空口无凭
“慢着~”
“怎么怕了,要是怕了就给我磕个头,我就饶了你这一顿揍。”
“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时花想流立马推开了身旁的人,随即紧走了几步来到胖子的面前,当即背负着双手,摆开了阵势,一脸傲然的凝视着面前的地主老财之子。
“呦,还挺横,待一会儿我就让你乖乖的在地上像条癞皮狗一样求我,我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云山派的管辖范围,所有的土地都是我们云山派的,你在这边跟我耍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都自报家门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虽然我不是你们云山派的人,我也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但是就算是你们云山门主恐怕也要给我面子,知道我拜把子兄弟是谁吗,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温氏老祖温尘兰,你要是得罪我,就是得罪整个温氏,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和我叫板的资格。”
“温尘兰?温氏有这号人物吗,你小子说谎话也不是先打听打听,现在温氏家主可是温江川,你少在这边忽悠人,来人给我打。”
识破花想流计两的胖子立马对着自家的打手交代了一声。
“唉~这温尘兰还真是低调啊,看来想借着他的名号摆平此事是行不通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就被一个壮汉一拳朝着他的腹部打了过去。
“别打哥哥~”
看到花想流被打一众村民一个个吓的谁也不敢上前帮忙,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来出来,只见狗蛋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花想流的身旁,试图去保护花想流不被人打。
“啊~”
“别打孩子。”
被打的花想流忽然听到狗蛋的哭喊声,随后一低头就看见狗蛋在自己的脚下正被人踩着,花想流见状,立马附身下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娇弱的狗蛋。
“狗蛋别怕,哥哥不疼。”
看着身下的狗蛋满脸泪水的看着自己,花想流裂开嘴笑了笑,任凭自己的后背被人捶打脚踢着。
等到几人打累了,这才回到了胖子的身后站好。
“好小子,还挺硬气,都打成这样了,愣是没喊一句疼。”
胖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拱着背趴在地上的花想流,一脸得意的嘲笑着。
只见花想流缓慢的站了起来,随后抱起护在身下的狗蛋慢悠悠的走到了胖子的身旁。
“打够了是吧!”
“要是你觉得还撑得住的话,我是不介意在打的。”
看着花想流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胖子还以为花想流被自己的人给打傻了。
“呃~”
然而令胖子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长相柔弱的少年居然出手一般掐着了他的脖子。
“现在该轮到我了。”
这时花想流阴森森的看着面前的胖子,随后凑到胖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
“哼,我差点忘了,温氏老祖温尘兰刚出关不久,你们这些人又哪里知道他的大名,不过你也太不识趣了,也不想一想,能够和温尘兰做兄弟的人,能是一般人吗,今天你惹到了我,就算是你们云山派门主来求情,恐怕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花想流恶狠狠的看着一脸惊恐的胖子,随后露出了与他这张脸完全不符的邪魅笑容,看的面前的胖子胆战心惊。
“大少爷~”
身后的一众打手见自家少爷被花想流制住,立马举起拳头就要冲上来。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你家少爷这细小的脖子可不够我折断的。”
“听他的话,快退下。”
领略到花想流不好惹的胖子,立马识趣的喝退了身旁的手下。
“你看看你是怎么做事的,你那破土地能有多少收成你心里没数吗,还年年涨租金,你让这些村民喝西北风啊。”
“不涨了,不涨了,以后都不涨了。”
受制于人的胖子,只能是花想流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那你说今年的租金能不能免了啊。”
“好好好,免了免了。”
“那好,口说无凭,你立一个字据。”
见胖子对于免租之事有些迟疑,花想流的手立马在他脖子上施加了一些力道,逼得胖子立马满口答应下来,随后花想流打到目的地花想流这才松开了胖子的脖子。
“村长,你和他立个字据吧。”
“哎~”
事关大家伙的利益,村长老李立马回家取纸笔来,随后当着花想流的面和胖子签了个免租一年的字据。
“哼~”
吃力不讨好的胖子,一甩衣袖,随后带着一众打手离开了院子。
“呦~太好了~”
胖子一伙人一走,村民们立马炸开了锅,随后举起花想流欢呼起来。
“大少爷你没事吧。”
此时的胖子气鼓鼓的坐在高头大马上,见一旁的打手上前关心他,胖子立马狠狠地火气发在这个可怜的打手身上,当即一马鞭抽在了打手的后背上,疼的他咬牙切齿,随后退了下去。
“臭小子,我就不行你一直带着这里,总有离开的时候吧,到时候我就好好处置这些个刁民。”
胖子一咬牙,随后将方才受到的耻辱全都咽了下去,伺机等待着报仇的时机。
“来人啊~”
“大少爷你吩咐。”
“你带两个人去村里蹲守着,要是发现那个小子离开,你就来通知我。”
“是,属下这就去。你们两个跟我来。”
随后就看见三个人窜进了一旁的林子里去了,而胖子则原路返回去了。
“想流兄弟,你真的和那温氏的老祖是拜把子兄弟吗?”
此时夜幕降临孤单的茅草屋里点燃了一盏煤油灯,众多村民一个个围着花想流坐好,听花想流讲诉外面的世界,这时一个年纪与花想流相仿的男子好奇的询问着花想流。
“没有拜把子,不过比亲兄弟还要亲。”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打架认识的啊。”
“看来你那个兄弟的拳脚功夫也一定很不错吧。”
赔礼道歉
于是整个晚上花想流都在讲述着外面的世界,村民们也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好奇的问上两句。
直至深夜,村民们一个个打着哈欠,端着自家的小板凳离开了院子,随后花想流则躺在老周儿子的房间休息,而老周带着狗蛋则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睡着。
感受着乡村的静谧和安逸,花想流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的他又想起了那个就救他的女子顾倾城。
这顾倾城的眼神像极了若雨,这勾起了花想流对若雨的思恋之情。
“唉~”
花想流一声叹息,终究还是无法入眠,随后出了茅草屋,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无聊花想流走出了院子,来到了马车旁,随后跳上了马车,枕着手臂躺在木板上对着天空发呆。
渐渐的花想流陷入了沉睡之中,而这时早就守在一旁的林子里的三个打手注意到了花想流躺在马车上睡着了,于是他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只见其中一个打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来,随后对着花想流的脖子处就用力的划拉着。
“呃~”
痛醒了的花想流就看到面前三个人影,随后双拳出击,照着两个打手的头部就击打了过去,两个打手应声倒地,另外一个打手见势不妙,立马撒腿就跑了起来。
“竟敢下死手,看来我不灭了你们是不行了。”
见一人逃走,花想流捂着受伤的脖子就追了上去,但却没有让那人知道。
一路尾随而去,就发现那个打手屁滚尿流的朝着一处坐落在距离万仙镇不远的豪宅大院跑去。
“大少爷,不好了。”
此时正在与婢女欢好的胖子一丝不苟的躺在床上,这时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胖子不耐烦的起身穿好衣服,随后就带着那个逃回来的人去了一处无人的房间。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要是吵醒了我爹可就麻烦了,我不是让你去守着那臭小子吗,你这么快回来干嘛,难不成那臭小子已经趁夜离开了。”
“不是……不是的少爷。”
“那你回来干嘛。”
见下属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可把一旁的胖子给急坏了,随即抡起他的大巴掌对着面前的下属就打了过去。
“大少爷,我们看那臭小子大半夜睡在了马车上,所以我们三就趁他睡着之后就给他来一刀。”
“结果呢,臭小子死了吗。”
“我们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看样子是活不了了,不过那小子也不是个善茬,当场就将两个兄弟给撂倒了,我只能先回来复命。”
“死了就好,现在立马带几个人去接应那两个失手的兄弟。”
“是~”
就在主仆二人商议处理后事时,房门忽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随后一阵阴风吹了进去,带动着漫天飞舞的树叶落到了房间里。
“怎么突然刮起大风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有些害怕的胖子立马指使着身旁的下人去房门处看看。
“不用了,我进来就好了,你的两个兄弟我也给你带来了。”
这是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正歪着他的脖子,阴森森的飘了进来,随后房门又重新合上了。
“啊~鬼啊……”
这个下人一抬头就看见死了的花想流脖子上全是血,头发更是无风自动,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里还提着自家的两个兄弟,顿时这个下人被吓晕过去。
“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
这时花想流丢下了手中的两个人,随后朝着胖子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的死不关我的事。”
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花想流恍如恶魔般张开他的爪子朝着这边飞来,胖子当场给吓尿了,随后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着。
“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啊。”
此时听到动静的府上的下人立马围了上来,随后不停的拍打着房门。
“老爷,房门打不开。”
任凭几个下人如何的推门,可房门就是无法被打开,于是下人们立马征求这自家老爷的意见。
“给我砸们。”
听到儿子在里面的惨叫声,作为地主老财怎么能不关心呢,随即当众命令下人破门而入。
就在众人合力砸门时,房门忽然自动打开了,随后就看见一个紫色的残影迅速的冲了出来,之后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而看到这一幕的老财主吓的差点当场撅过去,随后众人小心翼翼的潜入了房间,就发现自家的大少爷不停的跪在地上叩头,房间里顿时一股恶臭充斥着众人的嗅觉,此时众人才发现自家少爷身下的污秽之物。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只有地主老财不嫌弃自己的儿子,随后一把将地上的儿子给抱了起来。
“大少爷今天都去哪里了?”
见自家的儿子似乎傻了,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老财主立马询问着身旁整日跟随着下人。
“老爷,大少爷今天带我们去了一个村落去收租,后来还被一个年轻人给欺负了,后来大少爷不服气,就拍了他们三人去蹲守着,之后就不知道了。”
其中一个跟随大少爷的下人指了指房间里躺着的其他三人,随即将白天发生的事交代了出来。
“那年轻人什么来头?”
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老财主自然是经验丰富,立马就觉察出问题的所在。
“那个年轻人说他是温氏老祖温尘兰的拜把子兄弟,还威胁我们不要给村民涨租金,还威逼大少爷立下字据减免租金一年。”
“温尘兰的兄弟,你们可惹麻烦了,你们啊尽给我惹是生非,赶快备好礼物,明天一早去赔罪。”
一想起方才的那抹紫色的残影,老财主立马惊出一身冷汗,随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随即命令下人去准备厚礼去拜访温尘兰的兄弟。
其实对于温氏老祖温尘兰,老财主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在万仙镇闯荡这么多年,消息自然灵通,对于各大世家门派的风云人物自然如数家珍。
你来了
见老爷如此紧张,下人们立马下去准备礼物去了。
“来人啊,带少爷下去洗一洗,顺便请个郎中过来给他们看看。”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此时实在抱歉的胖子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至于另外三个昏死的下人也在众人的合力下,七手八脚的抬了下去。
此时老周的院门前,一抹漆黑的身影正东倒西歪的朝着马车边走去,眼看着马车就在眼前,可这黑影也没能走到马车跟前,随后倒在了地上。
随着天空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丛林里的鸟儿门也一个个欢唱了起来。
“狗蛋,去叫哥哥起来吃早饭。”
此时正在后院忙活早饭的老周见早饭快做好了,就使唤一旁玩耍的狗蛋去喊花想流起来。
只见狗蛋立马奔跑着朝着花想流所在的房间走去,掀开房门帘朝里面的床铺上看去,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随即又连忙折返了回去。
“爷爷,哥哥不在睡觉。”
“那哥哥去哪里了。”
“不知道去哪里了。”
得知花想流不在房间里,老周领着孙子狗蛋朝着外面寻找花想流,却发现院门前的马车旁躺着一个身穿紫衣的人,于是老周三步做两步的走到了跟前,随后紫衣人被反转过来,老周立马大惊失色,随后不停的呼喊着地上的伤者花想流。
“想流啊,你这是怎么了?狗蛋啊快去找你王奶奶,让她叫你村长大伯过来。”
“嗯~”
只见狗蛋点了点头,随后撒开腿就去隔壁找王奶奶去了。
“想流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此时老周抱着浑身是血的花想流,且不停的摇晃着花想流冰冷的身躯,试图叫醒花想流。
“老周这是咋的啦。”
这时王奶奶抱着年幼的狗蛋领着村长老李赶了过来,随即二人就发现花想流脖子上的一处很深的刀伤,二人尽皆大惊失色。
不多时这个不大的村子仿佛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前来老周的院子里,当他们看到花想流躺在血泊之中,一个个心疼不已。
“村长,想流不会有事吧。”
看着村长老李正在探查花想流的状况,一旁焦急的老周连忙询问着眉头紧锁的老李,毕竟老李是这个村长里唯一一个土郎中,平时小病小痛的,村民都找老李去看病。
“唉~失血过多,怕是活不成了。”
老李的一句话,让在坐的村民一个个悲愤交加。
“肯定是那个土财主家的大少爷干的,此事我们一定要去找云山派讨个说法。”
“对,一定为想流讨个说法。”
就在村民群起激愤之时,土财主带着痴傻的儿子找到了老周的家,随后匆忙下了马车,便慌慌张张的走进了老周的院子里。
“哪个是温氏老祖的兄弟。”
只见老财主一走进院子就看见几十个村民正恶狠狠的望着他。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去。”
看到杀人凶手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一众村民豁出去了,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农具就要朝着土财主打过去。
“呲~”
然而土财主身旁的下人可不是白养着玩的,只见他们立马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刀拦住了一众村民。
“不知东家今天来有何事?”
这时作为村长的老李立马横在了两拨人的中间,随后对着土财主询问道。
“老爷,那个躺着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此时一个下人看出来面前躺着的人正是自家老爷要拜访的人,随后连忙引着自家老爷过去。
“他这是死了吗?”
“这得问你儿子了。”
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的王奶奶当众指着大少爷的鼻子喊道。
“完了。”
看到那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无声无息的躺在马车上,周身全是已经干涸的血渍,老财主吓的腿脚发软,随后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儿子一巴掌打了过去。
“嗯……爹你干嘛打我,我要找娘亲去告状。”
“给我带过来。”
这个大少爷被自己的老爹打了一巴掌后,随即抚摸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就要离开院子,却被土财主命人抓了回来。
“老东家,他只不过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们为何要下毒手害他啊,你让我该如何与他的家人交代啊。”
此时望着花想流冰冷的躯体,老周终于忍不住了,随即跌坐在人群里号啕大哭起来。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老财主也心知不妙,随即立马询问着知情人。
“老爷,那天我们几人跟着大少爷先回来了,兴许是另外几个蹲守的人想要邀功才杀了这小子的。”
只见一个知情的下人贴到老财主的耳朵旁小声的说道。
“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
得知事情大致情况,老财主立马朝着一旁痴傻的儿子瞪了过去。
就在两方人都在争论花想流的死时,这时一旁玩耍的狗蛋却看见花想流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后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对于狗蛋来说,花想流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正飞在天空之中寻找花想流的温尘兰,陡然看到了脚下一处院子里躺着的熟悉的身影,随即俯冲而下,直接落到了躺在马车上的花想流身旁。
“啊~”
温尘兰的忽然出现,使得所有人都紧张的后退着,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浑身是血的花想流躺在如此穷山沟之中,温尘兰瞳孔一滞,随后连忙朝着花想流的胸口渡去灵力。
随着温尘兰身上的灵力缓缓的朝着花想流的身体之中流淌而去,原本花想流已经冰冷的身躯渐渐回暖了起来。
村民们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似乎在救花想流,随即也就安心的在一旁等待着。
“想流,你醒一醒,不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家。”
温尘兰轻柔的在花想流的耳畔呼唤着,哪里还有一点温氏老祖的威仪。
“你来了~”
此时花想流缓缓的睁开了他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对着身旁的温尘兰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只是脖子处的血迹依旧让温尘兰睚眦欲裂。
村民获利
这时温尘兰将花想流从马车上给抱了起来,随后心疼的抬起花想流的下巴,看了看已经修复了的伤口,随后转身看向了院子里的其余人。
“谁干的~”
见温尘兰眼神里充满了煞气,一众人吓的连连后退。
“是这个老财主家的儿子让人干的。”
这时鸦雀无声的人群之中,忽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并且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老财主。
“啊~”
只见温尘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老财主,随后伸手就朝着老财主的方向抓了过去。
此时的老财主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角色,只见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面前的高手吸引了过去,随后脖子就被面前的高手给钳制住了。
“大侠,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面对危险,老财主依然袒护这自己的儿子,随后替自己的儿子承担起了伤人的事件。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要伤我兄弟。”
此时温尘兰看都没眼看手中的地主老财,说话的语气虽然狠了些,但是目光却依然温柔的看向了身旁的花想流。
“兄弟?难不成你就是温氏老祖温尘兰。”
“嗯?他怎么会认识我,想流,难不成是你告诉他的?”
听到老财主叫出来自己的名字,温尘兰立马询问着面前的花想流。
“嗯~我在这里只有你这么个大靠山,不提你提谁啊,但是你也太低调了吧,他们都不认识你,所以啊,我伤成这样,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这是在跟我要名分嘛,好,回去我就昭告天下,说你花想流是我温尘兰的好兄弟怎么样?”
“你什么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吗。”
只见温尘兰和花想流二人兄弟情深着,可苦了一旁还在温尘兰手中的老财主。
“放了他吧,放在我现在也没事了。”
“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谢天谢地,多谢老祖和公子不杀之恩。”
此时解脱了的老财主立马对着温尘兰和花想流跪了下来,随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来人啊,快把我带来的礼物都般过来。”
“是~”
在老财主的吩咐下,一众下人连忙去停在院子外面的马车上去拿东西。
“公子,我本来今天就是来赔罪的,还望公子不嫌弃收下这些。”
老财主指着那些堆在面前的礼物,随后对着花想流恭敬的鞠躬道。
“这些我不需要,只是关于村民们的地租问题能不能尽量的减少一些,我知道你是替云山派做事的,但是总不至于让村民们都吃不饱饭吧,把人逼急了,对云山派的影响恐怕不容乐观吧。”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从今天开始,减免地租三年,往后的地租减少一半,不知我这样的安排公子还满意吗。”
“大家觉得如何?”
听到老财主的许诺,花想流没有说什么,随后询问着一旁的村民的意见。
“好~”
随着村民们一个个欢呼起来,花想流就应允了老财主的提议。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烦请立个字据。”
“好。”
相交于自己的性命,老财主宁愿舍弃财产,随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公子,只是我的儿子一夜之间变得痴痴傻傻,还请公子救治,老夫感激不尽。”
老财主和村长老李签完字据后,便唯唯诺诺的走到花想流身旁,随后寻求自己儿子的救治方法。
见老财主救子心切,花想流也没有过于为难,随后踮起了脚尖对着身旁的温尘兰耳语道,随后就见温尘兰暗地里沾取了一滴花想流身上的血滴,随后一发力,将这血滴打入了老财主儿子的嘴里。
“儿子你怎么了?”
这时就见老财主家的胖儿子当即倒地昏迷了过去,老财主立马上前去查看。
“温尘兰我只不过让你暗中给他喂一滴血,你把他怎么了嘛。”
“没什么,小施薄惩而已。”
这边花想流和温尘兰小声嘀咕着,随后花想流便告诉了老财主道:
“东家,你儿子休息个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方心吧。”
“多谢公子,老夫这就不打扰公子了。”
老财主起身拜别了花想流,愣是不敢抬头看一眼远处的温尘兰,随后带着一众下人远路返回去了。
“想流啊,你没事就好了。”
等到老财主一行人都走了之后,村民们立马将花想流给为了起来。
“人大家担心了,我没事了,对了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温尘兰。”
这时花想流拍了拍温尘兰的肩膀,随后将温尘兰介绍给一众村民。
“呦,想流的兄弟果真是功夫了得啊,长的也俊俏,拖你的福,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击中在了温尘兰身上,而此时的温尘兰显然是懒得搭理这些村民,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眼神却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花想流。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
这时花想流怂恿着一旁的老周遣散这些村民。
“谢谢想流啊,也谢谢这位大兄弟啊,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临走之前还不停的感谢着花想流和温尘兰。
“你看你脏死了。”
这时温尘兰来到花想流身旁,耸了耸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满身血腥味的花想流。
“想流啊,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水洗洗。”
这时老周很是识趣的抱起地上的狗蛋就去了后院烧水去了。
“要你管啊。”
花想流拿起袖子就开始擦拭脖子上的血渍。
“别擦了,越擦越脏。”
温尘兰立马制止了花想流对自己粗暴的举动,随后很是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哦,我本来在万仙镇上吃饭,打算吃完饭就回酒楼去,但是却遇到了乞讨的老周,老周很可怜的,所以我买了很多东西给他送过来的,但是却遇到了地主老财家的胖儿子闹事,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逞强,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小命不保。”
一手好琴
“呵呵,你衔接的还挺顺溜。”
只见温尘兰打断了花想流的话,随后他替花想流讲诉了接下来的事,而花想流也认为温尘兰说的没错,于是傻笑起来。
“我说你啊,以后要是没有灵力了就不要逞强了,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被我遇到。”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谢谢你啊温尘兰。”
吹过午饭,告别了老周和狗蛋以及村民们,花想流驾着租来的马车带着温尘兰离开了这个静谧的村庄。
“哎,想流,听追魂说,他帮你把身上的魔气引到了他的体内之后,又被你给吸了回去啊。”
“嗯,我不忍心看着追魂替我受苦,况且那魔气在我体内没什么异常,只是要忍受一些疼痛而已,过后就没事了,当初我也应该忍着点的,不然也不会有三个男子被我杀死。”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伤人的事,花想流心中就很是懊恼。
“那你真的没事了吗?”
身旁的温尘兰还是很担心花想流的身体,不由得再次确认道。
“没事了,现在不痛不痒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真的吗?”
“真的。”
此时花想流驱使着马儿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马车上装满了一大车的茶叶,都是热情的村民们临别时赠予的,虽然茶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依旧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清风,此次我奉天帝的命来苍梧山询问接下来的比武之事,不知筹备的如何了?”
“八月十五苍梧山比武之事已经筹备完善,只等着各家仙门弟子前来,如今苍梧山已经开始接纳来自混元大陆各地的修士,无论是门派的修士,还是独来独往的散修,都有资格参加比试。”
苍梧山山巅揽月殿中,清风道人和扶苏上仙正谈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那就好,今年的比武天帝很是重视,希望清风道长能够选拔精英,为天帝多多培养人才才是。”
“那是自然,但是我们都知道,想要在修仙之路上取得较高的成就,非一朝一夕之事,更别提登顶了,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清风道人说完便一脸的哀愁,还止不住叹息着。
“清风道长切莫心急,修仙最忌讳的就是操之过急,一朝顿悟,飞身仙境是指日可待的。”
“上仙教训的事,清风操之过急了。”
虽然这扶苏上仙说的道理清风道人都知道,但是清风之所以一直留在凡间,却是另有所图,然而他表面上还是一脸谦卑的接受扶苏的赐教。
“清风,此次我还有件私事要交代你,想必你也知道了,就是关于天帝的那位遗落在凡间的殿下,不知清风道长有没有线索。”
这时扶苏小声的对着一旁的清风道人说道,生怕关于天帝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
“此时我早已派我的亲信弟子风痴去慕容派调查了,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殿下的消息了,还请上仙代为转达,让天帝安心等待。”
“那就好,在这凡间有清风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得知不久就会有殿下的消息,扶苏上仙立马展开了笑容,随即夸赞着清风。
“哪里,我清风在天界有扶苏上仙这个老熟人那才叫好办事呢。”
二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儿后,清风踌躇满志的说道:
“想必上仙应该也得到一些关于魔族撅起的传言吧,现在各个世家门派弟子都派人在混元大陆和北海之巅的火焰山那边守着,不知天帝对此有何打算。”
“关于魔族之事我也听说了,但是天帝的意思是暂且不必理会,先办好接下来的比武大会要紧,届时天帝会亲自来苍梧山观摩。”
“天帝要亲自来吗?”
得知天帝要来,清风道人有些激动,随即想着要如何接待天帝,才不至于失了礼数。
“不过天帝说是暗访,大概是不想惊动任何人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啊,也是,比武那天,必定是龙蛇混杂,要是冲撞了天帝就不好了。”
“那你就安排吧,我就先告辞了。”
“恭送上仙。”
交代完天帝下达的命令后,扶苏上仙便离开了苍梧山的揽月殿,随后消失在了茫茫的蓝色天空之中。
“唉~也不知风痴有没有殿下的下落。”
扶苏一走,清风便松了口气,随后想起了自己的三弟子风痴,毕竟风痴去了慕容派都数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清风有些头疼。
离开了揽月殿,清风道人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凌霄阁,途中却听到一阵阵曼妙优雅又不失空灵的琴音,一听这乐曲就知道是清风道人的二弟子风乐正在弹奏他的狡兔琴。
于是清风道人便辗转来到了一处假山林立的花园之中就看见一袭白衣飘飘的风乐正在如痴如醉的弹奏着乐曲。
此时风乐正坐在一座高大的假山上,狡兔琴摆放在他的腿上,灵动纤细的玉指时而轻柔,时而刚劲的拨弄着琴弦,声音时缓时急,忽高忽低,琴音低如偏偏蝶舞,高如高山流水,将这苍梧山的美景描绘的生动传神。
一曲弹闭,无论是弹奏的风乐还是聆听的清风道人,二人都沉浸在这曼妙的余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
就在这时风扬不知从何处走来,随即拍手叫好。
“师傅~”
这时风扬和风乐二人都注意到了一旁的师傅清风,随即立马走了过来行礼。
“风乐你对音律的造诣还真是让为师刮目相看啊。”
“多谢师傅夸赞。”
得到自己师傅的肯定,风乐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对了,风扬啊,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想去找你呢?”
“不知师傅找徒儿有何事?”
“方才扶苏上仙传达了天帝的旨意,让众家弟子都从魔族那边撤回了,让大家都准备接下来的比武大会之事,这次比武天帝很是看中,我们苍梧山一定要办好。”
“师傅,要是都从魔族撤回来,要是魔族突然出现该怎么办?”
提防魔头
“此事天帝自有安排,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办好比武之事。”
“是,弟子这就去让世家门派弟子从魔族撤离。”
听到自己师傅的安排,风扬立马就要去边界,而此时一旁的风乐却也要跟着风扬一起去。
“都去吧,你俩自小就形影不离惯了,谁也离不开谁。”
“谢师傅,大师兄我们走吧。”
得到清风的允许,风乐高兴的跟着风扬离开了苍梧山。
此时的苍梧山除了一些看守山门的弟子外,其余的都在边界。
为了接下来的比武,来找混元大陆各个角落的散仙也一个个不辞千里奔赴苍梧山,而苍梧山为了迎接这些修士,早就打开了结界迎接着这些不远万里而来的有着对修仙极度渴望的修士。
这些早早来到苍梧山的修士也都集聚在偌大的万仙镇之上。
此时的万仙镇可谓是空前的繁花,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各大客栈酒楼全都挤满了住店吃饭的修士,有些来晚的修士只能被安排在万仙镇外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温尘兰,怎么这么多人啊?”
此时赶着马车回程的花想流,老远就看见万仙镇城门口附近挤满了人。
“你还不知道吧,马上就到八月十五了,这些个修士都是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的。”
“哦~难怪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兵器,原来都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啊。”
看着那些个个修为不俗的人,花想流这才意识到,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快到八月十五了。
随后花想流驾着马车好不容易挤入了城门之中,随后驱赶着马车回了酒楼。
“啊?这人也太多了吧。”
看着自家酒楼里座无虚席,店里的伙计不停的穿插在客人之间,为客人斟茶递水,忙的不可开交,花想流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在店里忙活的乌金看到了花想流回来了,于是立马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乌金,咱们店里的生意还真好啊。”
“是啊,这几天可忙死了,现在楼上所有的房间都已经客满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
看到花想流回来,乌金一脸兴奋的述说着店里的情况。
“那追魂呢?”
“他啊,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此时正在你房间里发愁呢,我去叫他下来。”
见花想流询问追魂,乌金说完连忙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跑去。
“看来我们要想把茶叶从前门搬进去还真不容易,我们还是走后门吧。”
“走吧。”
看了看店里的客人,花想流只能将马车赶到酒楼的后门,好将茶叶卸下来。
“想流~”
得知花想流回来的追魂便匆匆忙忙的从二楼跑了下来,随后挤出了人群来到门口张望着,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影子。
“乌金,你不是说想流回来了吗,他人呢?”
看不到花想流的追魂立马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身旁随后赶来的乌金。
“哎?人呢,方才还在这里呢。”
“追魂~”
就在乌金不停的在街上观望时,花想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于是乌金立马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在酒楼之中的花想流。
“想流,你没事吧。”
见到花想流,追魂激动的就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随后不停的询问着花想流。
“啊,我好得很,你不要担心好了。”
“想流啊,你们先上去休息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准备酒菜。”
这时温紫鸢百忙之中,还不忘招呼好两位酒楼老板,随后让花想流和温尘兰他们去楼上休息。
“有劳嫂子了。”
“快去吧。”
花想流领着追魂还有温尘兰去了二楼房间。
“呦~花老板回来了,好几日不见啊。”
就在花想流几人走到二楼长廊之上时,迎面走来了那个叫旭日的公子。
“我还以为旭日公子已经离开了呢。”
冷不丁的看到这旭日,花想流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然而一旁的温尘兰却死死地盯着这旭日好久,却发现此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旭日,虽然二人的名字相同,但是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是截然不同的,只是面前的这个旭日眼神很是柔和,一脸的人畜无害的笑模样,虽然如此,但是温尘兰依旧时刻提防着这个旭日,因为据花想流说,这个旭日很可能就是那个魔族魔头北弦骨。
“我一直都在呢,只是中途出去会几个朋友而已,况且这一年一度的苍梧山比武大会不日将到,如此盛大的场面我又怎么能错过呢。”
“说的也是,那花某就在此预祝旭日公子能够一举成名,名冠天下。”
“花老板果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的修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切莫取笑在下。”
说话间,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不自觉的推搡着还在与旭日交谈的花想流。
“既然花老板有朋友在,那在下不便打扰,在下先行告辞了。”
“慢走不送。”
看到花想流被身旁的两人推着,旭日立马识趣的离开了。
送走了旭日,花想流三人回到了房间里。
“想流,此人就是旭日,不过我看此人身上一点魔气都没有啊,不像是那个魔头北弦骨。”
此时坐在一旁的追魂提出了自己对于旭日的看法。
“那也未必,那魔头我们二人联手都不是对手,若是他有意隐藏自己的修为,我们也是无法察觉的到的。”
“温尘兰说的在理,虽然现在唯一能够证明旭日就是那个北弦骨的就只有那把弯刀了,虽然紧凭一把弯刀实在是说明不了什么,但是那把弯刀上面的魔气却是十分的强大,比起我被魔族之人兵器所伤要强大的多。”
花想流思量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个旭日很是可疑,于是三人决定时刻提防着这个旭日。
“哎~对了想流,今天晚上我要睡哪里?”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街边的灯也早早的亮了起来,追魂却担心起自己的住所来。
“你也看到了,现在整个酒楼就只有这一个房间,而且床位也只有一个,你觉得你应该要睡哪里好。”
叫哥哥
“那我就睡这里好了,反正这几天你不在,我都是睡在这里的,挺好。”
只见追魂来到床边,随后抚摸着柔软的棉被。
“那我呢?”
见追魂有地方睡觉,温尘兰立马看向了满不在乎的花想流。
“你?你也看到了,床只有一个,要是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就一起睡吧。”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
“我也是。”
花想流刚一说完,追魂和温尘兰二人立马反对着。
“那温尘兰就回你自己家睡吧,反正你家也不是很远不是吗?”
“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啊,那不是你家吗?”
“是我家,但是已经不是以前的家了。”
“好吧,那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这种有家都不回的孩子,花想流可不想在管他,只能随他去了。
“那想流你要睡哪里啊?”
“我?到时候看吧,反正什么地方都能睡,我这人不挑。”
“咚咚咚,老板,我给你们拿酒菜来了。”
此时房间里的三人说话间,房门被人敲响了,得知是店里的伙计拿饭来,花想流连忙走过去开门。
“给我吧。”
只见花想流接过了伙计手中的酒菜,随后就看见楼梯口那边走来的旭日。
“花老板……”
“呃~”
还没等旭日把话说完,只见花想流被人拽进了房间,随后房门也被人关了起来。
“温尘兰,追魂,你们也不至于如此的谨慎吧,这样做反而打草惊蛇不是吗。”
此时花想流坐在了桌子旁,揉了揉自己被勒得生疼的脖子,一脸无奈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两个家伙。
“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嗯,对,你现在是我们重点保护的人,决不能出了什么纰漏。”
对于保护花想流的事情上,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却是无比的默契。
“好了,多谢两位哥哥如此保护我,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此时花想流也深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如此做的用意,随即笑着感谢着二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什么啊?我有说错什么吗。”
看着追魂突然站了起来,随即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花想流实在该不明白究竟这家伙哪根筋又搭错了。
“你方才叫我们什么?”
而这时一旁的温尘兰也跟着发疯起来,随即和追魂一样走到花想流的身旁,并且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想流。
“我……我叫什么啊,我没叫啊。”
看到二人如此模样,花想流实在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也忘却了方才自己所说过的话,只是一个劲的低头喝茶。
“你怎么能忘了呢,快想起来,再叫一遍。”
此时抓狂的追魂立马掐着了花想流的脖子逼问道。
“别装,快叫。”
一旁的温尘兰也不甘示弱,随即配合着追魂,在一旁给花想流挠痒。
“哈哈哈哈~”
此时的花想流被挠的满地打滚,还没办法反抗两人。
“别……别挠了,哈哈哈~”
温尘兰依旧没有打算饶了地上的花想流,一个劲的在花想流的身上招呼着,此时的花想流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随即连忙求饶着。
“快叫,快叫啊~”
“好,好好,我叫,你们快别挠了。”
见花想流松口了,温尘兰和追魂也就没有再为难花想流,随即扶起地上狼狈的花想流重新坐好。
“好哥哥们,我可以吃饭了吗?”
“可以,快吃吧。”
听到花想流亲昵的呼唤着他们,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立马心里乐开了花,随即立马帮花想流夹菜。
“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和花想流是朋友。”
此时回到自己房间的旭日站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毕竟那两个抢夺火灵珠的人居然和花想流在一起,这让旭日心里有些不痛快。
一旁摆在桌子上的弯刀突然散发着丝丝魔气,随着旭日一个眼神,这把弯刀便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楼下时不时传来花想流的笑声,扰的旭日心绪不宁。
“既然你如此喜欢他们,那我倒要看看,你们之间的友谊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这般要好。”
此时旭日转身回了离开了窗户边,随后就见身后的窗户自动关了起来。
经过了一天的阳光的炙烤,此刻的万仙镇依旧炎热难耐,随着夜幕的降临,空气中的温度也渐渐的冷却了不少。
只见夜晚的大街上女人们一个个摇曳着折扇,身姿摇摆着行走在人群之中,俨然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孩童们追逐打闹,流连在各个摊贩之前,男人们也三五成群的闲聊着,但是最多的话题莫过于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
还有那些手拿佩剑游走在万仙镇上的各路修士,在遇到同样手持佩剑的修士时,彼此都很客气的寒暄着。
“想流,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此时同样无法入眠的花想流一行人也跟随着大街上的众人一起朝着前方漫无目的逛着,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食物,漂出诱人的香味,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一旁的温尘兰忍不住笑了,随后大方的要请花想流吃东西。
“不了,现在还不饿。”
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太过于寒颤,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目光从食物上拔了下来。
“那等你饿了的时候再买吧。”
“喵的~”
听到花想流拒绝了温尘兰给他买吃的,此时同样眼馋的乌金趴在花想流的脑袋上不停的叫唤着。
“乌金,别闹,咱们不是刚吃完饭吗。”
花想流安慰了几句之后,随后又继续朝前走着。
“嗯~这家做的烟熏鸡肉还真是不错啊。”
这时追魂不知何时买了一包鸡肉走了过来,随后还故意凑到花想流身旁,并且咂摸着嘴里的鸡肉,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上沾上的鸡汁。
“真的吗,我尝一尝。”
看到追魂如此诱人的吃相,花想流和乌金哪里能经得起如此诱惑,一个个朝着追魂手中的纸袋扒拉着,乌金更是直接跳入了追魂的怀里。
珍惜陪伴的人
看到这一幕的温尘兰心里很是后悔,后悔自己方才不应该询问花想流是否要吃,而是直接买了再说,如今瞧花想流和乌金吃的津津有味,再看看追魂那挑衅的眼神,温尘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够了解花想流。
“还能吃吗?”
看着花想流和乌金渐渐有些吃撑了,追魂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鸡骨头。
“我不行了。”
只见花想流揉着圆滚滚的肚皮,还在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做最后的挣扎。
“我还可以,再来两只鸡。”
“哎,两只鸡,马上就好。”
乌金话音刚落,一旁卖鸡肉的老板立马开心的回应道,随后便交代了下去。
当追魂递给了卖鸡肉老板一块沉甸甸的银子时,老板的脸上笑开了花。
“客官,下次再来啊。”
在老板的目送下,花想流和乌金各自挺着大肚子在温尘兰和追魂的搀扶下继续走着。
“哎,你们也管管我啊。”
此时被落下的乌金独自在后面走着,因为吃的太撑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又因为是猫体形态,太过于矮小,还时不时的被来往的行人踢到。
“来吧。”
此时追魂松开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转身去找可怜的乌金。
“呃~你还真重。”
追魂一把将乌金整个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随后耸了耸背上的乌金,感叹着乌金的体重,没办法谁让是他追魂自己喂的呢,就算是再重,也要含着泪背着。
“歇会儿吧,实在走不动了。”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温尘兰将花想流带到前面不远的一个摆在外面的长椅上休息。
随后追魂也将敦实的乌金丢在了椅子上,他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喘气。
“嗨~”
这时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随后就看见马车上的人一个个走了下来,并且都朝着花想流这边打招呼。
“你们这么来了。”
此时花想流就看见潇枫雪陆灵儿邱赫,以及赶车的小老头司徒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把花想流高兴坏了。
“想流叔叔~”
只见灵儿蹦蹦跳跳的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后不停的摇晃着花想流的胳膊。
“这不是快到八月十五了嘛,都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啊。”
司徒霸将马车停靠在一边,随后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想流,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潇枫雪这才松了口气,毕竟这些天他一直在担心花想流的安危,但是碍于自己能力有限,也只能期盼着追魂他们能够早一点找到花想流。
“放心,我哪一次让你们失望了。”
花想流安慰着众人,随后便带着众人一同在街上闲逛。
“哎~小老头,此次苍梧山比武大会我们弯刀门要参加吗?”
“那是自然,好歹也要见识见识一番,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听说今年的比武大会名额放宽了,比起往年,今年苍梧山要招收五十名弟子。”
说起今年的比武大会,司徒霸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随后告诉众人有关苍梧山招收的名额。
“如此说来,咱们弯刀门岂不是也有机会入选。”
得知苍梧山招收弟子的名额,花想流立马跃跃欲试起来。
“如果是想流参加这次比武大会,想必是势在必得。”
“枫雪,你现在身为弯刀门门主,怎么的也得是你领导弯刀门参加此次比武才对啊,我可不想参加。”
“啊~快看,烟花。”
这时黑暗的天空中一声巨响,随后就看见一团绚丽的亮光在天空之中四散开来,灿烂的烟花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驻足观看。
“温尘兰,温尘兰,温……”
看到此起彼伏的烟花,花想流激动的用胳膊去戳身旁的温尘兰,但却得不到温尘兰任何回应,花想流不由得低头看去,却看见温尘兰眼神里充满了怨怼。
“你叫我什么?”
“温……温哥哥。”
“嗯~有什么事。”
听到花想流叫他哥哥,温尘兰转瞬间就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想说,这烟花很漂亮。”
看到温尘兰一脸傲娇的模样,花想流连忙别过头去,继续欣赏着漫天的烟花。
“嗯?”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被一个人拍了肩膀,于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看,却发现雷宁和雷越这对许久不出弯刀门的兄弟二人却出奇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们这么也来了。”
看到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手牵着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花想流心中很是欢喜。
“自然是来游玩啊。”
一旁的雷越身穿宽大的衣服,一头雪白的银丝隐藏在帽子里,此时正一脸狡黠的看着花想流。
“是吗,难得你们兄弟二人一起出来玩,怎么的也得玩的尽兴才对,今晚我请客,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花想流连忙从雷越的脸上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雷宁,并且招呼兄弟二人敞开了玩。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雷越见花想流如此大方,随即就毫不客气的在花想流身上摸索起来。
“呵呵,雷越,你过分了啊。”
见雷越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上下其手,花想流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随后从怀里将雷越的手给拿了出来。
“越,别闹。”
幸亏有雷宁制止着,不然雷越可能还不肯放了花想流。
“喏~给你。”
这时花想流才将怀里的钱袋丢给了一旁的雷越。
“谢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接住了花想流递过来的钱袋,雷越立马拉着自家的哥哥雷宁朝着前方走去,随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想流,这兄弟二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感情似乎异常的要好。”
看着被洗劫一空的花想流,追魂忍不住朝雷宁兄弟二人看去。
“自然是好了,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在一起也是经历了许多的磨难的,尝尽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终究能够修成正果实属不易啊。”
对于雷宁兄弟二人的感情,花想流自然是羡慕不已,随后看了看身旁的追魂和温尘兰,已经面前的潇枫雪,花想流顿时心里感觉满满的。
一拳定输赢
烟花还在不停的绽放着,人们还沉浸在绚烂的烟花之中,不停的欢呼着,憧憬着,期盼着,将自己的心中美好的愿望都寄托在这烟花之上。
“啊~”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的人群传来一阵惊呼声,随后就看见如潮涌般的人群向着花想流他们这边跑来。
“小心~”
这时温尘兰抓着身旁的花想流飞离了人群,以免被人踩踏。
而同样机警的追魂连忙带着潇枫雪和灵儿他们飞离了地面。
随后就看见了人群不断的涌了过来,期间除了惊叫声,还有孩童们的哭喊声。
天空之中的烟花依旧不停的绽放着,只是此时的烟花前面,一抹熟悉的红色魅影恍如邪神一般朝着众人这边飞了过来。
“就是这个妖怪。”
看到那个红衣妖怪,花想流立马提醒着身旁的一众人。
“追魂,放我下去,救人要紧。”
在司徒霸的要求下,追魂松开了他的肩膀,随后就见司徒霸独自一人去解救那些被遗留下来的孩童。
“哥,放我下去。”
看着司徒霸一人难以顾到众多孩童,花想流立马也要求下去帮忙。
随后一众人都跟着花想流去救人了,除了那些孩童,还有被踩伤的百姓正一个个趴在地上哀嚎着。
然而此时那个红衣妖怪也降临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就朝着最近的一个孩童袭击而去。
眼看着哭闹的孩童即将殒命,温尘兰当即一闪而去,随后对着红衣妖怪就是雷霆一击而去。
“轰~”
然而着红衣妖怪似乎并不在意温尘兰的这一击,也只是轻轻一闪躲,很轻松的就躲开了温尘兰的攻击,随后继续朝着可怜的孩童袭击而去。
然而还没等妖怪再一次下手,左侧一股强大的精纯的火焰攻击了过来,原来是追魂趁着妖怪不注意来到了妖怪的身旁。
无奈红衣妖怪只能一个转身朝后退去,随后就被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缠上了。
得此空隙的花想流,连忙跑去将那名孩童给抱走了。
“呃~”
然而就在花想流转身要跑走之际,红衣妖怪一指魔气打入了花想流的后背,只见花想流应声跪地,随后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
“呃?想流~”
发现花想流被袭击的潇枫雪立马将手中的孩童交给了他的母亲,随后连忙赶去救花想流。
“枫雪,快带着孩子走~”
此时魔气缠身的花想流连忙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潇枫雪,随后一把将潇枫雪给推开了。
“啊~”
浑身被魔气控制的花想流再也忍不住的大喊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万仙镇,就连试图控制花想流的追命剑也被花想流给震开裂了,随后无奈的漂离开了花想流。
“想流~”
任凭潇枫雪如何呼喊花想流,花想流依旧没办法夺回自己的意识,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整个人彻底平静了下来,只是依旧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完全没了动静。
看到着魔的花想流,身后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又被对手给钳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生死未卜。
很快万仙镇出现妖怪的事不胫而走,各大世家门派都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派遣弟子一个个赶赴万仙镇降妖除魔。
不多时整条街上聚集了大批的修士,就连那些散修也想着趁此机会崭露头角,继而得到苍梧山的重视。
随着众多修士的加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渐渐从战场中撤离了出来,随后连忙朝着远处的花想流跑去。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来到花想流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没有碰触地上的花想流,而是静静地在一旁小声的喊着,却始终得不到花想流的任何回应。
“追魂慢着。”
就在追魂迫不及待的想要触碰花想流时,却被一旁的温尘兰及时制止了。
追魂没有继续打扰花想流,此刻早已知道魔气的厉害之处的追魂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等着,还要防止那个妖怪偷袭。
“啊~”
反观现在的打斗场中,无论那些修士如何的拼尽全力,如何的前仆后继,终究还是不敌妖怪,只能一个个被打的倒地哀嚎。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的手臂忽然动了起来,只见他伸手去召唤远处飘在半空中的追命剑。
随后花想流拿起追命剑就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整个人也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赤红的双目里两团烈火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清明。
此时的花想流没有理会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而是转身就朝着远处还在拿世家弟子当玩具的红衣妖怪走去。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我明明……”
看到花想流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完全没有着魔的迹象,这让红衣妖怪很是纳闷。
“是仙师,是那位仙师。”
此时一众温氏弟子看到了花想流的装扮,立马想起了多日前与这妖怪周旋的仙师,随即一个个振奋了起来,比看见自家老祖还要兴奋。
“明明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已经伤了我,为何我还能安然无恙对吧。”
“你怎么能听到我心里所想。”
听到面前的花想流能够猜到自己的心声,这让红衣妖怪心里很是吃惊不已。
“不用奇怪,也不用想不通,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见花想流用心和面前的妖怪交流了一阵,随后便举起拳头就朝着面前的妖怪招呼过去。
“轰~”
拳头出击的那一刻带起了一阵阵强劲的气流,随后只见花想流和妖怪的拳头硬碰硬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两股强大的灵力各自朝着对方席卷而去,震的彼此的衣衫尽皆碎裂飞起,并且带起了一地的灰尘。
等待灰尘散尽,一袭紫衣的花想流岿然不动,依旧保持住他出拳的姿势,而对面的妖怪可就狼狈不少,只见他一身的红衣尽数被撕裂的破破烂烂,里面的皮肤若隐若现。
“哼~”
此刻感到无比窘迫的妖怪立马消失在了天空之中,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迹。
盯上了
击退了妖怪,下方的一众修士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都满心的期待着能够认识花想流这个仙师。
然而花想流也只是看了一眼下方的众人,随后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了。
见他们期待仙师离开了,一众修士,尤其是之前和仙师见过面的那些温氏弟子更是满心的遗憾。
“走吧,想流回去了。”
这时温尘兰招呼着众人回酒楼去,对于花想流是仙师的事,众人全都默契的选择守口如瓶。
“老祖~”
就在这时几名温氏弟子走了过来,随后对着温尘兰鞠躬行礼着。
“都回去吧。”
“是~”
目送着一众弟子离开,温尘兰随后紧走了几步追上了追魂一行人。
此时大街上的一众百姓见妖怪已经被打跑了,随即一个个朝着外面张望着,壮着胆子重新在街道上游走。
“大家都没事吧。”
这时那些受伤的散修们一个个相互搀扶着也离开了这里,毕竟落败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
“这妖怪怎么又出来害人啊,上次温氏不是扬言说已经杀了这妖怪了吗,为何现在又出现了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是那个仙师厉害,一拳就打倒了那个妖怪,只要有仙师在,我们就不用担心害怕的了,大家伙都出来吧。”
这时百姓们纷纷议论了起来,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那位打跑妖怪的仙师,一个个对仙师也是崇拜不已,一时间有关仙师的传言迅速的席卷了整个万仙镇。
“想流~”
此时返回酒楼的一众人连忙朝着二楼的房间跑去,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
“大家都别找了,想流被魔气所伤,需要一些恢复的时间,恐怕他现在在某个角落里养伤吧。”
转了一圈见不到花想流的人影,追魂心下了然,随即也就没打算在找了,当下安抚着众人焦急的心。
“追魂说的没错,想流不会有事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想流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潇枫雪也适时安慰着一众人,随后见时间很晚了就打算先回弯刀门去。
“我们走吧。”
这时司徒霸赶着马车来到了酒楼的门前,随即招呼着里面的一行人出来。
“灵儿,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见自己的女儿要走了,温紫鸢连忙出来相送,随后不忘叮嘱陆灵儿。
“伯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灵儿的。”
“哎~小赫啊,灵儿就交给你了。”
对于邱赫,温紫鸢早就认同他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了,心中自然也很是欣慰。
“我送你们一程吧。”
这时温尘兰主动起身打算和潇枫雪一行人一同去弯刀门。
“我也送送你们,毕竟这妖怪厉害得很,也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追魂也充当起保护众人的保镖,随后也随之马车离开了。
“哎~等一等我们。”
就在马车行驶出不远时,雷越在身后朝着马车的方向呼喊着。
“吁~”
听到呼喊声的潇枫雪立马累住了马匹,随后回头看向了身后大街上的雷宁兄弟二人。
只见雷宁兄弟迅速的跳上了马车,随后随着马车一直出了万仙镇,最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呃~啊~”
此时一处不知名的山林之中,一处隐藏在峭壁之上的山洞里,一身红衣的旭日正在打坐调养,随即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没想到这花想流居然能够将魔气以百倍的力量释放出来,果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一想起不久前花想流与他对打的那一拳,旭日还心有余悸,那一拳不仅震的他浑身的经脉差点尽断,就连五脏六腑也为之一滞,顿时整个人就气血凝滞,好在最后他及时逃走,不然的话恐怕要死在花想流的手里。
旭日这样想着,随即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之后旭日安静的调息了一番,随后便趁着夜色朝着酒楼方向飞了过去。
而此时正在为潇枫雪一行人保驾护航的温尘兰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对着一行人说道:
“我先回去了,这弯刀门也快到了,想必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追魂,接下来就由你护送他们回去吧。”
“温尘兰我和你一起回去。”
从温尘兰的眼神之中,追魂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随后打算跟温尘兰一同回去。
“你们都走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弯刀门就快到了,你们就放心吧。”
看到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似乎有事,潇枫雪也不好多问,随即让二人离开。
“放心吧,有我们呢。”
此时一旁坐着的雷越拍了拍胸脯对着温尘兰和追魂保证着。
“好,你们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
告别了一行人,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飞快的朝着酒楼那边飞去。
“温尘兰,你是不是在怀疑那个红衣妖怪就是那个旭日。”
“不确定,但是从我们和红衣妖怪交手来看,这妖怪身上的魔气与那个魔头很是相似,所以我敢肯定这妖怪就是那个魔头无疑了,至于是不是那个旭日,我们去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这妖怪还有那魔头以及这旭日是同一个人的话,想流就真的危险了,方才我们也看到了,那妖怪看似在攻击百姓,就算你我二人联手,他也只是佯装不敌,怎奈想流一出现,他便立马痛下杀手,看来这妖怪就是冲着想流来的。”
“依你所言,这妖怪确实盯上了想流,也不知道想流现在身在很处。”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酒楼之上,随后寻着二楼的窗户,直接跳了进去,之后二人便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三楼旭日的房间里。
“没人,走~”
一看旭日的房间里黑灯瞎火的,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温尘兰和追魂立马返回了二楼,随后就朝着楼下走去。
此时的楼下大门依旧敞开着,为那些还在外闲逛的客人留门,大堂之中只有一个伙计正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打盹,时不时还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后,发现是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后就立马起身走过去。
鞍前马后赔罪
“温老板,追魂公子,你们回来了,要不要喝茶,小的给你们泡茶去。”
“伙计,这三楼的客人旭日公子回来了吗?”
见自家的伙计笑脸相迎,温尘兰立马向他打听起旭日来。
“没有回来啊,晚饭过后他就出去了,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回来,要是回来的话,小的一定知道的。”
“好吧,那你给我们起一壶茶吧,顺便再切点牛肉,再来点花生米还有爆米花来。”
“好嘞~”
得知旭日一直没有回来,温尘兰随即和伙计要了些茶水打发时间。
“温尘兰,要是那个旭日回来,我们该如何确定他的身份,直接打的话,恐怕会得不偿失。”
这时追魂拾起盘子里的爆米花放在嘴里咂摸着,甜甜的滋味,让他想起了花想流来,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随后便对着一旁的温尘兰郑重的说道。
“我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此人若真的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恐怕他是不会暴露他自己的身份,而且继续装疯卖傻和我们周旋到底的,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按兵不动为妙。”
就在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专心致志的讨论着对付旭日的计策时,一直冰冷的手分别搭在了二人的肩膀之上。
“轰~”
只见温尘兰和追魂很是默契的一掌朝着身后之人打了过去,却见一个人影被二人打飞了出去,随后跌倒在了对面的街头,继而引起了路人的一阵惊叫。
“老板,那个被你们打飞出去的人是花老板。”
此时一脸懵逼的伙计手指着大街对面,无奈的看着温尘兰和追魂,要知道方才花想流悄无声息的走来,伙计本想提醒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的,但是由于花想流想给二人一个惊喜,所以就制止住了伙计,可让伙计怎么也没想到的事,花想流的玩笑似乎开大了。
“想流~完了~”
得知他们打的人居然是花想流,吓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立马起身就朝着大街对面跑去。
而此时可怜的花想流正趴在角落里的垃圾堆里,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温尘兰和追魂飞快的跑了过来。
“想流,我们不是故意的。”
“对,你们不是故意的,你们是有意的,啊~”
面对二人的道歉,花想流完全不想搭理他们,随即从垃圾堆里将自己给刨了出来。
“想流~哥哥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也不知道是你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吧。”
本想去扶花想流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却被花想流无情的给打开了,随后就见花想流气鼓鼓的朝着酒楼走去,而温尘兰和追魂自知理亏,连忙跟在花想流的身后赔礼道歉。
“呀~花老板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啊。”
恰在这时,旭日手纸折扇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却看见花想流浑身脏兮兮的,实在是狼狈不堪。
“旭日公子见笑了,花某……唉~”
终究是在外人面前,花想流也不好让温尘兰和追魂丢了面子,面对旭日的关心,花想流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尴尬的朝着酒楼走去。
“二位,不知这花老板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面对旭日的询问,温尘兰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随后跟着追魂一同去追花想流去了。
“想流,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疼你还来不及呢,这次确实是个意外。”
紧追而来的追魂看到花想流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随后连忙紧走几步,替花想流掀开门帘。
“好了,我要烧水洗澡,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带着去。”
此时花想流完全不像理会身旁嗡嗡嗡叫的温尘兰和追魂,自顾自地在灶台下添加柴火烧热水。
“我来吧,交给我,我很会烧柴。”
追魂立马殷切的将花想流从灶台下拉了起来,随即接替花想流的活。
“我来打水,这些活就交给我和追魂了,你先上去吧,一会儿我们就给你把洗澡水提上去。”
温尘兰也没闲着,立马将花想流推出了厨房,随后便跟着追魂忙活起来了。
“我饿了,你们一会将吃的也带上来。”
见二人如此上道,花想流也没再计较了,随即捂着依旧还有些疼痛的胸口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花老板,你怎么了,看样子伤的不轻啊,我这有祖传的药酒,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试一试。”
这时依旧坐在大堂里的旭日也从三人的谈话之中看出了端倪,随即就好心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的药酒拿了出来。
“多谢旭日公子,在下不碍事。”
“拿着吧,别客气,保管一擦就好。”
见花想流推辞,旭日立马紧走几步来的花想流身旁,随后愣是将手中的药酒塞到了花想流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旭日公子了。”
拗不过旭日的花想流,只能勉强接受了旭日的好意。
“哎?花老板的手为何如此冰冷,该不会是冻着了吧,在下也通晓一些医理,不如让在下给花老板把把脉如何。”
“不劳烦公子了,我很好。”
只见旭日刚一接触的花想流的手,就发觉花想流浑身冰冷,于是便好心要替花想流诊断,却被花想流给拒接了。
“是啊,就不劳烦旭日公子了,花老板好得很。”
这时温尘兰提着水桶走了出来,恰巧看到了旭日抓住了花想流的手,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去。
“快点上去吧。”
在花想流的催促下,温尘兰这才缓和了不少,但是在经过旭日的时候,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公子,那我就先去了,时候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老板也早些休息,记得擦药酒啊。”
“多谢。”
出于礼貌,花想流还是很恭敬的对着身旁的旭日点了点头,随后便踩着小碎步朝着二楼跑去了。
看着花想流进了房间,旭日手持折扇抵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随后忍不住小声的咳嗽了起来。
生死抉择
“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这个花想流,看他样子,应该也是伤的不轻啊。”
此时坐在大堂里独自喝茶的旭日,看着追魂不停的忙活着,一会儿是下来拿酒,一会儿又跑下来那水果,楼上时不时的还传来三人的嬉笑声,旭日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随即想起了适才花想流表现出来的异常,旭日就下意识的以为花想流的伤是他打的。
“想流,别气了,我相信你很抗揍,这么点淤青很快就会没事的。”
对于花想流能够自动愈合伤口,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早就见怪不怪。
“哼~你们看够了吧,是不是该避一避,我要起来了,再泡下去,我可就泡秃噜皮了。”
在花想流的抗议下,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很是识趣的转身离开了花想流这边,随后来到一边的桌子旁坐好。
“啊~吃饱喝足了,人也困了,我就先睡了啊。”
这时花想流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后伸了个懒腰,并且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就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想流,你方才是去哪里了,为何没有直接回来啊。”
“呼~”
正当追魂询问着花想流时,床上的花想流却已经熟睡了,还传来了不小的鼾声。
“算了,他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看着花想流迷人的睡颜,温尘兰心疼的站起身来,随即替花想流盖好了薄被。
“走吧。”
之后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好让花想流能够安然入睡。
就在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退出房间时,就看见了旭日正沿着一旁的楼梯口朝着三楼走去,二人也没有在意,随即走下楼去,继续小声讨论着事情。
而此刻回到自己房间的旭日并没有马上躺下来休息,而是也躺在浴桶里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上一见干净的衣衫,这才熄灭了房间里的蜡烛。
但是旭日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而是跳出了窗户,随即落到了二楼花想流的窗户口,继而悄无声息的飘了进去。
感受着床上之人花想流的气息,旭日转身便消失在了窗户边,下一刻却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旁,并且小心翼翼的将花想流依偎在他的怀里。
此时睡梦之中的花想流忽然感觉鼻头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随即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就随之侵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花想流也感觉到了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包裹着,随即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摸索到了身旁之人结实饱满的胸膛。
“追魂,你到底是怎么练得啊,胸肌这么发达。”
只见迷糊中的花想流还忍不住在身旁之人的胸膛上不停的抚摸着,还以为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追魂,也就没有在意。
被花想流抚摸的心痒难耐的旭日立马抓住了花想流不安分的手,随即将花想流从自己的怀里松开了。
“花想流,还记得我吗?”
这时旭日侧躺在花想流的身旁且一只手拖着脑袋,正玩味的看着熟睡的花想流,随即贴到花想流的耳畔轻声的呢喃道。
“谁啊~”
此时睡梦之中的花想流忽然听到了一个穿透脑海之中的陌生的声音,随即吓的立马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旁躺着一个陌生的人,当场吓的花容失色。
“嘘~别说话。”
见花想流被他吓的不轻,旭日立马捂住了花想流的嘴巴,示意花想流不要叫唤。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忘记了在魔族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吗。”
“你……你是北弦骨。”
“答对了。”
“你不在魔族待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是我邀请你来的确实不错,我是想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快给我下去。”
此时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奈何自己的双手被这北弦骨死死地钳制着,以至于花想流实在动弹不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你是旭日,好啊,果然你就是那个魔头。”
借助月光,花想流这才看情形原来这北弦骨一直一旭日的模样在花想流的身边盘桓,这让花想流很是气愤。
“先别激动,我还要告诉你,不久前和你对打的那个人人喊打的妖怪也是我,也就是说无论是北弦骨还是旭日亦或是那个妖怪都是我,好了现在你可以激动了。”
“呃~”
得知北弦骨居然有如此多的身份,虽然花想流早就在猜测到了,但是亲耳听见北弦骨毫不避讳的承认,花想流还是猝不及防被震惊了。
“你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带着你的魔族大军入侵混元大陆?”
“是又这样,普天之下已经无人是我的敌手了,我怕什么,就算是天帝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怕吗?”
见花想流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这让北弦骨有些许失望,随后北弦骨直接趴在了花想流的身上还用他结实的胳膊抵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试图威胁花想流。
“啊~”
此时被勒住脖子的花想流没办法呼吸,只能张大了嘴巴,却没办法说出话来。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很不寻常,你将是阻碍我绊脚石,所以我要杀了你。”
“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在魔族算了。”
此时得到一点呼吸的花想流,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着。
“那不一样,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否则,以我的实力,毁灭整个万仙镇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你威胁不了我的,我也不会受制于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看来你还挺有骨气,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呃~”
北弦骨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勒得花想流完全喘不上气。
“怎么样,怕了吗?”
“你要是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面对危险,花想流始终不屈不挠,完全不给北弦骨利用自己的机会。
气绝身亡
此时的花想流虽然嘴上强硬不屈,但是心里却叫苦不迭,但是勒住他咽喉的北弦骨依旧不依不挠,然而通常这个时候,跟随花想流的追命剑也应该在看到他遇到危险时及时出手相救啊,但是此时无论花想流如何呼唤就是不见追命剑有任何回应。
“追命,你到底怎么回事,一遇到事就掉链子。”
花想流在心中暗暗叫苦,恨不得将追命剑毒打一顿。
然而花想流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此时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早就在北弦骨出现的那一刻,被北弦骨给定住了,以至于追命剑无法动弹,面对花想流的求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要不要听我话,听话就能活,不听话你知道你的下场的。”
已经没有耐心的北弦骨继续对花想流做最后一次逼问,眼神里阴冷至极,就连浑身散发的魔气也开始朝着花想流萦绕而去。
“呃~”
花想流被勒得脸色都开始通红了,双腿也死命的踢打着身下的床板,试图引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可是却逃不过北弦骨的犀利的眼神,只见北弦骨腾出了一只抓住花想流的手,随即对着花想流的双腿就是致命一击。
“呜~”
北弦骨的这一击,让花想流的双腿顿时痛到失去知觉,整个人也如一滩泥一般摊在了床上,任由身上的北弦骨为所欲为。
“别叫,要知道这酒楼里住满了宾客,你如此叫唤,恐怕会被有心人听去,到时候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见花想流不再闹腾了,但却不停的叫唤着,北弦骨立马伸手捂住花想流的嘴巴,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吊着我是吧,士可杀不可辱,你大爷的。”
此时的花想流疼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心中越发记恨起这个北弦骨来。
然而此时的北弦骨在看到花想流眼角的泪水时,尽然皱了皱眉头,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心中更是莫名的有一根刺,让他难以忍受,继而一时失神。
可就在北弦骨失神之际,身下的花想流不知何时没有了呼吸,灵动的眼睛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闭了起来。
“花想流,花想流,怎么这么几下就断气了啊,哎,醒一醒。”
此时北弦骨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随即松开了勒住花想流脖子的手,还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试图唤醒花想流。
“幸好还能喘气。”
不一会儿,花想流就恢复了呼吸,只是人却没有醒过来,不过在北弦骨看来,也算是安心了不少,不过下一秒北弦骨却彻底慌了。
只见花想流的脑袋朝着一边歪去,嘴里的血却不停的往外留,原本红润的脸颊也渐渐惨白了起来,北弦骨着实吃惊不已。
“花想流,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快醒一醒。”
此时北弦骨想救花想流,但是碍于花想流特殊的体质,北弦骨还是犹豫了片刻,毕竟上一次他给花想流输送内力时,花想流差点将他的灵力给吸食殆尽,如今的他就更不能冒险了,于是北弦骨跳下来床,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随即打碎了摆在桌子上的茶壶,之后便从窗户里离开了。
“嗯?想流房间里有动静,快去看看。”
此时依旧在楼下闲聊的温尘兰忽然听到了花想流房间里传来茶壶打碎的声音,随即先行一步朝着二楼花想流的房间飞去,身后的追魂也紧随其后。
“咚~”
只见花想流的房门被温尘兰从外面撞开,随后温尘兰立马朝着床边走去。
“想流,你?”
借助皎洁的月光,温尘兰看到了花想流满脸是血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见此,温尘兰立马紧张的抱起了花想流。
“想流怎么了?”
此时追魂点起了房间里的蜡烛,随后蜡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就看见温尘兰抱起花想流在床上坐好,随后温尘兰也坐在了花想流的背后,当即一掌就朝着花想流打了过去。
“想流这是怎么了?”
追魂走近一看,才发现花想流的异常,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耷拉着脑袋不省人事的花想流忽然抬起头来,随即转身推开了还在为他输送灵力的温尘兰。
“想流~你?”
看到花想流忽然像没事人一样活了过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嘘~”
见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错愕的看着自己,花想流立马对着二人举起手指贴在他自己的嘴边,示意二人不要大声说话。
“想流,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着花想流抹干净嘴角的血,还将手腕上的追命剑给扯了下来,追魂就好奇的小声询问道。
“呃~。”
此时花想流拖着没有了知觉的双腿艰难的带着追命剑来到了桌子旁坐下。
“想流,你的腿怎么了?”
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追魂和温尘兰立马上前去搀扶花想流坐好,心里都很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看到花想流似乎还没有时间回应他们,他们只好安静的待在一旁观望。
随后借着烛光,花想流看到了追命剑上萦绕着的丝丝魔气,花想流这才知道,原来追命剑不是不救他,而是被魔气困住了,于是花想流一把抓住了追命剑,随后就运功将缠绕在追命剑之上的魔气尽皆吸进了自己的体内。
“魔气?想流,你快住手。”
眼看着花想流不管不顾的将追命剑上的魔气吸进了他自己的体内,追魂立马担忧的劝阻道。
“呃~”
只见魔气一进入体内,花想流就感到了一股蚀骨般的疼痛,疼的他只想当场了结了自己,好在也只是片刻,花想流便恢复了过来。
“想流,你是如何控制这魔气的啊,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花想流在顷刻之间化解了魔气的干扰,这让一旁的温尘兰着实大吃一惊,于是更加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不是好欺负的
“想流~”
魔气一除,此时的追命剑你变活了过来,只见他不停的飞舞在房间里,时不时的缠绕着三人。
“想流,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吧。”
“方才那个魔头北弦骨来了,差点没掐死我,好在最后我装死才逃过一劫。”
花想流说完便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一想起方才的状况,花想流还心有余悸。
“魔头北弦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肯定是跳窗户进来的,好家伙,一来就掐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我告诉你们啊,这北弦骨就是……”
“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陆殇和温紫鸢的性命恐怕不保,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花想流想要将北弦骨是旭日的身份说出来时,北弦骨的声音忽然在花想流的耳边想起,当花想流听到北弦骨要拿陆殇和温紫鸢的性命相要挟时,花想流却步了。
“这北弦骨就是什么啊,快说啊。”
见花想流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温尘兰连忙催促道。
“呃~啊~这北弦骨就是个神经病,死变态,要是让我再遇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哼~”
花想流终究还是没有将北弦骨的身份彻底曝光,转而咒骂着北弦骨几句。
“看来这魔头已经出现在了万仙镇,追魂,我们得小心防范才是。”
“嗯,你说得对,我们决不能看着想流落到北弦骨的手中,我们一定要好好守护在想流身旁,无论想流做什么,我们都要一起。”
“好了哥哥们,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了,那魔头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你们大家的安危。”
这时花想流边说边向着面前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使眼色,希望二人能够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啊~想流可比我们厉害多了,自然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只能保证自己的小命别丢了就好,那想流你就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看到花想流不停的朝这边使眼色,想要让他们离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于是温尘兰和追魂这才不情愿的离开了花想流的房间。
见二人离开,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拖动着没有知觉的腿朝着窗户边挪去。
“北弦骨,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
花想流来到窗户边,随后转过头来看向了身后,并且对着身后隐匿了身形的北弦骨没好气的说道。
“啊~”
可就在花想流打算越过窗户飞出去时,他却似乎忘了自己的腿脚行动不便,于是一个踉跄,便一头朝着下方的大街上坠去,吓的花想流顿时惨叫了起来。
等到花想流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飘在了天空之中,原来是北弦骨及时救了他,他才不至于跌的狗吃屎。
“哼~花想流,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我还差点当真了。”
此时抓住花想流远离了万仙镇的北弦骨,一脸哂笑的看着手中的花想流。
“开玩笑,呵呵,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我是自保而已,还有方才你要那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你是跟我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要是你敢泄露我的事,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朋友家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
“是吗,那你知道我为何还敢单独和你见面吗?”
“呃~”
看着花想流尽然露出邪魅的笑,北弦骨顿时心中一滞,却发现花想流此时正抓住了他的手,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正在不受控制的被花想流疯狂的吸食着。
“感觉怎么样啊?你他妈威胁我就算了,还要拿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这就太过分了,我来到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欺负我,你还是头一个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只见花想流死死地抓住了北弦骨的手,任凭北弦骨如何的挣扎都逃不出花想流的手掌心。
“放手~呃~”
此时被花想流钳制住了的北弦骨眼看着自己的魔力正被花想流一个劲疯狂的吸食着,北弦骨心下骇然,但却无法阻止花想流的疯狂报复。
“啊~”
吸食了大量的魔气,此时的花想流变得越发的疯狂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面目狰狞,十分恐怖,赤红的双眼堪比天上的繁星,异常夺目。
“呃~”
“魔主~”
就在北弦骨身上的魔气即将被花想流吸食殆尽之时,身为北弦骨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及时赶了过来,随后对准了花想流钳制北弦骨的手就劈了过去。
“呃~”
此时一分开北弦骨和花想流,就看见北弦骨无力的朝着下方漆黑的丛林坠落而去,虎王见此连忙俯身赶了过去,随即在半空中接住了昏迷的北弦骨,继而带着北弦骨突兀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啊~”
此时停顿在半空中的花想流依旧处于狂暴状态,整个人疯狂的在天空之中飞翔着,并且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过去。
不多时来到酒楼上空的花想流停在了半空之中,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想流,去看看。”
早就守在外面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时刻注意着天空之中的状况,当花想流被北弦骨带走时,二人虽然担心,但也不好坏了花想流的计划,此时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二人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只是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就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只见花想流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双眼紧紧的闭合着,表情十分的痛苦。
“想流,你怎么了?”
“走开,别碰我。”
就在追魂想要去碰触花想流时,却被花想流喝退了。
“啊~”
然而就在此时,花想流忽然张大了嘴巴嘶喊了起来,赤红的双眼暴露无疑,就连花想流身上仅有的一见亵衣也在他狂暴的状态下化为了虚无,顿时花想流洁白的皮肤上忽然渗出了一件飘逸的紫色长衫,散乱的头发也重新被一根紫色的发带束在了脑后,长长的刘海在风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凌乱美。
两败俱伤
“这?”
看到这样的花想流,温尘兰着实吃惊不已,没想到花想流还有如此邪魅狂狷的一面,这惊艳众生的样貌,着实羡煞旁人。
“快走~”
此时只有追魂还算清醒,随即拉着一旁沉沦在花想流美貌之中的温尘兰就飞了出去。
“怎么了,我们不管想流了吗。”
被拉走的温尘兰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花想流。
“再不走,我们的小命就完了。”
对于花想流的实力追魂可是亲眼目睹过了的,花想流可是打的过巨尸,受的住三味真火,扛得了天雷的不死变态,就算是十个追魂加在一起也不及他花想流一人,这样的花想流只能上杆子巴结,要是真的与他为敌的话,那就是想要去和阎王做朋友。
“啊~”
就在追魂拉着温尘兰飞出去老远,身后的花想流忽然疯狂了起来,随后化为一道紫色残影朝着二人极速追了过去。
“完了~”
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强大力量,追魂的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此时的他居然有一丝同情那个北弦骨,看到花想流这副煞神模样,追魂就猜测到了北弦骨的下场不容乐观。
就在紫色残影追来之际,追魂立马推开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后自己也跟着退到一旁。
“想流,你醒一醒。”
见花想流一击未中,随后便停顿了下来,这时追魂连忙朝着花想流生扑了过去,随即一把抓住了满眼赤红的花想流。
“想流~”
不远处的温尘兰见此,连忙也上前来帮忙,就连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此时也化为了一条白绫,随后围绕着花想流,将花想流死死地缠住了。
“啪~”
就在这时,追魂及时出手,一掌打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看着花想流晕了过去,追魂这才上前抱住了花想流。
“追魂,现在怎么办?”
见花想流被追魂打晕了,温尘兰着实松了口气。
“只能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想流醒了再说吧。”
“嗯~”
随后追魂和温尘兰二人带着花想流远离了万仙镇。
与此同时,那些守在火焰山的世家门派弟子也一个个御剑返回了山门,等待着参加一年一度的苍梧山比武大会。
“军师,你看看,这把剑怎么样?”
“嗯,不错,现在好多了。”
此时身在魔窟之下的地狱林之中的蛇妖军师正拿着一个魔军递过来的兵器掂量着。
炙热的地狱林之中,到处都是打铁的声音,蛇妖军师不停的穿梭在各个地方查看着兵器的铸造情况。
“军师~魔主出事了。”
就在这时,魔主护法虎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随后对着蛇妖小声的禀报着。
“什么?魔主人呢?”
“冷泉那边。”
得知北弦骨出事了,蛇妖立马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石屋,随后就看见北弦骨一动不动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虎王,魔主怎么了?”
蛇妖连忙来到了床边,随后紧紧的抓住了北弦骨的手,并且质问着身旁的虎王。
“魔主被人吸食了大量的魔气,昏迷不醒。”
“我让你保护好魔主,你就是这么保护的吗,你这个废物。”
“属下该死。”
虎王自知护主不力,随即跪在了蛇妖军师面前请罪。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魔主受伤之事切不可对外宣扬,以免造成军心不稳,继而影响我军的士气,还有,娘娘那边你也得瞒着,她伤势未愈,切不可打扰她。”
“属下知道了。”
“现在我要替魔主治伤,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退下吧。”
“是,军师。”
只见虎王一走,蛇妖就抱着北弦骨跳入了冷泉之中,随后沿着冷泉底下的通道潜入了水底。
等到蛇妖带着北弦骨出来的时候,就来到了二人共同修炼的潭洞阴阳潭。
此阴阳潭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底暗洞,后来因为北弦骨和蛇妖二人在此修炼的缘故,才让这潭洞出现了一半是霜冻的冬季,一半是炙热的夏季两种截然相反的小气候。
“小北~你怎么样了。”
“我……”
“别说话,省点力气,有我在不怕。”
见北弦骨苏醒了过来,但是依旧无比的虚弱,蛇妖连忙安抚着北弦骨,随后就替北弦骨褪下了厚重的黑色铠甲。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啊?”
当北弦骨的铠甲被脱了下来的那一刻,蛇妖这才发现北弦骨身上的皮肤已经完全恢复了,这让蛇妖很是诧异,但是也容不得蛇妖多想,随即扶起北弦骨坐好,就开始了替北弦骨输送灵力。
“追魂,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火焰山山洞?”
温尘兰实在想不明白,追魂为何要带着花想流来魔族老巢之地。
“温尘兰,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顾虑,要是想流待一会儿醒了还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这里将是想流发狂的好地方,温尘兰啊你和想流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你不了解想流的实力。”
追魂一边说着,一边用追命剑化作的白绫将花想流给盖好。
“那你跟我说说,想流到底日后厉害啊。”
在温尘兰的印象中,花想流简直就是个娇弱的小白兔,还动不动就灵力耗尽,打架更是少不了他的帮助,一点点小伤就会要了花想流的性命,这样的花想流让温尘兰时常感到头疼,完全不像是追魂口中所说的那样变态的强大啊。
“呃~算了吧,还是等想流醒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本打算将花想流的实际情况告诉温尘兰的追魂,转念一想,还是没打算说出来,毕竟这是花想流自己的事,也是花想流的秘密,追魂也不好妄自开口泄露。
“小北,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的阴阳潭中,蛇妖几乎将自己大半的灵力渡给了北弦骨,看到北弦骨渐渐好转过来,蛇妖很是欣慰。
“我好多了。”
“小北,你为何伤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你。”
“哎~别说了,都是我自找的,我太低估那人的实力了,好在虎王及时赶来,不然我可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