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
“你啊~”
看着如此优秀的儿子,聂母也是倍感欣慰,不免想起了死去的儿子聂川河。
“走吧,我们回去吧。”
此时花想流身上挂满了许多东西,看着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随后就带着孩子们返回了竹林小屋。
很快竹林小屋外就挤满了人,都是花想流在青龙大陆认识的朋友,当然也少不了北海之巅的龙翼以及万丈深渊的追魂。
由于人太多,所以大伙就把桌子摆在了屋外,就在众人意兴阑珊之时,花想流提着食盒来到众人面前说道:
“你们先吃饭,我待会儿就回来。”
“你哪儿去啊。”
“该不会是给若雨送去吧。”
见花想流笑靥如花,众人心中好笑,随即调侃着花想流这个新郎官。
“那是自然,我这么可以饿了我家娘子呢。”
花想流得意举起手中的食盒,不再理会众人,便一路小跑的朝着若雨的寑殿跑去。
“来来来,大家先吃吧。”
饭桌上见众人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潇邪作为东道主,连忙招呼着众人吃饭。
“咚咚咚~”
随着花想流一遍遍敲着若雨寑殿的大门,却不见有人开门,花想流也是奇怪,往常若雨殿外都是有侍女守着的,为何今天一个人也没有。
“难不成若雨出了什么事。”
就在花想流担心若雨的安危之时,殿内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知道里面有人,花想流也就安心了不少。
“吱呀~”
随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步履轻盈的出现在花想流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花想流抬头一看,却发现眼前之人是金玉屏。
“我怎么不能在这,若雨姐姐无聊,我来陪她不行吗。”
“行行行。”
花想流心也懒得和金玉屏多说话,随后就要侧身进入殿内,却被金玉屏拦住了身形。
“哎哎哎,你懂不懂规矩,你不能进去。”
“好好好,我不进去,那你把这个给若雨好吧。”
花想流无奈,只能将手里的食盒交给了金玉屏,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别走啊,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花想流要走,金玉屏连忙跑上前再一次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你还要说什么,快说。”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磨磨唧唧的女人。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了一场,虽然过程可能不大愉快,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但是也不能怨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的公主,谁叫你老是对我无礼。”
看着花想流无动于衷的样子,金玉屏再一次说道。
“公主,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花想流已经没有耐心再听金玉屏旧事重提了,毕竟那对花想流来说是一段不愉快的时光,于是绕过金玉屏,直接离开了。
“喏~若雨姐姐这是花想流给你拿来的吃的。”
此时一脸委屈的金玉屏将手中的食盒丢在了桌子上,并且招呼着床边的若雨。
“玉屏,怎么了,想流欺负你了。”
“啊,没有,就是没看到卓月那个死丫头,这一整天的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为了不让若雨改变心意,金玉屏连忙将话题扯到自己的守卫卓月身上。
“你别担心,卓月应该不会走远的,也许是皇宫太闷了,出去散散心呢。”
若雨连忙宽慰着一旁气鼓鼓的金玉屏,却不知道金玉屏生气完全是因为花想流不理她,她才如此气愤。
“别气了,你也饿了吧,既然想流带来饭菜,那我们就吃饭吧。”
若雨来到桌子旁,打开了食盒,并且还把筷子塞到了金玉屏的手里。
“若雨姐姐,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让我代替你嫁给花想流吗。”
金玉屏想要再次确认若雨的心意,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玉屏我已经想好了,等天黑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做,玉屏委屈你了。”
若雨说着说着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但是又怕金玉屏反悔,于是连忙抓住了金玉屏的手哀怨的说道。
“若雨,你放心吧,就算之后被花想流发现新娘不是你,而当场悔婚,我也认了。”
金玉屏反抓住若雨的手,俨然一副为了姐妹情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高尚嘴脸,其实金玉屏内心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早点将这事落实。
“好了,你吃饭吧,看你都瘦一圈了。”
金玉屏说完连忙给若雨的碗里夹菜,毕竟若雨自从怀孕以来,因为害喜吃不下东西,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这要让花想流看到,肯定心疼不已。
“嗯。”
若雨点了点头,随即两姐妹相视一笑,继而相互替对方夹菜。
“想流,你怎么才回来啊。”
此时一见到花想流回来的柳卿九连忙拉着花想流坐到了自己的身旁,还替花想流倒了一碗酒。
随后陆殇和王昊也端起了面前的碗,打算敬花想流一碗酒。
“他不能喝。”
龙翼连忙替花想流解释着,毕竟花想流的酒量实在上不了台面。
“在下实在不胜酒力,若是大家不介意的话,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如何。”
“也罢,来。”
陆殇也是豪爽,并不在意花想流是否饮酒,随即端起碗对着花想流一饮而尽,在陆殇的带头下,随后众人尽皆端起碗敬着花想流这个恩人。
“来,想流吃菜。”
酒过三巡,柳卿九连忙替花想流夹菜,还与花想流勾肩搭背着。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向柳卿九的眼神一个个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当场活刮了柳卿九。
饭后天色也晚了,众人随即都告别了花想流回去休息了。
“娘,你也累了,带着孩子们早点休息吧。”
“好,想流啊,麻烦你了。”
此时花想流走进了厨房,连忙让自己的母亲先去休息,之后花想流便承包了洗碗筷的活。
“要不要我来帮你啊。”
“不用了,我还以为你和你爹一起回去了呢。”
看着身旁喝的醉醺醺的柳卿九,花想流连忙将他扶着,以免他摔倒了。
幸福的小家
“你好好待在这别动啊,我干完活就送你回去。”
花想流将柳卿九安置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坐好,随后转身又去忙活了。
“还是我送他回去吧。”
这时龙翼忽然从外面走进了,看着面前的柳卿九就一脸的嫌弃,但是为了花想流,他毫不客气的抓起了面前的柳卿九就往外走,
“哎,龙翼你慢点。”
看龙翼的架势,恨不得将柳卿九摔飞出去,花想流生怕柳卿九这个凡胎**被龙翼给摔坏了,于是连忙跟了出来嘱咐着龙翼。
“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龙翼说完,很快就带着酩酊大醉的柳卿九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而此时的皇宫别苑,公主殿下的寑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缝隙,随即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悄然无息的溜出了大殿,随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宫之中。
“乌金啊,吃饱了没。”
这边花想流收拾完了,随后搬了张躺椅就在屋子外面乘凉,还不忘撸着身旁的肥猫乌金。
“嗯~”
只见乌金打着饱嗝,看样子是吃撑了。
“我明天就要和若雨结婚了,想一想我就睡不着,这一刻,我可是期盼了好久好久啊,终于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了。”
花想流一脸幸福的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耳边传来竹子被风刮来的沙沙声,角落里的虫儿一个个有节奏的叫着,叫声此起彼伏,这仿佛催眠曲一般的自然之音,使得花想流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想流~”
“他睡着了。”
这时追魂来到了花想流的身边呼唤了花想流一声,却不见花想流回应他,而乌金却从花想流的身旁跳到了一旁的追魂身上,指着已经熟睡的花想流。
“今天忙的招呼大家,把自己累坏了。”
追魂很是心疼的看着躺椅上传来轻微鼾声的花想流。
“没什么,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
“你醒了啊,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刚坐下来的追魂就听见了花想流的声音,于是对于自己吵醒花想流表示歉意。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睡着。”
花想流说着就坐起身来,随即慵懒的拉伸一下胳膊,好减缓身上的疲惫。
“追魂啊,现在冥幽谷怎么样了。”
闲来无事,花想流向追魂打听着有关冥幽谷的事。
“啊,冥幽谷啊,虽然之前龙翼耗损了自己的灵珠启动镇魂剑,才勉强控制住局势,虽然北海之巅的银雪峰已经有三分之一陷入了大海之中,但好歹也控制住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就放心吧。”
“这么说来,还是没有办法将银雪峰给抬起来吗。”
在追魂的口中得知银雪峰的状况,花想流深感遗憾。
“我觉得银雪峰现在很好,虽然周边已经被海水覆盖,但是也别有一番情调。”
龙翼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是吗,要是有空的话,我一定再次去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去逛一逛。”
“想流,要不等你结婚过后,就带着若雨一起去吧。”
见花想流对北海之巅很是向往,龙翼立马邀请着花想流和若雨一同去。
“嗯,我一定去,我还要带若雨去看看我在北海之巅时发现的桃林,那地方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要是我和若雨定居在那里,该有多好啊。”
花想流托着下巴,已经憧憬着他和若雨的未来。
随后三人一猫就这样看着漫天的繁星发呆,直至陷入了美梦之中。
“凤鸾,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此时卓月带着凤鸾从玄武国的监牢之中逃了出来,就在二人辗转来到一处僻静的荒野之时,卓月连忙和凤鸾打听着金正的事。
“太子殿下已经被主人囚禁起来了,如果我没有将花想流带回玄灵国,恐怕太子殿下就要沦为天师手下的亡魂了。”
凤鸾连忙将自己来玄武国的目的告诉了面前的卓月。
“既然如此,那好,你先不要离开玄武国,我自有办法将花想流交给你,到时候你在城外接应。”
卓月也知道天师心狠手辣的做派,为了保证自己心爱的人的性命,卓月只能自己想办法,随后交代了凤鸾几句,卓月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若雨,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金玉屏。”
卓月眼露凶光,随即朝着一个方向快马加鞭,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想流,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此时一处断崖边上,空旷的断崖上只有若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偌大的月光挂在了枝头上。
“只要过了明天,想流和玉屏结婚后,相信想流一定会忘了自己的。”
若于是雨就这样坐在了大树底下回想起了和花想流在一起的往事,虽然心中不舍,但是也别无他法。
“你这样活着也不是办法,只要你在,花想流就不会爱上我们公主的。”
就在这时卓月的身影忽然在黑暗中显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
若雨连忙站起身来,看着身穿黑衣的卓月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我怎么在这儿,自然是代替我家公主取你性命,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我家公主早就对花公子倾慕已久,你却傻傻的蒙在鼓里,如今只要你消失了,花公子就是我家公主的。”
见若雨没有说话,卓月继续说道:
“若雨公主,本来呢,未婚先孕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花公子的,若是花公子知道的话,你觉得他还能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和你在一起吗,退一步说,就算你和花公子结婚了,婚后花公子还能像之前那样对你百般爱护吗。”
卓月的话一遍遍刺痛着若雨的心,若雨整个人当即崩溃的倒在了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此刻的她,恨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恨这个世界对自己不公平,随即哽咽着对着卓月说道:
“你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配不上花想流,就连活在世上都是多余的。”
你铲地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
卓月当即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一步步朝着若雨走去。
“卓月,能不能将这封信交给花想流。”
若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面前的卓月,并且恳求着卓月将此信转交给花想流。
“我会替你交给他的。”
卓月接过来信件,一剑刺中了若雨的腹部,随后撕拉一下将剑抽离了若雨的身体。
只见若雨没有任何的抵抗,就这样任由卓月的剑刺来,看着受伤的腹部血水止不住的流,若雨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慢慢后退着。
这时卓月当即对着若雨的胸口就是临门一脚,狠狠地将若雨踹开,若雨整个人如柳叶飘絮般落入了漆黑的断崖之下。
“哼,若雨相信花想流很快就会去地狱找你的,这信也没必要给他了,有什么话等你们相聚之后,你自己亲自和他说吧。”
此时身在断崖之上的卓月看着面前的深渊,毫不犹豫的就将手里的书信给撕碎了,随后一挥手,漫天的碎纸片如雪花般飘摇而去。
就这卓月杀死了若雨转身就要离开断崖之时,一声白鹤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际。
转眼天空就微微亮了,夏天的天空醒的格外的早,而此时聂母早早的起床穿上了花想流先前给自己买的衣服,好好的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聂母忍不住的想笑,因为今天是自己儿子花想流的大喜之日,老人家自然心里甜的和蜜糖一样。
随后聂母又去唤醒一夜都在屋外睡觉的花想流。
“想流啊,快起来啊。”
“嗯~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在聂母的呼唤下,花想流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从躺椅上下来了。
“娘,我娘今天很是漂亮嘛。”
花想流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母亲今天打扮的格外的美丽,于是随口就夸了一句。
“别取笑为娘了,赶快去梳洗一番,等会儿时辰一到就要去拜堂,快点,别误了吉时。”
聂母笑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心里很是宽慰,比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聂川河,花想流简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好了,知道了,娘你去叫小树他们起床,我去洗个澡。”
花想流说完就朝着竹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湖。
只见花想流三下五除二,麻溜儿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随即一个空中跳跃,在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就扎进了水中。
“啊~舒服。”
由于是早上,太阳光还没有完全洒满大地,空气中的温度也是凉凉的,再加上温泉湖的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花想流整个人飘在水面上,很是惬意。
“什么鬼。”
就在花想流闭目养神之际,自己的脚脖子被人抓住,并且朝着水底拖去。
花想流心里一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花想流任由那人往水底拖去,这时花想流才发现,原来是乌金那个调皮捣蛋鬼和自己开玩笑。
“乌金,你怎么在这,以前带你来洗澡,你死活不干,今天怎么了。”
此时花想流已经将化为了人形的乌金从水底中揪了出来,随即调侃道。
“哎,我那一身皮毛沾水了可不好受,如今化为了人形,自然也和人类一样,喜欢洗澡了。”
乌金朝着花想流方向喷了一口水,继而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啊~我来了。”
就在花想流和乌金二人享受着温泉湖的洗礼之时,不知何时来到温泉湖上方的龙翼和追魂二人对着下方的花想流喊道,随即二人俯冲而下,在水面上砸起了巨大的浪花。
被这浪花溅的满脸是水的花想流,连忙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却看见岸上的金诺寒等人结伴来到温泉湖,随后对着水中的花想流打了个招呼。
“今天怎么了,大家都集体来泡澡。”
“自然是为你结婚之事感到高兴啊。”
龙翼冒出了水面,回应着花想流的疑惑。
之后整个温泉湖热闹了起来,大伙一个个在水里扑腾着,嬉闹着,而本来高高在上的龙翼和追魂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架子,和众人打成一片。
看着身边这么多的朋友,花想流心里暖洋洋的,此刻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再孤单,花想流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也会真心对待自己的。
“想流,你一个人在岸上傻乐呵什么,还不快下来。”
此时潇枫雪游到了岸边,却看到花想流一个人裂着嘴笑,于是连忙招呼花想流下来一起洗。
“你们洗吧,我洗好了。”
花想流说完就打算起身去穿衣服,没想到却被从水中忽然冒出来的乌金再一次拖入了水中。
“乌金,再洗,我就要洗秃噜皮了。”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扑腾着挣扎着想要摆脱乌金的束缚。
“我看你还没洗干净,我给你好好洗一洗。”
乌金抓住花想流的脚脖子就攀上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即对着花想流洁白如玉的皮肤就是一阵的搓洗。
“哎呀~乌金你这哪里是搓澡,你铲地呢。”
被乌金折磨的嗷嗷叫的花想流一头砸进了更深处,摆脱了乌金的折磨。
眼看着花想流溜走了,乌金锲而不舍,随后也寻着花想流的身影而去。
就这样一个在前游,一个在后追,花想流和乌金绕着温泉湖游了好几圈,实在游不动的花想流连忙跑的龙翼和追魂的身后躲藏起来。
“乌金,别闹了。”
此刻还在奋力追赶花想流的乌金一头扎进了了龙翼的怀里,发现不对劲之后,乌金连忙抬头看,却发现面前的人是龙翼,随后在龙翼的制止下,乌金才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过了花想流。
“唉~好累,没想到乌金的体力这么好,难不成自己老了吗。”
此时花想流整个人挂在了追魂的背后,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你叹什么气,相比较而言我和龙翼都活了十几万年,我们才老了呢,是吧龙翼。”
追魂一边调侃着花想流,一边朝身旁的龙翼使了个眼色。
大婚之日
“对对对,你还嫩着呢。”
龙翼连忙随声附和着追魂。
“龙翼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骂人啊。”
花想流挠着脑袋,撅着嘴看着一旁的龙翼。
很快众人都聚集在了皇宫大殿之中,位于高堂之上的潇遥内心百感交集,看着下方身穿红色喜服的花想流和往日判若两人,如今的花想流可谓是丰神俊逸,仪表不凡,他的笑容仿佛一盏明灯一样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唉~我这个岳父哥可不好当啊。”
潇遥心中感慨着,毕竟花想流本来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如今却又成了自己的女婿,虽然是喜上加喜的好事,但是潇遥却莫名的有种失落感。
而此刻身为一国之母的太后,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要不是自己的女儿若雨不争气,未婚先孕,她才不会让若雨嫁给花想流。
然而此时的聂母却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也坐在了高台之上,等着一对新人叩拜自己。
此刻的大殿之上乐声缭绕,众大臣也被邀约参加了这一盛大的婚礼,如今的整个玄武国可谓是举国欢庆,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这件喜事,就连逍遥城外的玄灵国百姓们也都为花想流高兴,毕竟花想流身为玄灵国的人,再加上身份尊贵,和玄武国的公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吉时已到,有请新娘~”
随着一声高喊,众人一个个停止了说笑,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大殿门外,花想流更是激动的双手不知道如何安置。
就在众人殷切的翘首以待之时,大殿外一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大殿。
“好美啊~”
众人尽皆感叹着公主身上所穿的凤冠霞帔,只见大红色的华服上流光溢彩,夺目非常,将公主曼妙的身姿很好的隐藏在了里面,虽然看不清公主殿下的倾世容颜,不免有些遗憾。
在侍女的牵引下,公主很快就来到了花想流的身边。
“一拜高堂~”
随着主持婚礼的人一声呼喊,花想流和若雨二人对着上方的潇遥和玉慧以及聂母三人就是弯腰鞠了一躬。
“好~”
一旁的众人也跟着起哄,一个个股掌叫好。
“二拜天地~”
花想流和若雨转过身来对着外面就是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
在侍女的引到下,若雨和花想流二人面对面鞠了一躬。
“礼成,送入洞房~”
“哦~”
随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花想流带着若雨离开了大殿,并且朝着皇宫外走去,那里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即将带着花想流和若雨赶往逍遥城中的驸马府。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驸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马车列队行驶在街道上,周围的百姓一个个匍匐跪倒在两侧大声的对着马车呼喊着。
“大家都起来吧。”
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花想流连忙招呼着百姓起身,还不停的和沿路的百姓打着招呼。
很快驸马府就到了,只见花想流跳下了马,径直朝着身后的马车走去。
“公主,我们到了。”
花想流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邀请着里面的公主下车。
只见里面的人儿对着花想流伸出了纤纤玉手,随即在花想流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之后花想流一把就将公主抱在怀里,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抱着公主就往府里走去。
此刻的驸马府里的下人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只等着驸马爷和公主入府,随后在管家的吩咐下,众人连忙准备着饭菜,并且引到着前来道贺的大臣们。
“娘子你先待着,我去招呼招呼客人,一会儿就来陪你。”
花想流将若雨抱如了房中,随后抓住若雨的手说道。
只见披着红盖头之下的人儿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床上。
随后花想流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转过头来说道:
“娘子,我现在吩咐下人给你准备饭菜,可不能饿坏了我的娘子啊。”
原本以为花想流就要离开的新娘子就要放松自己时,却不曾想花想流忽然回头,这让她差点露出马脚,好在花想流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唉~终于走了。”
花想流一离开,就见新娘子自己掀开了盖头,露出了里面金玉屏的面容。
“公主~”
此时忽然听到敲门声,金玉屏慌忙重新盖好了盖头,连忙正襟危坐,她仔细一听,却发现门外敲门之人是卓月,随即连忙来到门口,并且打开了一条缝隙,好让卓月进来。
“卓月怎么样了,若雨呢?”
“若雨已经死了。”
在金玉屏的询问下,卓月将若雨已经死了的事告知了金玉屏。
“那就好,这样一了百了,也算是绝了花想流的念头。”
对于若雨是怎么死的,金玉屏丝毫都不在意,因为对于若雨的死,她心知肚明。
“公主,我不能待在这里太久,以免被他们发现,这个给你。”
卓月说完就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药瓶交给了金玉屏,随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趁着驸马府此刻人多,便悄悄的混出了府。
就这样花想流在府中招呼了一天的客人,随着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众人用过晚饭后,一个个便都相继离开了驸马府。
“想流啊,你去看看若雨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聂母来到花想流身旁,小心提醒着。
“知道了娘,我这就去。”
花想流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后,便独自朝着若雨所在的房间走去。
“吱呀~”
随着房门被打开,花想流走了进来,随后又关上了房门。
此时坐在床边的金玉屏暗暗的搓着自己的双手,紧张的无以复加,毕竟她虽然是代替别人嫁给花想流,但是这好歹也是她的婚礼,想着即将成为花想流的妻子,金玉屏内心就很是欢喜。
随着花想流慢慢地靠近,直至停在了金玉屏面前,之后就见花想流抬起了双手就要去掀开金玉屏头上的盖头。
金玉屏连忙制止了花想流的举动,随即一把拉住花想流的手就要往不远处的桌子旁走去。
乌金之失
“若雨,你知道的,我不能喝酒。”
花想流见若雨牵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来到了桌子旁,紧接着就小心翼翼的倒了两杯酒,随后拿起了酒杯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花想流因为不想错过如此良辰美景,于是想要拒绝饮酒。
“嗯~”
金玉屏轻咛一声摇了摇头,对着花想流不依不饶起来,她可不想花想流知道自己不是若雨,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好好好,我喝。”
花想流拗不过,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以为是一杯普通的酒水,没想到这酒一入喉头,强烈的灼烧感从自己的咽喉直入腹部,并且还伴随着猛烈的疼痛,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花想流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随即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倒在了桌子上。
“哎,哎,醒一醒,卓月的药还真是管用啊,没想到一杯下去,立马见效。”
金玉屏见花想流倒在了一旁,于是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随即试探性的摇了摇花想流身体,发现花想流已经昏迷了。
见此金玉屏心中很是激动,这个她先前一直折磨的臭小子居然还是逃不过自己的掌控,这让金玉屏很是得意,随即金玉屏扶着花想流来到了一旁的温柔暖床之上。
“嗯嗯嗯嗯嗯~”
这边夜猫子乌金埋在轻快的步伐,肆意的在驸马府走着,就在他路过花想流所在的房间,却看见房间里的灯火还亮着,于是乌金鬼使神差的跳到了窗台上,随即用他的小肉垫轻轻扒拉着窗户,使得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
顿时一股很浓的香气扑面而来,就在无尽探出脑袋朝房间里看时,却发现此刻的花想流躺在床上,而一旁的新娘欲与花想流欢好,看到如此场景,乌金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且迅速的离开了窗户。
“想流啊,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还要新娘子主动,呵呵,我得告诉大家去。”
乌金一脸得意的就要去找龙翼他们,他要好好奚落一番花想流。
“哎,不对啊,新娘子怎么不像若雨姐姐啊。”
正当乌金想要离开之时,却突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房间里的新娘子,由于方才自己太过紧张没有仔细看,如今回想起来,乌金感到了事情的异常,随即又返回去想要看个究竟。
这会儿乌金用他那两颗闪耀的大眼睛仔细的看着。
“这么新娘子是金玉屏。”
乌金这样想着,随即一个健步飞跃到了房间里,并且迅速的化为了人形,随即悄无声息的一掌劈晕了在花想流脸上亲吻的金玉屏。
“我的想流啊,从此再也不是我们的了。”
驸马府客房中,龙翼等人聚集在此,从大伙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不愿意花想流娶妻,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恨不得将花想流揪出来痛大一顿。
就在众人唉声叹气,借酒消愁之时,房门突然被大力的踹开了。
只见乌金扶着花想流走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啊,乌金,想流怎么了。”
龙翼连忙上前接过乌金手中的花想流。
“错了,新娘子不是若雨姐姐,而是诺寒的妹妹金玉屏。”
在龙翼的帮忙下,花想流很快被安置在了床上,此时的乌金才对着一旁的金诺寒说道。
“什么,我妹妹,怎么可能。”
金诺寒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转念一想,今天他一直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就连她身旁伺候的卓月也不见了踪迹,于是金诺寒继续问着乌金。
“乌金,那玉屏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想流可就羊入虎口了,她呀,被我打晕了,这会儿还在房间里躺着吧。”
见金诺寒询问,乌金将事情如实告知金诺寒。
金诺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尽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随即夺门而出,去找金玉屏去了。
“乌金,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家想流就要遭殃了。”
追魂走上前来一边感谢着乌金,一边抚摸着花想流的额头。
“那是,要不是我,他就完了。”
乌金得意的环抱着自己的胳膊。
“玉屏,玉屏。”
此刻来找金玉屏的金诺寒,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妹妹金玉屏,连忙大声的叫喊着她,手里还不停的给金玉屏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见妹妹金玉屏始终叫不醒,金诺寒连忙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才发现金玉屏早就没了呼吸,随即金诺寒连忙将金玉屏抱起来,并且快速的走回方才的房间里。
“乌金,你怎么下手那么重。”
此刻金诺寒一走进房间,就把死去的金玉屏安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随即质问着乌金。
“诺寒,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将你妹妹打晕了而已,很快就会醒的,你至于如此紧张吗。”
见金诺寒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自己,乌金不干了,连忙回应道。
“你自己看。”
金诺寒很是生气的看着乌金,并且示意乌金亲自来看自己妹妹的状况。
“她死了。”
为了避免金诺寒和乌金吵闹,龙翼连忙上前替乌金看看金玉屏的情况,就在龙翼单指一搭金玉屏的颈动脉之时,龙翼的表情沉重了起来,随即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乌金。
“怎么可能。”
看着如今就连龙翼也如此的看自己,这让乌金很是叫屈,随即亲自去看金玉屏的脉搏。
“不会的,我明明只是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为何她就死了呢。”
乌金一步步的后退着,实在不敢相信金玉屏被自己杀死的事。
“她是心脉尽断而亡,乌金你当时究竟有没有点了她的死穴。”
龙翼的话让乌金再次陷入自责之中,由于当时场面有些尴尬,乌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点了金玉屏的死穴。
“我不知道。”
此刻乌金摇晃着脑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了金玉屏的事。
由于金玉屏是刚刚死亡,为了弥补乌金的过失,龙翼连忙取来花想流的血给金玉屏喂去,随即又为金玉屏输送内力,好提金玉屏至于受损的心脉。
习惯死亡
“玉屏~”
一旁的金诺寒紧张的看着龙翼正在替自己的妹妹金玉屏治疗。
“诺寒,别担心,玉屏现在已经有了气息,相信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龙翼的话让焦急的金诺寒安心了不少。
“呃~若雨,我想你。”
就在众人等待着金玉屏苏醒之时,床上的花想流突然站起身来,嘴里还叫唤着自己的娘子若雨。
只见花想流迅速面如桃花般红润,脸颊发烫,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花想流一坐起身来就攀上了床边坐着的追魂的肩膀。
“若雨~”
花想流不停的对着追魂亲昵的叫喊着若雨的名字。
“想流,你怎么了。”
追魂没有制止花想流的双手在他身上肆意的游走,任由花想流抚摸着。
此时的花想流仿佛着了魔一般,抱着追魂的脖子就啃了起来。
房间里的众人见此也是无奈又尴尬。
就在这时追魂被花想流亲过的地方不停的流着鲜血。
“追魂,你的脖子被想流咬出血了。”
在乌金的提醒下,追魂抚摸着被花想流亲吻的地方,触手的感觉是一片粘腻。
“想流~”
这时追魂发现这血并非自己被花想流要破而流出来的,随即一把将身后的花想流给扯到自己的面前。
只见此时的花想流不停的口吐鲜血,还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那模样难受至极。
“不好。”
追魂一看到花想流此刻全身上下一片通红,而且汗如雨下,很快就湿透了身上的衣服,追魂连忙替花想流脱下衣服,当即给花想流输送内力。
“追魂,想流怎么了。”
此时的龙翼看到一旁花想流的状况,随即询问着追魂。
“不知道,想流的魂体消散的很快,我也控制不住。”
追魂的话让龙翼迅速撤了在金玉屏身上的内力,转而跑过去帮着追魂一起给花想流输送内力。
“想流,你要撑住啊。”
金诺寒紧张的抓着花想流的手,虽然自己帮不上花想流,但是自己要守着花想流,毕竟花想流如果有任何闪失,这都将是金诺寒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而此刻的乌金则迅速的跑去皇宫通知潇遥等人去了。
“呃~”
此时花想流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追魂和龙翼二人一前一后的给自己输送内力,一旁的金诺寒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
“诺寒,我~”
花想流还没说完,嘴里的鲜血再一次喷出来。
“想流,别说话,会没事的。”
金诺寒一边替花想流擦拭着嘴角的血,一边心疼的劝说着。
“对不起诺寒,我没办法帮你夺天下了,恐怕我要食言了。”
虚弱的花想流嘴角微微翘起,对着金诺寒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
“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活着,想流,你会没事的。”
金诺寒使劲了摇了摇头,心里对花想流有万千个不舍。
“想流魂体流逝的很快,恐怕要消散了。”
龙翼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连忙加快了输送内力。
“龙翼,追魂你们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要死我早就死好几遍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花想流的声音越来越弱,身形也越来越虚幻了起来。
“想流~”
此时龙翼和追魂二人没有继续为花想流加持,一个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即将消散在自己面前。
就在花想流歪闭上了眼睛之时,从花想流的体内忽然飘出来一丝亮光,众人的目光都被这耀眼的亮光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光华消散之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翩若惊鸿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会没事的。”
只见男子拿出本来在花想流体内的伏魂珠,随即将花想流虚无缥缈的身形给引入了伏魂珠,之后男子也跟着化为了一丝光亮融入了伏魂珠之中了。
此时飘在半空中的伏魂珠就这样笔直的朝地上落去,好在龙翼及时将伏魂珠收入了手中。
“想流会没事的,对吧。”
金诺寒自言自语的呆呆的望着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的地方。
“会没事的,这男子我们都没见过,不过从他身上的灵气来看不一般,想必想流一定会没事的。”
龙翼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朝着金玉屏所在的软榻走去。
“如今只能等你妹妹醒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随后三人陷入了一片沉寂,整个房间之中只有烛火还在晚风的轻抚之下摇晃着。
而另一头的潇遥在得知驸马府这边的情况之时,连忙带着两个儿子连夜赶去了驸马府。
“父王,别担心,大哥已经召集禁卫军去寻找姐姐了,如今姐姐失踪,恐怕此事和逃脱的凤鸾有关,如今我担心是想流到底怎么样了?”
潇枫雪说完,连忙加快了马力,恨不得立马飞到花想流身边。
此时漆黑的逍遥城里,三匹马疯狂的行驶在街道上,这让路过的行人纷纷议论着。
“该死的猫,居然坏了我的事。”
此时一身黑衣的卓月来到了和凤鸾约定的地方,只见卓月气急败坏的用鞭子抽打着一旁的树干。
“事情有变?”
“本来想要借助金玉屏的手毒杀花想流,再把花想流带出城外交给你带回给天师,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夜猫,愣是将金玉屏打昏,并且带走了花想流。”
见凤鸾询问,卓月没好气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凤鸾。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一听计划失败,凤鸾想要知道卓月接下来的举动。
“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去,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你,就继续在城外等着吧。”
卓月交代了一下凤鸾之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金正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至于被天师囚禁起来。”
凤鸾一想起当初自己发现了天师的秘密之后,就被天师察觉了,最后在金正的掩护下自己才逃了出来,对此天师没有追究,而是以金正为要挟,让凤鸾将花想流抓回,想一想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凤鸾很是担心金正的安危,如今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
遍寻佳人
“想流~”
此刻风风火火从皇宫赶来驸马府的潇遥和潇枫雪立马闯进了房间,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房间里只有闷声不吭坐着的龙翼三人,依旧躺在软榻上的金玉屏。
“龙翼,想流人呢。”
见没有人回应,潇枫雪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桌子旁的龙翼。
“枫雪,别担心,想流会没事的。”
龙翼一边安慰着前来的潇枫雪和潇遥,一边从怀里拿出伏魂珠,小心翼翼的托举着伏魂珠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不知道想流现在在伏魂珠里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事了,只是魂魄受损,需要在伏魂珠里静养些许时日。”
只见龙翼刚一说完,就听到了伏魂珠里传来先前出现的男子的声音,随后众人一个个围到了龙翼的身边,并且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伏魂珠,此时龙翼激动的对着伏魂珠里的男子说道:
“敢问阁下是何人,出手救了我兄弟,我定当报答。”
就在众人一个个翘首以盼,等待着男子的回应时,男子忽然没了声音,就连方才萦绕着光晕的伏魂珠,此刻也趋于暗淡无光了。
“没关系,只有想流没事就好。”
“对,只要想流没事就好。”
追魂的话一说完,潇遥随声附和着,随后众人也就不再继续盯着伏魂珠了,龙翼自然也将伏魂珠谨慎的收入怀中。
“为何想流会变成这样?我听乌金说,和想流结婚的人被换成了金玉屏,那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
此刻的潇遥一心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若雨此刻人在何处。
“此事我们也不清楚,如今只能等诺寒的妹妹醒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经过。”
“嗯~”
追魂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软榻上的金玉屏轻咛一声。
只见金玉屏微微蠕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着睫毛预示着她即将苏醒过来。
“玉屏~玉屏~”
在金诺寒的呼唤下,金玉屏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一见到自己的哥哥金诺寒就一把扑了上去,并且不停的哭喊起来。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金诺寒不停的安慰着死里逃生的金玉屏。
等到金玉屏平复了心情时,金诺寒将她扶起,并且带着她来到桌子旁坐好,随即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玉屏,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此刻安稳下来的金玉屏,金诺寒不紧不慢的询问着。
“没什么。”
见自己的哥哥询问,再加上众人一个个将目光锁定了自己,金玉屏抱着茶杯低头不语。
“那我女儿若雨到底去了哪里。”
潇遥实在忍不住了,见金玉屏没有要说的打算,潇遥立马急躁了起来。
“父王冷静点,玉屏,我姐到底去哪里了,你又为何代替我姐嫁给想流的。”
潇枫雪连忙拉住了激动的潇遥,随即看向了一旁闷不吭声的金玉屏。
“不关我的事,是若雨叫我这么做的,她说她对不起花想流,还说自己不配做花想流的妻子,至于若雨去哪里了,我实在不知道啊。”
金玉屏抵死不说若雨已经被卓月杀死了的事,毕竟此事是她主使的,要是让面前的这些人知道,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就连自己的哥哥恐怕也要被自己连累,于是金玉屏索性不再开口,只当此事与自己无关,毕竟现在人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任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若雨吧,现在外面不安全,早点找到她,大家也安心,也算是给想流一个交代吧。”
对于若雨的失踪,金诺寒也很是愧疚,毕竟要不是自己的妹妹胡来,若雨也不会轻易的离开花想流的。
“金玉屏,那我姐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
在潇枫雪的询问下,金玉屏将若雨失踪的时间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个被关在天牢之中的凤鸾也逃走了,我姐恐怕会在凤鸾的手中。”
“枫雪别担心,我们分头去找,至于若雨是否被凤鸾抓走,也只是你的猜测,凤鸾那边就交给我了,你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看着潇枫雪如此的激动,龙翼拍了拍潇枫雪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龙翼告别了众人,出了房间就化作金龙腾空而起,去找寻若雨去了。
“哎,哥你们都去啊,那我呢?”
看着众人一个个去找若雨去了,就连自己的哥哥金诺寒也要出去,这让金玉屏很是失落,随即连忙拉着金诺寒。
“你好好在这休息,毕竟你还有伤在身。”
金诺寒撂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呢。”
此刻从黑暗中闪现出来的卓月佯装来找金玉屏。
“卓月,别说了。”
一见到卓月,金玉屏就耷拉着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想流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不见了。”
“哎,对哦,花想流人你。”
此刻在卓月的提醒下,金玉屏才发现自她醒来就没有看到花想流的人。
“哎,恐怕看到新娘子是我就跑了吧。”
金玉屏再次托着下巴,哀怨的看着卓月。
“卓月,若雨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被你杀死的。”
“呃,是自杀,我亲眼看见的,本来我还想阻止她,奈何她突然跳下断崖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见金玉屏突然询问若雨的死因,卓月错愕了一阵,随即心中有了计较,便扯出来个谎言。
“哦,真是红颜多薄命啊,要不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恐怕她和花想流早就喜结连理了,我的花想流也就成为了别人的新郎了,不过事到如今恐怕花想流也不会再原谅我了吧。”
“公主,别泄气,花想流此人你还不了解吗,搞定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怎么说?”
就在金玉屏想要放弃花想流的时候,卓月的话立马让金玉屏重新燃起了希望。
“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如今若雨没了,你虽然是代替若雨和花想流成亲的新娘,怎么的也算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他花想流不会赖账的,到时候你就一口咬定和花想流已经是夫妻的事实,相信他不会不对你负责的。”
身死魂去
“对对对,还是卓月你有办法,可是我和花想流并未行房,到时候也说不通啊。”
金玉屏一想到这,心里就把那个该死的乌金给恨上了,要不是乌金突然闯进房间坏了她的好事,她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安。
“这还不简单。”
卓月说完就来到金玉屏的耳朵旁悄悄的说着。
“卓月你讨厌,没想到你年纪比我小,这方面还是如此的精通。”
听着卓月的方法,金玉屏羞红了脸,随即一把推开了人小鬼大的卓月。
借着皎洁的月光,龙翼悄无声息的在漆黑的夜空中游荡着,就在这时龙翼忽然看到了下方荒野上的一个人影,随即定睛一看,却发现此人就是逃脱的凤鸾,于是龙翼化身为人,悄没声的落到了凤鸾的身后。
“你不在牢房里待着,在这里瞎转悠啥。”
忽然凭空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的凤鸾连忙转过身来,却看见他不想见到的人龙翼。
“呵呵,没什么,就是牢房太闷了,我出来走走。”
凤鸾连忙对着龙翼打着哈哈,随即掉头就跑,虽然他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自己这么做却是没什么卵用,但是怎么的也不能束手就擒不是,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于是凤鸾终究还是被龙翼给抓回了驸马府,并且安置在先前的房间里,至于金玉屏和卓月二人早就离开了驸马府,此刻二人在街上闲逛。
此刻众人都出去寻找若雨去了,整个驸马府黑灯瞎火,只有管家带着下人时不时的在府中巡查着。
“老实交代,你到底把若雨藏哪里去了。”
“若雨?我不知道。”
此时龙翼将凤鸾绑着吊挂在房梁之下,并且逼问着凤鸾。
第一次听到若雨这个名字,凤鸾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若雨,心里也纳闷,为何这龙翼一口咬定自己将若雨带走了呢。
“不说是吧,嘴硬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凤鸾抵死不承认,龙翼在凤鸾的身边转悠了一圈,随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想干嘛,我真的不认识若雨,你让我怎么交出来吗。”
看着龙翼欲要对自己下手,凤鸾连忙哀求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为难你。”
龙翼说完就径直来到桌子旁坐好,等待着金诺寒等人归来。
“呃~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条恶龙要对我怎么样呢。”
凤鸾这样想着,随即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在龙翼没有要对他怎么样。
“姐~”
“若雨~”
此刻空旷的峡谷之中,潇枫雪和金诺寒带着大队人马行走在遍地都是鹅卵石的河床之上,一遍遍呼唤着若雨的名字。
只见众人打着火把,一寸一寸的寻找着若雨的踪迹。
而另一边的潇邪和秦仁以及乌金三人搜便了整个逍遥城的客栈,就是没有若雨的下落,于是众人在搜查了最后一家客栈时,任然没有发现若雨的踪迹,于是三人打算出城去找。
此刻天已经微微亮了,众人寻找了一夜,仍没有找到若雨,随即众人也就慢慢地往回走了,就在潇枫雪打算带着手下回城之时,却发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斜躺在干涸的河床之上。
见此潇枫雪连忙跑了上去,身后的金诺寒随后也跟了上去。
只见身穿黑衣的人浑身是血,散落的头发湿答答的粘在了脸上,让人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
“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丝毫生命体征的人,潇枫雪怎么也不敢相信此人就是自己的姐姐若雨。
只见金诺寒上前蹲了下来,并且拨开了黑衣人脸上的碎发,赫然发现正是若雨。
“枫雪,是若雨。”
金诺寒心中不忍,但是还是告诉了潇枫雪实情。
“姐~”
在潇枫雪的一声哀嚎之下,身后的一众士兵也跟着跪了下来。
“枫雪。”
看着跪在地上的悲伤的潇枫雪,此刻的金诺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想流,对想流一定可以救我姐姐。”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时,潇枫雪像是发疯了一般,抱起地上的若雨就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想流现在身在伏魂珠里,恐怕不能取血。”
金诺寒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潇枫雪。
“我知道,来人啊,速速去找军医,让他带着花想流的血来驸马府救人,快去。”
在潇枫雪的指令下,一个士兵快速的往军营所在的方向跑去。
很快潇枫雪和金诺寒带着已经死了的若雨抵达了驸马府。
并且在潇枫雪的祈求下,龙翼连忙为若雨输送内力,只等着军医带来救命血。
“大王爷,公主殿下已经找到了。”
此时只见一个士兵匆忙从城中跑来,连忙告知了潇邪等人。
“找到了,太好了。”
乌金听到若雨被找到的消息,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只是……”
“只是什么。”
见士兵吞吞吐吐,潇邪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随即对着士兵催促着。
“公主殿下已经死了,不过国主已经下令让军医带着驸马爷的血前往驸马府去救治公主殿下了。”
“走~”
一听到若雨已经身亡的事,潇邪率先策马狂奔,朝着逍遥城中的驸马府跑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军医骑着高头大马,在禁卫军的保护下迅速的朝着驸马府赶去,路上的百姓们一个个还沉浸在欢乐之中,还在为一国的公主大婚而高兴。
“参见国主。”
只见军医一来到驸马府见到潇枫雪就要跪拜下去。
“免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潇枫雪连忙向军医讨要着花想流的血,毕竟当初花想流赠予军医的血之事,潇枫雪后来也是知道的。
随后只见潇枫雪拿起军医递过来的装有救命血的药瓶就往若雨的嘴里灌了起来。
“龙翼,怎么样了。”
等待了片刻,潇枫雪见自己的姐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连忙询问着为若雨输送内力的龙翼。
“哎,我已经尽力了。”
只见龙翼叹了口气,随即对着潇枫雪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想流的血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我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回头涯
其实潇枫雪心里明白,自己的姐姐若雨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很快若雨身死之事就传到了皇宫之中。
此刻身在后宫之中的太后玉慧一听到自己女儿若雨死了的消息,当即晕厥了过去,好在身旁伺候的太监林德连忙扶住了她。
“什么~”
此刻正在处理国事的潇遥,一听到女儿的事,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随即连忙出了御书房,并且迅速的朝着驸马府赶去。
就在众人为若雨的死伤心之时,此刻外出的金玉屏和卓月二人悄然无声的走进了驸马府,金玉屏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样潜入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哥哥金诺寒给叫住了。
“玉屏,你一晚上去哪里了。”
“哥,我心情不好,和卓月出去走走。”
见自己的哥哥脸色不大好,金玉屏生怕惹恼了他,只能唯唯诺诺的回应着。
“你知道吗,若雨死了。”
“什么,若雨姐姐死了。”
一听若雨死了的事,金玉屏连忙佯装一脸悲痛,随即连忙抓住自己哥哥的手,对于若雨的事深表痛惜。
“你去看看吧,若雨在房间里。”
金诺寒说完就领着金玉屏来到了挤满了人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虽然挤满了人,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悲伤,房间里静的就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若雨姐姐~”
此刻金玉屏一见到躺着床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若雨,连忙扑了上去就是号啕大哭起来,并且还不停的抓着若雨的身体使劲地摇晃着。
“若雨~”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撞的吱呀一声,随即潇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潇遥整个人跌坐在床边。
随后的几日,整个逍遥城依旧沉浸在公主若雨和驸马爷花想流大婚的喜悦之中,对于若雨已经死了的事,潇遥并未宣扬出去。
此刻的玄武国,一边要安置从玄灵国逃难而来的百姓,一边还要秘密打探玄灵国天师的行踪,另外还要防止其他三国趁墟而入。
所以说,如今的玄武国可谓是内忧外患,不过好在全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共同为保卫玄武国而战。
“你是谁?”
此刻花想流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自己身在一个小船之上,而小船则肆意的飘荡在一片湖泊之中,而身旁的男子翩若惊鸿般站立在船头,恍如世外嫡仙般不食人间烟火。
“你醒了。”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男子转身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明亮深邃的眼眸一张一翕之际摄人心魄。
看着此人的眼睛,花想流不自觉的感到了一阵心惊,仿佛自己随时随地都会丧失自我,于是花想流连忙转过头去,不去看男子。
“是你救了我?”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爬了起来。
“嗯。”
男子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言语,只是重新回到了船头,背负着双手站立着。
此时二人一舟身在一片清凉的湖泊之上,周围是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起身在何处。
只见花想流也来到船头,随即弯腰就坐了下来,双腿随意的在冰凉的湖水中摆动。
“嗯~”
沁人心脾的湖水,让花想流整个人都透彻了许多,不由得发出一阵舒心的轻咛。
“这里是哪里啊,好安静啊。”
“回头涯。”
“回头涯?”
花想流一听此地的名字,不由得挠了挠头,心想“这明明就是一片湖泊,哪里是什么涯啊。”
只见男子仿佛看穿了花想流心中所想,随即驱使着脚下的船只向前飘去。
“我们要去哪里。”
看着身下的小船不自觉的向前飘去,花想流心惊的同时还在心中佩服着男子的修为,居然如此不动声色就让船只移动着。
“带你去看回头涯。”
男子依旧没有看向花想流,勾魂夺魄的眼神迷茫的看着雾蒙蒙的前方。
“到了。”
男子迅速的让船只停了下来,随即对着脚下的花想流说道。
“到了?可是这里和刚才的地方差不多嘛,哪里是什么回头涯。”
看着面前的一片白茫茫的雾,和方才所在的地方一般无二,花想流不解的看向了男子。
“仔细看脚下的湖水。”
在男子的指示下,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看着脚下的水面。
不一会儿就见脚下的湖水仿佛断了一般,花想流这才看清楚原来此刻二人身在断崖之上,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下去。
在男子的操控之下,周围的白雾迅速的消散了,花想流这才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此刻的脚下就只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干净的湖水中连一根水草都没有,鱼儿就更是没有了,花想流怔怔的看着面前陡然断落地悬崖,只见悬崖下除了让人看不清楚的白雾,就什么也没有,此时花想流忽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景象,就是原本连接着回头涯的湖泊居然没有一点水落下去,这让花想流感到很是不可思议,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湖水保护在湖泊之中。
好奇的花想流连忙整个人趴在船只上,半个身体伸到水面上,还伸出了一只手想要试探一下被禁锢的湖水边缘。
“别~”
此刻花想流身旁的男子原本一直看着远方,不曾想花想流会如此做,只是等男子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只见花想流刚一碰触水面,整个水面迅速的翻腾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随即湖水不受控制的朝着深不可测的断崖落去。
“啊~”
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奇,尽然把自己给坑了,花想流整个人迅速的朝着断崖下坠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子飘然的随着花想流而去,随即接住了不停下落的花想流。
随即男子带着花想流迅速的朝着上方飞去,而惊魂未定的花想流死死地勒住男子的脖子不撒手。
“没事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此刻重新回到湖面上的男子很是无奈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花想流。
星辰主
“我想回家,快送我回去。”
花想流依旧挂在男子身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完全不敢看脚下。
“花想流,谢谢你。”
“啊?为什么要谢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
听到男子没由来的一句道谢,花想流很是纳闷。
“星辰主,伏魂珠的主人。”
“什么?”
男子的话让花想流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止不住的上下打量着男子。
“你是星辰主,是伏魂珠的主人,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伏魂珠之中对吧。”
“聪明。”
见花想流凭借自己的名字就能猜测身在何处,这让星辰主很是诧异。
“不对啊,这伏魂珠我也来过几次,可是几次都没有看到所谓的回头涯,还有这湖水,对了,还有那只小船。”
就在花想流疑惑不解之时,湖面上突然出现了方才那只小船,就连翻腾倾斜而下的湖水也瞬间止住了波涛,变得一如既往地平静安详。
随后二人再一次落到了船只之上。
“因为之前我的伏魂珠沾染了世俗间的浊气,自然看不见眼前的这些,要不是这些时日有你的养护,再加上你的血液有清除污浊和净化魂灵的功效,我也不可能苏醒过来。”
“是吗,那你是该好好谢谢我。”
难得星辰主一次说这么多话,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船只上,随即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道。
“我自然会好好谢你。”
“我开玩笑的,只要你把我送出去就行了,我家娘子还在等我呢。”
看着星辰主一本正经的模样,花想流不打算逗他了。
“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会出现。”
星辰主说完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灵珠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这是~”
看着星辰主手中的金光闪闪的灵珠,花想流一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我从你体内取出来的灵珠,原本就是猩红色的,不过也在你的体内得到了净化,相信这个灵珠的主人一定会对你唯命是从的。”
星辰主说完就将手中的灵珠塞入了花想流的手中,随即一把抓住花想流的腰肢,带着花想流消失在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雾之中。
而这边龙翼和追魂一直守候在伏魂珠的身旁,等待着花想流从里面出来。
就在龙翼和追魂二人百无聊赖之时,摆在桌子上的伏魂珠忽然光芒四射,柔和的光芒充满了整个房间,不消片刻,光华消散,只见星辰主带着花想流出现在了龙翼和追魂的面前。
“好了,我走了。”
就这星辰主打算带着伏魂珠离开之时,他却突然转过身来提醒着花想流道:
“花想流,你体内的镇魂剑合二为一才能为你所用。”
星辰主说完目光看向了一旁风姿卓越的龙翼,只见他看向龙翼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痴迷。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龙翼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看着,那感觉仿佛自己在这人眼里是一丝不挂般,让龙翼很是尴尬。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
星辰主对着龙翼露出一抹温暖的笑,随后化作一丝白光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想流,你还好吧。”
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龙翼和追魂连忙上前紧紧的握住了花想流的手。
“我没事,我的娘子若雨呢。”
看到花想流急切的想要知道若雨身在何处,龙翼和追魂二人的神情落寞了起来。
“若雨~”
见二人没有回应自己,花想流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并且朝着自己的新房走去。
“公主,花想流来了。”
此时听到花想流的声音,卓月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定了定心神,连忙招呼着一旁的金玉屏准备着。
“什么,来了,想流来了,卓月我该怎么办。”
一听到卓月说花想流来了,金玉屏就一脸的不知所措,随即连忙求助一旁的卓月。
“别担心,快去床上躺好,按照我之前我教你的办法,我走了。”
卓月说完连忙从跳窗而逃,完全不理会身后叫嚷的金玉屏。
听着门外花想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金玉屏慌忙在床上躺好,并且还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娘子~”
就在花想流开门的那一刻,从房檐上跳下来的乌金连忙制止了花想流进入房间。
“乌金,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你别进去,里面的人不是若雨姐姐,而是金玉屏。”
乌金的话让花想流很是懵圈,怎么自己结个婚新娘都换人了。
“那若雨去哪里了。”
“我带你去。”
在花想流的询问下,乌金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拉着花想流的手,朝着皇宫方向飞去。
“该死的黑猫,又坏我好事,我一定要让你死的难看。”
此刻在房间里的金玉屏听到了房间外面花想流和乌金的谈话,随即金玉屏把乌金给恨上了。
“卓月,别躲着了,出来吧。”
计划失败的金玉屏,气急败坏的叫喊着此刻躲在窗外的卓月。
“乌金,你大晚上的你带我回皇宫干什么,难道若雨回皇宫了。”
去皇宫的一路上,花想流见乌金闷声不吭,只是一个劲的赶路,这人花想流很是不解。
随后,乌金带着花想流辗转来到了玄武国皇宫的地下冰窖。
“好冷啊,乌金你带我来冰窖干什么。”
对我这冰窖,花想流先前也是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次他是来这里取冰。
看着在前面带路的乌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脑袋继续赶路,花想流索性也不在说话,跟着乌金朝着冰窖更深处走去。
不多久,只见面前的乌金忽然停住了脚步,随后整个人移到了一旁,给花想流让开了一条道。
花想流很是好奇,为何乌金会如此神神秘秘,于是花想流想要看个究竟,便独自走上前去。
只见这冰窖深处不知何时多了个水晶棺椁,见此,花想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只不过下一秒花想流整个人都崩溃了。
心痛到窒息
只见棺椁里躺着的正是他的新婚娘子若雨,花想流怎么也想不到,为何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死了,看着心爱的人无声无息的躺在冰冷的棺椁里,花想流一瞬间的窒息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想流~”
此刻一旁的乌金见花想流一声不吭的看着棺椁里的若雨,乌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花想流。
“不会的。”
只见花想流突然回过神来,并且不停的摇着头,死死地抓住了若雨冰冷的双手。
花想流怎么也不敢相信若雨死了的事,随即花想流一把扯下头上的丝巾,随着丝巾的滑落,花想流的长发散落了开来,随后在花想流的意念控制之下,丝巾迅速的化为了追命剑,只见花想流拿着追命剑死命的割着自己的胳膊,顿时胳膊上的鲜血直流。
花想流抱起了若雨,就把自己带血的胳膊递到了若雨的唇边。
“若雨,没事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此刻的花想流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着,胳膊上的血流干了,他就再一次拿起身旁的追命剑死命的划拉着自己的胳膊,并且一遍遍的喂着心爱的人自己的血液。
“想流~若雨死了。”
看着花想流如此折磨自己,乌金连忙上前夺走了他的追命剑。
“不会的,若雨不会死的,你骗我,她不会死的。”
此刻的花想流完全听不进去乌金的话,恨不得把怀里的若雨塞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想流,你放开若雨,你这么大力抱着她,她的身体会被你破坏的。”
要知道追魂已经给若雨服下了固尸丸,保证若雨的肉身不被腐烂,如果任由花想流如此折腾若雨的身体,恐怕若雨的肉身会损坏,于是乌金连忙上前去拉开花想流。
“若雨,对不起。”
花想流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太用力抱若雨了,于是像个做错事都小孩一样,委屈巴巴的起身后退着。
就在花想流松开了若雨之时,仿佛魔怔了般的花想流突然不停的咳嗽了起来,随后一口鲜血溢出了嘴角,之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支撑,倒地昏死了过去。
“想流~”
乌金连忙抱起了地上的花想流朝着冰窖外走去。
“我说乌金,你也太冲动了,为什么要直接带想流去冰窖,好歹你也要婉转一点告诉想流真相。”
此刻的竹林小屋之中花想流安静的躺在了床上,惨白的面色,散乱的头发,让前来的龙翼等人很是心疼不已。
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追魂就把乌金给责备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想流听到若雨死了的事,反应会如此的大。”
知道自己莽撞的乌金,耷拉着脑袋,瞬间化为了黑猫,随即跳上了床,依偎在花想流的身旁。
“追魂,想流情况如何。”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血攻心,稍作休息就好了。”
见龙翼询问,追魂将自己查看花想流的身体状况告诉了龙翼。
“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龙翼话音刚落,就看见在太后玉慧身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进了屋子。
“太后有旨,请驸马爷去一趟玉华宫。”
“驸马爷身体抱恙,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回去吧。”
龙翼深知这太后一直对花想流有成见,如今让花想流去玉华宫,想必没什么好事,龙翼当即打发了前来的林德。
“既然如此,等驸马爷醒了,劳烦两位龙皇大人告知驸马爷一声,就说太后有请。”
林德见面前的两位大人物不好惹,但毕竟是太后的旨意,他只能摆脱面前的二位将话带给花想流。
“知道了。”
龙翼没好气的回应着林德。
“那老奴就告退了。”
见龙翼的脾气不好,林德连忙带着两个给自己壮胆的小太监迅速的离开了竹林小屋。
“你说,你为何要杀死我女儿。”
此刻的玄武国天牢,凤鸾正在被潇遥逼问着。
“逍遥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女儿,我为什么要杀她。”
凤鸾心中无比的怨,他连若雨的面都没见过,可以说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根本就没必要杀一个互不相识的人。
“那为何你一逃出天牢,我女儿就死了。”
潇遥还是不死心,继续逼问着凤鸾,要不是这凤鸾还有用,以逍遥王潇遥的脾气早就杀了凤鸾几千次了。
“正真的是巧合。”
凤鸾心中若雨死了,也没有人能够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如今可谓是死无对证,任凭凤鸾如何解释就是没办法消除自己就是凶手之事。
“不说是吧。”
只见沉浸在丧女之痛中的潇遥,举起了一旁燃烧着的火盆之中的烙铁,对着凤鸾威胁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刻看着潇遥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滚烫的烙铁对着自己,凤鸾可谓是百口莫辩。
随后昏暗的天牢之中传来了凤鸾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诺寒,我们这样贸然潜入玄灵国会不会太过冒险。”
此时穿梭在玄灵国都城的大街上,金诺寒和秦仁一副平民装扮,只见二人尽皆头戴斗笠,以免被人识破身份。
“秦仁,如今的玄灵国百姓在天师的掌控之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这妖人给杀了。”
金诺寒一边回应着秦仁的话,一边带着秦仁转身走进了一旁的胡同口。
就在二人躲在胡同里朝着街道窥探时,迎面走来了一队巡逻兵,好在金诺寒机警,二人才没有被发现。
“诺寒,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一小队巡逻兵离开了,秦仁连忙请示着金诺寒接下来的行动。
“直接进宫。”
金诺寒说完就带头朝着玄灵国皇宫的后山走去,因为后山有一条通往皇宫的隧道。
“没想到这里还有天师的人看守。”
此刻辗转来到后山的金诺寒和秦仁一见到不远处守着隧道的官兵,二人连忙躲在了丛林中,以免被人发现,以至于打草惊蛇。
“我去引开他们。”
秦仁说完就从丛林中现身,随即径直来到隧道口,直面十几个守卫兵。
潜入皇宫
“哪里来的野小子,还不快快离开,否则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只见守卫兵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山野之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随即连忙对着来到面前的人驱赶着。
秦仁二话没说,直接拔出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向自己叫嚣的守卫兵的喉头。
“别别别,你是大爷,好汉饶命饶命。”
一看这架势,守卫兵当即对着秦仁求饶着。
只见秦仁抬起了头,露出了他的真实容貌,却被一旁的小兵识出了身份。
“原来是镇远大将军,快快放下兵器。”
“镇远大将军秦仁~”
秦仁的身份一被识破,面前的小兵里一阵骚动,随即众人连忙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秦仁见此也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你们是~”
“我们都是你的兵,虽然你不认识我们,但是我们可很是崇拜你。”
见秦仁询问,一个小兵连忙和秦仁讲述着过往在军营之中的事。
“好啊,原来是镇远大将军秦仁,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天师有令,只要是遇到他们这些反贼,一律格杀勿论。”
只见先前被秦仁以剑直指的守卫兵,连忙吩咐着十几个小兵将秦仁杀了。
“哼,该死的是你。”
“你们要造反啊,都不想活了是吧。”
看着十几个小兵一个个朝着自己围了上来,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了自己的势头,守卫兵强装镇定,连忙呵斥着这群小兵。
“玄灵国是天下百姓的,什么时候成了天师的了。”
十几个小兵没有给这守卫兵说话的机会,为了避免后患无穷,随即砍杀了这个天师的爪牙。
“大将军,如今这些小兵仗着有天师撑腰,我们这些老兵只能卑躬屈膝苟延残喘,为的就是能够等到二殿下带领我们夺回玄灵国,还天下百姓一个安稳。”
“各位辛苦了。”
看着昔日的旧部一个个沦为天师驱使,秦仁很是悲愤。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早点行动。”
此刻走过来的金诺寒也没有和众人过多的寒暄,而是快速的走进了隧道之中。
“是二殿下。”
“真的是二殿下,玄灵国有救了。”
看清楚了金诺寒的容貌,众人尽皆在心中窃喜,因为一直以来金诺寒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难道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自然是高兴之余,也让自己振奋不已。
“你们小心一点,切莫大声喧哗。”
此刻众人沿着漆黑的隧道向着皇宫的方向靠近,沿途虽然有火把照明,但是眼前还是昏暗一片,让人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眼看着就要接近目的地了,秦仁连忙制止了身后窃窃私语的小兵。
在秦仁的提醒下,众人立马鸦雀无声,一个个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的玄灵国皇宫金正的别苑之中,只见其中一个房间中靠墙壁的书架被人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推动着,随后金诺寒和秦仁从里面走了出来。
至于那些小兵则被秦仁差遣回隧道口死守着,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另一方面也怕这些小兵打草惊蛇,从而坏了金诺寒的计划。
就在金诺寒和秦仁打算悄悄的走出房间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听到声音的二人连忙跳上了房梁。
“刚刚得到消息,说是金诺寒和秦仁已经抵达玄灵国,为了防止他们破坏天师的计划,天师命令我等加强对隧道口的驻守,以免他二人趁机而入。”
“可有令牌。”
只见来人出视了手中的令牌,随即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之后就进来了一队人,随着房间门再一次关上,这些人也已经进入了隧道。
听到这些人的谈话,房梁之上的金诺寒对着秦仁使了个眼色,随即二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随后二人进入了隧道,并且一路尾随着那些人马。
看着每隔十几米远,才有一个照明火把的隧道,金诺寒和秦仁趁着漆黑的时候对着面前的人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只见二人一把捂着身前的小兵的嘴巴,随即一剑割断了他们的咽喉,就在二人做完了这一切后,又轻轻的将死了的人缓慢放倒了下来,以免让前方的人察觉。
就这样,这一队人马被金诺寒和秦仁以同样的手法给杀死了。
之后二人便穿上了他们的衣服,并且还从他们身上摸到了专属的腰牌。
“哎,兄弟,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随着金诺寒和秦仁打开了房门,房门外的守卫好奇的询问着二人。
“哦,隧道里的火把熄灭了不少,我们二人打算那一些火把。”
“这样啊,那走吧。”
在秦仁的回应下,这些守卫完全没有识破二人的身份。
随后金诺寒和秦仁大摇大摆的行走在皇宫之中。
“龙翼,追魂,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此刻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花想流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自然是等你醒来。”
龙翼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小可爱花想流。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爱的人离开了我,我好伤心,好伤心,原来是我在做梦啊。”
花想流的话刺痛着身旁二人的心,就连乌金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我要去找我的娘子。”
“别,别去,那~那不是梦。”
看着花想流又要去找若雨,追魂连忙按住了他,并且吞吞吐吐的对着花想流说着。
只见追魂的话一说完,躺着的花想流眼睛里立马溢满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后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其实花想流心里明白,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若雨已经死了的事实,如今被追魂道破,花想流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断裂,坚韧的心也崩塌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想流,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救若雨,不过相信混元大陆上一定有复活若雨的秘术,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不然若雨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龙翼一边安慰着崩溃的花想流,一边替花想流擦拭着眼角的泪。
护着自己的媳妇
“真的?”
一听到有办法让若雨复活,花想流激动的坐起身来,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身旁的龙翼。
“嗯~”
“只不过仙家秘术,自然不可轻易授予人。”
见龙翼点头,花想流阴郁的面色,立即舒展了开来,只不过接下来追魂的话却让花想流有些泄气。
“想流别担心,办法是人想的,我和追魂会帮你的,只不过那些秘术虽然可以扭转生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只怕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龙翼,为了若雨,我连命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花想流得知了有办法救若雨,心中很是感谢龙翼。
“这混元大陆每月初一都会招收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加入自己的门派,到时候想流你以拜师学艺的理由进入其中的门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修习仙家功法,而且每逢八月十五这些门派都会挑选一些得意弟子参加比试,胜出者就会被最大的门派苍梧山收入门下。”
“追魂说得对,届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修炼上乘仙法,到时候你就可以复活若雨了,虽然我与那苍梧山的道长有些交情,但是还是要靠你自己,毕竟修行之人要有最起码的根基,不然根基不稳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嗯,我一定会好好修行的。”
如今的花想流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就若雨的。
“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哭了,难看死了。”
此时追魂走了过来,将湿润的毛巾在花想流的脸上擦着。
“难看就难看,你又不是没看过。”
花想流摇晃着脑袋,并且强过追魂手里的毛巾,自己擦拭着。
看着花想流整个人精神了不少,龙翼和追魂也就放心了许多。
之后乌金便将有关花想流大婚之日的事悉数告知了花想流。
玉华宫
“好你个花想流,我女儿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你就要为我的女儿陪葬。”
此时坐在上方的太后玉慧气急败坏的看着跪在下方的花想流。
“母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母后?你还不配这么叫我。”
见花想流居然叫自己母后,玉慧更是气的将面前的茶杯砸到了花想流的身上。
见茶杯袭来,花想流没有闪躲,随即茶杯里滚烫的茶水从花想流的脖子出滑落到了衣襟里,花想流强忍着疼痛,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启禀太后,玄灵国的公主殿下金玉屏带到。”
随着伺候玉慧的太监总管林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金玉屏。
“玉屏拜见太后。”
由于是他国公主,金玉屏自然不必对玉慧行跪拜之礼,不过对着玉慧郑重的服了服身,也算是礼遇非常。
“玉屏,你说你怎么就代替若雨嫁给了花想流的。”
“回禀太后,玉屏也是受若雨姐姐的再三请求,才迫不得已的替嫁的。”
见太后询问,金玉屏一说到若雨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你说说,我知道若雨一心想要嫁给这花想流,为什么还要改变心意,让你代嫁。”
“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快说~”
见金玉屏吞吞吐吐,玉慧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
“其实若雨姐姐已经有了身孕,而且就因为若雨姐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才逃出宫的。”
“你说若雨有孩子了。”
此刻跪在地上的花想流听到金玉屏的话,连忙挺直了腰杆,目光诧异的看着金玉屏。
“若雨有身孕的事,我知道,要不是若雨怀了这臭小子的骨肉,你以为我会那么快答应若雨嫁给这臭小子吗。”
“其实,若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花想流的。”
看着太后依旧被蒙在鼓里,金玉屏违背了自己对若雨的承诺,随即将其中的秘密抖了出来。
“什么?金玉屏你无凭无据可不要胡说八道。”
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污蔑,太后连忙呵斥着金玉屏。
“我有证据,这是我在断崖之上发现的碎纸条,而且我已经重新拼凑好了,不信你看。”
金玉屏说完就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张残缺不全的纸条,随即便上前打算交给太后玉慧过目。
花想流一见到金玉屏手中的字条,就立马起身,并且快速的将字条给抢了过来。
“花想流,你要干什么。”
金玉屏见手中的证据被花想流夺去了,立马上前和花想流拉扯了起来。
“若雨怀的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他人这么说,孩子的父亲就是我花想流。”
花想流斩钉截铁的说着,随即将手中的字条给捏了个粉碎,再也看不出任何字迹。
“哼,是吗,你别自欺欺人了,孩子要是你的,那她为何要让我代替她嫁给你。”
面对金玉屏的刁难,花想流没有吭声,也没有打算理会她,为了保护心爱的人的名誉花想流心甘情愿这么做。
“母后,你别担心,我会有办法救若雨的,你相信我,至于若雨是被何人杀害,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
说到杀若雨的凶手之时,花想流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金玉屏,凌厉的眼神让方才还咋咋呼呼的金玉屏立马噤若寒蝉。
“你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杀死若雨姐姐的。”
金玉屏明显底气不足的回怼着花想流。
“是吗,你最好祈祷此事与你无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花想流将心中的恨全部发泄到了金玉屏的身上,因为花想流从乌金那里得知,要不是这金玉屏给自己的酒里下毒,害的自己差点魂飞魄散,也耽误了自己就若雨的时间,这让花想流越发憎恨着金玉屏。
“好了,都下去吧。”
见花想流和金玉屏在自己面前吵闹着,玉慧很是不耐烦的将此二人请出了玉华宫。
“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挺护着若雨的,总算若雨没有看错人。”
花想流一走,玉慧就深深的叹了口气,通过方才的事,花想流在玉慧心中的好感也提升了一点。
揭露身世
“太后,方才驸马爷说有办法救公主殿下,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林德随即问出了自己对花想流有办法救若雨的事的疑惑,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命不可违。
“也许吧。”
玉慧喝了一口茶水,目光却看向了窗户外盛开的花朵。
“父王~”
此时的玄灵国皇宫,金诺寒和秦仁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御书房,却看到了一国之主金瀚辰正在闭目养神,于是金诺寒对着多日不见的金瀚辰呼唤了一声。
只见金瀚辰听到了有人呼唤他,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父王,你的眼睛?”
金诺寒一看到自己的父王金瀚辰的双眼就很是诧异。
只见金瀚辰猩红的双眼毫无生气看着金诺寒。
“哼,谁是你父王。”
还没等金瀚辰开口,天师的身影忽然从后面闪现了出来。
一见到妖人天师,金诺寒和秦仁就紧急戒备,二人连忙拔出来随身携带的佩剑,并且拿着佩剑直指着天师。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明的意思,他根本不是你的父王,你也不是什么玄灵国的二殿下。”
见金诺寒询问,天师很是不屑的看着金诺寒说道。
“你给我说清楚。”
金诺寒虽然不大相信天师的话,但是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父王对自己一向是不冷不热的,这让金诺寒心中有些动摇。
“你只不过是我从路边捡回来扶养的野种,也是我盛放雷宁魂魄的容器。”
天师的话让金诺寒如遭雷击,整个人立马愤怒的朝着天师袭去。
“住手~”
就在金诺寒欲要疯狂之时,金瀚辰连忙制止住了金诺寒。
“父王,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此时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金诺寒整个人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于是小心翼翼的向着一旁的金瀚辰求证着。
“天师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早在雷宁死去的时候,我和天师就已经筹划着如何一统天下,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如今雷宁也差不多该复活了,届时我就可以借助雷宁一统天下。”
“不可能,我不信。”
金瀚辰的话让金诺寒彻底的陷入了绝望。
“诺寒~”
见金诺寒身形不稳,一旁的秦仁连忙上前搀扶。
“诺寒,你要不是有雷宁魂魄在身,又怎么会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还被世人冠上了小雷宁的称呼,你以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这一切都是天师给你的。”
“为什么是我~”
几乎疯狂的金诺寒立马对着金瀚辰咆哮着。
“因为你的命格和雷宁很是相似,所以我才选中你,要不是我选中你,你早就饿死了,哪里有能够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唉,只可惜我法力不够,以至于在施法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空间裂缝,只能让雷宁一半的魂魄寄宿在你体内,至于另一半,自然是在花想流身上。”
天师一脸惋惜的说道。
“所以当初我去异世找花想流也是你们安排好的。”
此刻终于明白一切的金诺寒知道自己的命运一直都在被人掌控着。
“是又如何,如今时机成熟,只待从你身上取出雷宁的魂魄,天师就可以以雷宁的名义召唤亡灵军,到时候整个天下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金瀚辰得意的笑着,完全不理会金诺寒此时的心情。
“来人啊~”
随着金瀚辰一声召唤,一大群禁卫军立马冲进了御书房,并且一个个手持着弓箭,将锋利的箭羽直指被包围着的金诺寒和秦仁。
“秦仁,快走。”
随着金诺寒的一声呼唤,随即金诺寒连忙为秦仁杀出了一条血路,因为没有金瀚辰的命令,这些禁卫军也不敢贸然对金诺寒和秦仁怎么样,只能拿起刀剑阻止着二人逃离。
很快在金诺寒的掩护下,秦仁逃出了包围圈,并且迅速的沿路返回到了隧道那边。
“哼,金瀚辰,天师,你们想要复活雷宁一统天下的计谋恐怕就要落空了。”
此时被围堵在包围圈之中的金诺寒举起了手中的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就是划拉着。
随即只见金诺寒脖子上流出来大量的鲜血,整个人也失去了直觉,到底昏死了过去。
“哼,想死,可由不得你,来人啊将金诺寒给我带下去。”
在天师的吩咐下,很快金诺寒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给抬了下去,天师自然也跟着去了。
“快走~”
此刻从隧道里逃出皇宫的秦仁,看着依旧守在隧道口的小兵,连忙招呼着众人跟着自己回玄武国搬救兵。
“花想流,你给我站住。”
一出了玉华宫,金玉屏立马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对着花想流大呼小叫起来。
此刻的花想流依旧没有转身,而是快速的向前走着。
“花想流你给我站住。”
见花想流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金玉屏一个健步冲上前,随即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不是念在金诺寒的面子上,就金玉屏这样的人,花想流早就一掌让她归西去了。
“你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否则要是让我哥知道你占有了我,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金玉屏一咬牙,随即不知羞耻的想要花想流对自己负责任。
“我只爱若雨,至于你我没兴趣,你少在这里诬赖我。”
“你~好你个花想流,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承认是吧。”
见花想流矢口否认,金玉屏气的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衣襟,想要花想对自己有个说法。
“是吗,你说有就有吧,只不过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别人,想要我对你负责,哼,想都别想。”
花想流对着不依不挠的金玉屏露出了一脸的邪笑,接下来的话,让金玉屏彻底的绝望了。
之后金玉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随后金玉屏整个人蹲在了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卓月,你说的办法没用,我还是留不住花想流的人,我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如愿以偿
昏暗的牢房中,潮湿又散发着恶臭,角落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了老鼠的叫声,整个牢房中就只有顶端一束光照射而下。
就在这仅有的让人还有些许安慰的光芒下,金诺寒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他的四肢正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住了手脚,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地嵌入了墙壁。
“诺寒~诺寒,你醒一醒。”
突然一个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再着死一般沉寂的牢房中回荡着,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敲击着人的灵魂,让人不安和恐惧。
“呃~”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金诺寒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并且想要努力的爬起来,奈何由于失血过多以至于体力不支,才又趴在了地面上。
金诺寒只能抬起头来,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查看着漆黑的四周。
“谁,谁叫我。”
“是我啊,我是你从小到大的小语哥啊。”
忽然从暗处走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子,此人眼神充满了猩红的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邪魅狂狷,血染一般的红唇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滴下血来。
“小语,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到来人居然是默语,金诺寒怎么也没想到默语会变成这样,于是有气无力的问着这个昔日的好友,看着如今的默语变得让人陌生,金诺寒心中很是心疼,随即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就在金诺寒跌跌撞撞站起身来的时候,却被默语一脚踹中了腹部,金诺寒整个人再一次朝着地上摔去,就连脖子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也重新浸染了血迹。
“呃~”
默语的这一脚对于身受重伤的金诺寒来说着实不轻,只见金诺寒被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小语,你怎么了。”
金诺寒没有怨怼,而是一脸疼惜的伸手想要触碰一旁的默语。
“小语,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想流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见默语半天没说话,金诺寒一把拉住默语的衣角就要借力站起身来。
“花想流,花想流,你眼里就只有花想流。”
金诺寒的话迅速惹怒了默语,只见默语一把抓住了金诺寒的衣襟,随即迅速的将金诺寒抵在了一旁的墙面上。
“小语,我~”
看着默语如此的介意花想流的存在,金诺寒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打从你在异世见到花想流,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愤怒的默语再一次揪着金诺寒重新回到了亮光之处。
“小语,我们是好兄弟啊。”
看着面前的默语情绪失控,金诺寒没有丝毫埋怨,因为金诺寒知道,此刻的默语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要和你做兄弟。”
“小语,你听我说,你别激动,我一定让你变成原来的你。”
“哼,原来的我,你心中的那个我根本就不是我,现在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
默语越说越激动,随即一把勒住了金诺寒的咽喉,整个人死死地抱着了金诺寒的后背。
“呃~”
见默语忽然发疯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被铁链束缚的金诺寒只能任由默语扼住了他的呼吸。
此时的默语死死地环抱着金诺寒,这一刻他等了十几年,终于可以任由自己肆意妄为,随即默语对着金诺寒裸露的脖颈死命的啃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就在这时默语突然感觉怀里的金诺寒没有了动静,于是低头一看,却看见金诺寒已经昏死了过去,整个人也朝着地面滑落着。
“小寒,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此刻的默语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随即小心翼翼的将金诺寒安放在地面上躺好,嘴上不停的对着金诺寒道歉,那模样仿佛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一脸的委屈巴巴的,就连眼睛里也溢出了泪水,随后默语慢慢地整个人又融入了黑暗之中。
而可怜的金诺寒依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受尽了身心上的折磨。
玄灵国皇宫的地下密室之中,巨大的铜炉依旧燃烧着熊熊火焰,热浪充斥着整个密室,就连空气也滚烫的让人窒息。
只见铜炉之中一团血色迷雾随着三味真火的燃烧不停的缩小着。
“国主,眼看着这铜炉之中的万千魂灵即将大功告成,到时候将此魂灵寄宿在雷宁的魂魄之中,即刻召唤魂灵大军,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天师,辛苦了,我们计划了这么多年,只为了等待这一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你,就算你要半个青龙大陆,我也会拱手相让,你我不分彼此,共同统领这大好河山。”
“多谢国主,如今就只差花想流体内的雷宁魂魄了,只要那秦仁将花想流引来,我们就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天师计划周详,甚得我心。”
随后天师和金瀚辰二人为了自己即将实现的宏图大业放浪不羁的狂笑着。
“父王,快放我出去。”
此刻的玄灵国皇宫别苑,金正也被铁链锁在了自己的殿内,每日除了有人专门的给他准备食物和水,就再也没有人来。
回想起那日凤鸾告诉自己有关天师的秘密,金正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师的阴谋诡计,一切都在天师的掌控之中,如今自己的父王一步步陷入了天师的圈套之中,这让金正很是着急,但是任凭他喊破嗓子也没有任何人来看他。
“父王,天师就是当年的雷越,他想要复仇~”
无奈金正只能扯着嗓子朝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嘶吼着,只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此刻的他仿佛被世人所遗忘,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这人金正陷入了绝望,可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王葬送在天师雷越的手中。
“凤鸾,你怎么还不回来,该死的花想流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玄灵国才遭此厄运。”
金正将心中的怨恨都记挂在了花想流的头上,虽然嘴上对花想流不满,但是如今能够和天师雷越抗衡的也只要他花想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