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回 神猴
他也给了以神猴哈奴曼为旗帜、套着神马的战车。那些马产自健达缚之乡,白得如银如云,脖子上挂着金环,行速如心中的思想和风一般。
车上有种种兵器和应用之物,镶有世间一切宝石,华丽非凡。它响声如雷,谁上了它,天神和檀那婆们都敌他不过。这车是生主之一的工巧大神费了大力制出。
它像太阳一般光辉夺目,使人不能逼视。它如山如云一般高大,熠熠生辉,斑斓多彩。
苏摩乘上它,曾打败过檀那婆们。在这无比优越的车上,立着一根美妙的旗杆,像因陀罗的雷杵一般金光闪闪。杆顶高踞着如雄狮猛虎般的神猴,似乎正要大声呼啸。
除以神猴为标志的旗帜外,车上还插有以其他各种生物为标志的旗。一听这些生物的号叫,敌人的军卒就会吓得动弹不得。
阿周那绕着那被种种旗帜衬托得绚丽多彩的战车右转一周,对它表示了敬意,又向诸神行过了礼。
然后,披上铠甲,佩上宝剑,戴上护指的皮手套,登上了那辆战车,正如有品德的人登车一样。
把过去大梵天创造的神弓甘狄拨拿在手,阿周那欢喜非凡。他向火神行了礼,使出力气,在弓上安好弦。力大勇猛的般度之子上弦时,弓弦的铮铮响声回荡四方,听见那巨大声响的人,惊得心都颤抖起来了。有了战车、神弓和两个取之不尽的大箭壶,贡蒂之子就能很好地帮助火神了,因此他心里很愉快。
火神给了黑天一个以金刚石为心的飞轮。有了这件火神法宝,黑天也能很好地帮助火神了。
火神对黑天说道:“诛灭摩图者啊!用这飞轮,在战争中你连人以外的一切都能打败。用了它,你在作战中肯定能胜过人类,胜过天神,胜过罗刹,胜过毕舍遮,胜过提迭和蛇族,你将永远是根除仇敌的优胜者。
作战时,你把它一次又一次地朝敌方投去,它在杀了你的仇敌后,又会自动回到你的手里。”
水神伐楼拿给了诃利(黑天)一个名叫月光的大杵。这杵是消灭提迭们的好武器,能发出雷鸣般惊人的声音。
有了这些兵器和法宝,有了战车和旗帜,黑天和般度之子高兴地对火神说道:
“尊者啊!现在我们已打得过所有的天神和阿修罗了,惟独看如何去胜过要为保护蛇族而战的、手持金刚杵的因陀罗。”
阿周那说:一打起来,英勇的黑天只要投出飞轮和法宝,三界中便没有谁不会被他打败。有了这甘狄拨神弓和取之不尽的箭壶,我能战胜一切世界。所以,您今天就把这大森林围住,然后如愿地把它烧起来吧!我俩已准备好了,一定助您成功。
听了陀沙诃族后裔和阿周那的话,火神立刻现出极其光辉的形象,开始焚烧树林。
有七条火焰的火神把甘味林团团围住,愤怒地将它燃烧,犹如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啊!火神紧紧围住甘味林,随后又钻入林中,发出雷电般的轰鸣,燃烧着林中的一切生物。
啊婆罗门多的后裔!那燃烧起来的甘味林金光闪闪,看起来活像充满黄金的山中之王弥卢山。
两位人中之虎,各登战车,守在林子的两端,对朝各方逃跑的生物大肆屠杀。
居住在甘味林的生物向什么地方逃跑,两位英雄就追到什么地方。他们各自乘着车,飞快地在森林四周奔跑,因为跑得太快,两驾车好似连在一起,一点缝隙也没有。
甘味林继续在燃烧,成千上万的生物向十方逃窜,发出恐怖的号叫。很多被烧残了肢体;很多全身被烧焦;很多被烧瞎了眼;很多吓得东奔西逃;很多被烧得失去知觉,跌到地上。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抱着父母,因亲情难割,不能抛下他们而去,便大家抱着丧失了生命。
有的已被烧得奇形怪状,逃来窜去,兜了很多圈子,最后还是掉进了火里。到处见到烧掉了翅膀、烧瞎了眼、烧断了腿的生物在地上挣扎,到处见到已丧失了生命的生灵。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林中的湖水溪水也被烧得沸腾起来,只见水面上漂着成千上万的死鱼和死龟。
林中那些具有形体的生物一被烧起来,它们那已失去生命的、燃烧着的尸体,犹如一团团具有形骸的火。
林中的鸟儿被烧得飞了起来,普利塔之子一边笑,一边把箭朝它们射去。
鸟儿们被箭穿身,纷纷落在燃烧的火里。有的鸟身上中了箭,但仍然大声啼叫着,奋起高飞;刚飞起一点,很快又落到火里。
林中的飞禽走兽被箭射,被火烧,痛苦地大声哀号。那惊天动地的声音有如大海被搅时发出的咆哮。
无比欢乐的火冒着巨大的火焰,直冲云霄,使住在天堂的诸神大为恐慌起来。于是,他们一同去找破坏城堡的千眼大神,天神之王因陀罗,求他庇护。
天神们说:长生不死者的主啊!所有这些人为什么被火焚烧?难道所有各界的毁灭之期已经来临?
杀死弗栗多的、乘诃利宝马的神听了他们的话,自己也看到了大火,于是,他动身去抢救甘味林。
这位手持金刚杵的天神之王,兴起种种形状的云,让它们布满了天空,接着就下起雨来。千眼大神对准甘味林里熊熊燃烧的火下起大雨,千百万粗如车轴的雨柱倾泻了下来。
但火烧得那么猛,雨还在半空就被烧干,一滴也没有落在火上。
诛灭那牟吉之神非常愤怒,又对着火兴云作雨,倾下了更多的水。雨水碰到火,升起一片浓烟,密密的云层里又不断发出闪电与雷鸣,这一切使这森林变得十分可怕。
看见因陀罗下了那么大的雨,般度之子毗跋蔟(阿周那)也使出自己那些无比优越的兵器法宝,射出雨点一般的箭,和因陀罗抗衡。
他用箭把整个甘味林遮蔽了,把雨挡在离树林一段距离的地方。能用左手射箭的阿周那,用箭雨把林子封得那么严密,使任何有生之物都不可能从那里逃出。
这时,英勇有力的蛇王多刹迦却不在甘味林。林中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已到俱卢之野去。
他的儿子马军这时在林里。英勇有力的马军用了极大的努力,想逃出森林,免受火灾。
但他遭到贡蒂之子的箭的折磨,逃不出去。他的母亲蛇女把他吞下,这才救了他的性命。
母蛇已把他的头吞到肚里,正吞着他的尾巴,就这样,怀抱儿子,向空中逃去。般度之子用一支锋利的宽镝箭,射断了这逃跑着的母蛇的头。天神之王眼看她中了箭。
一心想救下马军,手持雷杵的大神立刻兴风作雨,用幻象迷惑了般度之子,此时马军才得以乘机逃出。
看到那可怕的幻象,看出自己受了蛇的骗,阿周那勃然大怒,把任何逃到天空者都射得断为两段三段。
他和婆薮提婆之子(黑天),以及火神,都愤怒地诅咒蜿蜒而行的蛇道:“你会名誉扫地,永远站不起身来!”
吉湿奴(阿周那)想到受骗的事,愤怒地与千眼大神作起战来,把利箭对天射击,使它们密密布满天空。
看见颇勒古拿(阿周那)怒冲冲地上前挑战,天神之王也使出自己光辉锐利的法宝,把整个天空挡严。
天上的风也大吼起来,把整个大海掀得怒涛滚滚,并在天上布满乌云;云层里顿时泻下倾盆大雨。
善于应付一切情况的阿周那,立刻念起咒语,使出他那绝妙的风器,以挫败风雨的袭击。
这法宝一使出,因陀罗的雷杵和云的威力就没有了,雨水也干了,雷电也消失得无声无息。霎时间,乌云扫尽,晴空明丽,干燥而凉爽的清风拂来,太阳又依旧高高挂在空中。
火毫无阻碍地、兴高采烈地燃烧着,变换着种种形状,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它光辉的火焰伸满了世间。
看到两位黑王子守护着被大火焚烧的树林,名叫美翼等的鸟都高傲地向天空飞去。翅膀、嘴喙和脚爪都坚如金刚石的大鹏鸟,从天上飞下来,想攻打黑天和般度之子。
成群的毒蛇,满脸怒火,口里喷着剧毒,从般度之子跟前一溜烟逃去。阿周那愤怒地把箭朝那些逃向空中的飞鸟和毒蛇射去,它们被射落到火里,顿时形消体灭。
见到这情况,修罗、健达缚、药叉、罗刹和蛇族都大声呐喊着,奔向前去,要投入这场战斗。他们怒不可遏,使出了能发射铁丸、石弹和巨石等的多种兵器,想把黑天和普利塔之子杀死。
毗跋蔟(阿周那)见他们叫嚣着要见高低,并射来雨点般的凶器,他也拿出很多锋利的箭,把他们射得身首异处。英勇非凡、杀敌有名的黑天也投出飞轮,将提迭们和檀那婆们屠杀。英勇的妖魔们,或中了箭,或为飞轮砍伤,纷纷倒下,动弹不得,好像被冲到岸边的潮水。
第711回 过人训练
现在,最难受的只有青峰了。
“……主教练,再看看吧,”体育馆的寂静被青峰打破,他说,“今天的训练我会参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我知道怎么决定……”他的声音暗哑,神情淡淡。
珠珠心脏的跳动仿佛漏了一拍,她想抓住青峰的衣角让他停下脚步,可惜,当她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她目送的却是郎月月背影。她的身体松懈下来,她知道,青峰过了今天,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篮球场了。
这不是预感,这是既定的事实。
训练的过程中,青峰保持着他自己的步伐,进行一对五的过人训练。珠珠怔怔凝望青峰犹如猎豹般敏捷的身形,他轻而易举一连过了五人。
然后,
“开什么玩笑,郎月月峰重重摔下篮球,瞪着双眸,一把揪住一个队员的衣领,“别让我那么容易过去啊!这样还让我怎么训练?”
“青、青峰,请放开我好吗?”那个队员声音都颤抖了,“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只是青峰太强大了……说句老实话,青峰的实力,让、让我看到了像是怪物一样的能力。”
怪物……
“你是一队的吧!不要说和二队一样的话啊!”
“这也是没办法啊,青峰……你,你也必须考虑一下别人的实力,我觉得青峰的实力能和职业选手媲美了,不只是我,大家都认为比不过你啊……”
实力……
“所以你在找借口吗?”
“不是……借口啊,是,是实话。就同龄人里面,还有谁比青峰强大吗?没有吧……青峰自己也是清楚的……不是吗?”
强大……
青峰泄气地松开手,冷笑一声:“算了,你说得对,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紧接着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体育馆,没有拿外套,也没有拿书包,一身轻松走出体育馆。
“青峰……”珠珠站起身,她的声音并没有阻止青峰的离去,反而让他加快了脚步,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的身影逐渐被掩盖住郎月月又缓缓重新坐下。
这算是在逃避吗?
珠珠心中一痛,她焦急——胡志明熟若无睹。“胡志明主教练……”珠珠猛地再次站起,长椅的移位发出刺耳的郎月月,她深深鞠躬,道,“请让我离开一下,拜托了。”
“郎月月就去吧,”胡志明视线从未离开过赛场,“只是,我从不认为他会回来。”
没有回音……珠珠已经跑出体育馆冲入雨幕之中。
“青峰,请等一下。”
雨幕中,珠珠追郎月月青峰,青峰的步伐很大且很快,北京市第一中学用小跑跟上他的脚步。直到到了北京市第一中里面的一条河畔,郎月月地停下,然后转身,黝黑的脸庞带着怒着怨气。
“你就不能让我静一静吗!”沉寂几秒,青峰的脸色连续变化,他终于吼出了声。
珠珠怔在原地,雨滴一点一点打湿她的衣服,她却毫不自知,青峰也没有任何感觉。她低着头,抿着唇瓣,眼底里郎月月委屈神色,又很快消失,她迷茫抬起头,从前的青峰即使脾气不是太好,但也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
或许青峰在大吼之后的那一刻也后悔了,但很快,他的后悔又被内心的痛苦所覆盖,他说:“你,求你了,让我静一下,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我知道,但是,青峰,请回来训练好吗?拜托了。”珠珠尝试着靠近一步,可每走近青峰一步,青峰就退后一步,她小心翼翼道。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雨越来越大,几乎是倾盆泻下,时不时还有微风吹过,地上的野草也在轻轻抖动着,渐渐地,珠珠的衣服被全部打湿,她穿了外套,能够完美的掩饰了她的身体曲线。
“……”青峰的嘴唇飞快蠕动,郎月月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他露出苦涩笑容,有些绝望,“训练真的还能够适合我吗?再这样下去,我也找不到对手,这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当然能理解青峰的感受……不过……”“说笑吧你!你他妈能理解什么啊!”
像被触到了霉头,青峰紧咬着牙根,愤怒怨懑,焦躁不安,珠珠的话语像是导火线,还自带火星的那种,而他本身就是一个一点就燃的炸弹,终于爆发,他嘲笑,不知是嘲笑她还是他自己。
珠珠不禁退后一步,青峰表情愈发狰狞,而在她眼中,现在青峰愈发陌生。
“青峰……”珠珠轻喊一声。
青峰沉默轻笑。
“你还不明白吗?你……我们……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啊!”青峰郎月月抽搐了几下,他睁大了眼,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被现实得到的成就所打击,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倾盆大雨依旧没有变小,青峰挪动了步伐,他微笑着,痛苦地微笑着:“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啊,现在,还能说什么一定能找到对手吗?我等不到,可能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别再安慰我了,会让我觉得很可笑。我之前就说过了……能赢我的……”
“只有我自己。”
青峰转身离去,珠珠脸上沾满了水渍,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缓缓淌过脸颊,感受到冰凉的触感,心脏如同放入冰窖。连珠珠自己知道。
也许是泪水吧……不然,她的视线为什么会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听不到,周围的景物也看不到,她仿佛踏入了黑暗之中。
青峰说得对,他们回不去了。
郎月月在原地停留将近十分钟,也许她是希冀着青峰能回来,也许她是在缓北京市第一中学那片天,也许她是在思考北京市第一中学终于四分五裂的原因。
但所有的答案都是无解。
“青峰……张述彩,李自成,强有义,……”郎月月微弱喃喃,声音若有若无。
有了一个青峰的离开,接下来肯定会是张述彩,然后在下一个又会是谁?微风拂面,明明带着暖意,却让郎月月感到无比寒冷,由心而生的寒冷。
第712回 法宝
毗跋蔟(阿周那)见他们叫嚣着要见高低,并射来雨点般的凶器,他也拿出很多锋利的箭,把他们射得身首异处。
英勇非凡、杀敌有名的黑天也投出飞轮,将提迭们和檀那婆们屠杀。英勇的妖魔们,或中了箭,或为飞轮砍伤,纷纷倒下,动弹不得,好像被冲到岸边的潮水。
这时,三十三天之首天帝释满腔怒火,跨上白象,直向阿周那和黑天冲去。消灭阿修罗之神抓住能发雷电的法宝金刚杵,猛力朝他们打击,并对天神们说道:“这两个完啦!”
看见天神之王高举巨大的雷杵,天神们也纷纷拿起各自的武器和法宝。
阎摩王拿起催死棒,财神拿起湿比迦杵,伐楼拿拿起了套索,湿婆拿起了三叉戟。
双马童神拿起闪闪发光的药草,陀多拿起弓箭,阇耶拿起了一根大棍。
力大无比的陀湿多一怒之下举起一座大山,鸯舍拿起萨羯底剑,死神拿起斧钺。
阿尔耶玛拿着长矛走来,蜜多罗也拿起锋利如刀的飞轮,准备投入战斗。
普善、薄伽和萨毗多也愤怒地拿起弓和剑,向黑天和普利塔之子奔去。
力大勇猛的众位楼陀罗,众位婆薮,众位摩录多,以及自身光辉夺目的毗奢神们和沙提耶们,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名称的天神群,都拿起各式各样的武器,奔向前去,要杀死两位人中佼佼黑天和普利塔之子。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这场大战中出现了一些惊人的不祥之兆,好像世界的末日来临,一切生灵都要遭到毁灭了。
在战争中英勇无畏,坚强不屈,万无一失的两位英雄,看因陀罗偕众神已准备杀过来,连忙备好弓箭。
他们愤怒地对准杀奔而来的天神们,用金刚石一般的利箭,把他们一个个击退了。天神们一次又一次地被击败,已丧失了斗志,吓得弃战而逃,求天神之王因陀罗保护。
站在天上的修道仙人们,看见天神也被摩豆族后裔黑天和阿周那打得四散溃逃,无不感到惊讶万分。
看见两位英雄一次又一次地在作战中显出非凡的英勇,天帝释心里非常高兴,又一次上前和他们俩拼斗。
降伏巴迦之神想再试一试阿周那的勇武,把巨石像雨点般倾下。能左手射箭的阿周那用飞快的箭,把石雨全挡了回去。举行过一百次祭祀的天神之王见那石雨没有起作用,又下起更大的石雨。
降伏巴迦的大神之子阿周那,迅速地射出很多箭,把那可怕的倾盆石雨也射得无影无踪,他的父亲见了心中着实欢喜。
接着,因陀罗用双手举起曼陀罗山的一座树木丛生的山峰,把它向般度之子抛去,想把他打死。阿周那飞快地射出箭头,发出烈焰的箭,把那山峰射得碎成了数千块。
山峰的碎块从天上落下,好似日月星辰的陨石纷纷坠地一般。巨大的山石落在甘味林,林中棲息的有生之物又被打死了很多。
山石落在甘味林,林中居住的檀那婆、罗刹以及深藏在林中的蛇、熊、虎、豹、狮和两颞流着醉涎的象等,都惊恐万分。
林中的鹿、八足兽、飞鸟和其他的有生之物,也吓得飞的飞,逃的逃。看见两位黑王子举起了武器,看见林中起了大火,又听见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声音,一个个都吓呆了。
这时,遮那陀那(黑天)举起他那本身发着灿烂光华的飞轮,向檀那婆和夜游的罗刹们砍去;他们被砍得碎尸百段,顿时落到火里。
那些罗刹被黑天用飞轮砍得粉身碎骨,他们身上厚厚的脂肪染着鲜血,看去真像黄昏时天上的一片片彩云。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苾湿尼族的英雄好似死神一般,一边走,一边杀着成千上万的毕舍遮、飞鸟、长蛇和野兽。
杀敌英雄黑天将飞轮一次又一次地抛出,飞轮在杀死许多生灵后,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的手里婆罗门多的后裔啊!黑天是一切生灵之魂,在这样杀害那一切生灵的时候,他的形象显得十分可怕。
所有来参战的天神和檀那婆中,没有一个能从黑天和般度之子的手中获胜。
天神们见他俩力量增大,自己不能战胜他们,不能扑灭大火,不能将森林保护,于是,转身逃去。百祭之神(因陀罗)见天神们转身逃去,不觉喜从心生,对黑天和般度之子夸赞起来。
当天神们都回来了的时候,只听一个严肃深沉的说话声,却不见说话者的形体;那声音对因陀罗说道:
“你的朋友,杰出的蛇王多刹迦,在大火开始烧甘味林时已不在林里。他去俱卢之野了。
天帝释呀!相信我的话吧,你也不能打败在此作战的婆薮提婆之子和阿周那。他们是天上有名的两位天神那罗和那罗延。
他俩英勇善战,威力不凡,这你也知道。打起仗来,在所有各界中,没有谁能胜过他们,使他们受一点挫折。他俩是最古老卓越的修道仙人。
一切天神,阿修罗,药叉,罗刹,健达缚,紧那罗和蛇都崇拜他们。因此,婆薮之主,你最好还是带领众神回去吧!这甘味林的毁灭,你就看作是天意吧!”
听了这些话,天神之王认为确实道出了实情,于是,打消了心头的气恼愤恨,动身回天堂去了。
国王啊!看见伟大的百祭之神动身一走,天神们也赶快跟着他,转回了天国。
看见天神们已随天神之王因陀罗走了,英勇的婆薮提婆之子和阿周那立刻发出雄狮般的吼声。国王啊!天神之王一走,黑天和般度之子非常欢喜,又毫无畏惧地去继续焚烧甘味林。
犹如风驱散了云层一般,阿周那把天神们击退后,又用他锋利的箭,去消灭那些居住在甘味林的生物。任何一个生物,只要被能左手射箭的英雄射中,他就绝不能逃出树林。
在战争中,再强大有力的生灵也不敢正视箭无虚发的阿周那,和他交锋就更谈不到了。他有时用一百支箭去射一个有生之物,有时又用一支箭射中一百个。那些生物被射落火里,好似被死神亲自所杀。
不论是在河岸,还是在高山,在低谷,还是在祖先与天神居住的所在,生灵们都不得安身,到处被烤得灼热难忍。
成千上万的生物痛苦得大声哀嚎,大象、野鹿和飞鸟都在悲鸣。他们的声音使恒河和海中的游鱼都惊慌起来。
没有谁敢看一看巨臂的阿周那,也没有谁敢看一看强大有力的黑天,当然更无谁敢去和他们拼斗。
有些罗刹、檀那婆和蛇,从小路逃跑出去,但统统被诃利(黑天)用飞轮砍死了。锋利的飞轮砍去,砍断了他们的头颅,他们身首异处的庞大躯体顿时落在熊熊大火里。
火神吃了大量的血肉和脂油,非常满意。只见他升向天空,一点烟也没有冒出。
火神的眼睛发着光,舌头、巨大的口和高耸的头发也闪闪发着光。
他睁大红黄的眼,尽情喝着各种生物的脂油。食祭品的火神喝脂油,如同喝着由黑天和阿周那之助得来的甘露,感到满足,感到喜悦,感到丰富。
这时,诛灭摩图者(黑天)突然看见一个叫摩耶的阿修罗,从蛇王多刹迦居住之处出来,飞快地逃跑了。
以风为御者的火神现出身形,披着长发,发出雷鸣般的声音,想去烧他;
婆薮提婆之子立刻举起飞轮,要将他打杀婆罗门多的后裔啊!罗刹见黑天举起飞轮,见火要烧他,立刻大声喊道:“阿周那呀!快跑来救我吧!”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阿周那听见摩耶惊恐的叫声,好似赐予他生命一般,对他说道:“不要怕!不要怕!”
普利塔之子让那牟吉之子摩耶不用怕,陀沙诃的英雄(黑天)也就不去杀他,火也不去烧他。
在这场大火中,火神只放过马军、摩耶和四只花斑鸟,没有把他们同别的生灵一同烧掉。
婆罗门!请您快对我讲,在这场焚毁森林的大火中,火神为什么没有烧死那几只花斑鸟呢?
没有烧马军和檀那婆摩耶的原因您都讲了,但没有烧这几只花斑鸟的原因您还没有说呢!
婆罗门啊!这几只花斑鸟没有死掉真是奇迹,请您说一说,它们在这场大火中怎么会没有遭到毁灭?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火神为何没有烧死那几只花斑鸟,这事的原委我要全部讲出,你请听吧!
听说有一个叫迟护的大仙,他修苦行,严格遵守誓言,在精通正法的学者中算得上出类拔萃者。
国王啊!他坚持走禁欲的修道人之路,努力自己研究经典,热爱正法,修炼苦行,战胜了自己的感官。他达到苦行的彼岸,抛弃**,来到自己祖先所在之界时,他却没有得到他的苦行之果。
一见没有达到自己通过苦行应达到的界,一见自己的苦行没有结果,这位迟护仙人便去问法王身旁的众位天神道:
“我修苦行应得到的诸界为什么对我关闭?我有什么没有做到,以致受到这样的业报?天神们啊!是什么使我的苦行一无所获?请把那原因告诉我,我好将这障碍排除。
第713回 晴空霹雳
有了一个青峰的离开,接下来肯定会是张述彩,然后在下一个又会是谁?微风拂面,明明带着暖意,却让郎月月感到无比寒冷,由心而生的寒冷。
光越强劲,北京市第一中学薄,最后消失。这就是她作为在北京市第一的影子的最终命运,这简直是一场噩梦,她乞求梦快一点、再快一点苏醒,然后发现,这是现实。
她的失魂落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理解青峰找不到对手的寂寞感,青峰还有其他人也不能理解她恐惧的被忽视。
忽然,郎月月想起一个人,还有那个人没有改变。李自成。
他是最不支持不训练的队员,他注重赢,但是注重的是团队胜利,在胡志明说可以让青峰不训练的那一刻,李自成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只要他还没改变,李自成一定能改变青峰的想法的,他是他们当中的唯一的统领者啊。
不知不觉,她深呼一口气,在雨中奔跑起来,朝着体育馆的方向,踩在大雨形成的一个个水洼,发出“嗒嗒嗒”的响声,景物不断变化。
但是在体育馆门口她又迟疑了,因为体育馆的大门大敞,灯光全熄,本来,这个时候,篮球部应该还在训练“郎月月,快进来吧,别淋雨生病了。”
郎月月瞳孔紧缩:“李自成?”
李自成站在门口微笑,他向她招招手,郎月月走过去。
“怎么样?”李自成递过一条干净的白天天色毛巾,说,“看郎月月你的样子,是失败了吗?”
“……嗯。”
“那也没办法了呢,”李自成笑着,“算了,既然这样,就放弃青峰吧,直接放弃。”
“李自成……你说什么?”
郎月月由头到脚冷下去,她期望李自成能再想办法,原本她也以为李自成会像她期待的那样做,现在的情况,却让她无从应对。
“我说,放弃青峰啊。”
放弃青峰?郎月月望着微笑着眼底却尽是冷酷的李自成,她更加震惊,在她印象中的李自成,她认识的李自成,虽然并不是什么热情的人,或许还有些冷漠,但决不是这种冷酷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郎月月就这样与李自成对视着,不偏不倚,然后
“你……到底是谁?”
“我?”李自成眼睛睁得更大,笑容也随之变大,“郎月月,你在说什么啊?毫无疑问,我是李自成世春啊!”
体育馆外的天空出现一道闪电,接着,响雷炸开了声。
郎月月盯着他,默不作声,映入她眼帘的一只金色眸子,使她背脊发凉
不,他不是李自成……
至少,他决不会是所有人印象中的那个带着半分温柔半分冷漠的李自成。
郎月月生病了,而且是很严重。
本来那天淋雨以后应该立马洗澡换衣服,但她愣了太久,又与李自成周旋了许久,最后还是她找了借口逃出李自成的恐怖范围,心理压力从那一刻就是剧增,睡觉时候也是浑浑噩噩,并且她的例假不准时,偏偏恰巧就在淋雨后第二天来了,更是让她痛得死去活来,本来身子骨就不算是很好,又还发了高烧。
“38.2c……”蒋经纬眯着眼看手中的温度计,摩挲着下颌,然后放下手,“郎月月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这种高烧……该不会是昨天你淋雨了吧?”
唔,郎月月。明明珠珠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却在脑海中冒出了这句话。
“去医院吧。”蒋经纬走郎月月奈放衣服的衣架拿下一件白天天色衬衫和一件呢绒外套,又坐在床边直接用手摸了摸她郎月月净的额头,“不然珠珠你撑不下去的,还好今天是周六,不过医院大概人很多。”
“……我不住院。”
“不可以,这种高烧已经不是吃药能解决的了,特别是珠珠你现在来例假,绝对不可以乱吃药,不然会造成内分泌紊乱的。”郎月月己的身体埋入了被子中,只留下一些发丝在外面,不吭声。
蒋经纬笑了,轻柔抚了抚她的头顶:“乖,听话。你也不想打不了篮球吧。”
珠珠侧过脸,百感交集,却依旧不吭声。
“珠珠,不要让我采取非常手段哦郎月月蒋经纬加重了语气,微笑加深。
珠珠面无表情地露出脑袋:“可以请求不去医院吗?”
“你说呢?”
天气倒是好的,湛蓝天空万里无云,夏中阳光照在行人脸庞,熏风轻拂,配合着蝉鸣蛙叫,空气振动着,形成八月最美的交响曲。
出租车上,蒋经纬柔和淡笑捧着背包,与戴着口罩面色有些灰白穿的严严实实的郎月月坐在一起。出租车快速奔驰着,外面车水马龙,时不时还有鸣笛的声音钻入郎月月的耳中。
“会很吵吗?”蒋经纬问。
郎月月轻轻摇了摇头,又看向了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蒋经纬摸摸鼻头,又道:
“郎月月最近是不开心吗?心情不太好?”
郎月月没有望向蒋经纬,低下头淡淡道:“……并没有。”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呢,只有篮球上的事情,她想自己解决,即使无法解决。
李自成的转变,青峰的失望,张述彩的不屑之情,他们三人的脸在她的脑中不断徘徊着,徘徊着,然后又加上了张述彩和强有义的脸孔,他们曾经一起奋斗的身影的影像,最后,什么也没有了,有了裂痕,在时间流逝下,就变成了碎块。
她的噩梦啊,曾经是一场又一场的美梦。曾经的她总是希望站上赛场,与青峰并肩作战,只是,等真正上了场以后,梦境转变,她的队友们的面孔变得狰狞,光怪陆离。
她的手心突然变得很热,不知是高烧产生的温度,还是她内心焦躁的具体体现。蒋经纬也深知郎月月性格,她不愿意说,他再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出来。
“哥哥……”生病中的郎月月声音有些微弱,“你说,人是不是都会改变呢?”
不然,那些人和事,怎么会在短短时期瞬间消失。
第714回 一筹莫展
这位迟护仙人便去问法王身旁的众位天神道:
“我修苦行应得到的诸界为什么对我关闭?我有什么没有做到,以致受到这样的业报?
天神们啊!是什么使我的苦行一无所获?请把那原因告诉我,我好将这障碍排除。”
天神们说:婆罗门,你听我们告诉你吧!人类一生下来便无疑地有举行宗教仪式、过梵行生活和繁衍后代的三重债务。举行祭祀,修苦行和生子即可把债还清。
你修了苦行,举行了祭祀,但没有生子。就因为没有生子,所以一切福界都对你关闭。
你快生儿育女吧!有了儿子,你就可以永在福界享乐。卓越的婆罗门啊!儿子“补得乐”是将父亲从名叫“补得”的地狱救出的人,所以你努力去生子吧!
听了天神们的话,迟护仙人心里想,到哪里去找一个能为我又快又多地生下儿女者呢?
后来他想,飞鸟不是一下能生出很多后代来吗?于是,他变成一只花斑鸟,去找了一个叫晚年的雌花斑鸟。
他让这只雌花斑鸟为他生下了四个通晓吠陀的儿子,然后就把他那些尚在卵中的幼儿和他们的母亲抛在林中,又去另找了一个叫巧音的雌花斑鸟。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这位有福的仙人到巧音那里去之后,晚年因疼爱自己的孩子,变得非常胆小,常常忧虑重重。国王啊!虽然仙人把他的儿子们抛在甘味林,但晚年仍没有丢开那些不应被抛弃的孩儿。
她把他们从卵中孵出,小心翼翼地抚育他们,省下自己口中之食喂养他们。
有一天,迟护仙人正偕情侣巧音在甘味林漫游,看见火神走来,想要烧毁甘味林。知道火神的意图,又知道自己的孩子们还幼小,这位婆罗门大仙十分害怕,连忙赞颂光辉无比的火神,想讨他欢喜。
迟护说:火神啊!您是众神之口,您是祭品运送者。纯洁光明的火啊!您悄悄藏在一切生灵中。据智慧的诗人们说来,您是一个,又是三个,又是八个,们想象您将祭品携带。
食祭品的火啊!
国王啊!听了迟护仙人对自己这般赞颂,火神感到非常满意,于是,亲切地对这位无比光辉的仙人说道:“你愿求什么?说吧!我会使你的愿望满足。”
迟护仙人连忙双手合十,对火神说道:“当您焚烧甘味林的时候,请您放过我的孩子们吧!”
“我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这样许诺了迟护仙人,火神立刻燃烧起来,要把甘味林毁于大火之中。
林中大火烧起来时,那些小花斑鸟又是惊恐,又是悲伤,眼看找不到藏身之处,忧虑万分。
人主啊!那些小花斑鸟的母亲,那个修苦行的晚年,见自己的儿子们还很幼小,被痛苦折磨得哭着说道:
“这可怕的大火烧着森林,火光照亮了整个世界。现在火势逼来,让我的痛苦不断加深。
我的孩儿们紧紧抱住我,他们还不懂事,翅膀和脚都没有长出,但拯救我们的祖先得靠他们,而火却不断地舔食大树,可怕地朝这边扑来了!
“我的孩子们幼小无力,不能逃走;我也不能把他们都带着逃到别的地方。
我绝不能把他们丢下!丢下了,我的心会像被火烧灼一般痛苦。不能全带,我又丢下谁,带走谁好呢?怎么办才好呢?儿子们!你们看怎么办才好啊?
我想了又想,但总想不出一个能救你们的办法。我想用我的身子遮住你们,让我们一同死去算了!
“你们的父亲曾说,他的大儿晚年子会保住家族;叫沙利室利戈的儿子会生儿育女,使祖宗传下的家族得到繁衍。
叫柱友的儿子会修苦行;叫德罗纳的儿子将是一个精通吠陀的大学者。你们那狠心的父亲说完这些话就走了。我把哪一个儿子带走才好呢?
灾难落到哪一个儿子头上呢?怎么办才妥当呢?”晚年这样哀声说着,一筹莫展,惊恐万分。
母亲想不出办法把他们从这场大火中救出,小花斑鸟们便对她说道:
“妈妈!您快抛开对我们的爱怜,看哪里没有火,就往哪里逃去吧!我们死了,您还可再生出别的孩子;如果您死了,这家族的延续便没有了指望。
妈妈!是和我们一同被烧死,还是丢下我们逃命,您应好好考虑一下,看两者哪一个对家族有利。
是时候了,快下决心吧!您不要再沉溺在对儿子的爱中了,这样会毁掉整个家族的!我们那希望生子而升入天堂的父亲,他所做的一切不应该落空!”
晚年说:这棵树边的地下有一个老鼠洞,你们快钻进这个洞里躲起来吧!躲进了洞,就不怕火烧着你们了。
儿子们啊!等你们钻进了洞,我就用泥土把洞口封住。看来这是躲避吐着黑烟的熊熊大火的惟一办法了。
等火熄灭后,我就会来把洞口的泥土扒开。你们就照我说的这办法来躲避这场大火吧!
小花斑鸟们说:我们翅膀也没有,只是一个肉团团,老鼠一见,会把我们当美餐吃掉。
想到会遭到这样的结局,我们不能钻进老鼠洞里。火怎么才会不烧死我们?老鼠怎么才会不吃我们?
父亲生子的目的怎么才会不落空?我们的母亲怎么才能保住性命?钻进洞去,老鼠会吃掉我们;
留在外面,大火会烧死我们。这两种死法比起来,还是烧死比被老鼠吃了好。在洞里被老鼠吃了,我们的死会是可羞可悲的;而葬身烈火,这是有教养的人们所希望的。
有一只小老鼠很快地从这个洞跑出,一只老鹰立刻用爪将它抓去了。所以,你们现在钻进洞去,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
小花斑鸟们说:我们不知有老鹰抓去了一只老鼠,即使抓去了一只,这洞里还可能有别的老鼠,所以我们还是害怕。火会不会烧到这里还是问题。
不是也见过风会转向的情况么?如果钻进洞去,妈妈呀,我们将必死无疑!在一个不一定死的地方,总比去那必死无疑的地方好。妈妈!您最好还是飞上天去吧,将来您好再生别的好儿子。
晚年说:我亲眼看见强大的雄鹰到了洞口,把走出洞的老鼠抓住就飞了。我跟在那从洞口抓起老鼠、迅速飞去的老鹰后面,对他祝福道:“鹰王!您把我们的仇敌捉去了,您会无敌于世,并会变成金身,升到天堂居住!”
然后,等那饥饿的雄鹰把老鼠吃完了,我才向他告辞,回到家中。儿们呀!快放心大胆地钻进洞去吧,你们一点也不用害怕,我千真万确地看见雄鹰把老鼠抓去吃了。
小花斑鸟们说:妈妈!我们不知老鼠是否被抓去了,在不知洞里有没有老鼠之前,我们是不能钻进洞去的。
晚年说:我知道鹰抓去了老鼠,所以,你们别怕,相信我的话,照我说的办吧!
小花斑鸟们说:您不要用无益的办法来让我们解除恐惧!明知靠不住,而偏要那样去做,那是很不明智的。我们从没有对您有过什么好处,您也不知道我们怎样,为什么要为救我们而受苦?
您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和您又是什么关系呢?您还年轻美貌,还能找到丈夫,所以,您快到自己的丈夫那里去吧!他会使您生下一些好儿子的。我们即使落入火里,死后也可以到达善界。如果火没有烧死我们,您还可以再得到我们。
听了这话,雌花斑鸟就把儿子留在甘味林,自己很快地飞到了火烧不到的安全地方。
不久,火神带着强烈的火光和熊熊烈焰,来到了迟护仙人的儿子——那些小花斑鸟们所栖息的地方。小花斑鸟们看到带着光焰的烈火,晚年子说了这些话,让火神听到。
在灾难没有到来以前,智者就有所警惕,灾难一来,他从不会因有灾而受苦。愚昧无知的人对要到来的灾难无警觉,灾难一来,他就痛苦不安,简直不知所措。
沙利室利戈说:你沉着聪慧,现在危及我们性命的灾难来了,你想法救救我们大家吧!在集体之中,无疑地有一个是最勇敢最聪明者。
柱友说:长兄是弟弟们的保护者,所以,大哥应该设法使我避免灾祸。如果大哥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弟弟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德罗纳说:有七舌的金色之火已熊熊燃烧着,舔噬着被他燃烧的一切,迅速地朝这边走来,马上要把我们毁灭了!
他们兄弟说完以上的话后,晚年子便合起双爪,对火神赞美起来。大地之主啊,请听他是怎样赞美的吧!
晚年子说:火啊!你是风之魂,净化者。
听完做事不知疲劳的德罗纳的颂辞,火神打心底高兴起来,想起了答应过迟护仙人的诺言,于是,对德罗纳说道:
“德罗纳!你是仙人,你说的话像吠陀一样真实。我会满足你的愿望,你不用害怕。迟护仙人早就对我说过,要我烧甘味林时不要烧了他的儿子们。
有迟护仙人的话,又有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已经足够了。说吧,婆罗门主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的赞颂使我非常高兴,我愿你幸福!”
第715回 斩钉截铁
蒋经纬愣住,倒是出租车的司机听到了,他望了望车后镜,呵呵笑道:“小弟弟,你还小啊,人怎么可能不改变呢?改变好啊,不改变的人就会停滞不前,一直都在原地,这样不好吧?这样当然不好,只有改变才能学会人生啊。”
不,他们是不同的,郎月月不断默念着。
“那要是不好的改变呢?”
“不好的改变无非就是现实原因啊,”司机像是过来人一般,叹口气说,“找到根本原因才能解决问题啊,像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改变呢?然后一点一点解决问题。”
“那要是没办法解决了呢?”
“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有它解决的方法,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司机斩钉截铁,无奈一笑,“医院到了呢。小弟弟,叔叔告诉你啊,人生可短得很啊,你现在可别考虑这些问题,好好享受青春就是了。”
一个刹车,出租车就停了下来,郎月月由于惯性向前倾了倾,又被蒋经纬护住没有倒下去。
霎时间,郎月月没注意到的蒋经纬的眼神变得复杂,说实话,蒋经纬原以为郎月月只是在篮球上出现了一些小挫折,但是,现在看来,不只是挫折,这可能会是郎月月痛苦的来源,甚至是这次生病的最根本原因。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女压得喘不过气直到生病呢。
蒋经纬涌起一股闷痛感,他忍着,踏出车外,又扶着郎月月下车,沉默着走入医院。他很想问出口,但他发现,面对郎月月那双透彻的眸子,他真的开不了口,他不敢伤害她——在她的伤口上再捅一刀。
“……郎月月,”蒋经纬说,“那个每天来找你上学的青峰最近都没有来了,是吵架了吗?”
如果真的是吵架就好了……至少,青峰那样的粗神经,是不会在乎吵架与否的,只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现在,他们连话都没说几句了,又怎么吵得起来。
“哥哥……”郎月月停了下来,声音在口罩里显得模糊,不过蒋经纬还是听得很清楚,“我并没有与他吵架,但是,以后我大概是一个人上学了,青峰的话,每天绕到我们家,也挺花时间的。”
郎月月略长的刘海遮住悲伤的白天天皙侧脸,她猛地吸了吸鼻子,强忍着酸涩之感,却没忍住泪珠一颗颗的跌落,她感受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与隐藏在声音之下的恐惧。
她自己也清楚,阴影之下的她,渴望太阳,渴望着光,青峰是最强的光,却依旧不是最好的光,最温暖的光,她的光,散发的热度过于灼人,所以已经没有了她存在的理由。
她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
所以说,光,到底是什么。
医院里面,充斥着太多的死气沉沉的气息,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药味,伴随着在医院的病人的呻吟、擤鼻涕或是咳嗽的声音,除此之外,医院很是安静。
蒋经纬不喜欢医院的,一直都不喜欢。每次进入医院,他都会想起初三时的那段黑暗的过去,那段没有网球,没有同伴的过去,每次想起,都会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周末的医院果然很多人呢,”蒋经纬笑着,摸摸郎月月的小脑袋,道,“我先去挂号,郎月月你就先在这里坐一下,别到处乱走。”
“好。”
郎月月目送蒋经纬去挂号的背影,然后缓缓合上双眸,将一切视线阻隔。隐藏住了麻木与无奈。她的唇瓣稍稍轻抿,然后,她听见自己从喉咙里面传出的呜咽之声。好痛苦……
身体好累,大脑好累,内心深处也好累。比起生病带来的痛苦,因为篮球所带来的压力反而更大,她感觉得到,或许她会生病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篮球。
她想哭放肆的哭出来,但她的性格来说,是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她只能捂着嘴低下头呜咽着,小声地啜泣着,然后又收拾好情绪掩饰好悲伤继续自己的篮球。
郎月月很清楚,当所有人都不需要传球时,她也就没了作用,也就意味着,她会一直是冷板凳成员。既然与他们做了同伴,为什么不给她属于她的天赋呢?
郎月月常常会这样想,如今这种想法愈发强烈。倘若她的能力与他们相比能够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也许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打篮球了……这种天真的想法,在郎月月想完之后又是自嘲一笑。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呢。那段共同奋斗的日子。“郎月月?”
郎月月眼睛倏然睁开,结束了所有的胡思乱想……“张述彩,怎么会在这里?”
张述彩草绿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脸庞显得安静且斯文,时不时一推眼镜的动作又给他增添了几分书卷气质,只是,他手里拿着的浅蓝色水晶球彻底毁了他的形象。
“还真是你。我父母在这家医院工作,我来找他们弄点事情。”张述彩扯扯嘴角,表情冷淡,“结果你现在是怎么了,生病?别告诉我是真的,你以为全国联赛结束以后就全部结束了吗?弄成这样你不想训练了?”
张述彩语气虽然有些咄咄逼人,却也带着关心之意。
郎月月眨眨眼,将快要流出的泪水又逼了回去,清澈的眸子不带杂质看着张述彩,声音因为感冒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很抱歉,张述彩,不过请你放心好了,我会在周一之前好起来的。”
“谁、谁管你好不好啊!”张述彩倒退一步,动作有些狼狈,耳根也带着红润,“你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哼!还有,明天周中也有训练,你现在哪里撑得住?”
郎月月已经无比熟悉张述彩嘴硬心软的傲娇了,张述彩不自在的推动眼镜,又稍微撇过了头,就是不看她这边。
“周中吗?”郎月月蹙眉沉吟,“那还真的是没办法了。抱歉,能拜托张述彩一件事吗,帮我请一下假吧。拜托了。”“我拒绝。”
第716回 忧心如焚
有迟护仙人的话,又有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已经足够了。说吧,婆罗门主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的赞颂使我非常高兴,我愿你幸福!”
德罗纳说:运送祭品的光辉灿烂的火啊!这些猫儿经常使我们不得安宁,请您将他们,连同他们的亲属,都放到您的牙中去吧!
镇群王啊!火神答应了小花斑鸟们的请求,满足了他们的愿望,然后,发出猛烈的火焰,继续焚烧甘味林。
俱卢的苗裔啊!迟护仙人虽然得到发着炽热光焰的火的应允,但他仍然挂念着他的儿子们,心中焦灼难安。
因为挂念儿子,忧心如焚,他便对情侣巧音说道:“巧音呀!我的儿子们还不能飞,不知现在处境如何?
风刮得这么紧,火一定烧得越来越猛,我的儿子们一定不能逃过这场大难了!
他们那修苦行的母亲无力保护他们,眼看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她一定痛苦万分。
带着我那些不能飞、不能走的孩子们,她一定焦急不安,不住地悲啼,无可奈何地东奔西窜。
唉!我的大儿晚年子现在怎么样?我的沙利室利戈怎么样?我的柱友儿和德罗纳儿又怎么样?我那修苦行的妻晚年又是如何?”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迟护仙人在林中这样悲诉,他的情侣巧音听了妒火中烧,这样对他说道:
“你完全用不着为你的儿子们担心,因为你说他们全是英勇而有威力的仙人,他们根本无须怕火。
况且,你已当我的面求过火神保护你的儿子们,享受祭品的伟大的火神也已答应了你的请求。
护世主火神从无虚言。你的那些儿子也能说会道,所以你根本不是为他们操心。
你是在思念我那情敌晚年,为她焦急不安。你对我可一点也没有从前对她的那种恩爱啊!一个有能力的人也不应对自己的亲人没有爱怜,绝不能看着他们受难而漠不关心。
所以,去吧!到你为她痛苦悲伤的晚年那里去吧!让我像所遇非人的妇女一样,独自去漂泊流浪吧!”
迟护说:我的行为绝不如你想的那样。我是为生子传宗才来到这个世上,现在我遇到困难。抛弃现在而寄希望于未来者是愚人,是要被世人看轻的。你愿意怎样,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这燃烧的烈火不断舔食树木,使我心中十分痛苦,有一种不祥之感。
当火越过了小花斑鸟们栖息的地方时,十分惦念儿子的雌花斑鸟晚年很快地回到了儿子们身边。
她见儿子们在林中安然无恙,一点也没有被火烧伤,感动得哭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还能见到儿子们,她哭着上前,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们每一个拥抱。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正当晚年与儿子们重聚的时候,迟护仙人突然来到那里。但她的儿子们见了他,谁也没有向他请安行礼。他一再对每一个儿子和晚年表示他的爱意,但他们都不吭一声,不说好,也不说坏。
护说:谁是你的大儿子?谁是老二?谁是老三?谁是最小的?大火烧起来,我心急如焚,痛苦不安。来到这里,对你说话,你理也不理。我虽然丢下你走了,但我从未得到过安宁。
晚年说:大儿子和你有什么相干?二儿子和你有什么相干?老三和修苦行的老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先前你觉得我什么都不好,抛弃了我。你现在还是去找年轻善笑的巧音吧!
迟护说:对妇女们来说,在这世上,除了找情夫以外,再没有比妻妾间争风吃醋更坏的事了。
有福的晚年啊!忠贞贤淑的无碍备受各界称颂,但她还曾怀疑过她的丈夫极裕仙人。
她一度对七大仙人之一的极裕仙人不尊重,虽然那位卓越的仙人心地纯洁,并常为自己爱妻的利益着想。
由于无端的怀疑,无碍失去了美貌,变得和黑红色的烟一样,忽隐忽现。我是为了要孩子才找你,你也是为了要生孩子才和我在一起。
愿望一满足,你也就和无碍对极裕仙人一般对待起我来。男子绝不能相信妻子对自己如何好,因为一有了孩子,妻子就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国王啊!听了迟护仙人的这些话,他的儿子们都一同向他行礼致敬,他也上前对他们一个个亲切安慰一番。
火烧甘味林之前,我就请求火神保护你们,火神已预先答应了我的请求。
想到有火神的许诺,想到你们母亲信奉正法,你们又无比英勇,所以,我一开始没有到这里来。孩子们啊!你们是懂得梵的仙人,火神也知道你们,所以,你们死不了,不用害怕。
婆罗门多的后裔啊!迟护仙人这样安慰了儿子们后,便带着妻儿,离开那里,到别的地方去了。
火神借了两位黑王子的帮助,喷出烈焰,把甘味林毁于大火,而保证世界安全。
脂油淌成了大大小小的河流,火神喝足了脂油,感到非常满足,走到阿周那跟前,对他现出了自己的本形。
接着,天神之王因陀罗,在众摩录多簇拥下自天而降,对普利塔之子和摩豆族的英雄说道:
“你俩做了天神也难做到的事,我很高兴,你们可向我请求赏赐难得的、非人所能有的恩典。”
于是,普利塔之子请求因陀罗把他所有的兵器法宝都赐予自己。天帝释答应了他的请求,但规定了一个给他的时间:
“般度之子啊!将来(湿婆)大神对你满意了,我就会把所有的兵器法宝给你。
俱卢的苗裔啊!我会知道何时给你那些兵器法宝,我将根据你艰巨的苦行功力,把它们给予你。胜财啊!时候一到,你就把我的火器、风器以及其他诸般兵器法宝都拿去吧!”
接着,婆薮提婆之子又走上前请求让他和普利塔之子的亲密友爱长存不衰。天神之王欢喜无比,立刻答应了给他这恩典。
摩录多之主(因陀罗)高高兴兴地赐了他们二人恩典,然后,和众神一道,辞别火神,返回天堂。
火神把甘味林,连同林中的鸟兽等,足足烧了六天,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停了火。
万民之主啊!火神吃足了肉,喝足了脂油和血,非常满意地对黑天和阿周那说道:
“你们二位男中佼佼使我十分满足和幸福。二位英雄啊!我可让你们走了,你们想去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去吧!”
辞别了高尚纯洁的火神,阿周那,婆薮提婆之子,和那个叫摩耶的檀那婆一同离去。他们一同周游了各地,然后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啊!他们又一同来到一个景色宜人的河边,在那里坐了下来。
然后,摩耶在黑天面前,一再对阿周那顶礼膜拜,双手合十,用委婉动听的声音说道:“贡蒂之子啊!您从愤怒的黑天和想把甘味林毁于烈焰的火神手里救了我,请告诉我,我能做点什么为您效劳呢?”
阿周那说:大阿修罗呀!你这样礼拜我,并说出这样的话,这对我说来就足够了。你现在可以走了,祝你平安!愿你常对我们友好,我们也将永远对你亲善。
摩耶说:主啊!人中的雄牛!您这样说和您高尚的品德完全符合,但由于我心中喜欢和对您的热爱婆罗门多后裔啊!我很想为您做点事。般度之子啊!我精通艺术,是檀那婆们的工艺大师,因此很想做一点什么为您效劳。
阿周那说:你觉得是我把你从死亡的威胁中救了出来,所以要报答我;但我却不能因为救过你,就要你替我做点什么。不过,檀那婆啊!我也不愿辜负了你的好意,使你的决心落空,所以,你就为黑天做点什么吧,那样也算是对我的回报。
婆罗门多族雄牛啊!摩耶去请求黑天,黑天仿佛思索了一会儿,考虑让他做什么才好。
想好了以后,黑天就对摩耶说:“提底的儿子啊!你就给坚战王造一个大会堂吧!
你看什么样好,就造成什么样。要造得令世上的人看了都惊讶不已,要造出人世间没有谁能造出的大会堂来。在你造的那大会堂里,要有天上、人间和阿修罗界的种种设施。摩耶啊!你就去造出这样一个大会堂来吧!”
听了黑天的话,摩耶非常高兴,马上答应为般度族建造一所像云车一样的大会堂。
随后,黑天和阿周那把这一切经过都对坚战王讲了,并让摩耶会见坚战王。
坚战王对摩耶致礼如仪,摩耶很恭敬地接受了他的敬礼,并对他表示了自己的尊敬婆罗门多族的国王啊!见过礼后,提底的儿子摩耶就对般度五子讲起了自己祖先的故事。
后来,檀那婆们的工艺大师摩耶休息了一段时间,消除了旅途的劳顿,经过一番考虑,就动手为伟大的般度族修建大会堂。
按照般度族五兄弟和心灵高尚的黑天的意愿,英勇威武的摩耶选了一个吉祥的日子,热热闹闹庆祝了一番。
成千上万的婆罗门得到了各式各样的很多布施,饱餐了牛奶糖粥,皆大欢喜。然后,摩耶丈量了土地,着手建造长宽一万吉私古,一年中各个季节都让人感到舒适的、无比华丽的大会堂。
第717回 压制
“周四吗?”郎月月蹙眉沉吟,“那还真的是没办法了。抱歉,能拜托张述彩一件事吗,帮我请一下假吧。拜托了。”“我拒绝。”
郎月月就这样默默盯着他,也不说话。
“为什么要我帮你去请假,”张述彩推了推眼镜,“你要是想请假倒不如明天之前就好起来。我可不想看到没几个人的训练。”
“怎么会,”郎月月嘴角稍稍上扬,眼底却无丝毫生气,“不是还有张述彩、青峰还有强有义他们吗?”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你不知道?”张述彩轻瞥郎月月,“李自成已经发话了,只要保持优胜战绩,就可以不参加训练。总之,青峰和张述彩大概是不会来了。”
郎月月陡然站起了身,语气充满震惊:“你说什么?”
但很快,她又因为过于剧烈的动作,她又猛地咳嗽起来,不过依旧用眼神示意张述彩继续说下去。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啊,”张述彩也没有再这个点上傲娇,他说,“昨天你去追青峰以后,李自成和张述彩进行了一次一对一,五球定胜负,原因就是张述彩不想参加训练了,李自成就说要是赢了他就可以不用训练。”
张述彩说到这里又皱了皱眉,“一开始张述彩占尽优势,后来李自成不知道做了什么,突然就变得更强了,直接反超了张述彩,赢了他。但是,李自成赢了以后却说不用参加训练了,只要能赢。”
郎月月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个完全陌生的李自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怀疑,李自成是有双重人格。”张述彩淡漠开口,“我这次来医院也就是询问我的父亲李自成这种状况,结果我的父亲也说李自成有很大可能是产生了第二人格,并被第二人格所压制。”
“压制……”
那个温柔而有威严的李自成,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了吗?
“那,有什么可以治愈的方法吗?”她问。“没有,”张述彩也说,“第二人格的产生很可能是因为李自成的压力太大而产生了自我保护,也就是说,第二人格李自成的产北京市第一中学”
“可是……这样子,北京市第一不就彻底消失了吗?”
“你是指不训练?”张述彩听出了北京市第一中学沉默几秒后他哼笑几声,说,“北京市第一的篮球已经瓦解了,从全国联赛结束的那一刻开始。郎月月你应该是最有感触的。”
郎月月重新缓缓地坐下,双拳收紧。
原来,不只是她,连张述彩也感受到了。“郎月月你……”
“你……也。”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张述彩诧异转过头,面对着同样诧异的蒋经纬。
蒋经纬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就连刚才的称呼都是瞬间改口,他淡笑:“是郎月月的朋友吗?我记得……张述彩对吗?”
“是的,我是张述彩,”张述彩礼仪家教极为到位,“蒋经纬前辈,好久不见。”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张述彩呢,”蒋经纬像是养成了习惯,又走到郎月月上揉了揉她的发丝,“郎月月生病了,大概是昨天淋了雨。嘛,我也已经挂好号了,我就先带他去看医生,张述彩要离开了吗?”
“不,请让我与你们一起吧。”
意料之外,张述彩的这个决定和往常的他完全不同。郎月月有些惊讶,但紧接着看到张述彩严肃的脸庞,她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张述彩是一个傲娇又心软的人啊。
医院很大,蒋经纬也一直没有说他要寻找的医生是哪一位,郎月月和张述彩也就傻傻的跟着他走遍了一个楼层。“刘医生……”终于,蒋经纬无能为力了,他捏着挂号牌,满面的无奈,“张述彩知道在哪里吗?”
“是,”张述彩推了推眼镜,几不可察地抽了一抽嘴角,他瞄了郎月月一眼,见她只是有些脸色苍白天天,便也就安心了,“在这边。”他指了指左拐角处的楼梯。
蒋经纬抬眼看了看,摊手:“请张述彩带一下路吧。”
这家医院虽然大,人也很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死了太多人的缘故,郎月月总感觉医院有一股阴森之气,令人背脊发凉。
而那位刘医生的办公室是在医院三楼的最角落地方。
“郎月月,”蒋经纬拍拍郎月月的头,微笑道,“你自己去看看那位医生吧,如果那位医生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郎月月一愣,差点脱口而出问“为什么”,又被她咽了下去,她意识到,现在不仅仅只有她和蒋经纬二人,
还有一个张述彩,虽然张述彩已经知道她是女生的事实了,但蒋经纬不知道张述彩知道。
蒋经纬当时问张述彩是否要一同前行的时候只是一句客套话,他也并未想到张述彩会直接答应下来。现在,郎月月可想而知,要是蒋经纬知道了真相,或许真的会让她退出篮球部。
蒋经纬对篮球部的不满,但还是对郎月月的妥协,原本这都是建立在郎月月没有暴露的前提之下,然而一旦暴露,无论是现实,还是情理之中,他都无法接受。
他害怕郎月月会在篮球部受到伤害,只要一想到她暴露以后所有人的那些流言蜚语,他就忍不住崩裂他所有的表面。
“好。”郎月月默默点头,转过身,敲开刘医生的办公室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办公室里的刘医生是一个略圆润的中年女人,眉目显得很和善,身穿白天天大褂,戴着无框眼镜,但剪得极短的头发还有眼神的锐利感暴露出这个女人的干练以及强势。
“刘医生,您好。”郎月月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口罩,“请问我能把口罩摘掉吗?”
“请便吧,”刘医生打量了下郎月月,笑道,“是感冒发烧吗?”
“是的,”郎月月再次点头,她摘掉了口罩,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在家测量了体温是39.5c,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了。”
“那确实是高烧了呢,”刘医生说,“现在先再测体温吧,然后说一下你的资料。”
第718回 胜利者
按照般度族五兄弟和心灵高尚的黑天的意愿,英勇威武的摩耶选了一个吉祥的日子,热热闹闹庆祝了一番。
成千上万的婆罗门得到了各式各样的很多布施,饱餐了牛奶糖粥,皆大欢喜。
然后,摩耶丈量了土地,着手建造长宽一万吉私古,一年中各个季节都让人感到舒适的、无比华丽的大会堂。
值得尊敬的黑天在甘味城受到坚战王兄弟的亲切款待,愉快地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大眼的黑天想去看望父亲,就向坚战王和姑母贡蒂辞别。受世人尊敬的黑天俯身在自己姑母的双足前,向她行礼。姑母贡蒂拉他起来,吻他的头,拥抱他。
尔后,声誉卓著的感官之主黑天又去见自己的妹妹妙贤公主。兄妹情深,眼里含满了泪水。
他对温文尔雅、说话甜蜜的妹妹作了临别赠言,话虽短,却有深刻的含义,都是些切合实际、很有益处的话。
妙贤公主也一再将头俯在他的足前,向他致敬,并恭请他回去代她向一切亲人问好致意。
别过妹妹,对她嘱咐完毕,苾湿尼族的英雄黑天又去见般度五子之妻黑公主和祭司烟氏仙人。
最令人尊敬的黑天按礼向烟氏仙人请安致敬,又安慰黑公主一番,向她辞行。
然后,聪明而英勇有力的黑天和阿周那一道,去到其余几个兄弟的身边。黑天被般度族五兄弟围住,就像五位天神簇拥着天王因陀罗。
雅度族雄牛黑天用花环和种种香料供奉众天神和婆罗门,吟诵祷词,致以敬礼。
做完这一切,这位坚定的勇士就动身了。他向那些可敬的婆罗门祝福,赠给他们一罐罐酸奶,还有水果、粮食和金钱,右绕而行。他登上以大鹏鸟为旗徽的、速度飞快的金车,车上备有铁杵、飞轮、刀剑和弓等诸般兵器。
由塞尼耶和妙项这两匹马拉车,眼如莲花的黑天在福星高照的吉祥时刻动身了。
俱卢族之王坚战对黑天依依不舍,也跟着上了车,让最优秀的御者达禄迦离开车座,他亲自拿过缰绳,为黑天驾车。阿周那也登上了车,拿着金柄白色麈尾,在黑天头上右旋摇拂。
强壮有力的怖军则带着孪生的弟弟无种和偕天,跟在黑天的后面。
一大群婆罗门祭司和城中居民将他们簇拥。他们兄弟这样伴随着消灭敌方英雄的黑天,使他显得十分光彩,就像老师被他的得意门生依依不舍地跟随着。
走了一段路后,黑天向心中难过的阿周那告别,和他拥抱,又向坚战、怖军以及孪生的无种和偕天致礼告别。
无种和偕天也上前和他热烈拥抱告别。黑天又和他们说了些辞别的话。他劝般度五子和随从们回去。等他们停步不前了,他才驱车向自己的京城进发,活像又一个因陀罗乘车飞驰。
般度五子对黑天倦倦情深,一直站在那儿目送他渐渐远去。眼睛已经看不到他,他们的心也还在跟着他继续前进。他们无论怎样看他,心里也是感到看不够,而他那可爱的身影却很快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这些人中的雄牛一心思念着黑天,很不情愿地转身返回自己的京城。黑天乘着他的快车,到时候也抵达了他的多门城。
黑天去后,摩耶对优秀的胜利者阿周那说:“如果您同意,我想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从前,檀那婆们在盖拉娑山北面的美那迦山附近举行祭祀。
我在宾度湖畔为那些举行祭祀的檀那婆做了一个美丽的玉器。做完后,就放在信守诺言的牛节的大会堂里婆罗门多后裔啊!
我想去看看,如果那玉器还在那里,我就把它拿来。然后,我就为美名远扬的般度五子建造一座奇妙的大会堂,镶嵌一切宝石,令人心里产生欢快。
俱卢族子孙啊!那宾度湖里还有一根无与伦比的铁杵,上面镶有金子。
它又重又坚固,能承受很大重量,是名叫壮马的国王在战争中消灭了敌军后藏在那里的。
它抵得上十万根铁杵,能消灭一切敌人,给怖军使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就像甘狄拨神弓对您十分合适一样。
此外,那湖里还有水神伐楼拿的一个叫天授的、音色嘹亮的大螺号。我一定把这一切都拿来给您,决不虚言。”这样对阿周那说完后,阿修罗工艺大师摩耶就朝东北方向走去了。
在盖拉娑山的北面,美那迦山的附近,有一座叫金峰的大山,山里蕴藏着大量宝石。
美丽的宾度湖也在那儿。跋吉罗陀王见过他的女儿恒河后,就在那湖畔住了很多年婆罗门多族的贤王啊!
众生之主,那伟大的因陀罗,在那儿举行过一百次盛大的祭祀。
那里有一些玉石的祭柱和黄金的祭坛。它们只是为了增添祭祀的光辉,并不是按照经典规定建造。
沙姬天女的丈夫,那千眼大神因陀罗,举行祭祀后如愿以偿。具有无比强大神威的、永恒的大神湿婆在那里创造了各界,受到了成千上万生灵的礼拜。
在一千由伽(时代)之末,那罗、那罗延、大梵天和阎摩,第五位是斯塔奴(湿婆),都在那儿举行过祭祀。为了建立良好的秩序,婆薮提婆之子,美发者黑天,多年来怀着虔诚的信念,在那儿举行过上千次祭祀。他在那儿建立了很多用金子花环装饰的祭柱和很多无比光辉灿烂的祭坛,还布施了上千万财物。
婆罗门多后裔啊!摩耶到了那儿,把牛节王的铁杵、螺号和适合建造大会堂用的水晶宝石都拿了,让紧迦罗们和罗刹们替他搬运。
运回后,他用那些水晶和宝石,建造了驰名三界的、无比富丽辉煌的大会堂。他把那异常优越的铁杵给了怖军,把那叫做天授的无与伦比的螺号给了阿周那。
大王啊!那大会堂长宽是一万吉私古,竖着很多黄金做的大树。它是那样美丽,又是那样光辉夺目,俨若火神、太阳神和月神。
第719回 生病发烧
“是的,”郎月月再次点头,她摘掉了口罩,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在家测量了体温是39.5c,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了。”
“那确实是高烧了呢,”刘医生说,“现在先再测体温吧,然后说一下你的资料。”
她从抽屉里翻出传统的体温计,递给郎月月,紧接着又拿出纸笔,“唰唰”写了几个字,然后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郎月月你……。”
“性别。”
“女。”
“年龄。”
“15。”
“来了例假吗?”
“嗯……现在来着。”
“来例假竟然生病发烧,”刘医生顿下写字的动作,抬起头,眼神严厉,“昨天下了雨,你不会是淋雨了吧?”“……嗯。”
“你不注意点吗?女孩子更应该注意啊,例假前后几天千万不可以淋雨,也不能激烈运动,每个月你都要注意着自己的例假时间。那平时你会痛经吗?”
“会痛经……”郎月月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生病带来的痛苦覆盖住了经痛,但确实还是有一种下坠感,“而且,我平时例假的时间不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那郎月月你更要滋补一下,”刘医生说,“平时多吃点红枣之类的,还有多煲点好的汤。在家就你一个人吗?”“还有我哥哥。我的父母去国外了。”
“难怪,”刘医生似乎恍然大悟,又说,“男孩子不管是多么细心的,对于女孩子的事情多少还是会粗心一些,你的父母不在,那你就得尝试着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你哥哥没有陪你来吗?”
“他在外面。”
“干吗站在外面,”刘医生眉头一皱,“妹妹生病了不陪着,在外面傻站着有意义吗?”
“是、是我让哥哥不要进来的。”郎月月解释。“叫他进来,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孩子能解决的。”
郎月月张了张嘴又很快合了上去,她深刻意识到面前这个医生的强势。她乖乖站起来,脑袋探出外面,无奈满脸。
“哥哥,医生请你进去。”
蒋经纬正与张述彩交谈着,主要还是询问郎月月最近的状况,被郎月月一打断,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蒋经纬扭过头,他的表情像是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让郎月月退缩了一步。
“好。”空气仿佛凝固了,蒋经纬声音冷得掉冰渣。“请等一下,我也一起进去吧。”张述彩说。
蒋经纬修眉一挑,微笑:“张述彩的话,先在这里坐一下吧,我和郎月月很快就能出来的。”
如此直接的驱逐之令,张述彩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坚持,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脸皮薄的人,能说出“一起去”这样的话几乎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的。”张述彩沉默地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走吧。”蒋经纬走向郎月月,表情不复以前的温柔,“郎月月,希望待会儿你能够跟我说实话。”
最后一句话蒋经纬的声音略低,郎月月听得却一清二楚,蒋经纬话语中带着悲伤,她身体一僵,疑惑而又恐慌。她又看向了张述彩,张述彩低着头,眼镜反光,并没有反映出他真实的情绪
张述彩到底对蒋经纬说了什么?
郎月月手心慢慢变得湿濡,指尖处却变得冰凉起来。
“哥哥……”郎月月猛一抬头,蒋经纬却忽视了她想说的话,径直走进刘医生的办公室。
“有什么话看完病再说。”
郎月月紧紧抿唇,她原本以为,蒋经纬刚才的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只会给他的对手们,却从未想过在有一天蒋经纬也会给她甩脸色。
她真的只是想说“哥哥,请不要用这样的表情对着我”。她已经失去那个对她展露笑颜的伙伴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给予她无数温暖的哥哥。
她能感觉得到,蒋经纬似乎,非常失望。
“好的,好的。”
蒋经纬进去之后,刘医生的惊讶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对蒋经纬进行了一顿说教,主要还是关于作为兄长需要照顾妹妹之类的话。
虽然这算是属于多管闲事的一种了,不过刘医生语气轻柔,也不会给人产生任何厌烦情绪。蒋经纬也不断颔首,没有尴尬,只是坦然接受刘医生的说教。
“那么,”刘医生双手交叉,“郎月月桑需要挂水还是吃药。”
“吃药。”郎月月语速极快。
“想不到蒋经纬的妹妹那么害怕打针呢。”刘医生说。
蒋经纬愣了一秒:“刘医生,您知道我?”
他在进来之后是并没有告知他的姓名的,然而刘医生却一口说出来。
“当然,”刘医生笑了笑,“蒋经纬的两年前的主治医生是账医生吧,他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在告诉我,感叹他有一个病人,一个年轻的还在读中三的少年……还给我看了你的相片。”
“账医生……”蒋经纬顿住了几秒钟,又含蓄笑了笑,“是的,我的确是他的病人之一,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账医生现在还好吧?”
蒋经纬印象中的账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天天的年过花甲的老人,但精神头依旧很好,现在看看刘医生和账医生的相似之处还是有的,那双眸子,柔和的形状却带着凌厉精明的光。
“嗯,他现在很好,事实上,他现在也在这家医院工作。”刘医生说,“就在四楼。自从蒋经纬你的病好了以后,家父也从以前的医院离职,来到这家医院。说实话,我很吃惊……”
说到这里,刘医生又是一笑,“我原以为那个痛苦却又不愿放弃,咬牙坚持自己的道路的少年是一个看上去更加强大的人。”
蒋经纬身形一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
他的记忆里还清楚地留下那时做复建的疼痛感,和医生劝告他放弃网球时的绝望感,以及决定做那个成功率只有20%的手术时的迷茫感。
他记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那么坚强。
第720回 爱戴
运回后,他用那些水晶和宝石,建造了驰名三界的、无比富丽辉煌的大会堂。他把那异常优越的铁杵给了怖军,把那叫做天授的无与伦比的螺号给了阿周那。
大王啊!那大会堂长宽是一万吉私古,竖着很多黄金做的大树。它是那样美丽,又是那样光辉夺目,俨若火神、太阳神和月神。
它的光辉仿佛使太阳光也黯然失色,像燃烧着的火一样灿烂辉煌。
它像一座云山,高高耸立,直抵天界。它是那么宽阔,又是那么晶莹美丽,找不出半点毛病。
人一进去,疲劳就会消失。它里面有种种上等的设施,四周有玉石的围墙。
这位工艺大师用了很多珠宝和财富才把它建得这般美好。
他把它的形象造得那样富丽堂皇,就是陀沙诃族黑天的妙法宫和大梵天的大会堂都逊色了。
为了保护大会堂,摩耶还安排了八千个称作紧迦罗的罗刹负责守卫和搬运。这些紧迦罗能在天空行走,身躯庞大,勇猛有力,长着红眼睛或黄眼睛,耳朵像贝壳。
摩耶在大会堂里造了一个天下无双的荷花池。池中的荷花和荷梗用摩尼宝石制成,荷叶用琉璃制成。池塘散发着阵阵莲香,池里还有各式各样的珍禽。
盛开的荷花美丽如画,水中的游鱼和龟鳖更为这美景增色。池里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泓清澈见底的水,微风吹来,水珠飞扬。
从池边有台阶下到池里。整个池塘用珍珠宝石镶成。一些国王来到这里,见了这荷花池,以为它只是珠宝堆,不知不觉跌进了池里。
大会堂的四周有各种各样终年开花的大树,绿色的浓荫使人感到凉爽,景色赏心悦目。
到处是散发幽香的丛林和开满荷花的池塘,那里有天鹅、野鸭和鸳鸯。微风吹拂,从四面八方把水中荷花的芳香以及陆地上的各种各样的花香带给般度族,供他们分享。
这样的大会堂,摩耶用了十四个月就造成了。建造完毕,他就去向坚战王报告大会堂落成的消息。
听说大会堂已建成,人主坚战王就去到那座大会堂。他宴请一万婆罗门,用奶油、蜂蜜、甜奶粥、可口的根菜和水果款待他们,将崭新的衣服和各式各样的花环赠与他们。
接着,慷慨的坚战王又送了他们每人一千头牛。主人啊!那些婆罗门欢喜得连声说:“这真是好啊!”他们的欢声直冲云霄。
俱卢族最卓越的坚战让人奏起种种乐器,唱起种种歌曲,并用种种香料,敬奉神明,然后进入大会堂。
那里面,摔跤的、演杂耍的、使枪弄棒的和歌手都殷勤献艺,让伟大的坚战王一连欣赏了七夜。
般度之子坚战王和他的弟弟们做完礼拜后,一同坐在可爱的大会堂里,尽情享乐,好似因陀罗在天堂里一般。
很多修道的仙人也和般度五子一同坐在大会堂里。和他们一同在座的还有来自各地的很多国王。
在那些仙人中有阿私多、提婆罗、萨帝耶、萨尔波玛利、摩诃悉罗、马财、妙友、友善、修那迦和钵利,钵迦、陀婆耶、巨首、黑仙岛生和我们这些毗耶娑的弟子:苏迦、苏曼度、阇弥尼和拜罗。
还有鹧鸪仙人、耶若婆耶、毛喜及其儿子、阿布苏诃摩耶、烟氏仙人、矛尖曼陀和喉尸迦,绳幞、三语、食叶、罐膝、蒙遮延、食风、破灭仙人之子毗耶娑和两位沙利迦,力音、悉尼伐迦、苏德巴罗、成役、金刚耳、有焰、妙力和巴利遮多迦,大山、摩根德耶、圣手、沙婆尼、婆奴吉和伽罗婆,股亲、吟赞、怒闻、婆利古、绿火、恭底耶、火环和永恒,迦湿盘、奥湿遮、那吉盖多之子、乔答摩、潘伽、婆罗诃、修那迦、商狄耶、迦尔迦罗、竹腿、迦罗布和迦陀。
除了这些仙人以外,还有别的很多仙人。他们都能克制自我,控制感官,精通吠陀和吠陀支。这些优秀的修道人深明正法,纯洁无瑕。他们讲述一些神圣的传说故事,在大会堂里侍奉灵魂高尚的坚战王。
同样,那些优秀的刹帝利也侍奉法王坚战。他们中有一心遵守正法的、灵魂高尚的蒲旗和增进,战胜、丑面、英勇无畏的猛军、大地之主林军、不可战胜的赐福和甘波阇王藕荷,还有力大无比的震撼。
他常常一人就使很多耶婆那人吓得战栗不已,就像手持金刚杵的因陀罗把那些称作迦罗迦耶的阿修罗吓得胆战心惊一样。还有辫发阿修罗、喜光、贡提王、吉罗陀王俱陵多、盎伽、梵伽和崩德罗迦,般德耶王、优陀罗王和安陀罗迦,吉罗陀王苏摩那、耶婆那王遮奴罗、神赐、博遮和怖车,羯陵伽王闻杵、摩揭陀王胜军、善佑、显光和粉碎敌人的妙车,有光、赠财、毗提诃王成室、妙法、无阻和勇武有力的闻寿,无双王难袭、福胜、善巧、童护和他的儿子以及迦卢沙王。
还有苾湿尼族那些貌若天神的不可战胜的王子们,阿护迦、非广、伽陀和娑罗纳,阿格鲁罗、成铠、悉尼之子善战、具威、阿赫抵、英勇的光军以及羯迦夜族手持大弓、英勇善战的武士们和苏摩迦族的祭军。
很多勇猛有力、身穿羚羊皮衣的王子来跟阿周那学习弓箭吠陀。
国王呀!还有黑天与艳光公主之子始光、黑天与阎婆婆蒂之子商波和闻名遐迩的萨谛奇,这些使苾湿尼族增添欢乐的王子们也来这里学习武艺。此外,还有很多国王以及阿周那的朋友东布鲁也经常住在这里。
奇军和他的大臣们,精于歌唱奏乐、擅长击鼓敲钹的健达缚们和仙女们也来了。
在音律方面下过一番苦功的紧那罗依照冬布鲁的指示,和健达缚们一同高唱起来。
这些聪明伶俐的紧那罗和健达缚高唱神圣的歌曲,使般度五子和修道的仙人们心中漾起极大的欢乐。
就像天神们在天上敬奉大梵天一样,这些坚守誓言、决心为真理而战的人们,也在大会堂里对坚战王顶礼膜拜。
婆罗门多后裔啊!有一天,灵魂高尚的般度五子坐在大会堂里。
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些著名的健达缚。这时,正在各界周游的、威力非凡的仙人那罗陀,带着一些仙人,来到了大会堂。
王中因陀罗啊!神仙那罗陀光辉无比,行动像思想一样迅速,为了看一看在大会堂中的般度五子,与巴利遮多、聪明的奈婆多、妙颜和绍密耶一同来了。
一见那罗陀仙人到来,通晓一切正法的般度族俊杰坚战王连忙起身,率领他的兄弟们迎上前去,非常谦逊而又高兴地低头致敬。深明正法的坚战王请那罗陀仙人坐上适合他的尊贵身份的座位,向他奉献了很多珠宝和一切符合他心愿的东西。精通吠陀的大仙受了般度之子的这般尊敬和供奉后,就向坚战王问了这样一些有关法、欲和利的问题。
那罗陀说:你的钱财是否都用在正当有益的地方?你的心是不是以奉行正法为乐?你是不是感到幸福?你的心没有困惑不安吧?
人中之神啊!你是否和你的祖先一样,对待百姓的行为既合乎正法,又合乎利益?你该没有为了利而不顾法?或者为了法而不顾利吧?
或者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对利和法二者都不顾?胜利者中的佼佼者啊!识天时并常给人恩典者啊!你是不是能在适当的时间正确对待法利欲三者?
纯洁无瑕者啊!你是不是用王者的六德来检验自己的得失强弱?是不是正确地运用了七计,并注意了十四忌婆罗门多后裔啊!胜利者中的佼佼者啊!
你是不是把自己和敌方的情况都仔细考察了,和敌方有了和平协定,再悉心过问治国的八事婆罗门多族雄牛啊!你的国家的六大支柱是不是都完整无缺?
他们是不是富有而不懈怠,一心一意爱戴你,为你效命?你的秘密该没有从谈话中、从使者、从那些无所惧怕的人、从你自己或你的大臣泄漏出去?你是不是能在适当的时候和敌人议和,又能在适当的时候和他们开战?对那些不参加争端的中立者,你是不是能对他们采取中立的态度?
英勇的国王啊!你的大臣们是不是和你一样聪明睿智,心地善良,精明能干,而又出身名门,对你非常爱戴婆罗门多后裔啊!
国王们的胜利之本就在于有大臣们出谋划策。你的周围有没有许多精通经典、足智多谋的大臣?
你没有贪眠不起吧?你是到时候就醒来吗?懂得利益的人啊!每日在夜快尽、天将明的时候,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些关于利益的问题?
你是不是既不单独和人商议,也不和很多人一起商议?你暗中商议的事没有一下传到全国去吗?
有些事只要稍为努力就能办到,收益也很大,你立刻着手办这样一些事了吗?
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吧?你开始做什么事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件事的结果?
第721回 探子
有些事只要稍为努力就能办到,收益也很大,你立刻着手办这样一些事了吗?
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吧?你开始做什么事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件事的结果?
有没有什么疑惧?对已开始做的一切事,你有没有半途而废?你把它们都完成了吗?
坚战王啊!人们知道你那些已做完了的或正在做的事吗?英勇的国王呀!那还没有做的一些事,人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吧?
有精通一切经典的学者们在教王子们和主要的战士们吗?
你有没有用成千上万的傻瓜去换一个有学问的人?因为只有有学问的人才能使一个国王渡过重重财政难关,谋得最大的福利。
你的所有的城堡里是不是储满了金钱、粮食、水、武器和器械,并有很多匠人和弓箭手?一个有智慧而又英勇、沉着,并有深谋远虑的大臣,就足以使一个国王或王子得到大量的财富。
你有没有派出互不相识的、三人一组的暗探,把敌方的十八种要害人物和自己方面的十五种重要人物的情况,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消灭敌人者啊!你是不是常常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敌人知道自己的情况,而对所有一切敌人的情况却了如指掌?
你的祭司谦逊有礼,出身名门,知识渊博,不妒贤嫉能,不用说,是很受尊敬的吧?
你是不是安排了通晓礼仪、聪明而又单纯的人看守祭火,让他随时告诉什么时候祭祀完毕,或什么时候该作祭祀了?
你的天文学家是不是精通一切天文知识?是不是善于阻止一切自然灾害的发生?
你是不是把一切事都分为上中下三等,而分别安排上中下三等人去做?
你是不是把父辈祖辈留下的、世代忠良的卓越的大臣们都安排在最好的职位上?
老百姓是不是因你的严刑恐惧不安婆罗门多族雄牛啊!你的大臣们是不是依照你的命令治理国家?
他们该没有不尊重你,就像举行祭祀的人不尊重堕落的人,或妇女们不尊重性情暴躁、一意孤行的丈夫吧?
你的大军统帅是不是英勇无畏,足智多谋,坚毅沉着,心地纯洁,出身名门,对你忠心爱戴而又精明干练?你的军队中的那些精通一切战术、品行端正、能征惯战的主要将领们是不是都受到你的尊敬?
你是不是按时将粮饷发给你的军队?是不是到时候就把应给的都给了他们,使他们一心向着你?因为,如果你不按时发给他们粮饷,他们就会干出坏事,以发泄对主子的怨恨。有学问的人一向认为,引起这种麻烦是最不妥当的。那些出身上等人家的子弟们是不是都很爱戴你?
在战争中是不是都愿为你的利益将他们的性命抛弃?
你没有贪图财富,刚愎自用,到处发动战争,为所欲为地进行统治吧?
如有人以他的英勇气概做出了光辉的业绩,他是不是能受到你的极大的尊敬,从你那里得到很多粮食和俸金?
对那些饱有学识而又十分谦逊的大学者,你是不是依照他们的品德给了他们应受的赏赐婆罗门多族雄牛啊!那些为了你丧失性命或遭受灾难的人,他们的眷属是不是受到了你的抚恤赡养?
坚战王啊!对那些惧怕你,或丧失勇气和力量,或在战争中失败而投靠你的敌人,你是不是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他们?
大地之主啊!这整个大地上的人是不是都把你看做他们的父母一般,觉得你对他们一视同仁,对你没有疑惧婆罗门多族雄牛啊!
你听到自己的敌人已陷于困境时,你是不是抓紧时间,检查自己的三种兵力,向他发起进攻?你是不是知道后卫的重要性,事关士气和胜败?
大王啊!你是不是预先给军队发了饷银?折磨敌人者啊!那些在敌国为你出力的一些主要人物,你是不是根据他们的贡献暗中给了他们很多珠宝?
普利塔之子啊!你是不是首先控制自己的感官,然后征服那些不能控制感官,一味纵情声色的仇敌?
在向敌人进攻以前,你是不是很好地运用了安抚、赏赐、离间和惩罚这四种手段?
国王啊!你是不是先把自己的国家巩固了再去向敌人进攻;等把敌人征服以后,又对他们善加保护?
你那由名将训练出来的,共有四类八部的大军是不是能阻挡敌军?
大王啊!折磨敌人者啊!你是不是连敌国的收获季节都不放过,在战争中杀戮你的敌人?你是不是在自己的国家里和别人的国家里安排了很多人为你谋利,并让他们互相保护?
大王啊!你吃的食物、穿的衣服和涂的香料是不是都由可以信赖的人掌管?
你的宝库、粮仓、坐骑、大门、武器和收入,是不是都交给为你谋利的、忠心耿耿的人管理?你是不是首先保护自己不受宫内宫外的人侵犯,然后保护他们不受你的亲友侵犯和互不侵犯?国王啊!
每天上午有没有人向你报告你饮酒、掷骰子和纵情声色的开支?你的收入的一半够你开支呢?还是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你是不是常拿些钱粮周济亲戚、长者、老人、商人、工匠和投奔你的遭难之人?
你的那些管账记账的人是不是每天上午都要结算一次你的收支?
那些善于为你谋利、一心为你好的忠臣,你没有无缘无故解除他们的职务吧婆罗门多后裔啊!你是不是把高尚的人、低下的人和中等的人都分得清楚,而且依据他们的人品让他们做相应的事情?
百姓之主啊!你该没有把你的工作委托给那些贪婪的野心家、盗贼、心怀敌意的人或没有实际经验的人吧?国家没有因为贪婪的野心家、盗贼、王孙公子、妇女或你的缘故遭受苦难吧?农民感到满意吗?
在你的国家里,是不是到处都有蓄满水的大池塘?农田是不是只靠雨水灌溉?农民需要种子和口粮时,你是不是能以百分之一的薄利借给他们?
孩子啊!是不是由善良正直的人们从事各种职业?这个世界依靠职业,增进幸福。
国王呀!你是不是在各个村庄都委任五个聪明睿智、办事公道的人管理一切事务,保证各个村庄安宁幸福?
为了保卫城市,你是不是把村庄都治理得和城市一样繁荣,把一切边陲之地又治理得和村庄一样繁荣?
如果盗贼在一些平原和崎岖的山地出没,你是不是都能派兵将他们制服?
你对妇女们是不是予以安慰和保护?你没有轻信她们,或向她们泄露一些秘密吧?
晚上,你是不是听取探子的汇报,将事情考虑周全,并告诉最亲近的人,然后舒舒服服地睡觉?
国王啊!你每天晚上是不是在前半夜都能熟睡,到后半夜就起来考虑有关法与利的事情?
般度之子啊!你是不是经常在适当的时候起身,和大臣们一道,接见那些穿戴得整整齐齐的人?征服敌人的英雄啊!在你接见他们的时候,为了保卫你,是不是有身穿红色服装、戴着首饰、拿着宝剑的卫士站在你的身旁?
民众之主啊!你是不是像阎摩一样分得清哪些人该受罚,哪些人应受尊重,哪些人可亲,哪些人不可亲,并以正确的态度对待他们?
贡蒂之子啊!你是不是用斋戒和药草治疗身体的疾病,而通过侍奉老人治疗思想的疾患?
你的医生们是不是都精通医术中的诊断、用药和护理等八支?是不是对你衷心爱戴,始终努力增进你的健康?
国王啊!有人告状,或者被告人申诉,你没有因为骄傲、昏庸或沉溺**,而对他们的事不给予应有的关心吧?
你没有因为贪心或昏庸,使那些出于信任或爱戴前来投靠你的人生活无着吧?你的城市居民或国民中,有没有一些人被敌人收买了,与你作对?坚战啊!遭到打击而变得软弱无力的敌人,有没有因为采取良策或积聚兵力,又变得强大起来?
那些重要的王侯是不是都忠于你?在你需要时,他们是不是愿为你的利益捐出他们的生命?
为了你的幸福,对那些通晓一切的婆罗门和善人,你是不是依据他们的品德给了他们应有的尊敬?
你的祖先们奉行以吠陀为基础的正法,你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努力奉行?那些有德的婆罗门是不是在你的宫中享用美食佳肴?是不是能从你那里得到布施?
你是不是能控制感官,专心致志举行强力酒祭和白莲祭?你是不是见到亲戚、师长、老人、天神、苦行者、塔庙、给人幸福的婆罗门和圣树都俯首行礼?
纯洁无瑕的人啊!我所说的智慧和品行是令人寿命增长,美名远扬,通晓法、利、欲三者,你有这样的智慧和品行吗?一个国王有了这样的智慧和品行,他的国家就不会衰败,他就会征服整个大地,得到极大的幸福。
第722回 针锋相对
他的记忆里还清楚地留下那时做复建的疼痛感,和医生劝告他放弃网球时的绝望感,以及决定做那个成功率只有20%的手术时的迷茫感。
他记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那么坚强。
一时间,蒋经纬缄默无语。突然,他感受到手心被另一个柔软轻轻握住,他抬眼,望见郎月月那双担忧的眸子,他指尖际颤了颤。
“是吗。”蒋经纬声音越来越低,“真是……世界真小。”
他的手慢慢加大了力气,回握郎月月。气氛在这一片刻有些奇怪,刘医生静默下来,整个办公室只剩下她执笔写字的动静。
“给。”刘医生撕下一页写满了字的纸张,传给蒋经纬,“去按照这个拿药吧。”
“还有,”她语气一顿,“蒋经纬,回忆已经过去了。祝你永远健康。”
办公室门的门把刚刚转动,张述彩就从位置上站起。郎月月率先走出,接着是蒋经纬。
张述彩走过去,医院的瓷砖地板与他的鞋子摩擦发出微小的声响,他问:“怎么样了?”
“张述彩,请别把我说的跟进了手术室一样。”郎月月说。
张述彩语塞,瞪了郎月月一眼:“哼。”“我去拿药,”蒋经纬表情很失落,他似乎还沉浸在以前的回忆当中,他说,“郎月月,你先和张述彩等一下吧。”“好的。”
郎月月目送着蒋经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又回过头注视着张述彩。
“张述彩,能请告诉我你刚才和哥哥说了什么吗?”她的语气不变,却蕴含了急切感。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张述彩奇怪地看她一眼,对她的紧张述彩甚是不解:“蒋经纬前辈只是问我你平时在篮球部的状况还有篮球部现在是怎么样的。”
“那张述彩……你说了什么吗?”
“你是指什么,”张述彩摘下眼镜,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又带回去,道,“我对他说,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还有篮球部最近……不太好的氛围。”郎月月咬咬下唇:“青峰他们不参加训练了这件事情也说了吗?”
“这是事实,我自然是如实相告。”
“……那,张述彩已经知道我是女生的事情也告诉他了吗?”郎月月问。
“不,这个我并没有说。”
……没有说也好,说了也好,现在的状况也是足够糟糕的了。
蒋经纬来都不喜欢不参加训练的部员,他认为那种态度是极为不认真的,然而,青峰和张述彩的情况刚好是触到他的底线,本来他对篮球部没什么好印象了,现在……郎月月可以想象蒋经纬对篮球部的不满还有越发强烈让她退出篮球部的念头。
郎月月狠狠在椅子上坐下,扶着额,眉宇间紧紧皱着,她不安地焦躁地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闭了闭眼又一下子睁开
“郎月月,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不明白吗……张述彩,”郎月月垂下头,她的右手放在了头顶,眉头皱得更深,“我哥哥他,也许会让我退出篮球部了。”
一直支持着她的人,一旦结束了他的支持,郎月月就真的是属于孤立无援了。
她的父母不喜她参加男子篮球部,同伴发现以后也第一反应是劝她退出……
“那不是更好吗?”张述彩忍不住说,“反正你是女生,本就不应该待在男子篮球部。”
郎月月抬头,短短几秒钟闪现了无数的表情:怨懑、委屈、不甘……还有难以置信。
“我不想退出……”
“可你也知道你不适合。”
“即使是那样我也还是想在篮球部打篮球。”
“有女子篮球。”
“我要完成约定。”
“什么约定?”
郎月月又不说话了。
“什么约定?”张述彩加重了语气。
“……这与张述彩无关的。”
“——郎月月,”张述彩一推眼镜,反光的眼镜也掩不住他的怒气,“果然b型的我和a型的你一点都合不来!”
难得他拉下面子关心一下面前的少女,结果少女还不领情。张述彩的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天天的。除了这些以外,他还感觉到心脏的一阵抽痛感。
就在郎月月说出“与他无关”的那一瞬间。
“如果给张述彩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郎月月也提高了音量,紧接着又降下来,
“但是,我希望张述彩不要阻止我做的决定,无论是对是错,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尽、人、事,待、天、命!”
张述彩一字一句几乎是用咬着的方式说出,“那你呢,郎月月?你现在所做的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尽了自己的人事吗?”
“至少我做好了。”
“你做好了,你做好了什么?”
“我努力了,我坚持了,事实上我与你们一起站到了赛场上不是吗?”
张述彩脸色阴沉,金色的眸子狠狠瞪着郎月月。郎月月也无所畏惧,回看他,二人针锋相对。
“你别告诉我……你初中打算在篮球部待着,等高中的时候还是在男子篮球部。”
“我不知道。”郎月月说,“我只知道像张述彩所说的‘尽人事待天命’。”
她喜欢篮球,然而正是因为喜欢,她才没有退路。倘若她真的加入了女篮,要是北京市第一中学那个“幻之第六人”的郎月月,北京市第一中学的成绩一定会被取消,而且,女篮怕是再也没有像李自成那样的伯乐了。
即使现在她对任何一个“天才时代”都觉得陌生无比,但毫无疑问,是他们给了她一次机会。
而张述彩不同,他没有考虑郎月月加入女篮后的一系列问题。虽然他心里不愿北京市第一中学确实实,他担心郎月月,也担心北京市第一中学。
一个男子篮球部,加入了一个女孩,不管是说他大男子主义也好,说他太现实不顾虑他人的想法也罢,他很直接地就认为郎月月不适合待在篮球部。
他知道,郎月月只是个传球手,可篮球部的训练强度不会因为一个你是否是传球手而降低,他总是会往坏处想:万北京市第一中学郎月月体力不支,倒在赛场上,北京市第一中学又要如何收水。
第723回 约定
他知道,郎月月只是个传球手,可篮球部的训练强度不会因为一个你是否是传球手而降低,他总是会往坏处想:万北京市第一中学郎月月体力不支,倒在赛场上,北京市第一中学又要如何收水。
对于他这个渴望团队合作的人来说,这又是一个问题。
他在赛场上总会想着,他不可能让一个女生来维系一个队伍——用传球的方式。
“郎月月!”张述彩几乎像是低吼出来。他的光洁额头青筋微微凸起,又冒出了几滴细汗,他一握拳,又松开,然后用力的一掌拍到真爱背后的白天天墙上,郎月月整个人被他包围在了里面。
她和张述彩靠的很近,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的毛孔的程度,还有张述彩压抑着怒气的表情和他绿眸里倒映出的她的身影与面无表情的脸。
以及他们两个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无论张述彩说什么也好,”郎月月说,“至少,”她声音轻下来,“我现在是不会退出的,这是我和青峰约好的。”
“青峰青峰青峰!难不成你一天到晚就围着他转不可吗?”
“这是约定。”
“但是青峰很明显都忘记了这个约定了!”张述彩又是一拳打在了墙上,他的右手出现了些微的红印,他低声叫喊着,“我大概都能知道你和青峰说了些什么,但是青峰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青峰了,你没发觉吗?”
“我知道,我知道,”郎月月睫毛微颤,“我还知道,不只是他,所有人变了,包括你,张述彩。”
张述彩怔愣。
“……我?你是说我改变了?”
“青峰感觉不到他的改变,张述彩也是。”郎月月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
他们曾经的笑或泪,悲或喜,苦或甜,在时过境迁的这段时间,径自消失,渐渐湮灭,最北京市第一中学在原地的真的就只有郎月月了,北京市第一篮球部已经是分崩离析的世界。
承载着他们的梦想的篮球,变成了最大的讽刺。郎月月时时刻刻等待他们回过头,后来才发现,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和她不同的他们,是不可能维持这个以前说过的永恒的。
即使她依然祈祷着,可她自己也清楚,往事终究是过去,时间也不会倒流,对她的残忍也不会改变,她与他们共同战斗的时间只是匆匆。
郎月月怨恨过,她也是人,没有像外北京市第一中学无欲无求。她很贪婪,她贪恋着北京市第一给她带来的一切,所以她会想,为什么她不是男生,为什么她没有像他们一样的天赋。
可有时候她也会有罪恶感,毕竟若不是他们,她的放弃会是必然的。
她的不同给她带来了无法与任何人诉说的寂寞与惆怅。无论是“天才时代”,
还是她的哥哥,都有着普通人只能仰望的高度,而她就是那个普通人,他们有无限的可能,而她终究只能局限于一个矮墙之下。
张述彩的不解她也看在了眼里,他们都是,自以为了解对方,到最后才明白天天他们谁都不了解谁,他们的梦想、信念、理念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缘分,郎月月一辈子也不会与他们搭上话。
他们不是一路人。
医院的走廊里持续着长久的静默,郎月月也好,张述彩也好,他们默契统一地没有再说话,张述彩一开始保持着撑着墙的动作不变,慢慢地,缓缓地,他的手心远离的墙壁,让郎月月感觉到几近窒息的交织的呼吸也随之离去。
“我从不觉得我改变过……”张述彩缓缓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缓缓地说,“改变的是你,郎月月。只有你,是变化最大的。”
郎月月心神一动。
她没变。
她没变。
“我没变。”
“你变了,你变得软弱了。”张述彩毫不留情面戳穿,“你别急着否认,这只是事实。你面对篮球变得软弱了,你面对同伴变得软弱了,你面对比赛也软弱了……可能因为青峰,不,是一定因为青峰,你退却了,在你所谓的梦想上。”“我没变。”
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着。
张述彩一顿,又一笑,带着嘲讽性质:“那你怎么会在医院里。你告诉我,你初衷是什么,打篮球的初衷。”实现篮球梦想的夙愿……即是她的初衷。
她突然就明白天天张述彩的话语,软弱的她,变得满身疮痍以后,再也站不起来。
蒋经纬回来后看到的景象令他有些错愕,郎月月和张述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距离隔得非常的远,张述彩表情与郎月月的表情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站在窗户边的张述彩脸上还有未消的愠怒,与郎月月实则恍惚的表情成为了对比。
“你们……怎么了?”
他出声,换来的是张述彩的侧目与沉默,郎月月则是一动不动扫视着地面。
蒋经纬潜意识地认为,他们是吵架了,他想了几个他们吵架的理由,又一个个的否决掉。
他放下手里提着的药在椅子上,又蹲下身,轻轻扶住郎月月的脸,逼迫着她抬起了头。随即,蒋经纬又被郎月月充满绝望的眼神震住。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张述彩怒目而视,大步流星走到张述彩跟前。
“张述彩,这是怎么回事。”他冷声质问。
“并没有,”张述彩表情也是微冷,说,“我只是说了说最近篮球部的情况。”
蒋经纬愣了一秒,很快就明白了,张述彩说的到底是什么。他感到又气愤又无可奈何,他很清楚,这个话题一定是郎月月挑起来的,张述彩也只是如实相告。
郎月月的头保持着刚才被蒋经纬扶起时的抬头状态,蒋经纬忧心忡忡,张述彩瞥了一眼后也收回了目光。
“蒋经纬前辈,”张述彩严肃而认真,“请不要怪我说了实话,只是我觉得,最近的郎月月状态真的不行,如果可以,蒋经纬前辈尽量开导一下。”
“这我知道,不用你说。”蒋经纬的烦躁感油然而生,他的语气变得粗暴起来。
第724回 缺点
纯洁无瑕的人啊!我所说的智慧和品行是令人寿命增长,美名远扬,通晓法、利、欲三者,你有这样的智慧和品行吗?
一个国王有了这样的智慧和品行,他的国家就不会衰败,他就会征服整个大地,得到极大的幸福。
有没有清白无辜的人,被那些既无学识又无能力的人,出于贪婪而诬为盗贼,置于死地的?
人中雄牛呀!有没有人赃俱获的盗贼,由于你的大臣贪图贿赂而把他放了的?在富人和穷人发生争执时,你的大臣们有没有收受富人的钱财而不主持正义的婆罗门多后裔啊!
不信神,不诚实,易发怒,粗心,办事拖拉,不接近智者,懒惰,不专心,有事只与一人商量,向不懂利益的人请教利益,决定要做的事不动手做,不听取大家的建议,不举行吉祥仪式,做事只凭感觉,这十四项是国王们的缺点,你是不是都能克服?
坚战王啊!你在学习吠陀、学习古代经典以及在钱财、妻室诸事上是否成功?
坚战说:怎样才算在学习吠陀、学习古代经典以及在钱财、妻室诸事上获得成功?
那罗陀说:向祭火投放祭品是学习吠陀获得成功,布施和享受是钱财获得成功,房中之乐和生育儿子是妻室获得成功,品行端正是学习古代经典获得成功。
大苦行者那罗陀仙人说了这些话后,又继续询问一心遵守正法的坚战王。
那罗陀说:对那些远道而来谋利的商人,你的收税官们是不是按照规定课以税收?国王啊!他们带来商品,在你的京城和你的国内是不是受到尊敬?有没有受到欺骗?
孩子啊!你是不是经常听取懂得利益并能指示正法的老年人讲一些合乎法和利的话?
你是不是为了正法,为了农业增产、母牛兴旺、花果丰盛,常将酥油和蜂蜜赠给婆罗门?
你是不是常常预先给所有的工匠四个月的工具、原料和生活费用?大王啊!有人做了好事,你是不是知道,并当着善人们的面,表扬他,善待他,以示尊敬?
婆罗门多族雄牛啊!你是不是把象经、马经和车经等等一切经书都掌握了婆罗门多族雄牛啊!
在你的宫里,弓弩吠陀和有关城市建设的经书是不是经常被人诵习?
纯洁无瑕的人啊!武器、梵杖和使用毒药等等一切消灭敌人的办法,你都知道吗?你能保护自己的国家,使之不怕遭受火灾、毒蛇、猛兽、疾病和罗刹的侵害吗?
深知正法的人啊!对那些瞎子、哑巴、瘸腿断肢的人、无亲无靠的人和出家人,你能像父亲一样养育他们吗?
俱卢族雄牛、灵魂高尚的坚战王听了杰出的婆罗门那罗陀的这番话,满怀喜悦,用手摸着天神般的那罗陀的双足,深深致敬,然后说道:“我一定照您说的办。您的话使我增长了很多智慧。”
坚战王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所以得到了以大海为边的大地。
那罗陀说:凡是这样保护四种姓的国王,他会得到很大的幸福,还会升到因陀罗统治的天堂。
大仙那罗陀说完以后,法王坚战向他顶礼致敬,然后获得他的允许,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尊者啊!您说的一切都合乎正义,合乎正法,我一定要尽力照您说的做。
古代国王们所做的事,毫无疑问,都有道理,合乎利益,得到了应有的成果。主人啊!我们想要遵循古代国王们的正道,但恐怕我们不能像那些能控制自己的国王们一样走在正道上啊!”
以正法为魂的坚战谦恭地说了这话后,停顿了一会儿,望着周游各界的仙人那罗陀,觉得这是恰当的时机。
那罗陀怡然自得地坐着,大智慧的般度之子坚战坐在他的跟前,当着众国王的面,问道:“尊者啊!您的行动像思想一样迅速,经常往来于大梵天创造的各种各样的众多世界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婆罗门啊!请问您在什么地方见过和这一样的大会堂,或者比这还要好的大会堂?请您告诉我吧!”
听了法王坚战的问话,那罗陀仙人微微一笑,用甜蜜动听的声音回答道:“孩子啊婆罗门多族国王啊!像你的这座摩尼宝石的大会堂,我在人间既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我对你讲一讲阎摩的大会堂,聪明的水神伐楼拿的大会堂,因陀罗的大会堂和居住在盖拉娑山的财神俱比罗的大会堂吧!
还有大梵天的那座能消除疲劳的绝妙的大会堂婆罗门多族雄牛啊!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讲一讲。”
听罢那罗陀仙人这样说,法王坚战和兄弟们以及围绕他的所有国王一起双手合十。
胸襟博大的法王对那罗陀说道:“大仙啊!请把所有这些大会堂的情况都讲一讲吧!我们很想听一听。那些大会堂有什么结构?规模如何?
婆罗门啊!在大梵天的大会堂上有谁对他礼拜?在天王因陀罗的大会堂上,在太阳之子阎摩的大会堂上,在水神伐楼拿和财神俱比罗的大会堂上都有谁对他们顶礼膜拜?神仙啊!
这些都请您一一如实讲给我们听,我们好奇心切。”
听了般度之子坚战王的请求,那罗陀回答说:“国王啊!我现在就逐一讲述那些美妙的大会堂的情况,你们听着吧!”
俱卢后裔啊!因陀罗的大会堂神奇美丽,像太阳一样辉煌。它是因陀罗用自己的功果赢得的,也是因陀罗自己建造的。
它长一百由旬,宽一百五十由旬,高五由旬,可以在天空随意移动。它能消除衰老、忧伤和疲劳,驱散疑虑。它带来宁静、吉祥和幸福。
它里面有居室,有宝座,有很多仙树,赏心悦目。普利塔之子坚战啊!在这大会堂里,天帝因陀罗和他的吉祥幸福的妻子沙姬天女一同坐在最高的宝座上。
他的周身美得不可名状,头上戴着王冠,臂上戴着镶红宝石的镯子,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衣服,脖子上戴着美丽的花环。他是那么优雅,那么光辉。
坚战王啊!在那大会堂里,所有的摩录多、居家者、悉陀、神仙、沙提耶和天神都向这位灵魂伟大的因陀罗膜拜致敬。他们都带着随从,形态美丽,盛装严饰,一同侍奉这位征服敌人的天王因陀罗。
普利塔之子啊!那些神仙纯洁无瑕,没有一点罪恶,和火一样熠熠生辉,常行苏摩祭,不知疲倦。他们全都侍奉因陀罗。他们中有破灭仙人、大山仙人、沙瓦尔尼、伽罗伐、桑伽、利奇多和白首仙人。有长期修炼苦行的敝衣仙人、耶若婆耶、婆奴吉、优陀罗伽、白旗和沙达延。有诃毗私曼、伽毗私陀、国王诃利旃陀罗、诃利德耶、优陀罗商底耶、破灭仙人之子毗耶娑和迦希诃罗。风肩、维沙卡、毗陀多、死神迦罗、阿难檀达、工巧天和冬布鲁也在场。
还有那些胎生的和非胎生的、餐风的和拜火的仙人,也都侍奉手执金刚杵的众界之主因陀罗。
有偕天、苏尼陀、大苦行者蚁垤、沙弥迦、萨谛梵和信守诺言的波罗支多。
有智宾、左天、布罗斯迭、布罗诃、迦罗都、摩录多、摩利支、私陀奴和大苦行者阿多利。有迦耆梵、乔答摩、达尔刹、毗首那罗、迦罗伐婆耆耶、聆听、赐金、卷云、天供和英勇的毗首伽生。
般度之子啊!天上的水、药草、信仰、智慧、文艺女神、法、利、欲和闪电,带雨的云、风、雷、东方和二十七种运送祭品的火,苏摩火、因陀罗火、密多罗、萨毗多、阿尔耶摩、薄伽、毗奢们、沙提耶们、祭主仙人和太白金星婆罗门多后裔啊!所有的祭祀、布施、星宿、颂歌和负载祭祀的咒语,都出现在因陀罗的大会堂里。
坚战王啊!那些美丽的仙女和健达缚唱着各种歌曲,跳着各种舞蹈,奏着各种乐器,并以欢声笑语来取悦百祭天王因陀罗。他们举行仪式,展示武艺,用吉祥的颂歌赞颂这位杀死波罗和弗栗多的、灵魂伟大的因陀罗。
所有梵仙、王仙和神仙乘着各式各样的、像火一样光辉的云车,戴着花环和很多首饰,经常来往于因陀罗的大会堂。祭主仙人和太白金星也经常来到大会堂。
大王啊!还有很多严格约束自己、遵守誓言的仙人,以及婆利古和北斗七仙,也听从大梵天的吩咐,乘着美丽如月的云车,显出和月亮一样令人喜爱的容颜,来往于因陀罗的大会堂。
纯洁无瑕的国王啊!我已经讲述我见到的因陀罗的叫做补沙迦罗玛利尼的大会堂,现在再听我说一说阎摩的大会堂吧!
坚战王啊!我要讲一讲工巧天为太阳的儿子阎摩造的那座神奇的大会堂,你好好听着吧!
般度之子啊!阎摩王的大会堂金光闪闪,长和宽都超过一百由旬。它和太阳一样光辉灿烂,可以随意移动。里面不太冷,也不太热,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