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回 富家少爷
“你说什么——”强有义唏嘘,“我记得小张述彩家境很富裕吧,是独子吗?”
“不,不是。我还有一个妹妹。”说到妹妹时,张述彩的眉间无意中出现一抹淡淡的温柔。
“说起来,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一起逛?”张述彩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约会啦约会!”
“强有义,请不要开这种玩笑。”郎月月不悦地瞥了强有义一眼,强有义双手举起表示自己错了。
郎月月又道,“本来魏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有事,就在刚才离开了。我是和魏萍出来的,中途遇见了强有义而已。”
张述彩认真听完所有的话,他飞快地理清了思绪,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强有义,强有义也不心虚,冲张述彩笑了笑就躲开了他的目光。“那么,你们要给魏买魏萍货咯?”张述彩淡定移开了目光,道。
“对呀对呀,”强有义快言快语接过话,“小张述彩想买什么也一起买,不是很好嘛?”
张述彩注视着强有义,像是用眼神问他: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用了一个小时逛完年货市场已经算是很快的了,至少郎月月是这么觉得。
“十一点半了呢,”强有义掏出手机调出时间示意,“小郎月月,该一起去跨红广场了。小张述彩要去吗?”
话是这么说,强有义总归还是不想让张述彩去的,本以为客套一下就能轻轻松松解决掉张述彩,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啊。”张述彩一改以往的傲娇,欣然答应。强有义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又开始缠着郎月月撒娇:“小郎月月小郎月月,我来北京并不久,你一定要带着我走哦,别抛下我哦。”
郎月月试着挣脱强有义的纠缠,表情冷淡:“强有义,请好好说话,不要这样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强有义轻笑一声,他就是想要动手动脚啊,就是想要小郎月月你不离开我的身边啊。
“够了,强有义。”在强有义看来,张述彩的阻止就是一种妨碍。强有义不悦地瞪向张述彩,张述彩要毫不犹豫回瞪过去,还说,“你的动作对于别人来说是很困扰的。”
郎月月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可即便是知道,她也不想管,或者说懒得管。这并未影响到她。
“……哼。”强有义有无数的怨言怨语想说出口,但一看到郎月月平淡的脸,他又重新收回了那些想法,转而冷哼一声,再怨愤地瞪了张述彩好几眼。
张述彩将眼睛摘下,像没看见似的,在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镜,又若无其事的带了回去。强有义看的眼睛几乎要喷火。
在电车上,强有义不再有缠着郎月月的好位置了,张述彩跟一只老母鸡似的严严实实地护住郎月月,强有义想对郎月月有所动作都没可能。
“小张述彩,你可以!”强有义咬着牙根,气呼呼地说道。
张述彩得意一笑。郎月月在摆弄自己的手机,也没空去注意他们的无聊举动。
“小郎月月,你在玩什么?”即使被挡住了,也不妨碍强有义问郎月月问题,在隔着一个张述彩的电车座位上,他努力伸直自己的身体想凑过去,张述彩不耐烦地想将他的头推开。
郎月月收起手机,疑惑地挠了挠脸,道:“原来这个月的20号是李自成的生中吗?”
“你说什么?小李自成吗?”
“我没有向他祝贺生中快乐呢。”郎月月遗憾道。
“没必要。”
“张述彩?”
“那家伙,李自成他……”张述彩迟疑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全部说了出来,“李自成不喜欢过生中。你给他庆祝他也不会有什么高兴的心情的,所以他才没说。”
“为什么?”郎月月和强有义都是脱口而出。“因为他他讨厌生中啊~,他的家庭生中会全都是虚伪的政治家参加的~。”
张述彩抱着一堆零食瘫着一张脸出现在郎月月的眼帘。
“张述彩?”“小张述彩?”
面对张述彩和强有义惊讶的目光,他慢吞吞地坐下,递给郎月月一根美味棒道:“青峰吃~。”
“谢谢,张述彩,但还是……”
“吃~。”张述彩动作强硬起来,直接撕开美味棒的包装塞到郎月月的嘴里。
“政治家……”强有义念念有词,接着又困惑起来,“小李自成家里很有钱吗?会有政治家来参加的生中聚会怎么想都不是普通人的吧……”
“啊咧,黄仔你不知道吗?”张述彩囧着张脸,像是鄙视一般。
“李自成的家庭确实是很富裕。”
“我记得小张述彩家也是很有钱的吧?”
“那也比不上李自成,”张述彩淡淡道,“李自成是全屈指可数的财阀的少爷,为了让他继承家族,他似乎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英才教育,据说他还在学**王学。”
强有义的内心语言全部写在了脸上:“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土豪级别的人怎么办”。
“我也有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啊。”郎月月也有点震惊,她也在学校略有耳闻,听说李自成是一个非常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当时也只是以为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但现在,真相是完全不同的,“这么看来,李自成也确实特别有帝王气质呢。”
强有义望着天脑海里出现了李自成的背影,然后猛地点头:“没错没错,确实是这样。”
“跨红广场站——跨红广场站——”
电车响起了提示声音。
“下车吧,”郎月月站起来,将嘴里的美味棒拿出来,问张述彩,“张述彩也是在跨红广场站下车吗?”“我是坐电车坐过头了……”张述彩咬住一片薯片,含糊不清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跨红广场吧~,零食快要吃完了……”
强有义的眼睛里冒出了无数的妒火,张述彩瞥了他一眼。
“你表情太明显了,强有义。”
第636回 检阅
“你让它溜掉吧!”德罗纳对他说道,心里似乎很不快,又斥责他说:“你根本不可能射中鹄的!”
然后,素享盛誉的德罗纳,采用同样的步骤和方法,考试难敌等持国诸子,逐一询问了他们。
他考试了怖军等其他徒弟,以及异国他邦的诸位国王。他们也全都回答说,看得见那一些。他们统统遭到了斥责。
最后,德罗纳微笑着对胜财(阿周那)说:“你现在一定要射中那个鹄的!你听好!一旦我发出命令,你必须从这射出箭去!
你拉开弓之后,孩子!你在原地先站一会儿。”
左手挽弓者(阿周那)听罢此言,把弓拉圆,遵从师父的命令,站在那里,瞄准鹄的。
略微过了一会儿,德罗纳也同样问他说:“你看得见那个放置的鸟,树,也看见我吗?”
“我看见了那只鸟”,普利塔之子回答德罗纳说:“可是,树,或者您,我都看不见”,他又说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不可抵御的德罗纳,因此心情十分高兴。
又略微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对般度族的车战雄牛说道:“如果你看得见那只鸟,你再说说鸟的情况。”
“我看得见鸟的头,看不见它的身体。”阿周那这样回答。闻听阿周那这样回答,德罗纳高兴得汗毛直竖。“放箭!”他向普利塔之子发出命令。
阿周那不假思索地射出箭去。
接着,这位般度之子的锋利的箭头,射掉了放置树巅的那只鸟的头,将它急速地击落下来。
此事一举成功之后,德罗纳紧紧地拥抱住翼月生(阿周那),心想:“木柱王和他的同伙,在战斗中定然一败涂地!”
过了一些时候,鸯耆罗仙人的优秀后代,和徒弟们一起前往恒河沐浴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啊!
德罗纳刚刚跳入河水,一条在水中游动的凶暴的鳄鱼,受到死神的驱遣,抓住了他的小腿的一侧。
尽管他完全能够摆脱,却慌里慌张似地向徒弟们发出了命令:“你们杀死鳄鱼,救救我!”
在他发出命令的同一瞬间,毗跋蔟(阿周那)射出了五支利箭,杀死了潜身水中的鳄鱼,而其他人慌手慌脚不知所措,才从各处奔来。
看到这件事的成功,德罗纳更觉得这位般度之子远比所有的学生出色,当时他感到十分欣慰。
那条鳄鱼被普利塔之子的几支利箭撕裂成数块,松开了高贵的德罗纳的小腿,归于五大元素了。
尔后,婆罗堕遮之子(德罗纳)对高贵的战车武士(阿周那)说道:“巨臂的英雄啊!
这件法宝威力非凡,不可抵御,名叫梵天之首,连同它的使用和回收的秘诀,你一起收下吧!
无论如何,你绝不可用它对付凡人。倘若映上它的些许神光,世界就会焚烧净尽。
这件法宝,孩子!据说它在三界之中独一无二,无与伦比,所以,你务必小心秉持。
我还有句话,你要听好!如果有哪个并非人类的仇敌欺压你,英雄啊!那时,你就祭起这件法宝将他杀死在战场上!”
“遵命!”毗跋蔟(阿周那)双手合十回答过德罗纳,接过了那件至高无上的法宝。
这时,师父又向他说道:“人世间不会有任何一位射手能和你相提并论!”
生活在边鄙的一种部落居民。这里是讲国王率领步、车、马、象四个兵种。
财神俱比罗的御花园,十分美丽。
陀里商古转求极裕百子,受到诅咒,堕为低贱的猎人。其时,众友亦倒运,陀里商古在憍湿吉河畔为之赡养妻子,众友十分感激。
尔后,众友为陀里商古举行祭祀,送他上天,为天神所拒,头朝下栽向地面,众友运用苦行法力,将他定在半空,化为一座星斗。
根据《摩奴法论》,男女双方自主结合称“健达缚式”。
《摩奴法论》。作者摩奴,据说是大梵天之子。《摩奴法论》规定了八种结婚方式。
父亲亲自把一位德才兼备的男子请到家中,把女儿嫁给他,称为梵式;
父亲将女儿嫁给一名正在祭祀中做法事的祭官,称为天神式;父亲接受新郎的一对牛或两对牛,然后嫁出女儿,称为仙人式;
献礼之后,父亲让新郎新娘跟着说一句“愿双双共同奉行正法!”这样嫁女儿,称为生主式;
按照能力随意给亲属赠送财物以后娶姑娘,称为阿修罗式;男女双方自主的结合,称为健达缚式,它产生于爱欲,目的在于欢合;
以暴力从女家抢走姑娘,她哭喊不止,称为罗刹式;姑娘在睡眠、醉酒或者昏迷的时候,强迫其成婚,称为毕舍遮式。《摩奴法论》规定,不同的种姓要采用不同的结婚方式。
家庭中永不熄灭的长明火,因而也是其他用火的火种。
“大梵”是印度唯心论哲学指宇宙精神的术语。
薄伽,女神阿提底的十二个儿子之一。诃罗,即司毁灭的大神湿婆。湿婆与阿提底诸子发生争斗,曾用弓端挑出了薄伽的眼睛,后又归还。
毗迦尔多那·迦尔纳,双关语。一个意思是“割开耳朵者”;一个意思是“日神之子迦尔纳”。
畋猎。畋猎为“八恶”之一。
看到持国诸子和般度诸子已经掌握了武艺婆罗门多的子孙啊!德罗纳向人主持国做了禀报。
国王啊!在场的有慈悯,月授,睿智的波力迦,恒河之子毗湿摩,毗耶娑,以及维杜罗。
德罗纳说:“国王啊!诸位王子的学业已经完成。俱卢族的至贤啊!他们希望显示一下自己的武艺,国王啊!若能蒙您俯允。”
随后,伟大的国王心里十分高兴,回答道:“婆罗堕遮之子啊!你建立了一件伟大的功业。再生者至贤啊!
那么,你认为应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请你亲自吩咐我一一照样做出安排。
如今,我真是无可奈何地嫉妒明目的人。他们将会亲眼看见我的小儿子们挥刀舞剑的矫健英姿啊!
维杜罗!师父和大师的吩咐,你去照办吧!因为我想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忠于职守的维杜罗啊!”
德罗纳向国王告退之后,维杜罗跟随他来到外面。大智大慧的婆罗堕遮之子(德罗纳)测量出一块场地,地势平坦。没有大树,也没有灌木,朝北是一片斜坡。
在吉星高照的一天,他在那片场地备下重赏,并为此通知了全城。雄辩的国王啊!
在校场上,工匠们按照经典记载的规定,为国王和妇女们建造了十分宽敞的检阅厅,精心布置停当,里面预备下各种兵器。
人中雄牛啊!市民们让人在那里建造了宽敞的高高的看台,富有钱财的阔佬们也命人建造了观礼台。
当那一天终于来到的时候,国王在随从的陪伴下驾到,毗湿摩和杰出的大师慈悯为先导。
国王步入皇家的检阅厅,它以珍珠网串为屏,以吠琉璃和摩尼宝石为饰,用黄金建造而成。
大有福分的甘陀利和贡蒂,百战百胜的国王啊!国王的所有妃嫔,带着女奴和仆从,欢欢喜喜地登上了看台,犹如天神的妻子们登上了弥卢山。
婆罗门、刹帝利等四个种姓的群众,也匆匆忙忙出城,一道前来观看掌握了武艺的众王子的表演。
人们出于好奇心,大声喧嚷,击鼓奏乐,那时节,校场的集会犹如波涛激荡的海洋一般。
尔后,大师德罗纳身穿白色的衣服,肩系白色的圣线,白发皓首,白髯飘拂,佩戴着白色的花环,涂抹着白色的香膏。
他带着儿子马嘶走到校场中央,俨然伴有火星的一轮皎月升起在万里无云的碧空。
这位优秀的大力士按照惯例举行祭供,请精通咒语的众位婆罗门在此畅诵吉言。
神圣的赐福之声归于沉寂之后,人们手执各式各样的兵刃和马具进入校场。
随后,身强力壮的众婆罗门多族雄牛,身穿铠甲,腰扎皮带,悬挂箭囊,手操弓弧,进入校场。
坚战为首的英勇非凡的王子们,由长及幼,依次在校场上表演了武艺,令人惊叹不已。
有些观众害怕中箭,低下了他们的头,有些人大胆地举目凝视,带着一副惊异的表情。
王子们一边纵马疾驰,一边敏捷地射出标着名字的各种光闪闪的利箭,箭箭中靶。看见在校场上挽弓舞箭王子们的大军,俨如健达缚的空中天城,人们不禁惊异万分。
数以百千计的观众,一个个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好哇!好哇!”蓦地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身强力壮的王子们,连续进行了整套弓箭术的表演;时而乘驭奔驰的战车,时而骑在象背,时而身跨骏马,时而对射交战。接着,英勇善战的武士们,又手握利剑和盾牌,按照所学的套路,在校场各处进行了整套剑术表演。
他们挥剑舞盾,一个个敏捷又娴熟,优美又稳健,而且把握坚牢,在场的观众大饱眼福。
第637回 冲动
“你表情太明显了,强有义。”
“什……”强有义刚想反驳,意识到旁边的是张述彩,又闭上了嘴。
“一眼就看出来了,”张述彩倒是没有收敛,他更加恶意的戳破强有义,“不过恐怕郎月月不知道,那家伙不擅长这种。你这家伙,喜欢郎月月吧?”
“难道小张述彩不是吗?”强有义咕哝。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张述彩瞬间就发火了了。
“他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好!”强有义也像是点燃了的桶,“只不过小张述彩你不肯承认而已!你也就只会在内心欺骗自己了!”
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郎月月转过头去环抱着胸盯着他们。
“强有义,张述彩,请不要在大街上吵可以吗?”郎月月蔚蓝色的双眼眯起。
“我……”张述彩刚想说话。
“对不起啦,小郎月月,”强有义用软软的声音去讨好郎月月,还用身体蹭了过去,他的金棕色双眼装满的都是诚恳,“我不是故意的,不吵了好吧……原谅我吧。”
张述彩感到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他努力压制着,压制着想拉开强有义的那种冲动。
人山人海!郎月月走出电车站,站在跨红广场商业区的附近,在这里,她整个人都变得渺小起来。
跨红广场的商业区挤满了无数的人,原本就不宽大的街道变得更加狭窄,也许是因为快到新年,大家都抱着同样的心思来到跨红广场这个最出名的商业区购物。
“好热闹!”强有义一点也没有讨厌人多的情绪,和他对约会的情感完全不一样。他满脸都是好奇,以前都是住在天津市,而平时也要上学或模特工作根本没有时间来这。
“四个人还是走一起吧,”张述彩和强有义不同,他并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环境,所以他提议道,“四个人一起走的话不容易走丢,跨红广场那么大,走散了很麻烦,回去的时候也不好回。”
“唔……”强有义不太愿意,“反正可以自己回家啊。”“你觉得张述彩能自己回得了家吗?”
绝杀!一句话直接说服了强有义。
“真奇怪呢,”郎月月环视了周围一眼,“以前还没有那么多人的。今年特别多。”
人群主要还是以年轻人为主,这年轻人包括了学生还有刚刚工作不久的出来的毕业生等等,还有一部分就是孩童,小学生和他们的父母一起。
“零食零食~,”张述彩瘪了瘪嘴,拽着郎月月的衣服,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少年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青峰,陪我去买吧~。”
“……嗯。”
“为什么啊为什么!”强有义几乎是控诉着,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为什么小张述彩说什么小郎月月你就同意,我说什么的时候你理都不理我!差别对待,不公平,反对!”
“强有义,这样很丢脸。”
这事真怪不得郎月月,她确实无法正常平等对待张述彩和强有义两个人。
张述彩有一种天性,这种天性可以叫做孩子气,幼稚,天真……但他确实是有着小孩子拥有的那些特性。
而强有义恰恰相反,他或许也想表现自己孩子气的一面,但总是遂不人愿,几年里在模特圈的浸淫,能混到现在这个成就,就说明了强有义并不像张述彩那般天真,每次带着本应引人同情的面具,都不能引起郎月月任何的心软。
至少,强有义永远都表现不出张述彩的孩子心性。
强有义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受伤,甚至是心灰意冷,面对郎月月对张述彩微笑的样子,他嫉妒得快要发狂。偏偏,以他的年纪,他还做不出什么举动来增加郎月月对他的好感。
“郎月月,你不要太宠着他了。”张述彩跟上郎月月的步伐,郎月月则是被张述彩拖着走。
“你,你好烦啊!”张述彩脚步更加快了,回头故作凶狠地瞪了张述彩一眼,仿佛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你要是不想跟上来就别跟啊!
反正有青峰陪我就可以了。”
“你以为我想跟上来啊……要不是看你是路痴。”
张述彩径直走向一家大型超市,在跨红广场这种拥有许多店铺的商业区里,超市并不算受欢迎,人也不是很多,张述彩提起一个购物篮,在食品区随意地拿了几包薯片,又拿了一包包装版的美味棒,顺手的还有巧克力这种耐饱的东西。
从进来再到付账,时间只花了5分钟,和张述彩平时表现的不同,效率高的吓人,反差太大了。
“所以说,如果张述彩你平时打篮球的时候也这样就不会被李自成说说说了。”张述彩也吓到了,并认真的吐槽他。
“切~。”张述彩撇了撇嘴,表示不屑一顾。“张述彩,现在买了零食先不要吃,”郎月月将细软的手掌贴到张述彩的手臂上,阻止了他准备拿零食开吃的动作,“零食还是下午再吃吧,等一下我们就去吃饭了,吃了零食会吃不下饭的。”
张述彩动作顿住,他深紫色的眸子注视着那只手掌,和他的相比起来小了太多,他忍不住去对比。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郎月月的手,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视觉效应,他想,青峰的手应该只有他的一半大小。
他的手指指节分明,是接近成年人的手掌,而郎月月虽然也是修长的,但掌心却是并不大。
“好。”
跨红广场商业区附近的餐厅饭店都是价格昂贵,只有少数的几家店才是价格公道且味道十分不错。
郎月月曾在这里吃过几次,自然是带着他们进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餐厅。
“看上去好旧了……这里真的好吗?”强有义有点为难,他望着和其他商店的华丽装扮不同的这间餐厅。
餐厅确实也如强有义所说,装修并不是那么豪华,甚至是有些简陋,而且在比较角落的地方。
“但这里的味道很好。”郎月月没有多管强有义的纠结,她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暖气冲上了她的脸庞。“欢迎光临。”
“强有义,事物可不能光看表面啊。”张述彩说完也走了进去。
第638回 一对一
尔后,总是互相耀武扬威的善敌(难敌)和狼腹(怖军)上场。二人手握大杵,犹如两座独峰突兀的大山。
二人身缚甲胄,臂膀粗壮,一心想表现出凛凛雄风,犹如两头发育健壮、春情勃发、为母象而争斗的公象。
两位大力士手执明晃晃的大杵,从左向右、从右向左地兜着圈子,犹如两头发情的公牛。
维杜罗向持国,般度之子的母亲(贡蒂),向甘陀利,一一分别讲述了王子们的全部动作。
俱卢族王子(难敌)和优秀的力士毗摩(怖军)在校场上站定之后,群众分成了两派,各自朝着倾向的一方表达喜爱之情。
“嗨!英雄啊,俱卢族王子!”
“嗨!毗摩!”人们大声地叫嚷着,一阵阵无比壮阔的喧嚣声浪蓦然掀起。
睿智的婆罗堕遮之子(德罗纳),注意到校场简直成了波涛激荡的大海,向爱子马嘶吩咐道:“让两位勇士停下来!
虽然他俩是在演习武艺。
千万不要由于怖军和难敌引起校场的骚乱!”他二人正举起大杵,师父的儿子阻拦住了他俩,好似阻拦住时代之末飓风掀动的狂暴的海洋。
尔后,德罗纳走入校场的场地,停止了乐队的巨雷轰鸣一般的演奏,宣布道:“有位比我的儿子更可爱的精通各种武艺的佼佼者,因陀罗之子,可与因陀罗的兄弟(毗湿奴)媲美的王子,他,就是普利塔之子(阿周那)!请大家观看!”
接着,大师用吉言为一位青年做了祝福。他就是翼月生(阿周那),戴着皮护腕和护指,背着满囊利箭,挽着弓弧,穿着黄金的铠甲出现了。
他宛若黄昏时节的一团雨云,拥有丽日,现出彩虹,电光闪闪。
整个校场立刻一片沸腾,到处奏响了音乐,伴和着螺号声声。“他就是贡蒂的吉祥的儿子!”
“他是般度的居中的儿子!”
“他是伟大的因陀罗的儿子!”“他是俱卢族的保护者!”
“他武功娴熟,是最卓越的高手!”“他是秉持正法的佼佼者!”“他品性优良,出类拔萃!”
“他是集美德与智慧的大成!”就这样,观众们七嘴八舌颂扬备至。贡蒂听着这些话语,泪水和奶水流淌,浸湿了胸脯。
听到盈耳的巨大欢声,人中佼佼持国的内心高兴莫名,于是,他对维杜罗说道:“维杜罗!为什么校场上突然掀起无比巨大的欢声,如同海洋奔腾喧嚣,它仿佛要撕裂长空?”
维杜罗说:大王啊!普利塔之子,般度之子翼月生(阿周那),身穿铠甲上场了,因此,有这无比巨大的欢声。
持国说:我是多么幸运!我深受爱戴,我备受保护,思想伟大的人啊!由于普利塔作为木块摩擦出的三堆般度族之火!
护民子说:当喧哗的校场终于凝神屏息之后,毗跋蔟(阿周那)表演了从大师学来的武术技巧。
他祭起火神法宝燃起烈火,祭起水神法宝发起大水,祭起风神法宝刮起狂风,祭起雨神法宝布下浓云,祭起地神法宝进入地腹,祭起山神法宝移来山岭。
然后,他祭起隐形法宝,又将这一切消除一空。瞬间,他变得十分高大;瞬间,他变得极其矮小;瞬间,他在车辕之前;瞬间,他挺立在战车中央;瞬间,他又落到地上。
他一身功夫不同凡响,深得老师的宠爱。他用各种各样的利箭,射中了极其柔软的、十分细小的,以及又大又重的一个个靶标。
在一头红铜野猪移动的同时,他连发五箭,一支一支地射入猪嘴,却仿佛射出了一支箭。
一只牛角系在绳索上,摇摆个不停,本领高强的阿周那射出二十一支箭,箭箭穿进牛角的空穴中。如此等等。他舞长剑,弯弓弧,挥大杵,所显示的武功的精妙,牵动了观众的目光。
尔后,这场表演接近了尾声婆罗门多的子孙啊!观众已平静下来,乐器的演奏声也渐趋微弱了。
这时,从校场门口响起了炫耀雄壮和膂力的拍打臂膀的声音,听来如同霹雳轰鸣一般。
“难道是山崩了?也许是地裂了?也许是天空被带雨超载的云团充塞得太满?”
校场的观众刹那间闪过这样一些念头。负载万物的大地的保护者啊!当时,他们全都朝大门望去。
这时,普利塔的儿子们——五兄弟,簇拥住德罗纳,犹如五星组成的萨毗多罗星座拥着月亮。
诛灭仇敌的难敌挺身而起,马嘶和身强力壮的百兄弟一道,将他团团围绕在当中。
那时候,他手握大杵,巍然屹立;备好兵刃的众兄弟,围绕着他团团站定,好似往昔诛灭檀那婆的大战时,城堡破坏者(因陀罗)被一群群天神拱卫其中。
人们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让开了一条路之后,克敌城堡的迦尔纳走进了宽阔的校场。
他身裹天生的神甲,一对大耳环映亮了脸庞,手执弓弧,悬挂利剑,俨如一座生脚移步的大山。
迦尔纳本是普利塔做处女时生的儿子,广有声誉,有大大的眼睛。他是光芒耀眼的太阳神的一部分,是横扫群敌的英雄。他威武又勇敢,足以和雄狮、公牛、象王等量齐观。
他的光芒、英俊、神采、美德,如同日神、月神和火神一般。他高高挺立,宛若一棵黄金的棕榈树。
他青春正富,好似雄狮般强健。他的美德难以尽数,他是太阳神的吉祥的亲生儿子。
臂膀雄健的迦尔纳,将整个校场扫视了一周,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向德罗纳和慈悯鞠了一躬。
在场的观众全都凝神屏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心想:“这是谁呀?”一阵惊慌之后,人人心中充满了好奇。
太阳神之子,兄长迦尔纳,优秀的辩士,以沉雷般的声音,对他不认识的因陀罗之子,兄弟阿周那,开口说道:“普利塔之子啊!
你刚才做的,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比你做得更为出色。请你不必感到吃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优秀的辩士啊!仿佛机关开动,全场的观众倏地都站了起来。
人中之虎啊!一阵狂喜传遍了难敌全身。羞愧和愤怒也在刹那间涌上毗跋蔟(阿周那)的心头。
随后,得到德罗纳的允许,一向好战尚武、英勇非凡的迦尔纳,将普利塔之子表演过的武艺,在校场上重复做了一遍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难敌和在场的兄弟们,立刻紧紧拥抱住迦尔纳,接着,难敌欣喜地说道:“欢迎你,臂膀雄壮的英雄!天神保佑,你光临此地。荣耀的赐予者啊!我和俱卢王国请你随意驱使和尽情享受吧!”
迦尔纳说:再为我做一件事就足够了。我渴望你的友好情谊,我还想和普利塔之子彼此较量一番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难敌说:请你和我共享荣华富贵!祝你和朋友们亲密无间!愿你的脚踏在所有心地邪恶的坏蛋头上!镇伏仇敌的人啊!
护民子说:普利塔之子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他对像山峰一样兀立在那群堂兄弟中间的迦尔纳说道:“地狱正是为那些不经邀请就猛闯进来,不经邀请就鼓唇弄舌的人预备的。迦尔纳!我若是杀了你,你就要下地狱!”
迦尔纳说:这个校场是大家公用的。这地方属于你一个人吗?翼月生(阿周那)!
勇力非凡的人才算得上王族武士,正法也服从于力量啊!何必用咒语呢?它是弱者的慰藉。请用箭交谈吧婆罗门多的子孙啊!今天,我就在你师父的眼前,用箭取下你的首级!
护民子说:尔后,得到德罗纳的允许,克敌城堡的普利塔之子和兄弟们拥抱过后,急匆匆地迎上前去和迦尔纳对阵。
难敌和他的兄弟们紧紧拥抱了迦尔纳。迦尔纳站在那里,手挽弓箭,也准备战斗。
顷刻间,滚滚乌云笼罩了整个天空,挟着闪电和雷鸣,伴之以因陀罗的神弓(彩虹),一队队白鹤仿佛是闪露的笑容。身跨金色神马的因陀罗,出于怜子之情,注视着校场。
太阳神一见,也赶紧驱散接近身边的团团乌云。这时,人们看到般度之子阿周那,遮蔽在云彩的阴影之下;人们看到迦尔纳,周身洒满太阳的灿烂光辉。
迦尔纳的一边,站立着持国众子;婆罗堕遮之子(德罗纳),慈悯,毗湿摩,则站在普利塔之子一边。
校场上的观众分成了两派,妇女们也分成了两派。可是,了解事情真相的贡提婆阇的女儿(贡蒂),却晕了过去。
贡蒂那般昏厥之后,明了一切正法的维杜罗,给贡蒂淋洒上一些撒上旃檀香末的清水,使她恢复呼吸。
随后,贡蒂苏醒了过来。她看见两个儿子全身披挂,痛苦如焚,总算没有冲上前去。
正当阿周那和迦尔纳举起长弓的时候,精通一对一决斗规则、明了一切正法的有年仙人之子慈悯,开口说道:“这位是普利塔的最年轻的儿子,般度的儿子,俱卢王族的后裔,他将和你进行一对一的决斗。
第639回 讨好
“强有义,事物可不能光看表面啊。”张述彩说完也走了进去。
“强有义好多事哦~。”张述彩也进去了。
“……你们是商量好了的吧!”强有义留下两条宽海带,愣了整整10秒钟后,“喂!等等我啊,我这只是正常人的有感而发吧!”
郎月月已经入座了,道:“中午就吃寿司吧,简单一些,吃其他的太麻烦,价钱也比较高,我们还要购物的话就还是不要点那些好了。”
“随便啦~,”张述彩感觉坐着有些不舒服,“不过这里的位置好小……”
大概是因为张述彩长手长脚吧,他的动作在这间餐厅里伸展不开来,毕竟餐厅的座位又是那种固定好了的桌椅。“抱歉了,张述彩,”
郎月月是坐在张述彩对面的,她缩了缩身子,想让张述彩坐姿更舒服些,“这样好一点吗?”
“小郎月月,你从来都没有对我那么体贴过啊!”从后面进来的强有义郁闷道。
“请给我四份大和寿司。谢谢。”
“无视我吗!”
“强有义请不要大声喧哗,很不礼貌的。”“强有义你快点坐下,别在这里挡住别人的过路。”“联合起来欺负我真的好吗好吗好吗?”
郎月月嘴角泛起微笑。
她觉得,能认识这些人真的是……太好了。
寿司和其他的饭不一样,它是基本属于一口一个的。“强有义,我记得你是最嫌弃的那一个啊。”
郎月月咬下一口寿司,一股特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从她的味蕾传入脑里,她特意揶揄强有义,“结果,吃得最多的是强有义呢。”
“谁说!”强有义一昂头,“小青峰和小张述彩吃的比我多好吗?”
“青峰根本不在这里好吗?”
“话说,郎月月你吃的太少了吧!”张述彩忍不住说,他看见的是郎月月在吃了几个寿司以后放下筷子,盘子里还剩下几个,紧接着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这就是我平时的饭量。”
“青峰不吃给我吃吧~。”张述彩的筷子在郎月月还剩下的寿司夹了一块。
“难怪郎月月你体力老是跟不上,不吃多一点的后果吧。郎月月你吃那么少会营养失调的。”
“营养失调哪里是这样用的啊,张述彩。”一顿饭下来,郎月月一直都是带着微笑,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微笑到底是维持了有多久,到底是有多满足。“嗝~。”张述彩揉揉自己的小腹,打了一个饱嗝儿。“啧。”郎月月嫌弃的眼神甩在了张述彩身上。
“差不多了吧,”郎月月起身,她看了看餐厅挂在墙上的大钟,“我先去结账,你们可以在外面等我一下,待会我就出来。”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以——”强有义第一个反对,“小郎月月让我去付账吧。”
强有义想法很简单,不让郎月月付钱一是因为他天生具有的一股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二是因为他更想在郎月月面前表现得更好一些,通俗一点说就是刷好感度。
“我去付钱吧,”张述彩也起身了,他强硬的将郎月月已经站起来的身体重新压回座位上,唇角扬了扬,“好歹我在你们之中是最成熟的一个。”
“小张述彩你真敢说啊!”
“你脸皮好厚~。”张述彩喝了一口热茶,也站起身,“我去付吧,毕竟我吃的最多,我也有这个觉悟啦。”“不,由我来付。”
“我来付!”
三个人对付账这件事互不相让,郎月月抿了抿唇,利用自己的低存在感,消失在了他们眼前。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等郎月月付账回来,三人还在吵,她又不自觉地露出个无奈的微笑,虽然弧度并不是那么大。
“请不要再吵了,”郎月月插入他们的争吵,平淡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神色,“我已经付完了,现在我们就出去吧。”
“小郎月月你先别吵……”强有义思维反应下直接冲动说出这句话,然后,突然意识到郎月月在说什么的时候,他张述彩大了嘴,“小郎月月,你……付好了?”
“是的,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什么时候付的?”张述彩也不淡定了。
“就在你们吵架的刚才,”郎月月说,“你们都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就直接去结账了。”
“青峰存在感太讨厌了~。”
郎月月嘴角又弯了弯,淡定道:“谢谢张述彩的夸奖。”
跨红广场的商业区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还是那么多人,即使现在还只是大中午,所有人都应该在吃饭或是休息的时间。
“大家需要买什么吗?”郎月月问,顺便嗅了嗅周围路边摊的浓烈香气,即使肚子还是撑撑的,舌下的唾液腺又不自觉地分泌唾液了。
“小郎月月,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强有义低头冲郎月月笑了笑,往一个方向跑去。
郎月月不明所以,呆呆站在原地不动,张述彩则是轻轻挑眉,他敢打包票,强有义想做的事情绝对是想要讨好郎月月,想让郎月月开心。
连张述彩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那么懂得强有义的心事,一猜就准。
强有义带着一盒铜锣烧款款朝郎月月的方向走来。
“喏,小郎月月,”强有义带着温煦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你比较喜欢吃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算是最卫生了的吧,小郎月月看上去很想吃的样子。”
郎月月合着的嘴微微张述彩开,她接过盒子,低声说:“谢谢,强有义。”
“不用谢啦,小郎月月喜欢就好。”
郎月月心里突然迟疑起来,她想,或许强有义也没有她想的那么讨人厌,至少,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是无可挑剔的,他一直都是帮助了她很多。
而且,他们还是邻居……看在这些份上,要不然,以后……就不要那么讨厌强有义了?
张述彩内心轻嗤一声,对强有义满是不屑,但他看出来了,强有义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在无形中就在郎月月心里树立了一个良好的形象,以前的郎月月可以说是对他避之不及的,现在……
第640回 后代
般度的儿子,俱卢王族的后裔,他将和你进行一对一的决斗。
臂膀雄健的英雄啊!请你也这样宣告母亲、父亲的姓名,家世,以及你使之昌隆的王族门庭吧!
普利塔之子知道之后,才会和你对战。否则,决不!”听到这番话,迦尔纳羞愧得俯下脸去,就像被雨水淋湿而低垂的莲花。
难敌说:大师!经典中规定国王有三种来源:出身王族的人,武士,以及率领军队的人。
如果翼月生(阿周那)因为迦尔纳不是王子而拒绝决斗,那么,我来灌顶,封他为盎伽国国王。
护民子说:随后,战车武士迦尔纳坐在了黄金的宝座上,由几位熟知咒语的婆罗门,使用装着稻粒、插着鲜花的金瓶,立刻为他举行了灌顶礼。他登基成了盎伽国王。
这位本领高强的英雄,感到十分荣耀。华美的伞盖擎起,犛牛尾的拂尘张开,颂祝“胜利”的欢声消歇之后,这时,雄牛般的国王迦尔纳,向俱卢族王爷难敌说道:“你以王国为礼,我回赠你什么样的谢仪才能与之相当呢?径请直言,王中之虎啊!我一定照办!王爷啊!”
“我要你永恒的友谊!”善敌(难敌)回答他说。听罢此言,迦尔纳应道:“定然如此!”两人兴高采烈地互相拥抱着,感到十分畅快。
他后来升车走进了校场。他衣衫歪斜,汗水涔涔,颤颤巍巍,全靠一根拐杖支撑着,似乎在呼唤什么。迦尔纳一见到他,便丢下了弓。
由于敬重父亲之情的驱使,他俯首恭恭敬敬地行礼,刚刚灌顶的头还是**的。
老车夫连忙用衣衫的下摆遮住双脚,对圆满完成灌顶礼的迦尔纳,叫了一声:“儿子!”
然后,他紧紧抱住了迦尔纳。怜爱之情使他激动万分,眼泪不住地滴在儿子灌顶为盎伽王而淋湿的头上。
般度之子怖军看见升车之后,便明白迦尔纳是一个车夫的儿子,当时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车夫的儿子!你不配战死在普利塔之子的手下!
照你的家庭,请你赶快拿马鞭子去吧!你也不配享有盎伽王国,贱种!就像一条狗不配吃祭祀上摆在圣火旁的祭品。”
听到这一番奚落,迦尔纳的嘴唇不由得直哆嗦,他长叹一声,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
膂力强大的难敌,却气愤得从兄弟中间跳了出来,仿佛一头春情发动的流涎醉象跳出莲池。
他对站在一旁的行为可怖的怖军说道:“狼腹!你不该说这样的话!
对于刹帝利,最重要的是力量。即便是一个下等的刹帝利,也应该与之交战。
勇士的出身,江河的源头,都是难以追溯明白的。光辉广被一切生物的火,本是产生于水;诛灭檀那婆的金刚雷杵,竟然是用陀提遮仙人的骨头制成。
世尊天神古诃,听说他是火神之子,昴宿之子,楼陀罗之子,又说是恒河之子,完全充满了神秘。
有些出生自刹帝利种姓的人,变成了声名卓著的婆罗门。德罗纳大师出生自木钵,慈悯师父出生自芦苇秆。
同样,你们兄弟是怎样出生的,国王们也都一清二楚。
“迦尔纳佩带耳环,身裹神甲,天神般的吉相,一副太阳神模样,牝鹿岂能生出这样的猛虎?
凭他臂膀的勇武,又有我为他效命,这位人民之主应该统治整个大地,而不是一个盎伽国!
倘若有什么人对我这番举动不能容忍,就请他登上战车,或者徒步,弯弓搭箭吧!”
随后,整个校场掀动了巨大的嗷嗷叫喊声,混合着“好哇!好哇”的喝彩声。太阳下山了。
于是,国王啊!难敌握住迦尔纳的手,用灯火照明,一起离开了那座校场。人民之主啊!
般度五子陪同德罗纳,陪同慈悯,陪同毗湿摩,全部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那时,有些人呼喊着:“阿周那!”有些人呼喊着:“迦尔纳!”还有些人呼喊着:“难敌!”就这样纷纷散去了。
凭着迦尔纳天神般的吉相,贡蒂认出盎伽之主是自己的儿子,她把因为怜爱之情而油然滋长的快乐隐藏在心中。
难敌因为得到了迦尔纳,国王啊!他以往对阿周那产生的恐惧,此时立刻无影无踪了。
那位武功娴熟的英雄,对善敌(难敌)千恩万谢,说了许多奉承话。坚战当时则心想:“大地上没有哪一个射手能与迦尔纳相提并论啊!”
后来,德罗纳将所有的徒弟一个不少地召集到一起,大王啊!要他们付给他担任教师的酬劳。
他说:“你们要在战斗的前线擒获般遮罗国王木柱,并且押解回来,那会是最好的谢仪了。祝福你们!”
“是!”全体学生一起回答道。他们迅速地登上了战车,一个个斗志昂扬。为了献给大师的谢仪,他们随同德罗纳出发了。
尔后,人中雄牛们攻入了般遮罗国,杀伤甚众,摧毁了强大威武的木柱王的京城。
众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在战斗的前线活捉了木柱王祭军,将他和大臣们一起押解到德罗纳的面前。
木柱王的骄气遭到打击,钱财被人夺取,自己也受到了辖制。德罗纳心中回想起宿怨,对他说道:“我攻占了你的王国,又摧毁了你的京城,你现在是活着为仇敌所制。往日的旧交,何必重提呀?”
德罗纳说完这句话,对他哈哈一笑,略加思索,又说道:“请不要担心你的性命,国王啊!我们婆罗门是宽宏大量的。
因为在童年时代,你和我曾经一同在森林道院玩耍,所以,我对你怀有深厚的友爱之情。
刹帝利雄牛啊!我希望和你恢复友谊,人中雄牛啊!我给你一个恩典,国王啊!这国土的一半,请你接受下来吧!据说,非王非侯之辈,不配做国王的朋友。
因此,祭军!我还给你(一半)国土。你在跋吉罗提河的南岸为王,我在北岸为王。请认我这个朋友吧,般遮罗王!如果你同意。”
木柱说:这不算什么奇迹,婆罗门!你有这许多勇敢的高贵的徒弟。我愿意和你友好,我渴望你的永恒的情谊。
德罗纳听罢此言,命人为木柱王开释婆罗门多的子孙啊!德罗纳满怀友爱之情,热诚地款待他之后,还给了他一半国土。
后来,木柱王住在恒河岸边人烟稠密的摩根底,心情抑郁。甘毕梨耶是首屈一指的京城。
遮尔曼婆蒂河流经南般遮罗国全境。木柱王对德罗纳怀着仇恨,一直不能平息。可是,他又找不到凭借刹帝利的力量去克敌制胜的办法。
这位国王知道自己缺乏婆罗门的力量,一心盼望着儿子出生,念念不忘他的仇恨。
与此同时,德罗纳抵达了阿希且多罗地区。也是这样,国王啊!人烟稠密的阿希且多罗城,被普利塔之子(阿周那)一战夺取,并把它献给了德罗纳。
心地邪恶的难敌看到,怖军膂力过人,胜财(阿周那)精通武艺,心中苦痛难忍。
于是,太阳神之子迦尔纳和妙力之子沙恭尼,使出千方百计,企图害死般度五子。
然而,镇伏仇敌的般度五子,事先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依靠维杜罗的智慧,将其一次次揭露出来。
市民们看到般度的儿子们具备种种美德,他们在街头广场相遇,在会议厅相聚的时候,常常议论不休:“以智慧为目的人主,因为双目失明,过去没有得到王位,现在他又怎么能当国王?
同样,福身王之子毗湿摩,立下了宏大的誓愿,言而有信,从前他已经拒绝了王位,如今绝不会再接受它。
般度的长子年纪虽轻,为人处世却十分老成;他言语真实,慈悲为怀,如今我们理所当然应该为他举行灌顶登基礼。
因为他深明正法,对于福身王之子毗湿摩,对于持国及其儿子们,现在他以礼相待,将来也会让他们尽享荣华富贵。”
心地邪恶的难敌,听说市民们都爱戴坚战,发出这许多议论,心中苦痛难忍。
心地歹毒的难敌感到十分痛苦,他不能容忍市民们的议论,妒忌如同烈火在胸中燃烧。于是,他去见持国。
他看见父亲左右无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由于市民们爱戴坚战之情的煎熬,然后他说了这一番话:
“爹爹,我听见市民们嘁嘁喳喳说了许多胡言乱语,他们无视您和毗湿摩,妄想要般度的儿子做君主!
毗湿摩将会赞成这个意见,他自己不愿意当国王。而城中的市民正想让我们大难临头!
从前,般度因为自己的美德,从祖父手中得到了王位;而您由于身体的缺陷,没有得到本该您继承的王位。如果般度的儿子得到了般度传下的王位,般度儿子的儿子,孙子的儿子,子子孙孙肯定永远继承下去了。
我们和子孙后代,则要被排斥在王族世系之外,我们将遭到世人的轻蔑。
第641回 尽力而为
强有义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在无形中就在郎月月心里树立了一个良好的形象,以前的郎月月可以说是对他避之不及的,现在……
看着郎月月对强有义的无限撒娇都不反抗,而是淡淡地站在一旁,虽和往常一样没有搭理他,但态度却柔和了太多。张述彩一瞬间感到了不爽。
同样不爽的还有张述彩,他一直觉得,能在郎月月面前撒娇的人只有他一个,强有义等于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强有义一直不死心的缠着郎月月不放,张述彩捏紧了手中的美味棒,硬生生的将美味棒断成了两截。
“青峰~,我也想要吃,”张述彩无意识中的,用软软的还带着稚气的声音道,手里也摆出了摇动郎月月手臂的动作,“可以吗~?”
郎月月一怔,随即将铜锣烧推出去道:“当然,张述彩要吃的话就吃吧。”
“谢谢青峰~。”
道谢的同时还用一种得意的神情给强有义极大刺激,强有义脸色一沉。
“幼稚。”张述彩声音极为微弱,他像是在假装,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天知道,张述彩的眼珠子都快要黏在郎月月撒娇的动作上了,但他心里还在暗示自己,一定是因为他担心郎月月女生身份被揭穿才会这样子的。
“张述彩,要吃吗?”
铜锣烧忽然出现在张述彩的眼帘。
张述彩垂眸,扯开嘴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却,那我就吃一个吧。”
“我打算买幸运物,我猜跨红广场这边应该会有卖的。”铜锣烧在几个人当做饭后点心分享完以后,张述彩如此说道。
“我想买衣服……我以前的冬天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强有义道。
“强有义现在不是穿着吗?”郎月月瞥他一眼,又道,“不过我也打算买新年礼物,大概我父母过年的时候会从国外回来。”
“小、小郎月月的父母!?”强有义慌张述彩而又激动,“我我我,我是第一次见小郎月月的父母,小郎月月,你说,我这样过关吗过关吗?”
语无伦次了都……
“你这样好像电视剧里面的见父母的表情~。”“我我我……”强有义捂住了整张脸,声音闷闷传出,“我就是紧张述彩啊,也不知道小郎月月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万一不喜欢我怎么办?万一觉得我不适合当小郎月月的……朋友怎么办?”
“真正该少看点电视剧的是你,强有义。”张述彩的眼镜被蒙上一层寒冷的气,他认为,强有义的所有想法很多时候都是奇葩的,不可思议的。
“哇哦~,好恶心~。”张述彩吐出舌头,做出一个呕吐状。
“抱歉,强有义,我觉得像你这样的话恐怕会讨我的母亲喜欢,但我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好感的。”郎月月实话实说。
女性对于拥有颜值高又会卖萌的男性可以说是毫无抵抗力,当然,郎月月除外。
但男性不同,要是强有义在蒋经纬爸爸面前表现出这个样,她担心蒋经纬爸爸会笑容僵硬,从心底升起将强有义一拳打出去的冲动。
“不、不是吧……”
“这是实话。”
最后郎月月还是决定先去给张述彩买幸运物,他是第一个说出要买什么东西的人。
其次再给强有义买衣服,至于她自己要为父母买的新年礼物则是在路程中慢慢挑选。张述彩就更不用说了,他只要有零食就可以跟着走遍跨红广场。
“张述彩刚才在年货市场不是已经买了幸运物了吗?”郎月月问。
“那个是昨天的,”张述彩拿出袋子里的招财猫,晃了晃,“昨天我没有找到它,结果我倒霉了一天,先是被车溅了一身的水,又差点钱包被偷,果然,没有幸运物是不可以的。而今天的幸运物是漂流瓶,跨红广场这里肯定有精品店之类的。”
“小张述彩还是和往常一样迷信……”
“这不是迷信,这是‘尽人事’,”张述彩表现的义正言辞,“没有幸运物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要多看,不,每天都看‘幸运占卜’才能躲过很多祸事,考试也能考好。”
“可是你一直都没考过啊。”
张述彩面色一僵,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那是不一样的,可能,也许,李自成他也是每天带着幸运物品。”“你别这样自欺欺人~。”
张述彩狠瞪张述彩,头也不甩的往前走。
“等一下啊,小张述彩!”强有义用的是调侃的语气。
“其实我觉得张述彩不应该来跨红广场买漂流瓶的。”郎月月说。
跨红广场商业区很繁荣,正因为如此繁荣,每一间店铺的店租都是十分的昂贵,以至于买的物品的价钱也成倍增长。
“没关系,小张述彩是土豪嘛。”强有义揶揄。
“反正都来了跨红广场,方便一点吧,”张述彩明智选择了无视强有义,他直视着郎月月,道,“可能价钱高是高了点,但是我一想到现在没有幸运物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太神经了吧~。”张述彩“咔擦”一声咬下剩下的美味棒。
“都说了这是尽人事!”
郎月月摸了摸精品店里面每一个物品下方贴的标签,上面清楚写着价格,一个漂流瓶卖的价钱是将近1000元人民币。张述彩认真选挑,一个小小漂流瓶3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东西用了10分钟都还没有搞定,还美名其曰“预防买到伪劣产品,要有质量才行,不然很容易弄坏的”。
听得三人只想翻白天天眼,只是漂流瓶而已,还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区别吗?
“张述彩,你确定你还要挑下去吗?”郎月月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她拍了拍张述彩的肩部,装作是好意劝告,“挑那么久也就意味着效果时间越短啊,我帮你挑一个吧。”郎月月没等张述彩的回答,随手一抓,又道,“这个就挺好的,好了,去付钱吧。”
第642回 誓言
我们和子孙后代,则要被排斥在王族世系之外,我们将遭到世人的轻蔑。世界之主啊!为了我们不至于永远堕入地狱,不至于仰仗别人的残羹剩饭活命,国王啊!
请您赶快采取措施吧!因为从前您若坚守住王位,国王啊!我们必然会继承王位,即便百姓们满心不愿意。”
持国听罢儿子这样一番话,仿佛思索了片刻,然后对难敌说道:“般度以恪守正法为常,他对我一向友爱,十分照顾,对所有的亲属也是这样,而对我尤其如此。
他想要办的任何事情,小到饮食之类,我没有一件不知道。
因为他一直打算把王国交付给我,他恪守着这一誓愿。般度的儿子(坚战)也像他一样忠于正法,具备美德,举世闻名,深受市民们的敬仰。
我们怎么能够凭借武力把他从先父先祖的王国驱逐出去呢?何况他又党羽甚众。
因为大臣们领受过般度的眷顾,军队一直得到他的关怀,甚至他们的儿孙,般度也都抚养起来。
凡是补卢族的亲属,般度从前全部优渥相待。孩子!为了坚战,难道他们不会把我们和亲眷斩尽杀绝吗?”
难敌说:爹爹!这种危险我正牢牢地放在心上。大臣们看见自己可以得到金钱名位,必然会因为我们位尊势盛而变成我们的羽翼。
至于仓库及其主管大臣,如今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国王啊!请您使用一个婉转的办法,尽快把般度的儿子们送到多象城去吧!
等到把王国交付给我之后,国王啊!那时候,贡蒂和她的儿子们再回来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持国说:难敌!此计也在我的心中翻腾。但是,由于这计策的罪恶,我现在也无法启齿明言。
无论是毗湿摩和德罗纳,无论是辅弼维杜罗和乔答摩之子(慈悯),他们任何时候都不会同意把贡蒂的儿子们送走。
因为我们和他们一样是俱卢的子孙。
孩子!恪守正法的诸位睿智之士,不会容许不公正。高贵的俱卢族的子孙们,以及全世界,孩子!岂不要将我们置于死地?
难敌说:毗湿摩会始终保持中立。德罗纳的儿子站在我一边。儿子在哪儿,德罗纳就在哪儿。
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有年之子慈悯也将站在我一边。他们三个人是处处在一起,慈悯任何时候都不会丢开德罗纳和他妹妹的儿子。
辅弼维杜罗的利益是与我们紧密相系的。
虽然他会秘密通敌,但孤掌难鸣,他也不可能为了般度族而伤害我们。
请您放心大胆,今天就把般度的儿子和他们的母亲送到多象城去吧!这里将不再有邪恶了。
我的心头仿佛插着一支可怕的利箭,它使我夜不成眠,燃起忧愁之火,请您用此一举为我拔除吧!
此后,难敌王子和众兄弟,以馈赠金钱、赐予名位的手段,悄悄地笼络住了所有的大臣。
在持国的授意下,一些狡猾的侍臣大肆宣扬多象城是如何美丽。“大地上一次最盛大最动人的赛会,将在多象城为兽主(湿婆)大神举行。
那个地方布满各种奇珍异宝,令人心旷神怡。”按照持国的吩咐,侍臣们这样散布说。
闻听多象城这般美丽动人。般度的儿子们不禁产生了前去那里的念头。国王啊!
这时,持国王断定:“他们已经产生了好奇心。”于是,这位安必迦的儿子,便对般度的几个儿子说道:“我的人民平常总是说,多象城是世界上一座最美丽的城市。
孩子们!如果你们想看看多象城的节日,就带上同伴和随从,像天神似地享受享受吧!
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向婆罗门和各处的歌手赏赐珍宝,犹如神光辉焕的天神。过一些时候,你们这样快活够了,你们就高高兴兴地再回到象城来。”
坚战想到这是持国的旨意,自己又尚无羽翼,便答应他说:“遵命!”
随后,大智大慧的毗湿摩,机敏过人的维杜罗,德罗纳,波力迦,以及俱卢的后裔月授,慈悯,大师的儿子(马嘶),还有享有美誉的甘陀利。
那时节,坚战向他们缓缓地可怜巴巴地说了这一番话:“亲人啊!遵照持国王的命令,我们将和同伴一起住到美丽的人口稠密的多象城去了。
你们都是心地仁慈的人,请你们说些祝福的话吧!你们的祝福,会使我们坚强起来,罪恶也就无法征服我们了。”
听了般度之子的这几句话,全体俱卢族人都和颜悦色地走到般度诸子的身旁。
“祝你们旅途处处始终有众生赐福!祝你们一路之上无灾无殃!般度的儿子们啊!”
他们这样祝福般度的儿子们一路平安。为了得到王国,般度的儿子们做了各种法事,然后动身前往多象城。
般度的儿子们就这样听从了持国王的吩咐。心地邪恶的难敌,欣喜若狂。
他把大臣布罗旃带到一边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啊!握着他的右手,说道:
“物产丰饶的大地属于我了。布罗旃!如同她属于我一样,也是属于你的。请你好生保护她!
因为没有哪一个臣下比你更值得我信赖,所以,让我们结为盟友,我要和你商议商议。
朋友!请你恪守协议,并且铲除我的那些仇敌!我现在说的事情,你要依照一个巧妙的计策办好!
“持国王已经把般度的儿子们打发到多象城去了。遵照持国王的命令,节日期间,他们将在那里欢度。
你乘坐一辆快速的轻便驴车,今天就赶到多象城。请你照办。
“到达那里之后,你命人建造一座四厅的宫殿,周围严加防卫,要紧靠军械库,富丽堂皇。
大麻、树脂之类,以及某些其他的易燃材料,你要全都用上去。用清奶油,加上芝麻油,再用多多的虫漆,一起合成泥,你要用它涂抹墙壁。
成堆的麻,竹竿,清奶油,木料,以及各种木器家具,你要全部妥善地放置在那座宫殿的各处。
即便般度的儿子们仔细查看,也不能让他们和其他人怀疑你建造的宫殿是容易着火的。
“你这样建造好宫殿之后,要十分谦恭地把般度的儿子们、贡蒂,及其好友,请到里面居住。
你在那里要为般度的儿子们预备下头等的坐垫,车辇和床榻,让他们对我的父亲感到满意。
“他们在多象城逗留的那段时间,他们怎样能够安心地玩乐,你就怎样妥善周到地安排。
等你知道他们完全放下心来,睡卧床上对周围丝毫不怀恐惧的时候,你就在那座宫殿的门口放起一把火。
他们这样烧死以后,人民或者他们的亲戚,无论什么时候谈到般度族,都会说:‘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烧死了。’”
“遵命!”布罗旃答应过俱卢族王子,便乘坐一辆轻快的驴车,朝多象城奔驰而去了。
他飞快地赶到那里之后,国王啊!对难敌忠心耿耿的布罗旃,按照王子的吩咐,将一切准备停当。
般度诸子将迅捷如风的骏马套上车驾,正待登车的时候,他们难过地抱住了毗湿摩的双脚。
他们又一一抱过了持国王的,灵魂伟大的德罗纳的,其他长辈的,以及维杜罗的和慈悯的双脚。
严守誓愿的般度五子,这样向全体俱卢族的长辈施过大礼,拥抱了同辈的兄弟们。
孩子们也向他们恭敬地行礼。他们又向诸位母亲道别,围绕她们行了右旋之礼。他们也向众位大臣辞行,然后,就动身前往多象城。
大智大慧的维杜罗,以及其他俱卢族的雄牛,众多的市民,跟随着几位人中之虎,过度的忧伤使他们形容憔悴。其中有几位胆大的婆罗门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啊!
当时,他们为般度的儿子们忧虑万分,说道:
“持国王真是完全被黑暗遮住了,没有一点智慧!他现在只知偏袒却看不见正法。
因为般度的儿子个个心地纯洁善良,无论是力士中的佼佼者怖军,还是贡蒂之子胜财(阿周那),都不会容许罪恶。玛德利的聪慧过人的双生子,又岂会为非作歹?
从父亲传下的王国,持国明明承担不起来,那位毗湿摩为何竟然允许这完完全全的非法?
贡蒂诸子婆罗门多族的雄牛们无缘无故被人赶走!从前,福身王之子王仙奇武王,俱卢的后裔般度王,犹如我们的父亲一般。
如今那位人中之虎般度王去世了,持国却容不下这些年纪尚轻的王子。我们不能容忍这种事!我们也抛家舍业,离开京城,全部到坚战去的地方。”
那些市民这样议论着,很是难过。正法王坚战也因痛苦而憔悴,但他十分和悦地对他们说道:“‘国王应当是受人尊敬的父亲,最好的老师。’
大地之主般度说的这句话,我们毫不犹疑地去照着做。这是我们的誓愿。诸位先生!
你们是我们的朋友。
第643回 篮球鞋
郎月月没等张述彩的回答,随手一抓,又道,“这个就挺好的,好了,去付钱吧。”
趁着张述彩还未有反应,郎月月推着张述彩的后背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等……喂!郎月月!”张述彩低低喊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小郎月月挑的蛮好的,”强有义也伸手推张述彩,“这造型和外观都很符合大众审美,”
见张述彩在瞪他,他露齿一笑,“难道小张述彩你不相信我当几年模特的审美吗?”
“可是……”
烦死了!哪来那么多事!这是强有义和郎月月的共同想法。张述彩倒是没什么关系,他静静地在一边吃东西看热闹。
郎月月也算是看明白天天了,张述彩就是事儿多,并且时间总是会被他拖延的很长,也就是那种磨洋工的类型。
站在收银台前,张述彩也不好意思不付钱了,他无奈地掏出钱包,抽出一张述彩一千元人民币,放在收银台上,收银小姐抬眼看了看他,懒懒地放进抽屉,找零。
“好了好了,付完钱就走人吧。”
“幸运物还没拿呢!”
“我已经帮你拿了张述彩。”
在前推后拥的状态下,张述彩被推了出去。“你们干吗那么急!”张述彩有些恼怒,他本想自己挑一个最好的,结果计划全部被打乱了,“好东西当然是要用时间来慢慢选的啊!”
“那也要看是什么东西好吗小张述彩?”“确实呢~,”张述彩拍拍手,他已经将全部零食吃得一干二净了,“你,那只是漂流瓶而已,不用太好的,能用就行不是吗?”
“张述彩,认真的个性不应该用在这……疼……”话说到一半,郎月月感觉到被人撞了一下,疼痛在肩膀处,她一抬头,那个撞到她的人正一脸歉意,但他并没有找到郎月月本人,而是迷茫地寻找着。
“啊……”郎月月微微一张述彩嘴。
“……李自成?”
郎月月脸上浮现出惊讶与喜悦,对于她来说,李自成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毕竟是最开始就一起打篮球的那个人。
撞到她的那个人——李自成也终于看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郎月月!?”
李自成猛地一拍郎月月的肩膀,郎月月立马打了个趔趄,但和往常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情绪,反而,愉悦的情绪由内而外散发着,连他人都感觉得到。
“李自成怎么会在这里?”郎月月微笑着,“你不是搬到其他地方了吗?”
“喂喂,我难道就不能回来看一看吗?”
李自成笑得爽朗,用手掌贴在郎月月头发上,他的容貌和郎月月上一次见到的时候差不多,还带着稚气,并未有什么变化,“倒是郎月月你,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郎月月一顿,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虽然一直和李自成有短信或是邮件上的联系,但无论如何,见面是最好的交流。
现在李自成说的每一句话,都唤起了郎月月记忆中的熟悉和怀念。
“哪有,我长高了啊。”郎月月道,“160了,李自成有170了吧?”
“没有没有,只有168,不过比郎月月你是高多了。”“这点破身高有必要拿出来炫吗?”
强有义声音极小的嘟哝,郎月月耳尖听到,她皱着眉看了强有义一眼,强有义装作没看见一般将头扭向一边。
“啊,对了郎月月,这些是谁啊?”李自成带着好奇看了看在郎月月身边站着的三人。
“是和我同一个社团的队友,”郎月月将强有义的情绪抛在一边,一个一个指着道,“篮球部的,张述彩,张述彩还有强有义。”
接着又向他们介绍,“这是李自成,李自成,我以前的邻居。”
“是篮球部啊!”李自成激动起来,“说起来我已经是我那个学校的主力了,到初二联赛的时候就能够出赛,到时候我们一起打篮球吧!”
“我一直都等着那一天呢。”
李自成和郎月月侃侃而谈,许久未见,谈的话题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共同语言了。
事实上,李自成感受到了一种从背后传来的压力和冷意,他以为是错觉,但这错觉一直都没消失。
他转过头,刚才郎月月介绍的那三个人正用阴冷的目光瞪着他,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并且杀气满满。“怎么了李自成?”李自成突然停下了话题,郎月月疑惑地问道。
“不,”李自成又重新笑起来,“没事,我们接着说吧。”
“不如我们去附近的座位上说吧。”郎月月提议道,“这里很多人站着也不好说话。”
李自成眉头处压了压,微笑地答应。
甜食店,跨红广场店。
“李自成是一个人来的?”郎月月点的是一杯香草奶昔,她吸了一口,奶昔顺着喉咙流入。
强有义、张述彩和张述彩三人也是坐在一边的,他们像约好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静静听着。“嗯,”李自成挠了挠头,“本来是有约好的,结果同学临时有事我又有东西一定要买,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跑来跨红广场了。”
“跑那么远?”郎月月讶然,“你那里没有卖吗?”
“因为这里有熟人开的店啊……”李自成在自己的大背包中翻了翻,拿出一双全新的篮球鞋,道,“特惠价,4000元人民币!”
“那么便宜!”
“好东西还是要价钱高一点才算好吧,”张述彩的面前放着一杯凉白天天开,虽然已经喝空了,这是让他自己冷静下来的唯一方式,他道,“便宜没好货不是吗?”
李自成眉间一突,他产生了想要苦笑的冲动。
这三个人对他的敌意已经是昭然若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那么惹人厌,打从一开始,这三人就对他毫无好感,甚至带着厌恶。
郎月月也许看不出,但被三道利刃一般的视线注视着的他,想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真的是个呆子。“张述彩。”郎月月重重放下香草奶昔。
第644回 神不知鬼不觉
大地之主般度说的这句话,我们毫不犹疑地去照着做。这是我们的誓愿。诸位先生!你们是我们的朋友。
请你们围绕我们右旋,请以吉言向我们祝福,然后返回各自的家中吧!等我们有事需要先生们做的时候,再请你们为我多施友爱和恩惠吧!”
“是!”他们答应坚战之后,围绕般度的儿子们右旋而行,又以吉言向他们祝福,然后回城去了。
市民们动身回去之后,精通一切法的维杜罗,为提醒出类拔萃的般度之子坚战,说了一番话。
这位明了一切法、利的智者,知道对智者应该如何暗示。他说:“一个人知道应该采取的行动,他才会摆脱灾难。有一种不是铁制的武器,十分厉害,能使人粉身碎骨。
了解它的人,敌人杀害不了,它会转而杀死敌人。焚毁灌木丛、烤干露水的东西,却不会烧死大森林中的穴居动物。
懂得了这些,好生保护自己的人,他会活命。
瞎子不认识道路,瞎子不知道方向,而意志不坚定的人得不到幸福。
你要明白这些,警觉起来啊!
一个人接受了陌生人送来的非铁制的武器,他找到箭猪的庇护所,就会摆脱吞食祭品者(火)。
一个人经常走动,便认识道路;借助于星辰,可以辨明方向;他控制住自己的五种感官,才不会为人所制。”
维杜罗这样指示完毕,又跟着走了一程,然后他围绕般度五子右旋而行,向他们告别,回家去了。
维杜罗和毗湿摩,以及市民们都回去之后,贡蒂叫来无敌(坚战),对他说道:“维杜罗在众人当中说的那些话,好像并没有说出什么来,你却回答‘是’,他的话我们一点也不明白。
如果我们能够听一听而没有什么害处,我想听你说说他跟你的全部谈话。”
坚战说:维杜罗告诉我:“要警惕毒药和火!”他说:“你们不会找不到任何出路。”
他还对我说:“你控制住感官,将赢得负载万物的大地。”我回答说:“我明白了。”这就是维杜罗和我的全部谈话。
护民子说:他们在翼月的第八天,在金牛星的辉光下动身上路,抵达多象城,望见了城市和人民。
尔后,多象城的全体臣民百姓,倾城而出。他们依照经典的规定,携带着各种祥瑞的礼物,一个个精神振奋。
听说般度的儿子们来了,听说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好人,成千上万的臣民百姓乘坐各种车辆,欢天喜地地迎上前去。
多象城的人民来到贡蒂诸子的身边,欢呼“胜利”,然后环绕着他们团团侍立。
人中之虎正法王坚战,在他们的簇拥之下,俨如手持金刚雷杵的天帝因陀罗,被众神围绕当中。
他们受到了市民们的盛情接待,他们也向市民们答以诚挚的敬意,然后,纯洁无咎的王子们,进入了装饰一新的人烟稠密的多象城。
入城之后,大王啊!英雄们立刻拜访了那些忠于本业的婆罗门的家庭,城市官员的家庭,以及战车武士的家庭。
几位人中俊杰还访问了吠舍和首陀罗的家庭。市民百姓婆罗门多族的雄牛般度五子,表示了由衷的敬意。尔后,在布罗旃的引导下,他们前往一处寓所。
那个布罗旃,给他们预备好了各种食物饮料,华丽的床榻和头等的坐垫。
般度五子及其尊贵的随从们,受到布罗旃的殷勤接待之后,便在寓所下榻,有许多城市居民左右服侍。
他们在那里住了十夜之后,这时,布罗旃报告他们行宫落成,取名吉祥宫。
它其实并不吉祥。几位人中之虎偕同随从进入了行宫。按照布罗旃的说法,他们犹如俱希迦进入了盖拉娑山的神殿。
可是,精通一切正法的坚战,仔细查看了那座行宫之后,告诉怖军:“是易燃的。”
他嗅到了苏摩祭上的油脂混合清奶油和紫胶的气味。“因为这座行宫显然是用易燃的材料建筑成的,勇士啊!
房屋施工中肯定使用了大麻和树脂,孟阇草、钵尔钵阇草和竹竿之类的所有建筑材料,都浇过清奶油。
因为建筑行宫的能工巧匠们手艺精湛,把它修造得极好,罪恶的布罗旃企图趁我不加提防烧死我。然而,机智过人的维杜罗早已预见到这场灾祸,那时候他就警告了我。
普利塔之子啊!我们得到他的警告,才知道这座行宫并不吉祥,是暗地里听命于难敌的师傅们精心建造的。”
怖军说:既然您认为这座行宫是用易燃材料建造的,我们最好回到先前住过的地方去。
坚战说:我考虑,我们应该不露声色地住在这里。我们装作注定要完蛋的样子,找到一条稳妥的出路离开这里。
因为布罗旃若是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他就会迅速下手,突然烧死我们。
这个布罗旃不畏惧什么谴责或者非法,因为这个蠢东西死心塌地效命于善敌(难敌)。
假如我们被烧死在这里,毗湿摩祖父会表示愤慨吗?或者说,他会激起俱卢族人的义愤吗?
他考虑到正法,也许会发脾气。其他一些俱卢族雄牛也会这样。可是,如果我们害怕被烧死,就贸然逃走,难敌攫取了王位之后,会通过密探把我们全部杀掉。
我们没有地位,他处高位;我们没有盟友,他党羽甚众;我们没有物资,他广有仓库;
他肯定有办法消灭我们。因此,我们要骗过布罗旃这个恶棍和罪恶的难敌,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我们装作喜好打猎,走遍这一带地方,那么,我们将找到逃走的道路。我们现在挖一个十分隐蔽的地道,躲藏在里面呼吸,火不会烧着我们。
为了使布罗旃和任何一个市民百姓都不知道我们住在里面,我们要不知疲倦地去干。
维杜罗有位朋友,是某地一个技术高超的挖掘工。国王啊!有一天,在左右没人的时候,他对般度五子说了这番话:
“我是维杜罗派来的。我是一个技术十分熟练的挖掘工。他要我为般度族做高兴的事情。
我为你们做什么呢?维杜罗秘密地告诉我:‘你要满怀信任之情,给般度族送去安宁。’
我为你们做什么呢?在黑半月的第十四天夜里,布罗旃将在你们这座行宫的门口纵火。
‘要活活烧死般度族的几位人中雄牛和他们的母亲!’普利塔之子啊!我听说持国之子已经做出了上述决定。
维杜罗曾经用隐语告诉过你一些什么话,般度之子啊!你回答说‘是’。这是你信任我的凭据。”
真诚坚定的贡蒂之子坚战,回答他说:“和蔼的先生!我认出来你是维杜罗的朋友。
你纯洁无瑕,深可信赖,十分友善,永远忠心耿耿。对于智者(维杜罗)说来,没有什么事物他不认识。
正如他是我们的人,你也同样是我们的人,你对我们请不要见外。正如我们属于他,我们也同样属于你。请你像智者一样保护我们吧!
“我认为,布罗旃为我们建造这座易燃的房屋,是根据持国之子的命令。那个恶棍据有仓库,党羽甚众,阴险狡诈。他存心不良,一直欺压我们。
请您竭尽全力将我们从这场火灾中解救出来吧!因为我们若是被烧死了,难敌正好遂了心愿!
“那个心地邪恶的坏蛋,有座兵甲充实的军械库,这座新建的高大行宫,无可奈何地紧挨它的高墙。
难敌现在企图采取的这个邪恶的行动,维杜罗早已查知,因此,他警告了我们。
辅弼(维杜罗)先前预见的灾祸,如今已经临头。请你在布罗旃不知不觉中救出我们吧!”
“是!”那位挖掘工答应之后,开始奋力工作。他果真挖出了一条地道,挖成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在那座房子的中间,他挖了一个不大的入口,安装上一块木板,和地板一样平,谁也无法识破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由于害怕布罗旃,他又将入口仔细地隐蔽起来。那个心地邪恶的家伙,一直住在行宫门外的一个地方。
夜间,般度五子全副武装住在地洞里。
白天,他们从一座森林转到另一座森林打围行猎。他们疑虑重重,却好像是充满信任;他们愤愤不平,却好像是心满意足;他们这样欺骗着布罗旃。
国王啊!般度五子住在那里,心情极不舒畅。居住城中的百姓,没有人了解他们的意图,除了维杜罗的朋友,那位出类拔萃的挖掘工。
布罗旃看到他们住了整整一年,一直快快活活,又观察到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怀疑,不禁心花怒放。
就在布罗旃暗自高兴的时候,明了正法的贡蒂之子坚战,对怖军、阿周那和孪生兄弟说道:“那个邪恶的布罗旃,认为我们没有丝毫怀疑。那个心地残忍的家伙,已经被骗住了。我想,逃走的时间到了。我们放火烧掉军械库,也烧死布罗旃。我们弄六个人放在那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第645回 无理取闹
“张述彩。”郎月月重重放下香草奶昔。
张述彩不情不愿噤声,他也明白天天,自己是无理取闹了点,这并不像他,他从来不会那么失态,至少决不会那么没教养的夹枪带棒的用语言攻击一个看上去很友好的人。
“其实小张述彩说的没错啊,”强有义对郎月月说,眼睛却盯着李自成不放,“特别是篮球鞋这种东西,很容易买到假货的。”
“唔~,说起来李自成的篮球鞋真的好便宜~,”张述彩也开口了,“就算是熟人也给太低的价钱了吧,我当初也是去熟人店里买的,他给我了折扣也还是差不多8、9千啊~。”
李自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处境也变得难堪。
“够了,别说了。”郎月月出声警告。
“为什么不说啊?”强有义坐着的椅子往后倒,他用脚撑着地板,不断的重复往前往后的动作,他说,“我们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说起来,小郎月月的朋友应该是我们才对吧?为什么搞得我们才是陌生人一样。”
“我并没有。”郎月月感到莫名其妙。
“没有吗?”强有义说话的姿态突然变得强势起来,他的眸子紧紧盯着郎月月,“可你和李自成说话那么要好的样子,很奇怪呢,虽然都是打篮球的,他不就是个小矮子吗?还主力……到了正式比赛不用多久就能够完爆他吧。”李自成笑容维持不下去了,这么明显的侮辱,几乎让他想掀翻桌子,一拳打在这个金发少年脸上,他无法想象,他的这个从以前开始都不忘礼仪的邻居,会交到一个如此说话不客气的朋友。
但即使李自成没有一拳打过去,不属于他的拳头却已经落在了强有义的脸上,结结实实,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面,强有义睁大双眼,捂住脸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纤细身影。
郎月月毫无畏惧,她紧紧抿住唇瓣,表情愤怒而严肃。
“强有义,李自成是我的朋友,请你道歉!”
四周的气氛跌到了冰点,空气像是被凝结了起来。
当张述彩掐爆了可乐杯,气氛才渐渐缓和。张述彩不动声色,只是眼底对李自成的不喜更加明显。
郎月月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有些迷惑地松了松拳头,坐在她的对面的强有义面色带着震惊,眼神里还带着伤心,以及一丝怒火。
“郎月月……”李自成站了起来,他感到慌乱,他并不希望他的朋友因为他而与另外一个朋友闹翻,即使他自己也是感受到了从内心深处升起的愤怒之情,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况。
强有义笑了笑,随即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脸红肿起来。刚想说点什么,却又被郎月月抢了先:“强有义,请道歉。”
强有义脸色沉下来,带着冷漠:“小郎月月,你确定你要我的道歉?或者说,这位李自成需要我的道歉?”郎月月也是面无表情,她握紧了双拳。李自成也知道,要是他再不站出来,说不定情况会越变越糟。
“郎月月,算了,我没什么关系的,”李自成挂上暖暖的笑意,又对强有义道,“强有义也不要介意,你说得对,我确实不需要道歉,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我没跟你说话。”强有义表现的高傲,他一撇嘴,表达出对李自成的轻蔑,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盯着郎月月的,一动不动。
李自成面色一僵,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俊美的金发少年是一点都不领他的情,反而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态度说出一些同样令人不舒服的话语。
“强有义。”张述彩也觉得过分了,扯了扯强有义的衣角,蹙着眉,冲他摇了摇头。
“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不是吗?”强有义一字一句,缓慢地,压抑地,“小郎月月,他只是你的以前的邻居,而现在,我才是你的邻居,不仅仅是这样……”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宁愿不要强有义这个朋友,”郎月月猛地一拍桌子,冷漠的话语几乎让强有义在那一瞬窒息,他甚至在想,他喜欢的这个女孩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喜欢她的人。
“抱歉,我们先走了,失陪。”郎月月道。
她右手拉着李自成的手,左手拽着已经买好的年货,径直离开,直到走出了跨红广场商业区,也没有人再追上来。
还在甜食店坐着的强有义哭丧着脸,坐在位置上缩成一团。张述彩和张述彩对视一眼。
张述彩率先开口:“强有义,我只说一句,你是太冲动了。”张述彩附和点头,张述彩接着说,“郎月月无论和什么人交朋友都是他的自由,更何况,那是郎月月的以前的邻居,你应该去学会理解他的。”
“我可不觉得小张述彩你的表情有多好。”
强有义的一句带刺的话,使气氛回归到了沉默。
“等、等一下,郎月月!”拉着李自成走出好远,李自成终于说话了。
郎月月停下,转过身,她这才发现,现在的这个距离已经离跨红广场好远了,她的一时赌气,算是赌气吧,就拉着李自成走,她一直都把李自成当做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不可能让强有义去伤害他。
“抱歉,李自成,你还有要在跨红广场要干的事情吗?”
“这倒是没有了,”李自成轻笑一声,道,“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郎月月你生气,可是,那个强有义也是你的朋友吧,这么做也不太好吧……去跟他和好吧。”
“没这个必要,我这样做很好。”
李自成苦笑:“郎月月,无论怎样你们都是同一个篮球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弄僵,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更何况,篮球最注重的就是配合,你……”
“李自成,”郎月月直直望向他,像是宣誓一般,平淡的表情意外地出现了一丝波澜,“你是我的朋友,倘若强有义他不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就这样,无论你说什么也好。”
第646回 幸福
坚战,对怖军、阿周那和孪生兄弟说:“那个邪恶的布罗旃,认为我们没有丝毫怀疑。那个心地残忍的家伙,已经被骗住了。
我想,逃走的时间到了。我们放火烧掉军械库,也烧死布罗旃。我们弄六个人放在那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尔后,贡蒂以布施为借口,在一天夜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款待婆罗门。
大王啊!许多妇女也来到了行宫。她们尽情地笑闹作乐,随心所愿又吃又喝婆罗门多的子孙啊!
直到摩豆族公主(贡蒂)允许离席,她们才在深夜返回家门。在那场宴会上,恰巧有一位尼沙陀妇女和她的五个儿子。
她是受到死神的驱使,带了五个儿子一同前来讨食的。那个女人和五个儿子开怀饮酒,醺醺大醉。
国王啊!她和五个儿子醉得东倒西歪,都在那座房子里睡着了。他们一个个毫无知觉,犹如死人一般。国王啊!
深夜,狂风呼啸,人们沉沉入睡了。主公啊!就在这时,怖军在布罗旃睡卧之处纵起了大火。
接着,大火掀起了滚滚热浪,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立刻惊醒了市民群众。
市民们说:这是那个丧尽天良的恶棍,禀承难敌的旨意,为了害死自己人建造了这所行宫,又纵火烧掉它呀!
唉呀!呸!持国的居心太险恶了!他竟然假手于大臣烧死了纯洁年轻的般度五子!
可是,老天有眼,那个心地邪恶的坏透了的东西,现在也被烧死了。是他放火烧死了纯洁无辜、备受信赖的几位人中俊杰啊!
护民子说:多象城的百姓们这样悲叹不已。他们围着那座行宫,站立了整整一夜。
般度的儿子们,国王啊!他们和母亲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已经借助于那条地道逃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离开了。
般度的儿子们由于缺少睡眠,又加担惊受怕,这几位诛灭仇敌的英雄和母亲,不能够快步赶路。
可是,王中之王啊!怖军依然保持着惊人的速度和体力,他带上几位弟兄和母亲,踏步前进。
英勇的怖军把母亲驮在肩头,把孪生兄弟背在胯上;普利塔的另外两个儿子,他的两个膂力非凡的弟兄,怖军一手牵着一个。
他猛冲猛闯,撞断了一株株树木,他的双足踏裂了大地。光辉的狼腹(怖军)匆匆前行,迅如疾风。
当黑夜消逝的时候,城中的百姓全都匆匆忙忙赶到行宫,他们极想见到般度的儿子们。
人们扑灭了大火之后,看到那座用紫胶建造的行宫已化为一片灰烬,大臣布罗旃也活活烧死了。
“这一定是为非作歹的难敌为了除掉般度的儿子策划了这件事!”人们这样哭喊着。
“毫无疑问,是在持国的默许之下,持国之子烧死了般度的儿子们,因为持国没有阻拦他呀!
可以肯定,无论是福身王之子毗湿摩,还是德罗纳、维杜罗和慈悯,或者其他俱卢族人,都没有遵守正法。
让我们报告居心不良的持国:‘你的最高的心愿实现了,你已经把般度的儿子们烧死了!’”
随后,为了寻找般度的儿子们,他们移动着那堆余烬,看见了无辜被烧死的尼沙陀妇女和她的五个儿子。
而那个地洞,挖掘工在清理行宫废墟时,用灰土把它填上了,自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尔后,市民百姓报告持国:“般度的儿子们被火烧死了。大臣布罗旃也烧死了。”
持国王听到这个噩耗,极为悲痛。他为般度儿子们的死去而难过万分,哀泣道:“我的极可宝贵的兄弟般度王死了,如今几个英雄又和母亲一起被烧死了!
你们这些人赶快到多象城去,要隆重安葬那几位英雄和贡蒂公主!你们要收殓他们的白骨!
他们的亲友要到他们死去的地方祭奠他们!尽我所能,无论什么,只要它可以给般度的儿子们和贡蒂带去冥福,都要不惜钱财统统办到!”
说完这番话,安必迦的儿子持国,随即在亲属们的簇拥下,为般度的儿子们献上了圣水。
所有的俱卢族人都满怀悲痛之情,号哭不已。独有维杜罗只表现出淡淡的忧伤,因为他更知底细。
般度五子逃离了多象城之后,国王啊!他们一路趱行,转向南方。
那天夜里,他们凭借星辰辨认道路,面南而行。国王啊!他们努力挣扎,竟闯进了一处莽莽密林。
般度的几个儿子疲惫不堪,口渴难忍,昏昏思睡,睁不开眼睛,他们对英勇非凡的怖军说道:“我们身陷林莽之中,有什么比这更糟糕?
我们辨认不出方向,也没有力气走路了。布罗旃那个恶棍,我们不知道他是否烧死了,那么,我们怎么能逃出这场危险,不被人发现呢?
你再那样带上我们走吧婆罗门多的子孙啊!因为我们当中只有你最有力气,犹如疾风一般。”
听了正法王(坚战)的吩咐,膂力非凡的怖军又背起贡蒂,带上几位兄弟,劲头十足地匆匆前行了。
怖军飞快地跨步前进,迅捷的大腿掀起一阵阵大风,国王啊!犹如心月和箕月来临时劲吹的季风。
他撞断了繁花盛开、硕果累累的一棵棵大树,踏倒了生长在路旁的一片片树丛。
力大无穷的怖军,就这样一边摧折树木,一边前进。他迅猛向前,行走的速度使其他几位般度的儿子简直感到眩晕。
他们以手臂为船,游过了一条又一条堤岸遥远的河流。
有时候,由于害怕持国之子,他们在路途中躲躲藏藏。
有时候,怖军用背驮着柔弱的享有美誉的母亲一个人,登上崎岖不平的河岸和丘陵。
一天的黄昏婆罗门多族的雄牛们走到了一处林中高地,那里缺少根茎、野果,又没有水,猛禽和野兽成群,十分恐怖。
暮色变得狰狞,野兽和猛禽令人毛骨悚然。不合时令的狂风怒号,所有的方向都无从显现。
劳累,干渴,油然滋长的睡意,一起折磨着这几个俱卢的子孙,当时,他们再也走不动了。
于是,怖军带着他们走进了一处可怕的荒无人烟的大森林,来到一棵绿阴宽广的美丽的大榕树旁。
婆罗门多族的雄牛把他们都放在树下,主公啊!然后他说:“我去找水,你们在这里休息吧!
生活在水中的仙鹤正发出甜美的叫声,我想,那里肯定有一个大湖。”“你去吧!”
他得到长兄的允许婆罗门多的子孙啊!便走向了水禽鸣叫的地方。他在那里喝足了水,还洗了澡婆罗门多的雄牛啊!
然后,他用上衣盛起一些水。国王啊!他从距离一伽毗由提的地方,急急忙忙返回母亲的身旁,发现母亲和兄弟们已经在泥土地上睡着了。
狼腹(怖军)的心中十分难受,哭泣着说道:“以前在多象城的时候,他们没能在华美的床榻上安歇,如今又睡在了泥土地上!
这位具备一切吉相、受人崇敬的贡蒂,是横扫群敌的婆薮提婆的姐姐,贡提婆阁王的女儿,奇武王的儿媳,高贵的般度王的妻子。
她一向睡卧在皇宫宝殿之中,犹如白莲花的花蕊一般。妇女群中她最为娇贵,豪华的锦床绣榻才与她相配。
请看,她如今竟睡在泥土地上,是多么不适宜啊!她跟正法神、因陀罗、风神,生下了这几个儿子,如今她却筋疲力尽地躺卧在泥土地上,与她是多么不相宜啊!
“我见到什么能比见到这更为伤心呢?如今我眼睁睁地看着几位人中之虎睡在地上!
这位明了正法的王子,在三界之中数他最配称王称帝,他怎么能像一个平民百姓,疲惫不堪地躺在地上?
这位肤色黝黑,犹如乌云带雨;大地之上,凡人之中,他无与伦比,居然像一个平民百姓,躺卧在地上!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这对孪生兄弟,生就一副天神的英俊容貌,宛若双马童神一般,他们也像平民百姓似地睡卧在地上!
“一个人若是没有心地邪恶、玷污门楣的亲戚,他就会十分幸福地生活在世界上,犹如一棵单独生长在村庄里的树。
因为村庄里如果只有一棵树,而且枝叶繁茂,硕果累累,它就成了一棵神树。
由于没有同类,它会备受歌颂,尽享供养。人们若是有许多英勇无敌、恪守正法的亲戚,他们也会幸福地生活在世界上,而且无病无灾。
亲戚和睦,他们的儿子也会互相扶持,因而身体健壮有力,生活欣欣向荣,犹如生长在同一森林的树木。
“可是我们,却被心地歹毒的持国和他的儿子驱逐出来;他还居然下令纵火,我们几乎被烧死!
我们逃离了那场大火,暂时休息在这棵树下。我们将走向何方?我们业已经历了无以言喻的苦难!
“我猜想,离这座森林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城市。他们正在熟睡,必须有人警戒。
第647回 大相径庭
“李自成,”郎月月直直望向他,像是宣誓一般,平淡的表情意外地出现了一丝波澜,“你是我的朋友,倘若强有义他不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就这样,无论你说什么也好。”
李自成的苦笑愈加深,难道你不知道吗,郎月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仿佛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一种,只是拉不下脸的一种……这更会令他觉得,这一切,都只是闹剧。
无论李自成怎样想,至少在郎月月心里她还是认为一切都是强有义的错,至少她觉得,她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为了朋友。
她在打了强有义的那一瞬间是后悔的,但在强有义说了更多过分的话时候,她又将后悔收了回去。
“郎月月,你是要买年货吧?”李自成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噙着笑意,眼神落在了郎月月手上提着的手提袋,“不去跨红广场了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好。”
郎月月垂眸,她在想,或许,27号的天津市旅行是不想再去了。她暂时还没有想见到强有义的心情,不知如何去面对他,在说出“宁愿不要他这个朋友”这样的话以后。24号的一下午,郎月月都是与李自成度过的。
李自成的性格很好,阳光温和,很有耐心,话也不是很多,也很细心,不像青峰的粗枝大叶,也不像强有义的假面具,更没有跟张述彩一样的小孩子气和张述彩的蹭的累。他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生,在很多细微的地方都能注意到。
这或许就是郎月月愿意与他交朋友的最主要的原因了。“那么郎月月,我就先下车了,”李自成挥了挥手,笑道,“我在这里换车。”
“请小心点,李自成。”郎月月微微一笑。“……”李自成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又突然收起笑容,严肃道,“郎月月,你一定要快点和强有义和好啊,”随后又展开了笑容,“强有义似乎真的很喜欢跟你做朋友,不要那么别扭啦。”
“我没有别扭,请不要这么说。”
郎月月提着大包小包,淡淡地望向窗外,窗外的李自成还在笑着挥手,嘴型上似乎在说“再见”。
郎月月静静地坐在电车上,此时的电车只有寥寥几人,窗外的事物随着电车飞快的经过她的眼中,郎月月放下东西,手放在衣服的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她抽出口袋中的手机,解锁,找通讯录,通话。
“嘟……”手机的那边传来声音,不到10秒,那边传来了说话声,“喂,您好,这里是李自成家。”
“李自成,我是郎月月,”郎月月咬了咬下唇,道,“打扰了。”
“不,没有。有什么事情吗,郎月月?”李自成道。“……是的,”郎月月沉默了几秒,深呼吸,又说,“我……27号的滑雪旅行我去不了了,那天,我父母会回来,我要去……接机。”
与之前高兴期待的心情不同,现在的她,对旅行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抱歉。
强有义后悔了,非常后悔。
张述彩说得对,他太冲动了,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个李自成,就冲动的忘记了一切,失去了理智,以前的那些在模特圈学会的圆滑世故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想道歉,但他发现,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不仅仅如此,就算他想道歉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在犹豫的那一时刻,他才知道他对郎月月的了解有多少,不论是msn还是电子邮件他全部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住址,还有手机。
手机没有用,他打过电话,可郎月月没有接起。寒假期间他并没有接受工作,在27号以前,一直都是待在家中,贴着门,贴着墙,注意着隔壁的声响,却毫无作用。
郎月月似乎没有出过门,强有义有时出去买东西时,总会伫立在郎月月家门口,内门里没有丝毫动静,他又失落地离开。回家经过郎月月家,又再一次停下。
反复反复,他还是没有见到郎月月。
直到29号的出发中。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那是对郎月月的眷恋,却又包含着些许埋怨,他苦于郎月月对他的不理解,却又在下一刻自嘲地想,她凭什么去理解他。
他明白天天,郎月月郎月月可以当他是朋友,但也可以将他当作无关系的……
一个……
陌生人。
但事实上强有义完全理解错误。
这几天郎月月过得十分自在,没有人打扰,有时打魏萍一两个电话,但很多时候,魏萍都很奇怪,带着焦虑感。
蒋经纬也对郎月月说过出去走走之类的话,但郎月月都以“外面太冷”的借口拒绝。蒋经纬也无法强迫她,他只能无奈地拜托郎月月看家,而自己去学校训练。
在家里,郎月月还是会做一些基础训练的,虽然并没有触碰篮球。
她感觉得到,很多次很多次,强有义在隔壁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他似乎想要知道她的情况,用尽了方法,她也知道,强有义打过电话,可刚好那时她在洗澡,并没有听到。再让她自己打回去又拉不下脸。
几天下来,郎月月精神了不少,强有义倒是憔悴起来。
“29号了……”郎月月翻了翻日历,她之前就在这一天打上了红圈,结果却与她想的大相径庭。
早上她就听见了隔壁关门反锁的声音,强有义离开了,她反而松了口气,却又有一种失落之情。
真是……不能再奇怪了。
机场。
“几天前你还高兴地跟我说要去滑雪,结果现在你又不去了,”蒋经纬鼻子以下的地方都埋进了围巾中,声音闷闷的,“原来只是想来接机吗?”
“嗯,大概。”
“我不是说了我会接的吗?”蒋经纬手掌抚上郎月月柔软的头发,“你应该多和朋友玩一玩的。”
“父母更重要。”
蒋经纬无话可说了。
郎月月带着毛绒绒手套,双手举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蒋经纬爸爸、郎月月妈妈”。
第648回 凌空飞行
“我猜想,离这座森林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城市。他们正在熟睡,必须有人警戒。
嗨!我自己担任警戒。等他们睡醒了,消除了疲劳,然后再喝些水。”怖军这样打定了主意,当夜就由他自己继续警戒。
用木生火比喻母亲普利塔生了三个儿子。即战神塞建陀。
伽毗由提,长度名。一伽毗由提约等于4.5英里。
正当他们在那里熟睡的时候,有个罗刹名叫希丁波,也住在离那座森林不远的一棵娑罗树上。
这个罗刹残忍成性,嗜食人肉,勇猛非凡,力大无穷。他长得奇形怪状,一对红褐色的眼珠,豁嘴獠牙,面目狰狞。他饥饿难忍,正想得到一些人肉,偶然间发现了他们。
他手指朝天抓了一抓,抖动了一下粗硬的蓬发,巨口洞开,盯着他们看了又看。
凶狠的吃人肉的罗刹,身体硕大无朋,力量非凡,他嗅到一阵生人气,对妹妹说道:“过了这么久,直到今天才有我心爱的食物!
舌头直流馋涎,它将我的嘴巴舔了又舔。这八颗锐利无比的牙齿,长时间没咬人,已经急不可耐。
我要将它咬进他们的身体,他们滑腻的肉里!我要扼住那些人的脖子,割断血管,痛饮热腾腾的带有泡沫的鲜血!你去吧!要探明白躺在森林里睡觉的是些什么人。
浓烈的人肉香味,简直让我的鼻子舒服透了。你把那些人全都杀死,然后带到我面前来!
那些人睡在我们的地界,你不用害怕他们。你把那些人的肉按照我们的口味烹调之后,让我们一起美餐一顿!你赶快照我的话去办吧!”
罗刹女听从哥哥的吩咐,急急忙忙奔向般度族所在之处婆罗门多族的雄牛啊!
她走到那里,看见般度的儿子们和普利塔在睡觉,不可战胜的怖军却醒着。
看到怖军的身躯犹如娑罗树的树干一般挺拔,一副英俊的相貌举世无双,罗刹女心生一片爱慕之情:
“这个人肤色黝黑,臂膀粗壮,肩如雄狮,光辉熠熠,脖颈似螺,目若青莲,真是与我般配的丈夫!我绝不执行哥哥的凶狠残暴的命令。
对丈夫的爱情远比对兄长的友谊更有力量!杀了他们,哥哥和我只会得到片刻的满足。
如果不杀他们,我在未来无穷的岁月里,却将永远欢欢快快。”
如意变化的罗刹女,变成了一个绝色的美人之形,走近臂膀粗壮的怖军,脚步十分轻盈。
她佩戴着天上的珍宝珠翠,宛若一株羞怯的藤萝。未曾开言,她先莞尔一笑,然后轻启双唇对怖军说道:
“你从何处来?你是谁呀?人中雄牛!睡在这里的几个男人,有天神一般的容貌,他们又是谁呀?
那位身材颀长、肤色黝黑的娇贵妇女,无咎的人啊!她是你的什么人呀?
她来到这森林,竟如同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安然入睡。她不知道,这座莽莽密林乃是罗刹出没之所。
因为有一个心地邪恶的罗刹,唤做希丁波,居住在此地。他是我的哥哥。我就是那个本性凶残的罗刹派来的。他想吃你们的肉。天神般的人啊!
“我看见你和天神之子一模一样,我只相中你做丈夫,绝非他人。我对你说的是真情实话。
你知道了这些,明了正法的人啊!请你为我做理所当然的事吧!
我的心,我的身,都已受到爱神的伤害,我爱你,你也要爱我!我会保护你免遭吃人罗刹的伤害。臂膀雄壮的人啊!我们俩将住到山寨里。
你做我的丈夫吧,无瑕的人啊!因为我能在空中飞行,可以随意到各处漫游,无论你和我在什么地方,我都愿你得到无上的欢乐!”
怖军说:此时此刻,有谁会抛弃母亲、哥哥和几个弟弟?罗刹女啊!像我这样的人,有谁会把几位熟睡的兄弟和母亲留给罗刹做食品而独自走开,如同一个**难忍的淫棍?
罗刹女说: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把他们都叫醒吧!
我愿意解救你们逃离吃人的罗刹。怖军说:几位兄弟和母亲正在森林中安然熟睡,罗刹女啊!
我并不惧怕你的心地狠毒的哥哥,不需要唤醒他们。胆怯的女郎啊!因为罗刹经不起我的打击。
凡人经不起,健达缚经不起,药叉也经不起。美目的女郎啊!或者走开,或者留下,亲爱的,你愿意怎样悉听尊便!
或者把你那个吃人的哥哥找来。身段苗条的女郎啊!
罗刹王希丁波想到妹妹已经去了很久,便从那棵树上下来,随后朝般度五子走去。
他的眼睛血红,臂膀粗壮,头发高高蓬起,力量无穷。他的巨大的身躯犹如堆积的雨云。他牙尖齿利,脸上红光闪闪。
罗刹女希丁芭看见他走来了,带着一副扭曲的面孔,战战兢兢地对怖军说道:“那个心地邪恶的吃人魔怪怒气冲冲地来了!
我现在对你说的话,你和兄弟们务必要照办!我能如意行走,勇士啊!我有罗刹的魔力。
你爬到我的臀上,我将带你凌空飞走。你唤醒睡觉的兄弟们和母亲吧,严惩仇敌的英雄啊!
我将把你们全都带上凌空飞走。”怖军说:你不要害怕,丰臀女郎!有我无他。我将在你的注视之下杀死他。
妙腰女郎啊!这个卑贱的罗刹,胆怯的女郎啊!他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是所有的罗刹一起来和我交战,我动一动,他们全都承受不住。
请看我的两臂,就像圆滚滚的象鼻;请看我的大腿,犹如两根铁杵;我的胸脯又是多么坚实!今天你会看到,我的本领如同因陀罗一样高强。光艳的女郎啊!你不要轻视我,以为我不过是一个世间的凡人!
希丁芭说:我不轻视你,人中之虎啊!你有天神一般的形象。不过,我曾经见过那罗刹在凡人当中大肆逞凶。
护民子说:怖军和希丁芭的这番谈话婆罗门多的子孙啊!性情暴躁的吃人罗刹都听见了。
第649回 爸爸妈妈
郎月月带着毛绒绒手套,双手举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蒋经纬爸爸、郎月月妈妈”。
“郎月月,是跟朋友吵架了吗?”过了一会儿,蒋经纬柔声问道。
“……没有。”
“有的吧。”蒋经纬笃定,“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
“哥哥……”郎月月有略微不满,看向蒋经纬,发现他的眼底盛满了关心与担忧,她立马移开眼神,摸摸鼻头,“……算是吵架了吧。”
“和哪个朋友?是篮球部的?”
“嗯……是,强有义。”
“那个住在隔壁的?”
“嗯……”
“为什么呢?”
郎月月一瞬间疑惑起来,她不知道蒋经纬问的是“为了什么原因吵架”还是“为什么要和朋友吵架,这并不像你”,亦或是两者都有。
“因为……他侮辱了我的朋友。”
“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吗?”
“这不一样!”郎月月稍显激动,她死死抿住唇瓣,唇部被她压得苍白天天起来,“这不一样……”
李自成是她的朋友,强有义也是她的朋友,但是她潜意识认为李自成更要好一些,所以她为了李自成而与强有义闹翻,这就是她心目中的“不一样”。
可是,转念一想,强有义也是她的朋友,而她却选择了厚此薄彼。
她的脑海又浮现出强有义受伤的神情。
“怎么了,郎月月?”
“不,没什么。”郎月月晃了晃脑袋,想把脑中的图画删除,但强有义的脸却愈加清晰。
“倘若强有义是你的朋友,你就不应该与他闹那么多天的别扭。”蒋经纬意味深长。
郎月月却只感觉到想哭,原来,她这几天的异样都被蒋经纬注意到了。她也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样子到底有多傻。
“但是……”蒋经纬话锋一转,“要是强有义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就等他回来,让他自己主动道歉,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蒋经纬含笑的双眸注视着郎月月,他完全摸透了郎月月。
郎月月闪躲着,嘴里感到苦涩,她听见自己说:“我知道了。”
强有义或许触犯到了郎月月的底线,但他并没有太大的错。郎月月也算是一知半解,她知道,很多时候,要是一个人的朋友与另一个人交好,或许那个人就会寂寞。这种人多数都是内心敏感的人,她只是没想到,强有义会是这种。
她在后面也明白天天了强有义,可能,强有义只是因为自己维护李自成而在内心感受到不公,原以为他们会是她唯一的朋友,所以才对李自成不屑与怨懑。
她曾经想过,无所谓于强有义,只要李自成还是她的朋友就可以了,可如今的想法改变,强有义的存在在她心中比她想象的要重要许多。
她是真的将强有义当朋友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李自成、张述彩、青峰和张述彩他们都是。
也许还不像是李自成那样如同启蒙者一样羁绊极深,那时,只有李自成在她的身边。
但想起,李自成的发掘,张述彩的别扭关心,张述彩的孩子般的撒娇,强有义在她面前的卖萌卖蠢,还有,青峰给她的最大的鼓励。
他们是真的真的,驻扎在了她的心底。
27号的夜晚,郎月月与蒋经纬和许久未见的父母在家中吃了晚餐。
“虽然没有陪你们过圣诞节、平安夜,”郎月月妈妈道,“但是就把今天当作是圣诞节补过怎么样?过年的时候我们也还在,大概过了年再回去。”
“没事的,妈妈,”郎月月面无表情道,“您和爸爸的工作怎么样?在国外过得还习惯吗?”
“郎月月,别总是板着一张述彩严肃脸嘛,”郎月月妈妈似乎有点无奈,她放下筷子道,“我还想问你和你哥哥两个人在过得好吗?会不会因为我们不在而不习惯来着……”
“哈哈哈,孩子他妈,你又不是不知道郎月月就是这副表情的。”蒋经纬爸爸咧嘴大笑。
蒋经纬已经吃完,正用手撑着脸微笑。
“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吧?”郎月月妈妈问,“最近有没有和朋友一起玩?”
“嗯,”郎月月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道,“和朋友一起去买年货了。”
虽然到最后吵架吵翻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郎月月你会不习惯初中交不到朋友。”
“……还好吧,很多人还是对我很友善的。”
那个“很多人”也只是指少部分人,她的存在感确实是一个硬伤。
郎月月不经意间瞥了蒋经纬一眼,蒋经纬报以一笑,他没有说出和朋友吵架的事实,也算是认为郎月月自己有能力去解决,而不是依靠他人,这样她永远无法长大。
“我们打算31号去新年大会,”蒋经纬爸爸敲了敲碗,温柔道,“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吧。”
郎月月嘴角挑起,然后又垮下,淡漠道:“寒假作业还有很多,爸爸妈妈和哥哥一起去吧,我就……下次再去吧。”
“就算作业多也要出去走走。”郎月月妈妈满脸不赞同。
“我是真的还有很多作业,而且今年……我不太想去。”
她一出门说不定强有义就跑出来了,那时候强有义他们肯定也从天津市回来了,她暂时还没有这个心情面对强有义,即使他是想道歉也好,只要一想到,她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郎月月妈妈还想说些什么,蒋经纬爸爸先阻拦了她,紧接着,善解人意地说道:“如果郎月月不想去就算了,无论怎样还是学习重要嘛,新年大会年年都有,不要逼着郎月月……”
“我只是想让全家人聚一聚嘛。”
“抱歉,妈妈……我是真的很多作业。”郎月月说。
“我看了郎月月的作业,”
蒋经纬突然说话,郎月月带着紧张述彩瞅着他,他笑道,“确实是很多,而且很难,有很多题都要经过反复运算才能算出来,要花挺多时间的。”
“是吗?”
郎月月呼了一口气,蒋经纬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还是蒋经纬了解她,她确实不想让蒋经纬爸爸和郎月月妈妈知道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