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7章 似乎很伟大的样子
玉清竹当然也有，甚至曾经想要不顾一切的抓住眼前的机会。
也不是没有机会！
就像当初裴衍救了楚泱，而在寒珏的干预下，楚泱对裴衍的记忆完全被抹去，他成了那个捡漏的人，得到了楚泱的感激，那短时间他和楚泱的关系应该是最亲近的一次，他若是想要再进一步的话，说不定……
但是他终究迈不过他的这条底线，这种行为他自己都感到不耻。
不是他救了楚泱，他做不到欺骗她。
他不管旁人如何想，他喜欢楚泱，深爱着她，自然也不愿意一丝一毫的欺骗着她。
明知道她心中有喜欢的人，深爱着的人是谁，也知道那短时间她只是被寒珏蒙蔽住了而已，他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顺势欺骗楚泱的话，这种不要脸的行径他做不出来。
更是不愿意欺骗伤害她，哪怕一点点！
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那个时候就让楚泱一直那样下去，永远也想不起来裴衍的话，说不定一辈子就过去了。
可玉清竹就是做不到！
“我只要楚楚好好的，谁能帮得了她，她喜欢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只要她能平安幸福就足够了！”
许久之后，玉清竹才缓缓的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司曜眼底划过一缕幽暗的光。
可真的是个伟大无私的人呢！
对所爱都能做到拱手，真的爱到了骨子里了？
嗤，他看不见得吧。
大概很清楚压根没希望得到，索性自暴自弃的放弃了？
司曜并不介意用这样的心思去猜测一个人心，实在是他见多了那些口是心非的自私的家伙。
无论什么样的人，一旦涉及到了自身，那种自身利益至上的心情就会占据上风！
玉清竹难道还能是那淤泥中的一朵清莲不成？
“听起来似乎很伟大！”司曜似笑非笑的说道。“也希望你能真正的做到这些，但愿你能继续保持下去！”
保持本心吗？
谈何容易？
都是嘴上说着简单而已，真正的做到能有几个？
但司曜又很清楚，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玉清竹的灵魂的确足够的纯净。
他承认现在的玉清竹或许没有别的心思，可时间久了呢？
如今的玉清竹可不是那短命的人，他不用再担心随时随地会死掉，而是有无尽的岁月时光。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人相亲相爱在一起，当真一点怨恨不甘都没有吗？
那个时候再后悔又会怎么样？
他拭目以待好了！
虽然司曜也清楚，就算以后玉清竹后悔了，真的黑化了，一样的不可能在楚泱和胚芽的手上讨到好。但也变相的说明了，人族的确就如他所说的那般，脆弱又善变。
“裴衍假扮我的原因……大概是不希望楚楚看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吧？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比起之前所见到的有了很大的变化，楚楚会很担心的吧！”
玉清竹知道司曜并不相信他的话，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未来如何，说的再多都比不上自己亲眼所见。
他会让司曜亲眼看看的！
第2618章 这是一个绝佳的动手机会
“的确，裴衍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楚泱看到他现在凄惨的模样，只是这样瞒着显然瞒不了多久！”
司曜面上划过一缕幸灾乐祸之色，他就看裴衍之后再怎么收场。
一个谎言就得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裴衍究竟撒了几个谎了？
他就看看楚泱知道后，会不会将裴衍拍死吧。
这么一想，司曜突然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光是每天必受的雷罚，他就不信能瞒过楚泱。
而事实证明，裴衍真的打算隐瞒着，他总是能找到办法。
裴衍也不知道怎么和楚泱叮嘱了一番后，就独自一人回来了。
时间掐的刚刚还，恰好是雷罚时间，他几乎刚刚踏足到了殿内，夹杂着雷霆之力的雷罚就降了下来。
重重的砸在了裴衍的身上。
裴衍的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他的膝盖一软，就在膝盖将要跪到了地上之前，他又一点一点的重新站了起来。
而不等他站直，又是一道凶猛的雷霆轰然而下，重重的劈在裴衍的身上。
裴衍的脸骤然白如雪。
可就是这样，他依旧稳稳的站着，并不曾狼狈的跪倒。
他反而越站越直，甚至开始迈步，一点一点的朝前走去。
最终他还是坐在了那个位置上，任由一道一道掠夺折磨的雷霆落在他的身上。
每天持续将近一个小时的雷罚，裴衍从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哀嚎。
被小琅放出来的韶楚翼，恰好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睁大眼睛愕然的看着这一切。
与其说是小琅放出来的，倒不如说是玉清竹刻意放出来的。
让他亲眼看看也好！
裴衍的确小气，却也只是在涉及到楚泱的事情上过于的小心眼，在别的事情上，向来大度的很，或者说不上心。
他从来不认为玉清竹是情敌，骨子里大概也觉得玉清竹压根没有资格吧！
玉清竹在这边其实权利自由都挺大的。
裴衍下令关起来的韶楚翼，玉清竹说要放出来，悄无声息的放出来，这不就悄悄的放出来了吗？
那一道道的雷劈在裴衍的身上，按理说韶楚翼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然而并没有。
他甚至感到很难受，恨不得冲上去将那雷劈开挡下，别再往裴衍的身上落了。
没看到他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吗？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折磨他？
韶楚翼这么想着，脚下不受控制的一动。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摁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他扭头看过来，就看到玉清竹站在他的身侧。
“你不是想要杀了裴衍吗？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玉清竹并未看着他，他的视线一直都在裴衍的身上，神情不悲不喜，平静淡漠的说道：“他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你如果想要杀他的话，就趁此机会，错过了，大概就找不到第二个了！”
韶楚翼吞了吞口水，他忍不住又再次的看向裴衍。
他很清楚玉清竹说的是对的。
但是……他不想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甚至很愤怒生气。
第2619章 拿他当枪使呢
“你果然就是个坏人！”韶楚翼低低的说道：“你是不是就在等着这个时候，让我杀了裴衍，然后你就能趁机除掉他？”
玉清竹并未反驳，反而说都：“不管我是什么目的，你来这边的目的就是杀了裴衍，只要他死了，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小琅在旁边歪着头并不做声，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了裴衍，那不是爸爸吗？
“犹犹豫豫可没有什么好结果！”玉清竹清冷的声音在韶楚翼的耳边异常清晰，一声声仿佛砸在他的耳膜和心口上。
韶楚翼甚至隐隐的想要后退逃走。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玉清竹说的都很对，但他却就是生气愤怒，他之前还想着怎么才能杀了裴衍的，不是吗？
不杀了裴衍他怎么回去神界？怎么和师父交代？要是不能完成师父的嘱托，那方红鸾会不会找师父的麻烦？
韶楚翼在心中不断呐喊着。
突然，他感到手上一亮，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他的手中，他本能的一把抓住。
低眉一看，赫然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刃。
韶楚翼一点一点僵硬的扭头看向玉清竹。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现在我将这个机会送到了你的手中，不必犹豫！”玉清竹清冷的眼眸和神情，让韶楚翼身体剧烈的颤抖。
“或者我教你怎么样才能让裴衍真正的神魂俱灭？”玉清竹道：“你大概不知道吧，对着他的心脏捅下去，再不放心，就用这把刀对着他的头顶，神格破碎，就是他再厉害也回天乏术了！”
听到后面的话，韶楚翼手中的利刃差点脱手而出。
玉清竹的手却在第一时间握住，又重新将利刃塞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做完了之后你就立刻逃走离开，回到神界之后，不会有人抓到了你。”
“你知道我是从神界来的？”韶楚翼倏地扭头不敢置信震惊的看着玉清竹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这段时间接触我，就是为了利用我杀了裴衍对不对？你想要让我杀了他，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为了他的位置吗？我知道，他这个位子当初也是他杀了前王抢过来的，你也想要走一条老路对吗？”
韶楚翼气的浑身发抖，他眼睛都红了，隐约可见的金色光芒在眼底压抑不住。
玉清竹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又直接的忽视了，依旧维持着清冷淡漠甚至冷酷的神情道：“那又如何？我放你出来，帮你达成目的，至少现在来说，我们是同盟，我在帮你，你就不该这么对我！”
“我不需要你帮我！”韶楚翼猛地挥开他的手，趁机脱离了玉清竹的钳制，人也闪到了一旁。
紧接着像是丢掉一个烫手山芋一般，猛地将手中的利刃丢了出去。
“我绝地不会受你的摆布，我告诉你我还就不杀了，你想杀了他，有本事你去啊，拿我当枪使，你当我是蠢猪吗？”
玉清竹放下手，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
第2620章 偏不如你的意
“雷罚要结束了！”玉清竹突兀的说道：“你真的不动手吗？”
韶楚翼怒道：“不，你越是希望我动手，我偏偏就不，我告诉你，我还就不杀裴衍了，就让他好好的活着，恶心不死你！”
“你在这里能随意的走动，显然裴衍很重视信任你，你却背叛他暗戳戳的在私底下要杀他，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坏人！！”
韶楚翼怒视着玉清竹，言词充满了愤怒，偏偏又不会那些过于激烈的用词。
他是真的很愤怒生气，肉眼可见的，一张白净的脸都被火气涨的通红。
“你在生气？”
相比较韶楚翼的愤怒，玉清竹反而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反问道。
“可你为什么要生气？既然你要杀裴衍，说明他也是你的仇人，无论我起于什么原因要借你的手杀了他，都并不冲突。相反，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你杀了裴衍，我帮你毫发无伤的离开冥界，也好让你回去有所交代，”
道理是这个道理，正常情况下，的确也没有错！
韶楚翼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话接下来。
因为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
“反正这是我的事情，我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你自己没本事别拖我下水，你越是这样，我还就不杀怎么着？”
韶楚翼说不过玉清竹，干脆直接耍无赖。
玉清竹：“……”
“小人行径，卑鄙无耻！！”韶楚翼怒气哼哼的评价道。
玉清竹：“……”
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揍一顿！
但至少这么一来，也看得出来，韶楚翼嘴上嚷嚷的厉害，实际上并不是真心想要了裴衍的命，这么想想，倒也还不错！
至少说明还有的救，之后楚泱知道真实情况的话，也不至于会太难过！
说到底，玉清竹的所有考量，都是以楚泱为前提的。
他此番这么刺激韶楚翼，一方面是试探，一方面也是想着一旦不行，在楚泱知道之前，做好补救措施。最好能将韶楚翼从悬崖边上拉回来，哪怕事后知道了，也已经过去了。
不过好在韶楚翼并没有被洗脑的太彻底，这也算是不错了！
玉清竹瞥了眼在旁边看着的小琅一眼，又很快的收回视线。
“结束了，真的不动手了吗？那你有想好怎么回去交代吗？”玉清竹问道。
韶楚翼现在对玉清竹很排斥，对他的问题几乎是呛声回应的。
“是，我不干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想拿我当枪使，也看我愿不愿意！”
“究竟是他将你当枪使，还是别的人将你当枪使呢？”
裴衍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韶楚翼骤然转身，当看到病歪歪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来的裴衍时，他的眼神明显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你干什么？”韶楚翼色厉内荏的呛声问道。
这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吗？怎么就突然冒出来的？他不是在经历雷罚吗？这是结束了？
第2621章 怀疑
“所以我说了，你一旦放弃，就会彻底的错过了这个机会！”玉清竹缓缓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了他，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好的，他现在虚弱，近乎凡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摁死，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
韶楚翼一颤，他没想到玉清竹这么胆大包天，当着裴衍的面就敢说出这些话来。
“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凤止让你过来杀我，没有将方式告诉你吗？”裴衍低笑一声问道。
韶楚翼睁大眼睛，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无措。
所以从一开始裴衍就知道他过来了？是谁告诉他的？方红鸾和师父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师父骗我！
韶楚翼在心中哀嚎，这要是玩游戏的话，刚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还能玩吗？
另一边，凤止只觉得鼻子有些痒，喷嚏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打出来，影响形象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能克制住就尽量的克制住！
也不知道韶楚翼那孩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裴衍或许已经见到了吧？对于这个孩子，是否会觉得失望？还是觉得无所谓呢？
凤止歪靠着，目光迷离的望着远处的梧桐林，韶楚翼当初在这边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梧桐林的枝头上窜来窜去，或者去天池的水边随便看着下方。
她已经尽量的避免了和韶楚翼的接触，因为她很清楚，接触的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深了，总有一天这孩子是要离开她的身边的，何必有那么深的牵扯呢？
她以为并没有太将这个孩子当回事，而真正的在韶楚翼离开之后，在察觉到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的情况下，她如今竟然觉得了无生趣，一点意思都没有。
冰冷的神界，让身处其中的人觉得很压抑痛苦。
怪不得总有一些神跑了，大约也呆腻了吧！
与此同时，方红鸾半眯着眼睛，底下她所操纵的傀儡正在一字不漏的说着它打听到的情报。
听到最后，方红鸾一点一点的轻轻敲击着扶手，一声一声的很有节奏。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我的身边一直藏着这么一只老鼠，我自诩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谁知道却是彻头彻尾的蠢货，被人戏耍？反而将到了手的把柄送了出去。”
方红鸾说到最后自己都拍起手鼓掌起来。
“妙啊，真的非常妙，这一局是我输了，如果不是心血来潮查了查，我竟然不知道裴衍的触手隐藏的这么深。”
方红鸾简直要笑了，想到最初将韶楚翼抢过来，竟然送到了对方人的手中，现在更是又将人还回去了，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敢情她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了？
“方灼，你听到了吗？我身边还有这样的一个人才，真是小看了呢！”
方红鸾笑着撇头看向身侧站着的方灼，牵起红唇讽刺道：“所以说，有些人啊，真的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呢！”
方灼道：“一面之词，不见得能当真！”
第2622章 不一样的啊
方红鸾却摇头道：“一面之词？不，我倒是觉得是真的！不过……不管真假，既然已经怀疑了，那就不能放在手边了。”
“王要杀了她吗？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杀了凤止？”放在问道。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我信任的人竟然压根不值得我去信任，一直以来将我当成了猴子一般的戏耍，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方红鸾说着笑的愈发的开怀，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开心一样。
但若是仔细去看，方红鸾眼底的寒意森然骇人。
“我并不觉得你有多么信任她，如果她真的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做戏，也只能说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忠于你。”
方灼缓缓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也就不会毫无证据仅凭一面之词就断然的去否定了她，这样同样不也是在否定你自己吗？”
方红鸾一愣，诧异的看着方灼。
多久了，方灼没有这般的和她说话了？
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方灼，这次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可惜这份情绪的波动却并不是因为她。
方红鸾的心中罕见的升起一股名为嫉妒之火。
“这样的我……让你失望了吗？”方红鸾喃喃的说道：“这样的你……同样的也让我感到了些许的失望呢！”
方灼愣了下，心中有些懊恼，不该没控制住的说这些话。
“抱歉，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联系到了我自身，会想，以后王会不会也怀疑我对您的心，是否会因为旁人的一句闲言碎语，就断然否定了我的一切？”
方红鸾闻言缓缓的起身，她站在了方灼的跟前。
方灼的个子很高，而方红鸾又站在台阶上，这个位置恰好与他平视着。
“对你，自然是不同的！”方红鸾轻触着他的脸庞：“方灼，你不一样，是不一样的……”
她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眼底划过黯然挣扎之色，最后她又缓缓的放下手，转身背对着方灼重新坐了下来。
静默了两秒，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下去吧，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完成。也替我去给凤止传话，让她来见我，我有些话要问问她！”
方灼领命，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方红鸾的神情，并未察觉到杀意，他稍稍放心。
望着方灼的背影，方红鸾微微抬起的眸子又垂了下来。
方灼将方红鸾的话带来，在临走的时候漫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王在怀疑你是裴衍的人，你该想一想怎么给自己洗干净了！”
说完这些，不等凤止反应，他已经离开了，独留下若有所思的凤止站在原地。
消息最终还是走漏了吗？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面临这一刻，她到底还是有些心慌的。
收拾了心情，凤止平静的来到神殿中，一如往常的和方红鸾打招呼说话。
方红鸾绝口不提方灼说的事情，而是问起了韶楚翼。
“韶楚翼这是脱了线的风筝了吗？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第2623章 你猜我会怎么处理？
凤止大概在心中有所猜测方红鸾怀疑的点，也猜到了方红鸾要问什么了。
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明显的不对劲，本身方红鸾的防备心就非常的重，这么下来，连带着她也怀疑上了也属正常，再加上听到一些有的没得，她身上的嫌疑自然而然就大了起来。
凤止道：“如今四界封禁起来，那娃娃到底怎么样，我也探查不到。其实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杀的了裴衍？裴衍是堕神，迄今为止，神界死在他手中的神又有多少，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奶娃娃的身上，失败也在情理之中了！”
凤止说的非常有道理，方红鸾单手托腮静静的听着，不时的还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指望韶楚翼真的能杀了裴衍，我就是为了恶心他们两个来着，被自己的孩子当做仇人，想来这种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凤止低下头。
方红鸾看向她微垂着的眼帘，忽而放下手轻笑起来：“或者说这本身就在你的意料之中，在你的计算之内！”
凤止一脸不解茫然的抬头道：“王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方红鸾笑道：“也怪我，说的不够直白，你听不懂也很正常！那就直白点，你背地里面做的那些小动作，可真的足够隐秘，我也是到现在才发现的，也难为你藏得这么深了。”
凤止心中骤然一沉，后背紧接着蹿上来的寒意让她心跳如雷。
但面上她却一丝不漏，她更是表现的极为迷茫道：“王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言论了？今日王的话越来越让我不解了呢。”
“不明白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呢，从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习惯，你知道是什么吗？”方红鸾语气轻柔的说道。
“王的习惯，我不便过问！”凤止垂眸镇定的说道。
方红鸾道：“没关系，我觉得告诉你没关系……”
凤止：“……”虽然你觉得没关系，但是我觉得我并不适合知道，所以请别说！！！
虽然凤止在心中拒绝听到，但方红鸾却一点也没有住嘴的打算。
“我一旦怀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会再信他，也不会再重用他。而怀疑这种东西，一旦有了，那么不管对方做了什么，我看在眼里，去回想都会带上我自己的主观感觉，所以，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合在我的手下了。”
方红鸾弯起眼睛笑容温柔，语调也是不紧不慢的。
凤止的心在一瞬间重重的一沉，她隐约的猜到了方红鸾这话在暗指着什么。
“而在这种情况下，你猜猜我会怎么处置这个让我怀疑背叛我的人呢？”方红鸾轻飘飘的问道。
凤止一言不发，不管是不是说她，在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些话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
虽然……她也很清楚，方红鸾既然这说了，哪怕猜错了，大概也不会放过了。
轻拿轻放？
不可能的！
以方红鸾的为人处世，她很大概率是直接灭了。
第2624章 我觉得对就对
果然，下一句，如凤止预料之中的答案。
真的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意外呢！
“我会直接让这个人从天地间消失，神魂俱灭，永不超生！”方红鸾一字一句的说道：“宁可错杀，也绝不错放，这就是我的处事方法。凤止，你觉得这样对吗？觉不觉得我很残忍？如果换做是你……我怀疑你了，你该怎么应付呢？”
“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您是四界之首，您若是要怀疑我，即便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无辜的，在王的心中大概也落下了疙瘩。就像王说的那样，一旦产生了怀疑和猜忌，这个人就会被踢出了，不会再得到重用，也不会再去信任了。”
凤止说的恭敬而诚恳，方红鸾听了也是面色稍缓。
“是啊，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你却让我很失望，你何时与裴衍勾结的？”方红鸾望着凤止淡淡的问道。
凤止一脸无辜不解：“王这是要定我的罪了？我说没有，王信吗？”
方红鸾哼笑一声：“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凤止啊，我是希望信你的，可你让我如何信你呢？”
凤止也听明白了，方红鸾现在根本就不会再信她了，不管真相如何，不管她是否真的背叛，今天都不会善罢甘休了。
能从方红鸾的手上逃走吗？
显然不太可能！
或者说，当初她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就没有想过什么退路。
“决定权一直都在王的手中，信不信我也在王的一念之间，我是否做出了让王觉得无法信任怀疑的事情，至少我没有发觉到，或者王可以提醒一二。”
凤止看似恭敬的话，实际上等于在和方红鸾硬刚上了。
“或者王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杀了我的理由，至于真相如何，并不在您的关注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论说什么，似乎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不管说什么，只要王一句不信，那就可以全盘否定，也是浪费口舌而已。”
言下之意，你如果抓不到我的把柄，找不到我背叛你的证据，那就别说这些废话，毫无意义，要杀要剐也随意。
“我要杀了你呢，凤止！”
方红鸾轻飘飘的说道，仿佛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今天穿什么衣服一样的轻松随意。
仿佛玩笑……但凤止知道，这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方红鸾的心中升起了怀疑的那一瞬，不管真与假，就不会在留后手，也不会给任何的可能性假设的存在。
只要存在了怀疑不信任，那么她就绝对不会留下这个人！
“是我的存在让王心有不安了吗？还是觉得我存在于此，会耽误王的计划？”凤止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笑着问道。
“你似乎太高看你自己了凤止，你远没有你觉得那么重要！”方红鸾轻哼一声，“我不需要什么证据，我觉得有错，我觉得你是叛徒，你就是叛徒，我就不会留你，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第2625章 有意思的发现
“能理解，王从来都是独断专行，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凤止耸耸肩说道。
方红鸾注视着她，许久之后才幽幽的问道：“你说我要是用你来将韶楚翼重新抓回来，可能性是多少？”
“如果我告诉她你要死了，你猜猜看，他到底会不会回来救你？而你一心为其做事的裴衍，又会不会担心你而一起来呢？如果裴衍和韶楚翼来了，你再猜猜看，一家人一条心的楚泱，会不会也跟着出现呢？”
歪了歪头，方红鸾弯起眼睛笑容满面。
“这么算起来，你倒是个不错的棋子，用处很大呢！”
凤止的神情逐渐的出现了变化，随着方红鸾的话，脸上的镇定自若一寸寸的瓦解。
可仔细的去看，其实也不算慌乱，被拆穿了的紧张恐惧，倒像是一种排斥抗拒。
“你觉得韶楚翼离开了神界去了那边的话，裴衍会不知道吗？在明知道再回来是个陷阱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傻傻的冒险？为了我这样的人？韶楚翼是怎么来的神界，我们是怎么骗得他，他还有可能傻傻的送上门吗？”
这已经算不否定自己的确站在了方红鸾对立面的事实了。
破罐子破摔了吗？
倒也不是！
凤止只是清楚方红鸾的行事作风而已，不管她现在怎么的祈求保证，毫无尊严的下跪求饶，都无法改变她欺骗的事实。
方红鸾是不可能让她继续活下去的，不说方红鸾或许已经掌握了什么，哪怕什么也不知道，她看不惯一个人想要那个人去死的时候，似乎也不用什么理由，只是抬抬手的问题而已。
既然知道这个结果了，她可没兴趣再求饶。
死也死的体面点不是？
“我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我远没有那么重要，本来早就该死了，也苟活到现在了，多出来的时光经历了不少，有能给回忆的，也有……痛苦难受的，总的来说，也活够了，生死由天吧。”
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倒是让方红鸾意外极了。
她见过那些为了活下去不断的求饶，卑微至极。
而像凤止这种，还真是少见了。
方红鸾也感到有些奇怪，凤止这种情绪似乎不太对的样子。
倏地，她想到了某种可能，一个女人那般死心塌地的为了一个男人做了那么多，不求回报，不惜一切代价，连死亡都不怕了的情况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活下去？
而现在明显已经死到临头了，到了这一步还坚持着明显不可能。
既然不是为了活命，那就只有另外的一种可能了。
为了情爱！
凤止难道喜欢爱上了裴衍吗？
因为这个猜测，方红鸾也认真的观察了凤止的神情变化，尤其在说起裴衍和楚泱时，她有注意到凤止那微微压抑闪烁的眼神，克制而煎熬。
忽然方红鸾就大笑了起来。
“你可真的太有意思了，凤止，我到现在才发现呢！”
凤止下意识的皱眉，带着疑问不解看向方红鸾，不明白对方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第2626章 察觉
“让我来猜猜，你不顾灭族之仇倒戈向裴衍是因为什么……情爱吗？你爱上了裴衍吗？”
虽然是在询问，实际上看方红鸾的表情已经确定了。
凤止目光一闪：“你在说笑吗？我？喜欢、爱裴衍？哈哈，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了，你是当真的？”
“很难不去怀疑，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尽心尽力，只是单纯的忠诚效忠于他。总得有所求吧？无欲无求，这也只是说说好听而已。”
方红鸾起身走了下来。
“可惜啊，你做了那么多，最后依旧什么也得不到，他眼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你，你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凤止慢慢的垂下眼眸，的确非常清楚。
“虽然我和楚泱是对手，是敌人，可不得不说，无论在任何方面，你都比不上她的，所以啊，这么些年来，你做的那些都不过是无用功，毫无意义可言！”
“这是要诛心吗？不管结果如何，我自己觉得满意就够了！王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了我？神魂俱灭吗？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凤止并未正面回答方红鸾的话，对裴衍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够了，当做主子，还是当做倾慕的人，反正都是她得不到的，干嘛想的那么多？没什么意义。
方红鸾眯起眼睛，眼底冰冷的寒芒慑人心魂。
方红鸾什么也没问，她知道凤止也不会说。
求死啊，求死是最容易的了！
……
裴衍忽而有所感觉，抬头望天，眼中划过一缕鎏金的光泽。
就在刚刚，属于凤止的气息消失了！
暴露了吗？
裴衍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猜测。
气息消失，并且能避开他的探查，必然是神魂俱灭烟消云散了。
凤止是裴衍安插在神界的一个钉子，一个用起来非常方便的棋子。
当年屠戮了整个凤凰一族时，凤止的确识时务，在她的投诚下，和他说了很多留下她的好处，他才没有直接杀了她。
事实证明，凤止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数以万年，替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得力的手下。
不需要用上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来打扰一下，即便用上了，也不曾来邀功。
如果不是韶楚翼被抓去神界，他大概都要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存在了。
隐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甚至还能得到神王的重用，足以证明凤止的隐藏很完美。
而现在却陡然间暴露。
究其根本原因，大概也是出在韶楚翼的身上吧！
“怎么了？”
楚泱看出他的神情有异，下意识的问道。
裴衍回过神，也不隐瞒，直接的将凤止的消息告诉了楚泱。
“以方红鸾的心性，不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了，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凤止在她的手下这么久，一度曾经得到了她的重用，如今发现她竟然压根不曾忠于她，这简直等于在她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她那样好面子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容得下的！”
第2627章 再想想办法
换句话说，杀了反而最符合她的心性，要只是小惩大诫，甚至想要劝降，以此来得到裴衍这边的消息，和她的人设不服不说，也与她的骄傲背道而驰。
过于的骄傲，眼里揉不得沙子，有好也有坏。
不过以方红鸾的修为来说，她的确拥有骄傲的资本。
“看样子她现在很愤怒，或许会有所动作！”裴衍说道。
楚泱若有所思的盯着裴衍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凤止还有救吗？”
裴衍讶异的问道：“师姐想要救她？”
楚泱道：“我没见过她，并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又是为什么会忠于你，这是她的事情，我不想去探索！但，在我鞭长莫及的时候，是她帮我照顾了我的孩子，这份恩情我记着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她能活下来的。”
楚泱从来都是这样一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不管凤止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是她自愿的，还是裴衍的命令，凤止照顾了韶楚翼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关于这一点，她就得承认对方于她有大恩的。
因为听了裴衍说起了韶楚翼在神界由凤止教导，已经拜师了，那这么一来不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楚泱还是希望能救下来的。
但或许……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
归根究底，到底还是他们牵连了凤止！
楚泱心里面清楚的很！
“师姐的心意我知道，只是……如今的情况来说，师姐最了解神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心性可没有那么宽广，若非因此，又怎么会偏偏被滋生了私欲的天道选中呢？”
裴衍安慰楚泱，不希望她过于的内疚。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师姐放宽心！”
其实刚刚的话楚泱所抱着的希望并不大，如果在之前就发现了的话，还能早做措施。
即便在如今的情况下，或许也并没有什么办法。
可等知道了已经是结局，人都不在了，再说那些也毫无意义了！
楚泱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许久之后，她才道：“她是小团子的师父，这一点不会改变！”
裴衍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异议，一切楚泱决定就好！
师父不师父的并不重要，只要楚泱接受那他也能接受。
哪怕他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凤止这么一个人，在他的眼中，凤止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当初留下来本来也诶有抱着多大的期待，有用则以，无用也罢。
对凤止的印象并不深，他也不觉得这样就欠了凤止的人情了。
但楚泱这么说，他就顺着好了！
关于韶楚翼的事情，裴衍也和楚泱提起了，不然楚泱也不会知道凤止在神界这段时间照顾韶楚翼的事了，只是他没说的是，那个之前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少年，就是他们的孩子。
楚泱知道凤止对韶楚翼的照顾，加上本身对方红鸾的不满，自然心就偏向了凤止。
她本打算之后找个时间见一见凤止的，却没曾想到，永远也没有见到的可能了。
神魂俱灭是为了防止再复生转世的可能。
但楚泱还是想试试，看能否找到凤止的神魂，哪怕破碎，她想办法将其拼凑好，也算是还了凤止庇护韶楚翼的恩情了。
第2628章 是特殊的
——我觉得我遇到了裴衍之后，我才算是有了一个全新的人生。
凤止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道。
但同时她也知道，裴衍也是在遇到楚泱之后，他才算开启了全新的一切。
裴衍大概早就忘记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裴衍的父母还不曾丢弃他的时候，他们曾经就见过了的，她被族人欺负，也是他站出来帮了她。
她始终记得那个笑起来腼腆可爱的小哥哥。
她总想以后再遇到一次就好了。
后来他们的确也相遇了很多次。
可惜却印证了那句物是人为的话。
再见面时，裴衍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父母的陪伴，听族人说，他被遗弃了，两边的族人都不想要这个血统不纯正的孩子，他就像个皮球一样的被两边踢来踢去。
他的身上还是有伤，往往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以前她觉得被欺负好难受，即便那些人也只是拽拽她的头发推搡她几下而已。
但之后看着裴衍伤痕累累的身体，她觉得曾经她所遭遇的欺负都不算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凤止感到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的话，她那个时候就该主动的跳出来，哪怕帮不上忙，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是凤止最后的意识，属于自己的本来的意识，这些也永远都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也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尤其裴衍！
至于所谓的情爱……凤止自己或许也不是很清楚，对裴衍，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终究是特殊的！
只限于她来说，是特殊的！
交集上，他们从来没有的！
以前没有，未来也不会再有了！
或许……裴衍根本就不记得她这个人了吧！
凤止微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
“你隔三差五就离开就离开一会儿，而且你要顶着清竹的脸到什么时候，师弟，我总觉得你很不对劲！”
楚泱倏地将话题又再次的撤回到了他的身上，直说的裴衍一个激灵。
裴衍：“……这样不是很方便吗？我之前也和师姐解释过了的，这样只是为了方便行走陪在师姐的身边……”
“是吗？那你每日都要消失几个消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楚泱本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但她现在却非常乐意将裴衍藏着掖着的秘密撕开来，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师姐，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师姐也做过王的，王身上背负着的多重你也不是不知道。”裴衍的反应也很快速，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如果可以，我倒是非常想要将身上的这个担子丢掉，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着师姐了，这是我一直都想要去做的！”
“而之前的那些年的确荒废了，留下了不少缺口，之前多任性，现在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却填补这个缺口，所以……说出来也怕师姐笑话我，毕竟是我不负责任在先。”
裴衍的解释合情合理，就连那股子无奈和尴尬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2629章 演戏是老手了
楚泱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也就没有再追问了。她也听司曜面无表情的嫌弃吐槽过裴衍，关于留下了不少坑这件事情，楚泱倒是不怀疑。
见楚泱似是放下再追问的打算，裴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楚泱显然忽略了一点，关于裴衍曾经也作为演员在镜头前演了二十多年的戏了，即便那二十多年在他的人生经历中，之占据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可恰恰也说明了在方面，他很厉害。
毕竟裴神这个名号可不是因为他是真的神而来的，而是因为他的演技以及在演艺圈中的地位。
这难道不正好说明他演技好吗？
“哦，那这样的话，我想看看你的模样！”楚泱轻飘飘的说道：“别和我说为了不引起骚动，也别告诉我因为种种的缘由，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你的真实模样，我既然敢看，那自然也能帮你遮掩了过去，难道你还不信我的能力吗？哪怕你再不信我，你自己的本事总该相信了吧？”
这简直就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裴衍心中有些焦躁。
他想到之前玉清竹说的话。
裴衍一点也不意外玉清竹知道了他假扮的事实，有司曜那家伙在，有什么能藏得住？
那时韶楚翼正因为玉清竹的话情绪波动的有些大，彼时他也的确虚弱，等于敞开了一切让韶楚翼来试试杀了他可不可行。
嗯，这件事也不能让楚泱知道。
裴衍心中发现，他现在藏着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之后要怎么去善后啊……他感到很焦虑。
当时韶楚翼的精神不太稳，被刺激的，也因为他内心深处没有办法接受真的去杀了裴衍这件事情，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失神。
玉清竹见状，直接让他昏睡了过去，越过裴衍，直接将韶楚翼抱到了他身后的卧室中。
裴衍忍着到了嘴边的咳嗽，看着玉清竹动作轻柔的将韶楚翼放下，又轻手轻脚的为他盖上被子。
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一幕的裴衍：“……”
他怎么觉得他现在这么碍眼呢？他是不是挡着玉清竹的发挥了？到底是谁孩子的亲爹？
“关于这个孩子的消息，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楚楚？”玉清竹弯着腰帮韶楚翼塞着被角问道。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裴衍道。
“那你打算顶着我的身份一直这么面对楚楚吗？你觉得这样下去合适吗？”玉清竹直起身转身直面着裴衍。
“说得好听点是善意的谎言，但更直白的来说，就是欺骗隐瞒，楚楚不喜欢被欺骗，有不喜欢别人的自作主张，你作为她最亲密的人，应该最了解她这一点才对。可你偏偏却在这个问题上一错再错，你有想过事情暴露之后，要怎么收拾残局了吗？”
玉清竹在面对裴衍的时候，并没有一点作为下位者的低眉顺眼，也不曾卑躬屈膝的让自己失去了风度气场。
玉清竹在面对裴衍的时候，就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高高在上有凶名在外的堕神。
第2630章 过于在意
似乎面前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平等的关系，能正常的对话！
“玉清竹，你的那份心思我清楚，但收下去，别将手伸得太长了，你明白吗？”
玉清竹抬眸看向裴衍，四目相对，哪怕裴衍现在看起来虚弱的很，说话时也带着笑容的漫不经心。
但是那隐隐的压迫却是直直的压向玉清竹。
他已经努力的改变自己很多了，明明不喜欢任何的人靠近楚泱，而这么长久以来，却依旧强忍着，忍耐着这份不舒服，改变着，看着她身边聚集着的人，占据着本属于他的位置。
他希望她只看到他一个人，然而却并不容易。
他最后想，不如自己舍弃掉一切好了，他不强求着她来到他的身边，也不要求她一定要按照他的想法意愿，由他来顺着她。
交朋友也好，亲近他人也好，只要她心里面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始终都只是他的，他可以不计较，可以按耐住自己。
但或许，他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了吧！
裴衍在心中想着，哪怕明知道楚泱对玉清竹没有别的想法，可是在听到玉清竹言语之中对楚泱的了解维护，他也一样的会感到不舒服。
一种属于自己的至宝被人窥伺的不悦。
但裴衍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他学到了不少，首先就是不让楚泱感到不舒服，为此，他宁愿自己不舒服。
“你倒是关注我的心思，还不如多多的将注意力放在楚楚的身上，你该想的是一旦暴露了要怎么收场，关于这个孩子，关于你的骗局。”
玉清竹对裴衍的警告置若罔闻，更谈不上恭敬。
裴衍对此也不计较：“该让师姐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她！”
“是吗？打着为她着想的借口，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论起任性来，似乎没有人比得上你！”
玉清竹的出来了一个结果来了，直言不讳的说道。
裴衍：“……”感觉仿佛在训一个小孩子一般，任性？说的是他吗?
“楚楚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那么复杂，我倒是觉得是你想的太多，顾忌的太多，而看不透而已！”玉清竹淡淡的说着，与他擦身而过，“韶楚翼是你和楚楚的孩子，你却根本不理会他，也不管他身上的事情，就仿佛在戏猴一样，你不将他当回事，又谈什么将楚楚看的重要？”
裴衍一言不发，对此不置一词。
他对韶楚翼不看重吗？
这是他的孩子，他当然重视。
他仅有的除了楚泱之外的至亲，这是他和楚泱的血脉延续，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只是相比较来说，他更加在意的是楚泱而已！
裴衍不否认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或许还有些糟糕。
但却不代表他就真的对这个孩子一点也不上心！
只是有些事情不需要像旁人解释，解释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对方也不是他的谁，他更加不屑于为自己辩驳。
但是玉清竹的有些话他却挺了进去。
他可以不考虑别的，觉得这是一场对韶楚翼的考验历练，但他得考虑楚泱的想法和心情。
第2631章 毫无乐趣可言
如果楚泱知道了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上心难过的吧？
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她不开心！
玉清竹已经离开了，裴衍立于床边注视着沉睡的很熟的韶楚翼，最终无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还那么小，不用考虑的太久远，总归有他和楚泱护着的。
孩子嘛，在父母的羽翼下快乐无忧的长大，这是每个作为父母所期盼的！
裴衍伸手覆盖在韶楚翼的头顶上。
整日对着他喊打喊杀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解决了一件让玉清竹感到诟病的事情后，而另一件则是真面目的问题了。
暂时裴衍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方式。
用真实的样貌吗？
他倒是希望。
可他怎么解释他如此苍白虚弱呢？
只怕到时候要藏着的事情一件也藏不住了吧！
裴衍无声的叹了口气，与楚泱清澈的眼眸对上，他又默默的错开视线。
他在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最近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你想听听我究竟听说了什么吗？”楚泱已经转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
裴衍道：“无非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师姐不要当真！”
没有问听到了什么，而是直接否定了她口中任何的传言。
不管好话坏话，一律否定。
“先别急着否定，你先听听我的话，听一听我究竟要说什么，再来否定辩解也不迟！”
楚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却宛如重锤一般的砸在裴衍的心上。
要完！！！
裴衍心中无比清晰出现了两个字。
他是真的觉得要完蛋了。
……
自从那日入主了墨城之后，陆妙雪和傅容就忙的脚不沾地。
作为最好享受的陆妙雪，在忙的昏天暗地整个人都摇晃要倒之际，还不忘对傅容吐槽道：“我后悔了，早知道这一城之主的工作量这般的大，我就不该眼馋这个位置！”
傅容毫无同情心的说道：“比起这个，你还是想一想，之后该如何收场吧！外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
陆妙雪对此非常的佛系，她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说道：“随意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比起这个，我更加好奇楚泱和那个叫玉清竹的美男子，现在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牵牵小手吗？还是……”
傅容冷哼道：“这与我们并无关系，也插不上手！”
“啧，做人的好奇心呢？这种爱恨情仇最有意思了，尤其还涉及到了咱们的王，虽然我没见过王，也没那个本事接触到，但……怎么也是至高无上的吧？就好比昔日的帝王，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这种心情必然不好受吧？”
陆妙雪掩着红唇笑的幸灾乐祸，她似乎都能看到楚泱被打死的画面了。
傅容：“……我不是人，我已经死了八百多年了，现在是只鬼！”
言下之意，做人的乐趣他大概是不会知道的了！
陆妙雪：“……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