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财阀式国家
dan入职远比方熹想象中顺利且快速，不过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即使是在语音领域全世界少有的大佬，在方熹的条件面前也很难无动于衷：百万美元的年薪，全力的研究支持，完善的研究团队以及看起来非常光明的行业前景。
最早时候dan的志向是用自己在语音交互上面的天赋和能力将手机上的语音识别的能力开发到极致，实现真正的，能够识别人类口音，口癖，从语音中分析人类心情的高智能ai。
但是在看过了vr之后，dan觉得自己理想中的高精度的语音识别放在这个项目上会更好，所以诸多丰厚的条件之下，dan倒戈的毫无悬念。
而就在跟着方熹来到海方市第一天的晚饭时间，dan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fang，我想知道这个工作室是不是我们公司在独资研制的？”
方熹点点头，一边夹起一筷子拉面吹了一下：“这个属于我们鸿翼保密度最高的项目之一，有什么问题？”
dan绞了一下手指看得出来非常纠结：“fang，我说的这个可能比较唐突，但是我希望能提高鸿翼的安保级别，说实话，我可能比工作室中的那些人更加懂得这个vr研制成功之后能带来怎样的变化。”
“它将会是一场不亚于计算机革命的一场革新，能带来整个世界的变革，单单靠我们一家公司是很难保住它的成果的，在公司的运营方向问题上我无权说什么，但是在项目的保密级别上，我只想建议它的保密等级再怎么提升都不为过。”
看着dan这么郑重其事，方熹终于也郑重其事的放下筷子，将刚吃到嘴里的面条吸溜进去，一边回味q弹的免的味道一边将资料在心里过了一下，终于从脑袋中找出两个已经遗忘很久的组织：
“fib和cai？”
dan点点头。
“但是这两个毕竟是美国的暴力机器，而且我们现在在中国，就算知道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吧？”
话一出口方熹就看到dan用怜悯的眼光看着自己：“有时候我真的有点羡慕你们华夏人的天真，真的。”
“毕竟你们几乎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安保，永远不用担心你的邻居拿着一把双管霰弹枪敲开你的家门。”
“我们美国和你们华夏是不一样的，你们华夏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国家，但是我们美国呢？标准的财阀政治，你将合众国看成一个商业集团也不会差多少。”
“而说到商业上的规则，fang，我相信你肯定比我这个教授要懂得多。”
方熹也发现了自己在这个事情上的一个盲点：自己两世为人都生活在一个标准的法治社会，说不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吧，但是至少晚上十二点出去也能放心撸串，不用担心会有美国的各种矛盾导致反社会人格啦，带着枪的劫匪啦什么的，所以自己在国家认知方面出现了一点微妙的误差。
自己华夏讲道理，那些老美可不讲道理的，只要能赚钱，他们对于人血馒头从来都是照吃不误。比如美利坚很火的关于禁枪的问题，最早华盛顿那时候把人民可以保留枪支是写进了美国宪法里的，但是现在美国枪支依然这么泛滥真的是所谓的他们国父说的“保护每个人的基本权益”吗？笑死个人了。
两百多年前枪支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所以每个人都有枪就是一种威慑，但是换到了现代呢，匪徒有马克沁机枪，有改装防弹汽车，有一麻袋的自动武器。美国的政府有航母飞机核弹，有智能化机械兵团。
而你美国民众有啥？有一支祖传的毛瑟枪？这东西在真正的武力面前和一根树枝没什么区别。所以刚才dan说的没错，把美国看成一个公司就对了！
美国自己那边要求更改持枪法案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议会上每次都被驳回，为啥？因为对财阀政治的美国来说，其中有约近1/3都是军火商，对他们来说，军火挣钱就够了，至于每年因为枪机死的一万多人，他们才不在乎。
换到自己这件事上，方熹也终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最终方熹决定这事情先放着，之后再考虑：
“谢谢教授的提议，明天起，vr实验室的保密登记提升至最高。”
“嗯……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教授你在实验室的待遇罢。”
一顿晚饭除了开头的时候气氛有点凝重，其他时候还是挺好的的，不过方老板好心情更多的来源于晚上吃的红烧牛肉面，自己太久没来，好像餐厅的拉面师傅换了一个，这个面比以前好吃了不少，开心！
而在dan教授的待遇问题上方熹也见识到了大家风范。
本来依靠dan的履历，他理论上应该是这个实验室至少二把手，但是另一方面dan对于鸿翼来说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人。新来的居高位难免老人会有想法，这些也是方熹一直撒手不管人事的原因之一：弄不好了就会既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两面不讨好。
而这次是dan主动站了出来的，请求在vr实验室成立第三个专攻立体语音识别的小组，由他带领。这样一来小小的工作室就居然实现了一个小型的“三权分立”。
对此方熹自无不可，不过就是后半段一直拉着dan说华夏的风土人情，毕竟这可是真正意义的高端人才，方老板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
不过生活大概往往就是这么猝不及防，一方面，方老板的vr项目上进度突飞猛进，各项数据都表明，可能到今年年底为止，第一款的vr眼镜可能就能小范围的尝试量产了。
但是另一方面，方熹在网上看到了关于《永恒》的绝对负面的新闻。
负面的新闻来自于《永恒》的欧洲赛区。
随着一年的联赛逐渐开始落下帷幕，每个赛区参加世界赛的队伍也基本确定。
在这个情况下，欧盟地区一支来自于俄罗斯的队伍举报了永恒联赛中一家波兰的俱乐部从上到下参与博彩，恶意操控比赛结果，并以此牟利。
简单的来说，就是打假赛！
而这个爆料一出，永恒又火了一次，讨论度直接爆表！
林大少也再次敲响了方熹办公室的门。
第三百三十章 赌狗一无所有
事情大概要从这支无敌的波兰战队说起。
目前鸿翼的永恒联赛是方熹当初拍板定下的联赛+杯赛制度。
在北美，欧洲和亚太三个地区是地地道道的联赛制度，也就是说算积分的那种，胜场加一分，平手不加分，负场扣一分，最终根据积分榜定出一个赛季的最终排名，也就是说，只要你在临近赛事末尾的时候，依然在积分榜上独步天下，那么即使最后输给了倒数第一的鱼腩，你的地位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而变化的是一部分粉丝钱包里的钱，因为他们参与了菠菜。
这件事情也就是俄罗斯的大兄弟捅出来的根本原因：在国外，很多国家菠菜（即博彩，也就是du bo）并不犯法，所以在网上菠菜网站多如牛毛，对于这些菠菜庄家来说，从来不会担心入自己盘的资金太多，他们只会担心自己用来菠菜的项目没有那么多。
在这种情况下，电竞自然就进入他们眼界，而这次被俄罗斯人引爆的起因就是一场“垃圾比赛”，联赛积分榜排在第三位的波兰的一支战队对阵捷克斯洛伐克的鱼腩战队，波兰的这个队伍排名第三，捷克斯洛伐克排名第21，属于绝对的鱼腩垫底战队。
赛事开始之前很多人都压了波兰赢，但是波兰战队的大兄弟反其道而行之，押了自己输，最终在比赛上干脆利落的输给了捷克斯洛伐克的鱼腩队伍。
但是菠菜网站也不都是傻子，波兰的这种买自己赢也是相当于变相操控比赛，这家俄罗斯的菠菜网站不乐意了，于是授意俄罗斯队将这件事捅了出来，颇有一些大家一起死的味道。
坐在办公室里方熹听着对面的林荣昶将这件事一点点的还原出来感觉到的只有牙疼：
“他们是傻子吗？这不就相当于读书的上门去敲诈帮派，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坐在沙发上的林荣昶身材笔挺，对他来说这件事也觉得烦心，不过没那么严重，因为事情出在欧洲，不是自己管理的赛区，颇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想了想林荣昶决定再加一把火：
“当时网站上他们输的赔率是5.2，根据不完全消息，他们一队合计了一下，一起凑了30万欧出来买了自己输。也就是说按照规则来，博彩网站要支付他们三百百万欧，菠菜网站不甘心，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紧接着林荣昶问道：“这事儿怎么处理？现在外网上俄罗斯人和波兰人都没说什么的，现在粉丝也分成了两派，波兰那边认为这事儿不违法，意思一下就成了。”
“他们认为不违法？”方熹冷笑一声，自己的赛事联盟，自己说的才是法！
这种比赛方熹并不是太陌生，菠菜这种事情方熹上个时空就在一些小的比赛上见过，而不管什么比赛，对于曝光出来的这种肯定都是只有一个态度：彻底的扑杀！
“责令永恒联赛欧洲赛区在一个月之内将这次菠菜事件的所有参与者调查清楚并追责！”
“责令欧洲赛区的波兰石心战队在一周之内上交自己的联赛席位，对于现战队所有选手作除名处分，并终生禁鸿翼旗下所有游戏的比赛！”
方熹的命令很简单，不过其中内容的冷酷意味林荣昶听了个十成十：看来方熹对于菠菜参与比赛的态度是一条高压线，而他这两个很简单的命令也是彻底摁死了这一支战队。不仅仅五个队员直接没了职业选手这身衣服，连俱乐部的名额都飞了，这损失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三百万欧说的清楚了。
命令说完方熹自己也有点百无聊赖的意思，平心而论，自己在这个时空为电竞铺的路已经很好了，比起来上个时空那些蹲网吧捡烟头打rank的电竞先贤们来说，这个时空在自己永恒联赛旗下选手的生活说不上优渥，但是至少也算是衣食无忧，结果没想到还是爆出来了这档子事儿，对于现在发展良好的电竞来说不亚于一记重击。
传统体育上最大的丑闻大概就是服用禁药，而电竞比赛上就是参与菠菜：你选手自己都下场演了，那谁还能保证比赛的真实性？毕竟如果玩家们真的想看这种演员对局，直接左转好莱坞，人家专业演员多得是。
“现在电竞选手的收入有那么低么？”方熹低声问道。
“这个当然不至于，毕竟每个名额都是要钱的，不过不排除其中有些公司买来的席位都是当作广告位来的，对于选手疏于培养。”林荣昶道。
“那我们要改革么？”方熹沉默了下问道，如果按林荣昶现在说的话，这个联赛好像有点死水的味道。
“啊？”林大少懵逼，他其实现在还没吃透这套联赛制度，更别说改革了。不过那边方熹已经在兴致勃勃的发布命令了：
“从下个赛季起，加入选秀制度。永恒服务器中的当前赛季结算时为最强王者段位的玩家可以向官方递交成为职业选手的申请，对这些人称之为新秀，我们办一个小型的比赛选出来每个赛区二十名选手，作为输送的新鲜血液，当然，这些新秀是需要标价售卖的。”
“规则二：升降级赛。赛季末结束之后的最强王者玩家们可以五人一组组成一个临时战队对每个赛区联赛的最末尾四名战队进行挑战，最强王者玩家组出来四只队伍，和末尾四名队伍组成一个小型的联赛，最终按积分制，胜者拥有下一赛季的联赛席位，败者就地解散。”
新秀规则林荣昶一听就懂，不过这个升降赛一说出来林荣昶就惊了：
“老方，不方总，这个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林荣昶有点语无伦次，因为方熹说的这个升降级制度是对所有赛区生效的，也就是说自己回头要面对一些愤怒的老板，要跟他们解释他们花了上千万买的名额怎么莫名其妙就没了。
“不着急。”方熹的冷笑：“我当初可没承诺过他们买的这个名额不会收回。”
“而且。”方熹瞟了一眼一头汗的林大少：“电竞的根本就是比赛，如果根子烂掉了，这个游戏死亡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还是说，亚太赛区现在根子已经烂掉了？”
说到后面，方熹话中冷意已经不加掩饰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黑袍纠察队
丑闻这类事情，研究上有一个理论叫做“冰山效应”。
意思是说，每一个被曝光的丑闻的都不是偶然，外人看起来只曝光了那么一点，但是实际上水面之下深不见底，简单说就是大部分的丑闻被曝光都是偶然，他们之所以被曝光，就是因为此类事情干太多了。
这次的选手参与菠菜事件也是类似，对于林荣昶等人来说，送上门的赞助哪有不要的道理？即使这个赞助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正规，即使可能会给选手们私下操作的机会。
作为管理者，方熹知道很难做到让所有人都都像自己一样抵制这种假赛，毕竟说穿了，这个赛事实际上自己是老板，选手们实质上算是为自己打工，所以也无怪乎这些人搞小动作。
“我们亚太赛区当然不至于这样。”林荣昶赶紧辩解：“但是最近不满的声音确实有，大部分的争端还是在收入这方面。”
“哦？”方熹敲敲桌子，示意林荣昶继续说。
林大少擦擦汗，这么认真的方熹他也是第一次见，同时心里把伊格骂了十万遍，这事儿说穿了还是伊格对于欧盟赛区掌握不足呗，不然的话俄罗斯那边根本就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999的做法，他们完全可以直接上报联盟让伊格来定夺，但是现在事情没有这么发生，那么要么说明是伊格对于欧盟掌握不够，要么就是说明这事儿伊格早就知道，但是想和稀泥过去，结果惹怒了俄罗斯地区的选手，不管是哪个可能林荣昶都高兴不起来，不过这时候还是先想办法将眼前这一关度过再说。
擦擦汗林荣昶开始组织言语：
“现在《永恒》的奖金池已经累积了一千五百万美金左右。但是现在网上也逐渐有一个声音，说这些奖金到时候只有一部分人能拿到。那就是官方，冠亚季军。他们会平分这些钱。”
“于是就是很多战队现在觉得赚的太少了。因为现在在官方层面上，这个最终奖金只有登上世界舞台才有资格拿，但是现在全世界三个大赛区，总共48支队伍，有资格参与世界赛的只有十二只队伍，最终能拿到这笔奖励的就只有……你懂的。”
林荣昶耸耸肩，说到这儿他也没怎么怕了，因为现在说的确实是赛事存在的硬伤，再怎么说也依然存在的那种。而且现在目前的状况是排名靠前的俱乐部只有一个最终赛事的奖励吊着，后面的没实力的就只能混日子靠着赞助代言混日子，而其中日子过的不太行的就难免铤而走险。
“其中有一些财大气粗的企业赞助的战队，比如说李宁，他们是不差钱的，这些俱乐部的选手自然是无所谓，但是有些非常贵的，比如周黑鸭，他们是将俱乐部独立了出来，每年只投固定的钱，然后想看看这个俱乐部能否自给自足甚至盈利的，日子过的自然就紧巴巴一点。”
方熹皱着眉头，问道：“那地区赛事呢？我记得当时已经约定了都要是线下赛，应该有转播权还有门票的。”
这个问题林大少略一回忆，有点纠结道：“这个boss你当时说的有点笼统，我们的就定下了在海方市，望京市，还有最南端的琼岛市定了三个赛场，然后所有的队伍轮换着在这三个场馆比赛。”
对于林荣昶对自己的称呼方熹微微挑眉不过没说什么，看来适当发火也有好处？但是对于林大少的弱智操作方熹就只能比一个中指了：
“我在计划中写了主场，这就是你们理解的主场？”
林荣昶弱弱道：“有什么不对吗？”
“欧盟地区和北美地区呢？都是这样的？”
“对。”林大少点头：“欧盟地区伊格拍板定下了柏林，雅典，巴黎，布鲁塞尔四个城市，北美那边场馆倒是一直都在增加，开始时候和我们这里一样也是三个，现在已经快八个了。”
说到这儿方熹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无语的瞅了一眼林大少：“你不打篮球吧？”
“啊？”
“也不踢足球，也不会唱跳rap对吧？”
虽然其中混进了奇怪的东西，林荣昶还是乖乖点点头。
“苏洛都比你清楚！”方熹咆哮着道：“你以为为什么这个比赛要搞联赛？单单为了提升全年的曝光率？最重要的还有去培养每个战队的归属感，在这上面每个队伍当然需要有自己的主场！苏洛为什么一直在增加场馆你就没想一下？而且亚太地区这些队伍又不是只有华夏的队伍，你把三个场馆都放在华夏境内，你让那些东南亚的队伍怎么想？”
方熹绝望的喝了一口水，自己大学的时候以为林大少是个草包，结果毕业后一段时间刮目相看了一下，结果一段时间不见，又有点hape。看着瑟瑟发抖的林荣昶方熹也有点过意不去，拉着他坐下来温声细语的给林少爷解释了一下：
“在我预计中，这个赛事主要收入应该是有几大部分：首先是品牌的赞助，其次是线下的门票收入，再其次是赛事转播授权，还有就是周边等一系列。”
“在这个当中，门票收入鸿翼只抽取5%，剩余的部分赛事运营方拿小头，大头给战队，这是他们的主要收入之一。其次的赛事转播是我们拿大头，但是战队也要从中拿到钱，算是补助，因为现在的玩家还属于一种比较浅的状态，至少要培养一年之后，才是收获的时候。”
“也就是说。”方熹笑眯眯道：“在赛事运营上，我猜苏洛已经完全将你们两个甩开了，我猜测她已经许诺了目前的场馆，会根据赛季结束之后的排名授予不同队伍，这样每个队伍都能提前培养自己的铁粉了，他们战队的名字会与城市连接在一起，而你们”方熹不屑的撇撇嘴，下了断言：
“还在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你死我活，我觉得你和伊格的水平都不太行。”
林荣昶羞愧的低下了头，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赛季初开的时候一波吸引来的赞助商有点多，当时自己就飘了，觉得这么多赞助，优势这么大，需要什么运营？直接a上去躺着都能赚钱，结果没想到随着赛事的执行，暴露了越来越多的问题。
方熹站起来拍拍衣服，下了逐客令：
“你和伊格那么熟，就让你告诉他吧，你直接告诉他，他们家族对于永恒的代理当时只签了一年，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月就结束了，让他们好好想想。”
“另外，我要自己成立一个赛事的监管部门，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黑袍纠察队。”
第三百三十二章 电竞主场
电竞赛事这一类的工作，接触的越多方熹越觉得电竞和传统游戏真的相去甚远。
传统游戏最让玩家期待的无非就是新剧情，新的机制，所有人都在期待并且追求一些酷炫的东西，或者能让玩家感动的东西。
但是在电竞上，游戏的整个的制作和运营过程就显得非常的商业化：
这个游戏的角色，也就是英雄诞生于比较传统的游戏工作室中，这里的设计人员比起来传统的游戏人工作更加的精简，只需要做一个人物就行，不需要考虑山山水水什么的，随后就是整个环节中最重要的数值策划团队，会为这个英雄加上若干机制和数值，并最终推向玩家，而英雄在玩家和联赛之中得到足够的数据之后，再反馈给公司，公司再进行相应的调整。
整个环节就产出的部分和传统游戏工作室相同，其他部分方熹向他们强调的只有四个字：数值平衡。
因为在传统游戏中，一个武器过分强大并不是坏事，官方只需要将这个武器获取加上若干条件，玩家们就能为了一个“神器”废寝忘食，对于这种明显强于其他武器的神器，玩家从来不会拒绝，只会觉得酷炫。
但是电竞不同，在永恒中，游戏的参与者只有十个人，这边五个人是你的玩家，对面的五个人也是你的玩家。不管这个游戏怎么进行，最终都会产生五个赢家五个败者，也就是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就成了游戏官方和玩家的一个数值游戏。
通过合理的匹配机制将所有玩家的胜率控制在50%上下，然后通过排位系统将玩家们的水平进行分级，这种系统的本质就是为了照顾绝大多数人的游戏体验，这也是竞技游戏的取生之道。不然一个不平衡的游戏你固然能靠着不平衡的机制或者英雄虐人，但是同样别人也能利用不平衡点来虐你，最终负面体验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导致游戏的崩盘。
方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对于自己来说，电竞这种东西耳熟能详，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电竞只是一个名为方熹的男人在一年之内忽然带来的一股潮流，永恒只能说好玩，但是距离让所有人耳熟能详并且接受电竞这个概念，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打磨。
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方熹推出了自己官方的执法部门，也就是他告诉林荣昶的“黑袍纠察队”。
对于方熹来说，你们觉得收益低有问题，直接来找自己说清楚，然后大家坐下来一起想办法，这个ok。
但是你们想自己铤而走险，干一些对大家都不好的事情，那就不ok，这样方熹只会将对方清除出自己的圈子，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所以这种凌驾于几大赛区的执法部门也是无奈之举：方熹看得到电竞联赛光明的未来，他们看不到，这个联赛归根结底是方熹的，所以他更注重口碑，更注重长远的发展，但是对于下面很多人来说，他们只是打工的，他们看重的是个人的利益，今天是菠菜，不管管的话，明天可能就是买凶断手了。
虽然这么短时间的发生了这么多，但是这些激烈的交流注定很难为外界所知，对于永恒的亚太地区粉丝来说，他们知道的唯一变化就是好像欧洲那边有个队伍被除名了，别的就没了。对很多粉丝来说，这个事情还没发酵，就已经被官方扑灭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从业者都知道了“黑袍纠察队”的存在，这个拥有查看所有战队财报的权利的部门，这个有能直接通报方熹权利的部门，一时间所有在搞偷偷摸摸小动作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自己脑袋上好像多了一双不知名的眼睛。
而另一个让不少玩家觉得新奇并有点陌生的是，永恒联赛亚太区的官网上披露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目前亚太地区共有16支队伍，其中隶属于华夏地区的有9支，韩国3支，日本2支，马来西亚1支，泰国越南合计1支。
官方宣布这些队伍正式开始招标，每支队伍都需要有一个自己的电竞场馆作为一个主场，官方欢迎每个地区的市政府或者企业去找隶属于他们地区的队伍去洽谈合作，洽谈将自己城市作为主场的问题。以后的永恒联赛也会取消现在的三个场馆轮换模式，而是变成主客场联赛模式。
这是一个关注篮球足球的年轻人很熟悉的一个模式，也是目前为止最成功的模式。
“我就说嘛，之前的那种三个场馆轮换的模式绝对是脑子有坑。”喻家树看完公告之后跟水友吐槽道。
“主播你不是靠运气吃饭的吗？居然还懂这个！”
“主播你是不是有鸿翼老板的好友！”
“主播你《永恒》菜的一p还懂这个？”
这么说喻家树就不乐意了：
“虽然我游戏菜，虽然我不认识鸿翼的工作人员，虽然我靠运气吃饭，但是我也坐过飞机啊。”
“我跟你们说，这个比赛啊，也是看实际的，就像我们国内的没啥感觉。”
“但是你这个比赛还有马来西亚的战队呢，偏远的不行，人家光坐飞机过来就得四五个小时，然后你打个比赛，光路上就得花多久。”
“所以我后来听说东南亚的几个队干脆一起在琼岛上租了个别墅，虽然省了不少事儿，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名义上参加个比赛结果还得久居异国，换我我也不舒服。”
喻家树一边说着一边操作还在玩的《永恒》上去就是一个闪现大招，完美空大，被对方反身一个干脆利落的连招带走。
尴尬的喝喝水，喻家树继续讲解：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咱们还是说比赛。”
“所以啊，就像这次，海方市肯定会有一个的队伍选作主场的，到时候人家在联赛中队名就会和海方市联系在一起，夺冠什么的不也是与有荣焉？”
“而且这个还有个好处就是对一些内地城市可能是一个发展机会，只要市政府愿意接纳，修个电竞馆也不费多少钱，但是带来的会是城市巨大的曝光率，所以一些二线城市肯定都很想这些队伍去修主场。”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喻家树仰头在回想那个看起来也不比他大几岁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不知道鸿翼所在的北阳市会不会有队伍入驻？”
第三百三十三章 心照不宣
林大少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这边被自己拉着喷完，第二天就要直接回去飞速成立了一个新的专门对接的事务部，要对永恒联赛接下来所有的赛事进行重新的排期。
动作很快很好，不过方熹估摸着这次世界赛亚太赛区有点悬了。
在林荣昶离开之后方熹也翻了一下苏洛之前对于北美赛区的报告，看得出来的苏洛对于方熹的当初说的联赛制理解的很好，而且玄鸟工作室在北美也算得上是空手套白狼：北美有成熟的联赛氛围，很多城市对于自己城市有一个代表队伍并不抵制，而且比如有篮球的各种队伍俱乐部，这些都是天然的投资，苏洛的报告中提到了她上手之后首先瞄准的就是美国传统的nba队伍和橄榄球队伍，目前有了主场的六个队伍也都是被传统体育俱乐部收编了，其他的队伍虽然已经有了赞助，但是苏洛说下一步目标是将美国的传统电信行业的企业拉下水，这样的同时还能某种意义上促进美国跨行业之间的交流。
在方熹的概念中，最终的电竞做的都是生态，让这个行业成为一个完善，健康，并且盈利不菲的产业链，自然的就能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方熹希望的是为所有喜欢游戏的人提供一个新的就业方向：如果你喜欢游戏但是又不喜欢去做那些建模，代码什么的，电竞行业欢迎你！
关于电子竞技俱乐部和战队经营的标准模式方熹当初讲的是很细的，因为这关乎一个行业立身之本，方熹将一个标准的战队的细分为选手，理疗师，战术教练，心理辅导师，数据分析小组等等，打造出来一个完善的围绕选手的团队，由专业的人才组成教练组定下战略，然后再由职业选手来执行战略。在这个过程中，让每一个位置都发光发热发挥其必要性，最终带来的才是完善的健康的整个行业。
而目前看来，北美可能会是最早达成电竞产业化的地区，这样的隐性的好处是很多的，具体可能就要等到世界赛上去检测了。方熹只能祈祷到时候亚太地区的队伍别太丢脸就行了。
虽然电竞上烦心事情有点多，但是说回游戏上最近还是挺开心的，比如自己之前承诺给周拓海专属的游戏皮肤，也做了出来，周拓海还挺满意的。
而这个带明星一开心就顺便做了一波免费的广告，虽然已经到了下半年，但是永恒的收入又迎来了一波新高，同时迎来新高的还有玩家的投诉：
“我给你钱，你给我周拓海那个皮肤！”
“说吧，周拓海那个专属皮肤多少钱？”
这是不差钱的老哥们。
“为什么他有我们没有？信不信我去工信部告你去！”
“垃圾官方，都让周大明星宣传了，结果我居然在商城找不到这个皮肤！”
这是比较刚的老哥和星际老哥。
但是说归说闹归闹，想让周天王松口那是门都没有：这皮肤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就相当于是他在这个游戏里的签名了，只有一个人有的皮肤！想想就激动。
不过这个当口有一个人比他更激动，方熹还在网上看那些人喷自己呢，手边就接到了柳海的电话：
“老板，又有好几个明星联系我们了，想要有自己的专属皮肤。”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了，很多大明星也是人，而其中比较年轻的肯定也会玩永恒的，有些明星可能会偷偷的玩，但是其中不差钱的看周拓海买皮肤的操作估计都羡慕：谁不想要一个独一无二全世界自己才有的皮肤？
然后听着柳海说的现在上门的这些明星，方熹忽然有种自己化身店长的错觉，因为被周拓海把店的名声打了出去，现在一票明星都来找自己定制皮肤了。方熹想了想道：“暂时全部谢绝，就说我们内部正在出台相关规定。会随后联系他们。”
“可是老板他们报价都挺高，而且万一他们不开心……”柳海那边的声音有点着急。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都听我的好不好？”方熹霸气了一次：“我知道的你的顾虑，但是我们现在鸿翼体量这么大，全球大几千万玩家，所以柳海你得摆正心态，舆论什么的，我们未必比这些明星差多少。”方熹安慰道：
“而且他们如果这次都买了，后面再来购买这种限定皮肤的我们卖还是不卖？到时候全世界有点闲钱的都跑来要自己的专属皮肤那就太那啥了。”
“所以我要你出一个具体的细则，这种皮肤可以卖，但是价格一定要高，持有人一定要少，你随后出个详细的计划给我，或者你有什么新想法也可以提一下，总之，让这种普通玩家无法获取的皮肤太泛滥是肯定不行的。”
电话那头柳海安定下来，对他来说，虽然方熹不看重kpi，但是如果这些能成的话，也是运营部门的业绩啊，到时候手下年终奖也能多一点。这大概也算是现代职场上常见的上下级的博弈，原则上自己当然还是为方熹冲锋陷阵的，但是在小范围的不违反规则的范围内，柳海当然也要为自己的手下多争取一些利益。
“boss，还有一件事。”安定下来的柳海想起来今天别人跟自己说的另一件事。
“最近市场上出现了一个我们永恒的启动器，虽然辅助功能没有我们的鸿鹄平台多，但是它有一个自由更换皮肤的功能，所以很多的没有皮肤或者没几个皮肤的玩家就下了这个来体验皮肤。，目前他们的噱头是能够体验周拓海的专属皮肤，这个启动器现在下载量惊人，在玩家群体当中流传很广。”
电话这头的方熹差点笑出声，这种事情方熹当然熟悉，上个时空几乎所有的moba游戏都有这个事情，严格来说也只是打擦边球，因为他们只是改客户端的贴图来达成效果，对于其他玩家没什么影响，但是本质上来说，这个依然还是会影响鸿翼的收益，所以现柳海将这个事情报给方熹决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林大少的人生巅峰
方熹沉思了一下，觉得这种事情上含糊不得，但是同时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你让你部门的人调查一下，这种工作室直接递律师函就行，然后……”
方熹寻思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他们能火起来肯定也没那么简单，他们的技术水平怎么样？”
柳海当然知道方熹在问什么，心里过了一遍然后道：
“技术水平还行，他们那个软件上也支持玩家自己制作皮肤的，他们软件官方的一些皮肤老实说还不错，另外就是他们的宣传模式让我很熟悉，估计也是跟着我们学的早期的口口相传的那一套营销。”
方熹点点头了解了，直接下令道：
“不用犹豫直接起诉吧，把这个事情移交给法务部那边，他们会很开心的。”
“然后，你可以从里面挑挑，能用的直接招聘过来，不能用的就算了。”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决定了现在正在市场上蚕食鸿鹄平台的软件的命运。
另一头柳海答应一声，等方熹挂了电话也松了一口气。
然后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对着另一边聊天的人发过去了一段话：
“搞定了，boss发话，对你们起诉的事情已经要移交给法务部，简单来说，你呆的这个公司，现在已经快完了。”
“太好了！”聊天那头的人就三个字，不过其中的兴奋怎么都藏不住。
“你接下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然后等我过去接你。”柳海叮嘱了一下然后匆匆下线。
这种小事平时自然是轮不到方熹主动报告方熹的，因为此类明显是和鸿翼抢饭吃的都会被鸿翼的法务部一一清除，最多在做月度报告的时候出现在报告的一角，只能占据半行的那种水平。
但是这次是因为这个工作室里有柳海的亲戚，闲暇时候主动找上柳海的，柳海了解了一下就说他们公司迟早被鸿翼告上法庭，而且是肯定不能赢得那种。
年轻的孩子慌了神，找了父母求助，于是老家的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下来，最终是柳海的父母打过来电话让他“帮自己人一把”。换平时柳海可能铁面无私了，但是一方面是这个亲戚家的孩子水平还行，另一方面也是不好拂了父母面子，所以最终就是看似简单的一个附带报告。
现在作为老板的方熹当然能察觉出来潜在的猫腻，所以也顺水推舟算是卖柳海一个人情，至于详细的他不会问，因为即使现在的柳海安插进来的是一个hape，那也是自毁长城现在朝气蓬勃的鸿翼下面有多少人盯着主管和总监的位置呢，他们不能犯错，也不敢犯错。
所以虽然远在其他城市的，这个软件公司其中的柳海的小亲戚心里忐忑，但是对于方熹和柳海来说确实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而已，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也就短短两天之后，永恒官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就多了一个新的选项，叫做“永恒特殊贡献奖。”
这里就是方熹和柳海关于限制明星拥有的特殊皮肤的举措了，这个事情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太好搞：如果鸿翼这边标价太高，比如一千万美刀什么的，那多半明星艺人都会觉得鸿翼脑抽了在趁火打劫。到那时如果太便宜，比如一百来万，那以后怕不是有点闲钱的人都来找鸿翼了，以后永恒的研发部门这边别的都不用做了，建模师拉满直接做皮肤吧。
所以方熹直接放弃了皮肤标价的心思，标高了对外界不讨好，标低了对自己这边不讨好，所以方熹直接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打算。
而和柳海简单一合计：周拓海是怎么拿到皮肤的？直接找方老板要的！但是对外界不能说，当时说的就是周拓海对于游戏的宣传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从这里出发就简单很多了，想拿到这种限定皮肤？来给鸿翼打白工啊不，来义务宣传吧！
至于具体的贡献这些，方熹将他们推给了林荣昶，林大少接下来要推广争取让九支队伍在国内都能找到城市安家，要是有这些明星帮忙，队伍落地之后也能获得一波宣传，但其中的具体方熹就不插手了。
总之就是要让这个皮肤没那么好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林荣昶那边反映说是后来联系他的明星很多，他光筛选就花了很久，但是……
“这种让明星们排排站然后自己挑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我跟你说老方，你回头也应该体验一下，就像是ktv找公主一样！”
方熹无语，细细让林大少说了下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平常的宣传都是产品借明星的光，但是这次鸿翼电竞让林大少找明星站台，一些三四线小明星就迅速找到了切入点：对大明星来说，他们能带动游戏，但是对他们还没什么名气的来说，就是妥妥的让游戏带他们了！
就算鸿翼不想和她们合作，那扑上去能碰瓷的话碰个瓷也行啊！
这也就是林老板说的“像ktv选公主一样”的真相。
“你悠着点。”这是方熹的交代。
“放心，我林大少，身经百战。”林大少志得意满，他早就过了沉迷美色的年纪了，对他来说更爽的是骤然被娱乐圈儿捧了一把，虽然一群都是三线小明星，但是那也是明星啊！
方熹摇摇头只能相信林大少真的身经百战守身如玉吧。因为他接下来估计都没什么时间兼顾永恒的事情了。
因为接下来有对鸿翼来说比较重要的两件事情：
第一是法拉利的总裁邀请方熹去洽谈具体的合作事宜，同时也是参加他们法拉利赞助的f1赛事。
第二就是e3那边经过数月的准备，终于组了一支队伍来亚洲考察，具体洽谈和鸿翼合作在亚洲举办一个能和e3比肩的大型展会。
两个事情同时撞上注定方熹只能参加一个，f1在欧洲，而展会考察的是亚洲的环境。
方熹略一思索心里就做好了打算：
“小兰，去帮我叫一下陆婉淇和柳海。就说，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
第三百三十五章 私人飞机的念想
漫威中知名的灌鸡汤好手，蜘蛛侠的亲戚，uncel ben曾经说过一句话：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虽然这句话造就出来了超级英雄上的一代传奇，但是方老板是不信的，方老板现在只相信：
能力越大，能使唤的人越多。
所以值此鸿翼关键的时候，方熹将陆婉淇和柳海请了过来，让他们负责之后的与e3团队洽谈举办一个大型亚洲游戏文化展会的事情。
欧洲，香车，超跑，f1，还能顺道去一下fifa的总部商量一下关于fifa登陆电竞上的相关事宜，方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的这次旅程一定是相当不错了！
至于留在这儿陪着e3的人去见一个又一个大佬，还要在这种适合旅行的季节呆在办公室里翻阅无尽的资料来做出一个初步的计划？方熹表示自己只能另请高明了，反正自己做不来。
此次随行的依然还是陈宇，陈宇从上次和苏洛谈到很实际的结婚问题以后对于方熹派给他的新工作就很是上心，所以现在陈宇不仅仅是鸿翼旗下工作室的负责人，同时还是最近汽车界新成立的“汽车电子联盟”的特邀顾问。
这个协会让方熹看着都有满满的吐槽**，好想给这个联盟改名“汽车人电子联盟”不知道能不能引起赛博坦的注意？
总之，这个联盟差不多就是陈宇这半年来的努力成果，努力和的全世界所有的汽车品牌对接，向他们灌输网络时代的理念，并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品牌组起来了一个网络上的联盟，这相当于是资源的整合，不仅仅鸿翼这次的赛车游戏，以后有其他的网络上的商标授权等，比如说别人也想做赛车游戏，或者想让自己的游戏中出现某个品牌的汽车等都可以直接找这个联盟洽谈。
当然最大的意义还是为了方熹承诺的以后的电子赛车电竞做准备：既然勉强算是玄幻题材的moba都能做成电竞然后火爆，那为什么本身就能调动男性热情的赛车不行？
所以在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后，方熹接到了法拉利的邀请，这次访问根据陈宇之前的消息，应该是法拉利那边有了给方熹塞私货的想法。
“私货？”方老板白白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疑惑：“他们这时候不应该是向我行贿么？然后我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他们加价，然后我屈服。这样的桥段没有吗？”
“没有！”陈宇擦擦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方总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更奔放了，搞的自己压力很大。
“那真是太可惜了。”方熹叹口气，把放在前面脚垫上的脚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此时两个人正在万米高空，两个小时之后就要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意大利。这时候方熹脑子里也简单了过了一下意大利简单的信息。
意大利，如果欧洲选一个度假最好的地方必然就是这里，意大利这地方大概也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之一，整个国家的国土就是一个超大的半岛伸入了地中海的怀抱……这么说怎么仿佛有一点邪恶的感觉，如果真要说的话，意大利这个国家三面环海，但是环的是地中海，所以整个国家的气候来说，要形容只有两个字：巴适！（安逸）。
但大概也是因为同样的安逸的气候，这里大概也诞生了全世界战斗力最差的军队之一，无论是一站还是二战，意大利都是德国这个反派著名的猪队友，大概某种意义上来说，意大利也为世界和平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如果二战时候不是他们再后面扯着**的后腿，同盟国可能赢得会更艰难一点。
此行的目的地是是法拉利的总部，很可惜的不在地中海畔，它位于意大利北部内陆地区，根据资料记载，当初法拉利品牌的创始人，“恩佐法拉利”最开始是在北部的摩德纳创业的，后来搬去了现在的法拉利总部马拉内罗，这里也是现在全世界知名的赛车圣地。
方熹也算是发现了，所有的大企业基本很少会选择直接在一线城市发展，大多数有点年头的企业都是选择去二线城市乃至像是法拉利这样的直接选了个镇子，这样能获得当地政策的全力支持，少掉很多烦心事。颇有一点华夏古语里面说的宁**头不做凤尾的意思。
这时正在核实方熹行程的陈宇接了个电话，然后匆匆过来找方熹道：“老板，根据法拉利那边提供的消息，现任的意大利的总理也在马拉内罗，虽然名为是去视察赛车企业的，但是法拉利那边猜测这个总理应该有堵我们的意思。”
方熹挑挑眉，颇感意外：“怎么，他们要现场把我们遣返吗？”
这个笑话冷的不行，不出意外陈宇根本没有接哏，而是一板一眼道：
“boss，你现在是国内最知名的老板之一，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最近的整个欧盟经济都有一点低迷，而这个总理刚上任的还不满半年，综合考虑，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想让我们在意大利本地投资。”
对这个方熹就只能无语了：“我们现在没什么需要合作的企业吧，而且意大利这边也没有投资价值，虽然我们现在有钱，但别把我们当冤大头啊。”
“等等……”方熹站起来在商务舱里来回踱步，买机票的时候小兰帮两个人订了双人的商务包厢，这里的空间足够大，甚至还能洗澡。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寂静无声，房间里只有方熹的袜子和地毯摩擦的声音。一旁的陈宇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作为和方熹最合得来的助手，陈宇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明白：就是一个纯粹的助手，所以他从来都只有数据资料和建议，从来不会有尝试代替方熹做决定的僭越之举。
最终方熹思考出来的第一个结论是：鸿翼好像该考虑着买自己的私人飞机了。
这个结论是傻不拉几的站在摩德纳的机场得出的，因为方熹刚知道国际航班是不能到法拉利所在的马拉内罗的，虽然法拉利公司在那里建设了机场，但是想过去有钱的要么是私人飞机，要么就是到了摩德纳之后乘坐汽车前往马拉内罗。
坐在去马拉内罗的车上，方熹沉默着发问：
“陈宇，我是不是第一个坐车去马拉内罗访问的百亿富翁？”
陈宇依然歪头回忆了一下，表示：“毫无疑问，您是第一位。”
第三百三十六章 虚拟风洞
整个会面称得上是宾主尽欢。
虽然现在灯塔国到处给东方世界鼓吹他们的自由平等皿煮自由那套，仿佛在美国只要有能力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一样，但实际上是对绝大多数的西方国家来说，血统，姓氏，家族，教育等等存在着一堵堵看不见的墙，将整个社会有序的割裂成几块。
就像是法拉利企业，这一家专注做超跑的公司得名是因为当时的创始人叫做“恩佐法拉利”，企业是用他们的姓氏命名，而过了半个世纪之后，法拉利依然牢牢握在法拉利家族的手里。
方熹作为外人当然无权评价，只是方熹觉得有点遗憾的是在法拉利自己的历史上真正让这个品牌发扬光大的那些人都不是姓法拉利的。
总之，第一天的会面方熹只是见了一下法拉利家族这一带的掌权人，一个斯文得体的中年人，两个人握手说了一些没营养的屁话，之后这个人就没出现过了而是换了法拉利现在的ceo来跟自己谈，一个叫做文内托的活力四射的帅气大叔，或者按照方熹这个年龄来说，应该叫大哥。
文内托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带着方熹去参观了法拉利的生产线，还有他们在马拉内罗建造的法拉利的测试跑道，这些都让方熹倍感新奇，兴致勃勃跟着逛完了所有的游览项目，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简单的交谈也让方熹感觉这个人是打心眼里喜欢赛车的。
因为这个文内托在工厂里和自己说起来他们跑车流畅的线条，迷人的引擎轰鸣声，恍惚间让方熹以为他是在给自己介绍他的女朋友。
没救了。方熹在心里给这类狂人打了个标签。
但是很厉害。这是方老板最终的评价。
每个行业都是这样，一开始是因为兴趣入门，做久了才知道拿到手里的工资才是最实在，但是兜兜转转几年之后，大多数人会发现，最终还是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行业做着才舒服，而这个叫做文内托的帅哥，明显就找到了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行业。
如果说文内托是那种帅哥，那么全程跟在两个人身边，从来不说话，但是方熹看过去就摆个笑脸的意大利总理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中年油腻牛皮糖了。
终于，在中间一次文内托因为有事情暂时离开一下的时候，方熹终于忍不住了;
“先生，我们有话就直说吧。”
人还没说话，但是笑声先到：
“fang，我只是看你对我们意大利的企业这么感兴趣感到由衷的高兴。”
方熹撇撇嘴，一个字都不信：“真的不用我提供一些就业岗位，做一些投资什么的？”
听方熹这么说对面的总理开怀大笑：“有的话当然更好，但毕竟钱是你的，怎么花当然还是fang你说了算，我只是希望意大利也是你的备选项之一。”
虽然这个总理说的真挚，不过首先跳到方熹心里的选项只有一句话：
“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过来！”
李团长的名言在耳边绕梁三日，方熹摆摆脑袋将这个想法丢出去，然后指着前方的跑道说道：
“我们走走？”
“请。”
方熹和这个刚上任的意大利总理聊的时间不长，但是就在这很短的时间里，方熹对于他的印象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如果用长话短说，短话总结关键词的话就是：寒门崛起，而后从政，不忘初心，想办实事。
是真是假方熹无从分辨，或者也可以说卖惨都是政客的标准技能，但是这个自我介绍叫做萨利尼的总理说，现在的意大利要啥没啥，啥都想要：失业率一直都在增长，投资一直都在减少，意大利的国民不可逆转的一点点变得贫穷，但是在大的国际地位上意大利因为以前的历史地位一直都很尴尬，总之算是一个天崩开局。
对于萨利尼的难点方熹表示爱莫能助：
“萨利尼，你要明白，我是做游戏的，对你们的帮助实在是有限，而且意大利也没有值得我们互联网公司投资的东西。”
“我知道。”萨利尼抚掌大笑道：“作为总理这边，我们对于所有的投资首先需要有一个态度，然后才是具体的合作，换到你们东方的话来说，也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对吧？”
听着萨利尼说的流畅的中文，方熹也才想起来，世界上大多数成功的政客都是多语言精通的，因为语言是拉近两个人最简单的方法，比如现在方熹和萨利尼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听着熟悉流畅的中文，方熹感觉两个人关系近了不少。
沉吟一下，方熹决定还是要说一下自己在飞机上想的计划：
“萨利尼，其实我和文内托的计划，多少也会影响到你们的意大利的整个政府，首先我想知道，你们对于赛车怎么看？”
“啊？”萨利尼有点意外的抬起了头：“莫非……”
……
文内托去得快来的也快，不过回来时候看到把手言欢的方熹和萨利尼有点意外，不过对于两个人的熟络文内托也没权利管，他快步走到方熹跟前道：
“fang，你带来的礼物，我很满意，或者说，非常惊喜。”
方熹谦逊一笑，装逼装的滴水不漏：“哪里，这个设置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意外获得，对于我们来说用用处不是很大，但是我们的总监陈宇先生一眼就看出来文内托先生对这个很需要，所以这次就带了过来。”
听方熹这么说文内托眼睛一亮，有点急切的道：
“fang，既然你说这个技术对于你们没什么用，那么能否转让给法拉利？我们可以出钱！”
对文内托的这个要求，方熹毫不犹豫道：“文内托，我们的这个虚拟风洞技术就别想了，只是暂借给贵企用，因为它属于一个更上级的技术专利，所以就别想了。”
方熹此次带来的是从vr技术中得出的一个小收获，虚拟风洞技术，也可以说是一段算法，现在跑车的研制基本上都会制作风洞，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超大功率的吹风机对着汽车模型猛吹，模拟汽车高速飞驰时候的环境，以此发现技术上的缺点。
这种技术比起来模型机测试虽然便宜了不少，但是依然还是需要做一个样机，但是方熹的虚拟风洞就是完全的只需要代入数据，就能计算出各项数据，实现真正的零成本。某种意义上也算是vr影响现实的一小步，未来注定只会有更多的实验放进vr中去做。
而这个虚拟风洞本质上其实只是vr算法里，物理引擎的一段，被方熹拿来改造了一下当作鸿翼和法拉利合作的引子。
现在看来，还是蛮有效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 无法拒绝的条件
来之前方熹是没想到还能碰到意大利的总理的，不过吃饭之前和陈宇两个人在洗手间一起撒尿的时候，陈宇主动点明了一下：
“boss，你现在放在意大利也是属于个人财富前三的人物，别看他们法拉利名头大，实际上更多的是品牌价值，根据我之前关注的财报，我们鸿翼一年的利润是法拉利的几十倍，所以啊，您得拿出来首富的那种气势来！”
正在洗手的方老板觉得陈宇说的很有道理，想了想自己上个时空在影视上看到的首富的形象，方老板想了想，擦干手之后指着镜子中的自己，气沉丹田眼睛微眯：
“这个项目，我王多鱼投了！”
一旁选择了烘干机的陈宇一脸懵逼。
……
说到吃的，西方一直都很难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东方古国相比，但是如果瘸子里面挑将军，还是有几个能打的，比如说法国，比如说意大利……
也就是在这个马拉内罗的晚餐，方熹终于见了迎接自己的阵仗：看着自己吃饭的比坐下来一起吃饭的人多很多。
整个餐桌上实际上也就七个人，自己带了陈宇这个助理，对面的文内托也带了一个助理，萨利尼则是双助理，方熹猜测其中应该有一个兼职翻译。而除了落座的几人之外，落地窗外方熹目视所及都有人在巡逻。
而晚宴上方熹也见到了意大利料理的精髓，源源不断的烩饭和海鲜汤让方熹招架不住，趁着中间切牛排的空档，方熹低声问道：
“你说这个总理吃完饭会想和我们聊聊吗？”
陈宇镇定的给自己的牛排撒了点胡椒：
“文内托先生的助理饭前已经邀请我吃完饭简单会谈一下，所以我猜测萨利尼那边应该也想和boss你接触一下。”
“既然这样。”方熹礼貌的要了个手套然后将牛肉撕开，露齿一笑：“那不如我们主动上门吧。”
饭后在法拉利的一个办公室内，方熹主动约了萨利尼前来聊聊天。
趁着萨利尼还没到来方熹捋了一下双方的需求。
对于鸿翼或者对于自己来说，现在最大的需求依然是对市场的开拓和深度挖掘，以及塑造品牌形象，自己重视和法拉利的合作就是出于这个考虑。
虽然说到营收上，法拉利是个毫无疑问的菜鸡，每年的利润都在几亿美元上下浮动，但是耐不住人家有逼格呀，全世界最好的跑车，单单企业品牌价值就是个很大的数字，总体来说体量可能还比现在的鸿翼大一点，也就是营收能力不太行，做的是奢侈品就怕这一号：买得起的人太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跑车都不属于刚需。
所以就方熹知道的，近些年很多的奢侈服装品牌都在努力的“降级”，因为现在很多人都有钱了，于是这些以往的顶端市场占有者瞄上了新兴的中层市场。
这些对方熹来说都没啥关系，另一点让他在意的就是法拉利赞助的f1赛事，这是世界上最高规模的赛车比赛，在这个赛事上，对于鸿翼来说大有可为，现在方熹想组织一个电竞领域的奥林匹克，那么每个项目的比赛都是必须的，而且最好都能看得懂，所以在这上面，传统体育改成的电竞就很有看头：赛车几乎属于最简单的比赛之一了，毕竟谁都看得懂，跑得最快的那个就是冠军！
所以方熹此行就是要说服文内托授权f1赛事的电竞授权，作为回报，他会在将来的赛车系列游戏中好好宣传法拉利的奢华尊贵体验。而这个事项也是今晚开始洽谈，陈宇去和文内托的助理见面方熹猜测就是为这个会谈做一下铺垫。
至于自己这边，方熹看着推门进来的萨利尼和他的会多国语言的助理露齿一笑，他知道萨利尼想要什么，而且自己也能提供，问题就是这个总理能给自己提供什么？
“我们鸿翼能提供的条件很简单。”方熹在这里侃侃而谈，回到了公司给自己手下讲课的那种状态：
“我们有自己现在的头牌游戏《刺客》，我想即使是萨尼利先生应该也知道大概的剧情？”
萨利尼点点头，虽然他并不玩游戏，但是在和方熹洽谈的前两天也恶补了一下游戏知识，所以交谈起来没什么障碍。
方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
“《刺客》最让人满意的就是能够和历史上的人物对话，但是除了这些之外，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出一部西方的刺客游戏，我觉得文艺复兴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而对于意大利来说，我相信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一定是一个很好的游戏伙伴。”
“而且。”方熹两条胳膊支在桌子上，整个的身体前倾：“总理先生，我觉得意大利也不拒绝成为一个旅游圣地吧？将现实中的威尼斯，乔凡尼钟塔，圣百华母大教堂搬入游戏中，以后年轻人玩着我们的游戏长大，他们要是想来玩儿的话，你猜他们是知道圣白花母大教堂还是知道巴黎圣母院？”
方熹一席话说的萨利尼眼睛发亮，从文艺复兴时期起的，欧洲建了很多的的大教堂，很多欧洲人自己都吐槽，大家的教堂很多，但是凭什么你巴黎圣母院一枝独秀，就因为你有个雨果写了个《巴黎圣母院》？而现在方熹将一个文化作品的机会放在了萨利尼面前，这个总理几乎没有考虑，直接拍板道：“成交！”
随后才意识到方熹还没说自己的条件，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比了个手势示意方熹说自己的条件。
方老板这时候反而不着急了，装逼开始那就得装大一点，说俗的东西影响气质。
“总理先生对于极限运动，跑酷这些了解吗？”
萨利尼一脸懵逼，这时候他身边年轻的助理赶紧附耳给萨利尼详细解释，一顿叽里咕噜萨利尼坐直了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差不多了解了。
“那萨利尼先生是否了解我们的跑酷俱乐部？”
又是一阵叽里咕噜，萨利尼坐直了身体x2，点头x2。
方熹无语的瞟了一眼，开始讲解自己的第二个合作计划。
第三百三十八章 时过境迁之感
方老板第二个计划也很简单，可以称作狸猫换太子。
这个计划还要说回跑酷的创始人大卫贝尔，上周时候大卫贝尔告诉方熹，他在国际极限运动联盟中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话语权，很可能明年就能够举办正经的跑酷比赛了。
但是和跑酷比赛顺利发展相反的是，目前玩跑酷的并没有那么多人，对于华夏这个地方来说，父母对于让孩子考公做题海的兴趣远远大于让孩子去做户外运动的兴趣。
而且这其中还要牵涉到一个数据，叫做“人均占地面积”，华夏和日本国内类似，因为高人口密度诞生了独特的“宅男文化”，所以整个东方最发达的两个国家对于户外运动相当的不热衷，更别说这个户外运动已经被归类为极限运动，玩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这样一来更是鲜有人会参与。
大卫贝尔在方熹的资助下，在华夏境内建立了数十个专业的场馆，主要是对跑酷进行专业性的指导和教育，避免出现作死的惨剧，这数十个专业场馆基本囊括了华夏境内的超一线到二线城市，但是让大卫贝尔丧气的是，只有在超一线的场馆才能够略微盈利，一线城市的跑酷场馆就不指望挣钱了，能不亏钱已经是不错了，一线以下的城市基本都是纯赔钱的。
这种状况下，大卫贝尔思虑再三向方熹提交了将跑酷重心转移的申请，因为国内的这种风气是多方面原因形成的，方熹也不想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改变，说实话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而且跑酷现在已经决定要做商业化的极限运动，那就注定第一部就要做到盈亏自负，但是如果一直呆在国内，说实话，看不到希望。
对于跑酷去哪儿宣传，方熹之前还想了很久，但是没想到来洽谈个赛车的事情，意大利的总理就自己送上门了……
这一项的计划说服的反而比之前的还要简单很多，方熹很简单的列了数据，自己指派大卫贝尔过来，承诺第一年会至少盖五十个跑酷场馆，综合来说，最终形成的极限运动产业链能提供三万人左右的工作岗位，工厂也能收到数十万的订单。
工作岗位！订单！这些才是萨利尼最关心的东西，大家有工作，工厂有订单，这样子自己的支持率才能够上升，连任乃至于四年之后竞选总统也不是不可能！
走出会议室，方熹轻叹，有钱果然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今晚自己和萨利尼的见面虽然说的是谈合作，但是自己的条件抛出来的时候就几乎已经赢了，对于萨利尼一个白板起家的总理来说，这些都是他不能拒绝的，所以方熹也相当硬气的表示需要意大利这边提供的条件自己还没想好，所以要回去想想，明天再给答复。
虽然这个行为稍显傲慢，但是萨利尼没有任何不悦之情，对他来说，方熹和他的财富就是一条结结实实的金大腿，抱好了就是腾飞的开始！
不然古代怎么会有“富可敌国”这个词呢？当个人的财富达到一定地步，他是真的可以影响一个国家的。
方老板心底倒是并没有那么多感慨，对他来说只是觉得有点时过境迁之感，上个时空自己还是一颗螺丝钉，这个世界三年前也不过是一个家里有个扑街公司的大学生。
但是！一遇风云便化龙说的大概就是自己，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传奇，已经有了和欧洲小国家对话的资格，甚至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方熹也是凭自己喜好行事的。
大卫贝尔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甚至在目前国际极限运动联盟上关于跑酷的介绍，大卫贝尔都注明了这项运动由他大卫贝尔发起，发源地是法国。所以对于跑酷外迁大卫贝尔几乎想直接回巴黎，但是方老板不许。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方老板对于法国有着恶感，这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国家。见利忘义，背信弃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老喜欢沉湎于过去的荣光，不肯承认如今的国际上法国就是一个hape的事实，上个时空几乎没有亚洲人会对法国人有好感，现在有了一个上眼药的机会方老板当然不会错过：
跑酷是你们起源的？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是要交给意大利发展！甚至方熹都想好了，在意大利发展饱和之后，下一个国家就是美国，美国之后加拿大，反正在这个发展排名上，法国慢慢排着吧，不要急。
至于大卫贝尔的意见方总也根本不重视，自己当初请他也是为了动作捕捉部门学会跑酷这一套，现在一年下来动作采集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他已经闲了很久了，再说了方老板掐着他的活动经费就像是掐着一个壮汉的蛋蛋一样，根本不用担心翻起来什么浪花。
方老板这边战果喜人，另一边陈宇也差不多。
在一个幽暗的小会议室中，陈宇和对面文内托的助理一起在吞云吐雾。
别看平时陈宇高冷的不行，那是因为他熟悉交流的精髓：你需要什么样子的人，我就能变成什么样子的人。这个小隔间的交流就是这样，一起骂骂老板，一起拉拉家常，尤其陈宇一口充满地中海味道的意大利语让对面的小伙子好感倍增，虽然不至于直接烧黄纸斩鸡头当场结拜，但是在陈宇偷偷摸摸承诺这个小伙子想来鸿翼的话也是没问题的之后，陈宇也掌握了一部分法拉利内部的数据，还有一部分文内托的底线。
最终两个人清清爽爽的道别，相视一笑，回去找老板汇报去了。
……
“所以说，文内托现在意向其实不是很强烈？”
方熹翻看着陈宇给自己总结的会谈资料，一边看一边开口道。
“文内托算是一个很复杂的人。”陈宇说明道。
“他的助理对他的评价是，这个人是现在世上最好的汽车工程师，这点就能说明问题了。”
“法拉利企业是一个营收很简单的奢侈企业，卖车，盈利，没了。就这么简单。”
“所以我分析的是，他们需求的这个文内托也特别简单，就是让他来做新一代的法拉利跑车的。”
“但是这个人现在是我们合作的核心人物，他却对这个合作兴趣缺缺，处于一种中立的态度，怎么让他对我们倒戈，是我们这次的关键。”
陈宇总结道。
第三百三十九章 ?
学者式的人物可能是世界上最好搞定的人，但是同样也可能是最难搞定的人，因为商人和政客都是可以妥协的，你对他们提出一个要求，他们首先想到的不会是拒绝，而是怎么从这个要求中攫取足够的好处。
但是学者型的不同，对他们来说世界很简单，非黑即白不存在中间的那条灰，所以在他们的词典里就没有“妥协”“协商”这些词，这也是很多人头痛的理由。
不过对于文内托方熹并不担心：
“我们这次过来带着‘虚拟风洞’实际上就是一个鱼饵？”
“而且目前看来文内托对于这个鱼饵非常感兴趣，他可以对于电竞不感兴趣，也可以对于竞技不感兴趣，但是对于这种新技术我相信他是无法不感兴趣的。”
陈宇点点头对于方熹说的话表示赞同，但随机疑惑道：
“您之前不是说过这个技术只是暂借法拉利么？那现在如果再改口岂不是……？”
方熹伸伸懒腰毫无心理压力道：
“我是说了这个基于vr的虚拟风洞不可能给他们，但是我没说不可以为他们开发一个新的虚拟风洞啊。”
“相同的功能，不同的内核，这样算的上是两全其美，我既没有食言，他也能得到他想要的好处，真正的两全其美。”
陈宇再次思考了一下再一次提出了异议：
“但是如果文内托是古典主义的汽车工程师呢？boss你知道的，现在欧美这边吃饱了撑的很多这种人，拒绝工业化，拒绝信息化，拒绝转基因，甚至拒绝疫苗等等，如果文内托认为boss你在开启汽车工程上的信息虚拟化，但是他刚好是个古典主义者怎么办？”
“那我就去死。”方熹翻了个白眼道：
“我知道你是在考虑各种情况的预案，但是这种概率这么小的的情况就别举例了，不然的话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明天我们在谈判的时候小行星坠落要怎么办？”
陈宇面无表情严肃道：
“现在地球外太空有严密的监测，小行星基本不可能突然到达，但是根据统计，大约7500人中就有一个人有古典主义的潜质，这比起来近乎不可能的小行星坠落可能性大了十万倍以上，所以我觉得古典主义者备案还是比较实用的。”
方熹左右瞧了瞧陈宇这张一脸严肃的面孔，不太能分辨陈宇是在说真的还是说笑：
“七万五千分之一的概率有古典主义者？”
陈宇点点头，面不改色道：“是的，我自己统计的。”
“”
方熹无语凝噎。
扯淡的略过不提，方熹对于陈宇的打探基本满意，而陈宇对于方熹的战果就是属于惊为天人的级别了。
“老板你这是真的富可敌国了呀！”来自陈宇的吹捧*1。
“我知道。”方老板云淡风轻的受了这一记马匹，宠辱不惊。
“boss你这是相当于拿了两张空白支票回来，我们鸿翼发了！”
“我晓得。”方老板拿过来一杯白开水拨了拨浮沫，不卑不亢。
虽然有作秀成分，但是陈宇说的起码有一半是真心实意的，起码的来说，方熹的这波操作在世界范围内能做出的人也不多。
以商人的身份与国家对话，在整个世界范围的数量基本上不超过双十之数，方老板目前看来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局了。
至于方熹拿到的两张空白的的支票，能填的东西当然不是无限的，比如意大利的核心技术或者核武器之类的都不用想，但是用来换取某些政策上的倾斜保护乃至于优待都是可能的，而在这上面，方熹和陈宇想到了一块儿。
“关税！”两个人异口同声。
现代社会，关税这个东西说的复杂，实际上只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向本地大量倾销。
比如有些东西你这里能生产对面不能生产，那么你的产品卖到对面去基本就是垄断的规模。而更过分的手段当然就是你去对面地界上盖厂，用对面的原料生产产品来占领对方的市场，这个过程中因为没有敌手很容易就能直接操控定价，那利润简直是飞起。
所以在这种简单的意识中，最早的关税就应运而生，无形中提高了你向对方国家倾销的成本，你的产品被迫只能高价，从而保护对方的低价市场，让对方有孕育此类企业的空间，在未来有夺回这类市场的能力。
当然这只是简单的说法，因为现代的关税早已经是五花八门，其中还会牵涉到贸易顺逆差等更加复杂的问题。早不是方熹这个三脚猫的水平能够理解解决的。
不过方老板有的是钱，现在这边是夜幕降临，国内刚好是白天，方老板一个国际电话过去，鸿翼的相关谈判团队就开始着手组建了。
这样一来方熹和萨利尼之间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双方团队慢慢的磋商，也就是更加细节的利益拉扯。
而这个意呆利的新总理也说得上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在早餐的时候跟方熹确认完条件需要等双方的团队来磋商之后，方熹眼看着接了一个关机的电话，然后就称说还有其他的公务不便久留。
方老板理解的点点头，目送萨利尼早餐都没吃完就匆匆远去。
“人才啊。”方熹感叹。
“实在人啊。”陈宇感叹。
“这脸皮厚度，”方熹啧啧感叹：“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从政的机会。”
“对的。”陈宇顺势点头：“老板你要是从政了，我就么得了。”
“”
第一天过后也算是到了这次法拉利邀请方熹过来的主题：
f1，全称一级方程式世界锦标赛，这项赛事对于国内的玩家相对来说比较陌生，但实际上已经火了非常之久，有人讲这项比赛和奥运会以及世界杯并称为“世界三大体育盛事”。
虽然有蹭热度的嫌疑，但是这项比赛无疑是在赛车这个领域最权威的比赛，因为想要参赛的队伍不能用市面上售卖的汽车，他们必须按照这个比赛的规模来制造赛车，比如轮胎裸露，不能有侧翼之类的规则，在繁复的规则限制之下，导致这个比赛的参赛门槛非常之高你至少需要有一个工厂为这项比赛来专门的制造f1赛车。
但是同样这个比赛在整个赛车领域也很有意义，所有汽车上的高新技术会首先在这个赛场上实施，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实实在在的带动了全世界汽车技术水平的发展。
第三百四十章 剑走偏锋
而关于这个比赛门槛，光看一下常驻的参赛队伍就差不多了解了：
目前f1常驻的参赛队伍已经有11支，包括了红牛车队，法拉利车队，迈凯轮车队，梅赛德斯amg车队等，基本上大多赞助或者参与者都是鼎鼎有名的汽车赞助商。
而文内托邀请方熹来观赏的就是这个比赛，现在这个比赛也基本上成了法拉利的独家赛事。
虽然说的好听是“世界上三大体育盛事”之一，但是实际上这个比赛的关注度并不如前两者，而且这项赛事投入又太大：f1赛车需要专门的工厂，而且f1赛车制造规模又非常之高赛车整体重量不能超过100公斤，但是又要求赛车能飙出300公里以上的高速，总体来说需要一个完善的工厂，高水平的团队，材料，人工，技术，全都是钱。
所以这项赛事从1950年开始举办到现在，法拉利也有了点独木难支的感觉，事实上如果不是法拉利一直保持着每年投入至少一亿美元，这项基本是负收益的比赛基本就解散了。
这是方熹了解的，而文内托说起来这个虽然有点肉痛，但是沾沾自喜的成分更多：
“fang，请允许我向你介绍，目前世界上最高规模的赛事，公路上的艺术，f1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大赛！这里有世界上最快的赛车，聚集了世界上最好的车手，汇聚了世界上最尖端的汽车团队，有着世界上最悦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响！”
方老板干巴巴的鼓鼓掌，他现在发现自己对这个赛车兴趣并不大，现在只想赶紧和文内托聊聊具体的合作的事情，但是无奈这个文内托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让方老板根本没有谈话的机会。
终于，在赛场上一个黄色的赛车在直道上以一个响彻全场的发动机的轰鸣超越了前方的红色赛车之后，文内托兴奋地转头道：
“fang，怎么样，这就是f1的魅力！”
方熹干巴巴的附和两句道：
“是啊，能在这么高速的情况下还能过弯……”
方熹话还没落，全场响起一阵惊呼，赛场上那辆刚冲到1号位的黄色赛车在弯道口以一个非常娴熟720度大回旋直接将车尾插上了边界护栏，方老板的话一时卡了壳。
尴尬了五秒之后还是文内托解了场：
“哈哈哈哈，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在技术进步的道路上，意外也是在所难免。”
“是呀是呀。”方熹也只能赞同了：“那么文内托，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情……”
“哎，fang，你看我们法拉利赞助的这个f1如何？”
一语既出，方熹秒懂：这不就是想拉自己赞助，或者说，其实就是想从自己这里骗钱么？
虽然说的好听，但是现在f1大赛的商业价值真的所剩无几，方老板要是赞助那真是纯亏钱的活计，别的汽车公司赞助f1能在这个比赛上实验各自的新技术，还能从比赛里汲取新的技术，但是自己鸿翼赞助了有毛用？从这里学的造马达技术，然后鸿翼再成立一个汽车部门，做一个华夏的特斯拉汽车？闹呢！
“f1比赛很好，这简直是赛车领域的一盏指航明灯，是赛车黑暗领域的顽强的灯塔，是赛车领域勇敢的先驱……”
一大通好话说的方熹口干舌燥，总之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这单子，大爷我不接！
虽然现在方老板有钱，但又不是凯子，f1这投资简直是个无底洞，要不是两边现在还算熟，方熹都怀疑自己是文内托的杀父仇人了。
文内托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高兴听到后面变得有点尴尬，在方熹大喘气的当口，问道：
“fang，你觉得将f1改编成游戏会不会大火？”
方熹用看待幼儿园小朋友的和蔼目光看着文内托道：“我们之前和法拉利谈的要制作一个高精度的电子版本的f1比赛我们依然会履约制作的，但是对于大火我觉得就不用想了。”
方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方老板要是钱多还不如去找电影企业买蝙蝠侠的所有蝙蝠战车的授权，那个可比这个有赚头多了！
事实上f1运营了已经有五十年，但是至今还没有将自己的赛事属性宣传出去就很有问题了。
就像它碰瓷的两个赛事，奥运会的属性简单明了“更高更快更强。
大力神杯更简单，足球大家都不陌生，而大力神杯是这个领域顶尖的赛事。
但是民众对于f1的印象是什么？层出不穷的车祸，赛车各种姿势翻出轨道，媒体评点的死亡车手名单，在大众的心里，这项赛事上被贴的最多的标签是“猎奇”，正常人怎么会参与这种比赛？
而换了华夏这边刚长大的同学，多半还在揣测这个比赛和卡丁车游戏的关系，就更别提了。
所以这项赛事实际上就是本身吸引力不行加上运营几乎等于没有，才迎来了现在的尴尬境地。
不过虽然方老板态度坚决，但是文内托态度更简单：
你要是不对这项赛事伸出援手，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合作就都不再进行了。
看着文内托方老板脸上只有大写的俩字：无奈。
虽然这个合作最初是法拉利找上门的，但是现在方老板是真的觉得有利可图，而且身后陈宇为这事儿跑了这么久，哪可能说没就没了。
文内托这一套“杀敌八百自损八千”的七伤拳还真的有效，至少方老板还是重新回到了谈判桌上。
既然文内托开出了这样的条件，方熹的条件也很简单：
以后f1的宣传运营由鸿翼来负责，看着文内托不信任的眼光，方熹再一次感受到了无奈：
“反正f1的宣传再烂也不可能比现在还烂了对吧？”
文内托无奈的点点头，这个倒是事实。
最开始这项比赛在七十年代巅峰的时候，加盟商并不少，当时日本的丰田，德国的宝马等很多现在耳熟能详的汽车企业都是参与者，但是后来纷纷退出了。
一个是因为赛事的收益不够，总体来说入不敷出，二是f1的技术相对来说太超前，大家都是做民用汽车的，专注超跑的只有法拉利一家，长此以往自然动力不足。
所以文内托觉得遇到了困境，因为他找不到第二家专注做超跑的了。
但是对于方熹来说都不是事儿，网络时代最重要的就是宣传，而自己虽然不擅长，但是剑走偏锋还是做得到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 宣传，运营，造神
在竞技和赛事领域，虽然受限于观众等因素，但其实本质上来说和商业还有有点像的，其中收益部分也是亘古不变的话题：到底是薄利多销还是一本万利？
有的赛事运营能够依靠庞大的粉丝基数来产生利益，但是方熹上个时空同样也见过不少玩家不是那么多的游戏比赛也依然蒸蒸日上，归根结底，如果本身的受众基数不大的话，大家拼的不就是一个运营么？
而且还是f1这种称不上是非常小众的竞技。
以方熹这个地位的眼光来看，当初f1锦标赛喊出的“世界上三大体育盛事之一”就是典型的碰瓷营销。
奥运会和大力神杯的规模毋庸置疑，但是这两个赛事都是四年一度的狂欢，f1锦标赛却是年年都有，这样一来，一些奔着赛事名头的观众就被拢到了这里。
这种明显很有脑子的运营手段方熹觉得不像是法拉利这种企业做的出来的，应该是最早参加但是后来退出的一些企业的宣传理念，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f1的宣传后来就有点乏力，别说什么世界三大体育盛事了，有些地方甚至看拉力赛车都不看这个。
方老板在这种情况下接了这个差事之后也迅速调整心态，对他来说，刚才之前看f1的窘迫是好玩，现在就要开始负起责任了。
打个响指，刚才站在后面的陈宇立马上前掏出了笔记本上前记下方熹的一个个命令：
“联系北美的玄鸟工作室让他们派出一个熟悉欧洲情况的运营团队过来。”
“联系永恒联赛的欧盟运营商，与玄鸟工作室运营团队对接随时待命。”
“联系日本老任，让他们代为联系京都的老牌动画工作室，对赛车题材的漫画动漫进行招标。”
……
一个个命令下去，文内托站在一旁颇有束手束脚之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和方熹都是公司老总，地位仿佛，但是现在看着方熹调动的力量忽然惊觉双方差距确实蛮大，而且他也意识到方熹调动的都是鸿翼的力量薄弱环节，众所周知这个公司的总部是在华夏，而方熹刚才的一系列命令中文内托并没有听到有关鸿翼本部的事情。
但是听着这一串命令文内托有点迷茫，最终在陈宇和方熹确认过命令，去一边开始一个个执行的时候，文内托终于问出了心内的疑惑：
“fang，相关赛事运营团队交流指导我能理解，但是联系动画电视电影公司是要干嘛？还有法务相关的我也不理解。”
方熹瞟了一眼这个据助理说是“学者式人物”的法拉利ceo并未多说，说好的埋头不管的学者式人物呢？套路啊套路，老方你以后真是得提防着点了，就连这种看起来傻瓜一样的人都能玩陈宇一手。
“既然已经委托了我，那么后面的事情自然就应该由鸿翼来引导，至于法拉利嘛……”这时候场内的摄像头刚好打向了文内托这边，方熹笑呵呵道：
“来，笑一下。”场内大屏幕上适时出现了字幕注解，看到是法拉利的ceo现场的观众献上热情的掌声，当然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笑之间f1的运营权已然易手。
“至于法拉利跟着我的计划走就行了，我既然敢接你的这个要将f1赛事救活的要求，那我自然是有相应的计划和手段的”
至于其他的方熹不愿细说，多说多错，而且自己现在双方还没签订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妄自开口的话非常蠢。
后面方熹就直接离场了，对他一个死宅来说，依然不能欣赏f1的魅力，他永远喜欢的还是法拉利的那种有流线车身的跑车，当然最重要的是贵！开出去简直就是会行走的钱，拉轰帅气。
要不要到时候在合同里注明让法拉利这边赞助个个十几吨的跑车呢？方总又再次陷入了沉思。
关于对于f1的运营方熹的方法也特别简单，就是上个时空很多人非常熟悉的三部曲：宣传，联盟，造神。
拆分开来的话就是首先引起话题度，然后建立正式的联盟制度，最终挑选一个合适的冠军，开始造神运动。
简单，甚至说得上是烂俗，但就是有效，至于为什么法拉利不用，方熹也只能猜测他们放不下f1高贵的身段吧我一个造价几十万美刀上下的赛车为什么要去两毛钱一份的报纸上打广告？
不过方熹才不管这些，对他来说，这个赛事就是文内托送上门的最好的生意，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就是这个道理，而且照这个势头下去，自己说不定能搞出来个电竞界的奥林匹克呢？
“我们关于f1的模拟做的如何了？”
方熹问道，之前关于赛车的所有事项方熹都是交给陈宇的工作室去做的，而这个f1的电竞版本要的就是不花哨，因为它要求的就是能录入并在模拟环境中让每一辆f1赛车的表现和现实中的数据尽量的同步。所以实际上反而需要的人手并不多，方熹对陈宇的工作室开启了鸿翼本部的服务器支援，而这个服务器支援情况方熹自己都是可以通过死神服务器空间能看到的，就他所知在一个月之前陈宇那边工作室申请的服务器支援就已经结束了。
“已经做的基本完善了，按方总您之前要求的，尽量拟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不过……”陈宇停了一下，明显觉得后面的有难言之隐不知道该不该说，在方熹的目光鼓励之下终于问了出来：
“方总，我们什么时候有了超级计算机？我的手下他们说对于f1赛车的模拟意外的简单，因为我们的服务器运算量就像是怪兽一样，他们只用搭建出来物理环境，然后一切交给服务器运算就行了，他们猜测承担我们这个计算的可能是超级计算机级别的。”
方熹笑笑，随着死神服务器崭露锋芒越来越多，自然不可能用以前所说的租的来糊弄了，方熹稍作思考答道：
“这是我们鸿翼自己秘密订做的超级计算机，目前的代号是‘死神’。”
陈宇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方熹也放下了提到的嗓子眼的心脏，不然的话陈宇问为什么起这么中二的名字方熹还真不好回答。
第三百四十二章 双赢和通吃
即使是对于习惯了变革变化的鸿翼的员工来说，这么秋季也让他们觉得目不暇接。
一切始于《刺客》营造的神话，随后就是鸿翼和老任的强强联手，再之后就是鸿翼居然官宣了和法拉利公司的深度合作，并且结果了已经在法拉利公司手中握了二十年之久的f1联赛的运营权。
一个是做游戏的，一个是世界上最高规模的赛车赛事，这一手操作让很多人都惊爆了眼球，对华夏网友来说是自豪的情感盖过了其他，至于心情嘛，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不想开发游戏的f1赛车手不是好富翁！
因为方熹身上缠绕的符号很多，对于媒体来说，平常解读方熹就已经很难了，现在方熹身上又披了一个赛车的外衣，很多记者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时也没见这个方老板玩超跑的，据说到现在上下班开的还是一辆好几年前的大众，一个没有超跑的人代理了一个赛车赛事的运营？这个世界的规则呢？
至于国外的一些专业体育媒体则看的更清楚一点：近两年法拉利每年都要为f1补贴进去一亿美刀左右的补贴，对于商品生产周期很长的法拉利来说，这笔钱足够他们心疼好久了，而目前新兴的最成功的赛事无疑就是永恒联赛，虽然今年的赛季还没结束，但是德国和美洲一些专注于做体育的媒体如espn等估测的鸿翼今年在赛事上的收益应该会在六至八亿美刀，虽然这笔收益还要和选手以及俱乐部分成并且可能还要对部分的成绩非常不理想的俱乐部进行扶持性的补贴，但是比起来f1这种赔钱赚吆喝的赛事，永恒联赛简直不要太成功，同时再考虑到这个联赛目前仅仅只是刚刚起步，根据数学经济模型，这个赛事的收益至少还需要六年其收益才会停止增长到达一个峰值。
对于这个峰值各家体育媒体也是估测不一，但是一个共识是电竞这个领域年产值至少有60亿美刀以上，现在全世界大约有接近八万左右的相关从业者，将来可能还能提供至少二十万的工作岗位。
虽然估测的数字不同，但是对于电竞的未来看好都是相同的，而且它能提供产值和工作岗位，那意味着是经济新的增长点，这是很多国家或者地方都需要的。
在这种情况下意呆利第一次成了别的小国家的羡慕对象：方熹在f1结束之后不久就和萨利尼再次会面，最终鸿翼成了意呆利的贸易特惠国，拿到了一项非常优惠的贸易条款，这样子鸿翼就能在欧洲建立自己的生产基地了，虽然隔壁的诸如法国喷意呆利这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但是对于萨利尼来说都是耳旁风，这个合约的签订能带来的一系列岗位才是他看重的，鸿翼能将意呆利已经很高的失业率压下去，那就什么都值了！
宣布了和意呆利的合作之后，方熹也马不停蹄对着f1锦标赛举起了自己的屠刀：由鸿翼接手的f1锦标赛要建立一个自己的联盟体系，在方熹之前，也就是说法拉利的时代，f1也是有着自己的赛车手审查提议，会颁发所谓的“f1赛车手资格证书”，但是这个玩意儿并没多少人在意，因为车手太少，而且很多人都身兼数职，完全不愁生活。
但是如果方熹打算将这个赛事运营起来，那么必然要扩大，扩大就意味着需要比现在多很多的赛车手和车队俱乐部，那就需要将f1的车手资格证书彻底正规化而不是现在的“人情证书”。
甚至方熹还打算对于f1的证书进行一波包装宣传，将它宣传为“世界上难度最高的驾驶执照”！然后一年最多只接受三千人的报名，报名注册费一万欧元概不赊欠！绝对有一群的赛车发烧手拍马过来送钱，方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法拉利运营这个怎么会赔钱的？
而在华夏境内的鸿翼，本部这些员工也麻木的看到公司的邮件里陆婉淇宣布总部的运营集群也和esa达成了合作意向，拟定要在亚洲举办一个游戏电竞动漫领域的正式的展览会。
对于这个鸿翼自己的员工反而没什么惊讶的感觉，很多企业遵循的规律都是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是自己老板方总这两年来的操作不是说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方总一直以来的行事规则好像是要多买几个篮子。
所以在e3过后在鸿翼的内部论坛上就有人提出过自己鸿翼这边迟早要举办一个类似e3的自己的展会，但是当时的那个员工预测的可能要等到明年，结果没想到看样子今年就要举办了。
“我们这是要和e3正面掰手腕吗？”很多员工窃窃私语，对他们来说没有担心这种心情，更多的是兴奋。
来鸿翼工作的大多也都是游戏爱好者，他们也是小时候关注各种海内外游戏，e3对于很多人来说不亚于一个圣地，但是现在自己公司忽然就能够和这个小时候只能想象的展会掰手腕了？
“现在当然还是先合作。”精明于商业的一部分老员工看的明白：“你们来之前方总给我们开会总是会说，巴掌大的小蛋糕一口吞了也不饱，篮球场那么大的蛋糕就算只吃1%也能把人撑死，所以做大市场有时候比占领市场更重要，现在美洲的esa那边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有心思活络的年轻人已经想像出了esa希望的情景：在之后所有的游戏企业都习惯了每年两次的游戏展会，一次在西方一次在东方，东方的游戏展会虽然分走了的西方的一部分收益，但是也将这个展会在东方的市场彻底打开，很明显的双赢结局。
“不过……”同样有心思更活络的老员工已经忧心忡忡的想到了自己的老板：“自家的老板当初讲的这个做大蛋糕的结尾可是一点双赢的意思都没啊”
“巴掌大的蛋糕一点意思都没，你要和别人一起把这个蛋糕做到最大，然后再一口独吞了它！这才爽！”这是当时方熹在会议上的原话。
第三百四十三章 墙头草，吃得饱
换当初方熹刚建立vr实验室的时候，大概也没法想到：自己vr应用的第一个领域居然是赛车上！
理论上vr虚拟实境应用的最好对象应该是fps游戏的，但是至今传感服的问题依然没法解决，方熹只能将这款目前来说还比较笨重的vr主机生产了上百台，然后将这些笨重的主机套上赛车壳子运了二十个到意呆利去居然还收获了一堆好评，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事实上在处理完了法拉利相关的事情之后方熹就直接转道租了一架私人飞机前往瑞士去了。
国际足球联合会（fifa）的总部就在那里，方熹需要和他们谈一谈足球的电竞化的相关条款。
“话说这个fifa的总部为什么要放在瑞士？”
第一次坐私人飞机的的方熹东摸摸西看看，对一切都透露着一丝好奇。他们这次的私人飞机是由萨利尼自己私人赞助的，私人飞机是意呆利自己的本土品牌vulcanair，他们专注于生产制造小型私人飞机，现在方熹乘坐的这趟就是内部空间大小相当于四个商务舱大小的双发固定翼飞机，配备了一个五人的机师小组，两个驾驶员和三名空乘，其大小有点像是上个时空看的王牌特工里的飞机，小型快捷。
“因为瑞士号称是永久中立国吧，毕竟欧洲这块从中世纪以来你打我我打你，中间来联姻过不计其数的亲戚，总之谁也不信任谁，但是谁和谁都关系错综复杂，就像我小时候我们村里吵架一样，拿好处最多的永远是出来当和事佬的人。”
陈宇对私人飞机也充满好奇，但是作为一个助理还是有着职业素养，上飞机后一直都在专注盯着和小兰以及陆婉淇对接交流。
对于陈宇的回答方熹也是心有戚戚焉，欧洲大陆这边当初风起云涌大家都想当欧洲的霸主，北有日不落帝国，西方有西班牙和荷兰海上舰队争雄，意呆利法国德国等等都有自己的一时瑜亮，但是谁能料到二十一世纪笑到最后的居然会是从头到尾举了一个“永久中立”牌子的瑞士呢？
就比如说大名鼎鼎的瑞士银行，光这一个银行的隐形收益就能吊打一众的所谓的“欧洲豪强”。
“不过瑞士银行没有找过我想要我开户吗？”方熹还是有点好奇，瑞士银行现在也是全世界体量最大的银行之一，而且专门服务所有的有钱人，自己现在也算是一只脚迈进了有钱人的门槛，怎么没见这个瑞士银行上来巴结过？
“事实上是有的。”陈宇一边运指如飞一边还能当方熹的职业陪聊工具人：
“事实上在去年年底苏黎世的人就和谷姐接触过推销他们的瑞士银行的基金托管业务，但是被当时的谷姐客气的送走了。”
“因为谷姐说如果你不是准备外逃的话，这个银行的账户你大部分时间也基本用不到，如果我们想进行境外的投资活动，也完全能通过离岸注册皮包公司的手法，现在瑞士银行的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的保密性，但是谷姐也说了，说现在的鸿翼堂堂正正根本不怕别人差，这种情况下瑞士银行对我们就一点用都没了。”
陈宇洋洋洒洒一大串成功说服了方熹，遗憾的砸吧了下两下嘴，方熹心里满满的遗憾，这个也算是童年的执念之一了，以前看的港片主角装逼的两**宝：美国运通的黑卡，瑞士银行的账户。结果现在发现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都没什么用了。
“如果您想的话，我们到了苏黎世之后可以帮您开一个个人账户？”善于察言观色的陈宇发现了方熹的表情，试探着提出了一个建议。
方熹摇了摇头表示不用，现在想想小时候看的这些也确实是个问题，因为当时是港片盛行，其中牵涉到的基本都是涉黑的，做的全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对于这群老鼠来说，瑞士银行这种老鼠洞自然是越多越好，越安全越好，这种情况下瑞士银行也被吹上了天，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所有账目清清白白，即使开了账户也只是平白交管理费罢了。
“算了吧，我们要是真的有时间的话不如逛逛苏黎世，这个城市好像挺繁华的样子。”
合上笔记本，陈宇也有点羡慕：
“这群瑞士佬太精明了，就像是那群在金山旁边设卡收费的人，进去的人能不能淘金成功不知道，但是他这个过路费收的是结结实实，而且现在这个时代，欧洲这边各国窝里斗的厉害，好处就全被瑞士给占走了。”
方熹点点头，有人统计过而二十一世纪在将总部设在瑞士的国际机构有接近两百个，比如wto，世界卫生组织，世界红十字会，世界气象组织，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等等的总部都在瑞士，可以说二十一世界瑞士才是欧洲真正的核心，这边一遭重，欧洲是真的会天下大乱。
但是这些和他一个做游戏的方老板有什么关系呢？
方老板想象中的瑞士苏黎世这边应该是一个不逊色于迪拜的地方，不过下了飞机之后就见识到了资本家节俭的一面，街道的总体看起来都保持了应该有百年之久，唯一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走两步就能看到的银行了，根据方熹领到的小册子上的数据，目前苏黎世是全世界124家银行的总部，他们瑞士自己给苏黎世取了一个称号：“欧洲亿万富翁都市”。
“陈宇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两个人走马观花的看着苏黎世风情，然后陈宇听着方熹扯淡：
“像是迪拜那种金粉擦车，兰博基尼当警车，一人牵一头金钱豹的架势，我跟你说，俗！”
边说方熹边拍照一边还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这些，你看，百年老路，百年路灯，百年拱桥，百年……哦，这些房子应该都翻修过，但是我跟你说，低调奢华啊。”
一边的陈宇一脸无奈，不过这么久也大概有点熟悉方熹的这种性格了，隔得久了偶尔也会这么脱线一次，就当方总在排遣压力吧。陈宇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