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真假参半
“嗡嗡，嗡嗡，嗡嗡。”
闭上眼睛，张兮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异动，一开始他以为是三个大家伙中的哪一个，睁开眼，发现不是他们。
顺着声音，发现是从储物戒指中传出来的。
白狐面具在有频率的震动？
“什么情况？”
张兮拿出白狐面具，它依旧在震动，他不太喜欢这白狐面具，上面偶尔泛过的血光，让他不舒服。
“应该是那个小家伙在叫你。”
日月骁骦乌靠近仔细研究了一下，确认这东西没有追踪及传音功能，还像是这里面的某种材质，与另外一种材质会相互反应。
所以当那边有人拿出相应东西进行摇动时，这面具就会产生震动。
“老东西吧，小家伙？”
张兮扯了扯嘴角，那还是什么小东西？
日月骁骦乌再次确认这个称呼：“对我们来说，你是小家伙，他也是小家伙。”
“哦。”
张兮不知道段红先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儿，可能是有任务，这一次的任务，怎么这么急？
还是上一次是为了给自己设置考验，在自己没有通过考验前，就不给自己任务？反正他知道，那老东西若是叫自己，自己没有出现的话，他要找到自己很容易，指不定会被他发现什么秘密。
“你在通天塔里，做了什么？”
刚一来到那间暗房子，段红先就开口质问。
“什么做了什么？”
张兮一听，竟然是质问他在通天塔里做了什么？那他在通天塔里做的事情可多了。
尤其是这次，他十分心虚。
等一等，难不成，在通天塔内发生的什么，他都会知道？还是说，那些武器，对他来说，其实是没效的？又或者，他能以什么样的方式，看到通天塔里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先传然后流行，大多数男学员一进去，都会脱光，女学员，也差不多。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通过某种途径看到清晰的看到通天塔里的一切，那岂不是把谁都看光光了？
“老变态啊你！”
张兮大声的质问道。难不成他与那名兔子学姐在通天塔里所做的全过程，也被这个老家伙给看去了？
“你的积分！”
段红先满脸黑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吧，张兮就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丁点儿的尊敬，甚至愈演愈烈，不管是自己如何威胁，威逼利诱什么的，他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越来越不客气的。
怎么不客气，怎么来。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气场，底气，修为，在这混小子面前都是白给的。所以才被他给视若无睹。
“我的积分怎么了？用光了，不就是这个样子么？”
张兮一听，原来是积分的事儿。
这倒是，他的积分，是很明显的。
这被清空了，黑色积分倒是没有了，不过那黑色的积分边框额外的显眼，刚才他走在路上，还差点儿被人给看到，绕了好几圈，才躲过的被追踪来到这边。
“你又透支使用，被谁给逮住了，是吧？”
段红先哪里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原因，一语道出了究竟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谁。”
随后，他质问道。
某些秘密，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张兮与那个发现他还存在于学院的学院，至少有一个，要彻底的离开，以不能再开口的方式，闭嘴的彻底离开。
“放心，他不知道我是谁，甚至，他还以为我是一个师妹。”张兮肯定不会把那位师姐给说出来的。
他不知道师姐是谁，但师姐赐予自己的美妙，是他这一整段时间以来，很美好，很难忘的一段回忆。
很多压在他身上的压力，也在与师姐宣泄后得到释放。
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行为，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自己是谁，这其实就是在保护自己，同时也在保护对方的一种行为。
不知道她是谁。
但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他将那个“她”，换成了“他”，两个字的发音是一样的，但念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他相信段红先能够看出来。
为了防止他看不出来，他又画蛇添足的加了几句：“我进行伪装了的，那师兄啊，竟然看上了我伪装后的形态。”
“不得不说，你们学院这些修炼痴狂的学员，真的是一旦开起窍来，真的是男女不分，男女通吃啊？”
段红先扶着胡须，盯着张兮，听着他的诉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有可能是开始信了，后又被张兮的接下来一段解释给多余的有点儿不信。
又有可能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信。
不过关于被男师兄看上的事儿，这倒是可以查的，他相信以段红先的能力，查到这事儿，应该不难。
真假参半，说的话，就不能被认为是假。
“话说，你这次找我来，什么事儿啊？”
张兮岔开话题，直奔主题，同时，他尤其是也在让段红先放弃追求他积分成负的责任。
积分对他来说，就是大手一挥的事情。
要不是这家伙要利用自己，要是自己是他的亲属什么的，估计都不用做任务，每天待在通天塔里，他都会源源不断的给自己积分来着吧。
要让自己与这家伙牵扯上关系。
张兮摇了摇头，他宁愿凭自己的能力赚积分。
“杀几个人。”
段红先被顺利的岔开话题，可能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在一些别的事情上进行深究，他有着他自己的考量，也有对张兮弱点掌控，知道他不会背叛的自信。
“杀，几个人？”
张兮光是从这几个字，就听出了不少信息：“这一次，是我自己执行这个任务？”
“没错，这一次，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段红先点点头，再一次对张兮的聪明满意的认可。
“一个人的话，积分是不是会多一些？”
张兮向往的是积分，只要积分足够，一切，就都好商量。
“三十万。”
段红先报出一个数字。
“这么少？有额外翻倍任务么？”
“没有。”
“那我不做。”
张兮试图与段红先讨价还价，越到后面，他所需要的积分只会越多，上次百万积分用到后面还欠了几十万，三十万积分，根本就不够用。
“如果这几个人，是想杀你的人呢？”
第376章 小瞧能力
“让我正大光明的以张兮的身份出去，将黄驰准备的要杀我的那些人全部干掉？”
“为什么？那些人，还没走？”
张兮挑了挑眉，没想到这次要执行的任务，是那些人，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负担。
尤其是冲破上尉，让他在面对那些极有可能与黄驰修为相当的敌人时，也能轻松应对。
瓦解掉黄驰的势力，彻底削弱黄驰的力量，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错，他们是军人，拥有很强的服从能力，所以，他们一直待在学院外面对你进行蹲守，而你这么久都没能出去，已经引起了他们对你的怀疑。”
段红先点点头，说出了他的顾虑：
“军团里，从未停止过对学院的怀疑，这一次你的不出现，会更加坐实学院有问题的可能。”
“所以，你必须出现，再想办法在他们将你被开除了却依旧在学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的信息，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
听着段红先的这些顾虑，张兮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被怀疑是肯定的。
要是你们最近搞这么大动作针对于其他军团，还动不动就是灭宗行动，那些军团若是对学院没有半点儿怀疑的话，就真全是那些军团的问题了。
那样的军团走向覆灭，也是应该的。
“好吧，我接受。”
张兮不排斥这次行动内容，接受下来。
“不是你接受，没有选择的任务，你必须执行，就算前提是没有积分。”段红先皱了皱眉，他认为张兮还是没有认清他的角色，再一次不厌其烦的给他洗脑。
他所想要的，是一个有脑子，有个性，有能力，但同时，又听话的杀手。
“呵。”
张兮冷笑一声，没有理会段红先，换上面具，一身黑袍，走向传送阵，出去了。
“这小子，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段红先看出了张兮是故意换上面具与黑袍这极有身份象征的物件儿，以这样的方式走出学院，再出现到外面那些人的身边，不就更加坐实了学院有问题么？
“可那小子的弱点在那个人身边，并不好有所作为。”
捋着胡须，想着张兮如果能够将那些人全部一个不留的灭口，这也算不上是给组织惹麻烦。
为了以防万一，他拿出一个铃铛，有频率的摇了摇。
没一会儿，一个黑袍同样戴着面具的杀手出现，恭敬的站在段红先的面前。
“这是你的任务，如果，他没有完全灭口，有任何风声有可能被传出去，包括白狐在内的所有人，全部杀光。”
段红先飞了一张纸条在杀手手中，眼里闪过一丝冷色。
就算张兮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天才，但如果这个天才不能真心的为他所用，甚至反倒还要给他热麻烦，他权衡利弊之后，会选择更有利于组织的一条。
就目前而言，张兮对组织的作用还不太明显，如果他有惹麻烦的心思，直接扼杀，是最好结果。
“是。”
杀手接受命令，没问为什么，也没有问积分的问题。
走出学院大门的张兮并不知道，这本来是由他一个人参与任务，又多了一个人的加入。
换上黑袍面具，倒不是他有意为之。
主要是他目前白袍没有积分，贸然的再以张兮的身份，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从学院里走出去，被人看见，才会更大的质疑学院是不是有问题。
他这都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的。
至于要怎样找到那些人，纸条上尽管只有名字，但他在还没到被开除时间的那一会儿，曾到过门口，见到过几人，记住了某几人的面貌。
只要是一伙的，找到其中一个，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其他人。
出了学院，张兮直接去了裁缝铺，重新买了一身新的衣服，梳妆了一身新的打扮，然后往学院附近的烟花场所跑了去。
咳咳，来这里，倒不是他开了一次荤，就想继续将荤进行下去。
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打探消息，这里的姑娘是给钱办事儿的，所以当银钱放在她们面前时，她们知无不答言而不尽，张兮当着她们的面儿在其中一姑娘的手帕上画了他记忆中一个人的模样，“你有，见过这个人么？”
“没见过。”
“没见过。”
得来的答案，都是没有见过。
不过张兮却从其中某位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来此行想要获得的收获。
学院附近的烟花之所，原本的老板是想着为学院开的，因为进入学院里的，大多非富即贵，就算出生不太好的，只要一进入学院，就会有大家贵族以高额费用聘请其在学成之后入其门下。
所以在这附近开一所烟花楼，是绝对能赚钱的。
只可惜，令老板失望的是，来这里的，大多就只有住在附近的平民，以及偶尔送学员进入学院的公子小姐的随行人员。
他们，有的是出手挺大方的，大多数的出手，都不怎么样。
因为凡大家族的随行人员，都会有一定的家规进行约束，某些事情不是不想，也不是没钱，他们出来，就代表着家族的形象，丢了家族脸面，回去是会没命的。
而学院里的学员，他们每一个为了进入学院，都付出了不小代价，就算寂寞难耐，需要找一个伴侣，他们也会追求学院里的异性，以求强强联合，比翼双飞。
也可以说，凡进入学院者，他们的身份就高了一层，高了一层后，心气儿就上去了，这心气儿一上去，对烟花之所的风尘女子，自然也就瞧不上眼儿，怎么会来？
久而久之，原本为了学院开的寻花问柳之地，却鲜有学院之人来。
正是了解到这些，张兮才主动过来。
他在新兵营，普通营，精英营，还有挑战营都有待过一段时间，自然是了解到某些人，会在枯燥乏味的训练后，一有机会，就会出现排解一下寂寞之心。
守了这么久的自己都不见人影。
他们会不松懈？
就算有人守得住，也会有那么至少一个，会把持不住。
正是因为这里不会有学院里的学员来，对他们来说，也是相对安全的，张兮猜测，一定会有那帮人伙中的其中之一来过这里。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小瞧了那一位的能力。
第377章 猴急呢
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却从一位姑娘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东西。
那人来过这里，并且先一步的想到了，又或者，是可能为了避免来这里的事情被同伴诟病，所以以一种正经，来这里是调查，安插眼线的方式作为借口。
没想到，刚好撞上了自己。
玩乐之后，还立了功。
这等好事儿，让那位遇见了？
为了确保，张兮在用办法让其她女子都睡着后，单独将那位眼神有问题的姑娘拉到了床边。
盯着张兮在精心梳妆打扮后仪表堂堂的模样，还有他出手的大方，该姑娘以为张兮是单独看上了她，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是不是有人嘱咐过你，如果遇到有人问我刚才的那些问题，就向他汇报？”
“恩。”
银钱什么的，太过普通，而且张兮不太相信这烟花场所里的姑娘会为了银钱而出卖信心。
因为他很难保证她不会收了更高的价格，假装被自己的价格吸引开口来诱骗自己。
简单粗暴。
对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姑娘，眼中桃花一朵朵的盛开，在姑娘眼中，张兮的形象越发的风流倜傥，已经到了她愿意为了他从此彻底告别烟花之地，去尘从良的地步。
在魅术的诱惑下，她将一切都告知给了张兮。
如他所料，那个人来过这里，并且还不止他一个，在寻欢作乐一番后，他们忽然想到张兮可能已经出来了，但是没有被他们发现，就有可能隐藏在这附近的某个商铺或者某个地方里。
而这烟花之所的常客们，正巧又汇集了附近大多数商铺，不同生意，不同地段儿，恰好就能帮他们收集信息。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来“收集信息”，借机又正大光明的玩乐一番。
“下一次，他们会什么时候来？”
张兮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而在魅术的作用下，他这一句相当有磁性且温柔。
姑娘迷恋的看着张兮，毫无保留的道：“应该就是明天。”
“谢谢你，小素，今晚，我们共度良宵吧。”
张兮对着她微微一笑，响指一打，她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姑娘，是对他最好的有掩护。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有钱公子，还点这么多姑娘，恰好，就给了某些人一个信号，
加上这小素姑娘的配合，就等着明天的到来了。
每一位姑娘的睡眠时间他都是计算好了的，她们都是普通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然后张兮盘腿依靠在墙角，闭上眼睛，进入九轮阳辉之中。
“你不是男人么？那么多姑娘，那么多钱，你什么都不做？”
刚进入就遭到了紫电喷云龙一阵不中用的怒斥，甚至对张兮的人品有所怀疑：“还是说，你喜欢不花钱的那种？”
“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兮没好气的回敬了一句。
想了一下，为何它会这么兴奋？试探的问：“你们，不会，能看见吧？”
“它兴奋，是因为，龙本就那什么，他巴不得你身边天天莺歌燕舞，它就好那一口儿。”
日月骁骦乌很适时的出现，岔开话题。
照夜墨甲龟大概猜到张兮的想法，认可道：“你这样的做法是对的，调整好状态，明天最好能一击必杀，就算有状况，也能在第一时间进行应付。”
张兮点点头，闭上眼睛，进行状态调整。
出了阳辉学院，这外面的弈气比起阳辉学院，少很多，与通天塔，更是没得比，就算是在“九轮阳辉”里面，经过了通天塔的浓郁弈气后，都感觉索然无味。
索性在调整好后，他也跟着爬上床去睡了。
为了让这些姑娘明天能够更好的配合自己，又弄了两位相对来说比较淡雅一点的女子躺在床上，并借用她们的手互相的将对方的衣服弄乱。
一觉睡到自然醒，张兮睁开眼睛，发现那几位姑娘还在睡觉，跟着就玩味儿的勾勒起嘴角，进入某种纨绔子弟的状态：
“美人儿们，怎么还在睡呢？是不是本少爷太厉害，让你们起不来床了？”
“讨厌啦…”
光是听到声音，本来还在熟睡的姑娘们立马下意识以非常有素养的职业惯性的接了一句。
随后，她们缓缓的爬起，发现自己衣裳凌乱，又感觉身体有点儿使不上劲儿，某些部分又有些酸痛，加上酒劲儿依旧没有过去脑袋空白，对张兮的话深信不疑，以为昨晚真就发生了什么。
“去，给本少爷弄些吃的来。”
张兮花了不少钱，没能享受到花大钱应该享受的服务吧，那这种附赠服务，是应该享受一点的吧。
“讨厌，少爷，你把人家弄得好疼啊？”几位姑娘起身时，娇羞的抱怨着，好在张兮生的好，气质好，又出手，让她们没有版戴尔怨言，从身体上，心灵上，都非常乐于效劳。
“恩？”
张兮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用弈力加速了酒中的某些酒劲成分，让那些姑娘是宿醉之后的那种感觉。
但疼这事儿，他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作为一个经验尚浅且拥有一身不俗修为的武者，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疼的感觉。
所以，这是他事先并没有准备的。
上次师姐的表现，他也仅仅是认为师姐可能是心情不好什么的，并没有多想。因为师姐看上去，并多余其他的什么问题，他除了压力放松外，也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而这些姑娘不知道的是，张兮从很早开始就养成了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睡觉习惯，对于没有那么熟悉的人，如果睡在自己身边，当对方靠近时，他会下意识的自我防护出手。
这就是她们为什么会觉得身上痛的原因。
在几位姑娘回来时，张兮没有发现小素，想来应该是那几位包了小素的“爷”，来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猴急。
“小素呢？”
张兮明知故问的向另外几位姑娘确认。
“小素啊？小素呢？”
几位姑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互相询问，这是里面装傻充愣的技巧，要是让这位顾客知道自己点的姑娘被别人给要去了，会容易引起很大麻烦的。
第378章 小素
东西，张兮没有先吃。
既然那几位已经来了，他不能确保这吃的食物里面是否安全，所以当他看见几位姑娘吃了一会儿后，他才跟着夹几位姑娘刚才吃过一点的食物。
吃过东西，计算好时间，张兮认为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他再次拿了一些银钱出来给了几位姑娘，大方的挥了挥手，然后在某一扇开着的门后一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出了这烟花之地。
“他离开了。”
眼睛的主人回头看向屋子里，已经搂着小素姑娘往床上倒去的同伴说了一声，见他根本没有反应，催促道：“喂，他离开了，我们要不要先跟上！”
“小素，我好想你。”
床上搂着姑娘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兴趣听同伴叨扰其他事情。
“巴子，先办正事儿，完了再回来行么？”
余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同伴，尽管他也是与同伴来这边寻花问柳的，但他知道孰轻孰重。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张兮。
好不容易埋伏了这么久的张兮终于出现，却要因为女色白白让他再次溜着。
不被知道，倒还好。
要是被上面知道，他们的下场会很惨。
“正事儿办完了我们就得离开了，对我来说，这才是正事儿。”巴子才不管余闯的催促，甚至他认为张兮的出现，就是对他的催促。
任务完成，意味着他就又要回到军营当中，去接受日复一日的训练，吃那年复一年的军饭，凡事儿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犯了哪条规矩被军规处置。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好因为张兮许久未出现，上面又下了死命令让他们死守张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最近的一段时间，他过的那才叫快活，才像是一个人，是他所向往的生活。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不为我想，那你想想你的家人？”
余闯捏着拳头，他得将巴子弄走，倒不是他怕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张兮。
而是他与巴子一起过来打探情报，要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巴子却没跟上，被这次行动的指挥查出点儿问题，发现他们以公谋私，在执行任务中寻欢作乐，是会连累到自己的。
“家人……”
原本已经将手探进小素衣裙中的巴子，止住了手，强忍住了**，在小素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吧，巴子起身，开始穿衣服。
因为刚才的激烈，他将衣服内的软甲什么的全部卸了下来。
又因为身体的某些亢奋，他失去了某些防备。
而余闯，之前已经来过好几次，而且巴子钟情于小素，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有几次还是当着他的面儿，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有防备过小素。
“我在外面等你。”
当他刚一转身的刹那，“刺突”一声，余闯意识到不妙，立刻回头。
巴子也惊讶的回头看向小素，“为什么？”
身份特殊的缘故，即便寻欢作乐，他们也会事先对姑娘进行调查，并且在真正信任后再放松戒备。
认为小素完全没问题，巴子需要排解寂寞时就都是来找的小素，小素也刚好是他中意的那一款。
却没想到，他认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小素姑娘，竟然……
低下头，一把刀，正巧插在他的腰上。
“刺突”
又是一声，小素用了另外一把刀插进了巴子的胸口。
“为什么？”
巴子皱着眉，忍着痛，眼泪汪汪的从眼眶中往外滑落，硬是没有叫出一声疼来。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玷污了我，所以昨晚公子才不愿意碰我。而你们，却还想要害公子，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小素说着又从枕头下面抽出了一把刀来，昨晚，她因为发现张兮是巴子让他注意的对象，所以她很刻意的少喝了一些酒，当其他人都完全睡着了时，她醒了过来。
她发现其她姑娘的衣服都是凌乱的，只有她的衣服是工整的，明明昨晚自己才是在张兮怀里的那一个，而她半夜醒来时，发现躺在张兮的身边，却是其他姑娘。
她想到了张兮问自己的那些问题。
她意识到，可能就是那些问题，才让原本对她最有好感才将她留到最后的张兮，最后却唯独没有碰她。
小素很早就来到了这里，她经历风尘，见过各种男人，听过各种男人的好言好语，看似不会喜欢任何男人，只要给钱，对任何男人都是一个样。
但其实，她非常没有安全感，又很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在喜欢上一个男人后，发现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竟嫌弃自己，长期积累在心中的某些压抑下的情绪，就爆发了。
“什么情况？魅术的能力，这么大？”
张兮记得，他只是从小素那里确认消息，然后诱骗他们出来跟着自己，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时，自己再对他们下手。
发现那两人一直没跟出来，开始还认为是不是那两人太不够专业，沉迷美色这才耽误了，还打算等一会儿的。
觉得不对劲，就用他的瞳力看了一眼。
这一看，连他都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小素竟替自己下手了？
“糟了！”
他本不想牵扯上小素的，他只是想利用她知道一些事情，然后剩下的事情与她无关，他们也不会再有机会找到她算账的。
可现在，她的贸然出手，对其中一个人得逞了，可另外一位，是有防备的。
在防备下，她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名武者的对手。
不顾暴露，翻身跳跃，直接踹开窗户蹿了进去。
“公子，你，是来带我，离开的么？”
小素看着张兮从天而降，布满晶莹的眼睛微微下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极致，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只是她那灿烂的笑容逐渐凝固，渐渐的，永远的停格在这最灿烂的时光上。
“王八蛋！竟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的手。”
张兮知道自己来晚了，一个武者，要杀一个普通人，如此近的距离……他将愤怒转投向了余闯。
“你才是王八蛋，竟然利用女人，而且还埋伏了我们这么久！”
第379章 发誓保证
余闯认定，张兮已经从很早之前，可能是在他被开除阳辉学院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们在计划守着他出来，所以为了自保，他便提前制定了一些对付他们的措施。
这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们看来，张兮能够胜得了黄驰，完全即使投机取巧，使了卑鄙下流的手段。
他们都是黄驰原先一起征战沙场的勇士，他们几个带头的，恰好就是当初被黄驰派去狙杀张兮，结果碰上紫电骑兵，放任张兮跑了的那几名照夜骑兵。
他们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当初没有杀得了张兮，才让黄驰遭遇此难的过程。
另外一方面，这也是他们收到的任务。
对于张兮的修为界定，通过里面的军团学员传出来的消息，认定他只有中尉二星的修为，而他们这次派来绞杀张兮的军团成员，是绝对能将他给彻底从阳辉大陆的历史上抹去的。
在他看来，张兮就是早收到了风声，所以才进行此番预谋，买通小素，以色引诱，从而在他们最为放松的时候对他们下手。
幸好他今天没有被色冲昏头脑，要不然，可能此刻连他也躺在地上。
被一个女人杀死，还是一个普通女人，亦还是烟花之地的女子杀死，这要是传出去，在军团历史上，都会贻笑大方。
就像巴子，他此刻死了，非但不能落一个为军团牺牲的美名，该有的一笔不错的安葬费用也没了。这名声传回去还不好听，朋友家人，都会相当难堪，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家人。
第一时间，他抽出到来斩了小素，不给她有任何再对自己下手以免自己也遭殃的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的同伙在哪儿，否则，我杀了你。”
张兮心里多少是有些触动的，如果两人在过程中发现小素的问题，将她给杀了，她不会有心理负担。
本来她就是先收了他们的好处来打探自己消息的，他也没少给小素钱，这样算是策反，双面间隙，不值得同情。被发现了算是她自己业务能力不够。
可她是因为自己的魅术，动了真心，这才刺了巴子一刀，遭遇了杀身之祸，这让他心里不能做到完全事不关己。
“杀了我？就凭你？”
余闯慢慢的移到了门边，以他的实力，就算张兮只有中尉二星，也是不够的。
先前要有巴子的话，倒不至于落下风，在拖住他的过程中，还能找机会发信号请援。
不过，这会儿他虽然没有制服张兮的信心，但是从他的手里逃脱的信心还是有的，只要出去，他就能很快通知到他的同伴，大部队一过来，张兮插翅难逃。
“咔擦”
打开的门，关上了。
门锁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给抓住了一般，像是捏软膏似的将其狠狠的扭曲成了一团。
“这不是……”
余闯认了出来，他没少见过黄驰使用他的特殊功法。
这小子怎么会使用黄驰的独门绝学。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吃惊的瞪向张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到上尉修为！”
“就是这样，没可能。”
张兮嘲讽一笑，角色对调就是这么奇妙。
角色对调的前提，就是力量。
当拥有力量前，他希望能够从他们的手里活下去。
拥有力量后，希望活下去的，是他们。
“但既然现在没可能的事情，已经变成了可能，我们就来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你到底是要与我谈谈，还是不谈？”
赤果果的威胁，上尉修为，动用空间弈力的效果一经展现，这高低立见。
先前那些认为认为至少可以自保甩掉张兮的那些小心思，当绝对的实力展现出来时，全成了徒劳。
余闯瑟瑟发抖着，低下身子，从下往上看，祈求能活：“你能保证，不，你必须发誓不杀我。”
他是不希望死的。
他此行根本就没想过死。
贪图享乐的人，怎么会舍得死。
“好，我保证我不会杀你。”
张兮点点头，顺从了余闯的意思。
余闯还不满足，继续与张兮谈条件：“那……你也别告诉他们，是我告诉你的。”
他要必须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不管是从在这儿，还是在他的同伴那边，都能够顺利的活下去。
出卖同伴的事情，在军团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们不会有那个开口的机会。”
张兮继续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回答。
“好，我告诉你。”
余闯的面色相当复杂，以前，他们没少跟别人说相同的话，甚至，在做出了承诺后，还是会动手结束掉开口之人的生命。
可他此刻，只能与之前那些死在他们手上之人一样，保持天真，选择相信。
除了相信，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当他将战友的准确所在全部一五一十非常相信，甚至还画了一张图给张兮，希望以此来换取张兮对他的放过。
“你骗我！”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原本，已经快凉的小素的身体动了起来。
她依旧双眼冰冷，没有任何血色，她捡起先前余闯斩杀掉她的刀，一步一步踉跄的走到他的身前，在他的绝望中，在他对张兮的怒骂中，一刀斩了下去。
“我保证我不杀你，可杀你的人，不是我。”
张兮收回手，失去弈力推动的小素跌落原地，刚才他来晚了，余闯的一刀，几乎是快将她懒腰斩断。
她只是一个没有半点儿修为的普通人，就算他拿出起死回生丹来给她用，那么重的伤害，也救不了她。
能做的，只能是让她自己亲手报仇。
响指一打，扭曲的门缓缓开了。
欢愉的烟花之地，还没人知道在这一间房里发生的惨案，姑娘们精心准备着，抱着各自的心思，为了更多的赏钱。
来玩的客人们，眼睛乱瞄着，希望以更少的钱选中更稀罕的姑娘。
血腥的味道慢慢传了出去。
安耐不住猴急的已经在路上就对姑娘动手动脚的某位“公子”，用力吸着姑娘身份的胭脂味道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他顺着味道抬头看去。
“啊！！！”
第380章 浓郁的血腥味道
某间米铺里，几名身上干干净净，身材强壮魁梧的伙计看着面前的大米面粉，眼睛在来往的大街行人上瞄着。
他们的嘴巴几乎都没怎么动，却有交流的声音传出。
“余闯巴子怎么去了那么久？”
“应该是想在那边观察一会儿吧。”
“切，观察，观察个屁！每次都说什么在那边安插了线人，不让我们去对接，全是自己亲自去，哪里是真有什么线人，怕是包了姑娘在那边，过去享乐了吧？”
“小点声，有人走过来了。”
其中一人瞄见有一个人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风度翩翩的，猜测可能是来买米的，为了更好的隐藏他们，提升对着旁边一人道：“阿狗，你接待一下。”
“好嘞，这位老板，请问你需要一点儿……怎么感觉你看上去有那么点儿……”
阿狗看着来人的脸，好像在哪儿见过，又想不起是在哪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眼熟对吧？”
张兮轻蔑一笑，自己主动送上门儿，他们反而还不太相信：“你们，不就是在找我么？”
话落，手动。
不给敌人出手机会的功法，才是最好的功法。
永远不要给敌人留有余地，给了敌人出手的机会，就是给自己增加一分丧命的可能。
“怎么可能，我们的资料收集，张兮仅仅是中尉二星不到的修为啊，这哪里只有中尉二星！”
几乎是瞬间，阿狗便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其他两人都警惕的瞪着张兮。
即便是军团出生，即便是黄驰最忠诚的下属，此刻，在面对根本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时，他们也不免会心生退意。
只是这一次，他们压根儿就不认为张兮会是他们的对手，只要张兮出现，就能进将他给拿下，然后彻底的送他去见阎王，哪里还会给他们自己留一条后路。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忽然间，其中一人想知道张兮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他们自认为伪装的很好。
且，他们开始以为他们是狩猎的一方，而狩猎的一方还进行了如此缜密的伪装，按理说，应该什么纰漏都不会出的。然而，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他想知道，为什么张兮会发现他们，而他们却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以他们的专业素养，并且还是好几个人的专业，他们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而张兮也不可能如此准确的发现他们。
除非……
“你想的是怎样，就是怎样，具体的，你可以下去问你那两位牡丹花下死的兄弟。”
张兮冷冷一哼，双手手指伸出，在两人的身上一点。
强劲的弈力从他们身上的被点穴位打了进去。
他们僵直在原地，保持着微笑，面对着外面的其他过往百姓。
张兮转身离开，走到街道尽头。
“噗——”
鲜血从两人的嘴中喷出，两人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儿声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张兮背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摇晃着一把折扇，犹如一个翩翩公子，吟唱着风流倜傥的一句话，往城郊走去。
城内一共有十人，有黄驰的精英手下，也有两位中尉三星的强者，应该是专门派过来坐镇，以求万无一失的。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跨段突破，彻底的超过了他们先前的预期。
城内的解决了，现在就差城郊的小部队了。
从余闯的口中得知，这次因为黄驰的事情，军团上面有一位大人物下了死命令，要求要确保万无一失，还在城郊驻扎了一支几百人的军队，就为了让张兮插翅难逃。
可惜，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被螳螂视作目标的蝉，忽然一下子摇身一变，化作了黄雀，对它们进行了反扑，这是让他们不会想到的。
不光是他们，就连张兮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还没到那个位置，只是刚接近，张兮就闻见了浓郁的血腥味道，这是血流成河的味道，是死了很多人的味道，并且死的方式很残忍，是以某种会被放很多血的方式给杀死的，所以才会拥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道。
提高警惕，往前走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皆是全副武装的照夜军团士兵。
是谁，先自己一步杀了他们？
看着他们尸体身上的某些伤痕，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种杀人手法。
“咻！”
羽箭划破长空，直袭而来。
飞行途中，羽箭进行了增倍变化，一支化两支，两支化四支，四支化十六支，密集的向张兮封锁而来。
在羽箭快到之时，张兮身后的土地下，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手中匕首直插张兮的腰部。
腰部，也有一个非常要害的位置，如果一经刺入，短时间会丧失战斗力，再过多一点的时间不能及时治疗，会丧命。
停！
十六支羽箭稳稳的停在了距离张兮身体不到一个小孩拳头的位置停了下来。
身后要刺进他腰间的刀，也在相同的距离位置处停了下来。
不是它们的主人让它们停下的，而是其尖，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刺进半分。
“好久不见，你们俩，收了多少钱来杀我？”
张兮举起右手，对着身前的十六支羽箭虚空一抓，发现箭矢身上有颜色滑动，应该是某种毒液，愕然发现，以为是虚箭的十六支羽箭竟都化成了实箭。
转身向后，那名刺向自己腰部的矮个子也重新消失，从钻出来的土洞里又潜入了地底。
要不是自己踏入上尉，在距离他一定空间内的弈力都能为他所用，也能感知到这一定空间内弈力的各种变化，弈力波动，可能还真不容易躲过这几乎算是完美的配合刺杀。
身后这人，个子小，目标小，气息更是能够隐匿的若有若无，不易察觉。
前面这人，一手幻影箭出神入化，既可以进行掩护，也能对目标形成一个行动封锁。在某些时候，能直接找准机会一射直中。
这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第381章 愿意合作
“漫天箭雨？”
张兮挑了一下眉，发现天空中忽然蹿下来数百支箭矢，并且这些箭矢都是由特殊的材质打造，在其箭头上，涂抹了绿色的液体。
有那么一滴绿色液体先箭矢一步滴落在张兮身旁的一棵树枝的树叶上，那片树叶几乎是瞬间，枯黄掉落，化成灰色残骸。
“我已不是当初那个面对漫天箭雨而束手无策的弱者。”
抬起头，面对比当初紫电骑兵埋伏丝毫不差，甚至还略胜一筹的漫天箭雨，他双手往天空一举。
吼！
一条火龙瞬间蹿出，向着漫天箭雨翱翔而去，几乎是在触碰的刹那，龙头龙身龙尾随之一摆，带动着漫天箭雨改向，向着某一个方向冲刺而去。
突！
再是从地底蹿出，这次是直接从张兮的脚底。
张兮不得不往旁边一闪。
忽！忽！忽！
在他闪向的一方，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手持着刀，在等着他，再过去一点，他就直接撞进了他的刀上。
强行变道，往另外的方向一闪，也有一道人影。
张兮腾出一只手来，向着另外一方也出现的人影一拍，一团烈火打了出去。
轰！
火焰打空，是一道残影。
感觉不对，猛地回头，几道封锁了张兮几乎每一个逃跑范围的残影变成实体，向着张兮猛地一刀砸下。
在那刀刃上，泛着绿光。
是绿品灵器，这灵器，让张兮有一丝不安，与之前刺向自己的那把刀不是一把，说不定能有破掉自己护体弈气的能力。
不敢托大，身体以非人力能及的方式扭曲一转，神龙摆尾使出，以更快的速度从绿刀刺出的前方，转眼间就来到了他的身后，寒光利刃举起，向着他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老熟人，既然他们收了钱来杀自己，招招都想要自己的命，那他也绝不会对他们客气。
只有彻底不能动弹的无生命之人……万一遇到傀儡师，也说不定，所以，他下手，一定不能手下留情。
还是残影？
这，怎么做到的？
明明在先前还是实体，一下子变成残影了？
张兮的寒光利刃砍在那名身材较为矮小的杀手身上，却并没有砍实，刀刃一划，残影破裂，实体消失。
他能百分百的确认，刚才那人明明是实体，自己的气息都已经将他锁定，他却能在自己的刀刃快刺到他前躲开。
要知道，他的速度，早已今非昔比，对待想要杀他的人，更是动用全力。
以上尉修为的全力出手下，很明显都没有上尉修为的两人，却能避过他的全力进攻。
当他沉下心，试图将两人给找出来时，却发现不论他怎么感知，都无法准确的辨别两人的位置。
因为他发现同时有好几处疑似他们的位置气息，且那些位置气息还都是在活动中的。
明明只有两人，却能制造出假的气息来诱骗敌人，不愧是职业杀手。
短时间里，张兮不能贸然出手，无法做到在很短的时间里将他们揪出来给杀掉。
他只能确信，他们也不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想要杀掉他们，只能等他们进攻，他们也只有在进攻的时候，那股杀意的气息，能够准确的判断到他们的位置所在。
“就是现在！”
眼神一凝，张兮双手同时挥出，两只无形大手伸出，将两道杀意逐渐浓郁的气息位置一把给抓了出来，将还没来得及进行替身交换的两人强行按在了树上。
就在张兮准备了解他们时，被自己抓牢的两人竟变成了两根木桩。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人举着一把弓箭，弯弓拉满，箭矢的尖头无限贴近他的后背。
在他的身下，一只手钻出，手里的匕首忍尖，无限贴近于张兮的两腿之尖。
“很厉害，但既然你们不想杀我，又干嘛要向我展示这么多技巧实力？是在警告我说，只要你们想，随时都能杀掉我么？”
张兮收回所有的弈力，看似云淡风轻以高手之态的傲然妥协，但其实已经将弈力灌满全身，形成护体弈气，以防判断错两人的动机，即使自保。
在修为上，张兮比两人要高许多，可以是说天壤之别，因为上尉的门槛，就已经将很多武者拒之门外，化为两类。
但在杀手技巧与经验上，他没有两人要来的熟练。
并且他们俩人，还没有使用其他的手段，就是单凭简单的技巧，便与他战了一个平手。
“没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快。”
“原本还想与你合伙，所以，先送你一个礼物，以表我们的合作诚意来着。”
查小哥收回了自己刺向张兮两腿之尖的刀，从他的裤裆下钻了下来。
钻裤裆的行为，是有点自贬，放弃尊严，被人瞧不起的行为。
但，只要成为查小哥的目标，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的这种行为。
前一秒，你还在嘲笑他钻裤裆。
下一秒，可能就会被从两腿之间直接裂开至头顶，整个人被从下至上的分成两半。
“合伙？合作？”
张兮抓到了重点，从话语中听到的信息来看，这些人，是他们俩杀的。
的确，从现场的痕迹来判断，还真就的确是他们俩给杀的。
他们，似乎并没有对自己起杀意。
“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你已经到上尉修为了，应该根本看不上我们俩。”厉智收回手中的弓，刚那搭在弓上的箭矢凭空消失，被他收回了储物戒指中，而弓直接背在了身上，以便时刻能用作近身武器。
杀手习惯了杀人，同时，正因为熟悉各种杀人手法，也会比正常人更加谨慎，以防被人给杀掉。
“不，我愿意与你们合伙。”
张兮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立马决定道。
他认可查小哥跟厉智的实力，更重要的一点，不管是学院的组织，还是军团，都在告诉他一个道理，孤军奋战，会很艰难，即便是他再厉害，也会分身乏术。
上升到上尉修为，他相信段红先一定已经看出来了。
除了空间领域，除了三只大家伙外，除了十岁以前那段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黑炎后裔已死所不为人知的历史，他在段红先面前几乎是没有半点儿多余秘密的。
而这些秘密，并不能成为他足够的力量。
第382章 合作共赢
他需要力量，需要，除他自己能够被时刻监视之外的力量。
“那首先，我们需要看到你想与我们合作的诚意。”
查小哥盘腿就地坐下了，然后示意张兮也跟着一起坐下。
前一秒，他们还在生死搏斗，差点儿就有一方成为尸首，这后一秒，就跟没事儿人要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开始就地进行利益商谈。
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则是血流成河的百多名照夜精英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道，依旧充斥着张兮的鼻息。
“啥？”张兮的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尖，疼的皱了下眉，跟着坐了下来。
“你们，在好笑么？我们要合作，况且合作是你们提出来的，而我，恰好能力也超出了你们预想的预期，也就是说，就目前我的能力而言，应该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还想跟我要好处？”
谈判，合作，一定要是建立在互利共赢的状态下的。
既然他与查小哥，厉智都是以真实面目，坦诚相待的，况且他的确想培养一点儿自己不被人能轻易查出来的力量，一股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非常关键作用的力量。
“我们已经向你展现了我们的诚意，要知道，他们背后，可是整个照夜军团。”
厉智跟着坐下来，举起手，向着张兮的身后那大片照夜军团精英的尸首们道。
那就是他们准备给张兮的见面礼，也是这次谈判的条件之一。
“就算你们不出手，他们，我也能自己解决。你们出手，最后的账不同样是算在我头上的？”张兮不以为然，那后面的，并不能算作是他的好处，他想要更多。他们的实力，他已经见证到了，但他想要的，是更多。是对他真正有利，真正有好处的举措。
“那我们告诉你一条消息，就是照夜军团上面，还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伙人来围剿你，这些行为，仅仅是黄驰所属的个人力量进行的私自行动呢？”查小哥倒并没有为张兮的不认账而懊恼翻脸，本就是抱着合作目的来的，所以他理所应当的继续向张兮展现他们的诚意与能力。
张兮装作听不太懂的样子：“就算是这样，这条消息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当然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想知道，这两人的情报能力到底怎么样。
是不是能够接近于学院的情报能力。
对于杀手来说，情报，相当重要。真实的情报，可以极大的增加一场行动的成功率。
不准确的情报，很有可能会让所有的筹备，满盘皆输。
“你不是在照夜军团担任要职么？现在黄驰倒了，而照夜军团内部可是能者上的，你，只要能够在军团内控制住黄驰的风声，抵挡住来自黄驰那方的压力，你依旧能够在照夜军团中。”
查小哥毫无保留的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以及情况分析告知给了张兮。
他看出张兮是想试探他，想试探他到底对他这些时段的情况了解多少。
对杀手而言，行动，绝不是贸然的。
一次行动，会有一半，甚至超过一半的时间是在做准备。
而这准备就是情报的收集。
相与张兮合作，他们首先要确保张兮的能力，同时，也要确保张兮所得罪的势力，是不是他，是不是在他们与他合作之后，能够承受的了的。
“噢？你再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情报到这里，张兮已经算是认可了，接下来，他还想知道他们的大局观。
能力很强，不代表就一定要在一起合作。
就跟做生意一样，双方都极有财力，且都极有做生意的能力天赋，但并不代表这两方合作就一定能够互利共赢，赚的盆满钵满。
有可能正正成负。
而造就这种情况的原因便是理念的不合。
不同的理念，会让两方的合作产生分歧，甚至成为敌对。
要做到理念完全相同，这并不太可能，但大的方向，一定要在同一条线上。
同样，在想法不谋而合时，他就需要他们会为了成就与他不谋而合的想法进行铺路。
“在军中，你的手里的力量，不就能为你所用么？当你拥有一定的话语权时，你可以以某些名目为由，向你想出兵的某些势力进行出兵，借用军团的力量，进行障碍清扫。”
“同时，你还可以培养自己的亲卫军。”
“用别人的军饷，带走人家已经训练好的士兵，总比你自己再重新招募士兵要来的起劲吧？”
查小哥看着张兮眼睛里闪动着某些兴奋的神采，他想与强大的人进行合作。
当然，他更想与他亲眼见证着其强大起来，见证其壮大过程的人合作。
因为他能亲眼目睹从无到有的过程，在人还没有太过鼎盛的时候给予他帮助，会在他鼎盛之后再进行投靠，两者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仅仅用了多久的时间？
这小子就成长成了这样，在照夜军团中混的风生水起，还在阳辉学院出了名，又废了在照夜军团中赫赫有名的黄驰，更是达到了上尉修为。
以他们的能力经验，自然能够看出就刚才张兮出手的那团火红，绝不是泛泛之火。
当初想见，他还没这些能力。
今日，就拥有如此能力。
幸好他们找到他了，幸好他们的实力也不算太弱，等再晚一些，他们想找张兮合作，可能张兮就会觉得他们不够格，看不上他们了吧。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想招募士兵？”张兮表面玩味儿的问了一声，心里紧张起来，他们，不会连学院组织都无法查出来的某些事情，也给翻出来了吧。
他已经彻底断了与十岁以前的联系，就连血脉，脸，都长得不一样了。
当初埋他的士兵也已经死掉了。
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他，必须下杀手。
“野心，你的眼中，有野心，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知道了。”查小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让张兮动了杀心，继续道：“你身上的麻烦不小，想要彻底摆脱掉你身上的麻烦，你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绝对的力量。”
第383章 神教
“那你们，想让我表现的诚意是什么？钱，功法，法宝，丹药，还是什么？”
张兮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盯着查小哥的眼睛，只要他的眸子中稍微有一点儿让他觉得不安心的信息传出，他就会动手。
合作，一定是要建立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目前看似他的实力算是不弱，但他的这种不弱只是跟下面的比，更上面的比，差的太远。
在上尉之上，光是多一星，实力就有千差万别的差距。
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他必须要活着。
“那些我们都不缺，只要我们想，随时都可以……至少，也不会太差的。”
厉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以他俩的能力，专门游走于黑色地带，进行黑吃黑，对于钱财什么的，只要他们想，就不会缺。
“灭了神教。”
两人异口同声道，同时，两人在说这话时，声音压的很低，好像在忌讳着什么。
“神教？”
张兮并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
但，从两人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一个杀手组织，甚至，还是一个比较恐怖的杀手组织。
难不成，他们指的是阳辉学院隐藏的那个杀手组织？
那这个忙他可帮不了。
“是我们隶属的杀手组织。”
查小哥解释道。
“干嘛要灭了它？”
张兮先前以为这两人是游离编外的杀手，所以才会偶尔做一些黑吃黑的行为。
没想到他俩也是有组织的，并且，好像还挺忌讳那个组织。
以他俩能力都忌讳的组织，凭什么会认为他有能力做的到？
“如果我们要合作培养自己的势力，首先，就必须帮助我们脱离掉那个组织，否则，我们永远无法发展起来。”
查小哥叹了一口气，他们刚入行的时候，也不太懂，就随便加了个组织，没想到加入容易，想出来，很难。
“每次任务所获，一大半，都必须要上交。几乎每次都是我们自己接任务，自己行动，然而组织每次都必须要让我们将任务所得进行上交。几乎从来没有提供给我们任何帮助。”
说到这里，厉智有点愤愤不平，要不是将大多数任务所得全部上交了，以他俩的业务水平，就算不想做一番事业，也早就存够足够的钱可以富甲一方，颐养天年了。
正是知道这里面的利益，以及被组织束缚的无奈，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找人合作。
恰好，他们在追寻张兮的过程中，知道了他的能力，从进入学院到这会儿没消息的并不长一段时间里，他竟从中尉修为跨越到了上尉修为。
短短的不到两年时间，如此大的进步，这让他们看到了一种可能，也更加坚定了要与张兮合作的想法。
“凭什么你们认为我可以做到？”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那个组织，应该不好对付吧？”
张兮接触杀手的机会挺少的，他的实战经历到现在也不少了，但大多时候，他的修为成长还是挺单纯，实战经验也比较单纯。
在军团内，在战场上，在学院里。
接触杀手，与杀手一起作战的次数经验也有，但真正意义上接触像查小哥、厉智这样的杀手，不能算多。
很难想象，如果像他俩这样的杀手再多几个对自己进行围剿，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得住。
“阳辉大陆第一杀手组织，游走于各个军团，哪一方给的钱多，就为哪一方服务。”
为了确保张兮能够帮助他们，查小哥没有保留的尽可能的将杀手组织的信息告知给了他。
“无派系？”
张兮抬起手指挠了挠被额前乱掉头发弄的有点瘙痒的额头。
“有，哪一方钱多，认哪个派系。”理智摇头。
“不就是无派系么。”张兮认为自己的理解没有错，谁有钱帮谁做事，不就是无派系么？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所谓的神教，会不会与学院的杀手组织有某种联系。
既能从各大军团赚钱，又能削弱各大军团的势力。
“不，是有派系的，总会所属一个派系，不算中立，只是不会一直只属于一个派系。”
厉智依旧坚持着他的观点，这神教，就是有派系的。如果一方出的钱一直高，那神教就会一直帮那个派系做事情。如果有一方，认为自己的实力足够抵挡住来自神教杀手的威胁，不愿意向神教出钱，那么神教就一直不会站队那一方。
这样算来，神教，就是有派系的。
张兮皱起了眉头，奈何他脑子一向挺聪明，挺会转弯的，被厉智这么一绕，感觉就有点儿转不过来弯，不太能理解他所说的意思了。
“价格，神教的教主已经将神教的价格，炒到了一个天价，每一次派系战队，只会加价，价格，是越来越高的。”
查小哥将其中的原理，更简单通俗易懂的讲了一下，“神教教主只认钱，神教，就是他敛财的一个工具，我们，也是他敛财的一个工具。”
敛财？
张兮没想到还会有杀手组织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敛财的。杀人的报酬，不就很可观了么？这杀人后越货的获得，难道还不够么？
以故意不站队，却又愿意站队的方式炒价格？
不对，神教与学院，不是一个体系。
学院的做法是掠夺，直接掠夺灭门之后的财产，这是学院的做法。简单粗暴。
而神教，讲究的是运营。为确保从军团获利更多的一种运营。
神教杀了他，不一定越货的是他们自己。
有可能是某个军团看中了某披货，自己不好出手，让神教出手，事后给神教钱财，而军团，拿到那批货。
不同的处事手段，这俩组织，不是一个组织。
“问题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认为，我能做到？”
张兮想试探试探为什么查小哥跟厉智认为他可以做到，能够游走于五大军团，并且让五大军团有点束手无策只能加价的存在，为什么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还是说，他们收集到的情报里，有更多的信息。
“你可以。”
厉智认真的点头：“只要你能帮我们成功的脱离神教，就算你的诚意实现。”
张兮没有试探出自己想试探出的问题，换了一个口气，指着那边倒下的照夜士兵：“这，是你们的诚意，而我，不用你们的帮忙，自己也能做到。”
“而你们要我展现的诚意却是连你们自己都做不到，甚至是很难做到的诚意。你们觉得，这公平么？”
第384章 没有积分
不管事情是否能够做到。
先谈好条件，万一事情意外的办成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谈好办成这件事后的条件，那会很苦恼的。
所以，作为一个饱经社会风霜洗礼的过来人，
张兮先一步不管自己能否完成他们给自己的任务，先与他们谈起条件来。
查小哥与厉智对视一眼，起身走到了一边，商量他们如何将他们的诚意增加到与他们需要他做到的诚意对等的位置。
经过一番商量，查小哥再次来到张兮面前，向他传达他们商量后的最新结果：“这样，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做到了，不仅我们与你合作建立组织，还尊你为组织首领，并，还算欠你一条让我们重获新生的命，你觉得如何。”
这样的承诺，让张兮再次陷入沉默。
不是他们的承诺不够让张兮满意，而是他们这样的承诺，让张兮有点怀疑他们的动机。
“这，还不够么？”
厉智多少有点沉不住气，再多，就超过他们脱离神教之后的好处了。
“你认为，还需要再加点什么？”
查小哥按住了厉智，示意厉智不要冲动，继续与张兮进行谈判。
张兮点头：“好，就这样吧。”
本来，他就不确定是否能够完成他们需要自己付出的诚意，他只是有一个想法。
当然，这个想法能不能给实现，决定权的根本，就不在于他。
决定权不在他身上的事儿，目前只是先谈一个有可能事能成的条件，所以，这样的承诺是否有效，他们的承诺是否能够值得信任，并不是太重要。
“那，我们就等候你的好消息。”
查小哥说完回头与厉智对视一眼，两人转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快离开。
显然，他们并不想人知道他们来过，不给张兮惹麻烦，同样，也不给他们自己惹麻烦。
至于他们提出的那样承诺，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看似他们是更多的在偏向于张兮，但实际上，他们一点儿也没有让张兮占更多的便宜。
就修为战斗力而言，如果他们不联手，根本就无法与张兮匹敌，他们能够看出，张兮还没有到极限，底牌也还没有使用出来，并且，以他如今的进步速度，假以时日，定将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成立一个新的杀手组织，成立之初，自然得要以实力服众，排名，也要按实力来进行。
实力越高者，居首领之位，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何况，一个杀手组织想要吸引更多的成员加入，有一个厉害的首领，就是活招牌。
首领有实力，才能服众，能服众，才能更好对整个组织进行统筹管理。所以，让张兮担任首领，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没有这个让步承诺，他们也可能会这样考虑。
至于欠张兮一条命。
这事儿吧，也是与他们不会有多大吃亏的。
神教的势力过于庞大，进入容易，出来，除非是死亡，否则，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在里面一天，所得的财产，就必须将大头全部上交神教，不管这笔财产的来源是否与神教有关。
用神教的宗旨来叙述：因为你是神教的一员，连你都是属于神教的财产，你所获得的，自然也是神教的财产，你能留下的，就是神教给你的恩赐奖励。
想以无所作为，无所事事来拒绝上供？
当你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财产上交时，神教就会主动给你安排任务，而这些任务，是不能拒绝的，且就是神教从军团那边接下的，带有敢死性质的任务。
执行任务，有可能活。
拒绝任务，就会死亡。
那样庞大的神教势力，他俩亲眼见过有不少想摆脱神教却没能成功的惨死案例。
如果张兮能够帮助他们脱离神教，那么，他们就相当于重生。
至于是不是从狼窝出，又入虎穴。
不一样。
他们是在张兮这个组织还未建立起来时加入的，这个组织甚至还没有开始建立，张兮此刻，也还不是像当初他们加入神教时神教教主那样的存在。
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参与创建者，不是加入者。
只要他们在参与创建时，多付出些许心血，他们的努力，是能够以现实的方式得到反馈，与之前的处境，截然相反。
他看出张兮有野心，同时，他也看出，张兮是在孤军奋战。
就好像他们俩，一直都是他们俩，在遇到对方时，他们也是在孤军奋战。
孤独者之间的那种惺惺相惜，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不管张兮今后会到达一个多么样的高度，只要他俩保持努力，他是需要左膀右臂的。
组织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所处心态，都会截然相反。
这些，都是张兮不知道的。
他想的很简单，或者说，他目前没有时间去那样想。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东西，一个一直在监视他，可能会将他刚才与那二位的密谋说出去的威胁。
脚在地上踩出一个神坑，身体骤然向着一个方向爆射出去。
……
“没有积分，为什么没有积分？”
张兮盯着段红先，他已经成功的清理掉了名单上的人，并且还额外的清理掉了更多。
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但动手的原因与自己有着直接关系，并且他也必须由自己将所有的结果全部承担下来。
“你是亲自动的手么？”
段红先目光凝视着张兮，以一个审判者姿态，向他审问道。
张兮挠了挠头发，突然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对段红先没有半点儿畏惧，即使他的修为与那判官好似不分上下，依旧没有半点儿不惧：“既然你知道我已经到了上尉修为，并且还派一个不到上尉修为的杀手来监视我，”
只要他还有被利用的理由，他就能够活下去。
展示越多的实力，越大的潜力，非但不会有危险，反而还会越发的安全。
前提是自己的实力还在段红先所认为的安全范围之内，想要超出那个安全范围，他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还要走的路，很长很长。
第385章 提供建议
“为什么要杀同伴？”
段红先盯着张兮，因为他派去的那人死掉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张兮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后续过去的人传来一些消息，确认名单上的人的确是死了，可过程，无法确认。
如此，他才想着通过诈一诈的手段，试图诈出一点张兮自己的亲口坦白。
“我不知道他是我同伴，再说，我们这个组织，不就是优胜劣汰么？他那么弱，我只是帮你再换一个更厉害的成员罢了。”
张兮十分强硬的回答道，不自信，只会承认自己是有问题的。底气强硬，不一定能够证明自己没问题，不过，却能起到一个迷惑的作用。
以他对自己的资料收集，他应该不会想到曾经与自己仅有过那么可以说是一面之缘的两名杀手，会想着找自己合作。
就连张兮自己也没想到。
当那名监视着他的杀手死掉，他的秘密，就会暂时安全。
为了一个已经死掉，并且是在一个崇尚优胜劣汰的组织内，段红先没有必要找他的麻烦。
“三十万积分，没有了，滚蛋吧。”段红先有些气恼的挥了挥手。
的确，他不会找张兮的麻烦，却也不会给张兮好脸色。
那一位，可是不需要积分，不需要利益就能驱动，且对他绝对忠诚的存在。
而，这一位，是继续用威逼，也需要利诱，同时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会太受自己掌控的存在。
他就不信以张兮的机智，会想不到那人，是自己派去的。
他也不信自己派去的那人，不会跟张兮进行解释，除非，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他要杀了他灭口。
又有一种可能，张兮在向他表达不满，表达抗拒，表达一种受制于人的愤怒。
以他的角度，宁愿相信是后者。
因为张兮的这一次战斗力提升，的确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跨越中尉三星，直升上尉，并且还拥有超乎于普通同等级上尉的战斗能力。
这，就是惊喜。
那一位的牺牲，可以算的上是对张兮成长的见证，这，也说得过去。
这样一想，段红先的愤怒，就减少了些许。
张兮倒并不是很在意那三十万积分，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很多。
佯装了一下犯错之后的大气都不敢喘，悄悄默默的退了出去，刚一出传送阵，被传送到指定地点，他又想办法折返了回去。
看着段红先皱眉的模样，他嘻嘻一笑，“那什么，不要紧张，我回来不是与你计较那三十万积分的。”
“相比于三十万积分，我想要赚取更多的积分。”
“什么意思？”
段红先怀疑自己看错了，刚刚，自己在张兮的眼中，看到了贪婪，一种相当的贪婪。
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他想贪的，就是积分。
他难道，想要更多？
“你刚犯了错，先回去好好反思一阵再说吧，这会儿没有高积分的任务要给你。”
他这里当然是有任务的，不过，他知道张兮想要的是哪种任务。
而张兮想要的那种任务，以他目前的能力，以及组织的部署，暂时是没有的。
低积分的任务倒是有，他知道张兮不会看得上，所以他干脆也没有提。
何况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就先把他给晾到一边，让他尝到积分的好处，让他渴望积分。养成一种大手笔花积分的习惯，然后当积分没有了，很长时间没有积分，他就会渴望积分。
渴望的时候，原本是由他发布任务，他选择任务的这一环节，就会变成由他主动来要求自己给他任务。
前面的高积分，是为了让他养成一种获得高积分的习惯。
通天塔里的好处，他怎么会不知道。
在那里面待过之后，尤其是尝到好处之后，就跟吃了上瘾的毒药一样，无法自拔。
他甚至可以自信的认为，出了通天塔，张兮连怎么修炼，都不一定会。
外面与里面，差距太大。
毫不夸张的比喻，里面一天，外面至少一月。
“行了，你走吧，我这里就是有任务，在你现在的冷藏期间，我也不会派任务给你的。”
段红先知道张兮的经历，正是因为清楚，对于他，不能以对付常人年轻人一样对待，需要花费更多的心思，更多的考量，来进行。
他的潜力，也值得他耗费这么多。
“没有任务，我可以自己提供情报，或者提供建议，为自己创造积分，或者寻求一次任务机会么？”
张兮挠了挠头，这试探的说了出来。
这是一个比较冒险的举动，贸然提出，定然会引起怀疑。
段红先这会儿正在调查他为什么会杀了被派去监视他的那个杀手，从段红先的表情上看，那个杀手对段红先来说，很重要。
张兮也看出了那个杀手的忠诚，宁愿自裁，也不愿意吐露一点儿有关组织的更多秘密。
这会儿自己提出那个建议，无疑是在告诉段红先，自己不被他知道的那段时间，杀了那名杀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提供情报？建议？”
段红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作为联络人，从培养新人到组织“老人”，他手里经历过的杀手人数不计其数，有获的长的，比较优秀的，也有从经历一次任务便再也没能有机会开始第二次任务的。
厉害的，从他刚开始做联络人开始，到这会儿，依旧还在执行任务。
但他们的执行任务，都是由他发布任务，那边进行接受。
成为老人后，不再会有选择，不再会分任务大小，只要是任务，只要一发布，就必须接受，必须执行。
主动提供情报，提供建议，为自己创造获得积分机会的情况，这是他遇见的头一次。
驭人无数的他，一下子就怀疑到了张兮之所以杀掉那名杀手的原因上了。
要不是那段不被他知晓的空白过程，为什么张兮会突然提到要主动送给他一个建议？
他想要知道那段空白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建议。”
第386章 呕吐物
“神教？”
段红先的目光一凝，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他的神情就变得比较不一样起来。
如张兮所料，神教与学院隐藏组织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同，并不是同一个所属。
神教，并不是学院的势力。
以神教的做事方式，谁给钱，就替谁卖命，替谁杀人，这是一种相当削弱其中一方实力，让某一家势力突然崛起的行为。
这与隐组织的初衷也不相同。
隐组织的初衷是同时削弱五方的实力，让他们哪一方，都无法有突出的实力。
五大军团的军团长能够走到今天，都是人精儿，花费高额的金钱聘请神教，在他们的盘算中，让神教做的事情，就会有能够收获到比花费金钱的更多回报。
为钱办事儿，会受制于人，同时，很容易被抓住弱点，从而被一锅给端掉。
“据我所知，神教的组织管理混乱，看似是阳辉的第一大杀手组织，但其管理混乱，很多杀手并没有收益于神教，却要处处受到神教的牵制，早已怨声四起，敢怒不敢言。”
“如果，我们能够斩了神教首领，接替神教，不光可以直接一跃成为第一大杀手组织。”
提出这条建议，是比较冒险的。
但张兮还是将其给提了出来。
他知道，段红先肯定会在意自己的那一段空白，就算自己不说，他会想办法去调查，如果调查不到，他会进行某种猜测，对自己保持怀疑。
既然怀疑的事儿是肯定躲不过的，那他何必不试一试。
从一开始与查小哥商量合伙的事情时，他就没想过要自己去做这件事情。
试探的约定，借用阳辉学院隐组织的手，去完成自己与查小哥的约定。
能够完成最好，若是不被接受，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况且，他并不完全信任查小哥跟厉智，什么话都是他们自己在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你这，建议是怎么想出来的？”
段红先并没有考虑是否接受张兮的建议，相比起接受建议，他更想知道，张兮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神教。
从他收集的有关于张兮的已知情报中，似乎还并没有与神教之间的恩怨。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人，他怎么会看不出张兮提出这一条建议的额外原因。
“其实，你那人，不是我杀的，是神教的人杀的，你那位，是为了保护我，死掉的。”
张兮只能真假参半的说了一个理由，为了让他能够有所查验，将全部的假话里，掺入真话，“包括哪些埋伏在那边的照夜军团士兵，我都没有动手，过去，便已经死掉了。”
“那他们，这不是在帮你么？”
这一条信息，段红先早就知道了，他已经派人去过现场，回来的情报显示，那些被杀掉的照夜士兵，其死状，并不是张兮会用的手法。
更多的，是杀人技巧，职业杀人技巧。
那一位的尸首也在后面，在张兮回来的前一步，他们将尸首运了回来。
段红先还没来得及进行研究。
“对啊，他们，凭什么要帮我？我与五大军团唯一有渊源的，就是照夜军团，而从黄驰事情后，你觉得照夜军团还会花钱帮我请神教的杀手么？”
张兮点头称道，他故意表现的很认真，很虔诚，然后，就很不自然，很假。
但也正是这样，他的态度，他的每一句话，也会更具迷惑性。
在段红先如此经验丰富阅历厚实的老人面前，他的城府，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与其跟他演戏，让他猜测自己的真假，不如就表现的更假，更傻一点，这样，会更具迷惑性。
“那我们一起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不是神教的杀手所为。”
太假的表情，让段红先也猜不透张兮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看就是假的表情，就真是假？是故意为之，还是为何？这还是第一次有毛头小子在他身前这么卖弄。
在这一时间，以他的阅历，竟捉摸不透。
真实，人在见到某样会让自己心虚事物的第一时间，那一闪而逝的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大手一挥，一具担架飞了出来，在担架之上，盖着一层白布。
“呕……”
张兮在看到那白布的刹那，没有忍住，呕吐物从嘴中喷出，直接涂在了白布之上。
不太能隔绝液体的白布被渗透，污秽之物往白布下的尸体渗了上去。
“你干嘛！”
段红先往后退了一步。
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再亲自动过手，偶尔动手，也不会沾染上自己的衣襟。
在尸体出现时，他就全神贯注于张兮脸上，所以张兮那吐出来的是些什么东西，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想过各种可能，紧张，心虚，又或者是强硬的掩饰，面无表情，不管是这些表情中的哪一种，都能让他判断出张兮是有问题的。
然而，吐了，还是往尸体上吐了。
这让他始料未及。
如果说张兮是一个初出茅庐，还没见过鲜血的，吐，也好说。
但他是么？
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挑断黄驰的手筋脚筋，在照夜军团里立下不小功勋，又参与了两次行动，他，怎么可能会还在见到死人尸体时出现不良反应。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那些士兵。”张兮摇摇头，掏出一张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抱歉，他们，死的太惨了，有的，是直接从这儿，往上，被劈成的两半。”
“太恶心了。”
“不，太残忍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情，有的士兵年纪好小，可能连老婆都没有过。”
“不仅这辈子不会有了，就连做鬼，也做不成男人。”
张兮刻意的向段红先比划了一下从两腿之间，向上劈的情势，从布料断开，再由某物开始，向上劈裂。
恶劣，十分的恶劣。
对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极其痛苦且残忍的死法。
回来前，他就想到了某些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因此，他将这一具尸体，同样以查小哥厉智会用的沙人方式，简单的进行了一种呈现。
必然的，他一开始就动用了上尉修为，因此，他击杀此人的致命一击并不是查小哥他们的招式。
这，就需要一点掩饰。
呕吐物，就是掩饰。
第387章 变得不一样
“玷污尸体，死后，可是会下地狱的。”
段红先有点不满张兮的做法，替他的这名已故下线打抱不平。
“下地狱，我们这类人，谁死后不会下地狱？”
张兮自嘲的哼了一声，不管初衷是为了什么，麻木不仁，以嗜血杀人为上升手段的他们，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不死，不就好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为什么要轻言放弃？”
段红先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扬，自信不自觉的从他上扬的嘴角边沿往外流露。
“不死？”
张兮盯着段红先的面部表情，那抹自信，不像是假的，可他为什么会有不死的自信？
人，生来就固有一死。
不管修为多高，都会有那么一天。
修为高，意味着那一天可以晚一点到来，修为的提升，会让身体的机能随之净化，不管是血液，还是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会得到提升，以致延缓衰老。
“那你后悔成为这样的人么？”
段红先转移话题，有的东西，他很介意与张兮进行分享，也不会与他分享。
“呵呵。”
张兮笑了，戴上了白狐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表情，只露出一双眼睛，在他的眼睛里，满是残忍与嘲弄。
他有的选么。
没有，从十岁那年开始，从带着伏灵东躲西藏开始，从被黄驰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甚至在那一刻还不愿意放过他，要斩草除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路，就已经注定。
“你能为你刚才的建议付出些什么？”
段红先手一挥，尸体直接就被转移到了后面，再度消失于他的面前，他的手里，不知道是多了一根什么香，点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那股呕吐的酸味儿很快就被淡淡香味给掩盖。
“最好的话，能什么都不付出。”
张兮充分的发挥着他的市侩本色。
“那你想得到什么？”
段红先明知道张兮是在故意迷惑他，就是张兮的这种越是要迷惑，他就越会想要一探张兮的根本，知道他到底内心是怎么想的。
能以这个年纪，拥有这般修为，又恃宠而骄的，真不多。
“如果组织真能将神教覆灭，又或者，收服神教，那我这也算是军师类出谋划策一脉的奖励吧？”
张兮十分无耻的问道，不想干活，随便提一个建议，又想要获得很多客观的回报。
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
“我是你爹么？组织，是你家的么？”
段红先终于忍不住爆了两句粗口，没给张兮一丁点儿的好脸色。
就连见过不少新秀，培养过不少新秀，以为不管经历什么样的风雨都不会有太多情绪失控的他，还是被张兮的这种无赖加无耻给震惊到。
“哦？”
张兮得到了一个比较对他有用的消息，就刚才那两句粗口，是在他稍有不理智，有点儿失控的情况下爆出来的。
所以，可以算作实用。
两句短语，不长，但可以证明段红先在隐组织中，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存在。
他一定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欲速则不达，张兮抬起右手，摆了摆手：“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非常不错的提议。”
说罢，他准备离开。
“我这里也有一个提议。”
段红先沉着脸开口。
“什么提议？”
张兮稍微停了一下脚步。
“灭掉五大军团，然后接手五大军团。”
段红先道。
“额？”
张兮愣了。
段红先接着道：“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很好的提议，等你把五大军团灭掉之后，你要给我记一大功哦，毕竟这提议是我想出来的，我算是军师。”
“幼稚。”
张兮撇了撇嘴，进入了传送阵。
“你才幼稚！”
段红先手一挥，一团不明物体向着张兮砸了过去，“混小子，什么东西，敢教我做事了！”
从传送阵中出来，张兮并没有太多的介意。
成功与否，其实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需要自己的力量，更多的力量，不被知道，被隐藏起来的力量。
就像阳辉学院一样。
看似屹立不倒是因为阳辉学院的院长，是因为各大军团给学院面子，将学院当做一处为他们输送人才的圣地。
但，将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看别人的脸色心情，将永远都不会有安全感。
学院的做法是对的，培养隐藏的实力，并对五大军团的势力进行削弱，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够动摇阳辉学院的力量，这菜是阳辉学院能够屹立不倒的根本。
不过对张兮来说，他目前没有可以信任，且能用的人，他的精力不够，时机并不算成熟。
没有积分，他只能回了住所，正好两个女孩儿不在家，跟躺在大厅中央明显胖了不少的小白狐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回自己房间，进入空间领域。
端坐在仓库中，抬头看着仓库顶上的那些文字记载，这些空间文字其实他已经全部记入了脑中，能够背下来。
“老龟，这是文字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将它们都背了下来，可我在脑子里对它们进行复述时，发现就是干枯拗口的文字，根本理解不了它们的意思。”
“在这里，我盯着它们，总感觉我每一次过来抬头看的文字意思都有点不一样。”
张兮收回目光，侧头看向照夜墨甲龟，向它发出疑问。
“我可没做手脚。”照夜墨甲龟赶紧解释，文字是他交给张兮的，当张兮有这个疑问时，它不想被误会成是它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的这个原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兮没有要怀疑照夜墨甲龟的意思，这种情况，他相信照夜摩加规一定是清楚的。
“我，其实不太知道。”
照夜墨甲龟试着去理解张兮的意思，然后，它知道张兮说的是什么，但他此刻想要理解，是不能够的，“我的能力，大概就会平稳的保持，所以我看它们，它们几乎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不一样，你每一次出去，再进来，你都会有新的收获，你成长了，所以你看它们时，它们会变得不一样。”
第388章 再谈意
“是我自己的原因？”
张兮听明白了意思，敢情并不是这些文字发生了改变，而是自己在经历过不同的心境后，对它们的看法，产生了改变。
相同的文字，但自己看出来的意思，有了千差万别。
这不是文字的问题，也不是照夜墨甲龟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
这些改变，他确认应该是一种好的改变，但自己不属于这领域中的专家，他还是想要多听一听专家的意见，“可它们的变化，会不会影响到我铸造空间？”
“你认为它们会对你有影响么？”
照夜墨甲龟没有直接给张兮答案，他明白张兮并不是一个爱直接知道答案，从别人那儿直接获取答案的主，而最近，他开始有点儿不确信，开始向他直接要答案。
它不知道自己直接给他的答案，他会不会信服。
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先前的方式，继续让他有自己的判断，他不想让多余的揣测，影响到他的进度。
“不知道。”
张兮这一次就真想直接知道答案，大概是从查小哥跟厉智出现的那一刻起。
当他们将提议提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开始试问自己，有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试着相信别人。
相信别人，会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
有些时候，他也得要试着去相信别人，因为偶尔，他自己也不知道确切的答案，有的事情看似有答案，其实也是他给蒙的。
宁愿自己蒙，那也是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就算这个答案一直往下走去，会是一个错误。
“那，不会。”
照夜墨甲龟给了张兮一个答案。
信与否，看他自己。
想要答案，就给他，信就信，不信就走反面，又或者，可以给他一个参考。
“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继续寻找材料么？”
“对，找材料。”
“去哪儿找？”
“这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可是，我，累了。”
张兮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什么都不想做。
“张兮，你，怎么了？”
照夜墨甲龟觉着张兮有点不对劲。
“我，没什么。”
张兮摇摇头，语气懒散。
照夜墨甲龟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兮，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说话。
接着，他骤然眼睛一凝，气势磅礴而出，以从未有过的厉声冲着张兮喝道：“不要懒，快起来！快站起来，今天你要是在这里躺了，明天，你也会想躺，从辛苦到安逸很容易，从安逸再想过回苦日子，相当的难。”
“你……”张兮不耐烦的抬起头，瞪着照夜墨甲龟，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戾。
本来在打盹儿的紫电喷云龙跟日月骁骦乌同时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看向张兮，它们很好奇张兮会不会做什么。
要知道，目前，就它还没有被张兮怎么样过了。
“怎么，你也想对我做些什么？”
照夜墨甲龟丝毫不惧的迎着张兮目光。
“对不起。”
张兮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会儿，坐了起来。
双腿盘膝，打坐入定。
没有修炼，没有思考，只是单纯的进入入定，让自己的心情彻底能够归于平静。
杀戮，让他不安，越多的杀戮，越是让他感到不安。
麻木，对，就是麻木，让他感到了不安。
杀人越多，他反而手越狠，刀落的速度越快，加入杀手组织，成立杀手组织，都意味着，他今后，将要杀更多的人。
“世界不会因为你停滞不前而有任何变化。”
“你能不报仇么？”
“你能不拥有力量么？”
“黄驰没死，他不会放过你。”
“段红先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所以放任你为非作歹，如果你不再有让他感兴趣的价值，你就是一枚随时可以放弃掉的棋子。”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野心，就会有杀戮，有的人不死，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声调，同一种声音，张兮在自己跟自己对话。
他在找着让自己归于平静，说服自己的方式。
照夜墨甲龟看着气息逐渐开始趋于平静的张兮，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龟，你说的对，我的情况，根本就还没到可以停下来歇息的程度。想要停下来，我至少还得再熬上个几年，想要更快的有好日子享受，我就得在现在，更尽力的努力。”
张兮许久，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某些不好的念头长期压在身体里不能得到释怀，久而久之，会让身体内的某些杂质带着某些没有被完全过滤掉的弈气产生异变，造成对自己的身体负担。
当这些浊气随着心里的想开得到舒展时，他整个人都感觉要清爽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修为比起之前更为浓郁沉淀了不少。”
张兮确定自己刚才一点儿都没有修炼，除了吐出一点浊气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吸收，却偏偏有一种更加厉害了不少的感觉。
“修行，不光是对身体素质的一种修行，提升的，也不仅仅是一种力量。修行，不光来自于身体，更多的，是来自于心，当你看透了某些事情，更加坚定某些事情时，你将会悟出自己的道。”
“你还记得刀意么？”
照夜墨甲龟提起了一件对张兮来说，也算是比较久远的事情。
“刀意？”张兮陷入回忆，即使以他的记忆力，想要回味，也需要一些时间。
太过于在意某些事情，记住的信息量太多，也会导致寻找很久之前的记忆时，需要一些时间。
忽然，他眼睛一亮：“你是说从山贼头子那里领悟的刀意！”
“那个山贼并没有多少修为，他的刀，却无比凶猛，令你豁然开朗，你学习了他的刀意，久而久之融入了他的刀意，这也是你的刀，令你收获不少胜利的因素之一。”
照夜墨甲龟说的就是那名山贼。
“我，忘了。”
张兮抱歉的笑了笑，当把某些东西彻底的当成一种习惯，在熟能生巧以后，反而就会忘了这件事情的缘起，是因为什么。
他，收获了刀意，融入了刀意，却又忘了当初他学习的刀意。
第389章 实施建议
“忘了？”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么？”
“恩，想起来了。”
张兮点点头，他明白照夜墨甲龟的意思了，修为的提升，不光是战斗力的提升，心境的提升，对意的理解，对道的领悟，也同样重要。
得道飞升，讲的就是领悟到了某个道，羽化成仙。
“没事儿的时候，多反思，多想想，将心里面的不爽全部给理清，抛出去，这，也是有好处的。”
“当然。”
照夜墨甲龟跟着点点头。
有的时候，看似浪费时间的事儿，其实一点都不浪费时间，从长远的角度出发，反而会更节省时间。
“你那位，在呼唤你了。”
紫电喷云龙忽然插了句话进来。
“怎么会这么快。”
张兮不觉得自己进来的时间有很长，他现在没有去刻意的计算自己进来了多长时间，有的时候，在他处于一个关键的时刻时，他不希望自己被时间给影响。
“估计是你的建议，得到反馈了。”
日月骁骦乌缓缓的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张兮发现当自己经过一阵思考后，再看它们仨，感觉它们仨，都跟着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猜的。”
日月骁骦乌没有给一个肯定回答，模棱两可道。
张兮为了不被怀疑，及时的出了空间领域。
“你们也开始懂得与他怎么相处了。”
照夜墨甲龟看向两个老伙计，人性化的笑容上，略带欣慰。
“我们不懂，但能跟你学。”
紫电喷云龙与日月骁骦乌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某些意味深长。
“他，就是一个孩子。”
“我们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长很长，本身，也是很年长的长辈。”
“所以，我们应该顺着他，多迁就一点他的意思，从他的角度思考一些问题，然后再站在他的角度，跟他提建议。”
“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对他好的事情，他是不会拒绝的。”
照夜墨甲龟趁此机会，好好的与两位伙计进行沟通，很多时候，并不是他们缺乏能力，而是他们缺乏与彼此相互之间合理沟通的能力，这是造成双方互不相信，互有怨气的最大导火索。
“那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日月骁骦乌舒展着已经长大不少的翅膀，对遭受过张兮迫害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你如果真心对他，在适当的时候，他应该也能满足你的某些要求吧？”照夜墨甲龟以诱导的方式与它们俩进行交谈。
这有的生物吧，看似年岁很长，但由于生活的环境比较单纯，即使是再长的年纪，其心智，也不会成熟到什么地方去。有时候，也得以哄小孩子的办法进行好言相劝。
“某些要求？”紫电喷云龙的眼睛一亮，它被这某些要求，给吸引了。
领域空间中的一切，张兮并不知道，他此刻，因为几个大家伙的一番猜测，让他略微有些忐忑不安。
他怕自己的私心被段红先发现。
如果段红先叫自己过去，真是因为这件事情，却又不完全是因为他同意了自己的建议，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某些私心被看出来了。
又或者，他，将查小哥两人给抓住了。
以他们的能力，抓住查小哥跟厉智，很容易。
差点儿忘了这一茬！
他为了让段红先更加相信他所说的话，故意将查小哥跟厉智的大概信息给透露了出去。
在段红先无法通过其他法师查证自己让那个跟踪着消失的那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事情，最好的方式，当然是通过直接找到查小哥跟厉智来进行确认。
想到这里，张兮加快的脚步慢了些许。
去，还是不去。
忽而，他摇了摇头，又开始想太多，又开始不安了。
幸好自己进行了先前的那一段入定，要不然，他可能还真的会因为这会儿所想的问题，把自己给难住。
很简单，不去想太多。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这一趟，都必须要去。
逃，能逃到哪儿去。
他们连自己有一个妹妹，并且还在照夜军团长的身边这事儿都知道了，逃，肯定是不能，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为了伏灵，他也不能逃。
“怎么了，段老头，找本公子有什么事儿？有话快说，本公子还有佳人要陪呢。”张兮一见段红先，开口就是不正经。
“佳人？”
段红先撇了一下嘴，“你说的是死人吧。”
“哟，这就没意思了。”
张兮装作不太懂的意思。
“你的存在，要是被阳辉学院里的活人知道，那活人，就会变成死人。”段红先吃果果的威胁道。
“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有任务么？多少积分？”
“有，如你所愿，我将你的提议提上去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全是针对神教。”
“那这次的积分会挺高的，对吧？”
张兮眼睛闪闪发光，期待着能够落在他身上的积分可以是一大笔可观的数量。
“是挺高的。”
段红先没有否认，举起手中的几张任务卡。
“我明白，让我选是吧，这个，这样，我这次先选一个积分比较低的。吸取上次教训，我还是得懂得知足常乐。”
张兮看到了段红先手里的不少卡片，并且那些卡片都没有什么排列的规律，有了一种不太恰当的猜测。
“知足常乐？你懂的知足常乐么？”
段红先嗤之以鼻，从张兮叫他老头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再有必要跟张兮演什么对手戏。
有什么情绪，“真实”的跟他表现一样，他反而还会更加听从指挥一些：“不，我认为做杀手，就应该像你先前一样，目标一定要大，一定要有野心，一定要贪心。”
“所以，这些卡片上的任务名单，全部是你要完成的。”
咯噔，张兮最不想要遇到的事情发生了，反应极大的不满道：“啥？全部是我一个人的？你开玩笑呢吧？”
这是他提前能预料到的一种结果。
建议是他提出来的，证明他与这条建议没有太多利益关系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自己去实施这条建议。
“那，每一个，各有多少积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