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小祖宗的新规矩
无论是裴如昔，还是苏倾容，都感知不到消失的墓穴。
至于获救的青川派男修，他只是个普通修士，被困在墓穴之后逃不出来，需要苏倾容请裴如昔去救他，他能有什么本事？
逃离险境，他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大脑里一片空白。
苏倾容拍了拍心口，后怕不已，在听绯瞳的安慰。
裴如昔倒是镇定。
在泡泡世界，她把筋疲力尽的青川派男修救了，还得到一滴漆黑如墨的水。它不比先天真水弱，散发着摧毁一切、吞噬一切的暴戾气息，仿佛死亡的象征。
通过它，裴如昔也能施展三种神通。
其一是吞噬万物生机，其二是编织虚假的幻境，其三是控制万物。
它是归墟之水。
琢磨着归墟之水的三种强大神通，裴如昔感知到远处有筑基修士赶来，大袖一挥，卷起苏倾容和青川派男修，通过水遁术回落霞城。
且说苏倾容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卷走。
下一个瞬间，两人被衣袖甩开。
有经验的苏倾容及时稳住。
青川派男修本就是强弩之末，灵力用光，体力耗尽，精神衰竭，惊叫着摔成一个滚地葫芦。
“哎！昔昔温柔点！”
苏倾容赶紧用法术拉起青川派男修，不好意思地问他：“你没摔伤吧？”
男修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强打着精神，感谢两位女修救他。苏倾容他认识，然而苏倾容此时是蓝眼睛的童菲小姐，他认不出她的真实身份。
裴如昔唤来人，将他带走：“你去休息吧，有要求尽管说。”
男修知好歹，谢了又谢。
他逃不出的绝地，裴如昔和苏倾容能来去自如，可见是极厉害的人。
如今的他几乎没有战斗力，若她们对他不利，他反抗不了，不如顺从安排。
但，不了解裴如昔与苏倾容的身份来历，他到底不安。
瞧着仆人是和善的，他好奇地问：“我在哪？那两位救了我的女修士，她们是谁？”
仆人瞧了瞧他，回答他的问题：“你在裴氏祖宅，这儿是落霞城，救伱的人是我家的小祖宗，另一个是小祖宗的朋友童菲小姐……”
落霞城是男修的目的地，他知道。
小祖宗是谁？
听得裴如昔的大名，他恍然。
山脉东侧谁没听说过天才修士裴如昔？
四大门派争着邀请她入门，她却为了家族拒绝拜师。
现在四大门派变成三大，短时间内是没功夫招揽裴如昔了。
念着自家门派的金丹真人戚左亭借住裴氏祖宅，男修想去拜访，接着又想到自己被人追杀陷入绝地，戚左亭没去救他，便打算休息足够再去拜访。
……
“多谢你，昔昔，我就知道你说得出做得到，找你帮忙准没有错的。”苏倾容拿出承诺的符箓大全和阵法全解，“你会绘制符箓我知道，可是阵法很难，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唔，我对阵法有点了解，你不懂的问我，我翻书给你解惑。”
“好的。”裴如昔知道她的随身洞天里有个绯瞳，精通阵法。
把符箓大全和阵法全解揣进口袋里，她提醒道：“童菲小姐，你该去农庄帮忙了。”
演变的各类植物种子都需要苏倾容催生，筛选出特性稳定的优良品种，这是耗时间耗精力耗耐性的活。
“啊！”苏倾容的脸色垮下来，“别嘛，我才救了人，累得动不了，我要休息！”
“你随时能休息。”裴如昔没有压榨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你帮了我很多。”
“呵呵呵呵，也不多嘛……”苏倾容挺胸，脑一热就许下承诺，“我会把农庄的所有种子筛选完，你放心吧！”
前世的裴如昔经常笑，今生的裴如昔不爱笑。
难得见到她笑，苏倾容受宠若惊，看着她进洞府，跟绯瞳说：“走吧，我们回农庄去！”
绯瞳幽幽地说道：“不休息了？不累了？”
苏倾容昂首：“我又没怎么出力，精神好着呢！”
取出飞舟抛到天上，她念叨：“裴如昔一下子就把我和那男的带回这里，你说，她的灵力得有多深厚啊？我好羡慕她的遁术，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回家瞬间回到家……”
绯瞳不知第几次开口：“你现在就能施展土遁术去农庄。”
苏倾容摇头：“不，太累了。我喜欢开飞舟，在飞舟上能看风景。”
绯瞳沉默。
随便呗，反正苏倾容这样修仙也没差。
飞舟穿过常年笼罩裴氏祖宅的禁制，苏倾容操纵飞舟飞行，不时跟地上的熟人打招呼，偶尔停下聊几句天。
童菲小姐脾气好，亲切又和善，热心助人，谁忍心讨厌她呢？
祖宅中，裴如昔才回家就得处理堆积的宗族事务。
挖矿的六叔公想回祖宅？
继续挖矿吧！
妖兽闯进灵田偷吃灵草幼苗？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问她吗？赶走便是。
妖兽其实是林氏养的？管它谁养的，一律赶走，要求它的主人赔偿损失。
邵氏不肯赎回邵建，要求裴氏释放邵建，否则裴氏吃不了兜着走？
做梦。不到一刻钟裴如昔就解决了所有事务，看一看计划表，她唤来杨青云：“让你训练的人你训练得怎样？”
杨青云道：“习武的都能拉开一石弓，读书认字的也学会常用字，掌握简单的计算。”
耳闻不如一见，裴如昔随杨青云去演武场。
正如杨青云所言，她精挑细选的手下个个都拉得开一石弓（1石=100斤）。
裴如昔手痒，也拉开一石弓，瞄准箭靶，嗖地射出一箭。
正中靶心。
人们纷纷叫好。
无需动用灵力和神识，只凭血肉之躯，裴如昔亦是低阶修士、凡人眼中的神射手。
此乃炼体秘典之功。
不必进行艰苦的长期练习，炼体直接增强了她的战斗本能，使她轻松掌握十八般兵器。
把弓放回武器架，裴如昔心念一动，天河净水化作一张透明的弓，先天真水作弓弦，归墟之水作箭。
弯弓，她瞄准箭靶，到底没有松开弓弦。
归墟之水能够吞噬一切，她不想一箭毁了箭靶。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有多贵。
箭靶是花钱做的，不能浪费。
归墟之水变化的箭恢复为一滴水，与先天真水一同回到她的丹田之中。
天河净水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水龙，落在她的肩头，被她点化，赋予灵性。
杨青云训练的另一批人也来到演武场，裴如昔随机抽中几人考了考，满意地颔首，对她们说：
“从今天开始，你们为我管辖凡人。
“所有违背宗法的人，你们都要按规矩处置，不可徇私！”
“是！”众人沉声应道。
新宗法裴如昔已经编好了，其中一条是所有女子成亲生育必须在年满二十岁后。若是生了一个孩子还想生，两个孩子的年龄差不得小于三岁。
在祠堂看到这条新宗法，裴阿四忍不住想到姐姐赵香梨，泪水湿了眼眶。
赵香梨十五岁成亲，十六岁生下第一个孩子，十七岁流产，十八岁生下第二个孩子，差点难产死。
人们都说赵香梨这样是正常的，唯有女修士成亲可以推迟几年。
现在成亲年龄定在二十岁后，裴阿四对裴如昔充满感激。
但这条新宗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新宗法对财产继承作出严格的要求。
裴阿四和赵香梨都能继承家庭财产，她们的俩弟弟被贬为奴，没有资格继承财产。
想着自己是修士，不需要凡人家庭的财产，裴阿四想把自己继承的那一份财产让给姐姐赵香梨，新宗法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家的财产被平分，她拿一半，她姐姐拿一半。
而赵香梨夫家，她的丈夫被邪修杀死，她丈夫应得的家庭财产将会平均分给她和两个女儿，夫家不肯分就是违反裴氏宗法，会被严惩。
谁让夫家姓裴呢？
死了男人的赵香梨在夫家过不开心，裴阿四让她回家，她想了想，让夫家把属于自己和女儿的财产折换成钱。
拿着钱，她回到娘家。
不，那是她和裴阿四的家。
住在乡下不如住在城里便利，赵香梨将乡下的房屋田地悉数折换成钱，带着两个孩子搬进落霞城里居住。
她买了个小院，距离裴氏祖宅有点远。
她要带孩子，找了个给人做饭洗衣服的活，赚的少，只够糊口。
没过多久，裴氏宗族开了育儿所，给少量的钱就能把孩子托付给育儿所照顾。
裴阿四建议赵香梨去育儿所照顾孩子们，宗族会给工钱。
赵香梨带着孩子去育儿所，收入增加，孩子不愁没有人照顾，两全其美。
她写信感谢裴阿四。
裴阿四回信说：“是小祖宗开的育儿所，她还开了养老所，让必须照顾孩子老人的女子走出家门工作赚钱。我觉得她考虑特别周到……对了，她修建了学堂，你晚上有空可以去学习认字算术，很便宜的。”
族人抵触裴如昔编写的新宗法，杨青云不是摆设，带着手下镇压一切反对。
将裴氏宗法改了几个字，裴如昔交给城主府，说道：“落霞城管辖范围内的凡人，都要遵从我的规矩，包括你们林氏和苏氏。”
林文珊击掌，笑盈盈地说：“小祖宗仁慈！我代表林氏答应配合！”
代表苏氏来城主府的还是二长老苏耀祖，草草地翻了翻落霞城新规矩，他说：“小祖宗，我承认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想得太天真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复杂，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不爱听废话。”裴如昔打断他，“告诉我，你能不能配合。”
肯定能。
在她身后，“童菲小姐”苏倾容期待地望着苏耀祖。
他疼爱她这侄女，不会不答应配合吧？
要知道，裴如昔编的新规矩不过分，只是让女人过得比从前好一点。
第二百零八章 念头通达，修为提升
苏耀祖不知“童菲”是苏倾容，也没考虑苏倾容，迟疑着说：“此事关系宗族，我一个人无法决定。”
“凡人你也不能决定吗？”林文珊嗤笑，“你真的不能决定还是找借口？”
“每个修士修仙前都是凡人。”看不起凡人的苏耀祖看着纳了凡人为夫婿的林文珊，“不满二十岁不得成亲生育，两个孩子的年龄差不得小于三岁，这样的规矩，你不觉得荒谬？”
“不觉得，我是女人。”林文珊道，“我知道生育有多苦，小祖宗的规矩对我有益无害。”
苏耀祖摇摇头。
这时，裴如昔说：“一个时辰内，苏氏最好给我一个回答。”
什么意思？苏耀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想起坊间传言裴如昔想统一落霞城，心里话脱口而出：“要是苏氏给不了回答呢？”
“给不了就不要怪我动手，我的耐心不多。”裴如昔能改变落霞城，肯定会改变，不然她念头不能通达，会影响修仙的进度。
在修仙界，妨碍别人修仙等于害人，死有余辜。
看懂裴如昔的决意，苏耀祖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迅速传讯给苏氏宗族。
早在裴如昔筑基那年，他就想过裴如昔有可能统一落霞城。
结果她没有。
到今年，她终于下定决心了，谁能阻止她？
反正他阻止不了。
苏敬鸣在落霞城或许可以，可是苏敬鸣不在。
以裴如昔的修仙速度，没准她结丹的时间比苏敬鸣更早。
毕竟苏敬鸣晋升筑基大圆满二十多年，迟迟不能突破，他对苏敬鸣的信心几乎消失殆尽了。
传讯到了苏氏，老太爷吓了一跳。
旋即他扶着心口冷静下来，自言自语道：“天灵根，我苏氏亦有。少年筑基的天才，我苏氏亦有！我苏氏还有人在青川派修仙，裴氏有什么？一个裴如昔，底蕴浅薄，应该不会对我苏氏威逼太甚。”
他的心脏砰砰跳，难以冷静。
倘若裴向荣做裴氏族长，裴氏肯定要考虑苏氏与青川派的关系。
但裴如昔……
裴如昔狠心到惩罚亲阿爹裴向荣服徭役六十年，她刚从秘境回来就把裴氏宗族搅了个天翻地覆，能用常理视之吗？
苏氏族长和族长夫人匆匆赶来，“老爷子，怎么办？”
“先答应她，稳住她。”老太爷到底老奸巨猾，“落霞城凡人不少，我就不信她裴如昔每一个都管得来。她再强也是一个人，规矩她编得出，她难道能盯着咱们执行？”
“她招募了许多人。”族长夫人说道，“我们抢人抢不过她，她在秘境里得到的好东西太多了。”
“人皆有私心。”苏氏族长道，“她编的离谱规矩，没有几个人赞同。”
三人就此达成共识，将商量结果告诉苏耀祖。
随后，苏氏族长忧心忡忡：“裴如昔肯定想统一落霞城，我们……我们怎么办？”
“我们在落霞城扎根多少年了？”老太爷故作镇定，“她赶不走我们，待会儿我给小鸣发一道剑书，让他回来一趟。”
“等一下。”族长夫人说，“戚真人住在裴氏祖宅，至今没有离开……他是不是赞同裴如昔统一落霞城？”
顿时三人的心提起来，若真是这样，苏氏可斗不过裴氏。
就算苏敬鸣结丹，底蕴也比不上戚左亭。
再说苏耀祖，拿到宗族回复，惊讶地告诉裴如昔：“我们苏氏……愿意配合。”
“童菲”苏倾容喜上眉梢：“我就知道……苏氏是很通情达理的，不是冥顽不灵的茅坑臭石头。”
笑了两声，苏耀祖觉得她在阴阳怪气。
不愧是裴如昔的朋友，擅长讨人厌。
“愿意最好。”事情顺利，裴如昔心情愉快，看着苏耀祖说，“希望苏氏不要嘴上说说。”
“肯定不会的！”苏倾容抢先说，“伱就放心吧。”
苏耀祖瞪了她一眼，感觉她在配合裴如昔警告自己家。
被瞪的苏倾容一脸无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她对裴如昔说：“昔昔，苏氏我会帮你盯着，保证他们不违反你的规矩。”
“咳！”苏耀祖生怕她找麻烦，连忙说，“不劳童小姐费心了，苏氏说得出做得到。”
“嗯哼。”苏倾容骄傲地抬起脸，“我知道，我相信你们。”
苏耀祖觉得她莫名其妙。
把“她是裴如昔的好朋友”默念三遍，苏耀祖说道：“我有一件事想问小祖宗，能否请小祖宗解惑？”
“说。”
“是这样的，”苏耀祖此次来城主府带着任务，试探道，“贵宗的各位修士近期修炼突飞猛进，突破境界之人极多，这是为何原因？”
在裴如昔成为族长后突破的，不止裴允贤一个。
就算忽略裴玉夏、裴阿四等得到天露的人，裴氏也有许多女修晋升，这晋升速度不是资源充足解释得通的。
莫说苏耀祖好奇原因，林文珊和苏倾容都竖起耳朵。
裴如昔确实知道原因，道：“你应该注意到，突破的多是女修吧？她们从前被忽略，如今得到宗族重视，心境提升，带动修为，故而突破。”“当真？”苏耀祖怀疑裴如昔撒谎。
“当真。”裴如昔颔首，“你不信，可以耐心观察一段时间。”
我信你个鬼嘞。
苏耀祖干笑：“我自然是信的。”实在羡慕裴氏女修的突破进度，他得寸进尺，“据说裴氏允许外人用贡献换取修仙心法等物，我林氏的修士可以这样做吗？”
裴如昔肯定地道：“可以。”
苏耀祖心里乐开花，裴氏的贡献制度他了解过，他迫不及待地派人去裴氏做事了。
能得到苏氏没有的修仙心法，给裴氏干活十年八年根本就不算事！
旁边的林文珊听在耳中，心里一动，轻声问：“小祖宗，你莫非有意开创一个门派？”
“对。”裴如昔颔首，“有这个打算。”
“那就开创吧！”林文珊怂恿，“你有这本事！”
“还不急。”裴如昔的心态从容得很，“先管好落霞城，我再开创门派。”
林文珊笑得合不拢嘴地跑回林氏，找罗明珠分享好消息：“小祖宗开创门派，咱们努力一点，就是门派元老！像小祖宗那样的人，将来肯定能结丹，结婴说不定也不难！到时候，山脉西侧将会被她统一，没准你我能做一城之主，地位远胜过今天！”
罗明珠比她冷静：“开创门派可不容易。事实变化，强如憾山宗尚且一夕间覆灭，何况你和我。”
“有点道理，不过，我相信裴如昔。”林文珊说，“你不了解她，她比你想象的更强悍。”
她告辞，屋外有仆人等候她：“二长老，郎君做了几样点心。”
郎君是林文珊的夫婿——裴立行，裴如昔的凡人侄子。
想起裴立行像极了裴向荣的脸，以及裴向荣的下场，林文珊摆手：“让他自己吃吧，我很忙，没空。”
裴如昔的新规矩，她要找合适的人执行，哪里有闲暇跟裴立行消磨时间？
联系了苏耀祖，林文珊离开林氏祖宅。
路上，她碰到侄女林六。
注意到林六晋升了，林文珊敷衍地夸了一句。
林六撇撇嘴，去裴氏祖宅找裴玉夏和裴阿四炫耀。
家里的人个个捧高踩低的，她不喜欢他们，裴玉夏跟裴阿四固然和她不对付，却真实坦率得可爱。
到了裴氏，林六就见裴玉夏和裴阿四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凑了上去：“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哈哈。”裴玉夏露出神秘的笑，“想知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阿四你说。”林六不玩她这一套。
裴阿四是个老实孩子，道：“我有个同族姑姑，她跟继子在一起了。”
“啊？”林六听不懂。
“姑姑和她丈夫成亲前，她丈夫跟别的女人生了儿子。”裴阿四解释，“后来姑姑的丈夫做错事被处死，姑姑看上那男人的儿子。”
“这也行？”林六来了兴趣，“那个继子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是他好看还是蛇妖海盼月好看？那继子几岁了？跟你们的同族姑姑差多少岁？”
“反正没血缘，怎么不行？”裴玉夏道，“依我看，估计是继子勾引我的姑姑……”
“别说得这么难听！”裴成烈也凑来，“就不能是姑姑和她继子两情相悦吗？”
……
……
聊八卦不是裴如昔会做的事情。
她在书房研究裴向荣送的符箓大全，感觉差点意思。
这本符箓大全没有多少开创性的知识，多是老调重弹，缺乏新意。
翻出苏倾容送的符箓大全，看到上面的假设，她眼前一亮，津津有味地阅读了一遍，拿出符笔符纸等东西，想自创符箓。
在下笔之前，她停住，在脑海里琢磨点化神术。
点化能让动物成精，具有开智作用。
她能力有限，不能把点化神术化作符箓，只能参照点化神术，创造具有开智作用的符箓。
沉思良久，裴如昔绘制符箓。
失败了。
正常。
多试几次肯定能成功。
从白天画到晚上，再从晚上画到白天，裴如昔数不清失败了多少次，终于成功了。
绘成的符箓只有一阶，能让不识字的人瞬间认识三千个常用字，并掌握加减乘除等简单的数学运算知识。
祖宅里的凡人大多认识字，裴如昔忽略他们，在祖宅外找了个不认识字的人，对他使用了一阶符箓，“现在你能写出你的姓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