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整治退伍军人安置办
第1023章整治退伍军人安置办
叶杨说道：“有人向检察院举报j市市计生局局长张小兰有受贿的行为,我想请示一下市委,是不是立案调查？”
这可是一个意外收获,甄风留跟张小兰的关系算是j市政坛一个公开的秘密,很多人都在传说甄风留跟张小兰之间关系暧昧,张小兰就是搭上了甄风留,才从民政局一个小小的科员,不几年就成了财政局的副局长。冰@火!中文
慕容南调整干部的时候,还因为张小兰是甄风留的嫡系,特别将她从财政局副局长的位置上调开,换到了计生局去做局长。
慕容南笑了,他相信通过调查张小兰,一定会查清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甄风留啊,甄风留,我就不相信你是圣人,对钱财也许你可以不动心,对美女难道你也不动心？
慕容南说道：“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启动这个调查。”
叶杨说道：“应该是可以啦。”
慕容南说道：“你把相关资料准备一下,拿到书记会上研究研究。”慕容南心说我就把你心爱女人的罪行摆到你面前,我看你甄风留怎么办？
叶杨说道：“好的,我马上回去准备。”
慕容南说道：“材料一定要详细充分,能够说服了人,你知道吗？”
叶杨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慕容书记。”
慕容南笑了,心说我放心啦,甄风留的心就放不下了。
叶杨回去就开始启动对张小兰的案前调查,抽调了检察院的精干人员,围绕着举报信的内容秘密的展开调查,案情实际上也很简单,几个侦察老手很快就查清了基本事实,然后就把材料汇总到了叶杨那里。
查出来的事实很简单,j市一家生产计生药品的公司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上马了一条新的生产线,就邀请计生局长张小兰作为他们新厂房奠基仪式的嘉宾,张小兰对这家公司的印象不错,就欣然接受了邀请,参加了j市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的奠基仪式,并讲了话,讲话也就是赞扬和支持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了一番。
奠基仪式完了以后,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的老总送别张小兰的时候,塞了一个红包给张小兰。张小兰当时想要拒绝,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的老总说这是来参加奠基仪式的领导都有的,张局长推辞就不好了。张小兰当时也没多想,就把红包转进了手包。
检察官们还查到,张小兰在收这个红包之前,曾经几次在会议上点名表扬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称赞他们公司生产的药品质量过得硬,有图利于鸿泰计生药品有限公司的嫌疑。
红包的数额是两万块钱,数额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如果换在平常,这样的案子可查可不查的,可能就压下去,不查了。叶杨明白很多台上的官员收受的数额比张小兰高百倍不止,就是自己收孟庆西的也是这个数字的百倍以上。但是今天这个情况不同,查张小兰只是手段,目的是甄风留。叶杨心里暗说：张小兰啊,你别怨我,谁叫你跟甄风留走得那么近呢。
甄风留回到j市后便让秘书一个电话把退伍军人安置办的主任成晓钢给叫到了办公室来。
市长办公室里，甄风留正襟危坐。成晓钢来了他仍低头看着文件，没有让他坐，也没有说不让他坐。成晓钢很是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那么在门口站着。一直等候了一个小时，甄风留这才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抬起头来说：“哦，是成主任对吧。坐吧。”
成晓钢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下。两条腿都站酸了。心中一个劲地划圈圈。不知道市长把自己找来到底为啥事。心中非常不安。
成晓钢恭敬地说：“甄市长，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甄风留慢悠悠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瞪了成晓钢一眼道：“你在退伍军人安置办干了多少年了？”
成晓钢陪着笑脸说：“有十来年了吧。呵呵。”
甄风留不动声色地说：“听说你收了周宝五万块钱，答应给他安排工作。”甄风留说着停顿了一下。吓得成晓钢全身就是一哆嗦。
心说：坏菜了，哎呀妈呀，这事甄市长怎么知道了？
成晓钢知道后果的严重性，还想狡辩，讪讪地道：“不知道甄市长从哪里听说了这样的消息。这根本没有的事，我哪敢做这样的事啊。现在国家管得这么严。不知道又是哪个人黑我，造的谣，您别相信他们。”
甄风留顿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历声道：“你还狡辩。周宝，出来吧。跟成大主任对对质。”随着甄风留的话音一落，就从市长办公室的套间里面走出了一个年轻男子。正是老西医周仁树的儿子周宝。
周宝一看见成晓钢就指着成晓钢的鼻子说：“就是他。收了我爹五万块钱。答应给俺们办工作，可都快一年了也没信，我找他，他就让我回去等。百般推脱。我让他退钱，他竟然还不承认了。姓成的，这钱你要是不给我退回来，我就把你告到底。”
甄风留凌厉的目光落到成晓钢身上，顿时如钢刀一般扎在他身上。成晓钢畏惧地低下了头。
甄风留指着成晓钢的鼻子尖骂道：“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拿着国家的薪水，还要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成晓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撤了你。”
成晓钢一看到周宝，登时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个甄市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这件事闹到他的手上，自己怕是没有退路了。如今甄市长竟然发火了。这可怎么办啊？
成晓钢胆战之下，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苦着脸说：“甄市长，我真不是故意骗您的。我是收了周宝的钱。也一直在给他办着，可是现在工作岗位这么少，一时半会儿也安排不进去啊。这钱，我给他退回去还不行吗？求求您看在我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几年的份上，千万不要辞退我。”
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你还好意思提你干了工作。就你这样贪污受贿，坑害百姓的钱，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干部？你还配做一个**员吗？你还能不能干，不能干我换人……”甄风留指着成晓钢的鼻子，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成晓钢浑身直冒冷汗。一个劲地道歉说：“我知道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甄市长，您别生气。我回去就把这钱给周宝补上。马上给他安排工作。我给他安排最好的工作岗位。”
“回去再退还，不行，你当着我的面，马上现在就退还给周宝钱。”
甄风留严厉地看着他说。
成晓钢唯唯诺诺地说：“我，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一看甄风留阴郁的脸色。急忙又说：“我马上打电话叫人给我送钱来。您别生气啊。别生气。”成晓钢急忙抓起手机给一个自己帮她办过事的一个私营企业老板打了个电话。向他借了五万块钱。
不到十分钟。那个老板蹬蹬蹬地赶到了市政府。在办公室外面把钱交给了成晓钢。一脸诡秘地问成晓钢：“咋啦，成主任？出什么事了？这钱要得这么急？”
成晓钢苦着脸说：“你别问那么多了。回头我就把钱还给你。”
那人说：“成，我不急，这钱您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蹦着急哈，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送走送钱的老板。成晓钢急忙弓着腰回到了甄风留的办公室，当着甄风留的面，哈巴狗一样地把钱交还给了周宝，还深深地朝周宝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啊。周宝，我郑重地向你及你父亲道歉。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周宝，你看你也不早点告诉我，你认识甄市长。要不能有这事吗？”
周宝冷冷地瞥了成晓钢一眼道：“狗眼看人低！那我工作的事咋办？”
成晓钢堆着笑脸说：“你想咋办就咋办？工作随便你挑。”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又敷衍我的吧？”周宝不相信地问。他知道关于退伍军人的工作安置是一件非常难的事。现在有很多退伍军人复员后都没有工作，顶多拿些安置费用。周宝不想要钱。他想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成晓钢连忙说：“你看，有甄市长在，我咋能骗你。你放心吧。明天你就到安置办找我，现有的岗位我会尽全力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
周宝心中异常高兴。心想：有人就是好办事！这件事多亏了甄风留。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周宝不由得感激地冲甄风留说：“叔，谢谢您啊，多亏您啦。”
甄风留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周宝，这下你放心了吧？”
周宝重重地点头说：“放心，俺得告诉俺爹去。”
甄风留说：“嗯，周宝，你先回吧，明天直接去安置办就行。我还有话要跟成主任谈谈。”
“哦，那我先走了。”周宝高高兴兴地拿着五万块钱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甄风留跟成晓钢两个人的时候，成晓钢紧张地愉瞄着甄风留的神色。等待他的处置。
甄风留拿了一根烟，成晓钢成上过来帮忙点上，然后退到一边。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垂下头等待着对自己的处罚。
甄风留吸了一口烟。看了成晓钢一眼说：“成晓钢，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通知纪检部门吗？你的情况可以双规了。”
成晓钢的心顿时一紧，倒抽了一口凉气说：“谢谢您没有这么做。今后您就是我的恩人。您指东我不敢往西，往后我保证再也不敢再违纪了。我要是再违纪，我天打雷劈！”
甄风留顿时笑了，弹了弹烟火道：“你别跟我在这指天发誓的。幼稚！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好。家里有老父亲病重需要钱。念你是第一次，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得给我办件事。办好了，既往不咎。办不好，唯你是问！”
“啊，您说吧，什么事？我一定给您办好。”成晓钢顿时精神一振，睁大了眼睛问。原本以为自己的官路已经走到尽头的人，突然又有了希望。那是什么感觉啊!那得好好珍惜这机会啊。
“你家住在叶杨检查长家旁边对吧？我要你给我盯着点，叶杨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他家里经常出入些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啊，好，好的。”成晓钢心里有点犯嘀咕。心想：看来自己这是要卷入他们的权利斗争中去啊。可是自己眼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把柄抓在了姓甄的手里，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甄风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手机扔给了成晓钢说：“这个手机你拿着，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有什么情况你就用这个手机打我的手机。跟我汇报。记住，要事无具细，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事情。”
成晓钢接过手机诚惶诚恐地说：“是。”
甄风留伸了伸胳膊道：“记住，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成晓钢点点头说：“我明白，您放心！那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甄风留摆摆手道：“嗯，走吧。”
看着成晓钢离开办公室，甄风留走到窗户前，望着楼下的大院陷入了沉思。有叶杨这个纪检一把手为慕容南保驾护航，一半会儿查不出来孟庆西案件的始末和慕容南的罪证。自己要先从叶杨这里入手，找到缺口和破绽。哼！我就不信，是狐狸就露不出来尾巴。
项庄舞剑受到牵连
小会议室里,慕容南和几个副书记已经就座,甄风留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慕容书记,我那边刚刚有点事情。<冰火#中文”
慕容南说道：“坐吧。”
甄风留坐下来,看了看周围一个个人严肃的面孔,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隐隐约约意识到今天这个会议似乎可能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慕容南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计生局的张小兰同志被人举报有受贿行为,检察院初步调查了一下,发现其确实有受贿行为,我们研究一下,是不是要对张小兰采取双规？”
一听张小兰受贿,甄风留心头猛地一震,这怎么可能？不由得看了慕容南一眼,问道：“慕容书记,是不是搞错了？”
慕容南笑了笑,心说甄风留啊,看来你跟张小兰还真是有一腿,不然怎么会这么关心她？便说道：“不会搞错的,检察院这里有详尽的资料,你可以看一看。”说着将一份资料递给了甄风留。
甄风留翻看了一下,资料表明,检察院对事情调查的很全面,有药厂老总和会计的调查笔录,证实了张小兰确实收了这两万块钱。心中暗骂张小兰不够检点,眼皮子也太浅了,区区两万元钱就看在眼里啊？
甄风留对张小兰心中是有着一份隐隐的情愫的,他想要维护一下张小兰,便说道：“我看这药厂的老总都说是他主动送给张小兰参加奠基仪式的酬劳,没有其他的意图,这件事情违法和违纪的界限比较模糊。我们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是不是让张小兰同志把两万块钱上交了,批评一下,给她一个行政处分就算了。”
慕容南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党的纪律和国家的法律什么时间界限模糊了？如果张小兰同志事先把这两万块钱上交了,那她就是一个好干部,组织上查到才交,已经晚了,就应该是受贿行为。这是规定的清清楚楚的。而且这两万块钱是查出来的,没查出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甄风留说道：“慕容书记,有证据的只有这两万块钱,其他的我们不能凭想象来推测。”
慕容南说道：“有这两万块钱就足以。甄风留同志,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员,是一个市长,不要为了一些私情就想袒护张小兰,是不是你也有什么事情牵涉在其中啊？”
甄风留一下子就火了,说道：“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经得起任何调查。我只是不想让一个同志就为了这两慕容南万块钱丢掉了前程。”
慕容南说道：“两万块钱还少吗？你到我们周边的郊区去问一下,那些农民,辛辛苦苦做一年,能不能赚两万块钱？可张小兰同志手一伸就装进了腰包。”
甄风留说道：“是,这两万块钱对一个农民来说是很难赚到,可是对于一些官员来说,有时候就是一个交往当中的礼物而已。”
慕容南说道：“这么说甄风留同志也有这样的情况啦？”
看慕容南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甄风留忽然明白慕容南项庄舞剑的意图,整张小兰是假,怕真正的目标是针对自己,幸好他问心无愧,也不想为了撇清自己就放弃张小兰,便说道：“不错,我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我知道纪律,一般都拒绝了,实在拒绝不掉,也都上交了,这个组织上可以随时调查我。”
慕容南说道：“既然你知道相关的原则,你还为张小兰辩护什么？”
甄风留说道：“我了解张小兰这个同志,她还是为j市的经济发展作出了一定贡献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她以往的贡献,出于爱护干部的角度,不要非要把她推到绝路上去？”甄风留自己也感觉自己说的理由苍白,可是他心中清楚,不是因为外传张小兰跟他之间有暧昧关系,今天这个事情很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这也是因为自己跟慕容南之间的政争,张小兰受了池鱼之殃。道义上甄风留必须为张小兰力争,无法逃避。
慕容南冷笑了一声,说道：“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甄风留同志,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因私废公。”
甄风留说道：“我跟张小兰之间只是同志关系,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因私废公,我只是希望我们要爱护一个同志,不要轻易把一个能够纪律处分的行为,非要上纲上线到违法犯罪的行为上。”
慕容南说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这里没什么条件可讲。”
甄风留说道：“怕很多同志做不到这个一是一二是二吧？真要一一追究起来,有几个干部能经得起这么调查？”说着甄风留看了慕容南一眼,他话中别有所指,他心里很清楚慕容南的作为,相信慕容南捞取的好处不知是张小兰的多少倍。此刻见慕容南义正词严地想要追究张小兰,心中更加反感慕容南的虚伪。
慕容南脸腾一下红了,他做贼心虚,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甄风留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
话说到这份上,甄风留也就不想再给慕容南留什么面子,索性说道：“我是觉得慕容南同志你有些私心自用,试问,如果张小兰不是在我任内提拔起来的,你会这么针对她吗？”
慕容南还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甄风留敢这么当面顶撞他,指着甄风留：“你……”他气得说不下去了。
场面僵在了那里,副书记刘强干咳了一声,说道：“慕容南同志、甄风留同志,我们不是在研究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吗？好了,你们不要争执了,我谈谈我个人的意见吧。我认为张小兰同志确实违反了有关法律和党的纪律,这毫无疑问,事实已经很明白了了,再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至于怎么处置这件事情,干脆大家举手表决吧。”
慕容南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他明白如果再跟甄风留争执下去,场面会失控,就说道：“好了,那就举手表决吧,同意对张小兰采取双规的举手。”
现场除了甄风留,其他副书记都举起了手,双规张小兰这一提议在书记会上得到了通过。
慕容南看提议得到了通过,也不看甄风留,就说了一声：“散会。”说完站了起来,拿起东西就扬长而去。
甄风留苦笑着坐在那里,半天没有站起来,心中十分的落寞,他感觉自己真是没用,偌大的市长,竟然无法保护一个一个托庇于他的女人,甚至这个女人本身就是受他牵连才会被这么对待的。
其他副书记都已经离开了,会议室里只剩下甄风留一个人,他心里很清楚此刻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很快很多人就会传说他跟慕容南公开闹翻,结果被慕容南挫败,闷坐在会议室好半天。他也清楚今天一再跟慕容南冲突,实在是不理智,尤其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慕容南起码是站在有理的一方的,这件事情张小兰确实做错了。
去他妈的什么理智吧,慕容南越来越挤压自己的存在空间了,先是宁仲一被调虎离山,去下面挂职,然后是严宇被强迫退休,叶杨叛变,现在竟然自己连张小兰也保护不了。眼见着自己的羽翼被一个个剪除,甄风留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j市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门被推开,市委办公室的小赵探头进来,见甄风留还坐在那里,愣了一下,赶紧缩头出去,关上了门。
甄风留知道这个小赵是来收拾会议室的,就站了起来往外走,这个地方不是他舔纸伤口的所在,这里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我们会加大力度的
慕容南回了办公室,狠狠地将笔记本摔在了桌子上,甄风留这个王八蛋,今天竟然敢跟自己叫起板来了，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似乎还想威胁自己。
慕容南叫秘书把叶杨马上找过来,叶杨很快就得到通知,赶了过来。
慕容南铁青着脸,说道：“市委已经决定立即对张小兰采取双规,你马上组织精干力量,对张小兰受贿进行调查。记住,一定调查越细越好,不要放过任何违法的行为。”
叶杨已经听说了今天在书记会上慕容南和甄风留的争执,对慕容南这种态度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说道：“好的,我回去马上就展开调查。”
慕容南看着叶杨的眼睛,说道：“老叶啊,现在甄风留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看他今天的表现,他跟张小兰之间肯定不清白,我希望你拿出专业素质和雷霆手段来,务必把这个案子给我查清楚,整成铁案。你放心大胆的查,不要顾忌,不论牵涉到谁,都不能放过,一定要一查到底。”
慕容南的态度摆明是想把甄风留牵连进来,现在叶杨已经上了贼船,甄风留已经是他和慕容南共同的敌人了,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也不能首鼠两端了,必须对这个案子查到底了。
叶杨说道：“慕容书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小兰是在计生局的局长办公室被带走的,当纪委的工作人员向她宣布她因为受贿被双规的时候,张小兰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跟你们走。”
张小兰到了双规的地点,就如实交代了自己是怎么收到了药厂两万块钱的红包的事实,她当时实际上也知道这个钱不应该收,可是他的父亲因为常年酗酒,患了肝硬化,已经住院了一段时间。她父母都是工人,没什么积蓄,重担就压倒了张小兰身上,她为了这个也耗光了自己的家底,因此当药厂的老总拿来这两万块钱的时候,张小兰已经没有了推拒的底气,加上她见这个药厂产品确实过得硬,她也确实为了药厂办了些事情,觉得拿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患,一犹豫就收了下来。
交代完这个事实,张小兰认为就没有其他的可交代了,坦然地说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愿意接受组织上对我的一切处罚。”
没想到纪委的工作人员不没有就此罢休,冷笑了一声,问道：“你交代的这个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犯罪行为？”
张小兰说道：“我真的没有其他的错误了,我拿这两万块钱,实在是因为医院催缴我父亲的医药费,我一时立场不稳,就拿了。”
纪委的工作人员笑笑说道：“看来你还是个孝女啊？是不是要表扬你呀？”
张小兰神色黯然,说道：“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我愿意接受处分。”
纪委的工作人员说道：“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错误的性质了,你这是受贿犯罪,你要认识这一点。”
张小兰说道：“我真的就做过这一次,希望组织上能给我一个机会,对我宽大处理。”
纪委的工作人员说道：“你是就这么一次吗？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没交代？”
张小兰回想了一下,说道：“真的没有啦。”
纪委的工作人员说道：“政策你都是知道的,你自己再在这里好好想想吧,不要等我们给你说出来,你就被动了。”说完,纪委的工作人员就离开了这个房间,让张小兰一个人想一下。
接下来的儿天,张小兰被搁置在房间里,纪委的人员对她不闻不问。张小兰被困在了这里,情绪焦躁,绞尽脑汁回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甚至连她接受过一些小礼物也一一想了起来。
纪委的工作人员听张小兰交代接受了什么纱巾、饮料之类的小礼物,十分的不满意,这与叶杨交代的要查张小兰背后的大鱼可差的太远,这样琐碎的小礼物甚至连违纪都算不上。
“不要避重就轻,不要心存侥幸,好好想想,赶快交代你没交代的犯罪行为。”纪委的工作人员将张小兰再次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张小兰再怎么想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来了,她陷于困惑和迷茫之中,开始在房间里转圈,不时摇摇头,喃喃自语：“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中组部发布了新的任命,慕容南被任命为江南省的省委副书记,同时仍兼任j市市委书记。慕容南明白,这是四叔慕容坤鹏为他成为正省级的干部铺路,有了这个省委副书记的任命,他更靠近省长或者省委书记这个位置了。
在慕容南的办公室,叶杨向慕容南表示了祝贺,慕容南说过谢谢之后,问道：“张小兰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叶杨尴尬的笑了笑,他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可是每天从部下那里反馈来的信息,总是没什么进展,张小兰根本没谈到一点牵涉到甄风留的事情,便说道：“这个张小兰比较顽固,这么长时间只是承认我们发现的两万块钱,其他的拒不交代。
慕容南从甄风留当时在书记会上不惜跟自己翻脸也要维护张小兰这一点上,已经认定张小兰和甄风留之间肯定有什么暧昧关系,因此对叶杨查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进展很不满意,不高兴地说道：“老叶啊,这么明显的问题你都没办法查出来,是不是你办案的方法有问题呀？”
叶杨被说得脸红了一下,说道：“慕容书记,我会加大办案力度,力求尽快突破。”
慕容南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赶紧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
叶杨回了纪委,把办案人员召集来好一顿的训斥,批评他们不尽力尽责,始终没突破张小兰的防线。
办案人员为自己辩护说道：“叶书记,可能张小兰也就这么一件事情吧,我们反复询问了很多遍,她连收了别人一条小纱巾都交代了出来,我看他不像在隐瞒什么。”
叶杨急了,今天慕容南的态度已经表明,非要在张小兰身上找到大问题不可,如果就凭两万块钱结案,他跟慕容南没办法交代,便叫道：“胡说,张小兰怎么会就这么一点问题,难道就这么巧,我们抓住的是她唯一一次的犯罪？我看是你们对这个案子没有认真对待,让她心存侥幸,以为可以顽抗一下就过关。”
办案人员说道：“没有啊,我们已经采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
叶杨火了,说道：“不要给我狡辩了,你们说到底有没有能力解决这个案子,如果没有,我换别人来办。”
办案人员低下了头,说道：“我们会加大力度的。”
轮番轰炸
于是办案人员开始对张小兰进行密集的询问,轮番轰炸。<冰火#中文往往张小兰刚被询问完,以为可以稍事休息,下一波的询问又来了。而且比较可恶的是,这些办案人员不让张小兰有休息的时间,他们轮番上阵，一再在张小兰要进入睡眠的时候把她唤醒,询问她是否还有其他犯罪行为。
张小兰一连四天都没得到休息,这些天她已经把她的人生历程回想了无数遍,还是没有想到办案人员想要的东西。
张小兰心中充满了悲哀,她幼时家贫,父母含辛茹苦供养她读完了大学,结婚后却遇人不淑,不得不跟丈夫离婚收场,现在又遇到父亲病重,她不得不接受别人的贿赂来支付医药费,却又被纪委查到,眼见自己的仕途就要终结了,怕还是要有牢狱之灾。
为什么我就这么命苦呢？老天爷你这是给我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生啊？张小兰在内心中一遍遍问着。
办案人员看这眼神呆滞,眼里充满了血丝的张小兰,依旧问道：“张小兰,你想起什么来没有？”
张小兰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一只困兽一样嘶吼着：“告诉你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要诬赖我什么就直说,我承认就是了,别这么折磨我了。”
办案人员看着张小兰几近疯狂的样子,也有些害怕了,知道张小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敢再逼问下去了。加上这几天的拷问,张小兰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吐露新的内容,按照他们的办案经验,基本上可以确认张小兰也就那一件事情了。
办案人员把语调放低,说道：“好了,张小兰,我们不问了,你先休息吧。”说完办案人员离开了房间。
困意袭来,张小兰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坐在那里就睡了过去。
办案人员给叶杨作了汇报,说认为张小兰也就这么一件案子了,是在查不出什么来了。
叶杨还是不相信,说道：“不要就这么放弃,继续给我查下去。”
办案人员说道：“继续查下去也查不出来什么啦,再说我看张小兰现在精神很不稳定,再逼问下去,怕是要出问题。”
叶杨看了办案人员一眼,说道：“对这些犯罪分子不能心慈手软,也许马上她就会交代的犯罪事实了。你这个时候放弃,不是半途而废吗？”
办案人员苦笑了一下,说道：“叶书记,也许就是我无能吧,要不你换人审这个案子吧。”此刻他很反感叶杨非要陷人于罪的做法,索性要求退出案子。
叶杨看了看办案人员,知道再这么让他们问下去,可能也确实问不出什么来了,就笑笑说道：“好了,你们这些天办案也很辛苦,可以回去休息休息了。我去询问一下张小兰,如果在没有新的发现,这个案子就结案吧。”
办案人员离开了,叶杨就去了张小兰的房间,见到张小兰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副十分憔悴的样子,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叶杨说他有问题要单独询问一下张小兰,就把其他人员赶出了房间,然后推了一下张小兰,想要把她推醒。
张小兰实在太困了,叶杨推她只是让她动了一下,还在继续昏睡。
叶杨急了,使劲的搡动张小兰,叫道：“醒醒。”
张小兰被摇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好长时间才恢复了意识,她认识叶杨,便强笑了一下,说道：“原来是叶书记啊。”
叶杨虚伪的笑了笑,说道：“叶杨啊,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叶杨无力的笑了笑,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做错了事呢。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已经全部都交代了,你们还要一再逼问我,究竟我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呀
叶杨看了张小兰一眼,笑了笑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的有些事情还是让我们感到疑惑。”
张小兰说道：“叶书记,我们也算是认识,你能否给我提个醒,究竟是什么事情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放心如果确实是我做的,我会承认的。”
叶杨问道：“你真的想不起来吗？”
张小兰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
叶杨说道：“那好我提醒你一下吧,据我们了解,有人在你被提拔的过程中,施加了不当的影响。”
张小兰震惊了,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说甄市长？”
叶杨没想到张小兰一下子就主动谈到了甄风留,心中不由窃喜,连忙说道：“对对,这么说你承认甄市长对你的提拔使用施加了不正当的影响了？”
看叶杨的惊喜的样子,张小兰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费了这么多周折,是想通过自己对付甄风留啊!这可万万不行!
1028.心中痛苦张小兰受牵连
在张小兰已经走过的人生历程中,甄风留是她感受到的生活中的唯一亮点,甄风留赏识她,提拔她,帮助她。爱护她。她在甄风留那里得到了连自己前夫都没有给予过自己的那种幸福！
张小兰知道这个优秀的男人是在履行他对家庭的责任,他不可能抛弃妻子和妻子外的女人结婚,因此她只能把对他的爱意压在了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想一想甄风留,她抚和摸着自己玲珑凹一凸的胴一体,想象着和甄风留在一起的情形,就会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一份满足。
这也就是张小兰离婚三年一直没有再嫁的原因,她心中藏着一份自私的想法,也许有一天莫小渝会因为种种原因离去,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跟甄风留在一起了。为了这份隐秘的想法,张小兰愿意等待,即使等到白发苍苍,即使等到白发苍苍可能也还没有这种机会,但张小兰认定自己是属于甄风留的,她愿意在心底给甄风留保留着一切,因此也就无声无息,无怨无悔地等待着
现在叶杨想要通过她来达到打击甄风留的目的,这对于张小兰来说无论如何也是不行的,这是要打碎她心底最柔软最甜蜜的东西。
张小兰惶恐的看着叶杨,连连摇头说道：“不不,甄市长从来都没有为我的提拔施加过什么不当影响,他没有这么做过。”
张小兰惶恐的样子看在叶杨的眼里,越发让他坚信张小兰和甄风留之间一定有问题,张小兰不肯承认,是还想维护甄风留,一定要打破她的心底防线,让她说出跟张小兰真实的关系。
叶杨说道：“你不要不承认了,很多人都知道你跟甄风留之间关系不简单。你也不要还幻想他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了,你都进来这么多天了,你看他有过一点救你的举动吗？”
张小兰还是摇摇头,说道：“叶书记,我跟甄市长之间一直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诬赖我们。”
叶杨说道：“清清白白的？说出来谁信啊？市政府那么多科长,当初他为什么非推荐你做副主任？后来他还高调支持你接任开发办主任,你说你们清清白白的,会有人相信吗？”
张小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倒是真的渴望甄市长能做出些什么来,可是遗憾的是他真的没有。”
叶杨看着张小兰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在单恋甄风留,甄风留可能真的没跟她发生过过于亲密的关系。明白了这一点,叶杨未免有些失望,牵涉不到甄风留,自己辛辛苦苦布的这个局就算完全失败了。
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叶杨明白甄风留的存在是现在对自己和慕容南最大的威胁,那天在书记会上甄风留已经直接跟慕容南叫板了,如果这次不能把甄风留整倒,不但慕容南不会满意,甄风留也不会放过自己。
叶杨大致上是了解甄风留的为人的,眼前可以说是整倒甄风留的唯一一次好机会,绝对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叶杨说道：“你不要不承认了,只要你承认了甄风留市长跟你之间的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你的一万块钱免于刑事追究,你就可以逃过牢狱之灾了。”叶杨见威逼不成,开始利诱起来,他相信张小兰一定会恐惧牢狱生活,如果给她机会脱离这个恐惧,相信她一定是什么都肯做的。
张小兰听明白了叶杨的意思,是要她只要承认她跟甄风留之间有某种不正当的关系,就可以放她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可是叶杨低估了甄风留对张小兰的重要性,她宁愿自己承担这一切,也不想往甄风留身上泼一点脏水。
张小兰说道：“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自己承担责任,甄市长他是个好人,我不可能诬赖他的。”
叶杨彻底失望了,他指着张小兰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你这么维护甄风留,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吗？这次如果你进了监狱,他没事,相信以后他连见都不会见你的。”
叶杨的话击中了张小兰的要害,她最害怕会彻底的是去甄风留,惶恐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叶杨把住了张小兰的肩膀,在她耳边高喊：“到时候你就是一个囚犯,你以为甄风留会喜欢一个囚犯吗？”
“不会的。”张小兰恐惧地高喊了一声,脑海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忽然嘣的一声断掉了,一切都变成了空白。
甄风留这些日子也不好过,书记会上的一场争执,撕破了他跟慕容南之间维持的表面上的和平,他和慕容南之间变得针锋相对起来,两人再相见常常弄得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同时,关于甄风留和张小兰之间有暧昧关系的谣言也在j市政坛是疯传,说张小兰是甄风留的情人,甄风留不但在这些年在仕途上一直提携张小兰,在张小兰被举报市委要查处的时候,甄风留甚至不惜跟慕容南翻脸,也要维护张小兰。
口耳相传的男男女女各有不同的心态,男人们嫉妒甄风留拥有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嫉妒张小兰比他们升迁得更快,说起两人的关系就更注重两人的暧昧关系,添油加醋之间,就把故事讲的更加香艳,把甄风留和张小兰床一弟之间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淫一邪无比。女人们却觉得甄风留更有情意,为了维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完全不顾官场既有的规则,流传之间便多了几分对甄风留的赞赏。
但不管怎样,甄风留和张小兰的关系成了j市政坛最热的话题,很快就有一些声音传进了蓝艳华的耳朵里。
有一天吃晚饭时，蓝艳华就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莫小渝,要她看好老公,多关心老公。小心甄风留让别的女人勾一引走了。
莫小渝咽下了一口米饭。心事悠忽变得沉重起来。
周末晚上,甄风留应酬完已经十一点钟了,回到家里见到莫小渝还没睡觉,就说道：“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莫小渝看了看甄风留,说道：“我在等你。”
甄风留笑了,说道：“宝贝儿,以后不要等我了，女人是要睡好觉才能漂亮的。”
莫小渝说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甄风留已经很困倦啦,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已经很晚了,睡觉吧,有事明天早上说吧。”
莫小渝说道：“不行,这件事情我不问明白我睡不着。”
甄风留笑着坐到了莫小渝身旁,说道：“好,好,老婆最大,你问吧,什么事？
莫小渝说道：“你是不是又跟张小兰好上了？”
甄风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这是最近他最心烦的事情,让一个女人受自己牵连在受苦,却一点拯救的办法都没有,这让甄风留十分的痛苦。他不满地看了莫小渝一眼,说道：“怎么你现在还在怀疑我？”
莫小渝说道：“你不知道外面的人说得多不堪,你让我怎么想？”
甄风留说道：“谣言止于智者,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莫小渝说道：“可是你跟慕容南在书记会大吵这是真的吧？你为了张小兰竟然慕容南公开翻脸,还敢说你跟她没什么？”
甄风留说道：“你不懂的,慕容南这是在利用张小兰的案子来整我。”
莫小渝说道：“难道查办张小兰查办错了？”
甄风留说道：“错倒是没错,可事情不是这种做法,通常两万块钱的礼物,即使当事人没上交,组织上出于爱护干部的角度,也就是稍微警告一下,让他退还或者上交,顶多给个行政处分,没有这么上纲上线的,非要把人送进监狱才罢休。”
莫小渝看着甄风留,说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你处理的有些不理智吗？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也应该冷静处理这件事情,至于跟慕容南直接撕破脸吗？”
甄风留说道：“道理不是这样讲的,慕容南这么针对张小兰,其实是想打击我。”
莫小渝说道：“我知道,这你已经说过了,不过你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很冷静吗？”
甄风留说道：“你不明白的,张小兰因为受我牵连,一切努力尽付流水,我怎么还冷静的下来。”
莫小渝看着甄风留的眼睛,说道：“你还真了解张小兰啊。甄风留,你跟我说老实话,你跟她真的没什么吗？还是怕因为张小兰你可能被组织上查出什么,所以才不惜一切的要拦阻这件事情？”
甄风留火了,说道：“你胡说什么？你这是不相信我!莫小渝,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这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莫小渝说道：“可是……”
甄风留说道：“你可是什么啊,现在外面的人想要看我的热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呢？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莫小渝说道：“可是这次不同,我看得出来,你很紧张这个张小兰。你不要跟我说你心里没喜欢过这个女人。”
甄风留点了点头,说道：“这我承认,我对张小兰确实有好感,但仅限于好感而已,我知道我对你跟这个家是有责任的,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家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你就没有一两个有好感的异性朋友吗？”
莫小渝不说话了,她知道甄风留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心里还是很别扭。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都知道爱情似乎被这个社会演绎的太过于崇高,太过于虚假,可是莫小渝还是希望丈夫心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即使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可是她宁愿相信假话,也不愿意甄风留亲口承认他还是对张小兰有好感的。
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甄风留见莫小渝不说话了,就说道：“好了,我已经很困了,睡觉吧。”
莫小渝没再说什么,两人就洗漱一番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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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小”“说”“网”
“岛”
愤怒
早上到办公室的时候,甄风留心里还是很烦躁的,张小兰那边什么状况他并不知道,莫小渝虽然说没再说什么,可是一早上都阴沉着脸,让甄风留的心里也很不痛快！
甄风留心中是牵挂着张小兰的,尤其是张小兰在纪委被审查,身处险境,想了想他打电话给了严宇。<冰火#中文
严宇接了电话,甄风留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然后说道：“严书记,有件事情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严宇笑了,说道：“是不是想问张小兰的情况？”
甄风留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下说道：“对啊,不过首先声明我跟张小兰确实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现状。”
严宇说道：“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的。我会帮你找人问下案子的进展情况的
甄风留此时感觉被人信任真是一种幸福,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刚放下电话,手机就响了,甄风留一看是徐墨然的电话,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情,就接通了：“你好,墨然,找我什么事情吗？”
徐墨然笑着说道：“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心情到历山走一走？”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正焦头烂额吗？”
徐墨然说道：“我知道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你应该出来散散心。”
甄风留说道：“那你更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焦头烂额吧？”
徐墨然说道：“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嘛。”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你觉得我这个时候再跟另外一个女人出来游山玩水好吗？别人会怎么看我？风流市长？”
徐墨然哈哈大笑,说道：“你怕了？哈哈,你也有怕的时候。”
甄风留说道：“我怕什么,我不怕,只是这个时机真是不恰当。”
徐墨然说道：“我不知道你来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通常我觉得你越在乎,别人就越觉得你心虚,越会编排你。”
甄风留想了想也是,越是畏手畏脚,别人可能就越会觉得你没了底气,反而不如大张旗鼓的出头露面一下,那样别人反而觉得你没什么,正好下午也没什么安排,就说道：“好吧,我们下午在历山大乘寺见吧。”
徐墨然笑了,说道：“我等你,不见不散。”
下午三点,甄风留按约定来到了历山大乘寺。徐墨然已经到了那里了。两人下了车,并肩往寺内走。
甄风留边走便笑着说道：“明天j市的政坛一定会出现新的八卦,说我甄风留又有了新欢。”
徐墨然笑看着甄风留,问道：“你怕吗？”
甄风留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政坛打拼了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了。”
徐墨然欣赏的看着甄风留,这个男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历练,可以做到宠辱不惊了
说笑之间,甄风留就和徐墨然来到了智德的方丈室,智德打量了一下甄风留,说道：“施主多日不见,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甄风留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师父的眼睛,俗务太多,不得轻松啊。
智德说道：“看施主的神态,怕不是忙于俗务那么简单。”
甄风留不想把苏灵的事情说给智德听,就笑着说道：“师傅,你也别光顾着我这边,这位徐女士相信你也认识吧？你也招呼一下啊？”
智德笑了,冲着徐墨然点了点头,说道：“徐施主也来了。”
徐墨然双手合什,说道：“大师好。”
三人坐定,沙弥进来奉茶,甄风留不愿意再让智德纠缠自身事务,就抢先说道：“师傅,你说这世上好人真的能得好报吗？为什么好多传说中的好人都没得到什么好的下场呢？比如说岳飞,他的下场多惨啊。”
智德笑了,说道：“佛家讲求的是三世因果。前世造因,今世受果,今世造因,来世受果。岳飞不就是死后成神,受万人敬仰吗？”
甄风留笑了,说道：“佛不是法力通天吗？为什么不能当世受报？当世显现因果报应,不是更能令人信服吗？”
智德笑笑说道：“万物自有其秩序,佛也是不能逆天的。”
甄风留说道：“那佛说不杀生,杀生太多会坠入畜生道,既然这些畜生是因为人作孽太多而转世投胎来的,那人杀他们难道不是做好事,为它们消业吗？如果不能杀它们,他们的罪业不能消除,转世不还是要做畜生吗？可是杀了它们,又变成了我们的罪业,这不是很矛盾吗？”
智德笑了,说道：“甄施主今天咄咄逼人,是不是心中不平之气太多了,拿老衲出气呢？”
甄风留被说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里面确实有些自相矛盾。”
智德笑着说道：“那甄风留能告诉我,这世上有哪一种理论是没有缺陷的？
甄风留被问住了,人类对世界的了解到现在还是很有限的,真要找一种无缺陷的理论是不可能的。
甄风留笑了笑,刚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甄风留看看是严守的号码,忙对智德和徐墨然说：“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严宇声音沉重的说道：“甄市长,我刚刚得到消息,张小兰在审查期间被逼疯了。”
“什么？”甄风留惊叫一声,心里一阵恍惚,手机再也拿不住了掉到了地上。
徐墨然看甄风留失态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
甄风留嘴唇抽搐着说道：“张小兰被逼疯了。”
徐墨然也惊讶的叫了一声：“啊,怎么会这样？”
甄风留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内心中他是把张小兰当成姐姐的,虽然后来两人在莫小渝发现了之后便没再在一起，
只是有时相互会打个电话问问对方的情况,知道对方的现状就觉得很安心。这是一种心灵上的相互支持,也是甄风留
私下一点隐密的快乐。现在骤然得知张小兰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啦。
徐墨然连忙捡起手机,递给了甄风留。
说道：“甄市长,你别着急啊,冷静一下。”
甄风留清醒了一点,对智德和徐墨然说道：“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要去纪委,问问叶杨这个王八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墨然见甄风留脸已经变的扭曲了,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怕他冲动之下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连忙一把抓住了甄风留的肩膀,说道：“你不要这么冲动,你现在就是去了纪委也于事无补。”
智德也劝说道：“是呀,甄施主,你动了嗔怒啦,须知一切众生常念念灭,何人能损？何人被损？（所有的众生会化为灰烬,谁又能怎样他人,或被他人怎样自己）”
甄风留现在的心态那里还听得进去智德讲大道理,叫了一声：“好了和尚,换了是你你也坐不住的。”说完就要挣脱徐墨然拉他的手。
徐墨然说道：“你别急,先弄清楚张小兰在哪再说,她既然被逼疯了,在纪委的可能性就不大,你贸贸然闯去,张小兰如果不在那里,你也不了解具体情况,去跟叶杨说什么？”
甄风留一想也是,连忙拨通了严宇的电话,询问张小兰现在在哪里？
严宇说道：“张小兰已经被送到j市精神病院救治了,昨天就送去的,只是叶杨封锁了消息,不让人知道。甄市长,你不要伤心了,我知道你很关心张小兰
这个同志,我也很同情张小兰同志的遭遇,不过眼前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怎么冷静得下来,不过经过这么一缓冲,他的理智恢复了很多,就说道：“谢谢你了方书记,我有分寸的。”
扣了电话,甄风留对徐墨然说道：“你在这坐吧,张小兰被送到了j市精神病院,我要去看她。”说完就往外走。
徐墨然怕甄风留有什么闪失,连忙说道：“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不能再忍
甄风留也没说什么就是往外走,智德也站起来送他,甄风留走到了门口,说道：“师傅,改天再跟你道歉吧。”就匆匆离开了方丈室。
出了大乘寺,甄风留就往自己的车走去,徐墨然在后面说道：“坐我的车吧,你的车目标太大。”
甄风留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向了徐墨然的车,两人坐上车就直奔j市精神病院,到了精神病院,甄风留在接诊小姐那里问到了张小兰的病房所在,就直奔病房而来。
到了病房门口,甄风留推门就要进去,这时旁边的两名男子拦住了甄风留和徐墨然,问道：“你们找谁啊？”
甄风留问道：“张小兰是不是这个病房？”
一名男子说道：“是。”
甄风留不再说什么,推开门就要往里进,男子连忙说道：“我们是纪委的,你现在不能见她,她还在审查期间。”
甄风留说道：“你给我躲开。”
其中一名男子认出了是甄风留,连忙说道：“甄市长,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甄风留指着这名男子的鼻子骂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人都被你们逼疯了,你们还这么看着她,是不是非要迫害她致死啊？”
男子诺诺的说到：“甄市长,我们也是执行上级命令。”
甄风留说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进去看她,要不你把我抓起来,要不你就不要拦我。”
男子哪有胆量抓市长,沉默了,甄风留一把推开了他们,就走进了病房。徐墨然也想跟进去,却被两名男子拦在了门口,因此只能在病房门口的玻璃窗看着病房里面的情形。
病房里,张小兰穿着病号服背对着门静静地坐着。甄风留走到了她的面前,只见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直直的看着外面,对甄风留的到来丝毫没有反应。
这还是那个巧笑倩然的张小兰吗？这还是那个在自己面前始终表现的努力进取的张小兰吗？这还是那个在自己困窘的时候专门跑来给他打气的张小兰吗？
那个充满朝气的,浑身充满干劲的张小兰，温柔如水的张小兰哪里去了？
甄风留一阵心痛,轻声叫了一声：“兰姐,我来看你来了。”
张小兰听到了甄风留的声音,抬头看了看甄风留,一脸陌生的的神情,问道：“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
甄风留说道：“我是甄风留啊,你不记得了吗？”
“甄风留？”张小兰惊叫了一声,连连摇头,“不,不,你不是甄风留,别来骗我了,想套我的话是吧？我跟你说甄风留是清白的,真的不关他的事。”
甄风留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我相信你,甄风留是清白的。”
张小兰的神态忽然变得扭捏起来,轻声说道：“我是很喜欢甄风留的,可是他没那么喜欢我。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呢？”
甄风留心头一阵剧痛,这个女人对自己痴情一片,自己不但没有回应她,还让她被自己牵连被迫害成这个样子,此时他再也顾及不到家庭、责任、道德,也不去想什么纪律,一把将张小兰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哽咽地说道：“兰姐,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张小兰却再也感受不到这份情意了,她觉得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很不舒服,便挣扎着想要从甄风留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甄风留却抱得很紧,张小兰
一时难以挣脱,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除了甄风留,我不让别的男人抱的。”
这句话听在甄风留耳朵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的难受,痛苦得牙咬的咯咯响,脸已经扭曲的变了形,想要大声嘶吼,却已经痛苦的张不开嘴,泣不成声。
张小兰见甄风留还没放开她,变得不耐烦起来,不住的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门外的徐墨然冲了进来,说道：“甄市长,小兰姐已经不记得你了,你抱着她没有意义的,你放开她吧。”
甄风留脸上已经是涕泪交流,他痛苦的看着徐墨然,不住的摇头。
徐墨然说道；“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么抱着她,她感觉很不舒服。”
张小兰再次尖叫起来,甄风留无奈松开了张小兰，他看着徐墨然说道：“墨然,这都是我牵连的她啊。”
徐墨然拍了拍甄风留的后背,说道；“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与你无关的。”
张小兰被放开,目光再次转向了窗外,嘴里喃喃的念叨说：“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甄风留按了一下张小兰的昏睡穴，张小兰身体慢慢地软了下来。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甄风留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徐墨然说：“墨然，你出去帮我把守一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替兰姐施针，看能不能减缓她的病情。”
“好。”徐墨然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带上门。
甄风留仔细端详了一下张小兰。此时的张小兰是那么的憔悴。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他心疼地攥了攥张小兰的手。然后努力镇定心情，开始为张小兰施针。这种精神病他还没有治疗过。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他一定要尽全力。先简单给她治疗一下，回家后去降龙戒指里查查小册子。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根治张小兰的精神疾病。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一定要让张小兰恢复如初。他绝对不能再让他身边的女人受伤。如果不能够保护她们，那自己还算个爷们吗。
甄风留带着满腔的愤恨，默默地替张小兰进行了针灸治疗。待一切结束后，张小兰的呼吸已经很平稳。睡得很香甜。
相信三天之内她能好过一些。想到张小兰今日所受之苦全都拜叶杨所赐，甄风留便觉得一股愤怒之情从全身的每个细胞中涌出，无法抑制。他一定要惩治这个混蛋！
甄风留脸色铁青的冲出了病房,徐墨然赶忙跟了出来,出了医院的大楼,甄风留就上了徐墨然的车,冲着司机喊了一句：“去纪委。”
准备反攻
司机回头看了看正在上车的徐墨然,等待着徐墨然发话。
甄风留火了,叫道；“我说去纪委你没听到吗？”
徐墨然对司机说道；“去纪委。”
司机这才发动了车子,往纪委方向开去。
甄风留头转向了窗外,徐墨然把纸巾盒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擦一下吧。”
甄风留抽出了儿张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和鼻涕,他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这么哭泣,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徐墨然摇了摇头说道：“大英雄方有真性情,如果有一个男人能为我这么做,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甄风留说道：“我算什么狗屁英雄,我连一个这么喜欢我的女子都护不了。”
徐墨然说道：“你不要难过了,有些时候形势不由人。”
甄风留摇了摇头,他不肯原谅自己没有保护好张小兰,目光转向了窗外。
徐墨然说道：“你要去纪委干什么？找叶杨算账吗？”
甄风留狠狠地说道：“是,我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徐墨然说道：“你要怎么不放过他？打他一顿吗？”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是呀,自己这么冲去纪委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打叶杨一顿吗？还是臭骂他一顿？这有什么用处啊？
甄风留的理智在恢复,他自嘲地说道：“我现在大概也只有这点匹夫之勇可以用一下了。”
徐墨然说道：“这是男儿血性,很正常啊。不过我相信你甄风留绝不是就这么点能耐。”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徐墨然说道：“是吗,前面就到了纪委了,我跟你一起进去,帮你壮壮声势。
甄风留叹了口气,此时他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就算真的进了纪委,也不能给叶杨这些人什么真正的惩罚。甄风留明白自己所处官场的环境险恶,对待敌人必须稳准狠,打蛇要打七寸,否则一击不中反受其殃。
今天叶杨施与张小兰身上的,他日一定十倍奉还,甄风留心中暗暗发下毒誓,他绝对是不会放过叶杨的。不过今天就算了,不痛不痒的打他几下,骂他几句,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自己陷于被动。
甄风留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掉头吧,不去纪委了。”
徐墨然欣赏的看着甄风留,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很优秀,有头脑,有真性情,有节制,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这种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很庆幸能够有机会结识甄风留。可惜他已经结婚了。妻子还是省委书记的千金。
徐墨然忽然警觉起来,是不是自己也喜欢上了甄风留了？千万不要啊,她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张小兰。更不想做小三。
司机掉了头,回头问道：“去哪里,徐局长？”
甄风留想起自己的车还在历山大乘寺门前,因为匆忙,他并没有跟司机交代什么,估计司机还等在那里吧,就说道：“去大乘寺吧,我的车还在那里。”
到了大乘寺,甄风留下了车,对徐墨然说：“今天不好意思,本来想出来散心的,反而惹出这么多事情来。扫了你的兴啦。”
徐墨然笑笑说道：“这不怨你,你不用道歉。怎么样,反正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要不要一起进去叨扰信得师傅一顿素斋？”
甄风留笑笑说道：“我就不去了,谢谢你今天陪着我跑前跑后,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徐墨然说道：“这件事情纪委做的是有些过了,我也很同情小兰姐的遭遇,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别忘了还有我。”
甄风留笑笑,说道：“这些事情你别参合了,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好了,进去见到智德,就说我跟他说声抱歉,不该冲他发火的。”
甄风留就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徐墨然站在那里,看着车的尾灯,心里不由的埋怨甄风留道：难怪你这个家伙会这么痛苦,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让我帮你
分担一点不好吗？
早上甄风留在政府大楼门前下车的时候,刻意做出了一副微笑的样子,悲伤和愤怒是没有用的,反而会让对手为此而兴奋。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已经对j市眼前的局势了然于胸,心中有了还击的方案,正需要抖擞起昂扬的精神,全力吹响反攻的号角,因此也不想做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身边经过的人群今天也有些反常,几乎每个人都响亮的向他问好,甄风留看到了人们眼中的同情和支持,马上就明白了,昨天他在精神病院的情况经过这一夜的发酵,已经让这个政府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人们都同情弱者,同情张小兰的遭遇,因此很多人都是刻意来向他表达一份支持之意的。
甄风留心里感到了一丝暖意,谁说他是孤军奋战,还有这么多的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虽说这些人的支持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让甄风留心里踏实了很多,他有了更多的底气,腰杆挺得更直,他含笑点头示意,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按照日程安排,上午应该召开市委常委会,慕容南坐在办公室里却有些踌躇,是不是想办法将会议延期？他已经知道昨天甄风留到精神病院所发生的一切,他很怕今天甄风留会在会议上大爆发,到时候场面收拾不住,就不好了。
慕容南也觉得叶杨把事情做得有些过了,甄风留昨天的表现是让人感觉那么的痛苦,说明这一次真是打到了他的痛处。甄风留也非泛泛之辈,这一次被打击的这么惨,相信他的报复决定不容小觑,这让慕容南不由得心生寒意。
叶杨这家伙真是没用,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不但没抓住,反而愚蠢的将张小兰逼疯了,这下子把甄风留逼到了墙角,让自己不得不小心应对他的反噬。
哎,躲也不是办法,不管怎样都是要面对的,会议还是按期举行吧,满打今天在会议上多让着一点甄风留算了。
继续追查孟庆西案
在去小会议室的路上,甄风留遇到了叶杨,甄风留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叶杨一见甄风留,脸上一阵发紧,赶忙低下了头。叶杨对张小兰的发疯是心存愧疚的,那天在他逼问下,张小兰突然崩溃,叶杨当时也呆住了,不由得问自己道我这是怎么啦？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择手段,难道为了保全自己就可以这么对待这本来是无辜的女子吗？叶杨悲哀的想到自己一定没好下场的,但已经上了贼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甄风留见叶杨低下了头，心说你他妈也有心虚的时候,他笑了笑,说道：“老叶啊,这么早就来了。”
甄风留没有发作什么,反而一脸的笑容,这让叶杨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通常一个人遇到这种状况,即使不暴跳如雷,也不会对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满面笑容的。甄风留这种笃定的态度,是不是已经有了对付自己的全套方案啦？
叶杨干笑了一下,说道：“甄市长这不是也很早就来了吗？”
甄风留哈哈大笑,拍了拍叶杨的肩膀,说道：“老叶你不错啊,不错。”他也不说什么不错,让叶杨自己去琢磨去吧。
叶杨心里直发毛,不过也说不出什么,就和甄风留一起进了会议室。
慕容南是硬着头皮走进会议室的,推开门之后,却意外的发现甄风留正一脸微笑和其他常委谈笑风生呢。慕容南一见这个状况,心放下了一半,便故作轻松的问道“你们说什么这么高兴啊？”
副书记刘斌笑着说道：“甄市长给我们推荐了一个清真小馆,据说那里面的红油羊杂是最棒的。”
甄风留笑着说道：“这个红油羊杂是我吃过的j市美食中最好吃的,慕容书记有时间可以去试试,只是那里胡同太窄,车是开不进去的,只能走着进去。”
慕容南笑着说道：“那不行了,现在懒了,都不愿意走。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开会吧。”
会议的议程不多,传达了一个省委的文件,研究了年度市县联合公开选拔党政领导干部工作方案,就结束了,整个过程甄风留始终很平和,大多数时间脸上都带着微笑。慕容南看到甄风留这种表现,不但没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忐忑,这甄风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要慕容南相信甄风留自知无力改变现状,所以才理智的选择接受现实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得出了和叶杨一样的判断,甄风留微笑的背后一定是有了一定的盘算。慕容南开始不自信起来。
慕容南有点看不清眼下的局势啦,只好暗自要求自己提高警惕,小心应对甄风留了。
甄风留开完常委会,就坐车去了省纪委,找到了他的同学翁秋水。
翁秋水笑着说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
甄风留也没客套什么,直接说道：“有件事情我想向省纪委反映一下。”
翁秋水愣了一下,说道：“原来你是来告状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以前我总是对一些不良的事情采取回避的态度,总以为这些作恶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就不需要我来做些什么,我置身事外就好了。可是我现在发现这么想是错的。”
翁秋水说道：“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著一位叫马丁8226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发人深省的短诗：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是不是现在他们奔你而来了？”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总以为在现在的官场风气就是这样,我做好自己的本分,洁身自好就行了。哪里知道我是这么想,人家不这么想啊。”
翁秋水看了看甄风留,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么伤感呢
甄风留就讲了张小兰的事情,他从张小兰一再重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是清白的这一点上,意识到叶杨为了想把事情往他身上引,肯定一再逼问过张小兰跟他的关系。
讲完了事情的经过,甄风留说道：“我今天来向纪委反映这个情况,是希望纪委调查一下张小兰被逼疯这个事件,调查一下叶杨在其中是否有刑讯逼供的行为,总之一句话,我希望追究叶杨的责任。”
甄风留的做法明显打破了官场上的潜规则,翁秋水看了甄风留一眼,说道：“你这么做不好吧？你不要为了感情一时冲动。”
甄风留说道：“这不是感情的问题,我知道我不该直接出面,但叶杨这么做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张小兰是无辜受累,我不能让一个女人为我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之后还藏头藏尾,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翁秋水说道：“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这么做就会给人留下一个检举揭发他人的印象,虽然政策是鼓励这样的人的,可是现实中没有一个领导喜欢这样的干部,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难道你不想要自己得前途了？”
甄风留笑笑说道：“前途,前途,为了这个词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大家你好我好哥俩好,一片和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我已经厌烦了虚伪的粉饰自己,厌烦了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反正我本来就无意走仕途，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进入了官场。这件事情你帮不帮我,你不帮我我去找你们书记。”
翁秋水说道：“好了,你找书记有什么用？人家一定帮你查吗？这件事情你等我请示一下,看派个调查组去查一下。你不要对外面的人说是你来反映这个情况的,我会说是基层的纪委同志反映了这个情况。”
甄风留知道翁秋水这是在保护他,说道：“谢谢了。”
翁秋水说道；“客气什么。不过有一点你要心里有数,这件事情总是一件工作上的失误,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不了了之,最多的可能也就是让叶杨背个行政处分。”
甄风留说道：“我明白,这还只是我的第一步行动,后续的还有。”
甄风留话虽然很平静,可翁秋水还是感受到了话里的狠毒,似乎甄风留不制这个叶杨于死地不肯罢休,他不相信的看着甄风留,问道：“甄风留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叫什么张小兰的？”
甄风留摇了摇头说道：“问题不在这里,你没去过精神病院,没看到张小兰在那里念叨很喜欢我我却不喜欢她的样子。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翁秋水看甄风留眼圈都红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责任,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尽力帮你办好的。”
甄风留点了点头,说道：“谢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啦。”
翁秋水也没留他,甄风留就离开了纪委,去了严宇的病房,严宇用力的握了握甄风留的手,说道：“甄市长,张小兰已经那样了,你就不要太难过了。”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哎,她是受我牵累啊,我很愧疚！”
严宇说道：“叶杨这个同志不知道怎么啦,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甄风留说道：“人家的目标是对着我的,张小兰本来就是不该收了两万块钱的礼,这下被抓住把柄,审查了那么多天。这个张小兰也是的,没钱跟朋友借吗,干吗非要拿这区区的两万块钱呢？”
严宇说道：“据我所知,张小兰是因为父亲病重,一时钱不凑手,就接受了,这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甄风留说道：“窃钩者盗啊,那些贪得比张小兰多几百倍的人一个个都好好的。单单非要追究张小兰这个苦命的女人,哎。我对人性真是是很失望。”
严宇说道；“好人还是大多数的,你不要这么说啦。”
甄风留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好人还是大多数的。对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私下组织了些人查孟庆西那个案子？”
严宇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支零破碎,不成军了。”
甄风留说道：“还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人？”
严宇看了甄风留一眼,问道：“甄市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甄风留说道：“我想查一下叶杨,我听说叶杨有一个儿子在英国读书,每年要支付巨额的学费,按说以叶杨的经济能力是承担不了的,那这笔钱是谁支付的呢？叶杨的蜕变,是不是跟这笔钱有关呢？”
严宇说道：“可能吧,原本我是了解叶杨这个人的,他虽然不是很风骨铮铮的人物,可也不是一个这么丧心病狂的人物,一定是有什么变故促使他变得这么没有人性？”
甄风留说道：“关于这一点,我想了很长时间,想来想去可能也就是他儿子的学费可能有问题,所以我想找人查一下这件事情。”
严宇说道：“现在很难找到信得过的人,尤其是叶杨现在是纪委书记兼任检察长,这样的职务让别人很难去查他。”
甄风留说道：“那我们也不能任他为所欲为,不瞒你说,我已经想办法让省纪委调查张小兰被逼疯这件事情啦,我想先打击一下叶杨的气焰,最好是能让叶杨受点处分。”
严宇说道：“是啊,j市政坛这股邪风就是因为有叶杨这尊门神在护驾,所以才日渐嚣张。纪委和检察院本来是应该维护政坛清廉的,结果却变得乌烟瘴气,是需要想办法整肃一番了。”
甄风留说道：“可是光有张小兰被逼疯这件事情,是动不了叶杨的根本的,所以我需要能有一个人帮我调查一下叶杨儿子留学这件事情,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能找到突破点。”
严宇说道：“倒是有一个人很不错,只是他被派出去挂职,现在据说很被赏识,可能要留在挂职单位了。”
甄风留问道：“这个人可靠吗？”
惩恶扶善匡扶正义
甄风留问道：“这个人可靠吗？”
严宇说道：“据我观察这个人很正直,孟庆西的事情就是他查的,他对被迫结案很不满。只是这个人是叶杨的手下,还是叶杨推荐我认识他的,不知道牵涉到了叶杨他会不会参与。”
甄风留听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叶杨的部下会不会对叶杨有什么私情,可是他目前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对这个人只好冒险试一试了,便说道：“能不能安排让他和我见一面？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问他,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严宇说道：“好哇,这个人现在在河东县,我打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他上来一趟。”
严宇就拨了电话给宁仲一,宁仲一听说严宇找他有事,就说晚上会赶回j市,甄风留听完电话,说道；“那我晚上再过来。”
晚上,甄风留到严宇的病房的时候,宁仲一已经到了,严宇介绍说：“甄市长,这位是j市检察院反贪局侦查处的副处长宁仲一。”
宁仲一跟甄风留握手,笑着说道：“你好,甄市长。”
甄风留说道：“你好,宁仲一同志,在河东县工作的还愉快吗？”
宁仲一笑笑说道：“河东县的同志对我还不错,只是不能从事侦查工作,有点学无所用的感觉。”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起码宁仲一并没有因为下去挂职就乐不思蜀,这让甄风留多了一些信心,很多检察官和公安人员之所以走上政法这条路,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种惩恶扶善,匡扶正义的信念,希望这个宁仲一也是这样有正义感的人。
甄风留看了一眼宁仲一,笑着说道：“严书记有没有说我找你做什么？”
宁仲一说道：“严书记只是说有一点案子上的事情要问问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
甄风留说道：“宁仲一同志,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做一个检察官需要做到什么吗？”
宁仲一说道：“严格遵守法律；履行职责必须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秉公执法,不得徇私枉法；维护国家利益、公共利益,维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清正廉明,忠于职守,遵守纪律；保守国家秘密和检察工作秘密。”
甄风留点了点头,只有优秀的检察官才会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的职责,眼前这个宁仲一倒是可用之才,只是不知道他对叶杨持什么态度,便说道：“我理解这里的秉公执法,不得徇私枉法是不是查案子不论牵涉到什么样的人,你都会一查到底？”
宁仲一说道：“当然,这是一个检察官的基本职业准则。”
甄风留说道：“那如果牵涉到你的上级呢？”
宁仲一说道：“那也要查。”
甄风留说道：“那好,现在有件事情牵涉到了叶杨检察长,你愿意参与调查吗
宁仲一愣了一下,半天才说道：“这个……”叶杨总是他的直接领导,平日里对他也是很照顾,骤然让他参与调查叶杨,显然他心里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甄风留见宁仲一迟疑,便笑着说道：“这不是组织上交代的任务,你要是为难,可以不参与。”他需要用的是绝对忠诚的人,如果参与者首鼠两端,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坏事。
严宇说道；“宁仲一啊,现在有迹象表明,叶杨可能牵涉到了孟庆西挪用公款的案子当中了。”
宁仲一说道：“不会吧,叶检这个人虽然处事圆滑了一点,可是一些基本的原则还是比较遵守的。”
甄风留说道：“如果他确实牵涉进来了呢？”
宁仲一说道：“那当然要查,而且一查到底。”
甄风留点了点头,对严宇说道：“严书记,你没看错人。”
严宇说道：“宁仲一,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叶杨的儿子留学英国的钱很可能是非法渠道得来的,而留学这个时间点正是叶杨对查办孟庆西一案变得不积极的时候,我高度怀疑是孟庆西为叶杨支付了儿子的学费。”
宁仲一说道：“我听说叶检的儿子留学学费是一家英资公司赞助的,据说那家公司有一个英才计划,是为了促进中英文化交流的。”
严宇笑了,说道：“那家公司很有名气吗？”
宁仲一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公司的名字。”
甄风留说道；“j市根本就没有一家像样的英资公司,除非有某种目的,否则不会有什么私营的小公司会这么做。”
宁仲一说道：“这么一说叶检的儿子留学这一块还真是可疑。”
甄风留说道：“你能不能想办法查一下,究竟是哪家英资公司,落实清楚叶杨儿子留学的真实状况。”
宁仲一想了想,说道：“这就必须我自己去查了,这件事情牵涉到了叶检,我不能交代其他同事去查。那我明天就先不回河东了,先想办法查一下这家公司再说。”
甄风留说道：“很好,别拖延久了,痕迹都被他们掩盖了。”
严宇说道；“小宁啊,现在情况也比较复杂,你调查的时候也要小心些。”
宁仲一说道：“你放心吧,严书记,我这是老侦察了,这点意识还有。”
乱了阵脚六神无主
回到了家,宁仲一就走访了一些同事,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叶杨儿子留学的情况。冰@火!中文从同事那里得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有同事说叶杨的儿子去英国留学之前,一个叫冯荣的英资公司老总曾经到访过叶杨家。
第二天,宁仲一在j市工商局查到了这个冯荣开的冯氏英资贸易有限公司的注册资料,从资料上看这家公司的规模并不大,注册资金仅仅五十万人民币。以
宁仲一多年查案子的经验,像这样的外资公司实际上是打着外资牌子的公司,这个冯荣很可能是移民出去,又借着他获得的外国人身份回国做生意,一方面享受了外资的超国民待遇,另一方面又用外资的牌子来糊弄国人。这种公司,尤其是还是一家贸易公司,可能也就是几张办公桌,儿部电话的空壳公司,要这样的公司有实力实行什么英才计划,赞助学生去英国留学,显然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另有目的。
宁仲一有了一种悲哀的感觉,他虽然参与调查叶杨,可内心中他很希望通过调查能够证实叶杨的清白,现在随着调查的深入,他意识到这个希望恐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很明显叶杨是有问题的。
宁仲一按照注册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冯氏英资贸易有限公司,果然不出他所料,虽然门头装饰得很大气,里面就是一个几张办公桌,几部电话的皮包公司。
公司的文员见到宁仲一,以为是生意上门,主动问道：“先生,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宁仲一说道：“我想见一下你们公司的老总冯先生。”
文员指了指一间办公室,说道：“那就是冯总的办公室。”
宁仲一一看,这个文员连通报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知道这个公司的业务并没有多少,老总都可以随时见到。
敲了敲冯荣办公室的门,宁仲一就推门就去拉,冯荣见一个并不认识的人进门,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请问你是？”
宁仲一说道：“我是j市检察院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冯荣的脸腾一下红了,他虽然打着英资的旗号,可是地地道道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他自然明白检察院是干什么的。
借着查看工作证,冯荣很快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问道：“检察官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冯荣的慌乱都看在宁仲一的眼里,他更加相信这家公司赞助叶杨儿子留学这件事情有猫腻。
宁仲一笑笑说道：“冯总,我听说贵公司很热心公益啊。”
冯荣看了宁仲一一眼,见宁仲一这么说,他以为是来寻求什么赞助的,就笑笑说道：“我不知道检察官先生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我们公司本少利薄,能为社会做的公益没多少,力量有限,不过检察官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不妨开口。”
宁仲一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来询问一件事情。”
冯荣脸上闪过了一丝慌张,他心里已经猜测到很可能是叶杨儿子的事情了,故作镇静地问道：“检察官先生请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宁仲一说道：“我听说贵公司有一个英才计划,赞助学生到英国读书是吧？”
冯荣说道；“对对,是有这么一个计划,我们是想促进中英文化交流。”
宁仲一说道：“冯总真是很伟大啊,做生意的同时,还能想到中英文化交流。不知道都赞助了几名学生啊？”
冯荣说道：“这个嘛,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不好透露的。”
冯荣的遮遮掩掩越发让宁仲一心中起了怀疑,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是公益事业,怎么还需要保密啊？我可提醒冯总,中国是有法制的地方,正当做生意我们欢迎,可是搞一些歪门邪道我们是一定会严惩的。”
冯荣说道：“这真是商业机密,我们不想把这个计划曝光,怕会被社会上的一些权势人物利用成为他们儿女留学的跳板。检察官先生应该知道中国的国情吧
借口倒是找的很好,可是真要参详起来却是漏洞百出,怕被权势人物利用,为什么偏偏赞助的第一个人就是叶杨的儿子,叶杨不是权势人物吗？
宁仲一看了冯荣一眼,说道：“冯总,你不要耍这点小聪明啦,你觉得我们如果没掌握什么情况,就会贸贸然找上你吗？”宁仲一使出了敲山震虎的惯用招数。
冯荣哪里见过这个,连忙说道：“好了,检察官先生,我们目前只办过一个这种事情,这个学生的父亲你该认识,他就是你们j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叶杨。”他抬出叶杨是希望宁仲一就此打住。
宁仲一问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选拨到了叶杨的儿子？”
冯荣说道：“也没什么具体的规定了,我们是第一次办这件事情,也没什么经验,就从考上英国的学生中挑选了叶杨的儿子。事先声明,叶杨先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们公司要求叶杨的妻子保密的。”
宁仲一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公司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宣传公司吗？为什么还要保密呢？”
冯荣说道：“这是公益事业,我们做的是良心,不是名声。”
宁仲一被堵了一下,笑笑说道：“那你们这笔资金从哪里来啊？”
冯荣看了宁仲一一眼,他慢慢已经镇静下来了,说道：“资金当然是我们公司赚来的,具体是怎么赚来的,这是我们的商业秘密,我真的不方便说。”
宁仲一见冯荣堵死了他继续问下去的可能,他这是私自调查,并没有什么强制手段,就笑笑说道：“冯总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其实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也就是落实一下相关情况,现在看来情况属实。那我就不打搅冯总办公了。”
冯荣狐疑的看了看宁仲一,他很怀疑事情是不是真的像宁仲一说得这么轻松,不过宁仲一自己说盘问结束,他也乐得赶紧送瘟神出门,就把宁仲一送出了门。
送走了宁仲一,冯荣越想越觉得可疑,没听说过叶杨现在有什么变动啊,怎么会有人来查他呢？是不是叶杨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冯荣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去了孟庆西那里,孟庆西见他神色慌张,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冯荣就讲了今天宁仲一来查问叶杨儿子留学的事情,孟庆西听完,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他是知道宁仲一这个人的,当初他在检察院就是宁仲一审的他,那段经历是他的梦魇,至今想起来他还有些后怕。
冯荣见孟庆西神色变了,更加慌张,说道：“孟庆西啊,你可别害我呀,当初我就是帮你一忙,没想到现在这么麻烦。”
孟庆西说道：“你别慌啊,事情还没到那份上呢。”
冯荣说道：“检察官都查上门来了,你还说没到那份上？”
孟庆西笑笑说道：“你别听宁仲一吓唬你,严格来讲它现在不是什么检察官了,他现在在河东县挂职,是一个普通干部而已,并没有执法权的。一个没有了爪牙的老虎,你怕他干什么？”
冯荣说道：“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吗？”
孟庆西笑了,说道：“当然了,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就是因为他没有进一步的执法权,才不得不放弃。”
冯荣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正好我最近有点事情需要回英国,我还是回英国避避风头再说吧。”
孟庆西说道：“也好,你先暂避一下也不错,等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冯荣说道：“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你赶紧把这件事情摆平,别让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冯荣离开了,孟庆西赶紧拨通了叶杨的电话,他在冯荣面前是故作镇静的,他怕自己乱了阵脚,让冯荣更加六神无主。内心中他还是对宁仲一存在一份恐惧的,因此他需要赶紧和叶杨通个电话,落实一下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英雄所见略同
叶杨听完孟庆西说的情况,心中十分震惊,宁仲一竟然私下调查自己了,看来严宇那些人并没有闲着,还在持续不断的调查,现在他们的矛头开始针对自己啦。
叶杨很是后悔当初上了孟庆西的贼船,不由得埋怨说道：“这他妈都是你当初给我设下的圈套,你等着吧,我如果出了事,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揭发出来。”
孟庆西陪笑着说道：“好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来指责我了,赶紧想个办法应对吧。”
叶杨说道；“应对什么,你还怕我儿子接受别人资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够多吗？”
孟庆西愣了一下,是呀,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冯荣的公司赞助这笔钱是合法的,一个纪委书记、检察长接受私营公司的赞助让儿子去留学,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知道的人第一时间肯定会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利益授受的问题。
宁仲一可能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因此才大模大样直接找上门来,实在是因为他心中有这个底气,知道叶杨不会愿意大张旗鼓声张这件事情。
可也不能任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孟庆西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任人宰割？”
叶杨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宰割我叶杨,他宁仲一还没有这个本事,你放心吧,孙猴子再能折腾,他也折腾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只要我叶杨还是检察长,他就别想掀起什么风浪来。”
孟庆西一想也是,就算这件事情有些马脚露出来,如果没有检察院这个后盾,宁仲一是不能对冯荣等人采取什么措施的,不能采取强制措施,侦查就进行不下去,宁仲一也是只能是干瞪两眼,拿他们没办法。
孟庆西说道：“这倒也是,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小心防范为好。”
叶杨说道：“这个宁仲一我会想办法让他不能回到检察官的队伍中来的,让他在河东好好的干他的吧,再想查案子,门都没有。”
孟庆西说道：“对对,这家伙太可怕了,最好是把他留在河东县,不要让他回来了。”
叶杨说道；“慕容书记早就有这个意思了,我回头跟他说一下,不要等宁仲一挂职期满了,现在就直接让组织部门把他留在河东县。”
孟庆西笑了,说道：“这也算是一种提拔重用,便宜这小子了。”
叶杨笑了,说道：“我是了解宁仲一的,这小子很迷恋刑侦这一行,现在不让他再干刑侦,相信就是给他再大的官做,他也不会高兴了。”
孟庆西说道：“这样好,不能让这个小子舒服了。”
宁仲一向甄风留汇报了他查到的情况,然后说道：“种种迹象表明,叶高检确实是接受了这个冯氏公司的资助,而根据我调查的冯氏公司纳税情况,这个公司应该没有这种实力搞什么资助英才的计划,因此可以确定,冯氏公司资助叶杨儿子去英国读书,肯定是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的。现在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这个冯氏公司自己要跟叶杨做什么交易呢,还是背后另有他人。”
甄风留想了想,说道：“按说这个冯氏公司跟叶杨之间没什么直接打交道的机会,而且就算冯氏公司内部有什么问题,也不应该是由检察院管,我觉得是冯氏公司背后还有什么人才对。能不能查一下冯氏公司老总的社会关系？”
宁仲一笑了,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甄风留说道：“那就按这个思路往下查吧。对了,你已经去过冯氏公司了,相信已经打草惊蛇,叶杨那边不能不有所警觉,你调查过程中注意一点,别让他抓了你什么把柄。”甄风留深知目前己方势力并不占优,他并没有太多的可用资源,已经经不起什么人员方面的折损,因此只能要求宁仲一多加小心了。
宁仲一说道：“甄市长,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调回检查系统啊,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这个冯氏公司如果我有执法权,就可以要求查询他的账目,说不定就可以查出资助叶杨儿子这边钱的来源。可现在呢,查到根节上我却只能打道回府,因为我没有深入查下去的权利。”
甄风留说道：“你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你这种状态是不利于深入调查的,我也想把你调回检查系统,可目前纪委和检察院都被叶杨把持着,就是有办法把你调回来,也会受制于叶杨,无法进行调查。”
宁仲一说道：“这还真是个难题啊。”
甄风留说道：“你愿不愿意到省纪委去工作？”
宁仲一说道：“可以啊,只要还在政法系统,我都可以。”
甄风留说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现在人事关系还在检察院,叶杨肯定不会放你去省纪委的。”
宁仲一一想也是,叶杨肯定明白宁仲一调往省纪委是去做什么,他才不会自掘坟墓的。在j市他叶杨还可以掌控局面,离开了j市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宁仲一苦笑了一下,问道：“这怎么办呢？这个问题不解决案子是查不下去的。”
甄风留也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你等我跟省纪委的同志商量一下再说吧,一时我也没什么好主意。”
宁仲一说道：“那也只好这样了。”
甄风留拍了拍宁仲一的肩膀,似是给宁仲一打气,实际上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省纪委调查组
省纪委调查张小兰被逼疯事件的调查小组进驻了j市纪委,开始找相关当事人了解情况,叶杨心中有点沉不住气了,张小兰是在他审讯的时候发疯的,尤其是他还是单独一个人在询问张小兰,他怎么也无法一点不承担责任的。冰@火!中文而且由于他成为纪委书记时间不长,他对纪委的掌控还不够全面,这里的人马大多是以前严宇使用起来的,叶杨也不敢找这些人让他们帮自己说话。
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叶杨就找到了慕容南,向慕容南汇报了这个情况,然后说道：“慕容书记,我也是想认真落实市委交代的工作,哪想到张小兰这么脆弱,会因此发疯呢？现在省纪委拉开的架势,好像是一定要追究我的责任,我觉得自己好冤枉啊。”
慕容南虽然不满叶杨这次处理张小兰事件的无用,可是这总是自己一路上的人马,他也不乐见叶杨受什么处分。而且j市应该是自己的地盘,省纪委插手这件事情也让他很不舒服。
慕容南说道：“老叶啊,你不用害怕,你这是查办**分子,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支持你。这项工作是市委同意部署的,有什么责任市委会帮你担起来。”
叶杨说道：“可是工作组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慕容南说道：“这个问题我会向省纪委抗议的,回头我会跟省纪委书记曹奎同志反映一下,这是干什么,还让不让基层的同志工作了？他们这么做只能是打击基层同志的工作积极性,助长**分子的歪风邪气。”
叶杨这才放下了心,离开了慕容南的办公室。
工作组在j市纪委调查了几天,并没有做出什么结论就撤回来省纪委,甄风留对这种虎头蛇尾的举动很不满意,打了电话去责问翁秋水,问他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翁秋水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对这个结果应该有所预料吧？当初你跟我反映这个情况的时候,我不就跟你说过可能会是这样的吗？”
甄风留说道：“那起码你们做个结论出来呀。”
翁秋水说道：“结论会有的,不过还在研究当中。”
甄风留说道：“是不是什么人干涉了这件事情了,我看你们一开始查的挺认真的。”
翁秋水说道；“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你们的市委书记慕容南找到了曹奎书记,……
翁秋水就讲了发生的事情,原来慕容南找到了曹奎,说省纪委这么做是打击基层反腐工作人员的士气,查办张小兰是j市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事实证明张小兰确实是一个**分子,不知道省纪委派驻工作组究竟是什么意思？曹奎书记说这并不是要不要查张小兰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基层同志工作方法是不是存在错误的问题。慕容南见曹奎书记这个态度,就转而找了孟德军省长,说查办张小兰是j市市委的决议,省纪委要追究责任,那就追究他这个市委书记好了。孟省长也觉得省纪委有点小题大做了,就打了电话给曹奎,说张小兰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意外,j市市纪委可能是工作方面有失误,就批评教育一下好了,不要处分得太过于严厉,那样会挫伤基层同志的积极性的。曹奎见孟德军发话了,也不还在坚持一定要严厉查办了,只好把工作组撤了回来。
甄风留听完,急了,说道：“张小兰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收礼事情,叶杨查了那么长时间,非要逼供出张小兰跟我之间有不正当关系,这不是什么工作失误的问题,这是有意而为之。”
翁秋水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个说法我同意,可是孟德军同志不是这么看的。”
甄风留说道：“孟德军同志是受了慕容南的蒙蔽。”
翁秋水说道：“那你能去跟孟德军同志解释清楚吗？”
甄风留无语了,曹奎同志已经有了指示,想要扭转这个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自己在这件事情其中的角色也比较尴尬,自已也不知道要如何跟曹奎解释自己和张小兰的关系。
甄风留此刻才知道,原本想先剪除慕容南的羽翼然后对付慕容南的想法有些过于简单了。
看来现在想动叶杨不太容易了,但甄风留并没有死心,现在动不了,不代表将来动不了,他要早做准备,尤其是他需要将宁仲一调回政法系统,让宁仲一可以得到一定的调查权,以便继续侦查叶杨相关的犯罪行为。
甄风留说道：“调查组的事情就先放放吧,翁秋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调个人进省纪委。”
翁秋水说道：“你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吧？”
甄风留说道：“没有了,就是调个人而已。”
翁秋水怀疑地问道：“就这么简单？按说你惯常没这个帮人活动职务的毛病啊
甄风留说道：“这个人是一个刑事侦查方面的好手,现在由于某种原因,被调去从事行政工作,我觉得有点浪费人才,所以想帮他。”
翁秋水说道；“说吧,是谁？”
甄风留说道：“宁仲一,j市检察院反贪局侦查处的副处长。”
“宁仲一？”翁秋水叫了一声,“这家伙确实不错,我听说过他。嘿嘿,你这家伙还是在动叶杨的脑筋是吧？”
甄风留说道：“没有了,我动叶杨什么脑筋？”
翁秋水冷笑了一声,说道：“像宁仲一这样的人,不是得罪了叶杨这些人物,又怎么会被调去搞行政工作？”
甄风留嘿嘿笑笑,说道：“你不愧是搞纪检的,脑筋就是多几个弯,不错,这个宁仲一是被人故意派去河东县挂职的,你能不能帮我把他调到省纪委去。”
翁秋水说道：“你觉得这个调动好办吗？”
甄风留说道：“我知道不好办,宁仲一的人事关系还在检察院,调他肯定需要惊动叶杨,叶杨一定不会同意的。不过老同学你就不能帮我想个办法绕过这个关卡吗？”
翁秋水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可以找个合适的理由将宁仲一借调到省纪委来,像这样侦查经验丰富的人才我们省纪委也是需要的。这你要等我跟曹奎书记说一声才行,他同意才能办。”
甄风留说道：“那你就多费心了,这个宁仲一同志是个好同志,你要帮帮他。”
翁秋水说道：“你就会找我的麻烦,还不知道曹奎书记是个什么态度呢。”
甄风留笑着说道：“这就看你的功力了。”
翁秋水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晚上甄风留正呆在招待所里看电视，房门突然被敲响。甄风留说了声：“门没锁。进来吧。”他还以为又是服务员来给他打扫卫生了呢。
结果门一打开，让甄风留大吃一惊。进来的不是服务员，却是长发飘飘，一件枣红色长裙上着米色上衣的莫小渝。莫小渝化着精致的淡妆。让人眼前一亮。甄风留愣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呐呐地说：“老婆，你怎么来了？”
莫小渝莞尔一笑，将一个大包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说：“我来看看你啊。顺便给你带了些吃的，还有你这周换洗的衣裳。”
甄风留呵呵笑着把莫小渝让到座位上，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说：“还是我老婆最惦记我啊。对了，你吃饭了没？”
莫小渝调皮地看着甄风留，嘴角一翘道：“为了赶车我连饭都没顾得吃。你准备怎么安排我啊？”
甄风留笑着搓搓手说：“那你想吃啥，随便你点。”
莫小渝理了理长发说：“听说你们这的趴拉锅挺有特色的。我们去吃那个吧。”
甄风留说：“好啊，等我一下，我换件衣裳。”
甄风留换好衣裳，夫妻俩携手走到外头。一路上引来招待所服务人员的艳羡。甄风留听到她们在背后窃窃私语：甄市长的老婆真漂亮！跟大明星似的。另一个说：“唉！看来我是没希望啦！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呢？他这么帅，找的老婆也这么靓！
甄风留听了微微一笑，暗自攥紧了莫小渝的手。
莫小渝心里一暖。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自己怎么着也要经常出现在他身边才行。宣布自己对他的主权。别的女孩想都不要想。我老公有主啦！哼！
上了车，莫小渝做小鸟依人状，仰着娇嫩的小脸撅着小嘴说：“老公，来。啵一个。”
甄风留瞅着她，乐了。捂着嘴道：“行啦，行啦，老夫老妻的。你看这周围还有人呢。别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莫小渝撒起娇来，摇晃着身子，两团雪白的肉一团在薄薄的衣料内颤动。隐隐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嘟囔道：“不嘛，不嘛，我亲我老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可是合法夫妻。快，来一个。”
甄风留拗不过她，只好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谁知却被莫小渝柔软的双臂紧紧地搂住脖子，来了一个热烈绵长的舌吻。
直吻得甄风留兴致高昂，下面的*弟弟也迅速地勃了起来。
莫小渝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抹了抹嘴，一脸得意地看着甄风留。
甄风留笑道：“这回总行了吧，你这个小坏蛋。你看把我撩拨成什么样了。”
甄风留伸手拉住莫小渝柔软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裤裆上面。
莫小渝按着那根坚硬的东西，痴痴笑了起来。娇羞地说：“大不了晚上人家好好补偿你。”
甄风留来了兴趣，笑道：“补偿我什么？”
莫小渝伸出食指挑起甄风留的下巴，挑逗地眯起眼睛说：“你说呢？今晚姐要包了你！”
甄风留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莫小渝这一点。大气、明朗！敢做敢当。当初莫小渝追求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是被她这股热情给打动了。
这一吻一摸一闹，顿时将夫妻两个之间的情意都勾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饭店。
莫小渝破天荒地没有要红酒，竟然要了一瓶白酒跟甄风留对酌起来。甄风留看了老婆一眼，有点奇怪地问：“老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喝白的啦？”他印象中老婆是一个很喜欢西方那种调调的小资女人。现在却抡起白酒瓶子跟他喝起白的来了，突然之间的转变还真叫他有点不适应呢。
莫小渝大方地吃了一口趴肉说：“我这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你喜欢喝白的，我就试着陪你呗。”
“这么说我成鸡和狗啦。”甄风留笑着道。
“切，比喻你知不知道？你要真是鸡狗，那我成什么了，我们家的朵朵成什么了？”莫小渝笑嘻嘻地说。一面给甄风留夹了口菜。
提起女儿，甄风留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又动了一下。感怀地说：“朵朵怎么样了？最近还干燥吗？你给她喝蜂蜜水了吗？”
“喝，天天喝，现在好多了。昨天拉屎还正常了呢。朵朵很想你，老问我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唉！我的大闺女啊！我也想她。可没办法，我是男人，要工作。”甄风留叹了口气说。
莫小渝抬起眼眸凝视着他说：“风留，要不我们搬到你这来吧？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天天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