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策略
宁仲一从河东县回来休假,去了检察院,找到了叶杨。
叶杨笑着说；“宁仲一啊,在下面还习惯吗？”
宁仲一说道；“还可以吧,就是喝酒的时候多了点,我这人实在,被人一劝就喝,经常会喝多。”
叶杨笑笑说道：“慢慢习惯吧,这也是官场上的一种常态。我平常出去应酬也都是这样的。”
宁仲一笑着说道：“叶检,我也下去有一段时间了,能不能找个机会将我要回来,在河东我总觉得很别扭。”
叶杨笑了,问道；“怎么了,周仓对你不好？”
周仓是河东现任县委书记。
宁仲一说道：“周书记对我倒是很不错,可是叶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已经搞了这么多年侦查工作了,冷不丁去搞行政工作,总觉得少点什么似的。”
叶杨笑笑说道：“你这个同志啊,让你下去挂职锻炼,是组织上要全面培养你,就是要你适应一下不同岗位的工作,这对你将来的发展有好处。好了,你就安心在河东工作吧。”
宁仲一说道：“叶检我安心不了,我心里总挂记着孟庆西那件案子,你说我这么一下去,成天都被行政工作绊住了手脚,又怎么有机会去做调查啊？”
叶杨心里咯噔一下,他怕就怕宁仲一还要继续查这个案子。这些天因为严宇的离职休养,叶杨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不需要再在方真面前扮演一个虚假的正义角色,也不再需要为了严宇追查这个案子而担惊受怕了。现在从孟庆西那边透露出来的消息,说慕容南有意让他接任纪委书记,同时兼任检察长,这样叶杨不平的心又得到了一点慰藉,看来他对严宇的背叛,还真换得了不少好处。所以他已经没有了要查孟庆西的立场了,他目前的最主要的想法就是尽量保得孟庆西、慕容南这些人的平安,这些人平安了,他叶杨才能平安。
虽然内心中有些慌乱,不过叶杨对付宁仲一还是有把握的,就笑了笑说道：“宁仲一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
宁仲一看了叶杨一眼,疑惑的问道：“叶检,我们都知道孟庆西是肯定有问题的,为什么要放一放啊？”
叶杨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在下面可能还不知道,严宇同志因病离职休养,我们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持。”
宁仲一说道：“我们检察官的职责就是查办犯罪,惩治犯罪,严宇同志离职休养对我们应该没什么影响的。”
叶杨说道：“你这个同志啊,怎么一点政治的敏感性都没有,我们的调查本来就是一种没向市委汇报的私下行动,是违规的行为,现在再少掉了严宇同志的支持,出了问题谁负责？”
宁仲一说道：“出了问题我负责还不行吗？就说我没向你汇报,擅自行动。”
叶杨心说你真查出问题,我怕是第一个要跟着倒霉的,我又怎么会让你查下去呢？就笑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有这种负责的精神是好的。你先在下面安心工作,有适当的机会,我会帮你要求调回来的。”
宁仲一笑笑说道：“那就谢谢叶检了。对了,你说严宇同志因病离职休养,他得了什么病啊？”
叶杨说道：“严宇同志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次是因为在常委会上跟慕容书记就孟庆西的事情发生了争执,病倒在会议上,心肌梗塞。”
宁仲一叹了一口气,说道：“严宇同志真是一个肯坚持原则的好干部,就这么病倒了,真是可惜。”
叶杨被说的脸上麻了一下,叫严宇一比,他心里很惭愧,就说道：“严宇同志是很不错！”
宁仲一就告辞要离开,叶杨叮嘱他在下面要安心工作,不要丢检察院的脸,就放宁仲一离开了。
宁仲一离开检察院,就买了一点水果,一束鲜花,去了医院。
严宇看到宁仲一,笑着说道：“小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仲一打量了一下严宇,经过这些天在医院的治疗和休息,严宇神色倒还不错,就笑着说道；“我刚回来,在叶检那知道您病了,就过来看看了。看您的神色还不错,应该恢复得不错吧？”
严宇说道：“我老头子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调养一下,当然是恢复的挺好的。
两人就闲聊了一下宁仲一挂职的工作情况,宁仲一怕聊的时间过久影响了严宇的休养,就要告辞离开。
严宇看了宁仲一一眼,说道：“你先不要急着走,小宁啊,我问你,你说去见了叶杨,叶杨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
宁仲一愣了一下,说道：“没说什么啊,我就说要叶检想办法将我调回来,叶检说等有机会吧,其他就是让我安心工作之类的。”
严宇说道：“小宁,你发没发现叶杨这个人变了？”
宁仲一愣了一下,问道：“没有哇,一切都很正常啊,严书记你怎么这么说？
严宇说道：“那你提没提到过孟庆西那个案子？”
宁仲一说道；“提到了一点。”
严宇说道：“叶杨怎么回答的？”
宁仲一说道：“叶检说先放一放吧,主要是因为严书记您病倒了,让我们少了一个很大的支持力量。”
严宇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叶杨倒是很会找理由。小宁啊,以后你要多个心眼,这个叶杨同志已经变了,他不再可靠啦,日后如果发现关于孟庆西的案子的新线索不要跟他汇报了。”
宁仲一说道：“叶检那个人本来就有点圆滑,我想这也是他做检察院一把手让他变成这样的,其他的方面还是应该相信的。”
严宇说道：“小宁啊,看一个人不能光看表面,要看他做了些什么。你知道这次慕容书记向省里面提名接任我的人选是谁吗？就是叶杨。”
宁仲一惊讶地说道：“不会吧？”
严宇说道：“人是会变的。实际上我早在叶杨面前提出要想办法将你要回来,可是他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同意。我说让他再找一个精干的检察官继续调查,他又说怕打草惊蛇,反正就是不想继续调查下去就是了。”
宁仲一说道：“他可是答应我找机会将我调回来的。”
严宇摇了摇头,说道：“缓兵之计,怕你是挂职期结束都不一定能够回得来
宁仲一沉默了,他心里很明白孟庆西背后的后台是慕容南,慕容南提名叶杨做纪委书记,肯定不会是想要叶杨重启对孟庆西的调查,慕容南才没傻到捡一粒沙子放在自己眼中那。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叶杨投靠了慕容南,他们同流合污了。
严宇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对我们很不利。这些天我也想过了,现在慕容南和孟庆西
这帮人势力强大,我们暂时无法拿他们怎么办。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斗争怕是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宁仲一看了看病床上的严宇,心中有些茫然,叶杨的背叛让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就问严宇道：“严书记你现在是这么一个状况,叶检又不支持我们,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993.安抚躁动
第993章安抚躁动
郁闷的甄风留给乔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自己去她那吃。乔兰一阵欣喜。急忙开始准备。先是亲自去采购了甄风留最爱吃的菜和螃蟹。还炖了大骨头汤。回来后便开始做饭。将大骨头汤熬得差不多时，自己便开始沐浴更衣，在自己那高级的spa会馆，让专业的技师为自己好一通精油按摩，直到弄得自己全身上下香喷喷的，滑溜溜的，这才换上精致昂贵的性感内依，外面穿上新买的漂亮衣裙。坐在镜子前面吹头发。
望着镜子中那个精致时尚艳丽的女人，乔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这还是我吗？乔兰，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有一大半的功劳要归功于甄风留。所以你必须得对他好。对他好一辈子！
楼下传来服务生和甄风留的对话，乔兰心中一喜。他来了。乔兰赶紧推开门朝楼下走去。
蹬蹬蹬的脚步声后，乔兰站在楼梯口，纤手抚着楼梯朝甄风留妩媚地笑：“你来了，快上来吧。”
甄风留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头戴鸭舌帽，脚踩运动鞋，脸上还有一副墨镜。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从外表上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他就是甄风留的。更不会联想到这个穿风衣配球鞋的男人会是一市之长。
甄风留随乔兰上了楼。一进乔兰的闺房。两个人便搂抱在一起，彼此亲吻着对方的唇。一阵热烈的吻后，乔兰脸色绯红地说：“风留，我们进里面吃吧。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我们的。”
甄风留点了点头，随手拿起刚摘下的墨镜。看着乔兰推开卧室之内那副巨大的油画。原来那幅油画的后面是一扇门。旁边有一个玄关。
这是乔兰特地令人设计的。就是为了方便和甄风留幽会，或是当甄风留有什么机密的事情想谈时，给他提供一个安全的场所。
这里除了乔兰，没有任何人知道。当时设计建造这个玄关的师傅已经被她打发到了外地。
这个密室甄风留已经来过两次了。因此并不陌生。两人来到密室里，乔兰轻柔地拉着甄风留的胳膊坐到了里面放置的一张餐桌旁。甄风留一看，桌面上摆满了自己爱吃的菜。还有橘红色的大螃蟹。不禁面露微笑，捏了捏乔兰的手说：“乔兰姐，受累了。准备了这么丰盛！”
乔兰莞尔一笑，将筷子递给甄风留温柔地看着他说：“快吃吧。”
甄风留于是脱掉风衣，露出里面休闲的灰色衣衫，两条大长腿和胳膊上隐隐欲现的肌肉让乔兰看得痴迷不已。甄风留早已经不再是铁撅村里那个混世的野小子啦。现在的他拥有一张年轻的脸和大叔般的成熟的心。他是多么的富有魅力。乔兰双手托腮，妙目顾盼流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甄风留笑了，擦了下嘴说：“乔兰姐，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不吃啊？”
乔兰低下头笑了。拿起筷子说：“我在想你少年时和现在，变化真的好大啊！”
甄风留歪着头看着她说：“我那时候很**丝吧？哈哈。当年我暗恋你的时候，你对我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乔兰笑着说：“呵呵，我那时候没看出来嘛。谁知道你这么……”乔兰突然止住不说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成熟女人的**和对男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赏爱慕。
甄风留嚼着螃蟹说：“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吧？哈哈！”甄风留说着摸了一下乔兰的胸。
动作有些粗一鲁。乔兰却很受用。脸蛋红红地举起红酒杯说：“小坏蛋！现在变得这么肆无忌惮。我可是你姐姐啊。来，我们喝酒。”
甄风留欣赏着乔兰绯红的脸蛋，看着她修长雪白的脖颈和那漂亮精致的锁骨，心里感觉一切烦恼都跑到了九霄云外。
心中叹道：算了，先放松放松吧。什么也不想了。今晚好好享受一下。
这些也算是自己奋斗这几年得到的好处了。金钱、美女、权势，自己如今不都得到了吗？慕容南那个王八蛋，我早晚会收拾了你。
甄风留没有拿乔兰准备的红酒，却拿过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好，我们今晚喝个够。”
甄风留和乔兰撞了一下杯，一仰脖喝掉了半杯。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至胃里，神经悠地兴奋起来。心情也变得敞亮了不少。
乔兰说：“风留，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什么苦恼就跟姐说说。姐虽然帮不上你什么，但可以做你的垃圾桶。”
甄风留看了乔兰一眼，苦笑道：“孟庆西那个垃圾终于如愿以偿了。当上了客运公司的老总。别看我现在是个市长，可却处处要受到慕容南那个王八蛋的制约，明知道慕容南是个罪犯，却耐何他不得。你说我窝囊不窝囊那？”
“别这样想，风留，要我说那个慕容南既然犯了罪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只是时机没到而以。你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乔兰心疼地握住甄风留的手道。
“已经三年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这么久还没有抓到他的证据。”甄风留痛苦地又灌下一杯白酒。
又给自己倒上。还要喝，乔兰伸手抢下他的杯子，一把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让他的脸紧紧地贴着自己丰满柔软的胸。乔兰心碎地轻揉着他的短发，安慰道：“有用，在我眼里，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有用的男人啦！别的暂且不说，你帮万州县的百姓摆脱地震灾难后的贫困，你救过那么多人。还帮助我和阿琴创建了今天的事业。你帮那些下岗职工重新获得工资，为老百姓做了那么多实事。你帮助过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用呢？”
“可我感觉自己很没用！我的那些医术现在全都用不上。在官场上就看谁的计谋深，心眼够坏。你看现在慕容南那个嚣张的样儿，我真想捏碎他的骨头。”甄风留伏在乔兰柔软温暖的胸前，带着醉意恨恨地说。
“乖，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心。不要难过。你一定会成功的！”乔兰温柔地安抚着他躁动的灵魂，紧紧地搂抱住他。
两个人就近滚到了大床上……
995.郑刚想承包工程
第995章郑刚想承包工程
在乔兰那呆到晚上九点，搂着乔兰睡了一觉。手机铃声突然大作。甄风留猛地睁开眼睛。将胳膊从乔兰的头下抽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号码。是郑钢的电话。这么晚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甄风留接了起来：“喂，老哥，有什么指示？”
郑刚在电话里笑道：“指示可不敢。老弟，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有点事情找你。”
甄风留瞟了眼旁边依然睡着的乔兰说：“方便，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你在哪儿？我去找你。”郑刚说。
甄风留想了想说：“那就来乔兰的休闲会所吧。”
“好，我十分钟后就到。”郑钢干脆地挂了电话。
乔兰也睁开了眼睛说：“有人找你吗？”
甄风留拍了拍乔兰的屁古说：“起来吧，郑钢马上过来。”
乔兰急忙爬起来穿衣服。又把甄风留的衣服都给他拿过来。
甄风留穿好衣服后对乔兰说：“给我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我们聊点事情。”
乔兰说：“好。”
甄风留跟随乔兰来到4056室。里面是英式装修，有宽大的棕色沙发，沙发下面铺着白色的柔软的地毯。一张精致而古朴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旁边古老的家具上面摆放着盛放的鲜花。厚重的丝绒窗帘此刻已经全部拉上，将外面的世界完全地阻隔起来。这里是一个绝对静谧的地方。很舒服。
甄风留懒散地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抽起烟来。猜测郑钢这次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乔兰跪在地毯上开始泡茶。洗了一遍茶具，然后烧了壶开水，将开水倒进茶壶里面。
茶泡好的时候，郑钢也到了。乔兰将郑钢带进这间房间，给两人倒上茶水后便退出去了。将房门关好，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甄风留喝了一口香气馥郁的新茶道：“郑哥，什么事这么急啊？”
郑刚脸上堆满了笑说：“老弟，听说市里要重新建立新的客运站，我不是有一个建筑公司吗？你看能不能给我弄批好活？”
甄风留笑道：“你这个家伙，消息倒是蛮灵通的。不过这个新的客运公司的经理是孟庆西，和我的死对头慕容南是一伙的。如果我直接出面恐怕会适得其反。”
郑刚急忙给甄风留喝掉一半的茶杯蓄满了茶水说：“老弟，不管咋说你也是市长啊，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甄风留看了看郑钢问：“你真的这么想要承接这个工程？”
郑刚点了点头说：“是，我的建筑队成立没几年，我需要养活一个大公司呢。这个活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放心，事成之后，老规矩，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甄风留摆了摆手说：“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些。好吧，你帮过我，我怎么样也得想想法子帮你。这样，要想办成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一个人你必须得勾兑好。”
“哦？是谁？”郑刚眼睛一亮。
“副市长马龙。只要你能说服马龙在常委会议上提出你的建筑公司，我有办法让慕容南同意。”甄风留淡淡地喝着茶道。
“马龙？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找找他。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弱点？”
“马龙是个贪财好色的家伙。你从这点上入手就好。”甄风留提醒道。
经甄风留一提醒，郑刚看到了希望，顿时高兴起来。
非要请甄风留出去洗个澡，玩一下。甄风留拒绝了。
郑刚离开后，乔兰满脸疑惑地走了进来。一面收拾茶具。一面问：“你们谈完事了？”
甄风留嗯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件事要怎么运作比较有效。
乔兰将明亮的灯关掉，啪地一声打开了另一盏橘红色的暗淡的灯。整个室内顿时笼罩在一种朦胧的娴静的氛围当中。乔兰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蜡烛点上。
然后脱掉外面的粉色西服，露出里面水粉色的吊带裙子。
柔柔地坐到了甄风留的大一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呼着热气说：“风留，你看这里的环境多好。我们再在这个地方做一下怎么样？当初设计这个房间时，我就梦想着能跟你躺在这地毯和沙发上做一次。”
乔兰的眼神放荡而妩媚。十分勾人。甄风留不禁被朦胧灯下光只穿着吊带裙子，露着一双光滑大长腿的乔兰给吸引住了。
这种光线下看乔兰，跟他喜欢的一个女明星有几分相似呢。
甄风留伸手朝乔兰裙底一摸，顿时摸到一片毛茸茸的杂草地和光滑挺一翘的大屁一股。内心不禁一动。马上就起了反应。
甄风留坏笑着揉一措着乔兰的那两片鲍g鱼唇说：“呃，你连内一裤都没穿？真是成心来勾引我来了。你个瘙一女人。这次我让你爽g个够。”
甄风留激动地翻身将乔兰压在身下，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将那一片私密神秘的地带全都露了出来。
996.引蛇出洞
第996章引蛇出洞
严宇穿着一身医院的条文服坐在轮椅上,被他的妻子推着在医院的后院散心,甄风留带着一束鲜花来探望他。
严宇的妻子笑着说道：“甄市长来了。”
甄风留将鲜花递给了严宇的妻子,笑着说道：“我来推严书记转一转。”
严宇的妻子就将轮椅交给了甄风留,甄风留慢慢推着严宇,往人不较少的地方走,一边问道：“严书记,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
严宇笑笑说道：“我认为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医生却说还需要调养,真是被急死了。”
甄风留笑笑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就此次机会把身体养得棒棒的。”
严宇苦笑了一下,说道：“养得棒棒的有什么用啊？我还不是一个离职休养的老头？”
甄风留说道：“你不要这么想,你人虽然退休了,可是能发挥作用的地方还很多。”
严宇说道：“最近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宁仲一在河东县被行政事务忙得喘不过气来,我又躺在医院里,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哎,急死我了。”
甄风留说道：“你身体要紧,千万不要着急,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住进医院来的。一会儿我再给针灸一下，能让你康复得快些。”
严宇说道：“唉！谢谢你啦！甄市长啊，你看我就是这么个性子,改不掉的了。”
甄风留说道：“其实目前这个状态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就安心一点等着看好戏吧。”
严宇看了甄风留一眼,问道：“这算什么好事啊？什么都不能做。”
甄风留笑着说道：“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别人才会以为我们现在束手无策,也才能放开手脚做他们的事。”
严宇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甄风留说道：“前段时间我们追得比较紧,涉案的人员都不敢出来活动,我们的调查就无法进展下去。现在好了,已经有人开始露头了。”
严宇问道：“谁呀？”
甄风留说道：“一个叫郭雨萌的女人,前段时间去了香港,现在以港商的身份回到了j市。我很怀疑她跟孟庆西转到香港的一千万有关。”
严宇看了甄风留一眼,问道：“你有什么根据吗？”
甄风留说道：“这个郭雨萌以前在j市的时候,就对外宣称她是慕容南的干妹妹,我猜测他很可能是慕容南的情人。慕容南成为市委书记之后不久,这个女人就去了香港,这笔钱可能是慕容南让郭雨萌带去香港的。”
严宇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这样一来,慕容南在其中很多的做法就能解释得通了,他实际上不是在保护马龙,而是在保护自己。我说马龙应该也没这么大的胆量向外转移一千万这样的巨资,除非慕容南在背后给他撑腰。”
甄风留说道：“现在这个郭雨萌又在慕容南身边出现了,我相信他这次回来肯定是想做些什么的,我们就静观其变,看他们能耍个什么花样出来。”
严宇说道：“回头我跟宁仲一说一下,让他想办法查一下郭雨萌的底细。”
甄风留说道：“好的,要他注意点方法,别打草惊蛇。”
严宇说道：“他懂应该怎么做。”
甄风留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有点拿不准,最近j市出现了一家叫月神的公司,发展迅速,其做生意的方式很类似于传销。”
严宇说道：“这与慕容南有关吗？”
甄风留说道：“说不清楚,不过我认识这个人是慕容南的大哥介绍的,上来就想向我行贿,手笔很大。更奇怪的是他想要我帮他批地做什么中药植物旅游观光园。你知道像他们这种以类似传销方法做事的公司,往往都是急功近利的,突然想要做一件回报率很低的项目,真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严宇说道：“我也想不透,不过目的绝非要办什么旅游观光园那么简单。”
甄风留说道：“我是觉得这个月神公司做事的方法很有问题,你知道目前国家大力打击传销,就是因为传销的危害很大,他们公司的做法跟传销无异,我怕他们发展大了会坑害很多老百姓。”
严宇说道：“这件事情必须查一下,好了,你别管这件事情了,我来安排人调查一下。”
甄风留说道：“也好,我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把握,我如果出面,惊动的层面就大了。”
严宇说道：“对,你如果出面影响太大。j市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支队长薛明贵跟我私人关系还不错,我让他想办法查一下好了。”
甄风留说道：“那就好办了,让他好好查一下。”
甄风留又和严宇闲聊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严宇回到了病房,让妻子拨通了薛明贵的电话。
调查月神公司
严宇说道：“小薛啊,最近忙什么？”
薛明贵笑笑说道：“还都是那么些事情吧,老领导,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严宇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公安局长,薛明贵是他的老部下。
严宇说道：“小薛啊,我还好了,最近有些群众向我反映,有一家月神公司似乎在搞传销,你们是不是查一下？传销活动可是危害很大的。”
薛明贵迟疑了一下,问道：“老领导,你是说月神公司吗？”
严宇说道：“对呀,你知道这家公司？”
薛明贵说道：“这家公司似乎来头很大,前儿天有一个新品发布和慈善捐款酒会,慕容书记和甄市长联袂参加,查这样的公司怕是上头不会答应。”
严宇说道：“你私下帮我调查一下嘛,没问题更好。”
薛明贵说道：“好吧,我想办法查一下。”
月神公司的老总齐英在甄风留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批地申请被拒绝了,就拿着报告找到了慕容复：“大哥,这件事情甄市长不肯批准,是不是麻烦你帮我们跟慕容
书记说说。”
慕容复看了报告,说道：“这件事情如果甄风留拒绝了,我弟弟怕是也不好说话,土地审批现在都在甄风留手里把着,他插不上手。”
齐英着急了,说道：“这是公司一个重大项目,如果不能上马,对公司的发展是十分不利的。”
慕容复说道：“要不这样吧,我跟马龙说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马龙接到了慕容复的电话,心里有些为难,他是知道甄风留已经拒绝的事情再想办下来很难。可是慕容复是慕容南的大哥，市委书记的大哥他可得罪不起。
马龙就笑着说道：“你让月神公司的人过来一下,我们研究研究。”
齐英就和慕容复一起去了马龙的办公室,马龙看了报告,眉头紧锁着,这件事情如果事先没经过甄风留看过,倒是可以采用一些变通的办法蒙混过关,可是经过甄风留的眼睛,就无法再耍什么花招了。
马龙为难的说道：“这件事情一开始来找我就好了,现在不好办了。”
慕容复说道：“你费费心,月神公司不会忘记马市长的好处的。”
马龙说道：“现在甄风留是土地审批小组的组长,对这块管得很严,我怕是也没办法可想。”
齐英说道：“那就没变通的办法吗？马市长你是管这一块的,肯定有办法绕过甄市长。”
马龙说道：“你们非要买这块地吗？”
齐英说道：“当然了,这块地事关我们下一步的发展。”
马龙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们非得用买这种方式吗？”
慕容复问道：“那马市长的意思是？”
马龙笑笑说道：“你们可以租嘛,租个二十年,基本上就相当于买了。”
齐英的眼睛亮了,变买为租,不但可以节省很大一部分成本,还可以绕过甄风留的土地审批小组,这个方法确实很好。
齐英笑了,说道：“马市长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马龙说道：“如果租赁方面有什么问题,我倒是可以出面协调。”
慕容复说道：“那我就替我们月神公司谢谢马市长了。”
这时齐英的手机响了,齐英接通了电话,是公司办公室王主任,王主任慌张地说道：“齐总,j市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有几位领导来公司了,说有些事情要来调查一下,你在哪里啊,能不能快点回公司？”
齐英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月神公司经营方式的欠缺,这如果被查出什么问题了怎么办？
看来要赶紧回去处理一下,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齐英说道：“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赶回去。”
齐英扣上了手机,对马龙说道：“马市长,公司里面有点急事,我需要马上赶回去处理,我们改天再一起好好聚聚,把租赁的事情好好商量一下。”
马龙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这样吧。”
离开了马龙的办公室,齐英匆忙将慕容复送回了家,慕容复下车的时候问道：“齐总,是不是公安局那边有什么事情？”
齐英苦笑了一下,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没安排好,公安局经侦支队的同志说要调查什么情况,我回去看看。”
慕容复说道：“如果有什么难题,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来想办法跟公安局沟通。
看来这位市委书记的大哥能量还真不少,齐英心中暗自庆幸跟慕容复搭上了关系,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先回去处理一下看看,有麻烦就打电话给你。”
回了公司,齐英先去了办公室,看到有两名警官坐在办公室喝茶,王主任一看齐英回来了,连忙介绍说道：“这两位是公安局的薛明贵队长和小刘警官,这位是我们齐总。”
齐英笑着和薛明贵和小刘握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外面和马副市长办了点事情,不在公司。”
薛明贵心里苦笑了一下,老领导还真是给他找了一个难题做,这个叫齐英的家伙上来就说跟马龙在办什么事情,变相的在说他的背景了得。
薛明贵说道：“那真是打搅齐总了,有人向我们提供了有关贵公司的以下情况,希望我们调查一下,职责所在,齐总不要介意。”
齐英笑笑说道：“薛队做自己的工作是应该的。两位到我办公室坐吧。”
薛明贵就和小刘站了起来,说道：“也好。”
齐英说道：“王主任,你把公司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我跟公安局的两位领导汇报一下。”说着就领着薛明贵和小刘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坐定之后,王主任送来了月神公司的宣传材料,齐英笑着递给薛明贵和小刘每人一份,然后说道：“两位领导可以看一看,我们公司是正规经营保健品的企业,每年的产品都是省优部优产品,去年还获得了全国质量三a级产品称号,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公司有什么问题？”
齐英说着,王主任就将相关的评选证书一一拿给薛明贵看,薛明贵一看,这些证书货真价实,确实证明月神公司是一家优质企业。
薛明贵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胡总,有群众举报贵公司涉嫌传销,所以我们来查一下。”
齐英笑了,说道：“荒唐,我们公司怎么会涉嫌传销呢？我们公司是一个稳定经营的公司,有优质的产品,从来也不搞那些集会宣传产品,限制参加者人身
自由的传销行为,我们的销售人员都是来去自由的,你去调查一下他们,公司从来也没有逼着他们做什么违反其志愿的事情。这是报复,薛队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才向工商部门举报了j市洪兴生物有限公司的传销行为,这在工商部门是有案可查的,我们怎么会搞传销呢？滑稽。”
薛明贵心里也打鼓,暗自埋怨严宇捕风捉影,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实地调查一下这个公司的运作情况比较好,就笑着说道：“我们相信贵公司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有人举报了,齐总是不是领着我们实地调查一下,看看贵公司真正的运作情形？”
明令禁止
齐英镇静自若,笑着说道：“好哇,我领你们看看我们的生产车间吧。”就领着薛明贵和小刘一起去了他们的生产车间。
薛明贵和小刘见到车间里面的工人忙忙碌碌,正在给产品套进包装盒、装箱,可是并不见产品真正的生产流程,便有些疑惑。
齐英似乎看到了薛明贵的疑惑之处,笑着说道：“我们的产品是在j市市郊区生产的。薛队应该知道,在j市市区内买地建厂的成本是很高的,郊区相对成本较低。如果薛队还是有所怀疑,可以去我们的分厂实地参观一下。”
薛明贵笑笑说道：“那就不用了。我可以看看贵公司的销售台账吗？”
齐英笑着说道：“这个自然,我们去财务科吧。”
薛明贵和小刘就去了财务科,财务科的会计拿出了相关的账目,薛明贵是做经侦的,懂得账目,粗略地看了看,大致上也没什么问题,便知道这一趟估计是没什么收获了。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公安局赵局长的号码,连忙接通了。
赵局长劈头就问道：“薛明贵,你在做什么？”
薛明贵笑着说道：“赵局长,我在做一点案前调查。”
赵局长说道：“胡闹,谁让你调查月神公司的？”
薛明贵说道：“有民众举报月神公司涉嫌传销。”
赵局长说道：“月神公司是我们j市的利税大户,优质企业,对这样的企业怎么能随便启动调查？你请示谁了就敢这么做？”
薛明贵说道：“也没请示了,只是做一点案前调查工作,收集一下证据。”
赵局长说道：“那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薛明贵干笑了一下,确实表面上看齐海公司有产品,合法纳税,跟一般传销并无相同之处,只是这一切太过于完美,看上去就是准备好了给人检查的。薛明贵知道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可疑。
薛明贵说道：“目前还没有找到。”
赵局长说道：“没找到就是没有啦,好啦,你赶紧离开那个公司,不要去干扰人家的正常经营。”
薛明贵心中的怀疑并没有消除,还想争取调查下去,就说道：“可是这个公司”
赵局长并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直接吼道：“我叫你离开那个公司,你听不懂吗？马上回来向我汇报。”说完,赵局长猛的挂了电话。
薛明贵心里很不情愿,被赵局长这么一说他越发怀疑月神公司有问题。显然赵局长知道自己在月神公司调查是因为有人找了赵局长,向他施加了压力。如果月神公司是正当经营,他又何必怕人调查呢？看来严宇怀疑这里是在搞传销,也不是一点根据没有。
不过赵局长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眼下只好中断调查了,薛明贵看了看齐英,说道：“贵公司确实是一家正当经营的企业,对不起,打搅了。”
齐英眼中闪过了一丝嘲笑,心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一个小警察随便就能来查的吗？他在一旁基本上听到了赵局长训斥薛明贵的话,知道肯定是慕容复找到了赵局长。
不过嘲笑瞬间就闪过,齐英作出了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薛队不要客气,你也是本着一种为百姓负责的态度,我们也希望接受你们的监督,这样企业不至于走上邪路。”
薛明贵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齐英将他们送了出来,办公室的王主任拎着两盒礼品跟在后面,到了门口,齐英将礼品接了过来递给薛明贵说道：“薛队,千万别嫌弃,这是我们公司自己的产品,相当于土产,带回去尝尝。”
薛明贵说道：“这个我们不能收。”
齐英说道：“如果这百八十块的东西都算贿赂的话,那全天下就没什么清官了。我也没别的意思,一点小心意,想要跟薛队交个朋友。”
薛明贵也不好再过于拒绝,就笑着让小刘接了过去,说道：“那我就谢谢啦。
薛明贵开车走了,齐英在后面看着,好长时间也没动。王主任在一旁问道：“齐总,这个薛队也算被摆平了,你还担心什么。”
齐英说道：“你懂什么,这家伙是被赵局长压着才撤走的,心里还是对我们有所怀疑,现在还不算被摆平。”
王主任说道：“难道赵局长的命令他敢不听？”
齐英说道：“当然不敢,不过并不代表他不会再来查,一旦他有什么新的证据,他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得想个什么办法跟他们搞好关系。”
王主任笑笑说道：“那还不简单,想办法赞助他们一下不就得了。这些家伙来查不就是想打点秋风吗？”
齐英笑了,说道：“对,这个经侦支队对我们太重要了,一定要搞好关系。孙猴子要打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那时就不怕铁扇公主不听话。”他知道要举报传销,经侦支队是一个很重要的渠道,如果堵住了这个渠道,等于为公司上了一把安全锁。
薛明贵匆忙赶回了公安局,直接去了赵局长办公室。赵局长看到了薛明贵,问道：“谁让你去查月神公司的？”
薛明贵笑笑说道：“正好有几封群众来信,反映月神公司的问题,我就想去看看了。”
赵局长说道：“你不跟我说实话是吧？什么群众来信？以往就是有群众来信,你也还是请示局里才能行动,你这样不声不响就去查,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薛明贵说道：“真的只是几封群众来信。”他不敢承认是受了严宇的指示,否则更会让赵局长生气。
赵局长说道：“好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小薛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要有点政治敏感性,这家月神公司是慕容书记和甄市长都支持的企业,你要查他们,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薛明贵问道：“有人打电话给你了？”
赵局长说道：“慕容书记的大哥,打来电话说他是月神公司的董事,问我们为什么去干扰一个正当公司的经营,问我是什么意思。今后你再要去这家公司,必须先请示我,我同意了你才能去。”
薛明贵说道：“可是我怀疑这家公司确实有问题。”
赵局长看了薛明贵一眼,问道：“你找到了什么证据了吗？”
薛明贵说道：“那倒没有,不过这家公司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完美,像是什么都做过准备,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他们。”
赵局长说道：“这么说就是没证据了,好了,你别疑神疑鬼了,人家没毛病你也怀疑。”
薛明贵说道：“不是,周局长,我感觉这家公司的欺骗性很高,怕将来事情会演变的很大,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
赵局长说道：“你没根据胡说什么,好了,我不想再有人为你查月神公司打电话找我了。不准再查了,你出去吧。”
薛明贵无奈,只好走出了赵局长办公室。赵局长既然严令不准查,薛明贵也没多大的胆量跟抗命,事情只好暂时搁置下来了。
大环境如此
一周后,齐英和王芳和慕容复带着两辆披着红绸的猎豹飞腾越野车来到了j市公安局。赵局长亲自接待了他们。
慕容复笑着说道：“赵局长,月神公司的齐总想来慰问一下贵局。”
赵局长跟齐英握了握手,笑着说道：“上一次有点误会,齐总不要介意。”
齐总笑着说道：“赵局长客气啦,薛队也是本着为民负责的态度来做事的,对我们进行调查也是应该的。公安的同志本来就是我们老百姓的保护神,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
赵局长笑着说道：“齐总大人不记小人过,真是太有度量了。”
赵局长就把齐英和慕容复请到了办公室坐下,坐定之后,齐英说道：“是这样的,赵局长,上次我看薛队去我那开的车已经很老旧了,深深感到我们的干警这种为人民服务不辞辛苦的精神。”
赵局长说道：“我们局里的财力有限,也向市财政要过钱更换警车,可是市财政的经费也很紧张,迟迟未批,所以只好让我们的干警辛苦一点了。”
齐英说道：“这可不行,怎么能让我们的干警受这种委屈呢？有一台好的警车,也能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效率。这些年因为党的好政策,我齐某人多多少少也赚了一点钱,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我们干警维持一个安定的社会秩序的关系,所以我们月神公司决定向贵局捐献两辆猎豹飞腾越野车,还希望赵局长不要嫌我们冒昧。”
赵局长惊喜的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齐英说道：“赵局长不要这么客气,我这也是为了社会公益。你可能也知道,我们公司向来是热心公益的,每年都向社会福利机构捐献不少钱。”
赵局长说道：“现在像齐总这样富了不忘回馈社会的企业家真是不多见,谢谢了。”
齐英笑着说道：“对了,赵局长,这两辆车中有一辆我们公司要指定给经侦支队使用。现在经济犯罪花样繁多,尤其是传销活动,严重损害了社会正常的经济秩序。希望我们捐献给经侦支队的这辆车能够给经侦支队充实力量,严厉打击不法的经济活动,保护我们这些正当经营的企业。”实际上齐英原本想要只捐给经侦支队一辆车,可是想到这么好的车捐了过去,经侦支队拿不拿得到很难说,说不定薛明贵的上级会将车拿走,薛明贵本人还是得不到什么,而且如果局长的车还很差,薛明贵大概也不太好意思用这辆车。反正公司的钱来的也容易,于是索性捐献了两辆车,一辆指定给经侦支队用,这样薛明贵就能得到实施在在的好处。齐英就不相信薛明贵能开着月神公司捐献的车来查月神公司。
赵局长说道：“齐总,你真是太宽容了,我替薛明贵谢谢你。”
慕容复笑着说道：“看把你赵局长高兴的,车子已经送了过来,是不是交接一下？”
赵局长说道：“这是一个警民互助的典型,这样吧,我们搞一个正式一点的交接仪式,让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一下,也宣传一下警民的鱼水情。”
这是一个很好的广告,精明的齐英自然不肯放过,就笑着说道：“那我就听赵局长安排了。”
于是公安局的宣传系统动员了起来,立马组织了一个小型的交接仪式,把j市电视台的记者也被请了来,在摄像镜头下,齐英先讲了话,表达了月神公司对j市公安局的支持和信赖,他代表公司向j市公安局及经侦支队捐献两辆猎豹飞腾越野车,希望j市公安局和经侦支队能够再接再厉,打击经济犯罪。
赵局长随即讲了话,他感谢了月神公司对公安局及经侦支队的大力支持,公安局一定不辜负人民的期望,一定加强自身建设,保护人民的安全。
随即就是车钥匙的移交仪式,赵局长代表公安局,薛明贵代表经侦支队,接过了齐英递过来的汽车钥匙。结果车钥匙的两个人被安排到了各自的车前,分别和齐英合影留念。
薛明贵站在猎豹飞腾面前,心情是很激动的,他终于可以告别他的老桑塔纳了。有人说汽车是男人的情人,很多男人实际上都把车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有人形象地叫车子为自己的“腿”,也就是这个意思。月神公司给自己换了这么好的一双腿,薛明贵心中是有所感激的。他早就想要一部这样漂亮的越野车了,可惜限于级别和财力他几乎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车子。现在月神公司帮他打破了这两个限制,怎么不让薛明贵喜出望外呢？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车子光滑的烤漆,那种感觉就像抚摸情人嫩滑的肌肤一样兴奋,脑海中对月神公司的那些疑问顿时被抛到了脑后。
薛明贵脸上的笑容被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让严宇在看j市晚间新闻的时候,丝毫不差地看在了眼里,严宇脸上露出了苦笑,这不是耗子给猫送礼吗？而这只猫竟然坦然接受,甚至甘之如饴。
这个社会是怎么啦？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竟然让我们的民之卫士的公安机关如此地兴奋,公然地向施惠者献媚。这看在老百姓眼中会怎么想？他们还会认为公安机关会公正无私的对待月神公司的违法行为吗？绝对不会的,他们一定会认为月神公司和j市公安局是蛇鼠一窝,他们再也不会向j市公安机关举报月神公司的违法行为了。难道j市公安局就这么在意物质方面的享受吗？不错,猎豹飞腾是开起来很舒适,各方面条件是比老桑塔纳舒服,可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点舒适,就可以把他们应该有的公正不阿出卖掉吗？这也太廉价了吧？
这大概就是月神公司的最终目的吧,花了区区几十万元钱,就可以买到j市公安局的保护,这个生意实在是太划算了。
严宇基本上不敢再指望薛明贵能帮他去查齐海公司了,相信不几天之后,薛明贵肯定会汇报说齐英公司是一家正当经营的公司,所谓说他们是传销,根本就是一种污蔑。
果然,三天后薛明贵主动打来电话,说已经去了月神公司调查,经查月神公司是一家拥有合法手续正当经营的公司,公司的行销方式十分正规,依法纳税,根本不存在传销行为。
严宇苦笑了一下,说道：“小薛啊,这么优质的公司,你们公安局是不是要发一个信得过企业的证书给人家啊？”
薛明贵听出了严宇话里的嘲讽意味,有点尴尬,干笑了一声说道：“老领导,看你这话说得,人家月神公司确实没什么问题,我总不能栽赃他们吧？”
严宇说道：“小薛啊,你当初是为什么要干警察这一行当的？”
薛明贵说道：“小时候想当警察抓坏人吧。”
严宇说道：“那你觉得做一个警察神圣吗？”
薛明贵说道：“实话说没当上警察之前,我是觉得这个职业很神圣,可是真正当上了之后,也就没什么啦,也就是一种职业吧。”
严宇说道：“我明白了。”
薛明贵笑笑说道：“老领导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严宇说道：“猎豹飞腾开起来很舒服吧？”
“还不错,”薛明贵随口应道,马上他就意识到了严宇为什么会这么说,“老领导你都知道了？”
严宇笑笑说道：“晚间新闻给了你那么大的特写,我能不知道吗？”
薛明贵苦笑了一下,说道：“可能您会觉得我这人特没劲,一边跟你说要去查月神公司,一边却在拿月神公司的好处。”
严宇说道：“是,我倒给了你们公安局一个很好的敲竹杠的机会。”
薛明贵说道：“老领导,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月神公司我真的去做了调查,公司目前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为了这次调查,我还被局长训了一顿。至于猎豹飞腾,是月神公司主动上门送来的,局里要接受,我也不能反对。”
严宇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月神公司被你一去调查,马上就送了两辆猎豹飞腾给你们,这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像这样的事情,你不向局长反映,要局长拒绝,你不觉得是失职吗？”
薛明贵苦笑了一下,说道：“老领导,你觉得我能说服我们局长吗？人家月神公司还没送车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训得狗血喷头啦,现在月神公司主动上门慰问,局长还能听我的吗？”
严宇说道：“那你的职业操守呢？你做一个警官的职业操守就能为了这两辆车放弃吗？”
薛明贵苦笑着说道：“职业操守,服从上级的命令算不算是职业操守？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向钱看,是金钱的钱,谁还跟你讲什么职业操守？老领导,你不了解目前公安局内部的状况,我的上级,我的下级,我的同事,有几个讲职业操守的？我不能像你一样,你的廉洁奉公是公认的,在我眼中几乎是一个圣徒般的人物,我只是一个俗人,做不到像你那样,我还有很多社会关系要处理,我并不想生活在一个周围人都敌视你的环境中。因此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就只能随波逐流。
严宇沉默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信念就去指责别人,是,诚然薛明贵达到他的期望,单就目前的行径来看,薛明贵并无丝毫违法、违规之处。实在要说违规,那就是不应该接受自己的指示,擅自调查月神公司。
薛明贵接着说道：“老领导,我是你带出来的兵,有一点你放心,我是不会走上贪污受贿的犯罪道路的。其他的,现在大环境就是如此,您也要学着接受现实了。”
一句大环境就是如此让严宇顿时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他脑海了闪过一个词,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这句惶惶如丧家犬的孔老夫子念叨的话,此刻竟然如此符合严宇的心境。不由得心中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庞氏骗局
醒过来的时候,严宇见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上,正在输液。医生看他醒了过来,责备说道：“严方书记啊,你不知道自己这个病不能生气吗？”
严宇虚弱地笑了笑,说道：“这个由不得人。”
严宇的妻子埋怨道：“老严啊,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退下来了,还操那么多心干吗？”
薛明贵也站在床边,此时看严宇醒了,说道：“对不起,老领导,我不该跟你说那么多的。”原来薛明贵在电话那边见严宇一直不说话,又听到扑通一声倒地的声音,知道严宇旧病复发,赶紧赶来了医院。
严宇看着薛明贵,说道：“小薛啊,这不怨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薛明贵说道：“对不起,老领导,我让你失望了。”
严宇说道：“你别自责,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毕竟人都是生活在现实社会中,你也有现实的困境要去面对。”
薛明贵还要说什么,医生在这时说道：“好了,不要讲话了,病人刚刚苏醒,需要休息。”
薛明贵只好说道：“那老领导你好好休息吧。”
严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薛明贵就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临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严宇一眼,严宇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在休息,一头灰白的头发,虚弱的没有了血色的脸,看上去是那么憔悴,那么的无力。薛明贵心中一阵悲凉,像严宇这样圣徒般的人物,本来应该是这个社会的中流砥柱,是这个社会的良心所在,却在现实社会中被打击得这么无助,真是令人心痛。
第二天,甄风留得知了严宇再次发病,连忙赶到医院来看他,在病房门口,严宇的妻子拦住了他,说道：“甄市长,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甄风留就和严宇的妻子走到了一边去,严宇的妻子说道：“甄市长,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老严已经退休了,你就别来找他办什么事情了吧。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医生说如果再次发病,怕就很难抢救了。”
甄风留心中很不是个滋味,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严书记的,不会再跟他提什么事情了。”
严宇的妻子说道：“那就好。”于是就放了甄风留进了病房。
严宇看甄风留进来,虚弱的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甄风留走到病床前,轻轻握了握严宇干枯的手,说道；“严书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要千万保重自己啊。”
严宇苦笑了一下,说道：“甄市长,我是不是已经不适应这个社会了？”
甄风留笑笑说道：“好了,严书记,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养身体要紧。”
严宇说道：“不行,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我睡不着。”
甄风留说道：“好吧,我陪你聊聊,我听你家属说这一次你是被公安局的一个老部下气着了,怎么回事呀？”
严宇就讲了事情的经过,甄风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严书记啊,你不能以自己做事的尺度来衡量别人,不说别人,就说我吧,我自己衡量一下自己,很多时候也是无法像你一样做到黑白分明的,有时也不得不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严宇说道：“那你还是在说我已经不适合这个社会了。”
甄风留说道：“也不是了,每个时代必然会有人坚持自己,也会有人向社会妥协,这是一种必然了。而且往往妥协的人是大多数。”
严宇说道：“是呀,我就属于那些不妥协的少数,属于社会的异类。”
甄风留说道：“这也就是像方书记这样的人可贵的地方,你们是这个社会的良心,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那些不法分子不得不有所敬畏,从而不能为所欲为
严宇说道：“可是我们这些人也确实很辛苦,好像并不受社会的欢迎。”
甄风留说道：“你的做法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会恨你,虽然这些利益并不是正当的。曲高者和寡,虽然很多人会觉得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是真要他们去做,他们未必肯自我牺牲。毕竟这社会营营碌碌为自己利益奋斗的人多。
严宇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沉默了。
甄风留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说辞,能够慰藉严宇,就陪着严宇坐了一会儿,嘱咐他好好休养,就告辞了。
离开严宇病房时,甄风留心中有一种孤单的感觉,这个耿直的老人已经无法跟自己一起共同作战了,严宇的病体已经不允许他再冲锋陷阵了,甄风留必须尽量少来麻烦他,以保护他的健康。
虽然严宇的目的是为了这个体系长久的发展,可是他并不为这个体系中的大多数人所接受,甚至被体制的某些操控者巧妙地挤出了这个体制。这也是一种现实的困境,并没有一种好的机制来保护像严宇这样的人物,他们在大多数时刻在承受着打击和排挤,只有在**行为被揭穿之时,他们才会被社会所承认。
不久,月神公司经过一番运作,成功的在j市郊区租到了一千五百亩土地,月神公司的中药植物观光娱乐园正式开工建设。
j市政坛的重要人物齐聚在在月神公司娱乐园的开工奠基典礼上,慕容南在会上发表了祝词,称赞月神公司有高度的前瞻性,为j市的旅游事业开拓了一番新的天地。
甄风留是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一切的,晚间的j市新闻播放了这一画面,他并没有收到开工奠基典礼的请帖。齐英在他那里碰了一个钉子之后,聪明的避开了他。
甄风留明白月神公司采用租赁的方式,实在避开他掌控的这个土地审批小组,但租赁本身是合法的,用于中药植物的种植,也是一种农业项目,所有的这一切表面上看上去合法合理,甄风留并不能进行干涉。他没有干涉的权利。
这就是一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做法,虽然国务院三令五申的要控制耕地的占用,可是国人的变通精神无处不在,总有一种方法能够绕开政策的关卡的。
甄风留有一种失序的感觉,慕容南的每一句祝词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好像月神公司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社会公众利益,都是为了发展j市的经济,但甄风留敏感的意识到这个月神公司一定是有问题的,可是在慕容南如此高调的支持之下,月神公司的问题只会被掩盖起来,直到月神公司自身难以运作下去。
其实月神公司的运作方式就是一种比较隐蔽的庞氏骗局,用后来者的资金支付给先来者作为优厚的回报,这种骗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必然会有运作不下去的一天。但是在我们专家似是而非的论证中,在官员的冠冕堂皇的支持下,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美好的就像皇帝的新衣。
甄风留不是不想拆穿月神公司的骗局,可是他并没有这个能力。他不是那个童真无邪的儿童,可以指着皇帝叫道他没穿衣服,他是一名官员,想要拆穿这样的骗局,必须有充足的证据,否则别人甚至包括那些他想要救助的被蒙骗的老百姓都会怀疑他别有用心。现在甄风留已经尝试过让人查办这个月神公司,结果却很啼笑皆非,查办的人和被查办的人成了好朋友,让甄风留和严宇这些人只能尴尬的看着,却无法处置对方。
这就是甄风留的痛苦所在,明明知道是骗局,他却无法拆穿,甚至还需要违心地附和。这个时候甄风留对鲁迅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痛苦感同身受,但他并没有鲁迅那种敢于面对一切的勇气。他的选择也是我们大众的选择,置身事外,洁身自好,甚至迫不得已的时候向对手妥协。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句出自鲁迅《记念刘和珍君》的话读起来慷慨激昂,心情澎湃,可是真要设身处地的去做,薛冰真的是做不到的。
这社会毕竟是世俗的,还是庸庸之众多,真正的勇士少！
周五下午甄风留意外地接到了叶天的电话。电话里叶天说他遇到了麻烦，请甄风留去救他。这个小孩子还真是奇怪，他的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工作就这么忙吗？怎么都不管这么小的孩子。虽然觉得叶天的要求提和唐突，可甄风留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相反还马上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驱车赶去省城见叶天。
相见却不识
甄风留是在一家超市找到叶天的。冰@火!中文超市老板一脸不高兴地说：“你们家长是怎么看孩子的？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他自己随便跑呢？而且还不带钱就敢拿我们的东西？这不是小愉吗？”
叶天大声地争辩道：“我不是小愉，你才是小愉，你们全家都是小愉！”
“哟哟哟，你看看，还挺厉害的。行啦，看你是小孩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既然大人来了，就把钱交了，把孩子领回去吧。”老板啧啧地道。
甄风留看了看叶天，小家伙满脸委屈地蜷缩地蹲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大盒变形金刚。见到甄风留来了，两只大眼睛一亮，里面似乎汪着一泉清水。随时要溢出来。他站起来朝甄风留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他的大一腿。神情看起来有些恐惧。高兴地道：“你真好！真来救我啦。”
甄风留不由得有些心疼，心想：不就是钱嘛，至于欺负这么小的孩子吗？
甄风留不耐烦地将钱包掏出来，冲着老板说：“一共多少钱？我给你就是啦。”
老板打量了眼甄风留，见他气宇不凡，眼神很是凌厉，便不敢再多说什么。甄风留付了钱，带着叶天和那盒变形金刚离开超市。
上了车，叶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扭头对甄风留说：“谢谢你！”
甄风留笑着揉了揉叶天的头发亲昵地说：“小家伙，不用谢，不过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你妈妈呢？今天又没人陪你吗？”
叶天睁着一双澄澈、无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我妈妈没有接电话。除了我妈妈，我只记得你的号。”
甄风留顿时一阵心软。唉！这孩子还真可怜！这时叶天的肚子咕咕叫起来。甄风留心知他是饿了。便笑道：“叶天，你想吃什么？叔叔请你吃好吃的。”
叶天顿时雀跃起来。兴奋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说吧，只要你能说出名，叔叔都带你去吃。”
甄风留自信地启动车子道。
“我想吃锅包肉，爆炒辣子鸡丁。”叶天摇头晃脑地边思索边说。虎头虎脑的样子可爱极了。
甄风留帮叶天系好安全带说：“要求不高，这个简单。坐好啦。叔叔带你去吃最好的中国菜。”便咻地一声将车开走。
餐厅里，甄风留不停地给叶天夹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只是一面之缘的小男孩非常惹他喜欢。不由自主地喜欢和他在一起。
甄风留暗嘲自己，堂堂一介市长，竟然会为一个小孩而奔波。
叶天满嘴都是菜，吃得非常香。满头大汗的，小脸粉白粉白的。甄风留拿了纸巾替他擦了擦汗道：“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
叶天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嗯，嗯，真好吃！叔叔，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嘛，在政府部门工作。你上幼儿园了没有？平时家里没有人照顾你吗？”
“政府部门，那是什么工作呢？”叶天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一面说：“我妈把我送到一家幼儿园，可那里很无趣！什么也不让我们做。我就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叶天满不在乎地说。
甄风留不禁怔了一下。这么小就知道逃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甄风留忍不住板起脸来说：“叶天，逃课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你在幼儿园能学到知识啊。你这样跑出来。老师和你妈妈都会非常着急的。”
叶天撅起小嘴说：“她们才不会在乎我。”
看到叶天神色突然黯淡下来。甄风留顿时明白了，这孩子这是缺爱和陪伴啊。
甄风留握住叶天肉嘟嘟的小胖手，慈爱地说：“叶天，你这样想是错误的，我问你，你妈妈爱不爱你？”
“爱，可是她整天忙着工作。都不陪我。”
“妈妈工作是为了给你赚钱啊。养活你啊。你要做个懂事的孩子。要理解妈妈的不容易。”
“可我不需要她赚那么多钱。我只希望她能像别的孩子的妈妈一样，经常陪我。别的孩子下幼儿园天天都有爸爸妈妈接，可我，经常是妈妈的助手小芸姐姐来接。”叶天说着低垂下了头。甄风留从那双漂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这年年纪的小孩不该有的一丝忧郁。
甄风留不由得说：“看来我得见见你妈妈啦。我得劝劝她不能这样照顾孩子。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力帮你们。叶天，你把妈妈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哦。”叶天说了一串数字。甄风留拨打了过去。可电话响了好几声，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甄风留只好放下。“看来你妈妈是真的很忙。这样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幼儿园。”
“不，我不想回幼儿园。求你了，叔叔。不要送我回幼儿园。老师会打死我的。”
叶天突然惊恐地说。
“啊？老师打你了？我看看，她打你哪里了？”甄风留惊讶地问。心中很是生气。
叶天撸起袖子，甄风留顿时看到叶天的小胳膊上有两道掐痕。
心中顿时气愤不已。她怎么可以对这么小的孩子施暴呢？走，我去找你们园长去。
“算了，是我自己太淘气了。”叶天拉住了他说。
甄风留感觉到这个孩子的问题已经不简单了。从国外回来的小孩儿，生活环境、教育方式都跟国内不一样，身边又没有亲人照看。出现这样的问题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妈妈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啊？怎么比自己这个市长还要忙？孩子往幼儿园一放就不管了。这孩子要是再跑丢了，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甄风留想了想说：“叶天啊，你放心，幼儿园那边叔叔一定替你解决。只是你以后真不能再这样跑出来了。会出大事的。像今天要是你遇到坏人，把你嘴用沾了蒙汗*的手帕一捂，你就没有知觉了。然后他们就可以把你掳走。把你卖到偏远的山村去，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妈妈啦。”
甄风留想要让这个孩子知道畏惧。
“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啦。”叶天很聪明，马上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甄风留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真聪明！那你不想回幼儿园，你想做什么呀？”
“我想去天文馆看看。”叶天托着腮说。
“没问题，那叔叔现在就带你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自己跑出来了。像在幼儿园被老师打的事情你要跟妈妈说。知道吗？或者跟叔叔说也行。”甄风留说完自己都惊诧了。两次莫名其妙的偶遇，这个小孩跟自己还真是有缘呢。
没想到叶天非常开心，立刻伸出小手指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拉钩。谁也不许反悔。”
甄风留和他拉了钩，两个人都开心地笑起来。
“好啦，叔叔现在去结账，你在这乖乖地坐着等我。千万不要走动。”
“嗯。”叶天听话地点点头。
甄风留结完账回来，便抱起叶天朝外面走去。
在天文馆里，叶天玩得非常开心。甄风留还用手机给他拍了许多照片。
从天文馆里出来，甄风留开车带着叶天去了那家幼儿园。径直找到了园长办公室。
假扮爸爸
园长办公室里甄风留和园长谈了谈，又给她看了叶天手上的掐痕。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对幼儿园老师这种对幼儿施暴的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要求幼儿园必须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他要亲自去到省教育局反映这件事。
园长吓得够呛，一个劲地向甄风留道歉。表明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到家长满意。并马上将叶天班级的老师叫了过来。那个老师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园长把她好顿批评。要开除她。
老师哭着向叶天道歉。说自己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到自从入园开始就因为自己好动，自由散漫的性子而责罚自己的老师现在竟然向自己道歉。叶天很得意。心里也很高兴。自己终于也有撑腰的啦。
甄风留说：“你这个老师这样对小孩子使用暴力可不行。孩子稚嫩的心灵和身体受到了伤害，你能负责得起吗？孩子再淘气，做老师的也应该有耐心才对呀。”
老师哭着点头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就请您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求您不要让园长开除我。”
甄风留就看了看叶天。叶天点了点头说：“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一次。园长奶奶，请不要开除周老师。”
园长狠狠地白了老师一眼，满脸堆笑地对叶天说：“宝宝真懂事。”又试探地看了看甄风留说：“您的意见呢？”
甄风留见老师已经知错，估计她以后都不敢了。看她一个小姑娘家，这份工作可能对她很重要。自己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只要她们以后对叶天好点能起到警示效果就行了。不过考虑周全点还是干脆换个老师，省得以后叶天在班级里，这个老师对叶天心里有隔阂而产生不愉快。他可不想叶天要看别人脸色。
甄风留严肃地说道：“马园长，开除就算了，不过我希望能给叶天换一个你们这里性格最好的老师。”
园长马上说：“没问题，陈秀秀老师是我们这最优秀的老师，我现在就把她给您叫来，您看行不行？”
然后园长板着脸对周老师说：“你去把陈老师叫来，你回去上课吧。”
周老师如获大赦，急忙离去。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长相清秀，非常温和的女孩子。园长介绍道：“这位就是陈老师，您看可以吗？”
甄风留打量了她一眼，觉得还算满意便同意了。
又陪同叶天去他的新班级看了看，把他的东西都挪了过去。和陈秀秀老师交谈了一阵。临了甄风留递给陈老师一张购物卡说：“陈老师，天天刚从国外回来，可能跟别的小孩子习惯不一样，以后就拜托陈老师多费心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陈老师连忙推辞说：“不用的，我们这有规定，不让收家长的东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放心吧，叶天同学在我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常跟您沟通。”
“呵呵，您就别客气了。也没多少钱。就是朋友送的一张卡而以，我一个大男人很少去这种女性商场购物的。留着也没有用。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扔了。”
陈秀秀见推脱不了，这才收下。对叶天的态度好极了。非常温柔。
正好幼儿园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很多家长来接孩子。
甄风留便告辞离去。带着叶天出了校门口，叶天兴奋地朝甄风留竖起大拇指说：“叔叔，你真棒！扮我爸爸扮得好威风啊！刚才说得园长和周老师都没有话说了。唉！你要是真是我爸爸就好啦。”
孩子一句无心的话让甄风留很是开心。捏了捏叶天的小鼻子笑道：“我要有你这么位调皮的小祖宗，那天天什么也不用干了。光跟着你屁古后忙活就行啦。”
“切，才不会呢。叔叔，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得感谢你。这样吧，你送我回家好吗?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叶天坐到副驾驶座位上晃当着两条小腿说。
甄风留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哦，好啊。是什么东西啊？”
“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去了就知道了。”叶天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甄风留心情愉快又轻松。跟叶天这个孩子在一起，他感到平日的烦恼都消失了，还真是奇怪！
大约开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便到了叶天的家。
甄风留在楼下泊好车，跟随叶天上了楼。
这是一栋高档公寓，小区里面的设施都很完善。有好些花草树木还有假山喷泉和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
叶天家住二十一楼。两人坐上电梯来到二十一楼。叶天很娴熟地按了密码，门吱嘎一声自动打开了。这里还挺高级的呢。连门锁都是设置的密码。不用带钥匙。非常方便。
“进来吧，叔叔。这就是我家。”叶天欢快地跑进屋里，替甄风留拿了双拖鞋。不过是双女式的，粉红色的。
甄风留换上拖鞋，目光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格局不错。厅很大。里面的装修很有格调，崭新崭新的，比自己的家还要好看上几分呢。不由得赞道：“嗯，你的家不错啊！看来你妈妈是个有品位的人。”
“这房子是我妈单位给分的，装修都是他们早先就装好的。”叶天一面拿了些糖果出来，一面说。
“哦，你妈妈在什么单位工作啊？”甄风留四处看了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叔叔，你吃糖。我妈妈在安永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是那里的什么总监。”叶天用一副大人的口气说道。模样可爱至极。
“哦，不错呀！叶天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我去取，您在这儿等我。”叶天急忙转转身朝里面跑去。
甄风留无聊地站起来。走到窗台处，他看到那里摆了几个相框。便想看看。
刚要拿起来看的时候，门响了。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天，你在家吗？怎么回事？今天带你去幼儿园的是谁？”
甄风留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拿着相框的手便停住了。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她的声音。
甄风留扭过头来，强作镇定地朝门口望去，顿时呆立在那里。只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
1003.四年后的相遇
刚要拿起来看的时候，门响了。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天，你在家吗？怎么回事？今天带你去幼儿园的是谁？”
甄风留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拿着相框的手便停住了。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她的声音。
甄风留扭过头来，强作镇定地朝门口望去，顿时呆立在那里。只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莫言。
莫言正要换拖鞋，一眼看到甄风留，震惊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都不察觉。莫言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整颗心都颤抖了一下。天哪！他怎么会在我家里？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来做什么？难道他还没有忘记我？难道他是来找我的？莫言的心慌乱极了。尤其是触到他的眼神。莫言整个身躯都僵住了。
一股股电流击打着她的心脏，她竟然会心跳加速。时隔四年，再次相见，她以为她会对他没有了感觉。她以为她已经能够从容地面对他。蔑视他。可是，情况怎么会是这样？我，我……莫言感觉自己喉咙发紧，心跳加速，全身变烫，手足无措。只是双眼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无法离开他的眼眸。
甄风留看着莫言，眼神由震惊变得深情款款。她更漂亮更有气质了！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那么长了。多么美丽的脸孔！多么曼妙的身姿！多么动听的声音！
多么可爱的女人！天哪，这么好的女人，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放弃她呢？如果能够跟她在一起，哪怕只能活一天，我都愿意！莫言，我爱你！我好想你！以前是我错了！你还能够原谅吗？
甄风留默默地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情意。
两人就那样互相看着，一动不动。四目相对，仿若隔世！
恍惚间甄风留仿佛又看到了从前在寺庙里，愉愉地跟自己相会，娇羞地掩唇愉笑的莫言。仿佛又看到了躺在自己身子底下，双眼像燃烧的火焰一般，看着自己，渴望着自己深入她的身体，大声地*吟，死死地搂抱住他的身体，将下一身抬起，拼命和自己接触得更紧密的莫言。
仿佛又看到了发生海啸的海边木屋旁，那个拼命刨着坍塌的木屋，将十指都抠出血来，悲泣哀嚎着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的那个女人！
看到了莫言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的场景。
一副副画面像过电影般从脑海中快速地闪过。这一刻甄风留的心里像骤风掠过的海面一般，波涛翻涌，心情复杂！再也无法平静。
“莫言！”他唤出了她的名字。他快步朝她走来。
他想要将她拥抱进怀里，紧紧地，再也不分开。
他的脸上溢满冲动和兴奋还有欣喜。
就在他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时，莫言突然惊醒过来。一把拦住他，低声说：“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这一刻莫言的表情迅速变得冷淡。如同临头浇了一盆凉水。
甄风留也清醒了过来。讪讪地收回手道：“我，我来送叶天回家。”
“原来是你。”莫言顿时明白过来了。带儿子去幼儿园找园长的男人，这回找到了。竟然是儿子的亲生爸爸。多么有意思！亲生父子就在眼前，却谁也认不出谁。
可是他是怎么认识天天的呢？
正在这时叶天从里屋捧着一个小猪的存钱罐跑出来了。看到妈妈高兴极了。
一把拉过甄风留的手说：“妈妈，这个叔叔就是上次在玩具城帮助我，还带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带我去游乐场玩的人。今天我特地把他带回家里，你一定要做顿好吃的，好好招待我的客人！”
莫言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儿子，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好的。”
叶天扬起天真的小脸，笑着拉着甄风留的手臂说：“叔叔，快过来，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甄风留被叶天拉到沙发边坐下。叶天将那个漂亮的小猪存钱罐底部打开。哗啦一声朝桌面上倾倒下来。
顿时从里面滚出来很多小零碎。有缸蹦，人民币、美元还有一个棒球从里面咕噜了出来。
顺着茶几往地上滚去。甄风留伸手接住了棒球，还给叶天。
叶天笑了，又塞给甄风留说：“这就是我想送你的东西。你可别小看这棒球，这可是我最珍惜的东西。这可是卡尔；瑞普肯亲笔签名的棒球。很难得到的。”
卡尔；瑞普肯是美国著名的棒球明星，甄风留不禁笑了，仔细看了看这个棒球，上面还真有名星的签名。看着棒球说：“原来你喜欢棒球啊！”
“嗯，我长大后也要当一个棒球明星！”叶天重重地点了点头，充满向往地说。
甄风留慈爱地抚摸着叶天的头说：“好孩子，有梦想就一定能实现！叔叔支持你！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珍惜的！”
莫言看着这对父子亲密的对话，眼泪差点要流出来了。
这可能就是血缘关系的作用。即使不认识，仍然会这么投机。
自己真对不起天天。让他出生就没有爸爸疼爱。莫言低着头默默地将衣服和包挂在客厅的衣挂上。
甄风留突然唤道：“莫言，能过来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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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和
客厅里莫言和甄风留坐在沙发的两边上，叶天坐在地板上摆玩着变形金刚玩具。冰@火!中文甄风留默默地看着莫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莫言，你过得好吗？怎么马克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莫言看了甄风留一眼。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莫言心头涌起一阵冷笑。心说，你都已经结婚了，还来关心我这些问题干什么？
莫言面无表情地说：“他在美国还有工作要做。”
“哦。”甄风留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疼痛。他从叶天的口中得知，莫言根本没有丈夫。但是具体情况他还不清楚，他想多了解点莫言的现状。想看看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能弥补一下以前对她的亏欠。
可是她现在一句话就堵死了他的路，难道她真的跟马克在一起了吗？甄风留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
但很快他就调节过来。笑着转移了话题说：“你儿子很聪明！很可爱！听说你在安永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莫言淡淡地说：“还可以。暂时没有。”
甄风留没话找话地说：“叶天已经两次自己出走，这样下去很危险的。如果你工作实在太忙，就请个保姆吧。我可以帮你找一个知根底的。”
莫言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她也很头痛这件事。她刚调到事务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法顾及到儿子。而儿子又是在异国出生的，还没有父亲，对中国文化不了解，性格也有些怪异。今天如果不是幼儿园园长给自己打电话，自己还不知道老师打了宝贝的事呢。
尤其是知道了甄风留竟然出面把儿子幼儿园的事情都解决得妥妥当当的，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现在的她才意识到有一个男人真的很重要！曾经的意气风发，以为女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根本不需要男人的观念现在正一天又一天地被现实的琐碎烦扰所瓦解。
虽然她想一口回绝，可又一想。自己凭什么要回绝呢？他不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他也有责任这么做啊。对我来说很难的事情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帮助。
莫言于是缓和了语气说：“嗯，我是想找一个保姆来着，可一直没时间去家政中介公司，而且我有点担心中介公司介绍来的保姆会拐走我的儿子。所在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如果介绍个合适的人选。我愿意给她支付别人家高一点的工资。”
甄风留顿时雀跃地说：“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你只要同意用她就行了。我从吐番村带出来的姑娘晨曦，你觉得这个人选怎么样？她的厨艺相当不错。以后你们娘俩的营养就没有问题了。她干活也很麻利，还很懂事。不爱说话。最重要的是，她绝对安全。绝对不会发生拐走你孩子的事情。这点我可担保。”
莫言点了点头说：“晨曦要是愿意来做我家的保姆，那就太好了。就怕人家不愿意。”
甄风留连忙拍着胸脯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周就回去跟她说。”
莫言说：“那多谢你啦！还有这两次都是你帮助了天天，今天我就请你在家吃顿饭吧。不过，我得先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莫言心想：虽然自己和甄风留以前是情人关系，可也没必要搞得那么僵。做不成夫妻也不必做仇人。看在他帮助儿子好几次的份上，我就勉强请他吃顿饭吧。
莫言说着站起身，准备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食物。
甄风留听到莫言要留自己吃饭，顿时大喜。心说，自己和莫言的关系终于能再进一步了。以前莫言只要一见到自己就怒气冲冲的。今天这不好多了吗？还要留自己吃饭。好现象啊！看来叶天这个小家伙，自己以后要多多利用利用。
这小子就是莫言的心肝宝贝，自己对他好，没准就能获得莫言的原谅呢。
就算不能再重新拥有莫言，甄风留也不想让莫言带着怨恨过日子。他一定要温暖莫言冰冷的心，帮助她，保持她，照顾她。把自己以前亏欠过她的都双倍还上。
唉！可怜的莫言，和马克到底怎么回事呢？这孩子难道不是马克的吗？为什么她现在要一个人照顾孩子呢？看她的样子很疲惫，应该有人照顾她才对啊。
可自己追问过叶天那么多遍，叶天都不曾说他有爸爸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边莫言打开冰箱一看，不由得失望地关上了门说：“什么也没有了。看来我得超市采购点吃的啦。”
莫言穿上外套，对甄风留说：“你先坐一会儿，冰箱里空了，我得去超市买点菜回来。”
甄风留怎么能够放过这样的机会呢?买菜那可是体力活。自己理应效劳。甄风留便站起来说：“我陪你去吧。好帮你拎拎东西啥的。”
甄风留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此刻他多么害怕莫言拒绝他。
莫言一想，要买的东西还真的挺多的，到时候恐怕自己还真拎不动。犹豫了一下便说道：“那，好吧。天天，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就在家里等着妈妈和叔叔回来好吗？”
叶天一听说要去超市便丢下玩具说：“不行，我也要去。我要和叔叔一起逛超市。”
莫言还要说什么，甄风留却笑着抱起叶天，对莫言说：“那就带他一起去吧。好吗？我来照顾他。不会让他乱跑的。”
“那，好吧。”莫言只好同意。
三人一齐下楼，来到了莫言的车旁……
慢慢地爱你
莫言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别克车拉着甄风留和儿子来到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
将车停好，三人便欢快地走进超市。
叶天非常兴奋地拉着甄风留的大手直奔里面的零食区，说要奖励甄风留，给他买好吃的。甄风留开心地摸着叶天的头说：“还是我奖励你吧，你想吃什么就拿。叔叔买给你。”
叶天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调皮地说：“也是哈，我现在还没赚钱呢。那这样吧，先欠着，等我长大了，挣了钱就给你买好不好？”
甄风留哈哈大笑道：“好啊。”
叶天于是欢快地一路小跑朝零食区跑去。
莫言在后面怎么叫他都不理。莫言无奈地摇摇头。只好默默地从后面跟了上去。在后面看着这对父子在一起那开心的模样，莫言不禁感触良多。心里忍不住想，要是和甄风留结婚的是自己，现在天天该有多幸福啊？我们三口人该会经常上演这样一副画面吧！
可现实，如此残酷。唉！算了，不想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该放下的就要放下。
莫言坦然地推着小车去择选蔬菜。每见到一样新鲜的蔬菜就捡起来扔到车里。不多时便堆了满满一车。正当莫言踮着脚尖去够货架上方的海天酱油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了过去。很轻松地帮她拿到了那瓶酱油，亲切地放到她手里说：“给你。”
莫言从他身上的气味就已经辨别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甄风留。这个时候甄风留离她特别近，就紧贴在她身后。熟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莫言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物理和化学的变化。
莫言的脸悠地红了。忙扭开头避开甄风留火热的视线，低头将酱油放在购物车里。
甄风留抢过购物车说：“我来吧。哟，都是我爱吃的菜啊。哈哈，看来今天我可以好好地改善一下伙食喽。”
莫言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低声嘟囔道：“自大狂，又不是只有你爱吃这些菜。我是给自己选的。”
心里却恍然。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都选择了甄风留爱吃的菜。叶天抱着两大罐糖果笑哈哈地说：“妈咪，你看，好多！”
“天天，你不能吃糖，吃糖伤牙齿。会得龋齿的。听妈妈的话，都放回去。”莫言急忙去抢糖果说。
叶天委屈地抱紧了糖果往后缩了缩道：“妈咪，就不能破一下例吗？宝宝好想吃啊！再说这是叔叔给我买的。”
“不行。”莫言严厉地说道。
甄风留看到这种情况，忙跟叶天使眼色说：“叶天，妈妈说得对，小孩子多吃糖果会得龋齿的。到时候会牙疼，还是放回去买别的吧。好吗？你不是喜欢草莓吗？叔叔带你去买草莓好不好？”
“那好吧。”叶天听话地将糖果递给妈妈，站到了甄风留的一边，两人一齐朝水果区走去。
莫言一时怔了一下。本来遇到这种情况叶天通常都不听自己的话，最后都要被自己打两巴掌，哭一通才能好使的。没想到甄风留两句话就给哄好了，看来还是男人对男人有办法啊！
从超市回来甄风留脸上一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今天真是他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啦。没想到还能跟莫言这样肩并肩地一起逛超市。真幸福啊！
回到家莫言便系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着做菜。
甄风留给叶天放了动画片后，急忙奔进了厨房，洗了洗手，拿起一旁放着的韭菜帮着择起来。
莫言说：“唉，不用你，你快进屋吧。厨房有油烟。看把你衣裳弄脏了。”
甄风留一脸憨厚真诚的笑意，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我就喜欢闻这油烟味。我帮你干一点，能快点呢。”
“哦，你饿了吧？”莫言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饿，不饿，不是有句话叫，秀色可餐嘛。”甄风留头也不抬地笑哈哈地道。莫言的眼前突然涌现出甄风留在厨房里帮莫小渝做菜，两个人又在厨房亲热的情形。心情骤变，莫名恼怒和沮丧。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她在心里道：哼，少在我面前说这些花言巧语。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去逗你老婆开心去吧。
莫言拿起一个新围裙的手猛然地就垂下了。冷淡地将围裙扔给甄风留说：“那你系上围裙吧。省得弄脏衣裳，回家跟夫人不好交待。”
甄风留看到莫言的脸色变得阴郁。知道是自己的那句秀色可餐惹得莫言联想到自己的妻子，因而不高兴。心中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了起来。
难道莫言是在吃醋吗？她心里面还有我？一想到这一点甄风留就乐不可吱。干起活来更加有动力了。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追求爱情的那种朦胧状态。
甄风留高高兴兴地捡起围裙自个系上，然后将择好的韭菜拿到水池子里去洗。两个人虽然默默干活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气氛却相当地和谐。
甄风留嗅着空气中莫言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味，感觉心旷神怡。每一分钟都是享受！他真希望时光慢点，再慢点。就这样慢慢地感受彼此！甄风留在心里说：莫言，我就要这样慢慢地爱你！
1006.购物单泄密
晚饭吃得很丰盛，十分可口。<冰火#中文可能是心情的缘故，甄风留觉得这一顿饭比他三年来吃过的任何一顿大餐都惬意。
晚饭后甄风留离开莫言家时，小家伙叶天还舍不得他走呢。一个劲地叮嘱他要常来看自己。
虽然相处时日不长，甄风留发现自己竟然跟这个小家伙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有些不愿意离开这个家了呢。
莫言没有说什么，送他到门口时甄风留说：“莫言，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莫言疑惑地看着他。一副没必要给他号码的表情。
甄风留忙解释道：“请晨曦做保姆的事情，我想有了进展后跟你沟通一下。”
莫言便告诉了他自己的号码。甄风留急忙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过去。确认莫言的手机确实响了这才开心地离去。
甄风留周五晚上突然回到家里，莫小渝吃了一惊。欢喜地接过他的大衣和包说：“这次怎么周五就回来了？吃晚饭了没有？”
“正好到省城来办事，就提前回家了。晚饭我吃过了。朵朵呢？”甄风留四处寻找着女儿的身影。
“在楼上躺着呢。我正在给她讲故事，准备哄她睡觉。”莫小渝温柔地说。眼神里闪烁着妻子的柔情。
看到莫小渝的柔情，甄风留的心不禁有一点点不安和内疚。旋即哑然失笑，自己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可内疚的呢？
甄风留大步朝楼上走去。想着女儿可爱的小样，不由得心急起来。
来到女儿的卧房，女儿朵朵正躺在被窝里拿着一本《安徒生童话》看。一副认真的模样。
甄风留兴奋地跑到跟前，双手捧住女儿的脸蛋啃了又啃。嘴里说着：“我的小公主，在干什么呢？想爸爸没？”
朵朵咯咯笑着躲避着。一面说：“啊，好痒。爸爸，你啃得我一脸的口水，好臭！”
甄风留这才松开她，慈爱地凝视着女儿漂亮的小脸蛋，握住女儿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随即半躺在女儿身边，接过女儿手里的书说：“宝贝，看什么书呢？爸爸给你讲。”
朵朵乖巧地依偎在爸爸的胳膊上，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爸爸讲故事啦。”
甄风留开始慢慢地读起了故事。
莫小渝煮了一杯热牛奶，又做了两个小菜，准备给甄风留当夜宵。用托盘端到房间里，结果看到父女俩搂在一起睡着了。童话书撇到了地上。
莫小渝俯身捡起故事书，轻轻地帮甄风留脱掉衣裤。突然一张超市的购物清单从裤兜里面掉了出来。
莫小渝拾起一看，上面的时间是今天傍晚。里面全都是一些甄风留平日里最爱吃的蔬菜和肉类。
甄风留这是跟谁去逛的超市呢？这么说他早就回来了，却没有先到家，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往家里打来。
莫小渝俯身仔细地嗅了嗅甄风留的衣服，还好没有香水味。不过莫小渝的心里还是慢慢地涌起一团团疑云。
自己的丈夫这么优秀，难保外面没有想勾搭他的女人，现在小三这么猖狂。就算他意志再坚强，要是女人存心想勾引，男人也很难把持得住啊！偏偏自己和他两个人都这么年轻，正是需求强烈的时候，却要两地分居。不行，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前面的张小兰就是一个例子。我不能再让他出现第二个张小兰。
看来得想个办法啦。莫小渝决定要多注意观察老公的行踪。并且在此刻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替甄风留脱掉衣物，给父女俩盖好被子，莫小渝轻轻地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甄风留身上的衣物是个礼拜穿的，这都一周了还没有换。已经脏了。莫小渝将他的衣物泡在大洗衣盆里，倒上洗衣液。
一面洗一面想，不行，今天晚上他到底跟谁去超市了？又是在哪跟谁吃的晚饭，我一定得搞清楚。
能买那么多菜的，一定是个女人啊！
莫小渝把甄风留在省城认识的女人挨个排除了一下。难道是周梦茹？去干妈家吃饭倒是有可能。
要么是雪莲？雪莲好像一直对姐夫很是喜欢。也不排除雪莲央求他陪着去超市，然后给他做了饭吃。
莫小渝迷迷糊糊地把衣服洗完了，晾上。忙拿起手机给表妹李雪莲拨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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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铁撅村
莫小渝迷迷糊糊地把衣服洗完了，晾上。忙拿起手机给表妹李雪莲拨去了电话.
“喂，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啥事啊？”李雪莲毫无顾忌的声音在电话里响彻了起来。
莫小渝沉静地笑笑说：“哦，没什么事，就是想感谢你一下，晚上你是不是请你姐夫到家里吃饭了？”
“什么？我姐夫回来了？没有呀。我晚上跟同事一起吃的饭。嘻嘻，姐姐，要不明天我去你家蹭顿饭行不？”李雪莲来了兴致调皮地问。
莫小渝一听李雪莲根本不知道甄风留回来的事，那去超市的肯定不是她啦。心便是一沉。不动声色地说：“好啊，你想来随时欢迎，来前提前打个电话我准备一份就行。”
“嘿嘿，还是我姐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晚上我去你家蹭饭喽。”
李雪莲高兴地挂掉了电话。乐得在大床上四脚朝天，两条腿拼命地向上蹬着。大声道：“哈哈哈，明天我就可以跟姐夫一起吃饭喽。好久没见了，他应该还是那么帅吧！”李雪莲在脑海里回忆着甄风留的模样。
这边，莫小渝拿着电话，发了会儿呆。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么晚不适合给周梦茹打电话。那样会惹人疑虑。要是给甄风留知道也会对自己不满。
莫小渝收拾了收拾，给自己敷了张面膜，躺在床上拿着ipai，在百度栏里搜索男人有外遇的表现及如何能防治丈夫找小三。
也不知看到了几点才昏沉睡去。
次日吃早饭时，莫小渝很随意地问道：“风留，昨天晚上你去超市了吗？我一朋友跟我说看见你了。我说怎么可能呢？你回来都是有公事，哪有时间去超市逛啊。我想她一定是看错了。呵呵。”
甄风留一怔。随即说：“那肯定是看错了。我昨天晚上是忙公事。还真没时间去逛超市。”甄风留想，女人都是小心眼，善妒嫉的，要是给莫小渝知道了自己和别的女人逛超市，一定会追问到底。更重要的是要是给她知道那个人是莫言，恐怕会很麻烦。于是他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莫小渝哦了一声，给甄风留夹了个煎蛋，眯起眼睛笑道：“老公，多吃点。”
甄风留嗯嗯两声，急忙吃起来。平淡而温馨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在家里呆了一上午，中午甄风留便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来到街道上，甄风留就将车停到一处，拿起手机给家里的诊所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周小倩接的。周小倩的声音透着欢悦。
“甄大哥，有啥事吗？”
甄风留说：“小倩啊，诊所里最近怎么样？我爹的身子骨咋样？”
周小倩说：“生意还是老样子。大爷身体还行，就是经常咳嗽。甄大哥，你啥时候回来啊？我们都很想你！尤其是大爷，每天都要站在诊室的窗户前望好久。我看他是天天在盼着你回来呢。”
甄风留一听，心里便是一紧。对父亲的惦念愈发强烈起来。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了。自己应该多多回家看望他，尽尽孝道才行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甄风留现在想要把晨曦去莫言家做保姆的事情敲定下来。万一老婆再先下手跟晨曦说了，那自己对莫言的承诺不就兑现不了了嘛。
自己家找哪个保姆都行。毕竟还有小渝和丈母娘在跟前照应着。不会有什么事。可莫言就不一样了。她要忙着上班，身边又没个亲人帮忙。多可怜啊！况且这也是自己欠莫言的。
甄风留现在也不敢有其他的奢望，只希望能够好好地弥补对莫言的伤害，对她好一点。能够默默地守护她。
这段感情他无法放下。只能顺应自己的心去做想做的事。
甄风留于是说：“小倩，我现在就回铁撅村，你跟我爹说一声。对了，晨曦在吗？”
周小倩非常高兴，忙说：“太好啦，甄大哥，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晨曦在啊，她也念叨你呢。你这两年回来得越来越少了，都不知道村里变化可大了。咱们村又发生了好多新鲜事。”
“哦，是吗？发生啥事了？”甄风留十分感兴趣。毕竟他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有许多他熟悉的乡亲，还有他的女人。
对于她们，他也是有几分感情的。也时不常地会想起她们。惦念她们过得好不好。
周小倩说：“你知道吗？翠瓶现在可厉害啦！都上报纸了。她现在可是咱们村的富婆。还有柱子，当初你不是帮助过他，他为了感谢你，捉黄鳝送给你吗？现在他靠捉黄鳝发了财了。专门承包了村里的鱼塘。养殖黄鳝泥鳅，到城里的各大饭店去送货。还有……啊，太多了事了。等你回来我好好跟你说吧。”
甄风留听了心里很欣慰。他们都过好了，这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甄风留笑着说：“行，丫头，等回去你给我慢慢讲吧。对了，想要什么东西我给带你回去？”
周小倩腼腆地说：“不用啦，大哥，你回来就行了。俺啥也不需要。对了，小渝嫂跟你一起回来吗？”
“哦，她有事不能回，我自己回去。”甄风留虽心知老爷子肯定想朵朵了。可是农村的气温与城里的楼房到底不一样。朵朵身子娇贵，万一感冒了就麻烦了。还是等过阵子天气暖和些再带她回村里看爹去吧。况，带了朵朵就必须得带小渝，带了小渝就与他此行的目的相违背了。
甄风留又和周小倩寒暄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急忙奔往大市场。采购回家的东西。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熟悉的面孔，心里就一阵阵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