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一个问题
特斯拉办公室里，赵宋和孙阿姨相对而坐。
刚才赵宋犯了一把文青病，想把自己在嘉明第一次成单过程回忆一遍。
结果，自己的第一次成单的客户就上门了。
“孙阿姨，您那个大帅哥儿子呢？”
“上课呢，小伙子，你叫赵宋？”孙阿姨看见赵宋点头，就笑道：“感觉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八个月了。
没想到当时那个小小的销售，如今创立了这么时髦的公司？”
孙阿姨打量四周，赞叹起来。
赵宋脸上努力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内心却又个小人在得意的蹦着。
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赵宋，孙阿姨正色的说道：“在中央别墅区的一所私立幼儿园，准备采购电脑，你先看一下。”
赵宋随意的打开，心里并没有在意，这种国际学校一般都采购品牌电脑。
“孙阿姨，你们不准备买品牌机？”
“特斯拉不就是品牌机吗？”
赵宋呆住了？特斯拉当然是品牌机，他却在心里加上了组装两字，但是在顾客眼里，特斯拉就是品牌机，除了需要选择其他品牌的显示器以外，和品牌机没什么区别。
认真看着采购清单，随口问道：“阿姨，能知道幼儿园的名字吗？”
“芳草。”
‘靠！’赵宋内心狂吼一声，未来几年，它会慢慢扩大到高中部，并陆续开设三处分校。算是京都几所顶级的国际学校之一。
赵宋站起身，到主柜台上拿起一份全套报价单。递给孙阿姨后，才说道：“全新幻影红就足够，两套多用户正版操作系统，思科网络设备，sony投影仪，这些全都得次顶配才能满足上面的参数要求。”
赵宋这会明白了，这种有外资参股的国际学校，看中的是特斯拉广告中的一段字全套解决方案服务商，加上不低的颜值，难怪会把特斯拉纳入考虑范围。
赵宋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了几个数字，递给孙阿姨：“价格单需要上提五个点的开票费，这是安装服务费，和以后每年的维护费，第一年免费。”
赵宋填写的几个价格都不低，对于这种带有外资的教育机构，想要以后继续合作，必须从服务和产品稳定性上下功夫。
如果芳草选择特斯拉，赵宋必须要把酝酿很久又有点犹豫不决的技术部门组建出来了。
孙阿姨看着那张纸，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价格单我能拿走吗？”
“当然可以，孙阿姨，这是今天的时价，到时候签署采购合同，也是按时价走。”
孙阿姨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会把你的报价带回去商量，成与不成，都会给你个信。”
赵宋起身相送，“孙阿姨，能知道为什么来找我吗？”
“你的特斯拉在it论坛上的口碑很好，家里那小子也时常夸你组装的机器稳定。”孙阿姨微笑道：“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努力认真的态度。”
………
当赵宋步入社会时，就时刻站在一个分叉口，一边是一蹶不振，一边是勇往直前。
上辈子，赵宋嘲讽谩骂中走向一蹶不振。曾怨天尤人的抱怨为什么没有鼓励和肯定？
如今他明白了，不是没有，而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还不够！
……
下班后的中海隔墙后的001、002的特斯拉仓库里，异常的繁忙，刘聪正和宋冠义带着两个伙计向依维柯里装货。
“刘哥，我不是抱怨啊，特斯拉什么都好，下班后干点活也没什么，不过我还是觉得咱们的小老板也太抠了吧！”
刘聪哑然失笑：“我也这么觉……”
话没说完，就看到赵宋拉着小雨的手和丁涛一起走进仓库。
“小雨，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哥哥忙完请你吃好吃的。”
话音刚落，赵宋就扛着机箱开始上货。
宋冠义对着赵宋憨笑一下，什么都没说，继续搬货。
伙计小斌脸色通红。
刘聪犹豫地说道：“老板….”
“车买了吗？”
“买完了，今天上牌，明天提车。”
“刘聪，我这小气吧啦的劲，一时半会呢，还克服不了。你和伙计们多担待些。”
刘聪脸色唰的红了，立刻说道：“老板，我在中海干了六年了，那些有想法的，都爱冒险，你看看到如今成了几家？
一家都没有！老板，跟着你我们踏实，小斌天天下班主动来上货，没什么恶意。”
赵宋笑了，说：“我当然知道，不说斌哥了，其他七个伙计哪个七点之前下过班的？
刘聪，我会尽量让每个努力的员工得到他应有的回报。”
赵宋从小脸通红的小雨手里接过最后一个机箱，放到依维柯上。
“小心谨慎是必须的，但是抠到我这样的，就不是小心谨慎了。
正好你们都在，刘聪，抓紧把市场部团队组建起来；丁涛，你负责组建项目组，招聘两个软硬件网络工程师，要高级证的；宋大哥，外勤由你负责起来，缺人就招，由你负责把关，跟我打声招呼就行。”
丁涛老实的举起手：“老板，找一个软件网络工程师就行，我有高级硬件的认证。”
“……..”
赵宋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早说？”
丁涛讷讷的说：“你没问。”
丁涛，武将值60+5-2，赵宋没好气的看着他。
“去花为的代理铺商那招人，我已经和他们老板打招呼了。傲游网吧，抓紧干起来，把线布的漂亮点。”
“老板，怎么才算漂亮？”
“布线完成后，你看它的感觉，和看小雨的感觉一样，就算漂亮！”
小雨看着丁涛望过来的眼神，又给他一个大白眼。
……….
京都六月的晚风很是舒适，西北三环苏州桥上，赵宋打着双闪，把金杯停在了紧急停车带上。
望着眼前漆黑的工地，赵宋心潮起伏。
“小雨你说以后我们住这里怎么样？”
“买菜要走好远，不好。”
这是个问题！赵宋呆住了，未来住在这里的富翁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烟论条买？菜需要每天下班溜达老远去买？
随即赵宋反应过来，这个世上，还有东京特别热-保姆这一职业。
猥琐的表情浮现在赵宋的脸上，久久没有散去。
“哥！”
“哎~”赵宋晃动脑袋，把不健康的想法抛开。
“小雨啊，这里的房子很大，到时候要雇个保姆，什么都让她来干，咱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想自己做饭！”小雨嘟着嘴。
“那就让她买菜洗衣擦地。”
赵宋打着金杯，行驶在三环主路上。
广播里，两个主持人又开始贫嘴，小雨听的津津有味。
赵宋开着车，心里对未来充满遐想。
到时候….内裤是保姆洗，还是依旧自己洗？
这是一个问题….
总资产：1880万 0/18套商品房。
第十一章 不单纯的目的
赵宋想开了，京都是特斯拉大本营，就算刘聪真给他拉了一堆机箱回来，他也有把握在京都卖出去。
此后几天，中海-万年王八-赵宋，一改此前保守到极点的性子，一口气雇了十名销售伙计，其中有三个竟是应届专科毕业生。
今年大学生不包分配的政策全面落实，毕业即失业的人数并不少。
三个大学生已经拿到专科毕业证，几个月找工作的经历，已经稍微磨平了心高气傲的性子，虽然还带有些许年少轻狂，但是赵宋愿意做他们的领路人。
因为他们三个在面试式，从没有对赵宋的年龄表示出任何情绪，反而漏出佩服的表情。
……
通过中海秦主任的关系，夕阳门外大街百脑汇一期，给特斯拉在一层挤出一个小柜台，正常的租金，没有优惠，没有大幅广告。
弯弯蓝天集团旗下的百脑汇永远都是一副高冷的模样，让赵宋摸不着头脑。
但是没有办法，以后遍布豪宅的夕阳区只有一个it卖场，就是百脑汇。
至于大街小巷都存在的国美，赵宋从来没有考虑过，想想那恐怖的货款交付期，还是让那些品牌机玩去吧。
中关村在北，百脑汇在东，西边最心仪的地方是西单商场，一个更高冷的国有企业，想要个专柜连个队都排不上，赵宋只能麻烦哒哒姐夫了。
在赵宋看来，那里才是宇宙中心。只要西单商场开柜成功，特斯拉的东西北布局，才算是全部完成。
至于京都的南边，那边有啥？
……….
2000年6月13日，星期二，晴。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会计系的同学们起身的同时，有意无意的向后座看去，那位班里的奇葩一改往日的形象，大家都想看个热闹。
在校园里，赵宋除了校服就是特斯拉t恤，今天却穿着一身正装，黑皮鞋、黑西裤、白衬衫，此时小燕正帮他打领带，旁边的桌椅上挂着一件黑色的西服。
“赵宋，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李勇问他。
“找了个兼职，今天第一天上班，11点前必须赶到。”赵宋边把书本放进李勇的书包，边回答到。
“特斯拉不管了？”
“那家公司的主管很好，允许我迟到早退。”对此赵宋也疑惑不解。
“赵宋，你现在挣多少钱了？”以前的室友贾州突然凑过来问道。
正在系领带的小燕的动作停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才继续系领带。
赵宋乐呵呵的说道：“没少挣，也没多挣，就是赚个辛苦钱，你要是缺钱可以来试试。”
贾州不置可否，客气的笑笑，“那行，有需要就麻烦你。”
说完转身就走。
彤彤在旁边斜着眼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赵宋说：“你那天一骂，咱们系风气好了不少，那几个蚂蚱蹦的再欢，也很少有人理了。最近开始跑学生会蹦去了。”
赵宋乐了：“咱们学校的学生会才是他们展示才华的最佳场所。”
小燕拍拍领带：“好了，解开时小点劲，下次还能接着带。”
赵宋拿起手提包，说道：“谢谢弟妹，会所还得帮我顾着点，下学期要还是没人的话，我就在社会上招聘了。”
彤彤突然感兴趣的说：“赵宋，你看我怎么样？”
“你家缺钱？”
“只能勤工俭学的去吗？”
“不是，当然欢迎你去，不过你能和白丽相处好吗？”两个人虽然都是京都大妞，圈子却完全不同。
而且按照美女不和美女做朋友定律，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概率很大。
彤彤想了想，说：“她不惹我，我就不惹她。”
“行，小燕，你带着彤彤几天，正好和白丽的班错开。”
一个校花，一个系花，赵宋开始考虑再次涨价了。
拿起西服，“不多说了，爷要去追求幸福去了！”
……..
赵宋的幸福就是房子.
万城华邸售楼处.
把金杯停在路边，赵宋没敢停在售楼处门口，那边连蓝鸟轿车都算是最低档了，把金杯停在那边，是恶心自己呢，还是恶心别人呢?
“小赵来了，主管让你直接去她办公室.”一位漂亮的售楼小姐对赵宋说道.
当然，这里的售楼小姐都很漂亮，现在小姐这个词还没有用烂，以后她们会被称为职业顾问.
“谢谢芬姐.”
售楼处的冷气不要钱使劲吹，赵宋整理一下西服，轻轻的敲下门.
“林主管，您好.”
屋里是一位中年妇女，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严肃的眼神看得赵宋有点瑟瑟发抖.
“快坐下，赵宋.”林主管笑着说道.
赵宋紧张的坐在林主管的对面，对于来万城华邸兼职这件事，他想的简单了。
售楼小姐是一个压力最大的职业之一，除非你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要不不可能接受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兼职，至于赵宋是怎么混进来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还没想明白吗？”林主管笑着问。
赵宋摇摇头。
林主管怔怔的看着赵宋很久，才缓缓的说道：“还有一天就整整四个月。”
赵宋突然整个头皮发麻。
“林主管，我不干了！”赵宋连忙站起身，脱下昨天发的阿玛尼西服。
“中海赵宋！”林主管幽幽的说道。
赵宋浑身僵硬的站住了。
“昨天站在我身边的姑娘，就是我的女儿，整整四个月了，她忘不了那把斧头，我也天天在后怕，如果没有那把斧头…..”
“林主管！”赵宋打断了她说的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万城96年香江上市，同时开发万城华邸和三里屯33两个大项目，这么大的公司想问点什么事还是能问出来的。”
赵宋缓缓的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昨天，我们以为你有什么困难，所以就答应了你的请求，大堂里都是公司销售部的正式职员，从来没有什么兼职一说的。”
赵宋颓然而坐，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空中平层别墅，十年后才兴起的概念，如今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能开发出来的。
“一个晚上，我打了几个电话。”林主管笑着说：“中海赵宋，你来万城有什么目的，就请直说，能帮的，一定帮！”
赵宋缓缓的抬起头，平静的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应该能猜到，我在那场大火中救人的目的……
没那么单纯！”
总资产：2500万，0/18套商品房。
第十二章 内购价
2000年2月14日，情人节。
22：45
学院路一小胡同里，“喂，呼55975，圆圆，我会回来很晚，给我留门，赵宋。”
23：55
赵宋开着后备箱，停在了学院路20号院门口，看着黑漆漆的院落，里面有个若隐若现的招牌--黄极速网吧。
24：00
四个人影一扫而过，赵宋阴冷的盯了一眼，没再管他们。一脚油门踩到底，刹车声想起，网吧里火光就出现了，轰的串了起来。赵宋神色疯狂，拿起砖头砸向最近的亮灯人家，用尽力气大喊，“着火了！”
这场大火之后，是整个网吧届的浩劫，更是计算机电子配件市场的寒冬。
“我马上就要有个黄金柜台，我马上就能买房子了，我只记得这个！我只记得这个能挣钱了。”赵宋心里狂吼。
…….
赵宋没说谎，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赵宋做梦都想要房子，当时的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记住，卖电脑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他不能让那场大火死人！
一个废物，不光是物质上的穷，更是精神上的穷。赵宋除了牢牢守着做人的底线，重生前他都打算在黑色ktv里当个小鸭鸭了，说不定真有些重口味的女人，喜欢他这号的。
赵宋也说谎了，当进入那种场景的时候，赵宋在没有目的的救人，因为他也有过孩子，而施害者和受困着，在他看来都是孩子。
那是一个废物急功近利的行动，那也是一个怀着不单纯的目的，去做一个单纯的事情。
人救出来了，那也是一场生命的洗礼。
赵宋一直在等那些人，无论是谁，官方也好，私人也罢，只要给一个结果，无论好坏，他都接受。
然后，他觉得他等的人来了。
………
万城办公室里，赵宋坐在林主管对面，准备迎接等待已久的质问。
“那是个正规的民居，厨房厕所全都有，瓦斯随时都能爆炸，赵宋！你怀着不单纯的目的，站在窗口用五分钟打磨铁栅栏？”
赵宋蒙了，你这不是来审判我的？你给谁打的电话？这算是棺盖定论了？
林主管看着赵宋，“赵宋，既然我们碰到了，有什么困难或者事情，就跟我说说。”
跟一个上市公司主管级人物，你想耍什么心眼子？
赵宋低着头，轻轻的说道：“我想买房子，用内购价！”
……….
每个楼盘都有个内购价，或者关系价、内部价，赵宋很久以后才知道。
2015年，东四环豪宅红玉台开盘，内购价18000元，两年后，该盘二手房报价15万。
死抠的赵宋本着能省多少就省多少的打算，在昨天前来应聘售楼销售，就是想要个内购买房的资格。
刚进入售楼处，就被一个女孩带入了林主管的办公室，等他说出自己前来目的的时候，林主管什么都没问，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兼职售楼销售。
然后，一头雾水的他在售楼小姐芬姐的带领下，领了一套阿玛尼制服，领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想来，那个什么制服都没穿的女孩，就是那场大火的幸存者之一了。
……..
从售楼处出来的赵宋阴沉着脸，一场幸福的买房之旅，被他演成了谍战大片，心里不爽的很。
坐上金杯，赵宋轻轻的叹口气，此次卧底生涯还没开始，便宣告结束。收获就是身上的阿玛尼，以及手里的一张纸条三套内购价购房资格。
现在的房子不好卖，更何况万城华邸这种豪宅。内购除了是公司福利、应付社会人情外，更是一种快速回笼资金的手段。
三套，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但是心里的别扭无论如何都散之不去。
林主管…..还是忘了她吧。
这个厉害的女人，用公司的人情，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安慰，完全不顾赵宋是喜还是惊！
……………
受了惊的赵宋决定喝一瓶可乐，好好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肝。
熙熙攘攘的中海市场，西门转角处隔壁老王的小卖部。
赵宋打开一瓶透心凉的可口可乐，一口气干下去大半瓶。
如果让赵宋给可入口的食物排名，那就是可口可乐、羊杂碎、牛杂碎！排名分先后！
美美的打一个嗝，赵宋趴在柜台上，等顾客全走了之后，才对隔壁老王说道：
“西接昆玉河源头和百米绿化带，东邻万泉新新家园，北倚万柳27洞高尔夫球场，近眺昔日皇家园林之三山五园，坐享“昆玉地王”之美誉。
项目总占地18.8公顷，地上总建筑面积约19.7万平方米，容积率为1.05，是万柳生态区容积率最低的高尚住宅项目”
赵宋砸吧下嘴，这是他昨晚辛苦一晚上背诵的成果，可惜再也用不上了。
“叔，最主要的是，它是中关村三小的学区房，新校区就在正门口，按照您孙子的年纪，新校区盖好，他正好上学。”
隔壁老王两眼放光地看着赵宋，“户型怎么样？”
赵宋也来了兴趣，上辈子他也爱和别人讨论楼盘，不过同此时一比，真是两种心境。
“最小一百九十多平米到最大六百多平米，主力户型四百多瓶的平层别墅！”
“啥叫平层别墅？”
赵宋拿出户型图递给老王。
拿着户型图观看的老王惊呼一声，“这不就是迷宫吗？”
“错落有致的迷宫！”赵宋点头道，“360度全景采光，如果能买到高层，就能远眺西山。那地方咱们不能去凑热闹，但是看看也是好的…..”
“啪！”老王一巴掌拍在户型图上，豪气干云的说道：“买了！”
“啥？”赵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老子没指望你买这么大的，只是想着找优越感来着。
打量着这个不大点的小卖部，“叔，你这个小破店，一天挣多少？”
隔壁老王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儿子，你大哥挣得也不少，这次让他出钱！”
“大哥是干啥的？”
“税务局门口提供复印服务的。”
“…….靠！”
赵宋抓起老王的手，在上面写了一组数字。
“内购价，月底签合同。”说完转身就走。
跟这帮坐地虎一比，赵宋优越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隔壁老王惊喜的喊道：“赵儿啊，你们店一暑假的冷饮叔包了！”
.................
赵宋一天两惊，心里一股子莫名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有火气怎么办？泄啊！
正所谓大撸伤身、小撸怡情，赵宋不用自己l，他得开200多公里的车，前往一个叫武鸣机箱厂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神奇的女老板，是他的竞技运动同好，只过不这个女老板运动过后，庆祝方式有点激烈。
当然，顺带着还能从沧市老赵家拉个司机回来，和别人的司机是退伍兵不同，赵宋要拉来的司机，是他表弟，一个开公交车的。
当天晚上，沧市运河边赵宋二姑家。
大大的床上放着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些下酒菜。
大姑父、二姑夫、三姑夫、老姑父加上赵宋，五个大老爷们坐成一圈。床下，是一个大桌子，老赵家所有的女眷挤在那里。
赵宋看看小桌子上的肉菜，再看看女眷一大桌子，喊道：“小星月，到哥哥这来吃。”
一个瘦溜溜的女孩笑着跑过来，二姑夫皱着眉，低沉的说：“回去！没规矩。”
小星月嘟着嘴走了回去。
赵宋撇撇嘴，穷讲究，穷讲究，越穷越讲究。
他懒得再说什么，拿起酒杯，给几位姑父敬了一杯，夹一口菜就吃。
他这桌要是不动筷子，下面那一大桌子别想吃。
“赵宋，既然要把二毛带走，就连着大毛也一块带走呗。”老姑父嘬了一口酒说道。
赵宋连忙摇头，“大毛那猴精我降不住，您还是让他自己混吧。”
老姑父想了想，才说：“也是，你们两个从小打到大，确实不适合一块闯荡。”
赵宋瞪着老姑父，大声说道：“是他从小把我打到大。学功夫就了不起，您看我哪次回来能好好回去的！”
老姑父嘿嘿笑着不说话。
大桌上一个女孩突然说道：“哥，也带着我呗。”
赵宋头也没抬，认真的吃着羊杂碎。
“薇薇，你从我爸的买断费里借了四万，什么时候还？”
“……”
“哥，回来的路上就丢了。”薇薇小声说道，她是大姑家的二女儿，老赵家唯一的搅屎棍。
“那我可不敢把你带出去，回头你把自己再丢了！”四万块钱，也不知道真丢了假丢了，为了这个，大姑闲散时偷偷出去捡破烂，加上其他一些收入，零零散散的好几年才把钱还给赵爸。
“行了赵宋，跟个小丫头片子的叫什么劲。”二姑夫不耐烦的说道。
赵宋无奈，“二姑夫，咱们还是转转观念吧，以后，女孩比男孩值钱！”
未来的老赵家，女的嫁的一个比一个好，男的混的一个比一个差。
这时候大姑父开口说话：“赵宋啊，家里都好好的，你不用太上心，把书念好，把生意做好，我们这边也就放心了。”
赵宋连忙低头应是，这话他信，上辈子沧市的大家子，无论有多困难都没跟他张过口，反而时常打电话关心他的情况。
“二毛，跟着你弟就好好听话，别学大毛，一天到晚的不着调。”大姑父又嘱咐了一声二毛。
大毛二毛都是老姑家的孩子，赵宋的表哥。
大毛爱好结婚，浪的飞起，从小到底以欺负赵宋为乐；二毛爱好开车，公交驾校毕了业就和公交车干上了，一开就是二十年。勤勤恳恳，踏踏实实。
吃完饭，告别众亲戚，带上二毛，踏上了去火......踏上了去往武鸣机箱厂的路。
..............
武鸣机箱厂。
安顿好二毛，天色已经很晚了，初夏的晚风吹到人身上，很是舒服。
赵宋和徐靓颖随意的在厂里散步。
“徐姐，隔壁那个厂有信吗？”赵宋搂着徐靓颖的腰....下十公分处，在手感上来说，少妇徐靓颖完全秒杀少女文静。
“前两天方正的人来了，交了一笔违约金，停了卧式机箱的代工协议。就看老昊怎么想了，现在机箱生意也好做，勤快点不愁找不到业务。”
听到方正，赵宋也没有在意，点点头说：“麻烦徐姐盯着点，如果他有意出手，价钱合适的话，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多少才算合适？”
“....三百万？”
徐靓颖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大老抠，你就做梦去吧！三百万连那块地都拿不下来！”
“什么地？”赵宋好奇
“从他们厂大门口，到国道那，一整块地都是他们家的，当时盖厂房的时候钱不够，才把围墙修成这样的。”
赵宋想了下，连着那块地，那个厂子得顶十五个左右的武鸣机箱厂。
“如果他有意出手，就接触下吧。但不要在这一颗树上吊死，其他的厂子也试着接触一下。”
徐靓颖点头答应，问道：“咱们厂子生产出来的质量并不差，为什么非得要那个认证？”
“老鹰国那边有个朋友，为了帮我卖机箱都快把贸易公司开起来了。咱也不能掉链子不是！”
“行，我这边抓紧给你打听！”徐靓颖看看手表，媚笑的说：“晚上去我房间，客房的床咯得慌。”
赵宋打个哆嗦，又期待又恐惧的说道：“等会，我去拿包！”
十分钟后，徐靓颖房间。
一进屋，两人就腻在了一块，等到竞技运动马上吹哨的关键时刻，赵宋却停了下来。
只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对入门级拳击手套递给了徐靓颖，“徐姐，你带着这个！”
已经卸下全副武装的徐靓颖接过手套，一脸兴奋的带上。
接下来，一场激烈的竞技运动打响，这次两人算是势均力敌，赵宋去火的同时，心里还时刻保持警惕，时刻关注着徐靓颖的表情。
当他心神有点松懈的一刹那。
“啊！”一声尖叫传来，赵宋心道不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重拳冲着他的脸砸来。
“duang！”不是特别疼，赵宋放松下来，准备最后的反击.....
“duang，duang，duang！”一堆重拳劈头盖脸的砸来。
“天马流星拳？”赵宋昏迷前一脸问号。“不就一下吗？”
“你娘！”
总资产：2500万，0/18套商品房。
第十三章 未平的事与官降
2000年6月14日，晴.万城华邸正式开盘.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
小雨掏出一根火腿，递给早在门外等待的连顺.
“汪~”
揉揉连顺的头，小雨才拿着洗漱用品想小广场的水龙头走去。
“小雨早。”正在洗脸的喜子说。
小雨罕见的开口说话：“喜子哥早，我哥呢？”
“有事回沧市了，以后你哥不在，我都会过来。”喜子擦干脸，说：“一会彤彤和你上一个班，记得把咖啡碟换成5毛钱一个的。”
小雨笑着点头。
“魏明雨，好久不见！”一个声音响起，小雨接水的动作僵住了，走到半路的喜子转了回来，站到小雨身边。
喜子看着眼前流里流气的青年，怎么看都不像好人，问道：“你哪位？”
“我叫齐远，小雨以前的哥哥。”齐远笑道。
听了这话，小雨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一脸凶狠的瞪着齐远。
看着小雨的样子，喜子冲齐远耸耸肩，说：“看来不太像，没事的话，请离我们远点。”
齐远没有介意喜子不善的语气，依旧乐呵呵的。
“那位新哥哥叫赵宋吧？我过来是想谢谢他的，治好了我这个挺丢人的病。”说到这，齐远顿了一下，才笑着说：“既然不在，就请你们替我转达吧。”
说完齐远就晃悠悠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喜子转头对小雨说：“我今天会在这，其他的等你哥回来再说。”
小雨没有说话，继续用牙刷杯接水，一脸凶相仍没散去。
突然小雨使劲把手里的杯子摔倒地上，气狠狠的向屋里走去。
喜子叹了口气，赵宋曾对他说过，他们是不招事的体质，只要踏踏实实的，一辈子都是单位的大小事、家里的长短情。
“不招事好啊，但是你正在自己找事！”喜子叹了一口气，想想小雨漂亮可爱的样子，不再胡思乱想，向休闲会所走去。
是啊，如果小雨不漂亮不可爱，赵宋会找事吗？谁也不知道，赵宋自己也不知道.
人是社会动物，重生者赵宋站在小人物的角度小心谨慎的前行，却察觉不到内心深处依旧还有一种预见未来的优越感.
每个成功者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有点沾沾自喜的赵宋，并没有发现，残酷冰冷的现实社会并不会因为他的重生而改变，有些事，也不是一个十多年的废物能控制和把握的，不光是小雨，还有被很多人和事推着走的---怪物特斯拉.
………..
太平洋电子商城三楼，乔山踩着开业铃声，匆匆的赶到自己的柜台。
刚坐下来，就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把内存条，拿出橡皮，随手擦拭起来。
一会商场的工作人员会来调货，乔山得抓紧时间了。
自从特斯拉开始从太平洋三楼调货，一个星期以来，乔山的营业额上涨了至少三成，想他这样主营二手配件的铺商，因特斯拉而受益的，整个太平洋三楼比比皆是。
“乔山，昨天收了多少？”隔壁老刘悠闲的问道。
“不多，4台老机箱，几条内存。”乔山头也没抬。
“这段时间，没少挣吧？”老刘好奇的问道，他主经营硒鼓墨盒的，跟特斯拉牵扯不到一起去。
“还行吧，比以前多了点。”
“你说特斯拉一台机子能挣多少？”老刘实在好奇。
乔山半天没有动静，小心仔细的清理内存。
“二手的话，撑死了几百块钱。他们把大头都让出来了。”
“跟我算的也差不多，他们销量大，靠这个积少成多了。”
乔山抬头看着大刘，笑着问：“怎么，心动了？换个经营方向？”
大刘连忙摇头，说：“他们要是只经营二手，说不定我还真打算参合下，可是他们的全新机…….”
乔山默然，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特斯拉全新机的组装业务包给商城之后，对它的利润大家都有个大致的估计，不少挣是肯定的，但就怕有个风吹草动，这个奇葩真有可能支撑不住。
“调货了。”
乔山不再做他想，连忙忙碌起来。
………………
赵宋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的推开怀里的少妇，小心的起身穿衣.
看着镜中自己浮肿的脸颊，赵宋深深的皱眉.
‘我的手y和懒癌治好了吗?’
‘懒癌应该可以克服，我爱抗包！’赵宋弯了下手臂，摸摸自己的肱二头肌。
胡乱洗了把脸，赵宋站在窗户前，看着武鸣机箱厂的全貌。
‘手y呢？那是心理病，十五年的心理病！’
突然之间，赵宋十分想念李薇，除了李薇，他碰到的女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就算是比李薇还正常的文静，也有个十分不正常的爹。
总不能为了治一次病就挨一顿打吧？
“打疼你了吗？”徐靓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徐姐，没有，想些事情。”
看到赵宋没有上来动手动脚，徐靓颖脸色黯然一下。
“对不起，赵宋，自从被骗了之后，就有了这毛病。”徐靓颖脸红一下，继续说，“之前交过一个，被我打跑了。”
“我们都有病，”赵宋看着窗外露天防雨仓库里的不锈钢板，心里总有点不安，“努力克服吧。”
“徐姐，怎么屯了这么多货？”
“一个厂子破产清算，被我盘了下来。”徐靓颖看着赵宋指的方向，回答，“很便宜，反正在新标准没出来前，302板就永远不会过时。”
‘永远不会过时。’赵宋琢磨这这句话，心里不安越来越强。
转身拥抱了徐靓颖一下，没有过多的动作。
“徐姐，我得回京都了，有事电话联系。”
……..
二毛开着金杯车行驶在京尚高速上，快速而平稳。
马上就要进入京都市区了，赵宋悠闲的坐在副驾位置，心情不错。
万城今天开盘，赵宋总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但是既然已经拿到了内部价，只能听林主管的安排，让他月底去办就只能月底去，希望那几个楼王位置还给他留一个吧。
此时，金杯路过马上要通车的五环路高架桥。
高架桥旁边，树立着一个intel大幅广告。这个时候，财大气粗的英特尔，只要哪个品牌商的广告后面加上那个经典的“蚌！蚌蚌！蚌蚌！”，就会给予厂家一定的广告补助。
“intel、intel、intel。”赵宋喃喃自语，接着他浑身一震，然后无力的瘫了下来。
‘永远不会过时’，徐靓颖的话回荡在耳边。
曾经，遨游老板秦朝的问题，也算是提醒过他一次，那时，他依旧站在一个柜台伙计的角度想问题。
就算是中海的销售之王刘聪，依旧没有跳出这个圈子。
重生九个月，挣到了好大一笔钱的赵宋，终于知道自己还是飘了，被巨额财富冲昏了头脑。
“二毛哥，再快点。”
打起精神的赵宋，拿出手机，拨打出去。
“刘聪，往年这个时候，intel有什么动作？”
“……….”
“刘聪？”
“老板，全新芯片组在今天早上发布，比往年都要早。
还有……方正电脑，官降了。”
你娘。
总资产：剧烈震荡中， 0/18套商品房。
第十四章 别给我机会
另一时空。
2006年5月15日。
“大局观、大局观，赵宋！”业务主管侮辱性的拍拍赵宋的脸蛋，“就这么小小的一单业务，你都能办到这种地步？”
赵宋一脸怒火的看着他：“一个小配件，业务单上没有，也没有人告诉我！”
“你不是心气挺足吗？告诉你是情分，不告诉你是本分。”业务主管把手里的人事资料递给他，“毕业两年了吧？性子还没打磨出来，正好你也没干多久，大半个月的工资就算你赔偿公司的损失了，不送!”
赵宋失魂落魄的走出办公楼，拿起电话打出去：“喜子，你上次说的酒店开车的活还有吗？好，我去！”
去你吗的大局观，爷们不伺候了！
……………….
2000年6月14日，星期三，多云转阴。
中海商城。
经营cpu的渠道商，已经把新一代芯片组和处理器的小幅广告打满了整个商城。
他们这种零售渠道知道消息的时间并不比赵宋早，更新换代更对他们来说更是无所谓，旧的照样能再卖个一年以上。
品牌机也是如此，高高在上的新品价格要等一两个月以后才能下来。
特斯拉的产量不大，如果是只是个柜商，赵宋有把握一个月内，在京都把整个库存卖出去。可惜，赵宋把特拉斯打造成了一个成本高昂的怪物。
赵宋最怕的是品牌机官降，这辈子多了特斯拉这么个奇葩，品牌机官降这种事情，果然如赵宋所担心的，发生了。
特斯拉的成本，太高了。
赵宋失魂落魄的坐在办公室里。
刘聪在走来走去的打着电话。
文贞文和廖樱竹在紧张的核算资金。
“赵儿，”中海秦主任走了进来，“我把新机组装全停了，二手的调货停不停你说了算。”
说着，秦主任摇摇头，“今年太早了，我还打算过两天再提醒你，结果…..”秦主任拍拍赵宋的肩膀。
“财帛动人心，你秦叔这次对不住你了。”
赵宋摇摇头，“怨不得您，既然做了品牌，却连最基本的大局观都没有，我还做个屁！”
“秦叔，其他两家怎么说？”
秦主任面露难色：“按合同办事，硅谷60台，太平洋90台，每天最少这个数，直到七月一日。娘的！”
“那是他们的本分，应该的，麻烦您跟他们说一声，就按合同办，剩下的时间，每天按照最少量组装二手机。”
赵宋乐呵呵的说：“再麻烦你跟他们说一声，当初好话哄着我这个小年轻，把我架了起来，如果要是把我赖以生存的牌子给砸了…….”
秦主任狠狠拍一下桌子：“看他们有多能！”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秦主任有顿住了，轻声说：“赵儿，货款有压力的话，我最多能给你拖三天。秦叔，只能帮你到这了。”
赵宋心里一暖，摇着头笑着说：“叔，不用了，你觉得我之前挣得钱都哪去了？”
见秦主任摇头，赵宋接着说：“别忘了，我还有个外号中海的万年老王八。”
……….
秦主任走了，赵宋心里暖洋洋的。
转头问向丁涛：“遨游网吧结单了？”
“已经入账了，利润不高，只有11万。”丁涛挠挠头说：“秦朝老大挺满意的，说过两天再来找你。”
这时，廖樱竹懒懒的伸个懒腰，赵宋和丁涛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姑娘，你的心得多大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当着老板面这么干真的好吗?
等伸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脸色红红的。
“赵宋，上午小卖部的王叔叔过来了，告诉我百脑汇的柜台装好了，还是没有要装修费。”她才没什么担心的呢，她这个老王八同学有多少家底，廖樱竹心里清楚的很，大不了全换成机箱慢慢卖呗。
一上午这么多坏消息，听到廖樱竹的话，赵宋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
现在全国上下一片抄，什么挣钱立刻一堆人蜂拥而上。
赵宋的柜台装修的耳目一新，老王叔就是抄着赵宋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从11通道的10米大柜台，1通道的办公柜台，太平洋的形象店，硅谷的展示柜台，到如今的百脑汇，人家楞是一分钱没要，就是因为赵宋的设计让他赚钱了！
就像赵宋曾经听到的，不要是情分，要了是本分。
赵宋认下了这个情分！就像是文丽华和洪队长、哒哒姐，有了这些人，有了这些情分，赵宋突然之间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还能少了一个让我抗包的活！”
………….
“老板，”刘聪打完电话走了过来，“退货的不少，不过大多数人说再卖两天，因为方正还没铺货，谁也不知道真假。”
赵宋感慨着，这些天听了那么多次方正，他也没怎么注意，实在太不应该了。
京大方正，这个时候真的是和联想并驾齐驱的存在。
“老板，”见赵宋没说话，刘聪提醒他，“我估计他们在等其他品牌机的动作，往年，这种官降都是联动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消息。”
仔细考虑了很久，赵宋才开始布置：“如果经销商退货，不要推诿，货款也要结的快点。”
文贞文点头答应。
“刘聪，和所有伙计说，从现在起，在库存清空之前，恢复提成制，让小斌、汤风、华良厚去百脑汇，小斌当店长。”
“丁涛，你和陶成去库房，随机拆几个机箱，特斯拉倒不了，特斯拉的牌子更不能砸！”赵宋顿了一下，补充道：“包括中海的供货也查！”
赵宋站起身来：“很深刻的教训，好高鹭远走不长，我们只是小柜商，却想做品牌机的美梦，当百亿级企业的高管是傻子？其实我才是最大的白日做梦的傻子。”
…………
赵宋，你不懂管理，不懂金融，你连个小头头都没当过，这段时间，你想什么呢？
………….
初夏晚饭后的下沟村很是热闹，不少村民们都聚在小广场唠唠家常。
小雨一脸气愤的蹲在会所门口，看着哥哥远去的身影。
赵宋提着水果篮，在村民的注视下，向齐所长家走去。
开门的是齐婶，看见是赵宋，一脸担忧的把他请进屋里。
齐所长端着大搪瓷缸喝茶，齐远靠在门框上抖着腿，斜着眼睛看他。
赵宋乐呵呵的问道：“齐大哥病全好了？”
“托你的福。正好跟你说声谢谢！”齐远语气完全不像是道谢。
赵宋不以为意，转头说：“齐所长，我那个会所还有三年就还给下沟村，我这次来，只求咱们在这三年里，相安无事。”
要不是小雨不同意，会员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了，赵宋真想把会所也关了。
为了家人他不怕事，但是小雨幼小的心灵真得再也经不起刺激了。
齐所长端着茶水，不紧不慢的说：“天子脚下，谁敢乱来，以后咱们呐，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齐婶担忧的看着有恢复安静的屋里。
隔了好久，赵宋才笑了出来，乐呵呵的说：“好！公事公办的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
出了齐所长家门，就见一公里店长洪大志一脸担忧的等着。
不远处，就是小广场，很多村民也有意无意的看着这边。
赵宋拿着手机，电话通了，才大声说道：“文阿姨，见了！那边说公事公办。不过，如果齐远再敢骚扰小雨，我就把小雨带学校去，告诉学校我家人在小河街道受到威胁，不能安心上学！
好，我不冲动，听您的！”
放下电话，赵宋鄙视的看着洪大志，直把他看的满脸通红。
赵宋用尽了最大声冲着齐所长家喊。
“当闺女？”
“我呸！”
“当儿媳妇来着吧！”
赵宋想通了，小雨是个孩子，不管她漂亮不漂亮，可爱不可爱，这事，他招定了！
躲了，他永远都是个没担当的废物！
……………..
2000年6月14日，晚。
当天晚上，联想官网正式宣布老款机型全部官降，同时发布了彩色外壳的主题机箱，除了颜色不同，样式和特斯拉相差无几。
随后，同方、长城跟进。
这样，特斯拉在价格和外观上丧失了全部优势。
深夜，联想大厦。
两个保安满脸无奈的看着远处大吼大叫的大学生，那里是大马路，他们管不着啊。
马路上，一身校服的赵宋状若疯癫，拿着三个证破口大骂。
“刘老头，sb联想，呸你的高科技！”
“你丫欺负我一个残疾人，你好意思！”
赵宋把残疾人证举的高高的，看着黑乎乎的大厦。
“别给我机会！”
……..
……..
……..
“要不恶心死你！”
总资产：剧烈动荡，商品房0/18套
第十五章 开始抄
丁涛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所有机器已经全部拷机完成，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眼前是太平洋商城组装的二手机箱，丁涛睡眼惺忪的握上鼠标准备关机，谁知一不小心点在了拷机软件上。
“硬盘检测？”丁涛嘀咕的拿开手，“那就再等一会吧。”
……………
清晨，赵宋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
没有起床，他出神的盯着屋顶.
‘我手里有400万，公司有2100多万，之后每天都有到期的货款需要交付.’
“退货是肯定的，之后，我会拥有一仓库机箱?”
赵宋生无可恋的继续看着房顶.
‘我最开始的路子是对的，踏实着来，是什么让我浪到这份上?’
‘邱珊！？读者、知音！？还有那些凑热闹叫中海赵宋的混蛋！？’
赵宋坐起身，快速的套上衣服。
‘记住教训。’
‘我得快点把机箱卖出去。’
‘首先，得拍一条广告！’
赵宋拿起电话，给中央音乐学院的阴天打了过去。
…………….
休闲会所。
赵宋看着白丽美丽的脸蛋，脑袋里的创意喷涌而出。
“一身高贵礼服的白丽，看着大帅帅一脸陶醉地抚摸着特斯拉中塔机箱。
微笑的问道：‘真的有那么丝滑吗？’”
赵宋摇摇头，点点头，最后摇摇头。
“你又犯什么病了？”
赶紧摇头，赵宋急忙道：“没事，就是想请你和大帅帅拍个广告。”
“多少钱？”
“啥?”赵宋目瞪口呆的看着白丽。
“多少钱？我把家里给的银行卡锁起来，以后要自立起来。”白丽像是为自己打气一样，说道。
“500？”
摇摇头。
“5000？”
白丽微笑，点头赞同。
给多了，赵宋心疼的走向大帅帅。
大帅帅一脸警惕的看着赵宋。
“又想干吗？”
赵宋搓搓手，谄笑道：“你是特斯拉品牌代言人来着。”
大帅帅仔细回想好一会，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这次要干嘛？拍照片吗？要是拍照片只能在会所拍！”
“这次拍视频，”赵宋不好意思的说，“在很多地方。”
看见大帅帅变了的脸色，赵宋赶忙补充道：“五万！”
男人在购物上要比女人理智上百倍，招女人的大帅帅之比比招男人白丽贵十倍，真是性价比之选！
“多少？”
赵宋伸出手掌，郑重的喊道：“五万！”
“成交！”
“啪！”
“等我电话通知。”
…….
‘其次，我的网站必须得做起来。’
走出休闲会所，赵宋抬头看着渐显炎热的阳光，拉着小雨的手，上了金杯车。
夕阳区东红庙北航大厦。
赵宋打量着着眼前这个写字间。这是陆离介绍的美院毕业一学长开的网页制作公司。
“仇学长，好歹是高科技公司，找个高档点的写字楼装点下门面啊。”
一位年轻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眼小雨面无表情的脸，才笑着说：“公司的活都忙不过来，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说说你的要求吧。”
赵宋指着电脑问：“能上网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赵宋在键盘上熟练的输入一段网址。
“照着抄，全flash页面，在右上角加个正常网页的超链就可以。”
仇学长一脸震惊的看着赵宋打开的网址，感叹道：“有差距啊，国外的设计水平确实是我们没法比的。”
赵宋耸耸肩。
“什么要求？”
赵宋把特斯拉的资料递给他，说：“黑底红标，做的要有一种科幻的神秘感。”
“赵宋，全flash做出来，一般的电脑打开可费劲！”
“所以让你做个普通网页的超链出来，其实，特斯拉的价格一般人也无法接受。”
仇学长拿着计算器算了一下，“给你加急，一个星期，3万。”
赵宋没有还价，这算是良心价了，代价是背后几个人不知加到多晚的夜班。
“成交。”
两手相握，赵宋又有点心疼了。
…………………
走出大厦，赵宋问向小雨：“累吗？”
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赵宋心里叹口气，心里不停的骂着齐所长两父子。
“走，午饭哥哥带你吃烤鸭。”
小雨浅浅的笑着，点点头。
………
吃完便宜坊，赵宋才带着小雨来到中海。
热热闹闹的中海商城，除非你穿的实在标新立异，要不在商城的茫茫人群中，没人会特意关注你。
然而当赵宋拉着小雨走进来的时候，很多铺上和伙计有意无意的看着两人。
除了漂亮可爱的小雨，更多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宋身上，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眼神。
隔壁老王看见两人，赶紧拿着一大袋喜之郎追了过来。
“小丫头，拿着，当零嘴吃。”
小雨警惕的看着老王。赵宋轻声对她说：“小雨，拿着，这是王大爷。”
小雨这才接了过来。老王立刻眉开眼笑，对赵宋说道：“有事说话。”
赵宋乐了，笑道：“叔，你帮我卖卖电脑？”
看到赵宋的样子，老王知道没有啥事，白了他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小卖部。
来到特斯拉办公室，便看见刘聪和一脸愁容的丁涛一起在等他。
“怎么了？都退货了？”
刘聪点头，说：“基本都退了，都不是专营店，品牌机官降后，虽然价格并不比咱们低，但是卖它们利润更高。”
“那就都收回来吧，我们在京都慢慢卖。”
刘聪诧异的问：“老板，不降价吗？”
赵宋摇头，“其实我们都知道新产品会上市，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老款的生命力依旧会持续很长时间。
更是因为品牌机从来没有这个时候官降过。
方正集团……”
方正集团，方方正正做人、实实在在做事。
赵宋一脸感慨，如果问这个时候，国家在计算机行业有没有‘技工贸’企业？
有，方正就是，可惜从现在到未来，也只能在印刷排版行业称王称霸。就这，也比那个联想强。
“方正是销量下滑后的一次商业行为，联想才是对我们搂草打兔子。
刘聪，他们担忧的特斯拉这个小有名气的牌子。所以我们要保护好这个牌子，我们，不降价！等到新品降价的时候，直接宣布停产！”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说的赵宋自己都豪情万丈。
这时候，一个令人扫兴的声音传来，“老….老板，太平洋组装的二手电脑，有问题。”
总资产：剧烈动荡，商品房0/18套
第十六章 唱！
如果出问题，赵宋首先想到的是硅谷，也不会是太平洋。
那个吴经理，是把赵宋哄得最舒服的一个。
“什么情况？”
“他们把硬盘坏道屏蔽了，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共拆了他们组装的25台二手主机，所有的坏道全在临界点。”
“什么意思？”赵宋当然知道硬盘坏道，谁家的电脑用的时间长了都有坏道，坏道多了连系统都启动不起来，更何况通过拷机了。
“现在用没事，拷机也没事，时间稍微长点，再多一两个硬盘就废了。”
赵宋皱眉，从抽屉里拿出组装合同，刚想翻找，丁涛说：“老板，别找了，合同规定了通过拷机….”
“太平洋怎么说的？”
丁涛低下头，“按合同办事。”
赵宋拿起电话打给吴经理。
“吴经理，二手主机硬盘的事情，您知道吗？”
吴经理沉默很长时间，才说：“赵宋啊，行业里都这样，只要过了拷机，用上两三个月完全没有问题，到时候客户换新的，又是一笔进项。”
赵宋被气乐了，“吴经理，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特斯拉整机质保一年！”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赵宋，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咱们….还是按合同办事。”
“吴经理，当初您让我在太平洋一层开个形象店，不就是因为特斯拉牌子好听，还有点名气吗？如今，你们怎么能做砸牌子的事？”
“咔哒！”
赵宋一脸阴沉的放下手机。
“老板，”刘聪说：“刚才问了一下太平洋的朋友，他们从来没有在铺商那里调过硬盘，我估计全是库存货。”
“按合同办事、按合同办事、按合同办事。”赵宋拿出太平洋柜台租赁合同，一遍翻找，一遍嘀咕，这是一份临时准备的合同，当初赵宋的目标是二楼的柜台，而不是一楼的形象店，本着相互信任，吴经理当初直接拿着范本签的。
突然，赵宋眼前一亮。
兴奋的一拍桌子，“就按合同办事！爷们奈何不了下沟村那狗爷俩，要是奈何不了你，老子就算白浪费了在中关村送出去那么多的钱！”
给洪队长发个短信。接着马上打给了兴盛。
电话一通，赵宋貌似凄厉的大吼：“叔啊~有人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也要跟他们按合同办事…….”
丁涛和刘聪尴尬的对视。
“刘哥，你有没有觉得，老板总倒霉？”
刘聪洒然一笑，轻声说道：“其他行业我不知道，在中关村，枪打出头鸟，弱肉强食的，这么多年我见的多了。咱们老板都算好的了，他顶得过去。
让出了这么多利益，正事正办，谁也欺负不了他！”
………………
下午2:00.
“先生，这是您的购物合同，请拿好。”萍萍微笑把特制的特斯拉资料袋递给顾客。
“谢谢你，小姑娘。”
“先生，请慢走。”
直到顾客走远，萍萍才暗暗为自己举拳庆祝一下。
“耶！”
“学姐威武！两台顶配！一单1200！”旁边传来的声音吓了萍萍一跳，连忙转头看去。
“赵宋，你…你好。”一看是老板，萍萍脸色通红。
“学姐好。”赵宋微笑的看着她，“下午店里有几个人？”
“今天只有三个，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只有像我这样对奖学金没有兴趣的才有空出来。”
赵宋知道她萍萍家不缺钱，闻言并不意外。
乐呵呵的说：“学姐，下午得麻烦你们三个去中海帮帮忙，当然，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直接回学校也可以。太平洋下午要整顿一下。”
听了一上午的议论，萍萍当然知道特斯拉的境遇，担心的问道：“赵宋，没事吧？”
“当然没事，如果有事，形象店里的生意还能这么好？”
萍萍笑了，说：“那就好，那就不去中海了，乱糟糟的，直接回学校就好。”
“那我给学姐打辆车。”
…….
下午2:45.
太平洋商城特斯拉品牌形象店突然成了令人瞩目的存在。
先是三个兼职女大学生下班离开，接着，丁涛带着特斯拉的伙计，清空了形象店里所有的主机，把柜台放在了形象店的正中央。
然后，兴盛派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直接往门口一站。
一时间，连太平洋二楼的铺商伙计都来看个热闹。
2:58分。
几个中年妇女走进商城一楼，在大堂里东张西望，知道看到了特斯拉标志才走了过来。
“赵宋？”
赵宋点头答应：“几位阿姨好，是洪叔叫你们来的？”
“没错，一会哭啥？”
“阿姨们先进来，”赵宋引着她们走进柜台，拿出一块硬盘，对她们说道：“哭它。”
“啥？”
“硬盘，这是它的全称，你们一会得全说出来才行。”赵宋递给她们一张纸。
几位阿姨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说：“这么多年咱们啥没哭过，今天就哭这个小小…..的硬啥玩意？”
赵宋在一边打开功放，拿着几个麦克风递给她们，“你们准备一下，一会我说哭，咱们就开始。”
妇女们拿着纸条仔细读了几遍，就打开随身包裹，穿上了丧服，顺道想在店里挂上几个白绫…..
赵宋赶紧阻止，“阿姨，给硬盘包上一个就行，其他的就别折腾了。”
等一切准备妥当，赵宋才吐了一口气，点了根烟蹲在形象店门口，京都已经开始室内禁烟了，可是两个大汉站在一边，四周只有一圈看热闹的，一时也没人管他。
“赵宋，你想干什么？”吴经理匆匆跑来，说道。
赵宋没搭理他的话茬，直接说道：“赔钱，或者赔硬盘！”
吴经理摇头，“不可能，没有违反合同，公司也不允许。”
赵宋点头，“那就按合同办事，我正试着改变一下经营形式，顺道看看一个新行业的前景，吴经理最好回去查查合同，上面可没限制这里，只能卖电脑！”
吴经理脸色难开的说道：“赵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赵宋冷笑的看着他，说：“合同上连公章都不是太平洋的，我想不出闹大了对我有什么不好！正好让你们集团高层查查有没有蛀虫。”
吴经理语塞，合同上盖的是京都太平洋商场保卫处。
“一千多块硬盘，最少80万的损失，吴经理，你这一个马屁拍的值！”赵宋对吴经理竖起大拇指，然后回头喊道：“唱！”
形象店里，哀乐声突然想起，声音不大，和各个店里的背景音乐差不多。
一个一身丧服的阿姨拿着麦克风，开始嚎了起来。
“哎呦我的亲希捷13g硬盘啊~~~~
你死的好惨啊~~~
你是牵磨织布想着我，
田里生活全靠我，（生活:活计）
揩台掸凳轮着我，
吃粥喝汤要骂我。
我六月里热到心浪厢，
十二月里冷到骨髓里。”
整个太平洋一层开热闹的人们，全部傻眼。
吴经理脑门上的青筋直冒，转头向管理处跑去。
形象店里，几位阿姨在认真敬业的哭着。
“哎呦我的西数20g硬盘啊！~~
姆妈呀，亲娘哎，
你是当我屋檐上芝麻搁高我，
你是当我蒸笼顶上馒头烘高我，
你是三百尺鹞线放高我，
你是电梯上乘人抬高我……”
……….
总资产：剧烈动荡，商品房0/18套
第十七章 300亿的技师
那天，整个中关村的人都知道了，中海有个混蛋玩意赵宋。
那天，吴经理眼睛都绿了，他拿着一个旅行袋递给赵宋.
赵宋掂了掂，对着旁边的片警和吴经理说道：“我要精分市场，今天是开业庆典，明天店里主营哭丧cd、dvd、哭丧专用机箱、哭丧专用音箱、二十年哭丧大师从零开始….这些都算数码相关产品，不违反合同。”真有干这个的，赵宋见过。
片警苦笑的退到一边。
吴经理撕心裂肺的说道：“就这20万，组装合同给你停了，其他维持原状，赵宋，我事先并不知情，给叔一点面子。”
那天，魏明雨在角落里，看着嗷嗷大哭的几个阿姨，又看着赵宋，不知不觉中，笑出了声来，那双美丽可爱的笑眼，在无人注意中，又回来了。
……………….
那天，大帅帅在户外烈阳下，疲惫的扛着一台主机奔波，累的一身汗水，在他的旁边，一台摄影机一直在拍摄着，不远处，一群妹子一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天，白丽在特斯拉中海仓库，在摄影师的注视下，拿着一根内存条，对着主板插了拔，拔了插，插了拔，拔了插，插拔，拔插，插…..
那天赵宋提着旅行袋，走进了中关村在线网站。之后，又走进了精品购物指南编辑部。
特斯拉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在另一时空，又是一个让国人爱恨交织的品牌。现在，它属于赵宋，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牌子砸了！
……………………
2000年6月20日，星期二，晴。
上午，是会计系选修课期末考试。
李勇为了准备这次考试，特地穿了拖鞋。
此时他紧张的一身汗水，看了讲台上昏昏欲睡的监考老师，他小心翼翼的把准备好的小纸条，塞进了拖鞋里。
缓缓地把脚伸向前方。
“咳咳~~！”李勇又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坐在前排的赵宋心领神会，向后靠向椅子，然后整个身子向下自然的呲溜，直到右手够到了李勇的脚，才停了下来。
赵宋双眼看着试卷，用余光打量讲台，右手掏啊掏啊…..
“呼~~”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赵宋像是想起什么来，特别像回事的又趴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纸条。
“这tmd是什么味？”
“呕~~”
“噗嗤！”坐在不远处，目睹全程的小燕笑趴在桌子上。
……..
交完考卷，李勇抱怨地说：“赵宋，考试内容全是老师划的重点，昨晚抽空看下就差不离，至于搞这么高难度的事吗！”
赵宋看着李勇，说：“好孩子，看来你真没干过这事，就递个纸条，脚上的臭汗都能把它给湿透。”
小燕走了过来，笑着道：“赵宋，好歹尊重下选修课，提前看下书，很轻松的就能答出来。”
赵宋苦笑：“昨晚搬货到半夜2点，到现在还腰酸腿痛呢，哪来的时间看书。”
三人边走边聊，随着毕业季、考试季来临，整个校园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在这个没有学分制、管理松散的二级本科学校里，除了一些自律的学生，浪了一个学期的学生们，都在各显神通应对期末考试。
“赵宋，专业课没问题吧？到时候两个老师监考，打不了歪主意。”
赵宋笑道：“没问题，除了高数、英语能及格，你们小心会计学别被我超了。”
两对白眼送了过来。
远处，小雨从保卫室走了出来，赵宋向两人告别：“走了，你们抓紧复习，可别把奖学金丢了！”
看着赵宋和小雨消失的背影，小燕问：“这两天有同学议论，说赵宋在外面欠了很多钱。”
小勇笑了，说道：“到期的货款，换回机箱，他可是中海的万年老王八，别瞎操心。”
…………………………
中海仓库。
赵宋拉着小雨的手，感慨的看着一仓库机箱。
“小雨，这些机箱都是我的。”
“我要把它们卖出去。”
“小雨，东西还是自己的踏实，”赵宋抚摸着机箱精美的外包装，说道：“真希望有一天，里面的配件也是我自己生产的。”
………
2000年6月20日，星期二，晴，午后。
随着暑期的日益临近，中关村各大卖场陷入一片忙碌当中。
赵宋抚摸机箱的同一时刻。
董凌云在太平洋快速的为顾客填单。
刘聪在中海为客户试机。
袁武在硅谷为顾客介绍幻影红的配件参数。
小斌在百脑汇忙着调货。
这里是中关村，国家硅谷的一部分，而国家硅谷的另一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大大小小的无数高科技企业。
包括赵宋一直在掩耳盗铃般刻意回避的it网站。
中关村在线和it168的硬件论坛上。
这里可以算是最原始的水军发源地了。论坛里充斥着各大品牌机，配件商的工作人员，到处发着技术贴。
赵宋一直没有送过样机，因此各大网站都没有出官方评测。但是在网站论坛上，关于特斯拉的话题并不少.
性价比、好看、稳定，几条关于特斯热帖一直位于首页上。
其中热度最高的一条，被编辑高高置顶----品牌机官降后，特斯拉还有性价比吗？
“我还是选择特斯拉，没有理由，就是好看。”
“成套的品牌机的协调性要比单主机特斯拉好的多！”
“联想出了色彩系列，样子并不比特斯拉的差。”
“楼上的，特斯拉配上索尼特丽珑才和同配置品牌机一个价，两者放在一起你确定要选择品牌机？”
“毫无疑问，京都的选特斯拉配特丽珑，京都以外，还是选择品牌机吧，毕竟售后服务是特斯拉一大短板。”
“大家都说特斯拉稳定，为什么我买的二手主机连开机也比别人慢一倍时间？”
“同上。”
“硬盘坏道问题，有个热帖专门讲特斯拉这个问题的，这两天刚刚出现。”
“这下尴尬了………”
“楼上的，别尴尬了，快去看看网站主页，特斯拉发公告啦！md，我也想要个二手主机，头一次觉得顾客原来真tm的能当上帝。”
“同上，附赠一张照片，5月9日中午十二点买的特斯拉，下午三点半提着主机到达津门，照片里是特斯拉工作人员接站后，在津门东站广场上为我的主机现场换内存的场景。
后来了解一下，那位是特斯拉的老板，mod主机的创始人赵宋！”
看到这里，赵宋长松一口气，从吴经理那拿来的20万派上了用场，两个小时后，精品购物指南上架，到时候，才是更显威力的时刻。
不过现在，赵宋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齐东强，那个曾经因为圈子拒绝他的人。又低头看看他拿来的投资协议。
赵宋不懂金融，但是协议看着很诱人，接受投资后，特斯拉资产大涨，而赵宋需要把管理权交出，过上他梦寐以求的浪骚生活。
“然后等着他们把我的股份玩没了？”赵宋苦笑的想着。
怎么所有人都以为我没钱交货款了？
赵宋看着齐东强，千言万语汇成了一个字。
“啊呸！~~~~”
跟你的圈子去嫖价值300亿的技师去吧！
总资产：动荡中……….
第十八章 宠上天
第四卷第十八章
特斯拉是老子的，谁也别想毁了它！
赵宋的心里在怼天怼地。
“哥哥，特斯拉一点也不好听。”小雨突然说道。
赵宋楞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雨会主动说话。
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小雨，那个t好看吗？”
点点头。
“特斯拉在100多年前发明了感应电动机，那个t就是电动机的横截面。现在觉得特斯拉好听了吗？”
小雨想了好久，才点点头。
……………………
王欣就是在中关村在线论坛上发帖的人，他的二手特斯拉买来之后一直问题不断，今天上中关村在线，就是为了寻找解决办法，谁知…….
打开网站首页，中关村在线官网上，高亮的挂着大大的横幅特斯拉召回公告。
看到这几个字，王欣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移到横幅上，拿手指轻轻一点，一段长长的文字出现在他眼前.
“亲爱的特斯拉幻影红用户：
感谢您在茫茫的机海中选择了特斯拉！
我们致力于为用户提供极致的产品和服务。5天前我们的测试团队在对幻影红产品跟踪测试中发现其中有一批次(合同编号开头为tpy)硬盘坏道值处于临界点，可能导致在个别主机不稳定，致使该批次产品用户体验达不到预期水平，我们对此深表歉意。秉承用户利益至上的态度，我们决定对该批次产品(1343台)进行召回处理，并根据公司质量管理体系标准，对特斯拉幻影红所有未售出的产品进行全面检测排查，待确认无相关问题后恢复销售。
在未来的无限时间里，您可通过电话退换货处理，具体方式如下：
1、退货：选择退货的消费者，可申请原价退货处理。并附上精美礼品一份。
2、换机：选择换机的消费者，可免费升级市场价1399元的全新20g品牌硬盘。
3、特斯拉4s服务专线：0108760****，0108760****
作为国内商业史上第一个主动召回产品的厂家，特斯拉采取积极态度，保证用户权益。
本次召回产品只涉及特斯拉幻影红个别批次，其他型号特斯拉均严格按照公司质量标准及国家标准进行生产，不存在上述问题。我们此举旨在提升行业服务水平，保证特斯拉用户享受极致的产品和服务。
感谢所有消费者对特斯拉的支持，我们对本次召回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你们的厚爱是我们前进的动力，我们会一如既往为您提供极致的产品和服务。
特此通知。
京都特斯拉科技有限公司
2000年6月20日。”
未来，所有的外资、合资品牌都有在国内不召回、歧视国内消费者的行为。
现在，赵宋的特斯拉要把全国人民宠上天，首先，就从京都开始。
作为世界上最好伺候的消费者中的一员，王欣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
“我这没想干什么啊，我只是上网找找解决办法，我买个能把肛门擦烂的手纸，也只是扔了它，没说找谁麻烦。
特斯拉！你这是要干啥？非要把我弄的不好意思？”
论坛上，经过很长时间的沉寂，才有人打破了沉默。
“刚从岛国留学归来，松下公司为了召回几个问题产品，连续5年花费巨资在电视上打广告。
正想着我们国人何时也能享受这种待遇，特斯拉发布了公告，请大家注意，‘无限时间’这个词汇。”
“争论了这么久，看完公告，这下真的尴尬了。”
“羡慕京都人民…….”
……………
太平洋商城管理处办公室，吴经理破口大骂：“qnm公司质量标准，qnm的国家标准，你个破二手电脑，用这么高档的词，你得多大的脸！”
骂完之后，吴经理神色复杂的沉默下来，集团里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为了60万，让赵宋赔了至少200万！
这还是那个被他两句好话，就哄得心花怒放的赵宋吗？
…………..
重生就是最大的金手指，不是因为你记住多少东西，而是你经历那场十八年的信息大爆炸！
大人物重生开天辟地，小人物重生…..瞎他吗的浪费。
……………..
没有再看论坛里的喧嚣，送走了被改革春风吹满面的齐东强，赵宋又迎来了傅剑行那个电动保险套的专利代理律师。
“赵宋，这是国内，岛国，老鹰国的专利文件。”
赵宋接过资料袋，仔细翻看了一边，才小心翼翼的放进保险柜里。
傅剑行黑着脸看着赵宋做完这一切，这么个破玩意，你至于这么慎重的对待吗？
“傅哥，这是你两个学弟帮我签的合同，麻烦你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赵宋把太平洋的合同递给他。
傅剑行看的很慢，直到最后一页翻完，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整体上没有什么…..等等。。。。”
傅剑行重新翻到最后一页，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才一脸通红的合上书页。
赵宋缓缓的开口道：“章没问题，也有问题。合同没问题，也有问题，一个合同上没有标注的小小硬盘，最少让我陪了200万。
我没有怪谁的意思，这是个新兴行业，太多的新规则等着我们去摸索。”
赵宋抿了抿嘴，揉了揉胸口，他还是心疼了，但确实没法怪谁，只能怪自己，为了图便宜，找了两个免费实习律师…..
“傅哥，我打算聘请你为特斯拉公司的法律顾问，除了专利申请以外，”赵宋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说了出来，“还负责为公司找律师。”
傅剑行傻眼，“啥叫找律师？我不就是律师吗？”
赵宋指了下他身前的太平洋合同，回答：“就像这种，你肯定知道行业内，哪个律师精通这种合同，我需要你到时候能帮特斯拉请来。”
傅剑行明白了，考虑很久后才说：“行！如果我自己能胜任，希望你能给我机会。”
赵宋心下一松，欢喜的点头说道：“现在就有个机会。”
说完，赵宋打开两个二手摄影机，一个照着两个人说话的全景，一个正对着傅剑行。
“不好意思傅哥，保险起见，请你担待一下。”
傅剑行就是干这行的，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耸耸肩。
赵宋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份资料，递给了他。
“一个系列五款机箱，包括里面的垂直结构，散热风道，电源下置方式，外观，以及免工具拆卸卡扣。我要申请全球专利！”
傅剑行从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忍不住感叹：“我也算是个电脑爱好者，不得不说，真tm的漂亮！”
赵宋赞同，一代经典，能不漂亮吗！
“我不会画，也不会用cad，只能做出来个实物，做工有点糙，你需要做的就是拿着照片把他画出来，再去申请专利。”
傅剑行拿起照片对着两台摄影机慢慢晃了一下，才说：“放心吧，剩下的交给我。它们有名字吗？”
“乌鸦！特斯拉乌鸦！”
总资产：计算中……
第十九章
只看每年收视率越来越高的315晚会，就知道这个国家的消费者处于什么地位。
随着精品购物指南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市，所有看到那张特斯拉整版公告的人，突然之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涌上心头。
现在离自媒体时代还很远，人们的感想无处表达，但是舆论媒体们不是瞎子，消费者的权益保障一直是热门话题，当看到有一家企业做出这样的召回行动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有所报道。
舆论风暴临近，赵宋有所预料，但是他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4000多块钱的主机，一般家庭最少两个多月的工资，买个问题产品回去，搁谁都心疼。
…………….
送走了傅剑行，中海的秦主任紧随而至，迎来送往的赵宋，突然有种这才是老板的感觉。
“赵儿，要是都换新硬盘，你的损失300万都打不住了。”
“就当时300万买个广告了！叔，看完公告后，联想和特斯拉放在一起，你买哪个？”
秦主任毫不犹豫递给赵宋一个文件袋，说：“特斯拉！50台全新幻影红，这是采购合同。”
赵宋呆住了，“啥？”
“特斯拉是从中海发展起来的，注册地都在中海，赵儿，商场上多得是尔虞我诈，但也有互惠互利！”
赵宋心里暖暖的，“叔，我终于觉得，之前撒出去的那些钱，没白费。”
秦主任呵呵一笑，拍怕他的肩膀，说：“临下班前把机器搬到办公室去，正好抵扣你明天的最后一批货款。”
赵宋感激的点头。
临走前，秦主任还是没忍住，问道：“赵宋，之前挣的钱，你一分都没花？”
“马上要花了。”
是啊，马上要花了，万城的林主管终于打电话通知赵宋，万城华邸内购会23号开始.
…………………
随着中海歇业铃声响起，赵宋长长的伸个懒腰。
“小雨，目标麦当劳，出发！”
“哥哥，我们回家做饭吃吧。”
赵宋呆了一下。
“家？小雨，你是说会所吗？”
会所不就是家吗！
随即赵宋脸就黑了下来，不行！得改名字了，我们的家叫休闲会所，小雨不就是收银的了？白丽、彤彤是技师？我是干啥的？修脚刮死皮的？
………………
休闲会所。
郝莹拿开桌面的精品购物指南，看着白丽放下一杯咖啡，笑着说：“会所得改名字了，央音后门对面的胡同里，开了一排休闲会所，从外面看，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丽带着围裙坐在郝莹对面，笑道：“赵宋提过一次，后来没了下文，回头我再和他说一下。”
看着郝莹，白丽问：“怎么想起回来了？中央音乐学院离这里可不近。”
郝莹翻了下眼睛，“我可是交了年费的会员，为什么不能回来。”
白丽撇撇嘴。
“好吧，”郝莹从精品购物指南里抽出广告彩页，“看到了特斯拉的公告，想到了赵宋开的会所，以及在里面当服务员的你。”
顿了一下，郝莹笑着说：“作为好朋友，我应该来看看千金大小姐白丽，是怎么伺候人的。”
“端茶倒水，听音乐，”白丽轻松的说，“想听什么就听什么，静下心来，抽空学学第二门外语。每天都感觉很充实。”
郝莹呆滞的看着白丽，喃喃底说道：“白丽，我都感觉快不认识你了。”
“变好了吧？以前我生活在爸妈给我建立的海市蜃楼里，每天逗逗小男生……”白丽苦笑道，“不说了，郝莹，咱们每周末都在大院里聚会，你想看我是假的，你是想来看看赵宋吧？”
郝莹沉默了，隔了好一会，才问道：“特斯拉，有麻烦了？”
白丽好笑的说：“没有，我妈一直在盯着特斯拉，我看她不把欠赵宋的人情还完，她会睡不好觉的。”
“白丽，你说赵宋到底怎么想的，一会畏畏缩缩，一会又搞这么大…..”
白丽忽然对这个发小可怜起来，喜欢一个人还要计较利益得失，这么活着累不累？
最关键的是，赵宋喜欢不喜欢你还不知道呢……
………………….
赵宋当然喜欢郝莹……的相貌身材，丸子头、肉身材、萌萌哒的脸蛋馋人心，这样的京都小妞谁不喜欢，可惜这种姑娘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赵宋不反感，反感的是这姑娘的家能拿红色车牌接人的家庭，谁知道有多少雷。
吃了三个大懒龙的赵宋瘫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史上最没有存在感的加菲猫，谁还记得它是哪来的！懒洋洋的看着小雨在愉快的刷碗。
“赵宋。”
赵宋转过头，马上一个白眼翻过去！又转了回来。忘恩负义的京都小妞，想理我就理，不想理我不打招呼就走，老子可是立志当渣男的人物，不会惯着你这臭毛病。
郝莹走到赵宋身前，“最近好吗？”
“嗝~~”赵宋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一股难闻的韭菜味转进鼻子里，郝莹皱着眉头移开两步。
“赵宋！”
“啥事？”
“老同学见面，你就这态度。”郝莹生气地说道。
赵宋楞了半天：“你还记得我们是老同学呐！”
郝莹的脸色青一会白一会，跺跺脚，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一旁看热闹的白丽忍俊不禁，“我还以为你跟谁都笑呵呵的呢。”
“除了那个傲娇女！”
“郝莹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作为大男人，你是不是有点小气了。”
赵宋夸张的喊道：“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小气’的？”
白丽噎住了。
“赵宋，会所得改名字了？”
“正想着呢，”赵宋看着愉快的小雨，“就叫‘有家’怎么样？”
“有家？”
“嗯，可以有家客栈、有家咖啡厅、有家自习室，也可以是‘有个家！’”
“有个家？”白丽呆了一会，看着小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夕阳西下，余辉照着西边的天上红透了脸。
休闲会所，现在改叫有家了。有家的门前小广场渐渐热闹起来。
赵宋仰躺着，盯着西边的彩霞，出了神…..
如果郝莹问赵宋到底对特斯拉的发展有什么想法，赵宋没法回答，他暂时没有那么大的格局。
他只知道，根据重生者三大定理之第一定理重生者不能受气，否则，一定要找回来！
…….
“联想，爷们有的是时间，山高水长，咱们….慢慢玩！”
总资产：467万，一仓库机箱，0/18套商品房。
第二十章 特斯拉
“小雨，就叫有家好听吗？”
使劲点头，一阵乱七八糟的瞎比划。
“你喜欢就好，哥哥给宋老板打电话了，明天他们会给你的房间隔出来个卫生间，以后你洗澡就不用跑文阿姨那边去了。”
小雨开心的笑了起来，“哥哥，明天我监工。”
“不陪哥哥去上班了？”
小雨摇头，说：“彤彤那个傻x总摔杯子，我要看着她。”
“…….”赵宋头很疼，“小雨，以后不要说脏话。”
小雨送给他一阵乱七八糟的瞎比划…..
“小雨，把刺刀给哥哥好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
2000年6月21日，大雨。
开业前的中海到处是一片忙乱。
小武看着特斯拉的员工又拉着一车机箱，从柜台前走过。
袁武曾经给过赵宋12个人的名单，其中有四个人明确的拒绝了赵宋的招揽，小武就是其中一个。
前段时间，特斯拉走出京都的脚步受阻，小武也是幸灾乐祸的一员。
他现在后悔了，双眼扫过柜台上面的新京报，封面大大的标题很吸人眼球《特斯拉召回事件论企业的社会责任感》。
特斯拉解聘的蔡峰等人，陆续回到了各个商场当着拉客伙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特斯拉在给员工们上社保。
想想昨天老板又拿二手内存坑了三个顾客，小武突然升起无力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对不起，赵宋！加油，特斯拉，冲出去！”
…………
“加油、加油、加油！”
航天大学萍萍和五个同学围在一圈，互相鼓励打气、
“没有奖学金，我们挣够奖学金！加油！”
这时丁涛带着两个员工拉着三台手推车的机箱走了进来，萍萍迎了上去，“丁哥，辛苦了。”
丁涛笑着点头打了招呼，顺道把货单递给她。
“丁哥，麻烦你再拉两趟。”
丁涛意外的看着萍萍，“萍萍，这可是第三趟了，关门前如果剩太多卖不出去可是要扣提成的。”
萍萍签完单子，透过玻璃门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丁哥，我有种预感，这场雨有多大，今天特斯拉就有多火！”
萍萍昨天也看了那条公告，由于购买特斯拉人数较多的关系，航天大学的学生们或多或少的，都知道特斯拉这个名字。
整整一晚上，女生宿舍的话题都没有离开过特斯拉的公告，作为最爱购物的一种生物，特斯拉的主动召回，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行为。
这时，开始营业的铃声响起，萍萍想象中的顾客蜂拥而至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有零星的几个避雨行人在太平洋的一楼悠闲的闲逛。
萍萍看着隔间里满满当当的机箱，开始发愁起来。
………………….
“你好，这里是特斯拉。”潮子接起电话。
“好的，请您提供下地址，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上门更换硬盘…..当然，您亲自来也可以，公司会为你报销路费。好的，谢谢您的理解，特斯拉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潮子深吸一口气，放下电话，看向正在接受采访的赵宋。
“产品召回是企业最基本的社会责任。”
“召回也是企业诚信的行为表现。”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消费者，所以特斯拉愿意设身处地的为每一位顾客着想，并提供优质的服务。”
面对几个纸媒的录音笔，赵宋挖着心底的那点存货，一边大言不惭的说道。
刚送走几位媒体记者，刘聪匆匆赶来。
“老板，销量一般。”
赵宋点头，问一旁的潮子：“潮子姐，退换货的怎么样？”
“大多数都会拿着主机来换，说是不想麻烦我们上门。”
赵宋乐了。
随即才对刘聪说道：“本来就没报多大希望，又或者大雨的影响。刘聪，不要管这些了，你今天的主要任务是跟着秦主任，他会和北河省几个熟人沟通。”
“老板，已经沟通完了，省会石庄，山塘，还有津门市，已经谈好了这三个城市，当地的电子市场随时欢迎我们特斯拉入驻。”
这么快？赵宋愣住了，“八个老伙计有愿意去的吗？”
“我和他们说过，都愿意！”
又是出乎赵宋预料的回答：“都愿意去？那可是再一次的背井离乡？刘聪，你可别糊弄我。”
“大家都觉得，在特斯拉有奔头…..不再是简单的拉客伙计了。”
赵宋好久后才点点头，“这三个城市，尽量挑离家近的人过去。
我会吸取教训，不会心存饶幸了。
大家看得起我，我就弄出个稳稳当当的特斯拉，让他们安心踏实的呆在这里。
刘聪，我有预感，既然新一代芯片组发布，低价赛扬不会太远了，我们一起努力吧。”
刘聪重重的点头，“老板，我去硅谷帮忙去！”
………………
大雨隆隆的下着，风也在呼呼的吹，直到午后，才变的淅淅沥沥起来。
白丽打着雨伞来到休闲会所，看着居委会屋顶上的招牌有家。
赵宋只是把老招牌倒过来，重新刻上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白丽微微一笑，走进会所。
在和彤彤交接班的时候，两人又互相鄙视了一眼，这已经是她们每天的日常了。小雨也把这种场景当成了每日娱乐的一部分。
看见白丽系上围裙，熟练的冲起咖啡，小雨这才放心的拿起函授教材，认真的看起书来。
这位比前面那个熟练多了，已经进步到能把半杯咖啡送到会员手中的地步了。
“小雨，今天为什么没有陪赵宋去中关村？”
“今天，他会很忙。”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中海的秦大爷念叨了，他说从今天开始，中海说不定真能出来一个平民企业出来，白丽，什么叫平民企业？”
多叫一个姐字能死吗！白丽心里翻个白眼，笑道：“因为，所有的电脑企业，身后都背靠一座大山………..”
…………………
把最后一批全新硬盘送到各个柜台，赵宋才长松一口气。这会特斯拉所有人都在忙，上门换硬盘的顾客很多，大家连饭都没功夫吃。
从隔壁老王那拿了一瓶矿泉水，赵宋走出中海大门，雨已经停了，几缕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挥洒下来。
淀海西路一片车水马龙的情景，很是热闹。
灌下一大口水，赵宋举目四望，心里却在默默祈祷一仓库机箱能早点卖出去。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降价，是对特斯拉这个品牌的最大伤害。
同一时刻，在第一批换机的顾客回到家把相关情况发到论坛上。
“换机归来，二手13g硬盘更换高端20g希捷硬盘，去其他商铺确认过，最低只能做到1380元。另外又给了20块路费，特斯拉牛逼！”
从论坛到现实，爆了……………..
总资产：剧烈震动中…..
第二十一章 奔头
王欣抱着机箱走进了太平洋，机箱是在中海买的，再去面对那个销售，他觉得会有点不好意思。
“您好，请问是换货吗？”
王欣看着穿着校服的萍萍，有点蒙了。
“是的，你好，我….我们是校友，我是98届的。”
“你好，师兄，请跟我来。”航大毕业的买二手电脑？真够给学校长脸啊。心里嘀咕，面上笑盈盈的萍萍带着王欣来到一个伙计面前。
“没有贵重资料吧？”
王欣摇摇头。
接下来他就看着伙计熟练的给他更换全新的20g硬盘，又一榔头把旧的砸变形。
然后接过学妹递给他的20块钱，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抱着机箱站在太平洋大门口了。
“这便宜，怎么占的那么不好意思呢。”
萍萍没工夫关心那个二手师兄了，此时她正面对一隔间的主机发愁。
叫你嘴贱，萍萍刚想给自己一巴掌，身后传来声音。
“你好。”
萍萍连忙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胖顾客，微笑道“先生您好，是换机吗？”
胖子摇摇头，拿出一个彩色公告：“上面的是哪款？”
萍萍指向柜台上的展机，说：“二手幻影红。”
胖子大手一挥，“开单。”
萍萍蒙了，“先生，试下机吗？”
“有问题？”
“没有问题，公司提供一年质保。”
胖子又给她看了公告。
萍萍笑着说：“如果出现大规模质量问题，公司会启动召回程序。但是我觉得，吃了这次教训，以后发生这种情况的几率，会很小。”
“开单！”
……..
同一时刻，赵宋正蹲在中海的办公柜台外面，拿着榔头砸问题硬盘。
丁涛跑了过来，“老板，百脑汇那边来电话了，调货200台，几个柜台销量突然暴涨。”
根据重生者三大定理之二重生者要时刻准备着装逼打脸。
赵宋轻描淡写的挥挥手，“那就给他们送去。”
“哎！”
谁也没注意到，赵宋握着榔头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然后他继续砸着硬盘，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子的钱回来啦，老子的钱回来啦，老子的房子也回来啦！”
由于用力过大，一个硬盘被他砸的支离破碎，无数零件碎片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地上，就好像特斯拉柜台外越来越多的顾客一样。
1通道的角落里，中海老总许有财和秦主任默默的看着这边。
“在我的印象里，”许有财指着闲逛的顾客，说道，“顾客来中海，都时刻警惕着上来拉客的伙计，再小心翼翼的堤防被骗。”
秦主任点点头，“以前那是常态了，最近出了购物合同，这种情况好转了很多。”
许老总看向特斯拉的柜台，问：“什么时候中海能变成那样？或者未来的鼎坏能变成那样？”
秦主任看向人群，陷入沉默中。
…………
“小伙子。”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赵宋砸硬盘的动作，抬起头啦，赵宋一个激灵。
“老爷子，您好，屋里坐会。”赵宋真的只是客气一下。
点点头，老爷子走进办公室，赵宋，蒙了。
毫不在意文贞文、廖樱竹的注视，老爷子大大方方的坐在座位上。
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放在老爷子身前，赵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有什么事情？”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只要玩电脑的，这会全都认识他，至于举世皆知，就要等17年中兴事件之后了。
两大共和国之殇操作系统和处理器，自从刘老头把这位老爷子赶出联想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希望。
“贸工技”，彻底带坏了这个时候国家的商业风气，一时的急功近利，后患….自己去享受去吧。
“这两天听到一个笑话，说联想顺手收拾了一个小朋友。”
听了这话，赵宋这个委屈啊，连忙摘下助听器给他看了一眼，号丧般说：“不光是小朋友，还是个残疾人！老爷子，你可以要给我做主啊~”
“噗嗤~”廖樱竹赶紧跑了出去。
老爷子呆呆的看着他，随即哭笑不得。
“我怎么看你过的挺滋润的？”
赵宋咧着嘴干笑一声。
“小伙子，你叫赵宋吧？”看见赵宋点头，老爷子继续说，“既然做了牌子，操作系统是个隐患，你需要注意一下。”
赵宋感激道：“谢谢老爷子，我们全是签的裸机购物合同，至于以后，采购量大的话，微软的oem系统并不贵。”
老爷子点点头，站起身来，“一时心血来潮，过来给你提个醒，看来是我多事了。”
赵宋没有再说客气话，扶着他向外走去。
“忙你的去吧，老头就是来溜达来了。”
看着他的背影，赵宋再也忍不住了，说道：“老爷子，如果路走不通了，我可以帮你养两个人。”
“操作系统？”老爷子眼睛一亮。
“集成电路！”
“滚！”赵宋得了一声骂。
……………
激情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晚上9：15分，安静的中海电子商城里面，只有特斯拉的办公室灯火通明，除了百脑汇的小斌等人，特斯拉的所有员工都在这里，包括萍萍等五个航天大学的女学生。
整个办公室加柜台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大家都在柜台外的通道里或坐或靠。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百脑汇的小斌和两个伙计终于赶到了。
赵宋缓缓的突出一口气，松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看了一圈，加上自己，四十多号人，赵宋又点发毛。
“今天都很累，很抱歉留下大家，不过这个会议的主题是为三个人送行。
他们是汤风、陆平和、毛全，明天，他们为了特斯拉重新走出京都，将分赴津门、石庄、和山塘市，为特斯拉重新开拓市场，这一次，我们直营！”
赵宋看着向三人，向他们微微点头示意。
“特斯拉是个年轻的品牌，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就因为我的心浮气躁，经历了几次波折。
然后，刘聪跟我说，大家都觉得在特斯拉有奔头，愿意再一次背井离乡，去陌生的城市为特斯拉开辟新的战场。”
赵宋低下头抿抿嘴，继续说道：“我很受感动，我想告诉你们，特斯拉与我，愿意为你们提供一个奔头，而不是看不到前路的拉客伙计。
下个月开始，特斯拉全面回收各大商场的组装业务，我会在那之前开办一个组装厂房，无论规模大小，到那个时候，特斯拉的根基才真正的稳了。
不久的将来，特斯拉会有新一代的机箱及其相关的专利技术，向淀海区申请区级高新技术企业，如果成功，特斯拉每年都会有3到5个留京指标。
当然，那是需要学历的，只要各位有上进心，特斯拉愿意为你的再教育提供80%的报销额度。”
“哔~~”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宋。
“特斯拉很年轻，我们也很年轻，就让我们一起努力，让年轻的特斯拉安稳的成长，长出更多的奔头。”
说不出更多了，赵宋刚想宣布散会，突然冒出一个搞怪年头。
“在座的有dy吗？”
航天大学的一个女生举起手，“预备的算不算？”
“不算！”赵宋松了口气，要是有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在座的无论学历高低，都有一个共同点，”赵宋压下想笑的念头，接着说道：“那就是我们都是gczy接班人的身份！
有首歌，很符合现在的情景，而且大家都会唱，我想就用这首歌当做今天的结束语吧。”
“我们是五月的花海，预备，唱。”
“用青春拥抱时代。”
所有人都在心里翻起白眼，不情不愿的小声唱了起来。
年轻的公司，年轻的老板，年轻的职员，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渐渐的，每个人心里突然升起无数希望，大声激情的唱了起来。
“我们是初生的太阳
用生命点燃未来
……
壮丽的事业
激励着我们继往开来……”
重生者三大定理之三一定要爱国！
总资产：计算中…
第二十二章 第一套房
夏天的校园，枝叶茂盛，百花齐放，这是一个绿色的校园，让人看得美美哒。
赵宋美不起来，随着铃声响起，他和同学们一块走出教室，绝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和赵宋一样.
“高数怎么这么难？”
“微积分到底是干啥用的？”
“我要是陆舟就好了。”赵宋嘀咕着。
“赵宋，嘀咕什么呢？”
赵宋回头，惊异的看着白丽。
“我在你隔壁201考试，也是高数。”
“咋样？能及格不？”
白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嘿嘿~”赵宋刚想嘲笑几句，就感受到几道杀人般的眼光瞪过来。
马上变成一本正经的模样，“考不好没关系，好好工作。”说完这话，赵宋撒丫子就跑，人多的时候和白丽站在一起危险性实在太大了。
……..
半个小时后，中海电子市场。
特斯拉专柜依旧是人山人海，社会舆论对召回行动的讨论刚刚进入初级阶段，离**还远的很。
赵宋猜测，这场召回行动的广告效应至少能持续一个月，之后特斯拉算是彻底扎根在整个京都百姓的心里了。
丁涛开始带着人，对新一代的芯片组进行配置单测试，各大配件的渠道商都派人参与其中特斯拉配置单的定型，如今已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渠道商对相关配件的采购数量。
剩下20多个销售人员，在刘聪的管理下，把一切打理的忙中不乱，赵宋在忙碌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算清闲下来。
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个厂房和买房子。
“哒哒姐，帮我谢谢姐夫，刘聪已经赶往西单商场了。”
“谢到不必了，你的召回行动起了很大作用，有空到家吃饭来。”
“这两天就过去，哒哒姐，房子真不要啊？”
“要那个干什么?远眺西山？你姐夫就在西山长大的！”
“………哒哒姐再见。”
“咯咯~~~”
赵宋黑着脸挂掉电话，对正在看笑话的赵逗说：“哥，你也不要？”
“我在郑市盖的楼快封顶了，没钱。”
赵宋凸着眼睛，问：“郑市？中原省会？一栋楼？带土地证？”
赵逗矜持的点点头。
这帮嘉明的土豪！赵宋不想再受打击，还是找隔壁老王去吧，万城华邸的内购会，马上就开始了。
老王和小王父子两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加上赵宋，三人都穿着正装，保险起见，连西服外套都带着，赵宋胳膊上挂着的就是刘莹送给他的杰尼亚。
然后，赵宋郁闷的看着老王的儿子小王。
“王哥，好歹去买几百万的房子，你就开着奥拓？”
小王讪笑，“职业习惯，干我这行的不允许太张扬。”
赵宋点头理解，京都大多数税务所都是个神奇的地方，方圆500米，一个复印店都没有，如果你什么资料忘记复印了，税务所里的工作人员和保安都会告诉你，门口有辆金杯车。
门口有且只有一辆金杯车，车里面打印复印一条龙服务，复印一份身份证就敢要你2块钱。
这个金杯车，18年后一直都在。
像小王这种靠走关系的职业，开着太张扬的车，那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赵宋给久未出现的二毛打了电话，不一会，那辆买来就没用过得虎头奔停在三人面前。
“走吧。”赵宋率先打开车门上了车，今天是买房子，赵宋不允许有一点意外发生，一切标新立异的事都不能干。
2000年6月23日，星期五，中午11点整，万城华邸内购会在售楼处的内部会议室召开。
没有什么仪式，赵宋亮出邀请函，就被一个售楼小姐引导一套桌椅处坐下。
“三位贵宾，前面还有一组客户，请稍等一下。”售楼小姐给赵宋三人送上热茶，又拿出一张楼座图，“蓝色的都是可选房，你们可以先看看。”
赵宋点头道谢，售楼小姐才微笑的走开。
舒了一口气，赵宋看着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人群，轻声说道：“叔，以后学区房会越来越贵，家长们给孩子选的最主要的，不是学校，而是圈子。”
老王点点头，“看到这些人，老头子都有点怯场了，早知道该把你婶叫来才是。”
“叔，我还不知道婶是干什么的呢？”
“退休教师。”
信你才怪。赵宋翻下眼睛，仔细看着楼座图。
“叔，王哥，几座楼王的房子还有不少，顶层都空着呢。要是没忌讳的话，首选顶层，开放商做隔温层的时候，连颜色都换了三遍，没有普通房产那些毛病。”
“赵宋，你选哪个楼的？”
赵宋指着紧挨着绿化带的一栋楼说道，“这座顶层，我要看西山。”
万城华邸二期的时候，开放商会把绿化带全部种上参天大树，到时候赵宋选择的楼就变成了楼王，可是这原因怎么跟隔壁老王说？
这时，售楼小姐快步走了过来，“非常抱歉，让三位久等了，”她掏出三张名片，恭敬的递给三人，“我姓魏，目前万城华邸一期已经全部封顶，预计年底就能交房，现房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赵宋摇摇头，“我先不用了，叔？”
魏小姐明白了，这三位不是一家子的，连忙道歉：“抱歉，请稍等一下，我再找一个工作人员为王叔叔服务。”
这下子皆大欢喜，等魏小姐重新坐下的时候，赵宋已经有了决定。
“魏小姐，第一套要2号楼顶层。两个产权车位。”赵宋指着楼座图说道。360度环景的意思就是整层楼就是一套房，这就是典型的空中平层别墅，所以赵宋没有说门牌号。
魏小姐在笔记本里记下。
“第二套，8号楼，101.”8号楼是楼王，是整个小区最中央，但是101楼层不好，采光不好，甚至相比小区其他户型也不太好。
但是赵宋看中了它只有155平米的小面积，因为以后好卖。另外如果未来物业同意的话，他还想开个只卖进口产品的便利店，相信生意一定非常不错。
“好的，赵先生，请问您的付款方式？”
“……”
赵宋沉默了很久，才斩钉截铁的说道：“全款。”
魏小姐没有任何意外，边按计算器边说道：“赵先生，按照您的邀请函级别，把边楼座486平米顶层在内购价基础上再打9折，8号楼101打95折，加上产权车位，总价5301850元。
另外您的邀请函上有三个京都户口指标，只需要在交房之前把办理人的资料交给我就可以了。”
赵宋没有意外，这时候30%左右的楼盘都是买房送户口。
裤兜里的银行卡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浸湿，赵宋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才坚定的递给魏小姐。
………….
从签完字开始，2号楼顶层在名义上已经属于赵宋了。
在魏小姐的陪伴下，赵宋把每个屋子都转了一遍。然后，他静静的站在北向的落地窗户之前，眺望远处的西山。
这里是万城华邸，水榭的护栏是汉白玉的，随便一棵树放在京都植物园里，都需要用栏杆护住。
这里还是万城华邸，物业是管家式服务，保安24小时巡逻，电梯直接入户。
赵宋突然在心里大吼：“你没钱了十五年，你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我告诉你，赵宋！有钱很快乐！有钱真的很快乐！老子有钱了！老子有房子了！
…….
……..
wmd！”
总资产：400余万，大半仓库机箱，2/18套商品房。
第二十三章 磨刀声
2000年6月24日，星期六。
早上八点，淀海西路一片忙碌的景象，中关村的铺商们必须在九点之前完成调货，否则影响了顾客的购物体验，三大商场有权利对其进行罚款这是近期新增加的规定。
“砰！”宋冠义关上依维柯的后门，轻轻的拍了拍。
后退两步，看着排成一排的6辆依维柯外加3辆金杯，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虎头奔。
“两个月，从1辆金杯两个人到9辆车12个人。”宋冠义感慨万千，两天前，在《光荣啊共青团》的时候，宋冠义感情最饱满，唱的眼眶红红的，赵宋一高兴，当场把他升职为外勤部主管。
“宋主管！”是吴闻运。
宋冠义转头笑道：“还是叫宋哥吧，主管听着不习惯。”
吴闻运没有答话，和他一样看着已经远去的依维柯，“哥，当初就我们两个吧？”
“是啊，那天晚上我把人事合同拿回家，你嫂子那不敢相信的眼神，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嘿嘿，我媳妇也是，这个月初拿工资回家，不光眼神了，连服务都…..”吴闻运一脸淫荡的表情。
宋冠义哑然失笑，全公司除了文贞文，只有他们两人和赵宋知道，5月份挣的最多的不是丁涛，是他们两个。
这时，丁涛从远处走过来说道：“宋哥，吴哥，老板找！”
……………….
“阔你气哇。”
“妈打妈打带死。”
“求我脱麻袋哭打塞”
“老板。”刘聪、丁涛、宋冠义、吴闻运满头黑线的看着赵宋，此时他正拿着地摊上买来的日常岛语教程，读的兴高采烈。
“我一哈腰，你妈就死。”赵宋嘴没停下来，看见四人，连忙解释，“这是早上好的意思。”
刘聪无力的摆手，表示明白，“老板，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先坐下来吧。”说完，赵宋从背包里拿出四份人事合同，递给他们，“这是最新的人事合同，重点是最后一页，你们先看看。”
没有管丁涛和刘聪，赵宋看着宋冠义和吴闻运，整个公司，赵宋最满意、最佩服的就是这两个人，兢兢业业，默默无闻。
不知道逗哥从哪找来的两人，这完全是两个牲口，从入职到现在，一天没休，每天工作14个小时。
虽然两人挣得多，说出来能让无数人眼红，但是赵宋真怕有一天两人得累趴下。
回过神来，看到四双红红的眼睛，赵宋吓了一大跳。
“谢谢老板。”宋冠义话声有点哽咽。
赵宋点点头，说道：“在商言商，待遇没变，合同年限延长了很多，而且违约金也相应的大幅提高，希望你们理解。”
四人连忙点头，“应该的。”
“有一个指标是花钱买的，下个月会从你们工资里，一人扣除一万，如果没有疑问，就签了吧！”
四人连忙在签上名字。
万城华邸给了3个指标，隔壁老王没用，赵宋又花了4万从魏小姐那买了一个。
四万也符合这个时候京都户口的价格，但是除非你能有钱到买个送户口的房子，或者找到隔壁老王的儿子，小王这样的坐地虎，否则社会上所有叫价京都户口的都是骗子。
而且这完全符合规则，干干净净，又能买通人心，赵宋何乐而不为。
等到十多年后，3个指标撤一个所长，23个指标撤一个厅级局长，40多个车牌指标判了一个正厅级交通局长。
社会在进步，法制在健全，赵宋绝对不会去学千度那个李畜生，不停的试探政府底线，那是一个脏人，脏公司。
他希望自己每一分钱都来的干干净净。
现在越干净，以后麻烦就会越少。
回过神来的赵宋继续说道：“宋哥，吴哥，你们现在拿的是绩效奖金了，该休息时就休息，别像之前那样拼了。”
宋冠义感激道：“老板放心，我们知道轻重。”
“好！从今天起，丁涛任销售部经理，主管特斯拉各个柜台。散会。”
…………….
赵宋和刘聪一起向中海大门走去。
“刘聪，你今年27了吧？”
“28周岁，刚过了生日。”
“我也快20了。”
刘聪笑道：“我都快忘了你还不到20岁了。”
赵宋感慨道：“我让你忘了我的年龄花了多少时间？”
“…….”
“我太年轻了！刘聪，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把你挖来，其他人呢？”
刘聪继续沉默。
赵宋笑道：“慢慢来吧！刘聪，这次出去开柜的同时，一定要把售后抓起来，哪怕每个地级市，只有一两个人也好。”
“老板，会赔钱的。”
“我养的起，我之前的做法完全错了，特斯拉需要自己的售后，而不是外包售后！”
刘聪点头答应，接着问：“老板，物流怎么解决？”
赵宋给刘聪拉开虎头奔的副驾门，冲着二毛和后座三位大专生点点头，才继续说道：“好好带带他们四个。至于物流，我已经解决了，两年内不要操心！”
“好的，老板，那我们走了。”
“等你们凯旋归来，二毛，注意安全。”
虎头奔响了两声喇叭，向远处驶去，里面坐着五名特斯拉员工，第二次进发中原。
…………
南新发地。
文化大佬坐在他的豪华办公室里，此时的他很头疼。
看着眼前的老八，文化慢条斯理的问：“你在跟我说，你要辞职？”
老八坚定的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就职了？想走你就走呗。”
老八傻眼了？
“舅，你不是给我一个仓库让我管理吗？”
文化点头，“管理费、租赁费都是你的，如果你不想干了，我就收回来。”
“我租给赵宋了，完了他还让我跟他干。当库管员和调度。”
“调度？”
老八点头，“给他找回程空载的厢式大货。”
“这鬼精小子。”文化乐了，“给你什么待遇？”
“一车两百块钱提成，签正式合同，还给我上社保。舅，你都没给我上社保。”
文化很头疼，无力的挥挥手，“你走，上你的社保去。”
“舅，他只要运水果的，不要运肉和葱姜蒜的。”
“找你大哥去！滚！”
………
特斯拉是一个高成本的怪物，赵宋在用尽一切合法的歪门邪道降低他的成本，想尽一切办法，加强的它的基础。
下午，赵宋在袁武的带领下，来的平昌区高科技园区。
在园区管委会办公室里，招待两人的是招商办的李副科长袁武的远房表亲。
这就是地头蛇的厉害之处，拐几个弯就能找到攀上关系的人。
“袁武哥，叔婶还好吗？”
袁武摇摇头，没说话。
李副科长拍拍他的肩膀，“有事说话。”
说完，用手伸向向赵宋，“赵老板，你好。”
赵宋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握住紧紧握住，“李科长，您好。”
“特斯拉这几天快要火爆京城了，”李副科长引两人坐下，笑着说道，“都是知根知底的，咱们就不多说废话了。”
李科长打开园区的地图，“蓝色的，都是空闲的厂房，”
赵宋两眼只打圈圈，好像都是蓝色的，他尴尬的抬头看一眼李副科长。
李副科长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微笑的看着赵宋。
哪都一样，现在租下来，签的时间长点，都是占便宜，因为以后这里会变成中关村产业园区十园一区中的一园。
赵宋随便指了一个比较大的厂房。
李副科长随便扫了一眼，对赵宋说道：“赵老板，我们书记也知道你的事情，他很感兴趣。
我这有个提议，就是把特斯拉的注册地转到园区来，不用等你的专利下来，区级高新技术企业由我们给你办下来，这一片…..”李副科长在地图的东南角画了一圈，“可租可买，价格优惠。”
赵宋腿抖了一下，看得李副科长笑了一下。
袁武皱着眉说：“李科，什么意思？”
“哥，别着急，听我说，”李副科长看见袁武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招商引资、下岗职工再就业，区里把一大部分压力下放到园区了，这一段时间，特斯拉的新闻很多，我们书记很看好它的发展，所以我们邀请赵老板的诚意很足。”
李副科长喝了一口水，“就看赵老板怎么想了，中关村那边是国家级，但是特斯拉在那边真不算什么，连重视一下都谈不上。在平昌区就不一样了….”
“赵老板，只要特斯拉转过来，税收方面，在你残疾人政策的基础上，再给你减这个数！”李科伸出一个手指。
赵宋明白了，现在是招商引资的最后疯狂时期，更大的让步政府都出过。平昌区出的条件，对比地方上，真的不高，但是胜在安全。
赵宋心动了，他咽了咽口水，“李…李科长，要是买，什么价？”
“3000万，如果赵老板用特斯拉品牌作抵押，我们负责协调银行贷款。”
赵宋犹如被人用一盆冰水浇下来，瞬间不说话了，连特斯拉品牌能贷多少都没说，就笃定他能出到3000万，看来银行是把他查的底掉了。
袁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李科！”
袁武知道，老板把特斯拉这个牌子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李科连忙起身安抚着袁武，“哥，稍安勿躁，听听赵老板怎么说，不行咱们就租个厂房，价格上肯定给你们最大优惠。”
随即转头对着赵宋说道：“赵老板，这事我给书记汇报后，他就交给我负责，所以前期需要考虑的，这两天我全弄明白了才敢跟你提议，银行那边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认可的只有你那个牌子！”
“工商银行？”
李科点点头。
赵宋拿起手机。
“贞文阿姨，把公司在工商银行的户头销了，给那天来的招行经理打电话，就在他们支行重新开户。
另外，给三大商场打招呼，以后少用工行的户头结算！”
老子的特斯拉每天带动起来的资金量都有上千万，你tmd连个礼物都不带送的，还想打特斯拉的注意。
什么都没谈呢，直接要特斯拉的牌子？傻子都知道有人在打特斯拉的主意，至于是谁?赵宋撇撇嘴，爱谁谁。
李科傻傻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赵宋打着电话，现在不都是把银行当爷爷吗？这位，怎么当成孙子了？
赵宋不在复刚才拘束的模样，坚定的说道：“分期付，首付600万！两年付清。”
李科怔怔的呆了一会，拿着手机走出房门。
不一会，李科重新走了进来，伸手和赵宋紧紧握住。
“签完合同，围墙园区负责为你建好，再送你一个豪华电动大门，祝赵老板开门大吉！”
随着两手相握，赵宋感觉特斯拉好像忽然长出一直腿来，重重的站在地上，不再像以前一样，在空中漂浮不定。
赵宋心情很好，开着金杯哼着歌，独自一人离去。
身后，留下孤零零的袁武，看着一片空地上，六个大大的厂房，欲哭无泪。他，现在是特斯拉电脑装配厂厂长了。
………………
工商银行淀海西区支行，大堂经理刘燕在下班前例行巡视，心里想起了两天前，平昌支行打听特斯拉资产结构的事情。
有人在打特斯拉品牌的注意，支行领导层基本都知道，具体是谁？就只有那几个大领导明白了。
前段时间，特斯拉的退货潮，支行就等着特斯拉上门求助，谁知道一直没有等来，等他们渐渐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平昌那边却来了问询，刘燕没什么想法，如实相告。
作为经办人，就算这事成了，也什么好处，只不过是支行和某个大客户稳定了交情而已。
这时，刘燕瞥见特斯拉的会计气势汹汹的走进大堂，心里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文贞文有理由生气，特斯拉资金量最大的时候达到了两千万，这要是在其他支行，早就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可是在西区支行，特斯拉真不算什么，连办理业务也得排队。
接到老板的电话，文贞文顿时大喜，这口气可算是能出了。
“文姐，有什么事？给您走个绿色通道？”刘燕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文贞文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取号机上取了一个号码就坐在等待区。早干什么去了，几次提出要求给特斯拉设立一个绿色通道，都爱理不理的。
刘燕无奈，只能在一边干等着。
临近下班，号码叫的很快，一会就轮到了文贞文。
“销户！”
“什么？”营业员和刘燕同时喊道。
“销户！”文贞文恢复了大嗓门。
“文姐，您先等一下，我请示一下领导。”刘燕赶紧安抚。
“销户还要请示领导？特斯拉又不是绿色通道企业。”文贞文斜着眼看着她，大嗓门吸引了对公区其他的客人。
“文姐，您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办可以吗？”
文贞文盯着她看了一会，点点头，转身对着营业员说道：“那就转账，手续资料公章都在，至于老板，”文贞文向大门看了一眼，发现赵宋已经走了进来，就继续说道，“已经进来了，现在是营业时间，如果连帐都转不了……”
“那就报警！”赵宋说话声音很大，对公区的人都向他看来。
……..
抵押品牌，贷款，使用手段让特斯拉卖不出去货，催收，拿走特斯拉品牌。
赵宋知道，有人或者企业在打特斯拉的主意，一切都是合法手段，银行只不过是帮凶而已。
赵宋不想知道是谁，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李科只不过是正常的咨询，平昌支行也是正常的回复，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但是赵宋不会再和西区支行合作了，没有原因，我不爽，你也别想爽。
事情办完，赵宋爽了，他心里刚刚对金融这个词汇有了一丝松动，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又紧紧的闭上，再上了两道锁。
特斯拉，又失去了一次大步发展的机会。
然而就算赵宋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他早就放弃了和文化、哒哒姐、兴盛那些精英人士一起发展的机会，废物15年重生几个月就是人精了？
赵宋不相信，他有自知之明，他现在只想和特斯拉慢慢发展，一起进步，等到特斯拉两条腿都站在地上的时候，赵宋才会大步向前。
……
夏季的京都，天黑的很晚，街上女人清凉的装扮，看的赵宋荷尔蒙爆棚。
给小雨和喜子打了电话，金杯车转向，向着200公里外的青县驶去。
……
下沟村。
小雨在水龙头旁洗着衣服哼着歌，她的心情很好，因为卫生间明天就要弄好了。
治安岗亭的吕大爷正在听着广播溜着弯，突然，他停了下来，看着向下沟村口走来的流里流气的三个人。
“连顺，去小雨那。”
“汪~”
齐远和两个朋友好笑的看了吕大爷一眼，又看向小雨那边。
连顺蹲坐在小雨身边，眼睛幽深的盯着他们，嘴里已经开始发出警告声。小雨嘴里的小调也停了下来。把衣服收好，牵着连顺，往回走去。
齐远盯着她的背影，转头问道：“她家房子里什么都没找到？”
“拆成废墟后又仔细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齐远，你人财两得的心思是没戏了。”另一个同伴笑道。
“我现在只想把那张纸找到。”齐远再看了一眼‘有家’才离开。
………….
临下班前，文丽华心血来潮的拿出赵宋交给她的文件袋，那里是小雨的相关资料。
看到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文丽华心里一动，用美工刀轻轻的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来。
“唉…..”文丽华深深的叹气，看着手中的纸张，“事情总得解决了才是……”
…………
“总得想办法解决了！”赵宋下定决心，总不能进行一场竞技比赛就挨顿打吧，武鸣机箱厂里，乌黑着眼睛的赵宋昏睡过去。
时间，已经进入深夜，整个世界都仿佛沉静下来。
除了下沟村有家隔间，那里凄厉的磨刀声，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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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娟
磨刀声的第二天早上，徐靓颖主动提出了结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两性关系，赵宋仔细考虑了很长时间，点头同意。
这就是一个成熟女人让人难以割舍的原因，徐靓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通情达理，知情知性，更主要的是，她当断则断，不会让事情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赵宋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向渣男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因为当时他真没有难过的情绪。
那天早上，继邱珊之后，徐靓颖成为第二位被赵宋送去看心理医生的前女友。
……………..
2000年6月28日，星期三，多云。
早上八点多，车水马龙的西单北大街热闹非凡。
对于这里的繁华，赵宋有着自己的认识，在十四年后，一个普通周末的半夜两点半，开着优步拉活的赵宋在这里接单，加价2.5倍，比三里屯还多出1.5倍。
除了几大购物商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里紧邻金融街。
西单路口东北角，未来的汉光百货，如今的西单中友商场。
浪琴专柜的男销售一边擦拭柜台，一边打量着他的斜对面。
那里全被装修围挡遮住了，里面的样子实在太让他好奇了，这几天光是装修工人就来了不下10个，一组组钢化玻璃，包装精美的灯具，玻璃护墙板，甚至有时候，有两个设计师模样的人同时到场。
那里是特斯拉，他知道。这些天讨论的沸沸扬扬的电脑品牌。要不是中关村有点远，他真想过去看看，他对这个对消费者负责的品牌非常有好感。
突然，他眼睛凸出来了，“这他m的不是劳力士的制服吗？”
…….
丁涛带着5个姑娘走进商场，来到装修围挡之前。5个姑娘，有三个是从中海挖来的柜台小妹，模样在水准之上，赵宋看过，不比圆圆差，将将80分。另外两个是阴天介绍的，中央音乐学院的兼职学姐他们已经放暑假了。
西十三旗的宋老板，中海的隔壁老王同时从围挡走了出来，“小丁，西单开柜这么大的事，赵宋不过来？”老王问道。
这是中海的商家第一次走出中关村，这也是老王的生意第一次走出中关村，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
刚刚重新升任销售主管的丁涛摇摇头，“老板今天去平昌签合同，就让我来主持。”
经历了挫折的丁涛，如今已经沉稳了很多。
“宋叔，王叔，拆下来吧！”
围挡全是软幕布，宋老板摸索着拽住一根绳子。
“小丁，真不来点什么庆祝活动了？”
丁涛回头看下五个满眼好奇的姑娘，摇摇头。
“老板说，把这家店最快的展示给所有人，就是最好的的庆祝活动！”
隔壁老王遗憾的叹口气，这家店他全程参与。京都顶级设计事务所和香港设计师电话合作，按照赵宋的描述，一天一夜出了全套方案，施工时他和宋老板合作，万家灯火的梅老板负责全套高端照明的供货。
宋老板拽着绳子使劲一拉，这家挨着西大门的门店，缓缓的展示在所有中友商场一层销售人员面前。
“哇~”五个姑娘双眼放光的惊叹着。
浪琴专柜的销售小伙，砸砸嘴，喃喃道：“漂亮！”
围幕渐渐的落下，橱窗也露了出来，西单北大街路上的行人停下了脚步，透过橱窗，一脸惊奇的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这是一家用玻璃、原木、银色铝条组成的店面。
店里的布局非常开放，宽敞，留了大量的“空白区域”和过道，增强开放感，没有一点拥挤和压抑，突出了视线上0障碍，和人流动线的顺畅。
白色，银色，原木色等比较浅的颜色显出了现代感和放大感。大量的玻璃的运用让自然光可以透进来，让空间显得简约大气
店里大大的特斯拉标志，没有再用红色，而是银白色的灯光logo。
店面中间，仅有一个大型原木展台，上面两个电动旋转展示平台，在它们上面，特斯拉中塔和幻影红在灯光的照射下，缓缓的转动，闪闪发光。东侧墙边，是展示吧台，8台索尼特丽珑显示器整齐的摆放，特斯拉品牌的主题屏保不停的更换宣传照片。
“这就是特斯拉！？”丁涛两眼微红，轻轻的走在原木色的地板上，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微笑着，轻声的对着五个傻了眼的姑娘说：“快进来，马上营业了。”
宋老板和老王合伙把围幕放好，才又重新来到店门口，没有再进去。
丁涛从简洁的收银台下面，拿出一个小提琴盒子，对着一位央音的女学姐说道：“王琴，你的！”
央音学姐王琴接过，笑着问：“昨天培训时管我要这个就是为了今天。”
丁涛点点头，说：“老板不让举行活动。但是来段曲子，算是对我们的庆祝吧，庆祝我们在这家店面工作!”
王琴笑着答应，拿起小提琴，刚准备动作，被丁涛叫住了，只见他拿过来一个吧椅，放在店面正中间的展台旁边。
王琴会意，扶着丁涛的手，踩着吧椅，站在了展台上面，两台旋转特斯拉机箱的正中间。
店面门口已经被中友的销售员满满的围住，橱窗外，更是人山人海。
把头发散开，小提琴放在下巴处，王琴深吸一口气，梦想中的表演会，毫无准备的出现在眼前。
突然，王琴手中的琴弓动了………..
…………….
平昌区高科园。
“姐夫，政府方面没问题是吗？”
“好的，这我就放心了，谢谢姐夫！”
赵宋放下电话后稳了稳心神，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里面一大群人在等着他。
为了这次签约，赵宋通过傅剑行请来了两个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律师，以及政法大学的教授，给律师出题的那种。总代价30万。
管委会的头头好笑的看着赵宋，说：“问完了，放心了？”
赵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黎叔，让您见笑了。”
黎叔摇摇头，指着老教授说道：“你越谨慎，越显得特斯拉有诚意，你连我的老师都请来了。”
赵宋傻眼，全屋一片大笑。
老教授笑道：“也是巧了。赵老板，这是最正规的投资合同，一切合法合规，政府背书！放心吧。”
赵宋感激道：“谢谢教授，那就签约！”
仪式很正规，有区电视台记者录像，签下自己的名字，赵宋站起来，弯腰和管委会头头黎叔握手，闪光灯照得他一阵恍惚。
……………..
同一时间。
万琴手中的琴弓动了，优美的旋律从小提琴中传出来。
是d大调卡农。
橱窗外面，围观的行人如痴如醉的看着，简洁高档的店面里面，展台上面，穿着贴身制服的女销售，她披散着头发，拉着小提琴，配合两台旋转的特斯拉主机，有点小规模视觉盛宴的感觉。
店面外，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对着旁边的帮闲说道：“准备8个庆祝花篮送过去，要最贵的！店面和橱窗附近必须随时有一个保洁在保持卫生，等人少的时候，我要看到橱窗玻璃干干净净！”
“好的，经理。”
店面门口，宋老板双手抱着肩膀，感叹的说：“赵宋说，装修好了，这家店敢和世界上任何一家奢侈品店面去比较。”
赵宋当然敢比较，这是缺了一口的苹果手机旗舰店风格。
同一时间，香港设计师把装修效果图和实体展示图发布到国内外各大史上杂志，论坛上。方案上展示的平面布置、桌子设计、展架设置全部开始申报全球专利。
这不是家装设计师的作品，这是由无数苹果公司的工业设计师经过无数年的探索，创作出来的模块化设计理念。
至于实现它的设计师是谁，赵宋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像是未来科技入口的装修风格，被他牢牢钉死在特斯拉身上！
工业设计驱动企业发展的理念，被毫无所觉的赵宋，第一次展示在这个新兴的国家。
记不住啥的赵宋，只要他说得出大概，有的是牛人能把他心中的概念实现出来。
………………
傍晚，下沟村村口路边。
蹲在马路牙子上，左手给连顺挠着痒痒，右手给自己点了根烟，长长的吐了出去。
喜子蹲在旁边，皱着眉说道：“这两天小雨情绪有点不对。”
赵宋叹口气，“早看出来，后天是她的生日，跟李勇和小燕说一声，考完试别到处浪去，来有家给小雨过生日。”
喜子奇异的看了赵宋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了？”
“你们俩同一天生日，你说怎么了？”
两辈子，也就眼前这位朋友能记住他的生日了。
“大老爷们过什么生日。就给小雨过。”
喜子点头答应，随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找了个对象。”
“啥？”赵宋大惊，我干闺女咋办？喜子可是毕业才搞对象，然后结婚生子的。
“我谈恋爱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喜子不悦的看着赵宋，“财班的，在学生会里总接触，就谈上了。”
该死的蝴蝶效应，赵宋生无可恋的问道，“哪个？总一块上课，我应该知道。”
“小娟。”
赵宋点头，挺踏实的一姑娘，四年里啥新闻都没有，挺好。
就是我干闺女咋办？
看着远处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大白腿，一天里干了两件大事的赵宋，忽然唱起了画风违和的歌，
“哎呀我的天呀；
破鞋漏脚尖；
老师让我交学费呀；
我说等两天呀；
没鞋我光脚丫啊；
外面飘雪花；
邻家小妹瞧见了
是眼泪含眼圈啊
她是我的心肝呀
起名叫小娟儿啊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比我胖两圈啊
如今她有了钱了
给人当小三
………”
“赵宋你站住，我打死你！”
总资产:计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