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社保
2000年4月1日，星期六晴
春天好像真的来了，今天天气不错，一大早就上升到了让人舒心的程度。
脱掉了秋衣秋裤，只留下了裤衩背心，套上了蓝白相间的校服，背上双肩背包，开上心爱的金杯面包，赵宋来到了动批。
西北直门外大街。
享誉全国的京都动物园批发市场，四层。
“小兄弟，你要是要浪琴专卖店里的销售制服，我能给你便宜100。你再看看这个，苏江吴州的面料，穿上一年都不带起毛的，至于开线更不用担心，跟劳力士销售制服的采购用的同一个厂家。给你288真不贵，要不小兄弟你报个价？”店铺老板说完，右手有意无意的扶着墙边的长杆扫把，他的妻子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两人。
前世一个购物达人从对赵宋说过：“去了动批，老板报了底价，你就按一折砍！要么砍死他，要么被刀砍死！”
老板手里没刀。
赵宋咽了下口水，右脚有意无意地后撤一步：“28块8？”
老板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只看见了赵宋的背影，热血上涌，抄起扫把就要追出去，“我打死你！”
不死心的赵宋再次巡视四层一圈，只给小雨买了一件二次元制服之校园，花了28块钱。
只好再次来到了288老板的店面。
探探头，看见老板正在那顺气，放心不少，小心翼翼地问道：“叔，88？”
老板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浪琴的。”
“128？”
“几套？”
“5套180的，10套175的，”想了想喜子的身高：“2套165的。”
288老板气终于顺下来了：“交钱。”
赵宋这才小心的进入店铺掏钱：“叔，您看我提了100，能不能在劳力士的位置那给我换个商标和几个字？”
288老板有意无意地扶在了旁边的长杆扫把上，“几个字?”
赵宋右脚有意无意地后撤一步，回道：“3个字。”
“什么字？”
“特斯拉！”
……………
中海电子市场管理处办公室。
“特斯拉？”
秦主任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破名字，我说赵儿，你就卖个电脑，至于要开个公司吗？”
“叔，不是卖电脑，是高科技公司？”
“高科技？你发明什么了？”
“比隔壁联想更便宜的组装电脑算不算？”
秦主任盯着桌子上的烟灰缸，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拿起来砸死眼前这个臭小子。
“你还要给员工交社保？”
“残疾人创办的公司省下来的优惠交个社保绰绰有余，还能加强他们的归属感。”
秦主任头疼：“行，残疾人创业优惠办下来了，现在公司名字确定了，商标就是特斯拉对吧？”
“叔，商标要两个，一个特斯拉，一个dw。”
“dw?”
“对，中文名丹尼尔惠灵顿。都要工商注册。”
秦主任抚摸着烟灰缸，接着问道：“经营范围包括，电脑配件，组装整机，二手电脑，电脑维修，配件维修，汽车，手表？你哪来的汽车手表？”
“我不卖，别人要是用这个品牌在我们国家卖，就得朝我这买。”
“滚蛋！一个星期来拿营业执照。”
“劳您费心了，叔！交社保的事您可别跟别人说啊。”
“要你说，市场里要是知道这事，别的伙计不得炸起来！”
二叔跑了，店面被秦主任收拾一空，以两年12万的价格租给了赵宋，很便宜，赵宋认下了这份人情。
去往11通道的路上，顺道和隔壁老王商量下柜台和店面装修的事。随后，才来到自己的柜台。
丁涛招来的两个送货伙计已经到位，分别是宋运一、吴运二，丁涛和两个人知根知底，业务熟练，组装电脑和装系统都不在话下，宋运一25左右的年岁，竟然有a照。
金杯车被赵宋送到广告公司一条龙办理车身广告事宜，两人现在只能拉着板车全淀海跑了。赵宋也算是彻底从扛包活中解脱出来，当然有些业务该他送还是会送。
事情很多，不能着急，一件一件的办吧。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解决眼前这个死胖子。
十八套男孩他爹，死胖子是全国第一台mod机箱拥有者，陆续接待了全国很多爱好者的参观，这让作为房虫的他很是出了一把风头。
“赵宋兄弟，好久不见！还记得哥哥我吧？”
赵宋咬牙切齿：“死也忘不了。”
“今儿哥哥就是来谢谢你的，顺道有点业务找你帮忙。”
“谢我啥？”
“昨天，你那台mod有人出到40个！”死胖子自豪的笑道：“我都没有出手！”
“不用谢。”赵宋忍不住想打他，就好像今天有两个人忍不住想打他一样!
“虽然是全国第一，但是值不了那些钱，不过啊，就是有人愿意买，兄弟知道为什么吗？”
死胖子自顾自地接着说：“做工糙啊！你看看才多久，全中海的柜台上隔着几家就有一个mod，一个比一个精致。”
“能做成你这么糙的，绝无仅有不说，仿造都仿造不出来！”
赵宋浑身无力，拉开一把凳子坐下，脑袋支在柜台上：“大哥，您今天是来笑话我的？”
死胖子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是有点不对劲，可是爷们说的是肺腑之言啊，能糙成那样，也是一种本事了。
死胖子赶紧进入正题：“哥哥我投资了个电脑培训机构，想买200台奔腾m二手电脑。”
嘭，赵宋踢倒了凳子：“多少？”
“200台。”
“每台预算？组网吗？”
“3500，单机就行。”
赵宋心里默算了下，摇摇头：“做不了，利润太低，除非你不要保修，能点亮就行的话，我给你拿杂牌机箱做。”
胖子最近也算是半个行内人，自然明白赵宋什么意思。
“还有保修？”
“64m内存，17crt显示器，4800元一台，店保3个月，硬件问题上门免费维修更换。这个价位肯定比别的店家贵，大哥也可以去别家看看。”这价位卖出去赵宋每台能挣个500元左右。
胖子想了想：“比别家贵100，却多了店保，不算贵！兄弟，开单。”
赵宋点点头，让丁涛带领店员们开始准备。
“大哥，说下地址，您这个教育机构，用机时间比较长，所以我们要拷机72小时，保证稳定。”
“淀海图书大厦二楼，向前教育。”
明白了，这位以后有个180套房子也不奇怪，向前也算是未来京都排名靠前的连锁教育机构。这行业才是真赚钱，不过需要打关系的方方面面太多了，赵宋可玩不来。
留下钥匙，死胖子就走了，赵宋看着他的背影，感叹着，恨着儿子，遇见老子。
“老板，那天你从圆圆那拿来内存出完了，13万的货款都在嘉明放着呢，赵欣哥让你赶紧拿走。”是丁涛打断了赵宋的胡思乱想。
点点头，还了圆圆的人情，净赚3万，这生意做的好，早知道当初那一巴掌打轻点了。
“知道了，这200台二手电脑用航嘉全新机箱，单条64m内存，拷机一定要拷足48小时，这单做好了，有好处。”
“丁涛，再找两个人，无论哪里的，要求是组装电脑最快，机箱线材整理的最漂亮，市场口碑一定要好，偷奸耍滑的不要。”
“如果不愿意来，告诉他们…”赵宋顿了顿：“公司马上成立，之后…上社保！”
总资产：40万
第二章 带着猫
可以这么说，为京都居民提供生活服务的绝大多数人，环卫，卖菜的，快递，装修，维修工人，销售，保洁………都没有社保。
在京都，上社保对于这些人群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丁涛汗毛都炸了起来，颤抖着身体，红着眼睛问到：“老…板，都…都上。”
赵宋点点头：“都上，会变成固定工资，但是除了提成会少很多，还要有业绩要求，我不是慈善家。”
丁涛狂点头：“应该的。”
“不要声张，让小张和蔡峰一人再招一个伙计，不要用老乡了，要求跟刚才说的一样，最重要的是口碑好！”
“向前教育的单子现在就开始调货，全在他们教室组装，让老宋老吴先去航嘉代理那拉机箱，今晚咱们一起加个班，争取三天后交货。”
叮嘱完丁涛，再给喜子宿舍打个电话，也没管谁接的，一人五十块钱，让他们全体集合来中海报道，看来今天是闲不下来了。
“赵宋。”是隔壁的柜台小妹，名叫贵小妹，铺商贾老板不知道从哪嘎达找来的金丝雀，天天不招呼顾客，就在那看知音，读者。
“赵宋，你看看五道口有个叫赵宋的猫这两天可出名了，知名作家珊珊来了，在知音，读者上都发表了赵宋小猫的故事，可有意思了！”
赵宋麻木着脸，僵硬地从贵小妹手里接过几本杂志。
赵宋刚开始是一只小狗，珊珊来了各种调教，最后变成了一个温顺听话可人的加菲猫，公的。五道口，华清嘉园，各种两人去过的场合，全部实名……
“⊙⊙”这是知名作家？这整个一女神经病！赵宋一张脸憋的通红，语无伦次的说：“小妹，杂志给我看看，回头新一期的我给你买了。”
贵小妹笑着挥挥手：“等你新杂志噢。”
噢个屁，赵宋敢保证最晚明天，整个中海都会知道，五道口有只赵宋猫，mmp。
赵宋把杂志收进双肩背包，晚上看看谁调教谁！邱珊现在以一小时一条短信的频率骚扰他。比之前十分钟的有了明显的下降。
她的男朋友跑了，带走了她的狗，赵宋觉得前人的经验值得学习。不过中午来了个向前教育的单子，赵宋都忙的没工夫理她。
二叔的柜台在一通道，办公室30平米，连10平米的柜台。现在已经全拆下来了，地面是瓷砖。平整度很好，但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坑。老王把外围的柜台换成了全新的钢化玻璃柜台，又透又亮！西十三旗宋老板送来了一车二手实木地板和三张隔断办公桌，一个小型老板桌。
地板七八种颜色，除了锁扣一样，剩下没相同的地方。宋老板一分钱也没要，还要感谢赵宋帮他清了库存。
老王手下的工人经验丰富，估计明天再忙一天就齐活了，不会耽搁星期一的开柜。
回头看了一眼文静。
“姑娘，什么时候过来的？”
文静拿起手中的读者晃了晃。
赵宋黑脸：“自己看着当个乐，可不要给晴天那个大嘴巴看。？”
文静憋的脸红，点点头。
赵宋仔细看着文静，白皙，细腻的皮肤，配上一头波浪长发，一副知性女的样子，这样的女生在中海给人组装电脑？
“文静，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文静有点茫然的摇头。
赵宋叹了口气，他承认人是有阶层的，这里的阶层并不是贬义，只要不差钱，我去你的灯火酒绿我不高兴，你来我的街边路摊你不开心。所以，你属于哪里就该在哪里？像文静这样的，在中海待久了肯定会有矛盾出来，谁都不会开心。
思考良久，赵宋说道：“如果你真想在出国前找点事干，我呢，准备在我们学校那边开展一项伟大的新事业，配合国家一系列民生工程，为广大京都人民提供一系列的社区服务！”
文静张大嘴，显得特别可爱，歪着脑袋问到：“做什么？”
“小卖部！”
………………
“你的小卖部全办好了。”
小河街道委，文丽华办公室。
怕一个文件袋摔在了瘫在椅子上的赵宋面前。
“小小年纪，可别把自己累坏了？”文丽华看着赵宋有点心疼了。
赵宋累吗？度过了创业初期后，在中海每天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的营业时间段里，累！
只要在中海，赵宋一刻都没闲着。但是只要关门铃声一响，赵宋会立刻放松下来，回学校和喜子小勇吃个饭，或者和三赵街边撸个串，有时候达达姐和姐夫也会出现在那种和他们有点格格不入的场合。
那一刻，赵宋无比充实。
“这两天事多，过去就好了。”依然是乐呵呵的。
文丽华点点头，继续问到：“就开一个小卖部，怎么还整一个商贸公司出来？”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好好说话。”
“残疾人创业开公司算下来要比个体商户合算。”
文丽华点点头，说：“文件袋里几个人的资料，抽空看下，就只找下沟村的？”
“当然，村里人认我，我也认他们。”
“行，你要不是这性子，也走不到今天，”文丽华转移话题：“小雨在你那挺好的？”
赵宋有点意外：“非常好，勤快，乖巧。小雨有问题？”
赵宋知道小雨当然有问题，这么精致漂亮的小女孩，没有父母照顾，能平安长大到现在？下沟村可不是世外桃源。
文阿姨有点开心：“这样就好，你平时要多照顾她，有什么问题就过来和我说说。”
赵宋没有多问，答应下来。
事情办完，架着五彩斑斓的女士脚踏摩托车奔向图书大厦。
………………
晚上九点，在十三个人的忙碌下，200台二手电脑终于进入拷机状态。留下蔡峰值班，赵宋驱赶众人回去休息。
“喜子，这是500，和哥几个撸个串去。”
“老赵，别累着了！”
赵宋嘀咕，真可能累着。
………………
夜，九点三十，药店。
“老板，来瓶六味地黄丸，浓缩的。”
夜，九点五十五，烧烤店。
“老板，二十串大腰子，一瓶燕京！”
吃完所有大腰子，留下最后一口燕京，赵宋看着六味地黄丸的说明书：“一天三次，一次8丸。”
就着啤酒吃下24丸。
夜，十点半，邱珊宅主卧。
赵宋仰躺，看着眼前晃动的大排球。
“宋儿，做个调皮的表情给姑姑看。”
赵宋思索，我和御姐一起锻炼身体，好像一直是我在下面？
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教？
赵宋勃然大怒，一使劲，把大排球掀了下去。
夜，十点四十五，邱珊宅主卧。
赵宋一边锻炼身体，一边看读者，照着里面的内容学习文化知识。
“宋儿，累了吗？要不你躺一会，姑姑活动？”
又是这种调教的语气。
赵宋怒火中烧，换上了知音，继续锻炼身体，学习文化知识。
夜，十一点半，邱珊宅。
赵宋打开房门，搬出一件休闲躺椅，随后又把浑身瘫痪的邱珊抱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衣着整齐，给邱珊盖上一件毛毯，赵宋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个年月单价一万多的商品房不用担心业主安全问题。
和加菲猫打了个招呼，蒙头大睡！
这会真累了。
2000年4月22日早七点
打开房门，左手抱着猫，右手扶着腰，在邱珊的注视下，赵宋一步一步向电梯间挪去。
“宋儿，你要带着我的猫去哪？”
脚步顿住，猫毛竖立，加菲可怜兮兮的看着赵宋。
过了很久，或许很短，“叮”，电梯声传来。猫笑弯了眼。
我tm遇到的都是什么女人？我tm又给大家丢人了。
早七点半，宇宙中心五道口，五道口中心华清嘉园，邱珊宅。
御姐一脸惆怅地坐在落地窗前，“我的男朋友又跑了，带着我的猫………”
总资产405000
第三章 一通乱比划
2000年4月2日星期日阴。
京都机械学院，312男生宿舍.
“老赵，早起学校传闻，昨天晚上有人在西门烤翅，就着六味地黄丸吃大腰子！”喜子兴致勃勃的八卦。
“……”
“听说最后流鼻血了，自己都不知道，结账时给老板的钱都是红的。”
“.……喜子，我高数作业错了几道？”
“都对了，你专业课没问题，至于选修……自求多福吧。”
赵宋撇撇嘴，选修课谁要是敢不给他过，他就找他郭爹去哭！
生无可恋的瘫在喜子床上，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涌他拉肚子了。
“老赵，第几回了？昨天晚上你不会就着六味地黄丸吃大腰子了吧？”
你说对了，但不告诉你！
…………
男生宿舍公共厕所。
赵宋盯着隔间门上的图章：“xx增大特效药，99%有效率，您的性福，从一个电话开始？”
这是学校哪位神人在做兼职？
“啊~~恩~~~呵~~”
赵宋无奈：“我说兄弟，我都来三回了，你怎么还没拉完？”
“啊~~恩~~关你屁事！”
“啊~~恩~~”
“小子，你要是再敢学我，小心我把你的屎打出来！”
“兄弟，快点过来打，我谢谢你了！”
“啊~~恩~~~”
赵宋忍无可忍，大声唱起来：“大河向东流啊左边的sb解大手啊！〔嘿！嘿！解大手啊！〕〔嘿！嘿！解大手啊！〕拉不出屎一声吼啊！吼不出屎用手抠！风风火火用手抠啊！〔嘿！嘿！用手抠啊！〕抠不出来用铁钩啊！钩不出来血直流啊！”
………
喜子忙不迭的的道歉，然后把赵宋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我说老赵，你跟他较什么劲，那小子严重便秘，整个宿舍楼都知道。”
“老子都拉血了！”赵宋不忿，随即颓然地说：“没事，被女人玩了，心情不好！”
“第几次了？”一脸八卦像。
赵宋乐了：“不告诉你！”
这时李勇和他女朋友吴燕走了进来。
“老赵，氟哌酸，赶紧吃了吧！”
“谢了，勇子。小燕，不要开口，加菲是给小雨的，你要是忍心抢她的，就抱走！”
吴燕嘟嘟嘴，不吱声了。
李勇低声对小燕说：“傻呀，给你抱走还不是得放会所，你可以和小雨商量着合养。”
吴燕惊喜的亲了他一口，抱着加菲走了。
………
赵宋长苏一口气：“好久没这么放松的躺在学校了。”
喜子上铺高利明伸出头来，吓了赵宋一跳。
“我说老板，你这一天到晚的忙来忙去图个啥？”
赵宋向上踹了一脚，说道：“图什么？图的是等我的朋友们毕业后，进入国企”赵宋看了喜子一眼，又转头看了李勇：“或者事业单位，我还能跟上他们的脚步，一起吃喝玩乐。”
喜子问道：“所以你让我和李勇不要耽误学习？”
“小高也在，听听就好，毕业后的档案袋里，有我们四年所有的专业课成绩和部分重点选修课成绩，很多单位招聘时就看它！”
李勇明白了：“京都户口？”
赵宋重重的点头：“京都户口！三千万人都想留下来的都市，你们有机会不花钱，不找关系能办下来，为什么不留？”
“老赵，你呢？”
“我？你以为我开了两个公司是干啥的？”
三人若有所思。
……………
经过下沟村村委会集体讨论，决定把老村委会另外三个开间租给赵宋，直到他毕业收回，租金是0。
文丽华给赵宋打电话通知的时候，他已经在休闲会所当上了服务员。小雨正兴致勃勃地和一帮女生给加菲做衣服。
租金是零，交房时这一屋子东西却要留给村里，但是赵宋已经很满足了，起码以后不用和喜子这个青年撸男挤在一个床上了。
学校还是太安逸了，每天晚上和喜子舍友聊会小天，赵宋就很快进去梦乡。毒品可不光就毒品才是毒品，****，旅游，撸管，只要心理成瘾，都是毒品。赵宋有自知之明，他的自制力很差！休闲安逸的生活他怕忍不住沉迷其中。
快速充好了俩杯速溶雀巢，来到郝莹和白丽的桌子前。
“我们要的是摩卡！”郝莹气恼地说道。
赵宋在旁边找个沙发坐下来，说道：“不会。”
“哼。”郝莹噘着嘴不理他了。
经历了社会我御姐的赵宋，再看看大学我郝莹，这种天翻地覆的差别，让赵宋差点没适应过来。
一种阴暗，**，金钱，浮躁；一种清新，甜美，自然，悠闲。有时候看着郝莹，会让你觉得，世界就是这样，梦幻，甜美，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惊涛骇浪。
这种感觉并不是只有郝莹一个，而是所有那些仍旧保留了美好幻想的女生。
至于白丽，算了，她的美是全社会的，校门口已经开始出现豪车了。
“赵宋，一个星期开了两家公司，是不是打算开始你的宏图大业了？”
赵宋苦笑道：“真没那么大的想法，这个主意我想了很久，也算了很久，以我残疾人的身份，开公司而不是做个体商户真的很占便宜！”
白丽点点头，问到：“没想着做大做强？”
沉思了很久，赵宋才推心置腹的说到：“大一点能做到，我努力往强做，我连中海最强的销售都忽悠不过来，更何况那些能帮我做强的牛人了。”
“自己强不就行了？”郝莹插嘴。
前世都快没有生存技能的人？现在一个大一学生？我都突破天际的买个底商了。还想强到哪里去？这可不是玄幻小说。
赵宋对郝莹翻个白眼没理她。
这时候小雨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红着小脸，两只手对着赵宋一通乱比划。
赵宋点点头：“对，加菲就是送你的猫。”
一通乱比划。
赵宋摇摇头：“就叫加菲，别的我记不住。”
点点头，接着一通乱比划。
“村委会大的开间和会所打通，扩大会所面积，剩下两个咱们一人一个，你可以先挑。”
小雨点点头，兴奋的跑了出去。
郝莹和白丽各从书包翻找出一本手语教材，使劲翻找，然后齐齐看向赵宋。
“别看我，我也不懂！我就是把我自己想跟她说的话都告诉她。我怀疑这丫头根本就不会手语！”
总资产：408000
第四章 怪癖
小卖部和特斯拉是赵宋筹划多时的打算，因为能挣钱。他忘不了他的十八套。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
“啪。”你们还能冷酷18年呐，华清兄弟！
赵宋撇撇嘴，关上了收音机。
沿着京尚高速拐到304国道一路向南。大概200多公里的距离，便是北河仓市q县，未来的各种机箱机柜的生产基地。
此时，赵宋正开着他心爱的面包车，行驶在304国道上。
“老板，这歌挺好听的，今年最火的歌了，怎么关了？”副驾的丁涛问。
赵宋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丁涛郁闷的说：“老板，我就是38军的啊。”
“你没跟我说你是炊事班的。”赵宋一直有找一个主力军侦察连小弟的梦想，这可是重生者必备件啊。一听丁涛说他是38军的，差点喜极而泣，结果是38军的没错，是炊事班的也没错！一路上光对着丁涛翻白眼了。
面包车行驶在304国道上很吸晴，全红色的车身，中间一个个大大t，造型很别致，是电动机横截面的一部分。下面是英文tesla。
商标在国内注册，非常顺利。国际域名没有抢注上，用的是，赵宋不在乎，能用就可以。想了想国内未来的十位域名大咖的经历，赵宋早就放弃了抢注域名发财的打算太麻烦了。
离q县30里左右的岔道口，向右一拐，就是武鸣村赵宋家祖坟的所在地，在此生活的是赵宋的大表哥，大姑家的孩子。由于赵宋父母是自小离家的，关系不远不近，到是常有往来。
看见路边有人在招手，赵宋急忙停下车。
“大表哥，我知道你家，跑这接来干什么？”
“怕你不认路，上次你来才十岁。”大表哥乐呵呵的说。
大表哥穿的很破，武鸣村很穷，没有山、没有水，只有各家的自留地，一村子的人就靠着这点地过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组织几个村里人去仓市找点装修的活计，北河的的农村大多都是这个样子，至于山清水秀的田园生活？你想多了，这里是2000年。
来到大表哥家门口，看着一个页岩砖起的院子，赵宋点点头，能建的起房子，大表哥的生活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满满的一车饮料零食，都是礼品装，全是给大表哥家的，在全村人的围观中，大表哥满脸红光，大声嚷嚷着散着香烟。农村人就认这个，赵宋如今有点小能力，满足一下亲戚朋友何乐而不为。
“赵宋看什么呢？这是你大表嫂，月子做的太好，所以有点胖。”大表哥有点不好意思：“走吧，但你去看看机箱厂。”
赵宋呆滞的点点头，这是月子做的也太好了？
“大表哥，跟你说的质检员的事吧，我觉得还是表嫂来干比较合适？出厂的机箱让她坐半分钟，没变形就算合格？”
大表哥呆滞的看着赵宋半晌，欢喜的点点头：“正愁着该怎么干呢，你这个办法好，你表嫂差5斤就320了！”
…………
机箱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只要加工设备齐全，谁都可以做。但是要做好，就得靠设计或者抄设计了。至于外观专利？等过两年专利法完善了再说吧。
赵宋选的是未来酷冷至尊中塔机箱，和销量破了天际的爱家者幻影红，全铝机身，背板走线，钢琴烤漆，免工具安装，侧透亚克力板，最主要的的前脸大大的t必须用铝制品做出来，红色背景需要钢琴烤漆。赵宋不怕别人抄，但是你敢抄的一模一样就走商标侵权的路子。
至于二手机箱，也是幻影红，除了机身用了普通钢板，其他的要求不变。
武鸣机箱厂，老板是个不到30岁带着孩子的女人，名叫徐靓颖，白白嫩嫩的，熟透的浑身上下像是能掐出水来。
孩子的爸爸是个有妇之夫的小科员，骗了徐靓颖事发后，赔了这个已经许久没接订单的机箱厂给她。徐靓颖挺满意的，只给他在脸上留了5个深可见骨的指甲印子。
机箱需要的新东西很多，徐靓颖需要给供货商打电话核算成本。从赵宋拿出潦草的设计图开始说明的时候，这个少妇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就没离过他，弄的赵宋坐立不安。
口干舌燥的他已经喝四杯水了。有这么怂的采购吗？
“赵先生……”
“徐姐还是叫我赵宋吧。”他有点紧张，这是两辈子第一次参加商业谈判，如果这是的话。
“48，128，158.”徐靓颖特别爽快：“最低价，全铝机身成本很高。钢琴漆我也不推荐你用，一磕一个坑，用工业磨砂喷漆，比用在机箱上比钢琴漆好看耐用。”
赵宋点点头，正要说话，看见近在眼前的徐靓颖，连忙喝了口水，第六杯。
“徐姐，产量怎么样？”
徐靓颖又坐近了一点，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第七杯。
“三天后开工，一天一两百个吧。”
赵宋有点憋得的慌，忙到：“532的比例，十万订单。无论生产多少，第一批必须在9号中午之前送到京都中海？”
“嗖~”眼前出现一式两份采购合同。徐靓颖整个人彻底贴了上来。大表哥和丁涛如老僧入定般，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第八杯。
“大学生弟弟，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既然已经签完合同，得让徐姐招待一下！”
赵宋看着陷在沟里的胳膊肘，把我要尿尿的话咽了下去，要不明天再早点走？难道干采购的都是这待遇？
饭菜在隔壁，酒是狮子酒，这个牌子难喝到倒闭都没人为它伤感过。
一桌子仓市特色羊杂碎，镶嵌几道凉菜，赵宋咽下吐沫，真憋不住了。“徐姐，你们这怎么没看见厕所？”
徐靓颖似笑非笑：“大学生弟弟，肾不好？”
你肾不好，你全家都肾不好！
气血上涌，拿着一口杯冲着少妇喊道：“徐姐给的价格实在，我敬你一杯！”一口闷……
酒席开始了，接着，酒席结束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赵宋晕眩又委屈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就想尿个尿啊。
宇宙中心五道口之后，喝多的赵宋又换了个玩法，站上了桌子，边脱裤子，边喊着：“有尿当尿直须尿，莫等无尿空抖鸟！”
…………
等赵宋清醒过来已经深夜12点了，睁开眼睛，徐靓颖都快半爬在他身上了，只穿了一件高耸入云的背心。
脑袋还没转过弯来的赵宋顺手一拉，那位像是没骨头的倒了下来。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何必太闷骚。
…………
也许是许久没有运动，徐靓颖到达终点的速度特别快！
“啊~~~~~~”一阵尖叫，“啪~”一个巴掌声。
赵宋捂着脸，小兄弟吓的缩了回去，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激动就这样，我控制一下！”徐靓颖十分内疚，百般手段齐上阵，终于两人又开始了新的一场的百米较量！
“啊~~”“啪~~~”赵宋捂着脸，假装轻松地说道：“没事，就是个怪癖，再帮我恢复恢复~~”m的，给我来加州靡情的段子。
最后50米比赛开始了，两人争相恐后的向终点冲去……
“啊~~~”“啊~~~”“啪~~~”“啪~~~”
两声尖叫，两声巴掌声，然后一切归于沉寂他们都把对方抽晕了。
………….
清晨，赵宋是被漱口声吵醒的，拉开被子，低头看着少妇，正犹豫着要不要试着躲着那一巴掌，少妇扑了上来。
这会是1000米运动，两人像是心中有鬼，都憋着不出声，直到还有10米到达终点。
“啊~~”伴随着喊声，赵宋挥舞胳膊。
“嘣~~~”一个娇小的拳头砸来，这次徐靓颖没叫。
“咣！”大学生晕倒在床。
总资产：31万。
第五章 你大爷
ps：上一章把运动竞技情节删了。昨天回顾了下加州靡情，忍不住。以后会注意生活中的情绪代入小说。抱歉。
害怕徐靓颖再出什么幺蛾子，赵宋等人早早的出发反京。
“徐姐，我已经到中海了，”赵宋抬头看一眼中海大门，路边停好金杯，“家里突然有事，没有打招呼，下次再跟您赔罪！”
随便应付两句便挂断电话，和丁涛一起进入刚刚营业的中海市场。
隔壁老王不亏是专业柜台服务商，1通道的办公柜台，11通道的34，35，36已经完全大变样，办公柜台已经完全清空，磨砂玻璃隔断的办公室里一共三张隔断办公桌，加上老板桌，可以同时七个人同时办公。办公区的墙壁全部是红色的玻璃护墙板，正中间大大的特斯拉商标--t。外间干净透明的柜台里空无一物，中间只有一层玻璃隔断，上下两层足够横放三台全尺寸机箱而不显拥挤。超薄超薄射灯已经蓄势待发。这里，被赵宋称为总柜！
11通道六米柜台，大柜台除了一些零散的配件，基本清空，货架已经搬走，依旧是全红色玻璃护墙板，特斯拉的标识历历在目。这里，赵宋称为分柜。
回到总柜，老王已经在办公区等他。
“赵儿，01，02仓库也弄好了，全是长板工业桌，插座按你的要求都给你布置在工业桌上了。”
赵宋赶紧从背包里拿钱，老王一直不要工程款，但是赵宋没有不给的道理。
“赵儿，你这次又是一个样板间，叔没有收钱的道理，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你抽空陪叔去买套房子？”
赵宋想了下就点头应到：“明年，北三环那块地已经开始动工，估计明年就能拿到预售许可证。”
老王高兴的走了。
赵宋打开电脑，登上hotmail，前两天给李薇那个臭娘们发个邮件，不知道她收到没有。
“赵宋，见信安好，许久未见，不知你又找了几个能陪你浪的………”
信很长，大致就三个意思：老鹰国没意思，和赵宋在一起有意思，赵宋说的那个地方这两个月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热闹发生过。
最后一个才是赵宋想要知道的事情，至于臭娘们过得好不好--她过得越不好赵宋越高兴。
许久之前，这个时空里，一辆开往津门港的卡车，被正在拉黑车下客的赵宋挡了一下，因此错过了一路上几乎所有的绿灯。那艘开往老鹰国的货轮也晚了几分钟出发。
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的连锁效应，导致了一个老鹰国青年遇到车祸而断腿，从而使这个青年的创意无限期延后。
赵宋不知道这一切，他唯一想法是，蝴蝶效应。
“丁涛！”外面拖地的丁涛被叫进来。
“向前教育那还有几个小时拷机结束？”
丁涛看了下手表：“5个小时。”
“给死胖子打电话。下午五点半来结尾款，钱先放嘉明那。”
看见丁涛点头，赵宋才继续说道：“我打算提前一天开业，所以这个星期会很忙。”
“48的机箱用来做二手主机机箱，主板用二手华硕或者技嘉，其他配件也都用最高销量的品牌。”
“和11通道的友商协调好，所有的配件需要做抗氧化翻新处理，金手指光泽度也要做要求。供货价给他们上提5%，今后我们不做配件，只做整机。”丁涛开始拿笔记了，这是老板第一次交代他这么多事情。
“达达姐，兴盛已经联系好了，供货价基础上9折，销量达标的话还会有返点。全新整机的板子和显卡就用华硕和技嘉，价格分两个档次配不同的机箱。”
“拿着机箱参数，去找对应长度的数据线和电源线，背板走线，侧透一面一定不能看到任何一条线。”
“键鼠套装用合州产的ibm，找市场的包装服务商，用特斯拉的标盖住ibm的，全彩朔封包装，最后，还是贴纸问题，如果顾客需要显示器，只做达达姐的明基和索尼，在外包装上贴上贴纸，贴纸上就写-特斯拉特供版，要的就是那个范儿。”
“老板，这么做出来和联想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良心企业家？而我们？丁涛，在两个柜台的字体下面再加上几个广告字家用电脑整体解决方案供应商！”
“…………”
“最后一点。我拜托晴天找了个京大经营类专业的课程表，京大的老师都很好，有教无类。已经有两三个京大保安考上大学了，丁涛，以后有什么造化，就看你自己的了。”
赵宋假装没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重生回来，他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当然，他对自己没啥要求，找l女除外。
………………
走了丁涛，文静接踵而至。
赵宋脑瓜疼，小卖部毫无进展，洪处长的侄子洪大志还在7/11，达达姐忙着海鸟大厦的事情，还没顾上帮他请设计师，赵宋只能干等着，按照目前的进度，文静踏上飞机都不一定赶得上当售货员。
想了想，赵宋问道：“会唱歌吗？”
摇摇头。
“会跳舞吗？”
摇摇头。
“会什么？”
“呆着。算不算？”
赵宋呆着一会，“算，安静的跟着我呆着吧。”
赵宋用e-mail，给所有合作伙伴写了封信，咨询开业建议，并且提了一些要求。最后，赵宋电联动批的孙老板，那个想打死他的服装批发商，再下了一笔大单。
忙活到这会，已经是午后了。
…………
午后过后，许老板冲上一杯毛尖，来到店铺门口的躺椅上，看似有滋有味，实际上许老板愁破了天。
这里是永和社区，小河地区最大的居民聚集地。不到30岁的许老板开了一间社区电脑店，生意门可雀罗。这里的居民电脑坏了也不会找他，总觉得这是什么高技术性的东西，宁愿抱着沉重的机箱跑到中关村。找他的也是买两张光盘，换一个鼠标，每个月的收益付了房租后，只够让他吃个饱饭。
赵宋看着躺椅上盖着草帽的人，再看看他手边的大茶缸，试探着打招呼：“大爷！”
心情不好的许老板热血上涌，老子28岁被人叫大爷？没过脑子就脱口大喊：“你是我大爷！”
“唉！”
“我打死你！”
总资产：31万
第六章
许老板没有打死赵宋，反而热情的把他送出门外：“老弟，那咱就说定了。”
赵宋当然不是来找茬的，而是为特斯拉招聘兼职售后维修人员。
“许大哥，记得这个星期六，来中海参加开业典礼和领工作服。”
“老弟放心，9点半一定到场。”
“行，许大哥，记得换个保温杯吧，你那个大茶缸……”
相互告别，赵宋带着脸色通红的文静向小河街道委进发。
“赵宋，刚才好险，那个大茶缸差点就砸在你脑袋上。”
“给他十个胆，没看他收着力呢？”
身后没有回话，“吭哧~”的笑声却压抑不住。
赵宋感觉有点丢面，逞强地说道：“我跟你说，想我当年初中和同学约架，放学后到了校外小树林，他叫了20多个，我就叫了一个，结果他照样被打的屁滚尿流！”赵宋一脸感慨的回想儿时的记忆。
“为什么？”
“我叫的他妈！”
“噗呲~”
……….
“文阿姨，这是文静，京大双硕士，暂时兼职我秘书。”文静白了他一眼。
“这是文阿姨，我的京都妈。”文丽华笑的眼角纹都没绷住。
“赵宋，先说正事”文丽华指了指旁边的中年女人说：“文贞文，半个远房亲戚，财务精英，就是人有点太豪爽，这两个月闲赋在家。”
赵宋迟疑的问：“有多爽？”
“那帮王八蛋让我做假账不给我好处，让我拍医院去了！”一个大嗓门响起。
赵宋欣喜若狂：“要了，贞文阿姨明天就来中海上班。”
这说话声音太大了，以赵宋的听力都震的耳朵疼，旁边的文静都捂上了耳朵。
赵宋就要这声音大的，交流起来不要太轻松。至于其余的，他相信文丽华不会随便找个人糊弄他。
文丽华没有意外，继续指着旁边两位20多的女孩，用赵宋的眼光看全都70分左右。
“潮子，汐子，都是26岁，已婚生子，寻呼公司话务员，结果公司倒闭。”文丽华想了想继续说：“电话里的声音很好听。”
赵宋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两位姑娘，然后用手机打给文丽华办公室的座机。潮子，汐子分别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您好，这里是特斯拉，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要了！”赵宋毫不犹豫，这声音太好听了：“月薪1000，三险一金，带绩效奖金。”潮子，汐子高兴的点点头。
赵宋接着交代：“都是下沟村的，就不多说废话了，公司星期六有个小的开业仪式，贞文阿姨需要忙起来，除了建账外，社保方面也得帮忙做起来，薪金待遇明天咱们商量。两位姐姐的职务还是话务员。”
文贞文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特斯拉的架子总算搭起来了，一身轻松的赵宋告别众人，带着文静去休闲会所转一转。
“赵宋，你每天都这么……”
“折腾？”
“忙啊，”
“折腾健康啊！文静，我有懒病，得折腾着治，而且我这个人自制力很差，闲下来就回不去了。”
文静听了个半懂：“你这个年纪能明白自己的缺点的人很少。”
赵宋脸红，爷都快40了才想明白。
………
文静有点后悔，她觉得自己今天应该穿上那件黑色的小礼服，休闲会所就像个复古的上海滩。置身其中，再也压抑不住这位小资少女内心的冯程程。可惜，穿着校服的赵宋不是丁力，更不是许文强。
小雨端着一杯香醇的咖啡送到面前，向她微笑表示感谢，文静看向角落里和赵宋一起的几个人：“真的很帅呀…”
……………
“所以”赵宋看着面前的两男一女：“就是唱个歌，大学生创业，当然要向所有人展示大学生的青春活力，这不就向你们求援来了？”赵宋看过三人在毕业典礼的演唱，总感叹上苍的不公，长得好看，唱的好听，自己在这三人面前，就是个渣。
“唱歌没问题，”大帅帅指了指旁边的白丽：“非得跟她合唱？”白丽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合唱，完全是1+1>2的效果。”赵宋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互相看不顺眼？明明天造地设的一对来着。
“赵宋，我唱歌也没问题，为什么非得要跳几个动作？”郝莹也迟疑着问道。
“活力，活力，我觉得单调的歌唱并不能完全展现这一点。”赵宋继续道：“而且，你们会觉得不虚此行！”
白丽是天生万众瞩目的存在，除了对和大帅帅合唱有些疑虑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看到三人不再有其他疑问，赵宋放下心来，高兴的说：“那就说定了，周五晚来中海彩排，适应下场地。”然后转身就走。
三人面面相觑，“这算卸磨杀驴吗？”郝莹迟疑地说。
“还没磨呢……”
回到吧台的赵宋在电脑上查收邮件，看到伙伴们的回信，赵宋对开业活动的信心越来越大，想了想，给p友刘莹挂个电话：“姐们，怎么说？”
“没问题，动作也设计好了，这会你就看老娘的吧！”
“谢了姐们，国际学院的美女们对穿热裤没反感？”
“那帮骚娘们更喜欢什么都不穿！”
赵宋一阵爆汗！不敢再继续和这个越来越放开的p友说话了。
接着是晴天：“学姐，练的怎么样了？”
“赵宋，你学姐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是你确定这首歌开场没问题？”
“学姐，你的开场就是为了让中海安静下来，这首歌，是献给中海所有的铺商和伙计的，他们……没有一个京都人。”
“……知道了，赵宋，我会好好唱，另外我发小和她的同学想全程参与这次活动，中央音乐学院的。”
赵宋忍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周五晚让他们过来，除了一首电音，全是耳熟能详的歌曲，学姐，有了这帮人，场面能大十倍！小弟无以为报，自荐枕席怎么样？”
“滚，我练歌去了，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唱个开场曲！”晴天没想到，赵宋听了她的声音后却想到了，太像侃侃了，一开口就能让人安静地听你讲故事。
最后一个电话是大表哥，给赵宋打的。
“大表哥，怎么了？我靠！快别坐了，那款48的别说大表嫂，咱们都能坐塌，只坐那两款铝合金的，对，半分钟，别多坐，质量再好也撑不住大表嫂多长时间。”
“好的，辛苦大表哥了，你跟徐丽颖说，最晚周五下午把机箱送过来，无论她生产多少台。”
放下电话，一切就绪，只等周六。
“或许我没多大的本事，但是我却幸运的认识很多有本事的好伙伴，加油赵宋！做好它！”
…………
中海电子配件市场，除了计算机配件，所有电子相关的设备全都能在这里找到，包括最顶级的舞台设备。按照赵宋的计划，秦主任开始发力，全程配合整个中海的音箱布置！
中海虽然像个大开间，但它真的很大，36个通道，每个通道两侧各延伸六七十米的柜台，通道普遍宽度在6米左右，圆圆的006黄金柜台所在的西大门通达宽度高达十米。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电子配件超级交易市场。
2000年4月8日，星期六，天气必须晴。
6点15分。
航天学院，董凌云和朱叶早早的起床开始梳洗打扮。两人自从寒假开学时坐上赵宋的黑车，再也没有管家里要过生活费。
“叶子，记得穿全套校服，你紧张吗？”
“不敢想，正算我下学年的学费还差多少呢。”
“谁让你花的多，我是凑够了。”
“凌云，我们当初花了50坐的赵宋的黑车吧？”
“嗯，100倍的回报率。”
两个女高材生相视傻笑。
6点45分。
华清大学，男生宿舍。
一身华清校服的陆离呆呆的看着镜子，双手使劲拍了拍脸颊，自言自语道：“陆离，加油。”
7点正。
京大，女生宿舍。
晴天和文静的宿舍一片忙乱，今天她们整个宿舍都要去参加这场热闹。
已经装扮完毕的晴天呆呆坐在窗前，没有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
文静走了过来问：“紧张了？”
“你说会有人看吗？”
“不知道，我完全没搞懂赵宋想干什么！”
同一时间。
京都机械学院。
李勇闯进喜子宿舍：“哥几个，快点，白丽他们已经在校门口了。”
“来了来了，靠，高利明，特斯拉的体恤衫穿里面，你怎么穿外面了？”
“好看啊！”
类似的场景也在其他几个地方上演着。
9点整。
中海大门打开，人群蜂拥而入。没过多少时间，前来购物的人们就迅速的填满了整个市场。伙计在拿着配置单拉客，卖音箱的铺商随便播放个流行歌曲，让顾客试听，已经有生意成交的铺商忙着安排伙计到处调货。
此时的中海就像平时一样，人山人海，井然有序的忙乱。
不一样的是中海的保安都穿上了西装，胸口上印有特斯拉的标志，每个人耳朵上都别上了通讯耳麦。
“老板，主机卖的有点快，10多分钟已经成交8台了，要不要压下货？”从分柜跑来的丁涛焦急的问道。
“不用，留下柜台展机，有多少卖多少。”丁涛匆匆离去。
赵宋转过头，带着提前过来的许老板几人进入办公室：“几位大哥，这是潮子，你们在她这填写一下表格，主要是你们能商铺能辐射的小区范围，以后由她在这些范围了对你们派单。”
“赵宋，你今天开业，我们要不要把这个体恤衫穿上，给你涨涨声势？”许老板挺喜欢这个大红色特斯拉体恤衫的。
赵宋笑道：“当然可以，谢谢几位大哥，一会添完表格也别急着走，有个大热闹看看。”
许老板好奇的问：“不是开业典礼吗？”
赵宋盯着远处拿着手持摄影机的人答道：“已经不算开业典礼了。”
拿起对讲机，赵宋说：“秦主任，通知兄弟们一下，让他们和所有进入中海的学生说，不用脱校服了，让他们穿着校服表演节目。”
秦主任问：“不做广告了？”
“不做了，单纯点更好，我好像看到电视台的人了，不知道谁找的？”
…………
受一领导的请托，几个大学生要在中海举办开业典礼上表演节目，让他帮忙留下影像素材。金化民早上就带着一整个摄影组来的，这个从他入职到升职都照顾有加的人很少要求他办事，所以他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把活动拍好。
看着陆陆续续进入中海身穿校服的大学生，金化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学生也太多了吧？想了想，他拿起对讲机吩咐到：“所有摄像机开机，不用隐藏了，就当平时积攒素材一样。”
9点50分。
穿着校服的大学生们越来越多，像是来买电脑一样，随意的在各个柜台见晃来晃去。
…………
刘聪匆匆的跑进黄金通道的一个柜台前，“老板，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是让你在家歇一天吗？”铺商人很好，对这个中原来京打工的小伙子也很满意。
“已经退烧了，感觉没什么不舒服了。”刘聪已经三年没回家了，弟弟刚考上高中，妹妹两个月后高考，家里的重担都压在不到23的刘聪身上，在中海没少挣钱，但是每年还是舍不得那点回家的火车票钱。
9点55分。
秦主任拿起对讲机：“关闭所有音箱柜台声音，一会活动开始，保护好所有的学生，再说一遍，保护好所有学生的安全。”
赵宋走到一个角落，穿着特斯拉标志西装的赵豆赵立已经等在那里了。指着白丽对他们说道：“都不用我指，一会帮我看看住她，最好别让别人靠近她。”
赵立目光都不带移动的：“不用你说，这些女孩子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过这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赵豆流着口水点头。
9点59分。
中海的音箱商铺全部关闭，整个中海只剩下人声鼎沸的嘈杂声。
正在盘点内存的刘聪有点走神，不知道给妈妈买的营养品收到没有，不到10岁的小妹最好别惹妈妈生气了。
10点整，中海沸腾的空气突然一顿，没有任何准备，一个甜美，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黄金通道突然空出来一片场地，一个身穿京大校服的女生伴着美好的声音缓缓走来。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一句清唱过后，吉他声开始介入。
**l顶级商演音箱配合四台麦景图功放，原汁原味展现了晴天的声音。
这个时空，这个世界，第一次快闪，正式在中海上演！
金化民整个身子炸开了，没有预热，没有主持，这tm的什么活动，耳边传来大喊：“监制，黄金通道，在黄金通道，快来，tmd帅翻了！”金化民撒腿就向黄金通道跑，“伙计们，所有摄像机打开，交替拍摄大学生们和人群，这tmd不是还人情，这是大新闻！”
刘聪整理内存的手顿住了，随声看向那个京大女生，平时，京大和中海只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但在刘聪看来却是那么遥远。今天，看着那个缓缓向他这个方向走来的京大女生，随着那深入人心声音，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决堤而下……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冲着那个留着眼泪小伙子微微一笑，晴天静悄悄地向旁边退去。
黄金通道的几个大柜台突然打开，中央音乐学院的学长们拿着乐器鱼贯而出。
整个中海轰动，全部向黄金通道冲过去，伙计们，铺商们，再也不管那些货物，向那打入心底的声音冲去。
“再次重复一遍，看着所有柜台，保护好学生，看着所有柜台，保护学生们！”
………
“这绿岛像一只船，
在月夜里摇呀摇，”
美如画中人物的白丽出场了，豆粒两人挤出人群，站在离她最近的距离。
“姑娘哟，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
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
吹开了你的窗帘，”
大帅帅从人群中走出，和白丽相对而立。
“啊~~~~”尖叫声响起。
金化民大声说：“镜头不要移动，对准两个人。”
这次快闪的形式赵宋完全照抄台北101，不过对后来原班人马在国贸的表演完全无感，除了茉莉花全是弯弯民歌，什么鬼？
“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
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白丽和大帅帅越走越近，进入尾声，互相隐蔽的给对方一个白眼，退了下去。
中央音乐学院指挥学长打了个手势，音乐顿时一转。完全一种现场音乐会的既视感。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华清陆离上场。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隔壁老王接着上场。
一老一少向着在场的所有人讲述着光阴的故事。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老王拿着麦克风，揉着陆离的脑袋笑呵呵的退了下去。
音乐学院的指挥学长转换动作，和抽风一样，大幅度的摆动起来，气势磅礴的交响乐喷发而来。
这个学校好像从来不出明星，只培养音乐家。
一位身穿中央音乐学院校服的学姐走到中央。
所有大学生迅速在中海散开，每隔两个通道站立一个学生，蓄势待发。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维吾尔族民歌《青春舞曲》
定音鼓介入，伴随着气势恢宏的交响乐伴奏，大学生们伴着节奏，开始合唱。
“别的那呀呦别的那呀呦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乐团声音突然沉静。
工商大学国际版的刘莹身穿校服，下身热裤，带着一群同样打扮的美女们上场。
“left left right right
go turn around
gogo”
刘莹看着人群中的赵宋，突然冲他一笑，接着所有美女们脱下校服，露出特斯拉的体恤衫，全都系上了下摆，露出了肚脐眼。
“jumping grooving dancing everybody，rolling moving singing night&day，let's fun fun together，let's play the penguine's games”
赵宋眼睛一热，偏过头去，“好姑娘！”
伴着美女们的热舞，各个通道的大学生们也跟着用四个动作摇摆起来。
我们是新世纪的大学生，我们不是国际大专辩论会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陆一鸣；我们青春活力，我们兼容并蓄，我们热爱展现自我。
秦主任脑门冒汗，人群像是疯了一样，看见远处洪处长带着同样穿着特斯拉制服京机院的保安，立刻大喜过望。
“拉住人墙，拉住人墙，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就剩一首歌了！”
金化民松开领口，大声喘着气，对着耳机大喊：“三组拍人群，二组去拍通道大学生，一组冲进去，协调好了，拿着摄影机他们不会拦你。”
当狂热的气氛聚到顶点的时候，音乐停住，跳舞辣妹们迅速散去。
这次安静的时间很长，当人们以为结束，准备欢呼鼓掌的时候，一首清唱声传来：“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是天生童音的郝莹，童音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小红三代的郝莹，在唱这首歌时的感情，第一次差点把赵宋给听哭了。五音不全的赵宋第一次知道，原来歌声里，真的能有感情的。
交响乐声响起。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渐渐的，有人开始跟唱，接着，整个中海开始大合唱。
“我们勤劳，我们勇敢，五千年历史光辉灿烂；
我们战胜了一切苦难，才得到今天的解放！”
这里是中海，这里是中关村，这个国家参与到第四次绿色工业革命的最前线。这里的人勤劳勇敢，热爱自己的祖国，当十年后中关村各大卖场彻底没落，名声不好的时候，谁还能记得，那时数以十亿计的网民，正是靠着如今这些勤勤勉勉的中关村人，通过官方的，非官方的渠道为他们提供的上网终端而实现的呢？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歌声散去，音乐停止，所有大学生们没有任何表示，迅速撤离，音乐学院的学长们也拿起乐器鱼贯而出。
然后，只剩下意犹未尽的人们。
金化民浑身不得劲，你们倒是来个结束语啊，你们倒是谢场啊：“谁tm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活动？”
这个时空，这个世界，快闪行动，中国造！
总资产：40万
第七章 我是你真姐们
那个撞断腿的老鹰国青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界上第一场快闪行动，已经在大洋彼岸精彩上演。
当全中海大合唱的歌唱祖国落幕，当大学生们迅速的消失不见，铺商，伙计，顾客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是由交响乐团伴奏的恢宏演出，这是一场大学生献给他们的真诚礼物，这里没人是傻子，瞎子，那些校服里面的特斯拉体恤衫历历在目。没有人在纠结为什么他们不脱校服，而是把这场演出当成一份献给自己的礼物，默默地收在心底。
刘聪瞥见正在向外走的赵宋，大喊一声：“赵宋！”
赵宋回头。
“干得漂亮！”刘聪大声鼓起掌来，献给赵宋，献给那些可爱的学生们。
掌声渐渐地多了起来，随后迅速地掀翻屋顶，“赵宋，干的漂亮！”
赵宋微微鞠躬，轻声念到：“谢谢你们喜欢。”转身走出门外。
…………
金化民激动对着电话说道：“领导，生活栏目给我留下时间，中海这边不是什么简单的开业庆典，是一种全新的艺术形式，实在太震撼了，太真实了，太正能量了。”
这不是全民自媒体时代，这是业余生活单调到乏味的时代，风暴正在酝酿，一切都掌握在金为民手里。但是关于中海的这场活动，通过口口相传，正逐渐蔓延到整个中关村，及各个大学。
**过后便是索然无味。不是，**过后，一切归于沉寂
中海门外，送走了洪处长，秦主任点了两个香烟，递给了赵宋一根后，蹲在了他的身边。
“赵儿，累了吧，今天……真过瘾！”
“赵儿，我在中海干十年了，这是我最累、最爽的一天。”
“赵儿……”
“秦叔，我不累，我就出了个主意，然后那帮人……”赵宋指了指对面那些意犹未尽的同伴们，“他们全给干完了。”
秦主任想打人，我还没感叹完呢，你就把话说死了，你会不会聊天？
此时，许老板和几个社区配件店老板走过来，许老板红着眼睛说：“赵老板，很震撼的演出，很感动的典礼，很荣幸和你共事。”
赵宋连忙起身和几位握手，真诚的说道：“公司初立，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诸位大哥多包涵，咱们共同努力，携手前行！”几位小老板连连点头。
应付完所有人，赵宋走向对面那些等待他的同伴们--该吃庆功宴了。
……………
魏母村全聚德，最大的包间里，同学们大声欢呼，觥筹交错！虽然他们跑的快，没有听到掌声，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观众们备受震撼的情绪，演出前所未有的成功！
晴天带着她的发小来到赵宋的面前。发小叫尹玉明，中央音乐学院大四指挥系，那个都快把大帅帅风头抢走的抽风者。
“赵宋，我发小尹玉明，天天阴沉着脸，可以叫他阴天。”
不愧是发小，晴天，阴天，再来个暴风大雨，天气预报就齐活了。
“赵宋，这种形式的活动，可不可以专门成立一个社团？”尹玉明直言道。
赵宋蒙了一下，你是音乐学院的还是政治学院的？
想了想，说：“可以建立一个bbs，通过电邮，qq联系，不光音乐形式，可以在特定时间里聚在一个地方搞怪，然后快速走人”
赵宋继续说道：“老鹰国网络上关于这种叫做快闪行动的艺术行为已经有了讨论，你们可以关注一下。”
尹玉明诧异的问到：“你不参与？”
赵宋摇摇头：“我可以当个类似顾问的职位，你也知道，今天本来应该是我公司开业典礼的。”
尹玉明恍然点点头：“那行，我们几个学校的代表商量一下吧。”
赵宋说：“无论怎么样，不能撇下京机院。”
晴天、阴天哑然失笑。
…………
郝莹和白丽单手紧握，“白丽，从小到大，我上过很多舞台，得到过很多掌声，但我从来不知道那些掌声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今天……”郝莹眼眶红了：“我在领唱，整个中海都在跟着我唱，我甚至能听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深情的唱。”
“白丽，那时候我的胸膛都快炸开了……”郝莹哭出来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白丽激动又带有遗憾地说道：“毕生难忘！唯一的遗憾是我在跟一个木头对唱。”大帅帅在旁边白了她一眼。
312宿舍所在大桌，高利明搂着喜子，兴奋的说道：“老板真牛x，以前这种活动，全都是帅哥美女们的天下哪有我们这帮……”高利明挠挠头，喜子想到了赵宋说过的话，接着他说：“丝？”
高利明想了想，恍然大悟：“对，哪有我们这帮丝什么事，你看看今天，我们丝们在和美女一起参加活动！”
312舍友们同时点头。
李勇翻个白眼：“这不是重点好吗！”
高利明犹豫下，问道：“重点是……美女比男的还多？”
“啪~~”
“叮~~”晴天敲下酒杯。
“大家举起手中的酒杯。”
“相逢即是有缘，第一杯敬在座的所有人，我们一起完成了一场奇妙的旅行。”
“第二杯，敬赵宋，天才般的创意！”“噗~”赵宋脸红。
“第三杯，敬我们自己，感谢我们的青春年少！”
一次难忘的演出，一场热闹的庆功宴，让这些互不相识的年轻人们迅速的熟悉起来，所有人，因为这场快闪，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都是同样的精彩纷呈！
“赵宋。”是刘莹。
“我不想再胡混下去了。”你除了胡混还会干什么？赵宋沉默不语。
“以后不会有五星级酒店了！”难道要租个高档小区金屋藏爷？赵宋低头沉思。
“我可不想丢掉你这个有意思的朋友！所以……”赵宋震惊，我可以丢掉你这个朋友，但是丢掉p友，我的生理卫生怎么办？
“赵宋，以后我就是你真姐们儿啦！”一个紧紧的拥抱，一个脸蛋上的吻，带响的那种，然后真姐们带着辣妹们扬长而去。
赵宋失落地转过身，喜迎一堆白眼。
………
在2000年4月份，晚上，你可以去ktv，可以去滑旱冰，甚至可以去正在热起来的迪厅，但是大多数人，会在每天的xx联播之后，及时的调到北京卫视，再过一小段的生活栏目之后，便是热播大剧《笑傲江湖》。
京都机械学院，女生宿舍。
会一班长彤彤是京都小妞，这个周末因为学校有事，罕见的没有回家，放好准备的零食，彤彤和舍友们一起趴在床上，等待那个放荡不羁的令狐冲上场。
此时，恰好是生活栏目的开始。
镜头突然打出了日期和时间，转眼就转到了中海市场的人山人海。没有旁白，没有开场主持，什么都没有，金为民在剪辑的时候也学了一会快闪，原汁原味的展现了当时的情形。
异于平常的画面一下子抓住了彤彤的注意力，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
“那个在柜台边傻站着的好像是小勇？”
屏幕里不停的闪现一张张平凡的面孔，勤劳的伙计，忙碌的铺商，悠闲或者着急的顾客，一切都和平常一样，除了交易的是电子配件，这里的热闹程度和普通的农贸市场没什么两样。
然后，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感谢秦主任，他用了调音台进行了完美的收音。
彤彤目瞪口呆，她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木木的看着屏幕。
2000年4月8日 19点38分，上星卫视京都台，用一种标新立异的奇妙方式，炸裂了全国观众。
原来，一首歌，真的可以唱哭人。
总资产:45万。
第八章
下沟村老居委会赵宋宅。
忙碌的一天，赵宋浑身像是散架一样躺在床上，心里在痛骂自己：“摆什么老板架势，上去跳两下也好，咱也享受下万众瞩目的感觉。”每个丝宅男都有一颗出尽风头的野望。
关于快闪，赵宋仔细回忆第一次看到它的感觉。
那是一辆公交车，刚开始只有一个下班族中年男，没多久，上来一大群女学生。看到这里，赵宋瞄了眼旁边抽纸盒的容量。女学生都穿着校服裙，含情脉脉的看着中年男，裙子那个短啊，啥都能看见~不对，这tm的是东京特别热。
“啪~啪~”拍了两下脑袋，赵宋终于想起来，西班牙萨瓦德尔银行130周年庆，当那个小女孩投下一枚硬币，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其实那不是快闪，那是结合快闪的广告。
赵宋就想来一场广告，可是到了最后关头，看着一个个神情严肃的伙伴，不知道哪来的摄像组，赵宋知道，这个广告，小公司特斯拉承受不起，赵宋放弃了。
“早知道就让喜子唱东北人都是活**了！”砸砸嘴，赵宋愉快的进入梦乡，希望梦里能想起那场东京特特特别热的番号。
赵宋忘了，十多年后，资讯发达的时代里，西班牙银行都能一首以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4乐章《欢乐颂》把人震的流泪。而如今，连《我爱记歌词》都没有出现的时期，一首歌唱祖国的威力有多大。
………
声音传来，屏幕突然剧烈抖动，彤彤仍可以清晰的看到很多人都在快速的跑动。
直到镜头在一个巨大的通道里停下，彤彤才看见晴天，那个穿着京大校服的女孩，然后她张着大嘴看到大合唱结束，宿舍里，女孩们红着眼睛面面相觑。
京都卫视。
“你好，京都卫视。对不起，没有更清晰的镜头了，这是一场意外的拍摄，谢谢你的关注，明天会公布重播时间。”
“你好，京都卫视……”
各**bs上。
神通广大的网友已经把mpeg文件上传到论坛，到处都是热议声。
“很震撼，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特斯拉，你的家用电脑服务商。”
“很庆幸，画面里有身穿人大校服的同学，很遗憾，他真是去买电脑的。”
“特斯拉，特斯拉，特斯拉。”
“话说，京都机械学院是什么鬼？少林寺藏经阁？”
“我也想知道，那个对唱的女孩太漂亮了，在下理工大学大一新生，请问贵校收不？
“啊~~~看到大帅帅了，好帅好帅！”
“联想广告做的好，没有特斯拉机箱好！”
“谁知道怎么能加入他们？”
“特斯拉，特斯拉，特斯拉。”
“舞蹈学院表示抗议，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特斯……”
大帅帅看着被禁言的通知，遗憾的关上电脑，遇上不可抗力，不算辜负赵宋的5w代言费。
…………
大洋彼岸，躺在医院里的比尔决定不再等待，在bbs上发起召集令，举办他谋划已久的暴走族快闪行动，电脑上突然收到一份视频附件，观看完毕，比尔目瞪口呆，“我们只是想一群人朝拜一直机械恐龙来着，你们给我来了一个交响音乐会？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2000年4月9日，快闪行动影响力爆发，引起了全民热议。
“新时代大学生们对祖国的献礼。”
“很高兴我的学生魏德志在这场演出中突破自己，他的定音鼓掌控了全场，但是让我们几个老教授热泪盈眶的，除了那个机械学院的小姑娘，还有全场饱含深情的大合唱。”
“这是一场试听盛宴。”
我只是想打个广告！赵宋一脸懵逼的看着喜子拿来的报纸，再看看快戳到他脸上的几个话筒。
中海市场，特斯拉电脑总柜。
“请问，特斯……”记者觉得有点绕口：“特斯拉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举办了这么一场活动？”
“我们只是想举行一场简单的开业庆典，是京都机械学院的赵宋，用他天才般的创意，策划了这场划时代的快闪活动。”赵宋今天没穿校服，“记者姐姐可以看看我们的特斯拉展机，看见它奔放的骚……奔放的红没，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对于昨天的表演，请问你们有什么感想？”
“我的感想？感想就是京都机械学院的赵宋太厉害了，策划出这么一场激动人心的演出。”赵宋乐呵呵地说道：“小姐姐，今天我们特斯拉做活动，由于现货已经售罄，只要您今天成功下定，免费送货上门，免费安装调试。”
“只要8888，买的放心，用的省心，小姐姐，回来，还没采访完呢！”
“……喜子，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找你脸呢。”
…………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对于秦主任来说，昨天真的不算累，今天这才开业一个小时，秦主任已经有点顶不住了。
“限流！”秦主任对着对讲机大叫道：“地铁二号线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中海已经变成了春运时的火车站，人挨人，人挤人，特意前来凑热闹的人们都舍不得离开，万一再来一场惊喜呢？
“咣…”丁涛撞开办公室的门，焦急的说到：“老板，展机都被抢走了，拦都拦不住，柜台空了。”
赵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主柜早就空了，看着不买点什么就不走的顾客们，他吓的躲在办公室里。
揉揉发僵的脸，赵宋突然灵光一闪，指向角落里的包装箱，说道：“丁涛，你搬走一箱体恤衫，88一件，能哄走一个是一个。”
你这得多黑呀，丁涛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宋，这批特斯拉体恤衫是他去动批结的账，当然知道这东西的成本价：“老板，这里是电子市场。”
“那今天就把他变成服装市场！”
丁涛无奈，只得抱着箱子向分柜挤去。
赵宋深吸一口气，也抱着一箱，又出了办公室。
“瞧一瞧看一看啊，视频中工商大学美女们同款啊，88一件，买了你不后悔，买了你不上当啊……”
第九章 爱好
ps：昨天看了劫持公交车新闻。临近年关，请各位书友一定要注意安全，心平气和，遇事让一步，远离纠纷，远离公交车，大货车，私家车，儿童车。我逛个宜家都能碰到把裤子脱到脚踝撒尿的神经病。所以，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平安是福，平安的过完这个年。
那一天，中海的成交额创了记录，直到它被拆除的时候，也没有打破；那一天，人们兴奋而来，失望而归，却几乎少有空手离开者；那一天，赵宋卖完了电脑，卖t恤，卖完了体恤衫，卖主机、显示器罩。
连这种平时随机送的电脑罩都卖完了之后，赵宋找到了隔壁老王，开始卖辣条，那一天特斯拉的伙计们，穿着劳力士销售的同款制服卖辣条，中海的铺商和伙计的三观，再次被赵宋刷新了下限。
那一天，像是很久远的事情，就好像宁财神，如果不出现在非诚勿扰的舞台上，没人在意《武林外传》是不是他写的，所以赵宋的名字，只出现在了快闪族社团的网站主页上，再无其他。
从那一天开始，除了喜子和李勇，所有出现在视频里的伙伴们都好像消失在赵宋的生活中。大帅帅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商业大片，拍不完的杂志封面，除了不接代言，几乎所有能赚钱的事情他都干。
赵宋知道，大帅帅已经完成了对自己未来的规划，谁也劝不动他了。
郝莹和白丽，被重新请回了校学生会，负责主持和其他几所学校的联谊、主持快闪活动。
就连赵宋的迷妹，学霸女文静同学，也消失的杳无音信。赵宋非常理解，年轻的人啊，风光无限的时刻当然要去珍惜享受。
2000年4月15日，星期六，天气阴。京大第七食堂。中午十二点。
这是一个平常的周末，食堂里的学生人数不多，也不少。大家井然有序的排队点餐，寻找座椅，随后各自用餐。有的边吃边聊，有的边看书边吃，有的边吃边拉，嗯，那是学校讲师带着未成年的宝宝在此用餐。
然后，清新的声音响起：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国旗升起，外国官员嘲笑我们国家没有国歌，此时，一个老头走上礼台，深情地唱着家乡小调……
伴随着享誉世界的扬州民歌《茉莉花》，快闪行动登录京大。
应各届人士要求，快闪行动已经连续持续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邀约。
“啊～快闪！”食堂轰动了……
文静没有理会沸腾的人群，仔细地对付面前的那条红烧鱼。
晴天端着餐盘来到她对面坐下。
“你今天不上场？”
晴天摇摇头说道：“新社员很多，总要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文静点点头，不再说话。
“没意思了？听说你把社团的职务都交给小学妹了？”
“繁华落尽总随风，总觉得自己明白一切，没想到还没有赵宋看得明白，放的开。”文静秒变林黛玉。
晴天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接着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使劲拍着只有两颗葡萄的胸脯：“昨天赵宋给我打电话，痛骂我一顿，说我们出风头忘了他这个挖井人，不带他就算了，竟然还敢不穿特斯拉体恤！”
晴天喘口气，接着说：“女文青，繁华落尽是现实，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京大诗社多愁善感的诗人、或者一个会宠你的大男人才是适合你的，这点赵宋看得很明白！”
文静心潮起伏，猛地站起就向外走去，她气的侧漏了……
…………
下沟村。
“mlgbz的一群忘恩负义的混蛋，出风头都不带上我！”赵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装上了最后一个户外防水灯。
“喜子，拉闸！”
“咔”的一声，灯亮。赵宋满意的点点头，至此，所有下沟村的主干道都被他连上了路灯。
“还是喜子好，知道陪着我。”
“老赵……，我也想出去浪，可是没人找我……”
“这就对了，作为发起人，也没人找我，我们难兄难弟一起浪。”
“老赵，别糊弄人了，你是没有女人陪你浪，才拿我凑合的！”喜子鄙夷的撇着他。
竟瞎说什么大实话。赵宋懒得理他。转过头对着蹲在一旁的老头，旁边的那头狼狗说道：“连大哥，那咱们说定了，每晚您就睡在治安岗亭，每月500.”
“汪~”
赵宋跟老头身边的大狼狗握手，代表谈判成功。
“赵儿，要不你再给我涨点？”老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吕叔，你每天晚上在站岗亭睡一觉，每月三百，少吗？”
“可是我这当主人的还没一条狗挣得多，怪不好意思的。”
“连大哥，吕叔歧视你！”大狼狗叫连顺，真军犬，也不知道吕叔在哪找的。
“汪~”
“吕叔？”
“得，赵儿，吕叔是给你面儿啊，咱不跟这条老狗一般见识。”
吕叔是国企下岗职工，目前闲赋在家，天天和他的狗在下沟村到处溜达。
下沟村免费把村委会租给他。赵宋不会没有表示。在没有拆迁之前，这里就像他在京都的根，这里的村民认同他，他也几乎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
装路灯只是其中一项，二手家具商宋老板，帮赵宋找来一个小治安岗亭，放在了下沟村入口处。赵宋以每月800的待遇招聘了吕叔和他的狗。
居委会门口的小广场上，竖立一个巨大的公告板，下沟村居民的出租房信息都在上面展示，两条醒目的标语写着“京机院，信息学院学生持学生证每月优惠20”。
下沟村都是本地居民，治安很好，房租也比学校周边的便宜得多。赵宋出于自己的小心思，会尽量促成学生在此租房，三方得实惠，何乐而不为。
想想前世，这帮未来的千万富翁们把房子全租给特殊的社会从业者，由此带来的坏风气，带坏了不少下沟村人，拆迁发财后的村民们，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
在几个站街妇女们喜好的从业胡同里，赵宋特地多装了几个大功率白炽灯，他想让那些精虫上脑的饥渴男们看清楚，千万别被阿姨们带走了。
“喜子，这就是默默做事，不求回报。有没有为我的伟大情怀而感动？”
喜子都懒得搭理他：“如果会所不扩招，不涨价，是挺感动的。”
“又瞎说什么大实话，喜子，有时候太耿直也不好。”
“对你耿直点挺好的。”
赵宋嘿嘿一笑，休闲会所已经把另一个大开间打通，只留下两个承重柱，贴上实木护墙板后，不显得难看，反而又增添了复古气息。规模扩大了一倍，他打算会员数量也扩大一倍，采用邀请制，由以前的会员邀请新会员。
会费也要涨到68一月，现在来休闲会所的都是家里薄有资产的小资学生，每个月付的起30块钱，同样也不在乎多个38。至于学校里的闲话，赵宋耳背，听不见。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休闲会所，意外的撞见向外走出的警察。
“齐所？有事？”赵宋诧异的问道，齐所是下沟村人，小河街道派出所的齐副所长，赵宋在村里见过几次。
“没什么事，对小雨的例行考察。”
“小雨怎么了？”赵宋知道小雨有点问题，却没想到能和警察牵上关系。
齐所诧异地文到：“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吗？”
齐所想了想，说道：“文丽华没和你说可能有她的考虑，可是我作为小雨的观察人，你是小雨的雇佣人，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因为父母的原因，小雨心理出了点问题，再加上一些其他不好的事情，她养成了比较坏的爱好。”齐所长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表达。
“啥子爱好？”赵宋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爱拿军刺捅人。”
“扑通…”赵宋两腿发软地坐在地上。
总资产：计算中…
第十章 阿巴阿巴
京都机械学院保卫处队长，赵宋叫他洪处长，洪处长叫洪涛，某部队侦查连退伍兵，不是龙组，不是豹营，就一普通部队普通退伍兵。洪处长退伍的早，从部队带回了很多东西留作纪念，多年来上缴的，送人的，只剩下一把军刺。
魏明雨有一对操蛋父母，全村人都知道，孩子还小的时候，出于同情，哪家吃饭时有口剩的，都会叫上这个好看的孩子，但是孩子终究有长大的一天。
魏明雨在全村人的眼皮子底下，慢慢长成了像一个精致洋娃娃般的大姑娘。小雨不傻，当发觉有些人的目光不在单纯的时候，她不再经常出门，有时只在家等着大人回家，挨顿揍，或者吃顿饭。
赵宋猜测的没错，那么一对父母，在这么一个城中村里，这个精致的人儿还能笑出那么干净的笑容来，她的身边，一定有人在守护着她。
这些人是文丽华，是村干部，是很多村民。但是，小雨自己家里的事，人们却有心无力了。
洪涛洪处长把那把军刺给了她：“小雨，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朝这捅，用你的最大力气。”洪处长给小雨指的地方和给赵宋指的一模一样。
然后小雨就捅了，先是家里，妈妈的瘾头上来了，没有钱的她找了个男人进入家里，小雨照着洪处长说的就捅了下去，接着拿着带血的刺刀在村里到处找那些曾经对她不怀好意的人。
匆匆赶来的文丽华抱住了她，匆匆而来的洪涛夺过了刺刀，小雨的眼睛又明亮起来。
……………
喜子把赵宋搀扶起来：“能不能有点出息？”
“呐呐呐呐马(那你腿抖啥）？”
“老赵，把舌头撸直了再说话。”
齐所长好笑的看着两人，接着说道：“劳教，缓刑，只是说说而已，希望她能记住教训，但是洪涛那王八蛋把军刺又给了小雨，她不说，谁也不知道藏在哪。”
“赵宋，你是个好小伙，这段时间小雨在你这的表现，让大家都安心了不少。好好照顾她吧。”说完齐所长转身就走。
两人看着齐所长背影，不约而同的伸出中指，这是个坏人。
小雨捅人不捅人的，两人都会一如既往地对待她，把这事告诉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坏人出于什么心思。
平复一下心情，赵宋才和喜子进入会所。刺刀捅人这事有点吓人，喜子还好，赵宋却因为会所的全体会员们，有些后怕，万一…
但想想小雨是事出有因，赵宋也就放下心来。
休闲会所一如既往地安静，舒适，一进门的赵宋，看见小雨那双笑眼透漏出的明亮纯净，顿时腿也不抖了。
开心的冲着小雨打着招呼：“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小雨，吃饭了吗）？”他忘了舌头还没撸直呢。
小雨甜甜的笑着，摇摇头。
“阿巴阿巴阿巴(没吃就多吃点）。”
甜甜的笑着，点点头。
瞧我这点出息，赵宋黑着脸把招募会员的告示贴在立柱上，转身向门外走去。
“阿巴，阿巴巴。(小雨，我走了）”
赵宋没有回头，小雨却使劲的摇着手。
喜子憋着笑，对着小雨说道：“小雨，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和喜子哥说。”
使劲点点头。
……………
小河西路商铺。
7/11打工的洪处长的侄子洪大志，和其他店员们处出了阶级感情来，舍不得走了。
忍无可忍的赵宋拉着洪处长上门把他给揪了回来。
“但凡店里有个女的，舍不得走就不走了。”赵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一堆男人，你处什么感情？”
洪处长气的肝疼：“当兵当傻了？”
洪大志蹲在墙角，诺诺的说：“那个店长很有意思……”
“没意思当不了7\11的店长，把你哄的玩命干，他好赚钱！”赵宋当然知道这些早期的7\11店长有多厉害，不过再厉害这帮人从7/11离职后，折腾了18年也没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好好的实业非要和金融扯上关系，扯到资金链断裂也没谁了。
“别蹲着了，等装修完了，你也可以当个有意思的店长。”赵宋无奈的说道：“要是处感情，最好还是找个女的。起来干活！”
达达姐帮忙找的设计师按照赵宋的要求，已经出完了全套施工图纸，和色彩搭配方案。小卖部赵宋对标的是未来的全家而不是7/11。
全店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浅色系，柜台，货架，和靠窗的小吧台都用深色系增加颜色对比，赵宋没有买成品，而是打算照着设计师给出的尺寸用实木打。无论多高档的板材家具和金属成品，拿一套纯实木的放在那里一比，感觉完全不一样。
奔着橡木去了名贵木材市场，结果拉回一车黑胡桃木，虽然比橡木贵了一点，但是对比十八年后，那是真便宜，按照方案，只需要上一层环保清漆就可以直接使用，相比橡木省下了木器漆的钱，也差不多一个价了。
老宋的主力部队明天入场，以赵宋小气的性格，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支出大项的水电改造当然要自己做，全屋已经拆到了混凝土层，连开槽都不用，直接走明管，后期用水泥砂浆回填就行。
洪处长回去上班了，三人热火朝天的干着，赵宋终于知道在装修工程中，有一个好的设计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不用想，不用算，布出来的管线都能看出美来。
“老赵，中海那边不用看着了？”喜子穿完最后一条电线，直起腰问道。
“不用，丁涛算是熬出来了，两个柜台管的很好，一两天不去没什么。财务有贞文阿姨看着，出不了什么问题。”赵宋开始用热熔器连接水管。
“感觉你对这个小卖部比中海还上心。”
“.……”赵宋沉默了一会，说道：“中海，早晚要拆的，中关村，也长不了多太久……”
喜子很意外，问道：“中海拆了你可以去达达姐那边的海鸟，中关村怎么会长不了多久，总设计师爷爷也说了，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
“等娃娃长大了，用的就不是计算机了！喜子，我在中海表面上算是小有成功，可是我自家知道自家事，从我兼职开始，我所有的手段，都是因缘巧合情况下照抄的，等有一天我没什么可抄的怎么办？”
“衣食住行，有了这个商铺，算是我能安身立命的本钱，再和食上占个边，用心去做，我觉得有搞头。”赵宋谨慎的说道。
“中海，你就没想往大里发展？”
“做梦都想，不过知道自己的斤两，只能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稳着走吧。”
赵宋又犹豫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在中海35通道，有个叫东强的铺商，你应该见过，大多数光驱都需要从他那调货。我跟他也算是混个脸熟。”
“前两天，我拎着一麻袋现金上门，就是想跟他这个人合伙，所有的主意都让他来拿，我不参合，就想当个养老股东。”
“你猜他说什么？”
喜子耸耸肩。
“他问我，‘除了这一麻袋钱，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人脉，资金，渠道？’我回答不了，又拎着麻袋回去了。”
“达达姐，兴盛叔不是人脉？”
赵宋摇摇头，说：“他问的是圈子。其实不同意也好，这位主估计也要玩金融的，等到做大，别说股份了，人都能给你踢出来。”
喜子想了很久，才感慨的说道：“老赵，我有点听不懂了，咱们高中三年前后桌，上了大学你有了这么大变化，我没有问你经历了什么事。”
“老赵，咱们俩的性子一样，就像你说的，踏实着来就好，或许咱们没别人有本事，但只要把自己的根打牢靠了，不惧风雨。”
赵宋眼睛一红，狠狠的点点头。心里发狠，qnm的京东，这辈子你要是还敢来“夜深”活动，我就把货全给你扫了，赔死你丫的。
三个人，按照施工图，一整个下午，干出了一个人瞎捉摸三天的活来。直到下午5点，全屋水电改造完毕，之所以这么快，一是明管布线，二是屋顶需要装工程吊顶，赵宋只留一个总线头在那，后期电线的串联、并联，筒灯、射灯，他可不敢自己装，他怕被电死。
下午五点，太阳西下，三人刚想坐下歇一会，有人上门了。
洪大志诧异的问道：“赵宋，飞泽尔，你叫的？”
赵宋点点头。
洪大志大叫道：“赵儿，你不过日子啦，瞎造什么？”
喜子好奇的问道：“飞泽尔是什么？”
“冰箱！”洪大志没好气的回答。
“冰箱跟过日子有啥干系？”
“顶级商业冰箱，你说呢？”
喜子明白了，“靠！”
总资产：80万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一场快闪行动，赵宋没火，火了特斯拉。
别出心裁的电动机侧截面标致，那个大写的t，充分的向人们展示了设计美学的魅力，这个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设计师脑细胞的t，被赵宋毫无压力的拿来用，并且沾沾自喜。
三款机箱产品，全部奔腾cpu，赵宋给的报价是二手机箱4288，全新性价比奔腾二代主机6888，中塔机箱主机，顶配奔腾二代，12888，此款配置，你要是想玩3d游戏，还需更换一张voodoo显卡，不便宜，一张卡3w，整机下来42888。丁涛竟然也卖出去两台。
从快闪行动到今天，徐靓颖平均每天给赵宋提供150台主机箱。
连续六天，赵宋的柜台都是空的，每台主机拷机12小时后，宋运一、吴运二两位伙计会开着金杯车满京都城送货。按照现在的速度，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两个星期，柜台上继续无货可卖。为了赶上这种热度，赵宋一咬牙，让徐靓颖给亚克力厂家下定30万，让他们全力生产的同时，还包圆了该厂未来一年的全透明亚克力板的产量。
6天，按照平均每台750的利润计算，赵宋的特斯拉毛利67万。
这也是赵宋把飞泽尔销售叫来的底气。
而且这个国产品牌也不算是什么顶级商用冰箱，只不过它用的配件是顶级的。
前世赵宋有过体会，盛夏里，在路边小卖部，你得在海尔、澳柯玛等卧式冰柜里到处翻找比较凉的饮料，而在7/11里，打开展示冰柜，随便拿一瓶，冰冰凉、透心凉。这就是超级便利店里商业冰箱的威力。
大门打开，飞泽尔来的一男一女，中年男销售，年轻女销售，漂亮的洪大志和喜子直留口水，女销售和赵宋握手的时候竟然用小指头勾了勾赵宋的手心，赵宋心花怒放……
“啪”赵宋给自己脑袋来了一巴掌，今天累坏了，竟然做起了白日梦，看来失去刘莹这个p友对他来说确实损失很大。
大门打开，飞泽尔来的是两个男销售……洪大志和喜子只撇了一眼就继续刚才的话题。
赵宋上前和两人握手，年轻的男销售……也没有√他的手心。赵宋非常满意。
“金大哥，天也晚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俩销售高兴的点点头，这两年，除了7/11，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痛快的客户。
“最里面的一面墙，开放柜和后补式冷柜采用一套一，中间大概4米的位置，用环岛式展示冷柜。”
“赵老板，按尺寸定做？”
赵宋点点头，说道：“定做，严格按照你们的流程走，我不着急。”
这种冰箱，需要专门的运输货架，光安装调试至少三天，一切都是为了更可靠、更长久的运行。
金销售在白纸上给赵宋大概画出了手绘图，赵宋伸出大拇指，“不亏是专业的，就是这个。”
“赵老板，很少碰到你这么痛快的，今天我最大的权限就是免除运输费，剩下的全套下来28万，你看怎么样。”
“我靠，不怎么样！”喜子在后面惊叫：“就两台冰箱，28万？抢钱都没这么快！”
金销售苦笑的看着赵宋。
赵宋想了想，40-50平米的7\11冰箱的投资大概在15-20w左右，赵宋还多要了一个环岛展示冰柜，真不贵。
安抚了喜子，赵宋说：“两个要求？”
“赵老板请说。”
“整个过程需要金大哥在场跟进，第二点是我以后再购买贵公司产品，需要金大哥帮忙申请更大的权限。”
金销售想了想，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赵宋，你个败家子！”喜子和洪大志在旁边大叫。
败家吗？或许吧，这种冰箱的价格利用比算是高的，你放几组立柜冰箱在那，装修再好，也是小卖部的感觉。
合同签完后，飞泽尔销售就告辞离去，赵宋长舒一口气，这一天累的愉快，累的高兴，除了知悉小雨的业余爱好有点惊悚外，很完美。
“老赵，挣点钱不容易，非得买这么贵的冰箱？”
“距离不远的那个小卖部，四个冰箱修了几次，你还有印象吗？”
喜子想了想：“每次去不是修这个就是修那个。后来买饮料也不往他那去了。你这个就不会坏？”
“我春节就在7/11兼职，问过店长，除了使用不当出现故障，真是很少坏。你知道他们连冬天都开机的。”
“28万，看你怎么回本吧。”洪大志嘀咕道，“赵宋，没事我去和7/11的同事们吃散伙饭去了。”
“行，大志，作为店长你还需要两个店员，记得自己招聘。”
看着洪大志的背影，喜子问：“让他当店长靠谱吗？”
赵宋毫不犹豫地回答：“下午你也看到了。干活认真，一刻也不闲着，找来这样的算我的运气好。走，食堂吃饭去。”
…………
京机院的食堂不提供餐盘，赵宋的饭盒让他扔了几个，实在是懒得刷，等再想去食堂时拿出来，饭盒已经绿了。索性赵宋也不买新的了，只在随身包里放个勺，只要去食堂吃饭就蹭喜子的饭盆。
说是饭盆，其实就是个小脸盆，一双筷子和拉面店用来捞面的大筷子一样。常年劳作的喜子饭量很大，每当打饭时都尽量卖萌说：“阿姨，来二两饭。”
打饭阿姨看看脸盆再看看他，不给他把盆底填满都不好意思了。
大多数时候都能花二两的钱，打半斤饭。
赵宋占好坐就开始研究勺上面的那股绿，实在懒得拿水冲，见没人注意这边，迅速的把勺子往衣服上一擦，绿没了。
“咣~”喜子端着脸盆放在桌子上，声音大的吸引了邻桌女学生的注意力。
“噗呲～”
满满一脸盆，花花绿绿红红，和饭店剩菜桶一样，赵宋看着很有食欲。两人干了一天的活，又累又饿，二话不说埋头大干。
“赵宋，喜子，你们两个和两头猪抢食挺像的。”
赵宋急忙咽下嘴里的饭：“彤彤班长，你好。”
“挺不好的，赵宋，因为兼职你不参加会班集体活动没什么，但是中海快闪那么大的活动，怎么也得多叫上两个会班的吧？”
确实如此，不过赵宋真没怎么在意，我就小心眼，我就怕麻烦，我还要躲人，老子重生回来又不是当圣人的。
“李勇不是去了吗。”
彤彤竖起一根手指，看着他。
“好吧~”赵宋从书包里拿出两张卡片：“休闲会所的会员卡，会一会二，一个班一张。拿着卡谁去都行。”
彤彤意外的看着他：“不用交会费？”
“不用。会所里很多学生会的学长，会发布一些社会实践活动，咱们同学可以去参与一下。”
彤彤神色复杂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解决了眼前的麻烦，赵宋又加入抢食刚接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赵宋心想，学校食堂还挺前卫，知道放电音舞曲当背景乐。
”
《哇》，赵宋知道这首歌，想忘都难。
“看，快闪。”彤彤兴奋的叫道。
一嘴饭菜的赵宋顿住了，耳朵再迟钝他也听的出来，这tm的是朝文原唱，哪来的快闪。
没敢咽，他怕噎着，没敢吐。他怕恶心着对面二位。做足心里准备，赵宋慢慢的抬起过来。
一个不分男女的同学正在食堂大通道学李贞贤，衣服，扇子，小拇指上的麦克风都挺像的。
此时已经李贞贤已经唱到了“阿邦，阿邦。”这位同学跟着节奏挥着扇子左右跳动。
“咣当…”摔了个四脚朝天，漏出大白腿，和花内裤。这是位胆大女同学。
“噗…”赵宋没忍住，一嘴饭菜向对面喷了出去。
喜子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打量下饭盆里的呕吐物，端起饭盆朝赵宋脑袋扣了过去。
“靠！”
“你娘！”
“啊，这才是快闪！”同学们对着喜子和赵宋的大声鼓掌欢呼。
总资产：60万
第十二章 你好 爹
京都机械学院，女生宿舍。
最美好的早晨，是被阳光所唤醒。迎着暖洋洋的阳光，郝莹伸个懒腰，说道：“终于不用四处奔波了，好轻松。”
白丽正在补习功课，闻言说道：“也好久没见你的心上人了吧？”
“正在被文静那个小蹄子就缠着呢。”郝莹有点犹豫：“赵宋那样的人，碰到文静有他受的。”
“犹豫了？”白丽好奇的问道。
“有一点，可我还是喜欢他，”郝莹说道：“也很谢谢他，没让我们脱下校服。但是，理智上讲，他不该这样做。”
“只能说，他害怕了，没有做好特斯拉爆红的准备，或者说没有那种能力。”
“郝莹！”白丽呵斥一声：“最后那首歌，是你缠着他加进去的。”
“那又怎样？只是一首歌而已，那种场合，那种时刻，那样的气氛，什么歌在最后唱都会达到那种效果。”
沉默良久，白丽才幽幽的说道：“郝莹，这不像你！”
“前面那些话，是我哥说的。”郝莹颓然地说：“轰动全国的活动，只给特斯拉带动一点名气，作为发起者，更是默默无闻……”
白丽生气了：“那就请你回去和你哥说一声，在评价别人前，请先做一件同样的事情再说！”
“还有，我说这些，并不是我对赵宋有什么想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迷茫时的指路人。”
“在你哥评价赵宋之前，我妈跟我说过，赵宋是个好孩子，不反对我们交朋友。”
“最后，对你那个从国外野鸡大学回来的哥说一声，回来了，也请离我远点！”
“咣！”关门声传来。
………………
“铃~~~”
中海电子配件市场，第二遍开门预告铃想起。
刘聪匆匆的从他工作的黄金柜台跑到1通道，通过人缝向里面看去。
只见赵宋笔直的站立，他的前面是整齐的排成两队的特斯拉员工。
刘聪刚想问身边的人，赵宋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赵宋开口了
“亲爱的伙伴们，大家早上好。”
“好！很好！非常好！”“啪啪啪！”
赵宋：“我们是一个。”
员工：“团队！”整齐的跺脚声。
赵宋：“是一个”
员工：“集体”！整齐的跺脚声。
赵宋：“更是一个。”
员工：“家庭。”震天响的跺脚声。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满怀激情，让每位顾客满意；对自己的服务投入全心，不忘服务至上的精神，为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赵宋：“我们要做的是。”
员工：“学习上进学习上进。”整齐的鼓掌声。
赵宋：“我们必须。”
员工：“团结，团结，再团结！”铿锵有力的呐喊。
赵宋：“我们的职责。”
员工：“绝对服从团队的领导!”
赵宋：“我们的信念。”
员工：“热忱，专业，负责！”文贞文阿姨的声音突破天际。
赵宋：“很好！解散！”
“哈！”
第三遍铃声响起，中海开门迎客，特斯拉员工们带着饱满的热情，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留下一大堆张大嘴巴的人们。
隔壁老王问向身边的牛老板：“这小子在干什么？”
牛老板迷茫的答道：“演小品呢吧？”
…………
赵宋面带潮红，心里得意，“不错不错，除了装修工人，自己还能当个美发店经理，又多了一条退路。”
回到办公室，发现久未出现的学霸迷妹文静正在顺气，这丫头的侧漏刚刚治愈。
“赵宋，你们刚才演小品吗？”
白了她一眼，赵宋说道：“没见识了吧，这叫企业文化！”
“狼性？”
“……”赵宋憋了半天，回了一句：“逗比！”
“哈哈哈~”
不再搭理笑岔气的文静，赵宋拿起电话，拨给武鸣机箱厂的徐靓颖。
“徐姐，我赵宋。”
“大学生弟弟，这都一个星期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谨慎点总没错，徐姐，30万，我要占三成。”胆小的赵宋，算计了很长时间，确定自己不会亏后，才下定决心。
“谨慎过头可发不了大财，大学生弟弟，徐姐在q县恭候大驾了。”
挂上电话，赵宋想了想，房价五年内还是不温不火的小幅震荡，几个可以传世的楼盘依然是一片荒地。
赵宋觉得，以现在自己现在的能力，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赚钱速度跑的过房价的，3年内，除非遇上让自己心动的绝世好盘，否自不会入手自己的第一套商品房。
下沟村住着，挺好的。
“贞文阿姨，店里还有多少钱？”
文贞文随手看了下账本，说：“不算货款，199800.”
“够了，您今天和宋运一大哥再买两辆金杯，用我的名字。”赵宋把身份证递给了文贞文，心里接着乱想，十年后出租车牌也是一条好道，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充满惊喜。
文贞文好笑的看着他说：“想开了，以特斯拉现在的发展形势，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亏损的可能。”
赵宋苦笑道：“贞文阿姨，这是我第一次能赚到这么多钱，患得患失是一定的。”
文贞文笑着说：“小心谨慎也好，你越踏实，我呆着越安心。”
…………
几天没见文静，赵宋感觉这姑娘像是变了性子。
“你跟着我干什么？”
“和你谈恋爱。”
“姑娘，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学霸，不要脸了是吧？”
“晴天说你不敢和要脸的谈恋爱。”
“晴天还挺了解我，知道为什么吗？”
“你怕负责任，我只想出国前谈一次恋爱。”文静越说越脸红，这么出格的话，她从来没说过。
“跟你谈恋爱和当两个月的和尚有啥区别？”
“你……可…可以碰我的。”文静的头快缩到裤裆里去了。
“然后等你那牛逼到天际的爹，把我剁成虾皮？”
“才不会，我爸爸可好了！”
“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赵宋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有辆黑色的越野车跟了他一路了，继续无视。方向盘一打，前方武鸣机箱厂出现在眼前。
合同很规范，来之前赵宋特地咨询了达达姐工公司的法律顾问，笔记都记了大半本。
一笔一划，赵宋对了大半个小时，徐靓颖竟然罕见的没有多说怪话，文静安静的坐在一旁。
“抱歉，徐姐，第一次签这种合同，耽误了您的时间！”
徐靓颖摇摇头，说道：“看着越认真，我才越放心，说明你准备遵守合同，赵宋……”她笑着继续说：“你很真诚，其实，你不看合同都行，我敢坑你，你大表哥就敢带着武鸣村的人把我的厂子砸了！”
大表哥在一旁使劲点头。
赵宋好笑的说道：“没那么严重，照章办事少麻烦。”
徐靓颖重重的点点头：“所以，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赵宋的右胳膊又陷在了沟里，文静看得直噘嘴，立刻挽住了赵宋的左胳膊，让徐靓颖看着好笑。
走在后面的大表嫂看眼热，立刻把大表哥搂在怀里，大表哥的上半身…没了…。
酒桌上，赵宋盯着眼前的狮子酒，问道：“徐姐，你得多喜欢这酒，为啥每次都用这个招待我？”
徐靓颖笑道：“我喝啥酒都一个味，我父亲是酒厂的，不开资，只发酒。”
赵宋了然。
徐靓颖举杯道：“赵宋，为我们以后的合作，干一杯！”
赵宋刚想说话，文静开口了：“徐姐，这一杯我先敬你！”
“咣！一杯酒喝完，文静的脑袋砸到了桌子上。
酒席开始了，酒席又结束了。
徐靓颖乐的哈哈哈直笑，说道“赵宋，你的小情人吃醋了。”
赵宋无奈地说：“徐姐，每次出席你的饭局，总会倒下一个人。”
“因为每次饭局前，总会有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徐靓颖笑吟吟的说道。
赵宋赧然，不再搭理她，背起文静向招待房间走去。
北方晚春的夜晚，微风习习，凉爽又舒适，吹的赵宋精神一震。后背传来的波涛汹涌，拖着文静的双手感受的肉意绵绵，让他不经感慨，“这丫头要不总是穿着运动休闲服，就这身材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可能是看到赵宋背着文静，停在武鸣大门口的越野车，突然打开了双闪，赵宋继续无视。
徐靓颖的招待房间，干净又整洁，可以看出徐姐是花了心思的。
小心的把文静放在床上，被子盖好，水杯搁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赵宋转身就走，厂子外面的越野车有点要爆发的感觉。
赵宋走到门口，刚把手房子门把手上，外面传来车辆启动的声音，赵宋心头一怒，“既然这么不放心你们就看好了，送到外面祸害人算什么？”转身就向床上的文静走去。
掀开被子，赵宋对着文静上下其手。md，老子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当传说中的圣人的。
说真的，文静肉嘟嘟的小pp手感实在太爽了。
对着床上的酒后尸体，赵宋过足了一会手瘾，才转身离去。
走出门外的赵宋，狠狠地对着越野车竖起两根中指，然后才乐呵呵的走进隔壁。
……
第二天会京都的路上，越野车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跟随了。赵宋继续无视，。
新的一天开始了，中海市场上依旧是人山人海。
“咣！”大门被人撞开。
“秦主任，赵宋好像被人劫持了。”
秦主任吓了一大跳，这是哪个傻缺给拿三个证的大学生找麻烦的？还劫持？”
“什么情况？”
“几个像是保镖的人物，把赵宋劫持到林肯车里？
“……林肯车里能干什么？震动了？”
保安憋红了脸，每吱声。
秦主任无奈的叹口气，“你去和赵豆说一声，悄悄地。然后让兄弟们到门口聚一下，以防万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赵豆匆匆的跑出中海西门，看见林肯车还在，才放下心来。点根烟，带上指套，溜达着就来到围绕着皇冠的保镖面前。
“怎么说？”
保镖头子叫李楠，看见赵豆一个人，都没搭理他。
接着，李楠头上冒汗了，中海西门先是涌出了一堆身穿特斯拉制服的保安，马上又出来了一堆拿着键盘和机箱盖准备拍人的铺商伙计们。
赵豆冲着李楠吐了一口烟，继续问到：“怎么说？”
李楠看着眼前面露凶光的几十号人，终于妥协了：“文董事长在和他谈话，估计一会就出来。”
赵豆没再继续追问，一言不发地蹲在墙角继续抽烟。
皇冠车里，中年男人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赵宋说道：“没想到你在中海的人？缘这么好。”
“………。”
“从小吃了没文化的亏，就打算好好培养自己的孩子，你好赵宋，我叫文化，文静的爹！”
赵宋见到眼前这么个大人物，有点紧张，顺口就跟了一句：
“你好，爹。”
总资产：5万
第十三章 盘点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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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把文静送回京大，刚一掉头停在中海门口，赵宋就被前后两辆车堵上了。后面一辆林肯，前面大切越野车很熟悉，跟了他一天了，连着司机一共下来四个彪形大汉。
赵宋赶紧锁上车门，手忙脚乱的在金杯车里到处翻找，实在找不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只好单手拿起角落里的千斤大锤。
“咣，咣，咣。”
赵宋把车窗放出一点小缝，警惕的看着来人。
李楠一头黑线的看一眼赵宋手里的千斤大锤，一个大大充气大锤模型，上面写着1000g。
“我们老板要跟你聊聊。”
“老板是谁？”
“老板姓文。”
于是，两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商业大佬，赵宋顺口叫上了“爹”！
文化被叫蒙了，纵横商场一辈子，形形色色的人见过的多了，文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咳咳~”文化重整思绪，说道：“我可当不起你爹，咱们还是重回正题。”
“我女儿文静，脾气有点倔，我们两口子是说不动她了。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在国内，我们可以看着她。”
嘴里说的是她，文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住赵宋。
“200台顶配电脑，条件就是你好好照顾文静两个月，不要‘欺负’她，直到她坐上飞机。”文化在欺负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宋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说道：“爹啊~不是，文~文叔？”
看见文化认可这个称呼，他才接着说道：“您看~~显示器用索尼6999元的那款行吗？”
文化看着赵宋手里的1000斤大铁锤，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可以！”
赵宋乐了，被妞泡还能拿下一个大单子，胸脯拍的震天响：“文叔啊，你就放心吧，两个月保证不亲嘴。至于拉手吗…”
赵宋双手使劲搓了搓，“文叔，您看，距离企业年会也没有几个月了，诺基亚3210当个年会礼物送给员工，多提气。”
文化脑瓜疼，年会好像是一月开来着，现在好像是四月？这叫没几个月？闺女是从哪个神奇的地方找到的这小子？
“100部。”
文化无力的挥挥手：“记住你说的话，再见。”
再次使劲拍胸脯：“嘣，咳咳咳咳。”
赵宋顺下起气，才说到：“文叔放心，保证不拉手，不亲嘴，把你闺女当祖宗一样供着。”
“大锤子留下，再见。”
“那文叔再见。”赵宋乐呵呵的放下千斤大锤，开门离去。
下车后，赵宋乐呵呵的搂住赵豆，对着从中海出来的众人说道：“正在谈一笔业务，让大家误会了，今晚西门烤翅走着！”
“噢~~~”
脸是个好东西，要了一辈子脸的赵宋混成了一无是处，这一世从中海的那声“小姐姐”开始，他就没打算要过这玩意。
………
“丁涛，200台顶配，配索尼19特丽珑显示器，100部诺基亚3210，在送电脑前找牛老板提货就行。”赵宋把保镖李楠的名片递给他，接着说：“出库后要找贞文阿姨开发票，记得上浮5个点。”
丁涛接过名片，问道：“老板，显示器报的多少？”
“6999.”
“厉害！”6999是厂商指导价，一般成交价格都会小于这个数字很多。
“运气好，碰到个女儿奴。”赵宋乐呵呵地说道。文化把他当成初入社会闯荡的毛头小子来吓唬，而不是心平气和的商量，让赵宋完全对文化放下了敬畏心，宰起人来毫无负罪感。
突然砸下来的大单，让赵宋心潮澎湃，使劲控制住拎着麻袋去买商品房的**，仔细盘点下自己的家产。
赵宋的特斯拉现在已经有13个员工，丁涛作为业务主管很称职，蔡峰和张华宇又各自招了3个伙计。整个业务部们完全抛弃了中海的提成制度，而是按照业绩发奖金，有员工算过，按照特斯拉的销售热度，一个月下来比普通提成只多不少，更何况特斯拉多了社保。
宋运一和吴运二算是外勤部门，这两个人算是对赵宋最大的惊喜，天天勤恳的满京都城送货，自觉加班，每天晚上两个仓库都能保持空置状态，这点实在难得。
赵宋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两人的名字记住，天天运一、运二的叫着，两个司机被叫成了飞机，这点很不好！
贞文阿姨没什么可说的，身兼多职却又把所有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特斯拉所有的二手机、全新主机都经过拷机处理，初步排查了全机隐患，在开业的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奇迹般得没有一个硬件故障报告，除了咨询系统问题的电话外，潮汐两位小姐姐出奇的清闲，赵宋让她们没事的时候兼任真文阿姨的助理。
至于那些合作的电脑门店老板，赵宋雇佣的传单公司发了一个星期传单，神奇的没有一单业务电话打过来，心疼自己300块钱的同时，赵宋下定决心亲自去贴传单。
便利店在洪大志的监督下装修，进度提前不少。
休闲会所在赵宋贴上招募令的当天，就宣告招募满员，京机院和信息学院的小资学生并不少。这个赵宋凭着下沟村的地利，没有注册的大自习室，扣除小雨的工资和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赵宋能到手7000的纯利。
二房东的院子喜子每月月初收租，3200的房租款，给了喜子200的管理费，赵宋到手3000。
最后就是武鸣机箱厂，赵宋投资三十万，加上徐靓颖的五万，正式收购了只隔一堵墙的机箱厂，人员、机械全部包含，按照徐靓颖的预估，一个星期后，武鸣机箱厂就可以完全消化新增加的资源。到时候机箱的产量至少会翻一番。
以上，就是赵宋折腾了大半年的成果，从入职嘉明开始，第一单遇到的精明母子，到大亨文化的大单，赵宋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里面有扛包的汗水，送货的努力，开黑车时的战战兢兢，他拿的问心无愧。但却没有沾沾自喜，他觉得对自己还是要点脸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靠着记忆照抄的。
通过圆圆的教训，赵宋时刻保持着惊醒，一但发觉自己再也不能凭借记忆抄出什么来，或者自己的能力到达极限，他会立刻拎着麻袋去买房，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赵宋相信，凭着现在的资本，买到的房子在18年后能顶一个上市公司。
“多折腾，多走走，多逛逛，想起来什么就抄什么！等抄无可抄的时候，立刻去买房。加油，赵宋……”
………
文静兴奋的画着淡妆，为了迎接自己的第一次约会，她特意换下了宽松舒适的衣服，穿上了牛仔裤，t恤衫。赵宋的感觉没错，这丫头就是有个浑圆的翘t。
老爸和赵宋同时给她发了短信，在老爸的说服（利诱）下，赵宋终于同意和她谈两个月恋爱，条件是不许拉手亲嘴。文静自无不可，到时候水到渠成了，谁也管不着。文静不傻，除了心里面真的有点喜欢赵宋以外，她更想着在出国前完善自己的人生经历。
………
二十多号人吃天天排队的西门烤翅不太现实，赵宋重新选择了大白鲨自助，49元一位，这帮劳累一天的大肚汉们，应该能吃回老本。
等把所有人都送进了餐厅，文静才姗姗来迟，赵宋眼前一亮，正考虑要不要硬一下表示尊敬的时候，身体提前做出了反应。
“来了漂亮姑娘，你要是早这样打扮，都不用你爹出马。害的我差点认了个爹。”
文静没有理会他的疯言怪语，有点不自信地说道：“漂亮吗？找白丽差远了。”
赵宋知道她和白丽认识，没有奇怪，顺手搂住了文静的腰，半边手盖在了臀上边，说道：“女人不需要太漂亮，领得出去，领得回来就好！”
文静听着高兴，接着又疑惑的看着赵宋搂住自己的手：“不是不许拉亲嘴吗？”
此刻赵宋好像有了一对会说话的眼睛，清清楚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你哪只眼看见我拉你手，亲你嘴了。”
文静脸色通红，没有表示反对，顺着的方向走进餐厅。
赵宋洋洋得意。
“叫你爹吓我！”
总资产：16万
第十四章 感受
老实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人到中年、有心无力的赵宋常常总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上一辈子，喜子是老实人，李勇是老实人，赵宋也是老实人。
第一次恋爱就结婚，在家被老婆喝骂，在外老好人的模样，没去过迪厅，没去过酒吧，甚至和同事去ktv的时候，都潜意识的不敢异性说话。
老实人会把心上女人想的十分完美，会为爱情牺牲一切。
为了所谓的节操，为了他们的爱情，一个女人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都可能碰都不碰一下。虽然没有这么极端，类似的事情赵宋真就这么干过。
他们完全忽略了，女人也得吃饭放屁，拉屎擦屁，大笑嘣屁，拉稀呲屁，拉肚连屁，屁屁不停！
重生前，想明白的赵宋就是这么总结，他想让女人恶心死自己。他最恶心的总结就是，同样是穿了一天的内裤，男人脱下来的对比女人脱下来的，干净程度就是99新对比11新。
老实人爱讲感情，爱讲责任，重来的赵宋不想再讲，就是冲着放的开的女孩去的，可残留的本能还是影响到他。
对李薇他动了感情，愿意当接盘侠，可惜连资格都没有；对圆圆他动了恻隐之心，愿意担负守护到最后的责任，可惜最后当了公交车驾驶员；至于刘莹和邱珊……奔着占便宜的心思，赵宋被人占了便宜。
很多事情就怕经验，大半年遇到这几个女人，赵宋上辈子连梦都不敢做。
如今他却短短时间内经历，经验多了，赵宋才知道，原来前面关于老实人的总结，全是放屁，没胆浪就没胆浪，那么多措辞，全是自己没胆找女人的借口。经历多了，老实人可能会更浪。
我叫赵宋，赵匡胤的赵，赵匡胤的宋；我重生在世纪之交，心存敬畏的努力前行，我更愿意骚到飞起！你问我世纪之交是什么体位？请先回答我奥运会有多少项目。
………
时空真是很有意思的事物，如果你站在上帝视角，会发现同一时间，不同空间的人们在做事情，真的有很强的对比。
有人在掏粪，有人在星级酒店照着英女王的菜单吃上午茶；有人在通马桶，有人在星巴克悠闲的喝着咖啡；有人在洗便池，有人在高档的写字楼里开着会议；有人在休闲会所恬静的闲聊，而赵宋则骑着平板车拉着电脑和文静，蹒跚在中关村南大街上。
2000年4月22日，星期六，晴。
徐靓颖的武鸣机箱厂升级改造完成，产量迎来小爆发。随着昨天第一批500台机箱到货，特斯拉业务部的伙计们连夜加班，终于在今天午前完成全部拷机工作，赵宋带着外勤部和业务部大部分员工，全部外出送货。
快闪行动带来的订单，赵宋要在今天全部清单。虽然全中海的铺商们，连续半个月都羡慕的看着特斯拉空空如也的柜台。
赵宋却再也忍受不住空柜带来的潜在损失，这年头哪有那么多顾客愿意买期货？
………
“魏母村13院122号，就是这里了。”赵宋擦干身体，换上一件全新的特斯拉体恤，一身异味的上门，那不是为顾客服务，那是招烦去了。
“媳妇，看好车。”坐在板车上的文静乖巧的点点头，不傻的文静如今完全是一副陷入热恋的小姑娘，哪还有那精明的模样。
赵宋看着眼热，搂住姑娘的小蛮腰，冲着脸蛋就亲了过去，感受文静丝滑的肌肤，一路滑到脖子处，逗的文静咯咯直笑。
赵宋就是不亲嘴！
魏母村的这家顾客有点诡异，一中年男人，一年轻男人，赵宋进门的时候，只比划了一下请进的手势，在他安装电脑时送上了一杯水，全程都是无声的世界。
弯腰忙活的赵宋，总感觉后背两个男人在挥舞手臂，冷风嗖嗖的，实在受不了的他掏出工具包里的螺丝刀，大喊：“爷可是练过的，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男人举着双手有点不知所措，随后对着赵宋比划了一阵手势，是哑语。
“唰~”赵宋脸红的跟猴屁股像的，连连鞠躬道歉。
两个顾客微笑的摆手，他们比划的手势有一种规律性的美感，看过哑语教材的赵宋竟然能猜到大概意思。
所以，小雨比划的是什么鬼？那丫头到底是不是哑巴？年纪不大，都快活成精了。
抛下这段尴尬的插曲，赵宋骑上板车继续送货。
文静带着草帽，坐在板车上面，屁股下面是赵宋从金杯车拆下来的座椅。
“赵宋，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是白富美，长的又好看，傻子才不喜欢。”
文静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白富美的意思。
微微一笑，继续问道：“我说的是有感情的喜欢？”
“不敢有感情，文静，等你去了老鹰国，你会见到更精彩的世界。”
赵宋继续说道：“等你回来步入社会，有那么个爹，你会见到很多惊才绝艳的人儿，到时候想起小家子气的赵宋，会后悔的。”
文静有点生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不知道啊，但是你愿意为我留下吗？”
“……”
“所以啊，小妞，两个月里，我认真的做你男朋友，认真的喜欢你，认真的占你便宜来满足我的虚荣心。”
文静被赵宋的理直气壮说的无言。
赵宋认真的骑着板车，突然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有过很糟糕的经历，我又万分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奇迹，所以啊，我只想开心的活着，我抗着包很开心，我骑着板车很开心，我和你在一起两个月很开心。”
“但是投入感情，让我在京都等着你，我不会开心的，这一辈子，我不当好男人。”
文静盯着赵宋的背影好长时间，嫣然一笑，大喊道：“坏男人，快点骑！”
“骑谁？”
“讨厌！”
汗水夹带着欢声笑语，挥洒一路。
休闲会所，午前。
白丽和郝莹这对小姐们和好了，女生就是这样，吵吵闹闹，转眼恢复如初。
小雨表情严肃的给她们端上摩卡后，不带停留的转身就走。她和白丽天生相冲，互相看不顺眼，大概漂亮女人都这德行。小雨笑起来的可爱程度和白丽不分伯仲，但是严肃起来……
郝莹拍拍小胸口，感叹道：“小雨严肃起来好吓人，像我一个当兵的伯伯。”又一个爱好拿刺刀捅人的家伙。
白丽没有接茬，而是说起了赵宋：“你犹豫不定的心上人，已经和文静谈俩爱了。”
郝莹眼神暗淡了一下，强笑着说：“正好这两个家伙帮我下了决心，就像我哥说的，也许赵宋真的不适合我。”
白丽好笑的问：“你哥哥比文化伯伯还厉害？”
郝莹勉强的笑道：“怎么说也是意呆博洛尼亚大学的毕业生。”
白丽补充道：“中文系毕业，好大的派头。”
眼看又要争论起来，郝莹不再吱声。
“对了，学校今年的优秀学生名单公布了，赵宋名列第一，霸道的没给任何理由。”白丽忍不住嘲弄的看着郝莹：“只要你做了事，永远都会有人看到，一场没脱校服的快闪行动，让今年咱们学校的高考招生分数至少向上提20分！”
郝莹哑口无言，有点惭愧。
其实赵宋知道这件事，也只会高兴。在这个大都市的另一头，有人在议论他，无论是好话，还是坏话，都能证明他真的在这个超级都市有了位置。
生活就是一场感受，感受他人，感受自己，感受喜怒哀乐，感受悲欢离合。
就像此时在中海市场里，黄金柜台打工的刘聪，浑身无力放下电话，茫然四顾……
总资产：80万
第十五章 我试试
ps:回复上一章评论的书友：上一章时间跨度1个多星期，总资产涨幅大。关于男女人内裤的问题：一帮直男们，难道没有洗过女人的内裤？bai带，侧漏……不说了。感谢圆平社首席翻译官，很高兴你还在。
……………
正文：
刘聪的父亲确诊了，手术加上后期康复费用，缺口十五万。
辍学后来到京都三年有余，刘聪没少挣钱，可是家里有三个上学的弟妹，卧病在床的父亲。
“聪儿啊，要不就算了，你爸说老天爷让他走……就走吧。”母亲颤抖的说道。
“妈，别急，我想想，我想想办法，你们先等我回去…”
为了补贴家用，舍不得吃穿，不敢应酬，刘聪哪来的帮他度过难关的朋友。
生活就是一场感受，感受他人，感受自己，感受存在。
茫然四顾的刘聪，除了赚钱，竟然感受不到，自己在这个城市存在过。
但他忘了，那场让他热泪盈眶的快闪后，他曾经为一个人疯狂鼓掌，他曾经大喊一声“赵宋”，一个和他一样的小人物。
2000年4月23日，星期日，多云。
赵宋来的很晚，昨天一共送了13台电脑整机，真的累坏他了。
站在中海市场外，看着西门正上方超大的特斯拉广告横幅。在这个半个月里，中海电子配件市场的交易额完全超越了对面的太平洋。作为奖励，秦主任把这个黄金广告位送给了赵宋。
赵宋看着很高兴，洋气的特斯拉标志，漂亮的幻影红机箱，完全秒杀左右两侧的长城和联想。
电话响起，是大表哥。
“赵儿，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大表哥心情沉重的说道。
赵宋心下一沉，忙问：“墙倒了，还是楼塌了？”
“.……”大表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大表嫂，瘦了！”
“好事啊，瘦了才健康，300多斤的体重，真的太危险了。”
“她现在就200多斤了，连普通机箱都坐不塌了。”
“.……”赵宋沉思道：“大表哥…你喜欢胖子？”
“女人还是胖点好，看着喜庆，还好生养！赵宋，我看还是再招一个吧，不能让你大表嫂再坐了，都快没人样了。”大表哥沮丧地说道。
赵宋无言以对，你们村是真穷吗？养得起300多斤的胖子？这话他不敢和大表哥说。
“招人倒是不必了，大表哥，你在q县当地的报纸上，打个减肥广告，就说有效才收钱，瘦了一斤10块钱，人肉怎么着也得比猪肉贵一点。”
大表哥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幽幽地说道：“不亏是老赵家第一个大学生，找人做事还赚钱，这脑袋长的……”
走进办公室的赵宋脸色一红，我是抄的。赶紧岔开话题。
“大表哥，徐姐已经开始着手ios9000质量体系认证，大表嫂心细，还乐意和别人打交道，我希望她全程参与其中。”
“听你的，你表哥表嫂现在也算是有社保的人啦，挂啦啊赵宋，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看着新邮件提醒，李薇那个臭婆娘终于来信了。
“赵宋，最近可好？听白丽说你和文静那丫头搞上了？小心他爸爸把你削成人棍。”赵宋撇撇嘴。
“特斯拉商标已经注册成功，两款机箱的外观专利进展顺利，预计一个月会全部完成。”赵宋咧咧嘴。
“至于你的其他计划，我已经全部帮你否决了，考察完市场，我和一姐们合伙注册了商贸公司，前期主做你的两款机箱，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
但愿你们能发财，赵宋默默的想到，“特斯拉和中塔机箱，要回家了”。
赵宋很高兴李薇做出这样的决定，在老鹰国开一个小小的商贸公司花不了多少钱，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有着积极的意义。
少一些放纵，做自己喜欢的事，赵宋欣喜李薇有这样的变化。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的机箱卖出去，臭婆娘！”
…………
中海的铺商们，对之前特斯拉空荡的柜台充满羡慕，如今却是嫉妒恨！
两个特斯拉的柜台，虽然没有达到人挤人的程度，但也算是络绎不绝了。
真正让其他铺商嫉妒恨的原因，是特斯拉卖的整机--不用组装，不用装系统，三个价位主机，两个品牌显示器任你选择。
正规的裸机销售合同，顾客交完钱款，销售会以个人名义送他一章盗版系统光盘，一张详细的安装系统教程。
如果顾客懒得自己装，特斯拉销售会带着他去旁边友商的柜台，20元，一切给你搞定。
当然，沉重的crt显示器，会让部分顾客选择送货上门安装服务，50块钱，包括伙计以个人名义给你安装盗版系统。
特斯拉提供和品牌电脑一样的一年质保。
这也是赵宋不做威盛和amd的原因，太不稳定了。
………
看着前面两个脸色不好的中年人，赵宋很无奈地说道：“两位大哥，机箱还满足不了特斯拉的需求，不单独向外出货。”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微笑的说到：“赵宋，我们是对面的机箱供货商，既然你出不了货，我们就在q县仿制了。”
赵宋点点头，这两个太平洋的商家，能来打招呼就都算仁义了。
“当然可以，行情如此，两位大哥能来打招呼，算是看得起小弟了。除了需要注意那个t是商标，其他的随意。”
送走了两位太平洋的铺商，赵宋走出柜台。
这年头，只要有个热卖的好产品，不过多久，一堆人跟风仿制，至于专利，那是什么？
中海这边半个月没动静，够给面子了，赵宋不能不懂事。得和中海的机箱供应商交代一声。
………
冯老板坐在马扎上，一张张数着钞票，赵宋蹲在旁边看着。
被赵宋看得忘了数字，冯老板无奈的说：“我不欠你钱，是你欠我钱，看我干啥？”
“临下班结去。”
“不去，都一星期一结，哪有天天结算的。说吧。什么事？”
“去机箱柜台办事，路过你们这两次，”赵宋对着刘聪的背影努努嘴：“每次都愁眉苦脸的，被你开了？”
“好让你把人招走？”冯老板没好气的说道：“家里老父亲手术，差点钱。”
“多少？他可没少挣吧？”对赵宋来说，刘聪就是中海的销售神话，遥不可及的那种。
“缺口太大，加上他存的，还差十万出头。”
“冯叔，你还差这点钱？这两年他给你赚的都不止这个数了！”
“赵儿你傻了？钱全压货了。”冯老板生气的递给赵宋一堆零钱：“帮我数数，留下周转，我就这些能动的，杯水车薪。”
赵宋转身就走，你一个散热器渠道商，哪来的那么多五毛钱？
十万，赵宋拿的出来，但是没有这么干的道理。
“刘哥。”
“唉。”刘聪对赵宋的印象非常好。
“刘哥，如果钱能凑够，自尊心或者说是脸面什么的，你会在意吗？”赵宋知道，很多强人们自尊心也强，这个年代，不要脸的人还是很少的。
傻人当不了销售感受，刘聪眼圈发红，大声道：“跪着都行。”
“哪天走？”
“后天的火车票。”
“那我试试。”
总资产：83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