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 衣裳之会
君策对管仲与鲍叔牙说不用担心,可是实际上,君策虽然并不担心,但还是害怕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身为太清门下三代首徒,君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世上能让君策感觉到害怕的,也确实是没有多少事。
君策绝不怕事,更不怕别人找自己的麻烦。君策怕的是知道自己来历的人,找自己的麻烦。知道自己的来历,还敢来找自己的麻烦,绝对不是普通人。当然君策自己更不是普通人,并不会害怕。
君策真正担心的,是这样会耽误自己的事,耽误自己传教的大事。在现阶段,君策最重要的事,自然就是传教。
只要传教的事做好了,君策不会担心任何的麻烦。因为自己上头有人,自然会为自己摆平惹出来的事。如果传教之事没有做好,就算是其他的事处理的再好,那也是镜花水月。
管仲与鲍叔牙对视一眼,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齐国的麻烦是各国诸侯,只要压服各国诸侯,齐国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好像与练气士没有多大的关系。
君策笑道:“齐国能有你们出仕,难道其他诸侯国就没有练气士出仕么?如果其他诸侯国的练气士不遵守规则,擅自使用不应该在凡人面前出现的力量。不就是你们的麻烦。”
鲍叔牙想了一下说道:“老师,你这么一说,弟子倒是想起来了,鲁国的曹沫就是一有神通的练气士,虽然神通并不算是很强大。”
管仲和曹沫并没有交过,并不清楚曹沫的底细。鲍叔牙和曹沫却已经交四次,虽然曹沫一直没有自己直接出,不过发现曹沫的能力,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君策闻言笑道:“为是回来的时候路过鲁国,没有发现鲁国有什么强大的练气士。想来曹沫就算是有些神通,也不是那种有大能的练气士。
这世上除了一些获得老师传授的练气士,还有一些练气士。这些练气士是自己观察天地变化,日月星辰的运行,四时气候的更替,领悟出来的神通。你们两人在遇上为师之前,不也快要达到这个境界么?”
管仲两人点点头,说道:“老师所言极是。”
君策接着说道:“这样的练气士,其实是很麻烦的。要么是刚刚入门,修为并不精深。要么就是已经达到相当的境界,道行高深之极。
不过自己领悟天地大道,进入练气士世界的,道行可能很不错,但是修为、神通都不会太高。为师让你们走的,其实也是这条路。不过你们比他们多了为师所传授的太上大道,入门比他们容易了许多罢了。
高深的修为,没有相对应的神通来相辅的话,并不是多么可怕。就算是不赢,你们想要离开也是相当容易的。”
口中管仲、鲍叔牙两人这么说,心里却加了一句“像孔子、孟子、孙子、鬼谷子、韩非子这样的人物,不但道行远超同济,神通也极为不凡。”
当然,这样的人物现在都还没有出生呢,君策并不担心会对管仲、鲍叔牙有什么影响。
管仲毕竟心思比鲍叔牙要灵活一些,听出了君策的话外之意,既然这样的练气士,实际上用不着怎么担心,那么就是说还有需要自己等人担心的。忙问道:“老师,那我们需要提防的是什么人物呢?”
君策笑道:“确实有需要提防的,不过这是为师需要做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只管去辅佐小白就是了。刚才为师也说了,有什么麻烦,自然有为师为你们出头。”
管仲见君策不说,便也不再多问。
君策将管鲍两人找来,不过是为了安顿两人一番,现在交代完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让他们两人离去。
管鲍两人离开之后,君策便闭目坐。不再出门,等着为管鲍两人,或者说齐国处理麻烦。神州毕竟是人间的中心,其他地方就算是这段时间缓一下也是不紧的。
管鲍两人回到临淄之后,齐桓公也不问君策将这两人叫去做什么,依然是将国事交给这两人去处理,与以前不同的,不过是多了一个宁戚。自己呆在后宫,带着易牙、竖貂与夫人饮酒作乐,或出外狩猎。可以说是诸侯国之中最为轻松的国君。
等到了与诸侯商定好的会盟日期,齐桓公从城外返回,带着管仲前去会盟,国事则交给鲍叔牙与宁戚两人处理。
来到北杏之后,在管仲的建议之下,齐桓公举行了后世闻名的“衣裳之会”宋、陈、蔡、邾四国之君前来相会。卫、曹、郑、鲁四国却没有理会。来了四家诸侯,让齐桓公很是不高兴,准备罢会。在管仲的劝解下,最终举行了会盟。
不料会盟刚刚结束,宋桓公就闪人了,完全不将这个所谓的会盟看在眼中。
齐桓公虽然称之为桓公,实际上爵位并不是公,而是侯爵。宋桓公确实实实的公爵爵位。会盟的结果是齐桓公成为了盟主。
虽然齐国当年分封诸侯的时候,就有伯侯之名。不过这些年下来,尤其是齐国经过一场内乱之后,众诸侯已经不怎么认同齐国的伯侯。
这一次会盟,卫、曹、郑、鲁四国没有来,就是这个原因。宋桓公之所以会前来,是准备以自己公爵的爵位,让自己成为盟主的。可是没有想到成为盟主的是齐桓公,心里自然就不是那么高兴,离开也就是很正常的了。
宋桓公这种很不给面子的行为,自然让齐桓公很愤怒,准备带兵追上去,教训宋桓公一顿,让宋桓公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过管仲另有算,遂劝阻齐桓公,转而攻伐鲁国。
鲁国这几年三战三败,加上这一次也是自己理屈,不敢和齐桓公交,上书服软,前往柯地与齐桓公相会。
第一〇八章 齐鲁之会
“君上,鲁桓公虽然前来求和,但鲁国亦为千乘之国,折服不易。当展现我齐国雄威,让鲁国知道,我齐国不是鲁国可以相匹敌的。
况且鲁国乃是距离我齐国最近的一个大国,如果不能让鲁国彻底折服,对我齐国日后的发展很是不利,只有让鲁国彻底服气,畏惧我齐国。日后我齐国才能放心的前去征讨其他国家。”管仲对齐桓公说道。
齐桓公点点头,笑道:“仲父自去安排,寡人无有异议。”
管仲点点头告退,自去布置和鲁桓公会盟所需要的东西。
鲁桓公前来和齐桓公相会,说自己不害怕那是假的。他还是担心齐桓公小白会对自己不利,不过不来又不行,只好带着曹沫一起前来。
等来到柯地之后,看到远远有一座祭坛,上面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齐国大军分四队,驻扎在祭坛周围。东方为青,按甲木青龙。西方为白,按庚金白虎。南方为赤,按离火朱雀。北方为黑,按葵水玄武。
鲁桓公却是有些害怕了,转过头对曹沫说道:“爱卿,齐国摆下如此阵仗,若是不利于寡人,寡人该当如何?”
曹沫登上车辕,远远望去。只见齐国大营之上青、赤、白、黑四气腾空而起,将整个祭台笼罩在其中,中央的土台上,隐隐看到麒麟咆哮。虽然气势惊人却看不到杀气。
曹沫虽然也是暗暗心惊,不过也知道没有什么危险,走下车辕对齐桓公说道:“君上,齐国布下此阵,虽然气势惊人,却没有杀气,并不会对君上不利。君上不必担心。”
鲁桓公对曹沫还是相当信任的,当初鲍叔牙带领大军前来攻伐,在曹沫的指挥下,鲁国在长勺大败齐军,靠的就是曹沫的望气之术。当然这一战也是曹沫唯一的一次战胜鲍叔牙,之后曹沫与鲍叔牙之间的交战,是三战三败。
来到祭坛之下,只见祭坛分七层。每一层上都有军士持黄旗站立,祭坛顶上有一面黄色大旗,上面写着“方伯”二字。
鲁桓公下车之后,带着曹沫与军士便准备上台。有军士挡住,说道:“国君有令,鲁君一到,只许一君一臣上台。”
鲁桓公又是一阵害怕,转头看向身边的曹沫。曹沫对着台上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对鲁桓公说道:“君上,不必担心,有臣在,万事无碍。”
鲁桓公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不想上去也来不及了。齐桓公是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上走,希望
齐桓公度量大,曹沫真的能保住自己的命吧。
祭台分七层,鲁桓公刚刚上了一层,站在第二层迎接鲁桓公的东郭牙就上前挡住鲁桓公与曹沫,说道:“今日你我两国国君相见,乃是叙兄弟之情,何须凶器?曹将军请将剑解下来吧。”
鲁桓公转头看向曹沫,曹沫冷笑一声,瞪着东郭牙,眼中神光四射。东郭牙只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准备随时择人而噬的猛兽。
东郭牙也算是颇有勇力,可是这会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无缚鸡之力,随时都会被曹沫杀死,不由冷汗直流,缓缓后退。
曹沫冷笑一声,扶着鲁桓公像祭台顶上行去。
有了这三遭,鲁桓公已然是害怕之极,两股战战,不能行路。如果不是曹沫在一边扶着,恐怕根本就走不到祭台顶上。
来到祭台上之后,齐桓公看到被曹沫扶着的鲁桓公,一阵鄙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起身上前将鲁桓公迎到座位上。
鲁国虽然有施伯这样的智者,曹沫、公子庆父这样的猛将。可是鲁桓公这样的君主,是不可能让施伯、曹沫、庆父这样的人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的。可以说,齐国的后方,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所以齐桓公才会起身前去迎接,如果鲁桓公真的是亦为强势的君主的话,齐桓公恐怕还会表现的强硬一些。不过现在,鲁桓公在齐桓公眼中,不过是废物一般的人物,自然就是该表现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了。
从曹沫上台,管仲就在盯着曹沫看。想要看看这位被鲍叔牙所称赞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管仲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掩饰,曹沫自然是能感觉到的,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双眼半闭,站在鲁桓公身后没有说话。
鲁桓公看到齐桓公起身相迎,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知道齐桓公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与齐桓公叙兄弟之情,笑语盈盈,宴会一片和谐。
齐桓公好酒,一喝就有些把持不住,很快就醉眼迷离,言语无忌。
就在管仲觉得这次聚会没有什么事,马上就能结束的时候。曹沫突然上前,来到齐桓公面前,身上剑气蓬发。
管仲见状大惊,忙上前一步,挡在齐桓公身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问道:“曹将军可有什么话要说么?”
曹沫身上虽然没有杀气,不过那凛冽的剑气,还是让齐桓公觉得汗毛炸立,好像立在冰天雪地一般,浑身了一个冷颤。酒顿时酒醒了,管仲挡在身前之后,身体才慢慢的暖和了起来,恢复了正常。
曹沫在看到管仲的时候,就发现管仲和自己一样,乃是练气有成之人。不过曹沫毕竟是自己领悟而修炼有成的练气士,在有些细节方面还是比管仲这样有传承的练气士要差一点,看不出管仲的深浅。
现在管仲挡在自己深浅,便想试一试管仲的深浅。也不说话,不住催动身上的剑气。想要压倒管仲。
随着曹沫身上剑气一步步的加强,在管仲眼中,曹沫竟然变成了一柄顶天立地的倚天神剑,直欲刺破苍穹。普通人虽然看不出曹沫身上有什么异样,但是曹沫顶上的云层突然一阵翻腾,随即像是被利剑搅碎一般,散去无踪。也都知道曹沫与管仲两人一定是有了什么不正常的变化。
嗯,小道我回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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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各位道友多多支持了。
第一〇九章 曹沫劫桓公
曹沫身上的剑气,潮水一般的向着管仲冲去。管仲却好像没有一点感觉,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变化。
曹沫只感觉自己的剑气,来到管仲身边之后,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就消失不见了。心中一阵惊讶,感到管仲深不可测。
管仲虽然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心里也是吃惊不小。没有想到曹沫竟然如此的厉害,剑气凌厉之极,一波一波仿佛没有止境一般,不停的向着自己侵袭而来。自己就像是站在大海之中一样,随时都会被浪潮淹没。
不过管仲修炼的毕竟是太清**,加上管仲的性子,给人的感觉是风抚清云,淡然自处,没有丝毫的变化。也看不出一点的紧张。
鲁庄公也没有想到曹沫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心中异常的紧张,害怕会出什么事。曹沫身上的气势,鲁庄公是很清楚的。有一次他在游猎之时,遇到了一头人熊。冲到自己身边,曹沫动都没有动,只是看了那人熊一眼,人熊便倒地死亡。
等到军士将黑熊分解之后,发现人熊竟然是心胆俱裂,直接被吓死了。当时曹沫身上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庞大的异象。
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将人熊吓死,现在这样对待管仲,谁知道管仲会不会有什么异状。万一也将管仲给吓死了,那可就完蛋了。
齐桓公对管仲的器重,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但齐桓公自己称之为仲父,齐国上下不论良贱,不管地位高低,都必须称呼管仲为仲,不能直接叫名字。
万一管仲被吓死了,齐桓公一定会报仇的。到时候鲁国可就有亡国灭家之危。所以,也是胆颤心惊的坐在一边。
反倒是齐桓公,缓过劲来之后,一脸兴奋的看着曹沫与管仲两人。齐桓公知道管仲是紫阳真人的弟子,相信管仲一定有自己的本事,不会伤在曹沫中。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曹沫缓缓将身上的剑气收回来,盯着管仲说道:“夷吾兄果然不凡,有大能力。”
管仲笑了笑,说道:“曹将军过誉了。曹将军领悟的乃是战场杀伐之功法,剑气凌厉无双。非在下所能相比的。”
曹沫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鲁桓公看到两人好像恢复正常了,管仲也没有什么事,也算是放下心来了。不过心中对管仲又感觉到一阵的惊奇。对于当初平白将管仲放走,感觉到极为的懊恼。当初就算是不用管仲,也应该将管仲杀死,可是现在说什么也都迟了。
管仲建曹沫也算是恢复正常了,便笑着说到:“曹将军,不知你上前参偈吾主,有何事要参奏的?”
曹沫出来,肯定不是为了参偈齐桓公的,不过在管仲的口中,却成了外臣参见齐桓公。生生将曹沫营造出来的气氛给弄没了。曹沫瞪了管仲一眼,说到:“我鲁国连续受到七国的攻击,都快要亡国了。齐国向来以扶助弱小为名,为何独独不念及我鲁国?”
管仲笑道:“曹将军,你怎么能本末倒置呢?我齐国为何会屡屡攻伐鲁国?还不是因为鲁国屡次冒犯我齐国,所以才会有齐国攻伐鲁国之事。”
曹沫冷笑道:“若不是齐国欺凌我鲁国,我鲁国怎么会想起来攻伐齐国呢?”
管仲也不以为意,笑着说到:“这件事你我都觉得自己有理,说是说不清楚的。此次两国君主会盟,本来就是为消除误会的。如果一直说这样的事,也就失了此次会盟的本意,这件事还是不说了吧。”
曹沫说到:“你我两国此时站在不均衡的地位上,想要会盟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非我们能站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立场上,才能说话。”
管仲轻轻一笑,说到:“哦,那曹将军是什么意思呢?”
曹沫说到:“齐国屡次攻伐,占据了我鲁国的汶阳之地。如果再下去,齐国的城池倒塌,都要压到我鲁国的边境了。今日请齐侯与夷吾归还我汶阳之地,到时候我鲁国自然会和齐国结盟。”
管仲笑着看向鲁桓公,问道:“曹将军的话,就是鲁侯的意思么?”
虽然曹沫将情形说的有些糟糕,让鲁桓公有些尴尬。不过鲁桓公也是很想重新拿回汶阳之地,听到管仲的问话,便点点头说到:“曹卿的意思,就是寡人的意思。”
管仲点了点头,转头对齐桓公说到:“君上,这个条件可以答应。”
齐桓公点点头对曹沫说到:“曹将军,寡人答应你,回到临淄之后,立马就让人归还汶阳之地。”
曹沫说到:“仲兄主持齐国政事,希望
仲兄能发誓归还汶阳之地。”
管仲名夷吾,字仲。称字是表示对人的尊敬。名字除了极为亲近的人,外人叫名字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鲍叔牙称呼管仲为夷吾,是因为两人有兄弟之情,曹沫前面称呼管仲的名字,是很没有礼貌的。现在听到齐桓公愿意归还汶阳之地,立马就换成了尊称。
齐桓公刚准备说话,管仲就说到:“这有何难?吾在此以紫阳祖师之名起誓,归国(国都)之后,立刻归还汶阳之地。”
鲁国君臣都知道,齐国人不分君臣,几乎人人都是太请教的教徒,鲁国和齐国交战的时候,还碰到过紫阳真人出相助齐国的事。用太请教三祖师之一的紫阳真人来发誓,可以说是齐国人最慎重的誓言了。
齐桓公听到管仲的誓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重新得到了汶阳之地,鲁桓公与曹沫不胜欣喜,会盟之事自然是很轻松的就达成了。一时间宾主尽欢。
等到鲁桓公与曹沫离开之后,齐桓公看着管仲说到:“仲父,你可是不想归还汶阳之地?所以才用紫阳祖师来发誓?”
管仲正颜说到:“君上,此事万万不可。”
齐桓公说到:“仲父乃是紫阳祖师的弟子,就算是有一点错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紫阳祖师想来不会对仲父做什么。”
管仲说到:“老师是不会对臣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我太请教教义,没有做出什么对我太请教不利的事,老师都不会把臣怎么样。不过我齐国现在正是宣扬仁义,树立我齐国正面形象的时候,这样公然违诺的事,暂时还不能做。
虽然君上可以说这件事是臣答应的,君上您并没有答应。不过,这样做终归还是不好。”
齐桓公点点头说到:“寡人知道了。不过既然是这样,仲父为什么要抢在寡人前面立誓呢?”
管仲笑道:“臣说了要将汶阳之地还给鲁国,可没有说日后不再夺回来。到时候还还是不还,可就不好说了。如果到时候不还,万一有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所以臣抢在君上前面立誓,避免日后可能出现的问题。”
齐桓公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第一一〇章 攻伐宋国
等到齐桓公回到临淄,将会盟之时发生的事告诉群臣之后。齐国上下都极为愤慨,纷纷请战,准备攻鲁国,擒拿鲁桓公,以报此仇。
齐桓公笑道:“寡人已然许诺曹沫,普通人立下誓言尚且知道遵守,何况寡人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失信呢?”
众人这才不再多说什么。随后齐桓公便让人将汶阳之地交割给鲁国。
鲁国君臣离开汶阳之后,鲁桓公向曹沫问道:“曹爱卿,你看齐侯会不会依言将汶阳之地还给我们?”
曹沫笑道:“齐侯正在谋求霸主之位,自然是不会做出这样公然违背诺言,让自己被诸侯诟病的事。就算是齐侯有这样的心思,管仲想必也会劝阻。
况且,臣并不担心齐国不归还我汶阳之地,反而有些担心齐国归还我汶阳之地。如果齐国归还我汶阳之地,说明齐国所谋甚大,这才是我鲁国真正的大患。”
鲁桓公对曹沫后面所说的话,倒不怎么在意。鲁桓公心中,只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不在自己中失去,不至于让自己无颜面对祖宗,就可以了。至于说齐国是谋求霸主职位还是要做其他的事,与他无关……。”
回到鲁国之后,齐国果然很快就将汶阳之地还了回来。鲁桓公极为的高兴,认为这是曹沫的功劳。鲁国上下都称赞曹沫,认为曹沫一朝雪耻,三败之失全部都挽回来了。认为曹沫是大勇之人,对鲁国也是有大功。
曹沫虽然面上也是表现得相当的高兴,可是在背后与施伯说起这件事,两人心中都是一阵的忧虑,不知道齐国以后会怎么发展。而鲁国有这么一个强大而且侵略性相当强,更是一步步不停变强的邻居,日后到底需要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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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在盟会上劫持齐桓公的事,在管仲的安排下,很快就传扬出去了。虽然这件事使得曹沫名气大涨,成为天下闻名的勇士。不过在这件事上面,得到好处最多的,还是齐桓公,并不是曹沫。
很短的时间内,齐桓公宽宏大量,信守诺言的名声就传遍了四海。
诸国国君把自己放在齐桓公的位置上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齐桓公这样。对齐桓公也是佩服之极。
曹、卫两国**很快也都送来了盟约,请求与齐国联盟。因为这样的盟友,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放心。
只有宋国国君对此不屑一顾,认为齐桓公是在作秀,对齐桓公也是更加不满了。
齐桓公见宋国还不服软,也是有些生气了,向周天子上表,说宋国不服王化,请周天子下诏讨伐。
自从郑庄公之后,周天子的威信是越来越低,越来越多的诸侯,不将周天子放在眼中,只有齐国一直对周天子还算是不错。诸侯之间的征战,从来没有人来问过周天子。现在齐国要讨伐一个国家,竟然来上表请求周天子同意,周天子自然是相当的高兴。派大夫单蔑,率领大军会同齐国,一起伐宋。
等到诸**队都到了宋国边境的时候,陈、蔡两国国君与周王师都已经到了。齐桓公便准备带领诸侯联军前去攻。
宁戚突然对齐桓公说道:“君上奉天子之命,纠合诸侯攻宋国。不过臣以为以威胜,不如以德胜。臣自被君上录用之后,为仲之副,掌管齐国国政,至今却没有立下什么功劳。臣今愿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宋公投降。”
宁戚自从来到齐国之后,由于时间还不是很长,确实是没有立下什么功劳。虽然齐桓公知道宁戚的本事绝对不差,却也不清楚,宁戚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现在听到宁戚自动请缨,前去说服宋公,自然是相当高兴,便命大军驻扎,让宁戚前去说服宋公。
宁戚自己驾车,也不带车夫、甲士,独自一人前往宋国国都雒阳。
宋国国君得知宁戚前来,知道宁戚是前来做说客的,让人在堂前架起大锅,煮上一锅沸水,然后才让人将宁戚招来。
宁戚来到堂前,看着堂上的沸水,微微一笑,来到宋公面前,长揖一礼。宋公冷笑一声,说到:“汝可看到堂前的热锅?”
宁戚仰天一声长叹,说到:“宋公危矣。”
宋公哈哈一笑,说到:“宁戚,你不过是一放牧之人,有何见识?寡人身为宋国国君,位及上公,何来什么危险?倒是你宁戚,此时就有陷身之危。寡人随时都能将你投进大锅之中。让你尸骨无存。”
宁戚笑道:“不知公觉得自己和周公相相比如何?”
“不如也。”
“以周公之能,尚且握发吐哺,以接纳天下贤士,宋公以亡国之余,处群雄角力之秋,继两世弑逆之后,即效法周公,卑躬下士,犹恐士之不至。乃妄自矜大,简贤慢客,虽有忠言,安能至明公之前乎?不危何待!”
宋公一阵漠然。
宁戚宋公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如今天子失权,诸侯星散,君臣无等,篡弑日闻。齐侯不忍天下之乱,恭承王命,以主夏盟。宋公列名于会,以定位也。若又背之,犹不定也。今天子赫然震怒,特遣王臣,驱率诸侯,以讨于宋。宋公既叛王命于前,又抗王师于后。不待变兵,臣已卜胜负之有在矣。”
做为一个说客,宁戚无疑是成功的,几句话就将宋公给吓住了。宋公慌忙和齐国结盟,向周天子送上了白玉十珏,黄金千镒赎罪。
齐国不费一兵一卒就折服了宋国,让齐国的威名又有了不小的增长。周天子得到宋国的供奉,心里也是高兴,对齐国的感觉也是更好了。
回家之后,事多一点,更新有时候不太稳定,望见谅。
第一一一章 河蟹大总管1
这边管仲在忙齐国争霸之事,君策却也没有闲着。虽然说君策留在神州是准备为管仲与鲍叔牙两人解决麻烦。不过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就坐在显圣观中等着为两个徒弟解决麻烦。他的土地可不仅仅只有管仲、鲍叔牙两个人。
这会,君策就在忙着解决另外一个徒弟,大王的事。
大王转世之后,却是直接转世到了神州。君策的化身功德无量天尊,虽然说没有办法完全控制阴阳二气轮回盘,控制六道轮回的走向。但是稍微印象一下,还是可以的。
大王便是被功德无量天尊利用自己对六道轮回的影响,将大王直接转世到了神州。
不过……,功德无量天尊对阴阳二气轮回盘的影响,实在是太微弱了一些。为了将大王确确实实的送到神州,送到一个君策能够一最快的速度找到的地方,功德无量天尊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一直到现在,蔡将大王转世之事完成。
就算是这样,最后功德无量天尊也仅仅只能确定一个大致的范围,不能知道详细转世到那个地方,那一户人家。这就需要君策自己去稍微花费一点时间找一下了。
虽然说通过存放在地府的生死簿,也可以查出来。不过君策觉得这样也不是太好,欠了十殿罗的人情,这都没有什么,以后想办法偿还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君策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君策这种情形。
所以也就只能是自己去找了。
来到从功德无量天尊那里知道的地区,君策便开始四处搜寻大王的转世之身。大王转世之前,毕竟已经有了一定的神通,策觉得应该也会有一些异状。所以君策便着重听那些出生的时候有异象出现的人家。
这一天来到蜀国,想到世祖太上道祖日后要在青城山修炼一段时间,便准备去青城山上去逛一圈。
驾云来到青城山下之后,发现这里竟然空中飘着一股强烈的怨气。这种怨气并不是冤鬼所形成的怨气,而是无数百姓受到冤屈之后,怨恨难消,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积累。最终成为这一片笼罩整个天际的怨气。
这种怨气可是比普通的怨气要厉害许多,如果不能及时排解,时间长了的话,就会使此地的百姓出生的时候带上怨气,日后此地将无有良善之人。
看到这种情形,君策不由微微一笑。倒也不是君策幸灾乐祸什么的,而是这样的怨气代表此地的百姓,几乎人人心中都有不平之气。有不平,神仙也就有了用处。如果人人都事事顺利,一无所求,谁还去拜神仙啊。
在远处降下祥云,走进小镇。见小镇上的行人,果然人人都带着一丝不平之气,心中几乎都有怨恨。不过君策也知道,大街上绝对不是什么听事的地方。
不管在任何地方,酒馆都是听消息最好的地方。有时候甚至不用其他人多说,只要你自己注意一听,很多事便都知道了。
走进酒馆,店小二忙迎上前来。“这位仙长,您里面请。”
等君策坐下之后,店小二弯腰问道:“不知仙长要用些什么?”
“来几个清淡的小菜,再来一壶酒。”
“四凉四热精致小菜八个,好酒一壶。”小二一边喊,一边向着厨房行去。
君策不由一愣,自己不过说来几个小菜,到小二的口中,却成了四凉四热八个菜……,要换成普通人,还真吃不完。
这小二倒是会做生意,不过稍稍有些贪心了。
等到酒菜都上齐之后,君策也不问什么,就自己坐在那里自斟自酌,等着听酒馆里酒客说出自己感兴趣、想听的东西。
过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半个小时),只听有人叹口气说道:“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君策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想听的东西来了,忙仔细听这些酒客的对话。
“张兄,你这又是怎么了?我看你这日子过的还不错啊。”人都是爱凑热闹的,有人说话,自然也就有人搭茬。
“唉,不错个什么啊。大总管又有新规定了。”张兄叹气道。
“啊!大总管又有新的规定了?唉,那可真是不幸啊。”嘴里说着不幸,可是这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波澜,好像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
张兄接着说道:“那大总管……。”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酒店的掌柜的匆忙从柜台后走出来,对着说话的几人说道:“各位,各位,小老儿我开这么一家酒店,谋生不易。各位就给我一条生路,不要再乱说了,拜托各位了,小老儿我谢谢了。”
看到店掌柜的不停地对着四周作揖,那些人叹口气,也都不再说了。让君策听的一阵不舒服,刚说到要紧处,却又不说了。
一直等到君策将桌上的酒菜吃完了,酒店里也再没有人说话。
“小二,结账。”
听到君策的声音,小二忙走过来,说道:“仙长,您总共吃了三十钱。”
君策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块金子来,说道:“只要你把我找个葫芦灌满酒,这块金子剩下多少,就都是你的。”
看到君策上的那一小块金子,再看看君策从腰间解下来的紫金红葫芦。小二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提着葫芦就向着酒窖走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店小二和掌柜的一起回来了回来了。哭丧着脸对君策说道:“仙长,小人错了,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这一炷香的时间,小二和展柜的倒进去了整整五大坛子酒,可是葫芦依然是仅仅盖住了一个底。
紫金红葫芦之中自成天地,就算是装进去五湖四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区区几坛子酒,自然是不可能将葫芦装满。
专柜的与小二立马知道,自己是真的遇上有大神通的人了。人家这是对自己刚才有些贪心的行为有些不满。忙上来向君策道歉。
君策笑了笑,觉得这两人也应该已经受到教训了,再次从袖中取出一小块金子来,说道:“只要你们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这一块金子也是给你们的。”
第一一二章 河蟹大总管 2
第一一二章 河蟹大总管 2
君策的金子,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可不是那种用点石成金的法术变出来的。点石成金的法术,可以让一块石头变成金子,不过却是有时限的。五百年时间,时间虽然很长,可是五百年后,这一块点石成金变出来的金子,还是会变成石头。
不管五百年后的那人是富是穷,是怎么得到这一块金子的。对五百年后的那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所以君策从来不使用点石成金的法术。
而这时候神州各国使用的钱币都是不一样的,神州之外那就更不用多说了。所以君策出门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些金子,以方便自己付账什么的。神仙也没有吃霸王餐的道理,人家的食材也不是白来的,那也是花钱买来的不是。
掌柜的与小二看到君策手上的金子,吞了一口唾沫。这两块金子,他们想要挣回来,至少也得一半年的时间。
不过掌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很清楚,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天上就算是真的掉馅饼,那也是自己做了什么,别人扔给你的。
迟疑了一下,问道:“仙长,不知.您要问什么?方便说的,我会告诉您,如果是不方便说的,您就是给的金子再多,我也是不会说的。钱再多也要有命去花不是。”
君策很诧异的看了掌柜的一眼,.商人,尤其是小商人,一般都是唯利是图。这位掌柜的竟然能看的这么清楚,也不是简单人物。以后绝对能成功,至少在经商上面能成功。
想到这里,君策从怀中拿出一.块更大的金子,说道:“那如果加上这一块呢?”
掌柜的脸立马就变了,拉着店小二就准备离开。
店小二还有些不乐意,挣扎着不愿意离开。“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多的金子,您干吗不要啊,有了这么多的金子,我们就算是十年不开张,也不会缺钱花。”
掌柜的转身就给了店小二一个耳光,说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钱虽然好,可也要有命去花的钱才是好多东西。没命花的钱,那是害人的毒药。”说着看了君策一眼。
店小二看着君策放在桌子上的两块金子,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看到店小二这.个样子,掌柜的无奈之下继续说道:“陈小二,你觉得你的命值这么多的金子吗?”
陈小二很利索的,没有一丝迟疑的说道:“不值。”
掌柜的冷哼一声,说道:“你也知道不值啊,既然你的命不值这么多的金子,那人家凭什么给你这么多的金子?这是要买你的命!!!”
说完,转身对君策拱手说道:“这位仙长,请您离开吧,您想要知道的东西,我不可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回告诉您的。饭钱和酒钱,您刚才已经给过了。您不是普通人,何苦与我们这些普通人为难呢?您就饶过我们的性命吧。”
君策笑着将那一块比较大的金子收起来,笑道:“呵呵,掌柜的,你不必担心。我贫道我想问的,绝对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刚才不过是想试试你而已。”
看到君策将那一块比较大的金子收了起来,陈小二眼中有一股难以舍弃的失望。店掌柜的倒是松了一口气,来到君策面前,说道:“仙长,您要问什么就问吧。”
君策点头说道:“贫道不过是对刚才那位客人所说的大总管感兴趣而已。”
店掌柜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君策的装束,问道:“这位仙长是外地来的吧?”
君策点头说道:“不错,贫道是从极远处而来的。”
店掌柜说道:“怪不得仙长不知道,大总管的事,在我们这边是人人都知道的。说给仙长知道,倒也没什么。”说话的时候,店掌柜的眼中还有一丝希冀的神色,让君策一阵奇怪。
“恩……我们这里不远处,有一条大河,名叫岷江。岷江中有一位大总管,乃是一只河蟹成精,自称为河蟹大总管。
自从这位河蟹大总管来了之后,岷江之中就开始不太平了。”
“怎么个不太平法?”君策问道。
掌柜的叹口气说道:“江边的百姓,都是靠着岷江在生活,家里的什么东西都是由江里捞上来的东西换来的。这位河蟹大总管来了之后,首先第一条规定,就是不许普通百姓再去岷江中打捞河蟹。”
君策笑道:”虽然有些过分,不过那位大总管既然是河蟹成精,那么照顾自己的本家也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让捕捞河蟹,对渔夫的影响应该也不是很大吧。”
掌柜的说道:“仙师说得不错,渔夫最主要的打捞对象,还是鱼。河蟹虽然说也在捕捞,不过捕捞的并不是太多,不让捕捞河蟹,对渔民的影响确实并不大。
渔民们想到自己在江上讨生活,一定要依靠这位河蟹大总管,不捕捞人家的子孙也是应该的。也都没有说什么。
等过了一段时间,河蟹大总管又有新的规定了。所有的螃蟹之类的都不许捕捞,因为那是他的本家亲戚。”
君策想了想说道:“这个,也是差不多能说通的。也没有什么吧。”
掌柜的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个也是能说通的,我们这除了河蟹之外,其他的螃蟹本来就相当的少,不让捕捞也无所谓。可是谁料想,过了一段时间,河蟹大总管又有了新的规定,虾也不许捕捞了。”
君策一愣,说道:“这又是为何?”
掌柜的一撇嘴,说道:“因为龙宫中有虾兵蟹将这么一个称呼,龙宫的蟹将军,手下带领的全部都是虾兵。这位河蟹大总管说虾以后都是他的属下,也不让捕捞了。
有过了一段时间,河蟹大总管又有新的规定了。不但虾和蟹不能捕捞了,岷江中所有带壳的都不能捕捞了。”
君策皱眉说道:“这个好像就有些过分了。”
掌柜的说道:“还有更过分的呢。没过多久,河蟹大总管又有了新的规定,那就是不许捕捞鲤鱼,因为鲤鱼有神龙的血脉,以后有可能会成为神龙。
你说渔民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就是这鲤鱼,不让捕捞鲤鱼,还让渔民怎么生活?不能捕鱼的渔民,还是渔民吗?”
君策皱眉说道:“就算是大海上,也没有听说龙王不许渔民捕捞鱼类的。”
店小二突然插口道:“还有更过分的呢,那河蟹大总管说了,我们人吃鱼、吃虾、吃螃蟹,不知道吃了多少年。
所谓因果报应,现在他要代表所有的鱼、虾、螃蟹给吃回来,所以每个月都要我们供奉活人给他吃,郡守每个月都会把各地的罪犯送去。现在时间还不长,重刑犯还能支撑,等到重刑犯没有了的时候,恐怕就轮到那些偷鸡摸狗的罪犯了。
等到没有罪犯的时候,恐怕就轮到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了。”
掌柜的在店小二刚说出“还有更过分的”这句话的时候,连忙准备阻止,却是张不开嘴,动不了手,已经被君策给定住了。
听到店小二把不该说的也说出来了,店掌柜不由得一阵阵暗暗叫苦。
店小二却不知道掌柜的心里的着急,继续说道:“就这个样,河蟹大总管还在不停的规定各种各样新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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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河蟹大总管吃人的事,君策说实话没有什么感觉。天道至公,万物都是平等的。狼吃羊、羊吃草,对于羊来说,狼是绝对邪恶的。但是对于狼来说,这不过是他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说,羊怎么去看自己,狼用得着理会么?不用,也绝对不会去理会。如果羊成精了,想要吃狼肉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同样,人吃螃蟹,绝对没有人说人做的不对。既然人吃螃蟹没有什么不对,那么螃蟹成精了,想要吃人肉,好像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
只不过这个世界是由人主导的,人吃其它东西好象是天经地义的。其它东西吃人,就变的万恶不赦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君策眼中,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统治而已,很简单的一件事。
不过……自己身为太清人教门下弟子,想要传播太清人教的教义,这位河蟹大总管自然就是自己传教的途径了。至于说他冤枉不冤枉……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再者说了,在人类作为主导的世界,这位河蟹大总管的所作所为,明显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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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请人降服这位河蟹大总管呢?”君策笑问道。
店小二叹口气说到:”唉,我们怎么没有找法师去降服那河蟹大总管呢?可是每次找来的法师都没有办法降服那河蟹大总管,都被河蟹大总管给吞下肚子去了。
那位河蟹大总管说,自己乃是龙王所任命的,掌管岷江这一段的,在仙界也是有仙籍的,人间的法师不要说没有多少是他的对手,就算是能降服自己的,也绝对不敢对自己出手。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我们去找法师。”
君策一皱眉,说到:“如此的神灵,已然和邪魔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有练气士出手降服,想来天庭也不会把这位练气士怎么样。”
店小二苦笑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到处找法师准备降服这河蟹大总管。可是我们周围的法师本事低微 ,都不是那河蟹大总管的对手,一个个都被河蟹大总管给吃掉了。到后面,我们周围的法师们都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知道河蟹大总管法力高强,听到是我们这里去请人,都不敢来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你们的父母官去请练气士呢?你们周围的练气士拿那个河蟹大总管没有办法,远处总有法力高强,能降服这河蟹大总管的练气士。”君策说到。
店小二嗤笑一声,说道:“指望他?我们郡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降服这河蟹大总管。自从河蟹大总管开始吃人,郡守将犯人送去给河蟹大总管之后,我们这里的治安那不是一般的好。人人都不敢犯罪了,深怕自己成为河蟹大总管的口中食。
因为犯罪极少,我们郡守已经得了上官的嘉许,政绩突出,快要升职了。您说,郡守能为我们请人降服河蟹大总管么?反正河蟹大总管是不怎么上岸的,就算是上岸,也是在岷江岸边,威胁不到他。”
“那你们如果不按照河蟹大总管所说的去做,会怎么样?”
“怎么样?那麻烦可就大了。刚开始有人不按照河蟹大总管规定的去做,打捞了河蟹,结果被河蟹大总管将渔船掀翻。
到后面,那位河蟹大总管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不但把船掀翻,更是将渔夫溺死在岷江之中。这么几次之后,所有人都没有那个胆子违抗河蟹大总管的规定了。
等到河蟹大总管要吃人的时候,刚开始我们也是不愿意给河蟹大总管送去。郡守也没有当回事,结果这河蟹大总管竟然施展神通,发起大水,让岷江水泛滥,淹死了不知多少人。毁坏了不知多少良田。
郡守一看着急了,就开始为河蟹大总管送罪犯。至于罪犯都没有了之后,怎么办。人家根本就不用担心,人家的任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等到任期结束,人家就会离开,到时候我们这里是好是坏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这么说,你们这里的官员不是什么好官了?”君策接着问道。
“当然不是什么好官,我们这里有三害,官吏、士绅、大总管。说实话,大总管是为害最轻的,和官吏、士绅比起来,河蟹大总管除了规矩多一点,要吃人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劣迹。而且只要我们满足了他的要求,我们这里会是一直风调雨顺,什么事都没有。”店小二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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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河蟹大总管 3
第一一三章 河蟹大总管 3
店小二噼里啪啦一阵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说了这么半天,掌柜的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很不正常的。往常只要自己说的话稍微一多,掌柜的就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了。可是这次竟然没有反应,不由有些奇怪。
不由转头向后看去,只见掌柜的一脸呆滞的站在自己身后。左手抬起做出准备拍自己的样子,眼睛里面闪出一阵绝望的神色。
回过头来看着君策,躬身说到:“这位仙长,我们掌柜的没有什么恶意的。只不过是有些胆小,不想惹事而已,还望仙长见谅。”
酒店里只有君策一个人,掌柜的还做出一副想要阻止自己说话的动作,显然是要阻止自己说话,被自己面前的这位仙长给定住了,忙为掌柜的向君策求情。
君策微微一笑,一抬手解除了施展在掌柜的身上的定身术。
掌柜的虽然被定住了,不过.神志都是清楚的。君策解除定身术之后,苦笑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君策对两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掌柜的,我是不是闯祸了?”店小二.忐忑不安的看着掌柜的问道。
掌柜的苦笑一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位仙长看起来是准备去降服那河蟹大总管,我们就算是想跑都来不及了。”
“那……那,那我们怎么办?”店小二慌神了。
掌柜的看到店小二这个样子,忙反过来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自责。反正只要我们呆在这里,迟早是活不下去。说不定这位仙长能降服那河蟹大总管也说不定。”
“能吗?这位仙长有这样的本事么?”店小二问道。
掌柜的点点头,一脸慎重的说道:“刚才那位仙长手.都没有动就把我定住了,你听过谁有这样的本事么?这位仙长绝对是有了不得的神通的,说不定真的能降服河蟹大总管也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也算是帮助百姓除去了一害。”
店小二眼前一亮,说道:“对啊,说不定这位仙长是.真的有大神通的,真的能将河蟹大总管降服也说不定。到时候那些渔夫还得感谢我。”一边说,一边笑出声来。
掌柜的心里苦.笑一声,说道:“现在还能怎么的?只能是希望
那位仙长是真的有本事的。不是以前请来的那些废物把。是相信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没有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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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下小镇,君策驾云想着东方飞去。转瞬来到岷江上空,神念一展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所谓的河蟹大总管。
看到这位河蟹大总管的道行、修为,君策不由微微一撇嘴。
这位河蟹大总管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刚刚化成*人形的妖怪。就算是有一些不错的神通,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之所以没有真正有实力的人来降服。恐怕也是因为他身上的符诰,让那些有实力降服的人不敢下手罢了。
虽然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河蟹大总管的位置,不过君策并没有准备直接过去。将脚下的祥云缓缓降下,悬浮在距离岷江江面五丈高的地方,向正在岷江上打鱼的渔夫问道:“几位施主,不知你们可知道那河蟹大总管在那里?”
看到君策驾着祥云从天而降,悬浮在半空中,被君策询问的这条船上的船夫都愣住了。腾云驾雾,这可是传说中仙人的神通。不但被君策询问的这几个渔夫愣住了,周围的渔夫也都愣住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君策又问了一次,这一群渔民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就在船上叩首膜拜。说道:“禀上仙,河蟹大总管的水宫就在上游三十里处。”
君策点点头便驾云向着上游飞去。
等到君策走远了,这一群渔民才翻起身来,一个个看着对方,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担心自己所想的和事实不一样。
“各位,你们所那位上仙是不是知道了河蟹大总管所做的事,去降服河蟹大总管的?”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半天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心底,他们是希望
这位上仙是去降服那河蟹大总管的。但是又害怕自己想的不对,白高兴了一场。如果现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后河蟹大总管报复起来,自己可是承受不住。
最终有一位年纪最大的渔夫开口说道:“我觉得吧,这位仙长应该是来降服河蟹大总管的,”
有人开了头,敢说话的人就多了起来。
“七爷,不大可能吧,河蟹大总管可是有天庭的符诰的。就算是有错,也只能是天庭责罚,一般的仙人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去降服河蟹大总管吧。”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显示出,他巴不得七爷说的是真的。
七爷问道:“那你们觉得这位仙长是来做什么的?”
“可能是天庭有什么事,所以派这位仙长前来传讯的吧。”旁边的一条船上有人说道。
七爷现在也是不停的找理由,让自己相信自己所说的是正确的。“怎么可能呢?如果这位上仙是天庭派来给河蟹大总管传讯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河蟹大总管的住处呢?绝对不会问我们这些人。”
旁边的人也都连连点头,他们自然都是希望
七爷说的是正确的。
“再者说了,河蟹大总管是多大的官?我想应该不大吧,他不过是管着岷江这一段的水路,在天庭的地位绝对不会太高。就算是天庭有命令,也绝对不会有仙人前来传讯,顶多派一位天兵前来。”七爷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是正确的。
周围的渔夫也是一个个都被七爷的说法给征服了,觉得七爷说的是很有道理的。
“就算那位仙长真的是天庭派来的,也只能是天庭知道河蟹大总管做的不对,所以派人前来捉拿的。”说到这里七爷已经是满面红光。
“几位,小老儿我要去河蟹大总管的水宫去看看,看看河蟹大总管是怎么被降服的。不能看着河蟹大总管被降服,心里总是不舒服。”
说完七爷摇船向上游行去,七爷船上的几个后生,看到七爷的动作,对视一眼牙一咬,帮忙摇船,向着上游行去。
其他的渔船,看到七爷的渔船慢慢走远,沉默了片刻,几乎同时开动,向着上游行去。自从河蟹大总管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就很是不好过,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不是饿死就是被河蟹大总管给吃掉,与其这样,还不如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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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驾云离开之后,神念实际上一直在注视着那些渔夫。听到渔夫的对话,发现所有的渔夫都向着上游行来,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三十里的距离,君策不过是一眨眼就到了。向下方水底的水府看了一眼,抬手发出一团雷光,向着水府打去。
这么弱小的敌人,如果君策真的下杀手,绝对是秒杀的结果。不过君策的目的并不是秒杀敌人,而是为了在普通百姓面前施展自己的神通,让普通百姓信奉太上道祖而已。所以这一团雷光的为例并不是很大,只不过是搅动水势,让水底的河蟹大总管知道,有人来找他了。
君策的雷光扔到水里没有多长时间,就见下方的岷江从中间分开,那河蟹大总管持着两根铁叉踏浪而出。
用不着多说什么,周围只有君策这么一个人,河蟹大总管不用想都知道。搅动水势的是在半空中踏云而立的这位道人。
不过君策踏云而来,很明显至少是快要成仙的人了。河蟹大总管觉得自己虽然有一些龙宫所传的高深神通,面对快要成仙的人,却还是有些危险。
从心底还是不愿意和君策交手,拱手说道:“这位道友是那座仙山那座洞府的练气士?本座何燮,乃是岷江这一段的大总管,不知道友前来寻找本座,有什么事么?”
君策对这位河蟹大总管也是心中一阵喝彩,开门就点出自己的来历,让对手心存顾忌。交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缩手缩脚,到时候就算是两人交手,也会占一点便宜。
不过君策会畏惧河蟹大总管的身份么?天蓬元帅乃是天庭重臣,君策也是说杀就给杀了,一个小小的岷江河段总管,又怎么会在君策眼中。
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河段总管,就算是掌管长江、黄河、淮河、济水的四渎,君策真要想杀也绝对不会顾忌什么。当然……能不能打的过就是另外一说了。
君策哈哈一笑,说到:“贫道知道你是此地的岷江大总管,如果不是你,贫道还不会来。”
何燮立马知道,这次是来者不善,眼睛微微一眯,说道:“哦,不知本座 可有得罪道友你?我们有什么仇恨么?”
君策低头笑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你还够不上得罪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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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河蟹大总管 4
第一一四章 河蟹大总管 4
虽然君策的话让何燮很是不舒服,口气有些太大了一点,太看不起自己了一点。不过何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修为和人家有一定的差距,被人家看不起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没有仇恨的话,何燮觉得事情总是有的商量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岷江河段总管,能不招惹强大的练气士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轻笑一声对君策说道:“这位道友,既然你我之间没有仇恨,那不知道友为何来找我的麻烦呢?”
君策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像你借一件东西。”
何燮马上就轻松了,说道:“呵呵,原来如此。不知道友要借什么东西呢?只要是本座有的,绝对不会吝啬。”人间能够腾云驾雾的练气士并不是太多,对于君策,何燮还是想结交一番的。
他在龙宫可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后台,万一有什么事的话,龙宫很可能不会理会自己。到时候可就是要看自己的人脉了。
君策看着何燮一笑,说道:“这件东.西道友是绝对有的,可就是害怕道友不愿意借给贫道。这件东西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借给别人的。”
何燮故作豪迈的一笑,说道:“本.座其他的不说,也没有什么好对别人说的。唯独自豪的一点就是,自己为人极为慷慨,只要是朋友说出来的,我能办到的,都绝对不会推辞。”
君策叹口气说道:“可是这件东西,你恐怕真的不会.借给我。”
“道友说吧,只要是本座拥有的,都可以借给道友。”
君策叹口气说道:“唉,可是这件东西……,唉……。”
何燮大笑道:“道友说吧,你不说怎么知道本座不愿.意借给你呢?你说出来了才会知道本座会不会借给你啊。”
君策盯着何燮问道:“道友果真愿意借给贫道?”
“只要是本座有的,绝没有不借的道理。”何燮拍了.拍胸脯说道。
“果然?”
“果然!”
“不后悔?”
“不后悔!”
“呵呵,既然如此那贫道可就说了?”
何燮笑道:“道友.说吧,只要是本座有的,绝对不会吝啬。”
君策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东西,你绝对是有的,每个人都有,不过每个人拥有的都不一样。”
何燮笑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道友说吧。”
君策脸上笑容一收,说道:“请借汝之六阳魁首一用。”
何燮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冷笑一声说道:“道友莫不是特来消遣本座?”
君策摇了摇头说道:“怎么能是消遣道友呢?贫道可是很认真的在和道友商量问题,道友刚才也已经答应了,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何燮冷笑道:“哼哼,本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还有截六阳魁首的。”
君策脸上笑容不变,说道:“道友没有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事啊。道友的六阳魁首对贫道传教可是有大用,刚才道友也已经答应了,那贫道这就来取了。”
“哼!你这泼道,莫要以为你有一些神通,就不将天下人看在眼中,须知本座可不怕你。”何燮这句话明显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
君策笑道:“贫道没有说道友会害怕贫道啊。不过看样子道友是有些反悔了啊。唉,贫道就说道友不会答应的,道友说没问题。现在答应了又想反悔,可是来不及了。
须知贫道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之徒,你这六阳魁首,你是借得借,不借也得借。这会也是由不得你了!”
何燮狂笑一声,说道:“好好好!本座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本座却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说着手中的双股叉一摆,脚下的浪头腾起十丈高,与君策的云头齐平,向着君策杀去。
经过和天蓬元帅的一番交手,君策也是知道,自己的武艺是绝对不能和那些个战神相比的。交战之时,尽量不要让修炼肉身神通的人来到自己身边。
这河蟹大总管虽然说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过就算是小人物,君策也绝对不会小看。
看到何燮的双股叉向着自己刺来,手中芭蕉扇一摇,发出一道太清仙光,将何燮挡住。
何燮只觉得自己手中的双股叉,越往前刺,遇到的阻力也就越大,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慢慢有些不受控制了。
这才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位,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忙准备逃走,返回自己的洞府。
何燮的身体刚刚一动,君策就发现了,笑道:“想走?晚了!你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将六阳魁首借给贫道,那贫道是怎么都要拿走的。”
说话间,君策手一伸,空中出现了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一捞,就将河蟹大总管抓在了手中。正是道门神通——先天一气混元擒拿**。
君策和这位河蟹大总管说话的这段时间,不远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渔民。看到君策如此轻松的就将河蟹大总管抓住了,都不由发出一阵欢呼,笑着摇船来到君策下方。
“道人,本座乃是奉天庭符诰,执掌岷江这一段的大总管。乃是在天庭有记录的天兵,你敢杀我?”何燮厉声说道。以往何燮这位河蟹大总管,并不是说没有遇上,修为高深的练气士,不过每次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都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了。
可惜这一次,何燮注定是要失望了。
下方的渔民,听到何燮说出这样的话,都不由担心的看着君策,害怕君策将河蟹大总管放过。
君策呵呵一笑,说道:“你有天庭的符诰?拿出来让贫道看看。”
河蟹大总管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闪着蒙蒙清光的纸张,说道:‘这就是本座的符诰,你这道人难道想和天庭做对?还不快将本座放开!!!”
君策笑着伸手一指,河蟹大总管手上的符诰无火自燃,眨眼间就烧成了灰烬。
河蟹大总管愣住了,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他根本就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将天庭的符诰毁去,不有有些呆滞的看着君策。
君策微微一笑,说道:“现在不是没有了么?”
河蟹大总管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竟然敢回去天庭的符诰,你等着接受天罚吧!你死定了!没有人能就得了你!!!”
看到君策将河蟹大总管的符诰毁去,下方的渔民都是一阵欢呼。
君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你这妖怪,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天庭符诰,竟然说是自己的。冒认天庭的差役,乃是重罪。”
河蟹大总管这时候却不着急了,大笑道:“道人,你不用自欺欺人,你能有现在的道行修为,绝对能认得出来,刚才被你毁去的乃是真正的天庭符诰,绝对不是什么伪造的东西。也不是本座抢夺来的。
就算是本座死在你的手中,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哈哈哈哈!!!”
君策摇摇头叹气道:“就算你真的是天庭的差役,天庭让你在这岷江做总管,是为了维护一方百姓,不是让你胡作非为的。
天庭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对贫道有什么惩罚。就算是有什么惩罚,为了这一方百姓的安宁,贫道也是顾不得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君策一脸的正气凛然,仿佛真的是为了岷江周围的百姓,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江面上的渔民,一个个都是听的泪流满面。
君策看到下面渔民的样子,心中极为的满意。突然看着河蟹大总管低声说道:“唉,你以为贫道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过就准备杀死你么?
贫道乃是太清人教弟子,奉教主之命替天行道,不要说你有过错,就算是你没有过错,贫道杀了你也没有人敢来聒噪。
哦,忘了告诉你,数年前,贫道就斩杀了天蓬元帅,天庭也没有说什么,你觉得天庭会为了你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来处罚贫道么?
就算是天庭想要处罚贫道,有没有这个能力处罚也是两说,贫道觉得你注定是要死不瞑目了。”刚说完,抖手发出一道剑气,河蟹大总管的头颅被斩断,飞上半空。临死的时候,河蟹大总管还是一脸的惊诧,一脸的不可思议。
君策后面所说的这几句话,下面的渔民却是都没有听见,也不可能让他们听见。
看到君策直接就将河蟹大总管杀死,下面的渔民一阵的欢呼。自从河蟹大总管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可是相当的不好过,现在总算是脱离了噩梦。
不过在欢呼的同时,一干渔民对君策也是相当的担心。普通百姓就是这么厚实,只要是别人做了一点点对他们有利的事,机会时刻记在心中。
虽然君策的目的是为了获得这些渔民的好感,然后方便自己传教。但是看到这些渔民感激的样子,君策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
君策缓缓将祥云降下,对渔船上的渔民们说道:“如今妖精已经被贫道除去,你们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生活了。贫道走了。”说完就做出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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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修建道观
第一一五章 修建道观
君策真的准备离开?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天庭的人出了问题,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凭什么要为天庭的事出力。杀了河蟹大总管,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让青城山下的百姓对自己有好感,让自己传教的时候方便一点。
所谓的转身离开,不过是君策做出来的样子。
果然,君策刚刚转身,就听到下方的渔民说道:“仙师等一等。”
君策心中一乐,转身看着下面的渔民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么?如果还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出来,趁着贫道还能为你们做一些事,一起为你们解决。”
听到君策的话,下面的渔民心中更是不安了。鼓动渔民前来观看的那位七爷,很明显是渔民之中威望最高的,忙稽首说道:“仙师,您杀死河蟹大总管有没有什么危险。”
君策心中一阵感慨。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心中还是相当善良的,自己刚刚为他们解决了麻烦,还没有想他们会怎么样,就已经在想自己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心中感动归感动,口中却是.说道:“呵呵,这位老丈,你觉得如果有游侠杀死了你们郡守,会不会有什么事?”
七爷说道:“我们郡守虽然不是好.官,不过要处置的话,只能是由蜀王派来的官吏处置,如果有游侠杀死了郡守,一定会遭到蜀王的通缉。”
君策言道:“道理是一样的,河蟹.大总管虽然说仅仅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甚至是连品阶都没有的天庭小吏,但毕竟是天庭的人,一般来说,要处置的话,只能是由天庭的人来处置,不能由我们这些散修来处置。
贫道杀死河蟹大总管,难免要受到一些责罚。”
七爷怒道:“仙师,那河蟹大总管无恶不作,天庭不做.处理也就罢了,您替天庭做了该他们做的事,难道还要受到惩罚?”
君策苦笑一声,说道:“老丈你刚才也已经说过了,如.果有人杀死了你们郡守,一定会受到通缉的。并不是你们郡守不该死,而是不应该死在游侠手中。这件事关系到蜀国的威严。
同样,河蟹大总管也该死,不过贫道杀死河蟹大.总管,却是损伤了天庭的威严,贫道受到一点责罚也是在所难免。不过贫道受祖师之命,在人间降妖传道,遇上这样的事,却也是不能不管,就算是为此受到一点责罚,也是心甘情愿。
至于河蟹大总.管在此地作恶而天庭没有理会……,也是很正常的。你们此地的郡守,作恶多端,如果让蜀王知道了,蜀王定然不能容他。可是蜀王管辖的地界太大了,好多事蜀王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
天庭管辖的地界更大,岷江这一段,不过是小小的一点,日游、夜游,以及太岁等神有所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
七爷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人间诸侯的威严都不容冒犯,天庭的威严自然是更加不容其他人挑战。自己面前的这位仙师杀了天庭的人,恐怕真的是要受到一定的惩罚。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仙师您免除责罚么?”七爷觉得不能让人家因为帮了自己这些人而受到责罚,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君策刚准备说话,突然心中一动,说道:“办法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不过……。”
七爷听到有办法,心中一喜,忙说道:“仙师既然知道有办法,那就告诉我们吧。”其他的渔民也都齐声说道:“仙师既然知道办法,那就说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会做到的。”
君策叹口气说道:“办法是有,可是这个办法实在是有些太……唉,还是不说为好。”
七爷忙说道:“仙师说出来吧,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的。”
君策说道:“唉,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建造一座道观,在道观中供奉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你等在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像前祈祷,为贫道说情,将这件事的始末说清楚。
只要你们虔诚的祷告,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定然能听到你们祈祷,到时候,贫道或许可以免除责罚。”
七爷忙说道:“那我们就为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建造道观,塑造金身。祈祷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能原谅仙师。”
君策摇头说道:“虽然众位这么做,很可能免除贫道可能受到的责罚,不过……建造一座道观花费甚多。贫道诛杀河蟹大总管,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们能有好日子过。你们如果建造道观的话,有要花费很多钱物,岂不是与贫道的本初相左。”
七爷看了看周围的渔夫,好像下了不小的决心,对君策说道:“仙师,虽然这样的花费很是不少。不过您除掉了河蟹大总管,给了我们一条活路,我们以后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修道观不过是一时之事,没有了河蟹大总管的制约,我们以后能挣回来的也更多。
你们说呢?”
七爷说完之后转头看着身后的渔民问道。
这时候,那些个渔民就算是不愿意,也不能这么说了。谁要是现在说不愿意,一定会让大多数人所讨厌。所以所有人都点头答应了。
君策见状心中微微一笑,也是极为满意。
所谓众心齐泰山移,在闽江周围百姓的帮助下,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道观就建立起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君策也找到了大王的转世之身,不过大王才刚刚转世,还是一个婴儿,并不能跟随自己修行。就在大王转世父母的面前展现了一下自己的神通,定下了名分,等大王到五六岁的时候,再跟着自己修行。
不过转世之后的大王,虽然依然是资质超群,但与以前的身体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想要修炼九转元功,就有些问题了。
这一点还是让君策有些遗憾,九转元功乃是护教神功,威力极大,能多一个人修行的话,好处也是相当不少的。不过转世之后的大王,修炼其他法门,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一点君策还算是比较满意。
昨天喝大了,今天醉了一天,一会又得出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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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治病 1
第一一六章 治病 1
今天大年三十,虎年马上就要到了。小道在这里祝各位道友身体康健,阖家欢乐。来年运气猛如虎,财源猛如虎,那个啥也猛如虎。
“仙师,您看我这病还有治么?”
君策笑着对面前的百姓说道:“无妨,你的病虽然有些重,不过贫道手上还没有治不了的,只有不能治的。”
在道观修建的时候,君策就留在青城山周围治病救人,传播太清人教。
“哈,你说的是废话,治不了和不能治有什么区别?”君策旁边的郎中讥笑道。
君策治病不要钱,只是让病人念诵九声“混元无极太上太清教主太上道祖圣寿无疆”。而且君策治疗的病人,从来没有治不好的。这样一来,其他的郎中可就没有办法混了。自然就招了其他的郎中嫉恨。
现在听到君策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抓住机会马上嘲讽。
君策转头看了身边的郎中一眼,.笑道:“药医不死病,仙渡有缘人。若是病痛,贫道自然是可以治愈。可如果是阳寿已尽,那就是药石无力。
阳寿已尽的人是归地府所管,自然是不能救之人。”
郎中撇了一下嘴,没有说什么。
君策见身边的郎中不说什么.了,笑了笑,继续为眼前的人治病。
君策治病,实际上简单之极,不过是一丸丹药而已。.君策炼丹的时候,出来的废丹,对仙人没有什么帮助。不过毕竟是用顶尖的药草,以太上道祖的炼丹方法炼制出来的,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顶尖的灵丹。治疗病痛那是简单之极。
当然,这样的丹药君策是不会用在普通的病痛上.面的。治疗一般的病痛,君策还用普通的药草炼制了一些丹药,却也是刚刚好。
一丸丹药服下去,身上的病痛马上消失,这位病.患对君策那是没门子的感激。从怀里取出一点点钱币,放到君策面前的桌子上。
虽然早就听说.君策治病不要钱,只要念诵几句“混元无极太上太清教主太上道祖圣寿无疆”就可以了,不过病人还是取出钱来。
君策笑着说道:“贫道治病救人,从来不要钱币。施主只需要念诵九句“混元无极太上太清教主太上道祖圣寿无疆”就可以了。
说着将面前桌子上的钱币交到病人手中。
病人自然又是没门子的感激。
君策微笑着看着病人离开,闭目等着下一个病人再来。
“哎,道士。我们郡守要你去治病,跟我们走吧。”上一个病人刚走了时间不长,就有几个仆役来到君策面前。
君策睁开眼睛说道:“哦?病人在那里?”
“难道你要让我们郡守来你这里?我们郡守管着这一方水土,日理万机。哪里来的时间来你这里?还不快跟着我们去见我们郡守大人。”
君策笑道:“呵呵,在你们眼中,郡守高高在上,普通百姓不过是草芥一般。不过在贫道眼中,郡守和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人,都是病人,都是需要我治疗的病人。”
那差役瞪着君策说道:“你这道人好不知趣,我们郡守愿意让你治病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还将我们郡守和普通贱民相提并论。”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些人的话,都是敢怒不敢言。
君策笑道:“一样都是父母生的,在贫道眼中却也是平等的,不分高低贵贱。”
“嗨,你这道人……。”那差役横眉正准备说话,旁边的另外一个差役忙拦住,说道:“你就少说几句吧。”说完转头对君策说道:“仙师,我们郡守毕竟是一方牧守,和普通百姓在一起,确实是有些不方便。反正您这会也没有什么病人,就劳烦您老人家到我们府中走一遭吧。”
君策笑着说道:“你说话就比旁边的那位好听多了,看在你的面上,贫道就随你走一遭吧。”
跟着这几位差役来到郡守府中之后,差役让君策在客厅等候,自己前去通报。
一炷香的时间,没有人来理会君策。虽然如此,不过君策也不怎么着急,这位郡守得的是什么病,没有人比君策更清楚了。因为……这位郡守身上的毛病,压根就是君策自己大半夜跑去在郡守的身上动了一点点手脚。
这一点手脚,不会让郡守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君策的手段,会让所有的男人都受不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事。而且还不能轻易告诉其他的人,这么一来,也就不能让城里的郎中来看。
就算是让普通的郎中来看,那些普通的郎中也没有这个能力。刚好在这个时候,君策这么一个能治百病,向来是药到病除的道人出现了。这么一来,君策自然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过就是施法,让郡守的小dd每天缩回去三分。一天两天还看不出什么来,这时间一长……,问题可就相当的严重了。
虽然说不致命,可是……男人绝对是受不了的。事关男人的尊严,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君策才被请到了郡守的屋中。
郡守看到君策笑着起身,来到君策的面前,让君策落座。说道:“仙长,今天请你来,是因为本官身上的病。不过这种病……。”
君策笑道:“郡守身上的病,贫道已经知道了,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郡守一愣,说道:“本官还没有说,仙师怎么知道本官到底是患了什么病?”
君策微微一笑,说道:“医者治病乃是望、闻、问、切,四种方法。一般的病情,贫道看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什么病。
况且,贫道还有些神通,一眼看出大人的病,并不是什么难事。”
郡守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是尴尬,干笑两声,说道:“仙师,您既然已经都知道了,那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本官的问题?
这件事虽然说不致命,可是我们男人都受不了。您看……。”
君策说道:“这件事确实是关系极大,不过从贫道忘气之术观察来看,大人你的病,想要治好很难,却也是很简单。简单到很不用别人治,大人您自己都能解决。”
各位书友,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更新难免有些问题。贫道慢慢会正常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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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治病 2
第一一七章 治病 2
郡守听到不用别人治,自己就能解决也是愣了一下。这种毛病应该是相当麻烦的,自己既不懂医术,更不懂道法仙术,怎么可能自己治愈呢?
迟疑了一下,看向君策问道:“仙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可不会治病啊。怎么可能自己就能治愈呢?”
君策笑道:“大人,你身上的毛病,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
“此话何解?”作为男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这玩意出了问题,郡守自然是相当的紧张,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自然是要有的。
“呵呵,大人之所以阳根缩回,并不是因为身上有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大人你有伤阴德,这才使得阳根缩回。只要把阴德补回来,阳根自然也就能恢复原状。”
“损伤阴德?阴德是什么?”郡守显得极为茫然。
君策道:“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任何人在阳间所做的任何事都有日游神、夜游神、值日、值月功曹、值年太岁在记录。每一笔记录都在阴曹地府有备录,等到阳寿完结前往地府之后,由幽冥地府判罚。”
郡守迟疑了一下,问道:“在幽冥地.府判罚……会有什么结果?”
“为善者,以功德大小不一,或升.入仙界不堕地狱;或转世投胎享受人间富贵;或长寿多福。不一而足。”
“那为恶者呢?”郡守显得有些忐忑不安。他这些年所.作所为,是善是恶,他自己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听到死后竟然还有可能受罚,自然是相当紧张。
“为恶者,则入十八层地狱受苦。什么时候赎清罪孽,.什么时候再转世投胎。不过就算是转世投胎,也不可能转世成*人。只能转世成畜生、草木、鱼虫、修罗、恶鬼等等。”
郡守擦了一下汗,说道:“那……十八层地狱是什么东.西呢?”
君策看了郡守.一眼,说道:“所谓的十八层地狱,乃是指第一层拔舌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六层铜柱地狱、第七层刀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
第十层牛坑地狱、第十一层石压地狱、第十二层舂臼地狱、第十三层血池地狱、第十四层枉死地狱、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第十六层火山地狱、第十七层石磨地狱、地十八层刀锯地狱。
这十八层地狱,各自处罚不同的恶鬼。如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
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
凡在人间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他人。死后则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
有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上冰山。
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
凡挖坟掘墓之人,死后将打入磔刑地狱,处磔刑。
凡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死后将打入火山地狱。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
“停停停,不要说了!!!”君策越说,郡守就越害怕。忙不迭的喊停。
君策笑道:“大人怎么了?贫道还没有说完,还有那偷工减料,欺上瞒下……。”
“停!停!停!不许再说了!!!”郡守吼道。
君策笑了笑,端起身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郡守一阵长喘气,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瞪着君策说道:“道人,你莫不是故意来吓唬本官的?”
君策心里一笑,想道:“贫道还就是来吓唬你的,不过也是看在你还有救的份上,这才来吓唬你。如果你真的是罪恶多端、无药可救,贫道还懒得来找你。”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大人若是不相信,贫道自离开就是了,何出此言呢?须知是大人将贫道请来,并不是贫道找上门来的。”说完,君策就准备转身离开。
郡守忙上前陪笑道:“仙长,是本官孟浪了。不过您刚才所说的东西,与本官没有什么关系啊。就算是贫道有损阴德,按照仙长所说的,本官也是在地府受苦。现在本官却是……那个……。”
君策笑道:“贫道所言不过是普通人,有些人却不是这样的。阴德损伤太多的话,十八层地狱无法惩罚的话,在人间也会受到责罚,而且受到责罚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大人的这种情形……是相当奇怪,特别罕见的。”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阴德损伤过多,不但显报到自己身上,还会让后人受到一定的苦难……,也是随阴德损伤的数量而定。
让后人和自己一起为自己赎罪。
当然……如果后人也是恶人……,那死后就准备永远呆在地狱,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的享受吧。”
郡守越听越害怕,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仙长刚才说本官自己都可以治愈身上的毛病……,不知怎么个治法?”
“很简单,你损伤了多少阴德补回来就是了。”君策轻笑道。
郡守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仙长,您就直接说出来吧,本关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所谓衙门里面好修行,大人自己想吧。”说完君策就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不见。却是已经用陆地金光纵法离开了。
“衙门里面好修行?什么意思?”君策走后,郡守就在原地不停地转圈,思考君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君策离开的时候,那一道金光,也确实是将郡守给吓住了。如果前面还有些不太相信的意思,现在是绝对都没有了。这件事不但关系到自己的身体,死后的生活,还关系到后代的运道,由不得他不上心。
“衙门里面好修行!到底是怎么个修行法!?唔……好像刚才那位仙长所说的,在地狱受罪的,全部都是犯过错的,或者是有罪的。那是不是说做好事就能挽回阴德?也是啊,做好事最方便的,不就是我们衙门么。
衙门里一句话就能救人命,做好事也是最方便不过了。再加上修桥铺路什么的,积修功德是再方便不过了。
嗯,就这么办。可这么一来,难免要得罪此地的乡绅、官吏什么的。到时候我这个官可就没法做了……。”
想到这里,郡守在原地不停地转悠。命根子自己是想要的,也是必须要的。死了以后在地狱受苦也是不想要的,子孙后代的福祉也是想要的。
“唉,荣华富贵是好。可自己的阴德更重要,我已经阴德损伤到在阴间受苦都不足以惩罚我了。到了地府之后……我恐怕永远都从地府出不来了,后世子孙要代代受苦。这……唉,我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子孙后代好好想想啊。
众位士绅、官吏、大人我对不起你们了。不过这些年来你们都已经捞了不少了,现在少捞一点也无所谓了。”
说完大步走出大堂,喊道:“来人纳,将城中众位大人和一干士绅全部都请来,大人我有话要交代。”
“是!!!”郡守要做什么,自然没有人会去质疑。虽然不知道没事把城里的众位大人和一干士绅都请来做什么。不过他们不过都是普通的差役,也没有什么好问的,更没有必要知道。只要去传个话就行了。
那些个大人、士绅来了之后会有什么事,轮不到他们来操心。就算是那些个大人、士绅什么的不来,也没有他们什么事。他们只需要负责传话就行了。
郡守在自己家中等了一段时间,城里的官吏、士绅什么的算是都来了。
等看到所有人都来了,郡守轻咳一声,准备说话。
客厅里面的客人,听到郡守的咳嗽声,也都知道郡守要开始说话了,轻微的议论声很快就消失了。
看到这种情形,郡守心里也是相当满意。这就是权利带给自己的好处,如果自己不是郡守,就算是咳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理会自己。
现在只要自己轻声咳嗽一声,所有人就都不敢说话了。想道自己所要做的会得罪这些人,以这些人的根底,自己在这里恐怕也是做不了多长时间了,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是很有些不舍。
“众位同僚,众位士绅。本官今天把你们全部都请来,只是想说一件事,一件很简单的事。”
“大人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在这里,只要我们决定了的事,就没有人敢反对,就算是反对也没有用。诸位说对不对?啊?!哈哈哈!”
听到李庄主的话,其他的士绅也都笑出声来,说道:“没错,没错,我们决定了的事,在这里是没有人能够反对的。”
有一些职位比较低的官员也跟着笑出声来。不过那些职位比较高的官吏却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人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一个个都是人精。郡守的习性还是很清楚的,突然有了一点变化,自然很快就发现了。
那些士绅并不是说有多笨,能够称霸一方的,没有认识傻蛋。只不过他们和郡守接触的次数比较少,对郡守的一些习性还不是很清楚。再者他们在这里横行惯了,就算是郡守,过分的违逆了他们,也绝对干不长久。所以也就有些大意了。
郡守话也不多,直接说道:“诸位,长久以来,在我们这里百姓口中流传有三害。第一害乃是河蟹大总管,第二害乃是官吏,第三害则是士绅。如今河蟹大总管据传已经被消灭了,算是让百姓们安生了许多。本官思忖良久,我等乃是君上治理蜀地的臂膀,可是现在竟然已经成为了百姓眼中的祸害。
这种情形绝对要改变,不然我等有何面目面对君上?”
郡守这番话说出去,大厅上顿时变的鸦雀无声,比刚才还要安静。估计就算是掉一根针在地上,所有人也都能听见。
郡守也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而已。很快狂风骤雨就要来了。
郡守下面的那些官吏们,都是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虽然发现郡守有些失常,可是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看向郡守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大人您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李庄主是青城山下最大的庄园主,也是这一干士绅之中为首的人物。回过神来之后,便第一个发问。
“本官受君上之命,牧守一方,自当为万民谋福祉。可是如今本地百姓却是深陷在苦难之中,若是不为百姓做些什么,本官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君上。
各位深受君上之恩,也当帮助本官,与万民谋福祉。”郡守沉声说道。
李庄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郡守,说道:“郡守大人,您是不是生病了?发烧烧糊涂了?”
郡守瞪了李庄主一眼,说道:“本官清醒的很,各位都说说,应该怎么为百姓做一些好事?”
李庄主接着说道:“郡守大人,你准备替谁说话?”
郡守皱眉问道:“李庄主的话,本关有些不明白,还请李庄主说清楚一点。”
李庄主说道:“老夫的意思是,郡守大人你是准备替我们这些士绅说话,还是准备替那些贱民说话?”
郡守起身说道:“本官是君上派来的,代表的自然是君上的利益!”
李庄主冷哼一声,说道:“郡守大人,你想要做什么,我们无法阻止,不过想要我们和你一起做,那却是休想。”
郡守也冷笑一声说道:“此地由我做主,你是愿意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李庄主刷的一声站起来,说道:“大人好大的威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准备怎么让我愿意。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其他的士绅也是一个个都告辞离开了,对郡守的话置之不理。
给各位道友拜年了,这几天事多,没有更新,还望多多见谅。太监是不会的,一定会完本的。虽然这本书是小道我写书以来最扑街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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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治病 3
第一一八章 治病 3
“大人,您又何必为了那么一群贱民得罪满城士绅呢?这些士绅的势力都是相当强大的。李庄主更是能直接让国君听到他的声音的人物,得罪了这些人,大人您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不好过。”
等到所有的士绅都离开之后,才有下属的官员对郡守说道。显然对郡守的行为感觉到很不解,觉得郡守的行为很是不智。
郡守心中苦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得罪了这些人恐怕不是我以后日子不好过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把找个郡守继续做下去的问题。可是这件事我是不得不做,不做不行啊。如果不做的话,我的结果恐怕会更加的凄惨。”
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
“众位同僚,本官主意已定。替国君牧守一方,本来就应该替国君为百姓做主。纵然是得罪了这些士绅,本官的这个郡守做不下去了,也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众位同僚还是想想怎么配合本官行事吧。”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郡守反倒是轻松了许多,既然注定要失去这个官职,那还真的不如做一点好事,给自己留下一点名声。
对于这些普通的百姓,郡守.还是很清楚的。虽然里面有一些刁民,一些狼心狗肺的人物。但大多数百姓还是善良的。
只要自己为百姓能做一些好事,.就算是自己以后没落了,子孙后代来到这里,报出自己的名字,也会受到百姓的照顾的,不会说衣食无着,贫困而死。
一干官员本来准备等士绅们.离开之后好好的劝解一下郡守,听到郡守的话之后,也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郡守可以说是一个老实人,可是老实人一旦犯了.脾气,那可就相当的麻烦了。基本上是不会做出改变的。
郡守见下面的那一群官员在窃窃私语,整个大堂.一阵嗡嗡声,好像一群苍蝇、蚊子在不停地鸣叫。没有一个人出头支持自己,不由暗暗皱眉。
虽然知道这些个士绅们在本地势力相当的庞.大,自己属下的这些个官员都有些犯怵。可是看到适当临头,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己。也是忍不住有些生气。沉声说到:“众位同僚,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怎么配合本官做事。
这件事本官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绝对不会更改。具体怎么做,等本官今晚好好想一想,明天再告诉你们。送客!!!”
一众官吏皱眉起身,离开郡守府。
郡守看到一干属下离开了,这才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给普通百姓好处。
郡守不知道的是,他属下的一干官员,在离开他的郡守府之后,直接就前往了李庄主家中。
而李庄主也在家中摆下了酒宴,等着一干官吏的到来。
看到一干官吏到来,李庄主带着众位士绅前去迎接,来到客厅之后,说道:“众位大人,怎么样?郡守大人是不是改变了主意?”
郡守之副摇头说到:“李庄主,郡守的为人,你还不是很清楚。郡守虽然老实,有些事也是得过且过,不过一旦决定了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李庄主你们走后,我们再次劝解了一番,可是结果……。”
话没有说完,李庄主等人心里却也是很清楚了。
“张大人,既然是他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他这个郡守也算是做到头了。哼!我们就是不配合,我看他能把我们怎么办!!!”李庄主也是显得很有底气。对郡守不怎么在意。
张大人忙说道:“李庄主,这件事我们还是慢慢再商量一下,不要直接和郡守大人对着干。李庄主您虽然能直接让国君听到您的心思,可是在这里毕竟是郡守做主。一旦惹怒了郡守,让郡守强硬起来,在国君的旨意还没有到来之前,李庄主你们还是难免要吃一点亏的。”
李庄主皱眉问道:“那张大人您的意思呢?”
张大人看了身后的官吏一眼,说道:“李庄主,直接和郡守大人对着干那是绝对不行的,但是我们可以敷衍。一边敷衍,一边派人去国君面前告状,就说郡守横征暴敛,扰乱地方,使得地方士绅无法生存。”
李庄主说道:“这样能行么?国君就算是要处置郡守,也会在调查之后,这段时间绝对不会太短。”
张大人点头说道:“这段时间是不会太短,但是我们也只能这么做。就是一个字“拖”,郡守说什么,我们听着就是了。但是不做事,就等着。能拖一天算一天,一直拖到国君对郡守的处置下来。
想来以李庄主众位的能量,其他的不说,让郡守大人换个位置去祸害其他人,还是可以的吧。”
李庄主点点头说道:“这个倒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郡守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我们大家相处的不是很好么?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样子?”
张大人摇摇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本官我也很纳闷。郡守大人对我们不满是由来已久,不过以前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我们这么过去了,现在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确实是相当之奇怪。”
李庄主一握拳说道:“不管他是怎么了,不过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他好过!!!”
旁边的一位说道:“其实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这位郡守大人还是最合我们心意的,基本上不管事,对我们也不多过问。换一位郡守,不管是清廉的还是贪婪的,我们的收益都要少一点的。”
李庄主皱眉说道:“谁说不是呢?可谁知道我们的这位郡守大人是怎么了。”
张大人迟疑了一下,说道:“李庄主,郡守大人在国君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万一国君只是斥责,而不将郡守大人调走呢?”
李庄主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说道:“那样的话,我们就只好玉石俱焚了。老夫家里也是有一些游侠的!!!”
张大人等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想起了以前无端惨死的两位郡守。
唉,回到家里,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起,实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写。这几天能更新,我就更新,不能更新的话,就对不起了。不过再次保证,太监是不会的。最迟过完正月十五,离开家之后,更新绝对会恢复正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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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冲突 1
第一一九章 冲突 1
“来人,去催一催,众位大人怎么都没有前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昨天一干官员们离开之后,郡守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晚上时间,绞尽脑汁鼓捣出来了一份日后的施政纲要。
虽然郡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份施政纲要能使用多长时间,可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好。一晚上的时间虽然稍微有一点短,但郡守当初刚来的时候,可没有准备混日子。是准备好好有一番作为的。不过是到了这里之后,发现这里的情形由不得他做什么有效的政绩。只能是那么混日子。
所以早就在心里有过一些施政的想法和方针,昨天晚上不过是花了一点时间把这个东西重新整理弄出来而已。所以虽然还是有些吃力,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今天郡守本来是准备和众人商议一下,这些东西毕竟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是不是适合这里,也说不清楚。
自己手下的这些个官吏,要.么是在本地干了很长时间的,要么本身就是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形肯定比自己要了解。自己所制定出来的东西,如果有不适合本地的。这些官吏可以给自己找出来,改成最适合的。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议事的时候,.从上到下,没有一官吏前来,把自己晾在了这里。
虽然郡守估计自己的行为会.让一些官吏感觉到不舒服,因为这些官吏和士绅基本上是一体的,但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受到所有官吏的抵制。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郡守手下的军丁,也都是本地人,对本地三害之中.官吏和士绅的关系也都是很清楚的。昨天郡守说要给普通百姓做一点好事,军丁们都是相当高兴的。
当然,高兴归高兴,可是所有军丁都不认为郡守能.完成这件事。这些个官吏和士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巴不得老百姓身上能榨出油来的人。指望这些人为老百姓做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郡守虽然对属下官员这种明目张胆违抗自己.命令的事,感觉到相当的愤怒。但还是不相信,这些人会真的和自己顶着干。
不过,等所有派.出去的士卒都回来之后。郡守愤怒了,极端的愤怒。
因为所有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请来一位官吏。郡中官吏从上到下,无一例外的,全部都生病了。不是腹痛就是头痛。
看到郡守涨红的脸,所有的军士都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郡守。虽然这位郡守来到郡中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做出什么对老百姓有利的事。但是也没有过分的祸害这里的百姓。百姓们对这位郡守还不是太讨厌。甚至是还有一丝的庆幸,庆幸这位郡守不算是一个太坏的人。
“大人,您的心是好的。可是大人您一开始主意就错了。”
看到羞怒交集的郡守马上有暴走的趋势,一位老军士上前说道。
郡守看着这位老军士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官为百姓做一点好事,也是错了吗?难道本官就应该无所作为,甚至是无恶不作,才是正常的?”
老军士摇摇头说道:“大人,您想为普通百姓做一点事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您想过没有,所有的士绅和官吏,都是靠着吸老百姓的血,才能有他们现在奢华的生活。您现在让他们不再吸血,反而让他们把以前吸进去的都吐出来。
也就是说他们以后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么富足,甚至还会有一定的下降。您觉得他们会答应么?”
郡守闻言微微一愣,觉得这位老军士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人本来就是贪得无厌,就算是蚊子从头上飞过,也要炸出一点油来。指望他们出力,确实是不可能的。
不过郡守还是有些不舒服,说道:“那些个士绅都是为自己考虑,可是那些官吏呢?他们都是拿着国君的俸禄,自然应该为国君做事!!!”
老军士有些无奈的看着郡守说道:“郡守大人,那些个官吏,虽然拿着国君的俸禄,但是国君的俸禄能支撑他们那样奢华的生活么?况且所有的官吏都和本地的士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损害了士绅的利益,就等于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就算是一条狗,你想要从它嘴中抢出一块骨头来,都要冒着被狗咬一口的危险。何况这些官吏呢?大人您的想法,是准备从人家口中夺食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郡守再不明白,那可就真的是傻蛋之中的傻蛋了。苦笑一声说道:“呵呵,本官还是有些太笨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本官确实是准备从他们口中夺食。还奢望他们配合,本官不是一般的笨。”
郡守是一个相当执拗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那就绝对不会改变了,不管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这件事,那就一定会继续做下去。
所以虽然嘴上说的好像有些灰心丧气,不想做了,但眼中坚毅的神色,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坚定了。
“按照你的说法,本官这件事是没有可能做成了么?”郡守淡淡的对面前的老军士说道。
老军士迟疑了一下,看着面前的郡守说道:“大人,这就要看您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郡守看着老军士说道:“哦?怎么想的有什么区别吗?”
老军士点点头说道:“当然有区别,而且这之中的区别还相当的大。如果大人您只是准备演一场戏,让百姓们知道您的仁慈,弄到一个好名声的话。您只需要把您的命令颁布下去就可以了。那些官吏、士绅会不会执行,就与您没有什么关系了。
反正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之所以没有做成,是因为这个世上坏人太多了一点。您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的办法。想必百姓们是不会怪罪您的。
可如果您是真的准备为百姓做一点好事,那这么做就不行了。”
郡守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军士,竟然是一个智慧超群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军士所能相比的。不由的感叹世间藏龙卧虎,奇人异士无数。
放低姿态向老军士问道:“老先生,本官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好。如果仅仅是做一个姿态的话,本官大可以和一众官吏、士绅商量一下,让他们配合本官演一场戏。我想所有的官吏、士绅都会配合的。”
老军士摇摇头说道:“大人,如果您让官吏、士绅们配合的话,虽然也有可能达到您的愿望。但也有可能被有识之士看破,到时候您的声望可就损失巨大。
再说,那些官吏、士绅虽然一个个都是声名狼藉,但是让他们主动破坏自己的名声,用来成全您的名声,也是不可能的。反倒是您这样做,会有最好的结果。等到事情差不多的时候,您再将您的目的告诉他们。
到时候木已成舟,一干官吏、士绅们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也不会有人会说出去的,因为说出去的人,不但会受到百姓的鄙视,还会受到大人您的报复。这样的事,不会有人去做的。
反正大人您要的是名声,那些个官吏、士绅们要的是真正的利益。两者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大的冲突。”
老军士的一番话,说的郡守都有些动心了。不过想到昨天见过的那位紫阳真人所说的地府之事,心立马就冷了。忙摆手说道:“老先生不用多说了,本官确实是准备为本地的百姓做一点好事。这种弄虚作假的事,还是不要说了。老先生您还是说说怎么才能让本官为百姓做一点好事的目的达成吧。”
老军士有些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说道:“既然大人是真的准备为本地百姓做一点好事,那就有一点麻烦了,不过也不是做不成。
但是做成这件事之后,大人您的前途可就一定没有了。那些个官吏、士绅在朝中也都是有人的,一旦在国君面前中伤大人。不管大人在国君面前多么受宠,您毕竟距离国君太远了。而且有一句话说得好,叫‘谎话说一百遍,就成了真理。’如果所有人都中伤大人您的话,国君一定会起疑心的,到时候您绝对会受到惩罚,丢掉官位。”
郡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本官都知道,也早都考虑到了。本官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么有把这个官职看在眼中,你直接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做成这件事就行了。”
老军士点点头说道:“既然大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小老儿就直接说了。想要做成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很难。首先,您需要把您的施政方法颁布出去,然后等着看一干官吏、士绅们的反应。
可以预料到,他们是绝对不会把大人您的命令当回事的。不过,他们也不会一开始就让人在国君面前中伤您。毕竟这样一来,他们在国君心中的印象也不会太好,对他们以后也有些不利。所以只会是对大人的命令置之不理,这样一来就给了大人您机会。
您只需要等七八天时间,然后就强行把您的施政方法推行出去。如果有人胆敢反抗,就直接以叛国的罪名抓起来。大人您毕竟是国君委派在这里的最高官员,手中掌控者军队,他们是没有办法在明面上和您对抗的。”
郡守边听边点头,等着老军士继续往下说,等了一会,却发现老军士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有些纳闷的问道:“老先生您说完了?”
老军士有些诧异的点头说道:“小老儿我说完了啊,大人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郡守皱眉说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吧?”
老军士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件事是相当简单的,不过是所有人想的复杂了一点而已。大人您在这里代表的是国君,掌控者这里的所有武力。士卒们都是本地人,听到大人您准备为本地做这么大的好事,绝对都会踊跃的支持您的。有了军队的支持,没有人敢直接和您对抗的。只能是在背后中伤您。
而被那些士绅中伤的代价,就是大人您失去官位。既然您已经做好了失去官位的准备,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做起来不就是一件简单之极的事么?”
郡守愣了一愣,哈哈笑道:“老先生说的不错,本官既然已经做好了丢掉官位的准备,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件事果然是简单之极。
来人呐,把本官的布告贴出去。然后等着看那些官吏、士绅的动作。”
郡守在自己的官邸等待一干官员的时候,郡中大小官员,却是都聚集在李庄主家中,等着郡守府中的消息。
不过所有人的脸上都很轻松,他们不认为郡守会一意孤行,在自己这些人都不支持的时候,还会执意去做那件事。加上人为比较了解郡守,都在等着郡守认输,派人前来通知自己等人,这件事不做了。
“老爷,老爷。”
李庄主听到声音笑着对众人说道:“前去打探消息的人来了,我倒要看看,郡守大人在没有我们支持的时候,准备怎么做这件事。”
所有人都在大笑,只有张大人觉得有些不妙。论对郡守的了解,郡中没有人能与张大人相比。郡守刚刚来的时候,就有一揽子计划,准备好好发展此地的民生。这件事张大人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后来看到没有办法推行自己的各项政策,才慢慢的颓废了。
现在郡守突然又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打消他的主意的。
“三儿,说说吧,郡守大人那里是什么动静?”
三儿忙躬身说道:“老爷,情势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啊,郡守大人刚开始派人去各位大人的府中请各位大人议事。各位大人都在这里,郡守大人自然是请不到的。可是……。”
这一句可是,让张大人心中不妙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忙问道:“可是什么?快说!”
对于张大人越过自己,直接询问自家下人的事,李庄主也不怎么在意。
三儿对张大人拱手说道:“回张大人,郡守大人竟然直接发出布告,说要整顿吏治,削减税收……。”
“啪!”
李庄主越听越生气,把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怒声道:“他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啊!”
其他所有士绅也都急声向三儿问道:“郡守大人的布告上真的是这么说的?”
三儿忙说道:“各位大人、庄主,小的不敢撒谎,郡守大人的布告上阵的是这么说的。郡守府门口贴着布告,有人在高声宣读,还有人骑着马拿着布告到城外去了,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念诵布告上面的内容。现在全城恐怕都知道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全郡恐怕都会知道。”
三儿刚刚说完,一干士绅都急了。
“郡守大人这是要断我们的饭碗啊,这上面的东西如果真的施行下去,我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张大人,李庄主,你们倒是拿一个主意啊。”
李庄主转头看向张大人,问道:“张大人,您看这件事现在该怎么处理?郡守他做的未免有些太过分了,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张大人在三儿说完的时候,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听到李庄主的问话,想了想,说道:“李庄主,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静观其变。看郡守大人后面会怎么做,没有我们的配合,郡守大人这件事是绝对没有办法做下去的。或许郡守大人在发现自己推行不下去的时候,会撤销自己的命令也说不定。
各位也都知道,郡守大人不是什么坚毅之人。”
李庄主对张大人的方法,却是心中很是不满,说道:“张大人,难道我们就这么坐着等?这未免也太消极了一点吧?”
张大人看着李庄主说道:“李庄主,郡守大人毕竟是国君派来的本地最高官员,我们是没有办法硬抗的,只能是采取消极的抵抗。
如果郡守大人自己撤去自己的命令,自然是最好。到时候我们继续相安无事就是了。而且经过这么一件事之后,郡守大人对本郡的事物会更加的不关心,到时候本郡可就真的是由我们来控制了。
李庄主,要知道我们这里在陈大人没有来之前,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换了三位郡守了。如果我们现在让人在国君面前进言,陈大人被撤走的可能是相当大的。但是……我们也会在**那里留下相当不好的影响,对我们可是相当的不利。
万一惹起国君的对我们的猜疑……,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是全部完蛋了。”
李庄主迟疑了一下,张大人所说的,他也是知道的。在如今的郡守陈大人之前的那三位郡守之中,有两位还是自己派人杀死的。不过最后没有查清楚,所以就那么过去了。张大人刚才所说的,确实很有可能是真的。
皱眉说道:“那好,我们就等等看,看郡守大人会怎么处置,希望
郡守大人不要逼我走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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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〇章 冲突 2
第一二〇章 冲突 2
“老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郡中所有的管理、士绅,对本官的命令是置之不理。依然是我行我素,不过前来告状的百姓却是不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郡守府中,陈大人见所有的事都和老军士当初所说的一样。便再次将老军士召来询问,看老军士还有什么对策。
“大人,那些个老爷们置之不理,是很正常的。对于那些老爷们我们现在不需要去理会,按照我们既定的方针走就是了。
不过那些百姓手中的状纸,是绝对要收下来的。然后告诉所有的百姓,上面的东西,我们需要调查。等调查清楚了,我们自然会开始审理。
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开始搜集所有官吏、士绅们的罪状。这件事也是很容易的,那些个官吏、士绅们,早就已经变的肆无忌惮,作恶的时候根本就不加掩饰,我们要调查的时候,是很简单的。”
郡守陈大人也不是傻蛋,顺.着老军士的话说道:“等到我们把所有的罪责都调查清楚了之后,就开始审理案件,将所有的士绅一网打尽!哈哈哈哈!”
老军士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样.做是不行的。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您的各项政策推行下去,如果真的仔细审理,所有的士绅、官员都会被杀光。到时候,大人您的政策由谁来推行?而且杀的太厉害的话,也会引起一干士绅和官员们的反弹。等到大人您离开之后,您所制定出来的政策,恐怕会被全部废除。”
“那依你的意思呢?”陈大人皱眉问道。
“绝对不能太激烈,要杀的话,也.只能是把李庄主这样的为害最重的杀掉。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至于其他的士绅,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们家的管事身上。他们对大人您绝对会有感激之情,到时候推行大人您的政策也就会简单许多。
等到大人您被国君调离的时候,您所制定出来的.政策也不会被全盘废除,好歹能留下那么几条,对百姓们也算是有一点好处。”老军士笑着对郡守说道。
郡守皱眉说道:“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那些管事的.身上,是不是有失偏颇?”
老军士笑着说道:“大人,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做的.太绝的话,会很麻烦。再说那些管事的,也一个个都是恶贯满盈,死了也是活该!!”
郡守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不错,老先生你说的更加的稳妥,就按照老先生您所说的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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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看来还是您对郡守了解的深刻啊。这都快十天过去了,郡守没有一点的反应,看来他是在等着看我们的反应。现在只要我们一起提出反对,郡守想必就会顺坡下驴,把自己拉出来的屎重新收回去。哈哈哈哈哈。”李庄主大笑着对周围所有人说道。
张大人也顺着李庄主的话,笑了笑。可是心不但没有放下来,反而觉得更加的危险了。这几天郡守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让人害怕。
李庄主看到张大人强笑的样子,微微一皱眉,说道:“张大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郡守看样子是认输了啊。”
张大人皱眉说道:“李庄主,郡守大人看起来是认输了,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郡守大人表现的有些太过于平静了。”
李庄主一愣,笑道:“怕他怎么的?如果事情实在不行,我们大可以让人在国君面前上奏,告他姓陈的扰民。让他滚蛋,就算是国君对我们会有不满,也顾不得了。”
说完眼中厉芒一闪,继续说道:“就算是他姓陈的伸手国君宠信,我们也还有最后一步棋可以走,大不了玉石俱焚。他姓陈的不让我们活,我就不让他活。”
听到李庄主这红果果的杀机,张大人他们也都不由微微一颤。这里已经有两位郡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如果现任郡守也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李庄主这些士绅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张大人他们这些官吏绝对是要倒大霉的。
“老爷,门外赵庄主家的下人来找赵庄主,说家里出大事了。”就在众人陷入沉闷的时候,李庄主家的仆人悄悄的走进来说道。
赵庄主一愣,问道:“我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让赵曾进来吧。”
仆人迟疑了一下,说道:“赵庄主,来的不是赵管家,是另外一个兄弟。”
赵庄主微微一愣,说道:“这个赵曾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有什么事的话,让他自己来。怎么派了其他人来了。他这个管家倒是比我还气派些。”
李庄主他们闻言哈哈一笑,李庄主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家的管家在自己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在外面,那都是相当霸道的人物。一个个确实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气派一些。
“咦,马老六,你怎来了?”看到进来的人之后,赵庄主相当的惊讶。
马老六是自己母亲从家里带来的下人,也是赵曾以前的自家管家。不过由于年纪大了,已经很多年没有管事了。这会突然跑过来,让赵庄主心中感觉到一阵不妙。
马老六显得极为的慌张,也顾不上向赵庄主行礼,就直接说道:“庄主,大事不好了。郡守府来了一对兵丁,把二老爷和赵曾都带走了。说是要查什么案子。”
赵庄主闻言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怒道:“你说什么?老2和赵曾被郡守府的人带走了?”
马老六咳嗽了两声,说道:“老爷,刚才在郡守府来人,二话不说砸开门就把二老爷和赵曾给带走了。家人上前阻止,反而被郡守府的兵丁给打伤了。”
张大人心中咯噔一声,脸上的表情相当的不好看,转头对李庄主说道:“李庄主,看来郡守大人是准备玩真的了……。”
李庄主面色阴冷,赵庄主怒火冲天,其他的小一点的士绅,却都是有些发愣,没有想到郡守竟然会这么的果决,直接派人抓人了。
张大人以下的那些个官吏,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以为郡守不过是做个样子,自己等人如果站在郡守身边的话,难免会得罪本地的士绅。加上他们自己也都是有田有产的人,所以和李庄主他们走在了一起。
可是现在看样子,郡守大人是准备动真的了,自己这些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蜀国的官员,是郡守手下的官吏,一旦郡守认真起来,自己这些人绝对是最先倒霉的一批。心中不由的惶恐不安。都看着张大人,准备听张大人的主意。
李庄主转头看着张大人说道:“张大人,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没想到那姓陈的竟然动真格的了。”
张大人想了想,一咬牙说道:“李庄主,郡守大人这一次看起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我们必须得马上向国君进言,调走陈大人。虽然这样做很可能会让国君发怒,但现在也顾不得了。只能这么干了,不然我们很可能会彻底完蛋。
赵庄主,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郡守大人抓住。郡守大人看来是准备拿你们赵家开刀了,如果赵庄主你被抓住,我们就会相当的被动。
我说郡守大人这几天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原来这几天是在搜集我们的证据。现在恐怕所有的证据都掌握了,这才开始准备动手了。”
李庄主冷哼一声,说道:“证据?什么证据?”
张大人苦笑一声说道:“李庄主,我们这些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如果郡守大人真的是按照律条办事,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逃掉的。搜集证据的事,做起来也是相当简单的。这些年来,我们谁做事会小心翼翼的?
就算是郡守大人不可能在这几天内把所有的事都查清楚,就是找到的那一点点,也足够让我们都死八会了。”
张大人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想起来了,自己这些人这些年来还真是有些肆无忌惮。做什么事都不知道掩饰的,人家要找证据,恐怕真的是一找一大把。
看到包括赵庄主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李庄主不由的鄙视起来。尤其是对自己占据本地士绅之首位置不满,想要取代自己的赵庄主,更是嗤之以鼻。
笑了笑,向张大人问道:“张大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我。接下来的事,张大人您多操心了。”
听到李庄主的话,张大人心里一阵的不舒服。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一旦李庄主到了,自己也难免要吃亏的,苦笑一声说道:“李庄主放心,这件事本官一定会好好谋划的。”
李庄主笑道:“等到我们把那个姓陈的挤走之后,我们就联名保举张大人您成为本地的郡守,到时候,这里就真的是我们自己的天下了。”
张大人叹口气说道:“郡守大人这一次来势汹汹,恐怕不容易应付。就算是我们最后胜了,恐怕也是两败俱伤,让本官成为郡守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样才能应付过这一次的危局才是。”
话刚说完,就听又有人大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干官吏、士绅听到不好了这三个字,都胆颤心惊,不知道这一次倒霉的是谁。
李庄主这会是真的怒了,吼道:“什么事滚进来说!!!”
“李庄主好大的威风啊。”
回话的却不是李庄主的声音,而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一个老军士的带领下,一群士卒持刀冲了进来。
“啊,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众位大人,众位大人不是都生病了吗?怎么都聚集在这里?难道说李庄主还是一位岐黄圣手?”
听到老军士的话,张大人等一干官吏都是一阵的尴尬。
李庄主看到老军士带着一群士卒冲了进来,怒不可遏的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接冲进我家里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军士笑了笑说道:“本来不想冲撞李庄主的,可是没有办法啊。小老儿我打听到赵庄主在李庄主这里,害怕赵庄主畏罪潜逃,所以弄的声势大了一点,还请李庄主见谅。”
嘴上说着请李庄主见谅,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李庄主刚准备说话,就听老军士喝道:“还不把罪人赵元章拿下!!!”
赵元章赵庄主在听到这么一群士卒是冲进来捉拿自己的时候,已经有些吓的面无人色。看到士卒冲上来捉拿自己的时候,顿时慌神了。大喊道:“你们冤枉人!!!李庄主,张大人,快救我啊。”
老军士笑了笑,说道:“冤枉不冤枉,赵元章你还是到了公堂上去跟我们大人说吧。带走!”说完转身欲走,又转身说道:“各位大人,各位庄主,听说郡守那里告你们的状子,可是垒了八百斤。”说完笑着离开了。
听着赵庄主越来越远,越来越凄厉的喊叫声,所有人都是汗如雨下,两股颤颤。
“李兄,我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还是先回去布置一番。”孙灿孙庄主起身对李庄主说道。
眼看李庄主马上就要发怒,张大人忙说道:“各位庄主、同僚赶快回去收拾一下也好。能抹平的事,赶快想办法抹平。赵庄主之后恐怕就轮到我们了。”
听到张大人的话,一干士绅、官吏忙不迭的告辞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庄主冷笑一声,对张大人说道:“张大人,您让所有人都离开了,您怎么不走?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他**的,我这还没死呢,就开始散了?”
张大人苦笑一声,说道:“李庄主,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掉。你就不要挖苦本官了。这个坎怎么迈过去,还要我们齐心协力啊。”
李庄主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稍许,说道:“张大人见谅,我实在是气不过那些墙头草,这才说了一句过激的话。不过张大人您既然说我们要齐心协力,又为什么让孙灿他们离开?”
张大人叹口气说道:“李庄主,你也看见了,那些人的心已经散了,就算是留在这里,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帮助,还不如让他们回去准备一下。能脱掉多少罪责就算多少吧。”
李庄主沉默片刻,说道:“张大人,您见识比我多,现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张大人说道:“李庄主你先派人去郡守府看看,看郡守准备怎么处置赵庄主,然后我们再想办法。不过李庄主你现在马上写信,让能在国君面前说上话的大夫赶快说话,能早一点把陈大人调走,我们就早一点安全。”
李庄主点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写信。姓李的,我和你没完!!!”
看到一群兵丁把赵庄主从李庄主家中拖出来的时候,全城都沸腾了。本来等了六七天,没有看到郡守的动作,以为郡守也拿这些士绅没有办法了。所有人都有些丧气,没有想到郡守不动归不动,一动就直接拿下了郡中仅次于李庄主的人物。
所有的百姓都一拥向着郡守府行去,想要看看赵元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赵元章极力辩解,但是在充足的证据面前,根本就不容的赵元章抵赖。赵元章自己直接就被击毙在公堂之上,家产充公,那些曾经被赵元章伤害过的人,也都从赵元章的家产之中得到了补偿。
一时间全城欢腾,郡守的声望一时间达到了顶点。告其他人的状子也是越来越多。郡守看到状子上所写的东西,差点没有气炸。没有想到这些个士绅、官吏,竟然做了这么多恶事。而且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让人发指。
“姓李的,你好狠啊!!!”
刚刚写了信送走的李庄主,听到赵元章的下场之后,不由怒火冲天。虽然赵元章一直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可是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物,听到赵元章的下场,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张大人也没有想到,郡守大人竟然是如此的果决。也是有些发愣。
“老爷……。”
李庄主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进来的下人,说道:“今天他**的就没有一件好事,还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下人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城里的几位老爷基本上都被抓进去了,城里现在到处都是奔走相告,准备告状的百姓。我们家里也是惶惶不安。”
李庄主咬牙说道:“姓李的,看来我们是不死不休了。今天你不死,就轮到我死了!!!去请独孤先生来。”
张大人闻言准备阻止,可是又一想,现在确实是已经到了双方不死不休的关头了,国君那里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走这一条最危险的路了。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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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威吓
第一二一章 威吓
“诸位,我们郡中的监牢还算不错吧。”老军士捏着鼻子对关押在监牢之中的一干士绅说道,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仿佛一个积年色鬼刚刚从一个十五六岁的雏身上爬起来一样。
郡中的一干士绅无力的看着老军士,不知道该怎么说。
勉强来说,这座监牢还算是不错,整体都是用青石累积起来的。青石上面透着一丝丝凉意,大夏天躺在上面,确实是相当舒服的。
不过,这个相当舒服是指在大青石上铺上一层锦缎或者鹅绒,绝对不是现在屁股下面放着的这些,散发着腐烂、霉臭味道,中间不停的有臭虫钻出钻进的的烂草。空气中也应该是飘散着兰花或者龙涎香的味道,绝对不是这种混合了屎尿、脚臭、汗臭等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郡守将这一干士绅都抓进来之后,按照老军士所说的,丝毫没有理会,直接投进大牢。在大牢中呆了整整一天。
“呵呵,看来诸位在这里呆的.还是蛮舒服的。那老夫也就不打扰诸位了,诸位还请继续在这里呆着吧。”老军士捂着鼻子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看到老军士准备转身离开,这一.干士绅才回过神来。这一天的经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恐怖经历。监牢之中的各种气味,让一干养尊处优的士绅觉得自己绝对是到了地狱,而不是人间。
“这位……这位老……老哥,先不要走,我.们商量商量……商量商量。”
“对对对,老哥你先不要走,我们商量商量。”
有人说话,紧接着说话的人就相当多了。一干士绅.觉得,只要能让自己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要自己答应什么要求都可以。
老军士笑着停下脚步,转头说道:“哦?商量商量?商量.什么?”
孙灿脸上挤出一副灿烂之极的笑容,说道:“老哥.您说商量什么,我们就商量什么。只要是我们有的东西,没有不能商量的。”
老军士一笑,说.道:“诸位老爷,你们都已经被我们郡守关在这里,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问题,我们有什么好商量的。”
孙灿愣了一下,恬着脸,将头紧紧的贴在监牢的门柱上,恨不得自己的脑袋能从两根柱子中间传出去,笑着说道:“老哥,郡守大人不可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的,绝对不可能。”
老军士一愣,笑道:“怎么不可能?赵庄主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赵庄主被我们郡守活活打死在大堂上,你们恐怕也没有多久了。”
孙灿忙说道:“老哥,您就不要吓唬我们了。如果郡守大人真的是准备杀死我们,把我们抓来之后,就不会关在监牢里,而是应该直接过堂。把我们和赵庄主一样打死在大堂上。更不会把我们关在这特意炮制过的监牢里。”
孙灿的话,却是让老军士直接愣住了。这间监牢还真的就是老军士在一干士绅们被灌进来之前特意炮制的。从五谷轮回之所找来了陈年的屎尿,地上的蒲草也都是从牲口棚里搬出来的,而不是原本的蒲草。
目的就是为了折磨这些个士绅,让这些士绅的心神受到打击。早晨赵庄主被直接打死,他们又受了这么一天的“苦”,以这些个养尊处优的老爷们的性子。这绝对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让他们感觉到难受。
甚至是这个主意,也是老军士为郡守出的。却没有想到,直接会被这些个士绅给看穿了,让老军士一阵的纳闷。
“大意了,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些老东西如此狡猾,竟然直接给看出来了。那后面的事可就不好说了。”
孙灿本来也没有多少把握,现在看到老军士微微有些发愣,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感觉自己的性命没有什么危险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虽然在来到这个监牢之后,孙灿就有上面的猜想,
但猜想毕竟还是猜想,不是事实。孙灿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老军士身边的两个士卒也都知道,这个所谓的计策,是老军士向郡守建议的。布置监牢的时候,也是自己等人动手的。昨天一天时间,差点没让自己这些人臭死。可是看到老军士的计策被孙灿一眼就看穿了,都觉的有些好笑,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老军士有些羞怒的转头瞪了身后的两人一眼,看着孙灿说道:“孙庄主,没有想到您竟然也是聪明人。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您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吧?不过你能代表所有人么?”
其他的士绅听到孙灿和老军士的对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等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要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其他人关他是死是活。那赵庄主仗着势力比他们大,平时可是没少欺负他们。死了,他们绝对只有高兴的份,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
看到孙灿转头看向自己,忙一个劲的点头。示意这件事就交给孙灿去做。平时还看不出孙灿有什么厉害之处,但就凭人家能看出郡守对他们没有杀心,而自己这些人没有看出来。就说明人家比自己厉害,脑筋比自己聪明。
这些士绅其他的本事没有,但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农夫绝对不能让他去喂马,马夫也绝对不能去种地。
孙灿既然是一个聪明人,那么这件事交给聪明人去做,绝对比自己亲自上阵要好许多。
看到所有的士绅都点头像自己示意,表示同意自己为代表和郡守派来的人谈谈。孙灿忙转头对老军士说道:“老哥,你也看见了,其他人都把这件事交给我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老军士笑的脸上都能挤出一朵花来,对孙灿说道:“孙庄主既然已经能代表诸位士绅,那我们大可以谈一谈。”
孙灿忙说道:“老哥,你看,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人能住的。老哥你还是给我们换一个地方,让我们洗个澡,吃顿饭我们再谈吧?我们所有人这一天可就吃了一顿早餐,然后一口饭都没有吃啊,这会都快熬不住了。”
老军士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换地方?我看不必了吧?我觉的这个地方蛮好的,诸位也都住的满习惯的。郡中的平民想找这么一块遮蔽风雨的地方,还找不到。
再说诸位不过饿了一天,死不了的。郡中的平民经常是两三天吃不上一顿饱饭,不也照样活着,您说呢?”
孙灿既然知道郡守没有杀死他们这些人的意思,便又拽起来了,说道:“老哥,你看,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受过苦,从来没有挨过饿。那些贱民是苦惯了,饿惯了的。和我们不一样的,您还是给我们换一个地方,我们再说吧。好吧?”
老军士一甩袖子,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看来孙庄主暂时还不想谈,那我们就改日再谈吧。到时候孙庄主你们或许就会多一点诚意。”
说着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转身对孙灿说道:“忘了告诉孙庄主了,我们郡守大人决定一天提审你们之中的一位,直到你们所有人都愿意和我们郡守谈为止。
至于说那一天提审谁……,为了公平起见,我们郡守决定抽签决定。第二天临上堂前,抽到谁就是谁。希望
诸位的身体都比赵庄主好一点,能多挨几板子。”
说完再次转身向监牢外面走去。
孙灿被老军士这种相当直接的行为,弄的有些发愣。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而所谓的商量,也不过就是相互扯皮而已。直看到最后,谁扯皮的本事比较厉害,谁手上的底牌比较多,谁就获得最后的胜利而已。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还没有开始谈,就撒手不管的。实在是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心里不由有些鄙夷,鄙夷这位贱民出身的老军士。
不过,当他听到老军士所说的,郡守从明天开始会一个个审理被抓起来的士绅。尤其是……审理的时候使用的是抓阄,这种极端公平、极端科学的方法。孙灿顿时又一种晕过去的冲动。
老军士的最后一句话,那就是红果果的威胁,表明郡守不在乎多打死几个人。多打死几个人,剩下的人,自然就会变的听话起来。
连忙高声喊道:“老哥!!!老哥!!!等等啊!老哥!!!我们再商量啊!!!”
想到如果是随意提审,以自己在郡中的势力,在郡守已经弄死赵庄主,准备收拾李庄主的时候,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可是一旦用抽签这种科学到极点的方法来选择,自己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孙灿叫的那叫一个大声,那叫一个凄厉,比杜鹃啼血也差不了多少。整个监牢之中,四处回荡着着一股闻着伤心的喊叫声。
老军士听到了?然也!转身了?否也!
老军士迈着四方步,对孙灿的叫声充耳不闻,缓缓的走出了监牢。
关在监牢里的其他士绅,也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谈崩了。而且还仅仅是提了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要求。没有人认为孙灿提的这个要求不对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他们应该呆的,他们在这里是绝对呆不下去。
虽然心里认同孙灿的做法,可是事情谈崩了,有可能造成很危险的后果,这就要怪孙灿了。谁让他是和人家谈判的人呢?谈崩了自然就是他的问题。
“孙庄主,你是怎么和人家谈的啊。吃住这都是小问题啊,就算是暂时住在这里,饿两天,虽然说有些难受,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克服的难题。
我们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活下去,你怎么先说吃住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啊。我们相信你,才让你负责和人家谈,现在我们的性命都被你葬送了!”
孙灿同监牢的一位士绅,看到老军士离开,想到明天抽签有可能抽到自己头上。不由得开始埋怨孙灿,虽然他自己去谈的话,肯定也会提起吃住的问题。但这个结果毕竟不是自己造成的不是?
这句话一出,整个监牢之中,所有的人都开始埋怨孙灿。
认为孙灿太不知轻重,在这种紧要的关头,竟然还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孙灿越听连越黑,本来心里就有些担心,被这些个士绅们一啰嗦,气咕嘟嘟的就上来了。喝骂道:“闭嘴!!!我这不也是为我们大家好?我们什么时候挨过饿?什么时候睡过这样的地方?再说了,我首先提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试探一下郡守的态度,如果郡守态度比较软的话,我们就会换地方,以后我们提条件的时候也就可以大胆一点。
现在这种情况,说明郡守相当的硬这种情形下,我们只能是被动的接受,郡守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然我们的性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孙灿本来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过说到这里,却有觉得自己做的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试探一下郡守的底线也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危险了一点。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埋怨了,孙庄主确实是为我们好,考虑的也很是全面。”考虑到自己这些人现在是同舟共济,确实要好好团结。现在起内讧,无疑会让人家看了笑话。而且孙灿说的也蛮有道理的,和孙灿同监牢的那个老头忙开始劝解其他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才转头对孙灿说道:“孙庄主,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想的倒是没有错,可是明天的提审……。”
提起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孙灿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孙灿很清楚,自己这些士绅,说重要那相当的重要,可是说不重要,那也就一点都不重要。如果郡守还准备在这里干下去,那就离不开自己等人的支持。
可是现在看起来,郡守很明显是不准备在这里干下去了。不然也不会直接把赵庄主杀死,所以只要本地的士绅没有被杀光,对于郡守来说……实际上也不是一件太大的事。
郡守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自己紧张起来。可是在知道赵庄主已经被杀死,自己等人也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死,不由得他们不紧张。
“孙庄主,我们之中你是最有主意的,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监牢里沉默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这种等死的行为,谁都受不了。只是有些人忍耐的时间长一点,有些人忍耐的时间短一点而已。
孙灿实际上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开这个死结,听到有人询问,皱着眉头说道:“各位,我们现在实际上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郡守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没有我们选择的余地。
只要我们同意郡守所颁布的规定,郡守想来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
“可是……郡守的那些规定,是要撅我们的根啊。如果答应了的话,我们以后……。”孙灿这句话出去,大家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还是觉得不舒服。
孙灿同监牢的那个老头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答应,你很快就没有以后了。你也没有必要去思考以后的。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绝对不勉强。不过我是一定会答应的。”
“咳咳,同老,你不要生气。我们这不是正在商量吗嘛?我也不是说不同意,只是希望
郡守能稍微和缓一点,减去一些对我们伤害太大的东西。”
同老点点头说道:“这个我想还是可行的。郡守的目的不可能是他在的时候这些政策就在,短短几个月之后,他的政策就被新来的郡守废除。一定是准备让这些个政策一直用下去的。不然他也不会赌上自己的官职、前程。
商量一下,去掉一下对我们伤害太大的东西,我想是可以的。”
孙灿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把人叫来,好好说说?”
没有人说话,都只是默默的点头。
孙灿见状也不多说,轻叹一口气,便高声喊道:“牢头,牢头……。”
接连喊了七八声,却没有人应答。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情愿的士绅,看到没有人应答,也着急起来了。认为郡守是觉得自己这些人还不够老实,准备再多打死几个,剩下的人自然就会答应他的东西了。
这些个士绅都很清楚,他们这些年来做的都是什么事。以前是没有人管,一旦真要追究起来,所有人都是一个死字。
“我们大家一起喊吧,说不定是我一个人声音小,人家没有听见。”孙灿转头对所有人说道。
其他士绅点了点头,便和孙灿一起开始高声大喊。
三四十号人一起高声大喊,一时间“牢头”的声音响彻四方,震得监牢里的一干士绅们耳膜发烫。却也不敢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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