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立马给我消失!
“流氓,你欺负我!”
沈银冰搞清楚某件事后,本来有些发红的俏脸,顿时苍白,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下来。
沈银冰晶莹的泪珠,就像一盆凉水,哗的一下从高飞脑袋上迎头浇下,扑灭了他体内的欲火,下意识的松开了她。
“流氓,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银冰哭泣着,双手没头没脸的向高飞抓去。
一个不小心,高飞那张小白脸,就被沈银冰尖尖的小手指划了一道,他赶紧抱住了脑袋:“沈总,你听我说,听我说!”
“我不听,不听,不听!我打死,打死,打死你!”
沈银冰双拳如擂鼓那样,在弓腰的高飞后背上砸开砸开。
“冷静一些,听我说,反正你揍的又不疼,何必白费力气呢?”
高飞没事人一样的喊道。
“是吗?白费力气?”
沈银冰抬脚,狠狠跺了下去——这次她可以肯定,足有七寸高的高跟鞋鞋跟,钉子般的狠狠跺在了高飞的右脚脚面上!
“啊!”
一心悔过任由欺负的高飞,真没想到沈银冰会使出杀招,惨叫一声,抱着右脚蹦着后退几步,原地转圈。
看到高飞如此狼狈后,沈银冰哈的一声笑,犹如带雨的梨花:“哼,臭流氓,这次你知道我厉害了吧?”
“泼妇,你也狠心,斯哈,疼死我了。”
高飞抱着脚转了几圈后,蹦到沙发前,重重坐下,除下鞋子脱掉袜子一看,脚面已经青了。
“活该!”
沈银冰怕高飞恼羞成怒再非礼他,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随即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摸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后,沈银冰敲开了对面秘书处的房门。
看到沈总出现在门口后,正在工作的小宋等人连忙站起来:“沈总。有什么吩咐?”
沈银冰神色威严的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说:“小宋,你去对面的范思哲——哦。去双星运动专卖店,买一身男装回来,就买短袖体恤和运动裤好了。”
小宋不明白,沈总为什么忽然让她去买男装。可她也不敢问,只是表情有些奇怪的点头答应:“好的,沈总,就是不知道买多大号码的?”
“就买——”
沈银冰双眸一眨,想了想高飞的身高说:“就买那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70公斤左右的好了。”
不等小宋答应,沈银冰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房门。
小宋等人面面相觑,眼里带着疑惑:沈总的裙摆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呢?而且,她还让给她买男装——吓。难道她叫高飞去她办公室,是、是为了那个!?她们那个啥了后,脏了高飞的衣服,所以才让我去给他买一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高飞岂不是成了我们的‘老板娘’了?
暂且不管小宋等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单说沈总。
小宋并没有猜错,沈银冰让她去买男装,的确是给高飞准备的。
尽管沈总恨死了那个臭流氓,但总不能让他一身血迹的滚蛋吧?
那样的话,凭着高飞的大嘴巴,沈总‘装神弄鬼’的事儿肯定会传出去,到时候她可就威信大失了。
当然了,就算被迫给高飞买衣服,可沈总也不会给他买名牌的,国产双星,几百块前一套的,就足够对得起那家伙了。
哼,敢惹我,真是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
沈总心中得意的走进了自己办公室,双手环胸的倚在门上,看着抱着脚丫子欲哭无泪的高某人,淡淡的说:“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这种人的皮极厚,别说是高跟鞋鞋跟了,就是拿锤子往里砸钉子,好像也不会出血的。”
“放屁,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高飞恨恨的骂了一句,眼神古怪的看着沈银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沈总迈着优雅的步子,哒哒的走到了办公桌前,仍旧双手环胸的转身,翘起一个性感弧度的臀瓣倚在桌子上,丝袜美腿摆出一个非常撩人的poss,秀发垂下微微低头柔柔的笑道:“你问我刚才去干嘛了啊?哦,我找人给你买衣服去了。唉,虽说你这人是个臭流氓,属于那种该死一万遍的混蛋,但不管怎么说,我弄脏你衣服这
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我才让人去给你买衣服,唉。”
高飞问道:“那可真得多谢沈总的关怀了——请问沈总,您又是为何而长吁短叹乎?”
沈银冰嘴角带着得意:“我叹气,是因为我本想给你买身名牌时装来着,可惜这条街上没有,只好让小宋给你买身双星运动装,先凑合着穿吧啊,嘿嘿。”
“哦,原来如此,那臭流氓可真得感谢你了。”
高飞盯着沈银冰的裙摆,文绉绉的说:“不过,小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银冰笑容收敛,淡淡的说:“有、有那个啥,就赶紧的放!”
“是有屁就放吧?这么雅致的词,沈总都不好意思的说,真是雅人啊。”
高飞摇头叹息:“唉,我想提醒沈总的是,您老人家在出去吩咐人做事时,难道没有看到你裙摆上有狗血吗?而且,据我所料,别人在看到这些血迹,又听了你给我买衣服的吩咐后,肯定会以为你刚才和我苟合过,甚至还会联想到,你肯定是变态撕碎了我的衣服,对我霸王硬上弓后,这才要给我去买……”
“shit!闭嘴!”
在高飞说出自己裙摆上有血迹后,沈银冰连忙低头一看——再想到小宋等人的脸色,好像很奇怪的样子后,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犯了个大错误,尖叫声中也顾不得摆啥优雅poss了,抓起杯子就狠狠砸向了高飞。
高飞抬手,抓住了杯子,一脸的委屈:“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你——怎么,不去死啊!”
沈银冰尖声喊出这句话后,有些无力的耷拉下了脑袋,泪水又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看到沈银冰又哭了后,高飞连忙说:“好了,好了,既做之,那就安之,反正这种事越描越黑,倒不如泰然处之……”
“处你个大头鬼!”
沈银冰恶狠狠打断高飞的话,反手擦了把泪水,气咻咻的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抬起右手坚定的喝道:“高飞,你立马给我消失!”
高飞问道:“让我现在就走?”
“立即——滚蛋!”
沈银冰双拳紧攥,在下巴前挥舞了一下。
高飞又说:“那,别人看到我这样子走出你办公室后,我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是你用黑狗血泼的我?”
“你——”
沈银冰狠狠咬了下嘴唇,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那你先别走了。”
“这可是你说的,其实我也不想走。唉,要是别人相信我说的还倒罢了。可别人要是不信,只因为你让人给我买衣服而联想到我被你霸王硬上弓,那我可就惨了。话说,我今天还是小处男一个,却被刁蛮霸道女上司给强暴了,那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哎哟,别乱扔东西好不好?这要是砸着花花草草的,那岂不是一种罪过?”
高飞胡说八道中,又接住了沈银冰砸过来的一方镇纸。
沈银冰满脑门的黑线,声音冷的向她的名字:“高飞,你要是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那你就给我闭上臭嘴!”
接着,她又说:“除非回答我的问题!还有,如果你要是对我撒谎,你就生个儿子没、没眼!”
“妈的,至于这么怨毒吗?”
高飞斜倚在沙发上,脚面已经红肿的右脚放在面前案几上,淡淡的说:“你是不是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确得了金氏肺部急性传染病。幸运的是,这种病却因为基因变异而不会传染给别人。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院方和那些专家,对此束手无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不过,老天爷垂帘,就在我等死时,身体却莫明其妙的痊愈了,然后我就出院了。出院前,院方告诉我说,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不会承认我曾经去过那儿。”
晃动了一下右脚,高飞叹了口气:“唉,这一切,只是院方和相关部门协商好的演习。为了奖励我在本次演习中的精彩表现,相关部门奖励了我三万块钱——沈总,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
沈银冰盯着高飞,愣了老半天才摇头说:“你在撒谎!”
高飞有些不耐烦:“我怎么就撒谎了?”
沈银冰无声的冷笑道:“在你深度昏迷时,我曾经亲眼看过你的样子,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那时候你在等死,可又怎么会自己痊愈?你在骗鬼吗!?”
高飞也冷笑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也没必要解释什么,但事实就摆在这儿,由不得你不信。”
“你的命,会这样好?”
沈银冰愣住:是啊,当时院方的确是手足无措的,只能看着他死。但他现在却活蹦乱跳的在这儿,除了用奇迹这个词来解释外,好像没别的理由了。
“没办法,咱人品好啊。”
高飞幸福的叹了口气。
沈银冰冷笑,强忍住要讥讽他的冲动,又问道:“那专家们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被传染上的。”
高飞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的说:“说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传染源是什么了!”
第67章 换上衣服再走!
看到高飞脸色严肃,说他已经知道传染源是什么后,沈银冰怵然一惊:“是什么!?”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手指向了她。
“什么意思你?”
沈银冰有些纳,纤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吃吃问道:“你说,我是传染源?”
高飞重重点头。
“放——屁!”
沈银冰勃然大怒,终于说出了那个有损她形象的字眼,尖声叫道:“高飞,你给我说清楚,凭什么说我是传染源!?”
沈总一想到高飞躺在床上等死的样子,就害怕,就恶心——心中从而极度讨厌那种病毒。
但高飞却指着她说,她就是那种病毒的传染源,这怎么不能让她生气?
看到沈银冰即将暴走后,高飞连忙堆起笑脸:“嘿嘿,沈总,稍安勿躁,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开你个大头鬼的玩笑啊,知道这种玩笑会吓死人吗?”
沈银冰恨恨的抓起文件夹,正要砸过去时,高飞连忙举起双手高叫:“手下留情!”
“哼,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的这病?”
沈银冰把文件夹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高飞缓缓摇头:“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你会不知道?”
沈银冰冷哼一声,正要说什么时,却发现高飞的眼中尽是茫然之色,期间还夹杂着丝丝恐惧,心中顿时一软:“你真的不知道?”
这次,高飞没有欺骗沈银冰,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怎么染上这病的。
他也曾经问过穆天涯,穆天涯也说不知道,毕竟病毒是无形的。就像人们平时感冒那样,又有几个知道自己是怎么感冒了的?
如果非得让高飞找到一个原因,他只能说是中邪了:在他发烧的那个凌晨,他曾经被一个白色鬼影追杀过。
但那件事。他不会告诉沈银冰。那样刺杀苏北山那事就露馅了。
当然了,高飞也肯定。就算他说了,沈银冰除了更加生气外,也不会相信。
不过这也引起了高飞的好奇心,反而不再着急刺杀苏北山了。他想搞清楚那个白色鬼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的好奇心,总能压过别的原因。
看出高飞不像是在撒谎后,沈银冰的语气软了下来:“哼,不说就算了。但你也不要再害怕了,因为从病菌学的角度上来说,这种传染病毒。这辈子只能感染你一次,你既然熬过来了,那就说明你身体内已经有了抗体——呀!”
沈银冰忽然发出的低声惊呼,把高飞吓了一跳:“你大惊小怪的干啥?”
沈银冰老神在在的说:“我在想。既然你身体内有了这种病的抗体,如果我要是不幸被传染的话,那只要喝你的血,相信就能解毒了吧?哈,哈哈!”
“神经病!”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沈银冰,高飞忽然就想起了穆天涯。
很久很久之前,穆天涯在开心时,也会这样笑。
帮帮帮——几声敲门声,打断了高飞的想,沈银冰的笑。
沈银冰收敛笑容,飞快的对高飞说:“你先去洗手间躲躲,这可能是小宋买衣服回来了。”
“躲什么啊,我就在这儿咋了,反正你该做的都做了,既然敢做,就不该怕被人看,吃亏的又不是你——好,好,你别动不动就拿家伙砸人,做人要淑女,懂否?”
看到沈银冰又拿起文件夹要砸过来后,高飞只好拎着鞋子,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洗手间。
“不吃敬酒吃罚酒的家伙。”
沈银冰低低骂了一句,这才淡淡的说:“进来。”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小宋。
小宋手里拎着几个时装纸袋,进来时脸上的表情很正常,但眼光却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
尤其是在看到地板上的血迹时——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垂下眼帘说道:“沈总,按照您的吩咐,衣服已经买来了。”
“嗯,放这儿吧。”
沈银冰点了点头,开始看文件。
小宋把时装代放在沙发上:“沈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
“哦,那我出去了。”
“慢着。”
就在小宋转身刚要走时,沈银冰却又说话了:“小宋,这地板上的血,和我裙摆上的血迹,其实是黑、是红墨水,我做实验用的,明白了吧?”
沈银冰怕小宋等人误会,正要解释这些血是黑狗血时,却又担心说出实话后,会遭到别人暗中嗤笑愚昧无知,临时改口说是红墨水。
别说沈总说这些血迹是红墨水了,就算被她说成是矿泉水,小宋也会像现在这样大点其头:“嗯,我知道了沈总,这些是红墨水,不是血、咳,对了,沈总,你下午两点,还要和英国客人洽谈业务。”
沈银冰知道小宋心中怀疑,但她也懒得解释什么,稍微沉吟一下说:“告诉客人,就说改日吧,因为主抓跑马场工程的颜副总,已经去了京华,恐怕赶不回来。”
“好的,那我出去了。”
小宋答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门刚关上,高飞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却不拐了。
沈银冰踩的他那一脚虽然厉害,但他刚才用凉水冷敷了一下后,疼痛感大消,反正沈总已经消气了,他没必要再装了。
“嚯嚯,你这个属下还是很体贴的嘛,知道也顺便给你买身衣服。哇噻,是普兰达啊!沈银冰,你这是骗我的吧,你说这条街上只有一家双星专卖店,可你的为什么是普兰达呢?”
摸出一套黑色裙装,捧在脸上深深的吸了一下后,高飞是大为不满。
“你给我放下,要是熏臭了还让不让人穿呢!”
沈银冰啪的一拍桌子,接着洋洋得意的说:“我就是给你买双星,有本事你不穿啊。”
“这可是你说的。”
高飞放下时装袋,转身就向门口走。喃喃的说:“我衣服上全是血的从沈总办公室走出去,就是傻瓜也知道,我被她强暴了……”
“你、你给我站住!”
“有事?”
“换上衣服,再走!”
“我不穿国内牌子货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又换成高飞得意了:“不怎么样。我那身衣服可是我女朋友给我买的。花了好几千块呢,被你弄脏了。你就想用几百块钱的衣服来敷衍我啊,没门!但看在咱们交情很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最少得补偿我四千块。”
“好。我给你四千块,下班之前,就给你!”
沈银冰咬牙切齿的说。
高飞点头:“嗯,这还差不多。好了,看在你心诚的份上,我先原谅你这次,换上衣服再走。”
高飞抓起时装袋。正要走进洗手间内时,沈银冰却忽然问道:“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是你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
高飞一楞。
沈银冰冷笑道:“别装傻了,昨晚我在特色餐饮街吃饭时。曾经亲眼看到你和一个女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说,那个女人是谁?”
高飞沉默了片刻:“能不能不说?”
沈银冰斩钉截铁的说:“必须说——理由,就是你现在是我沈银冰的雇佣男朋友,你有义务要说,我有权力知道!”
高飞又沉默了会儿,才说:“好吧,那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前女友。”
沈银冰微微眯起双眼,声音冷漠:“她叫什么名字?”
“穆天涯。”
高飞说完后,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穆天涯?”
沈银冰愣住,喃喃的说:“穆天涯?会是英国康奈集团的总裁穆天涯吗?不可能,他一个臭流氓,怎么可能有一个亿万富婆的前女友呢。”
……
官方组织的‘h7n9病毒演习’这件事,在事发第三天,就彻底被人们忘记了。
就连老王,也开始相信那就是一场演习了。
顶多也就是逼真一些罢了。
下午四点,就在高班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时,办公室内电话响了。
距离电话最近的小李子接起电话,刚懒洋洋的问了个谁,却又马上坐直了身子,一脸的谄媚之色:“好的,沈总,您稍等——高班,沈总电话,高班,醒醒!”
“啊——呜!”
打了个哈欠后,高飞睡眼惺忪的走过去接过电话:“喂,哪位?哦,沈总,您有事儿?啥?现在出车啊,哦,好的,我马上出去。”
放下电话,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颊后,高飞在小李子等人那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不远处的停车场内,戴着大墨镜的沈总,好像一朵冰山雪莲那样,袅袅婷婷的站在白色宝马车前。
香车,美女,绝对是惹人眼球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高飞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走过去懒洋洋的问道:“沈总,有事?”
沈银冰扔过一串钥匙:“我要回家一趟。”
高飞抬手接住钥匙:“你自己不能开车?”
沈银冰冷冷的道:“我当然能,可我请你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当挡箭牌,顺便当司机使用,这个我知道。”
高飞打开车门,抱怨道:“资本家都这样,最大限度的榨取劳动人民的劳动力。”
等沈银冰上车后,高飞启动了车子驶出停车场,刚要向西去翠柳小区的方向,沈银冰却说:“回南部山区别墅,我爸那儿——哎哟,你慢点刹车,还会不会开车啊你!”
高飞回头,问道:“去南部山区别墅?”
沈银冰摘下脸上的大墨镜,愤愤的说:“怎么,有意见?”
“没,就是问问。”
高飞扭过头,请打方向盘,重新启动了车子,随口问道:“这个点回去,做什么呢?”
“我要你管!”
沈银冰没好气的训了一句,却接着有些烦躁的说:“彭远航,还记得彭远航吗?他们父子去我家看望我爸了!”
第68章 表演开始了!
因为颜红的原因,沈银冰对彭云木父子,有着说不出的反感。
不过,碍于彭云木的身份,她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非常憋屈。
用力把眼镜摔在座椅上后,沈银冰又气呼呼的说:“高飞,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希望等我们回家后,你拿出男人的气势,让那个彭远航知难而退——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高飞在听说要回南部山区别墅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苏北山房间中那个白色鬼影,所以有些走神,这才让沈银冰大为不满。
扭头看了一眼,高飞弱弱的说:“我只是一个臭流氓而已,拿什么让人家市长公子知难而退?”
沈银冰双眼一眯:“你没种去面对他?”
“我有种没种的,上午在你办公室时,你肯定知道了——哎哟,我在开车呢,请注意安全!”
高飞抬手,挡住沈银冰砸过来的包包,好奇的问道:“他们去你家干啥?”
沈银冰淡淡的说:“去慰问我爸,彭云木已经听说有人要对我爸不利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关系不一般嘛。”
高飞嘿嘿一笑时,看到沈银冰又有翻脸的趋势,赶紧闭上了嘴,心中却得意的想:其实,我也和你爸关系不一般,严格的说起来,你还得喊我继父呢。不过,我这个继父貌似有些禽兽,不称职——
就在高飞又甜蜜的回忆起沈银冰的美腿带给他的快性感时,沈总忽然说道:“你还记得你被彭远航他们绑架,我去救你,却半途而废的事吧?”
高飞撇嘴:“别说的这样大义凛然的,我还用你救?好好好,就算你大义凛然。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后来却走了?”
沈银冰扭头看向车窗外,喃喃的说:“因为当时彭远航告诉我说,他已经查出要杀我爸的幕后黑手。我要想知道是谁。那就不能管你。”
“我估计是这样,要不然你不会那么冷血的。毕竟咱们关系不一般。”
高飞点了点头,问道:“那他告诉你,是谁要杀你爸了没?”
沈银冰也懒得再搭理高飞占她便宜的话,冷笑一声说:“哼。他倒是说了,可鬼才信!”
高飞好奇的问道:“那是谁?”
沈银冰抿了抿嘴角,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解红颜。”
高飞一愣:“解红颜?”
沈银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高飞没有回答,反问道:“这个解红颜,是不是那个号称十八年前的华夏第一媚女?”
沈银冰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她?”
高飞当然不会告诉沈银冰,说颜红带他去酒店的那晚,是石东鹏告诉他的了。只是打了个哈哈说:“哈,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开车,咱们去你家时,在路上和我飚车的那小柴火妞不?”
沈银冰冷冷的说:“就是那个把你给迷的差点开沟里去的小太妹?”
“切。我是恶心的好不好?就她那样的小胸脯,还想迷倒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你这样的还差不多——息怒,暂息雷霆之怒,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高飞抬起右手,止住沈银冰的论包动作,说:“那天我从你家里出来后,不是打车回家吗?我在路边拦车时,才知道她一直在别处等着我,要收拾我呢。幸亏当时恰好有警车经过,警察制止了她的犯罪行为,顺便告诉我说,那个小柴火妞的老妈,就是十八年前的华夏第一媚女解红颜,最好少惹她。”
“哦,原来是这样,但我却不知道她还有个那么‘出色’的女儿。”沈银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高飞好奇的问:“那个解红颜,真的很美,还是很媚?”
沈银冰冷冷的回答:“怎么,你想打她的主意?”
高飞满脸的不屑:“切,刚才就说你太小看我,你还不信。我高飞是什么人啊,可是连金氏肺部急性传染病都无法奈何的大英雄,就算是想打女人的主意,也得找你、咳,我就是打个比喻,最起码得像你这样既漂亮又高雅的美女才行!至于那个解红颜,哈,就算她当初号称华夏第一媚女,可她孩子都能和老子飚车了,再美,能美到
哪儿去?老白菜棒子一个而已,我有必要去打她的主意?就算哭着喊着的求我,我也不会正眼看她一下的。我问问,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懂吗?”
虽说高飞这番话大有拍马的嫌疑,不过沈银冰很受用,尽管声音还是那样冷,可脸色却好看了许多:“哼,你就在这儿吹吧啊你。不过我告诉你,解红颜的确很漂亮,哪怕她已经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女儿,可华夏第一媚女的名号,绝不是白给的。”
高飞问道:“你见过?”
沈银冰点头:“见过两次。”
高飞又问:“有多漂亮?有你的一半漂亮吗?”
沈银冰沉默片刻,扭头看向车窗外,淡淡的说:“我不如她。最起码,我没有她那种、那种招惹男人的魅力。”
看到一向高傲的沈银冰,竟然坦言承认不如解红颜后,高飞对这位曾经的第一媚女更感兴趣了。
可也没忘记要想巴结一个女人,最好是贬低其他女人这条千古古训:“别灰心,在我心目中,你可是世上最漂亮的妞儿了。当然了,你也许冷艳有余,而风骚不足,但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哎哟,你咋总是动手动脚的,你有多动症?”
沈银冰又举起包包,咬牙道:“你才风、风骚呢!”
“我是男人,只能变成流氓,这辈子是没机会风骚了。唉,可惜。”
高飞叹了口气,满脸的遗憾:“问你啊,既然那个解红颜当初那么牛比,又怎么会来到冀南了呢?”
沈银冰冷冷的问道:“你就对她那样感兴趣?要不要我替你安排见她一面。”
“嘿嘿。还是免了吧,有缘自会千里来相见的,就像咱们两个——哎,对了。你信彭远航说的话吗?”
看到沈银冰又要举包后。高飞连忙转移了话题。
沈银冰淡淡的说:“解红颜现在开了一个印刷工作室,听说为了度日。甚至把所住的房子都租出去一半——她刚满足温饱,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万美金?再说了,我爸好像也从来没有和她来往过,她干嘛要对我爸不利?”
高飞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是彭远航撒谎了。不过,依着彭远航的智商,好像撒谎的水平没有这样低下吧?”
沈银冰无声的冷笑一声:“当初,彭云木好像追求过解红颜来着。”
高飞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人家不鸟彭云木,所以彭远航为了给他老爸出气。这才故意栽赃嫁祸。嘿,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只是我却没想到。彭远航竟然会打击一个拒绝他爸的女人,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是他老妈这样安排的?”
沈银冰摇头:“彭云木的原配妻子,早就去世了,他追求解红颜,也是很正常的。”
高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直等车子驶到拐向南部山区别墅的那条小路,沈银冰才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高飞懒洋洋的回答:“我在想,那个彭远航看到我后,会不会当场撕了我。”
“哼。”
沈银冰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当车子驶进16号别墅院内,沈银冰开门下车前,却忽然说道:“高飞,其实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高飞一愣,脸上浮上受chond若惊的表情,正要说什么时,人家已经下车了。
海伯迎了上来,笑着对高飞打招呼:“高少,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高烧过?”
高飞苦笑一声,掏出烟递过去:“海伯,你还是叫我高飞吧。这高烧,不吉利。”
“好,好。”
海伯笑笑,接过烟正要说什么时,却看到已经走到客厅门口的沈银冰驻足向这边看来,连忙说:“高飞,快去吧,大小姐等你呢。”
“嗯,好的,有空咱爷们儿喝一杯。”
高飞看出海伯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但碍于沈银冰却不能说,只好点了点头,走向了门口。
“待会儿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沈银冰语气冷淡的说完这句话后,却忽然伸出左手,挽住了高飞的胳膊,脸上也带上了幸福表情。
唉,表演开始了——高飞心中叹了口气,也满脸恩爱的样子,和沈银冰并肩走进了客厅。
在沈银冰和高飞挽着胳膊的走进来后,坐在沙发上的苏北山,脸色和蔼的冲他们点了点头。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老一少。
老的也就是五十出头,沉稳大气,安坐在沙发上隐隐透出一股子上位者气息。
年轻的那个,身高则在一米八之外,风度翩翩,卖相甚佳,正是高飞在泉城大酒店走廊中,看到的那位浊世佳公子。
年轻人看到高飞和沈银冰挽着胳膊进来后,眼中马上就闪过一丝狠戾,但注意到年老的那个眉头微皱后,就恢复了正常。
这对父子,自然是彭云木、彭远航爷儿俩了。
这对父子是谁,高飞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苏北山。
那晚他来刺杀苏北山,却遇到个白色鬼影,这绝对是他活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恐怖的事儿了。
暂且不管那个白色鬼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可高飞完全肯定,那个东西就是苏北山一手安排的,所以一踏进客厅,潜意识中就升起了警惕,生怕那玩意再扑出来……
第69章 高飞的逆鳞!
不过,随后高飞就嘲笑自己太紧张了。
就算那东西是苏北山安排的,仍然存在于这栋别墅中,可又有谁知道那晚来是他啊?
马上,高飞就解除了警惕,和沈银冰一起走到苏北山面前,微微弯腰问好:“苏叔叔,您好。”
“好,小飞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守着彭云木父子在,苏北山也毫不掩饰他对高飞的亲热,开始替他介绍:“这位呢,是咱们冀南的父母官,彭云木彭市长,也是我的好朋友。”
高飞礼貌的问好:“彭市长,您好。”
彭云木上下打量了高飞几眼,微笑着说:“好。”
沈银冰这时候说话了:“小飞,这位是彭市长的公子,彭远航。”
彭远航曾经‘绑架’过高飞,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不过这事是见不得人的,就算高飞对他再不满,可沈银冰守着彭云木和父亲,也不能透漏这事,只好装模作样的给他们互相介绍:“彭远航,这是高飞,我男朋友。”
在沈银冰的暗示下,高飞主动对彭远航伸出了手:“彭少,你好。”
彭远航站起来,伸手和高飞轻轻搭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好。”
对彭远航对高飞流露出的敌意,苏北山视而不见,笑道:“小飞,坐吧。”
如果不是知道苏北山颇为神秘,仅仅从他对高飞的态度来看,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他是一位儒雅的长者。
高飞弯腰道谢,和沈银冰一起,坐在了苏北山身边的沙发上。
等保姆给高飞俩人端上两杯清茶后,苏北山说话了:“小冰。这次你彭叔叔过来,就是慰问你老爸的。”
沈银冰微微低头道谢:“彭叔叔,麻烦您操心了。”
彭云木微微一笑,沉声说:“小冰。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遇到这种麻烦。不管我是站在朋友,还是官场的立场上。我都该来问候一声。老苏,你觉得现在警力布置的怎么样?要是觉得不满意的话,我会告诉市局,加派人手。力争要保护你的安全。”
“老彭啊,够了,足够。现在我就觉得很麻烦政府了,心中有愧啊。”
苏北山轻轻的叹了口气。
彭云木习惯性的抬手,拢了下油光铮亮的大背头:“老苏,保护市民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有什么有愧的?再说了。北山集团可是我们冀南地区利税大户,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对此事视而不见。”
苏北山笑了笑,站起来:“老彭。咱们去书房说说话?”
“好,要是让年轻人听咱们两个老头子在这儿叨叨,肯定会不耐烦的,呵呵。”
彭云木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小冰,替爸招呼好小飞和远航。”
苏北山对站起来的彭远航点了点头,转身和彭云木并肩走上了楼梯。
“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屋子里太闷。”
等老苏俩人走进二楼西边的书房后,沈银冰提议去外面走走。
彭远航马上响应:“好啊,那就出去走走。”
高飞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时,彭远航已经跟在沈银冰身后,向门口走去。
沈银冰走在最前面,高飞走在最后面,三人来到了后面的游泳池旁。
瞥了一眼后面的高飞,彭远航张嘴刚要说什么时,沈银冰却问道:“彭远航,是谁告诉你,解红颜要对我爸不利的?”
彭远航微微皱眉,看着高飞犹豫着说:“这——”
沈银冰马上说道:“小飞是我的男朋友,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用瞒着他。”
彭远航脸色霍然一变,嘎声道:“小冰,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银冰冷冷的问:“我怎么对你了?”
彭远航霍然转身,看着坐在躺椅上吸烟的高飞,大声道:“我知道,因为我爸的原因,你对我印象一直不好……”
“不错,我是对你印象不好,但不全因为你爸和颜红那些流言蜚语!”
沈银冰打断彭远航的话,俏脸挂冰:“你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是你太不讲理!”
“就因为我不许别的男人接近你,打击那些追求你的人吗?”
彭远航有些激动。
“是!”
沈银冰双手交叉,看着池水说道:“彭远航,其实你该清楚,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勉强的。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任何感觉。你为了追我而打击追我的那些人,甚至还伙同张子谋搞阴谋诡计,只能让我对你的印象越来越差!”
说着,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彭远航,放低了声音:“彭远航,其实依着你的条件,要找比我更加优秀的女孩子,应该很简单的,所以你还是——”
“不!我不!”
彭远航脸色有些涨红,猛地伸手抓住了沈银冰的双肩,剧烈摇晃着吼道:“我就要你!从我十二岁那年看到你后,我就决定这辈子非你不娶了!”
沈银冰后退一步,挣开彭远航的双手,缓缓摇头,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彭远航,其实你刚才说的没错,就因为你爸和颜红之间不干不净,所以才让我无法面对他。别看我爸嘴上不说,表面上对你爸也很客气,可你应该明白,他是个男人,一个有自尊心、有着一定能力的男人!因为某些原因,他可以装做不知道你爸和颜红之间那些事,但你觉得,他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再和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的儿子交往吗?那样的话,他就彻底丧失了最后的尊严!彭远航,我说的这些,你该清楚。所以,我
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彭远航一脸的痛苦,哑声道:“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银冰,如果你肯答应我,我可以和我爸,和我爸断绝父子关系。离开这座城市!”
沈银冰轻轻咬了下嘴唇,垂下眼帘:“你可以离开,但我不能。最关键的问题是,我对你真没有那种感觉。”
“那你对他有感觉吗!?”
彭远航霍然抬手。指着高飞。脸色狰狞。
沈银冰点头:“有!”
彭远航吼道:“我不信!沈银冰,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曾经派人打探过高飞的底细,他只是一个孤儿,无业游民而已!我才不信,你会爱上他!你带他来我面前。只是以他为挡箭牌,来拒绝我的!”
看来这彭远航也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我是沈银冰的挡箭牌了。不过,距离傻瓜也不远了,依着他老子是市长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妞儿,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再说了。这个神经病除了腿长屁股翘长的漂亮点之外,好像根本没啥了不起的——
在沈银冰和彭远航争执时,高飞在旁边始终冷眼旁观,不说一句话。
高飞的不管闲事。又为彭远航创造了反驳沈银冰的理由:“小冰,你看到了没有?如果这个没爹没妈的野种真是你男朋友,那么他在看到我追求你时,为什么还这样冷静?嘿嘿,这就足以说明了一切,你骗不了我的!”
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逆鳞存在。
高飞也有。
他不在乎别人骂他流氓,因为他本来就以是个流氓而自豪。
他甚至不在意被人嗤笑为土包子,因为无知的土包子本来就是世上最快乐的一些人。
但他绝不会容忍别人骂他是没爹没妈的野种!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心底也痛恨父母当初抛弃了他,可要是有谁敢骂他这句话,他就会把那人干掉!
不知道父母是谁,就是高飞的逆鳞!
忽地一声,高飞从躺椅上跃起,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沈银冰,左手抓住彭远航的衣领,右手举起就要抽下去!
“高飞,不要!”
尖叫声中,沈银冰大惊,及时反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举起的右手。
“滚开!”
高飞低喝一声,反手去推沈银冰时,彭远航已经借机迅速后退了好几部。
彭远航个头要比高飞猛,体格也很魁梧,再加上面对的又是‘夺妻仇人’,又有着市长公子的大背景,按说此时不该后退的。
可他的确后退了,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子从没有遇到过的杀气。
这股杀气,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后退。
如果沈银冰是敌人,高飞在被她抱住胳膊时,一脚就能把她踹到游泳池里面,然后扑过去掐死彭远航。
看到高飞双目竟然充血丝的凶悍样后,沈银冰其实也很害怕。
可就是因为害怕,所以她才不敢松开高飞。
如果高飞真伤了彭远航,那她怎么和彭云木交代?
所以,沈银冰唯有死死抱着他,尖声叫道:“高飞,你冷静一些,好不好!?”
“我让你滚开,你聋了!?”
高飞扭头,低吼一声。
“我——”
沈银冰脸色煞白,顿了一下,却接着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吻住了他的嘴巴。
沈银冰香软的嘴唇,就像一瓶灭火器那样,一下子把高飞心中的怒火扑灭,使他有了片刻的茫然。
高飞此前曾经和无数女人亲过嘴,吻技可谓是炉火纯青,不管什么湿吻热吻,在他看来,这都是他发泄精力之前的前戏,好像没啥区别,就是两片薄厚不一的肉而已……
但这次,当他被沈银冰的红唇吻住后,却有了茫然的感觉。
或者说,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甜蜜,和自豪。
就在高飞傻乎乎的被动被吻时,彭远航也傻了。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沈银冰竟然当着他的面,和高飞亲吻。
接着,他感受到了巨大的耻辱,就像一个男人回家,看到自己心爱的老婆,在别的男人胯下放荡的吟唱那样。
第70章 诡异的感觉!
正如彭远航自己所说的那样,从他十二岁开始,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发誓非她不娶。
现在,他的女人,却守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吻,那么放肆,却又温柔。
巨大的羞辱感,使他感受到了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疼。
但他却不敢冲上去,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勇敢的冲上去,分开那对男女,杀掉高飞!
因为他怕。
高飞刚才扑过来时,所散发出的凛然杀气,使彭远航只能面孔扭曲,却动也不敢动。
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干,的确是男人的羞辱,可如果为此被干掉的话,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彭远航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忍住了。
沈银冰此前从没有和男人亲吻过,所以吻技生硬而略带野蛮,在小香舌被高飞吸住时,竟然兴奋的浑身发抖,狠狠咬住了某人的嘴唇,直到一股子新鲜的血腥问道滑入嘴里,才蓦然惊醒,赶紧推开了高飞,垂头喘息着说:“高、高飞,你要冷静,好吧?”
高飞的确冷静了,就是嘴唇有些疼……
擦了擦唇上的血渍,高飞看向脸色扭曲的彭远航,双眼微微眯起,犹如毒蛇看着一只懦弱的小鸡,一字一顿的说:“下次再敢这样说我,你死定了!”
“我、我不会再说了。”
彭远航浑身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后,才觉出自己太窝囊了,马上就挺直脖子,嘶声道:“但,我不会放弃追求小冰的!”
高飞没有再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顺着游泳池边沿,向对面走了过去。
不想再看到彭远航,因为怕忍不住会杀了他。
游泳池长约五十米左右。和比赛专用游泳池的标准差不多。对面是一丛青翠欲滴的竹林。
高飞慢慢走到竹林前,盘腿随意坐在了地上。点上了一颗烟,望着伸向竹林中的那条小道出神。
顺着竹林小道前行十几米,就到了别墅的后墙,但在后墙上有一扇钢筋焊成的铁门。穿过铁门,后面就是丛林茂密的小山坡。
风景,很美。
望着那扇被竹林半掩着的铁门,高飞很想静下心来仔细想一些事。
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忘记沈银冰红唇的滋味:香软,带着淡淡的甜味儿。
高飞当然知道,沈总之所以向他献吻。就是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阻止他伤害彭远航。
他更明白,沈银冰阻止他伤害彭远航,绝不是因为在乎彭远航,而是怕他给苏家招惹麻烦。
别忘了彭远航有个做市长的老子。
如果刚才他伤了彭远航。相信苏家父女是没法向彭云木交代的。
沈银冰这才被迫,用最女人的方式,阻止了他。
“看来我刚才的样子肯定很吓人,要不然神经病也不会被迫吻我。特么的,真是奇怪了,老子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小嘴嘴,就不再生气了?”
高飞心中自嘲的骂了一句,低下头捏住一根草,正要掐断草叶含在嘴里无聊时,却又蓦然抬头,向竹林深处望去!
在高飞低下头时,明显感受到被一双邪恶森寒的目光所注视,就来自竹林深处那扇铁门外面。
但等他蓦然抬起头来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高飞翻身从地上爬起,弯腰迅速钻进了竹林中,眨眼间的工夫就来到了那扇铁门前,双手抓住钢筋向外看去:外面,轻风吹拂着茂密的丛林,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从不远处飞起,钻进了天空中,很远的地方就是市区,高楼大厦看起来有些影影绰绰,除此之外,却再也没有别的了。
接着,高飞抬脚踩住一根钢筋,翻身爬上了墙头,俯身向外面看去。
南部山区别墅区,是建筑在有一个坡度不大的山坡上,从这儿向北方望去,可以俯方圆几百米的地方。
不过,高飞除了看到刚才所看到的那些之外,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别说是那双邪恶森寒的眼睛了,就是鬼影子,也没有看到一个。
“难道刚才我的感觉出错了?不可能。”
高飞皱眉左右扫视着,正要翻身越过围墙,却外面的丛林中仔细搜索时,却听到沈银冰的声音响起:“高飞,你在哪儿呢?”
“哦,我在这儿。”
高飞扭头看了一眼,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既然沈银冰过来了,那他就不方便出去了,只能顺着小道向回走。
沈银冰弯腰站在竹林前,向小道这边看来,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在弯腰时,小半个雪白的胸膛,和那条迷人的深沟,可以被某人趁机看到:“你在那里面干嘛呢?”
“看风景。”
远远盯着沈银冰露出的春光,再想到她刚才的香吻,高飞心中一荡时,眼角余光却发现左手边的一根翠竹枝杈中,好像有一缕白色的毛发。
高飞马上止步,伸手捏住了那缕白色毛发。
这缕白色毛发,大约有三厘米左右,很粗壮,但却又很柔软,手性感和人造毛完全不同。
高飞慢慢把那缕白色毛发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极淡的肥皂清新香气,触动了他的嗅觉。
嗅到这股子香味后,高飞晒然一笑,随手抛掉,走出了竹林。
他刚看到那缕毛发时,第一反应,就联想到了那晚追杀他的那个白色鬼影。
不过,高飞的嗅觉却告诉他:那晚的白色鬼影身上,有股子膻腥味,和那缕毛发的味道,大相径庭。
也许,这是宠物狗身上的毛——高飞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狮子狗,从游泳池那边向这跑来,却被海伯喊了回去。
看着跟随海伯走远的那只狗,高飞随意的问道:“海伯喜欢养狗吗?”
沈银冰转身,摇摇头:“他才不喜欢养狗。那只狗儿,是我以前养的。开始时,我还很喜欢它的,可它后来长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不会叫了——我不喜欢沉默寡言的狗儿。所以就交给海伯了。”
“那是一只母狗吧?”
高飞饶有兴趣的问。
“不是,是小公——臭流氓。你又想什么呢,是不是想我踹死你呀!”
沈银冰话说到一般,猛然醒悟了高飞话中的意思,双腮顿时飞红。抬脚作势要跺脚。
“唉,我说你思想也太龌龊了吧,我只是随便问问。”
高飞连忙后退一步,岔开了话题:“那位彭公子呢?”
沈银冰转身,淡淡的说:“他走了,和他爸一起走的。”
“哦,那我是不是也该走了?反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又不管晚饭。”
高飞摘下一片竹叶,叼在了嘴里。
沈银冰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反问道:“高飞,你不问问。我和彭远航后来又讲了些什么?”
高飞淡淡的说:“随便你们讲什么,好像和我都没关系吧,我又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吃饱了撑的才会管那么多。”
沈银冰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低声说:“是啊,你的确没资格管这些,但我却要告诉你。”
高飞皱眉:“我有必要听吗?”
沈银冰转身,看着高飞冷笑道:“有。”
手指摸着嘴唇被咬破的地方,高飞问:“他是不是希望,你也给他咬破嘴唇?”
“是!”
沈银冰用力点头:“而且我答应了!”
“那你就去呗,还和我说这些干——哎哟!”
高飞话没说完,曾经受过重创的右脚脚面,再次遭到沈银冰高跟鞋鞋跟的袭击。
沈银冰嘴角翘起一丝冷笑,转身走开:“今晚八点半,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履行你男朋友的职责。”
高飞放下右脚,屁事也没有的跟了过去:“我能不能不去?”
沈银冰脚步不停:“不行!”
“可我有约!”
“不行!”
“那我穿这身衣服去啊?”
“不行!”
“那你得给我去买衣服了,这可是你说不行的。”
高飞有些得意的摸了摸下巴。
沈银冰转身,冷笑:“切,我看你这辈子是没什么大出息了,顶多也就是想方设法的沾点小便宜。”
高飞无所谓的说:“能够时刻沾点小便宜,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刚才我好像还沾过一个大便宜来着,那是某人的初吻吧?”
沈银冰俏脸一红,转身前行:“我的初吻,早就给了那只狮子狗了。”
高飞叹气:“唉,那只狮子狗真可怜,我想它正是得到某人的初吻,却又移情别恋追求别的母狗,所以才被抛弃了的吧?”
“你——去死!”
沈银冰转身,抬脚!
……
夏日傍晚的八点半,天色才刚刚擦黑。
灰姑娘休闲会所门前的停车场内,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来时的路上,沈银冰告诉高飞,这次派队是由齐鲁商业协会出头举办的,一年一次。
前来参加这次派队的人,大都是齐鲁商场上的成功人士,目的就是为了给各位提供一个交流的机会。
当然了,也会有一些政法部门的人参加。
其实,沈银冰对派队这种乱糟糟的场合没啥兴趣,不过她也知道,这里面蕴含着很大的商机,指不定就能从派对上谈好一笔生意。
所以在前些天接到请柬后,她就答应了主办方,会准时前来参加。
车牌尾号是523的宝马7,缓缓停在了泊车位上。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银灰色名牌西装的高先生,踏着铮亮的皮鞋,率先下车,举止绅士的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一只红色高跟鞋,慢慢的伸了出来,在尖尖的鞋跟落地后,鞋尖才平放在了地上,随即滑下一层黑色的波浪,遮住了秀美的足踝。
第71章 我男朋友叫高飞!
站在会所门口的工作人员,以及很多正要进入会所的客人,目光都被这只美足给吸引了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高飞很狗腿的一手抓着车门,一手放在了车门顶端。
身穿黑色哥特式长裙的沈银冰,慢慢下了车,仰起略尖的下巴看向会所霓虹灯时,贴在耳边的秀发,与层层叠叠的蕾丝,被轻柔的夜风吹出摇曳的妩媚弧度,给人一种出尘的飘逸感,又仿佛是一个来自黑暗之中血族公主,冷艳,高傲,难以让人接近。
明显感觉到被很多人注视后,沈银冰眼波微微流转,低声问道:“我穿这身,还算合适吧?”
其实,这身晚礼服,是沈银冰最中意的一身晚礼服了,她这样问高飞,就是小女儿心理作怪,除了显摆一下之外,还有种想听到阿谀奉承的渴望。
女孩子,都是虚荣的,沈总也不例外。
高飞脸带微笑,接过沈总那只戴着黑色蕾丝长手套左手递过来的包包,回答说:“还凑合吧。”
满心渴望听到赞美声的沈银冰,听高飞这样说后,眼眸中的得意攸地不见。
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她肯定会抬脚,狠狠跺这个家伙一下子:什么叫还凑合着啊,这是本姑娘最中意的一身礼服好不好?跺死你个睁眼瞎!
“哼,不懂得欣赏美的家伙。”
沈银冰冷哼一声中,双手放在小腹前,袅袅婷婷的踏着高跟鞋,走向了会所大厅门口。
“打击臭美女人,是我应尽的义务。”
高飞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左手拿着小包,右手拿着大红请柬。快步跟了上去。
有种人,天生就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高飞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在走进会所大厅内后,足有几千平米。数百个穿着不凡的红男绿女。就像是听到口令声那样,齐刷刷看向了这边。让高先生不得不挺起胸膛,接受众人的目光膜拜。
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半老徐娘,双手拎着裙裾快步走了过来:“哎哟,小冰来了。欢迎,欢迎。”
沈银冰举止优雅的伸出右手,和徐娘轻轻握了握,含笑点头:“徐总,和今年春节相比起来,你又年轻了很多呢。”
徐娘抬起肥厚的小手,捂住嘴巴吃吃一笑。故作娇嗔的扭动了下身子,嗲声道:“哪儿呀,小冰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哦。”
看到徐娘扭动身子时,荡起腰间那衣服也遮不住的层层肉波。高飞赶紧垂下了眼帘,微笑不语做害羞状。
和沈银冰寒暄了两句后,徐娘这才看向了高飞:“小冰,这位是……”
“徐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高飞。”
沈银冰微微侧身,给高飞介绍:“高飞,这位是冀南绿源慈善基金会的徐小兰徐总。”
在沈银冰神色坦然的介绍高飞,说他是自己男朋友时,徐小兰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主动伸出了手:“呵呵,原来是高先生,欢迎,欢迎。”
高飞抬手,和徐娘轻轻搭了一下,随即分开:“徐总,你好。”
徐娘好像很健谈,咯咯娇羞一笑问道:“高先生,不知道你在何处高就呀?”
高飞被徐小兰的娇笑给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正色回答:“我目前在523出租车公司工作,担任首席执行官。”
徐小兰愣住:“523出租车车公司?我、我怎么不知道?”
高飞谦虚的道:“一家小公司而已,徐总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的。”
靠,那还有脸称什么首席执行官——听说是一家小出租车公司后,徐小兰心中鄙夷了一下,不再理他,和沈银冰客气了几句,又去招呼刚来的一个客人了。
沈银冰迈步走向西北角的角落,问道:“高飞,你搞什么呢,什么523出租车公司,又是首席执行官的?”
高飞四下里搜寻着美女,懒洋洋的说:“你车子车牌尾号不是523吗?这就是我的公司,我身为沈总的御用马夫,说是首席执行官,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沈银冰一呆,轻笑出声:“哈,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那个徐总是谁吗?”
脑袋随着一个美女几乎转到背后去的高飞,随口说道:“看她那个吨位的,顶多也就是这座会所的老板娘,还能是市长夫人?”
看到高飞伸长脖子去看那个美女后,沈银冰脸色冷了下来:“这次你没有猜错,她即是会所的老板,又是市长夫人。”
“啥?”
高飞一惊回头,差点扭了脖子:“她、她真是市长夫人?”
沈银冰脚步不停:“嗯,他就是彭云木的妻子,彭远航的继母。”
高飞吃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沈银冰淡淡的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在二十多年前,也是一位美女来着。”
高飞眼光搜寻着徐小兰的身影,不信的摇摇头:“可我咋看不出半点美女的影子?哎,你刚才不是给我介绍说,她是什么慈善基金会的老总吗,怎么又是会所老板了?据我所知,好像当官的直系亲属,不允许经商吧?”
沈银冰眨巴了下眼睛:“她官面上的职务,是慈善基金的老总,但实际上却是这座会所的幕后老板。”
“哦,原来是这样啊,挂着羊头卖狗肉。”
高飞砸巴了一下嘴巴:“可她刚才看我时,好像没什么敌意啊。别忘了,我可是她儿子的情敌,难道她被我的绝世风采给迷倒,从而忘记这件事了?”
“我、我真是不知道形容你的厚脸皮了。”
沈银冰低吟了声说:“她对你没有敌意,那是因为她也不愿意彭远航追我。”
高飞不耻下问:“为什么呢,难道嫌你长的不够漂亮?”
“滚,懒得搭理你。”
沈银冰低低骂了一句,脚步忽然加快,脸上浮上迷人的笑容:“穆总。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呢!”
高飞抬头看去,就看到了穆天涯。
穆天涯今晚穿的也是一身黑色礼服,不过款式要比沈银冰穿的那个开放多了,不但果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小半个雪白的半圆。而且几乎把整个光滑如凝脂的后背都露了出来,高高挽起的栗色长发。斜斜的垂在左耳边,却显得右耳垂下的亮银耳环异常璀璨,把她的妖媚和成熟,散发的是淋漓尽致。
举着酒杯正和某个老绅士低声谈笑着什么的穆天涯。听到沈银冰的问好后,抬头看来,也马上展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呵,呵呵,沈总,真是巧了——王总,以后我肯定会上门拜访的。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抱歉。”
那个叫王总的老男人,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穆天涯脖子下的部位,闻言有些遗憾的微笑道:“呵呵。您先忙,我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和那位王总点了点头后,穆天涯端着酒杯走到了沈银冰面前:“沈总,半年没见,你又漂亮的许多。”
沈银冰咯咯娇笑一声:“穆总,你可别夸我了啊,你才叫漂亮呢。哦,对了,原计划是在今天下午和贵公司洽谈跑马场合作项目的,不过我们公司负责此项目的主要副总,有急事去了京华,所以失约了,还请穆总多多包涵。”
北山集团拿下南部山区跑马场项目之前,就已经和英国康奈集团有了合作意向。
英国康奈集团,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经营跑马场项目的顶级公司之一,不但能提供最为纯正的马匹,而且还有一套相当成熟的赛马经营理念。
亚洲最大、最高级的赛马会之一的香港东亚赛马会会所背后,就有康奈集团的影子。
沈银冰这次不惜代价拿下南部山区的上万亩地,如果一旦运作成功,那就能开创内地赛马之先河,可谓是意义重大。
由此,也能看出沈银冰在商场的超凡眼光。
而沈银冰既然要开创内地赛马会之先河,自然得引进一套成熟的经营理念,所以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和康奈集团接触过,并一直和穆天涯保持着商业联系。
按照原计划,今天下午,颜红将代表北山集团,与康奈集团下属某经理会面,商谈赛马场一事。
不过,因为京华那边申请批文遇到了困难,颜红只好仓促赶往了那边坐镇,这次商谈就泡汤了。
“呵呵,没事,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都是冀南老乡,实在没必要这样客气的。”
穆天涯笑了笑,向沈银冰背后看了一眼问道:“沈总,请问你背后这位是……”
“这是我的、的男朋友。”
沈银冰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明显浮现出了小儿女的羞涩。
穆天涯看着沈银冰背后,赞叹道:“沈总漂亮大方,你男朋友气宇轩昂,你们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啊。”
就高飞那个臭流氓样,和气宇轩昂有什么干系呀?
沈银冰矜持的笑了笑,转身:“穆总,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叫——”
她正要给穆天涯介绍高飞时,脸色却突然一变:“怎么是你!?”
站在沈银冰背后的,根本不是高飞,而是彭远航。
至于高飞,早就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与今天下午相比起来,穿上一身白色西装的彭远航,显得更加风流倜傥,脸上带着绅士笑容,对穆天涯伸出手:“穆总,您好,我叫彭远航。”
看到沈银冰脸色大变后,穆天涯心中尽管有些奇怪,不过表面却保持着正常,伸出柔软的小手,和彭远航握住:“彭先生好,刚才我就见过您了,但却不知道您就是沈总的男朋友——”
穆天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银冰打断:“他不是我男朋友!”
穆天涯愕然,下意识的问道:“那,沈总你男朋友是哪位?”
沈银冰打断穆天涯的话后,才觉出自己有些不礼貌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穆总,他真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叫高飞。”
第72章 赌一把!
“高飞?沈总你的男朋友叫高飞?”
穆天涯再次愕然,好看的黛眉,猛地皱了起来。
看到背后的高飞竟然被彭远航所代替,想到刚才自己煞有其事的要向穆天涯介绍他,穆天涯还称赞自己和彭远航是天作之合那些话后,沈银冰是又羞又怒。
她害羞的是,竟然守着穆总搞错了男朋友。
怒的却是,生气高飞不声不响的消失,彭远航则厚着脸皮的默不作声,站在那儿接受穆天涯的祝福。
又羞又怒下,沈银冰根本没有注意到,穆天涯在听到高飞这个名字时的表情变化,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抱歉,穆总,让你见笑了,我男朋友叫高飞。这位彭远航彭先生——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当沈银冰说完这些话时,穆天涯脸上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沈总,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真不知道彭先生原来只是你的朋友,我有点乱点鸳鸯谱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没事,一场误会而已。”
沈银冰尴尬的摇摇头,再也不看彭远航一眼,向四下里望去,搜寻高飞的影子:臭流氓,你又死哪儿去了!?
守着穆天涯,被沈银冰给了个没脸后,彭远航眼里依然带有了羞恼之色。
不过,彭先生终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就算在背地里有些阴暗,可在人前却始终保持着彬彬君子的风度:“呵呵,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是我擅自站在了小冰男朋友的位置,这才让穆总误会了。咳,不过这是无伤大雅的。穆总,小冰。你们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二号大厅?”
看出沈银冰有些尴尬后,穆天涯顺势改变了话题,微笑着问道:“哦,彭先生。这儿还有二号大厅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彭远航解释道:“二号大厅,是灰姑娘会所特意开辟的娱乐大厅。里面有一些怡情的小游戏,穆总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
“那好啊,既然彭先生盛情相邀——沈总。我们就去参观一下怎么样?”
穆天涯看似随意的邀请沈银冰,一起去二号大厅。
这个臭高飞,死高飞,你敢不听我号令就独自溜走,置我于尴尬境地,看我会怎么收拾你,哼!
咬碎银牙发狠的沈银冰。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高飞,用她的高跟鞋狠狠跺那个家伙的脚面,把他搞残废!
不过穆天涯既然邀请了,沈银冰也只把满腔怨气压下。强笑着说:“好啊,穆总,那我们一起去参观一下。”
穆天涯抬手,掩嘴一笑:“彭先生,还得劳烦你带路了呀。”
看到穆天涯这一笑是如此的风情无限后,彭远航一呆,喃喃的说:“好,好,穆总,请随我来。”
亏你今天下午还对我口口声声的说什么,非我不娶,可在看到别的漂亮女人,还不是和那些喜新厌旧的臭流氓一样?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
沈银冰冷眼看着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向穆天涯献殷勤的彭远航,心中更是窝火,差点就说出‘我不去了’的话,但最终还是强打着精神,跟在俩人身后,向西北角走去。
沈总虽说冷眼高傲,也看不起彭远航,但也有着女孩子天生就有的爱慕虚荣心理,看到彭远航向穆天涯献殷勤后,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灰姑娘的二号大厅,和大厅只是一墙之隔,穿过一个不起眼的房门,就能置身其中。
相比起外面的大厅,二号大厅面积小了足足一大半,但人数比起外面来却是毫不逊色,热闹非常。
数百平米的大厅内,摆了大约二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面前,都围了一圈人,老远就能听到‘下注了啊,下注了!’的叫声。
原来,二号大厅就是一个‘合法’赌场。
其实,大多数会所里面,都有桥牌室的存在,专供那些有钱人在这儿挥金如土。
不过,正如彭远航所说的那样,这些只是一些娱乐项目而已。
由此更加论证了一个道理:同一件事情,却有着不同的两面性。
泥腿子凑在一起打牌赢钱,哪怕只是几百块的数目,那也叫聚众赌博。
成功人士在高级场合内,一把就能输出上万,十几万的,这只是休闲娱乐。
这就是社会。
这种公开的场合,沈银冰还是第一次看到,未免有些好奇心,暂时忘记了对某人的痛恨,看着一个正在摇骰子的女荷官,饶有兴趣。
这个女荷官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岁,长的很漂亮,染成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穿着白衬衣,黑色吊带裤,正拿着一个白瓷杯,在胸前飞速穿梭着,动作娴熟,极富观赏性。
围在桌前的那些人,开始纷纷下注。
飞速摇骰子的荷官,看到再也没有人下注后,啪的往下一扣骰盅时,周围人就开始大叫:“六六六,满堂红——小小小,一二三!”
接着,随着荷官抬起骰盅,有欢呼大叫的,也有沮丧骂娘的,不一而足。
沈银冰看的津津有味,但穆天涯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还替她介绍道:“摇色子,是最简单的一种玩法,你只要押大小就可以了。沈总,左右无事,玩一把开开心?”
眼睛盯着一个赢了钱的男人,沈银冰神色间带着明显的跃跃欲试:“我、我不会玩呢。”
沈银冰倒不是说羡慕那人赢了钱,其实钱对于她这种亿万小富婆来说,输赢三五万块,小菜一碟而已。
她感兴趣,则是因为想品尝一下赢了的那种喜悦。
“呵呵,这有什么啊,很简单呢,只要在骰盅没扣下之前,押大小就行了。打过九点的为大,小于或者等于九点的为小。”
彭远航这时候凑了过来,不等沈银冰说什么,就对跟在身后不远处一个黄毛青年打了个响指:“麦克,给这两位女士每人拿一套筹码过来。”
看到彭公子来到二号大厅后。麦克就一直跟在后面候着,听到吩咐后,马上就拿来了两套筹码。
“呵呵,麻烦彭先生了。无论输赢。完事后我都会马上结账的。”
穆天涯接过那套筹码,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却向旁边那张玩‘21点’的桌子走去:“沈总,我还是比较喜欢玩21点,一会儿见,看谁赢的多。”
沈银冰犹豫了一下:“我一个人玩啊——要不。我不玩了。”
“没事,反正就是游戏而已。再说了,有彭先生指导你,你肯定是有赚没陪的。”
穆天涯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彭远航,走向了那边的桌子。
拿着手里的一摞筹码,沈银冰扫了眼彭远航,也没说什么。凑到了桌前,在荷官落盅之前,把手中的那套筹码,一下子都放在了大字上。
沈银冰根本不知道。她拿着的这套筹码,别看只有区区三十个,但要是兑换成rmb,则是十几万元(筹码数字有大有小)。
虽说现场很多都是一掷千金的豪客,可这儿毕竟不是专业赌场,一次下注过万的都很少,更何况十几万元?
当然了,也有那种出手豪阔的,但人家不会押大小,而是有专门的包厢,玩同花顺,21点。
所以呢,当看到沈银冰小猛子般的把十几万都押上后,荷官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之色,正要在骰盅落桌之前玩手法时,却看到彭远航微微摇了摇头。
啪的一下,骰盅拿开,荷官低喝一声:“十一点,押大者赢!”
“哇!”
旁边一些人,惊叫出声,看着沈银冰的眼里,带着赤果果的羡慕,加嫉妒:这美女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吧?
沈银冰也很兴奋:本姑娘小试牛刀,就赢了这么多的筹码……
受到鼓舞后,沈银冰早早就把所有的筹码,再次全部押在了大字上。
“十点!押大者赢!”
“十三点,押大者赢!”
随着荷官的一声声低喝,始终押大的沈总,越加兴奋了,轻轻一甩秀发,赌王风采十足,大有一晃膀子就能把整个会所赢下来的气势,第五次把所有的筹码,全部推到了大字上:“押大!”
沈银冰刚说完,彭远航却拉了她胳膊一下:“小冰,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沈银冰扭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怎么是冒险了?”
彭远航低声问道:“我先问你啊,你知道你手里这堆骰子,兑换成现金是多少吗?”
沈总无所谓的耸耸肩:“能有多少?”
彭远航粗粗的算了一下:“大概得有三百万左右了吧。”
“啊!?”
沈银冰被唬了一跳,吃吃的说:“你说这些,有三百万左右?”
彭远航说:“是啊,我给你的那套筹码,总共是十二万八千,你第一次全押上赢了后,不算桌面上那些筹码,仅仅是会所就得给你相同的数量,足有三十万了。你第二次又把这三十万全押上,那就是最少六十万,第三次是一百二十万——呵呵,你现在手中的筹码,可接近三百万了,我劝你见好就收。”
“要不,收了——”
沈银冰虽说是亿万小富婆,可越有钱的就越会算计,听说自己无意中赢了三百万后,震惊之余就想到先把这些钱装进口袋中再说。
但是她还没有说完话,荷官那边的骰盅就落下了下来,一声低喝:“一二三!押小者赢!”
哗啦一下,荷官就把沈银冰那堆筹码,全部圈了回去。
我靠!三百万一下子就没了!?
沈银冰满脸不信的看着那些筹码,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在心中骂了句脏话,随即豪气顿生:“彭远航,再去给我拿筹码,我还不信就这样输了!”
第73章 真正的大羊牯!
在沈银冰向穆天涯主动打招呼之前,高飞就已经看到穆总了,马上就转身走进了人群中。
高飞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和穆天涯是认识的,尤其是当着沈银冰的面。
别忘了他现在扮演的,可是沈总男朋友的角色,而穆天涯也自动把他当做了男朋友。
如果沈银冰向穆天涯介绍,说他高飞是她男朋友的话——谁知道穆天涯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了,就算穆天涯知道高飞是沈总的男朋友,会醋海生波,高飞也同样不在乎,因为他当初可是答应过她:要想重新投入我的怀抱,那得给我一年的考虑时间。
同时高飞也相信,依着穆天涯的冷静,就算知道他是沈银冰的男朋友,也不会在公众场合之下,上演一段两女挣夫的狗血桥段。
但话又说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开就避开最好。
所以呢,在穆天涯抬头之前,高飞就转身走入了人群中。
也许是冤家路窄吧——高飞刚走进人群,就看到了风度翩翩的彭远航先生。
不过高飞也懒得搭理这人,只是笑了笑,就擦着他肩膀走向了一扇门:他看到很多人都去那边,为了躲避和穆天涯会面,倒不如去那边看看。
高飞走进那扇门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合法的赌博场所。
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后,高飞眼睛一下子亮了,顿时就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以前高飞可没少出入这种场合,什么拉斯维加斯,澳门的,赌技比起传说中的那些赌王略有不如,可也是此中高手了。
本来,高飞还埋怨沈银冰带他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但在看到有赌局后,却又庆幸被带来了:反正他拿着沈银冰的小包包呢,也不缺少‘运转资金’,凭着他的手段。在这儿赢点烟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做到——高飞马上就从小包中拿出三千块钱的现金。兑换了十几个小额筹码。
他在兑换筹码时,才知道。这儿最大的筹码竟然有一万块一个的。
顿时,高先生狂喜,看着拥挤的人头,仿佛看到了一群大羊牯。口水直流。
羊牯,本意是待宰的羔羊,但在赌博中,却被形容为什么都不懂的,可以被别人随便骗。即使有人出老千也看不出来的人。
也不怪人家高先生暗中高兴,因为才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凭着娴熟的赌技。手里的筹码就涨到了五六万。
当然了,为了预防别人生疑,高先生采取的是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的策略,最后看到玩21点的那张桌子前。好像有几个超级大羊牯存在,于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21点,又名黑杰克,起源于法国,现已流传到世界各地,各地赌场中都可以看到,在游戏中,每个玩家都争取拿到最接近21点的牌,但是不能超过21点,超过为‘爆牌’即失败,只有最接近21点的人才有可能得到胜利——玩法相当简单,所以深受广大赌民的喜爱。
高飞在坐下后,神色淡然的要牌。
发牌的荷官很专业,每次发牌都是让牌紧贴着桌子,确保任何人看不到牌面,甚至在发牌时,还会观察高飞等人的眼神动作,避免有老千的存在。
前几局,高飞有输有赢,浮动也就是几千块。
到了第四局时,高飞要到13点,继续要牌。
一起玩的六个大羊牯,走了四个,还有两个继续要牌。
按照高飞的吩咐,荷官又给他发了一张。
他双手拇指掀起牌看了一眼,随即摇头。
剩下的那两个羊牯中的一个,要了牌后犹豫了一下,摇头。
荷官看向了最后那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绅士,微笑着说:“我的牌就够大了,不要。”
说着,他捡起一个筹码,仍在了桌子上:“一万块。”
高飞沉吟了片刻,把桌子上的所有筹码,都推了上去。
第二个羊牯脸色一变,翻起自己的牌,悻悻的说:“我十八点,不要了。”
中年绅士看着高飞,脸上依然带着镇定的笑容:“兄弟,你确定你手里的牌,值这些钱?”
高飞笑道:“值不值的,你得拿钱来看。”
按照21点的规矩,当剩下两个人时,一方要看对手的牌,最起码得拿出相应的筹码。
中年绅士微微眯起双眼,死死盯着高飞,作势要把眼下的筹码都押上时,却又退了回去:“呵呵,我不看你的牌,因为我已经爆点了。你赢了。”
慢条斯理的把筹码收回来后,高飞才亮开自己的底牌:“唉,我也爆点了,如果你上,我肯定撤。”
盯着高飞那个9的底牌,中年绅士眼角抽动了一下,无声笑了笑看向荷官,示意她继续发牌。
“算我一个。”
就在荷官要发牌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穿着性感,不时典雅的美少妇,坐在了高飞的身边椅子上。
穆天涯。
高飞眼角瞥了瞥穆天涯,正要起身离开时,桌子下的右腿却被碰了一下。
穆天涯抬手拢了拢额前发丝,对几个色迷迷看着她的大羊牯莞尔一笑,低声说:“放心,我不会破坏你和沈银冰的好事,就想玩玩。”
高飞也没有吭声,开始看着荷官发牌。
按照21点的规矩,当有人新加入后,会率先给此人发牌,所以穆天涯拿到了第一张牌。
加上穆天涯后,玩牌的人达到了七个。
“要牌。”
穆天涯说着,捡起一个一千的筹码,扔在了桌子上。
高飞紧跟着,扔出一个筹码:“要牌。”
其他五个人,也扔了相同的筹码,继续要牌。
“要牌!”
穆天涯拿到第三张牌时,仍然要牌,这次她扔了一万的筹码。
高飞继续跟进。
也许这次其他羊牯的运气有好转的趋势,三轮牌发下来后。竟然都跟了。
“要牌!”
穆天涯拿到了第四张牌时,扔出了五万筹码。
高飞犹豫了一下,继续跟进。
其他五人中,两人不要。但都跟了。
“要牌!”
穆天涯拿到第五张牌时。又扔了五万。
高飞却没有再要牌,而是对伺候在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拿筹码,十万,跟了!”
羊牯们大惊,其中一人直接扔掉了牌。
其他四个。狠了狠心后,两个要牌,另外两个跟进。
“要牌!”
穆天涯要了第六张牌,也吩咐服务生:“三十万筹码!”
高飞看也不看,就说道:“跟,五十万!”
羊牯们再次大惊,纷纷扔牌。
虽说大家的牌都不小。其中一个还是20点,但又有谁敢保证不会出来21点?如果继续跟进的话,那就得拿出五十万啊!
大家诚然有钱,可有钱也不能这样花法啊。
更何况。那位露背性感美少妇,和那个小白脸在拿出几十万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说明肯定抱着好牌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众羊牯纷纷撤退后,穆天涯并没有继续要牌,而是拿起自己的牌,看了片刻,才放在桌子上,轻声说:“五十万,我跟了,看你的点数。”
看到穆天涯手里的点数后,众羊牯愤怒异常:卧槽,这美女总共十三点,就敢跟进五十万!?
穆天涯要了六次牌,其中四张是一点,一张三点,一张是六点。
如果是闹着玩的话,大家都相信她肯定还会要牌,毕竟拿到九点、十点的机会太小了。
可当前绝不是闹着玩,而是真刀实枪的干,所以她稳扎稳打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花五十万拿着十三点看人牌,好像有些太傻了。
不过,当高飞亮出牌后,众羊牯才知道傻的原来是他们:这厮,竟然也是十三点!卧槽,就这点数,他敢始终跟进,并主动提到五十万?这不是故意把我给吓走吗?真是岂有此理,哇呀呀——
高飞笑了:“按照21的规则,当两个人点数同样大时,看牌的人算输。”
穆天涯淡淡一笑:“不错,是我输了。”
看到,美少妇输出近百万则波澜不惊的样子后,众羊牯大为佩服,暗中发誓哪怕是输的只闪下底裤,也得陪她好好玩下去!
当然了,接下来大家就更小心了,只要穆天涯一提价超过一万,大家除非是抱着21点,要不然肯定闪人:陪美少妇玩玩倒是无伤大雅,可要是真把内裤也输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因为美少妇虽说很喜欢没内裤的男人,但也仅仅局限于在床上,而不是在赌桌上。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高飞又开始有输有赢,每次不超过一万。
“唉,没意思,不刺激,走了。”
穆天涯耸耸雪白丰满的双肩,站了起来。
高飞犹自坐着不动,正要等着荷官发牌时,却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发出了大声的惊叹:“哇,五百万啊,全部押大!”
高飞扭头看去,当看到一个妞儿满脸气急败坏,把一大捧筹码都砸在桌子上,心中晒笑一声:我在这边宰羊牯,她却在那边但羊牯被人宰。五百万,看来她是脑子被门夹了啊——咦,彭远航既然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让她欲罢不能?
……
今天,是沈银冰人生中的第一次赌博。
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被惨败而搅浑了头脑,天真的以为,她肯定能一把翻点。
她不愿意欠彭远航的一分钱,同时也不甘心,把那十几万白白扔给别人,尽管她不怎么在意这十几万。
所以呢,在一局输掉几百万后,她马上就让彭远航继续给她拿筹码。
第一次,沈总要了相同的的筹码:十二万八千。
她依然固执的押大!
第74章 我替你赌一把!!
依着智商超高的沈总看来,暂时败北不要紧,只要还有翻点的本钱,她就会一直押大,毕竟押大、押小的几率,是相等的。
也许,第一次荷官还会摇出小点,第二次、第三次,甚至连续摇出五次小点,但按照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理论来说,她总有摇出大点的时候。
所以当沈总输掉第二个十二万八后,人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淡淡然的吩咐彭远航:“给我拿三十万过来。”
沈银冰要三十万,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输掉二十六万了,那么要想一局翻点,押注绝不能少于这个数——如果荷官敢再摇出小点,那我下一次就要六十万!要是再输,那就要一百二十万!总之,要想一局翻点,那就得上翻筹码倍数!
反正沈总坚信,荷官总能摇出一个大字来。
沈银冰的这种心理,在赌徒中是很正常的,就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惜的是,命运女神并没有顾忌沈总,当她逐步拿出一百二十万时,那个该死的荷官,摇出的仍然是个小点数!
沈总秀美光洁的额头上,终于有冷汗冒出,再也无法保持运筹帷幄的冷静了。
她倒不是被吓得,输不起,亿万小富婆输个几百万,那是很正常的。
沈总出汗,是因为丢人——在她第三次下注时,周围人都不再下注,而是专心看着她的表演。
或者说,看她能输多少钱。
宁死不认输,是沈总某个年龄段的座右铭,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为不找老公,而和老苏赌气离开别墅了。
今天的此时,她重新信任了这条座右铭。
看着荷官面前小山般的筹码。沈银冰紧紧咬了下嘴唇:“彭远航,去拿、拿两百五十万过来!”
沈银冰要两百五十万,就是因为她已经输了接近这个数目了。
彭远航掏出手帕,递给沈银冰。低声说:“小冰。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也就是几百万。没必要为此闹心的。”
沈银冰并没有接彭远航的手帕,反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不耐烦的说:“让你拿,你就拿!怎么。怕我赖帐不还?”
“我、我怎么会这样想呢,好吧,杰克,拿筹码。”
彭远航苦笑了一声,在吩咐杰克拿筹码时,对荷官微微点了点头。
几百万的赌局,在今天这次场合。绝对是惊天之笔了。
不但这桌子上的人不玩了,就连别桌上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都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沈总:盖世猛女啊!
当然了。这些目光中也有同情,毕竟沈总是个大美女嘛,大美女输惨了,肯定会引起别人同情的。
还有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很多男人,都希望大美女被虐,最好是输的连礼服都脱下——
对这些目光,沈银冰很不适应,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正在用拙劣的表演,来迎取大家的开心那样。
“继续押大!”
沈银冰俏脸有些发烧,再也不敢看周围那些人了,赌着气的把筹码推到在了桌子上。
荷官迅速摇着骰盅子,啪的落下,右手一抬时喝道:“八点,小!押大者赔!”
“唉,又输了!”
“运气不好啊!”
周围传来围观者们的叹气声。
“哈,连续五次都是小?我还不信下一次还出小!”
沈银冰盯着那三粒骰子,愣了片刻,声音有些沙哑:“彭远航,给我拿五百万!”
“小冰,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现在的运气的确不咋样。反正这些钱输了就输了,我也不会和你要的——”
彭远航好心的,小心的刚要劝沈银冰别再赌下去时,却被她冷冷的打断:“我不想欠你的钱,一分钱都不想欠,明白?”
彭远航无奈的点头:“好,明白——杰克,拿筹码。”
沈银冰看着大字的位置,把五百万的筹码,全部推了过去,哑声说道:“押大!”
荷官手中的摇盅上下翻飞,啪的一声扣下,接着缓缓提起,但这次她却没有报点。
但周围人,却倒吸一口冷气:“七点,小!连续六次都是小!!”
沈银冰身子晃了一下,终于从倔犟的固执中清醒了过来,脸色开始惨白:一千万,我竟然输了一千万!?
她诚然是亿万小富婆,可那些财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不动产,要想抽出一千万的现金用来还债,那就有可能会引发集团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但要是不还呢——她凭什么不还人家彭远航?
就算彭远航始终在苦苦追求她,可牵扯到千万巨额资金,好像也不会就这样罢手吧?
可她要是还,该怎么还?
钱不够,肉来凑?
一身冷汗过后,沈银冰更加清醒了,隐隐认识到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套中,但却又无法辩驳。
沈银冰输掉这五百万后,整个二号大厅,都静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她。
沈银冰,你被算计了,你被彭远航算计了,但你却没有任何的反驳能力!
沈银冰紧紧的闭了闭眼睛,看也没看彭远航,垂首说道:“彭远航,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还你一千万!”
在这一刻,沈银冰宁愿拼着被老苏训,资金链断裂的危险,也要把这些钱还给彭远航,再也不会任由他来摆布。
彭远航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亮彩,表面却歉意的说:“小冰,不好意思啊,不是我想免了你的单,实在是因为会所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明白。”
沈银冰哑声吐出这三个字,转身就走,却碰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高飞。
沈银冰碰在了高飞的怀中。
沈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在看到高飞后,鼻子竟然一酸,有了一种看到亲人的委屈感,要不是紧咬着银牙,相信在泪水不会在眼眶中打转了。
紧接着,愤怒就把泪水冲了下来,她心中狂喊:死高飞,臭流氓!要不是你离开我,我怎么可能会来这儿赌博!我要是不赌博,怎么可能会欠彭远航一千万!?
不管心中如何的恨高飞,也不管泪水已经淌下,但沈银冰依然强笑了一下:“你、你去哪儿了?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沈银冰说完,擦着高飞的肩膀向外走去,却被他一把牵住了手。
高飞看着桌子上那堆筹码,头也不回的微笑着说:“再等等,我要替你玩一把。”
沈银冰当然能听出高飞这句话的意思,心中一暖,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玩了。”
“是我要替你玩。”
高飞稍微用力,把沈银冰拉了回来,右手中那堆筹码,放在了大字上,脸色平静的说:“这些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左右,我押大!”
沈银冰怵然一惊:“高飞,不要押大!”
高飞笑道:“你已经连续押了那么多把了,只要别人不捣鬼,大点就该出来了。”
“我——”
沈银冰正要再说什么,高飞却用力捏了她的小手一下,随即松开看着荷官:“怎么还不摇色子,要不要我替你摇?”
美女荷官看似随意的瞥了彭远航一眼,甜甜的一笑:“no,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那就开始。”
高飞舔了舔嘴唇,脸上也带着紧张的样子,攥紧了双拳。
刚看到高飞出现,并脸色平静的说要替沈银冰赌一把时,彭远航还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老千呢?
要不然的话,他手里那堆筹码是从哪儿来的?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啊!
不过,当高飞流露出紧张神色后,彭远航就放心了:这小子赢了这么多,可能是走了狗屎运。
哗啦,哗啦!
清脆的骰子碰到骰盅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又像是十几只猫爪子,挠着大家的心。
现场除了彭远航几个人外,所有人都希望荷官这次能摇出一个小,让美女翻点。
因为大家潜意识中还是同情输者的,只要他们不是赢钱的。
哗啦,哗啦——女荷官飞快的摇着骰盅,突然间猛地停顿,重重落在桌面上与此同时,高飞也因为太过激动,情不自禁的双手猛地砸在了赌桌上,高声吼道:“大!”
荷官左手摁着骰盅,看着高飞微微一笑,提起来时低喝到:“六点,小!押大者——”
女荷官正要吐出那个‘输’,事实上,她也有信心说出骰子的点数,因为她是彭远航高薪聘来的职业老千,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摇出她想要的点数。
但这次,当骰盅拿开后,下面三粒骰子,赫然是六个红点!
满堂红!
大点王者,满堂红!
“满堂红!天呀,他们终于转运了!”
旁边围观者,齐齐的发出了惊呼声。
美女荷官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了彭远航。
彭远航眼角眉梢的得有,霍然消失,脸色阴沉。
高飞狂喜,挥舞着拳头大叫:“耶,耶,赢了,赢了啊!”
沈银冰则喜极而泣,顾不上守着那么多人,双手抱住高飞的胳膊,忘情的跳着喊道:“高飞,你赢了,是大,大!”
“咱们总算是转运了啊。”
高飞嘿嘿的傻笑几声,一脸‘咱发达了’的喜悦,问沈银冰:“你说,下面这一把,咱们押大,还是押小?”
沈银冰挥舞着拳头,尖声叫道:“押大!继续押大!”
“好吧,那就听你的,要是押大输了的话,咱们就走人。”
高飞看着女荷官:“我们三百万,继续押大。”
第75章 满堂红!
这小子不会本身是个老千,却在扮猪吃老虎吧?
彭远航看着高飞,双眼迷成了一道线。
但接着就否认了:看他高兴的好像要傻掉的样子,不像是。也许刚才只是荷官失误呢。
女荷官也为自己竟然摇出个满堂红而懊悔不已,更怀疑高飞是个老千,因为刚才在落盅时,这小子双拳砸了赌桌一下。
不过赌桌厚实,高飞那一拳只是起到一个坚定信心的动作,没理由能改变骰盅内的骰子大小。
也许是一个失误!
女荷官看了眼彭远航,再次拿起拿起骰盅,开始左右飞快的摇晃了起来。
这一次,女荷官摇晃的时间,明显的长了一些,围观者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落盅呢?”
高飞也着急的催促道:“快呀,快呀!”
荷官左手举起,正要猛地落下时,却又顿在了半空。
现场一静,很多围观者都不满的说:“喂,你搞什么呀你,怎么不落?”
女荷官根本不理睬那些起哄的人,只是盯着高飞凝声说道:“这位先生,我在落盅时,请你不要砸桌子!”
“什么?”
高飞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哈,你是怕我在砸桌子时捣鬼,改变骰盅内的点数?”
女荷官还没有回答,旁边就有人嗤笑道:“切,砸桌子也能改变点数?不会吧,难道这哥们是个内功高手?真是可笑!”
女荷官还是不理睬那些人,只是盯着高飞。
高飞冷笑一声:“好,那我答应你。如果我再砸桌子,那就算我输了。”
“行!”
女荷官点头,左手一摆,重新飞快的摇起了骰盅。双眼却死死盯着高飞。
高飞一脸的紧张,抓住了沈银冰的胳膊,连声吆喝:“大,大!”
受他的感染。沈银冰双手也用力按着赌桌。低声道:“大,大!”
“小!”
在高飞俩人的祈祷声中。女荷官低喝一声,砰地落下骰盅,攸地提起,瞬间石化:满堂红!
又是一个满堂红!
“耶。又赢了呢!”
沈银冰一呆之下,挥拳高呼,状若疯癫。
女荷官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冷汗从额头淌下。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接连摇出两个满堂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年轻人,真是此中高手?
女荷官霍然抬头。看向高飞。
高飞却没有看她,只是满脸激动的拉着沈银冰:“小冰,你说接下来,我们押大。还是押小?”
沈银冰想也没想,俏脸绯红、妩媚迷人的伸出纤纤食指,指着桌面:“押大,押大!”
“好,那就听你的,六百万,继续押大。”
高飞就像个听话的好孩子,点点头看着荷官,笑眯眯的说:“怎么,你是不是感觉很热啊,要不然怎么流汗了呢?要不,还是我来替你摇吧,也许我能摇出个小。”
旁边有人起哄道:“是啊,是啊,你快点摇啊,怎么不敢摇了,难道你刚才就是出老千的?”
女荷官,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再次看向彭远航。
彭远航面无表情,但却微微点了点头。
现在他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刚才高飞并没有砸桌子。
得到彭远航的暗示后,女荷官重新拿起骰盅,开始晃了起来。
这次,她晃得更加慢了,骰子在里面发出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她不但摇的慢,而且时间更长。
不过,这次没有谁催促她,毕竟她这一下子,可是关系到一千两百万的归属。
骰盅在胸前左右穿梭,骰子碰到盅子时发出了清脆响声,旁边几百人都在看着她,女荷官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死死看着高飞,一种莫名的不安使她预感到,接下来这一下也许又是个大点。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女荷官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有血渍渗出。
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也曾经主持过上千万美金的赌局,但却从没有过当前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使她有些迷茫,骰盅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扣在了赌桌上,攸地提起!
静,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三粒骰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三粒骰子朝上的点数,就像刚才那样,全部是六点。
那六点血红的颜色,让女荷官心口一紧,接着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软软的瘫倒在了赌桌下。
满堂红!
又是一个豹子,满堂红!
沈银冰望着那三粒骰子,感觉呆了足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后,才忽然跃起,一把搂住高飞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这时候,才有人嘶声喝道:“满堂红!又是满堂红!连续三次满堂红!押大者赢!一千两百万!”
虽说赌局只有高飞、沈银冰和女荷官,但在看到第三个满堂红出现后,现场绝大多数人,都蓦地欢呼了起来,仿佛是他们赢了这一把那样:“哦,哦,满堂红!”
沈银冰这是第二次亲吻高飞。
第一次亲吻他时,是因为彭远航的原因,赌气才亲了他。
那次,她是茫然的,冲动的,带有赌气目的的。
但这次,沈银冰主动亲吻高飞,则是发自内心的,就像你连续折腾你媳妇一个半小时后,使她无法控制住她的快性感,宁愿为你当牛做马的爱意。
不过,与情绪失控的沈总相比,高某人明显被吓倒了,更像一个被恶少强吻的良家妇女那样,只知道瞪大俩眼珠子,傻傻的望着二号大厅的某个角落,动也不动。
啪,啪啪——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了掌。
一时间,二号大厅内掌声雷鸣。
雷鸣般的掌声,也惊醒了沈银冰。
她迅速松开高飞,双眸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柔声说道:“高飞,我们赢了。”
一下子赢了六百万,把输出去的都赢回来后,沈银冰反而不像前两次那样狂喜着乱蹦乱跳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心中有多高兴——这时候。就算高某人请她去开房,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ok的。
高飞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的说:“是啊,我们又赢了,那你说。我们还赌下去吗?”
沈银冰摇头:“不,见好就收——再说了,就算我们要赌下去,可荷官已经昏过去了呢。”
“是啊,她已经昏过去了呢,肯定是因为对我们放水,而担心被某人收拾吓昏了。”
高飞吧嗒了一下嘴巴:“要不。我们走?”
“走,当然是走了!”
沈银冰挽着高飞的胳膊,转身就要走时,却又停住了脚步。
高飞傻乎乎的问:“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拿到我们赢了的那些钱呢。算完帐再走了啦。”
沈银冰身子微微后仰,从高飞背后看向脸色阴沉到出水的彭远航:“喂,彭远航,我本来欠你一千万,但现在我们赢了一千两百万,里找外找,你还该给我们两百万才对。”
眼看沈银冰陷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死局,就要成为待宰羔羊,可谁知道随着高飞的出现,只用三把就破了这个局——彭远航心中就别提有多痛恨这厮了。
而且,彭远航也深刻的认识到,高飞那些激动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借此来掩盖他高超的老千手段。
但他却偏偏不敢拆穿,因为他刚才就是暗示女荷官耍老千的。
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一下,可谓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让沈银冰脱套而出,而且还被拐走了两百万。
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彭远航心中怨毒的骂着,表面却强笑道:“呵,呵呵,小冰,不就是两百万嘛——”
沈银冰打断他的话:“就是二十万,两万,我也要拿走。”
彭远航眼角急促抽动了一下,抬手打了个响指:“ok,麦克,替沈总兑换两百万的筹码。”
沈银冰笑了:“这还差不多,彭远航,我就这会儿看着你顺眼了许多呢。”
……
按照规矩。筹码兑换为现金十抽一的抽头比例,两百万筹码可换取一百八十万的现金支票。
晚上十点半,沈银冰捏着一张一百八十万的支票,挽着高飞的胳膊,幸福的走出了灰姑娘休闲会所。
刚坐进车子里,沈总就一抛淑女形象,把彩票仍在了头顶,尖声大叫:“耶,一百八十万耶,这次可发达了哦!”
高飞启动车子,不屑的撇撇嘴:“沈总,没必要这样激动吧?区区一百八十万,对于你这个亿万小富婆来时,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担惊受怕才得到的!”
沈银冰瞪眼,喝斥道:“意义重大,懂否?”
高飞连连点头:“懂了,懂了,不过,不过——”
看到高飞吱吱唔唔的后,沈银冰不耐烦了:“不过什么啊不过?”
高飞喃喃的说:“不过,这钱好像是我赢来的,在我出现之前,你就一直输的来着。”
沈银冰马上就毫不客气的说:“是你赢来的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带你来,给你加油助威,你会赢?”
“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我怎么个不讲道理了?”
“沈银冰,你最好仔细回想一下。”
高飞很气愤的辩驳道:“在我出手之前,你好像一直输来着,欠了人家一千万,对不对?”
“是,我不否认这些。”
沈银冰倒是很光棍,坦然承认了。
“可我出手后,就赢了一千两百万,结果却只拿到了两百万。这是为什么呢?”
高飞启发沈银冰。
沈总却反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高飞大声说:“因为,我替你还了一千万的债务!也就是说,你至少欠我一千万!”
沈银冰一呆:“我欠你一千万?”
高飞用力点头:“对!”
“哦。”
沈银冰喃喃的说:“那,那谁证明我欠你一千万了?”
高飞愕然:“啊,沈银冰,你不会要耍赖皮吧?”
“不可以吗?”
“可以吗?”
“美女不可以耍赖皮吗?”
“美女就可以吗!?”
高飞有些抓狂了。
第76章 温馨的感觉!
沈银冰冷笑:“高飞,我问你,你说我一个吻,要是拍卖的话,能值多少钱?”
高飞摇头,却又说道:“你不会要告诉我说,你刚才那个吻,会价值一千万吧?”
“错!”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一个吻,能值一千万呢。”
高飞刚松了口气,沈银冰就说:“最少价值一千两百万!可你只给了我一千一百八十万,所以,你还欠我二十万,这笔钱,我会从你工钱里扣除来的!”
高飞大怒,抬手抓住沈银冰的胳膊,眼珠子瞪的好像牛铃铛:“沈银冰,你别太不要脸了!”
沈银冰淡淡然的回答:“我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咬我啊?”
“早就听人说,树不要皮活不了,人不要脸则无敌,今日看来,果然是这样。”
高飞颓然松开了沈银冰。
“你知道这句话就行。”
沈银冰得意的扭动了下身子,捏着那张支票说:“不过,看在你尽心维护我威严的份上,那个吻可以打八折卖给你,就算一千万吧。而且,我这人一向是很有爱心的,既然这次我们赢了一百八十万,为了不挫伤你的积极性,我决定分给你一半——小子,这下你可发达了,眨眼间成百万富翁了,还不谢主隆恩?”
高飞捏着嗓子说:“奴才谢过娘娘千岁,感激涕零下无以为报,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个死太监,臭流氓,哪个稀罕你以身相许?”
沈银冰抬手,在高飞胸膛上轻轻擂了一下,却被他抓住了手。
沈银冰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向回缩了一下。但却没有缩回,就此不动,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一抹迷人的羞红。浮上了双腮。
高飞也没有再动。更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把着方向盘。匀速向前行驶着。
车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温馨了起来,期间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暧昧。
白色的宝马,贴着路边缓缓前行。遇到红灯时,就会顺势右拐,毫无目的。
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但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慢慢的,高飞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公园门口,缓缓俯身拥住了沈银冰那柔软的身子,嘴巴一点一点的凑了过去。
沈银冰微微闭着双眼。红唇半张着,吐气若兰。
就在高飞的嘴唇刚碰到沈银冰的红唇时,她却忽然猛地扭头,躲开了。
高飞一愣。双手用力,正要把她身子扳过来时,沈银冰却呻吟似的说道:“高飞——我、我不敢再这样了。”
高飞低声问:“为什么?”
“我、我怕,我怕会忍不住,和你去、去开房。”
沈银冰螓首垂的更低,声音中带上了哀求的意思:“高飞,不要这样,好么?”
沈银冰虽说是哀求,可却没有坚决制止的决心。
如果高飞一定要吻她,要带她去开房要了她的话,好像她也能接受。
事实上,她心中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不过,让沈银冰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感的是,高飞松开了她,然后启动了车子。
“谢谢你,高飞。”
沈银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礼服,只觉得脸颊烫的要命,根本不敢再看高飞一眼。
高飞笑了笑:“对这种事,我从来都不勉强别人的。”
高飞这样说,可没有撒谎,因为他上过的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被上的,哪怕是为了他的钱,或者别的目的。
沈银冰却黛眉皱起:“你、你从不勉强别人?这样说来,那就是你以前有过女人,而且还是很多了?”
高飞打开导航仪,找到目前所的位置,又设置翠柳小区为终点站后,才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能有彭公子那样的教养吗?”
沈银冰沉默,过了很久后转移了话题:“高飞,你是不是精通赌博?”
高飞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你怎么这样问呢?”
“我觉得你肯定精通赌博,要不然的话,那个荷官也不会连续摇出三个满堂红,更不会唬的昏过去。而且,我看出咱们在第一次赢了后,她就一直在注意你。”
沈银冰右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说:“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你此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嘿嘿,你要是对我感兴趣了,那可不是好事,因为这代表着你正在爱上我。”
高飞嘻嘻一笑。
沈银冰脸儿一红,骂道:“扯淡,我还曾经对我养的那个狮子狗感兴趣呢!”
“啊,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养个公——哎哟,你又在动手!”
高飞躲开沈银冰伸过来掐他大腿的右手,说:“我精通不精通赌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你赢回了一千万,对不对?”
沈银冰点头:“对,这倒是个事实。”
高飞趁热打铁:“那,你是不是把这张支票还给我呢?”
沈银冰一口否决:“不行,顶多给你九十万!”
“为什么?”
高飞不服气的说:“别忘了我帮你翻点时,我用的是自己的一百五十万!就算你赖掉我一千万,那你也得给我本钱吧?”
“不给!”
沈银冰再次断然拒绝,并解释道:“你是怎么赢了的这一百五十万啊,是不是用我包包内的钞票当本钱?嗯,这就对了——我才不要听你说什么,根据股份制的规则,你所用的那三千块钱本钱,就是我的投资,你的投资是技术。所以呢,那一百五十万,实际上是咱们两个共同拥有的,这就好比我不借给你母鸡,你拿什么来下蛋呢,难道你自己——哈,懂否?”
“懂了,你就是个奸商!”
高飞咬牙切齿。
“我就是奸商,我就是奸商!”
沈银冰小声哼哼着。扭动着身子,小儿女姿态十足,如果让北山集团那些员工看到了,肯定会掉一地眼珠子。
高飞虽然很心疼钱。但却不傻。知道要想占一个美女奸商的便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玩不转的,所以只能哼哼了两声,加快了车速。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翠柳小区沈银冰所居住的单元楼下。
停下车子后。高飞看着三楼某个窗口,满怀希望的说:“某人,会不会请我上去过夜呢?”
“不会,绝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啊!明天早上七点,记得来接我,要不然。那九十万,哼哼,嘎嘎!”
沈银冰奸笑两声,推门下车。游荡着小包,扭着小蛮腰,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向单元门口走去。
“奶奶的,难道蛰伏这两年后,我人变的贱许多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在大笔金钱飞走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呢?嗯,我肯定变成贱人了。”
就在高飞看着沈银冰那窈窕的背影,心中有种奇怪的甜蜜感觉喃喃自语时,那妞儿,却又快步走了回来。
“还有事?”
高飞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刚问出这三个字,沈银冰却双手背在身后,弯腰飞快的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咯咯笑道:“怕你心疼的睡不着觉,给你个安慰!”
随即,转身飞快的雀跃着跑向了楼洞。
“安慰?我需要的是慰安好不好——小心点,别扭着脚!”
看到沈银冰在迈上台阶时身子踉跄了一下,高飞连忙大声提醒。
“你也小心点,开车!”
沈银冰头也不回,却向后伸手摆了摆,雀跃着消失在楼道中。
“这妞儿,其实挺可爱的,就是有些贪财。”
高飞摸着自己的额头,看向了三楼那个窗口。
片刻的工夫,那个窗口内亮起了灯。
接着,窗户打开,某美女探出头来,举手摆了摆,然后放在嘴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后,攸地缩进了窗口,拉上了窗帘,人影也从窗口消失。
望着那个窗口,高飞忽然又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
八年前,他和穆天涯在一起时,就有这种感觉。
自从穆天涯离开后,高飞坚定的以为,他从此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他和所有女人交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发泄。
可是今晚,那种让人心醉的甜蜜,却再次从心底最深处,挣破牢笼,翩翩起舞。
慢慢的,高飞嘴角的笑容,被黑暗掩盖,喃喃的说:“不会的,你不会和她产生什么感情的,因为你们的身份不同。她是亿万富豪之女,你只是一个孤儿罢了。更何况,你还要刺杀她老子——话说,还干掉他老子吗?三百万美金是很诱人的,但老子今晚却花了一千万,买了个一个吻。”
高飞动摇了刺杀苏北山的决心。
可是,他却忘不了苏北山卧室中那个白色鬼影。
缓缓调转车头后,高飞忽然觉得,有必要在今晚再去苏北山的别墅!
他不一定再去别墅中了,可必须得去别墅后院外面的树林中。
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今天下午他在竹林中,的确被一双诡异的眼睛暗地偷看过。
他要找到那个东西,就这些今晚!
主意打定后,高飞加快了车速,迅速驶出了翠柳小区。
夜间接近十一点后的公路上,车辆稀少了很多,也让高飞把车速放到了一百四十迈。
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白色宝马7就停在了南部山区别墅区后方的一条石子路上。
高飞打开车门,向高处的别墅区看去。
月色下,那边丛林密布,黑压压的透着一种神秘。
高飞下车。
左脚踏在地上后,某根神经却蓦然绷紧:远处的那片树林中,好像有双诡异的眼睛,正向这边看来!
第77章 一只白毛猴子!
就像全身忽然过电那样,高飞潜意识中察觉到有双诡异的眼睛,正从远处那片树林中向这边看来。
全身的毛发,嗖的竖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真有东西!?”
高飞抬手用力搓了搓双眼,再向那边看去时,却感受不到那双诡异的眼睛,没有刚才那种毛骨悚然感了。
夜,静悄悄的,天上的月亮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微凉的夜风吹过,带着槐花的清香——一切都那样正常,这是一个安静的郊外夜晚。
“幻觉,刚才肯定是幻觉。世上本无鬼,只是庸人自扰。”
高飞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没有再看出有什么异常,快步走到路边,从树上掰下一根树枝,咔嚓咔嚓的掰了几下,就变成了一把木刺。
有了木刺在手后,高飞胆气更加壮大了一些。
以前的高飞,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任何环境下做任何事,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就算赤手空拳,他也敢深入虎穴,干净漂亮的完成任务。
但自从那晚刺杀苏北山,却被一个白色鬼影追杀后,高飞总算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了。
他以前不懂得害怕,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以为凭着高超的身手,足以应付任何事!
可那晚,他真怕了。
尤其是事后开始莫明其妙的发烧,全身浮肿,肺功能严重衰竭,要不是穆天涯及时赶到,他现在早就爬上火葬场那大烟筒了。
自从捡回一条小命后,他就觉得那一切很可能与白色鬼影有关。
如果换成是别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后,别说趁着夜色再来这地方了。早就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高飞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促使他要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心中很怕那个玩意,可他还是在今晚来了。
难道说。是沈银冰那个吻。赐予了他无所畏惧的力量?
高飞紧攥着木刺,微微伏着身子。飞快的向苏家别墅后面那片树林而去。
十几分钟后,高飞进入了树林中。
盛夏的树林,枝叶茂密,挡住了天上大部分的月光。黑压压的给人一种无言的压抑。
隐身贴在一棵柳树下,高飞侧耳倾听:树林中除了不知名的虫儿在歌唱之外,就只有夜风掠过树梢的莎莎声了,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他平心静气的等了很久,直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
深吸了一口气,他刚要从树后闪身出来,那种好像在被一双眼睛偷窥的感觉。却又陡然升起。
而且,这次更加的强烈,仿佛只要他一抬头,就能和那双眼相对视那样。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被吓怕了,还是真有鬼祟玩意?
高飞的心咚咚跳了起来,额头也有冷汗冒出,他很想就此冲出树林,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再也不去求解真相,一辈子也不会再靠近这地方半步!
“走吧,走吧,还是走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真怕了。”
高飞用了咽了口吐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闪人为妙。
他外号是叫‘鬼舞’不假,在那些被他干掉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鬼魅般的存在。
可‘鬼舞’仅仅是他的外号而已,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个鬼。
他是个人,很正常的人,贪财好色有私心,在神秘的未知危险面前,夹着尾巴的逃窜,其实也不是多丢人的。
闪人的主意拿定后,高飞睁开眼正要抬脚冲出树林时,却鬼使神差般的抬起了头,向上方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和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在他头顶上方的树杈上,一动不动!
嗡——的一声,高飞脑袋里好像有颗炸弹爆炸那样,使他全身的神经猛地一紧,再也无法动弹一下,只是和那双眼睛对峙着。
接下来的几秒钟内,高飞和那个白色鬼影,都没有动,就像分别经年的情人那样,深情的对视着,脉脉含情……
“啊!!”
高飞死死盯着那双眼睛,很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一声。
他嘴巴倒是张得很大,却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直到那双透着诡异的蓝眼睛忽然消失,他才猛地清醒过来,右脚一跺地,身子箭一般的向树林外扑去!
在那双眼睛消失的瞬间,高飞大脑重新恢复了高速运转,使他清晰的判断出,那双眼睛不是消失了,而是白色鬼影眨巴了一下眼。
等那双眼睛再次出现在黑暗中时,就是它进攻的时刻!
果不其然,高飞身子刚向外扑出,就听到背后上方传来‘吱’的一声怪叫,随即响起物体高速穿破空气的呼呼声。
白色鬼影,居高临下向高飞电闪般扑了过来,带着一股子难闻的腥风!
完全是本能反应,在感觉到劲风袭来后,高飞骤然停步,大喝声中半转身的同时,右手中的木刺上挑四十五度角,猛地刺了过去!
如果白色鬼影还敢继续扑击他,势必会被木刺刺中,除非它真的是个鬼,要不然这一下绝对会被刺个透心凉。
“吱!”
白色鬼影发出一声瘆人的厉啸,身子即将碰到木刺时,却忽然以一个诡异的动作,半空中陡然转向,就像蝙蝠那样攸地向旁边飞了过去。
木刺擦着白色鬼影的一侧,落空。
不等高飞收回木刺,飞到一旁的白色鬼影又是一声厉啸,对着他侧面扑来,蓝汪汪的眼里全是邪恶的厉色!
白色鬼影半空中忽然转向,继而电闪般迂回攻击,的确让高飞大吃一惊。
但由此也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白色鬼影诚然诡异,可它却忌惮高飞的木刺!
原来,你也不是啥都不怕的!
高飞察觉出这一点后,所有的恐惧就像炸开的气球那样,不复存在,再次大喝一声手腕一翻。反握木刺冲着它狠劲刺去:“你去死吧!”
高飞的迅疾反应,大大出乎了白色鬼影的意料,它只好再次一个凌空翻身,蝙蝠般的向后滑翔。躲开了木刺。
在白色鬼影迅速后退后。高飞才察觉出头顶传来哗啦啦的树叶声。
高飞抬头,看到了一根被弹起的柳树树枝。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东西之所以能够在半空中转向,说穿了一文不值,它就是拽着一根柳树枝。就像是猴子在树上荡秋千那样——
“猴子,猴子!?”
想到这一点后,高飞眼睛一亮,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这个白色的鬼影,可能是一只白毛猴子而已!
想到堂堂的鬼舞,竟然被一只猴子给吓得魂飞魄散,高飞就别提有多丢人了。脸红的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我日草你、你主人那个老母的,搞了半天是你在装神弄鬼。”
高飞恨恨的骂出声时,那只白毛猴子已经拽着树枝,第三次迅疾的扑了上来。
这次。高飞没有用木刺迎向它,而是转身就跑,看起来要落荒而逃那样。
接连两次差点被木刺刺中的白毛猴子,狂怒之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猎物逃之夭夭,嘴里发着一连串的怪叫,松开树枝张卡双爪,电闪般向他背后扑去!
高飞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它松开树枝。
刚才这只该死的猴子,之所以能躲开高飞的两次刺杀,就是依仗抓着树枝能在半空中转身。
但这次,它却上当了。
它以为高飞要狼狈逃窜,所以松开了树枝,准备把这家伙扑倒在地!
“吱!”
的怪叫声中,白毛猴子前伸的双爪,已经触到了高飞后脑勺上的头发,双爪迅速合拢,正要抱住他脑袋时,那个可恶的脑袋却不见了。
不是高飞的脑袋不见了,而是他电光火石间猛地一个风点头,让白毛猴子双爪抱了个空。
白毛猴子双爪抱空后,心里是怎么想的,高飞肯定不知道。
他也懒得知道,只是在猛点头的同时,反握着的木刺,已经从肋下向后狠狠刺了过去!
白毛猴子虽然聪明,但要是论起动心眼,终究不是万物之灵人的对手,根本看不出高飞刚才是诈败,就是为了引它上当。
“吱——吱!!”
随着木刺刺入皮囊的噗声,白毛猴子发出了撕破夜空的凄厉惨叫声,方圆数百米之内的夜鸟,全部被惊醒,纷纷展开翅膀嘎嘎的飞出了巢穴。
高飞这一刺,格外凶狠,一下就贯穿了白毛猴子的左腿。
一刺得手后,高飞再不犹豫,呼的凝神,又是一声厉喝,猛地一甩右手。
白毛猴子就像是个破麻袋那样,被狠狠砸了出去,重重碰在了一棵树上。
如果白毛猴子是个人的话,挨了一刺又被狠狠砸在树上后,恐怕早就被搞昏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
不过猴子终究是猴子,就像鱼儿生活在水中那样,树木就是猴子的水。
被砸的厉叫一声的猴子,就在身子要摔下来时,右爪一伸,在树身上一搭,身子暴起,攸地上窜!
嘟——的一声,高飞及时甩过来的木刺,狠狠刺在树身上,竟然入木三分!
“吱——吱!”
白毛猴子三爪并用,厉啸几声飞快的窜上了树梢,接着一荡,高飞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影滑过夜空,随即消失不见。
“草,算你识相!”
眼睁睁看着白毛猴子消失在树梢中后,高飞不甘心的骂了一声,走到那棵树前,拔出了木刺。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知道那晚的白色鬼影,其实就一白毛猴子了。
同时也确定他患上急性肺病,就是和这只猴子有关:让国人谈起色变的非典,禽流感等传染病,不都是来自动物?
只是,苏北山是从哪儿搞来这样一只猴子呢?
就在高飞想到这儿时,却忽地侧身猛地向旁边扑去!
第78章 他好厉害!
常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都有着异常灵敏的第六感。
就像高飞在白毛猴子现身之前,已经感受到它的存在那样。
现在,他又有了刚才那种被危险偷窥的感觉,根本来不及回头去看,而是及时扑向了一旁。
高飞身子刚扑出去,一道白光一闪而逝,一柄短刀笃的一声,刺在了他刚拔出木刺的那棵树上。
三条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七八米处,呈品字形的对着他,六道冷森森的目光看着他,一动不动。
一掠三米的高飞左手搂着一棵柳树,右手攥着木刺缓缓转身,看向了这三个黑影。
这是三个身穿黑衣,头上也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不是猴子。
高飞在没搞清楚白色鬼影之前,也许会怕那只猴子。
但他却从来不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是在树林中,还是在床上。
手中的木刺转了一个花,高飞笑了:“呵呵,都说是打了孩子娘出来,你们三个和那只猴子,又是什么关系?”
三个黑衣人并没有搭理高飞,而是同时慢慢举起了右手。
他们的右手中,都拿着一把刀刃狭长的刀子,好像改良过的东瀛武士刀。
刀刃在黑夜中都能闪出森森寒光,一看就知道是杀人利器。
而高飞,只有一把木刺。
不过他才不在意,因为他从没有在近身格斗中打输过。
高飞向前迈步,淡淡的说道:“喂,哥们手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你们的名字来。”
三个黑衣人依旧默不作声,微微侧着身子,弓着腰身慢慢围了上来。
高飞皱眉:“既然这样。那我可不客气了。”
最后这个‘了’还在他舌尖打转,高飞脚下就像安了弹簧那样,腾地弹起,右手木刺前伸。对着最中央那个黑衣人就扑了过去。
“杀!”
最中央那个黑衣人。低喝一声刀子由右上方迅疾滑下,砍向了木刺。
与此同时。其他两个黑衣人也动了,一个刺向高飞的左肋,一个却是封住了他的右侧。
咦,喊打喊杀的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听到黑衣人出声喊杀后,高飞有些诧异。
同时他还看出,这三个人的进攻很默契,应该是经常在一起合作。
当然了,高飞绝不会因为这三个人配合默契就担心,更不会因为其中有女人就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反而更加生气了:身为女人。大半夜的不在床上为男人服务,却特么的跑这儿来装神弄鬼,真是欠收拾!
“嘎嘎,来得好!”
高飞怪笑一声。木刺一翻,贴在女人劈下来的长刀刀刃上,往下用力按去的同时,身子一拧,左侧黑衣人刺过来的长刀,擦着他肋下穿过。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高飞右脚已经飞起,踢在了从右侧那把长刀上。
仅仅一个照面,高飞就破解了三个黑衣人的合力攻击,让他们瞳孔猛地一缩:他好厉害!
……
苏家别墅,苏北山的卧室内。
屋子里没有亮灯,却有月光从窗户玻璃外斜斜洒进来,铺在红色的木地板上,使颜色变的黑重起来,仿佛有血从上面淌过那样。
卧室的后窗开着,苏北山站在窗前,到背着双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
海伯双手垂下,就在他身后一米处左右。
听到外面传来吱吱的厉啸声后,苏北山微微皱眉,淡淡的说:“老童,去吩咐外面那些安保人员,别让他们大惊小怪的。”
“是,苏董,我马上去。”
海伯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苏北山的卧室。
海伯出来客厅房门后,安保头目陈龙,正在院子里指挥手下:“大张,你和二虎去后院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那儿鬼叫,叫的那样瘆人!”
大张俩人还没有说什么,陈龙就听到海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陈龙,你们的工作只是保护好苏董安全,至于什么东西在后面树林怪叫,管你们什么事?”
听出海伯话中的不满后,陈龙也明白了过来:“啊,我知道了!这肯定是有心人故意在那边搞鬼,想让我分派人手去查看,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海伯,要不要通知刘局长,让警方出面查看,我觉得今晚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海伯冷冷的说:“如果有事就让警察出面,那苏董有必要高薪请你们来?”
陈龙愣了一下,随即讪笑道:“是,是,海伯您说的对——兄弟们,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懈怠了,更不要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海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客厅。
等他再次出现在苏北山的卧室中时,窗户上的窗帘已经拉上,照明灯也打开了,一个比狗大不了多少的白色东西,蹲坐在床shang,全身发抖,伴随着偶尔的低声呜咽。
看到这个白色东西后,海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惊讶,倒不是因为在苏北山卧室内看到这个东西,而是看到了它一根腿上正在淌血。
鲜红色,带有微微腥臭的血,已经把它整根腿子染红,甚至连床单都湿了一块。
苏北山脸色阴沉,从衣橱那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纱布和简单的疗伤器械。
“吱——吱!”
白色东西低声呜咽了几声,随着苏北山的挥手动作,就像是病人那样乖乖躺在了床上,伸出了左腿。
海伯拿过苏北山手中的剪子,走到床前开始给白色东西剪毛,目光凝重:“苏董,摘桃的伤势很重,筋骨都受伤了,就算是养好伤,也无法恢复原先的敏捷了。”
海伯嘴里的这个‘摘桃’,就是这个白色东西。
摘桃并不是猴子,而是一只狒狒。
狒狒,栖息于热带雨林、稀树草原、半荒漠草原和高原山地,是灵长类中次于猩猩的大型猴类,体型粗壮但灵敏。四肢等长有力,雄性力大勇猛,生性暴戾。
武侠大师梁羽生先生所著的《云海玉弓缘》中,厉胜男的弟弟身边有两只金毛唆。力大无穷、快逾闪电。甚至能生猎虎豹——说的就是这种狒狒。
当然了,这只名叫摘桃的狒狒。体型比狗大不了多少,肯定不能生裂虎豹了,但胜在受过专门训练,如果夜晚外出行动。别说是攻击人类了,就是指望它白糊糊的形象,也能把胆小的给吓死。
更何况,它的爪子里还携带一种传染病毒,只要的皮肤被挠破一点,就会开始发高烧,然后等死。
可是现在。它却受了重伤,一根腿几乎完全废了。
苏北山阴沉不语,用酒精棉替摘桃略微消毒后,撒上了一些黑色粉末。
伤口向外渗出的血。遇到粉末后很快就止住了。
苏北山用纱布给它包扎好伤口,弯腰抱起它,走到衣橱前打开。
摘桃身子一晃,闪入了衣橱中。
关上衣橱,苏北山低低的叹了口气,看向卷起床单擦拭窗口、地上血迹的海伯说:“老童,你说是谁伤了摘桃?”
海伯擦拭地板的动作凝滞了一下,低声回答:“应该是——大小姐认识的那个人。”
苏北山嘴角翘起一丝诡异:“你是说,高飞?”
不等海伯回答,苏北山又说:“不错,也只有这个高飞了。如果是换做别人,不管他的本事再高,但在摘桃忽然出现后,也会被吓个半死,就算能躲开摘桃的袭击,也绝不能把它伤了。可他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老童,你有没有看出摘桃是被什么所伤?”
海伯站起身,稍微沉吟了下才回答:“看伤口受创面不平,应该不是被利器所伤,倒是很像被树枝刺穿。”
“嗯,就是树枝。”
苏北山走到窗前,稍稍掀起一点窗帘,喃喃的说:“他第一次来时,就躲过了摘桃的突然袭击。我本以为,他在受感染后必死无疑了,可他却挺过了那一关。第二次来,竟然用根树枝,就能把摘桃伤成这样,怪不得他敢垂涎那三百万美金的悬赏,看来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取得了银冰的信任——高飞,你到
底是什么人呢?”
海伯悄声回答:“他会不会是玫红院那边的人?要知道,也唯有那里面的人,才能解得了摘桃身上的病毒。”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的话,听海伯说出‘玫红院’这个词后,肯定会联想到古代的青楼。
但苏北山却知道,玫红院中都是女人不假,可绝不是青楼,而是一个地下组织的名称。
苏北山微微眯起双眼:“他不可能是玫红院的人,因为玫红院中没男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躲过本次的定向瘟疫,肯定有玫红院的人出手了。看来,不仅仅是‘春飞院’的人盯紧了我,就连玫红院也蠢蠢欲动了。或者说,玫红院中有人擅自干涉其它宫院事务。”
想到玫红、春飞两院都对己方不利后,海伯本来就习惯皱着的眉头,锁的的更紧了。
苏北山这时候却晒然一笑,喃喃的说:“千百年来,三宫早就不理尘事,这才导致六院矛盾不断升级。呵呵,这次试图用职业杀手来对付我的人,也肯定来自六院之中。从颜红的最近表现来看,应该不是春飞院的人。而玫红院,向来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们也没理由找我麻烦。唯一有可能要杀我的,也只能是——但不管怎么说,
我身为‘青瓷院’的掌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
苏北山说着,转身看想海伯,问道:“老童,你觉得我们的人,能不能留下高飞?”
海伯很干脆的说:“不可能。青瓷十二金钗中的三人虽说身手不凡,但凭高飞刺伤摘桃的本事,她们根本没能力留下他,搞不好还会有人受伤。苏董,我的意思是,倒不如趁此机会,调遣人手把他——”
海伯说着,抬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苏北山却摇头:“不能杀他,最起码现在不能杀他。”
第79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海伯提议今晚借机干掉高飞时,苏北山却摇头拒绝。
这让他有些纳闷:“苏董,从高飞第一次来刺杀你,差点死于摘桃的瘟疫下开始,他对你就产生了怀疑,势必会生出许多倪端,那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苏北山低低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苦涩:“因为小冰好像开始喜欢他了,而他对小冰,好像也没坏的心思。”
听苏北山提到沈银冰后,海伯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却没吭声。
苏北山继续说:“你也知道,今晚要不是他出手的话,小冰就中了彭远航的诡计。我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但只要他能真心对待小冰,我都不能伤他。为了争夺掌院的位置,我已经失去了宣若,如果再让小冰伤心的话,我就算是成为宫主,号令三宫六院十八门的万千子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苏北山所说的宣若,就是沈银冰的亲生母亲沈宣若。
海伯摇了摇头:“苏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苏北山却摆了摆手:“老童,不要再说什么了。你跟了我几十年,始终没有自己的家庭,应该也早就把小冰当做你亲生女儿了,我想你也不会看她痛苦吧?”
海伯眼中的戾气,随着这句话而消散,垂头说道:“那,他最好不要负了小冰,要不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不谈这个了。”
苏北山笑了笑,语气轻快了起来:“颜红那边呢,最近有什么状况?”
“还是那样,安安稳稳的当她的副总,爱慕虚荣的小女人。”
海伯回答。
“她如果这样最好了。”
苏北山微微冷笑:“她没有再和彭云木来往?”
海伯说:“最近没有,不过。有人说,她好像对高飞很不错。”
“她对高飞不错?”
苏北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语气阴森的说:“怎么,难道她想老牛吃嫩草?”
“春飞院中出来的女人。能有几个耐得住寂寞的?听说她们那个神秘的掌院。在多年前就和人私奔了。颜红看上高飞,也是很正常的。”
海伯说起这些时。语气倒是很平淡:“苏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颜红应该发觉我们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不过,她却一直没有动作。看来她很享受当前的生活。”
“她如果真这样就好了,就怕彭云木不愿意。”
苏北山微微冷笑,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哗啦一下把窗帘拉开。
卧室后窗外面的窗台上,站着一个黑影。
苏北山淡淡的问:“怎么样了?”
黑影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苏董,对不起。我们没有把他留下。”
这样的结果,好像早就在苏北山意料之中:“嗯,你们三人没事吧?”
黑衣人回答:“还好,但七妹被他认出来了。”
……
今晚高飞很开心。因为他终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搞清楚那个白色鬼影,原来只是一个白毛猴子罢了。
眼前这三个黑衣人,也只是三个女人。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对三个手持长刀的女人,高飞指望一根木刺,依然毫无惧色,攻多过守,几人走马灯似的对掐没多久,就把敌人逼得连连后退了。
严格的说起来,这三个女人的实力也不是太差劲,再加上她们配合默契,一般人在她们面前还真讨不了好去。
可惜的是,她们今晚遇到的是高飞。
而且最重要的,负责攻击高飞右路的黑衣人,今晚好像很不在状态,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莫明其妙的掉链子。
打个比方来说:就在高飞被正面、左侧的女人缠住时,负责攻击他右路的女人,只需下手果断狠辣下,也许就能扳回一点劣势了。
可她却没有这样做,这就让三个女人的威力大打折扣,越打,为首的女人就越是心急。
就在这时,高飞出昏招了。
他格开正面女人女人刺过来的长刀,不等左侧女人长刀挥到,却忽然猛地转身,好像昏了头那样,后背对着右侧女人怀中急促撞去!
这时候,负责攻击高飞右侧的女人,刚刚举起手中的长刀——哪怕她闭着眼的劈下,只要力气够足,也能把他劈成两半。
“好机会!”
其他两个女人大喜,齐齐低喝一声,挥舞着长刀扑了过来。
她们都看出,就算高飞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躲过前后三把刀的攻击:搞不死他,也得让他身受重伤!
可就在俩女人以为找到好机会时,却惊讶的看到,她们那个高高举起长刀,只需劈下就结束战斗的同伴,长刀却停在了半空中。
机会一闪即逝,为首的女人低声喝道:“七妹,杀!”
为首女人的这个‘杀’字还在众人耳边回荡,高飞已经迅疾转身,右手一晃,把这个七妹的头罩拽了下来。
“啊!”
这个七妹失声惊呼,甩手就把长刀扔了出去,用手捂住了脸。
事发突然,两个女人都怕误伤同伴,及时顿住了劈出去的长刀。
高飞也没有再动,而是看着捂着脸的黑衣女人,叹了口气:“唉,连雪,果然是你。”
“我、我不是!”
黑衣女人后退两步,连连否认。
高飞笑笑,不再辩解什么,转身看着其他两个女人:“你们还打吗?”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把长刀竖在面前,缓缓后退。
她们接连退出十几步后,才转身飞快的隐入在了黑暗中。
“你的同伴走了。”
高飞扔掉手中的木刺,看着那个七妹:“连雪,你瞒不过我的。”
那个七妹身子颤了一下,放下了捂着脸的双手。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七妹的鹅蛋形小圆脸上,正是在北山集团当礼仪小姐的连雪。
连雪眼神复杂的看着高飞,过了很久才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高飞捏起落在肩膀上的一片树叶,笑着说:“上次咱们去吃饭西餐时。我好像告诉过你,我的嗅觉特别灵敏。当时你还考过我,问我能不能闻出你所使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连雪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有分辨出来。”
高飞点头:“不错。我是没有分辨出来。但你后来告诉我说,你所使用的香水。是自己用红叶贝拉(茶花的一种)制成的,配方是独一无二,没有谁能防治。嘿嘿,说实话。在你好像很自得的告诉我这些时,我就开始纳闷了。”
连雪问道:“你纳闷什么?”
高飞得意的说:“红叶贝拉茶花,虽说不如茶花极品中的十八学士、六角大红(都是茶花品种),但也算是高端品了,一枚正宗红叶贝拉放在花市上,最少也得卖一万块钱,可你却用它来制作香水。别忘了。你自己说你家境贫困,怎么可能会这样浪费?”
“原来,那时候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原来。你是从我身上的香水味认出我的。”
说完这句话后,连雪语气反倒轻松了下来:“现在我落在你手里了,你要怎么惩罚我?”
高飞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因为刚才我们要杀你!”
连雪冷冰冰的回答。
“想杀我的人,是你的同伴,而不是你。”
高飞摸了摸下巴,说:“连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连雪冷笑:“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高飞双手一摊:“那是你的权力。我从不威胁对我有好感的女人。”
“自作多情,谁对你有好感了,我、我只是看在你请我吃西餐的份上,才没有下狠手罢了。”
连雪咬了下嘴唇,转身走到一棵树下,捡起地上的刀子,快步向林中走去。
“连雪!”
高飞喊了一声。
连雪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你非得知道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我宁可——”
高飞摇头:“你不说,我早晚也会有办法知道。”
“那你喊住我做什么?”
“你回去后,该怎么向别人解释?”
“我不用你管。”
连雪沉默了片刻,才冷冰冰说出了这句话。
高飞走到她背后,低声说:“跟我走吧,不要再回去了。说不定,你的组织会杀你灭口的。”
“跟你走?”
连雪慢慢回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高飞,梦呓般的问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跟你走?”
高飞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连雪垂下眼帘,继续说:“最重要的是,我就算跟你走,那些人也能找到我的。从我进入组织后,要想退出来,除非死。”
高飞抿了抿嘴角,问道:“你的组织什么组织?苏北山在其中又是担任什么角色?沈银冰呢,她知道不知道这些?”
听高飞提到沈银冰后,连雪的目光冷了下来:“我刚才就说过了,我绝不会说的。”
低低的叹了口气,高飞说:“好,你走吧。如果有什么危险,和需要我的——”
不等高飞说完,连雪就打断他:“我不需要!”
高飞默默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连雪霍地转身,再次向林中快步走去。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看着很快隐入树林中的连雪,高飞摇头喃喃说出这句话时,她却又说话了:“高飞,看在你、你请我吃顿西餐的份上,我给你三个忠告。”
高飞连忙说道:“你说,我听着!”
黑暗中的连雪说:“第一,远离沈银冰,再也不要露面。第二,不离开她,那就好好对她,专心的对她。第三,永远都不要试图解开你现在的疑惑。”
高飞向前走了几步:“如果我不照做呢?”
“那你就死定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将面临的组织有多神秘,有多庞大。”
说到最后这个字时,连雪的声音已经是从几十米外传来了。
第80章 信不信姑奶奶我抽你!
早上七点,夏光明媚,一切都是那样朝气蓬勃,唯有高飞坐在车里昏昏欲睡。
七点过五分,沈银冰走出了楼洞。
她上身穿着白色ol小西装,下身及膝黑色皮草裙,修长的美腿被黑丝袜裹着,显得越加曲线玲珑。脚下则踏着黑色细高跟性感皮凉鞋,每走一步,腰肢都会左右扭动一下,胸前都会哆嗦一下,当真是风情无限,让人遐思,立马驱走了高飞的困意。
他推门下车,打开了后车门,伸出右手扶住车顶,奴气十足:“沈总,请,请上车。”
“咳,咳咳。”
沈银冰轻咳了两声,拎着小包打量了高飞一眼:“哟,小高子,一晚上没见,你好像懂事了很多啊。”
“这都多亏了沈总的英明指导。”
高飞谦虚的笑笑。
“哼,知道就行。”
沈银冰得意的哼了一身,抬腿上了车,就在车门被关上时,她忽然听到高飞小声说道:“沈总,您穿紫色内裤,的确很好看。”
沈银冰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等他上车后劈头骂道:“臭流氓,你、你怎么知道我——那个啥的颜色?”
高飞启动车子,说道:“要怪,就只能怪你给我买的这双皮鞋抛光太好了。”
昨天沈总要求高飞跟她去参加商业年会时,生怕担心这厮穿着没品位会连累了她,只好忍痛破费给他购置了一身行头,仅仅一双鞋子就价值数千。
沈银冰愣住:“什么?你知道我内、咳咳,和鞋子抛光好有什么联系?”
沈银冰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一个荤段子。
话说某公司内有一美女,每次从某淫人身边走过时,都会听他能说出自己内裤的颜色。
美女很生气。但又纳闷:他怎么知道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猜的?那好,我明天换上白色。
第二天,换上白色内裤的美女,故意袅袅婷婷的经过某淫人时。就听他说:“嗯。今天是白色的。”
美女更感诧异,第三天换上绿色内裤。可还是被淫人一口道破。
如是者再三,美女一发狠,这天上班干脆不穿内裤了,看那淫人还能不能猜到!
美女袅袅婷婷。心中得意,经过淫人身边时,偷眼向后看去,就看他低头盯着皮鞋大声疾呼:“唉哟,卧槽!我花三千块钱买的皮鞋,啥时候裂了一道口子!?”
想到刚才高飞竟然借着皮鞋偷窥自己,沈银冰勃然大怒。玉面羞红,抡起小包就对他劈头砸了下去:“啊,你个臭流氓,我打死你。打死你!”
“别、别,我在开车呢,小心出车祸!”
高飞嚷着,故意一摆方向盘,车子猛地一晃,吓得沈银冰再也顾不得砸他了,连忙抓住了靠背。
高飞委屈的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就生这么大的气——”
“臭流氓,不许再说了!”
沈银冰再次抡起小包,作势要砸下去,吓得高飞连忙举手,闭嘴。
如果是放在以前,高飞要是敢这样调戏沈银冰,她肯定会扑上去把他咬死!
可现在,她却没有这样做,甚至连点尴尬都感觉不到,反而觉得他耍流氓,是很正常的事儿。
小情侣之间看看内裤颜色有啥了不起的啊,人家还在一张床上打滚呢——吓,我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我真把他当做我男朋友了?
沈银冰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偷眼向高飞看去,却见这小子举起的右手,向后伸了过来。
沈银冰冷笑:“伸着个手的干嘛,要饭?”
高飞懒洋洋的回答:“不是要饭,是要钱。”
“要钱,你要什么钱?”
“喂,我说沈银冰,你不会才过了一晚上,就得了健忘症吧?”
高飞怪叫道:“昨晚你讹了我一千多万,不会连你许诺的九十万也不给我了吧?”
听他这样说后,沈银冰才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
高飞冷哼一声:“哼,真是贵人多忘事,拿钱!”
沈银冰撇嘴:“我要是不给你呢?”
高飞霍然扭头,一脸的狰狞:“不给!?”
被高飞脸色吓的缩了缩脖子后,沈银冰马上就挺起酥胸,傲然说道:“我就是不给你,你咬我呀?”
“赖人钱财,就等于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高飞一呲牙,好像真想咬人似的,但在下一刻,就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沈总,伟大的沈总,麻烦你可怜可怜小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幼儿,就把钱给了吧!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以身相许是在所不辞的!”
“德性!”
沈银冰扑哧一笑,从小包包内掏出一张商行金卡,扔了过去:“切,我亿万小富婆一个,会赖你这点小钱?”
“沈总英明!您真是菩萨心肠啊,上帝保佑您多子多福,永远年轻漂亮健康,出门捡到一张彩票都能中五百万——”
高飞在如潮的阿谀中,飞快的掏出手机:“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哼,怕我昧下你的钱?”
沈银冰冷哼一声:“密码是你生日的后六位数。”
高飞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哦,我知道了,我身份证还在你那儿呢。唉,真没想到,高傲冷艳不可一世的沈总,也能关注鄙人生日,鄙人真是三生有幸。”
高飞胡说八道着,飞快的拨通了查询账户余额电话,里面传来了机械女声:“您的余额为,两百万元整。”
“两百万,怎么这么多?”
高飞愕然。
看到高飞吃惊,沈银冰心中得意,但表面却是无所谓的样子:“看在你尽心维护本总裁的份上,多余的那些就算是打赏。小高子,以后乖乖的听话,好处是大大的有。”
高飞一脸的感激涕零:“谢谢太君,我的明白,明白。以后不管太君有何指示,鄙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哼,要是把你放在民国时期。你铁定就一汉奸。大汉奸。”
沈银冰扳着小脸,昂首挺胸。
高飞回答:“英雄本色。本色而已。”
“唉,冀南的景色原来这样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沈银冰不屑的撇撇嘴,看向车了窗外。
“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顺眼了。当然了,这都是我的功劳。”
高飞大言不惭。
沈银冰翻了个白眼:“切,自以为是。”
高飞稍稍加快了车速:“那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还会不会这样开心?”
沈银冰一呆:“你不在我身边?”
高飞随意的说道:“是啊,我毕竟只是你的雇佣男朋友,总有一天会走的——哎。对了,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也没吃,咱们去吃包子吧?我听老王说,老东门那儿有个狗不理包子铺。味道很正宗。”
沈银冰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嗯,去吧。”
高飞倒没有发现沈银冰表情有什么异常,依旧和老大妈那样,在那儿喋喋不休的。
车子来到老东门的狗不理包子铺前时,高飞才觉出不对劲,停车扭头看着沈银冰:“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拉下脸了?”
“这关你什么事?”
沈银冰淡淡的说着,推开了车门。
就在她刚要下车时,高飞却忽然笑道:“沈总,你是不是对我有了爱的感觉,听我说要早晚离开后,心里一下就不是滋味了?”
“你!切,我会对你有那种感觉?你算老几啊?真是臭美!”
沈银冰一楞,随即眼神慌乱的下了车子,心儿在这一刻乱如麻:难道我对他,真有那种意思了?
“嘿嘿,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沈总这样优秀女青年,就算找对象,也得找那些精英人士才行。”
高飞很没面子的讪笑一声,也跟着下了车。
相传,老东门狗不理包子铺的高老板,是津门狗不理包子创牌人高贵友的第七代玄孙,在继承祖宗手艺的同时,又发扬光大,生意那是相当的好,每天早点时间,这儿的客流量可以说是人满为患,要想找个空座都很难。
沈银冰平时很少来这种大众化的地方用餐,进了包子铺后站在过道中,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不知道该去哪儿坐。
高飞走过来,抬头四处扫了一眼,眼神一亮:“来,美女,那儿有个空座!”
说着,他快步走了过去,正要坐下时,衣襟却被人抓住,接着就听到一个非常跋扈的女孩声音说:“闪开,边去!”
“嘿,你谁啊你?”
高飞冷笑,顾不得扭头去看,抢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把另外一张椅子拉过来,抬起一只脚放在了上面。
“哟呵,小子,你还挺横的,信不信姑奶奶我抽你——咳,妈,这人太不讲理了,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他却先坐在这儿了。”
女孩子在高飞后面,说话如开机关枪,又快又脆。
“痴呆,我怎么听这声音有些耳熟?”
高飞心中骂了句,扭头向后看去。
随后,眼珠子就定住。
高飞敢发誓,自从他懂得美女是个好东东,值得让男人精尽人亡这个道理后,先别说看过多少美女,就是上过的顶级美女,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但他在看到背后站着的那个美貌少妇时,才蓦然觉得,他此前所见的那些顶级美女,和人家比起来完全不再一个档次。
哪怕是沈银冰——沈总美则美了,身材也够出众,尤其是那双长达一米一六的美腿,更是被高飞‘确诊’为极品女人中的极品。
不过和眼前这个美少妇相比起来,则缺少一种最重要的元素。
怎么说呢?
神韵!
对,就是神韵,真正极品女人所具有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