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51章 后记(一)!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一书,在更新到第2150章时,算是彻底完本了。
对于这本书,读者朋友们褒贬不一,不过骂声到现在依然很坚挺,也很让兄弟我汗颜,但无论怎么样,都得在本书彻底完本之前,在这儿叨叨两句,算是后记吧。
说实在的,这本书开始时几乎没人看好,那时候也是兄弟经济上最为困难的时候,是一个叫关书文的老铁拉了兄弟一把,本书买断。
刚开始时,本书成绩还是可以的,无论在哪个网站。
所以在这儿,兄弟也要特别感谢各位读者,还有老关:没有你们,就没《贴身高手》的今天,拜谢了!
好了,该感激的话都说完了,那么就说说正事吧。
其实这本书在第1474章节时,就已经完本过一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将故事延续,在这儿兄弟就不多说了,总之是兄弟对不起大家。
在第一次完本时,那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没有楚扬,没有唐鹏,没有高喵喵更没有黑袍没有亚特兰蒂斯没有流波山没有东西文化的发展史。
所以在重新续笔后,有些人物跟故事情节,出现的有些突兀,随后又从第1461章时,向后延续了近六百个章节,二百来万字。
于是乎,声讨兄弟骂声一片,狗血淋头的说……
兄弟都受着,没办法,谁让咱对不起诸位了呢?
好了好了,别扔臭鸡蛋了,兄弟继续正题。
本书完本后,兄弟就觉得:能不能让本书出现两个大同小异的结局?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从第1461章之后的内容,换成第一次完本时的那十几章,也算是给我,给所有关心我的人一个交代吧。
从第1462到第1474章总共四万字左右,每千字五分钱的话,是两块钱(也有三分千字的),反正好兄弟们支持那么久了,应该不在意这两块钱了吧?
换句话说就是:您可以多花这两块钱,再冲兄弟狠狠喷一会儿!
兄弟受着,咱们走起,从第1452章开始之后,重新另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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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2章欢迎赵总回家!)
前陈果果没有走,双手抱着膀子倚在走廊墙壁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邪征东站在房门后,看着鼻翼一张一合很是痛苦样子的高飞,呆愣了片刻才低声说:“高飞,对不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就扑了上来,狂躁的一把采住她头发,直接摔在了那边的大炕上,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嚎叫。
外面的陈果果,听到高飞发出这声带有痛苦,愤怒,还有伤心的嚎叫后,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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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往常那样,赵娴静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后,就坐在了窗前看着外面,发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呆了多久,更不知道还能呆多久,每天睁开眼后,至少有一大半的时间,就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
偶尔的,她会在女狱警的陪同下,外出放放风,与那些女囚在一起。
赵娴静虽然生活在女囚区,不过她却没有穿监狱的‘工作服’,她现在除了人身没有太大的自有外,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跟她此前是大小姐时的待遇一个样。
这些东西,都是高飞委托李承明送进来的。
监狱中的领导,现在也知道赵娴静的特殊身份,以及是谁在罩着她了,所以对她也很照顾。
她在外出放风时,有时候会有彪悍的女囚不顾她身边有女狱警陪同,就敢过来找事--但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个女囚站出来,好像母豹那样的对那些人呲牙咧嘴,保护她。
连续几次后,赵娴静知道了这个女囚叫穆天涯,是犯了抢劫罪进来的。
一个女人去抢劫,而且长相还很清秀,这引起了赵娴静的兴趣。
慢慢的,俩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只要穆天涯外出放风时,赵娴静就会出去,把自己一些好吃的东西给她,改善一下她的生活。
早上的时间,女囚们都在车间内工作,这时候放风的区域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无所事事的赵娴静就会坐在窗口冲着外面发呆。
她在这儿呆多久了?
今天,又是几号了?
月亮,已经圆了几次?
每一次降雨后,气温又比盛夏低了几度?
什么时候,高飞才能把她带出去?
赵娴静从来都不去想这些问题,因为最近这些天,她忽然发现她好像很喜欢这个环境……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在这儿带一辈子。
昨晚又是一场秋雨,气温又低了些,窗台外面地上的小草叶子,也开始发黄了。
晚秋,现在已经是晚秋了。
盛夏的炎热,仿佛就在昨晚,可一场雨后,树叶就已经开始发黄,飘零了。
帮,帮帮--就在赵娴静盯着窗外地上的小草开始发呆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请进。”
赵娴静眨巴了下眼睛,扭过了头。
敲门进来的是女狱警小隋,一个长相很普通,作风很强硬,但实际上性格很善良的女人:“恭喜你,赵娴静,你可以离开了。”
赵娴静的眉梢眼角,猛地跳了几下,张嘴说话时发现嗓音竟然开始沙哑:“我、我可以走了么?”
小隋点了点头:“是的。“
“是,是谁来接我了?”
赵娴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
小隋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等你出去就知道了。”
“嗯。”
赵娴静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披上,打量着屋子里的东西时,小隋又说话了:“赵娴静,除了穿的以外,你最好别拿这儿的任何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太晦气了。”
“我知道,但我想拿着那套化妆品,去送人。”
赵娴静走到小桌前,开始收拾那些化妆品。
这是高飞托人送来的一套天涯化妆品,市场价上万,她用了一半了。
小隋问道:“是送给穆天涯吗?”
小隋也知道,赵娴静跟穆天涯是‘朋友’。
赵娴静点了点头,说:“隋警官,麻烦你能把她从车间里叫出来吗?”
“好,那你简单收拾一下。”
小隋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小隋带着穆天涯出现在了放风区。
看到赵娴静穿着风衣走过来后,穆天涯抬手拢了下额角的发丝,动作竟然很优雅,仿佛不是穿着囚衣的女囚,而是一个临江而立关风景的美人儿,淡淡的笑道:“要走了吗?”
“是的,我要走了。”
赵娴静走过来,把手里的化妆品递了过来:“留给你。”
穆天涯也没客气,接过来看了眼牌子,呵呵笑道:“这就是你男朋友送给你的那套价值上万的化妆品吧?嘿嘿,跟我的名字一样啊。”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赵娴静看着穆天涯的眼睛,缓缓的说:“高飞的集团之所以叫天涯集团,那是因为他的初恋就叫这个名字。后来,他的初恋为了救他,死了。为了纪念她,所以才用她的名字命名集团。现在的天涯产品,已经是国际上最受欢迎的化妆品品牌之一了。”
穆天涯眼睛一亮:“哦,是吗?那他初恋女朋友的全名叫什么?”
“他的初恋女朋友姓穆。”
赵娴静转身,走向了小隋:“全名就叫--穆天涯。”
穆天涯呆住,愣愣的望着赵娴静的背影,在她即将走出女监门口时,才忽然放声喊道:“麻烦你告诉他,不要忘记当初他对我的承诺!”
赵娴静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背影消失在了门后面。
她以为,今天来接她出去的,很可能是高飞。
可当她走出监狱大门后,才发现来接她的人,原来是刘小龙。
“恭喜你,赵娴静。”
刘小龙走下车子,伸出了右手。
与以前相比,现在的刘小龙已经沉稳了很多,言行举止中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浮躁,甚至还隐隐散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质。
“我也恭喜你,刘小龙。”
赵娴静看了刘小龙的肩膀一眼,轻笑道:“现在是正处级干部了,目前在哪儿任职?”
赵娴静从小就在官宦之家长大,所以很熟悉官场上那些事儿,从刘小龙的肩章上就能看出,这家伙高升了。
刘小龙谦虚的笑了笑:“呵呵,目前在市局给李局长打副手。”
“呵呵,还不到三十岁的实权副局长,你可算得上少年得意了。”
赵娴静松开手,看似随意的扫了眼车里,继续扯:“不过你身居高位,首先得解决个人问题吧?”
“那是自然。”
刘小龙帮赵娴静拉开了车门,笑呵呵的说:“中秋节时,刚完婚。”
“和克莱尔吗?”
赵娴静上了车,关上车门时说道:“可她是个外国人呀,你的身份又这样特殊,你家跟单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为什么不同意?”
刘小龙上车,启动了车子说:“克莱尔现在可是合法的华夏公民了,嘿嘿。”
“嗯,这样还可以,不过我能猜到你们能走到一起,你肯定做了很多努力的。”
赵娴静扭头看向了车窗外,问道:“事情,都解决好了么?”
赵娴静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刘小龙很明白:“嗯,都解决好了,我们市局已经把李男哲被刺杀案的真向,通告了北朝那边,他们也派人来冀南,调查了好几个月,最终确认了这个结果。”
“当然了,他们还是不甘心的,以为你与李男哲被害一案脱不了关系,想让你受到一些小惩罚。”
刘小龙加快了车速,嘴角浮上讥诮的神色:“不过他们刚提出这个要求的第二天,就自己把喷出来的粪给吞回去了。”
赵娴静没说话,只是侧耳细听。
刘小龙说:“让北朝人没面子的,是罗冰集团。”
“罗冰集团?”
赵娴静问:“是辽省那个罗冰集团吗?”
“嗯,除了那个集团,哪儿还有第二个罗冰集团?”
刘小龙淡淡的回答:“现在罗冰集团彻底控制了北朝东海的海底油田开采权,李家为了某个利益,选择了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赵娴静轻抿了下嘴角,低声说:“沈银冰,为什么要帮我?”
刘小龙回答说:“她也许不是在帮你。”
赵娴静没再说话。
她很明白刘小龙这样说的意思:沈银冰插手管这件事,帮的不是赵娴静,而是高飞。
很久后,赵娴静才轻轻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看来,她心里始终都装着高飞。”
“这对高飞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刘小龙无声的笑了下。
车子飞快的向前疾驰,俩人没有再说话,直到来到市区后,赵娴静才忍不住的问道:“他、他还好吧?几个月了,都没有他消息了。”
“还、还算好吧?”
刘小龙的回答,也是吞吞吐吐。
赵娴静黛眉皱起:“这话怎么说?”
“没法说,等你见到他之后,你就明白了。”
刘小龙吸了下鼻子,岔开了话题:“哦,对了,高飞让我告诉你,当初他曾经答应过你,让你担任方家村天涯集团分厂的老总--你的意见呢?”
赵娴静沉默片刻,才低声回答:“我无处可去。”
“那儿,获许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
刘小龙无声的叹了口气后,闭上了嘴巴。
赵娴静很想问问,高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几次张嘴都忍住了。
监狱在冀南的大西南郊,方家村却在冀南的大东北郊,绝对是大调角,直线距离足有一百多公里。
等刘小龙穿过市区,来到方家村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每走绕城高速而是走车辆拥挤的市区,是刘小龙的意思:他想赵娴静适应一下外面的环境。
实际上,赵娴静在这一路上,都像个刚来市区的乡下人那样,看什么都透着稀奇。
但最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还是方家村的变化。
短短四个月,方家村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位置偏僻的小农村了,而是变成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镇,道路两旁已经出现在了银行,超市,医院等设施(当然都是小型的),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
在方家村不远处的盐碱地上,也有高高的塔吊竖了起来--以方家村为核心的十几个村子,决定旧村改造,集中住宅区,把空出来的地皮租出去建厂。
一个全厂职工不到两千人的企业,却能带动方圆十几公里的经济,这也算得上个奇迹了。
车子停在了分厂的厂门前,抢先下车的刘小龙,帮赵娴静打开了车门。
赵娴静迈步下车,然后就看到至少得数百人站在分厂前,等她下车后,以方立柱为代表的人们立即鼓掌,高喊:“欢迎赵总回家!”
欢迎赵总回家。
这六个字,也出现了悬挂在厂门口的红色条幅上。
掌声中,鞭炮声响起,浓烟弥漫,村里那些小孩子咯咯笑着四处跑。
赵娴静的眼圈发红,泪水哗的淌了下来。
她很清楚,员工们这样给她面子,是因为高飞,是因为当初在高雅暗杀李男哲,要往高飞身上泼脏水时,她勇敢的站了出来。
赵娴静走时,是分厂的化验室科长。
四个月后再回来时,她已经成了分厂的老总。
没有谁妒忌她,正如当初没有谁能像她那样及时站出来,替高飞背下了黑锅。
仰面抬头,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赵娴静擦了下泪水,微笑着走了过去。
“高总在办公室等你。”
方立柱低声说着,转身指着厂区办公楼:“就在五层的最东边。”
“谢谢。”
赵娴静低声道谢,抬手对大家摆了摆,快步走向了办公楼。
办公楼上很静,赵娴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直到踏上五楼走廊中后,才看到东边尽头的窗口处,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看着窗外。
那是高飞。
正文_第2152章 后记(二)!
(那就算我一个吧)
听到脚步声响起后,高飞慢慢的转过了身。
赵娴静停住了脚步,嘴巴微微的张开着,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在赵娴静的印象中,无论是她恨死了高飞时,还是开始把他当做靠山依靠后,高飞都是那种外形相当俊朗,备受女人关注的小白脸。
可才短短的几个月过去,高飞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头发倒是长了,垂下来能垂到鼻尖处,颧骨也突出了起来,脸色更是泛着青灰。
打眼一看,赵娴静就能确定他这是纵欲过度,而造成的恶劣影响。
高飞身边女人多,赵娴静早就知道这一点.
可她同时也很清楚,高飞决不是那种沉溺女色的男人--要不然的话,依着她的相貌当初在苦苦哀求高飞罩着她时,也不会遭到拒绝了。
可谁能想到,才短短几个月,高飞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干脆说是个狼?
还好,他的眼神仍旧那样明亮,清澈,甚至还带着一眼能洞察人心的犀利。
“高飞,你是高飞吗?”
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高飞,赵娴静愣了足有三分钟后,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高飞笑了:“你没有看错,我就是高飞。”
赵娴静走到了他面前,低声问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样子?”
“我也不想,但必须得这样变。”
高飞盯着赵娴静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滑到了她下巴下面,喉头咕噔动了几下。
马上,赵娴静就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异性的威协,本能的抬手掩住了衣领,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高飞抱歉的笑了笑,把烟头从窗口弹了出去,走进了办公室:“来,看看我给你布置的办公室怎么样。”
赵娴静犹豫了下,跟着走了进去。
办公室装修的相当豪华,可以说是奢侈,站在这儿向东北看去,就能看到方家村村后面的小山包。
现在的小山包,已经完全改造完毕,数十栋青砖红瓦的小平房,错落有致的点缀在小山包的朝阳方向,山脚之上则是几排三层的楼房,那是娱乐中心,图书馆,敬老院等慈善机构设施。
方家老宅仍旧坐落在那儿,没有一点点的改变,与那些新建筑相比起来,好像落伍了不少,可只要再多看片刻,就能惊讶的发现:老宅周围这些所有的建筑,好像都是围绕着它才产生的,都属于它的辐射品。
这样说吧,如果把包括分厂、小山包上那些建筑在内的所有建筑,都比喻成一条龙的话,那么老宅就是龙珠。
高飞在旁边得意的解释道:“有没有看出其中的奥秘?嘿嘿,实话告诉你啊,这边的布局,可都是京华白云观的杜道长给看过的,他可是有数的风水大师。”
“我看不懂,可我能感觉出,方家老宅好像有种隐隐的王者之象,散发出勃然生机,这的确很神奇,也是个好地方。”
赵娴静说出自己的感受后,看着高飞改变的话题:“可你住在这种好地方,为什么却、却憔悴成了这个模样?”
“我得了一种病。”
高飞直言不讳的回答。
赵娴静追问道:“什么病?”
高飞倚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膀子看着她,淡淡的说:“每天都得与女人相交合,每次交合的时间,都得在两个小时以上。每次,至少得有两个以上的女人,才能满足我。”
“啊?”
赵娴静惊呆了,喃喃的说:“还有这种怪病?”
高飞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如果有一天我没有找女人的话,那么我就会被身体里看不见的火焰,给烧的七窍流血而死--我曾经试过几次,都没有熬过来。所以,在这几个月内,我最大的任务不是操持企业工作,而是在跟女人做事。”
“这算什么病?”
被惊呆的赵娴静,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高飞仍然没有回答,继续说:“我接你回来,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来解决我的痛苦--很抱歉,我必须得实话跟你说。当然了,你可以选择拒绝。就算你拒绝了我,你依然是分厂的老总,我不会逼着你做什么。”
赵娴静张嘴,还没有说什么,就被高飞抢先说:“你先别着急回答我,我给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侯再回答我。”
“假如你同意的话呢,那么你就做好准备,与别的女人一起服侍我。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认真的考虑一下。”
高飞说完,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赵娴静仍旧呆呆的望着窗外,脑子里好像一团乱麻那样的乱。
其实从来到方家村的那一天开始,赵娴静就做好了准备:做高飞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籍此来保住整个赵家。
甚至她今天走进分厂时,就已经把自己当做是他女人了。
可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高飞竟然要求她,与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他。
在赵娴静心里,和男人在一起那是女人最大的隐私,谁也不能看--除非她是个岛国著名演员,能够甘心与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或者说被几个男人犒劳。
答应,还是不答应?
难道,他真有这样的怪病?
赵娴静眼眸微微动了下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她决定,她最好是再跟高飞好好聊聊,必须得问清楚他那个怪病的事。
“赵总!”
“赵总,好!”
赵娴静走出厂区的路上,碰到的每一个员工,都恭敬跟她打招呼。
她也微笑着点头示意,同时也在观察别人看她时的眼神。
她想从别人的眼神中,看看有没有鄙夷、嘲讽之类的,毕竟在别人眼中,她就是高飞的女人之一了。
没有。
赵娴静没有发现这些眼神,只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尊敬,以及感谢。
“赵总!”
赵娴静走出厂门口后,恰好看到方立柱。
“方村长好。”
赵娴静习惯性的称呼他为村长,接着说:“方村长,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呵呵,赵总想知道什么?”
方立柱笑呵呵的问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后,赵娴静就猜出他已经知道自己问什么了,索性开门见山:“我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高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模样!”
方立柱摇了摇头。
赵娴静皱眉:“怎么,不方便说?”
“不是。是我也不知道。”
方立柱认真的说:“赵总,我这样跟你说吧,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看出高飞变了,可没有谁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因为他仍然像以前那样,尊老爱幼,尽最大努力的把我们村子建设的更好--”
赵娴静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这些。”
“好,那我就直接说。”
方立柱也很干脆:“如果我是个女人,只要高飞需要,我会无条件的为他做任何事。”
方立柱说完,抱歉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你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太肉麻了吗?”
赵娴静高声问道。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陈大彪、李德才他们说的。他们在说这句话时,眼里都带着痛苦。”
方立柱头也不回的说完,快步走了。
赵娴静愣愣的望着方立柱走远,半晌后才走向了方家村。
方家村的村后,方家老宅。
老宅的门敞开着,里面的花木叶子已经落了一地,光秃秃的枝头在冷风中发着抖。
院子里没有人,赵娴静踩着一地的落叶走到了正厅门前。
正厅里也没有人,东边的厢房中,却隐隐传来女人的叫声。
赵娴静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门前,声音听的很清楚了,脸儿腾地红了。
她能听出那是女人的哭泣声,是在做那种事时无法压抑的哭泣声。
她转身就走,门却开了。
本能的,赵娴静扭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
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要是稍微整理一下仪表,她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王妃。
女人一手扶着门,脸上带着迷人的羞红,看着赵娴静:“你是赵娴静?”
“是,我、我是就赵娴静。”
赵娴静咬了下嘴唇,向旁边闪了一步,很想捂住耳朵,不听那种声音:“你是谁?”
“我是白瓷。”
白瓷迈步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房门,闭着眼的吐出一口气,说:“里面的,是解红颜……”
“我不想知道里面的是谁,我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娴静打断了白瓷的话,抬头看着她:“我就想知道,高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真的想听?”
白瓷吸了下鼻子,走向正厅:“好,那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坐在高高的门槛上,白瓷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太阳,开始给赵娴静说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啊,他、他原来是种了蛊毒?”
听完白瓷的讲述后,赵娴静怀疑自己是在听故事,因为她不相信世上真有蛊毒的存在。
“他要不是被人暗算,种了蛊毒,他会这样吗?”
白瓷淡淡的反问道。
赵娴静咽了口口水,低声问道:“那,给他下蛊的那个女人呢?”
“两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开了。”
白瓷又吸了下鼻子,喃喃的说:“她已经怀孕了,跟陈果果一样,再也无法承受高飞的折腾,所以只能离开。”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娴静有些生气:“就为了怀孕?”
“是啊,就为了怀孕。因为怀孕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白瓷侧脸看着她,说:“你不要生那个女人的气,因为她很可怜--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高飞的需要越来越厉害了,我们真的承受不住了,看来得去给他更多女人了。”
“那、那就算我一个吧。”
赵娴静愣了半晌,才喃喃的说。
白瓷眼中一喜:“那你快点进去,解红颜快崩溃了!”
赵娴静推门走进了东厢房,满面泪痕的解红颜,低声说:“你来了。”
正文_第2153章 后记(三)!
(书架上的全套《安归经》!)
“我来了。”
廖水粉从车上款款走了下来,微笑着问银姑:“秀城呢,没在家?”
“哦,他刚出去没多久,是去商订结婚宴席的事了。”
银姑一脸慈祥的笑着,走过来说:“少爷说了,他本来想在二少(何落日)结婚的那个避暑山庄举办婚礼宴席的,不过现在是冬天了,再去那儿就有些不适合了,所以才准备去戴河那边。”
廖水粉正式同意与何秀城交往后,俩人的关系是飞速发展,与上个礼拜一领取了结婚证,准备在元旦这一天举办婚礼。
何家,廖家,都对俩人的婚事非常看好,虽然廖水粉年龄大了何秀城很多岁,不过俩人走在一起时,都会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马上36岁的廖水粉,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气质,看上去就像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妇,看起来比何秀城还要小一些的样子。
“哦,那我等会儿再来吧。”
听说何秀城不在家,廖水粉笑了笑转身就要走,却被银姑拦住了:“水粉,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怎么着也得吃过晚饭再说呀。你先去秀城的屋子里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呵呵。”
廖水粉目光闪动,笑殷殷的问道:“他不在家,我去他屋子里合适吗?”
廖水粉虽然跟何秀城领取了结婚证,不过俩人到现在还没有夫妻之实,俩人甚至都没有接吻过。
倒不是说何秀城不垂涎廖水粉的美色,而是阴她有她的理由:我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所以很害怕再婚,怕被男人背叛。你要是尊重我的话,那么在我们正式举办婚礼之前,不要动我。
婚后,我会让你成为世间最幸福的男人,我要安心做个全职太太,在家相夫教子--这就是廖水粉拒绝何秀城求欢的理由。
何秀城答应了下来,反正俩人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啥。
所以直到现在,廖水粉还没有单独去过何秀城的卧室。
“嗨,你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就要在一个房间里生活,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快去吧,我去给少爷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银姑随口说了句,抬手请廖水粉进了屋子。
“今晚约好去跟无肆他们吃饭的,我也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句。”
廖水粉客气的笑着,拿出手机给廖无肆打了个电话,这才走进了何秀城的卧室内。
可能是有银姑照顾的原因吧,何秀城的卧室内,一点也不像其他单身男人那样乱糟糟,整理的很整齐不说,还散发着隐隐的薄荷香味。
卧室的外间,是书房,两排书架,足有上千本藏书,而且都是管理、文学类的,看来何秀城很是好学。
廖水粉为了避嫌,没有去何秀城的卧室,而是找了一本世界名著,坐在了书架下的沙发上翻阅了起来。
这是一本《呼啸山庄》,廖水粉此前就已经读过几次了。
说实话,廖水粉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读这些世界名著,因为她觉得从这些书中,吸收不到什么有用的养分。
她读,只是因为所有自认为有品位的人,都在读这些世界名著罢了。
如果有一天别人谈论起《简爱》中某个人物,自己却不知道,那该有多尴尬?
廖水粉打开书看了没几分钟,就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把书放回原处后,又开始挑选新的书籍。
何秀城的书架上,也有很多线装本的书籍,排列的很整齐。
廖水粉拿手指随意的划拉着,从左至右的走到书架最里面,也没发现有感兴趣的,正要放下手时,眼眸却是稍微一凝,落在了最边上的几本书上。
书的名字,叫《安归经》。
总共有四本这样的经书,分别是白色,黑色,红色跟青色。
经书的封皮很是陈旧,一看就是很多年了。
门外下面的客厅内,传来银姑走过时的脚步声。
廖水粉微微侧脸,就能从这儿看到银姑。
当然了,银姑也能从下面看到她。
等系着围裙的银姑走进厨房后,廖水粉拿出了那本白色封皮的《安归经》,站在那儿翻阅了起来。
还没有接管天涯集团之前,廖水粉才不关心外界的事情,更不会在意曾经在江湖上搅乱过的《安归经》。
她知道《安归经》,还是在贺明珠受伤期间,廖水粉曾经去医院陪她,廖无肆闲着没事时,就把他曾经在岭南诛杀安归王的那些事,说给贺明珠解闷的。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廖水粉知道了《安归经》,以及它的传说,还有重要性。
连国家都关注的经书,她能不感兴趣吗?
而且她也听廖无肆说起过:本来世间总共有四本《安归经》,但后来出现的经书数量,却多过了四本。
也就是说,真品《安归经》总共是四本,多余的都是人造的--可是,谁才能造出赝品呢?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制造赝品的人,最起码得知道经书的内容才行。
虽然对这四套经书的传说很感兴趣,不过廖水粉觉得距离她很遥远,实在没必要关注那些,反正她又不想成为安归王,找出四本经书内的秘密,把华夏搅个天翻地覆啥的。
时至今日,如果不是在何秀城的书架上,无意中看到这四本经书后,廖水粉也不会想起廖无肆曾经说过的那些传说。
廖水粉再次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拿出了那本白色封皮的经书。
经书的模样很陈旧,好像其它古书那样,但廖水粉却能从经书的字迹中,嗅出淡淡的油墨味道,期间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腥气,好像血腥气息。
书表面陈旧,可字迹却很‘新鲜’,这就证明经书是赝品,刚被制成没有多久,只是经过仿旧处理罢了。
经书是小篆文,里面有插图,与高飞等人看过的经书插图,文字都不怎么相同。
不过,《安归经》并不是《金刚经》这样的经书,很多佛教徒都知道内容,所以就算廖水粉看出这是一本赝品,也分不清内容是真是假。
“没想到何秀城还会造假,或者说是他从别处收购来的,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无肆说起过,这几本经书从很早之前,就受国家关注了,没有谁敢随意造假的。”
廖无肆心里这样想着,黛眉微微皱了起来:难道,高飞说的是真的,何秀城,真是邪教组织中的首领?要不然,他为什么要造假呢?
廖水粉边想,边翻书,一个字也没看在心里去。
就在她看到最后几页,准备合起来放回原处,考虑着是不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廖无肆时,一张这叠的信纸,从经书内飘落了下来。
廖水粉连忙弯腰捡了起来,本能的打开,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
廖水粉--高飞,你们这对奸夫银妇!
信纸的开头,就是这句话。
字迹很潦草,但却很有力,笔尖甚至刺透了纸页,由此可以看出那个人在写这行字时,心中有多么的愤怒。
“真没想到,我暗恋了那么多年的廖水粉,原来是个披着贵妇皮囊的银妇,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在离开96号小别墅时那幅肮脏的恶心样子!
她是被高飞玩上天了吧?
明明脸上带着黑夜都遮不住的骚意,却偏偏装出一副被强女干的愤怒模样,跟白瓷那个贱人义正辞严的说什么,最后却被她又拉了回去。
廖水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你?
可你明明答应要做我的女朋友了,你为什么又去跟高飞幽会,跟白瓷一起,服侍那个混蛋?
廖水粉,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
我会娶你回家,会让你尝到什么才是世间最痛苦的滋味……你既然背叛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会死,高飞也会死,这是你们命中注定的。
没有谁,能够侮辱破军的军师后,仍然能悠哉悠哉的活着。
廖水粉,高飞,你们会死,但你们在临死前,会被榨取出所有的价值。
好吧,让我来展望一下你们的未来:我会合理的安排一个局,让你们这对奸夫银妇苟合……”
信纸上写到这儿后,就再也没有了,最后一个字也很潦草,看来写这些的人受到了干扰,急匆匆折起纸张,放在了这本《安归经》内。
获许,写这些的人事后就忘了,所以没有续写,也没有取走。
这儿是何秀城的书房,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写?
除了他之外,银姑会知道何落日大婚那晚,廖水粉在96号小别墅的遭遇吗?
唯有何秀城,也只能是何秀城!
廖水粉的脸色苍白,现在她终于相信高飞所说的那些了:何秀城,果真是某个邪教组织的首领,他那晚看到了她跟高飞在一起了,却假装不知道,依旧对她体贴有加,目的就是把她娶回家,然后再给她布个局,让她身败名裂。
嘀嘀--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笛声,吓的廖水粉手一哆嗦,赶紧把那张纸重新放回了书内,放在了书架上。
何秀城回来了。
当他走进客厅时,廖水粉已经来到了楼梯下面,脸上带着些许迷人的娇羞,望着他柔声说:“回来了?”
“嗯,回来了,去戴河那边跟酒店老总商量婚宴的事来着。”
何秀城走到廖水粉面前,微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如果银姑没有给我打电话,说你来了,我肯定会在那边吃过再回来。”
廖水粉跟着他来到沙发前,坐下后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这边房子还需要装修吗。刚才我看过了,装修的很不错,不需要再返工了。”
“那就行。”
何落日抬头看了眼卧室那边,正要说什么时,廖水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廖水粉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站起身抱歉的笑了笑。
正文_第2154章 后记(四)!
(那一连串的计划!)
电话是廖无肆打来的,问她几点回家,要不要他来接。
如果是放在以往,廖水粉肯定会告诉廖无肆,说他不用来了--恋爱中的女人,就算要回家,还需要家人来接吗,这本身就是何落日的事。
廖水粉用眼角扫了下何落日,脸色忽然一变,低声惊叫:“啊,你说什么?明珠旧伤复发了?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小心?先别说了,我马上就回去,好,就这样!”
贺明珠被谢小雯暗杀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虽说那晚她成功击杀了谢小雯,可她本身也差点丧命街头,在医院内躺了很久,何秀城也知道,不过他以为贺明珠已经复原如出了,因为几个月前时,她还跟廖无肆一起参加何落日的婚宴。
只是没想到,时隔那么久,她竟然又旧伤复发了。
何秀城站起身,看着拿包的廖水粉,关心的问:“粉姐,贺明珠不要紧吧?”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无肆只说她忽然昏倒在家里了,应该问题不大。”
廖水粉拿起小包,抱歉的低声说:“秀城,对不起啊,我先走了。”
何秀城知道贺明珠与廖家姐弟的关系,所以没有为廖水粉这样关心她而怀疑,只是说:“那好,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廖水粉快步走向客厅门口,说:“麻烦你跟银姑说一句,她在厨房做饭呢。”
“行,那你路上小心,别着急开快车。”
何秀城点了点头,送她出了房门。
银姑听到汽车马达发动声响起后,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有些惊讶的问道:“咦,她怎么走了?”
“她未来的兄弟媳妇出了点意外,刚才廖无肆打电话来了,她得回去看看。”
目送廖水粉驾车驶出别墅后,何秀城转身走进客厅内,随口问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银姑回答:“来了半个多小时了吧,我给你打电话时,她刚来。”
“嗯。”
何秀城走上楼梯,淡淡的说:“这半个小时内,她都是在做什么?”
银姑回答说:“在书房里看书,我让她去你卧室的,她没去。”
听说廖水粉没有去自己卧室后,何秀城心里松了口气:在他卧室内门后的塑料垃圾筐内,还有几张废了的纸张,那是他为破军今后几年发展而做的计划,因为不满意,当时随手就团巴了团巴,扔在垃圾筐里了。
“幸亏她没有来卧室内,下次可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快步走进卧室,从门后垃圾筐内拿出那两个纸团后,何秀城这才松了口气。
廖水粉也松了口气,在车子驶上主干道后。
看完那张纸上所写的那些那么久了,廖水粉的心还在砰砰的急跳。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何秀城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看到她与高飞发生苟且之事后,竟然假装不知道,仍旧像以前那样温柔的对她,使她因为高飞所说的那些而产生的警惕心,一点点的消失在这温柔中。
何秀城这样做,只是为了娶到她,然后再利用她,让她身败名裂,让高飞--想到这儿后,廖水粉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眸中惊惧之色越浓,加快了车速。
在廖水粉看来,就算何秀城看到她跟高飞苟且了,但那有什么呀?
别忘了那时候廖水粉还没有答应他,跟他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呢。
就算何秀城很不满她的做为,大可以不跟她来往就是了,干嘛要先把她娶回家,再搞她个身败名裂?
想到当初高飞警告自己别跟何秀城来往,自己却偏偏倔犟的这样做,廖水粉就有种想撞墙的悔意。
但同时,她也感到庆幸,庆幸能提前看破了何秀城真面目。
叮叮--副驾驶上的手机爆响了起来,打断了廖水粉的胡思乱想。
又是廖无肆打来的电话,声音低沉:“姐,你现在哪儿?”
廖水粉向外看了一眼,颤声说:“我在华中路,快到世贸大楼了。”
“好,你就在世贸大楼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我十分钟内就会赶到!”
廖无肆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廖无肆距离何秀城所住的这边很远,所以他才给廖水粉打电话,问问要不要来接她的。
但廖水粉在电话中的回答,却让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放下电话后就跟贺明珠一起,飞车向这边赶来。
廖水粉不相信高飞所说的那些,可廖无肆相信。
他始终都反对廖水粉跟何秀城继续交往。
但廖水粉却偏偏这样做,姐弟俩为此还狠狠吵了一架,幸亏贺明珠从中说和,姐弟俩才没有当场翻脸。
别看廖水粉赌着气的说非何秀城不嫁,可廖无肆的强烈反对,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使她潜意识内对何秀城有了种防御,所以到现在才仍然能保持着‘完璧’之身。
廖无肆虽然气愤姐姐睁着眼的跳枯井,却也知道廖水粉从小就相当强势,有主意,只要是认准了的就去做,直到头撞南墙,才知道悔改。
这次,廖水粉再次撞在了南墙上,而且撞的还足够狠。
等廖无肆跟贺明珠俩人从车子上跳下来后,早就在车前等着的廖水粉马上就冲了过去,扑到了他的怀中,身子发抖的低声抽泣了起来。
看到一贯冷静的廖水粉竟然被吓成这样,贺明珠眼里腾地浮上骇人的杀意,转身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明珠!”
廖无肆低声喝道:“回来!”
他知道,贺明珠这是要去找何秀城。
但眼下,却不是找何秀城的时侯,最起码得搞清楚廖水粉遇到了什么事。
廖无肆的低喝,惊醒了哭泣的廖水粉,她连忙抬起头擦了把泪水,哑声说道:“明珠,别冲动,先听我说。”
在廖无肆的提议下,贺明珠把廖水粉那辆奔驰轿车寄放在了一个停车场内,三个人同一辆车返回。
事到如今,廖水粉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就把她在何秀城书房内看到几本经书,在经书内发现那张信纸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末了悔恨不已的说:“我真没想到,他竟然真是那样的人。”
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廖无肆落下车窗,点上了一颗烟,望着外面的夜景沉默许久,才缓缓的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高飞从解红颜那儿得到的消息是千真万确了,何秀城就是破军的少爷。”
“可是,在没有拿到足够的证据前,依着何秀城的特殊身份,解红颜所提供的证词,要想把他扳倒,那是绝无可能的。”
贺明珠接口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何秀城也肯定把所有的漏洞都补住了,要想除掉他,只能采取暗杀的手段。”
廖无肆摇头;“暗杀也很难,我曾经去过他所居住的地方。”
何秀城所居住的地方,表面上是独门独户的别墅,但实际上在他别墅左邻右舍的住户,应该都是保护他的人--廖水粉看不出,但廖无肆却能察觉到。
“就算他出门,也会有人在暗中保护他,所以暗杀他的希望不大,一旦打草惊蛇……”
廖无肆说到这儿,重重的吐了口气:“不但会面临来自何家等方面的误会、压力等,还有可能会迫使他成为第二个沈银冰。”
何秀城一旦发觉他要被暗杀,很有可能会走沈银冰走过的路,那就是光明正大的站出来,用‘我死就会有无数无辜者被连累’的方式,成为第二颗毒瘤。
那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贺明珠咬了咬牙,低声问:“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粉姐跳进火坑?还是,找个足够的理由悔婚?”
廖无肆摇头:“悔婚不可取,那样更会提前让他察觉出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
贺明珠有些着急,狠狠拍了下仪表盘时,廖水粉说话了:“我有个办法。”
廖无肆回头看向廖水粉,就看到她已经彻底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只是眼神亮的吓人,带着决然。
廖无肆心中一颤,低声说:“姐,你可别再做傻事了。你放心,我肯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因为我这几年做的傻事已经够多了。”
廖水粉竟然微微笑了下,声音平静的说:“我要去冀南。”
贺明珠眉头皱起:“去冀南做什么?找高飞呀?”
“嗯。”
廖水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要想解决我自身的危机,必须得去找高飞--你们放心,我会冷静处理这件事的。”
就在廖无肆俩人追问廖水粉有什么计划时,王晨也在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王晨也来到了冀南,眼镜陪在她身边。
她是秘密来冀南的,在第一场秋雨飘下时就已经来了。
高飞不知道她来了,她也不想他知道,在她得知高飞现在整天与几个女人躲在方家村老宅鬼混的消息后,她对高飞已经彻底的失望,继而把所有的怨气,都砸在了沈银冰肩膀上。
眼镜是个杀手,更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当初心软答应要帮着王晨要除掉沈银冰后,就全力的帮她,甚至放缓了与美女警官的婚事。
王晨秘密来冀南,是为了找个东西:苏北山的遗骸。
两年前秦城城被贪狼当做‘迎客七仙’之一被贪狼绑走后,高飞追踪她的下落来到了英雄山烈士陵园。
在陵园内的纪念碑下,高飞看到了秦城城的衣服。
那一次高飞没有找到秦城城,但却遇到了燕魔姬。
燕魔姬躲在纪念碑对过的信号塔上,用魔笛来控制黑色王蛇,以及一个僵尸,对高飞展开了暗袭。
那具僵尸的遗骸,就是苏北山的尸体。
事后,高飞委托人收走了苏北山的遗骸,不过为了避免沈银冰看到她父亲死后的惨象,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后来却告诉了王晨。
正文_第2155章 后记(五)!
(我们都是姐妹!)
苏北山的遗骸,被当地相关部门按照无主骸骨,放在了‘福利公墓’中。
在老时候,负责这种给无主骸骨收尸工作的,一般都是寺庙。
不过现在寺庙才不干这种事,有这工夫不如去忽悠游客多拿点香火钱呢。
王晨这次秘密来冀南,就是为了能找到苏北山的遗骸,或者说骨灰,然后放出消息,引沈银冰来冀南--到时候,做好充分准备的眼镜,就会悍然出手,干掉她。
眼镜不知道帮助王晨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可他既然已经答应王晨了,那就只能做下去。
寻找苏北山遗骸的过程很顺利,按照高飞当时所说的那些,王晨来到了位于冀南西南郊的无主公墓区。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秘密通过陈家的关系,联系到了这边的公墓负责人,并奉上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
负责人老林真没想到,一个死人会给他挣来几万块钱的外快,如果公墓不是个不适合开心的地方,他肯定会朝天哈哈大笑。
“这就是苏北山的骨灰盒?”
王晨看着老林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黑盒子,问道:“怎么没有照片呢?”
“王女士,所谓的无主遗骸就是不知身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具遗骸送来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根本认不出本来面目。但当时委托我们的人,却提供了详细的资料。”
老林说着,从盛放骨灰盒的小龛内,拿出一张纸,吹了下上面的灰,展开来说:“这就是死者的所有资料,也是我们根据委托者口述记载下来的。”
王晨接过了那份证明,上面只简单写了几行字:苏北山,男,卒于某年某月某日,妻沈若萱,女沈银冰。
王晨当然知道,那个委托人就是高飞了。
看到这份证明后,王晨笑了笑:就算骨灰盒内的骨灰不是苏北山的,但只要有这份证明在,就能引来沈银冰。
站在旁边四处打量着别的骨灰盒的眼镜,偶一回头恰好看到王晨嘴角的笑容,心中轻叹了一声:唉,当初她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女孩子,现在却学会了拿着死人来设计陷阱了,这都是为情所累的--特么的,我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高飞?
就在眼镜心中很是犹豫时,王晨从小包内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老林愣住:“王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晨淡淡的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只要帮我做件事,这些钱都是你的。”
这个名叫‘清明’的福利公墓,虽说是由国家专门为无主遗骸所设置的,但却没有哪一个公务员喜欢来这儿工作,所以负责人老林,还有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是从乡下找来的合同工。
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偶尔才会前来咨询失踪亲人的家属,并配合寻找。
所以只要给老林足够的好处,他就没什么不敢干的。
听说这里面有十万块,有可能姓林后,老林的脸色攸地发红,嘎声说:“王女士,我、我可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去犯法的人!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苏北山的亲属,我是不好让你带走骨灰盒的。”
“林园长,你多想了,我不是要带走苏北山的骨灰盒,我只是想你把苏北山骨灰在这儿的消息,发在福利公墓网站上,向社会寻找他的亲属。”
王晨呵呵轻笑:“而且,这也是你们的本职工作不是吗?”
王晨没有说错,清明福利公墓设有专门的网站,就是为了在上面发帖,希望能帮这些无主游魂找到亲人。
当初出于某种考虑,高飞在委托人收容苏北山遗骸时,要求他们暂时不要泄露老苏在这儿安息的消息。
那时候,高飞只想等彻底解决好跟沈银冰的矛盾后,再来这儿帮她找爸爸。
可他却没想到,随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忘记了这件事。
听王晨这样说后,老林马上就拿起那张银行卡,看了眼卡后的密码,激动的笑道:“王女士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今晚就会安排人发帖,为苏北山寻找亲人。”
“还有,一旦有了他亲人的联系消息,你必须得立即告诉我。”
王晨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手机号,递给了老林。
老林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下来。
办完这些事后,王晨走出了清明公墓。
此时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很温暖的样子,不过王晨却觉得有些冷,也许是季节到了,也许这地方本来就是阴气、怨气叠加的地方,总之让她不舒服,裹了裹风衣,加快了脚步。
眼镜闷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来到车前时,王晨忽然回头轻声说:“眼镜,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帮我做事了?”
“啊--嘿嘿,哪有。”
眼镜讪笑了一声,扭头看着还在公墓那边站着目送他们离开的老林,沉默片刻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得跟高飞说一句。毕竟沈银冰现在的死活很重要,假如因为她的死,而连累佷多人的话,相信他不会原谅你的。”
王晨打开了车门,冷冷的说:“我没有打算让他原谅我,我只想做我想做的,该做的。眼镜,我早就说过了,我会一力承当沈银冰死后的所有责任,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辞。她既然想让我死,高飞又那样维护她,除了这样做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抬腿上了车,在关上车门前,王晨又说道:“眼镜,你别说你现在不知道高飞变成什么人了--他让我很失望,更让我的世界变成一片灰色。”
“也许他有苦衷,你该去看看他的。”
眼镜刚说到这儿,车门就被王晨大力关上。
他只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上了车。
车子离开西南远郊时,一片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明晃晃的太阳。
半个小时后,有雨丝洒落。
北风起了,洒下的雨丝渐渐变成了雪粒,越来越大,最终成为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来临了。
以往每年入冬后,冀南地区的第一场雪,最起码得等到元旦之后才会下来,而且就算是提前下,降雪量也不会这样大。
一个下午,外加整整一个晚上,都在下雪。
等第二天雪停了,太阳重新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间了。
大地一片雪白,被太阳一照再发射回来,竟然会刺的眼睛不舒服。
路上的积雪被来往的车辆一碾,很快就变成了黑褐色的泥水,然后被阳光蒸发掉,对车辆行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不便。
相比起市区来说,雪后的乡下农村,景色会更加的美,这廖水粉情绪多少好了一些。
“姐,前面就是方家村了,你真不需要我们陪你进去?”
廖无肆把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扭头问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的廖水粉。
“你们最好别露面,也许这边就有何秀城的人,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廖水粉说着,把风衣帽子戴在头上,推门下了车。
“粉姐,我陪你--”
贺明珠想跟着下车,却被廖无肆拦住了:“就让她自己去吧,我们在这儿等。”
廖水粉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抄在口袋中,脚下穿着一双棕色的小牛皮高腰马靴,走路时的姿势很好看,也很优雅,引起了村里那些站在大街上嚼舌根的妇女们注意:“哟,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呀,这么俊俏。”
“请问大嫂,方家老宅怎么走?”
廖水粉走到那几个妇女面前,很客气的笑着问路。
“啊,顺着村中公路向北走,老宅就在小山包下面。”
热心的大嫂回答正确后,又八卦的问道:“姑娘,你也是高飞的女朋友吗?”
“是啊,多谢了。”
廖水粉也没解释什么,笑着点了点头走向村后。
背后,有窃窃私语传来:“小飞那孩子艳福真是不浅,来往的都是些俊俏的小媳妇、大姑娘。唉,可惜那孩子中邪了,要不然……”
高飞最近几个月相当荒淫无度这事儿,廖水粉也有过耳闻,是廖无肆说的。
廖无肆说,现在的高飞真是‘无女不欢’,传言他每天都要跟女人搅和在一起,搞的他自己都迅速憔悴下去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却没谁知道。
廖水粉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种烦躁感,不等廖无肆说完就岔开了话题。
“高飞中邪了?哼,这得中了什么邪,才能整天跟女人纠缠在一起?难道是色鬼附身了?”
听到大嫂们的议论后,廖水粉不屑的低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很快,她就看到了方家老宅,也看到了后面的小山包。
老宅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扫雪的声音。
廖水粉走到门前,看到有两个女人正在扫雪,就拍了拍大门:“请问,高飞是在这儿住吗?”
背对着大门扫雪的两个女人,齐刷刷的转身看了过来,脸色都是一变:“你是--廖水粉?”
廖水粉笑了,抬腿走进了院子里:“呵呵,真是他乡遇故知啊,没想到白瓷夫人,十几年前就名动京华的第一美女解红颜,都会在这儿。”
白瓷放下扫帚,没有理会廖水粉话中的讥讽意思,只是笑道:“的确是他乡遇故知,听说廖总最近跟何家三少马上就要结为秦晋之好了,怎么忽然来这穷乡僻壤了?”
“我是来找高飞的。”
廖水粉走到俩人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们,啧啧有声:“啧啧,两位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年轻了,看来有男人照顾就是不一样啊。”
白瓷还比较忌惮廖水粉的身份,不过解红颜却不在乎,笑面如花的反击道:“廖总,我都听白瓷说起过了,你们曾经一起服侍过我家高飞,大家算得上姐妹了,说话时还用得着带刺吗?”
廖水粉脸儿一红:“谁跟你们是姐妹?高飞呢?”
正文_第2156章 后记(六)!
(你还是魔性不减!)
“他刚睡着,就在东厢房。”
白瓷抬手值了下东厢房,很干脆的说。
廖水粉快步走向了门口,在推门时忽然转身:“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高飞?”
解红颜淡淡的说:“只要是女人来找他,无论是谁,我们姐妹都表示欢迎,从不过问任何理由的。”
“为什么?”
廖水粉黛眉微微皱起,缓缓说道:“我听说,他几个月前去岭南祭奠颜红回来后,就中邪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解红颜说完,又开始拿着扫帚扫雪。
廖水粉在门口迟疑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开门走进了东厢房内。
东厢房内的光线很暗,家具少得可怜,就一张桌子,还有一张东北农村中才会有的土炕。
土炕超大,足有三米多宽,一个人裹着被子仰面躺在炕上,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廖水粉迟疑了下,慢慢走了过去,打开了土炕炕头上的台灯。
灯光也很昏暗,不过却能让廖水粉看清那个人的脸,然后她就愣在了当场。
在廖水粉的印象中,高飞这个家伙虽然该挨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愤怒,不过让她无法否认的是,这家伙的确算得上是个帅哥,尤其是那方面的功夫,更不是韩震能相比的。
可她现在看到的高飞--却像是一具骷髅。
皮包着骨头那样的骷髅,眼窝深陷,嘴唇泛青,好像苍老了至少十五岁。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虽说早就听廖无肆说过,现在高某人荒淫无度的,憔悴的够厉害,但廖水粉还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人,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高飞。
他看上去,就是气若游丝的模样,说不定明天就得被送去火葬场。
看着高飞气若游丝的模样,廖水粉心里忽然猛地一疼,缓缓伸手放在了他脸颊上。
高飞慢慢的睁开了眼,他的眼神倒是仍旧那样贼亮,却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
定定的看着廖水粉,高飞笑了,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来了?”
廖水粉咬了下嘴唇,坐在了炕沿上,低声重复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中邪了吧?”
高飞很想潇洒的笑笑,可笑容还没有绽放开来,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会中邪?骗鬼呢吧。”
等他慢慢停止了咳嗽后,廖水粉揪住被子,慢慢的掀了起来。
这是一具什么样的身体呀,皮肤暗淡无光,瘦骨嶙峋,好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就算没穿任何衣服,也无法引起女人的心动。
他以前又是什么样子的?
廖水粉想到他以前那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忽然泪水淌了下来:“高飞,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嚯嚯,没想到你会心疼我,还会为我流泪。”
高飞得意的笑了笑,说:“真的没什么,我就是去祭奠红姐时中邪了。不过我找高僧算过,高僧说只要我能熬到来年荷花开的季节,就会重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你撒谎,你不想跟我说实话。”
廖水粉放下被子,摩挲着他面颊,低声问:“真的不能离开女人?”
高飞想了想,才说:“怎么说呢?现在我只要一看到你这样的大美女,第一反应不是想吃掉你,而是想--吐。可最终呢,却仍然会吃掉你。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好了,算你运气好,我今天一点也不想找女人,就算要找,也不会找你,我听说你跟何秀城扯证了,就不能再糟蹋你了。嗯,那个啥。”
顿了顿,高飞有些喘气的样子:“看我这模样,我是不能亲自去参加你婚礼了,那就只能先提前祝福你,能够跟何秀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吧。”
廖水粉没有理睬他的话,只是问:“你真的不说?”
高飞认真的回答:“真的,不能说。说了,你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如果我必须要听呢?”
廖水粉低低的声音:“算起来,我也是你女人之一了吧?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是怎么了。别拒绝,你知道我脾气的,我从来都不喜欢拒绝。”
廖水粉劝说高飞别拒绝时,外面的白瓷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吃上莫邪征东托人送来的补药。”
解红颜摇了摇头:“白搭吧,他是不会同意的--那玩意,就像是鸦片,高飞吃的越多,身体里的虚火就越旺盛,对我们索求的就越多,身体透支的就越厉害。他不吃那些东西,虽说仍然无法压住那些虚火,但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的,最起码他不用那样拼了。”
白瓷眼里全是哀伤的说:“可他还能坚持多久?”
解红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能坚持多久,我就能坚持多久。”
白瓷听出了什么,皱眉说道:“你--要殉情?”
“他活着,才是我活下去的主要因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好下场?”
解红颜低下头,慢慢的扫雪:“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在陈果果那儿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扫雪。
当她们把院子里所有的雪,都扫干净时,赵娴静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瓷冲她点了点头:“来了。”
“嗯,高飞打电话让我来的,说是找我有事要谈。”
赵娴静强笑了一声,快步走进了东厢房。
白瓷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喃喃的说:“时间又到了。”
朝有暮色,花有谢时,时间不会因为高飞的度日如年而停歇它的前进脚步,今年的第一场冬雪化,还没有用了两天就化净了。
民俗中说,冬至十天阳历年,冬至交九,一九二九不出手的季节,还不是太冷,自然没有冬雪长存的条件。
这场提前来到的大雪,起到了极大净化空气的作用,所以京华地区今晚的月亮,看起来也比平时要亮很多。
白云观内,罗公塔前的树林中,一个人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是个女人,走路的动作很缓慢,偶尔还会伸手扶一下腰身,从侧面看上去,她的腹部已经明显的鼓起--这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怀孕的女人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尤其是来与墓地有关的地方,因为这样的环境内,很容易滋生一些邪祟的脏东西。
陈果果也不想来这儿,可她不能不来。
只要能让高飞好起来,别说是来这种地方了,就是以后去坟地里永久的住下去,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今晚的月亮很亮,树林中还有积雪,风很冷,罗公塔在月光下看起来黑压压的好像一尊怪兽,那栋小石屋也是这样,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子死沉的气息。
陈果果看了眼左边不远处的罗公塔--她假扮高飞时曾经来过这儿,亲眼看到那个守墓的老道士是怎么杀人的,更是亲耳听到罗公塔内,会有雷鸣般的声音响起过。
她很忌惮那个古塔,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走到了石屋门前七八米处,低声说:“陈果果请见大师。”
哪位大师居住在这个小石屋内?
当然是老实和尚了,曾经的安归教中的西宫宫主,一个大难不死的老秃驴。
陈果果曾经是他名誉上的王者,俩人在外蒙的成吉思汗陵内,还有个殊死拼杀--那些事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可俩人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老实和尚成了罗公塔的守墓人,而安归王当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她这次来找老实和尚,是有求于人家,所以说话的语气很客气。
石屋内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陈果果向前走了一步,再次低声说道:“陈果果,请见大师。”
这次有动静了,吱呀一声响,石屋的木板门开了,一个身穿灰色道袍,却是个光头的老实和尚,从石屋内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黑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老实和尚的脑门好像又亮了一些,眉毛也更白了,声音却不带有一点苍老,看来这老东西最近的日子很舒服。
陈果果没说话,左膝缓缓一曲,慢慢跪倒在了地上。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女施主何必如此?”
老和尚一会儿道号,一会儿佛号的,赶紧向旁边闪了一步,表示不敢受陈果果这个大礼。
陈果果左手扶着腰身,右手撑在地上,垂着头的说道:“大师曾经把那本黑色封皮的《安归经》交给高飞,并告诉他说,几本经书内藏有一片神秘的《逆天论》,能生白骨,救死人,更能从中找到改变修罗体质的方子,不知道大师还记得这件事吗?”
老实和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回答:“老衲记得。”
“大师记得就好。”
陈果果抬起头,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大师早就窥破了经书内的天机,知道改变修罗体质的方法,却没有告诉高飞,只是让他自己寻找,对不对?”
不等老实和尚说什么,陈果果又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大师现在是得道之人,所以就不要隐瞒小女子了--看在我放下屠刀的份上。”
老实和尚没说话,雪白的胡须,在夜风中微微飘扬,好一副随时都会御风而去的装比样。
陈果果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却慢慢浮上不耐烦的神色。
依着陈果果的傲气,要不是事关高飞的生死,老实和尚就算是得道高人,就算跪在她面前把脑门磕破了,也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个‘求’字,更别说给他下跪了。
现在昔日的安归王,都忍辱负重的给老部下下跪了,可他还在装比,这也不怪陈果果不耐烦,继而开始有了杀心。
就在陈果果双眸微微眯起,刚要翻脸时,老实和尚终于说话了:“唉,历经那么多的挫折,你还是魔性不减啊。”
正文_第2157章 后记(七)!
(七杀首领是谁?)
“我本来就是个魔头,就算怀孕了也是,有魔性有什么奇怪的?”
陈果果冷冷的说:“老实和尚,我真不愿意再过以前那种日子里了,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势必会重出江湖。先杀的,就是你。”
老和尚继续装比:“这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把黑色封皮《安归经》给高飞,让他帮着莫邪征东那个妖女窥破其中大秘密,他怎么会变成那幅样子?”
陈果果说着,长身站了起来,开始有翻脸的趋势了:“老实和尚,那时候你就算到,高飞会遭遇这结果了吧?”
老实和尚没有否认,再次高声喧了个佛号,末了又加了个无量天尊,才说:“这是高施主的命中注定,他要想成为人上人,自然得遭受必须的劫难。”
“劫难?你说这是高飞必须遭受的劫难?”
陈果果忽然嘿嘿笑了起来,眼神中寒光闪动,语气变得阴森起来:“老秃驴,那你有没有算过,就算你洗手退出江湖,也会遭受劫难?”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看到陈果果有凶性大发的趋势后,老和尚赶紧后退了一步,和颜悦色的劝说道:“女施主,你现在身怀六甲,不宜动怒的。”
陈果果仍旧一手扶着腰身,右手却慢慢提了起来,淡淡的说:“我杀人时,很少是因为生气。”
“这是何苦呢,女施主,能不能再听我讲个故事?”
老实和尚慢慢后退,单掌竖在前面,不停的给陈果果点头哈腰。
“我哪有功夫听你讲故事!”
陈果果真烦了,觉得老和尚太特么的不识时务了,她以堂堂安归王之尊,都给他下跪哀求了,这老秃驴现在还卖关子讲故事,这不是找死的前奏?
陈果果低喝一声中,正要抬手--肚子里却是忽然一疼。
在怒气中动作稍微一大,就动了胎气,她赶紧伸手捂住了肚子。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实和尚趁着她停步时,赶紧说:“女施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白云观,被师傅点化成为守墓人吗?”
“有、有屁就赶紧放!”
陈果果深吸了一口气,才感觉好了很多,虽然语气更加严厉,却也不敢再随便动手了,只是心里想:这地方还真是有些邪门,我在爬山时做的动作不比这个大很多啊,也没见动了胎气。
老实和尚看到陈果果很不舒服了,也不敢再吊她胃口了,赶紧回屋给她拿来了一个锦墩。
“你别以为讨好我,我就有耐心听你在这儿废话。”
陈果果语气强硬的说着,缓缓坐了下来。
老和尚也盘膝坐下:“那个晚上,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我听师傅在讲那过去的事情。那时候,师傅还年轻……”
老道士还年轻时,恰逢那个动乱的年代,华夏开国的一些功臣,正在遭受不公正的待遇,海峡那边看出这是一个机会了,就派遣了一些杀手,组建成了‘飓风’杀手队伍,妄想借着这边内乱,把那些开国功臣都暗杀掉。
老道士应运而生--组建了‘峭壁’组织,粉碎了海峡那边的阴谋。
国内阴霾散去后,重现清明盛世,‘失业’的老道士行走江湖时,遇到了一个奇女子。
奇女子复姓上官,叫上官风铃。
俩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同流合污了,上官风铃怀孕,生下了一个小女孩。
上官风铃生下小女孩后,老道士却忽然不知所踪了,其实他是来到了白云观,成为了罗公塔的守墓人。
听老实和尚说到这儿后,陈果果眼角狂跳,嘎声问道:“那、那老道士,是不是姓、姓陈?”
“既然女施主知道上官风铃是令堂大人,那么就该知道老道士正是令尊陈天寿。”
老实和尚一撅胡子,淡然笑道:“师傅曾经对我讲,他跟令堂大人生下女施主,这是天意,正如他后来隐居白云观,做个默默无闻的守墓人。”
陈果果眼睛睁的老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样子。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那个让她都胆颤心惊的老杂毛道士,竟然是她母亲上官风铃苦苦寻觅二十多年的男人,她的亲生父亲陈天寿。
如果以冥冥之中来讲述这个故事的话,那么陈天寿无疑就是上天派来终结‘安归教’的终极杀手。
他让上官风铃陷于情网,而无力自拔,再也没有精力去打理安归教。
又是冥冥之中,他们的女儿陈果果,与高飞发生了不得不说的故事。
冥冥之中,陈果果是标本的魔道中人,高飞则是轮回六道的天道中人。
高飞会‘超度’陈果果,成为正常人,但他还肩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谈不上去拯救世界,却能改变修罗的特殊体质。
改变修罗特殊体质的方子,就在黑色封皮《安归经》内,这是陈天寿从经书内窥破的秘密,并告诉了老实和尚。
然后呢,老实和尚就按照陈天寿的吩咐,把黑色经书交给了高飞,借助他来发现其中的秘密,拯救那些苦苦挣扎的女修罗。
可拯救修罗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高飞得身中烈阳蛊,与女修罗相交合,依靠他的纯阳之体,来让女修罗怀孕,彻底改变她的特殊体质。
“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或者说是天意,人力无法改变,谁也不行,所以我才说,这是高飞命中的劫难。”
老实和尚一口气说了很多后,才稍微停顿了下:“女施主,你可明白了吧?”
“我--不信!”
陈果果脑子里乱哄哄的,脱口问道:“为什么要选择高飞来完成这个任务?”
老实和尚嘴角抽了抽,再次废话:“冥冥之中,天注定。”
“好,就算是天注定,那么陈、陈天寿就没有算到,高飞现在会面临生命危险、他为了改变女修罗的特殊体质,就得牺牲他自己?”
陈果果愤怒的说:“难道他没有算到,我不能没有高飞?”
“自然算到了,更算到高飞出现这种情况后,你会趁夜来找我。”
老实和尚轻轻叹了口气,说:“唉,不过,我却不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陈果果立即追问:“谁才是那个人?”
老实和尚抬头看天,喃喃的说:“七百年前,安归教四分五裂,杀破狼三部脱胎而出……到目前为止,女施主已经知道贪狼、破军两部,却独独不知道七杀为何许人吧?”
“别跑题--”
陈果果皱眉刚说出这句话,猛地醒悟了过来:“啊,你是说,解决那个问题的人,会是七杀中的人?”
陈果果的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是的,他没有说错。”
陈果果、老实和尚一起向那边看去,就看到两个黑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月光下,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身穿黑色道袍,花白的胡子头发,满脸的苦涩,正是白云观的大当家杜道长。
走在后面的那个人,也穿着一件黑色衣服,但脸上却带着个狰狞的面具。
“莫邪征东,你也来了!”
看到后面那个女人后,陈果果冷哼了一声:“哼,总算你还有良心,没有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拍拍屁股闪人。”
老实和尚站起身,合掌对杜道长弯腰施礼:“观主。”
杜道长摆了摆手,苦笑着说:“别多礼了,你继续说--我现在心情不好,最多也就是给你补充一下。”
任谁被莫邪征东这样盯上时,心情都不会很好。
“是。”
老实和尚看了眼莫邪征东,却被她那双泛着荧光的眸子给看的心里一颤,赶紧垂下了头:“这位就是修罗王了吧?”
“随便你怎么称呼我,都无所谓的。”
莫邪征东冷冷的说着,走到旁边到背着双手,抬首看着天上那轮皓月,好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装什么大神呢。”
陈果果低声嘀咕了句,看向了老实和尚。
“杜道长,其实还有一层身份,他就是杀破狼三部中的七杀首领。”
老实和尚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果果大吃一惊,正要说这怎么可能时,就听他又说:“但令尊陈天寿,却是七杀的老首领。”
陈果果这下傻了:“什么?什么--我、陈天寿是七杀的老首领?可他要是七杀的首领,又怎么可能会帮着那些开国功臣,挡住那些杀手?”
“陈天寿早就看破天机,知道华夏盛世降至,更知道杀破狼三部再强大,也不可能改变冥冥之中的安排,所以早在几十年前,他就为他自己,为七杀组织,寻找后路了。”
老实和尚说道:“当年抵抗海峡那边‘飓风’的成员,其实都是七杀的教众。当时峭壁虽然成功打败了飓风,但自身损失也是很严重的。不过不管当时付出再大的牺牲,能够为七杀上万教众找到一条退路,那也是值得的。”
杜道长这时候叹了口气,把话接了过去:“唉,因为老首领当年都安排好了这一切,所以我这个七杀首领,在继位后除了每天劝人向善之外,几乎没做过任何的坏事,可我也注定要被卷进这谭浑水中。”
自嘲的笑了笑,杜道长说:“万幸的是,改变修罗王特殊体质,让魔王改邪归正的重担,却是由老首领亲自指定的人来承担的……要不然,今晚老道就是驾鹤西归的好日子了,被修罗王放过一马,的确是老道的荣幸。”
莫邪征东忽然问道:“陈天寿,为什么要指定高飞来承担这些重任?”
“老首领从小就深受方家大恩,自然想回报方家,不过方家没有男丁,只有一位远嫁到冀南的姐姐,方家却又无后,最终这个好事就只能落在高飞身上。”
杜道长说:“当初方小艇生下高飞,在河边要投河自杀时能够遇到沈若萱,把高飞交给她,最终却又忘记他,任由他在孤儿院长大,遭受以后的磨砺--这些,都是老首领的安排。”
正文_第2158章 后记(八)!
(长达三十年的计划!)
方小艇认识高健城,俩人发展成为师生恋,这是陈天寿在暗中安排的。
方小艇在怀上高飞,被高家发觉后,果断勒令高健城与其绝交,她被迫回冀南老家,偷偷生下了高飞,这是陈天寿在暗中安排的。
高飞出生时的那个年代,女孩子未婚先孕并把孩子生下来,这在农村中是相当伤风败俗的,方小艇性格就算是再要强,她好像也不该生下高飞,但事实上高飞却安然无恙的出世了,要说没有人帮她,或者说是开导她,那是不可能的。
而这个帮她,开导她的人,也是陈天寿暗中安排的。
高飞出生后,方小艇在遭尽白眼后去河边寻死,恰好遇到赶来冀南寻找苏北山的沈若萱,并把孩子交给沈若萱,这是陈天寿暗中安排的。
沈若萱接过孩子,方小艇随即离开京华,苏北山两口子只好把高飞送到希望孤儿院,让他在孤儿院内长大成人,解释穆天涯,又被甩掉,心灰意懒之下参军入伍离开了冀南这个伤心地,并在部队上有了卓越成绩,但后来却因为违反‘军民团结’而被开除军队,从此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国际佣兵……
认识妮儿,俩人发生感情,被迫回国蛰伏两年后,巧遇沈银冰,从此展开了他在国内一系列的精彩生活,直到今天他被莫邪征东暗算种下烈阳蛊,变成一人形播种机,半死不活的躺在方家村老宅等死,陈果果、莫邪征东俩人为救他夜来白云观,寻找老实和尚,杜道长。
杜道长最终说出他是杀破狼中七杀的首领杀手,陈天寿才是上一代七杀老大等等,等等这些时,其实都是陈天寿在暗中安排的。
哪怕是他已经死了,可有些事的发生,始终都是按照他那个跨越三十年之久的计划,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没有发生丁点的偏差。
从三十年之前,高飞就是陈天寿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在这三十年中,他所遭遇的重大事件,以及转折点,背后都有陈天寿的影子。
陈天寿安排这个耗时三十年之久的计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祸害历代朝廷的安归教,杀破狼三部,最终会在这个时代彻底的结束。
现在,老一辈的安归王上官风铃已经长眠于岭南争差的群山中,新一代的安归王陈果果,已经怀孕只想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到目前为止,有着两千年历史的安归教,开始慢慢的变成一个传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杜道长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老首领也早就算到,高飞身中烈阳蛊后,你们两个会来白云观找我,找老实和尚,所以在驾鹤西归之前的那个晚上,就已经把化解烈阳蛊的解药,交给了我。”
说着,杜道长从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了陈果果:“里面总共有六颗药丸,三颗白色,三颗黑色,每天两颗,白色白天服用,黑色夜间服用,连续三天后,高飞所中的烈阳蛊就会被化解--依着他特殊的体质,元旦前后,就能恢复如初。”
“真的?”
已经被自己老子那个长达三十年之久的计划而惊呆的陈果果,等杜道长递过那个小木盒后,才慢慢清醒过来,一把就将盒子抄了过去。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六颗药丸,个个跟跌打丸那样大小,三颗白色三颗黑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让陈果果嗅了后不由得精神一震。
“无量天尊,至于这些药丸能否解开高飞所中之毒,老道也说不准,但令尊那个时候就是这样说的。”
杜道长话音未落,莫邪征东忽然冷冷的问道:“哦?根据你刚才所说的,高飞误入我的地下楼兰,被我种下烈阳蛊,藉此来改变我莫邪家族特殊的修罗体质,这都是陈天寿一手促成的,是不是?”
杜道长面向莫邪征东,微微颔首:“女居士说的没错,高飞误入地下楼兰,成为改变女居士,莫邪家族的关键人物,这的确是老首领安排的。”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倒是要问问了。”
莫邪征东低声冷笑着,缓缓说道:“高飞与陈果果成为有情人,结束安归教长达两千年的历史,这可以用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想让后代再成为历代朝廷必须铲除的目标,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顿了顿,莫邪征东继续说:“但我不明白的是,世居地下楼兰的莫邪家族,又跟陈天寿有着什么牵扯,让他好心的来帮我改变特殊的体质?难道,他与我莫邪家族,也有着非常渊源的关系?”
杜道长微微抬首,正色道:“女居士说的没错,老首领与莫邪家族,却是有些不得不说的关系!”
莫邪征东又笑了,笑声更冷,吐出几个字:“无稽之谈!”
“这不是无稽之谈。”
杜道长更正道:“女居士只以为,世居地下楼兰的莫邪家族,除了一个沈若萱之外,接近两千年来,就从没有人入世过。而且,除了安归王之外,也根本没谁去过那个地方,所以,地下楼兰在此之前,对于外界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知道的存在,那么老首领自然也无法干涉你们……女居士,你是不是这意思?”
莫邪征东点头,淡然道:“对。”
在一旁的老实和尚,这时候忽然问道:“莫邪施主,你应该知道奎莫拉的传说吧?”
相传,在女娲娘娘造人后,就已经有魔道的存在,十万神魔祸害世间,最终被天帝镇压在了九幽十八层地狱,派遣青牛看守,不得无故入世,祸害人间。
十万神魔被青牛镇守在九幽十八层地狱内,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最终自相残杀--多少年后,绝大部分的神魔自相残杀而死,九幽十八层地狱内只剩下几个不成器的小魔头,苟延残喘。
天帝见群魔灭亡的也就差不多了,就调令镇守这边的青牛自行离去,入世跟老子修行,最终老子骑青牛出关,不知所踪。
青牛离去后,终于有一个苟延残喘的小魔头逃离了九幽十八层地狱,入世自称为奎莫拉,成为了最古来的东胡人。
经过130年的传承,以奎莫拉为尊的东胡人,逐渐分裂成了数个部落,其中就包括鲜卑族、柔然、契丹与室韦(蒙古族的前身)。
“汉朝西域三十六国中的拓跋、莫邪等西域复姓,则都是东胡人,或者说是奎莫拉的后裔,老首领在世时也曾经提到过,地下楼兰的某个宫殿内,也该有奎莫拉的雕塑。”
等老实和尚讲完奎莫拉的传说后,杜道长又把话接了过去:“莫邪居士,不知道老首领说的对不对?”
莫邪征东也就是戴着个青铜面具,要是没戴着面具的话,杜道长就不会问这句话了,因为她脸上的吃惊神色,就已经说明了什么。
高飞在地下楼兰看到那尊闲置于小宫殿内的奎莫拉雕塑时,那时候陈天寿已经驾鹤西归--可他从来都没有去过地下楼兰,又怎么会知道下面有一尊奎莫拉雕塑呢?
杜道长没有等莫邪征东说什么,继续缓缓说道:“修罗为世间轮回之六道之一,但却像杀破狼与安归教那样,是从魔道中脱胎而出的,所以也可以成为魔道中人,与安归教一脉相承。”
莫邪征东的老祖莫邪宁荣,与安归王的老祖凌玉宫主,本来都是汉朝楼兰王的同父异母的姐妹,师承祁连山女萨满,杜道长说莫邪征东与陈果果是一脉相承,也是有理有据的。
“既然莫邪家族与安归王同为魔道,老首领在结束安归教长达两千年的祸乱之时,又怎么不可以帮莫邪家族,改变你们的特殊体质?”
杜道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超然的淡定。
莫邪征东却无法淡定,甚至身子都开始发抖,因为她发现,她无法反驳老杜所说的这些,呆愣片刻后,才问出了陈果果早就想问出的一个问题:“那、那个陈天寿,到底是什么人?他凭什么能干涉安归教、地下楼兰的事情?”
杜道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罗公塔那边。
月光下的罗公塔,周身仿佛散发出一圈的祥光,让人觉得心神安定,整个世界也都平和了下来。
很久之后,杜道长忽然轻笑一声:“莫邪居士,你该知道世人是怎么称呼我们道士的吧?”
莫邪征东还没有说什么呢,陈果果就脱口说道:“不就是牛鼻子吗?”
世人称呼和尚为秃驴,却称道士为牛鼻子--这两个称呼,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贬义不贬义的,就像南方人称北方人为北拐子,北方人称呼南方人为南蛮子那样。
陈果果说出这句话后,才意识到这是在骂她老爸陈天寿为牛鼻子,立即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可杜道长却呵呵笑道:“对,我们道士就是牛鼻子,与牛有关--而当初奉命看守被关押在九幽十八层地狱内十万神魔的,就是一头青牛。后来,青牛入世,奎莫拉逃跑,青牛随到家老祖老子出关……随后再次位列仙班。”
莫邪征东忽然明白了过来,低声道:“你是说,陈天寿其实就是那个青牛?他入世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借用高飞来消除魔道,来改变修罗的特殊体质?”
“无量天尊!”
杜道长没有回答,而是高喧了一声道号,对着罗公塔那边朗声说道:“无论老首领是何来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的发展就像他所计划的那样,安归教消失,莫邪家族获得新生,华夏迎来他数千年以来最大的盛世。”
“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杜道长缓缓扫向了莫邪征东,陈果果俩人,面带青牛般的憨厚笑容,让俩人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也许他就是那头青牛。
正文_第2159章 后记(九)!
(好事被破坏了!)
夜风徐徐的吹过,吹动枯叶发出哗哗的轻响,原处也传来了鸡叫的声音。
罗公塔旁边的诸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聆听这世间最美的声音。
“还有--”
忽然间,莫邪征东跟陈果果俩人,都异口同声的张嘴说话,却在发现对方也说话后,又齐刷刷的闭上了嘴。
杜道长看向了陈果果。
陈果果看向了莫邪征东,后者扭过了头,好像不屑说的样子。
陈果果只好说:“还有就是,现在安归教、地下楼兰、杀破狼中的七杀,都已经按照陈、陈天寿的意思发展了。可贪狼呢?破军呢?那两个部门将来会怎么样?”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将回归自然。”
很久没有说话的老实和尚,低声念了佛号,转身走向了石屋:“阿弥陀佛,既然安归教已经消失,莫邪家族体质也得到改善,七杀在数十年前,就被师傅带上了正途,那么贪狼,破军两部,没理由不在这个时代结束--或许,在我们谈话时,已经有人在实施让贪狼、破军两部消失的计划了。”
“无量天尊。”
杜道长也喧了声道号,转身大袖飘飘的向后观那边走去:“我要是两位居士的话,这时候就该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冀南--天就要亮了,当金乌东升时,谁知道高飞还能不能熬过今天的正午?”
老杜的话音未落,莫邪征东忽然鬼魅般飘到了陈果果面前,抬手就去抢她手中的小木盒。
陈果果右手一晃,藏杂了身后,冷冷的说:“怎么,欺负孕妇?”
“我也是……”
莫邪征东冷哼一声:“哼,陈果果,你这样子,能受得起连夜长途跋涉?”
陈果果慢悠悠的说道:“有你莫邪征东这个中医大家在身边,我想我肚子里的小宝贝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已经走到树林中的杜道长,远远听到两个女人在那儿为争夺小木盒而斗嘴时,脸上浮上一抹神秘的微笑。
月光斑驳下,老杜脸上的笑容真的很神秘,就像一头吃饱了青草后甩着尾巴赶苍蝇,惬意享受正午时光的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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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元旦了,廖水粉跟何秀城结为秦晋之好的好日子。
从一周之前,两家就在为他们俩人的婚事忙碌,忙到今天总算是万事俱备,只等后天早上何秀城来廖家迎亲了。
晚上十点多时,没怎么忙也觉得很累的廖水粉,送走了几个来家里商量婚事的长辈后,走进了浴室内,在浴缸内放了热水。
她要洗个热水澡,来缓解一下疲乏。
廖无肆、贺明珠俩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相互依偎着看电视。
贺明珠是伴娘,今晚、明晚两个晚上,她都会在这儿陪伴廖水粉,直到婚礼结束。
廖无肆今晚也没打算回自己所住的地方,反正廖水粉的别墅中,有的是空房间,也不缺他睡觉的地方。
放满了水的廖水粉,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明珠,你先去洗?”
“哦,不了,粉姐,你先来吧。”
贺明珠连忙拒绝:“你忙了一天了,我没事。”
“嗯,那好,你们先看电视。”
廖水粉笑了笑,关上了浴室的房门。
自己老姐在浴室内洗澡,廖无肆觉得不好再呆在这儿,就提议去外面走走。
贺明珠欣然答应,俩人并肩走出了客厅,来到了别墅门前,看着路对面的小河,正要说什么时,两辆汽车动东边徐徐开了过来。
车灯很亮,老远就能看到廖无肆俩人,后面那辆车停在了路边,前面那辆车直接驶到了别墅门前。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装的何秀城从上面走了下来,精神焕发,看上去更加的帅气,沉稳。
廖无肆笑着打招呼:“呵呵,来了。”
“嗯,来了,来看看粉姐,顺便跟她商量一下后面结婚的那些遗漏细节。”
何秀城向别墅客厅那边看了眼,问道:“粉姐呢?”
贺明珠说:“她在洗澡,恐怕你得等会儿了。”
“哦,那我去等,呵呵。”
何秀城早就与廖水粉扯了结婚证,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而且后天早上就要迎娶她过门,所以今晚就算在这儿留宿也是很正常的。
廖无肆眼神闪烁了下,淡然笑道:“好啊,你去吧,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啊,我们今晚可不走了。”
“我走,还不成?”
何秀城开玩笑似的,抬手拍了拍廖无肆的肩膀,大踏步的走进了别墅。
廖无肆转身,看着何秀城的背影,仍然在笑着。
只是那笑容,却带着一抹诡异的阴森。
何秀城来到了客厅内,解下外套挂在门后,走到了浴室门前,正要抬手敲门通知廖水粉说他来了时,门开了。
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廖水粉,出现在了门后:“明珠--啊……秀城,你怎么来了?”
廖水粉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象牙般晶莹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双肩,胳膊,下面两条修长的腿子,以及赤果着的玉足,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成熟魅力,让何秀城眼神一凝,情不自禁的咕噔吞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粉姐。”
“你忘了呀?是你让我十点来找你商量事情的。”
何秀城说着,伸手扶住了廖水粉的双肩,附身低头在她脖颈间吸了口气,低声说道:“你--好美,我想跟你一起……”
廖水粉这次没有挣扎,轻轻咬了下嘴唇,羞涩的说:“你、你先自己去洗,我、我去上面给你拿衣服。哦,对了,衣服是我找无肆做参考的,不知道你穿上合不合适。”
看到廖水粉终于接受自己后,何秀城心花怒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说:“只要你是买的,就算不合适,我也得合适。”
“唉,男人呀,这时候都爱花言巧语呢。快去洗澡,我去拿衣服!”
廖水粉嗔怪着推开他,低着头快步走上了楼梯。
“你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何秀城望着款款走上楼梯的廖水粉,眼睛发亮的解开了衬衣扣子。
男人在这个时侯,一般都是很猴急的,何秀城也是,美人在望不说,而且还是一起洗澡的美人,让他无比的兴奋,半分钟就把衣服脱光,抬腿迈进了浴缸内。
浴缸的水温有些热,上面还漂着一些花瓣,散发出淡雅的香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何秀城慢慢坐倒在了浴缸内,热水就像廖水粉的手,慢慢轻抚在了他身上,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跟惬意,让他悠忽之间,更想做那种事了。
五分钟后,就在何秀城那方面的需求渴望越来越大时,廖水粉终于出现了门口,怀里抱着一些男人的衣服。
“粉姐,快来!”
可能是太兴奋的原因,何秀城脸色通红,眼睛也有些发红,迫切无比的样子。
“你呀,猴急什么呢?”
廖水粉柔柔的一笑,正要走进来时,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咣的一声大响,汽车警报器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当前这无比浪漫的气氛。
“啊,怎么了?”
刚迈进一只脚的廖水粉,脸色微微一变,裹了下身上的浴巾,急匆匆的走向了门口。
“特么的,是谁破坏少爷的好事,难道不知道少爷现在有多么渴望得到这个臭娘们?”
何秀城心里骂着,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就听到了外面客厅的中传来了开门声,贺明珠的声音响了起来:“粉姐,是刘小龙跟他的新婚妻子克莱尔来看你了,刘小龙那家伙喝大了,开车不小心撞在了跟姐夫(何秀城)一起来的那辆车上,那家伙跟人家吵起来了,你快让姐夫出去看看。”
“刘小龙?草,他这时候跑来这儿干嘛呀,故意破坏少爷我的好事!”
何秀城更加愤怒,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爬出浴缸,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那股子无法压制的暴躁减轻了很多。
等他穿好衣服走出别墅时,也穿好衣服的廖水粉,已经在门外劝说刘小龙了。
刘小龙还真是喝大了,站都站不住,明明是他撞了人家的车子,却点着那个人的鼻子嚣张的骂道:“麻了隔壁的,知道刘爷我是谁吗?告诉你,刘爷我要是想办了你,也就是一根手指头的事儿!草,你特么的敢跟刘爷我瞪眼,活的不耐烦了吧?”
喝大醉了的刘小龙,要不是克莱尔跟廖无肆俩人拉着他,这家伙肯定会扑上去,痛扁那个无辜者。
无辜者是何家的人,算是个管家,也是他婚礼的主持人,这次跟着何秀城来找廖水粉商量事的。
因为廖水粉曾经给何秀城打电话,约他来这儿商量婚礼的一些遗漏细节,所以管家才跟着来的,随时等候何秀城的电话。
这个人虽说是管家,不过深受何家老祖的信任,在京华也算是号人物了,啥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子点着鼻子这样骂过?
所以他脸色很难看,不过他也在何落日的婚礼上见过刘小龙,知道这位爷是京华有名的纨绔,能不惹,最好是别惹。
“小龙,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算了吧。”
就在刘小龙张牙舞爪的非得动手时,何秀城及时走了过来。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神却是冷冰冰的。
“你特么的谁呀,敢让刘爷我买你面--呃,是何三哥啊,嘿嘿,不好意思啊,刘爷我、啊不,我没看清,别怪啊。”
刘小龙这才认出是何秀城,连忙赔礼道歉,踉跄着身子搂住他肩膀,嗝了个酒嗝,喷出一口难闻的酒气:“三哥啊,别怪兄弟我鲁莽啊,我就是喝多了点,先给你赔个不是,你别介意--来,来,三哥,廖无肆,咱们兄弟三人,为恭贺粉姐后天大喜,去干一杯,不醉不归!”
他都已经喝大醉了,还不醉不归呢,何秀城对此苦笑,知道刘小龙的到来,完全破坏了他要很廖水粉洗个鸳鸯浴的好事,只能把闷气压在心里,提出了告辞。
正文_第2160章 后记(十)!
(姓高的年轻人!)
何秀城好事被破坏后,知道廖水粉也不好意思了,也就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敷衍了刘小龙几句后,就提出了告辞。
“都站着干嘛呢?今晚,谁要是不陪我喝高兴了,谁也别想去睡觉!”
何秀城车子刚调转车头,刘小龙就踉踉跄跄的抱住了廖无肆,嚷着去喝酒。
廖无肆只好跟克莱尔搀扶着他,走进了别墅内。
“克莱尔,来我房间换件衣服吧,你衣服都被那家伙弄脏了呢。”
贺明珠牵起克莱尔的手,领着她去了自己的客房内。
客房的房门刚关上,坐在沙发上醉态可掬的刘小龙,马上就坐直了身子,一丝醉意的样子也没有了。
站在客厅门口望着外面的廖无肆,喃喃说了句:“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是啊,是很亮,嘿嘿,老板,这下才能方便看清脚下的路啊。”
老林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殷勤之意,走在前面向山上的福利陵园走去。
沈银冰在郝连偃月、韩家骏等人的陪伴下,跟在老林身后,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
老林觉得有些尴尬,搞不懂这个来头好像很大的女老板,在说出‘今晚月亮好亮’之后,为什么就不顺着自己的话茬说下去了。
可他不敢有丝毫的意见,因为他能看出沈银冰这些人个个都不是善良之辈。
如果不是因为给的钱够多,老林决不会半夜带他们进陵园的。
按照王晨的意思,老林在福利陵园的网上发帖,公布了一些寻找亲属的无主遗骸启示,一周内就收到了上百个询问电话,其中就包括这位女老板。
女老板人还没有来,老林就再次收到了十万块的好处,这让他第一次对本职工作,产生了浓厚的热爱之情。
按照那位神秘女老板的意思,今晚子夜时分,她会来公墓‘认亲’。
对女老板选择这个时间段来认亲,收到重金的老林,自然不会有丝毫异议,老早就等着她的电话了。
女老板还没有来,老林就发现有人提前来到了公墓中。
这些人都是女老板的手下,是为她安全来打前哨的。
老林活这么大了,自然懂得有些事最好不要多问,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看不到。
“老韩,高雅,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宋承钢,李国训,你们在外面等着。”
来到屋子门口,沈银冰转身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不等别人说什么,就带头走了进去。
韩家骏点了点头,随意扫了眼高雅,跟在沈银冰背后第二个走了进去。
已经取得沈银冰无限信任,本该随时出现在她身边的郝连偃月,却没有来。
与前些时候相比,高雅变得更加憔悴,不过眼神多了一抹坚毅的凶狠之意--这个在蜜罐里泡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经过一系列的挫折后,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成为了一个为了活下去,就不择手段的凶人。
严格的来说,像他这种新人,是没资格像韩家骏等人那样追随沈银冰左右的。
不过在岭南争差森林内时,沈银冰曾经答应过高飞,要以‘嫂子’的身份好好照顾他,所以让他追随左右也是很正常的了。
盛放着骨灰盒的屋子很大,就像个仓库那样,只有门没有窗户,里面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无数的无主骨灰盒。
沈银冰来到桌子前,这才对老林说:“我来,是为了苏北山。”
在此之前,沈银冰从没有告诉过老林,她来公墓这边为了找谁。
直到现在,才说出她要找的无主骨灰盒是谁。
“又是一个来找苏北山的?”
老林心中嘀咕着,马上就想到了前些天来这儿的王晨,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赶紧点了点头:“老板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
老林走到一排架子面前,从里面取出了苏北山的骨灰盒,连同那份证明,放在了桌子上。
沈银冰慢慢的拿起那份证明,死死盯着上面那几行字,紧咬着嘴唇长久的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就在老林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时,她终于说话了,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当初是谁把他的遗骸放在这儿的?”
自从那天王晨来过之后,老林就对这个给他带来大财富的骨灰盒升起了浓厚兴趣,就开始查找当初是谁送来的。
还别说,真被他查出了委托人,所以这时候才能马上流利的回答:“我为此事专门找过前任负责人,他说,当初是市政府的王秘书亲自出面的--哦,王秘书,就是现在彭书记(彭云木)的专职秘书。”
老林顿了顿,继续说:“王秘书委托我的前任,去英雄山后山收敛那具遗骸火化时,曾经无意中说起过,是个姓高的……”
“是高飞?”
沈银冰打断了老林的话。
老林愣了下,摇头说:“具体那位姓高的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我不知道。”
“肯定是他的,也唯有他才会那样做--可是,他后来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爸会在这儿呢?”
沈银冰喃喃的说着,双手捧起了骨灰盒。
看着骨灰盒,沈银冰自然就想起了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对她的好。
眼圈一下子红了,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哑声说道:“爸--我、我今天来看你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沈银冰双膝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低声呜咽出声。
韩家骏对老林使了个眼色。
老林会意,知道自己不适合再留在这儿,赶紧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出来屋子后,老林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低低的叹了口气快步走向公墓门口。
来到陵园门口后,老林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咦,刚才跟女老板一起来的那七八个人,怎么不见了呢?
他刚想到这儿,然后就看到一个人从门口旁边走了过来。
子夜时分入水的月光,恰好照在这个人的脸上,让老林看的很清楚。
这是一个年轻人,脸庞有些消瘦,银色月光洒在他脸上,使他脸色显得很是苍白,就像大病初愈那样,不过眼睛却很亮,就像天上的皓月,浑身也散发着一种与周围重重阴气完全相反的勃然生机。
“咦,你们其他人呢,去哪儿了?别乱走啊,这片山上可是有野狼的。”
老林以为年轻人是跟随女老板一起来的,就好心的提醒道。
他刚说完这家伙,就看到至少三十个人,忽然从陵园门口的阴影中,幽灵般的出现了。
月光下,老林清楚的看到,有些人头上还戴着钢盔。
“警察!?”
老林一下子愣住,看着那个年轻人吃吃的问道:“你、你是谁?”
年轻人笑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月光下散着森森寒光,淡淡的说:“我呀,我姓高。哦,对了,我们谈话的声音最好别太大,免得惊动了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是不会被惊动的,因为沈银冰的哭声变大了,也越加凄惨。
“唉。”
站在她身边的韩家骏,低低叹了口气,不忍再看她哭泣,转身随意的走向了一排架子后面。
高雅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沈银冰,蔵在右腿一侧的右手,慢慢伸进了口袋里。
口袋里,有一把手枪。
这时候,高雅要是拿出手枪,就能一枪干掉沈银冰。
那晚他逃出韩泽楷的别墅,就被沈银冰的人给掳走了。
他是获救了,可他丝毫不感激沈银冰,因为他无法承受沈银冰看她时那怜悯的眼神。
曾几何时,沈银冰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随时能捏死的小蚂蚁。
可现在,他却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那样,夹着尾巴靠人家庇护。
高雅不但不想死,更想活的比以前更好!
要想比以前活的更好,那么--把沈银冰取而代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高雅有着绝对,或者说盲目的信心:只要能干掉沈银冰,凭借他是高家嫡系子孙的身份,完全可以折服,并领导贪狼的人,走向更高的高度。
他相信,韩家骏等人铁定会拥护他。
因为--他是高家的人。
当然了,至于沈银冰死后,会连累多少无辜者死亡,那就不是高雅所考虑的了。
近两年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高雅彻底的疯狂,包括他的思想。
现在,无疑就是暗杀沈银冰的最佳时机!
高雅紧紧握著了手枪,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拿出枪来的瞬间,能抢在韩家骏、沈银冰俩人反应过来之前,打开保险扣下扳机。
高雅的眼角微微扫向了韩家骏,准备等他一走到架子后面,他就动手!
下一刻,也许是高雅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正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韩家骏走到了一排架子后面,沈银冰的哭声还在继续。
“是时候了!”
高雅心中一跳,右手正要飞快的拿出枪来时,却觉得背后好像被人拿东西指着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高雅,别乱动。”
高雅身子猛地一颤,迅速回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憔悴的脸,失声叫道:“王晨,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悄悄从架子后面走出来,拿枪指住高雅的人,竟然是王晨。
哭声正悲切的沈银冰,哭声嘎然而止,霍然抬头然后就看到左边的韩家骏,缓缓的倒了下去,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
“眼、眼镜!”
沈银冰看着这个男人,慢慢的站了起来。
“沈总,很久不见,你还好吧?”
眼镜斯文的笑了笑,说:“别担心你的属下,他只是被我打昏了。”
“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个圈套。网上出现我父亲遗骸的消息,只是你们为引我出来而设定的圈套。”
沈银冰抬手擦了擦眼睛,问道:“是高飞这样安排的吗?”
不等眼镜回答,沈银冰就摇了摇头,看向了王晨:“不对,高飞目前身体不好,而且他也没理由用这种手段来引我出来--你才是。”
正文_第2161章 后记(十一)!
(最后的了结!)
“是的,你没有说错,就是我把你设计了这个圈套,把你引来这儿的.”
王晨冷冷的说着,随手推开了高雅,枪口对着沈银冰走了过去:“你知道吗,我在设计这个圈套之前,经过了多大的思想斗争,才下定了决心?”
王晨没有撒谎,她在安排这一切时,的确经过很大的思想斗争,才最终下定决心:哪怕是沈银冰会连累数百上千的无辜者,也必须得干掉她!
所有的罪过,王晨甘心自己来承担。
她宁可一辈子生活在数百上千条冤魂的纠缠中,也不想继续忍受高飞对她的冷淡。
她恨死了这个女人,还有那个男人:在她被沈银冰暗杀时,高飞竟然无动于衷,还总是为这个女人所着想。
既然是这样,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倒不如,让我们之间在这儿做个了结。”
眼看计划已经成功,王晨脸上浮上了一抹病态的红色。
那是激动的。
她拿枪对准了沈银冰心口,低声说:“沈银冰,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你太过份了,不但在巴黎要杀我,还要抢走我的男人,我真的不能再放过你,真的。安息吧,我会祝福你的。”
砰!
不等沈银冰说什么,王晨果断扣下了扳机!
她的枪口就贴在沈银冰的心口,一枪肯定能打穿她的心脏。
王晨不想打爆沈银冰的脑袋,那是她不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会在死后变得那样难看--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王晨,稍等……”
这时候,眼镜才来得及喊出这四个字。
他真没想到,王晨会这么快的就开枪。
女人在杀人前,尤其是第一次杀人的女人,不都是该墨迹很长时间,得意的说出若干个对方必须得死的理由吗?
可王晨怎么会如此干脆的开枪?
沉闷的枪声响起后,眼镜的身子,与沈银冰同时一颤!
沈银冰却没有像王晨所想象的那样栽倒在地上,更没有鲜血溅出,而是猛地扳住她肩膀,攸地原地转了个圈子--枪声再次响了。
这次,有鲜血迸溅而出。
是高雅开的枪,打中了沈银冰的后脖颈。
如果沈银冰没有忽然与王晨对调位置的话,高雅这一枪就会击中王晨的后脑!
王晨只想杀沈银冰,从没有想过要杀高雅--在她心里,高雅就算再不屑,可也是丈夫的兄弟,是她的小叔子。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伤害高雅的。
可高雅却从没有把王晨当做嫂子来看,在看到她那么近距离的开枪后,高雅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想都没有想,就对王晨后脑开了枪:所有与高飞关系好的人,都得死!
先杀王晨,再杀那个装比的眼镜--话说,高雅以前可是在射击场经常玩枪的,这么近的距离击中王晨,再干掉眼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高雅却没想到,沈银冰心脏部位中枪后,竟然能及时与王晨对调了位置!
沈银冰个头要比王晨高接近五厘米左右,所以高雅打出的这一枪,没有击中她后脑勺,而是击中了她后脖颈!
本能的,高雅就是一楞神:“啊,怎么会这样?”
“啊!”
就在王晨被眼前崩起的鲜血,吓得本能的失声尖叫时,一道寒光擦着她的发丝,闪电般划过!
然后,高雅就猛地扔掉手枪,双手捂住心口,踉踉跄跄的后退,撞在了架子上。
哗啦几声响,几个骨灰盒被他撞了下来,其中一个砸在了他脑袋上,直接把他砸的坐到在了地上。
高雅太高看了他自己,而看轻了眼镜。
别忘了眼镜可是前杀手之王,就算粗心大意下让高雅忽然枪杀了王晨,也能抢在他对自己开枪之前,甩出手术刀给他致命一击。
王晨的失声尖叫声中,沈银冰软软的爬倒在了她怀里。
这时候,屋子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高飞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
看到高飞后,王晨就像在外面受惊吓过度的孩子看到父亲,尖声叫道:“高飞,快来!”
高飞纵身抢到王晨身边,把沈银冰抱在了自己怀中。
沈银冰双眼愣愣的看着高飞,神韵慢慢的消失,却喃喃的说道:“我、我没有杀王晨……我……”
s沈银冰说到第三个‘我’时,沈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了她的双眸,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高飞,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眼镜满脸的愧疚,刚说到这儿,就看到脸上戴着狰狞面具的莫邪征东,忽然鬼魅般的出现在高飞身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把她交给我!”
不等高飞回答,莫邪征东已经抢过沈银冰,右手飞快的连点,在她后背点了数十下,随即抱着她纵身飘然出了门外,一点孕妇不良于行的样子也没有。
高飞单膝跪在地上,望着地板上好像梅花般的鲜血,呆愣了片刻,才抬起头看着王晨,哑声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高飞今晚忽然出现在公墓中,自然是眼镜通风报信--眼镜不想王晨走极端,所以把她的整个计划,都告诉了高飞。
高飞出现的晚,那是因为他要解决宋承钢等人,问出没露面的郝连偃月在那儿。
等他做好这一切来到屋子前时,枪声已经接连响起,沈银冰中弹,高雅被眼镜一刀刺中了。
王晨这时候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全身瘫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哭道:“对不起,高飞,对不起……”
“唉。”
高飞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了高雅。
高雅右手捂着心口部位,鲜血从手指缝中缓缓淌出,却没有立即死掉。
他好像在等,等高飞过来。
高飞过来了,蹲在他面前,眼神复杂的低声说道:“你本来不该这样的。无论你此前对我做了什么,但你毕竟是我的亲兄弟--大哥不忍心你被捕,我又何尝忍心呢?你虽然做错了太多的事情,可你只要改邪归正,我们兄弟三人一起为你赎罪,你以后还是能……”
“咳,咳!”
高雅咳嗽了几声,眼神猛地亮了起来,脸上也多了好看的红晕,说话的中气竟然很足,打断了高飞的话:“高飞,我这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别这样假惺惺的好吧?”
高飞嘴角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正如高雅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现在马上就要死了,他中气十足,脸色红润,这是人之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现象,可他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善意都没有:“我知道,也许你从没有想过要杀我,可我做梦都要杀你--你的出现,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再次咳嗽了几声,他说话的声音低了一些,眼神也渐渐黯淡了下去:“我争抢沈银冰的位置,是因为她太优柔寡断了,空负一个邪教狼主的名字,压根就没有打算她死会连累佷多人的想法。呵呵,你知道吗,她是唬人的。天云动车铁轨案,根本不是她做的--你们派去卧底的郝连偃月,也被她发现了。我提议杀死郝连偃月,她却不肯。”
“压根,压根,她就从没有安排过手下在她可能死后,会连累数百上千无辜者的计划,一切都是唬人的,吓唬你们。”
高雅的声音,越来越低,瞳孔也开始慢慢的扩散:“抱着金山却不知道利用,没有狠心--女人,终究是不成器的。所以我想代替她。我要是她的话,你们都得……”
高飞他们都得怎么样?
高雅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说到这儿时,瞳孔已经完全扩散,迅速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薄膜,就像死鱼的眼睛那样,却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恩佐哥死后的眼神,完全相同。
高飞不喜欢被这种眼神盯着看,抬手轻轻在他脸上抚过,随即站起身缓缓走到王晨面前,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王晨双手抱着她的胳膊,低声抽泣着,全身瑟瑟发抖,跟他慢慢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此时已经是灯火通明,数十个武警,以及警察,正在仔细搜索周围有可能漏网的人。
高云华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到高飞走出来后,缓缓迎了过来。
“大哥,他死了,我对你失信了。”
高飞嘴角抽了几下,低下了头。
“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够好。”
高云华眼里带着浓浓的悲伤,抬手拍了拍高飞的肩膀,有些失魂落魄样子的走了进去,喃喃的说着:“其实是我们错了,最起码是我错了……如果我不是那样充着他的话,他会生活的很好。”
天,渐渐的亮了。
明天,就是元旦,新的一年的开始。
韩家骏、宋承钢、李国训等人,这些沈银冰的心腹,在事发凌晨就被高云华从京华带来的人秘密控制了起来。
老林也要暂时失踪一段时间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必须得严密封锁,直到贪狼所有‘高层’被抓捕。
高云华亲自审讯这些人。
韩家骏等人没有了沈银冰的庇护后,在高云华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很快就崩溃了,说出了所有能说出来的秘密。
马上,就有数十支专门人员组成的小组,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迅速展开了行动,把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贪狼高管,一一缉拿归案。
这些事,是高云华要做的,高飞不关心。
当太阳走到正午时,高飞看到了郝连偃月。
郝连偃月脸色很憔悴,但精神还不错,得知沈银冰目前的状况后,惋惜的叹了口气:“唉,高飞,其实她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心狠手辣。”
高飞点头,表示赞叹:“我知道,如果是她真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在暴露后,只遭到了囚禁。”
郝连偃月苦笑,说:“我成功获得她信任,担任她的专职安保工作后,才发现了她那些秘密。天云动车脱轨案、王晨在巴黎被刺杀,都跟她无关的,想法,她还救了王晨。”
正文_第2162章 后记(十二)!
(新年的第一天!)
郝连偃月最终成功取得了沈银冰的绝对信任,替她掌控她最大的秘密。
结果她却被这些秘密给震惊了:沈银冰与天云动车脱轨案无关,这个有那个玩忽职守的调度临死前的供词。
沈银冰没有在巴黎刺杀王晨,是少爷的人做的,她反而为保护王晨,牺牲了数名精干手下。
沈银冰之所以主动承认是她派人杀王晨,那是赌气行为。
她更没有在全国各地安排能保护她、让华夏当局忌惮的炸弹,那只是一个唬人的幌子。
发现了沈银冰这一系列的秘密后,郝连偃月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些通知高飞。但却被沈银冰警觉了,及时把她控制了起来。
当时高雅曾经劝说沈银冰,最好是干掉郝连偃月这个卧底,以绝后患。
沈银冰却没有同意,还冷冷的警告他,不许插手贪狼的事物,要不然会对他不客气。
也正是沈银冰的这个恶劣态度,让高雅很不爽,这才决定铤而走险,取而代之……
“很多次,我都能在半夜听到她被恶梦吓醒的尖叫声。”
郝连偃月抿了抿嘴角,看着高飞:“其实,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高飞点了点头:“嗯,很可怜,却又很倔犟。”
郝连偃月晃了晃被绳子勒的生疼的手腕,问道:“她能熬过这一次吗?”
“也该、不,是绝对能熬过去。”
高飞很有信心的说:“她身上穿着防弹衣,王晨那一枪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威协。致命伤是在后脖--不过,我相信莫邪征东肯定能保住她生命,肯定!”
他越是这样说,郝连偃月越能听出他没有底气,心也乱了。
高飞好像也察觉出了自己不对劲,笑了笑说:“王晨在陪伴她。呵呵,她们俩人之间,总算是解开误会了。”
郝连偃月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说:“高飞,问你个问题,如果沈银冰会熬过这一次,你会怎么对她?你要知道,在你前些日子被折磨时,她满世界的找最好的医生,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她对你,真的很好,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我会怎么对她?”
高飞喃喃的说:“一切,都得等她熬过这一关再说吧。”
郝连偃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呵呵,明天就是元旦了呢。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新的气象。”
“是啊,明天就是元旦了。”
高飞忽然笑了笑,说:“可有些人,或许熬不到太阳出来。”
郝连偃月不知道高飞说的是谁,但银金花银姑,确实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死了。
死在何秀城的手里。
她死时,距离新的一年的太阳出来,还有不到十个小时。
今天下午开始,银姑就发现何秀城精神不济,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在意,毕竟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结婚的事,心累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下午两点多时,银姑就提议何秀城去小睡片刻。
前来何秀城家商议结婚之事的何承平等人,也都这样说。
何秀城也就去了,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都没有醒来。
银姑在门口看过他,看到他蒙头大睡,被子起伏,还发出了罕见的鼾声(他此前睡觉是不打呼噜的),就以为他太累了,也没喊他起来吃晚饭。
晚上十点时,为婚礼劳累几天的何承平等人,也都陆续离开了,银姑这才来到卧室里,走到窗前伸手掀开了被子:“秀城,该起来……啊!”
银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尖叫:被窝下竟然不是何秀城,而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银姑掀开被子时,老头子正在流泪。
银姑尖叫一声时,老头子忽然抬手,一把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心口内!
接着,老头子就翻身坐起,厉声嘶吼着:“不许看我,谁看我,谁就死!”
“秀城,你是秀城,我的秀城!”
银姑双手捂着心口上的刀柄,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靠在了梳妆台上,望着何秀城喃喃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何秀城狂怒着冲过来,奋力拔除刺在银姑身上的短刀,嘶声狂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怎么忽然变老了,不知道--谁看到我,谁就会死,会死!”
“秀城,你、你怎么会这样了?我的心血,我的心血……”
银姑喃喃的说着,双眼猛地一翻,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就此再也不动一下。
“我是你的心血?哈,我是你心血?”
何秀城扔掉刀子,扑在了梳妆台面前,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中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咯咯怪笑了几声,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等他终于停止了咳嗽时,才发现嘴里好像多了个东西,就把手放在嘴边,把东西吐了出来--那是一颗牙齿,老化到自然掉下的牙齿。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秀城单手捧着牙齿,呆愣了很久,退回到了窗边,重重坐了下来。
咳嗽不时的传出卧室,慢慢的不再响起。
当东边的天际浮上一抹绚丽的红色时,何落日与成冰冰,首先来到了何秀城的别墅:今天是三弟大喜的日子,当哥哥嫂子的,自然得提前来这儿。
在门口点了几声汽车喇叭,却始终没见到人出来,但客厅内内,二楼的卧室,都亮着灯。
“咦,秀城怎么还不出来?”
何落日又等了几分钟后,才纳闷的推开了车门,对成冰冰说:“冰冰,你先在这儿等,我进去看看。”
说完,何秀城关上了车门,左手一按铁栅栏,纵身翻了过去。
“秀城?银姑?”
何落日来到客厅内叫了几声,没有听到有人应声,可却嗅到了血腥气息,脸色登时大变,飞身奔上了楼梯,一脚踹开了何秀城卧室的房门,然后呆住。
卧室内,银姑的尸体早就冰凉,死不瞑目的样子很吓人。
在窗边的地板上,还坐着个早就死了的老头子,手里捧着几颗牙齿,还有一张纸。
那是何秀城的遗书。
何落日慢慢的走过去,弯腰伸手拿过那张遗书,只看了几眼,就猛地嘶声吼道:“秀城!”
何家三少爷,在新年的一天,在要与廖水粉结婚的这个大好日子里,因为过于高兴,晚上喝酒喝多了,从而导致了酒精中毒,抢救无效死亡--这是天亮后,赶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从何家得到的消息。
喜事,变成了丧事,人们对此纷纷表示了最诚挚的哀悼。
哀悼的人们却没有注意到,身在军方的何落日却不在现场。
几天后,华夏相关部门雷霆出击,一举摧毁了存在七百年的邪教组织--破军。
时间,并没有因为何秀城的酒精中毒而意外死亡,就停止了它前进的脚步。
先是新年后的第一场雪,然后就是春节,正月十五,二月二龙抬头,风筝飞满天的日子里,小草变青了。
这几个月内,华夏商场上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市值无法估计的罗冰集团,最终被高飞控股的北山集团所兼并。
农历四月初二这一天,天涯集团第一家国外分厂正式试投产。
要问挣钱哪家强,天涯集团帮你忙--这句话,已经被世界商业精英们所熟知,只要觉得自己有几下子的,都想去天涯集团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被应聘成功。
没办法,现在的天涯集团,辖下有北山集团、落日餐厅两大子公司,业务涉及到了化妆、餐饮、房地产、电子、汽车、影视、能源甚至航天业,成为纵横世界商场的一艘超大型航母,福利待遇那叫一个让人羡慕。
“姐,你确定你要来天涯集团,给那个家伙打工?”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留胡子的廖无肆,问廖水粉。
接连经历两次不幸婚姻的廖水粉,一点徐娘半老该憔悴的觉悟也没有,仍旧明媚的光彩照人。
听廖无肆这样说后,正在看车窗外方家村附近风景的廖水粉,懒洋洋的说:“无肆,明珠不在,也没有外人,咱们姐弟俩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唉,你也知道姐姐我现在离不开那小子了,每个月都会幽会那么一两次,相信家里人也都看出来了。”
“实在没必要装什么正经了,倒不如像白瓷、解红颜她们那样,光明正大的来他这儿--或许,不久之后就有喊你舅舅的了。”
廖水粉拿捏出一副无所谓的嘴脸,说:“这个人活着嘛,其实就是活个自在。既然我已经离不开那家伙,而且他这儿也能给我提供更大的舞台,那我何必再藏着掖着的?那就是自欺欺人呢。”
听廖水粉这样说后,廖无肆无奈的苦笑了声:“行,就依你吧。不过我可跟你说啊,那家伙今天不在家。”
“他去哪儿了?”
不等廖无肆说什么,廖水粉就点了点头:“哦,是了,又去地下楼兰看沈银冰了。”
说着话的工夫,车子驶进了方家村。
与去年廖水粉那次来时,方家村又有了聚大的改变:不远处的地上,矗立起了一栋栋高楼,那就是新的方家村。
不过老村却没有拆迁,所有老房子都在,向方大爷、王奶奶等不喜欢住高楼的老人们,一直都住在老房子里。
老房子不被拆除,那是方大爷等老人力争的结果:咱们方家村之所以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是因为风水好!外地来的风水师看过了,咱们方家村是群龙戏珠的格局,老房子要是拆迁了,是会破坏风水的!
既然老头老脑们这样固执,方立柱这个大村长也没勉强,老村就这样保存了下来。
车子穿过村子,来到了方家老宅前。
廖无肆刚停好车子,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王晨。
“来了,粉姐。”
看到廖水粉从车子上下来后,王晨微笑着迎了上来。
正文_第2163章 后记(十三)!
(大结局!)
廖水粉拿出大姐的嘴脸,跟王晨在方家老宅谈心时,高飞也正在跟拓拔千钧谈话。
莫邪征东没有在场,她正在陈果果的陪伴下,等待成为一名伟大母亲的神圣时刻。
森林神殿的女娲娘娘神神像前,俩人盘膝面对着。
拓拔千钧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驸马,因为沈银冰脊椎神经受损,压迫了脑神经,所以两个月后的那次手术,如果能成功的话--乐观估计,她最多就是失忆,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
顿了顿,拓拔千钧又说:“包括人,也包括你。”
高飞轻轻松了口气,说:“只要能让她活下来,别说是失忆了,就算永远的变成植物人,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
抬头看着高大的女娲娘娘神像,高飞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她失忆忘掉以前所有事,是最好的了。那样,我就能跟她重新开始了。”
拓拔千钧笑了笑,轻声说:“不过,我倒是有把握,在她手术后清醒来的那些天内,用类似于催眠的功夫,给她灌输一些思想。那样等她醒来,就以为是从梦中醒来,就像我们正常人醒来后,过自己的日子。”
高飞眼睛一亮:“你会给她灌输什么思想?”
拓拔千钧喝了口茶,老神在在的说:“那得看你希望她知道什么了。”
高飞沉默,半晌后才说:“我希望她在醒来后,就知道她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只给她留下了个市值几百万的小广告公司--她在醒来之前,其实去跟天涯集团洽谈业务,被年轻的总裁所喜欢,并追求她。”
拓拔千钧有些失望:“我知道那个年轻的总裁就是你……可这样也太简单了吧?”
“简单吗?那可以再复杂一点,变成总裁在暗中喜欢她,假扮一个找不到工作的无业游民,故意混进她公司内,给她当司机。”
高先生眼睛开始冒光,带着装比的兴奋:“在她遇到困难时,年轻总裁挺身而出,帮她渡过一个个难关--最后嘛,自然是她发现年轻人,竟然是天涯集团的总裁,是她的王子,俩人就像童话中那样,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了一起。”
拓拔千钧啪的一拍手,叹道:“好狗血!不过我想知道,你那些红颜知己,那些孩子,该怎么办?”
高飞又笑了,很银当的样子:“年少多金的总裁嘛,在没有结婚之前有一帮红颜知己,有几个私生子,那还不是正常吗?只要在婚后听老婆的话,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不是?”
“最关键的是,你得给她灌输这样一个道理。”
高先生很有信心的说道:“男人可以偶尔远航,但必须得记得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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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冀南正午,好像一个大火炉那样,烤得空调冷气都有气无力了。
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客房内,沈银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很木然,就像没有灵魂那样,更像所有的精气神,都被这个盛夏的阳光给烤干了。
幸好有空调,有冷气,很快就让她的双眸恢复了清澈,灵动,使她想到了自己目前在哪儿,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哎哟,惨了,惨了!我中午怎么喝多了呢?唉。说好下午两点要跟落日餐厅的王老板谈生意的。都是中草药基地那个叫李德才的家伙,非得让我喝酒,喝酒--哼,本姑娘陪他喝了酒,他要是敢食言不答应那笔业务的话,本姑娘以后非得找机会把他的车胎给扎了!哼。”
沈银冰急匆匆的跳下了下来,冲进了卫生间内,开始洗漱。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件白色碎花束腰连衣裙,银色细高跟皮凉鞋,左手挎着小包,右手拿着手机,脸上还戴着个大墨镜的沈银冰,哒哒的走下了过街天桥。
她刚才就已经跟落日餐厅的王总通过电话了,王总真是个好人呀,并没有因为她迟到而生气,还很关心的说让她路上注意安全,反正今天也没别的工作,随时都可以跟她谈业务的。
沈银冰在走下天桥时,就看到最下面的台阶上,坐着个倚在栏杆上睡觉的人。
不过她没有在意,因为经常有民工或者乞丐,坐在这儿休息。
可就在她走下天桥的最后一个台阶时,那个蜷缩在旁边睡觉的家伙,却忽然伸出了左脚,一下子就把她绊倒在了地上。
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后,沈银冰的膝盖,胳膊肘啥的肯定被铁硬的路面给磕破了,疼得她是眼冒金星,挣扎着要爬起来时,却发现那个家伙正盯着她的俩腿中间猛瞅……
老天爷,俺穿着的是裙子好不好?
他这样看过来,岂不是把俺穿什么样的小内都看去了--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后,沈银冰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左脚冲着那个家伙的脸蛋就踹了过去。
沈银冰这一脚,没有丝毫的留情,她发誓要把这张丑恶的嘴脸踢成猪头!
可那个家伙却及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腕,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缩回,刚才那双满是困意的双眸,瞬间变的是炯炯有神,仿佛要把那条小内看穿:“吆喝,这是咋回事?”
“放开我,臭留氓,放开我!”
沈银冰斜斜的躺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子,右腿弯曲压在了下面,左脚却被高飞抓在手中,用力向回缩着,一张美到极点的俏脸,带着羞怒,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美眸中却喷着怒火。
怒火倒是没喷出来,但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出来。
看到沈银冰哭了,那个臭留氓却做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松开她的脚腕,满脸无辜的站起来,瞪眼叫道:“喂,我说姐们,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又没招惹你,你凭什么要踢我,还骂我臭留氓啊?”
“你臭留氓,就是你臭留氓!谁让你绊倒我,又偷看我、我--的?”
沈银冰迅速的缩回左腿,反手擦了把泪水,抓住天桥栏杆站了起来。
但她的左脚刚一落地,却又哎哟一声蹲了下去,用手捂住了脚踝,本来通红的俏脸,也在瞬间惨白。
“你臭留氓,就是你臭留氓,谁让你故意绊在我腿上摔倒,让我看的?崴脚了吧?活该,让你撒泼!”
臭留氓单手掐腰,晃着脑袋捏着嗓子,学着沈银冰的声音说了一遍,转身就走。
他刚走了几步,沈银冰就娇喝一声:“你、你给我站住!”
可那个家伙不但没站住,反而加快了脚步,走出十几米后,他才扭头看了一眼。
看到沈银冰很无助的样子后,他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拾起地上的手机递向了她:“喂,你刚才叫我,是不是要我替你拿手机?”
沈银冰吸了一下鼻子,也没说什么,一把就把手机夺了过去。
那家伙不满的说:“你抢什么嘛你?我又不是不给你。态度这样恶劣,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回来管你。”
沈银冰根本不理他说些什么,只是飞快的拨打了一个号,放在耳边哽咽着叫道:“落日餐厅的王总吗?你快带人来步行街街口,有个臭留氓要欺负我,我就在--喂,喂喂?”
沈银冰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她现在的位置,手机却恰好没电了,气的她用力喂喂了几声,然后抬手就把手机撇了出去!
啪--的一声,手机砸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摔出手机后,沈银冰才看到一双冒火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她,好像恶狼看到小兔那样,吓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缩了一下脖子颤声问:“你、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
那个家伙脑袋猛地向前一凑,鼻子几乎碰到了沈银冰的鼻子,狞笑着说:“好啊,我好心好意的回来给你拿手机,你却要搬救兵来收拾我!哼哼,你说我要干嘛!?”
“你--你别乱来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沈银冰被那家伙阴险样子,给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谁?苍井空,还是小泽玛利亚?毛啊,老子是不愿和你这种恩将仇报的货色一般见识,切!”
那个家伙眼神中满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正要站起来闪人,顺便再把那个被摔成几瓣的手机拿走时,沈银冰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这个长相不错,本该是个真男人的家伙,却很没素质的真用力一甩手:“怎么着,大姐,你还有完没完啊?”
沈银冰摇头:“没完--哦,不对,我、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那家伙却不为沈银冰的哀求所动,冷冷的道:“想让我借给你手机用用?对不起,欠费!想让我给你找警察来抓我?对不起,不去!”
“那、那你能不能把我扶上车?我的车子就在那边停车场。”
沈银冰眼巴巴的问道。
可那家伙,再次干脆的拒绝:“对不起,不扶!”
沈银冰那双大眼睛里,再次有泪水淌下:“可、可我脚疼的厉害……”
“脚疼?你脚疼关我……”
那家伙正要说什么,沈银冰连忙说:“我可以付费的!”
那家伙的眼睛登时一亮:“付费?切,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说说,我要是把你扶到那边停车场,你掏多少钱?”
沈银冰很优雅的伸出了一根中指,就在那家伙反唇相讥之前,又伸出了一根食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那家伙眼珠子一瞪:“什么?二十块钱,你就想让我扶你走那么远的路!?”
沈银冰结结巴巴道:“是、是两百。”
那家伙嘴角一抽,很阴险的样子,口气却淡淡然:“先付款。再加五十。”
“哦。”
沈银冰乖乖的点了点头,从钱包内拿出钱递给了那家伙,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记住我名字,事后找我算帐啊?”
那家伙嗤笑一声,随即说道:“但哥们才不怕!你给哥们听好了,哥们叫高飞。飞得又高又远的高飞!”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