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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凯)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_第1836章 身边需要一个阴谋家!

    宋慧乔就是一个小偷。

    她潜入了别人家中,偷盗了很有价值的贵重物品,又把那东西交给了自己老大。

    但很遗憾的是,失主知道是她把东西偷走了,肯定会追着跟她要。

    她却把东西给了自己老大,而她的老大,恰好又不愿意把东西交出去,但碍于社会舆论,又不能不交--为了彻底的昧下这个东西,老大就会耍赖,说不认识宋慧乔,压根就没看到失主的东西。

    失主无奈之下,只好寻找证据,就是得找到那个小偷。

    老大为了不把东西交出去,不让失主找到小偷,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藏起来。

    但无论藏的多严实,却都有被找到的可能。

    当然了,也有两个地方,能让失主再也找不到小偷。

    那两个地方就是:天堂,地狱。

    猛地一说,西方的天堂,佛家的西天极乐世界,华夏传统中的仙境,都是很让人向往的地方,但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真愿意去呢?

    天堂的名字再好听,其实也跟地狱一样,都是死人能去,活人去不了的地方。

    所以呢,为了不让失主永远的都找不到小偷,只能是送她去天堂,或者是地狱了。

    宋慧乔在被高飞狠狠收拾了一顿后,终于明白了这个其实很简单的道理。

    她早就该想到这些,只是因为忠于老大的思想,让她忽视了这一些。

    她被高飞给折磨醒了,终于学会考虑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了。

    毫无疑问的是,优盘已经毁了,老大们要想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会更加迫切希望找到她,掏空她脑袋里的东西后,然后再送她去天堂。

    尽管宋慧乔无法记住优盘里的所有资料,但能拿到多少,就拿到多少,这肯定是老大们的想法。

    宋慧乔到底记住了多少东西?

    除了她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但是谁都很关心,唯独她自己不想这些,她只想该怎么才能活下去。

    高飞打电话的声音飘进浴室内后,给了宋慧乔很大的启发:她要想活下去,当前除了依附高飞外,压根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毫无疑问的是,宋慧乔的政治智慧,要比高飞强出太多:高飞在听到肖战波说,不希望他把优盘被毁的消息泄露出去后,可是傻楞了好久的。

    但宋慧乔却在没有听到肖战波的话(电话声音太低了)的情况下,仅仅凭借高飞拒绝的声音,就能断定华夏高层现在是怎么想得了。

    绝不能让北朝得到那些人的名单,让他们始终相互猜忌,无法形成铁板一块,这样就必须得更加渴望得到那份名单。

    但优盘却被高飞毁掉了--只是,有谁会相信呢?

    谁都不会相信,因为那东西太重要了,重要到哪怕宋慧乔被杀、只要能找回优盘就可以的地步(毕竟人的脑袋,能记住的东西很有限)。

    事实上,也唯有高飞这样的疯子,才会把优盘毁掉,所有人都以为被他藏起来了,然后就开始找他,不断的找他,不择手段,希望能得到优盘。

    可关键问题是,高飞真把那东西毁掉了啊,他压根就没有看!

    但没谁会相信,不管是北朝,还是华夏等势力,都渴望得到那个优盘,尤其是北朝,更是如芒在背,没有一刻的安宁。

    这,不恰好是华夏所希望的吗?

    所以呢,只要华夏某些有影响的人站出来,给高飞证明:这孩子是个善良人,他不想看到好多人因为优盘而死去,所以就毁了它,希望那些被宋慧乔发展的会员们,都忘记以前,开始新的生活吧。

    那么,北朝方面,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才会心安。

    但很可惜的是,华夏不会有人站出来,为高飞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肖战波的那声无奈的叹息,就是这个意思了。

    宋慧乔不愧是为阴谋而生的人,她仅仅根据高飞打电话时的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高飞当前所面临的绝境,并立即意识到,要想坚强的活下去,唯有依赖他了。

    把自己的推断,详细解释了一遍后,宋慧乔才说:“唯有我们两个合作,才能争取到生存空间。你保护我,我帮你对付那些敌人,因为我对他们都很了解,而且,我活着,才能为你承担一部分的压力,毕竟我记住了很多东西。”

    高飞笑了,把右脚从鞋子里拿出来,在宋慧乔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轻轻划着,最后放在了她的嘴上:“其实我自己可以对付那些敌人的。你能给我的帮助,实在是微乎其微。”

    宋慧乔伸出舌尖,在高飞的脚趾上轻轻舔了几下,才咯咯的轻声笑道:“错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成了知道这些秘密的唯一一个人了。唯有我活着,才有可能在某一天站出来,证明你压根不知道那些东西。所以呢,我不能死,因为我是你唯一的‘污点证人’了。”

    高飞想了想,缩回了脚,问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站出来,证明我是无辜的?”

    “到了我该站出来的时候,我自然会站出来的。咯咯,帅哥,你这次是跑不掉了,或许在你临死之前,你都得保护我,因为我是你的希望啊,但我更愿意当一颗缠绕你的藤条。”

    宋慧乔咯咯荡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蛇儿那样蜿蜒缠在了高飞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后,才微微喘着气的呢喃道:“我们是合作伙伴,只要你能保护我,我愿意为你提供我所有的服务,我的身子,我精湛的炕上功夫,我出色的工作能力……啊!”

    宋慧乔还没有说完,胃部就被重重击了一下。

    疼的她立马冷汗直冒,疼的那张俏脸都扭曲变形了,烂泥般的重新瘫倒在了高飞脚下。

    高飞冷冷的看着她,过了片刻才说:“你给我记住,你不是腾,你也没资格能缠住我,我更不会因为你那些破秘密,就害怕什么人。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够美,也不是因为你的炕上功夫多厉害。”

    “你有句话打动了我,你的工作能力。”

    高飞轻轻吸了下鼻子,拿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吸了一口才淡淡的说道:“确切的来说呢,就是身边缺少擅长阴谋诡计的人--对付敌人,用阴谋诡计才是最好的办法。”

    说到这儿时,高飞想到了两个人:陈果果,沈银冰。

    这两个女人,都是最有心计,擅长玩阴谋诡计的。

    除了她们两个之外,不管是莫邪征东还是白瓷解红颜,还是铁屠、叶心伤秦紫阳白蓉,他们都无法把人性骨子深处的害人潜能力挖掘出来。

    但很可惜的是,陈果果马上就要生产了,沈银冰又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么从小就从阴暗环境下长大的宋慧乔,无疑就是高飞身边的阴谋高手了:她的能力,甚至比陈果果,比沈银冰还要强大。

    陈果果此前所谋的,只是希望能整合安归教。

    沈银冰所谋的,只是希望能成为高飞的新娘,跟她自己该怎么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但宋慧乔所谋的,则是一个国家。

    因为宋慧乔耍阴谋的手段相当高超,高飞当下又恰好希望用她来破解别人对他的阴谋诡计,或者是反扑,那么留下她,也就很正常了。

    当然了,高飞必须得为收留宋慧乔,付出一定的代价。

    但两相权衡,得到宋慧乔的好处,要比她死了多一些。

    吸了口烟,高飞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最好我给我明白,你真没有资格跟我合作,你最多,也就是我身边的一条、咳,最多就是我的一个手下。要想跟着我混,那么就得先摆正你自己的心态。我说的这些,你都该很明白的。”

    “我、我明白。其实你刚才没必要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我就是你身边的一条狗,无论做什么,都得看你的脸色,听你的话。”

    宋慧乔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在了沙发上,不住的轻声咳嗽着。

    她的可怜样,让高飞稍稍有些不忍,说道:“其实吧,我也没有你说的这样苛刻,只要你能--”

    “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我心里都明白,我也不会在乎,因为我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尊严了。”

    宋慧乔抬起头,看着高飞定定的说:“以后,我活着只是为了能活下去,不在乎任何的尊严。”

    “你知道这些就行。”

    高飞抿了下嘴角,说道:“去穿上衣服吧。”

    “衣服湿、了,没法穿。”

    宋慧乔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淡淡的说:“而且,马是就要来人了,让他们看到我像一只狗那样依偎着你,更能证明什么的。”

    高飞皱眉:“我没有说你是一条狗,我也不希望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

    “好,我不是狗,那我是一只猫,专属于你高飞的一只猫。”

    宋慧乔说着,滑下沙发,依偎在了高飞的腿上。

    高飞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变太’表现说什么,只是问:“你知道我是谁?”

    “我又不是聋子,你跟你朋友说话时,当然能从他们对你的称呼中听出你是谁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华夏天涯集团的那个高飞。呵呵,你知道吗,我可是你们公司产品的忠实用户。”

    宋慧乔轻笑一声,很愉快的样子,接着叹了口气:“唉,但很可惜啊,你停产了。”

    “以后你想用,随便用,天涯集团将会为你提供最高级的服务,算是对你工作的补偿吧。”

    顿了顿,高飞又问:“你猜,那些人什么时候来?”

    “差不多已经来到走廊了吧?”

    宋慧乔随口回答。

    高飞又问:“那么,你猜猜先来的会是谁?”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

    “他是谁?”

    “一个男人,很让我头疼的男人。”

    “叫什么名字?”

    “唐鹏。”

    宋慧乔的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了:“里面有人吗?”

    “门没锁。”

    高飞回答。

    “哦,那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走廊中的灯光也马上洒了进来。

正文_第1837章 他的比较帅一些!

    唐鹏是谁,高飞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从哪儿听到过那样。

    不过,既然这个男人能让宋慧乔这个阴谋家都很头疼,就证明他不是一般人了,同时也很好奇:这个人,得有多么出色呢?

    高飞心里想着这些时,门被推开了,走廊中的灯光马上就从门外洒了进来,映照出两个人影。

    “哟,屋子里怎么黑洞洞的呢,既然是住酒店,好像就没必要再节约用电了吧?”

    一个背对着光的人笑呵呵的说到。

    从他轻松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不惧屋子里的高飞。

    “我只是懒得去开灯,就像懒得去开门。”

    高飞嘴角的烟头,忽闪了一下,在黑暗中很是显眼。

    “那我替你开灯,没意见吧?”

    那个人又问道。

    “随便,反正你刚才说的也不错,这是住酒店,实在没必要为他们节约用电的。”

    顿了顿,高飞才又说道:“但你要是想喝冰箱里的饮料,得自己掏钱,因为我没有请陌生人喝东西的习惯。”

    啪的一声,随着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响,屋子里亮了起来,跟那个声音一起:“这个不要紧,我恰好很热情好客,尤其是对能看上眼的人,总是想请人家喝一杯。”

    灯亮起后,高飞看到了门口那俩人。

    这是两个男人,一个脸色阴沉,上面还有一道疤痕,很狰狞可怕的样子。

    另外一个却截然相反,笑眯眯的样子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邪气,算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小白脸吧。

    “我姓唐,大唐帝国的唐。叫唐鹏,大鹏展翅的鹏。”

    小白脸在自我介绍之前,就已经看到全身赤果,好像金丝猫那样蜷缩在高飞脚下的宋慧乔了。

    如果是别人,比方小白脸唐鹏身边那个脸色阴狠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就算没有蓦然一呆,眉梢眼角也会急促的抖动一下。

    可唐鹏却像看到早上起来看到太阳那样正常,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只是轻飘飘的从她身上扫过,就冲高飞叹了口气:“唉,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我要是不来的话,估计她还没衣服穿。”

    唐鹏说着,转身从背后男人的手中,拿过了一整套的衣服鞋子,走过来放在了案几上,看着高飞认真的问道:“要不要我们先出去,等她换好衣服再进来?”

    “不用,只要你们别看她就是了。”

    高飞摇了摇头,把盛着衣服鞋子的袋子拿起来,递给了宋慧乔:“去房间换上衣服,再给这两位先生拿两瓶子饮料,算是我请客。”

    “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我请吧,我没有你有钱,可我肯定比你更好客。”

    宋慧乔拿着袋子从地上站起来时,唐鹏俩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完全把这样一个出色的女人当作了空气,又像是她远远没有高飞长的好看。

    高飞笑了笑,说:“原来,我真的见过你。”

    宋慧乔碰高飞的瓷不成,转而碰唐文举(唐鹏的老子)时,唐鹏曾经去过现场,可担心他老子会被牵扯到某些不利事件中,安全会受到威胁,所以只能先暂时离开了。

    当时现场那么多人,他不一定会刻意注意高飞。

    高飞却能从宋慧乔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惊吓成那样(当时,她可是抱着高飞腿子喊老公的)可以看出,这个唐鹏不是一般人了。

    怪不得刚才宋慧乔在提到唐鹏这个名字时,高飞会有耳熟的感觉(白天,唐文举可是喊自己儿子名字的)。

    一个能把宋慧乔这样的女人都吓成那样的男人,自然不是普通男人,而且高飞也能隐隐猜出唐鹏跟宋慧乔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唐鹏,肯定也是追杀宋慧乔,希望能拿到那个优盘的人。

    搞清楚唐鹏的大约身份后,高飞就不愿意再考虑这些了,只是扭头看了眼套间方向,才问道:“刘小龙,现在怎么样了?”

    宋慧乔需要一身新衣服,高飞为此专门给刘小龙打过电话的。

    但现在刘小龙联系不上了,唐鹏却把衣服送了过来,这就足以证明他知道刘小龙在哪儿了。

    果然,唐鹏没有否认什么,而是坦率的说:“我其实没见过刘小龙,这衣服是别人拖我送过来的。那个人还委托我告诉你,说希望你能理解刘小龙的难处,因为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实在不该再在外面游手好闲。”

    听唐鹏这样说后,高飞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刘小龙肯定是被他老爸派人拉回家了,还是强制性的。

    刘家,不想刘小龙掺合在这件事中。

    或许,是更不希望他跟高飞搅和在一起,因为高飞现在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以前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新麻烦又来了。

    刘家,真的不想被高飞所麻烦,但心中又有所歉意,毕竟好多人都知道,刘小龙跟高飞是什么关系,这时候把他拉回家,摆明了是让他抛弃朋友。

    相信刘小龙现在肯定很愤怒:刘爷虽然没多大本事,但他懂得什么叫兄弟,什么叫朋友。

    对刘家的态度,高飞不会埋怨他们,毕竟他自身当前形式本来就不妙,现在又招惹上了宋慧乔这个大麻烦,刘家要是不退才怪。

    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刘家对高飞什么态度,都不会影响他跟刘小龙之间的感情,从唐鹏接下来的一句话中,高飞就能听得出:“刘小龙或许真是个纨绔,但他的确是个好兄弟。”

    只要是个好兄弟,那就足够了,高飞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我那两个朋友?”

    “铁屠,叶心伤?”

    唐鹏看来对高飞身边的朋友圈很熟悉,笑了下才说:“具体他们去哪儿了,又是去做什么了,我不能告诉你。”

    高飞问道:“为什么?”

    唐鹏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有人曾经这样嘱咐过我,不许我告诉你。”

    高飞再次追问:“那个人是谁?”

    “他还嘱咐过我,不希望我回答你这个问题。”

    唐鹏说着,双手一摊,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

    高飞也笑了,声音很轻:“如果,我非得让你说呢?”

    唐鹏却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说:“没有谁,能强迫我做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除服那个人是我老子,或者说是我老妈。”

    “你很有信心。”

    “我从来都很有信心。”

    顿了顿,唐鹏才问:“你不是也这样吗?明明是高家的嫡系大少,却非得不顾整个高家的利益,为了一个女人就敢跟大部分豪门作对。从反面来说这叫有个性,也叫傻乎乎。但从正面来看,我觉得这却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强大,更没傻到想去对付那么多的豪门,我只是想让那个人明白一个道理,想得到好处就得付出什么。”

    高飞无所谓的撇了下嘴角:“至于你们总是觉得,我为了一个女人就跟一九七三作对,是种傻乎乎的行为,那随便你们怎么看,总之我做了,就不会半途而废。”

    “从这一点来看,我很欣赏你。”

    唐鹏说这句话时,眼里倒是带着真挚的表情。

    “我做事,才不在乎是否能得到别人的欣赏,只要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高飞看着唐鹏的眼睛,改变了话题:“我能看得出,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但很奇怪的是,我对你却一点也不了解。”

    “我就是两个肩膀,扛着个脑袋,跟所有人一样普通。”

    唐鹏想了想,才认真的说:“最多,我长的比较帅一些。”

    “哈。”

    听唐鹏自夸长的很帅,而且还很认真后,高飞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但随即就收敛了:“你也该有从军的经历吧?以前在哪个部队?”

    “过去的事儿就像过眼云烟,也是不堪回首,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唐鹏吸了下鼻子,才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此前虽然生活在一个世界中,却不属于同一个空间,所以你不知道我,我同样也不知道你。现在知道,那是因为在来之前,我曾经相信研究过你的资料。”

    “嗯,你好像说的没错。”

    高飞想了想,才说:“好吧,互动活动算是结束了,我也感谢你送来衣服,请你和饮料了。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书归正传吧。”

    书归正传,就是开始谈正事了。

    不是一般人、长的比好多人都帅一些的唐鹏,来找高飞,当然不会是为了给他送衣服。

    唐鹏也没有矫情,很干脆的说:“你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做什么。”

    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开门声,高飞扭头看去,就看到穿上衣服的宋慧乔,出现在了套间门口。

    黑色尖领小西装,同款颜色的铅笔裤,下面踏着一双半高跟的黑色小皮鞋,脖子上还带着个天蓝色的小领结,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吹干,随意飘洒在耳后,双手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看起来很贤淑的样子,更像一个大公司的老板秘书。

    总之,宋慧乔穿上这身衣服后,把妩媚跟端正绝好的糅合在了一起,让男人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岛国提倡的办公室制服。

    “衣服不错。”

    高飞只是对衣服赞叹了一声,才问唐鹏:“你来,是要把她带走了?”

    唐鹏也没否认:“如果她身上那个东西在你手里的话,我想把东西一起带走。”

    高飞无声的笑了下,轻声说:“如果我说,东西已经被我毁掉了呢?”

    唐鹏微微歪着下巴,反问道:“你要是我的话,你会信吗?”

    高飞沉默片刻,才摇了摇头说:“必须得拿到东西,带走她?”

    唐鹏只说了两个字:“必须。”

    “如果我说不呢?”

    高飞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饮料瓶子。

    “那你得有说不的本事。”

    这句话,却不是唐鹏说的,而是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

    他这句话的话音未落,就低喝一声,抬脚把挡在中间的案几,一脚踢了起来!

正文_第1838章 谁最喜欢流血?

    韩玄。

    跟唐鹏一起进来的男人,叫韩玄,也算是唐鹏最得力的手下。

    相比起飞哥手下的李德才、陈大彪等人来说,韩玄要比他们强了太多--当然仅仅是在打架这个项目上,相信高飞所有的心腹(还有兔子、萨拉娜、老王、梁明)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韩玄。

    但李德才他们之所以能成为飞哥的心腹,却不是依靠自身的武力值,而是凭借他们的忠心,以及给他在商场上的帮助。

    也正是他们的存在,庞大的天涯集团才能正常运转,走向更高的高度。

    或许正如唐鹏所说的那样,他们跟高飞他们,的确生活在一个世界上,但却不是在一个空间内,因为韩玄最起码,哪怕是在仔细研究过高飞的资料后,也没有把他太看在眼中。

    这就好比很多华夏的老百姓,虽然提起岛国就会恨的牙痒,却不一定知道他们的内阁首相是谁那样,不是无知,而是没必要去研究这些。

    他们只关心今年地里的收成怎么样,就像韩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唐鹏的事业中那样,他虽然早就对天涯集团有所耳闻,也知道这个集团很牛差,可一个老百姓,会去关心梨子集团即将面世的普拉斯6吗?

    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对韩玄来说,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动武。

    只要能把对方打垮,打怕,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拳头虽然不会说话,可实际上要比一火车的话还能让人明白事理。

    当然了,前提是你的拳头得足够硬。

    韩玄就觉得他拳头足够硬,在他眼里,除了唐鹏等几个人外,至于别人是谁,包括在资料上看起来很牛叉的高飞,都是路人甲的角色罢了。

    对于路人甲,韩玄从来都不会客气,但这不代表着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因为他很清楚他能活到现在,最大的特点就够谨慎: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所以别看他忽然动手显得很莽撞,好像随时都能干翻高飞,拿着东西走人,可在一脚踢飞案几时,右手一翻,手里却多了把冷森森的短匕,在灯光下划出一道蛟龙般的寒光,狠狠刺向高飞!

    自大唐鹏俩人一出现,宋慧乔就知道一场‘争夺’的她战斗就要打响了。

    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看热闹--说简单点呢,就是喜欢男人们最好是为了她而拼杀,像狗咬狗那样拼死搏斗。

    那样,她会有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感。

    唐鹏来,当然不会通过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服高飞,无论怎么样,双方都会有一场武力争执,在她眼里就像狗咬狗那样,为了她。

    所以,宋慧乔在回到套房内后,就急不可耐的穿上衣服,又对着镜子仔细装扮了一下,才拿捏出最让自己满意的气质,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高飞俩人还在谈话后,宋慧乔有些鄙夷,觉得这俩男人简直不是男人,太婆婆妈妈了。

    至于高飞、唐鹏之外的韩玄,直接就被宋慧乔忽视了:有这两个男人在,别人被忽视也是很正常了。

    只是让宋慧乔没想到的是,正是被她忽视的韩玄,忽然动手了。

    宋慧乔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全身都激灵了一下: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本能反应,每当2她看到别人因为她而相互厮杀,被处决时,她都会有这种反应。

    就像洞房内的新娘,终于被新郎征服,婉转高叫着飞上云端那样,会有兴奋到极点的甘露洒出,让她情不自禁的并紧了腿。

    接下来,宋慧乔最渴望的就是,能看到血。

    最好是高飞的血。

    尽管她现在对高飞怕的要死,也确定离开高飞,她就再也活不下去,可她还是希望高飞会被韩玄打伤,哪怕是打死。

    如果真是那样,她会飞到九霄云外。

    砰!

    一声大响,韩玄提起的案几,眼看就要砸到高飞身上,却被他一拳硬生生的打碎!

    幸亏,案几并不是玻璃的,而是一般材质的木制案几(白银套房就这档次,要是换成紫金套房,最差也得是红木的了),就算被打碎,也不会有人惋惜。

    其实,就算换成檀木的,谁又会惋惜了?

    对高飞,唐鹏这种鸟人来说,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算不上什么的。

    案几被高飞一拳打碎,并没有让韩玄吃惊,实际上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案几被打碎的瞬间,他仿佛就已经人刀合一,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撞向高飞的怀中!

    短匕在前。

    这时候,高飞仍旧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来。

    好多武侠小说中,那些很牛哄哄的大侠,在面对小人物的进攻时,总是会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能用一根脚趾头解决的人,就绝不会用一只脚。

    可能高飞就是这样牛哄哄的人,在韩玄看似势不可挡的扑上来时,他都没有站起来,仍旧安稳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看到寒森森的短匕那样,右脚猛地抬起。

    就像怒浪猛地砸在岩石上那样,看起来仿佛要把岩石拍碎,但在发出一声轰然大响后,怒浪却变成了粉碎。

    韩玄不是怒浪,所以在他小腹忽然重重挨了一脚时,他没有变成粉碎,却像怒浪那样迅速后退、哦,不,是迅速向后飞去,后背对着唐鹏重重砸了下来。

    仅仅一个照面,依着韩玄的彪悍,竟然连高飞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他就被人家踹了回来。

    唐鹏心中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及时托在了韩玄的后背,向旁边一晃,就像四两拨千斤那样,卸掉他的冲击力,把他甩了出去。

    “站一边去吧,你不是高先生的对手。”

    唐鹏还没有说完这句话,韩玄却又低吼一声,有些阴森的脸通红,再次扑了上去。

    唐鹏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就疏散了开来。

    韩玄的武力值怎么样,唐鹏心中很清楚:别看韩玄看起来跟道上那些老大的马仔一样,实际上他以前可是在兰州军区特种大队服役的,也是在西北边境上经常见血的猛人,向来推崇干净利索的杀人手段,没有任何花架子。

    刚才这一扑击,就是他惯用的凌厉进攻方式,看似只是简单的扑击,实际上隐藏了至少三个后续杀招--但很可惜的是,还没有等他施展出来,就被高飞一脚破坏了。

    唐鹏让他站一边,是想自己动手。

    现在,他对这个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却从没有过任何交集的高飞,有了很大的兴趣,但韩玄却甘心仅仅一个照面就落败,再次扑了上去。

    韩玄不是高飞的对手。

    不过在看到他重新扑上去后,唐鹏皱起的眉头却又松开,那是因为他能看出,韩玄终于意识到高飞有多厉害,开始收敛那份狂傲,把高飞当作无法战胜的对手了。

    两个陌生人打架,其中一个人狂妄,那是因为他觉得他很容易把对方摆平,但当他遭遇挫折后,就能立即收起轻视之心,就像现在的韩玄那样,在第二次扑上去后,终于懂得他该怎么做了。

    唐鹏站了起来,不再管韩玄,走向了宋慧乔。

    无论韩玄还会不会被高飞一招干翻,他都不会担心,在他没有动手时,高飞会在背后袭击他。

    他此前从没有跟高飞接触过,却坚信高飞不是那种背后伤人的人。

    “你是不是很开心?”

    唐鹏走到了窗前,转身靠在了窗台上,像宋慧乔那样很自然的抱起了膀子。

    宋慧乔放开了手,微微歪着下巴反问道:“我有什么开心的?”

    “你喜欢别认为你厮杀,流血。”

    唐鹏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韩玄被高飞一拳打中了下巴,人像沙袋那样向后荡去,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宋慧乔的眼神,猝然变得更加亮了,说出了心里话:“难道你不觉得,其实女人是一种很喜欢流血的生物吗?”

    宋慧乔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女人的确是很喜欢流血的生物,因为她们从十几岁开始到五十多岁,除了哺乳期内,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在流血,可她们却能保持绝对的安然自得,边流血,边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

    一般来说,女人跟男人斗嘴,都不是对手。

    但当这个女人不要脸后,男人就会举手投降,退避三舍了.

    不要脸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亲眼看到宋慧乔赤果着身子,好像金丝猫那样卷缩在高飞脚下,却对进来的两个大男人视若无睹后,她就已经不要脸了。

    所以唐鹏才不会跟她斗嘴,只是笑了笑,看着从墙边地上爬起来,又低吼着狮子般扑向高飞的韩玄,才说道:“如果你觉得,高飞能保护得了你,你就错了。因为你根本不明白,他当前所面临的压力有多大,就像一根弹簧,眼看着就要绷断了。”

    宋慧乔好像被唐鹏打动了的样子,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无辜的天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跟我走吧。”

    唐鹏抿了下嘴角,说道:“只要你配合,我会尽可能的保证你的安全,你该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我也好像动心了。可是--”

    宋慧乔忽然莞尔一笑,欲语还休的样子。

    “可是什么?”

    唐鹏的眼神冷了下来,因为韩玄已经第三次被高飞打飞了,这次更重。

    “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哦,不,不是他的人,是他的奴隶。奴隶,你懂吗?是主人的私有品,没有自己的主张,在主人眼里就像猪狗一样的存在,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在说出这些话时,宋慧乔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无辜,清澈,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是身子会随着韩玄的每次吐血,都是轻颤一下:“所以,你想我跟你走,你得去问我的主人。”

    唐鹏看着宋慧乔,没说话,只是眼神很复杂。

    宋慧乔也没说话,但跟他对视片刻后,就挪开了。

    她从唐鹏的眼里,看出了失望。

正文_第1839章 被伤害,也是一种享受!

    一般来说,当一个人对某人失望,是因为关系不一般。

    比方男女朋友之间,一方得知另外一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后,就会失望。

    但唐鹏对宋慧乔失望,却绝不是这种失望,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宋慧乔能理解:唐鹏把她当作了同等量级的敌人,认真的对付她,可现在才发现,她原来只是一条靠主人庇护的狗,压根就没有被重视的资格,所以才感到失望。

    或者说,他是对自己眼光的失望,太高看了宋慧乔。

    唐鹏眼里流露出的失望,就像一根钢针,狠狠刺在宋慧乔的心中,使她痛不欲生,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狂吼:我要杀了你们,一定会!等着吧!

    当韩玄第五次被高飞打飞出去,再也爬不起来时,唐鹏轻轻叹了口气,看向了他:“你很厉害。”

    高飞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拿起沙发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才说:“是他太弱了。”

    “那你觉得我呢?是不是跟他一样,不堪一击?”

    唐鹏缓步走了过去。

    “在把对手打倒之前,我从没有觉得谁会不堪一击。”

    高飞的回答,也很简练。

    “我希望,今天能带走这个女人,拿走东西。”

    唐鹏走到高飞面前三米处时,停住了脚步。

    高飞摇了摇头:“这两样东西,你都带不走的。”

    “不试试,你怎么会知道?”

    唐鹏轻笑一声中,忽然动了。

    在他身形一动的瞬间,高飞手里的饮料,已经劈头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

    咖啡杯掉在了地上,幸好紫金套房的小吧台前,并没有铺着厚厚的地毯。

    低头看着脚下的咖啡杯,王晨轻轻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松开我。”

    “不,我不想松开你,我怕一松开你,你就会失去,再也看不到。”

    嘴里喷着酒气的杜子康,从后面抱住了王晨的腰,把脸埋在了她的柔顺发丝中,贪婪的嗅着香气。

    王晨仍然没有挣扎,只是再次低声说:“松开。”

    杜子康双手紧了一下,接着松开了,踉跄着后退,转身赤脚走向了沙发前,重重的坐了下来,看着王晨,喃喃的说:“小晨,你跟他已经完全没可能了。在下面时,你也亲眼看到,他在结婚后还跟别的女人来往--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最起码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可我知道,你是那种希望跟爱人一起过属于自己小天地的居家女人,绝不允许自己丈夫在外沾花惹草,更何况。”

    打了个酒隔,杜子康忽然傻傻的笑道:“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就算你们能冰释前嫌,你能原谅他,可你会甘心给他去做姨太吗?”

    王晨没说话,只是弯腰拣起地上的咖啡杯,又拿餐纸把地上的咖啡擦干净。

    无论在哪儿,哪怕是住酒店,王晨也希望能保持一个干净的环境,就像她的人。

    做完这一切后,王晨才转身看向了杜子康。

    王晨在屈膝弯腰收拾地上的杯子时,衣服向上纵起,露出一抹惊人的白,尤其是成为少妇后,那让青涩少女无法比肩的臀部,勾勒出一个相当诱人的弧度,让杜子康接连的咽着吐沫,几次想站起来走过去,最终却没动。

    在王晨转身后,他没有掩饰眼里的热火。

    从他决心追求王晨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走‘坦率’路线了。

    男人看到女人后,眼里露出这种神色,其实不该被女人唾骂,而是该感到欣慰,骄傲,因为这样才能证明她是魅力所在。

    如果无论她怎么表现,就像宋慧乔使出浑身解数,却被高飞无视那样,那么她的自信心就会彻底崩溃,感觉很没脸见人的。

    同样,王晨也没有反感杜子康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根本不在意:无论杜子康用什么眼神看她,她都不在意,因为她只在意高飞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神。

    王晨表现出的淡淡然,让杜子康有了种说不出的颓丧,无力感:这才是个真正骄傲的女子,哪怕她深爱的男人,已经完全把她抛弃,她本该像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女子那样,去开始新的感情历程,用幸福的生活来‘报答’抛弃她的那个男人才对,可她却选择了固执的守候。

    守候。

    王晨在守候什么呢?

    守候高飞回心转意?

    那是不可能的了,从肖战波出现在高飞婚礼上的那一刻,王晨就很清楚的知道,她是高飞的过去式了,暂且不管俩人会怎么样,单单的陈家,就不会接受他们很渺茫的破镜重圆机会。

    要不然的话,陈破天也不会让高飞来京华,要给他,或者说要一个说法了。

    那么,这个骄傲的女子,到底是在守候什么?

    或许,她只是在守候她的骄傲:就算她以后众生不再有男人,她一样会过的更好!

    忽然间,杜子康明白了这些,衍射黯淡了下来,站起身走到小酒柜前,拿起了一瓶蓝带XO,举着问王晨:“你也来一杯?”

    紫金可不是白银能比得,这儿有着很多小酒吧内都没有的各类酒水,随便你喝。

    当然了,前提是你得额外拿钱,而且价钱要比酒吧还要贵。

    不过,能拿出四个八来开个房间的人,会在意一瓶酒比外面贵多少吗?

    “不喝。”

    王晨抬手,拢了下耳后的短发,顺势做在了小吧台前的无背高脚椅上,说道:“你也别喝了,我从来都不喜欢跟喝多了酒的人谈话,除非那个人是他。”

    除非那个人是他。

    那个人是谁?

    当然就是高飞了。

    王晨明明知道杜子康,现在正使出所有的绅士手段,来全力以赴的追她,可她还是看似无意的提到高飞(尽管她是永远不会对高飞说这些话),这就证明了她的态度。

    “为什么,我不是他呢?”

    杜子康苦笑,没有听从王晨的话,自己倒上了一杯,晃了晃后,仰首一饮而尽,没有丁点的绅士风度。

    一杯酒下肚后,杜子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重新回到了沙发前坐下,再次倒上一杯后,才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就算我喝了酒,我也能理智的跟任何人交谈。”

    “这一点,我相信。”

    王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吧。”

    “说什么?从哪儿说起?”

    杜子康反问道。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对我失去兴趣?”

    王晨再次抬手,拢了下短发。

    她以前没结婚之前,是给方小艇做秘书的,那时候就是短发,因为短发看起来要干练很多。

    跟高飞结婚后,一心想要做个相夫教子好妻子,王晨留起了长发,像很多都市女郎那样,长发飘飘。

    但她在得知高飞跟沈银冰结婚的消息后,却又把那头柔顺飘逸的长发给剪掉,重新回到了婚前的样子。

    很多人都说,当一个人改变发型时,就代表他(她)对生活的心态,发生了改变。

    王晨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因为短发的干练,能给她带来强大的信心,不管是面对生活,还是面对任何人。

    听王晨说出这句话后,杜子康楞了一下,喃喃苦笑:“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了网络上的笑话。说一个女孩子被男人追求的烦透了,就问他到底是喜欢她什么,她可以改。”

    王晨沉默,很久后才说:“我不想伤害你的,你心里该很清楚。”

    “你是个集善良,诚实、聪慧,贤淑,美貌于一身的女孩子,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也不害怕被你所伤害。”

    杜子康又叹了口气,才说:“其实我觉得吧,被伤害也是一种享受--最怕的,就是没有被伤害的价值。”

    “无论怎么样,你有多么讨厌我,只要你还是单身的,那么我就不会放弃追求你。”

    杜子康没有等王晨说什么,放下酒杯认真的说:“这是我的权利。”

    王晨再次沉默很久,才说:“那你得做好孤老到死的准备了。”

    她这样说,已经明确告诉杜子康,她以后要过单身生活,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好像也包括高飞在内,尽管那个男人,也绝不会像杜子康这样追她。

    “无论是活着,还是死,都是一个符号罢了,并不是很重要。”

    杜子康貌似不在意陪着王晨孤老到死,或者说他有把握能追到她。

    “我要走了,天很晚了,明天我还有事。”

    王晨把刚泡上的咖啡推到一旁,跳下了高脚椅:“你也早点休息吧。”

    杜子康却说:“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可我不想听了。”

    王晨快步走到门口,从衣架上拿下了小挎包。

    “是关于高飞的!”

    杜子康提高了声音。

    王晨开门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凝滞:“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关于他的事。嗯,所有事。”

    就在她右脚已经迈出房门时,杜子康又及时问道:“你该知道我叔叔是谁吧?”

    王晨抬起的左脚,慢慢落了下来,半转身看着他。

    杜子康的叔叔,就是白云观的杜道长,知道杜公子的人都知道。

    王晨也知道,更知道杜子康绝不会没缘由的提到他叔叔杜道长。

    放在科学不发达的封建社会,杜道长就是个半仙,他能预知未来--杜子康这时候提起杜道长,刚才又说跟高飞有关,那么就是杜道长给高飞算了一卦。

    就在前几秒,王晨还说她最不想听的,就是关于高飞的事,但这不代表着对高飞的未来,不感兴趣。

    “半小时,能说完吗?”

    王晨抬手,看了下腕表。

    “你不想听了,随时可以走。”

    杜子康回答说。

    “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王晨点了点头,关上门走到了他对面沙发前,坐了下来。

    “让我想一想,我该从哪儿说起,又该说哪些。”

    杜子康双眼眨巴了几下时,王晨说:“还有不能对我说的?”

    “嗯。”

    “为什么?”

    “因为这是天机。”

    “天机?”

    “你知道,我说出去,都没有好处。”

    杜子康的态度,非常认真。

正文_第1840章 红月升,鲜血盈!

    王晨是新时代女性,相信科学。

    如果是在平时,有人跟她说什么天机之类的话,就算她为了保持淑女形象,不一个耳光抽过去,让那个人闭上嘴,最多也就是礼貌的笑笑,权当是闲暇之余在听故事。

    听后就忘。

    但现在,说这些人的是杜子康,而且他又是杜道长的亲侄子。

    王晨虽然相信科学,不信那些所谓的鬼神之类的,不过也听说过杜道长、白云观的传说,而且还都跟大人物有关,很确凿的。

    其实王晨也知道,既然民间始终流传着那些让科学无法解释的传说,那么就证明某些东西的确存在。

    存在,既有理。

    就像华夏最古老的文化之一《周易》吧,就带有很神秘的色彩,很多地方都用科学无法解释,但又有多少人明白:华夏古代的相术、奇门遁甲、寻龙探穴,其实都跟算术有着紧密的关系呢?

    这些,都是以笼统的天干地支、天体运行等为主,以年月日为辅,从而得出未来的某些答案,就像现代科学,就能精准预测到未来多少天后,哪个星座会有流星雨那样。

    这就是算术,或者说是数字的魅力。

    当今世界,不就被人称之为数字世界吗?

    我们所用的这些先进电器,之所以通上电就能出人像、运转,其实都是跟数字有关的,不过华夏古代老祖宗们所学用的,是更加神秘,到现在都无法破解的算学罢了。

    就像早在唐朝那会儿,袁天罡跟李淳风,就曾经共同创造了奇书《推背图》,精准预测到了唐后一千多年--这也是迷信吗?

    迷信,只是特殊时期内才生产出的特殊词汇罢了。

    王晨不迷信,她却相信杜道长说出来话,这好像很矛盾,却是真实存在着的,好比当前很多官员,口口声声说要破除迷信,自个儿办公桌该放在什么位置,还得找人看看,这就是典型的边给自己竖贞、节牌坊,边倚门卖笑的表杂行为。

    扯远了,又要被河蟹了,书归正传。

    “就从高飞这次来京说起吧。”

    杜子康想了想,才问道:“小晨,你是不是以为,高飞这次来京华,无非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来跟那些离不开天涯集团的人谈判,一个就是要去陈家见老爷子,对吧?”

    陈破天要见高飞,跟他摊牌这件事,王晨当然知道。

    “嗯,明天,他就要去陈家的。”

    王晨点了点头,问道:“难道,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两件事?”

    “他就是为了这两件事来的,但这两件事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杜子康坐直了身子,看着王晨的眼睛,认真的说:“他来,是来跟他的盟友见面。”

    “盟友?”

    王晨秀眉微微一皱,本能的问道:“什么盟友?不就是商场上那些合作者吗,那算什么盟友--哦,我知道了,他是来找那些支持他这样做的人。”

    不等杜子康回答,王晨又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对啊,据我所知,当前只要高家退缩,就没有哪个家族肯站出来,在明里支持他了。至于暗中给予他支持的力量,就算是有,好像也不该在京华的。”

    如果有人问,王晨当前在深思时,想得什么问题,那么回答问题的人肯定会说:有关高飞的事儿,一切。

    她早就站在高飞的立场上,通过角色带入的方式,替高飞想过所有问题了,其中自然就包括谁才会‘不畏强暴’的,成为高飞的盟友。

    但王晨拿出给方小艇当秘书时的谨慎态度,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除了那几个人外,谁会在这时候站出来成为他的盟友。

    等王晨的秀眉慢慢疏散后,杜子康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没有谁这时候站出来当他的盟友?毕竟,有资格成为他盟友的人,全国也不会有几个,因为他现在好像正在跟大半个国家作对,那些豪门大族盘根错节,没有谁愿意为高飞说话的。”

    王晨坦然承认:“我就是这样想的。”

    “可你知道吗,无论这些豪门大族怎么盘根错节,息息相关,但总有一些人,不属于,也不受他们所牵制,就像高飞这样。”

    杜子康的谈话中,使用了很多的疑问句。

    王晨眼神猛地一亮,急促的问道:“那些人是谁?”

    “一股力量。”

    杜子康好像被杜道长附体那样,开始装神弄鬼:“早在几千年前,就存在于冥冥之中的力量。这股子力量,唯有在它该出现时,它才会出现。还是那句话,高飞就属于这股力量中的一份子。”

    王晨没有被杜子康绕晕,很精准的捕捉到了他这番话中的含义:“你是说,高飞当前做的这些事,都是受那股子冥冥之中的力量所支配?”

    杜子康犹豫了一下,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你说对了。

    王晨的眼眸更加的亮,里面全是十万个为什么:“你是说,当高飞这股子力量,无法独立成熟世界给予他的压力时,他的盟友就会出现,协助他渡过难关,对不对?”

    杜子康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暗叹王晨太聪明了,看待问题总是这样精准,一针见血般的,可为什么就无法看透她自己的感情问题呢?

    王晨不在乎杜子康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问:“他的盟友是谁?”

    杜子康这次说话了,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叔叔没有告诉我。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这是天机。”

    “这是天机--嗯,我明白。”

    王晨很理解的样子,但随后就问:“高飞的盟友,什么时候会出现?”

    不等杜子康回答,她又接着说:“这不算天机吧?”

    “可能,不算吧?要不然叔叔也不会告诉我的。”

    杜子康笑了下,才轻声说道:“当天空升起一轮红月的时候,高飞的盟友就会出现了。”

    完全是本能的,王晨立即抬头,看向了杜子康身后的窗户。

    蒙特利莎酒店的紫金套房,是十七楼。

    十七楼,在京华这种国际大都市内,绝对算不上最高的建筑,但却能比大多数建筑要高,看的更远,所以王晨透过杜子康背后的落地窗,就看到了一轮红月。

    红月,猩红色的红月,就像一盏灯笼那样,挂在很远很远的天边。

    更像一只眼睛,透着诡异的色彩,冷漠的关注着这个世界。

    看着那轮远远的红月,王晨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好像从她懂事开始,她就没有见过红色的月亮。

    颜色红的这样纯正,就像是被鲜血染成。

    或许,红月并不是很奇怪的天体异变现象,但绝大多数人都忽视了,就像我们男人在看到美女时,总会忽视她身边还有个男人那样。

    在王晨的印象内,她是第一次见到红月,这样颜色纯正的红月。

    那轮红月像灯笼,更像一只充满了鲜血的眼睛,透着诡异的神色,牢牢锁定了王晨的目光、精神,甚至灵魂,使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嗡的一声大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就像泥雕那样,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眼睫毛都不眨一下。

    杜子康看着她,没有去看红月,也是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晨才慢慢的恢复了理智,艰难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活转’了过来,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这个红月除了代表着高飞的盟友出现外,还代表着什么意思?”

    杜子康始终没有回头去看那轮红月,仿佛担心一回头,就会像王晨那样无法控制自己那样,只是轻声说:“你看它的颜色像什么?”

    “像、像血。”

    王晨再次看了那轮红月一眼,心头又是一颤。

    是的,那轮红月的颜色,就是像血。

    “红月升,鲜血盈。”

    杜子康的声音,有了一丝空灵:“当红月出现时,就代表着人世间会有杀戮出现……一场我们谁都无法控制的杀戮,鲜血将顺着青石板的街道,缓缓流淌,慢慢汇合成一条小溪,流进河水中,把河水染红。”

    “相传,每当红月升起时,鬼门关就会大开,无数的孤魂野鬼,就会从酆都城内跑出来,狂笑着,厉吼着,找到它们的替身,让它们能够脱胎转世。”

    杜子康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遥远:“相传,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深山内,有一口古井,每当红月升起时,古井内死沉的,散发着臭气的污水,就会开了锅似的冒泡,一团团血一样的雾气,把井口笼罩起来。”

    “一个迷失在游客,脚步踉跄的从树林中走来,却没有看到这团血雾,这口古井,只听到他最亲近的人的声音,在那边亲切的呼唤她。然后,他就走了过去,就掉在了古井中。”

    “一下子,那个人被已经变成血液般的井水所淹没,他这才蓦然醒来,挣扎着,叫喊着从水里冒出来,却发现他伸出的手,竟然只剩下了白骨……”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王晨忽然猛地一声尖叫,打断了杜子康的话,双手捂着脸,一下子扑倒在了沙发上,呜呜痛哭起来。

    就在刚才,她竟然走进了杜子康所说的相传中,跌落在了那口古井中,挣扎着从井水里冒出来时,才发现她伸出的手臂,只剩下白骨,还有五根白爪。

    从没有过的恐惧,使她的胃部在急促扩收,无比的恶心使她停止了哭泣,猛地爬倒在了沙发帮上,张嘴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

    杜子康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停止了呕吐后,递过来了一杯清水。

    王晨无力的摇了摇头,哑声说道:“为什么,要跟说这些?”

    “因为这些,都是高飞世界中的一段小插曲。”

    杜子康走过来,轻轻捶着她的后背,柔声说:“小晨,你不适合他那个世界--回头吧。”

    王晨抬起了头,看着杜子康那张英俊的脸庞,问道:“他的盟友,今晚会出现,对吧?”

正文_第1841章 可能是天注定?

    看到王晨吐的稀里哗啦,无比痛苦,无比恐怖的样子后,杜子康以为她应该崩溃了,是时候明白她跟高飞两个人,压根不属于一个世界中的人时候了。

    因为杜道长曾经告诉他:高飞的世界中,只有敌人,和自己人,就是没有平常人。

    王晨,最大的希望,就是成为一个平常人,像很多平平常常的女人那样,相夫教子,跟所爱的男人白头偕老。

    所以他才断定,当王晨明白高飞的世界后,就该幡然醒悟,回头是岸。

    可王晨在停止了呕吐,抬起头来的第一句话却是:“他的盟友,今晚会出现,对吧?”

    杜子康正要给王晨捶背的手,一下子凝在了半空中。

    刚才,就算他用极为神秘特殊的谈话方式,把王晨引到了高飞的血腥世界中去,让她感受到了那边的无法忍受,可她还是,没有离开他。

    没有,有时候就是不想的意思。

    唉。

    在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杜子康把清水杯子递给了王晨,轻松的笑着转身走回到了沙发前,坐下说道:“是的。今晚就会出现。或许,在红月升起时,那个人就已经来了。”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不会是……”

    说到这儿后,王晨闭上了嘴,坐起来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没关系,其实我自己也不信,但我不得不信,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肩负着某种使命。任何人,想企图改变他的生活轨迹,让他忘记这些使命,无论做什么,最后才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这个人一步步的接近目标。”

    杜子康无奈的耸耸肩,说道:“这,可能就是天注定吧?”

    “天注定?嗯,只能这样说了。”

    王晨抬起头,再次看向那轮红月。

    刚才她两次看这轮红月,两次都有种毛骨悚然感。

    但当她第三次抬头看这轮红月时,却蓦然发现:红月,一点都不可怕。

    而且,还很浪漫,很温馨。

    它就像是青人含情脉脉的眼睛,在你最孤独的时候,用目光跟你交流,让你深切体会到它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会让你有一种冲动:找个没有人的河边,坐在叶梢已经发黄的草地上,下巴放在屈起的双膝上,双手抱着膝盖,痴痴的望着这轮红月,回想最幸福的时光。

    这种感觉很强烈,更真实,也很奇怪。

    红月还是那轮红月,始终都在天边挂着,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但王晨的心态,却一下子变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或许,以前就曾经见过红色的月亮,只是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它存在那样,就像这些天,我始终都被高飞负心所困扰,却从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同样的东西,同样的人,不同的心态,就会产生不同的想法。

    王晨顿悟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漱嘴,又吐回了杯子,放在了案几上,脚步轻快的绕过沙发走向门口:“我走了,麻烦你跟酒店说说,全额赔偿这块地毯。天真的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不等杜子康说什么,房门就关上了。

    杜子康呆坐在沙发上,盯着房门久久的都没有动一下,直到肚子里发出一声咕噜的轻响声后,他才慢慢回头,看向了窗外的那一轮红月。

    那轮红月,真的像一只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讥讽。

    这种讥讽,跟何秀城看着阴金花后背的眼神,一模一样。

    阴金花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窗外那轮红月,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她没有穿衣服。

    她那已经步入中年的身躯,依旧那样窈窕,就像还不到三十岁的花信少妇,尤其是那缎子柔滑的皮肤,闪着一层奶油色的光泽,更散发出一股子让男人着迷的气息。

    何秀城无声的笑了下,从炕上走了下来。

    他也没穿衣服:当一个男人,跟一个同他有过无数次恩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小天地内时,衣服就是多余的东西了。

    他走到阴金花背后,张开双臂搂住了她结实、弹性、柔韧性十足的细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的同时,下面也贴了过来。

    阴金花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向后伸手,拿到了她很熟悉的一个东西。

    何秀城在她耳边,轻声说:“金花,我已经太久没有品尝到爱的滋味了--你的身体,将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吧?”

    阴金花没说话,左手稍稍用力握了一下,但很快就松开了。

    她侧脸,娇媚精致的脸上,带走抱歉的神色,柔声说:“秀城,真的对不起。我跟你说过了,我这个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可能是思想上的。我也很想爱你,刚才--我也努力了,可我发现,我现在还没有突破那层障碍。”

    何秀城的脸上,浮上了担心的神色:“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答应你。”

    阴金花没有说出日期,只是认真的说:“我会努力,尽可能的治愈好自己。”

    “可我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何秀城盯着她,看了足有半分钟。

    “秀城……”

    阴金花的目光闪烁,正要说什么时,何秀城却忽然一把,把她推倒在了窗台上,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狠狠压了下去。

    这一次,阴金花没有躲开。

    阳台下的院子里,一片落叶轻飘飘的落下,落在了树下的小池塘内。

    马上,树叶的一大半,就泡在了水中。

    一条鱼儿游过来,张嘴咬住了树叶,正要把它拖下水时,却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吓得那条鱼儿猛地一甩尾,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浪花,把树叶从水中托了起来,很快就随着荡漾的涟漪,被推到了岸边。

    受惊的鱼儿不见了。

    何秀城被阴金花一个后肘,就撞了出去,就算他自身也具备一定的功夫,可在这个女人好像要窒息一样时的本能反击,还是被撞得左肋这边发出了咔吧一声骨裂的脆响,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炕沿上。

    能够让陈果果都忌惮的阴金花,窒息时的反击绝不是何秀城能抵挡的。

    只一下,他左肋下两根肋骨就被撞断,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炕沿上后,就像麻袋那样掉在了地上,抬起的右手还没有抚到伤处,就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阴金花的这一击,不但撞断了他的肋骨,更给他造成了内伤,只让他觉得眼前发黑,金星之际冒,脸色变得犹如金纸那样吓人,黄豆大的汗珠,攸地从额头冒出,蚯蚓般的从脸上滑下。

    他喷出的鲜血,溅出很远,有一些还喷到了阴金花好像圆月般的臀上。

    雪白,鲜红,既像雪地中盛开的腊梅,又像在白墙上随意泼洒的油画,看起来很美丽,却偏偏带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凄惨。

    痛苦的闷哼声,惊醒了心血澎湃起伏、感觉自身就像一只被吹到极点的气球将要自爆的阴金花,那种无法描述的痛苦,也攸然消失,豁然转身看去,何秀城恰好抬起头,眼神无比痛苦的望着她。

    四目相视,瞬间无言。

    何秀城的脸上,慢慢浮上笑容。

    那带着明显嘲讽的笑容,就像一把刀,狠狠割着阴金花的心,让她蓦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弯腰扑了上去:“秀城!”

    只要是正常女人,都有她爱的男人。

    何秀城,绝对是阴金花最爱的男人,尽管两个人的关系,是该遭到雷劈的,但从何秀城十几岁开始,阴金花就已经把满腔的爱,都浇灌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她心中,是破军的少爷,是她的情郎,更是她的生命。

    生命,都是唯一的。

    现在,阴金花却在受到侵犯,身体里的青人蛊发作,无法控制自己时,误伤了何秀城。

    误伤何秀城,对于阴金花来说,要比有人打伤了她还要痛苦--一万倍。

    “秀城,你怎么样了,秀城!”

    阴金花扑到何秀城身边,把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红唇啄木鸟般的啄在他脸上时,左手已经在他左肋下接连点了几下。

    不得不说,神秘的古武功夫,哪怕是现代科学,也无法通过科学的角度,来把它窥探清楚的,就像点穴来说吧。

    点穴,按照现代化科学的解释就是截脉:把流动的血脉,在某处用手指截住。

    这就是现代科学给予的解释,毕竟一个人的血液不流动后,就会产生晕眩、心慌、无法动弹甚至会造成局部肢体器、官的坏死。

    但实际上呢,华夏古武学中的点穴功夫,可不是这样简单。

    这一点,要是站在中医角度来说就是:人体的经脉气血和穴位,都是按照一天的时辰来进行开合变化的。

    所以在一定时辰里,点打某一气血流行开合的穴位,使其气血流行中断、凝聚,则会使人产生失其知觉之效,这就是武术点穴中的‘按时取穴’的原理。

    由此可以看出,真正的古武高手在点穴时,该点哪个穴道,出多少的力度,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等等,在出手之前就已经计算好了。

    一定的时间内,一定的穴位,这才是点穴的精髓所在,就像阴金花这样的高手,在点穴时看都不用看一眼,就能精准封闭了何秀城受伤部位周围的几处穴道,使他无法承受的疼痛、翻涌的气血,在瞬间就全部消失了。

    随着阴金花左手连点、外带按摩,何秀城的脸色,很快就从金黄转为惨白、白色,最后攸地浮上了一抹红晕,心跳频率、瞳孔收缩等痛苦的反应症状,随着疼神奇般的消失,恢复了正常。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唇边挂着的淡然嘲讽,以及他好像是在笑的眼神。

    “秀城,感觉好些了没有?”

    阴金花根本不敢看何秀城的眼睛,只是把他轻轻搂在了怀中,声音温柔的就像母亲。

    何秀城以前是很迷恋阴金花的怀抱,但现在却在挣扎。

    可他只要稍微一动,受伤之处立即就传来让他无法呼吸的刺痛,只好停止了挣扎,淡然道:“我没事。”

正文_第1842章 要杀她,得先爱她!

    “真的没事?”

    阴金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对何秀城的受伤,她是真的心疼,就像看到孩子生病后恨不得取而代之受罪的母亲。

    可是她更知道,是她打伤了被她看做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何秀城。

    她出手,是因为在何秀城强行跟她发生关系的瞬间,她的身体、思想还有感觉,都发生了让她无法控制的剧变,只是在短短的瞬间,那种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的痛苦,使她做出了本能的反击。

    那是一种什么样痛苦?

    阴金花相信,何秀城比她还要更清楚。

    从某个年龄段来到后,已经对她产生逆反心理的何秀城(其实男人都这样,哪怕是老婆美若天仙,可在长时间相处之后,总会生出疲劳感,希望能换一种口味),曾经去追求别的女人。

    毫无疑问的是,依着何秀城的条件,只要是他想,就会有数不清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想要什么类型的,就有什么类型的。

    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只要何秀城做出像他跟阴金花在一起的动作,就会产生阴金花刚才的感觉--那是青人蛊在作怪。

    那种不该存在于世间,本该残存在地狱中的魔怪,用无比强大的力量,跟无法忍受的痛苦,迫使何秀城只能对那些花儿一样的美女时,干瞪眼。

    一个美女,两个,三个,更多个,都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何秀城不知道,在暗中他也请教过无数这方面的名医专家,但谁都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唯有跟阴金花在一起时,才会有那种乳胶相融的仙人感。

    那时候,何秀城压根就不知道,他已经被阴金花种下了青人蛊,这辈子只能跟她一个女人,有这种亲密关系。

    他更不知道,阴金花可以控制他只能拥有她一个女人,但她却可以去找很多男人:她才是青人蛊的母体,可以不受分离体(中了她青人蛊的人)。

    阴金花的男人不是太多,加上何秀城,最多也就是三五个……但毫无疑问的是,何秀城是她的最爱,尤其是在其他男人老去、死去后,她就把满腔的爱意,都放在了他身上。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肯定会是!

    但很可惜的是,当前无论阴金花有多么的爱何秀城,他们都无法像以前那样恩爱了,因为她已不再是青人蛊的母体了,她就像何秀城一样,成为了别人的分离体。

    那个人,是高飞。

    也就是说,现在阴金花要想跟男人恩爱,只能去找高飞,就像何秀城以前只能找她一个样,而且只要她一想到高飞之外的男人(动情才行),都会产生无法忍受的苦。

    青人蛊,青人蛊,这是一种可以用邪恶手段,来控制对象身体,感情的蛊毒,除非母体主动解除蛊毒,要不然分离体一辈子,都得生活在母体的阴影中。

    现在,何秀城要想跟女人恩爱,还是像以前那样只能找阴金花,而阴金花呢,却只能去找……高飞。

    但高飞会给给予她爱的恩赐吗?

    答案是肯定的,阴金花想都不愿意去想。

    这样一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高飞、阴金花,何秀城,三个人就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可问题是,高飞可以随意的率性而为。

    但阴金花、何秀城这对此前相爱的男女,却备受无比的痛苦:何秀城追求阴金花,每次都会遭到抗拒,阴金花很想跟何秀城恩爱,却每次都会痛不欲生。

    作茧自缚。

    这个成语对企图想控制高飞的阴金花来说,是相当恰当的。

    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每次,在拒绝何秀城后,她都必须得找搪塞的理由。

    但这次,她不需要去找任何理由了。

    因为她从何秀城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什么。

    “我没事。”

    何秀城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时,阴金花从炕上拽下了一条毛毯,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看着阴金花,何秀城缓缓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你是不是得去找他?”

    “找他?什么呀,我去找谁啊?”

    就算明明看出何秀城应该懂得了什么,但阴金花还是本能的去逃避这个问题:她不想让何秀城知道,她为了躲避青人蛊带来的痛苦,强迫她自己把对何秀城的爱意,渐渐转移到了高飞身上。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她必须得竭力让自己去爱高飞,还是全部的爱!

    无论她有多么的爱何秀城,都不能夹杂一丝丝的男女之情。

    现在她对何秀城的爱,只是把十数年男女之情转变成亲情。

    亲情,是不会触动青人蛊的。

    唯有这样,阴金花才能逼着自己摆脱高飞的控制,跟她所爱的男人在一起。

    何秀城并没有理睬阴金花的敷衍,只是说:“你得去找高飞。找他解除你身上的诅咒。唯有这样,才能解除我们两个人的痛苦。”

    何秀城这样说,就是表示他已经明白高飞跟阴金花之间的关系了,更知道她不敢接受他的爱,那是因为青人蛊在反噬。

    阴金花虽然竭力隐藏什么,但依着何秀城的聪明,和多次的试探,又怎么看不出,她也是中了青人蛊,变成了被人控制的人?

    那个人,只能是高飞。

    因为两个人此前几次开始前奏,甚至有些混乱的阴金花,都会喃喃喊出高飞的名字。

    青人蛊,无疑是阴金花所培养的,她才是真正的母体。

    可是,她怎么会受高飞所控制?

    何秀城不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他只要一想,就会愤怒,嫉妒:任何男人,哪怕老婆在他眼里完全失去了魅力,可也不想被别的男人染指,只是男人的本能。

    何秀城也是男人,他当然也有这种本能了。

    “对不起,秀城,真的对不起。”

    阴金花呆愣半晌,才抱住何秀城,低声呜咽出来。

    她是爱何秀城的,很爱。

    他,已经是她所有的希望,生命的全部。

    可是因为她一个愚蠢、自私的行为,导致了她无法接受他的爱,逼着自己去爱一个恨的牙痒的人--这种滋味,绝对是世间最大的痛苦。

    “没事,不要说对不起。”

    何秀城轻轻叹了口气,坐直了腰身,抬手把阴金花揽在了怀中:“无论你做什么,都理解的--可是我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种痛苦?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何秀城的语气相当温柔,就像溺爱妻子的丈夫,让阴金花听了后,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是躺在小溪边的草地上,晒太阳。

    可她却没有看到,何秀城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就像有一个魔鬼,在里面狞笑着跳舞。

    无法否认的是,在已经过去的很多日子中,何秀城是相当爱阴金花的。

    因为无论是阴金花对他的感情,还是她的绝美容颜,炕上的功夫,都让他迷恋到深沉--但自从知道自己被她所控制,这辈子只能爱她一个人,成为她的傀儡后,何秀城对她的爱,就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在得知,阴金花为了控制高飞,给他下了青人蛊后。

    何秀城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怎么才能培育出青人蛊,但却能隐隐猜出:阴金花要想给高飞种下青人蛊,就得采取当初对他那样的方式。

    男女之间的方式。

    这样也证明了,阴金花在深爱着他的同时,也已经为高飞做了什么。

    阴金花是何秀城女人,唯一的女人。

    但现在,她却跟别的男人,发生了那种关系,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原谅的。

    何秀城是男人,他当然不会原谅阴金花。

    尤其是前段时间,在亲眼看到有黑色的虫子,从阴金花的嘴里爬出来后--那种感觉,对何秀城来说,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就像是在看鬼片。

    鬼片中,才会有这种肮脏、邪恶的镜头,不对吗?

    再加上男人在生理上的问题,长久时间的无法解决,何秀城对阴金花现在是种什么态度,瞎子看不出,傻子猜不着,但他自己却很明白。

    任何背叛何秀城、反抗他的人,都得死。

    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她是阴金花!

    今天证实了自己所想的那一切,都是千真万真的后,何秀城知道接下来他该做什么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宽宏大量的原谅阴金花,把这个女人感动的是一塌糊涂。

    要想报复,必须得先解除身上的禁锢。

    在何秀城看来,当初阴金花既然能给他种下青人蛊,那么就有办法解除掉,比方可以摧毁在她身体里,控制他的青人蛊。

    至于高飞那儿控制阴金花的青人蛊,会不会被解除--那就是她跟高飞的事儿了,何秀城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只要能脱离阴金花的掌控,何秀城就能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要想让阴金花解除对他的控制,也不是个容易事:这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多年来,牺牲她的大好青春,还不就是为了控制他?

    付出那么多心血后,才成功控制了他,她怎么又会轻易放过他?

    该怎么,才能让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甘心为自己做事?

    爱。

    唯有爱,才能改变女人。

    所以,何秀城要想脱离、并报复阴金花,前提是必须去用更男人的爱,去感化她。

    先尽心尽力的去爱一个女人,然后在爱到最浓处时毁掉她。

    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何秀城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他想活出自我,就必须得这样做。

    “有人来了!”

    就在何秀城心思电转的考虑着这些问题时,伏在他怀中的阴金花,忽然猛地抬起头。

    “有人来了?”

    何秀城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天边的那轮红月,已经升高了很多,但颜色,却没有刚才那样鲜艳了,反而让人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阴金花探身跳起,飞快的穿上了衣服。

    “谁会来?”

    何秀城刚问出这句话,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外面响起:“有人在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还带着异域腔调。

正文_第1843章 神秘来客!

    因为某些原因,何秀城刚大学毕业后,就从何家搬了出来,买了这栋别墅。

    这栋别墅虽然远离闹市区,但环境更优雅,而且保安力度也很不错。

    尤其是因为这儿是破军的核心人物所在,除了明面上的物业保安外,还有破军中的一些得力人手,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关注着这边。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一有什么异常情况,何秀城就会提前至少一分钟知道了。

    但现在,却有人出现在了他的家里,就在外面的客厅内,他却没有接到任何的预警。

    何秀城心中蓦地一跳,慌忙站起身时,却触动了伤口,疼的他赶紧咬牙,弯腰坐在了炕上。

    等他眼前的金星散去时,阴金花已经穿好了衣服。

    “沉住气,别怕,一切有我,你先在这儿等,我去看看。”

    阴金花抬手,在何秀城的脸颊上擦了一下,看到他露出的勉强笑容后,才快步走向了洗手间内。

    虽说这栋别墅内,只有阴金花跟何秀城两个人,可心思慎密的阴金花,还是在何秀城卧室的洗手间内,开了一个暗门。

    这个暗门后面有楼梯,通到下面专供家政人员居住的卧室。

    天黑后,这片别墅区内的每一家大厅内,都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栋价值数百上千万的别墅一楼大厅内,所悬挂的吊灯自然不会是廉价品了,就像何秀城别墅大厅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灯,就是从意大利进口的琉璃吊灯,市场价位在十数万左右。

    一个身穿浅色休闲运动装,身材高挑足有一米八的女人,正仰面看着这个吊灯,到背着双手,淡金色的长发,就像瀑布那样的从脑后洒下,丝缎一般的柔顺。

    女人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轻纱,淡青色的轻纱。

    透过轻纱,能隐隐看到她双眸一下的五官轮廓,应该是很美。

    她明明穿着一身运动装(运动装,不是礼服),脸上还蒙着一层轻纱,但她到背着双手仰首看灯时的样子,却像是君临天下的女王那样,正在遥望着天边的流云,心中考虑她的王国以后该怎么发展。

    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阴金花在拉开卧室的门,第一眼看到她后,心中就腾起了。

    这种感觉,让各方面都异常优秀的阴金花,感到很不爽,竟然有了些自卑,可更多的却是一种面对未知危险时才会有的慎重。

    这个看似女王般的女人,是怎么躲过周遭那些破军部下眼线,来到客厅内还没被发现的,这一点先不去管,毕竟这对阴金花来说,也不是技术含量太高的,她也能做到。

    她慎重,是因为她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危险感。

    阴金花从没有在面对某一个女人时,会有这种感觉。

    事实上,她自身也已经到了连陈果果都得忌惮的地步。

    要想让阴金花产生这种感觉,那么据她所知,全天下也只能有一个人--传说中的地下楼兰女王,莫邪征东。

    也唯有莫邪征东,才能给阴金花造成这种压力。

    阴金花从没有见过莫邪征东,却知道自己跟她的差距。

    而且她也曾经听说过,莫邪征东就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那可不是爱美女孩子在发廊中染成的,而是天生的:莫邪征东,本来就不是中土人士,包括安归王陈果果。

    “你是谁?”

    阴金花从卧室内走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妪,花白的头发,脸上还有明显的褶子,腰身也微微的佝偻着,老态龙钟的样子,尤其是看着女人时的眼神里,带着看到不速之客时该有的惊讶,跟莫名其妙。

    女人低头,看向了阴金花,应该是在微微一笑吧:“你是何秀城的保姆,银姑?”

    “你是谁?”

    阴金花缓步走到女人面前几米处,上下打量着女人,语气中带有了愤怒:“你是怎么进来的?是谁让你进来的?”

    “从大门那边走进来的。”

    女人慢悠悠的说着,上下打量着阴金花,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带着赞叹的神色:“在来之前,我还不相信你真是破军中有数的高手,但现在我信了。”

    听女人说出这句话后,阴金花看似老迈的双眼瞳孔,猛地一缩,第三次问道:“你究竟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秀城是破军的少爷,阴金花是整个破军发展的实际执行者,这对他们俩人来说,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的秘密。

    尽管现在阴金花也知道,高飞、贺明珠等人,都已经开始严重怀疑,何秀城就是破军的少爷了,不过在他们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谁都不敢乱说。

    毕竟何家在华夏的影响力相当不一般,如果有谁敢冒然站出来,说何家三少爷是邪教大头目,这对何家来说绝对是无法忍受的侮辱,是何落日等人就算拼了命都要维护的。

    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上来就明说银姑是破军中的人物了。

    还是那句话,就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何秀城是破军的少爷,但只要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随意说这句话!

    女人的眼里,带着笑意,看着阴金花的双脚,又看向了她走过来的那一路。

    地板上光洁照人,自然看不出脚印之类的,但阴金花自己心中却很清楚:无论地板上有多干净,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却是有迹可循的,因为只要人从上面走过,湿度、水分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变化,这种变化就能区别出一个人的功夫高低,就像一头大象跟一条狗走过雪地时,所留下的脚印不同那样。

    女人看出了阴金花的实力,这也间接证明她刚才那句话是正确的。

    不过阴金花却不会承认,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向了客厅的东南角。

    客厅东南角有个三角柜,上面放着电话。

    阴金花走过去,开始拨打号码:110。

    遇到类似的事情,打电话报警,是每一个公民都知道的事。

    阴金花现在既然扮演良民的角色,当然得按照良民的反应来做事的。

    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时,眼角余光看向了女人。

    女人仍旧到背着双手,站在那儿,应该是在笑殷殷的看着她演戏。

    阴金花要打电话报警,就是在演戏。

    女人笃定,她自己也知道:这儿,是她跟何秀城爱的小窝,更是这些年来破军的临时总部,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警察进来?

    更何况,如果真报警了,那么无论怎么样,何秀城跟破军有关的外衣,都会被撕下。

    这是阴金花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现在,她已经拿起了电话,如果再放下,那么就等于坐实了女人的话,接下来是该继续装傻卖呆,还是该撕下脸来拼斗一场?

    阴金花心思电转时,就看到两道雪白的光芒,从电话旁的落地钟玻璃上反射过来。

    她借机转身看去:透过客厅敞开着的门,能看到一辆车就停在门口。

    就像女人所说的那样(她是从门口走进来的),别墅的铁栅栏是开着的。

    车灯熄灭,一个人从上面下车,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远远看到这个人影后,阴金花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何落日。

    不用去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仅仅是从他走路的动作中,阴金花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何落日是标准的军人,走路时自然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杀伐。

    何家第三代中,最初色的二少爷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了?

    阴金花心情很复杂,慢慢放下了电话,再也不看那个女人一眼,快步迎向了门口。

    她隐隐猜到了何落日为什么要来,却不担心。

    因为她很清楚,只要有外人在,何落日是绝不会问出他想问的问题,只会竭尽所能的,去维护何家的名誉!

    “二少爷,您来了。”

    就像平时看到何落日那样,阴金花走到门口后,就站在了门边,微微弯腰垂首,态度恭敬有加,跟保姆没啥区别。

    “嗯,银姑你好。”

    何落日对阴金花的态度,也像是往常那样,‘主次分明’的却又带有一些敬意,点了点头后迈步走进了客厅内。

    何落日在门外时,目光就落在那个女子身上,就是在跟阴金花打招呼时,也没有离开过。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何落日在自己亲兄弟家里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后,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惊讶啥的,按说都会问阴金花:这位是谁?

    他却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女人缓缓说道:“你不该来的。”

    阴金花心中一动:原来落日早就知道她要来,看来也知道她是谁,那么她不是莫邪征东了。

    只要这个女人,不是传说中的莫邪征东,那么阴金花就没必要忌惮她什么了。

    充其量,金发女人也就是个不同凡响的人。

    而且从何落日上来就说的这句话来推断,女人应该是体制中人,属于某个秘密部门。

    唉,当局终于决定要对秀城展开调查了吗?

    阴金花心中再次轻叹一口气时,那个金发女人说话了:“我既然来了,那么就是该来。”

    她的声音,仍旧那样波澜不惊,带着某种强烈的自信,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何落日,她就该客气一点。

    “秀城呢?”

    何落日却没有回答女人的话,侧脸问阴金花。

    “秀城今天白天去跑马场时,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受伤了。”

    阴金花垂下眼帘低声说:“他现在正休息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儿,来了后,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二少爷,你认识她吗?”

    何落日没有继续追问何秀城的事,只是看着女人:“我想跟你仔细聊聊。”

    女人悠悠的说:“请说。”

    “能不能去外面?”

    何落日说完,不等女人说什么,就转身走出了客厅。

    “既然何家二少有所要求,那我当然得给个面子了。”

    女人好像发出咯的一声轻笑,缓步走过阴金花身边时,看着她轻声说道:“嗯,你很漂亮。”

正文_第1844章 你知道我是谁?

    只要是女人,不管是十八的,还是八十的,都喜欢别人说她漂亮。

    可阴金花,却是最怕别人这样夸她了,除了何秀城。

    因为高飞、解红颜的缘故,别人或许已经怀疑她是不是破军中人,但没有谁知道她其实很漂亮,很漂亮。

    这才是阴金花最大的秘密。

    一旦这个秘密泄露,何秀城这个根正苗红的何家三少爷,为什么会走上歧途(如果别人真相信他是少爷),那么就能从她身上揣摩出来了。

    美色。

    何秀城误入歧途,是因为阴金花的美色,从十数年之前,她就开始用美色来拉何三少下水了,这是何家绝无法容忍的。

    大家族中的少爷堕落,最恨的绝不是纨绔,而是那个引他走上歧途的人。

    阴金花相信,一旦她的真实面目曝光,何家就会发动针对破军雷霆般的打击,更能从中给何秀城找到堕落的理由:十数年前,何三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被歹人所蛊惑走上歧途也是很正常的。

    年轻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

    相信只要何家态度诚恳一些,大家就会原谅何秀城的,更不会冲击到何家。

    所以呢,阴金花要想依旧牢牢把持住何秀城,那么她其实很漂亮的秘密,就绝对不能泄露:她不怕何秀城曝光,因为她很清楚那个孩子的心思。

    可现在,这个夜晚来访的神秘女人,却忽然夸赞她很漂亮。

    就像是过电那样,阴金花心头猛地一颤,可表面却是一片茫然的神色,仿佛不知道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女人也没在意阴金花是什么感受,一阵香风轻轻刮过,她走出了客厅。

    站在院子里,何落日抬头看着已经很高的那轮淡红色的月,好像在研究它为什么会变成红色那样,等女人走到他身边后,才说:“你说,月亮为什么会变成红色?”

    女人也抬起头,看着月亮淡淡的说:“这只是一种光折射现象。每当空气潮湿时,半空中就会弥漫着很多水分子,或者说是水雾。雨后太阳出来后,就会形成一道彩虹。但月亮所发出的光,没有太阳所发出的那样强烈,所以就形不成彩虹,只能让这些均匀的水雾,层层反射,改变了低空中湿度的颜色,也改变了月亮本身。”

    月亮有时候为什么会变成红色,度娘那儿就能给出答案。

    至于答案对不对,那就看别人信不信了,正如女人给出答案后,何落日不信那样:“月亮为什么会变红,我知道的却跟你说的不一样。”

    “说说?”

    个头看起来比何落日还要高的女人,淡淡的说道。

    何落日低下头,半转身看着女人:“有人说,每逢月亮变成红色时,就预兆着世界上会有杀戮发生。更是鬼门关大开,无数孤魂野鬼来到世间的时候……”

    如果王晨在这儿的话,就会发现,何落日所说的这些,跟杜子康给她所解释的,基本上是完全一样,包括某处深山中有一口古井的传说。

    毫无疑问,这个传说让人听了后,心里肯定不会舒服。

    这个女人听完后,心中会不会舒服?

    何落日不知道,他在说完后,仍旧盯着女人。

    女人可没有像王晨那样,在听完这个很诡异的传说后,会被刺激的大吐特吐,连半点反胃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轻笑了一声:“呵呵,这些传说很有趣啊,真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何家二少,原来也会讲故事。”

    “你可以把这些当作故事,可我不想你的参与,会起到故事里才会有的效果。”

    何落日左拳微微攥了下,缓缓的说:“我听说,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在到处找你。那个人应该很想你,你是该回去了。跟他一起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参与到这谭浑水中来?”

    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震。

    何落日的话,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都是因为何落日提到了一个人。

    “你、你知道我是谁?”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更低,却变冷了,就像初冬晚上的气温,随着夜色越浓,越冷。

    “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何落日笑了笑,再次抬头看着天上那个红月,说道:“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句。我现在已经从野战部队,调到情报部门了。嗯,虽说华夏还有我这个等级无权接触的绝密文件,但你的来历,却不属于最顶级绝密。”

    女人沉默,很久后才说:“如果我不走呢?”

    就像没听到女人在说什么那样,何落日喃喃的说:“传说,每当红月升起,世界上就会刮起一阵腥风血雨的。”

    他这样说,无疑是在警告女人:如果你不走,非得坚持做你自己的事,那么只能会引发杀戮!

    女人听明白了何落日的话,冷哼一声:“哼,可是,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从我数年前答应那个人,坐到这个位置上时,就已经决定把下半生都奉献给我的事业了。”

    “维护何家,是我的义务,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何落日再次看向了女人,目光决然:“其实,那不是你的事业,只是你的一个落脚点,就像流浪的孩子暂时找到了栖身地,但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对吧?”

    不等女人说什么,何落日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关于他的。”

    “我不想听。”

    女人一口拒绝。

    “真不想听?”

    何落日无声的冷笑一声。

    “何落日,你信不信我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女人说出这句话时,何落日能明显觉出,周遭气温下降了很多。

    可他却不在意,傲然说道:“可你不敢动手,我也不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忽然发出一声娇叱,就像一道鬼影那样,猛地扑到了他面前。

    其实,何落日在说出那句话时,也已经做好了女人随时翻脸的准备。

    女人的身影刚在他视线中变大,他就已经像子弹那样暴退,嘴里也发出一声大喝的同时,身子一拧,右脚电闪般踢向了对手。

    唐鹏抬手,格开了高飞的一脚侧踢。

    只是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高飞本来该支撑他自身身体平衡的左脚,却又在灯光下化成一道幻影,就像一把铁锥那样,狠狠刺向他的咽喉。

    唐鹏大惊,身子猛地后仰,就像被大风刮断的树桩那样,齐刷刷的折断,将将躲开了这一脚,心中暗叫一声侥幸时,却觉得右腿外侧一疼,随即一股大力传来,身子情不自禁的飞了出去。

    对着倚在套间门口的宋慧乔。

    “哎哟,打不过人家,就来欺负我么?”

    宋慧乔娇嗲嗲的惊呼一声,赶紧后退闪在了门后。

    砰的一声大响,唐鹏的后背,狠狠撞在门框上,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身子一个踉跄,蹬蹬后退几步,接着跌入了一个温暖的,香喷喷的怀抱中。

    宋慧乔迷人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唐大少,你这是故意吃我豆腐么?真不怎么地道啊。”

    “闪开。”

    在跌入软绵绵的怀抱中时,唐鹏就知道宋慧乔借势一把搂住了他,竟然还趁机在他腿子那边捏了一把。

    这让他大怒,也很羞愧,正要抬肘向后捣出时,那个现在才不要脸的女人,已经惊呼一声跑开了,嘴里还嚷着:“唐大少,你不会不顾你手下死活,来找我晦气吧?”

    唐鹏在被高飞一脚踢飞时,韩玄生怕高飞会趁机杀上去,再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受伤了,厉喝一声扑了上去。

    结果呢,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高飞一脚就踢飞了。

    他跟高飞,实在不在一个档次。

    就连他的老大唐鹏。不也是刚吃了亏?

    高飞要想杀韩玄,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他没动手,那是因为他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最多也就是以超级高手的身份,给唐鹏俩人一个教训罢了。

    唐鹏打架很厉害。

    高飞承认:如果自己刚回国那会儿遇到唐鹏,还真不一定能干翻他,毕竟他很清楚,有些人是典型的遇强更强,尤其是在拼命时,总能把身体里的最大潜力发挥出来。

    但现在,唐鹏不是他的对手。

    哪怕他拼了老命,也不是高飞的对手。

    事实上,现在的高飞已经突破了一个极限,除了莫邪征东之外,他还真想不到,谁还有跟他单打独斗的资格。

    所以在对付唐鹏俩人时,他只是让他们尝到苦头,赶紧的走人就是了。

    高飞压根也没有乘胜追击唐鹏的意思,踢飞韩玄后,还好整以暇,也就是很装比的抬手拍了拍裤脚--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冷森森的锐气,从身侧袭来,就像在空气中高速穿行的子弹那样。

    接着,他就听到唐鹏断喝一声:“小心,我可要动家伙了!”

    高飞算是背对着唐鹏的。

    唐鹏在向他扑来时,不愿意被人说他是在背后伤人,所以才提前大喝一声。

    高飞猛地拧身,身子虾米般的向后猛地弹开,速度可谓是快到了已经出现了虚影,但偏偏没有避开那股子冷森森的锐气。

    那股子锐气,就像安装了追踪雷达那样,无论高飞闪避的动作有多快,却始终阴魂不散的缠着。

    高飞心中一惊,左脚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就像蝙蝠那样在半空中猛地一个盘旋,才躲开了那股子锐气,随即飘落在了门口,抬头看了过去。

    唐鹏没有再扑过来,就站在那儿看着他,语气坦率的说:“你比我厉害,赤手空拳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动兵器了。”

    是个人就要面子,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哪怕是打不过对方,也不会承认自己不行,而是找出一大堆诸如‘我哥今天不在家,算你好运’的借口来掩饰。

    可唐鹏却坦然承认了。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唐鹏手里拎着的东西,眉梢微微跳动了几下,才缓缓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残魄?”

正文_第1845章 是不是为了女人?

    世上任何万物,哪怕是一块石头,也有它自己的灵性。

    就像是玉,这可是石头的一种吧?

    但它自古以来,就有护身、辟邪的功能,这是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它有灵性,或者说,它也有自己的气场。

    再举个例子:当一把杀猪刀还没有见血时,它就是一把刀子,你把它扔在猪跟前,猪也懒得看它一眼。

    可如果让一个屠夫,拿着这把刀子去杀猪宰牛,用上几年后,再扔在猪跟前--那么,它就会显得异常不安,害怕这把刀子。

    刀,还是那把杀猪刀,唯一的区别就是,用过,没用过。

    猪不怕没用过的刀子,可看到用过的刀子后,就会像是人见了鬼那样害怕,这是因为总是杀猪的刀子本身,已经具备了灵性,气场。

    古代传说中的那些神兵,像干将莫邪这样的宝剑,传说可以自动脱峭,隔空杀人。

    至于古代神兵是不是这样厉害,高飞不知道。

    可是他却很清楚,他现在从唐鹏手中那把黑色的军刺中,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气场。

    杀气。

    那是喝过无数人鲜血后,才会养成的杀气!

    刚才还被高飞逼的狼狈不堪的唐鹏,这时候就像换了个人那样。

    怎么来比喻呢?

    只能这样说:唐鹏是把剑,刚才是藏在剑鞘中。

    现在,他已经出鞘了。

    唐鹏能有这么大的变化,都是因为他手里多了这把黑色的军刺。

    “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残魄军刺,海底玄铁打造,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四百一十八人,被它送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唐鹏缓缓举起军刺时,态度异常的认真,恭敬,还有一些爱意,就像看着他最爱的小兄弟,是那么的骄傲,自豪。

    “原来,世间真有残魄军刺的存在,我一直以为这是神话。”

    高飞也看着那把军刺,目光同样的郑重,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

    龙腾十二月,本身就是华夏军队中不灭的神话。

    所以,高飞说残魄军刺只是神话中才有的兵器,也是很正常的。

    接着,从没有过的压力,好像从那把看起来不该起眼的军刺中,缓缓散发出来,使他有了种想拿出杀胡刺的冲动。

    残魄军刺的出现,代表着什么?

    只能代表着着它的主人,已经成为华夏军队中不败神话的龙腾十二月!

    高飞可以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流波山、亚特兰蒂斯的人,但却丁点不敢小视龙腾十二月。

    这倒不是说,龙腾十二月特定要比流波山那些人还要厉害,但最起码,他们在高飞心目中,有着无法替代的位置。

    信仰。

    他们,是高飞的绝对信仰。

    他们是传说,是神话,是无法战胜的终结者。

    高飞是绝对不愿意有这样的敌人,因为他不愿意跟自己的信仰相抗衡。

    “神话,是由人来缔造的,可也是由人来破灭的。”

    唐鹏右手一动,翻起一片黑色的幻影。

    等他的手停止后,残魄已经不见,那股子让高飞感受到的压力,也随即蓦然消失。

    高飞却没有因为军刺的消失,心情就轻松起来,相反是更凝重了。

    他不怕麻烦,更不怕敌人众多,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但如果代表龙腾十二月的传人(唐鹏肯定是他们的传人,要不然也不会拥有这把军刺。天底下,还没有敢擅自持有这种神兵,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也成为他的敌人,他该怎么办?

    一如既往的狠踩下去?

    就在高飞心思不宁的想到这儿时,唐鹏忽然笑了,很轻松的样子:“你是不是在顾虑,军刺所代表的人,要来找你麻烦了?”

    “按说,我该觉得荣幸才对,毕竟一般人是没资格被他们找麻烦的。”

    高飞的回答,也很坦然。

    “错了。他们不会找你麻烦的。”

    唐鹏摇了摇头,走向门口这边:“能不能让你那个奴隶,先躲开,免得听到我们会说什么?”

    “去外面走廊中吧。”

    事关龙腾十二月,高飞不敢有丝毫托大,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来到走廊门口,高飞拿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抬头看向窗外时,走过来的唐鹏说话了:“今晚的月亮,很好看。”

    今晚的月亮很好看?

    何落日一点也不觉得。

    哪怕是真的好看,他也没心情去欣赏了,因为他被那个女人给逼得接连后退,在短短几分钟内,身上就挨了七八下。

    何落日很低调,但也很骄傲。

    武力值,更是他所骄傲的一面。

    可是现在,他却毫不怀疑,如果这个女人要想真的杀他,他不逃跑的话,双方硬碰硬的话,他绝对挨不过一分钟。

    这个女人,果然像他所知道那样强大。

    强大到何落日哪怕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也无法给人家造成太大的麻烦。

    砰的一声,何落日肩膀上又挨了一下,踉踉跄跄后退,噗通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女人却没有及时扑杀过来,举起的右拳缓缓落下,语气阴森的说:“你给我记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胡说八道,我可不会管你是谁家的大少,惹毛了我,真会宰了你!”

    “那你现在动手吧,因为我偏偏要说。”

    何落日翻身爬起,冷峻的脸上,也带有了明显的怒意。

    他不是个喜欢被人要挟的人。

    他以为,他在这样说后,女人肯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会真的扑上来,干掉他--但那个女人,却说:“好吧,你说。”

    何落日愣了。

    刚才他要说时,女人威胁他敢说,就要宰了他。

    可当他倔强的要迎接凶险时,女人却忽然又让他说了。

    女人无法捕捉的心态转变,让他想到了一句话:其实,连女人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么。

    所有的不甘啊,怒气啥的,在这一刻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那样,蓦然散去,只剩下哭笑不得的无奈,何落日眉梢用力抖动了几下,才抬手捂着生疼的肩膀,说:“在几天之前,他曾经去过宝岛那边。”

    “他去宝岛那边做什么?”

    女人张嘴问出这个问题时,不等何落日回答,就抢先说道:“是不是为了女人?”

    “是……”

    何落日刚吐出这个字,女人就猛地抬脚,重重跺在了地上。

    何秀城的别墅院子里,主要‘交通道路’是一条鹅卵石品铺就的,其它地方则是绿茵茵的草坪,女人这一脚虽然无法跺的地上尘土飞扬,可何落日却能感觉到脚下一颤,就像一块重达百斤的大石头,从十米处的高处砸下来那样。

    由此可以看出,女人这一脚的力气有多霸道,有多么的大,这要是刚才扑过来对着何落日的肚子来一脚,估计华夏双骏都将成为昨日黄花了。

    “我就知道,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女人!”

    女人却没有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只是恨恨的骂道:“早晚有一天,他得死在女人身上--你们这些臭男人,每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华夏男人!”

    女人骂到最后时,霍然抬头看着何落日,问道:“你有多少女人?”

    她在说这句话时,碧蓝色的双眸中,明显有让何秀城感到压抑的杀意透出,让他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

    但同时,他也感到很纳闷,搞不懂女人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只好有些茫然的回答道:“我只有妻子冰冰一个人,怎么了?”

    女人向何秀城走了过来,双拳紧攥,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道:“真的?除了你妻子之外,你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忽然间,何落日发现这个女人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已经处于某种崩溃的边缘,随时都有爆发杀人的趋势。

    再忽然间,何落日好像明白了女人为什么会这样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停步昂起了胸膛,傲然道:“我爱我的妻子。除了她之外,我绝不会对任何女人假以辞色!”

    “真的?”

    女人身形一晃,欺到了何落日面前一米半处。

    这个距离,最适合她能在瞬间使出杀招,把她想杀的的人一击致命了。

    “哼哼,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为之疯狂的他那样,花心?”

    何落日冷笑。

    女人一愣,接着问道:“华夏,还有好男人存在?”

    何落日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眼里带着怜悯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即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你又叹气,又摇头的算什么,是在笑话我吗?”

    女人猛地抬起右手,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边的森寒之意:“说,是不是在笑话我!”

    “唉。”

    何落日就像没看到女人举起的拳头,不知道他在面临致命一击那样,再次叹了口气:“唉,华夏男人是不是都花心,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一个出色的女人在受伤害后,最多也就是在跟他分道扬镳,才不会为他痛苦万分,性情大变。”

    何落日嘴角紧紧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有着独力思想的西方女性,该更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看起来,原来是我错了。看来,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女人,她们都会因为爱而痛苦,就算阴差阳错的走上了重要位置,可也无法摆脱那个男人。”

    何落日在说这些时,语气有些轻蔑。

    女人高高举起的手,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就像一个气球被吹到了极致,随时都会爆炸,杀人。

    何落日当然能看得出,事实上他心里也很怕,因为他很清楚,女人要是对他疯狂一击,他压根抵挡不住,非死即伤。

    但他却不能露出丝毫的惧意,缓缓转身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既然爱了,那就去爱,不管去爱的路上有多少,多大的困难,最多就是努力去争取也就是了。大不了--”

    何落日淡淡一笑,轻声说:“大不了,谁敢阻拦,就干掉谁。反正人这一辈子很短暂,又何必因为某些羁绊,让自己远离所爱的男人,躲在角落里看别的女人逍遥,自己却默默流泪呢?”

正文_第1846章 狗急跳墙!

    何落日从来都别是那种擅于用言辞来解决问题的人,尤其是牵扯到男女感情的问题。

    所以他在说起这些时,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先装作无惧的去蔑视这个女人,等她生气后,再把自己所认为的那些说出来--这是何落日当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希望他这些毫无水平的话,能够打动这个女人。

    他说完这些后,就闭上了嘴,没有去看女人,脑子里却攸地浮上一副画面:女人的拳头落了下来,就像砸碎一个西瓜那样,把他的脑袋打碎。

    他横死在草坪上,天上那轮红月的光洒在他身上,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夜风缓缓吹过,吹散了血腥,却留下了孤独……

    女人没有挥拳砸下来,也没有说话,但何落日却能听得出,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不稳,甚至还发出了轻轻的咬牙声。

    真的有夜风吹来,吹在何落日的后背上,掀起他的衬衣钻进衣服内,让他感觉凉飕飕的,额头却又细细的汗珠冒出。

    “你说的这些,简直就是屁话。”

    也不知等了多久,就在何落日绷紧的神经即将断裂时,女人终于说话了:“如果换成他的话,他会在相同的时间内,说出至少比你多十倍的甜言蜜语,来哄女人开心,哪怕是天大的怒火,也会慢慢消停下来。哼,就是屁话。”

    堂堂何家二少爷,好不容易发表了一通关于男女感情的看法,却被一个女人说这是屁话,他不但没生气,反而心中一松:总算是熬过来了。

    心中松了一口气,何秀城这才看向了女人。

    女人举起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散发出的凛然杀意,也丝毫不见,重新恢复了她该有的冷静。

    何落日淡然一笑:“是,我说的就是屁话--但无可否认的是,对于我来说,能够说出这些话,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对于何落日这种自嘲的自夸,女人倒是没在意,反而由衷的说:“你算得上是一个君子,但也仅仅在感情上。至于其它方面,你也有你自己的虚伪。要不然的话,你今晚也不会来这儿。”

    何落日今晚来这儿,已经算是违背了纪律。

    但他不能不来。

    因为他要是不来的话,今晚何秀城就死定了。

    苦笑一声,何落日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一奶同胞的兄弟,更是何家的人。所以,无论他犯了多么大的错误,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该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把有可能对何家的影响,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女人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会杀他?”

    何落日缓缓的回答:“一九七三的武道这次出世,虽然是要对付高飞。但在对付他之前,总得给人一个为什么出世的理由。毕竟,一九七三所存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扫清对华夏不利的暗势力。你们唯有找到合适的目标开刀后,才能站在大义的角度上,去对付高飞的。”

    “你们的选择,对于我,对于何家来说,都是很不幸的。”

    何落日紧紧咬了下嘴唇,继续说:“既然是他的亲哥哥,又是何家的重要一份子,那么我就有责任,也有义务来制止任何能让何家名声扫地的事情发生。”

    女人反问道:“你终于肯承认,你那个兄弟,就是杀破狼三部之一破军大头目了?”

    何落日摇头:“我没有承认,我也不希望他是。更重要的是,你们也不能确定,要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谈这些的。”

    女人看着何落日,沉默片刻才说:“何落日,你很聪明,也很能干,比起大多数臭男人来说,你确实优秀。”

    “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我是个不合格的兄长。”

    何落日看向了客厅那边。

    客厅内空荡荡的,唯有阴金花站在门口,腰身佝偻着,好像很怕的样子。

    女人也回头看了那边一眼,才问:“你想我怎么做?”

    “离开,彻底地忘记这件事!”

    何落日毫不犹豫的说:“我可以给你个承诺,我会就此事给你一个交代的。”

    女人冷笑:“呵呵,你是他的亲哥哥,就算你确定他是放在羊群中的狼,你能下得去手吗?”

    “只要他是狼,无论怎么样,我都能下得去手。”

    何落日的回答,也就斩钉截铁。

    女人抬手,拢了下鬓间的发丝,想了想说:“好吧,我相信你,我也保证,无论你能否解决这件事,一九七三都不会再插手,更不会把所知道的公布于众。”

    “谢--”

    何落日眼睛一亮,刚要道谢,就被女人打断了:“不用谢我,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说谢。看在你还是个专情男人的份上,我送你四个字。”

    狗急跳墙。

    女人送给何落日的,就是这四个字。

    老百姓常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女人现在把这四个字送给何落日,期间的含义是不言而喻。

    何落日没有说话。

    女人也转移了话题。

    这个话题,她已经憋在心里有一会儿了:“他去宝岛,是为了哪个女人?”

    “什么?”

    正在考虑问题的何落日,下意识的反问道。

    女人很不满,耐着性子骂道:“你耳聋吗?”

    “哦,对不起,我耳朵还真有些不好用。”

    何落日抱歉的笑了笑,才说:“他去宝岛,是为了见沈银冰。”

    “沈银冰?”

    女人愣了下,随即晒笑道:“就是那个这两年混出老大名头,被人称为修罗教主的小魔头吗?”

    何落日点了点头。

    女人有些纳闷:“他找沈银冰做什么?”

    何落日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自言自语那样,女人喃喃说道:“难道,他喜欢那个小魔头,准备追求人家了?”

    何落日嘴角抽了下,没有说话。

    女人话刚出口,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幼稚,更能让人察觉出,她是多么在乎那个家伙。

    尤其是看到何落日嘴角抽了几下后,双眼一瞪:“怎么,你在嘲笑我?”

    何落日却是答非所问:“这两年内,他在四处找你……”

    女人声音急促的打断他:“不许你告诉他,我在哪儿!”

    何落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时,女人又说:“哼,我是绝不会再见他了,哪怕是他找我找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再见他。”

    何落日轻声提醒道:“可是你要是一有所动作,依着他的本事,没理由找不到你。”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总之,你绝不能把我在哪儿的消息泄露出去,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女人急匆匆的说完这番话,抬脚走了。

    说走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就像她忽然出现那样,又忽然消失了,来的突兀,走的莫名其妙。

    何落日站在原地,望着别墅门口那边愣了半晌,才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了客厅那边。

    站在门口的阴金花已经不见了,客厅内仍旧灯火通明,却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何落日的眼神,慢慢凝重起来,缓步走向了客厅。

    他左脚刚刚踏进门槛,二楼卧室的房门开了,穿着一身睡衣的何秀城,从里面走了出来。

    兄弟俩人四目相对,没有谁说话。

    何落日垂下眼帘,走进了客厅,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打开一口气喝干。

    刚才他跟女人的博斗,时间并不是太长,却是他此生中最危险的一次博斗,很有些心力交瘁感,特别的口渴。

    等他喝完一瓶啤酒,又拿出一瓶转身看去时,何秀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冲他很勉强的笑道:“哥,给我拿过一瓶来。”

    “你的气色很不好,伤的很重?”

    何落日皱了下眉头,走了过去:“还是别喝酒了。”

    “哦。”

    就像是往常那样,何秀城乖乖的答应了一声,等何落日坐下后,才问道:“你怎么来了?哈,不会是听说我骑马摔下来,才来看我的吧?嗨,哥,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对我们何家的男人来讲,压根就算不了什么。”

    何落日没有理睬何秀城的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拿起酒瓶子喝酒。

    “哥,你怎么总是看--”

    话说到一半,何秀城就说不下去了,目光躲闪的看向了别处。

    把酒瓶子放在案几上,何落日拿起上面的烟,甩给何秀城一颗,自己也点上了一颗,吐出一口浓烟后,才轻声问道:“秀城,我们两个,是不是亲兄弟?”

    何秀城眉梢狠狠抽了一下,才低声说:“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还做亲兄弟。能够有你这样的哥哥,是我何秀城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何秀城这番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不带有一丝虚伪之情:“京华内,人人都知道高家的高云华,是最疼爱高雅的,无论高雅犯了什么错,他都会站出来给他摆平。相比起高云华来说,你一点都不逊色的。”

    何落日能感觉到,何秀城这番话的真实度。

    也正是这样,所以他的心情才愈加的沉重。

    轻轻叹了口气,他轻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呀?”

    何秀城下意识的反问出这句话时,却发现何落日脸上浮上了痛苦之色。

    何落日的反应,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在何秀城的心上,使他呆愣半晌,才声音沙哑的说:“哥,对不起。”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你是何家的子弟,更是华夏人。你对不起的,只能是何家,是国家。”

    何落日拿起酒瓶子,但接着就重重放在了案几上:“秀城,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亲哥哥,那就跟我说实话。我可以发誓,我会尽最大努力的,帮你去弥补你所犯下的一切错误!”

    “哥--”

    何秀城痛苦的低声叫了句,低下了头。

    “秀城,信不过我?”

    何落日目不转睛的看着何秀城,等了好久才低声问。

    “我信,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信得--小心背后!”

    何秀城说着抬起头,随即脸色大变,大喝一声。

正文_第1847章 她是谁?

    何落日此前一直在京华卫戍部队发展,前段时间才得到提升,转为总参的某情报部门。

    就像很多国家那样,华夏不但有官方存在的国安系统,军方更是有着自己的独立部门,就像大家在电影中会经常看到中情局那个类型的,所接触的机密更广泛,也更高级。

    毕竟军队,才是所有暴力机关的源头,更是有着保护国家、抵抗、破坏、反击外来侵略的主要责任,所以何落日在转到总参的某情报部门后,就能看到一些绝密资料。

    这些绝密资料中,就包括一九七三的武道。

    原来,在武道脱离一九七三后,并不是像高飞等人所认为的那样,已经彻底隐退了,其实他们始终存在着,只是不会轻易被动用罢了。

    但当华夏有需要他们、或者其它必须出世的原因后,他们就会像沉睡多年的魔王那样,从地底深处走出来。

    就像何落日对那个女人所说的那样,一九七三的武道要出现,必须得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儿--让他感到很震惊的是:何秀城,竟然是一九七三武道闪亮登场的牺牲品!

    一九七三的武道,行事作风很有些大明帝国那会的御史那样,有着‘风闻进谏’的特权,就是凡事不需要太确凿的证据,只需能折腾出浪花来,发挥出御史言官的特长就足够了。

    何秀城或许不是一九七三武道所认为的那样,但无论他是不是那样,这对武道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武道认为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那么他就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一九七三武道复出后,把矛头对准了何秀城,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博取一个轰动,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所以女人今晚来了。

    所以何落日也来了。

    他不能不来,哪怕明明知道他这是在违背纪律,他还是得来。

    一来,何秀城是他的亲兄弟,二来则是,这件事关系到了何家的声誉。

    无论哪个原因,何落日都得来。

    幸好,他来的很及时,及时挡住了那个女人。

    女人走了,临走时也告诉何落日,她会放弃这件事。

    女人,是当前一九七三武道的大首领,她说放弃这件事,就会真的放弃了。

    可何落日却不能放弃。

    无论怎么样,他都得必须搞清楚:何落日,究竟是不是真走上了一条毁灭之路。

    实际上,此前何落日就听说,怀疑并在暗中关注着何秀城。

    没办法,尤其是前段时间廖水粉失踪后,贺明珠等人对何秀城的态度,无法不让何落日关注,其实,这也是他为什么忽然转到总参情报部门的重要原因之一。

    女人走后,何落日希望兄弟能够对他坦诚。

    在何落日心中,向来都识大局、懂大体,低调而又谦逊的兄弟,怎么可能是破军这个在华夏有着六百年历史的超级邪教首领呢?

    他不信,所以他希望何秀城能对他坦白。

    并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兄弟都会齐心协力的去解决。

    很明显,何落日的坦诚,成功打动了何秀城。

    当然了,如果何秀城仍然能像过去那样,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就算何落日用真挚的兄弟之情来打动他,他也不一定会说的。

    但现在他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想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身边有大把的女孩子,但却无法跟她们秀恩爱--这就好比总被挤奶,却没有那种生活的奶牛,肯定会发疯的。

    尤其是今晚,何秀城刚刚向阴金花求爱不成,得知他以后可能再也无法过那种生活后,他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日子了,觉得真是生不如死,这才决定要向何落日坦白。

    至于坦白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何秀城已经不在意了。

    他当前最大的希望,就是他的坦白,能够对何家有利。

    何秀城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出那个女人今晚为什么要来。

    有些事,就像被纸包着的火,无论你做的有多隐蔽,总是无法包住。

    既然已经没办法包住那些火,那就索性让火来燃烧吧。

    希望,我的坦白,能把何家所受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

    心里这样想着,何秀城毅然抬头准备坦白时,却看到一道黑影,好像鬼魅那样从阴金花的卧室内扑了出去,一道寒光划破空气,就像是闪电那样,狠狠刺向何落日的后心!

    如果,如果因为某件事,必须得让何秀城选择,他跟何落日之间,得有一个人死去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因为他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比不上哥哥何落日,对何家的重要性。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希望看到哥哥,会被阴金花偷袭致死,这才慌忙大喝一声:“注意后面!”

    何秀城的提醒很及时。

    但更可惜的是,阴金花的身手,是何落日无法相比的,所以就算他得到示警后,本能的猛地向沙发旁边一扑……但还是没躲过阴金花那致命一击。

    一刀,就刺中了他的后背。

    血花四溅中,何落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随即猛地站起,转身刚要抬手去拿枪,阴金花一脚就踢在了他胸前。

    砰的一声中,何落日就像风筝那样,从何秀城头上方过,足足飞出七八米远,才重重砸在冰箱上。

    阴金花一击得手后,何落日拼死站起转身时,她没有来得及把刀子拔除来。

    但她一脚把何落日踢飞后,他的后背又重重撞在冰箱上,那把刀子一下子全部没入他身体中。

    何落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双手后伸,反手抱住了冰箱。

    他很想接着扑出去,但很可惜的是,他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阴金花的一刀,一脚而全部消失,让他连站都站不住,只能无奈的顺着冰箱,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

    白色的冰箱,随着何落日缓缓瘫坐在地上,蹭出一道粗粗的血痕。

    白色的冰箱,鲜红的血,红白相映,看起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在何落日中倒,身子飞出后,何秀城就霍然转身,看着他砸在冰箱上,又瘫坐在地上,双眼圆睁,嘴巴张大,满脸都是不相信的样子。

    从小时候起,何秀城就从没有见过哥哥被人彻底打倒过,他总是能在别人以为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时,顽强的站起来。

    可是现在,他还能再站起来吗?

    一击得手的阴金花,也没有再有所动作,只是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晃动了一下脖子。

    她在晃动脖子时,黑色的睡衣敞开了一道缝,露出了雪白的里面。

    她已经不再是何落日眼中的老妪银姑了。

    现在,她是风姿迷人的阴金花,浑身都洋溢着说不出的妩媚。

    何秀城被彻底吓呆时,何落日的脸色惨白,嘴唇剧烈抖动着,嘶声说到:“秀、秀城……”

    “哥,哥!”

    何秀城这才如梦初醒,猛地嘶声大叫着,连滚带爬的扑过沙发,四肢着地飞速爬到了何落日面前,把他抱在了怀中,泪流满面的吼道:“哥,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这些话,是他小时候惹祸后,何落日来安慰他的。

    结果也像何落日所说的那样,何秀城很快就没事了。

    何秀城很多次都希望,他能有机会对他哥也说一次这样的话。

    可始终没找到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可以嘶声狂吼着喊出这些话。

    可何落日会没事吗?

    何秀城亲眼看到,阴金花的那把刀子,从何落日的后心刺进,在撞到冰箱上后,刀尖已经从前面心口部位透出--心脏,已经被贯穿了。

    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了,更何况是何秀城?

    他没有马上死去,那是因为他不甘心就这样死。

    何落日不想死,因为他的妻子刚刚有了身孕,因为现在何家还需要他,何秀城还需要他--他很想始终睁大眼睛,随时准备做他该做的事。

    但沉重的黑暗,却一步步的靠近他,让他的双眼在盯着阴金花看了片刻后,终于不甘的缓缓闭上,嘴里却问道:“她,是谁?”

    可能是快要死了,何落日问出的这三个字,很平静,也很流畅。

    “她,是谁?”

    何秀城泪眼模糊中,喃喃重复了一句,忽然猛地转身,暴喝一声:“你是谁!?”

    阴金花是谁?

    何秀城当然知道。

    在他就任破军首领时,他就知道这个可以变成老妪,又能变成花信少妇的女人,是他母亲的亲妹妹,也就是他跟何落日的亲小阿姨。

    这么多年来,何秀城始终在回避、故意淡漠这层关系,直到彻底的忽略。

    因为他很清楚,他跟阴金花发生了那种关系,是天理难容的。

    大错已经铸成,他又无法摆脱,除了麻痹自己忘记这层关系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现在,何落日在临死前,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是谁?

    她是谁?

    何秀城忽然发现,阴金花绝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个人--如果,她真是他的亲小姨,那么也是何落日的亲小姨,就算她跟何落日站在敌对立场上,因为亲情的关系,她也不该痛下杀手。

    最起码,得有一点点的犹豫才对。

    毕竟是亲人。

    可刚才,何秀城亲眼所见,阴金花在暗算何落日时,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犹豫,毫不留情!

    她,绝不是她所说的那个人!

    她是谁?

    你是谁?

    阴金花精致妩媚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一点点惋惜,悲痛的神色,缓缓的说道;“秀城,我是谁,你会不知道么?”

    “你、你不是我……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绝不是!原来,这些年来,你始终在骗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何秀城猛地放下何落日,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那样,纵身向阴金花狠狠扑了过去!

    何秀城的功夫,相比起阴金花来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她没理由躲不开。

    可事实上,就在她身形一晃时,却没有躲开,被他重重扑倒在了地上。

正文_第1848章 何落日的尸体消失了!

    阴金花当然能躲开何秀城的疯狂一击。

    哪怕是闭眼,也能躲开。

    但就在她身形一晃时,却没躲,被何秀城狠狠扑倒在了地上。

    疯了般的何秀城,在扑过来是,一脚踏在了歪到的沙发上,就像从半空中扑下的猎鹰那样,居高临下的倾尽全力的扑下来--如果阴金花及时躲开,那么他就会重重扑倒在地上,自个儿摔个半死。

    更何况,他的肋骨早就断了几根,这时候要是重重砸在地上,很可能会造成刚断的肋骨,刺进他的五脏六腑。

    那样,就有生命危险了。

    阴金花爱何秀城,不到万不得已时,她是绝不会让他受伤的。

    所以呢,她宁愿被何秀城重重扑倒在地上,去做他的人肉垫子,她也不希望何秀城去受伤。

    这就是爱。

    真爱。

    谁说性情残忍的女人,没有真爱了?

    一下扑倒阴金花后,何秀城就张开嘴,真像一只野兽那样,亮出森森的白牙,狠狠咬向了她的咽喉。

    极大的恐惧,心疼,愤怒,已经让何秀城彻底变成了一只野兽。

    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咬死这个杀死他哥哥的女人,撕碎了,一口口的吞下去!

    阴金花虽然很爱何秀城,舍不得他再受伤,但这不代表着她甘心被活生生的咬死。

    就算被干脆利索的一枪崩掉,她也不甘心。

    阴金花猛地翻身,何秀城一口咬了她左肩上。

    何秀城双眼血红,明明只是咬住她肩膀,却像捕住猎物的恶狼那样,猛烈的摇晃着脑袋,竟然狠狠撕咬下了一块肉。

    “啊!”

    阴金花功夫再高,也怕疼,惨叫一声中抬手,化掌为刀,一下子用力看在了他脖子上。

    何秀城马上就双眼翻白,昏了过去,但双手依旧死死抱着她。

    何秀城此时的神智,已经完全的迷失,但潜意识内却有个想法,那就是他要保护何落日,哪怕是死,也绝不允许阴金花去伤害他!

    阴金花挣扎,想挣开何秀城。

    可那双手臂,就像侵了油的钢丝绳,死死捆着她,除非她掰断一只手才行。

    阴金花当然不舍的掰断何秀城一只手,只好在地上翻滚起来。

    她知道,在翻滚的过程中,昏迷还在紧紧抱着东西的人,会因为骨骼承受不同的外力,从而自然的做出调整,松开手。

    果不其然,当被何秀城死死抱住的阴金花,不断在地上蛆虫那样翻滚,滚回她的卧室内炕前时,他双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阴金花心中大喜,又继续翻滚--一分钟后,她终于从何秀城的搂抱中脱身,却也累出了一身大汗。

    坐在地板上,看着仍旧做出搂抱动作的何秀城,阴金花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有了些脱力感,无比的疲倦,抬手捂住受伤的肩膀,倚在炕沿上闭上了眼。

    过了几分钟后,阴金花才睁开眼,从炕上扯下一条被子,盖在了何秀城身上,随即腾身站起,走出了卧室。

    暂且不管何秀城知道了什么,以后对她会是一种什么态度(她能看得出,在她暗杀掉何落日后,何秀城是一种怎么样的疯狂),这些都顾不得了。

    眼下,必须得先处理好何落日的后事--今晚,那个神秘女人来的也很赶巧,无论她是谁,又有何种来历,她都是杀害何落日的凶手。

    因为她跟何落日在别墅院子里打架时,院子四周的监控摄像头,已经忠实记录下了那一幕,阴金花只需稍稍做点手脚,就能制造出完美的搏杀致死现场。

    毫无破绽。

    阴金花很自信,她也有这份实力。

    至于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杀何落日--阴金花只是一个保姆,她怎么会知道呢?

    而且,她更有信心能说服何秀城,让他不再仇视她,因为何落日的被杀,从而只能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兢兢业业,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不成熟,总是把破军往毁灭道路上带。

    正所谓逝者已死,不管活着有多么艰难,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想方设法的。

    不对吗?

    阴金花心里想着这些时,嘴角绽放出了慈祥的微笑。

    因为她已经又变成那个老妪了。

    可是,她的微笑马上就凝固在了脸上--死在大厅内的何落日,尸体竟然不见了。

    冰箱前的地上,只留下了一摊鲜血!

    一个死人,自己是不会跑的,除非贪狼中的燕魔姬重生,用湘西赶尸法驱动尸体。

    燕魔姬死后不会重生,死人又不会自己跑了,那么何落日的尸体呢?

    阴金花后背,疼的冒出了一身冷汗,身形一晃好像一缕青烟那样,飘出了客厅门,向外看去。

    别墅院子里,除了那就几棵花木被夜风吹得摇曳外,就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了,别墅大门口也是这样,外面远处的灯火阑珊,一片和平盛世才有的景象。

    阴金花站在门口,稍稍呆愣片刻,随即把右手食、中二指放在嘴里,鼓起腮帮子一吹。

    尖利,刺耳却又低沉的哨声,就像来自酆都城中厉鬼的笑声那样,远远传了出去。

    这是阴金花召唤全天候24小时,保护别墅,监视四周动向的十六个属下们的命令声。

    天圆地方,分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向。

    在每一个方向的某处,都有两名随时会去效死的破军属下。

    没有阴金花的命令,他们是不会露面的,哪怕是何秀城也指挥不了他们。

    可阴金花已经发出了召唤的哨声,五分钟都过去了,也不见一个人出现。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阴金花的心是越来越沉。

    她已经明白,她那些忠心的属下,为什么没有出现了。

    她身形再展,就像一道鬼魅那样,轻飘飘的从西边围墙上飘了过去。

    这个别墅区内,总共有不到八十套别墅,每一栋别墅的周围,都有数十米的独立空间,何秀城所住的别墅西边,一百米外的那栋别墅内,住着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

    有一次,何秀城外出散步碰到他们闲聊时,知道他们是外地来京做生意的,所住的别墅是他们亲戚家的,算是租用给他们了。

    何秀城不知道,这对小夫妻是阴金花安排在这儿的,自然不会在意他们。

    阴金花却很在意--当看到那对小夫妻喉结都被利刃划断,鲜血喷的满屋子都是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随即转身缓缓走到了院子里。

    她根本不用再去看别处,就知道其他十四个人,也都糟了同样毒手。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时,这对小夫妻刚死了没有多久。

    具体是多久,阴金花才不去关心那些,只能看出他们是死在何落日后面。

    也就是说,他们本来不该死的,都是阴金花暗杀了何落日,所以他们才成为了殉葬品。

    可这是是谁干的呢?

    阴金花睁开眼时,眼前浮上一个女人的幻象:淡金色的长发,到背着双手,一副君临天下的女王范儿。

    是那个跟何落日打斗过的女人。

    可是,她不是明明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抢走了何落日的尸体,杀了阴金花的人,却没有趁机对阴金花做什么。

    这是为什么?

    阴金花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只是无语望青天。

    今晚,皓月当空。

    月亮,没有一点点的红色了。

    可能是因为,某些人的鲜血,已经流尽了,该死的人都死了,被从酆都城内放出的孤魂野鬼们,拖着死去的人重新回到了它们的世界,人间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月亮本色。

    传说,当红月升起时,阴间酆都城城门打开,孤魂野鬼就会来到人间,人间就会有流血事件发生。

    高飞当然早就听说过这个传说了。

    事实上,他本人也很讨厌红色的月亮,正如他从来都不想杀人那样。

    “月亮变白了,真好看。”

    当侃侃而谈的唐鹏,终于闭嘴后,高飞才发出了一声感慨。

    “卧槽,我说了老半天,你到底是有没有听到说的话?”

    对高飞放着正事不说,却在这儿谈论风月的装比姿态,唐鹏很不爽。

    “我又不是聋子,当然能听到你的话了。”

    高飞很大度的没有回骂,把烟头弹出了窗外。

    烟头就像砸破大气层,作客地球的小行星那样,在下降的过程中急剧燃烧,划出了一道暗红色的弧线,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你说,你是受了你老师的嘱托,来找我连收,对抗某些邪恶的力量。你老师呢,就是传说中的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你还说,除了你是我的盟友外,你还有一个很臭屁的师兄,现在或许正在找我的路途中。我们三个人,会联手,一直对抗敌人。”

    高飞简单概括了一下唐鹏所说的那些后,才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唐鹏双眼一翻,淡然回答:“很对。那你信不信?”

    “如果没有残魄,我是不会信得,我会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高飞叹了口气:“唉,可你偏偏看似真是荆红命的学生,我不能不信。”

    “什么狗屁的看似啊?我就是。”

    唐鹏皱眉,打量着高飞,脸上浮上不爽的样子:“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啊。哦,看来你不怎么希望有盟友,还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盟友?”

    “不是不希望,也不是你不配。”

    高飞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如果龙腾十二月的学生,都不配做我的盟友,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人配得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唐鹏继续追问道。

    高飞实话实说:“天上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吗?”

    唐鹏一瞪眼:“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侮辱我们帮你,是有目的的?”

    “你们没有?”

    高飞冷笑。

    “当然有。”

    唐鹏的回答,倒是很坦率,也很不要脸:“要是没有好处,傻瓜才会在这时候接触你。”

    高飞抬手,挠了挠耳朵:“说说,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哦,先说明,你不能带走宋慧乔。”

    唐鹏冷笑:“放心,我对那个女人可没太大的兴趣。”

正文_第1849章 冤大头!

    就在细谈之前,唐鹏还说非要带走宋慧乔不可。

    但现在,他却不坚持了,就像丢了一只穿旧了的鞋子,虽然穿着很舒服,可也不是太在意。

    对此,高飞很奇怪:“咦,你怎么改变主意了呢?”

    “我有时候就像娘们那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唐鹏的回答,让高飞觉得很好笑,看他也顺眼了很多。

    抬手打了个哈欠,唐鹏吸了下鼻子,说:“时候不早了,我老头子今天刚来京华,我这个当儿子的,得回去陪他喝一杯。”

    “你住哪儿?”

    “听说过云霄阁会所吗?”

    “没有,我只知道皇朝会所。”

    “孤陋寡闻。”

    唐鹏抬手,竖起中指做了个鄙视动作后,又问:“皇朝会所在哪儿?”

    “井底之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高飞回了一句,双手抱着膀子,倚在窗台上说:“先慢点走,你还没有说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呢。”

    “以后再告诉你,说起来话长。”

    唐鹏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随时,我都会联系你的。”

    “最后一个问题。”

    冲着他的背影,高飞问道:“你那个传说中的师兄,又是谁?”

    “不说。”

    “草,吊我胃口?”

    “老子懒得吊人胃口,不说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鸟,因为我老师没告诉我,只说以后会见面的!”

    唐鹏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大踏步的走向了电梯那边。

    早就等在门口的韩玄,虽然吐了老多血,但这时候却依旧像标枪一样的站在电梯门口,替唐鹏打开了电梯门。

    在转身走近电梯时,韩玄狠狠的扫了高飞一眼,后者把右手举在嘴巴前,晃动着几根手指,表示跟他说再见。

    唐鹏带着韩玄走了,留下了一身衣服,还有好多口鲜血,外带一个‘盟友’之间的约定。

    他来,本该是为了宋慧乔而来。

    因为他刚才已经跟高飞明说了,他已经追杀宋慧乔好久了,希望能拿回那个优盘,但高飞坚持说那个优盘已经毁掉,并不许他带走宋慧乔后,他竟然连个屁都不放的走了。

    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却给高飞洒下了一头雾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卧槽,这小子今晚来,原来只是做做样子,压根就没打算把宋慧乔带走……老子坚持不许他带走那个女人,这家伙心里肯定在开心的笑。卧槽,这算什么狗屁盟友?”

    高飞终于慢慢明白唐鹏为什么那样‘通情达理’了,心中大骂不已,觉得被蔑视了、哦,不,是鄙视了,鄙视自己的智商不高,怪不得那个家伙在临走前,曾经对他伸出中指。

    龙云儿当初在跟他讲述华夏文明发展史时,曾经明确的告诉高飞,说他不会一个人作战,会有盟友的。

    那时候,高飞还真是不怎么相信,就像他不怎么相信流波山、亚特兰蒂斯存在那样。

    但现在,他觉得他最好是相信。

    因为唐鹏今晚说了这么多话,也着重谈起过这件事。

    不过,相比起龙云儿所说的那些,唐鹏知道的不是太多,甚至连他的某个师兄是谁,都不知道,只是一口咬定说那个牛哄哄的人,已经出现了,具体在哪儿?

    鬼才知道。

    鬼话,鬼才知道。

    高飞不是鬼,是人,最起码当前是人,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唐鹏。

    唐鹏是他的盟友,或许拳脚功夫上不是高飞的对手,但他刚才亮出军刺的一刹那,周遭气场的改变,高飞能明显感觉得到。

    盟友,之所以成为盟友,那是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利益目标。

    可不知道为什么,高飞却有种上当受骗被利用的强烈感觉,就是感觉唐鹏,还有他那个没见面的某师兄,或许会帮他对抗那些敌人,但也是在利用他达成他们的目的。

    冤大头。

    高飞想到了这个词,心里很郁闷,想骂人。

    高先生是那种率性而为的诚实人,既然想骂人,就张嘴骂了。对着电梯那边:“草,你特么的要是敢出来,看老子打不残废你!”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人还真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却不是唐鹏,而是个女人。

    王晨。

    看着站在电梯门口,呆愣愣望着这边的王晨,高飞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随即转身看向了窗外。

    他在带着宋慧乔来酒店要房间时,曾经在下面大厅前台看到王晨,也看到了杜子康,更猜到他们出现在这儿是干嘛来了。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晚上来酒店要一套房间,除了做那种事儿,还能做什么啊?

    并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能像高先生这样,在宋慧乔那种等级的美女刻意媚惑之前,能像柳下惠那样,始终保持着一颗干净的心。

    尽管王晨现在跟高飞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已经是路人甲了。

    可是为什么,只要他一想到王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为什么会疼呢?

    为什么?

    高飞问明月。

    明月无语,云淡风轻。

    哒、哒哒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晨走过来了,高飞知道,他没回头。

    脚步声停顿,高飞又嗅到了还算熟悉的香味,抢在王晨开口之前,淡淡的问道:“你不在紫金套房内陪你的男朋友,怎么到这儿来了?”

    王晨没说话。

    等了片刻,高飞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转身看着她,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怎么,是不是想跟我谈谈,你跟他在一起的感受,与跟我在一起的滋味不一般,会让你感觉很幸福,很安全?”

    这番话说出口后,高飞就后悔了:这不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尤其是对他的前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飞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王晨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随即无声的轻笑了一声,说道:“高飞,你的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揣摩人心思的本事却很出色。是,我本来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快乐来着,不过你既然感受到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说了。”

    高飞觉得,他腮帮子好像动了几下,随即淡淡的说:“既然不用说了,那你赶紧消失吧。”

    “我会走的。”

    王晨毫不在意高飞下的逐客令,点了点头说盗:“我来找你,除了要找你分享这些之外,还想提醒你,明天别忘了去陈家。”

    “我没有忘记。”

    王晨的冷静,让高飞感觉愈加的烦躁,抬手骂道:“赶紧滚!”

    “这儿是酒店,又不是你家,我什么时候滚,干你什么事?”

    王晨又笑了,笑容看上去是那样的妩媚。

    “你不滚,我滚!”

    高飞说完,擦着王晨的肩膀,快步走向了他的白银套房。

    在走进房间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王晨还站在那儿,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就大声说:“宋慧乔,还不去炕上,站在这儿等着我抱你吗?”

    唐鹏约高飞外出谈话后,宋慧乔就很过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不过狼狈异常却脸色冰冷的韩玄站在那儿,好像恶狼一样的死死盯着她,她也不敢动,可也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窗前端着一杯咖啡,很有情调的品着。

    很快,唐鹏就走了,过了很久高飞都没有进来,她正要出去看看时,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孩子,从门前经过。

    宋慧乔偷偷的站在门后,悄悄的向外看去。

    开始时,王晨跟高飞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只是看到他快步走过来后,连忙重新退回到了窗前,端起了咖啡。

    等高飞出现在门口后,宋慧乔适时的送上一个妩媚的笑容,还没有张嘴说话呢,却听高飞冲她嚷,让她先去上炕。

    “哦,好的。”

    宋慧乔呆了一下,猛地明白高飞为什么会这么大声说了:她是女人,而且还是那种心计很深,擅于察言观色的女人,从高飞怒气冲冲大声嚷出这些后,就明白他这是为什么了。

    高飞这是在故意气王晨,要不然就算要她服侍,也无需用这么多的声音。

    乖乖的,宋慧乔把咖啡杯放在了窗前,快步走进了套间内,很麻利的开始脱衣服。

    刚脱下外衣,露出雪白粉嫩的肩膀,高飞就走了进来,一把抱起她,重重扔在了炕上。

    在她的惊呼声中,高飞就像恶狼那样扑了上去,也懒得给她解开衬衣,之间往上一搓,连同黑色的小罩都推到了她脸上,露出了她傲人的胸。

    以前高飞跟陈果果等人秀恩爱时,虽然有时候动作很霸道,但总体来说却不会粗暴。

    这儿所谓的粗暴,就是用牙、用手又咬又掐的,在女人发出疼痛的尖叫声中,品尝到侵犯的乐趣。

    高飞从来不用那种方式对待自己的女人。

    他倒是很喜欢他的那些女人,在无法控制要死的欢乐中,本能的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回应他,来证明她已经无法忍受,他就会升起一种自豪感,觉得特别厉害。

    但今晚,在把宋慧乔推倒在炕上后,高飞的动作却异常的粗暴,张嘴咬下去时,竟然出了血。

    “啊!”

    疼的宋慧乔尖叫着,浑身过电般的猛地一僵。

    感受到宋慧乔的疼痛反应后,高飞却没有像那些喜欢粗暴方式的男人那样,生出更加邪恶的愉悦感,而是心中忽然有了愧疚:就因为王晨有了别的男人,你就吃醋,用折磨别的女人来发些,这算什么男人?

    宋慧乔的疼痛叫声,惊醒了高飞,使他心中愧疚,抬起了头,正要道歉时--那个女人却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用力拉到自己怀中,继续尖叫道:“你咬死我,咬死我吧,我好喜欢!”

    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温柔的方式。

    也有很多人,更喜欢快乐并疼痛着,就像很多人喜欢被性、伴侣拿带刺的皮鞭抽那样,抽的越疼,他(她)越兴奋,哪怕是完事后伤痕累累。

    宋慧乔,竟然就是这样一种女人。

    在被高飞咬伤的瞬间,达到了一个从没有过的欢愉世界。

正文_第1850章 另类的女人!

    就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都很有特点那样,从小就受到严格到残酷训练的女人,心态也会跟正常人不一般的。

    宋慧乔从四五岁时,就接受系统的训练。

    倒是没有把她训练成以一敌百的功夫高手,只是训练她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内,都能让她保持着最有魅力的女人味道,让人为之着迷。

    这个女人,经过十数年的严格训练后,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佼佼者,要不然也不会让某次帅为之着迷,从而走上了毁灭之路。

    某次帅,是宋慧乔的唯一男人,也比她将近四十岁。

    一个年近花甲的男人,娶了一个双十年华的漂亮妹子,谁会忍的用粗暴方式对待她?

    就像大媳妇总是疼爱小丈夫那样,年龄大的男人在娶了个女儿般的漂亮小媳妇后,也同样会尽最大可能的去疼爱她,呵护她,充她。

    宋慧乔在某次帅身边生活了接近十年。

    她从双十年华,慢慢成为了一个少妇。

    刚成为第二夫人时,某次帅就已经年近花甲,那方面的功能已经退化,等她被岁月淬炼成妩媚少妇时,某次帅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也无法重振雄风了,最多也就是走走形式拉倒。

    如狼似虎的年龄,却跟在一个光走形式的老头子身边,宋慧乔当然得不到满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所在,出墙红杏中肯定有她一份子。

    不过,宋慧乔跟了某次帅十年,每次都是和风细雨,却让她误以为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曾做过真正的女人,也就心安的过来了。

    但在今晚,当高飞头野兽那样,扑倒在她身上,又咬、又掐她时,一种从没有过的欢愉,让她还没有等到真正的狂风暴雨骤来,她就已经飞上了天。

    这是某次帅从没有带给过她的滋味,在瞬间激活了她骨子里从小就深受压抑的邪恶,从此叩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恩爱。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从小接受残酷训练的宋慧乔,其实早就有了受虐的倾向,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内,也从没有谁虐待过她。

    宋慧乔的这种反应,要是让弗洛伊德来解释的话,就是这样: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自己好过一些。

    值得说明一下的是,某个喜欢受虐的人,在遭受痛苦时产生的欢愉感觉,就会使他(她)的忍受力远远大于常人。

    高飞以前当佣兵在国外鬼混的某些场合内,就曾经遇到过受虐、狂,也曾经对这种女人很感兴趣,不过这种兴趣失去的很快,觉得这种人心理不健康,实在没意思(求着别人折磨她,这不是犯贱吗?)

    在他回国所认识的这些女人中,也没有谁喜欢遭受痛苦,所以他也渐渐的忘记世间还有这种人了。

    所以呢,当宋慧乔浑身哆嗦着,把他紧紧搂在怀中,尖叫着哀求他咬死她时,高先生还是被吓了一跳的,奋力挣开了她,低声喝道:“都有血了,还要,你有病吗?”

    “我有病,我有病,我是真的有病!”

    宋慧乔筛糠似的爬起来,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除掉,扑过来抱住了高飞,在他脸上又亲又吻:“快点打死我,咬死我,弄死我,求你了!”

    原来她是那样的人!

    看到宋慧乔双眼中燃烧着无比兴奋的火焰后,高飞这才猛地明白了过来。

    高飞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觉得大家思想不再一个档次,他实在无法理解,女人怎么可能会从痛苦中尝受到无比快乐的,所以以前在国外鬼混时,一遇到这样的女人就会落荒而逃,生怕在满足她的同时,也让自己沾染了这种犯贱的臭毛病。

    但是今晚,他不想逃了。

    因为王晨跟杜子康的事儿,已经把他刺激的无法忍受,总想找个人来发些一下,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那样粗暴的对待宋慧乔了。

    好吧,既然她喜欢痛苦,那就给她吧。

    只要能帮助别人,只要是力所能及的,高先生从来都不吝伸出援助之手的--一拳,就打在了宋慧乔的胃部。

    随着一声惨呼,宋慧乔摔倒在了炕上,窈窕诱人的身子蜷缩了起来,弓着身子就像一只大白虾那样,明明是无比的疼痛,可她眼神中的火焰,却不曾有一点点的消失,反而更加炙热了。

    一拳打倒宋慧乔后,高飞脚尖一挑,挑起了她扔在地上的裤子,抽下了细细的红腰带,在空中挽了一个花。

    啪!

    随着腰带猛顿时发生的空气爆炸声,腰带就像一条红色小蛇那样,狠狠抽在宋慧乔拱起的那轮圆月上。

    啪!

    “啊!”

    宋慧乔又是一声惨叫,那轮红月上多了一条两指宽的血痕。

    “喜欢吗?”

    高飞收回腰带:“疼吗?”

    “疼--但更喜欢!”

    宋慧乔野兽般的低吼着,猛地抬起头,冲高飞尖声叫着:“快,快,别住手!”

    “那就成全你!”

    高飞也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畅快,手中的腰带再次用力抽了下去。

    高飞不理解宋慧乔当下是一种什么样的兴奋,什么样的欢愉。

    王晨也同样不理解。

    在听到高飞故意大声说,让某个女人上炕时,王晨的心猛地一揪,撕裂般的疼痛。

    依着王晨的智商,她当然能听出高飞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听到……这算是一种报复吧?

    嗯,绝对是报复。

    因为王晨很清楚,高飞就算再不要脸,可也不会这样做的。

    就像她明明拒绝了杜子康,却在高飞面前,鬼使神差般的说出那些话一样。

    有时候,男人跟女人之间,总会发生一些这种言不由衷的误会,全力去伤害对方,自己却在对方痛苦万分时有过片刻的解气后,随后也会陷进无比的痛苦。

    其实,这种行为就是爱情。

    只不过已经变质了,随着误会的加深。

    王晨呆愣愣的站在窗前,才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时,就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从不远处的房间内传了出来。

    他在欺负别的女人。

    王晨眉梢抖动了下,心中忽然再次涌上了无比的快意,骄傲的昂起下巴,快步走向了电梯那边。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能让高飞愤怒,失去理智去欺负别的女人,王晨就真的很开心,不但不会同情受折磨的女人,反而会有当前的感觉:活该,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女人,活该去招惹他,最好是被他折磨死。

    啪的一声,皮带抽在皮肤上的清脆声,夹带着女人的惨呼中传出来时,王晨恰好来到了门口。

    老天爷可以作证,王晨是真想离开这个楼层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高飞好像在拿皮带抽某个女人时,她却鬼使神差般的走进了房间内。

    她想亲眼看一看,高飞被她刺激的发狂、欺负别的女人时,是一种什么样的丑陋嘴脸。

    反正他也没关房门。

    于是,王晨走了进来,来到套间门口,就惊呆了。

    她亲眼看到,高飞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那样,抡起细细的红腰带,在狠狠鞭打一个果体女人。

    那个女人很疼,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可偏偏不躲闪,只是像一条白蛇那样,疯狂的扭着身子,眼里却没有丁点痛苦的神色,甚至发出的惨叫声,也像是在唱歌。

    这是怎么回事?

    王晨呆了。

    相比起这方面经验丰富的高某人来说,小晨妹妹还是很纯洁的,真搞不懂宋慧乔明明在被暴打,却偏偏没有一点点的痛苦。

    王晨出现在门口时,高飞就看到了。

    本能的,他举起的皮带落了下来。

    虽然宋慧乔是主动的、求着他下手的,不是他有什么虐待倾向,但守着王晨去鞭打另外一个女人,却让他多少有些没面子。

    “哼。”

    高飞冷哼一声,正准备扔掉皮带,然后冷冰冰的质问王晨,为什么随便进他房间时,就听到宋慧乔尖声叫道:“打呀,你打呀,别停手!谁让你住手的?你这个畜生,快点打老娘我呀,你这个畜生!”

    宋慧乔的‘哀求’,让刚要停手的高飞,登时就火冒三丈:特么的,这个贱女人!

    想都没想,高飞猛地一振手腕,刚要放下的皮鞭,犹如死蛇复活那样,昂首狠狠鞭打了下去。

    这一次,他是真用力了。

    一下子,宋慧乔那轮圆月上,就迸溅出了血花。

    这么疼,正常人肯定受不了,可她却像憋了十三天的瘾君子吸了一口货后,激动的浑身剧烈颤抖着,连惨叫都不舍得发出,索性直接用鼻音高歌了起来。

    痛苦越重,她的欢乐越大。

    啪!

    高飞又是狠狠一皮带抽下去时,王晨却受不了了,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尖声叫道:“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其实,王晨也能看得出,高飞真用了力气后,宋慧乔反而更欢乐了。

    可身为女人的她,实在受不了同类这种变太的享受,这才猛地扑上去,要制止高飞。

    “滚开,你给我滚开!”

    正渴望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的宋慧乔,看到忽然有个女人(她现在才看到王晨)拦住高飞后,登时怒了,低低的嘶声叫着,抬起右脚狠狠蹬在了王晨小腹上。

    “啊!”

    王晨猝不及防下,被宋慧乔一脚踹中,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抱着肚子瘫倒在了地上。

    高飞却没想到宋慧乔会招呼王晨,一楞神间,宋慧乔已经扑过来,一把采住了王晨的头发,把她拖上了炕。

    当前处于变太兴奋中的宋慧乔,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一把将王晨拖上炕后,扯住她衣服猛地一撕--随着刺啦一声裂帛响,王晨的上衣被她撕开,露出了结实健康的胸。

    宋慧乔随即抬手,狠狠一记耳光,抽在了王晨脸上:“滚开,贱、货!”

    她刚把王晨抽倒在炕上,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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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介绍:
高飞身为法国外籍军团最出色的佣兵,情场屡受挫折后回到故乡,消沉两年后却在偶然机会被美女总裁聘为临时男友,从此获得幸运女神的青睐,让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女人缘,伴随着一个惊天阴谋砸到了他的头上。从此之后,高飞身边美女和危险同在,敌人和兄弟共存——看他如何用双手,打造一个属于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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