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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凯)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_第1806章 厚脸皮的男人!

    托尔斯泰曾经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过: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在沈银冰看来,这句话套用在男人的身上也很恰当:优秀的男人都是相似的,愚蠢的男人则各有各的愚昧之处。

    仅仅是凭借对楚扬的第一印象,沈银冰就断定这是个优秀的男人。

    高飞那样的男人。

    看到楚扬,沈银冰就想到了高飞,眼神变得慢慢温柔了起来。

    沈狼主的眼神变化,被楚扬敏锐的捕捉到了,呵呵一笑问道:“看到我后,你是不是很遗憾?”

    沈银冰一愣:“遗憾?我为什么要遗憾?”

    楚扬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修女说话了:“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早就认识他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高飞了。”

    楚扬看了修女一眼,点了点头,意思是称赞她说的很对。

    沈银冰也笑了,很恬静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很呛人:“以前有人告诉我说,男人都是厚脸皮,自恋狂,越是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的,这些毛病就越厉害。以前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才发现这句话很有道理。”

    楚扬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不等他说什么,沈银冰又抢先说道:“楚扬,看来你在家里,被你老婆娇惯的有些过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自恋。”

    “你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就不怕惹恼了我--算了,我知道你这种女人是不怕威胁的,因为你们有什么比我们男人还会疯狂。”

    楚扬咬了下牙,有些要翻脸的趋势,但很快经笑嘻嘻的伸出了右手:“那我就表现的绅士一些,很高兴认识你。”

    “你绅士的样子,也会让我觉得你没安好心,开始加倍提防你了。”

    沈银冰伸出小手,跟楚扬轻轻握了一下,马上就缩了回来。

    “那个啥,我究竟跟你用什么态度交往,你才不会对我抱有成见?”

    楚扬有些郁闷,抬手蹭了下下巴。

    “以后见面喊姐姐,或许我会换种眼光看你。”

    沈银冰毫不客气的说道。

    现在她已经感觉到,这个叫楚扬的家伙,对她没有任何敌意,而且他跟高飞的性子非常像--就是属于那种给他一点好脸色,就会蹬着鼻子上脸的家伙。

    在来的路上,别看沈银冰只是闭目养神,其实始终在琢磨要见她的人是谁。

    从修女所表现出的武力值来看,那个要见她的人,肯定是个非常牛叉的人物。

    至于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头还是老妪,沈银冰都不怎么在意,她只希望修女的话能可信,这个人真有资格成为高飞的盟友。

    当她看到楚扬,原来是个高飞那样的男人后,心中没来由的一松:唯有这么优秀的男人,才有资格当她夫妻的盟友。

    尤其是楚扬的油嘴滑舌,更让沈银冰对他的防范心迅速消退,仿佛大家是认识很多年的好朋友,就是那种跟性别无关的死党,什么玩笑都能开,搂搂抱抱也不在话下,但当危险来临时,他却会及时挡在你面前的人。

    可同时沈银冰也很清楚:跟楚扬(高飞)这样性格的男人交往,要想获得他们最珍贵的感情(包括友情),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有人说过,越优秀的男人,其实就越犯贱,就像越高傲的女人,其实都是闷扫那样。

    正因为有这些心得,沈银冰才无视了她跟楚扬之间的关系、年龄(很明显,楚扬要比高飞大个七八岁的样子,比她大了至少十岁),看似有些荒唐的让他喊姐姐。

    果然,沈狼主说出这句话后,楚扬就有些犯傻,方言都露出来了:“啥,让俺喊你姐姐?”

    “哎!”

    沈银冰马上甜甜的答应了一声,笑眯眯的问道:“小弟,看来你老家也是冀南地区的人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咱们可就是老乡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银冰越说越轻松,说着话时竟然走到楚扬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告诉姐,你老家在哪块儿?”

    楚扬本能的抬手,一把抓主了沈银冰的手腕,但很快就触电般的松开了,后退了一步。

    楚扬的这个动作,更加证实了沈银冰心中所想的:这家伙,果然是个嘴上口花花,实际上却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嗯,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如果让楚扬知道沈狼主此时心中会是这样想法,他肯定会哭着一头撞死在大树上,临死前再双手朝天泪流满面的高喊:苍天啊,大地啊,这女人竟然说老楚我有贼心没贼胆,难道不知道哥们当年祸害了多少优秀女青年?现在不敢把她怎么样,只是因为家中那些母老虎太过彪悍?

    楚扬的退却,让沈银冰有了种从没有过的轻松,咯咯一声娇笑:“小楚,你怕什么呢,还怕姐姐会吃了你?”

    楚扬身形再次一晃,就像鬼魅那样欺身到了沈银冰面前,左手一伸,揽住了她的杨柳细腰,脑袋向前一凑,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了,车灯下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邪恶起来,语气阴森的说:“沈银冰,你以为你是高飞的老婆,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离歌,你告诉她,我最大的本事,爱好是什么?”

    “坏人清白,喜欢良家。”

    被楚扬称为离歌的修女,冷冷的说着,身形一晃已经站到了沈银冰背后,右手一抬,那把狭窄的好像柳叶一样的刀子,在灯光下攸地暴楚瘆人的光芒。

    高七、高翠俩人大吃一惊,正要有所动作时,却听楚扬冷冷的说道:“你们敢动一下,我就让你们主子受辱!”

    沈银冰除了是贪狼的狼主之外,她最主要的身份变化就是已经成为人、妻,当下被高飞之外的男人揽住杨柳细腰,如果再顺势从属于高飞禁区的部位来一把--相信沈狼主这种由传统思想的女人,以后还真没脸去见高飞了。

    高翠俩人都很清楚高飞在沈银冰心中的地位有多重,所以在楚扬威胁他们敢动一下,就会像离歌所说那样坏她清白时,立即不敢动了。

    在被楚扬猛地揽住腰,嗅到他身上那种貌似很熟悉的烟草气息后,沈银冰心中也是一慌,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正要本能的反抗时,却又忽然镇定了下来,盯着楚扬那双看似很邪恶的眼睛,悠悠的说:“如果你的手敢碰到我的身子,我就相信你在说真话。”

    楚扬右胳膊揽住了沈银冰的小蛮腰,可他的手却在尽量向外避着,生怕会碰到她身子。

    这证明了什么?

    除了证明他是故意恐吓沈银冰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解释了。

    这个男人,年轻时或许是个见色如命的色郎,只要碰到沈银冰这样的角色,就会想方设法的搭讪,但现在他绝不会去招惹任何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沈银冰,是他盟友的老婆。

    “算你狠。”

    楚扬眼神中的邪恶,随着嘴角很不爽的抽了几下,慢慢消散,手腕一振松开她时,身子已经后退到了两米之外,才忍不住的反驳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四十八岁了,就算做你父亲也是差不多了,你要是再敢跟我没大没小的,小心我……”

    沈银冰晒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姿势优雅的抬手拢了下额前微乱的发丝:“别说你没有四十八岁了,就算你今年八十四岁--小楚,你在我心中,也只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子罢了。”

    离歌收起了刀子,看着楚扬的双眸中有些笑意:“她叫你小楚。”

    楚扬想了想,才认真的说:“是的,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而且我看起来,也好像只有十八岁的样子,那么她叫我小楚,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儿了。好吧,就这样吧,我才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跟女人翻脸。”

    沈银冰还真没想到,楚扬的脸皮比起高飞来,貌似更厚些,在看似无法抗拒她对他的称呼时,就借坡下驴,得意洋洋的自称是十八岁的小楚了。

    极品,这绝对是个极品男人,如果早几年遇到他,我或许、或许会真把他收为小弟--沈银冰想到这儿时,就听离歌忽然又说:“她要是叫你小狗呢?”

    “那么你就是小狗婆。”

    楚扬很不高兴的回答。

    离歌没再说什么,不过沈银冰觉得她肯定会吐了下舌头。

    楚扬没有再打理离歌,只是返回树下,再走过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些野营用的东西,看了眼沈银冰背后的高翠俩人,说:“老沈,能不能让你手下帮帮忙,去树林中找点干柴,也好烧水泡茶?”

    沈银冰一呆,下意识的问道:“啥,你刚才喊我啥?”

    楚扬开始布置简单的桌椅,从容回答:“你不是喊我小弟,就是喊我小楚的,这就证明你比我年龄要大,我喊你老沈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

    沈银冰脱口说出这句话后,却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只是忽然觉得楚扬的便宜一点也不好占,也证明这家伙不喜欢吃亏,哪怕是跟她这样的美女在一起。

    “行了老沈,就这样了,别在称呼上唧唧歪歪个没完了。”

    楚扬飞快的安装起一张简易椅子,放在了桌前,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沈,请坐--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啥呢,不去拾柴竖在这儿当电线杆子呢?又不能劈巴劈巴烧了。”

    小楚就像个娘们那样,喋喋不休的叨叨着,很快就支起了三张椅子,摆在了桌子上一套茶具,又根据风向在右侧支起了个架子,把水壶扔给了高七:“去。用溪水泡茶,味道肯定差不了!”

    等两个忠心的手下,被楚扬指挥着去拾柴灌水后,沈银冰忍不住的问道:“我来,不是来喝茶的。”

    楚扬回答说:“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跟人谈事情时会口渴。”

    “那为什么不再酒店中谈话?非得跑这荒郊野外来。”

    沈银冰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讥笑道:“玩浪漫?也不该找我。”

正文_第1807章 夜枭商离歌!

    在沈银冰看来,楚扬如果真诚心找她,应该去酒店正式拜访,而不是派离歌跑去装神弄鬼的,最后把她越到这荒郊野外来,又假装浪漫的煮茶夜话。

    如果楚扬是高飞,那么他这样做无疑是很浪漫的,说不定会把沈狼主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兴之所至在小溪边玩个更浪漫的--不过楚扬不是高飞,他这种假装浪漫的行为,让沈银冰有些不爽。

    其实沈银冰也不知道,她才认识楚扬几分钟,为什么会有这种‘敢说敢做’的勇气,心底已经把他当作了,大哥?

    嗯,或许唯有这个词语,才能形容沈银冰对楚扬的感受。

    就像古人所说的那样:倾盖如故(意思是说,两个从不相识的人在路上来到一棵树下乘凉,随口搭讪起来却发现,他们就像相处多年的老朋友)?

    还是,楚扬跟高飞很相似的某些地方,让所以呢对他有了说不出的亲近感?

    她不知道,却知道她的感觉没有错,跟楚扬在一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放松。

    莫名其妙的,却是真实存在的。

    人跟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楚扬好像也察觉出了这种感情,却一脸不在意的淡淡说道:“邀你来这儿来,不是玩浪漫,我只是不想别人看到我跟你会面过。”

    很熟练的摆开茶盘,茶壶等东西,楚扬说道:“当然了,如果你非得觉得我这是在玩浪漫,那也由得你,反正我现在已经老了,或许能做出任何禽、兽不如的事儿,但绝不会玩浪漫。”

    旁边的离歌,忍不住的说:“你不是老了,是因为你大老婆管的你太紧,你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守着老沈,别说这种让我没面子的实话。”

    楚扬抱怨了离歌一句时,高七俩人已经把水壶、干柴都取回来了。

    楚扬也没客气,就像大少那样,指挥着高翠俩人生火。

    等红色的火焰冒出来时,他就摆了摆手指着小溪边:“那边更凉快一些。”

    高翠眉梢挑了几下,要不是看在沈老大好像耳聋了那样,只是用手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淑女状的看着楚扬,她肯定不会心里冷哼一声给高七使了个眼色海后转身就走,而是一脚把桌子踢翻,拔刀在手高声喝道:无礼小辈,敢不敢跟姐姐我大战三百回合!

    “你这两个手下,杀戮心太重,以后得让他们多在小溪边思考一下人生,让大自然化解一下他们身上的戾气,这对他们的身心健康有着很大好处的。”

    楚扬忙活着,给沈银冰提了个建议。

    沈银冰却反问道:“假如他们个个像绵羊一样温顺,那么我还有机会跟你坐在这儿吗?”

    “绵羊有时候也会吃人的。”

    楚扬认真的说:“就像咬人的狗才不叫,像他们这种往人眼前一战就能让人心生警惕心的,除了让人拿出全力来对付他们之外,没有一点点的好处。”

    “低调?”

    看着楚扬翻动着火焰,沈银冰出神了老大会儿后,才说:“你是劝我,最好是懂得低调吗?”

    “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才会蒙蔽那些敌视你的人,在真正危险来临后,才能有机会脱身。”

    楚扬拎起烧开了的水壶,灌进了茶壶中,动作熟练的开始摆弄茶具。

    从他娴熟的沏茶动作中,可以看出他对茶道很有研究,几分钟后才把一杯清茶端到了沈银冰面前:“尝尝这茶叶怎么样,是我们自己培育出来的品种,我给它取的名字就叫低调。”

    “茶叶的名字也叫低调?嗯,这的确是个好名字。”

    沈银冰端起茶杯,放在小鼻子下面轻轻嗅着,闭上了眼睛。

    微微苦涩的茶香,慢慢变成了醇厚的甘甜,让沈银冰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上了这样一副画面:高原,雪山,雪融化后淌下来的小溪旁边,栽种着一丛丛低矮的茶树,一个脸上蒙着白色轻纱的女人,挎着个小篮子走在茶树中,袅袅婷婷的不带有一丝烟火气息。

    沈银冰抬手,轻轻抿了一口茶。

    就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在微微苦涩过后,从心底泛起的甘甜,迅速把她整个人都带进了那幅画面中,摇身化成采茶小妹……

    “好茶。”

    轻轻吧嗒了下嘴巴,沈银冰睁开了眼睛,正准备把自己喝茶后的感受说出来时,却又忽然一呆,脱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了!?”

    沈银冰闭眼品茶之前,坐在她对面的是楚扬,坐在她右手侧的则是修女离歌。

    但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楚扬仍旧坐在她对面,右手侧的离歌,却换成了白发、白眉的红尘道长!

    对于红尘道长,沈银冰可谓是印象很深:那个看起来很是妖气的道姑,在不知不觉间,就给她用了障眼法,让沈银冰她自以为是她杀了杨雪,又说出了很多心里话,最后还以为放火烧了仙霞观。

    实际上,那一切都是幻象,红尘道长整出来的。

    现在沈银冰甚至都开始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去过仙霞观,见过这个妖道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晚楚扬约她来这儿谈事,红尘道长竟然又出现了。

    本能的,沈银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刚要喊小溪边的高翠俩人,却又接着缓缓的坐下,看捧杯细细品茶的白发女人:“你不是红尘道长。”

    沈银冰的反应,早就在离歌的反应中,白眉微微一挑,淡淡的说:“我本来就不是红尘妖道。我是商离歌。嗯,夜枭,商离歌。”

    沈银冰不知道的是,早在很多年前,江湖上还是像《隋唐演义》中那样,很喜欢给一些从事特别职业的排名的时代,比方杀手界:那时候的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号称鬼车。而夜枭商离歌,也是江湖十大杀手排名中的第六位。

    鬼车,就是坐在沈银冰对面的楚扬,也是他粉碎了玛雅人关于2012年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并在华夏大西北创建玛雅新城的人。

    多年前,就有人说楚扬是来自流波山女娲娘娘座前的白蛇转世,跟一个金乌,一个鸢发生了让人纠结的三角恋(详情请看拙作《逃婚高手》),最终凭借其不要脸,跟狗屎运再加上超绝的身手,摆平了那两个女人,粉碎了来自邪教的大阴谋,成为了人人仰视的一代宗师,默默无闻的那种……

    多年前,如果有人提到夜枭商离歌,或许不会想到她冷血的性格,不会想到她是楚扬不能失去的影子,而是首先想到她怪异的模样:身体某条脉络的受伤,使她在花样年华时,就变成了白发白眉,好像动漫中的人物。

    楚扬曾经有机会治疗好她的病,不过她最终却拒绝了:她怕复原如初后,来自外貌的自卑心理会消失,而向太多争风吃醋的女人那样,跟那些女人争抢楚扬。

    为了不给楚扬添麻烦,哪怕这种麻烦只是存在于理论上,商离歌还是毅然保持着她怪异的样子--真让人无法想像,一个女人得有多么的爱楚扬,才会有这种很傻的心态。

    同样,在楚扬心中,商离歌不但是他的女人,更是他的战友,他的兄弟,他最信任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沈银冰当然无法理解商离歌的爱情观,因为她是那种既然爱上一个男人,就该不顾一切代价去争夺他当老公的现实女人。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些,只是为商离歌相貌很像红尘妖道而震惊。

    但在仔细看了几眼后,她才松了口气:“嗯,你不是那个妖道,最起码,你身上没有那股子不入流的妖媚味儿。”

    如果把表面看上去很是高深莫测的红尘道长,比作是一朵任何人都想一亲芳泽的白牡丹,那么商离歌才是让人不会对她升出亵渎之意的天山雪莲。

    很多年前,商离歌或许会反感别人总是盯着她怪异的外貌看,但现在她才不在意,因为她已经用她的全部真心,争取到了她最渴望的幸福,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又会怎么评论她,她才不会在意。

    当然了,为了不让世人为自己惊世骇俗的样子所惊讶,她只要离开玛雅新城,就会穿上一身修女装。

    沈银冰仍旧定定的看着她,很没礼貌的样子:“嗯,你跟红尘妖道虽然有九分相似之处,可你看上去就是个女孩子,她就是个有两个女儿的妇女。”

    不得不说,沈狼主现在拍马的功夫也很长进,让商离歌听了后都有些难为情:“女孩子?呵呵,二十年前的我,才是个女孩子--现在,老了。最起码比你要大十岁,你才是真正的年轻。”

    “可在我眼里,你一点都不老的。”

    就像绝大多数女人那样,沈银冰对女人相貌如何也很关心,正要再请教一下她是怎么保持青春永久的诀窍时,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你认识红尘妖道?”

    刚才商离歌在回答沈银冰的问话时,曾经主动说过‘红尘妖道’这四个字。

    “听说过。也是最近几天才听当地人说的。”

    商离歌解释道:“当地人说,仙霞观内的红尘道长,已经存在不知道几千年了--能活几年前的人,不是神仙,就是妖怪。恰好,她是我们双方共同的敌人,所以我称呼她为妖道,好像也很正常的。”

    “你们女人要是开谈了,就会没完没了,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那样。现今如此良宵如此夜,却让我在这儿听你们相互吹捧,实在是没意思透了。”

    感觉受到了冷落的楚扬,轻轻拍了下桌子:“好了,书归正传,开始谈合作对付事儿吧。”

    “小楚,随便打断两位女士的交谈,这是很没礼貌的事。”

    沈银冰不满的白了楚扬一眼,却接着问道:“在谈正事之前,你们得先给我解释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楚扬端起茶壶,再次给沈银冰俩人满了下水。

    沈银冰问道:“为什么不许我的人,去追踪那个赫拉。”

    楚扬的脸色,一下子精彩起来。

正文_第1808章 白雾中出现的黑影!

    国庆节那天是沈银冰的大喜之日,虽说她在同一天内举办两次婚礼,一人嫁给亲兄弟俩人的行为,就该受到世人们的鄙视,跟道德上的指责,但无可否认的是,她是幸福的。

    任何一个历经重重挫折,最终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女人,都是幸福的,尤其是在婚礼上。

    但就是在沈银冰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一个叫杨雪的女人忽然出现,献上了一份大礼:一个人头,来自非洲卡扎扎部落灵魂者的人头。

    人家大婚,你却杀了人家的嘉宾,还又送上人头,这种事摊在谁身上,谁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当前实力空前强大的沈银冰呢?

    想当然的,她就在婚后第二天跑来宝岛地区兴风作浪,用残忍手段来报复某些人的不理智,最终逼着宝岛当局,不得不把她带到了仙霞观,将那个这些年好像都活在狗身上的杨雪干掉了。

    在仙霞观,沈银冰看到了跟杨雪站在一起的那对男女,不过当时没有理睬他们。

    谁想到,那对男女今天却去酒店,主动拜访她了,并给她讲了一个近乎于神话般的故事--但偏偏这个故事听起来真实性很大,由不得沈银冰不去重视,这才派遣高七跟踪赫拉俩人。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麾下武力值最初色的小七,却被商离歌给拎着肩膀回来了。

    暂且不管楚扬是不是真要跟高飞联手,一起对抗某些神秘力量,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跟那个赫拉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所以沈银冰才问楚扬,为什么不允许她去追踪赫拉他们。

    楚扬的脸色,马上就变得精彩起来,就像吃了个鸡蛋却被噎住了那样,吧嗒了下嘴巴,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你有难言之隐?”

    沈银冰有些奇怪。

    “唉。”

    楚扬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男人的难言之隐,陌生女人最好少打听。”

    “什么啊?”

    沈银冰一愣,随即明白楚扬在嘲笑她,双眸一瞪正要发怒时,商离歌却抢先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赫拉是楚扬的女人之一,只是因为受到某人的排挤而离家出走,被某些势力利用,你会不会觉得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该值得原谅?”

    沈银冰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商离歌,只是看着楚扬,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观赏一个大熊猫。

    楚扬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讪笑一声:“老沈,你看什么呢,不会喜欢上我,想要给你丈夫戴绿帽子了吧?”

    沈银冰没理睬他的嬉皮笑脸,缓缓摇头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失望的神色:“唉,我刚看到你时,还以为你是个像我丈夫那样的男人,敢做敢当,哪怕是为了一个残花败柳(解红颜),就敢跟一九七三叫板。没想到,你原来是个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了的懦夫,我对你很失望。”

    刚才商离歌的话虽然不多,但沈银冰也分析出来了。

    怪不得那个赫拉满眼里都是幽怨的神色,好像被男人抛弃不要了的怨妇那样。

    原来,她果然是被男人抛弃了。

    这个男人,就是看上去很牛比、却又处处讲究低调的楚扬。

    而且,赫拉还是被楚扬身边某个强势的女人,给排挤出去的,这就更加让沈银冰看不起他了。

    一个男人,能否被人看得起,跟他的工作能力,是不是高富帅没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他得有责任心,对女人的责任心。

    就拿楚扬来说吧,他既然招惹了赫拉,就该为人家负责到底,万万不该被抛弃,变成一个怨妇,尤其是管不了自己身边其他女人。

    一个对女人都没啥责任心的男人,无论他有多么牛比的能力,多么辉煌的过去,高飞当前有多么需要他,都不该跟他联手: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高飞最需要他时,却被他像抛弃赫拉那样,抛弃高飞?

    沈银冰觉得,一个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了的男人,实在没资格跟她坐在这儿谈什么。

    鄙视你。

    冷冷扫了楚扬一眼,沈银冰站了起来,冲小溪边叫道:“小翠,我们走。”

    啪的一声,楚扬一拍桌子,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要走?”

    “不为什么,就是要走,需要给你理由?”

    沈银冰嗤笑一声,懒得再看楚扬一眼,转身就走。

    “他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刚才好像还跟沈银冰有共同语言的商离歌,这时候却翻脸了,身形一晃挡在了她面前。

    “闪开!”

    从小溪边冲过来的高七,低喝一声扑向了商离歌。

    去追踪赫拉时,高七曾经跟商离歌干过一架,他自负论起真功夫来,绝不会输给这个长相怪异的女人,只是因为那个叫楚扬的家伙,在俩人对掐时,总在一旁瞎咋呼。

    开始时,他还是帮着商离歌对付高七的,不是埋怨她抬脚踢高了,就是责怪她力道用老了,有时候还为商离歌袭击高七最男人的地方而吃醋……

    可就在高七渐渐支撑不住时,这厮却又帮他,指点他该怎么抵挡商离歌了。

    高七跟商离歌对掐时,楚扬就像一只苍蝇,在那儿嗡啊嗡啊的,让他心烦的要命,这才一个不小心着了商离歌的道,失手被擒了。

    这对心高气傲的高七来说,绝对是个耻辱,别忘了他目前可以称得上贪狼部的第一高手,却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中,心里自然无法咽下这口气了。

    现在看到商离歌要挡住沈银冰后,高七觉得终于找到了找回面子的机会了,也没管楚扬,厉喝一声就扑了上来。

    上来,就是杀招。

    “唉,戾气太重了。”

    楚扬叹了口气,摇头表示不屑时,高翠却扑了上来,冷声说道:“我的戾气也很重,那就麻烦你给化解一下吧。”

    也没见楚扬做什么动作,就像水里的虾米那样,身子攸地向后弹去:“我化解女人戾气的方式,往往只有一种。但很遗憾的是,你还没资格让我喜欢。”

    “去死!”

    高翠当然能听出楚扬这句话什么意思,登时羞恼成怒,一记凌厉的侧踢,就狠狠砸向他心口。

    “本来像你还算有些小姿色的女人,最该注意的就是不要乱生气,因为生气伤肝,肝又有造血功能,肝功能不好了,就会影响皮肤的光滑性,从而导致生暗疮……”

    就像个长舌妇那样,楚扬嘴里唧唧歪歪的叨叨着,接连后退七步,从容躲开了高翠的连环七次侧踢。

    啪的一声,就在高翠第八次飞起右脚,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他满嘴牙齿打掉,让他以后再也无法对女人唧唧歪歪时,楚扬抬手一把抓主了她的右脚脚腕。

    “啊!”

    本能的,高翠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的要转身腾空而起,用左脚去飞踹他时,楚扬的手却像爬上杆子的蛇,顺着她脚腕就爬到了她膝盖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捏了一下,高翠浑身的力气,就攸地消失,抬起的左脚无力的垂下,好像烂泥那样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楚扬还在嘴碎:“你小腿肌肉明显已经练死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悲哀的事。女人嘛,本来就该像老沈那样,别学这些打打杀杀的本事,保持自己娇美的体型,诱人的容颜,用聪明的大脑去指挥男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好吗?”

    “你、你松开我!”

    高翠双手撑地的坐在那儿,更加羞恼,嘎声喊出这句话时,忽然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声响,从背后小溪边响起:呜!

    这是利器破空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刚烈,跟贯穿一切的罡气!

    目标,直指楚扬喋喋不休的嘴巴。

    厉啸声刚一响起,楚扬瞳孔就猛地骤然一缩,脑袋迅速后仰的同时,已经松开高翠右脚的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黝黝的军刺,电闪般向面门前一格!

    砰的一声闷响,那个被军刺隔开的利器,哗啦爆开变成无数碎片,其中一点比指甲盖还要小的碎屑,攸地从高翠额头上划过,擦出一道浅浅的血口。

    厉啸声响起,正在跟高七对掐的商离歌,身形忽然一晃,就像黑夜中的一只夜枭那样,攸地腾空飞起,在半空中一个盘旋,轻飘飘的落在了楚扬身边,低头看向了地上。

    夜枭,既然是夜里才会出来捕食的禽类,那么听觉,视觉肯定是相当发达的,哪怕商离歌不是真正的夜枭,可她却拥有夜枭才有的本事,从刚才的这声厉啸声中,就能听出打出这个暗器的人,功夫相当高强。

    或许,比她跟楚扬加起来或许还要高。

    商离歌低头看去,借着灯光看到被楚扬格开的东西后,满头的白发,攸地一颤:地上,是两半截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树枝。

    有人就是用这根树枝,逼迫楚扬放开高翠,拿出残魄军刺,才能挡开。

    砰,砰砰。

    商离歌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是太紧张所致。

    在树枝被楚扬举刺格开之后,现场所有五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小溪那边。

    沈银冰不懂功夫,但这不代表着她看不出那根树枝上所蕴藏着的无比威力,心中一动时,轻轻叹了口气:唉,她来了么?

    楚扬此时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缓缓抬头看去,看到一个黑色修长的身影从小溪那边‘飘’过来时,抬起左手把商离歌掩到了身后。

    他做出的这个动作,是潜意识内的,已经形成了习惯。

    感受到楚扬的沉稳后,商离歌绷紧的神经,慢慢松懈了下来。

    看着好像从云雾中走来(这时候,已经有了淡淡的白雾),又好像是由白雾化成的那个修长的黑影,楚扬忽然笑了:“刚才那一招,是天外飞仙?”

    那个黑色身影停止了飘动,一个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你再笑的话,小心满嘴的牙齿。”

    楚扬马上就闭上了嘴。

    这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从来不在无法应对的困难面前,充什么好汉。

    做好汉,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文_第1809章 见好就收!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高翠做为沈银冰手下中的佼佼者,论起武力值三个高翠就能抵得上一个陈果果,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功夫是很厉害的,但她在玩命进攻楚扬的过程中,却没有收到一丝丝效果,反而被人家一把抓主了脚腕。

    如果不是一根树枝及时出现,相信接下来高翠就会蒙受她出道之后的最大羞辱--有些男人,真的不喜欢女人动手动脚的打打杀杀。

    楚扬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现在非常欣赏他大老婆的一句话: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性敢迷人的在炕上征服男人不好吗,干嘛非得把自己练出一身肌肉来,失去了女性的美感?

    所以呢,楚扬在高翠玩命的向他进攻后,就有些不爽,打定主意要给她个难堪包着玩。

    依着高翠的武力值,在楚扬面前竟然这样缚手缚脚,也证明了楚扬的功夫那是相当高超的,最起码不输给陈果果,甚至会更强。

    但就是这样一个牛叉的人物,却被一根树枝给逼退了。

    而且,他在口花花后,那个好像是浓雾形成的人影,只用一句话就让他闭上了嘴。

    像楚扬这样骄傲的男人,被人一句话逼得闭上嘴不敢乱说,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很多人鄙视:哥们,你还有没有男人该有的血性啊,让人一吓唬就不敢说话了,鄙视你!

    楚扬当然有男人‘不畏强暴’的血性,但同时他也是个聪明人,从不为了所谓的面子,就给自己招惹实际上的麻烦:面子值几个钱?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先哲们早就说过了,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屈能伸才是英雄,那些明知不可为、却偏上虎山行找虐的家伙,在楚扬看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傻叉。

    他才不是傻叉,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所以他懂得什么时候该避让,又是该在什么时候,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做他自己该做的色。

    从这一点来看,楚扬跟高飞是一类人,从不会在意面子,却懂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大道理。

    “这家伙倒是个识时务的。”

    沈银冰看了眼闭嘴不说话的楚扬,越来越觉得他很像自己老公,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也不忙着走了,重新坐到了简易桌前,拿起楚扬刚喝过的茶碗,泼掉了里面的残茶,用沸水烫了一下后,重新倒了一碗。

    把茶杯放在楚扬坐过的座椅上,沈银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才对那个黑影说:“坐下喝一杯吧,茶虽然不是名茶,不过味道却很不错。”

    黑影从飘渺的白雾中走了出来,压根没看到她有抬腿迈步的动作,就像是被风直接吹过来那样,轻飘飘的擦着高翠,来到了桌前,缓缓坐了下来。

    这时候高翠等人才看到,这个黑影脸上还戴着一副面具。

    青铜色面具上的獠牙,狮鼻虎目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就像商离歌那样,这个人也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不过她衣服的材质明显要比商离歌的斗篷高档太多,灯光下还有隐隐的金光在闪动,恍惚间能看出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在她身上盘旋,像是要破空而去。

    她摘下了帽子,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般洒落下来,丝一般的柔顺。

    她明明只有一个人,明明只是随随便便的坐在这儿,但却能给人一种被人前呼后拥、随意做出一个动作都能表现出帝王般的尊严,跟高贵的感觉。

    有些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莫邪征东就是这样一个人。

    论长相,她随便一笑就能媚惑众生。

    论身材,接近一米八的高挑个头、前突后翘的完美S曲线,让世界上最出名的模特都自惭形秽。

    论气质,哪怕是她坐在这简易椅子上,也好像是坐在金銮殿上那样,冷眼俯瞰群臣。

    论才学,她熟读四书五经,更是岐黄之术中的超人所在。

    论功夫--她要是自称是天下第二,谁敢说是第一?

    莫邪征东,绝对是尘世间上千年来的第一奇女,而且还是空前绝后的,因为她是最后一代修罗女王,从她开始后,莫邪家族的特殊基因,就将恢复正常,沾染了尘世的俗气,就像一匹洁白的布,染上黑色油腻后无论怎么清洗,都无法回到从前。

    这样的女人,本来不该出现在红尘世间,本来该在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中,活到二十八岁后就会悲惨的死去,陪伴她上百先辈,长眠在修罗道中。

    但她现世了,因为一个男人,从而结束了莫邪家族一千多年的悲惨轮回。

    从她之后,世间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奇女子。

    不过她却没有丁点的遗憾,只为身体内孕育着的小生命,总是感到一阵阵温馨的欢喜……如果没有听说她尘世间的男人遇到大困难,她是绝不会离开地下楼兰的。

    楼兰女王现,尘世起波澜。

    沈银冰定定的看着莫邪征东,眼神很复杂,唯独没有嫉妒。

    沈银冰承认,她没有莫邪征东优秀,毕竟世间亿万女子,没有谁能在相貌身材武功等方面比得上莫邪征东。

    可有一点她要比莫邪征东强,那就是她是高飞的正牌老婆。

    严格的来说,莫邪征东这个高高在上的楼兰女王,只是一个很牛叉的小、三而已,包括那个不在轮回六道中的陈果果,都是小、三,小、三!

    一个姨太,在大妇面前,好像没啥地位的--就像沈银冰抬手指了指莫邪征东脸上的面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后者就乖乖的摘了下来:“你知道我这人很胆小的,最不喜欢在黑夜对着这么一张脸的。”

    莫邪征东摘下了青铜面具,露出了她那张让整个黑夜,都骤然一亮的脸。

    莫邪征东刚出现时,高七就察觉出了从没有过的危险(哪怕是在面对楚扬、高飞俩人,也没给他这种仿佛只要一动,喉结就会碎了的心慌),本能的站在了沈银冰后面,右手紧紧抓着枪把。

    莫邪征东摘下面具后,好像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高七就觉得后背有冷汗,刷地冒出,右手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枪把。

    沈银冰感觉到了手下的惊惶,秀眉微微一皱,淡淡说道:“你也是快当妈的人了,以后得注意一点,多学学什么是温柔,别总拿捏处一副很犀利的样子,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没啥好处的。”

    曾几何时,沈银冰在莫邪征东眼里,就是一粒尘埃似的存在,哪怕在知道她是沈若萱的女儿后,也只是把她当作是挣扎在尘世间的万千臣民一员罢了。

    但现在,沈银冰拿捏出大妇的嘴脸,对她指手画脚时,她却发现除了低眉顺眼地方听候‘教诲’后,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莫邪征东不但熟读四书五经,也更是看过《女诫》,懂得姨太在大妇面前,其实是没啥地位的--深受一千多年的封建思想影响后,哪怕是莫邪征东这种奇女子,也会想当然的去遵守某些规矩。

    莫邪征东一出现,仅仅用了一根树枝,就把很嚣张的楚扬给吓得闭上了嘴,可她在自己面前却只能低眉顺眼的挨训……这种自豪感,让沈银冰有些飘飘然,端起茶杯时拿捏出大妇嘴脸动作,也更加的娴熟了:“几个月了?”

    莫邪征东眉梢微微一跳,低声说道:“快三个月了。”

    高飞是农历六月份去的岭南,在那边遭到了莫邪征东的‘暗算’,给她撒下了改变整个莫邪家族基因的生命种子,而现在是农历九月,算起来还真是快三个月了。

    “嗯,三个月,是孩子孕育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时间段,你不该随便入世的,如果真有点什么三长两短,你该怎么向你的列祖列宗,向高飞交代?”

    沈银冰慢条斯理的说着,放下了茶杯。

    “我觉得,我该来一趟。”

    莫邪征东沉默了片刻,拿起茶壶给沈银冰的茶杯注满了水,然后双手端起来,送到了她面前。

    “这是承认我是大姐的敬茶仪式么?”

    沈银冰没有去接茶杯,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莫邪征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刚才,你也给我斟过一次茶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如果不是受某些传统思想荼毒太深,就凭沈银冰当前这拽拉吧唧的样子,莫邪征东可能早就发怒了,只需一根小手指,就能让某女这花容月貌变成丑女无盐,看她还敢不敢充老大。

    实际上,沈银冰也正是莫清了莫邪征东的性格,知道到现在为止她对高飞还是心有惭愧(就是她暗算高飞,险些让他陷进万劫不复之地,典型的损人利己行为),对自己还是心存感激(当初要不是沈银冰冒死献身,相信高飞早就死在岭南了,莫邪征东当然得承她的情情),所以才敢这样拽。

    如果换成某人那个身处魔道的小表姨,沈银冰要是敢拽的话,估计马上就会有一个嘴巴抽过来:拽毛啊?你比得上我更爱高飞,比得上我为他做过的更多,比得上我们感情更深厚?如果不是小表姨我不在乎名份,你会有做大的机会?

    所以呢,沈狼主也是看人才拽的。

    当下已经让楚扬等人看出自己在莫邪征东面前的‘权威’了,沈银冰当然不会傻到再刻意踩她。

    正所谓见好就收,方是聪明人。

    接个莫邪征东递过来的茶杯,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唉,你真不该来的,要不然高飞早就给你消息了。另外,这次纷争,好像也不是武力能解决的,牵扯面很广。”

    想了想,沈银冰继续说道:“你还是回去吧,安心休养,等你大功告成后,再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也不晚。这也是高飞的意思。”

    沈银冰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你先回去休养,等孩子安然出世后,再跟陈果果一起跳出来,收拾那些跟我们做对的!

正文_第1810章 楚扬的故事!

    沈银冰相信,不管是峭壁还是飓风,都该很清楚高飞跟莫邪征东的关系。

    那些人还该知道,莫邪征东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所以要招惹高飞,就必须得考虑莫邪征东。

    这个不属尘世间的女子,就是高飞的一颗原子弹,能横扫一切。

    她若安在,没有谁敢乱动。

    可她要是怀孕了,最起码在十个月内不能入世,那么这就是整治打击高飞的最佳机会了,所以一九七三、飓风都跳出来了。

    当然了,沈银冰也相信,这些人也不一定真忌惮莫邪征东,毕竟当前是现代化社会,莫邪征东本事再大,也挨不住一颗枪子的。

    所以呢,洞房花烛夜那晚,沈银冰就跟高飞决定,最好别通知莫邪征东,让她继续潜伏--她过早的露面,不管她能震慑多少人,那些人终究能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说句现实的话:莫邪征东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罢了。

    如果她始终都没露面,反而会对那些人形成一定的震慑力,无论对高飞做什么,都得本能的考虑‘莫邪征东的感受’,这就是震慑力。

    莫邪征东冰雪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更知道依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选择继续隐居才是最正确的方案。

    但她还是入世了。

    因为她觉得,在她还能充分活动之前,最好是来世间走一圈,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给某些人加深一下印象。

    她来了。

    她既然来了,就不会因为沈银冰的一番好意‘教诲’,就这样飘飘然的离去。

    “天亮之前,我会离开的--麻烦你告诉高飞,不要让他为我担心,更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而训斥飞龙部(高飞曾经郑重嘱咐地下楼兰的外界飞龙部负责人,不许他们去打搅莫邪征东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什么的。”

    莫邪征东放下茶杯,站起来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的楚扬。

    楚扬笑了笑,却没有吭声。

    莫邪征东主动说话了:“你在来之前,是不是曾经有人告诉过你,这次宝岛之行会遇上我,并一再嘱咐你该怎么做?”

    楚扬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依着你的性格脾气,没人嘱咐你的话,你会这样低调?”

    莫邪征东说完,也没等楚扬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青铜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抬头看向了仙霞山的高处。

    沈银冰也抬头,看向山巅那边。

    看了足有半分钟后,沈银冰才低下头,轻声说:“莫邪征东,谢谢你。”

    “不用,我们是一家人的。”

    莫邪征东摇了摇头,身子又飘了起来,飘向了黑暗中的迷雾,声音也随着;飘忽起来:“我记住你的话了。一年后,不管是谁冒犯了你,我都会让他付出几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这个‘价’时,莫邪征东的声音好像从几百米外传来,随后很久,余音都仿佛在迷雾中袅袅不散。

    高七轻轻松了口气。

    刚来华夏大陆时,高七他们对沈银冰尊崇归尊崇,其实内心还是很嚣张的,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有多么的强大,十二个人拧成的一股力量,足够应付任何人,任何危险了。

    但随着他们跟高飞、楚扬的交手,尤其是莫邪征东的神龙一现,仅仅用一根树枝,就让高七忽然明白,他此前就是坐在井底的蛤蟆,要想在这个世界安然生存下去,那么就得收起狂傲,像楚扬那样学会低调。

    当年楚扬就已经大杀四方,威风八面了,现在不也是很懂得低调了?

    这就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我们的世界更像华夏先祖所形容的那样,是五行相生,却又五行相克的,简单的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王者,也没有常胜将军,更没有永世强盛的国家。

    盛极必衰的道理,是大自然的规律,适合任何人,任何一个组织,国家。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唯有真正经历过重重磨难的人,才会彻底的明白。

    楚扬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依着他多年前在华夏闯出的名头,能够在莫邪征东出现后表现的像孙子那样乖,决不证明他是个怕死的,怕事的,只能说明他很聪明,没必要去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人活着,谁喜欢麻烦缠身呢?

    所以等莫邪征东走后,他才故作怕怕的松了口气,还抬手擦了擦没有一丝汗水的额头,苦笑着问沈银冰:“我们,还继续聊吗?”

    莫邪征东没出现之前,沈银冰跟楚扬聊的还是蛮投机的,甚至还不要脸的说什么,如果早几年看到他,就不会去考虑高飞了。

    但后来当她得知,那个装扮成‘斯巴达勇士’的赫拉,原来就是被他老婆所排挤,他没能力保护她、致使她受到排挤被抛弃的可怜人后,沈银冰就看不起他了,不想跟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家伙合作,这才执意要走,所以才引发冲突的。

    莫邪征东忽然出现,尤其是临走前对楚扬说的那句话,让沈银冰意识到了什么:原来,莫邪征东也知道他会来找高飞合作的,那么我得跟他好好交谈一下了。

    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沈银冰才说:“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倒不如听你在这儿叨叨一下。”

    看着这个骄傲的女子,楚扬脑海中又腾起一个人的影子,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到背着双手走了过来,重新坐在了沈银冰对面。

    不等他张嘴,沈银冰就说话了:“莫邪征东说,你在来之前,就有人告诉过你,你会遇到她?并且嘱咐你,千万别招惹她?”

    楚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说:“我也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但很可惜的是,她好像从没有预言错过。”

    “这个她,是谁呢?”

    沈银冰有些八卦的问道。

    “陈抟老祖的后人,以装神弄鬼为到处骗吃骗喝生。”

    楚扬自嘲的笑了笑,眼前浮上一个道士打扮的女人影子。

    那个穿着道袍的女子,其实不是道士,道袍只是她装神弄鬼时的道具之一(楚扬是这样认为的)罢了。

    尽管那个女人已经给楚扬生了个儿子,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扬竟然觉得从没有了解过她,就像当年稀里糊涂的被她逆推了那样(这一点,那个女神棍有些像陈果果)。

    那个女神棍,如果去电视剧内扮演观世音菩萨,相信根本不用化妆,她就会给人一种观世音菩萨在世的错觉。

    陈怡情身为陈抟老祖的第多少代后人,在占卜、八卦方面的造诣,绝对是龙师父都难望其项背的。

    楚扬这次离开玛雅新城来中土的半路上,碰到了生下儿子后就是云游天下的陈怡情。

    她郑重的告诉楚扬,这次东土之行,会遇到一个脸戴青铜面具,身穿黑色龙袍的女子,从迷雾中走来--如果楚扬以后还想继续过那种温香软玉抱个满怀的好日子,那么就不要招惹她。

    大凡是神棍,之所以被称为神棍,就是总爱说一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话,就像陈怡情告诉她男人,千万别招惹莫邪征东,却不说为什么不能招惹。

    楚扬问的急了,就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然后飘然去了。

    对于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楚扬真的很头疼,可对她的话却是深信不疑。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因为他能活到今天,凭借的可不是牛哄哄的身手,更不是让女人着迷的英俊外表(他总是这样谦虚的来形容自己),而是因为他在任何时候,都有自知之明。

    沈银冰问起陈怡情的事后,楚扬明显不愿意多提那个女人,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你不是想知道赫拉的事儿吗?那我就跟你说说。”

    看了眼坐在一边的商离歌,楚扬再次自嘲的笑了笑:“好像,自从她离家出走后,我是第一次跟人说她的事了。”

    沈银冰忽然问道:“你老婆很爱吃醋吗?”

    楚扬楞了下:“你问的哪个老婆?”

    沈银冰的脸阴沉了下来:“你能有几个老婆?”

    商离歌接话了:“明媒正娶的,也有四五个了吧。”

    “啥?”

    沈银冰有些惊讶,还有些气愤:“娶一个,离一个,再娶?”

    也怪不得沈银冰惊讶,气愤,因为当初高飞当初分王晨结婚后,就是她耍阴谋诡计,逼着人家俩人在蜜月还没有完事,就分道扬镳,最终在国庆节那天迎娶了她。

    商离歌却淡淡的回答:“不是,是接连娶了好几个。”

    沈银冰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楚扬,很好奇。

    楚扬说话了,也很热心的样子:“要不要我把一口气能娶很多个老婆的经验,都告诉高飞?”

    现在沈总是高飞唯一的合法妻子,她已经打定主意,哪怕是海枯石烂也不会放开那家伙了,又怎么喜欢他再去‘纳妾’呢?

    “没兴趣,说正事吧。”

    沈银冰一口拒绝。

    好心被拒绝后,楚某人多少有些遗憾,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双手端着茶杯,仰望着星空,眼神很深邃的说:“那一年,我可能还没有高飞现在的年龄大,就已经是让万千少女的梦中青人了,哪怕是在西方--”

    赫拉在还没有遇到楚扬之前,她是赫拉天后,跟宙斯王等十二主神一起,经营着神秘的奥林匹斯山,遥控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2012(详情请看《逃婚高手》)。

    后来,楚扬出现了,用他牛比轰轰的身手,英俊的外表跟不要脸的行为,先拿下了赫拉天后,让她成为了在奥林匹斯山的内应。

    最后又在她的配合下,最终把宙斯王(在那个时代,宙斯王就是无敌的存在,有些像今天的莫邪征东),也揽入怀中,大家伙一起创建了玛雅新城,粉碎了世界末日的大阴谋,拯救了整个世界……

    阴霾散去,太阳重新升起后,楚扬就怀抱着他的女人们,敲着得胜鼓,唱着凯歌旋了,自以为回到玛雅新城后,从此会过上童话中的美好生活。

正文_第1811章 楚扬的故事(二)!

    女人们最大的特点,除了好奇之外,还有着强烈的自私心。

    尤其是一个姓柴,叫做柴慕容的女人,更是自私的要命,别看她不是第一个嫁给楚扬的女人,却后来居上成为了所有女人中老大,玛雅新城实际上的话语人。

    更因为她具备豪门世家的正统血统(尽管当时柴家已经没落了),从小又跟楚扬有着婚约,备受楚家长辈的支持,成为他的‘后宫之主’也是很正常的了。

    柴慕容有着很强的排斥心,尤其是看不惯西洋女人,所以宙斯王跟赫拉去了玛雅新城后,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被迫离家出走了。

    曾经在那个年代辉煌至极的宙斯王,到现在还没有音讯,楚扬只打探到赫拉的下落--她被一个跟奥林匹斯山有牵连的组织,给吸纳成了神仆。

    经过最少两年的探索,楚扬只知道那个神秘、强大要远远胜过奥林匹斯山的组织,叫亚特兰蒂斯,柏拉图猜想中那块沉没的大陆,更是左右西方数千年文明发展的神秘所在地。

    早在被赋予粉碎世界末日论重任时,楚扬就已经足够强大,经过多年的休生养息后,他的能力自然又是更上一层楼,好像已经抵达了‘见谁灭谁’的最高境界才对。

    可追踪赫拉踪迹中,楚扬在跟亚特兰蒂斯的人交手后,才发现他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真正的强者世界。

    就连赫拉天后那个在当年牛哄哄的高手,在亚特兰蒂斯只能算是个神仆,难登大雅之堂。

    亚特兰蒂斯,据说那是西方众神的所在之处,他们最尊崇万王之王的宙斯(此宙斯,可不是跟楚扬有着那种关系的女宙斯王,而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主宰),随便出来个神祗,都是红尘顶尖高手难以抗衡的存在。

    相传,二战时期最大的杀人魔王希特勒先生,就是来自亚特兰蒂斯,肩负着打破世界,破而后立的重任。

    想想也是,上世纪二战之前,世界的发展好像到了个难以发展的瓶颈,但在二战后,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们,脑洞大开,人类文明高速发展,并在随后不久就登上了月球,彻底进入了当前的网络信息时代。

    日新月异般的改变。

    至于希特勒先生残杀数千万犹太人,总共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不事生产,只凭借聪明的大脑,在世界上反复掠夺人类的财富,据为己有。二,则是他们创建了上帝的信仰。

    亚特兰蒂斯是宙斯王在西方世界的代言所在,人们就该信奉他跟十二主神,知道人西方人是普罗米修斯所造,是雅典娜给予了人类智慧,是太阳神让整个世界有了光芒--这一切,跟只说了一句‘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的上帝啥子关系?

    古希腊诸神辛辛苦苦创建西方文明的果实,却被卑鄙的犹太人杜撰的上帝给窃取了,诸神能不愤怒吗,能不派出一个杀神,去惩罚他们,让他们懂得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吗?

    二战过后,世界满目疮痍,犹太人几乎会残杀殆尽,亚特兰蒂斯诸神以为这些教训,已经足够世人们牢记,从今之后得乖乖的信奉万王之王才对。

    可实际上,二战后破而后立的信息文明倒是高速发展了,但大部分西方群众的信仰,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信奉犹太人的上帝了。

    这个结果,却是亚特兰蒂斯诸神无法忍受的,开始商量着是否提前发动世界末日--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了,而是真的怒了,绝不会再出现玛雅预言那样的大笑话。

    人类,该消失了,不管是毁灭在核战争中,还是死在大面积瘟疫中。

    (再次重申一下,本书所有关于上帝啊,希特勒的使命啊,犹太人的悲惨命运等等,都是故事需要,根据某些野史来加以想象并杜撰的,丝毫没有破坏世界和平,种族歧视,鼓吹纳粹精神的嫌疑,还请大家别误会,一切都是故事,没有影射某某)。

    西方有个左右社会发展的亚特兰蒂斯,东方有个更加神秘的流波山,当年堪称当世一流高手的赫拉天后,在亚特兰蒂斯只能算是个不入流的神仆--这些,就是楚扬辛苦两年来,在西方历经数次危险才打探到的消息。

    该怎么才能让误入歧途的赫拉天后,回归自己温暖的怀抱,找到到现在杳无音信的宙斯王,就是楚扬以后最重要的工作。

    听楚扬说到这儿后,沈银冰忍不住的问道:“暂且不管你有没有辜负赫拉,单说你现在既然已经看到了她,那你为什么不说服她,让她离开亚特兰蒂斯呢?”

    楚扬沉默了片刻,才说:“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什么,她竟然会不认识她所爱的男人?”

    沈银冰有些奇怪:“如果她不认识你,那她怎么总是一脸的哀怨神色,好像随时都在想念她爱的男人那样?”

    “那是因为,她的思想被人左右了,她明明是在思念楚扬,但楚扬在她心目中的样子,却跟现实中,她所认识的楚扬完全不一样。简单的来说就是呢,她现在所思念的楚扬,是她自己凭空想象,或者是别人灌输给她的模样。”

    好长时间没说话的商离歌,忍不住的解释道:“在我们追查她们下落的这两年中,我们曾经跟她有过至少四次见面。但除了第一次,我们还能跟她交谈之外,其他几次都是用拳脚来说话的。”

    看了眼楚扬,商离歌垂下眼帘,低声说:“我能感觉到,当我告诉她,楚扬才是她的男人时,她就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所爆发的怒气,能毁掉整个世界……如果我们硬来,只能会伤害她,或者是两败俱伤。”

    沈银冰这才明白,楚扬为什么不直接找赫拉说明情况,原来那个可怜的女人,思想被亚特兰蒂斯的人给左右了,不分青红皂白。

    “后来我才打探到,神秘的亚特兰蒂斯,跟东方传说中的流波山有所牵扯。而跟这两个地方,有着相连关系的宝岛飓风,大陆峭壁,现在都跟高飞做对了。”

    楚扬从口袋中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几下,又放了回去:“这几年内,我也听说过高飞的一些事,知道他发现地下楼兰,引导蛰伏华夏近两千年的安归教走上正途,嘿嘿,这不但得有绝好的运气,更重要的是具备了一定的缘分。”

    “我相信缘分。”

    楚扬看着沈银冰,轻声说:“在你结婚前夕,我去了一趟京华白云观,跟杜道长有过一次详聊--不管我信,还是不信,我要想找回我的女人,阻止某些动乱的发生,我都必须得跟高飞结盟,成为盟友。”

    “在去找高飞之前的当晚,我又在意外中发现了赫拉的踪迹,竟然出现在了华夏,这才一路尾随来到了宝岛,然后遇到了你。”

    楚扬把香烟装了起来,问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看着楚扬的右手,沈银冰忽然问道:“你非礼(楚扬曾经用胳膊揽过她的小蛮腰)我时,我嗅到你身上有烟草气息,你刚才也拿出香烟了,却为什么不吸呢?难道,就因为守着女士,不好意思吸?”

    “我已经两年,整整两年没吸烟了。”

    说到这儿时,楚扬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痛苦之色,随即抬起胳膊在鼻子上闻了下,晒笑道:“这可不是烟草气息,而是香水的味道。”

    “确切的来说,就是希望能勾起赫拉对过去回忆的香水,因为她应该很熟悉楚扬身上的烟草气息。”

    商离歌说话了,抬手拍了拍楚扬的手背,柔声说:“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她、我们大家都已经后悔了,你又何必因为那晚你在跟她吵架后,躲在河边吸烟,而忽略了她们会离家出走,从而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在这两年中没吸一颗烟?”

    “你知道吗?你能把烟草戒掉,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可你总是携带一盒烟,总是拿出来闻一下,借此来提醒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因为吸烟而误事的自愧动作,却是最让我们心疼的。”

    商离歌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就像是母亲哄孩子:“楚扬,你才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只要有你在,我们才敢说,就算天塌下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错,就算天塌下了,又能怎么样呢,因为有我在。”

    楚扬的眼神开始慢慢的发亮。

    心爱女人的崇拜,总能让男人自信心空前暴涨,从而甘心愿意去为她做任何事,却忽略了女人,正是用这种手段来间接征服世界的事实。

    在商离歌的开导下,楚扬又精神了起来,不过却没有吸烟。

    宙斯王、赫拉天后在没有安全回到玛雅新城之前,他是永远都不会吸烟的。

    看着这对男女在这儿秀恩爱,有些无聊的沈银冰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说的这些,跟赫拉跟我说的都差不多,而且真实性还很大。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会用什么方式来跟高飞合作?”

    “资源共享。”

    楚扬想了想,才说:“因为某些客观因素,或许我能拿出来的,远远不如高飞多,但我可以承诺,他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我。”

    当一个像楚扬的这样的男人,说让某人可以把后背放心的交给他时,那么就算是天崩地裂,他粉身碎骨,也要力保某人不用担心来自背后的危险。

    这是男人的承诺,只能在男人间存在,跟嘴里说着‘我信你’,实在随时在寻找打击对方机会的女人承诺,完全是两个概念。

    沈银冰相信楚扬的承诺,因为她能看出这是个真正的男人。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只有你跟我们,就能抵抗流波山、亚特兰蒂斯?”

    “还有盟友的。”

    楚扬抬头,看着仙霞山的山巅,笑了:“估计,也该出现了。”

正文_第1812章 又岂在朝朝暮暮?

    楚扬告诉沈银冰说,跟高飞一起对抗某种神秘力量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别人。

    沈银冰没有问那些别人是谁,因为她很清楚,就算是问了也不认识,也不了解,那有什么用呢,倒不如问问楚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没有。

    “我当然有计划,要不然今晚也不会约你出来了。”

    楚扬看着沈银冰,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不过,我的计划跟你有着很重要的关系,你可以选择合作,或者拒绝。”

    “跟我有很重要的关系?”

    沈银冰有些奇怪:“我知道,不管高飞做出什么反抗计划,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支持,不惜任何代价,但我从没有觉得,我拥有改变某些过程的能量。”

    “你有得。”

    楚扬的看着沈银冰的眼神,很认真,也很凝重,甚至还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崇拜。

    他这种眼神,让沈银冰感觉到了不好,马上一眯眼,冷声问道:“你在打我的主意?”

    “嘿嘿,这个你都能看得出来,不愧是贪狼成立六百年来的首位女狼主,不愧是能让华夏都束手无策的风云人物。”

    楚扬讪笑了一声,随即送出的如潮高帽,让商离歌都有些无地自容,赶紧低下了头--这个骄傲的女人,真受不了她爱的男人,为了某件事去奉承别的女人。

    沈银冰却不吃这一套,只是冷笑:“哼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楚,你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少给我灌这些迷、魂汤,你以为你是我丈夫吗?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我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幸亏我不是你丈夫,要不然我会被你头疼死。”

    楚扬收起如潮的马屁,低声说道:“老沈,你该记得赫拉为什么来找你吧?”

    赫拉为什么来找沈银冰?

    就是来请她去亚特兰蒂斯做客的,不想她参与到某些浑水中,虽说亚特兰蒂斯这个想法也太一厢情愿,以为沈狼主是那种老公招惹大祸后,就袖手旁观的绝情女人,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羞辱,她想当然的会拒绝了。

    这不是啥秘密,甚至算不上是阴谋,可楚扬却郑重其事的问出这个问题,那么沈银冰就得好好琢磨一下了。

    沈银冰端起了茶杯,轻轻晃着里面的半杯残茶,过了足有三四分钟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楚扬说:“唉,现在我才明白,最不要脸的果然是男人了,就凭你能轻松战胜高翠的本事,可你为了救出你的女人,竟然蛊惑我接受亚特兰蒂斯的邀请,去那边做卧底。”

    冷笑了一声,沈银冰才继续说道:“楚扬,你觉得是你傻呢,还是我傻,还是亚特兰蒂斯的人傻?看不出你鼓动我去那边的真实意图?”

    “我们都不傻,因为我从来不会给一个傻瓜,品尝我辛苦培育出来的‘低调’香茗。”

    楚扬正色道:“相信亚特兰蒂斯那边的人,更不会是傻瓜,但除了这样做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渗透办法。也唯有这样,你才能有机会搞清楚那些人的实力,给我、给你丈夫高飞,创造战胜他们的机会。”

    “我承认,我是有着很大的私心,利用你去那个危险的地方,达成我找回我女人的私心,更能想到如果你真要是去了亚特兰蒂斯后,很可能会变成第二个赫拉,彻底忘记了你所爱的男人是谁。”

    楚扬的声音,慢慢低沉了下来:“可他们既然邀请你去,不想你参与这谭浑水中,就说明他们对你有着一定的忌惮,不敢随便把你怎么样。毕竟你是修罗道中人,有着跟我们不一般的身份。”

    沈银冰没说话,只是眉梢不时的在动一下。

    楚扬也没有再劝说,因为他已经把计划说出来了,至于沈银冰会不会去做,那就不是他所控制的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依着他的本事,在西方奔波两年,才找到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从一些神仆的表现中,推断出亚特兰蒂斯很强大,比他以往所面临的任何对手都强大,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竟然无法对付,更何况深、入虎穴的沈银冰呢?

    沈银冰之所以强大,不敢让华夏轻易动她,只是用卑劣的手段,绑架了数百上千无辜者罢了。

    她一旦离开华夏,别人会在乎无辜华夏人的死亡吗?

    沈银冰真要是听从了楚扬的劝说,跟随赫拉去了亚特兰蒂斯,差不多会成为第二个赫拉,为那些人所用,利用她反过来挟持高飞做什么。

    唯有傻瓜,才会相信沈银冰颠儿颠儿的前去,就是为了争取和平去的,肯定能猜到她为什么赶去。

    但话又说回来了,借着赫拉的邀请,沈银冰前往亚特兰蒂斯,却是高飞他们唯一能搞清楚那边情况的机会。

    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又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着脸色犹豫不定的沈银冰,楚扬很想再说什么,机会与风险并存之类的屁话,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来蛊惑她自找麻烦--可嘴巴动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了旁边的商离歌一眼,看到她垂着眼帘不闻不问的样子后,楚扬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自私了,为了自己女人(他从来不说为了拯救世界那种屁话,男人发脾气,就该为了女人,要不就是为了钱,谁有空去管世界人民的死活,我们又不是电影中伟大的美国队长)去鼓动别人的女人冒险,实在是有损他楚扬清誉的混帐事。

    “要不算了,就当我没说什么--”

    楚扬吸了下鼻子,正要潇洒的笑笑,开展自我批评时,沈银冰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看待爱情的?”

    楚扬没想到沈银冰会忽然问出这句话,呆愣一下才说:“所谓的爱情,可能就是男女之间看着顺眼,呆在一起会特别的放松,随意,想到对方时,会莫名其妙的傻笑吧?”

    “你说的不错,那你能记住,自古以来描述爱情最出名的句子吗?”

    沈银冰又抛出一个深奥的问题,来考验高中没毕业的楚扬。

    不等他回答,她就自己曼声长吟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话的意思更是简单明了:两个感情深想要长相思守的爱人,是不会在意一定每天都要一起的。

    这句话跟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名句,都是出自秦观的《鹊桥仙》,为世间描述爱情的千古流传的绝句。

    她此时忽然读出了这句诗,楚扬在茫然片刻后,忽然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现在她已经是高飞明媒正娶的老婆了,完成了个人感情上最大的攻坚,成为战败王晨、陈果果等好多优秀女人的胜者。

    她是他是老婆,注定了此生之后要生死与共,风雨同舟--目前,高飞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敌人,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来自东西两个世界。

    不要去追问他是怎么惹上那些大麻烦的,真正的两口子是不会埋怨对方做错了什么,而是尽可能的帮着对方解决困难,就像当初沈银冰还不是高夫人时,就能在岭南勇敢的献身、赴死,这就说明了什么。

    当前高飞的敌人,无比的强大,可他却对敌人一无所知。

    就像楚扬这般牛哄哄的人物,追查两年,才仅仅接触到亚特兰蒂斯神仆这个档次--那么,一九七三的武道、飓风,可不可以把他们当作是来自流波山的神仆?

    如果可以的话,应付这些神仆,就已经让高飞火烧眉毛了,又怎么能对付更加强大、神秘的流波山,还有亚特兰蒂斯?

    所以,要想从重重浓雾中杀出一条血路,那么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去揭下楚流波山、亚特兰蒂斯这两个地方的神秘面纱,为高飞他们创造胜利的机会。

    而这个人,除了受亚特兰蒂斯主要邀请前去做客的沈银冰之外,还有谁能担负这项重任呢?

    去,百分九十的会变成赫拉那样的人,成为迷失爱情的牺牲品,被利用后反过来对付高飞。

    不去,却是连百分之一了解那两个地方,并战胜它们的希望也没有。

    牺牲自己去换取仅仅百分之十,甚至更少的战胜机会,这无疑是很悲壮,却必须得有人去做的。

    沈银冰必须去,因为她是高飞的媳妇,她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甘心为他去做任何事,就像此前他为她所做的那些事一样。

    她去,就代表着会灭亡,失去她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爱情。

    在沈银冰看来,人类最大的幸福,就是爱情。

    她舍不得。

    但又必须得舍得。

    没有舍,哪儿有得?

    所以,她才读出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话,就是希望楚扬能在日后告诉高飞:我们已经得到了对方最真挚的爱情了,就算以后再也不能厮守在一起,也该知足了。

    楚扬的文化水平不高,但也能听懂这两句话的意思,更能读懂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同一瞬间,楚扬还明白了什么是感动,看着那双在灯光下那么妩媚的眼睛,低声说:“其实,你可以选择拒绝的。”

    “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

    下定决心后,沈银冰反而轻松了起来。

    楚扬没有再劝她考虑一下,那样的话就太虚伪了,因为这就是他今晚来的目的,只能认真的给她倒上一杯茶后,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需要我去做的吗?”

    “如果我要是变成赫拉那样的人,别忘了替我找回我爸的遗骸。”

    沈银冰刚说出她的未了心愿,就自嘲的笑道:“呵呵,其实高飞会为我做这些的。嗯,那就换一个心愿吧。”

    沈银冰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漫天的繁星,喃喃的说:“今晚的星空,真的好漂亮啊--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真的不认识他了,麻烦你用尽所有的办法,都要让我想起他。”

    “因为,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我不想失去他,哪怕是一秒钟。”

    沈银冰笑时,眼睛亮的像星。

正文_第1813章 突现的邪魔鬼祟!

    今夜群星灿烂,夜风犹如张东升暗恋十七年的那个女孩的手,在他脸颊上缓缓划过,带着不真实的幸福感。

    张东升是海岸警卫队的中尉,当106大案在宝岛掀起邪恶的腥风后,他就跟一个连的战友被调到了仙霞山的群山中。

    任务很简单,就是保护山巅那座道观。

    张东升不是本地人,不过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仙霞山的传说,知道山巅的仙霞观内,有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红尘道长。

    好像是听爷爷说过,说这个红尘道长不知道多少岁了,她的存在对于宝岛来讲,就是始祖一般的存在,也正是她的保佑,所以宝岛地区才能有今天的和平。

    他更听人说过,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已经故世的某位伟人兵败退却宝岛后,幸亏是受到了仙霞观的庇护,才能化险为夷,没有丢掉祖国的最后一片故土,偏居东南一角,苟延残喘……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仙霞观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开始,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信仰’的高度,红尘道长更有些古代朝廷‘护国法师’的意思,在随后数十年内,每逢什么重大节日,总统阁下都会亲临仙霞山。

    就像华夏古代王朝那些皇上,去护国寺为国祈福求平安那样。

    仙霞观在宝岛有着如此重要的地步,按说该相当有名气,每天前来朝拜的人络绎不绝,就像藏民朝拜布达拉宫那样才对。

    但实际上呢,仙霞观就像只停留在神话故事中的天庭那样,在民间广为流传,接受凡夫俗子、帝王将相的信仰,却从来不把它的真面目,展示给芸芸众生(单指普通人)。

    任何东西越是无法看清楚,才越神秘,尤其是仙霞观、红尘道长已经在宝岛当地传说中,流传了数百上千年,却不是一般人能随意接近的,所以它的神秘感,使命感,就会直线上升,更加成为宝岛众生的信仰了。

    张东升等人被调来仙霞山之前,只知道他们要执行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要不然也不会动用他们连队。

    他们的连队,可是整个宝岛地区最精锐的力量。

    来到仙霞山后,他们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宝岛的信仰--仙霞观,红尘道长。

    原来,仙霞山上真有仙霞观,仙霞观内真有红尘道长。

    来到山内后,才知道自己担负什么任务的张东升等人,又紧张,也害怕,更多的却是激动跟兴奋。

    他们紧张、害怕是因为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多少有些不堪承受之重的意思,毕竟他们都已经知道,在106大案中兴风作浪的魔头,很有可能会冒犯人们心中的神圣之地,生怕自己能力不足,无法确保仙霞观不受到一丝丝的破坏。

    他们激动,兴奋的理由则更简单,因为可不是每支特种作战部队,都有资格来保护仙霞观的。

    任务明确后,张东升等人庄严发誓:宁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决不让那些邪魔鬼祟冒犯仙霞观,冒犯红尘道长!

    这些天内,他们始终散布在仙霞观四周数百米之外,以仙霞观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包围圈,躲在暗中监视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张东升等人都有个心愿,那就是希望在本次任务中,能看到传说中的红尘道长--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啊,传说她白发白眉,却面如娇憨少女,谁要是能有幸得到她的玉手抚顶,将会被平安、幸福围绕一生。

    但很可惜的是,这七八天以来,他们始终隐藏在仙霞观方圆数百米的地方,能看到那栋宝岛人民心目中道观,却看不到任何人。

    那栋道观,就像恒古以来就矗立在那儿,却始终没有人出入过那样,周围的荒草齐腰深,除了风吹过时有落叶飘飘洒洒的落下外,甚至连野兔都不曾出现过一只。

    但每当夜幕降临,仙霞山后面传来大海涨潮的声音后,仙霞观左边门前的那盏灯笼(里面是蜡烛,或者是灯油,具体是什么,张东升等人都看不清,反正绝不是灯泡),就会亮起,当东方的天际露出一抹黎明的曙光时,灯笼就会熄灭。

    连续七八天,都是这样,却不曾看到一个人,直到昨天中午。

    昨天中午,张东升接到了最高指挥官的命令:立即向西南方向退却三公里,没有命令绝不能擅自行动一步。

    领导为什么会下这个任务,张东升等人不解,不过无条件服从命令,本来就是军人的天职,张东升等人除了奉命行事外,不会有半点的拖沓。

    很快,整整一天又一个下午过去了,他们遵守上级命令,始终藏匿在仙霞山西南三公里处的一个山谷中,直到新的命令传来:今夜天黑之前,赶到原潜伏地点,确保不许任何一个人,接近仙霞观方圆三百米之内!

    接到新的命令后,张东升率队立即赶往原潜伏地,与天黑之前抵达了指定地点,重新对仙霞观形成了外围包围之势,密切搜索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张东升等人很想知道,在他们被要求退出潜伏地的这几十个小时内,仙霞观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没有谁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随便找上级去问,只是严格执行命令,从到位后就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绝不放过任何疑点。

    夜色,越来越浓。

    仙霞观半山腰处,也有了大面积的白雾,好像波浪那样,随着夜风的轻吹,缓缓起伏,慢慢向上翻腾。

    就像很多高海拔的山那样,半山腰会有云海,山巅之上却是晴空一片,能清晰的看到星星在眨眼。

    “张头,看来今晚仍旧会苦守一个晚上的,要不你先去休息,等凌晨时分再来接替我?”

    副官小郑悄悄走到大石后面,问斜斜倚在上面,仰望着上方仙霞观那边的张东升。

    “现在几点了?”

    张东升问着,却抬起手腕,看了眼夜光手表。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半整,四周传来各种不知名虫儿的叫声,仙霞观门前的灯笼早就亮起,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只眼睛,很诡异的红色眼睛,带着嘲笑的冷冷俯视着他们。

    整支特种连队总共一百一十人,来到仙霞山后就分成了两队,交替值班、休息,每隔两个小时轮岗一次,现在正是第一波轮岗开始。

    黑夜中,到处都是换岗的战友,迅速,悄无声息。

    对于部下在执行任务时严谨、出色的表现,张东升很欣慰,腰背稍稍用力,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抬手伸了个懒腰,拿起挂在雄前的望远镜,向仙霞观那边看去:“好的,我先去休息,你集中精力,千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我估计今晚过后,我们就该被--咦?”

    张东升还没有说完,忽然咦了一声。

    副官连忙问道:“怎么了?”

    张东升猛地放下望远镜,好像在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后又迅速举起来。

    副官心中一动,也连忙举起望远镜向那边看去,然后就惊骇的发现:在仙霞观左侧门前灯笼的下面,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不是幻觉,绝对是人影,因为从高倍数、高精确、带有红外夜视仪的望远镜内,能把三百米之外的任何东西,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黑色的人影!

    人影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的样子,身材修长很像女人。

    那道黑影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她)怎么能从把仙霞观团团包围,哪怕是飞过一只蚊子都得登记是公还是母的数十个士兵眼前过去的、

    就在张东升、小郑俩人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给震的不知所措时,黑影好像转身向这边看来--他们从望远镜内,把那张脸看的清清楚楚。

    借着星光,还有仙霞观门前那盏灯笼发出的暗红光芒中,张东升俩人看到了那张脸: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狮鼻虎目,野猪的獠牙,透着来自地狱恶鬼的邪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在黑夜中闪着非人类的荧光,就像宝石那样,冷冰冰,不该带有一丝感情,却偏偏会让人从中看出一抹讥讽。

    情不自禁的,张东升打了个激灵,背后噌地冒出了冷汗。

    他张嘴很想大喊:什么人!?

    可他嘴巴张开后,声带却发不出任何生息,只是傻傻的看着那张脸,脑子里嗡嗡作响。

    黑影只向后看了一眼,随即就扭回了头。

    南风忽然转向,往北吹的瞬间,那道黑影就像纸糊的那样,更像夜色化成的幽灵,被风吹着轻飘飘的飘向了仙霞观的门口。

    那是什么?

    是人,是鬼,还是仙霞山内的千年树精?

    张东升脑子里一片混乱,呆呆望着那个好像要御风而去的黑影,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们在此的任务是什么了。

    其实何止是他?

    包括副官小郑在内,所有用望远镜看到这个黑影的人,都已经变傻,就像因为内存不足而死机了的电脑那样,在这一刻没有谁做出该做出的反应。

    直到仿佛从恒古时期都没开启过的那两扇关门,忽然吱呀一声的打开,几盏灯笼从门内出现后,张东升才猛地从恍惚中回到了现实,就像受伤的野狼那样,猛地冲天一声长嚎:“有敌入侵,各单位注意!”

    张东升的长嚎,一下子把正在交接班的一百多特战士兵,从莫名的恍惚中惊醒。

    咔嚓嚓--一阵枪栓被拉开的声音,从仙霞观三面(观后是悬崖峭壁)数百米的树林、草丛中响起,所有人都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在张东升的带领下,用最快的速度向上扑去。

    三百米的距离,哪怕是在怪石嶙峋的的仙霞山山巅处,对于张东升等特战队员们来说,也是如履平地的,完全可以在半分钟内扑过去。

    绝不能让邪魔鬼祟冒犯红尘道长,哪怕是死!

    当前,张东升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正文_第1814章 五百年前就已经算到!

    暂且抛却立场、国家,只要是真正的军人,都该受到最崇高的尊敬。

    因为只要他们接到命令,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你可以鄙视指挥他们去做什么的人,但请不要去侮辱军人们执行命令时的执著。

    张东升在看到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那张让他从骨子里发出惊恐的脸时,人类对危险的恐惧,本能的要退却思想,却被军人必须完成上级领导指派的命令给狠狠压了下去,不顾一切的带人扑了上来。

    用最快的速度,好像就是在一眨眼间,张东升他们就像一群黑夜战神那样,扑到了仙霞观门前的那片空地上,数十上百支微冲,都指向那个黑影。

    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职业军人在临场时所发出的凛然杀气,仿佛连虫儿,连夜风,连观后的海水,都得避其锋芒,收敛起了自己的声音。

    所有人的手指,都紧紧扣着扳机。

    谁都不怀疑,这时候哪怕是有人不相信咳嗽一声,就会引来乱枪齐发。

    谁也没想到,现场情况会是这样,张东升跟副官,好像都已经失去了他们该有的指挥权,所有人都把下一步的动作,寄托在了某个不小心发出的声音中。

    声音响起,却没有人开枪:“先把枪放下,好吧?”

    张东升以为,在听到声音,不管是任何声音,哪怕是放屁声响起后,现场也会乱枪齐发的--因为这些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们,竟然都被当前这种诡异的气氛所控制了。

    但实际上,当这个声音响起后,还没有等他们紧绷的神经绷断,就已经迅速软了下来:这声音,就像嚎哭的孩子听到了母亲温柔的问候声,温柔的就像张东升暗恋十七年的那个女孩子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让他仿佛从冰天雪地中,突然置身于暖洋洋的阳光下,绿草中,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然后,张东升他们就看到一只手,在灯光照耀下好像白玉雕彻而成的手,缓缓举起,一个白发、白眉,容颜却像花信少妇那样的道姑,就像脚踏七彩祥云从天边缓缓而来出现在他视线中那样,再次问道:“先把枪放下,好吧?”

    红尘道长!

    她就是传说不知道多少岁,永远不老的红尘道长,宝岛人民最崇高的信仰!

    张东升等上百特战队员,在前一刻积攒出的那种排山倒海似的凛然杀气,随着红尘道长的出现,好像佛音一般的天籁之音,瞬间消散的再也没有一丝。

    没有谁用目光请示张东升,所有战士都把枪口吹下,就像有人指挥那样,齐刷刷的后退了三步。

    吱、吱,虫儿的叫声响起。

    呼、呼,夜风轻轻掠过树梢。

    哗,哗,海浪扑打岩石的声响,从观后传来。

    整个世界,随着军人们的后退,一下子重新活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被红尘道长所改变。

    对张东升等人的配合,红尘道长很满意,微微一笑中,带着不为人察觉的得意,但随即就迅速消失,整个人被某种看不到的神圣所包围。

    她是红尘道长,宝岛人民数百上千年来的信仰,她白发白眉,从恒古时期就已经存在,可容颜却像刚从豆蔻年华步入花信的少妇。

    她是由超然的道,红尘女子的媚所组成,她是仙,她是神,她是宝岛人世间不老的传说。

    在她现身的这一刻,所有人,脚下这块土地上的任何人,都该为她的绝世风姿而折服,就像有几个出身当地的特战队员,在后退几步后,竟然双膝跪在了地上,以额触地,嘴里喃喃祈祷。

    可有人却不为所动,无论红尘道长有多么的出尘、非人的飘逸。

    这个人就是莫邪征东,来自那边的修罗道。

    修罗本非尘世中人,又何必为尘世中的信仰所蛰伏?

    在地下楼兰的森林神殿内,供奉着女娲娘娘的神像,已经接近两千年。

    华夏远古神话中,女娲娘娘才是造人的始祖:但在修罗道内,人首、蛇神的女娲娘娘,最多是人类的缔造者,却是修罗的前身。

    大家本来不属一道,莫邪征东又何必为红尘道长所拜服?

    她是她,她是她。

    一个是宝岛地区人民数百上千年的信仰,一个却是来自修罗道的王者。

    轮回六道中,上三道为天道、修罗道、人道。

    相比起最为普通的人道,修罗道无形中处于高端的位置,只是比人类信仰的天道略低,却从没有被天道屈服过。

    所以就算红尘道长来自天道,但她也没有任何资格,能去折服修罗道的王者。

    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张东升等人那样,不知道自己曾经被上百微冲指着过那样,莫邪征东只是看着白发白眉的女道士,淡淡的问道:“你就是红尘?”

    “红尘正是贫道。”

    红尘道长左手佛尘潇洒的一甩,在眼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右手扶住了佛尘柄端,微微弯腰颔首:“道友,可是莫邪修罗?”

    “你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儿?”

    莫邪征东并没有为红尘道长的‘神机妙算’而惊讶,仍旧没有丝毫烟火气的淡然问道。

    “早在五百年前的今夜,我已经洞晓来自异界的莫邪修罗要来拜访了--五百年,我等了五百年,今晚总算见到了道友,幸甚。”

    红尘道长白眉微微一挑,说完最后两个字后,还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并不怎么幸甚。

    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红尘道长就已经存在了,就算到今晚会有什么修罗来访了,那她究竟多少岁了?

    难道传说是真的,红尘道长是不老的仙人,就是来维护我宝岛永世平安的?

    听到红尘道长说完这句话后,张东升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他虽然该是那种冷血刚硬的军人,尤其是在执行军事行动时,该保持着他应有的冷静,可他同时又是一个从小就深受仙霞山传说影响的宝岛子弟,此时亲耳听到传说中的大神,说她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算到了今晚。

    那么,自然也会算到,五百年后会有一个叫张东升的人出现在这儿。

    如果他再不表现出对大神的尊崇之情,那就是对信仰的亵渎。

    “五百年前?”

    莫邪征东却是冷冷一笑,身形一晃变成了一股青烟,却有闪电般的速度,悠忽扑向了红尘道长。

    “邪魔敢尔!”

    追随红尘道长左右的坐闲等人,看到莫邪征东忽然暴起扑向祖师后,大吃一惊中发出一声娇喝,右手一摆,两道刺破黑暗的长剑,从左右两个方向,白龙出水般刺向莫邪征东。

    与此同时,红尘道长佛尘一摆,也不见双脚有丝毫动作,已经迅速向后弹去,无与伦比的快--她是宝岛地区不老的传说,就连总统、王总那样的人拜见时,都得对她恭恭敬敬,又怎么愿意被一个修罗所侵犯?

    当然了,红尘道长好像也很清楚莫邪征东的功夫,在迅疾后退时,佛尘再摆--天,忽然亮了。

    张东升等人发现,东方的海面上有朝阳光芒万丈,一朵白莲花般的云彩,从太阳上方缓缓飘来,云边闪着七彩的光芒,仙霞山内百鸟齐鸣,围绕着一只凤凰翩然腾空,冉冉飞向那朵白云。

    白云近了,能看到上面站着一个人。

    这是个女道姑,黑色的道袍,白发白眉左手手持白色佛尘,脸上带着神圣而仁慈的微笑--红尘道长。

    红尘道长,脚踩七彩祥云从天边而来,百鸟齐鸣中白云缓缓飘到了仙霞山山巅上空,她微微低头看着这片大地,发出一声轻轻的慈悲叹息。

    那声叹息的声音不大,但却足够让张东升等人猛地腾起一种‘世人苦难多’的悲哀,一种从没有过的哀伤感,让他在瞬间就泪流满面,情不自禁的以额触地,再也不愿意动一下。

    周围一片寂静,刚才对莫邪征东拔剑相向的坐闲等小道姑,都已经木雕般的站在观口,仍旧保持着刺剑的动作,挑着的灯笼,还在她们手中,随着夜风微微晃动,但莫邪征东、红尘道长俩人却已经不见了。

    仙霞观内的大殿门口天井中,红尘道长猛地一个转身,佛尘化为利剑,凶狠的刺向莫邪征东的膻中大穴。

    佛尘内藏剑尖,犀利而闪亮,这猝然回首一击,莫邪征东要想躲过,最少得松开红尘道长右手脉门,如果一旦被刺中膻中穴,她不死也得全身残废。

    但很可惜的是,莫邪征东就是莫邪征东,她是天上地下第一功夫高手,红尘道长这看来异常凶狠的回首剑,尘世间能躲过去的人,绝不会超过四个。

    莫邪征东却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最有把握的一个,甚至都不用躲闪,只是屈指一弹,弹在了佛尘主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啊!”

    红尘道长只感觉佛尘就像被通了电那样,手腕一麻,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她的五指刚松开,却有猛地醒悟过来,屈指再此去抓佛尘--这是她保命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轻易丢失?

    她成功的重新抓主了佛尘,只是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击动作,一只冰冷的手,就已经毒蛇般的锁住了她的咽喉。

    莫邪征东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再敢擅动一下,我让你永远五百岁!”

    红尘道长雪白的眉梢,突突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就是渭然长叹,松开了佛尘,抬眼看着天,幽幽问道:“莫邪征东,你本非人道,又何必来尘世间兴风作浪,难道就不怕坏了规矩,报应到你没出世的儿子身上么?”

    莫邪征东在岭南给高飞下了烈阳蛊,利用他特殊的至阳体质,怀了他的孩子来改变自己的后代基因这件事,对于某些层次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相信红尘道长就属于这个层次中人,所以她在说出这句话后,莫邪征东没有感觉丝毫的意外,只是冷笑:“你以为,我会像那些愚民那样,被你的障眼法,几句高深莫测的谎言所欺骗?”

正文_第1815章 天语者!

    莫邪征东以为,她才是天上地下,最有资格装神弄鬼的那个人。

    因为她本身具有特殊的体质,列代列宗仙逝后数百上千年遗体不腐,再加上她位于地下,精通岐黄之术,古武学功夫更是当世第一,完全可以做出超脱人类接受范畴的某些动作。

    简单的来说,她或许才是神。

    像红尘道长这种依靠障眼法,一点刚如流的武学本领,就在尘世间装高人的货,可谓是好笑到了极点。

    莫邪征东在以前时,最讨厌的人,就是时隔六十年就会去地下楼兰闹腾一次的安归王,该怎么把她给打怕,打死后都不敢让她再去冒犯楼兰,就成了莫邪征东的心愿。

    早在三年前的外蒙,莫邪征东堵住了安归王。

    那时候,陈果果刚刚把高飞逆推成功,本身又受了老实和尚的打击,算是元气大伤了--莫邪征东要想干掉她,绝对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可实际上,那一次莫邪征东跟她打斗了好长时间。

    就像猫玩老鼠,最后更是因为某些原因,放了陈果果一马。

    莫邪征东因为极度讨厌陈果果,才玩耍她,给她以挣扎的机会,让她支撑那么久。

    但现在,莫邪征东却没有给红尘道长挣扎的机会,哪怕她极度讨厌这个道姑,比当初讨厌陈果果更甚。

    莫邪征东玩耍陈果果,那是亲眼看到后者逆推了高飞,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最终放她一马。

    莫邪征东不想陪红尘道长玩儿,则是因为她懒得玩,只想替高飞解决这个大麻烦后,就回到楼兰安心休养,等待生产。

    但很可笑的是,大难临头的红尘道长,临死前还装神弄鬼,这让莫邪征东很好笑,冷笑着讽刺她几句后,右手突地一紧!

    莫邪手紧,红尘喉断。

    “慢着,我还不能死!”

    眼看活了至少五百年的红尘道长,就要喉结碎裂惨死,她忽然猛地厉喝一声。

    她没有说‘你不能杀我’之类的话,因为她很清楚这种话对于莫邪征东来说,纯粹就是没用的屁话,所以她说她不能死。

    女人都有好奇心,莫邪征东也是女人,自然也有好奇心,很想知道红尘道长为什么说她不能死。

    所以,她已经开始收紧的五指,嘎然停住,闪着荧光的双眸,从冰冷的面具后面死死盯着红尘道长,缓缓说道:“说,这是你最后的活命机会。”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红尘道长的心儿砰砰跳的厉害,却在莫邪征东收住杀势后,迅速平缓了下来,强自镇定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语者’这个词?”

    “天语者?”

    莫邪征东面具后的双眸,微微一缩,随即恢复了正常:“天语者?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词?”

    熟读四书五经的莫邪征东,在没有认识高飞之前,从没有在那些书内看到过这个词。

    直到她得到全套的《安归经》,才在其中发现了这个词。

    天语者,出自黑色《安归经》十三章,祁连山女萨满对凌玉公主的对话中。

    楼兰国破当夜,凌玉公主跪请下山,女萨满曰:“你若下山,则如年出入世也。”

    在华夏最古老的传说中,有一种叫做‘年’的妖怪,头长尖角,凶猛异常,它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它的伤害。

    每一年,年都会造成大批的人死亡,直到人们发现它原来很怕声响,所以才在它入世作乱时,弄出响亮的动静把它吓走。

    久而久之的,人世间就有了过春节时放鞭炮的习俗,就是为了吓唬那个叫‘年’的怪兽,让它别来危害人类。

    奥地利小说家卡夫卡曾经说起过所谓的传说。

    他说:没有不流血的童话(传说),因为每个童话都是来自血液和恐惧的深处。

    所以说,在远古时期,尘世间可能真有‘年’这个怪兽的存在。

    而根据凌玉公主亲手写成的黑色《安归经》内记载,在她要求下山时,老师女萨满就说她下山,就像年入世那样,会在人世间造成很大的祸乱。

    “何为?”

    这是凌玉公主的话。

    她在问老师,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因为她下山,只是因为要去帮父亲去抵挡强汉罢了,怎么会被比喻成为年那样的残暴怪兽呢?

    “天语者曰。”

    女萨满是这样回答的。

    “何人?”

    凌玉公主再次问道:这个天语者是谁啊,他凭什么说我下山,就会成为年那样祸乱人间的祸害?

    女萨满回:“无形,代天而言。”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天语者是看不到的,但他所说的话,却是代替天来说的

    代天而言,就像水泊梁山好汉高举的大旗上书‘替天行道’一个意思,就是由他们来代替老天爷,给世间贫苦百姓找条活路。

    凌玉公主不信天语者的存在,但却记在了心中。

    后来她下山后,果然正如‘天语者’所说的那样,为复国报仇,在人世间掀起了祸乱,导致华夏历史上唯一的冠军后霍去病饮恨大漠,汉武帝刘彻为复仇,派大军彻底踏平了楼兰。

    凌玉公主暗害霍去病,算是报仇雪恨了,可问题是也导致楼兰彻底消失,最终潜伏大汉境内,伺机用瘟疫来颠覆强汉,最终结果却在发动大瘟疫的前页,暴病而亡,只留下四本隐藏天地玄机的《安归经》,跟一个强大的安归教。

    凌玉公主死了,她所创建的安归教,也在去年始正式消失在世间(杀破狼三部不算),可她留下的几本经书,却始终没有被人参透。

    不是莫邪征东不够聪明,而是因为高飞得到的几本经书中,肯定有仿造品。

    真正的全套《安归经》究竟在哪儿,这对已经从中找到打破莫邪家族近两千年诅咒、以后就开始新生活的莫邪征东来说,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她却牢牢记住了这个词:天语者。

    以前,无论是高飞,还是老实和尚等人,都没有提到过‘天语者’这个词,看来这个只该存在于古老传说的虚幻人物,实在是没什么可值得注意的。

    毕竟女萨姆也说过了,天语者,无形,代天而言。

    这句话,本身就说明了世间没有天语者这个人物,差不多就是女萨满杜撰出来警告凌玉公主的人物,因为他从没有出现过任何传说中,所以历代的神话、鬼怪故事中,也没出现过。

    知道天语者的人,不多。

    能看重天语者的,更少。

    可就在今晚,莫邪征东要结束已经‘活了至少五百岁’的红尘道长性命时,她却说出了只有看过《安归经》的人,才能知道的名词,天语者。

    莫邪征东眼神中瞬息闪过的惊讶,更证明了红尘道长心中的某些猜想,让她心中大定,重新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高深莫测的说道:“仙霞山,仙霞观,本来就是本地最接近天的地方。风轻月明我独坐山巅问道时,就会偶尔听到有声音自云层中传来……”

    “说人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莫邪征东淡淡的说着,攥着她右腕的左手一紧!

    红尘道长立马就觉得,手腕好像要被掐断那样,深到骨髓的疼,脸色攸地惨白,嘎声急促的说道:“就是六爻!或者说是占卜,占卜你总该懂得吧!?”

    六爻即为八卦预测,起源于周朝时期:预测人将三枚铜钱放于手中,双手紧扣,思其所测之事,让所测信息融贯于铜钱之中,合掌摇晃后放入卦盘中,掷六次而成卦,跟文王圣卦有关,属于一门非常古老神秘的学问。

    莫邪征东熟读四书五经(四书五经中,主要是是以孔孟二圣著作为主的,而孔圣人就是精通《周易八卦》的,更是做‘易经四圣’之一的《十翼》。所以在他的著作中,出现六爻等词汇当然很正常了),当然知道六爻是什么。

    晒然一笑,莫邪征东稍微松了下手:“你早说你就是个神棍,不就完了么?”

    其实这也不怪人家红尘道长,因为莫邪征东自己没想到,仙霞观既然是宝岛这边的神圣信仰所在,那么当然离不开某些神奇之处,而占卜等古文化,则是最能体现神圣的手段了。

    她也不用再问红尘道长,为什么会知道‘天语者’这个词了。

    因为早在凌玉公主创建安归教之前,东土六爻、八卦、风水相面等文化,就已经被发扬光大,出现天语者这个词,也是很正常的了,毕竟能代天说话,成为天语者,可是朝廷统治者用来统治万民的手段之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莫邪征东很想知道红尘道长提到天语者的意思是什么。

    吃过苦头的红尘道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也不敢不说‘人话’了,轻咬了下红唇,恨声说道:“你附耳过来。”

    莫邪征东冷声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随便你把我怎么样吧。”

    红尘道长却变得凛然不惧起来,态度很坚决。

    莫邪征东也不怕她捣鬼,微微侧首,把元宝似的左耳,慢慢贴在了红尘道长唇边。

    红尘道长用绝对标准的咬耳朵动作,在莫邪征东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闭嘴了。

    “你说的是真的?”

    莫邪征东看着她,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如果你觉得,你想凭借装神弄鬼的手段,就想……”

    “我有没有装神弄鬼,我是不是说的真话,好像你比我更明白。”

    红尘道长冷笑着,低头看了眼被莫邪征东抓主的右腕,说道:“你以为,仙霞观存世那么多年,能够成为宝岛人民信仰中的圣地,就是靠装神弄鬼?”

    “不是。最起码在好多年前,不老的红尘道长,还是异人的。”

    莫邪征东松开了红尘道长的手,眼神有些复杂的上下打量着她:“如果你敢骗我,我会把你剥光衣服,跟几只雄性藏獒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正文_第1816章 昨夜,如梦如幻!

    “勾勾--勾!”

    一声嘹亮的雄鸡叫声,从不远处的竹林中传来。

    天亮了,在凌晨时分已经慢慢蔓延到仙霞观的白色云雾,随着朝阳的万丈光芒射来,慢慢消散,慢慢下降,向该存在的海拔高度。

    当那只雄鸡第五次啼叫时,张东升缓缓睁开了眼。

    他仍然斜斜的倚在那块大石头上,上面三百米外,就是宝岛人民心目中的圣地,仙霞观。

    太阳出来后,却好像更加清冷一些的风吹过,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所有的困倦之意,瞬间消失,悠忽想到了什么。

    张东升猛地想到:昨晚深夜,他在仙霞观门口发现了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黑影,在短暂的惶恐(搞不懂那个黑影,是怎么突破他们的防线,出现在仙霞观前的,所以才害怕)后,马上带人冲了上去。

    再然后,宝岛人民心目中的生者,红尘道长出现了,青袍、白发白眉却有着花信少妇那样妩媚的容颜--她一抬手,上百特战队员,都像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安抚,情不自禁的放下武器,大礼参拜。

    再再然后,是什么?

    张东升发现自己记不清了,最后一个印象就是他也跪在了那儿,好像准备要接受来自灵魂深处的洗涤……但等他醒来后,却发现他仍然呆在昨晚站立的地方,还是保持着他斜斜倚在大石头上的姿势。

    睡着了。

    原来是睡着了。

    昨晚看到的那个黑影,那一切,都只是梦?

    张东升眼角突突的跳着,缓缓看向了周围:他的副官小郑,就坐在他左边不远处,后背倚在石头上,刚从屈起的双膝上抬起头,眼里带着莫名的茫然。

    在他们周围,负责警戒的数十个特战队员,就像被春雷惊醒的虫子那样,纷纷从隐藏的地方站起来,抬头看向几百米外的仙霞观方向,不语不动。

    仙霞观左边门前的灯笼,已经熄灭了,两扇有些斑驳的大门,就像以前那样紧紧的闭着,观墙外齐腰深的荒草,仍旧随风轻轻飘荡着。

    一切的一切,都像张东升在昨晚之前那七八天看到的一个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观门前平地上的荒草,也没有任何被踩踏的痕迹。

    可是昨晚深夜后,张东升明明看到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黑影--他敢发誓,如果再过三十年,他要是再碰到那个黑影,哪怕是在没有丁点光的夜色中,也能认出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

    因为那个黑影已经深深烙在了他印象最深处,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怖感觉,压根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仅仅凭借那种感觉,就能确定那个人,就像哪怕红尘道长化成一个脏兮兮的叫花子,但只要一开口,张东升就能立马从她那充满了安全、温馨感的声音中,判断出她就是谁那样!

    这种感觉很真实,也确实存在着,可为什么,大家没有在观前,而是仍然在这儿,没有丝毫行动过的痕迹呢?

    张东升记得特别清楚,昨晚他在挥舞着枪支冲上去时,曾经踩下了一块石头。

    心里这样想着,他抬起的目光慢慢下滑,落在了一块石头上:这是一块比拳头大的石头,是这块巨石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常年的风化,已经有了小指宽的裂痕,压根受不住他的踩踏,所以昨晚才能被他踩下来。

    可实际上,那块石头仍然在远处,一点也不像是被踩踏下来的样子。

    难道说,昨晚那一切,我只是在做梦,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看到过那个戴面具的黑影,也没有冲上去,更没有看到红尘道长,这只是我的梦?

    张东升茫然的想着,抬手抓主了那块石头,稍微用力:比拳头大一些的石头,微微晃了晃,却没有被掰下来。

    从力学的视角上来看,张东升所使出的手劲,还不足以把石头从主体上掰下来。

    石头都没改变,看来昨晚就是在做梦了。

    只是,这个梦为什么会这样真实,真实到不敢相信是在做梦?

    张东升缓缓摆头看向副官,发现他也正盯着某个地方,眼神迅速变换着,一会儿茫然,一会儿却是惊恐。

    很明显,副官内心在坐着剧烈的挣扎--他为什么挣扎?

    是不是也做了个我这样的梦?

    还有他,他,他们所有人!

    就在张东升茫然看着他的所有属下,都茫然的打量着这个仿佛不认识了世界时,领口的通讯器内,传来了上峰的简洁命令:“野猫,野猫,我是山鹰,我是山鹰!现在听我命令,围山行动结束,各单位立即回撤山下,回归营地……”

    随着单兵作战装备的飞速发展,在执行军事行动时能听到上峰命令的,不止是行动指挥官,而是包括所有每一个士兵。

    上峰的这个命令,就像一阵强心剂,更像一束吹散阴霾的阳光,瞬间让张东升等人豁然清醒,活了过来。

    “野猫受到,围山行动结束,各单位即刻撤离山下,回归营地!”

    张东升用手拿着领口,大声吆喝了几句后,一摆手:“各单位注意,准备撤退!”

    随着张东升的确凿撤退命令下达,隐藏在仙霞观三面的所有特战队员,纷纷从树上、石头后面草丛中冒了出来,开始有秩序的列队撤退。

    很快,张东升等人就撤退到了半山腰。

    在经过一片松林时,张东升鞋带散开,弯腰要系鞋带时,副官小郑凑到了面前,低声说:“长官,昨晚我好像……”

    不等他说完,张东升就抬手说道:“什么都别说,从九天前到现在,我们始终贯彻上峰的命令,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明白了吗?”

    “明白!”

    小郑一楞,随即点头站起身,抬头看向仙霞山的山巅方向。

    万丈光芒下的仙霞山高处,被淡淡的白雾所笼罩,就像一个飘渺的仙境,让人看不清。

    薄雾在山里,会给人一种如临仙境的超然感。

    但在京华这种大都市内,却会遭到司机们的谩骂:这空气质量,是越来越差劲了。

    曾几何时,在京华人民的心中,带有几丝天地之灵气的白雾,已经跟阴霾同一种类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白雾会不会悲哀,高飞才不管那一些,因为他现在有很多事要做,可没空去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这次来京华,一没有乘飞机,二没有驾车来,而是乘坐动车过来的。

    从冀南到京华,动车只需两个小时就能抵达的,花钱不多,还又快又安全又方便。

    跟他一起来的,是铁屠、叶心伤俩人。

    依着高飞的意思,是不想让他们来--他们该回香港,去照顾他们的女人,而不是跟着他来京华。

    需知道,高飞现在可是麻烦的代名词,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一九七三的武道,为他而专门出世了。

    对于一九七三的武道中人,高飞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却能猜出这股子力量,绝对是非同小可的,要不然郑腐为了逼迫武道出手,也不会让施中兴十几个人,齐刷刷的死在他的婚礼上。

    从施中兴等人自杀、沈银冰跑路的那一刻起,高飞就知道他跟武道之间,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他从没有经历过的狂风暴雨,随时都会从天而降,把他打个粉碎。

    尤其是这几天,高飞总是会有种莫名的气血翻涌。

    那是他灵魂深处的烈阳蛊,在咆哮--这可是他收服烈阳蛊为己用后,从没有过的情况:它不是该受他控制的吗,为什么会极度不安?

    答案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烈阳蛊,或者干脆说他的某种感觉,已经发现了隐藏在暗中的危险。

    但偏偏在这些天内,他的生活有了从没有过的平静,仿佛人们脸上的笑脸,哪怕是陌生人的笑容,看起来也是那样的可亲,充满了友好。

    风雨欲来,这是大战前夕的宁静?

    高飞很喜欢这种感觉,也很期盼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更清楚唯有正面面对某些危险,解决掉它们,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生活。

    叶心伤,铁屠俩人执意要跟着高飞来京华。

    他没有过多的劝阻,更不会告诉他们,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有多危险,因为他要是真那样说了,就是一种兄弟之情的亵渎。

    但他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让铁屠俩人能远离这个漩涡。

    也正是为了他们,高飞才来到了京华,借口是跟好些个纨绔子弟谈生意。

    那些纨绔子弟,都是天涯化妆品的中介。

    天涯集团忽然大面积的停产,价格上调十倍,对全世界的爱美者来说是个坏消息,但对这些中介来说,却是个灾难。

    就像张耀明吧,早在天涯集团正常供货时,他每年从中得到的好处数以千万计,但现在--他除了收获一些合作伙伴的埋怨外,还有焦头烂额。

    天涯集团改变营销策略十数天后,是时候跟这些人谈谈了,高飞也相信他们背后的力量,也该明白天涯集团对他们的重要性,更该搞清楚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白沾的便宜。

    其实,谈判这种小事,还真没必要让高飞亲自出马。

    不过他来京华,一来是创造让铁屠、叶心伤俩人离开的理由,二来是他要见见王晨。

    他以为,他跟王晨之间,早在看到杜子康那天就已经结束了,但前天他接到了陈破天的电话。

    陈家,必须得给他个说法,或者说,要给他个答案。

    关于王晨的答案,关于王晨的说法。

    面对陈破天的‘邀请’,高飞没有理由去拒绝,恰好他想给铁屠俩人找离开的机会,也就答应了下来。

    选择乘坐动车来京,是高飞想彻底的放平心态,把他近期所考虑的计划,在旅途中重新梳理一遍。

    动车到站,高飞三人低声谈笑着走出了车站,都戴着墨镜。

    “咱们先找地方吃点,好好喝一杯。”

    高飞站在路边向对面看了一眼,还没有抬脚,一阵香风就从身侧刮来。

正文_第1817章 被美女撞了一下!

    京华虽说人口众多,空气质量堪忧,交通状况有时候更是让人淡疼的想扯掉,不过也有别处比不上的好处,最起码这边漂亮女孩子比较多,而且穿着还都胆大开放。

    以前就常听人说,在京华只要有钱就能包养艺校、电影学院的小女孩,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价格行情又怎么样--这个想法,尤其是在高飞刚回国那两年内,就经常琢磨。

    但也仅仅是琢磨而已,毕竟那时候他连肚子都混不暴露,那有闲情逸致的跑来‘钓鱼’呢。

    倒是现在他有这个实力了,可却没有那份让他心动的感觉了,哪怕是被一个看起来很妩媚性敢的小良家给撞了一下时,心底也没有荡起一点点爱的浪花。

    其实,在那阵香风从身侧传来时,依着高先生的身手,只要撞过来的不是飞毛腿导弹,他都能避得开,更何况是一个身体喷香,有可能是个美女的女人呢?

    砰的一声,在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中,一个软绵绵的身子,重重撞在了高飞左肩上:“哎哟!”

    “哎哟!”

    高飞也发出一声惊呼时,在俩人身体接触的瞬间,不退反进,双膝一屈左肩下沉,向前撞去,一下子就撞在了两个很有弹性的海绵体上。

    撞扁了。

    感觉不错,应该是那种能让男人把整个脑袋埋进去的货色,比起解红颜的也相差不了哪儿去,绝对的极品……单说这对宝贝的话。

    当然,如果只有傲人的宝贝,却没有妖娆的身材,跟迷人的小脸蛋,那也是个让人很遗憾的事。

    老天爷可以作证,现在的高飞,已经不再是走在大街上看到性敢小女人就起反应的男人了,相反,他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还有种让光棍们愤怒的小反感,因为他所有的麻烦,好像都来自女人,但这却不代表在街头上,有吃豆腐的机会就会放过。

    就像男人明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可哥儿们一见面后,还不是敬烟上火的?

    再说了,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是放过吃豆腐的机会,会遭天谴的。

    所以高飞在嗅到一阵好闻的体香,察觉到有个很可能是美女的美女要撞过来时,马上就配合的撞在了人家最傲人的部位上,还拿捏出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看似本能的抬手推了出去,还满脸愤怒的问道:“喂,怎么走路呢,眼睛呢?”

    肩膀上所感受到的某些感觉,终究比不上手的。

    方才用肩膀撞在那两团啥上时,高飞就觉得那对宝贝是极品了,男人的责任感,自然得促使他用手,来重新评估一下才对,顺便看看颜值咋样。

    如果长的不行,或者一般般,高飞推出去的右手,有把握在碰到那两团东西之前缩回来,然后再顺势摆出一副君子的嘴脸,训斥人家一顿。

    抬头的瞬间,高飞看到了一双差不多得有九寸高的银色细高跟皮凉鞋,涂抹了淡蓝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微微的翘起,带着一丝俏皮的性敢,再向上就是一双雪白的腿子--但很可惜刚到膝盖上面三寸,就被一条讨厌的黑裙子给遮住了。

    要说高飞的眼睛的确很毒,借着抬头的瞬间,就精准捕捉到这些了,让站在旁边的铁屠俩人,都齐刷刷的撇了撇嘴,为他这一连串无耻的动作而羞耻,同时心中也有些遗憾,那个美女刚才为什么没有撞他们。

    一个男人自己走在大街上时,他有可能是一个见到陌生人都会点头微笑的绅士。

    当他跟自己老婆一起走在大街上时,他就是一个随时看老婆眼色行事的好丈夫。

    但当他跟两个死党走在一起时,哪怕他是铁屠这样的老实男人,也会希望能找个小良家调戏一下--男人就这样,只要凑到一起,就会撕下伪君子的面具,露出真正嘴脸的,所以铁屠俩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高飞抬头,看到了女人那张脸,眼神微微一凝:咦,好有味道的女人。

    当前高飞身边绝对是美女如云,各种类型的应有尽有,有清高冷漠的,有性敢妩媚的,有娇憨俏丽的,有萌哒哒的,还有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他可谓是阅尽人间美色了。

    这样说,好像一点也不夸张,别的不说,单说莫邪征东、沈银冰、陈果果她们几个人,好像就已经囊括了世间各类美女的特点。

    但有一种类型,她们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让高飞去尝试了:良家。

    所谓的良家,就是对外界那些诱惑一概不理不睬,心中只装着自己的家庭,爱着自己的老公跟孩子,这就是良家妇女,简称良家。

    当然了,良家还有个被男人亵渎了的称呼:别人的妻子,简称人、妻。

    自古以来,别人的老婆才是最有味的这条真理,始终没有被推翻过,宋朝时期的西门大官人,更是把勾引别人老婆的事业,做到了一个后无来者的高度。

    在这儿拿西门大官人举个例子:依着西门庆在当地的财力,势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千方百计的去勾搭一个有夫之妇呢?

    原因很简单,除了男人骨子里强烈的占有欲外,还有一种希望别人老婆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的强烈逾望。

    尤其是当前和平盛世,男人们饱暖思淫欲,抱有这种心态的男人更多: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他或许还能用欣赏的目光去审视人家,可在看到一个性敢妩媚少妇后,就会有这样不健康的想法了。

    包括身边美女如云的高飞,在看到这个女人后,心中也是一荡。

    其实也不能怪男人有这种想法,要说怪还是得怪这些良家:你明明有幸福的家庭,疼爱你的老公,干嘛还在外面打扮的这样妩媚性敢的,这不是故意招惹男人犯错么?

    不小心撞在高飞身上的同时、又被他‘不小心’反撞了一下的女人,就有绝对能勾引男人犯罪的资本:拥有傲人的S体型也倒罢了,还有一张让男人看过就无法忘记的妩媚脸蛋,尤其是张开小嘴呼疼时秀眉微皱的娇怯怯模样,更容易让男人升起要把她抱在怀中,好好爱怜一番的冲动。

    看到眼前这张精致的脸蛋后,高飞推出去的手,竟然忘记干嘛要推出去了,微微呆了一下时,那个良家已经踉踉跄跄后退,捧在了路边的树上,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心口。

    人家都拿手捂住心口了,高飞这时候要是再伸手去推,那就不是下意识中做出的自我保护动作了,而是--耍留氓。

    高飞现在家大业大,也算是名人一个了,当然不会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耍留氓了,最多也就是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

    推出去的右手,变成了捂住自己左肩,高飞瞪眼骂道:“靠,我说你怎么走路的?放着这么宽的路你不走,偏偏向我身上撞,你不会是看到我英俊潇洒,想吃我的豆腐吧?”

    女人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标准的小鹅蛋脸(据说现在林黛玉似的锥子脸不吃香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小圆脸),眼睛上本来还戴着一副大墨镜的,刚才撞在高飞身上后,墨镜滑到了小鼻子下面。

    模样看上去很滑稽,但偏偏却带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啊,啊?”

    穿着一身普拉达套裙的小良家,压根没想到她在撞了高飞后,后者会是这样一种反应:难道,华夏国的男人,不都是该在被我撞上后,拿捏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伸出咸猪手假惺惺的来搀扶我,安慰我的吗?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装作是脚崴了,给他一个帮我的机会,借着他来躲开那些追兵。

    可是他怎么会这样反应呢,好像很生气我撞了他。

    难道是我魅力不够了,还是他是以退为进,以‘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来接触我?

    嗯,我看差不多就是后面这种情况了。

    可恶的,不要脸的,卑鄙的华夏男人!

    小良家暗中紧咬了一下小银牙,脸上楚楚可怜的样子更盛,在高飞生气后,不顾雄前那对宝贝被撞得生疼,连忙冲他弯腰鞠躬,赔礼道歉,磕磕巴巴的说:“对、对不起啊,先生,都怪我走路太急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意冲撞。”

    高飞本来能躲开,却故意不躲开,还借着人家撞过来时的机会,狠狠吃了人家一次豆腐,更是在惊艳人家相貌时为掩饰瞬间腾起的不健康思想,先厉声呵斥人家后,人家却娇怯怯的道歉后,就算高某人脸皮再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哼,这次就算了,要不是看你--咳,忙你的去吧。”

    高飞满脸不愉的冷哼一声,故作大度的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原谅了她,她可以走了。

    小良家顿时傻掉:原来这家伙果然对我没那想法,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在车站内关注他很久了,从他总是斜着眼看女人小肥腿的表现来看,这厮应该是个年少多金、爱色如命的纨绔才对,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放我走呢?

    哦,我知道了,他只喜欢那些干巴巴的小姑娘,却对我这种成熟的女人没多大兴趣,真是失败啊,白白被他撞得这样疼--小良家心中叹息一声,刚要试图再努力一下时,却看到高飞已经转身,跟他同伴说话去了。

    小良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做:借着高飞呵斥她的机会,反过来关心他有没有被撞坏,要不要去医院拍片检查一下。

    虽说这样做,明显把她自己置身于了一种不利局势,更有翻过来打男人主意的嫌疑,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只要能躲开不远处那些杀手,小良家也豁出去了。

    “哥们,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哦。”

    铁屠用眼角扫了眼已经张开小嘴,欲言又止的小良家,冲高飞笑了下,提醒道。

    “老铁,你的笑容真因荡,小心我告诉白蓉。”

    高飞撇了撇嘴,随即淡淡的说:“你当我看不出吗?”

正文_第1818章 美女是故意撞人的!

    像小良家这样的美少妇,在大街上撞在男人身上后,不管她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在她脸上浮出痛苦神色后,男人都该关心的问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撞坏了那儿,要不要替她揉揉啥的。

    这样,才是男人正确的反应。

    高飞是个正常男人,只是他更喜欢凡事占主动,所以才拿捏出一副愤怒的嘴脸,准备反其道而行之,来跟小良家发生一次美丽的误会。

    不过,就在他迫使小良家道歉,再做什么时,却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一抹深邃的精光。

    总是碰到鬼,跟总是被女人所麻烦的道理一个样的。

    总是被女人惹来的麻烦,给搞得焦头烂额的高飞,对这种事尤为的敏敢,在捕捉到小良家眼里那一抹深邃的精光后,心中就是一动,马上就终止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心里却已经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故意撞他的。

    任何事,只要是故意的,那么目的就不纯了。

    尤其是当一个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小良家,在大街上故意撞了一下后,这里面所包含的含义,更得值得好好琢磨了。

    正所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大街上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有个妩媚小良家故意来撞他,肯定有所求。

    要是搁在高飞刚回国那会儿,就算明知道妩媚小良家故意撞他的动机不纯,他也会极力配合人家,看看她究竟要怎么样。

    现在他才不会这样。

    因为他已经招惹了太多的麻烦,谁知道这个小良家,不是飓风、或者是峭壁那边派来对付他的,想用美人计来算计他?

    就像绝大多数男人那样,高先生不反对别人给他用美人计,但前提是他闲的没事干时。

    现在他很忙,而且当前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他要是再因为小良家很诱人,就沙比兮兮的掉进陷阱中,那么他就是个正道沙比了。

    高飞看出小良家的有所图了,铁屠叶心伤俩人,自然也能看得出。

    老铁那样说,只是调笑高飞罢了,实则他心中安生警惕,借着抬手擦了擦鼻子时的动作,看似无意的向四周扫了一圈,马上就发现在三个方向、数十米外,至少有七个男女,正密切关注着这边。

    铁屠的确比不上峭壁、飓风中那些人,甚至连沈银冰属下的八大金刚,四大美女都能随时把他秒杀掉,但他终究是华夏九龙王之一,有着无数次出生入死的经历,并从中总结出了丰富的经验,看似很随意的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不正常,这也是很正常的了。

    他刚放下手,点上一颗烟的叶心伤说话了:“总共九个人,六男三女,五个在前方,左边一个,右边三个。”

    铁屠察觉出这些不正常的人时,叶心伤已经得出了精确答案。

    吸了下鼻子,铁屠淡淡扫了眼那个呆愣当场的小良家,问高飞:“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高飞拿出香烟,递给了铁屠一颗。

    几个人在说话时,在外人看来,就是等车时的闲聊,过往路人没谁注意到这些,最多也就是在小良家的脸蛋上,腿子上狠狠的宛几眼,然后加快脚步走人:没办法,小良家身边有三个大男人,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儿的,一看就不好惹啊。

    帮铁屠点上烟后,高飞笑着轻声说道:“怎么,心里痒了?”

    高飞说铁屠心痒了,不是嘲笑他可能真被小良家给迷倒了,而是因为那些盯梢这边的人,激起了老铁俩人的斗志。

    曾几何时,华夏九龙王就代表着华夏军方单兵作战的最高水平。

    事实上也是这样,在华夏九龙王组建七八年内,他们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都能随着莫邪征东、陈果果、老实和尚,尤其是破军麾下高手,峭壁、飓风甚至沈银冰麾下那些高手的出现,曾经横行华夏的九龙王,仿佛在一个晚上之间,就沦落成了不入流的角色。

    就像他们以前用眼角看的那些街头小混混一样。

    尤其是昔日跟他们同属一个档次的高飞,因为机缘巧合的机会,现在也不是他们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这种强烈的反差,狠狠打击了铁屠等人的信心,使他们有了种被世界抛弃的颓丧。

    但他们却依旧热血沸腾,渴望能找个机会,重新证明他们不是三流小角色,他们始终都是华夏两百三十万军人中的精锐!

    渴望一场战斗,哪怕是热血横洒,只要能证明他们本身的价值,他们也会在所不辞。

    高飞看出了铁屠心中的想法,也感受到了他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浓浓哀伤(就像一只雄狮,一觉醒来后却发现,族群中已经有了新的王者,而且还不是一只)。

    对于铁屠俩人的这种心态,高飞很理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让他们也种一次烈阳蛊,再重新走一遍自己的涅磐之路吧?

    铁屠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

    高飞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对不对?”

    叶心伤呵呵一声轻笑:“对。”

    高飞继续说:“无论我们之间谁变得强大了,对我们所有自己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对不对?”

    “对。”

    铁屠重重吸了下鼻子,低声骂道:“草,你别说这些矫情话了,反正我们心里都明白,还是先应付当前吧。”

    “眼前没啥好应付的,还是那句话,以不变应万变。”

    高飞三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很尽兴的样子,却始终关注着那个小良家。

    本来对高飞有所图的小良家,搞不懂到底哪儿出了差错,让眼前这三个看着该是正常男人的男人,竟然对她无动于衷。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再加上周围那些人的敌视眼神,让她感到无比的惶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傻傻的站在高飞三人身边那棵树下,一动不动。

    小良家的拙劣表现,更让高飞心中鄙夷,索性也不着急给刘小龙打电话了,就站在原地把她视为空气,找了个最让男人感兴趣的话题,三个人高谈阔论起来。

    男人最感兴趣的话题,永远是女人。

    比方谈论女人的长相,腿子有多长,屁股有多大,炕上的功夫怎么样等等,尤其是守着一个精致妩媚小良家时,更是兴致勃勃的,边说,六只贼兮兮的眼睛,边在她脸上,雄前,腿上来回的转。

    不时的,还发出一两声因笑。

    如果小良家是真正的小良家,尤其是在听到高飞‘小声’说她那个啥好有弹性,估计是D型能把老铁脑袋埋住时,早就会羞恼成怒的骂一声留氓,踩着九寸高的细高跟皮凉鞋,扭着妖娆的小身段,咔吧咔吧的去了。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这三个男人的‘谈资’,更能感觉出人家已经识破了她的意图,还在这儿高谈阔论的就是为了尽情的讽刺她,但她还是得装作听不到,四处看着好像等车的样子,却对一辆辆经过身边的出租车,视而不见。

    “你说,要是把她用一根绳子捆起来,就像岛国爱情动作片中那样,吊在屋梁上那个啥,会不会更有趣一些呢?”

    小良家的毫无反应,也让高先生更加肆无忌惮的了,在说这些话时,眼睛更是在她身上来回的扫,就差真拿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吊在树上了。

    小良家猛地抬头,狠狠瞪了高飞一眼:小子,我记住你的模样了,你会为今天的言行,付出惨重代价的,如果我能重新拥有过去的辉煌!

    “哟呵,大姐,你好像搞错表情了吧,不是该用含羞带怯的眼神吗,怎么看起来要杀人啊,搞得我好怕怕。”

    高飞双手一摊,满脸怕怕的样子后退了一步,随即仰天大笑,标准的痞子留氓样,跟他身上那身价值上万的行头,一点都不配。

    话说,正人君子当惯了,偶尔装一次小留氓,还是其乐无穷的。

    就像每天都吃山珍海味,偶尔来盘小白菜,反而会觉得很可口。

    更何况,眼前这颗小白菜,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很可口的样子。

    “哼。”

    小良家冷哼了一声,抬手把墨镜重新戴在了脸上,挎起小包包转身向车站里面走去,速度很快,微微低着头,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

    靠,她就这样走了?

    戏才演到一半就这样走了,真不敬业!

    小良家忽然转身就走的表现,让高飞有些莫名其妙,盯着左右摇摆的小身段皱眉想原因时,忽然眼前一亮。

    叶心伤这时候说话了:“原来,她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她的目标,是看起来很有档次的人。”

    铁屠接着说道:“现在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高飞在眼前一亮时,也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正如铁屠俩人所说的那样,小良家是故意撞他的,是因为他们三个都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样子,希望无意中的冲撞,能跟高飞发生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美貌妩媚的小良家,撞了年少多金的小帅哥后,不是都该发生一段浪漫故事吗?

    但很可惜的,高飞配合太特么的扯淡了,彻底打碎了小良家的阴谋:她只想用这样的误会,来解除她当前所面临的危机,就是被叶心伤他们发现的那些人。

    那些人,不是针对高飞他们来的,目标是气度不凡的小良家。

    他们不敢在车站这种人流密度较大的地方闹事,只想到僻静的地方,对小良家展开行动--小良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找个看起来很有档次的人,希望能借助误会,摆脱当前的危险处境。

    但很可惜的是,高飞却没有上套,反而在这儿趁机大放厥词。

    小良家心中肯定恼怒异常,只能重新寻找帮助她能脱身的目标。

    要说小良家的眼光也很毒,车站前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竟然能分辨出那些人有能力帮助她。

    比方,此时正从车站内走出来的那几个人。

正文_第1819章 她的新目标!

    人来人往中,有四个人从车站内走了出来。

    这是两男,两女。

    两个男人中,一个是二十浪荡岁,白净的小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拉着个拉杆箱,落后半步身边的男人:这是个中年人,脸膛黝黑,一看就是饱经沧桑的那种,要是脱了身上那身价格不菲的西装,换上个大背心裤衩,再扛着个锄头,就是农民伯伯一个。

    中年人身边,是个比他稍显年轻的中年妇女。

    看来这俩人是两口子,中年妇女的气色却很不错,不过眉宇间也带着小地方女人才会有的狡黠,也是穿金戴银的,就像暴发户的太太。

    这对夫妻后面,是一个身材不高的女孩子。

    女孩子短发,穿着很干脆利索的样子,背着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嘴角紧紧的抿着,偶尔会向旁边扫视一眼,随即就冷漠的看向前面,却在中年妇女跟她说话时,马上就露出恬静的笑脸了。

    如果要不然看到这四个人,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家人:公婆俩,跟儿子儿媳妇。

    这四个人,看起来跟其他出入车站的人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一些有品位的人惹眼。

    但高飞却能看出,这不是一家人,这四个人也不是普通人--那对中年人是夫妻不假,可那对年轻人却不是:天底下,有几个当婆婆的,当丈夫的,外出游玩时,敢让媳妇背着个包,再拎着一个?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是中年夫妻的晚辈,从他陪着笑脸说话的样子,就能看出,只能说子侄辈:谁家儿子,会在跟老爸说话时,脸上堆着讨好的谄媚笑容?

    而那个年轻女孩子,很可能是保镖之类的,因为高飞能从她看人时脸上流露出的警惕表情,以及跟在中年夫妻身后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能断定这一点。

    一对好像来自小地方的普通中年夫妻,外出竟然有保镖随同,就是打死高飞,他也不信这四个人真是普通人。

    这四个人,就是小良家的下一个借助脱身的目标。

    同时,高飞心中也暗暗诧异:他能从女孩子脸上的警惕表情,保镖才会在无意中露出的防范不测动作,以及走路时迈步的幅度、脚后跟着地时的力度等细节上,看出她是个保护中年夫妻的保镖,那么没多少武力值的小良家,又是怎么看出来,并迅速把他们当作目标的?

    看来,这个小良家的身份也不一般。

    最起码,她此前已经习惯了出门带保镖的生活,要不然也不会看出这一点,把这几个人当作目标了。

    就在高飞想到这儿时,叶心伤忽然说话了:“你们看她像不像南韩一个很有名的明星?”

    “谁?”

    高飞随口问道。

    铁屠却接口回答:“宋慧乔。”

    “宋慧乔?宋慧乔是谁?”

    高飞问出这个问题后,猛地想到谁是宋慧乔了。

    宋慧乔,是南韩八零后的著名影视明星之一,凭借一部《红色生死恋》迅速走红,成为超一流的影视明星,曾经代言多款手机、化妆品等品牌,近期爆出了她被南韩某大佬保养的传闻。

    高飞是从来不关心这些影视明星的,尤其是这些外国女星,往往他关注时,都是在炕上,所以不知道谁是宋慧乔也是很正常的了。

    他接着又想起来,则是因为天涯化妆品当初要找形象代言人时,也曾经试图聘请过她的,但最后却没能合作成功。

    “她是宋慧乔?”

    经过叶心伤俩人的提醒后,高飞再想到小良家的样子,发现她跟那个宋慧乔,还真有六七分相似之处,就有些纳闷的说道:“如果真是她的话,她怎么会这样狼狈?明星们,不都是上个洗手间都有三五个保镖陪同的吗?”

    “我只是说她像宋慧乔,或许她就叫宋慧乔,可她绝不是演戏的那个宋慧乔。”

    就像是绕口令那样,叶心伤说出的话,把高飞绕的一头雾水:“嚓,你究竟要说什么呢?”

    “你如果关注一下时事新闻的话,就该知道北朝某次帅的续弦,也叫宋慧乔的。”

    铁屠说到这儿后,改变了话题:“好戏开始上演了。”

    “过去看看?”

    高飞提议。

    叶心伤俩人欣然答应:“走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唐文举这辈子做过很多事,杀过猪,开过砖厂,拿着杀猪刀追过儿子唐鹏,被老婆连春芳小手抽过,但就是很少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看到这么多双白花花的腿子。

    哎哟喂,不愧是大京城啊,这漂亮娘们就是比俺们沈城、沈城郊区多,关键是这边气候好啊,这时候俺们沈城那边的妇女们,就算是穿裙子的,也都套上黑袜子了,哪有这边的女人有风采?

    啧,啧啧,看这小娘们的来回扭的小屁屁,真是让俺看了都觉得年轻好多岁,比鹏子他老妈可要迷人多了,就是不知道手感咋样,有没有刮光了毛的猪皮滑溜?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唐文举一脸正经目在斜视的看到某双美丽的腿子时,都会想到刮光了毛的猪皮,大白天的那地方就会蠢蠢欲动的,开始走神。

    结果呢,他没有看到有个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正从他眼前经过,一下子就撞在了人家身上。

    “哎哟!”

    戴着大墨镜的小良家,嘴里马上就发出了一声惊呼,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唐文举这才如梦初醒,出于本能的,慌忙弯腰去搀扶人家:“啊,对不起啊,对不起!”

    小良家摘下脸上的大墨镜,抬手就把唐文举的手打开,愤怒的说:“拿开你的手!”

    “啊,是,是!”

    唐文举连忙缩回手,目光一凝心里骂道:靠,京华美女真是众多啊,就连走路随便撞到一个,都特么的这样风采迷人,看起来好像那南韩影视美女宋慧乔。

    “怎么了,怎么了?”

    紧跟在唐文举身后的年轻人忙跑了过来。

    唐文举讪讪的说:“那个啥,留香啊,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女士。”

    如果现在是荒郊野外,相信屠夫出身的老唐,肯定会大着胆子,弯腰伸手抓住人家小良家的手,含情脉脉的说:小娘子,暗牧扫瑞,都怪小生唐突,这才让你摔倒了,真是该死啊!

    不过现在唐文举可没有那贼胆,毕竟他老婆连春芳跟着呢,所以只能讪笑了几声,对姓陈名留香的年轻人说,不小心撞倒了这位女士。

    其实他压根就没注意到,是小良家主动撞他的。

    当然了,就算他能看出来,也会一脸自责的道歉,才不会像高飞那样没良心,白白吃人家豆腐呢。

    “哦,对不起啊小姐,我替我唐叔向你道歉。”

    陈留香倒是没想别的,弯腰伸手就要去搀扶那位美女。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美女又打开了他的手,然后抚着自己的脚踝,脸上带着无法忍受的痛苦状,低声道:“别、别碰我--疼,好疼哦!”

    在车站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或者干脆说,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

    这不眨眼间的工夫,就有几十号人围了上来。

    这个老东西,刚下飞机就惹上了麻烦,真是气死了--正和年轻女孩子在后面低声说什么的连春芳,看到老唐惹祸后,心里骂了一句,赶紧走了过去。

    被人围起来后,小良家斜斜的坐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抚着自己右脚脚踝,轻咬着唇儿,一双美目水雾弥漫,看来是在忍受钻心疼痛,但又倔犟的不发出声,就这样强忍着。

    此时她的模样,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可怜,顿时激发了围观人们的同情心,纷纷指责肇事者老唐:“嗨,我说你这人也太不懂事了吧?撞伤了人家,还不赶紧把人家送去医院,在这儿等什么呢?”

    “就是,就是,看他穿的好像很有品位的,谁知道却是这样没素质。”

    “可能是乡下来的吧?乡下人就这样。”

    听着围观者的声讨,嘴上叼着一根香烟的高飞,笑了下,低声对叶心伤说:“哎,你说我们是不是提醒一下那个大爷(唐文举),说这小良家是碰瓷,故意找人保护的?”

    “坏人好事会折寿的。”

    铁屠淡淡的说。

    叶心伤却说:“嘿,你是不是觉得麻烦还少呢?这个女人,还真是她。”

    “哪个?”

    高飞眉头一皱,明白了:“就是北朝某次帅的续弦吗?”

    对于北朝,高飞所了解的并不是太多,他只知道一个跟赵家有关的李家,就是死在方家村的李男哲的家族。

    李男哲被人暗杀在方家村后,北朝李家肯定会为他讨还公道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曾经认可过的‘李家儿媳妇’赵娴静主动站出来,承认是她刺杀了李男哲。

    杀人的动机很简单,李男哲在华夏土地上,极大的侮辱了她。

    同样,李男哲在方家村羞辱赵娴静时的视频,也被人传到了网上,引起了亿万网民的极大愤慨,纷纷指责北朝人是白眼狼,这么多年来备受华夏恩赐,却不图报答,反而来我华夏大地侮辱我姐妹--这种人,都死光了才好!

    也正是迫于华夏民间的愤慨之声,所以北朝李家才没能把赵娴静怎么着,再加上高飞又在背后推动,很快查出了刺杀李男哲的真凶。

    但赵娴静,到现在还被关押在省监狱中。

    如果是放在以往,高飞早就请她出来了,可现在不行,因为他麻烦太多,赵娴静要是被放出来,他无法照顾周全,倒不如让她先呆在省监狱,那样反而更安全。

    因为李男哲的原因,高飞还算李家北朝的政治格局,知道李家老人只是排名第五的次帅,而最有实力的某次帅,却在前些时候发动了一场政变,结果失败了。

    正所谓成王败寇,某次帅失败后,他昔日的家人、心腹手下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只是高飞却没想到,刚才那个碰瓷的小良家,竟然很有可能是某次帅逃亡在外的续弦。

    铁屠忽然说道:“现在,我可以肯定她就是宋慧乔了。”

正文_第1820章 报纸里有枪!

    “你确定?”

    高飞抿了下嘴角:“详细的说说呢。”

    铁屠抬头说道:“对这位次帅夫人,我也只是有过耳闻。某次帅在台上时,她就嚣张跋扈的不得了,要不是她的蛊惑,某次帅也不会犯下大错。更重要的是,传言她是南韩在好多年前,就安排在北朝的棋子。”

    听铁屠这样说后,高飞更加明白了:如果这个叫宋慧乔的小良家,真是某次帅的夫人,那么她在某次帅兵变失败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逃出北朝。

    而北朝那边呢,暂且不管她是不是南韩那边派来的间谍,仅仅从她知道北朝很多高层机密这一点,也得把她抓捕归案。

    甚至,在必要时,会对她就地暗杀。

    而宋慧乔呢,看来也很聪明,发觉自己被北朝特工盯上后,马上就开始寻找‘庇护者’,希望能暂时逃脱危险,以后再说其他的。

    听说这小良家,竟然是身份很敏敢的北朝政治犯后,高飞对她的兴趣更不大了,问道:“既然不管,那就走着呗,也没啥意思。”

    “车子还没有来不是?”

    叶心伤倒是对看热闹很感兴趣:“你先打电话给刘小龙,左右没啥事,先看看。”

    “你啥时候也变的这样八卦了?”

    高飞笑了笑,拿出了手机,开始给刘小龙打电话。

    他在打电话时,就看到小良家正偷眼看过来。

    看来,她很担心高飞会拆穿她的碰瓷阴谋。

    “小心点,我会揭发你的!”

    高飞张嘴,用口语恶作剧的冲她说道。

    小良家脸色一白,马上就垂下脑袋,抬手抹眼泪了。

    “我到了,在车站这边,你过--”

    高飞走出人群,拨通刘小龙的手机后,刚说到这儿,拿着手机的右手忽然猛地一甩!

    那手机就像闪电般,咻的一声飞了出去,重重击打在了一个男人手腕上。

    那个男人,站在路边垃圾箱前,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跟身边其他人那样,很感兴趣的垫着脚尖向人群内看着。

    可他拿着报纸的右手,却已经举了起来,正冲着高飞闪开人群的空档处:那儿,正是小良家的额头所在。

    报纸里有枪!

    北朝特工要当街刺杀宋慧乔!

    在无意中瞥到男人举起右手后,高飞脑海中电闪般闪过这两个念头,压根就没多想,完全是本能的甩出了手机。

    绝对是本能的,是那种制止一起当街暗杀的惨案本能反应。

    如果再给他哪怕是一秒钟的思考时间,他也不会出手救那个宋慧乔:如果一旦因为救她,就会被北朝当局视为敌人的。

    北朝人民最大的优点,就是睚眦必报,尽管高飞从没有把那些人当回事,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样对待李男哲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男人就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

    所以高飞出手了,率性而为罢了。

    所以那个刚要对准小良家额头开枪的北朝特工,刚要扣下扳机,就觉得好像被高压电给电了一下那样,再也拿不出枪。

    “哎哟!”

    那个男人发出的痛呼声中,手枪跟手机,一起掉在了垃圾箱上。

    恰在此时,小良家再次抬起了头,看到了这一幕,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攸地浮上了极度的惊骇之色。

    高飞却没有看到小良家注意到这边了,手机甩出后,脚尖一点地就扑向那个男人。

    要说那个男人的反应速度也真够快的,手枪被打落后,不等高飞做出扑过来的动作,马上就一把抓起垃圾箱上的手枪,连同高飞的手机,左手扯过旁边看热闹的一个胖女人,狠狠推向了高飞。

    “哎呀呀!”

    那个只顾着看热闹的女人,嘴里哎呀呀的叫着,撞向了扑上来的高飞。

    高飞倒是不介意被妩媚动人的小良家撞一下,但却不想被胖女人撞,再加上身边还有其他围观者,他也不好使出‘惊世骇俗’的功夫来,只好抬手抓主了胖女人的肩膀:“大姐,小心!”

    “谁特么的推老娘呢,挨千刀的!”

    胖女人肯定是当地人,不但一口京片子骂起来很悦耳,更是河东狮般的转身,却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狂奔而去了。

    高飞当然不甘心那个人就这样走了--他的手机被拿走了不是?

    可他刚要甩开胖女人,却看到至少有两个围观者,抄在裤袋中,或者被衣服掩盖的右手,对准了他:你敢动,我们就开枪!

    这些人,都是追杀小良家的人。

    高飞铁定不怕这些人,却不能不为围观者的人身安全考虑,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还有他那些同伴,都从容的离去。

    “草,好好的一部手机丢了,这就是做好事的代价。特么的,刚才还说不管闲事呢结果又没忍住!”

    高飞心里骂着,冲对他道谢的胖女人笑了笑,转身看去时,就看到小良家正好看着他。

    小良家的眼神很亮,就像三十年没喝酒的酒鬼看到泰山特曲那样,自然也夹杂着震惊啊,感激等神色。

    对小良家的感激,高飞才不会稀罕,他更愿意拿回他的手机,心烦下伸出中指,冲小良家狠狠戳了一下。

    戳中指,这可是国际手语,小良家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是没理由看不出的。

    苍白的脸颊上,马上就腾起一抹嫣红,狠狠瞪了高飞一眼,又去哭了。

    “这下赔本了吧?”

    铁屠也走出了人群,幸灾乐祸的样子。

    叶心伤跟着走出来,无所谓的说:“嗨,不就是一部手机吗?高老板现在家大业大,一部手机那系毛毛雨啦。”

    高飞一瞪眼,正要骂人,铁屠却说:“看戏,看戏。”

    人们都被小良家被乡巴佬撞倒而吸引,几乎没谁看到,高飞在片刻前化解了一次血腥危机,好事者犹自在那儿鼓噪着什么。

    成为焦点的老唐,此时再也没有了沾花惹草的心思了,大黑脸上全是汗珠子,求救的看向了连春芳。

    连春芳虽然暗恨老公眼瞎了,但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老唐不小心撞倒了人家,那么就得为此事负责,连忙走过去对那美女伸出手:“大妹子,不要紧吧?先起来,地上凉呢。”

    那位大妹子看到连春芳是个女人,对她的态度要比对陈留香好很多,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黛眉紧缩的强笑道:“我没事的--哎哟!”

    随着大妹子的一声惊呼,她左脚一软,身子又向地上摔去,却被年轻女孩子及时搀住。

    大妹子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已经有泪水淌下,紧抓着女孩子的胳膊,颤声说:“疼、疼啊,我的脚好疼呢。”

    看人家都哭了,连春芳也慌了,连忙吩咐女孩子:“小月,你快给这位女士看看呢!”

    叫小月的女孩子低头,看了一眼小良家的左脚,皱眉说:“是崴了脚吗?你先忍着点,我们去那边坐下,我给你看看。”

    像崴了脚这种意外,对于小月这种保镖来说是小菜一碟,分分秒秒就能替人复位的。

    “好--好的。”

    小良家也没拒绝,在小月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路边坐了下来。

    她坐的地方,恰好挨着高飞三个人。

    看来,小良家也知道真正能给予她安全的,也只有高飞他们了,心里肯定在想着,该怎么跟他们攀上关系。

    唐文举却不知道这些,只是赶紧从地上捡起小良家的大墨镜,快步走了过去。

    这时候,小月已经替小良家除下了高跟鞋,露出了一只秀美毫无瑕疵的小脚。

    看着这只小脚,老唐喉结迅速滚动了一下,竟然有种想扑上去亲吻那只小脚的冲动,吓得他赶紧挪开了目光。

    说实话,小良家的脚的确很诱人,就连同为女人的小月,在拿在手中后都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只是一刹那而已,随即就收敛心神,在脚踝位置检察了起来。

    来回检察了两遍,小月放下了她的左脚,站起身说:“小姐,你的脚并没有脱臼,可能只肌肉扭了一下,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真的?可我怎么感觉这么疼呢?”

    小良家说着话,眼神茫然的看了老唐一眼。

    这时候,老唐才听出她的口音很熟悉,脱口问道:“女士,你也是东北人?”

    小良家点头:“哦,我是--你也是?”

    老唐喜了:“嘿嘿,是啊,我是沈城的,请问你是哪个地方的?”

    小良家随口说:“哦,我是冰城人,来首都探亲来着,谁知道来了后才知道,那个亲戚因为有急事出国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谁知道却碰到--啊!”

    她说到这儿后,忽然啊的一声叫,把坐在她旁边的连春芳吓了一跳:“大妹子,怎么了,又开始疼了?”

    小良家摇头,也顾不得脚疼了,光着脚丫站了起来,向刚才摔到的地方看去:“我的包,我的包呢?”

    老唐夫妻愕然:“包?什么包啊,我们没看到有包啊。”

    泪水又从那双美目中落下,小良家着急的说:“我、我摔到时,明明记得把包拿在手中的,怎么不见了呢?那里面可有我的机票、身份证和手机。我的包呢,谁看到我的包了?”

    陈留香和连春芳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想:包?我们刚才都没有看到有啥包啊。难道说,这女人是碰瓷的?

    连春芳声色不动,柔声问道:“大妹子,你那包里除了机票和手机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比方现金是多少?”

    小良家低低抽泣着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手机、身份证,也就最多还有一百多块钱的现金。我这次来京华投奔亲戚,就是想在这边找工作的,谁知道,谁知道……”

    听美女说她丢失的包里只有一百多块钱后,连春芳放心了:这不是碰瓷的。

    如果是碰瓷的,绝不会说只有这么点钱,肯定得说好几万,至少也得七八千,才能对得起碰瓷这个很有光明前途的职业。

    一部手机也就是几千块,大不了给人家买部新的,回冰城的机票也就四五百,更不是什么事儿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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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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