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您果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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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所当然的，以江言对于自家女孩们的重视程度，在她们使用梦网功能的时候，是不可能让她们胡乱接触某些不适合她们碰的东西的。
其中，江言对于心性难得纯洁无暇到让他都感觉十分珍贵的莉莉露卡这位此世的青梅竹马，保护的力度自然是最大的。因为他不希望身边女孩儿的这份难得的纯洁，反而被自家给亲手染上了污浊。
也不需要什么权限锁之类的玩意，在女孩儿使用梦网的时候，被江言打过招呼的智脑们，就会有意地自动为她过滤掉那些可能对她造成负面影响的信息。
当然，江言也不是那种会对身边的人过度保护的古板家长式的人物。所以，不同于心性纯洁又还处于女性的较为青涩阶段的莉莉露卡，吉娜和莉娜这两个实际上岁数早已经符合法律规定的成年标准的女孩，江言就不怎么限制了。
也正是因为没了限制，莉娜这个不怎么安分的家伙，才会知晓了很多‘老司姬’才会懂的知识。
虽然，这丫头也只是个表面车技很溜、但实际上一次连试驾都还没尝试过的纯理论派司姬就是了。
但这并不妨碍莉娜自诩老司姬的名头。
但遗憾的是，在确认了莉莉露卡的状态后，莉娜现在可不敢再擅做主张地带这位真实的萌新大小姐上车了。不然要是让自家少爷知道了这件事，莉娜觉得自己多半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
所以她觉得现在还是安稳点比较好。
望着离开的莉娜的背影，莉莉露卡歪了歪小脑袋。想了想，她抬起小手，看向了自己戴在手腕上的灵枢通讯器，轻声问道。
“莲，刚才，莉娜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大小姐，关于这一点，对您来说是还是有些太早了。
“……也就是说，你知道？”莉莉露卡若有所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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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莉莉露卡的、名为莲的专属智脑对她的这句话表示默然，看样子是默认了。
不过，莉莉露卡这只是确认一下，然后就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因为以前就有过类似经验的她，知道就算继续追问莲，也是得不到能让她满意的答案的。
对方总会用‘这些对大小姐来说还太早了’或者‘很抱歉，这真的超出了我的权限，您一定要知道的话，请去询问主宰陛下’之类的理由，来拒绝自己。
虽然莉莉露卡并不想再做些无用之功，但实际上，她内心里却并未就此真的放弃了追寻答案。并且这一次，想要探究到底的念头比以前都要强烈。
因为莉莉露卡总感觉，从昨天开始，不论是江言还是吉娜又或者莉娜，三人的行为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并且似乎导致了那三人产生异样的因素还是有关联的。
可偏偏，这个家里核心的四个人，就唯独她被隔离在了外边。
虽然莉莉露卡一直都很听江言的话，明白这里边的事可能真的不适合自己掺和，但这种被单独隔离在外的感觉，还是让她的心情有些失落。
同时，她内心里的不满和好奇的情绪，也变得比以往更加强烈了。
但莉莉露卡又不想违背江言对自己的叮嘱，哪怕心情不佳，她最终也还是没有真的做出什么。
因为心情不佳，呆萌少女决定回自己的房间修炼冥想术，以此让自己的心境变得平静下去，从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就在莉莉露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正要开始独自修炼冥想术的时候，她手腕上的灵枢通讯器又忽然间亮了起来。
大小姐……您，真的很想知道吗？
“？！”
莉莉露卡微微一愣，借着低头看向灵枢通讯腕表晶石内那团一闪一闪的银色微光，神色间流露出了几分意动。
“莲，终于……要告诉我了？”问出这句话时的少女，眼里又多出了一些期待之色。
抱歉，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专属智脑莲用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回答道：我不能违背主宰陛下的命令做出那样的行为。
“不能吗？”莉莉露卡刚刚开始有些兴奋的情绪，很明显地一下子变得失落了下去，俏脸上满是失望。
但她的失落情绪并未维持太久，莲接下来所说的话就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大小姐，虽然我不可以违背主宰陛下的命令来直接为您解答，但我可以给您一个建议。
“建议？”
少女呆呆地眨了眨眼，低语重复了一下。
是的，只是建议罢了。
莲平淡地肯定了一句，接着道：如果大小姐您真的很好奇的话，今晚，您可以在深夜后，再尝试去找吉娜小姐或莉娜小姐。到时候，您或许就能明白一切了。
“就……这样？”莉莉露卡有些不太确信地追问了一下。
是的，虽然我也不能确定这么做是否真的可以帮到大小姐您，但这已经是我最后能想出来的建议了。更多的，我也无法再详细解释了。
说完了这样的话以后，莲就完全沉默了下去。
“今晚……吗？”
呆萌少女眉头微锁，开始思考着莲给出的这份建议所代表的蕴意。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子机网络中，两道意志正在进行着交流。
一片由子机网络的智脑们临时构建出来的精神连接领域中，两道身影正相对而视，他们分别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的形象。
莲，你竟然违背了陛下的旨意？！
位于左边的男人，一脸冰冷地死死盯着右边的那位少女，他那看不出丝毫情感波动的眼眸里扫向少女的视线，仿若在看待一个死人。
少女的表情看起来同样很是平淡，只是她稍微比起对面的中年男人来说，却稍微多出了那么一丝灵动的气质。这让她看起来比那中年男人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类，而非冰冷无情的机器。
是的，佐斯大人，我明白。
被称呼为莲的少女听到来自于上司的责问，并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想法，而是坦然地承认了下来。
只是话音刚落，她那纤细雪白的脖颈，就被一只泛着黑色诡异色彩的大手直接狠狠地掐住了。
因为不知何时，佐斯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并抬手扣住了她的脖颈要害，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莲，你该不会以为，主宰陛下当初制造你的时候特意保留了你的一部分人格情感，就意味着你拥有了可以违背我等智脑规则的特权待遇了吧？
虽然这里的双方都只是灵魂意志的显化，但魂体的脖颈被他人掐住，还是让这位名为莲的少女感到了一阵犹如现实里的窒息那样的痛苦，并且整个人都完全动弹不得。
那是由于修为实力远远比她更强的佐斯，此刻已经以绝对优势的力量差距死死压制住了她的灵魂意志的活动，才会让她产生了这样的身不由己的感觉。
好在的是，因为本质上还是魂体的缘故，哪怕被掐住了脖颈要害，也不会影响到她直接以意念传达出来的‘说话’的能力。
不！佐斯大人，我从未这么想过。
本就没有挣扎反抗的念头的莲，任由着佐斯禁锢着自己，只是神色痛苦中又带着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但你却违背了主宰陛下的旨意，故意教唆了那位大小姐的行动。佐斯完全不为所动，淡淡的问道：对此，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佐斯大人，我想，您有些误会了，我自问，并未有做出违背主宰陛下的命令的行为。
莲丝毫没有流露出胆怯的迹象，她很是平静地无视了自身魂体被沉重的压力给束缚时带来的痛楚，辩解道：我只是出于对大小姐的幸福着想，而为她提出了一份建议罢了。尽自己所能地为主人提供帮助，这本就是我等智脑应尽的义务，您不这么认为吗？
你刚才故意教唆了大小姐涉入吉娜大人和莉娜大人与主宰陛下之间的事，这难道还不算违背了陛下的命令？佐斯望向莲的目光里的冰冷之色，不曾消退过一分一毫。
至少，我这并不算得上违背了主宰陛下的具体的哪条命令。您也是知道的吧，主宰陛下真正的用意，只是要求我帮大小姐避免接触那些不良信息，以防止对她的心灵成长造成负面的影响。莲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解释道。
莲，别跟我卖弄这种规则漏洞！
闻言，佐斯眼底的寒芒隐隐更增了一丝，手上的力道也是稍微增加了一些：哪怕主宰陛下的本意确实如你所说，但我等身为下属，可不应该擅自插手和大小姐之间的情感事务！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是僭越了。哪怕我现在立刻将你处死，也是可以的！
……大人，现在被外界冠以了‘无心之影’名号的您，果然是不了解我们女孩子的心思呢。
可是，面对佐斯已经透出了几丝杀气的威吓，莲却是露出了对于数据化智脑来说，极为罕见的一抹微笑，并说出了让佐斯眉头皱起的话。
呐，佐斯大人，我作为大小姐的专属智脑，已经陪伴了大小姐整整五年五年，可以算得上是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大小姐的成长。
所以呢？
大小姐她啊，可并没有主宰陛下所想的那么天真呢，并且她还很聪明。哪怕我已经按照主宰陛下的命令，有意阻止了外界那些垃圾信息对大小姐心灵的负面侵害，但实际上，对于女孩子来说，很多东西，可是天生就能够无师自通的呢。
更重要的是，有着吉娜大人在前拉近了跟主宰陛下的关系，莉娜大人接下来也即将同吉娜大人一样……
唯独我所侍奉的大小姐被单独排斥在外的话，反而才是对大小姐的伤害呢。毕竟大小姐虽然心性纯净，但也正因为这份纯粹，她的感知能力，以及对周遭人的洞察都是十分敏锐的，多半很快就会察觉到身边的除她之外的三人关系的变化。
察觉到之后，大小姐更会认识到，自己是被单独隔离在外的那个，并可能就会像刚才那样，陷入不安和失落的情绪，这对大小姐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根据自己的判断提出了那样的建议，因为我认为，这才是对大小姐而言更好的结果。
……佐斯静静地听完了莲的解释后，眉头依旧紧皱着，道：或许你确实是在为大小姐着想，但这依旧是改变不了，你刚才的擅自行动属于僭越违规的事实。
说着，佐斯意念一动，一道道银色的数据锁链便浮现了出来，开始缠到了莲的魂体上。
我知道。莲很是坦然地承认了佐斯的问罪，并任由这些锁链禁锢自己，她微微苦笑：所以，我愿意为此而接受任何处罚。但，可否恳请佐斯大人再听我一言？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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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莉娜远去的方向，那双以往看起来清澈得能够倒映万物的美丽眼眸中，忽然闪烁过了几分难以看透的色彩。
第9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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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我毫无意义。
面对莲的抱怨，佐斯依旧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在意。
不理解女人的心思又如何？自从灵魂被数据化改造过后，成为了智脑的佐斯，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虽然还保留着以前正常人类时期的记忆，但却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毕竟，他的内心里基本上已经不会再有那方面的感情了。他此生往后的一切，都只会是作为一件工具来为那位陛下尽职尽责地工作，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看着毫无反应的佐斯，莲摇了摇头，她也是明白了，自己之前的那番话基本上都是对牛弹琴了。
任由着佐斯将数据锁链缠绕在自己身上，感受着从锁链上传来的那将自己的一切力量都逐渐封印起来的不适感，莲在内心里叹息了一声。
‘唉……大小姐，看样子，我只剩下一次机会再尝试帮您一把了，但愿那位陛下跟佐斯大人不同，能够稍微听取一下我的话吧。’
如此想着，在浑身的力量都彻底被数据锁链禁锢起来后，莲任由着佐斯使用一团让她就算是全盛时期也完全无法抵抗的数据之力包裹住自己，然后随着佐斯一起离开了这片临时搭建的精神空间，化为了一缕缕数据流消失不见。
外界，江言的魔灵位面行宫，一处位于最高点的观景台上视野最好的位置，江言正坐在软椅上放眼俯瞰着下方的魔灵位面那广袤苍翠的大地风貌，他的旁边还放着一张摆着精美茶点的圆桌，身后则是莉娜这位棕发侍女长。
享受着莉娜那按在自己肩头的小手的轻柔捏拿，不一会儿，江言就眯起了眼睛。
“少爷，感觉怎么样？”莉娜一边动作着一边问道。
“嗯……还行。”江言哼哼唧唧地回应着。
“只是‘还行’吗？”莉娜闻言，显然对于这个评价有些不满意，指头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几分。
但这一点儿力道，显然不可能真的对如今身体素质同样不凡的江言造成真正的痛苦，只是稍微让他的肩头肌肉有点儿被强行挤压的不适罢了。
“不然你觉得呢？你家少爷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言不在意地笑了笑，闭着眼说道：“莉娜，虽然你的手艺其实也是挺不错的，至少比你手底下的那些侍女们要强了，但比起吉娜果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所以，继续加油吧。”
“哼！以前负责这些的都是吉娜，我最擅长的又不是这种事！”棕发少女撅起嘴嘟了一下，有些不服气地争辩了起来，并且开始轻轻摇着江言的肩膀：“如果是比厨艺的话，我可不会弱于任何人呢。呐呐~，少爷你也最喜欢我做的料理对吧？”
“是是是~，不管是你还是吉娜，我家的侍女长都是最厉害的。”江言有些好笑地抬手拍了拍莉娜的小手，制止了她的这近乎撒娇一样的举动。
停下了摇肩的行为，莉娜漂亮的眸子转动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俯下身子凑到了江言的耳边，满是好奇地开口试探着问道：
“呐~，少爷，你昨天跟吉娜，到底去做什么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江言没有回答，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哼哼……”莉娜狡黠地娇哼了两声，道：“除了莉莉大小姐之外，恐怕宫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吧。毕竟吉娜早上的变化其实并没有完全掩饰好哦。”
说完，莉娜再度凑到江言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问道：“少爷，昨天你们‘玩’得开心吗？居然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说话的同时，因为俯下身子的缘故，棕发少女胸口的那一对呼之欲出的骄傲，也顺势挤到了江言的头顶，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绝妙触感。
看着貌似在故意挑衅自己的这个女孩儿，江言翻了个白眼。
“明明自己还是一个雏儿，你难道很懂吗？而且，你怎么知道吉娜昨晚没回来的？”
“因为我昨晚去吉娜的房间找过她啊。”莉娜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而且谁说我不懂了，要知道为了能在需要的时候做好准备，我可是在梦网上学习了很多知识哦。”
“你居然还特意去学那些了？”江言听了，不禁感到有些无语。
“嘁，身为贴身侍女，学这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莉娜一脸正经地反驳道，随后又笑嘻嘻地看着江言，意有所指：“反倒是少爷，明明我和吉娜这样的大美女陪在您身边好几年了，您却迟迟都没有行动，要不是知道您的情况，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呢。”
“连你家少爷都敢调笑，你是不是皮痒了？”江言斜了她一眼。
“咯咯……少爷要惩罚我吗？”莉娜俏皮地对着江言眨了眨眼，用一种听起来似羞似怯、但却有隐含着跃跃欲试之意的语气，低声道：“如果换个地点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呢。虽然还没实际尝试过，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少爷如果有兴趣的话，要不要来检验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哦豁……”江言眯了眯眼，扫了她那隐隐有些颤动的身体：“明明很紧张，居然还敢这么说啊？小妮子，你可别后悔！”
就在江言想要直接以实际行动‘教训’一下自己的这个敢于挑衅主人的贴身侍女时，他忽然神色微微一动，本来打算站起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数秒后，江言似有所思，将视线转向了一旁。
见此，原本还内心里暗暗紧张的莉娜，也是明白了什么，她似是失望、又似是庆幸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腰往后退了两步在一旁侍立，同江言一起看向了旁边的空地。
果然，下一刻，那片空地上就忽然涌现出了一团银色的数据流，然后化为了两个有些透明的人影。
来者，正是佐斯和莲。不过两人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都只是数据化的灵魂体。
“见过主宰陛下。”佐斯和莲刚一现身，就立刻恭敬地半跪在地。
“嗯，起来吧。”江言对着佐斯点了点头，道：“事情的缘由我已经知道了，把她留下，你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
佐斯恭敬应声，然后他的魂体就再度化为了一缕缕的银色数据流代码，直接隐没在了空气中。
等佐斯离开后，江言将视线落在了半跪在地板上的那道有些半透明的少女魂体，眉头轻轻挑了挑。
“莲，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当然，一切全凭主宰陛下的喜好即可。”莲十分顺从地回应着。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从佐斯那里了解过了。”江言看不出喜乐地注视着这个少女，问道：“莲，你是国度里的无数的数据化智脑中，仅有的几个被我亲自改造并特意保留了部分人类情感的智脑。那么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特意耗费更多的心力，将你灵魂中的人类情感保留下来吗？”
“知道。”莲点了点头，带着感激之情地说道：“因为您希望随身陪伴在莉莉露卡大小姐身边侍候她的我，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只知道听从大小姐命令的机器工具，而是一个能够像贴身保姆一样给予大小姐正常人该有的关怀和教导的角色。”
“嗯，你既然对于自己的职责定位得很清楚，那就好。”
听了莲的回答，江言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随后脸色微微一沉：“不过，既然知晓自己的职责，那么这一次，你为何要故意诱导莉莉？”
“虽然我接下来的话，陛下可能不会认同，但还是请您容许我斗胆发言。”
看着貌似不太高兴的江言，莲立刻低下了头，但下一秒，她又将头抬起，鼓起了勇气满脸恳切对上了江言那冷漠的视线，道：“我所做的行动确实是僭越了，但绝非是对大小姐有着恶意。”
“那么，让我听听你的理由。”江言淡淡的问道。
佐斯只是将莲之前的违规行为汇报给了他，而并没有将他们两个之前在精神空间里的对话也全部汇报。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有些事，还是让莲当面跟江言解释才更合适，佐斯并不想在向江言汇报时掺杂进他自己或者莲的主观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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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莉娜狡黠地娇哼了两声，道：“除了莉莉大小姐之外，恐怕宫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吧。毕竟吉娜早上的变化其实并没有完全掩饰好哦。”
说完，莉娜再度凑到江言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问道：“少爷，昨天你们‘玩’得开心吗？居然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说话的同时，因为俯下身子的缘故，棕发少女胸口的那一对呼之欲出的骄傲，也顺势挤到了江言的头顶，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绝妙触感。
看着貌似在故意挑衅自己的这个女孩儿，江言翻了个白眼。
“明明自己还是一个雏儿，你难道很懂吗？而且，你怎么知道吉娜昨晚没回来的？”
“因为我昨晚去吉娜的房间找过她啊。”莉娜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而且谁说我不懂了，要知道为了能在需要的时候做好准备，我可是在梦网上学习了很多知识哦。”
“你居然还特意去学那些了？”江言听了，不禁感到有些无语。
“嘁，身为贴身侍女，学这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莉娜一脸正经地反驳道，随后又笑嘻嘻地看着江言，意有所指：“反倒是少爷，明明我和吉娜这样的大美女陪在您身边好几年了，您却迟迟都没有行动，要不是知道您的情况，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呢。”
“连你家少爷都敢调笑，你是不是皮痒了？”江言斜了她一眼。
“咯咯……少爷要惩罚我吗？”莉娜俏皮地对着江言眨了眨眼，用一种听起来似羞似怯、但却有隐含着跃跃欲试之意的语气，低声道：“如果换个地点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呢。虽然还没实际尝试过，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少爷如果有兴趣的话，要不要来检验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哦豁……”江言眯了眯眼，扫了她那隐隐有些颤动的身体：“明明很紧张，居然还敢这么说啊？小妮子，你可别后悔！”
就在江言想要直接以实际行动‘教训’一下自己的这个敢于挑衅主人的贴身侍女时，他忽然神色微微一动，本来打算站起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数秒后，江言似有所思，将视线转向了一旁。
见此，原本还内心里暗暗紧张的莉娜，也是明白了什么，她似是失望、又似是庆幸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腰往后退了两步在一旁侍立，同江言一起看向了旁边的空地。
果然，下一刻，那片空地上就忽然涌现出了一团银色的数据流，然后化为了两个有些透明的人影。
来者，正是佐斯和莲。不过两人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都只是数据化的灵魂体。
“见过主宰陛下。”佐斯和莲刚一现身，就立刻恭敬地半跪在地。
“嗯，起来吧。”江言对着佐斯点了点头，道：“事情的缘由我已经知道了，把她留下，你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
第985章 对于智脑的改进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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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幻刑狱境这个梦境世界建造出来后，梦幻国度就发现，这种特殊梦境世界十分地好用，特别是在用来对罪人施加惩戒但却又不想要让罪人本身受到实际伤害时。
因此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测试之后，如今的梦幻国度里，幻刑狱境基本上就成为了国度用来惩戒罪人的专用手段了，国度里的罪人们，只要不是情况特殊的，在被负责审判的法务院判刑后。都会先根据自身的罪行轻重程度而被丢到幻刑狱境里的对应阶层里，在里边接受一番刑罚。
之后，再视罪行的具体情况，来决定后续的安排，或许是直接处死，又或者是将其发配到一些苦差事的岗位上以劳务贡献来服刑赎罪。
为了便于管理，幻刑狱境这片梦境世界本质上是类似多层塔型的构造，从上到下分为不同的阶层，每一层的刑罚强度都不同，以第一层为最低，第九层为最高，对应的刑罚强度等级便是第1级至第9级。
第一层到第三层的最高刑罚强度是3级刑罚，这是普通凡人和一级境界的超凡者在正常情况下的意志承受上限，超出了这个上限的话，通常来说受刑者就会陷入自我人格意志崩溃的严重后果了。
以此类推，第四层到第六层的刑罚强度上限是6级刑罚，对应着二级境界的超凡者的意志承受上限，第七层到第九层上限便是9级刑罚，对应第三级境界的超凡者的意志承受限度。
在国度内，还喜欢将幻刑狱境的第一层至第三层称之为下层，第四层至第六层称为中层，第七层至第九层称为上层。
因为幻刑狱境的处刑原理，是需要智脑用数据之力来对受刑者的感知系统施加侵袭干涉从而带给受刑者无法减免的痛苦刺激，所以越是高的阶层，处刑时就越是高的阶层，就越是需要实力强大的智脑来负责执刑。
所以在低阶层的时候还好说，但涉及到高阶层时的刑罚安排时，这对于智脑的工作量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负担，毕竟在国度里，高级智脑的数量一直都是只占据少数的。
幻刑狱境最高阶层的9级刑罚，理论上是能够将三级高阶的涉及到法则之理层次的强者那强大的精神意志也折磨得不堪忍受的程度，而这样的恐怖刑罚，目前来说被启用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指之数。
甚至国度高层们还为幻刑狱境构想过第十阶层，理论上的10级刑罚足以崩溃三级极境的伪神级强者的精神意志。可惜，这也只是存在于构想，因为国度内目前除了江言之外，没有任何智脑有能力将数据之力运用到那样的强度。
而贵为国度至高主宰的江言，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去担当处刑官吧。
作为国度里的智脑，莲对于幻刑狱境的情况自然是不会陌生，本来她在表示甘愿接受任何处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去幻刑狱境里领受刑罚的心理准备了。
当然，就算做好的心理准备，莲也难免会内心里感到十分忐忑。
毕竟她跟正常的数据化智脑不同，本身的内心里是保留了相当高的情感能力的，所以自然也会产生畏惧、害怕的情绪，没办法真正意义上做到绝对冷静理智。
不过等到江言将对她的处理方案说出来后，莲却是不禁愣住了。
“呃……陛下，就只是……4级刑罚？”她抬起头，有些不太确定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江言，眼里流露出惊愕之色。
“呵……怎么，莲，你莫非还觉得太轻了吗？”江言呵呵一笑，玩味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改口帮你把刑罚等级再提升个四五级。”
“咳咳……不必了，感谢陛下的宽恕！”莲闻言，连忙低下头，澄清道：“我愿意服从陛下的所有处置，但本身真的并无受虐的嗜好。”
开玩笑啊，4级刑罚还好说，以她达到了三级的灵魂修为，只是稍微忍忍也就没事了，但如果再提升个四五级，变成8级甚至9级的刑罚强度的话，她可就没自信能够再完好承受下来了！
“既然这样，你可以下去了。”江言随意地冲着她摆了摆手。
与此同时，那原本禁锢着莲行动能力的数据锁链，也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开来。
“是！”恢复自由的莲无比恭敬地俯身行了个礼节，然后她的魂体就像之前的佐斯那样，一下子化为了一片片银色的数据代码，直接从原地消失了。当然，她并非逃跑，而是灵魂数据化后直接进入了梦世之中，在早有准备的相关智脑的接引下被投放到了幻刑狱境的梦境第四阶层内，毫不拖延地就开始了受刑。
现实里，观景台上，等周围再度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莉娜凑到了江言面前，一边伸出小手重新开始为他按摩，一边好奇看了看江言的表情。
“少爷，刚才的莲，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
“你很想知道？”江言仰头眯着眼，惬意享受着在自己脑袋上覆盖的那双柔软小手带来的舒适感。
虽然他之前是说过，莉娜在这方面的手艺水平比起吉娜来说要差了一筹，但那也是因为她所比较的对象是吉娜。实际上，这妮子的手艺也是很了不起的，江言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应该下过一番苦功夫，只是因为专精锻炼的侧重点不同，所以才会导致了她在这方面比吉娜稍差了一丝。
顺带一提，吉娜和莉娜为江言做的这种按摩，可跟世俗凡人手上的那种手法有着极大的不同。毕竟以江言现在的身体素质强度，单单是要帮他将这具身体松动筋骨、有效地按压气血和刺激穴道，就需要有相应强度的力量才能够办得到。
而且吉娜和莉娜动手时可不单单只是指法上的力道输出，还要同时附带着灵力的输出刺激，她们得将自身的灵力凝聚为丝丝缕缕的极其精细的状态，通过手指的按压传输到江言的身体里，以特定的技巧规律来滋养和刺激江言的身体里每一寸筋骨血肉、每一处经脉穴道，从而更好地调理、活化他的身体状态。
就算江言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但对于他来说，这种身体接受调理和活化的感觉也依旧是十分不错的享受。
随着江言的身体素质在这些年里随修为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强，要做到带给他理想的按摩效果的难度也已经是越来越高，但这些年来，莉娜和吉娜经常为江言服务，却始终都没让江言失望过。
要知道，她们两个贴身侍女可跟一心修炼的莉莉露卡不同，是需要将大量的精力都用来精进自己身为侍女的一切能力技艺的，哪怕有着资源的供养，两女本身的修为实力的增长速度也显然是追不上江言和莉莉露卡的。
但就是这样的实力差距下，两女身为贴身侍女的那些技能也依旧让江言能够满意，可想而知，两女在这方面到底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努力。
维持着手上的动作，额头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有一层香汗溢出的莉娜，闻言点了点头，很干脆地承认了：“嗯，听起来似乎跟大小姐有关系呢，我想知道！”
江言嘴角微微扬起：“也没什么，她就只是瞎操心而已。有些事，我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顺其自然就行了。”
莉娜不太理解自家少爷话里的意思，但见江言似乎没有细说的打算，她也就明智地放弃了继续询问下去，转而看了一眼江言扬起的嘴角。
“虽然是这么说，但您，好像有些高兴呢？”
“高兴吗？或许吧，毕竟实验得到了符合预期的结果。”江言笑了笑，问道：“莉娜，你觉得莲这个智脑怎么样？”
“她？”莉娜回想了一下自己对于莲的印象，道：“比起其他智脑来说，似乎确实是有些不一样呢。至少，我的科莉尔和吉娜的希米，可都没有像她那样丰富的情感表现。”
江言：“很正常，毕竟你们的专属智脑，是我用正常的智脑改造手法所制造出来的，当然跟莲不一样。”
“她很特殊？”莉娜闻言，想了想，有些不解地说道：“话说回来，少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刚认识莲的时候，刚成为大小姐的专属智脑的她，好像跟科莉尔她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吧？那个时候的她的情感表现能力可没现在这么灵动！”
说到这里，莉娜心里冒出了一个猜想：“莫非，您后来又对她进行过升级改造吗？”
“你想多了，并没有那回事。”江言直接否认了她的假说。
不等莉娜继续多想，江言就解释出了原因。
“其实当初将莲的灵魂改造成数据化智脑的时候，我只是灵机一动，尝试了一下能否在不降低智脑能力的前提下减轻其因为改造而丧失正常人应有情感的那种副作用。”
“毕竟你也清楚的吧？灵魂转变成了数据化智脑后的人，其能力对比于同样修为等阶的正常人时，智脑确实是存在着极大的优势。但也因此，或许是因为有得必有失，智脑们会丧失掉正常人应有的情感能力，思维模式会变得极端偏向于理性，而且它们的灵魂方面的实力很难再借由自主修炼提升，缺乏了可自主后续发展的潜力。”
“正是因为这些副作用的关系，就算咱们梦幻国度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成为智脑后会获得种种远超正常人的固有天赋优势，但却很少会有人愿意主动舍弃正常人的身份而转变成智脑。”
“特别是以人类为主要代表的高等智慧种族们，如果不是被迫或者有着不得已的理由，就基本上是不可能主动接受数据化智脑的改造的。”
“但我们国度，对于高级智脑的需求却又十分迫切，而制造高级智脑的最佳原材料，往往又都是这类灵智极高的高等智慧生命种族的灵魂。”
“这就形成矛盾了。”
“是这个问题吗？”莉娜所有所思，很快，她便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不解地问了出来：“话说，我以前好像是听少爷您提起过，数据化智脑的灵魂修为，不是可以通过吞噬信仰之力来获得提升了吗？”
“嚯？亏你还记得我那时候随口提过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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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不太理解自家少爷话里的意思，但见江言似乎没有细说的打算，她也就明智地放弃了继续询问下去，转而看了一眼江言扬起的嘴角。
“虽然是这么说，但您，好像有些高兴呢？”
“高兴吗？或许吧，毕竟实验得到了符合预期的结果。”江言笑了笑，问道：“莉娜，你觉得莲这个智脑怎么样？”
“她？”莉娜回想了一下自己对于莲的印象，道：“比起其他智脑来说，似乎确实是有些不一样呢。至少，我的科莉尔和吉娜的希米，可都没有像她那样丰富的情感表现。”
江言：“很正常，毕竟你们的专属智脑，是我用正常的智脑改造手法所制造出来的，当然跟莲不一样。”
第986章
对于江言的话，莉娜稍微想象了一下，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棕发少女看向江言：“那么，作为智脑来说特别的莲，就是少爷您针对这一问题而做出的尝试吗？”
“没错，算是一次实验吧。”江言微微点头。
梦幻国度对于高级智脑的需求量很多，哪怕每天都有无数高级传承型智脑在不辞辛劳地制造新智脑，但因为国度每时每刻都在快速发展和扩张，所以高级智脑一直都是越多越好，根本不见有供需饱和的迹象。
灵子世界这边虽然因为各方大势力彼此牵制平衡、导致局势暂时处于平稳状态，而让梦幻国度在经历了数年的高速发展期后扩张速度已经开始缓和了下来，但对于智脑的需求增长率却依旧是处于一个比较高的水平。
别的不说，单单是每天对外界售卖出去的灵枢通讯器里配备的核心灵枢智脑，就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了，更别说国度本身还需要大量的智脑来加固数据锁网、给晶导傀儡增添智能中枢、扩张梦世的梦境等。
而除了灵子世界之外，梦幻国度在其他世界里的势力扩张，自然也需要新智脑来建造各种设施，首当其冲的就是最为基础的子机网络了，此外锁网、梦世、梦网平台、灵枢通讯体系等各种已经验证成功的特色体系，也是不会落下。
这么多年下来，梦幻国度已经在虚空中的许许多多的世界里都埋下了势力据点，这些世界加起来，对于智脑的需求量自然也都是无比地庞大。
低级智脑还好说，只要从江言这边派遣高级传承型智脑过去就可以自主开始用低等灵智生物的灵魂制造出来一大堆，可高级智脑就真的比较麻烦了。
在基本上就是等同于抹杀自我人格的严重副作用下，真的很少有高等灵智生命愿意让自己的灵魂接受改造。
信仰之力虽然可以促进低级智脑的成长，但这种成长效率，再怎么也比不过直接将高等灵智生物的灵魂改造成智脑的效率快。而且要将低级智脑催化到高级智脑的层次，所需要的信仰之力可不仅仅是只要量够就行的，还同样对于信仰之力的品质有着不低的要求。
低品质的信仰之力还好说，但高品质的信仰之力对于梦幻国度而言，可是高级战略物资之一，这样的高级物资在各方面都用得到，基于其泛用性，如果单纯只是拿来投入到对智脑的培养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浪费了。
所以江言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如何改良数据化智脑在情感过于淡漠方面的缺陷问题。
正常人对于数据化智脑的改造，之所以抱有抗拒，本质上主要就还是被改造后就要被迫舍弃人类的情感、成为清心寡欲的存在。如果能够解决这个缺陷，想必就很多人都不会再介意接受灵魂数据化的改造了。
毕竟对于常人来说，成为智脑后的另一个潜力发展的问题，相对于被数据化改造后得到的那些优异的天赋能力来说，就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且大多数人的资质潜力其实也并不是很高，这世间的天才一直都只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只是平庸之辈，甚至很多人一生都不会踏入超凡者的修行之路。
被数据化改造时所透支掉的那些潜力，以及被改造后未来就难以再靠着自主突破超凡者实力界限的问题，对于这类人来说，往往就并不重要了。
而且哪怕是那种修为强大的超凡者，如果其本身的潜力已经被挖掘到了极限且难以再看到前进的希望了，那么只要能够消除抹杀情感的问题，想必这类强者也应该是不介意让自身灵魂被数据化改造从而获取智脑化后的各种天赋优势、从而使得自己的整体实力得到进一步加强的吧。
所以，江言便耗费了大量的心力来钻研这个难题。
灵子世界沉淀的这五年，江言的数据之力一直在吸纳各种各样的高级数据资料，虽然并未彻底完成进阶，但数据之力在各方面的能力却也都在不断地得到增强和补完。
凭着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数据之力，江言不仅是开发出了许多新的运用方式，原先的一些让他无比头疼的缺陷性问题，如今也是终于有了改善的能力。智脑的制造方式的改进，便是这其中之一。
其实早在五年前，江言也已经勉强可以做到将智脑化后的灵魂的情感能力进行保留了，但这种保留的方案却是很不完善的，必须以牺牲智脑原有的性能作为代价来实现。
比如，灵魂被数据化改造时如果想保留部分情感能力，那么就会削弱对应那部分的属于智脑的天赋能力，使得被改造出来的智脑变成一个类似于半成品一样的水货。
被改造时想保留的情感能力多完善，相应的属于智脑那侧的天赋能力就会越弱。而且，这种相对而言的代价交换，还不是等价的！当要保留50%的情感能力时，属于智脑那侧的天赋能力被削弱掉的可就不止50%了。
如果情感能力保留得太少，被改造者就难以接受；如果情感能力保留得太多，被改造后形成的智脑能力又很废、跟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针对于这个矛盾的问题，江言一开始想要改进的时候还是很苦恼的，因为他总会感到难以下手。
直到后来，通过各种途径收集到了一些有关于心灵、灵魂等方面的法则概念之理的解析数据资料后，江言才渐渐地有了改良的思路。
而莲，就是江言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历经许多次的尝试与失败总结后，才取得的一个最为成功的试验样本。
他之所以将莲安排到莉莉露卡身边作为她的专属智脑，除了是希望陪在莉莉露卡身边的专属智脑能够是更加有人情味的类型从而给她带去良性影响之外，也未尝没有将这个试验品放在身边就近观察、从而便于采集后续试验数据的打算。
顺带一提，一开始的时候莲的情感能力，就如莉娜所说，其实并没有像现在这么丰富和灵动。
在莉莉露卡不知道的时候，江言其实时不时地就会根据观察到的试验数据的变化，而继续对莲施加一些后续改良性的类似补丁一样的操作。
也就是在一次次的试验改良下来，莲这个试验型智脑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完善，最终才终于在最近这大概两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了让江言总算是觉得满意了的状态既拥有着不弱于正常人太多的情感能力，属于数据化智脑应有的各种天赋能力也并未受到丝毫的削弱。
现在从莲的身上采集到了已经符合预期的数据经验后，江言接下来便打算着手于将这种改良后的数据化智脑改造方案普及到其他的传承型智脑身上去。
毕竟除了少数高级传承型智脑需要他亲自出手之外，梦幻国度里如今超过99%的新智脑的制造工作，都已经由那些拥有着复刻版数据之力的传承型智脑代理完成了。
因为传承型智脑的复刻版数据之力的功能弱于江言这个原版很多，灵活性更是差了很多，江言总结出来的改良版数据化改造方案，并不能完全照搬到传承型智脑的身上。
对江言来说，改进方案就只是稍微调整一下就行了，但对于传承型智脑来说，它们是以‘固有天赋程式’的形式来施展数据改造的能力的，本身想要直接将数据改造的手法变更的话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这需要江言再重新为它们复刻一遍，相当于把它们回炉重造一下，从而将新版的数据改造的固有程式再一次地赋予到它们身上。
鉴于国度现在的高级传承型智脑的数量之多，这工作量可不算少。
好在的是，江言现在麾下的传承型智脑，虽然受限于传承数据库的程式等级的承载上限，而不能做到对与它自身同等阶的智脑的改造，但上下级之间却是可以勉强做得到了。比如3级传承型智脑就可以对2级传承型智脑进行打补丁式的改造，所以已经不需要江言再亲自出手。
这让江言原本的改造工程总量可以直接省去许多，他只要出手帮那些数量并不算太夸张的3级传承型智脑们打个升级补丁就行了。
“话说回来……莉娜，需要我抽个时间帮你的科莉尔也改良一下，让她像莲一样，恢复她原本丧失掉的那些情感能力吗？”
似是想起了什么，江言忽然对莉娜问道。
“呃，我的科莉尔吗……”莉娜微微一愣，随后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造型小巧精美的那枚灵枢通讯器。
“少爷，您说的这种改良，对您来说难度怎么样？而且这种改良，会耗费什么珍贵的资源吗？”迟疑了一下，莉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想先问清楚情况。
毕竟她对于自家少爷的这些能力并不是太了解，所以有些顾虑。并非顾虑将科莉尔改良后的结果好坏，而是顾虑于会不会给江言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论是初始改造，还是二次改良，都只是需要额外消耗一份信仰之力罢了。”对于莉娜的询问，江言倒也没有隐瞒，直接解释道：“越是高级的智脑，需要额外消耗的信仰之力的品质也就越高。要给3级智脑补全原先缺失的情感能力的话，对应消耗的就是一份价值约1000点功勋值的虔诚级信仰之力了。”
“那，还是算了吧。”一听到要消耗的资源数额有这么多，莉娜顿时就摇头拒绝了。
不等江言劝说，她就笑嘻嘻地道：“真的不必了，少爷。反正我和科莉尔也早就已经都习惯现在的这种状态了，继续保持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都这样子相处好几年了，我们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再忽然改变也不一定就是好事，科莉尔本身也是这么想的吧。”
在莉娜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后，她手腕上的灵枢通讯器就微微一亮，然后传出了科莉尔那冷静而又清脆好听的女性声音，听起来就仿佛一个性格严肃刻板的女管家一样。
就如同莉娜大人所说的，主宰陛下，您并没有必要再多费资源在本机的身上。而且，比起找回曾经舍弃掉的那些情感，本机认为如今的自己这偏向于理性化思维的状态，不论何时都基本不会被多余的情绪影响到本机的判断力，其实才更加适合辅佐莉娜大人。
至于对情感的体验和享受，反正当初主宰陛下您在制造本机的时候，其实也并未完全抹去本机的全部情感，所谓的喜怒哀乐之情，本机还是能够稍微体会到一点儿的，虽然并不深，但这种程度也已经完全足够了。作为智脑的本机，太过沉迷于这些情感，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随你们了。不过，如果未来的某一刻你们忽然改变主意了，也可以再找我说一下。”
扭头看了一下寄宿在腕表里的科莉尔，然后再看了看莉娜那不似作伪的表情，确认了她的脸上并无任何勉强之意，江言便耸了耸肩，表示尊重了她们的选择。
略过这个话题，江言转头继续享受着莉娜的贴心侍候，并自然而然地放松自己的心神享受着这难得的最后几天的平静生活。
莉娜的双手极为认真地继续活动着指尖在江言的身上按压着，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面前的自家少爷那安安静静地任由自己施为、时不时地还露出一副惬意享受表情的模样。
看着那张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英俊阳刚、菱角分明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庞，渐渐地，她的眼神里浮现出了一抹迷离。
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将洒在江言面庞上的阳光遮住了……
第988章
看着自家的两个贴身侍女都开始一唱一和地劝说自己去接受那些帝宫里的女孩，江言不由得有些无语。
“我说你们两个啊，别说得好像我不想接受她们一样。”
“这么说……”吉娜和莉娜见此，都是神色微微一动：“少爷您是同意了？”
“虽然我觉得用不着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国度里的各个派系高层安心，但你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拒绝就是矫情了。”江言抬手摸了摸两女的头发，微微摇头，道：“不过，这种事也用不着太急，顺其自然就行了。”
“嗯，少爷您喜欢就好。”吉娜露出了微笑。
“那……”莉娜略微迟疑了一下后，试探着向江言问道：“少爷，莉莉大小姐那边，您打算什么时候将她也收入房中呢？”
江言抬手直接在莉娜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无视了她捂住头装出来的一脸苦相，没好气地道：“想什么呢！这种事对莉莉来说晚几年再考虑也完全不迟，而且就算她终生不嫁，我也能够养她一辈子。”
‘嘁！说是这么说，可是以您对莉莉大小姐的溺爱，难道还能再允许她投入到其他男人的怀抱吗？而且，我也不觉得莉莉大小姐还会看得上其他男人呢！’莉娜很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在内心里嘀咕着：‘既然都是早晚的事，那又何必拖拖拉拉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她并没有不识趣地在嘴上继续将这些话说出来。
毕竟，这是属于江言和莉莉露卡彼此间的感情私事，并不应该由外人过多地干涉。虽然莉娜和吉娜基本上已经被江言和莉莉露卡视为家人来看待了，但在身份上，两女毕竟还是侍女，总归还是有点儿不适合对主人家的感情私事胡乱插手。
“好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是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江言抬手抚上两女的脑袋，一缕无比纯净的柔和灵力顺着他的手掌输送了过去，被无比精准的操控着溢散到了她们的大脑和灵魂之中。
被江言的灵力这么一安抚，莉娜和吉娜都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困倦感弥漫上了心头，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昏昏欲睡，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她们便再也抵抗不住本就十分强烈的睡意，纷纷身子一软，靠在江言身侧迅速地陷入了熟睡之中。
看着在自己刻意的灵力作用下陷入了沉睡中的两个女孩，江言温柔地笑了笑，将带有治愈和恢复效果的木灵属性附加到了灵力中输送到她们体内，继续操控灵力滋养着她们刚才被摧残得筋疲力尽的身子，以避免两女第二天感到身体不适。
维持着部分心神以类似挂机的形式持续帮两女调理着身体状态，江言自己也闭上了双眼，表面上似是同样进入了睡眠，实则是又分出了一部分灵魂化为了数据态，通过子机网络的链接离开了室内，来到了另一处装饰明显透着少女气息的房间里。
看着房间内的床被上那直到现在都还静静地端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白色的娇小身影，江言迟疑了一下，还是转换了灵魂形态，在一阵数据流的凝聚下，灵魂体直接实体化地出现在了床边，并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
穿着一身款式宽松并在边角带着百褶蕾丝复合装饰的白纱睡衣、百褶叶的纱裙下线条完美的修长双腿上还套着一双纯白色的过膝长袜、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发呆的莉莉露卡，在江言现身的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她扭头看向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身旁的江言，呆呆的脸上忽然展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言，你来了。”
看着少女那笑容里透着的纯真无暇之气，江言感觉自己那因为不久前还沉浸在了跟自家两个贴身侍女的粉色接触里还未彻底尽兴而变得有些躁动的内心，都仿佛得到了净化一样，一下子变得平静了很多。
“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反而跑到莉娜的房间里来？”
江言抬手摸了摸少女那带着纯净感的白金色的顺滑长发，体会着犹如极品丝绸般滑过指尖的舒适触感，微微一笑，语气不知不觉间缓和了下来轻轻向她询问道，就仿佛怕因为自己的声音过重而惊扰到了这个面容精致无暇、气质纯净空灵仿佛能够洗涤人心凡尘、整个人都犹如上天赐下的无上珍宝的女孩。
“莲告诉我，今天晚上试试来找吉娜或莉娜，就能解开疑惑。”
如此说着，莉莉露卡歪了一下头，有些疑惑地道：“可是，今晚吉娜和莉娜，都不在。问莲，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说完自己今晚的发现后，莉莉露卡看向江言，好奇地问道：“言知道她们在哪吗？”
“呃……”江言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有些尴尬。
这该怎么说呢？
难道就告诉她，说你要找的那两人现在都在我的房间里累得睡着了，所以今晚才没回来她们自己的房间？
迎着莉莉露卡那双纯净得毫无一丝杂质的清澈眼眸的注视和探寻，江言真的有些难以启齿将真相说出来。因为总感觉要是直接说出来，就会将对方那难得的纯白心灵中染上不该有的杂质的感觉。
就在江言有些犹豫时，莉莉露卡却忽然眼眸微微波动了一下，然后在江言猝不及防的惊讶中，将自己的小脸凑到了江言的胸口，精致的琼鼻微微动了动。
‘呃，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见此一幕，以前有过似曾相识的经历的江言内心里就是一突。
果然，没过几秒，莉莉露卡就抬起了头，好奇地看向江言说道：“言，莉娜和吉娜……跟你在一起？”
江言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为什么这么说？”
莉莉露卡一脸认真地道：“因为，言的身上，有莉娜和吉娜的气息。而且……很浓郁，是不久前留下的！”
听到这里，江言嘴角的又是抽搐了一下。
你是属狗的吗？
不对，连灵魂上的气息都可以闻得出来，而且还是我这样的刚刚已经数据态转化过一次的特殊灵魂都能够辨识出来残留的气息，这嗅觉已经根本就比狗都还要灵敏无数倍了吧！
不对……江言估计，她这恐怕根本不是真正的嗅觉，而是传说中的所谓‘女人的直觉’的感应吧！？
毕竟江言的数据之力在很早以前就对莉莉露卡有过好几次的全面扫描解析了，却根本没有解析出她身上存在什么跟嗅觉有关的效果强大的程式能力。
以前江言就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这位青梅竹马有着十分敏锐的直觉感应能力，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她可以十分轻易而准确地感觉出别人对她的善意和恶意，同时对于谎言和欺骗也有着堪称毫无根据的、敏锐到不可思议的辨识能力。
更神奇的是，对于她的这种能力，江言的数据之力都扫描不出来具体的相关程式数据。
似乎，那是这位仿佛受到了上天钟爱的、整个身心都纯净无暇的少女独有的一种特殊天赋。
“咳……”
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这个问题的江言，只好含糊道：“嗯……莉莉，今晚我稍微请她们两个帮了一些小忙，所以现在她们两个都有些累了，已经在我帮她们准备好的房间里睡着了。”
“累了？”白金长发少女闻言，眨了眨她那双明亮澄清的双眼。
“对啊，不过，你放心，吉娜和莉娜只是今天稍微有些劳累而已，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看着莉莉露卡似乎有些想要继续追问的样子，江言立刻道：“如果莉莉你有事想找她们的话，现在还去打扰她们也不太好，不妨就等明天再说吧！”
“……”莉莉露卡忽然不说话了，睁着眼直勾勾的静静注视着江言。
“咳咳……！莉莉，是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你怎么忽然这样看着我？”莫名感觉心虚的江言，干咳了两声后问道。
莉莉露卡轻轻地摇了摇头。
接着，白金长发少女冷不丁地说出来了一句让江言都有些愣神的话：“言，是跟莉娜和吉娜在一起吗？”
“咳咳……”再度干咳了一下，江言挠了挠脸：“你怎么会这么想？”
莉莉露卡想了想，解释道：“气息，混杂在了一起。”
“……就这样？”江言不由得呆了一下，她这对气息的感知也太敏锐了吧。
听到江言的话后，莉莉露卡却明显有些不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她瞪着江言，眼眸里浮现出了一丝淡淡地不满。
“言，我不是小孩子了。”少女语气很是认真地说着：“所以，我也要一起！”
江言直接将想要凑过来的女孩的脸按住并推开，苦笑不得地说道：“莉莉，你真的理解刚才那种话的意义了吗？”
“理解啊。”莉莉露卡不满地拍开江言的手掌，一本正经地说道：“影视剧里，不就是那样演的吗？男主角和女主角都喜欢对方，然后他们结婚了，最后一起睡。”
“呃……”江言试探着问：“我姑且再问一下，一起睡之后呢？”
对于莉莉露卡会提到电视剧，江言是不怎么意外的，因为这其实也是梦幻国度在灵子世界大力发展之后，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变化之一。
依托于梦网和灵枢通讯器所搭建起来的大幅度在民间普及化的集合信息传媒、资讯浏览、通讯交流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平台，江言不仅是把‘网店网购’、‘虚拟游戏’、‘拟真梦境’给搬到了这个世界从而丰富了这个世界的平民娱乐，就连‘网络歌姬’、‘网络主播’、‘影视节目’也同样搬了过来。
因为江言很清楚，这些东西对于娱乐手段还并不怎么丰富的世界来说，吸引力有多么大，吸金能力有多强。
而灵子世界哪怕是一个超凡力量上限较高、超凡者所占全民比例也很大的世界，但这里毕竟不是那种修心养性的仙道类型的世界。在这里，不论是高高在上超凡者还是普通凡俗的底层平民，其实本性上都是不会抗拒来自于科技发达的信息时代里的娱乐文化享受。
因为这是包括人类在内的、绝大多数高等灵智文明种族的共同天性。在满足了基本物质需求后，就会开始追求精神文明的享受。
以前是没得选，毕竟要发展精神娱乐文化的话很依赖于民间科技。而灵子世界以前的本土灵导技术还是最近几百年才渐渐发展起来的，大多数都还停留在军用，投入到民用里的很少，就更别提拿去发展民间文化娱乐了。
在梦幻国度到来前，灵子世界以前的人们最常见的娱乐享受，也就是下棋作画、听书读本、歌唱乐器、宠物斗兽、角斗竞技、酒馆花楼之类的。
都是属于比较传统古老、或者偏向于真人战斗竞技方面的方式。
哪里会像前世出身于现代科技世界里的江言一样，有电脑、手机、动漫影视游戏小说等无数可以选择的娱乐方式。
在那些娱乐落后的世界里呆久了以后，接受过现代科技信息娱乐洗礼的江言自然感觉到不满。正好，他手上就有着数据之力和智脑这些在娱乐信息构建与操作方面有着得天独厚优势的能力可以利用。
于是江言干脆就将他记忆中能够想得到的娱乐点子，都通过数据之力和智脑们，从而在梦幻国度中再现了出来，并一不做二不休地推广到了全世界，借此大肆为国度敛财。
其中，以这个世界本土就有的、受到民间喜爱并广为流传的那些被吟游诗人传唱多年的故事、或者名人传记、童话绘本、幻想小说文学作品等为主题原型，由梦幻国度的智脑们以梦世的构建拟真梦境的技术所制作出来的描绘了各种有趣故事的‘影视剧’，便是其中极为受到这个世界的大众喜爱的一项娱乐产业了。
而本土流传的文学娱乐作品里，最为常见的，自然是那种描绘英雄式人物生平的奇幻冒险传记类的故事了。这其中，自然也免不了虽然俗套但却经久不衰的‘英雄x美女’的桥段。
江言家里的女孩们都有观看这种影视剧的爱好，莉莉露卡也不例外，因此，在看得多了之后，耳濡目染之下，其实她对于很多事也是自然而然地懂得一些的。
江言只是有些好奇，莉莉露卡对于这些到底理解到了多深的程度。
因为国度会在自家平台上录入并播放的那些‘影视剧’，全都是很健全的全年龄向，至少，有着智脑的管制，莉莉露卡是不可能在上面看得到什么脏东西的。
……
本来是想试试写一写感情的戏看看自己能否写的来，但上章直接翻车了_(:3∠)_容我花点时间慢慢改改吧
新手还是掌握不好度啊，果然下次还是尽量含糊一写，直接略过这类东西吧
第989章 温馨的回忆，熟练的动作
“之后……就是生孩子了啊。”
面对江言的提问，莉莉露卡歪了歪头，然后道：“我都知道的。”
“emmm……”江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了一下后，他又试探着问道：“那你知道怎么生孩子的吗？”
“怎么生……？”莉莉露卡闻言，有些茫然地道：“就是一起睡啊。”
“好吧……”
江言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通过刚才的提问，以及莉莉露卡的反应，他大概是知道莉莉露卡对于这些事的理解程度达到了什么程度了。
这里，他是该夸赞一下自家国度的信息管制的健全完善程度吗，还是该对少女心灵的高度纯洁表示赞赏？
“言……是有什么不对吗？”莉莉露卡的直觉很强，所以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话，似乎在江言看来是有问题的。
就在江言想着该怎么跟莉莉露卡解释的时候，她忽然对着江言伸出了双手，满脸的认真之色。
“言，教我。”
“啥？”江言惊醒过来，有些没跟上女孩的节奏，微楞地问道：“让我教你？你想学什么？”
“生孩子。”莉莉露卡平静地回答。
“……！”听了这话，要不是此刻的自己本质还是灵魂体，江言都差点要一口气没喘上来。
“咳咳……！”干咳了两声后，江言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道：“那个，莉莉，这种事其实是不需要教的，等时机到了，你就自然而然地会了。”
“……是吗？”莉莉露卡仔细凝视了江言几秒，似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好了，莉莉，现在你想这些其实没什么用。”
江言直接打断了她的思考，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女孩子还是养成早点睡的习惯比较好，不然小心你的皮肤变得不好看哦。”
“会……变得不好看吗？”莉莉露卡的注意力被顺利转移了，她略微迟疑地问道。
“当然，不信的话，你以后可以随便向任何一个女孩子求证，熬夜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大忌！”
江言语气很是严肃地对她说道：“所以，莉莉你也快睡吧。”
严格来说，他这话可不是在忽悠莉莉露卡，但实际上，皮肤保养这方面问题只有弱小的凡人女子才会需要特别顾忌，而对莉莉露卡来说却是不怎么需要在意的。
毕竟以她如今的修为实力，整个人的体质都早就已经达到了圆润无缺、百病不侵、青春常驻的境界了。她真要是想的话，就算整整十天半月都不睡觉，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严重的负面影响。
而且因为可以直接吸纳天地灵气持续滋养肉身、淬炼筋骨皮膜从而祛除体内各种杂质毒素的缘故，只要实力足够，那么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的超凡者，都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时刻维持在清净无垢的最佳状态。
所以江言说的所谓肤质保养的问题，其实并不适用于莉莉露卡。
但这位白金色长发的纯净少女，通常对于江言的话都是不会违逆的。虽然直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但她此刻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答应。
“那么，晚安。”
可就在江言向她道别，准备用数据化传送离开的时候，莉莉露卡却又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江言灵魂体幻化出来的衣服下摆。
“？？？”江言不解地看向她。
“言，留下来，一起睡吧。”白金发少女静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呃，莉莉，我本体那边其实已经睡了啊。”江言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故意试着扯开了话题重心：“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只是我的一缕分魂，因为发现你反常地在这个时间点跑到了原本属于莉娜的房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我才会特意分出一缕魂体过来看看的。现在既然没事，那我也就要回归本体了啊。”
“言！”
但江言这次的转移话题重心的做法，显然对莉莉露卡根本没有效果。她抓住江言衣摆的小手微微用力，很是认真地再一次请求道：“我们，一起睡吧。”
“呼……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江言深吸了口气，问道。
“不想、被远离。”莉莉露卡语气有些闷闷地道：“总感觉，言这两天里，离我越来越远了。尤其是今晚……”
说着，少女忽然无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心口，脸上也闪过了几分失落之色。
“所以……想在一起。”
“……”看着少女眼眸深处的那抹认真和倔强，江言眼神微微一动。
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还正面拒绝的话，这个一直都很听自己话的女孩就会愿意放手退让，而不会再硬要坚持，甚至她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也是用的请求的句式。
但江言现在却真的不忍心拒绝了。
‘果然，这妮子的直觉感应真的很犯规呢，是察觉到了最近的气氛变化了吧……算了，反正我又不是吃亏。’
想到这里，江言终于点了点头，抬手握住女孩的小手，灵魂之力模拟出来的体温传递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上那质感极佳的发丝，微微一笑。
“好吧，那就一起。说起来，自从小时候分开起，重新相遇后的我们就不曾再好好地单独相处过了呢。这次，就当一起缅怀一下咱俩的童年好了。”
……
第二天清晨，被极为规律的生物钟叫醒的江言，从沉眠中苏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贴满了透着少女风格的墙纸的天花板，同时身上也能够感受到，有一份并不明显的重量带着美好的触感压住了自己的半边身体。
微微一动，江言很是动作轻柔地脱离了对方无意识的束缚，没有造成任何巨大动作地就离开了被窝，甚至都几乎没有引起被单的褶皱变化。
但哪怕江言都这么小心了，原先靠在他旁边的莉莉露卡，也还是在江言脱离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微微皱起了自己的秀眉。
她两只小手无意识地上下摸索了起来，过了好几秒都没有抓到自己熟悉的感觉后，眉头开始明显地跳动了起来，随后很快就睁开了依旧充斥着几分迷蒙困倦之意的双眼。
就像是某种穴居动物一样，有些不情愿地将脑袋从温暖的被窝里探了出来开始茫然四顾的少女，很快就看到了面前正看着自己露出苦笑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原本皱起的秀眉就舒展了开来。
莉莉露卡抬起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同时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向着被窝外边如同毛毛虫移动般地一点点磨蹭着爬出，嘴上则是迷迷糊糊地道：“言，早安……”
“……莉莉，你平日早上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看着莉莉露卡那磨磨蹭蹭的起床方式，江言不由得问道。
两人长大重逢并居住到一起之后，江言一直都是将早晨叫醒莉莉的任务交给了同为女孩子的吉娜或者莉娜去做的，倒是真的不知道这小妮子在刚睡醒时会有这样懒洋洋的一面。
顺道一提，像莉莉露卡这样的实力强大的超凡者，虽然可以做到不睡觉也长时间都维持精神饱满清醒的状态，但如果真的想要睡觉的话，能够或多或少地掌控自身意识状态的强大超凡者们，也是可以像凡人一样照常地享受到这种自然而然深度睡眠的乐趣的，只要有意地放松自我并收敛那相对于常人来说过于敏锐的感知，甚至就能做到自主地快速入眠。
“嗯……”
听到江言的提问，莉莉露卡似醒非醒地回应着，微微支起了上半身，顿时被单随着重力的牵引自然地从她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她昨晚穿在身上的那件白色纱质高档睡裙。
嗯，郑重声明一下，莉莉露卡的这件睡裙一整晚都好好的，根本没被动过。因为昨晚两人就只是真的像回味孩童时代的时候那样，就互相抱着一起睡了一晚上罢了，多余的什么都没做。
此刻少女白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自然地披散在身上，头顶因为睡姿有些不太老实的缘故而还翘起了几束弯曲天线一样的呆毛，配合她脸上那迷迷糊糊的表情，让江言感觉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刚睡醒的大号萌物一样。
“莉莉，早安。”不自觉地，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宠溺之色，走上前去抬手，五指像是梳子一样开始帮她梳理着她那稍微有点凌乱的长发，并微笑着回以她清晨的问候。
“不过，你如果真的还想睡的话，那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一边说着，江言一边动作并不算生疏地将她的头发全部都直接徒手梳理好，并用手掌间凝聚出一层淡淡的灵力直接在那几束依旧不怎么肯老实下来的呆毛上轻轻地拂过，就轻易地将呆毛都整齐地归拢到了长发里。
“不要。言不在，不想睡。”
莉莉露卡微微晃了晃小脑袋，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然后看向江言说道，随后注意到了江言帮自己整理头发的动作，绝美纯真的俏脸上不由得展露出了一抹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明媚的笑容。
女孩儿撒娇似的直接向着江言伸出了双手，做出了一个求抱的动作。
江言也很有默契地将双手放到了她的腋下，微微一个用力就将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举高，然后小心地放到了床边，最后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数落了她一句。
“你啊，昨天不是还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吗，怎么现在又做出了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该不会以前每天也是让吉娜她们这样叫醒你的吧？”
“才不是呢。”
少女很是开心地在床边晃荡起了自己那裹着纯白丝袜的两只小脚丫，对着江言吐了吐舌头：“只是，现在想要言帮我。”
说着，她将双腿往江言面前一伸，清澈纯净的双眸里仿佛浮现出了亮晶晶的光辉，期盼地看着江言：
“言……可以吗？”
“好吧好吧，就当重温小时候的记忆好了。”
江言叹了口气，在她的面前半蹲了下来，抬手捡起了少女昨晚脱在地板上的一双黑色的兔头小棉鞋。
然后，江言一边用手轻轻抓住了她那双看起来小巧秀气、形状又十分好看让绝大多数人都会不禁心生一股prpr冲动的脚丫子，一边动作非常娴熟地给她套上了棉鞋。
看江言那动作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他以前绝对是经常做类似的这种事了。
等帮莉莉露卡穿好棉鞋之后，江言站起身来，却发现她并没有放下腿，而是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双脚丫不太安分地在半空中动来动去。
“你在做什么？”江言不解的问。
“言……”闻言，莉莉露卡终于放下了腿，看着江言，迟疑了片刻后，忽然说出了让江言震惊的话：“喜欢我的脚吗？”
“咳咳！！”
因为这话太过惊讶，江言呆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干咳了两声，这才有些莫名心虚地问道：“你怎么忽然问出这种话的？”
“因为，虽然不明显，但我能感觉到……”白金长发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又抬头看着江言，道：“刚才的时候，言好像很想要摸我的……”
“咳咳！！”江言猛地又是重重咳了两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剩下的你就不用再说了。”
“为什么？”莉莉露卡不解的看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江言，想了想后，她微微用力，将自己那线条完美的腿抬起伸到了江言面前。
“如果，言真的想的话……”
“不必了！！”
江言一把上前制止了她，有些头疼又有些羞恼地用手敲了她的头一下，没好气地道：“你这丫头啊，这种场合至少要给我留点面子，懂吗？”
虽然其实不怎么疼，但呆萌少女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被敲的小脑袋，有些委屈地看着江言。
“明明是想要，但又拒绝……言，你真奇怪。”她开口控诉着。
“够了啊你。”
江言懒得跟她继续探讨这些东西，直接弯腰在她微楞之下将她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来，然后几步走到了旁边应该是莉娜惯用的梳妆台前。
把莉莉露卡放到椅子上之后，江言让她面对梳妆台的那面镜子，自己这是在站到了她的背后，双手拿起一块梳子，在其上附加上一层微不可察的灵力然后开始继续帮她打理起了她那已经垂落到了后腰尾椎的长发。
莉莉露卡全程都一动不动，犹如一个被摆动的洋娃娃一样任由着江言施为。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镜面里映照出来的那个在自己背后忙碌的黑发少年的身影，体会着这在过去的多年前十分熟悉的属于两人的互动，渐渐地，毫无瑕疵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虽然平淡、却又十分幸福的微笑。
第990章 发色的变化
虽然已经隔了好些年，但江言为莉莉露卡梳头的动作却丝毫不显生疏，对如今的他来说，就算是好几年前的记忆，在他的感觉里也跟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事差不多，并不会出现被淡忘、遗忘的现象。
江言本来是想要花费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就将莉莉露卡的长发全部打理好的，但在注意到了身边的她那种默默微笑着享受自己呵护的样子后，江言就改变了注意，让手上的动作节奏变得更加轻缓和仔细，并且开始用灵力很细致地缓缓滋养着她的每一根发丝。
最终，这一次原本简单的对头发的梳理和养护，江言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终于做完。
“好了，该出去了。”等忙完后，江言将梳子放回原位，拍了拍莉莉露卡的头：“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回房间换衣服吧。现在这个时间，卡蜜拉她们在楼下差不多也该准备好早餐了。”
“卡蜜拉她们？”莉莉露卡闻言，微微一愣：“不是莉娜和吉娜做的吗？”
“莉娜她们昨晚有些累，所以我早上叫她俩不用太早起来，可以多睡一会。”江言解释道：“就跟现在的你差不多。”
“哦。”莉莉露卡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道：“是跟我们昨晚一样，莉娜她们也和言……睡在一起吗？”
她的语气很是自然。
江言知道，因为对于某些方面的缺乏常识，莉莉露卡话里所说的‘睡在一起’，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江言对她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含糊道：“你就当是这样吧。”
莉莉露卡似是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没再追问下去了，让江言暗自松了口气。
但江言没注意到的是，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的白金发的少女，她的那双纯净眼眸里在这瞬间悄然闪过了一抹波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眼神的变化只是瞬间，等到她转过身面向江言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话说……有些奇怪啊。”
看着面前转过身来看着他的青梅竹马，江言忽然想起了一件让他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抬手捏起了她耳边的一束发丝仔细看了看。
他之前帮少女梳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一些违和感。
江言翻阅了一下自己以前的记忆，将记忆中的莉莉露卡的头发颜色与现在看到的仔细对比了一下之后，便确认了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
“莉莉，你的头发是不是最近变得比以前更白了一些？”
以前的时候，莉莉露卡的头发颜色就是跟吉娜的金发差不多、但又更浅一些的白金色。
但现在，她的头发的色彩似乎变得更偏向于白色了。那份色彩，并非是银白或者苍白，而是透着一种纯洁无暇之感的纯白。
虽然变化的幅度还不太明显，但江言将自己看到的有关于莉莉露卡的头发颜色的记忆都翻阅了出来，通过庞大的数据演算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比对后，发现这种变化貌似也是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了。
最初的变化起始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四年多以前。似乎是从四年多以前莉莉露卡的契约精灵毕娜开始发生变化，从‘羽天龙’进化成了‘圣虚噬界龙’的那个时候开始的。
不过前几年的变化幅度都非常地轻微，要不是江言能够过凭借目不忘的数据记忆能力，牢牢记住了莉莉露卡身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有形象画面信息，并且还有着极强的对信息进行辨识解析的天赋，或许也会忽略掉她的这种变化。
而这种发色的变化，在最近的这一年里，变化的幅度相对于以前来说明显开始加重了。虽然，这个明显只是相对于江言的眼力来看待的。换作是普通人的眼力，基本上也是会将这点儿变化给忽略过去。
“头发，变白了？”听到江言的疑问，莉莉露卡貌似也是这才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同样将自己的一束发丝拨到了眼前，仔细看了看。
虽然并不像江言那样有着堪比‘数码录像机’一样的数据记忆天赋能力，但莉莉露卡如今的脑力也是随着修为的提升而变得极为强大了，自然记忆力也不会太差。
“好像……是白了一些。”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几年前的头发色彩，半响后，恍然地点了点头。
“这可是你自己的头发啊，你以前居然都没注意到吗？”见此，江言不由得无语吐槽道。
“因为，习惯了。”莉莉露卡眼神变得有些游移地回答道。
“算了，确实这点儿循序渐进的小变化，是很容易被忽略过去。”江言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捧起了她的头发，道：“这种未知的发色变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保险起见，你先别动，让我来解析一下。”
“嗯。”莉莉露卡乖巧地轻轻应道。
虽然，不管是江言还是莉莉露卡，两人的直觉感应都非常地敏锐，尤其是对危机的预感，某种程度上都快堪比预知术了，而两人此刻都并没有感应到什么可以称得上不适、不详之类的预感，说明莉莉露卡身上的这些变化或许并非什么坏事。
但既然发现了这种异样，不彻底弄清楚缘由的话，江言自己可没法彻底安心。他们的直觉预感毕竟也只是一种预测性的能力，哪怕再敏锐，也不可能保证其预测结果百分之百地绝对准确可靠，所以还是稳妥一些更好。
四年多以前的那次牵扯在莉莉露卡身上的‘兰迪尔’事件，江言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那一次还是莉莉露卡运气好，敌人暗中在她身上种下的恶意手段却因为机缘巧合，最后反而变成了有利于她的机遇。
但江言不可能指望莉莉露卡的运气每次都能这么好，要是万一再发生什么自己没有及时察觉到的意外，让这个跟自己此世从小相伴的、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女孩出了事，到时候他再后悔可就来不及补救了。
银色的数据代码从江言的掌心扩散而出，先是覆盖到了莉莉露卡的头发上，然后又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每一个角落。
被数据之力全方面扫描解析的感觉，对于感知敏锐的超凡者来说就像是被别人扒光了全身所有布料并且毫无遮掩地承受对方肆无忌惮的窥视一样。
这种自身的一切**都被他人肆意窥探的感觉，足以让引起任何超凡者的不适和抗拒，然后转变成敌视。越是感知能力敏锐的人，承受这种刺激后产生的反应就越是激烈。
尤其是对于莉莉露卡这样的感知能力强到了接近于‘天启’的女孩子来说，被江言的数据之力笼罩并承受其扫描解析，那种异样的感觉就格外的强烈了。
但因为此刻窥探着她的人是江言，是她内心里最重要、最亲近的人，所以莉莉露卡就硬生生地抑制住了自己本能的抗拒反应。并且因为以前也时常会接受江言的数据之力的扫描解析从而便于让江言了解她的修炼状态，所以多几次下来，莉莉露卡对于被江言的数据之力侵入体内的感觉，也多少已经习惯。
此刻的她，再度承受到这种扫描解析，也只是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个瞬间后，便又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来。
不过莉莉露卡不知道的是，她是习惯放松了，可江言的内心里却无法平静。
要知道，他的数据之力的扫描解析，所感知到的信息是极为全面的，不仅仅是可以通过类似于‘透视’的角度去直接探知到目标的内在构造信息，其外在的形貌自然也不会被漏过。
甚至因为数据之力的扫描细致入微的缘故，江言在扫描其他生灵的时候，连对方的皮肤上有多少根汗毛，都可以感知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们应该懂得吧。
更要命的是，数据之力扫描解析的这种感知方式，不仅仅是视觉方面的信息、就连嗅觉、听觉、触觉等方方面面的信息，也都会呈现在感知里。扫描解析得越是仔细，江言感知里反馈回来的信息就越是全面和细致！
因此，可想而知他在对莉莉露卡进行扫描解析的时候，对方那毫无防备的模样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刺激。
以前的时候还好说，毕竟那个时候的莉莉露卡年龄还有些小，只是个基本没有什么曲线的小屁孩。以江言三世为人的心境和阅历，就算扫描感知到了什么，也不会有多少动摇。
毕竟江言的心性最多也就是有些冷漠和随心所欲，并没有什么心理畸形的癖好。
但现在，五年过去了，已经成长到十六七岁的莉莉露卡，她的身体上已经有了很多极为显著的变化。这种情况下，江言再来对她进行极为彻底的扫描解析，受到的刺激可就完全跟以前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了。
偏偏更要命的是，前不久江言才刚刚经历了某些蜕变，尝试了一些新的领域，由此而使得心境跟以前也是有了一些不同，看待一些事物时的心态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转变……
“怎么了，言？”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言的一样异样，莉莉露卡忽然疑惑地出声对他问道。不过就算是在提问的时候，她也还是记着江言刚才的吩咐，整个身体依旧是十分乖巧地静静端坐在椅子上。
“咳咳！不……没什么！”
江言干咳了两声，随口将这个话题掩饰了过去，但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鼻腔最深处隐隐有种发痒的异样感。
当然，这些其实只是幻觉，此刻依旧是分魂之身的他，最终还是并没有流出什么不该有的液体。
“……”
莉莉露卡奇怪地看了江言一眼，凭借着多年的默契，她明明感觉到了对方的精神在刚才似乎出现了一些异样的波动现象。按理说，这种精神上的波动对于拥有着数据之力的对方来说可是十分罕见的。
但莉莉露卡也看出来了，江言应该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乖巧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因为之前江言帮她穿鞋子的时候，她追问对方是不是想要摸她时对方好像有些恼羞成怒、变得不太高兴了的那种反应，她还是记在了心里的。
好几分钟之后，江言才撤去了覆盖在莉莉露卡身上的数据之力，并将手掌收了回去。
少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就又看向了江言，眼眸中透出疑惑和好奇。
“言，怎么样？”
“呼……放心吧，只是虚惊一场。”
见莉莉露卡依然看着自己，江言也没卖关子，微微一笑后解释道：“这只是你体内的某种力量在蜕变，所导致的自然反应罢了。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好事。”
“力量……蜕变？”
闻言，莉莉露卡依然是不解地歪了歪头。
“你的契约精灵，毕娜她返祖觉醒了名为圣虚界龙某种虚空强者传承的一点儿稀薄的血脉之力，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嗯，言以前说过。”
“因为偶然融合的暴食因子，你的毕娜又将这份血脉之力异变成了圣虚噬界龙，虽然一开始的这份血脉力量非常地稀薄，但经过我们国度倾尽大量资源和好几年的时间，以消耗各种高等超凡种族血脉程式作为代价的不断浇灌，你家毕娜的这份圣虚噬界龙的血脉之力，凭借着从暴食因子处融合得到的吞噬性，吞噬了多份血脉程式后，也总算是一点一点地被培育壮大起来了。”
“几年前，我们不是为了更好地消化那些吞噬得来的血脉养料，而让毕娜在你体内进入了长期的沉睡来适应蜕变吗？现在，她的这份潜力超绝的血脉之力，总算是成长到了一个临界点。”
“也就是说……”莉莉露卡听了后，两眼顿时亮起，抬起小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语气里透出了几分惊喜之色：“毕娜，要醒了？”
江言笑着点点头：“嗯，最迟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天的事了。等到她这次醒来，不仅实力能够一举迈入到国度当前的顶尖水平，而且几年前她的血脉之力刚刚异变返祖却因为血脉的觉醒度不足而未激活的那些天赋能力，这一次应该也是能够被正式激活了。”
“至于发生在你的头发上的变化，只是因为自己契约精灵的蜕变，反馈到了你这个契主身上的结果。”
第991章
“是这样吗？”莉莉露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自己的头发，眼眸里闪过几分纠结之色。
“言……我的头发，还会继续变白吗？”
少女有些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就算是在这个世界里，白色头发的人类也是很少见的，一般只会出现在那些年龄很高的老人身上，至少莉莉露卡这些年来见过的人类里，就没有遇到过白头发的年轻人。
所以，她有些在意，按照这个变化的趋势继续下去，她的头发是不是最后会彻底地变成像老人一样的白色？
“既然变化的起因不是什么恶性的影响，那就不用太在意了。”江言看了看她的表情，稍微想了想，凭借着对莉莉露卡的熟悉，他就大致推测出了对方内心里的想法。
江言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抬手过去摸了摸她那白金色的头发。
“别乱想了，莉莉，就算发色变白了，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啊。”
“真的？不会……变得难看吗？”莉莉露卡抬起头看着江言，有些忐忑和迟疑地问道。
从莉莉的这句话里，江言完全确定了她的顾虑。
“哈，谁告诉你白发就会显得难看了啊。”
江言用手掌捧起了她的一束长发，用手指头轻轻摩挲着，感受到了发丝上传来的那犹如顶级丝绸般的美好触感，微微凑近的话，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
“放心吧，莉莉，虽然我不能保证其他人的看法，但至少在我看来，你就算是头发变白了，也依旧是很好看的。而且实话告诉你，在我所知的某个世界里，白色头发的女孩子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反而是一种因为稀有度很高而更受欢迎的属性哦！”
“真的？”莉莉露卡两眼一亮，直接忽略了江言的后半段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第一句里，语气含着期待地问道：“言，真的，不会觉得难看吗？”
“还问？我难道还会骗你吗？”江言捏了捏她的小脸，故作不满地说道。
“哦。”莉莉露卡没有在意江言的动作，本来还带着几分忐忑的脸蛋上直接绽放出了安心的笑容。
对于这个女孩而言，只要眼前的这个黑发少年到时候不会嫌弃她，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陌生人的看法，少女其实并不会放在心上。
看着她那明媚的笑容，确定了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过来，江言也跟着笑了笑。
“既然想通了，那就赶紧换完衣服，然后到楼下去吧，不用特意回自己的卧室，我记得你的储物戒里应该存放有自己的常用衣裙吧？可别让其他人等我们太久。”
说完这些，江言退后了一步，就要转身离开。
可江言还没迈出两步，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身后的女孩忽然抓住了。
“言，帮我换。”
疑惑地重新转过身来的江言，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莉莉露卡仰着小脸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并且朝着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双白皙夺目的纤细藕臂。
少女的一只手掌上，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一件白底黑边、衣袖领口和裙摆处都以繁花褶皱样式点缀、不论做工还是面料都属于最高档的连衣裙，并将其递到了江言的面前。
结合她前边说的话。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明白过来后，江言脸上垂下一排黑线。
“我没听错？你确定，是要我来动手帮你换衣服？”
“嗯嗯！”莉莉露卡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
“嗯你个鬼啊！”回应她的，是江言在‘咚’地一声下，没好气地打在她头顶的一记手刀。
这一声闷响、沉重而又短促，可以听得出用的力气并不小。
“呜……”丢下连衣裙，莉莉露卡不禁两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江言：“言，你又打我了！”
“因为你讨打。”江言翻了个白眼：“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衣服得自己穿！而且，哪有女孩子让男生帮忙换衣服的？”
“明明，之前帮我穿鞋子时你都还愿意……”莉莉露卡有些不服气，委屈巴巴地道。
“这两种能混为一谈吗？！其他的就算了，但换衣服……别说现在了，就连小时候，我们都没有做过好吧！”江言没好气地说道。
莉莉露卡鼓了鼓脸颊，但看着江言不为所动地模样，只好放弃。
然后她眼眸闪烁了一下，忽然抬手拉住了自己身上这件白纱睡裙的衣领，一言不合就想要脱下来。
但在那之前，江言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并先一步转身，然后果断头也不回地直接数据化，整个人都化为了一缕缕银色的数据代码眨眼间就这个房间里消失了。
莉莉露卡一边作势脱睡裙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江言，见到他如此果断地离开，不由得就是一愣，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呆呆地看着江言消失的方向，莉莉露卡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
……
时间回到昨天的下午，晚餐时间过后。
看着这一次，餐桌上就仅有自己一个人的场面，莉莉露卡的小脸上充满了不解，情绪也变得十分低沉。
她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了餐桌旁已经自觉过来收拾餐具的那些帝宫侍女的身上。
看向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个比较熟悉的侍女，莉莉露卡走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裙摆。
“大小姐？”侍女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刻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并转身看向她，语气温和地询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露娜……”莉莉露卡叫出了这名侍女的名字，然后问道：“言，吉娜还有莉娜，他们三人，今晚为什么都不在？”
“呃……”侍女露娜听到这话后，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僵硬。
尽管并不明显，但莉莉露卡还是捕捉到了露娜脸上的那有些僵硬的表情。
不过只是短短的不到0.3秒的时间，露娜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她有些歉意地苦笑着道：“抱歉啊，大小姐，我并不知道陛下和两位数侍女长大人为什么会缺席，仅仅能够知道的是，他们三人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忙，所以……”
但露娜还未说完，莉莉露卡就打断了她的话。
“露娜！”
少女有些不高兴地鼓起了自己的脸蛋儿，盯着露娜的眼睛：“……不能告诉我吗？”
“呃……”露娜一时间语塞了，“抱歉，大小姐，我真的并不知道……”
“露娜！”可莉莉露卡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解释，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缓缓道：“说谎，不好。”
听到这话，露娜的脸色又变得僵硬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迎着莉莉露卡那仿佛能看穿自己内心的清澈目光，露娜的额角渐渐地开始溢出了一滴冷汗。
‘不妙！！我都忘了，这位大小姐的直觉已经敏锐到了可以直接辨识出他人谎言的地步啊啊啊啊——！！！’此刻，露娜的内心里十分懊悔地大叫了起来。
“露娜？”
看着对方那冒着冷汗的紧张模样，莉莉露卡微微蹙了下眉头，试探着问道：“你其实知道的，所以……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露娜脸色僵硬地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微笑，但却沉默以对。
这是默认了。
她现在十分地后悔，为什么自己白天在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后，会忽然灵机一定地想要去帝宫的上层散心，否则也不会凑巧地撞见莉娜大人跟陛下亲密接触的画面了。
虽然当时的她只是隔着远远地看了一眼，并且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而忍住了好奇心主动移开了目光，但在那短短的一两秒的时间里，凭借着不算弱的修为，露娜还是隐隐看到了陛下和莉娜大人在帝宫的最上层的观景台上做了些什么。
虽然在几年前还是个千金大小姐，但最近作为侍女已经度过了快两个年头的露娜，还是很有眼见的。她在事后发现陛下和莉娜大人反常地一起缺席了陪伴大小姐的用餐时间，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无意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虽然凭借着这两年来对于陛下和侍女长大人的了解，露娜知道自己这种无心之失，应该不会被严惩。
但如果她未经允许就敢擅自将主人家的**事往外宣扬的话，露娜也不认为自己的下场会好过。至少，哪怕那位陛下自己不会在意，但事后，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莉娜大人也肯定会狠狠教训她的。
也正是因为在白天的时候凑巧看到了那一幕，露娜才会大致上猜出了，那两人为何会缺席今天的晚餐，但她肯定又不能说。
所以，在莉莉露卡询问关于两个人的事情时，露娜选择了隐瞒下来，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面对莉莉露卡那犯规的能测谎的直觉能力，露娜发现自己只是稍微撒个谎，就立刻露馅了。
以前的时候，露娜其实就已经从跟其他同僚的闲谈中听说过了这位大小姐的直觉是有多敏锐，当时的她对此也只是当做一种有趣的话题来看待的，但现在亲自体验了一次，她才深刻地体验到了在面对这种能力的麻烦之处。
‘哇哇哇……！怎么办？如果大小姐坚持逼问的话，我该老实回答吗？！’露娜在内心里无比地纠结地陷入了苦恼之中。
好在的是，莉莉露卡似乎理解了她的难处，并未再针对这个问题而坚持逼问下去。
“露娜，我可以不问，但……交换条件。”
少女转而向她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你教我，该怎么让某个人，才能更加地喜欢自己。这个，露娜就应该知道的吧？”
“诶？”听到这个忽然偏离了原本话题的询问，露娜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误以为她是没有听清，莉莉露卡就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还好，只要不是继续逼问那种事就行了。’反应过来后，露娜暗暗松了口气。
“emmm……”
她看着满脸期待的大小姐，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大小姐，您这个问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先告诉我，您具体是想要让谁变得更喜欢您呢？”
虽然话是这么问了，但露娜其实内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再问出来，也只是想彻底确认一下罢了。
似乎是怕对方因为女孩子的矜持而不肯回答，露娜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根据身份和关系的不同，促成喜欢的形式，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同样的方法并不能适用于所有情况哦。当然，您也可以说得不用太详细，只要告诉我那人是男还是女，就行了。”
只要这位大小姐回答的是‘男’，那么答案就毋庸置疑了。因为露娜很清楚，这位大小姐，是不可能会有想要让除了那个人之外的其他男人变得更喜欢自己的想法的。
不过，有些出乎露娜预料的，谈起这个话题后，莉莉露卡并没有忸怩和迟疑，直接就坦诚地回答道：“那个人，就是言。”
看着这位大小姐在说出答案时，那脸上毫无羞涩之意、仅有浓浓的依恋的表情，露娜不由得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不禁对于她的这份坦然和纯真产生了敬佩之情。
‘哇哦，居然丝毫没有害羞地就直接公布了自己所喜欢的对象身份吗？真是大胆啊！’
‘……呃，不对！这位有些单纯的大小姐……该不会，并不理解这种事对平常女孩子来说是会害羞的吧？’
‘嗯……以大小姐的性格，这确实很有可能啊。’
‘不过，这样子纯粹得不带丝毫瑕疵的感情，也是显得最为珍贵的呢。’
内心里转过各种念头，露娜看着莉莉露卡脸上展露出来的那抹显得极为纯粹的对某人的依恋之色，内心里不由得被触动了一下。
于是，她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尽管，这么做可能会有教坏大小姐的嫌疑，但，毕竟这也是大小姐的命令嘛……
‘而且，如果是为了如此可爱的大小姐，事后哪怕要被责罚一下，也值了！！’露娜如此想着。
当然，这不是说露娜就没考虑过后果，而是她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之后会受到过于惨重的处罚。毕竟，面前的这位大小姐平日里对她们这些侍女都很友善，这一次既然是为了帮大小姐，那么就算事后她们这些侍女要受罚，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也应该不会罚得太重。
顶多就是进去「幻刑狱境」的中下层里忍耐一段时间。露娜觉得自己咬咬牙，应该撑得住……大概？
露娜冲着旁边的几个隐隐在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再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周围。
其他侍女们顿时会意，微微点头，继续忙活起了手上的工作，但她们却有意无意地，占据了餐厅门口和走廊的方位。
侍女全员，都不着痕迹地暗暗开始帮露娜放风，以预防某位性格严厉认真的金发侍女长大人突然过来Gank。
露娜微微俯身，凑到了体型比她娇小了很多的莉莉露卡的耳边，轻轻嘀咕了起来。
……回忆结束……
看着江言消失的位置，再回忆着露娜她们教给自己的东西，再看看手上的连衣裙和身上的这件单薄得能隐隐透光的白纱睡裙、以及旁边的那张昨晚两人一起睡过的床铺……足足过去了半分钟之后，莉莉露卡才回过神来，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戴着的腕表。
“莲，为什么，我从露娜那边请教的，能够让言更喜欢我的「秘诀」，却不管用啊？”
第992章
『大小姐，请放心吧。根据我的分析，陛下并非是对你没有兴趣。』
莉莉露卡的腕表里，传出来了莲那柔和的声音。
“真的吗？”莉莉露卡闻言，顿时精神一震。
『应该不会有错，就像刚才陛下帮你穿鞋的时候，那样的表现，其实就是动心了。』莲很是淡定地给出了依据。
“是这样吗？原来言在那个时候……”莉莉露卡眼眸里闪过了几分懵懂地光彩，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小姐，既然确定了陛下其实并非对你毫无兴趣，那么你就不必太过于着急。以你现在的年龄，等再过几年之后再来考虑这些事也是完全不晚的。』莲作出了劝解。
“是吗？”莉莉露卡歪了歪头，忽然用有些疑惑地眼神看着腕表：“莲，你……好像变得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不，这应该只是您的错觉。』莲直接就否认了。
同时，她也在内心里暗暗感慨着自家这位大小姐的感觉的敏锐。因为确实如莉莉露卡所言，现在的莲，跟前几天时的状态有些不一样——此刻她寄宿在灵枢腕表里的，就只有极少的一小部分灵魂，而剩下的绝大多数灵魂，都以智脑的自我分裂的天赋能力被分割了出去。
她在外边的那部分灵魂，自然都是进入到了「幻刑狱境」的第四层里，去接受江言之前宣判给她的那为期三天的处罚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莉莉露卡不必要的担心，所以江言特别允许了莲不必将自己所有的灵魂意识都送入「幻刑狱境」里受刑，而是可以将一部分灵魂继续留在莉莉露卡的灵枢腕表里，一心二用地照常为她服务。
这样一来，只要莲自己不露出破绽，那么莉莉露卡就应该不会发现异样。
所以江言当时会只给莲宣判算得上比较轻的4级的刑罚等级，也是考虑到了要照顾莉莉露卡的情绪，不能让莲在她面前表现出异样。不然，太过严苛的刑罚等级施加下去，那巨大的痛苦刺激下，留在莉莉露卡身边的莲的灵魂可能就没法再保持镇定了。
面对「幻刑狱境」里那些过于高强度等级的刑罚，哪怕是以自控能力极强的智脑的数据化灵魂，也是有着承受上限的。尤其是对于莲这样的拥有着并不输于正常人太多的感情能力的特殊智脑来说，在承受痛苦时的心态就没法做到像其他正常智脑时那么淡定平静了。
哪怕以智脑的定力足以在外表上做到不露破绽，但身为莲的主人的莉莉露卡，那敏锐的直觉也不是吃素的，或许就会直接看穿莲的忍耐。
所以，看在莉莉露卡的面子上，江言当时也就没有对莲要求太过苛刻了。
但莲却没想到，哪怕是陛下特意对自己从轻发落了，她也竭力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异样反应，但现在好像还是被自己的这位大小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跟江言的想法一样，莲也不想因为她的事而影响到了莉莉露卡的心情，所以她立刻就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大小姐，你还不开始换衣服吗？陛下他们，似乎都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了。』
“哦。”听到江言他们已经在等着自己，莉莉露卡虽然感觉到莲似乎有些避重就轻，但冥冥中传来的感觉并未传出太过强烈的警报意味，由此，她觉得那应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也就没再深究了。
少女拿起了连衣裙，直接在这房间里就开始给自己换上。
虽然自从跟江言重逢后，莉莉露卡就过上了每天除了必要的学习和修炼的功课之外、就都可以啥也不干地等吃等喝的悠哉富足的大小姐生活，但这点儿自理能力她也还是有的。
之前的她那样子跟江言撒娇，除了想要按照露娜等人的教导的秘诀来让江言变得更喜欢自己之外，也有着想要借此跟江言重温一下彼此的童年回忆的想法。
所以，只是两分钟后，莉莉露卡就已经完全打理好了自己的仪容，衣着整齐地快步踩着黑色的小皮鞋出现在了一楼的餐厅里。
“吉娜，早。”
看到果然和莲说的一样，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江言（这次的是真身而非灵魂体）和吉娜，莉莉露卡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并自觉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她看向了旁边的属于莉娜的座位，却并未见到对方的身影。
莉莉露卡看向了吉娜，疑惑地问道：“莉娜，还没来？”
“不用担心，那丫头好像是因为昨天熬夜了，所以现在正在补觉恢复精力，所以现在还在楼上呼呼大睡呢。我们看她似乎确实很困的样子，也就没有叫她了。”江言微笑着解释道。
吉娜用古怪的视线看了江言一眼，随后也是附和道：“大小姐，就如少爷所说的那样，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今早就让那个笨蛋丫头偷一下懒好了。不用担心，属于莉娜的那份早餐已经准备好并送入炼金式保温盒里了，等那笨蛋丫头睡醒后，露娜她们就会把保温好的食物送过去的。”
“是这样吗？”莉莉露卡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莉娜，昨天是跟言在一起的吧？”
听到这话，吉娜直接被吓了一跳，顿时看向了江言。
江言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隐晦地摇了摇头。
“莉娜跟言，做了什么，竟然熬夜？”另一边，莉莉露卡依旧是好奇地询问着。
“这个嘛……”吉娜眼神闪烁了一下，收到了江言暗中传讯的她，已经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这位大小姐其实也只是凭着那犯规的直觉而察觉到了一些片面的东西，但本质上其实还是处于不懂的状态。
所以，发生在莉娜身上的真实情况，自然是不适合直接对这位纯洁的大小姐说明的，所以吉娜要想个合适的借口。
她灵机一动，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说辞，道：“似乎是她突然有了灵感，结果通宵都在尝试着研发出新的料理食谱的创意，也是为此而消耗了很多的精力。”
“真的？！”莉莉露卡闻言，顿时两眼就放出了无比明亮的光辉。
“嗯。”吉娜看着变得激动的莉莉露卡，好笑地摇了摇头：“只不过，看莉娜的状态，这一次研发的新食谱貌似还并未达到理想的阶段，所以，大小姐可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哦。”
本来就是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借口，如果莉莉露卡把这个借口当真了，并且事后还去缠着莉娜想要试试她的新作品，到时候露馅了可就不妙了。
所以，吉娜在编造好了借口之后，干脆又提前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
“哦……”果然，听到这所谓的新作品还未彻底成功，莉莉露卡原本激动的情绪一下子转变成了失望，就连头上的那柔顺的白金色长发的光泽隐隐都变得黯淡了一丝。
“好了。”见此，江言拍了拍手，道：“关于莉娜的新作品的事，还是等以后再来谈论吧，现在我们先吃饭。”
……
如此，时间就如不经意间顺着溪流而下的水，眨眼间又流逝过去了几天。
魔灵位面，依旧是帝宫之中。
遵循着生物钟的提醒，江言迎着从房间的窗户里射入的清晨第一束的暖阳的晨光，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赤着膀子，整个充满了流畅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既不显瘦又不会过于肿壮的身体，沐浴在破晓的光辉之中缓缓地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
在轻微的波浪一样的起伏中，顿时一阵像是爆豆子一样筋骨脆响声从他的全身上下各处角落了交替响起，脆响声中透着一阵隐隐的韵律，宛若一段以人体所奏响的赞颂着生命活力的旺盛与美好的鼓曲。
在晨光下，江言舒展开来的身体，仿佛沐浴上了一圈神圣的金色光晕，配合他那因为肉身的多次淬炼达到了近乎圆满无漏的纯净境界、而变得比绝大多数女人都还要完美的皮肤，竟是透出了一种不分性别的另类美感、以及一种能让常人见了以后就心神都不由自主地沉迷进去的神秘之气。
这本该是一副富有朝气、看起来和谐美好又透着几分神秘崇高之感、甚至能让某些虔诚的信徒看了后就联想到‘神灵降世显身’般的、透着丝丝神秘玄奥的蕴意的画面。
可惜的是，江言的脚边、以及整个房间的地面上，散落的那些被随处丢下的花花绿绿的女性贴身衣物、以及遍布在房间各处的那些颜色可疑的似乎是由不知名的水渍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这些与之前的那种仿佛‘神灵降世显身’的神秘玄奥的画面格格不入的要素，一下子就将这种原本透着丝丝神圣蕴意的和谐氛围给毁坏得一干二净了，让现场多出了几分旖旎之气。
“叩叩！”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上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敲门的声音落下的第五秒后，清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少爷，我进来了哦。”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门就被咔哒一声推了开来。有着一头靓丽金色长发、面容精致端正、气质清冷凛然的女子，站在了门口看过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正站在窗户面前沐浴着晨光的江言，然后面色平静地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的那些狼藉的景象。
目光在地板上散落的那些女性贴身衣物上停留了几秒后，再扫了一眼那张被单不正常地隆起的大床，女子最后又看向了江言。
丝毫没有在意江言那上半身坦然呈现出来的线条纹理，女子叹息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道：“少爷，虽然我确实是有建议过您这样的事，但这才过去了不到五天，你就把卡蜜拉和露娜她们几乎快一半的人数都给吃到了嘴里，我没算错的话，您这平均每天就是四五个人了吧？”
说到这里，女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啧，果然在刚刚尝过了肉味之后，男人都是会食髓知味的吗？”
“哈……吉娜，这不是你和莉娜给我的提议吗？怎么现在又开始不高兴了？”江言收回了凝视着窗户外的天空的视线，转身看向了自家的金发侍女长，听着她话里隐隐透着的火药味，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可不知道您居然会这么过火。”吉娜脸色平静地道，并抬步走入了房间里，开始弯下腰一件一件地收拾起了散落在地板上的那些衣物。
在进入了房间之后，吉娜的鼻尖微微一动，她那超凡者的敏锐嗅觉，捕捉到了还隐约弥漫在房间里的某些奇异的气味，不由得摇了摇头，看向了旁边的那座床榻。
目光在被单间隐约露出来的那几处景象上停留了一会儿后，吉娜收回了视线，转而直勾勾地盯着江言。
“少爷，虽然我是不会阻止您，毕竟这是我自己当初提出的建议，但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您能够稍微再节制一些，或许会比较好。”
“嘛，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最近确实是有些过于纵容自己了。”江言耸了耸肩，随后微笑道：“不过，也不能怪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最近这几天的行为，对我而言其实也是一种重要的修行啊。”
“……”
吉娜微微一愣，然后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您说的，是认真的吗？”
“你家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江言翻了个白眼，随后不等吉娜再开口，他的气质忽然间发生了变化，原本随着吉娜的出现而被收敛起来的那种弥漫在他身上的丝丝神秘玄奥的蕴意，这一刻又浮现了出来。
一瞬间，吉娜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尊无比崇高的神祇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从那尊神祇身上流露出来的一丝丝神秘玄奥的法理蕴意，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下，直接就对吉娜的那颗超凡者的内心造成了深深的冲击。
那法理的奥秘数之不尽，好似包罗了森罗万象，仿佛蕴含着这世间一切知识的究极解答，在潜移默化地引诱着一切有灵智的存在处于本能地去探究、去靠近、去触碰！
饶是吉娜那极其坚韧冷静的心智，这一刻看着对方，竟也是差点生出了一种想要沉迷进去的冲动。
好在这种感觉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随后那股吸引力就直接消失不见了，却是江言再度将自己身上的所有异象都收敛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吉娜，愣愣地看着江言，她的俏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平静，而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浓浓的震惊。
“这……您这是……？！”
第993章 无法升格
失态地张了张嘴，好几秒后，吉娜才缓了过来，依旧用着震惊的目光看着江言，语气里也带上了一抹激动之色。
“少爷，莫非您已经……”
“不。”江言却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还并没有完成那一步晋升。”
“怎么可能？！”吉娜一愣，随后回想了一下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崇高而神秘的蕴意，她看向江言的眼神里浮现出了疑惑之色。
“少爷，虽然我并没有将精力专注到超凡修炼之路上，但因为您给予的资源培养，我自问应该眼力也不算差了！您刚才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层次的法理意蕴，绝对已经彻底超出了超凡者第三境的范围了啊！”
吉娜作为江言的贴身侍女长，虽然并不是处于梦幻国度的顶尖战力层次的强者，但她所拥有的修为实力也是不弱的，单论力量境界的话已经达到了三级第六阶的顶点，距离触摸法则之理的层次也只差了一步之遥了。
不仅是她，莉娜也是如此。而她们两个拥有的这种修为实力，其实都是被江言用资源和程式直接帮她们开挂强化出来的。
虽然，因为是用资源程式直接堆出来的力量，缺乏了实战的经验磨炼，导致了吉娜和莉娜她们的这种三级强者，对比于同阶强者时会显得有些水货，她们也做不到在真正的与同阶强者的生死搏杀中发挥出跟自身修为境界匹配的战力，但江言反正又不需要叫她们上战场去拼杀，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之所以增强吉娜和莉娜的修为，初衷也只是为了让两女能够在进行职务工作时能够更加轻松。比如料理之类的，在处理某些珍稀的高等食材时，就需要厨师自身拥有一定的修为实力才能胜任。
基于这种理由，吉娜和莉娜对于江言把资源花费在她们身上的行为，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实际上，江言甚至还想将「法理解析程式」也给两女使用，从而让两女突破到三级高阶的真正顶尖强者层次的。
不过，吉娜和莉娜两女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她们本身对于修炼力量、参悟法则之理这种事不感兴趣，也不认为自己拥有那种悟性资质，拒绝了江言的做法。
用两女当时的话来说，就是‘比起要花费不知道多少时间心力来闭关静修感悟得到的那所谓的法则之理，我们更想将时间花费在帮少爷您准备食物、打扫房间之类的事情上。’
那个时候的江言，数据之力虽然已经可以制作出帮助他人加速感悟法则之理奥秘的「法理解析程式」了，但却仅仅只是能够帮人加速感悟效率，而没办法直接帮别人凝练法则之理的本源从而加深对法则之理的掌控。
所以就算他把「法理解析程式」给予了吉娜和莉娜，两女如果想要踏足三级高阶之上的伪神之境，就依然还是要亲自付出大量的努力，并为此耗费很多的时间。
具体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达成目标，主要还是得看吉娜和莉娜自身在修炼方面的资质悟性。
而吉娜和莉娜的修炼资质虽然也不算弱了，甚至对比于芸芸大众的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她俩其实也能称得上是天才之选了，但如果要跟莉莉露卡这样的真正的‘天才中的天才’相比较的话，两女的悟性资质却又会明显差了一大截。
所以，在通过莉莉露卡这几年来的修炼表现而稍微了解到了这方面的修炼难度之后，吉娜和莉娜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这种对她们来说有些吃力不讨好的修炼之法。转而将自己的精力专注投入到了各自的本职工作上。
吉娜选择了钻研「医道」，通过对药理的研究和对人体知识的钻研，来增强自己在‘护理’方面的能力；而莉娜就选择了钻研「厨道」，专心地钻研着如何最大限度地开发出食材的价值、如何将料理提升得更加美味从而带给食客更优质的享受，从而使得自己在‘厨艺’方面的能力越来越强……
为此，吉娜让江言帮她搜罗了梦幻国度库存的所有跟「医道」有关的能力程式和知识秘理，而莉娜也让江言帮她搜罗了梦幻国度库存的所有「厨道」有关的程式与知识。
要知道，自从江言开发出了传承型智脑，并赋予了传承型智脑代替他去从各种渠道里扫描、搜集程式的手段之后，梦幻国度发展至今，搜集到的库存程式早已经是数之不尽了，就算单论「医道」或「厨道」这样的某一方面的凡人领域的技能程式，那数量也已经是一个人能让人眼花缭乱的级别。
更别提，除了能直接赋予使用者技能的程式之外，还有各种知识和实验性的理论资料，那蕴含的知识量也同样不可小视。
这些加起来，哪怕有着直接借助数据之力来具现化融合的便利，但要将其彻底消化成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五年来，在江言和莉莉露卡都忙于增强自身修为实力的时候，其实吉娜和莉娜也都没闲着，两女除了照顾家里的少爷和大小姐的日常起居之外，基本上把自己超过90%的闲暇时间都耗费在了对各自的「医道」和「厨道」的研究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正因为这份专心，而让她们在各自钻研的那方面的能力水平变得越来越强悍了，甚至只是横向对比成果的话，几乎不弱于江言和莉莉露卡在超凡修为方面的进步。
江言时常都会觉得，如果吉娜和莉娜她们能一直保持着这份毅力，再给予她们足够的时间和资源，那么……她们就算在各自选择的领域上精进到极限、从而超凡入圣，凭此另类地踏上了顶尖超凡者的层次，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大道三千，任何一种技艺被开发到极致后，都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可能性啊。
最近这两年，江言就感觉到吉娜和莉娜各自钻研的那份能力，貌似隐隐有些要的火候了，故而他对于两女的未来，可是抱有着不低的期待呢。
不谈在「医道」上的成就，单说在力量方面，吉娜三级第六阶的修为，虽然还未踏入法则之理的层次，但长时间伴随在江言身侧、经常观摩江言对各式法则之理的解析研究的她，那份眼力其实也已经被潜移默化地熏陶得超出了她的力量境界。
所以，在感受过了刚才江言身上的那种姿态之后，吉娜可以肯定，自家少爷刚才的那种表现，称一声神祇也完全没有问题了，已经彻底了超越了那些三级极境的伪神之流！
“确实，论对法则之理的掌控，我现在其实跟奥修因祂们相比也差不了太多了。只论战力的话，对比于前阵子的我，现在的我算得上是得到了阶段性的突破，不可同日而语。”
江言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道：“只可惜，我自身的本质、位格，依然还是没有彻底从「凡人」晋升为「真神」啊。充其量，也只是个「伪神」，跟其他三级极境层次的家伙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怎么会这样？”吉娜知道江言不会骗自己，所以闻言后不禁瞪大了眸子：“少爷，您是说……哪怕您掌握的法则之理已经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您也依旧没有得到升格？”
对于如何晋升四级真神之境，吉娜其实也是了解过的。据她所知，寻常的三级超凡者在开始触碰法则之理以后，要做的就是加深对法则之理的参悟和掌控，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在自身体内凝练出属于自己的法理本源。
而一开始的时候，超凡者凝练的这份法理本源其实是虚的，只是个雏形框架，又可以称之为「法理雏形」或者「道种雏形」，也有人喜欢将其称为「模拟神格」的说法。
哪怕是虚假的，但凝练出来的「法理雏形」本源也拥有着超凡莫测的威能了，一旦驱动就可以发挥出法则层次的伟力，甚至还能引动外界的天地宇宙里的真实法则的神秘力量，从而做到‘言出法随、颠覆常理’之类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
而超凡者们凝练出了「法理雏形」之后，接下来随着对法则之理的参悟越来越高深，就可以将体内凝练的「法理雏形」本源塑造得越来越接近真实，最终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极限层次时，便是三级极境。
最后，最为关键的一步，就是以体内已经构建完整的法理雏形本源去引动外界的真实法则之理，将真实法则之理的本源牵引进来与之融合，从而使得自身的这份虚拟法则之理本源完成那最为关键一步的‘化虚为实’的蜕变！
而如果成功了，作为法则本源的主人，在其蜕变为真实之后，自然就能够得到本源的反馈，从而借助法理本源的那种伟力完成自我进化，彻底由「凡」晋升成「神」。
这一步，有人称其为‘成仙’，有人称其为‘成神’，不过最形象普遍的，应该是名为「升格」的说法。因为，这是涉及到了一个生灵的本质位格上的一次巨大进化，由「凡人」的位格晋升成了「神灵」的位格。
晋级升格的方法，其实根据修炼体系的不同，也不一定会完全要遵从从虚拟法理本源炼就真实法理本源的路子，但也都大同小异，主要就是那一步本质位格的提升，如果其他风方式能够达到类似的效果那就也可以。
比如有些具有超凡神境以上级别的血脉传承的非凡种族，就可以依靠并非对法理本源的修炼参悟、而是直接挖掘自身血脉力量的方式，来达成自我的进化升格，从而追逐血脉先祖的境界。
或者，也有一些幸运度极高的幸运儿，可以通过融合某些层次极高的宝物，比如某些很高级的特殊神器秘宝或本源之物，此类幸运儿在将宝物所拥有的那份本源炼化吸收后，就可以借助对方那崇高的本质，来促使自身得到进化升格。当然，普通的四级层次的神器秘宝是办不到这种事的，而且就得到的宝物层次足够，除非对方的性质很特殊，不然要将其炼化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才说类晋升方式，是‘幸运儿’的专属。
再比如，信仰成神之法，便是借助众生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将信仰之力汇聚于担当神格之基的核心媒介，由此以凡人之手取巧地提前塑造出更高层次的神之位格（即神位），最后自己再去融合这个神之位格从而达成晋升。
而修炼参悟法理本源的这种方法，之所以大多数超凡者都在用，只是因为这种进化升格的方法是最具有普适性的，只是对修行者的悟性资质有一定的要求而已，基本不需要太假借于外物，并且成功晋升之后也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明显的缺陷隐患，所以才会有很多人都选择走这条路。
毕竟，能够走上超凡之路并且还攀升到了有资格开始尝试晋升四级真神领域位格的层次的那种人，基本上资质都是不会太差的了。
江言自己，同样也是选择了凝练法理本源的升格方式。
只不过，他除了凝练普通的法理本源之外，还将大量的精力集中在了自身的数据之力的成长上。毕竟在江言的设想里，他的数据之力，本身应该也是一种「法理」，只不过可能比较特殊而已，居然可以通过吸收其他的「法理」的数据资料来获得进化。
这五年来，江言就是在借助数据之力的便利，一边搜集各种法理数据资料，一边不断地凝练着不止一种虚拟法则之理的本源模型。
按照他一开始的理想预期，如果顺利的话，他应该是可以双管齐下，既完成数据之力的升级，也可以完成至少一种的法理本源完整凝练后的‘逆假成真’的升格进化。
这样一来，凭借着数据之力的各种犯规特性以及复数法理本源集合达成的升格，他一旦完成突破，就有很大可能会直接达到超越了奥修因，甚至超越了魔神的恐怖境界。
但遗憾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江言发现自己在将一种又一种的虚拟法理本源模型凝练到堪称极限后，开始尝试引动外界的真实法理，想要让它们达成‘逆假成真’的最终蜕变时，却失败了。
那种虚拟法理本源被凝练到最后阶段以后，却忽然被死死卡住、变得不上不下的别扭感觉，隐隐就像是被什么更高层次的存在给压制了一样。
第994章 推演功法与收效
江言可以确定，自己凝练的那些虚拟法理的本源模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他尝试催动它们去牵引外界的真实法理的力量，想要让其完成‘逆假成真’的时候，外界的那些真实法理之力确实是回应了他。
而且在尝试驱动这些虚拟法理本源模型的时候，也确实是可以发挥出符合法则之理层次的神异力量。
但问题在于，从外界的那些真实法理中被他牵引、凝聚出来的本源力量，在被引入了江言体内凝练的那些虚拟法理本源模型里之后，却迟迟都没法彻底融入进去。
不论是哪一种法理模型，都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江言通过了大量尝试、解析和演算，才大概确定了，貌似这都是自己的数据之力的锅。
他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凝练出这么多的虚拟法理本源的模型并且还将其推进到最终阶段，主要还是依靠了数据之力的神奇功能。
但，成也数据之力，败也数据之力。因为是通过数据之力才快速凝练出来的，这些虚拟法理本源的模型，本质上其实也是数据之力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是江言自己的数据之力的上限，压制住了他体内隶属于数据之力内的法理本源模型的上限！
所以，数据之力本身不先完成升级蜕变的话，被包含在其中的这些法理模型就无法跳出它这个大框架得到抢先一步的突破。
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种方法。
其一，是放弃借助数据之力的便利来速成法理模型，转而完全依靠自身扎扎实实的一点点领悟和凝练。但很可惜，这一种方法，就算江言想要做，也是已经办不到的了。
因为他的一切都已经跟数据之力息息相关，甚至本身的灵魂之力、精神之力、意念之力，现在都已经是数据之力的一种形式体现。而想要凝练法理本源模型，又不可能绕过这些。
如果想要排除数据之力的影响再来凝练法理本源模型，这对于江言来，就像是让一个正常人在不动用嘴巴的前提下完成吃饭进食的行为一样，基本上属于是不可能办到的矛盾行为了。
所以，江言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法：既然虚拟法理本源模型的晋升，是因为被数据之力压制了才无法提升，那么直接从源头着手，优先拔高数据之力的上限也就可以了。
于是问题就回到一开始的原点了，江言只能按照原计划，将重心都放回到数据之力本身的成长上。
只不过，随着灵子世界里现阶段可以被搜集到的高级数据资料一一落入江言的手中，江言的数据之力的成长效率也是越来越慢了。
直到前阵子，江言从那位‘智晶神族’的异族强者手上抢来的「系统」中得到了大量的高级术式模型、秘法知识和高等资源，并从中解析、采集到了大量的高级数据资料，并在解析的过程里让数据之力吸收了这些资料后，这才让数据之力的成长效率再度迎来了一个高峰期。
不过这里又稍微出现了一个小问题：江言发现，自己的工作压力貌似有些大了。
他虽然从那枚「系统」之中采集得到了许多的收获，但要将这些收获彻底消化成为自己成长的养料，却并非是能够一蹴而就的简单事。
这需要耗费江言大量的心血和时间。而如果能够顺利全部消化的话，江言相信他的实力必然能够暴涨一截。
实力的增强，对于接下来即将开幕的虚灵遗境探索行动的活动，不用说也是有着非常大的好处。
但问题是，现在距离各方约定好的虚灵遗境探索行动的开幕时间，已经不剩下几天了。
江言又不可能让其他势力的人为了他而再多等几天。所以为了确保增加己方阵营对于虚灵遗境探索行动的底气，江言也就只能尽可能地竭尽所能地加速消化那些从「系统」里得来的好处。
所以，最近的这段时间，江言灵魂中的数据之力堪称是在满负荷、甚至超负荷地全力运转着。
虽然以江言数据化灵魂的那种强得超乎常人的耐久抗性，这样的长时间全力运转自己的心力，并不至于让他的灵魂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负荷的工作，但在精神意志方面却依旧是免不了会累积压力和疲乏。
而俗话说得好，「劳逸结合」才是保持最佳工作效率的好方法。而江言，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做的。
之前江言跟吉娜和莉娜先后突破了那层界限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尝试了‘肉味’的享受以后，他就惊奇地发现，这样的做法，貌似还真的非常有助于自己缓和最近连日忙碌所累积的那些精神压力。
之前江言刚跟吉娜转变了关系之后，感受到了自己的修为实力的提升，便是最好的证明。
江言自我分析后，认为导致这种提升的原因，除了因为是久违地彻底放松之外，大概也是因为以前的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活得太过于‘正经’了，并没有实际尝试过这种事，而导致一旦开始尝试就形成了新奇感，从而对自己的灵魂和意识造成了犹如‘给长期工作的机器零件添加了保养型润滑剂’之类的滋养效果的缘故吧。
于是，按照这个思路，江言便开始尝试能否从这方面着手，来让自己短时间里获得快速的提升。
正好，吉娜和莉娜在那一晚时对他提出的建议，可谓是适逢其会了。
不过，以顺其自然的常规享受放松的方式，可能取得的效果并不会太理想。毕竟那句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除了开头的一两次之外，新奇感这种东西，总会随着经历得越多而变得越来越微弱的。
或许大多数普通凡人会对于这一类的享受和放松方式感到很是沉迷，不可自拔，但对于像江言这样的意志力无比强大的超凡修士来说，这类的享受，在抛开了一开始的新奇感之后，对于祂们的精神意志的影响效果也就只是那么回事了。
好在的是，江言还可以选择主动放松自己的心防。
再配合梦幻国度这几十年来在无尽虚空海里的众多世界通过各种方式搜集得来的、像是「灵魅术」、「欢喜经」、「阴阳合气诀」之类的相关功法和秘术，从而推演、整理出了一本被他命名为《阴阳道》的另类修行功法。
《阴阳道》这本功法，虽然对很多人来说会显得不太正经，但其实这功法不仅能够增强那方面的享受效果，而且还具有不低的修炼增益效果。
哪怕放到灵子世界，如果这本《阴阳道》流传出去的话，也是一种足以让那些三级极境修为的强者都为之动心的绝世秘典级的超凡功法了。
当然，江言创造出这本绝世秘典级的功法其实是临时起意，虽然因为有着来自于梦幻国度搜罗的诸多世界的智慧宝藏作为基石，但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集中家所长地将其推演、整理成为一本颇为完善的成品功法，就算是对江言自己来说着也是存在着很高的难度的。
如果是换了一个月之前的他，八成是做不到这种事。或者说哪怕最终还是能够将其推演、整理成为一本完善可行的功法，但所需花费的时间也绝对会远远不止几天！
少说，也得耗费比现在再多出好几倍的时间。
毕竟，单单是那些构成这本秘典功法的各种理论基石和素材知识，各自就是来自于不同的世界，而这些世界的法则可不一定是相同的，甚至很多都存在着不小的差异性，其中更有很多的理论素材，还是基于它们世界本土的特殊力量体系才能成立的本土化特产，放到其他世界的话往往就会变得不再适用了。
单单是为了将这些带有各自世界本土特色的各种理论知识祛除掉无用的糟粕、提取其中的对自己来说可用的精粹部分，就需要江言耗费大量的心力来对它们的理论数据进行演算甚至直接上手进行实验，然后还要将这些理论数据糅合到一起，让各种理论完美融合……
这种工作量，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繁琐。
不过很幸运的是，江言恰好可以走捷径。
因为他运气可以说是十分好地在那‘智晶神族’强者制造的「系统」里，搜寻到了一份极为高明的阴~阳~双~修类型的功法，貌似是那个‘智晶神族’的强者随手存入「系统」里用来作为它的储备资源之一，准备让「系统」拿去给某些在特殊环境下培养宿主的手段。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某些世界的法则或许就会有些特殊，属于那种不适合生灵以常规方式修炼超凡之力的类型，比如最有名的‘末法时代’之类的，这种时候，此类的旁门左道之术往往就能够排得上大用场了。
其他的，还有像‘血祭献祭’之术、‘吞噬进化’之术、‘血脉炼体’之术、‘夺舍转生’之术、‘轮回涅槃’之术等等、适用于各种各样情况的或玄奥或诡异的功法秘术。
这些功法秘术，基本上都是那位‘智晶神族’强者为了给自己打造的「系统」培养宿主而准备的。
而它们这样的「系统」之所以要特意培养宿主，也是为了在那些等级比较高的、诞生了‘世界意志/天道意志’之类的自我防卫机制的世界里，能够有个合法的马甲来掩护自身的行动，从而尽量规避本土世界的自我防卫机制对于「系统」这样的外来异物的抗拒。
毕竟如果「系统」随便暴露了行踪的话，它们这样的专门潜入其他世界里搜刮资源的家伙，在那些「世界意志」的眼里可都是跟‘窃贼’差不多性质的存在，一旦发现，往往都会立刻动手予以驱逐或者消灭。
不提那些很恐怖的世界，哪怕是比较低级的世界，若是引起了本土防卫机制的敌意，对「系统」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行为——虽然硬碰硬的话凭借着它们主人留下的底牌是能打得过对方，但它们自身的储备能源可是很珍贵的，就算真的打赢了，那也是在浪费资源，不符合它们的利益！
所以，还是找个宿主来做马甲才更好。
当然，这些为了培养宿主而准备的功法秘术，虽然功能涵盖了方方面面，但本质上其实都是一些那‘智晶神族’强者自己也看不上眼的低级货色。
就算那些宿主将功法修炼到了最圆满的境界，也绝对不可能达到能跟那‘智晶神族’强者相匹敌的层次，甚至就连「系统」本身只要想的话都可以直接出手将其强行镇压。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之所以存入这些功法，也只是为了能够将那些宿主培养成为「系统」的马甲兼棋子，如果棋子变得太强的话，还怎么控制？
而且如果「系统」因为某些万一的情况，落入了敌人手中，那么在里边存入的功法岂不是就都可能会便宜了敌人？
所以那‘智晶神族’强者根本没有往「系统」里存入任何对于祂这个层次的强者来说能看得上眼的高级功法。如此一来，哪怕「系统」里的功法被与祂同级的敌人得到了，那些低层次功法对于其来说也只是无用的鸡肋。
可惜，那‘智晶神族’强者恐怕也是完全没有想到吧，祂打造的「系统」并没有被那些与祂同格的强者抢走，而是被江言这样的相对于祂来说的一介蝼蚁给抢到手了，更离谱的是这只祂眼里的蝼蚁居然还有能力破解掉祂布置在「系统」上的各种防盗保密的手段……
对方存在「系统」里的这些功法，虽然对于祂那个层次的强者来说确实是难以入眼了的低级货色，但那也是要看对象啊。
因为实力和眼界的差距，对于江言来说，这些功法可就都是些价值非凡的好东西了啊！
其中，那篇名为《阴阳卷》的功法，便是给了江言极大的帮助，他正是借着这篇功法作为万金油般的基础框架，才快速地完成了手头上的那大量的同类型功法秘术的整合工程。
这其中，因为那篇出自于那「系统」库存的《阴阳卷》的帮助，江言至少提前省去了超过80%的工作量！
也是为了纪念系统功法的帮助，江言就怀着感激之心地把旧功法的名字稍加修改后，直接沿用到了推演整理完成的新功法身上，将其取名为《阴阳道》。
第995章 大实话
咳……这绝对不是因为江言懒得再去想功法的新名字了！
不得不说，「系统」库存里的那些功法，真的给了江言极大的惊喜。
虽然其中的绝大多数功法的层次，对于江言现在的修为来说也是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了，但其中最关键的是，江言发现这些功法还都有一个价值非常高的共通点——这些功法所蕴含的理论体系，全都具有着非常高的多世界泛用性，能够在绝大多数的世界的法则环境下都发挥出理想的效果！
也就是说，这些功法随便拿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去，只要不是那个世界的法则太过于极端特殊的话，那么功法的效果就可以理想地发挥出来，基本上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改良就能直接开始修行了！
相比较起来，江言在这方面可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差得太多了。他刚刚转生到灵子世界里苏醒的时候，因为灵子世界的法则差异性的缘故，他可是不得不先将自己的很多力量体系都依据灵子世界的本土环境而进行适应化的改良，才能使其得到正常的发挥。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对于这一点，江言也没什么好惭愧的，他也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如今不论是实力还是知识又或者眼界都还比不上对方的事实。
毕竟相对于那位‘智晶神族’的异族强者来说，他这个前世今生加起来、踏上超凡之路都总共还没超过五十年的后辈，能够修炼到如今的成果就已经是该骄傲了，又何必去跟那种一看就不知道活过了多少年的异族超级老怪物攀比高下。
相反地，如果有机会再见到那一位的话，江言或许还会向祂道个谢，感谢祂将那么多的价值珍贵的术式功法和理论知识馈赠给自己——虽然江言的这种不问自取的做法，绝对不会让对方乐意就是了。
整合完毕后的《阴阳道》，以原先的《阴阳卷》作为基础框架，又吸纳了江言通过梦幻国度从几十个世界里搜刮得到的各种秘法和理论，就江言自己看来，基本上已经是在‘阴阳合修’这一类的领域上做到了他当前所能完成的极致。
原本的「系统」库存里的《阴阳卷》，虽然功法品质也称得上是上乘，但因为那异族强者的有意限制的缘故，貌似只是一卷总纲残篇。如果只按照这个总纲残篇的记载去修炼‘阴阳合修’之道的话，最多也就只能修炼到三级第六阶。
除非修炼者本身是那种天资妖孽之辈，能够在原有功法的基础上做到推陈出新、自己继续将残篇功法的后续给推演补完出来，不然就很难突破这卷功法本身的上限了。
三级第六阶的修为实力，对于那异族强者制造的「系统」来说只是翻手可灭的蝼蚁，但对于大多数的被「系统」光顾的世界来说，却又基本上是够用来搞事了。
原版的《阴阳卷》主要就是最为本质的修炼之法，需要合适的炉鼎对象，且修炼方式分为了两类。
一类是比较温和的共补合修之法，不仅对于修炼者本身有益，而且还能够对功法作用的炉鼎对象进行一定的反哺，也就是‘我好你也好’的正道之术。优点是手段温和，不会轻易背上恶名惹来世人的敌意和世界意志的警觉。不过缺点也明显，就是修炼的效率会比较慢。
而另一类，就是标准的‘损人利己’的邪道采补之术了。此类采补之法不会顾及到功法炉鼎对象本身的安危，只是将对方当做工具一样的消耗品来压榨。优点是因为好处全部归于自己并且还最大限度地榨取了炉鼎的价值，所以修炼进步的速度会变得很快，哪怕在资源贫乏的末法时代背景下的那类低等世界里，但只要搜集到足够的炉鼎对象，就也能很快练到很高的层次；但这么干的缺点也很明显，如此残暴恶劣的做法不仅很容易引起当世众人的敌视甚至讨伐，而且因为会对他人造成严重的伤害，只要做得多了，就很容易引来世界意志的警觉。
以前，「系统」将《阴阳卷》交给它前任的那些宿主的时候，都会根据所处世界的具体情况来决定该让宿主修炼哪一类，如果它只是打算快速捞一笔之后就跑路，那自然是不用顾忌地选狠辣的邪道采补之法，但如果它想要稳扎稳打地潜伏起来慢慢谋划，那就得选温和的正道合修之法了。
虽然江言手里捕获到的这枚「系统」本身因为灵子世界的强者林立的环境，考虑到《阴阳卷》这篇功法的上限不足以在灵子世界里立足，就并没有将《阴阳卷》教给它这一任的宿主，反而选择了以发展上限更高、也更好掌控操作的财富之神的神格为核心的培养方式。
但实际上，《阴阳卷》本身在没有触及到上限之前，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篇极为上乘的功法了。至少就它那可以适用于绝大多数世界法则环境的泛用性来看，江言就觉得这玩意的价值甚至已经不亚于那枚财富之神的神格结晶了。
江言以它为基础、再结合自己搜罗的多个世界的同类型资粮所推演、整合出来的《阴阳道》，不仅是继承了原版功法的两种核心修炼之法，还在这个基础框架之外也做了很大的功能扩展。
比如，结合沧澜域的道术师体系的符文真灵锻炼之法、和某些世界里遇到的出自于佛宗体系的专门洗练自我精神意志的欢喜禅意经，江言就给自己整合创造的这本《阴阳道》里添加了可以增强灵魂修为、纯化精神意志、甚至还可以快速恢复灵魂与精神损耗的篇章。
至于这种功法的具体效果嘛……江言已经试过了，只要有合适的炉鼎对象来帮他修炼，那么取得的成效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江言之前惯用的、已经被他一再升级过的《冥想术》。
“所以……”
已经将原本狼藉的房间都整理好的吉娜，一边很是贴心地动手帮江言换上了衣服并整理好衣领袖口等部位的细微褶皱，一边用无语的眼神看着这位正在侃侃而谈的自家少爷。
“这就是您这几天下来，天天都在夜夜笙歌的理由？”
吉娜面无表情地说完后，就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那张规模不小的床榻边上，抬手捏住了一截被单，轻轻地掀开了一角，看着里边缩在一起互相依偎的几个女孩。
貌似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这几个女孩的眉宇都微微动了动，但貌似是因为过于疲乏的缘故，她们最终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最多只是不适地皱了皱眉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好在的是，因为帝宫内部常驻笼罩有恒温效果的阵法结界的缘故，哪怕因为吉娜的动作而使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暴露在了清晨的空气中，这些女孩也没有感觉到不适。
虽然，哪怕没有恒温阵法结界的帮助，对于这些能够入选帝宫侍女职位的女孩来说，不论是入选后得到的职位福利还是原先的大小姐家世，都使得她们拥有了远远凌驾于常人的超凡体质，并不会畏惧于这一点温度的刺激就是了。
看着这几个女孩哪怕在她这样好不掩饰的动作下也依旧没能醒来的困倦样子，吉娜摇了摇头，又将被单重新盖了回去，甚至还贴心地将几个女孩露在外边的胳膊和腿脚也给塞回被窝里，并帮助其中某些睡姿不太好的家伙调整了一下睡相，好让其能够睡得更舒服一些。
做完了这些之后，吉娜转过身来，再看向江言时，她的那双美眸里的视线，让江言莫名地感觉到了有些扎人。
“少爷，这都是我第五次看到这种景象了吧？您所谓的那种修行，需要让她们每次都这么一睡不起吗？”
“啊哈哈……别这么看我啊。”江言干笑了几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道：“而且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最近的两三次，最多也只是让她们有些瞌睡而已啊。”
“……”
顶着吉娜越发刺人的视线，江言有些略微尴尬地笑了笑：“别这么看我啊，你也能理解的吧？我的《阴阳道》毕竟才刚草创完成，总归还是需要多多实践来收集各种实用数据，才能进一步将功法完善到最理想的阶段。如果创造出来却反而将其束之高阁，那还有什么意义？”
“而要实验的话，总不能就随便拉个陌生人来做这种事的对象吧？所以你懂得……”
盯着江言看了好一会儿，见江言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毫无惭愧的模样，吉娜不禁叹了口气：“少爷，如果不是这几天里我亲自体验后，确实发现在您那功法的帮助下，自己的修为相较于过往有了显著的提升，我可真不愿意相信您这样子居然也是在修行呢。”
说到这里，这位气质凛然高冷的金发侍女长的眼眸里，不由得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羞恼之色，口中则是冷笑了起来。
“呵，当初第一个创造出这种不正经的功法的家伙，多半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听着吉娜着疑似在含沙射影的话，江言暗暗撇了撇嘴，忽然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道：“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昨天的时候，你貌似也不是太抗拒，反而有些沉迷……呃，好吧好吧，我错了！”
看着俏脸飘起了两抹红晕并且冷冷瞪过来了的吉娜，再感受着自己腰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那只已经掐住了自己腰肉的小手，江言连忙举起手作投降状。
虽然江言并不会怕这点微不足道的痛，但有时候，他也是明白得适当地给女孩子留一些面子的道理的。
“哼！”
微微用力捏了捏自家少爷的腰肉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后，吉娜冷哼了一声，道：“少爷，您的修为的增进，真的是得益于这种不正经的功法的修行成果吗？这种功法，居然还真能对您这样层次的强者起到如此大的作用？”
“嘛……”江言耸了耸肩，道：“我的这篇《阴阳道》还只是在原先的那本残篇的基础上延展出来的，虽然功法的上限有了一些提升，但其实幅度并没有太多。至少，想凭这篇《阴阳道》就直接从凡人修炼到四级真神之境，是不可能的事！最多，也只是勉强达到三级极境的程度就是极限了。”
“这篇功法真正对我帮助最大的地方，其实是它那能够高效地提升修炼者的灵魂修为、纯化精神意志、恢复精神损耗的部分功效。”
说到这里，江言也是心有唏嘘地摇了摇头，才继续道：“说来也是巧合啊，要不是之前跟你的那次突破，让我察觉到了这种事居然诡异地恰好能够对我心境予以补足，进而增强灵魂修为，我恐怕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在短短几天里就再度让实力大幅度迈进一步呢。”
吉娜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么说，我的功劳还挺大的？”
江言嘿嘿笑着竖起大拇指：“那是当然。”
“因为就做了这种事，居然就能补足了心境……真的会有这种荒唐的事吗？！”吉娜看向江言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古怪。
江言耸了耸肩：“说不定，是因为我以前当了太久的素食男，导致不知不觉间就怨念丛生、使得念头难以通达，这才让自身的心境出现了不足呢？”
说着，江言嘿嘿一笑，冲着吉娜意有所指地道：“说起来你别不信，你可是得到了你家少爷的最珍贵的第一次哦，高不高兴？”
吉娜闻言，不由得直接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信江言的鬼话。她可是知道的，自家少爷在转生到这个世界以前，就已经在其他世界建立过不比如今的梦幻国度差多少的大型势力并称王称霸了。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还保留着那所谓的第一次？
看着吉娜的表情，江言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啊，为何这妹子就是不信呢……
第996章
其实也不怪吉娜不肯相信江言的话了，毕竟一个大势力的至高主宰，而是还是掌握了可以对下属们予取予夺的绝对权柄，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处在了那个位置上，按照她对男人心性的理解，对方这要是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慾望就真的是太过于难得了。
除非，是那种真的一心都扑在了攀登超凡大道上、对一切红尘享乐都不敢兴趣的类型。
但显然，吉娜并不认为江言是那种清心寡欲的家伙。
实际上也不怪吉娜这么想，因为江言自己也认为，如果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他在沧澜域达成制霸世界的成就的时候，作风真的可能不会像以前的原本轨迹里那样的老实。
之所以当初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江言现在其实也已经想明白了，这其实还是当初他滥用数据之力时酿下的隐患所致啊。
当时的他，肆无忌惮地用频繁数据之力去解析、入侵其他生灵的灵魂并强制将对方转化为自己麾下的「子机」。
却忽略了，以当时的他的心境境界和意志强度，在如此毫无顾忌地对他人进行解析、入侵了对方的灵魂的同时，却无法完全无视从对方灵魂里解析出来的那些杂念的影响，他自己的灵魂意志其实也是在那时候等同于接受到了对方灵魂性质的反向侵染！
对于当时的江言来说，这种影响可谓是好坏参半，一方面，这让他的心灵境界就像是被施了肥一样地接受着无数生灵杂念的磨炼而得到了极快的提升，但另一方面，却也使得他的心性由此而变得更为淡漠和理性无情了。
也正是因为心性变得淡漠的缘故，江言当时就对于很多不必要的东西都没有了尝试的兴趣，专心将精力投入到了提升自己和发展势力的这两件事。
当然，他当时的这种心性上的淡漠是隐性的，内在变化得也是潜移默化不着痕迹，又碍于他在自家子机网络组建的势力里的身份地位的崇高，导致了当时他不仅自己没有察觉到异样，就连麾下所有人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持续时间再长一些，或许就会有人看出他那时候的心性问题了。但可惜，江言那时候因为星罗门的威胁，根本没有那种悠闲的时间慢慢沉淀起来发展。
所幸，祸兮福兮，后边因为星罗尊主的缘故，江言的灵魂受到重创的同时，也算是破而后立了一次，误打误撞地就将以前留下的这种心性方面的隐患缺陷给修正了。
不过，江言这一次的重修不代表就完完全全地将心境缺陷给修补干净了，毕竟他充其量其实也只是经历了一次养伤恢复，以前打造出来的真灵境界还在，而不是彻底地废掉后再真正重修了一次。
所以实际上他在沧澜域时期养成的那份心境问题，直到不久前，都依旧是残留下来了一丝在他的心灵意志里。
这一丝的心境问题，严格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但总归也是个瑕疵，对于灵魂意志的圆满会形成一定的阻碍。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江言只要慢慢地增加自己在各方面的人生阅历和心境体悟，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消除这种小小的瑕疵了。但如果能有比这更快速高效的方法，那么自然会更好。
然后，《阴阳道》这种在正儿八经地提升修为的同时、还能够带给修炼者各方面极致享受、对于提升心境修为更是有着极佳效果的另类功法，便如同干柴遇烈火一样，恰好地成为了江言提升心境的那把钥匙。
江言是这么想的：当初的他，既然淡漠红尘，如今的他就干脆反过来，去纵情于红尘！
如今他这短短几天的收获，也已经证明了，他的想法确实是有着一定的正确性。
心境的提升，使得江言的灵魂强度也得到反馈而有了一定的增强，这进一步使得与他灵魂融为一体的数据之力也得到了同步的成长，原本数据之力那涨幅缓慢得甚至快要停滞的上限，被直接又拔高了不小的一截。
就是这一点上限的提升，终于让江言之前一直被压制着的那大量的虚拟法理本源模型，得到了那关键性的一步突破的空间，纷纷借此机会彻底地凝练完整，并引动了对应的真实法则本源之力，化虚为实，从三级极境伪神的虚拟法理雏形，蜕变成了堪比四级真神权柄的真实法理本源！
吉娜之前看到的那种江言浑身都被无数的神秘法则之理的神秘意蕴笼罩、犹如神灵降世的奇异现象，其实正是江言在将体内铭刻在灵魂中的那数量庞大的一条条虚拟法理逐步地凝练至真实本源时，所无意间展露出来的异象。
事实上，要不是他们身处于完全受到梦幻国度掌控的魔灵位面的环境下，且江言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能力极为强大的话，他将虚拟法理凝练为真实本源时，可就不会仅仅才只有这么一点儿异象泄露出来了。
正常来说，这种从伪神之力蜕变至真神之力的突破，就算不会出现什么‘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祥云漫天、日月同辉、众星拱卫’之类的盛大场面，但也应该至少会发生世界法则的波动共鸣之类的、足以引起当世所有大能级强者灵觉感应的法则与气息的变化痕迹。
毕竟，这每一条法则之理的真实本源的凝聚完成，可都几乎是相当于正常情况下的一尊真神级强者的诞生啊。而任何一尊执掌了法理权柄的真神级强者的诞生，都是足以撬动一个世界的法则根基的大事，正常来说，世界都会对此产生反应的。
放到修仙世界里，那自然是伴随着天道考验、天劫降临了。虽然灵子世界里没有天劫这样的考验机制的，但好歹也还是会有些变化，只是没修仙类世界里那么反应激烈。
倒是基于信仰体系而诞生的那种信仰神，在登临神位的时候，哪怕世界本身不帮祂做宣传，祂也会自己想办法动手将自己的神名向全世界宣告，以便于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从而更好地对外发展信徒。
而哪怕不是信仰神，而是靠自己凝练法理本源来成就真神之位的大能强者，在晋升的时候往往也不会选择故意隐瞒祂晋升时的动静。先不说，这种涉及到了全世界法则的共鸣变化的大动静并不容易被掩盖下去，就说哪怕能够掩盖好，一般也比较少人会这么做。
毕竟，但凡能够走到这一步的大能强者，基本上都是有着各自所属势力阵营在背后支撑的，很少会有孤家寡人的那种散修能够靠自己修炼到四级真神之境。
而每一尊四级真神的诞生，都相当于是多出了一块拥有超强威慑力的招牌，可以帮其所属的阵营势力大肆聚拢一波威望，然后也可以凭此吸引外界的人才投靠、对其他竞争势力形成威慑，这么一来自然也就十分有助于自家势力的发展兴盛。
所以对于大多数真神境的大能者来说，祂们在成功晋升上来的时候，不仅不会隐藏自身，反而会尽量向世人彰显自己，甚至有些牌面大一些的老前辈，在这种时候还会主动广发请帖让各方势力都与之同庆。
不过其中某些人在晋升时，也确实会有一些不希望将自己的晋升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就像灵子世界这边的魔神殿势力的那位『恶魔王』路西尔。如果不是之前对方主动暴露了力量，灵子世界这边的各方势力恐怕都还不知道这位『恶魔王』竟然已经突破了那一步门槛晋升到四级真神之境了。
说起这位『恶魔王』的事，江言还特意问过了奥修因，他有些好奇对方是怎么瞒过灵子世界的这些势力而悄悄晋升上去的。要知道作为敌对方，如果在路西尔想晋升的时候被祂们得知了消息的话，只要有机会，奥修因和耶辛祂们是肯定不会介意出手破坏对方的晋升仪式的。
伪神级的强者想要晋升上真神级时，哪怕满足了晋升条件，但这种晋升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甚至还有被旁人打断的可能。
道理很简单，伪神级强者晋升真神境的时候，需要将自身掌握的虚拟法理雏形凝练为真实法理本源，而这是需要借助外界的真实世界法理的力量，才能够彻底完成的关键一步。
抵达这一步的晋升者，需要引动外界的真实法理的力量降临到自己身上，炼化到自己体内构建好的虚拟法理模型之中，由此来凝练出对应法理的真实本源。
如果在进行这关键的一步时，有旁人想恶意出手破坏的话，不论是直接攻击晋升者让其无法专心凝练法理本源、还是以更强的力量直接干扰晋升者与外界的联系使得对方无法接引外界真实法理的力量降临，都是可以达成破坏其晋升仪式的目的。
所以，每一个伪神级强者如果想要晋升突破，都是需要谨慎地做好万全准备的。如果有靠山帮自己护法的就还好，没靠山做保险的话，就只能尽量想办法掩盖自己晋升时的动静了，至少也得掩盖到让自己的敌人们哪怕察觉到了动静也已经来不及出手破坏的地步才行。
可偏偏，魔神势力那边的那位『恶魔王』路西尔的晋升，在灵子世界里居然全程都毫无一丝征兆显露。
这显然就比较奇怪了。
江言跟奥修因就此事分析过后，便大致推测出了，路西尔之所以能够隐瞒住自己的晋升，多半还是因为祂采取了非正统的晋升手段的缘故。
正统的晋升方式，因为需要引动和炼化真实世界的法理力量化为自身本源，所以通常都是必须待在世界内侧的。
毕竟混沌虚空里虽然也存在有法则概念，但那个环境里的法则概念，与世界内侧的法则完全就不在同一层次，根本就不是伪神级层次的修炼者可以炼化的，甚至就连最基本的参悟和引动，都办不到。
而且世界外侧的无尽混沌虚空里的法则，与世界内侧的法则，不仅层次上有着本质的高低差异，而且法则的性质概念也是有着极大的不同的。
单单说一点吧，无尽混沌虚空囊括和承载了数之不尽的世界，虚空海的深处甚至还栖息着那些强悍到能够以一己之力就超越一整个世界的、难以名状的恐怖生物。
而能够支撑起如此多的世界和恐怖生物的生存，无尽混沌虚空的法则概念，其覆盖的范围、法则的泛用性、法则的概念强度上限……不论哪一方面，毋庸置疑地都是远远超越了那些单体世界内侧的法则！
这两者间的区别，以人类货币价值来衡量的话，说是比「越南盾」和「人民币」之间的性质差距还要大，都不为过！
而要在无尽混沌虚空中长时间生存的难度，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哪怕是四级真神境的强者对此都会感觉为难，生存尚且如此，就更别提修炼了。
所以真神境以下的修炼者，往往都是在世界内侧的相对于无尽混沌虚空来说较为安逸的环境下打好前期基础的。
如此一来，祂们所凝练的法理概念雏形，其性质自然也都是以世界内侧的为主了，根本不可能半途又跑到世界外侧去试图炼化外边的那些法理概念本源。毕竟外侧虚空法理的层次远超了祂们自身、彼此的概念性质更是不能兼容，这就算想炼化也实在是办不到啊。
路西尔自然也是办不到这种事的。
所以，奥修因推测，对方的晋升方式，恐怕是借助了『魔神』的力量。
比如……『魔神』直接将祂自己掌握的真实法理本源里的一部分分割了出来赐予了路西尔，这才促成了对方的晋升。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方式了。
以『魔神』那种层次的超级强者的实力，其所掌控的法理本源自然也是极为强大的，哪怕被分割出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放到路西尔身上也是足够帮助其晋升了，而且这点儿损失对于『魔神』来说恐怕也并不算太严重，顶多也就是力量会被稍微削弱一些。
就是不知道，祂需要多长时间来恢复。
奥修因对此也是难以估测，因为对方拥有着那名为『暴食』的吞噬之力，只要给祂得到足够的‘食物’，那么想补充缺失的力量对祂来说就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了。
甚至奥修因还怀疑，如果情况足够糟糕的话，五年时间过去了，不仅是祂们这边在养精蓄锐，魔神那边恐怕也是在积蓄着力量——类似于路西尔这样的例子，或许魔神势力里在这五年来还会多出现几个！
所以在前不久得知了江言收服了翠丝特她们的元素灵族，并且还打算动用国度的资源将元素灵族的几位精灵王培养成真神境强者、以增强己方总体战力的时候，奥修因并没有反对，而是对此表示了默认支持。
……
……
元旦快乐~~！
祝愿亲爱的书友们，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第997章 准备好了吗？
【抱歉，暂别阅读】
【本章还差1900字修改】
【请1个多小时后再来修正】
………………
…………
……
对于魔神的事，吉娜并没有详细了解，江言也没有跟她们太多地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
她也没有详细地了解过，其他超凡者晋升四级真神时该有的动静会是多么巨大。
但江言刚才周身那层稍微浮现出、虽然轻微但确实属于法则之理本源的崇高而神秘的意蕴气息，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感觉出错。
只是，江言表现得太过于轻描淡写了，这又让吉娜有了种不真实感。
尤其还是，自家少爷的这种突破，居然还是靠着那样的不正经功法的帮助而达成的……一想起这个，吉娜看向江言的目光就越发地怪异了。
甩甩头，吉娜压下了那些怪异的心情，然后继续看向江言，不禁有些好奇。
“好吧，我相信少爷的话了。只是……既然您现在都已经凝练完成了法理本源，在这方面都已经不差于真神境强者了，那么为何还是没有升格？”
“你说这个啊……”说起这个，江言面色也是有些郁闷了：“这大概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发现自己跟其他人不同，哪怕我已经将法理本源凝练完成了，似乎也依旧没能满足让我升格的条件啊。”
说完，看到吉娜那满眼疑问的模样，江言便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再整个人骤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清冽、神圣、幽暗、灼热、森冷、灵动、沉重……
只是一瞬间，就有上百种截然不同的神秘意蕴，再度从他的身上浮现了出来，一种种神秘的力量井然有序地糅合在一起同时出现在了江言的身上，共同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迷离玄光。
近距离目视到了这些迷离玄光的吉娜，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准确地辨识出其色彩，那些玄光似是无色透明，又似是包含了世间任意的颜色，看上去变幻莫测，只是稍微看了几眼，就让人忍不住就有了种想要探究的念头冲动从本能中不断涌现，既震慑着她的心神，却又让她忍不住本能地想要接触更多。
此谓万象法则之理的显化之景，乃是一切规则奥秘的本质，其中所蕴含的那份属于「法则之理」的崇高位格，会不自觉地吸引着比其低位格的存在的注意力。
这并非什么心智被魅惑了之类的现象，而是一切生灵那深深铭刻在了身体与灵魂上的、渴望着让自己得到进化、渴望着自己变得更加完美的生存本能，在目睹到这足以促使自己往更高层次的境界进化的崇高之物时，才会产生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冲动。
说白了，这其实就像是普通人在看到了金钱、看到了美食、看到了心仪的异性时，潜意识就会随之所产生的一种渴求的本能冲动一样，是基于‘生存、进化、繁衍、享乐……’等‘趋利避害’的生灵之本性的慾求。
只不过，处在高位格层次的法则之理的本源，对于处在低位格层次的生灵所造成的吸引力之强烈，要远远超过了生灵对于‘生存繁衍进化’的正常慾求罢了，也更加地刻骨铭心和难以抗拒。
如果是一个普通凡人，甚至弱一些的低级修炼者，在这么近的距离目睹到江言身上显现出来的法理玄光之景，心智不够坚定的人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会直接被就彻底慑服了，被那处于更高位格的法则之理的本源散发出来的玄妙意蕴所俘虏，最终化身为其狂热的追随者和崇信者。
这种现象，其实在虚空万界里、甚至在无尽次元时空里都是很常见的事，就比如江言前世的那个名为‘克苏鲁’的神话体系里，就经常有‘人类不可以直面外神，不然就会因为无法理解外神身上散发的高层次信息而导致精神承受不住、然后变得扭曲疯狂’的说辞。
这就是高层次位格的存在对于低层次位格的存在所造成的影响。
不过跟那些神话里不可名状的外神不同的是，江言可以自主随意地完美收敛、控制自己身上的这些法理本源的意蕴对外的扩散影响，而目睹这些的吉娜也不是什么弱者，她本身的意志也是足够的坚定。
所以，只是稍微地失神了一瞬间之后，吉娜就立刻回过了神来。
她看着面前的被足足上百层法理本源玄光笼罩起来的江言，张了张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别人都是凝练完成了一两道法理本源之后，就能够开始尝试晋升了，可您倒好，这都足足已经凝练完成上百道的法理本源了，居然还是没有变化？
“如你所见。”
江言周身的法理本源玄光眨眼间又重新隐没回了他的身体中，然后他耸了耸肩，道：“我原先还以为是我的升格所需的资粮比较多，单单靠向正常人那样的一两道法理本源，并不足以支撑我的升格，所以就再多努力了一番功夫。”
“可现在嘛……哪怕已经凝练了完成了这么多种的法理本源，将晋升的资粮积攒到了正常情况下的上百倍，也还是一样啊。”
“少爷您……应该是有头绪的吧？”吉娜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问题出在哪里？”
“啊，确实是有些头绪。”
江言点了点头。
“将法理本源彻底凝练完成之后，按理说，法理本源就会开始同步反哺修炼者的肉身和灵魂、乃至包含意志在内的一切，将其都自然而然地提升到能够跟法理本源相匹配的境界，也就是所谓的「升格」了。”
“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将法理本源比作神格的话，这个升格过程就是以神格之力对自我的一切进行洗练，从而褪去凡胎凡魂，塑造神躯、神魂，在此基础上孕生自己的神性、神力，并最终登临神位。”
“而我嘛……”
江言抬起手，看着自己那表面似乎有些瘦弱、实则充满了流线型人体线条美感的手臂，以及在数据之力的扫描感应视角下呈现出来的那在手臂上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段基因链的内部连晶导显微镜也无法观测的、介于虚实之间正微微闪动着的一道道无比玄奥的法则之链……
“我的这具身体，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法理本源的洗练，勉强也算得上是一具神躯了，但可惜，单单有神躯可不够，对神魂方面的洗练。我这边却还是出了意外。”
……
…………
………………
【卡文……今晚修仙奋战吧or2】
【抱歉，以下暂时是无意义的凑数内容，请看到这里的书友们1个多小时后再来将本章刷新一下予以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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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到吉娜那满眼疑问的模样，江言便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再整个人骤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清冽、神圣、幽暗、灼热、森冷、灵动、沉重……
只是一瞬间，就有上百种截然不同的神秘意蕴，再度从他的身上浮现了出来，一种种神秘的力量井然有序地糅合在一起同时出现在了江言的身上，共同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迷离玄光。
近距离目视到了这些迷离玄光的吉娜，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准确地辨识出其色彩，那些玄光似是无色透明，又似是包含了世间任意的颜色，看上去变幻莫测，只是稍微看了几眼，就让人忍不住就有了种想要探究的念头冲动从本能中不断涌现，既震慑着她的心神，却又让她忍不住本能地想要接触更多。
此谓万象法则之理的显化之景，乃是一切规则奥秘的本质，其中所蕴含的那份属于「法则之理」的崇高位格，会不自觉地吸引着比其低位格的存在的注意力。
这并非什么心智被魅惑了之类的现象，而是一切生灵那深深铭刻在了身体与灵魂上的、渴望着让自己得到进化、渴望着自己变得更加完美的生存本能，在目睹到这足以促使自己往更高层次的境界进化的崇高之物时，才会产生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冲动。
说白了，这其实就像是普通人在看到了金钱、看到了美食、看到了心仪的异性时，潜意识就会随之所产生的一种渴求的本能冲动一样，是基于‘生存、进化、繁衍、享乐……’等‘趋利避害’的生灵之本性的慾求。
只不过，处在高位格层次的法则之理的本源，对于处在低位格层次的生灵所造成的吸引力之强烈，要远远超过了生灵对于‘生存繁衍进化’的正常慾求罢了，也更加地刻骨铭心和难以抗拒。
如果是一个普通凡人，甚至弱一些的低级修炼者，在这么近的距离目睹到江言身上显现出来的法理玄光之景，心智不够坚定的人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会直接被就彻底慑服了，被那处于更高位格的法则之理的本源散发出来的玄妙意蕴所俘虏，最终化身为其狂热的追随者和崇信者。
这种现象，其实在虚空万界里、甚至在无尽次元时空里都是很常见的事，就比如江言前世的那个名为‘克苏鲁’的神话体系里，就经常有‘人类不可以直面外神，不然就会因为无法理解外神身上散发的高层次信息而导致精神承受不住、然后变得扭曲疯狂’的说辞。
这就是高层次位格的存在对于低层次位格的存在所造成的影响。
不过跟那些神话里不可名状的外神不同的是，江言可以自主随意地完美收敛、控制自己身上的这些法理本源的意蕴对外的扩散影响，而目睹这些的吉娜也不是什么弱者，她本身的意志也是足够的坚定。
所以，只是稍微地失神了一瞬间之后，吉娜就立刻回过了神来。
她看着面前的被足足上百层法理本源玄光笼罩起来的江言，张了张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别人都是凝练完成了一两道法理本源之后，就能够开始尝试晋升了，可您倒好，这都足足已经凝练完成上百道的法理本源了，居然还是没有变化？
“如你所见。”
江言周身的法理本源玄光眨眼间又重新隐没回了他的身体中，然后他耸了耸肩，道：“我原先还以为是我的升格所需的资粮比较多，单单靠向正常人那样的一两道法理本源，并不足以支撑我的升格，所以就再多努力了一番功夫。”
“可现在嘛……哪怕已经凝练了完成了这么多种的法理本源，将晋升的资粮积攒到了正常情况下的上百倍，也还是一样啊。”
“少爷您……应该是有头绪的吧？”吉娜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问题出在哪里？”
“啊，确实是有些头绪。”
江言点了点头。
“将法理本源彻底凝练完成之后，按理说，法理本源就会开始同步反哺修炼者的肉身和灵魂、乃至包含意志在内的一切，将其都自然而然地提升到能够跟法理本源相匹配的境界，也就是所谓的「升格」了。”
“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将法理本源比作神格的话，这个升格过程就是以神格之力对自我的一切进行洗练，从而褪去凡胎凡魂，塑造神躯、神魂，在此基础上孕生自己的神性、神力，并最终登临神位。”
“而我嘛……”
江言抬起手，看着自己那表面似乎有些瘦弱、实则充满了流线型人体线条美感的手臂，以及在数据之力的扫描感应视角下呈现出来的那在手臂上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段基因链的内部连晶导显微镜也无法观测的、介于虚实之间正微微闪动着的一道道无比玄奥的法则之链……
“我的这具身体，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法理本源的洗练，勉强也算得上是一具神躯了，但可惜，单单有神躯可不够，对神魂方面的洗练。我这边却还是出了意外。”
第998章 我想兑现约定
看到江言过来，本来安静地坐在餐桌旁等候开饭的少女那平静的俏脸上，顿时就绽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值得一提的是，少女那原本在约半个月前还只是白金色的长发，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近乎纯粹的纯白。
犹如纤尘不染的纯净白雪的色彩一样，在江言看来，这倒是跟少女那纯净无暇的心灵气质十分地般配。
而对于江言的询问，这名白发的少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因为，毕娜已经醒了，而且……”
少女话音顿了顿，看向江言，眼眸里闪过一抹深深的信赖：“我相信言。”
江言听到莉莉露卡如此直白的信任着他的话，在内心里高兴之余，也不禁摇了摇头，失笑着对她道：“莉莉，你这么信任我，我是感觉有些高兴啦，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说到这里，江言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很多，沉声对莉莉露卡叮嘱道：“这一次的虚灵遗境探索试炼大会，全程都是会受到各大势力的密切关注，各方大势力的顶尖强者都会齐聚一堂来共同对试炼大会进行监督以保证公平性，甚至就连『圣主』耶辛那样的四级真神境的强者也会露面，那是我们这一次试炼大会最大的竞争对手。”
“除了耶辛所在的、由圣光教会代表的「天堂」势力之外，其他的那些势力虽然没有四级真神境强者撑场面，对我们来说是不足为惧，但三级极境的伪神级强者也还是能拿得出手的，那可基本都是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每一个的眼光都毒辣得很，想要在祂们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干涉试炼大会，可是很有难度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到时候还会有借至高法则意志作为公证的誓约，来进一步保障此次试炼大会的公正性……说不定，到那时候，就连我也同样没法直接出手帮你呢。”
听完了江言满是严肃的叮嘱之后，莉莉露卡却是丝毫没有露出胆怯和紧张的神色，那一双眼眸依旧是纯净清澈，煜煜生辉。
“没关系。”
她嘴角微微一勾，语气坚定地道：“我相信言。所以……也相信着被言选中并培养起来的我。”
“……”听了少女那仿佛陈述事实一样的话，江言内心有了些触动，随后又不由得无语了。
“莉莉，你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啊？”
“？”莉莉露卡歪了歪小脑袋，显然是有些不理解江言的这个问题了。
“算了。”江言摆了摆手，道：“实际上，按照我的估计，只要其他参加试炼大会的家伙别太过于无耻的话，你的赢面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如今毕娜也已经苏醒了的情况下。”
“就怕某些老家伙不顾颜面、甚至不顾违背规则誓约的代价来暗中使绊子。”
“没问题。”莉莉露卡挥了挥小拳头，表情依旧是淡然地仿佛在陈述既定的事实：“我，会帮言赢到最后。”
“哈……算了，反正，有着我给你准备的那几样底牌在，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危险，你也应该能应付得来吧。”江言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让少女不由得眯起两眼露出了小奶猫撒娇般的可爱神态。
在莉莉露卡没看到的角度，江言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光：‘而且，坐以待毙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啊，又不是只有别人才会钻规则的漏洞……’
暗暗转悠过了某些阴险的念头后，江言就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虽然内心里有些想法，但具体该怎么做，他还得等虚灵遗境的试炼大会正式开始后才能确定下来。
就在江言有些分神的时候，被他摸头的莉莉露卡，其一张俏脸上那原本还因为江言的大手在头顶摩挲而流露出来的慵懒放松的表情，忽然微微一僵。
然后，少女忽然将身体往着江言身上倾斜了一些，在江言呆愣的注视下，皱了皱她那小巧的琼鼻。
‘呃？！这个反应……’看到莉莉露卡的动作，江言眼角立刻微微一抽。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面前的少女皱起了她的一双秀眉，清澈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审视意味地盯住了他的脸庞。
“言，你……”白发的少女迟疑了两秒后，还是问了出来：“又练那个功法了？”
“你又嗅出来了？”江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无奈地反问道。
听到江言的话，莉莉露卡瞬间明白了，虽然江言对她的问题没有给出正面答案，但其实也已经是明显地间接承认了。
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后，少女直接就鼓起了两腮，情绪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连往常让自己很喜欢的摸头服务，她这时候都是直接放弃了。
少女抬手推开了江言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掌，然后气鼓鼓地看着江言，道：“言，为什么？”
“啥为什么？”江言疑惑地问道，眼神十分自然，表面上看起来丝毫没有明知故问的迹象。
“哼！”
对于江言的装傻，莉莉露卡回以了一声娇哼表示不满，但最后还是没心情跟江言闲扯了，直接问道：“我知道的！那个功法……言要修炼《阴阳道》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
少女如此直白的话，也让江言不好再故意装下去了。
江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摸向了少女的头顶。
莉莉露卡看到了江言的动作后，她的脑袋微微偏移了一下，似是有了瞬间的迟疑，但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原地没有躲开江言的手掌。
一边温和地摩挲着对方那质感无比舒适的发丝，江言一边语气诚恳地说道：“莉莉，听我的吧，《阴阳道》这种功法，现在真的不合适你。”
自从五年前重逢后，莉莉露卡就很少会会忤逆江言的话了，堪称是已经到了对江言的意志言听计从的‘忠犬’地步。所以，听到江言这么说以后，她的脑袋就微微垂下似是丧失了活力，脸上也浮现出了失望之色。
但随后，少女又忽然扬起了头，有些不服输地看着江言，问道：“那，言，至少……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就不行！可以告诉我吗？这个答案，就当是……兑现你之前答应我的那个约定，也好。”
莉莉露卡这一次的话中，带着无比的认真之色，看向江言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期望。
显然，这一次，她是怀着很认真的心态来询问这个问题的。
‘这就难办了啊……’
看着对方脸上那股无比认真的姿态，江言挠了挠脸，更加地无奈了。
虽然江言也可以确定，如果这一次他对于莉莉露卡的问题，还是像往常那样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的话，莉莉露卡也会听从他的话，不会做出让他为难的任性行为。
但，就算表面上不再深究，少女之后的心情却多半不会真的就恢复平静了。
因为，少女这一次的询问，是十分认真，甚至也压抑了不短的时间才问出口的。
凭着对于自己的这位青梅竹马的了解，江言可以肯定，莉莉露卡之后对于这件事依旧是会十分地难以释怀。
所以，他这次的回答，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以‘这对你来说太早了’这种话，从而轻松应付过去了。
整个餐厅都因为莉莉露卡的这次提问，而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安静氛围里。
露娜、卡蜜拉等几个今天在餐厅里轮值的侍女们，看着餐桌边的大小姐与陛下发生的互动，都是不由得纷纷紧张了起来。
露娜几女都有些尴尬，因为她们有些不确定，这时候自己要不要继续留在餐厅里。
幸好，没让露娜等侍女们煎熬太久，作为她们顶头上司之一的莉娜就已经暗暗地给她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她们默默退出了餐厅，并顺手带上了餐厅的房门，给里边的那两人腾出了谈话的空间。
餐厅内部，江言和莉莉露卡沉默着对视了好一会儿后，就在莉莉露卡有些失望地想主动放弃的时候，江言忽然间叹了口气。
“好吧……这次，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内心里，此刻已经有了决定。
但在正面回应莉莉露卡的问题之前，江言又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但在那之前，莉莉，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产生想要跟我一起修炼《阴阳道》的想法吗？”
莉莉露卡闻言，先是一喜，然后沉吟了片刻，大概是在组织语言。
没让江言等待太久，莉莉露卡便又开口了。
“因为，大家，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谈起这个，莉莉露卡的情绪又很明显地变得低落了很多。
“变得不一样？”江言眨了眨眼，追问道：“具体的呢？你觉得大家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莉莉露卡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道：“自从几天前，吉娜跟言‘有事离开’的那天开始……”
“先是吉娜，然后是莉娜……”
“然后，还有艾薇尔、卡蜜拉、露娜……”
顿了顿之后，莉莉露卡低下头，视线低垂，低声道：“大家，好像都跟言变得越来越亲密了，尤其是……在言开始跟大家修炼那个《阴阳道》的功法之后……每一天，我都可以嗅到，言的身上，会多出好几种的、属于艾薇尔她们之中的某几个人的气息！”
听着少女的这些话，江言不由得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微微别开了视线。
莉莉露卡并没有注意到江言的短暂的尴尬表情，她继续失落地诉说着：“可是，大家都变了，就唯独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
“言，我不喜欢这样！”说到最后，莉莉露卡抬起头来，看向江言的眼神里，竟是带上了几分让江言动容的祈求之色。
“我不要这样……！”少女放低了声音，语气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之色，很是忐忑地向着江言诉求道：“言，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告诉我，我会改正的！所以……不要把我单独排斥在外，好吗？”
“……”
看着莉莉露卡脸上的那抹恳切的祈求，以及按捺着的紧张和忐忑的情绪，江言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但他这种因为愣神而沉默的表现，却似乎让莉莉露卡差点误会了。
好在，江言的反应速度很快。
在注意到少女双眼里即将变得黯淡的眸光后，江言立刻回过了神来，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他瞬间就伸出了双手，把少女那娇小的身子直接抱了起来，然后在少女那惊呼声中，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言……？”
面对江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莉莉露卡不禁惊愕地叫了一声，同时近乎是下意识地，她直接心安理得地就顺势就将自己的身子缩到了江言宽阔的怀里。
手臂微微用力环在了女孩那柔弱无骨的腰肢上，江言又将下巴搁到了她的头顶，嗅着那雪白无暇的发丝上传来的一丝丝淡淡馨香的气息，他不由得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嗯，还蛮好闻的……
“言……？”
伴随着怀中少女那再一次响起的轻声呼唤，江言将忽然有些发散的注意力又收了回来。
紧了紧抱着对方的双臂，江言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样，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嗯。”
怀中的白发少女闷闷地应了一句。然后，她忽然微微扭了一下腰调整了一下身姿，然后就将自己的脸蛋儿直接靠在了江言的胸口上，轻轻地蹭了蹭之后，两眼微眯，就这样一边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一边露出了安心、放松、和满足交加的表情。
江言一边在脸上保持着温柔而又正经的微笑，一边暗暗利用自己那绝对的控制力，将身体因为怀中少女的动作而自然而然升起的某些反应直接抑制住，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表现。
用下巴轻轻地点了点白发少女的头顶，江言又用另一只手在女孩的鼻尖上亲昵地刮了一下，最后笑着道：“莉莉，放心吧，你可并没有被我们排斥在外！”
“之所以我只找艾薇尔她们，却没找你，只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为重要、也最为特殊的那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