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实验成功（上）
万涛接着说道：“萧铭，你知道不，一诊之后，你在全班家长那里都出名了。我爸知道我跟你混，一万个放心。还有，萧铭你那个益智口服液是哪里买的，我喝了以后真的感觉到注意力集中多了，看是做题也有效率。不光是数学，文科上很多知识点，我也能记住了。”
萧铭笑了，没有接过手提袋，说道：“万涛、陈林，我也不给你们来虚的。帮助你们，交情是一码事，有所求是另一码事。”
“师父这是什么话，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们能够帮的一定帮！”陈林拍胸口豪气万丈地说道。
萧铭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家的条件你们知道，最近家里遇到点事，我需要5000块钱，你们如果有条件，我这5000块向你们借，给你写借条，最迟毕业后还清。另外，益智口服液我可以再免费提供你们一瓶，剩下的我要收费了。收你们的不多，500一瓶。如果别人要卖1000一瓶。毕竟我的数量也不多，得到的也不容易。益智口服液全夏国都没得卖。”
万涛一拍桌子说道：“师父，你说什么话呢！现在都高三了，向朱浩伦那些成绩好的，都是各顾各的自己在复习，问他一道题，他的头昂多高，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整个高三三班只有你对我们最好，是一心一意帮我的们。五千块算什么！我家的家教都没有让我看到考大学的希望，但是师父你真的让我看到了希望！我觉得只要你教我，我努力一把，能行！”
真是不差钱的主。
万涛说道：“你告诉我你银行卡号，我马上微信转给你！”
萧铭点头说道：“那行，我给你写欠条。”
万涛赶紧说道：“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写什么欠条！你要是不帮我，以我的成绩，就算我家老头子话十万二十万都不一定能够上一个一专，你是在帮我家老头子节约钱。要是我考上了一专，十万二十万的感谢费给你都是应该的。”
萧铭笑道：“一码事归一码事，等你考上一专再感谢我不迟。”
“那这样。”万涛说道：“益智口服液，我算1000千一瓶，我买5瓶！我回去给我爸报2000一瓶，我还有得赚。”
萧铭：……你小子真坑爹。
陈林家庭条件也不算差，说道：“过年我爸给了我5000的零花钱，我还没有用，我也买5瓶！这东西真有效果！我的记忆力好多了！”
大家都是男人，萧铭也不会扭扭捏捏说道：“那行，就这样。”
聚会后，两人分别购买了5瓶精神试剂（益智口服液），给萧铭转了一万块。
萧铭看着银行卡后面的4个零，第一次感受到了有钱的滋味。
17年，城市居民之间，城乡之间的贫富差距已经有些尖锐。
那些有勇气下海的，有办法的人已经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别墅加奥迪a6或者宝马5系成为了这些大老板的标配。
万涛的老爹就是开一辆黑色的奥迪a6。
而那些拿死工资，没有办法的老实工人和农民，还在挣着每月两三千的死工资，辛苦供养家庭。
萧铭的家就属于后者。
这天晚上萧铭很晚才回家，没有电脑和手机的他在网吧搜集了江城市大大小小加工厂的资料，并且选定了其中有能力打造实验平台的几家加工厂。
江城市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城市的污染（护城河就是最大的排水沟）、比如城市发展不均衡，cd区和cx区的差距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欧洲发达国家二十世纪初期的夏国。
但江城市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产业链完整。
这座城市就是这十年夏国作为世界工厂的缩影，小到一个螺丝钉大到合资汽车的发动机，这里都有制造。
要是一个老板在江城开厂，他的所有零部件都可以在江城市采购。
一座正在转型的老工业城市，这就是将江城市目前的定位。
周六一大早，萧铭就带着图纸坐着公交车到满城的寻找加工成。
“小屁孩干嘛的，出去出去！这里是工厂，不是游乐园，你想进就进？”
“你大人呢？你成年没有，谈什么生意。”
萧铭处处碰壁，最后在一家压缩机制造厂被接待。
压缩机许老板大腹便便，看着像有7个月的身孕，看了萧铭的图纸后，沉思一会儿说道：“保持0.6mpa，又要保证它的温度不高于60度，这种压力机我们以前做过，现在都还有现成的材料，你要货最多两天就能拿到。”
“这么快？”萧铭没有想到。
“数控模具知道不？现在都是机械化生产，你以为还是用榔头和锤子敲啊！”许老板吐槽道，“你要多少具？一百具还是一千具？”
“一具。”萧铭差点把许老板焖出内伤。
萧铭带着图纸，老板还以为遇到了大买主，哪儿知道萧铭只要一具。
“我要动机器动人工，成本都不够。”许老板肚子抖了抖，里面的脂肪在摇晃。
何慧做了多年的副食生意，萧铭跟在身边耳濡目染，讨价还价谁不会。
“成本要多少？”萧铭问道。
“至少得一万！”许老板漫天要价。
“三千，我提供图纸，你们做，部分材料我已经加工好了，拼装上去就是，不成的话我找隔别。”
“最低八千！”
“成品最贵的就是压力控制器和温控器，我在市场看了，大约要800块，别的就是不锈钢和一些管子，3500。”
“六千！不能再少了！”
萧铭往外走，许老板着急了，“兄弟，最少四千！我这是亏本的买卖，就没有赚你的钱。”
“成交！”
萧铭笑道：“你要是做的好，以后上百万的订单我都找你，我两天之后过来拿货。”
许老板还在吐槽，“现在生意难做，工厂多如牛毛，订单却毛都没有一个……”
走出工厂的萧铭心中有点激动，两天后就能够见证潘沙星科技是否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实的，将会给萧铭创造一个无限的未来。
第17章 实验成功（下）
周二，萧铭背着书包离家后并没有去学校，他到许老板的工厂拿货。
完美的高压装置被制作出来，从不锈钢的光洁度到它和其他仪器连接的接头处理，都能够显示出小工厂不错的制造的技术。
就是这些小型的工厂，担负起夏国强劲的经济增长。
交钱拿货，许老板非常会做人，找了个“拖板鞋”帮助萧铭把设备送到家里，他心里还想着萧铭说的那百万的生意。
萧建强在纸厂上早班，何慧在纸厂外摆摊，家中只有萧铭一人。
他将设备放在地上，随后将取出装载吞噬1型厌氧菌菌落的瓶子。
菌落瓶子分了很多层，要将所有层的菌种混合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菌落。
萧铭每层都取出一点菌种，按照实验说明先后将培养试剂和厌氧菌菌落菌种导入高压瓶中，最后插上电抽离瓶中的氧气对其加压。
按照萧铭的图纸，实验高压瓶有一个观察口、一个试剂添加口一个出液口。
试剂添加口可以定期添加菌类的培养液或者添加污水等，而出液口则可以流出经过厌氧菌落处理后的液体，一般会是纯净可饮用的水。
完美！
花了整整一上午时间，萧铭终于将实验的每一个步骤都做完。
接下来就是测试吞噬1厌氧菌效果的时候。
萧铭拿着玻璃试剂瓶咚咚咚走出房门，去寻找污水。
在老旧的家属区，寻找污水多简单，地表的排沟、下雨后的积水坑、苍蝇馆子的门口都是污水。
萧铭在老人的注视之下，忍着恶臭在家属区的排沟中将200毫升的玻璃试剂灌满。
“粪渣、食物残渣、各种重金属、包括大肠杆菌在内的各类有害细菌，足够了！”
咚咚咚。
萧铭又快步回到家中，按照说明书的实验步骤将200毫升的污水到入添加口。
按照吞噬1厌氧菌的说明，1毫升饱和的菌落可以处理100毫升到300毫升的污水，处理时间为半个小时。
这里的饱和菌落意识是指吞噬1 厌氧菌每毫升的浓度必须要达到10^(-5)g/ml。
焦急地等待半个小时，萧铭用经过灭菌的试剂瓶装了50毫升经过处理后的液体。因为吞噬细菌有重力趋势，呈现向下聚居的趋势，所以位于上部的出液口倒出来的液体不会有吞噬细菌。
至少，从直观上看，实验是成功的。
因为从沟里接的污水呈现黄黑色，而现在接的液体是无色透明的，就像是瓶装的纯净水一样。
不过，要证实污水已经被处理，要证实这个液体达到了饮用水的标准，好需要进一步的实验。
萧铭有两个实验选项：
1、自己把这50毫升水喝下去，看看一会儿拉不拉肚子；
2、拿到实验室去检验。
第一个方式比较直接，但是风险太大不确定因数太多。万一萧铭的抵抗力太好了，把水里的细菌都给杀灭了呢？或者污水根本没有被处理那萧铭不是直接喝的粪渣吗？
好像有点恶心。
否决。
第二种选项是拿到实验室去检验，这样最直观可以看出水中含有什么成分，包括含有那些元素，是否有重金属，细菌含量是多少是否符合饮用水标准等等。
显然，第二种选项更加符合实际。
江城市有检验检疫机构，这个机构专门为社会服务。可以检验食品农药含量也可以检验饮水安全指标。
当然，萧铭也可以把样水拿到江城市三中实验室，不过三中生物化学实验室那些简陋的设备和肮脏的环境，萧铭放弃了这个打算。
花点钱还是值得的。
来不及吃午饭，萧铭拿着试管就外走，他知道检验检疫中心在江城城北工业区附近。
这一次，萧铭难得没有骑生锈的自行车而是花了15元坐出租车。
“检验一次800块，前面缴费后送样品。”窗口部门的工作人员早就对工作失去了激情，机械化地说道。
检验一次800块，萧铭肉痛。
缴费等结果，萧铭是下午一点半交的件，要四点才能拿到结果。
“兄弟也是做这行的？”就在萧铭等待的时候，有中年男人主动搭讪。
萧铭一头雾水，只见那人说道：“城北那边的市场产品多，一抓一个准！一会儿检验结果出来我就去找那家卖腌制品的，亚硝酸钠绝对超标，这次不给我5000元我不得让他们好过。”
弄了半天这人是专门做检验检疫生意讹人生意的，萧铭不仅感叹道：“还真是行行出状元。”
“液体萧铭！”窗口有一名妇女喊道。
见没有人答应，妇女又尖着声音喊道：“液体萧铭出来了！”
“兄弟，是不是在喊你呢。”中年人提醒道。
萧铭回过神来，无语，还有这样喊的，他又不是样本，还液体萧铭。
“来了来了。”萧铭快步走过去。
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我喊了半天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萧铭接过检验检疫单。
检验内容分为色度、浑浊度、臭和味、细菌总量（大肠杆菌单列）、重金属含量等等。
这是标准的饮用水检验指标。
所有指标全部合格！
其中关系到引用标准的总大肠菌群以及耐热大肠菌群都是0。重金属含量也是0 ！
完美！
萧铭狠狠捏住拳头暗爽。
“小兄弟要去领钱了？”中年男人笑道。
萧铭只是笑了笑就快步离开！
这几项指标中，最让萧铭对吞噬1厌氧菌有信息的就是大肠菌落为0。
小区排水沟里的水有粪渣和食物残渣，大肠杆菌数量绝对不是0 。
其实按照完整的实验准则，萧铭还必须将原水样（污水）拿到这里进行检验，但是八百一次，荷包空空的萧铭放弃了标准实验。即便是这样，结果也说明了一切！吞噬1厌氧菌对污水处理有效！
但是是否对纸厂的污水处理有效，萧铭还得进一步实验。
兴奋回家的萧铭没有想到，自己逃学一天，班主任早就和何慧联系，何慧和萧建强正在纸厂及学校附近各个网吧寻人。
按照萧铭过去的尿性，多半又是去网吧玩儿游戏了。
何慧着急骂道：“这个兔崽子，我以为他一诊考那么好是自己努力了，今天班主任才说，怀疑这小子作弊！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第18章 成绩的真实性
事情要从下午江城三中高三教师会议室说起。
高三教导主任张老师下午刚进会议室就带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张主任：“开个短会，通报一个事情。你们知不知道，咱们这一次一诊考试可能提前泄题了。”
“什么？”同办公室的高三老师有些吃惊，“怎么会泄题？”
张主任喝了一口浓茶，挽起袖子说道：“印刷那边出的问题，有一名工人把题拿出来，本意是想给县城的儿子做一做城里的试题，哪儿知道题提前三天就泄露出去。”
老师们马上围集过来听八卦。
张主任很严肃说道：“这不是玩笑。一中，二中那边有十多名学生从他们乡下同学那里提前知道了试题，这次考试分数都很高。现在各大学校都在排查，看看多少学生提前知道试题。提前知道试题，提前知道答案，这也算是作弊的一种。”
三班的班主任廖老师心里一拧巴，问道：“是不是一诊的成绩被判定无效，要重新考？”
张主任摇摇头，说道：“这道不至于，泄题影响范围有限，就那么十多个人，最多不会超过五十个，不影响大局。现在学校的意思是各个班自查自纠，看看自己班上有没有可能提前知道一诊试题的同学，班主任要批评教育，要让学生诚信考试，那些问题考生要小范围公布出来。”
所谓的小范围公布出来就是在各个老师那里传达，对学生的影响也是很不好，对班上的名声影响更不好！
张主任这样说，廖老师很自然就想到了萧铭。
萧铭那天说自己自己碰巧做了几道类似的题，所以就会了。
恐怕不是碰巧做了几道类似的题，是提前知道了一诊的考题，提前背诵了答案吧！
想到这里，廖老师愤怒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不诚信的学生。他能够接受萧铭成绩差，但是绝对不能接受萧铭考试不诚信。
回到办公室的廖老师震怒无比，发现萧铭逃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差学生就是差学生，怎么会期待他变好！”廖老师马上通知萧铭的家长，告知其事情的严重性。
同时，本来纸就包不住火，一诊试题泄露的事也被高三各班知道。
“我就说萧铭一诊怎么考的那么好，原来是提前知道了考题和答案！我要是知道，我也能够考560。”某学生大声说道，似乎也给自己考差了找借口。
“就是啊！我就说吧，每次考试都是班上倒数第一，哟呵，怎么突然变成班上第十，全校前一百了。就算是这段时间每天通宵看是也不至于吧。”
朱浩伦嗤笑一声，冷不冷说道：“差生就是差生，还弄个什么差生学习小组，这萧铭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做梦当救世主。”
郑璇雨听到朱浩伦这话，皱了皱眉。
陈林一听这话，顿时就毛了。
“朱浩伦，你在说什么！”
朱浩伦：“我说萧铭考试作弊，又没说你。”
陈林和万涛这几天数学进步很大，他们真切的感受到了萧铭是有真实实力的，他们也绝对不相信萧铭一诊考试有作弊。
陈林吼道：“你丫的再说我师父的坏话行不行我弄你！”
朱浩伦还没有怕过谁，他站起来和陈林对峙：“哟嘿，还师父了！来来来大家听听！全班倒数第一的萧铭给全班倒数第二的陈林当师父了！”
“干你丫的！”出手的不是陈林，是万涛。
他一脚就踢在朱浩伦的肚子上，“朱浩伦，劳资早看你不顺眼了，你丫的再多嘴一句，我见一次打一次。”
白白胖胖的朱浩伦平时吃肯德基喝星巴克，天天学习看书不锻炼，哪儿是野猴子万涛的对手。
这一脚下去，把朱浩伦闷得够呛，他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半天爬不起来。
最后才哭着嗓子憋出一起，“我要告给老师听！”
万涛也放狠话了，“朱浩伦，你最好是给我爬起来，要是老师知道了，你看放学我收不收拾你！别人怕你爸，我可不怕！”
朱浩伦焉了，心中愤怒却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站起来趴在桌子上。
万涛说道：“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出社会了有的是挨揍的机会。”
……
萧铭回到家中，却发现何慧坐在沙发上哭泣，萧建强一脸怒容。
“妈，你怎么了。爸你今天不是上早班吗？”
“你个小兔崽子，考试作弊还逃课！你是想气死你妈啊！”
萧建强过去从来没有打过儿子，都是说服教育。但是今天的被请家长了，他才觉得自己的教育相当失败，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班主任指定了萧铭一诊考试可能作弊。
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把“可能”两个字给忽略了，直接听成萧铭一诊考试作弊。萧建强四十好几的人了，红着脸替儿子挨老师的训，还有不少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他丢不起这个老脸。
萧铭问道何慧，“妈，什么情况。”
萧建强气不打一出来，“你还有脸喊你妈，你妈妈起早贪黑为这个家容易吗？”
萧铭：“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啊！”
萧建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事实摆在眼前，有什么好解释的！”
萧铭哭笑不得，家长怎么都一样，喜欢扣帽子不听解释呢。
何慧还是心疼儿子，制止道：“行了萧建强，坐下来，听萧铭怎么解释。”
萧铭还是尽可能和萧建强保持距离，他怕挨巴掌。问道：“你们说我逃课，这个是我承认。”
“看吧，你承认了！！”萧建强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何慧收住眼泪说道：“逃课的事咱们先放一放，你先说说为什么一诊考试要作弊。”
萧铭解释道：“今天逃课是我不对，但是我逃课是去质检中心查看检验污水处理设备处理后的水质。爸，说道这里，我需要你们纸厂的污水样本做最后的测试，如果成功这个实验装置就可以应用到纸厂污水处理车间。”
“等等！”萧铭忽然察觉道什么，“你们刚刚说什么！？我一诊考试作弊？谁说的！”
第19章 实力炸裂（一）
萧铭承认自己过去的成绩不好，但是考试绝对不会作弊，除了因为不屑以外，更因为懒。
自己过去都懒得学习了，怎么会勤快着作弊。
每次考试，萧铭看到陈林和万涛准备了一大堆小抄，考试的时候满头大汗东翻西翻还是找不到答案，名次依旧是班上的倒数，萧铭实在不明白作弊的意义何在。
所以，说他一诊作弊的这人，一定是过高的估计了萧铭。
“今天去学校找你，你们班主任廖老师说的！”萧建强说道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替你挨老师的批评，你以为我好受。”
萧铭冷静了下来，把处理污水的事先搁一搁说道：“廖老师凭什么说我作弊？”
看到儿子的反应，萧建强也冷静了下来，依照他对儿子的了解，要是儿子说话，早就跳八丈高了，此时他却相当冷静，而且眼神很坦然，没有躲避。
知子者莫若父，萧建强便把廖老师说一诊试题泄露，不少学生提前知道试题答案的事说了一遍。
萧建强说道：“你月考才三百多分，一两周的时间就考到五百多分，进步了两百多分，所以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还要在小范围内通报批评。”
这就是部分高中学校老师长期教学养成定式思维，成绩好的学生考好了是应该的，成绩差的学生忽然考好了，那就是作弊。
萧铭很坦然地对父母说道：“你们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是相信老师？”
何慧和萧建强这时候才想到，这段时间萧铭的确很刻苦，如果不提今天逃课的事，他在生活和学习自律上已经相当严格的在要求自己了。
“高三了，作弊还有意义吗？高考的成绩再差也不会比上次月考差。”萧铭用成年人的眼光看着萧建强，“污水净化设备还需要纸厂污水的样本做实验。”
萧铭递给萧建强一支一升的量杯说道：“爸，下次上班的时候一定要取一点污水回来。”
说完，萧铭也不去学校上晚自习，回到寝室后继续复习英语等科目。
萧建强和何慧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萧铭长大了。
没有不心疼儿子的父亲，也没有不信任孩子的父母，冷静下来后的萧建强夫妇有些后悔对儿子刚刚的态度。
“他会不会生气了？”萧建强小声问道何慧。
何慧看着紧闭的卧室大门，说道：“不会！这几周来，萧铭成熟了不少。”
“要高考了，也该长大了！”萧建强看着手里的量杯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一大早，萧铭和往常一样晨跑锻炼然后去学校上早自习。
刚刚进教室，萧铭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眼光。
考试作弊的消息昨天已经传遍了全班，学生们明显都有些鄙视萧铭。
“师父，你来了！”陈林和万涛马上过来迎接，他们是唯一相信萧铭的人。
“前天布置的题做了吗？”萧铭问道，“做完给我检查下。”
学练要结合，每天布置一道针对性的题是萧铭提高二人成绩的特训方式之一。
学生们小声议论着：
“考试都作弊了，还装什么学霸？”
“还在辅导陈林他们，这不是渣成一堆了么？”
此时，班主任廖老师走进教室，大家一下变得安静起来。
廖老师说道：“萧铭你到我办公室一下。”
“要被请家长了。”
“作弊的话，全校通报批评吧！”
高三老师的办公室，廖老师坐在那里，冷冷看着萧铭。
因为是大办公室，三班不少的任课已经早早的来到办公室。
“说吧。”廖老师侧着身子坐在老板椅上，寒气逼人。
这是高中老师常用的谈话手段，只叫你说吧，又不告诉你到底说什么，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
这时候，学生就在想说还是不说，要说说多少？说少了会被冠以欺骗的罪名，惩罚更重。说多了，把老师不知道的事都抖出来，自己把自己套住得不偿失。
陈林就上遭过一次套。
廖老师是问陈林上课不遵守纪律的事，陈林被廖老师一个“说吧”一个眼神，吓得把早上迟到、厕所抽烟、打架的事全部坦白。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可怜的傻孩子。
萧铭当然比一根筋的陈林聪明。他选择沉默。
两人对峙了几分钟，廖老师首先沉不住气说道：“一诊考试的题，是不是提前记了答案或者做了小抄？成绩不好没关系，作弊就是品德的问题，你知道吗？”
扣帽子，第二招。
萧铭还是没有说话，廖老师忍不住要发火了。
此时，数学方老师走进来，看到萧铭站在这里，问道：“小廖，萧铭怎么了？”
廖老师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方老师，你昨天没有来，已经小范围通报了，这次一诊试题提前泄露，萧铭提前知道了答案，所以这次一诊萧铭才从300多分考到560分。”
“不会吧！萧铭作弊？”方老师这几天感受到了萧铭数学的进步，连萧铭辅导的陈林和万涛都取得了进步，他说道：“萧铭应该没有作弊，数学的简答题可没有办法背答案。”
廖老师拿出了自己的判定理由：“方老师，你不用为他说话了。你想一想，萧铭从高一到高三，每次考试都是班上倒数，怎么会忽然一夜之间从三百多分考到五百多分，不是作弊是什么？”
方老师有时候古板，但是为人还是相当正直，他说道：“廖老师，凡是都要讲理由。你看到萧铭作弊了吗？反正我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了萧铭这几周来的进步！你不能冤枉积极向上的好学生嘛！”
两人卯在一起，廖老师说道：“方老师，你也从教快四十年了，你见过有学生在两周之内提高两百分接近三百分的吗？”
“这倒没有！”
“那就是考试作弊！”
萧铭万分无语，两个老师倒是先吵起来了。
一班的数学杨老师冒出一句，“作没作弊在事后很定不好判断，你们让萧铭再做一套试卷测测不就得了。”
第20章 实力炸裂（二）
“对啊！让这位同学再做一套题不就得了。”办公室的老师纷纷附和道。
廖老师想到，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一诊的题泄露了，萧铭很有可能提前背答案。如果萧铭真的是作弊，那么考一套新的试卷，他绝对原形毕露。
方老师立刻赞同道：“我同意这个做法，让萧铭再考一次试，就考数学和理综吧！要是萧铭成绩和一诊相当，廖老师要主动给萧铭同学道歉，要是考得不好，和以前月考一样，就好好查一查萧铭一诊作弊的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廖老师点点头，说道：“萧铭，你说呢？”
萧铭叹口气，摊手说道：“你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
“这是什么态度！”廖老师又开会思想教育，“学习来不得半点马虎！”
萧铭赶紧点头，不然一会儿唐僧念经喋喋不休，不知道又得持续多久。
这一天，萧铭就坐在廖老师身边的座位上做试卷，试卷是某次月考的备用卷，题绝对没有泄露。
高三三班教室，萧铭再次考试的事情被大家知晓。
陈林信心十足，说道：“师父一定没问题！”
万涛吐槽道：“学校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难道就不允许咱们差生进步吗？”
朱浩伦低头写作业一直在冷笑，他相信萧铭一定会原形毕露。
郑璇雨的脸色依旧不好，她听到这个消息后，迟疑了一会儿，继续做题。
早上，萧铭有两个小时做数学。恰好廖老师暂时没有课，就在身边监考萧铭。
这张月考备用卷，试题难度还比一诊考试难一点，有特别基础的题也有一些比较偏的难题，不过这些题对萧铭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廖老师看着萧铭在试卷上刷刷刷写着一点都不停顿，他有些迟疑。
他站起来，仔细看着萧铭的答题。
这才不到二十分钟，选择题都写完了。
“乱答的？”廖老师不懂数学，但是也知道高考数学选择绝对不可能十五分钟就写完。
他冷笑一声，知道萧铭走投无路，乱答了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廖老师惊讶了。
萧铭很快答完了填空题，又开始答简答题，很快简单题的第二一道都答完了。
而在草稿纸上，萧铭打的草稿都相当工整，步骤清晰。
“来自廖永波的惊讶值：+10。”
萧铭冷呵一声，惊讶值才10，太少了。
他加快速度大题，在二十分种内，简答题前三道已经打完了。
“来自廖永波的惊讶值：+20。”
廖老师心想，刚刚如果选择题和填空题是乱答的，简答题乱答也写不了这么多答案吧。
萧铭重重的叹口气说道：“这题太简单了吧。”
“挖槽！”廖永波果然被萧铭这话震惊了。
“来自廖永波的震惊值：+20。”
萧铭暗笑，这廖老师还是有的撸，可以抖落点震惊值下来。
两个小时的数学考试，萧铭花了一个小时做完，将试卷交给廖永波时，萧铭说道：“太简单了，不足以答。”
“来自廖永波的震惊值：+20。”
廖老师看到萧铭工整的卷面，又贡献了10点惊讶值。
办公室的数学老师都去上课了，廖老师不会批改数学试卷，他只有小心翼翼将数学试卷叠好，一会儿交给方老师批改。
“你是准备下午考理综，还是现在？”廖老师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九点多一点，时间还早。
“现在吧。”萧铭说道：“下午还有别的安排。”
口气蛮大的！听得廖老师一愣一愣的，又将理综试卷交给萧铭。
廖老师是教化学的，因此理综的化学试卷就能够看出萧铭的真实水平。
萧铭就偏偏和廖老师作对，做了生物后做物理就是不做化学。
即便这样，萧铭的答题速度和书写质量还是让廖老师贡献了60点惊讶值。
“叮叮叮……”下课铃声响了，有二十分钟的课间操时间，紧接着廖老师就要去别的班上化学课。萧铭还有化学科目没有做，二十分钟是肯定做不完的。
他对一班的语文李老师说道：“李老师，你帮我监考一下，我去上课。”
李老师放下笔说道：“好的。”
萧铭放下笔说道：“廖老师，你先等一等，我马上就交卷了，唉哟，这尿憋死我了。”
“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你能把化学做完？”廖老师诧异着问道。
萧铭：“还行。”
“什么叫还行？”廖老师无语。
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叫还行。
萧铭翻过试卷，开始写化学题了。
第一道，按照某些性质和原子序数推断化学元素，萧铭回答正确。
第二道，比较负责的根据硝酸银滴定曲线图判断以下说法错误的，萧铭回答正确。
……
多选题，原子序和质量推断，萧铭回答正确。
接下来是填空题，也就是实验类填空题。
需要书写化学方程式的，萧铭书写全对！写实验要点和措施的，全对！一些分子或者摩尔量计算题，全对！
萧铭的书写速度奇快，只用了十八分钟时间就将所有的化学题全部写完。然后将试卷交给廖老师，说道：
“廖老师，我做完了，可以回教室了吗？”
“来自廖永波的震惊值：+20……+20……+20……+15……”
可怜的廖老师不知道自己上着了萧铭的道，就化学这一刻就贡献了接近100点震惊值约合200点惊讶值，而且还在不断的产生之中。
萧铭留下一脸懵然的廖老师，去厕所放松后回到教室上课。
陈林在课间十分为萧铭打了一杯热豆浆杯，“师父怎样？听说你被单独留下来老师了！”
万涛递给萧铭一块面包说道：“廖老师也太过了吧，怎么单独考试啊！只要成绩好就单独考试，怎么不让朱浩伦也试试？”
萧铭咕咕咕喝了两口豆浆，若无其事说道：“就是做点题，没什么。”
上课铃声响起，是历史课，也是萧铭复习英语单词的时候。此时他受到了数学方老师的惊讶值，知道方老师开始批改试卷了。
第21章 用实力告诉你
下午时分，高三教师办公室，所有的老师都聚集在廖老师身边。
“方老师？”廖老师问道。
方老师将试卷摆在桌面上说道：“数学，145，错了一道选择题。不，这道选择题很简单，但是他没有做。”
廖老师将各理科老师批改后的试卷放在桌面上说道：“理综285（满分300），也是有几道题没有做。”
这下周围的老师忽然议论开来！
单单看数学和理综，这绝对是考水木大学、燕京大学、江城大学一类优等生的成绩。
高三后，数学能够考到140分以上，整个年级找不出五个！理综能够考270分以上，整个年级也找不出十个。
“特别是物理。”高三三班的物理蔡老师说道：“最后一道题很难，在考试时间内能够把物理最后一道计算题做完的，全市也找不出十个。萧铭做完了，而且思路清晰，全对！”
“一道很简单的物理选择题，他没有做。”蔡老师又补充道。
把复杂的做了，简单的空着不做，这是在打脸，狠狠在打廖老师和办公室怀疑萧铭老师的脸。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吴老师说道：“这么厉害！廖老师，你们班又出了一名优等生啊！看样子是考燕京大学的料！你要好好培养才行！”
吴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相当嫉妒，优等生谁不喜欢。
在这个年代，老师的绩效和学生的成绩挂钩，以江城三中为例，全班有一名学生考上一本，班主任就会有2000块的奖励，要是有学生考上全国前二十名的重点本科（水木大学、燕京大学、江城大学、沪江大学等等），班主任还会有额外四万的奖励。
这笔收入相当不菲了！
此外，班主任的职务晋升、评职称和学生的成绩好坏也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两名老师同等条件，或者后一名老师的条件差一点，但是学生成绩优异，学校一定会考虑后者。
所以，现在萧铭在廖老师眼里，是钞票、是职称、是荣誉更是未来。
方老师说道：“这几周，我一直在观察萧铭和他的几位朋友，他们的数学成绩都取得了进步，其中以萧铭的成绩进步最为明显。今天这次考试也证明了，萧铭却是进步了。”
廖老师在心理上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不对啊！一个学生怎么在一周之内从数学三十多四十分进不到一百四，理综也从一百多一点到两百七八！”
“哎呀，廖老师，你就别纠结了。还有几个月好好关心下萧铭，我觉得他的潜力非同小可，要是在英语和语文上努把力，你们班很有可能在多一名能够上重本的学生。”六班的班主任说道，“有些学生在高三时成绩突飞猛进，看着有些不太真实但也是事实，用一点唯心的说法，学生开窍了，一旦开窍就一通百通。”
开窍了。
这样的说法虽然不怎么科学，但也是唯一能够解释萧铭成绩进步迅猛的原因。
方老师将试卷从桌面上拿起来，递到廖老师手里说道：“咱们做老师的，也要敢于承认错误，好好给萧铭道个歉，别让这孩子寒心，放弃学习，好不容易起来了，就别滑下去了。”
“对啊！廖老师，高三的心态很重要！”
“心态崩了，成绩再想起来就困难了。”
这句话说道廖老师的心坎了里。
高三，心态崩了就难了。郑璇雨最近的状态就说明了一切，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一诊考到了前所未有的第三名。他可不想刚刚崛起的萧铭因为心态不好，又落了下来。
廖老师说道：“学生不容易，老师也不容易，高三的学生和老师更不容易！我们应该正视进步的学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会儿我就给张主任打个电话，取消对萧铭一诊考试作弊的定论。另外，我要正式对萧铭道歉！”
说吧，廖老师带着试卷去教室。
下午高三三班在上自习课。
萧铭盯着窗外已经秃了的银杏树，有些发呆。
廖老师走了进来，说道：“大家都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
学生们看着廖老师手中的试卷就知道廖老师要说什么事。
“萧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吧。”
“不知道考多少分？”
“会不会现原形啊！在老师的眼皮子下，应该不会作弊了吧。”
朱浩伦冷哼一声小声说道：“肯定现原形了，学习哪儿那么容易！”他朱浩伦的成绩也是依靠日复一日积累，依靠家中花重金请重点学校老师当家教堆出来的。
朱浩伦还准备说什么，被万涛一瞪赶紧闭嘴，他可不想再挨揍。
廖老师说道：“这两天传闻有学生一诊考试作弊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班的萧铭同学也被列为怀疑对象。”
萧铭玩儿着笔杆，无所事事的样子。
廖老师接着说道：“为了排除嫌疑，也为了证明萧铭的清白，今天我们单独用试卷对萧铭做了测试，现在测试试卷分数出来了。”
“在这里，我先对萧铭同学表示道歉，老师不应该随意怀疑别人。萧铭，对不起！”
哗！
全班哗然！
廖老师居然向萧铭道歉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萧铭一诊没有作弊，是取得的真是成绩？
那么这一次单独对萧铭的测试，萧铭考了多少分？
在全班同学期待的眼神中，廖老师说道：“这一次单独测试，萧铭只考了数学和理综两张试卷。”
廖老师扫视了一下全班，最后将目光落在萧铭身上。
停顿片刻后，廖老师说道：“萧铭的数学，145分。理综，285分。”
成绩公布后，全班鸦雀无声。
朱浩伦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数学，145，理综，285……他朱浩伦也考不到这个分数啊！
一直默默埋头的郑璇雨也放下了手中笔，相当惊讶地转头看着萧铭。
陈林和万涛听了后，像是比自己考了这么高的分毫兴奋。握着拳头暗爽！
“我……我没有听错吧。”学生们惊讶道。
第22章 纸厂的污水
“来自陈林的惊讶值：+30。”
“来自郑璇雨的震惊值：+25。”
“来自朱浩伦的惊讶值：+40。”
……
这一波，萧铭再次收割了班上同学总共2700点惊讶值，加上前段时间积累的3100点，总共有5800点惊讶值。
最神奇的是，朱浩伦还贡献了40点惊讶值，这个桀骜不驯相当自负的男人，也会对萧铭的成绩感到惊讶。
郑璇雨低头心有点乱，如果仅仅说数学和理综的成绩，萧铭已经超过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萧铭进步如此迅速？
廖老师说道：“萧铭同学这段时间的进步，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萧铭同学就是大家的榜样，现在无论你的成绩在班上处于什么水平，记住你的敌人只有你自己！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取得进步……”
廖老师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表扬萧铭，也借着萧铭在鼓励班上的其他同学。
在差生圈中，学生们却议论开来。
“萧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学习方法，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听说陈林和万涛都加入了萧铭的学习小组，最近的进步也很大，咱们要不要加入？”
“萧铭真的愿意教我们学习方法吗？”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陈林听着学生们的窃窃私语，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萧铭。
萧铭说道：“愿意参加学习小组的，都可以。”
反正差生的每科都差，萧铭制定的学习方案，一个人用也是用两个人用也是用，在教学生的过程中获得一点惊讶值何乐而不为？
果然，一下课，差生们就蜂拥而来。
“萧铭，我可以参加你的学习小组吗？”
“我！我报名！我也参加！”
陈林拍拍手说道：“大家都是同学，要报名的我们都欢迎！要报名的同学在我和万涛这里登记下，报名的可以每天领取《提分宝典》，高考多考三十分到五十分不是梦啊！中午休息时分和下午晚自习前，师父会为大家讲题！”
陈林一说有《提分宝典》，就算是成绩中等的学生也心动了。
……
萧建强在厂里接到了班主任廖老师的电话，电话中确定了萧铭一诊并没有作弊。廖老师向萧铭父母作出道歉，并且再三叮嘱萧建强一定要给孩子做好后勤保障，让孩子在高三冲刺中全力以赴。
挂掉电话的萧建强看着手里的试管，自言自语说道：“我就知道萧铭不会作弊！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萧哥，你手里拿个管子做什么？”车间的小王问道。
萧建强原本不把儿子的话当回事，但是老师打电话来后，萧建强觉得要认真对待儿子的污水处理实验。
他说道：“我带一点污水回去研究下。小王，你说要是我们捣鼓出污水处理系统，咱们就不用被优化了吧？”
小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建强，有些无语着说道：“萧哥，不是我说你。污水处理技术是咱们车间的人能够琢磨出来的？像德国那种，以较低的成本将纸厂的污水处理成无污染的水，咱们国家的科学家都没有研究出来。你我是什么水平，你就别做梦了！”
萧建强愣了一会儿，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言罢，他在污水出水口沉水池中取了一试管污水。
纸厂的污水污染有多严重，从萧建强的装备中就可见端倪。萧建强戴着口罩全副武装也能闻见黄色翻泡沫的污水强烈的刺鼻味，这是各种化学剂混合的味道。
看着相当恶心的污水，萧建强也有点疑惑了，这么脏的水真的能够向儿子说的，处理后可以饮用？
小王看了看左右没有人，用手拍了拍萧建强的肩膀，小声说道：“萧哥，其实你是咱们污水车间的骨干力量，技术强资历好，应该留下来，但是，哎……”
说道这里两人同病相连。
小王说道：“我们车间的小刘，就那个刘峰就可以不被优化，继续留在以后的污水车间。”
小王叹口气说道：“以后的污水车间，那家伙，全是德国进口的设备，气味都没有，工作环境好待遇比现在还高。”
刘峰这人，萧建强怎么不知道，他在车间偷奸耍滑溜须拍马就是不干活。小王和萧建强都是老实人，最见不得这种滑头。
萧建强怒了，说道：“凭什么他留下了！”
小王干净用手捂着萧建强的嘴，小声道：“你可别到处乱说，刘峰的姐姐是纸厂副厂长外面的人，这一次刘峰还准备了五千块……”
后面的话不用不说了，大家都明白。
小王为萧建强感到可惜，说道：“萧哥，要么你也走走后门？”
萧建强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没钱！铭子马上念的大学了，我哪里来那么多钱！再说了，一分一厘都是辛辛苦苦挣的，凭什么给别人！”
萧建强说道这里，心里有点发慌。萧铭马上上大学了，大学学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小王又叹了口气，“萧哥，你怎么不懂得变通呢？我这里给你透个风，咱们车间很多人都准备了信封，都在副厂长那里去说情了，你想想，到时候就你我不去说请，被优化的不就是我们哥两么？”
萧建强不可思议说道：“小王，你也要准备信封？”
这下小王没有说什么，拍了拍萧建强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臭气熏天的污水源源不断的从管道中排到沉水池，男人的背影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有些荒凉。
……
萧铭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一顿丰富的夜宵。
“老师都给我说了，儿子，对不起。”何慧给了萧铭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说声对不起！天下哪儿有不信自己儿子的老爹。”刚刚下班回来的萧建强身上还有化学品的味道。
萧铭也顾不得吃饭，说道：“爸，你的污水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萧建强将一升的试管放在桌上，有指了指后面的白色油漆桶，说道：“我怕不够，又提了一桶！”
真是朴实的好父亲。
“额……”萧铭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一升就够了，我先实验下。”
第23章 对！这是纯净水
“我们去房间。”萧铭带着装满污水的试管来到卧室。
遵守承诺很久没有进入萧铭房间的何慧和萧建强发现儿子的房间非常整洁，书桌上的试卷和书籍排列的整整齐齐，而地面上则放着一个大家伙小型的污水处理设备。
“这里是进水口，这里是出水口，里面有专门处理污水的吞噬1型厌氧细菌，这个圆柱体是压力设备，保证里面的压力，因为厌氧菌在这种压力下才能够生存，如果压力和温度不够，需要插电加压加温……”
萧铭滔滔不绝地向两人介绍着污水处理设备原理也作用。
萧建强指着进水口说道：“是不是将污水从进水口倒进去，过段时间出水口就能够将处理后的污水排出来？”
“是的。”萧铭说道：“这个设备只是简单的实验模型，具体应用在纸厂时，会比这个大，结构更为完善。我计算过，设备完全能够满足纸厂污水的处理需求。”
“处理后的污水能够达到那个等级？”萧建强在污水车间干了好几年，对业务还会比较熟悉，污水处理后也要分等级的。
“能够达到饮用水的标准，直接饮用。”萧铭非常自信。
“真的？！”萧建强明显觉得不敢相信，毕竟两千万的那个德国设备处理的污水也只能够达到v到iii类，也就是一般农业用水及景观要求的水域用水。换句话说，这水人不能喝，但是可以排到河流和湖泊当中。
但是萧铭说的可以达到饮用水的标准，是i类水以上了。两者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真的！”萧铭说道：“这设备比德国的设备先进。”
开玩笑！一个是超级智慧星球潘沙星的科技产品，一个是二手的德国科技产品，两个有可比性？
萧铭忽然觉得将污水净化设备用于严重亏损的垃圾造纸厂，有点暴殄天物。
不过，因为萧建强在纸厂污水处理车间上班，纸厂目前也是设备最好的使用地，不然萧铭拿着这个设备到城市污水处理厂去推销或者拉投资做项目，门都进不了。
“试试！”萧建强已经迫不及待了。
萧铭将一升的试管打开，将污水从进水口倒进去，说道：“因为菌类的数量并不是很多，所以处理的时间要长一点，需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萧铭狼吞虎咽地吃了宵夜，萧建强则是焦急地在设备旁边转悠，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
“时间到了！”萧建强主动提醒道。
萧铭把碗收了后来到卧室，半个小时到了。
“我用大碗。”萧铭将碗放在地上，正对着出水口处，接近1l的水普通的杯子接不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萧铭准备打开出水口。
其实萧铭心中也没有底，吞噬1厌氧菌净化小区的污水还行，能够净化纸厂的污水吗？那个黄白色翻着泡沫，充满化学品味道的看着想呕吐的污水。
出水口打开，流出来的清水让萧铭长舒口气是纯净水。
很快，处理后的纯净水全部装进大碗里。
因为除去了其中的杂质和各类化学试剂、重金属等等，纯净水并没有1l那么多。
对水质的把控萧建强要比萧铭有经验，仅仅凭借他那个鼻子基本就能够判定水质。
萧建强激动地端起大碗，闻了闻，说道：“无色无味，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没有，是纯净水！”
言罢，萧建强喝了一口，激动道：“是纯净水！绝对是纯净水！我们成功了！”
“来自萧建强的震惊值：+100。”
这个比较猛，直接收获了100点震惊值，就是200点惊讶值。
“还有点甜！”萧建强兴奋着说道：“纸厂污水可以处理了！”
水甜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更多的是萧建强带着感情在里面。在纸厂工作了一辈子的工人，纸厂不把员工当自家人看，员工却早就把纸厂当做是家。
有了萧建强的判断，萧铭也放心了。不用去质检中心花800元坚定了，处理后的水一定是纯净水。
“爸，这是图纸，我给你说说详细的原理。”
实验成功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要说服纸厂能够同意污水处理方案，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萧建强能够得到厂里的重用甚至升职。
萧铭除了详细的为萧建强讲解设备处理污水的原理以外，还给了他自己手绘的详细说明书。
“主动权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设备可以交给厂里让人安装，只要吞噬1厌氧菌在你的手里，厂里就不会把你架空。另外，我会修订菌落的数量，和厂里合作时，处理后的污水不会达到饮用水的标准，但是能够达到ii类水标准，处理时间也会变快。”
厌氧菌菌落其实是分等级的，将污水彻底变为纯净水需要很多菌落协同合作，萧铭按照说明书取消其中的一些菌落，污水处理速度会加快，水质也会由纯净水降低为ii类水。
纯净水拿到纸厂去太夸张，ii水对纸厂来说足够了！
萧铭为了老爹的前途，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萧铭想过将科技直接高价出售给污水处理或者环保公司，但是他现在势单力薄很难进入这个行业，唯一的途径就是依靠萧建强将设备打入造纸厂。
无论造纸厂给父亲的待遇低也好，高也好，都无所谓，这只是一个跳板。只要设备进去使用，引起同样业人的关注就足够了。
纸厂的设备只能处理到ii类水，而萧铭手中的完整设备是可以处理到纯净水。
这就是萧家未来发达的一个机会！
萧建强的文化程度不算高，但是长期在污水处理车间工作，对污水处理的各个环节的悟性还是比较高。
萧铭污水处理的关键环节就是吞噬1型厌氧菌。
萧建强有些疑惑着说道：“萧铭，这技术真的是老教授告诉你的吗？”
萧建强也不笨，如果真的是某个教授的技术，怎么会自己不用交给交个一个高中生。
萧铭也不打算瞒着萧建强，说道：“爸，技术上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以保证，现在全世界只有我和你知道这件事。”
最近一些列的表现让萧建强知道儿子长大了，他点点头，“设备我明天带到厂里去，你好好念书！今天廖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做你坚强的后盾，说只要你保证这种趋势，高考没有问题！”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萧铭早早去上学，昨天有不少学生加入了萧铭的学习小组，萧铭除了复习以外还有的忙。
萧建强则找朋友开来一辆车，将实验设备拉到厂里去。
“我要见厂长。”萧建强也不顾迟不迟到，换上工作服后去找纸厂的曾厂长。
纸厂在98年改制以后，已经是私人企业，但是背后的股东只在乎纸厂的利润，纸厂的主要管理者还是厂长。
“你谁啊！”纸厂办公大楼的接待员态度并不是很好。
别看纸厂的工人一个个贫困潦倒，没几件干净的衣服，纸厂也年年亏损，但纸厂办公大楼的管理者们一个个却衣着光鲜，反差很大。
第24章 人微言轻
“我是污水车间的萧建强，我找曾厂长。”萧建强已经让人把实验机器搬到了污水车间。
“有预约吗？”前台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建强，从眼神中能够看到鄙夷和嫌弃。
这位前台在几年后会相当后悔，因为她错过了人生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机遇。
“没有预约，但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曾厂长说。”萧建强有些着急，什么都准备好了，要是厂长不见自己，这才真的是前功尽弃。
“没有预约厂长不见。”前台很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找你们的车间主任，让车间主任一层层上报，怎么不懂规矩呢！”
萧建强听着前台的语气怒了，说道：“妹妹，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不懂规矩，我能够为厂里节约2000万，那就是规矩！”
“呵，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说不不懂规矩就不懂规矩，整个纸厂几千号人，每人都来见一下，厂长不得忙死了！哪里车间的赶紧回去干活！”
萧建强比前台要大二十多岁，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数落，有些恼怒，他现在知道纸厂为什么效益不好了，纸厂的管理层如果全是前台这种态度，效益怎么能够好起来？
“妹子，我今天不和你理论，我要找厂长。”萧建强说着就往里面走。
“保安！保安！”前台喊道，她和萧建强卯上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曾厂长恰好从楼上下来。
前台马上换了一副脸，笑容堆在脸上声音温柔着说道：“厂长，这人没有预约非要来找你，我给他说工作上的事要向车间主任汇报。”
曾厂长点点头，没有理会萧建强准备上楼。厂里几千号工人，他可认不完。
萧建强拦住曾厂长，急忙说道：“曾厂长，我有事情汇报！”
曾厂长头也不回地说道：“工作上的是向你们车间主任汇报。”
萧建强喊道：“听说咱们厂要购买德国的污水设备，要花两千多万！我这里有国产的污水处理技术，纸厂的污水经过处理后能够变成ii类水，整个成本最多几百万！厂长！”
果然！曾厂长停住了脚步，迟疑一会儿转头说道：“你到我办公室来。”
前台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建强挪开了身位。
比起简陋的车间工作环境，厂长的办公室可谓是天堂纯实木的地板、真皮沙发、实木根雕、镀金镶宝石的关公像，一件件家具和摆件看得萧建强眼花缭乱。
虽然天气并不是很热，但是办公室的空调依旧运转着。室内的温度忽然降低，萧建强打了个冷颤。
“你说你有国产的污水处理技术，成本只要几百万？”曾厂长点了一支烟又扔了一支给萧建强。
硬壳中华，这烟萧建强可抽不起，他平时最都抽十块一包的紫云。
萧建强没有抽烟，说道：“是的，国产的污水处理设备，纸厂的污水经过处理后可以变成ii类水，可以直接排放到河中，完全没有污染。”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车间的？”曾厂长年纪比萧建强大几岁，但是看着要更年轻更圆润，他头发梳的是偏分看着像摸了猪油那般油亮。
“污水处理车间，萧建强。”萧建强在曾厂长对面坐了下去，秘书过来倒水。
曾厂长抖了抖烟灰，说道：“你开什么玩笑！纸厂的污水处理后变成ii类水？成本只要几百万？全世界都没有这么便宜的技术！环保技术最发达的德国和美利坚这样的设备少说也得上千万！”
萧建强此时也适应了办公室的环境，说道：“这是真的，实验设备我已经带到厂里了，要是厂长不相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做实验。”
萧建强人长着一张老实脸，看着就不是偷奸耍滑的人。
“你这设备是哪里来的？”曾厂长可不相信自己的厂里的工人会研究什么污水处理设备
“我儿子设计的。”说道这里萧建强有些自豪。
“哈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曾厂长心里已经把萧建强的话当做是骗人的把戏，“你儿子在哪里工作，研究所还是环保部门？”
“我儿子在江城三中念书。”此时的萧建强已经受够了纸厂管理层的这种态度，他忽然有甩手不干了的冲动，在这种环境下，纸厂会有什么发展前途？
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萧建强已经带了一些情绪。
“哎！”萧建强摇摇头，没有给长曾厂长打招呼离开办公室。
曾厂长准备批评一下萧建强，可是见萧建强这种态度，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谁没事儿会跑到厂长办公室胡说一通，除非他不想在这里上班了差不多。
“小汪。”曾厂长打电话给负责生产和污水处理的汪副厂长，说道：“你联系下污水处理车间，是不是有个员工叫萧建强，你让他在车间等一下，我们过去看看。”
萧建强有些心灰意冷，他把问题相当简单了，他本以为自己向厂里介绍污水处理实验，厂里就会接受，就会重用自己，哪儿知道厂里根本就不愿意多听自己说一句话。
人微言轻。
萧建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萧铭前后的忙活。
刚刚走进车间，车间肖主任就急忙着说道：“萧建强，你去哪里了？赶紧换工作服，一会儿曾厂长和汪（副）厂长要过来检查工作，指名道姓要找你！你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还有你拉来的那个铁柱是什么玩东西，赶紧拉走。”
刚刚希望破灭的萧建强又看到了希望，他反复确认道：“你说曾厂长要过来？”
肖主任说道：“可不是么！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工作也认真，应该没有闯祸吧！”
萧建强没有理会肖主任，他马上走到实验设备处，所有的希望都在设备上面。
他喊道：“小王！小王！你过来帮忙，帮我找个长点插线板。”
肖主任不知道萧建强在忙活什么，可是他来不及多问，马上到车间门口去迎接，因为两位厂长和秘书已经来了。
第25章 工人也有春天
“曾厂长、汪厂长，请进请进！欢迎二位厂长莅临污水处理车间指导工作。”肖主任弯腰接近60度，把积累了一年的笑脸全部拿了出来。
在路上，曾厂长就把萧建强的话告诉了汪明东。汪明东一万个不相信，一个车间工人的儿子会研发污水处理设备？而且比德国的污水处理设备还强？
汪明东是在三个月前考察过德国的污水处理设备，也是他主导引进德国的二手污水处理设备。
据汪明东了解，德国最先进的污水处理设备也可以将工业污水处理到ii类水，甚至准i类水，但是成本太高，整套系统没有十多亿玩儿不转。就算是德国本地的企业也很少采用。
萧建强居然说自己的设备比德国的还要强，开什么国际玩笑。
汪明东还是那句话，“曾厂长，我可不相信有什么设备比德国的先进，你也知道我今年上半年不是没有考察过国内的污水处理设备，和德国比差远了！”
“看看再说！”曾厂长还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
“曾厂长，汪厂长，两位领导好。”萧建强和小王已经将实验是被准备好了。
厂里的员工很多，汪厂长并不认识萧建强，不冷不热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车间的员工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平时见到的最大领导也就是汪副厂长，曾厂长很少到车间来。
“这就是你的污水处理设备？”曾厂长指着萧建强放在地上是设备说道。
“是的！这既是污水处理实验设备，只能做实验和演示用，如果厂里要使用，需要按照这个原理定制容量更大的设备。”
“你这设备怎么处理污水？”曾厂长进入污水处理车间后也有点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他让肖主任给他拿了一副口罩。
萧建强居然捣鼓出设备能够处理污水，这让车间的员工们相当好奇，大家都过来凑热闹，也有不少说风凉话的。
刘峰就说道：“萧建强能够发明污水处理设备？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能够发明设备，我还能够当总统呢！”
和刘峰玩的比较好的车间员工也附和着哈哈大笑。
萧建强对污水处理设备做了简单的介绍，对厌氧菌处理污水固定重金属等也按照萧铭的手绘说明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萧建强指着入水口和出水口说道：“污水从入水口进入，经过约半个小时的处理后从出水口出来，效率比较高，处理的也非常干净，处理后的水能够达到ii类以上的标准，可以直接排放。”
“可以直接排放？”肖主任能够察言观色，看出了两位厂长怀疑的眼神，因此用质疑的语气询问萧建强。
萧建强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用设备试试就知道了。”
曾厂长说话了，“萧建强，今天我和汪厂长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做了，就是你看这个设备是否有效！要是真的有效，为厂里节约了钱，厂里一定重奖！”
曾厂长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可不仅仅是依靠关系，还是有真才实学，涉及到厂里利益的事，他还是非常关心。
“萧建强，愣着做什么，赶紧试试啊！”肖主任十分会抢风头，他在厂长面前表现得非常积极。
“那行！我就试试！”萧建强按照萧铭叮嘱的实验步骤开始进行实验，“小王，给我提一桶沉淀池的污水过来，注意要刚刚排到沉淀池的污水。”刚刚排到沉淀池的污水最具有代表性。
萧建强取了1l污水注入入水口，说道：“厌氧菌处理污水需要一定的时间，大约需要20分钟到半个小时，请大家耐心等待。”
汪明东看了曾厂长一眼，征求曾厂长的意见。
曾厂长点点头说道：“既来之这安之，我们就好好看看！咱们厂的员工有创造发明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
“这是我儿子发明的！”萧建强补充道，不过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半个小时，萧建强详细为大家讲解了使用吞噬i厌氧菌处理污水的原理和细节，当然将吞噬1厌氧菌这几个字给隐去了，只说成普通厌氧菌落。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设备的构成上，没有注意污水处理的关键其实不是设备而是吞噬1厌氧菌落。
“萧建强，半个小时到了。”肖主任提醒道。
萧建强看了看设备的处理指标，只要指针转到绿色那里说明污水已经处理完毕。
“小王，给我那一个干净的桶来。”萧建强喊道。
桶早就准备好了，内壁干净没有一点杂物，更没有水在里面。
萧建强当着大家的面将出水口打开，干净无味的水从出水口流出，流到水桶里。
萧建强将水桶提到曾厂长面前，说道：“厂长，你看！纸厂的污水被处理干净，这是净化后的水，完全可以直接排放到河流中，也可以循环用于咱们纸厂的生产环节”
“嘿！”曾厂长好奇了，他接过水桶仔细查看，里面的水的确清凉和未受污染的河水差不多。
“你们看看。”曾厂长将水桶递给汪厂长。
汪厂长闻了闻桶里，的确没有味道，随后递给肖主任，车间的其他员工。
“我的天！简直难以置信！萧哥，我现在知道你那天为什么拿个试管到厂里接污水，原来是为了做实验！”
“我闻闻，我闻闻，真的很干净！一点味道都没有！”
“太神奇了，那么浑浊的污水居然变得那么清凉！这设备要是用在污水处理车间，我的天！我们也不用忍受那么难闻的味道了！”
本来没有报多少希望的曾厂长心中还是有点震撼，他前些年也去西方的纸厂考察过，就算是德国人的污水处理技术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来自曾黄伟的惊讶值：+50。”
“来自王东明的惊讶值：+40。”
“来自肖能兴的惊讶值：+34。”
“来自……”
正在上课的萧铭忽然收到一大波惊讶值，他知道父亲已经开始对设备做演示了。
“会不会不是萧建强在设备中本来就存有自来水啊！”刘峰提出不同意见。
第26章 侮辱智商
刘峰，车间里出名的杠精。
什么叫杠精，就是别人做的事他都会挑毛病，但是自己仗势着和副厂长有那层不清不明的小舅子关系（他姐是汪明东外面的相好），在车间不做事只混日子。
不过刘峰还是有头脑，不然也不会提出这中比较有水平的问题。
众人想着，是啊！万一设备中本来就装了自来水或者矿泉水，这边倒进去那边流出来，鬼知道是不是污水被处理了。
刘峰站了出来，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污水车间要改革，有能力的人留下来，没有能力的人去其他地方。萧建强，你是不是想留下来才弄了这么一出？就是让领导看看你最近在还是在努力？”
在污水处理车间啊，刘峰最见不得的人就是萧建强，萧建强平时工作认真肯干，也以技术大哥的身份经常指出刘峰工作中的错误，这样刘峰很没有面子。
刘峰怨恨萧建强很久了，这一次污水处理车间要优化，刘峰向汪明东报的第一个被优化的人选就是萧建强。
汪明东见状，说道：“萧建强能够为厂里出谋划策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凡事我们要讲科学，讲证据。咱们国家的污水处理技术的确落后，将纸厂污水经过简单的一个设备就净化为ii类水，这个目前咱们国家的技术还是无法实现，所以萧建强，你能把你的设备打开我们看下吗？”
这就是领导说话的艺术，废话了那么多其实可以归纳为三个字不相信！
萧建强见刘峰故意找茬，也说道：“你们要检查设备里面有没有提前装了自来水，这个没有问题。”
萧建强走到设备面前，说道：“但是设备中有保证厌氧菌生存的压强，打开后细菌很有可能死亡。”
“不打开，我们这么知道你里面是不是提前装了水？”刘峰决定杠精到底。
汪明东点点头，曾厂长没有说话。
萧建强很快就侮辱了刘峰的智商，“这个设备只有一根电源线，其他部件都在地面上没有和水管连通，我们可以先测量下处理设备的体积，看看能装多少水，然后我们继续往设备中装污水，要是处理的污水大于设备的体积不就证明我并没有在设备中装自来水了吗？何必拆开这么麻烦。”
萧建强说完后盯着刘峰，觉得他脑子只有一根筋。
工友们忍不住偷笑，刘峰则是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我来测！”小王见刘峰那样心中就不爽，他主动请缨。
很快，设备的体积测了出来。就算整个设备中全部装满自来水，也只能装3l。
萧建强撸起袖子说道：“小王，再给我提一桶污水来！”
“来咯！”小王现在干劲十足，要是萧建强的方案得到认可，作为他工作最佳搭档，小王的命运也可能发生转变。
接下来几个小时，在厂长和污水处理车间员工大家见证下，源源不断的清水从设备出水口流出，早就超过了3l。
为了证明设备并没有和自来水管连通，萧建强和小王还将设备抬起，让大家看到地上没有任何水管。
刘峰的脸色不好，他动了动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了，事实胜于雄辩！
原本不报任何希望的曾厂长看到了此情此情除了震惊以外只剩下震惊，看似简陋的国产的设备居然能够达到欧美昂贵设备的标准！
曾厂长贡献了60点震惊值。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汪明东、肖主任以及污水处理车间的员工们，累积贡献了210点震惊值。
曾厂长低头看了设备良久，又闻了闻经过处理后的ii类水。
他说道：“老肖，你把这水拿去化验下，我在这里等着。”
“好的！”肖主任用量杯取了一杯水去化验。
污水处理车间本来就配有水质监测设备，十多分钟就可以出结果。
十多分钟后，肖主任拿着水质检测报告出来了。
他在曾厂长耳边说道：“厂长，水质检测出来了，是ii类水质偏上，接近于i类水质。”
肖主任很会做事，没有大声直接说是i类水质，因为决定权在领导。
曾厂长点点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萧建强，今天这名在纸厂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员工给了纸厂太多的惊喜。
曾厂长转头问道汪明东：“明东，你说德国的那一套设备是多少钱？”
“那边现在使用的是欧元，按照现在的汇率计算是2100万，加上运费关税什么的大约在2200万以上。”
曾厂长又转头问萧建强：“你这套设备，如果按照咱们纸厂这套规模建设，大约需要多少钱？”
“还没测算，大约几百万！我们自己维护自己使用，后期的管理运营费的成本也不高。”
几百万和两千万，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一个数量级别，再加上后续的管理维护费用，不用再请德国的专家，不用聘请相应的大学生。
曾厂长心中有了主意。
曾厂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到我办公室来。明东，老肖，你们也过来。”
萧建强心中微微有些激动.汪明东的脸色却不好看，海外采购的事可能要黄。
两千多万的项目里，到底有多少油水，也只有汪明东自己心里清楚。
众人走后，小王哼着歌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陈锋则是满肚子的烦闷，要是萧建强的事儿成了，自己的事儿就黄了。
他心里堵得慌，想着晚上一定要给姐姐说一声，让汪厂长一点要在曾厂长那里坚持海外采购污水处理设备。
……
“李冬梅，这是你的学习资料。下一个！”
下午下课后，高三三班的很多同学都没有忙着去吃饭，而是在陈林和万涛这里登记加入学习小组。
每登记一个人，就可以在陈林这里领取萧铭自己编写的数学复习资料。
目前为止，高三三班已经有十五人登记。
反正登记不要钱，还可以领资料，不要白不要！这是大部分学生的想法。
资料发放完毕后，陈林拍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第27章 我是药神
大家安静下来听着陈林说话。
陈林说道：“资料发给大家了，大家一定要认真看认真练习，后面留的几道题，大家也要亲自动手做一做。后天下午，师父会详细给大家讲解。”
来学习小组报名的同学都是三班成绩靠后的学生，他们的要求不高，要是能够自现有基础上提高了二三十分，就很满足了。
陈林又说道：“大家知道自己的成绩为什么差吗？”
萧铭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看着陈林的表演，这小子家里以前做过河鲜生意，从小就练得一副好口才，不去做传销真的是可惜了。
差生当然知道自己的成绩为什么差。
“以前基础差，后面补就补不上来。”
“前面挖坑太多，后面补不上了。”
“上课听不懂，感觉是在坐飞机，不，是坐火箭。”
“上课就睡觉，方老师的课睡得最香。”
差生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对自己的总结还算是比较到位。
陈林开启了灵魂导师模式，他说道：“大家都说出了自己成绩差的理由，理由有很多，就是没有人说自己智商低，能力差。”
学生们哈哈大笑，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智商低，更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是白痴。
陈林鼓舞道：“这就说明，我们差不是我们的智商，不是我们的能力，是我们的注意力和学习方法。”
万涛看着陈林的演讲憋住不要笑，艾玛，全班成绩倒数第二的学生给差生们讲学习方法，这个画面太美了！
陈林瞪了万涛一眼，补充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师父说的，我代替师父传授给大家。”
陈林接着说道：“大家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看书或者上课的时候，感觉注意力无法集中？总想弄点别的事，比如扣指甲、看小说、吃鼻屎、下头皮屑、或者玩儿手机一类的。”
这话果然得到大家的赞同。
“对对对！我就是爱分心，从小就爱分心！”
“我也是，每次都是本来打算认真学习的，结果就走神了。”
陈林再次拍拍手说道：“我们之所以差，就是因为我们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大家说对不对！”
“对！”
“说的有道理！”
“本来我们的兴趣就不在学习上，根本无法专心啊！”
是时候了！
陈林拿出一支蓝色的管子（精神试剂也叫做益智口服液）说道：“这是益智口服液！可以强化我们的精神力，让我们的脑袋反应加快，并且能够让我们用心做事！我们的师父萧铭就是喝这个口服液才提高成绩的。我和万涛，也喝了这个口服液才真正的能够沉下心来好好学习的。”
弄了半天是推销产品？差生们不由得大失所望。
“切！”
“我就是说他们办什么学习小组，原来还是卖产品！”
有些同学嚷嚷着就要离开。
陈林喊道，“喂喂喂，你们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
果然，一说到产品，一说到钱，大家都不亲热了。
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三名学生，现在学习小组的成员除开万涛和陈林只有十三人。
李冬梅还是相当给陈林面子，说道：“陈林，大家都知道什么口服液都是假的，你这样推销有意思么？我们还以为你们真的是要办学习小组，结果是推销产品。”
学生们都说到：“就是啊！太没意思了。”
陈林有些着急了，再好的口才在金钱面前都是等于0。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铭站了起来说道：“的确！我们是在推销产品。但是这个产品全球都没有卖，只有我有，而且对你们有帮助。”
萧铭说道：“难道我一诊的成绩和老师单独测试的成绩是假的吗，万涛和陈林的进步是假的吗？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犯得着骗大家吗？”
萧铭扫视学生们一眼，说道：“对我们很多人来说，高考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现在机会摆在面前，要么你们加入学习小组，再花点钱买益智口服液，成绩或许就从专科到本科；要么你们就像这样混时间，混到高考然后出去打工。
益智口服液那点钱，对你这个人生来说，不过是小钱！这点钱都舍不得投资自己，未来会不会后悔？”
学生们不说话了，萧铭这话说道大家的心坎里。
你现在花一点钱，可能改变命运。
如果不花钱，这个机会可能就没有了。
陈林默默对萧铭竖起大拇指，高！真的是高！这特么才是chuan销头子！
萧铭继续说道：“益智口服液不是强迫大家买，我们也只在今天这里提一下，以后都不会提这件事。学习小组还是欢迎大家参与，买不买的我都会认真为大家答疑解惑。”
李冬梅愣了下，问道：“这多少钱一瓶？”
陈林说道：“一千一瓶，可以保证一周多的时间精神力高度集中，学习效率奇高，一周可以学透一个知识点。大家也不用买多了，还有几个月高考，买四五瓶配合知识点学习，大概能够提高三十分到四十分。”
一千一瓶！对学生来说可不便宜！三勒浆才三百多一盒，一盒有六支。
万涛站起来说话了，“咱们不来虚的，益智口服液这事儿现在也不说了。我个人买了五瓶，喝了两瓶还剩下三瓶。每瓶有200毫升，你们愿意的，可以过来喝一口，有效果的明天再来买。”
言罢，土豪万涛打开一瓶益智口服液递给李冬梅。
李冬梅迟疑一会儿没有碰着瓶口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其他学生看样子也喝了一口。
反正和参加想学习小组领免费的资料一样，都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
“行了，大家都喝完了。”万涛说道：“一会儿晚上自习没有老师讲课，大家就按照刚刚发的资料复习。如果觉得有效果可以过来买，师父身上也没有多少瓶。”
“还剩下60瓶。”萧铭说道，“大家都去吃晚饭吧，一会儿认真上自习。”
自习课，没有老师在。
很快，精力试剂效果就让差生们惊讶了。
第28章 逆转的机遇
李冬梅一看数学课本就头痛一做数学题就头晕，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病，可是她妈觉得不是，觉得李冬梅不爱学习，是懒。
今天晚上的李冬梅忽然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萧铭制作的辅导资料浅显易懂，再加上李冬梅喝了益智口服液，整个晚自习她的注意力都非常集中，硬生生啃下了几个知识点。
同样感觉到状态很好的还有洪磊，洪磊在班上排名六十一、二，数学也是不好，这一次积极的报名参加萧铭组织的学习小组就是想提高自己的数学成绩。
今天晚上喝了一口益智口服液后，洪磊觉得自己特么的就是个学霸！
在看萧铭编写的数学辅导资料时，洪磊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好，一口气啃了两个知识点还不带打嗝的。此外，洪磊还改掉了自己看书掏鼻屎、抠头皮屑、咬指甲和转笔的坏习惯。
洪磊放下数学书后，拿起文科试卷背了两道题，居然读了五遍就会背！过去他要看一夜才能背个大概。
洪磊知道这不是自己天赋异禀忽然开窍了，是喝了益智口服液后有效果了。
“卧槽！这口服液这么牛掰！”洪磊放下笔，偷偷看了下萧铭，想着一定要买一点益智口服液，向萧铭那样学习进步。
同样有如此惊讶体验的还有刚刚喝了一口益智口服液的其余十一名学生。
精神力试剂算是科技产品，因此埋头看书的萧铭也接受到了源源不断的惊讶值。
“来自李冬梅的惊讶值：+10。”
“来自洪磊的惊讶值：+15。”
“来自……”
这一波，萧铭收割了160点惊讶值。
萧铭本没有想过用精神试剂赚钱，但是自己太穷了，一个穷x学生，用这种方式赚钱最快。
将所有积蓄投资到污水处理设备后，萧铭同志现在资产：5元。
精神试剂的确非常有效，萧铭准备以后好好研究下它的主要成分，将来精神试剂未尝不可是家中必备的功能试剂之一。
晚自习放学后，萧铭准备回家。
十三名刚刚加入学习小组的同学马上将萧铭团团围住。
大家脸色激动着七嘴八舌说道：
“刚刚我发觉我的学习效率很高！数学知识点居然吃透的两个！我还做了辅导资料后面的习题，虽然不怎么熟练，但是我觉得我能够理解！”
“高中三年，我第一次两节都非常认真的在学习，没有走过神！”
“我也是！我也是，不仅仅是数学，刚刚我我看了点历史的题，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很好，多背几遍就能够背住。”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萧铭。
李冬梅第一个忍不住问道：“萧铭，刚刚我喝的那个益智口服液，真的有效！？”
洪磊补充道：“应该说是益智口服液的作用，我以前看书很爱开小差，这次两节课都很专心。”
陈林骄傲着说道：“对吧，对吧，没有骗你们吧！益智口服液的效果就是这么好！”
一辈子或许就只有一次高考，人生或许就这一次转折点。
这句话一直回响在学生们的脑海中，咬咬牙买了！
李冬梅说道：“萧铭，你的益智口服液是在哪里买的？”
李冬梅认为萧铭是二道贩子，在二道贩子手里拿口服液肯定比零售贵。
“我爷爷是老中医，他研制的，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所以数量有限。”萧铭开始乱弹琴。
“可是真的好贵啊！一瓶要一千，只能坚持一周多一点。”
“就是啊！太贵了！三勒浆都才三百。”
万涛看不过去了，说道：“三勒浆，三勒浆能够和益智口服液相比较吗？你们很多人都喝过三勒浆，有没有效果吧！”
众人沉默不语。
三勒浆是你妈觉得有效果的保健品。
萧铭相信，精神试剂属于潘沙星的低等能量饮品，科技含量并不是很高。以后开宝箱应该还会有。他决定作出让步。
“父母挣钱都不容易，这样吧。给大家打八折，我爷爷也要收回药材的成本，就800一瓶，每个人限量买4瓶，卖完就没有了，要买的在陈林那里登记。”
说完，萧铭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我买4瓶。”李冬梅第一个报名。
“我也买4瓶！”
“我……我还要给家里商量下。”洪磊纠结了半天说道。
“要和家里商量的明天再来，下一个。”陈林做足了姿态。
“不不不！我买！我也要4瓶！”洪磊终于下定了决心。
陈林刷刷刷在本子上写上名字，说道：“要买的最迟后天交钱，不交钱的取消购买资格，以后有钱了也买不到。”
萧铭觉得陈林今后不去做生意真的可惜了。
萧铭走到学校门口，发现郑璇雨依靠着一名中年妇女在哭泣，放学已经很久了，郑璇雨怎么还没有回家。
天色太暗，萧铭看不清楚中年女人的模样，不过看情况，她应该是郑璇雨的母亲。
郑璇雨在哭什么？最近又没有考试。
萧铭耸耸肩，骑着自己生锈的阿米尼自行车回到了家中。
萧建强已经回来了，满桌子的饭菜等着萧铭。
老萧家的生活是越开越好。
“儿子！我给你汇报工作！”萧建强已经自酌了两杯，脸色微醺。
看样子，纸厂今天的反馈相当不错。
何慧和萧铭盛了一碗饭，说道：“你爸回来就兴奋了，说厂里要提拔他！”
萧建强再嘬一口酒，娓娓道来。
曾厂长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采用萧建强的污水处理设备，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萧建强的污水处理设备的确要比德国多好，而且还要便宜。
纸厂任命萧建强为污水处理车间的副主任，全权负责纸厂新型处理设备的建设工作。
“厂里准备先投资50万，建设一组小型的污水处理设备运营，如果效果好，就全部更换厂里的污水处理设备。曾厂长说了，要是能够做成功，就提我当车间主任！”
曾厂长相当谨慎，先投50万看效果，后续再进一步投钱。
果然是私人企业，管理层不会让外人指染，最多提个主任。
潘沙星的高科技污水处理设备换一个年年亏损的纸厂车间主任，怎么算都是亏。
但是萧铭有着自己的打算。
第29章 汪明东的计划
依照萧家现在的状态，要想改变家境，一口气一定吃不成个大胖子。
萧铭也上网查过申请专利、拉投资或者找企业合作占有股份。
但是以上状况对萧家来说绝对不是最优的选项。
按照夏国目前的商业环境，知识产权保护和法律环境虽然在逐步改善，但是依旧没有达到良好的状态。
实力相近为合作，实力差距太大就是吞并。
萧铭如果贸然去申请什么专利保护，再去找几个资本合作，钱没有赚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你只有技术没有资本，在合作中本身就处于弱势地位，险恶的资本可以完全盗窃你的技术或者胁迫你交出技术让你滚蛋。
萧铭也想过发表论文，在学术上震惊世界，让合作投资主动找上门来。
但是经过了解后，萧铭发现这条路也走不通，至少目前为止走不通。
夏国排的上号的学术期刊，接收的你论文前首先得审核你的资格。
例如有没有在研究所上班或者在高校任教或者在某高校上学，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知名的专家、学者、教授或者机构举荐等等一大堆条件。
当你条件不符合，别人看都不看你的论文，你就没有资格投。
不然阿猫阿狗都投论文，审核论文的不都得累死？
发表论文，至少都是大学之后的事了。
投国外？例如《自然》杂志什么的。
除了上述条件不符合要求以外，萧铭目前的英文关也过不了。
所以，和纸厂合作是最佳的选择。
首先，萧建强熟悉纸厂的环境，得到提拔后，能够较快的改善萧家的家境。在独当一面做事的过程中，萧建强也能慢慢转变自己是一名工人的身份。今后无论是做纸厂的管理层也好，自己出来独闯也好，他有那个底气。
其次，就算纸厂占了萧铭的便宜，至少污水处理设备能够在纸厂应用，在行业内能够形成示范效应。
别的纸厂或者是污水处理厂一来参观污水处理设备，首先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东西是萧建强带来的。
即便未来纸厂一脚把萧建强踹出去，已经有一定行业地位的萧建强也会被其他企业高薪聘请。
萧铭问道：“纸厂让你怎么负责这个项目？”
萧建强夹了一颗花生米说道：“给我五十万，让我做一个处理设备出来。不过每一笔开销都要有记载，有转账凭证和发票。”
五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比起去德国的2000多万，还是差远了。
“别人没有反对？这可是五十万啊！”何慧提出了疑问。
“当然反对！汪明东反对者最厉害！不过我也在坚持！”萧建强今天足实威风了一把，“汪明东说的让刘峰和我一起去管理财务。我坚决反对，我说要是刘峰和我一起，这件事我就不干！最后曾厂长妥协了，让小王和我一起，小王做出纳，公司的李萍做会计。”
“这个好办！”萧铭说道：“我认识一个精加工厂的许老板，我的实验设备就是精加工出做出来的。你拿着图纸找他，他能够做出来，菌种的事情，我可以培养。”
萧铭又说道：“发票什么的按正规的开，许老板知道给我们一点好处费。”
何慧听到这里小声问道萧铭：“五十万的设备，有多少好处费？”
萧铭说道：“大几万应该还是有的。”
“大几万！”何慧有些兴奋说道：“老萧，你得加油干！孩子未来大学的学费钱就有着落了！”
介绍生意，给你好处费。
就算念高中的萧铭都知道的商场潜规则，这在夏国的各行各业都一样，谈不上什么犯罪或者道德问题。
就等于你是中介，介绍别人买房，有个佣金和提成一样。
但是经历过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熏陶，接受过老一辈教育，思想已经有些僵化跟不上时代的萧建强马上就反对。
“这怎么能行！厂里把钱和项目交给我，这是对我的信任！我怎么能够干这种事！”
何慧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转不过弯啊！同样的设备，萧铭说的那个厂家能做，别的厂家也能做，你去萧铭那个厂家别人感谢你也是应该的！怎么和钱过不去！”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这是品行问题！萧铭，我给你说，你还小，千万不能学乌七八糟这一套！”萧建强给萧铭打预防针。
萧铭叹口气，老爹就是这性格，为人太正直不动变通，不敢冒险，这也是他一辈子在厂里上班的原因。
不过换一个方式思考，愚昧也好，犯傻也好，这也是当今夏国人很缺少的某种品行吧。
何慧和萧建强因为要不要好处费的事在客厅里就吵了起来。
两人简直了。
萧铭赶紧叫停，说道：“我前段时间听说有两口子为了中奖后五百万怎么分配大吵一架，然后还动了手。”
萧铭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
“然后呢？”何慧问道。
萧铭耸肩说道：“然后，两人只是幻想中了五百万怎么花，还没买彩票呢！”
“哈哈！这小子。”萧建强忍俊不禁，“你在说我和你妈呢！”
萧铭放下饭碗说道：“爸，最终的是让污水处理设备在厂里能够用起来，别的都不重要。”
萧铭回到卧室，“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
江城东城区，三雅茶楼。
汪明东和购买德国设备的介绍人余立伟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
汪明东身边依偎这一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女子正式刘峰的姐姐刘文丽。
“这事儿黄了。”汪明东抖了抖烟灰说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们厂里有个工人，他儿子发明了个污水处理设备，效果比德国的还好，而且便宜。曾黄伟那个人，肯定想节约成本，准备安装国产的。”
余立伟一听这话就站起来了，“国产设备比德国的先进，还是你们厂一个儿子发明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谁发明的不重要，重要的事情黄了！”汪明东又抽了一根烟，说道：“至少一百万的利润，飞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余立伟也着急，他是国际掮客，做的就是接受迫于转型的国内企业高价购买国外二手甚至淘汰设备的生意。
不少国内企业迫于国内国际形势的压力慌不择路，上当受骗。余立伟在从中获利不少。
两千万的生意，放在哪里都是大单，他也着急。
余立伟出主意说道：“能不能让他们做不成这件事，或者是让设备在污水处理时无效。”
“这个不好办！”汪明东说道，“实验大家都看过，很成功，不好忽悠上面。”
刘文丽插了一句，“既然国内的设备效果这么好，咱们可不可以拿下这套设备的专利权，卖到国外去，可不更赚钱吗？”
（ps：关于萧建强的性格，有些读者不喜欢。但是这的确是上个世纪5、60年代出生后，在厂里上一辈子班工人的性格。
他们有朴素的一面，例如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支撑一个家庭。也有不讨人喜欢的一面，比如不懂变通、不圆滑、认死理等等。他们在最艰苦的岗位上默默奉献着，他们或许就是你我身边最不起眼，但是为国家经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人。）
第30章 蓝色科技兑换币
女人在漫长的夏国历史中通常都会做出改变未来的决定，比如过去褒姒，比如武则天，比如现在的刘文丽。
刘文丽肯定比不上武则天，但是在汪明东心中的地位和武则天在唐高宗心中的地位一致。
汪明东是贪财好色喜欢女人，但是他喜欢聪明的女人。
很显然，刘文丽就是聪明的女人，她时常在汪明东的背后出谋划策，常常一语中的，直奔问题的关键之处。
汪明东和刘文丽之间的关系并非简单的老板和小三，他们更有思想上和灵魂上的交流，这是汪明东和黄脸婆老婆之间没有的。
刘文丽无意间提出一个点子，汪明东如醍醐灌顶。
“就是啊！”汪明东说道：“萧建强的技术确实先进，要是咱们先支持他在纸厂把设备建设好，得到了设备的图纸和关键技术，再申请个专利，这可比在纸厂上班赚钱多了！”
徐立伟本来就是搞设备的掮客，他说道：“只要有技术，我就可以联系厂家生产。现在很多落后的污染性企业都面临环保设备的更新换代，这绝对是个商机。咱们也不说办厂什么的，就是把这个技术卖给那些大型的环保企业和污水处理企业，都是一笔不小收益。”
但是徐立伟又想到个问题，“你说你们厂里那个员工，叫萧什么的，会不会将这个技术申请专利后，卖给别人？”
“不会！”刘文丽说道：“我弟和他在一个车间，这个人我经常听他说起，只知道做老实工作，哪儿会想那么多。”
汪明东点点头说道：“如果设备能够成功安装到厂里，厂里会给他一个车间副主任做，有车间副主任这个位置，他就更不会想到这个问题了。”
刘文丽搂着汪明东的脖子，又妩媚地看了徐立伟一眼，说道：“萧建强就是个老实人，哪儿向你们这么多花花肠子。”
汪明东也不忌讳有人在，转头给了刘文丽一个香吻说道：“还是我们家文丽聪明！”
三人不会想到，萧建强是个老实人，他儿子萧铭不是。
技术被人抢注专利，萧铭早就想到了，也留了后招。萧铭甚至期待着有人帮他注册专利推广技术，他还省得麻烦。
……
收钱，做账，发放产品。
这不是chuan销会的现场，这是在教室。
十三名小组成员一口气买了萧铭63支精神试剂也就是益智口服液，萧铭赚了五万四！赚了老萧家一年的总收入。
“这钱来得真快！”萧铭这时候才明白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科技就是金钱。
“如果大家喝了一瓶，觉得没有效果，可以过来退货。”萧铭也加强了售后服务。
不满意全额退货，多么优质的服务。
数了钱后，萧铭抽出一万块，分五千给陈林和万涛。
两人本想推辞，不过见萧铭眼睛一瞪，还是乖乖把钱收好了。
萧铭说道：“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明明想要就拿着。”
谁和钱过不去，两人都是学生，家境优渥，但零花钱虽然多，五千块也不是小数目。
陈林接过钱傻笑道：“还是师父懂我！”
“天哪，这么多钱，萧铭他们在卖什么？”有学生窃窃私语。
“听说是什么益智口服液，能够帮助学生提高学习成绩的，一瓶要800块！”
“不会吧！这么贵？萧铭再卖？什么口服液这么神奇！”
“买着口服液的人是不是傻啊！还真有人信？”
“说不准有效，你看看萧铭和陈林他们，这段时间的成绩不是进步很大吗。”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嗤，傻子才会相信这个骗人的把戏！”朱浩伦写着数学题，心里却一直憋着一口气，要不是打不赢万涛他们，他真想用拳头好好教训下两人。
“让我用成绩教训你们！”朱浩伦咬牙切齿说道，他就不相信萧铭的成绩能够超过自己。
郑璇雨偷偷看了看萧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铭主导的学习小组正式开班，未来的几周，萧铭将从差生们那么获得一大波惊讶值。
上课后，学生们喝了一瓶益智口服液开始听课。
萧铭再次发呆，他在估算着自己的家当。
现在手里有四万四，这笔钱可以缴纳大学的学费，也可以好好犒劳下自己。
萧铭准备购买一部手机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手机是为了方便联系，笔记本电脑是方便查询资料。
这笔开销大约要一万块。
此外，萧铭目前有6700点惊讶值，可以兑换一个中级铝皮宝箱和一个高级木制宝箱。
萧铭不会在吝啬这6700点惊讶值，他直接兑换了一个中级铝皮宝箱和一个高级木制宝箱。
“获得：低等科技兑换币x1（蓝色）；精力试剂x10。”这是中级铝皮宝箱开出的物品。
“获得：精力试剂x10。”这是高级木制宝箱的产品。
萧铭有些奇怪，为什么低等科技兑换币的颜色和上次不一样。
他找出低等科技目录对比下，果然有不同。
上次的科技兑换币的颜色是红色，相对应的科目是工业类。
而这次的兑换币颜色是蓝色，对应的科目是计算机和互联网类。
萧铭也不在乎陈林在偷偷看自己，他详细看着计算机和互联网科技类目录的低等科技。
“师父，你拿的啥，这么大一张。”
“世界地图。”萧铭懒得理会八卦男陈林。
“世界地图？你不是不考地理吗？”陈林在八卦上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萧铭转头瞪着陈林：“成绩太好了，闲着是不？”
陈林马上闭嘴。
低级计算机互联网类科技目录内容很多，很多词语萧铭根本无法理解。
但是目录的第一项，引起了萧铭的注意。
盘古语言。
盘古，是夏国远古的神明。萧铭想着，潘沙星的科技用盘古命名应该是本地化的结果。
萧铭看着盘古语言的说明，上面写道：
“计算机程序低级编程语言，应用于生物思维计算机，向下兼容于量子计算机、二进制计算机。”
低级……向下兼容……
萧铭喷出一口血，量子计算机竟然是向下兼容，在这之上还有生物思维计算机。
也就是说，现在地球最先进的二进制计算机属于潘沙星的老古董？
而且，这个盘古语言还属于低级编程语言，萧铭再往下看说明，它的“低级”之处，差点让萧铭摔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