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心如明镜
刘芸芝心里一万个不甘，可面对姜铎的时候，她都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了三十年了，为了嫁给他，她做了很多事情，也放弃了很多东西，任由别人嘲笑指点，这辈子若是不达成目的，她绝对不会罢休。
刘芸芝攥了攥拳头，强行咽下心里的不甘，依旧是那副温婉善良的模样，小声跟姜老夫人说着话。
姜铎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人一句就把话头引到了姨侄情深上去，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这些年，她们总是用这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配合默契，亲密无间。
若是以往，他不会有半分情绪，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是翻涌着怒火。
因为他深爱的妻子，死不瞑目，他的女儿，也受了不少委屈。
他现在可以确定，苏玉凤夫妻说的话都是真的。因为姜老夫人每次搞砸了事情，或者做的坏事败露，都会这样跟刘芸芝一唱一和，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企图蒙混过关。
如果当年的事情没有问题，依姜老人的性子，早就大哭大闹起来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找尽借口，迫不及待地给小小扣上一顶帽子。
她们的心虚表现得太明显了，明显到连报纸内容都没看，就失口否认小小的身份。
姜铎把报纸收了起来，转身就走。他对她们的表演没有半点兴趣。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把苏冉死亡的真想查个水落石出，然后求得小小的接纳。
“铎哥哥，你要去哪儿？我炖了些燕窝，现在差不多快好了，你吃些再去忙吧。”
姜铎听而不闻，揣着报纸大步离去。
一个小时后，深市某美容院。
陆夫人和几个姐妹淘做完保养从美容院出来，就见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
“咦，这好像是姜家那位的车，他的车怎么在这儿？难不成刘芸芝也在这里做保养？”
“那可真是晦气，回头问问，刘芸芝如果在这里做脸，那以后我可就再也不来这里了。跟这种人在一个店里做保养，真是拉低了档次。”
“你呀，可真是跟自己的脸过不去。这可是咱们深市最好的美容院了，你管她刘芸芝来没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原则，我一想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也在这里，跟我做同样的项目，我就浑身难受。”
“这姜老夫人可真是执着，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死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非得把那刘芸芝塞给自己的儿子。我看她那劲头，可真是把刘芸芝当亲闺女疼，反倒是姜家那位，亲儿子活得还不如个远房亲戚。”
“也难怪姜老夫人喜欢刘芸芝，我听我妈说，那刘芸芝长得跟姜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刘芸芝才额外得姜老夫人的青眼。”
这些夫人们的小声嘀咕，传到陆夫人的耳朵里，忍不住让她心头一跳。
刘芸芝长得像姜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吗？
这个她倒是真没注意。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当年姜老夫人才万般不喜欢苏冉，觉得苏冉挡了刘芸芝的道，处处为难虐待苏冉吗？
第497章 找陆夫人问话
陆夫人心里想着这事，就见那吉普车的车门打开，姜铎从车里走了下来。
那几个原本正八卦得热闹的夫人们顿时停了下来，一个个端起豪门贵妇的架子，彬彬有礼地朝走过来的姜铎，笑得无比得体。
姜铎走到几人面前，朝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着陆夫人说道：“陆夫人，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现在有空吗？”
陆夫人浅笑点头：“不知姜先生要问什么？我还约了几位夫人一起打麻将。”
“很重要的事。”
陆夫人心里一跳，因为当年的那些误会，她跟姜铎没什么交集。哪怕这些年，陆家和姜家时常会有不少来往，她跟姜铎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毕竟姜铎没有妻子，他又是个大男人，身份又特殊，除了几次在宴会上见过，平时根本没有交集。
所以，他现在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陆夫人压下心里的各种猜测，对几个夫人说道：“姐妹们，姜先生找我有事，今天的麻将怕是打不成了，咱们改天再约。”
几个夫人心里也是同样好奇得不行，但都没有表现出来，一个个大方的跟陆夫人告别。
姜铎朝着车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夫人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姜铎则坐在了前排。
车子很快开走，留下几个夫人继续八卦。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家茶馆前停下。
姜铎熟门熟路地进去，陆夫人跟在后面。茶先生上前，将两人带到一间十分雅致的包间里。
两人对桌而坐，茶先生泡好了茶，姜铎就挥手示意他出去。
陆夫人端起茶碗，品了一下碗里香气四溢的茶水，问道：“姜先生找我问什么？”
姜铎没有开口，而是把报纸拿出来，放在陆夫人的面前。
陆夫人瞳孔猛然紧缩，但片刻又恢复了镇定，拿起报纸看了看，假装惊讶地道：“这个姑娘长得跟苏冉好像。”
“我见过她了，也见过苏玉凤了。”
姜铎直接就把话给挑开了，他其实是个很在耐心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点也没办法保持耐心。
陆夫人被这句话惊得脸色都有点变了，但还是保持着那副得体的样子。
“你见过她？苏玉凤？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周明如，你不必跟我绕圈子，照片上的姑娘叫乔小小，是我跟苏冉的女儿。苏玉凤是谁，你比我更清楚。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当年阿冉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陆夫人直视着他的眼睛，半晌，叹了一声。
“不错，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你跟苏冉的女儿，当年苏冉在姜家的日子可以用暗无天日四个字来形容。你的好母亲，把苏冉关在房间里，不肯让她出房门一步，切断了她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三餐不继，甚至连家中的下人都能给她脸色看。还好，你家还有一个良知未泯的佣人，苏冉求她帮忙找到了我，告诉了我她的情况。我赶到姜家时，你的母亲和她的侄女，正指挥着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在擦你家房梁上的吊灯。”
第498章 苏冉的死因
“苏冉就是从梯子上摔下来的吗？”
姜铎问这话的时候，牙根咬得让脸都有些变形，手里紧紧抓着紫砂茶杯。
陆夫人摇了摇头：“如果是从那上面摔下来，那估计就真的一尸两命了。苏冉是我走后出的事，因为姜老夫人觉得让我看到了苏冉被虐待的事情，让她很没脸，要打苏冉。苏冉护着肚子躲闪，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才摔倒的。当时她为了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强行用胳膊撑在地上，右手臂骨折。”
“啪嚓”
姜铎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茶杯的碎片刺进了他的掌中，血立刻便涌了出来。
陆夫人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比起当年苏冉所受的那些伤痛，姜铎的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姜铎也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要，问道：“是谁推的她？”
“苏冉说，她也没看到是谁推的，那人站在她的背后，但是当时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姜老夫人和刘芸芝。”
陆夫人的声音刚落，就猛然感觉到姜铎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种透着死气的压抑，让她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端着茶杯喝了口热茶，抚慰一下乱了序的心脏。
“苏冉摔倒后，便有了早产的迹象，要不是怕她死在姜家，姜老夫人甚至都不打算送她去医院。苏冉被送到医院之后，姜家人一直没有露面，因为苏冉当时的情况很糟糕，瘦得皮包骨头，只剩下一个大肚子，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老夫人觉得丢不起那个人，只让家中的佣人去守着，医生下的病危通知都找不到人签字。佣人怕出事，又找到了我，我赶到医院后，医生说苏冉的血型很特殊，他们不敢做手术，怕苏冉死在手术台上。”
“我联系了其他的医院，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除非找到合适的血型，否则他们不敢手术。我找到姜老夫人，希望她能帮忙想想办法找找当时姜老先生所在的部队，毕竟部队里人多，或许能找到合适的血型。但姜老夫人说，她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些事情，也没那么大的面子为了这点事情去求那些领导。还说生死有命，苏冉若是生不下来，那都是她自己不中用。”
“苏冉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她是豁出去拿把孩子生下来的，孩子的头围有些大，苏冉出血过多，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建议赶紧找血源。当时我跟陆有为的关系差到了极点，在陆家也没什么话语权，周家当时也自身难保，所以……”
“孩子出生后，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让我联系苏家人，她要把孩子送走。我劝不住她，也不想劝她，所以便第一时间联系到了玉凤夫妻，他们赶到深市的时候，苏冉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孩子被带走的第二天早上，苏冉就再也没醒过来。”
提起当年的事情，陆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回想起当时苏冉的惨状，她依旧觉得难受。
第499章 为什么不说
陆夫人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往下说。
“我按照苏冉的要求，找了一个出生就夭折了的女婴冒充小小。因为当时苏冉的情况很凄惨，且姜家也没有去人，那个被姜家派去照顾苏冉的佣人在我赶到医院后便偷偷跑掉了，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让当时负责给苏冉接生的那位医生，给小小开了一张假的死亡证明，证明她在出生前，就已经胎死腹中。”
“所以这么多年，姜家人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孩子的身份，也许即便是怀疑过，他们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们要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只要医院开出来的证明，能证明这一点便足够了。至于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苏冉生的，他们根本不需要在意。”
姜铎的脸色铁色一片，掌心的血也不停地滴着。
“为什么，我从边境回来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陆夫人讽刺一笑。
“说了又有什么用？苏冉能死而复生吗？姜老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还能把她送进监狱？不能，姜老夫人做事多高明啊，苏冉是生孩子难产而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些年，她除了落下个对媳妇有些苛刻的名声之外，还受到过什么影响？并没有，所有人见到她，不都得客客气气，恭敬地称她一声姜老夫人？连我这个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也不例外。因为，你们姜家权势滔天，我得罪不起呀。”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打算过要把真相公之于众。
因为这是丑闻，姜家是不会允许这个消息被公布出去的，那样对姜家的影响太大了，说不定为了掩盖这件事情，姜家还会把矛头指向她。
所谓的上流，不过就是用权势维持着表面的风光，哪怕内里已经烂成了脓血，也绝对不能让它流出来。
她深谙这些规则，所以二十四年来，她都选择闭口不言。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家人，有女儿，有丈夫，她不敢拿他们的前途未来，去给苏冉讨一个公道。
活着的人终归要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何况，她自认她为苏冉做的，已经对得起和苏冉的那份情谊了。
姜铎也明白陆夫人话里的意思。
最没有立场去责怪陆夫人隐瞒真相的人，便是他。
“小小的事情，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没有护住阿冉，但我可以护住小小。”
陆夫人放下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之后，让你把小小接回姜家，生活在姜老夫人和刘芸芝的眼皮子下吗？你认为，小小能像现在这样，健康的长大成人吗？小小在乔家过得很好，虽然乔家清贫，但是乔家给予她的爱，是你们姜家永远无法给予她的。”
陆夫人说完，站了起来。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陪你多聊了。”
拎着包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一直保持着笔挺坐姿的姜铎。
第500章 你不配
“姜铎，虽然你在你那个领域里，是个十分出色的人物，但是在家庭里扮演的角色，你无比失败。苏冉的死虽然是姜老夫人和刘芸芝造成的，但你却有脱不开的责任。你根本不配拥有苏冉，比陆有为更不配，陆有为跟你比起来，至少还有自知之明。”
说完，陆夫人转身大步离开。
姜铎在包间里无言地坐了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
茶先生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见包间的门依旧紧紧关着，便上前敲了敲。
“姜先生，您还在里面吗？”
里面一片寂静。
茶先生嘀咕一声：“难道已经走了吗？”
刚要伸手去推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姜铎戴着一副墨镜从里面出来。
“姜先生您还在啊？还需要些什么吗？”
姜铎没有说话，大步往外走。
茶先生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想，这姜先生是什么爱好？天都快黑了，竟然还戴着墨镜，不怕看不见路吗？
姜铎出了茶馆，上了车，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在车上怔愣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去附近的花店买了束百合花，一路出了市区，到了郊区的墓地。
苏冉的墓，便在这里。
当年姜老夫人或许是出于想掩盖真相的目的，在那个还不流行火葬的年代，把苏冉连同那个孩子给火化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密密麻麻的墓碑在夜幕中显得有些吓人，连墓地的守墓人，都已经早早关了门，窝在房子里不肯出来，听到有人来，只在屋子里询问了一声。
姜铎抱着花，徒步进了墓园，在众多墓碑间，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苏冉的墓。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了，幕色很重，已经看不清上面人的模样了。墓前则打扫得很干净。
这是姜铎吩咐守墓人打扫的，他工作忙，抽不出太多时间过来打扫，苏冉活着的时候就特别爱干净，所以他便让守墓人，每个星期过来打扫一回。
把花放在墓前，姜铎弯腰，伸手在墓碑上的照片上轻轻抚了抚。
“阿冉，我见到我们的女儿了，她现在的名字叫小小，长得很像你，玉凤他们把她照顾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阿冉，对不起……当年，我不该招惹你，是我害你了，对不起……”
姜铎的眼泪再次涌出来，砸在墓前的石板地上，清晰可闻。
风，吹得墓园里的松柏沙沙作响，堂堂七尺男人，抱着冰冷的墓碑，痛哭失声。
市内，乔记串串香。
陆夫人的车子停在店门前，正在招揽客人的服务赶紧迎了上来，引导司机停车。
陆夫人让司机把车停好，但却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子里，静静地看着正在店里忙碌的乔小小。
司机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下车的打算，便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这一坐，便是好几个小时，司机等得都睡着了。
一直到乔记关门，陆夫人才开了车门下去。
“咦，陆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第501章 完璧归赵
陆夫人笑道：“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看你在忙，所以就没进去打扰你。你们这是要回去了？那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正好咱们还能说会儿放在。”
乔小小笑着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知道，为什么陆夫人会对她那么亲热了。
原主的这条命，是陆夫人救的。
当年若是没有陆夫人的出手相助，光凭原主的母亲，根本保不住原主。
“陆夫人，你……”
“还叫我陆夫人吗？是不是太见外了？”
乔母笑道：“按辈分，小小应该称陆夫人为姨。”
陆夫人摇了摇头：“不能叫姨，当年我和苏冉曾经说过，如果我们结婚生子，若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儿女亲家。若生的都是儿子或者女儿，则认对方为干妈。所以，小小应当叫我一声干妈。”
“那便按当年的约定叫吧。”
乔母心中一片感动，对陆夫人更是感激不尽。
二十多年过去，陆夫人依旧对苏冉有情有义，这份情意真是让人动容。
乔小小也很敬佩陆夫人，苏冉当年可是影响了陆夫人和她丈夫的感情，甚至直到现在，陆夫和她丈夫的关系都还被影响着，可她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还帮了苏冉那么大的忙，还救下了苏冉的孩子。
说真的，换成是她，她做不到陆夫人这样。孩子她会救，毕竟那是一条命，但也仅此而已，过后就再也不会有交集。
她自认是个小气的人，做不到陆夫人这样的地步。
所以，她真心实意地开口叫了一声：“干妈。”
陆夫人笑了，眼里有泪光点点。
“好孩子。”
陆夫人伸手牵起了她的手，跟着她一起到了褚尽的院子。
进屋之后，陆夫人便将一直拎在手中的一个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苏冉当年临终前委托我保管的东西，这些东西当时被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我把它们取回来之后，便一直放在陆家保管着。”
陆夫人边说，边将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最上面放着的，是一只精巧的小盒子。乔母看到那盒子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一声：“老夫人的传家宝！”
陆夫人点了点头：“是的，这是苏老夫人的传家宝。”
说着，把盒子递到了乔小小面前，“苏老爷子和苏老夫人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儿，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这宝贝，自然就传到你手上了。今天，我总算将它完璧归赵了。”
乔小小接过，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一对通体碧绿的手镯，水头之好，是乔小小两辈子都没见过的。
此时，乔小小对陆夫人的敬仰之情，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对手镯，绝对价值连城。当年苏冉交给她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换个人，说不定就绝口不提这些东西了。
陆夫人又把箱子里的其他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有几样苏冉生前佩戴过的首饰，还有几张照片，及一张房产证明。
“这是苏家最后保留下来的财产，当年苏家的大部分财产都被查封了，这些是以其他人的名义登记的，才得以保存。后来我怕这些房子的归属权出问题，便找到那人，将房子过到了我的名下。如今小小回来了，这些房子，便还给你。明天我们去一趟房管所，把房子过户给你。”
第502章 遗物的价值
乔小小将那几张房产证明拿出来，放到一边，将箱子合上，抱在手里。
“干妈，这些东西，我留着。那些房产既然已经登记在了你的名下，就交给你打理吧。你为我和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我和我的母亲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万分之一，这些房产，就当是我替我母亲向你表达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要收下。”
陆夫人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肯要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小小，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但是这些东西我不能要。这是你母亲以及苏家留给他们唯一后人的念想，以及安身立命的根本。”
乔小小劝了又劝，依旧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无奈，乔小小只好把这些证明都收了起来，打算以后再想其他办法表达谢意。
陆夫人伸手在乔小小的头发上摸了摸，感叹了一声。
“若是你妈妈还活着，看到你出落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肯定会很开心的。”
这么一句话，勾得乔母眼泪又涌了出来。
可能因为血缘的牵绊，乔小小现在听到关于苏冉的事情，心里也有些压抑。
陆夫人说道：“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看你妈妈吧。”
乔小小红着眼眶点头应下。
时间已经很晚了，陆夫人起身告辞，众人将她送出大门，目送着她的车子远去。
回到客厅里，乔小小打开箱子，将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保存得很好，尽管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照片上的人，依旧能看见清晰的五官。
最上面的那张，是苏家的全家福，照片上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乔母和乔父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又是一阵眼泪婆娑。
“小小，这是苏家拍的最后一次全家福。这是你外公外婆，这是你母亲，这是你二外公一家，这是你三外公一家。”
乔小小仔细看了那照片一眼，照片上的苏冉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留着个学生头，跟她现在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苏老爷子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模样很英俊，也很威严。苏外婆则是个气质温婉的妇人，苏冉跟她的气质很像。
再往下翻，便是苏冉及她父母的照片。
最底下，是一张结婚证，乔小小拿起来翻开，上面贴着苏冉和姜铎的照片。
时间是1970年。
这个时候的苏冉，和乔小小很像，透过照片，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悦，以及对身旁男子的深深爱恋。
乔小小忍不住叹了一声，红颜薄命。
把照片放下，又拿起苏冉曾经佩戴过的那些首饰，都是些老物件，做工精致考究，看得出来应该很有些年头了。
乔小小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首饰都放进了箱子里，再去看了那些房产证明。
一共六处，全都在京城。
按乔小小前世对京城的了解，大概知道这些房子所在的位置，全都是黄金地段，其中还有两处四合院。
光是这几处房产，就能让乔小小跻身小富婆的行列。
这让她不由得再次感叹了一次陆夫人的高风亮节。
换一个人，估计都不可能像她这样，把这些房子交出来。毕竟这些房子在不久的将来，可以达到九位数。
这可是绝大多数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第503章 祭拜苏冉
昱日。
陆夫人身着一身黑色衣衫，带着陆雪薇如约而至。
陆雪薇的态度依旧像之前那么高傲，但神色里却带上了几分同情，看得乔小小直想抽嘴角。
“我妈跟我说了你的事，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惨。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勉强接受你这个干妹妹吧。”
乔小小心道，你真不用这么勉强，我可没兴趣给你当妹妹。
不过看在陆夫人的份上，乔小小没有拂了陆雪薇的面子，假笑一声，“干姐姐好。”
陆雪薇见她这么上道，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嗯，还挺有礼貌，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带着你混，今后在深市，谁要是敢欺负你，那就是跟我陆雪薇过不去！”
乔小小嘴角直抽。
她之前咋就没发现，陆雪薇还是个挺古道热肠的人呢？
不过她也没把陆雪薇的话放心里，这就是个被宠得忘了长脑子的大小姐。
也不想想，之前在姜家的酒会上，她一个人，把包括陆雪薇在内的一众大小姐，怼得脸红脖子粗，半点便宜也没讨着。
她的战斗力，还需要别人罩吗？
更何况，她现在顶着姜铎女儿的头衔，谁还敢不长眼的撞上来？
虽然她不承认，也不打算跟姜铎相认，但是那些混上流的人，哪个是傻子？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能把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她的身份，只怕现在已经传遍了。
所以以后在深市，哪怕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陆夫人跟乔母他们打过招呼，回头就见陆雪薇一副大姐带小妹的模样，便欣慰地笑了。
昨晚她回去便跟陆雪薇说了乔小小的事情，起先陆雪薇知道乔小小是苏冉的女儿，还十分抵触。毕竟她和丈夫的关系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冷淡，就是因为苏冉的缘故，所以陆雪薇对有关苏冉的一切，都不怎么感冒。
但她仔细地跟陆雪薇解释了当年的事情，并把自己对乔小小的看重说了之后，陆雪薇才勉强答应，会尽量跟乔小小好好相处。
要不是，她今天也不会让陆雪薇跟来。
一切准备妥当，陆夫人便带着乔小小和陆雪薇坐了自家的车子，让褚尽开着车，带着乔母乔父，以及乔大江一起，往郊外的墓地开去。
他们到得很早，守墓人刚把大门打开。
“咦，那不是姜先生的车吗？”
陆雪薇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姜铎停在墓园大门外的车。
众人顿时都有些诧异。
守墓人才把大门给打开，这说明，姜铎不是今天一早来的。
那么，他是在这墓地待了一夜？
一行人跟着陆夫人，走过长长的阶梯，到了苏冉的墓地不远处。
靠着苏冉墓碑坐着的姜铎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望了他们一眼，在看到乔小小时，眼里顿时有了些神采，站起身来，顶着一头露水，大步走了过来。
陆夫人留意地看了一眼他的手，那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痂，但掌心上的伤，却依旧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这是昨天跟她见过面之后，便直接来了这里？
第504章 造化弄人
姜铎看着乔小小，眼神里含着热烈，但最后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去看看你妈妈吧，她应该很想见你。”
乔小小看着姜铎下巴上青黑的胡茬、凌乱的头发，以及被露湿的衣裳，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到底这具身体里流着这男人一半的血，哪怕她对姜铎这人没啥感觉，这血缘的牵绊依旧会让她产生这些情绪。
一言不发的抱着怀中的白色百合花，走到苏冉的墓前，将花放在了墓碑前。
旁边昨晚姜铎带来的那束花，经过一个晚上，有些打蔫。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乔小小缓缓跪下，替原主磕了三个头，在心里默念道：
“苏冉女士，你的女儿应该已经往生了，她被乔家保护得很好，开开心心地活到了二十多岁，也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婚后的生活并不怎么幸福，但她自己很满意。她的一生不算长，但没有留下什么遗憾。希望你们母女在天上，可以团聚，祝你们母女来世，幸福顺遂。”
在心里默念完，乔小小鼻子一酸，流下两行清泪。
有些心疼苏冉，也有些同情原主。
这母女俩，都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活得那么狼狈。
真是造化弄人。
陆夫人弯腰将她扶了起来，对着墓碑上的人说道：“苏冉，当年你最牵挂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她很懂事，也很能干，活成了你最喜欢的模样，你在天上总算可以安心了。”
乔父和乔母上前，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小姐，我们夫妻二人不负当年所托，将小小养育成人，今天把她带来，让你好好看看，你在天有灵，保佑她今后半生都平平安安，健康幸福。”
褚尽最后上前，恭敬地跪在墓前，对着墓碑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未发一语，然后起身。
乔小小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了攥拳头，然后无奈地松开。
这人真的是，无时无刻的刷着存在感。
祭拜过苏冉之后，姜铎和他们一起出了墓园。
一路沉默。
到了墓园门口，姜铎深深地看了乔小小一眼，转头对褚尽说道：“照顾好小小。”
褚尽点了点头。
姜铎又看了乔小小一眼，开口道：“爸爸还有事情要忙，等处理完了，就接你回家。”
说完，不给乔小小拒绝的机会，转身便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很快，吉普车一个潇洒利落的掉头，绝尘而去。
姜铎看着后视镜里的越来越小的人影，眼里闪过一抹坚毅。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女人，绝对！
乔小小一行人从墓园回来之后，她便约着陆夫人出去喝咖啡。
陆雪薇想跟，但乔小小拒绝了。
两人到了附近的咖啡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小小，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陆夫人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一坐下来，便率先开了口。
乔小小抿嘴一笑，“干妈真是厉害。”
她的这声干妈真是越叫越顺嘴。
她很敬佩陆夫人的为人，认下这个干妈，她真是心甘情愿，且如获至宝。
第505章 四角恋
乔小小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想问的是，当年我母亲和你，以及陆教授之间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当年的这段四角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夫人笑了笑，拿汤匙搅了搅咖啡。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乔小小有点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是干妈不想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甚至都上了报纸，该丢的人，早就丢完了。”
陆夫人神色一片淡然，端起咖啡优雅地饮了一口，这才缓缓道来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和苏冉、陆有为、姜铎同在京城大学读书。
苏冉生得漂亮，又因为当时苏家逢难，人有些冰冷孤傲，只和她来往交好。因为她和苏冉从小一起长大，情谊不一般。
因为学校的一场联谊会，陆有为暗恋上了苏冉，并找到她帮忙在中间周旋。
可陆有为并不知道，她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也喜欢上了他，所以拒绝了陆有为的请求。
因为她知道，她没办法做到帮自己喜欢的男子，追求自己的闺蜜。
陆有为是个很腼腆的人，在对待感情的事情，极为小心，所以一直到快要毕业的时候，也没能跟苏冉表白过。
在大四那的春节，陆有为回家，被家里安排了一场联姻。联姻的对象，是她。
她知道陆有为心里爱着的人是苏冉，可是还是点头同意了这场联姻。
因为，她爱陆有为，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苏冉很优秀，她同样也不差，只要给她和陆有为相处的机会，她相信陆有为会发现她的优点的。
当两人被家中安排见面的时候，陆有为当即就愤怒的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娶她，并且火速返回学校，向苏冉表白。
这场表白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因为，苏冉当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姜铎。并且苏冉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陆有为过。
很快，他们毕业，苏冉和姜铎结婚。
陆有为死心了，在家里的催促和逼迫下，跟她订了婚。
订婚的当夜，陆有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跑到姜家大吵大闹，这件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她也跟着名声扫地。
还没有嫁进陆家，丈夫心里就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这种事情，何止是丢人这么简单。
家里心疼她，想让她解除婚约，可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陆有为，总以为自己有一天，可以取代苏冉在他心里的位置，义无反顾地在所有人的不看好里，嫁了过去。
婚礼那天晚上，陆有为又一次喝得烂醉，把她当成了苏冉……
或许他没有醉，他是故意那样给她难堪。
婚后，夫妻二人形同陌路，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也完全没有交流。
爱而不得，真的会让人心里扭曲。
尤其是在她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心思敏感的她，渐渐把自己的不幸福，全都怪到了苏冉头上。
那时起，她和苏冉的关系，便差到了极点。
一直到她生下了陆雪薇之后，收到了姜家佣人的求助。
第506章 陆夫人的提醒
“你母亲找我求救的时候，我是犹豫了的。”
陆夫人十分诚实，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当时的真实想法。
“当时答应去姜家的时候，我更的是想去看看她过得有多不如意，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好受些。可是当我看到她那么高傲的人，用那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其实她有什么错呢？她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陆有为的心思，陆有为向她表白时，她也明确拒绝了，甚至为了避嫌，连跟我都疏远了一些。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我之所以为过不幸福，是我自己太过执着，是陆有为太没有担当，扛不住家庭压力，答应娶我，却在娶了我之后，那样羞辱冷落我。”
“在替你母亲料理身后事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很多道理，人活在世，爱情不过是生活的一点调剂品，没有了爱情，我照样能活得下去。我不想跟你母亲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得那么卑微。”
“所以，我跟陆有为分居了，他搬去了学校宿舍，我则带着雪薇住在陆家。当时他提出离婚，我没答应，我离不开雪薇，而且周家已经日暮西山，需要陆家的支持，所以，我便这样一直留了下来。”
乔小小听完之后，忍不住说道：“干妈，你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陆夫人笑道：“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
又喝了一口略有些凉的咖啡，陆夫人小声说道：“小小，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个人。”
“姜老夫人？”
“刘芸芝。我怀疑当年在背后推你母亲的人，是她。这个女人深得姜老夫人的宠爱，当年姜老夫人之所有那样容不下你母亲，也是跟她有关。姜老夫人一心想让你父亲娶她，但是你父亲瞧不上她，跟你母亲走到了一起。后来你父亲去了边疆，姜老夫人便将她接到了姜家。你母亲在姜家的苦难，有一半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撺掇着姜老夫人动的手。”
“现在你的身份大白，你父亲肯定要追查当年你母亲的死亡真相，刘芸芝想嫁给他的打算更加不可能实现了，她极有可能会再像当年那样，撺掇着姜老夫人来对付你。姜老夫人这个人，心胸狭隘，哪怕对你父亲也没有多亲近。以防万一，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尽量不要单独出门，至少要等你父亲把刘芸芝解决掉再说。”
乔小小也不个喜欢拿自己安全开玩笑的人，听她这么说，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多谢干妈，我会注意的。”
陆夫人见她听进去了，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大人的事情说完了，现在来说说你的事情。”
乔小小挑了挑眉：“我的事情？”
陆夫人笑着看了她一眼：“确定你的身份之后，我便托人打听了一下你的事情，听说，你正在跟褚尽闹离婚？”
乔小小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而且褚尽这个人，虽然出身不太好，但人很努力，也有能力，对你也很好，你为什么要离婚？”
第507章 婚姻观
乔小小放下手里的杯子，身体放松，随意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干妈，你应该也打听到了，我为什么会跟他结婚吧？”
陆夫人点了点头：“你们的婚姻听着是有些荒唐，但是，一切不都朝着你期望的方向发展了吗？”
乔小小笑了笑：“以前的我，确实是这样期望的，但现在的我却并不想要这样的婚姻关系。诚然，褚尽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也不否认，抛开我跟他的这段婚姻不谈，我对他本人也是很欣赏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想跟他离婚的事。”
“以前的我不懂事，可以为了一个喜欢的人，撞得头破血流，哪怕他不喜欢我，我也要想尽办法跟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想要的婚姻，不是这样强求来的。”
“虽然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我不想要这种开头的婚姻。虽然这种想法有些矫情，但我就是很介意。”
“我想，如果我要结婚，我希望我的丈夫，可以是跟我心心相印的人，他懂我的想法，我知他的心意，不需要多惊天动地，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细水长流滋润我们整个人生。”
陆夫人听完之后，微微笑道：“这个想法并不矫情，反而很成熟。惊天动地的爱情听着固然浪漫，但多少惊天动地的爱侣，却多半死在了半路。反倒是那些从一开始就不温不火的人，能相互扶持走到白头。小小，你的想法很实际，你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乔小小笑了笑，心里想道，能不明白吗？前世那样的成长环境，让她从小就明白，她想要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现在同样也不例外。
“跟你聊了这一下午，我觉得我倒是跟你越来越投机了。小小，你真的很像你妈妈，不论是长相，还是思想，都很像。唯独有一点，你妈妈不如你，那便是不够利落干脆。”
如果苏冉能够利落干脆地离开姜家，她也不可能会死。
乔小小却认为，苏冉不是不够利落干脆，而是太爱姜铎了，所以才会一再的容忍姜老夫人的折磨。
原主也是，因为太过在乎褚尽，才会在那三年里，被褚家压得抬不起头。
而她，因为对褚尽没有感情，所以才能豁出脸面跟褚尽人斗。
女人啊，太感性了，为了一个男人，就能放下一切原则和坚持，一再的牺牲。
倒是陆夫人才是个真正利落干脆的人。
她那么爱陆有为，却在发现自己得不到他的任何感情之后，及时止损，带着女儿，活得坦然，这一点可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两人又聊了一阵，乔小小转了话题。
“干妈，我有个生意，想找你合作，你有兴趣吗？”
陆夫人眼睛一亮：“当然有。”
乔小小忍不住笑道：“我都还没说是什么生意呢，你就这么干脆地答应了。”
“我对你的能力十分看好，不管什么生意，指定能挣钱。”
第508章 合作的事
乔小小就喜欢跟陆夫人这样干脆的人打交道，所以也没多卖关子，便说道：“我打算在深市开一家连锁炸鸡店，类似于肯xx，麦xx那种，打造我们自己的品牌，把连锁店开到全国。”
陆夫人眼睛一亮。
“这个主意好！这几年这些洋快餐太受欢迎了，深市这两家连锁店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排着长长的队，价格还不便宜，咱们要是开一个这样的店，肯定能挣大钱。我就说，你想出来的点子，绝对错不了。”
陆夫人很开心，她心里知道，乔小小拉她入伙，是想用这个方式来感谢自己。
乔小小和苏冉很像，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
所以，她没有拒绝乔小小的提议。
而且也没有理由要拒绝。
既然两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的想法，所以两人也没有耽误，口头上约定好了合作的一些事宜。
因为陆夫人在这些方面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她就让乔小小自己看着安排，她出一半的钱，占三成的股份，剩下的由乔小小自己出。
这便等于，炸鸡店今后由乔小小全权负责，陆夫人只需要等着分钱就行。
“干妈，我回去写一份企划书给你，然后咱们再核算开业需要的资金。”
陆夫人点点头：“行，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成。对了，店面的事情就由我去负责找，保证能找到最好的位置。”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干妈了。”
陆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提了个要求：“小小，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能带着雪薇一起吗？干妈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想让雪薇跟着你能学点东西。你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还跟孩子一样，没一点心眼，这样子将来嫁到顾家，只怕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乔小小本来是不大愿意的，陆雪薇那个大小姐真不是干活的料，可陆夫人都这样说了，她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干妈，既然你开口了，我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我把话说在前头，雪薇的性子太莽撞，所以跟我在一起很可能会闹矛盾。我希望我跟她之间如果有什么不愉快，不会影响我和你的关系。”
陆夫人点头：“这是当然，她是我的女儿，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心里很清楚。她跟着你的时候若是太不像话，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亲自过来收拾她。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她，也可以把她撵回来。”
既然陆夫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乔小小也就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商定好事情之后，便从咖啡店里出来。
陆夫人正想说送乔小小回去，结果就见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车门，褚尽高大的身影从里面下来。
“干妈，我来接小小。”
陆夫人笑着点头，“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用费功夫再往店里跑了。你快带着小小回去吧，这会儿店里应该开始忙了。”
双方道别，陆夫人坐着车子走了。
乔小小也上了褚尽的车，坐在后排。
第509章 别样的放松方式
“跟干妈聊了些什么？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褚尽从后视镜里看了乔小小一眼。
乔小小心情的确很好，这会儿看褚尽也顺眼了不少。
“嗯，聊了些合作的事情。”
褚尽也没有多问是什么事，笑着道：“看你心情不错，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担心你会郁闷难过，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哄你开心的项目，正准备接你过去放松放松。”
乔小小摇了摇头：“不必那么麻烦，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会儿店里肯定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咱们还是回店里吧。”
褚尽发动车子，却是往跟串串相反的方向开。
“店里没有你，也照样可以正常运转，你要对自己的经营模式有信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去玩一玩，可就太浪费了。”
乔小小拿他没辙，想想自己这几天心情确实算不上好，出去放松放松，也挺好，于是便不再说什么，任由他开着车奔向目的地。
原本以为，褚尽会带着她到市里的游乐场的，毕竟男人哄女人的方式，就那么几种。
谁知道褚尽竟然带着她，到了一家……棋牌室。
乔小小眨了眨眼，实在是有些服了褚尽的脑回路。
哪有人带着女孩子到棋牌室放松的？！
不过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打过牌了，正好有点手痒。原主的牌技烂得不忍直视，而她前世在打算这件事情上，还算小有心得，虽然算不上新一代的雀神，但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一进棋牌室，就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尽哥，稀客稀客，来来来，这边坐。哟，这位是？”
褚尽看了乔小小一眼，“叫嫂子就行。”
年轻人赶紧热情的叫了一声：“嫂子好，我叫赵豪，你叫我小赵就行。”
乔小小客气地笑着打了声招呼。
褚尽回头问乔小小：“你想玩什么？扑克还是麻将？”
“麻将吧。”
小赵十分有眼色，立马领着乔小小在一张空桌子上坐下，很快，三个人过来，跟乔小小凑了一桌。
褚尽则被领到了另外一桌。
这是棋牌室里的规矩，熟人不能坐一桌，以防出千作弊。
麻将倒在桌子，乔小小伸出手，十分熟练地搓了几下，便开始垒牌。
第一局，由于很久没有打过牌，而且这时候的打法乔小小有些生疏，乔小小输了。
这个棋牌室玩的挺大，二块钱一把。
乔小小是庄家，第一把输了六块。
不过乔小小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不过是热身场。
第二把，乔小小也输了。
这回她是下家，输了两块。
然后又接连输了两把。
同一张桌上的跟她一起做下家的人，不满地问道：“你会不会玩牌啊？你要是不会，可早点说明白，别拖累我们啊。”
因为这两把，都是因为乔小小才输的，他们心里就有点不大痛快。
乔小小笑道：“再玩两把看看呗，要是我还输，我就站起来让位。”
她都这样说了，那两人也不好再说话，继续耐着性子打。
第510章 输红了眼
接下来，乔小小就让桌上的三人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牌技。
以一回下家的身份羸了一圈之后，乔小小就稳坐庄家的位置，一把接着一把的羸钱。
自摸。
清一色。
大三元。
大四喜。
十三幺。
一把接一把地收割着三个下家口袋里的钱。
三个下家输得脸都绿了。
这特么之前输的那几把，敢情是在逗他们玩？
虽然输了不少钱，可这几人倒也没翻脸说乔小小出千。
毕竟这个棋牌室里，可是有规矩的，敢在赵豪的眼皮子下出老千，除非那人的手不想要了。
而且他们都是牌场老手，乔小小的牌打得是真好，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算了算了，不打了。”
有个下家输得遭不住了，把牌一推，便站起了身。
另外两个却不是很乐意，他们每人都输了将近两百，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们想再打一会儿，说不定就翻盘了呢？
打牌这事儿，可不是光凭牌技好就能羸，还得靠运气。
所以他们想再打几把，万一转运了呢？
乔小小却不肯再跟他们打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今天你们的牌运不顺，还是别打了，歇歇手，改天再打吧。”
说完，乔小小便站起身，准备去看看褚尽。
谁知那两人不依不饶地道：“那不行，这牌桌上输家不说散，那就不能散。我们还要打。”
褚尽的桌子离这边不远，听到声音便转过头来看。
赵豪也迅速过来问道：“怎么了？”
“她羸了钱就想走，可没这样的道理。”
赵豪自然是帮着乔小小说话：“你们若是还想再玩，我重新叫人过来跟你们组局，你们看如何？”
“不行，我们就要跟她打。”
乔小小知道这两人是输红了眼，便坐了下来。
“那行吧，既然你们还要打，那就继续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只再打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不管输赢多少，我都不打了。”
“行。”
两人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因为已经走了一个，牌桌上就空出来一个位置。
乔小小刚才羸钱的事情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所以赵豪喊人过来组局，并没有人愿意过来。
他们又不傻，乔小小那满面红光的样子，一看就是运气极好的人，他们跟她打，不是上赶着送钱吗？
赵豪劝道：“两位老板，既然找不到人组局，要不就算了吧？大家也都打好老半天了，出去转转，休息休息？”
“不行，必须打。”
其中一人说道：“刚才她不是跟人一起来的吗？让那人过来组局吧。”
“这……”
赵豪有点犹豫，“我这棋牌室可是有规矩的，同行的人不坐一桌，除非一桌人都是朋友。”
“没事，我们不在乎，这会儿不认识，打两圈牌不就认识成朋友了？”
“对，就叫他过来。”
赵豪看了乔小小一眼，乔小小耸耸肩，表示自己随意。
“好吧，那我去请他过来。不过……”你们可别后悔。
赵豪后面这句话没说出来，转身要去叫褚尽，却见褚尽已经起身朝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