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何为物理?
readx;清晨,白子云练了一套武功之后,便带着三娘走出白云庄,往学舍走去,经过河边时,那河边平地上没有公孙瓒练武的身影。
只要不下雨,平常清晨,公孙瓒都会此处修炼武功,有空闲的时候,白子云也会到这里来指点他的武功。
公孙瓒是白子云的第一个徒弟,也算是最能谈得来的徒弟,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不是很大,公孙瓒少年心性,又没有平常士子那么拘束,不像卢敏那般一言一行之中都很讲规矩。这些规矩都是儒学经典之中规定的,作为大儒卢植的儿子,卢敏自然不能有一点马虎,而公孙瓒却完全没有这份觉悟,估计被卢植不喜,这个也有很大的原因吧。
算算时间,公孙瓒也快回来了,而卢敏怕是要跟在他老子身边言传身教了。
白子云往山上走去,来到学舍外,透过窗子看到里面学子个个神情专注,正襟危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忠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甫刑》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曾子曰:“甚哉,孝之大也!”
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则天之明,因地之利,以顺天下。是以其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先王见教之可以化民也,是故先之以博爱,而民莫遗其亲,陈之于德义,而民兴行。先之以敬让,而民不争;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示之以好恶,而民知禁。《诗》云:‘赫赫师尹,民具尔瞻。’”……
白子云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现在他已经不是刚来这个世界的那会,满是不懂之乎者也的经意听不懂,平常他也看过一些儒学经典,虽然大部分非常不屑,但这本《孝经》还是仔仔细细地看过的。
《孝经》是古代儒家的伦理学著作经典。传说是孔子自作的,但南宋时已有人怀疑是出于后人或者是其弟子附会。清代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中指出,该书是孔子“七十子之徒之遗言”,成书于秦汉之际。自西汉至魏晋南北朝,很大儒学大儒做过注解,卢植也注解过,平常对《孝经》非常推崇,对他的弟子也严格要求遵守《孝经》的标准。
该书以孝为中心,比较集中地阐发了儒家的伦理思想。它肯定“孝”是上天所定的规范,“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人之行也。”书中指出,孝是诸德之本,“人之行,莫大于孝”,国君可以用孝治理国家,臣民能够用孝立身理家,保持爵禄。《孝经》在中国伦理思想中,首次将孝亲与忠君联系起来,认为“忠”是“孝”的发展和扩大,并把“孝”的社会作用绝对化神秘化,认为“孝悌之至”就能够“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
《孝经》主张把“孝”贯串于人的一切行为之中,对实行“孝”的要求和方法也作了系统而烦琐的规定。有些规定,在白子云这个现代人看来完全是苛刻和繁琐到极点了,甚至是虚伪做作的,对他来说完全是接受不了。
不过还好,《孝经》里面对平常人的言行要求并不多,没有后世一些儒学大家弄出来的著作那么变态。总体来看,白子云还能接受,是一本他难得能够接受的古籍。中国的孝道能发展和延续,这本经文功不可没。
自汉朝以后,孝一直是中国的优良传统,但到了现代很多人已经沦丧。在现代社会经常看到孩子骂自己的父母,这在汉朝完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谁敢这么做都要被戳脊梁骨的,严重的很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大概半个小时候后,郑玄的《孝经》讲完了,那些学童齐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下一个课程是上仙白子云的功课。白上仙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上课了。
白子云上课没有郑玄那么多的规矩,讲课又幽默生动,无拘无束,还会经常夹杂一些童话故事,笑话之类的,常常惹得学童捧腹大笑。
郑玄经常抗议,说这样不合礼仪,白子云没有理会,完全我行我素,以他现在的地位现在完全不用理会别人的看法。
学生休息了一刻钟之后,白子云开始讲课。三娘也同那些学童一般,盘膝坐在了席地上。她很喜欢听白子云的课程,作为贴身丫鬟,几乎寸步不离白子云,加上脑子也不错,现在她的学识已经不差了。特别在数学上,恐怖不比那些大世家账房先生差。
“孟子的《公孙丑上》之中有个小故事,非常的有趣,我给大家讲讲。古时候宋国有个人,看到自己田里的禾苗长得太慢,心里很着急。这天,他干脆下田动手把禾苗一株株地往上拔高一节。他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对家里的人说:‘今天可把我累坏了!我一下子让禾苗长高了许多!’他的儿子听了,连忙跑到田里去看。田里的禾苗全部枯萎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谁如果违背规律乱来,就必然受到世界的惩罚。大家数学已经有了一些基础,从今天开始,我给大家讲物理。”
白子云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上物理两个字,然后说道:“何为物理?便是世界万物之理,物理是探索世界的法则。你们知道鸟儿为什么可以天上飞?鱼儿为什么可以在水中自在的生存?为什么会打雷下雨,有人说,打雷下雨是天神在打架,也有人说,是龙神天上云层之中,兴风作浪。呵呵,其实这些都是山野之民胡乱猜想而已。物理就是研究这些世间万事万物的起因和原理,只要你们掌握了物理,便能知道天空为什么会打雷下雨,为什么会寒冷炎热,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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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黑阿基米德
readx;学子听着白子云讲述世界万物之理,心中都是震惊与兴奋,白上仙终于开始讲仙道知识了。
刘备的心情也是如此,暗庆自己没有像其他那些师兄弟那么愚昧,听说了党人郑玄来教书,便不想再学习了。看看现在我听到了什么?神的力量啊,上仙是要传授我们神的知识啊。
其实这小子来当道童,完全是抱着投机取巧的心思来的。他自知不讨老师卢植的喜欢,无法给自己在仕途上有帮助。卢植这个大腿抱不住,便来抱白子云这大腿了。和他有同样心思的,是他的好友简雍。
刘备一直想如公孙瓒那般拜白子云为师,也向好友公孙瓒帮忙请求过,但不知为何,白子云一直没答应。刘备自认自己的聪明才智,并不比公孙瓒差,差了只是家世而已。后来,见白子云收的徒弟,不是世家大族便是技艺高超的人,便放弃了拜师的念头。
现在终于进入了白子云创办的儒学院,却只是一个记名弟子,和公孙瓒的真传弟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刘备心中不平,却又能如何?
白子云不收刘备为徒,是原因刘备现在还不成气候,需要磨练一段时间,他对这个小子还是蛮期待的,期望他能和原本历史上那样有所成就。
“……数百年前,西域有一位国王给金匠一块纯金,命令他制出一顶非常精巧、华丽的王冠。过了一段时间,王冠制成了,国王却不相信金匠的人品。他怀疑金匠可能渗了其他的东西,便叫来金匠询问。金匠矢口否认,并以脑袋担保没有渗假,还当面用秤来称,与原来金块的重量完全一样。可是,国王还是觉得可能金匠渗假了,因为掺上别的东西也是可以凑足重量的。各位同学,你们觉得这个国王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白子云笑嘻嘻地看着众位学童,学童相互对望,都觉得这个国王太疑心病了。
“院长,那个金匠是不是真的渗假了?”刘备忍不住问道。
白子云嘿嘿一笑道:“那位国王不信任金匠,便叫来一位当地非常有名贤者来,让他分辨出王冠有没有偷工减料。那位贤者回去后,反复思考,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因为实心的金块与镂空的王冠外形不同,不砸碎王冠铸成金块,便无法求算其体积,也就无法验证是否掺了假。他绞尽脑汁也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天,他去洗澡,刚躺进盛满温水的浴盆时,水便漫了出来,而他则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上浮。于是他忽然想到,相同重量的物体,由于体积的不同,排出的水量也不同……他不再洗澡,从浴盆中跳出来,一丝不挂地从大街上跑回家。他先把王冠放到盛满水的盆中,测量出溢出的水。又把同样重量的纯金放到盛满水的盆中,再次测量出溢出的水。结果他发现第二次溢出的水比第一次溢出的水要少。于是,他得出金匠在王冠中掺了银子。于是那位金匠被愤怒的国王砍了脑袋。”
众学童面面相觑,这个方法真的行吗?这个西域的贤者真的这么聪明?
“可是故事并没有完,若干年后,有一个老妇人前来找那位贤者,老妇人拿出一个黄金的圆球,并请求贤者帮忙测试她请人做的这个金球是否被别人偷取了黄金!贤者在确定原始总量和金球没有差别后,便用以前的排水法测试体积,结果发现按照他以前的理论,认为该金球被惨进了其他成分!就当贤者当众公布结果时,老妇人却气愤得将金球一切为二,出人意料,金球是空心的!原来那老妇人是被国王砍了头的工匠的母亲,为了证明自己儿子的清白,她用了数年的时间去设法证明贤者是错误的。而结果确实被她办到了,因为贤者疏忽了皇冠上的无数金饰件中有许多是空心的,而其结果也直接导致了贤者这个方法来确定物体的体积并不是完全准确的。”
众学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顿时都笑了,心中对那个自作聪明的贤者满是鄙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太过于相信权威,不要太过于迷信于某人的能力,那位国王太过于信任贤者的能力,结果妄杀了一条性命。也许那位贤者在以往从来没有错过,帮国王解决了很多问题,但这次却是错了。自先秦以来,传下很多种神仙之术,有些咋看之下很有道理,又有著名方士宣扬,不知其道理之人便相信这些所谓的神仙之术,盲目修炼,结果送了性命。这类事,最近数百年来发生过很多次,我这里不方便说。我说这贤者故事,一方面是告诫大家不可盲目相信权威之外,也从这个故事之中说到了世界之中存在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叫做浮力……”
这个阿基米德的经典故事,白子云故意不提阿基米德的贡献,直说他的丑闻,有些黑人家阿基米德了,不过还好,他也没有提名,不然人家老阿的名声要在东方彻底臭了。
白子云讲完课后,就回家去了,刚走到门口,许老匠跑来报喜,说是玻璃纺和造纸坊这两个作坊终于做好了。白子云顿时大喜,玻璃和造纸这两件大杀器终于可以制作了。
制造玻璃需要利用石英砂、纯碱和锰矿石,石英砂中原地区有很多这种东西,这东西亮晶晶的,很引人注目,稍微在涿县打听一下就找到了一处石英砂区,纯碱也容易制作,但是那个锰矿石却不好找。
不是锰矿石中原地区不多,而是这时代的人压根就没人知道这玩意,最后白子云跟着几个熟悉山区的山农在山中跑了几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锰矿石矿场。
在白子云的指导下,工匠们第一天就制造出了玻璃,而且还很快掌握了制造各种颜色的玻璃。这就是有详细秘方的好处了,不像那些穿越者只是懂得原理,需要自己的摸索。
几天后,等到工匠们熟悉了制造玻璃的工艺后,然后利用浇注法制造了高质量的平板大玻璃,接着贴上锡箔,再浇上水银,一面镜子就制造出来了。最后让木匠卢大牛制造出镜框,一面镜子便完成了。
卢大牛的木工手艺不错,特别是修炼有内功后,手法更加精密,制造出来的梳妆镜个个精美。
49,卖镜子
readx;这一天涿县的繁华街道上,有一家奇怪的商店开业了,据说是白上仙的产业,顿时迎来了不少人,其中大部分是涿县的豪强和富商。
“这位小娘子,这面镜子多少钱一面?”一位豪商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镜子对一个女子问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用柔和甜美的声音说道:“这位客官,这是玻璃镜子,由长留上仙亲自炼制的器物,比之铜镜清晰百倍。此镜子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普通版的,价格在一千钱到五千钱,第二类是豪华版的,价格在一万钱到十万钱,最后是至尊版的,价格在数十万到百万钱,这个暂时没有现货,需要客官预定的。”
听说是长留上仙亲自炼制的,那豪商微微一惊,连忙说道:“将那豪华版的拿来我看看。”
“好的,请稍等!”女子淡雅一笑,举止优雅地从柜中拿出一块大的镜子,镜框为金丝楠,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栩栩如生,是绝美的艺术品。
富商看了爱不释手,问道:“这个多少钱?”
“客官,是五万钱。”女子脸上依旧带着明媚的笑,让富商心中一阵舒服。
“价格好贵啊!”富商叹息一声,一时间犹豫不决。
“客官,此物使用仙界的仙法炼制而成,本是仙界之物,只有仙人才能使用,但长留上仙怜悯凡人连自己的容貌都看不清,便将此物在人间现世了。这可是仙家之物,凡人能用到,那是荣耀之极啊。”女子微微激动地说着,双眸之中充满了狂热。
富商也被这种情绪带动了起来,顿时心动不已,不过心中还是有些顾虑,说道:“可是,你们这介绍上面写着此物是易碎品,没有铜镜那般结实,需要小心使用。”
“客官请放心,三年内坏了,可以换一次,如果三年后坏了,可以维修镜面,不过每次需要一千钱。”女子笑道。
富商顿时彻底发下了心,说道:“嗯,好,这面镜子我便买了,嗯,还有这小的我再买两面。”
“好的,客官,一共是五万四千钱。”
“好的,钱我会马上让家奴送来!”富商胖手一挥,颇为豪爽地说道。
现在没有那种后世的钱庄和票号,大宗买卖可以使用银票,这个汉朝时代基本上还是用五铢钱,有个大额的货币,就是金饼,但是金饼也遇到了阿基米德的尴尬,那就是怕渗假,所以在民间根本流行不起来,只是官方的交易之中通行。
那富商叫忠实的家奴回去扛了,现在的五铢钱,基本一个3-4克,五万四千钱,就是两百多公斤了,那个家奴如果没有修炼过白子云的全真心法的话,估计是扛不动的,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弄过来。
刚才这一幕都被不远处一个少年人看在眼里,他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年轻女子。
女子大概十七八岁,身材窈窕,面容娇美,白嫩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却容光焕发,拥有一股雍容高贵之态。
少年人暗暗称奇,他从小便父母双亡,为撑起家业,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开始经商,走南闯北也有好几年了,却从没见如此妆容的女子。该女子面容稚嫩,微微有些不自然,明显心里很紧张,却不失举止得体,看上去很富有教养。难道是世家女子?
这样的女子,这个商店里有不少,足足有二十多位,总不可能各个是世家女子吧?一个世家女子怎会做如此贱业?
少年人寻思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一些名堂来了,这女子举止得体,应该是专门训练过的,而那雍容高贵之态则是通过发饰、化妆还有服装达到了这种效果。
此间主人的美衣美容之术如此绝妙,真是当世奇人,嗯,据说这家白云百货商店是那位长留上仙白子云的,莫非是出自这位上仙之手。
“这位长留上仙,我糜竺一定要好好见上一面。”少年人心中兴奋地想道。
这少年人便是徐州富商糜竺。在三国演义之中,可能糜竺是一个非常龙套的人物,但此人却对刘备非常重要的人物,在刘备最潦倒之时给予刘备很大的帮助,使他重新振作起来。对刘备有如此大的贡献,刘备也一直对糜竺不曾怠慢过。
糜竺到冀州购买粮食,进入冀州之后,一路之上听说最多的,莫过于长留上仙白子云了。这个白子云传的神乎其神,心中对这个上仙充满好奇,虽说几年历练颇为老成,但终究耐不住少年心性,就跑到幽州涿郡来了。
却没想到数次递了名刺,白云庄的道童都以上仙在闭关,概不见客给婉拒了。糜竺无奈,无所事事,只好在街上闲逛,今天见到这个白云百货商店开业,好奇之下,就进来看看。
这个白云百货商店之中的确有不少好东西,更有玻璃镜子这种神奇之物。不过,糜竺却不是很热衷这种镜子,因为这种玻璃镜子显而易见太容易破碎了,不便于长途运输,又价格昂贵,不如普通瓷器那样在路上损耗量大也不吃亏,这种镜子一旦损耗大了,那就是损失惨重了,所以这种镜子无法大批进货,除非那位上仙能够彻底解决这易碎的问题,才能大批量运送到别的州,甚至更远的地方。(镜子为什么容易碎,大家想想一下古代那坑爹的路就知道了,当然,如果只是几面镜子自家用还是可以的,只要一路上小心谨慎点就可以了,这里的糜竺是从商业角度来考虑的)
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此物长方形,木框中嵌有细杆,杆上串有木头珠子,上面两颗珠子,下面五颗珠子。
“小娘子,请问此物是何物?有何作用?”糜竺问道。
那女子有生意上门,马上热情道:“客官,此物名叫算盘,白上仙改良算板和算筹而发明的器物,可以进行快捷的运算。”
“算板?”糜竺微微一笑,看这些珠子,倒是有些像“算板”,将“算板”之中的石头变成木珠子固定串联起来,这样就非常方便携带了,这个思路很简单啊,为什么以前没有人想到呢?
算板,就是在板上刻上若干平行的线纹,上面放置小石子(称为“算子”)来记数和计算,计算方面有些复杂。这种方法在中世纪欧洲一直在使用,而那时候东方早就在使用更先进简易的算盘了。
“该如何使用这算盘?”糜竺好奇地问道。
“白上仙设计好使用口诀的,客官请看!”女子拿出一本书册来,郑重递给糜竺,“如果客官买了算盘,会赠送一套口诀。”
50,易容术
readx;糜竺眉头一跳,赠送数张纸,这纸的价格可不低啊,看来这个算盘的价格会高不少,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起的,不过这东西很容易仿制,如果效果奇妙,以后怕是那些账房都要人手一副算盘了。
“加法口诀,不进位的加进位的加,直加满五加进十加破五进十加,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加二: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加九:九上九,九去一进一,九上四去五进一。减法口诀,不退位的减退位的减,减破五减退位减退十补五的减……九六下加六,九七下加七,九八下加八。”
上面写着加法、减法、乘法的口诀,糜竺对这三种算法都很熟练,细细推敲后,感觉很有道理,比那个“算板”计算简单多了,更加不用说落后的“算筹”了。(大家不用奇怪,汉朝的时候已经有乘法了)
最后糜竺购买了十个算盘。女子见到他这么大方,便说道:“客官,购买几面镜子吧,可以正衣冠,还可以送与自家娘子和妾侍,取得她们的欢心。”
“小娘子所言有理,但我家距离幽州太过遥远,实在不便携带。”
糜竺莞尔一笑,他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妾侍,没有对象可以讨好,不过这镜子买几面回去也好,几面镜子只要一路上小心谨慎,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是可惜了,无法大批量的进货。
女子嫣然一笑道:“客官是害怕路途颠簸,玻璃破碎吗?客官请放心,我们是有防震措施的,用竹编织成篮,然后加入稻草,便可以防止震荡,如果路中破碎了,客官可以拿回来换。”
糜竺摇摇头,这小娘子似乎说的有些道理,但基本上远距离的人不会有人冒险买这种贵重物品。忽然心中一动,如果反过来想,正因为远路不会买,这生意才大有作为。
“哦?小娘子,能否让在下看一看这防震的法子?”
“好的,客官,请跟我来。”
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前头,看着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糜竺心中一阵燥热,他不过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到这种优雅又不失性感的穿着,难免心猿意马。
女子带着他进入仓房,里面有几个男子正在忙碌,各个身强体壮,动作飞快,却不慌不忙,井然有序。
女子指着几个男子说道:“客官,你看,他们现在正在装货物。”
只见一个男子将一大面镜子放入一个木箱子之中,木箱子之中有用竹编织篮结成网状物,然后铺上细碎的稻草,充实严实,最后盖上木板。
糜竺看了一下,感觉似乎比那个使用豆芽或稻草木屑来防震好多了。
(豆芽防震:这是古人发明的保护瓷器的方法。将瓷器装箱之后密封之前,在空隙处撒上黄豆,上船时候浇几次水,豆子很好发芽,遇到水就可以疯狂生长,占据所有空隙空间将瓷器包的紧紧的,而豆芽也有弹性,不会挤压坏瓷器。不过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技术和经验,一般人还真搞不定。而且冬天温度低,豆芽没法培育的)
“这方法似乎可行。我先买几面实验一下。”糜竺心中打定了注意,然后说道:“小娘子,我便买五面小境子,和一面大镜子。”
“好的。”女子很高兴,因为又有提成拿了。
糜竺领着家奴回到了客栈之中,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巴掌大小的镜子往地上一扔,顿时那镜子光滑的镜面裂成了几块。
“看来这镜子的确很容易碎啊!”糜竺皱起了眉头,对着手下家奴说道:“福伯,你将这装镜子的木箱放在马车上,按平常的速度,沿着官道跑上两个时辰,再打开木箱子看看镜子有没有碎。”
“诺!”福伯领命而去。
两个多时辰之后,福伯微微疲倦地跑回来了,高兴的说道:“老爷,老奴按照你的吩咐在官道上跑了两个多时辰,现在确定了,那几面镜子完好无损。”
“好!”糜竺顿时兴奋无比,笑道:“如此,我家又多了一份生意。”
福伯却皱眉道:“老爷,虽说在官道上实验,几面镜子都没有破损,但不见的在别的地方就不会破损了。还请老爷三思!”
“福伯言之有理,但做买卖总会有风险,这趟生意我做了,即便在路上出了状况,赔了也无妨!”糜竺神色如常,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福伯也不再反对,而是建议道:“老爷既然打定主意,老奴便不再说了,不过老奴觉得减少风险,咱们可以先买一批小的镜子回去。”
“哦?福伯,这有什么说法吗?”糜竺问道。
福伯憨厚一笑道:“老爷,你想,这玻璃应该和瓷器一般易碎,那瓷器一般都是大的容易碎,想来这玻璃镜子也应如此。”
糜竺哈哈一笑:“福伯观察细微,本老爷不如。好,就这么办。咱们这就去白云百货商店。”
……
“啊!唐兄!”
“啊!祝兄!”
“唐兄,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啊,我见唐兄你仪表堂堂,红光满面,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是啊,此事还真是多亏了白上仙,才让我得偿所愿,秋香姐愿意与我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这个有违伦理啊……不过,唐兄能赢得秋香姐的芳心,一亲芳泽,真是羡煞小弟了。不过这和白上仙有何关系,莫不成唐兄还能劳驾白上仙?”
“白上仙是当之仙人,身份何其尊贵,小弟怎么敢为此等小事烦扰他老人家。”小唐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来,说道:“小弟能有如此机遇,全都是白云镜的功劳。那镜子一面光亮水银,一面却晶莹水晶,比铜镜强之百倍,照射出的景物清晰无比,像是镜中另一个世界一般,端的是神妙无比,据说此物经白上仙亲自开光过,可以辟邪驱鬼,百解消灾,经常用那镜子照一照,还可以长寿富贵,多子多福啊。特别是女子,经常用它梳妆打扮,可以永葆青春不老。此等宝物,现在已经风靡涿郡,秋香姐便是得到此物,心花弄放之下,让小弟得偿所愿……”
“咳!”
一声咳嗽响起,旁边一位白衣中年男子,谦和有礼地问道:“两位兄台,你们说的那位秋香姐可是华府的丫鬟?”
小唐摇头道:“不是啊,秋香姐是飘香坊的大家,美艳无双,琴色双绝……”
那白衣男子摇摇头,轻松一口气,心想还好这里仍然是汉朝。
看着逐渐走远的白衣男子,小唐大赞道:“此人好神异,颇有白上仙的风范!”
“是极,是极!”小祝也同意。
这人就是白子云,那两人之所以没认出来,是因为白子云最近从游戏之中兑换了易容术。他兑换的是《天龙八部》之中阿朱的易容术,如小说中那般神妙,老少男女都可伪装,甚至声音和神态上都是惟妙惟肖,毫无呆滞之象。
白子云花了好几天功夫才掌握这个易容术,便将自己易容成一位白面中年男子,出来逛街,不想一路走来,听到了关于镜子的歪理邪说,让他非常的无语。
自出售玻璃镜子开始,那镜子很快就轰动涿郡附近几郡,虽然价格昂贵,仍然引得世家豪商相争购买。但也因为白子云的神仙名望太大的缘故,白云镜也被人越传越邪乎了,神乎其神了。
白子云无可奈何,这就是神棍搞商业的好处也是坏处。处理的好能够带来巨大的利益,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栽跟头。
51,炼丹炉
readx;白子云走出热闹的街道,拐进一条僻静的小道,走进了一个铁匠铺。
铁匠铺里摆放的铁器,除了生活类的用具,也有刀剑类兵器,白子云看了看,感觉还可以,至少不比官方差。
这时一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问道:“这位老爷,要买什么?”
“我想打造一个炼丹炉,你会吗?”
白子云打量着中年汉子,身高马大,肌肉虬结,双目中迸射出精芒,行动间颇有章法,看样子他的形意拳有很高的造诣了。
“原来是一位道长,炼丹炉自然会,我这里还有一个现存的,你稍等,我给你拿来,你看看是否中意。”中年人呵呵一笑,去里屋拿炼丹炉去了。
“好的!”
中年人很快将一个炼丹炉抱了过来,白子云拿在手上一看,顿时哑然失笑,这个算哪门子炼丹炉,不过是外形像炼丹炉,里面只是一个锅而已,只有一个烹煮的作用,和鼎没有多少差别。
“你这个炼丹炉的功能太多简易了,不符合我的要求。”白子云摇头笑道。
“哦?道长若是想定制什么功能的,只管说来,看看我能不能烧制出来。”中年人拍拍强壮的胸脯说道,似乎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
白子云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便从怀中拿出几张纸来,上面用细小的黑线画着炼丹炉的结构。
中年人一看,顿时头晕眼花了,太复杂了,很多看不懂,却似乎看上很有道理,心中闪动了一个念头,在涿县能弄出这种炼丹炉来的,只怕只有那位上仙了,难道这位道长是上仙的弟子?
中年人心中猛跳,好半晌才稳定了激荡的情绪,羞愧道:“道长,在下看不懂的你的图纸,能解释一二吗?”一双眼中闪动着光芒,颇为急切。
白子云含笑点头,便将炼丹炉解说了一番。他手下暂时没有铁匠,也没有相关的设备,就到铁匠铺来看看运气,如果对方不能打造,那他就只能自己做了。
过了半个时辰,中年人才算弄懂炼丹炉的结构,在脑中细细分析了一下,将那些结构拆分出来,忽然发现,似乎并不难打造。
“道长,在下倒是能够打造,只是颇耗费时间,而且价格也不低。”
“哦?要多长时间,价格多少?”白子云问道。
“要半年时间,价格五千钱。道长如何?”中年人有些忐忑地看向白子云。
白子云没有回答,而是在店铺走了一圈,思虑了一下。
这个炼丹炉是明朝时期的结构,只是有位功能稍微改动了一下,那时候的工匠能够制造出来,想来在汉朝也应该能够做到,从店铺里的铁器看来,这个铁匠技艺不错,或许能做到。
“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打造成,我给你两万钱,如何?”白子云最后说道。
中年人考虑了很久,才郑重的说道:“好!”
“你先将这图纸好好钻研一番,明日白家庄的人会将钱送来。”说着,白子云悠然走出店铺。
“果然是白家庄的人。”中年人心中大喜,浑身充满了干劲。
白子云回到白家庄,进入自家书房,书房内光线明亮,他很喜欢呆在这个地方。
“三娘,将管家方原叫来。”白子云吩咐道。
没过多久,管家方原小心谨慎的走进屋内,见屋内光线明亮,便看了看到屋顶的玻璃瓦片和窗户,心中顿时抽搐,那么大的一块玻璃价值怕是百万吧,却是在这里用来做窗户,主人好败家啊。
白子云问道:“最近几日,那玻璃镜子卖的如何了?”
方原红光满面道:“主人,一共卖了五日,第一日,便卖出了三十五万五千钱,第二日卖出了五十四七千钱,第三日卖出了两百二十三万五千钱,第四日卖出了三十七万七千钱,第五日卖出了二十三万九钱,共计三百七十五万三千钱!”
“嗯?为何第三日数量多了很多?”白子云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方原笑道:“是一位徐州来的富商,他买去了一千面小镜子,我按照主人的规定,给他打了八折。”
白子云有些意外,竟然有远距离的富商愿意买这么大量的镜子,他不怕路上破损吗?
制作镜子的原料需要到山中人力搬运过来,人力费用颇高,白子云将玻璃镜子价格定的很高,完全是走上层路线,从没有考虑过进入平民百姓的家中,这个需要再过几年,甚至是十多年之后再考虑。
这个世界虽然是古代,但有钱人多了去了,卖完了幽州,卖别的州,卖完了中原,可以卖到国外,那些蛮夷的贵族皇族有的是黄金宝物来兑换。
这种玻璃镜子,虽然暴利,除了自家卖,白子云想来应该不会有人敢代理的。
想象一下,在现代路面平坦、车子防震、保护齐全的情况下,玻璃还是时有损耗,在古代这个糟糕的交通环境下,就算是白子云一再保证不会损坏,也没人敢运输。何况白子云也没法保证百分百在运输途中不破损。
但他忘记了,老马曾经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只要有足够的利润,商人们都是愿意去冒险。
“是徐州的富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糜竺,这糜家听说在徐州是非常有名的经商世家,涉及了很多产业。”
“糜竺?糜家?”
白子云顿时笑了,这糜竺的糜家真是大名鼎鼎了,三国五大经商世家之一。
这五大经商世家:河北甄家,徐州糜家,西川秦家,荆州马家,江东鲁家。据说这五个家族都资产数亿,奴仆和门客都有上万人。
“此人倒是有些见识,下次再来,让此人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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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有天劫?
readx;待方原走了之后,三娘走进来回报道:“主人,造纸工坊来报,纸已经制造出来。”
白子云大喜,站起身来说道:“好,去看看!”
白子云跑去造纸坊,里面工匠正忙得热火朝天,见到白子云走来,连忙纷纷行礼。
造纸坊的执事快步跑来,行礼道:“小的参见主人!”
“将纸拿来我看看!”白子云说道。
“是!”
很快将几张纸递了上来,这些纸纸质柔软,厚薄均匀,起皱均匀,白皙光亮,不含杂质。
白子云揉摸着柔软的白纸,心中一阵激动,总算是把这种纸给弄出来了,不容易啊。
这时一人快步跑来,边跑边喊道:“上仙,听说工坊之中制成了更加廉价的纸,可是真的?”
“是真的!”白子云含笑点头,看向来人,这人高冠宽袍,一身黑衣,正是名士郑玄。
“一刀多少钱?”郑玄急急问道。
“如果拿来卖的话,大概是四十钱到五十钱之间。”白子云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竟然如此便宜,此话当真?”郑玄大吼一声,兴奋无比,双眼快冒光了。
“自然是真的!”白子云点头道,对郑玄如此兴奋心中颇为疑惑,用得着这么兴奋吗?这个世界不是早就有纸了吗?
郑玄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对纸比白子云了解的多。
纸这东西,几百年前的西汉就已经发明出来了,但是那时候的纸是用蚕茧缫丝后留下的一层絮做成的,产量很低,成本又高,质量也不咋的,只能作为一件稀奇之物来使用,没有推广开来。
到了蔡伦改进造纸技术之后,纸的成本才大幅度的降低,质量也有所提高,蔡伦纸也逐渐推广开来,之后又经过不少人的改进,出现了造纸的工坊,向外出售纸。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左伯纸,洁白细腻,色泽光亮,被高门大户,世家大族广泛使用。
但是寒门子弟呢?照样买不起。
但现在白子云竟然说四十钱到五十钱一刀,一刀就是一百张,一钱可以买两张。郑玄能不兴奋?如此低廉的意味着什么?
有如此低廉的纸,意味着寒门学子完全可以购买,如此寒门学子便可以通过抄书增强学问。有如此低廉的纸,意味着寒门学子家中可以有书籍收藏,可以日夜修习,以后学问不见的就比世家子弟差,长此以往下去,寒门学子增多,可以打破世家对知识的垄断。有如此低廉的纸,意味着可以将圣人之学普及,平民不再愚昧无知,而是知书达理……
郑玄想了很多,越想越兴奋,感觉一个伟大的时代就要来临了,而承载这个伟大时代的便是眼前的那张白纸。
郑玄几乎用朝圣的心态将白纸小心翼翼的拿起,摸了摸,不由皱起了眉头:“上仙,这白纸为何如此柔软松散,只怕无法书写笔墨。”
“这纸本来就不是来书写的。”白子云悠然道。
“用来干什么的?”郑玄奇怪的问道。
“此物名为卫生纸,用来入厕拭秽的。”白子云依旧悠然道。
“噗!”
郑玄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变成对穿肠。
“入厕?拭秽?”郑玄颤声说道,满脸不敢置信,脑中轰然作响,那伟大的梦想,那伟大的时代烟消云散了。
白子云古怪地看着郑玄,原来这古人第一次看到卫生纸也如此激动的,估计他们使用“厕筹”也是很难受啊,这卫生纸可谓厕所革命。
“卫生纸乃生活用纸,薄极脆弱,遇水既化,洁净舒适,用完即弃……”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郑玄忽然大喊大叫,捶胸顿足,悲愤无比。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不会疯了吧!
“郑先生,郑先生……”白子云叫了一会儿,郑玄才渐渐平静下来,双目赤红地盯着手中的白纸,犹如深仇大恨一般。
“为何要出产此等奢华之物?为何不出产士子可书写的白纸?”郑玄声音嘶哑,犹自气愤难平。
卧槽,卫生纸是奢华之物?白子云无奈摇头,从执事手中又拿起了一张白纸来,这白纸细腻光滑,色白如霜,薄而坚韧。
“你说的可书写的白纸,是这种纸吧?这种纸价格也便宜,只是比卫生纸稍微贵了一点。”
郑玄顿时双眸一亮,连忙从白子云手中拿过白纸,目光炯炯地查看了一下,发现这白纸比那“左伯纸”好上很多,的确可以书写,便问道:“上仙,此纸一刀多少钱?”
“比卫生纸贵上二三十钱,大约七十钱,这是我自家出售的价格,别家代理会高上一两倍。”
白子云发明的这个白云纸技术来自明清时期,成本低廉,纸质优良,非常适合学子书写和绘画,即便是寒门子弟也能购买。系统里还有现代工艺的造纸技术,成本更加低廉,纸质更加优良,但污染环境非常严重,白子云便没有考虑。
郑玄心中计算了一下,觉得这价格寒门子弟也是能够接受的,顿时心情舒畅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上仙,此物一日产量几何?”
“不多,只需满足学员所需即可!”白子云又是慢悠悠地说道。
郑玄一下子又急了:“这是为何?上仙掌握如此秘术,即便只行商贾之事,利润也颇丰,何况此物承载圣人之学,教书育人之圣物,为何不广为流传?”
“原因很简单,那些垄断学识的世家不会看着寒门子弟出头,这会给我长留带来不利。”
郑玄微微一愣,随即不悦道:“上仙乃当世仙人,还怕那些龌龊的凡人?”
在郑玄看来白子云神通广大,那些世家豪强找上仙的麻烦,完全是来找死,便是那皇帝和阉竖,上仙也可随手灭之。
“我自然不怕凡人,但怕天道,我等修仙者不可太多插手凡间之事,不然会带来不测之祸。”白子云笑吟吟道,神色之间轻松无比。
“不可太多插手凡间之事?”郑玄将信将疑,脑海之中将古代仙神的作为想了一番,感觉那些仙神似乎的确如此,便心中发急,却一时间又不好强人所难了。
白子云虽然这些话大部分是托词,但也有他心中的顾虑在,他的修仙之路上没有同伴和导师,只是自己独自一人摸索,后世那些道书和现代小说上关于神仙不可过分插足凡间,否则会有天劫的说法,抱着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郑玄已经意兴阑珊,满脸失望的走了。白子云继续检视工坊,了解诸般情况。
过了一会儿,一位家奴跑了过来,对着白子云轻声道:“主人,公孙少主回来了,正在客厅求见!”
“哈哈~这小子总算是回来了!”白子云哈哈大笑道。
53,敛财的方法
readx;白子云回到了白家庄,在书房之中会见公孙瓒。
公孙瓒一身白袍戎装,飘逸英伟,卓尔不群,双目有神,身上还带着一股煞气。
白子云打量了一会儿,点头说道:“不错,你小子,总算武功修炼到了第三层巅峰,看来这趟历练效果不错!”
公孙瓒微微一笑,抱拳道:“弟子时刻不忘师傅教诲,勤加修炼,才有现在这份能耐。嗯,师傅,老师让我带来一份书信。”
说着从怀中郑重拿出一封书信来,恭敬递给白子云。
白子云接过书信,撕开信封,将信看了一遍,上面写着庐江叛逆的情况,说明了山民造反迫不得已的原因,又将公孙瓒勇猛善战称赞了一番。白子云看到这里却是不由一笑,他很了解卢植的为人,卢植这般说不过是向他暗示公孙瓒此人杀念太重,不宜重用。但后面又写了卢植已经将公孙瓒举茂才,让白子云颇为不解。
“不错,看来卢师很看重你,已经将你举茂才,明年的春天便可去京都应试。”
白子云不打算追究公孙瓒的滥杀无辜,他认为在战场上公孙瓒这般杀敌并没有错,有责任的反而是主帅卢植,卢植作为主帅没有制定相应的军规来约束手下的将领,也没有下不得滥杀无辜的军令,公孙瓒勇猛杀敌,怎么可以责怪他杀多了人?
白子云不忌惮手下有凶人奸人,只要他们按照规矩来做事,不违背他制定的制度,他便可以容忍。
白子云见公孙瓒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道:“伯圭,你可有话说,有什么话只管说来,这个不像你平时的为人。”
公孙瓒迟疑了一会儿,嗫嚅道:“师傅,你对刺史大人有何看法?”
“刘虞?”白子云微微惊讶,随即苦笑道:“伯圭,你是知道的,为师一心修道,潜心修炼,对凡尘一向不大关心,对这幽州刺史,我只听说他镇守幽州时,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师傅,刘使君只是一位刺史,不是可管军民财政的太守,只有监督之责,说他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这是从何说起?”
公孙瓒脸色肃然,却眼中带笑,估计是心中暗笑师傅不通朝廷政务,果然如他所说一心修道,不问凡事。
白子云微微一愣,才想起汉朝刺史的权利来,这刺史并不比太守官大,只是中央朝廷派来地方行监察之责,有向皇帝打小报告的权利,却不能插手地方军政务,当然自认为有本事的,也可以向太守县丞指手画脚,如果对方觉得有理的,为了不让刺史给自家穿小鞋,还是会听的,幽州对异族的怀柔政策,也就是这么促成的。
原本历史上,黄巾之乱大起,为了能有力剿灭黄巾,汉朝廷不得不加大黄巾严重的几个州的政权,其中之一便是将刺史晋升为州牧,掌控一州的军政大权。但刚开始的时候,那些被封的州牧根本指使不动下面的太守,最终坐稳州牧位置的大部分是原来的太守。比如诸侯讨伐董卓时最强的两位:袁绍是渤海太守,袁术是南阳太守。
“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是刘虞当上幽州州牧实行了一系列的仁政之后,才得到了这个评语,白子云现在说来,早了很多年了。
白子云眨了眨眼睛,脑中一瞬间回想了一下《三国志》和《后汉书》之中对刘虞的描述,感觉史书上对刘虞这个有仁心的州牧还是蛮赞誉的,反而对公孙瓒多有不善之辞。《后汉书》说公孙瓒:“瓒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
史书说公孙瓒狂傲自满,心胸狭窄,白子云现在没看出来,也许这小子原本历史上的特殊环境下养成了这个性格,但现在做了自己的徒弟,自己有足够手段整治他。
“伯圭,你以前在太守府任职,又是太守大人的女婿,想必以前见过此人吧,说来听听。”
公孙瓒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书佐,虽然见过刘使君,却只是陪同太守大人而已,也就只是偶尔说过几句话。”
原来现在这两个冤家对头还不熟啊。白子云淡然笑道:“伯圭,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啊,现在你在庐江立了大功,卢师已经为你举茂才,朝廷必然会对你大用,以后的成就不见得比不上刘使君。”
一说到这事,公孙瓒就眉开眼笑了,再也没有刚才持重的样子,毕竟他现在的年龄并不大,仍然还留有一些少年的心性。
随即公孙瓒郑重一礼道:“师傅,瓒能有如此成就,全赖师傅细心教导,瓒心中感激不尽。”
话语之中,真情实意,眼眸之中还微微湿润,心中感慨万分。
公孙瓒虽然出自公孙大族,但由于母亲身份低危,没有被人重视,而涿郡太守刘基改变了他的人生,招他为婿,让他有了进入上层社会的机会。之后,白子云授他高超武艺,在庐江立功,让他最终扬眉吐气。所以公孙瓒心中对这两人感激无比,分量很重。
“呵呵,你心中感激便好,若是过意不去,可以送一些金银之物给为师,为师就心满意足了。”白子云和蔼一笑,话语却颇为市侩。
公孙瓒顿时无语,师傅也太贪财了吧,竟然毫不加掩饰的讨要金银,嗯,金银?
公孙瓒心中一动,问道:“师傅,听说你最近打算炼丹,可是缺少金银这等药物?”
“不错,为师打算练就可提升武功境界的丹药,只是这类丹药颇耗金银,所以为师不顾颜面的讨要,你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哦。”
白子云笑吟吟道,这是他最近参照那些炼丹的方士而想出来的敛财办法,他现在家业越来越大,急需用钱。他那些徒弟花他的用他的,却又没有回报,所以他就弄出这个名头来,可以以后正大光明地让他的徒弟去收集金银,又没有铜臭之味。
原来师傅是用来炼丹的啊!公孙瓒顿时大为感动,白子云的形象心中又提高了一大截。
“师傅请放心,瓒定竭尽所能收集金银!”公孙瓒眼露凶光,心中打定主意,前往胡人之地劫上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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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龙象般若功
readx;“嗯,好!”白子云满意点头,然后问道:“你提到刘虞,可是对此人有意见?”
公孙瓒顿时肃然道:“弟子不敢对刘使君有妄言,弟子非常敬佩刘使君的仁义,但他的仁义有些过头了,不该将仁德怀柔之术用在胡人身上。”
“哦,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对待胡人?为师对这些胡人不甚了解,你可以说来听听。”白子云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三国演义里就有说公孙瓒和刘虞两人因为对胡人的政策不同而产生矛盾,最后弄得相互厮杀。原来公孙瓒现在就对刘虞的怀柔之策持反对意见了。
“是,胡人天生野蛮,忘恩负义,对他们使用怀柔之策,完全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用在狗身上,至少狗懂得忠诚,可以对主人不离不弃。可那些胡人呢?近数十年来,北胡鲜卑和乌桓年年入侵,一旦自家无粮便南下劫掠我大汉百姓,对外说什么这是大汉赈济,感恩戴德,有这么感谢恩人的吗?更可气的是我们朝廷那些狗官,还真的用粮赈济这些蛮人,希望对方能够心中感恩,不再南侵,这些狗东西会感恩?只会让他们更加看轻我们汉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白子云颇为诧异,这小子竟然对胡人有这么大的火气,此刻公孙瓒俊逸的脸上满是狰狞,看得出来他对胡人的确非常痛恨。而且公孙瓒越说越愤怒,不停地向白子云描述鲜卑人、乌桓人入侵辽西的情况,这些胡人和辽西子民的凄惨状况,描述的非常生动和详细,宛如后世说书人一般,非常的精彩,连白子云这个见过无数狗血的小说影视的人都微微动容,心中对胡人起了杀意。
但很快,这股杀意平息了下来,心中颇为无奈。白子云意识到公孙瓒这小子此来的目的了,说了这么多胡人的残暴,就是想让他出手屠戮胡人。以他现在的力量,在这世界绝对是无敌的,击杀胡人甚至杀了那个什么鲜卑大王檀石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他受后世道典的影响,怕杀业太重招来天道的报应,虽然他不大相信这个世界有个天道,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真的有呢。有游戏系统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也不排除有天道这种奇幻的东西吧。就算没有天道,人杀多了,心灵总会发生变化,也就是所谓魔障,这个魔障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仙道修为……
白子云心中有很多顾虑,才一直以来不是很热衷于影响这个世界,在常山受了极大的触动之后,为了自保和帮助汉人,才开始对凡事慢慢插手,但也大部分假手于外人。他有这么多的重重顾虑,说到底还是对仙道了解不深,现在他的等级低又功德值和业力值不够,没法兑换到更加高级的仙道典籍,无法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
他可不会抛弃一切来帮助汉朝人,他和这个世界的人终究还是有隔阂的,他是修仙者,真正的修仙者,虽然不会太上忘情,但也不会大过于仁慈。
“不过,那些胡人实在可恶,虽然我不会亲自动手,但可以假手于人。”白子云终究忍不住心中的杀念,冷声道:“为师不可过分插手凡间之事,不过,为师会训练一直强军,让你带领,杀戮胡人!”
“多谢师傅!”公孙瓒高兴道,他也知道仙神是不能插手凡间事的,不然凡间还不仙神满天飞了。
“师傅打算如何训练强军,是传授全真心法吗?”
公孙瓒颇为担忧,全真心法是很讲究一个人的资质的,中等以上的资质非常稀少,恐怕很难凑成一只军队来。
“不是,为师将要传授的不是内功,而是外功。”白子云摇头道。
“外功?是不修炼内气的吗?”公孙瓒惊讶地问道,他听说过外功,他以前修炼的武功就是归属于外功的,是一种很低级的武功。
白子云笑道:“外功也修炼内气,只是不将真气用来开通经脉穴窍,而是增强骨骼肌肉,所以修炼外功之人,常常体格非常强壮,外形看上去很有威慑力。外功并不比内功差,只是外功普遍有个缺点,便是越高的境界花费的时间越长。为师传授军士的外功是外功之中最威猛的神功:龙象般若功。”
“龙象般若功共有十三层,不是很讲究资质,只要能修炼出内气来,便可以不停地修炼下去,每个层次没有瓶颈,一般人修炼,第一层增加一百斤气力,第二层又增加两百斤气力,而第三层又多了一倍,增强四百斤气力,为师只传授前面三层,后面的境界需忠诚的内门弟子才能学到。”
“是!”
公孙瓒大为失望,本来听这个龙象般若功每个层次没有瓶颈,他大为心动,当听到修炼到第三层总共加起来的力量不过才七百斤,便没有了兴趣,他现在修炼全真心法到了第三层巅峰,就已经将近千斤之力了。看来此功法不如全真心法。
他哪里知道,白子云故意没有说后面的境界,这龙象般若功每进一层,就增强一倍的力量,前面还看不出厉害来,但到后面却是越来越恐怖,当然想修炼成功所需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此功法修炼过程非常艰苦,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坚持下去,但它有个好处,他不用开拓经脉,便无需为师用真气来指点相应的穴窍,可以广泛修炼。而且即便是庸碌之辈也可在一年之内修炼成第一层,如果是下乘之辈可在三个月内练成,中乘之辈可在一个月内练成,而上乘之辈,呵呵,只需十多日了。”
公孙瓒听了顿时双眸一亮,那中乘和上乘之辈可以直接忽略掉,关键是那下乘和庸碌之辈的修炼时间,想想自己那白马义从的百名骑兵,其中有下乘之辈,都是从幽燕之地精挑细选并且重金聘来的,而且很多还是冲着自己是长留上仙的大弟子才来的。
而这个龙象般若功,竟然能够将庸碌之辈在一年之内修炼成第一层,虽然只是增加百斤之力,但是第二层呢,想来也不过是几年时间,到了第二层可有就三四百斤的气力了,在过去那就是极为勇悍的大力士了,即便是现在将简化版全真心法和形意拳修炼有成的人,也就是这个程度了。
(简化版全真心法和形意拳,白子云没有禁止外传,所以幽燕之地修炼的人极多,但大部分也就是增加几十斤到百斤力量而已)
最让公孙瓒惊喜的是,此功法不用修炼穴窍,那样就没有了限制,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拿着武功秘籍来修炼,而不用怕走火入魔了。
“师傅,此功法能否传授给我家家奴和部曲?”公孙瓒双目炽热,希冀地看着白子云。
“自然可以,不过为师只传授前三层!而且不可外传他人,特别是那些异族,否则严惩不贷。”白子云脸色一正道。
“多谢师傅!弟子晓得!”
54,武林来了
readx;忽听外头有女子娇柔的欢呼声传来:“哎呀,下雪了!下雪了!”声音轻柔好听,听起来有好几个人。
随即听到三娘一声娇斥声:“谁在此喧哗,此地乃主人修炼休憩之所,还不速速离去!”
白子云微微皱眉,走出书房,看到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洒落在院子中,碎石之内。
四个女孩聚拢在走廊上,身材窈窕,容貌艳丽,见到白子云不由脖子微微一缩,却又双目露出期盼之色,不肯离去。
三娘见四个女孩子敢不听自己的话,心中不悦,想出手教训她们一顿。
四个女孩见三娘脸色不善,目露凶光,心中一颤,不敢再停留,正打算离去时,正好听到白子云招手笑道:“你们四个过来!”
他刚才认出来了,这四个女孩就是白子云的弟子高顺送来的四位美女,现在正做白子云的侍妾,如金丝雀般养在宅中。
“是!”
四个女孩既兴奋又胆怯地走了过来,这是她们一直期盼的。她们被送到白家庄后,锦衣玉食,奴仆恭顺,就像是花团锦簇中的千金小姐一般,这种生活只有以前的梦中才有的,现在都实现了。但她们心里又很不踏实,因为白子云一直没有找她们侍寝,心中难免惶惶,怕失去这一切。日子长了,胆子便大了起来,又听说主人很和善,再加上阎惜娇的唆使,便相约一起来到了主人的书房外徘徊,希望能见上几面,能让主人留意自己。
她们算是得偿所愿了,白子云这会总算是想起了自家里还有四个美妾,前段时间先是忙着突破先天境界,后又忙着闭关修炼火焰刀,事务繁多,一时间将这个四个娇媚可爱的女子给忘到脑后了。
四个女孩走到白子云面前,齐齐施礼道:“奴婢见过主人!”
“嗯!”白子云含笑点头,打量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夏雪!”
“奴婢叫冬月!”
“奴婢叫春雨!”
“奴婢叫秋叶!”
四个美妾将自己的名字介绍了一遍,莺声燕语,或娇媚或清纯,又或可爱或冷艳,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比现代的那些女明星并不差。
白子云心怀大畅,见四个美妾化了淡妆,又穿着各种风格不同的服侍,便知道这是阎惜娇有意让这四个女孩过来的,不然以她们谨小慎微的奴婢个性,基本上是没有胆量来自己安静之所的。
“此地乃我静心修炼之所,有什么事可让三娘告知我,以后不要这般鲁莽了!”
虽说在白子云看来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自己的徒弟在这,被他看到自己御下不严,有损我仙师的高大形象不是。
公孙瓒心中却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四个美妾身上穿的新意的服饰,让他双眼一亮,不过这是师傅的侍妾,他不便细看,便匆匆一瞥转过头去,将凌厉的目光投向三娘。
“三娘,瓒武功有所寸进,今日向你约战!”公孙瓒昂首挺胸,眼里充满了战意,决定一血前耻。
“公孙少爷,你为何要与奴家约战?”三娘惊讶道,双眸之中闪动着无辜的光芒,她差不多已经将几个月前几招打败公孙瓒的事情给忘了。
公孙瓒顿时一滞,想自己最近几个月来辛苦修炼,一直想着一雪前耻,不想对方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顿时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但这场比武是一定要打的,这不但顾及到自己的面子,也是公孙家的面子。
“数月前,我与你比武,输在你的手下,此次我要一雪前耻,可有胆应战?”
“哦!是这样啊!”三娘这会才想起上次自己为了让他不打扰主人,出手打败了他。
“公孙少爷,你要与我比武吗?”
三娘嘴角微微一笑,心中颇为不屑,她每天和雅黑颜良等一起练武,虽然卡在三层巅峰上,但公孙瓒的资质和自己差不多,想来最多也是和自己一般的境界,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错,我们选个地方,广邀涿郡同道来观赏如何?”此刻公孙瓒信心满满,恢复了以往世家子弟的高傲。
“这个,奴家只是一介奴婢,可做不了主!”三娘不大愿意和他比武,她辛苦练武只是因为白子云要她练武的,可不是为了争强斗胜。
见三娘看向自己,白子云来了兴趣,便笑道:“比武啊,嗯,这个主意不错,你们便选个日子,来场武林大会吧,幽州的武林同道都可参加,如何?”
“武林?师傅,你说的武林是表示那些武道同仁吗?”公孙瓒讶然道。
古代“武林”只有山名、地名、城名的意思,不是武侠小说之中的那个“武林”。到了民国,武侠小说作家宫白羽才在自己的武侠小说之中出现“武林”的新含义,用以通称武术界。
“不错!为师弄这个武林大会,是想看看自从白云心法和白云拳法推广之后,有多少人得了其中的精髓,也想看看有没有资质上乘的。”(白云心法和白云拳法就是简化版全真心法和形意拳)
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这会白子云突然觉得,举办一场武林大会非常的不错,就像朝廷举办科举一样,自己的门派可以通过举办武林大会来选才,也可宣扬自己长留仙门的威名。
“全凭师傅做主!”公孙瓒说道,他修炼的是全套全真心法,完全没将那些“武林同道”放在眼里,到时候可以一展雄风,提升自己的威望。
三娘也完全没意见,她一向是主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可没有公孙瓒那复杂的心思。
接下来叫来颜良、庄周、于吉、高顺几个弟子,将自己要举办武林大会之事告知他们,讨论了一些细节出来,然后着公孙瓒和高顺办理此事。又让公孙瓒前往太守府备案,聚众集会在两汉时期是不允许的,但白子云要办,太守也不可奈何。
虽然白子云没将汉朝发在眼中,但太守刘基代表的汉朝廷,又是公孙瓒的丈人,白子云也要给他一些面子,便派公孙瓒前去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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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宴会
readx;白子云一通忙碌下来,又把那四个美妾给忘之脑后了,等吃过晚饭才想起来,便又将那四个美妾叫了过来。
接下来自然是侍寝了。说来好笑,在现代的时候,白子云是经常幻想着左拥右抱的地主生活,不想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了,他才完成这个光辉的任务,不过还不错,一次就是四个,可谓享尽了齐人之福。
第二一大早,白子云接到了一份请柬,是涿郡太守刘基邀请他到太守府邸宴会,以前这种请柬很多,他基本上都不去凑热闹,但这次太守刘基给公孙瓒庆功,他决定去一趟。
这刘基就是公孙瓒的岳父,据说公孙瓒出生幽州大族,但因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他貌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涿郡太守刘基很赏识他,便将女儿许配给他。
现在是禁酒期间,禁令之中有规定不能夜宴,所以太守刘基便将宴会定在了中午时分。
等到中午的时候,白子云带着丫鬟三娘来到太守府邸。听闻白子云来了,太守刘基和徒弟公孙瓒亲自出来相迎,太守刘基深施一礼道:“参见白上仙,多谢上仙对伯圭的栽培,伯圭才能有如此成就!”
公孙瓒也躬身行礼叫了一声师傅,依旧是白衣白袍,不过样式有些像白子云的打扮,这个叫白云仙袍,最近在涿郡非常的流行。据说穿上这个袍子可以飘逸若仙,超凡脱俗,增加仙气。
“呵呵,伯圭聪颖又勇悍,能为朝廷重用,我心甚慰!”白子云笑容亲切,将公孙瓒扶了起来,“伯圭在庐江大展神威,壮汉庭威严,也将我长留扬名,不过内患只是小疾,外族才是大敌,伯圭,你要谨记这一点。”
公孙瓒心中一喜,叫道:“是,弟子明白!”
太守刘基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苦笑,看来这位上仙也是主战派的,好了,待会热闹了。
太守刘基带着白子云来到正厅,在前方坐了。来给公孙瓒祝贺的人甚多,不少士族豪商都带来了重礼,但都没有资格进入正厅。能坐在正厅的,无不是身份尊贵之辈。
白子云的席位在左边上首,而他对面的,也就是右边上首,是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此刻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白子云。
白子云微微一笑,作为回应,那少年却突然一副恍然之色,脸上露出了不屑神色,撇过头去,看起了舞姬的舞蹈。
舞姬个个年轻貌美,身姿曼妙、衣着性感薄纱长裙,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透着风情万种,骚+媚入骨。
坐在白子云身后的三娘,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些舞姬穿着暴露,胸臀大腿都露了出来,还腰肢摆臀的一副淫+荡的模样,从小在守礼自持、作风正派的卢植家长大的她,从没见过这样不堪的场面。
白子云却神色不动,坦然自若,这种程度的艳+舞在电视电影里见多了,穿得更少舞姿更加风骚的都见过不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这个古代舞蹈可以这么风骚了?不是说古代士大夫都很内敛的吗?
那些宾客也是个个神色如常,显然这些场面是司空见惯了。
白子云见到众人的表情,颇为疑惑,微微一想,便大致知道了原因。据说,在洛阳的那个年轻皇帝,平常荒诞无比,而且特别好色,淫+乱不堪,为了随时能够淫+乐,令宫女只穿开裆裤,而且非常喜欢看宫女的裸舞,甚至以裸舞招待大臣。皇帝作为最高的统治者,如此荒淫,自然上行下效,全国形成了一片淫+靡之风。连偏僻的幽燕之地都受了影响,刘基的这些舞姬还算是比较保守的,他也是为了赶潮流,不至于太过于标新立异,才有这种颇为风骚的舞姬。
忽然那边那位少年说道:“阁下想必便是那个什么上仙白子云吧?”
公孙瓒见他举止傲慢,言语轻浮,顿时大怒:“刘和,休得放肆,我师尊乃当之仙人,你这厮岂可如此怠慢无礼!”
“仙人?不过是一个会懂点奇技淫巧的方士,也敢和我等儒士为伍,公孙兄,你竟然不知爱,拜此等江湖术士之流为师,真是不知好歹,为你们公孙家蒙羞。”刘和言语嘲弄,丝毫不给白子云和公孙瓒面子。
顿时正厅之中为之一静,众客露出震惊之色,能在涿县公然讽刺长留上仙的人还真是没见过,这家伙不怕晚上被人割了脑袋吗?
公孙瓒怒火焚烧,差点掀案而起,如果不是这里人多,他都要拔剑一剑杀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坐在主位的刘虞也是勃然变色,心中恼怒,恨不得马上用扫把将这家伙赶出去。但顾忌他的老爹刘虞,便沉声道:“世侄,休得胡言,上仙岂是那些招摇撞骗的方士可比的,上仙仙法通神,品德更是高洁,在幽州和冀州受人尊崇,你从洛阳归来,不知原因,冲撞了上仙,还不快快道歉!”
刘基和刘和的老爹也就是幽州刺史刘虞私下交好,所以言语提醒刘和,他可不想好友的儿子因为一句不知好歹的话而出事。白子云上仙心胸宽广不会计较,但是他的那些粉丝就很难说了。
在幽州特别是涿郡,最牛逼的不是太守刘基,而是长留上仙白子云,白子云流传出去的白云心法(也就是简化版全真心法),现在涿郡几乎人人修炼,已经有斤万人修炼出了气感,增强了体魄,身强体壮,百病不沾身,今年的死亡率减少了数倍,这真是功德无量的善举。感恩戴德的平民,很多已经在种族祠堂里放了长留上仙白子云的牌位进行淫祀了。(淫祀:没有朝廷册封的祭祀。不要被“淫”字吓倒,呵呵。)
众客心中惴惴,都看着白子云的反应。
白子云仍然是脸色平静,毫无动怒之色,这种程度的辱骂,对他毫不影响,在现代社会,在网络上与人骂阵,比这种难听不知多少倍的话,不知道听过看过多少了,刘和这种半文雅的骂辞,太小儿科了。
刘和也看出了众人的反应,心中疙瘩一声,看来这个方士影响力不少,怕是在涿郡这种地方已经是如太平道的张角之流了,顿时觉得自己太过于鲁莽了。
“但让我道歉,绝对是不可能的,哼,我堂堂太学学子,岂能向一个江湖术士低头,若被老师知道了我连一个江湖术士都斗不过,岂不让他大失所望?”刘和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头颅高昂,满脸正气,斜睨着白子云。
刘和最近几年一直在洛阳太学学习,那里有不少太学夫子如卢植一般,一身浩然正气,平时不信鬼神,对那些方士不屑一顾,对方士的骗人手法也知道不少,最近数月来,还多次向学生讲解方士骗人的伎俩。有些手法幼稚,有些手法高妙无比,如果不是夫子讲解,怕是世人都要上当受骗。刘和对那几个通解“神仙之术”的夫子佩服不已,也对鬼神渐渐的没有敬畏之心。
所以此次见到白子云才会有如此表现,满脸正气,绝不向“骗子”低头。
他哪里知道,那些夫子讲的揭穿方士的法子,都是卢植从白子云口中得到然后平常书信来往中透露出来的,卢植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昔日的同僚能够一振儒学,让那些歪门邪说不影响到正统儒学。刘和不知根底,却来藐视“祖师爷”了,如果让他老师知道,只怕要骂他竖子无知了。
56,打赌
readx;见刘和毫无反应,太守刘基连忙陪着笑脸说道:“上仙,还请见谅,此子刚从帝都洛阳归来,儒家学问没学到多少,这官家脾气倒是见涨了不少,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平常见多了凡夫俗子,咋一见神仙真容,不懂分辨,还望上仙不要见怪这小儿。”
说罢,深深一躬,态度诚恳,话语之中对晚辈拳拳爱护之意,让众宾客动容,即便是不知好歹的刘和也心中颇为感动。
白子云左手虚扶,那一丈外的刘基感觉到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自己,身子身不由己的站直了腰。
刘基心中震惊惶恐,还好那无形的力量马上消失了,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骂,白上仙乃真仙人,刘和这小子真是不知所谓。
“刘太守请放心,凡子俗人不懂仙道妙处,常被滥竽充数之辈混淆视听,导致不少世人对仙道心存怀疑,偏听偏信,这是正常之事,我修行多年,心平气和,还不至于无知小儿一句妄言,而心生怒意。”
“上仙道法高深,心静自然,羡煞我等凡人了。”
刘基呵呵笑着,将那些舞姬退下,然后重新做回了座位上。其他宾客也是一通赔笑,向白子云说一些奉承话,让白子云心中暗爽,他平常很少外出,不大了解外界对自己的态度,这会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涿郡的影响力了。
刘和心中不忿,但看了这个架势,也不敢再做“无神论斗士”了。不过听到众人奉承公孙瓒武艺超群,以一人一骑杀数千名贼寇,心中顿时不屑,又一个谎报军情的人。世上有此等悍勇之人?就算是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项羽也没这份能耐,
见一片阿谀之声,年轻气盛的刘和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公孙兄,你能百骑破数万山民,那能否用百骑破数万胡人,或者是数千胡人,嗯,或数百胡人?”
公孙瓒脸露不屑,自信满满道:“胡人不过是依仗马速和弓箭而已,在下不敢妄言能破数万骑,但数千骑绝不话下。”
众宾客顿时哗然,都是将信将疑,而刘和却是完全不信,嗤笑道:“以百骑破数千胡骑?你有何依仗,是依仗这位白……巫师的巫术吗?是吹风,还是喷火啊?”
公孙瓒见他又嘲弄师尊,眼中厉芒一闪,手按剑柄,嘲讽道:“一个只知媚外欺内的文士懂什么将士勇悍,你以为我手下部曲都如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吗?”
“哦?公孙兄就这么自信自己的勇武?”刘和毫无畏惧道。
“在下自从拜我师习得武艺,单臂已有千斤之力,与那项羽并不多让!”公孙瓒颇为自得道。
“哈哈~”
刘和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滑稽之事,看向公孙瓒满是嘲弄。
“楚霸王号称力能举鼎,公孙兄,那鼎你可知有多少斤重,最多不过六百斤重而已,你却说你有千斤之力,看来你的力气大过楚霸王啊。”
(前面忘了注明了:汉朝一斤大概250克,六百斤的鼎也就是150公斤,楚霸王能力举150公斤的鼎还是可信的,这个也差不多是人类力量的极限了。)
“你不信!”公孙瓒戏谑地看向刘和,就像看一个乡下无知小童一般。
公孙瓒这种眼色让他很不舒服,刘和冷哼一声道:“何其不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莫不成,公孙兄还能举个大鼎来?”语气之中满是轻蔑。
众人都露出了不悦神色,这个刘和真是不知所谓,大家和和气气的给公孙瓒庆功不就行了,却要这般找茬。这会到哪里去找鼎来给公孙瓒举啊,这鼎除了皇室列侯,一般人家哪里会有。
这青铜鼎在上古时期一直以来都是国之重器,是权势的象征,到汉朝已经不大流行了,但在读书人眼里仍然有极高的地位,一般人家都是不敢用这东西的。
公孙瓒勃然大怒道:“这青铜鼎是没有,不过我见刘兄带来一匹红色马驹,体重想来不过七八百斤,我若将它举起,你便将此马送与我师傅作为赔礼,若我不能举起,我便将我那匹照夜玉狮子送与你,你敢与我赌吗?”
刘和顿时犹豫了,那红色马驹是西域汗血宝马,他花了五十两黄金才买来的,打算拉回去慢慢养成,不过他见过公孙瓒的白马,的确是神异非凡,心中也是垂涎不已,又见公孙瓒脸色通红,双目赤红,显然是酒后狂言。
这时白子云脸色一沉,责怪道:“伯圭,你那照夜玉狮子是当世名马,岂可拿来意气之争?”神色颇为不悦,看来是不赞成这个赌注的。
刘和见了顿时不再犹豫,说道:“好,在下便与你赌一场!刘太守和在坐的各位作证,你可不要到时候后悔!”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公孙瓒哈哈一笑道。
随后,奴仆将刘和那匹马驹牵了过来,鬃毛披散,毛色枣红,浑身肌肉柔和健美,一双黑宝石一般眼睛四处乱瞄,似乎有些胆怯。
白子云用相马术仔细看了一下这匹马驹,出口赞道:“的确是一匹良驹!”
听到师傅夸赞,公孙瓒便知道这是一匹好马,心中大喜,从席位上站起来,走到马驹身旁。那马驹看到公孙瓒,微微一惊,警惕地看着他。
公孙瓒微微一笑,右手放在马驹肚子下,往上一抬,那马驹就被举了起来。小马驹见自己四肢离地,顿时惊慌乱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公孙瓒的手掌,最后不安的嘶鸣起来。
众宾客轰然叫好,纷纷赞叹。公孙瓒得意洋洋,轻松无比的走一圈,才到刘和面前放下,笑吟吟地看着刘和,问道:“刘兄,你可有话要说?”
刘和早就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瞠目结舌之下,脑子混乱无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他没有说话,公孙瓒也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到白子云面前,笑道:“师傅,幸不辱命!”
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这会公孙瓒原本红润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刘和见了,才醒悟过来,自己中了人家师徒二人的圈套了,心中暗恨,正要反唇相讥之时,忽见白子云往他身上看似随意一瞥,却像是有洪荒猛兽一般往他扑来。
刘和惊恐大叫,屎尿并流,仰天倒地。
56,抢先注册“赤兔”
readx;刘和见了,才醒悟过来,自己中了人家师徒二人的圈套了,心中暗恨,正要反唇相讥之时,忽见白子云往他身上看似随意一瞥,却像是有洪荒猛兽一般往他扑来。
刘和顿时惊恐大叫,屎尿并流,仰天倒地。
白子云牵着枣红马驹回到了白家庄,在马棚里,马夫马运双眼发亮,围着马驹转了几圈,左摸摸右看看,最后赞叹道:“老奴养了二十多年马了,从没见过这般神骏的马,主人是从何处买来的?”
这马夫不过三十多岁,就自称老奴了,这个时代的人容易变老,让白子云很感慨。
“一个傻瓜送给我的。”白子云笑道。
三娘咯咯笑着将宴会之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到那刘和的丑态,马运面露不屑道:“此等神马就应该是主人这般的仙人才有资格拥有的,那刘和算什么东西,也配拥有此等神马。”
三娘也是点头,对马运的说辞非常的认可。白家庄的奴仆都是高傲的,他们觉得侍候神仙的自己,就是神仆,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地位拉高,蔑视凡人。
白子云呵呵一笑,也凑趣道:“既然此马是神马,便取名为赤兔吧!”心想,那个董卓应该还没有赤兔马吧,我已经将这名字抢先“注册”了,看那个董卓还敢不敢给自家马取名“赤兔”。
赤兔是三国演义之中的名马,有“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之称,《三国志》之中记载,吕布有一匹马叫赤兔,没说是董卓送的,估计老董是不会和白子云有取名纠纷了,吕布反而有可能。
“好名字,这名字有股仙气,赤兔注定超凡脱俗,以后和主人一起飞升,成为神马!”马运立马拍马屁道。
白子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道:“什么狗屁飞升,那都是那些神棍弄来骗人的,他们所谓的飞升其实是死翘翘了,你诅主人我死吗?”
“哎呦,看老奴这个嘴巴!”张运几个巴掌晒在自己的脸上,笑呵呵道:“不敢,不敢,老奴不懂仙道,飞升这东西都是从山野村民口中听来的,这会从主人口中得知,原来这个飞升便是死了啊,难怪这神仙一去不复返了。”
“张运,我记得你家祖父几辈都是养军马的,你便将赤兔以军马来训练吧。”
“诺!”张运神色一肃,凛然间有股军人的气势。
这个张运祖辈一直是养军马的兵卒,但最近一些年,汉军骑兵越来越少,张运也就失业了,没有了生计,穷苦潦倒之下,便无奈卖身为奴了。
“主人,这军马和家马还有不同吗?”三娘好奇地问道,在她看来,只要跑的快的马就是好马。
白子云笑道:“自然有不同,马的听觉、视觉、味觉都非常灵敏,声音太过响亮,会让他们感到痛苦,从而恐惧不安,在战场上阵势会因此祸乱。驯马师可以利用马灵敏的听觉,来进行调教、训练和使役,比如,利用口令和口哨让它建立反射行为,让它做到站立、奔跑、前进、后退、慢跑、快跑等等动作,特别是其中的快跑和慢跑是非常重要的,马这种生物,别看平常很温顺,却非常的好强,众骑兵飞驰的时候,马都会争先恐后往前跑,因为没有训练好的缘故,很多马因此累死在战场上。还有像赤兔这种神骏,跑的太快,往往把主将给连累死,因为它跑的太前头,成了众矢之的。所以,军中主将一般是不会骑太好的马的,当然训练的好的马除外……”
“主人,可以抓缰绳让它减速或停下来啊!”三娘不解地说道。
“我说的是列队的情况,勒马很容易和后面的马碰上的。”
白子云微微一笑道,马这种生物太过于敏感,特别是在战场上,很容易失控狂奔,不是拉马缰就能拉住的,像很多影视作品中那种,为显示主角的英武,常常会碰到失控狂奔的马,虽然是影视剧,但也是现实生活之中取材的。
突然“砰”的一声,张运跪在了地上,恳求道:“主人驯马之术比老奴强之百倍,恳求主人赐予御使神马之术!”
“好。”白子云点点头,他说这么多关于马的事,本来就打算传授现代驯马知识的。
“张运,你认识字吧?”白子云问道。
“老奴认识一些,但无法读懂经典。”张云颇为自豪地说道。
“嗯,已经不错了。”白子云满意点头,这时代平民认字率是很低的,能认识字的都算高级知识分子了。
“我会花几天时间将仙界的驯马之术写成一本书册,你放心,内容不会艰涩难懂的。”
“谢主人厚赐!”张运激动叫道。
白子云花了三天时间,整理了一份《驯马手册》,里面内容不是只有驯马部分,还有关于马的习性,防治马疾的方法等内容。
手册写好之后,让人印刷成册。在白子云的指导之下,家仆已经鼓捣出了活字印刷术。用活字印刷术印了几册,送一份给马运,其他的暂时放在书房里。
那马运拿到《驯马手册》之后如获至宝,而且里面的内容都是大白话,浅显易懂,他只要按照这份手册来训练即可。
白子云打算建造一座藏经阁,里面都放置从系统之中兑换的书籍。所以最近一些天都呆在书房里写书,包含的内容很多,有医术、经济、商业、武功、军事、农业等,每本书册字数大部分几千到几万的数字,这个字数在白子云看来,一点都不多,但在这个时代,却要惊为天人了。
这个时代的书籍名著字数都很少,大部分几千字,言简意赅,都是干货,很少水的。白子云写的书却不同,写的非常的详细,在郑玄这种大儒看来,都是白话文,里面废话一大片,有些话完全可以不用写上去,纯碎是浪费字墨。
白子云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现代带来的书写习惯,另一方面写详细了,可以给那些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看懂,他写这些东西可不是为给那些儒家大师看的。
57,天使驾临
readx;这日,一队人马一路风尘仆仆地从帝都洛阳赶到了幽州涿县,太守刘基亲自相迎,那领头的刚走进县衙,便说道:“杂家这次来是找那白子云的,叫那人来见杂家。”
这人面白无须,一张瓜子脸上还涂了红粉,双目流盼,声音尖细,一手翘着莲花指,颇有女人像,刘基可不会将此人当做女人,心中也颇为忌惮,因为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十常侍之一张让,汉灵帝刘宏称之为阿父。
刘基见他架子这么大,心中鄙视,说道:“天使大人,白上仙乃是世外真仙,在本城的长留山之中潜心修道,大人可不能怠慢啊。”
张让看了刘基一眼,抿嘴笑道:“能让张大人如此敬重,看来那个白子云有点本事。也罢,杂家便亲自去往长留山看看。”
由刘基带着,一众人马往长留山走去。一路走来,街上人来人往,很多是拿刀带剑,英气勃勃。张让身后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忽然近身轻声道:“大人,此地颇为诡异,这些街道上的壮士个个武艺超群,都是以挡百的将才,即便在洛阳这等藏龙卧虎之地,平常也很难见上一两个,此地却随处可见,只怕……”
那人没有再说下去,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涿县聚集了这多虎将,必有所谋。
张让面色微变,心中惴惴,不动神色的说道:“刘大人,涿郡民风彪悍啊,杂家一路走来,见到不少手持兵刃的壮士,所谓自古幽燕多豪杰,今日一见,此话果然不假!”
刚才那人轻声说的话,刘基听在耳中,心中好笑,街道上走动的哪是什么以一挡百的武将,其中很多不过是修炼了白云心法的平民而已。
这会见张让说了,为安其心,说道:“天使大人,不日白上仙将举行一场武林大会,幽燕之地的武林豪杰都会赶来参加,所以你才见到这般多的豪杰。”
张让冷笑道:“大汉律:庶人以下不得超过三十人聚会,不然为谋逆罪。刘大人,你这是玩忽职守啊!”话语颇为阴森,又咄咄逼人。
刘基却浑然不惧,笑眯眯道:“白上仙举办武林大会可不是干谋逆之事,而是聚集豪杰为我朝廷所用,大会上得到名次的健男儿都会北上加入边军,抗击那些胡人。”
“这军国大事,自有朝廷,什么时候需要一个方外之士来插手了?”
“胡人年年狩边,民不聊生,白上仙体恤百姓苦难,才召集天下豪杰,何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白上仙如此义举,朝廷当奖励才是。”
张让闻言一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此地是刘基的主场,他也不敢发作。
又过来一会儿时间,众人来到了白家庄外,门外有两位白衣家仆守护,见到刘基连忙行礼道:“见过太守大人!”说话恭敬有礼,却不卑不吭。
“道长,有天使驾临,前来拜见白上仙!”刘基和蔼笑道。
家仆微微一愣,看了看张让和其身后的羽林军,无奈摇头道:“真是抱歉,我家主人近日刚好闭关,不能见客,还请各位见谅,等主人出关,我等自会禀报主人。”
张让面色不愈,奶奶的,当了这么多会天使了,还第一次见到让杂家等的,如果人不在家也就罢了,现在人明明在庄中,却避而不见,还说什么闭关,闭关是什么鸟厮,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分明是有意戏耍杂家。
张让正心中气恼之时,身后的羽林军不耐烦了,个个叫嚣了起来。
“那鸟厮还不快快出来相迎我等!”
“好大的胆子,竟敢不见我等天使!”
“常侍大人何等身份,一介山野之人也敢怠慢大人!”
……
最后这伙人越说越不堪,也越来越不耐,见张让不阻止更加叫嚣起来。
“此地乃仙家修行的清净之地,各位请慎言,不要在此喧哗!”
见这伙人说话不干不净的,两个家仆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那白子云故意不见天使,是对陛下大不敬,他龟缩里面,我等便闯进去,将他揪出来!”
几个羽林军二话不说冲了上去,两个家仆早就气恼无比,见他们不知好歹冲撞,便使出形意拳,不过三拳两脚,就把这些羽林军打趴下了。
“大胆,竟然敢冒犯我等天军,受死!”
领首的一名将领大喝一声,拔出腰间剑来,一剑往一位家仆颈项劈去,剑光闪烁,飞快无比。
不想那家仆轻蔑一笑,突然一脚迅猛窜出,踢在那将领的肚子上,那将领顿时飞出了三丈外,仰天倒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身来。
众羽林军倒吸一口凉气,这道童好大的脚力,这么大的一个壮汉,竟然一脚就踢飞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啊,这样的人物竟然只做一个门童。
这时一人越众而出,目光凛然地盯着那家仆:“足下好俊的功夫,想必是白家庄内的重要门客,何必要装扮成一位门童来戏弄我等!”
众羽林军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这厮是一个高手,故意装扮成门童来戏弄我们的。
“王将军,请你出手教训此人!”羽林军中有人喊道。
刘基噗嗤一笑,暗暗摇头,看向众人,眼中充满了怜悯。
那家仆面色一沉,说道:“在下是白上仙的家奴,不是什么门客,似我这般武功的,庄中多的是,少说也有数百人,你们莫要少见多怪。”
“足下这般说辞,未免太看得起那个白子云了吧,他何德何能,能收容如你这般人物数百人?”王将军嘿嘿冷笑,满脸不屑。
众羽林军也是如此想法,数百人?当我们是小孩吗?像这样的高手,全大汉绝对不会超过百位,数百名如此高手,那白子云当自己是天子啊。
“各位是外地人,想来是第一次到涿郡吧。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想知道原因随便到涿县打听一下便知道我家主人的神异。好了,速速离去,不要打扰我家主人闭关。”家仆耐着性子说道。
张让目光闪烁,想起了最近数月幽州地界的义子寄来的书信,上面经常会谈到这白子云的神异,以往不屑一顾,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此人怕是真的不同凡响。
“在下王越,敢问足下尊姓大名!”那王将军抱拳说道。
“我叫白真,我不过是白家庄一位普通家奴,称不得尊姓大名,王将军请回吧。”这些人身份不一般,家仆只能继续耐着性子说道。
“白英雄,烦扰转告白子云,我等来自帝都,奉天子令……”
“王将军,我们已经说了,我家主人在闭关,概不见客,等我家主人出关了,有空了自然会见你们。”白真不耐烦地随手道。
“岂有此理,真狂妄!”
“如此怠慢我等,便是对陛下的藐视,对陛下大不敬!”
……
那些羽林军见家仆表面客气,实着傲慢无礼,又忍不住开始叫嚣起来。
野菜大树感谢胡微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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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全真心法
readx;“各位,各位请安静!”
这时刘基大声叫道,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呵呵一笑道:“我记得上仙曾经立过规矩,若是有人能够闯关成功,便会见客,两位道长,现在还有效吗?”
白真瞥了众羽林军一眼,心中不屑,说道:“自然有效!只要众位有人能够闯关,我家主人自然会见诸位!不过,为了避免多人烦恼,闯关的人每人需要支付十两黄金。”
“闯关?刘大人,闯什么关?”张让好奇的问道。
刘基呵呵笑道:“这是白上仙几个月前立下的规矩,分为文关和武关,文关便对出门上挂的对联,天使大人,你看门上的对子,必须对出三联才能算过关。”
张让见门边一块木牌上写着五个字:“烟锁池塘柳”,想了一会儿,不知其意,问道:“刘郡守,‘烟锁池塘柳’这是何意?”
刘基乐呵呵地笑道:“这便是上联了,对联分为两部分,分为上联和下联,对联的基本规则:一是字句对等,上下联句数要相等,对应语句的字数也相等;二是词性对品,上下联句法结构中处于相同位置的词,词类属性相同,或符合对仗种类;三是结构对应……六是形对意联,形式对举,意义关联,上下联所表达的内容统一于主题。这‘烟锁池塘柳’五个字偏旁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意境上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因此欲对出合乎五行并且意境相符的诗句实属不易。幽州冀州诸位文士绞尽脑汁也无人对出,即便是对上的也太过于勉强,在意境上完全达不到上联的境界。此联怕是要千古绝句了。”
刘基说的兴致勃勃,张让却是脸色发黑,你们这些酸儒都对不出来,我们这些人都是武夫,怎么对啊。张让心中直接pass了文关。
刘基微微一笑,继续介绍道:“武关,必须打得过白家庄的奴仆才行,白家庄的奴仆个个得上仙的真传,武艺超群。自这个规矩确立以来,没人能闯关成功过。”
张让冷笑一声,面色阴郁道:“这个对法倒是有趣,很有诗词的味道,可惜杂家对诗词不通,带来的人又都是武夫,这个没法比了。王将军,便拜托你了。”
“大人请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王越自信满满地说道,往前跨了几步,心中充满了战意,“白英雄,在下请教高招!”
“好!”白真也想见识洛阳这种帝都来的高手会如何。
“在下颇通剑术,不知白英雄擅长什么兵器?”王越神色傲然,目光却透着凝重之色。
“在下平常也修炼剑术。”
白真心中想着自己的全真剑法已经练了好几个月了,不知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帝都来的剑术高手。
“好。”王越见他手中无剑,便从一位羽林军手中讨来一把铁剑扔了过去。
白真伸手接过铁剑,挥舞了几下,感觉比白家庄的长剑稍微重了一些。
两人走到一个宽阔处,齐齐施礼道:“请!”
两人拔出长剑,齐齐退后了一步,双目一凝,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凝然的气势,让围观的众人不由侧目。
王越双眼一睁,喝道:“在下出招了!”
“请吧!”白真微微紧张,周身绷紧,蓄势待发。
王越往前一跨,一剑刺出,电光闪现,快速绝伦。白真也跨前一步,两人顿时相斗在一块。
王越的剑法毫无花俏,用剑快、准、狠,招招狠辣简练,让一旁围观的另一位门童担心不已。
白真使用的全真剑法,却灵动飘逸,变幻无方,往往出招后发先至,招式精妙绝伦。
全真剑法是王重阳所创全真教的入门剑法,变化精微,与全真教的全真心法相得益彰。全真剑法七剑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一套非常基础的剑法,却蕴含了奇妙,与古墓派的玉女剑法双剑合璧,便威力强大。杨过和小龙女的双剑合壁便是与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斗得不相上下。后来小龙女也是左手使全真剑法,右手使玉女剑法,称玉女素心剑法,威力强大,最后金轮法王的也无法抵挡。
此刻王越很疑惑,此人的剑法非常精妙,但明显对敌经验不足,却能和我打的不相上下,看来此人修炼的剑法比我高妙的多。
“这位王将军武艺倒是不凡。”刘基惊讶道,在他印象之中,外人无人能敌白家庄的仆人的。
“王师傅擅长使剑,剑法超群,与人比剑从未有过一败,是先帝的剑术老师,也曾经教过陛下剑术,是当之无愧的洛阳第一剑客,这天下能与他在剑术上比肩的绝对不多,这位白英雄竟然能与王师傅旗鼓相当,真乃当之豪杰,屈尊与白家庄太过可惜了。”张让缓缓摇头,心中起了爱才之念。
一旁的刘基差点没有笑喷,这个白真的武功怕是在白家庄垫底的,不然不会打发来守门。又心中感慨,仙家妙法凡人真是望尘莫及。
王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感觉对方似乎掌握了对付自己的方法,剑法开始大变,反守为攻,应付的越来越吃力,心中大急,最后心浮气躁起来。
“喝!”白真将全部内力压于丹田,猛然运于剑身,大吼一声,长剑一震,陡然明亮刺眼不少。
王越的铁剑与之相碰,忽然一股大力传来,手臂发麻,暗叫一声不好,但已经晚矣。
白真微微一笑,电光闪现,剑锋倏的刺出,剑尖停在了王越的喉咙前,只稍前进一寸,对方就血洒当场。
“王将军,承让了!”白真微微一笑,收回了剑,抱拳行礼道。
王越眼神茫然,瞧了瞧白真,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羽林军,脸色沉重道:“白英雄剑法精妙无比,每招每势都玄妙莫测,在下不如,王某能输在足下如此剑术高手手中,王某心服口服!”
王越是用剑高手,十余年来,第一次比剑失败,心中苦涩,又有些疑惑。
“在下修炼的是仙家剑法,王将军会输很正常。在下可不是什么剑术高手,你这说法要是让庄内其他兄弟们听到了,怕是要笑话我了。”
白真苦笑道,这些人要让自己说多少遍啊,我使用的仙家剑法,自然不是凡人剑术能够比的,不过此人真是了得,竟然能和我比斗这么长的时间。
王越却是不信,他从少年时意外得到一本内功心法,十余年来,潜心修炼,增强内脏和肌肉,已经将身体打熬到了人体的极限,摸索了无数种方法再也无有寸进,像是隔了一层膜一般,陷入了瓶颈之中。
“难道这个白家庄的人掌握了突破人体极限的方法?如果能够突破,称之为仙倒也不算过分。”王越心中想道。
王越比武失败了,羽林军想仗着人多,直接闯进去,张让却是不同意,他现在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对那个长留上仙白子云了解的太少了,必须要到城中去打听打听,或许真的有诸般神异也说不定。那个公孙瓒不就是号称一人能挡数万贼兵吗?如果那卢植没有撒谎,能教出公孙瓒这种神将来的,那白子云定然不是凡人了。野菜大树感谢书友150518214029215打赏!!!
59,凌波微步
readx;三娘走进院落内,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院落之中飞快飘动,飘忽若神,赞叹道:“主人,你的凌波微步真是潇洒非凡,飘落如仙!你这是练成了吗?”
白影一闪,白子云来到三娘身边,笑道:“已经练成了。”
“主人真厉害,不过两日便练成了如此绝妙轻功!”三娘惊叹连连,随即苦着脸道:“奴婢太过愚笨,到现在仍然毫无头绪,看不明白,更不要说修炼这门轻功了。”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急着修炼,你还不服气,这会知道这门轻功的深奥了吧。凌波微步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其步法精妙异常,可以用来躲避众多敌人的进攻,是一门非常玄妙的轻功,在仙岛诸多轻功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想修炼此功法,必须要精通易经,这《易经》可不是凡间流传的那本似是而非的易经,而是仙岛广为流传的《易经》。”
“这《易经》太深奥了,奴婢完全看不懂。”三娘有些气馁地说道。
“莫急,《易经》之中包含内容博大精深,深奥莫测,特别是里面的占卜之术,即便是我想完全弄懂也要数十年精研,我给你的那本《易经》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主要是讲的是变化之术,你的数学知识学好了学精了,便可以看懂了。你以后多到学院之中学习,我这里有春夏秋冬四妾侍候,你也不用多操心。”
《易经》内容非常复杂,包罗万象,白子云为了修炼凌波微步才兑换了其中的一册,是基础之中的基础,想兑换全套的《易经》,那可得海量得功德值了。
三娘顿时嘟起嘴,嗫嚅道:“主人,你是不要奴婢侍候了吗?”
白子云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调笑道:“你还小,有些事情做不来的。”
三娘俏丽的小脸顿时通红,不服气地挺挺胸道:“奴婢已经不小了,怎么不能做了?奴婢只想呆在主人的身边,没有其他的心思。”
“呵呵,我是要问道长生的,你若不努力,想和凡人一般,红颜老去,最终化作一杯黄土吗?”白子云呵呵一笑,点醒道。
三娘微微一震,才意识到主人若是长生不老,自己却渐渐老去,最后魂归幽冥,就要生死两隔了,再也不能长相厮守一旁了。
“是,奴婢一定会努力修炼的。”三娘缓缓垂首,语气坚定,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主人,门童汇报说有帝都天使驾临,不过因为主人在闭关,已经打发他们走了。不过,他们态度傲慢,还对主人出言不逊,需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吗?”
“哦,这伙帝都的人终于还是来了。先不用去理会他们,明日便是武林大会,先让他们看看幽燕豪杰,就会意识到此地已经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不是一群尸位素餐的人可以随意拿捏的。”白子云神情淡然,像是处理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是!”
张让回到府衙之中,让羽林军前去打探关于白子云的信息,几个时辰之后,众羽林军来回报,把张让吓了一大跳,可谓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活死人,炼制法器能护宅驱邪,医治瘟疫,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总之白子云在涿县民众的眼中就是活神仙,无所不能的活神仙。传言太过于夸张,一时间让张让将信将疑了起来。
“那白子云真的是活神仙?哼,只怕未必,杂家见过不少所谓的活神仙,都不过是一群欺名盗世之徒,即便是那个大贤良师张角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嗯,不过那白子云有些神异应该是真的,比如他能治疗瘟疫应该不假……”
张让左思右想,也拿不定注意。这时有手下回报道有个自称张鸣的商人来拜访。
“张牛角?”张让心中一动,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手下领命而去,不久领着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过来了,此人便是太平道渠帅张牛角。
张牛角恭敬行礼道:“草民张鸣张牛角见过张常侍!”
“嗯。”张让随意点头,双目一眯,问道:“张鸣,你为何在此地?”
张牛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张让脸色,陪笑道:“小人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武林大会?”张让轻轻一笑,这是他今天好多次听到这个名称了,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武林大会到底是何聚会,竟然迎来如此多的豪杰前来?”
张牛角连忙说道:“常侍大人有所不知,这武林便是武术同道的意思,武林大会便是武者比武的聚会,长留上仙白子云规定武林大会前十名可成为长留仙门外门弟子,而第一名更是可以得到上仙的一门绝技。所以,幽州冀州草莽之士闻风而来,汇聚此地,希冀进入长留仙门,进而一步登天。”
张让见他说话间神往不已,心中不由一沉,这家伙是太平道的高层,却对长留心中向往,看来那个长留仙门不同一般。
“那长留仙门当真如此神异,竟然吸引如此多的壮士前来!”
“年前白上仙来到涿县,便往外推广白云心法和白云拳法,特别是白云心法是仙家法门,吐纳天地精华,淬炼肉身,半年来,幽州和冀州两地,习此功法之人众人,几乎人人身躯健壮,百病不侵,年年益寿。而传闻这白云心法只不过是长留仙门的皮毛而已,所以武林大会才会聚集如此多的高手,期望能进入白云仙门。”
张让沉吟了半晌,说道:“白子云此人杂家以往听闻过,却从没有相信过,牛角,你将此人详细说来听听!”
“诺!”
张牛角便将白子云的过往事情事无巨细说了一边,最后道:“白子云在涿郡有很多产业,其中最有名的要属白云百货商店,里面可以买到很多奇珍异宝,人间没有的仙界之物。”
张让双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趣:“哦?那杂家倒要去看看。”
张牛角笑道:“常侍大人,现在天色将晚,现在那白云百货商店怕是关门了,需要择日再去了。”
张让点点头,明天是武林大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