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网络并非法外之地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四处溜达的张小山对于这个节日并不喜欢。
不喜欢的原因有很多，不想回家，不想和别人说话，不想融入节日气氛。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附近开始抓人了。
秋风扫，落叶下。
张小山紧了紧自己的风衣，从一辆写着司法治安的车子旁边走过。
最近风声有些紧，但张小山并不害怕，甚至是还有些小得意。
原本和张小山抢生意的那些人，进去了。
在萧瑟的秋风里，张小山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被堵死的绝对不止你一人！
生存，竞争，在这场残酷又激烈的战争中，最后活下来的是张小山。
“别抓我！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别碰我！别碰我！城管打人啦！大家快看啊！城管打人了！”
前方传来了喧嚣声，一名穿着朴素衣服，脖子上挂着一个二维码牌子的邋遢中年人被两个执法人员抓住，不断的朝着一边的车子里拉。
四周的行人没有同情这人的，甚至是开始了落井下石。
“活该！白天乞讨，晚上睡酒店，消费我们的同情心，这些垃圾就应该早点抓了！”
“这些人赚的可比我们多了！”
“不止，我上次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就听到这些人笑着说今天又有多少傻子给钱了，做着缺德事还笑那些给钱的人，这些人早该管管了！”
“半夜瞎溜达吓人，我上次夜里出来夜跑看到草丛里有个人在大便，恶心死了！”
“我看到他好几次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缺胳膊不瘸腿的，还出来骗人！”
“我记得还有一个年轻人也是，天天出来装乞丐骗吃骗喝，我上次还看到他去银行取钱了呢！”
“我也看到过，是一个很土气的人，二十多岁吧。”
……
张小山低着头，从这里走过。
张小山很清楚，他的竞争对手并不是因为业务不熟练而败给他，而是因为……他们没有爱！
若不是今天自己拿着钱去买了一件体面的衣服，恐怕自己也会被抓走。
那些愚蠢的人啊，只会凭借外貌看人。
张小山认为，这是蜜雪儿给自己的幸运。
这，便是爱。
连老天，都在鼓励，都在祝福他啊！
没有了竞争对手，他张小山便是这地盘上最靓的崽！
明天就是中秋了，既然是节日，就应该给雪儿祝福，也应该感谢雪儿送给自己的好运气！
张小山走到了两千米之外的街道上，这里已经被检查过了，暂时安全。
没有耽误时间，张小山迅速的将自己的新衣服脱下，以雷霆之势迅速丢到了一个广告牌后面，等晚上的时候再上去把衣服取下来。
没有了新衣服的张小山，就切换回了平常的状态，以一身简单朴素又洗的发白的穷苦姿态走向了一家餐馆。
为了漂白身上这件掉色衣服，他可是花了五十块钱的洗衣粉钱，不断的搓洗，才把这件衣服洗成那种穿了好多年的样子。
日新月异，时代在进步。
脏乱邋遢的姿态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了，太假。
一个干净又朴素的姿态，更容易要到钱。
三个月的时间，张小山的业务已经很熟练了。
他走进了这家餐馆，之前来过几次，老板很好，给了他一百块钱，还说以后没饭吃就过来，免费。
另外这家店的饭菜很不错，实惠，分量足，味道还不错。
当张小山推开门走进店里的那一刻后，一阵来自灵魂的战栗让他寒毛都立了起来。
只见在店里的一张桌子上，四个穿着治安执法的男人正在吃着饭，聊着天。
店家老板端菜上来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人，顿时大喊道：“你来了啊，现在很忙，你先进来坐。”
张小山下意识的拔腿就跑，与此同时，四个男人在看到张小山转身就跑后，也下意识的就起身追了出去。
“别跑！站住！”
听着身后的呼喊，张小山跑的更快了。
刚吃过饭的四个人明显不是张小山的对手，张小山毕竟是工地出身，最近营养又跟得上，此时一阵猛跑就把身后四个人给甩掉了。
“队长队长！发现一个可疑分子！”在实在是跑不动后，一个男人一边喘着气，一边拿着对讲机呼叫了队友。
两个小时候后，张小山便坐上了返回家乡的公车。
公家车。
***
“今天昌盛路那边可热闹了，一个年轻的乞丐跑过了好多人，不过最后还是被抓了。”
在本地的聊天社区内，很快就出现了当时的照片和视频，以及关于内容的一些描述。
卫在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就意识到那个男人是谁了！
张小山的朋友圈里没有自拍，卫也从未和张小山见过面，但是看到视频里那个夺命狂奔的年轻人，对方奔跑时的表情……那是信仰的狂奔！
虽然最后还是被人给按在地上抓住了，但这丝毫没有减弱这年轻人不甘被控制的决心。
在意识到张小山被抓住后，卫就开着小号进入了直播间。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进入直播间。
【主播蜜雪儿悄悄对你说：打赏一百加vx，主播有喜全靠你。】
“欢迎大师兄，哥哥喜欢雪儿的话，记得点个关注。”
蜜雪儿看到有人进来，就随口说了一句，这一天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此时在直播间里的还有大哥，蜜雪儿正在和大哥聊天，也没工夫搭理这个只充了十块钱的小号。
卫同样没心思理会蜜雪儿，在找了找后，发现在线观众那里没有张小山，七天榜单上倒是有张小山的名字，不过排第四。
蜜雪儿年轻有资本，愿意给她打赏的人不少，一周下来也能有一千六七的进账，比打工强多了。
卫等了等，一边听着蜜雪儿和榜一的大哥说着骚话，一边等着那个苦主。
张小山没有让卫等太久，在晚上的时候就进入了直播间。
“小山哥哥！你来了，明天雪儿要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不能出去，抱歉哦~”
蜜雪儿才没有想过和张小山见面，这家伙想要和她见面，先充几万再说吧！
虽然之前答应了，但答应就是为了现在反悔的，不是自己不愿意，是突然有事情罢了。
张小山松了口气，正愁担心会让蜜雪儿不高兴呢。
“唉，我们公司出了点状况，老板派我去北方出差，公司里都是一些废物，只能我去。不好意思，我现在在飞机上，等我回去再见吧。”
卫露出了冷笑。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楼上的兄弟是什么公司的啊？我对沪南的公司了解的非常清楚，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032 据说是真挚的感情
“楼上的兄弟是什么公司的啊？我对沪南的公司了解的非常清楚，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卫的询问让张小山心中一紧，他哪有什么大公司职位啊，现在还在被押送会乡镇派出所的路上，可不是什么坐飞机出差。
面对这种无聊的问题，张小山很快就回复道：与你无关！
卫冷哼一声，也懒得和这舔狗计较，直接退出了直播间。
张小山找了一下，看到卫不在后，就感觉自己硬气了许多，越来越有成功人士的风范了！
蜜雪儿对于张小山的脾气也没感觉有什么，只是一个小号罢了，直播间里最不缺少的就是那种满口花花又不肯充钱的小号，她见的多了。
卫这一次就是想看看这家伙是被关进派出所，还是被遣送回老家，现在知道结果了就有些失望。
怎么不把这舔狗关进局子里强制戒毒一个月呢？！
进来就是为了看笑话的，笑话看不成就出去消遣，卫懒得和这舔狗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现在的卫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个健康的身体状态虽然不能让身体好起来，但起码是有些积极的作用。
和这舔狗聊得时间越长，自己被气出心脏病的可能就越强，卫不想留下来看这舔狗那卑微的样子。
自己又不是他爹，没必要承受他爹那份苦闷！
卫为了放松心情，就到首页上看了看，看到夏沫在直播后就直接点了进去。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进入直播间。
相比起冷清的蜜雪儿那冷静的直播间，夏沫的直播间就热闹的厉害，顶着各种称谓的大哥都在榜单上，刚开播两个小时就打赏了两千多块。
夏沫正在唱歌，不论是直播间内不断刷屏的打赏礼物提示，还是进入房间的大号小号，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种人气主播可不需要像是一般小主播那样看到一个进来的人就开口欢迎，同样也不会像是一般小主播那样看到十块钱的打赏就表示感谢。
不过这个也看人，若是榜一的大哥打赏十块钱，她肯定是要谢一声的。
除了pk之外，其余时候也不会玩游戏，多数时候就是唱歌跳舞。
卫的那次一元一蹲不一样，夏沫把卫看的和别人不一样。
夏沫唱歌不算难听，也不算是特别好听，算是一般吧。
卫无聊的看着，很快就看到一条不一样的发言。
相比起那些顶着皇帝王爷等称号夸赞的发言，一个流民小号的发言就显得特别突出。
【流民】小艾同学：主播，我喜欢你！
“嗤~”卫笑出了声，看着这个流民小号的发言，感觉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小艾同学的发言在这个直播间内显得格外的突出，简直是一股泥石流……不对，是一丝清流！
夏沫看到了，但没有说什么，就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唱着歌，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榜一】【神仙】【管理员】超级子龙：小朋友，你晚上不用睡觉吗？明天还要上学，快点回去睡觉。
【榜二】【国王】【管理员】陪伴夏沫的回忆：小朋友，作业写完了？
不仅是榜一榜二，直播间内的大哥们都开始调戏起了这个流民小号。
卫笑眯眯的看着，夏沫继续唱着歌，对这些事情很无所谓。
【流民】小艾同学：我在上大学，现在也确实是没有钱，但我进来看到主播后，就喜欢上了主播。
夏沫停下来，看着电脑询问道：“小艾，你在念什么学校？”
【流民】小艾同学：我在江东师范大学！我是在附近界面看到找到的主播你，主播你也是在江东的吗？
夏沫淡淡的说道：“嗯，你还在上学，好好学习吧，将来当个老师挺好的。”
在本地生活了很久的夏沫当然清楚那里是什么学校，附近有一些主播就是从那里毕业的。
看到那一脸平静的优雅姿容，小艾同学在听到主播和自己说话后，就激动的不得了。
【流民】小艾同学：主播，等下个月我发生活费了，我给你打赏！
卫笑的合不拢嘴，与张小山不同，当自己完全处于旁观立场，不想着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时，体会到的乐趣是不一样的。
夏沫淡淡的说道：“不用，你现在还不能赚钱，给家里人省点钱吧，留下的钱自己吃顿好的。”
【流民】小艾同学：主播你真好，我去别的直播间，那些人就催着我关注，让我给她们首冲打赏，她们越是要，我就越不想给。
夏沫懒散的说道：“打赏这种事情看自愿，追着别人要打赏的人，可能她们很缺钱吧。”
【流民】小艾同学：主播你真善良，我爱了！
卫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看直播的都是这种人吗？他们想着从这些正在工作赚钱的女人身上找到真爱？
啊，果然，大多数男人都是天真的。
夏沫不想说什么，直接踢了这人也不好，就无视了这种人，反正对方就算是说话，也很快就会被别人的发言和打赏提示刷新掉。
【榜二】【国王】【管理员】陪伴夏沫的回忆：小朋友，你的爱太廉价了，先打赏一百块，表现一下真心吧。
【流民】小艾同学：我没钱，不过我是真心地，我每天都会过来看主播，配主播说话聊天！我没有钱，有的是一片真挚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卫又笑出了声。
若是看到张小山说这种话，他会气的血管胀裂，但现在他学会了尊重别人的感情，所以才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欢乐。
夏沫感觉很恶心，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条闪亮的提示！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进入直播间。
夏沫眼前一亮，脸上顿发春天一般的光彩，再也不是刚才那副淡漠的脸色。
“jaune！欢迎jaune哥哥！”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夏沫高兴的欢迎这个连七天榜单都没占上的大哥。
****作者的话****
告诉大家一个内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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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要签约啦~
昨天刚来站短，我争取今天就去寄合同，预计周五改状态
没投资的快点投资，从今天开始每天三更。
033 真香你嘛勒个币！
卫的入场，让场中的大哥们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人再打字聊天。
夏沫不理会其余人，她最近已经到了对直播感到厌倦的时期。
这个平台就是一个小平台，夏沫又在这个平台里到达接近天花板的地步，别看榜单上的大哥很多很有钱，但是时间久了这些人自然就会跑掉。
这就是青春饭，在大平台还好，有不断的新人补充，小平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谁都说不准。
这些年倒闭的平台可不少，并不是赚钱就会一直开下去，平台有很多隐性的维护花费。
所以相比起榜单上那些给钱的大哥，夏沫一直都是更在意卫。
“jaune哥哥，你都好几天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玩了呢。”
夏沫每天都在vx上和卫主动发消息聊天，不过卫很少理会，有时候也会聊一聊，不过很少。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我进来挂机的，免费的地瓜等下送给你。
观看直播一定时间，会得到一定的免费地瓜，这些地瓜可以增加主播的等级积分，一个地瓜等于一分钱，一天最多是能够有十个。
夏沫根本就不稀罕那一毛钱的积分，但此时还是高兴的说道：“谢谢jaune哥哥，jaune你那边现在是白天吧？”
卫没有打字，没有理会夏沫的询问。
夏沫没有看到卫的回复，又喊道：“jaune哥哥，你在吗？”
等了几秒钟也没有得到回复，夏沫就说道：“继续唱歌好了，有没有人要点歌？”
直播间提示：【榜一】【神仙】【管理员】超级子龙赠送主播夏沫1314朵玫瑰花！
一朵玫瑰花一块钱。
很快，场中的大哥就自觉的打赏，自觉的上分！
尽管夏沫的态度非常明显，但直播间的大哥们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都是在这个平台玩了好久的人了，有些事情接受的很快，知道主播并不属于一个人。
大概就是看到别人和他的女朋友互动一样的感觉，即使是知道夏沫和卫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说不定线下都开过好几次房了，但……但……这不是更加兴奋了吗？
这些人砸钱的理由只有一个，别人能上的，我也要上！我要努力的让她回心转意！
哪怕是知道这女人不干净，哪怕是知道这女人和别人玩过了，哪怕是知道这女人有些婊，他们依旧是心甘情愿的上分。
只因为他们喜欢这个漂亮女人，只因为他们对这个漂亮精致的女人有幻想，只因为他们想要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配合他们的幻想，来一场甜蜜，又和交易有所区别的……成就感！
这些人的心理很简单，又很矛盾。
他们不想要那种明码交易的男女交易，但又没有才貌和追女孩子的技术，所以明明是不想要那种金钱主导的恋爱，却又只能是用钱来证明自己的爱。
说他们是舔狗，有些不准确。
但骂他们是舔狗，绝对没有冤枉他们！
卫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看着屏幕上多则成百上千，少则一块两块的打赏，笑的轻松又愉快。
夏沫平静的唱着歌，对于直播间刷屏的打赏，感觉已经很麻木了。
听从卫的提议赚了三万多块，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多，半个月的收获不够。
但这笔钱给夏沫的感觉很不一样，赚到这笔钱的同时，得到的家人朋友们的称赞，大家都称赞她有投资眼光。
夏沫可以在年底的时候穿着漂亮的衣服回家，而不用担心被人说三道四，在被亲戚们询问工作的时候，也不必躲着掖着。
别看只是三万块，但她完全可以对外说是十多万，可以将自己大部分的积蓄都以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拿出来花。
做直播的都会提前为自己找一些退路，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明白青春的宝贵，夏沫就很清楚自己风光不了多少时间。
vx号上除了卫之外的好友会全部删除，甚至是包括那些在公司认识的女主播，夏沫都会删除，她现在越来越不想继续干这个了。
夏沫根本没有在意榜单上的大哥的言语，也没有在意那个游民小号的发言，很多文字都是直接无视。
【游民】小艾同学：主播唱歌真好听，我的地瓜都给你，以后我每天都过来支持主播！夏沫，要加油啊！
【游民】小艾同学：夏沫，我多注册几个小号，给你挂地瓜吧，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我真的是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
卫看的乐呵极了，挂了半个小时后就把免费的礼物送给了夏沫，然后睡觉。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我睡觉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
夏沫有些奇怪，国外那边不是白天吗？
不过在看到卫离开之后，夏沫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直播，目前为止她还需要积攒一些钱，但不会太久了。
***
清晨，上午八点多的时候，卫志安就开车带着卫母一起去公司上班，家里只有王阿姨和卫两人。
卫今天有事情，他寻找到了一个隔壁省的骨科医生，这医生是那种很有经验的名医，卫还是通过找人找关系才预约到了对方。
在八点半的时候，王阿姨就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走了进来。
“你好，李医生。”卫主动的打招呼。
李医生看到卫后，走过来说道：“你好，我从朋友那里听到了你的病情，也看过你发过来的资料。”
卫说道：“那就好，那么李医生对我现在的病情有什么看法？我希望听到准确的回答，请不要担心我受不了刺激，我的心态一直都很好，而且之前在vx上发过去的资料都是我这两天的检查报告，我每隔几天就会请专业的医生来为我的身体进行检查，每隔一周也会去医院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验，不过我对很多资料看不出来。”
有些数据，只有专业的人才能意识到异常，卫即使看了两个月的资料，对一些事情还是拿不准。
李医生早就有所了解了，知道眼前这个卧床不起的年轻人这几个月就赚了好几百万。
“那我就直接说了，我看了报告，也和同事讨论过，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复原的可能。”
李医生面色沉重的将最真实的结果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
卫缓缓的叹了口气，“没事，我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我请李医生您过来，主要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体在目前的医疗技术下，能够恢复到什么地步。”
李医生听到后，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的双腿还有下肢等地方，已经完全没有反应和直觉，而且损坏的非常厉害，之所以没有恶化到需要截肢的地步，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但今后也不排除坏死到需要截肢的地步，我觉的这种更可能非常大。”
卫面色平静的说道：“这个我清楚，我查阅了很多车祸的例子，像是这种毁损性的，无法被修复的损伤，都需要截肢保命。”
卫的平静让李医生非常惊奇，别说是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了，就算是一些年纪更大的人，也无法坦然面对这种事情。
“说实话，你左手的恢复，已经让我感觉非常意外了，我查阅过你最初的伤势，不要说康复，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非常小的概率。”
卫不反对这种结论，面色真挚的看着医生，“我想知道，凭借目前的医疗技术，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就说您所知道的技术，我现在在保命的前提下，最多可以恢复到什么程度！”
李医生非常理解这种心情，说道：“你有着非常强的求生欲，这对治疗是非常好的帮助，我个人认为，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你的右手可以被治好，只要不进行激烈的运动，比如打球之类的，日常之类的行为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卫大致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这样啊，谢谢，我大致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我希望李医生您每隔一周的时间能过来帮我检查一下，费用我会按照这次的费用来算，您看可以吗？”
李医生点了点头，“可以，作为一个医生，我并没有治愈过像是你这样严重的患者，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能够有这种成功案例进行参考。”
“谢谢。”卫轻声道谢，又说道：“那您觉得我现在还需要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可以有助于我的身体健康保持和恢复，我想听听专家的意见。”
李医生看了看卫，想了想后说道：“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可以帮助你按摩没有知觉的腿部，因为你的腿部大部分地方都是粉碎性骨折，大量碎片都进入了骨骼里，所以需要专业的人员进行擦药和移动。”
“而且你经常久坐，我感觉你本来就脆弱的脊椎很容易出问题，这样会加剧一些问题的出现。”
其实李医生从未见过这么惨，求生欲还这么强的人，而且更诡异的是，这个人出奇的冷静，明明是求生欲强烈的要死，但给人的感觉确实一点焦躁感都没有。
卫和李医生又聊了半个小时，具体讨论了一些病情方面的事情，李医生也主动的为卫推荐了一位比王阿姨更专业的医生来担当护理。
卫考虑到王阿姨主要是白天照顾自己，就从李医生那里要来了那个医生的vx号，准备之后联系对方。
很快，王阿姨就送走了李医生。
卫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目前最大的努力，也最多是让右手多一些康复的可能，这也只是可能。
想要真正的解决自己的问题，解决一些目前医疗技术还无法完成的事情，就必须要去做一些事情！
卫沉思了良久，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睁开。
“我想站起来！我要站起来！走自己的路！”
这不是生气不生气，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谁她妈的愿意一辈子躺在床上啊！
谁她妈的愿意瘫痪一辈子，吃饭要人端，撒尿拉屎都要尿布兜着啊！！！
034 我觉得我够强了
卫决定去完成这个任务，去想尽一切不违法的手段，让那个“程度略轻的患者”，保持理智。
这是目标，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绝不能再用以前那种半吊子的心态去对待这种事情！
卫安静的休息了半天，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同时努力的思考着能够和对方正常沟通的话语和谈话方式。
“这个任务很不好做。”卫对自己这么说着，通过说话的方式，让自己提前做好面对困难的心理准备。
“不能和他生气，要有耐心，这个任务并不好做。”卫郑重的说着，这话是给自己听。
并不是需要巴结对方，那样没有用，卫会通过各种手段不断的尝试。
现在卫只是提前给自己做好一些预防措施，他很清楚张小山的思维方式和倔强是自己最反感的那种，而自己想要理智的对待这个任务，就必须要先做好准备。
愤怒和怒气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
“你是在为下半辈子在奋斗！”
卫自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了可以严肃对待这种事情的心态，但依旧是并未着急去和当事人接触。
关闭了电脑，也没有工作写程序，没有去了解新闻和资讯，卫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睡觉。
心中有事情就睡不下去，能够安然入睡，才算是真正的心态稳定下来。
晚上的时候卫志安和卫母一起走进来，卫在卫母的帮助下靠在了枕头上，将医生的话重复了一下。
卫志安不知道是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这样……就好了，能够把双手恢复，也不那么难受，花多少钱都值。”
卫志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说着有些胡乱的话语。
卫母则是安慰道：“卫，左手能好起来就是一个好事情，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爸爸妈妈都能赚钱，而且你自己也是一个能人，将来肯定能好起来！”
面对两人的安慰，卫平和的说道：“没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医生告诉我说能够治好另外一只手，我已经很开心了。”
卫志安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都清楚卫一直都在努力寻找恢复身体的办法，而他们两个在这种事情上基本上帮不到什么忙。
以前还能给点钱，但自从卫自己也能够赚钱，凭借那一只手和脑子就能赚到卫志安一辈子的财富，就更显得他们没用了。
卫看两人不说话，就说道：“我明天这两天请一位医生来照顾我，主要负责夜间，这阵子王阿姨照顾我也尽心尽力，工资也应该涨一涨，就多加两千吧，以后王阿姨负责白班，新来的医生负责夜班，这样我有什么问题都能及时发现，妈你就安心的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站在一边的王阿姨听到要涨工资，就迅速说道：“这个不用，我基本上没有做什么，都是卫你主动叫的我，而且平时多数时候都是在外面坐着，工资现在就已经很高了，不用涨。”
因为卫主要是傍晚到夜间做事，再加上本身比较注重对自己的保护，所以除了换掉衣服床单和清理垃圾之外，也就是端饭送水的一些小事情了，所做的事情并不多。
卫坚持道：“并不是这样，现在只是因为没有出问题才显得不重要，正是因为有王阿姨你的照顾，我的伤势才没有恶化，换成是不知道轻重的人来照顾我的话，我现在真的会到需要截肢的地步，所以这钱不算多，不用推辞。”
卫母听到卫的话，就也点头说道：“卫说的没错，要是这腿真到了要截肢的地步，就真的没希望了，我当时看到那血淋淋的腿时都不敢碰，都是你在照顾，现在卫要涨工资，我是赞成的，你就收下吧，以后还要你帮着照顾着这孩子。”
卫志安也说道：“钱是卫挣来的，他愿意怎么用，我没有意见，这钱用在这种地方，我觉得值。”
王阿姨又推辞了几句，最后在卫等人的要求下还是接受了，不过也主动的提出包揽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等工作，周末也会尽量在这里工作。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卫也通过vx联系了李医生推荐的那名医生，这是一位中医，对按摩和损伤性护理很有经验，同时也接手过一些重度骨折的患者。
聘请这种医生来值夜班做看护，卫原本感觉有些难，不过在加上对方的vx后，对方很快就同意了，但是要求三万的月薪，可以住在卫家里进行看护照料。
卫没有贸然答应，而是提出面谈的要求，对方同意明天下午过来。
***
琐碎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卫就打开了电脑，看着直播间的界面叹了口气。
“算了，先去夏沫的直播间再适应一下吧。”
卫现在对那些舔狗已经笑不出来了，以前能笑出来是因为置身事外，而现在有着必须要去做的任务后，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最怕代入，那就心情复杂了。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进入直播间。
夏沫正在和直播间的人聊天，看到卫进来后就说道：“jaune，今天也是来挂地瓜的吗？”
卫看了一下直播间的在线观众，不过因为人数太多了的关系，看不到小号，不确定那人来没来。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昨天那人来了吗？
夏沫疑惑的说道：“昨天？哪个人？jaune你说的谁啊？”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就是说爱你的那个，那个流民小号。
夏沫顿时就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叫什么来着……今天好像是没来，没看到，子龙哥你看到昨天那个小号了吗？”
【榜一】【神仙】【管理员】超级子龙：没来，今天早晨后半段就看不到了，连一场都没有跟完，还好意思说喜欢你。
夏沫对那种人基本上没有记忆，此时说道：“是啊，很恶心，刚见面就说什么爱啊，喜欢的，明明什么都不了解，我觉得这种人一点都不可靠，不值得当朋友。”
夏沫很快又说到：“jaune你认识那个人？”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不认识，就是看到他说爱你，对你一见钟情，我就感觉有些好笑，也没有打扰他和你说话，就想看看他能坚持几天，结果一天都没有坚持完。
卫叹了口气，要是张小山也像是那个肤浅的小号一样，自己哪里会这么愁。
看到卫不认识那个小号，夏沫就嘲讽起了那个小号的行为，而直播间内的大哥们也纷纷出言相助。
卫安静的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在感觉自己变强了，已经对很多事情无动于衷之后，才和夏沫告别。
前方，才是真正的战场！
***
035 沉默的天狗（1/3）
在要踏入战场的时候，卫首先是开了小号进去侦查情况。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进入直播间。
【主播蜜雪儿悄悄对你说：打赏一百加vx，和主播更亲密的互动~】
“欢迎取经全靠大师兄，哇，这个名字好色哦！”蜜雪儿看到有人进来，就亲切的打起了招呼。
每天在直播间进进出出那么多人，蜜雪儿根本不记得谁是谁，尤其是一些没打赏的小号，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卫没有打字回复，迅速的看了一下在线观众，发现张小山还在这里，但是今天的粉丝值是0。
刚播？
卫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本场榜单上面清清楚楚的挂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蜜雪儿自己给自己打赏的一块钱，另外一个则是榜一大哥的十块钱打赏。
开播时间是三小时五十五分，接近四个小时才十块钱的收入，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凉了！
卫感觉很奇怪，没有理会蜜雪儿的表现，迅速登陆上搜索引擎，输入这个平台的地址，查看最近一个月的流量状况。
近一个月的访问量很快就出现在了卫的屏幕上，总体的来说是波动，而且上下波动着下降，尤其是近半个月的访问量比月初下降了大概百分之七左右。
卫记得这个平台已经开了一年，像是这种直播平台，若是做不大，那基本上就是捞快钱的！
看来是进入了濒死状态了。
卫迅速打开微信，联系这个平台的几位主播。
当初加那几个人的vx就是觉得有需要的时候，比如询问当地的一些情况，一些只有本地人知道的情况。
直播平台的流量下跌并不是卫计划中的事情，若是蜜雪儿明天不播了的话，那么损失最大的只会是卫自己。
卫不信自己能够一晚上就劝服那只舔狗，更不相信那只舔狗会那么轻易的就让自己好过。
若是蜜雪儿不播了就能解决问题，卫早就出手把这女人给封杀了！
而且若是蜜雪儿更换直播平台，卫的控制力就会更加麻烦，还要继续跟着跑。
卫：夏沫，你最近直播的收入和之前比起来有没有变化。
夏沫很快就回复道：这周我播的时间比较少，收入少一些，jaune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感觉这个平台最近有些凉，就是好奇问一下。
简单的回复了一句，卫不再理会夏沫发来的信息，继续下一个朋友的信息采集。
夏沫是这个小平台的顶级女主播之一，对这种小平台来说，有钱的大哥根本不够分，真正意义上的女多男少。
顶级的大哥主要是守护一人，有时候也会露出一些肉给其余的小主播吃。
卫很快就联系了一个中层的主播。
卫：水笙，你最近的直播收入有没有变化，近一个星期。
水笙正在直播，在收到卫的信息后就迅速看了一下屏幕，并没有找到卫进入的提示。
顺便看了一下七天榜单，水笙低头回复道：少一些，上周是五千多点，到手两千多，这周刚刚三千五。
水笙长的也漂亮，其实也不比夏沫差，不过没有夏沫那样有专业的化妆师和服装师，基本上都是依靠自己来装扮。
从第一次到现在，三四个月的时间足够一个小主播踏入中层了，若是这么久的时间都无法留住大哥，那么真没有必要吃这碗饭。
卫：调查点事情，没事了。
很快，卫，又询问了几个不同层次的主播，得到的结果都一致的表明最近生意不景气。
似乎临近节日的时候，这些主播的生意反而是不怎么好。
卫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蜜雪儿的直播间，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做。
包养蜜雪儿？
卫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此时没有厌恶和鄙夷，只是皱着眉头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行性。
说实话，到现在卫都不清楚如何让那个舔狗放手。
突然屏幕内出现了pk的标志，只见原本只有蜜雪儿的界面迅速出现了另外一个直播间的画面，这是蜜雪儿和别人进行pk的状态。
卫眉头一挑，pk很常见，但现在和蜜雪儿pk的不是别人，正是水笙。
“哈喽，好久不见，小姐姐你还好吗？”水笙晃了晃手和蜜雪儿打了个招呼，随后开着小号进入直播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卫的号。
蜜雪儿摆出一副司马脸，淡淡的说道：“我这里没大哥，对面的大哥要是想看我表演的话，就过来直接给我打赏，我这边一元三蹲，更刺激的游戏都可以哦。”
她过来可不是为了和蜜雪儿对着干，即使之前蜜雪儿的态度非常恶劣，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直接嚣张的让她用姨妈血在额头写“王”字。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委屈生气，在直播关闭的时候甚至是哭了，但水笙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也懒得和蜜雪儿生气。
就是为了赚钱才做的这个，为了赚钱，既然做了直播，那么有些事情慢慢就会习惯，慢慢学会无视。
水笙没有找到卫，对惩罚蜜雪儿也没有半点兴趣，随意的说道：“我这边也没有大哥，这几天都很凉。”
蜜雪儿直接开着主播号进入了水笙的直播间，查看了一下榜单。
“今天的收入不错啊，刚播两个小时就上百了，我就凉了，一个愿意真心对我的大哥都没有。”
蜜雪儿对榜单上那些人非常的不满，都是一群没良心的人！
很快，蜜雪儿就发现水笙榜单上的大哥都不在，于是迅速的喊道：“哥哥们，求求你们给雪儿上点分吧~雪儿今天都被盘一天了，好可怜的说，有没有大哥让雪儿赢一把的啊？大家众筹一下，小山哥哥你在吗？帮帮雪儿，雪儿知道你最疼我了，我们不是说好下周见面的吗？”
蜜雪儿看着屏幕，迅速催促着直播间的大哥们上分，她想要惩罚那个占自己便宜，把应该属于自己打赏分走的那个臭女人！
不过若是催促有用的话，今天的榜单就不会那么凉了。
卫安静的看着公屏，张小山此时肯定是在，但是他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因为没钱！
这……就是舔狗的辛酸无奈啊！
没有钱，他连个工具人都不是！
036 沉默的天狗（2/3）
直播间内的情况很复杂，各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卫安静的静观其变，他始终是看着屏幕，张小山就这样沉默，让他很难办啊。
网络主播，尤其是女主播，很少有不开口求打赏的。
要了不一定给，但不要的话，基本上就是没有了。
就算是夏沫，很多时候都会开口要钱。
只不过有些人开口要的时候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给，而现在蜜雪儿的催促，就给人一种乞丐的感觉。
从第一天开始，蜜雪儿给卫的感觉就是如此，所以卫丝毫不意外蜜雪儿现在这悲凉的榜单，纯粹是自作自受。
有公主病不是问题，但还没有火起来就开始耍脾气，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为什么系统给自己挑选的新手任务是这个呢？
大概……是因为这两个都是极品吧！
不论是被舔的的，还是舔的，都是心理不健康的极品。
两个男人沉默着，两个女人则是不断的发声。
水笙不想和蜜雪儿说什么，打开歌曲就跟着唱歌，很多主播没事的时候为了不犯困，都是选择唱歌。
蜜雪儿则是不断的催促着，“有没有人在？！出来一个活人好不好？！雪儿好想要一个结婚钻戒，谁给雪儿一个，雪儿就给他我的vx!”
结婚钻戒：500积分，五块钱。
干什么都要钱，守护主播这种事情，就不是没钱人玩的东西。
没有钱的人，待不久，很快就会感受到冷落，看这自己守护的主播和别的大哥聊得火热，自己只能是潜水，真坚持不久。
蜜雪儿依旧是喊不到人，于是直接大声说道：“都别装死了！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谁送我钻戒，今天玩什么游戏都可以！”
卫不在意蜜雪儿的叫嚣，此时看着依旧是沉默着装死人的张小山，决定出手试探一下。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主播都会什么游戏？
蜜雪儿看到终于有人说话了，顿时就大喜的说道：“湿胸你想要玩什么游戏？我会很多游戏哦！别人能做的，我都可以做！”
为了胜过对面那个女人，蜜雪儿已经不管那么多了！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既然是送钻戒，那我送你钻戒之后，你喊我一声亲亲老公，能做？
蜜雪儿毫不犹豫的说道：“好！你送吧！”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不好意思，我没钱，我继续潜水，其余大哥都在，显不到我。
蜜雪儿被气的发抖，没钱你哔哔尼妈啊！
卫眯着眼睛，继续看着，他已经把池水搅浑了，就看那个张小山会不会继续出血了。
从榜单上看，张小山绝对是没钱，而且还是那种一毛钱都没有的状态！
他今天若是能够拿出钱打赏，那就证明这家伙必定是在沉默中发狂，病入膏肓了！
就像是解除网瘾一样，张小山现在就是徘徊在网吧里的闲荡少年，总是站在别人的座位后面看别人玩游戏看电影。
一旦有能够获得钱的渠道，这些人必定是会挺而走险。
不论是拿手机还是偷窃，再或者是欺骗家人，反正此时的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上网。
但若是把这些人关押在家里几天，只要找到别的兴趣来转移注意力，慢慢的就会减轻症状。
卫就是想看看，张小山没钱之后，能不能退出直播间，能不能不在看着蜜雪儿。
认识到自己的无力，不失为一个放弃的借口。
只要不继续看着蜜雪儿，应该很快就会忘记。
卫看了很久的直播，很清楚那些看直播的舔狗都是什么心态。
比如很多工资不过万的人，更喜欢去照顾一些小主播的生意，甚至是改名成xxx的xxx这样的格式。
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竞争不过那些大哥，无法获得人气主播的青睐，所以他们更愿意在小主播那里找成就感，找那种榜一的感觉。
当然，肯定是长相过去的漂亮女主播，舔狗们也不是饥不择食，见谁都舔。
张小山会成为蜜雪儿的舔狗，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蜜雪儿的脾气。
蜜雪儿把其余人都赶走了，那些受不了蜜雪儿脾气的人都走了之后，自然就是他张小山独宠了。
漂亮，又没人宠，至于脾气坏一点，有男朋友，这都不是事情，再说她的男朋友也是在国外，还没有自己陪伴的时间长呢！
这些就是卫对张小山的心理分析，所以只要张小山真的拿不出钱了，别看张小山表现的很深情，他坚持不了多久的。
就怕张小山找别的办法创收，卫瘫痪在床，很多事情都无法阻止。
而且大善人系统还禁止违法手段，像是大保健之类的都属于违法行为，卫也不想走灰色的渠道，谁知道系统会不会直接判定任务失败。
就在卫思索着如何做的时候，直播间内终于出现了一条打赏提示。
直播间提示：张小山赠送主播蜜雪儿钻戒！
“牛逼！”卫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家伙是真滴牛逼！
卫没有去想这家伙是从哪里又得到了五块钱，他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卫也很清楚，这五块钱必定是那种获取过程，让人忍不住给这家伙一顿毒打的方式，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具体的行为。
这个时候卫并非是什么都不做，在张小山打赏之后，卫迅速的点开主页开启大号！
【太守】【管理员】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进入直播间。
水笙看到提示，顿时不唱歌了，亲切的喊道：“欢迎jaune哥！”
蜜雪儿没有感谢张小山的意思，张小山给惯了她礼物，所以对蜜雪儿来说，反倒是气愤这家伙装死人！
听到水笙那边的动静，蜜雪儿迅速的切换网页看了一下对方的直播间状况。
很快，蜜雪儿就看到了卫的帐号！
“家里蹲哥哥~雪儿今天的榜单好凉啊，你帮帮雪儿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看雪儿蹲蹲的吗？做多少都没有关系！”
尽管之前和卫非常不愉快，甚至是翻脸了，但此时蜜雪儿依旧是亲切的喊哥哥，就像上次卫叛变到对面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太守】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进入直播间。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欢迎大哥，大哥你好，主播她说了，谁送她钻戒，就喊谁老公，大哥要不要试一下？
【太守】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试试吧。
自导自演……
卫自己和自己说话，大号和小号快速的轮流发出早就准备好的文字。
直播间提示：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赠送主播蜜雪儿钻戒*21！
【太守】混吃等死的家里蹲：手滑送了21个，你双手双脚二十个还多一个怎么办？
蜜雪儿看着直接一百块的榜单，甜甜的说道：“当然是送给亲亲老公了，今天我榜单可凉了，我好想好想要一个戒指，可就是没人送我，老公你是第一个送给我钻戒的人，雪儿爱死你了！！”
水笙没有说话，没有当面拆穿一些事情。
卫也没有说话，他就是安静的看着。
张小山依旧沉默，既不退出直播间，也没有站出来出拆穿和指责蜜雪儿。
卑微，真她娘的卑微！
037 沉默的天狗（3/3）
“老公，雪儿vx怎么找不到你啊？”
蜜雪儿直接用老公的称呼来称呼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卫的联系方式没有了。
卫没心思理会蜜雪儿，听到后直接把vx号私聊了过去。
同时，卫也找个理由让这女人不要和自己说话！
【太守】混吃等死的家里蹲：唱歌吧，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唱这个。
卫要用小号去和沉默的张小山对话，所以此时就让蜜雪儿不要和自己说话，也不要和其余人说话。
然而蜜雪儿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女人，她看着屏幕说道：“好啊，不过这把是我们输了，对面的小姐姐，你现在学狗叫，会吧？”
卫极度的反感这女人！
【太守】混吃等死的家里蹲：我让你做点事情为什么那么难？是不是我等下直接打赏对面一万块，然后罚你唱歌，你才会乖乖的唱歌？
水笙带着淡淡的微笑，她其实挺同情这个女人的，这女人也太没脑子了。
蜜雪儿年轻漂亮，这个直播间也曾经有不少的大哥光顾，但很快那些人就慢慢的不来了。
蜜雪儿输了会骂人，赢了之后，会做一些让人感觉很失望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泼妇。
卫的发言，让蜜雪儿迅速的意识到了错误，她可不想让卫给对方充钱，迅速委屈的说道：“知道了，好老公，这把就算了。对面的小姐姐，拜拜。”
“拜拜。”水笙摆了摆手，看着断开的直播间屏幕，有些无语的笑了笑，“好了，我们这边也唱歌吧，有要点歌的吗？”
不同于水笙那热闹的直播间，蜜雪儿这个直播间里几乎没有几个人。
蜜雪儿很快就唱起了歌，她现在的财政非常非常紧张，还有很多欠款，若是再没有进账的话，真待不下去了。
卫没心思听歌，很快就用小号私聊了张小山。
你对张小山说：兄弟，此时是什么心情？
张小山正在沉默的听着歌，突然看到之前个人给自己发了私聊，顿时就敷衍的回了一句：没什么心情。
卫看到张小山果然是在潜水，在看着蜜雪儿，迅速的打字：我可一直都在，明明是你第一个给的主播钻戒，但她根本就没有提起你，也忘记了承诺，亲昵的喊着别人老公，你就不生气吗？
张小山：不生气，雪儿她也不容易。
卫看了看窗外，调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淡然的眼神看着屏幕，单手盲打：她不容易，你就容易了？这种戏耍人的行为，要是我，我现在必定是骂上她祖宗十八代！
张小山叹了口气，缓慢的双手按着手机九键：
不要那样，做人应该宽容一些，体谅一下别人，雪儿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榜单上一个大哥都没有，若是不奉承这个大哥，就没有收入，到时候就不会继续直播，我们也看不到她了。
卫继续劝说：这不是看不看的问题，外面那么多主播，哪有你给她钱，她把你当傻子刷的！
张小山迅速的劝道：没有，你误会了，雪儿是迫不得已的。
卫握紧了拳头，随后松开，继续淡定的打字：迫不得已？你刚才没听到她怎么喊的？她喊亲亲老公的时候，小嘴可甜可甜了！
张小山不那么认为，反驳道：因为我们两个没出息，所以雪儿才只能靠自己，我知道她并不快乐。
……
卫仰躺着闭上了双眼，仅仅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过了十多秒，卫才慢慢的缓过了气，刚才是强行忍住了吐血的冲动。
“还是修行不到家啊……”卫叹了口气，“明天再请一个心理医生吧，不然我身体真的受不住。”
卫再一次的，拼着突然猝死的可能，再一次的站在了战场上，并且握紧了自己的武器，继续发起毫无意义的进攻。
按键快速的下沉，新一轮的攻击也再次开始。
“没出息的是你，别把我带上，你怎么就知道她不快乐？你看她的双眼，那妩媚勾人又深情的眼神，你以为是对着你放的？别瞎想了！她是在勾搭那个富二代！”
知道，张小山知道啊，不需要人提醒，他也知道的啊！
张小山一脸的痛苦，随着一字字的打出，眼神也慢慢坚定了起来，回复道：雪儿她是在工作！
卫跟着回复道：我知道她是在工作，可你看着她这样和别人互动，有意思吗？
张小山露出了苦笑，打字道：没意思。
卫：没意思你还看？退了吧！
张小山可不会退出，他迅速回复道：退了之后，我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了，雪儿需要我，我能做到的就是在这里陪着雪儿，反正那个富二代一会儿就会走，到时候雪儿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会很无聊。
卫询问道：那对方要是不走呢？
张小山：不走就不走，就算是今天那富二代有空，明天肯定没空，我就不一样了，我天天都有空。
……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睡了睡了，今天很晚了，主播晚安。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退出了直播间。
【太守】混吃等死的家里蹲：时间不早了，我也应该下了，走之前给你一点小小的奖励吧，明天晚上我再来。
直播间提示：混吃等死的家里蹲赠送主播蜜雪儿玫瑰花*1314！
正在唱歌的蜜雪儿看到直播间的礼物提示，尖叫着喊道：“老公！老公！么么哒~雪儿最喜欢老公你了~”
蜜雪儿正在为今天收获一个大哥而欣喜雀跃的时候，很快就发现自己添加对方vx的请求被同意了，而且在提示声刚响起来不久，又收到了对方五百块的红包！
原本想要换工作，不继续直播的蜜雪儿，此时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这一个土豪就够她吃的了~
不过直播间内已经没有了那个大哥的名字，vx发消息给对方，对方也半天都不回。“哇啊，家里蹲老公真的是好酷，好冷，以后他就是我男神了！”此时此刻，蜜雪儿简直是想要直接成为这个土豪的枕边人了！
张小山继续保持着沉默，他现在只要能够看着蜜雪儿微笑，就……就已经很满足了。
***
卫关闭了电脑，今天就算了，他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再继续斗下去，他活不过今晚。
038 心理医生（1/3）
卫深切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不是不努力，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去努力！
在憔悴的思考了一个晚上后，卫拿起了手机。
手机上有着许许多多人的联系方式，这些都是卫这几个月以来的收获。
扩大自己的交际圈，等用到的时候，就会发现真的很有用！
卫将目标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朝着这两人发送了信息。
【夏沫，在不在？我等下要睡觉，你不在的话，我下午醒来再联系你。】
【水笙，在不在？我等下要睡觉，你不在的话，我下午醒来再联系你。】
水笙很快就给了回复，即使现在才六点。
水笙：刚下播，有事情吗？
卫看到水笙回复了，就躺下来将手机举到眼前，快速的打字。
【我有个朋友，他家里是乡下的那种，本身也是一个工人，现在痴迷一个女主播，花光所有积蓄给对方打赏，你对此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他不要继续下去。】
水笙看到卫的描述，下意识的打开直播间看了看，想看看卫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自己的观众。
这种事情也看不出来，水笙很快就回复道：是我直播间的人吗？若是的话，我可以把钱退给他。
【不是，和你没关系，也不是钱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如何能让这种人正常起来，不要总是刷礼物。】
水笙松了口气，迅速回复道：这个很简单，找能够管住他的人就可以，比如告诉他父母之类的，把钱存好，这样就不会有事情了。
卫不认为这样可以，若是这样就可以的话，张小山也不会痴迷蜜雪儿到不回家的地步了。
张小山的父母必定管不住张小山，一旦逼急了，那垃圾说不定就能做出垃圾事情来。
【不靠谱，那舔狗真的是很厉害，我被他气了好几回，心脏病都差点气出来。】
水笙笑了笑，迅速回复道：不要生气，我也听说过这种人，真遇到的话，确实是没办法。
卫不是来寻求安慰的，虽然确实是感觉好了许多。
【嗯，感觉好了一些，我主要是寻求帮助，安慰人和劝说别人这种事情我始终是做不好，感觉你也做了一阵子主播了，或许能够提供一些有效的意见。】
水笙看着卫发来的文字，想了想后，打字道：你和那人的关系很好吗？
卫：【不好，若是能帮他改邪归正，他之后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水笙感觉很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管他，这样不是会更加生气？
卫也不想管啊，可是不帮的话，谁帮自己恢复伤势啊！
【有特殊原因，事情就是这样，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水笙回复道：百分百不敢保证，我觉得会对主播痴迷到一定地步的人，现实中肯定是缺爱。
卫笑了笑，发了一个表情：【这话我赞同！】
水笙没有遇到过那种太极品的人，但是直播间里经常会遇到一些维护她的人，也遇到过那种说喜欢她的人。
对于这些人，水笙的态度就是一笑了之，继续和以前一样，平常的对待。
虽然说主播这个职业就是以打赏为生，但做人还是要有点底线。
水笙发了一段语音：“我不清楚你那个朋友具体是到什么程度，他既然那么喜欢主播，而且家里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那么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好起来，我听过其余主播说过很多，没钱了就不会出现了。”
卫叹了口气，水笙说的应该没错，但谁让他第一个任务就摊上这么一个极品呢？
【他已经没钱了，但依旧是守着那个主播，我感觉他现在已经快到借钱打赏的地步了。】
水笙思索着这个事情，说道：“那这样就严重了……他家里人不管吗？”
卫不清楚张小山家里的情况，含糊的回复道：【不能指望了。】
水笙看到后，就没有继续询问对方家里的情况，而是思索了一下，说道：“他应该只是觉得主播漂亮，再加上没有和同龄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所以才会这样不成熟，你带他出去玩玩，应该会好起来。”
卫清楚水笙说的潜意思，他早就想过这个解决方式，但几乎是一瞬间就否决了，那个大善人系统不让做坏事。
虽然水笙没有提出有用的帮助，不过卫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是需要一个参谋，一个女人的帮助！
张小山正确的来说，是成了女人的舔狗！
卫对女人天生就有着一种反感的情绪，尤其是对一些性格恶劣的女人，更是极度的反感，也无法带入女性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所以，既然自己无法想到一些事情，那么找个能够帮自己的女人就可以了！
其实卫更倾向于让夏沫来帮忙，夏沫的经验更丰富一些。
但是此时水笙温柔端庄的表现，以及愿意帮助自己的态度，让卫选择了她。
【水笙，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水笙看到卫的询问，好奇的说道：“我在公司，正准备下去吃饭。”
卫迅速的打字道：【不是，我是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在沪南，你呢？】
水笙思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字道：我在广州，不是很远，jaune你要过来玩吗？
【我过不去，你能过来吗？我可以支付你最少三年的工资，每月两万，你若是同意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打一个月的工资和机票，我希望你能过来见我，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
每月两万，一年就是三十多万。
水笙沉默了十多秒，随后给了一个回复：可以先给一年的订金吗？我弟弟结婚盖房需要钱。
“可以。”卫很干脆的发送了语音。
水笙肯定是想歪了，但卫也懒得解释，只要两人见面，就能清楚一切。
水笙并不是一个天真的女孩，答应和卫见面只是和卫相处的时候感觉很舒服，之前被蜜雪儿羞辱的时候，水笙很感激卫的维护。
和别人不一样，卫从不主动找她，也不会因为给钱了，就在vx里提出一些下流的事情。
水笙打算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也大胆一回。
“好，我收拾一下，下午过去。”
039 护理医师（2/3）
今天是中秋节，但卫相信有些舔狗是不会过这个节日的。
当然，卫因为瘫痪在床的关系，也不过这个节日。
他和别人吃的东西不一样，别人吃饭，他吃药。
因为天生就不喜欢热闹的关系，卫就催促父母去趁这个时候去杨国治那里走亲戚，感谢对方前些时候的资助。
棺材厂今天放假，卫志安趁着有时间，就带着老婆过去走走，顺便去看一下养猪场。
卫睡到了中午，在一两点钟的时候就被一阵脚步声唤醒。
皮鞋的声音……
卫有些不喜欢，他记得这个时候是谁应该过来，对方的步伐让他很不喜欢。
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若是水笙或者别人穿硬质鞋底的鞋子过来，卫不会说什么，但若是一个过来担任护理职位的医生还这样，就让卫感觉对方缺少一种心态。
很快，王阿姨就领着一位穿着肃穆贵气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卫不能自己起身，所以平时睡觉的时候都是半躺着，需要深度睡眠的时候会让王阿姨过来将他身后的枕头拿掉。
此时卫只是略微的转头，就看到了来人。
出乎卫的预料，是一位女性。
是很稀少的美女医生，但不是什么美少女医生，而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以上，成熟又懂得保养自己的气质女性。
卫对女性的年龄缺乏敏感性，所以在判断女人年龄的事情上就常会失误，只是感觉这个女人不是一般那种小护士。
美女，卫不需要，甚至是在做正事遇到美女的时候，会非常反感！
王阿姨很快就关上门离开，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而且这个女人是新请来的医生，她站在这里也不方便。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卫需要的是一个专业的护理医师，不是什么漂亮女人。
美女医生打量着卫，带着友好的目光眯着眼微笑道：“我是谭心月，之前我们在vx上聊过。”
卫皱起了眉头，并不掩饰自己此时的不满。
“我记得当时是和一位男性在聊天。”
谭医生笑了笑，解释道：“为了避免一些无所谓的骚扰，所以性别是男性。”
卫因为这女人的美貌和身材，对她很不满，“不好意思，如果我的身体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向你这样的宝贝提出晚餐邀请才是一位绅士应该的行为，但你也看到了，现在基本上全身残废，眼下需要的是一名专业的医生，而不是一位浪漫的漂亮美人。”
谭医生没有想到卫这么会说话，明明是一脸的反感，但说出的话并不让人讨厌。
“放心，我确实是专业的，我很会照顾人，不过你的身体情况我也了解到了一些，有些事情并非是百分百，我也不能保证不出现失误。”
谭医生面色认真的看着卫，她会答应这个事情，除了钱之外，还有比较好奇这个几乎是全身残废的少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据说短短几个月就赚到了千万家产。
卫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洗耳恭听。”
谭医生听到，便说道：“我家里就是一个中医家庭，父亲帮人接骨看病，从小也耳濡目染一些症状和技术，我父亲也教过我，后来我因为不想继续这个就去学了牙医，资格证书的都有，也经营一家小医院，最近是因为亏损破产，所以找点事情做。”
说到这里，谭医生微笑着说道：“你这里不需要我的话也没有关系，我还可以去别处，我主要是不怎么喜欢给人打工，但到了需要还贷款的时候也没有办法。”
“牙医……”卫瞥了一眼谭医生身前的两处衬托，确实是很大，“还有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年龄。”
谭医生听到这个问题，白了卫一眼，“询问女士这种问题，可不应该。”
卫露出冷笑，“我是找你玩的吗？你以为不拿身份证出来，能签雇佣合同？还是说，你认为用嘴巴和我愉快的畅谈人生，比用手来为我护理身子的效果更好？”
卫这几乎就是直接开骂了，一点都没有留情。
谭医生脸上非常的不好看，不过毕竟是大龄女人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姿态，“46。”
卫沉思了一下，“勉勉强强吧，都块五十岁了，再怎么说也比二三十岁的人更有经验一些。”
谭医生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这年轻人的嘴巴太毒了，她虽然年纪大一些，但比起那些三十岁的女人可丝毫不逊色，甚至是更有魅力！
卫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直接说道：“我不怎么相信那些证书，但我想你既然过来了，那肯定是有些本事，所以一天的试用期，表现好直接开始记工资，既然你现在缺钱，那么我就不会在金钱方面克扣你。”
这样的话，让谭心月感觉好了许多，她现在确实是需要一份工作，而且是那种干脆利索就能拿到高薪的工作。
“可以，那从现在开始可以吗？我们之前说过了，这里可以提供住宿，我需要一间单独的住房。”
“可以。”卫看着这个女人，“今天是中秋节，你若是有事情的话可以先去，从明天开始也可以。”
谭心月淡淡的说道：“我未婚，现在先来帮你按摩一下脊椎，你长期这样躺着，对脊椎的伤害很大，先从颈部开始按摩，之后是脊椎。”
卫感觉更不合适了，他倒是不介意男女的区别，而是对方没结婚的话，感觉可靠程度又下降了许多。
相比起未婚的护理医师，卫还是更倾向于那种家庭圆满，有儿有女需要养活一家的那种。
像是这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管的，卫如果有选择的话，绝对是排除掉！
不过很快，卫就打消了pass掉这个女人的想法了……
这个女人确实是很会照顾人，完美的将牙医和骨科医师的特长揉合在了一起，当卫的双眼被力量所蒙蔽之后，身体对疼痛的感觉就迟钝了起来。
卫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传来的疼痛，但是并不明显，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哪里疼一样，提前就垫好了枕头，也用最柔和的动作移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脚。
很快，卫就舒服的睡着了。
……
有钱，真她妈好。
040 私家陪护（3/3）
卫迷迷糊糊的醒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自己身前正在看着自己的谭医生。
谭医生见卫醒来了，就说道：“你醒了，我刚才简单的在你身上摸了一遍，目前可以确定你身上的一些地方已经愈合，但基本上都属于非正常愈合。”
卫迅速认真了起来，“具体说说。”
谭医生站了起来，走向一边将窗户打开，让外界的新鲜空气进来。
“就是字面上的解释，不正常的愈合，人的骨头在损伤之后会因为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关系，慢慢愈合。”
“不正常愈合，指在愈合的过程中，没有准确的恢复到原本的状态，比如你的骨头在恢复的过程中因为没有正确的引导和固定，以畸形的状态拼接在了一起。”
卫很容易就明白了这个说法，就像是小树一样，除非是运气很好，或者是基因就是如此，否则在生长的过程中很容易长歪。
自己被摔错位、碎裂的骨头也是如此，光是依靠静养，就算是的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问题。
“具体会有什么后果？”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谭心月，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的性格，但相信对方的能力。
卫很不喜欢漂亮的女人来帮自己，因为漂亮的女人总是把自己的才貌和要做的事情挂钩，心里没一点逼数，会妄想着因为自己的美貌而得到优待，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谭心月转过了身，双手抱在身前，看着卫的身体解释道：“比较常见的后遗症就是会在天冷，或者下雨天感觉疼痛无力。”
卫看着谭心月，冷漠的说道：“我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了解的，不需要隐瞒我，也不需要安慰，我没那么脆弱。”
谭心月面色郑重的说道：“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刚才稍微的碰了一下你的腿脚，就如医疗报告上的那样，你腰部以下的部位伤势严重，不仅是骨骼无法支撑身体，更严重的是神经组织的严重损伤，就算是骨头恢复了，你也不会有知觉。”
这种事情卫早就知道，此时平静的说道：“这个我早就清楚，请你来的目的，就是让你照料我，让我的身体不会恶化下去，至于治疗身体的办法，就算是你们都说没办法，我也会自己想办法！”
卫的坚强让谭心月非常的意外，一些人就算是努力装作是不在意，但像是这种终身残废的消息，多少是有些不平静的，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如别人说的那样，有着超级强的意志力。
这种病人，让谭心月很舒服。
“既然我的本职工作是这样，那么我也会努力的让你舒服一些，我会调配一些有助于骨骼恢复的膏药，同时也会矫正你身上正在逐渐愈合的骨头，至于神经方面的事情，我就没办法了，我能做到的只有减轻你身体上的伤痛。”
卫点了点头，“这样就可以。”
谭心月看到卫很好说话的样子，就微笑着说道：“那现在就算是合格了？”
卫平静的看向了谭心月，“没有，说了一天就是一天，我尚未了解你，而且有件事情我提前说一下，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开一些无聊的玩笑。”
“真冷~”谭心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询问是否合格，主要是想要看看卫是不是真得坚强，还是假装接受了那个结果。
现在看来，这个不好说话的年轻人，确实是很厉害。
卫觉得谭心月的手艺不错，但对漂亮女人还是很反感，打算先用一天试试，只要不犯错就会继续用。
“这个家里的房间还有几个，你随意挑选一个就可以，我父母白天都会出去上班，你只需要晚上来我房间照顾我就可以，其余的不需要做。”
“假期的话，你如果需要假期的话就提前说，不要临到时候才说，另外不许带人回来！你出去怎么玩都无所谓，不要把麻烦带到工作场合。”
谭心月笑了笑，“明白，我需要一些专业的用具和药物，明天白天我去采购一些回来，这个能报销吗？”
卫平静的说道：“可以，只要是对我有好处，我不介意花一些钱来让我舒服一些，但有些事情还请适可而止，过多的试探会让双方都不愉快，医生你也是一个稳重的女性，应该知道小便宜贪多了，会显得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道理。”
谭心月乖巧的点了点头，“不愧是能够赚大钱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也要好好学习，不然养老钱都存不够了。”
卫没理会这女人，他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各个部位的神经组织坏死，骨头也坏的厉害，所以才会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大脑的指令，完全控制不住受伤的躯体。
目前身体受损度是接近百分之八十多，除了脑袋和一条手臂之外，其余全部无法支配。
但是需要的积分是65点！
只要有六十五点积分，卫全身的伤势都会完全愈合，变成一个能跑能跳的普通人！
但是谈何容易啊！眼前连一个新手任务都完不成，去哪里再完成十三个任务？
积分一定要省着用，凡是不需要系统也能修复的伤势，一定要自己好起来！
“医生，我的身体现在还需要什么治疗？”卫看向了谭心月，如果全身骨骼都恢复了，最少也能省下几点积分吧？
谭心月说道：“这个需要慢慢来，我今天刚接手你这个很有挑战性的患者，你的伤势在医学界基本上就是没希望的事情，现在让我直接拿出一套方案来，也太看得起我了。”
卫点了点头，“那么慢慢来吧。”
谭心月见卫这么洒脱，就主动的说道：“我刚为你检查了一下身体，你的右手恢复的非常好，就像是一点损伤都没有，脊椎的问题也不大，每天按摩一次就可以，而且目前身上最容易治疗的是颈部，我会先从这个为你进行康复护理。”
卫的脖子确实是伤势最轻的地方，而且脖子里最严重的问题被系统治愈，剩下的小问题对谭心月来说只是棘手的问题，而非不可能解决的问题。
在又和谭心月聊了会儿，谭心月就去隔壁查看自己的房间。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城市的街道和小区附近已经有了中秋节的气氛。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水笙有些紧张的按照地图的定位，来到了这个有着铁门栏杆的别墅豪宅前。
水笙不知道卫长什么样子，甚至是卫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网名和英文名。
至于来到这里会做什么，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身上穿着的，也是介于时尚和性感之间的套裙，不过外面穿了一件风衣将上下都遮住。
手机里已经提前受到了两万的款项，以及机票和车费。
水笙自己都意外自己的大胆，明明早晨的时候还在另外一个城市，下午的时候确是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不远万里飞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水笙现在很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只希望能够早点吧。
41 去谈恋爱吧（1/3）
水笙第一次来到这种豪宅，生活在乡村的她虽然去了大城市打拼，但没钱没门路，社交圈又比较狭窄，过得并不轻松。
相比起漂亮女人，优质男性才是稀缺资源。
全国里的漂亮女人，全国里的优质男性，这两个并不对等，但很多人都认为漂亮就可以匹配到优质男性。
这是错误的理解，在大街上，你经常可以看到穷挫的男人和长相还可以的女性在一起，这便是在惨烈的竞争中运气不好的那些人。
漂亮可以找到轻松很多的工作，基本上比一般男性的工资要高，要轻松。
但单纯凭借漂亮就想要拿一月两万的工作，那就是做梦了。
能拿出一月两万来“雇佣”女性的人，身家肯定不止十万。
当然，现实中真的就是存在那种工资一万五，敢一月两万块去包养漂亮女人的男人，真的！
然后对方半个月就跑了，因为消费远不止两万，日常的开销才是大头，大头逼死了小头。
水笙甚至是不知道如何联系卫，在看了看大门旁边的按钮后，就走过去小心的按了一下。
在大门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可视电话，很快原本漆黑的屏幕就亮了起来，一个像是清洁大妈一样的女性出现在了屏幕内。
“你好，请问你找谁？”王阿姨看着画面里的女性，首先就是感觉很不好。
今天的水笙特意打扮了一下过来，不仅是衣服，脸上的妆容也以妩媚性感为主。
这种打扮，在直播间的观众那里是加分项，但是在王阿姨这里，就是血崩的降分了。
水笙看到不是卫，首先是紧张了一下，随即就觉得这么大的房子，肯定是要找一个女佣的，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阿姨你好，我是卫的朋友，我来找卫。”水笙亲切的和王阿姨打招呼，她并不是一个怕生的女生。
穷人家的女性，几乎很少有那种沉默不语怕生的人，尤其是长女，正常环境不会养成那种性格。
水笙这种性格才是正常的表现，不管遇到都什么都会微笑，要哭也是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哭。
然而水笙这种自来熟的亲切表现，在王阿姨这里依旧是负分。
王阿姨已经把水笙和小雅列为一类人了，此时警惕的询问道：“你叫什么？”
“叫我水笙就可以。”水笙决定还是继续用这个名字，真名并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而且她来这里做的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王阿姨迅速说道：“你等下，我去问下。”
决定见不见这个女人，主要还是看卫的想法，王阿姨觉得卫不是那种会被女人蒙骗的人。
水笙紧张的站在原地，这个小区给她的感觉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周围也有那种比这里更豪华的建筑，不过从外面看也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更加给人一种故意低调，不想显得太有钱的感觉。
很快，大门就自动朝左边移动，王阿姨也再次出现在了画面里。
“请进。”
水笙深呼吸，随后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王阿姨很快就在门口和水笙见面，带着水笙来到了一楼靠边的一处安静卧室内。
水生一直都在想，卫是一个什么人，长什么样。
有想过是一个衣装革履，戴着眼镜的斯文男性，也为了怕自己期待过高，想象成那种比较丑的人。
当看到房间里唯一的男性后，水笙疑惑的说道：“不是去见卫的吗？”
“我就是卫，很抱歉打破了你的一些幻想，不过我想眼前的现实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情。”卫温和的与水笙打招呼，随后对着王阿姨说道：“王阿姨，我和她聊会儿，麻烦你帮谭医生看看，缺什么就去备置些。”
王阿姨很快就走了出去，并把房门关上。
水笙幻想了很多场景，甚至是一些危险的场景，不过在真正踏入这个房间后，水笙就瞪大了眼睛，眼前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好几秒后才缓过来。
尴尬的笑了笑，水笙用复杂的语气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
卫说道：“我的情况比你看到的要严重的多，不过正如你看到的一样，你的个工资不是问题，而我需要你做的事情，都是你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不需要担心能力不足，也不要因为我不能对你做一些坏事情就拒绝这份工作。”
水笙更加尴尬了，她之前是把这个当成了包养，所以在看到卫这个样子后，就想着拒绝掉这份工作。
“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水笙其实更想问，为什么都这个样子了还要看直播。
“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了，很高的那种。”卫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水笙还是感觉这份工作有些怪异，她更愿意接受那种直白的交易，比如自己付出青春身体和自由，对方付钱。
这样更加简单一些，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只是想办法让卫高兴，然后陪着他睡觉。
现在照顾这个瘫痪病人的工作，对水笙来说有些不愿意。
卫察觉到了水笙的想法，说道：“照顾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做，我的身体很脆弱，需要专业的人员来清洗和移动，不然很容易就会让伤势加重。”
就算是水生愿意在身体方面照顾卫，卫也不会同意，这是一个非常爱惜自己身体的男人，甚至是烟酒不沾。
水笙疑惑的说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这才是今天的核心，卫的表情也郑重了起来，是那种做大事的表情！
“我要你在直播间里和另外那个女主播谈恋爱，用你的办法和经验，让主播和直播间的所有人反目成仇！最少要到能让那个女主播为了你去大口破骂其余人的地步！”
水笙再一次愣在了那里，脑袋都蒙了。
卫不懂爱，不懂一个寂寞的小主播最需要的是啥，但他清楚有人懂就可以了。
女人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女人啊！
卫需要心理医生不假，但卫自己的心理绝对没有问题，他是为了对付人才请来的水笙，不过不是对付张小山，是对付蜜雪儿！
不让那舔狗生不如死，卫这抑郁在心头的闷气，就无法咽下去。
念头不通达！
042 好人难当（2/3）
“你让我和女人谈恋爱？”
水笙感觉从进来到现在，脑袋完全不够用了，完全不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总是提出一些让自己很为难的要求。
卫肯定的说道：“没错，我想你也知道是谁，是那个蜜雪儿。”
水笙抿了抿嘴，一脸纠结为难的说道：“我想我挣不了这个钱。”
“不要你想，要我想。”卫不给水笙拒绝的机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违法的事情。”
水笙还是感觉太虚幻了一些，此时已经想好了，认真的说道：“我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卫没有继续用言语挽留对方，而是用右手从被窝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这东西，它四四方方的一叠叠，整整齐齐，煞是好看。
“你看它，厚不厚，好看不好看？值不值得你留下呢？”卫将手中的一摞红色纸币随意的摆了摆，“两万块啊，就这么多了，若是一年二十四万的工资的话，不知道搂在怀里能不能都拿住。”
水笙看着卫手中的钱，卫给她转账是通过手机红包，那是比现在还要多的两万多块。
只是手机里的钱，在冲击力上，完全不如这一叠纸钞。
极具冲击力的纸钞，让水笙意识到了自己的来意，她不是过来耍脾气的，也不是谈恋爱见网友，而是为了过来挣钱补贴家用。
卫没有嘲讽任何人的意思，诚挚的说道：“我再次重申，我绝对不会让你做违法的事情，就算是你想要做，我也会劝阻，我的目标非常明确，希望你帮我让一个舔狗放弃那卑微的行为！”
水笙感觉更加不可思议了，“就因为这个？”
“没错，我这么做的理由你不需要知道，你答应帮我就可以。”卫将纸币丢在一边的桌子上。
这一叠并不重的纸币在落在桌子上后，发出了让人很在意的声音。
卫继续说道：“我雇佣你三年，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就完成我的目标，那么我可以将三年的工资都给你，从此我们再无关系。”
“当然，你也可以留下来陪我聊三年的天，在我身边你可以学到很多，增长一些可能对你来说没什么用，也用不到的见识。”
水笙看着卫，听着卫那有些虚浮的话语，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做。”
看在钱的面子上，水笙愿意做。
卫温和的与水笙对视，微笑道：“这个任务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也是有要求的，首先你花费的金钱不能比那个舔狗高，各方面都不能比他更优秀，我要你在这种条件下，获取到蜜雪儿的芳心。”
直接用钱砸就没意思了，那个舔狗卑微到了愿意给心爱的女人找大哥的地步，卫也尝试过和蜜雪儿表现的亲密一些，但张小山就是不为所动，认为自己那颗真心实意的心，能够感动蜜雪儿。
卫毫不怀疑张小山的魔怔程度，估计对方就是在等蜜雪儿玩累了后能注意到他……
所以卫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让那舔狗亲眼见证一个各方面都不如他的人，成功的把她的女神给勾走了的心情！
有些人能够接受女神和富二代之间的事情，但若是看到女神和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走到一起，那接受的难度就高了，郁郁憋闷，夜不能寐，整天就巴不得看到那两人遭到报应！
自己努力去暖的女神，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别人努力给暖走了……那种心情！
卫要看看，连努力都不如别人的张小山，到时候还能拿什么舔！
不过这个计划卫自己做不来，他不知道如何舔女人，所以关键中的关键就是了解女人心，更了解女主播心情的水笙了。
七十多万的钱，只要能够让自己完成这个看似简单，但是直逼地狱难度的新手任务，卫就感觉值！
水笙想了想，看着卫说道：“你拿七十二万，就为了做这种事情？你家很有钱啊……有钱人的想法，真难以理解。”
看到水笙是答应了的态度，卫解释道：“不要误会，七十多万对我家来说是一个负担，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给你的钱是我自己投资所赚，你不用担心别的。”
“对我而来，钱只是一个数字，无法转化为对我产生实际意义好处的钱，只是无用的数字堆积罢了。”
水笙虽然很好奇，但也没有继续废话。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这个工作。”
卫看到水笙愿意了，就说道：“那么我让王阿姨帮你安排房间，王阿姨是照顾我的护工，隔壁还有一个负责我身体的护理医师，她是一位那种有钱人类型的漂亮女人，你是想要和她住在一间房，还是在旁边来一个空房，这里不缺房间。”
水笙听到有空房，理所当然的说道：“有空房的话，我就住在旁边的空房吧。”
卫没有直接答应，说道：“我是一个说话比较现实的人，也不习惯绅士风度之类的事情，所以有时候说的话会让你感觉很受伤，很难听。”
水笙很疑惑，迅速的说道：“没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这人从小被说到大，脸皮很厚，不会放在心上。”
卫平静的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请讲。”
“额……”水笙顿了一下，尴尬的顺着说道：“请讲。”
卫直言道：“在别人说你的时候，简洁的话语比掩饰的话语更加具有保护效果，一般来说，你说的话越少，暴露自身素质和缺点的几率就越小，有些人就是不能张口，一张口，一句话就能把很多东西显出来。”
水笙这一次学乖了，说道：“是，我明白了，谢谢你指点。”
卫漠然的说道：“这个时候你只需要说第一个字就可以了。”
“是。”水笙感觉这钱好难挣。
卫继续说道：“我并不强制要求你做一些事情，作为照顾我，以及为我服务的自己人，我觉得有些时候应该给你一些小小的建议，你听不听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其实也愿意看到你拒绝之后，后悔的样子，那样有助于提升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和形象。”
水笙听着话，说道：“是。”
卫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请讲，这样我就可以直接说话，也不用废话了。”
水笙的嘴角抽了抽，明明是这人一直在废话。
“您请讲！”
卫没有在意水笙的态度，说道：“我是在对你进行调教，这种算是给你的福利吧，而你若是觉得没必要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直接交谈工作的话题，我觉得那样也不错。”
水笙不喜欢这种调教，她可以接受身体上的惩罚，但对于心理上的惩罚，感觉非常难以接受。
“我希望能够尽快的开始工作！”水笙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卫点了点头，“可以，那我就为你安排另外一边的空房。”
水笙松了口气，看起来卫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也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
就在水笙这样想的时候，卫说道：“既然你拒绝了，那我就直接说了，那位医生是一名技术很好的医生，而且过惯舒服日子，一个人在我这里住的时候肯定会习惯性的差使别人，你若是愿意成为她的苦工的话，应该能够得到她的指点，你总不会想着三年之后继续当主播吧？”
“不过也没有关系，女孩子嘛，又是漂亮女人，嫁人也不难，找个公务员过上好日子，总比现在给人当狗强。”
卫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有我在，那位医生不会为难你的，你只需要对我服务即可。”
水笙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从小学习就不怎么好，谢谢你的好意，我应该学不会治病的东西。”
“不是治病，是护理，比如跌打和按摩之类的，依照我对那女人的了解，她只会教你这两个，来让你为她解乏。”
卫很快就说道：“就这样，你去找王阿姨找个房间住下，吃饭就在家里解决，有事情外出的话和王阿姨说一声就可以。”
水笙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卫的房间，她并不怕辛苦，但是对自己没有多少自信。
“什么调教，我才不会让你调教我。”
水笙嘟囔着走了出去。
043 目前犯（3/3）
晚上的时候，卫志安和老婆回来后就见了一下两人。
水笙和谭医生都是漂亮女人，所以主要是卫母在感谢两人。
很快两人就去楼上的房间休息，水笙和谭医生则是开始了工作。
两人都是夜间场，一个是和卫一起电脑工作，一个是坐在一边无聊的看着杂志。
水笙很在意沙发那边坐着的漂亮女人，对方给水笙的感觉就是一个成功女性，还是那种应该出现在宴会场合的名媛贵妇。
对方并不和水笙说话，这让水笙感觉总是有些隔阂，同时因为从没有和这种人相处的关系，不论是表现还是眼神，都开始变得拘谨了起来。
卫看着自己的电脑，随后又看着坐在靠窗户那里的水笙，“水笙，别心不在焉的，试试机器。”
“好！”水笙迅速的答应下来，按下了开机键。
这台新买的电脑很快就进入了操作界面，水笙打开网页按照和卫要求的那样，注册了一个流民小号。
“用什么名字？”水笙看向了卫，询问卫的意见。
卫说道：“这个你自己决定，只要能够获得对方好的好感就可以。”
水笙思考了一下，快速的打出了名字，“叫【张向阳】吧。”
卫询问道：“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张向阳，是你随便想出来的，还是有别的意思？”
水笙微笑着解释道：“我觉得最好是一个质朴一些的名字，这样更有真实感，至于为什么叫张向阳，我是看那个人叫张小山，所以也起了一个姓张的名字来和他作对。”
“好，你看着办，我看小号观战，顺便和张小山聊天，探取他的想法。”
张向阳此时点进了直播间，先行一步。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进入直播间。
蜜雪儿正在玩手机，看到直播间的提示后就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她记得这个很色的名字，这名字的谐音就是那种比较下三滥的意思。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号进来好几次了，玩了几天都不打赏，理他作甚？
通常玩了几天都不打赏的人，基本上就是穷逼，榨不出油水。
卫看到蜜雪儿的态度，也没有在意，这女人是什么货色，他早就看透了。
在线观众里不出意外的还有某人的名字，即使是中秋节，张小山也没有休息一天。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主播好漂亮！
蜜雪儿抬起头看屏幕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句话，顿时就笑着说道：“主播好漂亮？既然漂亮，就支持一下呗，大师兄你都进来好几次了，快点给雪儿一些鼓励，不要装死当机器人了。”
【农民】取经全靠大师兄：不，充钱就当不了机器人了。
蜜雪儿气炸了，强忍着骂这个穷逼的冲动，用压抑的声音不耐的说道：“那你随意，继续当你的机器人！”
主播都是直接说话，这通过喇叭传出来的声音不仅是进入了卫和水笙的耳中，在房间内的另外那位贵妇人也将目光从杂志上移动到了这边。
谭心月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好奇的看着屏幕中的女人。
“你晚上都看这个？”谭心月很好奇，卫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卫的心思都在直播间里，没心思和谭心月扯淡，直接冷淡的说道：“和你无关，你理解成心理治疗就可以了！我高兴！”
谭心月还是不理解，不过也没有继续询问，帮卫调整了一下姿势，“这个姿势很伤身体，上身的重量如果不均匀的分摊下去，会让骨头压迫错位。”
在调整了一个姿势，将背后垫了一团布条后，卫就感觉舒服了许多。
水笙关注着谭心月的情况，看着照顾卫的这个漂亮女医生，对这种成功女人很仰慕。
在水笙这种小地方走出来的年轻女人心里，卫并不算成功，谭心月这种才算是成功。
相比起男性，女性更容易被有才华的女人所迷惑，哪怕只是包装上的才华。
很快，水笙也把心思放在了直播上。
【流民】张向阳进入直播间。
卫安静的看着，现在的舞台就是水笙控制的【张向阳】！
张向阳进入直播间后，并未受到蜜雪儿的欢迎，现在的蜜雪儿依旧是在生气，司马脸很严重。
【流民】张向阳：这是什么平台啊？主播
主播一直低头玩手机的话会被封号，蜜雪儿会隔几秒就看一下屏幕，在看到屏幕后就随意的说道：
“这是什么平台？这是地瓜平台，欢迎张向阳。”
【流民】张向阳：好难受，发言要5秒
蜜雪儿看到文字，就解释道：“你是第一天玩吧？新号不充值的话，只能发十个字，也不能连续说话，不能和主播私聊。”
【流民】张向阳：哦，那我去充值。
看到这里，蜜雪儿瞬间来了精神！
不困了，也不无聊了，双眼也明亮了，脸上的微笑也自然了。
“向阳哥，你知道怎么充值吗？我教你，你点一下左上角的，就是这个。”蜜雪儿迅速的开了截图，让其余人看到她电脑屏幕的画面。
卫也看到了蜜雪儿的电脑桌面，这女人桌面任务栏那里不仅是有着直播的网页，还开了几个聊天群。
蜜雪儿找不到张向阳的名字，在线观众那里除了机器人，就是装死人的人，比如张小山！
“向阳哥哥，你还在吗？”
【流民】张向阳：在，充了一百，我来试
依旧是十个字。
【流民】张向阳：不行啊，还是有间隔
蜜雪儿看到还是流民号，就说道：“你充值了吗？冲几块？”
【流民】张向阳：100，显示余额10000
蜜雪儿激动又高兴的说道：“你刷新下试试，对了，你给我打赏试试，打赏这个浪漫樱花，这个特别的漂亮！雪儿最想看了！”
直播间提示：【流民】张向阳退出直播间
直播间提示：【富商】张向阳进入直播间
蜜雪儿看到张向阳真的充值了，顿时就高兴的大喊道：“向阳哥哥你真的充值了啊！现在你看你称谓都变了，雪儿给你加个管理，现在你就是雪儿的人了~亲~”
【富商】张向阳
044 他比我弱，但我打不过（1/3）
卫看着这一幕，见时机差不多，就联系了这场戏剧的苦主。
你对张小山说：哥们，这新来的一毛钱都没给，就要到了主播的vx，这招我真应该好好学学。
张小山正因为蜜雪儿的表现而暗自苦涩着，此时看到这个大师兄的私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你对取经全靠大师兄说：没事，雪儿就是玩玩罢了。还有，你放弃吧，我知道你也喜欢雪儿，但比起坚持，你斗不过我的！
张小山带着轻轻的微笑，将自己的睿智发了出去。
“我也不讨厌你，但想要获得雪儿的喜欢，肯定是我！”
张小山一手拿着手机，背靠在老家屋头后面放玉米和麦子的空屋门口，脸上带着击败竞争对手的愉悦。
这是他家，一个二层的小楼房，也是家里借钱给他盖的结婚用房。
家里也不是什么贫困户，只是一般的农村家庭，饿不死，也能吃上肉，赚不了多少钱，但也没多少花钱的地方。
楼下灯火通明，楼上这漆黑的房间内，只有手机的幽光，以及被手机映衬出来的笑脸。
在张小山旁边的水泥地上，放着一个撑着鸡腿和粉丝青菜的瓷碗，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张小山很无聊，很想和蜜雪儿说话，但是他现在没钱，家里人不给他钱。
自从上次找邻居借了五块钱之后，家里就像是死了人一样，又好像他得了不治之症，让张小山更加不想和那些人说话。
虽然向一个只充了十块钱的穷逼宣战成功，但这种成就感并未持续太久，张小山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流民】张向阳：主播你说的是哪个礼物啊？我没找到。
蜜雪儿迅速的截图给张向阳看，在蜜雪儿的屏幕界面被大家看到的时候，张小山就看到了任务栏下面的vx界面，上面是发消息的提示。
“向阳哥哥，就是这里！哇~向阳哥哥你26啦，比雪儿大八岁！”
张小山张了张嘴吧，他也二十六啊！
【流民】张向阳：嗯，主播你十八吗？
张小山露出不屑的表情，这还用问？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
“是啊，雪儿十八了。”蜜雪儿看着屏幕，笑着询问道：“向阳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啊，朋友圈怎么不让我看啊？是不是有什么坏坏的东西？”
【流民】张向阳：我在超市打工，vx不怎么用，除了付钱收钱之外就没有别的了，所以没有朋友圈东西。
张小山放心了许多，这个并不是大哥，只是一个穷逼打工仔，挣得还没自己以前多呢！
蜜雪儿听到后，好奇的询问道：“超市打工……具体是做什么的？是收银员吗？”
【流民】张向阳：差不多，这里是24小时超市，买菜那边一个称量的，柜台这里一个，也不是大超市，一般的那种吧。
蜜雪儿听到后，问到：“那一个月多少钱？”
【流民】张向阳：两三千。
“啊，这么少啊，根本就不够花的。”蜜雪儿可瞧不起这两三千的工资，她就算是穷的活不下去，也不会选择这种赚钱少又时间多的工作。
【流民】张向阳：还行吧，我白天还有兼职，有时候帮人搬家，或者是去帮忙做点体力活之类的。
张小山感觉很无聊，这种人看什么直播，浪费时间。
蜜雪儿感觉张向阳很辛苦，“这样很辛苦啊，向阳哥哥你真不容易。”
【流民】张向阳：没有，还行吧，也不怎么辛苦，我是夜班，晚上只要不睡觉就没问题，工作强度并不大，晚上基本没多少人。
蜜雪儿好奇的询问道：“那为什么不换成白班，夜班多累啊。”
【流民】张向阳：一般招男的，就是为了上夜班用的，毕竟是男人，晚上若是遇到了醉鬼或者是小偷之类的，有个男人会好一点。
蜜雪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确实是这样，有个男人就是安心一些，向阳哥哥你很有力气吧？”
【流民】张向阳：也没有多少，不是很壮，我以前在工地做过一阵子。
蜜雪儿迅速的说道：“搬砖？”
【流民】张向阳：不是，糊墙。
张小山皱起了眉头，这怎么既视感这么强……？
蜜雪儿听到后，又说道：“向阳哥哥你结婚了吗？这么拼，肯定是结婚有小孩了吧。”
【流民】张向阳：没有，家里人给我在老家盖了房子已经欠了很多钱，老家女孩都要很多钱才肯结婚，我高中没上完就出来打工了，一直都在攒钱，我打算靠自己的钱娶媳妇。
张小山感觉舒服了许多，他最起码还是念完了高中，虽然都忘记了高中学过什么，但最少是念过高中的人，而且家里还能给他找点钱娶媳妇。
蜜雪儿看到张向阳的情况，就感慨的说道：“现在的女孩子就是拜金，没钱就不肯嫁人，贪图享受，太追求物质了。”
听到这话的张小山，感觉格外的怪异……虽然他喜欢蜜雪儿，可蜜雪儿的一些缺点，他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此时听到蜜雪儿说别人拜金，张小山在尴尬几秒钟之后就忘记了在脑后，他脑子里容不下蜜雪儿的一点缺点！
张小山很不爽这两人的交谈，若是那张向阳是大哥也就算了，可明明是一个乡巴佬，竟然还这么和自己女神说话！
可是……
张小山看着自己余额为0的账户，又看着那个充了一百，但一毛钱都没有给主播的张向阳，纠结了几秒后还是选择了旁观。
他没钱，所以只能看着自己的女神和那个打工仔聊天。
出去就要花钱，和蜜雪儿每次说话，都要钱，现在张小山浑身上下摸不出一毛钱。
***
卫没有继续刺激张小山，安静的看着一旁那个和深夜女主播聊天的曾经女主播。
选择水笙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一点，水笙很清楚女人的心理，也清楚年轻女孩子需要什么，更懂得一个孤独的女主播需要的是什么。
水笙肯定会打赏蜜雪儿，但如何打赏，如何计划性的消费打赏，就有技巧了。
张小山是盲目消费，水笙则是需要把钱花在刀刃上，用对k打出王炸效果！
舔狗要是懂得理性消费，那就不是舔狗了。
045 天狗啸月（2/3）
深夜，在美女主播的直播间内。
“向阳哥，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蜜雪儿无聊的和张向阳聊了起来，交谈起来的蜜雪儿已经没有在意张向阳的那一百块了，仅仅是为了不犯困和这个老实男人聊天。
蜜雪儿不会想到，这个给她老实感觉的乡下男人，在屏幕外面确是一个漂亮的女青年！
水笙一边思考下一步的言辞，一边不断的回应着蜜雪儿的言语。
不需要蜜雪儿的瞎指挥，水笙也会打赏，但都是在觉得有上分必要的时候才会上分。
深夜的时候为了不困，都会和别的主播连麦，这个时候双方也会上分定胜负。
一般这种时候的小主播，都是零比零结束，基本上除非是大主播，否则小主播的房间冷的厉害。
水笙就是又开一个小号，在判定对方那里没有大哥，觉得能赢的时候才会上分。
而且也不会上高分，水笙可是很清楚这个蜜雪儿的恶劣性格，真要是炸的去惩罚对面主播，让对面主播学狗叫或者是驴叫，那肯定是引起对面的强烈反扑。
只要上得分不高，对面半夜的时候也懒得计较，大家坐十分钟然后结束。
都是混饭吃的，谁也不容易。
很快，因为连胜的关系，蜜雪儿就匹配到了一个中上级别的主播。
在这个时候，水笙迅速的打字。
【富农】张向阳：有人买东西，静音了。
水笙在又发了一条信息后，就舒展了一下双手，随后看向卫。
“张小山失败的地方有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给的太多，让蜜雪儿太过的自由，过火。”
水笙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她已经大致的明白卫就是要对付张小山。
卫一直都在看着直播间的状况，直播间内的声音，这个房间的人都听得到。
听到水笙的话，卫就说道：“张小山还在，你等下让蜜雪儿唱首张xx的《过火》给张小山听。”
水笙露出无奈的笑容，“好啊，不过我感觉没有效果。”
“我知道没用，但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一些，等下也能睡个好觉。”卫当然知道没用，但他高兴！
“好吧。”水笙答应了下来，也看了一眼卫旁边坐着的那个漂亮女人。
谭心月此时和卫一起坐在床头，两人使用同一张被子，看起来温馨又自然。
和一直看着电脑的卫不一样，谭心月此时正在专心的看着手中的书籍，身上穿着的也是精致昂贵的丝滑睡衣，就像是西方电影里的那种美女贵族。
对于这种生活，水笙很羡慕，也总觉得自己和这样的女性共处一室的时候，感觉很卑微。
将目光又放在了电脑屏幕上，水笙不怎么在意蜜雪儿说了什么，想着自己正在做这种欺骗人的事情，就感觉更加卑微，就像是一个跑腿的狗腿子一样。
谭心月抬起头瞥了一眼这个总是偷偷打量自己的小女生，又低下了头，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情。
卫的伤势非常严重，几乎就是没有痊愈的可能。
不过很多原本绝对会死的事情，在现代医学面前不再是百分百绝对的事情。
谭心月需要了解更多关于特定伤势的资料，作为一名医生，需要查阅资料的时候其实很多很多。
真正连医书都不需要要看，百分百就拿出治疗方案的，要么是感冒之类的常见小病，要么就是神仙了。
拿钱办事，谭心月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时间安静的过去，除了蜜雪儿的喊声和音乐声之外，就只有打字的声音了。
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水笙就让蜜雪儿唱歌，唱的自然是天狗三连：信仰、爱如潮水、过火。
****
张家屯，某二层小楼的楼顶。
张小山拿着手机站在八月十五才有的满月之下，农村的月亮就是又大又圆，此时张小山的心情也是又悲又苦又感动。
张小山将手机放在闭路天线上固定好，然后张开双手和蜜雪儿一起唱歌！
唱的是天狗之歌！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昂~”
“我爱你~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昂~”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昂！！！！！！”
“汪！汪！汪！”张小山家的狗叫了。
不仅是张小山家里的狗，附近农家的狗也都叫了起来，在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受惊的群狗此起彼伏的朝着天上吠着。
“草拟吗啊！神经病，你妈隔壁的半夜唱尼玛的歌！”隔壁家的邻居怒吼了起来。
附近的邻居都亮起了灯光，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张小山迅速跑回了二楼房间里，躲在了被窝里看手机，再也不敢唱歌了。
不过张小山还是在企鹅音乐播放器里下载了这首歌。
因为一个人，喜欢上了一首歌。
喜欢上了这首歌，张小山听歌流泪的时候，点进了这首歌的评论。
评论区里都是情圣，都是让人感动，忍不住点赞的评论。
张小山感动的往下翻，品阅着和他一样默默付出的同僚所留下的肺腑之言。
虽然没有和这些人见过面，但是这些人的付出，让张小山觉得，爱，并不是那么快乐，但是没有爱，就只有痛苦了。
正往下翻着，张小山就看到了一条2月22号留言，至今点赞只有104的评论。
【人这辈子最可笑的事就是隔着屏幕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就连分手都是隔着屏幕！！】
张小山顿时就流下了心酸的眼泪，虽然他连分手都不用说，但此时真的就是感动了，感觉说的就是自己一样。
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张小山听着蜜雪儿唱着的情歌，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跟着唱着，唱着那些好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歌。
“不问，你为何，流眼泪……”
张小山哭着唱着，
“也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
歌声跑调，确是唱的真挚。
“且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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