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入相26 与君行2
当然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即便是证据确凿,可是楚玉珩打心底里其实还是认定了沈漫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在听了那几位的描述以后,他没有立刻变态。
苏广茶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台面上的话。
后来便将那几个人暂时打发去了水云天的客居,暂时安置了下来。
而此时黑衣沈漫也已经随着楚玉珩离开了陵安城,说到底陵安城外头的结界是沈漫设的。
她自己破自己的结界,再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此二人将将离开陵安城,在经过辰阳关的时候,恰好碰上了那个少年。
就是当初去水云天,在剑修大会上,当众揭穿沈漫的那个少年。
这次与上一次有所不同,他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身上原本合体的衣裳,此时穿在他的身上,也显得松松垮垮的。
而且他的的脸上还多了两道伤疤,虽然已经痊愈,但光是看那伤口就觉得十分的可怖。
沈漫和楚玉珩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原本以为他们要去的方向应该是藏灵山附近才是。
但是后来却并不是那个方向,他们只是将那个少年关在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派遣了六七个人,将那房子团团的围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见状,便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天坞城。
按日子算起来,天坞城这两日可是热闹的紧,妖女沈漫残害无辜,手刃几百条无辜性命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仙门百家。
此时的沈漫当真算的上是那个不折不扣的臭名昭著了。
其她几个家主也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了水云天。
屠妖之举也是在此次各家主的碰面之下,决定出来的。
楚玉珩率先瞒着众人去了陵安城,黑衣沈漫和楚玉珩两个人一路尾随其后。
跟着他又重新回到了陵安城,楚玉珩只挥了挥手,便破了陵安城的结界。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结界破除以后,他进去陵安城,还有数道黑影也跟着飞了进去。
黑衣沈漫,凝眉道:“当年……竟真的有旁人混进去了城里?
怪不得,我一直不愿相信,那些百姓会背叛我。
如今看来,竟真的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沈漫将将这么感慨着,一旁的楚玉珩则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将她也带进了陵安城里去了。
一路上,他们跟着楚玉珩直接到了沈漫的府邸。
黑衣沈漫愣了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楚玉珩问道:“你是怎的知道……我就住在这里的?”
听了这话,楚玉珩则不以为意的说道:“牌匾上不是写着呢吗?”
沈漫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门牌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沈府”。
而且门口的两度大石狮子上全部都批了红色的绸缎。
一看就是那种富丽堂皇的高奢布置。
沈漫被逐出师门以后就一直反着楚玉珩往日对她的种种的教导的做法。
所以作为师父的楚玉珩,也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特别了解她的人来说,想要找到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沈漫讪讪的笑了两声,然后便不做声了。
这个时候,楚玉珩敲了敲大门,来开门的是修葑。
楚玉珩愣了一下,然后凝眉问道:“狼妖?”
修葑是见过楚玉珩的,所以见来人是他,登时吓得腿都软了,直接下意识的就要关闭府门。
这个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了。
楚玉珩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掌劈开了府门,冷声道:“沈漫呢?”
说话间,沈漫却已经红衣飘飘,提着剑落在了院子里。
他的结界被人强行给破开了,他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察觉呢?
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第一个杀到他府门上的人竟然是他往日的师父。
她的眼睛里多少是有些差异的。
时隔几年两个人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漫今天的着装十分的妖艳,所以说他往日里也会着大红色的衣衫。
可是却没有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大红色的。
然而今天她的着装是从里到外全部都着了大红色衣衫的。
不仅如此,就连鞋子也换成了大红色。
就好像是闺阁的女子出嫁一般。
手里的明月剑寒光粼粼把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厮杀一场了。
沈漫微微扯了扯唇,然后一副调戏的语气道:“哟,我还当是谁呢?杀到我面前里来了。
原来是碧澜君呀,只是不知道今日碧澜君来到我的面前是要取我性命,还是要将我带回水云天花落呢?
只是这许多年我一直停在这里,从未出去过这座城池,更没有杀人放火,只是不知这次您打算在我头上安什么样的罪名呢?”
楚玉珩听了沈漫这话,刷魔力果然有了亮光,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确认道:“你当真从未出过这座城?
你当真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沈漫也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有些蒙了。
然后沉思了片刻,冷笑道:“果然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杀不杀人,放不放火这许多的罪名难道是靠我一张嘴就可以解释的清楚的吗?
我怎么记得我当年无论如何怎样去解释,你依旧不相信我呢?
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与师傅你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认为你是了解我的。
可是事实证明却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我高估了我在师父心里的位置罢了。”
沈漫面对楚玉珩的质问,竟然是这种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态度。
其实这里边的一些情绪里多少还是夹杂了她对楚玉珩的怨气的。
而楚玉珩却并不会想的很多,毕竟他现在脑子里已经很乱了。
所以当听到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认为他是在承认他所说的一切。
只见他手腕稍微抖了一下,然后一步又一步的逼近沈漫。
然后眼睛泛红的说道:“为什么还要去杀了那些无辜的人?
我原本以为你在这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去再杀了那些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到底还想要带拥有些什么?”
沈漫她质问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原来说到底这些事情即便是他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最后选择的竟然还是认为他是做了这些事情的。
时至今日,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对他有着那般的浓烈的欢喜的。
即便他的嘴上,他的心里都要去暗示他是要恨他的。
可是无论如何他的理智都不允许他去推翻掉她内心对她的那一种喜欢。
之前他再次冷笑了一声,然后忽然上前。
一把抓住楚玉珩的衣领,二人四目相对,沈漫毫无感情的说道:“杀了便是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你今日是来取我性命的,对吗?
好啊,你想要就拿去吧,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几年我闲来无事,也多少修炼了一些时日。
加上狐丹,我的胸围你可能都不知道,已经提高了怎样的境界了。
这辈子能和碧澜君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
想必我也是死而无憾了吧。”
说完就见她忽然后退,然后看着沈漫忽然提剑,二话不说就朝着楚玉珩杀了过去。
楚玉珩一开始还处处隐忍,沈漫却一心想要与他打上一场。
见他束手束脚,迟迟不肯出剑,只得狠心要挟道:“我警告你,如果你今日不杀了我,带我活下来,我就要让着天下永不安生。
天下和我你只能选择一个,我活着天下死,我死了天下活。
当然你不要觉得我这些话说的大言不惭。
我杀不尽这天下人,可是我会尽我所能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
楚玉珩眉头微皱,沈漫见自己的话有了作用,忙不迭又加了一句:“你不可能时时的都看的住我的,你口里的那些烧杀抢夺我不是照样不做了吗?
所以出剑吧,我们畅快淋漓的大打一场。
最后不管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吧。
说句实在话,其实我已经活够了。
我父母亲的仇已经报了,至于我母亲的身后名……我看我也没有办法替他澄清了。
与其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楚玉珩最终还是拔了剑,二人从府里打到府外,从闹市打到山间。
青黛被那几只狼妖叫醒的时候,沈漫和楚玉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陵安城门大开,仙门百家杀了进来。
沈府被重重包围了起来,青黛和四只狼妖好在提前出了府,并未被抓住。
沈府人去楼空,那些人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而此时,陵安城里众人慌不择路,急着回家避难。
青黛和四只狼妖被人流给冲散了,时运不济,还让青黛遇到了七八个仙门之人。
一番恶斗下来,青黛身负重伤,但为了不落入那些剑修的手中,她自己跳了悬崖。
而另一边的沈漫和楚玉珩也打的差不多了,沈漫的修为到底还是比不上楚玉珩,时间一长,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显现出来了。
只见沈漫微微抿唇,然后忽然提剑迎着楚玉珩的剑锋就冲了过去。
后者根本来不及收剑,结结实实的刺进了沈漫的胸口。
一口老血瞬间就吐了出来,甩在了楚玉珩的白衣上。
如同刹那间盛开比曼陀罗一般,妖艳无比。
沈漫微微笑了笑,看着已经木讷的楚玉珩道:“我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
能够死在你的剑下也是好的。”
只见沈漫忽然提剑,下一刻竟直直的刺进了楚玉珩的胸口处。
后者也同样吐出一口血来,沈漫这才又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掌将楚玉珩推了出去,连带着两把剑都随着楚玉珩离开了沈漫的身边。
只见她冷哼一声道:“但是同样的,你能死在我的见下,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今生今世。我自问我并不亏欠于你的。
可是你与我却亏欠良多,所以,为了我们能够互不相欠,你陪着我一起下黄泉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肆意潇洒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可是还没等到楚玉珩起身,沈漫就已经转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当楚玉珩艰难的爬到悬崖边上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楚玉珩竟也翻身跟着跳了下去。
摔进寒潭的时候,二人皆没了意识。
此时恰好青黛虚弱的经过这里,且亲眼看着沈漫摔了进去。
顾不得其她,青黛撑着身上唯一的一些所剩不多的灵力。
将沈漫从寒潭里拖了出来,而最后她也完全脱力了。
整个人在即将昏迷和半清醒的情况下听到了远处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看样子应该是上边的人寻到下边来了。
他心里生气的知道一旦被那些人寻到了她们,他们两个人很可能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之间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又蓄起的力量。
然后竞真的仅凭一己之力将沈漫给拖了起来。
然后十分艰难的躲到了另外一边的草丛里。
这个地方的地形结构其实是非常奇妙的。
而且正好凑巧的是他要回到要足的话就会经过这里。
所以对于这一带的地形他比谁都要清楚。
当她将什么安置好以后,自己也拍了下来,然后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些人提着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最终他们在寒潭里发现了楚玉珩,然后将它打捞上来。
其余的几个人又重新跳进了寒潭里,试图去打捞沈漫的尸体。
但是用了很长的时间,即便将那个寒潭翻了个底朝天,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尸体。
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离开。
而此时,青黛也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倒不是因为受了伤才会如此虚弱。
只是因为从悬崖下掉下来,然后为了保命用的灵力太多了,所以体力有些不支罢了。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才醒的过来。
而此时的什么身体已经快要凉透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所以他来不及再多犹豫。
扶着沈漫便跌跌撞撞的朝着妖族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进了要读重重的屏障以后,他彻底的安全了,他这才和什么一起跌了过去。
最先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是她的姑姑。
而此时,停在妖族外头的黑衣沈漫看着楚玉珩道:“这就是我最后来到的地方了。
当年我掉下寒潭以后是青黛将我救了起来。
然后见我带到了这里边之后的十数年里,我都在这里边。
只是这期间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倒是一无所知,因为我那个时候一直都是昏迷着的。”
第107章 入相27 与君行3
楚玉珩抿了抿唇,随即转身拉着沈漫离开了这处深谷。
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应该还是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以及整个陵安城在被攻陷以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人先是顺着原路,回到了峡谷的上方。
然后又绕着峡谷,去了陵安城里,此时的陵安城里已经是一片大乱了。
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闹市里,却聚集了各大世家的剑修。
身受重伤的楚玉珩早已经被抬回了水云天。
沈府也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而且先前他们追杀的那四只狼妖,竟然也没了踪迹。
所有的人在陵安城里足足闹腾了大概七八日,这期间几乎是将整个陵安城差不多翻了一个遍。
但是依旧是没有发现沈漫,正所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过如此了。
化常泽私底下派出去的猎妖师也是一无所获。
之后,陵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只是倒是真的有不少的百姓,私下里偷偷的感念着沈漫。
沈漫和楚玉珩二人一路追着化常泽重新回到了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
一进门,那个少年便喜出望外的看着化常泽道:“是不是得手了?
我……我是不是自由了?”
这话问的那也是相当的卑微了,可见他是真的怕极了自己以后会就此度日。
化常泽阴恻恻的盯着他,也不得不说,只这么几日的功夫,这人就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发丝凌乱,人也消瘦了不少,手上脚上都被锁了铁链子。
许是觉得这样依旧还不够保险,竟然连他的脖子上也安了铁链子。
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人久别的阳光,却不料竟是化常泽的一顿毒打。
许是化常泽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此次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最后竟然落得个功败垂成的下场。
他倒是也万万没有想到,楚玉珩竟真的狠心杀了沈漫。
也没有想到,沈漫竟然也要杀了楚玉珩。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漫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就预示着她体内的狐丹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
这个他一心想要得到的狐丹,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爱而不得。
满心的怒火,在见到这个少年以后,便不得不宣泄了出来。
沈漫看着楚玉珩道:“真没想到,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还有这么多阴暗的一面。”
楚玉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待化常泽一阵拳打脚踢以后,便见他转身出了那个破旧的草房子。
他还没来得及踏出那个房间里的时候,那个少年却艰难的说道:“让我活着,否则……我留在外头的你们做的许多的事情的证据就会被公之于众。
你们以为我当真不会给自己就一条后路吗?”
听了这话,化常泽果然停了下来,黑色的靴子底还沾着那个少年的鲜血。
只见他迟疑片刻,二话不说的离开了。
然后带了一些人,又朝着陵安城的方向去了。
沈漫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继而凝眉道:“他说的应该是假的。
若是如此,他也不会死在那个枯井里了,我猜测这应该只是他的权宜之计罢了。
他不想死,可是又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理由可是说服化常泽留着他这条命。
唯独这个不知真假的谎言,化常泽一时之间难辨真假。
而且还不得不心生顾及,所以自然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
至于后来他又死了,我猜测应当是化常泽对他说的那番话进行了周密的调查罢了。”
事实证明,沈漫的推测是正确的。
化常泽带着那几个人在陵安城转了许久,应当是想要寻一个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
直到最后经过藏灵山附近那个荒村的那口水井的时候。
还是他手底下的人建议将这个水井改造一下的。
随后的两个多月里,化常泽一直都在改造这口水井。
直到两个月以后,那个少年就被关了进去。
这件事情便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随后的几年间,仙门百家又太平了起来。
直到后来楚玉珩伤好后,私底下出了水云天。
然后又遇到了那几头狼妖,这日他们恰好又抓了两只兔子,在那里讨论是该生吞还是该烤熟了再吃。
“大哥,我觉得我们是狼,是狼就该有血性,直接吃了吧!
烤着吃虽然味美,可是我们上个月不是刚被两头虎精嘲笑说我们娘们儿唧唧的嘛!”
“对,大哥,我觉的四弟说的有道理,今时不同往日,在陵安城的快活日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我觉得四弟说的有道理,为了我们弟兄的名声,别烤了。”
“……”
修葑看着手里的兔子,又看了一眼修靐和修冥道:“那就依你们的吧。
两只兔子,我烤一只,你们分着生吃一只。”
“等等等等……老大,按道理这话接下来不应该这么说啊!
难道不是……你觉得我们说的有道理,然后顺从我们的吗?”
修葑忽然跳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敲了一下修影的脑壳说道:“我是老大,你们是老大?
还想牵着我的鼻子走?”
几个人正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恰好被路过的楚玉珩给撞上了,不出意外,那两只兔子被楚玉珩半路截胡,放走了。
只是,时隔多年,他们再次相见,那也算的上是冤家路窄了。
但是奈何他们四个联手也不是楚玉珩的对手,只得乖乖的蹲在了那里。
只见楚玉珩略带沙哑的声音看着他们问道:“可有见过沈漫?”
听到他忽然这么发问,他们四个也是一阵的诧异,良久这才反应过来。
继而说道:“沈……她不是被您给杀了嘛?
你们……一起掉下了悬崖,有传她死无全尸啊!”
听了这话,楚玉珩眼眶子瞬间就红了,忽然期身上前,然后盯着修葑的眼睛又说道:“没有死无全尸。
她肯定还活着,你们……一定知情。
是她不让你们告诉我的对吗?”
那几只狼妖,听了这话也是觉得着实冤枉,良久这才说道:“那是你们一起掉下悬崖以后。
我们真的就没有见过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日到底有多么混乱。
我们自己保命都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顾及她呀?
当然我们说这个话说的也是有点儿无情的一些。
可是我说的也是实话呀,当时我们被十几个进修追着一路逃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和时间,跑到悬崖底下去救人呀!
碧澜君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几个能活下来都是一个奇迹。
还有那只死兔子……唉……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他和我们被人群冲散的时候,好像我听他们议论过,他也身受重伤了。
那日好像他也跳下悬崖了。
不瞒你说,后来我们几个也悄悄地回去找过了,也是一无所获。
怕是那底下豺狼虎豹众多,早就将她们分而食之了吧。”
楚玉珩听了修葑的话,不怒反笑道:“豺狼虎豹众多?
当日我与他一起掉下的悬崖,然而他们却只找到了我。
我听我兄长说过的,他们将我抬走,以后还派人在底下寻了许久。
可是依旧一无所获,我不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豺狼虎豹,有那个胆子去分食尸体。
所以这样的谎话在我的面前就不必多说了。
你们只管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好了。”
修葑叹了一口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抬起头来说道:“碧澜君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们吗?我们也教不出来一个沈漫呀。
我们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以她的性格,如果她真的活着,怎么可能那么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不露面呀?
你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她才是吧?”
听了这话,楚玉珩起身,随即背对着他们道:“你们不说也可以。
我有的是时间,此次我下山,目的就是为了寻她。
一日寻不到我就寻两日,两日寻不到我就寻数月,数月寻不到,我就寻数年,我不祈求其他的。
只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确定他真的还好好的活着,这便足够了。”
那几只狼妖终究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起身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可惜楚玉珩竟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期间,修冥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问什么那么确定沈漫一定就还活着。
就算沈漫还活着,为什么就一定确定他们知道她的下落。”
楚玉珩对此,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感觉。”
“……”
之后的一年多里,那几只狼妖也就任由他去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黑衣沈漫拉着楚玉珩的手,笑的灿烂的说道:“想不到……碧澜君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啊!”
当年的痛楚在如今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俨然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故事一般无关痛痒了。
听到沈漫如此调侃他,楚玉珩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大方的点着头说道:“如今发现倒也不迟。
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时间让你发现我身上没有的东西。”
沈漫红着脸,低着头走在前头,趁着枯黄的落叶,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之后,楚玉珩终于死了心,离开了那几只狼妖。
然后独自回了水云天,又是两年过去了。
他再次以苏牧云的身份救下了那几只狼妖。
这次是那几只狼妖非得要跟着他了。
说来他们几个缘分倒是深的很。
那几只狼妖并没有认出来这人其实还是楚玉珩。
只认为他是一个江湖客,路过,好心救了他们的性命。
这期间,化常泽也没什么动静,那个少年也一直被关在那个井里。
苏牧云的性格与楚玉珩几乎相反,他可以大笑,可以随地坐立,没有任何的拘束。
喜欢穿大红色的衣衫,手里随时拿着一把折扇,经常会讲一些冷笑话。
这样的一个人,任谁也没办法和高高在上的碧澜君联想到一起去的。
就这样,楚玉珩又苦苦寻了几年,依旧无果,楚玉珩彻底相信沈漫已经死了的时候,下着大雪。
那日的大雪下的异常的大,落在他的肩头,一层又一层,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任雪花将他彻底的埋没。
他整个人仿佛都没了生机一般。
盯着自己的衣衫,面无表情,却看的出他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那几只狼妖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冻的没了知觉。
后来还好醒了过来,倒是招呼也没打,径直回了水云天。
住进了沈漫的秋漫阁,便再也没出来过了。
沈漫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良久这才忽然亲了一下楚玉珩的面具道:“今生看到你对我如此深情,死那一遭。
如今倒觉得值得了。”
听了这话,楚玉珩却忽然凛声道:“这话……以后都不许说了,我不爱听。”
沈漫笑了起来,随手折了一朵路边的小野花,然后递给楚玉珩道:“听你的。”
二人互不见面的前半生,如今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期间,他们在跟着苏牧云到处走的时候。
还特地掐着时间,去了一趟紫阳城。
在白沧镜家的附近守了几天几夜,竟真的让他们等来了化常泽和那几个猎妖师。
后来他们在投听了那几个人的对话以后,这才得知他们为什么要来这紫阳城了。
只因为白沧镜手里的至宝,炼妖壶。
据说用炼妖壶炼出来的鲛人内丹,可令人直接提升至顶级修为,继而天下无敌。
从他们的对话里可以看的出来,化常泽这是决定将那个鲛人内丹据为己有了。
而且令沈漫觉得十分奇怪的事情。
还是他们口里的那个主人,从始至终他们从来都没有和这个人见过面。
而且就连书信往来都没有过,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却经常可以接收到这个主人的指令。
他们两个人就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去调查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也依旧受一无所获。
之后,楚玉珩曾推断过他们幕后的那个所谓的主人的修为一定是非常的高深。
甚至可以做到隔空传音这样的效果。
当然,面对一个这样可怕的人物。
化常泽竟然还有胆量想要将这个鲛人的内丹独吞了,貌似也是勇气可嘉。
他们几个商量了一番以后,那几个猎妖师就行动了起来。
沈漫和楚玉珩两个人跟着他们几个潜入到白沧镜的卧房的时候。
白沧镜还在熟睡,只是毕竟是修仙之人,那几个猎妖师还没来得及靠近那个卧房的房门,白沧镜就已经醒了过来。
方便一打开的时候,双方就已经正式的打了一个照面。
只见白沧镜看着那几个猎妖师,冷声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来我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第108章 入相28 与君行4
那些猎妖师只看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也难怪白沧镜第一眼看了他们就如此说他们了。
那几个人为首的一个紫色长袍的人上前两步,然后阴恻恻的看着白沧镜说道:“来寻你自然不是跟你讨茶水喝的。”
整个屋子里,烛光摇曳,清冷的月光从窗子里撒了进来。
那紫衣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长相,手里拿着一把长柄弯刀,整个人看上去都阴沉的很。
白沧镜下意识警惕着后退了两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是猎妖师?”
那人不置可否的说道:“不错。”
也是,白沧镜能猜出来他们的身份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光是那一口蹩脚的中原口音,就很难掩饰他们的真实身份。
那人见白沧镜又不说话,自己便又继续说道:“我们要的很简单,炼妖壶。”
听了这话,白沧镜倒也不觉得诧异,多少年了,也有不少人惦记过他手里的炼妖壶,可是却从未有人得手过。
可是如今却不一定了,这些人的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
若是贸然与他们交手的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人家已经打上门来了,他如果不出手的话自然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只是这炼妖壶是如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这些人的手里去的。
他早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找上来的。
从那些魔尸莫名其妙的出现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天。
炼妖壶是神器,可以将所有要么至于壶中,然后洗涤他们的魔气。
可是若将妖魔的内丹置于炼妖壶中,加上妖魔的血肉,这是一种很残忍的方法。
就是要在其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将那个妖丹取出来,然后同时置于炼妖壶里。
最终将其**的灵力和体内的内丹合二为一。
获得更加强大的灵力之后再将那个那内丹炼制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用灵力崔治自己的心脉与自己的内丹慢慢的融合。
便可以提高至最鼎盛的灵力。
当然这也要分是什么内丹,如果是普通的,妖魔的内丹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
所以他们想要炼制的要一定不是普通的妖魔。
这些人的来意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所以若是真的让对方得偿所愿的话,那么将来整个天下都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他微博可见的又后退了两步,然后又观察了一下那些人的站的位置。
然后他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便于一会儿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之后他可以顺利的脱身。
至少不能在这个狭窄的屋子里打起来。
但是对方貌似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就在他刚刚调整好自己的位置,脚后跟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就已经率先出了手。
白沧镜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反应,然后就被迫抽出了手里的长剑。
随即一个翻身躲过了其中两个人的进攻,但是又没办法直接夺过身后的两个人。
后背指的生生的受了两刀,好歹他离那两个人的距离还不是很近,那两刀砍下去以后并没有造成很深的伤口。
他缓了缓自己的动作,然后一个翻身,趁着那两个人不注意成功的从窗子里跳到了外头。
他的院子里向来没有什么人看手,所以即便是有很大的动静,一时之间也很难有人及时的赶过来。
白沧镜的修为虽然不低,可是以一对四,也是很难的。
首先他年纪大了,从体力上就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几个人打了将近两个时辰之久。
白沧镜果然逐渐落于下风,很快就败下了阵来。
只是好在它的炼妖壶并没有放在身上。
所以暂时他还没有生命危险,那几个人将他捆在了房间里,然后关上了房门。
他的整个卧室外面被设了一层结界。
里边即便是有多大的动静,外边也不可能听到声音。
那个为首的猎妖师看着他,声音依旧是那般阴测测的问道:“炼妖壶放在哪里?
把炼妖壶交出来,我保你全府平安。
如若不然……”
这话明显就是在威胁他而已,但是早就躲在床底下的沈漫和楚玉珩知道,这些人说出来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否则整个白府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燃烧殆尽了。
沈漫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边的楚玉珩,抿了抿唇,心知这件事情,他们管不得。
白沧镜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然后声音沙哑的看着他们说道:“即便是赔上我阖府的性命。
炼妖壶也绝对不能落入到你们这些人的手里。
如若因为我自己的贪生怕死而将炼妖壶交给你们,那么以后天下苍生大道劫难,我岂不是也算是凶手了?
你们几个在我们中原的土地上为非作歹。
将来自有天收。”
那几个人笑了起来,然后只见那紫衣人忽然起身,缓缓踱步走到了白沧镜的身边,随即忽然抓起他的胡子道:“你们中原的刑罚远远没有我们那里的刑罚来的残忍。
但是我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我们那里的刑罚,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但是我觉得你是一条汉子,应该也能承受的住。
那么我们就从第一种开始吧。
幸好你还有胡子,这第一种刑法其实并不痛苦。”
说着只见他忽然将他的胡子的一小缕用力的拉了下来。
瞬间她的下巴就出了血丝。
从他额头上密集的汗珠子看起来就可以感受得到那种钻心的疼痛了。
直接身后那几个人低低的笑了起来,有一个甚至还忍不住拍起了手。
白沧镜咬紧牙关,依旧不肯松口,那人又反复几次,最终将白沧镜的胡子硬生生给徒手薅了下来。
趴在床底下的沈漫愣了愣,但还是忍不住拉了几根自己的头发,那种疼痛感果然还是有的。
但可能是因为她只是拉了两根而已,所以并未觉得十分的疼痛。
但是她曾经看过那种事情的泼妇相互抓撕头发的场景。
双方都用同样的力气,然后全部都疼的呜嗷直叫。
或许这才是那种对切实的疼痛。
那人见白沧镜依旧不松口,继而便又心生一计。
拿出腰间的匕首,然后又拿出两个很细很细的,那种类似于夹子一样的东西。
只见他忽然将那个匕首的刀尖,对准了白沧镜的鼻子,毫不惜力,狠狠地将他的鼻孔给划开了一个细微的口子。
那口子恰好只划到鼻子内部的一层皮外头。
也就是只余下了一层皮还连着鼻子上的肉。
随即他又拿起那个细小的钳子,插进了白沧镜的鼻孔里。
随即将他鼻孔里的毛发再次狠狠地揪了出来。
惹得白沧镜在疼痛的时候,还不停的打着喷嚏。
这些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这么气人来,丝毫不觉得愧疚。
就在他准备再拔第二次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挑了起来。
很显然外边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屋子被设了结界的事情。
所以外边的人敲起门来很是慌乱。
那几个人看了白沧镜一眼,知道他肯定不会配合他们的。
之间他们互相看着彼此一眼,然后就走到了房门后头。
随即暗搓搓的将那道结界给撤了下来。
结界一撤那个人就很轻松的将房门给推开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那人手里提着剑,只是剑并未出鞘,只见她环顾了一下黑漆漆的房间,然后低声问道:“父亲?父亲你睡下了吗?”
白沧镜被那几个人用了定身术,还封了嘴,此时根本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见那个女子站在房门口的位置,并没有要往里进的意思。
然后又低声问了几遍,依旧没有任何人的答话以后。
并且他忽然又退了出去,到那个女子推出房间以后,就见她忽然一阵疾跑,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几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深夜来这里。
完全都不进屋而是又立刻离开了,但这一切肯定不是随意而为的。
很显然那个女人肯定对这个景象产生了怀疑。
也就是说不一定一会儿肯定就会有人过来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显然已经不多了,他们现在将白沧镜带走,恐怕也来不及了。
因为很快帮他们走出房门,查探的时候就发现整个白府四周围都启动了安全结界。
这个姐姐很浑厚,很显然吃这个福利的人特地为了自身的安全所设下的结界。
很快,院子里果然同时来了几十个剑修。
然后将整个院子包围的水泄不通。
那个女子身边又立着另外一个男子。
沈漫和楚玉珩还趴在床底下,一时半刻还没办法爬出去。
只见那个女子身边的男子盯着那几个人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父亲的房间里?”
那几个人并不打算跟这些人废话。
但是很显然这个男人的到来,反而让他们觉得又是另外一种机会。
只见他笑着说道:“白沧镜是你的父亲?
你是他的儿子白拾玖?”
听了这话,白拾玖也是颇为诧异,诧异的倒不是这些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诧异的反而是这些人的口音。
这些人说话的口音很明显,并不是中原人的口音。
而且和最近的所有的事情,他忽然明朗道:“你们就是那些海外来到中原的猎妖师?
你们是猎妖师还是炼妖师?来我们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几个人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立于门前,然后忽然说道:“自然是为了你们的炼妖壶而来。
我说过的只要交出炼药壶,我们不会过多的打扰的。”
白沧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冲破了定身术,然后高呼道:“拾玖,快逃,带着所有的人快逃。”
忽然听到白沧镜的声音,白拾玖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他吞了吞口水,正欲说话,却不料,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给牵引着强行往门口处走去。
站在他身边的妻子,倒是反应飞快,及时的拉住了他。
然后就是其他的剑修一拥而上。
双方形成了一个很混乱的混打场面。
四个人虽然灵力浑厚,但是也架不住所有人的群起攻之。
很快他们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之前他们忽然退至身后的房门内部,然后紧紧地将房门关上。
之后便听到他们高呼道:“外边的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否则你们的宗主小命不保。
我们只要炼妖壶,不想伤人性命。
所以请你们成全。”
这话说的倒是令人觉得嗤笑,白拾玖握着手里的长剑,一时之间竟有些怒不可遏。
进攻也不是防守也不是,总之现在变得非常的被动。
白沧镜忽然低笑了起来道:“炼妖壶是历代宗主的传承之物。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这炼妖壶乃是上古神器。
他与我们历代宗主的生命是息息相关的。
如若我们死了的话,那么你要胡就会自动认主到下一任宗主身上。
也就是我的儿子,白拾玖,如果你们杀了我的儿子,那么炼妖壶就会自行寻找下一个宗主。
他只认与我们家有血亲关系的人做宗主。
所以,要想找到炼妖壶,最好还是保住我们全家的性命都为上。
否则如果我们全家都死绝了的话,老夫也可以保证,即便是你们找到了炼妖壶,你们也无法使用它。”
听了这番话,那几个猎妖师也是委实诧异的很。
这种说辞他们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化常泽你从来都没有跟他们讲述过这个炼妖壶的事情。
他们所知道的就是此次任务必须要把炼妖壶带回去。
之所以会这么听,化常泽的话,其实也是万分无奈。
那个背后的大人物只有化常泽可以联系的到。
在他们还不知道他背后的那个大人物到底是谁?之前他们没办法和化常泽撕破脸。
因为化常泽曾经跟他们说过,一旦他死在他们的手上,那么他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也会找上他们的,到时候别说是合作了,他们在中原想要立足都难。
这些话虽然不知真假,可是出于谨慎考虑,他们不得不去顾及。
而且此次华昌泽也承诺过,他们只要成功地将炼妖壶带回去。
那么花长泽就会答应一个他们的要求。
并且帮助她们在中原立派。这种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们不得不去答应。
然后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没办法拿性命去要挟那个人。
就算他们将他的儿子给抓了,也没有办法去伤害他儿子的性命。
因为他们要提防对方会鱼死网破的可能性。
退一步讲,如果他们把他的儿子杀了,那么白沧镜一旦盛怒到极点的时候,一旦自尽于他们而言是不利的。
第109章 入相29 与君行5
所以想要掌控炼妖壶的话,唯一的方法恐怕也只能留着白家的命了。
可是如果这么多的话,他们又会陷入到一个死局里去。
不杀了,他们不以生命为要挟的话,他们也不会把炼妖壶交出来。
可是如果要是以生命相威胁的话,又会怕对方一怒之下了结自己的生命。
即便是用尽了酷刑,恐怕对方也很难会松口的。
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所有的人都静止了下来。
门外与门内形成了对峙,双方似乎都不打算让步。
这个时候白拾玖忽然上前道:“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去吧。
你们即便是把我们全家都杀了,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助纣为虐的事情,我们家绝对不会做的。”
这番话算是已经表明了他们全家人的立场了。
白沧镜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也是觉得无比的欣慰。
虽然动不了身子,鼻子下巴都还在流血,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见他低着头道:“我儿子的话,便是我们全家的话。
今日你们就算是屠尽我们全家。
我们也不会就此妥协的。”
那几个猎妖师看了彼此一眼,似乎在等着为首的那个紫衣男人拿主意。
那人一直低着头,自从听了白沧镜的那番话以后,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过话了。
这个时候他还是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最后,白拾玖忍不住想要强攻的时候。
那人这才忽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要了你们全家的命鞭尸了。
既然已经注定我们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那么今日我们出现在这里就必须是成为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这话也是够绝的,很显然这就是在告诉他们他们想要的东西也未必只是志在必得。
既然得不到,那么他们也必须就得死,他们不会因为他们的死亡而有任何的顾虑。
果然,他的话已说出口之后,剩下的其余的三个猎妖师竟真的忽然冲了出去。
只是这次他们没有亲自动手,而是从腰间取出了几个香瓶。
然后往空中一扔,那些香瓶在落地的时候,瞬间就碎了。
霎时间那种浓郁的香味便一点点的扩散了出去。
不多时,在白府的四周围结界外头,竟不知从哪里就跑出来十几个魔尸。
沈漫和楚玉珩躲在床底下,只能凭借着听到的声音去断定外头出现了魔尸。
但至于是低阶魔尸,还是高阶魔尸,便不太好说了。
白拾玖倒是也没亲眼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在这之前,他也只是对于魔尸一样的存在的道听途说罢了。
可是如今亲眼见了,到时又又是另外一种心境了。
只见他默默地稳了稳自己的身形,然后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剑柄。
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说道:“这个结界虽然浑厚,可是以他们这样不顾生死的攻击,说不定真的有可能会被他们给破了。”
那女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低声道:“魔尸本就半死不活,还说什么不顾生死。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我们夫妇一体共同进退。
休要劝我离开,你还记得我们成亲的那天晚上你怎么说的嘛?
白头到老,生死不离,怎么现在要让我食言吗?”
这样的场景下,忽然来一出这样深情的场景,也是着实让其他剑修尴尬了一下。
说话间,那几个猎妖师竟忽然朝着他们打了过来。
此次依旧还是打群架,可是不同的是,那些猎妖师并不再激进,故意打他们。
而是找机会用灵力破坏结界,白拾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然而已经为时已晚了。
结界被打破的那一瞬间,白拾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魔尸朝着香味最浓的方向聚集了过来。
那几个猎妖师见状便也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
悄然间已经退回了房间里,院子里瞬间就被大批的模式给包围住了。
只是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入门的剑修弟子便已经被那些魔尸给压制住了。
有十几个甚至都已经当场就死了。
白拾玖和他的妻子也受了伤,最后一家人被捆了起来。
那些人看着白家所有的人,最终又问了一句:“到底交不交炼妖壶?”
白沧镜冷笑了两声道:“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事到如今还想再听一遍吗?我倒是并不愿意再说一遍了。”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倒也是似乎真的死了心。
只见他们冷冷的笑了两声,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本以为这样事情便已经有了一个了结。
却不料,那人忽然去而复返,只见那紫衣人忽然将白沧镜提了起来,然后便冷笑着说道:“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呀!
我们得把你带回去交差才是。”
说完就见他拉着白沧镜就强行离开了那个房间。
然后很快整个白府就着起了大火。
火势蔓延得非常的快,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白府就已经被大火吞噬了。
躲在床底下的沈漫和楚玉珩正欲爬出去,却听到白拾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的妻子喘着粗气道:“快逃,不要管我们了。
记着好好的活下去,为我们报仇查出那些丧尽天良的腌臜货。”
白拾玖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几口浓烟又给呛了回去。
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外头的大火甚至已经烧到了窗子。
白拾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抱着他的妻子逃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前后拼死从火里救出了七八个剑修。
那场大火彻底地将白氏给吞没了。
然而等着他的还有另外更可怕的事情。
当他把所有的人都就到院子里,以为已经安全了的时候。
去不了,四周围再次涌现出好多个魔尸。
那些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的工具。
一步一步逼着他们靠近,白拾玖已经没了力气,沈漫和楚玉珩从火里钻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这一幕。
沈漫正心软,想要上前帮助他一下。
可是却被楚玉珩给拉了回来,后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沈漫便反应了过来,他的出手帮忙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二人悄无声息地重新飞出了白府。
最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倒是也没有看见。
毕竟所有的地方都被大火给吞噬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藏身。
后来他们也没有亲眼看到白拾玖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只是过了大概三四天的时候,白府全府被害的消息就在仙门百家流传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各大世家相继都赶了过来。
从废墟里挖出来好多被烧焦了的尸体。
只是最后在清点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两个主要的人物。
一个是宗主白沧镜,一个是少宗主白拾玖,以及白氏镇宗之宝炼妖壶也不知所踪。
当然公开提名寻找炼妖壶的人也是化常泽。
毕竟这幕后黑手就是他最终想要得到炼妖壶的人也是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开搜寻炼妖壶,以免炼妖壶落入歹人之手,这个理由真的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只是搜寻的工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各大世家都出了人手,但是最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管是人还是神器,最终都没有被找到。
知道搜寻的最后一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洗涤了整个白府废墟,第二天以后各大世家这才放弃搜寻此二人以及神器。
当然这个放弃并不是指完全的放弃。
他只是说,但是放弃了,在白府这个范围内搜寻罢了。
处理好了那些人,让白府的人入土为安以后,便是调查此次幕后真凶的时候了。
因为紫阳城离柴桑谷颇近,大家便临时都聚在了柴桑谷。
杜若与白沧镜曾经是夫妻,只是年少时,生下白拾玖以后因一些夫妻矛盾。
一时意难平,便离家出走了,后来他也没有回去。
不知这位杜若前辈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
竟然在紫阳城附近,与紫阳城只一山之隔的柴桑谷安门立户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病了。
但是听闻各大世家的宗主都来到他这里来共同商讨之幕后的凶手的时候。
他还是强撑着病体,接待了大家。
只是这商讨的结果倒是不尽如人意。
首先沈漫已经死了,其他人恐怕也很难找出来有这个能力和嫌疑的人了。
沈漫笑了笑,趴在房顶上,看了一眼楚玉珩道:“这次总不至于还把这件事情安在我的头上吧?
好歹我也已经死透了。”
楚玉珩歪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忽然凌厉如刀般说道:“那倒也未必。
这件事情我曾经听兄长在门外与我说过,你且再仔细的听下去便是了。”
这话一说完,然后就听到房间里化常泽果然开了口:“我看这凶手八成就是那个妖女。”
苏广茶看了一眼化常泽道:“化宗主此话怎讲?那沈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苏广茶这话,原本也就是话到嘴边,也就说了。
却不料那化常泽却直接顶了一句道:“死了?
不知尚辰君可是亲眼所见了?还是说你看到了那个妖女的尸体呀?
据我所知,碧澜君不是也一直在寻那个妖女吗?
他是他的徒弟,连师傅都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死了,我们又怎么能相信呢?
毕竟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谁知道到底死没死呀?那日大家可都在场呢。
这碧澜君明明就是和那个妖女一起掉下去的寒潭。
可是就我们下山的那一会儿功夫再找就找不到那个妖女的尸体了。
这是你要是说不奇怪我才不信呢,大家觉得可惜吗?”
苏广茶愣了愣,最终也没有再说话了,这个时候,封乐朗看着化常泽忽然说道:“我倒不这么觉得。
这件事情我们也只是在调查之中罢了。
说到底,那个妖女顶多是有嫌疑,不管她是生是死。
化宗主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很明显,就已经是断定这件事情就是他所为了。
不知您是有证据还是什么,所以才会这么斩钉截铁地认为。”
封乐朗这话一说出口,其他的人也跟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连一旁的杜若也揉着太阳穴道:“他的可能性的确是有。
但是正如封宗主所言那般,办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不能因为我们的猜测就胡乱给人家扣上的帽子。”
盛氏此番来的,依旧还是盛水泱,她的气场总是可以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只见她看了一眼杜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也别太难过了。
发生这种事情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既然大家都聚在一起要商讨这件事情,那么就不必如此着急。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件事情还有诸多的存疑。
不应该过早的下结论,我看倒不如这样。
为今之计还是应该是尽快的找到白宗主以及白小宗主。
所以我们不妨在寻找他们的同时,然后再继续追查这件事情。
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很显然大家都在这里再去分析这件事情,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确定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
让现场根本就没有那些魔尸留下的痕迹。
不仅如此,现场被清扫的很干净,就连那些摔碎的香瓶也全部都被拿走了。
加上所有的事情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办法去辨认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杜若点了点头,起身正欲感谢一下大家的时候。
却不料忽然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盛水泱吉他最近,一时之间躲闪不及身上变不偏不倚的被喷了那些血。
她原本今日穿的就是一身粉红色的长裙。
先写在他的腰间和手臂处慢慢的晕开。
杜若当场便晕了过去,当事人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这件事情很显然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谈论下去了。
于是大家最后也是各自散去了。
此次的商讨大会以没有任何的结果而告终。
他们两个人再次跟着化常泽离开了柴桑谷。
可是就在化常泽回府的路上,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那人长袍直立,手里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
二话不说就直奔化常泽而去,跨长则显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对方的攻击又来得如此突然,只是在他差点不敌的时候,猎妖师再次出现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猎妖师只刚刚才现身。
那黑衣人竟忽然收了手,转身便逃了。
看样子似乎是一点都没有打算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
反而更像是故意试探一样。
第110章 入相30 与君行6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逃离了他们的视线,当时倒是也没急着追上去。
因为来人的意图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了。
他竟然敢这么出现,那就证明他竟然是给自己留了非常容易脱身的逃命的路线。
所以即便现在他们追上去,恐怕结果也不会如他们所愿的。
化常泽看了他们四个一眼,随即低沉着嗓音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那几个人沉默了片刻,将手里的弯刀收起来以后。
那紫衣男子这才说道:“试探。”
化常泽薄唇紧抿,继而抓紧了拳头,目视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良久这才默默不语的继续往前走去。
没人看的出他的心思,另外几个人又默默地隐到了周围。
沈漫也看着那个黑影离开的方向,然后看着楚玉珩问道:“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有没有可能就是逃走的……”
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楚玉珩却并不怎么认同的说道:“未必是他。
当时她身上的伤应该不轻不可能只过了这么几天就全好了。
那个人的身形虽然与他十分的相近,但是绝对不是他。
你仔细的回想一下他的腰身。”
听了这话,沈漫愣了愣,楚玉珩这话里暗示的意思……
他顺着他的思维去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个人逃跑时给他们留下的最后的一个印象。
最后竟惊讶地说道:“她像一个女人。”
楚玉珩点了点头说道:“正常人来说,一个男人的腰身不可能如此曼妙。
虽然他已经很极力的在伪装自己了,但是在行动上若是很仔细的去观察的话,也就不难发现了。”
可是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沈漫的神情也越发凝重了起来。
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他们跟着化常泽回了化府,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化常泽在回到化府以后,竟然才发现,一直别在他腰间的那个装着鲛人的锁妖袋竟不见了踪影。
一下子整个府里的人全部都炸了。
所有的人全部都开始手忙脚乱地开始寻找那个袋子。
可是很显然,化常泽他自己其实也意识到了。
在这个府里肯定是找不到了,也是时到现在他这才意识到那个人出现的意义是为了什么了。
所以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那个人算计了。
那个人的出现或许并不只是为了试探他。
更多的竟然是惦记他腰间的那个鲛人。
但是最令他恼火的神秘的人到底是谁?他竟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
整个府邸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这件事情也算是高了一个段落。
他虽然也派人出去继续搜寻那个人,但是人海茫茫他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等同于大海捞针。
所以,即便是他对于这件事情有多少的不甘心,但也最终也只能认命。
或许他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是动中的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竟然是给了别人做了嫁衣。
这件事情以后,那几个猎妖师则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又过去了四年多,化常泽私底下豢养的另一批魔尸竟然也成功了。
沈漫和楚玉珩深更半夜的随着化常泽来到了那个关押百里家少年的枯井附近。
沈漫皱着眉头,心知……那少年的命,怕是要绝于今夜了。
果然,就见化常泽带着那些魔尸下了井。
沈漫和楚玉珩不敢跟的太近,毕竟是在井里,稍微不留心,就会被人发现。
二人只是远远地跟着那群队伍,然后缓缓地进到了里边。
到那些人全部都涌入到那个密室里之后他们这才敢靠近密室的墙壁。
那些魔尸的数量大概有十几个,全都是高阶魔尸。
他们一进去,整个密室大概就被他们给占据了。
那少年已经邋遢的不成了样子,身上的铁链子也生了锈,可见被关在这里常年到底有多么的潮湿了。
这时候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子。
看着粗气缓缓地往下边走来,他们两个人见状,急忙又躲到了一旁墙壁的阴影处。
好的那个角落不怎么显眼,那个老婆婆到时也没有发现他们。
之间的老婆婆走进密室,见到这个情形,当即吓得惊叫一声。
手里的饭盒子也下意识的扔了出去。
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概是吓得狠了,张着嘴,指着那些魔尸,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化常泽阴冷的笑了笑说道:“婆婆是来给他送饭的吧?
这么些年拜托婆婆照顾她真是辛苦婆婆你了。
只是从今以后不必再给他送饭了,他不需要了。
当然……婆婆……”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老婆婆就慌乱的起身,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来说道:“大人你放心。
老太婆我一定不会把这里的一切说出去的,这么许多年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冲外人说起过。
当时您给了我银子就已经算是封口费了。
老太婆我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活也活不了几年了。
只是我那家里还有一个傻儿子没人照看。
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放过老太婆我一命。”
化常泽微微扯了扯唇角,然后弯身将她扶起来说道:“婆婆你真的是很胆大心细。
当时我派出去的人想要去寻一个像您这样的人真是不容易。
他们怕是早就想到一旦有一天我不需要他们送饭了,他们只有一死。
我以为婆婆你当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急于用钱才会答应下来的。
难不成当时不过没有意识到这个结果吗?
不妨告诉婆婆你,当时我派出去找的那些人,他们虽然拒绝了我。
但是他们估摸着现在都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吧。
所以婆婆你应该感谢我的呀!
当年你幸亏没有拒绝我,否则你也和他们一样了。
多活了这么许多年,婆婆你还不知足吗?”
听了这话,那老婆婆脸色瞬间苍白,没了血色。
双手颤抖着慌乱间,抓住了化常泽的金丝刺绣的衣裳说道:“大人。
你看我老太婆会真的是一大把年纪了,要不然……你要实在是怕我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你把我毒哑巴了。
反正我老太婆也不会写字,也不识字,你把我毒哑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去说话,去传是非了。
这样可以吗?老太婆我真的是别无太远,只希望大人您高抬贵手,留下我一条性命。
我那儿子我照顾了他四十几年。
如今我落实真的撒手人寰,留他一个痴傻之人,又如何能够自力更生?”
说着,老婆婆再次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直到额头上都出了血,却依旧不肯停下来。
化常泽却全程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只忽然间,抬起手来,抓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不费吹灰之力,便扭断了。
那老婆婆最后甚至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发出一点。
满目的惊疑和恐惧,最终竟是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那个少年躲在角落里,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化常泽。
后者则转身缓缓的朝他逼近,他知道,解决了这个老太太,接下来定然就是他了。
只见他忽然痴笑了两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了起来,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化常泽扑了过去。
化常泽却早有准备一个闪身便多了过去。
那少年扑了空,却结结实实的撞进了化常泽身后立着的那个魔尸的怀里去了。
那魔尸虽然未动,可是那个少年依旧被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她登时便从那个魔尸的身上跳了出去。
但是因为脚上有铁锁链,所以动作有了一些限制,因为跳的太仓促,最后重心不稳,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化常泽微微蹲下身子看着他说道:“你本来就不是百里家的人。
当初你肯自告奋勇站出来替我们做这件事情,我倒是非常欣赏你。
只是之所以不放你自由也是怕之后,你如果频繁的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一被某些人顺藤摸瓜查到不该查的东西,岂不是麻烦?
好的,这几年你安安分分的被关在这里,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
只是现如今我心情相当的不好。
你也看到了这些宝贝们,从今以后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需要住在这里。
而你的存在无疑就是碍了他们的事。
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我猜那个老太婆都能意识到我想要做什么,你应该也不会太过愚蠢吧。
是我动手还是你自行了断呢?”
那个少年或许是因为长期被关押在这里的原因。
精神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之间他此刻瞪着眼珠子,然后低着头冷笑着说道:“你尽管要了我的命。
别忘了当年我跟你说过什么,我活着你们才能安全。”
化常泽听了这话以后,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只见她起身长笑一声道:“这么几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拿这个谎话来敷衍我。
当年我估计你说的这些话并不代表我现在还顾忌。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真的就只是闲着吃吃饭喝喝酒吗?
你所有的人际关系我全部都清查了一遍,然而……你在骗我。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杀了你。
是让你苟延残喘,在这里多活了那么久。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那少年抿唇道:“大可不必。
我便随了你的心愿,自行了断便是。”
化常泽似乎对对方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然后只见他,男生背对着那个少年,似乎真的就是在等着那个少年自行了断一般。
然后那个少年却忽然起身,却在刚刚站起身子的时候,被化常泽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他用的力道倒是不轻,那人直接吐了血。
化常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良久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阴冷异常。
只见他缓缓朝着那个少年逼近,随即忽然道:“倒也罢了,你既然这么不想死,留下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就见他忽然拉着对方的双腿,直接将他强行塞到了床底下。
然后又将他脚上的铁锁链钉在了墙壁上。
一切全部弄好了以后,他这才十分满意的,自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然后蹲在地上,看着床底下苦苦挣扎着的那个少年。
神情十分兴奋地摆了摆手说道:“从今以后你就留在这底下吧。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因为这些东西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如果因为你的触碰或者是某些不当的动作,一不小心惊扰到他们的话,只会让你死的更加难看罢了。
所以与其那么惨死死无全尸,你不妨就留在这底下自生自灭吧。”
说完就见化常泽一派心情大好的样子,便要退出这个密室。
躲在密室墙外边的沈漫和楚玉珩两个人也已经早就退出了井里。
到了一旁的草堆里去了,直到化常泽离开,沈漫和楚玉珩这才悄悄地又潜回到了那个井里。
进到密室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少年鬼哭狼嚎一般的求救声。
还有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那个老婆婆。
沈漫还不及管着其他之间他急忙跑到那个书桌前。
上面果然铺了一层纸,也果然写了字。
他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当时就一脸的惊讶。
楚玉珩也走了过去,被锁在床底下的那个少年听到密室里有声音。
还以为是化常泽然而复返,慌乱的哭嚎道:“化常泽你不得好死!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竟然卸磨杀驴!
当初若不是我,你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搬倒那个妖女。
若不是我,你们又怎么可能借助妖女,打击水云天的楚玉珩?
如今他已经颓废的不肯出山。
你们的目的达成了。现如今却想要了我的命。
你们这些小人忘恩负义的小人……”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后者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沈漫往外走去。
二人重新回到地面以后,沈漫最后还是没能从刚才在纸上看到的那些字眼里缓过神来。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去真正的接受他从那个纸上所猜出来的那些内容。
可是现如今却亲眼被他看到了,正如他自己先前猜测的那般。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自诩是名门正派的大世家,在背地里做的却并不是明慢之人所做的事情。
甚至就连那些妖族都不屑于去做的事情。
沈漫第一次觉得作妖竟然比做人要好许多。
至少真情实感,坏就坏的光明正大,好也好的磊落光明。
楚玉珩忽然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自说道:“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
第111章 入相31 与君行7
沈漫微微皱眉,却忽然道:“刚才化常泽在那里边停留了那么久。
没道理他注意不到这桌子上的纸啊!
还是他觉得这里是一个绝密的地方,没有人会发现这里。
所以才没有那么的上心?”
听了这话,楚玉珩却并不这么认为,只拉着沈漫的手,边走边说道:“刚才那个密室里的格局你也看到了。
那些魔尸不都立在那里已经很显然挡住了那个书桌。
化常泽只是在那些魔尸的外围活动的。
所以……我觉得他并未发现那个书桌,亦或者并没有真的很上心的去观察那个书桌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如果我是他的话,即便是觉得这里在绝密。
也就不会留下那张纸的,况且那也只是随手一扔的事情而已。”
沈漫点了点头,是的,只是一张纸罢了,如果化常泽真的发现了,也只是随手毁了而已,根本不费出灰之力。
可是他并没有,那么也只能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张纸罢了,否则其他的说法实在是立不起来。
楚玉珩拉着沈漫慢慢的行至藏灵山的脚下,二人再次回到这里,但是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二人看了一眼身后的藏灵山,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这次他们并没有去化府,而是直奔昌黎而去。
这时候的昌黎还是人杰地灵的好仙府。
当然,沈漫醒来以后,若是没有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魔尸,沈漫也觉得昌黎还是那个人杰地灵的昌黎。
只是此次再次踏足,却觉得心境有些与以往不同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看到的那些文字的原因吧!
如今再看昌黎,心境也不由自主的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楚玉珩看了一眼沈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上的变化。
只见他笑了笑,然后略带安慰的说道:“永远都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只要我活着,他们就没有办法伤害到你。”
沈漫愣了愣,这话沈漫心知,与其说楚玉珩是特地说给她听得,还不如说楚玉珩就是故意说给他自己听得。
几年前的那件事情或许早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上了一根刺。
哪怕他的嘴上说着再多的放下,再多的释怀,可是却总是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差点酿成了悲剧。
所以在很多的时候他总是会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自己。
同样的错误绝对不可以再出现第二次。
他们刚刚站到盛府的大门口的时候,却不料这个时候,二人面前的世界却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沈漫愣了愣,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鲛珠已经被人成功的取出来了。
事情到了这里,也是他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一阵地动山摇的敏感之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那是之前沈漫刚刚进来时候的样子。
脚底下就好像是踩了一层软软的棉花一样。
头顶上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白色云层。
沈漫看了看四周围,随即握紧楚玉珩的手道:“别慌别慌。
这事儿我有经验,估摸着接下来我们就该在现实的世界里醒过来了。”
楚玉珩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也抓紧了她的手。
接下来果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二人便真的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的耳朵边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唤声音。
光是听声音他们就知道是谁了。
沈漫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然后就见青黛一脸焦急的说道:“沈姐姐?你醒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那个怪老头儿。”
说着青黛就跑了出去,沈漫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正欲撑着下床。
却恰好抓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他勉强睁开眼睛,却忽然紧张的将手收了回来。
最近他刚才开眼睛的时候,那只手恰好就放在身边男人的身上。
而且位置还是……胸……部,沈漫虽然愣了一下,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立刻毫不犹豫的把手给抽了回去。
紧接着下一刻,楚玉珩却忽然扯着唇睁开眼睛看着沈漫道:“漫儿这是害羞了?”
沈漫吞了吞口水,见着人竟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
但是竟然一直在装着昏迷,故意看着她出丑。
只见她气急败坏,一掌便朝着楚玉珩的身上送去,后者倒是手上速度也不慢。
直接接住了沈漫的手,然后轻轻一拉,就将美人拉进了怀里。
随即这才揶揄道:“漫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可漫儿是不是不记得当时在鲛珠的世界里是如何承诺我的呢?
怎么如今你后悔了就想要言而无信吗?”
沈漫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楚玉珩……你真的是越发脸皮厚了。”
楚玉珩正低低的笑了两声,却忽然听得身后一老者捂着脸背过身子道:“艾呀呀,艾呀呀。
这光天化日……我说你们醒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得是这个?”
那人声音将落,又有一年轻女子的声音道:“老头儿,你怎么还不进去呀?
杵在这里做什么呀?谁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事儿呀?
我沈……”
话到了这里也是戛然而止,沈漫略微觉得有些尴尬,急忙从楚玉珩的怀里钻了出来。
青黛这才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个人,满目惊讶的说道:“你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呀?
施孟那怪老头儿……怎么那副表情?
还有你……苏牧云,你怎么总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占我沈姐姐的便宜呀?”
沈漫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拉着青黛往外走着,然后又不忘了嘱咐施孟:“我现在的身体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你可以先给这位公子看一下。
一会儿要是好了的话,直接到院子里来寻我就好了。”
沈漫说完,还不忘了转身又看了一眼楚玉珩。
后者虽然带着面具,可是光是漏在外边的那双眼睛,也看的出来,那人此刻笑的有多灿烂了。
她略微脸红的转身。便拉着沈漫毫不犹豫的出了房间。
身后施孟将房门带上,这才一路迈着小碎步来到楚玉珩的榻边做了下来。
楚玉珩很是自觉的伸出了手臂,施孟见状,原本想要发难的几句话也是愣生生的噎在喉咙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一阵把脉之后,他这才又说道:“好的,的确没造成什么是真正的损伤。
我真是拗不过你,我都说了他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你竟然就是不听我的,非得要进去。
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万一有个什么不测,损伤的就是你。”
楚玉珩笑了笑,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
好了,别说了,一会儿你也得出去替他好好的看看。
还有……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兄长,这里发生的事情。
还有,让他……提防着昌黎。”
说到后边的时候,楚玉珩得语气明显变了许多。
施孟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得下意识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提防昌黎呀?
你们在那里边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事你得跟我说清楚呀,到时候要是你臭小子追问我为什么原因你说不清楚,我又转达不清楚。
那他岂不是一头雾水的,还怎么提防呀?”
楚玉珩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将袖袋里的那张沈漫写下来的纸交给施孟道:“这纸上的内容是真的。
是我们两个人在那里边亲眼所见的。
而且写这些内容的人就是当年在剑修大会上,拆穿漫儿的那个百里家的少年。
不,准确的说,他并不是百里家的人,是化常泽自己寻的人,冒充的罢了。
我猜测,真正的百里家那个侥幸活下来的人,已经被化常泽给杀了。
原因……怕是他知道的太多,化常泽怕他泄密,继而斩草除根。
总之,你把这些话带到,我兄长自然就明白了。”
施孟打开那纸看了一眼,当即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良久这才说道:“化常泽……也牵连其中?”
楚玉珩点了点头,施孟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凌厉了起来。
沉思良久以后这才说道:“说起这个化常泽,我倒是略知一二。
当年化府也是盛鼎意识的仙门世家。
毫不夸张地说,当真是可于今时,今日的昌黎还有天坞同媲美。
但是,大概就在四十几年前,化常泽的几个叔叔忽然在某一段期间里忽然相继去世了。
死因道是各种各样,什么走火入魔,什么急病去世,什么意外身亡。
总之,虽然看上去都死的十分的自然,但是又觉得十分的蹊跷。
毕竟是那好几个人在那一个时间段里全部都死了。
而且那个时候,化常泽的祖父也恰好病入膏肓。
过了才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也跟着去世了。
之后,就是化常泽的父亲,明正言顺的接管了化府。
但是奇怪的是,就在他十几岁的那一年,原本身体健康的化宗主,竟然也忽然病死了。
之后就是这小子接管买化府。
当然这小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自从他接管了化府,用他的雷霆手段很快就让化府的所有的人归顺于他了。
其实都从他接管了这个仙府以后。
辰阳在仙门百家也逐渐的没落了,要说这个化常泽要能力也是有能力的。
我也实在想不到,辰阳在他的手里,到底是如何以如此快的速度没落了的。
如今倒是结合你说的种种,再想起那些陈年往事。
我这才觉得,果然是十分蹊跷得很。
罢了,你且放心,这些事情我一定是会如实的转告给苏广茶那臭小子的。”
说着就见施孟转身便要离开,只是在开门的时候,又忽然补充了一句道:“哦,对了。
你们一共整整昏迷了三个半月。
所以……你们在人家家里叨扰了多久,心里也该有个数了。
该离开就离开吧,别给人家添麻烦。”
楚玉珩闻言,却不急不躁的回了一句:“可是这三个半月里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
可是实实在在住在这里的人恐怕另有其人吧。
到底是谁在麻烦人家呀?”
施孟抿了抿唇,捋了捋胡子,冷哼一声,强撑着语气道:“我好好的在水云天待着。
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整到这里来的。
嫌我麻烦,当初做什么去了?”
说着便再次冷哼一声,然后开门便走了出去。
楚玉珩因为扯了扯唇,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直接院子里,青黛正缠着沈漫,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走近了这才听到沈漫正听着青黛说那几只狼妖的事情。
楚玉珩上前,很是自然的坐到沈漫的身边,然后握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道:“那几只狼妖寻到这里来了?”
青黛见了他如此,冷哼一声道:“来了,可是又走了。”
沈漫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解释一番,一旁的施孟则适时的咳嗽了两声道:“到底要不要我治病了?
难不成你们打算让我站在这里给他看病吗?”
听了这话,青黛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其他的人。
随即说道:“凭什么让我起身呀?
苏公子后来的,要起身也是他起身啊!”
沈漫再次无奈叹气,楚玉珩却不以为意的看着青黛道:“可是我受伤了呀!
受伤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的休息吗?
我现在虚弱得很,你让我站着岂不是让我更加虚弱。”
“你……”
许是当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玉珩因为扯了扯唇,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直接院子里,青黛正缠着沈漫,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走近了这才听到沈漫正听着青黛说那几只狼妖的事情。
楚玉珩上前,很是自然的坐到沈漫的身边,然后握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道:“那几只狼妖寻到这里来了?”
青黛见了他如此,冷哼一声道:“来了,可是又走了。”
沈漫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解释一番,一旁的施孟则适时的咳嗽了两声道:“到底要不要我治病了?
难不成你们打算让我站在这里给他看病吗?”
听了这话,青黛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其他的人。
随即说道:“凭什么让我起身呀?
苏公子后来的,要起身也是他起身啊!”
沈漫再次无奈叹气,楚玉珩却不以为意的看着青黛道:“可是我受伤了呀!
受伤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的休息吗?
我现在虚弱得很,你让我站着岂不是让我更加虚弱。”
“你……”
许是当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公子后来的,要起身也是他起身啊!”
沈漫再次无奈叹气,楚玉珩却不以为意的看着青黛道:“可是我受伤了呀!
受伤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的休息吗?
我现在虚弱得很,你让我站着岂不是让我更加虚弱。”
“你……”
许是当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第112章 诸惑1
楚玉珩随施孟行至门外,沈漫和青黛没有跟出来。
沈漫心知,施孟怕是有什么话要与楚玉珩讲,又碍于她在场,似是有些不好开口。
是以她这才颇为有眼力见儿的拉着青黛留在了院子里。
施孟看了一眼楚玉珩,随即低声说道:“那丫头……知道你的身份?”
楚玉珩点了点头,心情似是真的不错,虽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下来。
施孟又不假思索的说道:“真是,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可莫要骗我。
青黛那丫头可是一直都不知道你的身份的。
那日……她好奇你长得什么样子……我没看住她……就让她得手了。
我看到她看到你容貌的时候的样子。
你当真沈漫那丫头知道你的身份?
那只兔子见了你都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
更何况是沈漫那小丫头,当年他可是恨你入骨,恨不得拉着你一起下黄泉呢。
当真那么刻骨铭心,穿成刺骨的恨意,说这么消散就消散了?
他们不是在哄骗着你什么,又挖了什么大坑,等着你往里跳呢吧?”
楚玉珩笑了笑,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继而看着院子里道:“她没有那么坏的。
况且即便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个样子,我觉得也并无不妥。
她想怎么样变怎么样吧,我都无所谓的。”
或许是楚玉珩的清冷性格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不禁他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反而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施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所以对于他这几年的性格变化,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这几年他只知道,楚玉珩把自己关了起来,任何人都不想见。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竟然自主自愿地离开了水云天。
直到最近他这才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忽然就心情转变了。
只是如今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之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玉珩,随即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的为人。
只是我今次与她相见,总觉得他与往年真的有些不同了。
他的性格……罢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就行了。
总之你记得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及时与你兄长商量。
是非判断在你的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的。
我算是也看出来了,你对那丫头也是满满的悔恨和愧疚。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动摇你心里的是非对错。”
楚玉珩正欲说什么,施孟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他相信楚玉珩的为人,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不管是谁的心境有所改变,这个孩子的心境是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他刚才之所以说那几句话提醒他一下。
其实也就是想要提点他一下罢了。
让他知道那只死兔子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那个兔子的性子,接下来怕是他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如此一想,施孟忍不住踩在剑上笑了起来。
楚玉珩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沈漫正与青黛喝茶。
他先是看了一眼青黛,随即坐到了沈漫的另一边。
正欲伸手握住沈漫的手时,青黛却忽然起身道:“沈姐姐,我们到这里都来了这么多天了。
你都没好好的真正陪我玩过。
今天你把时间空出来,特地带着我出去玩吧。”
沈漫愣了愣,然后又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楚玉珩,这个时候楚玉珩却忽然道:“那你便带着她出去走走便是了。
那几头狼妖去哪里了?我去寻他们。”
青黛听闻楚玉珩要离开,当即乐不迭的说道:“他们去百里家老宅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青黛忽然紧张了起来,良久这才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呀!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记了?
沈姐姐,他们……他们已经去了好几天了,然后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个宅子本来我不打算让他们去的,可是他们一直执意要去。
不是,他们曾亲眼看到有人进去了。
所以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一想他们都去了好几天了。”
听了这话,沈漫和楚玉珩登时就急了。
二人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林府。
尤其是楚玉珩,跑的最快,沈漫紧随其后。
几个人到了百里府的门外的时候。
恰好看到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花白的头发,然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啃烂掉了的馒头经过这里。
青黛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想要询问一二。
去不了的那个人回头的时候竟差点儿吓破了她的兔子胆。
只见那人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一张已经差不多烂了一半的脸抬到了青黛的面前。
然后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青黛被吓得不轻。
当时就跌倒在了地上,那人看了一眼青黛,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解和迷茫。
沈漫皱着眉头缓缓上前,然后看了一眼他手上已经发了霉的烂馒头。
随即这才轻声问道:“先生是哪里人?
是本地人吗?就住在这附近吗?”
那人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什么,便忽然朝着沈漫扑了过来。
好在沈漫早就有所准备,那人还没来得及近她的身,她就已经快速的闪开了。
在那人抬起胳膊的时候,楚玉珩却忽然上前,对他使了定身术。
继而从他的腰间抽出来一根已经烂掉的腰带。
沈漫皱眉道:“百里家的腰带?
这人竟是百里家的?”
沈漫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乞丐。
随即解了他的定身术道:“你是这府里的人?
刚才你是想杀了我报仇的是吧?
但是你应该看出来了,你杀不了我的。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当年我在这城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宅子里我也反复来确认过,没有任何的异常了。
所以如果你是只宅子里的人,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别说是我造成的,莫名其妙的帽子我可不接。
以我的做事风格只会让你们直接一剑毙命。
哪里会教你们这么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说完这番话,他又叫那个腰带重新还给了那个人。
那人结果腰带之后低着头愣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即抿唇忽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青黛看着他这副模样,委实不愿意离他太近。
只见她远远的躲在沈漫的身后说道:“他这是哭了吗?
所以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加一个人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呀?”
沈漫只看着那个人,也不去打扰他,这时候她又记起来此行的目的,继而看了一眼楚玉珩道:“你起先进去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先确认那几头蠢狼到底有没有在这里面再说。”
楚玉珩点了点头,但是身子到没有动弹。
沈漫愣了愣,随即转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放心吧!
等闲之辈是伤不到我的,你且放心去就是了。”
楚玉珩听了这话,这才颇为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
随即便看到他一个纵身便直接跳进了那个院子里头去了。
沈漫依旧还在等着这个人自己亲口说出他的经历。
那人呜呜咽咽的哭了挺长的时间,将手里的馒头一扔,继而便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去了。
他抬起头来用手在沈漫的面前比划了一阵,继而这才说道:“”
楚玉珩随施孟行至门外,沈漫和青黛没有跟出来。
沈漫心知,施孟怕是有什么话要与楚玉珩讲,又碍于她在场,似是有些不好开口。
是以她这才颇为有眼力见儿的拉着青黛留在了院子里。
施孟看了一眼楚玉珩,随即低声说道:“那丫头……知道你的身份?”
楚玉珩点了点头,心情似是真的不错,虽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下来。
施孟又不假思索的说道:“真是,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可莫要骗我。
青黛那丫头可是一直都不知道你的身份的。
那日……她好奇你长得什么样子……我没看住她……就让她得手了。
我看到她看到你容貌的时候的样子。
你当真沈漫那丫头知道你的身份?
那只兔子见了你都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
更何况是沈漫那小丫头,当年他可是恨你入骨,恨不得拉着你一起下黄泉呢。
当真那么刻骨铭心,穿成刺骨的恨意,说这么消散就消散了?
他们不是在哄骗着你什么,又挖了什么大坑,等着你往里跳呢吧?”
楚玉珩笑了笑,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继而看着院子里道:“她没有那么坏的。
况且即便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个样子,我觉得也并无不妥。
她想怎么样变怎么样吧,我都无所谓的。”
或许是楚玉珩的清冷性格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不禁他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反而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施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所以对于他这几年的性格变化,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这几年他只知道,楚玉珩把自己关了起来,任何人都不想见。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竟然自主自愿地离开了水云天。
直到最近他这才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忽然就心情转变了。
只是如今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之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玉珩,随即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的为人。
只是我今次与她相见,总觉得他与往年真的有些不同了。
他的性格……罢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就行了。
总之你记得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及时与你兄长商量。
是非判断在你的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的。
我算是也看出来了,你对那丫头也是满满的悔恨和愧疚。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动摇你心里的是非对错。”
楚玉珩正欲说什么,施孟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他相信楚玉珩的为人,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地离开了水云天。
直到最近他这才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忽然就心情转变了。
只是如今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之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玉珩,随即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的为人。
只是我今次与她相见,总觉得他与往年真的有些不同了。
他的性格……罢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就行了。
总之你记得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及时与你兄长商量。
是非判断在你的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的。
我算是也看出来了,你对那丫头也是满满的悔恨和愧疚。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动摇你心里的是非对错。”
楚玉珩正欲说什么,施孟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他相信楚玉珩的为人,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地离开了水云天。
直到最近他这才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忽然就心情转变了。
只是如今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之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玉珩,随即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的为人。
只是我今次与她相见,总觉得他与往年真的有些不同了。
他的性格……罢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就行了。
总之你记得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及时与你兄长商量。
是非判断在你的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的。
我算是也看出来了,你对那丫头也是满满的悔恨和愧疚。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动摇你心里的是非对错。”
楚玉珩正欲说什么,施孟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他相信楚玉珩的为人,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地离开了水云天。
直到最近他这才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忽然就心情转变了。
只是如今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之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玉珩,随即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的为人。
只是我今次与她相见,总觉得他与往年真的有些不同了。
他的性格……罢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就行了。
总之你记得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及时与你兄长商量。
是非判断在你的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的。
第113章 诸惑2
过了很长时间,他也只是才写了几个字而已。
沈漫和青黛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并不催促于他。
而此刻的百里府里,楚玉珩却被困住了。
他刚刚飞进来的时候,便恰好落到了一个阵法里。
这阵法变化奇妙,他只是刚刚落进来,就直接跌进了幻境里来了。
能够设置带有幻境阵法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
而且正经的仙门之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术法。
楚玉珩皱眉,自他进入这个幻境以后,这里边便没有过多的什么变化了。
他自始至终都被困在一个破败的木屋里。
木屋的四周围都设了结界,楚玉珩一时竟没办法突破结界。
我就是说,这个设了阵法的人,其实就是想将闯进来的人,困在这里边而已。
但是这样的状况楚玉珩也着实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后续到底会不会真的把它彻底的困死在这里?
或者是这个阵法之后,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变数?
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之前,他还是没有办法擅自行动。
所以直到它落进这个木屋里以后,他就一直在观察字周围的变化。
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他也一直都在观察。
但是很奇怪的是,自从他进来以后,这四周围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动了。
除了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以外,不管是在这个屋子里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而且更加零他疑惑的是这个屋子什么都有。
譬如茶水,会用之不竭,他之前为了测试这件事情故意将壶里的茶水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但是奇怪的是,即便是这个样子。
当他把空茶壶放回桌子之后,再打开壶盖的时候,却发现里边的水还是满满当当的。
而且当他在看地上的时候,那摊茶水也依旧还在那里。
也就是说这不存在像你们之前在鲛珠里的那种情况。
他又故意反复尝试了多次,结果依旧如此。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不仅屋子里的茶水用之不竭。
就连桌子上那个饭盒里的饭食也是如此。
(注:以下重复内容会修改的,抱歉,已经订阅了的可以晚一些进来看看。
最近加班,没存稿,万分抱歉。)
她想怎么样变怎么样吧,我都无所谓的。”
或许是楚玉珩的清冷性格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不禁他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反而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施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所以对于他这几年的性格变化,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这几年他只知道,楚玉珩把自己关了起来,任何人都不想见。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竟然自主自愿地离开了水云天。
直到最近他这才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忽然就心情转变了。
只是如今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之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玉珩,随即这才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的为人。
只是我今次与她相见,总觉得他与往年真的有些不同了。
他的性格……罢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就行了。
总之你记得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及时与你兄长商量。
是非判断在你的心里还是得有一杆秤的。
我算是也看出来了,你对那丫头也是满满的悔恨和愧疚。
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动摇你心里的是非对错。”
楚玉珩正欲说什么,施孟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他相信楚玉珩的为人,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不管是谁的心境有所改变,这个孩子的心境是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他刚才之所以说那几句话提醒他一下。
其实也就是想要提点他一下罢了。
让他知道那只死兔子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那个兔子的性子,接下来怕是他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如此一想,施孟忍不住踩在剑上笑了起来。
楚玉珩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沈漫正与青黛喝茶。
他先是看了一眼青黛,随即坐到了沈漫的另一边。
正欲伸手握住沈漫的手时,青黛却忽然起身道:“沈姐姐,我们到这里都来了这么多天了。
你都没好好的真正陪我玩过。
今天你把时间空出来,特地带着我出去玩吧。”
沈漫愣了愣,然后又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楚玉珩,这个时候楚玉珩却忽然道:“那你便带着她出去走走便是了。
那几头狼妖去哪里了?我去寻他们。”
青黛听闻楚玉珩要离开,当即乐不迭的说道:“他们去百里家老宅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青黛忽然紧张了起来,良久这才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呀!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记了?
沈姐姐,他们……他们已经去了好几天了,然后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个宅子本来我不打算让他们去的,可是他们一直执意要去。
不是,他们曾亲眼看到有人进去了。
所以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一想他们都去了好几天了。”
听了这话,沈漫和楚玉珩登时就急了。
二人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林府。
尤其是楚玉珩,跑的最快,沈漫紧随其后。
几个人到了百里府的门外的时候。
恰好看到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花白的头发,然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啃烂掉了的馒头经过这里。
青黛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想要询问一二。
去不了的那个人回头的时候竟差点儿吓破了她的兔子胆。
只见那人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一张已经差不多烂了一半的脸抬到了青黛的面前。
然后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青黛被吓得不轻。
当时就跌倒在了地上,那人看了一眼青黛,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解和迷茫。
沈漫皱着眉头缓缓上前,然后看了一眼他手上已经发了霉的烂馒头。
随即这才轻声问道:“先生是哪里人?
是本地人吗?就住在这附近吗?”
那人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什么,便忽然朝着沈漫扑了过来。
好在沈漫早就有所准备,那人还没来得及近她的身,她就已经快速的闪开了。
在那人抬起胳膊的时候,楚玉珩却忽然上前,对他使了定身术。
继而从他的腰间抽出来一根已经烂掉的腰带。
沈漫皱眉道:“百里家的腰带?
这人竟是百里家的?”
沈漫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乞丐。
随即解了他的定身术道:“你是这府里的人?
刚才你是想杀了我报仇的是吧?
但是你应该看出来了,你杀不了我的。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当年我在这城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宅子里我也反复来确认过,没有任何的异常了。
所以如果你是只宅子里的人,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别说是我造成的,莫名其妙的帽子我可不接。
以我的做事风格只会让你们直接一剑毙命。
哪里会教你们这么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说完这番话,他又叫那个腰带重新还给了那个人。
那人结果腰带之后低着头愣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即抿唇忽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青黛看着他这副模样,委实不愿意离他太近。
只见她远远的躲在沈漫的身后说道:“他这是哭了吗?
所以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加一个人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呀?”
沈漫只看着那个人,也不去打扰他,这时候她又记起来此行的目的,继而看了一眼楚玉珩道:“你起先进去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先确认那几头蠢狼到底有没有在这里面再说。”
楚玉珩点了点头,但是身子到没有动弹。
沈漫愣了愣,随即转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放心吧!
等闲之辈是伤不到我的,你且放心去就是了。”
楚玉珩听了这话,这才颇为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
随即便看到他一个纵身便直接跳进了那个院子里头去了。
沈漫依旧还在等着这个人自己亲口说出他的经历。
那人呜呜咽咽的哭了挺长的时间,将手里的馒头一扔,继而便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去了。
他抬起头来用手在沈漫的面前比划了一阵,又用手指在地上划拉了几下。
沈漫看到他如此,心下便了然了,这人的脸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怕是没办法口述了。
只见她转身看了一眼青黛道:“去弄一些纸和笔过来。
墨汁也别忘了带砚台什么的。”
青黛原本即害怕于这个人接近,如今有了这个才是倒也是乐不迭的直接转身便跑开了。
沈漫又看了他一眼,见他除了脸上变得恐怖一些以外,身上的其他皮肤倒是没发生什么变化。
当然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太裸露在外边的手腕还有脚踝罢了。
至于身上其他的地方,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他也不知道了。
这时候那人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盯着她看的一瞬间。
最后这才又慌乱乱的低下了头。
沈漫微微皱眉,继而说道:“你是不是很恨我,也很惧怕我?
我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不知道你当年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里去。
但是我想要说的是,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也正正经经的算是死了一次。
你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竟然还能够再遇到。
并说明了我们之间说不定还是有一些渊源的。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这边在调查一些事情,所以我想要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
看看能不能对我调查的那些事情有所帮助。”
那人再次抬起头来,这次他的那只还算完好的眼睛里,竟多了几分泪光。
沈漫笑了笑,然后将袖袋里的帕子掏出来递给他道:“擦擦手吧。
一会儿还要写字,太脏了或者是太油了,都不容易写好的。
对了,你住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你这样出去他们不会害怕吗?”
沈漫说完这些话以后,又觉得这些话似乎有些不妥。
正要正儿八经的解释一通的时候。
青黛去已经拎着那些东西大老远往这边跑了过来。
她弄来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包肉包子,递给那个人,偏着脑袋说道:“诺,拿去吃吧。”
那人先是一愣,双手捧着笔墨纸砚,眼睛却盯着那包肉包子。
眼神里满是陌生,或许是他很久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所以这个东西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竟然还有一些陌生。
青黛看到他这个反应,就以为对方是怕他下了毒坑害他。
并且他自己先拿起一个肉包子吃了片刻以后这才说道:“没有毒的。
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每一个包子都掰开一把先吃完,然后再给你吃。
当然你不嫌弃就好了。”
那人看到这双手将那团包子接过去。
又打量了很长时间,这才缓缓地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但是他忘记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
他的半张脸都已经烂掉了,包括他的嘴。
所以当他把包子下意识的往嘴里送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他的嘴已经完全张不开了。
当时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不仅他自己大吃一惊,就连沈漫也觉得惊讶不已。
他甚至可以确定,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是他又不确定这个人如果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话,那么他长期没有办法吃东西,又到底靠什么存活下来的呢?
众所周知人不吃东西,除了饿死没有其他的退路。
就连他们这些常年修仙的人也是需要一日三餐的。
当然,这个人或许原本就是从百里家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他以前也很可能是一个剑修。
但是即便是这个样子也无法证明,他为什么十几年不吃饭却存活到现在?
这时候见他忽然把那把包子又重新塞到了青黛的手里。
继而低着头又沉静了下来,青黛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几个雪白的大包子。
然后又诧异的看了一眼沈漫,眼神里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疑惑似的。
良久,沈漫这才默默地将纸和笔挪到了他的身边。
继而轻柔的说道:“把你所经历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写下来吧。
不管怎么样,如果我可以帮助你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那人还是不动,就如同一个木头桩子一样,一直不动。
不知道等了多久,青黛似乎是等的有一些不耐烦了。
正欲说话,沈漫连忙
第114章 诸惑3
但是房间里的陈设也确实还是那些,奇怪的还是明明就是在同一个院子里,为什么他的声音传不出去。
楚玉珩高呼了一声:“我在房间里。”
沈漫果然听清楚了,转身朝着房间这个房间走来。
他刚刚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便顺着门缝往里看了过来。
楚玉珩站在那里,这时沈漫这才见到房间里的人。
惊讶道:“你莫不是被困的这个房间里了?”
楚玉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这个府里可能被人设下了阵法。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困在这里边了。
倒是你,不是让你乖乖的等待外面的吗,谁让你进来的。”
沈漫抿了抿唇,听着环绕在头顶上的声音。
忽然灿然笑了一声说道:“我来嘲笑你的。
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那种无所不能的样子。
难得能看到你这种束手束脚的场景。
所以我怎么能错过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与昨天一样,加班,没存稿,重复部分会修改,昨天的已经修改了。
望谅解,谢谢。)
过了很长时间,他也只是才写了几个字而已。
沈漫和青黛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并不催促于他。
而此刻的百里府里,楚玉珩却被困住了。
他刚刚飞进来的时候,便恰好落到了一个阵法里。
这阵法变化奇妙,他只是刚刚落进来,就直接跌进了幻境里来了。
能够设置带有幻境阵法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
而且正经的仙门之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术法。
楚玉珩皱眉,自他进入这个幻境以后,这里边便没有过多的什么变化了。
他自始至终都被困在一个破败的木屋里。
木屋的四周围都设了结界,楚玉珩一时竟没办法突破结界。
我就是说,这个设了阵法的人,其实就是想将闯进来的人,困在这里边而已。
但是这样的状况楚玉珩也着实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后续到底会不会真的把它彻底的困死在这里?
或者是这个阵法之后,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变数?
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之前,他还是没有办法擅自行动。
所以直到它落进这个木屋里以后,他就一直在观察字周围的变化。
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他也一直都在观察。
但是很奇怪的是,自从他进来以后,这四周围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动了。
除了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以外,不管是在这个屋子里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而且更加零他疑惑的是这个屋子什么都有。
譬如茶水,会用之不竭,他之前为了测试这件事情故意将壶里的茶水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但是奇怪的是,即便是这个样子。
当他把空茶壶放回桌子之后,再打开壶盖的时候,却发现里边的水还是满满当当的。
而且当他在看地上的时候,那摊茶水也依旧还在那里。
也就是说这不存在像你们之前在鲛珠里的那种情况。
他又故意反复尝试了多次,结果依旧如此。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不仅屋子里的茶水用之不竭。
就连桌子上那个饭盒里的饭食也是如此。
只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端出来之后,再将饭盒的盖子盖上。
再稍微等一下,打开盖子的时候,然后就会到里面又重新出现了同样的食物。
同样的操作它又反复重试了很多遍。
最终确定这里面的东西的确是用完了之后就会自己在出现的。
楚玉珩又去房门边敲了敲那个门。
除了有结界的阻隔之外,那个木门也的确是木门。
并不是那种虚幻的阵法里所构建出来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个阵法是一个手段非常高明的存在。
如果他一旦强行破阵的话,他不确定到底会不会发生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但是如果一直这么坐以待毙似乎也不是什么办法。
毕竟他原本进来就是为了救人的。
现在他人没有救成,反而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而且沈漫还在外头等着他,他定然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可以让他出去的方法。
而此时在府门外的沈漫和青黛,终于等到了那个人写完了一张纸。
但是因为他的字非常的大,还比较潦草,所以一张纸上能写的几个字也是不多的。
但是大概的一些开头上的内容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这个人的确是百里家的剑修,但是他当年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这一点他的确是努力的回想了很长时间,但是可能是最后可能还是没有想起来。
纸上提到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徘徊在这附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沈漫略微有些惊讶,虽说这百里府如今破败不堪,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可是也不至于连个人影都没有呀。
当然他也听说这里邪门得很,所以城里的人都不愿意往这边靠近。
但是,说他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过,这就有点离谱了。
沈漫微微抿唇,让自己的眼睛从那张纸上抬了起来。
然后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人还在低着头竭尽全力的写着自己的故事。
她有意想要问出口,可还是不想轻易的打断他,继而又将心里的问题吞回了肚子里。
一旁的青黛却忽然问道:“可是这个地方真的就没有人来过吗?”
那人听闻,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盯着青黛,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是坚定了,也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们的确是如此了。
沈漫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写,她自己则又低着头去看那纸上的内容。
至于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怕的模样,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只是记得,他一直在这个地方徘徊。
手里的馒头,似乎是一直都在他的手里的。
沈漫接过他另外一张写好的纸又看了起来。
开始他觉得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所有的事情了。
那么他对于他接下来的那些经历,其实他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虽然他确实是非常想知道的。
可是这张纸上的内容,却让她不免有些吃惊了起来。
只见这张纸上写着,这人经常听到院子里一些哭嚎的声音。
但是当他想要进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去。
但是有一次他好像是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然后令他惊讶的是,整个院子里竟然全部都是和他一样的人,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根本就没办法出去。
他们全部都被困在了那个院子里。
而他到后来也发现自己竟然也出不去了。
但是可能是因为它原本就不属于那个院子里。
或者说可能她没有一直待在那个院子里。
所以那院子里的那些奇怪的人根本就不容纳他。
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出来了。
但是只那一次以后,再后来她在想尝试进去的时候却一直都进不去了。
但是光这个哭嚎的声音,和当时沈漫刚来陵安城的时候,那个船夫和她说的话算是对了起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宅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不干净了。
沈漫微微一愣,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个人到底是生还是死?他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了。
再继续往下看下去,后来那个宅子里就一直出现那种声音。
她也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他都一直在这个门口徘徊。
重点是还有一次,是晚上,他忽然听到整个宅子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了。
就是那种声音和他平时听起来的那种声音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当时的那种声音在他听来和平时的那种声音比起来是更加尖锐和恐怖的。
就好比是一个人在极度恐怖的情况下做发出来的那种求救的声音。
但是这种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持续了大概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但是从那以后整个宅子都安静了下来。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里边都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响动了。
但是他依旧没办法进去,第二张纸上的内容写到这里便结束了。
这时候他又把第三张纸递了过来。
第三张纸上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了。
不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们出现以后他的心理变化罢了。
最后一句话他写道:“我报不了仇,但我觉得这是我的报应。
当年我好像真的做了许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
虽说我只是隐约有一些记忆,但是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沈漫看了他一眼,起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过去的话,我倒是略知一二。
当然我所知道的那些你们做过的事情,并不仅代表你自己一个人。
我知道的是整个府邸里的人做过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如果你对此有那种感觉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冤枉你。
你如果想知道你的过去的话,也可以询问我。”
那人抬起头来,半张脸隐在头发里,露出好的一边来。
倒也没有那么恐怖,沈漫原本以为他真的会询问的。
毕竟谁不愿意记起自己曾经的过去呢?
谁都不愿意做一个没有过去不知未来的人吧。
就算是他他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接下来那个人却忽然摇了摇头,然后直起身子来。
后退了几步,今儿郑重地弯身。
朝着沈漫行了一礼,这才又提笔写道:“我不愿承受内心的负罪感。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我已经过得很习惯了。
所以不管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愿意待知晓了。
你们的朋友进去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觉得里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建议你们进去看一下。”
看着纸上的这些话,她这才意识到楚玉珩貌似真的已经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之前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注重在这个人身上,从而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青黛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他能有什么危险呀?像他那么本事大的人才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沈姐姐,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他就是了,他一会儿肯定就出来了。”
沈漫愣了愣,青黛这番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的。
但是他一时之间又没办法挑出这些话里的毛病。
只见他愣了愣,然后看着她说道:“以前你都是叫她苏公子的,不管多讨厌,都是尊称苏公子的。
怎的如今……竟连苏公子也不叫了,直接一口一个他的呢?”
青黛撅了撅嘴,继而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说道:“没什么。
反正怎么说话都是那个意思了。
我就是想说她本领很大的,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呀!
沈姐姐,你们就在外面等着他好不好呀?”
沈漫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木门,叹声道:“我自己进去看一看。
你在这里等着接应,如果我进去很长时间也不出来的话,那你就不要再继续在这里等着了。
回林府……或者回水云天见苏广茶,让他派人来。
见到苏广茶不必提我,只需说前来百里府救人,他便明白了。”
青黛听了这话,正欲赶忙反驳他,却不料再次听到沈漫道:“不要试图说服我。
你知道的,我做过的决定从来都不会反悔的。”
说完就见沈漫直接一个飞身进了百里府。
青黛看了一眼那个面目可怕的人,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说,她毕竟是个兔子,胆子再大,也属实大不到哪里去的。
那人却将那个馒头捡起来,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青黛没有看到他最终去了哪里,由于内心的惧怕,她并没有跟上去。
直道那人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拐角处,她这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沈漫出来了。
而此时沈漫飞进百里府的时候,竟然也遭遇了和楚玉珩同样的事情。
只是与楚玉珩不同的是,他被拦带了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里的大门推不开,院子里的房门也推不开。
也就是说他所有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院子里。
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出不去,看到此情词性,他这才意识到楚玉珩说不定也是真的出了事情了。
沈漫看了一眼其她的地方,发现这的确也是一个阵法。
而此时被困在屋子里的楚玉珩则听到了外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愣了愣,提着手里的折扇缓缓的靠近门口,想要透过门缝去看到外边的情况。
这一看不打紧,只见沈漫正在院子里瞎溜达。
这下他可不淡定了,连忙拍了拍房门,想要引起沈漫的注意。
不过他这个方法也确实是起了作用。
但他不屑的框框咂门的时候,沈漫也确实听到了声音。
第115章 诸惑4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漫又将那几张纸拿了出来,递给了楚玉珩。
让他边看,边听她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就那个人所说,这里面的和他同样的那些人根本出不去这里,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来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去。
但是后来又据他所言,自从他那次莫名其妙的出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进来了。
而且他还说可能是因为他长期没有在这里面待过,这里面和他一样的人都很排挤他。
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我觉得这里面的人应该也是有思想的。
但是看他那个状态又不像是一个活人,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的存在。
也就是说他们既不属于活人也不属于死人。
可是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摸不清头脑,根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玉珩愣了愣,将那些纸收了起来,继而说道:“我倒是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以食妖兽的心脏为生。
据说是吃了妖兽的心脏以后可以避免魔尸的魔毒。
还可以与魔尸一样,拥有妖兽的力量。
这个方法其实就是和练就妖丹,然后注入体内是差不多的。
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走火入魔。
不会变成像魔尸那样的可怕没有思想的怪物。
但是吃妖兽的内丹很恶心,需要生吞,且获得力量的时间很漫长。
所以对于一些急于求成的人,他们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的。
但是那些修为很低很低的人就会用这样的方式。
不过这也是人仙门百家的一个传闻罢了。
近几百年来就像是曾经的魔尸一样。
也只是一个传闻,但是就目前的这个情况而言,这两样东西都已经陆续的出现了。”
沈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然后凝眉道:“所以你是说,百里家的剑修疯狂的出去狩猎那些妖兽。
其实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他们所有的人都成了自己的私心。
百里默父子豢养魔尸需要妖兽内丹,那些低阶剑修需要妖兽心脏。
所以他们就疯狂的出去猎捕妖兽,然后把内丹和心脏分开来,各取所需?”
楚玉珩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我猜测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以上午还没有说完,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但是如今他们之所以变成这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生不生死不死的,我觉得还是因为吃妖兽心脏吃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那也只是传说中的一个方法而已。
根本也没有人真正的去实施过。
至少近年并没有过,所以他们可能也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当年你把他们全部杀掉以后很可能是他们使用的妖兽的心脏起到了什么作用,以至于让他们并没有死透。
集体变成了那种模样,说到底其实也就是变相的遭到了反噬了而已。”
可是沈漫又一想,却觉得似乎并不太对似的。
他当年也不是没有回到这里过。
除了当年那些被烧掉的尸体,那些多数都是魔尸的尸体。
然后就是所有的百里家都被掩埋了,这个宅子里所有的角落他全部都清理过了,根本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从土里爬出来,然后又重新回到这个宅子里来嘛。
这个解释似乎实在是太说不过去,有些生硬了。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这个宅子外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待在里边呢?
只见她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答案。
然后便见到她抿唇又道:“算了,查清楚这件事也不是一两次就能找到答案的。
先看看这个宅子里有没有那几头蠢狼的影子吧。
青黛说他们自从进来并没有出去过,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和我们一样撞到了那个阵法。
然后集体被困在了里面,毕竟以他们那个智商能出来,我倒是反而觉得奇怪了。
出不来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楚玉珩笑了笑,然后摸了摸沈漫的脑袋,开始用术法追踪这宅子里的其他的术法。
如今她没有被困住,书法可以任意使用,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宅子里另外一个阵法流动的地方。
就在这个台阶的下方的一个亭子里。
但是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亭子里远处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亭子罢了。
沈漫用自己的妖丹使了一个破障之术,果然就看到了这个亭子里的另外一个世界。
而此时他看到的却是这几头蠢狼围在那个桌子上。
而那个是桌子从外表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当用了破障术法可以看清楚里边的时候。
那个桌子上却摆满了大鱼大肉。
那几头蠢狼如今正坐在那里大吃大喝,有的还在憨憨大睡。
总之,都傻的很,沈漫愣了愣,正欲发飙,楚玉珩连忙拉住她的手道:“这阵法还不知道能不能从外面冲进去。
而且你如果只是喊他们几句的话,他们可能听不到的。
所以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陷入到了一个幻境里。
让他们自己从里边破阵才行。
而且我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吃了会怎么样。
毕竟连个阵法都是假的,里边的东西吃了以后会怎么样,谁又说的准呢?”
沈漫本来玩自己的身形,然后将已经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既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那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呢?
喊又喊不进去,破又破不开。”
她这话明显是有一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楚玉珩也不急,随即道:“幺和幺之间不是可以用内丹相互感应的吗?”
听了这话,沈漫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尝试着用自己的内单去感受那几头狼妖的内丹。
可是过了好一阵儿他都没有成功。
因为在对方清醒情况下,他尝试用内丹去与对方交流的话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最终好的还是让他成功了,因为此时修冥还在呼呼大睡。
他简单的跟修冥讲述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处境。
但是华妃原地倒了还是要看修冥,什么时候醒才可以。
沈漫凝眉想了想,继而抬起头来看着楚玉珩道:“我们需要在这里等着,他们还是要怎样?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修冥,继而打着折扇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一时半刻醒不来了。
只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这里面到底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沈漫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到楚玉珩道:“青黛怎么过来了?
你没嘱咐他要在外面等着吗?”
沈漫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团果绿色正慢慢往这边跑过来。
知道他跑过来之后,见到沈漫安然无恙,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沈姐姐,你没事就好。
你这么长时间不出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几头蠢狼,然后正欲上前去打个招呼。
就不凉被结界给直接挡了回来。
然后只见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沈漫道:“沈姐姐,他们这是肿么一回事呀?
你们把他们困在里面了?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呀?
那也不对呀!他们犯了错关起来时倒是没什么,但是你们把它关起来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吃大鱼大肉呀?
那样岂不是更加让他们开心的不得了了吗?”
沈漫揉着眉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被困在一个阵法里了。
那些大鱼大肉都是假的,我们正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是被困在阵法里的。
否则以他们的智商,如果我们不告诉他的话,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是身处在这样的地方的。”
听了这话,青黛也是着实诧异,继而上前,摸了摸那个结界,然后道:“阵法?那……为什么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东西呀?
啊……你用了破障术?对对对,破障术是可以的。”
楚玉珩看了一眼这个宅子,又他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纸拿出来看了一遍。
良久这才又说道:“那天夜里那些人忽然就不见了?
而且自那夜以后,这个宅子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所以那天夜里这个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痛苦的嘶吼声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有的。”
沈漫点着头,这一点倒是让他们给忽略了,好的现在楚玉珩想到了。
他们两个人又在这个宅子里转悠了两圈。
期间青黛被他们留在那个亭子边上负责守着那几头蠢狼了。
这次他们搜查得很仔细,每一个房间他们都有去看一遍。
但是这个侄儿子奇怪的很,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和当年沈漫清理过之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任何一个角落预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生活过。
(以下为重复内容,同昨天,会修改。
昨天的已经修改完了,加班没存稿,望见谅,今天多码了许多,争取明天不会再走重复内容。)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修冥,继而打着折扇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一时半刻醒不来了。
只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这里面到底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沈漫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到楚玉珩道:“青黛怎么过来了?
你没嘱咐他要在外面等着吗?”
沈漫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团果绿色正慢慢往这边跑过来。
知道他跑过来之后,见到沈漫安然无恙,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沈姐姐,你没事就好。
你这么长时间不出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几头蠢狼,然后正欲上前去打个招呼。
就不凉被结界给直接挡了回来。
然后只见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沈漫道:“沈姐姐,他们这是肿么一回事呀?
你们把他们困在里面了?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呀?
那也不对呀!他们犯了错关起来时倒是没什么,但是你们把它关起来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吃大鱼大肉呀?
那样岂不是更加让他们开心的不得了了吗?”
沈漫揉着眉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被困在一个阵法里了。
那些大鱼大肉都是假的,我们正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是被困在阵法里的。
否则以他们的智商,如果我们不告诉他的话,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是身处在这样的地方的。”
听了这话,青黛也是着实诧异,继而上前,摸了摸那个结界,然后道:“阵法?那……为什么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东西呀?
啊……你用了破障术?对对对,破障术是可以的。”
楚玉珩看了一眼这个宅子,又他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纸拿出来看了一遍。
良久这才又说道:“那天夜里那些人忽然就不见了?
而且自那夜以后,这个宅子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所以那天夜里这个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痛苦的嘶吼声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有的。”
沈漫点着头,这一点倒是让他们给忽略了,好的现在楚玉珩想到了。
他们两个人又在这个宅子里转悠了两圈。
期间青黛被他们留在那个亭子边上负责守着那几头蠢狼了。
这次他们搜查得很仔细,每一个房间他们都有去看一遍。
但是这个侄儿子奇怪的很,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和当年沈漫清理过之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任何一个角落预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生活过。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修冥,继而打着折扇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一时半刻醒不来了。
只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这里面到底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沈漫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到楚玉珩道:“青黛怎么过来了?
你没嘱咐他要在外面等着吗?”
沈漫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团果绿色正慢慢往这边跑过来。
知道他跑过来之后,见到沈漫安然无恙,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沈姐姐,你没事就好。
你这么长时间不出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几头蠢狼,然后正欲上前去打个招呼。
就不凉被结界给直接挡了回来。
然后只见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沈漫道:“沈姐姐,他们这是肿么一回事呀?
第116章 诸惑5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会修改,会修改,会修改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漫又将那几张纸拿了出来,递给了楚玉珩。
让他边看,边听她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就那个人所说,这里面的和他同样的那些人根本出不去这里,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进来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去。
但是后来又据他所言,自从他那次莫名其妙的出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进来了。
而且他还说可能是因为他长期没有在这里面待过,这里面和他一样的人都很排挤他。
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我觉得这里面的人应该也是有思想的。
但是看他那个状态又不像是一个活人,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的存在。
也就是说他们既不属于活人也不属于死人。
可是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摸不清头脑,根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玉珩愣了愣,将那些纸收了起来,继而说道:“我倒是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以食妖兽的心脏为生。
据说是吃了妖兽的心脏以后可以避免魔尸的魔毒。
还可以与魔尸一样,拥有妖兽的力量。
这个方法其实就是和练就妖丹,然后注入体内是差不多的。
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走火入魔。
不会变成像魔尸那样的可怕没有思想的怪物。
但是吃妖兽的内丹很恶心,需要生吞,且获得力量的时间很漫长。
所以对于一些急于求成的人,他们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的。
但是那些修为很低很低的人就会用这样的方式。
不过这也是人仙门百家的一个传闻罢了。
近几百年来就像是曾经的魔尸一样。
也只是一个传闻,但是就目前的这个情况而言,这两样东西都已经陆续的出现了。”
沈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然后凝眉道:“所以你是说,百里家的剑修疯狂的出去狩猎那些妖兽。
其实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他们所有的人都成了自己的私心。
百里默父子豢养魔尸需要妖兽内丹,那些低阶剑修需要妖兽心脏。
所以他们就疯狂的出去猎捕妖兽,然后把内丹和心脏分开来,各取所需?”
楚玉珩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我猜测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以上午还没有说完,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但是如今他们之所以变成这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生不生死不死的,我觉得还是因为吃妖兽心脏吃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那也只是传说中的一个方法而已。
根本也没有人真正的去实施过。
至少近年并没有过,所以他们可能也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当年你把他们全部杀掉以后很可能是他们使用的妖兽的心脏起到了什么作用,以至于让他们并没有死透。
集体变成了那种模样,说到底其实也就是变相的遭到了反噬了而已。”
可是沈漫又一想,却觉得似乎并不太对似的。
他当年也不是没有回到这里过。
除了当年那些被烧掉的尸体,那些多数都是魔尸的尸体。
然后就是所有的百里家都被掩埋了,这个宅子里所有的角落他全部都清理过了,根本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从土里爬出来,然后又重新回到这个宅子里来嘛。
这个解释似乎实在是太说不过去,有些生硬了。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这个宅子外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待在里边呢?
只见她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答案。
然后便见到她抿唇又道:“算了,查清楚这件事也不是一两次就能找到答案的。
先看看这个宅子里有没有那几头蠢狼的影子吧。
青黛说他们自从进来并没有出去过,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和我们一样撞到了那个阵法。
然后集体被困在了里面,毕竟以他们那个智商能出来,我倒是反而觉得奇怪了。
出不来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楚玉珩笑了笑,然后摸了摸沈漫的脑袋,开始用术法追踪这宅子里的其他的术法。
如今她没有被困住,书法可以任意使用,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宅子里另外一个阵法流动的地方。
就在这个台阶的下方的一个亭子里。
但是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亭子里远处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亭子罢了。
沈漫用自己的妖丹使了一个破障之术,果然就看到了这个亭子里的另外一个世界。
而此时他看到的却是这几头蠢狼围在那个桌子上。
而那个是桌子从外表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当用了破障术法可以看清楚里边的时候。
那个桌子上却摆满了大鱼大肉。
那几头蠢狼如今正坐在那里大吃大喝,有的还在憨憨大睡。
总之,都傻的很,沈漫愣了愣,正欲发飙,楚玉珩连忙拉住她的手道:“这阵法还不知道能不能从外面冲进去。
而且你如果只是喊他们几句的话,他们可能听不到的。
所以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陷入到了一个幻境里。
让他们自己从里边破阵才行。
而且我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吃了会怎么样。
毕竟连个阵法都是假的,里边的东西吃了以后会怎么样,谁又说的准呢?”
沈漫本来玩自己的身形,然后将已经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既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那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呢?
喊又喊不进去,破又破不开。”
她这话明显是有一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楚玉珩也不急,随即道:“幺和幺之间不是可以用内丹相互感应的吗?”
听了这话,沈漫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尝试着用自己的内单去感受那几头狼妖的内丹。
可是过了好一阵儿他都没有成功。
因为在对方清醒情况下,他尝试用内丹去与对方交流的话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最终好的还是让他成功了,因为此时修冥还在呼呼大睡。
他简单的跟修冥讲述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处境。
但是华妃原地倒了还是要看修冥,什么时候醒才可以。
沈漫凝眉想了想,继而抬起头来看着楚玉珩道:“我们需要在这里等着,他们还是要怎样?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修冥,继而打着折扇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一时半刻醒不来了。
只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这里面到底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沈漫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到楚玉珩道:“青黛怎么过来了?
你没嘱咐他要在外面等着吗?”
沈漫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团果绿色正慢慢往这边跑过来。
知道他跑过来之后,见到沈漫安然无恙,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沈姐姐,你没事就好。
你这么长时间不出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几头蠢狼,然后正欲上前去打个招呼。
就不凉被结界给直接挡了回来。
然后只见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沈漫道:“沈姐姐,他们这是肿么一回事呀?
你们把他们困在里面了?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呀?
那也不对呀!他们犯了错关起来时倒是没什么,但是你们把它关起来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吃大鱼大肉呀?
那样岂不是更加让他们开心的不得了了吗?”
沈漫揉着眉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被困在一个阵法里了。
那些大鱼大肉都是假的,我们正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是被困在阵法里的。
否则以他们的智商,如果我们不告诉他的话,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是身处在这样的地方的。”
听了这话,青黛也是着实诧异,继而上前,摸了摸那个结界,然后道:“阵法?那……为什么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东西呀?
啊……你用了破障术?对对对,破障术是可以的。”
楚玉珩看了一眼这个宅子,又他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纸拿出来看了一遍。
良久这才又说道:“那天夜里那些人忽然就不见了?
而且自那夜以后,这个宅子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所以那天夜里这个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痛苦的嘶吼声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有的。”
沈漫点着头,这一点倒是让他们给忽略了,好的现在楚玉珩想到了。
他们两个人又在这个宅子里转悠了两圈。
期间青黛被他们留在那个亭子边上负责守着那几头蠢狼了。
这次他们搜查得很仔细,每一个房间他们都有去看一遍。
但是这个侄儿子奇怪的很,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和当年沈漫清理过之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任何一个角落预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生活过。
(以下为重复内容,同昨天,会修改。
昨天的已经修改完了,加班没存稿,望见谅,今天多码了许多,争取明天不会再走重复内容。)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修冥,继而打着折扇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一时半刻醒不来了。
只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这里面到底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沈漫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到楚玉珩道:“青黛怎么过来了?
你没嘱咐他要在外面等着吗?”
沈漫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团果绿色正慢慢往这边跑过来。
知道他跑过来之后,见到沈漫安然无恙,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沈姐姐,你没事就好。
你这么长时间不出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几头蠢狼,然后正欲上前去打个招呼。
就不凉被结界给直接挡了回来。
然后只见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沈漫道:“沈姐姐,他们这是肿么一回事呀?
你们把他们困在里面了?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呀?
那也不对呀!他们犯了错关起来时倒是没什么,但是你们把它关起来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吃大鱼大肉呀?
那样岂不是更加让他们开心的不得了了吗?”
沈漫揉着眉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被困在一个阵法里了。
那些大鱼大肉都是假的,我们正在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是被困在阵法里的。
否则以他们的智商,如果我们不告诉他的话,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是身处在这样的地方的。”
听了这话,青黛也是着实诧异,继而上前,摸了摸那个结界,然后道:“阵法?那……为什么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东西呀?
啊……你用了破障术?对对对,破障术是可以的。”
楚玉珩看了一眼这个宅子,又他之前收起来的那些纸拿出来看了一遍。
良久这才又说道:“那天夜里那些人忽然就不见了?
而且自那夜以后,这个宅子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所以那天夜里这个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痛苦的嘶吼声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有的。”
沈漫点着头,这一点倒是让他们给忽略了,好的现在楚玉珩想到了。
他们两个人又在这个宅子里转悠了两圈。
期间青黛被他们留在那个亭子边上负责守着那几头蠢狼了。
这次他们搜查得很仔细,每一个房间他们都有去看一遍。
但是这个侄儿子奇怪的很,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和当年沈漫清理过之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任何一个角落预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生活过。
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
楚玉珩看了一眼修冥,继而打着折扇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你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一时半刻醒不来了。
只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这里面到底会不会发生其他的变故。”
沈漫再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忽然听到楚玉珩道:“青黛怎么过来了?
你没嘱咐他要在外面等着吗?”
沈漫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团果绿色正慢慢往这边跑过来。
知道他跑过来之后,见到沈漫安然无恙,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沈姐姐,你没事就好。
你这么长时间不出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几头蠢狼,然后正欲上前去打个招呼。
就不凉被结界给直接挡了回来。
然后只见她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沈漫道:“沈姐姐,他们这是肿么一回事呀?
第117章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甚至都有一些诧异。
妖纵然也是有好有坏的,但是极少听说妖会介入人类的事情。
所以他对于这个猜测其实也是存了疑惑的。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以后其他两个人倒是没有再表态过。
楚玉珩则低声道:“先去见杜若前辈吧!
这件事情查到这里恐怕也没有办法,再有什么进展了。”
沈漫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猜测下去。
他们先是回了林府,同林老爷一家告了别以后,这才离开了林府。
临走的时候,林老爷还十分热情的留他们吃了一顿便饭。
席间,沈漫还特地询问道:“不知道您对于百里府还有没有其他的了解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附近出现过可怕的东西?
譬如说长得面目丑陋的年轻人。”
林老爷愣了愣,随即摇着头说道:“那没有听说过。
那边很少有人过去的,那宅子里不安生。
所以城里的人一般都不会过去。
至于你说的那种长相面目丑陋的人,我也无可奉告了。”
沈漫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三人是当天下午离开的林府。
因为都没有佩剑,所以一路都是用脚程赶路的。
柴桑谷就在陵安城的旁边,所以即便是用脚成,他们也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柴桑谷内。
整个柴桑谷还是以前的样子,沈漫便拿了两串糖葫芦,然后递给了青黛一串。
又指着身后的楚玉珩对那个小贩道:“让他付钱。”
说罢便拉着青黛往前跑去了,柴桑谷虽然人口不多。
也没有那些地方热闹,但是这里确属是有太多的小吃了。
沈漫曾经和楚玉珩来过一次,就是被这里的小吃给吸引了目光。
那个时候她记得她吃的真的是尽兴极了。
如今故地重游,启有不吃的道理。
(老话重提,重复内容会修改,昨天的已经修改完毕。
抱歉,抱歉,抱歉。)
青黛冷哼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他们都太蠢了呀!
这么简单的阵法竟然都破解不了,一直在那里瞎弄。
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把自己弄出来,结果现在就那一副死样子。”
楚玉珩则一副悠然模样,打着折扇道:“以他们的智商……如果出来的早了反而不正常了。
所以现在还没有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他们的实力。
如今他们全部都清醒着,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得和他们用妖丹感应。
我们只能在这里慢慢等了。”
楚玉珩说完这些话以后竟然真的就拉着沈漫往旁边坐了下来。
可能是太阳有一些晃眼,沈漫直接将楚玉珩手里的折扇拿过来挡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青黛自见了楚玉珩便一直没给过好脸色,如今见他们坐在一处,相处的还如此融洽,越发觉得看不下眼去。
随即强行偏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两个人。
他们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那几头蠢狼竟然都还没有破除阵法。
沈漫歪在楚玉珩的怀里睡的憨甜。
青黛在一旁抿唇看着楚玉珩,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她对楚玉珩的厌恶。
楚玉珩看了她一眼,垂下头看着沈漫,还不忘了将折扇举起来,替沈漫遮遮太阳。
青黛见状,实在是忍不住了,别上前道:“那什么……沈姐姐在你身上躺了一晚上了。
你一定是累了吧,要不然……”
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双手还僵在空中。
楚玉珩却已经摆了摆手,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是明确的拒绝了她。
青黛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起身。
整个人变得躁郁不堪,只见他忽然对着那几头狼妖喊道:“笨死了。
还要我们等多久?”
人外边的任何的声音都不会传到里面去的。
是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竟然把沈漫给吵醒了。
沈漫揉着自己心中的睡眼,然后从楚玉珩的怀里钻了出来。
继而这才说道:“我还困在里面呢?”
青黛冷哼一声道:“对呀!
难道他们一直不出来,我们就一直这么等着吗?
这是到底是个什么破阵法呀?除了把他们困在里面,我就没觉得这个阵法有什么高明的地方。”
沈漫拍了拍她的肩头,客户对于他这一清早上就出来的一股无名火,觉得有些诧异。
但还是又说道:“一清早的谁又惹到你了?
不过他们成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阵法没有变化,对他们来说太是好事,难不成你想让他们永远被困在里面?然后还要有什么危险不成吗?
这可不是你这只小兔子一派的作风啊!”
青黛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漫说道:“沈姐姐,你知不知道这位苏公子他其实……”
青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边那几头狼妖却忽然得了自由。
说起来那倒是也是巧了,他话刚说到关键的时候,人家就出来打断了她。
修葑笑着说道:“出来了出来。
我就说嘛,是我说的那个样子,你看这不就成功了。
你们几个简直是蠢笨到家了。”
其他几只狼妖也立刻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是是……
果然还是大哥足智多谋。”
正说着便看到了沈漫和楚玉珩他们,修葑率先说道:“苏公子,沈姑娘?
你们还真的在这儿呀?嘿嘿,修冥开始跟我们说那就是一个幻境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他。
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就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幻境里的东西我们都吃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后者扯了扯唇角道:“目前来看可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我们几个可从来没有吃过这里面的东西。
一个阵法里出现的食物,恐怕一般人都不敢吃吧。”
楚玉珩这话一说出口,那几头狼妖立刻无奈道:“那我们会不会吃死呀?
跟我们一也不是一般人呢,我们是妖,对吧。”
沈漫笑了笑,继而说道:“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但是在你们死翘翘之前,必须要告诉我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被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边?
明明办门口的地方也有一个阵法,你们为什么偏偏会不会困在这个院子里边的亭子里呢?”
修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修影,修冥和修靐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日我们就是觉得这个院子当年已经被你清理干净了,应该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了。
所以我们就集体来了,但是在门口的地方正好遇到了一个长相十分奇怪的一个男子。
是他告诉我们,那个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他后来又好心的,让我们从偏门跟我说偏门的地方,可以平安的进去。
我们见他也不算是坏人,然后就相信了,他说的话就从偏门飞进来了。
我们的确一路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就在我们差不多坐到院子里面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又出现了。
修影质问过他,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他是一路跟着我们进来的。
说他对这里边熟,然后让我们小心一点,我们就相信他了。
后来他就说走的有些累了,想去那个亭子里休息一下。
我们几个也没对他有多少防备,所以就走在他前面提前进了亭子。
直到我们刚刚躲进停止以后,原本光秃秃的桌子上就出现了各种美食佳肴。
你们也知道我们几个人……是吧?
所以我们接下来就吃的有些忘我了。
至于后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沈漫凝眉,良久这才又忽然问道:“那人是不是烂了半张脸?
头发垂在脸边上盖住了已经溃烂掉的那一边。
手里还拿着一个长了霉的馒头?”
修冥点着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人。
你们也遇到他啦?是不是他找你们来救我们的?
我就说嘛,当时幸亏还有一个人留在外边。”
沈漫摇着头道:“我们是自己找过来的。
确实是我们也遇到了那个人。
但是照你们目前的说辞来看,那个人恐怕也是把我们给骗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青黛闻言,便立刻急了,连忙拉着沈漫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把他追回来呀!
他走的根本就不快,说不定我们现在去追过去还能……”
话说道这里……青黛的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他这才意识到距离那个人消失,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他们在这里边已经待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了。
所以那个人就算走的再慢,但那恐怕他们也没办法外追的上人家了。
楚玉珩却忽然拉着沈漫直接飞了出去,临了还忘了又撂下一句:“你们几个去柴桑谷杜若前辈那里等我们。”
青黛抿唇,不甘心道:“听到了没有?让你们几个去柴桑谷。”
说完他也跟着飞了出去,修靐看着青黛的身影消失以后,这才又说到:“苏公子说的……难道不包括她?”
“包括吧?”
“那谁知道,反正肯定包括我们,管她呢,这死兔子,整天都是一副谁都要害她家姐姐的样子。”
“对对对,别管她了,我们走吧。”
青黛追出来的时候,楚玉珩明显有些诧异,直言道:“你怎么跟出来了?”
青黛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冷声道:“我肯定是要和我沈姐姐在一处的。
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他的。
话说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沈姐姐?
虽然你说你喜欢他,但是我沈姐姐可没说喜欢你。
你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沈漫轻声咳了几声,青黛这两天对于楚玉珩厌恶的程度似乎是越来越深了。
他以前对别人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话。
虽然她性子直,但是她说话还是没有这么过分的。
沈漫抿了抿唇,然后看着青黛,也是无比认真,语气也无比认真的问道:“青黛,老实告诉我。
为什么这两日你特别特别的讨厌他?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哦。”
青黛转身,背对着沈漫,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啊……”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们双双昏迷的时候,施孟没能拦住他。
让他把我面上的面具给解开了。”
楚玉珩走到沈漫的身边,声音无比柔和地诉说着一件似乎只是平常的事情而已。
沈漫愣了一下,不是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但是也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真的知道了。
但是这样的话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省的青黛对楚玉珩总是一副存了偏见的样子。
过去的事情他既然都已经释怀了,那么他也不希望别人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所以他看着青黛,将她的身子强行板正,让她面对自己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可是现在真的不是你讨厌他的时机呀!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围绕在我们身边的谜团全部都解开。
在那之后你可以亲自找他算账的。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你也看到了呀!
我觉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该放下就放下。
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过去的痛苦里,我想要往前走。
你也一样的,你不能因为我而对任何人产生不一样的情绪的。
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你还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青黛闻言,眼眶子满是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转身道:“可是……可是沈姐姐,当初要不是他……”
沈漫走到她的面前,见她竟是哭了,连忙替她擦了擦眼泪道:“不是的不是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的。
你知道吗?这次在那个鲛珠里边,我将所有的事情都看清楚了。
当初也不是他执意要杀了我的。
而是我执意要被他杀掉的。
所以很多事情都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他不说出来,我们也不去细细的揣摩,所以误会就形成了。
最后得到了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其实他一直都很保护我,他一直都心存愧疚,他一直都在寻找我。
这十几年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真的离开了。
所以,青黛,既然如今你知道了他的真实的身份。
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我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想给他一次机会也想给我一次机会。
那么浓烈的喜欢我真的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下去了。
或许你还不懂那种感觉,但是将来你一定会懂的。”
青黛抹了抹眼泪,转身看了一眼楚玉珩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让我沈姐姐对你神魂颠倒的。
但是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他的。
所以,你最好对她好一点,哪怕有一点点的怠慢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第118章 诸惑7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甚至都有一些诧异。
妖纵然也是有好有坏的,但是极少听说妖会介入人类的事情。
所以他对于这个猜测其实也是存了疑惑的。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以后其他两个人倒是没有再表态过。
楚玉珩则低声道:“先去见杜若前辈吧!
这件事情查到这里恐怕也没有办法,再有什么进展了。”
沈漫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猜测下去。
他们先是回了林府,同林老爷一家告了别以后,这才离开了林府。
临走的时候,林老爷还十分热情的留他们吃了一顿便饭。
席间,沈漫还特地询问道:“不知道您对于百里府还有没有其他的了解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附近出现过可怕的东西?
譬如说长得面目丑陋的年轻人。”
林老爷愣了愣,随即摇着头说道:“那没有听说过。
那边很少有人过去的,那宅子里不安生。
所以城里的人一般都不会过去。
至于你说的那种长相面目丑陋的人,我也无可奉告了。”
沈漫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三人是当天下午离开的林府。
因为都没有佩剑,所以一路都是用脚程赶路的。
柴桑谷就在陵安城的旁边,所以即便是用脚成,他们也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柴桑谷内。
整个柴桑谷还是以前的样子,沈漫便拿了两串糖葫芦,然后递给了青黛一串。
又指着身后的楚玉珩对那个小贩道:“让他付钱。”
说罢便拉着青黛往前跑去了,柴桑谷虽然人口不多。
也没有那些地方热闹,但是这里确属是有太多的小吃了。
沈漫曾经和楚玉珩来过一次,就是被这里的小吃给吸引了目光。
那个时候她记得她吃的真的是尽兴极了。
如今故地重游,启有不吃的道理。
这一路上,沈漫和青黛两个人,再次发挥了他们吃货的属性。
将整条街全部都吃了一个遍,当然很多就只是尝了几口之后便把剩下的交给了身后的楚玉珩。
所以此时身后这个男人的手里的东西已经快要拎不过来了。
好几次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都是颇为无奈的,笑了几声之后便又默默地跟了上去。
几个人直到天黑的时候,这才进了杜府。
由于楚玉珩是面具遮面,沈漫又是老熟人,只得也带上了轻纱半遮面了。
只是此番不是以熟人拜见,难免会让对方有一些提防。
那几头狼妖倒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住了进来。
此时杜府的海棠阁里,沈漫等人正坐在那里,杜若居于上首。
杜若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手里的茶杯倒是一直没有放手过。
可见对方在没有彻底的相信他们之前,是绝对不会对他们放松警惕的。
楚玉珩这次依旧还是用的苏牧云的身份。
是以此时,杜若没有开口询问,沈漫她们也不会主动说话。
毕竟若是太过于主动,反而显得十分的刻意。
况且她们也知道,杜若一时不说话,但是迟早都是要开口的。
果然,一盏茶以后,杜若便问道:“不知几位来我这里可是有何要事?”
楚玉珩起身道:“前辈,说明我们的来意之前我们需要重新做一个自我介绍。
在下苏牧云,这位是我的妻子,漫儿,这位是我妻子的妹妹……”
杜若却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摆着手对其他下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还有这间房子五米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言罢,那些下人低声应承了一句,便纷纷的退了出去。
(老话重提,重复内容会修改,昨天的已经修改完毕,打工仔垂泪求谅解。
抱歉,抱歉,抱歉。)
青黛冷哼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他们都太蠢了呀!
这么简单的阵法竟然都破解不了,一直在那里瞎弄。
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把自己弄出来,结果现在就那一副死样子。”
随即强行偏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两个人。
他们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那几头蠢狼竟然都还没有破除阵法。
沈漫歪在楚玉珩的怀里睡的憨甜。
青黛在一旁抿唇看着楚玉珩,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她对楚玉珩的厌恶。
楚玉珩看了她一眼,垂下头看着沈漫,还不忘了将折扇举起来,替沈漫遮遮太阳。
青黛见状,实在是忍不住了,别上前道:“那什么……沈姐姐在你身上躺了一晚上了。
你一定是累了吧,要不然……”
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双手还僵在空中。
楚玉珩却已经摆了摆手,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是明确的拒绝了她。
青黛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起身。
整个人变得躁郁不堪,只见他忽然对着那几头狼妖喊道:“笨死了。
还要我们等多久?”
人外边的任何的声音都不会传到里面去的。
是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竟然把沈漫给吵醒了。
沈漫揉着自己心中的睡眼,然后从楚玉珩的怀里钻了出来。
继而这才说道:“我还困在里面呢?”
青黛冷哼一声道:“对呀!
难道他们一直不出来,我们就一直这么等着吗?
这是到底是个什么破阵法呀?除了把他们困在里面,我就没觉得这个阵法有什么高明的地方。”
沈漫拍了拍她的肩头,客户对于他这一清早上就出来的一股无名火,觉得有些诧异。
但还是又说道:“一清早的谁又惹到你了?
不过他们成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阵法没有变化,对他们来说太是好事,难不成你想让他们永远被困在里面?然后还要有什么危险不成吗?
这可不是你这只小兔子一派的作风啊!”
青黛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漫说道:“沈姐姐,你知不知道这位苏公子他其实……”
青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边那几头狼妖却忽然得了自由。
说起来那倒是也是巧了,他话刚说到关键的时候,人家就出来打断了她。
修葑笑着说道:“出来了出来。
我就说嘛,是我说的那个样子,你看这不就成功了。
你们几个简直是蠢笨到家了。”
其他几只狼妖也立刻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是是……
果然还是大哥足智多谋。”
正说着便看到了沈漫和楚玉珩他们,修葑率先说道:“苏公子,沈姑娘?
你们还真的在这儿呀?嘿嘿,修冥开始跟我们说那就是一个幻境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他。
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就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幻境里的东西我们都吃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后者扯了扯唇角道:“目前来看可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我们几个可从来没有吃过这里面的东西。
一个阵法里出现的食物,恐怕一般人都不敢吃吧。”
楚玉珩这话一说出口,那几头狼妖立刻无奈道:“那我们会不会吃死呀?
跟我们一也不是一般人呢,我们是妖,对吧。”
沈漫笑了笑,继而说道:“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但是在你们死翘翘之前,必须要告诉我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被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边?
明明办门口的地方也有一个阵法,你们为什么偏偏会不会困在这个院子里边的亭子里呢?”
修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修影,修冥和修靐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日我们就是觉得这个院子当年已经被你清理干净了,应该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了。
所以我们就集体来了,但是在门口的地方正好遇到了一个长相十分奇怪的一个男子。
是他告诉我们,那个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他后来又好心的,让我们从偏门跟我说偏门的地方,可以平安的进去。
我们见他也不算是坏人,然后就相信了,他说的话就从偏门飞进来了。
我们的确一路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就在我们差不多坐到院子里面的时候,那个人竟然又出现了。
修影质问过他,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他是一路跟着我们进来的。
说他对这里边熟,然后让我们小心一点,我们就相信他了。
后来他就说走的有些累了,想去那个亭子里休息一下。
我们几个也没对他有多少防备,所以就走在他前面提前进了亭子。
直到我们刚刚躲进停止以后,原本光秃秃的桌子上就出现了各种美食佳肴。
你们也知道我们几个人……是吧?
所以我们接下来就吃的有些忘我了。
至于后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沈漫凝眉,良久这才又忽然问道:“那人是不是烂了半张脸?
头发垂在脸边上盖住了已经溃烂掉的那一边。
手里还拿着一个长了霉的馒头?”
修冥点着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人。
你们也遇到他啦?是不是他找你们来救我们的?
我就说嘛,当时幸亏还有一个人留在外边。”
沈漫摇着头道:“我们是自己找过来的。
确实是我们也遇到了那个人。
但是照你们目前的说辞来看,那个人恐怕也是把我们给骗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青黛闻言,便立刻急了,连忙拉着沈漫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把他追回来呀!
他走的根本就不快,说不定我们现在去追过去还能……”
话说道这里……青黛的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他这才意识到距离那个人消失,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他们在这里边已经待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了。
所以那个人就算走的再慢,但那恐怕他们也没办法外追的上人家了。
楚玉珩却忽然拉着沈漫直接飞了出去,临了还忘了又撂下一句:“你们几个去柴桑谷杜若前辈那里等我们。”
青黛抿唇,不甘心道:“听到了没有?让你们几个去柴桑谷。”
说完他也跟着飞了出去,修靐看着青黛的身影消失以后,这才又说到:“苏公子说的……难道不包括她?”
“包括吧?”
“那谁知道,反正肯定包括我们,管她呢,这死兔子,整天都是一副谁都要害她家姐姐的样子。”
“对对对,别管她了,我们走吧。”
青黛追出来的时候,楚玉珩明显有些诧异,直言道:“你怎么跟出来了?”
青黛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冷声道:“我肯定是要和我沈姐姐在一处的。
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他的。
话说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沈姐姐?
虽然你说你喜欢他,但是我沈姐姐可没说喜欢你。
你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沈漫轻声咳了几声,青黛这两天对于楚玉珩厌恶的程度似乎是越来越深了。
他以前对别人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话。
虽然她性子直,但是她说话还是没有这么过分的。
沈漫抿了抿唇,然后看着青黛,也是无比认真,语气也无比认真的问道:“青黛,老实告诉我。
为什么这两日你特别特别的讨厌他?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哦。”
青黛转身,背对着沈漫,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啊……”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们双双昏迷的时候,施孟没能拦住他。
让他把我面上的面具给解开了。”
楚玉珩走到沈漫的身边,声音无比柔和地诉说着一件似乎只是平常的事情而已。
沈漫愣了一下,不是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但是也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真的知道了。
但是这样的话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省的青黛对楚玉珩总是一副存了偏见的样子。
过去的事情他既然都已经释怀了,那么他也不希望别人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所以他看着青黛,将她的身子强行板正,让她面对自己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可是现在真的不是你讨厌他的时机呀!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围绕在我们身边的谜团全部都解开。
在那之后你可以亲自找他算账的。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你也看到了呀!
我觉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该放下就放下。
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过去的痛苦里,我想要往前走。
你也一样的,你不能因为我而对任何人产生不一样的情绪的。
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你还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青黛闻言,眼眶子满是泪水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你还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青黛闻言,眼眶子满是泪水
第119章 诸惑8
沈漫对此也是着实吃惊,可是竟也忘记了挣扎。
直到她被楚玉珩放在床上以后,她这才意识到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才低声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你的房间……”
楚玉珩帮她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坐了下来说道:“有我守着你,便不怕做噩梦了。”
沈漫愣了愣,合着这整了大半天,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只见她笑了笑,然后半撑着身子坐起来道:“可是……你不睡吗?”
此时青黛早已经睡了,自然不会过来叨扰他们,楚玉珩宠溺的勾了勾沈漫的鼻尖道:“我坐着就可以了。”
“那……那不行……”
然而楚玉珩等的就是这句话,沈漫正欲挣扎着起身,楚玉珩却快她一步,躺在了她的身边。
动作十分自然的将沈漫揽进了怀里。
后者依旧一副茫然状态,这……来的太过突然了。
沈漫瞪着大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红着双颊,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回自己的房间也可以的。”
后者不为所动,只闭着眼睛道:“睡吧,我们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在我的心里你便是我的妻子了。”
听了这话,沈漫越发觉得面红耳赤了起来,原本她觉得自己脸皮早已经炼就的铜墙铁壁了。
却没想到,如今这事儿就这么被说出来,她还是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
良久这才听到一旁的楚玉珩又道:“漫儿,我们成亲吧!
这般……对你不公平。”
沈漫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道:“明日……青黛若是知晓我睡在你的屋子里,怕是不好解释。”
沈漫没有继续楚玉珩的话题,名分于她,她其实不甚在意。
无论如何,她认定的是楚玉珩这个人。
上天让他们兜兜转转的走到了这一步,这份迟来的缘分属实不容易。
她若是回他不在意什么名分,她又会怕他会多心,认为她不在意他。
可是若是说在意名分,在这个当口,无疑也是在为难他罢了。
所以,在坚定了她要和楚玉珩在一起以后,她便更加坚定要将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
她要清清白白的站在他的身边,让他无所顾忌的告知天下人她就是他的妻子。
楚玉珩倒是对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不觉得诧异。
她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猜不到的,既然猜得到,自然也就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只又搂紧了她几分道:“我来说便是。”
沈漫“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确定?她会真的正儿八经的听你说话?”
后者不语,只是笑了笑,良久,许是屋子里没了声音,沈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玉珩。
却发现对方竟然已经睡下了。
她盯着楚玉珩的脸看了许久,最后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沈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玉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房门恰好被推开,青黛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然后看着沈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沈姐姐,你……你你你……你竟然睡在……睡在……”
青黛也是急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沈漫笑了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就是同塌而眠罢了,又没做什么。”
见沈漫如此模样,青黛当即就急了,这时候恰好楚玉珩端着饭菜走进来。
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饭菜放下,青黛就已经跑了过去,然后二话不说,一拳头就轮了过去。
楚玉珩倒是没躲,结结实实的受了那一拳。
手里的饭菜倒是端的稳当,没受到波及。
沈漫场面即将失控,正欲上前劝解一二,却见楚玉珩忽然朝着青黛的眉心一点,紧接着她便立在了那里。
然后就见到楚玉珩道:“坐下来吃饭吧。
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漫见状,看了一眼他的脸,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出什么,但是刚才青黛那一拳也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上去的。
她愣了愣,正欲上前准备检查一下的脸,后者倒是笑着指了指青黛的手。
沈漫顺着楚玉珩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青黛的手指关节处如今已经通红了。
她愣了愣,楚玉珩坐在那里道:“疼的是她。
伤不到我的,坐下来吃饭吧!
看她刚才打我的力道,怕是也不饿,她的这一份漫儿你也替她吃了吧!”
说完,楚玉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还将那盘青黛最爱吃的酱肘子端到青黛的面前晃了一圈。
青黛闻着味儿,抿着唇,吞着口水,眼珠子时时刻刻都在盯着那盘酱肘子。
心里忍不住腹诽道:“好你个楚玉珩。
就是想要故意整我是吧?好好好,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这人的下作模样……”
腹诽来,腹诽去,青黛最后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毕竟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盘酱肘子。
她如今还记得她当年吃的第一盘酱肘子的味道……
等一下……第一盘酱肘子?
……
……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甚至都有一些诧异。
妖纵然也是有好有坏的,但是极少听说妖会介入人类的事情。
所以他对于这个猜测其实也是存了疑惑的。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以后其他两个人倒是没有再表态过。
楚玉珩则低声道:“先去见杜若前辈吧!
这件事情查到这里恐怕也没有办法,再有什么进展了。”
沈漫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猜测下去。
他们先是回了林府,同林老爷一家告了别以后,这才离开了林府。
临走的时候,林老爷还十分热情的留他们吃了一顿便饭。
席间,沈漫还特地询问道:“不知道您对于百里府还有没有其他的了解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附近出现过可怕的东西?
譬如说长得面目丑陋的年轻人。”
林老爷愣了愣,随即摇着头说道:“那没有听说过。
那边很少有人过去的,那宅子里不安生。
所以城里的人一般都不会过去。
至于你说的那种长相面目丑陋的人,我也无可奉告了。”
沈漫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三人是当天下午离开的林府。
因为都没有佩剑,所以一路都是用脚程赶路的。
柴桑谷就在陵安城的旁边,所以即便是用脚成,他们也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柴桑谷内。
整个柴桑谷还是以前的样子,沈漫便拿了两串糖葫芦,然后递给了青黛一串。
又指着身后的楚玉珩对那个小贩道:“让他付钱。”
说罢便拉着青黛往前跑去了,柴桑谷虽然人口不多。
也没有那些地方热闹,但是这里确属是有太多的小吃了。
沈漫曾经和楚玉珩来过一次,就是被这里的小吃给吸引了目光。
那个时候她记得她吃的真的是尽兴极了。
如今故地重游,启有不吃的道理。
这一路上,沈漫和青黛两个人,再次发挥了他们吃货的属性。
将整条街全部都吃了一个遍,当然很多就只是尝了几口之后便把剩下的交给了身后的楚玉珩。
所以此时身后这个男人的手里的东西已经快要拎不过来了。
好几次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都是颇为无奈的,笑了几声之后便又默默地跟了上去。
几个人直到天黑的时候,这才进了杜府。
由于楚玉珩是面具遮面,沈漫又是老熟人,只得也带上了轻纱半遮面了。
只是此番不是以熟人拜见,难免会让对方有一些提防。
那几头狼妖倒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住了进来。
此时杜府的海棠阁里,沈漫等人正坐在那里,杜若居于上首。
杜若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手里的茶杯倒是一直没有放手过。
可见对方在没有彻底的相信他们之前,是绝对不会对他们放松警惕的。
楚玉珩这次依旧还是用的苏牧云的身份。
是以此时,杜若没有开口询问,沈漫她们也不会主动说话。
毕竟若是太过于主动,反而显得十分的刻意。
况且她们也知道,杜若一时不说话,但是迟早都是要开口的。
果然,一盏茶以后,杜若便问道:“不知几位来我这里可是有何要事?”
楚玉珩起身道:“前辈,说明我们的来意之前我们需要重新做一个自我介绍。
在下苏牧云,这位是我的妻子,漫儿,这位是我妻子的妹妹……”
杜若却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摆着手对其他下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还有这间房子五米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言罢,那些下人低声应承了一句,便纷纷的退了出去。
(老话重提,重复内容会修改,昨天的已经修改完毕,打工仔垂泪求谅解。
抱歉,抱歉,抱歉。)
青黛冷哼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他们都太蠢了呀!
这么简单的阵法竟然都破解不了,一直在那里瞎弄。
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把自己弄出来,结果现在就那一副死样子。”
随即强行偏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两个人。
他们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那几头蠢狼竟然都还没有破除阵法。
沈漫歪在楚玉珩的怀里睡的憨甜。
青黛在一旁抿唇看着楚玉珩,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她对楚玉珩的厌恶。
楚玉珩看了她一眼,垂下头看着沈漫,还不忘了将折扇举起来,替沈漫遮遮太阳。
青黛见状,实在是忍不住了,别上前道:“那什么……沈姐姐在你身上躺了一晚上了。
你一定是累了吧,要不然……”
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双手还僵在空中。
楚玉珩却已经摆了摆手,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是明确的拒绝了她。
青黛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起身。
整个人变得躁郁不堪,只见他忽然对着那几头狼妖喊道:“笨死了。
还要我们等多久?”
人外边的任何的声音都不会传到里面去的。
是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竟然把沈漫给吵醒了。
沈漫揉着自己心中的睡眼,然后从楚玉珩的怀里钻了出来。
继而这才说道:“我还困在里面呢?”
青黛冷哼一声道:“对呀!
难道他们一直不出来,我们就一直这么等着吗?
这是到底是个什么破阵法呀?除了把他们困在里面,我就没觉得这个阵法有什么高明的地方。”
沈漫拍了拍她的肩头,客户对于他这一清早上就出来的一股无名火,觉得有些诧异。
但还是又说道:“一清早的谁又惹到你了?
不过他们成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阵法没有变化,对他们来说太是好事,难不成你想让他们永远被困在里面?然后还要有什么危险不成吗?
这可不是你这只小兔子一派的作风啊!”
青黛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沈漫说道:“沈姐姐,你知不知道这位苏公子他其实……”
青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边那几头狼妖却忽然得了自由。
说起来那倒是也是巧了,他话刚说到关键的时候,人家就出来打断了她。
修葑笑着说道:“出来了出来。
我就说嘛,是我说的那个样子,你看这不就成功了。
你们几个简直是蠢笨到家了。”
其他几只狼妖也立刻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是是……
果然还是大哥足智多谋。”
正说着便看到了沈漫和楚玉珩他们,修葑率先说道:“苏公子,沈姑娘?
你们还真的在这儿呀?嘿嘿,修冥开始跟我们说那就是一个幻境的时候,我们还不相信他。
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就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幻境里的东西我们都吃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后者扯了扯唇角道:“目前来看可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我们几个可从来没有吃过这里面的东西。
一个阵法里出现的食物,恐怕一般人都不敢吃吧。”
楚玉珩这话一说出口,那几头狼妖立刻无奈道:“那我们会不会吃死呀?
跟我们一也不是一般人呢,我们是妖,对吧。”
沈漫笑了笑,继而说道:“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但是在你们死翘翘之前,必须要告诉我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被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边?
明明办门口的地方也有一个阵法,你们为什么偏偏会不会困在这个院子里边的亭子里呢?”
修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修影,修冥和修靐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日我们就是觉得这个院子当年已经被你清理干净了,应该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了。
第120章 诸惑9
但是倒也不知道杜若有没有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告诉白拾玖。
说到底白拾玖和楚玉珩之前也是打过照面的,虽然那个时候,楚玉珩用的是苏牧云的身份。
但是话说回来,楚玉珩对于这个白拾玖的印象虽然不那么清晰,却也觉得他这个人着实不赖。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这才见白拾玖走近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微微颔首,却并未说话。
沈漫和楚玉珩也但笑不语,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知道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以后,杜若这才姗姗来迟。
见白拾玖已经来了,便没耽搁时间,直言道:“今日叫你前来,是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觉得应当与你说一通才是。”
听了这话,白拾玖登时愣在了那里,随即直言道:“可有父亲的下落?”
杜若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他们二位曾告诉我说是见过你的父亲。
说你的父亲被……被练成了魔尸。
听说我还不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他们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所以暂且还是相信他们的。”
白拾玖听了这个话,然后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楚玉珩和沈漫,良久这才意识到:“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呀?”
听了这话,楚玉珩随即点了点头道:“的确见过。
在昌黎盛府。”
他这才一副了然道:“对我记起来了。
你说你和碧澜君是朋友?”
楚玉珩看了一眼杜若,对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急着回答。
只见杜若默默的点了点头,楚玉珩这才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当他的面容出现在白拾玖的面前的时候,后者立刻皱眉道:“你不是那位苏公子?”
杜若上前说道:“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苏公子。
一直都是碧澜君,此番你父亲的事情便是他亲口告知于我的。
碧澜君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们还说你父亲的这件事情,还牵扯了盛氏和化常泽在内。
不过此事我已经派人出去查了,相信不日应该也会有一点点眉目的。
只是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情既然我已经听完了,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所以近日这才把你叫了过来。
这几年你查到了些什么?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下。”
白拾玖看了楚玉珩一眼,继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眉头深锁道:“不瞒碧澜君,我追查这件事情已经追查了数年。
只是结果到时有些事与愿违。
我所能查到的也不过就是当年那些攻击我家的猎妖师和魔尸都与百里家和化氏脱不开干系。
可是至于盛氏,我倒是没查到半点蛛丝马迹。
当年我脱困以后,便一直想方设法的去寻那些猎妖师,虽说自那件事以后,他们安分了不少,鲜少出来。
好的,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那些猎妖师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然后我便顺藤摸瓜,查出了化常泽。
那个时候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我虽不知道是什么,却也觉得是个极重要的东西。
后来我查到这里以后便没有再查到任何的线索了。
虽说我知道这些事情了,但是我没有读过的证据,而且这件事情我知道还没有查到根本的地方。
所以这些年我没有敢轻举妄动,一直都在尝试着继续追查下去。”
沈漫愣了愣,这才忽然又道:“那你可知你家炼妖壶现在可还安全?”
她知道这么问肯定会让对方觉得颇为唐突。
可是他又觉得情势所迫,他不得不这么问。
这件事情之前他又想到了那个曾经袭击化常泽的黑衣女子。
之后化常泽的鲛珠便不见了踪影,可见对方也是冲着他的鲛珠来的。
既然是冲着他的鲛珠来的,那么说不定其目的也是和化常泽是一样的呢!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然而,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白拾玖果然一副诧异的目光看向了她。
随即后退两步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楚玉珩拉起沈漫的手道:“这是我的妻子。
她刚才之所以那么发问,其实也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而已。
之前我们曾遇到过化常泽,你调查的没有错,他的确丢失了东西在极力的寻找。
而他丢失的那个东西就是被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子给偷去的。
化常泽要炼妖壶是为了鲛珠,而我娘子,怕是也怀疑那女子也在惦记你家的炼妖壶罢了。
从而这才有此一问,还望白公子莫要见怪。”
白拾玖听了楚玉珩一番解释,重点却并没有放在那些解释上。
反而又追问道:“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这位姑娘是你的妻子?”
楚玉珩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白拾玖愣了愣,皱眉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寻了那个人十几年。
而且前段时间好像我隐约有听闻的那个人好像回来了。
所以,我的猜测……不知是真是假?”
沈漫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要说些什么,说到底,他现在的身份他还是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
毕竟他现在还背着曾经的那些骂名,如果一旦被所有人知道,碧澜君和她混在一起,还以夫妻的名义。
那么就无异于等于败坏了楚玉珩的名声,说不定还会连累他跟着一起被那些人谩骂。
然而她正要开口的时候,楚玉珩却已经率先道:“你猜的没有错。
这是无论他的身份如何,此番我们见面重中之重难道不是我们要调查的事情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杜若看了一眼白拾玖道:“他们的身份我昨日便已经知晓了。
就是碧澜君说的有道理,此番我们只是为了说你父亲的事情。
这位姑娘也没有什么恶意的,当年……我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我倒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挺不错的。”
沈漫愣了愣,那个时候她和楚玉珩来这里吃喝玩乐,还顺带救下了青黛。
然后还受到了杜若的款待,那个时候她和她也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是跟在楚玉珩身后的小尾巴,对于其他人向来不怎么上心。
如今却听到这个人忽然对他有了这等的评价。
他的心里也是如同砸翻了五味杂陈一般。
楚玉珩温润的笑了笑,拉着沈漫的手又紧了紧。
沈漫微微一笑,便不再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
白拾玖听了杜若的话,倒也真的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楚玉珩笑了笑,然后看着沈漫又道:“只是我们的身份还玩二位能够替我们保密。
在一切事情还未真相大白之前,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被其他的人知晓去。
因为种种的事情已经侧面的证明了当年的所有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的。
所以我想要替……漫儿查清楚这些事情,不想她再继续被世人误会着。”
白拾玖抿了抿唇,眼神颇为黯淡的看了一眼沈漫道:“那你们可还有其他的查这件事情的途径?
我查到了化常泽那里的时候,就已经遭受了瓶颈。
即便是最近依旧还在坚持往下查,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
……
……
楚玉珩对于这个白拾玖的印象虽然不那么清晰,却也觉得他这个人着实不赖。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这才见白拾玖走近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微微颔首,却并未说话。
沈漫和楚玉珩也但笑不语,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知道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以后,杜若这才姗姗来迟。
见白拾玖已经来了,便没耽搁时间,直言道:“今日叫你前来,是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觉得应当与你说一通才是。”
听了这话,白拾玖登时愣在了那里,随即直言道:“可有父亲的下落?”
杜若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他们二位曾告诉我说是见过你的父亲。
说你的父亲被……被练成了魔尸。
听说我还不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他们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所以暂且还是相信他们的。”
白拾玖听了这个话,然后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楚玉珩和沈漫,良久这才意识到:“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呀?”
听了这话,楚玉珩随即点了点头道:“的确见过。
在昌黎盛府。”
他这才一副了然道:“对我记起来了。
你说你和碧澜君是朋友?”
楚玉珩看了一眼杜若,对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急着回答。
只见杜若默默的点了点头,楚玉珩这才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当他的面容出现在白拾玖的面前的时候,后者立刻皱眉道:“你不是那位苏公子?”
杜若上前说道:“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苏公子。
一直都是碧澜君,此番你父亲的事情便是他亲口告知于我的。
碧澜君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们还说你父亲的这件事情,还牵扯了盛氏和化常泽在内。
不过此事我已经派人出去查了,相信不日应该也会有一点点眉目的。
只是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情既然我已经听完了,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所以近日这才把你叫了过来。
这几年你查到了些什么?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下。”
白拾玖看了楚玉珩一眼,继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眉头深锁道:“不瞒碧澜君,我追查这件事情已经追查了数年。
只是结果到时有些事与愿违。
我所能查到的也不过就是当年那些攻击我家的猎妖师和魔尸都与百里家和化氏脱不开干系。
可是至于盛氏,我倒是没查到半点蛛丝马迹。
当年我脱困以后,便一直想方设法但是倒也不知道杜若有没有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告诉白拾玖。
说到底白拾玖和楚玉珩之前也是打过照面的,虽然那个时候,楚玉珩用的是苏牧云的身份。
但是话说回来,楚玉珩对于这个白拾玖的印象虽然不那么清晰,却也觉得他这个人着实不赖。
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这才见白拾玖走近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微微颔首,却并未说话。
沈漫和楚玉珩也但笑不语,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知道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以后,杜若这才姗姗来迟。
见白拾玖已经来了,便没耽搁时间,直言道:“今日叫你前来,是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觉得应当与你说一通才是。”
听了这话,白拾玖登时愣在了那里,随即直言道:“可有父亲的下落?”
杜若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他们二位曾告诉我说是见过你的父亲。
说你的父亲被……被练成了魔尸。
听说我还不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他们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所以暂且还是相信他们的。”
白拾玖听了这个话,然后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楚玉珩和沈漫,良久这才意识到:“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呀?”
听了这话,楚玉珩随即点了点头道:“的确见过。
在昌黎盛府。”
他这才一副了然道:“对我记起来了。
你说你和碧澜君是朋友?”
楚玉珩看了一眼杜若,对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急着回答。
只见杜若默默的点了点头,楚玉珩这才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当他的面容出现在白拾玖的面前的时候,后者立刻皱眉道:“你不是那位苏公子?”
杜若上前说道:“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苏公子。
一直都是碧澜君,此番你父亲的事情便是他亲口告知于我的。
碧澜君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们还说你父亲的这件事情,还牵扯了盛氏和化常泽在内。
不过此事我已经派人出去查了,相信不日应该也会有一点点眉目的。
只是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情既然我已经听完了,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所以近日这才把你叫了过来。
这几年你查到了些什么?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下。”
白拾玖看了楚玉珩一眼,继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眉头深锁道:“不瞒碧澜君,我追查这件事情已经追查了数年。
只是结果到时有些事与愿违。
我所能查到的也不过就是当年那些攻击我家的猎妖师和魔尸都与百里家和化氏脱不开干系。
可是至于盛氏,我倒是没查到半点蛛丝马迹。
当年我脱困以后,便一直想方设法的去寻那些猎妖师,虽说自那件事以后,他们安分了不少,鲜少出来。
好的,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那些猎妖师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然后我便顺藤摸瓜,查出了化常泽。
那个时候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我虽不知道是什么,却也觉得是个极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