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强化
收回了介质。
李祭回到出租屋内，一连三天没有出门。
每天的同一时刻，依旧记录着数据。
实验9算是有了结果。
神龙之身，十二个时辰消耗两铜。
凡人之身，十二个时辰消耗十二铜。
结论：时间对神龙之力的消耗，是二到十二铜的区间。
感应体内的龙珠，数值为：1金16银41铜。
太危险了！
不能选择许愿者，实在太危险了！
神龙之力的消耗取一个中间数，6铜，大约能以不老的状态苟活五年。
五年时间，不短了！
苟活？
李祭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莫说是只能苟活五年了，就算已经得了长生，估计也不会停下来。
正如青龙临死前的谶言，贪婪者终将被贪婪反噬。
李祭自认是一个贪婪者，所以……要么如青龙那般身死魂消，要么走到道路的尽头。
在电脑上。
李祭开始搜索关键词，查找“小爵士”牌子的钢笔。
没想到，还真给找了出来！
“小爵士”是江城本地的一个小牌子，对客户的定位是中高端，小胖墩的哪一款售价是328华元。
“钢笔基本在江城内部消耗，难怪！难怪介质没有一个出了江城。”
李祭三天时间书写了几万字，杂乱无章，任何人看了也只当是天书。
不过……这就是思绪最直接的体现。
思绪本来就一团杂乱的麻线，错综复杂没有逻辑。
偶有灵光乍现。
偶有昏招拙计。
这就是人，智慧的上下限差值极大。
李祭将思绪化作文字，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再进行抽丝剥茧的整理。
思如线，心如梭，才智如锦绸。
李祭想到了一个主意，不过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显示为陌生号码来电。
“喂！”
李祭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嬉笑道：“小哥哥，猜一猜我是谁？”
“呵呵，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不超过五十人，其中女性占比为五分之一，你觉得我还用猜吗？”
“无趣。”
电话那头轻哼一声，说道：“头，有个事和你说，你可以回来了！”
李祭皱了皱眉，说道：“这么快，是谁成功了！”
电话那头没好气道：“快？这都多少年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个人实验直接变成了度假，天伦之乐享受的怎么样？”
“k成功了，不过人也死了，被自己的试验品反噬，死的老惨了！咯咯……”
“死了！”
李祭不置可否，反正死的不是自己一系，不心疼。
“小葫芦，我不打算回去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你个二b，嘟嘟……”
电话那一头传来一阵忙音，李祭无奈的摇了摇头。
“刷”的一声！
笔尖直接划破纸张。
李祭终于下定决心，喃语道：“那就……赌一把吧！”
“既然不能伏于九地之下，那就居于九天之上，赌输了魂飞魄散，赌赢了世界就是我的。”
李祭感应到体内的龙珠，眼角数值为：1金16银41铜。
犹豫了一下。
决定扒拉出一半数额，58银，作为强化自身的资本。
“叮！”
李祭抛出一枚铜币。
翻转的铜币在空中消失，眉心微微一热，便没有任何变化。
“哟，还真的许愿成功了！”
李祭心头吃了一惊，强化，必须建立在拥有的基础上。
也就是说：人类原本就有读心的能力。
“ek”做过人类脑电波实验。
准备a，b，c三块牌子，随机给实验者“甲”看一块牌子，然后让实验者“乙”和实验者“甲”头对着头，限制语言、动作、表情、等表达方式，仅通过意念传递答案。
若是真正的等同概率实验，实验次数接近无穷大，正确率应该无限接近1/3。
然而一百组人实验对象，有五组正确率超多了60%。
其中一组实验对象经过锻炼之后，可以通过意念传递词语。
读心术！
对神龙而言，更胜过移山倒海的神通。
毕竟神龙就算有了灭世的本事，伤害不了许愿者也是白搭。
读心就不同了。
大部分人在许愿之前，都会有一番心里活动，对于某些不合理的愿望，可以提前开口制止。
“叮！”
李祭变化神龙，又抛出一枚铜币。
“许愿强化读心能力。”
翻转的铜币消失，眉心再次传来一阵微热，随后没有任何变化。
实验22：神龙之身，能共享人身的能力（待验证）。
李祭又取出一枚银币，银币上的数值是“58”。
“要是神龙币是真实物质，铜币就是最好的介质载体。”
“可惜了！神龙币只是拟物质。”
李祭叹了一口气，所谓的拟物质，就是特性和物质一样，但又不是真正的物质。
“叮！”
手指一弹，发出悦耳声音。
“许愿强化读心能力。”
李祭摇了摇头，眉心传来一阵刺痛。
原本的视界被撕开一条裂缝，似听非听，似看非看，仿佛打开了第三只眼一样。
江城，商业经济中心。
“呼……呼……。”
金江大厦的最顶层，赵无极大口喘息，身上汗水如雨落。
身具古典韵味的办公室焕然一新，简洁大方，就像一个微缩版的健身房。
“嘿！开始是健身了，对黄金比例身材不太满意？”
窗外飞舞着一条黑龙，用无比戏谑的口吻说道。
“龙！小学生之龙！”
赵无极的眼睛瞬间红了，连滚带爬的奔到窗户。
“黄金比例你……你大爷，这tm……都成圆形了，那有黄金比例的地方？”
“长和宽，不信你量量。”李祭不急不缓道。
“……”
这说的还是人话？
身高一米七体宽就一米多，能叫黄金比例身材？
“你……那你又来做什么？存心来看我笑话？”
“开窗吧！本龙来和你谈笔买卖。”
“我是从虚妄中诞生的神龙，没有你们人的喜怒爱恨，你如今臃肿的身材，不过是你应得的惩罚。”李祭淡淡开口道。
“切，爷像是缺钱的人？”
赵无极嗤笑一声，打开窗户道：“不如说说，怎么就是我应得的惩罚了？”
第十六章：忽悠
【嘶！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虽说名号只是小学生之龙，但好歹也是一条龙，神话传说中生物，该不会是来打击报复的吧？】
【莫非这条龙也会上网，发在网上的曝光视频被它发现了？】
李祭读心能力发动，赵无极心中所想，直接被意念所捕捉，转化成一段清晰的信息。
有监控！
还把视频发到了网上。
不过只要没有发现神龙干涉物质，那么神龙就等同于灵体状态，看不见，摸不着。
“你知道本龙是谁？”
李祭突然问道，用龙爪抓起了一只笔，这一次，它直接干涉了物质。
“你是…小学生之龙？”
赵无极楞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不错，本龙就是因小学生的愿力，从虚妄之中诞生的神龙。”
李祭保持着一副平静的表情，口中发出洪钟一般的声音，宛如没有情绪的机器。
赵无极没了许愿者的身份。
此时，李祭肆无忌惮的满嘴跑火车，丝毫不担心被人戳穿。
神龙，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完全未知的生物。
世人对神龙的印象犹如一张白纸，还不是任由李祭去书写，涂鸦。
赵无极：“……”
【卧槽！】
【这是什么鬼设定。】
【神龙不是异位面的生物，也不是古老的神话复苏。】
【一群熊孩子不想做家庭作业，竟然弄出一条龙来，这愿力未免也太强悍了！】
“可是……这和惩罚有什么关系？”赵无极问道。
“你一不是个小学生，许的愿望也和小学生无关，你的许愿行为已经等同于盗取，好在情节并不算严重，所以只是增加了一点脂肪而已？”
“呼……”
赵无极深吸一口气。
努力消化从神龙口中得来的信息。
小学生之龙因小学生某些愿望产生的愿力而诞生，所以服务对象只能是小学生。
“照这么说来。”
“世上应该还有其它神龙？比如……金钱之龙，长寿之龙，健壮之龙。”
“是的。”
李祭点了点头，继续忽悠道：“不过能力越强大的龙，想要诞生就越困难，目前世上只有本龙一条神龙。”
【卧槽！】
【竟然还真有，世界变……陌生……崩塌。】
忽然！
李祭感到眉心一阵刺痛。
读心术读取到的信息，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完全无法读取到赵无极的思绪。
这？
读心术竟然还要消耗精神力，技能不太完美啊！
“明白！”
赵无极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龙？”
“本龙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小学生的范畴，大约……是灵气复苏吧！”
赵无极：“……”
真是够了！
灵气复苏这个梗，到底还要玩多久？
“算了！还是换个话题好了。虽说我并不缺钱，但还是第一次和龙谈买卖，所以不妨说来听听。”
“咣当”一声。
李祭扔掉爪中的钢笔，三天时间，他不仅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还查找了不少资料。
g社。
赵无极公司的名称。
以生产游戏、动漫周边为主，g社的效益还算不错，行业中处于二流顶端，但比起那些自行开发ip的巨头，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玩具，一款小学生专属玩具。”
“本龙会将召唤印记附在上面，防止出现你这种状况。”李祭平淡说道。
“行啊！你愿意出多少钱？”
赵无极又回到跑步机上，开始继续锻炼身体，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
“是什么，给了你龙会有“钱”这种东西的错觉？”
李祭面不改色，无比平淡的说道。
“没钱？”
“空手套白狼？”
“我凭什么要帮你？就凭你是一条龙？龙是几级保护动物？”
“反正我已经被坑过一次了，不妨再多几个人被坑，尽管我的身材不会变好，但心理上能平衡许多。”
赵无极突然语似连珠，身上散发着满满的负能量。
湿了衣裳，拖人下水。
吃不到红苕，也要把红苕戳烂。
“你也可以拒绝。”
李祭一脸无所谓态度，声音不带半点感情。
“这段监控视频人人可见，你确定要拒绝吗？”
人人可见！
赵无极表情突然一怔。
岂不是说……可以广而告之，告诉世人，g社有一种神奇的玩具。
真正能召唤出神龙的玩具，史无前例，独一无二的玩具，尽管召唤的只是一条小学之龙，但对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其中蕴含着何等庞大的利润？
千亿？万亿？
赵无极深吸一口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小学生之龙。”
“你的意思是：我把这段视频发在网上，甚至做成产品的广告，你也……不会介意？”
“不会！”
李祭不在意摇了摇头。
又接着忽悠道：“龙从虚妄中诞生，是缥缈愿力的产物，你可以将我看做众生念力的聚合体，并不存在个人感情，所以不用代入你们人类的价值观。”
三天时间。
李祭还为神龙填充了人设，其实一共设想了好几种人设。
比如说：小学生萌物龙型。
蠢萌，善良，亲切。
对人类不具备一丝威胁，附身在某个物质的精灵，用自身微弱的法力，满足某位幸运小学生的小愿望。
最终。
他还是选择了人工智能型。
冰冷、机械，宛如一件死物，不具备丝毫个人感情，众生念力的聚合体，按照着设置好的程序运行。
电影中的反派灭口时，总会有一句台词：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其实。
同样的道理，反过来用也是一样。
只有没有生命的死物，才能做到不对人造成威胁。
“我同意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赵无极思考了一会儿，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首先，包装上必须标注一段警告文字。”
“另外……不管你用什么渠道，必须向所有小学生强调，那些愿望在许可范围没内。警告，许超出范围内的愿望，会受到小学生愿力的反噬，造成可怕的后果。”李祭开口道。
反噬！
确实是一个问题。
难免有小孩不停劝告，乱许愿望，身上多出一百斤肥肉，那个家长能接受的了？
赵无极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道：“好，赌一把，大不了把这个破公司赔进去。”
“第二点，就是玩具所得的利润，本龙要分一半。”李祭接着说道。
“啊！”
赵无极一声惊呼，不可思议道：“你一条龙，要人类的钱做什么？”
第十七章：商谈
“自然是帮人实现愿望。”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钱人，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赵无极：“……”
到底是谁传出的这句俗话？信不信分分钟砍死你。
“我同意，一半就一半。”
赵无极咬牙答应下来。
毕竟这是一条神龙，世上独一无二的生物，代言费完全值这个价。
随后，一人一龙敲定了方向。
李祭写下一段文字，上面限制了实现愿望的范围。
范例1：代写小学生作业。
范例2：提升小学生学习成绩。
范例3：……。
赵无极看了一眼，说道：“这……还真是弱啊！”
其中百分之九十的愿望，都可以通过撒币来实现。
钱的性质和神龙币相同。
不过神龙币的应用更广泛，可以购买任何已知的事物，不管物质还是能力，甚至包括：爱情。
赵无极心中估算了一下，有些忸怩道：“还有一个小问题，产品投放入市场的初期，要想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广告起码要达到洗脑级，不借助外力g社的宣传力度，只能做到覆盖江城范围。”
“可以，告辞！”
李祭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此时，神龙在世人眼中还是灵体，等以后世人的灵觉提升，就没机会肆无忌惮的飞行了。
信息时代。
有坏处同样也有好处。
传递信息的速度够快，只需三五天时间，就能让一件事全世界都知道。
介质转移！
任何人都有机率成为许愿者。
无法选定谁来当许愿人，李祭便从幕后走到台前。
把所有人都当做预备许愿者，在他们许愿之前将所有人都引导一遍。
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余下的，只需安静的等待即可。
“滴！”
李祭回到出租屋内，手机响起一阵提示音。
打开微信，有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一个中年妇女。
“通过。”
李祭通过申请者的头像，认出了是小胖墩徐达的母亲。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小胖墩放日记的抽屉没有上锁，手机也没有设置密码，只要有心他完全没有一丝秘密。
“我是那个被你骗钱的徐达的母亲。”
通过验证的瞬间，中年妇女就表明了身份。
“一千九并不算什么大钱，我儿施舍给路边的乞丐，我这个做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计较你的诈骗行为。”
“诈骗金额不足两千华元，无法立案是没错，但你依旧触犯了法律。”
李祭手指飞快的打字，平淡的回道：“女士，你是想说治安管理法吧？诈骗金额不足两千华元，可以进行警告、罚款、拘留三项处罚。”
“你……竟然知道？”
李祭根本没有理会中年妇女的震惊，直接转了两千华元过去。
他骗小胖墩不是为了钱，主要是心里不爽他，才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算你识相，这一次看你态度诚恳，就饶过你不报警了！”
中年妇女没有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骗子不仅礼貌还懂法，给钱也十分的爽快。
简直！
简直不像一个骗子。
“女士，你不想知道你儿子被骗的原因？”
李祭露出一丝微笑，以文字的形式回道。
“你愿意说我就听听，休想让我花一分钱。”
中年妇女的戒心很重，不过这才是成人该有态度。
“他让我帮他代写暑假作业，甚至不惜开出八千元的高价。”
中年妇女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压着一股怒火，回了一段语音道：“钱你可以不用还了，算是你提供情报的报酬。”
临江别墅，碧水龙邸6-6。
“刷刷！”
空旷的房间内落针可闻，只听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小胖墩徐达埋着圆滚滚的脑袋，正在飞快的赶写着作业。
此时，离开学不到一个星期，正是激发广大学生潜能的关键时刻。
与往年相比，今年无疑要轻松许多。
通过许愿解决了数学这一心腹大患，仅剩的时间完全足够了。
“阿嚏！”
小胖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随后，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尾椎骨窜到头发尖。
“妈？你怎么上来了？正在做作业了，今天连游戏都没玩。”
“徐达，你真行啊！都学会找代写了！”
有杀气！
每时当听到徐母叫他全名的时候。
徐达仿佛化身为影视剧中的武林高手，能感觉到一股凝为实质的杀气。
“妈妈！我是打算找了一个代写，但是被他坑了一千九，连一个字也没有帮我写，不信你看，这些都是我的笔迹。”
“真的？”徐母一脸狐疑道。
“真的，他收了钱不办事。”徐达委屈道。
徐母心中已经信了，毕竟对方已经承认诈骗了，但还是认真的检查作业。
笔迹没错。
浑然残废婴儿体，丑出了个性和境界，因此很好辨认。
还没等徐达松了一口气。
许母拿起了一张数学试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竟然全对！
虽然笔迹没错，但是知子莫若母。
徐母心中十分清楚，徐达就是一个学渣，以他不及格的数学成绩，正确答案摆在面前抄，也会出现错写漏写几个数字的情况。
随后，翻到第一张数学试卷。
上面除了填写的答案之外，还写着五个形态各异的永字，正好是正楷到浑然残废婴儿体的渐变。
“永字八法。”
“你行啊！徐达，竟然还找了一个大师当代笔。”
徐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出现一柄半秃的鸡毛掸子。
“啪嗒”的一声。
鸡毛掸子和脂肪相互碰撞，肥肉宛如水波一般荡开。
徐母动作敏捷，宛如一名击剑运动员，每一击，都精准的落在胖子身上，泛起一阵脂肪涟漪。
“疼！”
徐达疼的龇牙咧嘴，抱头鼠窜道：“妈，你下手这么狠？就不怕把我给打出什么毛病，以后没人给你二老养老送终？”
“呵呵！”
徐母阴霾的冷笑两声，手中动作没有停下，自得的回道：“儿啊！你当为娘每日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养出一身甲胄般的肥膘？是为了那般？”
第十八章：曝光
百货商场大楼外。
巨大的水晶荧幕上，出现一条萌系黑龙。
“小学生之龙！”
“可以实现小学生愿望的神龙！”
显现出几个鲜红色的大字后，荧幕就开始播放一段动画短片。
“叮叮当！叮叮当！”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
一名背着红色书包的小学生，蹦蹦跳跳的出现在画面，两侧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如获至宝的取出一支神龙形状的签字笔。
“叽里呱啦，叽里。”
念一段咒语之后，签字笔消失，空中突然出现一条神龙。
“凡人，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神龙道。
“我许愿要一个玩偶熊。”小学生道。
“如你所愿。”神龙道。
话音刚落。
空中神龙凭空消失，玩偶熊从天而降，小学生欣喜的离开。
“呜呜！呜呜！”
伴随着一阵阴沉的音乐，荧幕上，画面一转。
一名邪恶装扮的成年人，召唤出神龙冷笑道：“小学生之龙，我许愿拥有强壮的身体。”
神龙身上索饶着一道雷霆，发怒道：“贪得无厌人类，你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啵”的一声。
画面上邪恶的成年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胖子。
此时，旁白开口解读道：“神奇的小学生之龙，是由小学生的愿力诞生，所以……只有小学生才有许愿的资格哦。”
短片分为十几个小节。
生动形象的表达出：那些人有许愿的资格，那些愿望在许愿的范围，
动画短片的片尾，再次弹出一段文字。
“神龙笔！”
“有机会实现愿望的神笔，认准g社独家商标。”
百货商场外。
徐母提着一沓数学试卷，柳眉微皱道：“名为小学生龙的黑龙，几乎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呼。”
小胖墩深吸一口气，委屈道：“太好了！天见可怜啊，现在能证明我没有说慌了吧？我就是通过一支笔许愿，让一条龙帮我做的作业。”
徐母敲了小胖墩一下，展颜笑道：“不能，只能证明你比妈妈先看这个广告。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真的存在，下次编瞎话记得要切合实际一点。”
“怎么会没龙？”
小胖墩心中万分委屈，心中万分委屈，喃语道：“我爸说过什么一条龙服务，他肯定也见过龙。”
“徐绸江！”
徐母嘴角抽动两下，露出一丝渗人的冷笑。
刹那间。
小胖墩再次感受到一股惊人的杀气。
缩了缩脖子，吓得没敢再多说什么。
杀气！
勾起了脑海中不好的回忆。
疼！
而且是单纯的疼，不带伤的那种。
实在……太残忍了！
小胖墩已经下定决心，为了能在这个美好的世界生存下去，新学期的目标有两个。
1、减肥。
2、学习。
“……”
江城，神龙笔的广告铺天盖地。
同一时间。
关于神龙的灵异视频，在网上引起巨大的轰动。
各大视频网站的首页推荐上，都有一段神龙降临的视频。
短短一天时间。
热度超过了当季上映的电影。
“神龙？还有这种东西？”
张角对此嗤之以鼻，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抱着被骗的觉悟直接点了进去。
首先。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照片。
蓝天白云。
窗台小树。
同时还响起一段配音，声音急迫道：“请大家记住这张照片，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后面会有一个巨大的惊喜。”
张角本来没什么耐心，但在配音的再三强调下，还是按捺住了性子。
“嗡！”
画面一转，开始播放一段监控视频。
奢华的办公室内。
空中有一团赤色的火焰在燃烧，伴随着黑色的粉末落下。
“卧槽！”
视频中胖子猛然一惊。
惶恐失色的表情，演技完爆一大票小鲜肉。
紧接着，胖子一个人自言自语，眼神始终凝望着斜上方，表情和语气都在不断变化，仿佛在和什么东西对话一样。
“我许愿拥有黄金比例，霸道级的身材。”
“切……”
张角撇了撇嘴，不屑道：“这胖子演的还真像，就像真有一条神龙一样。”
话音刚落。
张角又看了屏幕一眼，揉了揉眼睛，吃惊道：“怎么回事？胖子变成了肉丸？”
弹幕爆炸。
“再求饲料配方。”
“特效和演技通通炸裂，是什么电影的宣传片？”
“演员丑了一点。”
“二刷，惊恐！”
“二刷，同惊恐！”
监控视频截然而止。
然而，视频的时长还有一半，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画面又跳转到另一段监控，仅仅是换了一下室内的装潢布置，人物和地点都没有变。
“啧啧，这剧组也太抠了！”
“一间房拍完整部戏？并且能做到令人期待，我本以为只有一种片型能做到，事实证明是我错了。”
“哎，无知的凡人们，二刷的时候，你们会像我一样跪着看。”
跪着看？太夸张了！
让我张角跪着看的视频，还没有诞生在这个世上。
入目。
一只笔。
一只悬浮在空中的笔。
一个恍神的功夫。
监控视频的画面，毫无征兆的发生变化。
张角看到一条神龙，突然出现，却没有感到一丝违和，。
就好像……神龙本就在哪里，只是被他大意的忽略了。
悬浮笔并没有任何神异，不过是神龙飞在空中，在爪中把玩着这支笔。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在几分几秒发现的神龙。”
“6分12秒。”
“6分30秒左右。”
“你们别吓人了！明明是在6分整的时候。”
监控中一人一龙的谈话，透露出无数劲爆的信息。
比如：
1、这条神龙的身份！
一条弱小的小学生之龙。
2、许愿者的限制！
只有符合限制要求的愿望，才能实现，否者就会得到惩罚。
3、神龙如何诞生！
众生念力的集合体，以后还有五花八门的龙诞生。
4、灵气复苏？
5、神龙委托了江城g社，生产可以召唤神龙的玩具？
“这是……新时代要降临啊！”
张角深吸一口气，浑身血脉膨胀，准备迎接变革的到来。
突然，画面又一转。
第十九章：神龙研究社
雪白的场景。
走出来一个西装革领的光头。
仿佛刚刚打了鸡血。
激情似火，取出一支同款黑龙笔。
“神龙笔！”
“有几率召唤出神龙的笔！”
“不要998！！！”
“不要698！！！”
“98块带回家。”
“你买的是一只笔吗？”
“不，这是一份真诚的希望，这是一份当世的奇迹，卖到就是赚到。”
“现仅江城有售，不支持网购，认准g社防伪标志。”
张角：(￣￣)~*
你妹的！
这强烈的既视感，不是消失十年的电视购物？
“这丫给我整的，热血沸腾，差点以为世界都变了！”
“堪称硬核广告之最，好莱坞级的特效就为拍一个小广告，这得让多少导演退出群聊？”
“g社666，要不是离江城太远，我就买了！”
别的不说，那条飘逸灵动的黑龙，完全符合所有人对龙的猜想。
“开什么玩笑？”
“一只破笔，也敢要九十八。”
张角撇了撇嘴。
正要关掉视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二刷的弹幕。
“也罢！再看一眼好死心，难道第二次还能有什么变化？”
张角直接将进度条回调，看了一眼最初的图片。
“噗通”一声。
膝盖和地面进行了零距离接触。
“蓝天白云之间有一条龙？这张图片我再三确认过，撤是我的记忆出错了吗？”
“咕！”
张角咽了一口唾沫。
他发现不仅照片变了，就连视频也变了。
神龙并不是从第二段监控出现，从始至终都存在于每一帧每一画。
“你妹的！”
“妥妥的灵异事件，该不会是“真”灵气复苏吧！”
张角一脸震惊。
等到视频播放完第二遍，膝盖传来一阵酸痛感，才猛然惊觉，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自己竟然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张角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飞快的发送了弹幕。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
“那位大婶能出来解释一哈，这究竟是啥子高科技？还是这个世盖变了？”
“滴！”
电脑传来一声提示音。
张角发现屏幕右上角，出现了一个闪烁的小红点。
一个昵称为“十三”的家伙，发来了一段文字消息。
“你好！陌生的人啊！”
“或许你已经发现了少许端倪，或许你此时正心存疑惑，灵气复苏？科技变革？”
“此刻，这一切都不重要。”
“因为世间万物的真相，总是藏在一层面纱之下，不知你是否也愿意做一名掀纱人？”
“正在追逐真相前行的人啊！在下诚邀你的加入，神龙研究社，群号：864960259。”
“嘶。”
张角吸了一口凉气。
预感不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而是世界真的变了！
“掀纱人？世间万物皆遮颜，唯我信手独掀纱，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揭开世间万物的真相，还真是……酷啊！
若是这个世界真的变了，他作为第一批知道真相的人，必然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加了！”
张角犹豫了一下。
觉得凭自己的智商，不会有被骗的风险，查找群号加入了神龙研究社。
“滴！”
“天公将军加入了群聊。”
神龙研究社原群成员249人。
天公将军加入之后，正好凑足了一个整数。
250/250。
虽说加入群聊的人并不多，但所有人都处于在线状态。
“怎么才这么点人？”
昵称“刑道荣”的成员说道
“兄弟，只有这点人才正常。”
“尽管观看这条视频的人很多，但是愿意二刷的人很少。”
“二刷的人中大部分人认为，这是商家提前设置好的程序，促销商品的小手段，只有极小一部分人产生了怀疑。又只有极小一部分，刚好看到且相信了群主的私信。”
“可见，这是一件多么小概率事件？”
昵称“上将潘凤”的成员说道。
“群主了？到底要研究什么？怎么还不出来发话？”
昵称“多么卑微名字”的成员说道。
“不着急。”
群主“十三”顿了顿，说道：“等全部成员到齐，免得后面一一解释太麻烦。”
“群主，不会有新人加入了，刚才我上网看了一眼，发现视频都已经被封了。”
昵称“刑道荣”的成员说道。
“打着广告的名头，不过……呵呵。”
昵称“多么卑微名字”的成员说道。
“封了！”
“还真是快啊！”
群主“十三”并不意外，直接进入了主题。
“首先我向大家阐述一下，在下建立这个群的目的。”群主“十三”道。
“群主，不就是为了研究神龙吗？”
昵称“天宫将军”的成员说道。
“不错，但是我们为什么要研究神龙？想要得到什么成果，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满足可悲的好奇心吗？那未免也太过无聊了吧！”群主“十三”道。
众成员：“……”
这就尴尬了，难道目的不是这样吗？
沉默了一会儿。
群主十三继续道：“假设，神龙真的存在，对于我们人类而言，这完全是一种未知的生物，不，甚至连算不算生物都还是未知数。”
未知。
往往意味着危险。
“应该不至于吧！”
监控视频透露出不少信息，张角想了想道：“神龙是由人类的愿力诞生，众生念力的聚合体，我觉得它的性质和神祗很相似。”
“对，就是神祗，没有自我的神祗。”
昵称“多么卑微的名字”的成员道。
“神祗？？？”
群主十三一连打了三个问号，不屑道：“它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还说我是爱与和平的美少女，代表月亮的战士，你们愿意信我吗？”
“咳咳！”
上将潘凤发了一个捂脸的表情。
“群主别闹，大老爷们，你说你是凹凸曼都还可信一些。”
群主十三回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你……竟然不信我，人与之间，就不能有一点基本的信任？”
上将潘凤：(_)。
震惊你妹啊！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群主十三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以文字的形式编辑道：“你们不信我，很正常，也很正确。“
“或许只是你们潜意识的行为，其实已经对我的资料进行了分析，判定我是美少女战士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同理。”
“你们为什么会选择相信神龙的话？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对神龙一无所知吗？它告知的信息成了全部，形成了潜意识。”
“也是说：这是你们因为无知而得到答案？”
“你们觉得：真的……是正确的答案吗？”
第二十章：潜伏
“嘶！”
张角倒吸一口凉气。
你妹的，不提不知道，一提吓一跳。
这可是龙啊！
虽说在神话传说中有所提及，但是现实中却是未知生物。
太恐怖了吧！
我的戒心都哪去了？竟然会信了一条陌生龙。
警惕！怀疑！
“呼！”
张角深吸一口气，暗道：“张角！以后一定要敲响警钟，千万不要再相信任何陌生人。”
噼里啪啦！
伴随着一阵敲键盘的声音。
神龙研究社，出现了一段文字信息。
“群主，你就发话吧！”
“你的质疑精神深深打动了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昵称“天公将军”的成员说道。
“有点意思，我暂时认可你领袖的身份。”
昵称“多么卑微的名字”的成员说道。
“嗯，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昵称“是我静香不够”的成员说道。
“反正你是群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群主够理智，你牵的头，没有冒头就听你的了！”
“神龙也是神，你这是在质疑神，不怕受到惩罚吗？”
昵称“抗冻蚊子”的成员说道。
“滴！”
系统提示：抗冻蚊子，已被群主十三移出了群聊。
“本群只欢迎追逐真相的人，至于神龙的惩罚，不用担心，我会死在你们前面。”群主十三道。
“不愧领袖，好有气魄。”
“666！”
“……”
瞬间。
神龙研究社信息翻滚，来了一波咸鱼式的喊六。
群主“十三”。
正式确立了他的统治地位。
“很好！”
“咱们神龙研究社存在的目的，就是研究，质疑，防备。”
上将潘凤顿了顿说道：“群主，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神龙是否真的存在？若是g社用了特殊的科技，那么一切还有意义吗？”
神龙研究社存在的目的，建立在神龙存在的前提。
“科技！何尝不是魔幻？”
“现世中太多科技产物，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比起魔幻的东西，也就多一个虚假的念头：这可以用科技来解释。”浮屠客不屑道。
“大哥，你这已经跑题了！”
多么卑微的名字打断道：“首先，我认为神龙是存在的，毕竟真要是某种科技手段，根本轮不到一个二流的玩具公司：g社。”
“这位兄台的猜想我认可，不过也只是猜想而已，还需要通过实践来验证。”刑道荣想了想道。
这年头。
上网搜索一下关键字：龙！
就算找不到一千条，也能找到八百条关于龙的视频。
理论上讲。
只要像素足够低，拍什么都可以是龙。
“g社，神龙笔。”
上将潘凤顿了顿，快速打字道：“只要我们之中，有人召唤出神龙，记录下资料就能证实是否存在。”
“g社广告的真假暂且不说，几率？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这个词简直是魔鬼的代名词。”
昵称“天公将军”的成员道。
“咱们之中有谁在江城吗？帮我买几只神龙笔。”
昵称“是我静香不够”的成员道。
“不是吧？明知是坑还非要往下跳？”天宫将军道。
“有钱任性不可以吗？不过都什么时代了识，g社居然不支持网购，疯了！到底谁在江城？给我来一百只神龙笔。”上将潘凤道。
“群主你的资料是真的吗？地址正好就在江城耶，愿意接代购吗？”多么卑微的名字道。
突然，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原本群里活跃的成员，同一时间沉默起来。
“我穷，只能买得起两只神龙币。”
张角浑然不觉，信的深沉，用天公将军账号发送道。
此情此景。
众人敏锐的嗅到了点什么，本能的捂住自己的钱包。
这是一个陷阱！
接？
只要涉及到了金钱，那两个家伙会被当成托，自己则会被直接当做骗子。
“不接。”
群主“十三”果断拒绝，并且把g社的官网链接发了上去。
限购令：
一人限购一只神龙笔。
只能凭身份证信息购买，年纪不得低于七岁，高于15岁。
“哎……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是可惜不能代购，还是可惜“十三”没有上当，多么卑微的名字顿了顿，道：“群主，什么时候线下见一面，我愿意出一笔初始启动资金，三百万华元。”
“不必了！”
群主“十三”依旧拒绝：“彼此资源共享，没有雇佣关系，不属于财团麾下的结社，平等互助更好一些。”
江城，出租屋内。
李祭吐出一口浊气，仰天道：“终于……当上反抗军的领袖了！”
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他的网上昵称亦然是“十三”。
神龙降临！
必然会让一些人心生忌惮。
与其，到时候被那些阴谋论者，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自己竖起一杆反抗神龙的大旗。
只要旗帜扯的足够大，那些忌惮神龙的人，肯定会先来自己这里报个道。
“嘿嘿！”
李祭冷笑两声，暗道：
“谁能想的到？”
“神龙反抗军的头目，竟然就是神龙本身。”
曾经国外有一个著名新闻。
讲述了一个潜伏二十多年的老卧底，不仅娶了该组织大佬的女儿，还混成了组织的二号目，最后，成功把二十多号亲戚送进监狱的励志故事。
这……又算得了什么？
也就养几条锦鲤的事。
真大佬从来都不屑去当什么卧底，连反抗自己的组织，都是由自己亲手创建。
就问你够狠不够狠？
9月1日，清晨。
江城商业经济中心。
完全由g社自主研发，全版权神龙笔正式开售。
人山人海，场面好不火爆，不过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人。
毕竟g社的广告语，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有魔力的笔！
有几率召唤出一条神龙！
“赵总，听说一个月内，g社若不能对广告语做出回应，有关部门就会彻底禁封g社，请问这是真的吗？“
“赵总，我是j联的记者，听说mt漫画社和你中止了周边合同，请问是真的吗？”
“赵总，灵异视频的原理是什么？是某种未公布的最新科技吗？”
如今。
神龙之身已经不具备隐身的能力。
李祭用人身去了神龙笔发售会的现场，看了一眼被围堵的水泄不通的赵无极，心中不由的暗自感到庆幸。
第二十一章：威胁
【呵！】
【还召唤神龙！】
【你丫咋不说是灵气复苏了？】
【之所以特地来采访你，不过是想蹭蹭热点。赵总？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
李祭发动读心术。
灵气复苏？
就不能换个别的词。
“时间自有公论，无可奉告。”
赵无极霸道级身材无人能拦，也不开口辩解，上了一辆猛禽绝尘而去。
神龙！
才是事件的根源。
李祭作为小学生之龙本尊，心中看的格外分明，为赵无极的选择点赞。
“还不算太傻，不出意外的话，不用换代言人了。”
在成人的世界。
当你知道正确答案，并且势单力薄。
永远不要去据理力争，让时间验证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你是错的。
他们会热心的说服你，彰显他们的博学多识。
你要是对了！
有一句箴言叫：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哥白尼，拜月教主。
都是血淋淋的反面教材。
穿过人群。
万万没有想到，购买神龙笔的人竟然也不少。
【神龙笔的外观精美，等g社倒闭之后，这东西肯定会升值。】
【小兔崽子，非要朝着这骗人的玩意，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龙？】
【赚大了！代购一支神龙笔，就能得到50华元的酬劳。】
找到了！
李祭换了三个目标，到了一个二道贩子。
“兄弟，我忘带侄女的身份证，神龙笔能转让一支吗？”
李祭拍了拍黄毛青年的肩膀说道。
“你……你谁啊？怎么知道我是干这个的？”
黄毛青年吓了一跳，一脸惊恐道。
“这个主要看气质。帮我一个小忙，付你五十华元的酬劳怎样？”
“不行，我要一百。”黄毛青年道。
李祭摇了摇头，微笑道：“五十华元，没得商量。”
【代购的酬劳同样是五十，还要搭上一笔快递费，不亏。】
黄毛青年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了！就当交你这个朋友。”
李祭笑了笑。
读心术还真是谈判利器，能创造的价值不可估量。
半个小时后。
黄毛青年从人群挤了出来，摆出十几个包装盒，戏谑道：“大锅，选一个嘛！运气够好的话，保不准真能召唤出一条神龙。”
李祭露出一丝微笑。
转了一百五十华元，随意挑选了一个盒子。
“但愿吧，就选它好了！”
包装走的是极简风，从设计到生产总共一两天时间，也没有别的选择。
白底红字。
每一个字都特别的扎眼，就算想不看都做不到。
左侧一段警告标语。
右侧一段许愿须知。
盒底一个官网的二维码。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
“怎样？”
“已经后悔了吧？这破玩意居然要98，世上哪有什么狗屁神龙，我愿意按照原价收回神龙笔。”
【这些人是不是傻？】
【不过多亏了这些傻子，我才能大赚一笔。用原价收回来，还能再赚五十。】
“兄弟，好心照顾你生意，你却在心里骂我是傻子，不太说的过去吧？”
“你……怎么又知道？我有说出声了吗？”
黄毛青年面露惊恐，警惕的退后一步。
李祭微微一笑。
看了一眼怀疑人生的黄毛，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喂！你好歹解释一句啊！”
“骗我也成，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傍晚时分。
李祭回到出租屋内，拆开包装盒子，取出一支通体墨黑的神龙笔。
外观精美，泛着金属光泽。
笔身蜿蜒曲折，握着书写极不舒适。
笔尖材料是阳极氧化铝，耐用，不过写出来的字迹极淡。
说是一支笔？
不如说是小学之龙的模型手办！
实验23：
李祭转化为神龙之身，口中吐出一颗晶莹的龙珠。
龙珠轻碰了一下神龙笔，留下一道特殊的神龙印记。
这一次。
李祭对召唤介质的设置，和上一次全然不同。
祭品召唤！
他在召唤青龙的时候，并没有使用任何咒语，而是介质加上三样祭品。
“持有此笔者。”
“献上一件随身之物，口念：冥冥之中的小学生之龙，请遵从我的召唤现身。”
“即可召唤神龙。”
神龙口吐箴言。
召唤介质竟然设置成功了。
李祭拿起神龙笔的一瞬间，脑海中得到一段信息。
召唤咒语并没有改变，然而泛指的随身之物，则被强制变成了兜里的一元硬币。
“鱼腥草，黄金，朱砂。”
青龙的介质应该也是泛指，经过具现化之后，才变成风牛马不相及的三物。
设置好了介质。
接下来，只要挑选一个许愿人。
神龙时代的序幕，便正式拉开了！
“砰砰！”
突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李祭变化成人，开口道：“谁啊？”
“我！”
李珊的声音响起。
“你？还没到收租的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李祭打开房门，把李珊放了进来。
“不是来收租的，你一个独居大男人，锁的这么严实，需要这么谨慎吗？”
“……”
记得在几天前。
某人口口声声责问，不锁门，丢了东西那个赔？
李祭倒了一杯水，不解的问道：“这个时候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贵干？”
“呼！”
李珊抿了一口白水，开口道：“李祭，你相信世上有龙吗？”
“龙？”
李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坦言道：“不是吧？聪明如你，也会相信g社的玩具广告。”
江城。
神龙笔的广告铺天盖地，装傻充楞根本行不通。
“呵呵！”
李珊冷笑一声，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狡黠道：“本来我是不信的，不过……看了你发给我的视频，我就选择相信了！”
实验11：神龙光影捕捉实验。
李祭先用手机录了一段像，然后发给了李珊进行验证。
该视频。
不仅录下了神龙的身影，还有蕴含着许多至关重要的信息。
首先。
神龙张牙舞爪的姿态，和“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愿望机器”的人设完全不符。
其次。
顺藤摸瓜找到视频的拍摄者，现实中的身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所以李珊手中的资料一旦公布出去，造成的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然而。
李祭心中一点也不慌，摊了摊手道：“什么视频？能给我看一下吗？”
第二十二章：身份
李珊一副认真的模样。
观察着李祭的微表情。
首先李祭笑容很假，言语也特别生硬，眼神飘忽不定，并且还揉了揉鼻子。
这是都是说谎者的特征，于是李珊得出了结论。
李祭没有说谎。
“你蛇精病啊！”
李珊直接摊坐在沙发上，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发你的床视频。”
“严谨一点，是只有床的视频。”李祭说道。
得益于一个女儿奴的女房东。
从一年前开始。
李珊就绝不会留下聊天记录，李祭正巧知道这一点，才挑选了她作为验证者。
“说吧！到底找我做什么事？”
李祭和李珊相对而坐，两人的姿态神似，犹如两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龙！可能真的存在。”
“就……那个找你代写作业的熊猫，他亲自召唤过小学生之龙，g社灵异视频的第一张图片，就是他提供的素材。”
“熊猫？你是说小胖墩？”
“对，小胖墩的名字叫徐达，很胖，于是简称胖达。”
李祭：“……”
根本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谁取的外号。
“所以？”
“他召唤神龙的日期，正好是你问我地址的第二天。”
“于是……”
“你就怀疑我和神龙有关，打算诈一诈我，看是否有意外的收获？”
李珊抓了一个抱枕，用力打了一拳，腮帮子鼓成一个河豚，叹息道：“对啊！本来想着抱上你的大粗腿，谁料你烂泥扶上墙，竟然这么不争气。”
生气！不开心！
李祭笑了笑说道：“你母亲是真的变了！”
“说说吧！”
“小小年纪就失去烦恼的包租婆，难道也有什么求而不得东西？”
李珊仰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道：“也不能算是烦恼，算是心中的一点小期盼，其实我已经比大多数人幸福，但是人嘛，总是贪心不足。”
“反正指望不上你了，只能去g社买神龙笔。”
“话说，你已经是中学生了，召唤小学之龙，也不怕变成胖妞。”
“啪！”
李珊把抱枕一扔。
“李祭，别用哄小孩的语气哄我，本姑娘大不了降一级，反正也是上小学的年纪。”
没毛病！逻辑鬼才！
g社对召唤者的限制并不严谨，没有阐述对小学生的定义。
不过……也无伤大雅，总要给聪明人留一些坑，要是严谨到没有一点漏洞可钻，指不定会有许愿者破釜沉舟，把所有限制都不当一回事。
“好奇的问一下，。”
“你那小小期盼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李祭道。
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李祭想到什么，转头朝着大门望去。
大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五官俏丽可人，皮肤白皙如雪，身材姣好动人，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缺陷。
李仪微似笑非笑。
“我女儿的心愿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爹，给我找一个男人，2b，你想要帮她实现愿望？如果我女儿已经同意了，你只需点个头，明天早上9点民政局门口见。”
李祭：“……”
美女！
准确的说，是有几十套房的美女。
此刻，只需轻轻点一个头，加把劲，从此不在为肠胃问题担心。
“李珊，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再见，叔叔就不多留你了！”
“怂！”
李仪微撇了撇嘴，说道：“老傻几个的卖身契到期了，ek的实验成功了，得到了鸿蒙集团的注资，你们几个摸鱼的废材，ek应该都不会留。”
“哦！小葫芦和我说了。”李祭点了点头道。
“ek？”
李珊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问道：“联邦知名研究社我都知道，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ek。李祭，你居然是一位研究员？”
“不对啊！”
“研究员不都是有钱人？我妈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辞职后却能成为包租婆，你怎么混的这么惨？”
扎心了！
“呼！”
李祭深吸一口气。
“小朋友，你该回家吃饭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吃饭，省得以后发育不好怪基因。”
听到一个惊天大料！
李珊的兴致正高涨。
酝酿了一下情绪。
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副哀求的眼神，拽住李仪微的衣角撒娇。
李祭嗤之以鼻，不屑道：“你卖萌也没有用，你妈木得感情，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
“是吗？”
李仪微直接走了进来，以同款姿势瘫在沙发上。
“吃饭的事就先不着急了，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就满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嘛。”
喂喂！
你们两个都给我注意一下，用词都严谨一点。
孩子大了！关我什么屁事啊！又不是我播下的种，论辈分顶多算个叔叔。
李祭：(￣皿￣)
“哎！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李珊也吃了一惊，李仪微从不谈及的两个话题，一是她的父亲是谁，二是过去的经历。
“李祭叔叔，ek到底是怎么一个组织？”
“垃圾！”
“一个垃圾研究社，你没听说过就对了！”
李祭深吸一口气，充满怨念道：“研究员没底薪、没保险，侵吞了我十几项研究成果，还没有发我一分钱奖金。要不是我兼职打零工赚钱，我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
“这么坑？我还想当一名研究员来着。”
闻言，李珊无比震惊。
研究员这么高大上的职业，社会地位最高的职业之一。
联邦每一个国家，对研究员权益的保护，都立在法典之中。
还有没有王法了？
居然还有侵吞了研究员的成果，还不发一分奖金的研究社。
李珊转头看向李仪微，开口求证道：“妈，这……是真的吗？”
李仪微看了李祭一眼，表情十分微妙，轻笑道：“勉强……算是真的吧！上网调查一下，能得到更详细的真相。”
李珊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好歹也是一名研究员，就算兼职也很能赚钱，你怎么会……这么穷？”
“呼！”
李祭吐出一口浊气，露出无比深邃的眼神。
“每一个职业都有废物，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第二十三章：李仪微
李珊：“……”
她一直知道李祭很颓。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颓的如此自然，如此理直气壮。
ek有这样的研究员。
管中窥豹。
可见ek真是一个很垃圾的研究社。
李珊蠕动了两下嘴唇，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我亲生父……”
“不用问！”
李仪微眯着眼睛，轻笑道：“因为问了也没用，他根本不知道答案。”
李祭点了点头。
认同了李仪微的说法。
而且这个问题是真的不知道答案，也猜不出来，存在着太多的可能性。
发动读心术。
兴许能知道答案。
不过李仪微故意埋起来的秘密，他也没有掘开的打算。
“切，没意思。”
李珊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要拉着李仪微离开。
“你先回去吧！我和李祭有事要说。”李仪微开口道。
“哦！！！”
李珊拉长音点了点头，露出狡黠的眼神和别有深意的微笑。
“李祭，我对你没有意见，认你当爹，至少……我不用改姓。”
李珊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说完，瞬息间就跑的没影了！
“哗啦”一声。
李祭起身倒了一杯水，轻笑道：
“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能让你屈尊降贵找到我，肯定和李珊有关吧？”
“嗯！”
李仪微点了点头。
眼波如水，我见犹怜，犹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嘶！”
李祭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时间的魔力，还真恐怖如斯。”
“十年前。”
“某人毅然决然的说，我是木得感情的研究机器，愿意将一生献给研究事业，会平等的对待所有实验品，哪怕她时是我的女儿也是一样。”
瞬间，李仪微白皙的脸颊，浮现一抹胭脂色的潮红。
“真香啊！”
“咔嚓”一声。
李仪微抬腿放在茶几上，大理石的茶几露出蜘蛛网状的裂纹。
“看来时间的魔力，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李祭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道：“东西不赔，闲话少叙，说正事吧！”
“叮叮当！”
李仪微手指敲击着玻璃杯。
“简单的说。”
“鸿蒙集团注资之后，ek打算收回试验品。”
李祭点了点头，不解道：“然后了？”
“李珊已经注册了联邦公民身份，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李仪微叹了一口气，说道：“ek的根源数据没有删除，f一旦启动法律程序，李珊的公民身份无效，名义上她属于你的试验品。”
联邦法律！
不会庇护公民以外的人。
试验品没有人权，将试验品虐待至死，也只会受到道德层面的谴责。
李祭顿了顿，时问道：“你有主意了？”
李仪微点了点头，说道：“我出资帮你创办一个研究社，研究员未完成的实验项目，实验品及其实验数据，研究员拥有强制购买的权利，价格不超过预估价的三倍。”
“呵！”
李祭嗤笑一声，不屑道：“你出钱我当老板，是不是觉得我肠胃不好，打算变相包养我吗？”
“是的！”
李仪微点了点头，蔑视道：“你打算拒绝吗？”
“这次就不了，下次！”
李祭摇了摇头说道：“名字就叫神龙研究社，记得多卖两套房，我怕你的钱不够用。”
竖起神龙反抗军的大旗。
但是想成为真正的实权首领，并且让那些人不另立山头。
钱！
必不可少。
李祭拥有读心异能，只要谋划得当，赚钱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没有必要为了一点脸面，耽搁宝贵的时间，很少有研究员会把时间花在怎么赚钱上。
“……”
g社，官网。
神龙笔的评论区骂声一片。
“龙在那？有谁召唤出小学生之龙，能拍个照片看一下不？”
“噱头，全是噱头，神龙笔使用一点不方便g社完全是自作自受，坐等一个月之后关门破产。”
“龙？有个屁的龙，我买了一百支神龙笔，连一只龙虾都没有看到，垃圾。”
“有几率召唤？千分一还是万分之一，这是坑爹了，连爆率都不公开，退游。”
“差评，我儿子吵着要买，我就给他买了一支，结果没三分钟就给扔掉了！”
“垃圾，废物，玩具不是玩具，笔不是笔。”
“哎……这么好的特效，怎么就不用在正道。”
得益于江城铺天盖地的广告，神龙笔的销量还算不错。
只是买一个骂一个，g社的信誉一时间降到冰点，要是小学生之龙再不出现，恐怕不等有关部门查封，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
江城。
近水楼台小区。
一对父子走在小径上，走在前面的小男孩抱怨道：
“爹。”
“你真是我的亲爹。”
“短短一个暑假竟然给我报了五个兴趣班，我连暑假作业都没时间做完，老师限我明天之内补齐，我太难了！”
壮汉拎着一大袋果蔬，也是一肚子怨气。
“我这个当爹的容易？”
“为了你不仅戒烟戒酒，而且为了监督你的功课，把你报的兴趣班全学了一遍。”
小男孩王腾撇了撇嘴，低声喃语道：“你老要是早这么拼，我早就是富二代了！”
“咿！”
王腾突然停下脚步，脚边有一个白底红字的盒子。
王成坤径直走上前来，说道：“这不是g社广告里装神龙笔的盒子吗？快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神龙笔，一支就要九十八华元了。”
王腾震惊的回过头，诧异道：“你……也知道？”
“岂止是知道啊！”
王成坤撇了撇嘴，厌恶道：“这两天都快被洗脑了，广播、地铁、电视、公交站牌，连电线杠上的小广告，都是这玩意的广告。”
王腾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露出一脸纠结的模样。
“捡吧！”
王成坤笑了笑，宽慰道：“拾金不昧，这又不是金子，真召唤出小学生之龙，你的暑假作业就不用愁了！”
“爹啊！”
王腾捡起地上的盒子，不解道：“我不是纠在结这个问题，你老无缘无故，去看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干嘛？”
王成坤摸了摸裤兜。
发现空无一物。
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多时，深一口气道：“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别问。”
第二十四章：祭品空间
回到家中。
王腾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活动了一下僵硬酸软的手指，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宛如躯体失去了灵魂。
太难了！
两个月的作业挤到两天来做。
“要是……”
“真能召唤出神龙就好了！”
王腾喃语了一声，打开白底红字的盒子。
很奇怪！
明明拆开了包装。
却没有取走里面的神龙笔。
“献祭：儿童学习手表（触碰神龙笔）。”
“口念：冥冥之中小学之龙，请遵从我的召唤现身。”
“即可召唤神龙。”
“啪！”
王腾扇了自己一巴掌，摇头道：“王腾，你已经不是一二年纪的小学生了，你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切合实际一点，这世上没有龙的。”
拿起！
放下！
再拿起！
再放下！
脑海中的意念依旧十分清晰，根本不可能是幻听。
“怎么办？”
王腾本能的想叫父亲王成坤，但想到g社的警示广告，瞬间又犹豫了起来。
第一：身份非小学生！
第二：许超出限制的愿望！
都会受到神龙的惩罚，呃……小学生愿力的反噬。
“还是算了！”
王腾摇了摇头，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自己召唤神龙。
“这是属于小学生的龙，王成坤肯定会被坑的。”
“……”
第一个许愿者，神龙有挑选的权利。
准确的说。
是选择把召唤介质送给谁。
至于得到召唤介质之后，是否召唤神龙，还要看持有者的心意。
李祭选择了王腾。
用的方法也很简单，四下无人，把神龙笔遗失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嗡！”
龙珠突然颤动一下。
意念通过晶莹的龙珠，感应到一片空白的空间。
空间内！
存放着一只儿童学习手表。
这是祭品？
这一次。
预先设置的召唤介质，需要以一件随身之物作为祭品召唤。
不难猜测出。
这一只儿童学习手表，是王腾的随身之物了。
“龙珠，竟然连接着一片储物空间！”
空白！
虚无！
完全看不到边界的空间。
“取出！”
李祭心念一动。
儿童学习手表从储物空间中消失，径直出现在他的手上。
随后。
李祭又尝试着把手表存放回去，依旧成功。
“祭品能随意取出、存放，换成普通的玻璃杯试试。”
李祭拿起玻璃杯，没奈何，玻璃杯根本收不进储物空间。
实验24：
许愿者献祭的祭品，有专属的祭品空间存放。
附：该空间无法存放其他物品。
李祭还没来得及记录数据，召唤之力突然降临。
“冥冥之中小学之龙，请遵从我的召唤现身。”
书房内。
王腾开口念完咒语，一条黑色神龙凭空出现。
“咕！”
王腾咽了口吐沫，震惊的说不出话。
“是小孩，不是壮汉。”
李祭松了一口气，读心术发动。
【真的！真的！真的！】
【我召唤出了神龙，和g社广告描述的一样。】
【神龙笔真的能召唤神龙，卧槽，g社绝逼是神秘组织。】
一分钟读秒将至！
李祭发出低沉的嗓音，冷漠道：“凡人，说出你的愿望。”
“愿望？”
“对了，我可以许一个愿望。”
王腾如梦初醒，想了想道：“小学生之龙，那个……能在许愿之前，拍照留个念吗？”
【有图、有真相。】
【不拍几张照，谁信我召唤出神龙？】
李祭点了点头。
g社灵异视频发布之后，猥琐发育就不可能了。
王腾拍完照之后，深吸一口道：“我许愿，由你帮我完成全部暑假作业。”
话音刚落。
还是同样配方，还是同样的味道。
四周的画面不断虚化，王腾眉心散发出强烈的白光，身体动惮不得分毫，唯有意识处于运转状态。
“代写作业的愿望，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李祭感应体内的龙珠，眼角数值为：58银30铜。
第一次，是小胖墩徐达的愿望。
总共是十二张数学试卷，神龙币的消耗是一银一铜。
由此。
可以估算出。
王腾的这个愿望，消耗在5-10银之间。
没有危险！可以同意实现愿望。
“可是……”
“神龙币换算成华元，价格在十万上下，这都能让一个扑街写手写一百万字了。”
“小学生作业而已，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王腾的愿望合情、合理、合法，完全遵守了神龙召唤守则。
对于这一类愿望，李祭并不会刻意去扭曲。
他要让事情最后的结果，正如许愿者所期盼的那样。
“以我所掌握的知识为蓝本，将答案书写在对应位置。”
眼见一分钟快要过去了。
李祭发出低沉的声音，开口道：“一切如你所愿。”
王腾眉心的白光融入龙珠，四周的画面顿时浮现。
眼角数值为：58银5铜（38银）。
“消耗仅为25铜，就算以5银为总值，那么475铜是知识的价值，占比竟然高达95%。”
李祭心中惊叹道。
“太好了！”
“多谢你小学生之龙，今天终于不用在熬夜了！”
王腾欣喜若狂。
深吸一口气，怀着见证奇迹的心态。
翻开了一本史上最违心的练习册。
空白！一片空白！
原本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
“这……”
王腾顿时傻眼了，抬头不解的望着李祭。
“不用这么着急，等我离开之后你再看。”
区区25铜的消耗，犯不着苦逼的用爪写。
李祭心念一动，使用了扣除的神龙币，实现了王腾的愿望。
“嗡！”
刹那之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画》
远看山有色，下一句是什么？
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下一句又是什么？
人来鸟不惊。
进水管12小时可放满一池水，出水管15小时可放空这池水，因为失误忘记关闭出水管，请问这样打开进水管，多长时间可以放满一池水？
答：……。
“呼……”
无数念头闪过之后，李祭吐出一口浊气。
心中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被纷杂的念头弄疯。
“这快速运算造成的巨大负荷，要是搁在普通人类身上，那就是临死前的走马灯，恐怕神经元都得弄短路咯。”
第二十五章：许愿者4
江城，出租屋内。
实现了愿望。
神龙直接被遣返回原地。
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在许愿者面前，神龙没有一丝人权。
“呼！”
李祭吐出一口浊气。
感应体内的龙珠，神龙币：96银5铜。
同时，神龙印记从两个变成三个，可以变成一条三米龙，身体素质也强化了一倍。
力量：80kg。
速度：30m/s。
实现了三个愿望，拒绝了一个愿望，整体收益大于支出。
神龙币数额没多大变化，不过多了超能力：读心术。
李祭变化为人身。
痛！
大脑针扎一般痛！就像几十天没有睡觉一样，这是精神力耗尽的感觉。
精神力耗尽。
远比身体被掏空难受，疲惫感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啪嗒”一声。
李祭一头栽倒在床上，打算通过睡眠的方式，来补充匮乏的精神力。
实在太困了！
合上双眼不到十秒，就传来一阵呼噜声。
“……”
夜幕降临。
李祭突然睁开眼睛，从熟睡之中醒来。
本来！
这种层度的深度睡眠。
只有体内多余的水分不断堆积，达到水库的警戒线之上，警戒信号通过神经元传达入脑域，身体本能进入一级警备，才能将他从睡梦之中唤醒。
不过！
这一次是例外。
神龙的召唤介质再一次被触发，将李祭强制召唤出来，身体被动变成了神龙。
无眠！
神龙的特性之一。
李祭从熟睡到彻底清醒，中间没有一秒钟过渡。
那种感觉！
直击记忆深处的恐怖，回忆起了一种名为“跳崖梦”的东西。
此时。
身处一片陌生的区域。
只见角落处，有圆木围成一片假山花池，残破的陶罐，洒下一片花径，错落的青石板四周，扑满了一层白色的鹅卵石。
木作的高台上摆放着藤质的桌椅，白色的细沙泛起淡淡的水波。
屋顶花园！
找了这么一个开阔的地方，是怕神龙的体积太大摆不下吗？
视线的正下方有一个小女孩，年纪大约六八岁的模样，旁边还站着一名戴着金丝眼镜，模样时尚靓丽的妇女。
滴答！
一分钟读秒即将结束。
李祭发出低沉洪亮的声音，连忙开口道：“凡人，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哇！”
小女孩眼睛闪闪发亮，发出一声惊呼，仿佛看到了喜欢的玩具。
“好可爱的龙龙，好想抱着睡觉。”
旁边妇女顿时一惊，惊诧道：“小樱你怎么了？你召唤出神龙了？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
江城。
g社的广告虽然铺天盖地，但灵异视频的传播并不广。
妇女并不是触发介质的许愿者，所以只要李祭不干涉物质，那么就不会被妇女发现。
“嗯！”
小女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和动画片中一模一样，它还说可以实现我一个愿望。”
读心术！
李祭先朝小女孩看去。
【好高兴，好想要一条可爱的小狗狗。】
李祭向金丝眼睛的妇女看去。
【真的，召唤出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仔细研究过，没说不可许愿要钱。】
【……】
精神力再度枯竭。
只是保持着神龙状态，不被负面状态影响罢了。
“呼！”
妇女深吸一口气，对小女孩说道：“小樱，那你就向神龙许愿，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g社的警告条例之中，从没说过不可以要钱。”
小女孩抿着嘴唇，说道：“可是……小姨，我想要一个狗狗玩偶。”
“那玩意才多少钱？”
妇女推了推眼镜，微笑道：“乖，听话，就商场卖四百那个是吧，只要你听小姨的话，小姨给你卖十个狗狗玩偶。”
小女孩犹豫了片刻，说道：“行，不过你要先转钱，就是我妈帮我保管压岁钱的账户。”
妇女：(￣皿￣)
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一届比一届不好骗了。
“小樱啊！”
妇女顿了顿，安慰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压岁钱都不是你的了。”
“小姨骗人，鼻子要变长。”
小女孩抱着脑袋摇了摇头，坚定道：“妈妈说了，这是留着给我娶相公的钱。”
妇女一脸无奈。
“哎！”
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明白，祖传的嘛！你外婆当年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你看小姨都三十多了，还不是单着。”
“要不是非小学生召唤可能会变成球，小姨我就算拼着违反限制条件，也要许愿要一个男人。”
小女孩撇了撇嘴，不屑道：“絮叨，不转钱我就许愿了！”
“转！我转！”
妇女咬了咬牙，果断掏出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出示了一条转账信息。
小女孩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许愿，要许多许多的钱。”
刹那间。
四周的环境空白一片。
小女孩的眉心位置，散发着一道稀薄的白光。
“该死！”
李祭心中暗骂了一声。
要不是正装着人工智能，他都忍不住要开口骂娘了。
因为中年妇女的诱导，这一波他的损失大了！
小女孩的年纪还小对钱的渴望并不强烈，所以这并不是她发自内心的愿望，散发的愿力自然十分微弱，转化为神龙币大约：50铜到1银。
如果换成是狗狗玩偶，愿力绝对在10银以上。
“滴答！”
读秒正式开始。
小女孩的愿望符合限制条件，所以没有拒绝的道理。
首先。
“许多”这个词的界定范围很广。
当许愿者愿望表达不明确，由神龙的意志作为补充。
多少钱是许多？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一千、一万、十万、都可以定义为许多。
这个愿望甚至满足既定神龙币许愿的条件。
即：许愿者的愿望明确，神龙币的消耗既定（未知）。神龙币消耗既定（可选择），许愿者愿望模糊笼统。
也就是说：
这个愿望具体消耗多少神龙币，完全是由李祭的意志决定。
不用等到一分钟倒计时。
李祭发出沉闷洪亮的声音，开口道：“如你所愿。”
说罢。
直接使用了扣除的神龙币。
刹那间，空中无数钞票飞舞而下。
第二十六章：神龙降临1
钱！
如同樱花一般飘落。
姹紫嫣红，画面唯美万分。
“哇！”
小女孩发出一声惊呼，欢悦道：“钱，都是钱，好多好多的钱。”
飘零。
钱币散落一地。
真钱！
全部都是真钱！
然而，妇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嫣红是一块的面额，姹紫是五块的面额。
“呼！”
妇人吐出一口浊气，把所有散落的零钱收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且无血，如同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总金额：300华元！
妇人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长叹道：“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小樱许愿要一个狗狗玩偶，至少那玩意还值四百华元。”
亏大了！
神龙笔花了一百。
转账花了四千。
许愿只得到了三百。
这样算下来，召唤神龙许愿，竟然还赔了三千八。
“谢谢小姨。”
小女孩从梦幻中醒来，伸出小手微笑道：“多谢小姨帮我捡钱，现在可以还给我了！”
“还钱？”
妇人一脸惊诧，不解道：“小姨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小女孩指着一沓零钱，说道：“难道这些小钱钱，不是神龙给我的吗？”
“呃……”
妇人仔细想了想，这笔钱好像还真不属于她。
以十个狗狗玩偶为条件，小樱只是同意换一个愿望，并没有说将愿望所得转赠于她。
坑爹啊！
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还赔了四千一。
差评，绝对差评。
垃圾小学生之龙，明明许愿要许多许多的钱，凭什么只给了三百块。
“啪嗒！”
妇人连夜打开电脑。
登录g社的官网，满腔的愤慨化作文字。
熬夜写下一篇一万字的小评论。
江城，出租屋内。
李祭才用了读心术两分钟。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精神力就再次了枯竭。
真：充电两小时，使用五分钟。
许愿强化精神力？
不行。
资本还不够雄厚。
神龙币的金币不过亿，根本没有安全感啊！
李祭感应体内的龙珠，数值：96银83铜。
小女孩的愿力转化为80铜。
三百块零散钱消耗了2铜。
好气啊！
要不是中年妇女损人不利己，神龙币的数值早就超过一金了！
“叮！”
李祭取出一铜，决定冲动消费一次。
“免费赠送你一个青春痘，回忆一下美好的烦恼。”
手指轻轻一弹。
翻滚的铜币凭空消失。
小数点后面的数值发生变化，李祭知道许愿成功了！
同样！
也是损人不利己。
不过人难免会有喜怒哀乐，虽然损失了一铜，但是心里舒坦了许多，可以睡个好觉了。
“呼！”
李祭吐出一口浊气。
一天时间实现了两个人的愿望，精神力再次枯竭，变化成人身后沾床就睡。
不过一会儿。
李祭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洁白发黄的被单上。
“啊！”
李祭伸了一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爆响。
撇了一眼床头的老式闹钟，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半，打乱了十几年养成的生物钟。
好在。
结果并不赖。
李祭精力充沛到极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精神力比原来强了一点。
这一觉睡个整整五个时辰。
其间，并没有人触发介质召唤神龙。
“啵！”
李祭吐出龙珠，感应介质的位置。
发现方位正好是g社方向，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下。
g社公布的数据中，神龙笔首批制造了一万只，这两日的销量是三千多只。
也就是说：
召唤介质有一大半的可能，会回到g社的库房中。
“也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
李祭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三年前买的最新款智能机，存在着一丁点漏电问题，但并不影响正常使用，此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滴！”
在给充电的同时开机，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
是小胖墩的母亲没有收取转账，两千块又自动退了回来。
他的财产从原本的两位数，一跃变成了四位数。
“又有钱了！可以多撑一个月。”
李祭喃语一声。
资产在一瞬间翻了十几倍，却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自顾自的接了一壶自来水，也没有改善伙食的打算，依旧烧水泡面当做早餐。
钱！
没有人不喜欢。
钱本身的价值就是一张纸，甚至虚幻的电子数据，但是人类赋予了它能兑换万物的能力，喜欢钱就是喜欢世间万物，李祭向来是一个博爱的人。
此时，他并非是无欲无求，而是把对金钱的渴望，全部转移到了神龙币身上。
没办法。
神龙币的购买力杠杠的，金钱能买到的东西神龙币能买到，金钱买不到的东西神龙币依旧能买到。
金钱、寿命、容颜、知识、异能、健康。
一切皆有价.
不用思考什么理想，只要专心搞币就对了！
“呼！”
李祭吸了一口面。
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g社的官网。
神龙和赵无极有约定。
g社作为神龙的代言人，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组织，关于神龙笔的一切信息，都必须记录在官网上，毫无保留的向广大群众展示。
当然。
赵无极并不知道，广大群众包括了神龙本人。
首批神龙笔一万支。
已售出：4999。
剩余：5001。
神龙基金：15万+。
网站浏览量：一千万人次。
神龙召唤须知：“……”
神龙资料：1、小学生之龙。
介绍：由小学生的愿力，从冥冥之中诞生的神龙。
颜色：墨黑。
体长：约两米。
龙角：……
龙爪：……
召唤物：神龙笔。
许愿限制：
1、必须是小学生身份。
2、愿望以小学生切实需求为准。
3、……
4、……
神龙资料：2、待定（未知神龙）。
李祭初略的浏览一遍，暗道：“看来，这两天g社是真的火了，一个玩具公司的官网，竟然有一千万的浏览量。”
李祭点开了神龙笔的分页，发现上面足足有近万条评论。
差评率百分之九十九。
其中最火的是一条万字长评，单是回复就有上万条之多。
标题是：小学之龙，四百块都不给我。
第二十七章：神龙降临2
李祭：“……”
你妹，可恶的标题党！
你丫是震惊部出生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神龙过夜费没有给。
“赠送你一颗青春豆，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长达万字的差评，这是熬了一个通宵吗？”
熬夜长痘合情合理，没有人能联想到，这是小心眼神龙的报复。
李祭一字一句的阅读，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文中详细描述了召唤神龙的经过。
精准的抓住了三点进行攻击。
第一：没有违反g社的要求。
第二：神龙曲解了她的愿望。
第三：神龙连四百块都不给，只给了三百块的零钱。
评论区：
“真的吗？真能召唤出神龙。”
“这文案真是666，我赌三斤米田共，绝对是g社的托，正常人谁会写一万字的差评。”
“可惜了。”
“要是一条学术之龙，或许我会花一百华元，换取一丝微末的概率。”
李祭犹豫了一下。
把昵称改为“神龙研究社社长”。
评论道：
“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小学生人均零花钱是时五元，三百块对你而言可能很少，对小学生已经能算许多了。”
“另外许多也有可能是指数量，如你说的那样全是零钱，数额不高但是数量多啊！”
没过多一会儿。
李祭收到了一条回复。
昵称“二十四桥明月夜”道：“照你这么说，许愿的时候注明金额，不管是一亿还是十亿、愿望都肯定能实现！”
“我可没有这么说。”
李祭喝完最后一口汤，飞快的打字道：“你有机会召唤神龙的话，许愿的时候可以录下视频资料，我愿意出高价收购。”
“社长这是要坑人吗？很大概率行不通，注意限制条件的第二条。”
昵称“敢和孙家人对波”道。
“年芳十三岁，有视频资料吗？”
李祭表现的十分积极，犹如一位神秘学的爱好者，对未知事物充满了渴望。
他的真正目的。
不是从资料中得到情报，而是将资料掌握在自己手上。
而且，这也符合神龙反抗军领袖的身份。
“独家视频不留底，五万，如果内容不外泄，十万。”
“兄弟，你是只收这一次，还是长期有效？”
“长期有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年芳十三回复道：“没能录下视频，要不……我把这条评论删了，五万，不，只要三万块就够了。”
“告辞！”
李祭早就知道没有视频。
不过是随便做做样子，刷一下领袖的存在感。
“叮叮当！叮叮当！”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显示备注是房东阿姨。
“喂！”
李祭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李仪微的声音。
“资料已经准备的好了！”
“研究社的注册资金三千万，账面上也是三千万。”
“研究什么你们随意，只要保证两点：研究社不倒闭，根源资料不外泄。”
她对神龙研究社根本不在意。
只要李祭从ek跳槽过来，购买到李珊的根源数据，那这三千万就花的值。
“这么快？”李祭开口道。
“不快不行啊，某些人一点都不靠谱，指不定什么时候，研究员身份就被撤销了！”李仪微没好气说道。
“……”
李祭从抽屉里面，找到一个沾灰的黑色u盘。
插在电脑的接口上，登录一个名为“诺亚”的网站。
编号e864960259。
欢迎来到诺亚世界。
状态：禁言中。
不得发布任何论文，所有研究成果封禁中。
所属研究社：ek。
封禁成果1：人类死亡的发现。
序言：经过大量的数据采集和研究，终于发现百分之九九的死者，生前都饮用过此物。
结论：水。
封禁字数：全文，十万六千字。
封禁成果2：人类的生存。
序言：经过大量的数据采集和研究，人类对大自然中的某种物质，拥有强烈的成瘾性，只要离开一时半刻就会死亡。
结论：空气。
封禁字数：全文，二万六千八百字。
封禁成果3：……。
李祭总有十八项研究成果，但无疑例外都被封禁了！
那是诺亚的几名创造者，共同决定，封禁李祭名下的所有研究成果。
“诺亚！”
李祭低吼了一声。
电脑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个拇指姑娘。
发出机械化的声音：“在了！主人有什么吩咐？”
人工智能（伪）。
不得不说，联邦一流的研究社，成果真是令人惊诧。
“诺亚，我申请从ek调离神龙，并要求回购智者实验所属根源数据。”
“滴！”
短暂的电子忙音传出，诺亚道：“研究员：李祭，与ek研究社签署十年劳务协议，距离协议到期还有三个月零三天。”
“根据双方签署的协议内容，需要双方同意才能解除协议。
“是否联系“ek”研究社的社长，进行商谈？”
“是！”李祭点了点头道。
不多一会儿。
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一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标准的西瓜子脸，秃头，眉毛很浓，眼睛却极小，看起来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一副油腻的中年男人模样，其实实际年纪也就比李祭大五岁。
他本名叫做王道然，ek研究社中代号为f，人送外号大废物。
“哟！”
王道然故作惊讶，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嘲讽道：“这不是心傲气高，年轻有为的天才吗？怎么会找到我这个大废物？”
李祭深吸一口气。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微笑。
哪怕已经两年多没见，这家伙的脸对拳头的吸引力，依旧没有一丝一毫减弱。
“恭喜啊！”
李祭无奈的摇了摇头，平淡道：“不仅荣升为社长，还得到鸿蒙集团注资。”
“哈哈……”
王道然听到李祭的恭贺，笑容犹如绽放的菊花。
“说起来。”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还得多谢你，你当初拒绝的实验，成功了！”
“诺亚估值：三百亿。”
王道然无比尖细的笑声，宛如消失在历史长河，一个充满奉献精神的职业。
生动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才是小人得志。
“错了三百亿，气不气！”
“你看你现在这副穷酸样，有哪一点比的过我？”
“颜值和智商。”李祭脱口而出道。
第二十八章：社长
吴道然：“……”
动作突然僵住，如同石化了一般。
气氛很尴尬。
智商是诺亚测的，颜值有目共睹。
吴道然眼珠子转动一下，等着李祭开口打破沉寂，好寻一个台阶下。
然而，李祭喝了一口水，很没有眼力劲。
“咳咳！”
吴道然尴尬的咳嗽两声，摸了摸锃亮的秃头，自语道：“好吧！我承认你比我帅一点，最近头发掉的厉比较害，鸿蒙集团旗下有一家研究社，研发出一种特效生发水，等头发长出来就好了！”
“别！”
李祭撇了吴道然一眼，平淡道：“你想过没有，现在丑还可以赖脱发，长出了头发可怎么办？”
“李祭！”
吴道然咆哮一声，撕破了脸皮道：
“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
“你丫还想要跳槽是吧？现在我就正式告诉你，你的辞职申请本社长不批。”
李祭捋一把头发，开口道：“我赔偿条件还没说，何必这么着急，作为一社之长，是不是太武断了！”
“呵呵！”
吴道然冷笑一声，不屑道：“你就算说破大天也没有，不批就是不批。”
“当我不知道吗？”
“你的目的是根源数据，三个月时间，足够我将e1号试验品玩坏了。”
“诺亚！”
李祭低呼一声，开口道：“告诉他，封禁理论一和二的名称。”
机械化声音响起。
“封禁理论1：智者猜想论。”
“封禁理论2：圣者猜想论。”
两个都是研究社的主流猜想，早在几十年前，人类的文明就陷入停滞。
经过当时科学家的研究，主流答案是：这一届的人不行。
所谓的主流研究，即是对人类自身的优化。
“我猜诺亚公布的圣者猜想论，著的是你的名字。”
“你猜……发布的时间，是你先还是我先。”
吴道然脸色一变，苍白铁青，没有一丝血色。
ek研究社的人都知道，这两个猜想都是由李祭所提出。
【原来如此。】
【本来只是尝试着注册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诺亚”创始人都是白痴吗？连这么有研究价值的猜想都给禁了。】
【不。】
【是这家伙的废品成果，彻底把诺亚的大佬给触怒了！】
“我……”
吴道然蠕动两下嘴唇，连忙伸手捂住嘴巴。
打死不承认！
有九成的几率会跪。
亲口承认了！
跪的几率就是十成十。
“李……祭哥，您有事就直说。”
“咱们整整十年的交情，友谊如同钻石一般璀璨，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没有直接启动法律程序，也就是说有商谈的余地。
“叮！”
李祭取出一枚一元硬币。
手指轻轻一弹。
硬币在空中翻转，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祭将硬币压在手背上，对吴道然道：“劳务协议还差三个月到期，这一块钱作为违约的赔偿，我想社长大人应该也是同意的吧？”
“同意！不反对！没意见！
吴道然一脸苦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圣者实验成功之后。
诺亚给出的估价是三百亿。
其猜想论的价值是一百五十亿。
盗取他人的研究成果和猜想论，涉案金额极其巨大，一旦东窗事发，面临着起码三千年的刑法。
别说只是解除协议。
就算李祭说太阳是方的，他也会一口应承下来。
“祭哥。”
三五分钟的时间，吴道然就找准自己的定位，谄媚一笑道：“还有e1的根源数据是吧，我和财务部打个招呼，就收你一个成本价怎么样？”
“多谢提醒。”
李祭掏了掏衣兜，没能找到第二枚硬币。
“算了！典当咱们之间的友谊，你给打个对折怎样？一样五毛，两样一块。”
吴道然：“……”
e1的根源实验数据，李祭依旧出价一块。，
这些也就罢了。
为了一块钱的钢，居然典当了友谊，虽说这东西并不存在。。
“行吧！”
吴道然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缓缓道：“我也不用你出钱了，钱我个人帮你垫上，这件事情立马就能办好。”
果然。
没过多一会儿，诺亚发出机械化的声音。
“研究员李祭，编号e864960259。你的离职申请以通过，现为自由研究员。”
“滴！”
“收到一份聘书，请你及时查看。”
“神龙研究社以90%的股权，聘你为研究社社长，请问是否同意。”
附：神龙研究社资料。
附：合同详细条款。
“同意。”
李祭点击了确认按钮，经过语音、指纹、虹膜三重验证，所属身份一栏变为：神龙研究社社长。
“检测到智者实验尚处于未完成状态，是否提出购买该实验根源数据诉求。”
李祭再次点击确认，向ek发起了诉求，不过一会儿，吴道然那一边就有了答复。
“ek对该数据设定的价格为0元，诺亚估价一千万华元，上限值为三千万华元。该价格未超过上限值，请问是否选择购买。”
李祭再次点击了确认，终于得到了根源数据。
“滴！”
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屏幕弹出一个窗口，
“ek研究社社长，请求和你进行视频通话，请问是否选择连接。”
李祭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同意连接。
画面一接通，就看到吴道然一脸谄笑，道：“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完成了，我有一个举手之劳小忙，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一下。”
李祭摊了摊手，说道：“爱莫能助。”
“你！”
吴道然瞬间急眼，怒道：“你是要耍我吗？让你删除一点东西，难道这也办不到吗？”
“你是白痴吗？”
李祭骂了一句，开口道：“你忘了我的账号被诺亚封禁，能完成删除这种操作吗？”
“呃……”
吴道然楞了一下。
闪过一抹慌乱的神色，急切道：“那你赶紧申请解封啊，不行，你的账号一旦解封成功，那我……那啥岂不是就暴露了，李祭，你比我聪明，告诉我该怎么办？”
“冷静一点！”
李祭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一脸平淡道：“ek得到鸿蒙集团的注资，即将走向世界的舞台。你作为ek研究社的社长，身份地位触手可得，到时候撤销一个籍籍无名的研究员的身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第二十九章：味觉天赋
进化！
是全人类的终极愿望。
不惜建立诸国联邦体，基本统合全球的资源，大力发展科研事业。
要是神龙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愿力那可是大大的有。
可惜！
仅凭神龙现在拥有的力量，只能改变某个人而已，无法改变整个文明。
李祭缓缓合上电脑。
圣者猜想论。
其核心是建立全新的思维模式。
模拟蒙昧未开化的原始环境，不被先贤的思想同化，培育出老、释，孔这样的圣者，引领人类在这个时代前行。
然而，这个实验有违人道，所需试验品数量众多
李祭只是草拟了一个大纲，不想公之于众，并没有向诺亚申请专利。否者木已成舟，他不介意从ek讨回一百五十亿。
此时，心情还算不错，
毕竟什么也没有付出，白捡了一个研究社。
“以后！”
“可以用研究社的名义，购买神龙相关的视频资料。”
个人名义购买的资料。
顶多算是普通新闻素材，违约也就赔点钱了事。
而以研究社的名义购买。
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违约将面临牢狱之灾。
“啵！”
李祭变化成神龙身，口中吐出一颗龙珠。
龙珠感应到介质的方位发生改变，神龙笔已经卖出去了！
眼角数值为：96银82铜。
拥有接近一金的神龙币，算是一个相对安全的数值。
“……”
江城、东南医院。
窗外天光正好，雪白的病房内。
躺着一个枯瘦的小女孩。
她的身上没有脂肪，也没有任何什么肌肉，只剩下皮包着骨头。
麻杆般的手臂上，插着透明的输液管，输用葡萄维持生命消耗。
病床旁。
一位年轻美妇人，轻笑说道：“小鱼，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就尝一口怎么样？”
盘中的红烧肉色泽红润有光，淡淡的酱香扑鼻而来。
美妇用筷子轻轻一点，红绕肉犹如果冻一般q弹，两根筷子交错一夹，轻而易举的将肉分为两半，软糯而不肥腻。
“咕！”
走廊上路过的行人，闻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呕！”
小女孩一阵干呕，对食物充满了厌恶。
“不用了，我真吃不下的。”
“不用太勉强！”
美妇露出一抹黯然，挤出微笑道：“小鱼再和妈妈说一说，下一次会更完美，妈妈经过你的指点，厨艺都快接近特级厨师了。”
“嗯！”
小女孩微微闭上双眼，嗅动两下鼻子，虚弱道：“猪肉是正宗散养的土猪肉，火候也掌控的刚刚好，其实已经无可挑剔了。”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难以下咽。”
小女孩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对饥饿习以为常，美妇却忍不住双目垂泪。
美妇转过身，悄悄拭去眼角的泪岁。
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中，取出一个白底红字的盒子。
“看看，这是什么？”
“g社最新推出的神龙笔，可以召唤出一条神龙，满足小学生一个小心愿。”
“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嘴里就念叨着什么神龙，喜欢吗？”
小女孩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喜欢，我很喜欢。”
然而。
拆开盒子的包装之后，小女孩刚接触到神龙笔，脸色瞬间一变。
“妈妈，要是真正能实现一个愿望，你有什么愿望吗？”小女孩开口问道。
“当然有了！”
美妇顿时展颜一笑，憧憬道：“我要让那个对食物充满了爱的小吃货，连中药都要尝两口的健康小鱼，回到妈妈的身边。”
“滋溜！”
小女孩露出明媚的眼神，伸出舌头舔了舔神龙笔。
“这？”
“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等待被召唤的李祭，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
通过体内的龙珠，感应到偌大的祭品空间。
一共经历了两次祭品召唤，空间内原本存放着两样祭品，分别是王腾的儿童学习手表，以及小樱的小兔子黑色橡皮圈。
然而。
祭品空间内，出现了第三样祭品。
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有人打算触发召唤介质，自然就会有祭品献上。
怪就怪在。
这一次的祭品，不是任何已知实物，而是一团晶莹氤氲的光球。
“雾状光球？这是什么玩意？”
李祭喃语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召唤之力突然降临。
念动咒语，召唤介质触发。
李祭的身体从原地消失，等到恢复了意识，便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一片雪白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名枯瘦的小女孩，旁边坐着一个憔悴的妇人。
小女孩直勾勾的望着神龙。
妇人寻着她视线看了一眼，不解的问道：“小鱼，你在看什么？天花板上有虫子？”
g社的灵异视频，在视频网首页挂了半天时间，看到的人其实并不算少，但限制在小小的江城内，看过的人还真不算多。
李祭发出沉闷的声音，开口道：“凡人，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神龙，不，小学生之龙，我召唤出来了！”小女孩开口道。
美妇又看了一眼天花板。
空白！
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伸手就要朝着床头的红按钮按去。
“妈？不用按护士铃，我真没有出现幻觉。”
小女孩起身半坐起来，夹起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软糯的红烧肉入口即化，香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美味！绝世美味！”
小女孩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脸上却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真，吃……下去了！”
妇人身体因激动而颤动，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小鱼，你是通过许愿治好了身体？”
“没有啊！”
小女孩果断摇了摇头，又夹起一块红烧肉，露出灿然的微笑。
“召唤神龙需要的祭品，正好是我的味觉天赋。所以我还能许一个愿望，妈妈你要是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哦！”
李祭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皱了皱眉头。
帮他人实现愿望，不是源自本心的渴望，那么愿力会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