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胡说八道!
张大军没有将枪管瞄准狼群,他不忍伤害一条狼,只是想吓走他们。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猎枪天生就对野狼有一种震慑作用,发现张大军从天而降,狼们先是哆嗦了一下,立刻四散奔逃。
这些狼跟大军无数次较量,无数次碰面,无数次擦肩而过,它们都知道这个人是狼群的克星。
当初灰毛狼王在世的时候,就跟他较量过,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
狼们四散逃开,却没有走远,而是靠近了不远处的狼王江给。现在这个时候,江给不下命令,没有任何一条狼敢逗弄张大军的极限。
江给的鼻子猛然张吸几下,脖子一扬,就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他被张大军的不削和逗弄弄得怒火钻天。
江给谁都不怕,在整个磨盘山,他没有天敌,就是猎狗阿黄的话都不听。能劝阻他的只有母亲红霞。可红霞已经死了,红霞的惨死让他丧失了理智,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为了给母亲报仇,他不惜丢掉自己的生命。
张大军半路杀出,江给觉得自己狼王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他开始怒视张大军了,一双狼眼炯炯有神,恨不得把张大军一口吞下。
张大军一转身,对高所长说道:“你们没事吧?”
高所长看到张大军,觉得救星来了,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彩:“大军,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来,就知道你会过来救我的,杀,把这些狼全部歼灭掉,我到乡政府给你领功。”
张大军不削地看了高所长一眼,表情很平淡,说:“我只负责把你救出去,不负责打狼,所以也不用你到乡政府为我请功。”
“啥?你不杀狼?我的几个兄弟都被他们咬死了,这是人命,狼是在犯罪,应该偿命。”
“胡说八道!”张大军愤怒了,对高所长怒目而视:“你的兄弟命值钱,这些狼的性命就不值钱吗?大家都是一条命,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的命值钱?当初你杀害小母狼红霞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为她抵命?”
高所长一听就不乐意了,也有点生气:“可它们是狼,它们的天性是残忍的,是杀戮,是血腥……”
张大军的怒火窜天而起:“你们跟计生委联合,抓捕村里人,强制流产,砸房捣屋,逼得村民们走投无路,难道不是杀戮?不是血腥?难道就不残忍?你们还不如狼!狼还有狼性,你们却连人性都没有,这几年我跟狼王有个承诺,我不会杀害狼,狼也不会下山袭扰村民,大家互不侵犯和平相处,狼们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可你们呢?你们还不如狼?错不在狼,而在人,是人打扰了他们的生活,侵扰了他们的领地,它们才对人疯狂报复的。高所长,你醒醒吧,狼跟人一样,有生命,有尊严,他们宁可为尊严而死,绝不会苟且而活。”
“张大军,你别跟我上政治课!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把那些狼杀掉。”
张大军一声冷笑:“你凭什么命令我,你算老几?”
“你不听就不行,上面已经决定,任命你为磨盘村新一任的支书,你有权利跟我们配合。”
张大军说:“我去!鸟毛村支书,老子不干!再多嘴,我拔腿就走,任你们自生自灭,让我打狼!办不到!!”
张大军懒得跟他废话了,恶狠狠瞪了狼群一眼。
这时候,所有的狼全都靠在了猎狗阿黄跟狼王江给的身后,他们临危不惧,同样虎视眈眈看着张大军,狼跟人开始了对持!
大军知道,他无法说服那些狼让他们放过高所长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出去,杀出去就难免会伤及无辜。
狼王狡猾,张大军更狡猾,再刁钻的狼也斗不过好猎人,而张大军就是那个好猎人。
大军先是冲阿黄瞪了一眼,阿黄全身就是一凛,它畏惧自己的主人,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眉耷眼。
张大军无法对阿黄发脾气,因为错不在阿黄,阿黄是为了给死去的红霞报仇。
人类有人类的感情,狼类有狼类的感情,狗也有狗的感情,狗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杀死,那种无名之火是按耐不住的,这就是血腥。
大军冲阿黄招招手:“阿黄,你过来”
阿黄一阵哆嗦,先是后退了一步,但只犹豫了一下,就慢慢靠近了张大军。
来到跟前,猎狗垂头丧气,慢慢爬在了张大军的前面,他像个孩子一样扭过屁股,准备迎接主人一顿无情的皮鞭、大军却慢慢蹲下,一下抱住了猎狗的脖子,在它长长的鬃毛上抚摸了一下。
“阿黄,我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很不开心,可红霞毕竟死了,人跟狼的这场争斗是该结束了,不能一错再错,冤冤相报何时了?听话,跟我回去。”
阿黄惊愕地看着主人,主人不但没有打他,反而做着宽慰和爱抚的动作,阿黄的獒眼一下子就湿润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主人的手。
只要阿黄不做错事,张大军一般是不拿猎狗出气的,这些年,阿黄跟着他踏遍了磨盘山,两个人生死与共,大军早把它当成了人,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阿黄的尾巴摇了摇,竟然兴奋起来,主人的原谅让他控制不住得意的情趣。他慢慢蹲坐在张大军的身边。
狼王江给一下子就蔫了,怎么也想不到阿黄在最后的时刻会背叛狼族,转而投向自己的主人。
他的鼻子一吸一张,又冲着张大军一声怒吼。
张大军多想上去抱抱儿子啊,江给出生不到三个月就被野狼叼进了磨盘山,10年的时间大军没有抱他一下,父爱的天性激起了他心中一阵阵潮涨。
大军说:“江给,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江给晃了晃硕大的头颅,不削地看着张大军。
狼王有点不解,总觉得跟眼前的这个大个子有点渊源,他身上的味道跟自己身上的味道近乎相似,每次看到张大军,江给不由自主都会升起一种畏惧。这是儿子对父亲天生的那种畏惧。
他不知道这种畏惧来自哪里,大军对他的这种震慑让他压抑地不行,,就像一条无情的锁链锁着他,他想挣脱,却怎么也挣不掉。
他决定打破这种震慑,跟眼前的人较量一下。
江给往前迈了一步,他知道,如果不能打败张大军,眼前的这些人全都会逃走,那么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母亲红霞的仇也就不能报。
江给不想自己的计划落空,因为以后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一声低吼,命令群狼不要动,巨大的狼身轻轻一跃,就来到张大军的面前,他要单挑张大军。
阿黄一看就慌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主人,谁对主人发起攻击,那就是逗弄獒狗的极限,他绝不容忍。
阿黄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巨大的獒爪一扬,就按住了江给的头颅,生生把他按倒在地上,身子一下夯了过去,将江给砸出去老远。
阿黄的鼻子发出一声闷哼,那意思是说:“兔崽子,这是你爹?儿子打爹要遭遇天打雷劈的!”
可江给不懂啊,他不知道师傅的冒然生气是为了什么,他只想报仇,把张大军赶开,然后迅速咬断高所长的喉咙。
“阿黄,回来!”张大军对着阿黄吼了一声。大军一眼就看出江给不服气,想跟他较量一下。
兔崽子,我能把你生出来,自然就有办法制服你,白毛狼王跟灰毛狼王我都不怕,还会怕你?
阿黄无奈,只好回到了主人的身边,眼睛死死盯着江给,暗示他手下留情,如果敢伤害自己的主人,休怪他六亲不认。
江给对阿黄的暗示有种漠不关心,他非常的不服气,张大军无数次阻挡他的计划,无数次对他逗弄,让他非常的讨厌,这是对狼王尊严的挑战。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撼动他狼王的尊贵地位。
张大军微微一笑,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然后一下扔给了旁边的一个干警,对高所长说:“我要跟他较量一下,看看磨盘山的新狼王有什么本事,任何人不准放冷枪,要不然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张大军一哈腰,张开双臂做了个迎接的姿势,冲着江给勾了勾手指头:“小子,放马过来呀!”
江给终于按耐不住了,狼身一抖,四蹄一扬,嗷地一声怪叫,他的身体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冲着张大军的胸膛疾抓过来。
江给的身子就像一道闪电,双爪也快如闪电,十根手指头仿佛十根钢构,他想抓住张大军前襟的领子,或者手指插进他的胸膛里,然后瞬间咬住眼前这个大个子的脖子。
但是他这一击失败了,张大军身子一晃就轻轻躲开,江给的手爪扑空,一下抓在了大军背后的山壁上。他的手指插进山峰里足足三寸多深。
他双手一较力,哗啦一声掀起,墙壁上的碎石头纷纷飞溅。
张大军虽然躲开,却冒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江给小小年纪,臂力这么大,当初的灰毛狼王善于扑咬,江给的动作比他快了数倍。
还好张大军经验丰富,没有被抓上,要不然就被狼爪将内脏给掏空了。
人狼几乎用尽力气,他想一击即中。
江给不知道眼前的张大军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张大军却知道江给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大军打起来就有点畏首畏尾,害怕伤到他,父子对决的悲剧不得不在磨盘山的野狼谷上演。
第242章 是人还是狼?
江给发现自己扑空了,先是吃了一惊,身子一转目标不变,第二爪又袭击过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这一招是阴招,攻击的是张大军的下面,海底捞月,这一招有个别名,叫猴子偷桃。
大军吓得一哆嗦,心说你个狗日的,想让你爹断子绝孙啊?
只一愣的功夫江给的手爪就到了,大军赶紧伸手去抓儿子的手腕,不让他碰到自己。
哪知道江给这一招是虚招,手腕一抖就改变了方向,直接抓向了张大军的大腿,这一下一击命中,使劲揪住大军的裤子,嘶啦一声,就把张大军的裤子撕裂了一大块,尖利的手爪狠狠抓在了他的腿上,留下了七八道血糊糊的红印子。
张大军吓得几乎阳痿,我晕,这是人还是狼啊?
他无数次跟野狼交过手,狼抓人无非就是那两下子,要嘛趁其不备将人扑倒,要嘛正面攻击咬你的脖子,一般爪子为副,嘴巴才是重点。
你咬不住猎物的脖子,三分钟之内不让对手窒息,对手就会反抗,所以狼攻击人,脖子才是重点。
张大军只顾得维护自己的脖子,想不到江给的手爪会这么厉害。他毕竟是个人。不是一条狼啊。
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大军的腿上袭来,疼的他赶紧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大意了。
江给显然是暴怒到了极点,一下将手里的衣襟撕成碎片,双腿一弹再次跳起五六尺高,从上到下向大军抓了过去。
张大军这次学精了,等江给的手爪靠近,一伸手就叼住了他的手腕,向后一带,江给就身不由己了,失去了平衡,一下被大军摔倒在地上。
张大军一扭他的手腕,想把江给的手臂扭成麻花,可没想到江给的反应极其迅速,同样抓住了张大军的手腕,身子一扭,一脚踢了过去,正好踢在大军的肚子上,张大军也倒在地上。
一人一狼在地上翻滚起来,你咬我的皮,我撕你的肉,上下翻滚,地上的青草跟碎石头哗哗飞溅,跟晨雾混合在一起。人身跟狼身隐进草丛里,草丛被压倒一片,地上的飞鸟也惊起一片。
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大家全都傻了眼,只看到两条黑影滚来滚去,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狼。
大军第一次遇到这么强悍的狼,江给也第一次遇到这么善斗的人,一人一狼打了个奇虎相当。
大军的小腿上就有一把匕首,他有三次机会可以把匕首抽出来,瞬间顶在江给的脖子上,一刀划下去就可以让江给见阎王,但是三次都止住了,江给毕竟是他的儿子,下不去手啊。
这种父子对决的场面是张大军根本不想看到的,也是无可奈何的。可事已至此不得不打下去。
他要救人,他要彻底征服磨盘山新一代的狼王,就必须打下去。
两个人在地上翻滚撕咬了四五分钟才分开,再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哈着身子,相互怒视着对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张大军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尽数撕碎,后背上跟手臂上净是血粼粼的道子,都是被江给抓的,肩膀上也被江给尖利的狼牙撕裂了一块,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手臂滴下来。
江给也不比大军好多少,鼻子青了,眼睛肿了,一条胳膊生生被大军拉得脱了臼。后背上的狼毛也被眼前这个人抓掉了一块,粘皮带肉血糊糊的一片。
大军的心里感慨万千,儿子长大了,我也该老了,比不得当初年轻力壮的时候了。
必须想办法把他抓住,慢慢调教成人,一直让儿子在磨盘山上游荡,跟野狼为伍,会毁掉他一辈子,他就完了。
江给同样怒视着大军,桑眼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内心极其的不服。
他坚信自己是一条狼,也坚信自己跟眼前的大个子男人没有一点关系。他跟他身上的气味相同只不过是巧合。
经过一番较量,大家已经基本看出了胜负,张大军占了上风,虽然他的皮肉被江给撕裂了不少,但大多是皮外伤,而江给那条胳膊根本抬不起来了。而且狼王在轻轻颤抖。脚步不稳,两腿在打颤。
这是一种惊恐的表现,但是江给不服输,他还想最后一击。不把张大军干倒,就不能把眼前的仇人杀死,母亲的仇就不能报。
他一声嚎叫,终于发动的最后的攻击,双腿一弹,那条完好的手击飞而出,只抓大军的脖子。
张大军再也忍不住了,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不知道我是你老子,你他妈是我生出来的!
就在江给的手爪伸向他的脖子不到五六公分距离的时候,张大军早已做好了准备。已经暗暗抽出了腰间的皮带,瞬间缠向了江给的手腕。
嘶啦一声,大军就把江给的手腕缠了个结结实实,身子向后一倒,一脚踢在了江给的肚子上,江给的身子就从大军的身上翻了过去,瞬间扑倒在地上。
张大军一翻身,那条膝盖就顶在了江给的后背上,死死将他压住。任凭江给怎么挣扎,也争脱不开了。
张大军的膝盖跟大山一样,把江给压得动弹不得,狼王一个劲的嚎叫,四肢来回的踢腾,头颅也来回的晃动,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尖叫,好像孩子在哭泣。
大军的心软了一下,真想放开儿子,但是这种念头只闪了一下,立刻就打消了。
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儿子,他的狼,是人狼,野性难驯啊。
大军的动作很快,双手一缠,那条皮带就将江给的双手死死缠住,瞬间打了个死结。
江给平时两只手臂是当脚使唤的,四肢着地行走,十多年都是这样,前面两条腿被困,他就站不起身,也迈不开步了。
张大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四周的狼群一看狼王被困,一起愤怒起来,最前面的十多条狼一起抖起了鬃毛,尾巴平平翘起,露出白森森的狼牙想要扑过来。
哪知道猎狗阿黄的动作更快,忽悠一下就跳到了张大军的前面,将主人护在了身后,对着群狼就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
群狼被阿黄的气势震住了,立刻收起了尾巴和张立的鬃毛,后退了好几步。
张大军拍了拍江给的后背嘿嘿笑了:“小子,还行,有两下子,不愧是我张大军的儿子,你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狼王。”
一句话不要紧,旁边的高所长吃了一惊:“大军,你说啥?你你……你儿子?”
大军说:“是,他是我儿子。”
“亲生的?”
大军点点头:“亲生的,我的种。”
“啊?你的种?大军,这条狼王……不会是你……日了母狼……生的吧?”高所长几乎崩溃,真怀疑大军跟母狼有染,是母狼生下了江给。
张大军冲着高所长怒道:“放屁!什么我日了母狼?你他娘的想象力真丰富。”
“那你为啥说他是你儿子?”高所长还是不明白。
大军只好慢慢跟他解释:“十年前,我儿子生出来不到三个月,就被磨盘山的狼给叼走了。他们是在报复我,让我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江给被他们抓住,没有被吃掉,而是被一条母狼用狼乳养大。他在狼群里待了十年,整天跟狼群在一起,学会了扑咬,学会了捕食,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本事,再后来就夺上了狼王的宝座。
他不是狼,是人,头脑极其的聪明,现在你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了吧?”
高所长恍然大悟,闹半天这小子原来是他张大军的野种,我说咋这么厉害,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能打洞。
这件事简直不可思议,跟天方夜谭一样,但是仔细端详这条狼的面孔,跟人一模一样,有几分像张大军,后面没有尾巴,真的是个人,不是一条狼。
高所长说:“大军,那你为啥不把他抓回家?训练成人,反而任由他在山上伤人?”
大军叹口气:“他从小在狼族里长大,就是觉得自己是一条狼,不是个人,他的野性已经定性,很难更改了。我没办法。”
“那你……那你打算怎么办?放任他回到磨盘山?”
张大军点点头,发现高所长脸色煞白,胳膊上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血流不止。疼成这样了还这么多废话。
这时候,东天边已经发亮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张大军把手指放进嘴巴里,呼哧呼哧打了几个口哨,那些狼一听到大军的口哨声,立刻浑身发抖,屎尿齐流,惊得四散逃窜,转眼的时间逃的干干净净,野狼谷只留下了江给一条狼。
江给还是不服气,一个劲的挣扎,怒视着张大军。
张大军看着地上被自己亲手制服的儿子,他感慨万千,十年了,他没有尽过一天当爹的责任,也从来没有抱儿子一下。
他好想把儿子抱在怀里,亲亲儿子的脸蛋,摸一下他的脑袋,可江给根本不让他靠近。
他们一个是狼,一个是人,这种关系就像天上的银河隔断了牛郎织女星一样,让他们父子的关系越来越远,甚至遥不可及。
大军对高所长说:“高所长,你走吧,快走,你们赶紧出去治伤,让阿黄带你们走,以后再也不要踏进磨盘山。”
高所长还是不服气:“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今天死伤了20多个兄弟啊?张大军,我不想你袒护自己的儿子。”
第243章 损兵折将
张大军一瞪眼:“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要我把江给放开,你跟他对决一下?”
高所长心里一凛:“那倒不必,我就是希望你别袒护他,打他屁股,让他以后别领着那些狼出来伤人。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
大军说:“你不惹怒他们,他们当然不会伤害你们,我会安排江给的,赶紧滚蛋!今天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不准踏进磨盘山半步!因为我不会每一次都有时间出来救你们。”
高所长极不满意,因为这次不但没有打到狼,反而损兵折将,20多条人命啊,怎么跟人家的父母交代哦?
可是他根本不能把这些狼怎么样,再斗下去,只能赔上越来越多人的性命。
高所长领着他的残兵败将一步一步走了,阿黄为他们开路,一步步下了磨盘山。
这次的教训是惨痛的,20多个人被野狼撕碎,分食,活下来的七八个人也是瘸的瘸拐的拐,没有一个完整的。
受伤最轻的一个,也被狼牙撕裂了胸口,鲜血流的满肚子都是,还有两个是被人抬下去的。
从此以后,高所长他们望狼怯步,每次提到磨盘山就蛋疼。有时候只要对着磨盘山看一眼,脖子都酸。
那些计生队也不敢进村造肆了,罚款也越来越少,村民们啥时候有,啥时候自己主动上缴。
高所长离开以后,张大军后背靠在山石上休息了好一阵,目不斜视盯着江给。
“儿子,我该怎么安排你啊,是带你回家?还是继续让你留在磨盘山?带你回家吧,你狼性未灭,伤到村民怎么办?让你留在山里,可你毕竟是我的儿子,你娘想你,爹更想你啊。”
张大军虎目一眨,两滴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他轻轻抓住江给受伤的那条手臂,用力一推,江给就嚎叫一声,将脱臼的手臂给他接上了。
江给默默看着眼前的大个子男人,觉得他威武,高大,跟磨盘山一样雄壮,不知道他为啥不杀他,反而给他接上了手臂。
他懵懂地看着大军,觉得他并没有恶意。
一股父亲的天性悠然而起,大军把绑着江给的绑绳解开了。再次摸了摸他的头。
这一次江给没有躲闪,他从心里对眼前的男人升起一股敬畏。
大军说:“江给,你走吧,领着你的狼群,以后不准伤人,如果发现你蓄意伤人,我觉饶不了你!你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娘槐花,你是属于磨盘山的,你是磨盘山的灵魂,以后好好的,”
江给忽悠一下翻起了身子,一下子窜出去老远,飞快的上到了对面的山头上,他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张大军,深深留恋了一眼父亲的身影,瞬间消隐在了草丛中。
张大军是日落时分才回到家的,进门以后浑身血糊糊的,把玉环跟槐花吓了一跳。
一家人都知道大军上了磨盘山,等得心急如焚。两个老婆一边一个,上去扶住了他:“大军,这是咋了?怎么伤成这样?你咋了?”
张大军顾不得回答,一下子栽倒在炕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这一夜张大军浑身发烧,滚烫滚烫的,他的伤口已经发炎,开始溃烂,江给的手爪是有毒的,细菌严重感染。他整夜整夜说着胡话。
还好张太辉请来了邢先生,邢先生给大军开了药,大军的烧才退下来。
大军抓着邢先生手笑笑:“老先生,你真是活神仙啊,所有的一切都被你说中了,当初你说江给是一条狼,他果然是一条狼,你说他12年之内不会喊我一声爹,也不会喊槐花一声娘。你是咋知道的?”
邢先生诡秘一笑:“天数,凡事都有天数,大军,你是好样的,你儿子也是好样的。你们父子是磨盘山的魂。”
槐花在一旁问:“先生,那江给啥时候才能回家啊?他一直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邢先生缕缕洁白的胡子说:“缘分不到,缘分一到,江给自然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就会一家团聚。
江给这孩子不简单,以后必成大器,大军,你应该为你儿子骄傲。”
大军说:“但愿吧,我不希望他光宗耀祖,也不希望他出人头地,就希望他别走错路,做个正派的人。因为这个世界……越来越脏了。”
1991年的春天,整个磨盘上终于恢复了它的宁静尽管山外的村庄都笼罩在计划生育的阴影里,人们罚款的罚款,逃得逃,越来越多的人融进了熙熙融融的盲流大军,可磨盘山依然是一片勃勃的生机。
去年是一个丰收年,山上的果子全都成熟了,大军工厂的仓库里存够了足够一年的资源。
那些无法储存的山果还要卖掉一些,于是大军就亲自进了一趟城,领回来四个很有实力的水果贩子,四辆大卡车整整拉了七八天,才把村里的山果拉干净,落到村民手里的,是厚实实渣渣响的票子。
过年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返回磨盘村,大军把他们全都挽留了下来,因为工厂整整扩大了一倍,需要大量的人手和工人。村民们不必进城打工,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就能挣钱。
磨盘山,正在按照张大军的计划迅速发展,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很多人家里的黑白电视换成了大屏幕的彩电,洗衣机,高档音响这些先进的电器也逐渐进入了村子。
张大军的工厂办得如火如荼,三四台机器昼夜不息地旋转,一批批饮料被封装,运上车销往全国各地。
可是磨盘山的流氓事儿并没有因为日子越来越好而消停,反而随着钱包的鼓起,引起了人们的无限渴求。
翠花死了以后,李大壮就是孤身一人了,他是大军工厂的副经理,也是磨盘村砖窑厂的大老板。在磨盘村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单身王老五。而且人长得不错,很多大姑娘小媳妇看到大壮以后就眼热。
李大壮这段时间很不开心,妻子翠花的惨死让他对婚姻心灰意冷,他决定就这么单身下去吧,先把儿子如意找回来,父子相依为命。
如意虽然不是大壮亲生的,可毕竟是他三哥的种。是李家唯一的根苗。
如意逃走的那年15岁,离开家就销声匿迹了,没有回到学校去。因为他误认为自己杀了人,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大壮找了儿子很久也找不到。
第一个看上大壮的是三巧,三巧的男人大憨那个地方不行了,最近蔫不拉几的,就像一个软柿子,怎么捏也不起。
李秀林死了以后,三巧就没有了偷情的目标,把三巧憋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浑身燥热的不行。
三巧就想到了偷人,踅摸过来,踅摸过去,终于选定了李大壮。
大壮还年轻,才三十多岁,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打破鼓,不愁吃不愁穿,就愁小鸟没窝钻。三巧觉得,大壮正是兴致勃发的年龄,一定憋得难受。
于是在工厂的时候,三巧就故意对大壮逗弄,无数次对大壮放电,抛媚眼,可是李大壮却不理她。
三巧就气馁了,李大壮这小子咋不识抬举,俺都快产生高压电了,他那盏灯就是点不亮。
终于有一天,三巧开始行动了,对李大壮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天大壮没下班,他也懒得回家,家里就他一个人,到处冷冰冰的,被窝也是冷冰冰的,还不如办公室舒服,他就故意加班。
三巧下班以后洗了手,洗了脸,没有回家给大憨做饭,而是进了李大壮的办公室。
“大壮哥,你忙呢?”三巧没话找话问。
“忙呢?没回家啊?”大壮继续改文件,头都没有抬。
“那个……大壮哥,你饿不?要不俺给你做饭?”
“不饿,我有泡面吃就行了。”
“呀,大壮哥,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没营养呢,一会儿我给你送饭过来。”
三巧扭着屁股扭搭扭搭走了,过来一个小时的功夫,果然挂着篮子来了,篮子里是新烙的葱花油饼,还有两个炒鸡蛋。
三巧推门进来的时候,大壮还在那儿忙,三巧就说:“大壮哥,吃饭了。”
大军觉得挺不好意思:“三巧,让你送饭,怪不好意思的。”
三巧说:“矮油,瞧大壮哥说的,咱们乡里乡亲,邻里邻居,应该相互帮助,你身边又没个女人,冷了咋办?饿了咋办?没人暖被窝咋办?”
李大壮听到三巧话里有话,就很不乐意,三巧在村里跟李秀林偷情已经不是啥秘密了。大憨的那个地方不行,地球人都知道。
既然三巧把饭送来了,大壮不吃又不好意思,只好拿起一张饼,一边吃一边看文件。
三巧说:“大壮哥,你喝水不?”
大壮摇摇头:“不喝。”
“那你累不?俺给你捶捶背吧。”女人一边说,一边举起粉嫩的拳头,在大壮的肩膀上敲打。
李大壮吓得噌就跳了起来,一下把饼放下了,傻子都看的明白,这娘们要干啥,就是意图不轨,企图占便宜。
大壮皱起眉头,一本正经说:“大憨家的,你干啥?”
三巧说:“没干啥,就是想帮着大壮哥捶背啊?”
大壮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不用人捶背,男女授受不亲,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三巧一点也不害羞,这女人的脸皮不知道有多厚,还是娇滴滴说:“人家心疼大壮哥嘛,你身边没个女人疼,多不方便?大壮哥,你晚上……憋得慌不?不如俺来帮你暖被窝吧?”
第244章 装傻
我晕,大壮再也受不了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刻义正言辞起来:“三巧,既然你喊我一声哥,我就把你当妹子,请你自重一点,我李大壮不是那种簪花惹草的人,你这样做对得起大憨吗?女人,要顾忌自己的名分。冰@火!中文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李大壮的教训让三巧的脸蛋一红,心里愤愤不平起来,你李大壮有啥了不起的?我就不信你是铁石心肠,装啥?老娘只要一脱衣服,你照样有反应。
三巧默不作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轻轻一拉,那件短衫应声而落,女人雪白的脖子和鼓大的润圆就果露出来,两只大圆香晃晃悠悠好像一对乳猪从猪圈的墙头上探出脑袋。
三巧说:“大壮哥,你没女人了,俺男人也不行,实在憋的难受,咱俩都需要,你就别装了,那事儿那么美,难道你不知道?现在你啥也别想,就把俺当翠花嫂,咱俩亲热一下吧,谁也不吃亏。”
女人一下子抱住了大壮的肩膀,两只圆香只往大壮的润圆上贴,李大壮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
老实说李大壮确实难受,憋燥地不行,翠花死了以后,他一年没碰过女人,男人的那个地方都生锈了。
可他不是一般人,非常顾忌自己的名声,把名声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一下把三巧推开了,直接推到了门外,提起她的衣服也扔出了门外,然后咣当关住了房门。
三巧在门外傻愣愣站了半天,想不到李大壮会油盐不进。这个木头疙瘩,不会是生理有毛病吧?三巧的心里就生出一股怨恨。
总的来说,三巧在李大壮哪儿没办成事,鸡蛋油饼白送了。
三巧就穿上衣服,在大街上溜达,她懒得回家,进门就怕遇到大憨。
说起来大憨这孩子也不错,做人老老实实,就是人有点憨傻。
本来大憨那个地方很坚挺,每夜都会把女人弄得欲罢不能,可是自从三巧跟李秀林偷情以后,大憨看到三巧的样子就恶心,怎么也不起了。
每天夜里,三巧都把大憨抱在怀里,摸他的润圆摸他的肚子,两只手在大憨的肚子上来回的摩挲,还在他哪个地方拨弄。
可是拨弄过来,再拨弄过去,大憨那个地方就是不起,跟得了瘟疫的鸡子一样,蔫不拉几的。
再一个,大憨有点丑,小眼睛大鼻子,尖下巴上长着一撮山羊胡子,才20多岁的人跟个山羊一样,皮肤也很粗糙。
有时候三巧怀疑,大憨真是他娘熬不住,跟村里的某头山羊暧昧,生出来的。
跟李秀林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李秀林的手腕很高明,动作也到位,撩拨,亲吻,上下启动,做那事儿的时候一丝不苟,每天都把三巧弄得云山雾罩,三巧可喜欢李秀林了。
可是李秀林却死了,李秀林的死在三巧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遗憾,她再也遇不到像秀林那样温柔体贴的男人了。
三巧了好想跑到李秀林的坟上大哭一场,哀悼自己失去的那段感情。
三巧走在大街上,觉得自己非常的孤独,正走呢,前面来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手里提着酒瓶子,三巧一看认识,是长海。
长海这段时间也很不开心,因为他跟香菱的亲事泡汤了。
香菱从答应嫁给他,到跟他提出分手一共还不到三天的时间。
长海喜欢香菱,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但是他知道香菱这丫头喜欢的是张大军。因为这件事,长海就觉得大军是在玩他,心里很不服气。
他万念俱灰,所以借酒浇愁,从代销点出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一步一晃荡。
因为看不清路,一脑袋撞在了三巧的身上,不是很疼,脑袋正好顶在女人的mimi上,还很舒服呢。
三巧骂了声:“狗日的长海你干啥?走路不长眼啊?”
长海醉醺醺说:“三巧,你个浪……浪娘们,我喝多了,我不长眼,你也不长眼?是你撞我。”
其实是三巧故意撞向长海的,三巧看到长海的第一眼,心里就一阵欣喜。心说好了,遇到知音了。
她知道长海因为不能跟香菱成亲的事儿烦恼,借酒浇愁,她就想趁火打劫。反正饥不择食了,眼前有个喝醉的童男子,不睡白不睡。
三巧说:“长海,你咋喝这么多酒?”
长海说:“管你屁事?我……难受。”
“哪儿难受?用不用嫂子送你回家?”
长海说:“不用,滚你个蛋!回家抱着大憨……日,……日去吧,别碰俺。”
“你个王八羔子,嫂子心疼你,你骂俺?真不是东西。”
长海说:“你才不是……东西,你跟野男人睡觉,全村人都知道。”
三巧一听不乐意了,润圆一挺:“你放屁!俺跟谁睡了,跟谁睡了!你说啊,你说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三巧一边说一边用润圆往长海的身上顶,差点把长海撞个趔趄。
长海觉得软绵绵的,女人的润圆跟弹簧一样,就提着酒瓶子,在三巧的润圆上摸了摸:“你再撞俺,俺就给扎……扎漏水。”
三巧扑哧笑了,说:“扎啊,俺看你怎么扎?”
三巧这么一闹,长海的酒醒了大半:“哎呀,嫂子,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会扎你呢?打死俺也不敢。”
三巧说:“谅你也不敢。”
长海说:“我喝醉了,嫂子,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看不清路。”
长海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了三巧的肩膀上,三巧咕嘟一声:“谁让你喝那么多马尿?”
别管怎么说,三巧是一定要把长海送回家的,出于邻居的关系也好,嫂子对小叔子的关心也好,不能让他在大街上过夜,只好把他送回了家。
长海的家距离并不远,就在大街的西北角。
这座房子原本是他哥哥江海跟嫂子春娥住的。江海跟春娥得热病死了以后,江海就住在了这里,春娥的两个孩子跟长海娘住一块。
所以屋子里没别人,就江海一个人住。
打开街门,三巧扛着长海的一条胳膊,直接把他送进了屋子里。长海像猪一样扑倒在炕上。
“哎呀,渴,好渴,三巧嫂,水,俺要喝水。”长海断断续续说道。
酒喝多的人往往都会口渴,三巧只好打开暖壶给他倒水。可是掂了掂暖壶,里面是空的。
长海一个大男人,不喜欢收拾家,暖壶里从来不烧开水,看来没个女人就是不行。
三巧就捅开火,给长海烧水,水壶坐在火焰上,三巧嫂坐一边,心里就翻开了锅。
那边的长海左一口右一口,还是往嘴巴里灌酒,眨眼的时间半瓶酒又进了肚子,他的酒劲比刚才更大了。
“女人!他妈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贪慕虚荣,一个个就知道向钱看,大军哥,你不够意思啊,香菱明明喜欢你……你却把她往我怀里推!你不够意思啊。”
长海醉醺醺的,不知道骂的是啥,三巧一看机会来了,就凑过去帮着长海盖被子:“长海,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忘恩负义的,我三巧就不是,没人疼你,嫂子疼你!”
“你……你疼俺。”
“是啊,嫂子疼你。”
“你……你算老几,你又不是俺媳妇。”
三巧说:“你把嫂子当你媳妇,我就是你媳妇了,”
“放……放屁,做媳妇要陪男人睡觉,你能陪俺睡觉?”
三巧说:“咋不能?你想睡,嫂子就陪你睡觉。”
三巧就抓住长海的手,从衣襟里穿过,一下按在了自己的mimi上,一股温暖的感觉顺着长海的手臂就流遍了他的全身。
长海眼睛一眨哭了,猛地抱住三巧的细腰:“嫂子,还是你疼我,你就是我的老婆。呜呜呜呜……”
三巧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一下把长海按倒,两个人倒进了被窝里。
三巧是有备而来,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趁机把眼前的这个帅处男给废了。
长海长得不丑,四方的脸膛,一对大眼睛,粗狂的脸膛,结实的身体,两只大手很有力气。
他已经21岁了,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是兴致勃发的年龄。
三巧的年纪也不大,今年也21岁,嫁给大憨那一年她才十八。可惜婚后的生活没给她带来多少欢乐。她在大憨的蹂躏下度过了三年。
大憨不懂得疼女人,激动起来抱住女人就干,三两下就完事,完事以后把女人一甩,呼呼就睡。什么温存啊,抚摸啊,他都不懂。
三巧觉得嫁给大憨是自己一辈子的失败,简直是毁在了大憨的手里。
因为跟大憨的感情不好,所以她也不待见自己的孩子,常把孩子丢给婆婆,半夜跟李秀林偷情私会。
开始的时候是很正当的,因为婆婆和大憨都同意,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罚款,跟村支书睡觉不算个事儿,反正很多人都跟支书睡。
后来就欲罢不能了,她被男女间的那点事儿给彻底醉迷了。陶醉在男欢女爱欢愉的江河里不能自拔。
再后来她就想,先跟大憨凑合着,等找到合适的,就跟大憨离婚。
今天三巧终于找到合适的了,那就是江海。
江海不但身体强壮,样子长得帅,还知道疼女人,在工厂的时候,很受那些小媳妇大姑娘的青睐。
江海也跟她们开着一些不论不类的玩笑,应该说三巧从那时候起就对江海另眼相看了。
第245章 瞌睡送枕头
但是有一点,他喜欢男人的成熟,不喜欢男人的幼稚,跟李大壮的稳重和安全感比起来,江海就不算个男人。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既然得不到李大壮,江海也凑合了。别人是老牛吃嫩草,我是老羊吃嫩草。
说起来也不算老,俺才21多岁,跟江海的年龄还很配呢。
三巧把男人纳在怀里,仿佛要跟他融在一起,长海抱着女人的腰,尝到了一股母亲的味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抱过他。他晕晕乎乎,不知所措,身不由己但是心里还清楚的很。
女人就去脱他的衣服,很快,西装脱下来了,裤子脱下来了,男人的小裤里面支起一个硕大的帐篷。
三巧没有急于脱去长海的小裤,而是慢慢逗弄,吻他的额头吻他的脸,吻他的鼻子吻他的眼,最后将一条绵软的舌头在男人胸前舔来舔去。
三巧的经验是丰富的,搞得长海浑身冒火,长海虽然年轻,可他知道两口子房事的全部,男人必须要进入女人的身体两个人才会很逮。
他就扭动腰身,脱掉了小裤,三巧却故意躲躲闪闪就是不让他占有。
反而将一只鼓胀的圆香凑近了长海的嘴巴,男人鸟儿叼食一样一口衔住,两排尖利的钢牙在三巧的圆香狠狠咬了一口。
三巧怎么也忘不掉长海的那对钢牙,在她的圆香上留下疼痛和回忆。她就轻轻呻唤起来。
男人在三巧左边圆香上留下两排齐齐的牙印,唾液把那个地方弄得**的,有点滑腻,他就从左边换到右边,反复地品尝咀嚼。
香菱的拒绝让长海的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愤怒,也产生了以后总酣畅淋漓的报复,他决定迈出人生的第一步,找个女人把自己的处男身破掉,要不然太吃亏。
三巧来的正是时候,正瞌睡呢,来个枕头。那长海就不客气了。
男人跟女人在土炕上翻滚,撕咬,对扑,一炕被子被撕的丝丝拉拉响,炕板也被碰撞的叮叮咣咣响,咀嚼声,男女的呻唤声,炕板的咯吱声形成一首美妙动听的交响乐,两个人随着乐曲欢快地舞蹈。
长海有点迫不及待,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细腰不让她动弹,终于找到了甜蜜的入口,挺枪便刺,扑哧一声进去了,他的身体就是一阵颤抖。女人的那个地方早就流成了一条缓缓的小溪,没有任何阻挡。
紧迫的感觉差点让他一泄如注,他想咬着牙坚持下去,可是没坚持几下,就觉得脑海里一阵翻腾,身子一抖,强大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
长海有点懊恼,怎么会这么快呢,他看了看三巧说:“嫂子,对不起……”
三巧是过来人,她知道男人第一次都会控制不住,当初的大憨也是这样。就说:“没关系。”
“嫂,我是不是有啥毛病?”
三巧就安慰他说:“不是,男人第一次慌张,都这样,日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快乐不快乐?”
长海说:“乐是乐,就是太快了。”
三巧扑哧一笑:“没事,你先歇会儿,喝口水,一会儿嫂子保证让你爽。”
长海觉得三巧还是蛮温柔的,但是心里有点紧张,觉得对不起大憨哥。
大憨哥对他不错,自己竟然睡了人家的老婆,忒他娘的不是东西。
从今以后,长海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三巧吃掉了他的童子鸡。
这时候,火焰上的水壶开了,发出吱吱的冒泡声,三巧就帮男人掖了掖被子,光着身子起来为长海倒水。
开水倒进茶缸里,三巧还帮男人吹倒不凉不热,送到了长海的嘴边。长海感叹一声说:“有个女人真好。”
只喝了一口,长海就惊得把嘴巴里的水几乎一股脑喷出来,因为这时候房门响了。棒棒棒,棒棒:“长海,长海在家吗?”
长海吓得差点不举,机灵灵就打了个冷战。一茶缸水几乎泼一被子,酒也醒了一半。
哎呀不好,是不是大憨哥来了?如果被他看到他媳妇光着身子在我炕上,他还不跟我拼命?
三巧也吓了一跳,但是立刻堵住了长海的嘴巴,:“嘘……别做声,咱听听外面的人是谁?”
敲门声继续,棒棒棒,棒棒:“长海,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开门!”
长海哆哆嗦嗦问:“谁……呀。”
外面有个粗狂的声音说:“大军,我张大军,你开门。”
长海终于吁了口气,原来是张大军,不是大憨,还好不用拼命:“大军哥,你找我啥事?”
大军在外面说:“我有事儿,你开门。”
“大军哥,三更半夜的我睡了,有事咱明天说行不行?”
大军说:“不行,开门。咋,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两个老爷们,你怕个啥。”
长海没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把三巧藏起来,家里连个柜子也没有,女人赤身果体,穿衣服也来不及啊。
忽然,长海一眼看到了炕洞,那个炕洞很深,可以让三巧暂时躲进炕洞里,他就冲三巧使使眼,悄悄说:“炕洞,你先到炕洞躲一会儿,大军哥走了你再出来。”
三巧立刻会意,抱起自己的衣服,滋溜,钻进了炕洞。
张大军的耳朵好使,一耳朵听出个炕洞,他就知道里面有蹊跷。
张大军怎么来了呢?其实很简单,傍晚时分,大军也加班,他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三巧被李大壮推出了门外,女人上身光着,他就知道这娘们没干好事。
不用问,一定是三巧勾引大壮哥,大壮哥不上钩。
张大军的心里也很发愁,翠花嫂死了半年,大壮哥孤苦伶仃一个人,日子确实难过,应该再给他介绍一个。
实在不行就偷呗,男人找女人,女人找野汉子,在磨盘村不算个事,大家都需要,谁也不欠谁。
大军知道大壮哥不是这样的人,就想追上三巧,让他帮大壮哥在村里介绍一个。也算让这女人彻底死了心。
大军就收拾了文件,锁住办公室的门,追着三巧的身影走出了工厂。
没想到三巧人不大,腿不长,走起路来到挺快,眨眼就没影了。张大军就很气馁。
刚要回家,却看到三巧搀扶着长海从对面走了过来,两个人絮絮叨叨。长海喝多了,醉眼朦胧。
大军就知道不妙,三巧这娘们不干好事,一定要勾引长海。
不能看着自己兄弟吃亏啊?也不能看着大憨的家就这样散掉,于是张大军开始冒坏水了。准备搅合一下。
他跟着长海和三巧的身影走进了长海的家,看着他们关门上锁,最后钻进被窝。
本来大军想一脚踹开门,来一顿训斥,后来忍住了,人家两个亲亲我我偷人养汉管我个屁事?这不咸吃萝卜淡操心嘛。
再说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万一吓得长海阳痿,从此不举,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后生儿育女都成问题,不能鲁莽。
所以张大军就在外面等,眼睛不住偷看,等着他们完事。
恩恩,还挺快,三两下就完了,大军就趁这个机会去敲门。
三巧从炕上趴下来,钻进炕洞,头朝里屁股朝外,蜷缩在里面,两个屁股蛋亮光闪闪,黑洞洞的炕洞,就她那个地方亮,跟两个大灯泡一样。
大军隔着门缝看的清清楚楚,心说,浪娘们,让你偷吃俺兄弟的童子鸡,看俺怎么收拾你?
长海没办法,就提上裤子去开门,门打开:“大军哥,这大半夜的,你找我啥事?”
张大军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了炕洞上,故意翘起二郎腿,两腿一晃悠……咣既!在三巧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三巧在炕洞里面,被张大军一脚踹得几乎栽一个跟头,但是她咬着牙,忍着初春的寒意,就是不做声。
长海擦擦汗问:“大军哥,到底啥事?”
张大军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嘴巴上,稳稳当当点上,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这才说:“没啥事,没啥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看看我?”
“嗯,看看你,你最近为啥不上班?”张大军开始没话找话了,故意拖延时间。。
长海这段时间确实没上班,其实上次被大军训斥一顿以后,他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直没精力上班。
原因很简单,一进工厂就会让他就想到香菱,觉得没面子,香菱的拒婚彻底击垮了他的自尊。
长海的脸蛋红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大军就那么笑眯眯看着他,一边等着他的回答,一边轻轻哼着歌,两只脚来回的踢腾摇摆。
每摆动一次,都能准确无误踢在三巧的白屁股上,啪啪有声,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一不该啊你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来爱……”
“啪。”
“偷偷摸摸爱我也没有关系呀,你不该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啪!”
“三不该呀四不该,你不该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啪!”
“跑到我的房间里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该爬到我的炕上来。”
“啪!”
“五不该呀六不该,你不该爬到我的炕上来。”
“啪!”
“爬到我的炕上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该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啪!”
“七不该呀八不该,你不该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啪!”
“把我衣服脱下来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该把你的东西弄进来。”
第246章 十不该
“啪!”
“九不该呀十不该,你不该把你的东西弄进来。<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啪!”
“把你东西弄进来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该上下左右来回摇摆。”
“啪!”
“上下左右摇摆也没有关系啊,你不该十秒钟就停下来……”
“啪啪扑啪啪。”
张大军非常的操蛋,他就是这么操蛋的人,唱一句,踢一脚,哼一声踹一下,不几下炕洞里的三巧屁股就肿了,被大军给踢得春光灿烂。
张大军还故意脱了鞋,用自己的脚跟去感受三巧屁股的弹性,又绵又软,柔中带滑,三巧的屁股备受蹂躏。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当初的翠花嫂,那时候翠花嫂还没有跟李大壮成亲,有次翠花嫂跟大壮哥偷情,正好被大军撞见,大军也是这样踢翠花嫂屁股的。
长海有点傻眼,他觉得大军哥是故意的,很想赶他走,可是又不敢开口。
“大军哥,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所以没去上班?”
“是不是因为香菱的事儿啊?那个不怪我,是香菱自己改变了注意。”
“啪!”
长海说:“我知道,我没有怪你大军哥,我明天就上班行吗?”长海现在已经酒醒了大半,头脑也清醒了,满脑门子汗珠。
大军说:“行!你现在有啥困难没?”
“啪啪扑啪啪!”
长海说:“没有,没有。”
大军问:“缺钱不缺钱?”
“啪!”
长海擦着汗珠:“不缺钱,你给我的分红够花了。”
大军说:“那生活有没有困难?有困难要说,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说,大军哥会帮你的。”
“啪啪啪!”
“真的没困难。”
“粮食够吃吗?”
“啪!”
“够吃,够吃!”
“房子需要返修吗?”
“啪!”
“不需要,等我有了媳妇,结婚的时候再返修。”
“好,那烧烟呢,烧烟够吗?”
“啪!”
张大军好像跟长海耗上了,净问些不填饥饱的话,故意拖延时间,就是要多享受一下踢三巧屁股的那种感觉,他还舍不得走了。
炕洞里的三巧大汗淋漓,两腿哆嗦不已,女人实在受不了了,嗷地一嗓子从炕洞里窜了出来,指着张大军就骂:“狗日的张大军,你故意的是不是?没见过你这么缺德的,为啥一直踢俺屁股?”
三巧一下子从炕洞里冒出来,张大军假装吓一跳:“三巧,怎么是你?你在……长海的炕洞里干啥?”
三巧语塞了,不知道咋解释,只好蛮不讲理骂道:“管你屁事?”
张大军已经两次破坏三巧的好事了。
第一次是三巧跟李秀林偷情的时候,被张大军从窗户里爬了进来。那一次三巧在李秀林的被窝里根本没出来。
那天晚上以后,李秀林就被野狼拖走,秀林的死一只是个秘密,他为啥就死在了野狼谷呢?三巧一直觉得秀林的死跟大军脱不了干系。
现在大军又接二连三踢她的屁股,三巧再也忍不下去了。
女人没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张大军的脸腾地红了。
乡下就这样,嫂子跟小叔子打情骂俏不算个事儿,在小叔子前面脱衣服也不算个事,唯一不能做的,是在大伯子跟公公面前失态。
张大军比大憨大一点,按照辈分,大军应该是三巧的大伯哥,兄弟媳妇在大伯哥面前坦胸,让张大军羞得无地自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兄弟媳妇会赤身果体从炕洞里爬出来,一时间傻了眼。
“三巧?你这是……?”张大军故作不知,还故作惊讶。
“张大军,少你娘的给我装,踢老娘的屁股踢得很过瘾是不是?你踢啊,接着踢啊?”三巧一点也不服气,润圆一挺冲张大军凑了过来,一对大咪咪颤颤巍巍,几乎撞到大军的嘴巴上。
长海一看不妙,赶紧把三巧拉开了:“行了,别胡闹了,还不嫌丢人啊,快穿衣服。”
三巧说:“咋了,俺咋丢人了?张大军踢俺屁股!老娘饶不了他。张大军,你要是个站着撒尿的主,你就接着踢!”
三巧一蹦跶一蹦跶,两个大圆香上下跳动,也在给她擂鼓助威。张大军的脸就红到了耳根。
长海赶紧帮着三巧穿上衣服,把女人推出了门外。出门以后三巧说:“长海你等着,明天俺还来。”
长海说:“走吧,走吧,咱俩的事儿到此为止。”
三巧问:“为啥?”
长海说:“我不想对不起大憨哥,大憨哥那么老实,你还是跟他好好过吧?”
三巧不干了,接着又把润圆一挺:“咋?吃干抹净想不认账了?信不信俺到乡公所告你强健俺?”
长海吓了一哆嗦:“三巧你讲不讲理?到底谁强健谁?要知道今晚在下面苦苦挣扎的可是我!”
三巧说:“俺不管,反正你不能白睡俺。”
“那你说咋办?要不……我给你钱。”
三巧说:“切,你把俺当成啥了,城里的窑姐啊?俺不要钱。”
“那你要啥?”
“俺就要你!以后,俺每个礼拜俺来一次,你叠好被窝等着,要不然俺就在村里嚷嚷,说你强健俺,让你娶不上媳妇。”
碰上这么个活宝,长海还真拿她没办法,只好投降:“好吧好吧,你先走,我每个礼拜都等你行了吧?快走,快走。”
长海迫不及待往外推她,三巧才扭着屁股屁颠屁颠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没忘在长海的脖子上啄一口。
长海返回屋子以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蛋同样红红的,不知道怎么跟大军解释。
张大军捂着嘴巴偷笑。
“哥,这件事我需要解释一下……”长海想说点什么。
但是张大军把手摆了摆,阻止了他开口。
大军说:“你不用解释,这没啥,男欢女爱是人之常理,但是兄弟,你别影响工作,还是多多挣钱,娶个媳妇回家是正理,想啥时候日,就啥时候日,随用随取,多方便啊。这样下去不是个理儿。”
长海擦擦汗说:“我知道,大军哥,但是你要替我保密,被大憨哥知道,我就完了。”
张大军,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但是我希望你俩到此为止,别再发展下去了,要不然太对不起人家大憨了,这是作孽。”
……三巧跟长海偷情的事儿还没有完,以后两个月的时间,三巧共找过长海十多次。
每一次三巧都是对长海威逼利诱,又是哄骗又是做好吃的,有时候给长海拿个苹果,有时候是一卷烙饼,通常长海吃完以后,都要跟她来一次,要不然三巧就大喊大叫,说长海对她非礼。
长海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一次次就范。他们两个从此以后陶醉在男欢女爱的欢愉里。
他们的地点也选择不一,有时候是家里的土炕上,有时候是锅台前,有时候是野地里,有时候是桥洞里,每一次三巧都把长海弄得欲罢不能,他深深被三巧的身体给迷恋了。
开始的几次,长海确实不行,不几下就跟花儿一些样凋谢了,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坚持的时间也渐渐加长。
他的英俊,强壮同样让三巧醉迷了。每次缠绵三巧都是嗷嗷大叫,摇头晃脑,浑身颤抖不已,长海也如梦如幻,如醉如痴,两个人一起颤抖,一起哆嗦,一起瘫软……。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三巧偷人的事儿在村里传的风言风语,唯一不知道是就是大憨。
这件事首先传到了大憨娘的耳朵里,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儿媳妇捉奸在床,把她背后的野汉子揪出来,游街示众。于是就悄悄跟踪三巧。
这天,三巧吃过晚饭,一抹嘴,先帮着婆婆洗了碗筷,然后给孩子喂了奶,将孩子往男人大憨的怀里一扔,说:“你看孩子,俺出去一下。”
大憨说:“三更半夜,你出去做啥?”
三巧一瞪眼说:“管你屁事,俺出去撒尿行不行啊?这你也要跟着?”
大憨怕媳妇是出了名的,从来不敢跟三巧犟嘴,就说:“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三巧扭搭扭搭出去了。大憨娘默不作声,跟在后面撵着三巧的身影也跟了出去。
老太太跟日本鬼子特高科追捕地下党一样,蹑手蹑脚,屏气凝神跟在后头,不去做特务真是浪费了人才。
她看到三巧的身影拐了两拐,终于拍响了长海的家门。
轻轻拍了两下门,三长两短,这是三巧跟长海约定的暗号。
门打开,闪出长海核桃一样的小脑袋,长海来回看了看,发现没人跟踪,拉着三巧的手进了家,然后插上了街门。
两个人刚到院子就把持不住,三巧一下将长海抱在怀里,跟猫头鹰一样,抱着长海的脑袋使劲的亲,叭叭有声,把长海的脸蛋都弄湿了,大憨娘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但老太太没有做声,捉贼拿赃,捉奸捉双,现在进去人家不承认,自己是自讨没趣。
不如等他们脱光衣服,钻进被窝,然后老娘从天而降,岂不吓得他们两个阳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太太就耐心地等。
就听里面长海说:“亲亲,你终于来了。想死俺了。”
三巧说:“俺也想死你了,等不及了吧?”
“嗯嗯。”
“那咱快点,速战速决,时间紧任务重,家里孩子正哭闹呢。”
第247章 揍他丫的!
两个人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开门进屋,也不废话,直接开始。冰@火!中文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三巧脱了衣服,长海也脱了衣服,两个人抱在一起。
三巧一开始就显出特有的那种焦躁和不安,好像八辈子没有碰过男人一样,他的皮肤光滑,因为刚生过孩子的缘故,身材相当的丰满,前凸后翘。看的长海欲火中烧。
长海一下把女人压倒,两个人在炕上翻滚起来,嘻嘻哈哈打闹调笑。
大憨娘在外面听不听楚,恨不得变成夜猫子,将自己的耳朵甩进房间里面听个清楚。
她想爬墙头过去,可是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根本敲不上去脚,于是老太太一咬牙,回家!把儿子大憨叫过来,揍他丫的。
于是大憨娘就扭动着一双小脚跑回了自己家,进门以后发现大憨在逗儿子玩,老太太一下把孩子抢过来,掼在地上,顾不得孩子哭叫,揪住大憨的耳朵就往外拖。
大憨被他娘拉得趔趔趄趄,耳朵几乎被扯成风筝,赶紧求饶:“娘,咋了,你扯俺耳朵干啥?”
老太太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你个乌龟王八羔子,人家把绿帽子从头给你戴到脚了,你还有心思在家逗孩子?你老婆跟人睡了。”
大憨一愣:“咋回事,你说三巧?跟谁睡了,她不是出去撒尿吗?”
“撒尿是假,偷人养汉钻别人被窝是真,你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把你老婆拉回来?”
大憨一听就火了,在磨盘村,女人偷人养汉子虽然不算个事儿,被丈夫知道确实够没面子的。男人的脊梁骨会被村民的口水压弯。
“三巧在谁家?”
“长海家,是长海偷你老婆。”
“狗日的长海,爷爷跟你拼了!?
大憨再傻,也听明白了娘说的是啥,立刻暴跳如雷,其实男人的脸面都在女人的裤腰上拴着呢,她哪儿裤腰一松,你的面子就丢尽了。
三巧的背叛激起了大憨仇恨的怒火,日她奶奶哩,竟然背着男人偷汉子,这还了得?刀呢?我的刀呢。
大憨暴跳如雷,一下子冲进厨房,抓起一把切菜刀气势冲冲出了门,他娘在后面跟着。
大憨听到孩子在家里哭,就转身说:“娘,你别跟着,在家看孩子吧,孩子在里面哭。”
大憨娘说:“看个屁!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种?谁知道是那个野男人跟三巧生的,死了也不管,又不是我孙子。”
大憨觉得有理,他头前走,他娘在后面给他擂鼓助威,母子二人直扑长海家。
来到门口,大憨气冲牛斗,将长海家的街门拍的震天响:“狗日的长海你出来,竟然睡我老婆,看我不剁了你,劈了你……”
这时候,三巧跟长海在屋子里玩的正欢,街门一响,两个人停止了动作,长海真的吓得阳痿了,从三巧的身上爬了下来。
三巧也意识到了不妙,一听就知道是大憨的声音,哎呀不好,被人捉奸在床了,她问长海:“是大憨,咋办?”
长海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立刻说:“还能咋办?穿衣服,跑!”
于是两个人悉悉索索开始穿衣服,衣服都穿反了,长海抓起三巧的小裤就往脑袋上套,三巧抓起长海的裤子就往身上披。两个人慌慌张张半天才将衣服穿上,凌乱不堪。
出来房门以后,三巧就扑向了街门,但是长海一下拉住了她,说:“街门不能走。”
三巧问:“为啥?”
长海说:“你傻啊,大憨在门口呢,从另一边围墙走,快点,我扶你过去。”
两个人慌不择路,走向了另一边围墙,墙头太高,三巧的个子小,根本爬不过去,长海的脑子就是好使,一下子蹲了下来,对三巧说:“你踩我脑袋上,我抬你过去。”
三巧就踩在长海的肩膀上,长海直起身子,把三巧高高举起,因为三巧穿着高跟鞋,把长海的肩膀踩得生疼。
长海就托着三巧的屁股,使劲往上顶,一边顶一边说:“你别放屁啊,你要是放屁,把我熏晕了,掉下来把你屁股摔八瓣。”
三巧怒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点。”
“你往哪儿踢呢?原装的零件,踢坏了你赔。”
“闭上你的臭嘴!”
终于,长海把三巧托上了墙头,手一松,扑通一声,三巧从墙头这边就摔倒在墙头那边,那边传来哎呀一声惨叫。
把三巧送出了墙头,长海终于吁了口气,现在三巧不在,我就不信大憨敢把我怎么样?
他就慢慢吞吞去开门,一边走一边假装刚睡醒:“谁呀,半夜三更的,这是干啥类?”
外面的门几乎被大憨拍散架,大憨一边踹门,一边用菜刀在门框上剁,把长海家的街门剁得条条裂痕,嘴巴里还不停地骂。
长海打开门,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大憨哥,咋了?”
“咋了,我去你娘的!”大憨一脚跺了过来,正好踢在长海的肚子上,长海一个没留神,被踢了个仰面朝天。
大憨顾不得搭理他,领着他娘就往屋子里冲,想看看三巧是不是在长海的被窝里。
冲进屋子以后,两个人立刻傻眼,只见长海的炕上空空如也,三巧连一根毛也没有留下。
大憨跟他娘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没想到扑空了。
长海妆模作样扑了过来,一下抓住了大憨的脖领子:“狗日的大憨你干啥?为啥提着刀子来俺家?你想杀谁?”
大憨一使劲就把长海甩开了,:“我杀你,你睡俺老婆。”
长海说:“你放屁!谁睡你老婆了?你那只眼睛看见了?”
“俺娘看见了,俺娘跟着三巧出来的,看见她进了你家。”
“你胡说八道,少污蔑人,说话要讲证据。”
大憨没啥说了,是啊,没证据说个屁,屋子里根本没有三巧的影子,怎么能告他们两个通奸呢?
还是大憨娘老谋深算,老太太瞪着眼睛,使劲抽着鼻子,跟猎狗一样,她从屋子凌乱的现场闻到了儿媳妇来过的味道。
炕上是两个被窝,她伸手摸了摸,两个被窝里面都是热热的,还有余温。
再一个,地上有两只鞋,而且两只鞋子不一样,一只平底的,一只高跟的,原来三巧走的时候太慌张,把鞋穿差了,穿走的也是一只平底的,一只高跟的,地上的那只鞋正是三巧的。
大憨娘毫不犹豫,啪啪就扇了长海两耳瓜子,怒道:“你还给我装?你个光棍汉,为啥睡觉是俩被窝?地上的鞋是谁的?你屋子里有女人吗?这就是三巧的鞋,你还给我装。”
然后他吩咐儿子大憨:“给我打!”
大憨一看有娘撑腰,一下子鼓足了勇气,一拳打在长海的脸上,他不敢用刀子,关键时刻大憨还能控制,知道用刀子杀人是要偿命的。
长海的鼻子一下子就窜出一股鲜血,再次倒在了地上,大憨气急败坏,挥刀冲了上去,将菜刀架在了长海的脖子上,怒喝一声:“我他妈杀了你……”
大憨咬牙切齿,已经愤怒到极点,长海知道纸是保不住火了,事情已经败露,垂头丧气把眼一闭,说:“大憨哥,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可是大憨的刀子在长海的脖子上晃了半天,就是砍不下去。
三个人这么一闹,村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大家呼呼啦啦出门查看,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长海娘,长海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说大憨娘领着大憨跟儿子拼命,老太太两脚一蹦,几乎窜房顶上,扭着一双小脚就冲了过来。
走进院子以后,发现大憨提着刀子架在儿子脖子上,老太太护犊子心切,使劲一跳,就从院子当中跳在了屋子当中,挺着一双大圆香撞在了大憨的身上。
“死大憨,臭大憨,你杀俺儿子干啥,有本事你就杀了俺,俺跟你拼了!”
长海娘的圆香大,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使劲一拱,大圆香就把大憨拱出去老远。
大憨娘一看就不乐意了,没想到长海娘会跟儿子拼命,她也不甘示弱,揪住长海娘的头发就滚到在地上,两个老太太滚打在一起。
说是老太太,其实两个女人的年纪都超不过40岁,她们开始……斗奶。
大憨娘揪着长海娘的头发怒道:“你儿子偷俺儿媳妇,你赔俺媳妇,赔俺媳妇。”
长海娘不甘示弱,揪住大憨娘的两个mimi,使劲的拧,一边拧一边骂:“你放屁!你是儿媳妇勾搭俺儿子,你儿媳是残花败柳,她吃了俺儿子的童子鸡,一滴精十滴血,吃多少好东西也补不回来,应该你赔俺!!”
整个屋子打作一团,也吵作一团,磨盘村的夜晚无比的喧闹。
磨盘村的村民被熙熙融融的吵声惊醒了,大家纷纷出来查看。很多人过来劝架,拉了半天才把大憨娘跟长海娘拉开。
两个娘们斗得狼狈不堪,一个个衣衫不整,大憨娘的衣襟被抓破了,长海娘的头发也被揪掉一缕。
大憨娘还不服气,接着骂:“你个王八养的,生个儿子不成材,专搞别人的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长海娘不甘示弱,拍拍自己的肚子道:“别看咱的窑不好,烧出的砖块就是比你强,至少俺家长海不呆不傻,再看看你自己,净烧些破砖乱瓦,三巧看上俺家长海,那是俺儿子有魅力,有本事就关管住你儿媳妇的大腿,别让他随便夹男人。”
第248章 俺跟你拼了
“你个烂货,俺跟你拼了。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大憨娘一听就急了,只往长海娘的身上撞,幸好大家眼疾手快,把她拉开了。
两个女人不依不饶,相互揭短,把当初对方偷人养汉的事儿都端了出来,言语不堪入耳。
这时候,一个老人的声音咳嗽了一下:“咳咳咳,你们这是干啥类?赶会类还是瞧唱类?一个个没事干瞎闹个啥?各回各家睡觉去!”
大家一看,原来是张大军的爹张太辉走了过来。
张太辉也是被他们给吵醒的,两个娘们当街乱骂,嗓门又尖又细,大半道街的人都听见了。张太辉也起来观看。
张太辉德高望重,在村里的辈分最高,而且是前任的支书,说话是相当有分量的,他往哪儿一站,大家都不敢做声了。
张太辉问:“到底咋回事?大憨娘,长海娘,瞎闹个啥?”
大憨娘觉得非常冤屈,先叫了一声:“太辉叔,您得给俺做主啊,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儿媳妇偷人养汉,叫俺出去咋见人啊……啊,呵呵呵呵呵。”
大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一边哭一边说,把事情的原委统统告诉了张太辉,张太辉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
偷人养汉这种事在磨盘村不算个事,谁家男人不偷腥?谁家女人不养汉?不养汉子的女人,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
张太辉也不好说什么,他总会一碗水端平,向理不向人,冲长海一吼:“长海,你给我过来,有这么回事吗?”
长海微微弱弱道:“有,不过,是俺找的三巧,不是三巧找俺,每次都俺勾搭她来着,这事不怪三巧?”
“是这样吗?”
长海说:“是。”
“你打算怎么处理?”
长海一低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长海完全蔫了,觉得愧疚不已。:“我想跟大憨哥赔不是,认打认罚,大憨哥,你说吧,是杀是刮,随你的便,我错啦。”
长海也是条硬汉子,甘愿把所有的责任都担下来,往地上一跪,把脑袋一伸,那意思,大憨,有本事你就砍了我,老子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大憨一下子就傻了,别看他刚才气势汹汹,当长海真的跪在他面前,让他随便发落的时候,他还真的没注意了。
不能砍啊,一刀下去这个家就完了,儿子咋办,老娘咋办?这个家咋办?
大憨一跺脚,把菜刀往地上一扔,哎了一声,拉着他娘就走出了门。
大憨娘觉得儿子没出息,就骂他:“你个脓包,为啥不砍他?”
大憨说:“砍下去容易,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坐牢了,谁来给你养老送终?谁来养活我儿子?”
大憨娘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憨说:“不这么算还能咋办?是你儿媳妇找的人家,娘,儿子没本事啊,拢不住媳妇的心,我决定了,跟三巧离婚,让她走吧。”
大憨娘怒道:“离婚?没那么容易,不能这样便宜她。”
大憨说:“娘,咱回吧,反正丢人是丢到家了。”
母子二人拨拉开人群往家走。
长海低眉耷眼跪在地上根本没起来,实在觉得对不起大憨,也觉得对不起三巧,都怪自己鲁莽,贪图一时痛快。
张太辉把长海搀扶了起来,摇摇头,也没啥可说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所有人呼呼啦啦开始散去,张太辉也开始往家走,路过大憨家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一声嚎啕:“救命啊,救人啊,孩子掉井里了……”
张太辉就吓了一哆嗦,大踏步走进了大憨的家,只见大憨娘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大憨急得直跺脚,赶紧找绳子。
张太辉问:“大憨娘,咋了这是?”
大憨娘一下子抓住了张太辉的手:“太辉叔,不得了了,俺孙子……孙子掉井里了。”
“啊!”张太辉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原来,刚才大憨娘领着大憨去找长海算账,把孩子一个人扔在了家。
大憨的孩子才一岁半,刚刚学会爬,因为家里没人,孩子一边爬一边哭,最后爬在了院子里的枯井旁边,一个没留神掉了进去。
大憨跟娘回家以后,先找孩子,找过来找过去也没有发现,最后大憨拿着手电往井里一照,吓得当时就昏过去。
孩子掉井里了。
大憨当时就没了注意,他娘一个跟头向后摔倒……不省人事。
张太辉急得一跺脚:“愣着干啥,喊人,往外捞孩子啊!!!”
大憨这才恍然大悟,把绳子拴在腰里,好多村民听到了大憨娘的呼叫,纷纷过来帮忙。拉的拉拽的拽。
孩子终于捞出来了,可惜已经死在了井里头,彻底断绝了呼吸。
是个男孩,鼻子跟眼非常的秀气,头发很浓密,长得像三巧,小脸苍白苍白的,四肢已经冰凉。
刚才在长海家闹腾了一个小时,孩子掉井里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没人管。
邢先生过来以后,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摸摸心跳,就摇摇头,直说了六个字:“凉透了,没救了。”
塌天的大祸终于降临在大憨的头上,媳妇偷人逃走不知所踪,儿子又掉进了井里头。他再也无法经受这种打击,向后一步厥到,脑袋磕在了一块板砖上,同样人事不醒。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还好邢先生在身边,老先生赶紧拿出三根钢针,分别在大憨身上不同的部位扎了下去。
大憨醒来以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手舞足蹈:“死了,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哈……”
他眼神迷离,口流羼水,很明显是疯了。
三巧一时的欢愉,把整个家庭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中,孩子的惨死击溃了大憨最后的精神防线,他终于支持不住倒下了。
大憨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人呆呆傻傻,说话不算很清楚,小时候因为发烧,烧坏了脑袋,留下了羊癫疯的后遗症,这下好,彻底报废了。
他娘醒过来以后仰天就是一声嚎啕,哭的声泪俱下,抱着孙子的尸体呼天喊地,顿足捶胸。
她知道这儿子是大憨的骨肉,因为三巧嫁过来的时候还是处女,那时候她还没有学会偷人。
当初为了躲避计划生育罚款,大憨娘才不得已让儿媳钻进了村支书李秀林的被窝,没想到从那儿以后三巧会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村里疯狂找男人。
她该怨谁?现在孙子死了,儿子也疯了,只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这日子以后咋过?
大憨娘抱着孙子昏过去好几次,村里人怎么劝也劝不住,最后张太辉一跺脚:“大憨娘,事已至此,还是把孩子埋了吧?”
大憨的儿子是第二天下午埋掉的,因为太小,连口棺材也没有,只是找块塑料布,卷吧卷吧找个坑埋掉了。
大憨娘还把孙子的衣服一起填进了坟坑里,哭的死去活来。
从大憨疯掉,到儿子埋葬,三巧一直没回来,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一走就是杳无音讯。
直到一个月以后的一天,长海从工厂下班回来,那时候天还早,日头还没有落下,他就想到自留地去看看。
他扛着锄头,刚刚走进玉米地,一条人影就窜了出来,一下子把长海抱在了怀里。
是个女人,那女人披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可能很久没有吃过饭了,小脸蛋蜡黄。
开始的时候长海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楚女人的样貌,立刻惊叫起来:“三巧?怎么是你?”
那女人的确是三巧,三巧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原来那天三巧被长海推出了墙头外面,她不敢回家,害怕大憨用刀劈了她,于是她就偷偷返回了娘家。
三巧的爹娘都死了,家里只有一个哥哥跟嫂子,三巧刚回娘家的那会儿,嫂子跟哥哥还十分的热情。几天以后,当听说三巧因为偷人,逼疯了大憨,儿子也掉井里淹死了,哥哥跟嫂子就大怒,冲三巧发了一通脾气,把她赶出了家门。
三巧的哥哥嫂子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妹妹简直没人性,这不是坑了人家大憨吗?
于是哥哥跟嫂子就领着妹妹到大憨家赔礼道歉,哪怕跪地求饶,良心也能安生一点。
哪知道三巧根本不敢进大憨的家门,没进村子就半路逃走了,他害怕婆婆会杀了她。
三巧不敢进村,就在玉米地里转呀转,饿了就刨个野地瓜吃,渴了就到小河边喝口水,她破衣烂衫,在野地里游荡,一直游荡了半个多月。
她在苦苦等着长海,想跟长海远走高飞,终于,长海出现了,三巧就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放声大哭。
三巧说:“长海,你带俺走吧,离开磨盘村,俺想跟你过。”
长海再次见到三巧,心里十分纠结,两个人的错误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心里本来就很难过,他抱着三巧说:“三巧,我不能跟你过,不能对不起大憨哥啊,现在大憨哥疯了,更需要人照顾,我是个罪人,真的把你接回家,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会压死我。”
三巧说:“那咱私奔吧,离开这个地方,走的远远的,俺再也不回磨盘村了。”
长海说:“不行,我走了俺娘咋办?我以后还咋在村里立足,我们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三巧说:“你说咋办?俺现在真的没有去路了,会饿死的。”
第249章 闲汉土豆
长海说:“三巧,你回吧,大憨娘会原谅你的,这事儿又不全怪你,孩子的死是误会,大家都有责任,回去跟大憨哥好好过,以后别再偷人了。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三巧一听就哇哇大哭:“俺不,其实俺一点也不稀罕大憨,俺稀罕你,长海,你带俺走吧,要不然俺就没活路了。”
那时候乡下就这样,不流行自由恋爱,纯粹是男女搭配,睡觉不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各自找个泄欲的工具,啥爱不爱的。男女不能行房才是婚姻危机的最大关键。
三巧哭哭啼啼,泪如雨下,长海心疼地不行:“你还没吃饭吧?”
三巧说:“没呢。”
长海说:“那好,你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回家给你拿点吃的。”
三巧就点点头,她确实饿坏了,恨不得把长海一口吞下。长海放下锄头,偷偷潜出了玉米地。回家给三巧准备吃的。
三巧一个人躲在玉米地里苦苦等待。现在是春末夏初,不是秋天,庄家人喜欢种春玉米,青纱帐很高,三巧才得以藏身。
她不敢靠近磨盘山,因为山上有狼。
三巧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跟长海私会,被不远处的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是村里的一个无赖,名字叫土豆。
土豆是个流氓闲汉,好吃懒做,一般不下地的主儿,平时偷个鸡,摸个狗,除了好事啥事都干,30岁了还没找媳妇。
今天他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往地里走。想踅摸一下,看看地里的庄稼熟了没有,顺便摸几个玉米棒子。回家煮着吃。
刚刚走进玉米地,就看到有人在哪儿哭,他就欠下身,仔细查看,他看到长海跟三巧在哪儿抱头痛哭,心里就是一喜。有便宜可占。
三巧跟长海的对话土豆听得清清楚楚,心说长海你个狗日的,竟然还跟三巧黏黏糊糊,这要是被大憨的本家弟兄知道,还不打死你?
长海走了以后,土豆就开始冒坏水了。
其实他有点喜欢三巧,因为娶不上媳妇,下面憋得不行,找了三巧几次,三巧都没有怎么搭理他。
现在可是个机会,不如日她一下。土豆就呵呵笑着钻进了玉米地。
“三巧,是你啊?你在这儿干啥?”土豆笑呵呵迎了过去,三巧的心里就是一凛。
现在的三巧逃亡在外,最怕村里人知道,第一是害怕大憨娘报复她,第二,大憨的本家兄弟也在寻找她。
三巧一看是土豆,就吓得往后缩。知道他不怀好意。
土豆说:“咋,不认识了?三巧你好大的胆子。”
三巧说:“俺咋了,土豆你个鳖孙养的,你想干啥?”
土豆说:“你逼疯了大憨,害的亲生儿子掉进了井里,你罪大恶极知道不知道?如果我到公安局去告你,你是要坐牢的。”
三巧心里虚,扑通就给土豆跪了下去:“土豆哥,你放过妹子吧,俺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求你别告诉俺婆婆,求你了。”
女人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地上碰碰响。
土豆说:“不让我告诉你婆婆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三巧一听就说:“啥条件?只要俺能办到就行。”
土豆说:“你让我亲一下,再摸摸你的圆香,我就走,如果你让我日一下,我手里的苹果也归你。”
三巧已经三四天没吃东西了,饿的头晕眼花,看着土豆手里的苹果直流口水。
“土豆哥,你想日俺?”
“是啊,三巧,老实说我稀罕你很久了,可你不识趣,宁可钻进长海这个小白脸的被窝,也不搭理我,你要是让我日一下,我就放你走。”
土豆一个劲的淫笑,把三巧吓得不行,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夜幕降临,很多人下工回家,山道上熙熙融融净是人群。
三巧一咬牙,日就日了,这有啥,反正身子是肉做的,又日不坏。一咬牙说:“你来吧,苹果拿来。”
土豆一听乐坏了,奸计终于得逞,三巧这次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他就把苹果递给了三巧。
三巧抓住苹果吭哧就咬掉半个,大口大口咀嚼起来,土豆就一扑而上,把三巧按在了身下。
女人趴在地上,还是抱着苹果猛啃,土豆就从后面剥下了三巧的裤子,女人洁白粉嫩的臀部绽露出来,雪一样白。又像两半刚刚吐出撸子的棉花,一尘不染。
土豆一下子就疯狂了,趴在女人的后背上又亲又搂,两只手绕过她的身子,摸在了三巧的圆香上。使劲的摩挲。
三巧只顾吃苹果,对土豆的逗弄根本不在意,她对男女间的那些事表现地及其平淡,跟喝白开水一样,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城里的公交车,是个人就可以乘坐。
一个苹果换来跟女人的一次亲热,土豆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
向下一拉,三巧的裤子就彻底扯掉了,连同小裤一起扯掉,两条雪白润圆的大腿也绽露出来。
土豆的嘴唇在女人的臀部舔来舔去,又顺着女人的沟子往里舔,感觉臭臭的,这才知道三巧已经很久没洗澡了。
他顾不得脏臭,把女人的两瓣屁股抱在怀里亲搂。
刚开始的时候三巧没啥感觉,一个苹果吃完,就被土豆撩拨得欲罢不能了,她想爬起来,把男人从身上争下去,可是身子却被土豆压得死死的,男人的身躯很重,根本挣不开。
这么一挣扎,土豆的兴趣就被逗弄起来,一下子拉开裤子,露出长长的一根话儿,从后面刺进了女人的身体。
因为没有经过前戏,三巧的身体里又干又涩,紧紧的压迫感弄得土豆差点山洪暴发。他疯狂驰骋起来。
三巧就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后面传来,疼的她只想尖叫,但是她不敢喊出声,害怕路人听见。就拼命的忍啊忍,等着土豆完事儿。
可土豆好像跟她耗上了,驰骋了很久,不但没有疲软反而越战越勇。搞得三巧后面又酸又麻。
“土豆,你……你搞错地方了。”三巧提醒他,甚至怀疑土豆没经验,没找准入口。
可土豆嘿嘿一笑:“我最喜欢搞错地方了,这样才刺激。”
“土豆,你起来,换个位置行不行,俺难受。”
“不行,除非你叫我一声好哥哥。”
“好哥哥,求求你快点,俺受不了了。”
“嘿嘿,想得美,让你从前看不起我,我弄死你,弄死你。”土豆更用力了。也还从后面搬过女人的头,亲她的额头亲她的嘴唇,还把三巧的鼻子顶在牙齿上拼命的摩擦。
三巧觉得土豆有点变态,这样的搞法弄得的她浑身难受,真想一脚踢飞他。可是大路上熙熙攘攘,净是傍晚回家的人群,三巧只好忍住,眼泪止不住的流。
土豆骑在女人的后背上搞了很久,终于达到了巅峰。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还在三巧的后背上默默享受着,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背后已经有人高高举起一把锄头,拼命冲着他的脑壳砸了下去。
咣当一声爆响,土豆的脑门差点被砸裂,鲜血哗啦就流了下来,土豆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巧也听到了那声闷响,扭头一看,原来是长海拿着干粮赶了过来。
三巧跟土豆在玉米地里快活,青纱帐晃晃悠悠,被赶来的长海瞧得清清楚楚。
长海气坏了,三巧你个死女人,见人就偷,我弄死你!
长海怎么也按耐不住那种喷薄而出的怒火,举起旁边的锄头,冲土豆地瓜一样的脑壳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可不轻,直接把土豆的脑袋给敲成了土豆。脑浆子几乎给敲出来。浓烈的鲜血溅了三巧一脸,女人后背上屁股上都是黏糊糊的。
长海一脚把土豆的身体从三巧身上踹下来,上去揪住了三巧的头发,啪啪啪就是七八巴掌:“死女人,臭女人,我让你偷,我让你偷,一天不偷男人你会死啊?我宰了你!!”
长海一边骂一边用力掐向了三巧的脖子,把女人掐的白眼直翻,差点背过气去。
三巧眼巴巴看着长海,眼睛里流着泪,舌头吐出来老长,她呼吸急促起来。
女人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嘴角上反而挑起一股解脱的笑意。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长海心软了,三巧的那两滴眼泪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的手慢慢松开,看着土豆血肉模糊的尸体,流露出绝望的尖叫……。
三巧觉得自己该死,一步错步步错,一时的贪欢送掉了儿子的性命,丈夫大憨被逼疯,也是她想不到的。
虽然她不喜欢大憨,也不待见她跟大憨的儿子,可是当儿子惨死的大憨疯傻的消息传进她耳朵以后,她的心就彻底震撼了。
儿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心疼呢?跟大憨结婚两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家里的横祸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一种愧疚和不安瞬间折磨了她的心。
自己罪孽深重,三巧觉得她该死,不如就这样被长海掐死算了,一了百了。
所以他没有反抗和挣扎,眼神里甚至连绝望都没有。
长海最后还是气馁了,把手从三巧的脖子上放了下来,女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长海,你掐死俺吧,俺活够了,也许死了会更好,俺就能解脱了。”
第250章 找个好人嫁了
长海的眼睛几乎冒火:“说,为啥要偷人,你有了我还不知足吗?还跟人……弄?”
三巧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啊,是土豆强x俺,他逼俺,说不让他弄,他就去告发俺,俺没办法啊。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长海,你原谅俺一次吧。”
三巧一边说一边抱住了长海,祈求他的安慰。声泪俱下。
长海说:“三巧,你走吧,现在我杀了人,要去坐牢,以后没人照顾你了。你走的远远的,到城里去,到山外去,重新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三巧知道长海下不去手杀她,长海是个善良正直的小伙子,她不忍害他,就说:“长海,咱们一起走,俺不想看着你坐牢,放心,俺以后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一辈子。俺就是你的女人。”
长海看着地上土豆的尸体,土豆的脑袋还在冒血,鲜血喷泉一样,呼呼的往外冒,一动不动,估计死翘翘了。他没穿裤子,瘦削的身子跟干柴一样,腿上也长满了黑毛。
长海心里有懊恼,有悔恨,有委屈,也有泪水,觉得自己冤得慌,太鲁莽了。这一锄头下去,除了是对土豆的愤恨,也有对三巧背叛的报复。
现在自己杀了人,根本不能留下,留下会被枪毙,老娘可就惨了。
还不如跟三巧一起逃走,走的越远越好,多活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快活一天。
最后他钢牙一咬:“好,咱们走,现在就走,远走天涯,闯出一片出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长海站起来拉起三巧的手,先帮她穿上了衣服,然后奔向幸福路连夜逃走了,这一走三年以后才回来。野地里只留下了土豆的一具尸体。
其实土豆没有死,只是脑袋被长海砸破了,后半夜的时候他才睁开眼,晃晃悠悠站起来,摸了摸黏糊糊的脑袋,发现脑门上有个大窟窿,他吓了一跳,卧槽,漏水了?
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的脑门为啥会被人打出一个窟窿来,猛然看到了旁边那把带血的锄头,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长海,长海把我打成这样的。
娘希匹仙人板板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土豆用衣服缠着脑袋,晃晃悠悠回家找长海算账,哪里还有长海的影子,早拉着三巧跑的没影了。
土豆就跑进长海家,将屋子里的家具,家电还有窗户,一股脑砸了个粉碎。砸烂了长海的家具还不算,又在他们家的狗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把那条癞皮狗踢得吱吱乱叫,夹着尾巴窜出了家门。
他觉得长海很可能是跑进了张大军的工厂里,长海是大军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张大军一定会包庇他,于是天亮以后,土豆到大军的工厂去闹事。
土豆站在张大军工厂的门口,指着院子一个劲的嚎叫:“狗日的长海你出来?的三巧你出来!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相互捅的爽了,临走揍我一锄头,啥几把玩意?赔钱!赔钱!”
土豆在大军的工厂门口吵吵闹闹,很多人不上班了,跑出车间看热闹。
土豆这么一闹,红旗从里面出来了,怒道:“麻痹的土豆你干啥?找死啊?敢在大军哥的眼皮底下闹事?想挨揍是不是?”
土豆说:“我不是找你,也不是找张大军,我找长海跟三巧。”
“长海跟三巧咋了?”
土豆说:“他们两个打我,把我的脑袋揍了个大窟窿。”
红旗就开玩笑地说:“漏水了吗,我看看。”
土豆一拨拉脑袋躲开了红旗的手,说:“去你娘的。”
红旗就捂着嘴巴笑,问:“他们俩为啥打你?”
土豆说:“我跟三巧睡觉,被长海看见了,就从背后偷袭我。”
一句话说出,他自己也有点后悔,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红旗就冷笑一声道:“活该!打你也不屈,你睡人家老婆,不打你才怪。”
土豆振振有词说:“三巧又不是长海老婆?是大憨的老婆,人家大憨都没有说啥,管他长海屁事?他凭啥揍我?”
红旗就说:“滚你娘个蛋!再闹事,我也揍你,长海跟三巧都不在,你来厂子里闹个啥?”
土豆说白了就说想讹钱,让长海跟三巧包赔医药费。长海跟三巧虽然走了,可他们的工资还在厂子里。死赖着在工厂不走,就是想找张大军讨个说法。
张大军终于从办公室出来了,看到土豆大马猴的样子有点想笑,等问清楚了原因,大军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料到长海跟三巧畏罪潜逃了。
张大军处理事情是比较公平的,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给了土豆,土豆这才不闹了。
红旗愤愤骂了声:“啥几把玩意儿?纯粹的无赖,磨盘村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
张大军就笑笑:“算了,他就是个泼皮,别跟他一样,咱们接着干活。”
最近的张大军非常的忙,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工厂的规模又扩大了一倍,村里的砖窑厂也开了起来,再加上南坡上野果子的收入,磨盘村今年的收入至少会翻上三番。
他一边忙着管理工厂和窑厂,一边还要帮着村民们请技术培训,晚上也不得清闲,他已经三四天没睡觉了,两个老婆都荒废了。
磨盘村的收入已经不能满足张大军的需求,他的志向是远大的。他想跟他爷爷张青堂当年一样,把生意做遍全国。
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都勃勃生机,磨盘村的发展在整个k市是最快的。
口袋里有了钱,大军就想把生意做得大一些,再大一些,所以就需要向山外扩展。
三巧和长海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大军就把红旗拉进了办公室,告诉他说:“红旗,你准备一下,明天到k市去上班。”
红旗一愣:“大军哥,你把我安排到k市干啥?”
张大军微微一笑:“咱们要开分公司了,我现在任命你做咱们工厂的外贸经理,在k市蹲点,主抓采购,还有销售渠道。”
红旗抽搐了一下,说:“可是我走了,小敏咋办?”
红旗刚刚结婚不久,小敏也刚刚生产,孩子还不到两个月,正在放产假,需要人照顾。红旗有点舍不得老婆。
大军说:“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告诉你,这是咱们向山外发展的最好机会,你出去以后多学学,多看看,多认识一些人,这样对你,对咱们厂都有好处。”
红旗说:“你让大壮哥去吧,我不去。”
大军问:“为啥?”
红旗道:“俺娘说了,让俺今年跟小敏再生个儿子,我走了小敏找谁生孩子去?”
张大军有点哭笑不得:“大丈夫应该纵横四海,你他妈怎么净鼓捣着生孩子?没出息!”
红旗说:“大军哥,不生孩子不行啊,家里人丁太单薄了。”
张大军骂声:“没出息,狗肉上不了大席面,多少人抢这个位置还抢不到呢,你还往外推?你个老婆迷!”
“可是……”
“没有可是,你马上走,先打头阵,几个月以后,小敏放完产假,我让他到城里找你,跟你在一块,行了吧?”
红旗眼睛一亮,:“真的?”
大军说:“不是蒸的难道是煮的?我早看出来了,小敏这丫头不简单,有知识有文化,还有经营头脑。是个干外贸的好材料,有你们两口子帮我,我张大军如虎添翼啊。”
红旗高兴坏了,其实他可想到城里工作了,也想变成城里人,大军不是在害他,而是向着他。
“大军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让咱们磨盘山的生意做遍全国。”
大军问:“现在满意了?”
红旗搔搔脑袋说:“满意了。”
“满意了就滚蛋,马上回家收拾东西,后天就走。”
“噎死儿!”红旗妆模作样冲大军敬个礼,满意地笑了。
1991年的秋天,张大军的生意终于开始向外拓展了,这是他迈出磨盘山的第一步。
从此以后越发不可收拾,他在k市的闹市区租了几间屋子,有红旗做经理,专门负责工厂的销售工作和采购工作,跟卖方和买方签约。
红旗和小敏使劲甩开了臂膀,跟着大军一起在k市名声大噪,几年以后他们进军钢铁业,又过了几年开始进军房地产,磨盘村的收入跟滚雪团一样越滚越大,当然,这是后话了。
离开家的那天,红旗对小敏恋恋不舍,怎么也睡不着了。
两个人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在一起啊?红旗非常的珍惜小敏。
就在几年前,红旗还是个残废,为了让第一任老婆桃花生活得更幸福,他选择了放弃。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桃花会千里寻夫,整整找了他一年。
桃花的命不好,跟弟弟红兵刚刚成亲,两个人就一起得了热病,死在了大队部里。
小敏那时候也是个石女,嫁给李秀林以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李秀林整天虐待她,又打又骂。女人的屁股整天烂糟糟的。
嫁给红旗以后,小敏仍然是个石女,没有做过一天真正的女人,还好邢先生医术高明,帮小敏做了开封手术,也帮他接上了当里的话儿,两个人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红旗抱着小敏的细腰,闻着媳妇身上喷发出来的香气,他感慨万千,彻底的醉迷了。
他的嘴巴在女人的圆香上划过来划过去,一股淡淡的奶香喷薄而来,更加让他陶醉。
第251章 你在忍几天
红旗跟小敏已经半年多没弄了,因为小敏怀孕以后,他娘就不让弄了,说女人怀孩子的时候两口子干那事儿不好,孩子生出来脑袋上都是脏乎乎的。冰@火!中文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于是红旗就忍啊忍。
孩子生出来不出满月也不能弄,因为对女人不好,会留下妇科病。所以红旗还是忍啊忍。
小敏坐完了月子,从土炕上跳下来,俨然是个丰满的少妇了,现在孩子两个月,可以弄了吧?红旗憋得不行,就想跃跃欲试。
外面传来几声猫叫,红旗在被子里翻过来翻过去。
小敏感受到了丈夫的焦躁和不安,就问他:“红旗,你咋了?”
红旗说:“我难受。”
“哪儿难受?”
“那里,那里难受……”
小敏扑哧一笑,知道男人想要了,就说:“不行啊,你再忍几天。”
红旗说:“还忍啊?再忍我就死机了,小敏你听,外面的猫儿叫得多欢啊?这么静的夜晚,猫儿也动情。”
小敏说:“猫儿动情管我什么事?”
红旗说:“猫儿都动情了,你更应该动情啊。”
小敏就伸手去哈红旗的痒,一遍哈一边说:“你说我是猫?你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红旗一下抱住了老婆:“你是猫,我也是猫,你是母猫,我是公猫。咱俩是一对猫,老婆,来嘛,来嘛,时间长了会憋出毛病来的。”
红旗是不喜欢甜言蜜语的,可结婚以后甜言蜜语一个劲的往外冒,在女人的调教下,是个男人都会学滑头。
小敏就抱住了红旗,她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甜到心扉里,同样醉迷了,就脱了衣服,溜进男人的被窝里。
红旗的胸膛非常广阔,跟山梁一样,有一种安全感。
钻进红旗被窝的一瞬间,小敏忽然想到了大军的胸膛,不知道被张大军抱会是什么感觉?
老实说,小敏第一个钟情的人是张大军,不是红旗。
但是张大军已经有了两个老婆,女人很识时务,知道喜欢张大军没有啥结果,所以及早的放弃了。
红旗跟大军比起来肩膀不是很宽,胸膛也不是那么广,但是那种男人的魅力依然存在。
红旗抱着小敏,摸着女人两个肥硕的圆香,下面就激动起来。
他的话儿依然坚挺,甚至比从前还要雄伟,他亲了女人的脸,吻了女人的唇,等女人下身湿润以后,就把小敏压倒,进入了她甜蜜的入口。
女人哪里依然很紧窄,可能很久没有开垦过的缘故,小敏紧皱眉头呀了一声,很快就被那种紧紧的涨裂感包容了,脸上显出一股迷人的笑意。
两个人慢慢活动,随着刺激的增加,动作也越来越快,红旗没有坚持多久就瘫软在了女人的身上。
小敏抱着红旗说:“红旗,俺想家了,想俺爹,想俺弟,想回去看看。”
这时候红旗才想起来,小敏已经离开家很久了,应该回去看看:“好,等我在k市站稳脚跟,就送你衣锦还乡。”
现在小敏可以衣锦还乡了,丈夫是经理,每年有大笔的分红,而且又这么疼她,小敏觉得自己很幸福。
或许幸福跟金钱的多少并不挂钩,幸福只是一种感觉,小敏本来就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这一夜,红旗抱着小敏一共逮了三次,恨不得把这半年多的损失统统找补回来,小敏在男人的怀里不住呻欢,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第二天红旗离开的时候,小敏把他送出去老远老远,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路上。
红旗一走,小敏的心里空了不少,觉得屋子里冷清冷清的。
婆婆白天过来跟她作伴,夜里却不睡这儿,每到夜里,窗户纸被风吹的丝丝拉拉响,小敏就觉得很害怕。
红旗走了以后的第五天,一条黑影穿过红旗家的院子,爬向了小敏的窗户口。
那条黑影很瘦弱,使劲掰了掰窗户,窗户锁死了,怎么也打不开。他就很气馁。于是就扑向了门口,用刀子插进了门缝里,想把门拨开。
咯吱咯吱的刀子声从门缝处传来,小敏吓得睁开了眼,慌忙问一声:“谁!”
一声吆喝,门外面的声音停止了,小敏竖着耳朵听听,静悄悄的,还以为是风声,就接着睡觉。
刚刚闭上眼,外面传来哎呀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是个男人的声音。
小敏惊得就坐了起来,大呼一声:“谁?”
她赶紧穿鞋子去开门,门打开,一个男人的身体就滚到在她的屋子里,打着滚的嚎叫。屁股上血糊糊的。
小敏一看这人认识,竟然是土豆,吓得她一个劲的往屋里缩:“土豆,怎么是你,你来俺家干啥。”
土豆顾不得解释,冲着小敏伸手:“救命,救命啊,我的屁股……”
土豆怎么来了呢?其实这小子根本没按好心。
土豆本身就是流氓,偷鸡摸狗的人物,好吃懒做,而且非常的好色,红旗离开以后,他知道小敏的炕上空了,自己也憋得不行,他就想找小敏偷情。
平时不敢来,他知道红旗拳头的厉害,不敢逗弄他的极限,现在红旗不在,估计女人一定寂寞难熬,她瞌睡,我就给他送个枕头去。
女人啊,都这样,刚开始偷情的时候畏畏缩缩,躲躲闪闪,还反抗呢。一旦尝到不同男人的甜头,她就会变得欲罢不能,这样的女人土豆见多了。所以他不怕小敏反抗。
他趁着夜色,偷偷爬过墙头,先是开窗户,准备打开窗户扑上小敏的土炕,可没想到女人把窗户锁死了。所以才靠近了房门。
他想用刀子把房门拨开,进屋跟小敏缠绵。哪知道刚刚拨了几下,就觉得屁股一疼,用手一摸,黏糊糊的都是血。把土豆疼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很明显屁股上多了一个血洞,血洞上端端正正插着一根利箭。那根利箭一尺半长,后面是尾羽,中间是箭杆,前面的箭头插进屁股里不下三寸。
土豆一眼就认出这一箭是张大军的杰作,整个磨盘村,只有张大军会射箭。
我的妈呀,被张大军发现了,跑吧。土豆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跟小敏打招呼,翻过墙头就跑,滴滴答答的鲜血流了一路。
就在土豆逃跑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一条狗追着猛咬,一直把土豆追的跑进了家门,上了门闩。那只狗嗷嗷怪叫,把土豆家的门抓的咯吱咯吱乱响。是大军家的猎狗阿黄。
两个孩子的声音在后面指挥阿黄:“阿黄,咬他!哈哈哈哈哈。”
土豆隔着门看的清清楚楚,原来是张大军的一儿一女,石生跟二丫。
石生跟二丫怎么来了呢?原来两个孩子在学校上晚自习回家,路过红旗家门的时候,看见有个黑影在哪儿徘徊。
因为张家祠堂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路,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石生跟二丫都带着工具,就是那两把铁弓。
石生很贪玩,按照爹做的那把铁弓样子,分别做了两把,一把自己用,一把给妹妹二丫用。兄妹二人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准头都很好,简直可以百步穿杨。
他们一看就知道土豆不干好事,土豆在村里的名声很臭,臭不可闻,整天偷女人。
石生跟二丫虽然对男女间的那点事不懂,可知道这孙子不干好事,就以为他是贼。
二丫说:“哥,咱们喊人吧,把他抓住。”
石生摆摆手说:“不用,咱们有弓,射他!!!”
两个孩子就趴在墙头外面,注意着土豆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到土豆翻过红旗家的墙头,去敲红旗叔叔的窗户,也看到这小子在拨小敏婶子的房门。石生的怒火腾地就窜上了头顶。
娘希匹的土豆,竟然偷俺婶子,我去你妈妈的吻!
两个孩子就摘下铁弓,搭上一根利箭,稳稳瞄准了土豆的屁股,一箭射了过去。
嘎嘣一声弓弦脆响,一击命中,把土豆的屁股穿透了。
然后石生命令阿黄:“给我追,咬烂他的屁股。”阿黄尾巴一摇,嗖得就追了上去,把土豆追的抱头鼠窜,两只鞋跑掉了也不敢回头去捡。
石生和二丫每个人一把铁弓,铁弓上搭着利箭,瞄准了土豆家的街门。
石生还骂呢:“狗日的土豆你出来,看我不射死你!”
土豆一看是两个孩子,气先卸掉了大半,隔着门缝跟石生对骂:“石生你个兔崽子,干嘛射你老子屁股?”
石生说:“你个贼,想偷红旗叔叔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门不开门?”
土豆说:“不开,你能把我咋着?”
石生一听急了,怒道:“好,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阿黄,看着他,敢出门就给我咬。”
石生让阿黄守在土豆的家门口,拉着妹妹就回家了。
阿黄非常的忠诚,守在土豆的家门口整整五天五夜没动弹,把土豆死死看守在了家里。
这次石生跟二丫没有回张家祠堂槐花哪儿去,而是去了老宅子。
进门以后他老子张大军还没睡,正在研究图纸。
张大军最近整天看图纸,有时候看机器图纸,有时候看新厂房的施工图纸,每天两三点不睡觉,把玉环憋得嗷嗷叫。
石生推开了爹的房间门,把自己今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爹。
张大军听完以后先是一愣,立刻明白土豆是意图不轨,企图欺负小敏。
第252章 我和你娘是爱情
大军扑哧笑了,在儿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小子,有你的,做得对,对于土豆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他。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石生发现爹夸奖他,乐得屁颠屁颠的,心里美的不行。
大军说:“这样的人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你把阿黄叫回来吧。”
石生很不服气:“爹,土豆那个人渣想欺负小敏婶子,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大军说:“你已经给了他一箭,射歪了他的屁股,还想怎么样?做人要懂得手下留情,土豆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懒了点,好色了点。”
石生问:“爹,啥叫好色?”
张大军被问住了,儿子还小,有的话不能明说,就道:“好色……就是男人喜欢女人。”
“爹,你好色不好色?”
张大军一瞪眼,怒道“放屁,你爹当然不好色了。”
石生歪着脑袋问:“你不好色为啥会看上俺娘?为啥会看上槐花阿姨,爹你也好色啊。娘说男人都好色。”
张大军说:“小屁孩子你懂个啥?我跟你娘……那不是好色,那是爱情。”
石生又问:“男人为啥要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不行吗?”
大军说:“不行,男人当然喜欢女人了,就像我,如果不喜欢你娘,怎么会有你这个兔崽子?”
石生很好奇,接着问:“爹,我是咋出来的?”
张大军一愣:“你是……你娘生的啊,难道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爹,娘是怎么生我的?那时候我在哪儿?”
张大军无语了:“那时候,你在你娘的肚子里啊?”
石生又问:“爹,那我是怎么进去的?”
我晕,张大军崩溃了,石生打破砂锅问到底,让他无所适从,难道要告诉他,我把那东西放进你娘的肚子里,射你进去的吗?
张大军没法回答,就怒道:“不知道,问你娘去!”
石生就咯咯咯的笑:“说,我知道,爹一定是你发现了俺娘,然后你跟俺娘睡觉,你们两个就发明了我。”
张大军哑然了,想不到石生懂得还挺多,他感叹一声,书没有白念啊。有知识就是好。
玉环在炕上笑的爬不起来,他也被儿子这种天真的想法逗乐了,就一把拉过儿子,说:“别听你爹瞎说,他糊你呢。”
“娘,那你说,我是怎么到你肚子里去的?”
玉环就慢慢跟他解释,说:“你爹啊,把一粒种子放进娘的肚子里,那个种子在娘的肚子里慢慢生根,然后发芽,越长越大,最后你就破茧而出,你就是这么出来的。”
石生还是没听明白,还想往下接着问,张大军一瞪眼:“滚蛋!回屋睡你的觉去,不该问的别问,再乱问,小心打屁股。”
石生就冲着爹做了个鬼脸:“老师说了,做人要不耻下问,我不懂所以就问嘛。”
张大军浓眉一竖,将巴掌抡了起来,冲儿子威胁到:“你走不走?”
石生一吐舌头,吓得滋溜逃出了门外。张大军在屋子里笑了一声:“兔崽子!”
玉环也咯咯咯笑的爬不起来,说:“张大军,看到没,你儿子长大了,以后也是个小色狼。”
大军说:“这才是我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石生长大了一定是个打洞的高手。”
玉环笑的更厉害了,抱着大军的胳膊爬不起来。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张大军还在忙,玉环就抓住他的胳膊说:“睡嘛,睡嘛,天这么晚了。”
大军说:“你先睡,我这儿还没忙完,”
玉环不乐意了,一下子合上了桌上的图纸,拉着男人胳膊就往炕上拽:“快点,快点,人家熬不住了。”
张大军无可奈何抱住了玉环,说:“咋?你是不是也想打洞?”
玉环一下把大军按倒在炕上,伸手解他的扣子,说:“俺想被人打……洞”
张大军诡秘一笑,拉过被子,蒙住了玉环的脑袋,然后翻身进了被窝,被窝里传来一阵嬉闹声。
张大军赶上了好时光,20多岁就享受到了子女双全父母健康的天伦之乐。
他今年整整27岁,玉环也是27岁,两个人正是虎狼之年,这段时间玉环显出女人无比的焦渴,对房事的要求越来越频繁,甚至超过了结婚的当年。张大军尽量夜夜满足媳妇。
可玉环就像个填不饱的无底洞,一次又一次把张大军从被窝里拽起来,或者直接爬上男人的胸膛。
她的皮肤依然光滑细腻,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任何印迹。润圆一如既往的鼓大,屁股一如既往的有弹性。特别是生完孩子以后,身材丰满了很多,摸起来处处得心应手。
男人裹着女人,女人拥着男人,翻滚,撕咬,对扑,一条土炕被扯得呼呼啦啦响。女人在呻吟,男人在吼叫,整个磨盘村又不得安生了。
大军跟玉环的吼叫声在磨盘村的上空彻夜荡漾,此起彼伏,此生刚起必声又落,相互衔接。把在堂屋睡觉的张太辉和张何氏吵得不行,两个孩子也吵得不行。
张何氏就用两根指头堵在石生的耳朵眼里,不让孙子听见。可是石生依然睡不着。
石生问奶奶:“奶,俺爹跟俺娘咋了?”
张何氏老脸一红:“睡你的觉,你娘身上痒,你爹给你娘抓虱子呢。”
石生说:“不对吧,俺娘可爱干净了,每天洗澡,身上咋会有虱子?奶,你骗俺。”
张何氏不知道该咋着跟孙子解释,只好拉过被子蒙住头,尽量不去听。
老头子张太辉一个劲的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他把烟锅子在炕头上磕了磕,老脸非常的阴沉:“他娘,你跟儿子和媳妇说说,别每天叮叮咣咣弄得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开了铁匠铺。孙子跟孙女已经大了,再这样搞下去,对孩子影响多不好?”
老太太也红着脸道:“为啥让我去说,你咋不去?”
张太辉说:“我去不好,我这当公公的咋开口呀,还是你去说合适。”
第二天,天刚亮老太太就起床了,堵在张大军的房门口。
儿媳妇玉环起床以后,儿子大军钻被窝还没有起,两口子鼓捣了半夜,天明才睡着。
玉环的精神却很饱满,经过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变得容光焕发,打开屋门发现婆婆站在门口,先是惊讶了一下:“娘,你咋在这儿?当门神呢?”
张何氏红着脸说:“玉环,有的话婆婆不得不说了,我跟你爹已经忍你很久了。”
玉环一愣:“娘,俺咋了?对你老不孝顺吗?”
“那倒不是。”
“是不是俺偷吃啥,被您看见了?”
张何氏说:“不是。”
“那就是俺不懂得冷热,对公婆照顾不周,哪儿不对,娘,您说出来,俺改。”
张何氏只好说:“环,你跟大军……晚上能不能小点事儿,叮叮当当跟来了木匠一样,这是咋类?当初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俺跟你爹能忍就忍,现在孩子大了,都懂事了,再这么胡闹,对孩子不好,你懂吗?”
玉环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朵根,立刻明白婆婆的话是啥意思了,恨不得脑袋躲进裤裆里。她说:“娘,不是俺,是大军,大军弄得个人家……好痒,好难受,不叫……不舒服哩。”
张何氏老脸一沉:“咋?是你自己lang叫,还怪俺儿子?不行你就嘴巴里叼上棉花,叼上毛巾,反正不能出声,知道的是你俩亲热,不知道还以为咱家半夜杀猪呢。”
玉环很孝顺,就怕老人生气,赶紧说:“娘,俺知道了,以后不叫了。”
从那儿以后,玉环跟大军半夜果然不再叫了,两个人行房的时候,玉环的嘴巴里就叼上毛巾,任凭浑身的酥痒蔓延,汗珠滴滴答答弄湿被子也不再呻唤一声了。
那种忍住不叫的刺激感更让她欲罢不能,有几次都晕厥了。她死死用手堵住大军的嘴,也不让男人叫出声。
张大军很不解,就问:“你堵我嘴巴干啥?”
玉环气喘吁吁道:“娘说了……以后咱俩不许叫……对孩子不好……也怕村里人笑话。”
张大军就放慢动作,轻揉起来。
1991年秋天以后,张大军跟玉环的土炕上终于消停了,两个人不再那么大声叫唤。
那一年,村里的鸡半夜不再吓得直扑冷,开始大量产蛋,那一年,村里的猪半夜也不再吓得跑出猪圈的门,开始长膘。
那一年,鸡蛋的产量跟猪肉的产量大幅度上升。村里人过了一个丰收年。
1992年春节过后,石生跟二丫要到乡里去上学了。
因为磨盘村没有五年级,上五年级只能到乡里去,磨盘村的老师少,教室也少,教学用具也严重不足。关键是学生少,招不起来。只有四年级。
临走的前三天,石生跟二丫上了一次磨盘山,来跟狼哥哥告别。
这些年石生和二丫已经跟狼王江给成为了好朋友,两兄妹常常到山上找江给玩。江给对他们也很好,有时候爬上树给他们摘果子吃。
石生跟二丫已经把江给当做了亲哥哥,张大军已经告诉他们,狼王江给就是他们失散了12年的亲哥哥。
三个孩子在土坡上玩闹,嬉戏,格格的笑声荡漾在磨盘山的每一个山头。
二丫抱着江给的脖子说:“狼哥哥,我跟石生哥要走了,以后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保重。”
第253章 磨盘山的魂
江给也感觉到两兄妹要离开,巨大的狼眼一眨,流下了两滴狼泪。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石生还把脖子上的金项圈摘下来,戴在了江给的脖子上,抱着他的脖子恋恋不舍。
那个金项圈是他出生以后,奶奶张何氏亲自给孙子带上的,本来是一对,他跟二丫每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根。
张何氏疼爱孙子跟孙女,害怕孩子夭折,就用金项圈把孩子套住了。说这样可以消灾解难。
狼王不会说人话,但是他心是清楚的,他也舍不得石生跟二丫。
因为狼王已经有了离开磨盘山的打算,准备带着他的狼族迁徙了。磨盘山再也不适合他们居住。
其实自从开放以来,整个磨盘山都遭到了破坏,气候环境开始变化,很多山上的植物都在悄悄消失,变得光秃秃的一片。
不远处的大山里整天有人采矿,有的挖煤,有的挖铁,据听说还有金矿,隆隆的炮声阵彻了磨盘山千百年的宁静,机器的轰鸣声搞得狼群焦躁不安。食物的数量也越来越少。狼群再也不堪忍受饥饿。
唯一让江给放不下的是,当初围攻派出所那帮人的时候,跑掉了白毛狼王,白毛狼王从磨盘山上消失了。
虽然江给派出嫡系卫队,对磨盘山进行了大规模的扫荡,可还是没有发现白毛狼王的下落。
不把白毛狼王抓住,江给誓不罢休。
石生说:“哥,我走了,你保重,虽然你不能说话,可是我知道你听得懂,有时间回家看看爹,看看娘,他们都是好人,他们会疼你的。”石生抱着哥哥的脖子,同样落泪了。
他拉着妹妹二丫的手,消失在了山道上,江给看着他们的身影,一直目送了老远老远。直到看不见。
1992年的春天,狼群终于开始迁徙了,他们要迁徙到更深更远的大山里去,哪里才是它们的乐园。
迁徙的前几夜,磨盘山上野狼的吼叫声不断,高低起伏,这是它们在召唤同伴。
当时张大军正在工厂的办公室睡觉,一声狼吼打扰了他的清梦。
大军从声声的狼嚎里感到了一种悲凉,那声音凄厉婉转,就知道磨盘山上有大事情发生。
于是大军就连夜起来,拿起手电筒,带着武器上了磨盘山,只见一群群野狼聚集在一处,他们开始分批撤离。
最前面是成年状狼,中间是母狼和幼崽,狼王带着他的卫队押后,他们一步一回头,两步一弯腰,看着这片恋恋不舍的土地,眼神中有不舍也有凄凉。看的张大军只想落泪。
狼群的大量迁徙让张大军的心里感到无限的伤痛,千百年来,狼就是磨盘山的魂,他不敢想象没有狼的磨盘山会是什么样子。更加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江给。
大军真想把儿子留在身边。
还好狼只是在做准备,并不是马上走,张大军寻思着,怎么才能把儿子留下。
狼群迁移已经成了定居,身为狼王的江给当然也要跟着狼群走,他是群狼的精神领袖。
虽然没有江给,狼群为了争夺新的狼王会大打出手,甚至自相残杀,可大军真的不想儿子就这么离他而去。
张大军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江给留住,谁都可以走,只有江给不可以,他是我张大军的儿子,他是磨盘山的魂。
张大军默不作声,悄悄回到了家,第二天送石生跟二丫到学校以后,他就进厂,利用厂里的钢筋,焊接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他准备把江给擒住,然后把它训练成人。
想要抓住狼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须要有诱饵。张大军的诱饵就是那三条小狼。
红霞死了以后,张大军把红霞留下的三个狼崽带回了家,经过半年多的教养,三条狼已经长得龙精虎猛,虽然还不会捕食,但是狼毛,狼牙还有狼爪已经长齐整。
他们是红霞跟猎狗阿黄的儿女,阿黄整天跟三条小狼嬉戏打闹,三条小狼也被大军训练的跟狗一样驯服。
大军决定利用三条小狼做诱饵,把江给骗出来。
计划搞定,大军就把三条小狼抓住,关在了笼子里,每条小狼的脖子上都挂上一条锁链,这样他们就不能跟狼群接触。
铁笼子上焊接了一个小门,刚刚容下一条大狼的狼身,里面安装了机关暗销,只要轻轻一碰,进去的狼绝对不可能逃脱。
一切搞定,大军就把铁笼子绑上摩托车,带着猎狗阿黄上了磨盘山。
还是老地方,他来到了野狼谷,这里的狼最多。
野狼谷张大军不止一次来过,对这里的地势非常的清楚,里面有几颗高高的大树,笔直秀挺,在不高的地方就分了叉,大军扔下摩托车,把铁笼子挂在了树枝上,普通狼够不到的地方。
这是张大军的诱敌之术,就是要引诱江给爬上树,钻进笼子里去救小狼,只要江给进去,就能把他抓住。
大军吃了点干粮,喂了猎狗阿黄,他就悄悄埋伏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野狼谷里面静悄悄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三只狼崽在了笼子里焦躁不安,嗷嗷大叫。
渐渐的,日暮降临了,小狼的惨叫声终于引起了不远处一头前哨狼的注意。
那只狼很明显听到了狼崽的吱吱声,身体匍匐在地上,耳朵警觉地竖起。慢慢向大树下靠近。
这条狼仰头看了看树上的小狼,同样焦躁不安起来,小狼的受辱激起了野狼的愤怒跟仇恨,它使劲抓着地上的碎石,,碎石哗哗飞起一片。
它想扑上去把小狼救出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因为笼子挂的比较高,它飞起来也够不着,最后这条狼就猛烈地向树上撞,用牙齿咬,用蹄子刨,巨大的树干被晃得来回荡游。
最后,这只狼累了,伸着舌头呼呼喘着粗气,脖子一样:“嗷,嗷,嗷……”发出一股竭斯底里的惨叫。
这是一种求救的信号,告诉不远处的狼,有同伴被攻击,需要救援。
很快,野狼的叫声就惊动了不远处的同伴,于是那条狼就开始回应,发出更大的叫声,通知更远处的狼,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填充了磨盘山每一寸空间。
很快,一只只野狼赶来了,一条条黑影潜进了野狼谷,月光下,张大军瞧得清清楚楚,狼群的数量几乎不下三百只。
十年啊,短短的十年,当初大军放掉的30多条狼就变成几百只,狼群的繁衍的速度竟然如此的惊人。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首尾相接,一眼看不到尽头。
狼们全都焦躁起来,一个个来回巡视着树梢上的小狼。
三只小狼一眼看到同族,嚎叫的更厉害了,在笼子里翻腾滚跳,将笼子上的钢条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它们呜咽着,嚎叫着,嘶喊着,好像看到母亲的婴儿,等着母亲的拥抱。
张大军看的心酸,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抓住狼王江给唯一的办法。
阿黄在旁边也不忍观看,那上面可是自己的孩子啊。它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主人没有恶意,不想伤害它们。
终于,狼王江给出现了,带着它的狼族近卫队赶来了,群狼哗哗啦啦闪开一片。
狼王江给一眼看到树上的小狼,他的眼睛里就冒出一团呼呼的怒火。
他不傻,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一旦自己进入,一定会被人擒住,那里有个很高明的机关。
但是江给非常的自信,他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磨盘山,他不尿任何一个人,除了张大军。
江给是狼群里唯一会爬树的,狼本来不会爬树,可江给不是狼,他就是个人。
江给注视着那个铁笼子,围着大树来回转了几圈,他在想着怎么绕开那个机关,把小狼救下来。
他的耳朵高高竖起,倾听着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张大军的隐身地点。
大军距离那颗大树非常的远,躲在了附近的山梁上,哪里是下风头,自己的味道会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任凭狼王的鼻子多么好使,也闻不到他的气味。
狼王江给终于焦躁不安了,再也忍受不住三只小狼的惨叫,那惨叫声声声入耳,搞得他心慌意乱。
他身子一拧,噌得飞身而起,猴子一样攀越上了大树,向着张大军的陷阱慢慢靠近。
无论多么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
江给是狼王,可他毕竟不是好猎人,无形中小视了张大军,也小视这座铁笼的威力。
铁笼悬挂在树枝上摇摇摆摆,如果想够到三条小狼,必须要钻进铁笼里面,将三条小狼脖子上的项圈跟铁链拉开。从铁笼里跳到地面上。
江给顾不得考虑这么多,三条小狼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他闻到了母亲红霞在世时的味道。
红霞已经死去半年了,江给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想起小时候在红霞身边嬉戏的样子,他就流泪。没能好好照顾母亲一天,是江给留下的最大遗憾。
现在,三个弟弟就在铁笼里,触手可及,虽然他们跟江给不是一奶同胞,但是那种亲情尤为强烈。
江给终于行动了,爬上树梢以后,距离那个铁笼还有五尺的距离,他飞身而起,嗖得跳上了铁笼,硕大的身躯牢牢将铁笼勾住,铁笼剧烈晃荡了一下。
江给早已发现了铁笼上的入口,他知道那个地方有危险,可无论怎么危险都要试一试,要不然他不甘心。
第254章 笼中之鸟
江给犹豫了一下,先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没有发现机关掉下来,这才一个翻身,钻进了笼子里。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哪知道身体刚刚进去,右脚还没有落稳,咔嚓一声脆响,铁门上面的栅栏就掉了下来,将笼门死死封锁,江给成为了笼中之鸟。
他跟三只小狼关在了一起。
江给大吃一惊,里面有机关是他预料中的事情,可他没想到机会会设计的这么巧妙。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是张大军的杰作,整个磨盘山只有张大军有这样的手段。
江给立刻暴怒起来,使劲抓住铁栏杆开始晃荡,嘴巴里嗷嗷大叫,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嗷,嗷,嗷……”一声声狼嚎声凄厉婉转。
他用牙齿咬,用脑袋撞,将铁笼撞得碰碰山响。整个磨盘山都剧烈颤抖起来。
下面的狼群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活跃起来,一条条狼影飞身而起,想够到那个铁笼,把江给救下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飞,双爪只差一点点。
更多的狼焦躁不安起来,有的向着树干猛烈撞击,有的直扑大树,开始撕扯树干,咬得树干咯吱咯吱作响,牙齿都咬出了血。
有的狼看着江给流泪,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整个磨盘山被淹没在群狼的哀鸣中。
狼王被张大军擒获,标志着磨盘山一个时代的终结,从此以后,他们必须选出新的狼王,才能再一次让狼族团结。
江给绝望了,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冲破鹅软粗细的钢筋,这个笼子做的非常巧妙,关上一只大狼,三只小狼竟然一点也不拥挤。
张大军在不远处点点头,很满意自己计划的成功,江给终于中计了。
为了把下面的狼群轰散,张大军领着阿黄从山梁上跳了下来,冲向了狼群,人未到枪先响了,一颗开花弹在半空中炸响,漫天花雨万千金缶,纷纷的流星飘落,枪声震耳欲聋,那些狼全都浑身哆嗦了一下。
张大军跟阿黄是群狼的天敌,多么强壮的野狼也不敢跟他们过招,见到他们只能退避三舍。
狼们再也顾不得江给了,一哄而散,眨眼逃出去老远。
大军拨开草丛,将隐藏在草丛里的摩托车推了出来,一脚踹响,摩托车就像一只离弦的飞箭,直扑那颗大树。
来到跟前,大军手里猎枪一扬,又是一声轰鸣,子弹刚好打中悬挂铁笼子的钢缆,钢缆应声而断,从半空中坠落,落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大军猛地一轰油门,带着铁笼子就飞上了不远处的山道,阿黄跟在后面,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张大军将狼王捕获了,连同那三只小狼一起带下山。
进村以后,他来到了张家祠堂,拍响了槐花的房门。
槐花还没有睡觉,正在批改作业。听到门响,赶紧过来开门,张大军开着摩托车扑进了院子。
槐花一眼看到了摩托车后面的铁笼子,也看到了笼子里的江给,惊讶了半天。
“大军,你咋了?”
大军把头盔摘下来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要儿子嘛,儿子我给你抓回来了。”
槐花的眼睛一亮:“儿子,我的江给,你说笼子里是咱们的儿子江给?”
大军点点头说:“是,我把他从磨盘山上带下来了。”
槐花激动起来,一下扑向了笼子,她多想亲手抱一抱儿子啊,江给出生不到三个月就被野狼抓上了磨盘山,吃狼乳长大,12年的时间,他没喊过槐花一声娘,也没叫过张大军一声爹。
母子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槐花上次掉进鬼愁涧,也是江给救的,可那时候江给跟她很陌生,根本不让她靠近他。
槐花满眼含泪,想打开笼子的入口,大军一下子拦住了她:“槐花,别,别碰他。”
槐花一愣:“为啥,他是我的儿子啊。”
大军说:“我知道,可现在的江给不是人,他还是条狼啊,而且是终极狼王,他的野性未灭,很可能会伤害你。”
槐花说:“不会吧,俺是他娘,他也伤害俺?”
大军点点头:“野兽就是这样。”
果然,笼子里的江给看到槐花以后,一扫上次的温柔跟体贴,扬脖子冲槐花就是一声大吼:“嗷……”
他怒目而视,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跟不满,牙齿也咬的嘎嘣嘎嘣作响。
把槐花吓得,心脏病差点复发。她紧紧抱着大军:“大军,咋办,该咋办啊?不能把儿子一直这么关在笼子里吧?”
大军说:“现在只能把它关在笼子里,我要慢慢调教他,把他调教成人。他早晚还是我们的儿子。”
“那要关多久?”
大军说:“至少一年。”
“啊?一年?这么久。那还不把儿子给憋死?大军,你这是摧残儿子啊?”
大军说:“没有别的办法,不把他的兽性去除,出来他早晚是个祸害,会祸害乡民的。家里的人也不安全。”
槐花的眼泪哗哗流了出来,眼巴巴看着儿子,眼前的儿子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看着儿子受苦,她的心跟撕裂了一般疼痛。
张大军把笼子从车上卸下来,放在了院子的墙角处,并且告诉槐花:“先饿他十天半个月再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喂他吃的。”
槐花说:“十天半个月,还不把儿子饿死?大军,你咋那么狠心啊?”
大军说:“不是我狠心,我在把他度化成人,不用点手段,根本不能度化,槐花,听话,我会把一个完整的儿子还给你,但现在必须让他吃点苦。”
张大军看也没看江给一眼,拉着槐花进了屋子。
这一夜。江给彻夜的嚎叫,在笼子里焦躁不安,三只小狼也彻夜嚎叫,狼嚎声吵得整个磨盘村的人都睡不着。
槐花也睡不着了,彻夜的哭,她为儿子感到伤心,一夜起来好几次,每一次都站在笼子边看着江给流泪。
“儿啊,你饿不饿?渴不渴?娘对不起你,12年啊,你没吃过娘一口奶,没穿过娘为你做的一件衣裳,你受苦了,娘有愧啊。”
现在的江给跟爹和娘的距离很遥远,他们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傻呆呆看着槐花,从槐花的眼神里,他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柔。也能感受到母亲的疼爱。更加熟悉的是那种母亲的味道。
江给也哭了,手抓着铁栅栏,眼巴巴看着母亲,真想扑过来抱娘一下。可是一根铁笼隔断了两个世界。
张大军被槐花的哭声惊醒,披上衣服把媳妇拉进了屋子里,怒道:“你干什么?现在不能心疼他,你如果心疼他,那你一辈子就得不到儿子。”
槐花怒道:“张大军,你真狠心,你还是不是他爹?你咋这么狠心,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啊……”
槐花激动不已,拳头在丈夫的胸前无奈地扑打,最后一头扎在大军的怀里放声大哭。她替儿子感到难过。
大军把槐花抱在怀里,劝道:“你以为我想啊?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也是我张大军种啊?不这样,他就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听我的话,必须要先饿他十天,饿得的他摇摇欲坠,奄奄一息,快支持不住的时候,才能让他吃点东西,先把他的狼性磨掉再说。”
槐花没有办法,他知道丈夫同样不忍心,她想得到一个完整的儿子,就必须听张大军的话。
“大军,你真有办法把江给训练成人?”
大军点点头:“我有十足的把握,槐花,你放心,儿子我会还给你,而且是个健健康康十分完美的儿子。你不但会看着他长大,而且会看着他走路,上学,将来娶媳妇,抱孙子。他会跟正常人一样快乐的生活。
但现在必须受点苦,儿不教,不成材,玉不琢不成器,他在狼群里侵染的太久了。一旦兽性爆发就会伤人,咱们必须磨掉他的兽性,““你有把握吗?”
“有把握,只要你听我的话。”
槐花使劲咬咬牙说:“好,大军,俺等着,你可要说话算话。”
大军把槐花抱得更紧:“他是我儿子,我难道会害他?”
大军准备着手训练江给了。
大军驯狼是很有一手的,也非常的有手段,当初训练阿黄,也是这么训出来的。
所谓九狗必出一獒,三虎必出一豹。在所有的动物里,獒狗是最忠心的。
獒狗的忠心是用特殊的手段训练出来的,不是说你喂他他就听你的话。
真正的獒狗价值万金,堪比国宝,但是训练的过程却极其残忍。
想要训出一条獒狗首先是选种,就是家里训练有素的猎狗,跟最强壮野狼配种。让它在春季怀孕,八月十五左右降生。
生出来的小狼狗必须要九只,九只以下,那这个计划就算是破产了。
如果狼崽子正好是九只,必须要在他们断掉狼奶一个月以后开始着手训练。
院子里有土井或者地窖最好,把九只狼崽放进地窖里,一个月的时间不去管它们。九只狼崽饿的急红了眼,就会自相残杀。将同伴咬死,然后其它的狼崽就会一拥而上,把死去的狼崽子分食掉。
随着时间的加长,地窖里的狼崽子数量会越来越少,直到剩下最后一只。那一只就是未来的獒了。
这时候还是不能把小獒放出来,还是要饿它,等它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摇摇欲坠的时候,才能把它放出来。
第255章 真正的獒
这时候,谁第一个给他东西吃,那么这个人就是獒终生唯一的主人。<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而且一辈子只听一个主人的话,只吃一个主人喂的食物,别人给的,饿死它也不会看一眼。
獒就是这么出现的。
小獒恢复体力以后,才能教会它翻身扑咬的技术,一旦獒狗长大,技术训练成熟,只要它仰脖子一吼,方圆50里的狼听到这声音全都会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因为它们可以预感到天敌的出现,立刻四散奔逃。
所以獒狗一出无人争锋,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四周的狼会跑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獒,真正的獒。它不削于任何狼王的逗弄,也藐视任何高大威猛的动物,不要说狼王,就是遇到狮子,狗熊和豹子也会毫不犹豫一扑而上,将对手撕成碎片。
獒是大山的霸主,也是草原上的霸主,更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撼动它霸主的地位,除非是新一代的獒王出现。
真正的獒狗是不咬人的,它的天职就是逮狼,维护主人财产的安全。
张大军家的猎狗阿黄就是真正的獒王,当初张太辉从草原把它捡回来的时候,阿黄已经奄奄一息了。
很可能是草原牧民在训练的时候,时间没有掌握好,把它拉出土井认为它已经死了,就遗弃在了路边。
应该说张太辉捡了个大便宜,也多亏邢先生医术高明,再加上张大军的刻苦训练,才成就了阿黄。
也许这是巧合,也许这是缘分。
但不可否认,张大军有能耐,也有一套训练獒狗的办法。
今天训练江给也是这样,跟训练獒狗是一个道理,那就是磨掉他的狼性,让他跟人成为朋友。
就这样,大军一直饿了江给十多天,开始的时候江给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精力旺盛,把笼子几乎晃散架。三天以后就老实了,开始呆呆的发愣,饿的发晕。
五天以后就一动不动了,趴在笼子里呻吟,眼神开始变得凄楚。又过了五天,江给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饿的奄奄一息,一阵轻风就能把他吹倒,他只是眨着无神的大眼,乞怜地看着张大军。
槐花有点心酸,就劝大军:“你有把握吗?把儿子饿死,俺跟你离婚。”
大军说:“没事,我有分寸的。”
不要说槐花,就是张大军的爹张太辉也心疼地不行,怒道:“大军,江给已经不是人了,他的狼,狼是不能圈养的,这是对狼尊严的侮辱,你跟狼打了一辈子交道,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宁可有尊严的去死,也不会苟且而活。”
大军不听爹老子的教训,他有自己做事的一套方法。
不但不喂江给,还故意逗他,在他旁边喝酒吃肉,把江给馋的直流口水。可大军就是不给他吃,只让他看。
眼看着江给就不行了,大军才煮了半碗稀饭,端到笼子旁边,江给看了看,却懒得起。
他吃惯了肉,对五谷杂粮看也不看,张大军生气了:“我日,你小子还挑三拣四?没过过六零年吧,六零年这个也吃不上,爱吃不吃。”
江给对着那碗饭瞅了半天,最后才懒洋洋伸出舌头舔了舔。慢慢吃完了。
张大军点点头笑了,对江给的表现很满意。
再以后的日子,江给的身体慢慢复原了,变得生龙活虎。大军还是不让他吃饱,而且一个礼拜才让他吃一顿肉,江给喜欢吃活鸡,活兔,不喜欢吃熟肉,但是大军偏偏不给他生肉吃,只让他吃熟食。
慢慢的,江给的脾气变了,他已经习惯了铁笼,习惯了家常便饭,也习惯了身边的大军跟槐花。
每次槐花和大军过来喂他,他就上蹿下跳,美得不行。
闲暇的时候,他就看着磨盘山的方向发愣,也对着身边的三条小狼发愣。
磨盘山是他的家园,也是他的乐土,哪里才是他的天地,他想起了跟母亲小母狼红霞嬉戏的情景,也想起了跟外公灰毛狼王在山坡上对扑嬉闹。想起了山上的狼族兄弟,想起自己在草地上打滚,在半山坡爬树,摘野果。
可现在他只能蹲坐在笼子里,老老实实等着人喂。他的恼恨跟野性终于被张大军默默磨掉了。
半年的时间,山上的野狼对江给的营救一共展开过五次,可每一次张大军早有准备,在院子里安装了机关,只要野狼钻进来,一定会被生擒活捉。
他还把阿黄安排在张家祠堂,跟江给作伴,那些狼群偷偷来到祠堂,一眼瞅到阿黄,就吓得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再后来,狼群不敢来了,知道江给救不出来,就开始了争夺新狼王的大战。相互扑咬。
新狼王选出来以后,狼群就纷纷迁徙,一夜之间走的干干净净,从此以后,磨盘山再也看不到半条狼的影子。
半年以后,大军开始教江给说话,先叫爹,后叫娘,然后是爷爷,奶奶,弟弟,妹妹。
江给口吃,但是在槐花和大军的教导下,终于学会喊人的名字,他这才知道自己叫江给。眼前的大个子是自己亲爹,亲自生自己出来的那个。槐花是他亲娘。
父爱和母爱整天围绕在江给的身边,江给也变得服服帖帖。
1992年的夏天,石生跟二丫放暑假,他们回到家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笼子,也看到了笼子里的狼哥哥。两个孩子欢呼雀跃扑了过去,跟狼哥哥拥抱。
石生一看就火了,想把笼子撬开,张大军大喝一声:“住手,兔崽子,你干啥!”
石生说:“爹,你干啥,为啥把俺哥关起来?”
大军说:“你懂个屁?他现在还不是人,是狼,放出来会惹祸的。”
石生说:“爹,你霸道,你不讲理,我哥最温和了,小时候就对我们很好,他还上山摘果子给我们吃呢,不信你问妹妹二丫。”
二丫一下抱住了大军的腿:“爹,你放了哥哥吧,放了哥哥吧,哥哥太可怜了。”
大军摇摇头:“还不行啊,你们两个如果真的喜欢哥哥,暑假的时候别出去玩,在家跟哥哥说话,时间长了,哥哥有了家庭的温暖,就不走了。”
于是,整个暑假石生跟二丫都没有出去玩,整天守在笼子的旁边,喂江给东西吃,给他讲笑话,二丫还帮着哥哥梳头。
江给的头发很长,可以垂到地上,也很硬,跟树枝一样,又像一头狮子。一个半月的暑假,江给学会了笑,学会了人类简单的语言,也懂得了什么是关爱。
张大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江给说:“娃,爹把你放出来,你答应我不要远走,到山上看看就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懂吗?”
江给非常的感动,含着泪点点头。。
大半年的时间,张大军终于打开了那个铁笼的锁头,锁头都生锈了。
铁门打开的一瞬间,江给噌得就从笼子里跳了出来,顾不得跟大军招呼一声,嗖得穿过墙头,一阵风似地窜上了磨盘山。
阿黄一看不好,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槐花也感到了不妙,抓着大军的肩膀说:“他爹,孩子不会一去不回吧?”
张大军拍了拍槐花的肩膀:“没事,他忘不掉磨盘山,忘不掉自己的兄弟,只是出去看看,放心,他会回来的,他已经习惯了笼子,习惯了这个家。”
槐花这才放下心来。
江给一溜烟的窜上磨盘山,他的身躯很高大,遮天蔽日,蹲在山梁上使劲的吼叫:“嗷,嗷,嗷……”
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内心的舒畅无与伦比,他对着太阳狂吼,对着大山狂吼,将所有的不满,悲愤,苦恼,一股脑的发泄。
他也在呼唤自己的同伴,告诉狼族的兄弟们,我江给回来了,要跟你们团聚。
可是江给冲着大山呼喊了很久,也没有一条狼过来,因为山上的狼已经尽数迁徙了,一条也没有留下。
江给哭了,悲愤的泪水滚滚流下,他感到独孤,寂寞,万念俱灰,整个世界好像毁灭了一样。
傍晚时分,江给才悻悻回到家,感到疲惫不堪,他又钻进了笼子里,在三只小狼的身上舔舐着,泪水弥漫了双眼。
从此以后,江给一病不起。
那一夜江给浑身打哆嗦,高烧不退,彻夜说着胡话。
张大军感到了不妙,赶紧把儿子从笼子里抱了出来,抱上了屋子的土炕。
槐花在旁边埋怨:“张大军,都是你干的好事,关啊关,终于关出事儿来了吧?儿子给关傻了,关病了,你满意了?”
大军说:“这事儿不怪我,是江给上山以后,发现同伴们弃他而去,心里有事才病的,跟关不关没关系。”
槐花一边说一边流泪:“反正都是你,才把儿子搞成这样的,你赔俺儿子,赔俺儿子啊。”槐花抱着江给放声大哭,赶紧半夜给儿子熬姜汤,然后一口一口给他灌下去,江给才醒了过来。
江给的精神很不好,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复原,复原以后呆呆傻傻跟丢了半条命一样,张大军跟槐花都是愁眉不展。
大军整天没空,厂子里的事儿很多,上百口子人等着吃饭呢。
槐花也很忙,因为学校的孩子们离不开她,至于石生跟二丫,暑假以后就返回学校去了。
江给不会照顾自己,不会穿衣服,不会吃饭,甚至筷子也不会拿,跟个傻子一样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