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拳头
王思宇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这几个警察,见几人像是刚刚喝过酒,那个矮胖子更是满面通红,嘴里还喷着酒气,就冷笑道:“你们是哪个所的,怎么酒后执法,传唤证呢?”
矮胖子脸色阴沉下来,瞪着王思宇道:“我们是哪个所的,你无权知道,你哪个单位的?”
王思宇摆了摆手,冷冷地道:“抱歉,我哪个单位的,你更不配知道!”
矮胖子撸了撸袖子,拿手指着王思宇,骂骂咧咧地道:“打人的是不是你?不是就滚一边去,少管闲事!”
王思宇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矮胖子,一字一句地道:“你可是警察,嘴巴干净点,有点素质成吗?”
矮胖子向前凑了凑,指手划脚地骂道:“老子就这素质,你管得着吗?”
王思宇环视众人,语气平静地道:“我管不着,有人能管,公安部在《五条禁令》里有明文规定,禁止在工作时间饮酒,更不许携带枪支饮酒,违予以辞退;造成严重后果的,予以开除处理,你们没有学习过吗?”
几个警察原本跃跃欲试,这时气势为之一馁,不禁纷纷皱眉,知道碰到硬茬子了,他们刚刚从酒桌上下来,喝了酒过来带人,确实不符合规定。
手续没办倒没啥,回局里补上就可以了,但《五条禁令》一下子犯了两条,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对方如果真追究起来,倒也麻烦,很容易进学习班。
市局办的学习班,名为学习班,实际是都是违纪民警参加的后进班,是不折不扣的违纪班,一旦进去,自然名声扫地,颜面无存。
矮胖子平时也是骄横惯了,又喝多了酒,脑子不太灵光,根本没把王思宇放在眼里,拿手比划着,恶狠狠地骂道:“滚一边去,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李飞刀一听不干了,上前一步,指着矮胖子的鼻子道:“说话客气点,不然把你从窗户扔下去,信不?”
矮胖子登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活腻味了,敢威胁警察?”
王思宇笑了笑,斜眼瞄着他,悠然道:“等你从窗口飞出去,就不是警察了,要不要试试?”
矮胖子向后退了一步,望了眼挡在站在面前的李飞刀,见他身材高大魁梧,有些打怵,就摸出铐子,虚张声势地喝道:“把人铐起来,带走。”
李飞刀握着拳头,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这时一个岁数大些的警察走了过来,拉了矮胖子的胳膊,向他使了个眼色,随后望着王思宇,有些客气地道:“小伙子,我们是例行公事,请你们配合下吧,有什么话,到分局去说,事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王思宇点点头,微笑道:“这还像句人话,走吧,老李,咱俩跟他们去一趟,把情况讲清楚了。”
矮胖子眼睛一横,拿手指着王思宇,不依不饶地道:“打人的是他吧,有你什么事儿,公安局又不是你家开的,想去就去?”
王思宇终于被激怒了,摸起桌上的茶杯,随手一扬,把茶水都泼到他脸上,歪着脑袋道:“这回可以了吧?”
屋子里几个警察都看傻眼了,这家伙也太嚣张了,根本没把大伙放在眼里,气急之下,众人一拥而上,就要动手,李飞刀手疾眼快,从腰里抽出一柄雪亮的飞刀,低声吼道:“哪个敢上来?”
“他有凶器!”几个警察忙向后退了几步,有人把枪掏了出来,指着两人。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李飞刀手里的家伙夺过来,皱眉道:“老李,冷静点,你手里的家伙不是用来对付警察的。”
矮胖子也有点懵,伸手抹了把脸,拿手指着王思宇,怒声道:“真***有种,走吧,咱们到局里再算账,先把刀子给我,这也是证物!”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飞刀递过去,带着李飞刀向前走去,众人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就没敢上手铐。
刚刚出了国画院的大门,李飞刀停下脚步,指着门口停着的一辆奔驰车,低声道:“这就是胡泰明的车子,他们肯定是一起过来的。”
话音刚落,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倚在门边,拿手指了指李飞刀,破口大骂道:“姓李的,还***狂不?记着以后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王思宇瞟了那人一眼,皱眉道:“胡泰明?”
李飞刀点点头,轻声道:“对,就是这家伙。”
王思宇回头看了几个警察一眼,见众人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这些家伙是被胡泰明找来搞事的,那就没必要客气了,公安分局也懒得去了,他直接摸出手机,拨了号码,微笑道:“老肖啊,不好意思,几个警察带着那家伙找上门来了,一个个都喝得酒气熏天的,要把我带走,你再不管好自己的人,我可不客气了,咱们到市委岳书记那说理去!”
肖勇一听就火了,赶忙骂道:“哪个兔崽子这么混账,你把电话给他。”
王思宇掂了掂手机,微笑道:“市局肖勇的电话,你们谁接?”
几个警察登时愣住了,都面面相觑,最后拿眼望着矮胖子,心想在酒桌上就你张罗得欢,这下可好,看这位的架势,像是和肖局很熟,弄不好要捅马蜂窝了。
矮胖子搞不清楚状况,心里也是直敲鼓,他硬着头皮接过手机,轻声道:“喂,你好,是肖局长吗?”
肖勇冷冰冰地道:“我是肖勇,你是哪个分局的?”
矮胖子吃了一惊,赶忙毕恭毕敬地回道:“肖局,我是东湖公安分局治安科的。”
肖勇‘啪’地一怕桌子,怒声道:“混蛋,哪个让你们去抓王书记的?”
“王书记?”矮胖子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虽然不清楚这位王书记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也明白捅娄子了,他赶忙弯下腰,小声解释道:“肖局,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只是想把涉嫌打人的保安带走,和王书记没什么关系。”
肖局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道:“不用解释了,马上放人,向王书记赔礼道歉,明天到市局来一趟,去市局警务督察支队,先把酒后办案的情况说清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的,好的……”矮胖子忙不迭地回应着,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把手机交到王思宇手里,低眉顺目地解释道:“王书记,这是一场误会,请您不要见怪。”
王思宇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接过手机,望着奔驰车边得意洋洋的胡泰明,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马仔,微笑道:“老肖,那家伙又来堵大门了。”
肖勇笑了笑,轻声道:“那就别等了,你把地址说下,我马上派人过去,抓人封店。”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文化路上的芜菁国画院门口,这家国画院是我姐开的,你们早点过来吧,晚了会出人命的。”
肖勇咧了咧嘴,苦笑道:“注意点,可别打坏了。”
“那可不好说。”王思宇瞄了眼站在远处的胡泰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两人这边通着电话,这几个警察却灰溜溜地下了台阶,径直向警车走去。
胡泰明见了,赶忙走过去,拦住那个矮胖子,不满地道:“老吴,人还没抓怎么就走了?”
矮胖子有些恼火,不过这位胡大老板也是惹不起的人,只能赔笑道:“胡老板,抱歉了,我们得服从上级命令,这次的事儿,哥几个办不了。”
胡泰明脸上挂不住了,有些恼火地道:“怎么回事,谁的命令啊,你把话先说清楚了再走!”
“胡老板,抱歉,抱歉,我们还有公务,先走一步了。”矮胖子不想多事,赶忙敷衍几句,拱拱手,黑着脸上了警车,警车很快调过头,向东湖区公安分局的方向驶去。
“操,这些家伙,平时都牛皮哄哄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了。”胡泰明望着飞驰而去的警车,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台阶上的王思宇,琢磨着,事情可能是坏在这小子身上了,但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
王思宇挂断电话,脱了西服,交给旁边的一个年轻保安,挽起袖口,拿手指着胡泰明,勾了勾手指,笑眯眯地道:“胡老板,你过来,咱们有话说。”
胡泰明瞄了横眉立目的李飞刀一眼,有些底气不足,但不想露怯,就招了招手,带着两个马仔走了过来,站在台阶边,上下打量着王思宇,有些不屑地道:“说啥?”
王思宇下了台阶,似笑非笑地望着胡泰明,轻声道:“你要倒霉了。”
“什么?”胡泰明瞪圆了眼睛,冷笑道:“你小子是从农村来的吧,知道我是谁吗?”
“哈哈哈,真能扯淡……”旁边两个马仔也跟着笑了起来,却警惕地望着李飞刀,他们都知道这傻大个拳头够硬,一个打五个都没问题。
就在三人的嘲笑声中,王思宇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胡泰明的鼻梁骨上,打得他鼻血长流。
旁边两个保镖见势不妙,忙冲过来帮忙,却被李飞刀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王思宇接着抓住胡泰明的头,把他拉到墙角,又是一顿老拳,打得他脸上开花,满地打滚。
李飞刀见路边的人群围了过来,赶忙冲过去,拉开王思宇,轻声道:“王书记,快回屋,别让人拍了照片。”
王思宇点点头,摸出纸巾,擦了手上的血,又抬脚在胡泰明的跨下狠狠踹了一脚,怒声道:“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这货能惦记得吗?”
胡泰明嘴里出一声惨叫,捂着裆部坐了起来,嘴里出杀猪般的嚎叫:“你等着,老子绝不会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姓胡的,你靠涉黑起家,贩毒加上命案,如果坐实了,够判死刑的了,想报仇,下辈子吧。”王思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李飞刀的劝说下,转身回了国画院。
几分钟后,两辆警车疾驰而来,刹车后,十几名干警冲了出来,在和李飞刀做了沟通之后,把满脸血污的胡泰明戴了手铐,架进警车里,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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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唐突佳人
警车离开后,李飞刀回到了楼上的洽谈室里,望着站在窗边的王思宇,咧嘴笑道:“身手还不错,本来还以为你养尊处优,把拳脚功夫都忘了!”
王思宇转过身子,哈哈一笑,摆手道:“很久没有打架了,偶尔来一次,感觉还不错。”
李飞刀却摇头道:“王书记,你现在可是大官,处事还是稳当些好,不像我们这些人,想打就打,没什么顾忌。”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没办法,火气上来的时候,怎么也压不住,用脑袋解决问题虽好,却不如用拳头来得痛快。”
李飞刀走了过去,拍了拍王思宇的肩膀,笑着说:“王书记,廖馆长为人极好,心地善良,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王思宇轻轻点头,微笑道:“不会的。”
李飞刀犹豫了下,还是坦诚地道:“每次见到你,身边都有不同的漂亮女人,虽说现在当官的都那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与众不同。”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老李,说实话,我这人要是放在古代,大概就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了,不过你放心,自从进入仕途以来,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别把心思都放在争权夺利上,尽量把屁股坐到老百姓这边,多办些实事,当个问心无愧的好官……”
李飞刀叹了口气,轻声道:“那样也好,只是女人多了,以后头痛的是你自己,男人还是专一些好,不能只图一时之快。”
王思宇呵呵一笑,转身拍了拍他的后背,摇头道:“老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就别来干涉我了。”
李飞刀嘿嘿地笑了起来,轻声道:“王书记,我是怕你像魏三那样,误入歧途。”
王思宇摆摆手,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摇头道:“不是歧途,那里风光独好。”
李飞刀笑了笑,向窗外望去,见一辆银白色的锐志车缓缓驶来,就知趣地走开,找了几个保安,在一楼的保卫室里,打起了扑克牌。
王思宇也出了洽谈室,来到楼梯口,扶着栏杆,静静地想着心事。
几分钟后,廖景卿进了大厅,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更加衬得肌肤奶白,那张清丽绝俗的俏脸上,绽着一丝柔美的笑意。
王思宇笑了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上了楼梯,廖景卿俏生生地停下脚步,拂了拂耳边的髻,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思宇,柔声道:“小弟,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王思宇拍了拍栏杆,盯着那张艳光四射的俏脸,微笑道:“姐,我想给你和瑶瑶一个惊喜。”
廖景卿莞尔一笑,轻声道:“瑶瑶前几天还念叨呢,说舅舅快回来了,我还不信,偏偏被这孩子猜到了。”
王思宇‘嗯’了一声,低声道:“姐,我也想瑶瑶了,等会咱们一起去接她。”
廖景卿点点头,又‘扑哧’一笑,柔声道:“还是你们爷俩感情好,瑶瑶总是说,妈妈不好,舅舅好,她不想在玉州上学了,要去闵江。”
王思宇笑了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轻声道:“姐,以后稳定下来,是要把你们接到身边,我要看着孩子成长。”
廖景卿俏脸微红,踌躇道:“小弟,回屋吧。”
王思宇斜眼望去,见她那般娇羞模样,别有一番韵味,不禁砰然心动,微笑道:“好。”
廖景卿淡淡一笑,摇曳生姿地走在前面,虽未回头,却已经感受到了王思宇放肆的目光,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也有些心慌意乱,忙加快了脚步,来到院长办公室前,取出钥匙,打开房门,轻笑道:“小弟,等会给媚儿打个电话吧,晚上一起回来吃饭。”
王思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却像长了草,乱糟糟的,进屋之后,他随手关上房门,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绮念,竟壮着胆子伸出双手,从后面揽了她的纤腰,把这具诱人的娇躯拥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柔声道:“姐……”
廖景卿娇躯一颤,顿时手足无措,耳根红透,有些慌乱地捉住王思宇的手腕,惶恐地道:“小弟,别这样。”
王思宇没有吭声,而是低下头去,温柔地吻着她天鹅般白皙欣长的玉颈,喃喃道:“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廖景卿心如鹿撞,粉面羞红,扭动着身子,连连哀求道:“小弟,别欺负姐姐,快放手。”
“就不!”王思宇闭了眼睛,轻轻摇头,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茫然若失地凑过去,吻着她柔软的耳垂,两只大手也奋力向上,抚摸着她饱满的酥胸,贪婪地把玩着,呼吸渐渐变得局促起来,下身也生了某种明显的变化。
“别这样,小弟,小弟,放开姐姐……不要呢!”廖景卿挣扎了一番,就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咬着嘴唇,软绵绵地倚在王思宇的身上,任他轻薄。
王思宇满心欢喜,如坠梦中,恍惚间,耳边传来几声柔美动听的娇啼,恰似黄莺出谷般婉转清冽,令人心旌涤荡,难以自持。
直到一滴冰冷的泪珠垂落在手背上,他才恍然惊觉,赶忙松了手,呆呆地立在门边,颓然道:“姐,对不起。”
廖景卿没有吭声,轻轻推开王思宇,低头走到了窗口,背着身子喘息良久,才平静下来,伸手抹去泪痕,回眸笑道:“小弟,你已经当了市委领导,怎么还这样莽撞,真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望着她眸中泛动的泪花,以及那满是责备的目光,王思宇顿生悔意,心里像针扎一样的难受,忙低了头,满怀内疚地道:“姐,抱歉,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请你原谅。”
半晌,廖景卿嫣然一笑,转过身子,泡了茶水,轻声道:“小弟,好了,你只是一时冲动,姐不怪你,快过来坐吧,又不是小孩子,别罚站了。”
王思宇摸着鼻子,尴尬地笑笑,走到办公桌边,拉了椅子坐下,低头喝了口茶水,转移话题道:“姐,麻烦解决了,那家伙犯了重罪,已经被抓走了,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以后不会再来捣乱了。”
廖景卿叹了口气,柔声道:“小宇,不管怎么样,也要依法办事,千万别滥用公权力。”
王思宇点点头,把玩着杯子,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踩线的。”
廖景卿也拉了椅子坐下,把目光转向窗外,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幽幽道:“小弟,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亲弟弟来看,瑶瑶也把你当成亲舅舅,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知道吗?”
王思宇放下茶杯,拿手揉着太阳穴,有些不甘心地道:“那以前的约定呢,姐,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廖景卿微微蹙眉,淡然道:“小弟,那时是在敷衍你,姐姐希望你能上进,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但现在看来,还是早点讲明了好,免得以后更加烦恼。”
王思宇的心情跌落谷底,抬起头来,望着那张清绝的俏脸,也不禁生出自惭形秽之感,苦涩地道:“姐,你该不是心里有人了吧?”
廖景卿抿嘴一笑,摇头道:“没有,你别胡乱猜疑了,姐姐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次错下去了,能把瑶瑶带大,让她幸福,就是姐姐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王思宇看还有机会,心情稍稍好转,微笑道:“也是,像姐姐这样的神仙人物,怕是没谁配的上,也只好独身了。”
廖景卿双腮绯红,白了他一眼,神态娇憨地道:“小弟,你又来取笑姐姐了,真是不像话。”
王思宇苦笑着叼了一根烟,点燃后,皱眉吸了一口,轻声道:“姐,我说的是心里话,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感觉到一种恍惚,你的美丽不光是在外表,还有内蕴,那是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你根本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而是古代才有的绝色丽人。”
廖景卿微微一怔,似嗔还喜地望了王思宇一眼,随即板起面孔,摇头道:“小弟,别再说那些疯话了,把你的甜言蜜语都准备好了,等会和媚儿去说吧,她一定喜欢听的。”
王思宇笑着吸了口烟,吐着烟圈道:“媚儿还小,是邻家有女初长成,哪像姐姐,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未施粉黛尤佳人。”
廖景卿嫣然一笑,低声道:“你啊,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
王思宇摆摆手,笑着道:“姐,你可别冤枉我,在感情上,我可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的。”
廖景卿拿手掩嘴,失声笑道:“小弟,这话你去和媚儿说,她最喜欢听呢!”
王思宇嘿嘿一笑,讪讪地道:“媚儿是个傻丫头,没姐姐这般聪慧,她很好哄的。”
廖景卿白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淡淡地教训道:“小弟,你错了,她不是傻丫头,而是用情太深,这才对你言听计从,可不许辜负了人家。”
王思宇点了点头,微笑道:“放心吧,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廖景卿朱唇微抿,绽出亲切甜美的笑意,轻声道:“说起来,你现在的身家已经上亿了,这要感谢媚儿母女,小蕾阿姨上次回来,还在我这唠叨,她为了公司操劳,很是辛苦,你不能给媚儿名分,小蕾阿姨觉得有些委屈,心理有些不平衡。”
王思宇伸手拍了拍额头,想起那位美艳如花的未来岳母,竟又有些头痛,心中忐忑不安起来,此时想起李飞刀先前的提醒,也觉得有些道理,沉吟半晌,他才叹了口气,摇头道:“没办法的,在这方面,我肯定是对不住小蕾阿姨,更对不住媚儿。”
廖景卿轻轻吁了口气,把目光再次转向窗外,眸中闪着动人的光彩,默默地凝视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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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小才女
到了放学时间,一队队的学生走出校园,瑶瑶穿着一身崭新的校服,脖子上系着鲜艳的红领巾,出了校门之后,就蹦蹦跳跳地来到银白色的锐志车边,拉开车门,把沉甸甸的书包丢过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随手关了车门,转头望着廖景卿,兴高采烈地道:“妈妈,妈妈,我同桌下午被老师骂哭了!”
见瑶瑶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廖景卿顿时无语,蹙眉道:“瑶瑶,别那么记仇,要和同桌处好关系,知道吗?”
瑶瑶撇了撇嘴,摇头道:“就不,谁让他总偷吃我的小食品了,昨儿买的虾条,又被他吃了一半,妈妈,他可馋了!”
廖景卿摸出纸巾,在瑶瑶的额头上擦了擦,柔声劝道:“瑶瑶,妈妈不是已经讲过了嘛,有好东西要记得和同学分享,下次买了虾条,要主动分给人家,知道吗?”
瑶瑶哼了一声,双手搭在一起,抵住下颌,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满脸不服气地道:“就不,他是个小气鬼,上次借他的漫画书,他都不肯呢!”
廖景卿叹了口气,温柔地道:“你啊,就是小心眼,太爱记仇了。”
瑶瑶有些生气了,板着小脸顶嘴道:“那叫爱憎分明,妈妈,你不懂,就别来教训人家!”
廖景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动车子,将小车调过头,驶进主道,望着倒视镜,抿嘴一笑,悠然道:“瑶瑶,妈妈新学了一种魔术,叫‘大变活人’,你想不想看看?”
瑶瑶仍在赌气,哼了一声,把头摇成拨浪鼓,嘟着小嘴道:“魔术都是骗人的,我才不喜欢看呢!”
廖景卿莞尔一笑,摸了摸耳畔的髻,又转过头来,耐心地诱导道:“瑶瑶,妈妈能把舅舅变出来,你相信吗?”
瑶瑶这下来了精神,赶忙抓了廖景卿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好奇地道:“妈妈,妈妈,你真能把舅舅变出来吗?”
廖景卿轻轻点头,微笑道:“试试吧,你先闭上眼角,然后喊舅舅,舅舅快出现!”
瑶瑶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小嘴轻轻翕动着,喃喃道:“舅舅,舅舅快出现!”
“铛铛裆裆!”王思宇手里举着两袋薯片,从后座钻出来,笑眯眯地道:“魔术成功,我被变出来了!”
瑶瑶身子一颤,惊喜地回头望了一眼,登时眉花眼笑,起身扳着座椅,就要往后面挤,身子却卡在两个座椅之间,不能动弹,急得她小脸涨红,伸手捉了王思宇的胳膊,大声喊道:“舅舅,舅舅,快抱我过去。”
廖景卿吓了一跳,忙把车速降下来,直到王思宇把瑶瑶抱了过去,才摇头道:“这孩子,真是太疯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容易出现危险。”
“知道咯!”瑶瑶坐在王思宇的大腿上,身子扭来扭去,一双眼睛已经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美滋滋地道:“舅舅,你怎么回来啦?”
王思宇心情大好,低头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模仿着她稚嫩的童音,笑着道:“想瑶瑶了,舅舅就回来了呗。”
“我也想舅舅了!”瑶瑶兴奋得叫了几声,又抓着王思宇的大手摇来摇去,得意地道:“舅舅,舅舅,现了吗,我都长高了呢。”
王思宇不禁莞尔,笑着道:“是啊,小宝贝,已经快成大孩子了,就更要听话了,以后不许和妈妈顶嘴,知道吗?”
“好,我听舅舅的!”瑶瑶脆生生地回道,又拿手扭着王思宇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我前几天就知道舅舅要回来了呢,妈妈还不信呢,哼!”
王思宇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又撕开小食品的外包装,把薯片塞到她的小嘴里,笑着道:“瑶瑶,下午同桌为什么挨骂啊,是不是你到老师那打小报告了?”
瑶瑶连连摇头,绘声绘色地道:“才不是呢,今天老师提问,点了他的名字,问他二十乘以四等于几,他说等于八十,老师又问,四乘以二十等于几,他说,那***不都一样吗,当时全班同学都笑了,老师非常生气,就把他骂哭了,还说要叫家长呢。”
廖景卿‘扑哧’一笑,回头道:“瑶瑶,不许说脏话。”
瑶瑶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道:“不是我说的,是同桌说的。”
王思宇摸出纸巾,擦了手指上清亮的口水,刮着她秀气的小鼻梁,微笑道:“那也不许学,女孩子说脏话会被人耻笑的,知道了吗,小宝贝?”
瑶瑶跺着双脚,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笑嘻嘻地道:“知道啦,大宝贝!”
三人说说笑笑地回到电视台家属楼,下车后,瑶瑶撒娇,不肯走着上楼,王思宇只得蹲下去,把瑶瑶背了起来,进屋后,瑶瑶跳了下来,急急忙忙跑到卧室,取了一张华西地图,指着闵江上面贴的小红旗,笑嘻嘻地道:“舅舅,舅舅,我们班的同学都知道,你在这里当大官,他们都可羡慕了,说你一定捞了很多钱!”
王思宇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小孩子们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赶忙纠正道:“瑶瑶,当官的不见得都捞钱,也有清官的!”
瑶瑶连连点头,把小脑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舅舅,我懂的,我和他们说,你可穷了,连房子都买不起呢!”
王思宇哈哈一笑,接过廖景卿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点头道:“瑶瑶,你要好好学习,以后学了本事,买大房子给舅舅住。”
瑶瑶顿时苦了脸,把地图丢在沙上,撅嘴道:“我才不要呢,学习最没意思了。”
廖景卿叹了口气,扎了绣花围裙,有些无奈地道:“小弟,你劝劝这孩子吧,瑶瑶最近学习不上心,成绩又有往下滑的趋势。”
王思宇抱起瑶瑶,捏了她的小鼻子,笑眯眯地道:“小宝贝,怎么会这样呢?”
瑶瑶哼了一声,双手勾了王思宇的脖子,斜眼瞄着廖景卿,把小脸蛋埋在王思宇的胸膛上,撇嘴道:“妈妈真讨厌,又在打小报告。”
王思宇叹了口气,耐心开导了一番,瑶瑶总算是很勉强地答应下来,要用心学习,又取了书包,坐在茶几边,聚精会神地写着作业,不再缠着他。
王思宇走到厨房门口,向里望了望,见廖景卿正在洗菜,就笑着道:“姐,需要帮忙吗?”
廖景卿回眸一笑,柔声道:“不用了,你去歇会吧,媚儿很快就回来了。”
王思宇轻轻点头,望着她袅娜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子,进了月亮门,来到书房里,站在墙边,欣赏着一幅廖景卿的新作,凝视半晌,拉了椅子坐下,抽出一管狼毫笔,饱蘸墨汁,在宣纸上题了一幅对联:“吹开一径秀,幻作烟霞流此壑;拾得满山翠,匀成水墨画斯亭。”
写完之后,只觉得对联与画中意境颇为契合,极有韵味,王思宇也不禁有些自鸣得意,但想起下午生的事情,心里又生出些许懊恼,廖姐姐拒绝的态度极为坚决,让他束手无策,更何况,瑶瑶渐渐大了,王思宇也生出隐忧,生怕这种事情被她知道,会伤了孩子的心。
正在书房里患得患失间,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王思宇知道是媚儿回来了,赶忙丢了笔,转身走了过去。
这时瑶瑶已经打开房门,柳媚儿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她穿着白色针织衫,下身是低腰修脚牛仔裤,乌黑柔顺的秀披在胸前,那张青春靓丽的俏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
柳媚儿站在门边,含情脉脉地望着王思宇,半晌,才低了头,娇嗔地道:“哥,好讨厌啊,每次都搞突然袭击,本来晚上约好了和同学去歌的,这下可好,又去不成了。”
瑶瑶眨着眼睛,吃惊地道:“媚儿阿姨,舅舅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柳媚儿换了拖鞋,抱起瑶瑶,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恨恨地道:“当然不高兴了,他这人最没良心了,瑶瑶,我们不理他。”
瑶瑶却撅起嘴巴,翻着白眼道:“媚儿阿姨,你在撒谎,你最喜欢舅舅啦,我都知道呢!”
柳媚儿‘咯咯’一笑,放下瑶瑶,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笑着道:“小人精,乖,快去写作业。”
瑶瑶‘噢’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又拿着铅笔,歪着脑袋,愁眉苦脸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王思宇笑了笑,走到沙边坐下,轻声调侃道:“媚儿老板,最近培训学院办得怎么样?”
柳媚儿嘻嘻一笑,坐在王思宇的大腿上,又抱了王思宇的胳膊,红着脸撒娇道:“哥,我不想做了,没意思,老娘那么能赚钱,咱们何必还去吃辛苦呢?”
王思宇哈哈一笑,伸手揽了她的纤腰,悄声道:“媚儿,我就知道你没有耐性,根本做不长。”
柳媚儿摇头道:“也不是啦,开培训院太麻烦了,家长们很挑剔的,稍不如意,就到学院里去闹,再说了,学生上课时太吵,搞得旁边创作室的画家们都不满意了,总去敲门,很烦的啦。”
王思宇苦笑着点头道:“那就关了吧,总之,你喜欢就好。”
柳媚儿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思宇,悄声道:“哥,咱们在隐湖边上买套别墅吧,让景卿姐姐和瑶瑶也搬过去住,那边风景很好的。”
王思宇微微皱眉,摇头道:“媚儿,那里离市区有些远,瑶瑶上学不太方便吧?”
柳媚儿却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去看了,开车很方便,不会影响到瑶瑶上学的。”
王思宇笑笑,点头道:“那就买吧,你做主就好。”
柳媚儿开心地笑了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在王思宇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靥如花地道:“那我再和老娘去说,上次提了,她还不同意呢,非说要你决定了,才能买。”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花钱的事情,当然要女人做主了,你们开心就成了,不必问我。”
“哥,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下……”柳媚儿扭动腰肢,把粉唇凑到王思宇的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恰在这时,廖景卿从厨房走出来,倚在门边,瞥了两人一眼,柔声道:“先吃饭吧,晚些时候再亲热。”
柳媚儿红着脸站起来,忸怩道:“景卿姐姐,你又来取笑人,我在和哥说正经事哩!”
“好,那等吃过饭,再说你们的正经事!”廖景卿眼波流转,妩媚地一笑,招手叫了瑶瑶,四人围坐在餐桌边上,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餐。
瑶瑶在洗过澡后,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在房间里蹦蹦跳跳的,极为高兴,过了一会就钻进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宣纸,奔到沙边,笑嘻嘻地道:“舅舅,舅舅,你写的诗不对,字数差了,我已经帮你补上了。”
柳媚儿听了,忙伸出手去,笑着道:“哟,瑶瑶这么厉害啊,快拿来让媚儿阿姨瞧瞧。”
瑶瑶仰起小脸,把宣纸递了过去,得意地道:“那当然了,我背过好多古诗呢!”
廖景卿见女儿乖巧,心中高兴,忙把瑶瑶抱过去,微笑道:“乖女儿有进步了,都会帮舅舅改诗了,真好!”
柳媚儿看了宣纸上的诗,微微一怔,细细品味,随即捧腹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擦了眼角,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捏了捏瑶瑶的下颌,连声赞道:“瑶瑶,你真是太厉害了,小才女啊,景卿姐姐,这诗句好有内涵,笑死我了。”
廖景卿忙探头望去,只扫了一眼,就臊得俏脸绯红,赶忙伸手抢过宣纸,揉成一团,走进书房,丢进纸篓里,回到房间后,她拍着瑶瑶的后背,苦笑道:“瑶瑶,你的古诗真是白背了呢,诗可不是这样写的。”
瑶瑶笑嘻嘻地道:“反正字数是对的,不像舅舅,还少了四个字呢!”
王思宇忙拿手推了推媚儿,微笑道:“媚儿,瑶瑶写的是什么?”
柳媚儿双腮桃红,眸光似水,瞄着廖景卿,吃吃地笑了半晌,却白了他一眼,摇头道:“没什么,你别问了。”
王思宇斜眼望去,见两个美人都羞红了脸,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就更加勾起了好奇心,他找了机会,偷偷溜进书房,从纸篓中摸出纸团,展开以后,定睛望去,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却见上面写着:“妈妈吹开一径秀,幻作烟霞流此壑;舅舅拾得满山翠,匀成水墨画斯亭。”
【】
第五十九章 夜话
晚上九点多钟,王思宇打算离开,却被瑶瑶黏住,小家伙抱着他的大腿撒欢,又哭又闹,就是不肯让他离开。
无奈之下,王思宇只得答应留在家里住,瑶瑶这才抹了眼泪,开心地笑了起来,柳媚儿安静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地嗑着瓜子,满脸的不高兴。
廖景卿拿了抹布,走进月亮门旁边的卧室里,整理好房间,收拾了床铺,又善解人意地拿了两个枕头摆上,忙完之后,她坐在床边,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里生的事情,心里仍旧怦怦乱跳,脸上也是一阵阵地烧。
半晌,她轻轻吁了口气,回到客厅,坐在镜子前梳理了秀,平复下心情,待脸色恢复正常,就走到沙边,拉着柳媚儿进了书房,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王思宇当起了超级奶爸,跟着瑶瑶唱了十几儿歌,又讲了几个小故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瑶瑶哄睡,他抱着瑶瑶回到房间,把小家伙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上,站在旁边笑了笑,就悄悄推开房门,转身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王思宇裹了浴巾走出来,回到房间,见柳媚儿已经趴在床上,双手捧腮,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书。
他笑眯眯地走过去,把书丢到旁边,钻进被子里,伸手抱了柳媚儿柔软的身子,悄声道:“媚儿,刚才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生气了?”
柳媚儿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怎么敢呢,瑶瑶可是你的心头肉。”
王思宇嘿嘿一笑,把手放在她香臀上,揉捏了几下,轻声道:“媚儿,你也是哥的心头肉,别吃醋了!”
柳媚儿瞟了他一眼,幽幽道:“少来了,就知道拿嘴巴哄人。”
王思宇撩开她的睡袍,把手探了进去,在她滑腻如脂的纤腰上,温柔地抚摸着,淡淡地道:“媚儿,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哥也帮你摘下来,这可不是哄人,是真心话。”
柳媚儿红了脸,眼波如水般清澈,她拂了拂秀,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王思宇,悄声道:“哥,在闵江干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王思宇笑笑,翻了个身,轻声道:“工作哪有开心的,都是忙些枯燥乏味的事情。”
柳媚儿轻轻点头,伸出右手,拉起王思宇的胳膊,枕在颈下,促狭地笑道:“哥,瑶瑶写的东西好有趣哟。”
王思宇嘿嘿一笑,摇头叹息道:“那个小淘气,总能搞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柳媚儿‘嗯’了一声,沉默半晌,忽地莞尔一笑,探过头来,把粉唇凑到他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哥,你有过那种念头吗?”
王思宇心里怦怦直跳,却故作不解地道:“什么?”
柳媚儿斜眼瞄着他,伸出纤纤玉指,在王思宇的额头点了点,娇嗔地道:“讨厌,别装糊涂,你知道的!”
王思宇仰起头来,张开嘴巴,含住了那葱郁的手指,含混不清地道:“没有,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她可是我姐,哪能想到那方面去。”
柳媚儿撇了撇嘴,随即也翻了身子,平躺在床上,望着棚顶,把玩着一绺秀,淡淡地道:“哥,你一定是想过的,景卿姐姐那么漂亮,气质又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你这大色狼,怎么会不想呢?”
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把她抱了回来,一脸无辜地道:“媚儿,你怎么又乱吃醋了,让景卿姐姐知道,怕是要生气了。”
柳媚儿歪着脑袋,出神地望着王思宇,似笑非笑地道:“哥,你真没想过?”
“当然了,那还用问嘛!”王思宇随口敷衍着,心里却暗忖道:“不光想过廖姐姐,还想过小蕾阿姨,想到夜不能寐,大流口水,只不过这种事情,哥是一定要烂在肚子里的,若是讲出来,非被你拿刀砍了不可!”
柳媚儿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右手,用食指轻巧地拨弄着王思宇的鼻子,悄声道:“哥,我猜出来了,你是怕媚儿伤心,才不肯说实话的吧?”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做声,而是把胳膊从她雪白的颈下抽出来,伸手探进睡袍,把玩着她丰挺的酥胸,微笑道:“媚儿,再乱猜疑,可别怪哥不客气啦!”
“呸,讨厌,你什么时候客气过。”柳媚儿羞红了脸,脸上露出一丝烦恼之色,扭着身子哼唧道。
王思宇斜眼望去,见她神态娇憨,妩媚动人,忍不住冲动起来,轻声唤道:“媚儿,我来了。”
柳媚儿躲闪着,避开他恼人的大手,娇喘连连地道:“哥,老实睡觉吧,别再闹了。”
王思宇嘿嘿一笑,翻身而起,趴在她的身上,歪着脑袋亲了过去,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先亲个嘴吧,这样总可以吧?”
柳媚儿咯咯笑着,拿手推着他的腮帮子,娇嗔地道:“讨厌,还睡不睡觉了!”
“还早呢,玩会再睡!”王思宇眉花眼笑地凑过去,噙了她的粉唇,肆意地吻了起来。
“讨厌柳媚儿半推半就地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温顺地闭了眼睛,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羞惭惭地递过香舌,热烈回应着。
半晌,在意乱情迷的喘息声中,王思宇伸出右手,摸了她的内裤,轻轻向下褪去。
柳媚儿猛然惊醒,忙抓了王思宇的手腕,仓惶道:“不行,哥,现在还不成。”
王思宇正是**勃,就不理她的抗议,硬是把内裤拉了下来,笑着哄道:“媚儿,别怕,其实也不是很疼的。”
柳媚儿夹紧了双腿,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柔声哀求道:“哥,你别吓我,咱们说好了的,到你结婚前夜,我一定会给你的。”
“我改变主意了!”王思宇凶巴巴地丢了这句话,就拉起她纤长的美腿,架在肩头,俯下身子,准备兴风作浪。
仓促间,柳媚儿也没了主意,只好拼命扭动着身子,颤声道:“哥,你别吓我,真的不行呢!”
正在要紧关头,房门忽地被推开,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王思宇登时慌了神,赶忙溜了下去,打开灯,苦着脸道:“瑶瑶,你怎么还没睡觉?”
瑶瑶抱着小枕头,拿手揉了揉眼睛,瘪着小嘴道:“舅舅,人家睡不着啦。”
王思宇叹了口气,伸手在被子里摸了几下,找到浴巾,缠在腰间,轻声道:“好吧,舅舅这就过去,再给你讲几个小故事。”
柳媚儿趁机也穿了内裤,抬头望着睡眼惺忪的小家伙,勾了勾手指,笑嘻嘻地道:“瑶瑶最可爱了,你可是媚儿阿姨的小救星,快过来,让媚儿阿姨抱着睡。”
“好啊!”瑶瑶甜甜地一笑,乖巧地走到床边,把枕头放下,麻利地钻进被子里,平躺在两人中间,小声道:“舅舅,你唱摇篮曲吧,要不我睡不着。”
王思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拿手拍着她的小胸脯,愁眉苦脸地哼了起来。
柳媚儿在旁边窃笑了半晌,也跟着他哼唱着。
瑶瑶嘻嘻一笑,伸手抱着王思宇的胳膊,闭了眼睛,轻轻吧嗒几下嘴,就不再吭声,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见瑶瑶睡得香甜,王思宇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欸,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柳媚儿拿手掩了嘴,哑笑半晌,才哼了一声,悄不可闻地道:“瑶瑶真是个好孩子,以后我要多买些小礼物送她。”
王思宇摸着鼻子,恨恨地道:“别得意,明儿就找机会收了你!”
柳媚儿撇撇嘴,娇嗔地道:“少来了,明儿我回学校住,再不理你了,大色狼!”
王思宇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道:“那我就追到学校收了你!”
柳媚儿撅着嘴巴,不服气地道:“那我就写举报信,到省委书记那里去告你,糟蹋良家少女。”
“你去告啊,有种现在就去告!”王思宇瞪圆了眼睛,忿忿不平地道。
柳媚儿拉开被子,抬起一双纤长的美腿,在半空中挑逗地蹬了几下,娇俏地道:“你来收啊,有种现在就来收了我!”
“嘘!小点声,别让小家伙听见!”王思宇皱了皱眉,把手指放在唇边,有些不满地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条诱人的**,恶狠狠地吞了口水。
瑶瑶忽然翻了个身,眨了几下眼睛,天真无邪地道:“舅舅,我都听见了呢!你们刚才为什么吵架啊?”
两人顿时无语,小家伙刚才没睡着,居然把**当成吵架了。
沉默半晌,柳媚儿转过身子,气哼哼地道:“都怪你,竟说些疯话。”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牵了瑶瑶的小手,轻声道:“乖,快点睡吧,舅舅和媚儿阿姨不吵了。”
瑶瑶却瘪着小嘴,摇头道:“舅舅,我害怕,不敢睡呢!”
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道:“小宝贝,有舅舅在,你怕什么啊?”
瑶瑶爬了起来,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极小声地嘀咕道:“舅舅,我怕你和媚儿阿姨一起睡,会生出小孩子,到时你就不心疼我了。”
柳媚儿耳尖,听了之后,红着脸啐了一口,忙拉了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思宇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拉了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捏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微笑道:“放心吧,瑶瑶,无论什么时候,舅舅都最疼你了。”
瑶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抱着王思宇的胳膊,又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经过小家伙一番折腾,王思宇却失眠了,躺在床上,许久没有睡意,他索性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地,摸黑来到客厅里,坐在沙上点了一根烟,皱眉吸了起来。
而此时,夜凉如水,旁边的卧室里,廖景卿身披一袭轻纱,怀中抱着枕头,娴静地坐在床头,如同一尊唯美的雕像,不知在想些什么。
【】
第六十章 靶子
周二下午,玉州市政府招待所的一间房间里,省纪委专案组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着讯问,郭辉坐在皮椅上,腰板拔得笔直,面色平静地回答着。
被带到省城双规之后,郭辉还是有些想不通的,觉得自己是官场斗争的牺牲品,上级领导做出的决定,对他而言,有失公允。
经过了几天调整,已经恢复了往昔的沉稳,他表现得极为镇定,没有闹情绪,对待工作人员的盘问,也很是配合,有问必答,绝不回避。
审问人员共有两名,年纪大些的,名叫李山林,是一位拥有丰富办案经验的正处级干部,他负责审问,而赵山林身边,坐着一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大学生,他在旁边负责记录,也在积累办案经验。
李山林深谙审讯之道,瞪圆了双眼,咄咄逼人地盯着这位闵江市政法委书记,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施加压力,意图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两人又僵持了一会,李山林喝了口茶水,冷笑着道:“郭书记,党的政策,想必你是清楚的,也不需要我来重复。”
郭辉苦笑着点点头,轻声道:“我当然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事实上,我做人是清白的,没有任何问题需要向组织上交代。”
李山林砰地拍了下桌子,表情严肃地道:“郭辉,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足以把很多情况搞清楚,只是组织上考虑你工作多年,做出了很多突出贡献,这才给了你机会,亲自把问题解释清楚,请你慎重考虑,老实交代问题,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郭辉叹了口气,摇头道:“山林同志,这些天,我也在反思自己参加工作以来的作为,确实有很多失误和不足之处,但是从没有违法乱纪,完全经得起良心和法律的拷问。”
李山林笑了笑,轻声道:“郭书记,那麻烦你,再把包庇郭勇的事情讲一遍。”
听到‘包庇’二字,郭辉面色一沉,皱眉辩解道:“山林同志,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在交代材料上面也已经写明,那次是参加会议的委员集体做出的结论,和我个人没什么关系。”
李山林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政法委书记,这种事情,自然不用挑明了说,只要稍微做些暗示,下面的人自然会把事情办了,这样就抓不到你的任何把柄,郭书记,你当时是这样想的吧?”
郭辉也火了,倏地站起来,皱眉道:“山林同志,在会上,我反复要求市局的同志们认真办案,一定要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当时有会议记录,与会人员也都听到了,你们完全可以去闵江查清楚,别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李山林做了个手势,示意郭辉坐下,随后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地吸了几口,轻声道:“郭书记,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您口中那份会议纪要,至今仍没有找到,而且,据参会人员回忆,时间过得太久了,当时您在会上提过什么话,很多人都记不清楚了,不过在那件案子上,很多人都认为,专案组的行动,很可能受到了您的干扰。”
郭辉呆了一呆,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会议记录很可能是被有心人抽走销毁了,而其他人,因为看不清事态的展方向,也都选择了明哲保身,没有人肯在此时站出来讲真话,而案子里涉及到的一位关键证人,却始终没有找到,这就无法证明到他的清白,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想到这,郭辉心里像装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沉吟良久,他双手抱头,有些痛苦地道:“因为妯娌不和,我和郭勇的关系也很紧张,近些年极少来往,偶尔见面都不怎么说话。”
李山林冷冷地望着他,沉声道:“郭书记,这样的理由,似乎有些牵强,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郭辉叹了口气,颓然坐下,摆手道:“随便吧,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李山林见他始终不肯松口,就换了话题,继续起进攻,措辞严厉地道:“郭书记,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给开赌场的蔡老板开过绿灯,为他充当保护伞。”
郭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李山林霍地站起,怒气冲冲地道:“郭辉,请你摆正态度!”
郭辉此时心乱如麻,愣了半晌,才摇头道:“真的没有,你们不要听信吴爱军的一面之词,他那是在血口喷人!”
李山林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哪个告诉你,是吴爱军揭的?”
郭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表情凝重地道:“山林同志,我在政法战线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猜不到,吴爱军出事以后,就变成了一条疯狗,变本加厉地咬人,他的算盘我很清楚,无非是打算孤注一掷,借机把我们拉下水,好等着一些人日后补偿他。”
李山林盯着他看了半晌,毫不客气地道:“郭辉,请你诚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与案件无关的事情,不要去提,你别想转移视线,更别想拖延时间,除非把情况都搞清楚了,否则,你别想走出房间半步!”
郭辉转过头,茫然地望着雪白的墙壁,有些无奈地摊手道:“我都讲了,你们不肯相信,还让我怎么交代,实在不成,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讲,我重复一遍就好了。”
李山林险些气乐了,皱眉道:“郭书记,你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是闵江市的重要领导,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郭辉惨然一笑,低头望着拖鞋,轻声道:“自从被双规以后,我就不像领导了,倒像是阶下囚,每天被你们软磨硬泡,吆来喝去,这种滋味不太好受。”
“那就老实交代嘛,别再避重就轻了。”李山林喝了口茶水,耐心地诱导道。
郭辉摆摆手,叹息道:“能记起来的都说了,实在记不清的,也不好乱讲。”
李山林摸起旁边的审讯记录,又看了一遍,有些头痛地道:“郭书记,你再不积极配合,咱们就得继续耗下去,这对大家都不好。”
郭辉伸手搓了搓脸,苦笑着道:“再重复一遍吧,我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没什么好交代的,你们不是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了嘛,那还问我做什么,该怎么处置,请随意!”
李山林刚要火,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摸起手机,看了号码,就转身出了房间,过了几分钟后,他才推门进来,此时,他的态度变得和蔼许多,向前走了进步,笑吟吟地道:“郭书记,今天的审查就到此结束了,闵江纪委的王书记要过来看您,请您准备一下。”
郭辉微微一怔,随即想了想,摆手道:“算了,我现在的情况这样狼狈,还是不要见了。”
李山林忙笑着道:“不好吧,王书记大老远来一次,不容易,你们是老同事了,还是见见比较好。”
郭辉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山林同志,你就不怕我们是一条线上的,王书记是过来传递消息的?”
李山林忙摆手道:“王书记不光是闵江市的领导,还是省纪委的常务委员会委员,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郭书记,您别开玩笑了。”
郭辉轻轻摇头,有些生气地道:“你们相信他,却不肯相信我,这是只认人,不讲道理!”
李山林讪讪地笑了笑,起身道:“郭书记,这几天多有得罪,但都是例行公事,希望您能理解,好了,您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郭辉回到床上,坐了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他赶忙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见王思宇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他心中感动,忙握了手,哑着嗓子道:“王书记,太感谢你了,纪委工作那么忙,还来看我。”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老郭,本来上午就该过来的,可惜在玉州市委岳书记那里耽搁得久了些,出来后,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又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来得晚了些。”
郭辉心中一暖,忙侧身道:“王书记有心了,里面请。”
王思宇微微一笑,回头招了招手,服务员将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拿了进来,放到墙角,悄悄退了出去。
王思宇努努嘴,笑着道:“除了水果之外,还有几条烟,外加十几本书,等你看完了,估计也就能出来了。”
郭辉叹了口气,摇头道:“王书记,感谢你的信任,不过情况有些复杂,有些事情都是多年以前生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光靠回忆很难说清楚,能否清白地走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王思宇摆摆手,跟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笑着道:“别太悲观,只要你是清白的,确实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组织上还是能够调查清楚的,这点请你务必放心,别有思想压力。”
“但愿如此吧!”郭辉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清水递过来,有些尴尬地道:“抱歉,王书记,这些天茶喝得太凶,没备用的了,只能请你喝清水一杯了,不过也好,我们本来就是君子之交。”
王思宇笑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环顾四周,皱眉道:“怎么连台电视机都没有?”
郭辉向门口指了指,愁眉苦脸地道:“被他们搬走了,说是希望我安心写材料。”
“荒唐,这些家伙,真不像话!”王思宇有些恼火地道,当即走了出去,找到专案组的李山林进行了一番交涉,很快,两个服务员将电视机抬了进来。
郭辉摸了遥控器,笑着道:“这下好了,书和电视都有了,晚上失眠的时候,不用看着棚顶呆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老郭,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以后在房间呆着闷,可以出去走走,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如果有别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都可以提出来,他们会帮助解决的。”
郭辉眼圈一红,却怕被王思宇现,丢了面子,赶忙转身咳嗽几声,有些自嘲地道:“王书记,我在闵江官场工作了那么久,也交了不少朋友,平时家里门槛都能被踩破,没想到出了事情,大家都不敢沾边,只有你王书记敢来探望,我现在才算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老郭,别想太多,他们没有过来,可能也是有别的顾忌,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郭辉点点头,平复了心情,苦笑道:“是啊,免得又被人拿来做文章,其实你是清楚的,我不过是个绊脚石,很容易踢开,还不值得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搞,人家真正要射的靶子,是鲍书记。”
王思宇会意地一笑,没有吭声,而是点了一颗烟,默默地吸了起来,半晌,才掸了掸烟灰,淡淡地道:“放心吧,心术不正,箭法再高明都没有用。”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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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禁区
和郭辉闲聊了半个多钟头,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见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就忙起身告辞,晚上有两顿饭局,先是和焦南亭吃饭叙旧,再就是督查室的那些年轻人,非嚷嚷着要请老领导吃饭,王思宇不便推辞,就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开车来到了约定的酒店,进了包房,点好了酒菜,王思宇坐在沙上,翻着一本杂志,过了四十多分钟,焦南亭才从外面推门进来,笑呵呵地道:“王书记,不好意思,下班前去了孟省长那里,耽误了点时间,让你久等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迎过去,与焦南亭握了手,就指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笑着打趣道:“焦厅长,几个月没见,**得厉害啊!”
焦南亭苦笑着摆摆手,把外衣脱下来,挂了起来,拉长声音道:“别提了,前些天你嫂子还买了健身器,让我每天晚上做运动,好减肥控制体重,她是不喜欢我胖的。”
王思宇‘扑哧’一笑,忍不住轻声调侃道:“嫂子不就是现成的健身器材嘛,何必花那冤枉钱。”
焦南亭挽起袖口,笑眯眯地走到餐桌边坐下,摇头道:“老夫老妻了,早没那些精神头了。”
王思宇笑笑,拉了椅子坐下,倒了茶水,轻声道:“怎么样,焦大厅长,财政厅那边的工作都捋顺了吧?”
焦南亭端起杯子,吹了口气,语气凝重地道:“还没有,财政厅里面也很复杂,鱼龙混杂,情况不比你们闵江好多少。”
王思宇点了一根烟,皱眉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道:“闵江那边明年要在旅游业上下功夫,到时可能需要不少投入,老兄这边可要支持下啊。”
焦南亭点点头,放下杯子,微笑道:“早就知道了,梁市长的报告已经放在孟省长的办公桌上了,只是需要的资金投入太大,省里只能解决一小部分,其他的,还要闵江市自筹资金解决。”
王思宇掸了掸烟灰,轻声道:“资金缺口太大,光靠闵江市财政,根本没有办法运作起来。”
焦南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地道:“王书记,梁桂芝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在省里还有别的关系,省委韩秘书长那边会帮忙想办法的,你不用太担心。”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梁市长还是很有能量的,不过可能是相处久了,在我面前,她总是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当初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如今反而有些模糊了。”
焦南亭冷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道:“老弟,这就是她梁市长的精明之处,女人要想玩转世界,先就得玩转男人,她们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你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蒙蔽了,那女人不简单,城府深着呢。”
王思宇眉头一挑,沉吟道:“焦兄,你是对她有成见,在官场里打拼,哪个人能没有些城府,梁桂芝为人极好,起码我们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焦南亭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样维护她,我这边只有加大支持力度了,抽时间,请她到省里来一趟吧,我再介绍几个行长和她见面。”
王思宇满意地点点头,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笑着道:“焦兄,有劳了。”
焦南亭伸出右手,在王思宇的后背上拍了拍,微笑道:“老弟,咱们之间是什么交情,你就不必客套了。”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不是客套,而是真心感谢,旅游产业要是真能展起来,闵江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时,几个服务员推门进来,上了酒菜之后,悄悄退了出去。
焦南亭夹了口菜,放下筷子,轻声道:“老弟,上午振声打电话过来,说他的一位朋友得罪了你,被市局抓起来了,有这事吗?”
王思宇心里一沉,没想到焦南亭会提及此事,要是他开口说情,这个面子就不好驳回了,想到这里,王思宇摸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地道:“是有这回事,那家伙是混黑道的,成天带着一群小弟到我姐姐家的店面里去捣乱,昨儿恰巧被我撞见,一怒之下,把他收拾了,听说那人身上还有人命案子,可能要重判。”
焦南亭摸起杯子,叹息道:“上午我把振声给教训了一通,孟省长对他管教还是很严的,只可惜这位公子哥不上进,总跟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那些人打着他的旗号,在下面干了不少坏事,刚才和孟省长商量了,不能让他再在国内了,干脆送到英国读书去吧,在异国他乡,随便他折腾。”
王思宇见他这样说,就放下心来,笑着道:“也好,免得到处捅篓子,为孟省长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焦南亭点点头,苦笑道:“要不是汪大姐舍不得孩子,前几年就送出去了,他们那个‘四大公子’,在省城里的名声一向不好。”
王思宇添了酒,又和焦南亭碰了杯,笑着道:“焦兄,最近闵江市的动静可不小,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焦南亭微微一笑,把酒杯放下,倒了酒,淡淡地道:“主事的不闹事,闹事的多半不主事,闵江那边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李晨在搞鬼。”
王思宇哈哈一笑,点头道:“焦兄目光如炬,一猜就中。”
焦南亭有些得意地笑笑,轻声道:“他这人很聪明,在和时间赛跑。”
王思宇微微一怔,皱眉道:“怎么说?”
焦南亭夹了口菜,轻描淡写地道:“据说华波书记的身体不大好,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各方面都要给些照顾,一旦他走了,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不是还有卢省长吗?”
焦南亭摆了摆手,摇头道:“卢省长现在的状况很不妙,在省府这边有边缘化的趋势,这才抱了黄副书记的大腿,跟着人家的鼓点唱戏,他自身尚且自顾不暇,哪能顾得上李晨,他们之间,说白了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摆弄着打火机,含蓄地道:“焦兄,其实李晨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喜欢搞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心思没有放在工作上,这样的人要是得了势,对闵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焦南亭举起杯子,和王思宇轻轻碰了下,喝了一大口后,夹了块鸭肉丢到嘴里,笑着道:“老弟,你可能不太清楚,他老婆是华波书记的三女儿,叫华蓉蓉,华蓉蓉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症,双腿落下残疾,家里人对她特别疼爱。”
顿了顿,他放下筷子,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沉吟道:“李晨本来是保姆家的孩子,在上大学时,他就开始疯狂追求华蓉蓉,几乎每周都要写情书,四年下来,两人终于成了正果,而李晨也谋了个好前程,只可惜,华家人都知道他的心机很深,目的不纯,因此,虽然在外面处处维护他,可在家里,很少有人拿正眼看他。”
王思宇又想起那张阴鸷的脸孔,默然道:“听你这样一说,倒觉得这人有些可怜了。”
焦南亭笑笑,不以为然地道:“他可怜什么,靠着一场婚姻,平步青云,轻易得了一身富贵,这种绝佳的机会,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
王思宇微微一笑,试探着问道:“焦兄,对于闵江的情况,孟省长是什么态度?”
焦南亭摸起筷子,蘸着白酒,在桌子上写了‘静观其变’四个字,随后笑道:“当然了,他们想在闵江玩测试,尽管去玩,只是要有所节制,不能触碰到底线,否则,就算孟省长不话,文书记也会出手弹压。”
王思宇轻轻点头,知道这里的‘他们’,并不是指的李晨,而是卢省长和新来的黄副书记,或暗指省里的其他势力,由此可见,闵江的政情,表面上看是一二把手之争,但实际上,也牵涉到了省城大佬间的博弈,李晨只是一枚棋子。
当然了,这枚不安分的棋子也在伺机而动,希望借机捞取政治资本,但省城的格局都是几位大佬在掌握,其中风高水深,即便是卢省长,想必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李晨贸然卷入,无疑是在火中取栗,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搞不好,反而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王思宇沉吟不语,焦南亭笑了笑,轻声道:“怎么,有想法了?”
王思宇摆摆手,微笑道:“没有,步子太快了,会落人口实。”
焦南亭点点头,轻声道:“我也是这意思,你的升迁速度,在华西省内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了,就算是那些外放的京城太子们,也不过如此了。”
王思宇微微皱眉,斜眼望去,见焦南亭一脸平静,并不像是故意在点破什么,就笑着道:“我也觉得奇怪,最近两年像坐了火箭似的上升,搞得我自己心里都有些没底。”
焦南亭呵呵一笑,摆手道:“你各方面能力都很强,在单位的口碑也很好,放到下面之后,政绩突出,加上是省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这样的提拔速度,也不足为奇。”
见他只字未提孟省长的赏识,王思宇也不便多问,只好点到为止,接下来,两人很默契地转移了话题,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在包间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两瓶五粮液,焦南亭起身接了个电话,就苦笑着道:“老婆大人下了懿旨,速归!”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送他到了楼下,目送着焦南亭开车驶远,就又拨了电话,不到三十分钟的功夫,督查室一干年轻人就赶了过来,众人在旁边的包厢里摆了两桌,开怀畅饮,极为热闹。
在被众人围攻了一轮之后,王思宇见这些家伙的攻势很猛,有些招架不住,赶忙找了借口,溜进洗手间,暂避锋芒。
邱兆官尾随着他走了进去,站在门边,轻声道:“老大,昨儿明珠夜总会给人封了,老板胡泰明也被市局抓了,外面传言,他好像是得罪大人物了。”
王思宇方便完,系了腰带,走到水池边,喷着酒气道:“他没有得罪大人物,倒是得罪我了,小邱,你消息倒是灵通,怎么,想为他说情?”
邱兆官笑了笑,摇头道:“没有,怎么会呢,胡泰明仗着有孟公子做后盾,平时嚣张惯了,他倒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老大要是没消气,咱们把他老婆和女儿请来,单独陪您喝几杯,给您消消火。”
王思宇洗了脸,轻声道:“小邱,做事不能太绝了,要留一线余地,他再怎么混蛋,也不能连累到家人,你小子可不许胡来,听到没有?”
邱兆官点点头,微笑道:“知道了。”
王思宇走到门口,皱眉道:“既然跳出来了,就别再掉进去了,黑道上的事情,以后不要碰了,免得以后出了麻烦,我还得违心去捞你。”
邱兆官微微动容,轻声道:“好的,老大。”
王思宇伸手挠头,总觉得‘老大’这个称呼有些别扭,却也极为受用,就叼了一根烟,苦笑着走了出去。
回到包间,屋子里的众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纷纷道:“老大回来了,贺头,轮到你敬酒了,今儿一定要把老大放倒了”
包厢外,邱兆官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面色平静道:“放话出去,国画院那边是禁区,不管本地的,还是过路的,敢在那里踩盘子闹事的,一律打断腿!”
【】
第六十二章 原形毕露
为官日久,王思宇总是和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打交道,极少与同龄人一起喝酒放纵,这次机会难得,自然不容错过,他彻底放下了领导的架子,与一众马屁精们打得火热,酒桌上谈笑风生,喝得极为畅快。
快到九点半钟的时候,在众人的围剿之下,王思宇终于撑不住了,又喝了一杯酒后,就把杯子丢下,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身上一阵阵地冒虚汗,餐桌上的菜碟与酒瓶都飞了起来,在半空中飘来荡去,耳边传来嘈杂的嗡嗡声,却听不清众人在说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他被两个昔日下属架了起来,如同腾云驾雾般向外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王思宇想和大家打个招呼,可未曾料到,刚刚转过头去,肚子里的酒气再也压制不住,化成一道笔直的水箭,猛然从嘴里喷了出去,前来送行的众人惊得出一声喊,立时四散奔逃。
“不好意思,喝多了。”王思宇抬手抹了下嘴角,无奈地嘟囔一句,就闭上了眼睛,陷入混沌状态,一直到了车上,他才稍微清醒些,转身拉了贺焰飞的领口,语无伦次地道:“小贺,你不错,知道吗?”
贺焰飞此时也有些过量了,却依旧笑道:“知道,都靠了王书记的培养。”
王思宇眯着眼睛,磕磕巴巴地道:“那当然了,你是我的人。”
贺焰飞立时兴奋起来,双眼放光道:“王书记,您放心,我永远都做你的人,只要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王思宇咧着大嘴笑道:“好,大家是兄弟,你们都好好干,将来咱们全去中南海,一起升官财玩女人!”
贺焰飞这下没敢吭声,知道王书记是真喝多了,就叹了口气,抬头道:“小邱,慢点开。”
邱兆官点点头,微笑着动车子,将小车调过头,向电视台家属楼方向开去,刚刚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听王思宇大声喝道:“停车!”
他吓了一跳,赶忙把车子停在道边,贺焰飞扶着王思宇走了下去,蹲在电线杆子下面,吐了半晌,才又回到车上,邱兆官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道:“贺头,不该让老大喝这么多的。”
贺焰飞摸出纸巾,帮王思宇擦了嘴角,叹息道:“老大太高兴了,这才喝多的,他要是不肯喝,哪个敢再敬酒!”
王思宇打了会瞌睡,忽地笑笑,喃喃道:“没事,这么久没见了,喝点酒没啥,难得大家投缘嘛!”
贺焰飞在旁边忙附和道:“是啊,老大,我们平时老念叨,要是有机会,也都调到闵江去吧,还跟着您和梁市长干。”
王思宇点了点头,拍着脑门道:“不行了,今天醉得太厉害,头很痛,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贺焰飞把目光投向窗外,轻声道:“小邱,要不找个地方,给老大做做按摩吧,醒了酒再送回去。”
邱兆官摸出手机,微笑道:“也好,那就去华兰夜总会吧,那家夜店的按摩师手法还不错,就在附近,拐个弯就到了。”
王思宇却抬起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不去,回家!”
邱兆官笑笑,把手机放下,继续专心开车,十几分钟以后,车子开进小区,两人扶着王思宇上了楼,跌跌撞撞地来到房间门口,王思宇转身靠在门边,气喘吁吁地道:“都回去吧,不管多好的朋友,都不带到家里来,知道吗?”
贺焰飞虽然有些担心,但他知道王思宇的脾气,赶忙向邱兆官使了眼色,笑着道:“知道了,老大,那您早点休息吧。”
王思宇点点头,听着脚步声走远,才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从裤子兜里摸出钥匙,翻了翻,就拿着一枚小车钥匙,往锁孔里插去,连捅几下,都弄偏了,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恼火地道:“老实点,别乱动,做锁头的不要太嚣张!”
他正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捏着钥匙瞄准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倒吓了他一跳,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望着门口晃动的人影,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有些纳闷地道:“媚儿,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出现在门口的,却不是柳媚儿,而是两小时前从西山县返回省城的叶小蕾,她刚刚洗过澡,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睡袍,前襟绷得紧紧的,胸部惊心动魄地隆起,而那双匀称修长的**,大半都露在外面,丰腴性感的娇躯一览无余,浑身上下都散着贵妇般雍容典雅的气息。
她定睛瞄去,却见王思宇靠在墙边,摇摇晃晃,身上带着刺鼻的酒气,忙把毛巾丢在旁边,拂了拂湿漉漉的秀,探出白嫩纤巧的玉足,趿了拖鞋,快步走过去,低声抱怨道:“小宇,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王思宇醉得一塌糊涂,已然分辨不出声音,就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道:“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媚儿,快过来,让哥抱抱!”
叶小蕾微微蹙眉,伸手扶了他,柔声道:“小宇,媚儿没回来,我是你小蕾阿姨!”
“小蕾阿姨?”王思宇脑子里蓦然闪过一道亮光,他歪着脑袋,苦苦思索,忽然探出右手,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随即连连点头,眉花眼笑地道:“没错,媚儿的胸脯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结实,是小蕾阿姨!”
叶小蕾猝不及防,竟然被这家伙吃了豆腐,还被他出言调戏,登时俏脸绯红,恼羞成怒,伸手把他推到沙上,顿足娇叱道:“小宇,你说什么疯话!”
王思宇虽然醉得睁不开眼睛,却也知道惹了麻烦,暗叫糟糕,忙掩嘴道:“坏了,小蕾阿姨生气了。”
叶小蕾双手叉腰,恨恨地盯着斜躺在沙上的王思宇,见他醉态可掬,心头一软,刚刚生出的怒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叹了口气,柔声地道:“小宇,以后别再喝这么多的酒了,知道吗?”
王思宇连连点头,笑着道:不喝了,小蕾阿姨,我都听你的,你别再生气了。”
叶小蕾莞尔一笑,起身去泡了浓茶,放在茶几上,轻声道:“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向你汇报下工厂的情况,没想到醉成这个样子。”
王思宇扶着沙,艰难地坐了起来,又费了一番力气,把上衣脱下来,醉醺醺地嘀咕道:“我也不想啊,他们人太多了,都来敬酒,不喝也不太好,小蕾阿姨,生意上的事情,你只管做主好了,不用向我汇报!”
叶小蕾拉了椅子坐下,摇头道:“那怎么成,你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可不敢大包大揽。”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身子晃了晃,随口道:“那你当老板娘好了!”
叶小蕾面色一沉,寒声道:“你说什么?”
王思宇知道又闯祸了,赶忙笑道:“是老板,小蕾阿姨,不行了,喝得太多,脑子管不住嘴巴,你先回屋吧,等醒了酒,咱们再谈。”
叶小蕾无奈地笑了笑,起身道:“也好,那明早再谈吧。”
王思宇放了茶杯,躺在沙上,闭了眼睛眯了半晌,就伸手解了腰带,把自己脱了个干净,随后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直接躺到浴缸里,伸手在四处摸了摸,皱眉嘟囔道:“水阀安在哪里了!”
足足花了三四分钟的功夫,他总算是找到了水阀,放了热水,却被烫得大声叫了起来,赶忙又关了水阀,怒声吼道:“怎么回事,这是洗澡水吗?”
叶小蕾听了惨叫声,以为出了意外状况,慌忙从卧室里奔出来,推开浴室的房门,向里瞟了一眼,见王思宇光着身子躺在空荡荡的浴缸里,一丝不挂,赶忙转过头去,满脸晕红地道:“你啊,真是醉得糊涂了,快出来,阿姨帮你放水。”
王思宇撑着浴缸站了起来,单手扶墙,闭着眼睛向四处试探着踩了踩,挠头道:“那个,小蕾阿姨,刚才我是从哪个方向上来的……梯子放哪了?”
叶小蕾斜眼瞄去,见他身子虚浮,立足不稳,如同踩了高跷一般摇摇晃晃,生怕他出了闪失,把身子摔坏,忙闭了眼睛走过去,伸手扶住他的腰部,愠怒道:“老实站在那,别动!”
王思宇双手扶墙,身子飘飘荡荡,似乎随时都要乘风飞去,虽然有些惬意,却缺少安全感,直到腰间多出一只温软柔嫩的小手时,他心里才踏实了几分,忙咧了咧嘴,笑着道:“小蕾阿姨,抱歉,又麻烦你了。”
叶小蕾没有吭声,而是弯腰放好了水,伸手试了试,又补充了些凉水,搅动了几下,才轻声道:“好了,你进去吧。”
王思宇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缓缓躺了下去,微笑道:“水温刚好,小蕾阿姨,帮忙把烟拿过来,我吸根烟。”
“这家伙倒不客气,把准岳母当成使唤丫头了!”
叶小蕾撇了撇嘴,虽然有些生气,她还是很听话地走了出去,来到沙边,从王思宇的衣兜里翻出烟和打火机,走进浴室,将一根烟递过去地点了火,柔声道:“小宇啊,听小蕾阿姨的话,少吸点烟,对健康不好。”
王思宇皱眉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道:“不成啊,每天考虑事情太多,全靠它提神。”
叶小蕾不想在浴室里停留,忙转身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喊道:“小宇,洗完了别乱动,小蕾阿姨过去扶你!”
王思宇咧嘴一笑,掸了掸烟灰,笑眯眯地道:“好的,我再泡十分钟就出来了。”
叶小蕾有些无奈地走到沙边坐下,摸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拨了几个台,就又关掉,端起茶几上的浓茶,轻轻啜了一口,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些魂不守舍,她下意识地将睡袍向下拉了拉,非但遮不住一双匀称秀挺的**,反倒现出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那道幽深的乳.沟也暴露出来。
在浴缸里泡了十几分钟,王思宇恢复了些气力,却仍然感到身子软,头昏脑胀,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转头喊道:“小蕾阿姨,好了。”
叶小蕾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探头向里扫了一眼,就低低地啐了一口,红着脸道:“小宇,你先把身子擦干净,毛巾就在身后。”
王思宇‘嗯’了一声,伸手摸过毛巾,缓缓站了起来,擦拭一番后,苦笑着道:“不行了,腿上麻酥.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站不稳。”
叶小蕾不再矜持,忙走了过去,扶着他从浴缸上走下来,又心慌意乱地摸了浴巾,小心翼翼地裹在他的腰间,嗔怪道:“你啊,就该吃些苦头,不然这酒还戒不了。”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在她的搀扶下,向卧室走去。
两人肌肤相接,感受到了那娇嫩光滑的肌肤,以及如兰似麝的香气,王思宇心中一荡,忍不住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叶小蕾漂亮的鹅蛋脸上,瞄着她的杏眼柳眉,娇艳欲滴的粉唇,越看心里越是喜欢。
王思宇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却无法遏制心头的绮念,忍不住伸出手来,有意无意间,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她刚要转身离去,不想腰间忽然多出两只大手,抱着她向后倒去。
叶小蕾神色一变,骇然道:“小宇,你想干什么?”
王思宇却不吭声,只是抱着怀中酥软的娇躯,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心脏怦怦地狂跳不已,仿佛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时紧张到了极点,暗忖道:“我想干什么,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想干.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了!”
叶小蕾素面朝天,恰恰倒在王思宇的身上,她满脸怒容,奋力挣扎着,低声呵斥道:“快放手,小宇,别胡闹!”
王思宇此时虽然醉得厉害,却也知道机会难得,错过了时候,再也难以得手,索性充耳不闻,专心用功,只可惜酒喝得太多,身上乏力,在叶小蕾的拼命拉扯下,仓促之间,也难以得手,他忍不住皱眉喝道:“要听话,小蕾阿姨!”
“下流!”叶小蕾双颊粉红,又羞又恼,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进一寸,双腿也在胡乱地蹬踹着,却始终坐不起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叹了口气,低声哀求道:“小宇,快把阿姨放开,我不能对不起显堂,你不能对不起媚儿,这种事情太荒唐了,决计不能做!”
王思宇犹豫了下,还是死死地抱住她,摇头道:“小蕾阿姨,媚儿可以放开,你必须留下。”
叶小蕾羞恼交加,咬着嘴唇,又挣扎了一会,已是娇.喘连连,香汗淋漓,她知道自己力气小,这样僵持下去,很难挣脱,就又定了定神,耐着性子劝道:“小宇,阿姨知道你醉得厉害,酒后脑子糊涂,一时做出了傻事,只要你现在肯放手,阿姨保证不再追究,还把你当成最亲的人!”
王思宇心中烦恼,奈何身上也没了力气,也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就没有再做挑衅动作,而是怀抱佳人,喘着粗气道:“不行,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任凭你磨破嘴皮,也别想逃了。”
叶小蕾面若严霜,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当初见了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男人,我这才下定决心,一直阻挡媚儿和你好,本来念着媚儿痴心,已经改了主意,不再干涉你们两个,没想到,你居然存了这种念头,小宇,你太让阿姨失望了!”
王思宇不为所动,双手双腿都缠在她的身上,咬牙切齿地道:“小蕾阿姨,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都要跟了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G
【】
第六十三章 调教
叶小蕾满面羞红,扭动着腰肢,哀恳道:“小宇,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苦来为难我,看在小蕾阿姨辛苦操劳的份上,快放了阿姨吧。”
王思宇轻轻摇头,挣脱了她的手掌,向上摸去,终于握到了饱满结实的酥胸,不禁心花怒放,低声笑道:“小蕾阿姨,就是因为你辛苦操劳,我才看了心疼,想安慰你一下,这是一片好心。”
“不行!”叶小蕾娇躯一颤,失声叫了起来,忙用力向下拉扯着他的手腕,仓惶道:“别这样,小宇,你冷静下来,咱们先好好谈谈。”
王思宇心中笃定,右手温柔地捏了捏,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以戏谑的口吻道:“小蕾阿姨,谈什么?”
叶小蕾娇.哼了几声,秀眸中闪过一丝迷惘之色,喘息道:“小宇,先把手拿出来,咱们两人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
王思宇垂下头,用嘴唇轻吻着她雪白娇嫩的脖颈,悄声道:“那怎么可能呢,小蕾阿姨,别想耍花招了,没用的。”
叶小蕾咬着粉唇,转过脸去,失神地望着门口,鄙夷地道:“小宇,小蕾阿姨一直都把你当成女婿一样看待,没想到,你居然有不轨之心,你这样做,非但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媚儿。”
王思宇淡淡一笑,狡辩道:“小蕾阿姨,上次跳舞时,我就现了,其实,你是很喜欢我的。”
叶小蕾闭了眼睛,连连摇头道:“小宇,你错怪阿姨了,跳舞时生的事情,只是意外,如果阿姨那次的失控,对你造成了困扰,小蕾阿姨表示道歉,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撩拨,悄声道:“没有破坏,只是在向前展。”
“呀……”叶小蕾脸色涨红,终究还是忍受不住异样的刺激,撑开如血的樱唇,失魂落魄地叫了起来。
王思宇微微一笑,有些轻佻地道:“小蕾阿姨,怎么会这样敏感?”
叶小蕾羞愧难当,扭动着娇俏的身子,恨声道:“小宇,你再这样胡闹,阿姨没脸活了,一会可要跳楼了!”
王思宇倒吓了一跳,不敢造次,极不情愿地停了手,皱眉道:“小蕾阿姨,你这又是何苦呢?”
叶小蕾见恐吓见效,赶忙软硬兼施,继续哀求道:“小宇,仔细想想吧,我们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被媚儿知道,她定然会伤心死的。”
王思宇沉着脸,默然不语,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悄声道:“小蕾阿姨,咱们小心些,自然就没事了。”
叶小蕾霞飞双靥,羞恼地啐了一口,怒声道:“怎么小心,这种事情哪里会瞒得了,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早晚要败露的,赶快收手吧。”
王思宇心中烦躁不安,皱眉道:“小蕾阿姨,你要真是为了媚儿着想,就要听话,别惹我生气。”
叶小蕾心乱如麻,犹豫不决,半晌,才轻吁了口气,语气强硬地道:“不行,这太荒唐了,绝对不行……”
王思宇见她踌躇不决,反而轻松下来,趁机把另一只手也探了进去,温柔地抚弄着那诱人的双峰,一时欢喜到了极点,笑着蛊惑道:“小蕾阿姨,若是肯做了我的情妇,我会对媚儿好一辈子的。”
叶小蕾娇躯一颤,耳根红透,挣扎着坐起,摇摆着身子,又羞又恼地道:“小宇,别再胡闹了,阿姨要死了呀!”
王思宇顺势也坐了起来,抱着她娇嫩酥.软的身子,低下头去,含住她的耳垂,悄声道:“怎么会呢?”
叶小蕾转过头去,气哼哼地道:“别来碰我,你这坏东西!”
王思宇心中一荡,轻薄地道:“小蕾阿姨,这是在**吗?”
叶小蕾俏脸晕红,美目流波,软语求道:“小宇,除了这件事外,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阿姨都答应你,快放了我,好吗?”
王思宇轻吻着她的耳垂,淡淡地道:“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晚上,我要用最野蛮的方式征服你!”
“休想!”叶小蕾的脸颊更红了,羞恼地喊了起来,顿了顿,她又压低声音,苦恼地道:“小宇,阿姨知道你现在很辛苦,我可以帮你解决一次,只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趁早改变主意,别再纠缠阿姨了,好吗?”
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道:“小蕾阿姨,怎么解决?”
叶小蕾沉默下来,秀美的鼻尖上,露出细密的汗珠,半晌,才咬着粉唇,吞吞吐吐地道:“可以……用手帮你……好吗?”
王思宇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如兰花般漂亮的手掌上,盯着纤长秀美的芊芊玉指,咽了口唾沫,摇头道:“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尝到你的滋味。”
叶小蕾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喘息半晌,才赌气地道:“小宇,你要是强迫,阿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倒是个麻烦!”王思宇皱了皱眉,伸出左手,捏了她尖尖的下颌,将叶小蕾的俏脸转了过来,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里也生出一些悔意,踌躇道:“小蕾阿姨,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叶小蕾秀眉紧锁,连连摇头道:“没有,阿姨只当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也是未来的女婿,对你没有半点儿女之情。”
王思宇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道:“好吧,那今晚只当你报恩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明天以后,你带媚儿走吧,公司也都归你们娘俩了,这样总算公平了吧?”
叶小蕾愣住了,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王思宇,叹息道:“小宇,你这又是何苦?”
王思宇笑了笑,淡淡地道:“没办法,我这人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你也别来怪我,只怪自己生得太漂亮,要是不能试试你的滋味,我这辈子都不会快活。”
叶小蕾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摆弄着纤纤玉指,犹豫不决地道:“小宇,这样吧,你先放开我,给我些时间考虑,小蕾阿姨答应你,若是准备好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头垂得更低,凝脂般白嫩光洁的脸蛋上,透出淡淡的红晕,咬着丰润的粉唇,一声不吭。
王思宇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促狭地追问道:“小蕾阿姨,若是准备好了,会怎么样?”
叶小蕾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丝烦恼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道:会让…让你尝尝…那个滋味,这样总行了吧?”
王思宇斜眼瞄去,见她神色娇羞,艳光四射,登时绮念丛生,伸手探向她浑圆结实的美腿,轻轻抚摸着,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以充满诱惑的嗓音,轻声挑逗道:“小蕾阿姨,你倒是说说,应该怎么尝?”
叶小蕾俏脸绯红,白了他一眼,拨开王思宇的大手,恨恨地道:“小宇,别说流氓话!”
王思宇哈哈一笑,压低声音,以威胁的语气道:“小蕾阿姨,要是不肯说,就别想让我放了你。”
叶小蕾扭动着身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气哼哼地道:“不说,偏不说!”
听出她话音里隐隐含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王思宇不禁砰然心动,喜上眉梢,就又把双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抚上那高耸的胸脯,摆弄着那对跳脱的小白兔,或轻或重地撩拨起来,笑着道:“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说了。”
“别这样,讨厌啊!”叶小蕾终于忍受不住,扭动着诱人的娇躯,失声叫了起来。
王思宇笑了笑,停了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悄声道:“小蕾阿姨,这回可以说了吧?”
叶小蕾羞愧到了极点,双手捧脸,娇嗔地道:“小宇,你不要再闹了,阿姨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王思宇愕然,忙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道:“小蕾阿姨,错都在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叶小蕾赌气地把脸扭到旁边,没好气地道:“把你的手拿开,别再碰我了!”
王思宇心中一软,抽出一只手,抚摸着她光洁白嫩的脸蛋,摇头道:“小蕾阿姨,只要你肯听话,我是不会硬来的,也舍不得。”
叶小蕾满脸晕红,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露出无限烦恼的表情,她轻轻推开王思宇的手掌,纳罕地道:“小宇,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王思宇略一沉吟,就把嘴巴凑了过去,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随后道:“小蕾阿姨,这是底线了。”
王思宇心花怒放,把头点成小鸡啄米一般,眉飞色舞地道:“放心吧,小蕾阿姨,只要你肯听话,以后,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侵犯你。”
叶小蕾茫然地抬起头,望着窗口的位置,忽地抽噎起来,委屈地道:“孩子他爹,这叫什么事啊!”
王思宇却板了面孔,威吓道:“不许哭!”
叶小蕾轻轻点头,抬手擦了泪痕,悄声道:“小宇,我能去喝点酒吗?”
“不行!”王思宇摇了摇头,伸出手去,将她的睡袍分开,露出欺霜赛雪的香肩,低头轻吻了一番,笑了笑,将睡袍轻柔地褪了下去,一直拉到腰间,随后双手向前,抚摸着她饱满的双峰,轻笑道:“开始吧。”
叶小蕾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抱着双肩瑟瑟抖,吞吞吐吐地道:“再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好吧。”王思宇微微一笑,闭了眼睛,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滑.嫩酥软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让他更加亢奋起来,心脏怦怦地狂跳不已,恨不得立时将这诱人的身子推倒,疯狂地占有她,但是,他知道,此时更要耐心一些。
几分钟后,叶小蕾再也把持不住,虽然拿手掩了粉唇,还是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啼声,在一阵无边的战栗中,她俏脸变得扭曲起来,秀眸中闪过些许迷惘之色。
终于,在几声压抑到极点的呻吟声后,叶小蕾扬起扭曲的俏脸,唇边的那只手悄然垂下,抓起了洁净的床单,痉挛般地扭动了几下,就犹豫着向后摸去,落在王思宇的腰间,贴着他的小腹,缓慢却坚定地向下探去,握住了那火热坚巨的所在。
王思宇浑身打了个激灵,体内的荷尔蒙加速分泌,小腹涌起一股热浪,立时亢奋到极点,抱紧了怀中妙人,把嘴巴凑了过去,赞许地道:“小蕾阿姨,做的好。”
叶小蕾羞愧难当,呜咽一声,抬手掩面,恨恨地道:“别说话!”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提醒道:“小蕾阿姨,怎么能不说话呢,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了吗?”
叶小蕾脸颊滚烫,深吸一口气,纤巧白嫩的手掌轻轻挥动着,咬着嘴唇,忸怩道:“小宇,我…..我不会!”
王思宇凑了过去,说了句露骨的下流话,低声道:“好不好?”
叶小蕾心如鹿撞,闭了美眸,迟疑了一下,就张开殷红的小嘴,有些难为情地道:“好!”
那声音虽然悄不可闻,王思宇却听得真切,登时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双手在她诱人的胴.体上游走着,又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问了一句,观察着她的反应。
叶小蕾粉面含春,杏眼迷离,眼波流转间,媚媚地叫了几声,脸上露出极为烦恼的表情,颤声道:“好……”
王思宇满心欢喜,继续追问道:“好什么?”
叶小蕾窘迫到了极点,连连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思宇哼了一声,双手轻挥,捏住了那圆润的突起,捻动几下,狠地问道:“到底好什么?”
“好大!”叶小蕾终于忍受不住,扭动着身子,失控般地喊道。
王思宇满意地笑了起来,轻声道:“小蕾阿姨,做得好。”
叶小蕾却潸然落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道:“小宇,别再搞了,阿姨要被你玩.死了!”
“别怕,小蕾阿姨,没事的!”王思宇扳过她的俏脸,吻干她的泪痕,对着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歪着脑袋吻了下去。
叶小蕾慌忙躲闪着,美眸中露出彷徨无计的目光,颤声道:“走开,别来惹我!”
王思宇无奈之下,只好抱过她,吻着她的酥胸,喃喃道:“该你了!”
叶小蕾羞愧交加,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满面晕红,她茫然地晃动着身子,带着哭腔喊道:“我不会,真的不会!”
王思宇哑然失笑,轻声道:“就像我刚才那样,很好学的。”
叶小蕾娇羞地吟哦一声,右手飞快地挥动了几下,感觉手心里出了许多汗,一阵阵地麻,心慌意乱间,忙转过头,把滚烫的俏脸埋在王思宇的肩膀上,剧烈地喘息着,无地自容地道:“不行,我说不出口!”
王思宇淡淡一笑,双手从她前胸滑落,探了下去,兵临城下,轻轻划动着,低声道:“说不说?”
叶小蕾浑身一震,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猛然绞紧,轻轻磨蹭着,**地叫了起来:“别碰那里,我说,我说好了!”
王思宇把耳朵凑了过去,急声催促道:“快说!”
叶小蕾呜咽一声,把娇嫩的粉唇凑了过去,断断续续地道:“小蕾阿姨……阿姨的身材好不好?”
“好!”王思宇心中一荡,微笑着回了一句,又叼了她的**,含糊不清地道:“继续说!”
叶小蕾醉眼迷离,伸出纤巧的左手,拼命拉扯着王思宇的头,呜咽道:“小宇,******小蕾阿姨****,好不好?”
“好!”王思宇虎躯一震,抬头盯着那张扭曲的俏脸,歪着脑袋吻了过去,噙.住了她娇艳的粉唇,撬开雪白的牙齿,叼住香舌,热烈地吻了起来,双手随之动作起来。
叶小蕾也加快了动作,两人纠缠在一起,气喘吁吁地抚慰着对方。
在热吻之后,王思宇心痒难耐,就轻轻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
叶小蕾的那张俏脸,已经因为极度刺激,变得扭曲起来,她颤声说了‘好’,就闭上眼睛,温顺地俯下身子,张开桃红小嘴,战栗着凑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出几声高亢的喊声。
“呜呜呜……”叶小蕾高耸的胸脯猛然向前一挺,身子勾出一道诱人的曲线,洁白修长的双腿也忽地绷直,剧烈地摇动了几下,就瘫倒在王思宇的怀里,大口地喘息着,美眸中闪过一丝恍惚迷离的媚态,几大滴乳白色的浓浆,在唇边悄然滑落。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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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堕落最美 上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喘息声终于平复下来,叶小蕾挣扎着坐起,抚着半裸的酥胸,把睡袍轻轻拉上,回头望了一眼,淡淡地道:“好了,小宇,这下你终于满意了吗?”
王思宇翻身坐起,从后面抱住她,用脸颊磨蹭着她嫩若凝脂的脖颈,柔声道:“小蕾阿姨,喜欢吗?”
叶小蕾轻轻摇头,有些疲惫地道:“不,非但没有半点乐趣,反而让我充满了罪恶感。”
王思宇微微一笑,抚摸着她曼妙的娇躯,轻声道:“小蕾阿姨,没有必要想那么多,你内心十分渴望的,我能够感受得到。”
叶小蕾蹙起秀眉,心头浮上一股莫名的空虚,拍开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转过头来,凄然道:“小宇,答应小蕾阿姨,以后要对媚儿好,知道吗?”
王思宇叹了口气,诚挚地望着她,微笑道:“放心,小蕾阿姨,我会疼她一辈子的,包括你。”
叶小蕾美目流波,默然半晌,叹息道:“小宇,忘了刚才生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
王思宇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道:“不可能的,小蕾阿姨,你别再挣脱了,那是没有用的。”
叶小蕾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王思宇的面颊,柔声道:“小宇,乖些,闭上眼睛,安静地听阿姨说话。”
王思宇心中一暖,把眼睛缓缓闭上,疑惑地道:“小蕾阿姨,想说什么?”
叶小蕾伸出双手,捧着王思宇的脸颊,凝视半晌,动情地道:“小宇,我们两人是在悬崖边上跳舞,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到万丈深渊,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阿姨求你,别再继续下去了,把今晚的事情忘掉,做我的好女婿……”
王思宇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有些不忍拒绝,但还是握住她的柔荑,硬着心肠道:“小蕾阿姨,那是不可能的,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小宇,你要听话!”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叶小蕾的脸上已经满是斑斑泪痕,目光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
王思宇心肠一软,把目光转向别处,言不由衷地道:“嗯,好吧,让我仔细想想,也许你是对的。”
叶小蕾破涕为笑,抹了眼泪,屈指在王思宇的头敲了一记,笑骂道:“坏小子,阿姨回去了,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刚才生的一幕,都要从你脑海中抹去,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记得吗?”
“好吧。”王思宇点点头,神色黯然地道。
“小宇,谢谢你。”叶小蕾恍惚一笑,转身推开房门,飘然而去。
目送着她婀娜的倩影离开,王思宇的心头空落落的,极不是滋味,又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了这娇滴滴的大美人,而是应该趁热打铁,彻底将她征服,然而,她刚才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打动,更何况,王思宇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
“还是不够无耻啊!”王思宇叹了口气,转头趟了下去,抱着枕头,嗅着鼻端浮荡的香气,回味着刚才香艳旖旎的情景,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里冒烟,心头又怦怦地跳动起来。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折腾了一会,仍觉得异常兴奋,毫无睡意,就悄悄下了地,推开房门,向外客厅走去,此时,他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脑子里虽然还有些晕晕的,没有完全醒酒,却也能掌握好身体的平衡,但和刚才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来到沙边坐下,喝了杯浓茶,王思宇刚要离开,却忽地皱起眉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叶小蕾的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侧耳听去,卧室里传来一阵隐约的啜泣声,以及叶小蕾自言自语的声音。
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似乎能够感觉到,叶小蕾正在忏悔着刚才的行径,王思宇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就抬手叩动房门,轻声道:“小蕾阿姨,你怎么了?”
几分钟后,卧室里安静下来,却听叶小蕾柔声道:“小宇,我没事,你快去睡吧。”
王思宇叹了口气,摇头道:“小蕾阿姨,把门打开,我要看看你!”
叶小蕾擦了泪痕,缓缓走到镜子前,摸起一把梳子,轻抚面颊,有些幽怨地道:“小宇,你放心好了,阿姨不会做蠢事的。”
王思宇心中牵挂,又敲了敲房门,关切地道:“小蕾阿姨,你先把房门打开。”
叶小蕾咬着粉唇,默默地梳理着乌黑柔亮的秀,半晌,才向门口瞟了一眼,柔声道:“快回吧,真的没事。”
王思宇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在客厅里徘徊了许久,直到卧室里再没有异常声音传出,他才苦笑着摇摇头,摸着烟和打火机返回房间,躺在床头,叼了一根烟,皱眉吸了起来,嘴边飘出淡淡的烟雾,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逸散出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根烟吸完,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他回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下,眯了眼睛,浑浑噩噩地躺着,几十分钟后,刚刚有了些睡意,就听外面传来清脆的关门声。
他赶忙坐起,又下了地,匆匆来到叶小蕾的卧室门前,却见屋门半开,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房间里却空空如也,不见人影,而楼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
王思宇猛然醒悟,忙披了外衣,穿着拖鞋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外面,却见红色的千里马轿车已经动起来,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车前射出两道雪白的灯光,小车缓缓调过头,就要向外驶去,他快步奔了过去,拦在车前,静静地望着坐在车中的叶小蕾,一言不。
叶小蕾按了声喇叭,无奈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她穿着白色小衫,黑色套筒群,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化了淡妆,更加显得清新可人,高贵典雅。
不过此时,叶小蕾却低了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悄悄走到王思宇身边,嚅嗫道:“小宇,公司那边来电话了,有急事需要处理,以为你已经睡了……”
王思宇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讲话,皱眉道:“换个理由!”
叶小蕾秀眉微蹙,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便把俏脸转到旁边,抚摸着胸前的秀,踌躇道:“小宇,这样对大家都好。”
王思宇叹了口气,拉住她的胳膊,轻声道:“这么晚了,不要走了,赶夜路不安全。”
叶小蕾却咬了嘴唇,把头摇成拨浪鼓,悄声道:“小宇,没关系的,西山离这里又不远,只要慢点开车,肯定不会出事。”
王思宇笑了笑,走到车边,将车子熄了火,拔出钥匙,重重地关了车门,又回到叶小蕾身边,微笑道:“小蕾阿姨,别太固执了,要走可以,天亮了再走,不然,我怎么会放心呢?”
叶小蕾转过身子,赌气地道:“好吧,我去景卿那边,许久没见了,想和她说说话。”
王思宇微微皱眉,伸手抄向她的腿弯,将叶小蕾抱在怀中,轻声道:“小蕾阿姨,要听话,别再闹了!”
叶小蕾立时惊慌失措,忙挣扎着道:“小宇,快放我下来,小心被人家瞧见。”
王思宇举目四望,周围的楼宇里,只有几家亮着灯,灯光透过窗帘射出,没有现人影,而小区里黑乎乎的一片,四下里静悄悄的,显然没有行人经过,就掂了掂怀中的妙人,笑着道:“小蕾阿姨,既然怕,就乖些,跟我回家。”
叶小蕾双腿乱蹬乱踹,气呼呼地道:“不行,家里没有安全感,我不回去。”
“好啦,小蕾阿姨,我以党性向你保证,再不侵犯你了,这样总成了吧?”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抱着她向前走去。
叶小蕾伸出粉拳,在王思宇胸前使劲地捶打着,红着脸道:“放手,快放手啊,你这浑小子,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
“!”王思宇淡淡一笑,非但没有放下她,反而加快了脚步,进了门洞,沿着楼梯,踢踢踏踏地向上走去,全然不顾叶小蕾的挣扎,反而趁机在她的香臀上又摸了两把,心中暗爽。
叶小蕾娇喘连连,拉住楼梯的扶手,恨恨地望着王思宇,怒声道:“快放我下来!”
王思宇停下脚步,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轻声道:“可以,但你要保证不逃跑。”
叶小蕾叹了口气,把俏脸转过一边,悄不可闻地道:“好吧,我保证。”
王思宇松了手,把她轻轻放下,微笑道:“要信守承诺啊,小蕾阿姨。”
“你也一样!”叶小蕾弯腰提了鞋子,转身蹬蹬向楼上走去,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鹿。
“是啊,一样。”王思宇站在原地,望着她袅娜的身影,哑笑半晌,才又跟了过去。
打开房门,叶小蕾脱下黑色的高跟鞋,轻轻放在鞋架上,走到沙边,将肉色丝袜褪了下去,露出一双雪白晶莹的**,她向下拉了拉裙摆,斜倚在沙边,双手捧腮,盯着对面的电视剧,怔怔地想着什么。
王思宇走了过去,沏了茶水,递过去,悄声道:“小蕾阿姨,喝杯茶水,早点休息吧。”
叶小蕾转过脸去,淡淡地道:“茶就算了吧,我现在想喝酒。”
王思宇坐了过去,伸手拥了她的香肩,轻声道:“好啦,小蕾阿姨,刚才是我错了,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叶小蕾娇躯一颤,忙站了起来,气哼哼地道:“不许碰我!”
王思宇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茶几上,伸手摸过档案袋,打开后,取出厚厚的报表,低头看了起来,半晌,才微笑道:“小蕾阿姨,西辰矿业的情况很不错,你功不可没。”
叶小蕾‘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走进厨房,摸了一瓶五粮液,打开后,将清亮的酒液倒进杯子里,皱眉喝了一大口,拍了拍胸脯,咳嗽几声,眯着眼睛道:“最近一段时间,有色金属价格都处于高位,我们产品的毛利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报表还不太难看。”
王思宇轻轻点头,又翻了几页,目光落在一行数字上,疑惑地道:“小蕾阿姨,公司存货周转率偏低,是否和库存太大有关系?”
叶小蕾咽下一口辣辣的白酒,拿手在嘴边挥了挥,探出头来,柔声解释道:“小宇,铜价上行的速度很快,我们有意做些现货储备,过段时间提价,放心吧,公司现金流很充裕的,经营状况在短期内,不会生太大变化。”
王思宇微微一笑,抖了抖手中的报表,赞许地道:“小蕾阿姨,干得不错,你的确是难得的人才。”
叶小蕾蹙起秀眉,将半杯白酒喝下,咳嗽半晌,苦涩地道:“哪里是什么人才,我很笨的,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王思宇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沉吟良久,又低下头,专心查看各类报表,全然没有料到,叶小蕾在厨房中,正在自斟自饮,喝着伤心的小酒。
十几分钟后,耳畔传来‘咣当’一声响,王思宇蓦然惊觉,忙站了起来,快步奔了过去,来到厨房门口,却愣住了,叶小蕾蹲在地上,双手拉扯着秀,嘤嘤地哭泣着,而她身后不远处,瓶子里依旧汩汩地洒出酒来,厨房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王思宇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伸手扶起叶小蕾,轻声道:“小蕾阿姨,你这是怎么了?”
叶小蕾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哽咽道:“小宇,媚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了,我是个坏妈妈!”
王思宇感到有些内疚,伸手抚摩着她的秀,柔声道:“小蕾阿姨,都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媚儿要恨,只能恨我。”
叶小蕾却连连摇头,泪眼婆娑地道:“都怪我,是我不好,显堂也会怪我的,我是个坏女人。”
王思宇有些心疼了,猛地抬手砸向墙壁,呲牙咧嘴地道:“小蕾阿姨,你一定很恨我,对吗?”
叶小蕾愣住了,赶忙抹了眼泪,伸手拉过他的拳头,见上面沾了斑斑血迹,吓了一跳,娇嗔地道:“小宇,你做什么?阿姨真的不怪你,是小蕾阿姨自己不好,没有经得起诱惑。”
王思宇闭了眼睛,摇头道:“不用说了,怪我,都是我不好,应该受到惩罚。”
叶小蕾咬着粉唇,拉着他走到水池边,帮他洗了手,又把他推到沙上,懊恼地道:“小糊涂虫,都这么大了,还做这种傻事。”
王思宇苦笑着叹了口气,摸出烟来点上,吐着烟圈道:“没办法,荷尔蒙过盛,就是爱冲动。”
叶小蕾脸色微红,啐了一口,翻出碘酒,拉过他受伤的右手,细心地擦拭一番,又找了剪刀,裁出白色的纱布,蹲下身子,温柔地帮王思宇包扎好,偷偷瞟了他一眼,蹙眉道:“疼吗?”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小蕾阿姨,你要是肯原谅我,那就不疼了。”
叶小蕾‘扑哧’一笑,怅然道:“算了,都过去了,不再想了。”
王思宇笑笑,皱眉吸了口烟,把目光转向窗外,颓然道:“是啊,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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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堕落最美 下
叶小蕾泡了两杯浓茶,放在茶几上,又极为优雅地坐在王思宇的对面,拂了拂秀,摸起茶几上的一份材料,向他做了汇报,王思宇很认真地听着,不时地表意见,两人就西辰矿业在展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
作为矿业公司,资源储备是最核心的竞争力,而西辰矿业目前所拥有的两个矿床,即便是满负荷生产,也足够开采二十五年以上,而且由于拥有独家采矿权,加上县里的高度重视,前段时间出现的盗采情况,也得到了解决,短期来看,现有资源还是能够保证公司快速展的。
然而,就中长期展而言,西辰矿业却面临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难题,先,随着开采从地表向地下的深入进行,五年之后,开采成本将大幅增加,尾矿治理等环保方面的相关投入也会逐年递增,这是现在必须考虑的问题。
其次,就是政策上的风险,最近一段时期,为了优化产业结构,加强宏观调控,国家部委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对矿业展进行了规范和调整,有向大型优质国有矿业集团倾斜的趋势,相反,却对中小民营企业增加了许多限制,在今后几年,很可能会出现‘国进民退’的局面。
叶小蕾敏锐地注意到这些问题,她认为,公司若是不能快速展起来,在几年之后,极有可能会出现政府主导的兼备重组行为,而那时,西辰矿业就会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在无奈之下,选择被其他矿业集团吞并。
为此,她制定了两条方案,一条是比较激进的,通过购买采矿权、进行风险勘探、以及收购股份,或对一些中小企业进行兼并重组,来获取矿产资源,扩大公司的经营规模,争取在几年之内,实现跨越式的快速展,这样一来,就规避了上述风险。
只是,这样做也有缺点,假如国际铜价大幅回落,导致国内有色价格在高位回落,公司就会面临系统性风险,很容易会出现资金链断裂,无法度过严冬,有破产倒闭的危机,因此,保守一些的方案就是增加在辅业上的投入,继而逐步转型,在资源枯竭之前,完成公司的主业转变。
王思宇眯着眼睛,斜倚在沙上,沉思良久,轻声道:“还是选择激进一点的方案吧,我这个人喜欢进攻,不喜欢防守,就算最坏的情况,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进行融资,度过难关,而那时,恰恰是我们收购资源的最佳时期,小蕾阿姨,不要有太大的顾虑,既然已经搞了,就要做大做强,争取早日和那些‘国’字头的掰掰手腕。”
叶小蕾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莞尔道:“早就知道你会选择相对激进的方案,你这个人啊,就是喜欢冒险。”
王思宇微微一笑,摸着缠了白纱的右手,一语双关地道:“这种性格很不好,经常要付出代价。”
叶小蕾有些脸红了,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那是你自找的,别来怪我。”
王思宇咧了咧嘴,苦笑道:“小蕾阿姨,你要是肯听话些,别总哭哭啼啼的,我哪里会那么冲动。”
叶小蕾咬着手指,吃吃地笑了几声,又叹了口气,垂下头,柔声道:“有时候,喝点酒确实很好,能让人忘记很多烦恼,女人是感性动物,有时大哭一次,反而会舒缓情绪,你不懂的。”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现在还想哭吗?”
叶小蕾默默点头,摆弄着纤巧的手指,悄声道:“不只是现在,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想大哭一次。”
王思宇叹了口气,低声道:“那就哭吧,我不拦着你。”
叶小蕾抬起头来,拂了拂秀,双手捧腮,美眸中闪动着动人的光彩,柔声道:“不行,喝了酒以后,脑子里晕乎乎的,倒哭不出来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温柔地注视着她,悄声道:“小蕾阿姨,还在生气吗?”
叶小蕾轻轻摇头,摸起茶杯,用纤白的尾指挑起一片葱翠的茶叶,怔怔地望着,有些惆怅地道:“小宇,阿姨真的不怪你,只是我们两个都要冷静下来,不要失去道德和理智。”
王思宇跷起二郎腿,闭了眼睛,回味着她这句话,又想起之前的香艳情景,在他蓄意的勾引下,叶小蕾当时表现出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在堕落边缘的挣扎与渴望,无不令人砰然心动。
他可以确定,在这位成熟美艳的少*妇心中,也隐藏着某种躁动不安的情绪,只可惜,两人之间的关系特殊,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使得王思宇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要想得到这位珠圆玉润的大美人,成了一种奢望,哪怕曾经无限接近,也终究是功亏一篑。
沉默良久,王思宇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皱眉吸了一口,轻声道:“小蕾阿姨,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你还会拒绝吗?”
叶小蕾把玩着茶杯,柔声道:“没有想过。”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现在想想吧?”
叶小蕾脸上泛起一片红霞,显得格外妩媚动人,她放下杯子,把目光移向窗外,歪着脑袋,淡淡地道:“就算你不是媚儿的男朋友,我们也没有可能,绝对没有。”
王思宇大感泄气,有些沮丧地道:“看来,我对女人真没有什么吸引力。”
叶小蕾伸手抚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摇头道:“小宇,不是那样的,你这样年轻,就当了市委常委,手握大权,这样的男人最具诱惑力,只要你肯邀请,相信很多漂亮女人都会投怀送抱。”
王思宇微微一笑,掸了掸烟灰,有些自嘲地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市委常委,就不会有漂亮女人喜欢了?”
“也不是!”叶小蕾瞟了他一眼,弯下腰,摸了摸白皙纤巧的足踝,随后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面,轻轻拨弄着秀,有些难为情地道:“小宇,你还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无论外形还是气质,都很好,尤其是骨子里透露出的那种野性,那种勃勃生机,都很吸引人。”
王思宇这才展颜一笑,轻声道:“小蕾阿姨,这是在安慰我吧?”
叶小蕾俏脸绯红,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柔声道:“知道就好,不要胡思乱想了,自古以来,能成就大事业的人,都懂得控制**,你要上进些才好,不能到处沾花惹草,否则惹了媚儿伤心,我定然不会饶过你。”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安全起见,还是换个总经理比较好,不然你们娘俩合起伙来欺负人,我怕是要变回穷光蛋了。”
“有这个可能性!”叶小蕾妩媚地一笑,走到卧室门口,悄声道:“小宇,时候不早了,快点睡吧。”
王思宇皱眉吸了口烟,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起身道:“小蕾阿姨,跳支舞吧,然后忘了今晚的一切,明天重新开始。”
叶小蕾犹豫了片刻,转过身子,倚在墙边,摸了摸有些烫的脸颊,犹豫道:“还是算了,阿姨喝了酒,跳不好的。”
王思宇走了过去,双手撑在墙面上,望着局促不安的叶小蕾,悄声道:“就用一支舞,来为今晚画个句号,结束这个荒唐之夜。”
叶小蕾转过俏脸,咬着粉唇,娇嗔地道:“走开,别来诱惑我!”
王思宇微微一笑,随手关了灯,拉着她冰凉的小手,缓缓走到客厅中央,揽了她柔软的纤腰,轻柔地移动着步子,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叶小蕾俏脸羞红,伸出双手,搭在王思宇的肩头,有些难为情地道:“就跳五分钟,这是底线了。”
王思宇点点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微笑道:“好吧,那就五分钟。”
叶小蕾拂了拂秀,悄声道:“还疼吗?”
“不疼!”王思宇淡淡地回答,他低了头,盯着她的杏眼桃腮,侵略性十足。
叶小蕾叹了口气,目光躲闪着,呐呐地道:“对不起。”
“没什么。”王思宇淡淡一笑,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小蕾阿姨,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牢房里,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叶小蕾怔了怔,讶然道:“在哪里?”
王思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
叶小蕾咯咯地笑了起来,把俏脸埋在王思宇的肩头,忸怩道:“怎么可能,别胡说了。”
王思宇停了脚步,微笑道:“是真的,那是个梦境,梦里那个美人和你长得很像,可惜,她的左胸上有一颗美人痣,而你却没有,不过,我一直都把她当做了你。”
叶小蕾呆住了,伸手掩嘴,颤声道:“美人痣?”
王思宇察觉到异常,疑惑地道:“是啊,怎么了?”
叶小蕾默立半晌,才轻轻吁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专心跳舞吧。”
王思宇‘嗯’了一声,不再吭声。
沉默之中,两人轻轻晃动着身体,脚下却没有移动。
几分钟后,叶小蕾身子后仰,喃喃道:“好了,小宇,我想回去了。”
“再等等。”王思宇伸出手,用手指梳理着她柔顺的秀,随后将手指放到鼻端,嗅了嗅,轻笑道:“好香!”
叶小蕾心中一荡,美眸流波,斜乜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手,轻抚额头,怯生生地道:“小宇,我头好晕,想回去了。”
王思宇把手放在她的翘臀上,用力揉搓着,低声道:“再等等。”
叶小蕾咬了粉唇,扭动着腰肢,颤声道:“别这样,求你了……”
“嘘!”王思宇竖起手指,轻轻吹了口气,随后含住她的耳垂,悄声道:“这是最后五分钟,我拿党性担保!”
“赖皮!”叶小蕾伸出粉拳,在他后背上捶了几下,就转过头,懊恼地道:“就知道会这样,真不该答应你。”
“会怎么样?”王思宇的右手如蛇般灵巧地钻进她的腰间,探了下去,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沉声问道。
叶小蕾开始喘息起来,抱了王思宇的后背,拉扯着他的睡衣,赌气地道:“被你欺负!”
王思宇微微一笑,歪着脑袋望着她,悄声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
叶小蕾耳根红透,身子歪歪斜斜,颤声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王思宇的情绪在瞬间激动起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揉搓着,也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你知道的,一定知道的,快点告诉我!”
叶小蕾慌乱地挣扎着,扭动着身子,气喘吁吁地道:“别这样,别逼我了,给我留下点女性的尊严吧,小宇,阿姨求求你了!”
王思宇低下头,盯着那迷离的媚眼,娇艳的红唇,重重地亲了过去。
在一阵热烈的吻中,叶小蕾的身子变得酥软下来,情不自禁地踮起足尖,用手捧了王思宇的脸颊,热情地回应着,嘴里出咿咿呜呜的呻吟声。
王思宇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她高耸的胸脯,沉浸在巨大的幸福感中。
在一阵眩晕之中,叶小蕾忽地露出极为痛楚的表情,猛然推开王思宇,跌跌撞撞地向前逃去。
王思宇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了她的玉臂,轻声道:“小蕾阿姨,不要怕!”
叶小蕾甩了几下,却无法挣脱,就张开檀口,在王思宇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随后掩面冲进书房,倚在房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带着哭腔喊道:“别过来,求你了,别过来……”
王思宇撞开房门,走了进去,气喘吁吁地道:“逃不掉的,小蕾阿姨,你逃不掉的!”
叶小蕾逃到书架边上,摸出一本本书,慌乱地丢了过去,颤声道:“小宇,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王思宇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地走过去,喘着粗气道:“你喜欢的,我知道,你喜欢的,你骗不了我!”
叶小蕾战栗着摸起砚台,失声喊道:“小宇,别过来,求求你了,千万别过来!”
王思宇走了过去,伸手撕开她的白色小衫,低声吼道:“砸吧,快点砸吧!”
“啪!”叶小蕾软绵绵地丢下砚台,抱住王思宇,勾住他的脖子,表情痛楚地道:“完了,小宇,我们完了,咱们两个都要下地狱了。”
王思宇疯一样撕扯着她的裙子,低吼道:“就算到了地狱,我也要做你的王!”
叶小蕾伸出芊芊玉指,捧着王思宇的脸,失控般地喊道:“我就喜欢野蛮的男人,蛮不讲理的野男人,来吧,来吧,撕碎我吧,快来做我的王!”
王思宇抱了她,伸手将书架上的杂物扫落在地,把这具晶莹洁白的身子放了过去,举起她的一双美腿,激动地道:“小蕾阿姨,我要来了!”
叶小蕾翻身坐起,咬着他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小宇死我吧!”
在一声痛嘶声里,王思宇猛地向前冲去,剧烈地撞击起来。
叶小蕾扬起白皙秀挺的脖颈,嘴唇颤抖着,出一声嘹亮的娇啼,双手拉扯着王思宇的头,哆哆嗦嗦地哭叫着。
书桌在猛烈地撞击着墙壁,出‘砰砰’的响声,一本本书哗啦啦地掉落下来,整个书房似乎都在剧烈地晃动着,两人却浑然未觉,依旧在疯狂放纵,抵死缠绵。
叶小蕾粉面潮红,秀飞扬,如同暗夜中的舞,在王思宇的身下,放肆地旋转着身子,出欢畅的叫喊声,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出来的,高亢而婉转,颤抖的尾音如同星星之火洒落,燎起了熊熊的火焰。
王思宇的**如火如荼,在那曼妙的声音里,盯着叶小蕾那张羞红的鹅蛋脸,低吼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全然不顾,书房里已是一片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在书桌刺耳的滑动声里,他瞪圆了一双醉眼,歪歪斜斜地撞击过去,两人同时出几声呐喊,接下来,是一阵无边的悸动,那喊声渐渐虚弱下来,化作无声的叹息。
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良久,王思宇俯下身子,轻吻着她曲美动人的娇躯,颤声道:“小蕾阿姨,谢谢你!”
叶小蕾仰起俏脸,长吁了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恍惚,颤抖着长长的睫毛,呓语般地道:“嘘,别说话,让阿姨再飞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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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欲望之旅
上午十点多钟,太阳暖洋洋地照在大地上,玉州市的大街小巷里,已经满是行人车辆,临街的店铺早已经开门迎客,高音喇叭声混杂着喧闹的音乐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而电视台家属楼的一间卧室里,却拉着厚厚的窗帘,将阳光完全挡在外面,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被子高高隆起,正有人如蛇般蠕动着,除了嘿嘿的坏笑声外,里面还有勾魂般的媚叫声传出。
十几分钟后,大床晃动得更加厉害,被子踢开一角,一条白生生的美腿露了出来,那条**在床单上蹬了几下后,又陡然勾了回去,紧接着,脚面忽然绷直,在一阵痉挛中,那几根小巧白嫩的脚趾都在打着颤,锦被里传出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娇呼:“不要,停下!”
恰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伴着嗡嗡的震动声,里面传出悦耳的童音:“雅卖呆,雅卖呆,雅卖呆……”
一愣神的功夫,叶小蕾红着脸探出头来,喘息着道:“小宇,有电话来了!”
王思宇正在兴头上,就又把被子将她蒙上,轻笑道:“不用管,早知道应该把自动开机功能取消了,这大早晨的,别被他们搅了好事。”
“还是……还是……先接……唔!”叶小蕾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把话讲清楚,只好无奈地闭了眼睛,又伸出白嫩的胳膊,勾了王思宇的脖子,颤声哼唱起来。
又折腾了七八分钟,在叶小蕾**的惊呼声中,大床猛地抖动了几下,微微颤动起来,过了好一会,王思宇探出脑壳,掀开了被子,望着脸色红润的叶小蕾,嘿嘿地坏笑起来,轻声道:“小蕾阿姨,麻酥酥的感觉真好。”
叶小蕾羞愧到了极点,忙拉了被子,把俏脸扭到旁边,粉唇哆嗦着道:“小宇,快去接电话,别让它吵了。”
“遵命!”王思宇在她光洁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就伸手摸向床头柜,接通电话后,又点了一根烟,皱眉吸了一口,惬意地吐着烟圈道:“梁大市长,干嘛啊,我好不容易回省城躲几天清净,你这电话就没命地催,有点不近人情啊!”
电话里传来梁桂芝的娇笑声:“王书记,你可真行啊,打了三遍电话都不肯接,我现,自从你升官之后,架子是越来越大了,连老领导都不放在眼里了。”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梁姐,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么生分了吧,您交代的事情,我可都办完了。”
梁桂芝面色一喜,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道:“小宇,怎么说?”
王思宇又吸了口烟,懒洋洋地道:“梁大姐,焦厅长还是很支持的,他会去孟省长那边吹吹风,省财政厅应该能拨下来一笔款项,另外,改天你回玉州的时候,顺便拜访下焦厅长,他会引荐几位行长,应该能贷出一笔款子。”
梁桂芝认真地听着,又伸手摸来台历,在上面扫了一眼,微笑道:“好的,既然事情有了眉目,那我下周也回省城一趟,四处跑跑。”
王思宇点点头,掸了掸烟灰,笑着道:“梁姐,即便是这样运作,恐怕缺口还是不小,你可能还要去找韩秘书长,再想想其他办法,搞不好,要做好跑京城部委的准备。”
梁桂芝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愁眉不展地道:“最难的就是这里,到部委跑资金,是地方上最头疼的事情,往往一拖就是三五年,还要看无数白眼,连个小科员都敢使脸色,只怕到时腿跑断了,头跑白了,资金还是不能到位。”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没办法的事情,狼多肉少嘛,各地方都在跑项目跑钱,部委那边自然要统筹考虑,不过你也不用心急,我在京城倒有几个熟人,或许能帮上点小忙,他们虽然能量不大,但对那边的情况很熟悉,起码能让你少跑些冤枉路。”
梁桂芝把电话夹在肩头,仔细地擦着镜片,笑眯眯地道:“也好,有熟人总归是好办事,再难也要硬着头皮上,即便是跑不下来款子,能把文化艺术节的事情落实下来,也是好的。”
王思宇轻轻点头,微笑道:“那件事倒是简单,我有朋友是开影视公司的,和央视那边有业务往来,请他帮忙联系一下,或许能搞出名堂来,演员啊,档期啊,这些应该都可以安排。”
梁桂芝眼睛一亮,笑着道:“小宇,可以啊,没有想到,你在京城的人脉关系这样好,这次可帮了梁姐大忙了,这两件大事,只要成了一件,梁姐都会重重谢谢你!”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谢倒不用了,这种事情,还要碰运气,要是出了差错,没办成,您可别埋怨我。”
梁桂芝笑了笑,摆手道:“瞧你说的,梁姐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只要你尽了心,梁姐感谢还来不及呢,哪会怪你。”
王思宇笑笑,把烟头掐灭,丢了出去,轻声道:“好了,梁姐,我还有急事,先挂了,咱们抽时间再聊。”
“好的,辛苦了,王书记。”梁桂芝挂了电话,戴上眼镜,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有他帮忙,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这个王书记啊,就是万金油,哪疼都可以往哪抹,包治百病!”
秘书刘彩霞敲门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倒了茶水,笑嘻嘻地道:“梁市长,包治百病,那可不是万金油,是狗皮膏药!”
梁桂芝想了想,也觉得好笑,两个女人就隔着一张办公桌,咯咯地笑了起来。
“终于搞定了,这个梁市长啊,还真会找时间!”王思宇苦笑了一声,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就又悉悉索索地钻进被窝,低头吻着那滑腻的酥胸,留下几圈淡淡的牙印子,耸身挺了进去。
叶小蕾轻吟了一声,伸出瓷器般精致的玉臂,在他胸前推了推,羞恼地道:“混小子,快出去!”
王思宇咧了咧嘴,笑嘻嘻地道:“别急,小蕾阿姨,让它在里面动一会。”
“别说流氓话!”叶小蕾臊得满脸通红,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
王思宇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眉花眼笑地道:“小蕾阿姨,昨晚说的还少吗?”
叶小蕾白了他一眼,用手捂了脸,恨恨地道:“还不是被你勾引的,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情来。”
王思宇拉开她的小手,柔声劝道:“小蕾阿姨,千万别背心理包袱,只要我们两人喜欢,把事情做得隐秘些,不会有人知道的。”
叶小蕾却咬着粉唇,有些伤感地道:“小宇,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些,刚才我心里跳得厉害,唯恐媚儿从外面闯进来,真要那样,我可没脸活了,只能咬舌自尽。”
王思宇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悄声道:“放心吧,媚儿在学校上课,白天不会回来的。”
叶小蕾双手捧腮,呆呆地望着棚顶,期期艾艾地道:“怎么办呢,真是太对不起媚儿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耐心开导道:“小蕾阿姨,你就别再难过了,其实媚儿也清楚,我在外面还有女人的,她也已经理解了。”
叶小蕾横了他一眼,蹙眉道:“那怎么能一样的,这种事情,哪有你说的轻巧。”
王思宇歪着脑袋,默默地注视着她,微笑道:“小蕾阿姨,是我强迫你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这样自责,苦苦为难自己,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耿耿于怀,落了心病,那我真是百死莫孰了。”
叶小蕾见他说得真挚,也受到触动,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娇嗔地道:“坏小子,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王思宇哈哈一笑,摆手道:“放心吧,小蕾阿姨,算卦的曾经讲过,我这人面相贵不可言,还有桃花运缠身,不会出事的。”
叶小蕾心里‘咚咚’地跳了几下,默然道:“或许,这真是命中注定了,昨晚上你提的美人痣,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王思宇忙凑了过去,好奇地道:“小蕾阿姨,是什么事情?”
叶小蕾默然半晌,柔声道:“前些年,在玉州大街的卦摊上卜了一卦,那卦师断定我有牢狱之灾,最后还会以身还债,我当时自然是不信的,险些和他吵了起来,到了后来,卦师写了张字条,说只要记住这三个字,以后自然会有结果,我打开字条扫了一眼,见是‘美人痣’三个字,就撕碎了丢掉,没想到,昨天晚上,一切果然得了印证,小宇,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极为稀奇?”
王思宇也愣住了,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倒是个机会,利用好了,或许可以舒缓叶小蕾心中的负罪感,他寻思了半晌,就把嘴巴凑到叶小蕾耳边,压低声音道:“小蕾阿姨,那卦师是不是穿着一身破旧的军大衣,戴着一副近视眼镜?”
叶小蕾用手掩了嘴,惊奇地道:“小宇,你怎么猜得这样准,当时还是夏天,那人却穿着军大衣,很是古怪。”
王思宇闭了眼睛,叹息道:“巧了,那人也曾经给我卜过一卦,在我手心里写过一个说我将来会得到她的相助,成就一番事业,当时,我也是不信的,可遇到你之后,一切也都应验了。”
叶小蕾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将信将疑地望着王思宇,呐呐地道:“小宇,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虽然有些心虚,王思宇还是把胸脯拍得咚咚响,绘声绘色地编出一段故事来,由于经常在主席台上即兴演讲,这种伎俩对他来讲,自然是小菜一碟,其实要讲说谎话的功夫,只怕一千个神棍,也比不上一个官油子。
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一些心理因素,叶小蕾对于这件事情,也就确信无疑了,思谋良久,便蹙眉道:“好吧,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我也尽量往宽心处想,省得大家不开心,但你可要千万注意,若是这件事败露了,我可没脸活了。”
王思宇赌誓愿地哄了好一会,叶小蕾的情绪终于有所好转,两人又拉了被子躺下,叶小蕾闭了眼睛,枕在他的胳膊上,恬静地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王思宇悄悄摸了手机,给那位老神棍了短信:“谢了,老家伙!”
没过多久,手机上传来一阵震动,只见短信上写着:“不客气,给我汇两千万过来。”
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回道:“老家伙,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老神棍的短信很快了过来:“小家伙,你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王思宇摸着手机,哑笑半晌,才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望着温婉可人的叶小蕾,喃喃道:“人生啊,不过是**的旅程罢了,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
第六十七章 决心
补足了一觉,再次醒来,香气犹在,身边却已经空空荡荡,王思宇光着身子下了床,在房间各处转了一圈,却见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家具也擦得干干净净,厨房里还摆着香喷喷的饭菜,唯独不见叶小蕾。
他走到窗前,拉开淡粉色的窗帘,探头向下望去,那辆红色的千里马轿车也消失了,显然,叶小蕾已经返回西山了。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感到腹中饥饿,王思宇回到厨房,饱餐一顿,之后叼着牙签冲了热水澡,躺在浴缸里,舒服得呲牙咧嘴。
他闭了眼睛,回味着叶小蕾的妩媚风情,心情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她在身下婉转承欢,妩媚动人的模样,王思宇的胸口就像挂了钩子一般,钓着那颗砰砰跳动的心,悠悠荡荡。
十几分钟后,王思宇擦干了身子,披着浴巾走出来,喝了杯茶水,就摸起手机,给于佑江打了过去,和他谈文化艺术节的事情。
这个策划方案是梁桂芝和周媛两人商讨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给拉动闵江市的旅游业造势,希望能够通过举办这样一次活动,增加闵江市在外界的知名度。
整个艺术节预计历时三天,除了篝火晚会、赛龙舟、以及文化艺术品展销会等一系列活动外,其重头戏,就是制作一期‘走进闵江’的电视节目。
为了达到最优效果,梁桂芝希望能够邀请到央视知名栏目组过来录制节目,在央视黄金档期播出,如果方案能够顺利实施,必将会带动一大批游客来闵江旅游,也在外界树立了闵江良好的城市形象,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但方案进行的并不顺利,先是市委宣传部那边的态度非常冷淡,多次开会都只派出了一些闲散人员参加,没有给予积极配合。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宣传部长殷道奇上了李晨的车,自然会和他保持高度一致,对常务副市长梁桂芝搞的活动,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
这是官场生态里面最典型的一种现象,只要选择站了队伍之后,阵营双方的人马就会泾渭分明,在方方面面都要特别注意,不能有丝毫的含糊,否则只会两面不讨好。
而作为闵江市的市长,李晨在展旅游业的态度上是很明确的,就是冷眼旁观,不支持,也不反对,搞成了,他的那份政绩自然也少不了。
假如兴师动众搞不成,那就要看梁桂芝的笑话了,当然了,只要他能不拖后腿,梁桂芝也就满意了,并不奢望此人能够大力推动。
但举办这种高规格的活动,梁桂芝心里也很没谱,毕竟闵江市还从没有过先例,而且市财政的状况,也不允许在这方面投入过大,只能想办法花小钱办大事。
王思宇体谅她的难处,也就想在暗处推一把,尽量把这件事情办成了,那样有助于梁桂芝在政府方面树立威信,为以后的展打好基础。
毕竟王思宇还是有些野心的,日后若能打造出‘王系’,梁桂芝自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员大将,因此,对这位老大姐,平时需要多关心,多支持一些才好。
电话在响了几声后,耳边传来于佑江有气无力的声音:“老四,什么事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有赚钱的项目,想找你合作。”
“什么项目?需要多少投资?要承担多大风险?”于佑江立时精神起来,连珠炮似地问道。
王思宇摸着手机笑了半晌,摇头道:“佑江兄,要不提到赚钱,你是精神不起来了!”
于佑江这时才觉上当,也觉得有些好笑,就把身子向后一仰,愁眉不展地道:“别提了,昨天去吃了次海鲜,不小心把肠胃搞坏了,昨晚上折腾了一夜。”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在医院?”
于佑江摆摆手,摇头道:“没有,家里躺着呢,给自己放几天假。”
寒暄几句后,王思宇把话转入正题,将邀请央视栏目组来闵江演出的事情讲了遍,随后笑着问道:“怎么样,佑江兄,这事能办成吗?”
“不太好说,尽力吧。”于佑江面露难色,坦白地道:“那栏目特火爆,几乎要提前一年预订,你们闵江没名气,估计也出不了多少银子,想上节目,难度不小。”
王思宇倒有些意外,皱眉道:“佑江兄,你和那位导演不熟?”
于佑江翻了个身,苦笑着解释道:“别的导演还都好说,基本上都能搞定,就那位牌子最大,金字招牌,极少买外面人的帐,加上人家确实水平高,随便句话,那些明星大腕就会成群结队地去捧场,想搞定那人,难度不小。”
王思宇微微皱眉,迟疑道:“从台领导那边着手呢?”
于佑江摇头道:“那样更不成了,那位脾气大着呢,栏目上的事,完全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旁人干涉不了,台领导也要敬着她。”
“那就是说希望不大了?”王思宇转身躺在沙上,有些失望地道,早知道事情麻烦,倒不该和梁桂芝讲那些话,若是事情没办成,面子上难免有些难看。
于佑江笑了笑,轻声道:“也不是,她能够有现在的成就,和一位圈子里前辈的提携有关系,我们可以绕个弯子,先去拜访那位前辈,请他出来说句话,那样把握会大很多。”
王思宇吁了口气,笑着道:“好,那事情就拜托你了,过些日子,梁市长可能会到京城,到时你务必要出面帮忙。”
于佑江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放心吧,老四,你话了,我一定放在心上,争取把事情办成了,梁市长过来,我会亲自出面,陪她跑几天,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也许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王思宇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又含蓄地道:“于书记最近还好吧?”
于佑江叹了口气,摇头道:“还那样,拿药片顶着呢,老头子不肯歇下来,身体早晚要搞垮了。”
王思宇心里一沉,皱眉道:“抽时间去和财叔说说,让财叔劝劝他,大院里面,除了老爷子外,也就财叔的话,他能听进去。”
于佑江摆了摆手,苦笑道:“没用,你在家里的时间少,不清楚老头子的脾气,他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最近京城里可出了不少事,老爷子每天都忙到很晚,哪能闲下来呢。”
王思宇默然半晌,又和他闲聊几句,挂断电话,了会呆,就又拨了张倩影的手机,两人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他见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就换了衣服,开车到外面买了礼物,去探望玉州市纪委书记李国勇。
李国勇的心情很好,把王思宇让进书房,关了房门之后,先杀了几盘象棋,随后喝着茶水,聊起闵江市的情况。
王思宇把最近生的事情都讲完之后,就笑着道:“鲍昌荣为了连任,想在换届的两年内搞出成绩,李晨却不肯合作,处处拆台,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一定程度了,必须要走一个。”
李国勇哼了一声,皱眉道:“没有好处的时候别往前冲,你可以借此机会扩大影响力,但不要轻易下注,免得辛苦一遭,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王思宇呵呵一笑,轻声道:“国勇书记,这次我可能真要当回傻小子了。”
李国勇叹了口气,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摇头道:“还是太年轻啊,摔得筋斗不够。”
王思宇摸了摸鼻子,微笑道:“现在已经摸到李晨的底了,他在省里的基础,主要是卢副省长,还有退下来的华波书记,卢副省长现在的境况不佳,言权应该很有限,华波书记退了这么多年,影响力也消减得差不多了,老同志吹吹胡子,瞪瞪眼睛,小事还能办,太大的事情,多半也就敷衍过去了。”
李国勇放下杯子,皱眉道:“你啊,低估华波书记的影响力了,他主政华西期间,培养了不少干部,有些干部已经走出去了,在一些要害部门工作,只要他没咽气,旁人就要尊敬他,至少不会搞得太难看。”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国勇书记,我决心已下,就算是老虎的屁股,也要摸一下,不然,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李国勇怔了怔,有些不解地道:“什么情况?”
王思宇苦笑道:“过段时间,可能会动一动。”
李国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怎么动?”
王思宇叹了口气,摆手道:“现在还不清楚,要看情况的继续展,不过我有种预感,不出一年,肯定要离开华西,以后能否再回来任职,还是个未知数。”
李国勇不再吭声,沉思半晌,才笑眯眯地道:“这样吧,你那边先别动,我先在玉州点把火,帮你试试上面的压力。”
王思宇笑了笑,好奇地道:“怎么试?”
李国勇眯了眼睛,淡淡地道:“要是连儿子都保不住,那女婿就更别说了。”
王思宇吓了一跳,赶忙摆手道:“不成,这样搞,太冒险了。”
李国勇摆摆手,不满地道:“放心吧,年纪大的人最不喜欢冒险,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好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沉吟道:“也好,本来想直接去找孟省长,把情况反应一下,那就再拖一拖。”
李国勇笑了笑,摇头道:“孟省长不会明确表态的,这种事情,只能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哪里像你这小子,硬是蛮干!”
王思宇哈哈一笑,摆手道:“没办法,总要给闵江留下点希望,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李国勇笑笑,轻声道:“只有捞足了资本,才能实现远大抱负,这个道理,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王思宇点点头,喝了口茶水,轻声道:“国勇书记,听说肖局要调到华中去了?”
李国勇哼了一声,摸了摸头,感慨道:“是啊,如镜就差一步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本来也考虑过你,不过我觉得还不够成熟,就给回绝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在国内,只有到了省部级才能算真正的高级干部,以我的性子,怕是很难走到那么高的位置。”
李国勇轻轻摇头,目光和蔼地注视着他,沉声道:“不要妄自菲薄,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年如镜为了他大哥的事情,冲冠一怒,也惹了不少麻烦出来,耽误了几年的展,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磨砺出来了。”
王思宇笑了笑,缓缓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淡淡地道:“有些高干活得也很累,高处不胜寒啊。”
李国勇不再吭声,而是眯着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陷入到沉思之中。
半个小时后,王思宇起身下楼,坐进车子里,忽地收到了程琳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嗨,现在是真心话大冒险时间,叔叔,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激动?”
王思宇想了想,就回复道:“把拳头砸在敌人的鼻梁上,或把插入情人的里。”
“下流,无耻,色*情狂!”程琳的短信很快了过来。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笑,继续道:“琳琳,现在到京城了吗?”
程琳很快回道:“正在出租车上,晓芬阿姨在身边,别打电话。”
王思宇微微一笑,按动键盘道:“好的,一帆风顺,记得早点回来。”
程琳哑笑半晌,又了短信道:“叔叔,早点回去干嘛?”
“激动!”王思宇一脸坏笑地了这两个字。
程琳咬着嘴唇回道:“叔叔,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否则,我会把拳头砸在你的鼻梁上!”
完之后,她抿嘴一笑,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望着远处的夕阳,咯咯地笑了起来,眼里却泛动着晶莹的泪花。
【】
第六十八章 小叛徒
开车回到电视台家属楼,王思宇把车子停稳,直接去了廖景卿家,吃过晚饭后,就坐在沙上,陪着瑶瑶看动画片,把薯片塞到她的小嘴里,听着她讲学校里生的趣事。
瑶瑶吃得香甜,说话时,清凉的口水垂下,都滴落在王思宇的手指上,她却不以为意,双手拍着王思宇的大腿,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注意力倒没有放在电视上。
廖景卿收拾了桌子,从厨房走出来,泡了杯茶递过来,坐在两人身边,微笑道:“小弟,刚才下班去接瑶瑶的时候,偶然现了一个人,好像就是以前带咱们去罗敷水库游玩的中年人。”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姐,那是老俞,湖东区的区委副书记,他爱人是我的老上级,现在也在闵江,做常务副市长。”
廖景卿‘嗯’了一声,迟疑道:“小宇,他和梁市长夫妻感情好吗?”
王思宇摸出纸巾,擦了湿漉漉的手指,把小食品放在茶几上,笑着道:“很好啊,他们两人差不多是模范夫妻了。”
廖景卿莞尔一笑,摆手道:“那可能是误会了。”
王思宇怔了怔,转头望着她,好奇地道:“姐,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廖景卿轻轻点头,含蓄地道:“是啊,现他和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在一起,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王思宇暗自吃了一惊,想起在回到闵江之前,梁桂芝的反常表现,就觉得有些可疑,忙追问道:“姐,在哪现他们两人的?”
廖景卿微微蹙眉,轻声道:“在东湖区时代广场附近。”
瑶瑶这时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道:“舅舅,舅舅,我也看到了,他们两个还亲嘴了呢!”
王思宇心里‘咯噔’一下,却笑着道:“这个老俞啊,本来还是很老实的,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
廖景卿叹了口气,悄声道:“两地分居太久了,总是不好的。”
王思宇点点头,心不在焉地看了会电视,就把瑶瑶放下,独自进了书房,拉上房门后,摸起手机,给俞汉涛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微笑道:“喂,俞书记,你好,在忙吗?”
俞汉涛站在包间的窗口,笑着道:“不忙,刚和朋友吃过饭,王书记,今儿怎么有空,想起和我老俞联系了。”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没什么,我回玉州办事,本来想和你见个面,一起叙叙旧,不过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俞汉涛忙笑着道:“有什么来不及的,你来西马路的‘君山居酒家’,今晚上,咱哥俩好好喝几盅,来个不醉不归。”
王思宇摆了摆手,苦笑着道:“不行,晚上有事,就不去了,老俞啊,最近梁市长好像不太开心,你要多关心她一下。”
俞汉涛心里一跳,赶忙追问道:“怎么回事,工作压力太大?”
王思宇轻轻摇头,皱眉道:“好像是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了。”
俞汉涛脸色微变,有些心虚地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老俞,不要装糊涂了,连我都知道了,你还能瞒得了谁!”
俞汉涛紧张起来,期期艾艾地道:“老弟,别开玩笑,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老俞,时代广场那空气不错吧?挺适合接吻的。”王思宇索性把话挑开了说,免得他支吾其词。
俞汉涛登时无语,半晌,才摸着油亮的前额,磕磕巴巴地道:“老弟,你不会去告状吧?”
王思宇轻轻摇头,皱眉道:“怎么会呢,老俞,我这是在帮你。”
俞汉涛的心突突直跳,苦笑着道:“那就好,老弟,够意思。”
王思宇抽出一管狼毫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叹息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汉涛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办公室的一个打字员,要转编制,我看她挺可怜的,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她一下。”
王思宇微微皱眉,摆手道:“老俞,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上床了没有?”
俞汉涛抓了抓脑门,嘿嘿地笑了起来,轻声道:“老弟,她是自愿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点头道:“那是当然了,你还没胆子强迫。”
俞汉涛沉吟半晌,脸色又难看起来,愁眉苦脸地道:“邪门了,我们在一起没多久,桂芝怎么会知道的呢?”
王思宇放下狼毫笔,闭了眼睛,揉着太阳穴道:“老俞,你打算怎么办,不会要离婚吧?”
俞汉涛蓦然一惊,赶忙道:“不会,我从来都没想过离婚,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哪能说离就离呢。”
王思宇点点头,沉吟道:“梁姐有没试探过你?”
俞汉涛想了半晌,极为肯定地道:“没有,她最近一直说很忙,回不来,让我多注意身体,好像没有反常的地方。”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那问题还不大,赶紧处理吧,别搞得没法收场。”
俞汉涛心里乱糟糟的,抓耳挠腮地道:“要是现在断了,还真有点舍不得,那丫头挺不错的,没啥坏心眼。”
王思宇皱了皱眉,叹息道:“随你吧,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俞汉涛沉思半晌,摇头道:“为难啊,真是为难。”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过些日子,梁市长要回省城来,你要抽出时间,多陪陪她。”
俞汉涛会意,连声感谢道:“好的,老弟,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王思宇‘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摸起狼毫笔,在宣纸上练了会书法,又抽出一本书,慢慢地翻开起来,半个小时后,才返回客厅,躺在沙上,看起了电视。
过了一会,瑶瑶穿着漂亮的花格子睡衣,推开浴室的房门,从里面奔了出来,笑嘻嘻地道:“大美女,你快点。”
王思宇微微一笑,坐了起来,把她抱在怀中,摸着瑶瑶湿漉漉的秀,轻声道:“瑶瑶,谁是大美女啊?”
瑶瑶伸出白嫩的手指,向浴室方向一指,摇头晃脑地道:“当然是妈妈啦!”
王思宇故意逗她,就板着脸道:“乱说,妈妈一点都不漂亮。”
瑶瑶伸出小手,揪了他的耳朵,神秘兮兮地道:“舅舅,舅舅,你不知道,妈妈光溜溜的样子,可好看了,皮肤比牛奶还白呢!”
王思宇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摇头道:“我不信!”
瑶瑶哼了一声,撅嘴道:“我又没有撒谎,不信你自己去看好啦。”
王思宇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脸蛋,叹息道:“不行啊,妈妈会打人的。”
瑶瑶伸手摸了茶几上的小食品,抓出薯片,塞到王思宇的嘴里,笑嘻嘻地道:“不怕,妈妈打人不疼的。”
王思宇微微一笑,悄声道:“瑶瑶,舅舅明天就回闵江了,你在家要记得听话,不要惹妈妈生气,知道吗?”
瑶瑶撅了嘴巴,‘噢’了一声,又板着小脸道:“舅舅,我也想去闵江。”
王思宇轻轻摇头,在她光洁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悄声道:“不行,小宝贝,你去了妈妈会伤心的,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瑶瑶伸出双手,捧着脸颊,有些愁地道:“是啊,妈妈会哭的,可我也舍不得舅舅,唉,真是好矛盾呢!”
王思宇歪着脑袋,望着她愁眉紧锁的小模样,不禁‘扑哧’一笑,轻声道:“瑶瑶,等你再长高一点,舅舅就把你和妈妈都带在身边,以后每天都在一起,好不好?”
瑶瑶拍手喊了声好,又拉着王思宇走到镜子前面,手舞足蹈地比划道:“舅舅,我要是长到你胸口那么高,就能和妈妈去闵江了吧?”
“是啊,那你就快点长高吧!”王思宇笑着点点头,摸着她的小脑袋,心里满是柔情。
瑶瑶踮脚向上跳了几下,就瘪了小嘴,有些泄气地道:“讨厌,还要长好多年呢!”
“不会的,瑶瑶很快就会长大了!”王思宇哈哈一笑,抱了她,在客厅里跑了几圈,就把她丢在沙上,咯吱了一番。
在瑶瑶咯咯的笑声中,廖景卿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拂动着一头乌黑柔亮的秀,清丽绝俗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瑶瑶在沙上挣扎了半晌,才跳了下去,奔到廖景卿的身边,笑嘻嘻地道:“妈妈,妈妈,我说你的皮肤白,是大美人,舅舅不信呢,快脱了给他看!”
廖景卿俏脸绯红,啐了一口,蹲下身子,用手指梳理着瑶瑶乱蓬蓬的秀,柔声道:“瑶瑶,别乱说,被人知道,会笑的。”
瑶瑶嘻嘻一笑,摇头晃脑地道:“不怕,谁敢笑,就让舅舅派人把他抓起来。”
廖景卿无奈地摇摇头,牵着她的小手,来到沙边坐下,轻声道:“小弟,是不是和媚儿闹别扭了,怎么两天没见她?”
王思宇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道:“没有,媚儿最近学校的事情太多。”
瑶瑶却撇了撇嘴,仰起小脸道:“才不是呢,舅舅想亲嘴,媚儿阿姨不肯,害怕了,就不敢回来了!”
廖景卿莞尔一笑,抱起瑶瑶,低头道:“你啊,倒是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好好学习。”
瑶瑶吐着小舌头,做了鬼脸,扭着身子,嘻嘻地笑了起来,眼睛变成一对弯弯的月芽。
王思宇眉头一挑,向她眨了眨眼,凶巴巴地道:“小叛徒,居然敢出卖舅舅!”
瑶瑶也眨了下眼睛,得意地道:“舅舅,我出卖了好多秘密了呢,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告诉妈妈了。”
王思宇登时无语,摸起遥控器,拨了几个台,讪讪地笑了起来。
“我困了,要先回去休息。”廖景卿也有些坐不住了,赶忙站了起来,红着脸回到了卧室。
王思宇招了招手,把瑶瑶叫过来,悄声道:“瑶瑶,都跟妈妈说什么了?”
瑶瑶爬到他的膝盖上,揪了他的耳朵,很小声地道:“要是家里来了别的男人,我就使劲哭!”
王思宇叹了口气,点着她的小鼻子,轻声道:“小叛徒,下次不许再泄密了,知道吗?”
瑶瑶伸出双手,勾了王思宇的脖子,打了哈欠,懒洋洋地道:“知道了,大叛徒,人家都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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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春水
王思宇在省城这几天,闵江官场却生了一场闹剧。
周一下午,老城区正在召开的全区先进工作表彰大会上,区委书记田宏业的老婆突然闯进会场,大哭大闹,一度冲上主席台,把田宏业的眼镜打掉,使出九阴白骨爪的绝技,在他脸上挠出几道骇人的伤疤。
区委秘书长老林见势不妙,上去劝架,也挨了两巴掌,副区长黄亚楼被咬伤,丁贵英就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横冲直撞,把会场搞得一团糟。
参加会议的干部们极为震惊,甚至有人当场起哄,吹着口哨喝起了倒彩,搞得田宏业威信全无,没等会议开完,就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区委大院。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结,当天晚上,丁贵英带着儿子小武闯到了他情妇的家里,将两人堵了个正着,因此,两个女人之间爆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骆小萍身材娇小,力气单薄,根本不是丁贵英的对手,很快被打翻在地,硬是被抓掉了一绺头,田宏业见状,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分开两人,顺手抽了丁贵英两巴掌。
小武见母亲吃了亏,气急之下,把田宏业打倒在地,骑上去就是一顿乱拳,把田宏业打得鼻血长流,险些昏厥。
最后,还是丁贵英看不下去了,赶忙拉开儿子,哭哭啼啼地回了家。
而骆小萍受了羞辱,也开始大哭大闹,寻死觅活,任凭田宏业苦苦哀求,都不肯罢休,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钟,她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接下来两天,田宏业没有到区委上班,而是关了手机,躲在一家宾馆里借酒浇愁,派遣胸中烦闷,喝得烂醉如泥。
区长罗明瞄到机会,趁机难,他以区委田书记失踪为名,召开了区委紧急会议,指令公安机关,务必要找到田书记,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会后,老城区的公安民警几乎是倾巢而出,开着警车满世界地去找那位失踪了的田书记,把事情宣扬得尽人皆知。
周四的上午,田宏业开机以后,接到杨光打来的电话,才清楚事情闹大了,几乎市委领导们都知道了他出了事,外面传闻满天飞,鲍书记气得险些吐血。
田宏业也知道闯了祸,心中懊恼不已,赶忙打电话给市委书记鲍昌荣,没等他解释,就被鲍昌荣骂得狗血喷头。
十几分钟后,田宏业才有机会分辨,声泪俱下地检讨了一番,把责任都推到妻子丁贵英身上,并坦言辜负了鲍书记的信任与期望,如果组织上要处理,他愿意承担主动承担责任。
鲍昌荣见他如此狼狈,也消了火气,责令他立即将此事形成材料,向市委作出说明,并提醒他,这件事情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尽快消除不良影响。
田宏业不敢怠慢,赶忙去了单位,点了卯后,安排好当天的工作,又急匆匆地回到家中,给丁贵英赔礼道歉,并且把当前的形势分析了一番,只说若被别人利用,非但官职不保,还会惹出别的乱子来,甚至会牵连到市委鲍书记。
丁贵英虽没有消气,但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后悔不迭,就按着田宏业的嘱托,写了证明材料,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安抚了妻子这边,田宏业又找到骆小萍,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骆小萍已经伤透了心,彻底绝了和他来往的念头,
经过一番商讨后,田宏业送出一张二十万元的银行卡,另外承诺,过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下来以后,帮骆小萍在老城区买套三居室的住房,作为多年来的补偿。
王思宇在回到闵江后,就从梁桂芝口中得到了消息,暗自琢磨着,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李晨等人在背后搞鬼,对李晨而言,这是一张早就抓到手里的牌,只是在寻找最佳的出牌时机罢了。
郭辉被带走后,田宏业又爆出丑闻,这无疑是提前设计好的,左右开弓,打了鲍昌荣两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说郭辉的离开,使鲍昌荣在常委会里少了一位坚定的支持,那么田宏业的事情,则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若是处理田宏业,就很容易失去对老城区的控制,更让所有人都看清楚,鲍昌荣已经连最信任的干部都无法保护。
这种心理上的震撼无疑将是巨大的,很具备杀伤力,会使一些干部立场动摇,进而见风使舵,彻底转向李晨一方。
若是不进行处理,那么鲍昌荣的名誉也会受损,会落下用人不当,包庇问题干部的口实。
梁桂芝喝了口茶水,摸起一枚棋子,轻巧地落在棋盘上,沉吟道:“小宇,李晨步步紧逼,鲍书记好像有些招架不住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面色沉静地道:“闵江的雨下得多大,要由玉州的龙王来定,上面没有达成共识以前,变数还很多,他们就算折腾得再欢,也未必能翻得了天。”
梁桂芝心情稍定,转头笑道:“看来,这次玉州之行收获颇丰,摸到上面的脉了?”
王思宇轻轻摇头,笑着道:“那倒没有,不过也小有收获,起码了解到一些微妙的动态。”
梁桂芝向对面努努嘴,微笑道:“小宇,你回去这些日子,我们家媛媛可是郁郁寡欢,好几天都没笑模样,等会可要好好陪陪人家。”
周媛神色微窘,满脸晕红,低下头,怯生生地道:“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梁姐,别总寻人开心。”
梁桂芝瞄了她一眼,咯咯笑道:“耳朵根子都红透了,比平时更好看了,媛媛,我要是男人,舍了性命也要娶了你。”
王思宇在沙上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周媛身后,弯腰看着棋盘,笑着凑趣道:“梁姐,你要真是男人,咱俩是要决斗一次了。”
梁桂芝扶了扶眼镜,挥着拳头道:“决斗就决斗,谁怕谁!”
周媛抿嘴一笑,落下一枚棋子,忽觉后颈有些痒,知道王思宇在悄悄吹气,就有些难为情地站了起来,摆手道:“不下了,我去洗澡,你们两个讨厌鬼快走,别总拿我消遣。”
梁桂芝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把棋子丢下,娇笑道:“主人下逐客令了,那我就走,免得当电灯泡。”
周媛啐了一口,又横了王思宇一眼,蹙眉道:“小宇,你也回去吧,省得她总嚼舌头。”
王思宇微微一笑,递了个幽怨的眼神过去,又转头道:“正好,俞书记让我捎了几件礼物过来,还都在屋里呢,梁姐,跟我过去拿吧。”
梁桂芝目光一滞,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轻声道:“好吧,他倒是有心了。”
王思宇回到房间,从包里翻出几样礼物,有最新款的时尚女装,也有漂亮的饰,都放在沙上,笑着道:“梁姐,老俞真是懂得体贴人,我还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像他那样细心。”
梁桂芝却只是淡淡一笑,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就摸起茶杯,感慨道:“男人啊,在犯了错误之后,总是心存愧疚的,就想在物质上给予弥补。”
王思宇心里一沉,佯装不解地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道:“梁姐,老俞犯啥错误了?”
梁桂芝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长本事了,学会哄女人开心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沏了茶水递过去,轻声道:“这次回省城,本来时间安排得很紧,没有和老俞见面,没想到,通了电话之后,第二天上午,他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非要把这些东西捎来,又拉着我的手打听,‘我们家老梁现在怎么样了,工作压力大不大啊?瘦了没有啊,偏头痛的毛病犯了没有啊?’”
梁桂芝面色稍微好转了起来,摘掉眼镜,抹了下眼角,咯咯笑道:“这个榆木疙瘩,就是爱面子,在电话里,从来都是那几句套话,在你面前倒充起好男人来了,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
王思宇哈哈一笑,摆手道:“本来就是好男人嘛,梁姐,依我看,你还是应该把他运作过来,这样的好男人,应该看紧点,免得被人抢走。”
梁桂芝犹豫了下,沉吟道:“好吧,过些日子回省城,和他商量一下吧。”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心里踏实下来,笑着道:“不用商量了,人家老俞是一直要过来的,就是你顾虑太多,总是不肯,搞得一个大男人跟个怨妇似的,我看着都心疼。”
梁桂芝‘扑哧’一笑,摆手道:“心疼就娶了吧,我去和媛媛过日子。”
王思宇双手摊开,咋舌道:“梁姐倒是开放,观念与时俱进了。”
“去你的!”梁桂芝瞪了他一眼,戴上眼镜,抱起沙上的礼品盒,欢天喜地般走了出去。
王思宇如释重负,轻吁了一口气,赶忙摸出手机,给俞汉涛通风报信,又出谋划策,指点了一番。
俞汉涛自然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声道:“老弟,你算是帮了老哥的大忙,过了难关之后,我一定重重谢你。”
“先别急着谢我,要想彻底解决问题,你还要多做些工作。”王思宇皱着眉头,把田宏业的事情讲了一遍,微笑道:“老俞啊,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俞汉涛听了以后,也受到触动,沉吟半晌,点头道:“老弟,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了电话,王思宇看了下时间,就推门走了出去,敲开了周媛的房门,笑嘻嘻地走到她身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条白金项链,挂在她娇嫩纤白的玉颈上,悄声道:“美人老师,想我了吗?”
周媛面颊微红,咬着粉唇,忸怩地道:“当然没有了!”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抱了她,坐在沙上,闭了眼睛,轻声道:“要是被昔日的那些男同学知道,我能抱了美人老师坐在这里,只怕会嫉妒死!”
周媛心中一荡,摆弄着纤长的手指,咯咯笑道:“要是爸爸知道,抱着我的男人,竟然是你这下流痞子,只怕要拿棍子把你打个半死!”
王思宇抄起她雪白的小脚,摆弄着那几根精致的玉趾,笑着道:“不会的,老爷子爱屋及乌,只会加倍爱护我。”
周媛红了脸,撇嘴道:“要真有胆量,你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坦白了吧!”
王思宇心里有些虚,却摸起手机,硬着头皮道:“打就打,谁怕谁!”
周媛却抢了手机,丢到旁边,转头横了他一眼,蹙眉道:“好啦,算我怕了你!”
王思宇嘿嘿一笑,撅起嘴巴,凑到她娇嫩的唇边,悄声道:“美人老师,亲个嘴吧!”
“不亲!”周媛神态娇羞,吐气如兰,手里绕了一绺秀,冰清玉洁的俏脸上,已是红云密布。
王思宇心中敬爱,竟舍不得侵犯她,就盯着那张红艳艳的俏脸,嘿嘿地傻笑,半晌,才定了定神,笑着道:“好吧,就听老师的话,这次放过你了。”
周媛抿嘴一笑,垂下头,娇羞地道:“你这下流胚子,怎么这次学乖了呢?”
王思宇闭了眼睛,摇头晃脑地道:“全赖美人老师教导有方。”
周媛啐了一口,转过头去,眼波如水地瞄着墙角的钢琴,期期艾艾地道:“其实,我也很喜欢呢!”
王思宇心里突地一跳,忙凑了过去,笑嘻嘻地道:“喜欢什么?”
周媛红了脸,咯咯笑道:“喜欢教导你这下流胚子!”
王思宇哈哈一笑,扳过她的如花俏脸,轻声道:“美人老师,不是这样的,要说实话。”
周媛心如鹿撞,吃吃笑道:“这就是实话,你别想歪了!”
盯着她娇憨可人的模样,王思宇心中喜悦到了极点,再也按捺不住,就盯着那玫瑰花瓣一样娇美的红唇,重重地亲了过去。
周媛躲闪了几下,就勾了王思宇的脖子,递过香舌,温柔地回应着。
“唔!”在一阵战栗声中,冰山悄然融化,或作一池春水,在两人心中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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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凶兆
“唔……”
感觉到了周媛有些窒息,王思宇善解人意地移开嘴唇,用手指拨弄着她精巧的鼻梁,笑吟吟地望着满面酡红的冰雪美人,轻声道:“好香!”
周媛低了头,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满足的表情,过了半晌,她颤动着睫毛睁开双眼,却不敢与王思宇对视,而是羞怯地站了起来,俏生生地走到钢琴边,拉开椅子坐下,手抚琴键,柔声道:“小宇,现在形势很不乐观,矛盾有可能会进一步激化,甚至失控,你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王思宇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沉吟道:“李晨的小算盘打得精明,最近主动出击,频频得手,确实占据了主动,不过想要影响省委的决定,光靠这些动作,还是远远不够的,只要鲍书记能咬牙挺过去,前面会是一马平川。”
周媛蹙起秀眉,悄声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李市长与马书记结成了政治同盟,假如他们两人同心协力,持续施加强大的压力,极有可能会挤走鲍书记,李晨若是控制了局面,就会反手压制你和梁姐,到时情况会变得更加被动,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应该想出好办法,从根本上分化瓦解他们的同盟关系,尽量使李晨孤立起来。”
王思宇轻轻点头,默然道:“媛媛,你说的的确非常有道理,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很大,他们两人都是有政治野心的,也有进行利益交换的基础,鲍书记若是离开闵江,两人或多或少,都能捞到好处,我们手里却没有足够的筹码,也就不可能拆散他们,更何况,李晨现在风头正劲,那些人会更加看好他的政治前途,不会轻易选择下车。”
“哆!”周媛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弹出一个音符,脸上露出一丝怅然之色,她拂了拂秀,柔声道:“无论怎样,必须针锋相对,打掉他们的气焰,否则以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况且,也很容易把火烧到你和梁姐这边,逼着你们两人转变立场,和他们一起围攻鲍昌荣。”
王思宇闭了眼睛,轻声道:“已经在做准备了,不过时机还不成熟,再等等吧,看他们手里还有什么没打完的牌。”
周媛拉了一绺秀,把玩了一番,拿到鼻端嗅了嗅,蹙起秀眉,悄声道:“你倒是沉得住气,就不怕他们得逞了?那时可能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王思宇笑了笑,喝了口茶水,沉吟道:“就算鲍书记撑不住,被他们拱下去,梁姐也有机会竞争市长的位置,当然了,如果旅游业能够展起来,她的胜算会更大。”
周媛淡淡一笑,柔声道:“那你呢?”
王思宇把玩着茶杯,摇头道:“不清楚,要根据形势的展来定,楼上的靴子没有落地前,我是不能在闵江睡踏实的,要做好随时调离的准备。”
周媛沉默下来,半晌,才幽幽地吐了口气,淡淡地道:“没有非常手段,鲍书记很难扭转被动局面,即便是挺过这两年,离开闵江的可能性也很大,而李晨虽然精于算计,却太心急了些,经常不按规矩出牌,时间久了,也会引起省委领导警觉,他们若是斗得两败俱伤,对你而言,其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利用好了,能够省下几年的奋斗,就这样放弃了,未免有些可惜。”
王思宇叹了口气,微笑道:“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周媛拂了拂秀,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眺望远方,淡淡地道:“你决定了就好,其实只要立身正派,能够为百姓做些实事,也不必追求太高的职位,权力有时也是毒药,会让人渐渐迷失本性,你能够在它面前保持超然的态度,我也很高兴呢!”
王思宇心中一荡,放下杯子,走了过去,抚着她的香肩,与她一起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两人站在窗前,悄声聊了许久,直到周媛脸上露出一丝倦意,王思宇才抱着她进入卧室,把周媛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温柔地说了声晚安,就走到门边,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带上房门,悄然离去。
回到卧室,冲了热水澡,王思宇躺在浴缸里,静静地思索着当前的形势,如果要反击,选目标应该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黄海潮,他手中把握着公安口,是极为特殊的强力部门,可以用非常规的手段解决问题,对自己一方,有很大的威胁。
黄海潮此人虽然平时极为低调,不喜欢张扬,行事却极为老辣,也是李晨的冲锋大将,许多事情的后面,都有他的身影,打掉了他,无疑是拔掉了李晨口中最锋利的那颗獠牙,也会给其他人以心理上的震慑,促使他们与李晨拉开一段距离。
然而,在目前的情形下,去动他却有些不现实,很容易引起群众的反感,误以为这位公安局长是因为打黑行动,得罪了隐藏在幕后的保护伞,舆论会对他产生同情心理,这种无形的压力也不能小觑,因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会惹出很多麻烦,不利为维稳大局。
并且,黄海潮为人精明,反侦察意识极强,若是知道,纪委在摸他的底,恐怕会孤注一掷,先下手为强,到那时,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慎重考虑,暂时还不能去触碰他。
其他的人,也很难办,那几位市委常委,都是与自己是同级别干部,没有省委领导的批示,是决计不能乱查的,否则就犯了官场大忌,这是一条不能触碰的红线,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能冒险。
几番思量,要想解决李晨的问题,最佳的突破口在副市长吴方舟那里,他是李晨圈子里的核心成员,参与了李晨很多事情的策划,如果他肯反戈一击,胜算的把握就会大上许多,这也是王思宇手中没有打出的一张牌。
不过,令王思宇大伤脑筋的是,吴方舟此时的态度有些暧昧,应该是存了耍滑头的心思,在自己与李晨之间,刻意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有些内部消息,他可能会提前透露出来,但在李晨没有失势之前,他应该会有所保留,不会选择完全倒向自己。
这也是人之常情,官场常态,就算李晨此时失势,以吴方舟的性子,恐怕也不会落井下石,枉做小人,更何况,现在李晨现在占尽了上风,他更加不会反戈相向了。
不过想了想,王思宇还是觉得应该耐下心来,做做对方的工作,他擦了手,摸起旁边的手机,拨了号码打过去,微笑道:“老吴啊,休息了吗?”
电话里传来吴方舟爽朗的笑声:“没有,在书房里看书,这段时间,又把《资治通鉴》温习了一遍,受益匪浅啊,王书记,您从省城回来了?”
王思宇淡淡一笑,往胸前撩了水,含蓄地道:“下午刚回来,听说这几天,老城区那边还挺热闹的。”
吴方舟收起笑容,微微皱眉,把面前的书向前推了推,压低声音,谨慎地道:“是啊,王书记,田宏业那人看起来满精明的,没想到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后院起火,这下麻烦大了,明天的常委会上,可能要出热闹了。”
王思宇‘嗯’了一声,会意地笑了笑,随即眉头一挑,轻声道:“这事,不是偶然生的吧?”
吴方舟讪讪地笑了起来,沉吟半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是老黄安排人干的,不过他也没想到,田宏业的夫妇会那样配合,不但大闹会场,还玩了次失踪,把事情搞得如此之大,很难收场。”
王思宇眯了眼睛,摇头道:“就算不配合,也会想出别的办法,把矛盾进一步激化,老吴,这样展下去,很容易使局势失控,搞不好,会闹到玉石俱焚。”
吴方舟心里突地一跳,迟疑道:“王书记,你的意思是?”
王思宇淡淡一笑,含糊地道:“我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省委领导的态度,他们还是希望搞好团结,不折腾,如果某些人一意孤行,伤害到地方的稳定,可能会促使上面下定决心,对闵江的班子进行全面调整,那样,受损失的将是所有人,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吴方舟皱起眉头,沉吟半晌,试探地道:“李市长似乎很有信心,据说,过段时间,卢省长可能还要来闵江调研,上面对闵江的工作,似乎还是持肯定态度的,即便是有所调整,也应该是以微调为主,李市长的机会似乎更大些。”
王思宇笑了笑,转了身子,意味深长地道:“老吴,别被风向吹昏了头脑,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立场,你要为自己的前途负责,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
吴方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手道:“那是当然,我现在已经很少参与那些事情了,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有些事情,尽量回避,当然了,这还需要点时间,毕竟李市长那边,也不好得罪了。”
王思宇淡淡一笑,轻声道:“老吴啊,我言尽于此,你老兄还需要仔细斟酌,否则,到时受了牵连,自毁前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说到这,王思宇挂了电话,哼着歌跳出浴缸,摸起毛巾,擦了脸,照了照镜子,皱眉道:“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吴方舟此时也没了主意,起身在书房里转了半晌,来到镜子前,端详半晌,就摸着额头,喃喃地道:“印堂黑,凶兆啊,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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