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第133章 失火的城门
见李飞刀醉得厉害,徐子琪忙起身跟了出去,先喊来两个宾馆服务员,将他搀到洗手间里,李飞刀站在洗手池边吐了半晌,服务员便简单收拾了一番,扶着他到楼上的房间歇息。
徐子琪再次返回包房时,却见王思宇正站在窗前,举着手机打电话,徐子琪便拉了椅子坐下,侧耳倾听,王思宇打电话时的声音很低,在断断续续的通话中,她只听到‘青梅’两个字,就觉得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王思宇终于挂断电话,收起了手机,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前皱眉吸了半晌,直到烟头烫了手,他才叹了口气,丢下烟蒂,转过身子,一步三摇地走了回来,坐在椅子上怔怔发呆。
徐子琪瞥了一眼,见他神色黯然,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赶忙倾过身子,低声道:“王县长,主食吃点什么?”
王思宇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哦’了一声,抬起头来,望着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却没了食欲,便摆了摆手,有些惆怅地道:“算了,不吃了。”
徐子琪皱着眉头道:“要不来点汤面吧,多少也要吃点,压压酒气。”
王思宇摇了摇头,抓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微笑道:“子琪姐,陪我再喝两杯吧,李飞刀那家伙,功夫一流,酒量还是不成,水平一般。”
徐子琪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王县长,有心事?”
王思宇淡淡一笑,轻声道:“没什么,老朋友来了,今天高兴,就是想多喝点。”
徐子琪叹了口气,也不多问,抢过酒瓶,倒了半杯酒,似笑非笑地道:“好吧,既然王县长有雅兴,小女子就来个舍命陪君子。”
王思宇也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渐渐上来,抬眼望去,见徐子琪穿着这件粉红色碎花旗袍,很是合身,将身子裹得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别有一番韵味,心中不禁微动,就笑着调侃道:“还舍命陪君子呢,哪有那么严重,子琪姐,你要真舍得,就陪我喝杯交杯酒。”
徐子琪听了,不禁面红耳赤,吃吃笑着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咬着嘴唇道:“王县长,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哩。”
王思宇哈哈一笑,端起杯子,喷着酒气道:“哪有,我可是认真的,就看你肯不肯喝了。”
徐子琪蹙起眉头,疑惑地望着王思宇,吃惊地问:“真来啊?”
王思宇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煞有介事地道:“当然要动真格的了,老板娘不会不给面子吧?”
徐子琪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哪能呢,不就是喝杯酒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喝就喝!”
王思宇伸出胳膊,歪着脑袋望着她,笑眯眯地道:“老板娘,那就把杯子端起来吧,别光在嘴上逞能!”
徐子琪转过头去,向门边瞥了一眼,就笑着摸起杯子,伸出右臂,勾了王思宇的胳膊,轻声笑道:“王县长,我这可是第一次跟人喝交杯酒哩!”
王思宇瞄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浮起两抹光艳艳的红霞,煞是好看,不禁心中一荡,举着杯子一饮而尽,仰头笑道:“这杯酒有滋味,活色生香,如饮甘露,真是爽快!”
徐子琪端着酒杯,一直咯咯地笑着,不肯喝下去,过了半晌,她才止住笑声,拿眼偷偷瞄了王思宇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眼热心跳,就拿手拍了拍胸脯,端起杯子,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赶忙把杯子放下,收回手臂,有些难为情地道:“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占些小便宜,一个个都坏死了。”
王思宇笑着摆摆手,把身子仰靠在皮椅上,闭了眼睛,醉意盎然地道:“子琪姐,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徐子琪莞尔一笑,抿嘴道:“还可以啦,西山县的生意还是很好做的。”
王思宇抬手揉了揉额头,喷着酒气道:“县人大代表的房间都准备出来了吧?”
徐子琪夹了口菜,抿嘴笑道:“都收拾出来了,县长大人,您尽管放心,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这件事情,都准备妥当了,肯定会让他们满意的。”
“那就好。”王思宇笑了笑,将身子坐直,伸手摸起酒瓶,把剩下的酒都倒进杯子里,醉眼惺忪地道:“来,老板娘,再干一杯,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咱们再碰一下。”
徐子琪见他满脸通红,显然也已经到量了,忙拉了拉他的袖口,轻声劝道:“王县长,慢点喝,可不要醉得太厉害了。”
“没事,这点酒根本不算啥!”王思宇摆了摆手,也没有碰杯,自顾地喝了进去,放下杯子,却有些后悔,这两杯酒喝得有些急,他的肚子里也一阵阵地翻腾,为了不当场出丑,他忙用双手扶着桌角,故作镇定,可没过多久,他忽地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面前的盘子开始飞舞起来,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轻轻摇晃起来。
徐子琪把半杯酒都喝了进去,只觉得嗓子里**辣的,脸颊上一阵阵地发烫,她忙拉了椅子站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到包间外面,叫来服务员,让人上了热面,王思宇却是死活不肯吃,徐子琪也是喝得有些醉了,就不由分说,拿起筷子,夹了面条,连哄带劝地喂着王思宇吃了下去,放下筷子后,又扯了纸巾帮他擦了油腻腻的嘴巴,这才站起来,扶着他走出包厢。
王思宇此时醉得厉害,双腿软绵绵的,身子一阵阵地发飘,如同行走在云端雾里,不停地拐着徐子琪东摇西晃,两人在走廊里跌跌撞撞地走着,几次险些跌倒,有服务员在远处见了,想过来帮忙,却被徐子琪摆手轰走,她是怕被人认出王思宇的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闲话,并且,在下意识里,徐子琪觉得扶着县长回房间,这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自然舍不得让其他人来分享。
两人踉踉跄跄地来到房间门口,徐子琪摸出钥匙,打开房门,转头望去,却见王思宇已经扶着墙壁走出老远,她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赶忙唤道:“走过头了,王县长!”
王思宇一脸茫然地停下脚步,怔怔地道:“子琪姐,这都走了这么远,怎么还没摸到床啊,你把房间改造得这么大,浪费了太多的空间,很不科学,完全没有必要嘛!”
徐子琪哼了一声,低声喝道:“哪有把床放到走廊里的,别说醉话,快跟我回房间,小心被服务员看见传闲话。”
王思宇点了点头,身子晃了几下,就摸着墙壁往回走,那姿态极为小心谨慎,每挪上几步,都要停下来,伸手在墙上摸来摸去,可即便如此,他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打晃,仿佛正走在颠簸晃动的船上。
徐子琪笑了半晌,这才走过去,架起王思宇的胳膊,返了回来,推门进了屋子,她右脚一抬,反踹一脚,便用纤细的鞋跟将房门踢上,晃晃悠悠地向大床走去,王思宇的右手无意间摸到了她的翘臀上,轻轻捏了捏,徐子琪心里有些发慌,一不留神,脚下拌蒜,身体忽然失去重心,两人就同时发出一声喊,磕磕绊绊地向前冲出两步,搂抱着摔倒在大床上。
大床忽悠地一颤,在晃动了几下后,便恢复了平静,可床上的这对男女呼吸却陡然局促了起来,他们两人此时的姿势,实在是暧昧到了极点,有些不堪入目,徐子琪头发凌乱不堪,身子平躺在床上,她左手仍搭在王思宇的腰间,右手扶着他的肩头,粉红色旗袍的下摆本来就有些短,这时更是分得很开,雪白的大腿齐根露在外面。
而最为要命的是,徐子琪清楚地感觉到,王思宇的身体下面已经起了某种变化,那要命的家伙,就抵在她最敏感的区域,仿佛随时都可以隔衣而入,这种兵临城下的滋味,让她感到极不自在,一时间脸红心跳,身体渐渐酥软下来,心慌意乱间,她轻轻扭动下身子,试图翻身而起。
可王思宇却死死地压着她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而他也扭动了几下身子,两人的下体强烈地摩擦了一番,徐子琪立时觉得血往上涌,身子像着了火一般,失魂落魄间,禁不住**地呻吟了几声,丰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不敢再动,也不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高耸的酥胸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王思宇早已醉得一塌糊涂,不但神志不太清醒,甚至连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浑浑噩噩间,他伸手在身子下面摸了摸,就握在徐子琪饱满的前胸上,只觉得丰盈美好,就信手把玩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耳边忽地传来‘喔唷’一声媚叫,他微微一愣,忙伸手捂住徐子琪的嘴,悄声道:“嘘,小声点,别让子琪姐听到,她刚刚来过,可能还没走远。”
徐子琪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捉住他的手腕,轻轻移开,低声哀求道:“喂,喂,王县长,你快起来吧,是我,我是你子琪姐。”
王思宇微微一愣,皱眉想了半晌,便抬起头来,把手放在耳边,神色和蔼地道:“喂,子琪姐,你好,我马上要去乡里考察干部,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有什么事情要办,直接去找君寒县长好了,就这样吧。”
说完之后,他做了个挂断电话的动作,就一脸坏笑地伏下身子,开始伸手去解旗袍上的钮扣。
徐子琪登时没了主意,想要伸手推开她,却又不敢,只好摇着上身,哼哼唧唧地道:“王县长,你别这样,别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呗,不嘛,不嘛,干什么啊你这是……”
王思宇却充耳不闻,只是耐着性子去解钮扣,但这钮扣解起来异常麻烦,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竟然只解开两粒,忍不住心中烦躁,就捉住旗袍的衣领一角,用力撕了几下,伴着‘吱嘎’一声脆响,旗袍便被撕下半幅,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来。
徐子琪呜咽一声,忙伸手捂住前胸,剧烈地喘息着,颤声威胁道:“王县长,你要再这样,我可喊人了,无论怎样,我是不能对不起崔宸的,衣柜里那次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这样,唔……”
王思宇恍如未觉,在她近乎语无伦次的呢喃声中,伸出手去,在她的手背上摸了几下,便钻进抹胸之中,惬意地揉捏起来。
徐子琪双颊绯红,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慌乱地阻挡了几下,嘴角忽地颤动了起来,忍不住羞涩地吟哦一声,脸上流露出无限烦恼之色,禁不住这番挑逗,缓缓松了手,把脸扭到一边,张嘴咬住一根食指,轻轻地哼出声来。
恍惚中,王思宇只觉得身下的娇躯柔若无骨,手掌之中更是酥软滑腻,又充满弹性,一时心情大好,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嘴角已经露出一抹笑意,手下格外卖力地揉捏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在断断续续的媚叫声中,他把手缓缓抽了出来,握了徐子琪的一条**,只抚摸了几下,就探到旗袍下面,去拉扯她的内裤。
徐子琪身子一颤,心里更加没了主意,一会面红耳赤地夹.紧双腿,一会又气喘吁吁地抬起翘臀,双手在王思宇的肩头用力地抓挠着,却有些舍不得推开他,在欲拒还迎的矛盾中,内裤终究还是被拉下来了些,她缓缓吐了口气,有些绝望地闭了眼睛,再次低声哀恳道:“王县长,快起来,放开我吧,求你了。”
王思宇仍旧没有清醒,脸上却还带着一丝坏笑,嘴里喷着酒气,在低声嘀咕着,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讲什么,他没有去解自己的腰带,而是直接抱住徐子琪柔软的腰肢,身子发力地耸动起来。
徐子琪本来已是绝望到了极点,可在一阵眩晕中,忽地发觉下面不妥之处,定了定神,便发现了蹊跷所在,不禁又羞又恼,但此时也放下心来,任由他胡闹,初时还觉得有些好笑,咯咯地笑了几声,可过了一会,王思宇在误打误撞间,竟然已经找准了位置,虽然剑未出鞘,但也锐不可当。
徐子琪登时慌乱了起来,想要挣扎,却全身酸软乏力,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正手足无措间,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心如鹿撞,酥痒难当,软绵绵的身子竟像触电一般,难以遏抑地痉挛了起来,她呻吟了几声,就有些难为情地叼住一根尾指,那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更加纤细娇媚起来。
十几分钟后,在一阵剧烈的冲撞下,徐子琪的叫声愈发旖旎起来,她猛然伸出双手,用力地抓住王思宇的肩头,娇.喘连连中,那双裹着肉色丝袜的长腿也开始剧烈地摇动起来,在某个瞬间,她忽地扬起脖子,俏脸扭曲着,嘴唇张开,发出一声嘹亮的娇.啼,接着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便素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王思宇又动了一会,只觉得精疲力竭,便喘息着倒在一旁,呼呼睡去。
良久,徐子琪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睫毛眨动间,眸子里闪过一丝恍惚的醉意,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把黑色的蕾丝内裤轻轻拉上,缓缓坐起,将旗袍的钮扣系好,面色潮红地下了地,单腿向前跳了几步,来到墙边,弯腰拾起刚刚摇落的一只高跟鞋,蹲在地上穿了鞋子,转头回望了一眼,试探着问道:“王县长,要喝些水吗?”
王思宇却一脸恬静地躺着,此时睡得正香,哪里能做出回应,徐子琪走到镜子前,小心地整理了一番,便转过身子,缓缓走到床边,轻盈地坐了下来,望着王思宇西裤上阴湿的一小片水渍,呆呆地愣了半晌,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帮他脱了鞋子,将被子拉上,缓缓地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她靠在门边喘息半晌,才抬手拍了拍胸脯,暗自庆幸道:“还好啦,城门虽然被炸飞了,总算是没被贼兵杀进去。”
第二第134章 福黄石
晚上七点多钟,王思宇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伸手摸出手机,看了下号码,却是夏广林打来的,此时脑子已经清醒过来,忽地想起,今天是夏小玉的生日,想来晚上这顿酒席也是推不了的,不禁就有些头痛,中午的酒劲还没消,晚上还要继续战斗,即便是铁打的汉子,恐怕也要招架不住了。
与夏广林通过电话后,王思宇起身穿了鞋子,到洗手间洗漱一番,便推门走了出去,走到三楼的楼梯口时,恰巧遇到迎面而来的徐子琪,她已经换了一套黑色长裙,脖子上戴着一条纤细的白金项链,耳垂上也带着精致的饰品,看上去高贵大气,极有品味。
王思宇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道:“子琪姐,怎么一天换两件衣服啊,这件裙子虽然也很漂亮,但不如晌午的那件旗袍合身,你身材很好,还是穿旗袍更有韵味。”
徐子琪蹙着眉头望了他一眼,见他的样子不像在调侃,也不像是明知故问,显然是把酒后乱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不禁心中懊恼,没好气地道:“县长很了不起嘛,还管人家穿什么衣服,旗袍穿着不舒服,被我送人了。”
王思宇见她面色不善,说话的腔调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与晌午时的殷勤热情大不相同,一时记不起何时得罪她了,就觉得这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闲气,倒把火撒在自己身上了,不过王大县长胸襟广阔,自然不会和她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就冷哼一声,扬起脖子,优哉游哉地下了楼。
徐子琪的面孔冷若寒霜,沿着楼梯向上迈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转头瞥了一眼,望着王思宇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哼着歌走了上去,之前的郁闷已经一扫而光。
王思宇开车来到夏广林家的小区,将车子停好,从后座上取出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前些天买到的游戏光盘,这是他应夏小玉的要求,在省城买回的礼物,真不知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怎么会喜欢飙车游戏。
敲开房门后,见关磊一家人也在,众人原本坐在沙发边闲聊,见他来了,忙簇拥着走到门口,笑脸相迎,王思宇和大家打了招呼,换好拖鞋,走进客厅里,和众人聊了一会,却没有看到夏小玉,就诧异地问道:“小寿星呢?怎么今儿的配角都到了,唯独不见主角呢?”
夏广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王县长,让你见笑了,小玉这两天心情不好,总是发脾气,刚才还使了一阵子小性子,她妈妈哄了半天,也不见消停,仍旧躲在卧室里赌气呢,今天要不是她过生日,我非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这孩子,都被关玲宠坏了。”
王思宇‘哦’了一声,伸出手去,把装着游戏光盘的塑料袋递给关玲,笑着道:“嫂子,把这个送给她,看小玉的心情能不能好些。”
关玲忙接过塑料袋,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门,笑着说:“小玉啊,你王叔叔来了,还不快点过来打招呼,赶紧开门,看王叔叔送你什么礼物了?”
过了半晌,房门才被轻轻推开,夏小玉红肿着眼睛走出来,接过塑料袋,看也不看,随手丢到卧室的桌子上面,踢踢踏踏地走到沙发边,勉强笑了笑,轻声道:“王叔叔好。”
王思宇微微一笑,见她那张白皙可人的脸蛋上,愁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疑惑地道:“小玉啊,这是怎么了,又被爸爸打了?你告诉王叔叔,叔叔帮你出气。”
夏小玉摇了摇头,极为委屈地撅嘴道:“不是,王叔叔,这些天班里有同学造谣,说我被歹徒猥亵了,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的话都特别难听,连外班的同学都知道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其实我没有……那坏蛋根本就没碰到过我……”
说完之后,她坐在沙发边伤心地哭了起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关玲在旁边见了,赶忙拿着纸巾帮她擦了脸,又偷偷在她后背上捏了一把,悄声道:“小玉,别在王县长面前哭,成什么样子了。”
夏小玉这才停住抽泣,只是眼泪依旧止不住,扑簌地淌下来。
王思宇微微一怔,倒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当时的情形他是很清楚的,歹徒确实没有时间去做出格的举动,但这种流言蜚语,总是有人会相信的,若是放任传播,即便是成年人,都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更别说一个高中生了,还是要想办法澄清事实,否则夏小玉容易被人歧视,在心里留下阴影,不利于她以后的成长。
王思宇想了想,便沉吟道:“小玉,别听他们乱说,王叔叔是知道的,你刚被歹徒带走,白老师就到了,直接把犯罪分子制服了,你根本没有遭到侮辱,这样吧,改天请白老师去学校作报告,顺便和同学们单独交流一下,帮你辟谣,她以前担任过你们的班主任,同学们应该都会相信她讲的话,由她来澄清事实,最合适不过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夏小玉忙抬手擦了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好,还是王叔叔理解我,爸爸总说没什么的,他就是大老粗,除了喝酒,啥都不懂。”
夏广林见女儿的情绪好转,心中高兴,也不反驳,就坐在一边嘿嘿地笑,在他看来,这种小事,都是不值一提的,完全没有当做一回事。
关磊在旁边笑了笑,拍了拍夏小玉的肩头,满脸慈爱地道:“小玉,那是有些人嫉妒你长得漂亮,这才散布谣言呢,你不要太在意,不然可就上当了,你开开心心的,她们见影响不了你,也就不再乱说了。”
夏小玉破涕为笑,扬着小脸道:“舅舅,你竟乱说,我长得哪里漂亮了。”
关磊的爱人从旁边插话道:“小玉,在舅舅舅妈眼里,你可是最漂亮的了,你小时候的那些照片,我们可都留着呢,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依我看,老夏家以后能出个电影明星。”
夏小玉被众人哄了一会,便开心起来,把刚才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又开始活泛起来,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倒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夏广林点了一根烟,坐在王思宇的身边,笑吟吟地听着夏小玉讲话,过了一会,他望了女儿一眼,在旁边出声提醒道:“小玉,你不是要送给王叔叔礼物吗?可别忘了。”
“哎呀,差点忘记了。”夏小玉吐了下小舌头,一脸娇憨地道,她赶忙站起来,一溜小跑地回了卧室,过了一会,取来一块黄色的玉石,双手捧着送过来,一脸认真地道:“王叔叔,这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了,为了感谢您救了我和同学们,我决定忍痛割爱,把它献给您,请王叔叔务必收下。”
王思宇接过玉石,仔细端详了一番,见这块玉石是纯黄色的,质地柔和莹润,纹理清晰,手感坚而不脆,就知道是件上品美玉,忙摆手道:“小玉,你的心意叔叔领了,不过这块玉石太珍贵,叔叔可不能收,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夏小玉却摆着小手不肯接,拿眼去望父亲,夏广林笑呵呵地道:“王县长,这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了吧,这块玉石是我年轻时从省城的小店里淘来的,拿回家后不到两天,关玲就生了小玉,所以给她起了‘夏小玉’这个名字,孩子一出生后,就喜欢摆弄这块玉石,宝贝得很,旁人想碰一下,她都不肯,难得这次大方起来,倒舍得拿来送人。”
王思宇听了玉石的来历,更加不肯收,连连摆手道:“小玉,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可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夏小玉却撅起嘴巴,把头转向一边,板着小脸不肯说话,那模样,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王思宇见推脱不过,只好把玉石放起来,笑着道:“既然小玉一片诚心,那叔叔就收下来。”
夏小玉这才高兴起来,笑嘻嘻地道:“王叔叔,能帮我个忙吗?”
王思宇点头道:“可以啊,只要王叔叔能做到的,一定帮。”
夏小玉嘻嘻一笑,故作神秘地道:“王叔叔,您肯定能做得到。”
王思宇不禁莞尔,不知这小家伙故弄玄虚,又在搞什么名堂,却见夏小玉走到桌边,拿了几个日记本走了出来,来到他身边,递过一支笔,笑着道:“王叔叔,这是我几个好朋友的本子,她们想要您的签名,我答应下来了。”
王思宇不禁觉得好笑,不解地道:“小玉,她们要我的签名做什么?”
夏小玉嘻嘻一笑,轻声道:“她们这些人啊,现在好崇拜你的,说你那天和歹徒打架的时候,特帅,还会耍飞刀呢!”
王思宇登时无语,转头望去,却见众人都似笑非笑地把脸扭到一边,面上露出尴尬之色,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轻声道:“小玉,你别听她们乱说,王叔叔可不会耍什么飞刀,当时情况危急,叔叔情急之下,也不知丢了什么东西过去,现在都忘记了,但肯定不是飞刀。”
夏小玉听了,就不再吭声,而是抿嘴窃窃地笑。
王思宇接过笔,翻开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些勉励的话,接着龙飞凤舞,署上自己的名字,夏小玉看了,更加开心起来,喜滋滋地抱着日记本走到一边,低头翻了起来。
王思宇点了一支烟,和众人聊了几句,就找了机会,拉着夏广林进了书房,把一叠钱交给他,夏广林坚决不肯收,两人在书房里推搡起来,最后还是王思宇力气大,硬将钱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这才松了手。
夏广林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事闹的,不就是一件小玩意么,又不是太值钱的东西,王县长,你何必这样认真,倒让我觉得不自在了。”
王思宇笑着道:“老夏,小玉出手大方,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太小气,这些钱只当是给孩子的零花钱,她喜欢什么就买点。”
夏广林呵呵一笑,摇头道:“不能给她太多钱,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以后就该吃苦头了。”
两人从书房里出来,见众人已经把餐桌摆好,切了蛋糕,一番热闹之后,几人便开始推杯换盏,举杯畅饮起来,王思宇下午的酒还没消透,在酒桌上状态低迷,不过他不肯服输,就与夏广林拼了个两败俱伤,晚上没有回西山宾馆,直接在夏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离开。
李飞刀在西山县逗留了三天,一直住在西山宾馆,白天王思宇让秘书郑辉开车带他到各处走走转转,晚上几人就在一起喝酒打麻将,倒也逍遥快活。
直到周六的上午,王思宇开车带着他去了省城,与廖景卿和叶小蕾见了面,当面介绍了一番,两人听说李飞刀以前是特种兵出身,又是王思宇的半个师傅,为人忠心可靠,在见识了他的飞刀绝技之后,两人不禁大为赞叹,也都放下心来。
李飞刀在见了这两位气质迥异的美女后,这才明白,王思宇为什么叮嘱,保护人最重要,字画倒是其次,自古红颜如祸水,这两位倾国倾城的尤物,自然是祸水中的祸水,当然要小心保护了。
众人坐在沙发边喝了一会茶,王思宇便从包里取出那块玉石来,递给廖景卿,笑着道:“姐,这是送你的。”
廖景卿接过玉石,仔细鉴赏了一番,便莞尔笑道:“小宇,这可是上等的巴林福黄石,价值不菲,金石界素有‘一寸福黄三寸金’的说法,这块福黄石是金橘黄,已经可以与田黄媲美了,福黄石最适合做印章,正好画馆需要雕刻新的印章,原本找了块上好的蓝田玉,但质地远不如这块福黄石,明儿找师傅雕出三枚印章,我们三人各带一枚,只有加盖了印章的字画,才可以证明是出自芜菁国画馆的作品。”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前些天收到这件礼物的时候,我就琢磨着画廊也许能用到,还真被我猜着了。”
叶小蕾抿了口茶水,望了李飞刀一眼,笑着道:“这回好了,联系到了李师傅,我们就可以按原来的方案操作了,开业的当天,就把那幅字在画廊里展出,一定能引起轰动。”
廖景卿莞尔一笑,点头道:“叶阿姨说的对,等李师傅安排妥当,回到玉州,我们就要联系媒体的朋友了,相信这幅字一旦曝光,会有很多收藏爱好者前来参观,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众人商议了两天,就觉得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开业当天的不少细节都需要仔细斟酌,好在时间充裕,一切都可以从容筹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思宇也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准备充分,人大会顺利召开,圆满结束,政府这边几项重要的人事任命都以高票通过,王思宇头上的那个‘代’字也顺利地取了下来,这使得他成为了西山县名副其实的县长,也是西山立县以来最年轻的县长。
而人质事件的顺利解决,让西山县公安局获得了省公安厅的通令嘉奖,刑侦大队荣获集体二等功,而在解救人质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女刑警白燕妮,更是荣立个人二等功,省台记者特地来到西山,为她做了一期专访,很快,这位智勇双全的女警花便成了西山县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然而,白燕妮在去了趟北辰乡,看了儿子乐乐之后,回来后便大病一场,终日茶饭不思,闷闷不乐,这让王思宇伤透了脑筋,每天下班回来,都会想尽办法讨她开心,经过一周时间的精心呵护,白燕妮终于康复,又开始美滋滋地上班去了。
第二第135章 国画院开业
经过一番精心筹备,五月中旬的一个周末,芜菁国画院终于如期开业,受益于媒体的广泛报道,众多书画爱好者都纷纷赶来,欣赏那幅珍贵异常的领袖真迹,其中也不乏商界精英,政界显要,开馆的时间本来是八点半钟,可许多人为了先睹为快,在八点钟前就已经赶来,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十几分钟后,国画院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六名保安鱼贯而出,李飞刀最后走了出来,他指挥着一众保安,先在门外放了几挂鞭炮,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四位身披绶带的礼仪小姐也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站在大门两旁,微笑着向众人致意,许多人早已等得迫不及待,便蜂拥而入,而路边,一辆辆小车缓缓驶来,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门口就已经没了停车位。
王思宇昨晚就来了玉州,可他这位幕后老板,并没有参加上午的开业典礼,因为瑶瑶昨晚淘气,睡得太晚,上午十点钟才醒来,他帮着睡眼惺忪的瑶瑶换了衣服,又抱着她去吃了早餐,直到瑶瑶来了精神,抱着玩具到处乱跑,他才牵着瑶瑶的小手下了楼,开车前往国画馆。
这时临近中午,来国画馆参观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但进了宽阔的展厅后,仍然可以看到几十人围在展厅中央,欣赏着展示柜里那幅镇馆之宝,《沁园春?雪》,几名青年男女正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
而其他各处,也都站着三五成群的人,对着各式书画作品轻声讨论着,王思宇在人群中发现了李飞刀,他正站在一个高大的立柱边,不时拿眼打量着大厅里的众人,显得极为敬业。
王思宇微微一笑,牵着瑶瑶走到他身边,笑着问道:“老李,上午没有出现状况吧?”
李飞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上午还好,就是人太多了些,有两个小蟊贼想趁着人多偷钱包,被我警告后,灰溜溜地走了,现在还没发现有异常的人,不过不能大意,晚上我再看遍监控录像,字画公开展出这七天里,要格外小心。”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不用搞得太过紧张,应该没有问题,我刚才看了下,前进派出所的便衣也在人堆里,他们的副所长刘天成和老邓是好朋友,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李飞刀点点头,笑着道:“那感情好了,有警察保驾护航,那就是双保险了。”
两人站在立柱边聊了一会,就见楼梯上走下一行人来,其中一人身穿唐装,手里拄着漆黑的拐棍,满脸笑意,正和身旁几人谈笑风生。
王思宇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正是隐湖集团的老总齐凡东,他不想和齐凡东有过多来往,就转过头去,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打算领着瑶瑶走到别处。
可齐凡东老远已经看到他,忙舍了其他人,拄着拐棍走过来,笑呵呵地道:“王县长,真是巧了,我们在这里遇到了,您也是过来买字画的?”
王思宇见躲闪不及,便笑着迎过去,点头道:“齐总啊,还真是巧了,我听说这里有领袖真迹,所以特地来转转。”
齐凡东微微一笑,笑着说:“是啊,前些天得到消息,这里有领袖真迹展出,当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这家国画馆搞来了赝品,用来炒作,就和几位朋友打了赌,结果过来一看,不得了,果然是稀世珍品啊,上面不但盖有领袖印章,还有京城于老的印章,这家国画馆不简单,这样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知他们怎么得来的。”
王思宇听了,心中微动,试探着问道:“齐总,他们这幅字出售吗?”
齐凡东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些许夸张的神色,低声道:“这样的宝贝,哪个肯卖啊,我开价一千万,却被他们的叶馆长礼貌地回绝了,其实只要他们肯出售,三千万我都买下来。”
王思宇登时吃了一惊,心里不禁直敲鼓,恨不得立时做主,把这画卖出去,他咳咳地咳嗽了两声,摸着鼻子道:“不是吧?齐总也太大方了些,毕竟只是一幅字,怎么能值得了那么多的钱,听说前段时间,也有领袖书法面世,开价只有三十万。”
齐凡东微微一笑,用手里的拐棍重重地戳了戳地面,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王县长,这你就外行了,上次出来的字迹虽然也是真迹,可写的是‘向雷锋同志学习’,那幅字的价值就打了折扣,而这幅字不同,乃是脍炙人口的佳作,诗词内容与领袖书法相得益彰,是名副其实的艺术珍品,领袖乃是不世出的人物,他的这幅作品,不逊于世上任何一位艺术大师的传世之作,假如能流传几代,价值应该会更高,这样的宝贝,哪个肯卖?”
经他一番解释,王思宇立时打消了卖字的念头,齐凡东是极为精明的商人,这种人对于金钱有着超乎寻常的嗅觉,既然他都认为这幅字属于无价之宝,王思宇当然也不会过于短视,于是话锋一转,顺口问道:“齐总,那您这次过来有没有收获?”
齐凡东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抹了下光亮的额头,笑着道:“这家国画馆里的字画还是极好的,画家的名气虽然不大,但作品很有收藏价值,价格也很公道,我选购了三幅作品,王县长,您可以拿去看看,要是喜欢,就选一幅拿去好了。”
王思宇笑着摇头道:“齐总,您的好意我领了,但君子不夺人所爱,字画我就不要了。”
齐凡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笑了笑,摇头道:“王县长啊,恕我直言,你这位年轻俊杰,别的都好,就是为官太过清正,其实区区字画,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礼物,即便收下,又能如何?如今许多官员,纵然不为求财,也多少会收些礼物,在官场上打拼,若不自污,恐怕会不容于同僚,长此以往,是祸非福啊。”
王思宇呵呵一笑,轻声道:“齐总,我倒不是清正,也不想当廉政模范,只是性格使然,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夜里会睡不着觉的。”
瑶瑶在旁边安静地听了半晌,这时就摇着王思宇的大腿,疑惑地问道:“舅舅,舅舅,这里的字画不都是咱们家的吗?拿了怎么会睡不着觉呢?”
王思宇忙把她抱起来,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又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别乱讲话,让人家听了笑话。”
齐凡东微微一笑,他以为是小孩子童言无忌,随口一说,就没有在意,而是笑眯眯地道:“王县长,这是谁家的小女孩啊,长得这样漂亮。”
瑶瑶却不敢再说话,而是扭过头去,双手抱着王思宇的脖子,在他的后背上也捏了一把,王思宇不禁莞尔,笑着道:“齐总,她是我的外甥女,这小淘气,平时最不喜欢学习,不过倒是画的一手好画,我想带她过来转转,让她感受下这里的艺术氛围。”
齐凡东连说了几声好,点头赞许道:“王县长,还是你有眼光,从小培养孩子对于书画艺术的喜爱,对她们将来的成长大有好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齐凡东便笑着告辞,和其他几人转身向门外走去,瑶瑶见他出了门,才回过头来,好奇地道:“舅舅,舅舅,他是坏人吗?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
王思宇呵呵一笑,撅起嘴巴,在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瑶瑶,你记好了,这是咱们家的秘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瑶瑶忙用力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道:“记得啦,我连班主任老师都不告诉,只告诉大花猫一个人,可以吗?”
王思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低声笑道:“当然可以了。”
瑶瑶的撇了撇小嘴,有些苦恼地道:“舅舅,舅舅,咱们家秘密太多了,我已经忘记好多了。”
王思宇听了,不禁展颜一笑,抱着她向楼上走去,上了二楼,在路过洽谈室的时候,发现房门开着,叶小蕾正坐在桌边,和一位中年男人谈话,他侧耳听了几句,就抱着瑶瑶走了进去,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叶小蕾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头,就继续解释道:“柳先生,五十七号作品的标价已经很低了,我又给您打了八折,这个价格应该是相当公道的,不能再让了,否则不但画院没有任何利润,即便画家本人也不会同意的,他们创作的每幅作品,都耗费了极大的心血,如果贱卖了,画家也会认为,这是对他辛劳创作的不尊重。”
那位中年人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后摆手道:“叶馆长,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五千元的价格还是太高了点,毕竟这位画家也不是什么名人,作品没有多大的收藏作品,我前阵子去了趟京城,那里的字画要很便宜,那些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赝品,几百元就能买来一幅,用来送人,要比这个还好。”
叶小蕾微微一笑,摇头道:“柳先生,我们芜菁国画馆是不做赝品生意的,至于画家的名气,当然也很重要,但我们更重视的是艺术作品本身的质量,我们对于每幅作品的标价,都是由非常专业的鉴定师来完成的,在首次销售中,已经做了让利处理,确实不能再优惠了。”
那中年男人也不急,就点着烟,和叶小蕾侃价,一双眼睛却不闲着,在她的身上瞄来瞄去。
王思宇在侧面看得清晰,不禁微微皱眉,捏了捏瑶瑶的小屁股,就把她放在一边,起身道:“叶馆长是吧,五十七号作品我也看中了,五千块的价格还是可以接受的,既然这位先生嫌贵,就卖给我好了。”
叶小蕾微微蹙眉,随即喝了口茶水,展颜笑道:“柳先生,这位先生也看中了五十七号作品,您的意思呢?”
那中年男人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转过头来,恨恨地盯了王思宇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叶馆长,那就按你说的,五千块我拿了。”
叶小蕾抿嘴一笑,冲着王思宇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对不起啊,这位先生,柳先生先来的,要不您另选一幅作品?”
王思宇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道:“真是太可惜了,这幅作品我欣赏了半天,越看越喜欢,本来志在必得,没想到居然来迟了一步。”
中年男人本来有些沮丧,听他这样一说,立时又高兴起来,缴款之后,拿着票据走了出去。
叶小蕾离开座位,走到门边,轻轻关了房门,皱着眉头道:“小宇,你怎么能乱来,小心人家说你是‘托’,一旦传出去,影响了国画院的声誉,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摆手道:“这男人不地道,他根本就不是在谈价格,你瞧他身上的穿戴,用的皮包手机,都是高档货,他哪里是缺钱的主,无非是借着买画的机会,和你搭讪,我瞧他没安什么好心。”
叶小蕾嫣然一笑,摇头道:“小宇,你别说得这样肯定,好多人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光,五千元也不算小数目了,在价格上商议一下还是有情可原的。”
王思宇想了想,就皱着眉头道:“小蕾阿姨,以后国画馆业务上的工作,还是请人来做吧,你和廖姐姐负责管理就好,不必亲自去做,那样太辛苦了。”
叶小蕾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柔声道:“好吧,那就听大老板的,过些日子,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就不负责价格谈判,只当甩手掌柜的,这样总成了吧?”
王思宇嘿嘿一笑,点头道:“那样最好。”
叶小蕾回到办公桌边,笑吟吟地道:“小宇,知道上午的成交额有多少吗?”
王思宇随口道:“我瞧来的人不少,应该能有十几万吧。”
叶小蕾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道:“错了,是三十七万。”
王思宇倒吓了一跳,有些不信地道:“小蕾阿姨,怎么会卖出这么多?”
叶小蕾浅浅一笑,温柔地道:“顾老介绍的那位画家果然了不起,他只带来两幅长轴作品,居然都被一位商人看中,以一万每平尺的的价格买了去,单他个人作品,就卖了十八万元。”
王思宇怔了怔,皱眉道:“买画的人是不是穿着一身唐装,拄着拐棍?”
叶小蕾抿嘴一笑,有些诧异地道:“小宇,你怎么知道?”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解释道:“他是隐湖集团的老总齐凡东,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他了,出手这样阔绰的人,在玉州恐怕也不多见,所以第一个猜到他。”
叶小蕾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道:“其实那幅画卖低了,顾老认为,假如那位画家能够获得与实力相符的名气,那两幅作品至少也能卖到三十万。”
王思宇不动声色地道:“小蕾阿姨,你放心,他要是真有那个实力,成名是早晚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话,走廊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王思宇微微一怔,赶忙站了起来,暗自苦笑道:“领袖真迹果然不同反响,连周老爷子也来捧场了。”
——————
事情太多,有点忙不过来了,更新不及时,抱歉。
第二第136章 端倪
王思宇出了房间,见周松林迎面走来,他身边跟着一位中年美妇,却是电视台张女士,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套裙,手里挎着白色小包,嘴角微抿,正笑得开心。
周松林抬头望了一眼,恰巧看到王思宇,不禁有些诧异地停下脚步,笑着说:“小宇,你也是来买字画的?”
王思宇微微一笑,硬着头皮迎上去,微笑着解释道:“周市长,这家国画馆是我姐姐开的。”
“哦?”周松林皱了皱眉,不解地道:“你和廖女士是亲戚?”
王思宇点点头,有些含糊道:“是远房亲戚,前些年没怎么走动。”
周松林微微一笑,虽然心存疑虑,但没有做声。
张女士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王思宇几眼,忽地笑了笑,轻声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景卿那个当县长的弟弟吧?”
王思宇微笑道:“张阿姨,您好,以前听姐姐提起过您。”
张女士笑了笑,轻声道:“前些日子,听你姐姐说画廊要开业,我特地给老周打电话,让他过来捧场。”
王思宇忙笑道:“张阿姨有心了。”
张女士转头道:“老周,你先去把那两幅作品买了吧,我去景卿的办公室坐坐。”
周松林轻轻点头,笑着说:“好吧,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王思宇把老爷子让进洽谈室,将叶小蕾介绍给他,又亲自为周松林泡了茶,笑着说:“老爷子,看上哪两件作品了,我去拿了送您。
周松林笑着摆手道:“你倒是大方,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把那幅《沁园春?雪》拿了送我吧。”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挠头道:“老爷子,那个我可做不了主。”
叶小蕾抿嘴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周市长,那幅字要是送了您,我们这画馆可要关门了。”
周松林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便笑着说:“叶馆长,放心吧,能亲眼目睹这幅领袖真迹,我已经大慰老怀了。”
叶小蕾莞尔笑道:“周市长,以前总听小宇念叨您的好,只要不是这幅字,您尽管随意选,我去拿了送您。”
周松林和蔼地一笑,摇头道:“叶馆长不必客气,刚才都是玩笑话,不必当真,那臭小子把我的好酒都偷光了,自然会念着我的好。”
王思宇嘿嘿一笑,故作轻松地道:“老爷子,不过是拿了您几瓶茅台而已,倒被数落了三年,我看这样吧,等您家里办了喜事,酒席钱我都包了。”
周松林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皱眉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圈,苦笑道:“这话你去和媛媛去说,只要她肯早点结婚,我再送你一箱好酒都成。”
王思宇没想到勾起了老爷子的心事,赶忙岔过话题,笑着道:“叶阿姨,你可能不知道,周市长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我们青州极富盛名的民间书法家,今儿既然来了,一定要请他留下墨宝。”
叶小蕾听了,忙笑着道:“小宇的建议不错,周市长,您先坐,我去取笔纸。”
周松林笑着摆手道:“叶馆长,别听他的,我在这里题字,那不是班门弄斧嘛,还是免了吧。”
王思宇却笑着说:“老爷子,您就不必自谦了,等会把字裱上,就挂在领袖那幅字旁边。”
周松林呵呵一笑,拿手指了指王思宇,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摇头道:“你啊,还是那副惫懒模样,倒是一点都没改变。”
叶小蕾取了笔墨纸砚,铺在桌子上,周松林略一沉吟,便挥笔写下‘墨海飘香’四个字。
将字收好,三人在屋子里聊了一会,周松林便买了两幅长轴作品,分别是《松鹤延年》、《虎啸深山》。
叶小蕾取来画后,廖景卿等人也走了进来,众人寒暄了一会,周松林便与张女士起身告辞。
王思宇将两人送到门外,帮周松林把两幅画放到小车的后备箱中,笑着道:“周市长,要是方便,晚上我去宾馆看您吧。”
周松林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正想和你商量一下媛媛的事情,晚上我要请省委孟书记吃饭,到时你也一起过来吧。”
王思宇忙应承下来,望着周松林开着车子离开,他才转身回到楼上。
晚上八点钟,王思宇驱车到了酒店,进了包房里,见焦南亭也在,就笑着走过去,打了招呼,三人坐在包厢里闲聊,过了十几分钟后,周松林接了电话,就笑着道:“孟书记来了,咱们下去迎迎。”
三人下了楼,在酒店门口站着闲聊,过了一会,孟超的车子就到了,三人快步走过去,与孟超在车边握了手,便簇拥着回到包房。
王思宇还是初次和这位省委大员在一起吃饭,在酒桌上就稍显拘束,只是微笑着倾听,不肯轻易插话。
孟超倒是很注意面前这位年轻人,饶有兴致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在听了王思宇的答复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笑着对周松林道:“老周,你带出来的干部很不错,王县长在西山县干得很出色,南亭一直在背后夸他。”
周松林微微一笑,点头道:“孟书记,当初在委办工作时,我就看他是块料子,就放到基层培养了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还算争气,总算没有让我失望。”
孟超摸了摸头发,意味深长地道:“老周啊,作为高级干部,一定要有识人之能,张阳就是一个反面典型,教训深刻啊。”
周松林赞同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孟书记说的对,张阳搞乱了青州的班子,让各项工作陷入被动,我们花了很大的气力,好不容易才扭转了局面。”
孟超淡淡一笑,夹了口菜,放下筷子,轻声道:“当初我就曾在书记碰头会上讲过,张阳作风霸道,容易出问题,可是一些人就是不肯听呢,结果到底出了事情,搞得省里灰头土脸的。”
周松林心中一震,没有接话,过了半晌,才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道:“孟书记说的对,在用人的问题上,要格外慎重,才干德行缺一不可,当然,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要加强党内监督,权力一旦失去了制约,班子和个人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孟超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转头望着王思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王县长,要是你们西山县的焦南亭同志犯了错误,你会怎么处理?”
王思宇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道:“拉袖子,敲警钟,实在不成,就给您打小报告。”
孟超不禁莞尔,他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道:“你们两个好好配合,过些日子,我去西山县转转,给你一个打小报告的机会。”
焦南亭笑了笑,轻声道:“孟书记,我也打个小报告吧,西山县境内有条公路要修下,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可在省交通厅卡住了,我给马厅长打了电话,他的意思,还要再研究研究。”
孟超微微皱眉,轻声道:“知道了,改天把材料送过来。”
焦南亭面露喜色,忙端起杯子,倡议着大家喝了一杯,吃过饭后,几人坐在沙发上闲聊,周松林就拿出一幅《虎啸深山》来,展开后,笑着道:“孟书记,这幅画是我下午在一家国画院选来的,您看怎么样。”
孟超仔细端详了国画,就点头道:“老周不错,很有眼力,这张画不错,画虎贵在有神,这位画家还是颇有功底的,把猛虎的威势与神采都刻画出来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很是传神。”
焦南亭在旁边看了,笑着道:“周市长,听说玉州新开了一家国画院,里面还收藏了领袖真迹,那幅《沁园春?雪》也不知是真是假,该不会是赝品吧?”
周松林收起卷轴,放到一边,微笑道:“确实是真迹,我亲眼所见,肯定错不了的。”
孟超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随即闭上眼睛,轻声道:“那幅作品我听说过,是京城于家的传家之宝,向来秘不示人,如今竟然在玉州出现了,还真是奇怪。”
周松林微微一笑,拿手指着王思宇,轻声道:“这就要问王县长了,那家国画院的院长是他姐姐。”
王思宇赶忙掩饰道:“听说是高价收购来的,至于细节,姐姐没有讲,我也不太清楚。”
孟超淡淡一笑,睁开眼睛望了王思宇一眼,沉吟道:“王县长,过段时间,省里要组织一批干部出国培训,你也在名单之内,要提前准备一下。”
王思宇听了,心中高兴,忙欠欠身,笑着问:“孟书记,要什么时候走?”
孟超脸上现出一丝倦意,打了个哈欠,摆手道:“大概是十月份,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要在国外呆上一年。”
听说是去新加坡,王思宇不禁有些失望,他向往的地方是欧美,尤其是名模云集的意大利,那里才是他满心向往的地方,对于东南亚国家,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不过此时,他也只能笑着说:“那太好了,出去多走走看看,学习下国外发展经济的先进经验,对于以后开展工作还是很有帮助的。”
孟超点了点头,又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几口,抬腕看了看表,就笑着道:“老周,时间不早了,那就先这样吧。”
众人起身离开包间,向楼下走去,孟超与周松林走在前里,轻声交谈着。
王思宇停下脚步,拉住焦南亭,悄声问道:“焦书记,荆南市市委书记的人选出来没有?”
焦南亭微微一笑,轻声道:“还没有最后确定,听说争议很大,不过周市长应该很有机会吧。”
王思宇叹了口气,望着周松林的背影,悄声道:“那样最好,周市长是难得的好领导,真希望他能再进一步。”
焦南亭点了点头,笑着道:“其实也不见得非得去荆州,咱们玉州的李市长也快退下来了,他如果能到玉州来,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省会城市嘛,在这边发展也许更有利。”
王思宇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有消息了?”
焦南亭含蓄地一笑,摆摆手,拿手指了指前面的孟超,压低声音道:“只是听孟书记这样提过,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说话,暗自琢磨着,老爷子如果能调到玉州来,倒也是一桩好事。
出了酒店,孟超坐上小车,把头探出车窗外,微笑道:“老周,以后有机会,记得带那只小老虎到家里坐坐。”
周松林打开后面车门,将那幅画放了进去,点头道:“好的,孟书记,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孟书记写得一手好字,到时还要讨张墨宝。”
孟超呵呵一笑,忙摆手道:“老周说笑了,可不敢班门弄斧。”
周松林努努嘴,笑着说:“孟书记,定金已经交了,墨宝我是要定了。”
孟超笑着摆了摆手,小车便缓缓驶了出去,他闭了眼睛沉思半晌,喃喃道:“孙茂财啊孙茂财,你还想瞒我几时?”
第二第137章 青春懵懂的爱情
银泰大酒店的宾馆客房里,周松林戴了一副老花镜,坐在写字台前安静地批了一会文件,过了许久,他才把笔轻轻丢下,摘下老花镜,轻轻放在桌上,用手指揉了揉额头,缓缓地来到沙发边坐下,看了王思宇一眼,眯着眼睛道:“小宇啊,我最近常常失眠,睡眠质量非常不好。”
王思宇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棋子,低声道:“老爷子,不要太晚得太晚,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注意保养身体。”
周松林摆了摆手,拿手指了左胸,神色黯然地道:“不关身体的事,是这里出了问题,心病难医啊。”
王思宇叹了口气,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递给周松林一支,自己也点了烟,轻声道:“老爷子,还在为周媛老师的婚事担忧?”
周松林轻轻点头,皱着眉头深深吸了口烟,无可奈何地道:“媛媛这孩子,她在惩罚自己,也在惩罚我,本来以为时间能够冲淡一切,让她把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大错特错啊……”
见老爷子气色极差,王思宇很想安慰他一番,可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坦言道:“老爷子,事情确实比想象中要麻烦,周老师用情太深了,一直沉溺在过去的感情里,除非她自己肯走出来,否则没有人能唤醒她。”
周松林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焦虑不安地道:“可她都这么大了,再不结婚生子,成什么样子了嘛?”
王思宇掸了掸烟灰,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就吞吞吐吐地道:“老爷子,这种事情,那是勉强不得的,她要是找不到喜欢的对象,就算是随便找个人嫁了,那样的婚姻生活也不会幸福的。”
周松林停下脚步,又吸了口烟,转身道:“我年纪大了,不懂得年轻人的想法,这种事情又不好和外人去讲,小宇,你琢磨着,应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王思宇尴尬地笑了笑,挠了半天的头,有些为难地道:“只能再等等,除此之外,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周松林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叹息道:“我都等了好多年了,等来等去,只看着她年纪一天天大起来,却瞧不到半点转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出办法来,否则她这一生都毁掉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烟掐灭,丢到烟灰缸里,毫无头绪地道:“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周松林回到沙发边坐下,沉默了半晌,就转头问道:“最近常和周媛联系吗?”
王思宇摇头道:“老爷子,周老师不大肯搭理我,每次通话,不超过三分钟,她肯定把电话挂断。”
周松林叹了口气,拿手拍打着额头,低声道:“这丫头,就是这个样子,真是拿她没办法。”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老爷子,其实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她那样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您也不必太着急,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惊喜出现。”
周松林摆了摆手,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更加深了些,他有些失落地道:“漂亮有什么用,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王思宇感觉不好再说什么,就去沏了两杯热茶,轻轻放在茶几上,转移话题道:“老爷子,前段时间听说您可能会调离青州,到荆州当书记,现在进展如何?”
周松林摸起杯子,呷了口茶水,摇头道:“既然这么久没有调动,就说明希望不大,当然了,还是要再争取一番的。”
王思宇想了想,就笑着说:“之前和焦书记闲聊,他说其实到省城也不错,李汉梓市长快退下来了,玉州的岳书记人很不错,平易近人,应该是极好相处的。”
周松林摆了摆手,摇头道:“算了,这种事情,很难讲的,只能最大限度去争取,我的年纪也大了,就算在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也已经满足了。”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老爷子,不能这样讲,在市厅级领导中,您的年龄还是很有优势的,应该抓住机遇,再进一步。”
周松林微微一笑,情绪少许好转了些,他端起茶杯望了王思宇一眼,笑眯眯地道:“小宇,你今年也已经二十八了吧,也该考虑下个人问题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轻声道:“老爷子,我不急的。”
周松林却满脸严肃地道:“婚姻问题还是很重要的,到了年龄不成家,各方面都会有想法,你也该抓紧了。”
王思宇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老爷子,您是知道的,方晶还要两年才能毕业,方老师的意见,还是再等等。”
周松林‘哦’了一声,闭了眼睛沉思半晌,忽地轻声道:“小宇,你觉得媛媛怎么样?”
王思宇心里突地一跳,不知老爷子为何要这样问,就含糊地道:“周老师当然很好了。”
周松林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刨根问底地道:“哪里好?”
王思宇摸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掩饰了尴尬,笑着道:“周老师各方面都很优秀,哪里都好。”
周松林眯上眼睛,似是不在意地问道:“和方晶比呢?”
王思宇心中一慌,忙脱口而出道:“老爷子,这个不好比较的。”
“是啊,是啊……”周松林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意,他顿了顿,又轻声感慨道:“小宇啊,你算是我的得意门生,媛媛是我的宝贝女儿,有时候想想,你们要是能够走到一起,其实也是不错的结局,只可惜啊,晚了一步,被如海兄抢到前里去了。”
王思宇低头喝着茶水,暗自苦笑,老爷子恐怕是真着急了,开始乱点鸳鸯谱了,要是放在三年前,可能他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但现在的心境变了,而且与周媛之间分开的太久,对这位老师的印象模糊了许多,就算对方肯,他的心里也有些没底,尽管对于漂亮女人,王思宇向来都是来者不拒,但婚姻非同儿戏,老爷子就算再大度,恐怕也不会让女儿没有名分的。
见王思宇没了声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周松林不禁有些懊恼,他挪了下身子,皱着眉头道:“小宇啊,当初要不是媛媛把你介绍到青州市委办来,恐怕你也不会从政,是吧?”
王思宇‘喔’了一声,蔫头耷脑地道:“是啊,多亏了周媛老师的帮忙,我一直都很感激她。”
周松林抱起双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拉开淡粉色的帘子,望着窗外的夜景,语气低沉地道:“那次你被歹徒刺伤,躺在医院的时候,媛媛哭了很久,我是很久没有见她为别的男人流泪了,当时就觉得,她对你的感情很特殊。”
王思宇又摸出一根烟,点着后狠抽了几口,吐着烟圈道:“老爷子,我已经答应了如海老师,要照顾方晶一辈子,如果贸然悔婚,总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另外,周老师之所以伤心流泪,其实还有别的隐情……”
周松林摆了摆手,打断王思宇的讲话,低声道:“小宇,不要再提了,有些事情,我心里很清楚,那人的照片,我早就见过了。”
王思宇悚然一惊,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周松林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才讪讪地道:“老爷子,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劝劝周媛老师吧。”
周松林的脸上浮现一丝倦意,摆手道:“算了,你还是不要联系她了,不然媛媛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人,那样情况更糟糕。”
顿了顿,他又转过身来,语气沉重地道:“小宇,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悄悄走到门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低声道:“老爷子,您早点休息。”
周松林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便转身去了浴室,轻轻关上房门。
王思宇下了楼,坐进车子里,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苦笑着摇摇头,便发动车子,驶回电视台家属楼,回到家中,见叶小蕾没有在家,只有柳媚儿独自坐在沙发上修理指甲,他就笑着问道:“媚儿,怎么又把小蕾阿姨气跑了?”
柳媚儿嘻嘻一笑,摇头道:“没有,这些日子妈妈一直都和景卿姐姐在一起,她们可能在商量全国巡展的事情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去了浴室,冲了热水澡后,裹在浴巾走出来,坐在柳媚儿身边,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摸出一个猕猴桃,拨了皮吃了几口,低声道:“媚儿,你那艺术培训学院搞得怎么样了,几时才能营业?”
柳媚儿撅着嘴巴道:“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又不是假期,很多孩子都有学习地点了,招生情况很不乐观,反正不凑足一百个孩子,我是决计不会开班的。”
王思宇笑了笑,把猕猴桃吃完,擦了嘴巴,就伸手摸过她的纤纤玉足,把玩了起来,不时啧啧赞叹道:“媚儿,你这小脚真是太漂亮了,是不是以前裹过?”
柳媚儿扑哧一笑,伸手捶了他一下,笑骂道:“大色狼,别胡说,现在这年月,谁还裹小脚啊。”
王思宇嗯了一声,松了手,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道:“媚儿,哥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国培训,在国外呆上一年。”
柳媚儿‘啊’了一声,指甲钳从手中跌落,蹙着眉头道:“怎么会去那么久啊?真是太讨厌了,哥,你别去了,国外也没什么好玩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拉着她的手,将柳媚儿抱在怀里,微笑道:“哥也不想去啊,但组织上既然有这个安排,那就只能无条件服从了。”
柳媚儿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道:“少来了,你肯定是愿意去的,外面的洋妞都开放着呢。”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在她前胸上捏了一把,咬着她的耳垂道:“媚儿,你今晚上要是开放一次,哥就想办法不去了。”
柳媚儿小脸一红,咬着嘴唇嗫嚅道:“真的?”
王思宇轻轻点头,低声道:“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媚儿低低地啐了一口,抓住王思宇的手腕,晕红着脸道:“哥,你这大色狼什么时候成君子了?”
王思宇嘿嘿一笑,抱紧了她的小蛮腰,悄声道:“媚儿,我要不是正人君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柳媚儿撇了撇嘴,一脸娇憨地道:“那就硬上呗,谁拦着你了。”
王思宇冷哼一声,就将她按在沙发上,恶狠狠地道:“媚儿,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可不许哭!”
柳媚儿跪在沙发上,两只小腿乱踢乱踹,咯咯笑道:“哥,你不要闹了,好了,停,停……”
王思宇呵呵一笑,停了手,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水,便点了一根烟,默默地吸了起来。
柳媚儿坐起来,怔怔地望着他,悄声道:“哥,你怎么了,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柳媚儿叹了口气,坐到王思宇的膝盖上,扬起俏脸,娇嗔地道:“哥,你不是生气了吧?”
王思宇吸了口烟,把淡淡的烟雾都喷在她的脸上,笑着道:“不是,别乱猜了,是工作上的事情。”
柳媚儿拿手扇着烟雾,咳嗽了几声,伸手抢过王思宇手中的烟,轻轻丢在烟灰缸里,蹙着眉头道:“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呢。”
王思宇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摇头道:“不行了,困了,哥要回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吧。”
柳媚儿‘嗯’了一声,乖巧地站了起来,转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悄声道:“哥,别胡思乱想了,媚儿早晚会给你的。”
王思宇知道她误会了,摸着鼻子笑了笑,也不解释,转身回了卧室,拉了被子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媛父女的形象总在眼前晃悠,挥之不去,老爷子无疑为他出了一道难题,让他觉得很是头痛。
恍恍惚惚中,他终于睡了过去,夜里竟然做了个梦,仿佛又回到了学校的时光,那天下午的课间,他正坐在课桌旁看书,却发现身边的同学都转头望向窗外,窃窃私语。
王思宇转头望去,却见窗外,正立着一位冷艳的陌生女子,默默地望向这里,两人四目相对间,那女子却低下头去,转身离开,只留下惊艳不已的王思宇,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发呆。
黑暗之中,王思宇忽地坐了起来,摸起烟盒下了地,来到窗边,再次点了一根烟,红色的烟头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他的脑子里乱乱的,校园时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之中,想起了周媛,也就想起了他青春懵懂的爱情……
第138章 荒唐事
芜菁国画院开业后,销售成绩喜人,开馆一周的时间里,国画院精心准备的书画作品销售一空,营业额居然高达一百一十万元,这样的成绩,对于一家新开业的国画馆来说,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成绩了,大大出乎了众人之前的预料。
更加可喜的是,通过媒体的争相报道,不但国画院声名鹊起,廖景卿本人也被成功捧红,这位前华西省电视台的当红节目主持人,在经历了三年的事业低谷后,再次成功走入大众的视线,她被许多媒体誉为国内最优秀的美女画家。
除此之外,国画院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来自全国各地的自荐电话,其中既有初出茅庐的年轻画家,也有在书画艺术界有一定地位的成名画家,都希望能够在芜菁国画馆出售自己的作品,这让芜菁国画院有了良好的人才储备基础,对于国画院的展,廖景卿与叶小蕾都充满了希望。
当然,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功,那幅领袖字迹功不可没,它就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并以它独特的方式,为国画馆创造着价值与财富,因此,李飞刀等人不敢怠慢,除了正常巡展时外,其余时间,它都安静地躺在银行的保险柜中,而保险柜的钥匙,则由李飞刀亲自保管。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飞刀从拿到钥匙那天起,就开始滴酒不沾,唯恐一时疏忽,酿下大错,而对于出入国画院的客人,他也十分留意,唯恐被居心叵测之徒钻了空子,在他的辛劳工作下,国画院的安保工作做得极好,没有出现任何差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签约画家,准备作品,联系书画集出版业务外,叶小蕾也在筹备着全国巡展,而计划中的第一站,就是京城,她将在那里逗留一段时间,除了展出活动外,还要帮助张倩影建立芜菁国画院的京城分院,举办新闻布会,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
王思宇这边,也开始忙碌起来,人大会后,他与焦南亭联手,对西山县的人事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调整,由于准备充分,这次调整不到两周时间就已完成,其中许多乡科级干部,都是在王思宇下乡调研时期现的人才。
除此之外,林震、钟嘉群、岳南星、毛新竹、郑小洁、孔藩等一批干部也得到了重用,其中林震当选了副县长,钟嘉群成为北辰乡党委书记,新任乡长是宣传部长郑岚的侄女,原团县委副书记郑小洁。
政法委书记曾国骅调走后,万立非成功兼任,成为县委常委,经市委批准,荣凯也成为常委副县长,夏广林虽然没有成为常委,却也过得逍遥自在,他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带着招商小分队出了门,到外地去参加各种招商会议,极少回到县里。
但西山县真正的招商能人,无疑是西山的一把手,县委书记焦南亭,在他的运作下,一批项目落户西山,而省改委的秦主任到来后,更是对西山的展极为满意,准备争取国家资金,加大对西山县的投入,并且当场拍板,定下三个技改项目,总投资接近六亿元。
在省委副书记孟的亲自过问下,省交通厅马厅长也松了口子,国道改建项目得到批准,预计在八月初就能开始动工,而刚刚成立的天宇集团,成为县里的重点扶持企业,无论是常务副县长马君寒,还是常委副县长荣凯,对天宇集团都异常重视,荣凯多次到该公司位于开区的总部进行调研,指导工作。
这番举动终于让唐婉茹满意下来,不再穿着迷你裙,三天两头地往王思宇的办公室里跑,这让王思宇在如释重负之余,也有一点点的失落,毕竟那匹漂亮的胭脂马,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异常新奇的刺激,而两人之间似乎有种默契,总是游离在似是而非的挑逗之中。
虽然王思宇有时很想假戏真做,将她在办公桌上就地正法,但唐婉茹那野性的目光,让他有所顾忌,假如她真的肆无忌惮地喊了起来,又或者之后纠缠不清,那王思宇极有可能成为钱雨农第二,虽然得了一时的痛快,却容易作茧自缚,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当然,他也能够感受得到,唐婉茹也同样处于煎熬之中,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时常流露出某种隐晦的渴望,总是让王思宇望之怦然心动,难以自已。
六月中旬的一个周末,钟嘉群低调地结婚了,新娘子自然是挺着大肚子的冯晓珊,王思宇并没有去参加婚礼,而是派秘书郑辉作为代表前往祝贺,只不过,他提前给林震打了电话,让林震务必到场,不管怎样,王思宇还是希望这对昔日同学能够有机会重归于好,在他的规划里,这两人都是将来西山县班子的核心成员,他们之间的恩怨,应早日化解。
林震虽然还不太情愿,但在西山县的干部里,除了县委书记焦南亭外,没有哪个不敢看王县长的眼色行事,他也自然不能例外,在婚礼当天,他带着妻子到场,并欣然做了伴郎,这不禁让一众知道底细的干部大感意外。
但众人也都清楚,作为王县长的前任秘书,现在的钟嘉群已经今非昔比,政治前途一片光明,以他的晋升度,进入常委班子只是时间的问题,林震此时前来示好,倒也明智。
这天上午,市委组织部的刘处长突然带队下来考察干部,考察对象居然是县委办公室主任庄俊勇,这让王思宇稍感惊讶,不过联想起焦南亭来西山那次的舞会上,常务副县长马君寒的善意提醒,他也不禁哑然失笑,想必老庄的小姨子在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
在官场之中打拼的人物,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有些事情,王思宇虽然不耻,但也能够理解,一人为官,福荫三代,为了头上一顶乌纱帽,不知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许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出些更下作的手段,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足为奇。
晚上,陪刘处喝了酒,王思宇醉醺醺地回到家里,他下车后,走到西厢房门边,敲了几下房门,听着里面没有声音,就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见卧室里没人,浴室里却传出哗哗的水声,他登时心中窃喜,赶忙飞快地脱光衣服,眉飞色舞地闯了进去。
随着一声娇呼,浴室里水花四溅,在一阵粉拳**的攻击之下,王思宇招架不及,被打得落荒而逃,而他不甘失败,在门口重整旗鼓,再次低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冲了进去,几番激战之下,终于被他得了手,在一阵猛烈的撞击中,浴室里灯光摇曳,人影婆娑,门缝里传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已经流了出来,蜿蜒着淌到卧室的地板上,两人却浑然未觉,依旧站在墙边抵死缠绵,终于,一阵地动山摇之后,王思宇鼻端重重地哼了一声,在白燕妮嘹亮的娇啼声中,长长吁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放下肩头的纤纤**,抱着醉眼迷离的白燕妮走了出来。
白燕妮在床上喘息良久,终于恢复了些体力,她伸手拂了下丝,转过身来,恨恨地道:“臭法海,你再这样蛮不讲理,我下次就不回来住了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仰头吐了口烟圈,满脸惬意地道:“白娘子,不回这边,你还能去哪?”
白燕妮哼了一声,乜了他一眼,满脸娇憨地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西山宾馆了,子琪前儿还让我搬过去呢,崔宸最近一直没回来,她自己在那边呆着气闷,没人做伴,怪可怜的。”
王思宇皱着眉头摆摆手,摇头道:“子琪姐是不安好心,你别去,要敢过去,我回头就叫人把她那封了!”
白燕妮妩媚地一笑,嗔怪地道:“瞧把你能的哟,还没王法了呢,我晚上就搬过去,看你能怎么样”
王思宇呵呵一笑,掸了掸烟灰,撅着嘴巴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美人,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不行,你绝对不能搬过去。”
白燕妮羞涩地一笑,抿嘴道:“要我留下也简单,只要你按着约定来,不能乱搞哟。”
王思宇摸着下巴笑了笑,伸手在她白皙如玉的腰身上摸了一把,低声道:“那怎么忍得住呢。”
白燕妮慌忙拨开他的手,佯装气恼地道:“别碰我哟!”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半截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转过身来,望着俏脸绯红的白燕妮,伸手挂着她秀挺的鼻梁,轻声道:“怎么了,美人,真生气了呀?”
白燕妮莞尔一笑,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甜腻腻地道:“小宇,你这坏蛋,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冤家对头。”
王思宇有些不解地道:“燕妮,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燕妮羞涩地瞟了他一眼,咬着嘴唇道:“一定是那样的,不然,怎么会天天被你欺负!”
王思宇摇了摇头,笑着说:“那怎么能说是欺负呢,那是疼爱。”
白燕妮却捏着粉拳,轻轻捶了他一下,苦恼地说:“哪有这样的疼爱法,又肿了哟!”
王思宇望着她妩媚动人的面容,又激动起来,涎着脸凑过去,笑着道:“真的吗?让我摸摸看……”
白燕妮霎时满面绯红,忙伸出手去,扭住王思宇的手腕,向下轻轻一压,气哼哼地道:“要死了哟,还摸!”
王思宇右手不能动弹,却依旧不肯消停,凑着嘴巴过去,在她欣长娇嫩的脖子上亲了起来,口中砸然有声,不到一会的功夫,上面都被嘬出红色的印记。
白燕妮幽幽地叹了口气,把王思宇的胳膊拉到枕边,抬起头来,枕着他的臂弯,柔声道:“臭法海,真是拿你没办法,只能再忍忍了,还有四个月,等你出了国,我就真的清净了哟。”
王思宇微微一笑,低声道“怎么啦,舍不得我离开?”
白燕妮红着脸啐了一口,随即‘嗯’了一声,悄声道:“是有点,你这魔星,真是害人不浅哟。”
王思宇闭了眼睛,伸手抚摸着她柔滑如玉的身子,低声道:“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来安排,咱们可以一起去。”
白燕妮轻轻摇头,叹息道:“不行哟,西山有小乐乐,我哪里都不能去,要守着他成长。”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道:“燕妮,过段时间,把孩子要回来吧,省得你总牵肠挂肚的。”
白燕妮脸上露出一丝惆怅的表情,呢喃道:“算了吧,既然说好了,就要遵守约定。”
王思宇抱紧了她,轻轻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你愿意,孩子随时都能回到身边。”
白燕妮苦涩地一笑,有些伤感地道:“听说他结婚了?”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低声道:“是,上周六在县里办的。”
白燕妮叹了口气,伸手摸着王思宇的脸颊,悄声道:“怪不得周六那天,你非拉着我去古华寺玩,是怕我知道伤心吧?”
王思宇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别多想,就是想抽时间多陪陪你,没有别的意思。”
白燕妮轻轻翻了个身,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轻声道:“听了消息后,我倒不是特别伤心,只是有点失落,希望他以后能生活得好些吧,毕竟夫妻一场,感情还是有的。”
王思宇默默地听着,忽地笑了笑,翻过身来,静静地望着她,笑着问道:“燕妮,那我们两个呢?有没有感情?”
白燕妮伸出葱郁的手指,在王思宇眼前比量了一下,抿嘴笑道:“有,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点。”
王思宇张开嘴巴,叼住那两根纤纤玉指,声音含混地道:“燕妮,是不是太少了点?”
白燕妮叹了口气,抽回手指,抚摸着他的胸口,晕红着脸道:“冤家哟,身子都给了你,还那么贪心。”
王思宇嘿嘿一笑,低声道:“身子已经贪了,当然要贪心了!”
白燕妮垂含笑,忸怩地道:“你啊,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以后听话点,不要搞得人家都不敢回家了。”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点头道:“好说,下次一定按规矩来,不过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白燕妮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臭法海,别说那些下流话。”
王思宇‘嗯’了一声,不再吭声,而是关了灯,将被子拉上,双手抱着白燕妮的纤腰,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过了一会,白燕妮红了脸,气喘吁吁地道:“不行,别乱动,要死了哟。”
王思宇嘴里轻声敷衍着,却抓住机会,腾身而起,只一番纠缠之后,大床又开始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
白燕妮摇着身子哼唧道:“臭法海,你言而无信哟!”
王思宇默不作声,只是拼命地晃动着身子,奋勇向前。
两人正折腾得厉害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白燕妮挣扎着喊道:“电话……电话……”
王思宇无奈之下,只好停了下来,低声骂道:“这么晚了,哪个家伙这么不知趣,居然打电话来。”
白燕妮闭着眼睛喘息良久,才喘匀了一口气,忙伸手摸向床头柜,取过手机,看了号码,接通后笑着道:“子琪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徐子琪躺在浴缸之中,举着电话道:“燕妮,明儿过来陪我吧,都快闷死了。”
白燕妮犹豫了下,就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明晚我就过去。”
王思宇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便再次伏下身子,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白燕妮猝不及防,咬着牙忍了半晌,终于出了一声娇呼,赶忙挂断电话,颤声道:“搞……搞什么哟……哟!哟!”
宾馆那边,徐子琪呆呆地举着电话,脸上登时浮起一层红晕,她慌忙把手机放到旁边,伸手向高耸的胸脯上撩了些水,耳边再次响起那声娇呼,只觉得一阵眼热心跳,呼吸竟变得局促起来,脑海中幻化成许多生动的形象,右手如同着了魔般,不由自主地探了下去,一双腿就在浴盆中轻轻摇动起来,没过多久,水波荡漾间,她也娇喘连连,抖动着嘴唇,高高低低地叫了起来。
139章 风云突变
接下来几天,白燕妮下班之后,就直接去西山宾馆,不肯再回老西街的家中,这不禁让王思宇觉得郁闷,独守空房的滋味当然极不好受,他在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新闻节目后,便关了电视,趴在被窝里,一遍遍地打电话短信,但白燕妮像是铁了心思一般,无论王思宇如何催促,她就是不回电话。
无奈之余,王思宇只有躺在床上,摸着手机,与一众身在外地的大小情人们**,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挂了电话之后,王思宇便坐在床头长吁短叹,情绪一时低落到了极点。好在周五的晚上,白燕妮还是回来了,于是两人又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直到凌晨,才停了下来,相互拥抱着,交颈而眠。
周六的下午,接到市委常委、纪委书记李国勇打来的电话,王思宇驱车回到省城玉州,来到花园宾馆,参加每隔一段时间就举行的方系成员聚会,这次前来聚会的还是那几个老熟人。
除了李国勇外,还有文化厅的副厅长张明博、闽江市纪委书记蔡文杰。
市局的副局长肖勇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所以四个人就和以往一样,把麻将桌放上,一边打着牌,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打了十几分钟的麻将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李国勇突然开口,讲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其他三人都暗自吃了一惊。
原来在上周四的下午,省纪委常务副书记、监察厅厅长罗云浩在京城开会期间,突然被人中途带走,现在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他已经被停职审查了,只是现在案子仍在保密期间,没有对外公布消息。
罗云浩的具体问题,现在虽然不太清楚,但凭借王思宇对他的了解,觉得事情应该不小,早在查办张阳案时,罗云浩就一直从中作梗,干扰调查的正常进行,以至于张阳最后成功躲过一劫,逃到国外。
尽管罗云浩当时打的是‘贯彻省委主要领导意图’的旗号,但其中是否另有隐情,那就很难判断了,虽然王思宇已经调离了省纪委,组织关系也转到了市里,不过在得知他出事之后,还是感到一丝快慰。
在原来的两位省纪委副书记当中,他更倾向于坚持原则的夏余姚,只可惜后者被排挤,调到了省环境保护厅,从那以后,两人再没有见过面,也不知现在的情形如何,不过以夏余姚的耿直性格,想必也不会过得太如意。
文化厅的副厅长张明博叹了口气,摸起一张牌打出去,喃喃道:“这官场啊,就是变化莫测,我记得上个月十六号,罗云浩还在全省反腐倡廉工作会议上讲话,这才十几天的功夫,就突然就出事了,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呢?”
李国勇哼了一声,脸色严峻地道:“不管怎么样,他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中纪委的门好进难出啊。”
闽江市纪委书记蔡文杰笑了笑,低声感慨道:“这应该只是先兆,或许用不了多久,华西官场就要有大动静了,这些年咱们这边就没太平过,一直在闹地震,都说拔出萝卜带出泥,罗云浩这种级别的干部,就不是萝卜的问题了,他在华西经营多年,本身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要是案子办得顺利,不知又要牵连多少干部,搞不好,省里也要有人站出来负责。”
他讲完这些话,众人就都不再吭声,大家心里很清楚,罗云浩的出事只是前奏,这预示着一场风暴已经形成,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出现,当然,也不排除私下妥协的可能,毕竟,在没有绝对的胜算时,角力双方都不会把对方逼到死角,否则对手奋力一搏,很容易形成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时非但讨不到便宜,反而被虎视眈眈的其他势力钻了空子。
沉默了一会,李国勇抬手打出一张牌去,轻声道:“这次来头不小,看样子,是要打大老虎。”
蔡文杰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问道:“出牌的是哪个,孟还是李?”
李国勇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沉吟道:“还不清楚,不过看风格,应该是李,孟很稳健,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否则上次他就会参与进来,不会等到现在。”
蔡文杰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道:“上面的动静不小,底下也没闲着,最近闽江市的情况也很复杂,暗流汹涌啊,矛盾随时可能激化,想要独善其身,不太容易。”
张明博却有些苦涩地一笑,摸了一张牌,叹息道:“老蔡啊,你马上就要离开是非之地了,老板不是已经让你跟过去了嘛,华西这边就算起了再大的风浪,也泼不到蔡书记身上一滴水啊。”
蔡文杰笑了笑,摇头道:“还要等一段时间,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办好。”
王思宇听了,微微一怔,皱眉道:“蔡书记要去华中?”
蔡文杰微微一笑,打出一张牌来,笑着将麻将扣下,点头道:“老板打了招呼,那边刚好出了适合的位置。”
王思宇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轻声道:“那真是要恭喜了。”
蔡文杰摆了摆手,笑着说:“只是平调,过去后位置没有变化,还是分管纪委。”
张明博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嫉妒之色,他摆弄着手里的牌,低声咕嘟道:“跟了老板去华中,进步是不会有问题的,虽然只是平调,但干个一年半载的,缓冲缓冲,说不定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老蔡这次又要转运啦,可惜啊,我不知要把冷板凳坐到什么时候,老板怕是早把我给忘到脑后了。”
李国勇抬头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老板倒是没忘了你,前些天还打电话问起你了。”
张明博听了,忙睁圆了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真的?李书记,你可别唬我。”
李国勇面无表情地摸了一张牌,拿着麻将敲了敲桌子,又打了出去,冷冷地道:“当然是真的。”
张明博登时高兴起来,抬手抹了抹前额,满怀希望地问道:“李书记,老板怎么说?”
李国勇嘴角微抿,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冷不热地道:“老板问,老李啊,明博现在的体重是多少?我说还是二百三十斤,老板就说,那再等等吧,等他降到一百六十斤的时候再说,我就说,那可真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他现在是喝凉水都长肉,上个月拼命减肥,结果又胖了三斤。”
众人听了,就是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李国勇恐怕是在故意编排张明博,他口中所谓的电话内容,十有**是子虚乌有的杜撰。
张明博也咧嘴一笑,挪了挪肥大的屁股,皮椅登时出‘吱呀’一声响,那张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拿手指着李国勇,故作愠怒地道:“李啊,兄弟几人当中,现在就属我最惨,你不在老板面前吹吹风,帮忙想条出路,还这样奚落我,真是让我伤心啊。”
李国勇难得地笑了笑,摆手道:“急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是别人在台上表演的时间,我们坐下来看戏就好,韬光养晦,伺机而起。”
张明博摸起杯子,咕咚一声吞了口茶,摇头叹息道:“李书记,你们现在还好,可不清楚我的近况,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蔡文杰微微一笑,打出一张牌,轻声宽慰道:“张大厅长,你就不要抱怨了,文化厅其实不错的,省里最近不是出台文件了吗?要建设文化大省。”
张明博叹了口气,铁青着脸道:“那关我什么事,原来在财政厅的时候,文化厅那几个副厅长见到我,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现在可好,各个都板着脸子,把门摔得震天响,真他***,世态炎凉啊,要说我现在的景况,恐怕都比不了王县长。”
王思宇吃了一张牌,就已经上了听,笑着接话道:“张厅长,不能这么讲,那怎么好比呢。”
张明博却摆了摆手,有些沮丧地道:“这是大实话。”
李国勇却哼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地道:“老张,你和谁比不好,非和他比,他二十八岁就当了县长,在华西省内也算屈指可数的年轻干部了,那怎么比得了。”
张明博脸上有些挂不住,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掩饰了尴尬,讪讪地笑道:“李书记说的是,我提到正处的时候,已经快到四十了,确实没法比。”
王思宇谦逊地一笑,没有吭声,伸手摸了牌,轻轻捋了一下,就将麻将翻过来,笑着说:“胡了!”
蔡文杰把钱丢过去,笑着道:“王县长还真是常胜将军,来了这些次,居然一次都没输过,吓得老肖都不敢来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刚想跟着开局玩笑,就听一阵敲门声响起,他赶忙过去开了门,却见来人正是市局副局长肖勇,王思宇就笑呵呵地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肖局,快过来打几把。”
肖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脸色显得很是难看,他轻轻把门关上,跟着王思宇走到桌边,压低声音道:“出事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华西第一秘吞药自杀,正在医院抢救。”
众人听了,无不变色,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过了半晌,李国勇才丢了手中的麻将,缓缓走到窗前,喃喃地道:“华西,要变天了……”
第140章 微妙时刻
王思宇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坐在沙上,皱眉问道:“肖局,情况怎么样?人能抢救过来吗?”
肖勇苦笑着摇摇头,低声道:“不好说,听说很严重,吃了两瓶安眠药,他是真不想活了。”
李国勇哼了一声,摆手道:“秀才不堪大用,关键时刻顶不住,他要是死了,问题更严重,只怕文书记有口都说不清了。”
张明博定了定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看起来,传闻倒是真的了,以前就听人讲过,周伯海这个人很贪,什么钱都敢拿,什么事都敢办。”
王思宇点了点头,接话道:“他的名声是不大好,只可惜啊,文书记太信任他了,不过这人也真是有才华,很多文章都在人民日报上表,在省委办公厅里,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支笔。”
蔡文杰坐在沙上,沉吟半晌,才低声道:“现在的问题是,文书记有没有事,罗云浩那边刚刚被抓,周伯海就自杀,这也太巧了些,不是在丢车保帅吧?”
王思宇皱着眉头吸了口烟,摇头道:“应该不会,在省委办公厅期间,曾经听过,文书记家里的老三要开公司,被他严厉呵斥了,气得那位三公子去外地展了,省城四大公子里,可没有文家的人,文书记一向廉洁自律,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来。”
张明博却撇了撇嘴,低声道:“那倒未必,他们那些人隐藏得很深,有些事情,也许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周伯海在外面名声那么差,文一点都没有察觉?”
王思宇皱了皱眉,轻声反驳道:“在文书记面前,哪个敢提周伯海的问题?一般都只会讲好话,真敢提意见的人,却偏偏不肯提,也许他们早就等着机会,让周伯海烂掉,好把火烧到文书记身上。”
张明博有些不解地望了他一眼,皱眉道:“王县长,你怎么总为文书记开脱,现在的情况不明,他有没有问题,谁都说不清楚啊。”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争辩,而是闷头吸烟。
蔡文杰在旁边微微一笑,打着圆场道:“老张,王县长以前是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督查室办的案子,很多都是文书记亲自批转的,他对文书记有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明博恍然大悟,眯着眼睛问道:“王县长,你和周伯海很熟吗?”
王思宇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人很傲气的,即便是办公厅的几位副秘书长,他都不放在眼里,平时很少和下面的处长们接触。”
张明博微微一笑,叹息道:“这就是了,人不能太狂妄了,他虽然在文书记身边多年,却并没有悟出做官的道理。网址”
肖勇摸着下巴,面色凝重地道:“看来这次是打到正地方了,如果没有绝望,周伯海何必自杀呢,我有一种预感,这案子一定牵涉到不少重量级官员,恐怕今天晚上,要有很多人睡不着觉了。”
张明博也深有感触地道:“来势汹汹,华西现在是多事之秋啊,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太平了。”
李国勇从窗前走过来,坐到王思宇的身边,低声问道:“王县长,这次事情过后,省里恐怕会出现不少位置,你和焦南亭熟悉,能否帮明博说说话,他在文化厅实在有些呆不住了,孟书记分管组织,在干部的任免问题上,还是有很大言权的。”
王思宇微微一怔,有些为难地道:“李书记,我可以提提,但不见得顶用,焦南亭在这种事情上,一贯很慎重,从不轻易开口。”
张明博讪讪地笑道:“王县长,这件事情,还请你多帮忙,只要把他约出来就好,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去谈。”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这倒好办,回头等我消息吧。”
张明博苦涩地一笑,叹息道:“冷板凳不好坐啊,空顶了个副厅长的名,却连实权科长都不如。”
王思宇倒有些同情他,忙笑着安慰道:“张厅长,别担心,困难只是暂时的,相信情况很快会好转的。”
张明博闭了眼睛,抬手摩挲着头,有些无奈地道:“借老弟吉言,希望早日时来运转吧。”
几人聊了一会,王思宇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却是梁桂芝打来的,赶忙走到窗前,接了电话,梁桂芝笑着说:“王县长,我回省城了,咱们有日子没见了,你几时有空,过来聚聚,一起吃个便饭。”
王思宇忙笑着道:“梁市长,刚巧我在省城,你要是不嫌叨扰,我晚上就过去。”
梁桂芝抿嘴笑道:“那样最好,我这就打老俞去买鱼。”
王思宇微笑着提醒道:“别忘了辣子鸡丁,老领导这道菜做得也极为正宗。”
梁桂芝轻轻一笑,含蓄地问道:“王县长,听说有女朋友了,老俞还夸她漂亮呢,一起带过来吧。”
王思宇登时一滞,忙支吾着解释道:“梁市长,她最近一直在外地忙生意,不在省城,这次就算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带去,请老领导把把关。”
梁桂芝笑着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后,抬腕看了看表,就催促着俞汉涛出去买了菜,系上围裙,到厨房忙碌起来。
一个小时后,王思宇敲响了房门,进屋后就闻着扑鼻的香味,笑着道:“这回可要大饱口福了。”
俞汉涛却摇头道:“王县长,这顿饭可不好吃,老梁想骗你去闵江。”
梁桂芝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骂道:“真是多嘴,你这个榆木疙瘩,胳膊肘居然向外拐。”
俞汉涛嘿嘿地笑着,摆上棋盘,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道:“人家王县长在省城已经有了女朋友,哪里会去那么远的地方,你就死了那份心吧,还是想办法让朱健昌过去帮你吧。”
梁桂芝摸起毛巾,擦了把汗,一边炒菜,一边大声道:“你懂什么,建昌适合务虚,在督查室工作有优势,小王适合务实,又年富力强,有闯劲,在基层干工作最为合适,他们两个不是相同类型的干部,怎么好相提并论。”
王思宇走到门边,笑着道:“老领导,怎么忽然想着调我过去?”
梁桂芝掂着大勺,转头道:“你先回屋坐,和老俞下会棋,还有两个菜,等会饭桌上说。”
王思宇点了点头,走回沙上,和老俞下着象棋,轻声攀谈起来。
十几分钟后,酒菜摆上,三人坐在桌旁,边吃边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梁桂芝便扶了扶眼镜,轻声道:“王县长,闵江那边情况很复杂,要想打开局面,光靠当地的干部,恐怕不成,我这才想着点你的将,还是到下面县里任县长,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王思宇皱了皱眉,沉吟道:“闵江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过去倒没什么,只是前段时间听到风声,组织上可能要派我出国,到新加坡去培训一年。”
梁桂芝微微一笑,点头道:“出国培训自然是好事,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如果你觉得在西山展更适合,那也不必勉强。”
王思宇忙摆了摆手,笑着道:“既然老领导相邀,于情于理都不该推辞,这样吧,回头我和焦书记商议一下,毕竟刚搭班子不久,我要是离开西山,怕他会有想法。”
梁桂芝放下筷子,摘了眼镜,轻轻擦拭一番,笑着道:“也好,不过要尽快给我答复,好不容易得了个名额,放弃了怪可惜的。”
王思宇笑着点了点头,和俞汉涛碰了杯酒,就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道:“梁市长,省城这边出事了,您得到消息了吗?”
梁桂芝重新戴上眼镜,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道:“是啊,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罗云浩好像在京城被抓了,他那个人啊,怎么说呢,出事也不奇怪。”
王思宇叹了口气,低声道:“不光是他,周伯海喝药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估计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梁桂芝陡然一惊,脸色微变,轻声道:“王县长,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靠吗?”
王思宇夹了口菜,神色凝重地道:“绝对可靠,市局的肖局长下午亲口讲的。”
梁桂芝沉吟半晌,苦笑着道:“怎么会斗得这样凶,周伯海竟然会轻生,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直到这时,俞汉涛才合上嘴巴,悄声道:“这些年国内倒是好几个大秘书出了事情,没想到华西也搞出这档子事来,文书记这次凶多吉少了。”
梁桂芝叹了口气,低声道:“高处不胜寒啊。”
王思宇深以为然,也点头道:“真没想到,矛盾会激化到这种程度。”
梁桂芝表情严峻,蹙着眉头道:“闵江那边现在折腾得也很厉害,下面几个县情况都不是很理想,经济展跟不上,黑恶势力横行,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向上级领导汇报情况,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尽快扭转这种局面,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自顾不暇了。”
王思宇听她说得这样严重,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赶忙问道:“周副市长最近怎么样,她还好吧?”
梁桂芝莞尔一笑,点头道:“我们那位美女市长,当然是极好的了,她分管的教育口很出成绩。”
王思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便又端起酒杯,和俞汉涛说笑起来。
晚上回到家后,王思宇便摸起手机,给焦南亭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将梁桂芝的提议讲了一遍,过了半晌,焦南亭才低声道:“王县长,目前形势很微妙,华西政情的变化,可能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你先不要急着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王思宇心中微动,忙低声追问了几句,焦南亭却闪烁其词地搪塞了一番,不肯吐露详情,挂断电话后,王思宇皱了皱眉,把手机丢到茶几上,转身来到浴室边,敲了敲门,大声吼道:“媚儿,快开门,洗鸳鸯浴了!”
柳媚儿躺在浴缸里,捂住手机听筒,回头喊道:“哥,别吵了,人家打电话呢!”
随后,她又举起道:“唔,菲菲,你接着说,第一次还要注意哪些?”
第141章 风波定
几天后,周伯海自杀身亡的消息,很快传播了出去,之后不久,罗云浩案的一些进展情况,也在南方一些媒体上进行了曝光,他涉嫌受贿,以及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已被关押,异地受审,接下来的日子里,中纪委纪检监察八室的办案小组进驻华西,对案件进行进深入调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六七位颇有分量的官员受到牵连,相继停职,被检察机关带走。
华西局势的变化,牵动着许多人的敏感神经,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消逝,这种紧张情绪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在持续地酵着,逐渐蔓延开来,不但官场之中流言四起,即便连普通百姓,也经常关注起电视新闻来,假如文书记几天不露面,大家便会认为他出了事情,尽管上面多次辟谣,但效果都不理想,在很多人的眼里,官场上的事情,似乎只有谣言才是最可信的,这无疑是种辛辣的讽刺。
虽然省城的政情再怎样变化,也与王思宇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他毕竟身在官场,不能不关注这些事情,而在形势明朗之前,他的心里也像装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他索性带着政府办的工作人员,离开了县政府,到下面的各乡镇进行视察,督导各项工作的实施情况,以这种方式,来排遣心中的烦闷之气。
到了下面,在青山绿水间,果然让他心情开朗起来,通过和基层的干部群众座谈,到实地考察,王思宇对于农业方面的工作还是非常满意的,各乡镇大都出色地完成了县里的布置,几个落后乡的情况也大有改观,先是人的心气足了,再加上县里支持力度很大,新上来的干部肯踏实做事,各个村庄的面貌改善很大,群众虽然不喜欢唱赞歌,不过从那些由衷的笑容里,王思宇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满足。
尤其是钟嘉群那里,变化很大,王思宇再次走进那些丘陵地带,感觉又是不同,钟嘉群搞了一个绿色蔬菜种植基地,两个茶园,还有三个葡萄种植园,除此之外,立体养殖业也搞得有声有色,完全实现了两人当初的规划,当转到一处以前来过的山坡上时,望着远处山脚下的羊群,王思宇心情大好,双手捧在嘴边,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地回荡着,身后一行人不禁莞尔,张主任捅了捅钟嘉群,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钟嘉群微微一笑,心里也踏实下来。
晚上在钟家吃了饭,席间钟母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哭个不停,她已经知道钟嘉众的事情了,钟嘉众枪毙以后,骨灰盒拿了回来,就埋在大山里面,老太太每隔些日子就要过去转转,望着她脸上多出的那些细密皱纹,王思宇的心里也极不好受,低声劝了半晌,老太太才止住眼泪,在冯晓珊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休息。
冯晓珊在乡里的小学教课,虽然这里的条件差了些,但能够看出来,她还是很满意的,见她对小乐乐极好,王思宇心中的怨气也消减了许多,对这个女人,他已经生不出憎恨之意,生活原本就是复杂的,无论是钟嘉群、刘海龙,还是白燕妮、冯晓珊,甚至是自己,都会陷入漩涡之中,难以自拔,其实也没什么好埋怨的,酒喝到最后,钟嘉群潸然落泪,王思宇的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在北辰乡住了一晚后,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王思宇没有吃早餐,便率队返回县里,结束了这次视察活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爆炸性的新闻接连不断地传出,先是省知名企业家、人大代表,隐湖集团董事长齐凡东因涉嫌经济犯罪被逮捕,检查机关立案调查,随后不到两周的时间里,常务副省长侯小强忽然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疑似被双规,之后又有消息传出,市里两位常委相继向检察机关投案自,这两位常委分别是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局长范敏哲、市委秘书长张怀山。
一桩桩令人震撼的消息接踵而来,如同惊雷般在空中炸响,刺激着人的耳膜,王思宇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大的官场地震,尽管置身事外,却也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整个七月份,几乎就是在这种波谲云诡的恍惚中度过的,直到八月上旬,传出消息,中纪委的调查组已经撤出省城玉州,和所有人一样,王思宇也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已经宣告结束了,至于最后的博弈结果,相信很快就会出现。
结局有些出人意料,省长李红军调回中央,另作安排,省委副书记孟被任命为代省长,省委副书记的位置,由外省调来的一位政法委书记担任,而秘书长黎山则担任常务副省长一职,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主任韩向东被任命为秘书长,其他的人事安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
中组部的领导在全省干部大会上宣决定时,特意强调了“通盘考虑、慎重研究”八个字,而文书记坐在主席台上,虽然神色坦然,但许多细心的干部还是能看得出,他的面容略显憔悴,眼窝深陷,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而新任代省长孟则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沉稳中稍嫌木讷,只有熟悉他的干部才会现,他的白衬衫上,换了一条亮色印花领带。
周三的下午,王思宇睡了午觉,精神十足,正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房门被轻轻推开,焦南亭微笑着走了进来,王思宇抬头望了一眼,忙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笑着把他让到沙上,秘书郑辉倒了茶水,便悄悄地退了出去,焦南亭喝了口茶,闭了眼睛,轻声道:“终于结束了,七月份过得最难过,总是心惊肉跳的。”
王思宇深有同感,便点了一支烟,苦笑道:“这么大的阵仗,以前还真没见过,老猴子这案子要是审下来,也会惊动全国了吧。”
焦南亭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啊,李红军想借助几个**案,将文书记拱下去,可没想到查到后来,证明文书记是清白的,虽然在用人上有些问题,但那也都是班子成员的集体决定,与个人无关,只是周伯海不争气,听说文书记因此大雷霆,还向中央写了辞职报告,但未被批准。”
王思宇微微点头,皱眉吸了口烟,轻声道:“用反腐的利剑劈开上升空间,这种手法还是太霸道了些,上面有所不满,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次文书记也真是够险的了,被推到悬崖边上了,差点掉下去。”
焦南亭伸出一根食指,向上指了指,又轻轻晃了晃,意味深长地道:“据说关键时刻,这位替文书记讲话了,说文思远为人正派,不搞阴谋诡计,做事也还是公道的,起码公心大于私心,不管怎么样,华西不能乱,稳定压倒一切。”
王思宇笑着掸了掸烟灰,叹息道:“这话很重啊,红军省长有些操之过急,反倒被动了,其实再等等好了,文书记再有三年也就退下来了。”
焦南亭含蓄地一笑,摆手道:“等不急了啊,他今年六十岁,再不抓紧些,以后就在省部级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六十五岁这道杠,中央卡得很死,这几年都是一刀切的,很少有例外,他不主动些,文书记还要压他三年,肯定把他拦下来了。”
王思宇侧了侧身子,沉吟道:“不过这一折腾也好,弄下去两个奸臣,老猴子的儿子没有抓到吧?侯兵身上还背着一条命案呢!”
焦南亭微微一怔,诧异地问道:“大富豪那事?”
王思宇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还记得,真希望能把那小子抓到。”
焦南亭叹了口气,摆手道:“别指望了,他那几个孩子,早就弄国外去了,他老婆也在新加坡,常年不回来,老猴子精明着呢,你和死者熟悉?”
王思宇摇了摇头,阴沉着脸道:“那个女孩是我的华大校友,当初在了解到情况后,我险些在华大校庆上去找文书记告状,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可笑。”
焦南亭微微点头,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笑着说:“你啊,还是年轻气盛,有时做事太冲动,红军省长这种举动,估计你也能干出来。”
王思宇嘿嘿一笑,皱眉抽了口烟,有些自嘲地道:“我这人还是很好战的,要是被激怒了,还真是不管不顾的。”
焦南亭笑了半晌,才架起二郎腿,慢悠悠地道:“所以说,咱俩搭班子还是很适合的,我性子慢,刚好可以拖拖你后腿。”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由衷地道:“是啊,这几年中,和你搭班子是最愉快的了。”
焦南亭微微一笑,望着桌子上的茶杯,轻声道:“可惜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就要分开了。”
王思宇暗自吃了一惊,皱眉道:“什么?”
焦南亭笑了笑,转头望了他一眼,轻声解释道:“过些日子,我就要去财政厅了。”
王思宇愕然地道:“怎么这样快,还不到一年时间。”
焦南亭从沙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停下脚步,笑着道:“没办法,孟省长有交代的,还是那边的工作重要些,再说了,其实西山这边你完全可以胜任,我可不想拦着你的路,免得激怒了你,到时不管不顾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那怎么可能,我是舍不得你走的,不过你要是高升,那也是好事,你去了财政厅,以后可要多支持西山这边,不然我可不会客气,一定撺掇着大伙去你办公室闹。”
焦南亭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也别准备打持久战了,咱们两人到西山其实都是过渡一下,等你从国外回来,估计也要挪窝了,出去学习就是缓和缓和,免得太惹眼了。”
王思宇点头笑道:“也好,西山这套班子已经磨合好了,展方向也基本确定了,只要继续按照现有的思路干下去,三五年内不会有大问题。”
焦南亭点了点头,重新回到沙边坐下,笑着问:“谁接县长合适?”
王思宇不假思索地道:“还是让君寒县长接吧,常务副县长让荣凯来干。”
焦南亭笑着道:“好吧,回头我去提提。”
王思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忙把张明博的事情讲了一遍。
焦南亭想了想,点头道:“张胖子我有印象,他是方系的人,以前在财政厅和交通厅都干过,倒是个人才,放心吧,找机会,我会和孟省长提的。”
王思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焦书记,给你添麻烦了。”
焦南亭微微一笑,摇头道:“咱们两个,就不必客气了,在西山这边,要没有你的配合,我也不会干得这样愉快。”
王思宇摆了摆手,笑着说:“现在都是经济挂帅,你能跑来大项目,大家自然都服气。”
焦南亭却笑了笑,极为谦逊地道:“那只是一方面,其实我的缺点也很明显,老机关都有那个习惯,坐而论道,层层批转,要说务实,和基层干部相比,就要差上很多,还是你在大家心目中威信更高些。”
王思宇摆了摆手,摸起杯子,呷了口茶水,不无伤感地道:“什么时间离开?”
焦南亭伸出右手,缓缓摩挲了下头,慢条斯理地道:“最多十天,财政厅那边人事调整的力度很大,我要抓紧时间过去,尽快熟悉情况。”
王思宇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试探着问道:“焦书记,我回国以后,下一步的去向,上面有考虑吗?”
焦南亭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道:“去闵江,整顿吏治。”
王思宇登时一怔,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两人又聊了一会,焦南亭便起身离开,王思宇把他送到门外,站在门口望了半晌,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回到外间,拍了拍秘书郑辉的肩头,拿腔捏调地道:“小鬼,洗几个苹果送进来。”
郑辉愣了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王思宇迈着四方步进了里间,他才摸了摸脑袋,轻声嘀咕道:“洗了有什么用,一次都扎不中……”
第142章 误会
下班后,王思宇开车回到老西街,吃了晚餐后,便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白燕妮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西山宾馆住,王思宇也就静下心来,专心看些经济方面的书籍,为自己充电,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已经看过很多遍,他现在正在崔功豪的《区域分析与规划》,王思宇书还是很认真的,在书中很多地方,都用签字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注释。网址
尽管看得很用心,但王思宇也非常清楚,官员毕竟不是经济学者,需要做的,不是死啃书本钻研理论,而是活学活用,因地制宜,根据本地区的资源地理人文等状况,将各种经济因素组合起来,制定出最优的展规划,并且有效地实施,这也正是他注重调研的根本原因,正像某位开国元勋所讲的那样,要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
一个小时后,手机铃声忽地响起,看了号码后,王思宇笑了笑,忙接通了电话,轻声道:“老婆大人,有何指教?”
张倩影微微一笑,抿嘴道:“指教不敢当,最近国画馆的生意不错,向你道喜。”
王思宇呵呵一笑,低声恭维道:“那还不都是老婆大人经营有方嘛,我早就想过,你要是做生意,肯定不在雅莉之下。”
张倩影娇憨地哼了一声,低声嘟囔道:“你啊,油嘴滑舌的,就会拣好听的说。”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那倒没有,实话实说而已。”
张倩影摸着手机从沙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悄声道:“小宇,刚刚和咱爸闲聊,提起你的婚事来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有些着急。”
王思宇哈哈一笑,摸着头道:“老婆大人,恐怕是你着急了吧,却把他抬出来当借口,好说,只要你肯结婚,我随时都答应下来。”
张倩影娇羞地啐了一口,笑骂道:“去,去,去,不要开玩笑了,人家说正经的呢。”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道:“我这不也在说正经事嘛,还是领了证踏实些,早点造一个小小宇出来。”
张倩影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啊,不要胡闹了,方晶那边怎么说?”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道:“小丫头现在还没长大,他父亲的意思是再等等,毕业时再说。”
张倩影哼了一声,低声抱怨道:“小宇,他们也太自私了些,总不能再等三年吧,到那时候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可真就耽误事了,要是平民百姓也就罢了,你现在的官越当越大,再不结婚,人家怎么看你啊?”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那倒没什么,方家对我有恩,不必斤斤计较,只是咱们两个早点把事情办了吧,也好让你心里踏实下来。”
张倩影轻笑道:“小宇,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有什么不踏实的?爷爷宠着我呢,现在全家人都高看我一眼。”
王思宇微微一笑,犹豫着问道:“小影,老爷子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张倩影怔了怔,笑着说:“就知道你嘴硬心软,爷爷最近的身体状况很好,心情也不错,前阵子还到外面钓鱼了呢,不用担心。”
王思宇心中踏实了许多,轻声道:“小影,过段时间我要去新加坡培训,到时找机会溜回来,去京城呆上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网址”
张倩影笑嘻嘻地道:“臭小宇,还没等出国呢,就要找机会开溜,真是不上进呢!”
王思宇呵呵一笑,握着手机转了个身,半躺在沙上,跷着双腿,懒洋洋地道:“培训嘛,本来就是放松休息的,在省委党校学习,还多少有些顾虑,不敢太过放肆,出去以后,没了约束力,可不就自由了嘛。”
张倩影莞尔一笑,却忽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小宇,告诉你个秘密,于家老三已经悄悄结婚了。”
王思宇不禁愕然,皱着眉头道:“怎么会那么快,宁家那个丫头不是要过本命年再说吗?”
张倩影摇了摇头,小声道:“于佑民娶的不是她,新娘子另有其人。”
王思宇微微一怔,坐起身来,诧异地道:“谁啊?”
张倩影压着声音道:“那个歌星胡可儿!”
“居然是她?”
王思宇挠了挠头,有些惊疑不定地道:“真是怪了,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好上了?”
张倩影嘻嘻一笑,摇头道:“不是突然好上了,人家好很久了,就是因为这段感情放不下,老三才对宁霜不冷不热的,对了,听说宁霜心里也有人,是个年轻军官,一直在部队展。”
王思宇叹了口气,摸着鼻子笑道:“真够乱的了,怪不得总觉得两人怪怪的,有种貌合神离的感觉,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这事老爷子知道了吗?”
张倩影悄声道:“没有,婚礼是秘密办的,家里人就大太太和小妹参加了,咱爸好像隐约知道这事,不过没有表示什么,爷爷还蒙在鼓里呢,大家都不敢和他讲,不然老人家一定会很伤心,其实爷爷是最疼老三的了,认为几个孩子里,老三最听话,以后于家的希望,都落在老三的身上了。”
王思宇笑了笑,把腿放在茶几上,摇头道:“不好瞒啊,胡可儿够出名的了,用不了多久,估计就会传得沸沸扬扬的。”
张倩影摇头道:“不会的,胡可儿已经退出娱乐圈了,专心在家陪着老三,京城媒体哪个敢爆这个料啊,那不是自找没趣嘛。”
王思宇微微点头,笑着道:“于佑民那家伙还成,有点叛逆精神,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搞政治联姻,那都是封建社会时才玩的东西,再说了,那一套向来靠不住,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张倩影却撇了撇嘴,轻声反驳道:“怎么没用呢,关键时刻,还是亲疏有别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没有继续争辩,而是低声问道:“小影,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
张倩影抿嘴笑道:“前段时间和宁霜很谈得来,我们经常在一起,我觉得她这人性格挺好的。”
王思宇笑了笑,不以为然地道:“那是因为你为人好,所以和谁都能合得来。”
张倩影却继续道:“宁霜其实很漂亮的,要论模样长相,一点也不必胡可儿差,而且,他父亲最近在军队里上升的势头很快,老三没有选择她,真是失策呢。”
王思宇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笑着道:“小影,你就别为宁霜打抱不平了,感情上的事情,外人很难理解的,只能说他们两人没有缘分。”
张倩影话锋一转,吞吞吐吐地道:“小宇,其实你应该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我瞧宁霜就挺不错的。”
王思宇嘿嘿一笑,叹息道:“小影,别胡思乱想了,看你绕来绕去的,还是在担心吧,我的老婆大人,你就放心好了,结婚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过段时间,咱们就把事情办了。”
张倩影俏脸绯红,忙不迭地喊道:“那不行,臭小宇,你别冤枉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误会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诧异地道:“小影,怎么不行啦,难道和我结婚,你不喜欢?”
张倩影咬着嘴唇,呐呐地道:“喜欢是喜欢,可是,我要为你将来的展着想。”
王思宇笑了笑,端着茶杯沉吟道:“小影,不要总想着走捷径,将来怎么样,还要看自己干得如何,和其他因素关系不大,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张倩影叹了口气,幽幽地道:“那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小宇,你一定要争口气,把他们三个都比下去。”
王思宇呵呵一笑,低声道:“放心,一定让老婆大人满意。”
张倩影吃吃地笑了起来,王思宇压低了声音,又甜言蜜语地哄了她一番,两人煲起电话粥来,过了许久,直到手机打到烫,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王思宇伸了个懒腰,见外面还没黑透,一时兴起,便起身换了衣服,将房门锁好,步行走出大院,出了老西街,沿着道边不紧不慢地走着,欣赏着县城的夜景。
半个小时后,到了西山宾馆,他没有去找徐子琪,而是直接上了楼,进了新装修的酒吧,酒吧里人很多,但还算安静,并不是很吵,正有女歌手在轻声哼唱着抒情歌曲,借着昏暗的光线,王思宇在酒吧里转了半天,终于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找到了空位,坐下后点了零食和啤酒,燃了一根烟,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节目。
喝了两瓶啤酒后,他正打算离开,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女出现在身边,那女孩上身穿着恤,下身只穿了件蓝色牛仔短裤,一双诱人的**都露在外面,只是因为留着长,又侧着脸,一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感觉年纪不会太大,王思宇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双匀称的美腿上,低声道:“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咳嗽了几声,拿手挡住脸,哑着喉咙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王思宇皱了皱眉,以为是做皮肉生意的酒吧女,顿时没了兴致,忙摆手道:“不需要,你走吧。”
女孩似乎不想放弃,伸手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声音含糊不清地道:“先生,过夜只需要一百,你就行行好吧。”
王思宇叹了口气,伸手摸出钱包,拿出一张钞票,递过去道:“拿走吧,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女孩忽地咯咯一笑,伸手抢过钞票,塞到短裤的口袋里,拉了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歪着脑袋道:“王叔叔,您还真是大方,这样都行啊,谢了!”
王思宇微微一怔,这时才现,眼前的女孩竟是夏小玉,他不禁满脸诧异地道:“小玉,你这是在干什么?”
夏小玉嘻嘻一笑,伸出小舌头,做了个鬼脸,抬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指,笑着说:“王叔叔,我一姐妹请客,几个同学约好了出来玩,刚才就现您进来了,可怕您在等朋友,一直没敢过来打招呼。”
王思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几个女孩正抿嘴笑着望向这里,他便摆了摆手,没想到女孩们笑得更加厉害起来,各个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王思宇伸手摸了摸脸,又低头向胸前望了望,倒没现什么不妥之处,就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小玉,她们在笑什么?”
夏小玉抿嘴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她信手拨了拨披肩长,狡黠地道:“王叔叔,我们刚才打了赌的,我说您定力强,不会被酒吧女勾引到,她们不信,非要试试,偏偏这一试就糟糕了,您虽然没有动心,可把钱掏出来了,这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们笑得这样开心,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您要嫖我哩。”
王思宇登时无语,想起刚才生的一幕,窘迫之余,立时醒悟,拿手指在夏小玉的额头上弹了个爆粟,低声呵斥道:“好你个夏小玉,胆子还不小,居然敢捉弄王叔叔,晚上等着挨板子吧。”
夏小玉却丝毫不惧,抬手揉了揉额头,嘻嘻笑道:“没关系的,王叔叔,酒鬼老爸又出门招商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了,我总算自由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小玉啊,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们年纪还小,以后还是少过来为妙,免得惹上麻烦。”
夏小玉撅着嘴巴道:“知道啦,你们这些大人啊,总是怕这怕那的,其实西山治安挺好的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王思宇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这么快胆子就变大了?忘记上次的事情啦?”
夏小玉小脸微红,笑嘻嘻地道:“王叔叔,那样的坏蛋毕竟是少数,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王思宇叹了口气,摆手道:“老夏果然没有说错,你啊,就是不听话,还爱顶嘴。”
夏小玉撅着小嘴,做了鬼脸,扮作极委屈的模样,轻声哼唧道:“哪有顶嘴啊,王叔叔,你怎么也像酒鬼老爸一样啊,就喜欢乱扣帽子。”
王思宇摇了摇头,笑着道:“你这小鬼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快过去玩吧。”
夏小玉却没有离开,反而招了招手,她那几位同学就走了过来,围坐在台子边叽叽喳喳地说笑起来。
一时间香风阵阵,莺莺燕燕,热闹非常,王思宇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好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笑着听这几个高中女生闲聊。
过了一会,劲爆的音乐声响起,众人都走了过去,开始跳舞,夏小玉站了起来,极为大方地拉着王思宇挤了过去,站在他的对面,摇摆着身子舞动起来。
王思宇也伸着手摇来晃去,但他自持身份,还是没有放得开,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远没有夏小玉那样灵活曼妙。
十几分钟后,夏小玉玩得兴起,竟用双手扶着王思宇的腰部,夸张地扭着身子,长甩动如风,身子摇来摇去,舞姿极为撩人,王思宇登时愕然,脑海里竟闪过熟悉的一句话:“现在就这么风骚,将来可怎么得了。”
第143章 借什么?
跳了舞后,众人又回到座位上,玩起摇骰子喝啤酒的游戏来,王思宇见这几个小丫头玩得太疯,赶忙低声制止,可这些女孩子非但不听话,反倒连哄带劝地灌了他几杯啤酒,她们也都跟着夏小玉学,一口一个王叔叔,叫得王思宇不住地皱眉。
而更让他感到尴尬的是,夏小玉就坐在他的身边,不时把玉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做出异常亲昵的样子,小嘴咯咯地笑个不停,引得邻桌的人纷纷回头张望,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王思宇坐了一会,就借口有事要办,起身离开。
离开酒吧,王思宇下了楼,找到徐子琪的房间,轻轻叩响房门,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打开,徐子琪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后,她望了王思宇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讶然之色,窃窃地笑道:“王大县长,你怎么来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低声喝道:“明知故问!”
徐子琪把身子闪到一边,抿嘴笑道:“进来吧,燕妮在洗澡。”
王思宇点点头,背着双手走进房间,来到沙边坐下,板着面孔道:“子琪姐,你把燕妮勾引过来,害得我每天晚上吃不了夜宵,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徐子琪嘻嘻一笑,泡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过来,坐在王思宇的对面,似笑非笑地道:“王大县长,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王思宇端起杯子,拿银勺在咖啡中搅动几下,目光落在她那双交叉的**上,微微点头,有些含糊地道:“就算是吧。”
徐子琪换了下交叉腿,挺直了胸脯,抿嘴笑道:“民女冤枉啊,是燕妮非要过来陪我的,赶都赶不走呢,要不您也搬过来住吧,后楼的贵宾间给您留着呢,至于‘夜宵’,那就更简单了,我派最好的服务员为您提供特殊服务,随叫随到。”
王思宇喝了口咖啡,摇了摇头,环视着房间的布置,笑着道:“免了,还是老西街住的舒服,在你这住可没有半点安全感可言,说不定房间里还装着摄像头呢。”
徐子琪撇了撇嘴,盯着王思宇看了半晌,才站起身子,走到窗口,抱着双肩幽幽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道:“王县长,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王思宇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略含歉意地道:“子琪姐,刚才说的不过是玩笑话,你别当真,这里出入的人太多了,我还是喜欢清静些的地方。”
徐子琪展颜一笑,信手摆弄下头,轻声问道:“王县长,听燕妮说,你要出国学习一年,是真的吗?”
王思宇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要讲出去,知道的人不多。”
徐子琪‘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她才笑了笑,转身倚在窗边,悄声道:“放心吧,我会保密的。”
王思宇笑着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来,点上后吸了一口,轻声道:“子琪姐,崔宸这阵子还没回来过吗?”
徐子琪叹了口气,从窗边走过来,再次坐到王思宇的对面,跷起双腿,悠荡着道:“上个月回来过一次,不过当晚就走了,那个没良心的,现在也忙得很,根本顾不上我。”
王思宇掸了掸烟灰,笑着道:“听燕妮说你最近很闷,其实啊,要是有个孩子,就会好些,你们两个结婚这么久了,也该要小孩了,又不是没条件。”
徐子琪却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双手轻轻揉搓着睡衣下摆,摇了摇头,很小声地道:“试过,只是一直没怀上。”
王思宇愕然,皱着眉头道:“没检查过吗?”
徐子琪咬着嘴唇,嗫嚅道:“我去过医院,医生说我的那个……没问题,他是不肯去的,老崔那个人,大男子主义,觉得化验那个太丢人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低声道:“还是应该看看好,如果有问题,早点治疗,其实没什么的,我都去做过化验,看过单子,要真是没问题,不也就放心了嘛。”
徐子琪‘扑哧’一笑,抬头道:“你还没结婚,这么早去化验那个做什么?”
王思宇愁眉苦脸地吸了口烟,吐了淡淡的烟圈出来,摆手道:“不提了,总之是放心了,一切正常。”
徐子琪起身倒了杯水,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目光有些呆滞,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道:“不怕你嘲笑,到了我这个年纪,是真想要个孩子了,有时候甚至想过借种。”
王思宇微微一怔,满脸惊愕地道:“真有那么严重?”
徐子琪伸手捂住脸,轻轻点头,叹息道:“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我是不想领养的。”
王思宇皱眉吸了一口烟,低声道:“崔宸怎么说?”
徐子琪淡淡地道:“开玩笑时提起过,他当时说同意的。”
王思宇摆了摆手,摇头道:“那肯定是谎话,没有哪个男人会同意的。”
徐子琪点了点头,叹息道:“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后来就一直没提,不过老崔倒是建议过,他想领养孩子,我没有同意。”
王思宇轻吁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道:“其实那也是个办法,子琪姐,你不妨考虑下。”
徐子琪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不行,我不能拼命地工作,却把创下的家业交给别人的孩子,那种事情,打死我也不会做的。”
王思宇一时找不出太好的话来安慰她,只好苦笑道:“再想想办法吧,其实现在医学很达的,可以考虑做试管婴儿什么的。”
徐子琪哭笑不得地道:“算了,别乱出主意了,生孩子那种事情,你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就仰着身子躺在沙上,一口口地抽烟,不再吭声。
过了一会,徐子琪忽地抬起头来,拂了下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王县长,要是向你借,你肯吗?”
王思宇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道:“借什么?”
徐子琪咬着嘴唇,吞吞吐吐地道:“借米青子。”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忙摆手道:“子琪姐,别开玩笑了。”
徐子琪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喝了口水,目光落在茶几上,思索良久,低声道:“要是认真的呢!”
王思宇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望着那双白皙的**,咽了口唾沫,摇头道:“子琪姐,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徐子琪摇了摇头,扶着椅子站起来,神色落寞地道:“不用想了,我是开玩笑的。”
王思宇叹了口气,低声道:“子琪姐,想开点吧,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徐子琪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王思宇呵呵一笑,摆手道:“没有,怎么会呢,早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都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便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这时浴室的房门轻轻推开,白燕妮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望了一眼坐在沙上的王思宇,俏脸微红,支支吾吾地道:“王县长,你怎么来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低声道:“很久没见到子琪姐了,过来看看。”
徐子琪蹙起眉头,嘴唇翕动,微不可闻地道:“借口!”
白燕妮妩媚地一笑,摇曳生姿地走到床边坐下,恨恨地乜了王思宇一眼,转头道:“子琪,你不是总喊着打麻将嘛,现在王县长来了,再找个服务员来,咱们就可以打上一会了。”
徐子琪却叹了口气,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到外面转转,你们两人慢慢聊。”
说完后,她从衣柜里取了吊带裙,进了浴室换上,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白燕妮撅起嘴巴,伸手一指,气哼哼地道:“小宇,你真是太过分了,子琪肯定看出来了哟。”
王思宇呵呵一笑,起身走到床边,揽了她的腰肢,低声道:“怕啥,看出来就看出来,男未婚女未嫁,还不许人家瓜田李下?”
白燕妮却双手捧脸,娇憨地道:“那多难为情哟,都怪你。”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燕妮,给我生个孩子吧。”
白燕妮却慌忙摇头,吃吃笑道:“不行,那是绝对不行地哟。”
王思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仰头倒在床上,愁眉苦脸地道:“为什么绝对不行呢?”
白燕妮转身伏在他的身上,拿手指拨弄着他的鼻梁,抿嘴笑道:“小宇,想开点吧,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好啊,原来你一直在偷听!”
白燕妮叹了口气,转身躺在床上,喃喃地道:“子琪怪可怜的,女人没有孩子,那种滋味我能体会到,一定很难过的。”
王思宇点了点头,轻声道:“男人也一样啊,老崔何尝不是如此呢!”
白燕妮侧过身子,晕红着脸,悄声道:“小宇,要不,你就借给她吧。”
王思宇嘿嘿一笑,连连摇头,轻声道:“那怎么能随便借呢,不行,那是绝对不行地哟!”
白燕妮嘻嘻一笑,抬手揪了一下他的鼻子,眼波流转间,恨恨地道:“讨厌,不要学人家说话哟。”
王思宇伸出手去,将她抱在怀里,脑海里却还在想着徐子琪失落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息道:“要不,借她一次?”
第144章 父女 上
因为广告遮挡影响的问题正在修复中!预计后天完成!
十几分钟之后,宾馆房间的大床上,出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即将成为西山县县委书记的王思宇,被公安局刑警大队女干警白燕妮同志剪着双臂压在床尾,而此时,他的右手还死死攥着一条雪白的浴巾,白燕妮就用浴巾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气哼哼地道:“臭法海,叫你不老实,这次要好好教训你一次哟!”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实上,无论到了什么程度,在剥掉女人衣服之前,都应该做好说服教育工作,尤其是对于这种会武功的美人,更不能太过大意,他撅着屁股向后拱了几下,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燕妮,太不像话了,你这是暴力执法!”
白燕妮抿嘴一笑,摇头道:“对待你这种暴徒,就应该以暴制暴,不然会被你欺负死哟。”
王思宇哼了一声,随即眯着眼睛道:“燕妮,我最近琢磨着,要把你调出公安队伍,如果你实在是喜欢政法系统,就去法院干吧。”
白燕妮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凑过来,柔声道:“怎么,怕我会遇到危险?”
王思宇翻了个身,撅起嘴巴道:“烟!”
白燕妮先换了睡袍,这才把王思宇松了绑,帮他把烟点上,笑着道:“你要乖些,我就每天给你点烟。”
王思宇微微一笑,皱眉吸了口烟,低声道:“燕妮,你认真考虑下,如果我调离西山,你跟不跟着我走?”
白燕妮蹙着秀眉,不解地望着他,柔声道:“小宇,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王思宇张嘴吐了两个淡淡的烟圈,不无感慨地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自从我参加工作以后,就一直在各地跑来跑去的,很少在一个地方干得太久,说不上哪天,突然就调走了,在西山县里,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白燕妮眼圈有些红,咬了半天的嘴唇,怔怔地道:“有风声了吗?”
王思宇‘嗯’了一声,便皱着眉头吸烟,不再吭声。
白燕妮轻轻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抱着双膝望着雪白的床单,蹙眉道:“跟过去又能怎么样,你早晚会结婚的哟,到时候会有自己的家庭,我去了,不是在给你添乱嘛”
王思宇呵呵一笑,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那你不用担心,只要跟着我走,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处理好。”
白燕妮撇了撇嘴,摇头道:“不去!”
王思宇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仰头叹息道:“绝情的女人啊,漂亮女人最没良心了!”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几声,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水眸中略过一丝淡淡的惆怅,喃喃地道:“你啊,就是个大傻瓜!”
王思宇低下头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戏谑地道:“娘子何出此言?”
白燕妮拉了他的手,轻轻亲了一口,侧过俏脸,摩擦着王思宇的脸颊,柔声道:“你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头喂不饱的狮子,永远都不会满足的,以后会有很多的情妇,难到都要带着走?”
王思宇伸手在她前胸上揉了揉,一脸坏笑地道:“那些你不要管,总之现在是商量,你答应了最好,不答应我就硬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你弄过去。”
白燕妮撅起嘴巴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媚态横生地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啊,就知道蛮干,既然都决定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哟!”
王思宇嘿嘿一笑,抱着她躺下,掀开她的睡袍,把头钻了进去,望着睡袍中的无边******,刚要兴风作浪,茶几上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白燕妮气喘吁吁地把他推出来,嘻嘻笑道:“臭法海,快去接电话!”
王思宇只好咽了口唾沫,翻身跳下床,来到茶几边,摸起手机看了下号码,见并不熟悉,就有些奇怪,接通后低声问道:“喂,哪位?”
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王县长,您好,我是招商办的小刘,现在向您汇报一个突然情况,夏县长出事了。”
见他说的严重,王思宇陡然一惊,忙举着手机走到窗口,皱眉道:“小刘,你别急,慢点说,老夏怎么了?”
小刘急慌慌地道:“王县长,我们在闵江招商,晚上夏县长出去做按摩,被太平区的警察抓了,他们态度很蛮横,好像是要严办。”
王思宇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那边知道他的身份吗?”
小刘迟疑道:“应该不清楚,夏县长自己是没有透露的。”
王思宇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道:“知道了,这个老夏,真是不像话,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批评他。”
小刘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吞吞吐吐地道:“王县长,事情好像很麻烦,夏县长一时冲动,打了他们公安的人,而且,那女孩好像很小。”
王思宇微微一怔,皱眉道:“好像很小是什么意思?”
小刘支支吾吾地道:“好像是未成年的雏妓。”
王思宇登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追问道:“强迫了?”
小刘忙摇头道:“没有,肯定是自愿的,就怕进去以后改口。”
王思宇叹了口气,点头道:“知道了,注意保密。”
小刘赶忙低声道:“好的,王县长。”
挂了电话后,王思宇气得火冒三丈,随手把手机丢摔沙上,怒不可遏地骂道:“禽兽,蠢材,废物,扶不起来的阿斗!”
白燕妮在床上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皱眉道:“小宇,夏县长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惹得你这么大的火?”
王思宇叹了口气,强压住怒火,把事情大略讲了一遍。
白燕妮大吃一惊,赶忙柔声道:“小宇,那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夏县长那人并不坏,别真把事情搞大了,搞不好要判刑的。”
“最好抓起来判几年,不然他这老毛病改不了!”
王思宇狠地骂了几句,重新坐到沙上喝了几口茶水,心情稍稍平复些后,也觉得应该赶紧运作,不然晚了怕是捞不出来,于公于私,他都不能眼看着夏广林出事不管,酝酿了一会情绪,王思宇便摸起手机拨了号码,给梁桂芝挂了过去,蔡文杰调走之后,在闵江市出了事情,也只能找这位老领导疏通了。
在听了经过之后,梁桂芝微微蹙眉道:“王县长,公安口那边有些复杂,我说的话不见得顶用,试试吧,一会给你回话。”
王思宇忙笑着道:“老领导,有劳了,我们这位夏县长,别的方面还好,就是生活作风不太检点,要是因为这方面出了问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还真是怪可惜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梁桂芝会意地一笑,低声道:“等等吧,我先问下情况,要是没做完笔录,就协调一下,尽量请他们放人。”
王思宇这才松了口气,挂了手机等消息,这时他也有些后悔,明知道夏广林在这方面意志薄弱,容易犯错误,自己却还纵容他,出事也在情理之中。
十几分钟后,梁桂芝把电话打了回来,有些无奈地道:“王县长,现在问题很麻烦,你们那位副县长打的年轻干警在上面关系很硬,据说案子已经捅到市局去了,市局领导把口封死了,要求严肃处理,这种事情,对方的理由充分,要是咬死了,谁打招呼都没用,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王思宇皱了皱眉,忙笑着说:“没什么,梁市长,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梁桂芝心里也不是滋味,在公安口那边吃了软钉子,让她觉得颜面扫地,此时心情也不是很好,就简单聊了几句,随手挂了电话。
王思宇这回心里是真没底了,常委副市长的招呼都不听,看来闵江那边的情况还真是复杂,现在最怕的是对方连夜审讯,把案子办死了,那就再难翻过来了,略一思量,王思宇便又给市局的副局长肖勇打了过去,可一连拨了三遍手机,都没人接听,这不禁让他大为焦急,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站起身子,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白燕妮也紧张了起来,忙小声地问道:“还是不成?”
王思宇‘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他这是自作自受,嫖娼就已经不对了,还袭警,真是个老糊涂虫。”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夏县长可能是喝酒了吧?不然哪能做出这种举动来。”
王思宇点了点头,揉着脑门道:“应该是吧,他这人倒是离不了酒的,一个月起码要醉上十几天。”
正说话间,房门被敲开,徐子琪气呼呼地走了进来,铁青着脸坐在沙上,怒气冲冲地道:“王县长,酒吧里有几个女学生醉酒闹事,把吧台上的酒都给砸了,带头闹事那个女孩还威胁我,要让我关门歇业,她说是副县长家的女儿,她舅舅是县委常委,她还是你的干女儿,在西山的地盘上,没人敢招惹她,现在还在外面闹呢,你看着办吧!”
王思宇险些被气晕了,翻着白眼道:“什么我看着办,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徐子琪砰地砸了下茶几,气哼哼地道:“这些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和邻桌的几位女客人吵了几句嘴,就上去动手,都打成一团了,服务生过去劝架,结果被挠了,你那位干女儿还拿着椅子把吧台砸了,搞得酒吧里面乱糟糟的,我过去问话,她居然还指着鼻子教训我,要让我彻底歇菜!”
王思宇登时火冒三丈,抓起手机就往外走,白燕妮也猜出那女孩定然是夏小玉,便也下了地,但想了想,怕惹出闲话来,就没有走出去,而是走到沙上劝徐子琪。
徐子琪在听说是熟人家的孩子之后,也消了一半的气,但仍不依不饶地道:“不管怎么样,她也得包赔我损失,好几千块钱呢!”
白燕妮抿嘴一笑,叹气道:“你啊,前儿还说进的都是假酒,这时候倒值钱了。”
徐子琪‘扑哧’一乐,起身道:“我得过去看看,王大县长怎么包庇他干女儿。”
白燕妮苦笑道:“你就别添乱了,那孩子父亲刚惹了祸,到现在还没解决呢,这边又闹起来了,王县长估计都要气死了。”
徐子琪抿嘴一笑,斜眼望着白燕妮,轻声道:“怎么,心疼了?”
白燕妮伸手捶了她一拳,恨恨地道:“不许胡说哟,再乱说撕烂了你的嘴。”
徐子琪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王思宇上了楼后,正瞧见那几位高中生都站在走廊里窃窃私语,而夏小玉小脸通红,叉腰站在酒吧门口,拿着小手向对面戳来戳去,冲着几个女服务生大声嚷嚷道:“你们就是拉偏架了,你们向着那三八婆,我姐妹都吃亏了,你们必须得给个说法,不然别想再干下去了!”
王思宇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站在楼梯口吼道:“夏小玉,你给老子滚过来!”
夏小玉登时一呆,转头望了一眼,忙灰溜溜地走了过去,呐呐道:“王叔叔,她们欺负人!”
王思宇没有看她,而是瞪着向那几个高中女生喝道:“都回家去,以后不许再混酒吧。”
几个高中女生见势不妙,忙低下头去,沿着墙边一溜小跑,腾腾地下了楼,夏小玉还极委屈地辩解道:“王叔叔,不怪我们!”
王思宇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却见徐子琪已经走了上来,他皱着眉头道:“子琪姐,给我找个地方,我好好修理她一顿。”
徐子琪咯咯一笑,摇头道:“算了,都是孩子嘛,我也不跟她们计较了!”
“快去找!”王思宇扯着脖子吼了一句。
徐子琪吓得身子一颤,赶忙转身带路,到楼下找了房间,让服务台打开房门,她却不肯进去,而是悄悄地溜走了。
王思宇撸起袖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上,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大声喝道:“你给我过来!”
夏小玉撇了撇嘴,从门边向前挪了几小步,歪着脑袋站在茶几对面,斜眼望着自己的一双皮凉鞋,不肯说话。
王思宇猛地一拍茶几,大声喝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小玉撅着嘴巴道:“您走了以后,邻桌的一个三八婆找别扭,故意找茬打架,她和服务生熟,那些人就拉偏架……”
王思宇铁青着脸打断她的话,厉声喝道:“那你就敢砸人家的吧台?”
夏小玉把头转向一边,望着身侧的写字台,有些不服气地道:“谁让她们拉偏架了,我头都被人抓了呢,到现在还疼着呢!”
王思宇瞪着眼睛吼道:“闭嘴!”
夏小玉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王思宇又大声质问道:“你还威胁人家关门,把你爸爸和舅舅都抬出来了,有这事吗?”
夏小玉哼了一声,拿手拂了拂秀,不肯说话,嘴唇却一直在吧嗒个不停。
王思宇的火腾地又上来了,拍着茶几,大声喝道:“说话!”
夏小玉转过头来,扬着涨红的小脸辩解道:“你刚才叫我闭嘴的,我就不说!”
王思宇霍地站起来,隔着茶几,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大声喝道:“行啊,夏小玉,翅膀还挺硬,居然敢顶嘴?”
夏小玉后退几步,扬起下颌,满脸不服气地道:“我没有,谁知道这酒吧是你罩着的,早知道我们才不来了呢!”
王思宇险些气乐了,绕过茶几,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你和她们说是我干女儿,有这事吗?”
夏小玉嘻嘻一笑,歪着脑袋道:“我吓唬她们呢!”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你也不用吓唬她们,我同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了。”
夏小玉眨了几下眼睛,迷惑地望着王思宇,有些期待地道:“真的?”
王思宇点点头,把手往写字台方向一指,大声吼道:“过去趴着!”
夏小玉一愣,迟疑着走了过去,趴在写字台边,回头道:“王叔叔,你不是要打我吧?”
王思宇哼了一声,点头道:“你说对了,干爹这就管管你。”
夏小玉咯咯笑道:“那你就打呗,反正酒鬼爸爸也常打的,我都适应了。”
王思宇没有吭声,从腰里解下皮带,折叠了攥在手里,走过去啪啪地抽了几下。
夏小玉哭丧着脸道:“干爹,你还真打啊?”
王思宇哼了一声,大声问道:“夏小玉,以后还敢不敢胡闹了?”
夏小玉却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双手捧着脸蛋,摇着小屁股道:“干爹,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吓人的,比酒鬼老爸有杀气。”
王思宇哼了一声,又啪啪地抽了几下,声音虽响,他却有点舍不得下手,总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夏小玉嘻嘻地笑了几声,就慢声细语地喊道:“啊……啊……咿……咿……呀……呀……”
王思宇见她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居然还有闲心用手摆弄头,不禁心头火起,就不再吭声,而是伸手按住夏小玉的后背,皮带对着她的小屁股,如同雨点般地抽了下去。
夏小玉呆了一呆,转头望了一眼,看到王思宇狠的模样,也是一阵害怕,但却不肯服输,就咬紧牙关硬挨着,可没过多久,终于忍受不住,眼圈一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抽泣了几声之后,她总算扭着小腰,哭唧唧地求饶道:“干爹,别打了,疼,疼!”
还有一更,可能要晚点。 第145章 父女 下
因为广告遮挡影响的问题正在修复中!预计后天完成!
王思宇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加力地打了过去,直到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捏着皮带走了过去,摸起手机,看了下号码,赶忙接通,笑着道:“肖局,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
肖勇笑着道:“没什么,刚才在洗浴中心,手机放到衣柜里了,怎么,有急事?”
王思宇抬头望了夏小玉一眼,见她依旧趴在写字台上,耸动着肩膀哭个不停,忙用手捂住话筒,低声道:“小玉,你回家吧,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噢!”夏小玉这次倒很听话,缓缓地从写字台便站起来,转过身子,没有去看王思宇,而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出门时居然还记得轻轻带上房门。
见她走出房间,王思宇叹了口气,仰坐在沙上,把夏广林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随后笑着道:“肖局,如果你在闽江市公安口有熟人,请务必帮忙说下,尽量把事情压下来,不要搞大,至于被打的警员如果有其他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这边一定想办法妥善解决。”
肖勇笑了笑,点了一支烟,神色轻声地道:“好说,我这就联系他们那边,保证把事给你办了。”
王思宇听他讲话底气十足,心中不禁一喜,不过稳妥起见,他还是笑着提醒道:“半个小时前,也请当地的领导帮忙疏通了一下,不过没有奏效,那边的态度好像有点强硬,肖局,有把握吗?”
肖勇微微一笑,深深吸了一口烟,惬意地吐出几个烟圈,很随意地道:“放心吧,王大县长,他们这点面子要是都不给,以后也别想到省城办事了,总之,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就交给我老肖来办,最迟明儿下午给你消息。”
王思宇这才放下心来,赶忙道谢,挂断电话后,他将皮带重新系好,推门走了出来,忽地一怔,却见夏小玉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抱着双肩轻轻抽泣,王思宇皱了皱眉,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悔意,觉得刚才下手是太重了些,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就走了过去,低声道:“小玉,怎么还没回家?”
夏小玉却哭得更加厉害起来,过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伸手抹了眼泪,惨兮兮地道:“疼,疼,干爹,我走不了路咯!”
王思宇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拿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小玉,别使小性子了,干爹知道你抗击打能力强,快回去吧。”
夏小玉却耸了一下肩膀,把脸扭到一边,瘪着小嘴道:“再能抗也没用啊,干爹,你打人太狠了,呜呜呜……”
王思宇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便转过身子,低声道:“来,小玉,干爹背你下楼,到了路边你再打车回去。”
夏小玉摇头道:“不回去了,我一步都不想走了,晚上就住在这里好了。”
王思宇皱眉道:“那怎么行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哪能夜不归宿呢,要是在外面过夜,妈妈该担心了。”
夏小玉却撅着嘴巴道:“没事,这个时间段,她早就睡了,大不了我明天早点回去。”
王思宇板起脸孔,低声喝道:“小玉,你可别任性!”
夏小玉抽噎几声,就扶到他的背上,哽咽着道:“不公平!”
王思宇背起她,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笑着问道:“怎么个不公平法?”
夏小玉极为委屈地道:“酒鬼老爸在外面闯了祸,你把火都撒在我身上了,当然不公平!”
王思宇怔了怔,停下脚步,低声道:“小玉,你都听到什么了?”
夏小玉抽噎道:“都听到了,酒鬼老爸在外面嫖女人,被外地警察给抓起来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悄声道:“小玉,这件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讲,尤其是妈妈,知道吗?”
夏小玉迟疑了下,撇嘴道:“他要是以后不打我,我就不讲出去,要是再敢打我,我就把他的丑事都说出来。”
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小玉,不能这样威胁爸爸,那样哪成呢?”
夏小玉却把头扭到一边,哼唧道:“瞧他干的那事,才那么小的女孩都去嫖,真是丢人!”
王思宇登时觉得一阵头疼,便信口遮掩道:“没有那回事,你肯定是听差了,闵江那边的警察其实是搞误会了。”
夏小玉却撇了撇嘴,摇头道:“干爹,你别唬我了,小玉的耳朵很灵光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道:“你啊,心思总用不到正地方。”
夏小玉抬手揉了揉小屁股,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又伸手攀了王思宇的脖子,轻声问道:“干爹,酒鬼老爸这次没有事情吧?”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担心你爸爸了,放心吧,他肯定没事的,估计明天就能放出来了。”
夏小玉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酒鬼老爸这是老毛病了,我七八岁的时候,他在外面就有女人了,妈妈那时候天天和他打架。”
王思宇皱了皱眉,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地背着她向下走,下楼梯的时候,恰巧遇到迎面而来的徐子琪。
徐子琪仰头望了一眼,倒吓了一跳,忙停下脚步,诧异地道:“王县长,怎么了这是,生病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低声道:“刚才下手有点重了,估计是把屁股打肿了,她现在疼得走不了路。”
徐子琪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车钥匙,递了过来,低声道:“开车去送她吧,王县长,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打人呢!”
夏小玉却抬起头来,满怀敌意地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道:“干爹那是为了我好,不用你管!”
徐子琪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去,哑笑半晌,才转过头来,笑着说:“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夏小玉却把脸扭到一旁,冷冰冰地道:“没意思,被人用皮带抽了几十下,能有什么意思呢!要不你也试试,看有没有意思?”
徐子琪登时语噎,尴尬地笑道:“瞧,这孩子小嘴倒真厉害,一点不饶人。”
王思宇伸出手去,在夏小玉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低声道:“小玉,别使小性子,还不赶快向子琪阿姨道歉?你砸烂了人家那么多好酒,人家阿姨不报警抓你,都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夏小玉撅了小嘴,把小脸埋在王思宇的肩头,不情不愿地道:“子琪阿姨,对不起了。”
徐子琪忙摆手道:“小玉啊,没关系,以后记得常过来玩,阿姨给你免单。”
夏小玉这才高兴起来,忙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道:“子琪阿姨,那真是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今儿喝多了点酒,刚才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千万别生气啊。”
徐子琪忙笑着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点头道:“小玉是挺招人喜欢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干闺女就好了。”
夏小玉听了,便绷紧了小脸,再没了笑模样,伸手在王思宇的后背上推了推,轻声催促道:“干爹,咱们快走吧,我都快困死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她走下楼,找到徐子琪的车子,开车送夏小玉回家。
夏小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垂着头,不住地呲牙咧嘴道:“疼,疼,快疼死了。”
王思宇转头望了她一眼,笑着道:“知道疼就好,以后记得好好书,不要在外面调皮捣蛋,不然干爹还修理你。”
夏小玉做了个鬼脸,撇嘴道:“小气鬼,收了你一百块钱,就被打成这样,真不划算!”
王思宇呵呵一笑,右手从方向盘上挪开,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低声道:“小玉啊,到现在还没认识错误,看来是白打了。”
夏小玉伸手摸了下屁股,低声哼唧道:“干爹,打人也是一种错误,你不是也没意识到吗?”
王思宇展颜一笑,摇头道:“都是被你那酒鬼老爸给气的。”
夏小玉愁眉苦脸地道:“我就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就是那可怜的小鱼儿。”
王思宇哈哈一笑,见前方路口有家药店,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下去买了一瓶红药水,回到车上后,就把药水丢给夏小玉,低声嘱咐道:“小玉,睡觉前记得抹上,过两天就好了。”
夏小玉‘嗯’了一声,拿着小药瓶在手里掂了掂,就丢到一边,双手捧腮,望着路边闪过的街灯,怔怔地呆,过了好一会,她才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干爹,问你个事呗?”
王思宇微笑道:“什么事?”
夏小玉把脸转过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轻声道:“干爹,那个子琪阿姨是你情妇吗?”
王思宇吓了一跳,忙低声喝道:“小玉,别胡说八道,干爹哪有什么情妇。”
夏小玉撇了撇嘴,把脑袋扭到一边,拿手指在车窗上胡乱地画着,小声嘀咕道:“切,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王思宇转头望了她一眼,苦笑道:“小玉,干爹说的是实话。”
夏小玉‘噢’了一声,转过头来,拉了拉王思宇的西服下摆,好奇地道:“干爹,那你情妇是谁啊?”
王思宇皱了皱眉,面露愠怒之色,有些不耐烦地道:“都说了没有,怎么还问呢!”
夏小玉撇了撇嘴,眨巴着眼睛道:“这么大的县长能没有情妇,谁信呢!”
王思宇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欠揍!”
夏小玉哼了一声,忽地拍了拍车门,大声喊道:“停车!”
王思宇叹了口气,赶忙把车子停在一边,皱眉道:“又怎么了?”
夏小玉红着脸嗫嚅道:“我想尿尿!”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不像话,说话一点都不文雅,不是臭三八就是尿尿,哪像个女孩子。”
夏小玉却白了他一眼,轻声争辩道:“男孩子也得尿尿啊,再说了,我说的是三八婆,不是臭三八,你讲的话更不文雅。”
王思宇苦笑着摇了摇头,闭了眼睛,有些无奈地道:“好啦,夏小玉,你可真能顶嘴,快下去吧。”
夏小玉却摇头道:“我不敢。”
王思宇笑了笑,打开车门站在车边,低声道:“这回总该行了吧,快去电话亭后面。”
夏小玉一路小跑了过去,半晌之后才走了回来,愁眉苦脸地道:“干爹,真是奇怪了,一看到你的背影,我就尿不出来。”
王思宇无奈地摆了摆手,苦笑着道:“你不专心撒尿,总看着我干什么?”
夏小玉跺了跺脚,没好气地道:“都说了人家害怕嘛!”
“用不用干爹把着你尿啊!”
王思宇说完之后,忽地觉得不妥,这话实在是太轻佻了些,他赶忙钻进车子,低头动车子,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夏小玉咯咯一笑,坐回车子,把门重重地带上,笑着说:“那样就更尿不出来了。”
王思宇咳嗽了几声,忙开着车子上了路,没过多久,就开到了夏广林家楼下。
下车之后,夏小玉没有动,而是伸开双臂,招了招手道:“干爹,不成啊,疼得厉害”
王思宇皱眉道:“小玉,你刚才跑得不是挺麻利的吗?”
夏小玉满脸委屈地道:“刚才那不是想尿尿吗?所以就不记得疼了,现在又开始疼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只好走过来,蹲下身子,不无感慨地道:“小玉啊,我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了你一次,让你折腾了一路。”
夏小玉嘻嘻一笑,点头道:“知道就好,本大小姐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思宇背着她来到门口,轻声道:“到地方吧,快下去吧。”
夏小玉却把头摇成波浪鼓,从衣兜里摸出钥匙递了过去,悄声道:“干爹,你要是把我背到卧室里,我就原谅你今天的暴行。”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不行,这可不行,成何体统嘛。”
夏小玉却低头往他的脖子里吹气,小声道:“没事,老妈晚上吃安眠药,睡得可死了,你就算把家里都砸了,她都不会醒的。”
王思宇愕然道:“我砸你家东西干嘛?”
夏小玉撅着嘴巴道:“不是老爸和我都惹你生气了嘛,你砸了气就全消了。”
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用钥匙开了门,背着她走了进去,夏小玉把门关了,就用两条胳膊指引方向,王思宇脱了鞋子,径直走进了她的卧室,把她轻轻丢在床上,笑着道:“这回总该好了吧?”
夏小玉却摇了摇头,把红药水丢给王思宇,趴在床上,摇着双腿道:“把人家的屁股都打肿了,就这样溜掉,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思宇皱眉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夏小玉拿手指了指屁股,笑嘻嘻地道:“上药呗!”
王思宇低声喝道:“胡闹,真是没大没小的。”
夏小玉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仰头道:“干爹,我的腿好看吗?”
王思宇摇了摇头道:“难看死了。”
“那你还看那么久!”夏小玉把嘴巴嘟起来,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王思宇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好了,小玉,听话啊,干爹走了。”
夏小玉点了点头,伸出双臂,攀住王思宇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腻声道:“干爹,小心点开车。”
王思宇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下了楼后,回头望去,却见灯光之下,夏小玉正把头探出窗外,向他频频挥手,王思宇也摆了摆手,这才上了车,缓缓将小车开出院子。
夏小玉洗了澡,回到卧室,呻吟着涂了药水,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钱来,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便叠成了一个纸飞机,轻轻丢了出去,接着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干爹,还挺好玩的。” 第146章 小玉的报复
因为广告遮挡影响的问题正在修复中!预计后天完成!
有肖勇居中斡旋,闵江警方很快放了人,夏广林被关了一晚上,在里面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他酒醒之后,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出来以后,他不敢在闽江市继续停留,赶忙带队返回西山县,当天下午,他就一脸羞愧地敲开了王思宇的办公室,讪讪地笑道:“王县长,我回来了。网址”
王思宇没有抬头,而是握着签字笔,继续神情专注地办文,过了半晌,才把签字笔丢到一旁,抬头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还好意思笑,老夏啊老夏,你丢人都丢到闽江去了,差点捅了大篓子。”
夏广林面色一灰,耷拉着脑袋坐在沙上,垂头丧气地道:“王县长,其实那是他们养的一个窝点,我不小心进了套子,有苦难言啊。”
王思宇皱了皱眉,低声呵斥道:“别找那些理由,再不好好反省自己,下次还得进去,到时候没人管你!”
夏广林嘿嘿地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烟来,走到办公桌前,递给王思宇,点上火之后,拉了椅子坐下,面色凝重地道:“谢了,王县长,这次要不是你出面活动,我就完了,听说是常务副市长出面打的招呼,那边才肯放的人。”
王思宇微微一笑,没有和夏广林做过多解释,人既然已经放了,闽江那边肯定要把人情送给梁桂芝,不然消息一旦传出去,他们就太被动了。
夏广林打开皮包,将几份材料摸了出来,极为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笑着道:“王县长,这次招商会议还是满成功的,正是因为签了几份投资协议,我心里一高兴,晚上就和客商多喝了几杯,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王思宇摸过材料,大略扫了几眼,就丢到一边,皱着眉头吸了口烟,把身子向后一仰,眯着眼睛望着夏广林,缓缓道:“老夏,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但你要吸取教训,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夏广林叹了口气,点头道:“放心,王县长,再不敢给你找麻烦了。”
王思宇伸手敲了敲那几份投资协议,笑着道:“老夏,最近辛苦了,在县里多呆一段时间吧,以后外出招商的工作,就交给底下人来办吧,你也抽时间多陪陪家人。”
夏广林点了点头,又迟疑地问道:“王县长,这事关磊不知道吧?”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我没和他讲。”
夏广林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要瞒着,不然后院又要起火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随即皱眉道:“老夏,这事小玉听到点风声,她的工作你要做做。”
夏广林怔了怔,不解地道:“小玉?她怎么会知道。”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偶然听到的,这孩子挺灵气的,我认了她当干女儿,老夏,以后不要总打孩子了。”
夏广林登时面上一喜,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好事,晚上到家吃顿饭吧,应该庆祝一下。”
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笑着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下班后,王思宇先去了商场,买了一款最新的手机,随后开车赶到夏广林家。
进了屋子后,他坐在沙上和夏广林闲聊了起来,关玲的情绪很好,一直陪在旁边,听着两人天南地北地胡侃,抿嘴笑个不停。
二十分钟后,就听到楼道里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关玲忙从沙上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笑着道:“小玉回来了。”
没过两分钟,夏小玉便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粉红色吊带裙,黑色皮凉鞋,身上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关玲笑着说:“小玉,老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女孩子走路要稳重一些,跑什么啊。”
夏小玉嘻嘻一笑,没有吭声,弯腰换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沙前,坐到王思宇的身边,甜丝丝地道:“干爹好,刚才在外面看到车子,就知道你来了。”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就把手机摸出来,递给她,笑着道:“小玉啊,不能白让你改口,这是送你的。”
夏小玉美滋滋地接过手机,拿在手里把玩半天,爱不释手地道:“干爹,这才对嘛,哪能只给一百块钱,就认了个干女儿呢,我哪有那么廉价啊!”
王思宇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你这张小嘴啊,真是让人受不了。”
关玲也笑着道:“这孩子,真是没规矩,跟干爹也开玩笑。”
夏广林笑了笑,招手道:“小玉啊,爸爸这次出门,可给你买了不少漂亮衣服。”
夏小玉却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撇嘴道:“谁稀罕呢!”
夏广林有些心虚,就咳咳地咳嗽几声,转头向关玲道:“老婆,你去把桌子摆上吧。”
关玲‘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心里还不停地抱怨,女儿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总和大人顶嘴。
夏广林捉住机会,笑着走到夏小玉身边,低声哄道:“好闺女,你现在长大了,以后爸爸再也不打你了。”
夏小玉却摆了摆手,皱着眉头道:“放心吧,你那些糗事,我是不会跟妈妈讲的。”
夏广林无奈地一笑,摇头苦笑道:“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讲话呢。”
夏小玉没有理他,转身坐到沙上,把手机卡换到新机器上,又玩了一会,就转头笑道:“干爹,这手机一定很贵吧?”
王思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唇微动,轻声道:“不贵,小玉,还疼吗?”
夏小玉瘪着小嘴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屁股,悄声道:“怎么会不疼,都疼了一整天呢,下次你别那么用力了。”
王思宇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站在厨房门口,笑着道:“嫂子,辛苦了,居然张罗这么多好菜。”
关玲洗了手,摇头道:“都是家常饭菜,王县长,快过来坐吧。”
王思宇呵呵一笑,便坐在桌边,过了一会,外面那对父女也走了进来,几人边吃边聊,席间夏小玉倒是抢了不少话题,一直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不知夏广林用了什么法子,夏小玉竟然不再生他的气,反而一口一个老爸,叫得极为亲密,想必是重金收买的效果。
酒足饭饱之后,王思宇正坐在沙边上吸烟,和夏广林聊些工作上的事情,王思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隐湖集团的事情,自从齐凡东被抓后,隐湖集团的董事会矛盾不断,他那几个儿女没有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反而为着集团公司的控制权争得头破血流。
王思宇很担心会影响到亚钢与锂电项目,就嘱咐夏广林,过些日子带人去隐湖集团跑跑,和那齐凡东的几位子女都见见面,联络一下感情,以后无论是谁主宰隐湖集团,都不要影响到在西山的投资,夏广林忙点头应承下来。
两人正聊得热乎,夏小玉却走了过来,伸手抢过王思宇嘴里的半截烟,轻巧地丢到烟灰缸里,拉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干爹,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去我那边玩会飙车游戏吧。”
“好吧!”王思宇呵呵一笑,就站了起来,跟着她进了卧室。
夏小玉把电脑启动后,装了游戏光盘,登进游戏界面后,她先讲解了一番,接着把王思宇推到椅子上,站在旁边弯腰观望。
王思宇喝了酒,又是初次玩这种游戏,动作就有些笨拙,车子在跑道上撞来撞去,半天都没有跑出小镇。
夏小玉抿嘴一笑,就推开王思宇的胳膊,掀起裙子,坐在他的腿上,葱郁的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再次做起了示范。
王思宇有些不自在,赶忙回头向门口张望,过了一会,夏小玉竟然停了手,仰着身子贴了过来,王思宇有些慌乱,忙抬手推了推她的后背,低声道:“小玉,起来吧,干爹知道怎么玩了。”
夏小玉却咯咯一笑,仰头吹着气道:“干爹,你紧张什么啊。”
王思宇皱了皱眉,轻声喝道:“别胡闹。”
夏小玉‘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悄声问道:“干爹,你女朋友在京城吧?”
王思宇点了点头,把游戏退了出去,转过身子,笑着问道:“小家伙,怎么想起问这个?”
夏小玉却嘟了嘴道:“谁是小家伙啊,其实咱们一样,都是成年人了。”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小玉,那不过是你的错觉。”
夏小玉嘻嘻一笑,转头望向窗外,小声地道:“干爹,改天带我出去玩吧,我们一起去隐湖游泳好吗?”
王思宇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含糊地道:“好吧,以后有了时间再说,最近还是太忙了。”
夏小玉撇了撇嘴,低头道:“骗人。”
王思宇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道:“小玉啊,别胡思乱想了,专心学习才是正经,利用假期好好补课,争取将来考个好学校,这比什么都强。”
夏小玉却把脸扭到一边,闷闷不乐地道:“老生常谈,没意思。”
王思宇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走了出去,在客厅里与夏广林夫妇聊了一会,便转身出了门,来到小车边,伸手拉开车门,他下意识地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却见夏小玉正站在窗口,捧着小脸向这里张望。
王思宇便扬起胳膊,轻轻挥了挥手,夏小玉却哼了一声,随手把窗帘拉上。
望着粉红色的窗帘,王思宇不禁哑然失笑,转身钻进小车里,开车返回老西街。
回到家里,王思宇坐在窗边看了会书,又修改了些会议言稿,便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后,径直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翻着那本厚厚的《艳史通鉴》。
晚上十点多钟,枕头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地震动,他把书推到一边,伸手摸出手机,皱眉望去,见是夏小玉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干爹,你睡了吗?”
王思宇笑了笑,回复道:“还没有,在书。”
夏小玉又了封短信过来:“干爹,书最没劲了,我每次看书都觉得头痛。”
王思宇微微一笑,飞快地送了一条短消息:“小玉,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书为本,多些好书还是大有裨益的。”
夏小玉却换了话题:“干爹,想不想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打架?”
王思宇怔了怔,赶忙了短信:“为什么?”
过了半晌,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王思宇翻出短信,只见上面写着:“那天本来玩得好好的,可你离开了,我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就借着那件事闹了一次,以前我从没那样做过,真的!”
王思宇陡然一惊,摸着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了一条短信过去:“小玉,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不要把心思放在这方面。”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只见短信上面写着:“干爹,你想不想把着我尿尿?”
王思宇皱了皱眉,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坐在床上怔怔地呆。
而此时夏小玉则捂了小嘴,怯怯地笑了半晌,随即把手机丢到一边,摸着小屁股,咬牙切齿地道:“小干爹,你个大坏蛋,居然打得那么狠,我一定要让你每天晚上都尝尝失眠的滋味!”
深夜,王思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时摸出短信瞄上几眼,一直折腾到凌晨,他忽地打开壁灯,掀起被子下了地,光着屁股走到镜子前,抹了抹头,扭着身子道:“少女杀手,罪过,罪过!” [ ] 更新最 快 第147章 心愿
因为广告遮挡影响的问题正在修复中!预计后天完成!
过了几天,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王思宇到接到电话通知,到市里参加了一项经济工作会议,会议结束后,市委书记岳明松单独接见了他,岳明松先是很随意地闲聊了几句,随后单刀直入地道:“王县长,焦南亭同志要调走的事情,你得到消息了吧?”
王思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听到过一点风声,但不是很确定。”
岳明松点了一支烟,把打火机放在办公桌上,慢悠悠地吸了口烟,神色轻松地道:“已经定下来了,去省财政厅担任副厅长,在副厅长里面排名第三,下周五以前,省委组织部就会文。”
王思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望了眼烟雾缭绕中的岳明松,随即把目光移到办公桌的杯子上,微笑道:“说实话,有些舍不得,焦书记到西山来,干了不少实事。”
岳明松呵呵一笑,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把身子仰在宽大的靠背椅上,轻轻摇了摇,语气平和地道:“是啊,南亭同志到西山以后,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也善于团结同志,你们一起搭班子非常融洽,我对西山的工作还是非常满意的。”
王思宇微微一笑,谦逊地道:“岳书记,我们只是在认真贯彻市委领导的指示,尽量把工作做得扎实一些。”
岳明松满意地点了点头,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过后,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面色和蔼地望着王思宇,慢条斯理地道:“王县长,至于新的县委书记人选,省里争求市委的意见,我的态度很明确,由你来接任最适合。”
王思宇神色坦然地笑了笑:“多谢岳书记支持。”
岳明松摆了摆手,放下杯子,面色凝重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过段时间,省委组织部要选调六位干部出国学习,你还年轻,应该出去学习一下,到外面去走走看看,争取把学到的东西用到西山县的建设当中,在此期间,西山的工作不能出问题,否则,板子照样会落到你的屁股上,怎么样,有信心吗?”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语气轻松地道:“请岳书记放心,西山的班子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只要严格按照市委定下的调子来实施,县里的各方面工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岳明松笑了笑,点头道:“好,本来我还有些不放心,既然你这样肯定,那就这么定了,机会难得嘛。”
顿了顿,岳明松掸了掸烟灰,像是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王县长,你们县里有位常委,名叫庄俊勇,他的情况怎么样?”
王思宇心中陡然一惊,在这个当口,岳明松打听起庄俊勇的状况,其意不言自明,王思宇有些含糊地回答道:“还可以,庄主任还是很细心的,很适合在委办工作。”
“哦?这样啊。”岳明松皱了皱眉,就岔过话题,笑着问道:“过段时间,市里要开会讨论人事问题,西山县代县长的人选,也要在常委会上议一下,我想先听听县里的意见。”
王思宇想了想,就斟酌着语句,很谨慎地道:“岳书记,西山现在的展态势还是不错的,如果不出意外,经济增幅将是去年的两倍,我出国这段时间,政府方面的工作还是由马君寒县长代管比较适合,当然了,市里如果从全局角度出,另派人选过来,县委也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岳明松很专注地听着,摩挲着头,若有所思地道:“是啊,大好局面来之不易,应该珍惜,还是尊重县里的意见吧。”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前没有提防,倒险些被庄俊勇钻了空子,看来这人留不得了,要想办法踢出去,但现在肯定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要过些日子才能运作。
他刚想到这,岳明松就说话了:“王县长,这样吧,那位庄俊勇同志就调到市里来工作吧,有人打了招呼,总要有所安排,不然他们会说我岳明松不通情理了。”
王思宇忙笑着道:“那样也好,既然岳书记亲自点将,我们县里只好忍痛割爱了。”
岳明松心情不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手指敲了敲桌子,半开玩笑地道:“你啊,少在我这耍滑头,记得把招商引资工作干好,以后有机会,我要去西山转转。”
王思宇终于放松下来,笑着说:“随时欢迎岳书记下来视察。”
岳明松点了点头,再次提醒道:“前段时间省里生了不少事情,我们要吸取教训,在用人问题上要格外谨慎,一定要把好关,要有一双火眼金睛,不能让**分子钻了空子,西山这边形势不错,引进了不少大项目,但更要提高警惕,要避免‘工程上马,干部下马’……”
王思宇的表情严肃起来,连连点头,拿笔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离开玉州市委大院,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就给廖景卿打了电话,随后开车来到少年宫门口,下车之后,点了一根烟,站在大门外面,不紧不慢地吸了起来,过了十分钟左右,前来接孩子的家长逐渐多了起来,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许久没有见到瑶瑶了,心里颇为挂念。
又等了一会,放学的铃声响起,很快,学生们排着队伍走出来,王思宇正站在人群中观望,大腿忽地被人一把抱住,低头一望,正是瑶瑶,她身上的校服上沾满了尘土,脸蛋上也满是汗渍,王思宇不禁哈哈一笑,把她抱了起来,笑着问道:“小宝贝,怎么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像刚从地窖里钻出来。”
瑶瑶嘻嘻一笑,抬手擦了把脸,撅着嘴巴道:“下午去做沙雕,不小心摔倒了。”
王思宇笑了笑,低声问道:“沙雕做的是什么啊?”
瑶瑶奶声奶气地道:“是舅舅的脸,可惜没做好,后来耳朵掉了一只。”
王思宇不禁莞尔,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抱着她钻进车子里,开车返回电视台家属楼,直接去了廖景卿家里,瑶瑶打开房门后,先回到卧室里换了件漂亮的连衣裙,接着跑到沙上,坐到王思宇的怀里,摇头晃脑地道:“舅舅,你最近怎么总不来看我啊。”
王思宇剥了葡萄,塞进她的小嘴里,笑着道:“舅舅最近太忙了。”
瑶瑶竟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舅舅,我现在也开始忙了,每天都要学英语,还要去少年宫参加活动,周末还要被媚儿阿姨拉去学钢琴,学画画,学舞蹈,我都快痛苦死了。”
王思宇有些心疼地咧了咧嘴,随即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浴室,帮她洗了脸,笑着安慰道:“学那些东西一点都不痛苦,你呀,就是太娇惯了。”
瑶瑶却嘟着小嘴道:“才不是呢,人家就是不喜欢学嘛。”
王思宇叹了口气,抱着她走出来,轻声道:“小宝贝,要不我去和媚儿阿姨说,咱们周末的钢琴不学了,就在家里玩好不好?”
瑶瑶却把头摇成了波浪鼓,没精打采地道:“还是算了,媚儿阿姨每次都给我买好吃的,要是真不去了,她会生气的。”
王思宇呵呵一笑,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小宝贝,学了什么舞蹈,给舅舅表演下吧。”
瑶瑶‘嗯’了一声,乐颠颠地跑到镜子前面,跳起了独舞《擦玻璃》,王思宇看得乐不可支,不时哈哈地笑了起来。
瑶瑶跳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大了嘴巴,摇摇晃晃地跑了过去,一头扎在王思宇的怀里,用脑袋使劲地顶着王思宇的小腹,过了半晌,她才扬起头来,勾了勾手指,有些神秘兮兮地道:“舅舅,舅舅,你以后千万不要跟媚儿阿姨生小孩啊。”
王思宇微微一怔,低下头来,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瑶瑶咬着嘴唇支吾半天,才犹豫着道:“要是有了小孩子,舅舅就不会喜欢我了。”
王思宇不禁莞尔,摇头道:“怎么会呢,舅舅永远都喜欢瑶瑶。”
瑶瑶却一脸不信的样子,撅着嘴巴道:“骗人,好多小朋友都那么说的。”
王思宇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耐心哄了半晌,又勾了手指,瑶瑶才又高兴起来,坐在王思宇的膝盖上,讲了很多小伙伴间的趣事,王思宇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话问上一句,瑶瑶则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单看那神态语气,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极为惹人怜爱,王思宇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晚上五点多钟,王思宇正陪着瑶瑶看动画片,房门被轻轻打开,廖景卿和叶小蕾,柳媚儿三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屋子里登时热闹起来,众人闲聊了一会,便围坐在桌边,包起了饺子。
叶小蕾笑着道:“小宇,全国巡展结束后,画馆的生意一直不错,如果乐观估计,不出四年,我们就可以完成原始积累,到西山找矿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沉吟道:“小蕾阿姨,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在西山也许只能干上一年多,从国外回来就会调走,如果铜矿的消息确实可靠,那就应该提前动作,否则西山的班子一旦有了变化,就会对后续工作造成影响。”
叶小蕾微微一怔,把捏好的饺子放在盘子上,踌躇道:“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研究,我确信矿藏的位置就在那十五公里的范围内,只是要找到矿床的精确位置,恐怕需要大量的投入,至少要有五千万的先期投入才成。”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和天鹏乳业的张总联系一下吧,让他把款子准备出来,只是账目要搞好,将来也许会有人从天鹏这条线上来查我,不能留下尾巴。”
柳媚儿吓了一跳,忙扭头道:“哥,怎么说得这样严重,怪吓人的,要不别去搞那个什么矿了,就这样经营画馆也很好的,大不了以后我养你,这个假期我赚了三万多呢。”
王思宇呵呵一笑,一边揉着面,一边轻声赞许道:“媚儿倒挺有经济头脑的,培训院做的不错。”
廖景卿也蹙起秀眉,柔声道:“小弟,是不是太急了些,做生意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
王思宇摇了摇头,低声道:“姐,看准了就得干,拖得太久反倒容易出差错,隐湖集团出事后,我始终担心亚钢会再度出现问题,那样黄龙镇容易出乱子,如果能够早日找到铜矿,就能把这块隐患解决掉,也会全面拉动西山的经济,既然是好事,那就不要犹豫了,尽早把项目搞起来。”
柳媚儿撅着嘴巴道:“哥,你只顾着想着好事了,就没有想到,一旦找矿失败,那五千多万可就打了水漂,到时候拿什么来还啊。”
王思宇笑着道:“不用担心,大不了把领袖那幅字抵给他们。”
柳媚儿却撇嘴道:“你倒是舍得,没了那幅字,国画馆的生意会一落千丈的。”
叶小蕾嫣然一笑,轻声道:“媚儿,你放心吧,铜矿一定会找到的,小宇既然这样讲了,我们抓紧运作就好了,更何况,我也盼着早点把这件事情办了,如果能把铜矿找到,再找机会收购亚钢,也算是对你父亲有了交代,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柳媚儿听了,就不再反对,低头捏着饺子,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道:“好久没有梦到爸爸了。”
叶小蕾哼了一声,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啊,最没有良心了。”
柳媚儿苦涩地一笑,抬起手腕,擦掉额头上的面粉,转头道:“景卿姐姐,妈妈要是离开国画馆,你一定很忙的,要不我过来帮忙吧。”
廖景卿微微一笑,柔声道:“媚儿,那你的学业怎么办?”
柳媚儿撇嘴道:“上学最没意思了,还不如做生意好呢,每天数钞票的感觉棒极了。”
瑶瑶这时跑了过来,拉着廖景卿的衣袖央求道:“妈妈,妈妈,我也不要去上学了,我来帮你数钞票吧。”
众人听了,无不莞尔。
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众人又坐在沙上商量了一会,见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王思宇赶忙下了楼,开车返回西山,明天要早起到岭溪乡视察,从玉州赶路,怕是要耽误时间。
回到家中,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夏小玉的手机短信如约而至,王思宇对干女儿如潮的攻势搞得有些心神不宁,烦恼之余,也有些许的期待,在被撩拨了一通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摸着手机回了一封短消息过去:“小玉,你以后选择男朋友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王思宇翻开短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财大器粗。” [ ] 更新最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