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定水县
吃过饭，龙雅馨收拾碗筷，方寒这才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并没有急着开机。
一般来说刚连上充电器，好歹也要等一小会儿手机才能开机，方寒也不着急，所以并没有迫不及待。
手机充上电，方寒就坐在沙发上，意识进入系统空间，顺便查看着系统明细。
这次的救援，方寒兑换的道具卡牌不少，消耗了一亿多的崇拜点，现在崇拜点已经不足一亿了，九千万多一点。
崇拜点确实消耗了不少，不过方寒并不心疼，留下这么多的崇拜点不用来兑换宗师级技能，正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而这次这样的事情正是时候。
一张复制卡牌，一张提升卡牌，两张模拟卡牌，挽救了十几条生命，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业界认可的临时任务再次提升了不少，达到了866.
这次前去救援的医生专家不少，而方寒的表现也确实让不少人钦佩。
以前不少医生也只是听说方寒，这次算是近距离接触到了。
肝切除、心脏手术、开颅手术，无论是哪一个拿出来都足够让很多医生们羡慕和眼红了。
........
陈远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对于急诊科的医生来说，能够慢慢的吃一顿饭，真的是相当难得的。
平常吃饭都是尽可能的快，毕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患者，真要慢条斯理，可能刚吃两口就没得吃了，所以尽快吃完，哪怕吃完之后慢慢的等待，也总比没吃完就被打断的要好。
因而急诊科的医生们大都肠胃不太好。
吃着饭，喝着汤，看着外面的华红灯绿，陈远很是有种满足感。
以前在县医院坐冷板凳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来到江中，竟然会进入江中院。
饭刚吃完，手机就响了，邵友亮打过来的。
陈远给方寒打过电话，电话关机，并没有给邵友亮回过去。
这个不回电话并不是陈远拿架子，也不是陈远倨傲，而是既然跟了方寒，在某些时候代表的就是方寒，这个打电话，那个打电话都是奔着方寒来的，而不是奔着他陈远来的，既然代表方寒，那就不能太低三下四。
如果他陈远急乎乎的，显得迫不及待，别人不会认为是他陈远示好，或许是以为方寒怎么样，陈远是绝对不会给人这种错觉的。
他的地位是方寒带来的，他也不需要去巴结什么人，去给什么人示好。
只要方寒信任，别人就会巴结他陈远，如果没有方寒的信任，再好的关系也都是脆弱的。
陈远很清楚自己的能耐，跟着方寒，他陈远在外人眼中就是方寒的大管家，没有方寒，他陈远就是一位很普通的主治医生。
“喂，邵院长！”
邵友亮真的是急的不行，刚才是来回走动，只是强忍着等着，等了二十来分钟，这才再次打来电话。
“陈医生，方医生那边怎么说？”邵友亮相当客气的问道。
“方医生电话关机。”
陈远道：“方医生今天中午才从北水县那边回来，应该还在休息，要不等明天方医生上班我再问问？”
“方医生电话关机？”
邵友亮很是有些郁闷。
电话关机，这事就很难办了，他也不好意思说出让陈远去叫门这样的话，估么着陈远也不会这么做。
“邵院长的事情很急？”陈远问。
“我也不瞒陈医生您，这次的这位患者是我们友华的一位老关系了，以前也没少给我们友华介绍客户，这次我的这位老关系需要做手术，联系了我这边，同时也联系了别人，您也知道，各行各业都是存在竞争的。”
陈远听明白了。
一位比较重要的关系，联系了友华，也联系了别的医疗中介，邵友亮这是打算展示自己的肌肉呢，想让方寒去帮他镇场子。
老关系了，如果自己这边请的人被别人比下去，那友华以后那还有什么脸再去联系人家，或者说老关系就会变成竞争对手的关系。
“陈医生，还麻烦您试着再联系一下方医生，如果方医生的手机继续关机，那就只能明天了。”邵友亮也很无奈。
其实这么多年，友华这边的关系不少，能联系到的专家也不少，要是别的患者，别的情况，邵友亮这边有的是人选，只是这一次不同。
他的哪位老关系可是托了好几个关系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这边就是打算挑人的。
把你们能请到的最好的专家都请来，然后我挑一位最好的。
能摆出这种姿态，其实也能看出对方的底气。
邵友亮思来想去，也就是方寒了。
“好吧，我再试着联系一下。”陈远应道。
“谢谢陈医生了！”
邵友亮道了声谢，急忙道：“其实我也可以早联系方医生的，只是北水县那边出了事，我也不清楚方医生什么时候能忙完，所以......”
“我理解的。”陈远笑着道。
“嗯，麻烦陈医生了。”
挂了电话，陈远起身结了账，并没有帮忙再给方寒打电话，有些时候该客气客气，但是该怎么做那就不一定了。
方寒不开机，陈远是不敢随便打扰的。
走出饭店，陈远转身向科室走去，今天晚上他值夜。
刚走到科室门口，方寒的电话打来了。
作为医生，方寒是设置了来电提醒的，手机开机就收到了好几条信息，其中就有陈远打来电话的提示。
“方医生！”
“陈医生，你刚才打电话了？”方寒问。
“嗯，是这样子的。”
陈远急忙把事情说了一遍，道：“我刚才打您电话没打通，就知道您可能在休息.......”
“嗯，醒来有一会儿，忘记给手机充电了。”方寒解释道。
“嗯，您也累了两天了，应该多睡一会儿的。”陈远再没有提邵友亮的事情。
事情说一遍就行了，如果方寒有这个意思，自然会询问，如果没这个意思，他再说就有些讨人嫌了，万一方医生觉得自己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帮着人家说话，那就不好了。
“邵院长那边你具体再问一问，然后给我回个电话。”方寒倒是没那么多想法，既然邵友亮打电话来了，总不能完全不搭理吧。
方寒的性子就是如此，有时候面皮薄，别人对他客气，他一般不会扫人家面子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业界认可的任务呆在江中院是没办法完成的，还需要出去刷副本才行。
“嗯，好的方医生！”
挂了电话，陈远就给邵友亮回了过去，然后把情况问了一下，又给方寒回了过去。
“患者是风心病引起的心脏瓣膜病变，心功能iv级.......那边计划的是明天上午进行手术，邵院长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去，他会尽快帮您安排。”
陈远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下：“邵院长说他会把患者的一些信息发到我的邮箱，我收到了给您发过去？”
“行，你发过来，我看一下！”方寒点了点头。
一个心脏手术，倒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去一趟然后回来，顺利的话也就是一天时间。
患者心功能iv级，这个情况算是比较糟糕的情况了。
如果是心功受损，情况不算太严重的话，还可以靠药物维持，择期手术，以患者目前的这个心功等级，那就是限期手术了，不能拖延太久。
挂了电话，大概过了五分钟，方寒就收到了陈远的信息，说患者的资料已经发到邮箱了。
方寒拿出笔记本，打开来，登陆邮箱，然后查看了一下患者的情况，看过之后，方寒就给陈远去了电话：“嗯，可以，是现在就出发？”
“邵院长的意思，如果您同意，他尽快安排，到了之后您可以在那边休息一下。”陈远道。
“行吧！”方寒应道。
挂了方寒的电话，陈远马上给邵友亮打了过去。
“邵院长，我们方医生同意了！”
“谢谢陈医生了，还要感谢陈医生帮我在方医生面前美言啊。”
邵友亮是很会来事的主，不管陈远有没有帮自己说话，现在方寒答应了，邵友亮都要认这个人情，毕竟合作又不是一次性买卖，以后他还会求到方寒的。
像方寒这种有潜力有能力的医生，往往都不会赤膊上阵的，因而方寒边上的人就成了香饽饽了。
邵友亮很清楚，陈远这种在方寒身边的人，就像是古代皇帝边上的亲信，不一定能成事，可要是得罪了人家，绝对能给你坏事。
“邵院长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陈医生的人情我记住了，那我就先安排行程，您看什么时候出发合适？”邵友亮问。
“目的地是哪儿？”陈远问。
“丰州省定水县。”
“定水县？”
陈远一愣，这是自己的老家啊。
“是在定水县县医院做手术？”陈远问。
“是！”
邵友亮急忙道：“前两年有人给定水县县医院捐赠了一间手术室，条件很不错，设备也很齐全，完全能够满足手术要求。”
“我知道！”陈远应了一声。
自己的老家，自己呆了十一年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抵达（三更）
“方医生！”
方寒下了楼，单元门口陈远和林欣彤赵曼妮已经等着了，看到方寒出来，赵曼妮急忙上前接过方寒手中的行李。
行李不多，就一个小拉箱，不过赵曼妮还是很殷勤。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豪华商务，到了车子边上，林欣彤急忙打开车门，一手护着上面，护着方寒上了车，小心翼翼，恭恭敬敬。
邵友亮虽然不在江中，但是却把所有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而且为了避免路上冷清，邵友亮特意委托了江平医疗器械这边，友华和江平也是有业务往来的。
事实上江平和友华搭上线也是因为方寒。
方寒的事情，林欣彤自然不会怠慢，亲自来了
“方医生，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赵曼妮很是殷切的询问。
“票已经定了，吃个饭来得及吗，你这问的让我们方医生怎么回答？”陈远笑着道。
林欣彤和赵曼妮对急诊科不少医生来说都是老熟人了，陈远和两人也很熟悉，开了一句玩笑。
“我们订了两趟高铁票的，如果第一趟赶不上，可以坐第二趟的。”赵曼妮笑着道，并没有因为陈远的玩笑而有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相当认真。
陈远：“......”
不得不说，赵曼妮的这个回答真的让陈远无话可说。
果然还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啊。
一般人的想法，票都订了，时间肯定是固定了，赶着点走就行，谁知道人家订了不止一趟高铁的票，这个来不及，咱们下一趟，嗯，很贴心。
“不用了，刚吃过饭！”方寒回答道。
“那就直接去高铁站？”赵曼妮征求方寒的意见。
“嗯！”方寒点了点头。
这次过去，方寒也只带了陈远一个人，急诊科这边人手也是比较紧张的，江枫等一部分人现在还留在定水县，方寒不可能把急诊科的人都拉去跟着自己做飞刀。
而且心脏手术的话，急诊科这边其实也没几个人能帮得上忙，所以方寒也就带了陈远一个人，也就是帮忙交涉什么的。
友华也有自己的团队，邵友亮缺的也不是打下手的，而是有水平的主刀，只要方寒本人能去，邵友亮就很高兴了。
现在又有林欣彤和赵曼妮陪同，路上也不寂寞。
虽然方寒很是恪守本分，并不沾花惹草，可有美女陪着总比几个抠脚大汉陪着要让人赏心悦目的多。
“方医生，喝茶！”
上了高铁，赵曼妮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方寒，什么点心，茶水，茶叶都是自己带的，还有专用的茶杯。
方寒并不专注于外科手术这边，近一段时间其实和林欣彤赵曼妮接触的已经相当少了，不过林欣彤和赵曼妮却不敢不把方寒不当回事，动不动也会去方家帮忙打扫一下卫生，送一点礼物之类的。
“这次是去定水县吗？”方寒问道。
“嗯，是去定水县呢！”
赵曼妮点着头，道：“咱们在上丰市下高铁，然后乘车去定水县。”
定水县是丰州省河丰市下辖的一个县城，河丰市是丰州省的第二大城市，和东海省临近，因为地理关系的缘故，河丰市的经济基本上不比丰州省的省会上丰市差多少。
不过江中并没有直达河丰市的高铁，方寒等人要么转乘，要么在上丰市下高铁，坐车去河丰市。
“陈医生，我记得你是定水县的吧？”方寒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边上的陈远。
“嗯，我是定水县人，来咱们江中院之前，在定水县县医院干了十一年。”陈远点了点头。
“定水县医院条件好吗？”赵曼妮在边上问道。
陈远的故事赵曼妮和林欣彤并不清楚，路上无聊，哪怕是坐高铁也要三个多小时，正好是个话题。
“河丰市是丰州的第二大城市，其实上丰要不是省会的话，早就被河丰市赶超了，定水县是河丰市的大县，经济和医疗水平也算是可以的，定水县出过好几位名人，我离开定水县县医院之前，还有人给定水县捐赠了一间手术室。”
陈远笑呵呵的说着情况，语气中甚至还有点自豪。
不管他自己在定水县医院受了多大的委屈，定水县总是他的家乡。
俗话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华夏人大都对自己的家乡有着一种偏执的喜爱。
正如这一阵西京和神都在网上互相较劲一样，这边说我们是十三朝古都，那边说我们是，这边说你们名不副实，那边说你们徒有虚名，互相喷，互相骂，总觉得自己家乡才是最美的。
“这次是在定水县县医院做手术吗？”赵曼妮问。
“嗯，是的。”
陈远点头道：“患者其实就是捐赠手术室的那位，算是半个医疗圈的，早些年做过医药生意，做过医疗器械，后来去了国外，前些年才回了定水县养老，邵友亮之所以这么重视，正是因为这位人缘很广，不仅仅在国内认识的人不少，在国外也认识不少人，这些年给友华介绍了不少客户。”
.......
“邵院长！”
邵友亮坐在酒店的露天天台抽着烟，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邵院长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着闷烟？”
李成海在邵友亮对面坐下，把手中的红酒放下，笑呵呵的问道。
“一个人静一静，难得清静啊。”邵友亮笑了笑，依旧抽着自己的烟。
“邵院长联系的专家还没到？”
李成海笑着问。
“没有啊。”
邵友亮叹了口气：“没有李总面子大，这年头，各行各业都不好做啊，客户难伺候，专家架子大，咱们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这话李成海倒是深有感触，点了点头道：“是啊，哪一行都不好干啊。”
“李总不去陪着苏主任，过来我这边是来看我的笑话的？”邵友亮笑呵呵的问。
李成海也是搞医疗中介的，和邵友亮算是竞争对手。
按说市场大了，一个行业不可能只有一家，这年头垄断是很难的，只不过这次这位凑巧李成海和邵友亮都认识，也就有了竞争了。
“苏主任已经回房间了。”
李成海笑着道：“明天要给寇先生做手术，苏主任不能喝酒，要养精蓄水嘛。”
李成海这次请了沪上医院的苏学文，确实有些胜券在握的感觉。
国内顶尖的专家也就那么几位，苏学文在心脏领域这边就好比郭定文、陈培中在肝外领域的地位差不多，不敢说绝对是水平最高的，可想要找出比苏学文还要厉害一些的就相当不容易了。
“嗯，也是！”
邵友亮笑了笑，道：“我听说还有人帮寇先生找了国外的专家。”
“外国的月亮也不见得就比国内的圆嘛，寇先生也是懂行的，不会单纯的认为就一定是国外的专家好吧。”李成海很有自信。
人越有钱越惜命，这次寇东全确实是委托了不少人，可李成海也是有信心拔得头筹的。
国外的医疗水平确实比国内的医疗水平高，可国内的顶尖专家也不见得就比国外的一些专家差多少。
邵友亮笑了笑，他也是差不多的心思，真要如此，他就不请方寒来了，直接走人算了，何必呢。
“两位聊着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又有人端着杯子过来了。
“田总怎么过来了？”李成海笑着问。
“我晚上就住这边啊。”田灿东笑着道。
说着话，田灿东也拉开椅子在邵友亮和李成海两人边上坐下。
“田总倒是神秘，请了哪位专家过来还遮遮掩掩的。”李成海笑着道。
“哪儿算是遮掩，国外来的专家，脾气大，不好伺候。”田灿东笑着道。
这位倒不是医疗中介的，而是和寇东全有生意上的往来，特意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帮寇东全请了一位国外的专家，算是送人情。
李东海笑了笑，国外的专家，脾气大，这明显是嘚瑟嘛。
虽然他刚才说了国外的月亮不见的就比国内的月亮圆多少，可事实上国内不少人就是觉得外国的月亮圆，国外的专家从名头上就占了优势了。
.......
“方医生，这边！”
晚上十二点半，方寒一行人这才抵达上丰市，出了高铁站，就有车等着了，同样是一辆豪华商务。
上丰市距离河丰市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再到定水县，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方医生！”
车子刚刚挺稳，邵友亮就大步迎了上来。
“邵院长还没睡？”方寒笑着和邵友亮握了握手。
“让方医生连夜过来，我怎么能去睡觉呢。”邵友亮笑着道。
他就在酒店等着，哪儿能睡。
定水县毕竟只是县城，酒店的环境也就一般，哪怕是最好的酒店，也就是三星级的档次，就这还是因为定水县靠近东海省，经济不错的原因。
“方医生，咱们先吃点东西？”邵友亮安排方寒几人进了房间，这才征求方寒的意见。
“不吃了，车上吃了不少点心，一点都不饿！”方寒道。
“那行，那您先休息，明天早上我在招呼您。”邵友亮客气的道。
“嗯，邵院长也早点睡吧。”
说着方寒回头看向陈远：“凝神香给邵院长一些。”
陈远急忙从行李里面拿出一点凝神香：“这是我们方医生自己做的，点上凝神安神，有助于睡眠。”
“太谢谢方医生了，我这失眠的毛病可是愁死人了。”邵友亮急忙道谢。
“这次来带的不多，改天邵院长来江中，我多送邵院长一些。”
“谢谢方医生了。”邵友亮道了声谢，心中其实并不以为意。
他其实也没什么失眠的毛病，现在人，多少都有些入睡困难症，算不上失眠，大都是作息不规律造成的，只不过方寒送了东西了，总要客气一下的。
“林总你们也拿一些，这个点睡觉其实才是最难的。”方寒又对林欣彤和赵曼妮道。
“谢谢方医生！”
“方医生您先休息。”邵友亮客套了两句，然后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邵友亮把方寒送的凝神香点上。
方寒给了，给了就要用，要不岂不是显得自己不当回事？
这个点，邵友亮确实有些睡不着，再加上心中有事，那就更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拿着电脑，找了一个电影，靠着床头看着。
渐渐的，邵友亮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香味不算浓郁，很清淡，却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原本邵友亮心中有事，还有些心浮气躁，渐渐的就觉得心里面平和多了。
凝神香有助于睡眠，但是却不是催眠的，工作的时候点上也有助于凝神静气，瞌睡的时候点上，有助于帮助睡眠。
邵友亮早就困了，但是睡不着，可是闻着这淡淡的香味，他却觉得有了睡意。
邵友亮把电脑放在边上，准备试着入睡，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邵友亮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喂，谁啊！”
“邵院长，您还没起来吗？”电话是邵友亮的助手打来的。
“几点了？”邵友亮问。
“已经快八点了。”
邵友亮猛然坐起身，看了看放在床头的劳力士，已经七点五十了。
“我去！”
邵友亮有些吃惊，这一觉自己睡的简直是不知不觉啊，一夜无梦，这就快八点了。
“我这就起来，方医生起来了吗？”邵友亮问。
“已经起来了，我已经安排在吃早点了。”助手道。
“行，我知道了。”
邵友亮挂了电话急忙起床，同时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凝神香，香还没燃尽，房间里面还有淡淡的香味。
邵友亮急忙把剩下的染香灭掉，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
这东西，真是好东西啊，自己这一觉睡的......
昨晚睡的时候都三点多了，现在七点五十，算起来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这要是平常，邵友亮肯定会感觉到困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邵友亮的睡眠质量其实并不好，哪怕是睡八个小时，也感觉困困的，可今天，他觉得倍儿精神。
不敢耽搁，邵友亮急忙洗了把脸，出了房间，到了餐厅，方寒几个人正在吃着呢。
“邵院长来了，来这边坐！”陈远笑着招呼道。
方寒等人不远处，李成海也正在招待苏学文等人，和方寒不同，苏学文是带着自己的团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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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苏学文
苏学文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那边的方寒。
“苏主任认识邵院长？”
李成海客气的问道。
他以为苏学文看的是邵友亮呢，毕竟方寒一群人太年轻了些，哪怕是年龄最大的陈远其实也才三十六七岁的样子。
“不认识！”
苏学文一边喝着稀饭，一边道：“不过那个年轻人我却认识，没想到这次能遇上。”
“那是邵友亮请来的专家吧？”苏学文问。
“邵友亮请来的专家？”李成海一愣，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他们其实也是刚到，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儿，方寒这边是俊男靓女，方寒帅气，林欣彤成熟漂亮，赵曼妮小鸟依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专家。
“李总竟然不认识哪位？”
苏学文有些意外，笑着道：“江州中医医院急诊科的方寒方医生李总竟然不认识，传出去可容易惹笑话啊。”
“那个年轻人就是方寒？”李成海有些惊讶了。
方寒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方寒的一些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真没认出来，主要是他没怎么注意过方寒的长相。
不过正如苏学文所说，对方要是方寒，他不认识确实有些惹人笑了。
别人可以不认识方寒，不知道方寒，他是做医疗中介的，不认识真的有些那什么了。
“苏主任以前见过方寒？”李成海问。
“没有！”
苏学文摇了摇头，道：“不过我看过他的手术视频，肝脏手术做的非常好，听说心脏手术做的也很好，不过我没见过。”
相对来说，方寒的肝脏手术做的要多一些，无论是在江中院亦或者燕京医院还是丰州省医院，做的最多的就是肝脏手术了。
虽然方寒并不偏重于外科，可做的肝脏手术也有七八十台了，心脏手术的话做的就比较少了，苏学文还真没见过，不过也听说过。
“这个我也知道。”
李成海倒是没多少危机感，笑着道：“方寒的肝脏手术做的确实非常好，心脏方面也有涉猎，不过毕竟年轻，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比起苏主任您肯定是差了不少的。”
苏学文笑了笑，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国内有些名气的专家教授，谁没点傲气。
不敢说自负到认为自己就是行业顶尖，可轻易绝对是不会服人的。
这些个行业翘楚哪一位不是身经百战，无论表面上如何，心中的傲气绝对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的。
就像是各省市的文理科状元，每个省每个市都有，全国算下来其实也不少了，在这些状元心中会觉得自己比别的省份城市的状元差吗？
不会的。
哪怕一些不是状元的学霸都不会轻易去佩服别人的，我这次不过是发挥失常了。
苏学文同样如此。
虽然他听说过方寒的一些事，也见过方寒做肝切除手术的视频，可苏主任也绝对不认为方寒在心脏领域就比自己强。
当然，心中这么想，苏学文还是要谦虚一下的，笑着道：“方医生还是很厉害的，这么年轻能把肝脏手术做的那么好，天赋是远超常人的。”
“是！”
李成海笑着点头：“方寒的天赋确实没得说，不过我觉得方寒还是有些分不清楚轻重，涉猎的太多了，在医疗领域，最好还是专精一个领域比较好，如果他专精肝外领域，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苏学文笑了笑，继续吃饭，他知道李成海这是在委婉的拍自己马屁呢。
“方医生，那边哪位就是苏学文苏主任！”
方寒这边，邵友亮也给方寒介绍着不远处的苏学文。
方寒回头向苏学文的方向看了一眼，苏学文正好看了过来，还对着方寒笑了笑，方寒也回了一个礼貌式的微笑。
苏学文看上去相当年轻，也就是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实际年龄也已经五十岁出头了。
面白无须，没戴眼镜，看着有股子文雅，有些古代谋士的风范。
吃过饭，苏学文也没急着起身，依旧看着方寒等人这边，等到方寒几个人也准备起身，苏学文这才起身走了过来：“方医生！”
“苏主任！”方寒伸出手和苏学文握了握手。
“早就听说过方医生了，一直没机会见，没想到在这种场合遇到了。”
这会儿苏学文其实隐隐有种兴奋的。
在这种场合遇到了，说实话不算什么好场合。
毕竟这次大家是奔着同一位患者来的，而患者只能选择一位医生，实际一点说，这次苏学文和方寒是属于竞争关系的。
苏学文和方寒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对方寒真的不陌生，苏学文是沪上医院心外科的主任，方寒去年去沪上参加肝病医疗会议的时候苏学文其实就知道方寒了，救过乔恩的场。
单单这一点，就能看出方寒在肝外方面的水平，肝脏手术做的好，徒手止血相当厉害，苏学文也有关注，当时刘清平还想把方寒留在沪上医院的，方寒没同意，当时要是同意了，苏学文和方寒或许就成了同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肝外的孙铭很关注方寒，连带着沪上医院的不少人都多少听说过方寒的一些事，苏学文也是因为孙铭，看过方寒的几台手术直播。
在肝外领域，哪怕孙铭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方寒的手术做的确实比他漂亮。
苏学文和孙铭虽然是两个领域的，可同时又是同一家医院的，互相较劲也就很正常了，就像是秦卫华和方浩洋，方主任现在动不动就喜欢在秦主任面前装个13.
孙铭败了，苏学文就想压方寒一头，虽然不是一个领域，可这个好胜心还是有的。
到时候回去也能在孙铭面前吹嘘了。
“我也对苏主任仰慕已久，之前还想着有机会向苏主任学习请教呢。”方寒客气的说道，这话其实也有三分真诚的。
当初准备给龙雅馨做手术的时候，选择复制对象的时候，苏学文其实也在候选人之中的。
当时方寒是打听过的，国内心脏手术做的比较好的几位专家，燕京医院的王志成，协和的张嘉豪、沪上的苏学文。
心脏手术包括的东西很多，瓣膜置换、瓣膜修复、心脏搭桥、心脏动脉修复等等，相对来说，在心脏瓣膜置换方面，张嘉豪要比王志成强一点，苏学文还要比张嘉豪稍微强一些。
苏学文是沪上医院的，离得远了一些，要是苏学文当时在燕京，或许方寒还真会去拜访一下苏学文。
方寒是很懂得感恩的一个人，他的肝切除是从田义涛身上复制来的，所以方寒一直把田义涛当做自己的半个老师对待的，每次见了田义涛都很客气，这也闹的田义涛很纳闷。
明明方寒比他厉害，而他和宋喜山同样是江州省肝外领域的专家，方寒对他要客气的多。
方寒对待张嘉豪也是一样，倘若当初的技能是从苏学文身上复制的，方寒面对苏学文也同样会带着几分尊重。
还是那句话，技能是复制的没错，可人家有愿意教自己的这个心思，这就值得感恩了。
“方医生客气了。”苏学文笑了笑，对方寒的印象还不错。
方寒的这个颜值本就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再加上方寒的谦逊，就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了。
苏学文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有本事的年轻人能像方寒这么谦虚的真的不多了。
不说方寒的心脏手术做的如何，单单方寒在肝外领域的成就，就足以让方寒跻身于国内顶尖外科医生的行列了。
换句话说，以方寒在外科领域水平，还真不比苏学文差多少。
医生嘛，最终看的还是水平，水平高就是粑粑，这是毫无疑问的。
“方医生，我是云海的李成海，早就听说过方医生您了，这是我的名片！”李成海也笑着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同时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方寒。
这次大家是竞争对手，可下次呢？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像方寒这样的外科专家，李成海也是很乐意结交的，这次过后他们云海或许也有和方寒合作的机会呢？
方寒和苏学文这样的专家又不是他们自己的专家，一位医生也不会随便和某一家医疗中介绑定，你能请我也能请。
就像是卖房子，一个房子往往不会委托一家房屋中介，医疗行业也是如此。
当然，苏学文在边上，李成海的倒也没有过于殷勤，送了名片，就主动的退到了一边。
“谢谢！”
方寒收了李成海的名片，很是随意的放进了口袋里面，也没和李成海过多攀谈，方寒其实对国内的一些医疗中介了解的不多，友华之前他都没怎么了解过，只知道是一家私人医院，谁知道还是做中介的。
方寒毕竟入行晚，满打满算也就两年多，还不到两年半。
“方医生，苏主任，咱们这就先去定水县医院？”邵友亮笑着道。
对于李成海送名片，邵友亮也没什么抵触，这种事他也经常做，医疗中介和医生之间的主要还是要靠感情和利益来维系的。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专家到齐
“方医生！”
车子进了定水县县医院大门，就在门诊楼边上的地方停下，陈远首先下了车，然后帮方寒打开了车门。
看着面前熟悉的医院，陈远多少有些唏嘘。
两年前他还是这儿的医生，备受排挤，是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远两口子在定水县医院都是很有名的名人，套用某个电影里面的台词，她是整个医院的院花，而自己是整个医院的笑话。
院花陪了笑话，自然就成了更大的笑话，而笑话也就显得更可笑。
时隔两年，自己又回来了。
作为江州省中医医院的主治医生，这次又是陪着方寒一起前来，从某种程度上讲，现在的陈远比起两年前，身份已经截然不同了。
虽然依旧是主治医生，可主治医生和主治医生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就好比同样是门房，给小县城的地主看门给和县太爷看门或者说给和巡抚大人看门那也是截然不同的。
作为江州省医院的主治医生，方医生最信任的大管家，陈医生宛然已经成了给巡抚大人看门的了，再也不是当年小县城财主家的门房了。
如今以巡抚大人门房的身份回到原本的地主家，也能算得上是锦衣还乡了吧？
别说现在地主家看门的，哪怕是原本的地主主子现在见了自己估么着也要转变态度，舔一舔自己了吧？
一时间，陈远是感慨万千！
“哎呀，李总，邵院长！”
就在陈远感慨的同时，已经有一大群人迎了上来。
方寒和苏学文坐的是不同的车子，不过两辆车几乎是一前一后抵达的，也都一前一后停车，等到方寒和苏学文下了车，定水县医院的院长已经带着自家医院的副院长科主任等迎了上来。
手术是在定水县医院来做，医院这边自然也是要承担风险的，同时，这次寇东全请来了专家，对定水县医院这边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苏学文和方寒到来他们不知道，昨晚苏学文来了之后也只是吃饭，然后回房间休息，方寒来的时候也半夜了，哪位专家要来，都是什么来头，定水县医院这边一无所知。
但是李成海和邵友亮医院这边是知道的。
别看李成海和邵友亮在苏学文和方寒面前姿态很低，可这两位在这种小医院那绝对是贵客，相当尊贵的存在了。
类似于邵友亮李成海这种做医疗中介的，不仅仅可以给患者介绍医生，同时还能给一些小医院牵线搭桥，认识一些大医院的专家，给某些小医院的医生创造一些进修学习的机会之类的。
现在各大医院对规培生进修生都卡的相当严的。
卡学历，卡年资，卡经验，甚至卡颜值，可以说是各种卡。
可不管卡什么，条件其实都是人家大医院的掌权者说了算的，我说你合适你就合适，我说你不合适你就不合适，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好商量的。
哪怕你是燕京医科大毕业的，哪怕你是博士生，我说你长得丑，不顺眼，就不要你，就是这么现实。
这也就导致关系户非常多，无论是毕业生找工作，还是小医生进修，没关系什么都是相当难的，而恰巧李成海和邵友亮这种人就有这种关系。
“黄院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李成海首先开口，笑着对迎上来的黄海民介绍：“这位是沪上医院的苏学文苏主任，这位是江中院的方寒方医生，苏主任和方医生可都是国内顶尖的外科专家，这次你们定水县医院是有福了。”
李成海介绍，顺便连方寒也一起介绍了，他是做医疗中介的，自然不会随便去得罪人，苏学文在前，方寒在后，给足了苏学文面子，也不算冷落方寒。
“苏主任好！”
“方医生好！”
黄海民满脸堆笑，急忙伸出手和苏学文以及方寒握了握手，：“苏主任和方医生能来我们医院，我们医院真是蓬荜生辉啊。”
苏学文的大名，黄海民自然是听说过的，方寒黄海民也听说过。
这一阵方寒的热度真的是相当高的，哪怕是以前没听说，这一阵黄海民也听说过了，哪怕对方寒的一些事不是很了解，听过名字就值得他重视了。
一位外省的医生，自己这小县城的院长都能听说过名字，那还不能说明问题？
黄海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苏学文和方寒身上，倒是没注意到站在邵友亮身后的陈远。
“苏主任，方医生，李总，邵院长，咱们先里面请，喝会茶！”黄海民很是热情的招呼。
说着黄海民急忙前面带路，带着苏学文方寒等人进了医院，到了一间宽大的休息室。
这次的飞刀其实和上次去海丰市第一医院的情况差不多，现在人还没到起，方寒等人也就暂时等着。
不过寇家人倒是没有像上次海丰市哪一家那么姗姗来迟，方寒和苏学文刚到，就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带着一男一女进来了。
“李总，邵院长，听说苏主任和方医生到了！”
寇文辉进了门就急忙开口。
“寇先生，这位是苏主任，这位是方医生。”
这次邵友亮抢了个先，急忙给寇文辉介绍，同时也给苏学文和方寒介绍：“苏主任，方医生，这是寇先生，这次的患者正是寇先生的父亲。”
“苏主任您好！”
“方医生您好！”
寇文辉急忙上前和苏学文和方寒握手。
不管最后主刀的是谁，也不管方寒和苏学文的来头如何，这会儿寇文辉都是相当客气的。
虽然方寒的名字对寇文辉来说却是有些陌生，可他依旧很客气，也没有因为方寒年轻而轻视方寒。
这个倒不是因为寇文辉多么有涵养，而是完全出于对邵友亮的信任。
邵友亮是他们寇家的老朋友了，寇东全没少给邵友亮介绍客户，这次寇东全生病，邵友亮只要脑子没坑，就绝对不会随便找个人来糊弄他们家。
也正是因为如此，寇文辉对方寒并不轻视，甚至比起对苏学文还稍微客气了几分。
这个稍微客气，正是因为方寒的年龄。
寇家做的一直都是医药相关，也算是半个圈子中人了，邵友亮能请方寒过来，就说明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李成海都能请到苏学文，难道邵友亮就请不到王志成或者张嘉豪？
在这种情况下，邵友亮却请了这么一个年轻人，要么就是敷衍，那他们寇家不当回事，要么就是这位方医生真的很有本事。
寇文辉不认为是第一种情况，邵友亮不是傻逼，那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了，方寒本事不低，哪怕不如苏学文，哪怕这次他们寇家不选择方寒主刀，可方寒这么年轻的外科医生却也是值得他们寇家结交的。
“家父这次生病，家里人都很担忧，做子女的自然要万分尽心，都想给老人家请最好的医生，又怕各位专家工作忙，一时间没时间，所以就拖的人比较多，让苏主任和方医生你们这么忙抽时间跑过来，真是过意不去，我这里先感谢李总和邵院长为了家父的事情奔波，也感谢苏主任和方医生忙里抽空，不远千里来定水县.......”
寇文辉很会说话，也很会来事。
事实上凡是事业有成的人大都是很懂的分寸，也很懂得人情往来的，类似于一些都市小说中的脑残其实是很少的，真正的脑残没几个能成功。
寇文辉这一番话说的是相当漂亮，给了李成海和邵友亮面子，也给了苏学文和方寒面子。
毕竟一位患者请几位专家，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有些让人不爽的。
一些架子大的专家听说之后可能压根不会来。
麻痹的，请了我还请别人，信不过谁呢？
既然信不过，老子何必去？
“寇先生客气了！”
苏学文笑了笑，他能来，一方面是自信，一方面是寇家出的价码高。
这世上任何的东西其实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价钱出到位了，跑一趟也未尝不可。
这次寇家开的飞刀费很高，哪怕是来了之后被淘汰，车马费红包之类的也是有的，路费食宿报销，每位一万块红包，还有礼物奉送。
这种事有什么好推辞的，来一趟赚一万多轻松的。
“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寇文辉这边刚刚客套完，门口又传来了声音，田灿东带着人来了，刚到门口声音就传进来了。
“寇先生，李总，邵院长，不好意思，我这来晚了，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米国普霍金斯医院的心外专家索利斯医生！”
说着话，田灿东急忙让开身子，田灿东身后一位身材高大的白人中年人面无表情，脸上微微带着几分倨傲。
索利斯其实是不怎么开心的，他亲自过来，这边还请了别人，什么意思？
作为米国普霍金斯医院的专家，索利斯确实是很有几分傲气的，倘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都懒得来，和方寒苏学文不同，索利斯是寇东全的商业伙伴请来的，目的是巴结寇东全，所以除了原本的飞刀费，田灿东为了邀请索利斯还私掏腰包了，这一台手术索利斯至少有十多万的收入，要不然他根本不会来。
索利斯面无表情，目光很是随意的在招待室扫了一圈，然后众人就惊讶的发现索利斯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折服
田灿东的脸上带着得意，带着倨傲。
这次为了请到索利斯，他可是废了不少功夫的，搭人情，搭关系，私掏腰包。
这种事邵友亮和李成海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做中介的怎么可能为了帮别人邀请专家自己再去倒贴钱。
虽然寇东全李成海和邵友亮都很重视，可凡是都有代价的。
而且对他们这种做中介的人来说，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今天这边给寇东全贴钱，明天再来个人继续贴钱？
然而田灿东就不同了，他是为了生意上的合作，这次人情送到位了，合作谈成了，赚的绝对要比贴的多得多。
“索利......”
田灿东脸上带着笑，正打算给索利斯介绍一下寇文辉，就看到原本面无表情，在他面前都懒得怎么多说话的索利斯瞬间笑容满面。
“方！”
索利斯相当的高兴，大步向里面走去。
方寒竟然在这儿。
索利斯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能遇到方寒。
这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随着江中院和普霍金斯医院的合作，索利斯现在在普霍金斯医院也算是水涨船高，同时和方寒的关系也进一步提升。
可自从上次分开，他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方寒了，没想到接个私活竟然遇到了方寒。
“索利斯医生！”
方寒站起身，笑着和索利斯握了握手，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方寒也没想到这次在定水县竟然能遇到索利斯。
“方，好久不见！”
索利斯和方寒握过手，还给了方寒一个拥抱，很是热情，方医生满脸嫌弃，被男人抱着，真的是不怎么让人舒服。
只不过索利斯好像并没有发现，依旧很开心的样子，颇是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田灿东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对自己都不假辞色的外国佬怎么对这位年轻人这么热情？
麻痹的，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还拿老子钱，都没给老子笑一个，现在倒是笑的挺开心。
田灿东心中相当不舒服，看着方寒帅气的面庞，不无恶意的猜想：“难道这位外国佬还有别的什么嗜好，和这个小白脸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方寒边上的邵友亮这会儿已经是满脸笑容了。
田灿东竟然请了索利斯，真是意外之喜啊。
说实话，邵友亮这次虽然请了方寒，但是还真没多少信心觉得方寒能争取到这个主刀的位置。
方寒的优势很明显，年轻，水平高，做的很多手术患者预后相当好，可劣势也明显，年轻，资历浅，名望低。
哪怕是和苏学文竞争，估么着都很难争得过。
邵友亮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他请方寒最主要的是一个态度，我请了最好的医生了，我尽力了，我把你们寇家当朋友了，这就足够了。
方寒年轻，将来扬名是必然的，哪怕这次寇家不选方寒，随着方寒名气越来越大，寇家人也能知道他邵友亮是真的尽心了还是应付。
可现在，田灿东竟然请来了索利斯。
索利斯和方寒什么关系邵友亮不要太清楚，这位和方寒的关系那可是相当好的。
两个人同台手术过，可以说方寒什么水平别人不一定清楚，索利斯则是非常清楚的。
今天田灿东要是换一位专家，别说国外的，就是国内的，只要不是方寒认识的，方寒这次都没多少优势，可偏偏他请了索利斯。
索利斯这会儿眼中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非常开心和方寒说着话。
还是方寒知道场合不对，笑着给索利斯介绍：“这位是寇文辉寇先生，这位是苏学文苏主任.......”
“索利斯医生您好！”
寇文辉和索利斯握了握手，心中吃惊的不行。
一个是吃惊田灿东能请到索利斯。
索利斯这种国际名医，真的是相当大牌的，不是说你有钱就能请得到，还要有关系的。
寇东全回定水县之前在国外呆过十来年的，寇文辉也同样在国外十来年，自然知道普霍金斯医院，知道索利斯。
更让寇文辉吃惊的是，索利斯竟然认识方寒，而且和方寒交情这么好。
“索利斯医生您好！”
苏学文也客气的伸出手。
面对索利斯，苏学文不由的就低了一头。
哪怕苏主任很自傲，也很有底气，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在索利斯面前没什么优势。
除了国人对国外专家的迷之追捧，更主要的是索利斯真的并非浪得虚名，这位普霍金斯医院的专家可不是水货，这一点从王志成当初对索利斯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王志成和苏学文在心脏领域各有所长，但是名气和地位是差不多的，王志成都愿意跟着索利斯学习一些东西，就更别说苏学文了。
看到索利斯的那一刻，苏学文就知道这次自己只能打酱油了。
不过苏学文并没有多少气馁，也没有多少不高兴。
毕竟跑一趟一万块还有礼物，很轻松。
再者，败给索利斯这位普霍金斯医院的专家并不丢人，国内在心脏领域能比得过这位外国专家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绝对不多，也就那么一两位。
看在方寒的面子上，索利斯这次倒是没有面无表情，比较客气的和苏学文寇文辉握了握手。
“方医生认识索利斯医生？”
客套过后，寇文辉在边上轻声询问邵友亮。
“岂止是认识。”
邵友亮开心的不行，轻声道：“方医生和索利斯医生是在燕京医院认识的，后来方医生回江中，索利斯眼巴巴的追着方医生到了江中，回国之后还邀请方医生去了一趟普霍金斯医院，两三个月前江中院和普霍金斯医院达成合作，要在江中建一所研究院，寇先生不知道？”
“这事我也听说了，是方医生？”寇文辉有些难以置信。
这事他知道，还惊讶了一阵子，只是没想到是因为方寒，毕竟这种合作，真的难以想象是一位年轻人促成的。
“当然是因为方医生。”
邵友亮笑着道：“方医生在肝外方面不比孙铭、陈培忠等人差，在心脏领域那也是一等一的，索利斯都要略逊一筹，寇老先生是我的老关系了，我怎么可能不尽力，要不然您觉得索利斯这种人会随便对什么人这么客气热情吗？”
这会儿邵友亮可算是找到机会了，可劲的吹捧。
索利斯没来之前，邵友亮也不敢太吹，你吹了没人信，就显得很尴尬了。
可现在不同，瞌睡了正好有人送枕头，田灿东把索利斯请来了，有了索利斯这个陪衬，邵友亮那就不怕吹，你哪怕去问索利斯本人，当着方寒的面索利斯也会谦虚的点头：“嗯，方医生的水平不在我之下。”
“嘶！”
寇文辉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位方医生这么厉害？
他信了，他相信邵友亮说的这些话。
一个，邵友亮不可能糊弄他们家，这是前提，请的必然是能请到的最好的医生。
再者，正如邵友亮所说，索利斯这种人会随便对人客气吗？
刚才索利斯什么样子，面无表情，哪怕是田灿东陪着，也是面无表情，看到方寒瞬间笑容满面，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田灿东那个郁闷。
明明是自己请来的专家，这会儿自己倒成了路人了。
索利斯和方寒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寇文辉站在邵友亮边上，不停的询问着什么，竟然没人搭理田灿东。
不得不说，真的有些尴尬。
李成海这会儿目光复杂，时不时的看一眼方寒。
这个邵友亮怎么就这么好的眼力，方寒这么年轻，邵友亮竟然就开始投资了。
“田总，里面坐吧，这次也要谢谢田总，等老爷子手术过后，我会给老爷子说的。”
还好寇文辉不是那种薄凉的人，向邵友亮打听了一下方寒和索利斯的事情之后，就笑着到了田灿东面前。
不管怎么说，田灿东能请来索利斯，也确实是尽了心了，这其中搭了多少人情和关系，寇文辉想得到的。
这次帮忙请医生的李成海，邵友亮，田灿东，寇文辉都记这个人情的，只不过人情有轻有重罢了。
“索利斯医生，苏主任，方医生。”
寇文辉非常客气的看着方寒几个人，笑着道：“老爷子的情况几位都已经了解过了，这个手术？”
专家都到齐了，剩下的就是手术了，主刀医生的话寇文辉其实已经有了人选了，无非就是在方寒和索利斯两人中选择了，苏学文是首先被pass掉的。
当然，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如果有人主动让出，那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索利斯不懂中文，不过有翻译帮索利斯翻译。
“既然索利斯医生来了，我就不掺和了。”苏学文缓缓出声。
这种时候没必要装什么矜持，装着喝茶，装着发呆什么的，没必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了。
苏学文也知道，这次肯定是轮不到自己上手了。
而且就事论事，索利斯做手术，他要是能在边上看着或者打个下手，哪怕没有一万块的辛苦费，也是值得的。
当初乔恩做手术，那么多国内专家去了沪上，索利斯这位普霍金斯医院的专家牌面也并不比乔恩差多少。
“如果寇先生没意见的话，我们索利斯医生愿意和方医生一起做这台手术，索利斯医生可以给方医生打下手。”翻译对寇文辉道，这就是索利斯的意思。
“我是外行，自然尊重几位专家的意思！”
寇文辉又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相当客气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苏学文退出，索利斯也算是退出了，三个人，其他两个人都没意见，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三位专家，留下来的肯定是最厉害的，这是毋庸置疑，没人会轻易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苏学文也惊讶了一下。
索利斯竟然也退出了，愿意给方寒打下手？
这里面的缘由无论是什么，都很让人吃惊了。
哪怕是索利斯觉得自己不如方寒，亦或者索利斯打算捧一捧方寒，都是值得让人深思的。
“方医生，不知道您这边还需要了解什么吗？”寇文辉询问方寒。
“我亲自看一下患者，给患者做个检查吧。”方寒道。
“好的，方医生您这边请！”寇文辉客气的道。
“苏主任，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与？”方寒站起身，却突然邀请了一下苏学文。
苏学文一愣，方寒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帮忙打下手？
索利斯已经表态了，愿意给方寒打下手，也就是一助了，让他担任二助？
方寒其实也是很无奈的。
因为就在刚才，已经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系统却突然发布了临时任务。
“叮.......临时任务，折服，折服苏学文，让苏学文贡献一次真心崇拜，任务奖励——宿主可以指定任意技能提升一个段位！”
这个奖励相当丰厚了。
指定任意技能提升一个段位。
也就是说方寒可以把他现在的某一个高级技能提升到宗师级，系统说了是任意技能，那就包括左右半肝切除、心脏瓣膜置换和他才从孙远根身上复制的颅脑手术。
既然系统发布了临时任务，方寒自然是不想就这么放弃的，苏学文什么想法方寒不清楚，万一苏学文打算走呢，人家走了，他折服谁去？
所以方寒只能发出邀请。
这个邀请或许有些冒昧，万一苏学文心眼小，觉得自己这是欺负人，说不定还要因此结个梁子。
只是任务奖励丰厚，方寒也顾不得了。
得罪就得罪吧，真要心眼小，觉得自己欺负人，那就当自己欺负人吧。
“好，既然方医生邀请，那我就和方医生还有索利斯医生一起参与这个手术，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
苏学文沉吟了两秒钟，然后笑着答应了。
倘若没有索利斯在前，苏学文还真有可能生气，让我给你打下手，瞧不起谁呢？
可索利斯都愿意给方寒当一助了，他担任二助，好像也没那么丢人，也没那么说不过去。
而且苏学文也确实想看看方寒的本事，在观摩室看亦或者站在边上看，哪有直接参与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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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尚方宝剑
在寇文辉的带领下，一群人出了招待室。
因为索利斯到来的缘故，方寒的贴身随从，忠诚管家，心腹爱将陈远被挤在了人群的后面。
索利斯和方寒走在一起，边上还有翻译，苏学文也被方寒邀请了，因而也在方寒边上，再加上邵友亮，真的是没多少陈医生的地方了。
而吊在后面的除了陈医生还有定水县医院的领导和几位科主任。
定水县医院这次是相当重视方寒等人的，一方面是患者身份特殊，值得重视，人家好歹捐了一个手术室不是。
再一个，自定水县医院成立到现在，苏学文、方寒索利斯三人绝对算是来定水县医院水平最高，名气最大的专家了。
这种小县城的医院，无论装修的多么好，水平多么高，那也是小医院，平常省市三甲医院的资深主治或者副主任前来，那都是贵客级别的了。
都值得在医院门口立一个宣传架或者挂一道横幅，堂而皇之的宣传某某医院的专家来我院坐诊或者指导之类的，苏学文这种沪上医院的，索利斯这种国外医院的专家，别说见了，院长同志做梦一般都不敢梦的。
方寒来自江中院，医院的逼格相比沪上医院和普霍金斯医院自然是差了不少，可现在索利斯和苏学文都成小弟了，方寒的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
黄海民相当高兴，黄海民边上的副院长科主任也都相当重视。
之前还有科主任建议，是不是让专家们做一个术前分析，大家都听一听，不管能不能听得懂，传出去都是吹资，嗯，吹牛逼的资本。
那什么谁谁谁来我们医院了，还讲了课，那什么，我可是听过拿谁谁谁讲课的。
类似于这种吹资对县医院的小医生来说真的是值的一吹了。
正走着，一位副主任突然看到了陈远，先是一愣，然后眉头一皱。
“陈远，你怎么在这儿？”
陈远也是一愣，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
只是陈远还没来得及说话，边上又一位副主任也看到陈远了：“陈远你在这儿干什么，不需要上班吗，工作服都不穿，干什么你？”
陈远很懵逼。
我在这儿干什么，我自然是跟着自家方医生过来的。
谁他么做飞刀早早穿上白大褂一路过来？
做飞刀肯定是到了对方医院，然后穿别家医院的工作服，手术服这些，难道从自家医院一路穿过来？
黄海民也一愣，看了一眼陈远，眉头微皱。
这个陈远，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种时候来这儿刷存在感的吗？
后面有人说话，方寒的脚步就停下了，然后回头。
邵友亮也回头，同样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
看到方寒等人看过来了，之前说话的哪位副主任也怕惊扰了贵客，轻轻挥手：“还不忙你的事情去，在这儿干什么？”
“冯主任，人家陈医生早就辞职了！”边上又一位主任插了句话。
“辞职了？”
最先说话的副主任一愣，边上一位也是一愣，黄海民都愣了一下。
说实话，陈远虽然是整个定水县医院的笑话，可辞职之前的几年还真没什么存在感。
本科室的一些医生主任可能知道陈远辞职了，其他科室的一些主任还真不清楚这事，院长黄海民那就更不知道了。
县医院小，医生算不上多，哪怕不是一个科室的，大家都能认识，陈远在定水县医院干了十一年，认识陈远的人自然不少。
看到了都知道这位是县医院的笑话，看不到了也没人关心陈远干嘛去了。
这也就造成陈远已经辞职两年了，不少其他科室的主任以及院领导其实都不清楚这事。
其实别说陈远了，就是急诊科的李小飞等人，哪怕辞职半年，徐锦波也不见得能知道。
反正大家只是记得之前有这么个人，现在又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下意识的就呵斥两句。
这地方是杂七杂八的人能来的吗？
没看正在接待贵客呢。
“辞职了又过来干什么？”还是最先发现陈远的一位副主任问道。
陈远的表情相当精彩。
之前他还有些懵，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感情人家都不知道他辞职了，还以为他依旧在县医院上班呢。
方寒微微皱了皱眉。
邵友亮一直注意着，看到方寒皱眉，马上上前一步：“黄院长，你们怎么回事，陈医生是跟着方医生一起过来的，你们哪怕和陈医生有误会，也该找个其他时候吧？”
“跟着方寒一起来的？”
定水县医院这边的几位齐齐一愣，之前呵斥陈远的两位主任的脸色就有些尴尬了。
“怎么回事，有什么误会？”
寇文辉走上前来问。
“其实也没什么误会。”
陈远笑着道：“我之前也是咱们定水县医院的医生，两年前辞职之后到了江中院，跟了方医生。”
“真的是方寒的人？”
边上的几位顿时有种ri了狗的感觉。
谁他么能想到在自家县医院都混的相当狼狈的小医生一转眼去了江中院那种顶尖的三级甲等医院，还跟了方寒。
黄海民也有些慌了。
这事闹的。
他之前还真没注意陈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要是早注意，怎么能闹出这样子的乌龙。
自家医院的医生去了别的大医院，这种事其实在很多医院都有发生，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
一些县医院，区医院，甚至是市医院的医生，本事学出来了，都会找机会跳槽，去更好的医院，定水县医院这么多年也有好几位走出去的医生。
要么去了市医院，要么去了上丰的几家医院，要么去了外地，不稀奇。
可以往出走的那都是医院的优秀人才，哪怕是走了，医院这边都有印象的，往往也会维系这一份香火情分。
毕竟是自家医院出去的，混牛逼了，不说照顾一下母院，总也没多大仇吧？
可陈远，那还真有仇。
本来吧有仇就有仇，和黄海民自己干系其实不大。
陈远在定水县医院干了十一年，院长都换了一茬了，陈远辞职的时候黄海民也才当了两年院长。
一位主治医，院长真不怎么操心的，陈远受了委屈，被人打压，其实也记恨不到黄海民头上。
现在黄海民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出陈远，还闹出这种乌龙，自己手下的科主任当着人家方寒的面呵斥人家方寒的人，这算怎么回事？
打方寒脸呢？
顺带着也打了邵友亮和寇家的脸。
想到这儿黄海民就有些慌，慌的一逼。
“陈医生之前也是咱们定水县医院的医生？”
寇文辉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听陈远这么说，急忙套近乎：“这么说陈医生也算是咱们半个定水人了。”
“不是半个！”
陈远笑着道：“我就是咱们定水人，所以当年毕业之后回了咱定水县，前两年才去的江中！”
陈远说的很随意，脸上带着笑，好像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可边上的几位定水县的主任领导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事情说起来轻松，可究竟怎么回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人家陈远是高材生，十一年前，不，现在已经是十三年前了，那时候陈远回定水县对定水县医院来说还真是香饽饽，要不然也不会被院花看上。
谁曾想当年的天之骄子却在这个小医院蹉跎了十一年，辞职两年了，领导们都不知道。
当然，蹉跎了也就蹉跎了，一个小医生而已，可人家现在却跟着钦差大人回来了，这就很惶恐了。
方寒虽然不是钦差，可方寒这种级别的专家对定水县医院的这些人来说那绝对是大人物，更别说方寒还即将给寇东全做手术。
“没想到咱们定水县还有陈医生您这样的青年才俊。”
寇文辉相当客气。
不看僧面看佛面，方寒的人，肯定要给予尊重的，毕竟他父亲的手术还要仰仗方寒呢。
不说索利斯和方寒的关系，也不说方寒有没有背景之类的，在术前得罪医生，这是煞笔才会干的事情，寇文辉自然不可能干。
“寇先生客气了，我也就是运气好，方医生器重，给方医生跑个腿什么的，才俊不敢当。”陈远相当谦虚。
事实上陈远也没打算仗着方寒在定水县医院怎么样，锦衣还乡肯定算是锦衣还乡了，至于报仇什么的，不存在，不是不想，而是陈远懂分寸，他的依仗是方寒，不能让方寒厌恶自己。
“陈医生！”方寒喊了一句。
“方医生，您吩咐！”
陈远麻溜的到了方寒边上。
“我和寇先生先去看看患者，你这边把患者的一些情况再了解一下，多调查，手术室也都检查一下，不要出什么纰漏。”方寒吩咐道。
“好的方医生，我一定细细检查，详细了解。”陈远急忙点头，方医生这是给了自己尚方宝剑了。
什么了解情况，什么检查手术室，说穿了还不就是挑刺吗？
“冯主任，江主任，你们陪着陈医生，好好的把寇老先生的一些情况给陈医生汇报一下，看着把手术室那边检查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黄海民急忙道。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陈医生视察
“那个陈.....陈医生！”
冯主任和江主任很郁闷，有些想哭。
讲真，陈远之前真不是他们科室的医生，要是他们还不至于不知道陈远已经辞职这事，毕竟辞职两年了，又不是两三天。
正是因为不是本科室的，存在感低，才不知道这事。
按说刚才他们只要不多嘴，陈远回来了就回来了，无论是锦衣还乡也好，无论是回来复仇也好，都和他们没关系。
他们大可以搬个凳子，带上瓜子花生啤酒，再拿一个大西瓜，你一半我一半，吃瓜看热闹。
这些年一直打压陈远的又不是他们。
当年陈远还是住院医，打压陈远的哪位当时也只是副主任，现在已经是副院长了，而且还是常务副，刚才没在人群里，出门了。
现在陈远跟着方寒回来了，如果这位方医生给力，而且又很宠陈远的话，扳倒这位副院长同志真的不难，都不需要找别人，寇家就能做到。
到时候空出一个副院长的职务，或许他们还有机会呢。
可千不该万不该，谁让他们多事呢。
陈远当年在定水县医院那真是是个人都能欺负，都能嘲讽，都能笑话两句，看到陈远在边上晃悠，冯主任，嗯，冯副主任也就顺嘴呵斥了一下，江主任也跟着来了两句。
这下子就由吃瓜群众变成了参与者了。
黄海民也不是个东西，方寒一开口，就让他们跟着陈远，这不是故意让他们难堪吗？
“陈医生，咱们是先去哪儿？”
江主任还有些抹不开面子，说话有些结巴，冯副主任就无所谓了，直接就是陈医生，姿态很低。
当医生的谁还不是从舔狗过来的，在医院里，不会舔的医生真的不多。
不会舔，不会拍马屁，也就意味着你机会少，晋升难，实习生舔住院医，住院医舔主治，主治舔主任，常态了。
无非就是今天换过来了，副主任舔一舔主治医而已，再说了，江中院的主治医，舔一舔怕什么？
刚才说错话了，这会儿冯副主任想的并不是面子，而是挽回。
不打不相识，自己舔的好，万一舔出感情来呢？
把陈医生舔舒服了，舔高兴了，舔舒爽了，更甚者舔高1潮了，或许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呢？
“先去手术室看看吧！”
虽然方寒给了尚方宝剑，明摆着是让自己装逼出气的，可陈远很有逼数，先把自己该做的做了再说。
方寒要做手术，手术室这边陈远肯定是要先了解一下的，什么医疗器械，什么设备，是不是陈旧，和江中院的有没有区别，操作人员操作的怎么样，有没有可能出问题这些，都要好好看的。
虽说定水县医院这边肯定每天都检查，可万一出了疏漏呢。
还有医疗器械耗材什么的，方医生是不是用的习惯，都要看的。
装13归装13，出气归出气，本职工作要先做好。
“行，那咱们先去手术室。”
江主任一看冯主任都开舔了，自己还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急忙插嘴，不能让冯副主任一个人邀宠吧？
“陈医生，这边，小心点！”
冯副主任一看江主任也开舔了，就更无所谓了，姿态更低了，他和江主任也不是一个科室的，不需要太在乎江主任。
江主任那个气啊，陈远在这边干了十一年，不知道路怎么走？
定水县医院这两年又没有翻新。
“陈医生，手术室是这边。”江主任也急忙道。
定水县医院的手术室这边陈远还真没怎么来过。
之前陈远就是急诊科的医生，得罪了领导，被发配的科室往往就是急诊科，县医院的急诊科有简单的手术室，陈远被排挤，上手术的机会也不多，新手术室这边除了路过，基本上没来过。
路认识，手术区没进去过。
“陈医生？”
陈远刚进了手术区，就有护士认出了陈远。
一位四十来岁的老护士眉头一皱：“陈医生，您不是辞职了吗，可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了，手术区不能乱进。”
“怎么说话呢！”
老护士的话音刚落下，江主任就跳出来了。
“陈医生过来手术室查看情况，你们这边准备好了没有？”
老护士一看，我去，江主任，刚才江主任像跟屁虫一样在陈远后面，老护士都没怎么注意。
“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
县医院这边原本就有自己的手术室，之后寇东全又捐赠了一间新的手术室，可谓是定水县医院装修最好，环境最好，设备最好的手术室。
平常几个外科科室都是抢着想要这个手术室，争抢使用权。
现在寇东全要做手术，手术室自然空出来了，一大早就没人使用了，护士们早就开始准备了。
虽然手术的具体时间还没定，然而准备工作却已经做充分了，这就是有钱的好处，毕竟手术室都是人家捐的，没特权怎么可能。
“带陈医生进去看看，你们这边现在几个人，详细的给陈医生说一说情况！”冯副主任也马上跳了出来。
“妈呀！”
老护士吓得不轻，这是怎么回事这是。
先是江主任，再是冯副主任，两个主任陪着陈远？
老护士揉了揉眼睛：“您是陈远？”
是的，老护士觉得自己有必要确认一下，或许只是长得很相似，同样姓陈呢。
陈远？
怎么可能？
定水县医院谁不知道陈远就是个草包，窝囊废，被医院排挤，坐了多年冷板凳，虽然是主治，一些住院医都不怎么给面子的。
就这还是医师职称不归医院管，陈远确实有本事，自学考过了职称考试，拿下了主治医师职称，要不然，估么着还是住院医。
得罪了原本的科主任，现在的副院长，还想有好果子吃？
窝囊废，没本事，媳妇还离婚了，这种男人，真没几个人瞧得起的。
一个窝囊废辞职两年回来，科主任跟在后面？
这是当院长了？
“对，我是陈远，同护士健忘啊，才两年没见就认不出我了？”陈远笑着点头。
“我滴个妈哟！”
老护士吓得不轻，真是陈远啊，难道陈远真的回来当院长了？
要不怎么江主任和冯副主任都跟在后面像是哈巴狗一样？
“啰嗦个什么劲，把人都叫过来，陈医生要问话。”江主任急忙呵斥。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老护士急忙道。
手术区这边护士还是不少的，还有两位住院医，一位麻醉师，除了要上手术台的医生，其他人可以说都在这边了。
几个人过来，就看到陈远站在前面，江主任和冯主任站在陈远后面，像是哈巴狗一样。
除了陈远辞职之后来县医院的一位年轻护士，其他人都是认识陈远的。
刚才老护士说江主任和冯副主任陪着陈医生来了，大家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陈远。
有人都差点没忍住顺嘴嘲讽两句：“呀，这不陈远吗，怎么混不下去又回来了？”
只是看到江主任和冯副主任没敢开口。
“给你们介绍一下！”
冯副主任马上上前一步：“这位是江中院来的陈远陈医生，陈医生是和方医生一起过来要给寇老做手术的，现在陈医生过来查看一下手术室，都把情况给陈医生介绍一下，越详细越好，不能出现什么疏漏！”
刚才准备出言嘲讽的住院医吓得不轻，还好自己没出声啊。
江中院来的，江州省顶尖的三甲医院，江州的医疗水平本就甩了他们丰州几条街，江中院的医生对定水县医院的医生来说，那真的属于大拿了。
又和陈远没什么仇，平常接触也不多的护士羡慕的不行。
陈远辞职两年竟然进了江中院了，这是老母鸡变凤凰了？
再加上冯副主任的介绍，给寇老做手术。
寇东全要做的可是心脏手术，心脏手术对定水县医院来说那绝对属于高山仰止。
虽然陈远可能是副手，可依旧很了不起了。
有的护士甚至蠢蠢欲动，陈远好像离婚了，自己是不是有机会？
毕竟陈远就是定水县人，或许万一想找一位本地的女朋友呢？
虽然老了点，其实陈医生长的还是可以的，不算多帅，也不算丑。
“大家不用拘谨！”
陈远笑着道：“我也是咱们医院的老人了，在咱们医院干了十来年，都是熟人，不过虽然是熟人，可一码归一码，我们方医生等会儿要主刀给寇老做手术，我这边虽然只是过来检查一下准备工作，但是心脏手术这种大手术，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指出来的，希望大家能理解。”
“陈医生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吗？”江主任及时出声。
“听到了。”众人急忙回答道。
“行，那咱们先去看看手术室，手术室的配置谁知道，给我说一下。”
“陈医生，我知道，我知道。”
刚才准备出言嘲讽的住院医急忙跳出来道：“咱们医院的这一间手术室是环境最好，条件最好的，大多数设备都是新的，这是心肺复苏机，是......”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好上司（三更）
寇东全年龄其实不算大，今年65岁，比方老爷子还要年轻几岁。
现如今人们生活条件好了，平均寿命也大幅度提升了，放在古代，四十来岁就能自称老夫，六七十岁的已经算是高寿了，犹如凤毛麟角。
所谓人活七十古来稀，也就是这么来的。
然而放在现在，六十来岁真的不算年老，放眼全国，七十来岁的老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八十来岁的老人也不算太少，据说国家的法定退休年龄将延迟到六十五岁，要是如此，寇东全的这个年龄充其量也就是即将退休。
寇东全是风心病引起的二尖瓣狭窄，这个病已经有三年了，之前一直靠药物维持，现在是维持不住了，心功能iv级，必须要尽快手术，不能再拖延了。
这个手术在心脏手术中其实不算多么复杂的手术，丰州省好几家医院都能做，只不过寇东全有钱，自然想要请最好的专家。
方寒和索利斯几个人走进病房的时候，寇东全正靠坐在病床上，边上还有人在陪着。
寇文辉先一步到了寇东全边上，凑在寇东全耳边说着什么，方寒等人很是识趣的放慢了脚步。
寇文辉肯定是在给寇东全说明情况，这种时候方寒等人自然不会凑上去。
当医生的多少都有点眼力劲，什么时候该避讳，什么时候该注意，都有数。
寇文辉一边说，寇东全还向方寒这边看了看。
大概三分钟，寇文辉这才站直身子，给寇东全介绍：“爸，这位就是江中院的方医生，这位是索利斯医生，这位是苏学文苏主任。”
寇东全刚才已经听寇文辉说了情况了，对刚才在招待室那边商议的结果很满意。
当然，只要不是傻子，基本上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寇东全原本只是打算请一位专家给自己主刀，现在请来的三位都同时参与手术，这种结果他压根就没想过。
顶尖的专家谁没点傲气，很少有人愿意和别人同台的。
方寒这种情况真的算是例外了，主要是索利斯和方寒做过手术，知道方寒的水平，两人关系好，他是很乐意给方寒打下手的，索利斯在前，方寒主动邀请苏学文，苏学文也就借坡下驴了。
三个人一起参与，寇东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哪怕方寒水平不是三个人里面最高的，边上还有两位专家兜底，多少都能让人放心。
“麻烦方医生了！”寇东全客气的道。
“应该的！”
方寒也礼貌的回了一句，然后走上前给寇东全做了一下检查。
先做了一个全身体格检查，然后查看了一下寇东全的舌苔和眼眸，最后方寒才坐在病床边上给寇东全诊脉。
“方医生还懂中医？”寇东全有些意外。
刚才寇文辉介绍的时候其实都说了方寒是江中院的，可寇东全这是外科手术，他就下意识忽略了，没想到方寒竟然还懂中医。
“方医生的中医水平还要在外科水平之上的。”
邵友亮找到了机会，急忙插嘴道。
“方医生真是让人意外。”寇东全笑着道。
方寒笑了笑没吭声，听了三分钟，这才松开手腕，然后又换了一条胳膊。
方寒是中医，哪怕是做外科手术，他也每次都会给患者诊脉，用中医的手段检查患者的情况。
这样的检查有两个好处，一个是，有可能一些患者完全没有必要手术，如果有把握用中医的法子治疗，方寒基本上都会建议患者用中医的法子的。
外科手术确是很了不起，治疗了很多原本中医束手无策的病症，然而无论什么手术，都会耗损患者的元气，术后多少都会给患者造成影响。
别说什么肝脏手术心脏手术之类的大手术，就是某个地方意外受个伤，仅仅清创缝合，伤口太大的话天阴下雨伤口都会发痒，更别说其他了。
还有，通过中医诊断的手段，方寒能掌握一些现代化设备查不出来的东西。
比如患者的虚实，患者某些脏器的功能等等。
就拿寇东全来说，他要做的是心脏瓣膜置换，但是却比代表他仅仅只是心脏有问题，还会有别的什么问题，一些问题可能能查出来，一些问题可能查不出来。
现代化仪器检查，配合中医诊断手段，能让医生对患者的情况更为了解。
往往在做手术的时候，方寒的判断准确，分寸掌握的合适，其实都是源于此。
这也是方寒这一年多做了不少手术的一个心得，其实也算是中西医结合的一个体现。
扬长避短，强强联合，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水平要足够，方寒拥有宗师级的望诊、宗师级的切诊，判断更为准确，掌握的东西更多，倘若水平不到家，自然是体会不到这种结合的好处的。
“其他的昨天邵院长发来的资料里面都有说，我已经看过了，手术安排在两个小时之后吧？”方寒对寇文辉说道。
这边要求专家今天到，本就做好了一些术前准备，方寒安排在两个小时之后，寇文辉并没有什么意义。
一群人也没多留，然后出了病房，黄海民急忙带着方寒等人去了一间宽大的会诊室。
原本黄海民还打算请方寒等人做一个术前分析的，因为陈远的事情，他也不敢贸然开口了。
把方寒等人安顿好，黄海民出了会诊室，就对边上的一位主任道：“去找一下陈远，说说好话，让陈远帮帮忙。”
专家们好不容易来一次，黄海民自然是希望能留下点东西的，能做个术前分析多少都是有好处的。
定水县医院的环境其实还行，再加上寇东全捐赠的手术室，条件也有，自然也想延伸新的领域的。
“行，我去说说，不过不一定能成！”
这位主任刚才没开口，和陈远也没什么仇怨，倒是不介意去说说情，只是陈远的情况他也知道，人家八成不愿意。
别说陈远了，换了他自己，他也不乐意。
按说定水县医院也算是陈远的娘家了，问题娘家的父母不是亲生的呀，不仅仅不是亲生的，还总是虐待人家孩子，人家还能认你这个娘家？
.......
手术室，陈远检查的相当仔细。
一方面是为了方寒手术顺利，一方面也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
陈远是人，又不是圣人，在这边受了多年的气，好不容易有机会发泄一下，为什么不呢。
“洗手液不行，我们方医生就不喜欢这个牌子的，换好一点的，医生们经常做手术，一双手那就是命根子。”
“换，马上换！”江主任急忙点头。
“温度也不合适，还需要调整！”
“嗯，马上调整！”
江主任和冯副主任跟在陈远边上，那是完全不敢反驳，哪怕明知道陈远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他们也只能认了。
“这种器械不行，方医生用的不习惯，肯定会影响发挥的.......”
“那您看需要什么样的？”这次江主任倒是没说马上换。
一些做飞刀的医生确实习惯用自己趁手的一些器械，挑剔的甚至随时有医药代表跟随，随时提供器械和耗材的。
平常方寒其实没这个讲究，可现在陈远就是不乐意了。
“等会儿我联系吧，我们方医生一直用的是江平医疗器械供应的器械和耗材，这次也有医药代表跟着来了。”
“行，麻烦陈医生了，都是我们做的不到位。”江主任和冯副主任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陈远也不客气，拿起手机给赵曼妮打了电话过去，说了一下情况。
寇家人不差钱，不在乎这些，林欣彤和赵曼妮跟着来了，陈远也不介意给江平增加点创收。
“陈医生，还有什么要求吗？”江主任笑着问。
“对了，这次手术的护士都有过类似的手术经验吗，心脏手术是非常严格的，护士们的素质必须到位。”陈远道。
“这个您放心，寇先生专门联系了上丰市中心医院那边，护士就用的是他们的护士团队，这边只是做前期准备工作。”
冯副主任一边说着，还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陈医生要见一见吗？”
“我就不见了，人既然到了，就尽快熟悉手术室，熟悉各种仪器，不要等一会儿手忙脚乱！”
“是，我马上让她们来。”
江主任点着头，心中累啊。
上丰市那边来的护士们也他么不是那么好指挥的，毕竟不是自家医院的，不过陈远说了，他也必须办，认识寇家请的，他也无所谓。
“行了，就我刚才说的那些，尽快做到位。”
转了一圈，该说的说了，该挑的挑了，陈远往外走。
“陈医生，还需要去什么地方吗，要不要去急诊科转一转？”冯副主任笑着问。
陈远之前是急诊科的医生，想来还是想回去装一波吧？
“患者和急诊科有关系吗？”陈远回头问。
“没有，没有！”
冯副主任陪着笑，麻痹的，老子为你着想的好吧。
“怎么没关系，寇老上个月发病，就是送到急诊科检查的。”江主任瞪了一眼冯副主任，急忙插嘴道。
“那就去看看！”陈远点了点头。
冯副主任：“.......”
麻痹的，自己还是太年轻啊，怪不得自己现在才是副主任，人家是正主任，瞧这脑子。
“可算是走了！”
手术区边上，几位护士和两位住院医还有麻醉医生齐齐松了一口气。
他么的太煎熬人了。
“狗仗人势，什么玩意！”一位住院医啐了一口。
“就是什么玩意，不过是人家的狗腿子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燕京来的专家呢。”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刚才又多怂，这会儿骂的就有多恨。
人就是这样，憋屈了好半天，这会儿不骂两句，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哎，没想到啊，陈远辞职之后竟然去了江中院！”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骂过之后，几个人又是一阵羡慕。
.......
“方医生！”
方寒几个人在会诊室喝着茶，聊着天，陈远回来了。
“方医生，我刚才都检查过了，器械换成了经常用的，其他的也都提了意见。”
陈远虽然仗着这次的事情出了口气，但是他却不会瞒着方寒做什么，都会给方寒说明白的。
“嗯，十点半准时手术。”方寒点了点头，对陈远道。
“知道了，方医生！”
陈远点了点头，然后又轻声对方寒道：“方医生，定水县医院这边希望您能做一个术前分析，您看？”
陈远和方寒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方寒的一些习惯和喜好他大概知道一些。
根据方寒以往的习惯，类似于讲课、做术前分析这样子的事情，方寒好像都不会拒绝。
陈远不知道系统的事情，自然不清楚方医生需要崇拜点，所以喜欢出风头的场合，但是他还是汇报给了方寒。
“我就不讲了！”
方寒笑着道：“不过既然定水县医院这边有这个意思，这样，你给大家讲一讲术前准备和术中配合的一些事情，都听一听，多少也有好处！”
陈远的事情方寒清楚，既然来了定水县医院，方寒不介意顺水推舟，给陈远一些机会。
既然想听，陈远讲吧，该来的人都来。
到了方寒这个层次，他还真不在乎得罪一些人，特别是同行。
哪怕是苏学文。
刚才邀请苏学文的时候方寒就做好了得罪的准备，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呗。
医生这个行当就是如此，技术辗轧对方，那就不用怕，怕的应该是别人才对。
“行，我这就去通知！”
陈远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感激。
能遇到这么一位上级，这可是几辈子都换不来的福分啊。
“方医生对下面的医生是真好。”
看着陈远走出去，邵友亮这才笑着拍了一个马屁。
“陈医生其实是挺有天赋的一位医生，而且有原则，就是被耽误了。”
方寒笑了笑。
他其实是很欣赏陈远的，之前在定水县的时候，陈远或许少了几分圆滑，然而经过十来年的蹉跎，他却没有丢掉自己的原则，这才是方寒最欣赏陈远的地方。
；三更，四千字，今天依旧万字更新，感谢sean陈晨万赏，感谢书友迁、徒的催更符，谢谢！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自己赶回来了
“我去，陈远竟然王者归来了！”
“是啊，谁能想到陈远当初灰溜溜的走了，现在却上演了一处王者归来。”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定水县医院的医生们真是吃惊不小，这会儿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在私底下讨论着陈远的事情。
陈远之前去了一趟手术区，又去了一趟急诊科，陈医生王者归来的事情就像是一阵风，瞬间就吹遍了整个定水县医院。
“其实人家陈医生本来就挺优秀的，当年可是咱们医院的重点培养对象呢！”
“也是，要不是陈远放不下家庭，早就离开了。”
“是啊，优秀的人在哪儿都能发光啊。”
“要不是范......陈远即便是在咱们医院现在也能当个副主任吧？”
“嘘，这话别乱说，虽然陈远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可毕竟还是要走的，咱们可不能步陈远的后台！”
“也是，不过还好范院长不在，要不然估么着会很难堪吧？”
有人赞叹陈远王者归来，有人咒骂陈远狗仗人势，同时也有人为陈远鸣不平。
陈远当年刚回到定水县医院的时候确实算是医院的重点培养对象，只可惜得罪了当时的科主任范忠林。
小医生得罪了科主任，日子可想而知。
按说在定水县医院被人打压，坐冷板凳，陈远大可以辞职，离职。
医院嘛，说穿了也算是职场，你太过分，我大不了走人也就是了，很多人忍气吞声一方面是为了饭碗，一方面也是为了前程。
我让你骂，让你训，只是因为牵扯到利益，没有利益，随便来个人都骂，都训，真当人没脾气？
只是陈远当时已经成家，妻子还是医院的护士，就只好忍气吞声，要不是后来离婚，陈远还真下不定决心。
.......
范院长！
就在医院不少医生正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范忠林急匆匆的回来了。
“范院长！”
“范院长好！”
一路上不少医生护士打着招呼，等到范忠林走远，就开始交头接耳。
“范院长竟然回来了！”
“这个时候回来，不是找难堪吗？”
“范院长应该是特意赶回来的，寇东全做手术，还请了外地的专家，这种时候范忠林怎么可能不回来？”
有知道范忠林为人的已经看出了范忠林的心思。
范忠林是前两天出去的，去市里面开个会，按说今天应该回不来才是，没想到却回来了。
事实上一些人猜测的不错，范忠林是特意赶回来的。
任何地方都有竞争，都有勾心斗角，范忠林现在是定水县医院的常务副，自然也有别的心思，前两天黄海民让范忠林去市里面开会，其实也有支开范忠林的意思。
只是范忠林岂能让黄海民如愿，掐着点的回来了。
“范院长！”
“寇老的手术开始了没有？”范忠林问。
“没呢，十点半准时开始。”被问话的医生急忙回答道。
“专家们呢？”
“这会儿都在一号会诊室呢。”
范忠林点了点头，正准备向会诊室走去，被问话的医生急忙道：“范院长！”
“怎么了？”范忠林回头问。
“范院长，这会儿陈医生正在讲术前准备和术后配合的一些事情，您.......”
这位其实是打算提醒一下范忠林陈远来了，只是一时有些紧张，没说名字，所以话说了一半就被范忠林打断了。
“行，我知道了，专家们做术前讲解，我肯定要去听一听，多学习嘛。”
范忠林也不等对方再说，就急匆匆的去了。
心道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啊，手术还没开始，专家正在做术前讲解，自己正好听一听，还能顺便套个近乎。
被问话的医生看到范忠林急匆匆而去，也懒得再提醒了。
神仙打架，自己何必掺和呢。
会诊室，方寒等人坐在靠边一些的地方，定水县医院的好几位科主任、副主任医生都坐在下面，陈远站在讲台上，大屏幕上放着幻灯片。
“风湿性二尖瓣狭窄常见的并发症包括心房颤动，心房颤动是二尖瓣狭窄最常见的心律失常.......”
陈远正在做着讲解。
心脏手术陈远其实不怎么懂，也没怎么参与过，但是作为方寒的大管家，陈远也帮着方寒整理过一些术后的资料之类的，邵友亮也是很会来事的那种人，竟然还打电话让人送来了一个u盘，里面是一些心脏手术的资料。
方寒让陈远做术前分析，本就没打算让陈远讲什么太高深的东西，讲一些常识，术中配合，术中需要注意的事项之类的就行，这些东西照着说就是了，都不需要自己懂多少。
反正有方寒在边上镇场子，无论陈远在上面说什么，难道还有人敢质疑？
就是陈远在上面唱首歌，以现在这种情况，估么着定水县医院的医生和领导也要拍手叫好，说一句唱得好。
这世上没傻子，黄海民希望专家们做一个术前分析，陈远传达了方寒的意思，黄海民纵然失望，却也要配合的。
谁让人家陈远和他们医院有仇呢。
这时候还是尽量让陈远发泄一下的比较好。
大家都清楚，方寒这是帮陈远出头呢，大家不管乐意不乐意，都要配合，这时候谁要是耍脾气，炸刺，那可真的是黑灯瞎火上茅房——找死了！
黄海民也坐在下面，还拿了一个笔记本，装着做笔记的样子，态度非常的端正。
只是黄海民有些惋惜，范忠林不在。
要说陈远在他们医院最大的仇人，那自然是范忠林无疑了，这个时候范忠林不在，黄海民真的有些不舒服。
说穿了今天大家其实都是在给范忠林背锅。
当然，其他人落井下石那也是有的，世态炎凉，凑红灭黑，这也是社会现状。
早知道就不让范忠林去市里面开会了。
黄海民正想着，会诊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中年医生打扮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很是有些风尘仆仆。
“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范忠林脸上带着笑，很是抱歉的道：“去市里开会了，刚回来，听说专家们正在.......呃.......”
正说着，范忠林就看到了正在讲解的陈远，后面的话瞬间就被堵在了嗓子眼。
“陈远？”
范忠林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陈远怎么在这儿，而且还站在讲解台上。
范忠林下意识的摘下眼镜用衣袖擦了擦，然后又戴上，确实是陈远。
陈远在上面，下面黄海民等好几位他们医院的医生领导都在，特别是黄海民，就坐在第一排，面前放着笔记本，手中拿着笔。
“黄院长，这位是？”陈远问黄海民。
黄海民这会儿都快乐疯了。
范忠林啊范忠林，你真是.......
好端端的躲在市里面开会不爽吗，竟然急乎乎的赶回来丢人，这可不怪我啊。
之前谁也没料到陈远会跟着专家们一起来，等知道陈远是方寒的助手，方寒又是这一次给寇东全做手术的主刀，黄海民都有些羡慕范忠林了。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人不在这儿，也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说穿了陈远也只是跟着方寒一起来做手术的，并不是什么大领导，定水县医院这边众人之所以小心翼翼，一个是不想得罪江中院的专家，一个也是忌惮寇家。
要不然，江中院的一位主治医生，大家不会去随便得罪，却也不至于怕，最起码黄海民不至于怕。
随便来一位三甲医院的主治医生院长都战战兢兢，那县医院的院长也太没牌面了吧。
陈远今天最多也就是仗着方寒威风一下，刁难一下大家，只要没人傻不拉几的去触霉头，不会有多大事，范忠林不在，等陈远走了再回来，事情也就过去了，陈远难道还能把人家一位副院长怎么样？
要是陈远有这本事，早就干了，别说陈远，方寒也不能随便把人家一位副院长赶下台。
当然，前提是方医生不动用自己的人情，而方寒一般也不会这么做。
可好死不死，范忠林竟然赶回来了，这真是自己回来找虐，谁也拦不住啊。
这下子范忠林可不仅仅是丢人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之前无论是陈远挑刺，亦或者这会儿方寒让陈远给定水县医院这边众人讲术中的一些注意事项，其实只是让陈远出个气，寇文辉不至于懵逼，却也不知道陈远和范忠林中间的故事，最多以为陈远以前在这边不如意罢了。
现在范忠林回来了，如果陈远刻意针对，寇文辉就有可能知道内情，万一寇文辉想讨好一下方寒，帮陈远出出气，范忠林就惨了。
黄海民也不介意落井下石。
很多单位，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和睦，医院也是一样。
“这位是我们医院的范忠林范副院长。”
黄海民急忙站起身，强忍着笑道。
陈远也是蔫坏，竟然装着不认识范忠林。
说着，黄海民还急忙道：“范院长，找个地方先坐下，别影响陈医生讲解。”
“呃......”
范忠林满脸懵逼，这他么怎么回事啊这是？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找虐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这会儿范忠林真的是相当的懵逼。
“范院长！”
黄海民板着脸呵斥了一句，范忠林急忙走到后面，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好，我们继续。”
台上陈远继续开始讲：“心脏手术在配合方面要求是相当严格的，不仅仅是参与手术的医生，手术的护士，器械、设备这些也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手术的成功和预后........”
“这是在讲手术？”
范忠林听了两句，确实是在讲心脏手术的一些东西。
陈远讲解的东西很肤浅，都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可定水县医院这边真正懂心脏手术的却不多，真要说对这个手术的了解，大多数人其实还真不如陈远。
陈远好歹跟了方寒两年了，耳目渲染，也要比这些人强的多。
范忠林更是外行，这会儿听着还觉得很有收获。
只是台上这位，真的是陈远？
刚才黄海民介绍了，是陈医生，没说名字。
范忠林的心思也就和之前的一些人心思差不多了，或许是长的像呢，毕竟刚才这位陈医生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一边听着，范忠林一边左右看了看，不少人都在记着笔记，他来的匆忙，竟然没带笔记本，这让范忠林有些懊恼。
别人都在做笔记，自己不做，是不是不太好？
“还有，这位究竟是不是陈远？”
要说不是吧，真的太像了。
可要说是吧，陈远会心脏手术？
细细看，其实还是能发现这位和陈远的不同之处的。
陈远在定水县医院的时候就是整个医院的笑话，整个人显得颓废，苍老，沉默寡言，可到了江中院之后，因为方寒的器重，陈远现在可以说是骨伤分区的二把手。
方寒外出交流学习、做飞刀、开会，往往都是很长一段时间不在科室，骨伤分区大小的事情其实都是陈远在负责。
温学义负责做手术，吕新文也差不多，事实上不少有水平的外科医生都不怎么管事的，自己只要做好手术，地位什么的其实都有了。
再加上他们清楚方寒在江中院的地位，也不会去和陈远争什么，这两年时间，陈远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虽然过了两年，年龄大了两岁，可人却显得年轻了，有自信了，有气质了。
要说对陈远熟悉，范忠林自然要比其他人更熟悉，当年那个窝囊废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位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两个长的相似的并不稀奇，一些明星都有替身的，甚至一些明星的替身和本人就长的很相似。
范院长一边听着，一边胡思乱想。
急匆匆赶回来，了解的情况不多，这也导致范院长现在掌握的信息相当有限。
“行，就讲这么多吧，我其实也算是新人，懂得不多，让大家见笑了。”
陈远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就停了下来。
他这个讲解本就是做做样子，方医生给他机会让他装逼呢，手术也快开始了，陈远自然很识趣，万一方寒还有什么吩咐呢。
“陈医生谦虚了，陈医生讲的相当好！”
黄海民带头鼓掌，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一阵掌声响起。
等到掌声落下，黄海民这才继续道：“方医生是心脏领域的大拿，陈医生您跟着方医生耳目渲染，随便讲一些也能让我们受益匪浅了，真要方医生亲自讲，我们可能还听不懂呢。”
“黄院长说的是，我们医院毕竟是小医院，大家的水平可没法和大医院的医生比，其实我们需要了解的也就是这些基础的东西。”
“是啊，陈医生讲的相当好，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拍着马屁。
“大家客气了。”
陈远笑了笑。
今天他是真的扬眉吐气了，当年这些人哪一个瞧得起他，可现在再看看。
当初离开定水县医院的时候，陈远也给自己打过气，也曾做过梦，自己一定要努力，有朝一日混出名堂，再回来看看这些昔日的同仁。
现在他的梦想竟然就这么实现了，看着昔日的这些人一个个带着讨好的笑容，一个个满脸的谄媚。
一时间陈远甚至有些哑然失笑。
人生有时候真的就像是演戏一样。
趁着陈远刚刚讲完，所有人都在奉承的时候，范忠林急忙凑了上去：“陈医生，您好您好，我是定水县医院的常务副院长，早就听说陈医生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能见到.......”
“范院长早就听说过我了？”陈远笑着问。
“啊......是，陈医生的大名我是早就如雷贯耳。”范忠林急忙点头。
“那范院长说说我叫什么？”陈远笑着问。
“啊......这.......”
范忠林一愣，很是尴尬，这位怎么不按照剧本来呢。
类似于这种如雷贯耳之类的话，这不都是场面话吗，哪有人这么问的？
黄海民忍着笑，这位真是.......
难道说这位都认不出人家陈远？
也是，估么着是没敢想吧。
边上定水县医院的几位主任和副院长医生们也都是强忍着笑。
范院长今天这事上赶着找虐啊。
说实话，不少人之前都瞧不起陈远，可一些人其实也是瞧不上范忠林的，这位范院长水平不说多高，溜须拍马，钻营拉关系那是很有一套的。
这次寇东全做手术，这位能从市里急匆匆赶回来，由此可见一斑。
现在估么着也是想和人家专家们套套交情吧，只可惜.......
“那个......这.......”
范忠林的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太他么丢人了，这位陈医生怎么。
“范院长，开个玩笑。”
陈远笑着伸出手，一边和范忠林握着手，一边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远，以前也是咱们定水县医院的医生。”
“噶........”
范忠林的脸色再变，嗓子眼就好像塞了一个大鸭蛋，差点没噎死。
陈远？
他么这位竟然真的是陈远。
“陈.......”范忠林都快哭了。
陈远，竟然真的是陈远。
自己这眼巴巴的凑上来还打算套个交情呢，尼玛竟然真的是陈远。
这怎么可能？
“范院长真是健忘。”
陈远笑呵呵的，依旧摇晃着范忠林的手：“算起来我可是范院长您带出来的医生呢。”
“陈.......”
范忠林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每次最多说出一个陈字。
这会儿范忠林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自己眼巴巴的从市里回来到底是干嘛来了？
自己在市里面开会不好吗？
喝着茶，开个会，到时候再吃个饭，晚上找个地方捏个脚，多舒服的，干嘛要回来呀。
“方医生，陈医生？”
寇文辉和方寒几个人一直就在边上坐着，这会儿寇文辉已经看出来了，这位从定水县医院走出去的陈医生好像和这边并不和谐。
寇文辉是定水县人，对家乡是很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回国之后给县医院捐赠手术室了。
之前得知陈远也是定水县人，寇文辉对陈远就很有好感。
同是定水县人，陈远又跟着方寒这样的外科大拿，这样的老乡寇文辉还是很乐意去结交的。
越是有钱人，越是惜命，方寒这么厉害的医生寇文辉自然想更亲近一些的，之前索利斯没来，寇文辉就对方寒很客气，一则是因为对邵友亮的信任，一则是看重方寒的潜力。
现在那就更看重了。
心脏瓣膜置换这种手术，哪怕是使用进口耗材，术后恢复的好，注意的好，一般差不多十来年左右也就该换了，运气不好，可能七八年甚至时间更短一些，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不说寇家其他人，他的父亲寇东全今年才六十五岁，搞不好下次还要请人家做手术。
这次方寒是邵友亮请来的，要是和方寒处好关系，下次那就不需要邵友亮了。
而且，方寒今年才二十五六岁，再过十来年，人家会是什么程度，会是什么地位，那个时候邵友亮还真不见的就能请的动。
寇文辉很在乎方寒，也很想和自己的这个小老乡陈远好好处一处，陈远可以说是自己和方寒这边维系关系的一个纽带。
“陈医生之前在定水县医院差不多坐了十来年的冷板凳。”
方寒没开口，邵友亮先笑着道，具体的他知道的不多，也就知道这么一点。
“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方寒笑了笑。
“哦。”
寇文辉若有所思，这事他事后可以了解一下，要是小矛盾，那就算了，要是什么大矛盾，或许自己正好能借此送一个人情给陈远呢。
“索利斯医生，苏主任，咱们这就去手术室吧。”
几个人聊了几句，差不多十点一十，方寒站起身，笑着道。
“走吧，先去熟悉一下手术室，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苏学文笑了笑站起身。
刚才陈远和方寒这边的事情他只是看着，没插嘴，陈远和定水县这边不对付，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陈远想出气，方寒给机会，苏学文自然不会随便去插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您慢点（三更）
一群人鱼贯而出，范忠林依旧呆愣愣的站在会诊室。
这他么.......
这他么都是什么事啊？
这会儿范忠林还有些不敢相信，这真是陈远？
“范院长，方医生做手术，米国普霍金斯医院的索利斯医生和沪上医院的苏学文苏主任也共同参与，不去看看？”
黄海民也是蔫坏，看着范忠林愣着不懂，还特意拍了拍范忠林。
“去，去！”
范忠林急忙点着头。
“嗯，这种机会可不多见的。”
黄海民笑了两声，急忙追了上去。
范忠林没有回来之前，黄海民其实是相当憋屈的，心里那个难受，那个郁闷，那就别提了，可范忠林回来之后，黄院长就只剩下乐了。
不仅仅是黄院长，其他人也差不多，江主任和冯副主任这会儿还边走边聊呢。
人常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心情这玩意其实也差不多。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倒霉，或许很难受，可如果大家一起倒霉，那就好受多了，可如果有人比自己还倒霉，或许还能觉得自己其实挺幸运。
有了范院长在，其他人瞬间就觉得好受多了，甚至不少人心中还在想，范院长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
你看看，范院长一回来，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原本大家都是参与者，现在瞬间成了吃瓜群众了，啧啧，舒服啊。
“方医生，索利斯医生，苏主任，里面请！”
黄海民窜的很快，这会儿已经到了前面，亲自带路。
“这手术室不错！”
进了手术区，苏学文就禁不住评价道。
定水县医院的这个手术室确实不错，赶得上一些三级甲等医院的标准了。
“是寇先生捐赠的手术室，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设备，环境也不错。”黄海民笑着道。
手术室内，各种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护士们也已经在等着了，有了之前陈远的一番巡视，这一次手术的准备工作真的是做的相当到位。
方寒是那种不喜欢耽误的性子，进了手术室就开始换衣服，洗手。
定水县医院这边也就黄海民带着方寒几个人进了手术室，其他人都在隔壁的观摩室。
不管之前如何，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这一次方寒、索利斯、苏学文三人同台手术，也绝对算是很难得的一次机会了，往常基本上很少有这么多专家同台的。
苏学文至少已经有五年没给人担任过一助了，二助那就更别说了。
正是因为如此，观摩室这边观看手术的医生不少。
“邵院长，喝茶！”
赵曼妮也在观摩室，她和林欣彤原本是在酒店那边的，接了陈远的电话特意过来送耗材来了，顺便也就留下了。
这么多人，赵曼妮也就认识邵友亮。
“谢谢！”
邵友亮接过茶水，笑着道了声谢。
“邵院长客气了呢。”赵曼妮笑了笑。
“赵医药！”
邵友亮招了招手，在赵曼妮耳边嘀咕了几句，赵曼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前面，高声道：“各位医生，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主刀的是我们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方医生.......”
“方医生是国内顶尖的外科医生，精通肝外、心外、脑外，在多领域都有很高的水平，在手术的过程中希望大家能保持安静，这一次手术，由我们陈远陈医生来给大家做讲解，大家在观看手术的过程中要是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询问陈医生。”
说着，赵曼妮还向陈远招了招手。
干了两年医药代表，赵曼妮也没有最初那么羞涩了，在定水县医院的观摩室就像是在江中院一样，完全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
而定水县医院这边的医生也没有任何的意见，都纷纷找地方坐下，保持着安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手术室内，方寒几个人换好手术服，洗了手，带上手套，举着手到了手术间，患者也已经被送进来了。
麻醉师确认了患者的身份和状况，然后就进行了麻醉。
方寒走到主刀位，并没有急着手术，而是意识沟通系统。
“兑换中级道具卡牌——提升！”
这次手术方寒还有一个临时任务的，折服苏学文。
苏学文的水平和张嘉豪差不多，准确的说还要比张嘉豪强那么一些，方寒的技能是从张嘉豪身上复制的，虽然因为使用提升卡牌等一些因素，综合实力其实已经超过张嘉豪了，但是想要征服苏学文还是比较困难的。
这次临时任务的奖励很丰厚，指定任意技能提升一个段位，高级技能可以提升到宗师级。
从系统兑换一个宗师级技能是五千万崇拜点，一个高级技能是五百万崇拜点，差距是四千五百万，也就是说这次临时任务的奖励至少兑换成崇拜点至少是四千五百万崇拜点，而且还可以提升外科类技能，是相当难得的。
所以方寒为了完成这次的临时任务，不介意使用一张道具卡牌。
系统这边的卡牌也是分等级的，初级、中级、高级，高级提升卡牌三千万崇拜点，时效12个小时，中级提升卡一千万崇拜点，时效三个小时，初级提升卡，五百万崇拜点，时效三十分钟。
在外科手术中，初级提升卡几乎作用不大，很多外科手术动辄都是三五个小时甚至更长，半个小时，根本不够的，当然，要是在关键的时候用，也能发挥关键性的作用的。
方寒使用提升卡几次都是在面对大型事故的时候，兑换的都是高级道具卡牌，很少用到中级或者初级。
按照崇拜点点数来看，持续用的话，还是高级划算，三千万12个小时，中级卡牌兑换三个也才九个小时。
模拟卡牌也有中级的，方寒最初使用的模拟卡牌其实就是中级，只可以模拟手术场景，不能快进，不能后退，限制性很高。
这一次既然要折服苏学文，那就要在技术上进行辗轧，所以方寒准备兑换一张中级提升卡。
花一千万，如果能完成任务，至少赚三千五百万。
当然，如果依旧不能折服苏学文，临时任务没完成，那也就亏了，不过在这种事上方寒想得开，使用了提升卡，总归是对患者有好处的，也不算多亏。
也是因为提升卡太贵，崇拜点获取不容易，要不然每一位患者方寒都愿意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的。
道具卡牌还是为患者服务的，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才算是物有所值。
“中级道具卡牌——提升，所需崇拜点一千万，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兑换！”
随着方寒确认，物品栏就多了一张道具卡牌，崇拜点也被扣除了一千万。
不过还好，这两天江中新闻频频报道北水县的事情，中1央新闻也有报道，方寒又被江州新闻点名，崇拜点增长了不少，今天礼拜六，下午又是华夏医药播出的时候，又能收获一波崇拜点。
看到方寒站在主刀位愣神，索利斯和苏学文倒是没有催促，也没有感觉到意外。
不少外科医生在做手术之前都会先把患者的情况在脑海中过一遍，然后再动手，方寒这会儿站着不动，在苏学文和索利斯看来，方寒可能在回忆患者的情况。
大概二分钟不到，方寒就回过神来了。
“准备手术！”
说着话，方寒伸手：“刀！”
边上的器械护士急忙把手术刀拍在了方寒的手中。
苏学文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患者的胸口已经被方寒划了一道口子。
切口，电刀止血,分离皮肤和胸骨之间的组织。
这一次有着临时任务，方寒就存了秀技的想法，操作非常流畅。
宗师级的心脏瓣膜置换术本就比高级技能强出很多，现在方寒又存心显摆，展示出来的水平可想而知。
苏学文瞬间就惊呆了。
“我去，手术还可以这样做吗？”
苏学文也是顶尖的外科医生了，水平不差，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方寒的节奏。
之前苏学文已经把方寒想的很厉害了。
能让索利斯认可，想来方寒的水平哪怕不如他，也和他差距不大。
是的，苏学文是这么认为的，方寒毕竟年轻，年轻，水平高也容易让人惊讶，哪怕水平不如他，索利斯认可也是可能的，毕竟二十来岁嘛。
可现在......
苏学文有些傻眼，这他么，这是不如自己吗？
这简直甩出自己好几条街好吧。
边上的索利斯也是满脸吃惊。
“方，你的水平又提升了？”
索利斯是和方寒做过手术的，知道方寒的水平，有一台手术方寒使用过模拟卡，当时展示出来的水平就不低，可这一次,使用了提升卡之后的方寒比上次更妖孽。
“嗯！”
方寒随意的应了一声，手底下的动作不慢，不仅仅很快，而且很稳，组织分离，开胸。
“方医生，您慢点！”
苏学文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跟不上了呀。
这会儿苏学文真有种自己是实习生的感觉。
mmp，自己好歹也是国内顶尖的心外专家，现在当助手竟然有些跟不上节奏，说出去别人敢信吗？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任务完成
“方医生的操作好快啊！”
“是啊，真的太快了！”
观摩室，定水县医院的医生们也都吃惊不小。
虽说这些人大都没怎么参与过心脏瓣膜手术，可外科医生还是见过不少的，前期切口，分离，这些大家还是看的懂的。
正是因为看的懂，这才惊讶。
此时方寒的动作确实很快，随便下去一下切开，分离，而且没有一丁点的多余。
准备讲解的陈远都愣住了。
方寒的手术风格陈远还是清楚的，一般来说方寒的手术速度其实不慢，不过看上去不快，有条不紊，稳扎稳打，可这一次，方医生好像是故意秀技术，操作流畅，动作飞快。
就像厨师做菜，大多数厨师哪怕刀工厉害，也不过是切快一些，切细一些，类似于电视上那种蔬菜一扔，手中的刀飞舞，然后就是一盘菜那种基本上不存在。
一个难度高，几乎没人能做到，再一个，没必要，一些花哨的动作和饭菜的口味并不成正比。
田玲女士做菜就没什么花哨的动作，甚至因为是女人，而且并不经常做饭，都不会翻炒，也就是用铲子，可做的饭菜味道并不比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差。
一些花哨的动作也只是秀而已，对味道没影响。
做手术也是一样，花哨的动作和手术的成功率预后没多大关系，而且还容易犯错误。
刷刷刷看上去好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伤人。
做手术就更严格了。
可这次，方寒好像是故意的，不仅仅操作流畅，动作也非常的优美。
陈远都忘了讲解了。
观摩室的医生们看的是津津有味。
“方医生这水平，国际一流啊！”
“厉害啊！”
“怪不得哪位普霍金斯医院的洋医生也甘愿做助手。”
这一刻，定水县医院的这些医生们算是彻底明白了。
之前还有人猜测，方寒可能和索利斯关系好，索利斯故意捧方寒呢。
到了索利斯这种地位，他已经不差那一台或者两台手术来证明自己了，甚至苏学文也是一样。
苏学文的名气那也是一台一台手术积累起来的，今年五十一岁的苏学文至少做了数百台的心脏手术了，这些手术也是他在业内奠定自己地位的基础。
人家苏主任现在是真的不差那一台手术两台手术的，今天这台手术做也好，不做也罢，对人家的名气真没对少影响。
大家都是医生，什么都懂，也就喜欢胡乱猜测。
苏主任无所谓，又有索利斯支持，因而这个主刀才能轮到方寒，真要说技术，说水平，在大家看来，方寒应该是比不过苏学文的。
不仅仅定水县医院的这些医生这么想，寇文辉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想不奇怪。
哪怕方寒水平是三人中最差的，那也不是定水县这种小医院的医生能比的，依旧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可现在，看着方寒的操作，所有人都明白了，苏学文不是不争，索利斯不是捧，而是真的比不过人家。
与此同时，一些人看着陈远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羡慕。
陈远这家伙，运气真好，竟然跟了这么一位大牛。
从定水县医院辞职，不少人都觉得陈远这辈子废了。
毕竟医生们找工作难，辞职之后，再想找到同档次的工作难度是很大的，除非有本事，要不然医生们辞职之后只能找次一些的工作，小医院的医生辞职找工作就更难了，运气好再找一下县医院，运气不好，估么着人家县医院都不会收。
谁曾想陈远辞职之后竟然去了江中院，还跟了方寒，真是牛大了。
.......
“方医生，您慢一点！”
苏学文是真的有些跟不上了，只好出声。
作为二助，苏学文的工作其实不多，但是方寒操作太快，他有时候都反应不过来，真的太丢人了。
见识到方寒的操作，苏学文的称呼都变了。
“您！”
“肝素颈内深静脉给药！”
“电锯！”
方寒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叮.......临时任务——折服完成，奖励宿主一次任意技能提升一个段位的机会，请问宿主是否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在方寒的脑海中响起。
“暂时不提升！”
方寒这会儿哪有功夫提升，这个奖励和抽奖一样，可以先存着，现在方寒还没想好提升那个技能呢。
提升的话肯定是在左右半肝切除。心脏瓣膜、颅脑手术三个里面选一个，这个不着急。
回应了一下系统，方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学文。
这个临时任务完成的也太快了，这才半个小时。
这位苏主任被折服的这么快？
你好歹矜持一点呀，这还没到关键时候呢。
完成的太容易，方医生觉得很没有挑战性，觉得都对不起一张提升卡，虽然只是中级的。
“没想到方医生的心脏手术做的这么好！”
看到方寒看来，苏学文急忙回了一个笑容。
真是没想到呀。
虽然目前来说还没到关键的时候，但是通过这半个小时苏学文已经看出来了，方寒的水平绝对是国际一流水准，哪怕放眼全球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
嗯，这是事实，使用了提升卡之后，方寒的心脏瓣膜置换术已经是宗师级了，系统认可的宗师级，不敢说绝对是世界第一，可绝对也在前三甲呢。
“方进步的太快了！”
索利斯也插嘴道。
是的，进步的太快了，上次方寒的水平绝对没有这么高，这才多久？
“上器械，撑开胸骨！”
“心包露出来了！”
观摩室这会儿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
对定水县医院的大多数医生来说，还真是第一次看心脏瓣膜置换手术。
“下面就要建立体外循环了，这个环节也是心脏手术的一个难点，风险也是相当大的。”陈远适时的做着讲解。
范忠林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仔细看，眼睛却没有焦距。
这会儿范院长已经不关心什么手术不手术了，而是开始考虑自己的以后了。
刚才来手术室的路上，范忠林已经找人打听了陈远。
去了江中院急诊科，现在跟着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也就是现在主刀的这位年轻医生。
打听之后，范忠林松了口气，江中院的话，毕竟比不过沪上医院等大医院。
而且江中院是中医医院，虽然江中院急诊科这两年也开始涉足西医领域，但是相对来说，江中院这样的中医医院对其他西医类医院的威胁也就小一些。
小医生之所以对资深医生尊重，一个是技术辗轧，再一个也是想巴结，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机会。
小医院对大医院也是如此。
这世上任何事其实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
没有利益，谁鸟你啊。
可看到方寒的操作，范忠林的心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这么厉害，这么年轻的外科医生，前途可想而知，影响力可想而知，陈远背靠这么一位大佬，那也是前途无限，未来一片光明呀。
按理说，哪怕是苏学文，想要收拾人家一家县医院的副院长院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沪上的还能管到丰州？
可不容易不代表办不到，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价值的，只是看值得还是不值得。
苏学文真要找人情，找关系，刁难一家县医院的领导，也不是多难。
听上去矛盾，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方寒展示出来的能力好像比苏学文还厉害，以后肯定比苏学文名气要大的多，而他和陈远却是大仇。
打压了人家十来年，人生有几个十来年？
遇到一些偏激的，真的有可能两瓶二锅头下肚干出什么事来。
“上静脉插管完成.......”
“体外循环开始.......”
手术室，声音不短响起，体外循环已经建立，患者的心脏已经停跳。
“拉钩，暴露二尖瓣！”
“缝合线！”
手术室，方寒的操作依旧，这会儿无论是索利斯还是苏学文都老实的像是刚开始实习的孩子。
“方医生的缝合水平也这么高！”
苏学文时不时的拍着马屁，宛然已经从专家主任变成了舔狗。
见识了方寒的水平，苏学文已经有了别的心思了。
他还年轻，才五十一岁，是的还年轻。
五十一岁对外科医生来说真的算的上年轻了，如果身体不出问题，苏学文至少还有十年的巅峰职业生涯。
医生这个职业本就是越老越香，苏学文在五十岁这个年龄就已经站在了行业的顶端，但是他还有野心。
医生是一个永生学习的职业，不段的操作，不段的学习，不段的进步。
而到了苏学文这个程度，他再想要进步已经很难了，不是说自身的提升空间，而是机会。
在国内比苏学文厉害的人已经很少了，苏学文再想提升，就只能想办法去国外的一些顶尖医疗机构去进修，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全国那么多医院，那么多顶尖的专家都想要这样的机会，争取去国外顶尖医疗机构进修何其难也，甚至比高中生高考想进清大燕大还要难。
可现在，苏学文好像看到了出路，方寒的水平哪怕是国外的一些顶尖专家都比不上吧，与其奢望去国外进修，何不跟着方寒？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返程
“方医生，方医生辛苦了，索利斯医生和苏主任也都辛苦了！”
方寒三人走出手术室，等在手术室外面的寇文辉和寇家的一些亲朋好友也都瞬间围了上来。
“幸不辱命，手术顺利！”方寒笑着道。
“谢谢方医生！”
寇文辉连连道谢。
手术室边上有观摩室，以寇文辉的身份和地位其实完全可以进去看的，毕竟手术室都是他们家捐赠的，定水县医院这边怎么可能不给面子。
只是也并非每一位患者家属都愿意去看自己的亲人做手术的场景。
等在外面虽然心焦，可总是有种种幻想，一旦真的站在边上看着，心可能时时刻刻都提在嗓子眼。
“寇先生，你们这次能请来方医生真的是幸运，方医生的水平非常高，哪怕放眼全球，方医生的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今天的这台手术非常成功。”苏学文笑着开口。
这会儿苏主任已经化身舔狗了，毫不吝啬的在寇文辉面前替方寒背书。
“谢谢方医生，谢谢方医生！”
寇文辉再次道谢：“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几位专家都辛苦了，咱们先去吃饭。”
“寇先生不用客气，寇老先生刚刚做完手术，寇先生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招呼我们。”方寒客气道。
这个寇文辉确实不错，无论是之前的态度还是这会儿，都做的是让人无可挑剔。
“那行，那我就不陪着了。”
寇文辉也确实操心着自己的父亲，回头对刚刚过来的黄海民道：“黄院长，替我好好招待方医生和苏主任几位。”
“寇先生请放心，我一定招呼好几位专家。”
黄海民急忙点头。
方寒和黄海民等人到了医院的食堂。
一边走黄海民还一边道：“方医生，苏主任，我们定水县是小县城，也没什么太好的饭店，这次寇先生特意请了几个厨子，就在我们医院的食堂招待几位，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很不错了。”苏学文笑着道。
一般来说，医生们做飞刀，虽说有车马费，管吃管住，可专门请厨子这种事却不多，有的人家家属压根就不管，都是医院这边招待，也就是手术开始之前饭店吃个饭，手术结束后专家们也就走了，寇家这次确实是相当周到了。
“陈医生，请上座！”
方寒和苏学文索利斯黄海民等人坐了一桌，陈远被其他人招呼去了另外一个包间。
范忠林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就像是伺候自己的老父亲一样，嗯，准确的说面对自己的老父亲都没这么殷勤。
“范院长太客气了，您是院长，我不过是个小医生，我随便坐就行了！”
陈远并没有坐主位，随便坐下。
“陈医生，您看您！”
范忠林见陈远不坐主位，也只好在陈远边上坐下，急忙给陈远倒茶。
“陈医生，您也是咱们医院走出去的，这次您回来，我们大家都是很高兴的，咱们定水县医院又出了一位大拿啊。”
“我就是个跑腿的，大拿不敢当。”
陈远依旧很谦虚，笑着道：“不过能去江中院，能跟着方医生，也确实是我的幸运，这还要感谢范院长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要不是范院长的培养，我还真不一定能被方医生看重。”
陈远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怨气肯定是有的，可也有几分真心。
要不是范忠林对他的打压，他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么成熟，当初方浩洋决定给他面试的机会，方寒之所以其中器重他，都是因为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很出色。
懂得做人，懂得和患者家属沟通，懂得协调同事之间的关系。
这才是他陈远的长处，至于其他，江中院比他有天赋的人多了。
有些人被打压，或许会一直颓废下去，可有些人饱受磨难却是一种成长，一种资历。
陈远也正是如此，在定水县医院的十一年，他看惯了人情冷暖，看惯了世态炎凉，这才变得成熟，变得不那么天真。
方寒水平高，医术好，可毕竟年轻，在为人处世上还是缺乏一些经验，方浩洋当初选陈远，其实也是弥补方寒这方面的不足。
不过这话听在范忠林耳中，却好像是一种讽刺。
“范院长还是去陪几位专家吧，我和几位主任，其他几位医生一起就行了，不用人招呼。”
这次过来苏学文也是带着自己的人的，不过没怎么用上，索利斯也有自己的团队，也没用上。
“陈医生说的是，我们就不用人招呼了。”沪上医院的一位主治医笑着道。
刚才的手术他们也都看到了，方寒这次可不仅仅是折服了苏学文，苏学文带来的这几个人等于都被方寒折服了。
方寒水平高，这几位顺带着在陈远面前都变得相当客气。
......
吃过饭，方寒等人也不多留，纷纷告辞。
寇文辉听说方寒等人准备走，还亲自出来相送。
“方医生，以后有机会还希望能来沪上。”
临走的时候，苏学文笑着对方寒发出了邀请。
“谢谢苏主任，有机会我会去的。”方寒点着头。
“行，那我可等着了，方医生您要不来，我可就找机会来江中了。”苏学文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
见识了方寒的水平，苏学文真的是心痒痒，恨不得马上跟着方寒回江中，在方寒身边呆一阵子。
“方，我也要回国了！”
索利斯同样和方寒告别。
“嗯，等索利斯医生下次来江中，我再好好招待。”方寒和索利斯握着手。
两人也算是老朋友了，现在江中院和普霍金斯医院有合作，索利斯以后来江中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互相道别，方寒这才上了车。
目送着方寒的车子远去，寇文辉这才回头问边上的黄海民：“黄院长，陈医生是怎么回事？”
.......
车是寇文辉派的车，一直把方寒等人送到上丰市高铁站。
方寒等人乘坐高铁返回的时候，新的一期华夏医药节目也播出了。
寇文辉忙了好半天，这会儿也才吃着饭，黄海民陪在边上，同时说着陈远的一些事情。
包间内开着电视，凑巧是国际频道。
“草药、针灸、推拿、正骨，传统疗法显神奇。”
“望、闻、问、切，中医治病有手段，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华夏医药特别节目——杏林拍案（上），本期节目我们讲述的依旧是江州省中医医院急诊科方寒方医生的故事。”
正在吃饭的寇文辉一愣，抬头看向电视，边上的黄海民也急忙闭嘴，同样看向电视。
“大家都知道，中医是我们华夏民族智慧的结晶........”
“《三国演义》这一部巨著很多人都看过，《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这四大名著里面就有不少的中医知识。”
“《三国演义》开篇就是著名的黄巾起义，很多人都知道，黄巾起义是太平道发动的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而太平道之所以能裹挟众多的百姓揭竿而起，除了当时统治者的**和当时的天灾**之外，太平道用符纸治病救人，吸纳信众也是太平道迅速壮大的主要原因之一，那么符纸是不是真的能治病，这里面又有什么玄妙之处呢？”
“今天我们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方医生用符纸治病的故事。”
然后画面一转，出现了江中院，出现了方寒。
“符纸治病肯定是骗人的.......”
方寒先否定了符纸治病，同时也说了一些中医的治病原理，然后就是上次撞邪的哪位老人的故事。
杏林拍案这个专题并非一个故事，每个专题三个故事，挑选的都是方寒治疗过的经典病案。
符水治病，神仙粥等等这些。
“没想到方医生不仅仅外科手术做的好，中医方面也这么厉害。”黄海民惊叹道。
“是啊！”
寇文辉点着头。
做手术之前，方寒给他父亲检查就用过中医的手段，当时邵友亮就说方寒中医方面的造诣要比外科方面还要高吗，当时寇文辉并不怎么信。
可此时看着一个个经典的病案，寇文辉是目瞪口呆。
这几个病案中的患者病情其实算不上多严重，可方寒治病的手段却真的让人惊艳，拍案叫绝，这个专题的名字叫杏林拍案，也正是源于此。
五十分钟的节目不知不觉结束了，寇文辉却觉得意犹未尽。
“真是难以置信！”
黄海民一边看着寇文辉，一边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方医生真是太厉害了，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医生，最主要的是方医生还那么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啊！”
寇文辉若有所思。
他觉得他已经很高看方寒了，却没想到还是小视了这位年轻的方医生。
“范忠林？”
寇文辉站起身来，看来不能等了，要尽早送陈远一份礼物才行。
方寒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年轻医生必须结交，而陈远则是桥梁，老乡这个关系正是套交情的借口。
不管怎么说，陈远的家总是在定水县嘛，无论在外面如何，家里总是要照顾的嘛。
范忠林，嗯，一位常务副院长，正合适。
：连续十天万字更新，今天就两更了，缓一缓，整理一下清洁！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出书
洗澡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方寒坐在沙发上很是有些心不在焉。
龙警官在里面洗澡，外面的方医生着实有些难以凝神静气。
方寒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进了门龙警官就已经在洗澡间洗澡了。
做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方医生其实很想进去洗一洗身上的疲惫，嗯，单纯只是想洗一洗身上的疲惫，只是两个人的话，方医生还有些抹不开面子。
躺在沙发上，听着洗澡间传来的水声，方寒索性意识进入系统，查看着这一次的收获。
这一次的定水县之行，收获还是很不错的，完成了一个临时任务，得到了一次指定任意技能提升一个段位的奖励，同时业界认可的临时任务进度再次增加。
913？
方寒愣了一下，这增加有点多啊。
他记得离开定水县医院的时候看过的，当时只是889，怎么突然间变成了913了？
去定水县之前，方寒记得业界认可的进度是871，离开的时候是889，增加了18个，这么突然间变成了913，回来的这一路上又增加了24个。
比起在定水县医院刷副本还增加的多。
这么说距离任务完成其实已经不远了？
现在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两个多月，不到一百的进度，按照这一阵的这个速度，应该是很容易完成的吧？
方寒正想着原因呢，洗澡间的门打开，龙雅馨裹着宽大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浑圆白皙的**，圆润白皙的肩头，高耸挺拔的.......嗯，这些不合适对外人道也。
方医生看的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看什么呢？”
龙雅馨笑吟吟的看着方寒。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了彰显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诱惑，方寒收回目光，想起了刚才的疑惑，问。
“什么什么日子？”龙雅馨一愣。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方寒换了一个问法。
任务进度平白无故的增加了不少，这确实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嗯，这个原因必须要闹明白。
“今天有什么特殊？”
龙雅馨也被带歪了，下意识的皱眉沉思。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今天4号，周六，国庆长假？”
龙雅馨嘀咕着：“有什么特殊的吗？”
方医生一拍额头，嗯，明白了，今天周六，华夏医药播出的日子，怪不得业界认可的临时任务增加了不少进度，感情是这么一个原因。
华夏医药每次播出，多少都会增加一些任务进度的，随着韩磊等人离开，方医生都忘记了今天其实是周六。
这是第三期，这么说还有一期，下一期还能增长一些，嗯，看来任务完成不算难了。
龙警官吓了一跳，伸手去摸方寒的额头。
“你没事吧？”
好端端的，一惊一乍的。
迈步，弯腰，然后围在身上的浴巾滑落。
方医生只觉得眼前一片白。
嗯，很白........
为什么这么白呢，人家其实是不想的，奈何太白了，像白面馒头一样，让人禁不住想要啃上一口。
方医生是个务实的人，想到就做，既然想，那就啃吧，于是乎就啃了上去。
“要死了你，你还没洗澡！”
房间里面响起龙警官的惊呼声.......然后.......嗯，为了避免后续情节继续进行，诸多部分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
第二天，5号，礼拜天，晴，宜搬家、装修、开业、结婚、领证！
于是乎，吃过早饭，方医生和龙警官一起，到了，
郭文渊的住处。
“方寒哥哥，龙姐姐！”
开门的是郭萌萌，小丫头看到方寒和龙雅馨相当的开心。
看到方寒开心是因为方寒哥哥很好看，看到龙雅馨开心是因为龙姐姐很好吃，呃，是因为龙姐姐做的饭很好吃。
院子里不仅仅郭明强在，汤于权和杨林成也在。
看到方寒来了，汤于权急忙笑着招呼：“小方来了，正好，免得我再去找你一趟了。”
“老师，汤老，杨师兄，郭主任！”方寒走过去和众人打着招呼。
“小方，来看看！”
汤于权把一本书递给了方寒。
《诊疗笔记》——方寒·著！
“谢谢汤老，谢谢师兄！”
方寒看了封面，就知道是什么了，这是前一阵汤于权等人要的他的病案纪录，然后整理出版了，不得不说速度真的很快。
翻开来，前面的序是汤于权亲自写的。
“不用谢我门!”
汤于权笑着道：“这本书之所以能出的这么快，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小方你，算起来倒是我占了便宜了。”
之前提议帮助方寒出书的时候，还是宝方医馆开业的时候，那时候汤于权确实是存了帮方寒的心思。
可谁曾想这才过了两个多月，就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华夏医药节目都播了三期了。
之前按照汤于权和杨林成的计划，这本书要出出来至少还要等一个月左右，到时候第二轮评选也快结束了。
谁曾想方寒竟然上了华夏医药栏目，一上就是连着上，随着第二期华夏医药栏目的播出，出版社那边自己就着急了。
因为华夏医药栏目的热度，出版社那边也打算蹭一波热度，所有的过程基本上都是特事特办，少了很多关卡。
原本出这种书，算是汤于权杨林成等人求着人家办事的，虽然两个人影响力不小，也有关系，可有些时候走程序也需要一个过程。
现在随着方寒的名气上涨，可以说是出版社那边反过来了。
“这几天出版社那边可能也会联系你，谈一谈版权的事情！”
汤于权笑着道：“原本按照我和杨院长最初谈的方案，先出两千册，是没有版权费的，如果销量好，到时候会加印，现在不同了。”
在不少人的意识中，出书肯定是很赚钱的，其实不然。
除了一些畅销名家，普通人出书是很难的，特别是在某些领域，出版物的作用甚至要比核心期刊的论文还要大，这也导致前些年自费出书的医生、教授、老师不少。
出版社也要考虑利益的，如果不是畅销名家，或者畅销书籍，出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出版书籍那是要自己掏腰包的。
之前不少人出书都是自己掏钱，出出来送人或者自己放在一些书店寄卖。
这几年书号难求，出版就更难了，汤于权和杨林成这次帮方寒出这本书也是走了关系的，不用自掏腰包，但是也没有版权费的，能出出来真的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出一本书，而且是那种有书号的正版书籍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特别是对医生、教师等很多职业者来说，有一本出版物，对职称考核，评选等很多方面都有帮助的。
这也是汤于权和杨林成帮方寒的原因，他们是打算送个人情给方寒的。
可随着方寒的名气上涨，华夏医药栏目的热度，这首印的两千套就显得不够了，出版社那边肯定是要加印的，加印那就要重新谈版权费的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汤老和师兄帮忙。”
“呵呵，到时候要请客啊，按照现在的热度，你小子要发财了。”杨林成笑着道。
按照方寒现在的热度，再加印，版权费肯定不低，无论是买断还是分成，方寒都会有一笔不小的进项，这也是他们之前没料到的。
“等会儿我亲自下厨，肯定比外面饭店做的好吃。”龙雅馨笑着插嘴。
“嗯，龙姐姐做饭可好吃了。”郭萌萌在边上表示赞同。
“刚才就听郭老说了，说龙丫头做饭好吃，我们留着没走，就是打算蹭饭的。”汤于权笑着道。
说着话，郭萌萌拿了凳子，方寒在边上坐下，龙雅馨则去帮郭文渊收拾屋子去了，郭文渊这边也有保姆，平常屋子也有人收拾，龙雅馨这是知道自己不方便在边上，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郭明强重新换了一壶茶，几个人边说边聊。
方寒也看了看郭文渊的气色。
郭文渊的气色比起上次来有了明显的改善，鼻端也没有之前那么晦暗了。
鼻居中央，为肺窍，属脾，与足阳明胃经也有联系，通过望鼻可以诊断肺、脾、胃等脏腑的病变。
鼻端微黄明润，见于新病，为胃气未伤，属病势较轻，见于久病，为胃气来复，病势向愈，鼻端晦暗枯槁，为胃气已衰，属病重。
这次方寒再看郭文渊的鼻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晦暗，说明之前的方子还算有效，郭文渊的情况正在改善。
吃过午饭，汤于权告辞了，杨林成没急着走，郭文渊饭后午睡，方寒和杨林成郭明强三人在院子里聊着天，等到郭文渊醒来，方寒再次给郭文渊进行了针灸。
以杨林成和汤于权的水平，都能看出郭文渊身体这一阵应该不太好，不过具体怎么回事两人并不知道，因而方寒给郭文渊针灸，杨林成也只是随意的问了问，并没有多想。
人上了年纪了，身体自然大不如前，这也是常态。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没时间
“叔叔！”
第二天上班，方寒依旧照例查房，蕊蕊的妈妈醒了，张小权依旧带着小丫头，还雇了人帮忙照顾蕊蕊的妈妈，小丫头看到方寒非常高兴，甜甜的叫着叔叔。
“嗯，蕊蕊乖，吃饭了吗？”方寒抱着小丫头，亲昵的亲了一下小丫头的脸蛋。
“吃过了，张叔叔给我带的好多好多好吃的，稀饭可好吃了，蕊蕊以前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稀饭呢。”
四五岁的小丫头，说话已经相当流利了，给方寒可劲的说着。
妈妈醒了，蕊蕊也开朗了些许，再加上张小权确实很喜欢这个小丫头，不是送各种好吃的，就是带小丫头出去玩。
这么大的孩子，其实也健忘，爸爸没了，大人哄一哄，小孩子也就当真了，以为爸爸去远处给自己赚钱去了。
“叔叔，妈妈还不能和蕊蕊说话呢，张叔叔说你能让妈妈和蕊蕊说话。”
蕊蕊的妈妈是醒了，不过还不能说话，情况比起当初方寒去丰州时候遇到的丰州骨伤医院的关节科主任曲忠强还要严重一些。
“妈妈之前为了保护蕊蕊受伤了，所以现在不能说话，蕊蕊要想要妈妈说话，就要像之前妈妈教蕊蕊说话一样，天天教妈妈，那样子妈妈就能说话了。”方寒对下丫头道。
“那妈妈现在是小孩子吗，还要蕊蕊教她说话才能说话吗？”
“嗯，妈妈现在就是小孩子，蕊蕊要经常陪妈妈说话，教妈妈说话。”方寒点着头。
“嗯，蕊蕊知道了，蕊蕊天天教妈妈说话，妈妈现在不是小孩子呢，蕊蕊是大孩子。”
说着，方寒把蕊蕊教给张小权，然后给蕊蕊的妈妈做了一个检查。
情况比曲忠强当初要严重的多，想要恢复到正常人那样可能性不大，不过正常说话，生活自理还是有可能的。
方寒之所以让蕊蕊整天陪着妈妈说话，就是为了在意识上让患者自己鼓起勇气。
很多人都说医生总喜欢给患者灌鸡汤，什么心态了，什么意志力了，哪怕是癌症也总是给患者说一些奇迹，什么心态好就有奇迹，从来不说坏的消息。
什么事实上奇迹这种事是相当渺茫的，大多数的癌症患者面临的还是死亡之类的。
话是不错，然而这种鸡汤还是要惯的，当医生的肯定要给患者说好的消息，给患者家属说坏的消息，让患者充满希望，让患者家属明白后果。
不管希望有多大，总要给患者希望，而不是绝望。
就像当初的应海涛，那怕真的是绝症，也要让患者在最后的时光中感受到温暖，而不是被遗弃。
“方医生，有人找您！”
查过房，方寒刚刚回到值班室，就有护士过来通知。
“是患者吗？”方寒问。
“就是上次来找您的哪位。”护士也不知道是不是患者，反正上次方医生好像没搭理对方来的。
其实今天护士是很不想帮忙的，只是对方很客气，护士同志就不好意思不给人家面子了。
“让进来吧！”方寒沉吟了两秒。
“方医生！”
冯云涛走了进来，不等方寒开口，就急忙开始做自我介绍：“方医生，我是江州卫视中医养生节目的制片人冯云涛。”
做过自我介绍，冯云涛就不继续了，面带微笑的看着方寒。
上次自己来都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这位方医生就转身离开了，这次自己做了自我介绍，他总该重视几分了吧？
虽然方寒已经上了多期华夏医药了，可省卫视的医药节目，那也是很多医生求之不得的。
嗯，这次方寒没走人，也没送客。
“您好！”
方寒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同样客气的问：“您找我有事？”
看着方寒如此客气，冯云涛一愣，这话问的，我都自我介绍了，你不知道什么事？
说实话，方寒客气倒是客气了，可这种客气却并不是冯云涛想要的，在他的认知中，对方不是应该马上很热情的上来握手，然后表示久仰之类的吗？
算了，不计较了！
上次回去又被石建国骂了一顿，这次冯云涛可不能再毫无收获的回去了。
“方医生，是这样的，我们想请您做一期节目，您看最近有没有时间？”
冯云涛觉得自己这是相当客气的问法了，平常面对其他医生，对方都是迫不及待的那种，有没有时间？
没时间都要抽出时间吧？
“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方寒依旧很客气。
江州卫视的这个医药节目方寒知道，说是养生节目，其实也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赞助商好像是一家保1健品公司，这种节目方寒是不上的。
眼下国内类似的医药节目不少。
什么养生节目，什么科普节目，前面巴拉巴拉给你讲一大堆什么养生啊，保1健啊，最后还是回归到卖药上面去。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中医的矛盾之处。
很多人黑中医，不信任中医，然而不少医药企业和保1健品公司却总是喜欢打着中医的幌子圈钱。
什么百年世家，什么千年名药。
动不动出自《黄帝内经》，《本草纲目》。
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和中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电视台还好一些，特别是一些广播电台，一些什么专家主任，大都是包装出来的。
张口我们的药怎么样，闭口我们的药怎么样。
细心的人总能发现，节目依旧在，专家经常换，药物也经常换，过一阵子你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关宝成之前就上过一些类似的节目，只不过方寒却不愿意。
类似于华夏医药这一类真正科普中医的节目方寒很愿意上，可类似于江州卫视医药养生的这类节目他是不愿意上的。
“呃！”
冯云涛一愣。
“方医生您说什么？”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没时间？
“让冯制片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很忙，可能没时间。”方寒客气的道。
冯云涛有些傻眼，真的是没时间，人家没时间。
这会儿冯云涛真的想来一句，我找人家上节目，人家没时间，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mmp！
冯云涛也算是接触过不少医生了，他接触的哪一位不是欣喜若狂，热情的不得了，像方寒这种说没时间的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一时间冯云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什么方医生，我们的节目是一周三期的，都是现场直播，不需要录制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您可以先准备一下，到时候.......”
这要是换个人，冯云涛早走人了，没时间，以后你有时间也别想。
可方寒，石建国是很重视的，他这么回去搞不好会被骂。
而且他们节目和华夏医药节目不同，不是提前录制，而是现场直播，到时候方寒作为特邀嘉宾去电视台，主持人配合，现场讲一些养生知识什么的。
这种节目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嘉宾提前准备配合，和主持人沟通，现场发挥就行了，他们主要要的是专家的名气。
“这个目前不好说，谢谢冯制片！”方寒客气的道。
冯制片：“.......”
这是真的没时间还是瞧不上他们的节目？
“方医生，有人找您！”
冯云涛还在构思该怎么继续沟通，又有护士进来通知。
“是患者吗？”方寒问。
“说是出版社的！”护士道。
“嗯，让进来吧！”
方寒给护士说了一声，然后又客气的对冯云涛道：“冯制片，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冯云涛：“.......”
这就赶人了？
“方医生！”
冯云涛还没来得及走，一位中年人就在护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方医生我是咱们江州省文艺出版社的总编罗景平。”
罗景平没注意边上的冯云涛，上前很是热情的和方寒握了握手。
“罗总编请坐，给罗总编泡杯茶！”方寒对护士道。
昨天汤于权说了，可能有出版社的人找他，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这位罗总编是来送钱的，方寒自然是很热情，也很客气。
冯云涛还没走，站在边上有些懵！
mmp，为什么对罗景平这么热情，对自己这么冷淡呢？
自己作为卫视医药节目的制片，也不比这位出版社的总编差多少吧？
“咦，冯制片也在！”
罗景平这才注意到了冯云涛，客气的打着招呼，他们是认识的。
“找方医生谈点事，已经谈完了，罗总编你们聊着，方医生，那我就先走了！”冯云涛那个气啊。
“我送送您！”
方寒客气的把冯云涛送出办公室。
虽然他不打算上人家的节目，可礼貌还是要有的，方寒觉得从始至终自己都很客气的，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方医生客气了，不用送，不用送！”
冯云涛相当憋屈，方寒确实很客气，可问题他的任务没完成啊。
这他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方寒为什么不同意呢？
难道是上了央1视的节目，所以飘了？
瞧不上地方台了？
；今天就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