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2章 无言信任压力大
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简单了起来，整个朝廷现如今的状态已经超越了很多人当初所知道的那样。
整件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最终却是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随和。
朝廷各个部门都有动作，他们或是在清查自己身边的关系，或者再做其他的安排，总之这个时候，他们要用最短的方法把自己身边的事情处理好，这样就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虽然不能掩盖所有的痕迹，可有些事情做，不做是两种概念，表达自己的态度，是把自己摘出去最好的方式。
整个帝国的人越来越多，对于更多人来讲，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会把一些事情做得比较差。
只要参与了一些事情的那些人，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事情做好，这是他们为人处事的一种方式。
帝国在变的强大，渐渐的影响到了更多的人，他们也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去维护整个帝国的利益，这样的宣传一直都存在着，大明宣传部在里面承担了很大的作用。
只要有舆论争端的地方基本上都有他们，他们在尝试着引导，分化，让更多的人能够理性的思考，虽然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全部的事情大家都会去做，只不过有有的人会快速的醒来，然后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事情，这就是他们之前所考虑的那些。
每个人都有故事，而这些故事最后可能会影响到更多的人。
皇帝所做的一切在最后都会变成对他有利的方向。
这些年士绅的力量已经有所减弱，就算是宗族的力量，现在也被压制了。
这是一种趋势，因为年轻人不在被宗族完全控制得住，因为他们不一定完全需要依靠宗族才能获得自身的发展。
这似乎是一个悖论，不过，依靠宗族和不依靠宗族有利有弊，总之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但不再会像之前一样，如果不依靠宗族就什么都得不到。
正因为有这些和那些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接着做下去的。
孔家是个例外，孔家是大家族，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反驳过，更重要的是孔家在如今这种状态下。
为了保证整个家族的正统性和所有人员能力的集中性，所以他们并没有分家，就算是这么些年，庶子分家法执行下来，他们也选择了无视。
很多人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孔家这个大招牌在，他们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自然也就没有必要把他们的好东西都拆掉了。
抛却身后的身份，谁也不愿意，就好比如今整个帝国，所存在的那样的事情一样。
各个部门都在抓紧时间安排，他们已经嗅出了不太正常，在货单没有降临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那么就要好好的做事，锦衣卫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接下来就看锦衣卫怎样处置这件事情了。
有些人也在等待着，毕竟方中愈刚刚大婚，同时又获封伯爵，这件事情可能对方中愈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影响，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似乎都没有人愿意让他轻松的度过去。
建文皇帝朱允文，在深宫之中，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礼监太监李毅在一旁看着皇帝的背影。
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有些事情与他无关，可有些事情与他是有关系的。
这些年来他在皇宫，掌控着大大小小的消息，甚至可以说这里面的人员调动有一大部分都跟他有关系，只要在他权限之内，这些都属于正常的操作，谁也不会怀疑。
皇帝不做声，其他人也不会做声的，不是身边的人也没有离开，这偌大的天下就像是之前那般。
“那咱们这边谁去？”
既然已经有人把火烧到锦衣卫头上了，方中愈自然也不会去示弱。
他上门求见曹大人的时候，曹大人只让人传出来一句话，让他看着办。
方中愈在曹府门前站了许久。
在来之前他已经想到了这个样子，只是没有想到大人做的如此果断。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要进去劝说一番，才会达到那个效果，但是没想到大人直接就告诉他可以这样做。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信任了。
曹大人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把锦衣卫交给方中愈了，虽然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看来曹魏曹大人已经不反对方中愈做什么事了，就算是锦衣卫的名义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之前那个时候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为觉得方中愈可以把锦衣卫重新救活，甚至是发扬光大，这些年来锦衣卫北镇抚司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越了之前锦衣卫，所有人马的总和。
这个时候，如果他真的愿意的话，完全把锦衣卫交给方中愈是非常的正常的。
如今在堂里坐着的都是锦衣卫在京师的大佬，各个千户，还有各个分支部门的领导。
有的人很低调，如果在外面他自己不说自己是锦衣卫的高层，基本上没有人知晓，而有的人却很高调，经常出现在百姓面前。
汪雨辰如今负责整件事情，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不知道的人也很多。
他要为整个锦衣卫负责，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并没有去做太多的事情。
他更多的是把握全局，比如说盯着手下的幕僚团队，不断的做计划做推演，就好像这一次，派人南下和派人北上，都是经过他的手的。
从大的角度上来讲，他是清楚的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因为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带来麻烦。
“大人，还是我带队去吧。
毕竟是要公开露面的，我去的话也能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至于他们暗地里的人要怎么操作，还是正常操作。”
这件事情毕竟是锦衣卫参与其中的，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操作的，敲响登闻鼓的人确确实实是有冤屈的。
锦衣卫，有一部分还拿到了证据。
所以他是知道整件事情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的。
如果他能够直接到达前线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做了。
汪雨辰这样说了之后。
长兴侯耿炳文的长子耿璇也开口说话了。
“大人，还是让我去吧。
锦衣卫虽然被要求参与其中可钥匙，汪先生真的去了的话，恐怕会把锦衣卫拖入更深的泥潭，而我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也是锦衣卫的一员，但我同时也是长兴侯府长子。
就算是有人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也得多考虑一番。
况且我在京师也很久了，锦衣卫内部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也想出去看看，去看看下面的锦衣卫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这倒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毕竟对于他来讲，留在京师已经太久太久了，之前父亲把他送过来不仅仅是为了联系方便。
越是为了锦衣卫内部的构成，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可以像如今的锦衣卫一样，组织架构严密，从上到下，什么都不差。
虽然他一直没有弄清楚，锦衣卫的各个支线到底在做什么？可是有一点他知道。
锦衣卫如今能够走到这一步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他一张嘴，其他人就不说话了，不管如今锦衣卫内部的人怎么想，有一点他们是非常清楚，那就是，现在在这里的跟方中愈的关系都非常的紧密。
与方中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方中愈如今获封伯爵。
他们也会水涨船高，以后的位置也会更加稳定，只要他们不犯什么大错误，基本上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已经妥妥当当的。
方中愈看着他们，这个时候他确确实实没有做好决定，所以才来征求大家的意见，按照他们所说每个人所说的都是有优点的。
他们现在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离开京师，参与到如今这么大一个案子之中，可能是他们这一辈子遇见的最大的事情。
南方大明幻夜骑的行动，他们并不知晓，所以，方中愈还是想再等等。
“雨辰就不用去了。
这一段时间，锦衣卫的任务还是挺重的，就留在京师里坐镇吧。
耿璇既然想去，就让他去吧。
你们其他人呢？”
“就依大人。”
“可以。”
很快大家就达成了一致，方中愈已经做了决定，其他人也不会反驳，毕竟对于他们来讲，现在做什么都不重要。
主要的是锦衣卫，如今事情是挺多的，他们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有人想让锦衣卫入局，锦衣卫现在所做的也只不过是想保住，现如今他们所获得的一切。
方中愈瞒着他们一些事情，在他们看来也是正常的，毕竟知道的人越多，消息泄露的可能性也越大，虽然他们相信锦衣卫的纯洁性，可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坚持到底的。
既然如此，如今大人的做法就没有什么错误了，对于他们来讲不管怎么做，现在能够达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之不错了。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么就尽快敲定人选吧，其他的人，耿璇自己决定。
这件事情非常重大，如今可以说是全国都在看着，锦衣卫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很大的影响，希望各位再接再厉，把自己手中和手下人管好朝廷，如今这种状态下肯定是不希望咱们这边出任何问题的。”
永远看着这些，一直跟着他的人。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高层基本上都在这里了，方中愈如果不能更进一步的话，他们也会止步于此，还好现在方中愈的位置越来越高，他们也会水涨船高，有着各自的追逐的位置。
“是，大人，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大家齐齐抱拳向方中愈行礼。
“好了，都各自去忙各自的吧，把自己手中的事情做好，雨辰和耿旋留下。”
方中愈的威势愈见深厚，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告辞。
朝廷你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今天是消防达人成亲没几天的日子，就把他从家里拽到锦衣卫北镇抚司，手底下的人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的，毕竟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妥。
可是大家也没有办法，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方中愈所要面临的不仅仅是朝廷的目光，还有更多天下百姓的目光，锦衣卫在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影响的事情可就不止这一件了。
其他人都走了，王雨晨和耿璇两人留了下来，对于今天这个结果，王雨晨心里也早有准备，毕竟方中愈所说也没有错误，他必须要做正经事，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参与的，如果消息传递得不太顺畅，最后可能会导致整件计划的崩盘。
他必须要保证南来北往的消息能够快速的处理好，所以，方中愈让他留在京师的打算，他也立马就接受了。
跟全说的是实话，但是他没有想到方中愈这么直截了当，就答应了他，只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还没有一些具体的打算与安排。
内心高兴的同时，对方中愈又有一些佩服，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快作出决定，但是方中愈就是如此果断的告诉他，由他来承担这件事情。
“大人。”
“事情的严重性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这一次，先去北方，咱们要做的，一是寻找证据，二是帮助大理市督查远离不，捉拿犯人。”
方中愈用的词是捉拿，也就是说在他心目中那些人已经都是犯人了，锦衣卫过去，自然比其他人要更加有分量的多。
“大人，您的意思是？”
汪雨辰倒是，没觉得诧异，耿璇，表现出了吃惊。
“这一次你去了之后，可以调用锦衣卫在那边的力量，查找证据，在合适的时候，交于朝廷。”
方中愈的说法让耿璇很是高兴。
动用锦衣卫调查，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采取一些非正常的手段。
不过这些年，锦衣卫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就算是非正常的手段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反感。
第0973章庆幸自己没拒绝
很多事情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甚至是做不了主，这也就体现了合作的意味。
锦衣卫越来越强大，人员越来越多，从总部到地方，从国内到国外，各种各样的组织体系开始在这里面体现。
分工不一样，所负责的事情也不一样，这件事情在很多人的眼里，都属于正常的，就算是不正常，锦衣卫内部的教条规矩，都会让他们认可这些东西。
方中愈非常的坚持，思想教育的落实。
在他看来，不管是团结众多的力量，还是让手底下的力量更加的团结，都必须，有这样一件，那就是大家达成共识。
达成共识的最好方法就是思想教育，不断的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做如何做，遵守纪律，守好规矩，共同维护，才能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锦衣卫架构在如今这么庞大的基础上，还是能够完全的快速运行起来的原因。
有些锦衣卫的人员是由下线独自发展的。
只需要向上线汇报就可以了，在这个时候，会有专门的人员对他们进行审核，甚至可以说他们社会上表面的身份，也是替他们打得最好的掩护。
方中愈直接明言，本源可以调用锦衣卫的力量，也就是说，锦衣卫全部的力量，在那里的都可以调用，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甚至可以说动用最极端的，都是可以的。
这也恰好说明了，方中愈对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汪雨晨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是因为她知道，既然最开始已经做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必须进行到底。
他参与了整件事情，自然对方中愈所说的那些有一定的知晓，甚至可以说他也选择支持，毕竟想要打破一些东西，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他们要做的就是用最短的代价把这些事情做好。
“谢大人。”
耿璇的年纪比方中愈要大，但这个时候却非常的高兴，他在锦衣卫并不是没有权限，反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权限很高。
甚至可以说，在锦衣卫里面，没有多少人比他的身份地位高，除了最开始跟着方中愈一起，扩大锦衣卫的那些元老以外。
但是他知道，毕竟他不是土生土长的锦衣卫，自然会受到一些人的敬重，但不会从内心里真正的支持。
这一次能够拿到这个机会，他也非常的高兴，至少它可以证明在锦衣卫他不是最差的，不是依靠父亲的关系才来到这里，也不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能够和方中愈成为朋友。
“除了做好这些事情之外，你要配合宣传部，把这件事情弄得越大越好，至少是全国皆知，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有读书人的地方，就需要知道这件事情。”
方中愈喝了口茶慢慢的说道。
这件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得彻底，他要让更多的人知晓，有些人就是国家的蛀虫，站在高端吸百姓的血。
况且他还需要借助这件事情震慑不少的人，如果真的再不收手的话，他也不会再顾及那些人了。
有些路不能一直走，所以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把这一切都做好。
方中愈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一次可能要浪费他更多的时间，不过没关系，只要现在可以走了，以后自然还是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是这件事情，我一定好好做。”
耿璇，没有显得特别急躁，但这个时候他高兴的表情还是特别的明显。
整件事情，从之前开始其实已经没有拖延了，从登闻鼓响到如今的各个部门开始动作，已经表明了朝鲜的态度，建文皇帝朱允文没有打算慢火煮青蛙，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希望出现太多的变故。
方中愈，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也没有并一定要等待朝廷其他部门的人，按理说现在锦衣卫的消息其实早已经传递过去了，山东那边一直都在等待着。
再说了，毕竟事情之前就是他们做的，虽然一团乱麻，南方大明幻夜骑的事情还没有定，可这也是锦衣卫，有能力做的也是对他们的考验。
“你记住，这一次肯定会有波折的，毕竟读书人这么多，不是所有的人都向着咱们，况且，与孔家交好的人也不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及时放弃。”
方中愈目光幽深，意味深长的对，耿璇说道。
“啊，大人，其实没这么严重吧，锦衣卫如今掌控的力量很大，再加上孔家这一次也确实出了问题，就算是有人想保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可能的，所以我认为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王雨晨也知道，耿璇这样说是站在他是长兴侯爷，长子，又是建文皇帝朱允文的姐夫，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没有人敢对他做什么。
但是对于其他人可就不会了，这一段时间来可以说是多事之秋，锦衣卫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来来往往的情报，牵扯到各个地方。
“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我也不多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叮嘱你一番，不管你在北方听到任何消息，一定要记住你这一次的目的。
在整件事情中锦衣卫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提供情报，只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他的不要参与。”
方中愈似乎意有所指耿璇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从方中愈严肃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似乎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大人的。”
这一点本事他还是有的，既然方中愈如此的强调，他也就不再过多的纠结了。
之前他还在想要不要花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必了。
那人似乎有更多的想法，既然如此，他只要把手中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方中愈没有侃侃而谈，毕竟他现在就是想把这些事情做好，另外两人都用心的听着。
接下来方中愈可能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度的指示，毕竟，现在他已经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既然如此，你们就快做准备吧，朝廷那边该会和的会和锦衣卫这边该配合的配合，接下来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可能这一段时间，更多的事情由你们自己做主。”
“嗯。”
两人齐声答道，既然现在已经把事情交给他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做主。
两人告退离去，方中愈只觉得也许这件事情就要有个着落了，或许他低估了朝中那些人的心思。
在之前他还担心得不到太多的知识，没想到这么快这些人，都立马选择了沉默。
其实方中愈也能明白是什么问题。
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对官员颇为严厉，所以很多官员都尽量的让自己的手干净，不去剥削百姓。
但是百姓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
当然朝廷官员自己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在太祖高皇帝手下做事能好过才怪呢。
再到后来，建文皇帝朱允继位。
兵部尚书齐泰和太常寺卿黄子澄黄大人是太子的老师做了帝师之后，自然要把自己的政治思想，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建文皇帝。
这也就造就了后来朝廷的法度，朝令夕改，今天有这么个政策，明天有另外一个政策，衙门换的很是频繁。
再加上，方中愈的父亲方孝孺，开始主持建文新政，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把更多的官员折腾的都不想做官了。
不过到后来，为了削藩打仗。
朝廷又出了不少的昏招，所以，那些官员们就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为了打仗盘剥百姓，老百姓们日子不好过，他们都是一个个传的，非常的多，大发国难财。
要不是后期方中愈在整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让更多的官员吃到了苦头，该流放的流放，该杀头的杀头，这股风根本就刹不住。
如今方中愈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利益，也把这些人的心思都养野了，现在他们已经瞧不上方中愈之前给他们带来的东西了，所以盯上了孔家。
也许他们最开始并没有想把孔家怎么样，可是现在既然有了机会，那就得趁机撕下来一点肉。
方中愈想通了这些之后，也就不再管了。
既然如此，大家都等着看热闹，那他就把这把火放得更大一些。
火只有越烧越大才会让他们警惕，才会让那些人小心谨慎，否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京师里，人越来越多，也有更多的人在讨论今天的事情。
有不少人也确实能够感觉到发生了一些令他们不太满意的事情，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些事情只要还在京师，总还是会透露出来的。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方中愈离开了，他要回方府看，陪陪老婆。
快人快马，快速回到方府。
大家都还在调笑，方大人结婚了之后确实跑得比之前更快。
“娘子，我回来了。”
方中愈一进门就立马喊了起来，以前他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是如今自然，有了这么多的感觉，毕竟对于他来讲，之前的事情他可没有这样做过，也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这么做。
小郡主今天正在绣花。
“回来啦。”
小郡主非常的开心，虽然以前没有好好的笑过，但是现在也给自己绣一方锦帕。
“嗯，今天在家闷了吧。”
方中愈看着心里就是一暖。
“还好。”
小郡主初为人妇，轻声细语，确实与以往不同。
“夫君今天是在忙登闻鼓一事吧？”
小郡主看着方中愈，憔悴的眼神。
这样问道。
“你都听说了呀？”
“之前我还不知道，不过方府，知道你在锦衣卫这些下人们说话倒也没有那么顾忌，讨论了不少关于京师里的事。
小英就去听了听。
回来讲给我听，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去忙这些了。”
“嗯，还行。”
“你要注意，别太忙了。”
“那当然，要是忙了，怎么有时间回来陪你呢！”
方中愈嘴上这样说道，手里却揽住了小郡主的腰肢。
这一副，亲密的画面，让人看着就有一些羡慕。
有些具体的情况放东西不说，小郡主也不会，他知道，如果方中愈愿意说的话，一定会告诉他的，所以他并不在乎这件事情。
如今伯爵府还没有修好，他们也没有离开方府。
整个方府还是由方郑氏当家，所以小郡主并不是很忙碌，更重要的是如今仿佛对他这位少来得颇为的尊敬，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份证贵更重要的是她在某些方面都做得非常的好。
方府的仆人丫鬟，都感觉到这一位少奶奶没有架子。
他们也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整个方法，方中愈依靠的不是威严，更重要的是一种人格魅力吸引着他们，所以对于这样的。
从魏国公府过来的，那些丫鬟们如今都非常的高兴，他们也看出来了。
方家确实对待他们小郡主非常的好，姑爷，也非常的不错，确实如民间传闻的那样，既温文尔雅又有滋有味。
方家是另一番天地，毕竟他们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事情，只要方大人还在，只要小方大人还在，那么他们就不会有更多的危险。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去担心方家最后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方家的宁静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或者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他各个地方如今都非常的忙碌，不少人知道的消息开始做进一步的打算，当然更多的人开始关注，为什么朝廷这一次有大的动作？
浙江衢州府。
登闻鼓的消息已经传递过来了。
“三少爷，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
方坪没有说瞎话。
“是的。
你们的能量确实让我大吃一惊之前我已经够高估你们了，现在看来你们依然超出了我的想象。”
三少爷孔令生，这个时候看着面前的方坪，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当初选择的拒绝，是不是现在就没有自己了？
不过他有些庆幸，那就是自己做出这个选择，说不定真的能帮助他们，南宗孔家，获得祖先的荣耀。
第0974章如影随形锦衣卫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可只要这些事情能够做，那既然如此，就会帮助很多人获得不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要付出代价。
孔家三少爷之前一直都在担心，那就是如果他们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最后影响到他们整个孔家。
现在他和他的父亲已经开始在组内游说，希望能够说服那些族老们支持他们。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人，现在他们还不敢公开的做一些什么事情或者说，用自己的想法去影响更多的人。
能力有限，自然不能做太多的事情。
当然大家对于他们的来往并不觉得有些诧异，毕竟之前他们父子两个人就喜欢到处走动。
孔江南宗虽然内部有些争斗，甚至现在腐/败不堪，可并不代表那些人就愿意这样混吃等死。
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好在有些人不服现状，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些或者也有自己的野心，想要走上更高的位置。
所以这样看来，他们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对。
“那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孔令生有些好奇。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之前锦衣卫答应他们的已经做到。
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是锦衣卫。
“你进京师，向陛下请命。”
方坪看了他一眼这样说的。
这确实是他们之前的计划，只不过一直没有告诉孔令生罢了。
三少爷根本就不知道，当初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三少爷成为锦衣卫的人，或者说按照锦衣卫的意思开始，接下来的事情。
有野心的人都会有故事，就好像如今的他们一样。
三少爷和他的父亲如今可以说是，带领整个孔家做更多事情的人。
就算不是家主，也能联络到一大部分的人。
“你确定？”
三少爷从自己的座位上坐起来，坐直身体看向方坪。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确实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解决办法。
按照他之前的构想，这些人想利用他做到的事情，完全可以达到，只不过他也没想特别的配合，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根本就没有按照他所想的去发展。
“当然，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一次登闻鼓，凭借一个读书人就能干到孔家？”
方坪心里有些不屑，毕竟对于他来讲，他知道的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所知道的是不一样的，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年轻人，可有些事情不是年轻不年轻就能决定的。
背靠锦衣卫，很多事情都已经超越了他之前所能理解的。
既然很多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理解。
既然如此，当然是一门心思跟着锦衣卫混了。
“这倒不是，如果北宋孔家，真的就因为一次登闻鼓事件，就能够扳倒，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况且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我们南宗早就做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们来凑这个热闹。”
看来还不傻嘛。
方坪心里念叨着。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那就按照我们说的来做，让你去京师，我们的人会替你打好到，你只要把你的意思，传递给朝廷，传递给陛下，就可以了！”
方坪解释了一番，如今为了这件事情操心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他们也不希望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一下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后给大家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有些事看起来不太仗义，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又想让自己活着，就得去损失别人的利益，可是这才是他们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毕竟要保护大多数人。
志同道合，志同道合，只有志向相同的人人最后才会走到一起，这也是为什么锦衣卫如今越来越壮大，就是那些人认为他们现在做的事儿，可以让大明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真的要吗？
这是不是有些为难我了？让我父亲去行不行？”
三少爷孔令生有一些尴尬，这个时候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好了，三少爷，真人面前不说瞎话，对于你我们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
能不能做？如何做，我这边都有人帮你想好了，你只要按照你的套路做下去就行了。
父亲他有他的人，况且你作为儿子，要把自己的父亲送上京师来做你要做的事，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孔令生真的嫩了，说话好好说话怎么都开始讲人生哲理了，真以为自己很牛逼很了不起啊。
好像是很牛逼，是了不起，毕竟别人手中掌控的力量比他多得多，如今他在衢州府，别人也就认识他是孔家三少爷，除了这个名号，其他人还真跟她没有太多的矫情。
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名号。
谁知道他是谁呀，甚至可以说有些人，现在的名号比他响亮多了，毕竟别人是靠本事。
“别别，我去还不行吗？说说你们怎么安排的吧，我去。”
服软可是很快的，况且服软又不会怎么样。
孔家三少爷做的这么熟练，看来以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不需要你做些什么，接下来我们的人会给你培训，然后，抓紧时间进京师吧。
不要担心自己的安全，我们的人会全程护送，也就是说，只要你进入京师的那个第二起，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如果这件事情你做得不好，你父亲应该不会放过你的。”
方坪想着那些人，那些工于算计，甚至是用大量的数据进行分析推演，最后制定出来计划的那一步人就感觉到有些害怕。
越是了解锦衣卫，就越是对这个庞大的组织有着清晰的认识，那些人如果以后要真的是针对他的话，那他肯定活不过两天，正是因为如此方坪才努力的，脚踏实地的跟着锦衣卫干，从来都没有过有二心。
因为他知道那些跟锦衣卫对着干的人早就死了，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甚至可以说那些人，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有些人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说，咱们现在也是合作伙伴了，就不能稍微透露一下吗？”
孔家三少爷还不罢休，至少这个时候，他还得挣扎一番，想弄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谁，毕竟有这样庞大能量的人，还要对孔家做事儿，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害怕，他也害怕这些人一旦利用他完了之后，倒霉的就是他了。
现在说的好听，谁知道一旦出事了那些人还靠不靠得住，更何况这些人，跟他又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除了之前的事情以外，接下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还是咱们之前所说的，不该问的别问，该你知道的我们会告诉你，接下来你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也根本与你没有关系，现在咱们只需要把你手中的事情做好。
等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通知你，通知你个屁，接下来的日子，你得好好活着，否则的话咱们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你们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呵，有没有诚意你说了不算，况且我们真的没有诚意吗？
要是没有诚意，你们现在在这里，要是没有诚意，孔家真的会因为我们而惹上麻烦吗？
你呢，也不要那么多的小心思，接下来的事情好好做，我可以说只要我们放出风声去，孔家有的是人愿意做我们这个活，所以你能说服你的父亲，说明你不傻，不要在这上面再动小聪明了。
好了有你的好处，做不好，我们也有的是方法让你们消失。”
方坪这样一说，孔令生立马就怂了，没办法，这些人都太狠了，杀人似乎都不太在乎，大明，朗朗乾坤这些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得得，你们牛，你们牛，听你们的好吧？”
孔令生有一些难过，没想到自己这算是上了贼窝吧，这些人一个个的，说是一套做一套。
“知道就好，话不多说，接下来做好准备吧，你父亲那边我们的人会去接触的，所以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你们家不会出任何事，前提是你做的非常的好。”
方坪也不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他们整件事情都非常的好，计划实施的非常完善。
一旦出了问题，倒霉的可不是他自己，还有他身边的这些人，甚至是远在京师的自家大人都会受到牵扯，既然如此，他肯定要保证所有的事情都不受到任何的损害。
衢州府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至少接下来整个事情将会渐渐的延续到京师去。
山东济南府的锦衣卫已经收到了通知，让他们秘密调集锦衣卫暗探和附属力量对山东曲阜，孔家的人进行控制。
然而更多的是以监事为主，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能力对山东孔府进行大规模的抓捕。
可是如今朝廷还没有大肆的宣扬，这些人，也不敢做太多的动作，毕竟这个时候做了太过明显的动作的话，容易给锦衣卫招黑。
京师里的官员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聚集起来准备出发，朝廷的调查团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前往山东。
“这是你家大人的意思？”
山东布政使司，铁铉听着对方的汇报。
“大人，朝廷现在正处于百般变革之中，但依然有不少的力量在阻挠，孔家就是如此。
您在山东主政多年，非常清楚孔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不是衍圣公的爵位在，他们早就被朝廷取缔了。
事情的爆发只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我家大人希望大人您在这件事情中发挥积极的作用，至少要在关键的时候支持朝廷对这件事情做出一个大的动向。”
“这件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做的，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你们确定现如今这样做是合理的吗？陛下那边的意思是？”
铁铉还没有收到京师的邸报，所以，他还不敢做决定，不过相比锦衣卫不会轻易的欺骗他。
“大人，有些事情陛下不宜表态，这一点您是知道的。
所以我今天来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清除，除了您以外，没有人知道我来到这里，以后我也不会承认在您这里做了些什么，希望大人理解。”
铁铉年纪越来越大，对于朝廷的那些争端他知道，但是却不想参与。
对于他们所说的变革，他也是支持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把山东治理的如此之好。
在山东的百姓心中，铁铉铁大人可以说是，非常的了不起了，毕竟这些年山东发展到如此地步，有他的积极行政有关。
更重要的是铁大人，文官出身，却又有军事能力，用于前线的诸位都都关系不错，所以山东享受了不少前线带来的特产福利。
“唉，罢了罢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按照朝廷的意思去参与。
不过，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有些事情做的太过了，影响的是大明的根本，不管在这件事情中你们扮演了什么角色，我都不希望这成为打击伤害朝廷官员的一种方式。”
“是。谢过大人。
您说的话，我会最快的速度传达到京师。
卑职告退。”
来人立马就走，铁铉铁大人一阵感叹，想不到今师里的斗争居然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甚至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为孔家争取一番。
方中愈了不起啊，这是他内心里最大的想法，想不到这么久以来最后打败孔家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
对呀，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方中愈所领导的锦衣卫，是很弱小，至少在身份地位上很弱小。
如今这么强大，那是因为方中愈在建文皇帝朱允文的心里，很受宠，很看重，相对于孔家受到更多人的读书人支持来看，这一切似乎都不是太对等的，可是，
到了这个地步，就意味着，整件事情就已经决定了。
铁铉铁大人甚至都已经看到了孔家的未来。
他摇摇头，那佝偻的背，看起来越来越晚了。
第0975章铁铉大人的选择
事情就是这样在，在很多人眼里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他们自己的生活那么重要。
建文皇帝朱允有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方中愈知道的。
朝中的大臣们心里也非常的清楚。
在这一刻，他们也知道在整件事情中，朝廷的态度更多的是因为建文皇帝朱允的原因。
远在山/东的铁铉这个时候，也有一些心累。
这些年他在山/东做了很多的事情，就算是朝廷的政策他也一直支持着。
所以山/东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在加上往北就是北平前线。
那个重要的大明帝**事重镇。
魏国公徐辉祖，驸马爷梅殷在这里长期驻扎。
也就是他们的人，对于军需物资有着强大的需求。
所以这一些在这一刻就是现在他们知道得那样。
山/东生产的大量物资就是源源不断的从山/东各府县运往前线的。
除此之外，山/东也接受了大量前线来的草原物资。
比如牛羊和毛皮。
当然还有更多的东西。
比如说朝廷发现的各种矿产。
如今山/东也因为铁铉的极力争取，有一部分矿石也是运往这里进行冶炼的。
牺牲的多，获得也就越多。
这样的道理那些百姓们不是不懂。
但他们还是做了。
因为要活命。
朝廷给予了好的政策，在加上方中愈的那些话，让他们深信不疑，因为在他们眼中，方中愈还没有失败过。
方中愈告诉他们，想要获得更好的东西，陛必须依靠自己。
否则的话，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用。
建文皇帝朱允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支持方中愈做这些事情。
这也是那些支持方中愈的人所深信的。
顺应时代的变革，这样的文章在大明报上有很多。
他们在歌颂朝廷的政策的时候，也会不断地告诉百姓们怎么做。
百姓们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虽然也许他们并没有特别突出的能力。
但可以说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选择了支持。
这个年代可没有谁鼓吹，你看到的都是朝廷让你看到的。
背后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百姓们也不是瞎子。
他们能看到，现在朝廷有钱给他们修路，修桥。
只要他们愿意去工地上做工，也会有相应的报酬。
他们也能看到，现在的他们可以吃饱肚子。
十年前，打仗的时候，他们可是吃过树皮的。
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
百姓们更愿意相信，朝廷真的子啊为他们考虑。
大明帝国需要更多的人。
这也是朝廷愿意看到的。
山/东现在已经是人口很多了。
因为他们的生活有改善。
愿意生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
铁选这些年，做得很好。
只是这一次他有些伤悲。
孔夫子没有错。
孔家也没有错。
但是强大的孔家就是错误。
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是为什么孔家依然不会收敛呢。
这样的他也想的通。
东西到手了，哪里能够那么容易放下。
好东西用久了，都还有感情呢。
这些年，这么多代的朝廷，都对孔家礼敬万分，那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也就是说在这整件事中，孔家的问题也许根本算不上问题，但是现在把他引爆出来确实是已经超越了很多人的想法了。
方中愈或许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铁铉也不得不佩服方中愈。
这个年轻人他见过。
有激情，有能力。
是那种，在人群中就不会被忽视的人。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铁铉一个人在布政使司呆了很久。
没有人来打搅他。
值房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自家大人为什么一直没出来。
铁铉深刻的知道，这一次，锦衣卫来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看似是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帮助朝廷镇住场子。
实则是告诉他，这件事情朝廷已经定了调子，他可以不支持，但是不能添乱。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对话。
他想的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能保住一些人就保住一些人吧。
唉。
天变了。
自己也老了。
这是铁铉的真实想法。
也许其他人没什么感受。
铁铉自己还是非常清楚地。
那就是他啊。
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年轻人的思维跟不上。
他们跳跃的太快了。
这才是他感觉到难受的最重要的原因。
与此同时，京师里的汪雨辰和方中愈也在就最后的事情，进行进一步的沟通。
“大人，您觉得铁铉铁大人会支持咱们吗？”
汪雨辰其实不太确定。
虽然有多套方案，但是毕竟没有亲自去问过，那就当不了真。
锦衣卫做事也需要保密的。
在事情还没有爆发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到处去找当事人问是个什么情况。
这也能说明问题。
“其实，他支不支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孔家家主会做出什么选择。
我猜，铁大人会让我不要牵连无辜，其他的他不会反对。
因为不是纯粹的文人。
他是一位战略家，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超越了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当然更加远远的超过了茹如大人。
所以说，他一定会选择沉默，但在这个时候，沉默就意味着支持。
所以说呢，铁铉铁大人在只知道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
就选择了放弃，甚至可以说，现在有点不管不顾的样子。
也就是说啊，他知道，退而求其次，或许能够改变我的心意，让我放过那些人。”
方中愈自认为有些事情他也许看不透彻。
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讲，现在的他确实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
简单的分析几句，再加上对于其他人关注，手下人的结论，都可以让他猜上一些。
“那，大人您打算怎么做？”
汪雨辰关心的是这些。
方中愈看了他一眼。
“等吧，看那边的消息什么时候来。
如果正如我所说，铁铉铁大人选择了沉默，然后让我不要牵连其他人的话，就照他说的做。
不过哪些人能够不被牵连，你们要多甄别甄别。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但是，不来点狠的，哪些人也不会收手。
既然如此，总得有人要付出代价的。
去往海外的船队那么多，孔家人不是自认理论高超嘛。送一些人出去，去教化那些海外之民，要是能为大明帝国立功，老了也许还能回来。”
“是，那我就让他们在计划计划，至少不要浪费了这些人的才华。”
汪雨辰听懂了。
方中愈算是答应了，他这么说也就是会给一些人机会了。
不过那些犯过错的，那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该死的还得死。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汪雨辰也知道这些情况不太对。
可是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了。
其实在这件事情已经停留了太久太久，就算是方中愈之前答应自己的父亲，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这件事情也已经耽误了，更何况如今锦衣卫已经开始大批量的动作。
铁玄铁大人在这件事情上保持沉默之后，意味着整个山/东已经没有人会去支持孔家了。
宣传部的人如果按照之前的打算，开始在山/东进行宣传之后，基本上，这件事情就已经定下了基调。
“那幻夜骑那边？”
汪雨辰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是一次私密的行动，就算兵部那边偷偷的给予支持，也不能做太过的明显。
所以他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那些人很多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意外，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提到大明幻夜骑，提到那个可能会使很多人的行动方中愈也沉默了。
王雨晨站在那里。
看起来就像是一塑雕像，除了他自己说话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办法感知到他的任何情绪。
方中愈坐在那里，之前还很懒散，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显得非常的沉重。
“黔国公那里怎么说？”
黔国公沐晟，这些年镇边有功，回京的次数很少。
方中愈都没见过。
“咱们的人接触了，国公爷很看中咱们的计划，只不过兵部的支持毕竟是暗地里的，所以他也不能擅起边衅。”
“那其他的话一并说出来吧，国公爷就是实实在在的云南王，就算是这些年咱们派了不少的学生去那里帮助他传播学问，甚至是将京师里发展的最好的医学，都送往那里，他对于汉民和那些边民都很好。
动不动用军队，还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京师，兵部和大都督府又不会真的严格限制他。”
毕竟是老牌勋贵，和长兴侯耿炳文不一样，老侯爷是把兵权完完全全教出来的，当然，这后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那就不清楚了，但黔国公可是真真正正的在边地，手里现在掌握的军队不在少数。
“国公爷说，这场战争他们也要参与，不能把功劳都给了锦衣卫，而且他手下的兵也得练。
这些年，虽然也打过几场仗，可要是真正的，打大仗的话，他手下的那些人，都只是练的，上了战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知道。”
这个道理倒也非常的明显，精英嘛，总是会老的，如果长时间不打仗的话，说不定就会废了。
“还有吗？”
方中愈可不相信这些精明的勋贵，只有这样的话说出来，毕竟连长兴侯耿炳文都知道塞一个人到锦衣卫来，还是自己的儿子。
建文皇帝朱允文的姐夫。
黔国公，有这样的好事儿，会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希望列装咱们的武器装备，包括火器。”
汪雨辰看了方中愈一眼。
他也不清楚自家大人听到这样的话会有什么想法。
所以说，还是小心的打量了一下。
方中愈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
“这他都知道？”
他只是好奇，大明幻夜骑列装火器并么有多久。
更重要的是，大明的火器本来就很牛。
方中愈清楚地知道，现在没有太强大的工业支撑，很多突破，都停留在纸面上。
就好比方中愈给出的那些构想。
那仅仅是构想。
现在的工业基础根本就达不到更大的历史性突破。
也就是说，这些年，明军的火器在改进，但是绝没有达到更加大的地步。
“大人，毕竟是国公爷。
他与北方大营那边也有联系，魏国公，驸马爷，大将军，甚至是德庆侯，他们的关系都不差，再加上咱们列装的时候也没有瞒着他们，所以也就知道了。”
汪雨辰解释了一番。
他知道，方中愈在心里是很看重消息保密的。
但是现在他们的军事武器被暴露了。
他也害怕方中愈生气。
这可是会影响到很多事情的。
“没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火器他们想要可以，拿军功来换。
让咱们的工厂给他们一个批次，剩下的用军功换，不够就拿真金白银买。”
“啊，大人，我还以为你会追究这件事情呢。”
汪雨辰也没理解方中愈的打算。
按照道理说不应该这样。
但事实上，方中愈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之前的那样。
“没什么好追究的，只要不是刻意泄密，这些情况都能理解。
况且，以后都是大军团作战，个人勇武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让他们也见识见识这些新式武器，对以后大规模换装还是有帮助的。”
方中愈现在还不奢望能够起到太大的碾压式的作用。
只要他们有作用就行了。
“大人是说，还是有不少人会反对？”
“人嘛，多少有些私心，之前朝廷在北方推动军事改革，陛下都不反对的事情，他们有些人却跳出来反对。
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害怕更多的年轻人跳出来，抢了他们的位置。
如今，各个部门分工明确，作战参谋提下也已经建立起来了。
主帅就需要从大局上来考虑了。
而不是和之前一样，认为只要手下人勇武冲杀就行了。
所以，这也是时代在进步。
总有一些人会被淘汰的。”
方中愈知道，有人反对，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是，只要这样的人存在，就说明教育的不够，有缺失。
第0976章浑水摸鱼的技巧
朝廷的想法在之前就是那样。
从北到南。
从精锐到普通。
从首府到地方。
总之，一切都改。
这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对。
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方法。
现在能到这一步，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人，我明白了。
那您还有其他的交代吗？”
汪雨辰知道了该怎么做，接下里就有的说道了。
他的手下还得花时间研究。
不然接下来的工作都不好安排了。
“让幻夜骑的人猛扎猛打，黔国公既然想掺和进来，那就让他们入场。
凭借军功说话。
记住这一次不仅要在战场上战胜他们，也要在战略上战胜他们。
我需要的是能够快速恢复，成为大明帝国一部分的交趾故地，而不是一堆稀巴烂。”
方中愈可不想打得烂碎，那重建还得花钱。
“是，大人，但是也不能给他们设限，不然到时候他们也难做。
毕竟咱们不在现场，得靠他们自己判断。”
汪雨辰也是替这些人说话，不然到时候真的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都不能挽回损失。
这才是他应该考虑的。
建文皇帝为什么能把事情交给方中愈，就是因为现在这样。
“可以。
战场之事，随机应变，少死人也是很重要的，那可是咱们的宝贝疙瘩，得保护好了。”
这样的方中愈可不会开玩笑。
方中愈的大量收入，出了民用的下些东西外，基本上都投资在了军队上了。
锦衣卫依然是上直卫序列，但是更多人却知道，那更像是一支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
“这个大人放心，他们自己的命，他们也会珍惜的。”
“还有就是，去了之后，找一下陈老大人的公子。
当初老大人吞吞吐吐，想必是想念自己的孩子了。
当初的事情说不清楚了。
但咱们多少还是得尽一下力。”
“是。”
汪雨辰知道，当初陈老大人的公子，不知道接了什么任务，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也许当初陈老大人愿意帮助方中愈就是因为，方中愈的那种自信像极了当年自己的儿子。
唉。
世事无常。
反正也说不清楚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事情太多，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些事情结束后，我给大家放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了。”
方中愈笑着说道。
他这样说，是因为这段时期，他们确实是很累。
他成亲的时候，这些人在忙碌。
如今这些人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一直在忙碌。
既然如此，那就得给那些人休息的时间。
“谢大人。我会将这消息告诉他们，想必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
京师里氛围还是不错的，建文皇帝朱允在这段时间反而更加的淡定了。
登闻鼓一案之后，越来越多的大臣上书，要求一定要彻查严办。
他已经非常高兴了。
当初他还以为，这些人至少会反对一下，可是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要么选择沉默，要么就跳出来让他赶快处理。
这种状态下，是不是已经让人觉得了不起了。
建文皇帝朱允文非常满意现在的状态，那就是这些人还是知道轻重的。
至少在保护别人还是保护自己的时候，他们选择了保护自己。
建文皇帝朱允文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就非常的高兴。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些人在打到另外那些人的同时，不损害打没打过的利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重要。不然的话，早就有问题了。
建文皇帝朱允文可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在这整件事情中，他在保持了沉默。
可是这种沉默，给予那些大臣们就是很明显的信号。
那就是陛下要动手了。
大家都得从聪明点。
不要瞎搞。
最好也不要和陛下对着干。
这样看起来也不错额。
这是他们的想法。
但也没什么错。
人都得为自己着想，现在看起来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真个朝廷的人现在都在看着哦自己的意思做事。
没有谁会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消息已经开始传出去了。
宣传部的人开始造势了。
这一点才是显现出他们能力的时候了。
建文皇帝朱允的想法没有人提及。‘现在要塑造成朝中大臣的意思。
这才是他们之前看到的。
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才是他们哟面对的事情。
之前没人告诉他们这些。
如今之道的人越来越多，自然都有不同的想法。
“听说了吗？原来登闻鼓的事情，是有人状告孔家的族老。
听说那人做了不少的坏事。
让人家给告了。”
“知道，知道，还听说，那人是个读书人呢。
家里受了欺负，最后被弄得家破人亡。”
“哎呀，真惨啊。”
“是啊，不过听说朝廷已经开始在调查了。
没看见那些大人们都开始积极运作了吗？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还得在给自己的人擦屁股呢。”
“哎哎，这些话就要少说了哈。
根本就没影的事，打击还是要关注自己的嘴，不然到时候惹祸上身。
谁也救不了你们。”
对于其他人善意的提醒，这些人也没当回事。
毕竟，他们说的都是别人传出来的消息。
到底是个什么回事，现在的他们都不清楚。
不过大家都是看热闹的的。
呢也就无所谓了。
是吧。
反正就是这个样子的。
谁会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百姓们就是图一个自己爽快。
建文皇帝朱允要是知道他的百姓都是这样的。
还不得高兴死。
毕竟太容易满足了。
只要有八卦聊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朝廷会怎样处置，你们说会不会把整个孔家都拉下水来。”
“这倒是有可能呢。
孔家族老地位高崇，要是连他都犯了事，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更重要的事情是，这个状告他的是读书人呢。
那些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已经开始状告至圣先师的后人，足以见得，那些人做得有多过分了。
毕竟这样的人说起来还是很牛逼的。”
对啊，他这样一说，其他人也觉得有些了不起了。
毕竟对于这些老百信来说，不管各种报纸怎样披露，最后依然不能让他们知道更多豪门的细节。
他们谈论的都是他们的猜测。
京师里的消息开始发酵，因为有更多的人开始参与了进来，百姓们没事的时候除了学习更多的就是闲谈。
这一点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就好比如今的他们一样。
当幸福或者是灾难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大家都是看热闹的这一点，在京师的百姓中体现的非常明显。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这句话的重要性，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更多的是考虑到这件事情对自己有没有影响，有没有帮助。
百姓们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就好比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最后依然还是会落到他们自己身上。
但是，每个人对于变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他们完全没有体会到这个变化的时候，最后带来的也就是根本不知道。
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一点很多人都清楚，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样专业的名词该怎样去解释，但他们所做的事情是那样的，只不过是程度的深浅罢了。
百姓们没有实实在在的感到变化。
那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在这件事情上为自己获得什么。
年纪大的可能还有这想法，可是年纪小的，他们受的是新式教育。
也就是说很多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不会参与进来，看看热闹就行了。
王师兄也在关注这件事情，当左直带人离开和立波督察院的人汇合之后，他就开始在做京师里的引导了。
宣传口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如果有人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简单一些。
“现在情况怎么样？”
按照他们之前的讨论分工，左直带人离开京师，前往山东曲阜，其他人留在京师，做策应。
京师这边的情况也变得非常的容易。
南来北往的人们会把他们所得到的消息传递出去。
相对是最容易流通的，他们每天南来北往，在闲暇时间自然会去讲述他们所做的建设，这也是吹嘘的一种，有本事吹嘘的人，基本上都是见多识广的人。
当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们的积极性也起来了，因为每个人都喜欢被吹捧的感觉，特别是老人。
拍马屁戴高帽子就是这样来的。
很多人懂得这个道理之后就会发现，这些事情越来越好做了。
“结合现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非常不错的，百姓们对此表现得很是淡漠，但看热闹的心情不少，从他们的语言交流中也可以判断出他们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排斥。
很多人也觉得如果那些人是为祸乡里，祸害了人家全家，那么那些人就该死。”
王师兄点了点头，这才是正常的舆论引导，他们要往更多有利于朝廷现如今的政策上引导，自然不可能为了那些人开脱。
“事情做的不错，那学生那边呢？”
他更看重的是这些，毕竟以后的天下是年轻人的，如果这一群年轻人对如今朝廷的政策有反感，甚至是讨厌的话，会对接下来他们的工作非常的不利。
“如今京师各大学院，咱们都有人去调查，锦衣卫那边也传来消息控制了，当然也有少部分学生是从山东过来的，再加上儒家对他们的教育还存在，特别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还是有一些反感的。
这种情况我们评估为正确正常的。
如果没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恰恰会说明整件事情到了一个更加难以控制的第1步，现在有人为他们鸣不平也就意味着，在某些情况下，有些人还是值得拯救的。”
“话虽然如此，可你们还是要多关注一些，这一次咱们要抓紧时间，好好引导有些人，能够拉到咱们这边，还是尽量让他们到咱们这边来。
看戏的百姓太多了，要让他们作出选择，甚至是用他们的力量来影响更多的学生。
要让那些年轻人都知道和朝廷作对，违背朝廷的政策，最后带来的都是灭顶之灾。”
王师兄想了想之后说道，这也是他们之前所制定的规则，当然是大佬们心中所想，他们也只是沟通一番，不会说出来，毕竟这样的话说出来争议性太大。
“大人，这这是不是太严重了？这样做的话等于是把所有的人都推到了对立面。
咱们的工作要是这样开展的话，恐怕以后咱们这边就越来越难做了。”
他们是来做事的，而不是和给朝廷来招仇人的。
“无妨无妨，朝廷还是需要保证他的威势的。
朝廷确实是一直很宽容，可并不代表要一直宽容下去对于更多人来讲，他们也需要了解朝廷手中所握的刀。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咱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帮助朝廷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做好罢了，百姓们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他们愿意看热闹，可是看热闹并不意味着什么事情都不做。”
这种想法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
“是，大人。”
王师兄知道，如今他需要这些人，全部都转换想法过来，所以才会如此点名，在以往这些话还是得由他们自己来体会，不过如今，事急从权王师兄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事情都做好。
“好啦，盯紧一点，京师里恐怕还会有事情发生，北边儿那边和左直的联系不要中断，必要时候可以让锦衣卫那边传递消息。”
他心里很清楚，光凭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是根本，没有办法把空间完全拉下来的，所以他相信，在背后规划的方中愈那些人一定还有更多的想法。
“是，我马上去安排。”
宣传部和其他的部门一样，他们了解的有限，但处理的方式都差不多，那就是在做好自己事情的同时，推动整件事情的快速发展。
’
第0977章三少爷梦中幻想
人总得活着，而且得想方设法的活着，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总觉衰的道理。
以前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活着，通过自己的活着，然后不连累家里人。
如今皇帝不可怕，可怕的变成了百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才意识到，百姓突然之间成为了，对于他们最大的监督者。
有些时候，找他们麻烦的并不是建文皇帝朱允，而是那无数的百姓。
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
京师里的热闹，如今与衢州府无关，三少爷孔令生如今正准备着，快速的进入京师。
他的离开除了他的父亲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毕竟他们对外宣称的是三少爷要外出游学。
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没人知道，不过三少爷这样做，倒是引起了孔家其他几房的思考。
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去猜测，在猜测的过程中，有人受到了引导。
在之前发生了什么，其实大多数人都不关心他们的猜测会猜测，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在那一刻显得特别的无助。
特别是三少爷的几位堂兄，一直都在猜测三少爷到底是什么情况，孔令生这个堂弟他们是了解的，不学无术纨绔子弟，要不是，他的父亲替他担着。
在族里面，很多人都得找他麻烦。
甚至可以说那些长辈都看不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的出息呢？
本来他们还想再嘲讽一番的，谁知道三少爷跑的比谁都快，在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三少爷早早的啊，就已经离开了衢州城。
方新桥留在了衢州，自然是要跟三少爷的父亲，孔家老三做接触。
三少爷孔令生，自然是跟方坪一起。
虽然不是说什么自我感觉良好，但这个时候的三少爷确实有一点意气风发，仿佛就已经看见了他们家成为衍圣公一脉的一幕。
北京的路上很着急，会骑马的骑马，不能骑马的，只能坐马车，三少爷就是只能坐马车的人。
别的他啥都会，就唯独骑马这一项小时候被摔的太惨了，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个时候，非要坐马车。
“那个，咱们真的要这么赶吗？
现在赶过去岂不是显得咱们太刻意，今师里刚刚发生这样的事情，咱们立马就从衢州赶过来了，甚至还敲响了登闻鼓。
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啊，老百姓们又不是傻子。”
三少爷孔令生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在马车上，絮絮叨叨的跟方坪说着。
“老百姓确实不是傻子，所以，你的表现就要非常的好，我们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最合适，只是如今这种状态下，你是最早倾向于我们的那一个。
也不瞒着你，除了你之外，我们还找了其他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你做得不好，我们会立马把你抛弃。”
三少爷孔令生一听，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算你们狠。”
放下门帘，三少爷孔令生，立马，就变了一副脸色。
刚刚他还很生气，但是现在，这哪里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显得很高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三少爷孔令生其实大致也有了猜测，京师里有能力做这样的，这样的事情的人不多。
仔细分析一下，基本上都能锁定。
再加上刚刚这一番话，也让他更加的确认了，这些人确确实实有能力扳倒，北宗孔家。
要是这些人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还有些怀疑，感觉自己很重要，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棋子之一，其他人，也许会有更多的办法。
更重要的是也许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很多人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最终的目标都是北宗孔家。
京师里的消息，他其实已经看到了，那个读书人去状告了孔家族老，现在想来，可能还是有人背后支持的，不然就凭那些读书人的胆子，恐怕还没有谁有那样的胆魄去状告衍圣公家族。
想通了这些，他就更加的放心了，不管这些人有什么目的，总之受益方有他就行了，至于是大头还是小头没有关系。
就算是把很多人都卖了也没有关系。
就看那些人能不能撑得下去了。
方坪皱了皱眉，他刚刚明明觉得那小子很高兴。
可是明明刚刚自己是在警告他啊。
方坪想了想，算了不管了，本来他说的就是事实。
他们只是其中一路。
有更多的人在做同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就算是他这一路失败了。
还有其他的操作。
比如孔令生的父亲，方新桥还留在衢州，就意味着现在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这件事情知情的人不多。
北上的路很太平。快马加鞭还是能够很快赶到的。
如今各处的道路翻修都比以前的要好，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也比之前的要快。
匆匆忙忙的脚步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过那些人都没有管，毕竟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太好惹。
南来北往的商人们，幸福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与人结仇，处处忍让，所以，在他们路过的时候，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等候着他们快速的通过。
方坪在马上看着这些人，觉得，如今大明的宣传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这些人就算是如今赚得越来越多，也懂得与人为善。
和气生财，这样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方坪也非常的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他如今代表着锦衣卫在外，之前他投入的那些生意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方中愈做的生意越来越大，分给大家的蛋糕也就越来越多，他也参与了其中，当然并没有太大的份额，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能从里面获得利润。
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在整个事情中，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有没有信任大家都不清楚，甚至在整个帝国的发展情况中有些人都不知道那些情况是怎么发生的。
参与到这件事情的人，他们其实很多人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连他们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最后到底发展到什么情况了，他们也不清楚，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为此事作出贡献。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已经清楚的知道了他们的任务是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又该听谁的话，正是因为如此强大的执行力，才让他们在如今这种状态下，能够快速的把手中的事情做好。
左直其实很纳闷。
宣传部以他为首出来了大约20人，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至于暗地里到底有多少，大明宣传部的人在活动，连他都不清楚。
可是他发现都察院立波甚至是大理寺出来的人比他更多。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难道这些人还有其他的谋求？
就算是3司会审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阵仗，毕竟事情还没有，直接下定论。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心安，甚至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问题。
扭头看着身边的助理说道。
““让咱们的人小心一点，甚至是暗地里搜集消息的人，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始终觉得不太对劲，锦衣卫那边，你要尽快抓紧时间接触，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去做，那就依靠其他人，所以他立马就让身边的人去联系锦衣卫，他们有独特的方式，锦衣卫那边也有人和他们接触，当然京师里的那些除外那都是公开的。
“是。”
这里面有很多人都是从军队里出来的，甚至有些人都上了很好的学校，所以能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都非常的精明，这个时候大人觉得不安，那在他们没有能力去质疑的时候就选择服从。
看着身边的人骑着快马离去，他稍微安心了些。
这一次，动静颇大，想必很多人都会因为参加这一次的事情，而感觉到骄傲，甚至隐隐约约会成为整个大明帝国，历史上最重大的案件，远远的超越了开国初年的那些大案。
人就是这样，只要给他们一个目标，他们就会把这个目标无限的放大，甚至在他们根本就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他们之前努力的方向。
有人北上，有人南下。
有人从京师出发，有人从各地前往京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他们在这一时刻，似乎在某一点上达到了平衡，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可偏偏这种感觉对于更多的人来讲是非常正常的。
每隔一个时辰，方中愈那里都会有最新的情况汇报，百姓们是个什么样的观点，朝廷中诸位臣工又是怎样讨论的？有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开始考虑，替孔家说几句话。
方中愈对大多数的情况都有了解，甚至那些大臣们发的牢骚，那些大臣们想在这里面分一杯羹，他都清楚的知道。
正是因为大量的数据汇总在他这里，所以他对于朝廷如今的情况非常的了解，这种情况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之前大家所了解的那些事情。
方中愈所知道的一些事情，经过筛选和处理之后，又会传递到建文皇帝朱允文那里。
对于金融皇帝朱翊文来讲，他看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所以说现在他只要知道，结果是在朝他预想中发展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已经简简单单了。
“陛下，这就是小方大人刚刚呈报上来的内容，上面所说的就是刚刚念给您听的这些。”
“山东那边，就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情况，孔家到现在都不知情？”
建文皇帝朱允还是非常奇怪的，按照道理说，如今消息其实已经传递开了。
京师里已经广泛的在宣传这件事情了，那么，肯定会有人把这些消息传递到山东去的。
他不相信，偌大的孔家，根本就没有人传递消息，更何况晶晶师里还有孔家的府邸呢。
“铁铉铁大人，如今已经基本放弃。
他的副手刘源招已经召集兵马前往曲阜。
也就是说，铁大人已经完全站在了朝廷这一方，只不过他没有亲自出面罢了。”
司礼监太监李易其实也能理解高中的诸位重臣现在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面处理这些事情呢，都是由身边的人代为出面。
有些人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只不过这也是向这位大人是好，那就是说他们不会亲自下场掀翻棋盘，这样对大家来说都不好，既然如此，只要把握住现在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就可以了。
“也许说明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做得太残忍罢了。
朕的这些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且行且师傅就算是想要站在郑这边，也会选择放弃的。
除非是战争，否则他一定会是一个仁慈的人，甚至可以说他的忠义更多的是体现在对于朝廷的忠诚之上。
对于这种无谓的争斗，他并不想参与进来。
至少在他看来，朕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不一定对，但最终他还是会选择支持。
那是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忠诚的臣子，有些时候是要选择放弃自己的原则的。”
建文皇帝朱允明显在自言自语，这不是说给李易听的，他也知道，就算李易听懂了，这个时候也不会发表意见。
似乎感觉到了皇帝的情绪有些变化，李易开始把话题转向孔家。
“孔家那边还没有具体的消息，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按照道理说确实应该休息已经到那里了，但是还没有传进去，这边也没有具体的情况出来，所以难以判断孔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想必现在军队去了之后，应该也不会有漏网之鱼。”
大明的军队如今有多大的进步他们都知道，所以设立监太监你也并不觉得，孔家那些读书人会能够完全的绕过大明军队的包围圈而逃跑，所以这一点他还是非常自信的。
“接着打探，这些消息朕要第一时间知道。”
“是。”
第0978章 老大人教诲无常
人们一直不曾知晓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世间最多的麻烦来自于沟通。
因为沟通不通畅，所以会带来无数的麻烦。
这些麻烦往往很难解决。
因为有的人实在是太懒了。
就算是如今的这种情况，也依然没有改变。
皇帝的打算，其他人并不知道。
太多的事情看起来非常的容易。
但是却没有那么简单。
方中愈都不知道接下里会发生什么，所以现在看起来大家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整件事情中，一些人一直置身事外，就好像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
事实证明，与他们有关的。
的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就算是装不知道也不行了。
在他们的眼里，这一切都怪大明宣传部。
要不是他们，开始在大量的宣扬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整件事情就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朝廷到底要干些什么，这跟之前商量的似乎不一样啊。
这是他们的第一感觉，可是，在某些时候第一感觉还是非常准的。
朝廷打算干大事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大事到底是什么，可是丝毫不影响今后事情的发展。
大明幻夜骑如今层层推进。
锦衣卫的人马紧急运送大量的新式武器前往边疆。
黔国公既然已经开口，方中愈自然不会吝啬。
这也是他们如今能够找得到的最大的帮手。
方中愈不希望死太多的人。
所以，一支强大的军队就至关重要。
黔国公手下的滇军非常的强悍，云南的人马在之前就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再加上黔国公本人的厉害之处，在京师里学习的沐家子弟，回去了之后，就开始受到了重用。
这也表明了他对人才的渴望。
所以云南的学校开办的特别的多。
主要是民族成分太复杂，不然的话，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问题。
黔国公镇守云南，是实实在在的云南王，这也是大家公认的，不过朝廷对此并没有太多追究的地方。
建文皇帝朱允能够忍受伤亡去往大明国境之外成为真正的实权王爷，自然也能够允许一位对大明忠心耿耿的国公爷在南方镇守。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没有人过去在这件事请上做更多的文章，也没有人会想方设法的找他们麻烦。
很多人都不知道方中愈做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事实上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才成为那种情况的，而是因为在更多的人头上，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朝廷现在能够给予他们的一切。
百姓们能够看到的是朝廷愿意让他们看到的。
当然他没有自己的渠道去获得那些消息，只不过没有人去把这些事情点破而已。
南方北方如今呈现了不一样的状态，北方因为靠近草原，这几年草原部落的人投降的投降，远遁地远遁，朝廷的大军，已经不断的往北去时，甚至可以说大明混一图的拓展已经越来越快。
边境线上的石碑一直都在往外拖进，那里是朝廷证明，大明帝国对它拥有合法主权的唯一证明。
魏国公徐辉祖组在安排了今世的事情之后，就离开了进士，赶往北方前线，在离开家的时候他曾经对自己的夫人说过一句话。
如今，我们跟方家其实就是一条船上的，不管咱们愿不愿意，总有人会把我们绑在一起，可是有一点你得清楚，只要咱们没有出事，方家就不会有问题。
就算方家有了问题，最终咱们家也不会有问题。
这是魏国公徐辉祖的底气，同时也是他真正的态度。
方中愈能够成为他的妹夫，这一点他丝毫不觉得诧异，甚至可以说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这么多年以来朝廷的各种变革，心中的各种改变都与他有关。
所以，魏国公徐辉祖，才支持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最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这般，那是因为方中愈实在是太强大了。
如今方中愈也成为了大明的伯爵，新义伯。
他非常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来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这样交代，国公夫人张氏。
国公夫人在诧异了一会儿之后就选择了答应，他知道，也许有些事情他不清楚，可正是因为这些不清楚的事情能够把方家和魏国公徐辉祖家联系在一起。
当然这也是因为整个朝廷，已经把他们归为了一起，不管他们是不是这样做，不管他们有没有其他的勾结，或者是纠缠，这一切都会与他们有关。
整个大明土地上的变化，让更多的人意识到方中愈当初所做的事情是没有错的，至少在他们如今看来，整个帝国的强大是与之前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北上的人吧，一个个都非常的紧张，他们也不清楚这一次到底会带来多大的危害，甚至可以说动荡都有可能可有一点他们清楚，现在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毕竟朝廷中那么多位的大脑已经统一了意见。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越往北走他们就知道，保持沉默其实就意味着支持，至少在这个时候，还保持什么的话，那就是对朝廷现如今的政策一个最大的支持。
自家大人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可只要没告诉他们，那么他们就必须按照新线目前的政策去做，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必须强有力的执行现如今对于孔家的态度。
有些人能够看穿有些人看不穿，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现在做事的态度，建文皇帝朱允文正是因为相信，也是因为从他们的生活作风中来判断这些人，在某种情况下是可以完完全全依靠的。
这也就造就了在如今北上的队伍之中，有的人很年轻，但却身处高位，有的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却依然在受着别人的使唤。
政策看起来都非常的简单，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没有关系，只要他们立下的功劳，朝廷依然会把他们往更高的地方提拔。
方中愈收集者来来往往的资料，这些分析后的结果让他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成就感，因为这样一整套完善的体系是由他来运作的。
如今他手下的人，都有着各自成长的方向，甚至可以很多人都外出成为一方大佬。
之前愿意和他合作的那些王爷们，如今也都各有归宿，甚至在自己更多的地方开始发挥了自己的余热。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可只要说得清楚的事情，那就意味着这些人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够走到这一步。
勾心斗角不是没有，只不过越来越少的显现在大明帝国百姓之中。
皇帝太敬业了，皇帝身边的人也太敬业了，所以对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建文皇帝朱允在这个时候似乎都没有想到朝廷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整个帝国才变得现在这般。
甚至可以说建文皇帝朱允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现在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放弃很多事情，就好像当初他对方中愈那样支持一样，那个时候他可以说是非常忙碌的，忙碌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就把事情做了。
没有谁会去确认那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次的事情能够明显的证明建文皇帝朱允是正确的，而其他人没有丝毫的体会到他的意见。
风雨欲来的态势让很多人都感觉到紧张，寝室里之前放松的气氛现在也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更多的人都觉得朝廷要发生大事了，所以更加的紧张。
不过京师的百姓倒是和之前一样，非常的热闹，他们要养活自己，自然还得不断的做事情。
“老大人，这就是我们近期的计划，可能对于公子的事情，我们还会加以关注，现在来是想告诉您一声。”
汪雨辰现在在陈老大人府上，年老的陈老大如今愈发的年老了，脸上的老年斑已经很是突出了，如今，这么些年，很多工作他的手下做的。
本来他已经向朝廷告老还乡，建文皇帝朱允觉得这些年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作出的贡献又太大，所以不太允许，但依然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休息，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是作为国子监忌酒的身份地位存在的。
“谢谢。
其实这些年老夫已经想通了，这件事情做与不做，真的不太重要了，既然你们有心，老夫在这里谢谢你们，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老夫都会感谢你们。
中愈在这件事情上很上心了，替我谢谢他。”
老大人的脸上，最开始还是有一些担心的，最后也更加的淡然了，对于他来讲，现在所做的这件事情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这么些年他确确实实都已经看开了，这件事情能**可不能做也没有关系，反正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也不太重要。
“老大人，您太客气了。
感谢您这些年为帝国的付出，大人深知，他所做的事情远远都赶不上您，所以他认为也该为您做一些什么，所以这些是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做的。”
汪雨辰自然知道当初的事情，所以，也觉得老大人家付出了太多，老大人本人，为朝廷也做了太多的事情，所以现在这种尊敬也是应当的。
“好了，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想不到你们的手笔居然如此之大，之前老夫就奇怪，为什么突然之间大家的所有精力都被山东那边所牵扯了？原来你们打的这个想法。
事情不管顺利不顺利，你们既然做了就要想方设法的做好朝廷这一次被你们折腾的这样，虽然现在大家没什么意见，可事后是不是会清算，谁也说不清楚。
锦衣卫本来就是强权部门，如今又变成这个样子，很多人都不会满意的，陛下这一次强行敕封方中愈。
可以说很多人都是不满的，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你们就要接招。
或许对于更多人来讲，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咱们自己也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可就不能后悔，甚至还要留待后人的批评。
老夫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打算的，只有一点，牵连不要太广。
终究是读书人，终究是大明百姓。”
老大人真的不愧是真正的忠义之士，如今这个时候考虑的依然还是朝廷的百姓，依然还是大明的读书人。
汪雨辰站了起来，深深的向老大人拱了拱手。
“老大人，雨辰受教。
也许之前，是我们做的不好，所以接下来我们会改老大人，是咱们的榜样。”
汪雨辰是真真正正的，觉得他们应该学习，毕竟在很多的情况下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虽然这种情况用的比较少可也还是做了。
“高帽子就别戴了，方中愈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你们都帮了不少的忙，里面到底有多少的事情是不能对外公布的，老夫也不想管。
当初中愈能说服老夫的时候，老夫就告诉过他，有些事情能做是因为确确实实需要，有些事情不能做，那是因为真的不能做。
可一旦你们做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可能是现在就知道了，也有可能是以后才会来的，可不管是哪一种，都得由你们自己来承担。
朝廷现在被你们吸引的目光，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可是，如果方中愈一旦出了什么事儿，这些就是他一辈子的命，是要被写进史书里的。
这一点想必你们都非常的清楚。”
老大人说话的时候喝了口茶水，现在他老了，时不时都要多喝水，润润嗓子。
话说的越多，对他的身体伤害就越大，这些年来已经有不少的，属下都知道他的身体不太好，可是如今为了方中愈的事情，他却说了这么多。
汪雨辰听了之后很是沉默。
是的，也许对于他们来讲，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汪雨辰这样的高层来讲，他知道到底是哪些事情。
第0979章 反对者选择支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知道的人很多，懂得的人却很少。
没有那个生活阅历，没有，在更多的事情上遭受打击，那样的人，是不会体会到这句话的难处的。
汪雨辰曾经落魄过，那个时候，他都想要离开京师，回老家了。
可是如今他却成为了锦衣卫的2号人物，甚至对于更多的人来讲，他是高不可攀的。
老大人的话让他选择了沉默，沉默的原因没有其他，只是因为他清楚，老大人说的是事实。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讲，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做了和不做是两码事。
可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由他来做了，那么就会带来更多不一样的结果。
陈老大人年纪越来越大了，可能没有多久，他又会再一次提出离开。
建文皇帝朱允，或许就已经不会再阻止了，毕竟让这样一位年老的大人依然在朝廷里为朝廷的事业奔波，是不道德的。
就算是建文皇帝朱允，也不会把这件事情一直拿在手里说。
甚至是朝廷里也会有人希望陈老大，人离开，毕竟只有他离开，才能腾出更多的位置，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老人不走，总是会占据一些位置的。
那么对于后面的人来讲就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他们或许不清楚朝廷的的政策，可是有一件事情他们是知道的。
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对于更多人来讲，只有有人离开了。
他们才能获得更多，这也是之前朝廷上所要允许的事情。
“老大人所说，雨辰记住了，也会用这件事情去跟小方大人说。
至于公子的事情，我们会查清楚，也许没有结果，但还是希望能给您了却一桩心事。”
汪雨辰，站起来，向老大人行礼。
“谢谢。
你们要做的事情，老夫不会阻止，甚至，老夫这边的人还会给你们宣传。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些年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当初中愈跟我说，也许有一天老夫的名字会留在大明帝国的史书之上。
现在看来，不管怎么说，那里都会有老夫的一笔，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这个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由你们做主，老夫非常的放心，陛下不会介意，我们做臣子的就更不会介意了。”
“走吧，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
如果是在以前，陈老大人一定会拒绝的。
甚至在这个时候他可能会让中愈把这件事情放下去，根本就不要掺合进来。
可是如今他不会那样做，道理非常的简单，如今的大明帝国和之前不一样。
方中愈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做了长久的准备的，就算是，现在出现什么其他的意外，这些事情也不会停止的。
更何况方中愈努力了这么久，就是要让这些人能够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事。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对于任何人都不是公平的。
10多年的准备，不可能毁于一旦，不会因为个人的意愿而去产生更多的变化。
很多人离开的时候还是少年，如今已经是青年人了。
这么多年来就为了一件事情奔波在边疆，在那里停留。
就算是方中愈给的太多，也没有办法，把别人的青春赚回来。
“谢老大人。”
汪雨辰走得很是潇洒，管家把他送出府外的时候，他也没有丝毫对这里有任何不满。
在他来之前，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
老大人比以前看得透彻，甚至可以说，如今的老大人比很多人都看得透彻。
这样的人能在太祖高皇帝手下活下来受到重用，如今又能够在当今陛下的手下掌管大明国音，掌管国子监，掌管着整个帝国教育的最高权力。
自然是有他出众的本事。
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一切的合理性，毕竟皇帝认可的就是最好的。
这一点，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再加上有方中愈在里面的推动，没有人会去撼动陈老大人的地位。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人可以阻止方中愈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陈老大人，可是这一次他选择了支持。
汪雨辰并没有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要知道这件事情他做成功了，甚至可以说了却小方大人心中的一件憾事。
当初他就是用这个理由说服陈老大人的，可是如今这件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却没有去做。
现在也算是给陈老大人一个真正的交代吧。
毕竟对于他们来讲，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当初留下来的遗憾。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做，人是会忙碌的，就算是方中愈也是一样。
这10多年来，他一直用自己的努力，来让整个帝国变得不一样。
其他人跟着他，也从翩翩少年成长为中年，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这些年，很多人都经历了这些过程，人生的过程就是这么容易。
唯一你不用费力就可以获得的就是年龄。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方中愈身边的，有着九鹰称号的那些人，如今都可以独当一面。
他们或者在外奔波，或者陪伴着京师，现在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机会越来越少。
道理也非常的简单，他们要保守的神秘性，他们也不愿太过出众。
方中愈保护着他们，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在关键时刻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别人盯着。
方中愈的权力大，能够说服其他人，是他用真正的功劳和口才，甚至是完善的计划换来的，不是因为自己用权力去威胁的。
所以对于更多的人来讲，方中愈所支持的那些，也成为别人掣肘锦衣卫的重要筹码。
大明律一直严格要求这些人，让他们按照大明律来做，所以大明律的修订次数越来越频繁。
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都在进行之中，全国开始统一各项规章制度。
以前因地制宜发展的政策现在也在执行当中，但是更多主要的东西，原则性的东西却从来没有突破。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懂得这些道理，所以才没有被方中愈各个击破吧。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限制着锦衣卫。
锦衣卫同时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快速发展着，这也是这么些年来，他们越是限制，锦衣卫越是强大，甚至将更多的力量转入了暗中。
迷雾中的东西越是看不清楚，他所展现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这些人不是不懂得这样的道理，可是他们却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去做这样的事情。
能做这样事情的人只有建文皇帝朱允，可是皇帝却没有丝毫的担心。
他相信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做，甚至在某种情况下他相信自己活的会比太祖高皇帝还要长。
太医院的进步是非常大的，京师医院的那些人如今不断的投入精力物力，完善各种医药体制，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的更加的长久。
建文皇帝朱允文身为整个帝国体系的最高人，他和他身边的那些人自然享受着最好的医疗服务。
如今御医们不再像之前战战兢兢，他们会大胆的尝试，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情况下有些突破，这也是这些年所带来的改变之一。
方中愈在这件事情上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京师里不少医院的人都是锦衣卫，自然能够了解最清楚最前沿的消息。
这也带来了一定的好处，那就是在整件事情中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后悔和害怕。
建文皇帝朱允文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反而给予的知识，毕竟他是亲眼见过，很多事情带来的改变。
医院中所发生的那些案例所出现的各种各样的研究，皇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他对那些也有些兴趣，虽然不至于把他当作一份职业来做。
可他知道，至少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清楚，他不努力的话，其他人也还管不着他。
可作为帝国的最高领导人，他必须要这样做，他要保证自己能够活得更加长久，这样对于他们朱家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汪雨辰在京师里，快马回到了北镇抚司，那里还有方中愈，在等待着他。
“老大人怎么说？”
中愈看着雨辰进来，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有结果了，所以才张口一问。
“大人，您没有猜错，老大人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在他的眼中，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没有太多的影响。
也就是说，老大人希望咱们能够控制一些，但他是选择了支持这一次做的事情，不过并没有明说，这是我猜测的。”
汪雨辰很是口渴，抓起桌上的茶水就大口灌。
如今他太累了，这些年休息时间也少，一直都在忙碌，如今在方中愈面前也倒是很自在，没有那么多拘谨。
“这是正常的，毕竟老大人的想法。
很多事情，他要是想做的话咱们根本就拦不住，可是老大人居然没有做，那也就意味着在某种情况下他是支持咱们做的。
既然如此，传递下去，让大家抓紧时间行动吧。
南方那边的时间不能再拖了，在这边的人赶到北方的时候，事情就开始做吧。”
方中愈也不想等了，整件事情如今可以说是超越了很多人，能够控制的程度，既然等不了，那就坚持下去，让整件事情都成为之前所做的那些人的。
“大人，也许咱们不用搞得这么麻烦，其实有些时候放纵事情的发展也不是为一种办法。
毕竟咱们也需要一些变故来吸引众多人的视线，与其让咱们刻意的安排来引起别人的怀疑的话，还不如让他们自由发挥。
最后带来的结果说不定不一样，当然咱们也得在适当控制一番。”
汪雨辰不是傻子，自然很多事情他也知道。
所以对于建文皇帝朱允文如今这种想法，他跟方中愈都非常的清楚。
皇帝希望坐山观虎斗，他虽然不太介意方中愈的权力过大，但是他介意那些打着为帝国尽忠名号的人。
暗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所以这才是他反对的，主要原因，越来越多的人根本就不清楚，建文皇帝朱允文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皇权和臣权的对立面从来都没有改变。
就算是如今比之前要简单，要收敛了许多，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发挥。
甚至可以说建文皇帝朱允自己在整件事情中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关系在现在变得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透明了。
那个时候谁跟谁关系好，谁投靠了哪派，都是非常明显的。
但是现在因为牵扯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必须要经常交往，所以也就没有了像之前一样的那种感觉。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可正是因为说不清楚才有更大的控制空间。
锦衣卫就是通过这样的事情，来做到如今这种状态的。
锦衣卫在某种状态下用的方式，可能不太正当。
可只要能够达到他们正义的目的，这些都是能够接受的方中愈认为他手下不需要太多太古板的人。
就好像这一次的事情里面一样，锦衣卫虽然在里面起到了促进作用，可是，他们所有用的一切都是事实。
那就是在事实存在的条件下，不管谁去查，怎么查，最终都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中间的过程对于他们来讲其实并不重要，因为那都是让更多的人看到的。
宣传部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所以一路上左直忙忙碌碌，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不断的传递消息，不断的打探消息，总之整个事情就在他们之前预感的那样，变得顺利起来。
王师兄在京师也非常的紧张，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他们又不能做得太过分。
所以，必须要保证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有效的，这也就难为了他们手下的人。
不过，毕竟是国家利器，很多时候事情只要一发生立马就能够解决，所以如今这种状态下还是非常容易的。
方中愈和这些人都存在着频繁的沟通，毕竟他也要通过大量的消息来判断整件事情的进展，现在看起来效果还是非常的不错。
建文皇帝朱允文也会观察这些事情，当然更多的是得到锦衣卫那边呈递的报告。
第0980章南北事件的联系
在更多的时候，人们根本就不清楚帝国的发展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这件事情在整个帝国之中开始发酵。
京师里的百姓，总是知道最新的消息。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渠道，但是在这种渠道下，获取的消息层次有限。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整个帝国的大事情的关注。
在这样的条件下，人们之前所了解到的一切似乎都成为了笑话。
毕竟他们知道的很多都是朝廷渲染的。
不过宣传部还是挺好的。
至少让他么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甚至可以说是在整个事情中。
王师兄关心的就是他们。
让百姓们在这件事情中体会到一些东西，一直是他们坚持的事情。
整个帝国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超越了很多人。
很多事情自然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样子。
宣传部的作用就是让他们有一个视觉能够了解到皇室和朝廷的动向。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凭借自己的猜测，就可以做出一些让他们更加难受的事情。
建文皇帝朱允在整个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还是非常的好的。
这一点他们也是知道的。
朝廷现在似乎已经做的非常的正式的，至少在很多人眼里他们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可却因为这些事情能够给他们太多的安全感。
京师里的百姓得到消息总是最先开始的，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虽然可能不太准确个太多的人在一起之后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分析个123来。
方中愈对于现在的模式还是非常的喜欢的，毕竟对于他来讲，能够让更多的人用自己的方式讲出，他要讲的话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至少最开始他不会用这些东西让更多的人觉得，会做出什么样不好的事情。
这是他得到所有的消息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就在北上的人，开始接近山东的时候，南方的动作也开始了。
方中愈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让他们处理好手中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个时候，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经方中愈同意的。
京师到云南实在是太过遥远了，还要去交趾故地。
方中愈不希望他们把时间都浪费在双方沟通上，所以在之前就给予了他们最大的自主权限。
就算是方中愈，也没有意识到整件事情似乎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可是没有关系，在如此强大的信息交流的状态下，方中愈能够以最短的时间内获取这么多的内部情况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黔国公，在第一时间收到大明幻夜骑给予的最新式制式装备的时候，非常的高兴。
“不错，方大人确实好本事。”
黔国公试了试他们带来的盔甲。
“这里面放了精铁？”
黔国公自然知道，能够做这样的大型冶炼，肯定是不容易的。
更何况，这里面的东西似乎和他们之前用的不一样，就算是兵部，现在也没有大气力为全国的军队换装这样的装备。
“国公说的不错，我们称之为精钢，在开平卫那里。
草原上来的矿石，都在那里冶炼。
最后得到的东西，再经过高炉，不断的冶炼，最后得到的这些。
这些年，我们也没有攒下太多。”
三鹰负责了这次物品的押送。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在开平卫那里呆的时间太久，所以想出来看看。
“看来你们的技术确实突破了不少，就算是在云贵这边其实也有不少的矿场，但是冶炼技术完全达不到，也就能做做一般的农器。”
国公爷，的确是非常的喜欢，所以，拿着盔甲和刀剑试了不少次。
“试试，沐天，这是他们的制式武器，看一下，可以量产的。”
“是，国公爷。”
专业的东西自然需要专业的人来看，目前是他府上的亲卫队长同时也掌管着整个国公府的矿业和铁器制造。
沐天劈砍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佩剑出现了缺口。
“工艺很精致，技术很有突破，至少超过了我们很多。”
这是实话。
毕竟对于他们来讲，很多事没有办法去处理呢。
比如气泡，比如说上面的杂质，不是单靠锤炼就可以把他们弄出来的，高炉的密封就是一项挑战。
这是真正的认可。
能够让外人认可他们的工艺，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毕竟他们也确确实实超越了很多人，所以北方如今的矿产冶炼厂。
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实实在在产生的污染太大，很多人都不喜欢，但没办法，这就是帝国发展所带来的现状。
“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看来你们的技艺真的不错，不知可否割爱，给我们一些。”
三鹰倒是没啥意见。
“可以，国公爷要是想要，可以随时派人到锦衣卫参与讨论，甚至是在云贵这一带选址都可以。
只不过需要的条件比较严苛，至于最后能建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当真？”
黔国公没有想到三鹰一下子就答应了。
至少在他看来，起码也得讨价还价一阵子，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获得这样的技术。
毕竟他们本就在地方上，家大业大，如果一旦掌握了如此优良的盔甲制造和武器制造，可能会对整个帝国都是威胁。
“国公爷是不相信我吗？
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自然能够让国公爷按照这件事情去做。
国公爷要是想要的话，直接找人去京师就行。
锦衣卫那边随时恭候。”
“好好好，方中愈果然与常人不同。
你们这些人能够在他身边待下来，也确实让本国公刮目相看。
这些年他成长得如此之快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们这些人，都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黔国公沐晟不傻。
在大明幻夜骑刚刚进入云贵边境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善茬。
甚至可以说，从他这里过，不仅代表着一种实力的象征，更重要的是，他们也许还有其他的打算。
所以才会有之前的对话，有之前两个二人的讨价还价，没想到，消息一传出去方中愈那边，就立马给他送来了最新的制式武器。
只为了换得他的支持。
所以这个时候，国公爷，不仅非常的佩服，而且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国公爷知道，方中愈是要做大事了。
就是不知道京师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大人物们知不知道，他们敬重的小方大人如今做了什么事情？
方中愈的成长已经超越了许多许多人，甚至之前那些支持他的人，现在都已经赶不上他了。
黔国公一家镇守云南已经很多年了，这里被他经营的就像是他自己的领地一样。
他们被称为云南王，朝廷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暗地里允许的。
鞭长莫及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大明帝国需要的是领土的稳定，所以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不愿意。
但这些年来其实变化了不少，毕竟朝廷正在大量的修路，云贵两地，连接四川连接两湖的道路一直都在不断的整修。
南来北往的商户们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物资，云贵两地的特产也从这里出去。
黔国公心里很清楚，朝廷的力量已经在慢慢的渗进他所统治的地方，不过并不在意。
朝廷可以拿走一部分权力，只要他们家依然可以镇守在这个地方就可以了，按照现如今朝廷的动向，是不会动他的。
建文皇帝朱允如今已经能够容得下宗室子弟。
对于他们这些领兵在外，独镇一方的，勋贵来讲，这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国公爷谬赞，我家大人有他自己的特殊之处，但更多的来讲，他依然还是个年轻人，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大人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京师了，就是因为，他打算把更多的事情交给身边的人来做，然后让自己学到更多的东西。”
三鹰知道，锦衣卫对于方中愈的宣传，都是他们有意在外散步的，更多的时候方中愈还是保持一种比较神秘的状态。
所以很多人并不清楚方中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他们更多的是从方中愈自己表现出来的和朝廷有意宣扬的那些消息中去获得。
黔国公听了之后一愣不过，仔细想想也能清楚。
如今方中愈如日中天，又成为了伯爵，足以证明建文皇帝朱允是多么的重视他。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崛起的新贵，黔国公觉得还是有意交好一番。
毕竟这样的人以后说不定，能够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是超越他都有可能。
“哈哈哈，果真是妙人。
你们锦衣卫都是人才。”
不管黔国公是不是话中有话，反正这个时候他所说的话，的的确确让三鹰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勋贵。
魏国公，徐辉祖，驸马爷梅殷，大将军盛庸，这些人他都接触过。
那些人看方中愈都是像看晚辈一样，如今徐辉祖成了方中愈的大舅子，这关系自然另当别论。
可是那些人都知道，方中愈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国公谬赞。”
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两人分开。
三鹰其实看过了，黔国公的军队基本上都是精锐，这些年镇压蛮族叛乱和那些土司们头人之间的争斗。
这些人没有丝毫的怯场，经历过百战之后，身上的杀戮之气还是很重。
所以他知道这支军队一定会变得和之前不一样，等他们熟悉了锦衣卫这边的制式设备装备以后。
一定会比之前更加强大。
“沐天，怎么样？”
黔国公问道。
“大明幻夜骑很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咱们的卫队。
后面押送物资过来的，锦衣卫小队没有之前那么强迫的感觉，但依然是精锐，而且他们似乎还有更多擅长的东西。”
“情报打探还是暗杀？”
黔国公一愣。
他倒是没看出来，那些人虽然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但真没有想到，会是其他的，他还以为那些人也是从军队里面出来的。
“可能更多的是偏向暗杀，我发现，他身边的那些人带的武器都不一样。
每个人都不一样，就意味着擅长的东西不同，那样的只适合小队行动。
可怕的因为我们不清楚他们到底擅长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跟咱们来那么一出，这样的敌人最可怕。
是有些担心，咱们进入交趾故地之后那些反抗的头人和地方武装了。”
目前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很小的时候就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所以最后才能够到达黔国公身边担任亲卫队长，当然手里也掌握着更加精锐的卫队力量。
他能看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同反响，甚至他所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玩笑，因为只有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才会一眼从别人的身上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这么玄乎？”
“国公爷，这些人肯定跟诏狱有关，否则的话，不会有那种阴寒之气，甚至与您谈话的这位三鹰，听起来似乎非常的活泼，好说话，但是事实上，与咱们相差甚远。
甚至可以说，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防备着咱们。”
“咱们？咱们会有冲突？”
黔国公有些不解。
“倒不是说是防备咱们，虽然他很客气，但是，他可能内心里把所有的人，都当做敌人。
除了他带来的那些人，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充满了警惕，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沐天不得不承认，锦衣卫带来的人每一个都不同方向，其实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如果刚刚那些人跟他是敌人的话，恐怕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护住国公爷和他自己。
“你这样说，我倒是对这些人越来越有兴趣了。
让咱们的人抓紧时间收集他们的资料，包括方中愈，那一位新晋的伯爵。
我跟他都没有见过几次。
这样的人，不应该成为咱们的敌人，应该成为朋友，所以抓紧时间吧。”
黔国公年纪并不大，所以对于一切事情都有好奇心。
对于这样一位能够快速的在朝廷中成长，甚至是身居高位的年轻人，他希望能够更加的了解他，帮助以后，做更多的事情。
“是。”
第0981章上了贼船三少爷
事情一直都在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这也是这些人一直期待着的。
方中愈并没有想到之前他所做的那些，现在引起了怎样的波折。
或者说，在他的心目中，从来没有想到黔国公会用这种方式，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方式，或许会很奇怪，就好像之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
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真的太顾及自己的利益，孔家出事的消息，就算是如今，这么快的宣扬都已经还没有传到孔家人那里。
其实是挺奇怪的，至少方中愈认为这样的方式是不对的。
他虽然控制了大量的渠道，可是不应该呀。
按理说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得到了消息，甚至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作出反应。
方中愈对锦衣卫的控制能力丝毫不怀疑，可是毕竟都是人力，那么自然会有漏洞，有漏洞的地方就会被敌人占去。
那么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参与了，其中自然会能突破很多东西，这个时候所要做的事情就非常的重要。
方中愈在这里面思索了半天，最后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现在孔家那边还没有反应。
从衢州北上的孔家三少爷孔令生，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挺乖了。
和之前的他不一样，那个时候他一直都在考虑，怎样用最简单的方式把这件事情做好，甚至同时提高自己的地位。
毕竟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就算是父亲成为了衍圣公，还不一定能够轮到他。
但是，当他发现锦衣卫似乎不太在乎他，甚至可以说要带他走的这些人并没有太多，想要依靠他的时候。
他就知道一定要继续好好表现了，至少如今的这种表现完全不够用。
三少爷孔令生坐着马车，方坪护送着他一路北上。
在之前队伍中还有说有笑，但是后来当孔令生自己意识到问题之后，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整个队伍的气氛有些沉闷，不过锦衣卫内部他们自然不会考虑这些。
当快要接近京师的时候，沿途的驿站他们没有去，反而在一些路边小店停留。
锦衣卫去的话多多少少要表明一些相关的身份，这个时候留下痕迹是不好的，所以他们都考虑的很清楚，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身份暴露。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听说了吗？
京师里有人敲登闻鼓，状告孔家人，如今朝廷已经派人前去缉拿孔家人了，这次说不定要闹出大事情了！”
“知道，听说那边的报纸都已经开始披露整件事情了，宣传部里面的人，大量出现，各地调查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我还听说呀，朝廷可能打算对那些专吸百姓之血，剥削百姓的人进行查处，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次的事件。”
茶馆里老百姓们在这样聊着天，对于孔令生这一群人来临，他们也不管。
毕竟这些年来朝廷对于路引的发放已经越来越宽松了，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更何况对于他们来讲，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之前经过朝廷允许的，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担心。
方坪，毕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倒觉得没什么。
反而是孔令生，这些天一直都被屏蔽的消息。
虽然之前也知道朝廷确实出手了，可是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大范围了，在路边摊就可以听到老百姓们谈论这些问题。
他的脸色有一些变化，看来自己真的是在衢州府，当纨绔子弟，当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对于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根本就不清楚。
更何况这些事情似乎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了，跟他坐在一桌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丝毫的表情变化。
这也让他觉得这些人真的是太过强大了，或许，上面指挥他们的人，非常的强大。
虽然有些吃惊他们的强大，但是孔令生还是没有太多的惊慌，对于他来讲跟他合作的人越强大，对他的帮助自然也是越大的。
谁不希望自己的帮手越来越强大了，对于三少爷来说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这样。
“这也是你们的杰作？”
方坪喝了口茶，笑了笑说道。
“不，与我无关，与我们也无关，正常情况下这些都是操心的人自己做主的，宣传部是个什么性质？
你作为孔家人应该知道。”
这算是不承认，也是承认。
可是这样的事情不是承认与不承认就能够解决的，毕。
竟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有些事情做和不做是两码事，不做带来的危害说不定比做带来的危害更大。
“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你上面的那些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其实，在我看来，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妥当，我好像上了贼船。”
三少爷在最开始的时候能够答应方坪，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确实被别人绑架。
同时自己的野心勃勃也让他觉得这也是一次机会，可是现在看来这次机会不是那么好拿的。
“哈哈，其实我们都知道一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三少爷，我们找上你，不是因为我们只能找你，只是因为在我们的评估之中，你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也就是说，在我们到来之前，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做好了什么准备？
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孔令生听完之后脸色一暗。
看来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确确实实被这些人掌控的一清二楚。
之前，虽然只透露了一部分，那个时候他还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可现在看来似乎远远的超过了他之前的认知，也就是说对于这些人来讲，他所做的那一切根本就没有意义。
可怕。
现在他只有这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一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三少爷孔令生也不想这样，可是事实告诉他就是如此。
“看来这真的是一艘贼船了，我不努力，这个船就要翻了是吧。”
孔令生，有一些无语，甚至这个时候有一些愤愤。
第0982章
太多的时候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好比之前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意义。
可是朝廷需要发展需要稳定，有些意义不需要名言就可以知道。
这种事情在很大的状态下，看着就是不太对的，虽然今世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可没有像之前那么紧张。
对于京师里的百姓来讲，他们只不过多了一场饭后的谈资罢了，更别说这些人在之前一直都知道整个事情的发展。
现在的他们更多的是处于一种看热闹的情况。
凡是与他们无关，凡事又与他们有关。
只不过是一种微观和宏观的变化，百姓们自然不懂得这个道理。
在他们看来，现如今对他们好的就是最好的。
与别人谈论就能获得最新的消息，然后根据这些消息来判断对自己是否合适。
整个情况就是如今这般，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朝廷没有丝毫的介意。
普通百姓门不曾知晓整件事情中，朝廷到底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可是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在做整件事情的时候，这些人都知道朝廷会把那些消息告诉他们。
也让他们知晓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用，又发生了什么。
现如今他们已经确认了当初所做的那些决定是多么的正确，那就是让更多的百姓懂得知识，懂得道理，完全用高压的方式是不能够让他们屈服的。
可是现在只要他们认识字，能够读书，能够读报纸就会产生更多的想法。
只要产生的想法就会有争端，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找出新的理由来迫使对方屈服。
朝廷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决策者，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主持整件事情的一个操纵者，让更多的人来讨论，来争论。
听着孔令生说自己上了贼船，方坪笑了一下，然后，很严肃的说道。
“不，你说错了，你不好好做，可能你会死。但是船却不一定会翻。
你可以想象一下，开放你的脑洞，来确定一下，到底是我们的船会翻还是你会死？
当然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是只有一艘大船，还是有无数艘小船，还是有无数艘大船。”
听起来像是绕口令，听起来似乎是毫不在意，方坪所说的很是简单，甚至在他的想法之中，那就是一种非常简单非常简单的事情。
只听在孔令生的眼里，却让他更加的大惊失色。
他已经把对方拔得更高了，可是现在对方说出了这句话，让他感觉到更加可怕。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在一个人合作，而是在和一大群人合作。
现在他已经确认了，整个帝国中，有这样一股庞大力量的，只有锦衣卫。
他越发的确认对方就是锦衣卫，所以这个时候，越发不敢的表现有任何的不妥。
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他不好好做他会死，可是锦衣卫这艘大船却不一定会翻。
那个比他年长几岁的锦衣卫大佬，如今已经是伯爵，以后还会有更高的前途，也就是对于他们来讲，这个人是舍不得的，也是惹不起的。
“知道了。”
方坪并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意识到了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能够好好的做事就行，看到他这一副惊慌失措，一年落魄的样子，方坪很是满意。
对于他来讲，现在这些人做事只要好好做都没有关系，更别说朝廷现在给予了更多人自由，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胡作非为。
方坪所说的话，其他人并没有听见，只有他们两个人自然也能好好的交流，对于其他人，那就是大咧咧。
毕竟茶馆里吗，吃喝的更多的都是普通的百姓。
百姓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但是，孔令生生却已经听不见了。
这个时候他在考虑自己该如何表现才能算是让他们满意。
毕竟知道的越多，所思越的就越多，如今这个时候这些人恐怕真的，只是把他当做其中的一环。
他想起了那个传闻，传闻中小方大人做事从来都是有规有矩，按照计划来。
也就是说如今所做的一件事情，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他能做好最好，做不好也不会影响到整盘的计划。
按照民间传闻，小方大人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失败过，就好比，他能够让皇帝朱允文放弃对宗室子弟的迫害。
如燕王朱棣那般造反的实权王爷还能在海外定国。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越是想到这里，孔令生就越是担心，看来与虎谋皮不应该轻易做呀。
他的头脑里也曾浮现了要不要逃跑，可是一看到周围这里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锦衣卫，校尉，他就不想动。
实在是没有动的勇气，这些人想要处置他，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况且他就是个纨绔子弟，难道真的以为非常的牛逼吗？
在地方上别人给他面子，是因为他是孔家人，是孔家的三少爷，抛开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是。
现在的他越来越意识到这件事情，所以多多少少感觉有些苦涩。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啊？
上了贼船想要轻易的下去，要么自己有另造船只的本领。
要么有另一艘船只愿意接纳他，可是他深刻的知晓，锦衣卫这样的大组织，难道会给他机会，找到另一艘船？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孔令生的衣襟都汗湿/了。
只是可惜，害怕也没有用了，这个时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现在能够活着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他也看出来了，对方丝毫不怕他，甚至可以说，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如果自己做不好这件事情会有另外一个孔家人出来代替自己。
他突然想起来，还有锦衣卫留在了他父亲身边，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做不好，也许他父亲这个时候就已经没命了。
可怕，他现在想到的只有这个词，这些人，甚至可以说是魔鬼。
恶魔。
这是他能想起的形容词。
哎。
哭都来不及呀。
茶馆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这些人和之前一样，有自己的生活。
第0983章 颤抖的孔大掌柜
时间会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正确的。
选择的能力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这也就造成了一种情况。
那就是太多的人会被其他人影响。
这是一件痛快却又让人伤心的事。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最开始的安排新进展，就算是方中愈，现在也默默的感受到了整件事情的，快速行进。
国家利器的快速发展，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过的，更何况，还发动了百姓。
连方中愈现在都不得不承认，锦衣卫和锦衣卫所领导的那些团体，如今都变成了非常强大的一环。
沿海的掠夺并不是没有，对于更多的人来讲，他们可能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清楚这样的改变来源于什么，所有有热闹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大明的商人。
大明的船队如今是整个海面上最强大的船队。
很多人都不知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只要他们仔细的去看看就会明白，朝廷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的。
这样的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懂，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去改变，也没有想方设法的去改变，所以就任凭这些事情变成了如今这种。
就好比当初他们答应了一些人，一些事情一样。
朝廷的官员更新换代的很快，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有人升迁，自然有人贬谪，当然最高层的职位却没有任何的变动。
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很厉害，只是因为在如今的这个体制下，那些人确确实实是最合适的人，也只有他们能够将手下的那一批人镇服。
山东曲阜越来越紧张的局面，让孔家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
和大多数的城市一样，之前的曲阜也是有无数的商人南来北往，甚至有无数的学子前来这里游学，瞻仰孔圣的遗迹。
希望能在里面获得人生的感悟，最后来到朝廷一飞冲天。
只是有些可惜，真正能够做的人实在是太少，按照目前朝廷的规制，他们去老老实实的做个事儿，都比如今这样荒废人生要好。
当孔家下面的掌柜将曲阜城里的变化会报上去的时候，上面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往往这个时候就已经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晚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孔家六长老孔捷信，掌管着孔家大部分的店铺，是孔家商业的代表人，至少对外是由他来做主，整个与孔家有进项的项目。
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人自然不是傻子，他立马从下面的人汇报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甚至是有一些危险。
“你是说，现在又很少的商业车队来到曲阜和咱们做交换？”
“是的，之前与咱们有过契约的那些商家们，要么三五天来一次，要么半个月来一次，可是如今他们似乎已经，就好像是忘记了咱们一般这一段时间前来交接的，商户越来越少了。”
下面的大掌柜也非常的紧张之前，因为孔家的缘故，他们家可以说在整个南北货物流通上吃了不少的回扣，可是现在就短短的几天，似乎形势一下子就变化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到高高在上的六长老，他更是担心，毕竟如果真的要查出来的话，他首先就得掉脑袋。
“其他的店铺也是如此吗？”
六长老有些担心，这种情况肯定是不正常的，所以他必须要确认是只有这一家店铺有问题，还是说其他的店铺都有问题。
“族老，小的已经去看过了，咱们孔家这边大部分的店铺如今前来交接的人都比较少，其他那些不是咱们家的，也差不多。
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欺负如今只能出不能进一样，没有太多的客商愿意来了。”
来报信的掌柜虽然满头大汗，但这个时候分析的还算是有道理，至少能够把自己想说的话说清楚，不给六长老带来麻烦。
房间里一片安静，这个时候，六长老也在思索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带来这样的变化，毕竟按理说不会发生这样的，孔家，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已经生根发芽了，这么久以来，没有谁敢对他们做些什么。
大掌柜也是一片紧张，手都不断的在哆嗦，他害怕整件事情是因为他当初的胡乱操作带来的后遗症。
又害怕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事情，直接针对他们孔家，越是这样紧张，就越是心里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之后就会感觉到害怕。
“你在抖什么？”
六长老分析来分析去都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抬头一看见大掌柜的一个劲儿的哆嗦，顿时脾气就上来了，眉头一皱，不怒自威。
“族老，不是我要抖啊。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了，小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脑门上冒着汗，手里在哆嗦着，大掌柜这个时候也确实是害怕到了极点。
“什么感觉？抓紧时间说，别在这浪费大家时间。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还要立马解决，你要知道现在耽误的每一刻钟可能给孔家带来的就是更大的损失，你担待的起吗？”
看到他这副样子，六长老了就更加的烦闷了。
平常看起来还不错，做事也有章法，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像是掉了魂儿一样。
好歹也是自己花尽心思培养的，想把他当作左膀右臂来的，这一看实在是太差了，平常表现的都是假的。
六长老实在是非常的郁闷，如今孔家的人因为受到各种各样的原因。
有些人离家出走去了朝廷的各个部门。
有些人，还想抱着祖宗的余荫过日子。
可是，孔家再家大业大，也经不住他们这样折腾啊。
毕竟这些人都和其他人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很多人都是错误的。
“小的，小的担心，是有人在针对咱们，拦截了那些客商，让他们都不进来。”
大掌柜说起来声音还是非常的小，可是，却很坚定。
“胡说，谁敢？”
第0984章 朝廷的翻天之掌
山东曲阜，这是一座名城。
孔家至圣先师在这里，所以，这里成为了读书人的圣地。
这么多年以来无数的人捐钱捐物，在这里修建了越来越庞大的至圣先师的遗迹。
孔家人就生活在这里，可以说整个山东曲阜基本上都是孔家人的地盘。
就算是朝廷的力量，之前，在这里也颇受限制，当然，双方各不干涉。
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也得遵守朝廷的规矩，这一点是整个孔家的共识。
他们跋扈归跋扈，可不会去触碰底线。
这是朝廷能够容忍他们，做成现在这样的，最低的要求。
可是这样的局面，却在之前被打破了。
那就是有无数的人开始，仗着祖宗留下来的余荫，做坏事。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没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既然大家都是这样做的，那也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对于更多人来讲，这才是一种正常的手段。
孔家的子弟们也是这样认为的，至少虽然他们嘴上说着，大家都要平等对待，可骨子里的傲气是掩盖不住的，这种傲气对于更多的人来讲，他们还不一定有。
六长老孔捷信掌管着整个孔家的商业体系，这也是从之前的孔家产业发展来的。
毕竟如今的产业和商业是有着巨大变化的，有人掌控了不少的东西，自然有其他人要放弃，这是一个多方博弈的结果。
这么多年以来，孔家凭借着自己的关系和地位做了不少的事情，也让很多产业都掺杂着他们的身影。
这也是他们整个孔家的底气之一，当然比不上至圣先师衍圣公这个爵位所带来的底气强。
当然这些状况在这些年来有些改变，毕竟朝廷不再用恩科取士来获取广大士子的心之后，对于孔家的景仰也在慢慢的减少。
当然更多的是有越来越多的事情占据到了那些读书人的心，和他们的身体。
之前恐怕还没有人发现会有这样的效果，可是如今有越来越多的读书人知道，各大学院所教授的学说，多少会与孔家的学说有些冲突，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于整件事情的发展。
人生的旅途实在是有多种多样，不一定非要走这一条路。
这也是他们知道的，所以最后，带来的效果就是如今这个样子。
所以六长老的地位，在孔府里面还是非常高的，毕竟他做的事情为孔家大部分人提供了优越的生活。
在孔家，六长老的地位肯定是不低了。
现在的这个汇报，让六长老非常的不高兴。
在大掌柜说出有人在针对他们的时候，六长老的第一反应就和其他的孔家子弟才听到有人诋毁他们孔家一样时候的反应。
“族老，不是小的胡说，除了这个小的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任何的理由解释现在的这种状况。”
大掌柜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他的恐惧也是因为之前他确实做了错事。
现在他想活着，自然会把那些事考虑得严重一些。
这也怪不了他，确确实实是这样，毕竟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享受了不该享的福，自然就要受不该受的苦。
啊，这样的道理，在之前恐怕他们不懂，可是今天在这种状况下，大掌柜却非常的紧张，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看到他这个样子，六长老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依你所说是什么人要这样做？
孔家是什么身份地位？
你是孔家人，难道不清楚吗？
说这样的话，不怕惹得上面的人不高兴？
传出去了，丢的可是咱们孔家的脸。”
六长老这个时候也紧张得要命，虽然嘴里说着他这样说不太对，可是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动摇的。
毕竟，作为孔家长老，他是知道不少事情的，如果孔家被人针对的话，破绽还是有不少的。
“族老，小的猜测，可能是朝廷。
除了朝廷小的，实在是想不起来有哪一方力量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力主角，南来北往的商人。
况且，府衙里的，那些咱们相熟的大人们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就更加的说明了这个问题。
除非朝廷动手了，否则的话，只要有消息他们一定会传递给咱们的。”
虽然很是胆大，但他还是把这个猜测说了出来。
毕竟要活命，这个时候不说出来，最后带来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毕竟有猜测不说出来，最后，责任可能就归于自己。
六长老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
从理性上来讲，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孔家的身份地位在那里。
况且，帝国也需要孔家，甚至需要孔家下面的各方各面。
各个行业都有孔家的身影，也就意味着大部分的事情是不能够被打破的。
可是他又隐约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除了朝廷。
还真没有什么组织和个人有这样的能力，能够针对他们孔家。
在之前孔家就算被别人弹劾，也只不过是批评罚俸了事，衍圣公也不会真的被朝廷责怪。
可是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不一样，也许他的分析真的是正确的。
毕竟他们高高在上太久太久了，只有这些下面的人才知道这细微的变化。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可是没有证据的事儿，难道让我去跟衍圣公和其他长老们说吗？”
六长老也有一些纠结，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必须要告诉上面。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儿他也不乱说。
如果他不知道还好，还可以敷衍过去。
可是知道了，不汇报到时候出了问题，他就得自己担责任，这事儿可不好。
“族老，这事得您自己做主啊。
小的又做不了这个主，况且，衍圣公他老人家晓得也见不到这话，小的也就是猜测
您要让小的拿证据，现在小的也没办法，只能把下面的情况报告给您，由您来做决定。”
这倒是句实话，毕竟他只是个小人物，也接触不到什么大的机密。
就算是有敏锐的感觉这个时候没证据也不能瞎说，他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况且他还怕死啊。
第0985章国公府不养废人
让一个人认识到错误是很不容易的。
如果这个人还非常的有自己的主见，甚至是有自己各种各样的想法，那么这个过程还会更加困难。
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对于更多人来讲，它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环，可是事实上。
要想把责任和错误分清楚，最后需要的精力，可是非常大的。
六长老现在有些担心，但是他又越想越觉得大掌柜说的有道理。
证据嘛，自然没有，现在全靠他们的猜测，要是他们有证据的话，根本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更何况，六长老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在经商上说不定还有些东西，可真正要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他还真没有。
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猜测，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你还真别说。
他还真没那个能力，六长老就是这样想的。
他不说话，大掌柜也不说话，毕竟这个时候多说一句可能就会掉脑袋。
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至少要等长老自己作出决定，他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要不你再接着猜测一番，接下来还有没有可能有其他的变化，或者说能不能找到证据证明一下你所说的话，毕竟，现在光凭两张嘴，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其他人说。”
六长老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自己要等等，至少要把这件事情控制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再说。
六长老自己想的，可是清楚了一些，既然有些事情他做不了主，那就再等等，等了之后说不定就会明了一些，到那个时候再看看到底要怎么做。
“长老，要不咱再派人出去瞧瞧，去打听打听，既然您，确定不了的话咱就先不说，再等等。”
大掌柜也很无奈，事情是他挑起来的，如果这件事情他不负责的话，恐怕接下来他就没得好日子过，既然如此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就索性提些建议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反正都要死的无所谓了。
六长老把桌子一拍。
“行，就按你说的办，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做了。”
桌子响的声音，让大掌柜都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6长老生气了，所以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不过一听到他说安排他去做，他也就放心了。
倒不是说这件事情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权力，或者说能让他崛起不少的利益，只是现在看来至少整件事情能够由他负责，那也会改变不少的东西。
至少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行，都听您的，您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接下来的事情小的一定会尽快去办，给您一个交代。”
大掌柜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要六长老能够说的话，只要他能够办到的，接下来这些事情他都会努力的去做。
“行吧，去办吧，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立马来汇报，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被别人一锅端了。”
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这样说，反正六长老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随口的一句话，又让他自己想到了其他的方面。
甚至头脑里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点，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大掌柜从六长老那里出来，衣服都已经汗湿了，之前他也不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就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凡响的情况，所以才去汇报的，可没有想到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谁也不清楚到底会怎么样，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现在这种状态可以说是非常不正常的歌，两个人又不愿意承担更多的责任，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像现在这种状况慢慢的改善了。
曲阜的不正常，让一些百姓的生活也受到了影响。
之前他们可不会像这样，至少不会像如今这个样子，整个城市，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机，缺少了平日里那些吵闹的声音。
有一个人发现了，就会有更多人发现，本地的居民再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声音，那些呼喊着，大碗喝酒的声音。
南来北往的人啊。
之前曲阜城可是非常热闹的，毕竟有着无数的学生，又有着南北旺的人，所以这里一直都是山东最热闹的城市之一，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却非常的安静。
如果有人，能够从高空看的话就会发现，有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的绕开了曲阜城，前往其他的地方，就算是之前他们所带的那些货物，现在也不愁销路。
被拦下的客商，一听说是朝廷办事，立马就选择了服从，赶忙离开。
朝廷这些年在地方上的统治力越来越强，再加上对于商业的大力支持，也让更多的人觉得朝廷现在在为他们着想，当然他们丝毫没有觉得朝廷对他们收税是不应该的。
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正常之后，所以他们对于朝廷的公共信任力就非常的强了。
甚至可以归结为盲目，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朝廷现在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生活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了地位，比之前要好得多。
整个帝国的百姓对于商人的地位有很大的改观，所以他们也感谢朝廷在整件事情上所付出的能量正因为如此，他们在尽自己所能支持朝廷，做各种各样的行为。
就好比那些大船上一样，他们在努力的供应着朝廷的船只，甚至是根据朝廷的贸易来增加自己的持有量，最后与朝廷共同分享所获得的利益。
那是因为他们真的清楚与天家真实本来就是不太现实的，但是只要天家吃了肉，最后给他们留一点汤就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这也是为什么如今这种状态下他们依然可以过得很富足。
铁大人，在得到锦衣卫这边的回信之后，开始了他迅速的部署。
毕竟他在山东这些年，也确实将山东经营的非常的不错，再加上老百姓都非常的支持他，那些官员们也不敢太多的做些不靠谱的事情。
所以整件事情就这样正常，而且非常清楚的开始了，关于针对孔家的所有行动，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都在快速的行进之中。
朝廷的官员想要分一杯羹，自然要付出自己的努力，不管是什么方面？
朝廷要看重的只是结果，中间的过程由他们自己把握。
京师里的统筹是方中愈之前做的，也是汪雨辰现在在做的事情。
方中愈更多的是负责大方向上的把控，就好比之前发现大明南洲与大明北洲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把这两件事情归结为奇迹，小方大人创造出来的奇迹。
这样的人大多是因为来往于大明南洲和大明北洲的人。
他们深刻的知道在海洋上航行有多么的困难，甚至是能够活下来就是上天的恩赐。
正是因为了解这些，他们才越发的觉得这是真正的奇迹，毕竟要想靠现在的这种航海仪器，根本就无法准确的定位，海洋中还存在着另外的土地。
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有些玄幻，可是更多的人把他归结为小方大人的特殊能力。
毕竟知道那些东西和拥有锦衣卫，这样庞大的组织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没有谁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罢了。
南下的大明幻夜骑，在黔国公的支持下，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渗透。
他们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开始对整个交趾故地的大量探索，获取大量的专业情报，等待最后战争的到来。
对于大明幻夜骑非常好奇的全国公，一直让手下跟着他们。
三鹰对于黔国公这样的举动并不反对，毕竟，如今的大明军队其实是改制的非常大，越来越多的军队开始用新式教育教导将士。
只是三鹰非常的清楚，要想达到大明幻夜骑如今这种状态，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毕竟，不是每一个官员都会想到要让手下的将士不断的识字，不断的学知识。
当然还有更加强大的福利，毕竟没有谁可以像锦衣卫这样，完整的抚养烈士的子女，当然就算是如今这些将士们，他们的父母妻儿，也受到很大的照顾。
纯粹的将士是不存在的。
至少大明幻夜骑他们有追求，有理想，甚至是有自己的软肋，只不过如今他们的软肋，被保护的非常好。
黔国公能不能学到，三鹰并不在乎。
毕竟对于他来讲，如今他要做的是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自家大人想要让交趾故地归来，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所以他们必须要用最少的代价来获取一座完整的交趾故地，而不是受到破坏的，百姓们流离失所，最后无法恢复生产的地方，所以更加完善的计划就必须被制定。
对于这些在大明边境外的徒弟，他们心里其实非常的清楚，那就是那些人也非常的害怕大明会对他们做什么，毕竟大明如今越来越强大，甚至在北方已经将草原部落打击的，更加厉害。
那些之前投降过来的人早点也在那里渲染他们的宗教，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宗教在家族里出人。
越来越多的草原部落男子，开始大力信仰宗教。
至于以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不是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们没有能力反抗。
毕竟如今，已经在大明的羽翼之下想要说些什么的话，可能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黔国公越是好奇，就越会打听大明幻夜骑的所有方方面面，所以每天都有详细的资料，汇报到他身边。
“怎么样？”
“非常的强大，如果让咱们的军队碰上他的话，胜率不足三成。”
这是沐天回答他的，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能跟他们对抗。
甚至那个时候他隐约觉得黔国公领导下的军队比他们要更强，但是经历过几天的接触之后，他发现这些人就是非常强大的战士。
“三成？”
“这么低？”
黔国公一阵发愣。
按照他的理解怎么说，至少也有个5成吧，毕竟，这是在草原部落上打过大仗的人，可是他的手下，这些年也做了不少的事儿，不可能战力这么差吧。
“国公爷，三成不低了，三成还是我比较乐观的说法，我去观察过了，他们非常的守规矩。
晚上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居然在集中学习，不仅仅有那些基础的知识，也就是识字，还有一些基本的军队计谋。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们在教丛林作战和山地作战，这是属于军官才需要学的，那也就说明在大明幻夜骑里面，依靠军功，是可以获得更多的东西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军官都是从底层提拔起来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也就是说，他们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些人同生共死。”
不是沐天想要夸大，也不是想为自己找借口，只是在他跟他们接触之后，确确实实是这样感受的，这就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国公手下的滇军又该怎么办？
“确实是人才，方中愈居然能够这样教导他们的军队。
怪不得能够在平叛战争中一战成名。
既然咱们还有差距，那就让上面的人抓紧时间改正，咱们也要有这样的军队。
国公府不养废人，这些人如果不愿意了，趁早离开吧。”
在这里国公爷就是他们的天，既然国公爷发话了，他们就得努力，否则的话，就不简简单单是离开军队的事情了。
“是。
但是这需要时间。
咱们的底子虽然还很厚，但毕竟年轻人还是太少了，也许咱们之前的关注点有些问题，现在想要改变还得从根子上来。”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尽快抓紧时间落实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既可以保命，又可以为大明立功。
方中愈或许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如果其他人有的话，大明幻夜骑，就是最好的武器。”
这是国公的担忧，毕竟他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人都盯着呢，他没事还好，一旦有事，肯定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第0986章 谁都知道有问题
自古以来，和皇家作对，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鲜血一直在流淌，从未停歇。
这么多年以来，事情没有改变过，那些人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去改变自己，他们只知道去反抗，去改变他人。
皇帝也不会太仁慈，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旦皇帝变得仁慈，那么就会被大臣牵着鼻子走。
建文皇帝朱允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现在他把那个作为教训，所以一个人成长了许多。
所以到后来越来越多的大臣在他的手下里过的更加的艰难。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人也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大浪淘淘沙，朝廷里的大臣们，在更多的角度上，其实是已经被筛选了无数遍所留下来的。
这也就造就了一个特点，那就是这些人，要么是终于见皇帝朱允文，要么是别人布下的棋子，那样的种子已经长满了整个大明朝廷。
这是一件好事，同时也是一件坏事，好事儿就在于，朝廷终于可以有一些能够愿意为整个帝国付出的人，他们占据这个位子，然会考虑更多的事情，至少会保证百姓们能够长远的生活在大明本土。
作为帝国，接受最新思想的一批人，他们要考虑的事情自然更多，甚至可以说在整件事情中他们扮演着非常积极的影响，对于大明本土的百姓来讲，他们是非常幸运的。
帝国在整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其实并不光明。
可是如果事情不对外，那就必须要对内，对，内就会各种各样的问题。
方中愈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推动整个帝国向外发展，不管是向南，向北，向西，向东，所有只要还有人烟的地方都出现了大明的踪迹。
这件事情看起来非常的残忍，可是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一步，毕竟对于更多人来讲，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明如今的辉煌，长久不息。
这件事情是一个事实，可是更多的人却没有预料到后果到底是什么。
他们开始用的所作所为开始衡量整个事情。
帝国的发展其实已经停滞了不少，经过10年的高速发展，有些地方已经到了死角，必须要有人来打破。
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正常，可对于更多的人来讲，他们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整件事情应该做的。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在之前是说不清楚的，就好像他们之前一样，不论怎么努力，最后获得的结果都是一样。
在北方有人担惊受怕，有人害怕自己做的事之后，会引起各种各样的麻烦，甚至是整个山东曲阜都已经呈现出来了一种不一样的状态。
消息终于，向北方扩散，以京师为中心，在整个大明宣传部的有心引导下，朝廷对孔家出手的消息，终于快速的传递了出去。
各地的学子和百姓反应各异，百姓们对于孔家所犯的错误，开始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到最后却慢慢变得的知识让他们知晓，越来越多的消息被散发出来的时候。
年纪越是大的学子反而想法更多，他们甚至害怕是不是朝廷搞错了，还有不少人到各地的学政司，宣传部的分布区域，做了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更多人来讲，不管他们怎么做，或许都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学子，他们非常的担心，如今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是否会动摇一些根基，毕竟他们从小到大是听着孔家学说，来成长的。
如今很多地方在当初是被用来老人休息，小孩休闲的广场开始被一些学子们聚集。不管他们是有人聚集起来的还是自发行为，最终都会有人参与进来。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好是坏，总之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可阻挡的地步，听说朝廷那边连议事长张大人都不得不默认了这个事实。”
“这样的话还是少说，毕竟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他们当初到底做了什么谁也不清楚，再加上如今这种状态，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状态。”
“怎么现在朝廷宣扬言论自由，咱们只不过是讨论一些，本来就发生的事情，这也没什么大错吧，况且看到现在这种状态似乎朝廷也有意把这些事情抛出来，让大家讨论讨论。”
“这倒是的，我突然发现，其实咱们更多的消息都来源于那些报纸，想着那些报纸更多的都有大明宣传部的背景，也就是说在这整件事情中，参与的人肯定很多很多。”
这话一出，其他人就选择走了沉默，毕竟对于他们来讲，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管他们如何猜测，那也只是心目中的想法，不会真正的说出来，可只要他们一说出来这件事情就变了性质。
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有这几种想法，要么是朝廷真的打算，对孔家做些什么？要么就是孔家的事情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可是又有更多的人在想，以孔家如今的地位，似乎也没有多少人是他们惹不得的，可既然这件事情依然发生了，甚至是如此猛烈的发生，就意味着整件事情可能已经超越了太多人的控制。
“其实要我说，这恐怕也是件好事。
朝廷这么久以来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之前n科考试取消了那么几年，最开始也有无数的学子吵闹，可如今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进入各大学府学习。
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同乡的那些比咱们年长的人，他们如今可就在曹行里的各个部门任职，当初他们的起点可就是那些各个部门组建的学院，这一点你们不能反驳吧。”
能够聚在一起大多数都有相似的想法，再加上只要他们还能够在一起讨论，也就意味着整件事情就是现如今的这种状态。
不管是同乡好友还是一个省份，又或者是南来北往结识的那些朋友。
更多的是以一种圈子的状态存在，朝廷鼓励他们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是让自己能够在更多的事情上控制住现如今的这种状态。
可是并没有阻止他们成为彼此的朋友，在彼此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大明朝廷对于现如今的这种状态还是非常的支持的。
这样的分析也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只要涉及到这些方方面面，总归会有人会考虑到这些情况的。
“你这么一说也确确实实有道理，当初确实有不少人选择了反对，可是到最后那些人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要么是真的放弃，要么就是积极的投身于各大学院的建设，最后，才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
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学生，这个时候讨论起这些问题来自然是知无不言。
“其实对于咱们来讲，这样的事情更多的是一件好事，大家总不可能一直把新旧事物放在一起，那么既然如此，必然会打破各种各样的规矩，就好像当初小方大人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样。
锦衣卫如今是一个多么庞大的组织，你们都清楚，小方大人的影响力到处都有，对于这些状况，我们这些人也更加的清楚。”
听到有人提起小方大人，整个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一些。
大多数人对于那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有着敬畏，同时又有着敬佩。
害怕是因为那个人，在朝廷上所做的事情，能杀的绝不轻饶，能流放的也绝不手软。
也就是说，对于现如今的这些人，朝廷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管是残忍还是就应该那样，那些人都觉得没有做错。
也有头脑比较快的人立马反应过来，是不是这件事情跟小方大人也有关系了？
不是一个人这么想，反而是很多人都在这么想，这个时候，忽然大家都变了脸色，特别是那些反应快的人。
他们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情透露着诡异，甚至可以说有人在推动整件事情的发展。
现在看来，似乎也就小方大人和陛下有那样的能力了，他们甚至有人在隐隐约约猜测，整件事情是不是就跟陛下有关系？
毕竟，衍圣公可是传承已久。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讨论的学子们纷纷，告辞离开，偌大的广场突然之间就变了，安静，那些人越来越少。
有不少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都比较能神，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没人了？
好在这样的人说的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所以整个广场凌凌散散的就那么几个人还在最后，当自己实在是想不通的时候，只有选择离开。
带着疑问开始，最正常的毕竟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造就了如今这种状态。
猜到了啊，可能接近真相的那些人现在不得不想方设法的保命，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可能猜透到了真相，也就是说接近了那些机密，可是如果这些机密，虽然不是他们刻意的要去追逐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改变不了。
不是没有人跟他们提起过朝廷需要突破，而且这种突破可能会影响到各种各样的人。
这种突破在更多的状态下，也许就应该像之前那样，让无数的人参与进来。
那些学子们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就是别人算计中的一环，不管是他们之前，在一起讨论这些事情，还是如今在广场上聚集起来，甚至是到官府门前去，讨个真相，讨个热闹。
在他们之前看起来非常简单的事情现在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好像在之前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
整件事情似乎来的非常的快也非常的迅速。
很多人还在忙碌之中，突然之间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再稍微一愣神之后，他们才考虑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似乎这是一个选择题，要么被你自己之前所信仰的东西，要么和后来的事情一样，跟着朝廷做主。
人嘛，学到了更多自然就会想到更多，一旦被引导就会想方设法的往上面考，然后来证明自己也是非常正确的，这是人之常情，对于更多人来讲，他们之前或许从来没有感觉过这种状态。
这种状态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就好像之前他们努力的那种一样。
别人引导是一回事，他们自己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可是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来的时候，就说明，有很多人愿意这样做，也可以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做更多的事情。
无数的讨论在进行着，他们有各自的想法，这种讨论不一定是当初所存在的那样，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却让朝廷的无数人，看到了，有些事情是可以操作的。
孔家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大，至少在某种状态下，孔家现在的遭遇并不好。
也有不少人奇怪，为什么孔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也就是说他们在这种状态下依然没有做出强有力的回击，让大家跌破眼镜的是，按照道理来讲，孔家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他们毕竟是传承已久的家族。
所以在这个时候就有不少人开始动心思，是不是自己也能通过这样的举动来分一杯羹？
越来越多的人知晓，无论他们怎么做，最终能够获得的就是之前所能占据的那些事情。
建文皇帝朱允文，在他们之前，所下的那些结论中，挑选了不少东西。
可是到最后都没有人去支持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因为如此那些人开始想方设法的做好手中的事情。
因为他们害怕了，他们似乎在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对于更多的人来讲，他们渐渐的意识到，有些事情恐怕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朝廷的决心已经超过了很多人，在这种状况下他们不得不慎重考虑，接下来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是奇怪，可这就是事实。
这样的事实让人害怕，甚至让人寒心。
但他却恰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