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2章 大明幻夜骑荣耀
战争离大明帝国并不遥远。
西南地带常有叛乱，北方草原如今也在大战之中。
如今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草原上的敌人必须被消灭，当然更多的是融合，不过这样的话没有人敢说出来。
方中愈其实除了最开始平叛战争之后带过大明幻夜骑，现如今都没有在做这件事情了，反而让他们自由出击。
北方前线，大都督，上将军驸马爷梅殷，如今正在整军备战。
庞大的军营里面，各路人马正在紧张的操练之中。
“驾，驾。”
一路人马快速的从远处跑过来，进入军营休息。
门口的守卫一看见他们的标志，立马就打开拒马放他们进来。
“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守门的队正看着自己手下那一脸羡慕的样子。
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张头，他们就是幻夜骑？”
新入伍的兵员在经过新兵营长达三个月的训练之后，就会分发到各地，当然前期也会有考核，有优秀的基本上都被招走了，剩下的人都到各个营地里去参与各项任务。
这群新兵蛋子自然是听说过，大明换一起的名称的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来到这里这么久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他们一个个一人双吧而且，那一种应用的气息扑面而来多少让他们感觉到有一些压抑。
但同时又有一些振奋，毕竟那样才是他们应该向往的样子，那才是真正在外面打仗的人。
“对，就是他们，你们也看到了，那一个个都非常人，当初可是参与过平叛战争的！”
被称作张头的人满脸苦涩，心里却在念叨着，当初我也本来可以成为其中一员的。
“头，给我们讲一讲呗，他们可是英勇了，如今草原上恐怕听到他们名字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吧。”
“大明幻夜骑，你们知道的，不属于军部也不属于兵部，虽然挂靠在咱们这里，但其实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那他们是怎么回事？而且在咱们这里领用物资，从来没有看见他们抓过一个俘虏，甚至是他们的军功也没有从咱们这边走？”
毕竟名声传出来了，大家都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但大抵都那么几样，最后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军功？他们不需要军功，至于俘虏那就更不需要了，因为只要他们出手了，基本上没有人能够从他们的剑下生还！到目前为止没有听说过大明幻夜骑执行任务之后会有活口留下来。”
大家心里震撼归震撼，但是这个时候多少也有一些恐惧，毕竟有这样一群杀神在自己身边，他们还是很紧张的，可是隐约又有一些羡慕，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些人能够在战场上对敌人那样狠，对整个国家都是一件好事。
“大明幻夜骑隶属于锦衣卫，小方大人你们知道吧，就是他们的头，你别看小方大人如今远在京师，可对虞大明幻夜骑的掌控从来都没有放松过，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可以说没有小方大人，就没有大明幻夜骑！”
张头，越说心里就越有些难受，当初大明幻夜骑在平叛战争之后，对外总共只招了两次人。
他有幸进入了第二次的选拔，可是没想到后来在参加选拔之中被淘汰，如今更是因为种种原因才被赶来到这里。
当然因为他自己有一些颓废了，就算是以前的上峰喜欢他愿意再提拔提拔他，可他自己不争气，所以浪费了一些好机会，最后才能弄到到这里守门，每天陪着新兵蛋子一起聊天。
“知道，听说是个能人，大家都没见过，不过年纪不大，之前做了很多的事情，咱们现在有这种改变都是因为他。”
毕竟大明报和逊志报对方中愈的宣传还是很多的，当初方中愈靠写小说吸引了一大批人，这些事儿也被后人津津乐道，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很喜欢看方中愈所写的小说的，如今虽然方中愈没有把过多精力放在这上面，但更多的人也知道当初方中愈做了多少事情。
“可以想象小方大人如今的能量有多强，如今连咱们的大都督都要依仗着他，更何况他都跟他的关系非常的好，所以你也看到了大明幻夜骑，虽然与咱们同住一地，但跟咱们完全不一样。”
“是啊，是啊。”
“那头，咱们可以去参加大明幻夜骑吗？”
毕竟都是新兵蛋子，在看着他们如此的威武，而且名声在外，大家心里都有些活泛，刚刚的那一丝恐惧也都忘记了，这个时候冷静下来之后，偏偏要问一问能不能参加。
张头本来想说大家可能会很辛苦，甚至是白费心思，但想了想还是张嘴说道。
“他们也对外招人的，但是如今还没听说下一次招人是什么时候，不过你们可以做好准备，如果真的有这个想法的话，可以努力一些，那里面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
自己心里有苦涩，但也不能挡了别人的路，他心里非常清楚，这里的年轻人恐怕一个都不会入选，可要是有一个人能够成为大明幻夜骑的一员，以后，对整个帝国也是很好的。
“行，那咱们努力。”
“好，一起努力。”
既然还有机会，那么自然要争取一番，不管这一群少年人如今是怎么想的，不过立下了志向就要为此付出努力，所以一个个比之前都精神抖擞了些，至于以后这些人能不能成为军中的大将，能不能成为大明幻夜骑的一员，都是以后的故事了。
张头心里想着，也许这才是大明军队应该有的样子，年轻人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又能够完全的执行好军令。
看着大明幻夜骑的营帐，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不过还是非常的庆幸庆幸大明有这样的军队存在，如果这样的军队出现在草原部落里，那么对大明将会是一场灾难。
没有谁会觉得他们说的待遇有多么的好，只会在心里默默起誓自己要成为那样的人，毕竟一群杀神能够杀到草原部落的人胆寒，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明幻夜骑里面的人并不是机器，但他们有着自己的想法，同时又能够很好的执行上面的军令，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战友情就越发的重要。
同生共死之后总是会让人有更多的想法，他们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方中愈带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告诉他们，在这条路上只会越走越远，甚至是手上沾满了血腥杀戮，越多最后可能会下地狱的那些人都愿意同他一起。
如今方中愈越加强大，就越能够保证他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朝廷的奉养，至少锦衣卫不会忘记他们。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有些年轻人心里种下了自己的志向，要像他们看齐要向他们靠拢。
不过这就是种子，也许有一天它就会生根发芽，长在大明的国土上，在边境上保卫大明帝国。
皇帝的影子在这里并不存在，但皇权的统治在这里到处都有，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是大明帝国的一员，至少在这个时候保卫帝国的存在就是保卫自己家族的存在。
人就是这么容易的被说服，但同时又让他们有所追求，每一个主动追求的人最后都会获得不一样的回报。
方中愈也许并不知晓他当初留下来的种子，如今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也不知晓别人的种子，最后又会留下长成什么样子。
世上有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有太多的讲道理讲不清楚，可偏偏那样的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很多人都在嘀咕，方中愈如今权势越来越大，会不会成为奸臣，毕竟他们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况且方中愈手中还掌握着一支军队，虽然人数不多，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将士，精锐就是他们那样。
不过毕竟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谁也不会去改变，虽然是低谷也不会去做其他的事情。
他们也不会里八嗦或者说自己想方设法去把一些事情做得过头。
官场上的规则他们已经打破了，就好比当初他们违背组织的时候那样，所以就算是如今有人再去说什么或者组织一些什么样的事情的话，也扯不到他们的头上来。
方中愈现在尽量不去惹了，一些人或者说不通过一些比较严厉的措施去影响那些在官场上依然有着庞大力量的人。
他虽然拉拢了一大部分的官员，可更多的人还是有自己的坚持。
就算是他们与方中愈有着各种各样的牵连，但最终他们也没有把距离拉得很近。
建文皇帝朱允在这个时候就表现出来，他作为一个有道明君的做法，他并不去干扰臣子所做的事情，特别是方中愈所做的事，反而在暗中支持他做这样的事情。
皇帝身边的太监都知道皇帝的心思，至少在跟他相处久了之后，皇帝有些时候的想法他们也能猜测一样，不过作为奴才有奴才的担当，不会太多去干扰主子们的想法，王爷在他们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其他人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建文皇帝朱允也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人不会做一些其他对他不利的事情。
所以一直都非常的放心。
与方中愈更加亲近的反而是那些新贵和武将们，她们有着各自的诉求，军官们当然是希望战争会不断的进行，毕竟只有不断的发生战争才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这件事情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可更多的人知道，那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诉求，文官们不允许武将们有着更大的军事权力，所以他们一般都把控着后勤，可是如今方中愈把这一切都打破了，毕竟有驸马爷梅殷在前线镇守，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一样的军事体系，那就是他们掌控着一座军事重镇，那座军事重镇，可以对他们的后勤补给进行一个长久的支持。
看起来似乎不太好，驸马爷梅殷只有一个，让皇帝相信的驸马爷就更加只有一个了，那么其他人又该怎么办呢？
着为永例，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太多的，也不能出现的次数太多，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在边缘地带却频繁的出现，因为如果不给他们立规矩的话，后来出现的麻烦将会更大。
如今在北平和北平附近的城镇所实行的政策，在京师附近是完全不能够实行的，因为那里靠着战场，那里更多的是一种军事管理区。
所以就算是他们不理解，也不得不承认驸马爷梅殷在前线所做的一切有利于整个大明百姓和草原部落的融合，有利于那些愿意投降大明的草原部落人马的归附。
有人憎恨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愿意投降草原部落，草原部落，自然就有人向往大明的繁华。
只要能够带来草原部落的人骂驸马爷梅殷都接受。
送到京师附近来，朝廷自然会安排，这些人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安排，当然是等他们来京师之后才知道。
那些草原部落的人对自己的命运感到十分的茫然，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只知道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学习汉家利益，甚至是那些汉家的吃食和文字。
文字他们学起来很吃力，可那些吃的却让他们知道自己当年到底错过了些什么草原上的美食啊，对，在他们眼里那些是美食，可那些毕竟是粗犷的，就算是他们的肚子早已习惯了以前的那些食物，可看到这些在旱地里非常普通的吃食，他们却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美味。
这样看来，他们就算成为真正的汉民，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他们也在慢慢的融进这里的百姓。
朝廷不断的宣扬他们所做的政策，也不断的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是真心归附的话，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甚至是会赐予他们土地，让他们在大明的土地上和大明的百姓享受一样的政策。
朝廷的大度显而易见。
第0853章 驱赶豺狼喂虎豹
事情自然有很多，毕竟这么大一个帝国不可能监管到每一处的地方，可是每一个地方都能够让他们重视起来，这才是方中愈现在想要做的事情。
国土大有国土大的好处，但同样有它的弊端，就好比如今道路不通畅，就算是工部一直在源源不断的修建水泥路，可依然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没有办法快速的到达。
马匹依然是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助力。
所以当草原上第一座城池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在圈地养马了。
驸马爷梅殷看着那一大片的马场，心里会有些唏嘘。
当年太祖高皇帝就是凭借着草原部落留在南方的那些马场，才向北征伐的。
可是后来大明建国以后，南方的马场渐渐的归于平静，最后成为耕地让百姓们耕种。
这也导致了后来朝廷的军力并没有那么的强大。
如今既然他已经打算要在这里和草原部落上的人长期的征伐下去，就不得不考虑马匹的事情。
所以有专门的人在研究如何繁殖更多强有力的马匹和，如何能让他们进行更加强有力的征伐。
朝中文臣有他们的想法，可是驸马爷梅殷也有他自己的道理，至少在这个时候他需要保证自己手下里的那些人能够活下去，在战场上成为真正的国之精锐。
当然这样的道理自然是跟大将军盛庸，魏国公徐辉祖，还有其他的诸位同军将领聊过，只有达到共识，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以后会更加的安全，才能保证整个军队的战斗力。
建文皇帝朱允看过驸马爷梅殷的奏折，所以觉得他所做的都是非常正确，也受益兵部和大都督府，尽快在此事上做出决断给予支持。
皇宫里面皇帝朱允文和方中愈正在下棋，其实方中愈真的不太会，至少他现在经过这几年的培养，也只不过是出出的入门级，比不上建文皇帝朱允文长期在这上面的摸索。
所以连下了几盘都是方中愈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像方中玉这样的人，每天事情又这么多，怎么会去考虑这些其他东西？
道理都是一样的，人的精力有限，方中愈把精力都放在其他事情上，对这些边边角角陶冶情操的东西自然是没有那么精通。
建文皇帝朱允文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所以对于方中愈的表现，虽然有些不太喜欢但也没有怪罪。
这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说的，毕竟方中愈在其他方面可圈可点，如果在这件小事上他还怪罪的话，那么他当这个皇帝也就没有必要了。
“线的事情你又插手了？”
“插手倒不至于，无非就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陛下想听臣在说给陛下听一遍就行了。”
两个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落下去，然后又不断的说话。
“嗯，这之前朕也收到过他们的做法，不过里面说的并不清楚，只是个大概，既然你现在在这里，那就说一下吧。”
建文皇帝朱允看着他，笑着说道。
“草原部落是大敌，这一点咱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所以希望驸马爷一直对外作战，如今在北方的战争，咱们还是占优势的，可是伤亡还是有的。”
“你想放松一些？”
方中愈一说出来，这样的话，建文皇帝朱允就发现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
方中愈这样肯定的回答，见皇帝朱允文反而有一些拿不准了。
迟疑了一下，他问道。
“大臣们会说驸马爷养寇自重的。”
建文皇帝朱允这个时候反而有一些不太放心了，所以也没有下棋，直接就这样说了起来。
养寇自重，这样的罪名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会很大，但对于驸马爷梅殷来说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所以完全取决于皇帝朱允文是怎么看待的。
“陛下，这取决于您，大臣们的想法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无非也是想要自己的位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只要陛下您相信驸马爷，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那，目的呢？朕知道伤亡只是其中原因之一，你肯定还有其他的想法，至少给朕打个招呼，让朕知道你们没有瞎胡闹，北方军团如今可是越来越庞大，甚至是连西部的那些驻军们都开始要求从北方驻军里调人了，这一点相信你比朕还要清楚。”
北方军团最开始改制，大多数对他们有直接的掌控权，再加上你们的将领们如今都有军衔。
进入皇帝朱允文亲自主持的改制，自然是主力变得很小，但对于全国其他地方，现如今虽然在慢慢的做，但效果也没有北方军团那样好，道理也非常的简单，统帅们都是打过仗的。
下面的将士们也都知道，跟着他们能有军功能混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一个个就更加拼命，与其他没有见过战争的那些将士们相比，他们已经超过了太多太多。
“陛下草原部落占据的地方太过广大，如今就算是北方军营全线出击多才只能往前推进一段距离，况且就算是往外推进了，咱们还要发展，想要占据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所以现在还是集中力量消化之前所得到的那些东西。”
这一点之前方中愈跟建文皇帝朱允文讲过，甚至是公开的口径也是这样的，那些文臣们之前都有牢骚，后来也渐渐的沉寂下去，也是因为他们确实也发现了北方军营所占领的那些东西，最后还是反馈到了大明国内，所以他们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他们有好处的事情还是要做。
“这还不够。”
建文皇帝朱允文心里也清楚方中愈说的在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至于后续要怎么做，还需要花费其他的精力去做，可是这句话远远不够。
“臣想把他们赶到更远的地方。”
方中愈这才透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些想法除了之前秘密执行锦衣卫命令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况且在锦衣卫内部都没有人知道方中你当初到底做了些什么，派了多少人出去，而且之前李哥他们一群人离开了大明国境之后，都在北方出现。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方中愈知道肯定跟当初的事情有关。
“流寇？”
建文皇帝朱允文忽然明白了方中愈的意思，如果让他们不得安生，他们就不得不迁徙，甚至是当大明的军队在草原上越来越强大，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多，往前推进的面积越来越大，那么草原部落的人就会不断的压缩，他们如果没有保证充足的生存空间的话，就不得不迁徙。
“算是那么个意思，可他们并不是流寇，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不断的迁徙的，逐水草而居，养活那么多的牛和羊，自然需要更大的奇迹，而且他们的人多少会有些紧张，再加上疾病伤残多少会有大量的减员。为了找到一块更好的栖息地，他们必须离开现在所占领的地方，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
方中愈想起来了，曾经霍去病驱逐匈奴的事情
冠军侯霍去病在草原上把匈奴人打得完全毫无还手之力，再到后来还是有一部分人离开了他们居住的漠北，最后一路向西，甚至是来到了曾经的中亚地带。
那个时候西域之地还没有到过中原王朝的手里，可是如今有一大部分土地是在大明王朝的手里，再加上肃王在边境上也多有建树。
想必也不会让如今的草原部落钻了空子。
“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嘛，自然有很多只说两点最重要的，第一，草原部落人马大量迁徙，如果还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呢，那么他们就必须留下来，留下来，要么是死，要么投降我大明，如果投降，陛下必然要想方设法的安置他们，当然现在的安置和之前不一样，必须要让他们分开来，与汉人的礼仪习俗教导他们，2到3代之后，他们自然会成为汉化的草原部落人马，到那个时候大明自然有能力将他们完全的融合进来。”
这确实是一个方法，如今对于其他各部族的人，建文皇帝，朱允文已经算是比较开朗，毕竟允许他们学习汉家文化，甚至是派遣汉家医者，学者前去部落里传道，已经让更多的人享受到了好处。
“那第二点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草原部落的人都是天生的勇士，他们毕竟在马背上长大，我军就算是如今，依靠着强大的武器装备和越来越高的人员素质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可长时间以来将士们人员匮乏，甚至是多少会有一些思家的念头，不可能要求他们一直保留着强有力的状态，那么在这个时候就必须有其他的人来消耗这些草原部落的力量。但不管北上还是西进，都会遇到无数的小国家小部落，到那个时候自有一番争斗。”
方中愈所描绘的这一个场景，皇帝朱允文在头脑里想象了一下，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毕竟大明愈发强大，国内如今的力量渐渐在集聚，但也没有办法保证所有的人都能够享受到更好的福利，那么就必须在外界获得。
节律就是一个最好的方式，当年草原部落在满足不了自己部落所需要的物品时候，就会开始大肆南下进行抢劫，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如今好不容易将他们赶出了原先栖居的地方，自然要牢牢的把那些地方掌控在大明的手里。
皇帝朱允文想要做千古一帝，就必然有更加强大的武功。
如果能把草原部落完全埋葬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自然是大功一件，所以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向那个目标迈进。
“可这只是你的想法，虽然听起来不错，可咱们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和那些人产生争斗了，消耗不了他们太多的空闲之时，这些人马最终都会成为大明的敌人，而且对于大明的将士恐怕都是一种伤害。”
“别想这一点，您可以放心，人性都是共通的，如今他们被咱们赶了出去，自然会去抢夺别人的家园，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那些人一定会打起来的，至少他们会拿起武器，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要看咱们怎么操作。”
“这么说你已经派人去摸清楚了状况，甚至是还在里面掺着沙子，随时都可能成为阻挡草原部落人马的重要一环？”
“事情是有这么个事情，可到底能够做到什么样还需要现场他们去做，不过才能够保证的，就是咱们还是要先保持战略上的打击，至少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觉得在大明的注视之下完全过不了日子，否则的话倒霉的都是大明的百姓。”
方中愈也深刻的知道大明养活着那么多的军队，最后只为了防备草原上的敌人，完全就是对百姓的剥夺，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更多的力量来搞生产，这一点是对整个大明帝国的发展是不利的。
“你的意思怎么听着，似乎要放一批士兵回来？”
皇帝刚刚没有听清太多的意思，可把从头到尾方中愈所说的话想了一遍之后，他突然发现方中愈似乎对大明的军队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陛下，市民们离开家久了，总是会有一些思乡的念头，再加上有些人家中还有父母，如果长时间让他们呆在边境，甚至是在草原上杀跌，恐怕会更多的引起一些心理的病症，那个时候对咱们整个军队是不好的。特别是北方军马，当时平叛战争之后，进行大量的拆散枕边有不少卫视都不是卫所兵了，他们也需要回家。”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怎样安置他们？这些人又该怎样选择呢？总不能他们都想回家，朕把他们都放回去，到那个时候地方上怎么办？前线的守卫又该怎么办？这一点你要考虑清楚，当初太祖高皇帝建立卫所制，让那些士兵们跟家人在一起暂时打仗，平时务农总是有一些道理的，虽然这之前支持你做的那些改变，可这些改变也不能完全保证整个帝国的军制就一定是好的。”
“”
第0854章 帝国善待有功人
做任何事情都要事先考虑清楚，至少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否则最后带来的麻烦可不是1点半点。
方中愈的优势早已就没有存在了，所以他不得不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至少要保证自己的优势一直延续下去。
如今他的想法其实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但仅仅只能作为参考，因为大明的情况跟之前他所了解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不过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时间越久，最后那些既得利益者就会越多。
这里并不是明末，至少他不需要用大量的杀人来解决一些事情，所以方中愈在外的名声还是挺不错的。
出于对方中愈的信任，建文皇帝朱允一直听完了他所讲的一切，可他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
按理说军队是不能动的，可是之前因为平叛战争的事情，他相信编练新军会给大明的国防力量带来更加强大的进步，所以才会允许方中愈和大都督府兵部一同做军事改革，甚至是开办皇家军事学院，培养自己所能够到的人才。
完全的把军事权力放给其他人，建文皇帝朱允是不愿意的，不是说他不愿意，是所有的皇帝都不会愿意的，只不过会受到掣肘。
如今大明的军事体制完全是两元制的，一是以北方军团为首的改革力量，那就是他们在最前线所用的都是最好的装备，兵员也是从全国各地进行抽调选拔的。
另一种呢就是其他地方的卫所兵，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助手，地方有五大都督府，分别进行统率。
兵部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可是如今建文皇帝朱允，你们却不愿意把后勤完完全全托付给并不道理也非常的简单，如果并不被不支持战争的文官所掌控，那么对于整个军队的后勤将会是很大的影响，战略目的，达不到你的贻误战机，最后可能会是整个的战争行动受到失败。
“陛下，开国年间太祖高皇帝回家，有众多的将领他们个个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原因是什么呢？”
方中愈抛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就慢慢的等待见皇帝朱允思考，他太了解建文皇帝朱允了，就算是如今见皇帝朱允有了答案也不会跟他讨论的，毕竟不管现在怎么说，对于将士的评判从皇帝的口中出来终将是不好的。
“朕知道你有你的理由直接说吧，朕的那些想法跟你的不一样，还是你直接说吧，反正每次都说不过你。”
建文皇帝朱允直接放弃了，现在大殿里是没有其他的人，否则的话大家恐怕都得皱一皱眉头，毕竟方中愈这样做完全都有一些忽视了皇帝的意思。
“陛下，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有赶走了草原部落的人吧，才能让更多的百姓从苦难中走出来，当然这是那些高层的想法，可对于那些底层士兵们来讲，他们更多的是知道有了军功就可以拿到更多的赏赐，不管是金银财宝，不管是土地还是爵位，也就是说，他们有更多的目标。”
“照你这么说是，如今朕给的太少了，让他们都缺乏了进取的心。”
皇帝对于方中愈之前所做出来的那些理论，还有书籍都是仔细的研读过的，所以对于方中愈的想法还是有些了解，这样他一说出来之后就反应过来了。
“陛下，虽然咱们一直都在宣扬是为了保家卫国，士兵们或许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们还是要坚定一些的，更何况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身边有自己平常特别好的朋友直接死去，如果有更多跟自己曾经喝过酒杀过人的兄弟在战场上全部死去，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的想法发生，陈之前一直要求他们要在每一个军队里设置训导官这样的职位，就是这么个道理，需要有人来倾听教师们的声音，不管是他们内心里的想法是发泄，是愤怒还是欢喜，总之要有一个人去听，有一个人去解决。”
方中愈的分析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你们蕴含的却是心理学的道理，毕竟人在愤怒或者是遭遇的重大变故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甚至是会忽略掉自己之前所坚持的一些东西，从而转变成一种完全反对他的状态。
“接着说，朕听着呢。”
“如今大明的将是越来越多的能够读书识字懂的道理，但全国的军队有这么多，底层士兵有那么多，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更多的人懂得这些道理，那么就只有实实在在的好处给予他们，才能刺激他们为自己奋斗。
所以臣希望陛下能够尽早的给予他们明确的奖励，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爵位。”
虽然这一点在之前已经说过了，可更多的事实还是让方中愈觉得要紧迫一些，毕竟大家抛头颅洒热血终究是要过得更好的，也许很多人都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就是狠狠的干一架了一把，最后就回去，只要有命还活着，那么以后就是未来享受的。
对于真正为国立功的人，国家都是不会抛弃的，方中与心里坚持着这样的说法，建文皇帝朱允也明白，他不可能把有功之成完全忽略掉，就算是照顾的不周到也得受到惩罚。
“这件事情你之前一直在做，我记得杜甫那边也有这样相应的调整，可是这跟你如今让他们回来又有什么关系？人这么多，你想让他们回来多少得有个条陈吧？什么人能够回来？什么人不能回来？回来了去哪里。”
皇帝满头的烦恼，至少他是没有想到，如今大明帝国的军人那么多，就算是有些人想要归来，或者说在大明帝国的军队里服役太久了，不合适了，可是朝廷没有这么多的地方来安排那些人啊。
“陛下这个自然调成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之前有一些变动吧，乐橙希望那些人回来，那么他们自然有做的事情，去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去各地的卫所兵去担任教官，只要他们不在全县，自然不会引起其他的问题，跟随大明的舰队出海，担任护航的警卫力量，这也是不错的，当然这些是那些如今还能够爆发出一定武力的人，如果对于那些伤残的士兵，朝廷自然是要更加的重视，他们去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说如今朝廷各个部门副牙的警卫力量，朝中大人们相关的那些商会协会的，都是可以的。”
方中愈一下子说出来了不少的解决办法，可这些方法在皇帝朱允那里听着却有一些不同凡响，如果在以前士兵们，基本上就老死在军营了，就算是扛不动枪也得在那里呆着，可是如今看方中愈的意思似乎还得给他们安排官职。
“又得花一大笔钱吧？”
“是。”
方中愈倒不显得意外，他看着建文皇帝朱允心里有一些欣慰，如果皇帝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就不提到钱，那么就足以证明皇帝在之前的众多事情上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如果他提到了，也就意味着皇帝知道方中愈的想法都是好的，可是就是要花钱。
就算是建文皇帝，朱允文所领导的大明朝廷不管不顾也不会怎么样，顶多让那些大头兵们指着脊梁骨骂，可是见皇帝朱允毕竟是一个仁慈善良的皇帝，就算是对官员动过刀子，但对于那些保卫过大明帝国的人，也只能心软。
“照你这么说，还必须成立一个部门来专门安置这些人，至少他们，不再归于兵部和大都督府管辖，那么这些人总得有一个去处吧。”
皇帝的心思总是很通透。
或者说如今的他，对于上周你的想法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或者说对于整个朝政也是有充足的理解，所以在方中愈提出来这些事情之后，他就发现不管是哪个部门来做这件事情都不太合适。
大都督府和兵部都有管理兵员的职能。
可是离开军队，但是又不能简单的把他们交给地方的卫所，这样的事务如果由他们来做，确实都不太合适，毕竟里面关系复杂，如果有人恶意的离开军队甚至是仇恨一些人在里面掺杂一些不利的因素，那么朝廷的政策恐怕就成为其他人利用起来进行打击的罪恶手段了。
“是的，陛下，改革小组已经有了想法，建议叫做退伍军人管理部，专门负责管理从军队离开的那些士兵们，当然士兵们离开军队的时候，有一定的自愿原则，那就是他们必须是自愿离开军队的同时，对于士兵们的服役年限也应该有规定，不是说服役，越久的士兵他就应该就在军队，毕竟长期在战争一线停留的士兵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这个时候朝廷应该允许他们回到内地来进行休养，同时朝廷应该对他们进行帮助，帮助他们在这里过去一定的工作，当然如果损伤特别严重的，朝廷应该直接奉养他们。”
建文皇帝朱允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些小瞧方中愈。
放在以前朝廷根本就不会不管不顾，倒不是说他们有一些冷漠，而是因为事实朝廷确实供养不起那么多的人，可现在听方中愈的意思方中愈想把那些人都养起来。
“能成功吗？”
“毕竟事在人为，陈虽然提出来这个建议，也并不一定代表朝廷就要完全的把他们抛弃掉，毕竟有些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回来的，那么他们在地方上也能发挥出他们的娱乐，当然那些为了国立功的将士们潮信也会给予一定的风尚，陛下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吝啬手中的爵位了，虽然只是一些身份上的虚职，可对于他们来讲，那就是奋斗一辈子，可以传家的宝贝。毕竟底层的爵位不会对朝廷的大镇有什么影响，朝廷如今正在严格的进行爵位上的跟帖，可对于那些还想通过军功来获得爵位的人来说，那才是他们的奋斗目标，所以陛下您给予的东西一定会让他们用命去拼搏，去争取。”
方中愈的意思就是皇帝朱允听明白了，那就是皇帝要给予那些士兵们更大的目标，因为只有达成那个目标才能获取皇帝提供的东西，那么他们就得拼命，如果不拼命的话是根本得不到的，这样也就调动了士兵们的积极性，他们在战场上也会为完成这个目标而奋斗努力。
至于在这个战场上最后能留下的人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
战场是最无情的，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的命完全收割掉。
这是你的英雄纪念碑，如今正向人们讲述着当初有多少人为了整个帝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那一个个名字就那样闪亮着，下面的骨灰就是他们无言的诉说。
国家的英雄是英雄，可是国家不能让那些英雄寒心，所以见皇帝朱允不久之后就做出了决定。
“你说的话朕允许了，具体的操作你来做，不过真希望你能明白，朕给予这些东西，如果他们做得不好，朕也能够收回来。”
皇帝越来越仁慈，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如果是越来越有原则的话，那么该头疼的就是朝中的大臣，因为他们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不影响朝廷基础上来，把权力握在自己手中。
皇帝愿意放权并不代表着他们就可以肆意的揽权，这也是为什么如今朝廷官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能做事儿的时候，绝对要先做事再说别的收益他们绝对不少。
“陛下请放心，陈慧把这个调成弄的很清楚，至少在目前状况下来说，不会有太多的人用到这些，可随着后期战争的爆发越来越频繁，会有越来越多的市民们不太适合在战场上，那么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是视频管理部最先亮相的时候。”
“朕希望你能清楚，朕给予他们，是因为他们真的为了朕抛头颅洒热血，朕的江山他们守护了，可是要是有人利用他们做一些危害大明帝国的事儿，朕也一样不会手软。”
“是。”
第0855章 东番有事火气大
每个人都会通过自己的主观判断来作出决定，这也是生活中大家遇到事情之后，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
对于正常人来讲，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正常的决定，因为他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损失减少到最好就可以了，那才是保护好自己。
这样的事情在大明超警中时有发生，如果一件事情不能挽救了之后，那就只能先保住自己，再谋求其他。
但这些道理都是针对官员的。
皇帝却不能够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他都必须保持镇定，在保持镇静的同时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同时要面不改色，这才是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应该承担的。
皇帝跟方中愈交代的时候，显示出来的威严是特别重的，方中愈知道这个时候他是非常郑重的再跟他交代这些事情。
方中愈所做的事情没有威胁到皇权，反而在帮助皇家积攒权力，甚至是说他在帮助皇帝朱允个人在积攒权力。
如果以后建文皇帝朱允出了什么事情，或者等他百年之后，继任的皇帝还有没有能力做到如今这个地步，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虽然政策和规矩一直都在制定，甚至可以说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什么样的问题，整个朝廷的体系都在不断的完善之中。
可是规矩毕竟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那就有改变的希望，如果后世的皇帝不太满意这种安排作出了改变，想必大臣们也是没有办法去阻挡，或者说那些大臣们最后因为臣权而凌驾于皇权之上，到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
皇帝跟方中愈的沟通现在越来越简单，主要是因为方中愈几乎把他所有知道的东西都通过书籍的方式向建文皇帝朱允展示，也不断的把自己能够向外公开的东西向百姓们展示。
大明报和逊志报是两个主要的传播途径，当然还有那些许的小报，只不过如今方中愈还没有让他们作为狗仔队一样性质的出现，但更多的是让他们搜集到百姓生活中的信息，积极引导百姓帮助大明帝国渡过难关。
也就是说现如今整个大明的宣传理论体系基本上都是积极向上的，当然对于那些穷凶极恶之事也会暴露出来，但不会成为那些私自作为争斗的工具。
每一次见皇帝朱允跟方中愈讨论之后，基本上都是一个作出结论的时候，建文皇帝朱允，每一次都会被方中愈说服，虽然他已经忘记了最开始自己为什么会提起这个话题，不过作为皇帝能够有一个橙子这样的替他考虑所有的事情，而且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他，还是有一些欣慰的。
从内心上讲，她希望像方中愈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不过目前发现就方中愈可能更强一些，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着各自的缺点，但他们的优点也非常的明显。
建文皇帝朱允接见过很多的年轻人，当那些年轻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多少有一些拘束，不过他教出来的学生反而就显得淡然许多，毕竟那些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见皇帝朱允的身份，而且跟他相处久了之后，也能够坦然的面对他。
更重要的是那些能够在百万学生中脱颖而出的年轻人，多少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他们或许曾经见过很多人，或许背后有着很大的背景，总之他们并不惧怕建文皇帝朱允。
大明皇宫岭如今守卫森严，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多少还是有一些高兴的脸色的，不像之前那么严峻，皇帝虽然知道皇宫里规矩还是很严格，但并不像之前那样大家担惊受怕。
皇帝朱允虽然不是一个昏君，但对于绿色的喜爱依然还是那样，不过他跟皇后之间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至少大家不会过多的去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谋害皇后。
更重要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不仅出资兴办幼儿园，甚至是在那些关心百姓疾苦的事情上频繁的发生，以皇室的名义向他们捐赠衣物。
建文皇帝朱允对于这些都是支持的，毕竟他也不想皇宫里有太多的阴谋诡计，这些人能够联合起来做一些善事也是不错的。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向方中一行里方中愈都是一笑而过，这些人比以前要开朗了许多，皇宫里的笑声也多了不少。
方中愈看着这巍峨的大明宫殿，心里想法颇多，至于那些文臣，他该接触的也接触了，能够推荐提拔的也推荐提拔了，当然更多的人他还是不太了解，虽然有些人青史留名，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可他都已经记得不太多了，如今她只能希望这些人在最新的大明朝廷的统治下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方中愈心里非常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他，太常寺卿黄子澄黄大人依然在那个位置上，皇帝也不好动他，毕竟当初他是帝师，如今虽然有些疏远他，可背着帝师的名头，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有不少人希望太常寺卿黄子澄黄大人能够作为他们中的领头的一员向方中愈发起进攻，可太常寺卿黄子澄黄大人就那样沉寂了，一直都没有做太多的反应。
对于自己的事情他都非常努力的做好，对于手底下年轻人的培养也丝毫没有放松，至于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再掺合，以至于不少官员都在背后笑话他，如今没了胆子。
只是有些时候咱们都想不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家好像都没有胆子了吧。
建文皇帝朱允文在这个时候总是会想到一些事情。
当年太祖高皇帝那样忙忙碌碌才能够维持整个天下的稳定，如今他似乎放松了不少，却反而让大明有了勃勃生机，比之前要更好的多。
心里倒是有一些安慰，更多的是有一些好笑，那就是当初太祖高皇帝真的做错了吗？
还是说在那个时候应该那样做，如今他扔掉了不少东西，不仅让大臣们更加团结了反而能够促进整个朝廷事业的发展。
出了皇宫，小十二一直在等待着他，方中愈如今在京师的时候还是骑了马过来的。
“有事？”
方中愈一看小十二儿的脸色似乎不太对，毕竟跟在他身边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们要是有个什么想法，方中愈一下子就能发现。
“少爷，”
“东番那里出事了，七哥在那里被追杀。”
小十二说出了他得到的消息。
被他称作七哥的，也是当初他们12个人之中的老七。
方中愈当初的身边有不少的人。
后来人越来越多，机构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自然大家都不能待在你身边了，得出去独当一面。
老七就是被派到东番和琉球附近进行活动的负责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
“消息是五天前的，具体情况，咱们的人没有摸清楚，所以也不敢多说。”
方中愈一听有些发愣，五天了还是从东番过来的，也就是说时间可能更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回去说。”
“是。”
方中愈策马狂奔，一群人也跟着他，赶忙赶往北镇抚司。
如今是你管控的还是比较严格的，像方中愈这样在京师一众马之前是不允许的，只是后来锦衣卫情况特殊到也没有人去追究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如今京师的规划也越来越好，新建房屋和道路都横平竖直，所以方中一道也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慌乱。
只是一旁的百姓们都是议论纷纷。
“看来是出事儿了，不然小方大人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
“瞎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情再说了，小方大人又不是不能骑马。”
“这你可就不懂了，小方大人几乎很少的尽是骑马，就算是之前出来办事，也是让人在后面牵着马匹和大家有说有笑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但是这一次你看到了没有，小方大人从皇宫出来就急匆匆的往锦衣卫那边赶，肯定有事情发生。”
“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情，现在还轮不到咱们来操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粮食都准备够了吗，今年天气不大好，粮食说不定得涨价，大家还不抓紧时间准备准备在这里操心，再说了你们要真是有本事啊，去前线杀敌人。”
“算了算了，在这里打嘴炮有什么意思？该干啥干啥，实在不行去买份报纸朵朵，看看上面现在朝廷的政策，你们的那些侄子辈儿啊，也该出来读读书，了解了解国家大事了。”
百姓们能够做到如今这一步，主要是朝廷如今慢慢开放的言论，再加上学习知识的普及，大明国英的普及，让更多的人参与到了学习之中，至少朝廷没有想过要把他们依然禁锢得像个木偶一样。
所以他们一开始都有自己的言论，甚至是还有或多或少一些能够猜到朝廷依图的想法，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毕竟他们还做不出一些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来。
方中愈一行人心里急匆匆的。
汪雨辰也算是比较忙碌的，所以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堂里走来走去，心里还在想着该怎样跟方中愈汇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毕竟南方的情报是由他来做的，派遣哪些人出去采集什么样的东西，他也是知道的，如今出了这样的问题，还真不知道怎么交代。
不过着急归着急，头脑里还是在不断的思索吧，至少等方中愈来了，他还得把事情说好。
锦衣卫一旦发动起来，凡事都会出现一个快速的运转过程，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他就立马传令给南方的各个驻点点抓紧时间排查，主要排查琉球和东番那边来的人。
没办法，消息还得慢慢传递，他如今能够得到消息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什么情况？”
方中愈一进门，身上的披风往旁边一扔，自然有人接着。
嘴上也没有放松，直接问起了情况。
之前跟在身边的护卫也立马闪往各处，各司其职，至少要在锦衣卫的老巢里守候着。
汪雨辰看到方中愈，回来立马就上前来向他汇报。
方中愈扭身坐在他的位子上，这世上为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况且在这里他本来就是老大，坐在那里也是正合适的。
“大人，东番传来消息，咱们的小队在那里受到袭击，已经有三处小队完全失去了信息。具体的情况还在统计之中，之前送信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属下已经叮嘱远在福建的下属们，极力救治，弄清楚所有的情况。”
之后汪雨辰又将他所得到的消息简简单单的向方中愈叙述了一遍，总之把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当然这是他们只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恐怕根本就没有人知晓了，所以也只能说是让方中愈知道了个大概。
“当地驻点是怎么解决的？”
方中愈在听完了汪雨辰的汇报之后，立马问了一句，他现在是想搞清楚驻点那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操作的？锦衣卫如今培训的非常完善，选拔也非常严格自信，选出来的人不是一些笨蛋傻瓜，所以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解决，而不是等候上面的决定。
“他们立马启动了他们所知道的案子进行排查，不过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当然更大的事情是因为涉及到东番和琉球，他们也不好在上面做太多的文章，所以像咱们请示要怎么做。”
汪雨辰有些小心翼翼，毕竟他感觉到方中愈的脸色不太对，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样说不太对，可在前线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说完完全全帮他们把责任揽下来，这个时候揽责任是对他们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
“愚蠢。还等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时间弄清楚吗？
或者说请求当地府衙的帮助也是可以的呀？
能够追杀咱们的暗探小队，肯定不是一般人光凭他们自己能搞定吗？”
第0856章 规矩太死得死人
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所得到的思考也是不一样的。
对于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汪雨辰之前所想的就是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所以才那样做的。
但是方中愈却觉得，锦衣卫把规矩，越学越回去了。
他有些不忿。
锦衣卫是一个讲规矩的，这是宣言。
可讲规矩不代表要把大家往死路上带。
甚至是说，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的时候，就把所有的暗探全部都召集出来。
虽然只是他们权限内的召集，可谁都知道单线联系也并不完全稳靠。
如果真的有了问题，最后可能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危险，那样的结果是不能接受的。
房间里有一些尴尬，虽然是汪雨辰，还有一些其他的人，那些人也都是锦衣卫内部的，可是方中愈这一次大骂雨辰，让他们也觉得有些委屈，但同时又有些担心，毕竟那些人也是之前在京师里和他们一道参与培训的人。
这些人如今现在生死不明，有一部分人却已经丢掉了性命，让他们多少有一些唇亡齿寒之感。
唉，只能祈祷他们没事儿了，每一个人心里都在默默的念叨，这毕竟他们在方中愈身边久了，再加上大家多少还是有一些兄弟情谊的，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冷漠。
虽然对生死早已看淡，可是当自己亲密的人离开自己的时候。
他们也是不愿意的，毕竟丢掉了姓名也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承受着这种变故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火也是没有用的。
方中愈有一些恼火，虽然那些人是他们秘密行动的，可能够完全把他们的事情搞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派出人马来追杀他们，这就足够证明对方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至少是个老手。
“大人，规矩还是要讲的，他们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启动自己所有的力量进行查看，而且把消息向京师这边汇报，已经是完全按照规矩来了。”
“不用替他们分辩，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需要知道这些理由，在锦衣卫更看重的是结果。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如果他们没死，全部弄回来，进入基地进行集训，不学成，不要放出去了。”
“是。”
方中愈对于他们的表现是不满意的。
汪雨辰说这些话也并不是要替那些人求情，只是他知道方中愈不满意，但总要有一个台阶下，这些人当初也许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太长时间的培训，或者说各个地点的培训，根本就没有像京师基地里这么严格，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方中愈也是要负责的。
方中愈吩咐完了之后，就闭着眼睛思索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打扰他，一个个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如果是针对锦衣卫探索小队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清楚的知晓他们的身份，甚至是丝毫不介意追杀他们，那也就是说那些人自认为能跟锦衣卫掰一次手腕。
在场的都是有能耐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能够想通，锦衣卫里能够跟方中愈走得如此之近的，都不是蠢货。
一个个都不太高兴，毕竟杀不杀人他们都能够接受，可是如此这样的欺负锦衣卫那就不对了。
锦衣卫也是人，其他也是人，被杀，只能说明学艺不精，他们就算感到悲痛，但也不会过多的沉浸在悲伤之中，毕竟当初他们选择进入这一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后的后果了。
放过敌人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放到他们锦衣卫头上了，自然后面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泉州府那边应该还有不少的人，让他们派人过去。
京师这边的人也派人过去，你们挑一个人直接带队，我不需要他们能够杀多少人，我只要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是什么，前因后果是什么最后该算账的时候还是会找他们算账。”
“是，大人。”
众人齐声回答道，他们心里也听出来了，方中愈是有火气的，不管是之前对内部人员的处罚还是后来觉得如果真的查到了那些人，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方中愈很少生气，但每次她生气的时候都意味着有大事发生，或者说有一些事情要出了。
外面的人惧怕锦衣卫的不少，惧怕方中愈的却不多，是因为方中愈在人前一直表现的都非常的人和，或者说更多的是一种善良大度。
方中愈带领的锦衣卫和其他人不一样，甚至和太祖高皇帝所在时期不一样，毕竟还不需要以杀人的威慑。
所以他在民间的名声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后世一样，锦衣卫都能够让小孩止住哭声。
其他人都走了，在慢慢的思索该怎样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方中愈只给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接下来该由他们自己去做。
汪雨辰作为方中愈手下的第一人，自然是要在这里听候其他的命令的。
“肃王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既然已经把话给建文皇帝朱允说开了，那么每一位王爷他们所统领的兵权，在加上他们所驻防的地方都要加大的巡逻。
“王爷那边已经和大都督府并不建议开始将防线内的城墙加宽加大，手下的兵马也在向外不断的推进，草原部落的人马大部分都在迁徙，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寒冷，他们似乎也在寻找新的迁徙地。”
“那么开始移民的事情也在做了吗？”
“在做，但是效果不好，毕竟西北苦寒之地，再加上没有其他地方那样比较方便，所以在草原上筑城还是有困难的。”
“那不管还需要做没有强有力的城池，咱们的大军始终都没有一个落脚点，再说了，如果没有百姓的生活，没有贸易的情景，边关上的城池永远都不会发达兴旺起来的。”
方中愈心里有些不舍，可事情还是要那样做，虽然这对于百姓们来说是个伤害，谁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可为了整个帝国，为了保住那一片片的土地，不得不这样做。
“大人您的意思咱们都懂，可这件事情确实做起来有难度，南北贸易之事，虽然说民间力量强大，官方力量也不小，可毕竟咱们的产出只有这些，除非咱们能够不断的加大产出，否则的话有很多地方还是供应不起来的。”
汪雨辰也知道方中愈的担心，是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有些急迫，可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那就公开技术，乡村里那些富贵家庭，那些乡绅们不是都愿意做吗？就把技术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办理作坊，严格把关，只要符合朝廷收购要求的全部手稿，当然他们要想流下了一部分，自用也是可以的，这些你也跟相关的部门讨论一下，只要能够放开的都放开，我要现在全国各地都要加紧时间做那些可以快速积累财富的东西。”
“是。”
知道劝不了也没有办法劝，汪雨辰不得不答应了方中愈，反正事情还是要做的。
抢劫是最好的方式，来钱最快富贵也最多，甚至是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都可以让手下人富裕起来，但方中愈现在还没有办法这样做，毕竟他们跟草原部落不一样。
道德高尚始终是一道坎，不管怎么说，热不过这个坎的话，基本上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下去。
大明兰州的事情告一段落，大明朝廷与那些土人们所发生的纷争也被他们压了下去，至少没有传到国内来，百姓们依然认可，那里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地方，在那里遍地晶莹，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金子，向朝廷交纳一定的赋税之后，就可以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
没有谁会去追究，毕竟那是一个潜在的规则，明面上大家依然没有做些什么事情，倒不是说他们就是伪君子，只是站在国家层面上，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子民过得更好。
就算是方中愈，也没有办法拒绝那些将领们的要求。
锦衣卫每天的周报都在说这些事情可方中愈只能选择忽视，毕竟有黑就有白，他们本来就生活在黑暗之中，如今这些事情见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方中愈虽然自己不能接受，可没有办法把其他人的思想观念转变过来，毕竟他跟那些人受的教育是不一样的。
现在整个王室之中有心想要外封的不少，当然更多的是想在自己的封地上吃喝玩乐。
晋王朱济是当初方中愈第一个答应要帮他外封的，所以现在这一步正在进行之中，可是燕王朱棣排在前面，晋王朱济到也没有说要跟他抢。
虽然说靖王也多次来信，希望能够快点落实这件事情，可是只有一天，草原部落上还没有完完全全安定下来，晋王的封地都是不会动的，他手中掌握的兵马也还是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方中愈也不得不去信安慰晋王，毕竟现在他确实没有想好有哪一块土地可以帮助晋王实行外封。
建文皇帝朱允那边早就说通了，当初他也知道晋王在平叛战争中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立了不少的功。
所以对于方中以当初的做法，他也没有觉得怪罪，反而觉得应该这样做，至少他的几个堂兄弟之中，晋王是首先站出来支持他的。
帝国强大了对于百姓是帮助的，对于那些勋贵子弟也是有好处的。
纨绔子弟不少，但如今纨绔子弟是成了京师中最不受喜爱的一部分人，因为有更多的人比他们更强。
在家里越来越不受待见，多少是有些丢脸的祖宗，愿意把挣得的家产交给他们挥霍，让他们成为败家子，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让他们在京师里丢人，所以有不少的勋贵子弟被丢到军中进行训练，甚至是跟着远航的船队前往各地进行探索。
或者说跟着家里的商队前去走南闯北。
纨绔归纨绔，可多少还是要脸的，毕竟跟太多耀眼的年轻人相比，他们确实太差了，长辈们也有新力量他们一番，否则的话真的跟井底之蛙一样，除了斗鸡跑马玩女人，其他都不会做。
见皇帝朱允其实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在某些情况下反而选择支持，对于这些人心里还是记下来了，看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
以前的政策既然改不了也不能打破，那就先不改，能用自然要重用，不能用，闲置就闲置吧，朝廷还是出的起那一点俸禄的。
“大人，锦衣卫那边有不少人出城了。”
“去了哪里？”
“具体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泉州府。”
“泉州府？”
“是。”
“继续关注。”
泉州府？
跟泉州府有什么关系呢？
伸手在地图上稍微比划了一下，眼睛里突然一亮，是的，应该是了。
锦衣卫的动向很多人都在关注，毕竟那意味着方中愈可能又有了什么样的动作。
只要锦衣卫没有特意遮掩的，那意味着那些事情是可以公开的，对于很多人来讲他们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但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讲稍微动动脑筋请人探索一番，都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只要不落到自己身上，他们大抵也不会是关心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这些消息罢了。
关注被关注，可是又做不了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力量跟锦衣卫作对，当然要是勾结起来的话还是有一次可能的，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
皇帝有皇帝的事情，其他人有其他人的事情，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
建文皇帝朱允文心里非常的清楚他们现在所做的事。
锦衣卫如今更多的消息是做一个分析和总结，基本上不会出现当年那种因为要达成目的而进行构陷的可能，所以皇帝越来越相信锦衣卫，从之前相信方中愈与相信锦衣卫和到如今相信锦衣卫来，相信更多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是方中愈的功劳。
这，是更多人的功劳。
“”
第0857章 文臣的最好时代
时间总是会让人记起很多东西，同时也会让忘记很多东西。
方中愈如今已经忘记了不少，但他依然在努力着做着改变，至少要帮助很多人得到更多的东西。
建文五年之后这成为了一个时代，因为平叛战争结束之后，朝廷开始了最新的改革。
同时这就是大明的文武官员最为向往的时代。
因为在平叛战争中大部分人被送上了战场，他们在战场上看到了士兵们的抛头颅洒热血，甚至是直接接触了战争的残酷。
所以很多人虽然不想承认士兵们出了多少的力量，最终内心也会稍微的放松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武将们充满着排斥。
大明的文官他们如今其实是非常的高兴的，因为大明如今开始在开疆拓土，就像是疯子一样，沿着之前的九边向外扩张。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多出来一个县，甚至是一个府。
而这些地方都需要朝廷官员来治理，虽然说不至于说只要认识字就能够当官，可是朝廷确确实实培养了不少的年轻的官员。
那些年轻的官员通过很多的渠道前往那些新收复的领土，在上面进行自己的改革，依照朝廷的制度。
更重要的是如今朝中很多岗位都是新社，需要更多的人，所以那些官员们也不得不努力的表现的好一些，这样在升官的时候，也会得到上司的赏识。
而对于武将来说他们就更加的高兴了，因为朝廷答应了北方前线进行军制改革，所以很多位置都是虚位以待，当然更多的是军官的位置，根本就不用操心自己的升迁问题，所以他们只要在自己现在的岗位上建立更大的功勋就可以了。
兵部左侍郎边升，如今正在全国各地开始巡查。
对于北方大营的改革，他是直接参与者，所以清楚的知晓南方和西方的军队该怎样进行下一步的改革，但进行下一步改革之前，他需要去看看如今的卫所兵到底是什么情况。
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掌控着所有的局面，但下面的情况却需要其他人去跑。
如今兵部与锦衣卫的匠作诗大都督府下属的工匠，工部部分工匠对于大明的武器装备开始全方位的更新，所以在他们看来如今的大明军队是不可战胜的，至少想要获胜已经非常容易了。
对于大明的百姓而言，他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至少在朝廷官员口中，他们现在比之前要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压榨他们，冤枉他们。
所以百姓们倒也乐得如今的生活，当然更多的人愿意出去闯一闯。
大明南洲就是其中一个点，当然大明南洲到朝廷沿线的那些土地上，现在也聚集了汉人，因为他们早已有了国家，大明只能拥有现有的力量去影响，却不能完全的干涉。
至于说用自己的力量做一些暗地里的行动，然后将他们牢牢的掌控着倒是不太可能，毕竟大明也是要顾及到民生的。
所以就有了其他的方式，大明的技术是最强大的，生产的物品也是兑现才登陆的，所以用大明有的东西去和他们交换，最终也能达到一定的目的。
朝廷开始大量的移民，当然更多的人是愿意出去的，不过这样的做法并不是得到所有的人支持。
有些人认为安土重迁，在哪生就得在哪儿死，所以认为朝廷这样强有力的将他们强制移民是暴政，根本就不是仁慈的政策。
毕竟有些人被迁移到了北方，如今新打下来的城池，有些人被赶到了西方，与那些土司们的土地相接近，甚至是完全进入了土司管辖的范围内。
但是更多的人也支持这种做法，因为有些地方实在是太过贫困了，就算是如今朝廷大批量的种植粮食，甚至是教他们养殖牛羊，还是没有办法养活他们，毕竟有些地方干旱，百姓们喝水都是困难，更别说用那些水去养活作物了。
所以这样的事情被大明报和讯智报以宣传之后，百姓们都非常的高兴，至少他们认为潮信出钱让他们搬走，去其他能够活下来的地方，这是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能够在另一个地方生根发芽，扎下根来。
毕竟老天爷是不会听到他们的祈祷的，如果老天爷能够听到他们祈祷就下雨的话，这个世上早就不会是这样了，大家就不会当真，因为心里清楚那就是个心理安慰。
皇帝朱允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其他的话，对于官员们的想法他也是知道，那些人无非是想让他再追究一些，毕竟有些人老是跟朝廷唱反调，容易显得他们没有坚持。
皇帝肯定不需要为这两方负责，所以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一直在做的事情，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理解，可皇帝心里非常的清楚，如今国家的军事和老百姓的生活都掌控在他的手里，更多的说是掌控在他与新贵的手里，所以那些一直跟朝廷唱反调的人，顶多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去调动那些资源。
对于这样的人，朝廷也不会去杀他，只要管着他就行了，他愿意说就说，权当给他们一个发泄的途径，消耗一下平常攒下来的精力，免得惹下一些大麻烦。
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和朝廷的政策进行流放，多少还是带来了整个国家的相对稳定，毕竟百姓们想要活命就得遵守规矩，想要发财就得拼了命来。
这样的话整个国家的法治都是向前进的一步，当然只是相对以前来说，更重要的是朝廷也需要社会的稳定来让他们有能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虽然说在不断的迁徙，不断的把人往外带，但大明的人口并没有降低，因为之前鼓励生育的政策一直都在进行之中，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生孩子，虽然说嘴上说是为了国家，毕竟这是帝国号召的，可是心里都清楚是舍不得朝廷给的那些奖励银子。
对于老百姓有这样的想法，建文皇帝朱允和那些朝中重臣们最开始有些好笑，后来却又能理解，毕竟能够占朝廷的便宜不容易，如果能够多赚一点，自然是要好好努力了，所以倒是苦了那些愿意生孩子的家庭。
更加标准的接生技术和医院的技术，在全国推广之后，婴儿的死亡率已经减少了许多，不过因为更多的细节上的病因没有办法处理，夭折的还是有的。
京师的张院长在上一次被方中愈骂了之后也长了本事，至少对于手下人来讲，他得把事情做得更好，所以积极的向全国推广着当初他所做的事情，再加上有皇后娘娘的支持，他也不得不抓紧时间让更多的女性得到解放。
所以才有了全国大范围的医院的建立，当然更多的是妇科和产科。
就算是没有多的医生也先要挂个名字，至少要让朝廷知道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做出努力了，只是没有充足的人。
京师医学院也在不断的扩招。
虽然饱受诟病，但是还是让更多的人愿意支持，毕竟谁家没有个女性呢。
地位越高就越重视孝心，毕竟不孝的名声传出去谁都有点害怕。
所以就在这种既矛盾又支持的态度下，全国各地都在开始新建医院。
京师医院院长张院长在不停的巡查各个地方，只要有新的医院开始接收病人，他都要去看看。
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命，然后去保住更多人的命，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为了不再被方中愈盯着，这所作出的努力。
更多的人看到他所做的这一些，反而觉得朝廷现在确实是不一样了，至少能够让更多的人自主的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像之前一样。
就算是逼着，也没有人愿意去做。
监察御史连楹如今非常的忙碌之前，他跟方中愈聊过方中愈希望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而他又能做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跟他一起的其他监察御史如今都非常的忙碌，大家都知道朝廷现在想做什么，也希望能够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可对于他们来讲忙碌归忙碌，更多的事情是希望朝廷的事能够做得更好。
户部左侍郎，卓敬如今升任财政部部长。
他在方中愈的建议下，建文皇帝，朱允的支持下，开始了大明王朝经济体系的探索。
按照方中愈的建议，他将建立起完整的金融体系，比如说银行，比如说国家发行的债券，毕竟要打仗，不可能完全依靠国家的税收，还得让更多的富商和新贵们拿出钱来。
当然这一切都在探索之中。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奏效的，但如果能够把这3到5年过去的话，肯定是能够有一个比较完善的系统。
当然这需要他们付出更大的努力，整个帝国正在不断的扩张之中，他要将整个帝国的财政情况了解清楚，再通过整个帝国的各项情况来拟定国家的金融政策，这就需要一定的功力了，所以他的团队如今边学习边组建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至于最后到底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现在是没有办法知道的。
每个人的兴趣都很足，至少在他们现在所知道的情况下，朝廷给予了足够的支持与重视，所以最后需要个字，凭借各自的力量完成手中所交代的任务。
大明是有规矩的，大明的规矩，如今依靠着大明律越来越完善。
对于各地的官员采用的是流官的制度，也就是说他们不能在自己的家乡任职。
如今朝廷需要更多的年轻官员进入全国各地的浮现，所以在这上面也抓的特别的紧，但是有一点非常清楚，那就是这些人到了地方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出档案，做出政绩来。
小的府县大多都由吏员来处理手上的事情。
所以如果新来的县官想要处理好手上的这些杂物，就必须要与那些吏员配合，如果吏员不配合的话，那么他们的工作也就开展不下去，好在现如今整个帝国的风向还不错，所以官员们倒还能够管得住自己的手，各地方的吏员也都还配合。
之前官员都是同进士出身的读书人，至少平常苦读甚至是十年寒窗，更多的是乡土的富贵，人家出身对于真正的百姓的事物，其实懂得是不多的，所以就不得不依靠那些原先府衙中的吏员。
可是如今朝廷并没有采用恩科取士的方法，反而采用各部门所开办的学院进行培养，更多的人才当然也有一定的考核，再加上如今地方官员更多的是在自己的行业内进行升迁，所以他们所依靠的也就是自己的本事。
以前那些官员们可能还需要跟那些店员们和平共处，甚至是还得有求着他们，等到自己的任期满了之后，在高高兴兴的升往别处。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御史台的那些官员们如今都盯着他们内部的巡查组，也不断的来考核他们，所以为了双方彼此都能够过得好，所以合作就比较容易，再加上朝廷的新政越来越多，他们也不得不努力的把手上的事情做好。
如果是放到了御史们的手里，可能还能够求情，甚至是认罪之后被流放到帝国的边疆，可是要是放到锦衣卫手里，基本上都没有可能再回到官场上。
锦衣卫有千万种方法，可以把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人送到他们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可偏偏这些人是得不到同情的人，就算是身后有什么背景得到什么样的支持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毕竟那些人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出来支持他们，否则的话就是把自己推进火坑。
明朝廷的现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谁都知道，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最后只能倒霉自认倒霉。
也得不到任何的同情，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陷进去，在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在不触犯的大明律法的同时，让自己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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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8章 工业技术的突破
建文皇帝朱允现在是非常的欣慰，因为当初他答应方中愈做事情如今都做到了。
方中愈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如今整个帝国在方中愈的新政主持下，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一点从如今他在京师里有更多的百姓走上前来，向他介绍自己如今的生活，就能够看得出来。
以前建文皇帝朱允到京师的微服私访的时候，身边总是要跟上一大串人，甚至是百姓们，那个时候见到他，如果暴露了身份之后只会跪拜。
但是如今他们却能够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向他讲述自己这一段时间所通过朝廷得到的一些东西。
确确实实的改变，让建文皇帝朱允对于整个朝廷现在所做的事情越来越有信心了。
之前他还担心朝廷是否做得太过猛烈，影响到了整个百姓的生计，甚至是朝中官员是不是有意打击百姓，让更多的百姓心不甘情不愿的为朝廷做事。
但是如今他错了。
建文皇帝朱允只在当初他们来的小吃街上走了一圈，手里就已经获得了不少的吃的。
身边跟的亲卫们生怕他立马吃下去出现意外，所以想要替他试吃一番，但是建文皇帝朱允却拒绝了，直接拿着他们的东西吃着也算是表达了对百姓们的关心，其他人都非常的高兴。
但是那些侍卫们却吓坏了，一个个都非常的担心，最后不得不心中做好打算，下次如果皇帝再出来的话，他们一定要提前打好招呼，至少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百姓们如今不害怕皇帝，说明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了一定的认可，也说明朝廷在这上面的宣传做了不少的功劳，皇帝是亲民爱民的，他是帝国的统治者，也是象征。
百姓们能够接触他，恰恰也是这种情况的自然发生。
所以看起来似乎非常的不错。
这样的势头还是挺好的，不管对于百姓还是对于朝中的官员来讲，皇帝能够这样在民间有很好的名声又能不辞劳苦不在宫中玩耍，反而到民间去看看。
这样的皇帝是他们想要的。
如果最开始就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皇帝，那么朝中的大臣们自然会有更多的想法，至少他们会做主做一部分事情，可是建文皇帝住友们明显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如此他们就不得不完全寻循着建文皇帝朱允的意。
这也不是大宋刑不上士大夫太祖高皇帝当初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如今见皇帝朱允也同样做的那些事，大臣们也不得不承认建文皇帝朱允和其他皇帝不一样，该仁慈的时候仁慈，该残酷的时候残酷，如今他杀的人或者是流放的官员都有真凭实据，至少没有构陷的。
这也是他们不得不认可方中愈的地方，方中愈有大才，就算是其他人，也不得不承认，方中愈在某些事情上比他们想的要多，想的要好，做得要成功。
方中愈是方中愈，皇帝是建文皇帝，朱允，可是最终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如今皇帝支持方中愈也就意味着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工部尚书郑赐，如今正带着他的手下进行快速的资料整理，不仅要派人去搜集民间那些可能出现的某一方面具有创造性的大人物，还得把整个要负责的事情想一个透彻，毕竟整理资料只是第一部分，后面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大明朝廷进入了一个新的台阶，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
方中愈在里面担任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大家对于他之前所获得的上次是没有意见的。
但更多的人也知晓皇帝给方中愈指派婚事，最终也是因为确确实实有这么个需求，至于里面到底存在了多少诺诺的意思，那得看皇帝和魏国公徐辉祖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他人有其他人的想法，只是他们也不会知道方中愈和魏国公家的小郡主是两厢情愿的。
百姓们也就是瞧个热闹，毕竟很多事情与他们无关。
与他们有关的事情就是如今朝廷确实发展的不错。
四轮马车如今开始在京师流行起来，这也是之前将作司花费了不少时间所做的事情，毕竟想要拉更多的货物让那些能够坐起马车的人坐得更舒服，这些东西是必然要出现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多工匠如今都已经不回家了，而是长期的驻扎在工业园区内部，他们时不时都要给自己的灵感进行实践，一番之前没有能力，也没有充足的资源来做这些事情，但是如今朝廷给予他们更多的权限，让他们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出更多的实验，所以当他们的作用有了可发挥的地方之后，他们就更加的兴奋了。
“大人，您看，这是咱们重新做出来的机床，当然也是按照您之前的构想，试验了很多次。”
王璋是将作司二级工匠，隶属于锦衣卫将作司。
之前他也是方中愈提拔起来的第一批能够独立带工作团队的工匠。
在方中愈的提携下，他一直都在研究可以进行机械化操作的机床。
毕竟按照方中愈的构想，所有的东西如果要靠纯手工来的话是不太恰当的，毕竟大明还需要大批量的打造一些东西。
方中愈今天就是来视察的，是因为王璋告诉他，技术上有了新的突破。
方中愈看了一下，发现那个机器并不是很大，有不少部分是铁质的。
当然上面还有不少可以做传送的东西。
后世的方中愈对于机械上的东西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他早就希望能够做一些器械，至少可以量产减少造出来的东西的错误率。
所以当初召集工匠的时候，也跟他们聊了这些，让他们大胆的去试验。
现在看来似乎不错。
“演示一下看看！”
方中愈赶忙说道，让他们演示一番，毕竟好东西都需要验证一下，不管现在他们做的怎么样，如果能够有一些其他的突破，当然是最好的。
王璋也看见了自家大人，似乎非常的高兴，虽然心里有些忐忑，可还是急忙上前开始演示。
他自己带的小徒弟帮忙，他摇着机器，而他自己失去一块木头在上面转着。
现在这其实还是人力操作的，毕竟只是一个初步的研发版。
不一会儿那块木头就在机器的运作下变成了一个个的小圆球。
方中愈拿起来掂量着看了看，发现确实还不错，毕竟能够把一块木头变成相似的小圆球，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大人您看其实我们也考虑过用其他的器械，不过刀具实在是太难打，再加上这些东西磨损的比较厉害。”
“没关系，走出了第一步就有可能走向第二步，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一个方向，你们也可以抓紧时间努力的在做，毕竟刚刚我也看见了，现在还是使用人工摇，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水，毕竟水磨作坊那边用水还是挺多的。”
在这些工艺上的事情方中愈不懂的绝不多讲，他只是把他知道的这些东西告诉其他人，至于他们要怎样把这些事情应用到实际操作上来，那就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了。
“是大人。”
这些工匠心里也很清楚，方中愈能够掏钱出来供他们做研究，甚至是鼓励他们去学习其他的技术都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方中你觉得他们做的不够，而且朝廷对于这些越来越重视，自然是要拿出一些成绩来的，每个工匠的心理压力都很大，毕竟享受了这么好的服务，又拿到了那么多的钱财，要是做不出东西来的话，大家心里都会有一些压力。
随后方中也有关心的一些他们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说在这里的生活，比如说家人孩子在京师里是怎样度过的，有没有合适的子弟能够送到各个学院去读书的，总之他也希望这些人能够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工作。
建文皇帝朱允当初提出的大明精神在这里得到了充足的体现，每个人虽然不是说无私奉献，可至少他们现在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把自己的技术藏着掖着，对于技术的传承并不是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可能会危害到大明帝国如果他们的技术能够帮助朝廷获取更大的胜利，甚至是让百姓的生活更好，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还好思想教育在这里做的不错，方中愈非常的满意。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在全国开展学习，让更多的人知晓帝国如今到底是怎样发展的，至少不会白白的让他们付出也不会饶恕那些完全好吃懒做的人。
还好方中愈并不是那么残酷的上司。
某些方面还是能够理解他们这些人的，所以一个个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害怕到恐惧的地步。
方中愈又去看了一些其他的研发，毕竟在工业园里还是有许多可以拿到实践的，比如说朝廷对于军事装备的研制和批量生产。
之前他们就已经具备了这样的能力，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多依靠人力的冶炼和敲打，但是如今有水磨和大锤他们自然在某些方面上做的要比其他的时代的要好。
方中愈对于整个京师现在的工业分布还是挺满意的。
很多事情他做不了主，可只要他能做主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影响，甚至是应天府尹莫大耳朵那边他也经常跟他聊这些事情。
这几年应天府尹莫大耳朵可以说是非常的辛苦了，他这个时候并没有得到升迁，不是因为朝中没有其他的位置跟她做，只是因为他在这个位置确实做的不错，建文皇帝朱允，觉得他非常的辛苦，再加上该有的赏赐都给了，还是希望他能够在京师的任上多做一段时间，所以才会耽搁了这么久。
正常情况下他早就应该升迁了，或者是调到地方担任一府的封疆大吏。
方中愈也有想过要在京师附近办一些钢铁厂，可是最后发现不太划算，毕竟如今这个人力成本实在是太高，还要从产煤区把煤矿弄过来。
那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更别说里面涉及到的技术壁垒和时间，这些成本都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
所以他只得独立地方上所有能够办钢铁厂的地方扩大产能，至少要将最新的配方试验出来。
工业化进程不仅是体会到新东西的出现，更重要的是将原有的技术进行改进和研发，这也是他们之前所得到的要求。
这些年来事情所做的也不错。
而且对这些事情还算是满意，方中愈觉得时间太慢，速度太慢，可按照他们现在这个能力做到这一部分也很不错了。
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太多太多的想法，方中愈觉得那些工匠们还是有一些惧怕的，不过他也不在意，有些时候讲的太多，其他人反而没了那么多的敬畏之心认为方中愈给的福利和待遇都是应得的，和方中愈给那么多的好东西，也是认为他们弄出更多的好东西，有利于大明帝国，有利于大明的百姓。
有命拿还得有命花，所以到不是所有的人敢在里面动手动脚的，最终的权力还是在锦衣卫这边。
所有的工匠对于朝廷现如今的政策还是非常满意的，在这里他们既能学到新的技能，跟别人探讨里面可能出现的问题，又能够将自己家的功业传扬出去，所以没了之前那种束缚，没了，平时的担惊受怕，虽然失去了不少但同时也获得了不少。
朝廷对有功之臣还是非常的宽厚的，所以他们中的子女有直接进入公布学院进行读书，得有能够通过皇明军事学院考核的也去军部学校报道。
总之更多的人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获取太多的东西，可是如今大明的政策非常的好，只要你不怕死，只要你愿意干，不管在大连的什么地方，都能找到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活计，如果自己能力再收藏一些，说不定还能走进大明官场去，朝廷治理一方。
这是事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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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9章 机会留给你了啊
社会的发展其实就是一个，积累和不需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会有人受到损伤。
当然也有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产出大于消耗。
只要手里的东西握得越多，那么自然能够保证不会出现一些供不应求的情况，到那个时候自然没有人会去争夺这些东西。
皇位只有一个，大明的天下，只能有一个最高的统治者，所以进入皇帝朱允和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都坚信这一点不会改变。
建文皇帝朱允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决定，所以他的那些叔叔们如今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封地里面，当然如果想要外出闯荡一番的，自然也给予支持，这是他释放的善意。
皇帝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好歹，那基本上就是自绝于朝廷，自绝于皇室。
方中愈不会成为大明的最高领导人，所以他考虑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皇权能够释放的最大单一下，为自己和依附于他们方家的人谋福利。
所以才呈现了现在的状态，那就是各行各业只要有一个大规模的会所，基本上皇家的股份之下，就是他们方家的股份。
当然如果那些他们涉及不到的行业，自然有其他人执掌。
方中愈想过如果皇帝比他知道的更多，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那么这一切都会发生变化，更多的情况下只有可能是建文皇帝朱允掌控所有的一切。
既然他不是皇帝，那么自然要为自己家想得更多。
中原朝廷的内斗是非常的严重的，从汉家天下传下来就一直如此。
现在方中愈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他兼顾文武的身份，再加上父亲在文臣之间有一定的影响力。
更重要的是他本身有这个能力在这所有的力量中斡旋，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来，都不可能达到如今的地步，再加上他本人手中掌握的军队。
其他人真的要想动他的话，得考虑一下。
“宁王叔，打算离开京师吗？”
宁王朱权上奏，希望建文皇帝朱允能给他一个机会。
当初发动战争的时候他也是迫不得已，虽然内心里对那个位置有一半的想法，再加上燕王朱棣承诺他与他共天下，所以多少是有些飘飘然的，可是到后来认清了现实，自然这些年也沉寂下来了。
眼看着燕王朱棣外封成为实权王爷，甚至是如今在那里呼风唤雨。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一番寒暄之后，建文皇帝朱允终于说到了主题，这也是宁王朱权来见他的原因。
宁王也是太祖，高皇帝众多儿子中优秀的几位之一，所以看起来也是英武异常。
“陛下，听闻航海之路已经开启，臣愿意为天子驱。”
这算是自我放逐了。
姿态放的非常的低。
虽然在奏折中已经看到了宁王朱权的态度，可是当他当着建文皇帝朱允的面说出来的时候，建文皇帝朱允还是有一些惊讶的。
看来是想通了呀。
建文皇帝朱允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在京师里除了和几位王爷能够相互交流以外，不得与外臣接触。
就算是去大街上看看京师里的繁华，身边也总有人盯着他们，多少是日子不好过。
皇帝仁慈，可朝廷的其他人也不会允许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王叔，何出此言？”
“允文，既然你还认我这个王叔，王叔就在这里卖个大，当年的事情王叔做错了，可如今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王叔也不想在这里蹉跎年华。
大明在你的治理下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点我和你其他的诸位王叔都有着相同的看法。
燕王兄和齐王兄离开了京师，虽然远离大明国境，可是毕竟是一地之王，大家心里都还是羡慕的。”
宁王朱权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建文皇帝朱允的神色，皇帝慢慢的担起了手中的茶，慢慢的喝着。
见皇帝没有什么特别生气的面色，宁王朱权就接着说了。
“王叔不求有他们那样的待遇，但求能将功补过，至少不要再坚持，把这大好年华都浪费了，你的几位堂弟如今年岁也渐渐大了，王叔的过错，他们不应该承担。”
宁王朱权说出来的话有些心酸毕竟，在之前他可是，朝中重臣，一方封疆王爵。
如今却只能在这里向陛下求情，为自己的，子孙某一个前途。
虽然皇帝已经说了叫他一声王叔，但他也不敢托大，说着说着还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特别的低。
建文皇帝朱允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现如今他是非常矛盾的，太祖高皇帝，当年所做的决策并没有错，至少九大塞王在边境之上，所起到的作用非常的大，为大明帝国镇守边疆也是应该的。
如今他们虽说年岁不太大，可这么久以来也是有功的。
其他的朱氏皇族自然不会受到朝廷的监管，可他们毕竟是有罪之臣，再加上之前战争上谁也说不清，不管是观望，还是真正的参与进来，都是有罪的。
“王叔言重了，允文没想把事情做成这样，身为朱家的子孙，诸位王叔的侄儿，允文敬重诸位长辈，虽然之前犯了不少错误，可是如今语文已经改过自新了，再加上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因为也不想再追究过去的错误。
可是，身为帝王，有些苗头是该在它有萌芽的时候就该掐灭了，王叔应该懂朕的意思。”
既然今天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也好过以后会出现一些什么其他的问题，所以建文皇帝朱允在这个时候倒是对他的王叔吐露了真话。
“陛下，臣知道。”
宁王朱权满脸的苦涩。
皇帝担心的就是有人反叛，如果这个反叛的人是大臣，还有可能扑灭，甚至是得不到民心，可就是这个人依然有着朱家的血脉，那可就不一样了。
“陛下不用担心，臣会教导子孙，永远忠心帝系。”
这算是放弃了，不会让他宁王一脉，争夺皇位。
建文皇帝朱允盯着宁王，朱权看了一会儿，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里还是放松了一口气，有些时候观念就在那么一瞬间改变。
矛盾的建文皇帝朱允有些时候总是考虑的太多，就好比这个时候就算是宁王朱权在她们面前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事情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大明将正式派遣外交团队前往欧罗巴各国，王叔既然有此想法正救命，王叔担任正使，出使各国吧。”
建文皇帝思索了一下就回答到，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吧，他也知道宁王朱权代表的不仅仅是宁王一脉，还有其余各脉。
“是。”
宁王朱权有些高兴，之前他也研究了大明混一图，知晓欧罗巴一个大概的方位，但是距离遥远，心里也非常清楚。
“王叔，既然你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这样也就不多说了，不过还是要交代你一句，此去路途遥远，生死未明，朕希望你是怎样去的就怎样回来，至于具体的使命，可以去鸿胪寺向他们沟通。”
“谢陛下。”
宁王朱权算是一个石头落了地，毕竟对于他来讲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之前他就想过出使外藩，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会直接并他为正使前往外地。
其实很多地方他不懂，不过既然能够跟鸿胪寺来做事，那就会有专业的团队做其他的事情，他只要代表着大明朝廷的威严就可以了。
建文皇帝朱允又跟他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让他离开了。
皇帝想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的简单，其他人自然会慢慢的体会皇帝的意思，这几年来竟皇帝朱允对宗室子弟已经放松了许多要求，如今这也算是一个信号吧。
皇帝的旨意很快就下达了。
宁王朱权为大明第一位出使的藩王，代表大明帝国前往欧罗巴各国宣沐天恩。
很多王府的人马，如今都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消息飞快的传了出去，很多人都非常的高兴，因为他们也是其中的一员，要是皇帝不同意将他们释放或者是放松监控的话，这些人是永远都离不开大明国境的。
在宁王朱权刚刚回府的时候，就有不少王府的管家们过来打探消息。
“王爷，陛下真的允许您带队出国，前往异域宣恩？”
“王爷，您真的要离开了？陛下有没有其他的条件？”
“王爷，您这边要带多少人还差人吗？我们府上有不少人可以跟您去的，服侍在您身边？”
“王爷，我家王爷也向您打听，要不要再让其他诸王，也去宫中说一说。”
总之每一府都派人来询问，他们都有各自关心的事情，不过大家多少关心的事情都一样，那就是他们的前途。
毕竟之前出过事情，又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因素存在潜规则，大家都懂，皇帝如今已经把这个事情算是半公开了，毕竟之前给的好处都是暗地里给的，百姓们虽然知道一些，但也不太清楚，但是如今宁王朱权离开大明国境就有一个强大的信号。
各家都在奔走相告，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都不是王爷本人前来询问了，反而是通过其他人。
其实也能理解，那就是在这个时候要把自己摘得干净。
不然就有串通逼迫皇帝之嫌。
皇帝或许不在意，但是如果有人在意时不时在皇帝面前提起的话，那就是在往皇帝的心里扎钉子。
谁也不知道这颗钉子在什么情况下会爆发，爆发的时候又会带来怎样的风浪。
对于前来提问的这些人，宁王朱权只是告诉他们，一切听从陛下的安排。
听到这句话那些人也就没有再问了，他们心里清楚皇帝说的是真的。
越是到这个时候，他们就坚信皇帝不会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毕竟允许王爷离开京师，建文皇帝祝友们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有些人甚至在想，当年皇帝要是有这样的想法的话，就不会出现那次战争了。
毕竟当初不管燕王爷有没有也行，皇帝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逼迫他造反的重大因素。
不过这些话也就没有太多人说了，毕竟皇帝自己都承认当初犯的错误，那么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就是不断的提起皇帝的伤心事，那么造成的麻烦也就只能由他们自己承担。
傍晚的时候，宁王朱权召集了一家人，如今跟在她这里的有他的王妃，有世界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当然这几年没有其他的事儿干，除了不断的学习新事物外，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生儿子。
看着这一大群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还没长开，宁王，朱权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慈爱般的笑容。
没办法，谁让他自己管不住自己呢，当初自己也只想当个潇洒王爷，可后来明白了权力的滋味之后就再也放不开了，再到后来又跟燕王兄做了那样的事情，好不容易活下来如今被困在京师。
想法是有的。
但后来也慢慢的淡忘。
所以才会颓废，甚至是一门心思改在王府里，什么事情都不干。
再到后来燕王兄与齐王兄离开了京师，到了外面做了藩王。
他的心一下子又活泛起来了。
所以一直都在好好的学习，至少要把后面的事情做好。
他也希望有朝一日皇帝能够放宽对他们的心思，最后给他一件事情做，所以你才不断的研究方中原因，皇帝两个人做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一下子就找准了目标。
说服了建文皇帝朱允，放他离开京师。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现如今宁王朱权就是有准备的。
一大家子人之前也都听到了消息，脸上的喜色也比之前多了许多，虽然大家之前在这里无忧无虑可很多人身自由被限制着，他们也不愿意这样过日子。
所以在这个好消息传出来之后大家都非常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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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0章 身边人物的见识
太多的事情只要稍微努力一些，就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想法。
让宁王朱权作为大明的使者出访欧罗巴各国，并不是方中愈的意思，甚至方中愈根本就不知晓这件事情，至少在这件事情得到锦衣卫的奏报之前，他是一丁点都没有想到这件事上。
按照之前的构想，他只是告诉建文皇帝，朱允如今可以开始向外面正式派遣官方的使团前往各地了。
之前大明的探索队沿着大明的海岸线南下，经过了不少的国家，甚至是帮助不少国家知晓了大明现如今的发展。
同时又对于各个国家想来大明观摩的想法，也加以的支持。
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像如今这个样子，用帝国的名义在外滩所毕竟涉及到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帝国背锅的。
方中愈在拿到周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对于皇帝有这样的政策，他倒是觉得很正常，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建文皇帝朱允也不是一个人，整个帝国不可能依靠他一个人来搞定。
当年的魏国皇帝曹丕就是压榨宗室太过厉害，导致后来司马家做大之后，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们家帮助他。
所以如今建文皇帝朱允对于宗室所释放出来的善意方中愈是非常的理解的。
方中愈不在乎宁王朱权能够做出一个什么样子，皇帝又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方中愈也不需要对付宁王朱权。
他只要让跟着宁王朱权的人好好的看着，在某些情况下帮助宁王朱权一把就可以了。
建文皇帝朱允对于宁王朱雪出宫后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其他人都蜂拥而至，这也说明了在某种情况下，宁王朱权如今受到皇室的待遇就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这个消息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如今宫中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戒备森严，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安静的。
皇宫在应天府的西南角进了朝阳门，还要经过多道城墙和城门。
建文皇帝朱允每次出去微服私访的时候都会从这里经过，虽然是微服私访，可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他出宫了。
“来人。”
方中愈看着那些周报，然后喊了一声。
“大人。”
小十二一直都在方中愈身边，所以在方中愈后喊了之后立马就现身出来。
“去十二号柜，取出三号情报。”
方中愈想了想之后，这样吩咐道。
“是。”
皇帝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不会干涉，不过既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做得更好。
小十二听从了方中愈的命令，立马去方中愈独有的档案室去取报告。
方中愈留存的档案当然都是重要的答案，不过就算是被人窃取了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他也不会把那些极其重要的情报放在这里。
那些东西都得记在脑子里，任何留下来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被敌人利用，所以方中愈不会那样做，手下的人也不会过多的去把这些东西暴露出来。
方中愈拿着12号情报，其实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只是当初他根据自己的回忆对于大明海岸线往南往西所要经过的地方当然只是一个大致的区域，就算是如今大明混一图上也没有特别详细的。
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告诉百姓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但最终是个什么样的他们也不知道，毕竟没有太多的人有着上帝的视角来看这些东西。
刚终于打开看了，那上面是关于一些坐标和气候图的标注，当然只是他记忆中的现在，也没有更多有相关专业和经验的人，所以他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留下这份图纸，里面也参杂着一些根据其他地方远来的商人和旅客所得到的一些消息。
锦衣卫暗叹在某些情况下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也能够收集到各种各样可能有帮助的消息，这也是方中愈亲自培训后所得到的效果。
那就是所有的人都不清楚他所得到的情报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他们没有敏锐的嗅觉没有发展情报的潜力，那么自然也不会升到最高级的暗探。
“把这份资料送给宁王朱权，就告诉他，是我给他的，让他好好用。”
“是。”
方中愈抚摸了一下那一份情报，其实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对另一个时代的回忆。
毕竟不是蒸汽时代，还靠着木船行走在大洋之中，多少是有一些危险的，方中愈也不知道宁王朱权还有没有命回来，但是希望这一份资料能给他更多的帮助吧。
“既然陛下已经让宁王爷出使，那么咱们的情报也该跟上了，拍咱们的人去卫队，另外启用一部分人将之前探索队的资料加以汇总，特别是关于海洋上和其他各个国家的资料，了解的越详细越好。”
离开过大明国境的人基本上都会受到官府的严格排查，毕竟离开大明国境这么久，又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谁能保证，他们会和之前一样依然忠心着大明朝廷。
不过审核严格是审核严格，最终朝廷依然会宽厚的对待他们，毕竟能够出外探索的人都是有胆量的人，老天不会亏待这些人。
“是。”
小事儿作为方中愈的身边，自然清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于宁王爷出使他们之前没有预料过，但也坐会一些准备，那就是不管谁出使，锦衣卫都必须严格把控。
倒不是说一定要怀疑谁会怎么样，只是出于对帝国的保护，锦衣卫在这个情况下已经超越了很多人很多机构，那么为了保证整个帝国的关键，这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小12所在的地方基本上就代表着方中愈的意见，之前这个人是方量，但是方良如今事情非常的多，不仅要在北方前线跑，还得规划方家的生意，还得负责所有与皇家有关的贸易，总之所有的事情都找着他。
所以在她忙碌的时候，基本上小12所出现的情况下，都代表着方中愈的意志。
小12来到了宁王府上，然后递上了拜帖。
宁王府的门房虽然说不认识他，但是光凭上面锦衣卫几个字，也能知道是小方大人所派的人，所以立马将他迎了进去。
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是门房的脸上却在冒着冷汗，因为他有一些害怕，虽然不知道锦衣卫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但这个时候锦衣卫找上门来，多少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太痛快。
门房讲小十二引导到了宁王的面前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的衣袖擦擦头上的冷汗。
“职下锦衣卫总旗方十二，见过王爷。”
小十二拱了拱手，算是表示了尊敬。
按照道理说遇见王爷还是边塞之王，自然要行跪拜之礼的，但是他如今代表着锦衣卫，也就是天子亲卫，如今来剑不怎么得势的王爷，自然也不必行那么大的礼。
“免礼，你们家大人有事找孤？”
宁王朱权不是傻子，反而是个聪明人，小12已报上自己的姓名他就知道了。
方中愈肯定是有事情找他，否则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他的府邸，还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前来。
“王爷言重了，我家大人只不过是让小的送一封资料过来，至于其他的话我家大人没有说过。”
方中愈有方中愈的想法，他就算再了解只要放松也不说，小12自己也不会把他的猜测说出来，宁王朱权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强势的人，这几年虽然有一些沉寂，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不会做事儿的。
在方中愈的身边久了，他们自然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强硬，什么时候可以柔软一些，毕竟有些事情稍微换个态度就能很快的解决掉，不需要用太多强硬的态度，却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是吗？那把资料给孤吧，孤王倒想看看小方大人如此急匆匆的送过来的资料，到底是要做什么？”
宁王朱权稍微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方中愈此刻前来，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但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那就得依靠自己去猜，更重要的是这也代表了方中愈的态度。
民间早就传说当初的平叛战争，方中愈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对于当初劝降燕王朱棣的那一站，很多人都不知道细节，只知道方中愈孤身一人前往燕王府，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燕王朱棣，才有了后面朝廷大军获得大胜的场面。
作为平叛战争中重点参与的另一位王爷，他自然知道当初燕王兄确实被他说服了，才起了投降的意思，最后放下武器接受朝廷的审判。
小12闻言之后，立马从怀里掏出来那一份资料，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他虽然学到了不少东西，可对于那些数据和一些介绍他也是不太在乎的，或者说根本就看不懂。
宁王朱权看了一眼之后，发现锦衣卫的人确实不同凡响，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份资料，就让他觉得有些了不起。
宁王朱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面居然详细的介绍了在海洋航行中所应该应用到的知识和他们可能遇到的陆地哪里有补给，哪里有人哪里可能得到什么样的帮助，或者说要小心谨慎的对待。
宁王朱权是越看越开心。
脑子里也对方中愈这个人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虽然之前都一直在传说中对待如今能够从他的手稿中也能看出不少东西，这个年轻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做事儿了。
等了好一会儿，宁王朱权终于大概的将手中所获得的资料看完了，当然他更多的是高兴，毕竟如果这些东西等待他自己去摸索，肯定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如今有这样的帮助，他对这一次出使的任务反而是更加有信心了，只要自己活着回来，再张嘴向皇帝讨要一些东西，到那个时候大功在手，恐怕也不会太难。
“你家大人都没有其他的话要对孤王说吗？孤王觉得这点东西恐怕不仅仅是他想要表示的吧？”
皇室中人似乎都这么敏感，或者说骨子里就有一种狡猾，虽然他们坐不上皇帝，虽然也曾梦想在那个位置上驰骋一番，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有了希望自然要把希望抓住。
“没有，我家大人确实没有，其他的话想给王爷说了。”
宁王朱权闻言有一些落寞，但随即又想开了，在这个时候方中愈能够送来这些东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自己似乎有一些贪心了，可是慢慢的他又想明白了方中愈这个时候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自己这一次能够顺利的完成朝廷所交代的任务，那么方中愈自然在某些情况下会帮助他，可要是没有完成的话，那也不值得方中愈帮助。
“那不知你有什么话要对孤王说吗？”
宁王朱权又笑着对小12说，这毕竟小12在方中愈的身边呆了太久，而且又接触到了各种机密，知晓的事情比他更多，所以这个时候这样问倒也不显得什么突兀。
小12本想说自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可是想了想之后又说了一句。
“既然王爷要问，那小的就说了，陛下没有让人拿问王爷，也就意味着王爷在陛下心目中还是有位置的，如今宗室子弟陛下都有意放松，王爷当初虽然有过错，但陛下如今也愿意给王爷机会，小的想说的就是王艳的目光应该放得更加长远，不应该只局限在大明国境之内，或者说其他的地方，甚至是不要局限于大明南洲，如今大明南洲已经有两位王爷，一位侯爵，自然是不会再与王爷有任何的瓜葛，那么王爷应当将自己的目光向更西处望去。小的言尽于此，还望王爷多多思考。”
“向西？好，孤王记得了，若是孤王有命回来，一定设宴款待你家大人。”
“谢王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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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1章 方家知识很巧妙
任何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人都不会愿意像猪一样被养着。
所以宁王朱权现在也明白了，他不愿意在京师里呆着，也不会愿意去中都凤阳在那里，被圈禁者，更不愿意一辈子老死在这里，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太多宗室的王爷和其他宗室子弟前来劝说，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鼓起胆子去建文皇帝朱允那里求得一线生机，但谁又知道他自己本身就有那样的想法。
当天晚上宁王朱权就与全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
毕竟这个时候他还得考虑到底要带哪些人前去，又要留哪些人在京师里等待，朝廷不可能允许他把所有的家人都带走。
他自己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把所有的人都弄出去京师，这完全就是告诉朝廷他有异心，毕竟留着人质在这里才会让人更加的放心。
这恐怕是这几年在京师里宁王义家吃的最好的一顿饭，毕竟王爷脸上的笑容多了，其他人也不会感到害怕那些儿子们反而就更加的高兴。
宁王妃与宁王朱权两个人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所以彼此都感觉到非常的高兴，宁王妃也是非常的满意如今宁王的状态。
以前一家人规矩还挺多，可是到了京师之后这样的规矩反而慢慢的减少了，毕竟身份不在那里了，自然也不会讲那么多的排场，不过对于子女的教育他还是用在心上了，宁王妃在这一点做得非常的好，让王爷不再受更多的牵绊。
这也是为什么宗人府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太多的干涉，因为宁王妃将宁王府打理的非常的不错，没有什么丝毫的漏洞，让众人服去处置他们。
晚上的时候，宁王与王妃躺在一起说话。
“王爷，妾身有一事不解，”
宁王妃看着自家丈夫，说着自己的疑虑，丝毫没有注意到，王爷已经慢慢的靠近了她。
“别说话，”
抓住了她的腰肢，手探索的慢慢向上，滑向了一出美妙的地方。
“啊。”
一种声音响了起来，宁王妃又是害羞又是高兴。
自从生了几个孩子之后，王爷
就再也没有如此的主动过了。
自从在京师里像囚禁一般生活之后，王爷也没有太多这样的想法。
至少没有对她这样过。
之前他还有一些埋怨，不过渐渐的也想开了，毕竟年岁也大了，再加上王爷确实有烦心事儿，他也不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那样的话只会惹自家丈夫不高兴。
毕竟是自家丈夫，再加上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从高位骤然降落低位，又时时刻刻担心着受到惩罚，所以她也非常的能够理解。
“王爷，你弄疼妾身了。”
“没事，哈哈，再来。”
又过了一阵子。
“王爷，可以了，妾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宁王妃能够体会到自家王爷的高兴与疯狂，毕竟这个时候她才是处于风暴之中的人。
在一番推脱之后，宁王也放松了下来。
“爱妃，今日之事，孤也想通了，允文有他的想法，孤也有孤的想法，可是如今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机会，那么自然要把这个机会抓住，还要做更多的事情，这才能对得起父皇。”
宁王朱权的话这样一说，王妃立马就吓到了。
脸色一再变化。
“王爷，您可不要做傻事？”
宁王妃确实被吓到了，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活，就算是维持王府，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神，要是宁王朱权再出些什么事情，她恐怕就撑不下去了，所以又听见宁王提起了太祖高皇帝，她就更加的害怕了。
宁王朱权抱着宁王妃将她拥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歪了。
“爱妃不用多想，事情也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况且如今陛下还想做更多的事情，咱们这些宗室，多少还是要帮助他的，所以你也不用害怕，孤会把大家放在心里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爷不管你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多考虑考虑，毕竟咱们这还有一大家子，陛下虽然仁慈，可当初也是做了那些事情，就算她如今放开了大家的手脚，可是那些御史们依然会盯着王室，咱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宁王妃听见宁王之前这样说心里也放松那些可爱，毕竟这么久以来，担惊受怕他还是有一些，后怕的，再加上刚刚剧烈运动了一番这个时候脸上也有了些许潮红。
“那王爷您要什么时候启程啊？要带哪些人去？”
“这个得去跟鸿胪寺安排，不过今天锦衣卫的方中愈派人送来了一些资料，那些资料在手应该能减少很大的麻烦。”
宁王朱权想到了方中愈所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什么话和他说，但他身边人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对的目光要长远，不能仅局限于大明一地。
“王爷，锦衣卫有些邪门，所以您看还是要跟他们小心接触吧，毕竟那是陛下的人。”
宁王妃也不是傻子，在京师的这个漩涡里多少也了解到了一些东西，虽然她也不能把所有的话都说出去，但是慢慢的跟大家交代也是可以的，再加上除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知道朝廷肯定要重用自家网页了。
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她感到不安。
皇族的身份始终是一个坎，因为是皇族就意味着还有可能坐上皇位。
听到他这样担心，宁王朱权倒是笑了一声。
“这一点你还真不用害怕，那个小子我知道，有些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陛下已释放出这个信号弹进马厩送的那些东西，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好了，至于那个人是不是孤，都不重要。”
宁王朱权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方中愈也在是示好，因为他也害怕以后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连他都不确定皇帝会不会饶过他，毕竟方中愈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为大明朝廷处理，可在出力的同时又影响到了一大批人，别看那些人，如今跟方中愈闹得正欢，甚至是还跟在他后面捡漏，可真到了追究的时候，有些事情说出来可就大了。
“啊？”
宁王妃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但稍微想一下就清楚了王爷的意思。
“没什么大不了的，方中愈这个人能做很多事情，自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在前面，再加上身边有一大串的人，其他人或许不了解，但那些有着很大权限的人自然知道方中愈要做些什么。
长兴侯耿炳文居然愿意让他的大儿子去锦衣卫，那个时候孤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如今看来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方中愈要做的事情，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宁王朱权这样一说，宁王妃就放心了，至少长兴侯爷参与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在某些情况下是有保障的，毕竟长兴侯爷如今是军中和朝中的元老，没有谁比他的身份地位更高了。
“睡吧睡吧，都要好好想想到底要带哪些人去，对了咱们的儿子也得带出去。”
“王爷，儿还小，现在带出去，要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如今大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儿要是还留在京师的话，只会泯然众人。
如今孤都要离开京师，自然要把他带在身边，
去见一见外面的花花世界，到那个时候也能够帮助他成才。
以后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被其他的兄弟追上吧。
况且他要是以后还要继承宁王的爵位，必须要拿着出出众的才能，否则的话咱们宁藩可就要没落了。”
宁王的话不重，但里面却透露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世子爷要是想继承王位，还得拿出超出一般的才能。
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皇帝迟早会让宗室子弟的王爵剥夺的，甚至是慢慢的没落，可能依然会有人呆在王爵的爵位上，这样的人是什么人呢？
当然只能是能力出众，为大明作出重要贡献的人。
所以他得为以后做打算，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情况他知道，如果还让他这样呆在京师的话，以后恐怕就要废了，所以他得把他带在身边，这一次出去见见世界，涨长见识，回来了之后再请好好的先生教导一番，说不定还能维持住现在宁王府的威势。
他连老师都给他想好了，到时候回来就去找方中愈，毕竟是方中愈挑起来的这件事，方中愈要是真的不愿意做的话，他就以宁王的身份去压压他。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处，可不做肯定是不行的，但做了还有一丝希望。
“那好吧。只是这样一来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他了，孩儿还小，这样把他送出去，妾身实在是有些担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宁王妃的想法还是非常正常的，毕竟自己的孩子年龄还小，宁王如今出去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够回来。
越是这样想心里就一阵苦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们是失落的一方，虽然是自作自受，可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这样做的话，多少是有一些丢面儿的。
“真的不用担心，孤的孩儿孤自然会保护好时间，就是这样，多久之后等他这次出来再回来，恐怕就会变得更加的强大。”
就这样安慰着宁王妃。
宁王朱权反而有更多的想法把之前头脑里所有想的一切都又过了一遍，他要把这件事情办得很好以后，才有资格跟方中愈讨价还价，才能跟皇帝商量更多的事情。
其实这样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讲接触到皇帝就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如果能够跟皇帝有更多的交流沟通。
那么所能带来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今天宁王一事，让更多的人睡不着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着相同的说法，当然仅限于那些可能会在这件事情上参与的人家。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令人疑惑的事情，毕竟皇帝之前就有了这样的想法，甚至是表明了这样的态度，如今只是把这样的态度更加的放大化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放下了自己的心思，做这样的事情。
皇帝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他们不能及时的拿出自己的诚意来的话，最终会被皇帝收回他的态度了。
建文皇帝朱允虽说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皇帝，但作为帝王有很多事情他还是能够做主的，如果他反悔的话，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承担这些责任。
但越是这样，就必须有更大的功绩。
凡事总是要看得开的，有些事情只要你看开就立马能够解决。
建文皇帝朱允文是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他必须要保持自己所拥有的。
所以就算是有人违反那些规则，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也不会做什么，可还是会记在心里。
方中愈所传播的学问越来越广，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到他所做的一切，所以那也带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方中愈所做的一切跟很多人相比都是有差距的。
从方家出去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但很多人都学不会，就算是方中愈如今所释放出来的简单的一些基础性学时都够很多人研究很多一段时间了。
大家都在努力，但总有人更努力，比如之前国子监的那一群学生们，如今国子监的学生们越来越多的体会到了图书馆的用处，所以对于整个帝国的发展，他们也在那里挥斥方遒，写下自己的感想。
陈老大人如今更多的是醉心于研究方中愈留下的那些东西，当然很多人都知道陈老大人对于整个帝国的教育是非常看重的，所以越是这样做就越发显得它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
有压力才是正确的，对于很多人来讲，他们要是没有压力的话，那是根本做不到。
皇帝希望他们能够进一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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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2章 伤敌一千破招式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身不由己，往往会牵绊着许多的人。
方中愈都快要忘记自己来到这里，到底多久了？
近来大明帝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逆天改命，甚至是帮助朝廷改变，很多事情是现在看来。
太多的事情发生之后却不知道该怎样收场，因为天下不会再平静。
锦衣卫已经送过来消息。
安排在东番的锦衣卫确实受到了追杀，他们的人，最后想尽办法才救回来两个人。
老七回来了，却是奄奄一息。
方中愈得到的消息就是番人不太守规矩，可是里面却参杂了倭人的影子。
太多太多的杂念涌上心头，方中愈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也许之前大明过得太安稳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却反应得如此之慢。
风云变幻，太过厉害，也许大家都是棋子，方中愈以为自己掌握了很多东西，现在看来也许连皇帝自己都没有弄清楚，他统治的大明帝国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对于如今的大明帝国，方中愈其实是有一些厌倦了，倒不是说一直生活在刀山火影或者是阴谋诡计之中。
这让他的心有一些累，他想放弃这些东西可以有一些不甘，他不仅想要活着，还想要保住自己。
更想保住方家一大家子人，还有那些衣服在方家门下的那些人来给他们一场富贵。
可是要做到这一切都要小心翼翼，之前他曾经为了给方家还有依附在方家，你的那些人留后路，不断的释放自己的善意，甚至是把方家的力量统统的打散。
但是如今看来还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既然如此，那必须小心翼翼。
集中所有人的力量，大家聪明了，才能将现在的事情做得更好。
现在他忽然有一些想念燕王朱棣了。
燕王朱棣那个时候被押解进京，甚至是身边的人都非常的烦躁，甚至是害怕哭泣，但是因为朱棣却一直心里很平静。
甚至还有时间观看一下大明的山山水水。
按照道理说，燕王朱棣明明是个失败者，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失败的人，也在当初把大明闹得鸡犬不宁。
也不知道燕王朱棣现在在大明南洲怎么样，有没有按照当初与自己的约定开始派人出去寻找，虽然消息已经传回了不少，可现在没有具体的动静也是不正常的。
现在方中愈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并没有东厂，也没有西厂，皇帝，虽然重用锦衣卫，但也没有想过要把锦衣卫监视起来，所以宫里的太监们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么强势蛮横无理。
宫里的太监们跟方中愈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之前那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司礼监如今还是之前的职责，除了更加严格以外，与其他各司的太监们并没有两样。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皇帝既不限制他们的行动，但也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权力想到这里，方中愈认为至少如今的大明后宫不会给予太多，可能出现后宫干政的情况。
后宫也包括宦官干政。
如今太子年纪还不太大，各位小皇子年龄也不太大，建文皇帝朱永文不会担心出现一些什么其他的意外，所以对于皇子的教育还是非常看重的。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天下广选良才，甚至是招募一些人进入东宫，教导太子和太子的伴读。
北镇府司如今气氛有些紧张，因为东番那边确实出事了，不少人也知道了消息，虽然还是得人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的。
但是看到小芳大人一天都坐在那里，他们心里又有一些安定，毕竟方大人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方大人如今还在，大家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毕竟就算是在皇帝面前，小方大人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那分量甚至还很大。
锦衣卫的权力越来越多的集中在方中愈的手里，大家也对方中愈产生了更大的依赖，当然有些人心里说不定也在打着嘀咕，那就是方中愈的官儿什么时候可以再升一升？
这也怪不得大家这样想，毕竟如今帝国发展的特别的快，就算是锦衣卫，如今扩张得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大家人越来越多，权力机构也越来越多，自然是希望方中愈能够往上在升一升的，这样才能腾出更多的位置让更多的人上位。
虽然他们不会背叛方中愈，也不会背叛锦衣卫，可是既然大家都有机会，还是得争一争的。
毕竟在锦衣卫里干活说出去光荣，要是能坐上更大的官就能光宗耀祖，虽然很多时候要拿命来拼，可要是能够拿命来拼这些，大家也都是愿意来拿这些东西的。
方中愈在公房里坐着，虽然之前他走来走去，可既然想不清楚太多的事情，那就不想了，现在也该停下来做一些事情了。
照以往的规矩，这个时候汪雨辰便会送上来一些重要的奏报，毕竟各地方的消息最后汇总都是由汪雨辰来汇总的，虽然不会一般一些消息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消息都要送到方中愈这里来做决定的，他们手下人有专业的团队来处理每天的突发事件，甚至是参与授权，做到什么样的级别。
今天送来的奏报不多，但是大多来自两个地方。
一个是北方前线，也就是驸马爷梅殷所在的地方，一个是南方泉州，也就是大明各处的探索队集中离开大明国境的港口。
方中愈心里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所以打开奏报报一一看。
对于北方边境的消息，其实还算是比较平淡，毕竟之前他们已经渗透了太多次了，再加上有一些草原部落的人过来投降，也能带来不少的消息。
草原部落和之前一样。
最大的两个部落是鞑靼和瓦剌。
当然还有很多占据比较广阔的部落，他们之间都有矛盾，但相比较一些想要恢复前元荣耀的部落来说，很多小部族却看得比较选。
有些部落的头领其实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再加上大明的这些商人，有好多人送去了不少大明现在出产的一些好东西，也让他们逐渐沉迷在奢华的生活之中。
比如好的绸缎，比如那些烧制精美的瓷器，再加上如今可能工业化量产的那些东西，只要是满足他们生活所需要的奢侈品，他们都愿意花费银钱，甚至是其他的东西来获得。
锦衣卫派去的人自然摸清楚了这些人的习惯，有的人喜欢名画，有的人喜欢诗词，总之投其所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讲得通的，大明如此花花色色自然让更多的人追逐，草原部落的头领们，却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以前这些东西唾手可得，但是如今他们却没有办法获得，只能通过一些商人的买卖才能获得。
北方边境的军马，如今深入草原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反之消灭草原的有生力量，他们有的是时间，再加上如今大明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很多不如都坚信，如果再这样长久下去的话，恐怕他们的部落都要消亡了。
报上来的奏报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如今草原部落上的不足之间矛盾也开始大家显现了，因为好的草场实在是太少了，大家都要养活自己，部落的人自然就会有了争斗，再加上前元皇族已经不行了，所以没有办法管制手下的人。
如今有不少人希望朝廷能够支持一次大的行动，像之前的战争一样，但是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的那一场战争的北方居民却不太愿意了，毕竟他们已经取得了大胜，甚至是姜大明的边境向外推迟了那么远，如今想要再支持一场大战，花费太多太多。
当然现在探子来报，也有那些草原部落的，愿意到大明这边参与和谈，甚至是投降过来都没有关系，按照而且在前线的将军们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情况。
尽快要到冬天了，它们在冬天如果没有充足的粮食的话，可能就熬不过这个冬天。
说不定这只是缓兵之计，可更多的人宁愿相信一次，毕竟他们也不想太多的大明儿郎就那样白白的损耗在边境之上。
“这些奏报你看过了？”
方中愈将所有的周报都看了一遍之后，扭头问了问汪雨辰。
汪雨辰也不含糊，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知道方中愈为什么会这样问。
“看过了。”
他拱了拱手，回答的非常肯定。
“有什么想法？”
“属下认为，应该加大接触，如果属实的话，应该让陛下册封他们，甚至是接受他们的投降，将他们分散开来，一部分接近关内，另一部分留在关外，还要把这件事情广泛宣传。”
“原因呢？”
方中愈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大人，草原部落和咱们之前想的一样，有人是非常的仇恨大明，但同样有人对大明恨不起来，因为他们还要依靠着大明活下来。
大明不需要这么多草原部落的人，只要有一小部分过来就可以了，朝廷可以立即给予他们赏赐，甚至是在边关上开边市也是可以的。”
“道理是这样的，目的呢？”
“立榜样。”
见方中愈还看着他，汪雨辰说道。
“大人，之前大明对于草原部落的政策还是非常的强硬的，甚至是驸马爷在边境上打了一场大胜仗之后，已经很强的威慑了那些草原部落的人。
属下认为这个时候真的不需要再花费大量的精力，如今只要有了榜样，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不足前来学习，他们就会派出使节到大明来，大明给予他们的赏赐，在如今的大明，并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大明有充足的物资赏赐给这些人。
对于咱们来说，损失这些赏赐不会损失什么，因为我们将会获得更多的，草原部落的人得到咱们的赏赐也是会炫耀的，再加上草原部落上的消息传播的也非常的快，如果那些对大明仇恨的部落，开始抢劫那些有心靠大明的部族，那么他们就会发现，抢自己人的一定比抢大明的容易，所以虽然物资是咱们大明出，可是只要他们一起的这个心思，那么就会刹不住车，一定会向自己的族人举起屠刀的。”
“你想钓鱼？”
方中愈也明白了。
汪雨辰的意思是让大明朝廷作壁上观。
草原部落人不是多吗？
部落不是多嘛，既然不多那就没有必要留那么多了，朝廷一直要付出一部分物资就可以了。
“是的，大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咱们就算是不钓鱼，也会有更多的人咬钩的。”
方中愈算是发现了这些人，跟着他似乎一个个都变坏了。
草原上的部落一个个为了部落生存，都会把这些事情作为正确的事情在做，当然他们不会去想到，是因为那些上层的贵族不断的对部族人民压迫剥削才会得来这些的。
当他们发现有的部落因为跟大明交好，就得到了那些她们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那么只会增加他们内心的愤怒，甚至是贪婪之心也会不激发，为什么别人得到的东西他们却得不到。
所以只要开战，只要开始抢劫，那么必然是要拼命的，一旦拼命消耗的就是彼此的力量，对于他们来讲，要想获得更多的东西，当然得证明自己有能力。
可是得到的东西却保护不住，那也就认为你不是这些好东西的拥有者，所以被灭族也就怪不得别人了。
方中愈是想清楚了，大明只要看着就行，提供物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是廖氏兄弟的货站，如今就能做到。
胜利的人抢夺了好东西，失败的人被灭族伤敌1000自损800，但他们依然会认为那是胜利，因为他们活下来了。
这便是种族之争，这便是天下之争，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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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3章 孤独的建文皇帝
太多太多的事情，放开之后就会发现有不一样的风景。
这样的事情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有很多的。
方中愈心里非常的清楚，如果这个方法真的能够上报上去，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作为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建文皇帝，朱永文心里非常的清楚，对于他来讲能够用最少的手段获取最大利益是非常重要的。
老臣们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限制他了，因为他们都跟随着建文皇帝朱允文获取了不少的利益。
最是利益动人心。
以前大家还有自己的追求，或者说标榜自己的道德追求，但是如今他们知道，每一个人都不是真正的君子。
虽然也存在君子，可最终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私心的。
这样的方法，未必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方中愈却相信这是目前来说对于大明朝廷最好的办法。
因为只要付出一些物资，就能够让敌人开始自相残杀，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方中愈仔细的在头脑里回想着这些东西，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了，然后才作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马上组织人力开始对此进行仔细的研究，分析所有的情报，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两天之内呈交给陛下。”
“是。”
这一切的消息都告诉方中愈肯定会有事情发生的，不管是按照自己所规划的这样，还是出现一些其他的意外。
只要大的方向往大明这边青岛就可以了，只要最后的好处都由大明来获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方中愈现在也已经习惯了独立思考，当然更多的是依靠更多的情报分析，手下的人成长起来非常的快，他们能在简单的时候把这些事情都做好。
汪雨辰带着方中愈的想法，离开了方中愈工作的地方，请去寻找其他人，开始组织人力进行情报分析，形成一套最终的方案。
方中愈如今显得有一些急躁，因为他的手下出事了，而其他地方又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些阴谋，虽然现在他还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既然有事情发生，那么一定是针对大明的。
如今的大明朝廷跟之前的大明朝廷是不一样的，方中愈现在可以自己做主，而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通过宫中那边的裁决，反而只需要在事后将报告送达上去，或者说提前将报告打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明如今的朝臣们都有自己做主的空间，只要他们还在规则内做事情，皇帝就不会把这些事情作为一些犯错的情况处理。
有了积极性就能够做好很多事情，这也是当初他们之前所知道的。
如今的事情虽然不是一团乱麻，但多少是由各种事情都掺杂在一起的缘故。
锦衣卫现在能够掌控很多的资料，不仅是关于百姓的，还有百官的，甚至是那些学子的，只要是在朝堂这边挂了名的锦衣卫，这边都能拿到都有相同的人在负责那些事情，甚至是现在整个地方都有成建制的锦衣卫开始驻守。
当然人数并不一定很多，也许很多地方都只有一个人，甚至是几个人在负责，当然还是要有团队的。
以前皇权不下县，但是如今因为庶子分家制度的执行，让很多宗族都开始松散起来，虽然说团结起来力量大，但大家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所以也不得不允许朝堂的力量进入民间。
当大家的力量都集中起来的时候，就会造成另一种结果，那就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明白，朝廷上的很多事情都与他们息息相关，如果自己不支持的话，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
百姓的明治开化是让很多人都忧心的事情，有人担心百姓们懂得太多会给朝堂造成通缉，至少朝廷的统治可能不太那么稳定，但是很多人又觉得如果百姓们能够通情达理甚至只知道一些道理，能够很好的执行朝廷的政策，那么官员们的统治将会更方便，他们就不需要再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告诉百姓这该怎么做，那该怎么做。
其实锦衣卫里面的众人已经发现了不少的事情，那就是方中愈放大人的官儿好久都没有生了之前不知道是升得太快还是怎么的，总之这一段时间来，陛下好像没有太多的想法，让他们多少有一些不太满意。
越是锦衣卫里面的人就越是清楚，当初皇帝到底做了哪些事情才把这些事情做好，方中愈又做了哪些事情才能帮助他处理好这些事情。
可偏偏有些事情又是不能对外人说的，这也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方中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入皇宫里面了，想必这个时候建文皇帝朱允也应该很想见到他去探讨一些其他的事情，毕竟锦衣卫内部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可能还有其他人参与进来，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时候。
锦衣卫的奏报都是由锦衣卫内部直接传递给建文皇帝朱允的，当然之前是由通政司，不过如今通政司的规模越来越大，被建文皇帝朱允身边的秘书们所占据。
建文皇帝朱允的暖阁里面，他正在与大臣们商议北方战场的事情。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驸马爷梅殷不说别的，文臣武将大家都得让着他点，毕竟他是太祖高皇帝的女婿，如今军部改制，所以就算是兵部尚书齐泰，也没有办法完全的管制住他们。
“陛下如今马上又要到冬日了，虽然说咱们的关隘如今都在向外延伸，但多少还是有一些疏漏的，兵部现在已经有明文指令下达，让各地的镇守多多提防。大将军盛庸也已经上奏，开始，命令手下将士修补损毁的堡垒。”
“这是应当的，他们手下的人如今虽说战功赫赫，但草原部落以前如此强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能够防守已经做得不错了，驸马爷梅殷的兵马向外突击，朕一直都是支持的，虽然知晓你们心里不太乐意，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做的还是要做。”
兵部尚书齐泰侃侃而谈，其他人也都听着皇帝虽然说插上的话，但如此这样明白的说他们心里不舒服，大家听着倒有些尴尬，不过心里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皇帝也就是发发牢骚，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些人心里也清楚，皇帝是非常希望朝廷的兵马能够再往外扩伸的，如今虽然处于守势，只有部分兵马在外打秋风，他们也不好意思说在京师里撤走什么，再加上如今大都督府的权力越来越大，自然也不害怕他们撤走。
兵部尚书齐泰如今为了显示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没有错，恶补了不少的知识，对于大明的官方和如今军事改革的所有事情都了若指掌。
毕竟当年平叛战争之时，他也出了不少的馊主意，所以为了挽回在建文皇帝朱允面前所丢失的面子和在诸位同僚面前的脸面不得不强迫自己了解更多的知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能够表明自己没有放松，没有丢朝廷大员的脸。
建文皇帝朱允其实对自己的老师还是挺欣赏的，如今老师又更近一步，他也是非常的欢喜。
毕竟边镇的事物是非常重要的，优点和弱点都很明显，虽然说有一些纸上谈兵的一晚，可对于建文皇帝朱允来说，这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因为他自己不懂，那就要依靠这些专业的人如今老师掌控着全国的军事，如果能够更加专业，自然是更好了。
皇帝刚刚的表态也是因为他知道在朝廷这边，虽然说如今军方势力越来越强大，可他们也不愿意把自己手中的势力让出去太厉害。
每个文臣心里不舒服，皇帝还是知道的，再加上虽然说之前平叛战争的最后时期，方中愈把那些人全部都弄到战场上，给他们见识了一下将士们的辛苦。
可当时他们可能还有进而认为应该多关心关心将士多体谅体谅军人，但是如今国家日渐太平，他们也觉得没有什么了，所以这个时候倒也显得更加的冷静，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感情用事。
“陛下，草原部落那边一定会有所动作的，至少目前看来他们的力量依然十分强大，驸马爷当初所做的事情，只能说将他们驱赶到了更远的地方，可那些人，并不擅长诸城而居，所以到时候如果真的背水一战的话，咱们还得小心谨慎。”
“这是自然，既然大家都认可到这件事情了，那么就传令各部开始小心做事的话，这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正也想知道大明财政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否支撑一场大的战争。”
众人听到建文皇帝朱允突然提到了大明财政，有些不太理解，但是突然之后大家又突然明白了，皇帝说了，能否支撑一场大的战争，难道又要打仗了？
这个时候是什么？北方还是西方？还是什么其他？
难道大明南洲又发生祸事了？
可是大明南洲离大明国境如此之远，就算是要打仗，现在做准备也来不及呀，天时地利人和哪是这样容易就可以得到的，所以他们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很快心思就通透了，既然皇帝有这样的想法，那么他们只要做好准备就行了。
兵部尚书齐泰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脸色，但是这个时候却还是看了建文皇帝朱允一眼。
以前的皇帝仁慈，甚至是颇有些儒雅之风，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改变了，之前提到打仗的时候，皇帝都有一些异想天开，但是现在却越发的有一种谋定而后动的状态，甚至是让他隐隐约约觉得当初自己坚持那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打仗打仗自然是要对战场上的情况掌控得非常的清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所有的情况不仅仅要是天时地利，更重要的是人心，如果大明将士的心都散了，谁又能够保证他们能够更加的平民去保卫大明江山呢？
随后其他的诸位大臣又上报了自己所管辖范围内的事情，毕竟如今朝廷都有一些奏报都是公开的，除了一些重要事情不对外公开以外，其他的事情百姓们都知道，所以倒也没有什么隐瞒的，皇帝对这些事情也只要知道就行了，具体怎样操作由各部门自己做主。
“朕乏了，诸位臣工告退吧。”
建文皇帝朱允挥了挥手，让大家离开了。
“臣等告退。”
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告辞。
看着大臣们一一的离开金皇帝朱允文突然有了一种很孤独的感觉。
江山江山大明的江山，孤家寡人就是这种感觉吗？
以前他不太理解太祖高皇帝为什么那么喜欢杀人，甚至是在自己的父皇离开之后就那样暴力。
现在他懂了，因为高处不胜寒，就算是自己不管再怎么努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而那种情况最后带来的都是伤害，对于他来讲想要控制这些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
一阵小碎步传来，让建文皇帝朱允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陛下，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方中愈，方大人求见”
小太监前来通报以前的时候，方中愈来这里是根本不用通报的，但是如今却让小太监先来通报，也就意味着肯定有事情发生，皇帝是太了解方中愈了。
“让他进来吧。”
“是。”
“臣方中愈见过陛下，陛下金安。”
“起来吧，平常也没见你这样过，今天这是干嘛？”
建文皇帝朱允，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放松的吧。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好像跟方中愈说话起来的时候就特别的随意，但是在面对那些大臣们的时候却要一个一个的小心谨慎，甚至是说话的时候还得考虑一下他们的心情。
“陛下，臣确实有事情要汇报。”
“就知道你有事，说吧。”
建文皇帝朱允一副我了解你的样子，看着方中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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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4章 最了解的贴心人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因为你的敌人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等你露出破绽的时候就会给你来致命一击。
方中愈听建文皇帝朱允这样说话，心里也不知怎么了，他马上又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自己是大明王朝的臣子，自然是忠于建文皇帝朱允的，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成立，可偏偏建文皇帝朱允是真的很了解他呀。
建文皇帝朱允看到方中愈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哪里中邪了。
“朕刚刚跟你说了，有什么事快点说，不要耽误时间。”
这个时候他哪里有一点皇帝的风采，至少皇帝的威严此刻似乎被他收敛的一点都不剩了，就任由方中愈在那里胡闹。
“陛下似乎有忧心事？”
按理说不应该呀，这个时候大明朝廷的统治力已经比之前多了很多，甚至是整个天下再也没有对手，按照如今这种状态，方中一认为建文皇帝，朱允是非常开心的，至少垂拱而治，现在几乎已经就是来形容如今的大明朝廷的。
建文皇帝朱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朕知道如今的朝中大臣们都在奋斗着，他们也许有自己的想法，可最终还是希望大明朝廷能够长久的存在，毕竟只要这棵树不倒，他们就有源源不断可以获得利益的地方，可偏偏就是这种状态，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对。”
“陛下这是太操心了的缘故，毕竟朝中很多大事都还需要陛下您来掌管，大臣们也只是各司其职，如今这种状态其实是非常的不错的，不过毕竟你也是太操心了。”
方中愈自然要安慰一些，毕竟皇帝在这个时候还是挺照顾她的，再加上他也感觉到了皇帝似乎在他面前有一些放松。
“你呀，你竟会说些好听的话，朕还不知道你，每次你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下面就不知道有多少坑在等着朕呢。”
建文皇帝朱允文也认真了起来，虽然脸色并无太大的变化，就好像和之前一样，但是方中愈知道刚刚建文皇帝朱允真的是放松了一下心情。
放松心情之后自然又认真了起来，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也认真起来了，没办法，如果不认真的话说不定就会被方中愈给坑了。
之前引导方中愈的小太监走就走了，他们如今都变得非常的谨慎，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就有过规矩，后宫与太监不得干政，甚至是还通过铁牌把这件事情规定下来。
这条规矩也一直在被严格的执行着，但是因为规矩是人定的，所以多少还是有一些形同虚设。
不过因为建文皇帝朱允和其他的皇帝不一样，最开始他对于太监管的是非常严格的，那个时候随意一仗杀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后来平叛战争之后，他也听从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意思，对宫中的人甚是放松。
后来又因为方中愈的缘故，他对那些人就更加的放松了，也没有给予他们太多的威慑。
对于这些人，如今倒是也没有太大的权力。
只是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方中愈记得当初永乐皇帝也就是阎王朱棣，虽然嘴里说着要遵从祖宗之法，甚至是当初起兵的时候也是说着要遵从太祖留下来的皇明律例。
可那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甚至从实际上来说，太监们反而在那个时代更加的活跃起来了。
如今方中愈来了，他们就更加的小心谨慎了，所以只要皇帝跟方中愈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身边基本上是没有人服侍的，就算是有事儿他们也会远远的在外面等待。
“臣不敢。”
方中愈自然不敢把皇帝这样的话接下去，所以还得恭恭敬敬的说一下，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毕竟坑害皇帝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做了，也不能由皇帝来说，也不能有其他人知道。
“你哪有不敢的，说吧，到底啥事。”
建文皇帝朱允也懒得跟他折腾了。
“东番和倭国应该要出问题了。”
方中愈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这样说。
建文皇帝朱允大袖一摆，立马站了起来，突然有一些让人畏而生畏。
“你派的人出事儿了？”
只有出现这种情况，方中愈才会急匆匆的进攻，甚至是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表面上的人都没有动，反而是那些秘密前往的人如今死了不少，虽然咱们的人就回来不多，可现在没有具体的消息称，只能猜测有人对咱们动手了。”
“那两个大岛真的就这么重要？”
建文皇帝朱允不是不明白国土越大越好的道理，可他也清楚一件事情，凭借大明现在的国力通往西域的重大地方都没有办法掌控，甚至是北边还有前元余孽和草原部落，众多人马牵制住了他太多的兵力。
东边的这两个岛，如今跟大明的关系都还不错，至少表面上看来那些人还是愿意遵从大明为宗主的。
“陛下，有些时候咱们仁慈并不意味着敌人就会仁慈的对待咱们，现在大明强大，他们自然愿意臣服在大明脚下，可要是有一天大明衰弱了，到那个时候又怎么护得住这万千的大明子民，前宋也很强大，可是当太多的人沉迷在纸醉金迷之后，那些以前看不起的敌人就会成为恶狼，所以才有了靖康之变，才有了后宋遗事，陛下不得不深思熟虑啊。”
方中愈一想到在后世的时候，那个大岛依然没有办法成为中原故地的领土。
就算是无数人付出努力，最后也没有达成结果，再加上旁边的那个更大的岛屿，在后来成为了中华历史上最为屈辱的时候，捅了最重要的一刀。
既然现在他已经来到这里，现在手中又掌控的权力，肯定是希望能够把这些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觉得他们会成为威胁？”
大明混一图，建文皇帝朱允看过很多次，甚至是将那些细小的地方那些细节问题，他也有过商讨，曾经也跟着诸位愿意理解的那些人讨论过这些，自然深刻的知道，如果有着更加强大的武力，那些小岛都将成为进攻大明本土的中转站。
建文皇帝朱允也不愿意相信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可是方中愈所说又让他觉得有一些道理在加上如今大明的这些变化，也不得不让他重视方中愈所提出来的意见，更重要的是大明的工业化进程已经开始，就算是皇帝，朱允文也能渐渐的体会到方中愈所描述的那一番场景。
“陛下，猛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狂狮也有疲惫的时候，咱们可以提防着坏人，但总不能提防着一辈子吧，后世子孙有后世子孙的任务，咱们既然能够解决，当然要给他们留下一个更加安定的环境。”
方中愈不想劝说太多，他知道这些话已经足够说服建文皇帝朱允了，想要超越太祖高皇帝，不仅仅有驱除鞑虏的攻击，还有更多开疆拓土的功绩，建文皇帝朱允现在已经达到了不少，可是要想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想要把大明的环境弄的更好，他必须要付出更大的努力，这就是原因。
“朕自认为对这些三国不错，甚至是每年给予的赏赐，都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上供的东西，现在他们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不愿意侵扰和纵容他们。你想怎么处置？”
皇帝有了怒气，方中愈自然达到了他所的目的，但皇帝也不会真正的太过生气，毕竟在他的眼中，如今能够跟大明较量的，除了草原部落的人往西去，那些人他们也没有触碰过，所以皇帝并不认为这些小的番国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浪。
方中愈悄悄打量了建文皇帝朱允，发现他生起气来也快消气来也快，说明如今他已经能够很清楚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方中愈还是挺佩服他的，至少在这一点他还得学学皇帝。
“陛下，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开始做好准备了，如今想要告诉陛下的就是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咱们还得等待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跳出来，让他们跳出来的时候，就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而且这件事情要广泛的宣传，让更多的百姓知道咱们是师出有名的，要让百姓们同仇敌忾。”
建文皇帝朱允就知道方中愈前来就只是为了告诉他有这件事情发生，所有的事情他都考虑到了，也就是通知一下自己，不过建文皇帝朱允生气的时候又觉得应该是这样，毕竟他只要做最后的拍板就行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的做，真希望这件事情你要做得毫无瑕疵，至少不要让更多的人指责咱们，说咱们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真希望有些事情你自己要控制住，不要让更多的人知晓。”
“这是自然陛下，有些事情能控制住的一定控制，但陈也不能完全保证，不过这件事情才会慢慢的进行，暗地里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中愈，有的时候朕其实挺怀疑你的，你呢，当初还不到弱冠之年，但是城府之深已经远远超出了那些在朝堂上宦海多年的大臣们，更重要的是你总觉得跟别人有着疏离感，虽然脸上一直都很谦虚，甚至是骨子里有一种让别人觉得不可靠近的滋味，虽然你都努力的去让别人觉得你很好靠近。”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可怕了，建文皇帝朱允是谁？是大明天子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可是之后时候他却觉得方中愈可能让他有一些感觉到有些难以琢磨，自己好像很了解他，但每当自己觉得了解他的时候，又觉得有一些疏离感。
方中愈倒是没有想到建文皇帝，朱允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还说的这么严重，搞得好像他就一瞒着他什么一样，方中愈深深的看了建文皇帝朱允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
“陛下，臣就是自己，陛下，您也是陛下，臣在做自己，陛下，您也应该做自己。”
做自己？
朕没有做自己吗？
建文皇帝朱允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些没落，甚至是他都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问方中愈这个问题。
“你啊你，有些时候真觉得你锋芒毕露，刚开始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在朝廷上大声咆哮，惊住了那些大臣，朕根本就不会发现，如今这锋芒你却又收敛得无影无踪，虽然说有些时候在某些地方还能够感受到你的气息，但真又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表现什么，别的大臣总觉得你锋芒毕露，甚至是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别有深意，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去抓住你的破绽，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害怕，你可能会走上一些邪路。”
方中愈一直静静的听着，对于建文皇帝朱允文这样的说话，他并没有觉得意外之前他跟别人表现的不一样，知道的跟别人不一样，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也很正常，如今他没有办法给别人太多正常的解释，既然如此那就不解释。
锋芒外露是自己，晨曦不管是自己，总之他要做的就是现在这样能够掌控自己的情况，把其他人的情况掌控在手里，就已经足够重要了。
“朕知道你明白事理，甚至是比其他的大臣们都知道如何在朝廷上进退，就好像你的父亲，自从你的锋芒毕露之后，他居然一门心思的只想做学问，就算是上朝的时候也不多发言，那些人也不会去靠近他，因为有你的存在。
朕也知道，只要是让你办的事，你总能办得妥妥当当，虽然由你手下人大部分人的功劳，可朕也知道那些能人能够聚集在你的门下，也是因为你个人的能力，今天真把这些话说出来，是希望你能明白，从一开始就特别的看重你，如今你能够做到这些，说明你对于大明朝廷对于朕是忠心的的，朕也不希望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你懂吗？”
“臣明白。”
许久之后，方中愈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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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5章 秦淮河畔热闹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某些情况下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偏偏那样的事情却是那样的容易。
建文皇帝朱允其实心里也有一些苦涩，毕竟满朝文武之中有很多人还是在避讳着些什么。
虽然建文皇帝朱允并不会像太祖高皇帝一样过河拆桥，甚至是在自己的儿子太子朱标死去了之后做出了那么多疯狂的日子，千年来无数的人，可这些人还是这样，依然会做着自己的事情，在保存自己的同时才敢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所以他提到了方孝孺，在儿子这登高位，甚至是掌控越来越大的权力之后，他却渐渐的淡出了朝堂，只是心在学问上。
“哎，真是无趣，有些时候朕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把你弄进朝堂，是不是朕的江山就丢了，而丢了之后却再也没有办法，拿回来。
现在看起来正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每天有操不完的心，每天有做不完的事儿，还得考虑到后宫安宁，还得不断安抚那些臣子。”
建文皇帝朱允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方中愈却没有说更多的话，他心里却在想，倒是的，如果当初我没有强势的插入进来的话，大明朝廷早就完蛋了。
皇帝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房东也不清楚，可是有一件事他确实知道，那就是燕王朱棣破城之后绝对不会放过他。
“陛下，其实这么久以来，臣一直都想告诉陛下几句话，虽然以前都说过，可现在还是想把它再说一遍。”
静静的听完建文皇帝朱允的絮絮叨叨，方中愈也想了很多，但最终他还是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因为对于她来讲有些事情他已经做到底了，剩下的都要靠建文皇帝朱允自己来做。
“你说吧，朕听着呢，虽然有些话朕已经忘记了，但朕还是清楚，不管你怎么做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朕做了就是做了。”
皇帝也看到方中愈如此正经的跟他说话，他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陛下，丰功伟业，千古一帝，大部分都是与臣子的吹捧有关，太祖高皇帝的功绩确实很大，这一点相信陛下比其他人都知道的更清楚，可偏偏那些人依然把太祖高皇帝碰到了更高处，这对于皇帝来说就是一种阻碍，甚至是一种名义上的捧杀。”
要是其他人在这里肯定会说方中愈大逆不道，毕竟诋毁太祖高皇帝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应当的。
“朕知道皇爷爷那个时候心里很清楚，所以才会动了杀念，当然里面的因素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不过有些人做了就得承担责任，是他们的责任朕也不会放过，自作自受，说的就是他们吧。”
建文皇帝朱允心里也非常的清楚，这个时候提到太祖高皇帝也是为了告诉他，有些事情看看就好了，听听也就那样过去了，毕竟太当真的话，损失的不仅仅是大明朝廷，还有更多人的生命。
“既然陛下都知道，那臣在说些其它的，
天下，太平是最好的，打仗是一定会死人的。
臣现在虽然支持朝廷在北方开战，那是因为朝廷必须要有一个安稳的边境环境，才能够保证国内得到更大的发展。
大明南洲与沿线的海岛都会牵扯大明更多的精力，如今大明的人口还不足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基本上除了武器装备以外，人员的素质也会越来越高，死的人越多对达明就越不利。”
“朕知道，你是想告诉朕，太平也是需要帝国强大的实力才能够保证的，否则一时的安稳只会让整个帝国快速地分崩离析。”
建文皇帝朱允心里都非常的清楚，可是有些时候他又有一些矛盾，毕竟她是受过传统的儒家教育长大的，这个时候让他不断的杀人，多少还是有一些个硬的，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们也要活着。
“陛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敌人一旦侵犯了我们，我们必定要杀得他尸横遍野，这才是臣想要说的。”
听起来似乎有些残忍，而且对于方中愈来讲，他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就是这么个意思，可是对于建文皇帝朱允来讲，他也懂得了。
“你是想告诉朕，不管是什么时候大明帝国一定不能吃亏，至少就算是死光了，也要从敌人手里咬下一块肉出来。”
“是的，陛下。这些话臣只会说这一次了，以后不管必须要做什么程度会支持，所以以后的话臣不会再提了。”
“罢了，朕知道了，你走吧。”
暖阁里沉默了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一些沉重，建文皇帝朱允挥了挥手，让方中愈离开了。
天越发的冷了。
这段时间朝廷没有发生一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就算是一些消息也只是在内部流传，阴天符变得有些萧瑟起来，毕竟天冷了，大家都不想动弹。
贯穿全城的运河如今却还是非常的热闹，毕竟南来北往的货物还有运送粮食的船只，都源源不断的从各地来到京师。
今天扶你的人越来越多，消耗也自然多了，所以外地来往的商品货就越来越多了，朝廷根据这些收了不少的商水，所以整个大明财政的收入还是有保证的。
秦淮河畔的花船依然像之前那么热闹，附近勾栏的买卖反而越来越好，毕竟有越来越多的人流连这里，繁花似锦，都是大家喜欢的。
京师里的管制还是非常严格的，但是大家不会去影响百姓的生活，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得到的共识，除了之前战争时期京师做过宵禁以外，现在反而大家更加习惯如今这种状态。
朝廷的威慑也越来越强大，让很多人都知道帝国强大了，百姓们因为这些能够感受到切实的变化，所以他们也非常支持如今朝廷的政策。
至于朝廷的商人，还有那些船队在外面做了哪些事，又其辱了多少人与他们无关，只要朝廷不压榨他们就行了。
百姓们分得特别的清楚，要么是大明帝国的百姓，要么是藩国的百姓，要么就是敌人，其他的都与他们无关。
京师里越是安静的时候就越是意味着可能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建文皇帝朱允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特别的旨意出来，不过他和方中愈聊了很久的事情，还是被有心人传播了出去。
不少官员还在想现如今建文皇帝朱允到底要做什么？方中愈要到底要做什么？
有能力打听的都在尽力打听，没有能力打听的也在想着法儿打听，反正不能让自己成为睁眼瞎，得把什么事情都多少，听到点风声，毕竟上面大雷声大了，总是会影响到自己的。
大明朝廷有太多的坎，顺利过关就会变得很好。
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建文皇帝朱允，后来又去看了看太子和几位皇子。
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多，家事未必就是国事，这家国天下，这担子太重太重，重到连他自己都有一些单不起来了。
之前宫里可能还有一些争斗，甚至是为了一些可能悬而不决的东西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可是如今皇帝年纪还轻，太子又有这么多名师教导，自然不会引发一些其它的问题。
方中愈效忠的只有建文皇帝，朱允其他人心里都清楚，所以对于锦衣卫如今的表现，谁也不敢多说几句话，毕竟不过牵扯到自己，最后带来的只有麻烦。
锦衣卫指挥佥事曹文越曹大人，他也会看锦衣卫的奏报，大多数的消息到了方中愈那里自然也会到他这里，但是他只挑一些重要的事情看，其他的基本上都不管。
有这样一个上司对方中愈来说是非常的幸运的，因为没有人会去掣肘他，方中愈心里也清楚，曹文越曹大人这把锦衣卫真正的想交给他的，所以才没有管那些事，对于为你的一些事情他也压制得住。
更何况锦衣卫北镇抚司如今所做的事情，让卫里的其他兄弟都非常的满意，毕竟他们的福利也提高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大家这个时候都知道，毕竟是牵扯在一起的，如果做的不好看，那就是打对方的脸，小方大人的脸是那么好打的吗？
皇帝心里到底有多少亲近的人，谁也不清楚，可有一点大家是知道的，建文皇帝朱允心中一定有方中愈一个位置，而方中愈成为了绝对可信的几个人之一。
在最开始的时候，方中愈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如果有什么过节或者说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都不得不通过皇帝的手法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渠道来把事情做好。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方中愈手里掌握的资源远远的超过了其他人，甚至是之前那些他要仰仗鼻息的人，如今也不得不奉承着他。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方中愈自己手中的力量更加强大，更重要的是皇权依然强大，建文皇帝朱允的赏识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方中愈如今也非常的高兴，欢天喜地自然是不错的，甚至是还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桌酒，这也是对近期整个方家的改变的一种庆祝。
“中愈啊，老家的人，都被你抽掉的差不多了，村子里也就剩一些老人了，这些人你可要托人照管好，别让他们受了欺负。”
在饭桌上方中愈的父亲方孝孺自然是要多讲一句，作为方家的家主，如今又在京师里做官，名声很大，自然也要造福乡里的。
“父亲放心，如今那些人都有人供养，再说现在那些年轻人，一个个都赚了很多，再说了人脉也不差，现在放在咱们那个地方也算是了不起的一方人物了，只要他们不做贪赃违法的事情，县太爷也不会管他们的，所以这一点父亲还请放心。”
方中也是知道自己的父亲的，有些事情看得比较重要，甚至是骨子里依然有一种大家族家主的作风，虽然他确确实实是可如今自分家闹得那么厉害，父亲依然牢牢的掌控放假的权利，这一点也是让其他人都知道的。
中愈对于这些都没有太大的想法，毕竟他是方孝孺的儿子，如今掌控着锦衣卫，手里又有那么多的生意可做，其他人倒也没有太大的想法。
“嗯，这一点为父之道，不过你也不要太过的宠着她们，甚至是不要纵容他们，有些人要是仗着咱们方家的事情为非作歹，最后还得算到咱们方家头上来。”
方中愈笑着看了看他父亲心里却在想，父亲一直都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如今却有一些莫名的意味，总之，既然父亲已经这样说了，他便多注意一些就好。
“好啦好啦，好不容易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你们都聊一些这些事情多聊聊，其他的孩子们都大了，如今中愈也该娶媳妇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该做准备的就做准备吧。”
方中愈有一些头大，母亲，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说这些，甚至是时不时的都提醒她时间快到了，上回是什么时间来着，方中愈都忘记了。
“额额，大哥要娶嫂子了。”
方德宗如今十五岁，按照道理说也该说一门亲事了，不过他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所以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说了，他也害怕父亲和母亲把火烧到他身上来。
“小鬼，别说话，吃饭。”
方中愈该想想了，因为他的事儿倒是耽误了自己家的弟弟妹妹们，这可是不太好，所以该给自家的妹子说一门亲事了，棣棣也该有什么想法了。
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呀，有人做饭有人疼有人关心，最后更重要的是手里有权。
方中愈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越久越好。
人都是念旧的，越是到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方中愈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对后市的情况越来越模糊，他就不得不对如今的情况越来越熟悉，因为他害怕自己在这个时代也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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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6章 保国**国殃民
京师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多了些吃喝玩乐的人。
方中愈走在热闹的京师里面，多少还是有一些感觉。
那就是京师似乎越来越热闹了，但同时又越来越腐朽了。
当然腐朽的不是京师本身，而是人心。
有的人还在努力，自然要为自己搏一个更好的前程，而有的人却已经放松了，他们躺在现在所立的功勋上，开始慢慢的消耗。
莺莺燕燕，美女钱财，很多人都逃不过这。
男人爱色，女人爱财，总之大家都逃不过这一关，只是有的人能够坚持住，有的人却没有办法坚持。
建文皇帝朱允心里非常清楚，某些事情他做的却也做不到。
方中愈在京师里闲逛的时候，其他人却忙碌了起来。
锦衣卫答应要给建文皇帝朱允两天之内一个处理草原部落上的大的方案，当然这些方案最终还是要由朝廷重臣来审议的，也就是如今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忙碌，有人不高兴并，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如今就是这么个状态。
快要到年底了，所以兵部尚书齐泰特别的忙碌，除了手下的诸位侍郎，郎中特别的忙碌之外，现在兵部几乎无人可用，因为大家都被派出去了。
如今各位大人不仅要带领人马到各地卫所进行巡查，还得处理如今因为军事改革所带来的各种情况，还要对皇家军事学院的毕业生作以安排，总之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摊牌在他身上。
按理说从他的角度上来说，军事的权力不应该完全由大都督府来做。
其实手下已经有不少人提醒他了，说国器掌控在武人之首，这是不正确的。
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他，兵应该由兵部来带。
按照道理说，兵部尚书期待应该把这个思想作为他处世的标准，但他一想到当初自己胡乱指挥出的那些问题，就总是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平叛战争的那些人如今都是靠功勋做起来的，毕竟打天下都还要依靠着他们，可是如今天下太平，收缴手中的权力倒也不是不对，可看建文皇帝朱允和方中愈的意思，似乎要把这些权力放出去。
当然更多的是掌控在皇帝自己手中，而且并不止做之前他所做的事情，对于其他的事情确实没有权力干涉的。
他也依然记着他以前的老搭档兵部尚书如常，如今一直都在被北方大营里，想必他如今对军事有更加的了解了吧。
甚至是他对于那些将士们的心理有更多的了解吧，听说他在那里研究心理学，领导的训导官对整个军营你的情况了若指掌。
人在庙堂身不由己，虽然说大都督府和兵部还没有闹到特别严重的地步，可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情况依然会爆发的，如今是因为驸马爷梅殷大将军，盛庸魏国公徐辉祖三个人还在，所以大家也就认为他们掌控这些权力没什么问题，可到时候如果这些人都不在了，又该怎么办呢？
规矩还是规矩。
兵部郎中谭翼，这是他手边你的老人了，之前在皇家军事学院里担任兵部的代表，所以如今回来之后也算是多有想法。
“你对如今兵部的声音怎么看？”
“大人，其他诸位同僚所言，虽然有一些激烈，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功臣，现在也是拿着命在拼，确实值得尊敬，但如果纵容他们肆意妄为的话，那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谭毅也有不得不说的理由，虽然站在他的角度上，他也希望那些伟人们能有更大的权利甚至是待遇要更好，可是作为一个兵部的官员来讲，他也希望更多的权力集中在兵部，所以才会有这种矛盾的想法。
“这么说来，你倒是也同意他们的说法了？”
兵部尚书齐泰有一点点的失落，毕竟当初他是很看重弹一弹，以为谭翼会有一些什么其他比较有利的想法，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谭翼好像也跟其他人一样，希望兵部能够把这些权力都弄到手。
“大人，属下并没有赞同他们的意见，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就事论事。”
这话一出并不尚书齐泰眼色一亮，立马发现了可能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所以赶忙问的。
“那依你所看呢？”
“大人，如今朝廷还有扩张之一，草原部落依然还没有被歼灭，甚至是海军都督府如今权柄越来越大，但他们也带来了一丝好处，那就是在海洋上那些海盗确实被打击的几乎不存在了，往下如今的军队掌控在武人手里，确实提供了很多帮助。
陛下如今的模式是我认为最好的，如今朝中的官员子弟，虽然没有在皇明军事学院学习，但是皇明军事学院里学习的学生都是陛下为院长，为老师，也就是说只要陛下牢牢的掌控这些人群，对以后基本上是不会出事的。”
兵部尚书齐泰听他提到黄明军事学院，就知道他对这所学院已经有了充足的了解，现在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就认为当初确确实实是有必要的。
“道理确实是这些道理，可是如果陛下百年之后呢，没有一个明确的制度来制衡的话，那些老将们就会成为新的祸端，这一点你能考虑到吗。”
兵部尚书期待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些情况，可是有些时候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如今建文皇帝朱允对于那些在黄敏军是学院的子弟非常的看重，不仅把他们派到军中担任下级军官，更重要的是希望他们能够成长起来，成为新的国家军事将领。
这一点建文皇帝朱允之前已经向他反复的叙述了好多次。
可这就恰恰代表着另一件是皇帝在这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越是深思想就越觉得此事的背后更加的不简单。
“大人，既然你也说到了规矩，如今这种规矩不是挺好的吗？大都督府管战，咱们管训练和后勤，陛下掌权，锦衣卫监督，以后可能还会拆分参谋总部，专门管理各级作战参谋，训导总部，管理各部训导员。这已经是属下，觉得最合适的方式了，也就是说军队不会成为一个将领的私军，他也不会拿着那些东西去造反，毕竟造反的条件已经完全不存在了，除非他能笼络到所有的人。”
说这一番话，其实有一些大逆不道，甚至是如果传出去的话，对他们两个人都有非常大的影响，但谭翼还是说得出来。
兵部尚书齐泰细心地拒绝了这一番话，他慢慢的验证谭翼所说的这一切条件，那就是说一个合适的将领，他的身边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参杂在一起，不说别的陛下的人，他就搞不定锦衣卫的人，他也搞不定，更别说还有可能出现在各家的探子，总之消息一定不会完完全全保密的。
想到这里，兵部尚书齐泰，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提出这套方法的方中愈，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从结果来推论过程是非常方便的事情，兵部尚书齐泰一一验证，从当初方中愈建立大明幻夜骑，然后派遣锦衣卫和大明幻夜骑进入，淮上军营再到北方军营，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之后就发现方中愈似乎早已经把这些种子都扔进去了。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当初方中愈德军中有训导官有后勤官有作战参谋，甚至是连皇帝那边的人，他都一一通知到，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早就把这种模式固定住。
想到这里并不尚书，齐泰脑袋门上都冒出了冷汗，这个小子太牛了？
不是太可怕了，现在那么久以前他都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他有一些害怕。
“大人，您怎么了？”
谭翼发现了自家大人的异常，虽然说他的话有一些耸人听闻，可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把自家大人吓成这样吧，他已经看见了，自家大人脑门子上都在冒冷汗了，所以不得不直接呼喊一声。
“额，没事，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走神了。”
兵部尚书齐泰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之后，又拿起了茶喝了一口，让自己慢慢的安静下来。
“不知大人想到了什么？”
本来这样的话是不该问的，可是在他们讨论的期间出了这样的问题，大人走神了，谭翼还是要问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还记得如今军中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开始是什么时候吗？”
“啊？”
他也没有预料到会这样问，但知道大人愿望肯定是是有其他想法的，所以他只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看看刚刚自己所说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突然他的头脑里似乎抓到了一丝念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大明幻夜骑对平叛战争时候的大明幻夜骑。
“大人，是大明幻夜骑，当初平叛战争的时候，他们似乎就是这样做的，而且还派人去帮忙训练了驸马爷兵马，也是最后促使驸马爷北上的主要因素。”
“那大明幻夜骑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不差，反应过来了。
“方中愈，大人是说方中愈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提前给了个方案！”
谭翼也是个聪明人，稍微点拨了几句立马就明白了。
只是越是清楚，就越是觉得此时的可怕性。
“我也不相信，可刚刚看你这样说，那也就意味着它是事实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想不到小方大人那么久就已经开始做出这样的打算，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还有没有人想得起来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可既然有了这样的方法，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提出来了。”
谭翼还是有一些疑惑，既然这样的方法能够解决很多的弊病，甚至是让朝堂之上有不少人不会再横加指责，甚至是与武将成为生死之仇。
“你呀还是太年轻，刚刚想通了一些，却没有想通其他的事情。”
“愿听大人解惑。”
谭翼拱了拱手，一副倾听的样子。
“当初方中愈是个什么人，那个时候他才刚进锦衣卫，羽翼未丰，甚至是根基不稳，他的父亲又是文成，那个时候在长塘里还是有很大的分量的，不过既然已经出了方中愈这样的事情，其他人恐怕多少有些想法，就算是那个时候本官看中它，也不能改变太多的东西，毕竟从背景上来说他还是不太深厚。
要是那个时候他就提出这种方法，甚至是希望朝廷能够按照这种方法来做，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谭翼一响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个时候方中愈真的这样做的话，恐怕方家早就不存在了。
文臣们会觉得方中已包藏祸心，甚至是想把军队弄乱，陛下肯定会认为方中愈这个时候有意帮助燕王朱棣，毕竟只有搞乱的军队才能更快的帮助燕王朱棣打入京师。
军队里的人会觉得方中愈这个时候是完全是挖他们的根基，甚至是有意帮助兵部来祸害他们，所以方中愈一下子得罪了朝廷里的众多力量，到那个时候哪里会有方家的立足之地。
“如果那个时候他真的那样做了，方家也就破败了，就算是陛下会帮助帝师，他的前途可就完蛋了。”
“对呀，正是因为他清楚这些，所以才会把那些事情放下了，没做反而在战争中一战出名，甚至是最后孤身进入燕王府中劝降的燕王朱棣，渐渐的把自己的权力越做越大，锦衣卫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恐怕连你我都不清楚了，之前他还只是个后进末学，如今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我们了。”
“照您这样说的话，这个年轻人潜力无限，如此深沉的心思，让更多的人恐怕都没有想到，怪不得如今连拍常寺卿黄大人都不愿意再牵扯进来了。”
“哎，果真是保国之才也是祸国之人啊。”
齐泰不得不这样感叹一句，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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