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那我在加一千【求收藏】
说话的是一个清冷的女声。
余凡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坐在最后排的是一个小男头的小姐姐，难怪开始看到的时候感觉有点娘，原来是个女人啊。
不过却是没啥印象，想来应该不是本村的人才对，或许是这两年哪个邻居取回来的媳妇吧，余凡暗自嘀咕道。
牛B啊！
都说现在的女人也顶半边天。
在这种场合下，居然没叫自家爷们儿上，余凡对她还是比较刮目相看的，这要是放在外面，妥妥的女强人啊。
可就在余凡对他比较推崇的时候。
谢志发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竟是直接拧头对着她怒目相视，似乎对她的报价很是不满。
而小姐姐似乎也是注意道了谢志发的眼神。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居然不敢和他对视，眼神当中竟然是慌乱的躲闪起来。
看到这，余凡也是一阵无语。
看来这谢志发的烂龙性格还是有点作用的嘛，至少在老实人面前是。
“25万1千。”
余凡第一次开口了，而且是这种侮辱性的价格。
他谢志发的威胁对别人有用，可是对余凡来说，那就是个屁。
不，屁都算不上。
有本事来动他试试。
果然，原本还在洋洋得意的谢志发，在听到余凡的报价后，又是一阵老火，也顾不上去压制其他人了，只能是恨恨的看着余凡。
想要看看余凡是啥心态。
可余凡压根儿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反倒是好奇的看着刚才出声的小姐姐。
因为刚才出价的那人，在余凡出生后，总算是如负释重的松了一口气，这不，正在用眼神表示感谢。
看着眼前两人就这么“眉来眼去”，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谢志发一赌气，再次将价格提高。
“三十万！”
三十万？
当听到这个报价后，余凡这才醒悟过来。
不对，咋个价格就突然飙到了三十万呢？按照他最初的意思，他最初理想价格也就三十万左右。
可现在感觉才开始啊，这就封顶了？
同时，他又感觉有点迷糊了。
不是说之前谢志发交十二万的租金的时候，都是东拼西凑的么？
这又是啥情况，竟是五万十万的加价，现在更是哪儿来的底气叫嚣三十万。
真当钱不是钱啊？
最终，想了想以后，余凡打算得靠策略了，要不然用这种赌气式的喊价方式，即便是自己中标，那也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想到这，他打算再看看，看看还有人跟价没。
“三十万，第一次……”
台上钟兴全见场面再次爆冷，也是开始了计价。
“三十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
“三十万，第二次……”
“三十……”
就在众人以为价格要敲定的时候，终于有人再次坐不住了。
“三十一万！”
不叫不行啊，再不叫那可就没了啊。
随后，这个桎梏像是被彻底被打破了一般，利益面前，人人平等。
“三十一万五千……”
“三十一万八千！”
“三十二万……”
……
价格就这么一千，两千的慢慢增长这。
每次钟兴全要喊出第三次的底价时候，价格总会慢慢浮动一丝。
似乎在这一刻，所有人的人都卯足了劲，咬着牙都在承受着心里的底线。
就连谢志发，此时也没了和人争凶斗狠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在欲望面前，他压不住了。
“三十五万！”
终于，又是过了十分钟后，谢志发总算是以绝对的价格优势，彻底打打趴了其他对手，让他总算要松一口气了。
因为这都快一分钟了，底下依旧是没人报价。
眼看这情况，谢志发嘴角漏出了一丝微笑。
可就在这时，余凡终于开价了。
“三十五万一千。”
起先，他不想争，是懒得费口水。
现在，他争，他是想在谢志发最得意的时候，给他当头棒喝。
而且是最屈辱的方式给他来一记。
果然，谢志发听到这个价格后，脸上一黑。
原本高兴的心情，彻底沉入底谷。
三十五万一千。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要知道，他的本钱本来只有五万的，还是借的，而报名需要的二十万当中，剩下的十五万他还是通过网贷搞到的。
而刚刚，虽然是在一次次的加价，那可都是拿着镇上那帮狠人的“伪高利贷”硬着头皮喊的。
三十五万一千。
这可都超过十五万的高利贷了啊，这要是再往上喊。
他心底开始打起鼓来。
可不喊吧，让他这么放弃，那他的租金那边十二万，可不就打了水漂了？
想到这，他默默的看了看自己剩下的十九万五千的存款。
这是他的极限了。
因为“伪高利贷”那边，他也只拿到20万而已。
想到这，谢志发把心一横，加价道：“三十六万。”
“三十六万一千。”
意料之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像是在谢志发心中敲响的丧钟，至此，他知道，他和余凡这个梁子结下了。
恨恨的看了余凡一眼，谢志发接着道：“三十八万！！！”
这一次，他一次性的提高了两万，就想着像之前吓退其他人那样，吓退余凡。
可余凡是谁？
先不说他知道谢志发是外强中干的样子货，就之前场地那事儿，谢志发这货已经是得罪了余凡。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不赚钱，余凡也没想过连续两次在他面前吃亏。
再说，在有系统的帮助下，余凡可能吃亏么？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余凡喊起价来也是丝毫没有负担：“三十八万一千！”
“你！！！”
谢志发怒不可止，哪儿有每次加价加一千的，这不是摆明打他脸么。
可是钟兴全的规则表示，最低加价又是如此，因此，他没得反驳。
最后，他咬了咬牙，眼睛甚至是变得通红，像是要吃了余凡一样，一字一顿道：“三十九万五千。”
这是他极限价格了，如果超过这个价格，他没钱了。
“你要是还能超过这个价格，那么我心甘……”
“三十九万六千！”
他的狠话还没说完，余凡下个报价就已经出来了，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眼前脸色青红不定的谢志发，余凡像是故意气他似得，又道：“你还报价不，你要报的话，那我在加一千！”
77、啥家庭啊？有矿啊！
最终，月亮湾水库的使用权还是被余凡给拿了下来。
虽说期间还是有很多人不甘，可在大山村这个地方，一年四十万的租金，已经超过他们的极限，在想晚上添，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这个价格按照常理来说，它本身也并不是好高。
可那又怎样？
在这，在这经济不发达的大山村，它就是这个行情！
当然，除了这帮失望的人以外，还有一人，那不叫失望，而是绝望。
绝望的谢志发。
赌上了家底儿，赌上了信誉，甚至赌上了后半辈子的他，最终还是赌输了。
在余凡说出那句话以后，他就知道，他凉了。
彻彻底底的凉了。
以至于，主持人都还没爆出余凡中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是是瘫软在了座椅上。
“完了啊。”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先不说他差唐水全的那六万元。
就光说那二十万的高利贷贷款、网站上十五万、以及那些个亲戚朋友借的那五万，这些个钱的利息，他都是一阵头疼。
这可不都是按天计算的啊，高利贷的规矩，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计算。
一个月按照百分之十的利率计算，外加报名费亏掉的五千。
这……
一个恐怖的数字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要叫他怎么还？
“都是余凡，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有现在？”
想到这，谢志发脑子中没由来的对余凡产生了无边的恨意。
连带着看余凡家里的人都有点不顺眼起来，余父余国民、余母张淑群、余凡的女儿余……，对了，叫啥来着？是叫麦麦吧？
看着那可爱的小女孩儿，谢志发眼中依然产生出一丝憎恨。
可随后，又见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
“哎，还是让你拿了下来了啊。”
散会后，柱子叔找到余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想过怎么利用没？”
“啊？暂时还没有，”余凡老实的回答道。
“没有？没有你就这么给盘下来了？”柱子叔眉头皱起。
想了想，又才继续道：“刚才那招标的几人，你都认识吧，那可都是搞养殖的，有空你们可以多走动走动。”
“嗯？”余凡不解。
随后柱子叔给他说了以前他们在山上钓鱼捞鱼的一些事儿。
这事儿从几年前开始，村上其实就知道了，只是念在都是村子里的邻里乡亲，所以村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这一捞，就是这么多年。
所以他们的那一套，完全可以适用于现在的余凡。
至此，余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柱子叔是叫他去和他们取经啊。
对于这余凡当然是满口答应。
他又不像谢志发，人都得罪完了那种人，再说，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余凡紧跟着就去找了多人要了联系方式。
无独有偶，想到这事儿的居然还不止余凡。
就在余凡找别人的时候，起先的那个少妇小姐姐居然也是在找余凡。
并且话语中更是直接透露以后想和他合作的意思。
这就让余凡有点刮目相看了。
都说女人顶半边天，在这个小姐姐身上，那可是简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啊，脑瓜子更是反映得比谁都快。
随后通过聊天，余凡这才知道，她果然是外来媳妇，而且结婚已经是有十来年了，娃都已经七八岁了。
不过以前在外面打工，后来外面越来越难了，加上孩子又大了，所以这才和老公回家创业的。
而且家也不远，就是三队的人，和余凡他们还是邻居大队，孙家坳的媳妇，孙强的老婆，李秀兰。
小两口开的铺子就是镇上，一个卖鱼的铺子，听说生意还可以，还请了人的。
听到这，余凡嘴角偷偷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白送的渠道啊。
不用白不用。
最后，两人简单约定好，如果余凡需要出货，可以优先考虑她家的铺子，而且价格方面肯定会给余凡一个公道。
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等处理好这边的事儿以后，余凡又找到了村上的财务廖红丽，当场就结清了后续一年的租金，这玩意儿迟早都要给的，早给晚给其实没啥好大区别。
反倒是余凡还利用早给这个事儿，找村上要了点福利，让他们方便计算，愣是将合同时间改成了11月1号到次年10月31日。
看似也就多了十多天时间而已，可要是换成钱的话，那可是上万啊。
上万的费用，那必须是能省则省啊。
当余凡彻底签订协议，然后摁下大拇指印的时候。
叮咚~~
系统传来了一声提示。
余凡嘴角轻轻裂了开来。
小农人系统（lv3，181553/1000000）
……
养殖：
鸡（【幸运】、【强壮】）：
三黄鸡-83只
鱼（【幸运】、【强壮】）：
鲤-3135146
鲫-5256424
鲢-1182244
草-1254575
乌鱼-225441
桂鱼-714456
钳鱼-854451
鲶鱼-525545
船钉子-554554
白鲦-512245
罗非鱼-445444
鲮鱼-545444
……
“这，这么多？”
饶是余凡已经有着心理准备了，可真当看到这个庞大的数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看看那清一色下去，好几十样的种类，全部加起来估计得有大几千万的数量啊，如果能够全捞出来的话……
想到这，余凡忍不住就想大笑起来：“这一波果然没亏啊。”
可随后，他又是一拍脑门儿道：“哎，不对！”
“我好像还算漏了。”
因为余凡突然想到，那水里面可是还有其他东西的，比如乌龟，比如螃蟹，再比如黄鳝泥鳅，甚至于里面还有水蛇啊。
这些个玩意儿貌似都还没统计啊。
估计应该是不算鱼类的缘故吧。
但是，一旦这些种类同样能够弄出来的话……那可又是一笔收入啊。
想到这，余凡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幸福给砸中了，像是中了彩票似的，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
而同一时间，在村之内的另一个地方，大山村二队唐家院子唐秀家中，唐秀已经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肴。
难得的，她还给他男人准备了一瓶上好的白酒。
剑南春。
那是平时都舍不得喝得，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要庆祝承包成功的大喜日子。
这是命运在转折日，就等着他男人带好消息回来了。
终于，快中午的时候，屋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唐秀赶紧跑出去迎接他。
可当她看到一脸死灰的谢志发时，她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心间
“没，没拿下来？”唐秀小心问道。
心烦意乱的谢志发听到唐秀的问话，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仍旧自顾自的朝家中走去。
可随后，当他看到满桌子的菜肴，以及看到那瓶已经被打开的白酒后，一股无名邪火在他心中猛的窜了出来，再也压不住了。
只见他劈头盖脸就朝着自己的婆娘嚷去：“吃吃吃，你TM整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啥啊？”
“呵，这是啥……还剑南春！还有这……小鸡儿炖蘑菇……啥家庭啊，有矿啊？”
“不知道节约点啊，嗯？”
78、造船【求收藏】
哇呜~~~
一声哭泣突然就从身后传来，让原本暴怒的谢志发也是一个激灵。
心中的怒火也像是炭火遇到雪水一样，瞬间就熄灭大半。
都说为母则刚。
要知道，唐秀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啊，居然在这时候委屈巴巴的哭了。
可想而知，唐秀心中的苦。
“你上门来这么多年来，我唐家可有半点对不起你？”
“我从16岁就跟了你，18岁就给你生了第一个孩子，24岁又再给谢家再填两个娃，可又半点怨言？”
“每天回家几乎就什么都不做，饭我做，衣服我洗，孩子我带，甚至，我还要出去挣钱，我哪儿点对不起你？”
“可今天，你，你居然凶我！”
“呜~哇~~”
听着老婆的一句句数落，谢志发脑中也是一阵头大。
可最后还是心软给媳妇道了声歉，这又才将上午的情况给她简单讲了讲。
唐秀这才止住了哭腔。
“你，你说，原本余凡打算养鸡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给你抢水库？”唐秀脸上挂着泪珠，可还是反问道。
谢志发一阵恼火，道：“是啊，早知道要这样，我当初就该不要这个地方，就直接承包水库的。”
哪知道唐秀听到这情况后，居然突然眼睛一亮，急切道。
“那，我们能反过来抢他合作社的生意么？”
“哪那么容易，村上已经让他当合作社的社长了，我们这……”
“你傻啊，我们干嘛去抢合作社啊，我们直接抢他生意不就得了。”
说到这，唐秀脑子似乎越来越清晰，更是像是忘了刚才所受的委屈一样，道：“我们可以跳过合作社，直接找农户买鸡啊。”
“这样行么？”
“咋不行，这些天你没听说么，余凡之所以搞合作社，是因为在镇上开了一个铺子，那生意听说老好了，所以他这才希望掌握合作社，为他的鸡铺子找货源。”
听到这，谢志发脑中似乎脑补出了余凡的整个情况，咬牙切齿道：“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要收大家的鸡呢，原来是找到了出路啊。”
“不行，他能干，那我也能干，明天我就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那边点情况，实在不行咱也开一家，看我不弄死他。
来来来，吃饭，吃饭。
霍，这么丰盛啊，还有热乎的烤山药……emmmmmmm，好吃，倍儿甜。”
被老公夸奖后，唐秀也是妩媚一笑，道：“吃，吃大块的，两块够吗？”
“够了，谢谢老婆，老婆真好。”
……
“粑粑，菠菜。菠菜。。菠菜。。。”
看到余麦麦眼巴巴的看着饭桌上的菠菜，余凡脑袋一阵头大。
明明他碗里都装满了小米儿稀饭，结果这货愣是不吃，非要吃菠菜。
没辙。
余凡也只能赶紧给他夹了一大夹菠菜，小家伙这才高高兴兴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爸，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合同都签了，账也转了，难道还能退回来不成。”
饭桌上，余凡还在继续劝说着自己的老爹。
期初，他说的是打算花20万承包水库，当时老爹老妈就觉得贵，不过后来被余凡说服了。
可结果今天回来，余凡告他们化了四十万。
这可差点把他老爹的心脏病都给吓出来咯。
所以从这顿饭开始，老爹老妈就在一直数落他，说他翅膀硬了，干啥事儿都不知道商量。
可余凡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而已，怕他这个钱打水漂儿了。
毕竟这年头，挣钱都不容易。
“你不去说，那我去！”
老妈张淑群，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到余凡的说辞后，不仅没打消念头，反倒是当时就来了脾气，道：“要是不退……不退的话，我就给赖在办公室，看他们能把我咋样。”
看到如此坚决的老妈，余凡也知道说不过他，索性将目光看向自己的老爹，发起了求助信号。
大事面前有静气。
这一刻，余国民总算不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随后更是仔细想了想，道：“你确定能回本？”
有戏。
余凡心中一乐，道：“肯定确定，你们是不知道啊，在外面一斤野生黄辣丁那得卖150元，一斤野生黄鳝，便宜也得100元起，更不用说水里面这么多鱼，一年下来，随随便便不得卖个几十万啊。”
“你有把握么？”余国民担忧道。
看到父亲担忧的眼神，余凡保证道：“必须能，我这都已经和几个鱼贩子联系上了，以后捞出来的鱼，有的是人收。”
随后余凡更是将柱子叔给他讲的，鱼贩子偷捞的这事儿给他老爹说了，余国民这才逐渐缓和过来，勉强同意。
虽然老妈依然还有点不同意，可三比二的情况下，她的话也逐渐式微起来。
“对了，前几天让你问的镇上疫苗情况，你问了没？”余凡突然岔开了话题。
“问了，那边说都不缺，可以随时去打。”
“户口不在这也行么？”
“可以的。”
听到这，余凡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年头，因为二胎政策的整体放开缘故，大批量的二孩接踵而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同一时间因孩子骤然增多，而产生的社会资源不足的情况。
就说预防针吧。
按理说，余麦麦三岁前应该打很多各种各样的很多育苗。
可是吧，就因为短时间内的孩子增多，医院里面的疫苗库那是经常缺少疫苗啊。
单说水痘这一种疫苗。
余麦麦从一岁就应该打了，可结果呢，十次过去就是十次缺苗，最后余凡硬是托人找关系才给打上的，这就有点气人了。
当然，收费的倒是有。
可每次出事的都竟是收费的疫苗，这谁还敢打。
想不到农村医院居然会有齐全的疫苗，这不得不说，也算是回老家的一个好处。
“那我明天去镇上一趟，带麦麦打针，”说完后余凡又道：“将就也去看看他们那几个鱼铺子，看以后和谁合作。”
“需要我和你一路不？”余国民问道。
“不用，你们安心在家就行。”
可说完后，余又是突然想到，水库以后巡查，那还得需要一条船才行啊。
于是，他希冀的看着自己的老爹道：“你会做船不？”
“船？”余国民皱了邹眉头：“那玩意儿太难了，不太会。”
余凡一阵失望：“那我还是去买一条吧。”
“船？哪种船？那种乌篷船？”
就在这时旁边的老妈张淑群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嗯啊。”
“那你二伯就会啊。”
“哪个二伯？”
“就林二婶家的，他可是专门的木匠，有什么不会。”
“哈，真的？”
余凡喜出望外：“那我下午就去问问他，看能不能给我打造一艘船来着。”
“一起，我也好给你参谋参谋，”余国民附和道。
79、谢志发的野望【求收藏】
一大早，天不见亮。
余凡就将睡得跟个小眠猪的余麦麦给扒拉起来了。
结果惹得小家伙一脸懵逼。
连带着穿衣服洗脸都是闭着眼睛的。
最后没辙，余凡也只能是将她用一个小被子一股脑裹住，这才出了门。
他本来还想让江云单独送他去医院的，可谁知道江云今天本来就要送货去镇上，所以他也只能是将就江云的时间，早点过去。
要不然单独跑一趟，也属实比较耽搁时间。
路上，江云默默的开着车，余凡却是在考虑着他昨天的遇到的问题。
二伯余元明确实能够造船。
在他刚找到他，一给他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就丝毫没推脱，一口答应了下来。
后来余凡一琢磨，估计他二伯是在感谢他吧。
感谢他又是收他鸡，又是帮他儿子媳妇找工作，所以才这么上心。
以至于，余凡给他提钱时，他竟然是一口拒绝，说是帮余凡的忙，白帮他做一条船，余凡只需要提供材料就行。
“这哪成？”
余凡直接就回绝了，他又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
最后两人僵持不下，还是老爹余国民劝解下，各让一步，一天一百五，完事儿后一起结账。
要知道，哪怕是一百五一天，余凡一样是赚了。
木工，而且是大师傅，怎么都不止这个价。
随后，他就提出了几个问题，让余凡一阵头大。
材料，造船地址，大小。
可天知道，余凡是屁都不懂啊，他也就是脑袋一拍，决定干一艘船，所以就找到了他而已。
好在是，最后经过商量以后，还是定下了方案。
材料就直接在山上伐木。
造船也就选在山上，方便下水。
大小的话，那更是越大越好，男人嘛，就该大。
要不然小里小气的，以后一网下去，几百斤鱼估计都能将船拉跑。
不过就是这选址难到了余凡。
月亮湾水库那么大，真要让他现在重新找个作为基地的话，一时间他还真想不起起来。
想到这，不仅有让他怨恨起了谢志发来。
“都是这孙子，打乱我计划。”
“看来，下午还得去山上看看才行啊，然后重新选一个合适的场地，作为一口养鸡、看鱼的基地。”
……
医院，大门口。
余凡刚抱着麦麦下车，哪知道小家伙眼睛贼亮。
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阿姨。
原本还笑嘻嘻的表情，立马就像翻书一样，嘴巴瘪了起来：“粑粑，走，要下，走……”
娘的，余凡心底一抽抽：这也太猴精了吧。
上次打针是多久来着？好几个月了吧，这还记得？
想到这，余凡也只能可劲儿的忽悠道：“麦麦，爸爸带你去找阿姨要糖糖好不好。”
“不次，窝不次，走~~哇呜~~~”
眼见麦麦越来越激动，余凡赶紧掏出手机，给她放起了汪汪队，同时，又在包裹里面掏出一片海苔塞到她小嘴巴里面。
小家伙这才挂着眼泪，眼巴巴的看着汪汪队。
为了今天的“硬仗”，余凡可是有备而来的。
果然，慢慢的余麦麦这才情绪稳定下来，余凡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擦了一把汗。心道这小家伙最近是越来越难缠了啊。
好在乡镇医院打针基本上没啥人，很快就轮到了余凡他们。
趁着余麦麦看手机，完全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余凡抱着她就给她来了一针。
使得原本还看的津津有味的余麦麦，当场就被扎得娃娃大叫。
余凡赶紧又给掏出一片海苔，然后又死命的安慰，小家伙这才逐渐缓过神来。
当然“代价”也是及其高昂，余凡花光了一盒海苔，两个一块钱的小黄鸭，还答应了要带她去看很多很多的咕咕鸡……
……
同一天早上，就在余凡他们正在镇上忙活的时候，谢志发这边也是出发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朝着黄土镇飞奔而来。
身后带着的，不仅是他一百三十斤的老婆，还有着谢志发的希望。
他就要去镇上摸摸底，看看他的想法到底能不能行。
想到这，谢志发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似得，让原本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在“希望”期盼下，愣是给他整成了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镇上，而且还一点都不累。
两人一到菜市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上一口，又是一头就扎进了鸡摊子。
“老板，你这鸡多少钱一斤啊？”
“十四。”
这么便宜？谢志发心底一个咯噔。
“你到底买不买？”
谢志发：“没有土鸡？”
一听这茬，老板当时就气坏了，合着这孙子是来找茬的吧。
谁不知道，这两个月以来，隔壁的大山鸡一来就把之前生意最好的鸡摊子给整垮了，随后更是打着口号卖最好的土鸡：“不土不要钱”，“假一赔十”。
横幅都还在那拉着呢。
就这样，谁还敢卖？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信邪的，总有人觉得自己能卖出去，然后在自己的店铺屯了大量土鸡。
可时间一长了才发现，这玩意儿根本就卖不动，反倒是白白浪费自己养着的粮食。
久而久之，大家伙儿也不乐意卖了，索性就卖饲料鸡，反而生意还好点。
想到这，老板不耐烦道：“没有，要买买，不买走人。瞎TM耽误什么劲儿！”
“你……”
谢志发见被人嫌弃，差点就没忍住和对方怼了起来，最后还是他老婆劝住了他，告诉他正事儿要紧，他这才讪讪离开。
随后两人一连换了好几家，基本上都是这情况。
直到谢志发小两口走到了余凡的鸡摊子，这才有了转机。
看着这个鸡摊子上来来回回的人气，以及那20元一斤的超高价，谢志发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难怪余凡这货这么高调想要搞合作社，原来是这原因啊。”
在看到那招牌：大山村大山鸡！
谢志发嘴角咧出一丝微笑，心中更是美滋滋：谁说大山村只有你余凡一个人可以卖土鸡，等着吧，马上就有第二家了。
“不对，不止第二家，我要让所有的鸡摊子都卖上大山村的大山鸡！”
谢志发的野心可比余凡大。
想到这，他架起手臂搓着嘴上那稀稀拉拉的几根胡茬子，脑子里构思起他的蓝图来。
“对了，我可以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这样，那就一定能挤翻他。”
“甚至，如果是干的好了，大山村那几万只鸡，那可就是自己的养鸡场了，完全有可能一举拿下整个集镇的市场啊。”
“完美！就这么干了！嘿嘿嘿嘿！！！”想到兴奋处，谢志发笑出了猪叫声。
等余凡抱着麦麦来到铺子上时。
远远的刚好能够看到谢志发离去背影，余凡心底疑惑道：“他来干什么？”
不过想了一会儿依旧是没有头绪，索性也就不再继续。
不过他却是给铺子上两人打了个招呼，要他们密切关注最近市场上的动静，以防不测。
没办法啊，只要是谢志发出现，准没憋好屁。
不过，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谢志发到底要干什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得了。
80、逼宫！【求收藏】
“这个是什么啊？”
“博罗（菠萝）~~”
余凡一阵想笑。
“那这个呢？”
“好疼（海豚）~~”
余凡快要憋不住了。
“这个？”
说着余凡指着绘本上的老虎。
这是最近余凡给余麦麦的功课，为的就是让她开始学习认识事物。
“昂~~~”
突入起来的乱入，搞得余凡哭笑不得。
它日因，今日果。
这都已经是第八次教这个小家伙了，结果这货到现在还没改正过来。
“这叫老虎！tiger。可不是什么ang！”
说完后余凡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可回答他的依旧是“昂~~~”
搞得余凡完全是没了脾气。
旁边老妈张淑群，这时候总算看不下去了，道：“让你平时乱教他，活该。”
说完后竟是从余凡手中抢过绘本，然后认真教导道：“麦麦，来奶奶教你读。”
小家伙立马高兴到：“好嗷~~好嗷~~”
余凡见状，也乐得清闲，转身就朝屋外走去，他还要去村上找柱子叔商量水库看守点的事儿。
身后传来老妈的声音：“来，跟我读，这个叫老虎（fu）！”
嘎~~
原本已经半只脚走出房门的余凡立马停了下来，然后震惊的看着老妈。
“看什么看，滚忙你的去。”
说完后，更是一脸嫌弃他的样子，转了个身，背对余凡继续教道：“老虎（fu）！”
“劳服~~”
“对，老虎（hu）!”
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余凡彻底没了脾气。
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之前淘宝好像看到过一种点读画册。
专门教导孩子学习认识各种事物的。
想到这余凡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查看起来。
“买！必须买！！今天就买！！！”
“要不然就麦麦这货，指不定被老妈给带到哪个旮旯去。”
想到以后四五岁的余麦麦，张口闭口就是一股浓烈的川普味道。
什么老fu，居八戒，熏悟空，别龙马……想想余凡就是不寒而栗。
因此，余凡这次也算发狠了。
一次性直接买了五套点读挂册：水果、动物、人物、交通、1-100数字。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麦麦喜不喜欢，”余凡担忧道。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担忧了。
等他来到柱子叔这边的时候，柱子叔正要找他，说出来的第一个事儿就雷得余凡外焦里嫩，差点以为是听岔了。
“你说谢志发要我退出合作社，他来搞？”余凡有点不相信的反问道。
柱子叔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听说他已经放出话了，他愿意收鸡，而且就是以你以前的价格收。”
“他疯了不成！”
余凡脱口而出。
可说完后，就反应过来，这么说像是不太妥，毕竟当初他不也这么干的么。
果然，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柱子叔就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意思再明确不过，当初你不也这样么。
不过余凡没好解释。
又接着道：“他啥情况啊，你这边知道吗？”
柱子叔：“不太清楚，就是今天上午突然提出这个来的。”
说到这，柱子叔又一脸不愤道：“不止如此，他还提出，他如果接受合作社的话，他租用的哪个场地，能否算作合作社的基地，把他租金给他免了。”
“这孙子，想屁吃呢！！”
余凡一听这茬，立马爆了句粗口。
当初自己想要搞的时候，他死活拦着不让搞，现在他要搞了，就希望免费？
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村上怎么说？”余凡接着问道。
“明显不可能啊，一码归一码，租出去的地儿，怎么可能退回来！”完事儿后，柱子叔又是担忧的看着余凡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被柱子叔反问起的余凡，顿时觉得心烦意乱。
这他娘的谢志发像是和自己卯上了似得，自己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死糊在自己身上了？
随后余凡更是当着他柱子叔的面掏出一支烟来，眼看就要点燃，可突然又想起，他柱子叔这才大病初愈闻不得这东西，索性又只好将咽放在耳朵上，就在柱子叔狭窄的办公室内踱步起来。
可很快余凡就反应过来：“不对，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哪怕是现在他谢志发要搞合作社、要抢余凡的鸡源，余凡让给他又怎么了！
没有系统加持的谢志发，终究是一个草包而已。
还敢13一斤收鸡！
保管让他亏到亏叉子都没。
“我让给他吧。”
余凡想通后，心平气和道。
“你确定？这可不是……”
柱子叔还想说点什么，可却是被余凡打断了：“叔，我那铺子，一天也就百十来只，你家的鸡、林二婶家的鸡，再加上江云家的，够我卖一两个月了。现在有人想要合作社，我又何必挡人家财路呢，你说是不？”
“可是这……”
“相信我吧，没错的，”余凡咧嘴一笑。
“好吧。”
最后，冯铁柱也不再劝阻。
毕竟生意是余凡自个儿的，作为外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对了，你今天来是？”
随后余凡将自己打造乌篷船以及选址造看守点的事儿给他说了一声。
出于村上对余凡的歉意，以及冯铁柱私下对余凡的感恩，他居然二话没说，就给余凡拍着胸脯承诺道：月亮湾水库一圈，半径两公里内，任何地方任由余凡选，面积随余凡定，只要不过分就行。至于造船所需的木材，山上只要用得着的，也由着余凡砍，同样只要不过分就行。
有他这句话后，余凡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
当然，那两个限定条件：“不过分就行”。
什么叫做不过分就行？这压根儿就不算问题。
村上审核。
那还不是村上说了算！
想到这，余凡突然又是一喜，看来他的船可以再次扩大两倍了。
到时候直接造成一艘移动式水上堡垒。
可以在上面吃，上面住，甚至在上玩儿，想想都是得劲儿啊。
……
而此时的谢志发，同样是意气风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此时此刻，他觉得他再次走上了人生巅峰。
一连两天，他都是在镇上的鸡摊子里忙忙碌碌，连带着昨天下午、今天半天，他已经说通了整个镇上除了余凡以外的其他所有鸡摊子摊主。
给他们的承诺就是，他将鸡拿过来放在他们铺子上卖，价格就定在18元。
期间的饲养及运费，全部算在他谢志发头上，摊主纯抽成就成。
什么，嫌贵？
这可是和隔壁“大山村大山鸡”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是纯种土鸡。
旁边都卖20元一斤，他这18元一斤，还贵么？
果然，在他放出这一招以后，所有的摊主都同意了。
随后，当老婆唐秀告诉他，这才刚刚在村上放出消息，愿意13一斤收鸡时，他家瞬间就来了几十号人，争着抢着要卖鸡给他。
听到这，谢志发笑了。
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碾压余凡的那么一天，而且是全方位的碾压。
毕竟他可是全方位的布点。
81、水上基地【求收藏】
等消息传到余凡耳中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而且还是从表弟余林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据他说，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个集镇上突然就开始了卖起了大山鸡，而且是家家户户都在卖。
最可恨的是，价格还比余凡家的便宜。
仅这一项，一下子就将余凡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土鸡市场给冲击得七零八落。
眼瞅着两天下来，总共卖了不到以前的五分之一。余林这才急眼了，赶忙给余凡打电话，告诉他这一情况。
余凡听后，也是没辙，只能让表弟先稳住，其他的让他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余凡这才连忙出去打听了一圈。
不久后就是黑着脸回到了家中。
母亲张淑群刚好喂完鸡出门，看到余凡脸色不好，道：“咋了？”
余凡刚想将情况给老妈说，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好死不会死的打了进来。
一瞅电话，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喂？”余凡不耐烦道。
“余凡？”对方不太确定道。
“是我！”
“我是谢志发。”
草！
余凡心中一股怒火藤的就燃了起来，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正要找你丫算账呢，结果你这就撞枪口上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余凡没给他好脸色。
可哪知道听到余凡的火爆的口气，对方却是丝毫没有动怒，反倒是故意道：“哟，这谁招惹你了啊，这么大的火气。”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余凡不想和他绕弯子了，索性直接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居然还打价格烂账！”
谢志发：“我啊，还是比较有良心，就是见不得有人谋取暴利，所以才这么一出。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你就提啊，反正我也不改。”
说完后，更是当着余凡的面就嘲笑了起来。
“你……”余凡被气得差点挂了电话。
至此，谢志发彻底得罪了余凡，还是没得商量那种。
同时，余凡也是心中发狠：别让老子缓过神来，要不然把你龟儿子脑袋摁在地上摩擦！
说着余凡就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和他叨叨。
哪知道这边刚挂，那边瞬间又打了过来，再挂，再打。
“你TM到底有完没完？”
饶是余凡脾气够好了，可也架不住这货这么给折腾。
“请你把合作社的车还回来，那是集体财产，归合作社拥有，而不是你余凡的，”谢志发如是提到。
嗯？自己居然忘了这茬。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余凡也没好和他在这方面撕逼，索性答应到下午就还。
同时就在挂断电话后，余凡第一时间就将他电话给拉成了黑名单，不想再接他的电话。
还车可以，可车子的保险，车子的油，余凡必须收回来，这是他的底线。
好在，最后谢志发不知道是真财大气粗，还是觉得已经是占了便宜，居然破天荒的没再这方面和余凡多做纠缠，并且现场就给了余凡大几千元。
最后搞得余凡竟像是“反派”似得。
至此，余凡的第一个计划算是彻底搁浅。
下午三点，余凡家中，在归还了汽车后，余凡首次召集了唐聪和江云这两货，打算来一次深度洽谈。
谈话内容都想好了，《论大山村二队余麦麦的奶粉钱出处》！
“你就把鸡摊子这么拱手让人了？”唐聪刚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疑：“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这么容易服输。”
余凡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这不是马上要搞鱼汤了嘛，哪儿还有时间搞鸡摊子，有人愿意要，我给他就成。”
嘴上虽然是这么一说，可是心中却是早就盘算起来。
他家的鸡卖20元一斤，那可是有道理的，毕竟是经过他改造过的，哪怕卖30都不为过。
而别看现在谢志发才卖18元一斤，比他还少了2元，如果真要较真的话，他这18元其实偏高了，已经超过了货物本身价值。
当初余凡给江云这货的鸡定价15元一斤，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所以，余凡在等，在等谢志发栽跟头那一天。
那时候就是他全面接盘的一天。
因此趁着这个闲暇的时间，他还不如搞搞其他的，毕竟他的鱼汤一天租金可是上千元啊，那可都是钱啊，耽搁一天就是丢一千块，这么一千一千的丢，家里有矿估计都顶不住啊。
随后余凡将场地和造船的事情给他两一会说，结果这两货居然同时对造船来了兴致。
原本还打算选场地的，结果被唐聪一顿鄙视，既然都打算造船了，那就干脆再玩大点，直接造一个水上基地。
哪儿舒服就划到哪儿去，岂不是更痛快？
“对啊，”余凡也是反应过来。
与其找不好固定的看守点，还不如将看守点直接放到水上。
这么一来也能够打那些盗鱼的措手不及，白天看到还在岸东口，晚上就能划到岸西口。
虚虚实实，让他们拿不准余凡到底在哪儿，防不胜防！
“不过，这么大的工程要干到哪年去了？”余凡担忧道。
“要不，我把家里的工程队拉过来？”唐聪试探道。
“这可以么？”江云不太懂。
最后，还是唐聪铁了心道：“MD，不行也得行，我这就去，山上的船和基地你们就别管了，让我来。”
余凡江云对视一眼，没再继续。
……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
合作和以及谢志发的一系列操作，很快还是传到张淑群耳朵里。
为了证实这个消息，张淑群伙同着林二婶几个中年妇女竟是直接就跑到了谢志发家中，他们可不像余凡那么扭扭捏捏。
结果人还没到，远远的就看到谢志发门口立了一个招牌。
收土鸡13元/斤，地址：葫芦湾浅滩。
而他家里面却是大门紧闭。
看到这众人赶紧又是朝着葫芦湾跑去。
好在这次没有再扑个空。
可是就是，这人吧，像是多的有点过分了。
三轮车、电瓶车、摩托车、“拖板鞋”……在葫芦湾浅滩外搁了一大堆。
里面，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伐木声音和吆喝声。
远远地，张淑群就像是到了菜市场似得，热闹的一塌糊涂。
走进门一看。
霍！
原来是施工队在赶制房子，那一排排已经打好的立桩，让这个地方已经初具雏形了。
一个活生生的养鸡场拔地而起。
而旁边，临时栅栏里面，好几千只鸡，铺满了整个山边，看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
张淑群想要找的谢志发此时不在，就连唐秀她都没看到。
可当她刚一踏进大门后，旁边一个小伙子就问她是不是要卖鸡。
张淑群打了个哈哈，答应他是的。
小伙子这就来了兴致，巴拉巴拉的介绍一堆：因为这边刚起步的缘故，为了扩充数量，所以来者不拒，统一按照13元/一斤收。但是……当日只会结算一半儿现金，剩下的要过段时间结，双方也算相互给个信任。
张淑群一听介绍，心底立马就是一咯噔。
如果当初她遇到这个政策的话，她应该也是会卖鸡的吧。
毕竟这么一来，那成本可是回来个七七八八了的啊，剩下没收到的仅仅是利润而已。
“难怪这里这么多人啊。”
看着后面牵着线赶来的众人，张淑群总算明白。
82、返祖？【求收藏】
“实在不行，铺子先关两天了吧，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挂了电话，余凡皱起了眉头。
这不，刚刚表弟余林还告他，今天一天一上午下来，铺子上的鸡还没卖出去十只。
要照着这个趋势下去，那还真是开不开门没啥区别了。
这谢志发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另外，余凡也听老妈说了，葫芦湾浅滩那边的情况。
这谢志发居然比余凡还牛逼，仗着自己租用了那边场地，又有着合作社这张虎皮。
愣是找了一个施工队去山上，几天时间就将那边的树木伐一大片。
村上的人找他理论时，他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搬出合作社这面大旗，说是免费给合作社修的房屋。
这就让李成伟没啥脾气了。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家婆娘也卖鸡给谢志发的。
至此，余凡想要干的事儿，全让谢志发这货给干完了，甚至比余凡当初设想的还要好，修建的房屋还要多，伐的树木也要大片一点。
“人算不如天算啊，”余凡叹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又是一咬牙，发狠起来：“我还不信了，有系统还干不过你丫的。”
想到这，余凡开始查看起自己的系统来。
【营养液】：改善动物指标……已经用了。
【净化液】：杀菌，改善幻境的……没啥效果。
【清心散】：貌似解毒的……更是鸟用没有。
难不成，自己给自己家的鸡下毒，然后再用这个解毒不成，那不脑瘫么。
想到这，余凡看向了商城的最后一样物品。
【基因改造液】：有效改变作物、动物基因缺陷，使之更加完美（1000财富值/份）……这个呢？是啥效果。
商城开启这个东西也是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当初一是因为价格过高，二也也因为那时候没啥需求，所以余凡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东西。
不过貌似这东西，也有开发的价值吧。
毕竟当初的【营养液】可是着实将余凡惊艳到了。
想到这，余凡不在纠结，直接就兑换了一份出来。
看着手上那粘稠的乳白色液体，阳光照射下，里面竟然有一种星光璀璨的样子，不时还有霞光闪耀，属实美轮美奂。
“这东西要咋用？”
余凡掂量一下重量，估计得有小半斤吧，显然这玩意儿不可能喂一只鸡啊。
“干脆，直接和到饲料得了。”
随后余凡偷偷的朝着自家鸡院子中瞄了一眼，看着那三百多只没有拉到镇上去的鸡崽子，余凡嘴角裂开了花儿。
当天晚上，余凡家中的鸡再次遭殃，不过对此余凡的老爹老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哪次不是鸡刚拉到家，就被余凡调制的要给麻翻一片？
所以当见到余凡调制新药时，他们甚至是懒得去后院儿搭理他，唯恐到时候余凡叫他们帮着“捡尸”。
这一夜余凡忙到大晚上。
可是紧接着，第二天天不见亮，余凡就又摸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后院儿看看他的鸡崽子。
可当他开门的时候，却是傻眼了，成片成片的鸡还倒在地上，压根儿就不像第一次那么好，似乎还处在“宿醉”状态。
没辙，余凡只能是心有忐忑这么看着，好在白天的时候，这群鸡居然又活了过来，像是没什么反应。
可是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这群鸡其实已经瘦了一圈了，不过却是因为毛开始莫名其妙长长了，所以这么一来一回，反倒是看不出效果。
余凡就这么煎熬着，一直观察了三天，屁事没有。
直到第四天早上，按照惯例，余凡进行巡查时，出现点了状况。
后院开门~~
吱嘎！
随后余凡电筒扫了过去。
“我草！”
吓得余凡接连退后好几步。
之前他老爹遇到的情况，再次被余凡遇到。
一对大灯笼，周围还围了一圈星星点点的小灯笼。
看的余凡头皮发麻。
随后电筒光扫了一大圈，余凡这才发现，这哪儿是什么灯笼，这就是一群鸡啊。
不过话说这鸡怎么是这幅德行，眼睛这么亮？
随后走近，余凡这才是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然后用心对比。
嗯？
“这些个鸡的鸡毛，怎么不知不觉间涨长了这么多？这张开的翅膀，估计翼展超过一米了吧！跟个孔雀似的，看起来还不错。”
“还有这！这几根尾羽，这起码得有一尺多长了吧。啥时候涨这么长了？”
“但是从整体来看，这鸡的个头却又是缩小了一圈呢？”
说着，余凡上手抱了抱。
“果然……像是瘦了那么一两斤呢，”余凡心中暗自下了个结论。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余凡直接还是决定称一称。索性就这么拎着这只鸡就回到前院儿找称去了。
哪知道刚到前院儿，就碰见早起的老爹。
“你哪儿抓的野鸡啊？”余国民顺口问道。
“？？？”余凡一脸懵逼：问道：“什么野鸡？”
“你手上拎着的啊！”老爹没好气道。
嘎~~~
余凡这才反应过来。
难怪刚才看到这鸡的时候，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的意思，这可不就是和老爹说的一样么，乍一看不就是野鸡么。
长尾羽、毛色鲜艳、个头不大、细脚杆……怎么看都怎么像野鸡来着。
余凡这才一乐，合着这群鸡崽子用了新药，这是返祖了啊！竟然朝着纯天然、纯野生进化。
可自己这两天怎么就没发现呢？
对了！一定是一直盯着看的缘故。
这么个看法儿，能够看出来个屁，只有那种长时间没注意，乍一看才会看出明显的变化吧。
想到这，衣服按没有搭理自己的老爹，自顾自的在称上称了一起来。
五斤二两！
哈~~~
居然只有五斤二两了。
要知道，他家的鸡可是普遍七八斤啊。
想不到三四天的效果，居然硬生生的瘦了两斤？
可你这和使劲儿长毛又是咋回事儿？
难道营养全部都转换成毛身上去了？
可是卖鸡的话，毛又不算钱的，这就有点坑了啊！
还有一点，就是这药效也太好了吧。
好得来，余凡都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给自己的老爹解释。
想到这，余凡只好装傻充楞，然后说是外面捡到的，然后不待他老爹继续问话，丢给他老爹后，就一个人出去跑步了。
其实说是跑步，他更像是去躲灾，生怕等下老爹要是发现了整个后院儿竟全是“野鸡”的话……
那画面，余凡没法儿描述。
很快在余凡体质、速度双双近百的爆发下，今天的一圈下来，居然愣是不到1小时，也是让余凡唏嘘不已。
这一两个月的变化，属实有点大啊。
走着走着，余凡又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葫芦湾浅滩，那个他曾经相中的基地。
不过这次他没走正门过去，而是远远的站在了山坡上，俯瞰整个峡谷。
“快点，快点，要发车了！”
接着山下传来厉喝。
随后就看到合作社的汽车，满满当当的装着一车鸡崽子往外拉，看那架势不下五百只啊。
而尽管如此，山下的鸡舍中，依旧是一片无边无边无际的“鸡海”。
“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搞了多少鸡摊子来卖啊。”
余凡心中不愤的想到。
可很快又释然了：“等着吧，看你还能够熬多久。”
83、星星之火【求收藏】
磨磨蹭蹭。
磨磨唧唧。
拖拖拉拉。
最终，余凡在外面耗了俩小时后，还是无奈的决定回家。
该死的鸡儿背朝天！
拖是拖不过去的。
结果，前脚刚进家门，后脚余凡就遇到了老爹一行人正在满屋子乱窜，到处撵鸡。
“快点，快点，给们关上，别让它飞了。”
飞了？
啥情况？
余凡一脸诧异，随后不经意见将堂屋的大门给打了开来。
扑棱棱~~~~
一直花花绿绿的鸡就跟着余凡的脑门儿上面飞了出去。
“哎呀，谁给开的门！”
屋内张淑群一脸凶相，随后当看到是余凡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了，完了，这下没戏了，算了吧，别想抓了。”
“啥情况？”余凡有点懵逼。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抓这只鸡，花了多大功夫才给他赶到的堂屋？”
看着此时暴躁的老妈，余凡缩了缩脖子，问道：“很难么？”
“那你去试试啊！”
说完后，还是将刚才的情况给余凡说了一下，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拿过来的鸡属实成精了，不仅自己琢断了绳索不说，甚至一度飞到了房顶上去。
要不是老妈急中生智，抓了一把小米儿给它哄下来了，还不知道这货要飞到哪儿去。
随后老妈更是抱怨他这次的药效是不是太好了，好得来鸡都瘦了一大圈，反倒是毛长长不少，这要是还论斤卖的话，那不是亏到血本无归么？
余凡听到这里，也只能感慨老妈的眼光确实“独到”，居然一头扎进钱眼儿里了，反倒是余凡最担心的被拆穿这事儿只字未提。
那么……正合余凡的意啊。
想到这，余凡拍着胸脯给保证，价格方面绝对没问题，之前20，现在30不就成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鸡的肉质会是啥样的。
想到这，余凡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间，将自己的神器给掏了出来：祖传弹弓一副。
随后更是在那只逃跑的鸡崽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枚“花生米儿”闪电而至，直接掀飞了它的半个头盖骨，让它从院墙上直接栽倒下来。
“嘿嘿，老妈，晚上我要吃鸡。”
“瓦罐偎鸡。”
不久后，余凡的家中飘出一股浓稠的香味，竟是笼罩了方圆几百米范围。
凡事有人从余凡家中走过，必然能够闻到这股香味。
而且就在当晚，以往从没吃完过的瓦罐鸡，今天愣是不够吃。
就连余麦麦这个吃饭困难户，在闻到这股子香味后，也是难得的安静下来，竟然一个人吃掉了一大碗鸡肉，看的余凡眼皮狂跳。
要不是看到这小家伙都是吃的些鸡脚鸡翅膀，这种比较好消化的部分，余凡敢打包票，这货绝对吃来丁起（积食）。
由此可以得出，在通过二次造以后的鸡，那是完全可以称之为战斗鸡。因为已经颠覆了余凡对鸡的认识，甚至是对土鸡的认识。
就这玩意儿，说他是野鸡都不为过了，实在是太香了。
想到这，余凡开始琢磨起来了，到底要给它开啥价了。
三百只鸡，分了一份药液，一只鸡也才三块钱的成本，哪怕是药量再重点，100只鸡享用一份，那也不过是10元的成本而已。
药剂这一方面来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余凡需要算的，只是重量缩水方面的差价。
以前一只鸡七斤半，20元一斤，一只鸡好歹能卖上150元。
而现在一只鸡只有5斤多一点了，不卖上个三五十的，余凡感觉都对不起自己，那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定价。
想到这，余凡犹豫起来：“到底是定价30元一斤好呢，还是定价50一斤好呢，这，是个问题！”
……
而就在余凡另谋它路的时候，谢志发这边终于迎来了第一波销售危机。
一大早，谢志发刚拉着鸡来到菜市场，就遇到一个买主拎着几只鸡找到了摊主，然后“邦”的一声，竟是直接将鸡丢在了摊主的案板上。
吓得摊主一个激灵。
“怎么了？”摊主疑惑道。
“怎么了？”买主立即来了肝火：“买的时候咋说的？大山村土鸡，不土不要钱？假一赔十？”
“对，对啊。”
明知道事情不妙，摊主还是硬着头皮答应道，毕竟摊位上还摆着呢，而且周围也是迅速围了一圈人。
“那就好，赔吧！十倍！”
“啥玩意儿？”
摊主立马懵逼了。
说着买主掏出了手机，翻出了前两天买鸡的转账记录道：“你们说的嘛，假一赔十，我这几只鸡1172元，你赔偿我一万就成。”
“凭什么啊？”摊主立马急眼了。
“就凭你家的鸡不是那个味儿！”买主爆喝出声。
立即吸引了大量的人群。
摊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索性正视道：“那你要啥味儿？”
买主抬手一指，就指着余凡关门的大山鸡店道：“他家那样的！”
随后更是仗着人多，接着道：“我呢，也就是一个开餐馆的，好不容易借着大山村土鸡，给整了一个十全大补鸡的硬菜出来。这才刚出名没两天，结果就被你家‘假土鸡’给坑了，眼见顾客是越来越不满意，这生意都快没法儿做了，你说说，你该不该赔偿。”
听到这，摊主心底一个咯噔：难道是谢志发坑自己？毕竟自己还真没验证过。
想到这他脸上逐渐浸出了汗水。
正在这是，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人群中的谢志发。
随后更是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原则，直接将谢志发出卖了：“哎，哎，谢老板，谢总，这边，这边，这个兄弟说你家的鸡不是土鸡，你给解释解释呗。”
随着他的话毕，一干人等齐刷刷的就将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谢志发。
谢志发知道躲不过，也没法儿，只好走出场来，然后一脸淡漠的看着买主道：“你有什么问题？”
“你TM谁啊？”买主一脸懵逼。
随后在摊主的解释下，买主这才恍然大悟，然后直接就将矛头指向了谢志发，要求谢志发赔偿。
可谢志发是谁啊，没卖鸡前，他就这镇上的滚刀肉，难道害怕他不成。
索性直接几句话问的买主哑口无言。
“第一，我家的鸡，是不是土鸡？”
从外表上，以及肉质上来看，确实也算是土鸡。买主无话可说。
“第二，我家的鸡，是不是黄土镇大山村的鸡？”
谢志发掏出了手机，直接将最近的照片翻给了买主看，甚至还外带着将身份证给掏了出来，证明自己就是大山村的人。买主再次傻掉。
“第三，谁规定了，土鸡一定是哪个味道？”
隔壁有隔壁的味道，我家有我家的味道，这不正常么？
三个问题下来，买主也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的拎着鸡自己走人。
谢志发这才缓过劲儿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摊主。
结果摊主也是硬气，在经过这么一茬后，摊主直接找谢志发做了个结算，让他将剩下的鸡拉走，省的以后再出这个问题。
最终两人还是闹得不欢而散。
无独有偶，相同的情况在其他地方偶有发生，让很多摊主都是疲于奔命，心道真是信了他谢志发的邪，才会相信18元一斤卖土鸡。如果这情况要是再这么恶劣下去的话，那就叫他提货滚，省的做个生意都做不清静。
不经意间，一股星星之火就这么慢慢的续了起来。
84、燎原之势【求收藏】
早晨，天不见亮。
余凡就被枕头底下的手机给吵醒了。
还好是震动，这要是整个铃音，估计连余麦麦都得跟着一起醒来。
看着身边四仰八叉的麦麦，余凡给她理了理被子，这才出门接起了电话。
“喂，不是让你们休息么，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余凡就问询起来。
“凡哥，快点，镇上的鸡快没了，能再拉一车来不？”
听到再拉一车，余凡已经自己没睡醒听岔了，索性又问了一遍：“你叫我再拉鸡过来？”
“是啊，这边铺子刚开门，咱家的鸡就被人预定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我这才给你打电话过来……”
“等会儿，”余凡打断了他，道：“你说那边的两百多存货都没了？”
“是啊，是啊，你快点吧。”
说完后对方像是因为忙，竟然是直接挂了电话。
可余凡当时就懵逼了。
这个点儿哪儿去给他找鸡去啊，后院虽然有不少，可那些鸡是经过二次改造的二造鸡，已经返祖的“真·野鸡”啊，他可不想按照这个价格卖掉，那可是得亏得裤衩子都莫得啊。
而且，现在又不像以前了，他连交通工具都被没收了，拿个锤子来送鸡啊。
至于用江云的五菱神车？
还真不是余凡瞧不上那玩意儿，就现在的货量，岂是五菱宏光能扛得起的！
最后余凡也只能咬牙给小老弟儿打电话，告诉他实在不行那就再关门。
反正多的时间都关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完事儿后余凡这才开始思考整件事件的脉络，最后也是意识到，应该是谢志发那边出问题了，然后那些买主又才回到了余凡这边。
想到这，余凡嘴角微微翘起。
随后又是赶紧联系了江云，让他继续拉鸡。
上哪儿拉？
当然是把柱子叔家的鸡全给拉回家再来再改造一波呗。
……
“不退！不退！！不退！！！”
同一天，谢志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你敢不给我钱！你要不给我，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鸡铺子！”
说完后，又是气急败坏的挂断电话。
这已经是他今天早上接到的第五个电话了，而且五个电话竟是如出一辙的问他说，有人想要退货，退不退。
“真TM没脑子啊，卖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退货！”
随后他就邹起了眉头，想到了昨天的送鸡时遇到的那一幕。
按理说都是大山村的鸡啊，可是为什么自家的鸡就没他家的好呢？
想到这，他看了看手中刚刚托人买回来的鸡，那只从余凡铺子上好不容易抢购到的鸡。
“从外观上来看，貌似就只比我家的鸡好一点点嘛。”
“不过，他们说味道不一样，我还就真不信了，同一个地方同一方水土，养出来的鸡味道还能差到哪儿去了。”
想到这，他竟是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然后安安心心的在家煲起了鸡汤。
同样的杀鸡方式，同样的煲制手法，甚至连火候、时间都是掌握得分毫不差，可当汤汁盛出锅的时候，谢志发愣住了。
光是从汤汁的浓稠程度看，余凡家的鸡都要比他家的更胜一筹。
再闻闻香味。
“嗯？为什么他家的鸡感觉要香一点呢？”
最后，再尝一口。
“草！”
“我他妈撞邪了吧！”
谢志发似乎不信邪的又连喝了两口，连带着还吃了一口鸡肉，随后他瘫坐在自家的厨房内。
“这TM的，这孙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养出来的鸡都比人家的好吃。”
“不对，他一定有什么秘方儿，我得想办法搞来。”
谢志发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随后就见他掏出了手机，想要给谁打出去。
可当看到上面好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上百条微信留言的时候，谢志发傻眼了。
“这，别不是又出什么篓子吧。”
而此时，黄土镇派出所，两帮人怎骂骂咧咧的，哪怕是进了派出所也不消停。
“警官，你来评评理。招牌上明明写着假一赔十，这才多久，一周不到，就想不认账，可能么？”
一个穿着厨师长制服的胖子，大声的叫嚷着，似乎想要引起派出所所有的人注意，好让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弱势群体。
“这就是你聚众斗殴的理由？”张兴一脸不信。
而听到这句话以后，旁边一个围着围裙的蹲在角落的摊主，立马附和道：“对对对，就是他们，莫名其妙就找人来掀了我鸡摊子，我……”
“什么叫莫名其妙，说好的大山鸡，你们卖的什么玩意儿，啊？当我白痴，我告诉你……”
眼见两人居然在派出所还在吵架，张兴忍无可忍。
砰！~~~
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办公桌上，道：“嚷什么嚷，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派出所，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地方。”
“小王，把他们分开，录口供，都按寻衅滋事处理，都带下去吧。”
随后就见几名同事将两帮人分开，各自带到审讯室，录起了口供。
“我还不信，要反了天了，”张兴用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后，继续道：“这是第几个举报的了？十个有了吧，那幕后的供货商呢，电话打通没，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还是没人接，已经打了二十多个了，”旁边助理解释道。
“那就接着打，我还不信他一辈子不接。”
结果话刚说完，助理小王就欣喜道：“张哥，通了。”
“通了？让我来。”
说着，张兴就接过了电话。
谢志发他可是有印象的，前几天才在表哥的村上碰见过对方，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又再次有了交集。
“你TM谁啊？一直打老子电话。”
电话那头，谢志发批头盖脸就是一顿撸。
他还以为又是叫嚣着让他退货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打，打了二三十个电话。
所以奔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对方好脸色。
“黄土镇派出所！”回答他的却是简单干练的六个字。
吓得他手一哆嗦，差点就连手机都没拿稳：“哪，哪儿？”
“派出所，”张兴丝毫没有和他墨迹的打算，然后直接道：“现在怀疑你和一桩诈骗案有牵连，所以我们想清你来派出所协助调查。”
“诈，诈骗？”
谢志发当场就吓尿了，所以连忙解释道：“不，不可能，最近我是哪儿也没去，啥也没干，怎么可能诈骗！”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们才电话传讯。要不然我们已经直接抓人了。”
说到这，张兴像是又对他这人不太相信，索性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来。”
嗯？谢志发一脸疑惑。
可紧跟着就听到对方那边继续道。
“如果你不来的话，那我们这边就直接定案了，畏罪潜逃。”
“所以，来不来，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后，张兴直接挂断了电话。
“草，神TM掂量着办啊，”谢志发怒不可止：“居然还敢威胁老子！行不信老子明天再来？”
嘴上发着狠，可身体却是很诚实。
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是穿好了外套，连带着摩托车都已经发动了。
随后，带上头盔，屁颠屁颠的朝着镇上赶去。
唯恐慢了以后被定个畏罪潜逃，那可就真的完了。
要知道他可是才被称之为“谢总”没两天呢，都还没享受，怎么能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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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你给我放下。”
家中，余凡追着余麦麦满屋子乱窜。
这小东西，不知道咋地，居然让她抓到一只“二造鸡（两轮改造）”，随后就见她提溜这那只鸡的尾巴，然后满院子乱跑。
倒不是余凡不让她玩，可现在的鸡经过两轮后，已经变得有点凶残了。
那双爪子，跟个倒钩子似得。
还有那鸡喙，长得跟老鹰嘴似得，还有倒勾，看得余凡都觉得瘆得慌。
所以他可不敢让她继续玩儿了。
就是不知道这小家伙真么抓到这只鸡的。
想到这，余凡一个健步就要将余麦麦拦下来，旁边一直发呆的阿奇居然一个神走位，反倒是将余凡给卡住了。
搞得余凡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个狗吃屎。
“我去，我说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抓住嘛，原来是你这个蠢狗啊。”
“让开！”
余凡没好气道。
可狗子像是铁了心一样，愣是站着没动，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了几秒。
随后，就见余凡对着一直狗，叨叨叨讲起了大道理，等余凡讲完后，狗子这才耷拉着脑袋退到了一旁。
搞得余凡也是郁闷不已，心中更是骂骂咧咧道：“狗东西，耽搁老子时间。”
要不是怕来硬的，这狗币又往自己鞋子上拉屎撒尿的话，余凡恨不得将他直接给踹飞。
不过想到平时这货忠心耿耿的照顾着余麦麦，以及看家护院的功劳上，余凡也就忍了。
三两步追到小家伙以后，一手拉着她，不让她继续跑，另一只手直接拽住咕咕鸡，让它不能乱动。
余凡这才小心的对麦麦道：“给爸爸好不好，爸爸给你其它玩具。”
“表（不要）~~表（不要）~~酒要咕咕鸡~~”麦麦一脸不情愿。
余凡脸一黑，不过却又是脑子一转，许诺道：“要不这样，爸爸给你买个大大大姑姑鸡好不好。”
说着，余凡在面前比划了一下。
小家伙听到大大大咕咕鸡，这才又是眼睛一亮，赶忙同意道：“好，药大大大咕咕鸡~~~”
然后依依不舍让余凡将她手中的咕咕鸡拎走。
余凡这才发现，原来这只咕咕鸡几乎快被狗子折麽晕了，难怪在麦麦手上一直没怎么动弹。
合着不是不动，是没法儿动啊，也是怪可怜的啊。
顺手直接将鸡丢给阿奇，让它自己给还到后院儿去，余凡抱着麦麦就后山上走去：“爸爸带你去吃肉肉好不好。”
“次肉肉~~~次肉肉~~”
看到一听到肉肉就两眼放光的麦麦，余凡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伙纯属就一肉食动物啊，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他可是一路吃素过来的啊。
当初最可怜时，那可是整一个月没吃过肉啊，不也一样过来了吗？
当然，当初也不是不爱吃，只不过是因为穷，没得吃而已。
摇了摇头，不在东想西想，余凡直接将麦麦放到了肩膀上，扛着她就朝着后山跑去。
自打当初给那帮小皮猴承诺后，他们也还算比较听话，每次想吃鸡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来找余凡。
当然余凡也不吝啬，只要他们来都会给他们抓上一两只鸡，让他们拿到山上去霍霍，甚至偶尔有空，还会加入他们。
这么一来二去，双方居然还混成了一片。
现在余凡在他们心目中地位那是一个高啊，甚至都快有孩子王的架势了。
而且不仅如此，就连余麦麦的地位，也是在老爹的带动下水涨船高，俨然一副小公举模样。有啥好玩儿的、好吃的，他们也会时常想着小麦麦。
这无形当中也算是对余凡的一种“福报”，让余凡欣慰不已，时常念叨道：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当余凡带着麦麦来到“基地”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余凡给他们的两只鸡料理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次就没有当初那么虎了。
在余凡的教导下，他们也知道了，那鸡皮也是需要清洗的，而不光是拔了毛就行。
另外，内脏、翅膀、鸡脚啥的，也不是砍了就丢，这玩意儿也是能吃的。
而且还很好吃，不过就是鸡脚上的一层老皮一定要去掉，要不然还是没法儿吃。
至于鸡头，这玩意儿还是扔了吧，余凡自己也是对那东西发憷。
等到余凡到场时，旁边已经有人给他拿来了围裙，这是大厨专用“战袍”，自打余凡和他们裹在一起后，这边的家伙事儿也总算在余凡的监督下备齐了。
锅碗瓢盆、盐茶酱醋，那是应有尽有，活生生的这边就是个厨房啊。
所以余凡这个始俑者，自然就就成为了第一大厨。
“没弄错吧，一只剁块，一只水煮，”说着，余凡就从张秋生手上接过围裙后。
“哪能呢，红烧鸡块，白斩鸡，这都做了几次了，错不了。”
张秋生笑嘻嘻的答道，随后更是从余凡手中接过麦麦。
小家伙也不闹腾，安安静静的就被张秋生带到了孩子群当中，当成公举围了起来。
旁边玩具、零食那可是任她挑选。
而且为了不让她无聊，张秋生甚至安排了谢家那对双胞胎，那两个小豆丁，让他们陪着麦麦玩。
看到这，余凡这才开始安心拿起了铲子道：“开火。”
……
相较于余凡的轻松，此时的谢志发，那可是如坐针毡。
自打进了派出所的门，他悬着的心可就一刻都没落下来。
总共才到派出所不到十分钟，就看到看到来来往往有关卖鸡的案子好几个了。
咋滴？
刨了他们祖坟啊？
不就是几只鸡么，至于么，居然还非要来退货。
可他不知道，这还是他那句“假一赔十”的广告词给闹得，要不然谁闲的没屁事啊，为了一只鸡跑到派出所来折腾。
“嚯，谢总？你就是他们都供货商？”
身后传来张兴不痛不痒的问询声。
“嗯，是，是的。”
“那你认罪么？”张兴张口就是下马威。
这是给老子下套啊，谢志发眼见不对，立马喊冤道：“没有的事。”
随后就又是老打老实的将自己的情况给张兴反应了一下，并且表示自己现在是整个大山村的合作社的代表，代表着村委会甚至乡政府的意志。
怎么可能乱来呢？
听到这张兴又才将信将疑的将他所说情况做了登记，又见问不出其他什么情况后，张兴也只能将他放了。
但是临行前要求谢志发保证，保证他卖的每一只鸡都必须是实打实的大山鸡，否则一定会追究他的责任。
而谢志发是啥样的人，发誓跟喝水似的，那是张口就来，并且直接承诺，如果自己卖假鸡，那就让他把牢底坐穿！
因此这场闹剧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没有人拿到十倍赔偿，甚至原价退换都不可能。
毕竟正如谢志发保证那样，他确实没卖假鸡。
不过余凡的鸡，也是在这次事件后再次打响了名声。
甚至连派出所看大门都知道余凡家的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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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天晚上，张兴就给余凡打了个电话，想要了解这边的具体情况。
余凡这才知道，谢志发这边的鸡铺子是闹得有多大。
对于这种结果，余凡显然是乐意见到的。
为了增添一把火，余凡将原准备过一段时间在亮出来的“二造鸡”竟然也是直接带了100只，打算明天一早顺道拉到集市上去。
毕竟现在他的车可是租来的，运输成本，那是能省则省。
而谢志发此时，也是在莽着劲儿的在找着关系，想要打听余凡这边到底是啥配方。
果然，通过他的几个小时的整理筛查，还真让他从他的“下线”中找到了蛛丝马迹，紧跟着他就来到了邹长青邹扒皮家。
院子内，谢志发开门见山，也没客套，就直奔主题就问起了配方。
“有是有，不过就是这秘方有点……有点那太那啥了，”提起秘方儿，邹长青就吞吞吐吐起来。
这可急坏了谢志发：“你倒是快说啊。”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这就是谢志发的心态。
随后见邹长青难以启齿的模样，谢志发索性许诺道：“这样，你信息要有用，我给你鸡的收购价再加一块钱，不，两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邹长青还没想好，旁边他的老婆祝水仙立马就招了，当场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就将来龙去脉吐露出来。
连带着，用的啥酒、酒的度数是多少、最后死了多少鸡、鸡怎么处理的，竟然是毫无保留的、事无巨细的倒得干干净净。
让邹长青的脸简直没地儿搁。
可谢志发听完后，却是丝毫没有笑意，反倒是认真道：“你确定？”
“确定，不过其他的药，我们不太清楚，”邹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补充道：“或许也是我们当初方子不对，这才导致了那次事故吧。”
“嗯！知道了。”
说着谢志发就要离开。
“你说的涨两块的事儿……”祝水仙提醒道。
“放心吧，如果有效，保证落实。”
当天晚上，谢志发就连夜买来大量白酒开始实验。
不过为了不重蹈覆辙，他这次可没有大批量开始实验，而是分多批次、多标准、少实验个体来分开实验的。
心理更是想着，哪怕是失败，也不至于给一锅端了。
等忙完以后已经是大半夜了。
可他却是硬撑着不敢睡觉，就这么忐忑的熬到了天亮。
然后一打开鸡笼。
“我草！”
谢志发破口大骂起来：“龟儿子邹长青，你TM生儿子没P眼。”
没辙啊，这哪儿有什么变化啊。
除了那些酒量较好或者喝酒较少的鸡以外，其他的鸡多数已经瓦塔（死）了，而且看那架势，还死的有点死不瞑目的意思。
口吐白沫……双眼翻白……伸胳膊蹬腿儿……
气的谢志发差点背过气去。
“不行，还得找余凡才行，大不了，大不了老子给钱买。”
想到这，谢志发赶紧掏出了电话，给余凡打打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十分钟后，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半小时后，再打。
“对不起，您……”
至此，谢志发总算反应过来，余凡将他拉黑了，不过在这关头他谢志发岂会就此罢休？
因此，他换了个电话就又给余凡打了过去。
机耕道上，正在补觉的余凡突然就被一个陌生电话给闹醒了，不过碍于礼貌，还是接了起来。
“谁啊？”余凡道。
“余凡？”谢志发试探了一句，见对方没反驳，又才道：“老同学啊，你可让我好找啊！”
谢志发？还叫我老同学？余凡不解。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合着这个逼是在借用唐秀的名头和自己攀关系吧，可图啥啊？
而且自己和他算哪门子的老同学，老个屁的同学。
“说！”余凡不耐烦道。
“是这样的，我想找个商量个事儿，不知道你方便不？”
“不方便！”余凡直接拒绝道。
“额，”谢志发语塞，没想到会遇到余凡这种选手，话都没说完，竟是直接决绝了。
不过既然打这个电话，他就没再把脸皮当成一回事儿，索性又道：“那电话说也一样，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养鸡有秘方儿啊？”
霍？居然传到这货耳朵了？余凡心道。
不过嘴巴上却是否认道：“有个屁！”
可谢志发哪会听余凡的湖绉，之前邹长青他那边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余凡就是有秘方儿，要不然他的鸡怎么会那么好吃？
想到这，谢志发也不墨迹了，索性直接开口道：“屁我也要，你开个价吧，多少都行！”
嘎~~
余凡被这货的脑回路雷得不轻，难道是真的想屁吃？
不过余凡也是不想和他纠缠，暗道一句神经病后，就挂断了电话。
而谢志发因为没有等到自己的答案，顿时就傻眼了，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这年头还有不想要钱的？
随后，他又是不放弃的连打两个电话都被余凡掐断了，就在他准备打第三个的时候，他发现电话那头又变成了通话中。
“妈的，给脸不要脸！”
“实在不行，我就去你家，看你家人不是都这么倔。”
想到这，谢志发又是眼神一亮，脑中快速转悠起来，随后嘴角慢慢浮现一丝弧度。
……
上午九点。
当余凡他们拉着鸡赶到四合院儿的时候，表弟余林立马就迎了上来。
看那架势，估计是等着急了，看那门口的一地烟屁股就知道。
货没下完，这货竟是想拉去镇上卖，却是被余凡给拦了下来，结果他还高兴。
可当他看到余凡后半段下出来的货后，整个人都傻眼了。
连带着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表哥，这，这么多野鸡？”
就知道这小子要想岔。
想当初江云、唐聪他两也是一个表情，不过余凡也不好解释，最后只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告诉他们自己会法术，这玩意儿叫做“点鸡返祖”，和“点石成金”差球不多的一个手段，两人见余凡不说实话，索性也没继续叨叨。
众人合力将鸡全部给卸了下来后，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们觉得这玩意儿卖多少合适？”
“25一斤？”
江云这货属于老实人，也没出去见过啥世面，还是用自己的一套思维模式思考着问题。
当初余凡大山鸡定价就是20一斤，这个野鸡估计比那好点，索性卖25一斤，估计也是极限了吧，这就是他的想法。
就知道他没眼光，余凡都没搭理他，所以在车上压根儿就没和他商量，反倒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阿玲，对她的报价似乎有点期待，毕竟他可是专业的。
见余凡看着自己，阿玲也不怯生，想了想，然后认真道：“正常的自养野鸡价格大概是25-35一斤。
不过那都是批量肉野鸡价格，也不能完全作为参照标准，毕竟表哥这批鸡看起来可比我以前看到那些鸡要漂亮得多。
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
听到这，余凡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到，味道绝对没话说，和之前土鸡比起来，还高两个档次。
有了余凡这句话后，阿玲这才接着道：“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那至少可以定价40以上了，走高端路线。”
“对，当初我就这么想的，”听到阿玲的肯定，余凡立马来了兴致：“不过价格方面我打算定个五十。”
“五十？这么高！”江云惊叹道。
就连阿玲也没想到：“会不会高了点？”
可余凡却是坚持道：“40和50其实没啥区别，再说我也没打算走量，这个价，差不多。”
随后又是补充道：“有钱人的世界你们不懂，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几人见余凡这个老板都发话了，也没再继续，只是这么一来，他家的鸡可就彻底炸裂了。
原本20元一斤的三黄鸡，有人都嫌他贵，还跑去买别家18元一斤的“假鸡”，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人家居然愣是不降价，反倒是一股脑给弄出个50元一斤的鸡。
当这批鸡摆在鸡摊子上的时候，彻底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黄土镇啥时候见过这么卖“野鸡”的啊。
以前虽然也有村民拿来卖，可那只是是不是卖个一直两只而已，哪儿有这么“吧唧”一下，直接堆了三五十只在那卖的。
咋地？抄了野鸡窝？将野鸡祖祖辈辈儿一股脑的全给抓咯？
可这也不像是啊。
一只只看起来还是那么水灵，怎么可能是老得冒泡的祖传野鸡。
不过看客虽多，而真当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却是大多数望而却步了。
最后余林也懒得当“应声虫”，直接写了个价格往上面一贴，爱买不买，懒得浪费口水。
结果这么一来，反倒是吸引了几个客人。
因为这么一来就更加直观了，走过路过的都能看到这个价，如果觉得能够承受的，那就自然是有意向，对于这种目标群体，余林当然不吝讲解。
久而久之下来，还真让他成交了几笔。
同时也让他刮目相看起来，黄土镇卧虎藏龙的人果然还真不少啊。
就拿最后那个大爷来说，背心套衬衣、一条帆布裤衩子、外带一双人字拖，看似一个“爆烟子”（不修边幅）老头，可出手却是一点不凡。
咔~~
竟然直接让余林给他拎三只，等称完后又是干净利索的付钱走人。
那可是小一千块啊，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这也更是余林相信了表哥的眼光，有钱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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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这，二百八？”
看到眼前这个大公鸡公仔，余凡目瞪狗呆。
这也正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啊。
他的鸡卖那么贵，自己不觉得；反倒是人家的鸡稍微贵一点，他立马就炸了毛。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余麦麦要给她买一只大咕咕咕鸡的，余凡索性一咬牙，开启了砍价起手式。
“人家市场上的鸡，好歹还能炖锅汤啥的，你这，能干啥？”
老板听后，却是丝毫不慌。
“先森，呕们这个鸡阔了不得拉。首仙，它是井口（进口）得啦。其次，它还能动还能叫得啦。你只需要把这个开干（开关）打开，它就会叫的啦。”
说着，就见的大姐上起了手。
吧嗒，开关被打开。
这玩意儿还就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连带着翅膀都能呼哧呼哧煽个不停。
这就让余凡诧异起来，他还以为是一个布娃娃呢！
“为了挣钱，现在的开发商也是想尽办法啊，”余凡暗自嘀咕道。
不过还别说，通过这么一讲解后，余凡对它的高价也就没起先那么抵触了。
随后当老板又找来电池充电器、鸡毛小刷子、几只配套小鸡仔后，余凡彻底无话话可说了，就连接下来砍价的套路都忘了一大半。
最后还是老板为了打动他，干脆利落的的给余凡少了20元，也是让余凡哭笑不得。
至此，他的这次砍价完美夭折。
果断的付了260元后，余凡抱着这只咕咕鸡就朝门外走去。
此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也不顾得这个玩具是否高价了。
如此廉价的一个玩具，在通过包装以及简单的一些噱头下，居然都能卖到这个高的价格。那自己的大山鸡呢？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文章，或者说是给他来点配套产品，烘托一下他的价值呢？
想到这，余凡整个人都火热起来。
索性三两步就跑到车上，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商量一下。
可当他看到车上等他的江云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货居然睡着了。
得，这下是没戏了，就他这样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再加上睡这么一觉估计浑得跟个糨糊似得，哪怕叫醒也是白扯，还不如自己琢磨算了。
想到这，余凡索性懒得搭理他，将东西往车上一放后，就自顾自的溜达到李秀兰的鱼铺子上去了。
前几天他就想来看看的，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趁着今天没啥事儿，余凡正好和他商量商量。
当余凡来到铺子上的时候，这才知道为什么她说请有人帮忙人了，就她这边的生意，比余凡那边可是要火爆多了。
两间门面的鱼铺子居然摆满了各种鱼虾蟹，海产品等。
在看到这个生意后，余凡心中暗自决定：就她家了，值得合作。
而正忙的不可开交的李秀看，当看到余凡时还是跑了过来，招呼道：“你咋来了，买鱼？”
“来聊聊。”
随后两人简单的商量了下后续合作的一些细节，余凡这才离开。
有个合作伙伴就是好，对方答应他，不仅包卖，还包运！
也就是说余凡只需要将鱼从岸边捞出来以后，剩下的，就等着数钱就成。
尽管只有这么一个条件，可余凡还是头疼起来。
好几千亩的大水库，最深的地儿，那得上百米开外。
就这，叫他怎么捞啊，难不成下水去抓？
突然，余凡觉得他自己也太南了，守着金矿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发。
“这他娘的狗系统，也不出个任务或者道具啥的，这叫我咋整，”余凡暗自吐槽道。
想到这，余凡也只能先将这事儿放一边了，还得等唐聪那边把船和基地弄好才行啊。
当余凡来到车这边的时候，发现江云这货居然还在睡。
难怪这货28了还一个老光棍，合着平时白天就这么浪费时间啊，一点都不知道时间的宝贵。
要知道，死后必定会长眠的，那生前又何必久睡呢？
想到这，余凡两巴掌给他呼起来：“走走走，回家咯，改明儿给你介绍两个小姐姐，省得你一天天无所事事。”
睡意朦胧的江云却是一脸懵逼：“啥小姐姐，哪儿有小姐姐？”
余凡：“……”
……
“我是真不知道啊。”
余凡家中，张淑群看到桌子上那两沓厚厚的红彤彤，整个眼睛都没挪开过。
吧嗒~~
当谢志发掏出了第三沓时，就连老余都有点坐不住了。
他俩哪知道余凡的啥秘方儿啊，平时余凡都是自己弄的，他俩也就负责“捡尸”而已。
不过显然，也恰好他两是不知道。
这要是真让他们知道了，保不齐现在他们已经将“秘方儿”交给对方了。
那可是三摞红彤彤啊，这要换在以前，那可是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攒到这么多钱啊。
如果一个简单的方儿能够换的这三万元现金，在余国民夫妇眼中，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毕竟这玩意儿又不是专利啥的，卖了就不能自个儿用啥的。
“要不你们找余凡问问？”
当谢志发说出这话时，余国民突然一愣，心中不经想到，为啥你自己不问呢？
不过这句话还是没问得出口，因为他心中还是对那三万块抱着一丝幻想。
该表达的都已经表达，谢志发就要离开。
不过在看到张淑群怀中的余麦麦的时候，他竟是又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雕，讨好似得递给余麦麦。
可余麦麦咋可能要他的东西，他可是深得余凡的言传身教，陌生生人东西从来不接手。
看到这情况，谢志发也不气恼，反倒是将玩具和钱放在桌上就要离开。
可余国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收他的钱。
眼看谢志发要走，老余连忙拾起桌上的钱朝着他追过去，然后两人就在余凡家门口相互推脱起来。
一个愿意给。
一个又不愿意收。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等余凡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余凡还以为是老爹在给谢志发钱呢，竟是一把就将老爹给拦了下来：“你干嘛给他钱啊？”
说着余凡竟是将他老爹手中的钱给抢了过来。
谢志发看到这一幕，正中他下怀，索性也不阻拦，反倒是趁机想要抽身。
余国民见状赶忙将情况给余凡说了一通，余凡这才知道这是啥钱。
合着这货就想靠着这三万块翻盘啊，余凡当时就乐了。
掂了掂手中的钱，余凡顺手就朝谢志发抛了过去，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又道：“想要秘方儿，可以啊，先来个三百万，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
原本看到点希望的谢志发，瞬间脸色就奇差无比：“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信不信……”
“行不信你要怎么？”余凡饶有兴趣的打断到。
最终谢志发也没说才什么狠话。
因为他也是知道，这一套对于外面的人还有点用，可是对于邻里乡亲，这些十几年生活在一起的人来说，哪个不是相互知根知底的，就这一套有屁用啊。
随后，他又看了看余凡那一身的腱子肉，和自己做了个对比，感觉自己像是有点干不过余凡。
索性也就不提了，反倒是朝着余凡身后瞟了一眼。
余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刚好看到了院子中的余麦麦。
余凡一愣，随后眼中的怒火腾的就炸了起来。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这一刻，余凡感觉到了威胁，那是比威胁自己还要致命挑衅。
“你TM瞅啥呢？”
余凡直接撸起了袖子，开启了【身体强化】，然后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怒喝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说着余凡竟是直接单手将他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二十公分。
“我，我，咳咳……”
谢志发脸色涨得通红，可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在心中憋着一股火，咬着牙硬憋着。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恨不得马上反锤余凡一顿。
可是，他实力不允许啊！
就这么，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输。
最后还是旁边后跟来的张淑群见情况不妙，看到谢志发都被勒得翻白眼了，这才连忙跑了过来，然后从余凡手中将谢志发抢救下来。
她怕再不来的话，原本简单的争吵事件，就得变成滔天的人命事件了。
见老妈劝阻，老爹拽自己的手，余凡这才松开铁钳一般的大手。
谁知道他这一松，原本脱力的谢志发“吧唧”一声竟是直接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从地上仰望90°看向余凡。
可余凡压根儿没搭理他：“你TM要是敢再来我家，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说着余凡竟是旱地一跺脚。
嘭~~~
一声剧烈的抖动，就离谢志发小腿一寸不到，余凡踩下一个脚印。
深，一寸有余！
看的谢志发眼皮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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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志发走后，余凡这才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老妈。
“你们怎么让这个流氓到家里来了？”
老爹余国民没说话，旁边张淑群也是一怔。
当时想到刚才余凡和谢志发冲突的原因，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是一阵后怕。
“算了，以后你们把麦麦看紧一点，别让她到处乱跑。”
随后余凡这才开始想起了对策。
以前吧，他总是以防守方式姿态来应对问题。
葫芦湾浅滩不争，白白让人举报，最后还让别人捡了便宜，租了过去。
合作社拱手让人，任其发展，反倒是将自己的鸡摊子杀的片甲不留。
水库租赁，设置障碍还是不够老道，居然让人给价格抬到了四十万。
所有的事情，总想着顺其自然，让其慢慢发展，而自己却不去主动想办法扭转他，这就导致了诸多事情，没一件顺心的。
要是换在以前吧，那还无所谓。
咸鱼嘛，就该有咸鱼的态度。
可通过这次事件后，余凡发现，咸鱼也是要看环境的。
当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任何压力，咸鱼咸鱼那倒无所谓。
可是当身边一旦有情况以后，那还依旧咸鱼不止，那可真是找死的行为了。
刚才一幕，不正如此么！
对于谢志发种人，那就不能心慈手软。
能够“打死”的情况下，那就坚决要一次性“打死”，省的让他一次次的来挪躁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想当初，他在举报的时候，余凡就该直接出手。
他能去镇上找人举报，那自己咋就不能打着合作社的名义去镇上谈条件呢，估计镇上还巴不得自己解决大山村这块“心病”吧。
怪只怪当初自己懒。
一步错，步步错，才有了今天的谢志发分庭抗衡。
想到这，余凡悔不当初。
不过很快他就又认真起来了：“我还不信了，连你这种喽喽都收拾不了了，那这么多年外面闯荡不白混了么。”
想到这，余凡掏出电话就是一通打。
将事情金罗密布的安排了好几个后手，这才欣慰的一点头：“希望你能够挺过来吧。”
一连三天，余凡的鸡摊子在使出“小妙招”后，生意那是越来越好了。
眼见着余林小两口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余林这才主动给余凡打电话道：“表哥，咱能不能再请个人啊？”
“啊，咋了？”余凡有点懵。
自打上次余凡出招后，他几乎就没咋管过那边，这咋个才三天不见，居然就要加人了？
“是这样的，之前你说买点炖料和烧鸡的底料拿来送人，我们还不太懂，总觉得没必要，毕竟那是要花钱的。哪知道这方法用出来的第一天，生意居然就好了两层。”
“随后我们又按照你的办法，每天在铺子门口炖一锅鸡。那香味，霍！竟是直接香了半条街，现在好多人问着味儿都来我们铺子买鸡呢。”
说到这，余林这才不好意思道：“所以，看能不能再填一个人啊？我们……”
话没说完，余凡却是直接打断道：“有合适人选没？”
“啊？”
这就同意了？余林本以为还需要墨迹一番的，哪知道表哥居然也没问效益情况，这就同意了，反倒是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搞得像是他们偷懒一样。
不过还是老实道：“暂时还没。”
听到这话，余凡想了想，反倒是咨询余林道：“你觉得你妈咋样？”
“啊？”
余林又是一个懵逼。
“我看林二婶这边不是没啥事儿嘛，反正鸡也卖完了，也不需要他守着了，所以我看让她来帮你们得了，一家人也不方便，”余凡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那我问问呢，”余林高兴道。
随后余凡又问起了旁边那些鸡铺子的生意咋样，可余林这货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想想也对，就他忙得那样，都快找不到北了，能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才怪了。
挂断电话，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卖东西，还得需要小套路啊。
毕竟这年头，有便宜不占，那不傻缺么。
而这三天来，谢志发却是愁白了头发。
自打从余凡回家的那天起，他就没敢回过家，甚至练葫芦湾浅滩他都没敢去。
不是怕那些叫嚷着退货的买主。
而起怕自己本村的邻里乡亲啊。
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将镇上和派出所的那些个事儿给抖露了出去，并且还给他“美言”了一波，说他谢志发当初之所以没结清账款，是因为他压根儿没钱结账。
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连带着他找唐水全借了六万这事儿都给扒拉了出来。
说得那是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来。
随后，竟还真的有人去找唐水全想要了解情况，唐水全毕竟是代表也不敢当着众人撒谎，索性承认下来，也是想借此坐实谢志发欠他钱这事儿，省的让他最后又说那是投资款。
至此，谢志发人设崩了。
所以他家、他的合作社基地，已经彻底沦陷了。
以至于最后，要不是唐秀拉着三个孩子去求村上出面，他家的鸡，估计已经被那些要债的村民一股脑的搬回家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这是天理，在哪儿都说得过去，这就是现在大山村村民的普遍想法。
至于其他，他们才不管。
叮咚~~
谢志发手机上再次传来一条消息。
从昨天开始，他进已经开始不接任何电话了，甚至一度将那些比较活跃的电话全给拉黑了。
可尽管如此，短信还是能收到的。
“谢老三，自己来把你的鸡拉走，老子不卖了，别在我这占地方。”
类似这样的消息，他不知道已经收到多少条了。
他倒是想直接关机了，省的看到这些短信，心底烦。
不过转念一想，万一自己老婆要找自己呢，想到这他又一阵恼火。
借着招待所的窗户，向楼下看去。
看到那忙得热火朝天的大山鸡鸡铺子，谢志发更是恨得牙痒痒。
“都是你，该死的余凡，从租地就开始和我做对，完了水库又和我抬价，现在卖鸡还和我死磕……要不是你，老子怎么可能有今天？”
想到这，谢志发眼中喷出了火。
就在这是，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可当看到是唐秀打过来的，他这才又缓和了一点，道：“有情况？”
“呜~~~他们说，他们说你再不出来，就要召开公开拍卖会，将咱山上的鸡全给处理了，然后……然后拿来付尾款。”
一听这话，谢志发腾的就怒了：“他们敢！”
可说完后，他又不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他要真不出去的话，村上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想到这，他有点坐不住了，来回在旅馆房间走了几圈。
谢志发这才对老婆道：“我今天半夜回来，到时候你给我留意看还有人堵门没。”
“好，”唐秀应诺道。
随后谢志发又开始琢磨起来，就现在这盘棋，到底真么才能彻底盘活。
余凡那边，他是不指望了。
可要说降价卖，他13元一斤收过来的，哪怕降到16元一斤，那这么一来他可是成本都收不回来，毕竟他可是答应了摊主，一斤抽成两元的。
合着累了半天，他才挣了一元钱一斤。
不说租地的费用了，就连请人的人工费了和汽车的油钱，估计都够呛。
想到这，他又是一阵烦躁。
感觉像是全世界都在针对他似得，干啥都不顺心，没来由的，谢志发又想到了余麦麦，如果可能……
可想着想着，他又不敢想了，他是真怕了余凡了。
就这么煎熬着，煎熬着，煎熬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谢志发这才悄悄动身朝着家中赶去。
等到了离家一公里后，他就悄悄将摩托车熄了火。
然后又给唐秀打了个电话，确定没人监视后，他这才悄悄的推着摩托车朝着家门走去。
哪知道他才刚走了不到三百米，旁一下子进窜出好几个人，瞬间就将他逮个正着，让他一点反应时间都没。
“你，你们干啥！”
谢志发还想反抗：“放开老子，信不信，信不信老子告你们去。”
眼见对方人多，他也没敢威胁，反倒是像个受气包一样，居然想着“告老师”那一套。
可当他看清其中一个来人的时候，他知道，他的威胁没啥卵用。
因为他看到了李成伟，村上的民政干部。
倒不是说他官儿有多大，能够唬住谢志发，可架不住人家代表官府啊，属于真正正义的一方。
所以谢志发再怎么叫嚣也是没用的。
等到唐秀听到声音，想要穿上衣服下楼来助攻一波的时候，远远的只能看到汽车远去的尾灯。
他们竟然是直接将谢志发带走了，丝毫没有给唐秀一点耍泼的机会。
估计放到离家700米远来蹲守谢志发的时候，他们就想到过这一出吧。
时间不长，村上一行人连带着几个村民代表就将谢志发带到了村委会办公室。
也不捆他……也不审他……更是不打他……众人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
像是在等他自己招供似得，至少谢志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压根儿没开口，甚至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大大咧咧的就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意思再明确不过，你们爱咋在滴吧。
可是紧接着，他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十分钟过去了。
村外响起了摩托车声音，不过不多，三三两两而已。
二十分钟以后。
像是又来了七八辆吧。
可半个小时后。
屋子外的摩托车、电瓶车甚至走路的，都来了一大片。
至此，谢志发才终于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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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谁打电话啊？”
被枕头地下的电话吵醒的余凡，又是一阵恼火，可当看到是铁头云以后，这才又缓和了下来。
“喂？”余凡不解。
江云急切道：“快来村上看热闹，谢志发抓到了！”
“嗯？谢志发抓到了？”余凡一愣。
这两天村子里面的动静他可是时刻关注着的，毕竟他也是始俑者，那些消息部分就是他放出去的。
所以他也是正等着这一茬呢。
“怎么抓到的？现在在村上吗？那边啥情况？谢志发答应赔偿么？还是……算了，算了，我马上过来！”
余凡一连问了多个问题，可想到对方是江云后，首先又是自我否定了，估计等江云搞清楚，他都已经到了现场了。
看了眼旁边睡着的小麦麦，要给老妈打了声招呼，余凡这就摸黑出了门。
路上，余凡居然还遇到了不少和他一样赶去村委会的村民。
看得出他们一个个眼中都是焦急的，同时也是充满了希望，似乎只要找到谢志发，就能拿到那些钱似得。
可余凡知道，应该没那么简单，他给谢志发算过一笔账。
按照13元一斤收鸡，哪怕是只给了一半的钱，谢志发差不多已经给出去四十万开外了。
因为山上现在起码有一万只鸡。
而按照当初谢志发承包鱼塘的报价来看，谢志发应该只有四十万左右。
要不，他当初干嘛不继续报价？
所以说，谢志发现在要有钱，打死余凡都不相信的。
即便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挣了点，可那又有多少，五万？还是十万？或者二十万？
可欠债那边至少五十万啊！
他拿什么给？
他给个瘠薄啊！
而事实果然如余凡所料一般。
当余凡来到村办公室的会议室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拿着欠条，将谢志发围成了一圈，正对着他张牙舞爪呢。
村委会的人也在旁边，但是却是没有阻止的打算，甚至，余凡还不经意从村上某干部手中同样看到了欠条。
可谢志发像是铁了心当哑巴似得，一句话不好说，一是不好说，二也是插不上嘴。
因为已经有个人在提他舌战群雄了，那就他的老婆唐秀。
唐秀在外面可不像对家里对老公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的她已经将袖子撸起来了，然后扯着嗓子一个人正对抗着几十号人。
“给你们说了没钱，咱家没钱，你们要钱得等咱家把鸡卖出去才行！”
周围的人哪管这个，当时就有人不乐意了：“你要不给，我们就把山上的鸡抓回去了咯！”
唐秀：“你敢，那是我们买了的！”
路人甲：“可你们钱没玩完啊！”
路人乙：“是啊，还讲不讲理了？”
唐秀：“当初说好的先给一半的，你们也是同意了的，现在来后悔，有用么？”
唐秀：“再说，你们现在把我老公扣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儿，信不信我们告你们非法拘禁！”
……
一干人等就这么争吵着闹着，谁也没说服人。
反倒是因为人多，不断有着新人加入的缘故，这场规模居然有着越演越烈的架势。
看的余凡也是咂舌不已：自己这老同学这么彪？一人干一群人啊！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明明自己是欠钱的，反倒是应将自己扣在了正义的一方，想用弱势群体的理由反击一波。
“村长来了，大家让让，村长来了。”
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众人这才让开了一条道儿，然后等钟兴全走上前来。
“大家都散开吧，别围着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主席台上，然后又道：“谢志发，你和你老婆上来，其他人坐下面，然后我们开会讨论！”
说着，村上的其他同事也是立马行动起来，然后将众人安排在会议室内坐了下来。
余凡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一个角落和江云偷偷摸摸的坐下，抱着手臂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热闹。
十分钟后，等人员全部安顿下来后，钟兴全这才又开口道：“咱们都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问题的，所以我建议现在以提问方式来开展，谢志发你有没有意见。”
原本打算当“混子”的谢志发，见老村长都说话了，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你们呢？”
钟兴全又看了看台下的几十号好人，见大家都没问题后，这才道：“那好，那就以举手提问的方式举行，抽到谁那就谁提问，其他人一律不准再说话。”
“开始！”
呼啦！~~~
台下超过一半儿的人都举起了手。
钟兴全扫了一眼，找了个平时逻辑比较清晰，说话比较干练的人，道：“你说吧。”
路人甲：“我就问问啥时候给后续尾款！”
“对啊！”
“是啊，凭啥不给们，我们……”
“必须给，要不……”
嘭~~~
面对下面闹哄哄的众人，台上钟兴全一巴掌拍在主席台上，众人这才又停了下来：“不是说好了，没叫到的不准说话么。你们这是干啥？在这么吵，那就别开会了！”
谢志发一怔，原本以为又会是闹剧的，自己可以不说话的，结果这就被镇了下来？看来自己这次再装哑巴，应该是不可能了。
果然，很快安静的众人就将目光集中到了谢志发身上。
看了看下面愤怒的众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老村长，谢志发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暂时结不了。”
“什么叫‘暂时结不了’？”
“是啊……”
“额……”
眼见谢志发这句话，就要再次点燃下面的众人，钟兴全提前把眼睛一横，竟是生生止住了下面的吵闹，随后就是看向谢志发，表示让他继续。
谢志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道：“可能，可能要等鸡卖出去才行！”
呼啦~~
有人人举起了手。
钟兴全：“你！”
路人乙：“可是你现在市场上的鸡，压根儿卖不出去，我们凭啥等你？”
嗯？他们竟然知道镇上的情况！谢志发心里一个咯噔。
可嘴上却是丝毫不松口，道：“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市场上的生意好得很！”
“不见得吧，”提问的人，继续道：“我们可是排了代表去考察过的，你的那些鸡，压根儿不卖不出去！”
说着他竟然还掏出了手机，将白天录好的视频当中给众人展示。
呼啦~~~~
下面的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起来。
“安静！”钟兴全喝止道：“让他继续。”
谢志发顿了顿，在脑中构思了一番又才道：“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希望大家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那你所谓的给你点时间是多久？”提问的人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半个……不，一个月！”
话到嘴边，谢志发又是赶忙改口道。
可他的这句话却是再次引爆了下面的气氛，提问的人接着道：“凭啥给你第一个月时间！”
“额……”谢志发语塞。
场面再次凉了下来。
钟兴全见状，道：“今天的来开会的目的就是讨论到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相互打太极。”
说完这话后，老钟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志发一眼。
谢志发也懂他的意思，就是要他给个明确的态度而已，可这东西，怎么给？现在全镇的鸡摊子都在找他退款呢，想要再卖出去，他自己都不太信。
可是吧，要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又属实不甘心！
看着下面那一群群“饿狼”般的眼神，他感觉一阵无力感。
那下面可不止是群上的其他老百姓，甚至还有很多他唐家的亲戚，这一刻谢志发再次心寒起来，连带着有的没得全给恨了起来。
当然最恨的，还是那角落的余凡。
看着此时怎抱着手臂看热闹的他，谢志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余凡这个丧门星搞出来的篓子，要不然他谢志发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想到这，谢志发闭口不言了。
不管钟兴全怎么暗示，还是下面的人还有的继续提问，他都只是将头埋下，丝毫不管庞然嘀咕什么。
眼见他的无赖毛病再次发了，底下的众人就要不干。
钟兴全赶紧将下面摁住，随后直接把谢志发一拽，道：“走，我办公室来谈，我们私下来谈！”
说着就将谢志发两口子带到了办公室，并且又叫了两个村上的委员。
嘭~~~
办公室门一关，外面的人彻底傻眼了！
这给闹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属实尴尬。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外面的人不知道谁起了个头，也是三五成群的各自商量了起来，努力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余凡就这么靠着墙，听着他们瞎白话。
“我觉得吧，就该直接拍卖咯，谁出价高，就卖给谁！”
“说得轻巧，上万只鸡，要换了你，你买？”
“是啊，这年头，谁也不傻，买了就得砸手里的玩意儿，傻缺才买啊。”
讨论过过后，突然一个人弱弱道：“你说，我们能不能自家去吧自家的鸡直接捉回去啊？”
“是啊，不行咱就直接抓？”
“傻子！”旁边有嘲讽道：“你那是抢劫，人家毕竟给了你一半钱的！”
“那你说咋整？把钱退给他，然后把鸡拿回来？”
这话一出，那人继续嘲讽道：“到手的钱，你舍得退？再说，即便是退了钱，可山上还有那么多鸡么？这段时间我们可是总共卖了一万多只鸡给他的，他都已经卖了好几千只鸡了。按这情况来看，谁家的鸡算是被卖掉的，那谁家的鸡又算是还在山上，分得清楚么？分不清楚！”
说到这，他点了一支烟，又才继续道：“要我说啊，这还得找人接盘合作社才行，然后一并将鸡全给收了，既能解决老百姓的后续尾款问题，也能让谢志发没那么抵触。”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说，你觉得谁合适呢？”有人问道。
原本听的津津有味的余凡，突然就听到苗头不对了，感觉这像是在安排活儿了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开溜，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来莫名其妙收拾烂摊子。
凭啥啊？
没好处的事儿，傻子才去干！
溜了，溜了，溜了。
所以余凡就跑了！
“要我说啊，我就觉得两个人合适！”
“谁？”
“冯铁柱和余凡，”说到这，他又继续道：“可是吧，冯铁柱最近才好，所以他可以暂时排除了。说到底，那就只剩下余凡了。”
众人这才一琢磨。
是啊，这么长时间来，愿意接这个坑的，可不就是只有他两么。
想到这，众人赶紧朝余凡刚才的座位看去。
可这时候，哪儿还有余凡人啊。
90、接盘侠余凡【求收藏】
这一夜，余凡不知道他们聊到了多久，更不知道他们最后达成了什么共识。
反正第二天余凡跑步的时候看到，山上那葫芦湾浅滩已经是被人拦了起来，原本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已经被遣散，换成村上的几个代表在那守着。
余凡估摸着，最后应该是谢志发妥协了。
果然，就在余凡回家没多久，江云这货就气喘吁吁的跑来“炫耀”了。
“知道不，知道不，又有大消息了！”
说完后这货就就自己跑到厨房去舀水喝了，他现在可不敢等着余妈给他倒水了，他怕出不来余凡家的门。
可余凡听到这个消息后，压根就没搭理他，像是一点都不敢兴趣似得。
搞得江云也是郁闷不已，每次在余凡面前都装不到逼，索性也不卖关子了，接着道：“经过村上和谢志发本人协商一致后，他们打算将合作社的鸡全部公开处理掉，说是开，开什么会来着，我咋就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江云急得跟直抓耳挠腮，老半晌又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像是开公开竞售会。”
公开竞售？
余凡开始琢磨起来，可紧接着就感觉不对了。
竞售？不就是竞争销售么？
合着这难道还搞价高者得这一套？
可要知道大山村的三黄鸡本来就是滞销产物啊，以前最高出价才8元一斤。
要不是余凡这边这么搞一波，将价格弄到了13元一斤，现在估计四万多只鸡还在山林里面撒欢儿呢，哪儿轮到谢志发搞合作社，攒了一万多只鸡在山上等着卖哟。
因此，现在搞竞售会不是明摆着没搞么，一万多只，谁吃得下啊。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余凡皱眉道。
这么一来，他之前设想的一些后手可就没啥用了。
原本他还想着等谢志发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他想办法从中来捡便宜的，哪知道就这么被村上横叉一竿子，他就不好从中作梗了。
对待敌人，他可以不择手段。
可对待普通村民的代言人，他还是不太下得去手。
消息就这么如秋风横扫落叶般，瞬间刮遍整个大山村，连带着已经外出打工的人，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因为余凡在下午突然发现，他们村居然拉了一微信群：大山村一家人。
直接将大山村村民拉了好几百人进来，几乎就是囊获了整个大山村的每家每户，人多的一家子有几人进来，人少的也是至少有一人，而这群主，居然是冯铁柱，余凡的柱子叔。
这就让他有点想不到了。
“听说明天就要开竞售会了？”隔壁的张老三郁闷道：“可是我还在外地啊，这么好的机会赶不上了啊。”/哭.jpg
“你要参加？”冯铁柱回了一句，又道：“要来的话，到时候找个人帮你报价，如何？”
“呵呵呵呵呵呵，铁柱叔，闹着玩儿呢，别当真。/捂脸.jpg，”张老三。
瞬间，底下一帮人跟着起哄起来，冯铁柱也不制止，只是认认真真的抱着手机，一条一条的仔细看着，生怕错过了有用信息。
而同一时间，余凡也是在看着群上的聊天打屁。
可看着看着，他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原来底下闹腾得凶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已。
而真正有能力做决定的，却又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父母。
当然，他们这帮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可以将信息分散出去，给家里人分享一下最新信息还是可以的。
这不，就在余凡认真看着的过程当中，他就发现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这次竞价，竟然不是一次性卖完所有的鸡，而是分批次，化整为零逐一竞价，让所有的人都能参与进来，真正想办法解决这批存货。
说白了，就是以100只为一批，从底价10起竞，直到没人报价为止。
等到无人出价后，那么这批鸡就归最后报价者所有。然后再根据鸡的重量，称重后一次性当面付清价格。等结清账款后，这批鸡更是当场就可以拉走。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里外两清各不相欠。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呢？”
余凡脑子转的飞快，迅速的在考虑其得与失。
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想到自己的优势在哪儿。
就在他瞎琢磨之际，他柱子叔的电话却又打了过来。
“叔！”余凡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
可对方听到余凡的亲切叫声以后，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后还是开口道：“明天上午你会来吧？”
“嗯？”
余凡不解，为什么老叔会专门打电话来问自己，索性试探道：“有事儿？”
“也没啥事儿，就是，就是问问，”冯铁柱磕磕巴巴的说道。
怎么可能没事儿，要怎没事儿，他老叔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可不像你啊，老叔，”余凡索性直接问道：“有事儿你就直接说呗，你老人家吩咐的事儿，难道我还能不尽心不成？”
“哎，”冯铁柱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性格，所以本不想给你打这电话的！”
“咋了？”余凡更加糊涂了。
“是这样的，村上召开竞售会你已经知道了吧，”冯铁柱问了一句，等得到余凡肯定后，他这才接着道：“村上为了解这个扣，好不容易才和谢志发谈妥了，将鸡全部销卖了，然后付尾款。”
“代价呢？我可不相信谢志发那么好说话。”
“代价就是谢志发想要退还山上的那块地的租金！”
果然，就知道这货没憋好屁，原来是想着这么一手啊。
想到这余凡默默的计算起来。
山上租金12万元。
而现在山上的鸡，大概是一万只，鸡肉也就是7万多斤的样子。
哪怕这次竞售会以较低底价开启，但是如果最终能够平均价格达到12元，那就是亏损7万左右。而平均成交价格11元，则是亏损14万，以此类推。
可如果他要是能把租金退回来的话，那他哪怕是亏点也愿意了。
毕竟之前他的租金可是白亏了十二万啊，有这么个机会给填补空挡，属实算他赚了的。
余凡如是想到。
可余凡不知道的是，谢志发欠的利息最近都已经快五六万了。
即便是之前卖了点鸡，可最近这么大肆铺开，他的成本、他的人工、饲料、运费……诸多开销算下来，也就堪堪保本而已。
如果算上利息，他其实还亏本的。
而谢志发之所以愿意这么赌，他其实赌的就是他家的鸡不止卖11元。
那这么一来的话，或许能够将他的利息给冲出来吧。
再不济，哪怕刚好是把账给扯平了，那也算是万幸了。
大不了，就当最近白折腾了而已。
这就是谢志发的如意算盘。
“喂，你还在听没？”冯铁柱见余凡没说话，提醒了一句道。
“在呢，在呢，”余凡回神后，不解道：“可这些和我有啥关系？”
冯铁柱听余凡这么一问，不好意思道：“本没有关系的，这不是想要保证一定卖出去嘛，所以，所以……”
“所以想让我接盘？”余凡反应飞快。
听到余凡这么直白的问话，冯铁柱老脸一红道：“是啊，村上有这个意思。”
“那叔，你是这个意思么？”余凡反问了一句。
“额，”冯铁柱顿了顿，他没想余凡居然问起了他的意思，可想了想他还是认真道：“其实我不想你再去趟这趟浑水的，我……”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余凡打断了他，又才道：“其实村上怎么想，我不在乎的。不过既然想让我来接盘，让我来兜这个底，那价格就是我说了算，而且规矩也得按照我的来。”
吃一堑长一智，余凡已经不是当初刚回村那么虎了，凡事傻不拉几的考虑别人家感受，考虑别人家的意愿。
可谁又替他考虑过？
说句不好听的，真要那样过一辈子，估计怎么被卖都不知道，之前不就是先例么？
所以啊，这年头哪怕是在农村，傻白甜一样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