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开发新产品
晚上，等余凡将所有人都送走以后，这才又好奇的看着曹建强，道：“你怎么想起过来？”
“之前请你来看看，你不来。你这都主动上门了，我能不来看看么？”曹建强笑着道：“对了，找到住的没？没找到去我那呗。”
“别，我还和我妈他们一起来的，她们正在逛街来着，我等下还去接他们”余凡拒绝到。
毕竟以后他还要常来的，这要是每次来都去人家家里那多不合适。
“那你现在干嘛？”曹建强问询到。
看着他的表情，余凡从他脸上看得出应该有事儿找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殷勤的跑到这边来找自己，想到这余凡索性开口道：“没事儿呢，要不咱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啊。”
说着，曹建强这有带着余凡径直找了个包间，然后给他泡了一壶茶，两人这才闲聊起来，哪知道对方刚一开口，就让余凡诧异起来。
“你说，想让我再养点其他东西？”余凡好奇的看着她，然后又道：“比如呢？”
“比如林下养殖啊，像什么跑山猪、野兔啥的，或者在把你水产弄丰富点也行啊，”曹建强建议道：“你看啊，你们那片山林那么大，结果你才弄这么点东西，不是浪费地儿嘛？”
“跑山猪、野兔？”余凡琢磨起来。
其实这东西他倒不是没想过，而且之前看到那猪价那么一路飙升的时候他就在想。而且还有个绝好的机会，那就是现在正在闹非洲猪瘟，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去养的，毕竟他有系统这个大杀器，能够帮他豁免猪瘟的荼毒。
只是当初合作社那边才弄起来没多久，加上后续他那边又要弄避暑山庄，所以他属实没有精力或者说不想去弄那玩意儿。
因为那东西可不是像鸡一样，一个简单的网子就能搞定的。
想要在山上养猪的话，那起码得是用混凝土墙壁或者是那种铁栅栏才能拦住跑山猪。要不然的话就以野猪的特性，一般的网子那可是形同虚设啊。
再说野兔子这种东西，这玩意儿养起来虽然不像野猪那么费事儿，可到时候养了以后，放到山上去养殖的可能是千儿八百只，可是要逮回来那可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没听过狡兔三窟的成语么，余凡估摸着一旦将那玩意儿放到山上去的话，估计想要看一眼都难，就更别说抓回来了。
所以他当初哪怕是想到了，可最后还是把这两个东西给否决了的。
想到这，余凡索性将自己的想法给告诉曹建强，省的到时候他还以为余凡有钱都不赚呢。
两人就这么相互探讨着。
“等等。”
突然，曹建强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径直将余凡的话给打断道：“之前我看到你们那山泉水我就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养点什么，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一个东西，而且就适合你那地方养殖，山清水秀无污染，并且山泉水又是活水，那是完美的养殖场，没有什么地儿比你那儿好了。最关键的是那东西价格还好利润又高，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他吹的天花乱坠，余凡一下子就开动脑筋起来。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啥东西是符合他说的那些要点的。
要知道当地的水产品余凡基本上都是知道的，而且他水库里面基本上也是有的，而且是土货。可是说要单独拿来养殖，还需要山泉水，还需要活水，一时间他还真没想起来有啥玩意儿是符合曹建强所说的。
“你说的是啥？”余凡也是好奇道。
“娃娃鱼。”
“啥玩意儿？”余凡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要知道娃娃鱼那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抓到了都得放生或者上交派出所的，这玩意儿要是被人抓住私自给弄来吃了，那估计罚款外加判刑得让人崩溃吧。
看着余凡诧异的表情，曹建强就知道他想岔了，索性赶紧补了一句：“娃娃鱼，家养的，不是野生的。这玩意儿不犯法的。”
“你确定？”看着曹建强侃侃而谈的样子，余凡有点不确定道。
“废话，之前我们餐馆找食材，我可是还飞到浙江那边去找的合作商才给买到的，”曹建强解释了一句，然后又是将手机中一堆照片翻出来，指着照片到：“看到没，他们那边的养殖基地，那可是大片大片的厂房啊，人家一个娃娃鱼养殖基地那可是好几千只的养啊，你怕个啥？”
余凡从他手中接过电话，然后一张一张的查看起来，果然如他说说照片中那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而厂房就是依靠山谷而建，全部都在避阴的环境，看到那些几寸来长到一米来多长的娃娃鱼，余凡也是有点相信了。
这要不是人工养殖的话，谁会没事儿养这么多“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那不是吃饱了撑得的啊。
“你确定我们这边也能养？”余凡还是有点不确定道。
“那可不，”曹建强看着余凡来了兴致，索性更加来劲儿道：“你知道养殖娃娃鱼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不？”
“是什么？”
“水质：娃娃鱼是一种比较爱干净的鱼类，对于娃娃鱼怎么养殖，首要注意的就是水质。娃娃鱼对于水质的要求比较高，其水质要求清澈、鲜活、无污染，并且溶氧量高，同时ph值是中性的。所以最好是活水才好，以保证娃娃鱼生长的环境干净整洁。你那边不是正好有个山泉出来么，所以我才觉得你那地方刚好合适这东西。”
听着他的话，余凡也是开始琢磨起来。
这玩意儿听着就要比野猪和野兔好点，至少不那么费地儿不是吗？而且听他的意思说，这玩意儿貌似价格和利润都还可以，那如果销路能够保证的话，那自己要不要搞一搞呢。
想到这，余凡直接道：“那要是我真弄的话，你那边怎么说？”
有的事儿，余凡还是打算先说好才行，要不然到时候他真的给搞出来，却又卖不出去的话，那不是得砸在自己手里么？而且娃娃鱼这玩意儿他可不相信能够像鸡一样，卖不出去还能自己想办法到菜市场去卖掉。
这可能么？
这玩意儿一听就比较高端好不好好，谁在菜市场看到过卖娃娃鱼的，这不是扯犊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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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早知道这么便宜，该多来两下的
“放心吧，这玩意儿和你的鸡一样，有多少我要多少，”曹建强保证到。
毕竟他们可是蜀都这片地儿的餐饮霸主，没这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到本地最大的呢？
再说了就现在的人们，你要告诉他说吃猪肉吃鸡肉啥的，他可能不感兴趣，可是你要告诉他今天吃娃娃鱼吃鳄鱼吃梅花鹿啥的，他们一定很感兴趣。
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平常百姓饭桌上的食材，光是听到这些东西的名头都是很唬人的，所以他也是一直不愁卖不出去。
两人跟着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余凡这才带着麦麦去商城找老妈去。
路上，余凡看了看手表，这才惊讶的发现都快十点过了，余凡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估计着老妈这时候应该等急了吧。想到这他手臂都开始发麻起来，怕等下老妈又掐他啊。
可等他看到老妈的时候，余凡却又是傻眼了。
只见两个小老太大包小包的拎着无数的东西，头发居然也是烫过了，衣服也是换成了时髦的大衣，脖子上项链也挂了起来，甚至脸上还一人还化了一个淡妆。
咋滴？农村大妈化身城市贵妇？
余凡忍不住一下就笑了起来。
哪知道这一下，瞬间就惹得两个小老太不开心起来，同时朝着余凡批判到：“怎么？不好看？”
“没没没，好看，很好看，”余凡赶紧拍马屁道，可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像他们这样的造型，他还是属实第一次看到呢。
可听在老妈张淑群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说，你小子是不是嘲笑我们？告诉你，想当年老娘在大山村也是一枝花好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就眼瞎了居然会看上你爹那个怂货，这才一辈子都没怎么打扮过。想不到这老了老了居然还有今天，还能托儿子的福再年轻一回，属实没想到啊。”
听着老妈的话，余凡怔了怔，然后这才认真的看了看老妈的妆容，这才恍然起来。
是啊，诚然如老妈所说，谁还没年轻过呢？
只是有时候一不小心大半辈子都这么蹉跎过了，等再次恍然记起的时候，或许已经是人到黄昏了吧。想到着，余凡自己也是反思起来，那自己到了那个年纪有啥啥样子的呢？
会不会和现在的老妈一样，和到时候长大的余麦麦说着同样的话呢？
看着怀抱中正一脸好奇看着老妈的余麦麦，余凡嘴角轻轻的掀起一丝弧度。
或许，这就叫传宗接代吧。
……
而与此同时，这个周末忙碌的可不知是余凡几个人。
远在隔壁市的天山县，钟丽英正带着廖清平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展示成果。
不过单从现场反馈的情况来看，他们这边的展台无疑是成功的。就现在展出短短不到俩小时来看，过来围观的群众以及各界的媒体当看到他们这边的数据以及他们的论断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众所周知的三黄鸡？
看着那健壮的体魄，以及那鲜艳的毛色，再看那十三四斤的重量。没有人相信那还是之前正常情况下的三黄鸡，所以大家私下都给他默默起了个新名“新品·三黄鸡”。
虽然名字没多大变化，可是实质是这是大家对他的认可，同时也是对系统的认可。
因为这真是余凡这边特地选出来参展的“好鸡”，被加持光环属性“强壮”所以长得格外健壮的一只鸡。
最后组委会评定全省优秀农产品展示时，余凡黄土镇大山村培育出来的“大山鸡”以绝对的投票优势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而且认为它是这是近几年来的展示会最好的一个产品，所以他的鸡获得了一个奖牌，还是金奖。
当然，这些情况余凡暂时是不知道的。可眼下的节骨眼上，他哪怕是知道他估计也没多大关心吧。
因为此时一个更让他头疼的问题又缠绕着他了。
就刚刚，余凡打算回家的时候，大山村那边老爹打电话催他回去。
余凡问他干啥？
唐聪和唐秀打起来了，还闹到了派出所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打起来还好，结果问他原因，他说居然还是为了余凡而打起来的，这就让他又有点闹心了。
这才好了多长点时间，过了多长点舒坦日子，咋就又和整到派出所去了呢？难道一天天的和派出所过不去？
想到这，余凡赶紧又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然后这才被告知，原来是唐秀这个蠢婆娘到处污蔑余凡，说余凡不要脸占了便宜还不知足，还要整他男人。不就是毒死了几只鸡吗，就让赔偿四五十万。所以这才到处宣扬，想要让大家来评评理。
结果这事儿刚好被路过的唐聪听到，所以两人这才吵了起来。结果倒好吵着吵着两人就吵出了真火，以至于最后就开始骂起来了。
唐秀多牛逼的人啊，毕竟是个婆娘平时闲言碎语也比较多，加上她又是女人平时八卦听得也比较多，所以尽逮着唐聪家里人说事儿，说他分家就是以为看他是个米虫，家里人不痒废物所以要把他撇出去，然后还说她嫂子怎么怎么看不起他，尽是些侮辱性的话语，结果这才彻底惹怒了唐聪。
爆怒之下的唐聪哪管那么多，甩起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直接抽蒙了唐秀，然后这才又是弄到了派出所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朝着家赶去。
等到了派出所以后，看着那垂头丧气的唐聪，余凡没好气道：“这下爽了？不仅人被抓了进来，还损失了钱财，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就该挨打，就没见过这么嘴臭的，”唐聪似乎还不解气，一提起她就是一顿子火气。
“赔了多少？”余凡关心到。
“两万。”
噗嗤~~~
余凡差点被惊掉了下巴，一个巴掌一万块，有这么贵的巴掌么？
如果有人愿意和他做这种买卖的话，余凡估计能让对方破产。
哪知道就在余凡想要劝他舍财免灾的时候，却又听到唐聪不解气道：“早知道这么便宜，老子当时就应该多给他几巴掌的。”
将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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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唯一的爱好
一干人等挤在车上。
江云开车，唐聪余凡坐在后排。
余凡抱着麦麦，看着车之内突然尴尬的气氛，索性没好气道：“来，麦麦，你说聪叔叔是不是个笨蛋？”
“……”余麦麦一脸懵逼，可既然老爹都问了，索性答应一声吧：“是。”
噗嗤~~
顿时惹得车内众人哄笑起来，使得原本还有点尴尬的气氛一下就得到缓解。
余凡还好，见惯了大钱后，现在在听到两万拿来打水漂，说实话其实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么震撼了。反倒是车上的张淑群和李文秀在听到两万就换来两巴掌后，顿时就有点恨铁不成钢起来，这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咋滴？钱多就不把钱当回事儿啊？
虽然他唐聪不是张淑群的儿子，可她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而且最近两家又走得这么近，唐聪几乎就算他干儿子了，所以自打从派出所出来以后张淑群就一直在唠叨着他：真败家玩意儿，就没看到过这么败家的，要不是现在在汽车上的话，老娘非得拿一根黄荆条子抽死你丫不可，也替你老唐家出口气，帮你家老爸老妈管教管教你。
至于说为什么她会这么气，当然还是因为她刚好有个比较啊。
因为昨天她们俩妇女整整逛了一下午的街，大包小包买了不下几十样东西，差点都弄得余凡的后备箱都快装不下，结果两人一合计居然才化了一万五千多而已，这还是敞开买的情况下，几乎就将家里人全身上下都置办了一遍。
可唐聪倒好，居然为了撒气就赔出去两万，所以老妈这才一直说他是败家玩意儿来着。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唐聪最终还是妥协了。
倒不是他真的认识到了错误，余凡估计有很大概率是因为这货不想听老妈的唠叨吧。
想到这，余凡也是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来，道：“对了，山上那边的家具家电我这边找到了一个供货商，以前的同事，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等会儿我将资料给你，后续你们自己比对着装修风格买就成。”
余凡将装修的事儿简单的说了说，这才又头痛到：“还有，咱之前讨论的路的问题，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没？”
这是他们最近临近山庄临近结尾时，这才又想到的一个问题。属实他们这边还是太远了，再加上道路不是那么平顺的缘故单边都是要三个小时左右，来回所耗费的路程也是太久了，所以他们这才想看有没什么办法将这个问题解决解决，也算是对后续的发展有个保障。
听到余凡的问题，唐聪也是琢磨起来，随后又是大大咧咧道：“能咋办，花钱修呗，那路不修难道还会自己平整了起来不成。”
似乎在他脑中只要是钱能够解决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可余凡却不那么想。
凭啥啊？
自己又不是千万富翁、家产过亿，自己为啥要单独修这么一条路啊，那不是钱多烧得慌么。所以这些天他倒是一直在琢磨以什么理由给村上或者镇上汇报汇报，然后让村镇一级来出资修这个路，也算是为民造福了。
“拉倒吧，你丫也就这点出息了，想个办法都想不到，”余凡没好气道，随后又是将这个问题接了下来：“回头我去村上问问吧，看村上怎么说。”
晚上。
在将所有人都安顿好了以后，余凡这才又提着一瓶好酒晃晃悠悠的朝着他柱子叔家赶去，等到了他老叔家才发现那边也刚好开晚饭。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余凡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你小子，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冯铁柱没好气道。
“我也就临时起意想着来碰碰运气，想不到你果然还没吃饭啊，”说着，余凡又将手里的一瓶好酒晃悠了一下，道：“喝点？”
看到余凡手中那瓶酒，冯铁柱朝着身后看了一看刚想答应时，李文秀却又是系着围裙闻声而来，一看到冯铁柱那眼馋的样子就没好气道：“喝喝喝，你就可着劲儿的喝，喝死了也也没人管你。”
李婶儿的这一出看得余凡眼皮子直跳，心道是不是犯了李婶儿的忌讳，所以这才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凶老叔。
哪知道就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李婶儿却又是给余凡解释道：“你的老叔啊，一点都没自律性，这才好了多久就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凶着他点，他保管能够一天两顿的来，而且一顿不少于半斤。”
我去，原来是有前科啊，难怪会这么不给你面子，属实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余凡心中默默道。
“哎，人家孩子还在呢，你就不能留个面儿？”冯铁柱尴尬道。
“余凡算什么外人，”李文秀没好气道：“你不说还好，你要提起的话，信不信我还就在他面前告你的状了，让你以后都没得喝？”
冯铁柱：“……”不敢说话了。
和女人犟嘴？有好果子吃么？那是可不能的。
见他不说话以后，李文秀这才又去厨房加菜去了。
他俩这一波操作也是将余凡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老叔，看来平时也没少干坏事儿啊。
“你那啥眼神？”冯铁柱看到余凡怀疑的眼神，没好气道：“你说四五十的人了，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还不打外面去鬼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所以我总得给我找点乐子不是吗？”
“也是，”余凡笑了笑。
“所以啊，喝酒这才成为了我唯一爱好了啊。”
余凡：“……”
很快李文秀又添了两个菜，三个人这才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凡到来的缘故，最终李文秀还是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杯子是二两五的，也不怕他俩喝多咯。
余凡更趁着他俩没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给他杯子内放了一颗营养液，也算是对他的身体有个补偿。
“说吧，你小子找我啥事儿？”冯铁柱来了一口老腊肉，这才好奇的看着余凡。
看得余凡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这才讪讪开口道：“看你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老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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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挖墙脚
“你小子，屁股一撅，老子都知道你放的什么屁！”冯铁柱没好气道。
听着他老叔的话，余凡老脸一黑，不好意思道：“那你说说我找你干啥？”
“问修路的事儿吧？”冯铁柱笑眯眯道。
“我去，还真知道？”余凡有点诧异。
看到余凡的表情，冯铁柱刚想继续吹两句，却是被旁边的李文秀没好气道：“拉倒吧，我要起先不告诉你，你能知道？”
冯铁柱将筷子一搁，有点气恼道：“我说你这婆娘，能不能……能不能，嘿嘿，能不能别这么贤惠啊，来多吃菜，多吃菜，一块鸡肉够不够，不够我在给你夹一块？”
看到李文秀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冯铁柱赶紧改口道。
这波操作又是将余凡看的一迷糊，这老叔自打上次出事以后似乎整个人都开的开了啊，居然还会和李婶儿开玩笑了？真可谓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你小子，看什么看呢？”
“我碗里也空着啊。”
“空着你不知道自己夹啊。”
“好吧，”余凡瞬间秒怂。
“哎，谢谢婶儿，还是婶儿对我最好。嘿嘿。”
“你小子……”
冯铁柱又是端起杯子，和余凡碰了一下，这才为难道：“其实按理说你这个提议也没啥问题，毕竟那条路早就该修了，村上镇上已经研究过多次了，可到现在还没修那是有原因的。”
滋溜~~
两人喝了一小口，冯铁柱美美的回味了一口，这才又继续道：“你也是经常走那条路的，你也是知道，其实我们离黄土镇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好远。可为什么现在单边三个多小时呢？不就是因为多为盘山公路，太多起起伏伏了吗？”
“所谓望山跑死马，不就是这个道理嘛，”随后又听他总结道。
“这和修路有关系？”余凡不解。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
冯铁柱沾了沾酒杯里面的酒，然后在桌子随便画了一根毛线似得弯弯扭扭的弧线，然后指着那堆线条道：“看到没，咱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完后这才又在毛线堆当中画了一根直线，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看距离是不是短了好多？”
“你的意思是，钻山？”余凡诧异道。
“是啊，我们报告已经打过多次了，可是每次打上去都是被同一个理由给打回来了。”
“什么理由？”
“需要勘验，然后探测是否符合钻山标准，”冯铁柱摇了摇头，又才道：“可是这一缓都缓了多少年了过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真当老百姓是傻子啊。”
看着眼前激动的冯铁柱，余凡不好多说什么。
之前他还以为村上镇上没有考虑过，可现在一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这就耐人寻味了。
诚然，是，如果盾构机需要钻山，却是需要考察山体是否是一个整体，如果钻了一条山洞里面如果是碎石组成的话确实容易坍塌，可他们这边哪儿是什么碎石山，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黏土山体啊，而且里面的岩石也是那种红花石，几乎就是一整块的那种，哪儿存在什么坍塌危险啊。
不想修，这才是关键吧，也或许是因为觉得不值当吧。
反正余凡觉得他这种小屁民是没权知道的。
“那有没有可能将现在的路面硬化一下呢？”余凡想了想，又道。
“这也是之前不敢动的一个原因啊，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将路面硬化了，那到时候真要修路的话。那，不是白白浪费钱吗？”冯铁柱有点犹豫。
随后两人沉默下来，一时间都没好的注意。
“算了，不提了，后面再说吧，”余凡想了想，然后主动换了个话题道：“老叔，其实今天我来，好有个事儿找你的。”
“啥事儿，你说。”
“我想让你也来合作社帮忙，到时候我给你干股，”余凡琢磨道。
随着余凡后续的事情越来越多，老早他就琢磨着想要找一个服众的人来给他当全面管理，到时候他才有精力搞其他的，比如这次去省城曹建强提起的娃娃鱼养殖。
所以他这才将注意打到了他老叔身上。
一来，他老叔毕竟在村上干了这么多年了群众基础是有的，完全能让人信服；二来，这是因为他老叔这个人人也是十分正直，做起事来又是十分干练，所以余凡这才想找他搭把手。
“这不行，我既然是村上的干部，那我可不能来你那掺和，要不然像个什么事儿，”可没想到的是，却是被冯铁柱一口给拒绝了。
“那你，要不从村上辞职？”余凡试探道。
“扯什么犊子呢？人家村上老百姓信任我，才把我选举起来当这个村干部，那我就得给他们负责。哪能说走就走呢，那还是我吗？”冯铁柱没好气道。
“好吧，”余凡讪讪端起酒杯，小口的啄了一口，眼睛滋溜转了起来。
紧接着，余凡见冯铁柱气消了点，又是死皮赖脸道：“那万一是下一届没选上，那就可以了？”
“没选上？”冯铁柱愣了一下，这才又白了他一眼道：“老子还可能选不上？你就瞎吹吧。”
“我说万一，又没说一定。”
“万一都不可能，那是绝没有的事儿！”
“要不要赌一把？”余凡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小老头。
“怎么赌？”
“你要是选上了，那就当你的村干部；可你要是没选上，嘿嘿，那你就来帮我的忙。如何？”
听到余凡的提议冯铁柱想了想，总感觉哪儿不对可一时间有没想起来，就在他想要答应的时候旁边李文秀笑了，没好气道：“你个臭小子，来回你都不吃亏啊，你就欺负你铁柱叔老实是吧？”
“哈哈，没有的事儿。”
“那你说说，要是你输了，你有啥惩罚？”李文秀不依不饶道。
“啊？啥惩罚？”
余凡有点蒙蔽，怎么绕着绕着又将他给拴住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结果就见冯铁柱道：“简单，如果你输了，到时候你就给村上做点贡献就成。我可是听说了，你小子最近可是挣了不少钱了，你可不能忘了村上的乡亲们啊。”
看着那认真的冯铁柱，余凡也是由衷的佩服他：张口闭口想着的都是老百姓，换了要是余凡的话他还真干不出来。
想到这，余凡也是答应道：“成，等我发了那天，一定不会忘记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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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打赌要迟到
“哎，对了，老叔，”余凡突然又道：“我还有个事儿想向您打听一下。”
“啥事儿？”
“之前我们村不是有针对老年人白内障手术补贴嘛，现在还有没呢？”余凡好奇道。
这还是当初余凡在村上工作的时候，县委出台的一项针对农村老年人的扶持政策。凡事农村户籍的老年人，只要有得了白内障、青光眼的老人，都可以去村儿里申请免费手术。这在当时可是帮了不少老年人的。
当初很多老年人其实老早就有这个病了，不过老年人心疼钱，觉得人老了看不见也就看不见了呗，一心想着无所谓，这才导致许多村子里积累了大量的这类病患。
后来还是因为有一次领导下村视察才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这才回去研究了政策，将这类病患普遍性的病患列入了补贴范畴，这才彻底解决了农村青光眼、白内障这一类顽疾。
这两天不是因为看到王刚的老母亲有这问题，余凡都差点都要忘记这茬了。
“有啊，年年都有统计，上个月还在挨家挨户排查呢。”
冯铁柱如实道，随后又有点诧异起来余凡会为什么会问起这茬，难道是余凡奶奶倪芳有白内障？算算年纪也差不多就是他们那年纪容易发吧。
想到这冯铁柱又是好奇道：“倪大娘犯了？”
“这倒没有。”
余凡否认道，索性这才又将王刚的情况给他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好奇道：“像他这样的，如果在咱这边村儿申请，能行不？”
“这恐怕不行，毕竟她户口不是这边的，按理说不符合程序，不过……”
“不过怎么？”
“不过如果真是白内障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联系一下他们村儿干部，到时候让他们那边直接把名字给她加上就成，就可以跟着村上去县上做手术了，免费的。”
“真的？”
“骗你干嘛，我这还有他们村民政干部的电话，你要不要看看？”
“呵呵，”余凡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居然怀疑起他老叔起来，这不是找抽么，想到这余凡赶紧接着道：“白内障肯定是白内障，当时王刚说他们检查过的，不过当时因为有其他原因这才一直没有治疗而已。对了，叔，你要不要先打一个电话沟通一下，然后我让他们自己去找他们村上。”
“你小子……这么着急？”冯铁柱笑了笑，不过还是拨通了电话。
两个村子本来就是黄土镇的村子，平时也都在来往，所以冯铁柱的话还是挺好使的，几下就将这个事儿安排妥当了，对方又告知他只要拿身份证去登记一下就成，手术安排起来也很快的，下周就成。
听到这，余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能够将王刚这事儿给他解决了。他这个同学这后半辈子也是够苦的啊，所以余凡这才想着能够帮点就帮点，也算为自己、为小麦麦积点德。
这一晚，余凡就这么两人偷偷默默的喝着小酒，聊着八卦，一时间，余凡居然有一种回到当初刚毕业毕业那会儿的感觉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啥都不懂，又爱玩游戏，要没他老叔估计他都废了。
那时候全靠他老叔没事儿就带着他，带他去乡里队上农户家中处理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问题；带他去镇上县里和各个部门打交道，混脸熟。说句不好听的，冯铁柱几乎就等于是余凡这辈子社会生涯的启蒙导师，要不是他这个导师的话，就余凡这个愣头青模样还指不定要多走多少弯路，要多吃多少亏呢。
两人喝着喝着就喝高兴了，趁着他婶儿不注意两人又悄悄的各自给自己来了一杯，当然余凡也没忘记在他老叔杯子里面放上一颗营养液。
这一夜，两人聊了很多。
聊以前，聊最近，聊今后，可不管怎么聊，好在他老叔没有否定他前半辈子，这对于余凡来说也算是一种认可。
可他还真怕他老叔骂他离婚的事儿啊，那也是他到现在唯一一点让他抬不起头的事儿。
……
第二天一大早，余凡睡得正香。
呼哧~~
呼哧~~
呼哧~~
余凡的的耳边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余凡迷迷糊糊的朝着声音处看去。
“粑粑~~起床啦~~”余麦麦一脸不高兴道。
此时小家伙正卖力的将余凡的杯子往身下拽去，可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怎么可能是余凡这个彪形大汉的对手。
只见余凡一手夹着被子，另一手将被子捂在自己的下巴下面，整个身子还斜倾着将半张被子压在身下。就他这样的睡姿，别说余麦麦这种小不点了，哪怕是换个成年人来估计也不一定能够将被子从他身上抽出来吧。
“怎么拉？”余凡迷迷糊糊道。
要没记错的话，这小家伙昨晚上可是跟着奶奶睡觉的，怎么这时候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
就在余凡诧异的时候，老妈张淑群径直走了进来，没好气道：“你不说今天麦麦要去读书么，人家小家伙都还记得，你咋给忘了？”
“啊？”余凡这才想起来，今天周一。
又是麦麦读书的日子，去找刘梦找罗娇的时间，难怪这小家伙这个时候看着自己都是一脸埋怨，合着这是在不安逸自己的老爹啊。
想到这，余凡赶紧翻身起床。
五分钟后，余凡抱着麦麦跨上了他的小电马马，优哉游哉的载着余麦麦朝着学校走去。
哪知道刚到学校，结果就碰到罗娇这个小丫头在门口等他，然后就在他要进去的时候，却又被她给拦了下来：“你这家长，怎么搞得，为什么没迟到啊。”
“啊，为什么要迟到？”听到罗娇的话余凡差点以为听错了，有这样的老师么，不盼着孩子早点来学校，居然还指望自己的学生迟到，这又是唱哪一出？脑子秀逗了？
就在余凡不知道怎么接口的时候，身后刘梦又走了出来，笑着道：“别搭理她，她正生气呢。”
“生气，为什么？”余凡更加懵逼。
“她和我打赌，说你今天肯定迟到。结果你这……我看看，居然还早到了一分钟到，眼见的胜利就这么没了，所以她这才生气的。”
余凡：“……”
果然是脑回路清奇的罗娇童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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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被波动的心弦
“来麦麦，娇娇姐姐这来。”
“好，”余麦麦飞扑朝着罗娇跑去。
接到麦麦后，罗娇小丫头竟又是朝着余凡刘梦甩了一个后脑瓜子，然后抱着麦麦就跑了，看得余凡也是有点迷。
“你们打赌啥，她又输了啥啊？”
“挺简单的打赌，就是觉得你习惯不了所以会迟到呗，至于赌注，一顿火锅，”刘梦开心道。
可余凡听到就有点诧异了，当初不是她朝着闹着要让余麦麦来读书么，为此还绝食了三天。咋个临到读书时，又是她第一个对余凡没有信心了，还认为余凡居然会迟到，这就有点说不通啊，索性余凡又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哪知道刘梦一听，却又是一口就道出了真谛：“她个小丫头，想一出是一出那种。当初她想要麦麦来读书完全是因为喜欢麦麦，想和麦麦玩儿而已，那时候动机还是挺单纯的。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她答应的事儿没法儿做到，慢慢的那事儿就完全就背离了初衷好不好？”
“为什么？”余凡更加不懂。
“当然是觉得她小公主地位收到了挑衅啊。”
“能具体点不？”
“你想啊，她可是从小被宠惯了主儿。难得对麦麦上学感兴趣了，想要在朋友面前帮上忙，可结果却又是学校不让来，而且是找了好多人都不让来，所以这才是公主脾气犯了呗，以至于后来居然还绝食三天，硬要让她老爹服软，这才闹出了上次那一出呗，”刘梦没好气道。
“这小丫头，还真够可以的啊，居然这么倔。”
“谁说不是呢，为了这事儿我可没少说她，”刘梦作为她的闺蜜，还是有点担忧罗娇的状况，生怕以后在犯浑干出点其它啥来。
“哎对了，麦麦的户口我这边已经弄好了，学校这边的手续，我随时可以完善的，”说着，余凡掏出了新的户口本
那个有着余麦麦名字的新的户口本。
户主余国民，成员倪芳、张淑群、余凡、外加余麦麦，一家人总算团团圆圆再次聚在了一起。
当刘梦看到余凡户口本本应该还有的一个名字居然少了以后，总感觉怪怪的。随后这又才想起来当初余凡第一次带着麦麦来幼儿园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余凡，问为什么是爸爸带着来妈妈怎么没来，当时余凡回答的还是出差了。
想到这，刘梦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做事还是有点不细致，好在当初余凡也没拆台并且是顺口应付了过去，要不然估计两个人当时都会尴尬在那吧。
“我跟着给你弄吧，弄好了以后再给你，”说着刘梦将余凡的户口本收了起来。
“那……谢谢了啊，”余凡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才又想着开溜，索性开口道：“那没事儿的话……”
“哦哦哦，没事儿了，你下午再来就行，五点下课，你记得准是来接哟。”
“一定。”
说着，余凡这才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的，就刚刚看着那脸红的刘梦小姑娘余凡居然觉得有点小可爱。这就有点吓人了，难道自己心底的那根玄被她拨动？扯犊子呢，余凡自己都不信。
现阶段，麦麦才是他的全部，其他的，拉倒吧。
……
一路上余凡就这么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朝着山上赶去。
现在没事儿做的他也该去山上帮帮忙了，毕竟他可还是大老板来着，这哪能一天天的跟个甩手掌柜似得完全不搭理山上呢，没那个道理啊。
等到余凡到了山上时，却又差点没看认出山上的变化。
这还是自己前两天看到那个样子么，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只见原本鸡笼子里面那杂乱无章的树枝，多余的杂草什么的，居然被人清理一空；而之前那些遮风挡雨的棚子和架子，也是再次被加固了起来，甚至还新添了不少。再说里面的鸡粪、以及之前那些茅草居然也是全部被清理的出去，全部换成了蓬松的稻草，一看就温暖不少。
看得余凡眼睛都直了。
没走两步，就刚好遇到从鸡笼子里面出来的老妈，余凡好奇道：“谁弄的？”
听到儿子的问话，张淑群一脸的笑容，道：“你这同学可是个好帮手啊。看到没，这才两三天功夫而已居然直接将咱这边给翻新了一遍，这可比当初咱那半灌水要靠谱得多啊，你这同学请得值。说说，你怎么发现他的？”
听着老妈的话，余凡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好人有好报，有的时候不服还真的不行啊。
要当初余凡在医院遇到他的同学的时候，没有向他伸出援手的话估计这后面这些事儿了，正是因为当初他的一片好心，这才换来了对方这么努力的帮衬自己吧，余凡心中默默想到。
随后等到余凡找到对方的时候，王刚居然还在大抱小抱的往鸡舍里面抱稻草，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这事儿他应该干了老长一段时间了。
余凡找了个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将他叫住：“歇歇，我有事儿给你说。”
“等下，忙完再说吧，”王刚拒绝道。
看到他那耿直的样子，余凡又是打心底的一阵感激，索性更加迫切的想要将消息告诉他了，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阿姨的眼睛有办法治了，”余凡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啥？”
“我说，我找到治疗阿姨眼睛的办法了。”
呼哧~~
一堆稻草散了满地。
可等了两秒，王刚却又是笑了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说着王刚又去拾地上的稻草去了，似乎又将余凡的提醒给忘记掉了。
这又是闹哪一出？余凡有点迷。
可紧接着他这又想起来，当初阿姨的眼睛不是没法事儿治疗，只是不想花钱而已，他们想把钱都留给孩子，这才一直拖着没治疗。
所以……这次他以为是自己又要给他花钱，这才选择了决绝？
想到这余凡苦笑起来，道：“这次是免费的，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渠道，只需要过去报名，然后政府补贴治疗。”
“真的？”王刚有点不相信。
“骗你干嘛，你看，我这还有你们村之前民政干部的电话，我已经问好了，白内障这种东西可以免费治疗的，不行你打打看。”
看着那串号码，王刚知道余凡没说谎，可是当余凡让他亲自在打一次的时候，他竟又是犹豫了起来。
因为那个号码他太熟悉了，甚至曾经他还打过无数次。
172、要致富先修路
当初在得知孩子生病，需要巨资治疗的时候，他就主动道村上想过办法，可是村上告知却没有相应的扶持政策。
所以后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卖了房子卖了家产，最后还贷了一屁股债，可是需要的手术费却还是杯水车薪。这时候已经没办法的他只能寻求政府的帮助，所以当初有一段时间他为了能给孩子凑钱他可谓是和村上卯上了，直接就和村上耗了一个多月，别人上班他就上班别人下班他也下班，完全靠着比村上来的更早走得更晚这股子狠劲儿，这才终于把村上折腾得够呛，然后村上想办法给他申请了一笔补助。
继而再次看到这个号码时，王刚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起来。
“怎么了？”余凡不解。
跟着，王刚这才将自己当初犯浑的事儿给他说了下，余凡也是苦笑起来。合着还有这么一出啊，难怪刚才对方听到他们的名字有点诧异呢，不过估计应该是碍于铁柱叔的面子还是村上的形象，所以应该没有具体说吧。
想到这，余凡又是琢磨起来，半晌后又才道：“你还是要去，毕竟都已经沟通好了。不过你这次去，还是给他捉两只鸡去吧，也算是当初他帮你的一个感谢。”
王刚想了好，也只好点头答应。
“那我抓了鸡的钱，就从我工资里面扣吧。”
听着他的话，余凡笑了笑，道：“看你这说得，你只要帮我鸡养好了，能保证一只不死，这十只八只的不都是赚到的么？”
王刚：“……”
……
与此同时，一个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也像是插了翅膀一般正朝着余凡他们大山村传来。
那就是全省农业大比拼当中，余凡的大山鸡作为本县的参赛作品，竟是在全省将近200个县级单位参赛作品当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了金奖，而且是比以往历届含金量都要高的金奖。
这在他们县还是重来都没有过的好成绩。
此时钟丽英和廖清平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据说这还是他们偷偷跑了的。据说是大会一结束他们就撒丫子开溜了，生怕晚了到时候被留在那走不掉了。
路上廖清平有点疑惑的看着钟丽英道：“咋了？为什么不多呆一呆，交流交流，明天再回去啊。”
钟丽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这不是没辙么，所以这才拉着你开溜的。”
“为啥？”
“哎，别提了，”钟丽英摇了摇头，有点头疼道：“你是刚没看到那阵仗啊，就在我领奖过后几十个人呼啦一下子就给我围了起来。期初还好，我还以为是记者啥的，本打算好好配合他们正面给报道报道的，可后来我就发现苗头不对了，那里面居然混了不少商人，是管我来打听消息的，想要从我这找到这个大山鸡的联系方式，我这才赶紧开溜的。”
“这不是好事儿么，帮我们宣传出去，”廖清平有点不太明白。
“好什么好，如果只是单纯的宣传那当然是好事儿。可那帮商人可不这么想啊，他们估计也是想趁着现在出名，想要第一时间拿到代理权，才好从中发一笔横财吧，这才是们的目的吧，”钟丽英没好气道。
“我倒是觉没啥，反正这鸡也不是咱的，到时候怎么处理还不得看余凡那边合作社的意思么？”廖清平道。
可话虽然这么说，钟丽英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其实想的远比廖清平要多，他想的是余凡这个鸡，是否能够在本县全面推广开来然后由政府统一从余凡这边购买鸡苗，分发到全县农户手中，让全县老百姓都能养上他那边的大山鸡。而不是让商人和余凡的合作社将这个大山鸡垄断起来，沦为私人赚钱的工具。
这就有悖于她当初想要将这个鸡在本县全面推广的初衷了。
所以她这才在第一时间从现场跑了回来，然后打算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想法给县委汇报。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她就能在明年在全县推广余凡的大山鸡了。
当然前提是余凡要同意。
对此，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倾全县之力将余凡那边的合作社打造成一个标杆性的养鸡场，集产、育、销于一体的综合性养鸡场。这可比余凡单打独斗要好得多，但凡余凡有点想法的话，那都不会拒绝她的吧，这也是她的底气。
不过到底成不成，还的看具体谈了才知道啊。
……
“快点，快点，这边。”
水库边上，唐聪正指挥着一群人在进行房梁的安装。
这玩意儿是个技术活儿。
因为他们这边的房屋都是以木质结构为主，所以都是需要房梁的。农村有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要是主梁没搭好的话，下面的副梁以及椽子瓦块啥的那就没一个能够搭正。
所以作为老板的唐聪这才一早就在这边守着了，唯恐下面的人不用心将房梁瞎胡搭。
看到这，余凡难得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歇歇吧，你也别一直在那盯着了，这点事儿人家还是能搞定的。”
“那不成，自家的活儿自己不盯着，那还谁帮你不成，”唐聪随口道。
哪知道他这句话却是让余凡自己又想到了自己，一时间脸上忽然又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来，毕竟他现在绝大多数时间不正是甩手掌柜嘛。
“得，你说得对，回头我就自己去盯着。”
“不过，你先能不能停下来一下，我这边还有事儿和你商量呢。”
“咋了？”唐聪这才走了过来。
余凡郁闷的朝他递了一支烟过去，苦涩道：“修路这事儿，估计有点难了。”
“嗯？”
唐聪还是有点迷糊：“难就难呗，大不了不修了呗。”
额~~~
这家伙，脑子这么不够用么？余凡恨铁不成钢的想到。
“不是，你这不修路，你指着你这山庄给谁住？”
唐聪：“……”
刚想开口却又被余凡打断道：“是，你是有朋友，甚至我也能让曹建强他们那边过来搞团建。可你想过没，朋友是能帮你一时，难道还能帮一世？”
“既然我们这边要搞山庄，修路这事儿必须得给他提上议程。”
“没听说过嘛？要致富先修路！”
“这可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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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找上门来的生意
“那你的意思是，这路还得修？”
“嗯。”
余凡应了一声，这才又琢磨起来，道：“不过这修法儿可能要斟酌一下了。”
说着余凡将之前冯铁柱那边听到的消息给他简单说了一下，这才又继续道：“我合计着吧，我们即便是自己想办法修路，泊油路、水泥路那是别想了，就连碎石路和炭渣路那都有点困难。”
“那修哪门子的路？”唐聪有点懵。
“对，也算不上修路，我就合计着看能不能把路基重新整理一下，将道路扩宽一点，将路上那些个大坑给填一填。这么一来，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们单边去镇上的路程能够节约三分之一，”余凡估摸着。
“嗯~~我看行。”
唐聪想了想，点头认同起来。可随后这才又有点迷糊道：“可你给我说这个有毛线用啊，难道你是让我拎着锄头去挖路？”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余凡没好气道。
其实商量只是其一。
其二，他还有自己的小九九的，修路这个工程毕竟还是有点大的，如果说只是让余凡自己来想办法的话，估计想到明年也没有什么好的招，所以他这才想到了借势。
当然最好的，还是想和政府捆绑起来，然后由政府出钱出力来解决。
可是一旦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那退而求其次，他只能想办法民间出资然后由相亲们自己来出力修这条路了。而想要民间出资的话那又是有两种办法。一则，大家强制性集资，家家户户按照人口来计算，有一个算一个然后都交钱，按照人均多少钱来收取；二则，则是以捐款方式，钱多出钱人多出力，完美的结合实际情况来修路。
所以余凡这才想找唐聪商量下，如果可行的话他当然是想让唐聪去给他老爸说这事儿，毕竟他老爹可是大佬，随便出一点那可都是比几十上百户出的钱都多啊。
不过到目前来说他也就像想想，到底走那条路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毕竟村上昨天铁柱叔说了，跟着再去问问镇上和县上的意见，看能不能将这个事儿再给落实落。这事儿拖久了吧，也算是一个大山村的心病了，总不能有病不解决吧。况且，既然今年都能解决养鸡这个心病，说不得修路这个心病也是能够一并解决呢？那不就是完美了么？
因此，今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儿，冯铁柱就是和村上开了个小会将这事儿再次给提了出来，并且在会上大家就达成了一致，这个路必须要修了。
随后又由村上的名义草拟了一份请示汇报到黄土镇：就说他们打算修路了，而且是明年初就要动工，修路的资金就从村公资金里面扣，完全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人的态度。
用通俗点的意思翻译就是，我管你答不答应，反正这事儿吧我就通知你而已。
果然，黄土在收到他们这份文件的第一时间就有点坐不住了。你说要换在平时的小打小闹，修个沟挖个渠撒的，镇上看到了也就认了，毕竟村民自主权还是有的，只要符合程序，一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可眼下大山村这是打算干啥，动辄几十里的山路，打算自己修？
钱多烧得慌？
黄土镇现在作为这一方水土的管辖者，它现在自己都拿不定注意要不要修这个路，结果最后被村上自己解决了，那不是打他脸么？
如果这事儿再捅到县上去了，那他们一个渎职是难免的。
甚至到时候会怎么报道他们都想到了。
说：黄土镇监管不力，大山村明明路途遥远，可镇上就是压着不让修路，不拨付资金，这才导致了村民自信集资修路……这报道一出去，估计镇上又得背书。
所以他们这才又给拦了下来。不给修，又不让修。
当冯铁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他当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觉。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让李文秀看到后还以为他又病了似得，惹得她还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冯铁柱天不见亮就想起来去找余凡去，想和他说说这情况，可最后临到出门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告诉那小子了。所以这一拖又是拖到了快中午，这才摇了摇头朝着余凡家里走去。等他赶到时却发现余凡家里居然有人，像是还不少，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熟那种。
难道是？
就在他心中生起猜测对象时，一转角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老领导，现在县上农发局的钟丽英。而里面的人也好奇的看着外面，这个点会是谁会来余凡的家中。
随后，就见冯铁柱激动道：“领导，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好接待啊，
“准备什么？”钟丽英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来游山玩水，来吃饭的，你们干嘛要准备。”
听到这，冯铁柱也是一笑，道：“也是，您老人家还是老样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不拖泥带水。”
“知道就好，”钟丽英笑了笑，这才又好奇道：“你也是赵余凡有事儿，要不让你们先聊？”
“那哪成，你们那么远来，当然让你们先说，我这边一点小事儿，随时可以找他的，”冯铁柱拒绝道。
“那成，对了，小凡，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怎么合作的问题，”余凡补充了一句。
“对，怎么合作，”钟丽英想了想，这才又捋清了思路道：“你这边合作社的鸡苗在这次全省大比拼当中已经得到了认可，回来以后我就给县委汇报了这个情况，县委觉得可以全县推广，所以想扶持你将合作社做大做强，你只需要提供技术，设施和渠道方面由县上扶持。”
“啊？”余凡诧异起来。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这年头做生意，什么生意不会亏？那当然是有政府扶持的项目不会亏。
单单是每年的扶持资金那都是一大笔收入，还不说等后续项目做起来以后，还可以产生更大的一些利润，那可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想到这，余凡心中乐开了花儿。
等等，或许还不止，原本一些其他的东西，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趁着这个几乎提一提呢？余凡脑子转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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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扶持方式
“你是说，由县委扶持我，然后将我的合作社做大做强？”
想归想，余凡还是打算问清楚的好，省的到时候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在这瞎高兴一场后别人又不是那个意思，那可就完犊子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县委县政府的指导下，由你才具体操刀，将这个合作社做大做强，”廖清平补充了一句。
钟丽英点头认可。
“这不是一个道理么？”余凡老妈张淑群心中暗暗想到。
可作为在社会上跑了多年的老油子余凡，以及此时在旁边听着他冯铁柱，他俩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在县委县政府的指导下，这才是这句话的关键。
他们虽然是在扶持，可也是在可控的情况下扶持，哪儿能完全让余凡自己敞开了欢儿的干呢，那不是没了规矩嘛。这是其一。
其二，由县委县政府指导，由余凡亲自实施。说白了两者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哪怕是出了问题，那也是余凡的问题，毕竟他才是具体操作的环节啊，而县委县政府只负责指导而已。
其三，如果有了成绩，当然那也是县委县政府指导有方儿，功劳也不能是余凡一个人的，政府部门也是居功至伟的。
当然，这些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却不是她钟丽英的意思，这是当时开会的时候会议上定下来的规矩，要不然谁也不会同意让钟丽英搞这个提案的。
所以，为了能顺利推进这个项目，钟丽英最后还是默认了他们的意思，这才有了廖清平来强调这个环节，换了她她还是有点说不出口的。
“好啊，这可是好事儿啊，我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余凡开心道：“不过我想问问到时候具体的合作方式是什么呢？是你们只提供我需要的经费，还是会安排人员来参与管理呢？”
这又是一个关键。
别看现在这情况似乎对双方都有利，可是一旦动了真格的，到时候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现在不把有些问题摆在明面上来说，到时候真到决策性问题的时候，那谁说了算？
余凡可不想好好经营的一个合作社，最后成为了给他人做嫁衣。所以这个合作社的决策权他想到是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上。
而钟丽英对此似乎也是早有了准备，只见她笑着道道：“这方面你完全放心，你只需要按照规定定期给我们提供我们所需要的鸡苗，我们将不插手你这边的一切经营环节。”
这么放心？就在余凡安安心惊的时候。
却又听她继续道：“当然，也不是完全就不管了，该指导的我们还是会指导，到时候我们会派一名工作人员长期驻扎你这边，有什么情况双方也好随时沟通。”
听到这余凡老脸又是一黑，合着还是不放心我呗，打算派一个人来24小时监督我呗，至于么？
想到这余凡就要打算拒绝，旁边廖清平确实像知道了他的小九九，没好气道：“你小子，这么不欢迎我来这边？”
“啊？”
余凡懵逼起来：“廖叔，是你啊？”
“不是我还是谁？老子都在这边呆了这么久了，难不成这次还被你小子给赶回去不成？”廖清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揭过。
“嘿嘿，我这哪能，我欢迎您还来不及呢，我咋可能把你往外推，”说到这余凡又是立马换了一副脸色，怕马匹道：“我余凡现在保证，只要咱合作社开着的一天，那您廖叔就永远是咱的指导员，享受贵宾一般的待遇，我说的。”
“这还差不多，”廖清平又道。
其实倒不是他真要和他较这个真儿，只是他觉得余凡这小子就该这么收拾一回，省的他老是对自己的老领导有偏见似得，人家话都没说好，这小子就开始变脸色了，明摆着不给人面子嘛。
随后几人有商量了一下后续，余凡这才松了一口气。前期投资并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想只有一个固定金额那种，而是根据余凡的预算申报，余凡需要多少钱那就他自己列一个清单，清单上面明确写清楚每样东西的价格以及用途，到时候再交到县委会议上审批，如果同意的话才会给他拨付这个费用，费用的开支则是由廖清平监督实施。
这样一来，既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余凡的开支要求，同时也保障了国有资产的安全，毕竟还有人盯着嘛。
等商量完这事儿后，余凡这才舔着脸有点不好意思道：“钟姨，还有个事儿，我这……我这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看到余凡的样子，已经知道他性格的廖清平当时就是心中一个咯噔，这小子该不会又是琢磨一些坏事儿吧。
想到这廖清平竟是不等钟丽英说话，竟是主动一口拒绝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还是别讲了吧。”
余凡：“……”
“你让他说吧，”钟丽英赶紧制止了他，这才好奇的看着余凡道：“你还有什么要求要提吗？”
余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柱子叔，这才又小心斟酌道：“你看，是这样的哈，我们这以后不是要搞大型养鸡合作社了嘛，到时候面向的是全县的农户，将咱这的鸡苗运过去给他们养，对吧？”
点头。
“而且或许还不止，”余凡又是憧憬道：“如果干得可以的话，甚至我们还能推广到全市乃至于全省，对不对？”
再次点头。
“可这如果要是再做大一点，要是全省出名以后，那咱会不会朝着全国推广的方向迈进呢？”余凡遐想道。
对于这个问题，甚至钟丽英都没想过的。
起初他觉得这玩意儿也就在县里面推广一下，完事儿后她甚至有信心推广到市里去，不过那估计都得好几年去了。而想要推广到省里面的话，这个他可能曾经这么幻想过。可要说推广到全国，说实话，她可是真没想过。
主要这面也太广了，甚至有点超过了他的预期了。哪知道余凡可真敢讲啊，居然开始反向给自己画饼了。
这小子，有出息。
结果就听到余凡画风一转，说道：“可这要是路不行的话，别说是全国了，全县都是问题啊。”
175、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咯噔。
就在余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钟丽英和廖清平怎么想，他不知道。可是旁边的冯铁柱却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颤，陡然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余凡，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险些就好开口将话头接过去了。
“铁柱，咋了？”
原本他以为他隐藏的够好了，已经能够收敛住情绪了的，可还是被旁边的钟丽英给发现了，这才又让她好奇的看着他。
“我……”可一时间，冯铁柱却又知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难不成自己直接将镇上那边的反馈告诉她不成？
这不是打小报告、给黄土镇穿小鞋么？想到这，冯铁柱又犹豫起来。
就在他纠结时，钟丽英似乎又发现了他的犹豫，索性没好气道：“有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人。”
听到钟丽英言辞犀利的批评，冯铁柱一时间竟又是把心一横，打算和盘托出得了。反正这事儿他行得正站得直，一心都是为大山村的村民着想而已，那又有啥不好说的呢？
想到这，索性冯铁柱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就将最近几年以及最近这才修路的报告以及反馈完完全全的给钟丽英复述了一遍。
最后，还恳切道：“钟书记，咱大山村的发展你是看得到的。眼见十多年过去了，咱这老百姓的日子一点没见好，反倒是越过越穷、越过越艰难啊。别的不说，咱就说村里的年龄结构吧，村子里面**一千多在籍人员，可真正留在村子里的年轻人超过三十个不？但凡有一点本事的哪个不是一到成年就出去了？再看看留在村子里面的人，随着时间的变化那可也是越来越大了啊，眼见再过两年不全都得拄着拐杖坐着轮椅的？这可全都是因为咱这条路啊。”
听到冯铁柱的话，钟丽英沉默了。
要说这事儿吧，她也不只是不知道。当初在这边挂职的时候就听说过大山村打过报告，说是要修黄土镇的到大山处的这条路。可当时的情况是，这条路上**链接的村子也是又好几个的，只不过大山处处于最远处而已，所以他们才一直吵着闹着要修路。而纵观其他几个村子，人家压根儿都没提过这事儿，所以当初镇上一来嫌麻烦，二来也是考虑到修路话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才将这个事儿给否决了，说是等过两年再说。
哪知道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条路居然还没修。这次要不是余凡在这提起的话，她都差点忘记这茬了。
这黄土镇也太不像话了，居然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落实。
可换个角度思考，黄土镇作为地方保障的第一机构。算起来，其实和他们县上农发局还是平级单位，她也是没有权利指责别人。
想到这，钟丽英又是皱起了眉头。
“要不这样吧。”
钟丽英顿了顿，这才又拿定注意道：“我这次回去后，将你这个问题作为此次合作社模式推广的的首要问题提出来，到时候看县委那边怎么决定。你们看成么？”
“好啊，好啊，”冯铁柱当即就答应下来。
在他心中，钟书记这都亲自过问了，即便是不成，再不济那也能让黄土镇那边不阻碍自己吧，想到这冯铁柱又是安心下来。
“不过，”钟丽英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建议你们也别坐以待毙，我觉着吧，这事儿你们也应该再努努力团结团结，在这边再做点思想工作，逼一逼黄土镇，说不定就成了呢？”
说完后又是朝着冯铁柱咋了眨眼。
“啊？”
冯铁柱一时间懵逼呵呵的：“我们，这边，团结起来再努努力？”
完事儿后这才又茫然的看着余凡。
“就我？两人？我们俩？”余凡也是不解。
“当然不是，我说的你们，是你们大山村、平坝村、冠岩村……连带着这一条路上的七八个村子，四千多户家庭，上万的在籍人口，你们不能来个‘万人血书’求修路？”
啊~~~
两人这才相视一眼，合着是这么个努努力啊。
“当然，这可不是我说的哟，是你们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儿哦，”钟丽英笑着总结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嘿嘿……嘿嘿嘿嘿……”余凡笑出了声。
原来大佬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
晚上，闲来无事的余凡亲自操刀，竟又是家里摆了两座饭局，打算给大家露一手好好犒劳一下大家，也算是这段时间对大家这段时间的一个肯定。
当然更主要的是现在渐入冬季了，天也是越来越冷了，他打算将自己的营养液也给大家活儿用一用，让大家的身体素质再提升提升。所以这才想利用做饭的时候给大家加上少许，然后潜移默化的让大家适应这个东西，又不至于一次性药效过猛给蒙晕过去。
为了这事儿，余凡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就是累了点。
可真当大家吃着余凡做的饭，喝着余凡掺了营养液的鸡汤的时候，看着众人满足的表情后，余凡又觉得似乎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不知不觉间心境也是变得平和起来。
等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以后，余凡这才又将王刚给单独留了下来。
合作社的事情，他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人家王刚才是专业的养鸡户，他余凡也就是半路出家的二愣子而已。
“你说，县农发局打算扶持这边的合作社？”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刚差点惊掉了下巴，然后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余凡。
“是啊，有问题？”
“没有，没有，”王刚连忙否认道：“只是感觉太不可思议而已。”
自打再次见到余凡后，他这个老同学可是给了他不少惊喜，给他创造了不少奇迹。
当初他刚刚得知他这个合作社是集全村之力搞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惊讶了。
那时候他还在想，这么多鸡，好几万的屯货量啊，要怎么卖掉啊。
哪知道随后余凡就告诉他，他的鸡已经卖到了70多一斤了，还是有多少要多少那种。
这才过了多久。
县上扶持？
资金预算制？
销路稳定有保障？
全程放权给地方合作社？
只需要这边提供技术培育鸡苗就成？
哪有这等好事儿？
王刚傻眼了。
176、小朋友要学会分享（上）
虽然不有点错愕于余凡的人脉到底有多广阔。
可事已至此，好事儿都找上门来了哪儿还有推脱的道理，索性干就完了呗。
因此王刚直接将这事儿给揽了过去，打算就这两天将养鸡场前期需要准备的东西给好好统计出来。
当然，是按照余凡的意思，按照最高标准的养鸡场来计划。
既然县上有这个计划，打算在全县乃至于全市推广余凡的大山**苗，那自己还小家子气修个半大不小的养鸡场，那不是给县委县政府抹黑么？所以余凡老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弄就按照最高标准弄。
现在的大山村起码还剩三万只鸡，按照一半母鸡计算那起码还有一万五千只，而三黄鸡本身的产蛋数量为年产150枚左右，这么算来下一年就是225万枚鸡蛋。
而这两百多万枚鸡蛋不需要全部孵化，哪怕只有一半孵化出来，那他这一年下来起码也是上百万只小鸡儿。
上百万只小鸡的数量啊，哪怕是再平摊道每个月，那都是月产十万只啊。
想到这个数字，余凡有点hold不住了。
所以这才告诉王刚一定要按照最高标准来计划，像什么该用的设备余凡也打算给他安装上。比如笼架、喂料系统、清粪系统、集蛋系统、孵化系统、温控系统、饮水系统和灯光等，该安排桑的那是必须一样都不能少。
等处理完这茬余凡这才有功夫关心起王刚的私事来，等听到他说起现在已经都准备得差不多以后，余凡这又才放下心来。
……
第二天一大早，照例余凡打算送余麦麦去幼儿园时，这时候的麦麦居然开始闹情绪了。
“我不去~~”余麦麦嘟囔这小嘴抱怨道。
噶~~
这不是才两天么？这小家伙干嘛不去啊？
想到这，余凡没好气的问道：“难道你不想梦梦姐姐和娇娇姐姐么，你不喜欢她们了吗？”
“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喜欢刘锦然~~”
咦，刘锦然又是谁？余凡一脸懵逼。
不过出于好奇，余凡还是继续引导道：“刘锦然是谁？”
“刘锦然就是刘锦然~~”余麦麦没好气道，说完后更是白了他老爹一眼，像是在说你居然刘锦然都不知道似得。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余凡又是一阵无语，这小p孩儿越来越来伺候了。为了找到节症索性余凡也懒得问她了，干脆直接掏出电话，然后就朝着刘梦打了过去。
电话没响两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另一头响起：“喂，凡哥，有事儿？”
“额，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个问题有点好奇，想向你打听打听，”余凡委婉道。
他可不敢大大咧咧的朝着人家问询，毕竟是牵扯到两个小朋友的问题，这家长要是语气重点打电话过去问询，要是较真儿一点的还以为是来盘问呢。
“你说。”
“刘锦然是你们那边的小朋友吗？”
“是啊，”刘梦听到后又有点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还不是麦麦这个小家伙告诉我的，”余凡苦笑道：“今天一大早，我本来打算照例送她来上课的，可这家伙死活不肯来。问她原因结果他说不喜欢刘锦然，我这才打电话问问，看是不是昨天他俩发生过什么？”
刘梦：“……”一脑袋黑线。
“喂，喂？小梦，你还在听吗？”
“在呢，”刘梦这才缓过劲儿来，继续道：“你家麦麦哟，居然还好意思告状？”
“啊？这是啥情况，”余凡有点懵逼。
“昨儿个上课的时候学校搞活动，一人给发一个布娃娃说是要玩一天的，结果麦麦这个小丫头自己的玩够了就去找别人要。可别的小朋友也都是一个啊，哪能够轻易的给她呢，所以麦麦这小家伙居然就去抢别人的。”
“啊？还有这事儿？”余凡傻眼了。
“是啊，结果抢又没抢过，然后她就生气了，一直在那道道念不喜欢刘锦然了，”说到这，刘梦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娇娇又给了她一个，她这才好了点的。”
听到刘梦的解释余凡老脸一红，赶紧给刘梦道了一声谢，这才没好气的看着麦麦，道：“麦麦，之前爸爸是不是告诉过你，小朋友分享？”
余麦麦：“……”一脸懵逼。
看她那样，余凡也没不耐烦，索性像是自言自语般还是接着道：“人家梦梦老师可是告诉我了，说你不乖，还去拿人家刘锦然的布娃娃，是不是？”
“是他自己不给我的，”提到刘锦然，余麦麦这才张口解释道。
“那你有没有听爸爸的，先把自己的分享给人家呢？”
“我不要。”
“那不对了，你都不分享给人家，人家当然也不给你啊，对不对？”
余麦麦：“……”
“要不这样，等下爸爸带着你的海苔陪你去学校，然后你给里面的小朋友一人分享一片，好不好？”
“好，”听到海苔，余麦麦立马答应道。
“那好，那我们这就拿着你的海苔去学校分享，”说着，余凡又是赶紧去零食柜子中将海苔都给带上了。
对于想东西这事儿，余凡可不惯着她。真要是这么小就把习惯弄差了，那以后想要纠正过来那可就难了。
好在是从小给她东西的时候，余凡就给她灌输了一个道理，有吃的有玩儿的一定要学会分享，只有分享的小朋友才是最乖的宝宝。所以其实在潜意识里，余麦麦还是懂得分享的。尽管每次分享出去的饼干，或许只占了她手里总量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可也不可否认她至少做了这个动作啊。
等到余凡赶到学校时，哪知道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余麦麦班上的小朋友还真不少，大大小小的小不点起码不下二十个，而今天的老师刚好也是刘梦，当余凡给她说起分享这事儿时，刘梦也是非常赞同，甚至还特意还中断了课程，把分享缓解专门留给了余凡两父女。
余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抱着麦麦，然后在一群孩子好奇的眼神当中，掏出了一罐海苔。
177、小朋友要学会分享（下）
“麦麦，咋说好的，是不是要学会分享啊？”
余麦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余凡。
“没事儿，爸爸和你一起好不好？”
“好。”
“那我们第一个从谁开始，从刘锦然开始好不好？”
“好。”
“那你给爸爸说，哪个是刘锦然啊？”说到这，余凡也是好奇的看着她，看她会不会老实。
结果还好，就在余凡刚问出的时候，麦麦就看向了窗户边上的一个小哥哥，感觉和余麦麦差不多大似得。
嚯嚯~~
当时余凡就乐了。
合着你个小丫头找人欺负也知道找软柿子捏啊，其他那么多小朋友，大部分都是比麦麦还要大一点，长得也比余麦麦更高更壮，所以你这才找了一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小不点欺负？
想到这，余凡也是没好气的笑了。
然后又是抱着余麦麦径直走到了刘锦然小朋友身边，然后从罐子里面掏出一个海苔递给余麦麦道：“好了，小朋友要学会分享，拿去吧。”
等余麦麦拿到海苔后，有点不舍的看了看他老爹，又看了看旁边的刘梦，最后还是在老爹余凡的鼓励下将海苔递给了刘锦然，完事儿后又给他说了声谢谢，说得刘锦然一脸懵逼。
就连刘梦都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她要说一句谢谢，可还是先教了刘锦然要给麦麦说一声谢谢。
至此，第一个分享完美收官。
有了第一个以后，后面的分享也就简单了，甚至不需要余凡在帮着，只见余麦麦就这么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掏着里面的海苔，完事儿后每递给一个小朋友都会说一声谢谢，而其他小朋友也是有样学样，接到一份海苔以后，也会同样回以一句谢谢。
整个班上就这么其乐融融起来，只听见咔咔咔的声响，大家开开心心的吃着海苔。
刘梦这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小家伙会说谢谢。而余凡的解释则是，因为以前教他分享的时候自己总会给她说谢谢，久而久之，她也就学到了这句。
“不过话说回来，分享的同时还给其他小朋友说一句谢谢，这不是同样在感谢自己懂得分享吗？”余凡莫名其妙的反问着刘梦。
感谢自己，懂得分享？刘梦仔细的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可还是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可在看到余凡看着麦麦那满足的笑容，以及那眼神当中充满爱意的怜惜时，刘梦又是一阵羡慕。
或许，这就是父爱吧。
等这事儿完了以后余凡这才选择离开，心中则是默默想到，兴许过着这茬后，麦麦应该不会再出现抢东西这一幕吧。
黄土镇政府。
在结束了余麦麦的分享会后，余凡就第一时间又赶了过来，据说这边的合作社损失的补助下来了，需要他过来一趟完善手续。
原本他还打算叫上他铁柱叔的，哪知道李文秀告诉他，他老叔天不见亮就朝着其他村去了，说是去商量大事儿去了忙的来早饭都没吃，只有余凡知道那是他叔真正的急啊。就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黄土镇这个路一直就这幅鬼样子，不扩宽也不找补平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能给大山村重新铺一条路，你说他能不着急么？不可能不着急啊。
所以余凡这才是一个人来到了这边，时隔多年后再次跨入这边的办公室。
哪知道余凡刚走进政府大院儿，迎面就撞见一个他想也想不到的人，那是他曾经相亲过的对象，龚琴。
就在余凡不知所措，打算当做没看到的时候，想不到对方居然主动朝着余凡打起了招呼。
“哟，余凡？”对方不确定道。
“嘿嘿，是啊，”余凡只能赶忙接口道。
“这是什么风儿把你给吹过来了？咋滴，省城住够了，打算来基层调研调研，来看望看望我们这些基层小老百姓了？”说完后又是自顾自的笑得呵呵的。
我去！
听到这话，余凡当场就傻了。
以前相亲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姑娘外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比较腼腆hold不住对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性子居然还是没变，说起话来一样是邦邦硬的，余凡还没开口就将她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嘿嘿，”索性余凡也不按照常理出来了，张口就来了一句猛的：“主要是想你了，所以这才来看看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
以前怕你那张嘴，现在都出去待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害怕和你开这种玩笑？
“呵呵，这你可晚了啊，”龚琴也不慌张，像是老熟人一样和余凡掰扯道：“老娘第二个娃都开始打酱油了，你这时候才给我说想我？早干嘛去了。”
说完后又是幽怨的看和余凡。
“咳咳咳。”
余凡也是被她的大胆给唬得一愣，心中更是暗道牛逼。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这要是放在龚琴身上，感觉一样适用啊。反正余凡是有点遭不住的。
看着余凡的窘态，龚琴也不逗他了，索性好奇道：“咋了，有事儿？”
“嗯，”余凡这才如蒙大赦般赶紧解释道：“之前合作社受损严重，然后上报政府政府说有补贴。这不，通知我过来办手续了嘛。”
“呀？”龚琴一愣，随后诧异道：“你的？”
“是啊，我的。怎么了？”
“这事儿刚好是我们部门受理，所以我这才很奇怪啊，”龚琴笑了笑，这才又继续道：“可以啊，老乡，几年不见，这都混成余总了？”
“你可别埋汰我了，我也就一养鸡的。”
“呵，埋汰你，养鸡的？”龚琴一下就笑出声，没好气道：“报告书可是说，三百多万的资产被人下药，最后在全力抢救下这才挽回大部分损失，可结局依旧是损失七八十万的哟。七八十万的损失，你给我说还是小数目？”
“啊？”
余凡一愣，道：“报告真这么说？”
“是啊，文件现在就在我桌子上呢，你要不哟看看？”
“那倒不用，”余凡拒绝道。
这可不是他最关心的，他今天来这的目的可都是为了补贴来的，补贴不多，哪怕是文件写个一千万又有啥意义？发都发生了，难道还能挽回损失不成？
想到这，他又是好奇的问道，报告说没说补贴多少钱？
听到这，龚琴伸出了五根手指。
“才五万啊？”余凡有点小失望起来。
合着折腾了这么老半天，结果才补贴五万啊，属实有点期望过高了啊。
哪知道就在这时，龚琴却又是摇了摇头道：“不是。”
178、闹剧终止
不是？
在听到龚琴这句话的时候，余凡没有来的心脏跳的噗通噗通起来。
一个可爱的数字浮现在他的心间。
可这时候的他居然又不敢问了，怕是空欢喜一场，索性再试探性的降价道：“五千？”
看到脸上憋得通红，嘴上却又是小心翼翼的余凡，龚琴没好气道：“得了吧，明知道是多少，你还这么问，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要要要，咋不要，我又不是傻子，凭啥不要？”
余凡连忙改口迫切的答应下来，这才又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龚琴道：“真的是五十万？”
“骗你干嘛，如假包换的五十万。”
说完后，龚琴又看了看身边，在看到没人后这才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上面有关系？有领导给你特批了，这才拿到的这个五十万。”
“怎么可能？我也就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哪儿来的关系背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余凡果断否定道。
“那就怪了，”龚琴皱眉道：“老早之前我就知道这个案子了，当时大山村报过来的时候直接被镇上的分管领导压了下来，甚至没有上报到县委去，可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天他居然主动来找我，要我把那份文件找出来，然后说是政府要开党委会讨论一下，然后上报县上去。可没过多久，结果就出来了，说是要给合作社那边补偿五十万。当时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大跳，黄土镇政府这边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五十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听着龚琴的话，余凡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是……当初钟丽英来那次，来找自己的鸡去参加大比拼的时候，说是回去打招呼那次？
应该是了，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这边的赔偿应该不可能这么顺畅，想到这余凡感觉又欠了钟丽英的人情，而且是有点还不完那种了。
最后，余凡就像是做梦一样，就那么签字，画押，然后被告知五个工作日内会将补偿款打到他的合作社账户去，这时候余凡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又多了五十万啊。
等出了政府，余凡这才掏出电话，然后给钟丽英打了过去。
“小凡啊，有事儿？”
“钟姨，合作社补偿款的事儿，谢谢了。”
“谢我干什么，我有没出啥力。”
余凡：“……”
“对了，你要想谢谢我的话，那就赶紧把你的预算拿出来吧，”钟丽英又是换了一副口气，认真道：“那天回来以后，我庚即就像县委常务会汇报了这个情况，并且在会上得到了大家的全票通过，现在正在草拟文件阶段，等文件弄出来就会下发下来，到时候你这边可要加紧啊，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保证完成任务，”余凡承诺道。
等挂断电话后，余凡这才忽然间恍惚起来，自己的命运在这两三个月也太精彩了吧。
不仅摆脱了以前千篇一律的三点一线，更是在经济上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眼见过不了多久，这都快实现经济独立了，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想到这，没由来的余凡突然觉得豁然间神清气爽起来，感觉整个都像是升华了一般，别提多精神了。
而就在他遐想连篇的时候，一个电话又是扰了他的清梦。
谁啊，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余凡暗暗想到。
可当他一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是“黄土镇派出所座机”这几个字时，顿时间又没了脾气：“喂，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啊，表哥，”电话那头传来张兴轻松的声音。
“你小子啊，干啥咧。”
“给你汇报一下你那边案子的情况，你要不要听？”
“哦？结果出来了，”余凡顿时来了兴致：“当然要听。”
果然是好事成双啊，这边才得到了赔偿，那边立马又说案子结果出来了，这不是喜上加喜么。
“等等，我现在正在政府呢，要不当面说？反正也是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呗。”
“好嘞，又好吃的我当然来，正好最近不忙，偷个懒。”
“你小子，那记得把小王也叫上吧。”
“ok。”
等到张兴找到余凡的时候，余凡已经点好了菜。
“喝点？”余凡好奇的看着他。
张兴确实有点心痒痒，不过看了眼旁边的小王还是拒绝道：“算了，不敢。”
“说得就跟她没在这你就敢一样，”余凡调侃道：“今天你可是要上班的。”
“上什么班，我们李队说了，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了，特地放我两天假。嘿嘿，所以啊，真要喝的话，我还是可以喝点的。”
“得了吧，你小子现在还这么年轻，别学这玩意儿了，没多大用处，”余凡说道，毕竟张兴可是警察，就他那工作性质，说不得啥时候就要突然出警了，没事儿喝酒算什么事儿。
万一要是有哪一天等他喝醉的时候，派出所突然来个紧急任务让他去抓坏人，就他那醉醺醺的样子还抓个鸡毛的坏人啊，能不能跑得动都是个问题。
见他没反驳，余凡这才又是好奇道：“对了，你说的出结果了，是什么个情况？”
“哦，是是是，还有案子的事儿哈。”
听到表哥提醒，张兴这才严肃起来道：“本来这事儿过两天都会发文件下来的，不过我寻思着反正迟早你都是要知道的，所以我这才提前打电话通知你。”
说到这以后，张兴又才神神秘秘道：“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不？”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之前那神秘电话，”张兴有点不屑道：“这年头啊，有人照顾就是不一样，原本按照正常程序起码两三个月的流程，你看着这才过了多久，居然硬生生的将流程压缩到了极致，这都说判刑的问题了，你说说这，简直没法儿说啊。”
余凡听到后又是一脸黑线，合着他们那系统也讲究人情世故啊，当然也是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说结果吧，别扯那些没用的。”
“结果？判了呗。”
“判了多少啊？”余凡更加好奇了。
“高威，偷窃罪、蓄意伤人罪、投毒罪、唆使他人犯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25年。”
“谢志发，投毒罪，虽不是主谋可涉嫌金额过大，超过三十万元且拒不赔偿，而且期间考虑到其拒不配合等因素，判处有期徒刑12年。”
余凡：“……”
179、豆瓣鱼
这顿饭余凡吃得不轻松。
而吃得不轻松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想到谢志发的结局会这么惨。
当然，当初他也不是没恨过他，也不是没想过最好让他那鳖孙一辈子都不出来才好，可当看到唐秀带着三个娃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虽说当时嘴上说得那是一套一套的，可心中还是多少有点不忍的，曾经也是想着能够让他有个教训就得了，打个比方被关个三五年啥的，心想着就能放出来吧。
可没行到，法律就是法律。
法律不等于人情，法律不等于道德，所以谢志发居然一次性被判了12年，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转念一想，有的时候还不得不信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好在是这茬来得快，也去得快。
下午，余凡就再没心思关心这茬了，他今天来黄土镇可是还有个任务要来完成的。
前段时间通过和三样菜老板达成协议后，他就一直在等着他的剁椒豆瓣制作完成，这不，通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晾晒后，就在今天，他奶奶告诉他现在的豆瓣能够勉强用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余凡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就从那土水缸里面舀了一大坛豆瓣装上了车，同时又将山上那些个鱼每一样带了好几条，就指望着今天来三样菜这边做实验了。
说实话，这玩意儿他也就听奶奶口述了一下当时是怎么做的，实践的话，因为时间原因他可是一次还没试验过。
不过也还好，该怎么做，该注意什么，早在老早之前奶奶就已经和他说得清清楚楚来了，为了避免不会记混淆，余凡甚至还用一个小本子给记了下来。
想到这，他摸了摸怀中的小本子，见本子还在，他心中也是再次踏实下来。
等到余凡赶到三样菜菜馆的时候，菜馆这边正在打扫卫生了。
余凡扫了一眼，看见里面的东西果然如老板所说，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完全是一副待开业的模样，余凡这又才放下心来。
“来了老弟儿？”
余凡：“……”这句话咋感觉有点像段子呢。
不过余凡还是勉强的笑了笑，道：“是啊。另外豆瓣和鱼我也拉过来了，咱今天就给这道菜定下来吧。”
“就等你说这句话呢，”陈华老板喜笑颜开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可是我新聘请的大厨，贾厨师。虽然名字听起来像是假的似得，不过手艺那可是一个绝啊，当初你的那个土鸡，经过他改良以后现在的味道绝对能够甩之前两条街，等下你也试试。”
“好。”
说着余凡这才又让众人将自己车子上面的那摊子豆瓣和鱼给搬了下来。
看着里面零零总总的十多号鱼，贾厨子开始做摸起来来了。
半晌后，就听见他问询到：“老板，你们的意思是，咱这次开店，还是弄成之前那种以三样菜打招牌，对不？”
“是啊，炖鸡和土鸡，你不都已经做出来了么，现在就差这道鱼了，你觉得选什么鱼合适一点？”陈华疑问道。
“如果说是做成你们之前商量的豆瓣鱼的话，我觉得无非就那么几种鱼合适，鲤、鲫、鲢、草，”贾厨子肯定道。
“为什么？”余凡有点不解。
“第一，我们卖的是效率，当然是用最容易熟的鱼来做，这才最快捷。你看着黑鱼、这鲶鱼等，这一类鱼都是属于肉质比较紧凑，不易熟还费火候的鱼，把他们做出来太费事儿了。”
“第二，从经济成本考虑，因为我们的三样菜是固定价格，这就不能像其他菜单点时还能单独计算价格，所以我们为了节省成本，也不能用太贵的鱼啊。所以像什么这些多宝鱼、鲈鱼等，这些来做的话，我感觉有点不划算了。”
“第三……”
“啊？还有第三啊？”陈华有点诧异。
“是啊，抛开其他不说，如果真的要说做豆瓣鱼的话，其实我还是知道这道菜的。做这道菜最好选用最嫩的鱼，那才能最入味。所以我才在我们这常见的四种鱼当中来选，”贾厨子认真道。
听着他的话，两人陷入了思考。
没过多久，却又是见余凡补充道：“陈老哥，我觉得还有第四点。”
“哦？”
“我觉得吧，咱这三样菜也算开了好多年的老店了，咱走的是什么路线，不就是走的普通群众路线，为最广大的普通老百姓服务的么？所以我大胆的觉得，我们还是就用咱这最常见的鱼来做最好，因为大家都熟悉它啊，也是早就吃顺口了它啊，甚至都有可能吃够了它。可咱这次要是能够用同样的鱼，做出不一样口味的菜的话，那或许这就是一个变革啊，说不定就能得到大家的好评啊，我觉得可以试试。”
听着余凡的话，陈凡想了想，又是看向了贾厨子：“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你们说了算，毕竟你们是老板。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真能够做出豆瓣鱼的话，说实话，我还是挺期待的，因为当年我也是吃那东西长大的，这一晃好多年没吃，挺怀念的。”
“真的？”
“骗你干嘛，”贾厨子有点没好气道：“要是当初在那年代过来的，有谁没吃过这玩意儿，只是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也没人还自己这么折腾自己做豆瓣了，所以这才没人吃这种玩意儿了而已。”
“那好，那咱就干了，就按照你的思路来，”陈华拍板道。
随后，整个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杀鱼，蒸鱼，蒸熟后淋上豆瓣……不好吃。pass。
杀鱼，蒸鱼，连带着豆瓣酱一起蒸……不好吃。pass。
杀鱼，蒸鱼，蒸鱼后将豆瓣炒出红油后淋上……将就，暂时保留。
杀鱼，……
几人就这么不停地做着实验，起初根据奶奶提供的方法来，后来结合现在人的口味改良了来做。
慢慢的，等口味调剂的差不多以后，又开始试着用不同的鱼来做，包括之前他们排除的鱼，统统都再次拿来再实验一次。
这一干，就是五六个小时，几乎将余凡带来的鱼都给折腾完了，他们这才终于制作出一款既保留当年风味，同时又符合现代口味的鱼出来。
鱼，选择的是鲤鱼。
码料，去腥，上蒸锅蒸六分钟，淋上特制配方炒过的豆瓣后即可出锅，全程不超过十分钟，完全符合他们三样菜的精髓。
看到这，几人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180、遭贼？
当然，既然是新三样菜，那改变的自然不只是之前的菜肴而已。
经过几人讨论过后。
众人还是打算将菜肴制作成适合多人群的点餐方式，比如1-2人餐，3-5人餐，5-8人餐……
菜还是那些菜，可经过他们这边一改以后无疑显得更加人性化起来，完全可以根据每次客人来的多少来决定当餐菜肴的多少。这么一来，也就最大限度的解决了菜品不够吃或是点得过多浪费的情况发生。
等制定好这一切以后，余凡这才和众人商量起开张时间。
居然也是和山上山庄开张时间一致，选定在元旦节。对此，陈华居然还是有考究的，甚至是去算了一卦的，听到这茬余凡也就没再多说。只是保证道，一定会在开张之前将这边所需的鸡和鱼送过来，让这边能够顺利开业。
等处理好这一切后，余凡这才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天上的星星都也是洒满了整个星空。随后他又拒绝了陈华的挽留后，这这才开着车朝着大山村赶去。
而相较于来时，回家的路则显得不那么赶时间了。
反正都已经大半夜了，再怎么赶回去，余麦麦那个小家伙也应该睡着了吧。
余凡就这么一边抽着烟，一边单手握着方向盘晃晃悠悠的朝着家中开去，等到了大山村村口时居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也就是说这一趟他居然开了四个多小时。单从这方面来看，他们大山村这条路属实还是该修得了。
哪知道就在余凡摇头感慨时，突然他的远光灯前面出现一个明晃晃的反光，让余凡眼睛一晃。可等开进村子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是啥？
村口处。
一辆面包车上，此时一人也正是在瑟瑟发抖中。还好之前有先见之明，将面包车开到了草丛中，这才避开了村子里面晚回家的汽车。要不然，人家大半夜看到村口停了一辆面包车，车上还有一个人。哪怕是傻子，都应该反应过来这车有问题吧。
可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刚才明明已经开远了的汽车居然再次开了回来，然后就看到朝着面包车慢慢摸了过来。
“完了啊，”车上的人心中一个咯噔。
“干啥的？”
远远的，就听到余凡朝着远处那辆面包车喊了一句。
面包车上那人听到来人后，只好将头深深的埋在面包车当中。
“哎，我问你干啥的嘞，”余凡更加大声了一点：“出来，老子看到你了。”
卧草！被发现了。
车上的人眼见来人就要过来，一瞬间已是做了决策，只见他拉车车门径直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是一溜烟就朝着山上跑了去，只留下余凡在身后一脸懵逼，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辙，余凡只好掏出电话朝着他铁柱叔打了过去。
“这么晚了，有事？”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铁柱叔疑惑的问话。
余凡赶紧问道：“叔，今天晚上村上谁值班？”
“你发清叔啊，咋了？”
“我感觉村子遭贼了，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咯噔！~~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冯铁柱听到村子里遭贼了，整个人一下就清醒过来，急切到：“怎么回事儿？”
说着，余凡赶忙将这边的情况给他说了说，这才又是不确定道：“老叔，你认为呢？”
“我认为，我认为个屁，”冯铁柱没好气道：“赶紧的，给派出所打电话，然后你将那面包车守着，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找人来替你。”
“好嘞，”余凡答应道。
随后这又才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然后这才开始检查起面包车来。
不知道是刚才那孙子跑得太快了，还是脑经太大条了，居然车子上的钥匙都没拔出来。看到这，索性余凡又是直接将车子给开了出来，停在了自己的汽车旁边。
果然。
没过多久，就看到冯铁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余凡这边，随后又让两人守着村口后，这才又余凡将钥匙交给其中一人，几人直接将车子给开到了村办公室去。
等余凡他们到了村办公室这边时才发现，村子里面一听是来贼了，居然呼啦一声来了不下几十号人。而且各个是一手拎着个手电筒，另外一只手提着棍棒菜刀那种，一看就是感觉要打硬仗似得，看得余凡脑壳皮发麻，这要是将小偷给逮住的话，余凡真的担心小偷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好了，事情刚刚大家也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就三五个人一组，然后到处排查一下整个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捉贼归捉贼，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千万不要自己上，一定要呼救，然后人多一起围起来再说。也别打他，小心出了人命。大家听到没？”
“听到了。”“好。”“没问题。”
底下立马传来一干人等的答应，看得余凡也是热血沸腾。
回家两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村民这么团结的时候。以往虽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小事儿，也会需邻里乡亲的帮助，那那时候都是个把个的帮忙而已，哪儿需要这么大的场面。
再看看那村办公室外面，此时居然还有不断的群众闻讯赶来，让余凡这个从下生长在这个地方的孩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家庭的温暖，原来大家会儿从来都一家人啊。
想到这，余凡也是赶紧从车上翻找出一把手电筒来，然后又是抄起车子后备箱里面的棒球棒就顺着大部队找了起来。
可走了几步，他又反应过来，貌似有点不对啊。
自己这是跟着他们瞎参合个啥，自己不是还有个合作社来着，不去守着合作社跑到这里来瞎晃悠啥，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于是乎，就看到余凡又将刚刚拿出来的家伙事儿径直放入车后备箱，然后开着车就朝着自己的葫芦湾浅滩跑去。
而此时余凡的山上，早就已经有一群人严阵以待了。
“余叔，你那边有没有？”王刚询问道。
“没有，”余国民应了一身又是询问道：“你那边呢，有情况没？”
“也没有啊。”
“奇了怪了，刚刚明明有报警声的啊，怎么就找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