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拜访钦差
吴用没想到他就是燕青,对于柴进的话也不会当真:“燕青这几天也是太过于担忧您了,等您脱险之后自己教,想来比我更合适。”
狱卒来催他们出去,吴用最后说了句:“保重。”把手里东西放下后就带人离开了监狱。
狱卒带他们出去,吴用再次递上一个荷包,才离开监狱。
吴用直接叮嘱燕青:“我明天早上给你准备干粮和马匹,你回沧州把你主人家的丹书铁券带过来,今晚你就和我们住一家客栈,不要去别的地方晃悠。”
现在,熟悉柴进王府的人估计也只有燕青了,这件事自然是交给他来办是最好的。
燕青点头:“我一定会在十天之内回来的,望军师照顾好我家主人。”至于住哪里,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关系,因此也就跟着吴用他们走了。
吴用在当晚直接拜托客栈老板准备干粮,免得第二天早上来不及。
第二天一早,燕青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带着最快的马往沧州赶去。
吴用和傅博他们则依约去拜访小程大人。
小程大人住在他自己租住的一处宅院,见到吴用他们过来拜访挺高兴。
他之前见过吴用一面,对吴用还是挺欣赏的,关键是自家妹妹对这家伙也挺欣赏的,自己自然也高看他一眼。
小程大人:“你们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吴用也不和他绕弯子:“您这次来查的这人与我有些渊源,我这次来是来求您帮忙的。”
小程大人:“你怎么会与这人扯上关系,他这次的事情可不好办,弄不好是要砍头的。”就连自己接下这趟差事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自己陪进去,哪有人主动淌浑水的。
小程大人知道吴用并没有真的混过官场,出于以往的交情,决定好好和他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吴用听了他这一通的唠叨,还是表示:“并不需要您多做什么,只要您在十天后的开堂审理当中保持公正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去努力,不会让您为难的。”
小程大人盯着吴用:“你和这柴进到底有什么渊源,我看他的妻儿都没你这么用心。”小程大人有点担心吴用走岔路了。
吴用好笑:“没什么其他的关系,我说的渊源是指我山上有人收到过他的帮助,所以我才会来这一趟,您想到哪里去了。”
小程大人:“哦,原来是报恩吗?那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次之后你们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吧,现在毕竟不是前朝了。”
吴用点头,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有他这个承诺就行了。
小程大人:“好了,难得我们能在这里遇上,陪我出去逛逛,我来这里之后就没敢随意出去过。”钦差的事情也不好做的。
吴用:“您要出去怎么会没人陪,小人还有事情要做,要不等事情结束后再来陪您逛大街?”
柴进的事情一日没解决,自己一日就不能放松下来。
小程大人严肃着脸:“做事要劳逸结合,另外,长者的命令不可违抗。”
吴用无奈,被小程大人拉走了,他还把傅博和甲一打发走了,吴用瞬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了。
还好,小程大人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打算带吴用去一些奇怪的地方,真的就是单纯的逛大街。
吴用奇怪:“您这是在干嘛呢?”
小程大人:“体验风土民情啊,之前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难得出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吴用看着这附近的和其他地方差别不大的建筑,不知道这不一样的风景来自哪里?
小程大人耐心的给吴用讲解这其中的不同:“这里的建筑比起京城那边是要弱一些,但自有一番风骨,这边的建筑更注重舒适性,许是这里的人流量比较大的缘故,当地百姓更多做的还是来往客商的生意。”
小程大人指了指城外的东昌湖:“那个地方,是本地真正的中心,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租个画舫,游览一番如何?”
吴用之前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不同,此时点头受教,和小程大人约好了之后聚会的时间。
小程大人一直拉着吴用逛到了中午十分,被他身边的仆从来叫走,吴用才算是自由了。
吴用回到客栈的时候,傅博和甲一正打算去吃饭,见到吴用回来,便询问:“要不要一起去?”
吴用:“一起一起,走了那么多路,我快饿死了。”
甲一:“小程大人没留饭?”
吴用:“小程大人中途被叫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那里蹭饭,所以还是回来了,去哪里吃呢?”
傅博:“没想好,走出去看看再说,就近解决吧。”
三人找了个客栈附近的小面馆,解决了这顿午饭。
饭后,三人回到客栈,商量之后的事情:“在燕青回来之前,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给柴进找点证据的,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这里的知府大人?”
傅博:“在这个案件里,知府的作用怕是不大吧?我觉得还是多和小程大人保持联络比较有用。”毕竟,在有钦差的情况下,当地知府的主要作用也就只是做做苦力罢了。
吴用:“小程大人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知府那边还是要去一下的,至于找证据的事情,我就拜托傅大人你了。”
傅博作为前锦衣卫,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比自己要擅长的,大家有分工才能更高效的完成这件事。
傅博:“行,那你们自己也小心一点,这里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出门一定要把甲一带上。”
吴用点头:“行,我今天就给知府递帖子去。”吴用用的是自己那个被赵佶赐予的身份,写了一份拜贴,让甲一帮自己送过去,上面只说自己要拜访他,其他的事情都没提。
甲一送到对面,交给门仆,同时给门仆塞了点银子,确保这个帖子能送到知府大人面前。
门仆对于甲一这种行为接受良好,也说了句实话:“我家大人最近有点忙,我送进去之后他也未必会见人。”
第三百二十九章 初识熊孩子殷天锡
甲一点头:“多谢提醒,不管知府大人见不见我们,都没关系,你帮我送进去就行。”
门仆点头:“那就请你明天过来一下,我会把结果告诉你的。”
一般只要半天,自己就能够知道知府大人打算见哪些人了,所以门仆才会这么和甲一说。
甲一再次拱了拱手,离开了知府衙门的大门。
吴用在等甲一的消息。
甲一复述了一番门仆的话,吴用:“那我们就等着吧。”
另一边,傅博去找了当地的锦衣卫,让他们帮忙先查一下柴进被抓的具体过程。
本地锦衣卫的头领和傅博关系还是不错的,有点好奇他为什么淌这趟浑水:“这里面的不可说事情很多,一不小心我们自己都要吃挂落。”
傅博:“我知道,我也只是想要知道一下具体过程而已,并没有探究里面的秘密的想法。”
本地锦衣卫头领点点头:“行,我让手下人帮你去查证一下,你难得来这里,晚饭我请客,大家很久没一起喝酒了。”
傅博答应了下来:“找个人帮我跑趟腿,和我同伴说一声。”
本地锦衣卫头领点头:“行。”随意指了个人去做这件事。
吴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没说什么,只让客栈掌柜的准备好醒酒汤,到时候给他留一碗就是了。
第二天,甲一去门仆那边听消息,傅博有点艰难的从屋子里出来,和吴用一起吃了早餐,问她今天的安排。
吴用:“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要等甲一回来才确定要做什么。”
甲一回来带来了好消息,知府大人打算见见他们。
吴用连忙从带来的东西中挑出最贵重的一样带上,和甲一一起出门了。
傅博挨不住头痛,还是回屋子休息了。
吴用和甲一到了知府衙门门口,门仆笑着对甲一表示:“你们运气好,今天知府大人正好有空,你们快进去吧。”
甲一点头:“还是要多谢你愿意帮忙。”
门仆不以为意:“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昨天自己收了银子的,自己可不是那种只收银子不干活的人。
吴用和甲一跨进了知府家的大门,里面有人带他们去知府的会客厅。
知府高大人对于吴用的到访也是挺重视的,毕竟是朝廷亲封的爵爷,虽然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也还是要好好招待的。
他身边坐着的是被禁足的自家小舅子,知府大人带着他也是为了看着他,最近这高唐州大人物不少,这傻小子还是不要放出去了。
仆人往里通报一声,高大人连忙带着自家小舅子往外迎:“吴爵爷来我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进来坐。”
吴用没想到这位知府这么热情,连忙表示:“您多礼了,大家一起坐。”
吴用看到他身边那人,好奇的问一句:“这位是?”
高大人介绍到:“这是我家小舅子,姓殷,名天锡,吴爵爷叫他名字就好。”
吴用多看了他两眼,原来这就是原本丧命于李逵手下的殷天锡啊,现在看上去还是挺老实的呀,果然原文都是会有一些夸张描述。
殷天锡被他姐夫踢了一脚,连忙站起来和吴用见礼:“见过吴爵爷。”
吴用:“不用多礼,这就当是见面礼吧。”原本吴用还想着要用什么理由来送礼呢,现成的借口正好。
殷天锡看了眼高大人,才敢收下礼物并道谢:“多谢吴爵爷。”
高大人让人上了好茶,之后和吴用闲聊了一番养孩子的经验,尤其是怎么对待熊孩子的经验后,和吴用成了莫逆之交,都觉得对方最能够理解自己。
殷天锡在一边无聊的开始拆吴用给的礼物了,就跟他家姐夫说的不是他一样。
吴用默默的同情了一番高大人,养个大龄熊孩子果然不容易。
高大人此时也不管吴用到底是什么目的了,直截了当的询问:“中午留下吃饭,我们有什么事情下午继续谈,我一定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夫人。”
吴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有点诡异的相信了自己也是有光环在身的。
甲一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自家军师总有这种能力,让别人不自觉的相信他。
高大人让人去通知自家夫人准备午宴,同时带吴用去自己的书房参观。
殷天锡觉得他们的这种行动太无聊了,表示要去帮自家姐姐。
高大人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考虑到自家夫人的彪悍,还是点头同意了:“有客人在,不准捣乱,不然下午罚你抄书。”
殷天锡做了个鬼脸,逃走了。
吴用有点惊讶,高大人苦笑着解释:“我这小舅子是我家夫人最小的弟弟,家里没有父母之后,便被我家夫人接来养了,我们也因为岳父岳母不在了,所以也没有特别要求他去上进,夫人又溺爱,现在就成了这混不吝的性子,以前一直都在闯祸,现在有钦差大人在,便不敢让他出去,免得冲撞了钦差大人。”
吴用也理解他的为难之处:“心疼孩子是没错,只是我们还是要为他以后考虑,他总要成家立业的,性子能掰还是要尽可能掰回来的,你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护着他对吧。”
为了减少日后的冲突,吴用还是决定要劝说一下高大人的。
高大人:“我是这样想的,但我家夫人那边比较难说服,待会儿我会试着提一下的。”
得了,看来这位还是个妻管严,吴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看完了高大人的收藏,便有人来报,午宴准备好了。
高大人便带着吴用他们去了后院。
殷夫人带着殷天锡迎了上来,看到吴用,笑着点头:“这位就是吴爵爷了吧?快来坐。”殷夫人已经见到了殷天锡给自己看的见面礼,对于吴用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并没有看低了自家弟弟。
殷天锡也从姐姐那里知道了吴用给的那份礼的分量,此时也乖乖的入座,没有捣乱。
吴用和甲一坐好后,殷夫人让人开始上菜,并让人上了一壶薄酒。
第三百三十章 柴家的丹书铁券
饭桌上,殷夫人一直挺热情的招呼吴用他们,吃完后,让人上了茶和醒酒汤。
吴用在餐桌上只喝了一杯,醒酒汤是给一个没看住就喝多了的殷天锡的。
幸好,喝多了的殷天锡还是挺乖巧的,没有发酒疯,要不然吴用觉得高大人又要发飙了。
殷夫人有点无奈,自家这孩子确实有点管不住,越大越难管。
高大人便趁机和她提了给殷天锡掰掰性子的事情。
殷夫人表示会考虑,之后便带着殷天锡先退场了。
高大人喝了口茶:“吴爵爷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推荐?”自家小舅子待在家里肯定是很难改的,还是要送出去,他年纪已经不小了,照顾自己已经绝对没问题了,正好趁着这次,把事情定下来。
吴用考虑了一下,对于这种大龄熊孩子,在这个时代,想要改造的话,一是参军,而是去书院考科举,在吴用看来这两样绝对都是能提升人的能力的好办法。
吴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高大人。
高大人考虑了一下:“参军?我家夫人肯定是舍不得是,去学院准备科举,可以考虑一下,我岳家目前没有其他的顶门柱,确实需要让他自己上进才行。”
高大人:“书院的话,最好的还是太学,只是我担心人家看不上我家小舅子,不过,这次钦差小程大人在,我倒是可以去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门路。”
他自己是靠通过考试考进去的,没动过歪脑筋,所以还真需要找找其他人来咨询一下。
吴用看他自己决定好了,便也没有多插嘴,安静的在一边待着,至于自己的目的,等日后再说也不迟,今天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高大人急着去找小程大人,吴用便知趣的告退了。
高大人:“等解决了我家小舅子的事情,我们再叙。”
吴用自然拱手应下。
吴用带着甲一回到客栈,傅博终于恢复了精神:“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们了。”
吴用:“怎么,有什么事吗?”
傅博:“嗯,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吴用坐下静听。
傅博:“柴进这次来这里其实是来看他亲叔叔的,原本他们在他亲叔叔的园子里待的好好的,知府大人突然派人围了他们院子,然后把柴进抓了起来,之后钦差就到了。”
这里面衔接的天衣无缝,傅博怀疑官家事先下了密旨,所以动作才会这么快。
傅博:“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太过插手里面的事情,只在最后宣判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好,把他的性命保下来就行。”
吴用:“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这段时间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有点太闲了。”
傅博:“您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足够对得起他了,之后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吴用也不是不听劝的人,该疏通的关系都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待在客栈不出去也没关系了。
之后的时间,吴用除了偶尔去拜访一下高大人,其他时间都用来关心燕青的行踪了,现在只要他那边不出差错,一切就都能够解决了。
傅博也让沿途的锦衣卫照顾着点,在第九日,燕青顺利出现在了吴用他们的客栈内,背上是妥善包裹好的丹书铁券。
吴用:“一路上还顺利吗?”
燕青把丹书铁券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点头:“挺顺利的,你们这边如何?我主人如何?”
吴用:“都挺好,明天就是开堂审理的时候了,我已经和钦差大人以及知府大人都通过气了,他们都说会秉公办事的,到时候就算脱不了罪名,但保住柴郡王的性命还是没问题的。”
燕青点头:“我先去睡了,这东西麻烦你们保管好。”说着,把丹书铁券往吴用他们这边推了推。
吴用:“还是你保管着吧。”万一在他们手上出了什么意外,那真是要解死仇的节奏啊。
燕青看了吴用一眼,知道这人是真心不想接,便也不勉强,自己带着丹书铁券上楼休息去了。
吴用松了一口气。
傅博询问:“你真的不想见识一下那丹书铁券?”
吴用:“明天公堂上肯定是能够见到的,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接手这种敏感的东西为妙。”
傅博点头:“那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吴用起来的时候便发现,燕青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吴用招呼小二上早饭:“坐,开堂没有那么早,吃饱了才好去救你主人。”
傅博和甲一也围着桌子坐下了,燕青抱着丹书铁券坐在剩下的位置上,显然人有点紧张。
吴用他们填饱了肚子之后,便往对面走去,知府衙门的大门已经开了。
今天的主场是燕青,吴用他们只负责开口帮忙。
一阵威武声后,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在上方落座,有点惊讶吴用他们居然在堂下。
不过,他们的表情管理还是不错的,面不改色的吩咐:“带柴进上堂。”
衙役们把柴进带上了堂,倒也没强压着人跪下,只按照正常流程把物证和人证摆了出来。
柴进看到这些自己之前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以及这几个没注意过的仆人,也不想辩解什么,一直保持沉默。
高大人和小程大人也清楚这其中的猫腻,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按照律法对柴进进行宣判。
燕青之前一直想要开口帮自家主人辩驳,但一直没有被柴进允许,直到此刻,吴用开口:“柴郡王有开国皇帝赐予的丹书铁券,可免其死罪,望两位大人核实。”
吴用示意燕青上前,把丹书铁券呈上去。
燕青把一直抱在自己怀里的丹书铁券恭恭谨瑾的举过头顶。
小程大人和高大人互相看了一眼,示意衙役上前接过,如果核实是真的,那么柴进这次也算是逃过一劫。
两人打开包裹着丹书铁券的丝绸,仔细查看一番,这东西在他们看来就是真的,不过还是要送上去给官家检验一番。
高大人:“今日到此为止,退堂。”
第三百三十一章 柴进脱险论以后
柴进一案在高大人和小程大人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让人把柴进移到监狱后,对于他的监管也松范了不少,毕竟有丹书铁券在,他肯定是能平安出来的,他们也没有必要往死里得罪人。
两人比较担心的还是吴用,一下堂就拉着人进了后衙:“你怎么就亲自出面了?不是和你说过这里面事情很多吗?”
吴用:“我也没做什么,只说了两句话而已,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自己出现在这里估计早就被报上锦衣卫的案台了。
小程大人无奈:“好了,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客栈里待着,有什么事情就让那个燕青出面,人家可比你名正言顺多了。”
吴用乖乖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吴用离开,小程大人也表示:“我也先回去了,奏折就我来写吧,和丹书铁券一起送上去,之后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高大人之前为小舅子的事情和小程大人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此时对他也比较信任:“行,过两天一起去东昌湖看看如何?”正好把吴用也叫上,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上。
小程大人:“行,我走了。”
吴用回到客栈,燕青正和傅博他们在一起等吴用。
燕青在帮完自家主人之后,便有点担忧吴用会不会被人为难。
吴用好笑的看着这几人担忧的脸色:“放心,我什么事也没有,柴郡王也没有性命之忧,你们之后有没有去看过他?”
傅博:“我们在等你一起去,这次不用特意等到晚上了,所以我们也不着急。”
燕青同样如此表示:“对,我们不着急。”
吴用有点无奈:“那我们去外面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吧,然后打包些饭菜去看柴郡王怎么样?”
三人都点点头,在这件事解决后,他们好像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府衙附近本来就有不少的高档酒楼,他们挑了一家去的人最多的酒楼进去,小二熟门熟路的把他们领到雅座,为他们推荐了他们这儿比较有名的菜。
吴用询问傅博他们的意思,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让吴用拿主意就好。
吴用便选了小二推荐的那几道菜,另外叫了一份汤,在等他们的菜上来的时候,吴用看着菜单选好了待会儿要打包带走的菜,还询问了燕青的意见,毕竟他对柴进比较熟悉一点。
这家酒楼的上菜速度还是挺快的,毕竟来的人多,只是味道在吴用看来只是一般,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挑剔了。
饭后,燕青拎着一个食盒,吴用他们买了壶酒,去监狱看柴进。
柴进的牢房已经换过了,狱卒带着他们去了柴进新的牢房,这里都是用来关押即将释放的犯人的,条件比原来那个牢房还要好一些,甚至有简单的木板床和桌子。
柴进此时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狱卒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柴进立马站起来。
吴用他们把桌子擦拭了一番,示意燕青把饭菜端出来。
吴用:“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我们可以小小的庆祝一番。”吴用拍开了酒罐上的封泥,给每个人满上了一杯酒。
大家举杯喝了一杯后,便开始慢悠悠的聊天。
吴用:“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吴用问的是柴进,他的王府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吴用有点担心他日后的生存问题。
燕青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便紧张的盯着柴进看。
柴进感觉到这两人的关心之意,也没有隐瞒:“还没有想过,可能要先找个落脚点,王府还是有些产业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等我出去去看看再说。”事实上,柴进是打算把这些产业处理掉之后去梁山的,毕竟在这么一遭之后,自己这些产业也未必能保得住,还不如尽早脱手。
只是没有去看过之前,柴进也不好和吴用确定什么。
吴用点头:“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和我说,我们虽然人少,但还是能帮得上你的。”
燕青此时小心翼翼的询问:“主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您的叔父大人?”柴进是从他叔父的园子直接被抓走的,也不知道现在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之前一直没有想到,现在想起来之后,燕青也有点担心,毕竟自家主人的亲友可就这么几个了。
柴进也有点担心:“不知道叔父现在身体如何了,燕青你帮我跑一趟,找个大夫去看看。”自家这叔叔过的比自己小心谨慎多了,如果病了,估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请大夫吧。
燕青点头应下了。
吴用看了看时间:“我们该出去了,有机会我们会再来的。”
柴进目送他们出去。
吴用再次让狱卒好好照顾柴进,狱卒之前收的银子也已经很多了,自然是满口答应着。
站在监狱的门外,燕青和吴用他们告别:“我去见见主人的叔父,军师你们先回去好了。”
吴用:“我们陪着你去吧,你一个人办事也不方便啊?”
燕青拒绝了:“主人的叔叔已经很久没见外人了,我要是带你们去的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来找你们的。”
吴用便也不再强求,和傅博他们回了客栈等消息。
燕青这边顺利见到了柴进的叔叔柴皇城,只是他病了,还病的不清,要不然之前他肯定是要为柴进奔走的。
柴皇城对燕青的到来有点惊讶:“你不忙着帮你主人做事,来我这里做什么?”生病中的人,消息差不多被隔绝了,所以还不知道柴进一案的具体经过。
燕青拱手汇报:“主人已经没事了,有主人的几个朋友帮忙,虽然爵位保不住了,但性命无忧,您放心好了,等过段时间他就能来看您了,希望您也好好保重身体。”
柴皇城:“那就好,看来我那侄子也有真心为他好的朋友,我这病是老毛病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出去守着他吧。”自己这里也有仆人照顾,柴进那边估计就只有他了吧。
第三百三十二章 游东昌湖
燕青:“今天是主人让我过来看您的,主人那边有他的朋友照顾着,他让我守到您病好为止,您有没有请大夫来看过?”燕青对于柴进的命令一向是百分百执行的,所以柴皇城的话对于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柴皇城有点无奈:“你这人不管过了多久还是改不了这脾气,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柴皇城认识燕青也已经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和他争执,他知道那是没用的。
柴皇城叫了仆人进来,让他去请自己惯用的大夫。
仆人十分感激的看了柴进一眼,这些仆人都是对柴皇城十分忠心之人,自然是知道燕青的作用的。
暗暗和燕青拱手道谢后,仆人很快把以为胡子花白的大夫请了进来,这是看着柴皇城长大的大夫,祖上是宫里的御医,见到柴皇城后,十分利索的把了脉,很快就开好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熬药。
之后,这位老大夫便开始坐在柴进身边唠唠叨叨起来,好好的数落了一番柴皇城。
这也是柴皇城不怎么愿意看大夫的原因,每次都要被唠叨,还不能反驳,要是反驳的话会唠叨更久。
燕青对这位老大夫也不陌生,见他在这里后,立刻就退出了屋子,他可不想自己被他注意到。
院子里的仆人对着燕青笑了笑,这位老大夫来了之后,就没有人愿意往自家主人面前凑了。
柴皇城对这些不讲义气的仆人也很无奈,自己听唠叨听的快要昏过去了,药端进来之后也不管烫不烫了,直接灌了下去,然后就直接让自己睡了过去了。
老大夫这才停止了说话,走出了柴皇城的院子。
老人家在院子里摆了张桌案,给仆人们一个个做检查,务必保证不会有人带病伺候柴皇城。
轮到燕青的时候,燕青挣扎了一下:“我只是来看看主人的叔父的,我就不用了吧?”
老大夫:“只要是活在他周围的东西,我都要保证没病,你说呢。”
燕青只能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老大夫没有检查出什么,就放过了燕青,其他人有点小病的,纷纷都被吩咐好好养病去了,一时之间,柴皇城这园子里弥漫着药味。
燕青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决定以后还是每天过来看看就好,和柴皇城禀报一声后,就快速离开了这里。
老大夫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真是娇气。”
柴皇城哭笑不得,还不是您老人家太厉害了。
之后,便是燕青每天过来问候一下,然后离开的日常了。
高大人和小程大人的奏折已经写好,交给锦衣卫往上送,包括丹书铁券也让通过锦衣卫的渠道往上送。
彻底完成属于他们手上的工作之后,两人便下帖子来吴用这边请人了。
吴用接到他们的帖子,看着上面要求自己单独前往的注明,只能遗憾的让傅博他们自己玩耍,自己单独一人去赴宴。
甲一有点不放心:“我可以悄悄跟着,不被他们发现的。”
吴用摇头:“不用,他们对我绝对没有恶意,你们可以自己找地方去玩玩,等京城那边的处理下来,我们又该回去了。”
甲一还想说点什么,被傅博阻止了,只能目送吴用离开。
甲一看着傅博,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傅博:“他们说不定是要和军师说些机密的事情,我们跟过去不合适,要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就不好了。”
傅博:“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她的安全,我们另外租艘船跟在后面,保持好距离,还是能够保护她的。”
甲一对于这个建议还能够接受,傅博便出门去安排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上了燕青:“他和我们一起去。”
三人坐在一搜不起眼的小船上,远远跟着吴用他们的画舫,傅博还弄了鱼竿来,打算中午给自己加餐。
至于甲一他们,也各有准备,不需要他操心。
吴用那头,和高大人他们在府衙门前集合,乘坐马车去东昌湖的码头。
吴用在路上的时候还担忧自己会不会也晕画舫。
小程大人和高大人安慰她:“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到时候在岸边等我们好了。”
等登上了画舫,吴用才发现自己是白担心了,这画舫比马车平稳多了,整艘画舫除了他们三个就是来往的仆人,倒是还挺清净的。
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在甲板上对弈,吴用靠着栏杆吹风,有点昏昏欲睡,早上起的太早了点。
仆人们在为午餐做准备,来来往往的声音让吴用总算是没有真的睡过去。
高大人和小程大人一盘棋结束后,有点好笑的调侃吴用:“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吴用:“我只是昨晚没睡好罢了,要知道今天您二位要请我出来游湖,我昨晚一定早早睡觉。”
高大人比小程大人略微厚道一点:“好了,我们知道了,出来玩怎么样都没关系,又没有外人。”
小程大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好像已经到了湖中心了,便叮嘱摇奖的仆人:“停下来吧,之后便随风逐流好了,你们要不要垂钓?”
来到这儿,要是不试试自己钓鱼,就有点可惜了。
吴用对于钓鱼还是有点经验的,毕竟梁山泊水域面积还是很大的,夏天的时候湖边又比较凉快,钓鱼也是一项很好的消磨时间的事情。
倒是高大人,来这里任职多年,因为原本是北方人的缘故,倒是一直没怎么去水边。
此时小程大人提议了,他也不好拒绝,让仆人准备好鱼饵和鱼竿,三人开始尝试在湖中心垂钓。
吴用架好自己的鱼竿,便没怎么去管它,这个季节鱼都比较就算钓上来也没有什么价值,只是玩个乐趣罢了。
小程大人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倒是高大人,第一次尝试钓鱼,倒是还挺紧张的,一直盯着他自己的鱼竿看。
只可惜一直没什么动静,仆人们又来禀报午饭准备好了,他们便先去用午饭,鱼竿让仆人帮忙看着,只要不掉下去就好。
第三百三十三章 首富沈钱来访
饭后,吴用他们回来看的时候,鱼竿上的鱼饵已经被吃掉了。
三人继续穿上鱼饵,放下鱼竿消磨时间,此时,高大人也已经很淡定了。
他们这艘画舫算是湖上最清净的画舫了,没有丝竹之音,偶尔与其他的画舫相遇,他们也主动避开,他们今天并不想见官场上的人。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避开,有些特意来找他们的人还是避不开的。
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离他们这画舫越来越近,站在甲板上的人早早发现了他们,远远的就在和他们打招呼了:“高大人,钦差大人。”
此人是本地首富,在之前一直想要见见京城来的钦差大人,只是小程大人深居浅出,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听仆人来报他们去游湖了,便急急忙忙的让人开了画舫来追。
高大人和小程大人皱了皱眉,吴用自觉的躲到了里面去,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处理吧,自己就不掺和了。
那富商见他们这画舫没动,便催促自己这边的人把速度加快,今天一定能见到钦差大人了。
两艘画舫并排靠拢之后,这富商便让人在画舫之间铺了宽木板,他从木板上来到了这边的画舫上,冲到高大人和小程大人面前,拱手施礼:“拜见两位大人,小人沈钱,久仰两位大人大名,不知是否有幸请两位大人往小人的画舫上坐坐?”
高大人皱了皱眉:“沈钱,不是让你不要随意来找我们吗?”这沈钱自己以前也是见过的,满身的铜臭,对于他的来访,高大人是万分不愿意的。
小程大人只是笑笑,这种人物京中也很多,倒是不以为意。
沈钱作为商人,最重要的一个有点就是脸皮厚,继续表明心意:“小人本也不想打扰大人,是风与水让我们相遇,小人万分珍惜这缘分,还请大人不要拒绝。”
高大人头疼的不想说话,让小程大人自己来应付。
小程大人:“我们就不去你的画舫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留在这里,只要你不打扰我们。”
这种人显然不是简单的拒绝能够赶走的,还是让他留下罢了。
躲在里面的吴用听到外面这动静也觉得颇为有趣,悄悄的出现在甲板上,看着沈钱让自己的仆人把他的画舫上的东西搬过来,一时之间,这艘画舫也变得华丽起来了。
高大人眼不见为净,示意吴用和自己去对弈,至于小程大人,这会儿肯定是脱不开身的,他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小程大人见到他们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人还真是冲自己来的。
沈钱在把小程大人好好奉承了一番后,才提起自己的目的:“小人的儿子考取了太学,小人自己并没有去过太学,听说您是从太学出来的,不知可否指点一下小人,要准备些什么?”
他家祖上都是经商的,到了自家儿子这一代才等到政策放松,商人的孩子也能够进太学,他们一家都对这件事很重视,所以他才会冒着得罪高大人的风险死皮赖脸也要见钦差大人一面。
小程大人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来找自己的,只是自己离开太学其实已经很久了。
小程大人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知了沈钱后,指点他去找吴用:“那个年轻人每年都会去太学待一个月,她肯定能告诉你更多的消息。”
沈钱谢过小程大人,吩咐自家仆人好好照顾钦差大人,然后才转身去找小程大人所说的年轻人。
吴用对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沈钱有点惊讶,他找自己干嘛?
沈钱笑呵呵的和吴用问好:“吴爵爷好呀,听说你每年都要去太学,那对去那里学习需要些什么肯定很清楚吧,不知可否给小人说说?”
吴用看了高大人一眼。
高大人挥了挥手示意他随意,吴用那棋艺,还不如他自己跟自己下有意思呢。
吴用便带着沈钱到了另一侧甲板。
吴用:“其实不论到哪里,最应该带的都是银两,不过,太学里也不鼓励学子带太多银两,所以,你可以在送你家孩子过去的当天,先帮他把该置办的都买好,之后,每月限量给固定的银子就好。”
沈钱用心记下,然后继续询问:“别的呢?”
吴用:“除了那些可以到了那里再买的这些之外,家里需要准备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书箱,那是学子们每天都要用的东西,里面备好一套笔墨纸砚,以及几套里衣,在太学里有统一的学子服,只有里衣是要学子自己准备的。”
沈钱继续刷刷刷的记录,果然还是当过太学夫子的人考虑的比较周到。
吴用想了想,补充到:“你们还可以准备一点给夫子们的礼物,太学的束脩是统一交的,这种小礼物有利于和夫子打好关系,最好让你家孩子自己去挑选,你们可以先打听一下夫子们的喜好。”这种东西自己这里虽然也有,但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查比较好。
沈钱记录完毕,十分感激吴用:“多谢吴爵爷,等犬子进了太学后,我一定会再登门拜谢。”沈钱从自己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就要塞给吴用。
吴用连忙拒绝:“这些消息不算什么,你还是收回去吧。”自己从来没想过用这种事情来换钱,十分坚定的拒绝了。
沈钱眼睛转了转,没有再勉强吴用,至于私下里在想些什么,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吴用也管不着,而且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儿了,他未必找得到自己,吴用松了一口气,把人送走。
沈钱带着自己的仆人退回自家的画舫,至于东西,则是留在了这里。
吴用转身,便看到了高大人,之前吴用和沈钱在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悄悄跟在后面,也在默默记东西,毕竟他家小舅子也要去太学了,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高大人和吴用确认了一下:“你觉得做了这些之后,天锡那孩子能不能找到一个愿意教他的夫子?”
第三百三十四章 柴进的最终判决
吴用想到殷天锡那熊孩子的样子,个人觉得那些夫子不被他气到就不错了。
不过,在面对高大人的时候,自然不能这么说,吴用仔细斟酌了一下,表示:“太学里的夫子都是统一给孩子们上课的,只有那些特别优秀的学子,才会被夫子们收为弟子,被单独授课,您不用担心会没有人给殷天锡上课。”
而且,以殷天锡的捣蛋程度,很有可能成为父子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高大人听了吴用的话,也算是放心了不少,自己送他出去也是真心想要他好的。
看了看天色,吴用询问:“我们要不然干脆看了夜色再回去好了。”
高大人今天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去问问小程大人。”
小程大人:“这里的夜色好看吗?”要是一般的话,还是回去算了。
高大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听别人说还是不错的,我也没有看过。”
小程大人:“行,那我们就看完夜色再回去好了。”
晚饭,是仆人们从湖里捞上来的大鱼做成的,这个时节难得有这么大的鱼,他们吃的也还算尽兴。
夜幕降临,东昌湖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岸边的灯光也被点亮了,吴用他们安安静静的泡了一壶茶,任由画舫带着他们飘走。
仆人们已经开始安排轮班休息了,吴用自己也找了个房间小憩了一下,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倒是兴致颇为高昂的继续对弈。
吴用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开始微微亮了,出了舱门一看,发现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居然还在甲板上,吴用有点佩服的赞叹:“您两位的精力还真好。”
两人笑而不语,他们之前也有偷偷休息过,不过这事就没有必要被吴用知道了。
高大人:“太阳快要出来了,我们一起去等吧。”
就算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看日出的兴头也没有减少。
吴用点头:“行。”
三人看了日出后,总算让仆人把画舫开回去了,之前跟在吴用身后的甲一他们,在昨天天黑后就回去了,此时正在补眠,吴用见他们难得晚起,便也没有打扰他们,自己让小二送了水,吃了点早餐后,也再次开始休息。
短暂的娱乐之后,京城方便的消息也送了过来,是童贯亲自出马,高大人和小程大人早早去城门口迎接了。
童贯跟他们两个到了府衙,让他们去把吴用也叫来:“陛下有话要我带给吴爵爷。”
小程大人之前也有所预料,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吴用的住处,直接让衙役跑了一趟。
吴用带上傅博过去了。
童贯先把赵佶的处理意见宣示了一下,让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先去处理这件事,之后便带着吴用去了僻静的地方。
吴用有点心慌慌,赵佶这是搞什么鬼。
童贯笑眯眯的表示:“不用紧张,陛下只是让我给你带句话罢了,“你和柴进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掺合这件事?”陛下只是单纯的好奇,让我把你的回答带回去。”
吴用无语:“这种问题不能写信吗?还要你专门跑这一趟,我和柴进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真要说有,也不过是他以前送过我们山上两匹马罢了,那马还是他家大管家送的,至于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是因为他以前救过我们山上的人,我只是代替他们下山一趟罢了。”
自己下山总比让梁山好汉们下山来的好,毕竟他们下山肯定是要见血的。
童贯:“我就知道是这样,只是陛下不信,你以后要是要做什么事情,最好还是先写信通知我一下,方便我到时候回答陛下的话。”
吴用:“这我不能保证,毕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找到纸笔的,我只能尽量。”
吴用:“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操作出来的?”
童贯:“军师果然一如既往的聪明,你这次掺合的也还算不错,陛下本身也不打算要柴进的性命,只是想要收回他家的特权罢了,你有问过他之后的打算吗?”
吴用:“问过,说是要自己先找个落脚点,我会一直跟着他们的。”
童贯:“嗯,他这一遭之后,肯定会有不长眼的要抢夺他家的产业,你能帮就帮着点,我让沿途的锦衣卫帮你们。”
吴用:“多谢。”
吴用有点好奇:“陛下怎么就想到用他来开刀了,陛下真的不忍心对他的儿子下手?”
在吴用看过的那些史书中,对儿子狠心的帝王占了大多数,赵佶还真是其中的一股清流啊。
童贯:“陛下确实心软,也因为这段时间陛下一直在修身养性,很久没进后宫了,所以对于这些儿子,也比较重视。”毕竟,之后很有可能没有其他的孩子了。
童贯:“至于对柴进下手,一个是因为他是前朝皇室后人,一个是因为以前和陛下有些交情,下手的时候也还算有分寸,不会掀起太多的风浪。”朝中不是没有其他的王爷,只是他们都不可避免的有一帮亲戚,官家也担心会控制不住。
吴用默默的同情了柴进几分钟。
童贯好笑的表示:“这已经是柴家比较好的下场了,你看看以往哪个前朝皇室能在本朝流传这么久。”
该朝换代之后,前朝皇室中人的男丁基本都被灭了,只有一些女眷,可能还活跃在当朝皇帝的后宫当中,这其中也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吴用知道童贯说的是实话,之前只是略微有点不平罢了。
吴用:“您打算在这里留多久?”
童贯:“看他们处理好了我就离开,陛下那边还有事情要我做。”
吴用便没有耽搁,去看柴进那边的情况了。
柴进已经被人从监狱中带出来了,燕青把一件披风给柴进披上,高大人还给柴进找了个凳子坐,然后宣布了对他的处理结果:削去爵位,贬为平民,收缴部分财物,其中大部分都是前朝宫中的珍藏,主要是一些珍贵的字画,圈定了柴进日后的活动范围,算是一定程度上的软禁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 清点王府余财
燕青站在柴进身后,松了一口气,这个判决对于自家主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自家主人原来就不是很喜欢那些字画,现在也算是脱手了,至于这爵位,虽然有点可惜,但也能减少不少麻烦,最后的软禁,更像是保护,这个区域内还包括了梁山泊,燕青觉得自己可以建议自家主人干脆去梁山上住着好了。
高大人和小程大人对于这个判决也是有点无语的,这算不算是雷声大雨点折腾了这么一通就出来点这个东西,小程大人有点想要回去和官家理论了。
柴进更是放松,这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帮自己摆脱了枷锁,以后自己也不用再被属下撺掇着复国什么了,他们柴家的时代早就过去了,这样一来,自己也算是真正的自由了。
吴用看柴进那放松的样子,也不再担心,目前看来,赵佶更像是做了件好事。
童贯在一边嘀咕:“看吧,就说陛下还是念旧情的,这哪里是什么惩罚啊。”
傅博和甲一也是满脸惊讶的样子。
这一场判决很快落幕,并没有公开宣判,柴进跟吴用他们回了客栈,换了身衣服之后,便打算先去见见自家叔叔。
燕青跟着柴进去了,吴用则是留下来收拾行李,他们之后需要跟着柴进走,还是早点准备比较好。
柴皇城一直让人注意柴进这边的情况,随着老大夫的入住,柴皇城这边的消息也就灵通起来了,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担忧了。
看到柴进进来,柴皇城自己已经能够坐起来了,让仆人扶自己到院子里。
柴进在后面守着,生怕他摔倒。
仆人抬了张躺椅放到院子里,让柴皇城舒服的靠着,柴进则是找了张小凳子坐在一边,把自己这一番经历说了一遍,也把今天刚刚出来的判决告知了自己的亲叔叔,让他心里有个数。
柴皇城听到这如同儿戏的惩罚,感慨一句:“这一代的赵家皇帝倒是真明白,不枉你以前和他这么要好,他这是在帮你呢。”
柴皇城也知道前朝那些人不安分,自己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所以避开了这些风雨,自家这侄儿这几年怕是没有一天安心过。
赵佶:“嗯,我得多谢他,现在王府里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不知他们会去找哪一个主子。”
柴皇城:“随他们去,以后你就当不知道他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要是可以,还是不要留下什么子嗣了,免得他以后受苦。”
柴进知道自家叔叔一向担心自己,自家叔叔就是没有留下子嗣,现在看来,还真是正确是选择,他可不想日后自己的儿子成为他们的傀儡。
柴进郑重表示:“我记住了。”
他们这一番密探结束后,柴皇城便把老大夫叫过来,让他给柴进探探脉。
柴进见到这老大夫,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小时候的经历太可怕,整个人僵硬着被检查完。
老大夫咳嗽了一声:“除了有些寒气入体外,其他没什么问题,喝点姜汤就好。”
柴进立马表示:“我回去就喝。”生怕他改口。
柴皇城在一边微笑,留柴进吃饭。
饭前,仆人端上了一碗姜汤,柴进一口气干了,连忙吃点菜压压。
饭后,柴进也不多留:“我以后很有可能就去梁山定居了,有机会再来看叔叔。”
柴皇城挥手告别:“记得给我写信就好,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吴用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柴进一来,他们就去退了房。
吴用:“我们先去哪里?”
柴进:“先去沧州吧,我那王府还在,我先去处理掉,也看看他们还给我留了些什么。”
吴用点头,一行人赶往沧州,锦衣卫们随行,这是之前童贯的吩咐。
吴用他们到达沧州后,柴进的王府牌匾已经被卸下来了,门上也有了封条。
锦衣卫上前揭了封条,帮他们推开门。
柴进第一个进去,里面除了自己之前养的狗和马,其他人已经一个人都不在了,吴用觉得还真是凄凉,那些狗和马都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
燕青心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之前自己来的时候顾不上它们,此时连忙去找些吃的喂它们。
柴进也在一边帮忙。
吴用看他们想要一直喂饱这些家伙,连忙阻止:“它们一下子吃太多不行,差不多就停下,要不然会不舒服的。”
柴进和燕青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此时便收手开始给它们梳毛。
吴用哭笑不得:“你们还记得你们回来是干嘛的吗?”
柴进依依不舍的放开自家大将军,吩咐燕青:“多给大将军挠挠下巴。”
燕青点头应下,柴进才开始去清点自己的库房。
柴进有点庆幸自己之前一直没把钥匙交给任何人,所以自己的库房里的东西还是保住了,除了赵佶要收走的那部分字画,其他的东西足够自己过完下半辈子了。
柴进让锦衣卫的人进来,把那些字画搬走,然后开始把一部分不方便携带的东西也让锦衣卫带走,让赵佶折银子给自己。
锦衣卫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主动请他们进去的,但想到这一位的身份,以及他们背后的人,他们便小心翼翼的把该拿的拿走,顺便还带走了那些大件,他们装了两辆马车,才把东西运走。
剩下的人是要等柴进去了梁山后才会离开的,柴进给了他们些金银,让他们在沧州城内逛逛,自己整理装箱还要一段时间。
吴用他们也上手帮忙去了,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好之后,柴进便打算把王府卖了。
这王府也是他们柴家自己建的,所以是可以买卖的,燕青去牙行挂了地契,就等着人上门看了。
剩下的时间,他们都花在陪家里的狗和马身上了。
吴用好奇:“你们要把它们也带去梁山吗?”
这狗体型巨大,吴用有点担忧到时候会吓到山上人。
马倒是可以送到马厩去,和自家大黑一起养就是了。
柴进和燕青可怜巴巴的看着吴用:“不能带去吗?”
第三百三十六章 给柴进的选择
吴用吱呜的表示:“大将军太大了,山上有学堂,怕是会吓到孩子们。”关键是这狗比孩子都要高,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燕青连忙解释:“大将军很乖的,您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放在笼子里养。”就是委屈大将军了,它以前可是可以在王府自由行动的。
不过,要去陌生的地方生活,还是要为人家考虑一下的。
吴用看着这两人那祈求的目光,无奈点头:“那就带上,倒是不用放到笼子里,找根链子锁住吧。”这样活动范围还能大一点,要是它真的适应了山上的生活,也没有攻击人的倾向,那放开它也不是不可以。
燕青和柴进连连点头,找了一根以前给大将军用过的链子给它栓上,至于马,到时候只要让它们跟在马车后面就可以了。
柴进的王府在挂出去五天后有人来看了,是沧州城的皮草大商人沈山。
吴用想到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沈钱,莫名的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亲戚。
沈山在仔细查看过王府的破损情况后,给出了一个他心目中比较合适的价格。
柴进和燕青对于这种事情都不怎么擅长,所以并没有觉得这个价格有什么不对,甚至马上就要张口答应了。
吴用连忙开口:“等等,沈老板,我们去一边谈谈。”给了柴进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和沈山到一边讨价还价去了。
柴进以后未必会有其他的大笔收入了,这栋王府还是尽可能的多卖点银子吧。
吴用用上了自己所有的谈判技能,才让沈山把价格往上提了两层,算是比较符合这栋王府的身价了。
沈山有点惊讶:“吴先生真的不是同行吗?您这口才还真是不错啊。”
价格定下来后,吴用也放松了,和他开玩笑到:“我倒是想,只是家里人非让我,要不然我现在肯定是个大商人。”
沈山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没错。”
两人都笑了起来。
沈山:“你们是要银票还是银两?我让人去准备。”
吴用考虑到方便携带的因素,还是建议柴进选择银票:“一路上要经过的山可不少,还是避免带太多的银子比较好。”
柴进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沈山让仆人去取银票,他则是留下来陪吴用聊天:“你们之后打算去哪里呢?”
吴用把之后的行程说了一下,沈山倒是不怎么惊讶,梁山上的众人现在差不多都已经公开化了。
吴用提起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沈钱,问他们有没有关系。
沈山:“那是我堂弟,我沈家世代为商,也就他家想着要供个人出来,我也挺久没见到他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吴用:“还算不错,他家孩子已经进太学了,之前还来问过我怎么准备呢,之后就算做不了大官,当个儒商也是不错的。”
沈山还是有点骄傲的:“那很不错,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成功了。”
仆人拿来了银票,沈山清点过后,才交给柴进:“这些银票可以在任何地方兑换。”
吴用他们急着离开,倒是没留沈山吃饭:“有缘日后再见。”
马车王府里现成就有,马也是,他们把之前整理好的东西一箱箱的搬上去,吴用他们也把自己的行李放到马车里,正好塞满了一辆马车,留一辆给柴进坐,其他人都骑马走。
柴进有点不好意思:“要不然我也骑马吧?”坐由锦衣卫驾驭的马车,柴进怎么都不觉得舒服。
吴用:“您还是算了吧,细皮嫩肉的,到时候伤到了还要人照顾。”
柴进被吴用教育过后,还是乖乖待在了马车里,燕青骑马跟在他的马车旁。
吴用让傅博尽量选择走大路,免得遇到同行。
傅博点点头,一行人围着两辆马车在大路上奔驰。
还好,吴用的决定是正确的,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平安到了梁山地界。
吴用提前让人去通知了朱贵,让他准备一下,他们这些人直接上山肯定是不行的,还是要休整一下才行。
到了朱贵的酒楼,朱贵已经安排好了房间,让柴进他们先休息一下,至于随行的锦衣卫们,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赶路,朱贵直接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好菜,犒劳他们。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便要启程回去了,他们纷纷和傅博约好以后相聚的时间,傅博送他们到门口。
吴用这一路走来,也是费了不少的脑力和体力,便也先去休息了,等醒来,再找朱贵闲聊。
朱贵正在围观柴进带来的那条大狗:“你说,这狗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吴用:“应该是品种的原因,这应该是北边牧场上赶羊的狗,算是大型犬。”
也不知道柴进他是怎么弄到的。
朱贵:“那柴郡王,以后真的要留在我们山上了?”
吴用:“这要看他自己,也许他住一段时间就要离开也说不定,目前他住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也不需要强求什么。”
朱贵:“嗯,我知道了,他身边拿燕青,倒是一条好汉。”
吴用对燕青的观感也还算不错:“嗯,要是可以的话,我会争取让他留在山上。”
两人又逗了大将军一会儿,柴进他们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了,朱贵便开始张罗他们的晚饭:“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上山,也让山上有个准备时间。”
柴进点点头,自然是客随主便。
晚饭过后,吴用去找柴进聊上山后的安排。
柴进:“军师你安排就好,我没什么意见。”自己就是一个来避难的人,还是不要乱提意见比较好。
吴用:“那可不行,要是我安排的地方你待的不开心了怎么办,还是要以你的喜好为主。”
吴用给柴进介绍了目前山上的分布:“一是花荣将军那里,那儿主要是练兵为主,朝廷还会给军饷二是学堂那边,主要用以培养人才,氛围也比较轻松三是朱贵这边,和外界的来往比较频繁,主要负责山上的经济,您想要去哪里?”
第三百三十七章 柴进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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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没想到梁山上已经发展的这么好了,这三个地方各有所长,柴进:“让我考虑一下,等安顿好了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柴进:“燕青那边你问过了吗?”
吴用:“正打算去,我会建议他去花荣将军那里,还是不要浪费他那一身的本事了。”
柴进点头:“嗯,确实如此。”
吴用去马房找到了燕青,把同样的问题丢给他。
燕青:“我想离我家主人近一点。”燕青有点担心他家主人会适应不了。
吴用:“军中也是有假期的,你可以假期的时候继续待在你主人的旁边。”
燕青还是坚持:“那我可以推迟几天去吗?让我看着我家主人适应一段时间。”
吴用有点无语:“行。”在燕青眼里,柴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啊。
朱贵找人叫他们去吃晚饭了,柴进从饭桌上知道燕青的这个决定,有点恼怒:“我一个人没问题的,还是你以为山上人会欺负我。”
燕青梗着脖子不说话。
吴用连忙劝说:“好啦,没事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你们慢慢沟通,不要在饭桌上生气。”
傅博他们也跟着劝,总算让他们安安分分吃饭了。
饭后,吴用他们给柴进和燕青留了空间,让他们自己沟通好,免得到了山上还要闹矛盾。
吴用则是和朱贵交流这次外出的收获:“柴进这事多半是上次事件的余波,皇帝收拾完了这些东西之后,估计要对外动一动了,我们山上的训练要抓紧才行。”
朱贵:“哦,为何?”
吴用:“你不觉得最近北边太安静了点吗?估计双方都在等一个发动的机会吧。”要么大宋这边出现内乱,顾不上北边,要么北边出现王位的更替,要用战争来立威。
朱贵:“那倒也是,我会让人多注意北边的消息的。”
吴用:“山上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应该还好吧?”
朱贵:“放心,我们那晁头领已经被教出来了,再说还有公孙道长在呢。”
吴用点头:“你们之前说的药膳馆,开出来了没有,京城来的御厨手艺如何?”吴用一直没有机会和那位御厨会面,也不知道他和西门庆他们到底相处的如何了?
朱贵没想到吴用还会关心这件事:“还不错,我也没去看过,正好你回来了,我们抽时间一起过去看看怎么样?”
吴用:“行,等安排好柴进他们,我们就出发。”
朱贵没有其他的意见,他们就这么约定好了。
吴用:“我们去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吴用和朱贵蹑手蹑脚的来到柴进他们谈话的雅座外,悄悄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门内,柴进他们还真不知道吴用他们还会做这种事情,此时他们已经聊开了。
柴进:“燕青,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已经够长了,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那种弱小的样子了,需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了,就算我没有遇到这一遭,我也在考虑去了你的奴籍让你去外面闯荡一下了。至于我,在牢里的这段时间,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了,现在这个机会正好。”
燕青一脸感动:“主人永远是我的主人,我会听主人的话,但您不能拒绝我回来看您。”
柴进:“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要好好改改称呼了,以后就叫我柴大哥吧,主人这种称呼就不要再出现了,不然,别人会看不起你的。”
燕青一脸纠结:“主人,柴大哥,我一时可能改不过来。”
柴进:“慢慢来就好,在其他人面前先改掉吧。”
柴进:“好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山呢。”
听到这里,吴用和朱贵连忙离开。
朱贵感慨:“这柴郡王,是个明白人。”
吴用:“这么大人了,早该明白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以后在山上可能会更好融入。
第二天一早,吴用醒来后便看到了公孙胜坐在了大堂中央。
吴用招呼到:“你怎么下来了?”
公孙胜:“来看看柴郡王如何了,给他检查一下,本来不止我一个,被我拦下了罢了。”
吴用在公孙胜旁边坐下,让小二给他们上点早点。
公孙胜:“一路上怎么样?”
吴用:“还算不错,认识了几个有趣的人。”吴用跟公孙胜说起了沈家兄弟,以及殷天锡那熊孩子。
公孙胜:“难怪你要阻止李逵下山,他俩要是遇上了,肯定是要闹矛盾的,见血也很正常。”
吴用:“嗯,高大人其实还挺通情达理的,现在把人送到太学去了,太学里的夫子多的是办法管教他。”
公孙胜看到柴进他们下来,招呼他们过来坐:“一起吃点吧,时间还早。”
柴进和燕青挑了位置坐下,朱贵才从后厨出来,坐在吴用给他留的座位上,五人一边闲聊一边解决早餐。
饭后,吴用便让公孙胜先给柴进他们把脉:“这是每个人都要做的事情,也方便你们适应这边的气候。”
公孙胜给他们检查完毕:“没什么问题,之前你应该有喝过药,只要你上山后坚持喝完就行。”公孙胜这话是对柴进说的。
柴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公孙胜转头盯上了大将军:“这是谁带来的?”
柴进:“我的,怎么了?”
公孙胜:“我需要检查它一下,能不能帮忙控制一下?”这种大狗还是挺少见的,公孙胜也觉得有点稀奇。
柴进配合的让大将军乖乖的蹲坐下,公孙胜检查过它的牙齿,握了握它的爪子。
柴进:“没问题吧?”
公孙胜:“除了有点瘦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养狗就要好好养,不要饿它。”
柴进:“嗯,以后一定不会饿到它。”
吴用进来:“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好了吗?”
公孙胜甩了甩佛尘:“好了。”
吴用:“那就走吧。”
一路到了山门,林冲等人已经在等着了。
柴进和他们寒暄了一番之后,一行人往上走,晁盖在聚义厅等他们。
吴用让公孙胜带他们过去,自己先回自己的屋子放东西去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学堂的踏青计划
吴用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晁盖那边派人来请她了,看来是发现了她溜号的事情了。
吴用也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够逃掉这一场,慢悠悠的跟着来人往聚义厅走去,询问给自己带路的小兵:“大家都到场了吗?”
小兵很是老实的回答:“都到了,大家都等着军师您去呢,大厨房已经送了不少酒过去了,应该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了。”
吴用有点头痛,待会儿还是先去找公孙胜好了,他那边应该还有备用的解酒药。
到了聚义厅,这里氛围已经很是火热了,毕竟他们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举行这种大型的宴会了,这次也算是山上难得的放松,大家都不愿意错过。
看到吴用到来,晁盖连忙让她过去,吴用在经过公孙胜的时候,顺手把他也拉上了。
跟在吴用身后的小兵很是自然的去添了把椅子,让道长坐到军师边上,这种事情都是有先例的,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柴进感慨了一句:“军师和道长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啊。”
吴用笑着表示:“对啊,我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公孙胜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很无语的,一边挣脱吴用的手坐到座位上,一边嫌弃到:“好了好了,药给你,保证你今天不会喝醉。”公孙胜悄悄的把整**丹药都递给吴用,当然,话也是小声说的。
吴用迅速的给自己塞了一粒,然后镇定自若的看着桌子上的大海碗。
没错,晁盖他们把很久不用的大海碗都拿出来了,显然今天是打算好好喝一场了。
吴用撑了半场之后,便找借口撤退了,同时让燕青注意点,不要让柴进喝太多,他还在喝药呢。
燕青也很想管住自家主人,但柴进显然是难得遇到能放纵的机会,并不打算听燕青的。
吴用退场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这段时间山上积累的事情,这个时候没有人来打扰,效率也是最高的。
吴用专心处理了半天的公务,把要下发的文件都让人来收走,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打算出去走走。
此时大部分人都在聚义厅,山上十分清净,吴用转了几圈之后,便打算还是去学堂看看好了。
学堂这边显然和山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就算到了放学十分,大家吵闹中也是带了几分克制的。
见到吴用,孩子们纷纷上来问好。
吴用问他们书童的位置,他们还找了个人给吴用带路。
书童此时正和黄观在一起,他们正在讨论春游的事情,现在将近暮春,要是再不出去就没有什么景色好看了。
吴用到的时候,他们讨论的正激烈,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吴用的到来。
吴用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注意自己的存在。
书童看到吴用已经很是淡定了,主要是自家夫子出去的次数太多了,书童已经很习惯自家夫子过一段时间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倒是黄观,对吴用的归来比较惊讶:“你事情解决了?”
吴用点头:“嗯,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呀?都没发现我回来。”
黄观被吴用转移了话题,便把自己和书童的分歧告诉了吴用:“我们打算带学子们去踏青,正在讨论去哪里好。”
黄观的意思是要带他们去附近的书院看看,也算是交流一下彼此的学识,可以说是一次短期的游学了。
书童则是单纯的想要带学子们出去玩玩,犒劳他们前段时间的努力。
吴用觉得他们这两个出发点并不冲突:“我们学院的学子本身也不是为了科举而准备的,多出去交流一下也有利于开阔他们的视野,不要带有太多的得失心就好,孩子们一样能好好玩。”
黄观略微有点得意的看了书童一眼,书童面不改色,自家夫子又不是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主要还是玩嘛。
吴用自然发现了他们这种小争斗,也不在意,毕竟竞争使人进步,只要他们没有乱了分寸就行。
吴用:“你们有考虑好去哪个书院了吗?”
黄观:“没来得及,之前一直在和他争论。”黄观略微有点尴尬,自己应该准备的更好的。
吴用有点无语:“那就好好考察一下,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
黄观有点惊讶:“你不用休息一段时间吗?”
他们要是准备好了可是要马上出发的。
吴用:“不用,你们这事又不用花太多的精力。”
黄观想想也是,柴进那件事她都处理的没有一丝纰漏,不过是游学而已,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黄观:“嗯,我会好好挑选的,到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你。”时间紧迫,黄观把书童也抓走了。
吴用摇了摇头,打算回山上去看看柴进他们的情况。
山上的宴会此时已经结束了,阮二嫂带着人把这些醉汉一个个安置好,顺便每人给灌了一碗道长出品的醒酒汤。
吴用到的时候,柴进正被燕青追着灌醒酒汤,醉了后的柴进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跑的飞快。
吴用迎面遇上柴进,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摆,燕青抓住机会把自家主人放倒,然后顺利的把醒酒汤灌了进去。
燕青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多谢军事。”
吴用:“你没喝?”
燕青腼腆的笑了笑:“不敢喝。”自己和主人总有一个要是清醒的,尤其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情况下。
吴用理解的点点头:“这次过后他们就不会这样了。”他们只是在每次见到新人的时候比较激动而已。
燕青点点头:“多谢军师指点。”
吴用:“上山前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那是关于他们去留的问题。
燕青之前在宴席上有见到花荣将军,也询问了其他人关于山上的规矩,知道吴用之前所说不是忽悠他们的,此时已经能够下定决心了:“我去花荣将军的寨子,麻烦军师这段时间多看着点我家主人,有什么事情能及时通知我一下,我会出来处理的。”燕青只要求吴用帮忙照看一下自家主人,至于自家主人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他还是打算亲自来解决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 柴进的邻居
吴用点头:“好,我会看好他的,至于麻烦,山上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麻烦,你放心好了。”
燕青初入山寨,还是专心训练为好,不然,花荣是不会容忍划水的兵的。
燕青知道吴用说的是实话,倒是没有再坚持,不然就是得罪人了,只打算以后好好报答就是了。
吴用示意他把柴进扶去他们的屋子休息,之后自己会再去找他们的。
阮二嫂子把最后一个人送走,松了口气靠近吴用:“这新来的人也是不会喝酒的,醉了之后和我家小猴子差不多。”
吴用惊讶:“您还真让小猴子喝过酒啊?”
阮二嫂不怎么在意的表示:“只是米酒而已,那小子一点都不像我们,一点酒量都没有。”
吴用满头黑线:“就算是米酒,小猴子这年纪也不该喝。”
阮二嫂子知道吴用对于几个孩子很看重,连忙认错:“好了,我知道了,之后肯定不会再让他们喝的。”
吴用决定以后好好在学堂里宣扬一下不能过早饮酒的事情,孩子们还是要自己主动拒绝才有用,要不然一被家长忽悠就尝试了不好的东西,日后想改也难了,尤其是烟酒这种东西。
阮二嫂转移话题:“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吃,大厨房估计不会准备晚饭了。”
吴用点头:“行,也好久没吃到嫂子做的好菜了。”
阮二嫂:“你少到外面跑跑不就行了。”对于吴用经常在外面跑,他们这些人还是很心疼的。
吴用笑了笑,这自己还真保证不了。
阮二嫂同样知道原因,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这时候去码头还能买到新鲜的鱼虾。”
吴用:“您看着办就好,我什么都吃。”
阮二嫂回家揣上银子,匆匆下山去了。
晚上,阮二嫂做了一桌子好菜,把山上还醒着的人都叫了过来,大家好好享了一次口福。
吴用:“明天阮二哥肯定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喝醉。”
阮二嫂:“我给他留了点,至于能不能吃到,就要看他什么时候醒了。”自家还有只馋猫儿呢,家里的好东西从来是过不了夜的。
公孙胜:“二嫂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有没有想过去朱贵那里露一手?”
阮二嫂:“那还是不了,朱头领那里的大厨手艺也很好,我管好你们的胃就好了。”而且自己目前在做的事情也很赚钱啊,大家手上的订单都做不完呢。
对于这种事情,阮二嫂一向认识清楚,不会乱来。
吴用他们也不在阮二嫂这里多待,毕竟男女有别,大家各自散开后,吴用和公孙胜提了去药膳坊看看的事情:“上次你帮忙出配方的药膳坊听说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我和朱贵之前约了时间一起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公孙胜:“你约了什么时候?”
吴用:“明天之后都可以。”
公孙胜:“行,到时候来叫我就是了,我也好奇他们经营的怎么样了。”
两人说定了这件事之后,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吴用在去找燕青的路上,看到了阮小二追小猴子的场景,看来昨晚阮二嫂留出来的美食还是进了小猴子的肚子里,不过阮小二今天一大早就这么有精力,看来昨天也没有喝多少嘛。
燕青正在照顾刚起床的柴进,看着柴进眉头紧锁的样子,这一位才是喝多了的典范。
看到吴用进来,燕青连忙起身招呼。
燕青:“军师要不要喝茶?”他刚刚给自家主人沏了壶浓茶,好让他再醒醒酒,不知道军师习不习惯他们带来的茶叶。
吴用点点头:“给我来一碗。”
燕青先给吴用来了一碗,再给自家主人倒了一碗,催促他多喝几口。
柴进喝了几口茶后,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柴进:“军师见笑了,某昨晚没闹笑话吧?”柴进有点不确定的问,他现在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点什么事情,昨天算是自己醉的最厉害的一次了。
吴用:“燕青没有告诉你吗?”
柴进:“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您直接告诉我吧。”柴进做好了心理准备。
吴用把自己见到的那部分告诉了柴进,至于之前的,只能由燕青来说了。
听了吴用这一部分,柴进已经有点脸红了,燕青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之前的那部分,柴进整个人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
柴进郑重表示:“我要戒酒,军师您放心,我日后一定不会再如此失态了。”
吴用倒是觉得柴进这一醉挺好的,至少和大家拉近了距离,吴用以前还嫌弃晁盖这种做法,现在看来,还是挺有用的,只是量还是要限制一下。
吴用:“少量喝一点还是有益身体的,不喝多就行。”
吴用把燕青的安排和柴进说了一下,并告知燕青:“越早过去越好。”
燕青点头:“我下午就过去。”本来是打算今天早上去的,但听人说花荣将军也没有醒,燕青才留下来照顾自家主人。
吴用询问柴进:“你考虑好了吗?想去哪里?”昨天是他们了解山上的最好的机会,不知道他有没有充分利用。
柴进有点尴尬:“我现在想不起来昨天打听的事情了。”
吴用:“明天我和道长要去山下,你和我一起吧,去见见朱头领,以及另外一位在山下活跃的人物,看看他们的生活你能不能接受得了。”
柴进自然不会拒绝吴用的安排:“行,明天什么时候?”
吴用:“早上,我们回来找你的,你只要起来了就好了,早饭我们去山下吃。”
柴进点点头,早起他还是没问题的。
燕青看到吴用这种安排,也放心去花荣那里报道了。
第二天一早,吴用果然带着公孙胜来找柴进了,两人在院子外敲了敲门。
柴进和朱仝是邻居,吴用他们敲门的时候,朱仝正好出来,放吴用他们进去:“那位已经醒了,正在洗漱,您今天要带他去哪儿呢?”
朱仝对这位邻居的观感还是不错的,除了有点娇气之外,听说他以前是郡王呢,娇气点也正常。
第三百四十章 颇受好评的药膳
吴用问一下朱仝对柴进的印象:“你觉得他怎么样?”
朱仝:“还不错,等适应了山的生活后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朱仝看得出来柴进在努力学习如何自理,这对于柴进来说,尤为难得。
吴用点了点头:“那以后你就多照顾他一下,我今天带他去山下转转。”
朱仝赶着去练武场早练,点头应下之后便快速离开了。
此时,柴进也已经过来了:“我好了。”
吴用看他虽然有点凌乱但好歹穿对了的衣服,以及工整的发髻,点头赞许:“嗯,那我们走吧,对了,你以后有事情可以多请教你的邻居,他是个热心的,不会不理你。”
朱仝在人际交往方面特别有天赋,这也是吴用安排柴进住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柴进早也感受到了这位邻居的热心,自己的发髻就是他帮忙梳的:“嗯,我会的。”
吴用三人加快速度到了山下,朱贵已经在等他们了。
朱贵和柴进打了招呼:“您对药膳也有兴趣?”之前吴用可没说要带他,所以朱贵才会这么问。
柴进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看向了吴用。
吴用:“是我要带他的,他还没确定在山要干点什么,让他来看看观摩一下。”
朱贵对吴用的安排有点惊讶,他可不认为柴进会愿意去做商人,不过,他也不会拆吴用的台,点点头:“行,那就跟着吧,就当去涨涨见识也好,到时候多给西门庆提提意见,他肯定很高兴。”
柴郡王尝过的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用来点评西门庆的作品,想来也是足够了。
吴用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遭,此时颇为赞同的表示:“没错,到时候有什么感觉尽管说。”
西门庆的药膳坊并不远,他也有做成疗养山庄的意思,所以是在山脚下。
吴用他们步行绕过了几个山头,看到了绿树掩映下一个庄子,当然,此时门前有马车陆陆续续到了,门前迎客的小二正忙着招呼,吴用他们便转到了侧门进去,这里是西门庆专门留给吴用他们进出的,为了方便,连钥匙都直接给了朱贵。
吴用他们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就到了庄子里的庭院内,此时,仆人们也发现了他们。
这些仆人都是见过吴用他们的,哪怕没见过真人,也见过画像,立刻带他们去了西门庆专门给他们留的小院子,一人则匆匆去给西门庆报信。
西门庆招呼完今天门的几个客人后,才来得及来和吴用他们说话。
西门庆:“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嫌我这里地方小不愿意来呢。”
吴用刚刚已经转悠过这个院子了,有点无奈的表示:“你这地方小,那就没有其他地方算大了。”
西门庆也不过是开玩笑,对于这个庄子,他是用自己一半的身家置办下的,自然是很满意的。
西门庆:“怎么样,要不要来两样我们这里拿手的药膳尝尝?这位是?”西门庆没见过柴进,但他的一身气势还在,所以也不敢轻易忽视了。
柴进看了吴用他们一眼,发现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开口,便只能自我介绍到:“我是柴进,前天刚到山。”
至于以前的身份什么的,现在也完全没有必要提起了。
西门庆:“原来是柴兄弟啊,欢迎欢迎,我最近都没空回山,不然肯定要和你好好喝一杯。”
柴进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前天找自己喝酒的人已经够多了,要是再多来一个自己肯定会醉的更厉害的。
吴用看他们介绍完毕,便直接表示:“把菜单拿来让我们看看,每人选一样,我们会好好品尝的,到时候有什么不足我们也会指出来。”药膳这东西虽然对身体好,但还是要对应每个人的身体状况的,所以吴用才这么说。
西门庆:“好,那我就等着了。”西门庆拍了拍手,门外侯着的仆人立刻送了一本包装精美的菜单进来,面囊括了他们这里所有的药膳种类。
吴用他们在公孙胜的指点下选了自己想吃的,然后交给仆人下去准备。
吴用看向西门庆:“能不能让我们见见那位御厨?”
西门庆:“他现在正在厨房指点学徒,等他空下来的时候我让他过来。”
吴用点头,大家开始询问西门庆最近的生意如何?
西门庆:“还算不错,我在县城里好好宣传了一番,那些喜欢保养的大户人家都愿意来我这里试试,加我这些药膳确实有效,所以回头客还是挺多的,我觉得两个月之后就可以收回成本了。”
吴用:“嗯,那就最好,有什么需要就和我们说,我们能帮还是会帮你的。”
西门庆懒洋洋的坐在自己的椅子:“那就多谢了,我这次能开出来还是多亏了军师您找来的御厨,到时候开始盈利了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吴用挥挥手:“我也没做多少,御厨还是靠黄老夫人找的。”
西门庆笑着不说话,要是不是军师交好了黄家,他们哪里有机会遇这么好的御厨呢,西门庆还是觉得最大的功臣是吴用,不过,面不会再提就是了。
此时,他们点的药膳慢慢的都来了,大家安静的不说话,仔细品尝滋味。
尝了一口自己点的汤之后,吴用觉得黄老夫人推荐的这个御厨还真是有水平,这汤里的滋味调和的恰到好处,一点都没有药材的苦涩,难怪能抓到这么多的回头客,又好吃又滋补的东西谁会不爱呢。
其他人也纷纷吃完了自己点好的那一份,给出的评价都挺高的,尤其是柴进:“这已经有了宫中御厨八分的功力了,看来那位老御厨并没有藏私。”
宫里的御厨其实对药膳这东西都是有研究过的,只是真正能做好的并不多,柴进看向吴用的眼神更加佩服了,这随意找到一个就是其中好手,或许不仅仅是运气的原因了。
柴进:“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可是冲着这个才让你们来品尝的?”柴进开玩笑到。
第三百四十一章 柴进山下一日游
吴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是量少了点,我觉得你可以配主食,不然来的客人肯定是吃不饱的。”
西门庆满头黑线:“你觉得他们来我这里是为了吃饱吗?”西门庆难得有一次觉得自家军师不靠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公孙胜打圆场:“我们确实没吃饱,我们早饭没吃就过来了,军师这话也没错,配些合适的主食也不错。”
西门庆:“你们不早说,我让他们去准备正常的饭菜,药膳虽好,但一天内也不宜多吃。”
西门庆招手让仆人过来,吩咐他几句,然后继续询问其他人的意见:“不要和军师那样敷衍我啊。”
公孙胜:“味道已经足够好了,只是里面的药性一般,你应该有让他按照我的配方来吧?”
西门庆:“是严格按照配方来的,我一开始是专门和他老人家一起盯着的,里面的药材也是我亲自称量过的。”
公孙胜:“那就是药材的年份不够了,你可以找些年份更长的药材来试试。”
柴进此时开口:“其实对于一般人来说,这药性已经足够了,药膳还是要坚持吃才有效果,一下子补的太过也不好,店里可以把药膳进行分品,针对客人的体质来决定所放药材的分量,除了有御厨之外,最好能找个医德高尚的老大夫来坐堂,在他们点菜的时候也给他们把把脉,这样会让他们更愿意来这里。”
西门庆觉得柴进的话说到了点子:“我之前也这么想过,只是信得过的大夫不多,道长又不可能每天在这里待着,所以我就没提。
柴进:“你可以先请一个老大夫过来,然后找一个信得过的跟着学,这样以后也能有接替的人手。”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请宫中退下来的御医,只是能安全从宫里出来的医者很少,就算安全出来了,也未必再愿意出现在人前。
西门庆:“嗯,这办法倒是不错,不知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西门庆觉得柴进这人有点水平,至少在这件事比自家军师要靠谱。
柴进有点惊讶:“我刚来这里,倒是没有这种人选,您自己去找就是了,附近找不到可以去邻城,或者去卞梁那些有名的医馆重金聘请,有些人也许是愿意过来的。”
其实,要不是自家叔叔的身体需要人照顾,自家养着的那位老大夫倒是挺适合来这里的,关键是人品有保障。
西门庆有点遗憾:“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西门庆转头看朱贵:“能不能麻烦你打听点消息,到时候我给你分成怎么样?”西门庆和朱贵完全是在商言商,直接做利益交换。
朱贵:“行啊,只要你愿意。”打听消息的成本对于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朱贵答应的毫不犹豫。
在普通的饭菜来后,仆人来请西门庆,前面又有客人来了。
西门庆和吴用他们告了罪之后,继续去前面忙活了。
吴用他们吃饱后,喝着仆人送来的药茶。
吴用询问柴进:“你觉得他们的生活如何?能适应得了吗?”
柴进虽然之前和西门庆相谈甚欢,但以前从来没有亲自操心过怎么赚银子,以及就算到了现在,自己对于银子也没有太大的**,所以柴进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不太行,我做不到他们这种游刃有余的为自己争取利益,我觉得我肯定会亏损的很厉害的。”
柴进在一定程度也算是被人养废了,以前他可是和赵佶一样的纨绔子弟,这种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入过狱之后才慢慢觉醒过来的。
吴用也不勉强他:“没事,我们还有两个地方没去看过,要是到时候都不喜欢,我也会找个地方安置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吃白饭。”
柴进拱手:“多谢军师费心了。”
他们在西门庆这里一直待到了下午,在整个庄子里转了好几圈,觉得这里用来疗养也还真是不错的,这里居然会有温泉,吴用觉得西门庆算是赚到了。
西门庆也抽空陪着他们转了转:“这温泉我之前买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还是后来在改造过程中被工匠无意间挖掘出来了,我也就利用了起来,专门弄了这么个院子,等到冬天的时候,我这里肯定会更受欢迎的。”
吴用:“嗯,既然有温泉,你可以在这附近开个小药圃,用来种一些常用药,也可以让来的客人亲自去尝试一下种植,这种事情对于你那些客人来说,应该也是一种挺新鲜的事情。”
西门庆点头:“这倒也不错,我会试试的。”这个时候西门庆觉得自家军师还是挺靠谱的。
天色渐晚,吴用他们便准备回去了,西门庆翻了翻,给吴用他们准备了一些方便携带的药膳:“带回去给山人尝尝。”
吴用哭笑不得,带到山这些都凉了吧。
不过,到底是西门庆的心意,吴用还是拎走了。
他们赶回山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吴用把带回来是药膳送到了大厨房,让他们热一下,给晚练的人当宵夜。
吴用和柴进分开前,叮嘱他:“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明天带你去练武场看看,或者你更想去看燕青的训练?”
柴进还是有分寸的:“还是不要去打扰燕青了,您带我去练武场看看就行了。”柴进知道吴用是为了让自己充分了解山的生活,所以也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早,吴用自己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短打衣衫,去找柴进。
柴进也是一身短打衣衫,只是和吴用的白色不同,他是一身黑,看起来倒是比自己更像是去锻炼的。
两人一起往练武场走去。
此时,练武场已经挺热闹的了,那些原本的小喽啰,此时已经变成令行禁止的兵士。
至于那些编外人员,包括公孙胜在内,都站在专门的区域,此时也在做热身,积极为待会儿的训练做准备。
看到吴用和柴进进来,公孙胜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柴进进学堂
吴用:“带他来看看,今天主持训练的是谁啊?”这早上的训练是山上人轮流主持的,所以吴用才会这么问。
公孙胜:“按照顺序的话,今天应该轮到林教头了,你既然带他过来了,那就和他好好说说这里的规矩,要不然,林教头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虽然听说柴进对林冲有恩,但在训练的时候,林冲向来是六亲不认的。
吴用自己也挺长时间没来了,带着柴进站在队伍的最后,一边活动手脚,一边和柴进说这里的规矩:“总的来说,训练的时候只要听指挥就行。”
柴进对于练武场上有这么多人也是挺好奇的,到时候估计施展不开来吧,对于吴用的话,他自然听到了心里去了,第一次来这里还是要好好表现的,说不定自己日后也能带上一队兵士呢。
吴用有点惊讶柴进的状态,但也不会说什么,这种上进心还是要有的,哪怕到时候结果不怎么样。
林冲准时出现在了点将台,扫了一眼全场,看到了几个新面孔,林冲也没有多说什么,仍旧照常主持训练。
吴用有点无奈的追在队伍的最后,柴进频频往后看,他身边的人向他解释了一下:“不用管军师,你自己坚持跑下去,林教头不会去为难军师的。”
柴进抱歉的看了吴用一眼,被人裹挟着往前跑。
绕着练武场跑完十圈后,吴用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冲还特意过来问了一句:“还坚持的下去吗?不行的话就先回去好了。”
吴用摇头:“没事,我慢点就行。”
林冲冲柴进点了点头,回到点将台。
公孙胜挤到吴用身边:“你真的可以?”
吴用翻了个白眼:“我没有那么弱好嘛?”
之后一系列的训练吴用咬着牙坚持了下去,其他人频频看过来的视线都被吴用忽视了。
训练结束后,公孙胜过去扶了吴用一把:“你什么时候这么逞强了?”
吴用:“我也没想到现在训练强度已经这么大了,让我坐一会,我现在走不动了。”
柴进倒是一身轻松的站在吴用身边,问:“要不要我背军师回去?”
吴用有点羡慕他们的体格,但还是拒绝了柴进的建议:“不用,我歇会儿就好,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柴进席地而坐:“还不错,不需要费劲去想东想西,只要能跟上就可以了。”
吴用:“不要急着做决定,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学堂看看,到时候你综合比较一下,再决定去哪里比较合适。”
吴用:“你先和他们一起去吃早饭,下午我会让人来找你的。”
柴进点头:“行。”柴进走向了人群。
公孙胜等柴进离开后,才表示:“这人还挺适合这里的,你真的还要带他去学堂那边?”
吴用:“又不是没有两边兼顾的,带他去看看也没什么。”
公孙胜:“那是人家有能力两边兼顾,你还是不要对他太过于期待比较好。”
吴用:“怎么会,柴进至少有一点是我们比不过的,人家从小学礼长大的,到时候在学堂里开一门礼仪课,提高一下学子的修养,还是很不错的。”
公孙胜惊讶:“你还真会挖掘每个人都亮点,那确实不错。”
他们山上少有钟鸣鼎食之家出身的人,柴进的出现还真是补了这个空缺。
吴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道长也要多和人接触才是,不要一直待在你的实验室里,你说你有多久没去学堂了,那些学子都快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夫子了吧?”
公孙胜略微有点不好意思:“我明天就去。”
吴用:“你还是下午就跟我过去吧,明天正式给我开课去。”
公孙胜讪讪的答应了,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呀。
吴用缓了过来之后,便开始慢悠悠的往回挪,路上被人看到也不恼,笑呵呵的和他们问好。
大家对于这样的军师也接受良好,同样笑呵呵的回礼。
吴用路过阮二嫂家的时候,被阮二嫂看见了,询问:“待会儿要不要我给你送饭?”显然,阮二嫂也听说了吴用早上的表现,对于吴用现在的情况十分了解。
吴用:“不了,我午饭不吃了,要先去睡一觉缓缓。”
阮二嫂有点同情的看了吴用一眼:“我把午饭给你留着,你饿了就自己过来吃。”
吴用谢过阮二嫂,继续往自己的屋子挪。
吴用一觉醒来,已经错过了午餐时间。
吴用摸摸肚子,饿的已经没感觉了。
吴用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便去阮二嫂家觅食了。
阮二嫂看吴用难得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给她端了碗汤过来:“慢点吃,小心噎到。”
吴用喝了口汤,给自己顺口气,肚子里有了五分饱之后,便放慢了速度。
吃到八分饱,吴用就停止了,谢过阮二嫂之后,便让人去把柴进找来。
一刻钟后,柴进出现在吴用面前。
吴用:“走吧,我们去学堂。”
柴进不多话,一直注意着吴用的动作,生怕出什么意外。
到达学堂,吴用直接去办公室找到了书童,他刚刚午休起来。
吴用:“道长今天来了吗?”
书童:“刚来不久,之前被黄观拉走了,估计在整理教案吧,他已经好久没来了,夫子你是怎么说服人家的?”书童不是没去找过公孙胜,但怎么都无法把他从实验室拉出来,找了三次之后,书童就放弃了。
吴用:“也没什么,我只是威胁他不给他找材料罢了。”道长的弱点还是挺好找的,只是书童不敢而已。
书童学了一招,以后可以用起来了。
书童看到了吴用身后的那个人,有点好奇:“夫子你带了谁来啊?”
吴用:“一个刚上山不久的人,让他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他的工作,你不用管我们,我会带他去参观的。”
书童点头,他现在事情还是挺多的,之前踏青的事情还在查找资料当中,也就没有跟着吴用一起。
吴用带着柴进在学堂中转悠,有柴进感兴趣的就多说两句,没有的就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