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老爷爷了
趁着周末的时间。
白晶晶一个人，在多特蒙德市，四处走了走。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应聘当了一位外教，一个培训机构，教德国小朋友们学汉语。
“你好，请问是董希宁先生的助理，白晶晶小姐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当然使用的语言是英语。
“是我。”该晶晶一脸错愕的回答。
尽管白晶晶，以前确实当过董希宁的翻译，那是因为当时。
董希宁没有真正的融入德国社会，不能流利的的驾驭德语，况且当时，董希宁还受了重伤。
况且，又看到外国佬侮辱董希宁，天下华人一家亲，都是中国人，所以白晶晶当时，才伸出了援助之手。
其实，他和董希宁之间，压根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雇佣关系。
这是董希宁，当时在多特蒙德市中心，租了一套房子。
当时租了两个月。
不过，房子的租期还有一个半月的时候。
董希宁就正式，到多特蒙德二队正式报道了。
后面儿一个半月的时间。董希宁让白晶晶，就可以住在他租住的豪宅里。
等到两个月的租约期满了以后，白晶晶是打算自己出去，找廉价一点的房子。
董希宁当时就制止了白晶晶。他说白姐姐这个人这么好。他现在无以为报。
其他的事情不敢打包票。只要他在德国踢一天球，租金都有他董希宁来付。
白晶晶说，董希宁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薪水。完全还是靠国内的爹妈供养，就不用这么破费了。
可是董希宁不依不饶，非要负担白晶晶，在德国的房租费用，还说要是白晶晶不答应的话，从明天起他就不好好训练的。
董希宁，居然在白晶晶面前开始卖萌了，化生跟班儿小弟弟了。
白晶晶也知道，董希宁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在他的盛情相约下，就一直住在原先董希宁，在市中心租住的那套公寓里。
转眼间，都过去七八个月了。
因为每到月初的时候，董希宁就会抢先，把下个月的房租，在网上交付了。
彼此也就心照不宣的养成了默契。白晶晶就住在董希宁提供的租住豪宅里。
当然，白晶晶既然接受了董希宁的馈赠，自然要抽出时间来报答董希宁。
那就是帮他打理的日常社交账号，只要是球迷们关心董希宁的生活状态，发来的帖子。
她往往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予回复，凡是看到辱骂董希宁的帖子，她都会默不作声的悄悄地删了。
既不会和喷子杠精起来，也不会把这些喷子满嘴喷粪，说的脏话，通过qq告诉董希宁，以免影响他的竞技状态。
总之，在网络这一块儿，白晶晶基本上，免费在帮董希宁做危机公关，时刻把他塑造成一个正面的形象。
同时在德国，只要涉及到利益方面的考量的话，她都愿意给董希宁，助一臂之力。
这不？
三个月以前的冬歇期，当时多特蒙德董事会，和董希宁签了四年的长合同。
当时的整个签约过程。
就是在白晶晶的帮助下，董希宁一步一步的完成的。
现在，居然有一个陌生电话咨询董希宁的事情。白晶晶自然把这件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去处理。
刚才对方在电话里，说白晶晶是董希宁的经纪人，这让白晶晶感觉，又可爱又好笑。
他和董希宁的关系，就像没有擦出爱情火花的好朋友而已，至于说助理的工作，更像是一个虚头衔，董希宁和大黄蜂的签约，都是他自己完成的，白晶晶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其中。
只是当时，董希宁在审阅合同的时候，遇见不能完全理解的内容，白晶晶详细的给他解答了一番而已。
至于说助理经纪人什么的。
这完全巴不上边儿。
网络世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白晶晶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很警惕的在电话里，反问对方：
“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打扰你的时间，白小姐，我是的波尔图俱乐部的首席球探雷切尔，我想咨询一下，关于董希宁先生的职业方面的事情。“雷切尔在电话里说。
“波尔图俱乐部的球探。”
“对呀，神仙妹妹有什么疑惑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作为女孩子，白晶晶的自我防范能力，还是具备的。
“这个，小姐姐就不用问了。”雷切尔忍不住的偷笑的说。
前段时间，雷切尔用自己的匿名账号登录facebook。冒充一位得癌症，快要死的大黄蜂球迷，想在死之前和董希宁见一面，哪怕就是不能见到他的本人，也想把一件贵重的礼物送给他。在facebook的私下互动里，他油嘴滑舌的，套取了白晶晶的电话号码。
当然，白晶晶并不知道刚才这个打电话的人。就是那位所谓的得癌症，快要死了的多特蒙德老球迷。
原本，白晶晶还打算周末的时候，去一趟米兰，看时装周，看男模，看帅哥的，可是这个周末，她并没有去。
就是因为那个匿名的老爷爷，说要把重要的东西，送给个董希宁，白晶晶也答应，一定把东西，到时候转交给董希宁。
所以，白晶晶才没有去米兰，白晶晶这几天，还纳闷儿了。不是说，老爷爷快要死了吗？他不是说，要把重要的东西，交给董希宁吗？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和她联系呢？难道老爷爷已经去世了？
其实，这个无中生有的老爷爷，就是雷切尔假冒的。
刚才听见白晶晶在电话中询问他，是从哪里得知她的电话号码的？
雷切尔差点儿，在电话里的交谈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他只是微微一笑很倾城，如果笑的太明显了，原本不露马脚的，套取白晶晶的个人信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定会露马脚的，会被白晶晶发现端倪的。
“波尔图俱乐部，是法国呀，还是在葡萄牙呀？”白晶晶，虽然讲一口流利的德语，但是各个俱乐部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82，原来是波尔图
毕竟，足球方面的事情，她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她把葡萄牙的波尔图俱乐部，和法国的波尔多俱乐部，两者混为一谈呢？
“波尔图俱乐部在葡萄牙。你说的那家俱乐部，名字叫波多尔，和我们不是一家俱乐部。”雷切尔忍不住的笑着说。
……
波尔图俱乐部，对于白晶晶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白晶晶发呆了两三秒，她没有想到这个来电，竟然是有俱乐部找她，谈论董希宁的转会的。
“怎么啦，晶晶。”说话的人，也是一个中国的女孩儿，白晶晶认识她，也只有两个多月，她也是在那家培训机构做汉语老师的。
“很久不见的一个英国朋友而已，不过是泛泛之交，不知道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白晶晶用汉语，和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交流。
一方面，是因为彼此都是中国人，用汉语交流显得接地气儿，另一方面，也害怕彼此之间说的话，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被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感觉不合适。
“不会是前男友吧？”身边的这个女孩儿，不怀好意的问白晶晶。
“你瞎说什么呢？小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白晶晶并没有说球探，想挖掘董希宁的事情。
关于董希宁的事情，白晶晶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好。
她没有告诉身边的同事小娜。
“白小姐，你还在听我说话吗？喂”电话那头的雷切尔，听语气很焦急。
“我一直在听你说话呀！很抱歉啊！刚才就和同事插了一句话而已，反正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给我留言，或者是有机会，你到了多特蒙德的话，你也可以联系我。”白晶晶一秒钟，化身女汉子。
“那太好了。请问你后天有时间吗？”雷切尔在电话那头焦急的问道。
“让我想想，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日，后天星期一。这样吧。后天下午咱们见面怎么样？那个时候我的时间比较的空余。”白晶晶思索了一会儿。
“太好了！到时候咱们再联系。希望你不要爽约哦！”雷切尔在电话里，焦急的问道。
“放心吧！到时候咱们相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好的，好的。白小姐，上帝保佑你，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康又美丽。我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再见。”
“好的，再见，到时候咱们联系。”
“嗯。”
……
雷切尔感觉有点小小的失落。
可惜。
他本人现在还在葡萄牙，明天，据说俱乐部又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要不然今天就能把一些事情解决好，没办法，只好后天去多特蒙德。
挂掉电话以后，白晶晶神情有些恍惚。
“出什么事情了？”身边的小娜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小娜，你不是说要买衣服吗？咱们还是多逛几家商场吧，哦，对了，我也好久没有买衣服了。”白晶晶挽着小娜的手，走在大街上。
……
……
晚上回到家以后，白晶晶顾不上穿上自己的新衣服，在镜子面前臭美臭美，赶紧把今天波尔图俱乐部，想购买董希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董希宁。
“原来是一家葡萄俱乐部呀！”董希宁一脸惊讶的问道。
“怎么啦？嫌庙小装不下你这座大神呀！”白晶晶在电话里笑嘻嘻的说。
“哪有啊？我只是很好奇他们怎么会想到我呢？”董希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善良的白晶晶，就相当于她的耳朵，她说的话，董希宁又不可能不相信。
“是这样的，他们的首席球探雷切尔，打电话咨询我，意思是看对他们这家俱乐部，感不感兴趣。因为，我对这家俱乐部又不了解。所以我现在给你打个电话。是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白晶晶笑嘻嘻的说。
“这样吧，你先和他们接触一下，总之，既不答应他们也不拒绝他们，把话说得很暧昧，就可以了。“董希宁在电话里吩咐到：
”再说了，签约这件事情，不仅仅关乎我一个人。也关乎两家不同的俱乐部，各自的利益，光我一个人答应或拒绝，不起一丁点儿作用。“”
“好的。我一定按你说的做。”白晶晶笑嘻嘻的说。
董希宁好歹是职业球员，他不可能不知道，柏太阳神是是j联赛球队，也不可能不知道西悉尼流浪者，是澳超球队.。
同样的道理。
他也不可能不了解波尔图这支球队，是葡萄牙超级联赛中的一支豪门球队。
本赛季。
欧冠联赛小组赛，抽签的时候，波尔图特别的不走运。
他们和英超的曼联，意甲的罗马，还有德甲的勒沃库森同分在死亡之组。
欧冠小组赛，还没开打的时候。
当时欧洲的各大足坛名佬们都预测。
本赛季的欧冠比赛f组，波尔图一定是送分童子。
弗格森爵士的曼联，不用说，十拿九稳，可以占据一个出线的名额。
罗马曾经也是意甲上的豪强，这支球队想从小组阶段，突围出去，也比较的容易。
勒沃库森也不是软柿子，相比较而言，大家都认为波尔图，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小组阶段六场比赛打完以后，曼联毫无悬念的小组第一，杀入16强淘汰赛。
让足球圈大跌眼镜的是，波尔图居然以净胜球的优势，力压第三名罗马，以小组第二的优势，从死亡之组杀了出来，成功杀入到16强淘汰赛。
欧冠赛事，对于职业球员的心灵是无与伦比的。
就像每个球员都渴望参加世界杯一样。
那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其实，董希宁自己心里也知道，大黄蜂这里，终究只是过客，他不可能真正的像“里肯”一样，一个人守着一座城市，把自己的青春挥洒在大黄蜂这里。
顶级豪门俱乐部，才是他真正的追求。
毕竟，2008年，2009年那几年，多特蒙德一线队连参加欧冠的资格都没有，对于球员来说，自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况且，薪水也是可怜巴巴的，而且有时候还欠薪拖薪。
83，先探探虚实
董希宁也想尝尝，参加欧冠的滋味儿。可是现在毕竟条件还不成熟。他还没有资格加入顶级豪门。就算加入了顶级豪门，那也是把冷板凳坐穿的酱紫。
要想参加欧冠比赛。同时又不坐冷板凳。又想捧到联赛奖冠军奖杯的话，或许除了欧洲五大联赛以外，其他的二流联赛的豪门球队，也是可以考虑的。
毕竟，加入二流联赛的豪门球队的话，可以更早的和欧洲的高水平联赛球队交手，提高自己的竞技体育和平状态。
如何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这是董希宁目前该考虑的。
“请你转告他们，如果真的对我有意思的话，那么就要拿出真实的姿态，要不然的话我宁可待在德丙联赛。“电话粥都煲了半个多小时了，董希宁感觉手臂有点发酸了，他换了一只手，用左手接电话：
”对了，白姐姐，还得确保我能够在球队里，有一个主力位置。给其他人当园丁的事情，我可不干。”
董希宁意思是，让白晶晶在交涉的过程中，一定要为自己多多的争取利益。
波尔图是豪门不假，但是，并不是顶级豪门，并不是皇马，巴萨拜仁，也那样，对世界上的球员都有感召力，就像皇帝晚上翻牌子一样，只要一声招呼，妃子就要乖乖的过来伺候。
话又说回来。
就算对董希宁感兴趣的俱乐部是皇马巴萨拜仁。
起码，他们在操作的时候，也要尊重球员。
要不然的话，谁愿意真心实意的为他们卖命。金元足球时代。球员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哪儿不能挣碗饭吃。
况且，波尔图俱乐部看重的是他的能力。不是看中的是他的颜值。
双方在博弈中，讨价还价中，都是会切磋，都是会恪守自己的底线的。
“我明白了。”白晶晶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吞吞吐吐的说：“我自己单独一个人面对别人谈判高手，还是感觉自己吃亏。”
“怕啥？是不是因为你颜值高？害怕他们劫色！”董希宁故意开着玩笑。
“连你也欺负我对不对？咖啡店是公共场合。我又怕啥了。我的意思是说，这毕竟是涉及到你的职业规划。我害怕到时候没有打理好。”白晶晶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没事儿的。我完全信任你。”董希宁斩钉截铁的说。
“那好吧。”电话这头的白晶晶，一秒钟化身甜甜的小鹿，隔着电话声，都能萌翻电话那头的董希宁。
刚才下午的训练课。
董希宁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心思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几次关键性的传球，出现了失误。
不过，整体的表现没有任何技术性的下滑。
队内分组对抗赛中。
他还是打进了一个球，然后为格策，脚后跟磕球，送出了一个漂亮的助攻。
董希宁很清楚。
虽然自己的心思，或许已经不在这里了。
但是，只要自己在这里一天，他就仍然还是要拼搏。因为在事情没有瓜熟蒂落之前，他现在好歹，还是多特蒙德二队的一份子。
身上还肩负着，冲击联赛冠军的光荣使命呢！
就算不为联赛冠军的光荣使命着想，起码也得惦记着德国足协，分过来的那一笔联赛奖金吧。
谈判的事情，他现在交给了白晶晶呢，
董希宁现在一不做二不休，不会和波尔图俱乐部相关的人员，做直接的接触，因为过早的接触的话，就等于说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了。
他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训练和比赛中，展现出自己最出色的一面，展现出自己的特点和能力。
只要自己在平时的比赛和训练中拿出好的状态。那么白晶晶和对方洽谈的时候，说话的底气才会足。腰杆挺得也才会直。
三天后的晚上，也就是星期一的晚上。
这一天是2009年4月13日。
董希宁刚好在躺在老烟头，免费提供的公寓里休息。
这时候，白晶晶的电话来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下之后，就单刀直入的切入主题了…………
“白姐姐，听你的语气。今天你在谈判的过程中表现的很好呀！”董希宁也是通过白晶说话的方式，来判断的。
“今天波尔图俱乐部的主要领导没有来。来的那个人，是他们的首席球探雷切尔。就是他这几个月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你。当然，你只是不清楚他在关注你而已。因为他是悄悄的在观察你，这几个月的表现。”白晶晶在电话里详细的说的。
“现在的球场确实是这样。往往球探工作跟间谍似的。确实需要保密。这就好比拔萝卜一样，刚把萝卜刨出一半。要是被别人摘取了果实，那就得不偿失了。”董希宁在电话中，打了一个比较。
“谁说不是呢？不过好歹事情总算，有了一点点的眉目。“白晶晶笑着说。
同时她表示，今天下午，雷切尔先生和她在聊天中。不止一次的表示出对董希宁的欣赏。
当然，她也转达了董希宁的看法，说他对转会这件事情，本身持开放态度。
当然，这件事情最终能不能够谈成。需要符合各方的相关利益。任何一方要是在其中吃亏的话，那这个谈判就是不成立的。
“对呀！任何事情要做到彼此舒服才行。就想人缘儿一样。你只有平时把别人当人看。当你在危难时候，别人才会把你当人看。这是一个道理。当然第一次交流的过程中，免不了会相互的试探。这个也是人之常情。”董希宁笑着说。
董希宁认为，白晶晶在尔虞我诈的商战中，并不擅长。
于是，和颜悦色的告诉她，这件事情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一定要在平时，装成没事儿似的，这样在谈判的过程中，才能够占得先机。
白晶晶在电话里连连摁了几下。说她懂她懂。
放下电话以后，董希宁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白晶晶在前面走的第一步。将会是他董希宁未来，迈出重要的一步先行官。
84，有点儿眉目了
多特蒙德市a酒店里，波尔图球探雷切尔，还是一如既往的睡不着，不把当天的劳动成果告诉俱乐部的领导，他心里就不踏实，于是，他拿起了手中的电话……
……
“总经理先生，通过我今天下午，和董希宁的女助理交谈得知，董希宁本人对转会事宜，是持开放态度的。”雷切尔将今天的工作报告，和盘托出的，告诉远在波尔图的俱乐部经理哈斯勒。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雷切尔先生。说实话，我们俱乐部这几年的发展，真的离不开你的贡献。真是太感谢你了。”哈斯勒在电话那边，也很高兴。
“我原本以为女孩子，对待物质上面的考量，会锱铢必较。没想到今天，我在探口风的时候，初步判断得知，董希宁的这位女助理，并不是小辣椒。而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雷切尔又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对于球员在交易市场的转会来说，雷切尔往往只起到投石问路的作用。
当他把石头砸下去以后，后面儿该游泳，还是该打狗刨式。那就是俱乐部总经理哈斯勒的事情。
真正的转会事宜，是他来全盘规划的。
只要不涉及到巨大的资金流向的话。
俱乐部老板巴勃勃，是不会过问的。当然，每一笔账都必须要有明确的记录。到了赛季末的时候，盈利与消费必须要对的上号的。
“听你这么说的话。我对的董希宁的这笔转，会越来越有信心了，看样子他的女助理也是一个菜鸟经纪人。并不是我们足球圈儿里的老油子。那这笔球员交易。可能我们遇见的阻力就会小很多。”哈斯勒凭着经验判断。
不过雷切尔在电话中，还是对这笔转会，表示深深的担忧，不知道多特蒙德董事会对于120万元的转会费满不满意？
“今天，我直接和多特蒙德体育总监瓦斯喀，通电话了。按照他的意思的话，少于155万欧元。他们是不会同意让董希宁走人的。”哈斯勒在电话里气鼓鼓的。
“155万欧元，那干嘛不直接说160万欧元呢？那和我们用违约金挖人，有什么两样呢？155万元欧元，咱们俱乐部出的起，那剩下5万，咱们难道还拿不出来吗？“雷切尔也有点儿生气。
“对呀！多特蒙德董事会这样做，明显就是小肚鸡肠。“雷切尔大声的说道。
两个老伙计都明白，多特蒙德董事会为什么不说160万欧元，却要说155万欧元，这里面大有学问。
因为，董希宁的违约金条款内容，就包含169万这个条款。倘若是说了这个数目的话，等于说这两家俱乐部，就带了隔阂了。
但是，为了使获得利益最大化，多特蒙德董事会，故作姿态的说155万欧元。
说白了，就是想在董希宁身上，狠狠地赚一笔钱。
”大黄蜂高层也不想想。去年，董希宁都是免费，从沙尔克04来到多特蒙德二队的。一个18岁的小伙子。而且提的还是第三级别联赛。居然被他现在效力卖命的剧俱乐部，狮子大开口，要155万欧元，这心也忒黑了吧？”哈斯勒感觉到嘴的肉还是吃不了，很不爽。
“他们说只有价格到155万欧元，才会出售董希宁。这个条件我们肯定不能答应。我们最多出125万欧元。多一分我们都不干。”哈斯勒又把价格提高了5万欧元。
“我负责物色球员，你负责签下球员。至于真刀真枪的谈判思维。那是你的事情了。”雷切尔在电话里笑着说。
……
2009年4月21日，德比联赛第33轮
多特蒙德二队在主场面临乌丁根。
董希宁的表现，一如既往的给力。
目前，他在联赛中已经轰进了38个进球。
已经是联赛金靴的不二人选的。
因为其他的选手，最多的也只进了19个联赛进球。想在接下来还有六七场比赛的情况下，奋力追赶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董希宁现在，在德丙联赛上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所以，他在比赛中无可避免的成为对方关照的对象。有时候对他严防死守。有时候对他恶意犯规。
在这场比赛中，董希宁同样被对手盯得死死的。特别是对方的后腰球员，几乎始终伴随董希宁的跑位跟来跟去。
这样的待遇。
基本上就是在比赛中的明星级别了。
因为对方始终把你惦记在心里。
当然对于董希宁来说，自从他在多特蒙德二队，崭露头角以来，德丙联赛上的球员。基本上个个都认识他了。
他已经是德丙联赛上的小明星呢。
“快看！董希宁的肺活量是真的好。来回冲刺，少说都十几次了。看起来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红土地球场的看台上。哈斯勒和雷切尔窃窃私语。
今天。
他们是专程从葡萄牙，飞到德国这边儿来的。
雷尔看见了优秀的球员，投入到竞技比赛中，就像色鬼看到了爱情动作戏一样，眼睛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拔不出来。他并没有回答哈斯勒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下。
或许是出于职业球坛的灵敏性。
雷切尔感觉，另外一个包厢里的几个人。感觉他们怪怪的。并不是社会名流，来享受一场比赛盛宴的。
而是带着某种功利性的目的来看球的。
尤其是其中有两个人，老是在耳语，有一个人，始终用中心笔的笔尾，刮他自己的耳朵。莫非他们也是球探？雷切尔在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安。
其实，雷切尔的判断完全正确。
这些人，并不是社会成功人士来看比赛。
他们其实是雷切尔的同行冤家。
他们也是某家俱乐部的球探。至于是哪家俱乐部的球探？雷切尔暂时还不知道。
只是看他们的样子。都是黄头发高鼻梁的白种人。至于姓甚名谁就不知道了。
85，净想好事儿怎么可能
他早就注意到了看台上的那几个人，出于对于同行的天然警惕，他猜到那些人，也都是球探。
看来，董希宁已经成为欧洲其他俱乐部，追逐的对象呢？
这对于波尔图俱乐部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就好比丝快要俘获女神的芳心呢。结果这时候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富二代。
“我们最好，在最近几天，就将这笔转会，敲定完成。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俱乐部。私下里接触过大黄蜂高层。”波尔图俱乐部总经理哈斯勒，焦急地说。
雷切尔，英雄所见略同。没有多少话，不过点了点头。看来，波尔图的决策层，已经对这桩转会事情，感到很焦急的。同时也有深深的危机感。害怕别人从中截胡。
……
他们猜得没错，这场比赛的看台上，来了几名球探，都是来考察中国小伙子董希宁的。
比赛已经开始。
随着德国德丙联赛著名裁判马大哈一声哨响。
下半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虽然上半场的比赛中，董希宁浪费了一个单刀球的机会。在中圈弧和对方后卫对抗的时候，还丢掉了两次球权。
可是，这在专业球探眼中来说，都不叫事儿。他们看的是一个球员的最高上线，并不想埃斯科巴，踢了乌龙球，犯了一个错误，就被一棍子闷死似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这些专业人士眼中，董希宁在整个上半场，仍然可圈可点。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下半场的比赛，已经有过去三分钟的。
和上半场一样。
乌丁根的场上球员，只要看见董希宁触球了，他们都会或多或少的，内心警惕起来。
好几个包厢里面。
那种西装革履的老男人。
坐在那里有，神态各异。
有的人用手托着下巴。眼光注视着赛场上。
有的人，手里的中心局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划来划去。
还有的人，时不时的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些人和雷切尔，其实都是吃的一碗饭，那就是球探。
不过，这些人，各自都是小小的团队。
彼此都是坐在不同的包厢里。
而且彼此都不认识。
或许，这个包厢里的几个人，都会说意大利语。
隔壁包厢里，或许，几个人说的都是法语。
或者是既能说法语，也能讲比利时语和荷兰语，同时也能讲瑞士语。
总之，他们这些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
只有在共同包厢里，小团队的几个人。他们彼此的是认识的。
因为，这种小团体里面的几个人。因为他们往往都是一个俱乐部，派出来的球探专业人士。
“我多么希望，董希宁今天要是不在状态该多好。”哈斯勒笑着说。
“总经理先生的意思，莫非是说，这样可以让董希宁，在其他球探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好让其他的俱乐部打退堂鼓。免得和我们二虎进食。跟我们抬杠，避免我们火中取栗？”雷切尔笑着说。
哈斯勒点了点头。
波尔图是最早关注董希宁的球队。
董希宁就像优等生一样，得到专业老师的特殊辅导一样。他在雷切尔的世界里，已经停留了好几个月了。
在这几个月中，雷切尔反复的观察董希宁的录像回放。多次来到现场，看董希宁的临场发挥，观察记录了各种各样的有用的数据。
同时，把记录的视频，上传到电脑里，通过大技术分析库的分析。
还有雷切尔几十年的球探生涯的经验，都认为董希宁，是可塑造之才。
而且，这一点渐渐地在波尔图俱乐部内部，高层人士眼中，大家差不多也达成了共识，认为把董希宁购买下来，以后的升值空间，绝对很大。
所以说，董希宁现在一两场比，状态不好？或者是在比赛中，出现的灾难性的表现。这都不会改变波尔图俱乐部，对他固有的看法了。
因为在波尔图俱乐部眼中，董希宁就是很牛掰。
不仅仅昨天牛掰，也不仅仅今天牛掰呀！而是因为他以后的职业生涯更牛掰。
当然，对于那些不熟悉董希宁的球探来说，或许，他们今天是第一次，来到红土地球场，观察董希宁的表现。
要是今天董希宁，表现太差了。对这些球探，养成了不好的印象的话。
让这些球探所在的俱乐部打消购买董希宁，这才最符合波尔图俱乐部的利益所求。
确实，在足球圈儿里有这样的例子。就是某个球探看中了一名球员。球探为了进一步的观察这名球员，去球场观察他的现场表现。
刚好，这个被观察的球员，平时表现很好，然而被考察的当天，居然表现成了灾难性的状况。
于是乎，一颗本来要冉冉上去的球坛星星，后来泯然众人矣的。
于是乎，一家球队，本来可以得到一个明日之星的，结果好好的机会擦肩而过了。
所以说，球员对于球探来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所以，看台上的雷切尔以及哈斯勒，希望董希宁今天在球风上不顾形象，最好是犯一些低级的错误，好让那些其他的追求者，对他望而却步。
只要其他的俱乐部，都对董希宁望而却步的话，这样，大黄蜂高层就不会待价而沽。
因为市场经济下，供大于求，与求大于供。效果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你求别人和别人求你，谈判的价码和条件是不一样的。
就在哈斯勒和雷切尔异想天开的时候。红土地球场石破天惊的详细的掌声。
……
就在这个时候，进球出现了。
董希宁总算为球队，拔得头筹，比赛刚刚来到下半场的第九分钟。也就是整场比赛的第54分钟。当然说的是竞打时间。
董希宁为多特蒙德二队打破了僵局？
这个球，体现了董希宁很高超的抢点意识，原本在格策向前传球的时候，董希宁还是背身对着球门，当格策把球传过来的时候，他顺势来了一个克鲁伊夫转身。
87，已经留不住了
比如说，十几年以前的巴西球星罗马里奥，比如说后来的瑞典神塔，伊布拉希莫维奇。他们都是桀骜不驯的典范。他们被球迷，主教练，俱乐部高层又爱又恨，但是，这种又爱又恨中，往往促进了他们更顽强的斗志。
在董希宁高歌一曲的口，他的队友们，都纷纷的围了过来，虽然这帮德国佬，不会讲汉语。
但是，他们也跟着董希宁的旋律咿呀咿呀的哼。虽然，有点鹦鹉学舌，但是在表情与手势上配合董希宁，看起来就像在耍猴戏一样，这帮外国佬真的是太滑稽了。
“这个小伙子，确实是个可塑造之才，一个时刻把国家装在心里的球员，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球员。一个不爱国的球员，难道他会真正的爱他所效力的俱乐部吗，不会的，那不过是雇佣兵而已。”雷切尔在包厢里，有感而发的说。
“我也觉得董希宁，今天唱歌，并不是为了包装他自己，而是真正的有感而发，这孩子真的是太可爱了。”哈斯勒笑着说。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觉得最好是这个月以内，完成这笔转会交易。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雷切尔有点忧郁的说。
“是的！”哈斯勒皱了皱鼻子。
他决定再次提高报价，他相信，再把价格提高一点，大黄蜂高层就没有狗屁放的。
本来他还想和大黄蜂高层泡蘑菇的。可是现在想一想，他已经耗不起了。说不定其他俱乐部现在，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哈斯勒和雷切尔说的没错。
……
当董希宁在上半场比赛不尽人意的时候，包厢里，其他俱乐部派过来的球探，几乎都感觉今天来红土地球场，吃亏了。
好几个球探觉得，幸亏是公家出钱。要不然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有的球探和助手窃窃私语，全当今天来德国，旅游罢了。
董希宁下半场进球以后，那些对他抱有偏见的俱乐部球探，就想喝了伏特加一样，顿时一下子提高了精神。
董希宁的进球难度很大，这种双腿后翘式的蝎子摆尾进球，实在是太难了。
球员们做起来动作来，舒展姿势不方便。而且，这种进球的效率特别低。同时要是表演的不够完美，说不定还会摔个狗啃泥。
但是，看台上的观众，就喜欢看场上的球员，把自己高难度的技术动作，都拿出来。就像看一场内衣秀一样，玩儿的就是脸红心跳，肾上腺激素暴增。
这场比赛。
凭借董希宁下半场，一开始的蝎子摆尾式的进球。
最终多特蒙德二队。
在主场1:0击败了乌丁根。
继续在榜首上遥遥领先。
随着联赛一轮一轮的进行。
看起来冠军已经指日可待了。
只要接下来的联赛，如果再获得九个积分的话，多特蒙德二队，就可以提前四轮夺冠了。
因为联赛还剩七轮，多特蒙德二队，领先第二名奥斯纳布鲁克，目前已经有12个积分了。
而且与第二名奥斯纳布鲁克相比，多特蒙德至少有八个净胜球，这也是对对手的一种无形的压力。
至于说第三名卡尔鲁斯厄，他们现在已经落后多特蒙德二队16分呢，想获得联赛冠军的话，基本上只有理论上的可能了。
这场比赛后的第二天。
大黄蜂体育总监瓦斯咯的邮箱里，来了一封电子邮件。
这封电子邮件，是波尔图俱乐部总经理哈斯勒发来的。
在这份电子邮件里，哈斯勒决定把购买董希宁的价格，从原来的125万，提高到130万。
在这笔转会上。
两支不同球队的负责人，可以说是锱铢必较。
大黄蜂被认为是德国的土豪，波尔图被认为是葡萄牙赛场上的豪门，但是他们与真正的豪门，还差十万八千里。所以他们的负责人，对每一笔钱都是精打细算。
其实，这一次送出130万报价，已经很符合多特蒙德董事会的心里价位的。
但是人性总是贪婪的。
很多人都想在利益面前，多分一杯羹。
所以他们一开始喊着155万欧元的价格。就是想让波尔图消磨性子。最后没办法就想牙膏一样。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挤。慢慢的提高价码？
130万欧元，这个价格让多特蒙德董事会，大大小小股东都满意了。
董希宁再怎么牛掰？
他现在，也只是在第三级别的联赛效力。并没有在顶级联赛上，打过一分钟的比赛。
并没有真正的在高水平的联赛中证明他自己。谁敢担保现在状态，是不是一种假繁荣？
等真正到了高水平的联赛，会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呢，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就像中田英寿一样。
当年在意甲联赛罗马的时候，表现的是炸了天。
等他到英超赛场上以后，差不多很快就成为路人甲了。这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因为一家俱乐部，签一个球员的时候，往往就想硬币的正反面一样。赚钱和赔钱的概念往往都是均等的。
好多曾经的希望之星，后来成年以后，就已经泯然众人矣的，就是这个道理。
就像全世界大大小小的媒体。吹捧自己国家的梅西一样。什么海湾梅西？岛国梅西，非洲梅西，马尔代夫梅西。
这些所谓的山寨版梅西，后来差不多都是路人甲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梅西，那就是潘帕斯雄鹰梅西，也就是阿根廷梅西。
所以说，波尔图俱乐部拿出130万欧元，已经是最高价码了，要是大黄蜂高层再仅仅计较的话，那么他们只好中途弃权呢。
几十万欧元的转付运费，对于土豪球队来说，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叫事儿。
但是，对于欧洲二流联赛那些球队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哪怕，就是又过了十年以后，德甲中下游球队，很多球员的转会费，也就在100万左右。
董希宁表现再出色，也只是丙级联赛的球员，这个舞台注定了，他的身价不可能再高了。
91，谈判差点破裂
哈斯勒，内心一下子也犯嘀咕了。
其实，这是白晶晶打的心理战而已。
白晶晶，知道自己在谈判上很稚嫩，所以，为了这次谈判，她做足了功课，她非常清醒，在此前就考虑的很清楚，哪些可以让步，哪些必须坚持！
薪水待遇方面，肯定希望比原先提高一些。但是不合理的漫天要价，就不对了。
毕竟。
董希宁并不是什么超级巨星。哪怕就是转会到了波尔图。可能薪资待遇，也就比目前好一点。想要几何式的倍增，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违约金条款，这涉及的董希宁的职业规划，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
这种原则性的问题，白晶晶也是会毫不让步的，既然董希宁这么信任她这个白姐姐。
那么，她就要对董希宁的职业生涯负责，不能让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出现。
“白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董希宁确实有一定的天赋，但是放在欧洲各个青训俱乐部来说，成才的苗子有很多，我们并不是没有其他的替代品…”哈斯勒冷笑着。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说的也没错，欧洲青训云中肯定有好苗子。而且有的好苗子，绝对比董希宁的上线还要高。这个我也承认。”还没等哈斯勒，把话完全说干净，白晶晶就打断了他的话茬：
”但是，有一个本末倒置的问题，你弄反了。现在不是我们董希宁，求着想加入你们波尔图俱乐部。而是你们波尔图俱乐部，反过来想花高价钱签下董希宁，为你们的球队踢球。你不要把这个因果关系，弄反了。””
别看白晶晶是个柔弱的年轻女孩儿，但是这一番不软不嗯的话，说得有理有节，环环相扣，真的让人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口中，而不是出于一个说脱口秀的年轻演员。
美女本身就自带谈判价值，因为美女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再加上白晶晶，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绵里藏针，这不得不让老油条哈斯勒，佩服的五体投地。
……
哈斯勒在波尔图俱乐部，好歹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除了俱乐部的老板巴勃罗以外，平时，几乎只有他打断别人的话，别人没有勇气打断他的话。
因为，往往只要老板不在俱乐部的话，哈斯勒就是波尔图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
别人都得听他把话说完。所以，他养成了对别人发号施令的习惯。
刚才，他的话说的好好的，没想到平地一声雷，被眼前这个中国美女，打断了。
他心里，自然是感觉不爽快。但是，好歹别人是个美女，这种不爽快的心情，杀伤力就削弱了一半，就像商场促销一样，打了五折。
况且，这个美女说的话也特别的有章法。这让他惊讶不已。
哈斯勒决定调整策略，用另一种方式，和眼前这个美女打交道，再也不能把她当做头发长见识短，傻乎乎的娘们儿了。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沉默了几秒钟。想调整一下尴尬的现场情绪。
“违约金的本金多少，我们可以商量，违约金的倍数，我们也可以讨论，但是违约金条款不加上的话，那我们是断断乎，不会在合同上签字的。”白晶晶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谈判再次陷入了尴尬中。
双方为了避免事态，出现物极必反的规律。决定双方暂时分开。
彼此回去以后，私下里再考虑考虑。明天还是在这个咖啡厅。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不见不散。
白晶晶也表示同意。
她很平静的走了。
哈斯勒当然不可能立马飞回葡萄牙。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倘若今天坐飞机回了葡萄牙，明天再坐飞机回来的话，那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在外边儿匆匆吃了顿饭。
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下榻。
回到酒店以后，哈斯勒拨通了俱乐部老板巴勃罗的电话。
他把今天遇到的尴尬事情。原原本本的对老板巴勃罗讲的。
巴勃罗在电话里，聚精会神的听着下属的报告，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对于俱乐部来说，意味着是否签订一个球员，可是对于他这种市侩的老板来说，这意味着，这是否是一笔发财的商机。
……
“你和雷切尔先生，或明或暗的旁敲侧击，按说也对于董希宁的情况，了如指掌呢。你们觉得呢？”巴勃勃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英明的足球圈儿的决策者。
因为当今足坛，俱乐部的老板，往往都是一些资本大鳄。
他们本身，并不一定懂足球。有的说不定私下里都不看欧洲五大联赛。
参与足球项目，不过是玩玩手里的资本。
金钱吗？
对于普通人是生活必备品。对于这些商贾大鳄来说，就像大腿上的长发美女一样，是给他们提供消遣的东西。
”我们不止一遍的，和您说过，董希宁绝对是未来的明日之星。因为他的一板一眼，看起来就是科班出身。并不是踢野球那样杂乱无章。再说了，雷切尔先生的眼光，您还信不过。“”哈斯勒在电话里回答的。
“你刚才说话的口气，我们不答应违约金条款，他们是不会在合同上签字的。”巴勃罗在电话那头是。
“是的，我原本以为董希宁的助理，是个小丫头片子，没想到她是伶牙俐齿。些许利于漠不关心，原则性的问题分好不让？”哈斯勒忍不住的苦笑道。
“既然你们都看好这名中国小伙。那我看，还是把他签下来。至于他们说违约金附带条款。我们就同意他们。总之，要符合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就行了。”巴勃罗在电话里说。
“巴勃罗先生，那您打算把违约金的倍数，设置为多少了？”哈斯勒继续问答。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咱们要追求俱乐部，利益的最大化。当然是违约金的倍数越高越好啊！”巴勃罗给俱乐部的总经理哈斯勒支招。
93.猫腻特别多
.多特蒙德董事会，当时和董希宁签合同的时候，合同是80万欧元，当时的违约金是两倍违约金，也就是160万欧元。
按照哈斯勒的算盘，如果现在用160万欧元，从多特蒙德二队挖走董希宁。
那么到时候，要是董希宁在波尔图表现上佳，其他的俱乐部，用八到九倍违约金来挖董希宁的话，那波尔图俱乐部，不是赚得更多吗？就像放在银行里存钱一样，本金越大利息越多。
不过，巴勃罗到底是商场上的老油子？
他呵呵地笑了。
他有意识地告诉哈斯勒，哈斯勒想的这个办法。他早就想到了。
但是，他不愿意这样做。
因为130万欧元的转会费，对于他们波尔图来说，已经是高价了。
如果在160万欧元的违约金，现在从多特蒙德二队挖走董希宁的话，到时候，如果是其他俱乐部用违约金，从波尔图挖人的话，的确，可以多赚一点。
但是，这一点必须要保证两个基本要素。
第一。
董希宁在波尔图的表现要很好，而且要把自身的身价打出来。
第二。
董希宁自身还不要受伤。
因为一个球员，一旦受伤以后，往往会影响他的竞技状态的。
所以，巴勃罗就觉得1100万欧元的违约金，最合适。
如果是董希宁以后，在波尔图混好了。
天高任鸟飞的时候。
大俱乐部他们到时候挖人，波尔图去俱乐部也能赚点儿违约金。
如果，董希宁在波尔图没有上佳的表现，130万欧元的转会身价，大不了也亏损不了多少。
别看130万欧元和160万欧元，中间只差30万欧元。
但是这要看在谁身上。
放在2009年这个大环境下。
曼联，肯定不在乎这30万欧元。
但是，对于波尔图这样的二流联赛的俱乐部来说，30万欧元在2009年的时候。其实，可以支付好几个球员的薪水了。
最后，巴勃罗在电话里讲：
不管，这个中国球员未来多么出色，这个违约金的金额都是非常保险的，他不相信对方的发展，会比得上波尔图这几年，自己培养的小妖。
哈斯勒点点头，他明白了巴勃罗的意思了，董希宁他们不是想定违约金，到时候金蝉脱壳的时候，方便一点呢。
那好，我们把违约金的数量，定高一点。这样她们没有狗屁放的。
他们要么接受，要么收回违约金条款的诉求。
再说了，跟董希宁也就打算签订三年的合同。大不了董希宁在这三年，要是过的不愉快。
他可以选择合同结束了，以后免费离的呀！
非要加一个违约金条款什么意思？还不是就想在波尔图半个赛季，倘若表现的特别好的话，其他大俱乐部稍微花点儿违约金，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样的鬼把戏，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一个人还没有在二级联赛证明自己，自己就能够闯荡顶级联赛吗？
他笃定对方会被1100万欧元的金额吓到的，到时候，一定会收回违约金条款的。
到时候，董希宁在合同期以内，就只能一门心思的，为他们波尔图俱乐部效力了。
到了第二天，还是那家熟悉的咖啡厅。大约还是在下午两点做的时候。还是昨天彼此熟悉的两个人。新一轮的谈判磋商，又开始了。
必要的寒暄以后，双方单刀直入进入主题。
“白小姐，你们要加上一个违约金条款。我们也不是不同意。可是你们加的条款，居然是两倍的违约金，这太不公平了。“哈斯勒有点生气。
哈斯勒表示，去年全球爆发罕见的金融危机。
今年，2009年钞票都不值钱了。现在，通货膨胀这么严重。
两倍的违约金，也就260万欧元。
谁知道，接下来三年的时间里，260万欧元还能买点什么呢？
说不定，以前能购买一名球员，接下来的时间里，恐怕只能买一件球衣了。
“哈斯勒先生。你说的太邪乎了吧？一个球员和一件球衣。中间的差价，少说也得几十万倍的。通货膨胀不可能这么严重吧？”
白晶晶觉得对方说话，未免有点过于夸张。
……
“白小姐，我也就是打个比方而已，既然你想签订违约金，我觉得咱们应该彼此照顾对方的利益。违约金的倍数，稍微高那么一丢丢。“哈斯勒，露出狐狸般的微笑。
他是那表示，他们俱乐部决定，如果到了签字的时候，违约金签订干脆一笔账，1100万欧元。
1100万欧元，也就八倍的违约金而已。这个完全是国际足联允许的！
再说了，到时候掏违约金的话，也可能只会是董希宁的新东家而已。
董希宁自己又不会浪费一个字儿的金钱。哈斯勒告诉白晶晶，言语中有一点抱怨她们，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白晶晶，阐明了她的观点，违约金条款，如果是倍数不多的话，确实是给球员带来的实惠。
因为，到时候他能够方便的走人。不用等到合同满了以后，才能自由走人。
但是，违约金的倍数太高的话，这完全就是霸道条款了。
倘若，一家大俱乐部看上一名球员。但是，看到这名球员的违约金倍数，太高的话，他们往往也会望而却步的。
小俱乐部，经常就是这样做，就想用这种高价的违约金条款，到时候把球员绑定在他们的俱乐部，一步一步的，剥夺他的经济利益。
哈斯勒，原本以为经过一晚上的考虑。今天，白晶晶的想法，会有所转变。
没想到，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白晶晶还是和昨天一样，关键问题，一点儿都不让步。
白晶晶也搬出了国际足联的规定。她说违约金的条款最多十倍。
虽然说，波尔图打算定的违约金是八倍。
这没有违背国际足协的规定。可是，这确实对足球运动员的利益，构成了挑战。
想要八倍违约金，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既然波尔图俱乐部，愿意接纳董希宁，愿意给他一个上升的台阶。
她们也愿意做出巨大的让步，不过，超过了六倍的违约金，她们是不会在合同上签字的。
94.反正好商量
听到白晶晶说6倍的违约金，哈斯勒有点喜出望外，差点儿在美女面前失态。
他也知道。
昨天和老板巴勃罗在电话中的谈判，老板有点失算的。八倍的违约金，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对方答应6倍的违约金，那么他干脆把他应承下来，先斩后奏，他相信到时候老板巴勃罗，是不会怪罪他的，说实话，6倍的违约金都不科学，哪怕就是3倍的违约金，都比较高了。
“白小姐。你说六倍的违约金，此话当真？”哈斯勒，反问了一下，他害怕对方反悔。
毕竟，彼此现在的谈谈，还停留在口头形式，双方没有签字画押，彼此说的话，不具备法律效应。
“对呀！太低了，你们也不会答应。太高了的话，我们也不会答应。所以咱们不能互相伤害呀！”白晶晶把6倍的违约金说出口。
她内心，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她从哈斯勒的表情中读出，对方对于六倍的违约金，完全是能够接受的。
既然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刚才说的时候，说五倍的违约金。
这样阻碍董希宁发展的杠杆，又会小一点，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出去了。还想出尔反尔的话，就感觉败人品了，虽然6倍的违约金比较高，可是，他相信董希宁，能够承受这个条件范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6倍就6倍。难道说过的话，还有反悔的道理吗？”白晶晶气定神闲的说。
哈斯勒引经据典的说，只有美女的屁股，才能放出**的屁，白小姐是个漂亮女人，果然是个性情中人，牛掰。
“你以为呢？我们中国人向来说话说一不二。咱们可不干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白晶晶，撇了一眼，眼前这个外国佬。
““六倍就六倍，预计的转会费底金是130万欧元。6x130的话，也就是780万欧元。这样吧，白小姐。反正也只差20万欧元，干脆就把违约金定成800万欧元，这样果断一些，你看怎么样？””哈斯勒到底是市侩。
几百万欧元的折扣，都已经让步了，可是，最后20万欧元的违约金，他还在那里斤斤计较的讨价还价。想尽量的，为俱乐部争取更多的利益。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也不写什么6倍的违约金，干脆就写违约金的数量，为800万欧元。这样总可以了吧？”白晶晶很爷们儿的说。
今天大费周折以后，谈判渐渐地，朝良性的发展上进行。
尽管白晶晶不是当事人。但是对董希宁，这几年走过来的历程，特别的艰难，她是一目了然的。
董希宁，就想以前在国内看的电视剧《士兵突击》里面的许三多一样，不抛弃，不放弃。
董希宁，有一颗执着的心，无论多么困难，都没有放弃，现在终于成功的再次回归球场，命运都无法让他低头，他做到了！白晶晶对董希宁的足球生涯，蜜汁自信。
他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的颜值，是那么的白皙和嫩白，他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
董希宁这么努力。
所以，老天爷都会帮他。
况且。
昨天，晚上她跟董希宁在电话沟通的时候，董希宁也告诉他，只要不高出国际足联规定的范围。
那么，都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尽量还是把价格刷低一点。毕竟，倍数低一点对他有利。倍数高一点，对他以后的跳槽不利。
“800万元违约金，白小姐真是太美了！”哈斯勒拍个马屁，接着说：
“咱们该注意的事情，都已经沟通好了，对吧？签约合同为三年，白小姐，你还可以审查一下。“
哈斯勒接着表示，合同的具体内容，她会给白晶晶20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白晶晶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约定个时间，让董希宁来签字体检。
他是那为了表示自己的绅士风度，笑着表示，如果20分钟以后，白晶晶想终止这份合同，他们也不会勉强的，不过人与人都是缘分。买卖不成仁义在。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特别是最后那几句话。都是哈斯勒惯用的套路。
这叫做欲擒故纵，大打感情牌，往往让对方觉得不好意思，往往最后”委曲求全”的同意了。
白天压根儿没有在看合同了，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合同，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完全可以商量个时间，到时候让董希宁过来签字，并且体检。
并不是白晶晶，对这份合同不关注。而是因为这份合同，她至少看了五遍了，不敢说对内容了然于胸，也不敢说对内容韦编三绝，但是，里面的细致末节，主要内容，她都是清楚的。
几乎这份合同上的，每一句话，她都是认真的阅读了，就像高考的时候，做英语的阅读理解一样。
特别是对于那种模棱两可的知识环节。她都是认真的阅读分析了的。
她害怕波尔图俱乐部，给她设置圈套，签字了以后就麻烦了。
就想用中文签合同一样。往往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注意一个问题。
那就是定金和订金，是有区别的。
定金。
意思是确定的定。
这个押金，销售的一方绝对是不会退的。
但是，订金的话，对方就是会退的。因为，这只是一个预定的定。并没有形成真正的法律效应。对方往往是可以偿还的。
白晶晶，好歹是莱比锡大学毕业的学生。德语和英语都讲得贼溜。况且，这份合同还是英文版的。那更是小菜一碟儿了。她不可能在这份合同上栽跟头的。毕竟都审查五六遍了。
外国佬，想玩这种文字游戏的话，白晶晶是压根儿不会害怕的。
毕竟，她都来德国六七年了。无论是德语还是英语。虽然不敢说达到本土化的程度。但是基础性的交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别人想玩那种高层次的知识点，她也是不会害怕的。
95.合同已经出来了
厂有好几次。
因为烧饼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虽然隔着衣服的布料，还是把肚皮轻微的灼伤了。
马姑娘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小胖子送烧饼。
看守的监狱们，其实也发现了事情的端倪。可是，彼此养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因为狱卒们也知道。
他们再怎么兢兢业业办事情？他们也只是郭子兴手下的小兵而已。
但是马姑娘不一样，她好歹还是郭子兴的女儿。
要是马姑娘给朱元璋送饭菜的时候，他们完完全全按着章程办事，阻拦马姑娘送饭。
现在，郭子兴父子在气头上，肯定不会说什么。
可是以后，郭子兴父子和朱元璋和好如初了，到时候，马姑娘把他们恶意阻拦送饭的事情，和盘托出的讲出来，说不定郭子兴到时候，也会翻脸不认人的。
所以，马姑娘偷偷摸摸的给小胖子送烧饼。这几个看守的狱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啥也不知道，啥也没发生，谁愿意多管闲事，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马姑娘，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来监狱一次。
狱卒们，还是草草的应付形式？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期间。
没有整什么幺蛾子。
后来，郭子兴的气也消了，毕竟，他不想杀小胖子，灭了灭小胖子的威风以后，半个月以后，又把小胖子放了出来。
与其说对小胖子朱元璋不满，还不如说，郭子兴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不争气，感觉有点恨铁不成钢。
前段时间，小胖子把郭子兴从孙德崖那里，兵不血刃的解救了出来。
这让郭子兴，感觉羡慕嫉妒恨，这女婿的专业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要是有朝一日，他想谋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才想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小胖子软禁起来。
一方面，削弱他在军队的影响力。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敲打他。
小胖子原本以为，自己兢兢业业的为老丈人打天下，忠心耿耿的辅佐他们，会得到他们的庇护，现在感觉有点，脸贴了冷屁股。
这件事情。
在小胖子心里，养成了深深的阴影。
小胖子自从穿越以来，除了经历如丧考批，好几个家人都被饿死的悲惨命运，还有后来几年，沿途乞讨的悲惨命运之外。
这件事情，是对他的打击是最深的。
哪怕就是前几年，在皇觉寺出家当和尚，那些大和尚，胖和尚，高和尚，老和尚，当时觉得他还是小娃娃，或明或暗的欺负他。
当时，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但是，这次被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哥排挤了，小胖子的心里在滴血。
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后，那天晚上，小胖子没有好好的入睡，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
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感到枕头已经湿润了，眼睛早就哭红肿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未到伤心处。
小胖子自从家破人亡以后，从出家开始，东游西荡漂泊了七八年，后来总算做了郭子兴的上门女婿，才吃上了一口热乎的饭。
一个女婿半个儿。
小胖子，原本以为在老丈人手下做事情，只要自己本本分分的，老老实实的跟他们干，他们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况且，他一个女婿也算是外姓人，不可能觊觎他们的霸业。
没想到。
老丈人和大舅哥打内心里，没有真正的接纳他，而是把他当做马前卒而已，至于把养女马大脚许配给他，不过是一种笼络的手段而已。
特别是大舅哥郭天叙，曾经私下里对旁人说，小胖子是螟蛉之子，就是一个野种。
这让小胖子内心，在滴血。
小胖子朱元璋经历这件事以后，他又成熟了许多，原本稚嫩的面庞，仿佛一下子爬上了两道皱纹，上边儿刻上了岁月的风霜。
一开始，小胖子想跳槽到其他农民军政权那里去。
可是，想了想，这条路压根儿走不通。
一来，小胖子是郭子兴的女婿，投奔其他军阀的话，别人不仅仅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此为手段，来要挟郭子兴。
当然，郭子兴也不会为这个名义上的女婿，做出利益上的任何让步。到头来，小胖子等于是白白的，赔掉了自己的身价性命。
小胖子参加农民起义军，也快一年了。
他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现在倘若时金盆洗手不当兵了，离开军营继续去讨饭。
恐怕，这条路也走不通。
毕竟，他们这些农民起义军，在大元朝廷眼中，已经是十恶不赦的反贼了。
而且，小胖子自从在老丈人郭子兴麾下效力以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屡建奇功，大元朝廷恨得牙痒痒。
他的头像，早就被大元朝廷，画了告示，在濠州一带到处张贴。
谁要是砍掉小胖子朱元璋的人头，朝廷会奖赏1000两银子。
倘若小胖子只身离开军营，不当兵了，半道上，只需要两三个盘查的蒙古士兵，就可以将他缉拿归案。
所以，放下武器不当兵了，这肯定是不行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反贼了，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既然老丈人这里容不下他了。他自己何不单飞出去闯荡闯荡，也拉一支队伍起来。
可是想一想，这条路，同样走不通。
一来，他没有任何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招兵买马总要吃饭，发军饷吧，没有这些最基本的保障，谁愿意听他的？
二来。
离开了老丈人郭子兴，也就等同于和郭子兴，彻底决裂了，媳妇马大脚也不会同意呀！
马大脚确实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他也对小胖子朱元璋抱有深深的感情，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是不会感情用事的，她也不支持小胖子，现在就出去闹独立。
马姑娘还给小胖子，讲了一个哲理性的故事：
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牢牢保存台，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96.还是很牛掰
郭子兴知道，他们父子几人，能力比不过女婿朱元璋，平时还指望着朱元璋帮他们排忧解难了，要是真的把他杀了，等同于自断手臂。
这次把小胖子软禁起来了。
郭子兴也只是想，敲打敲打他而已，想灭灭他的威风，避免他在自己的军队里，形成尾大不掉的局势。
其实，就是想削弱小胖子的影响力，免得养虎为患，并不想真正的除掉名义上的女婿朱元璋。
但是，小胖子的大舅哥郭天叙，不这么想，他总害怕有朝一日，妹夫朱元璋，会夺了他的继承位。
郭天叙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比不上妹夫朱元璋。
父帅郭子兴活着，妹夫小胖子看在老头子的份上，肯定会忠心耿耿。
可是，一旦老头子以后百年了，等到他继承大位的时候，妹夫朱元璋会不会真的听他的，他心里没底。
所以，郭天叙想趁着父帅郭子兴，现在把朱元璋软禁起来的机会，想尽办法把小胖子，结果了，以绝后患，免得夜长梦多。
所以，郭天叙暗暗的吩咐看守小胖子的狱卒，别给小胖子吃饭。
当然，并不是一顿饭都不让他吃，而是削减他的开支标准，从质量到数量，一一锐减。
自从被老丈人郭子兴，关起来以后，尽管小胖子的人身自由，被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可是，伙食标准方面，郭子兴并没有亏待小胖子，因为朱元璋对他有救命之恩。
每天，还是一日三餐。鸡鸭鱼肉荤菜都有。
同时，烟酒也会不定时的带进来。
但是，郭天叙现在发话了。要求削减妹夫朱元璋的伙食开支标准。
看守的狱卒，也不敢不服从。
渐渐地，小胖子越来越吃不饱饭了。
原本，一日三餐，后来变成了一天一碗饭。
原本的鸡鸭鱼肉，变成后来小米饭加腌菜，再到后来，一天半个窝窝头。
小胖子好歹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也只有26岁。
一天一个窝窝头，怎么吃得饱啊？
小胖子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种要死不活的生活方式，真的是挺难熬的。
特别是看守的狱卒。
因为迫于郭天叙的命令，狱卒们还不让小胖子喝足够的水，小胖子干的嘴角皲裂。
马大脚，是郭天叙的姐姐。当然，他来牢房探监的话，没有人敢阻拦。
小胖子一开始，也想显示自己的英雄本色。
平时一个人，在牢房的时候，就像一只脏猴一样，蜷缩在稻草边儿上。
等到马大脚来了以后，他又故意表现得生龙活虎，就像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可是，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再怎么装，眼神还是会出卖他。
马大脚毕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自然看出了朱元璋哪里不对劲。
开始问的时候，小胖子还遮遮掩掩的不说实话，口是心非的说待在这里挺好的，每天一日三餐，鸡鸭鱼肉，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且风吹不着，日晒不了，还不用心有余悸的，担心每天的打打杀杀。
可是，善良的马大脚还是看出来了端倪。感觉小胖子现在在伪装，不想让她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马姑娘在三询问之后，小胖子终于说出了实情。
他说，他最近两三天都没有吃饱饭，而且水也没有喝够。
每天就只有一个窝窝头。
小半碗水而已。
马大脚明白了，他们这样做，是想让小胖子生不如死。
要不是隔着牢房的栅栏，小夫妻两个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马姑娘，也是一个聪明贤惠的女孩子。他知道自己的养父郭子兴，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况且，一开始那几天，每次，狱卒送的饭菜，都是鸡鸭鱼肉。
有几次，她和养母郭夫人来探监的时候，看见牢房里面的小凳子上，还摆着特色菜江西瓦罐汤。
当小胖子狼吞虎咽的时候，马姑娘看见小胖子夹的菜，还有煮透的藕片儿，方块儿的五花肉。
最近这几天。
小胖子的生活质量，大打折扣，而且，最近两三天居然连饭都吃不饱了。
马姑娘知道，肯定不是养父郭子兴，故意想饿死小胖子，因为养父郭子兴，真的想要小胖子的命的话，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用猜，马姑娘也知道，是自己哥哥郭天叙捣的鬼，因为郭天叙对小胖子炫目嫉妒恨。
旁人都看在眼里。
郭天叙始终记恨朱元璋，害怕老头子百年以后，小胖子会抢了他们父子的基业。
当天回去以后，马姑娘决定从第二天开始就送饭。
第二天一大早，马大脚就来探监。
因为马姑娘好歹是郭子兴的养女。她来牢房探监的时候，看守的狱卒自然不敢阻拦。
马姑娘到底是聪明人。
她知道，正大光明的把饭菜带进牢里的话，狱卒们虽然说不敢光明正大的阻拦她。
但是，这件事情要是让哥哥郭天叙知道了，这些看守的狱卒，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每天。
马大脚来看望小胖子的时候，说的借口都是，想和小胖子说几句话，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说完了就马上回去。
狱卒们当然也不好说什么。
等到狱卒们识趣的走开以后，搁着牢房的栅栏，马姑娘把带来的烧饼，通过栅栏的门缝，递给里面的朱元璋。
因为，马姑娘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把饭菜带进来，所以也不可能带汤汁，更不可能带米饭，只好带烧饼之类的东西。
毕竟。
烧饼贴着衣服放在肚皮上，看起来不是特别的显眼，倘若是在衣服里面塞馒头，就不行了，那看起来就像怀孕一样，腆着一个大肚子，也会被狱卒们发现的。
每次，马大脚都是把烧饼，隔着肚皮的衣服，放在里面，然后带进牢房里面。
有时候。
为了让小胖子朱元璋，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烧饼，每当烧饼刚刚从锅里弄好以后。
马大脚自己还来不及吃上一口先填饱肚子，就急匆匆的把它带过来。
马大脚，害怕烧饼在路上冷却了，味道大打折扣，为了让小胖子吃的舒心，烧饼刚从锅里一出来，她就急匆匆的拿出来送。
97.心酸的往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短短小半年的时间里。
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各地的起义军就像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就在韩世童起义军被剿灭的同时。
淮河定远一带的郭子兴，也拉起了一只地方武装力量。
郭子兴带领一帮子热血愤青，烧香磕头，歃血为盟。
他用白莲教笼络人心，同年农历二月二十七日，率领起义军攻下濠州后，郭子兴本人，自称元帅。
这几年，小胖子朱重八同样在观察时局，他像个云游僧一样，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寺庙里，而是在寺庙里呆几个月，又出去化缘好几个月。
总之，他的僧侣案碟，没有被剥夺，他仍然是皇觉寺的一员。
其实，小胖子也想参加农民起义军，但是，他也有所顾虑。
战死在沙场上，他不怕，要是兵败以后，被大元的官兵捉去，被绑在法场上凌迟处死，那滋味可不好受。
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此时，一封书信，彻底改变了小胖子的命运。
有一个人。
名字叫汤和。
他和朱重八是发小，小时候一起讨过饭。
这天。
小胖子收到了汤和的来信。
汤和在信中写到：
他已经参加了郭子兴起义军了，而且，还谋得了一个千户的小小职位，希望小胖子也来参加起义军，共图富贵，要来的话，就趁早点儿，主力部队现在就在濠州城，郭元帅本人也在那里。
朱重八看完书信以后，内心冒出一股冷汗，这可是一封反动的信件，倘若要是被人知道了，检举以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赶紧把把书信，紧靠着火苗上，把书信烧了，免得给别人落下把柄。
不过，小胖子的内心犹豫了，自己昔日的铁哥们儿汤和，现在混得不错呀，作为愤青一族，小胖子也不愿意在皇觉寺里，虚度年华。
据汤和信上介绍，他们起义军的主力离皇觉寺，也就四五十公里左右。
俗话说，隔墙有耳。
原本，小胖子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晚上，小胖子的师兄告诉他，有人已经知道他，私通反贼郭子兴的部下，等天亮以后，就去官府告发他，其实就是想借故，勒索小胖子一个穷和尚。
夜深人静以后，小胖子，越想越害怕，他怕师兄天一大早，真的去揭发他了，他啥都没要，连夜翻墙逃出去了。
濠州城。
夜深人静了，郭子兴还在元帅府走来走去，一个人冥思苦想，如何歼灭大元朝廷的有生力量。
这时候，郭子兴手下的一个军校，急匆匆的闯进大帐，说他们抓到了一个大元军队的探子。
郭子兴手一挥的说：
”既然抓到了探子，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等小胖子朱重八，被军校押到元帅府的时候，郭子兴差点儿笑哭了，眼前这人没有任何的特点，与其说丑点儿，还不如说更丑了点儿。
郭子兴走到小胖子的面前，不怒自威地说：
“是谁让你来打听我军的情况的？你要老实交代，兴许老夫一高兴，饶你不死。“
小胖子表现得很镇定，他居然敢和郭子兴四目对视：
“郭元帅，我都已经跟你手下的士兵，说过好几遍了，我不是大元那边，派过来的探子，我是来投奔你的。””
“投奔我的。”郭子兴压根儿不相信。
“对呀！要不是我大声嚷嚷，你手下的士兵，早就把我杀了，既然你都不相信我，那我还说个屁，要杀要剐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小胖子表面上视死如归，其实内心早就差点儿了尿崩了。
郭子兴大笑到：
“你把我们当傻子吗？大晚上你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跑到我这里来投降的，我能信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你不配合我们，左右，将这个大元探子，推出帐外斩首。“”
“砍吧，砍吧！莫非老子还怕你不成，明年的这个时候，晚上我去给你盖被子？”人在激动的时候，就容易脸红脖子粗，朱重八恶狠狠的看着郭子兴。
眼见小胖子嘴里骂骂咧咧，并不服软，而且还敢于自己四目相视，这让郭子兴来了兴趣。
原本。
郭子兴手下的将校，准备把小胖子叉出去，这时候，被郭子兴制止了。
两个人，一来一去的眼神交流中。
似乎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英雄的样子。
郭子兴觉得眼前这个丝，身上一定有故事。
郭子兴亲自为朱重八解绑，然后，和蔼可亲的问他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投奔他？
朱重八一五一十的说，是他的一位发小汤和，托人捎信给他，让他来投奔郭元帅的。
同时，朱重八掏出来一块信物，那就是一块特制的红布，这是他们起义军的标志。
汤和这小子。
郭子兴，对他印象很好。
是个造之材。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郭子兴连夜差人去问汤和。
差人回来的报告，和朱重八的诉说，如出一辙，确实是汤和介绍小胖子，来投奔郭元帅的。
这样一来，郭子兴对小胖子的怀疑，完全打消了。
虽然眼前这个小胖子，颜值是低了点儿，可是看起来孔武有力，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同时，看见面对生死攸关的时候，居然临危不惧，这让郭子兴对小胖子，有了一丝丝的好感。
郭子兴吩咐手下的侍从，好吃好喝的招待小胖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以后，郭子兴感觉小胖子，这个小伙子，比较的机灵，并不是一块木鱼疙瘩。
郭子兴一脸关切的问小胖子，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卫兵。
小胖子自然是100个愿意，与普通士兵在前线身先士卒不同，领导身边的卫兵，往往交火的概率，会低很多。同时牺牲的概率也小很多，很多基层的士兵都梦寐以求想做领导的卫兵，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没想到，这样的狗屎运，居然就被小胖子踩到了。
在郭子兴的一手调教下，小胖子很快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
在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中，小胖子不仅作战勇敢。而且还时不时的对郭子兴，提供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这让郭子兴大为赞赏。
98.该走的都会走
大元至正元年，公元1341年，天空那朵淡淡的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草的芳香。
山脚下。
三头牛。
一群羊。
正在悠闲地啃着青草。
不远处。
两个小男孩儿，守在一罐煮沸的豆子旁。
两个小男孩儿，一个是瘦子，一个是胖子。
瘦子使劲的用芭蕉叶，扇瓦罐下面的火苗。
胖子却四仰八片，躺在草丛中睡大觉。
“重八，重八！你快醒醒呐，豌豆已经煮好了！”瘦子摇了摇熟睡的胖子。
熟睡的小胖子，终于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眼前这个小男孩儿，他根本都不认识。
“你刚才喊我啥？”小胖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重八，我是你的小弟汤和呀！”小瘦子说着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小胖子至今没弄明白，他的名字叫马丁灵，啥时候变成重八了？
眼前这个小瘦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的谦卑，居然跪在地上磕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平等的吗，为啥要自降三级了？
还有，我的大名叫马丁灵，怎么电光火石之间变成重八了？
重八，重八！这名字听起来，太庸俗了。
就想吃多了巴豆，发音不利索一样。
不过，重八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汤和，好像也在哪儿听过，但是要让他说出具体的地方，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小胖子才读初一，他的知识体系还不够完备，很多东西，都是模棱两可的，况且他是学渣，不是学霸，好多事情，也只弄了个大概印象。
……
……
小胖子是hb人，记得今天早上，做暑假作业的时候，由于字迹太过潦草，妈妈让他抄写十遍庞中华字帖。
小胖子还敢犟嘴。
他妈妈气鼓鼓的想拿棍子打他。
于是乎，小胖子夺门而逃，当他跑到汉正街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两个怒路症患者，正在开斗气车。
小胖子突然感觉，耳边想起了激烈的刹车声，紧接着，他被重重的撞倒在地上，他晕死过去了，后面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
当他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儿，摇他的胳膊。
小胖子也饿了。
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
和这个叫汤和的小伙子，一起吃瓦罐里的豆子。
在彼此的聊天中，小胖子渐渐的明白，他现在的名字不叫马丁灵了，他现在的名字叫朱重八，是一个放牛娃，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佃户。
渐渐地，小胖子明白，他穿越到古代去了，而且是在元朝至正年间，他的灵魂已经寄托在这个，叫朱重八的男孩儿身上了。
前世的时候。
小胖子不知道，朱重八是明朝的开国皇帝，穿越了以后，他自己继承朱重八的身体以后，他并不知道，自己以后就会当皇帝。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一个讨饭的叫花子了。
而且，和刚才的小伙伴儿们的交流得知，大家都是一群穷苦海人农民的孩子，只有为地主放牛放羊，才能勉强不被饿死。
小胖子不止哭了多少回。也不知道闹了多少回。他嚷着哭着要回去。
那个叫汤和的小瘦子，一脸天真的问小胖子：
”哥，你要回到哪里去啊？”
小胖子哭哭啼啼的说，他要回到他的家里，他的家在hb省，他要赶紧把暑假作业做完，要不然8月31日上学的时候，会受到老师的惩罚的。
眼前的这群放牛娃。
都觉得朱重八说的话，不可思议。
什么暑假作业？
hb省又在哪里？
8月31日是什么时候？
农历不是只有两种表示形式吗？月大30天，月小29天，怎么一个月还有31天的形式！
朱重八的奇怪表现。
弄得这些放牛的小伙伴儿。
都是一头雾水。
因为小胖子马丁灵，还残存了部分前世的记忆。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穿越的现实。
看了看眼前这帮小伙伴儿。
不论是穿着，还是饮食，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
现在是大元至正年元年，公元1341年。
小胖子，哭着闹着嚷嚷着要回去，回到他曾经熟悉的那个社会，可是他压根儿找不着回去的路。
田埂边劳动的大人，也讥笑朱重八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去，回哪儿去呀？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天生奴才命，得了主子病。
好几个放牛的小伙伴儿。
也纷纷过来安慰小胖子。
汤和在一旁打保票。
以后要是再煮豆子了，先让小胖子吃饱，等小胖子不吃了，大家在开始吃剩下的豆子。
还有人对小胖子说，是不是肚子又饿了？要不然他到小溪边挖点儿择耳根，让小胖子填填肚子。
可是，朱重八压根儿不搭理他。
还是一点儿劲儿的哭泣。
小胖子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感觉这都是瞎折腾功夫，渐渐地，小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就像大家闺秀被逼良为娼一样，时间一长，只好默默地接受这个现实。
小胖子，对未来的路，也是生死未卜，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九五至尊的皇帝，他目前的唯一希望就是，自己能够在条件恶劣的环境下，不被饿死而已。
小胖子潜意识的对自己讲，他现在不叫马丁灵，他现在叫朱重八，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放牛娃，可是，前世的事情，还是很多纠缠着他。
今天，在山坡上放牛，或许，明天的尸体，就被人发现在山沟里，不是被野猪咬死了，或许，就是被活活饿死的。
前世的时候，小胖子刚好是13岁，名字叫马丁灵？
阴差阳错回到古代以后，小胖子还是13岁，不过名字居然变成了朱重八。
尽管小胖子觉得朱重八，这个名字太土了，可是身边的小伙伴儿，都这样称呼他，他也只好闷闷不乐的默认了。
“好吧，朱重八就朱重八。”小胖子闷闷不乐的想。
汤和和眼前这个小胖子，差不多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按说彼此知根知底，不过，汤和还是有点纳闷，怎么朱重八睡了一觉之后，这些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重八是多么活泼开朗的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前几天，在草丛里睡了一觉之后，醒了就开始胡言滥语，动不动就捶打自己的身体。
平时，眼前的这个小胖子说话还挺靠谱。
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邪啦？
而且，朱重八说的话。
大伙儿都听不懂。
什么姑爹摸你(good morning)，花泽香菜，梅西，贾斯丁.比伯，大胡子哈登，小金鱼。
不知道朱重八，唱的是哪一出。
汤和问小胖子，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小胖子感觉很好笑，他说这些话，原本大家都知道呀！
其他的放牛娃听了之后，都觉得小胖子吃盐吃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小胖子问他的小伙伴儿们，问他们知不知道电脑，他们一问三不知。
问他们知不知道网购，汤和居然听成挨揍，小胖子又问他们，知不知道足球，有一个放牛娃，居然聋子听怪话，说他确实属狗。
小胖子，偶尔还会飘出一两句英语，其中还夹杂着几句倭语。
小胖子现在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哥哥嫂子他们，以为他偷偷摸摸的，学会了巫蛊之术，居然会念咒语了。
亲人问小胖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这些奇葩的话语，是跟谁学的，小胖子一问三不知的说：
“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呀。”
尤其是早上和家人见面的时候，小胖子，总会微微一笑很倾城：
“大哥，姑爹摸你哦。”
“二嫂，姑爹摸你哦！”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乡里乡亲们都说，朱爹爹的幺儿子朱重八，最近居然疯了。
家人们都为小胖子，捏了一把汗，尤其是菩萨心地的大嫂，前段时间，还在庙里去烧香拜佛了。
村儿里的有一位好心的郎中，免费为朱重八义诊了一下，诊断的结果，让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郎中私下里，告诉朱重八的爹娘，朱重八压根儿没有得疯癫病。
至于他说的电脑啊，足球啊，姑爹摸你啊，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走街穿巷当了几十年的郎中，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他也不能不懂装懂的，说些牵强附会的理由。
尤其是每天早上，只要是小胖子，第一次遇见的那个亲人，他动不动就会说：
姑爹摸你。
姑爹摸你，听起来太尴尬了。
马丁灵所处的这个异世，是倒退了千百年的封建社会，人们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清，女的笑不漏齿。
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往往都在五米开外，要不然那些三姑六婆，又要开始说闲话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张嘴闭嘴，对别人说姑爹摸你（good mourning)，特别是对村里的黄花大闺女也这样讲，这像话吗？
马丁灵现在的妈妈，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可是今天，小胖子说姑爹摸你（good morning）。
好几次，他的妈妈，抬起来的大手掌，差点儿就落在小胖子的脸蛋儿上。
99，其实有点舍不得他
但是，还是有少数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炸糊：
看来，马里奥斯适合演苦情戏。一个60多岁的大老爷们儿。还他奶奶的，哭得像一个小姑娘似的。
“闭上你的臭嘴，诺基，你不说话能憋死你吗？能憋死你吗？你不说话别人会把你当哑巴吗？会把你当哑巴吗？。”艾克大声呵斥道。
本来。
董希宁要离开球队。
艾克的心情就很沉重。可是，看见这个不懂事儿的球迷，居然在调侃董希宁，转会这件事情。
尽管，说的是电视画面中的主教练马里奥斯。
但是，这还是让艾克感觉心里特别不爽，他不偏不倚的，一耳光打过去，刚好把那个球迷的鸭舌帽，打掉了。
这样一来，反而引起酒吧里，那些心情沉重球迷们的哄堂大笑。
大家沉重的心情，稍微有所缓解，继续看电视画面中，多特蒙德二队主教练马里奥斯的演说。
马里奥斯，擦了擦眼泪接着说：
其实早在半个月以前，咱们球队跟乌丁根，比赛的那个时候，谈判就已经步入正题了。
大家也许看到了。当天董希宁的表现，有一点摇摆不定。并不是他不卖力为球队踢球。每个人，遇到快乐的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亢奋的情况，这个是人之常情，这个我们也能理解。
接下来，这半个月的几场比赛，董希宁还是一如既往的给我们带来惊喜。
他在大黄蜂逗留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大家或许想想自己，曾经高考的那一年。每天，都希望日子慢慢的过去。可是，时间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就是生活。
这就是人生。
明天和生活都将继续。
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他，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他曾在这里。
听到马里奥斯这样一说，好多球迷，都若有所思地低下了脑袋。
在那场比赛中，虽然多特蒙德二队，赢下了比赛。可是比赛的过程，显得平淡无奇。
而且，董希宁当天的传球，出现了好几次的失误，好几个近在咫尺的单刀球，都被他打偏了。
爱之恨责之切。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当时，大黄蜂的球迷，对他当天的表现，还颇有微词，没想到是被场外的事情，干扰了他的发挥。
这让当天，原本对董希宁略感不满的球迷，蓦然回首想一想，感觉内心很酸痛。
“我们要感谢董希宁！”胖子艾克，或许是情绪激动，或许是四月下旬的天气，本来就很热了，他打着赤膊大声的呼叫着：
“董希宁不欠谁的，更不欠我们的，相反我们欠他的，我们欠他一句谢谢！踏马的！谁要是再说董希宁欠我们的。我看那人纯属皮痒痒。欠揍！”
酒吧里有很多女球迷，都被艾克这种玩世不恭的冷幽默，逗得哈哈大笑，有的人，还把嘴巴里的啤酒，喷出来了。
很多跟着艾克混的铁杆球迷。也在那里随身附和着：
“说的没错，董希宁离开大黄蜂的时候，他是我们最珍贵的客人，等董希宁回到大黄蜂的那一天。他是我们最亲密的家人。”
另一名球迷接过话茬：
“就是啊！要是没有董希宁的话，说不定我们的二队，下个赛季，都会降入地区联赛了，正是因为董希宁，我们二队，这个赛季，不仅仅能够冲击德乙联赛。而且德丙联赛的冠军，基本上已经是手拿把攥的。或早或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是的，没有董希宁，也许我们不是在考虑升级，而是在考虑保级了。”
……
另一个球迷协会的头子，丹尼尔先生，也就是董希宁的房东老烟头。
在大家狂嗨的过程中，他都没有怎么插话。只是随着大家的情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喝着自己的啤酒而已。
看见身边的这一群兄弟姐妹们，通过艾克的一通疏导，原本偏激的思想，渐渐的转为平和了，大家对董希宁的态度，由原来的不满，变为了包容。已经把董希宁离开球队，当做成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了，这让老烟头感觉很满意。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老烟头作为大黄蜂的球迷，都有50年了，
这50年。
他见证了大黄蜂，从崛起到坠落，在从崛起到的坠落，反反复复雄起的过程。
一个一个优秀的球员，从多特蒙德离去，迈向更高一层的台阶，加入更牛掰的豪门俱乐部，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所以饱经沧桑的老烟头，对于球员的离开，看淡了许多，只要球员在大黄蜂的时候，表现的足够给力。在这里一天。就把自己的一份职业精神，挥洒在赛场上。老烟头就感觉很满意了。
虽然说，董希宁租老烟头的房子，已经八个多月了。
但是，彼此私下里的交集并不多，因为，老烟头自己也是一个很忙的人。
生活中的董希宁，其实也是一个极品宅男。
平时，除了比赛训练以后，往往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公寓里，随手翻翻流行的杂志。或者是看看足球方面的视频。或者是看看cctv4。
找一找，万里千山，远隔重洋的祖国，那种熟悉的味道，他特别喜欢看《文明之旅》，可喜欢中央四台的美女主持人刘芳菲了，平时一口一个神仙姐姐的喊，还好他喊神仙姐姐的时候，用的是中文而不是德文，要不然的话，别人要打听关于刘芳菲的下落，要刘芳菲的电话号码的。
老烟头私下里和董希宁，聊过几次，当然，都是在偶然中的相遇，彼此寒暄了几次，不过老烟台，对董希宁的印象不错。
想自己当时第一次，看到董希宁的时候，感觉董希宁，就是一个软不拉几的怂包。
当时，在艾克的簇拥下，老烟头自己，也说了许多咄咄逼人的话，打心里也有点瞧不起董希宁。
当时，还用a级房这个又优厚的条件，来刺激董希宁？说要是董希宁的表现，足够牛掰的话，可以让他住最好的房子a.级房间。而且，还不要他付一分钱的租金。
100，正式签合同
原本，是想给董希宁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董兴希宁，居然用给力的表现打脸他们。想一想，这些曾经既可爱又荒唐的过往，老烟头感觉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电视里播放的内容，还是关于董希宁转会的事情。
大伙儿原本以为，例行的新闻节目，插播以后，就结束了。
没想到，在原本例行的新闻节目结束之后，后边儿居然是滚动新闻播出。都是披露关于董希宁，转会谈判的一些细小事情。
大黄蜂的高层人士，态度很明确，这一笔转会绝对是互利共赢的神操作，不存在谁吃亏，也不存在谁赚钱，彼此都是各得所需而已。
董希宁正是借助大黄蜂多这个平台，成就了他自己。大黄蜂正是因为董希宁的转会，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当然，多特蒙德高层也不会否认，董希宁为他们的付出。
毕竟，把一个濒临降级区的二队。几乎是凭借他的一己之力，差不多都已经把半只脚，抬到德乙联赛了。
同时，高层人士在视频里不止一次的呼吁。希望大家用祝福的眼光，对待董希宁的这一次转会。足球世界里的转会太普通了。大家不要把他看作是叛徒。
要把他看做成远嫁他乡的”姑娘”。总有一天，”姑娘”会回娘家的。如果不是以亲人的身份出现，起码也不会以敌人的身份出现。
就算是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大黄蜂的管理高层，也不会憎恨他。毕竟足球世界里，各为其主太普遍了。只希望他未来的路越走越宽，越走越广。
镜头一换。
新闻视频里，出现了大黄蜂俱乐部，其他的工作人员。
比如说，后勤人员巴杰斯先生。他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董希宁，是我见过的最努力的球员，他每天训练结束后都加练，他真的很努力，谢谢他为球队的付出。”
一位负责球场草皮管理的工作人员，也出现在画面中：
“我祝愿董希宁，未来在波尔图俱乐部顺风顺水，一切顺利，很高兴他能够去踢欧冠了，那是属于他的舞台！“”
这个破旧的酒吧里。
有些球迷，虽然饱含眼泪，可是，还是聚精会神的把这个新闻滚动片，都看完了。
……
这段时间，瓦斯咯一直在加班，都已经下午七点了，他还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回家休息。
这时候，身材婀娜的漂亮女秘书琳达，扭腰摆臂，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跑过来。
“琳达，今天下午，你接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电话都被打爆了吧？球迷们，是不是在电话里骂我们。”瓦斯咯以为眼前这个美女秘书，强忍泪水没有吱声，所以和颜悦色的和他说。
他在说话的时候，盯着琳达的脸，时刻关注她的面部表情，一旦琳达忍不住的的哭了。到时候，他有献殷勤的机会。
“您还不了解我吗？瓦斯咯先生。要是下午几个小时，他们一直在骂我的话。说不定我的眼睛，早就哭成兔子眼了。”琳达笑嘻嘻的说的。
她说着说着，轻轻地曲了一下膝盖，屁股微微的坐在瓦斯咯的办公桌边上，透过包臀裙的修身，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琳达或许是想用自己的高颜值，迷人的好身材，为自己在俱乐部，谋取更多的利益吧，当然，也就是希望俱乐部给她，更高的薪水奖金。
“这么说，球迷们的表现还算冷静。我就害怕那几个刺儿头会挑事儿。”瓦斯卡说的是艾克那帮子，喜欢闹事儿的球迷。
秘书小姐琳达，一脸乐呵呵的说：
“球迷们的表现，真的是值得欣慰，几乎没有什么球迷打电话骂人，大部分打来热线电话的球迷，都是关心董希宁的，都是祝福他在接下来的生活工作，一切顺利。希望他飞的越高，大家越开心。“
原本瓦斯咯以为，这次130万把董希宁卖掉以后，俱乐部那些铁帽子球迷，以艾克为首的喜欢闹事儿的家伙，会来俱乐部纠缠不休的。
没想到，他们这次，居然表现得很冷静，这才是真正的球队第12人。
永远支持俱乐部的决策层，这才是真正的球迷，应该做的事情。
瓦斯咯感觉很欣慰，看来艾克这帮子人，现在是越来越成熟了。不想十几年以前，动不动就喜欢和别人比划比划。
几天以前。
还是那家名叫sweet honey的咖啡厅。
董希宁和白晶晶，已经在那里等了十多分钟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晶晶很熟悉，但是董希宁比较陌生的男人出现了。
这个人就是雷切尔。
前段时间，哈斯勒，同样是在这家咖啡厅。
当时和白晶晶磋商的时候，并没有正式签署法律文本。只是当时把预定的框架文件，给白晶晶看了一下。再说了，这种签约合同，要签约的球员当事人，在场签约，到时候，才可能具备法律效应。白晶晶当时，不过是帮着董希宁参考一下而已。当一下参谋将军。
当天，哈斯勒的走的时候说，最近俱乐部的工作，很忙。
过两天，他会委派俱乐部的首席球探雷切先生，全权处理董希宁的转会事宜。到时候，就由他来签字料理合同。
雷切尔是波尔图俱乐部的首席球探。他把大半辈子的精力，都贡献给波尔图俱乐部了。所以他来签合同。完全可以代表决策层的意思。
雷切尔和白晶晶，寒暄了一下。白晶晶在中间牵线搭桥。雷切尔和董希宁，自然是客套了一番。
彼此说了一些，言不衷由衷的恭维话。然后，就进入签合同的正式步骤。
董希宁，自然是在这份把这份合同上，看了好几遍，决定没有问题了。
然后，在这份合同上，写下了“董希宁”三个大字
这三个大字，对于董希宁来说，既轻松又沉重。
因为这三个大字，他都朝夕相伴19年了，从呱呱坠地开始，就开始伴随“董希宁”三个字。
这三个字，已经让他形成条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