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你想干什么
酒醒之后的西门安今天一大早就让胖大婶去把宋平喊来,说是要见他,这波抽风把宋平弄得紧张兮兮的,但他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可以秒了西门安,然后全身而退。
被带到正厅前后,胖大婶就先行离开了,留下宋平一人,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步走进正厅。
一进正厅,宋平就被这富丽堂皇的装饰给震惊到了,定睛一看,西门安正坐在中间的大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着着宋平看。
宋平看着左右对排的酸枝家具,天花板的奇幻壁画,缓缓地往里走,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来了?”西门安开口说,回声在正厅内回荡。
“小奴王全,应西门管家之召而来,不知所谓何事?”宋平脑子一热,拱手吐出这文绉绉的一句。
看样子西门安是被这话给懵住了,他顿了顿,干咳几声说:“来了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宋平顺着西门安的意思,坐在他目光所能及的地方,然后挺直腰板,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
从进门开始,宋平就在打量这个正厅的构造,比如正厅有几个门,都通向什么地方,哪个门离宋平最近。
之所以要考虑这些因素,主要是因为宋平担心西门安叫自己来是为了半盒,也就是说宋平担心西门安不仅已经知道半盒被偷了,而且还知道是宋平偷的。
“别那么紧张,放松做。今天叫你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主要是跟你说几件事情。”西门安一拂衣袖,说道。
刚才离得远,宋平没发现西门安的衣着,仔细一看,没想到西门安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在他穿的衣服上,绣着王爷才配有的图案。
“好你个西门安,居然放肆到这种程度,简直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看着西门安胸前的图案,宋平不禁心生怒气,有种想直接冲过去,一把将他纠下来的冲动。
“实在是不通,西门安如此嚣扬跋扈,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信服他,追随他,给予他地位和尊重,难道那些人都瞎了吗!?”
在王府待了十天,宋平发现少有人谈论西门安的坏处。当然了,基本上就没什么人鬼谈论到他,有时候不经意间的提问,听到的人都会选择性过滤掉这些个问题。
“总之,还是先管好我自己吧,今天是福还是祸,现在还不知道呢?光看西门安的傲气德行,不用过脑子也知道看不出来。”
突然,西门安动了,只见他站起身来,穿在外面的宽大罩衣应声而落,掉在他坐的这把椅子上。
西门安身着锦衣,每一动,丝绸的丝滑质感都会体现出来。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单独叫你出来吗?”西门安问道。
一听这话,宋平楞了一下,直接回答说不知道,胖大婶什么都没告诉他,他事先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西门安为什么要见他的风声。
“这就对了,我故意不告诉她的,不然以她那张嘴,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遍王府。”西门安笑道。
“那还请西门管家别再兜圈子了,王全是个粗人,对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东西完全不懂。”宋平拱手说。
“哈哈哈,好!我就喜欢爽快人。”
西门安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你到王府的第十天,我叫你过来,为了告诉你,这十天以来你表现的很不错,可以继续留在王府里。”
此话一出,让宋平大跌眼镜,他没想到让自己一大早就忐忑不安的,就是为了说这个?我连怎么逃走都想好了,原来就是虚惊一场?!
“好你个西门安,敢逗我玩!!什么表现的很不错,劳资过几天就要远走高飞了,顺手也送你一程!”宋平心想,这西门安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为了这种破事弄得跟审犯人一样,实在是滑稽。
不过也好,宋平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西门安还不知道他众多宝贝之一的半盒被他眼前的这个人偷走了,这个确实是万幸。
“谢西门管家。那……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后院还没扫呢。”宋平拱手说道。
西门安手抄背后,慢步走向宋平,笑了笑,问:“你想干什么?要钱给钱要姑娘给姑娘,只要你想要,我就能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王全是个粗人,能在王府扫扫院子领领工钱就已经很不错了,不敢奢求太多。”宋平摆摆手,说道。
“诶,说什么糊涂话呢,我知道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想要什么尽管大胆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就不会亏待你。”西门安说道。
这话说的似乎有那么点味道哈,再加上这西门安欢乐的表情,莫非……
在这之前,能否容奴才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问问问,没什么该不该的。”
“敢问为什么西门管家要赏我?”
一听这话,西门安笑了,不带丝毫刻意,仅仅是普通的笑了。
“后院的相思树林是你打理的吧?”
“是。”
“你来了之后,本来病恹恹的相思树变得枝叶茂盛,王妃很高兴。因此我要赏你!重重的赏你!”
噢?果然如此,既然是因为王妃,正好给了愁着该怎么出王府的宋平一个机会。
“真是天助我也啊!”
宋平抬起头,说:“那奴才就提一个要求,能与否还请西门管家定夺。”
“哎呀,你尽管说就是了。”
“我想回老家一趟,掰掰手指算一算,我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回过老家了,还请西门管家准许。”
一听这话,西门安顿了顿,摸着下巴在地上踱放步。
“不是我不让你走,你这回老家了,相思树怎么办?”
“噢。还请管家放心,就算是个把月不打理,顶多就是长点草,对相思树无任何害处。”
“行啊,那你回去吧,我批准了,你去找老秦头拿路费去,快去快回。”
“那奴才退下了?”
“去去去!快去”
机会、就这么从天而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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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 路过彼岸
“我想回老家,可能要花上个把月的时间,不知管家你批不批准?”宋平故意压低音量,试探性的问道。
“行。我批了,既然你说相思树个把月不打理都没事,那你就回去一趟吧。”西门安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
“我去,小肚鸡肠的西门安居然答应了,平时都要半个铜板都要唧唧歪歪半天的西门安居然答应了。”宋平暗自欢喜,又十分的惊奇。
“那奴才这就退下了。”说着,宋平挪着小碎步往门外退去,却被西门安一把拦住。
“你等等!回去之前你去账房找老秦头,就说是我口头答应的,让他把你的来回路费给拨了,我估计就你那点工钱,还不够你买点特产呢吧。”
被西门安拍着肩膀的宋平尴尬的笑笑,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这还是西门安本人吗,难不成是酒还没醒?这跟别人和自己眼中的西门安不一样啊。
想归想,吐槽归吐槽,这钱宋平的确不是很想要,说完全不想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又觉得拿在手里烫手。
“算了算了,先拿着,回头让老刘全给它捐到乡下,给那些吃不饱饭的人们买米置田。”
就这样,宋平按照西门安的吩咐,去了一趟账房,这王府出手也太阔绰了吧,一拿就是五百两银子,这得能买多少大米啊。
收拾了包袱,宋平背着这五百两银子直接出了城,果不其然,西门安果然派人跟着宋平。
出城前,宋平将计就计,跑了大半个扬州城买地方特产,什么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有,又领着跟踪他的人在扬州城里兜兜转转,最后把他给甩掉了。
再三确认那人没跟上来后,宋平直接出了城,在城外跟沿路乞讨的乞丐交换了衣服,把吃的全给了她
===============================因为突然有事,我才出此下策,一定改回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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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是全勤,请谅解,我一定会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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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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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彼岸
“我想回老家,可能要花上个把月的时间,不知管家你批不批准?”宋平故意压低音量,试探性的问道。
“行了。我批了,既然你说相思树个把月不打理都没事,那你就回去一趟吧。”西门安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
“我去,小肚鸡肠的西门安居然答应了,平时都要半个铜板都要唧唧歪歪半天的西门安居然答应了。”宋平暗自欢喜,又十分的惊奇。
“那奴才这就退下了。”说着,宋平挪着小碎步往门外退去,却被西门安一把拦住。
“你等等!回去之前你去账房找老秦头,就说是我口头答应的,让他把你的来回路费给拨了,我估计就你那点工钱,还不够你买点特产呢吧。”
被西门安拍着肩膀的宋平尴尬的笑笑,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这还是西门安本人吗,难不成是酒还没醒?这跟别人和自己眼中的西门安不一样啊。
想归想,吐槽归吐槽,这钱宋平的确不是很想要,说完全不想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又觉得拿在手里烫手。
“算了算了,先拿着,回头让老刘全给它捐到乡下,给那些吃不饱饭的人们买米置田。”
就这样,宋平按照西门安的吩咐,去了一趟账房,这王府出手也太阔绰了吧,一拿就是五百两银子,这得能买多少大米啊。
收拾了包袱,宋平背着这五百两银子直接出了城,果不其然,西门安果然派人跟着宋平。
出城前,宋平将计就计,跑了大半个扬州城买地方特产,什么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有,又领着跟踪他的人在扬州城里兜兜转转,最后把他给甩掉了。
再三确认那人没跟上来后,宋平直接出了城,在城外碰到沿路乞讨的乞丐,宋平灵机一动,用他所以吃的东西和衣服跟他交换,把自己的脸用灰抹黑,打扮成乞丐。
宋平调头开始往黑市走,他思来想去,觉得等晚上用信号烟火太久了,而且就从效果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
“与其赌运气,还不如我亲自回去一趟。”宋平弯着腰低着头,杵着拐杖拿着破碗在人群中走着。
为了让自己像一个真正的乞丐,宋平一路走一路向人们乞讨,遭受了少数人的白眼,但是破碗里还是多了几个铜板。
等走到人少的地方时,宋平趁没人注意到他,或者说压根就当他不存在时,溜进了两家酒楼间的楼道里,使轻功踩着窗沿上了楼顶。
倘若这是有人抬头看到一个在建筑间飞来飞去身手敏捷的乞丐,他一定不会知道那就是宋平。
话说西门安在宋平出王府后派去跟踪宋平的黑衣人已经在回王府的路上了,他把宋平跟丢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西门安交代。
这黑衣人站在人群中,漆黑的穿着格外的显眼,他在王府前边的酒楼前思考着待会要怎么交代,犹豫着要不要等会再进去。
显然,黑衣人是不能跟西门安说他把宋平跟丢了的,而且也不能让他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这安逸又有钱花的生计肯定就没了。
“怎么办呢,算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管家说他出城了就好了,反正管家只是让我确认他有没有出城。我说他出城了,他就是出城了,既然是管家,他也不可能会知道的。”
“就这么办,别怕,最多就是给管家数落几句罢了,走!去跟西门管家汇报去!”说着,黑衣人大步流星的往王府走去,坚毅的背影看不出半分犹豫……
视线转回宋平那边。乞丐打扮的他在离王府足够远的地方停下,找了个成衣铺把这身衣服给换了。他想他总不能穿着这身东西去见刘叔他们吧,这对他们也是不尊重。
换完衣服后,宋平沿着记忆中的巷子走来绕去,终于找到了黑市的入口。对完暗号一进黑市,宋平就直奔程老五的摊子。
可能是扬州城今夜要举行花灯节的缘故吧,黑市里多了很多衙门的人,而且有许多铺子都大门紧闭,他们多半是兵器铺子和火药铺子。
“这人是?!没错,是他。我不能让他叫到我,快躲起来。”走到一半,宋平发现前面一个衙门老爷,就是当时找程老五弄个人信息的那个,他认得宋平的脸。
宋平半蹲着疾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右手按刀左手不停在比划的衙门老爷,然后别人的摊子后面,顺利溜到了程老五的探屋后门。
在去王府之前,宋平和程老五他们已经对过暗号了,从正门进就敲两次门,每次三下,从后门进就敲三次,每次两下。
宋平半蹲在后门前,警惕着四面八方都有的衙门老爷,然后用力的敲了六下门,门开了。开门的是许久未见的苏南。
“前辈?!怎么是你,我说呢。除了我们之外,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的暗号呢,我刀都准备上了。”苏南顺。
“把门锁上,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快去把大家都叫过来。”
见到许久不见的苏南,宋平也很想跟他叙叙旧,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先搞定要事为先。
“好,我马上去。”心思缜密的苏南看着宋平的表情,立即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宋平不会眉头紧锁,看到他连笑都不笑。
很快,老刘、程老五、苏北、苏南四人员到齐,程老五以为是要跑路了,背着几个大包袱,手上还拿着银票。
看着这一幕,宋平也是哭笑不得,摆摆手跟程老五说:“程老五,还没到时候呢,你先把东西放回去,我还有事要问你。”
一听这话,程老五兴奋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他不情不愿的将几个大包袱放了回去,藏好手中的银票,又跑又跳的关上所有门窗,站在宋平跟前。
“我弄好了,不是说有知道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吗,赶紧说吧。”程老五说道。
“那你们是想先听哪个消息?好的还是坏的?”宋平说。
“先说坏消息吧,好早做打算。”老刘捋着又长了点的胡子说道,其他人纷纷表示认同。
看着四人严肃的神情,宋平缓缓开口……
第一百零七章 下一步
“你不是说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吗,先说坏消息吧。”
宋平看着四人严肃的神情,缓缓开口说:“坏消息就是我可能要延长在王府的时间,也就是要在扬州城逗留得更久。”
一听这话,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程老五痛苦的抱着头,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连影子都瘪了。
“那好消息呢?”老刘问道。
“好消息就是,西门安手里的那一个半盒已经被我拿到了。”
一听这话,程老五眼前一亮,仰头大笑道:“好!好啊,这下西门安狗贼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太好了!”
“既然如此,你要借此机会,一举除掉西门安,对了,东西你给王子看了没?”
“不对啊,为什么你都拿到半盒了,还待在王府干什么,咱们快点出城吧!”程老五挠着头,又是发愁又是大笑。
看着眼前的程老五,宋平表示完全能够理解,毕竟程老五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四年了,四年!看似简单的数学,实际上却让程老五背负着他弟兄的性命,在黑市底下苟且偷生,此等苦痛,难以感同身受。
“程老五你停一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情况有变,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宋平将双手放在程老五双肩上,用力的把他扶稳。
“是啊程老五,我们四个都不在王府里,就别说不知道王府的情况了吧,除了程老五你,我们仨连西门安具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老刘过来拍了拍程老五的后背,讲真的,老刘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不是因为宋平办事不给力,而是担心他们在扬州城待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
“小南小北,你们扶程老五坐下,给他倒杯水,让他冷静冷静。”说着,苏北和苏南就要去扶程老五,却被他一把推开。
程老五抹了把脸,说:“不用了,我现在很冷静,刚才是我失态,宋平你接着往下说。”
确认程老五是真的冷静下来之后,宋平取出要给王子看的卷轴,拳头高的卷轴里面写满了西门安的罪状,这卷轴宋平看过,光是大逆不道的条例就数不过来,其他的自然不必多说。
“这不是我给你的卷轴吗?怎么你还没给王子公主吗?难不成你遇到的难题就是这个?”程老五拿过宋平手中的卷轴,说道。
“没错,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你不知道,这王府戒备森严,隔一段就有全副武装的士卒守着,就我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天,虽然弄清楚了王子的住所,但是我就是找不到机会过去。”
“找不到机会过去?这又从何说起?”老刘不解的问道,既然都知道王子住哪里了,那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大半夜偷偷溜过去,然后把卷轴扔进去不就好了吗?
听了老刘的疑问,宋平也是很苦恼,他讲:“讲王子住所前面被王府的士卒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入。”
“再有,就那这王子的住处来说吧,想进去还真的是难,前面进不去,后面又有湖,这就是我要多花一点时间做下一步打算的原因。”
听了宋平的描述后,老刘直接坐在地上,拿出旱烟枪一口一口的抽闷烟,良久才说:“王府的情况你熟悉,下一步要怎么办还是按你想的来吧,我们几个也帮不了你。”
“不对,刘叔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们帮得了我,而且这样东西只能交给你们,只有你们我才信的过。”宋平笑着从腰带里取出一把钥匙,交到老刘手上。
老刘看着自己手中的钥匙,立马把旱烟枪给磕了,将这把钥匙收到自已的腰带里。
“这难道是?”苏北瞪大双眼问道。
“如你所想,这就是我在西门安卧室里拿到的,另一个子盒的钥匙。刘叔,我把它交给您了,劳烦您费心保管。”
“诶好,你放心,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我也会好好的保管这把钥匙。等你回来把它拿走。”老刘紧了紧腰带,说道。
宋平微微一笑,让苏南取出纸笔,把这些天他观察王府得到的一些具体情况给画了出来。
“你们看这块地方,在这条长廊后面,就是王子的住所,这些个圈圈就是把守的士卒。”宋平指着一个方形和密密麻麻的圈圈说道。
“在往后就是一整片湖了,下一步的重点,就是这片湖。我要沿湖而上,接近王子的住所。”
仔细端详着宋平画的图,苏南提出了他的疑惑:“从湖过去确实可行,但是宋前辈,虽然这片湖很大,但却非常的显眼,你要怎么去呢?而且你在王府哪有机会过去啊?”
一听这话,宋平突然想起他忘了跟他们说西门安给了他一个月的假,他补充说:“你瞧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昨天西门安心情好,我从他那里请了一个月的假。”
“一个月!那就好办了,接下来就是找船了。这片湖我知道,它连着扬州城的主河道,每天早上都会有很多渔船从那里路过,常有渔船不小心开到里面去。”
听了这话,本来心里没多少底的宋平一下子看到了这方法的可行性,只要把船准备好,然后他再打扮成渔民,借机接近就行了。
如果第一步接近成功,那就有第二步了,这是最为关键的,只要接近王府到一定的距离,宋平就能使出月影步从飞速饶到住所后,将卷轴扔进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可行,当然还是存在一些风险,你确定吗要这样做吗?”程老五问道。
“确定,因为我别无他法。”宋平开成公布的说。
这话把程老五逗乐了,他还以为这是宋平想出来的好法子呢,原来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就撤,然后跑路。
“行,船我去搞定。但是你记住,西门安必须要除掉。”程老五说道。
接着他们开始讨论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下一步,直捣黄龙!
一章误操作弄没了,没有时间,抱歉
再三说明:不是故意要这样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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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故意的,刚太困了,一不小心把整章给弄没了。
第一百零八章 迂回作战
下一步,就是直捣黄龙。五人经过商谈后,一致认同这个决定,开始制定计划。
在此过程中,相对熟悉王府请况的程老五和在王府待了十天的宋平成为主要的计划实施者。
对于整个计划,只需用四个字来概括:迂回作战。那么何也迂回作战呢,这其中的门道那可就多了,容我一一说来。
按照五人主要是程老五和宋平的设想,计划主要分以下几步,每步计划环环相扣,只要其中一步有什么差错,那整个计划就将泡汤,可能还会满盘皆输。
首先,在这一个月中宋平需要乔装打扮,用易容术把自己扮成饱受江河湖海的风浪吹打的渔民,然后在打渔时沿河而上,这是第一步。
沿河而上后,为防止因为船太显眼而导致自己被发现,所以宋平需要弃船沿湖游过去,这就需要再易容一次,然后从湖中过去,这是第二步。
如果前两步完成的很顺利,那就能进行第三步也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宋平知道王子的住所在哪里,那么只要过去就行了,往后的情况无法预料,只能靠宋平随机应变了。
“这样风险会不会太大了,有必要这样吗?要是被西门安发现了,前辈你怎么办?”苏北的担心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计划背后的风险宋平自己也知道,但是除了这么做,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办法。
“风险大也得搞,就拿王府对待误入那片湖的渔船的态度来看,前两步不成问题,就是接近王子殿下的住所存在困难。”宋平摸着下巴,不住的踱着方步。
熟悉王府防务情况的宋平深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拿守着王子住所的士卒来说,说他们把这房子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也不为过,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接近,那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办法能减少他们的士卒数量呢?他们换岗都是无缝对接的,根本就没有空隙去耍这种小聪明。啧,真难搞。”
宋平将他思考的问题告诉给他们,想让他们给他出谋划策,这次是跟西门安最后的博弈了,除了赢,他们别无他法也别无所求。
“程老五,你对我刚才说的有没有什么想法?什么都可以说,我们现在是在商量,都可以说的。”
“刘叔、苏北苏南,你们也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宋平拍着苏北苏南两兄弟的肩膀,不自觉的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了。
四人面面相觑,嘴巴张开了又合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是不知道什么方式是对的,二是他们怕风险太高,对负责实施的宋平带来危险。
“哎呀,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本质身份啊?我好歹也是习武没人,你们不要把我当成整天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啊!”
程老五走到门槛前,一屁股坐在上面,也不管门是锁着还是开着的,就是在边缘处坐着,托腮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完好的处理。
无耐程老五这次是脑壳进了浆糊了,什么东西都化不开,就好像脑子的褶皱都被这个计划磨平了,什么都思考不出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回去,反正西门安这个老贼以为你早就出城回老家了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程老五站起身来,说。
这话听起来确实没什么毛病,而且还觉得理所应当,但只要经历过,也就是说只要你熟悉王府的防务情况的,他怎么都不会想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回去。
不是说直接杀回王府不好,而且双方人数、实力悬殊,即便王府的侍卫修为都不怎么样,但他们有人数优势,可宋平就只是只身一人,就算是实力再强,也经不起车轮战的折腾。
在一旁听着的老刘时不时地捋着他长及下巴的胡子,又先开口插了一嘴,这话主要是说给宋平听的,毕竟在王府待过的,除了程老五,也只有他了。
正如宋平所顺看到的,王府的防务一天一个样,就算对王府再熟悉,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士卒把守着,那也是白搭。
“今晚是花灯节,刚好你请了一个回家探亲的假,这到是对我们十分有利件。你这样,我这儿还有三发信号烟花,今晚咱们先给他试试效果。”
“如果可行的话,也就是算在天空布满烟花我们也能找到信号烟花,如果可以,那就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如果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听着老刘的话,宋平本想说他不赞同的,因为这样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但是转念一想,这老刘是非常有经验的老江湖,听他的准没错的。
宋平取出带在身上的信号烟花,放入其他三枚信号烟花中,说:“那就听刘叔的,试一试。”
“程老五,我不方便露面,有几件东西需要你帮我去买回来,就在黑市买就行了,最近官府抓的紧,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你尽量找齐就行了。”
说着,宋平让苏南给他纸笔,然后写下他要程老五买的东西,程老五接过纸条,定睛一看,发现这上面写的都是暗器。
“你买这么多暗器干什么?而且你写的这些个暗器中的大部分官府最近都不让买卖,不过应该能找齐。”程老五说道。
“你别管我要干什么,反正有用就是了。还有你说能找齐是怎么回事,你确定吗?不然我改改?”宋平看着一脸得意的程老五,缓缓的说着,话刚说出口,觉得没什么必要。
这程老五好歹也在黑市里有点名气,况且人脉也广,就这些个暗器找齐是不成问题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就拿那些个黑市掌柜来说,为了他们自己的生计,绝大部分的暗器肯定是让他们给藏起来的,等风声一过,又重新摆出来的。
“那大家伙按照计划的去做吧,首先先去把船给找了,然后再做其他事。都散了吧。”
大家伙都散了去做自己那部分的事,而宋平怕被人给认出来,只能躲在黑市里等待消息。
从天明等到天暗,宋平像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缩在程老五的店里,大门不出后门不进。
第一百零九章 提刀买马
担心在黑市被王府的人撞见的宋平已经在程老五的店里躲了好几天了,这几天他过得是百无聊赖,苦不堪言啊。
也不知道怎么了,宋平就是坐不住,这躺在床上吧,他脑子就嗡嗡地响,这坐着泡茶喝,换换心情吧,要么打碎杯子,要么就是没放茶叶,就跟个得了相思病的人一样。
“宋平,你就安安心心的老实待着,你交代的东西他们几个都去办了,你有啥好急躁的。”坐在宋平左边的老刘收拾着宋平打碎的东西,耐心的劝说道。
“刘叔知道你心里急得跟猫抓一样,但是你也知道,要是刘叔让你出去了,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程老五可说过了,这黑市外围到处都是西门安的眼线。”
老刘说得一点没错,这黑市外围的确的确到处都是西门安的眼线,但并不是用了监视某个人的,而是因为西门安的生意。
黑市分四个部分,东市、西市、南市、北市,这四个市分别属于四个豪强或地位显赫的人家,就拿最大的东市来说,在玉佩事件之前,他属于沈老八。
在黑市的世界中,更新换代是非常快的,玉佩事件一过,被西门安反将一军的沈老八人财皆失,东市已经有一半落入西门安手中了。
为了进一步蚕食沈老八手里的另一半东市,西门安伙同他生意场的伙伴,以雄厚的财力、数不胜数的人力等以迅速与东市超一半的店家达成合作为目标,提出了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
事实上,坐拥扬州城黄金地段几乎所有商铺的西门安对这小小东市分蝇头小利根本就不感兴趣,被他派出来的人也是为了找一个人,没错,这个人就是沈老八。
上次沈老八身兼两处,演了那叫一出好戏啊,小肚鸡肠的西门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呢,不立即派让抓他就已经很好了。
说到东市,苏北现在就在东市的马贩子那里买马,他要买五匹脚力极好的骏马,方便当时顺利出城。
按照定下的计划,程老五先去城河边上找船,苏北买马,苏南购置必需品,而老刘负责看住宋平,四人分工合作,目的明确。
“东市可真大啊!人也很多。”这是苏北对东市的第一印象。相比其他市区,东市就是个综合市场,你想买的东西这里都有。你用不到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东西这里比比皆是。
苏北刚到东市时还很早,但是人已经很多了,黑市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几乎没有叫卖声,只有人群的喧嚣。
穿过几条弄巷,苏北在一间挂着“长短刀”的桃木牌子的店铺前停下,往里头看了看,除了在拍打苍蝇的掌柜外,什么人都没有。
“既然没人,那我就进去看看。要是质量过得去的话,买柄短刀回去也是可以的。”苏北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钱袋,昂着头进去了。
本以为没有生意的掌柜见到进去的苏北会笑脸相迎,没想到掌柜的反正居然是如此的冷摸,仿佛没看到苏北一样,太出乎苏北的意料了。
苏北不满掌柜的招待态度,走到柜台前把钱袋一放,干咳几声说:“咳,掌柜的,我想买柄好刀。”
掌柜的眼神空洞,不动声色的说:“嗯,我知道啊,你来我这儿不是买刀难道还能是当刀?你放心,这里的每把刀都是好东西。”掌柜的拍着胸脯说,唾沫横飞的介绍他店里的刀。
性格豪爽机灵的苏北假装在听他讲,慢慢走到摆刀的架子前。站在架子前,苏北仿佛置身于悍刀的世界。
墙上挂着的,地上堆着的,架子上摆着的,苏北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刀具,全都出自这个矮胖的系着围巾的掌柜之手。
摸着寒光四射的刀刃,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正在一点点的挑起苏北的兴趣,他拿起一柄短刀,摸着刀刃问掌柜的这些刀的价格。
“好说好说,这堆在地上的稍微次了点,五两纹银一柄。能上架子的,都是些好东西,二十两一柄,至于这墙上挂着的,质量跟架子上的一样,就是精致了点,是给达官贵人或者显赫之家的公子哥儿玩的,一百两一柄。”
要说这掌柜的是实诚好呢,还是说他傻得可爱呢,哪有店家把自家定价的标准告诉客人的,就不怕被宰割吗?莫非就是这样,这店才没生意的?
听着掌柜的话,苏北又从架子上挑了一柄合他眼缘的短刀,却被实诚的掌柜拦住了。
“诶嘿嘿,这个少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我锻刀十余载,什么人用什么刀,什么刀配什么人,我还是一清二楚的。”矮胖掌柜说道。
一听这话,苏北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佩剑,再盯着手里的短刀看,果断将它放回架子上。
苏北用惯了长兵器,拿着短刀时会习惯性的把它当成长刀,这样一来这刀不仅发挥不了它的作用,还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成为累赘。
“你说得没错,从我习武至今,使用的兵器一直都是长剑,已经养成一定的习惯了。还请掌柜的看看我适合用什么刀?”苏北拱手说道。
“少侠讲究。你身段长,手臂也比一般耍刀的长,不如试试我改良过的刀。”说着,矮胖掌柜搬来一张梯子,架在架子上,三两下就上去了,下来时带着手里几柄刀,嘴上还咬着一柄。
苏北接过刀,摸着吹发可断的刀刃,不禁感到欣喜,这刀比短刀长一截,又比长刀短上那么一截,大概就是长刀的五分之三长。
“不知少侠是要一把还是两把,如果要两把,那我再找找给您配成对。”掌柜的用袖子擦得刀刃直发亮,眼中流露出锻刀人看刀时特有的神情。
说实话,苏北也不知道他要一把还是两把,毕竟他还有柄长剑在身,刀带多了也会是累赘。
“这样吧,我都听你的,你刚刚不是说你知道什么人适合用什么刀吗,那你就看看我适合用几柄刀,你能做到吧?”
一听着话,矮胖掌柜的笑了,他拿起苏北的手仔细端详了老半天,蹬蹬蹬地爬上楼梯,取下一柄刀。
“这刀刀刃细,刀刃厚实,刀柄跟你的剑柄差不了多少,你若信得过我,就用它吧。”掌柜的将刀递给苏北,缓缓说道。
接过刀看,苏北试着耍了耍,看着如流水般顺滑的刀身,苏北甚是欣喜,表示很喜欢这把刀,可把掌柜的给高兴坏了。
“少侠尽管放心,只要你按时给它上油,用个三五年是不成问题的,带着也方便,是不是好刀,你用过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我包赔!”
本来觉得这店太冷清,进来看看就走的苏北没想到这黑市居然还会有这种地方,刀确实是好刀,一看便知,为啥没人呢,真奇了怪了。
“这刀我要了,这是二十两,你收好。”苏北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矮胖掌柜手心上。
“多谢多谢。不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我看你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咳咳,也没啥,我就是想问问为啥你这没什么人来呢,我还以为是黑店呢。”苏北不好意思的笑道。
一听这话,矮胖掌柜又乐了,他说:“少侠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黑市里的店,能不是黑店吗?”
“玩笑话归玩笑话,至于为什么没人来,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问了,还请问掌柜的知不知道哪里能买到好马,我得买五匹。”
听苏北说他要买五匹马,热心的掌柜说他是有缘人,他要亲自带他去挑马。
“你放心,卖马的是我兄弟,亏不了你的。”说着,矮胖刀店掌柜的领着苏北到了市头。
经过一番砍价后,苏北以三百五十六两的价格买下了五匹好马,完成了他的任务。
与此同时,城河边上的程老五就没那么顺利了……
第110章 碰壁
在程老五出城到城河边上找船时,苏北顺利的完成了他的任务。
因为短刀店矮胖掌柜觉得跟苏北有缘分,而且苏北又听从他的建议,买了他改良后的刀,听说苏北要买马,就带着他去了。
到了卖马的地方时,短刀店掌柜让苏北先等着,他先过去给说道说道,这卖马的掌柜也是个性情中人,十分豪爽,说话也不含糊,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苏北用三百六十五两白银的低价,买下五匹好马。
相比苏北,程老五就没那么顺利了,因为不熟悉行情,程老五需要先让渔民们看到他的诚意,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跟他们打交道的。
这个过程着实是让程老五吃了不少苦头,首先在城边的渔民里面,大多数都不是本地人,张嘴就说得方言让程老五彻底蒙圈了,他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程老五也不懂。
无奈之下,程老五心想只能慢慢跟他们接触,通过具体的行为和行动让这些个渔民感受到他的诚意了。
“啧,这些渔民太实诚了,信奉用自己的双手养家糊口,他们基本上都被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坑害过,那种滋味程老五你是知道的,好好的让他们看到你的诚意。”
因为听不懂方言,程老五只好顶着晒人的大太阳,沿着河滩一路走一路问,经过不断的问话,程老五说得嘴都干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个本地人。
“大哥,你能听明白我说什么不?”口干舌燥,浑身没劲的程老五走到一艘渔船前,看见这渔船的主人正在解缆绳,就跑过去问。
渔船主听到程老五的话后,放下了手头的活,冲程老五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着挥手说:“能!我是扬州人,听口音你也是啊,咱们是老乡?”
“哎呀,我终于找到个能听懂我说话,我也能听懂他说话的人了,大哥,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程老五激动的说道,因为长时间没喝水,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了。
因为常年顶着大太阳和风浪打渔,渔民大哥晒得黝黑,脸也皱巴巴的。他一眼就看出程老五濒临脱水了,连忙重新系上缆绳,让他到船上说话。
“兄弟,你先跟我进船喝点水,这天太热了,弄不好你可是会中暑的。有什么事再说。”说着,热心肠的渔民大哥拉上程老五就往船上去。
到了船上,渔民大哥舀了一大瓢水给程老五喝了,又是拿吃的又是好酒招待。
“你别客气啊,相见就是缘分,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皇帝老儿,谁出门在外都有难的时候,你我又是老乡,我不会坑害你。”
听着渔民大哥说的这些话,正“咕咚咕咚”大口喝水的程老五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呀,这话不应该是他说才对吗,怎么身份给换了呢?
担心会引起更深的误会,导致自己良心发现,不敢让他们冒险,但是转念一想,不问问看又怎么会知道人家乐不乐意去呢?
“不是,大哥我这次从城里出来是为了找船,想让渔船带个人去一个地方。不知道大哥你有没我敢去的渔船给介绍介绍,价钱好说。”
听着程老五的话,渔民大哥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也没有丝毫的不安和不耐烦,相反的是他看上去正在思考着什么。
“兄弟,你说敢不敢去?这你就小瞧我们了,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什么怂蛋,你说说看,想让船带那个人到哪里去,我再做决定。”
渔民大哥摸着他在太阳底下亮得发光的光头,说到激动时就拍程老五的肩膀,不愧是成天打渔的人,这几掌下去差点没把程老五给拍跪下了。
“那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啊,可别说我没提醒大哥你哈,这地方是存在一定危险的。”程老五本想先跟渔民大哥说清楚情况,再跟他说是要去哪里的,但是这大哥一听,好像知道要去哪里了。
“兄弟,你该不会是想用渔船带个人到恭王府的湖边吧?!”渔民大哥说道。
“怎么?大哥你知道这地方?没错,就是想让人用渔船带个人到那片湖去,怎么样?干不干?”
确认是让带去恭王府后,渔民大哥的脸色就变了,眉头一皱,说:“兄弟,看在咱们都是扬州人的份上,大哥奉劝你一句,能别去就别去,这王府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明白的。”
“道理我懂,我就怎么跟大哥你说吧,要不是不能不去,我也不会顶着个大太阳出来找船。”
看着渔民大哥一脸不赞同的眼神,程老五开始有些慌了,他担心他会不答应,而他不答应,就说明附近这一片的渔民都不大可能会答应。
“难不成这最重要的一步就要败在我程老五手里吗?要是没有渔船愿意揽着单活,那其他的都白搭。”
其实吧,这个问题程老五也不是没想过,他还想过就直接买艘渔船,然后直接过去,可是这渔船可不是吃的喝的,不是想买就能买的,还得到官府去登记。
“既然如此,也不是说不行,你先说说你要个几艘,别看大哥是打渔的,这有些事,大哥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清楚的很。”
一听这话,程老五的心算了放下了,接下来也就更轻松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大哥你识破了,还请大哥保守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多谢了。”
“至于要几艘,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毕竟要制造混乱的场面。”
渔民大哥没忍住笑,走到码头边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缆绳,说:“行,那你先坐在的船跟我去一趟,去河对面见见我的弟兄,那边有五艘渔船,加上我的应该就差不多了。”
哎呀,这下子程老五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他朝渔民大哥拱手说:“那就多谢大哥了。你放心,亏待不了你和你的弟兄们。”
“行,我就喜欢豪爽的人,就冲你这句话,要是嫌船不够,我还能再找找。”
“行,咱先过去再说吧。”
渔民大哥划着船,笔挺地往对面去……
第111章 既定轨道
“你说啥子?要我们兄弟几个开船去恭王府后面的湖?老大,你怕是脑壳子昏咯还是把脑子烧咯?”听了渔民大哥的话后,他的一个兄弟如此说道。
这一带地处城河中段,是渔民大哥和他的数十名弟兄打渔的主要场所,这条城河历史悠久,水质出奇的好,捕出的鱼虾也卖的好,一来二去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自从越来越多的人到城河打渔后,城河的水质开始变差,鱼虾也变少了,现在要捕到的鱼虾都没有以前多,所以这里的渔民除了捕渔,还会送人运货。
“老四,你咋说话的,我一没灾二没病的,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别给我丢人!”渔船大哥呵斥道。
渔民大哥口中的老四身型纤细,手臂瘦得能看清骨头架子,他呲着一口黄牙,穿着粗布衣服,脚踩草鞋,有一只还只有一半。
老四挠着胸口,说:“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问问他们,看他们愿意去不,那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凶险。”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些膈应,但是程老五却是心知肚明的,他明白这些个老实巴交,为生活打拼,不想以身犯险的渔民心中的想法。
但是渔民老大就不乐意了,他皱着眉头,指着老四的鼻子说:“老四你他娘的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怂包。老二、老三、老五、老六,别低着头不说话,痛快点给个态度。”
“老大,我和老三你是知道的,用不着我们俩多问,价钱说得过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都去,但是要是价钱太低,就算是让我解个裤裆往蚂蚁窝滋尿,我也不干。”
“行!那老五、老六你们两个个怎么说,给大哥一句痛快话!”
“哎呀大哥,你这还用得着问吗,大哥去哪我就去哪,大不了就是脑袋多个碗大的疤,记得把钱送到我家里就行了,要求不高。”
听了他们的表态,渔民老大表示很高兴,相比之下老四就显得格局小,鼠目寸光了。
他权住想再对老四说些什么的渔民老大,说:“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事不能强求,能不能让我说几句?”
“行,那你说几句。”
得到许可的程老五跳下船,走在他们自己搭建的渡口上,可以看见他们住的房子,小小的几间屋子,木头围成的,屋顶不像屋顶,也没个窗户,门口是用纸挡的,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程老五在心里计算过他该要几个人,该给每个人多少银两后,说:“那个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跟你们说吧,这次我们主要是想送一个人到王府里,至于要做什么,与你们无关,你们也不能到处去说,否则后果自负。”
“这次我打算要五条船,人多点没所谓,但是钱只算五条船的,其他的另外算。每条船我给四十两银子……”话还没说完,程老五就被打断了。
“你你你说多少?!三十两银子,我的妈,你你你让我缓缓,三十两银子我能买多少东西啊,我都成大款了我。”
渔民大哥和他的兄弟们听到这个数字,纷纷高兴得不得了,就连固执己见的老四也动心了。
在报出数字前,程老五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本来他想再给高点的,但是无奈囊中羞涩,而且还有其他费用要给呢。
“你们先别那么高兴,我还没说完呢。因为事情比较特殊,所以还得请你们保守秘密,谁都不能说,封口费十两,再加上你们一天大渔的损失,再加十两。”
“一共五十两,五条船就是二百五十两。你们看怎么样。”说着,程老五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他们面前。
六人看着程老五拿出的银子,久久说不出话来,跟他们手里的铜板碎银比,这二百五十两银子就是天价啊。
“不是,兄弟你这是认真的吗?我们哥几个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得打多少年渔啊!你这出手也太阔绰了。”渔民老大红着脸,盯着地上的白银说道。
一听这话,程老五憨厚地笑了,他说:“是真的,我也知道,这恭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若是平常的江河湖泊,我也不可能要用到渔船。”
“你们都别看着了,快收起来吧,至于怎么分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只要你们帮我做这件事。”程老五故意露出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低声说道。
六人一听,冲将过来拿银子,就老四冲得最快,不过他自知理亏,等他能都拿完了才伸手。
“这有二百五十两,咱们有六个人,不好分,我自己知道我不占理,就拿四十两,其他的你们均分。成吗?”老四将银两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眼神躲躲闪闪的。
其他五人都不作声,默默捧起四十二两子,又啃又嗅的,欢喜得不行,就拿他们的老大来说,都在默默的念叨给给家里换些什么家伙什了。
“兄弟,你就是我们的贵人啊,我们几个还没自我介绍呢,你先别急着走,我们找个酒馆喝酒慢慢说。”渔民大哥笑得一脸灿烂,拽着程老五不让他走。
“好了好了,你先放手,我也没说要立马走啊。这酒是可以喝的,但是介绍就不必了,为了你们和我的安全,还请你们谅解。”程老五扒拉着他的手,说道。
听程老五这么一说,六人顿时从喜悦中清醒过来。是啊,这只是一场有风险的交易罢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好,那就听你的,咱们就喝酒,不谈其他的事。”
“行,但是有一件事我得事先跟你们说明,这恭王府戒备森严,我需要你们五条船把人送到湖边上,然后他会下船,稳妥起见,你们需要制造点混乱,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但是你们要注意了,那天我不在场,你们别搞得太大了,适当就好,然后见机行事,有什么不对就马上跑。”
对于程老五的话,六人纷纷表示赞同。之后他们去了酒馆,从天明喝到天黑。
程老五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磕磕碰碰的完成了,与此同时,其他局中人的动静也不小。
宋平的师妹林若夕正往长安赶去,风雾岛派出的第一拨人已经知道半盒在扬州城了,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
兀山还是那么风平浪静,只是不知道背后在规划些什么,天山的弟子们士气高涨,不断有弟子突破修为,一切似乎都在既定的轨道上前进,但似乎有些人,要开始偏离轨道了……
ps:在古代,你能拿出几十两银子就已经算得上是个大款了,不信自行查找,当然了,每个朝代都不一样,每个朝代都有爆发户,咱们不弄虚的。
唐朝开元年间一两白银=2950元人民币(数据来自网络)
第112章 反戈一击
就在宋平他们为如何顺利除掉西门安这个祸害而做准备活动时,其他势力也开始有所动作,其中最密集的就数风雾岛六人。
在天山吃了大亏的三姐妹败退后逃到杭州城中治疗,却在一天早晨收到钟梦寻的信件,让他们火速赶往扬州城。
钟梦寻还不知道除了白发剑客之外的其他四人都败退了,虽然力士钟响只是去八字门捣了个乱,然后就离开了,但要是认真打起来,他未必是温布的对手。
除了伤还没痊愈的带刀三姐妹外,力士钟响和白发剑客钟言也收到了钟梦寻的召集信,正赶完扬州城。
钟梦寻的信只有短短八字:夺盒失利,速来扬州!
这么些天以来,作为六人中战力最高的钟言并没有闲着,他借着英俊的外表在市井中穿梭,在烟街柳巷中打探消息,这一打探,就从杭州打探到了扬州。
放在陆地,估计没多少人知道钟言这个人,但在西域和海区,他的名字在新一代的人中可以说是块金字招牌。
说到钟言,就不得不说他那一头的白发和手里的鸠十,据说从他出生起,他左边的头发就是白的,等他长到能练武的年纪时,他选了剑。
钟言是剑痴。他花了五年时间就把一般弟子要用上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剑谱全给看完了,并将所习剑法融会贯通,自成一派。
江湖有言:鸠十钟言,剑无形,随影,御风,嗜命。
自那以后,他每天练剑,活生生的把剑练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在岛上已经是打遍无敌手的存在了,原本这次就没安排他来,是他主动请缨的。
“岛主,钟言在岛上已经找不到对手了,但钟言并不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和天下第一剑圣过招,如此不成熟的招式,怕是连剑圣的法眼都入不了。”
“还请岛主批准徒儿下岛,我已经好久没遇到对手了,常言道高手在民间,想必岛外的高手不少,徒儿想增进本领。”
就这样,本来没安排他去的风雾岛岛主转念一想,觉得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也是不错的,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钟言,去倒是可以让你去的,但你要记住,别给风雾岛丢人。”
“还有,剑圣在长安,等事情处理完,你就让其他队的人接替你,至于去不去长安,你自己决定。”
就这样,风雾岛第一剑客第一次离开他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跟着钟梦寻到了扬州。
现在,钟言站在扬州城最高的地方俯瞰着繁华的扬州城。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点,他不禁想这其中有多少人是用剑的呢,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能和他的鸠十切磋一二。
“言哥,想什么呢?”坐在钟言旁边的钟梦寻眯着眼睛微笑着问道,她坐在浮空的石桥上,细腿在空中不断的前后摆动,乌黑发亮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钟言并着食指中指划过剑鞘,笑着说:“你看见了吗,这扬州城的人可真多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能跟我切磋一二的对手,哪怕是过几招也行啊。”
一听这话,钟梦寻噗呲一声就笑了,她笑着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灰,说:“言哥你真是个剑痴,天天都是剑、剑、剑,吃饭睡觉都抱着剑,就不乏吗?”
“还有啊,言哥你可是连岛主都打得赢的天才,我看这普天之下也就剑圣是你的对手了。其他的都是些小虾米,不足挂齿。”
钟言摇摇头,神色严肃且认真。他指着远处的山,说:“梦寻你错了,这普天之下除了剑圣,还有天下七大高手,还有跟我一样的习武奇才,遇到只是时间问题。”
“对了,钟响他们快到了吗?咱们是不是该去接应他们了?”
钟梦寻歪着头,手指顶在下嘴唇上,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钟响在杭州,三姐妹在天山,估计差不多了吧,咱们走吧。
说着,两人使轻功跳下浮桥,踩风而去,他们约好的地方就在对面的山上,力士钟响已经到了,三姐妹还在路上。
到了对面后,钟响先跟他们汇报了八字门的情况,这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憨得不行,没想到还是个心思缜密的探子。
“现在八字门戒备森严,警惕性很高,但是因为上次沸十里等大闹八字门,导致他们元气大伤,一时半会还构不成威胁。”
“好!太好了,这样一天我们就不用担心八字门会来蹚这摊浑水了。钟响,你知道三姐妹为什么还没来吗?”
钟响挠着头,说他也不知道,这照理说也该到了,她们三个在搞什么呢?就算打不过林千秋,也不至于打不过他们那个菜鸟掌门林焕。
“钟响你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林焕的境界可一点都不比大护法弱,而护法可是能单手放倒她们三个的人,就算是我跟她打,最多也只能是个险胜罢了。”钟言中肯的说道。
钟言虽然是剑痴,但还没痴到不闻世事的地步,江湖上的事他多半都感兴趣,特别是高手的奇闻。
“既然钟言哥都这么说了,那三位姐姐岂不是很危险?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钟响一字一顿的说,外表憨厚的他其实非常实诚。
钟言略作思考,想了几种不同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无疑是他们三个全部埋骨天山,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但基于对他们的认识,钟言觉得这不太可能。
当然,他们打赢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毕竟对手是天山现任掌门,更甚者还可能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的画竹翁林千秋,要是碰上了他,那现在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梦寻,我们这第一批人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你也写信催过岛里了,岛主她老人家来信了吗?”
“来了,说是第二批人已经派出来了,估计不出十日他们就能到扬州了,等他们来,我们反戈一击,直接掀了王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半盒带回去。”
钟言抽出手中的鸠十,散落在剑身的花纹闪着寒光,他剑指王府,说:“好一个反戈一击,反正咱们也不用怕朝廷,要不惜一切,夺回半盒。”
“可惜了,等他们一来,我就得走了,我要去找我的对手,不然我就真的只能出找剑圣,然后败在他的剑下了。”
钟梦寻此次召集他们,为的就是反戈一击,化被动为主动,夺回半盒,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王府里已经没有半盒了……
第113章 六人
等到带刀三姐妹到约定好的地方时,已经比原定的时间迟了一个半时辰了,本想着借此好好罚罚她们的,可一看到她们三个浑身是伤,钟梦寻心一软,也就没说什么。
与钟梦寻相反。一向秉承公事公办的钟言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规矩就是规矩,管你是受伤还是怎么的,该罚的还是得罚。
“先不说你们三个让我们三个等了那么久,就说你们三个人打不过林焕不说,居然还都受了伤,你们这样让我怎么跟岛主交代?!”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说吧,该怎么罚你们三个。”
三姐妹伤的浑身打满绷带,这脸肿的肿,淤血的淤血,那还有脸说求饶的话呀,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一切都听钟言哥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一听这话,钟言立马来了劲,他拔出散发寒光的鸠十,围着三人转圈,一圈又一圈,然后又把剑给插了回去。
“嗯?看样子你们的手都没事,那就好吧了。”钟言摸着下巴,邪笑道。
看着钟言的表情,再看看他手中的名剑鸠十,不禁害怕起来,冷汗顺浸透了她们的后背。
“钟言哥,我们三姐妹练的可都是手上功夫,这手你可不能说要去就要去了,这可是会断了我们姐仨的活路的。”三姐妹中的老大说道。
一听这话,钟言眨了眨眼,说:“你们几个想什么呢,我就是听说你们很会做饭,既然这手没有,那就罚你们给我们三个做十天饭吧,每天都不能重样!”
哎呀,这话说得三姐妹是又惊又喜啊,这颤抖的手,冷汗飕飕的后背,它又暖了。
“好好好!这没问题。那接下来说正事?”三姐妹露出了如蒙大赦的笑容,整个人都软下去了。
目睹这一幕的钟梦寻偷偷的憋笑,笑得腰都弯了,憨厚得钟响直接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咳咳咳!这玩笑归玩笑,下不为例,先说说你们是怎么伤成这样的,还有从天山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吧。”钟言摩挲着剑柄,干咳几声。
六人围坐成一个圈,分享各自得到的情报,再制定下一步的计划,王府的防务钟梦寻已经探清了,只要在用一池片秋时加大内力的输出,就算是高手也会因为经脉内力收阻全身麻痹而撑不住的。
一池片秋的能力或者说钟梦寻运用一池片秋的能力远远不止于此,虽然很多招式对像宋平这种修为较高的影响并不打,而像林千秋这种级别的,钟梦寻只能退而求其次。
“言哥、响弟还有三姐妹,几日前我乔装打扮混进了王府,本想着能够顺利拿下他们的,可惜我还是经验不足,功夫不到家,吃了哑巴亏。”
“不过这亏吃得值,至少我弄清了恭王府的防务水平,只要我用一池片秋加大力度,能保持清醒的估计也就两三个,但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
“哦?一个小小的王府居然有让梦寻觉得奇怪的事情,快说来听听。”钟言不断摩挲着剑柄,说明他来了兴致。
钟梦寻会心一笑,说:“你们也是的,听了一池片秋的催眠曲但凡是个修为不高的人都会睡着,就更别说是普通人了,但是这西门安他居然两次都能保持清醒,我试过他,他修为低得不行,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么一说,当时好像就是这样的,在钟梦寻用一池片秋奏出催眠曲后,整个王府除了宋平和西门安养着的几个高手外,其他的人都睡着了,然后西门安却很清醒。
钟言歪着头,一手托腮,一手摩挲剑柄,闭着眼睛思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啥东西来。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不如你书信一封,问问岛主吧,如何?”钟言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五六七来,就想了这个主意。
钟梦寻抱着手臂,微微歪头略一思考,地拒绝了钟言的提议。
“言哥,你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们要是连这种小事都要请教岛主的话,怎么让其他兄弟姐妹服我们,本来这次就有很多人想下岛,咱们六个争了他们的机会,还是算了吧,你说呢?”
“我觉得梦寻姐说得……没错,万一要是惹得岛主不高兴了,把我们叫回去怎么办,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呢,我不回去、不回去。”钟响拉着钟言的手说道。
钟言见他们反应强烈,无奈一笑只好作罢,但是提出要自己去弄清楚是什么原因,不然对下面的计划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你们几个歇够了没有?!赶紧过来开个小会吧。”钟言喊道。
白发白衣白靴白剑鞘白玉佩的钟言和黑发红衣红鞋木色琴的钟梦寻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而两人所修炼的功法,修为也正如这色差,对比强烈,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热烈张扬。
首先是带刀三姐妹先把自己在天山打探到的情报给简单的说了一遍,让其他人对天山有了个大体的印象。
在攻打天山山门之前,三姐妹是从后山山去的,大致探测了天山的地形,偶然间发现了几个暗岗。
下了后山后三姐妹觉得天山也不过如此,气焰嚣张跋扈,好似未打已经赢了一半了,于是三人直接往正门去了。
“要不是我们太轻敌,怎么可能会输得怎么惨,言哥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三姐妹说得鼻涕一把眼泪两条的,说得惊天地,泣鬼神,好像他们三个不仅被吊打了一番,还被林焕摁在地上摩擦。
钟言把玩着手里的剑,托着腮帮子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们三个不争气的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在这给我哭?!还不嫌自己丢人吗?第一次出岛就敢轻视修为比你们高了不止一阶的人。”
“你们啊你们,在岛上天天嚣扬跋扈的,怎么到了中原就蔫了呢?岛主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忘了吗?”
面对钟言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三姐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这要在风雾岛,他们三个还不得把岛给掀咯。
“那钟言哥,林千秋、林焕和你相比,谁更厉害?”三姐妹中最小的擤了擤鼻涕,问道。
一听这话,钟言摩挲着剑柄,笑着问:“你们觉得呢?梦寻、响弟,你们觉得谁更厉害?”
钟响笑得很憨,浑身的肥肉都在发颤,他拍着手说:“当然是钟言哥了,钟言哥一剑就能把他们对穿了。”
“哈哈,响弟太高看我了,梦寻你觉得呢?”
“要我说?那我可是站在中立的角度说得哈。钟言哥和林焕的话,应该是不分伯仲的。但是林千秋就难说了,虽然他年纪大了,但是据说他之前一掌就接下剑圣的剑,三招破了剑圣的招,这实在是不好说。”
一听这话,钟言笑得合不拢嘴,良久,他收了笑容,说:“如果跟林焕打,应该是平手,但是跟林老爷子打,想都不用想,我必输无疑。”
“一,论经验,林老爷子比我多了几十年,论修为,这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都知道。”
“好了,时间紧,不说这些没用的,继续说情报吧。”
钟言倒头睡在草坪上,眼神迷离……
第114章 钟响
钟言倒头躺在长着半蔫的草丛上,眼神迷离,他难得的放下手中的鸠十,双手放在额头上遮挡太阳。
“响弟,你那边如何?”钟言低声问道。
脑子正想着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烧鸡,哈喇子流了一地的钟响一听他钟言大哥在喊他,立马从白日梦中惊醒,庞大的身躯夸张的一震。
虽然风雾岛上的所有弟子都是岛主的徒弟,但是他们背地里也有着等级划分,就拿钟言来说,他是站在风雾岛顶端的人,而钟响则是处于中上游中端的人。
本来钟响不是现在这么傻憨憨得模样的,自从他六岁那年生了一场病后,他的脑子就被烧坏了,而后体质也变就,开始胡吃海喝,变的力大无穷。
当时的风雾岛岛主钟琦钟百面还没现在这么老,她秉承着风雾岛世代流传的规矩,在岛上四处巡游,寻找有武学天赋的孩童。
当时钟响在西岛居住,因为病后的他不仅性情大变,连样貌都变了。当地的人都敬而远之,生怕惹到他。
途经西岛的钟琦听说钟响的事后,不仅没有感到不适,还亲自上门去找他。钟响饭量很大,当钟琦找到他时,他正抱着一个大盆用勺子吃饭呢。
之后钟琦觉得钟响这孩子虽然脑袋不灵光,但却是块锻炼成力士的好材料,经过他家人和他的同意后,将他带了回去。
即使是被钟琦带,钟响也没少受过白眼,比如带刀三姐妹就常常拿他开玩笑,他们知道钟响不仅不会生气,还不会记仇。
在那期间发生过一件事,让钟响从此不再受人白眼,遭人欺负。
在风雾岛,不论是平民还是被钟琦带着练功的,都有等级划分。普通平民以他们对岛内的贡献为基础进行等级的划分,而习武的就不一样了。
钟琦作为风雾岛的现任岛主,一直坚持秉承先辈们立下的规矩,把她从岛上各处挑来的孩子先集中训练,以后根据他们的表现进行划分。在这过程中,被淘汰的人可不比被留下的少。
就在所有人都认真钟响会是他们之中第一个被淘汰掉的人时,比武场上钟响的绝佳表现惊呆了众人,从此改变了对他的一贯认知。
当时是什么情况,就不具体细说了。当时在比武场上的钟响不仅非常迅速的击败了对手,还差点把比武场的穹顶给拆了。
风雾岛比武场的穹顶是在天然形成的石头上加以修改而形成的,那坚固程度就算是用固若金汤来形容都不为过。
想当年鹤山子用尽全力也就只能削下一块石片,可这钟响就不一样了,他楞是用他那一双肉掌,活生生的把穹顶给打穿了。
从此,无人再敢瞧不起他,就连岛主钟琦也说他是风雾岛前无古人的最强力士。
从跟着钟琦练功的第一天起,憨厚的钟响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钟言,但是的钟言头发还没全白,个子力气也没长出来,就已经把轻功练的出神入化了。
钟琦吩咐少年老成的钟言带着钟响,照顾好他,教他一些个基本功法,慢慢的,钟响的世界里就有了钟言这么一个好大哥。
在聊天或者像这种集会时,钟响常常会想着别的事情,他说话是反应略微迟钝,跟他练功时简直判若两人。
“响弟!响弟……”钟响盯着钟言,不禁回想起以前他们一块练功的事情,正冲着躺着地上的钟言呵呵傻笑。
“响弟……”钟言小力的推了钟言一把,将在快乐的回忆里游走的钟言拉回了现实。
“哦哦啊,对不起言哥,我我又想到以前的事情去了。我我这就把情报给你们看。”钟响拍着自己的脑袋,满脸都是歉意。
“没事,等事情办完了。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到时候你要想多久就想多久。”
虽然钟响脑袋不灵光,人也长得肥肥的,但是他的心思很缜密,他之所以选择八字门而不是其他四大门派是有原因的。
相比其他四大门派,八字门此番主办武林大会就已经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大小混乱的不断也让他们精疲力尽。
为了这次武林大会,八字门可谓说是倾尽了人力物力财力,本想挽回多年来武林各派暗中角力,互不相欠的顽固局面,没想到全被三贼给搅和了。
大会之后,不管是从人员损失还是财力士气上,比起其他门派,八字门的损失相对惨重,因此就成了钟响的试探对像。
说是试探,钟响可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他是憨厚,可不是傻,好歹他也是风雾岛岛主钟百面钟琦一手带出来,论侦察能力,他完全不弱于钟言。
钟响之所以有只身一人闯入八字门的勇气,不是他鲁莽,是因为他对八字门的了解足够支撑他这么去做。
当时他已经在八字门外围调查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去找钟言,转头一想,想是钟言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
“事办完之后,去露个脸,让八字门知道知道风雾岛的人来了。千万不要恋战,沾了便宜就马上跑。”这就有了他在八字门闹了一通的事了。
“钟言哥、梦寻姐。我……我嘴笨,记性也不好,就把我调查到的东……东西记到纸上了,你们看……看看。”说着,钟响从他常背的包里取出一张张标着序号的纸,上面写满了东西。
钟言坐起来接过钟响手里的纸张,捋平了故意在带刀三姐妹们面前晃,仿佛在说:“你们三个看看人家钟响,这厚厚一沓的情报,那像你们,情报没弄到多少,还差点就死在天山了,能不能有点出息。”之类的话。
数了数,纸上标的序号在十三就停了,有两张是图纸,一张画的是八字门的平面图,一张是杭州城小吃街的图,上面标着密密麻麻的点,旁边还写着这家有什么什么好吃的,那家有什么什么好吃的。
看着这些图纸,钟言会心一笑:“这就是我钟响弟弟嘛,这才是我钟响弟弟。”
钟言拍了拍钟响宽阔的肩膀,称赞地说:“很好,响弟干得非常漂亮。”
“时候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会船上在细议吧。”
说罢,钟言提着名剑鸠十,脚下生风般地远去,其余人紧随他后。
第115章 山风不吹千斛泪(一)
距离宋平请假偷偷回到黑市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七天以来,宋平都待在程老五的探屋里,要么擦拭着天火枪久久的出神,要么就盯着半盒看上老半天。
陪着宋平的老刘知道他在想什么,来这七天了,吃喝拉撒睡都在这小小的探屋里,想买个东西还只能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去。
一个人的时候,周围总是异常安静的,也总是能拨动他人心弦,让人陷入长久的思考的,二十四岁的宋平所能思考的,莫过于身世、天山和林若滢。
抚摸着冰冷中又裹挟一丝温暖的天火枪,宋平的思绪被拉回从前,荒无人烟的苍茫山间,他和她,一个练枪,一个舞剑。
“快两年了,自上次一别后,再无你消息,以前你总说分隔虽远,但心终究是连在一块的。”
“但是啊但是,从你上次的眼神里,我体会不到你说过的话,也看不到一丝惊喜,更枉谈思念。”
宋平偏着头,望着窗前摇摇摆摆的一株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花,花只有五瓣,没有多余的枝节。
看着花,宋平想到在天山时自己曾经亲手采花,做成五色花环,戴在林若滢的头上,高兴得像个孩子。
如经花早已零落成泥,化做行人脚下的一方泥土。而宋平和林若滢也天各一方,就算两个相隔得再近,彼此间也没有相见的时机。
一想到误会还没解开,并且还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深刻,两人的间隔也可能随之变大,直至无法收拾,宋平的心就跟像刀绞般疼痛。
本来上次在无忧码头遇见林若滢时,宋平就想跟她解释清楚,在天山时她气到极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宋平原本想等他气消了再跟她说,没想到她却不辞而别。
“若不是邪教从中作梗,我就不用忙着处理那些个不上不下的喽啰,丢掉跟若滢解释的机会。”
林若滢跟宋平同岁,是林焕的大女儿。她跟宋平从两小无猜时就在一块练功,在一块玩耍,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一粥一饭的地步了,在天山时他们也是阴影不离的。
作为天山现任掌门的大女儿,天下七大高手之一的大孙女,林若滢从小就备受关注,这种关注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跟天山同立场的正立方,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跟天山持相反立场的对立方了。
在两人还小的时候,江湖的动荡局面还在继续着,那时还有过一次让正反两面的各门各派无一例外元气大伤的大战。
就在大战期间,年幼的林若滢有一次差点就被绑架了,当时各门各派为了尽快取胜,不惜一切代价。离谱的有如修炼邪功的通臂门,卑鄙的有如趁人不备,绑架亲属的。
林若滢没被人绑走,成为攻破天山防线的筹码,还得感谢她的爷爷林千秋,但是林千秋意识到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就派了几个修为不弱的弟子暗中保护她,最后才没酿成大过。
最后年幼的林若滢虽然没被奸人绑架,但是这件事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一方面让她变得更坚强,一方面也让她变得不容易亲近。
自那以后,林若滢从不在生人面前开口说话,只有周围都是她认识的人时她才肯开口说话,话不多,很少露出笑容。
林千秋和林焕都看在眼里而急在心里,但现实的状况让他们无法照顾好她,又怕太接近了会让有心之人得逞,只好一拖再拖。
就这么拖了大半年,大战最后以各派元气大伤,无力再战而落下帷幕,大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各门各派的之间的混战结束了,但门派里的内乱却愈演愈烈,不满门派内乱的林千秋一怒之下,跟掌门摊牌,带着家眷来到天山自立门户,宋平就此进入林若滢的世界里。
在林若滢眼里,宋平倔强,不服输,虽然有时会表现的懦弱,慌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做,有时会因为一些小错而惭愧很久,但在她眼里,宋平的身躯高大,可以依靠。
当时天山中年幼的有林若滢林若夕两姐妹、宋平和其他共十五人,六女九男。因为大战给门派带来不小的损失,再加上需要对天山进行修整,这十五个人全都交由林千秋带。
在那期间,林若滢和宋平天天都在一块,年幼无知的他们充斥着孩童的天真烂漫,在山间河边互相嬉戏,慢慢的,林若滢忘记了心中的阴影,笑容开始多了,又变回了从前活泼的模样。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慢慢进入了青春期,修为也长进了不少。
彼此了解的两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起练功,一起瞒着林焕和林千秋,订着会被重罚的危险偷偷溜下山,山下的黑市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之一。
情愫在他们的朝夕相处的关系下滋生,发酵,两人默不作声,任由情愫生上,彼此心照不宣。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两人的关系旁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还常常拿他们开玩笑……
老刘给宋平下了碗面,端到他面前。宋平回过神来,望着人来人往的黑市,看着那些个脸上挂着笑的,哭脸的,愤怒的人看。
“刘叔,情到底是何物?”
一听这话,端着面的老刘也僵住了,他摇摇头说:“这问题,刘叔不知,答案还得你自己去找。”
“我看你坐了这么久,想事情想得出神,就没敢打扰你。先跟你说声,程老五传来消息,说船的事解决了。”
“想不明白就先做点事,别着急。刘叔就不在这打扰你了,你记得趁热把面吃了。”
老刘走后,宋平回想着让林若滢伤心欲绝,离开天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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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山风不吹千斛泪(二)
远远看着宋平眉头紧皱的模样,老刘开始觉得把他留在这儿,不让他出去是不是错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在保护他,万一要是被西门安的眼线给发现了,那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就多功亏一篑了。
“刘叔,你说情到底是何物啊?”耳边回荡着宋平问自己的话。历经沧桑的老刘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管地板脏不脏,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要说老刘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情是什么,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只是老刘这个人明白事理,懂是懂,但是我老刘懂的东西,不是你宋平这个年纪该懂的。
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老刘总能在宋平身上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就连倔起来时的驴脾气也是一模一样的。
老刘点着旱烟,吐出一个个烟圈,缩在离宋平不远的地方,他担心宋平一个人待太久,想东想西最后受不了了,突然哪根筋不对,跑出黑市那就麻烦了。
耳边传来宋平吸溜面条的声音,其中夹杂着轻微的抽泣声。
一直以来老刘都对他和林焕女儿的关系保持兴趣,这几天时间恰好给了他们谈心的机会,宋平也憋了蛮久了,见是老刘,也就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
事实上,当初林若滢会误会宋平,伤心欲绝的不辞而别,还跟一个人有关,她就是林若滢的妹妹林若夕的贴身侍女,阿离。
阿离、阿素两姐妹跟宋平一样,都是当年那十五个幼童之一,至于为什么跟阿离有光,这说来就话长了。
时间拉回十七年前,宋平七岁,阿离五岁,同样是两小无猜的年纪,原本他们并没有任何交集,仅有的也只是他们都是林千秋的弟子罢了。
当然阿离阿素两姐妹天天跟着林若夕跑,而林若夕则天天粘着她姐姐林若滢,这一来二去的,阿离和阿素就等于天天围着宋平和林若滢跑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他们都长大了,备受宠爱的林若夕早就不再围着她姐姐转,活泼开朗的她成天跑到山下吃好吃的。
跟林若夕不同,阿离和阿素已经习惯了待在林若滢身边,尤其是阿离,她还不顾反对,争着要做林若滢的贴身侍女,但最后没成功。
当时林若滢和宋平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座天山,就连他们常去的地方都知道他们俩是一对侠侣。
渐渐地,阿离和阿素满十八了,成为了林若夕的贴身侍女,其实说是贴身侍女,不如说是一个起监督和纠正作用的人罢了。
十八的阿离貌美似玉,皮肤白皙吹谈可破,令许多弟子倾心,但都遭到了她的拒绝。
在阿离心里,住着一个宋师兄,于是就有了两年前的事情。
两年前的一天,宋平跟往常一样早起练功,钻研天火枪里面布置的机关和灵活运用他的招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钻研了大半天天火枪的宋平累的腰酸背痛,精疲力竭,消耗了很多内力。
那天晚上疲惫不堪的宋平跟往常一样从巨灵墟出来,然后摸黑回房睡觉,准备第二天练功用的东西。
一进房间,宋平就觉得很不对劲,就是有种说不上为什么的眩晕感,而且非常的强烈。
因为太过疲乏,没等宋平作出反应时,他就倒在地上了,他这不是累晕了,而是中了迷魂香。
醒来之后,宋平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满脸的不解,他正躺在一张大床让,放眼望去,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在告诉宋平:“这是女孩子的房间。”
宋平一惊,觉得后背一阵刺痛,手心沁满汗水,他起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东西都没穿,而且在他身旁还睡着一个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我昨晚给迷香迷晕了,这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还会有力气到这里来!”
宋平着急的抓耳挠腮,穿上衣服就准备走,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宋平扭头仔细一看,脑子有点发懵,他不想信面前的人是阿离。
“阿……阿……阿离?!”宋平结结巴巴的问道,他感到非常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女子一羞涩,腮上泛起两抹红晕,她害羞的点点头,差点没把宋平给气得当场吐血。
详细过程就不一一说了。当宋平走出阿离的房间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就像是在胸口赛了一块吸饱水的棉花,有些喘不过气来。
很快,宋平和阿离的“丑事”就这么传遍了天山,不用说,林若滢肯定是知道的,然而宋平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他脑子还是懵的。
就这样,没等宋平解释,也没等宋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林若滢就离开了天山,一直到现在。
之后在不断的逼问和宋平的请求下,阿离终于道出了实情。
那天有人趁着宋平在巨灵墟练功的空档,事先在他房间里点着大量的迷魂香,关上所有的门窗。等到宋平回去,一打开房门,弥漫在宋平整个房间里的迷魂香一股脑的全都扑向宋平,把他迷倒。
被迷倒后的宋平被人弄到了阿离的房间,上演了些一出好戏,目的一目了然,就是为了破坏宋平和林若滢两人的关系。
宋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明白没什么天山里会有谁是如此的恶毒,对他是有多大的怨恨,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令宋平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章向与人交好的阿离会做出这种蠢事,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也要做这种事情。
无论怎么问,阿离都只有一句“师兄什么都没做,至于是谁指使的,阿离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半个字。”
无奈之下,心急如焚的宋平也离开了天山,痛苦万分的他绕了大半个大唐,最后到了三更街。
“若滢,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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