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后期制作完成
那个网红的事情，李晓没有再继续关注，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网红叫什么名字，这不重要。
但事情仍在持续发酵，并没有因为李晓不再关注而消散。
酝酿了几天，网络监管部门再出杀招，又是封了一大批掌握了违规证据的网红，同时推出了许多新条例。
不止网红界，娱乐圈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对李晓骂娘，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不过，他们对李晓却是奈何不得，一来，李晓的影响力，就注定他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起的，二来，李晓娱乐圈的朋友不多，但就那么几位朋友，一样具有深厚的影响力和人脉，真要得罪了，完全是得不偿失，三来，李晓的身份可不是单纯的明星艺人，他还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公司所创造的利益，与不少大平台都建立起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得罪不起，得罪的起的，李晓对他们造成的损失也不大，没必要因此伤了和气。
同时遭人恨的还有邓聪，这几天，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都对邓聪臭骂了一番，人家李晓是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了，所以才反击，可是，关你邓聪什么事，要是没有你邓聪，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什么坏毛病！
可惜，他们对付这种超级富二代的手段并不算多，特别还是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不吝，大多数也是只能骂一番姐姐心头郁闷之气。当然，对付他还是可以的，比如在商业上对他进行打击，前提是，先过了他老子这一关......这么一来，又是得不偿失了。
娱乐圈里的人多少把这些拿来当谈资。
“李晓可真猛，直接推动了网红界的整顿。”
“哪止网红界啊，娱乐圈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之前五千块就有，现在出到一万都没了。”
“你说啥子嘛？我啷个听不懂？”
“.......”
这些都是闲聊碎嘴，没什么大影响，不过多处地方都聊到了，可想而知这次的影响不会小到哪里去了。
但是，当下大家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破事，圈内人纷纷听说，李晓的新电影《魔女》，找来了两位电影界大佬当监制。
第一反应，自然是李晓可真牛哔，入行时间不长，人脉关系却是一顶一的好，两位大佬能够答应下来，电影应该也不错，毕竟大佬什么荣誉没得过，当下的年纪最是爱惜羽毛的时候，如果电影的质量太差，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当然，也不一定电影质量就真能好到哪里去，李晓的面子，以及黄雷和何炯的面子，也足以有很大的影响了。
虽然这次并没有通过黄老师和何老师，但是有一点，大家也没有猜错，不一定电影质量好到哪去，两位大佬才会同意担当监制一职。
其实万院长和钟老师也只是知道大概剧情，没看过电影成片，分镜头的脚本自然是看过的，干净利索，风格凌厉，成片能把效果拍出来，也是一部能够让人肾上激素飙升的好商业骗子，但也没有到让他们震惊和满意的地步。
他们更喜欢的是，是《调音师》那种剧情多出反转，又对人性做出了探讨的片子，《少年的你》这种片子他们也喜欢。
答应下来，与是否看好《魔女》无关，是看在金老师的面子上，以及看好李晓的未来，出于对晚辈的提携，《调音师》虽然是微电影，但给他们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相信，这么有灵性的导演和演员，以后不会让他们失望。
《魔女》和《调音师》一比，内涵以及剧情就要显得差上不少，按李晓说的，这是一部纯粹的商业片，万院长和钟老先生就由他去了，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拦着他，以后也一样会做的，倒不如让他去碰碰壁，总结一下顺风顺水的人生。
顺风顺水，也是圈内人提起李晓时高频出现的词汇。
纵观李晓出道至今，虽然期间出现过质疑、谩骂，但是，对他都未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该出歌还是出歌，该上节目还是上节目，想拍电影了，那也是说拍就拍，说拿奖就拿奖。这次要正经拍电影了，圈内还没流传出来什么消息，就已经听到电影开机的事情了，有钱有后台有实力就是如此潇洒任性。
不知有多少导演对李晓羡慕到眼红，其中包括不少大导演，演员会过气，导演也同样会过气，虽然就算大导演前两部电影扑街了，出现票房失利的情况，资方依然愿意给钱给赞助，但是，限制条件也会随之多出，让导演束手束脚。
不可能如同李晓这般，听说他这次拍电影，连成本规划都没有，也就是说，花多少是多少。那些让演员献殷勤的导演，气的拍大腿，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出生在富裕家庭。
传闻就是比较夸张，大多数支出的地方还是有详细罗列的，李晓也没有败家到这个地步，当然，即使是有规划的，也会宽限很多，给了他很大的自由。
在钱这方面，只要李晓不是特别过分，采姐都不会多说什么，实在过分了，就去找孙晓黎，让她管管她的儿子。
《魔女》的制作成本，也没有到特别夸张的地步。
市场价来说，片酬最高的是任信源，对，没错，就是任信源。
枫妹是童星出道，拍过很多戏，近些年到了少年时期，也是主攻电影的方向，拍过几部女一的电影，票房不说特别大火，至少都是有的赚的，需要差不多年纪的女演员时，大多数导演都会想到他。
即使是这样，枫妹的片酬也没有任信源高，这其实是观众决定的，女演员天然就要弱势许多。
而任信源很火，最近好几档综艺节目上映，歌曲作品也很有，是正当红的艺人，市场上的片酬大概在一千万左右，枫妹则是三百万上下，都是税前。
不过，任信源是自己公司的人，对内就没这么贵了，他甚至表示，不要钱，李晓还是给了他一个税后一百万。
说的什么胡话，不要钱？
必须要，作为老板，还能剥削你不成？
以上是李晓的原话，义正言辞地打断了憨源的话。
枫妹则是给了正常的片酬，枫妹犹犹豫豫地说自己不用那么多，李晓用了对憨源差不多说的话，自己是老板，是资本，是金主，还差你这点钱不成？
憨源是自己人，李晓知道他的收入，很能赚钱，团队的人也不多，完全不需要多余的照顾，而枫妹就不一样了，团队花销还是很大的，除了《向往的日子》和拍戏，最多就两个广告，她就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了。
好吧，也是挺能赚钱的，至少养活自己和团队没什么问题，不是不要一部电影的片酬就能拖垮的。
相对来说，演员的片酬就枫妹和憨源是大头，金老师、陈勇其他几位主演，加起来一百万不到，也就是，演员的总片酬，包括龙套那些，加起来不超过七百万。
不过电影到目前为止，花的钱也不算少，合计合计，应该有八千万左右了，因为很多场景，李晓追求的都是实景，这么一来，花销就会大很多。
他不是抗拒绿布，绿布是拍摄的正常需要，只不过能用实景，他还是会用实景，无法完成镜头，他也会使用绿布拍摄。
......
沉浸在电影后期的工作里，时间过的很快，除此之外，李晓偶尔也会回一趟学校上课。
辅导员和院里领导对于李晓的请假行为，还是处于放养状态，不过还是有一定要求的，不仅不能挂科，每科的绩点至少要达到b＋以上，通俗点讲，大概就是八十五分以上，选修课的学分也一定要修够，至于作业，就看每一科任课老师对李晓的要求了。
大二了，课程变得更多了，随之而来，各种作业也愈来愈多，李晓没去上课，也是有借同学的笔记看的，所以考试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作业太多了，难度都不算高，但是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却不少。
以至于，李晓每天晚上八点从公司离开，回到家里洗完澡十点钟，还需要伏在桌前奋笔疾书，熬到凌晨一两点，十足暑假作业没做完即将开学的小学生。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个星期，李晓终于把作业完成了，人也熬的憔悴了不少。
但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丑的人熬夜会更丑，帅的人熬夜还是那么帅，还多了几分忧郁颓丧的气质。
十二月中旬，京城的冬天早已如约而至，寒风刺骨，早在十一月时，就已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此时在下着小雪，雪花飘飘，公司里开着暖气，倒是让看着窗外的人感慨良多。
电影后期工作室里，响起一阵欢呼，后期的工作终于完成了，而《魔女》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杀青。
知道后期工作会在今天完成，方边缅也来到了公司，刚到，便看见男友在像孩子一般欢笑，头上戴着去年亲手编织的绒毛，屋内的暖气，让脸蛋浮现了暖红，她笑眯眯地站在门外看着，没有进去打扰。
差点被卢飞章几人起哄抱起来扔天上去的李晓，看到了门外笑容如梅花绽放的女友，甩开众人，跑出门外，抱起女友转了一个圈，狠狠地亲了一口。
后方起哄的声音响起，李晓不在乎，方边缅也不在乎，只是笑眯眯地把口水擦掉。
一阵玩闹后，公司高层，以及电影后期工作人员，齐聚放映室，看起了成片。
影片还没送上去审核，还没有电影局的logo，一轮弯月浮现，发着淡淡的荧光，顷刻间，黑云笼罩，随着一支利箭破空而上，划破了黑云，弯月再次浮现，绽放出更盛大的光，而电影，也正式开始。
一幕幕实验室的镜头闪过，在告诉着大家，这是一部关于什么的电影。
很快，陈勇饰演的刀疤汉出现，看到投影幕上的自己，李晓竟是发现，硬汉陈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涩，他还越看越不好意思，偷偷地低下了头，又迅速地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看看大家看到自己的反应，也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此时的状态，而李晓也反应很快地转过头，继续看电影。
陈勇是忐忑的，他以前拍过电影，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镜头，戏份也没这么多，再加上这么久没拍戏了。虽然片场中李晓时常给他肯定，鼓励他表扬他，但心里还是没底，可能只有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他才能改变这种心态。
到场的主要演员就陈勇一个，其他人都在忙工作，没必要特意喊来一趟，到时候跑路演的话，有的他们看的，不要看吐了才好。
成片李晓也是第一次看，但是后期他全程参与，后期的思路，都是跟着他来的，所以，即使他没看过成片，脑海里也能把这些都串联起来，和看过没什么区别。
这会儿，一想起路演，难免思绪就活跃了不少。
“这电影还要路演吗？路演是有必要的，好处很多，增加媒体曝光度、增加媒体曝光度、预热市场，提高票房、有助于电影口碑等，所以，一部电影真的很需要路演。”
“可是......不算上枫妹，演员也就憨源一个有名气的了，他有名气归有名气，网上对于他拍电影，同样的是持着怀疑的态度，把他当小鲜肉看待，也确实是小鲜肉......”
念头闪烁，总归是第一部上院线的电影，李晓心里也同样没底，也担心不路演的话，会对电影的票房造成影响。
虽然电影不是唯票房论的，但是，商业电影看的就是特么的票房啊！
难道还看内涵？
李晓一直心不在焉，保持到电影放映结束。
方边缅有注意到李晓的情绪，悄悄地握住他的手。
直到掌声和讨论声想起，李晓回过神来，才感觉到手里一片温热，有些湿润的汗水。
......
669、变化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手中的踏实让李晓有些凌乱的思绪，得到了安抚。
“管他那么多干嘛呢？路演不路演，这是等电影过审了，档期确定了，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路演没有影响力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电影少点票房，就算这次扑街了，我也不是承受不起？”
“我就这么害怕失败吗？”
想着，在心里问自己，李晓看着方边缅笑了起来。
是啊，一路顺风顺水的人，是真的挺害怕失败的，也不知道是在害怕别人的目光，还是在害怕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产生自我怀疑的念头。
但是，失败又怎样呢？
“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既然如此，为何不对自己好点呢？”
这句话李晓没说过，但是，他多次拒绝采姐安排工作的时候，表达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电影扑街，对他的生活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
忘了手上还牵着的手吗？
李晓笑容愈发灿烂，不想了，想个锤子，自己就是一个只适合心大的人，有什么说法，有什么问题，等真到了再说再想吧。
方边缅也笑了笑，却是主动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因为老板在场，看的还是老板的电影，大家就算是要评价夸奖啥的，第一时间自然都是看向自己老板。
此时，放映室里的目光，就全部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对于方边缅来说，害羞倒是只有一点点，但是，她觉得老板该有老板的样。
软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在手里逃脱，李晓有些遗憾地抓了抓手，随后看向众人。
这种时候，众人自然是没有调侃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李总，咱们的电影算得上是一部很成熟的工业片，剧情不拖沓，镜头风格凌厉，票房我觉得不会低！”
这是卢飞章说的，在公司他也会喊李总，有时候情急之下没来得及就会直呼名字，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啊，我觉得，这是我近两年来看过最好的商业片了，不比一些国外大片差。”
“真没想到啊，张子枫演这种角色居然一点都不违和，有些镜头，看的我毛骨悚然！”
“话说，电影后面是啥意思？那个博士到底死没死？感觉李总好像有计划第二部的意思？”
“电影剧情其实很多都能猜到，不过看起来是真的爽，是一部很好的商业片，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总的镜头艺术玩的很溜啊，很多镜头看的我心头震撼不已！”
“咱们这部电影，一定能够大卖！”
“......”
很明显，员工们是发自真心的，不是单纯地在恭维，他们是真的比李晓这个老板兼导演还要自信！
看着一张张笑脸，李晓有些无语，一个个的心咋都这么大呢？不过，更多的还是高兴，发自心里的高兴，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群伙伴，信任自己的伙伴。
看完成片后，确认了是最终想要的效果，余采立马安排信得过的专员，将电影送审。
电影送审流程，李晓大概了解过一些，大致记得，先是在官网上填写影片审核资料，填写完了，还需要下载各类文件打印下下来，然后填好，提交当地省级广电部门或者电影审查委员会审查，这是初省。
初省通过了，持各种资料至总局电影局办理领取《电影片公映许可证》片头（即龙标）手续。
领取了龙标之后，那就是终审了，又是持各种材料提交****，进行影片终审。审查合格的，发放《电影片公映许可证》。
完成以上步骤，才是考虑电影定档和宣传的时候。
当然，只要自己不乱搞，电影一般都是能够过审的，不一定非要把流程手续都走下来才开始考拉电影定档和宣传。
稍微想起这些流程，即便李晓有近乎过目不忘的能，却也是头皮发麻，这要是让他自己来搞，那必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生平最怕就是填各种表单了，又没有一个标准，填错了还特么要你重新填过，填表是能够让人足足烦上一段时间的事情。
放映室的人走后，余采喊住了李晓，方边缅看了看他，笑着示意自己在外面等他。
“刚刚见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在担心？”
余采声音清冷，明明是在关心的话，却是很容易让人感觉她是在嘲讽......
不过李晓早已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自己人，也不瞒着，直说道：“是有点。”
顿了顿，继续道：“一开始，我认为只要电影的质量足够出色，即使演员不是大明星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到了这关头，我却是觉得有点慌了。”
不能否认的是，圈内的那些传言其实并没有错，因为有很多例子在前，有的电影真的很好，但是因为演员的票房号召力不足，电影的宣传做的也不到位，票房很惨淡。
这些电影，往往会在下映后被某些电影博主惋惜评论，
——这是一部运气不好的电影。
其实也不是运气不好，电影，演员阵容和宣传本就是一件很重要的是，与其说是运气不好，不如说是准备不够。
当然，对一些小剧组的电影来说，不能说是准备不够，因为他们没办法请到那些大咖，也没有多余的钱做宣传。
而李晓，好像也不可以说是准备不够，显然他是知道的，但不放在心上，事情临了，他才开始担忧。
完全就是自己作！
话说回来，其实李晓是对自己没信心，他不知道《魔女》这部电影到底好不好，这是自己的电影，他很难客观地看待。
觉得不错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是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电影，自恋的情绪在作祟？
觉得不好的时候，他就真的觉得不好了，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都觉得不好了，别人还能觉得好吗？
还别说，挺有逻辑的......
第一次见到李晓这么不自信的样子，余采柳眉微蹙，很快又舒缓了下来，尽量不用清冷的声音，和颜悦色道：“那你后悔吗？后悔没有选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
“当然不后悔！”
李晓直接摇头，然后笑着道：“采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谢你安慰我。其实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大不了电影扑街嘛，公司还是经得起折腾的！”
什么公司还是经得起折腾的，你听听，这是老板该说的话吗？
一副败家子的嘴脸！！！
余采额头凸凸地跳起，怒火仿佛在眼里燃烧，她来安慰李晓，想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而是想告诉李晓，咱们的电影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谁说我们的演员阵容不行？
从票房号召力来说，效果可能是不太好，但是，该有的人气都有啊！
枫妹和任信源两者的粉丝是不同群体的，相加起来粉丝基数可不少，甭管能不能把观众吸引到电影院，宣传浩荡的效果是肯定可以做到的。
还有，这可是你李晓拍的第一部上院线的电影，对你期待已久的网友和粉丝会不支持你？
余采恨铁不成钢，几次深呼吸、吐气，才把怒火给压制下来。
见到她这个样子，李晓也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讪讪地笑了一下。
余采再次深呼吸，说道：“我是告诉你，不用太过于担心，电影的宣传，我们一定会做到位的，以我的目光来看，电影质量还是不错的，还是你执导的电影，对你期待的粉丝和网友，即使不会全部都走进电影院，票房的成绩也不会太过于惨淡，扑街......扑街自然是不可能的！”
李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余采也没再说，两人一前一后往放映室走出。
其实李晓知道，电影扑街的可能性确实如此采姐所说，不太可能。
因为他有一群信任和支持他的粉丝和网友，大家对他的期待都很高，他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自己拍出来的作品，并不能让他们满意，甚至会让他们失望，这对他来说，就是失败了，扑街了。
不过，李晓现在已经允许自己失败了，特别是看到门外翘首以盼等候的女孩。
......
各种手续办的齐全，《魔女》的审核速度很快，只花了七天时间，而且，一刀不剪！不过改了一些地方的台词，问题不大，不影响。
当然，其中钟老先生和万院长两位大佬的名字，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顺带提一嘴，不是只能有关系，审核速度才能这么快。其实审核部门的工作效率不低，有的电影，几天一样能够过审，有的审查几年。
这与电影的内容以及时事有关，而李晓这部电影，背景是半架空的，与时事更是扯不到什么关系，审核能够这么快也不奇怪。
此时，午饭后，李晓正在校园的园林小道里，同万院长一起边走边聊。
万院长说道：“其实国家近几年审核环境真的宽松了不少，现在正开始做一些新尝试，只要电影里面不要带上什么不正确的东西，过审的问题都不大，当然了，有些地方要修改是免不了的。这事，其实我也没帮上多大忙。”
“怎么会呢，这次多亏了您和钟老先生，不然电影不会一刀不切的。”
别人说自己功劳不大，李晓可不会理所应当地觉得，稍微思索一下道：“不过，听万院长的意思是，审核环境会越来越宽松。
“我可没说。”
万院长瞪了他一眼，“什么越来越宽松，不管是谁，病犯了，自己非要作死，多宽松都没用，还是老老实实拍电影吧。”
“嘿嘿。”
李晓毛头小子般地挠头笑了笑，他听得出来，万院长是在给他透露一些消息，电影放心拍，这样才能拍出好电影，畏手畏脚的拍完了，也一样要过审核那一关，只要自己知道一些底线，不作死，一般问题都不大。
电影送去了审核，李晓便回到学校上课，一边等着审核的消息，一个星期来，三天两头都会和万院长在饭后散步，期间聊聊天，他觉得自己揣摩的心思越来越厉害了......
与万院长道别，回到房子，李晓给钟老先生拨去电话，说一下电影已经过审的事情，不过刚按下了拨打，便又快速挂掉，倒是差点忘了老人还有午睡的习惯。
两个多月的电影拍摄经历，以及一个多月的电影后期工作，让李晓养成了不睡午觉也可以的习惯。家里也没人，方边缅功课很忙，上课期间中午一般不会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李晓便又出门，直奔公司。
火红色法拉利，一路低速咆哮......
“在大城市里开跑车真是傻逼加受累。”
李晓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之前车牌已经漏了出去，即便及时处理，粉丝们也帮忙盖了下去，在京城却也有知道的人，而这个人刚好就是自己的粉丝，没有跟着李晓，却是在等红灯的时候对着他傻笑，是个男的，那笑容分明在说“偶像，你太蠢了，居然在京城开跑车。”
进入了公司，李晓去了录音室。
不是录新歌，只是感觉好久没唱歌了，也没有录歌了，唱一下，避免业务生疏。
开嗓、练歌，唱一首休息个两分钟，唱了五六首，李晓才一脸轻松地走出棚，在录音室里的沙发上坐下。
不一会儿，方小灵捧着一杯热茶进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开始休息的，抿了一口，喉咙舒润，全身舒坦，李晓惬意地发出了声音。
方小灵也顺势在对面坐下来，左右扭头打量室内的设备。
录音室，公司里使用的人不多，就任信源和李晓，所以，方小灵虽然也进来过，但还是感觉有点陌生的。
看着方小灵，看了一会儿，第一次见面，有些自卑有些小心的形象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跟着采姐多了，她和余清多少学到了一点采姐的干脆利索，愈发往女强人的气质靠拢了。
在公司同事面前，她已经被喊小灵姐了，也就在李晓面前，会露出少女的好奇心。
脸上的婴儿肥消退，好看了不少呢。
发现李晓在盯着自己看，方小灵忙拿手机出来看，以为自己脸上沾到了什么东西。
李晓笑了笑，每个人都在变化，都在变成更好的自己，真好。
……
670、春节档！
《魔女》过审了，现在要考虑的就是电影上映的档期和宣传的事。
宣传的事倒是不用李晓太过于操心，公司虽小，但是该有的部门还是有的，宣传可以交给发行部门来做，效果不满意的话，还可以花多点钱交给专门搞宣传营销的公司来做。
会议室内，闹哄哄一团，大家在讨论电影上映档期。
有人觉得，越早越好，现在快一月了，再等下去就要过春节了，春节档大片云集，题材不是喜剧就是骗人眼泪的家庭剧，相对来说，《魔女》如果要上春节档，这种题材其实是不太讨喜的，受大导演和一些大片的挤压，排片可能也会减少。
又不是标准的功夫大片，没有那种传统大义，相反，一些镜头画面还有点阴森诡异的感觉，在大年初一这种喜庆的样子，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话又说回来，电影不适合春节档，虽说越快越好，但是电影是需要宣传预热的，主创们也需要适当地跑一下路演，这些都需要时间。
而现在离春节大概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宣传方案还没开始讨论，制定一个出来，怎么也要个两三天吧？
想要取得效果，让宣传攻势猛烈，怎么着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这么一来，电影顺利的话，大概会在一月中旬或者下旬上映，院线方或许愿意卖破晓、卖李晓一个面子。可是，到了那时候，电影上映末尾还是会和春节档的电影撞车，最重要的一点是，上映那时候，还会撞上腊月，那时候大家都等着放假，等着回家过年，观影人群必定会下降。
需要考虑的很多，需要担心的也很多，大家各抒己见，谁说的都有道理，都是客观存在的问题。
李晓没有说话，也在思索着，很显然，这是一个难题。
余采看了一眼李晓，再看了看手上腕表，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大家先安静一下，已经和院线那边交涉过了，再等五分钟那边会给回信，看一下分出来的上映档期再说。”
大家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对啊，院线都还没给回应，他们吵的再激烈，就算争论出结果来，也屁用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不到五分钟，院线方那边给出了回应。
年前上映的电影不算多，只要他们这边宣传做到位了，院线就能帮他们安排到位，排片率会给到百分之三十以上，当然，具体的到时候肯定会看观影情况。
“还是李总的面子大，百分之三十的排片啊！”
“李总的面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和到了那时候上映的电影不多的原因有关。”
“不管怎么说，院线肯定是看李总的面子！”
“......”
先是一通彩虹屁夸在李晓的身上，公司的氛围没有那么严肃，较为轻松，大家吵累了，也是想开开老板的玩笑。
随后，又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那就简单了啊，要不就十天后上映？这么一来，既可以避开掉春节档，到了腊月二十几的时候，也到了电影下映的时候了，影响不大。”
“十天后上映？宣传你来做？宣传方案都还没开始商讨，你觉得院线方就真的这么好说话？”
“话是这么说，越早上映对我们就越有利，但是，宣传是重中之重，我们可不是简单地为了让电影上映就行。”
“那啷个办嘛？”
“什么啷个办，给老子说普通话，现在是解决问题，不是让你提出问题。”
“草！那你说嘛！”
“你们两个先别吵，宣传怎么做，给多少时间？现在应该解决的是这两个问题，这个定下来了，我们才好确定上映日期。”
“就是嘛，现在的问题是，做出满意的宣传效果，最短的时间是多少！
“......”
讨论愈发激烈，情急之下，有的家乡话都彪了出来，随着一句“别吵了，先看李总怎么说。”大家纷纷看向李晓。
有这么一群活力四射，敢于畅所欲言的下属，李晓是觉得欣慰的，当然，他们吵起来的时候也会很头疼就是了。
看了他们一眼，李晓问道：“宣传的事，大家有什么想法了么？”
众人立马把眼神投向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余清，她除了是李晓的公关负责人之外，还负责宣传部门，公司里所有需要宣传的业务，都是她这个部门来负责。
有一点要说的就是，其实公司里的各个部门都有合作，宣传部和发行部，差不多就是一体的，不过主管发行部的老大，而余清也算是发行部的，主管宣传公关方面，而发行部的老大就是余采了，统筹全局，搞不定的，都由她来出面。
余清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在听大家说话，一边做记录，一边思考，虽然记录了一通废话。她站起来，白了那些争的面红耳赤，却没争出一个所以然的家伙们一眼，说道：
“如果没有新意的话，宣传方案无非就是分为线上和线下进行。线上就是网络，在网络上，我们公司和快音有深厚的合作关系，届时可以放出一些宣传片，花费比较少的成本推送给各个快音用户，微博营销的成本则可能会大一点，不过小哥的粉丝众多，两个平台都是，还有阿源的粉丝关注也不少，所以在网络宣传上面，我们有很大的优势。”
“同时，我认为线下宣传也是必然的，网络上炒的很热，现实中却是没有看到半点相关的事物，无疑会让人心里觉得有“虚”，观影的人。
线上和线下，重合度虽然很高，但是也是必要的，不上网的人群，或者上网只是看特定东西的人群，都是我们需要争取的观众。
而线下的宣传，也就是各大城市的地标摆放宣传海报，还有电影院、出租车、公交车、公交站牌等等，除此之外，其实也没什么了，当然，线下实体的东西花销的成本也会更大。”
如果没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宣传计划，那剩下的确实也都是老一套。
虽然说没什么新意，大家也都虚空见惯了，但依然是各大宣传最常使用的方法，该起到的效果都会起到，也是大家都能知道大概能有什么效果的方法。
余清侃侃而谈，有条有理，听的大家频频点头。
分析其实也没分析出来什么，不过她已经把路铺起来了，怎么走也知道了，剩下的就是走了。
这就是余清的能力，任别人吵的面红耳赤，她依然能够不受影响，在吵闹中思考、分析。
很多次李晓没有参与的会议中，余清一直起到这么一个作用，这也是公司里并没有传出什么“她能够上位，是因为李晓和余采徇私的原因。”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
大家低声讨论，余清继续说道：“如果是传统的宣传法，只需要半天就能敲定宣传方案，不过需要时间联系好各方渠道，以及商谈一线城市的宣传海报。”
李晓点了点头，传统的宣传方法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在用，要是不好，也就没人用了。
当然，说是传统的宣传方法，其实每一部电影，会根据电影的一些特点来进行宣传，都会有一些小变化。
没等李晓问，余清整理了一下文件，又站起来说道：“一件事，我们只需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就可以用一天甚至半天，铺满网络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要是想吸引观众走进电影院，则是需要持久且潜移默化的影响。
预热的时间太多，才几天的时间就让大家知道，并且还想让观众心甘情愿的走进影院，说实话，难度很大。
所以说，刚刚有人说，十天后甚至七天后上映，这不是不可以，不过可能会对票房造成一定的影响。”
这话一出，先前扯着脖子喊提前上映的人，立马噤声，低头不语。
会对票房造成影响，这些人不是没有想到，他们在搏那个万一。
万一对票房没有影响，票房涨势喜人呢？
自己是有功的！
现在余清提出来了，他们不敢说了，因为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有些事都想的很明白，电影扑街，其实不止是赔钱，还会对老板李晓造成一定的打击，甚至影响到他的导演生涯也不一定。
天才一路成长，顺风顺水惯了，不管是他对自己，还是外人对他，都是比较严厉的。
就是因为外人对天才严厉，所以外人才对天才的任性比较宽容。
现场开会的人，除了余采几人，其实李晓对他们都不算熟悉，他们对李晓的了解自然也不够多。
要是余采几位对李晓熟悉的人知道这些同事的想法，必定会乐的哈哈大笑。
也不是说李晓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低的人，自己选择的事他都会尽量做到最好。
但是，他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事不可为的事情他会继续尝试，实在不行，他也会放弃，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敲定好方案，一天内，线上就可以传的沸沸扬扬了。
但是同为关键的线下宣传，至少需要两到三天时间，宣传海报才能有位置摆放。
这还是因为有先前联系沟通过，打过招呼，并且宣传海报已经做好的前提。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提前上映，既避开了春节档的激烈厮杀，也避开了年前那段观影人群惨淡的时间。
可惜，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困难重重，真要实施起来，除非宣传效果非常理想。
众人又开始愁眉苦脸。
余采看了看凝眉不语的李晓，说道：“要不就稳妥起见吧，期待李晓新电影的人还是很多的，可能影响不会很大。”
“确实，李总还是有很多人支持的。”
“那就稳妥起见吧，宣传期拉满，上映期也拉满，至少确保我们不会亏。”
“本来就不会亏，只是想要更好的回报。”
“……”
讨论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拿主意的人一直没有出声，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目光聚焦，李晓心里一咬牙，笑了笑道：“那就春节档吧。”
他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一个斗士，宁在厮杀热闹中死去，也不想在安静无名中生存。
当然，仅限于目前不上不下，十分尴尬的电影档期。
余清看着笑容灿烂的李晓，迟疑着说：“小哥，其实我还有一个建议。”
仿佛能听到唰的一声。
众人齐齐扭头，头发甩动摩擦空气发出的声音。
大家的目光又放在了余清的身上。
你有什么建议？
快，赶紧说！
也不怪大家一副着急的样子，李晓的名头确实可以保证电影不亏，但是，需要分时候的。
平时和一部甚至两部大片撞上也没啥，大家还是会因为对李晓的良好印象而走进电影院。
但是，这可是春节档，名导大导，各种大片厮杀的战场。
而且，前面说过，在鸿运当头的日子，略带恐怖阴森的科幻动作片，是不太可能打得过喜剧大片的。
大家相信，只要李晓不放弃电影这条路，他在这条路上会走到很高的地位，但还不是现在，毕竟他还没有导演过上过院线的电影呢，资历尚浅。
李晓也知道，他还觉得，粉丝和网友们这么支持他，可能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我没有建议了，我想错了……”
余清忽然住嘴，又坐了下来，因为从李晓的笑脸里，她可以看到，李晓似乎知道她的建议是什么。
“有啥子你就说噻，吊人胃口！”
“对啊，说出来，大家再讨论可不可行！”
“……”
大家不满，很快，吵闹中有人站起来说道：“年前不行，过年又竞争激烈，那年后呢？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啊，而且，宣传也不用做的这么急，慢慢来，观众的接受程度更高！”
余清欲言又止，她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有综艺节目的收入，公司不怕等，甚至再开机一部电影都可以。
等到竞争的电影少了，观影人群恢复活跃，那就是《魔女》大杀四方的时候！
“不用说了，就春节档吧！”李晓淡淡笑道。
虽然不怎么管事，但只要是李晓做了决定，其他人只有两个选择，照做或者走人，余采几个比较亲近的人倒是多了一条，可以试着说服他。
现在李晓显然是做了决定，大家互相看看，都没有再说什么。
“春节档的电影，一般都是喜庆为主，要不就是催人泪下的片子，还有就是动作片，略带血腥阴森的确实没有。”
“但没有，不代表不可行，只是没有导演尝试罢了。”
“说不定，就因为和别人不一样，正中观众的猎奇心态。”
李晓在心里这么安慰，不，分析。
……
671、魔女密室
这些分析，李晓没有说出来，没必要，他没必要去说服别人。
因为他一说，大家心里就算有不同的意见，看到他态度坚决，可能也不敢说出来。
大家也没敢问，因为他是老板，有一锤定音的权利。
《魔女》定档春节档，其他人不需要再去商量哪个档期好，或者春节档到底好不好，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该做的宣传做好，该规划的东西规划好，其他的无须他们来考虑。
公司各部门开始行动起来，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
电影上映，宣传是重中之重。
可以这么说，就算是一部垃圾电影，宣传做的好，能够把观众吸引进电影院，都能有不菲的收获。
其实，现在这个时代，什么都需要关注，什么都需要宣传。
公司里，李晓已经离开，员工们才敢私下里讨论几句。
“我刚查了一下，今年春节档上映的电影，有好几个大导演。”
“我也去查了，魏长青去年春节档没有电影上映，今年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
“今年春节档的竞争肯定很激烈，而且，好像孔卓还有一部动作喜剧上映。”
“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其他喜剧片，催泪片，其实说到底和我们竞争不大，看了喜剧片的人，不影响他们再看动作。但是如果有动作大片的话，肯定会放在一起比较的，《魔女》又不是很典型的那种动作片。”
“......”
一个个面色担忧，老板在的时候没敢表现出来，毕竟老板的态度坚决，虽然一直笑眯眯的，但能够让人知道，他是不会做改变的。
“大家不要想太多，都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讨论声越来越大，余清不得不出声了。
声音小了许多，余清的心情却也没有好转多少。
大家的忧虑并无道理，她也觉得电影上春节档，很危险。
作为最早跟着李晓一起从工作室走来的元老，余清对李晓是很有信心的，她也不觉得，以李晓的才华会比不上那些什么大导演。
有一说一的是，春节档竞争本就很激烈，《魔女》题材不讨喜，今年春节档还有一部动作喜剧大片上映，这么一来，可能又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不过担心这么多也没用，余清想起了李晓以往的无所不能，没再想下去，专心手头的工作。
......
此时距离春节还有一些时日，但是，即将在春节档上映的电影，都开始做宣传了。
各种预告和花絮在网上放出，虽然不知道到时候正片里到底有没有这一段，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但网友们的热情还是挺高的，好奇心很容就被提了起来。
毕竟，预告片和花絮这些东西，和电影好不好根本无关，而电影或许不一定能够做好，但是，对于电影人来说，吊人胃口的预告片，以及让明星粉丝好奇的花絮，还是很容易制作出来的。
赫然发现，《魔女》也出预告片了，文字标注出来的上映日期，正是大年初一，也就是所谓的春节档。
“哇，好期待，终于可以给李晓电影票了！”
“看了预告片，好像有点恐怖悬疑的感觉啊，过年看合适么？”
“说的你过年不吃饭不洗澡的似的，只要电影好看，什么时候都适合看。”
“这话说的在理，说这样话的无非就是不喜欢这类题材，或者干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键盘侠了，不要带什么适不适合过年看的节奏。”
“反正只要是好电影我都支持，不管这部电影好坏，我都会看的，就因为李晓拍出了《调音师》，还是《少年的你》和《七月与安生》的编剧，就值我一张几十块钱的电影票！”
“期待就完事了，希望李晓不要让我失望。”
“......”
网友们对《魔女》还是挺关注的，也挺期待的，极少出现唱衰的情况。
根据李晓以往的壮举来看，跨界，他一直是很可以的！
毕竟“一代哔王，从不装无把握的哔！”，这是网友的调侃，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喜爱和相信，才有如此调侃。
相比于大众网友的支持和期待，圈内人倒是普遍不太看好。
不是不看好李晓可以和那些大导演竞争，虽然他还年轻，资历是比不过那些大导演，但是，也不是没有出道即巅峰的存在。
比如吴浩，第一部电影二十来亿票房，放在某一年的春节档，也是那个档期的票房冠军了。
顺带提一嘴，现在市场大了，国民的消费能力和需求日益增长，华国电影票房最高记录有五十多亿，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圈内人不看好的是《魔女》，他们没看过成片，在看了电影简介和一些预告片后，根据经验，心里也大概对电影有了了解。
这还是一部科幻片，华国的科幻片就一直不怎么样......
当然，这不是大家不看好的主要原因。
说到底，还是题材。
春节档，不仅观影人群多，购买力大，这还是一个特殊的节日档期。
春节，大家讲究的是一个团圆，家的氛围，而且过年讲究喜庆。
每年春节档的电影，要不是喜剧，要不是大家都习惯和喜爱的华国功夫片，要不是家国情怀的大片，要不就是温暖人心、催人泪下的剧情片。
看了简介，《魔女》突出的明显是个人英雄主义......不太符合华国人的内心情怀。
对此，大家并不看好，不是因为李晓，而是单纯的从电影来看，从往年的春节档电影来看。
......
李晓看到了春节档电影的宣传，也看到了自己的电影。
看到评论里网友们纷纷留言支持，李晓心里是感动的，鼻头发酸那种，可是他也知道，网友的嘴，骗人的鬼，现在说是支持你，到时候就不一定了。
除非现在就开始搞影票预售。
余采说过这事，说以他的影响力和粉丝的支持度，预售可能就可以收回电影成本，到时候再卖出多少，就是收益了。
有些心动，但李晓还是不同意。
可不能把别人的信任和支持，当成自己敛财的工具啊。
余采又劝他，这次是例外，是他第一部上院线的电影，要重视。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李晓知道余采是在为了他好，但他还是很严肃地说了一番。
还有电影的宣传方案，也做了一些改变。
公司那边想的是，自家老板这么火，粉丝这么多，何不多利用一下名头，剪辑出来的宣传片和花絮，都有意无意地引导着，李晓会在里面有出演角色。
实际上是没有的，不过这种溜粉行为，不止李晓不同意，余采也是直接否决。
溜粉的意思也就是放出虚假的消息，欺骗粉丝。
余采是宁愿李晓经历失败和挫折，也不想让他有黑历史留下来。
这种性质和预售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后者粉丝是心甘情愿的花钱，前者就是让他们空欢喜，很容易会产生失望的情绪和脱粉的行为。
路演还没开始，宣传的事情现在也用不上李晓操心，他便索性不管了，只管两件事，上课和谈恋爱。
两人下午没课，方边缅知道李晓最近在烦电影的事情，有心带他去放松，便带他去了游乐场。
隐藏的很好，没被人认出来。
放松的效果也很好，有些恐高的李晓，在经历过海盗船，跳楼机，过山车等项目后，双腿发软，羊毛衣里虚汗浸湿了一遍，已经没有心思去烦电影的事情了......
拉着还要去玩的方边缅，李晓认怂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们女人太恐怖了！”
“呸！”
方边缅脸蛋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啐了一声，看了看周围，说道：“我看你是没玩过瘾，还有那个开车的劲儿！”
嘿！
李晓顿时腿不软，腰不酸了，打趣般地看着方边缅，不说话。
看了好一会儿，啧啧称奇道：“以前多纯洁的一个女孩儿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倒是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方边缅立马就追着李晓打了一会儿，两人的笑声与其他人的笑声融合在一起，在游乐园里，这样的情侣很多，大家倒也见怪不怪了，善意地看两眼，感慨两句“年轻真好”。
两人挽着手臂走在园区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好玩的项目就试一下，因为照顾李晓，不再玩那些惊险刺激的项目了。
玩了许久，两人路过一间鬼屋，方边缅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会儿，说道：“李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用《魔女》的主题，来打造几个密室逃脱，或者这种鬼屋呢？”
工作上的事李晓没有多说，有时候却也会主动提起，方边缅也就知道，宣传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这个点子有没有用，只是突然看到，心系男友，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了出来。
女孩的声音清脆动听，李晓愣住了。
对啊，不是觉得宣传没什么新意吗？
用《魔女》的主题打造密室，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鬼屋肯定是不行的，《魔女》又不是鬼片，虽然李晓也不觉得过年一定要看特定题材的电影，但过年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人玩鬼屋吧......
公众场合之下，李晓捧着方边缅的脸，隔着口罩狠狠亲了一口。
路过的两位老爷爷老奶奶看到，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猴急啊！”
......
主题密室这个点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玩出了新意。
“李总不愧是李总，没两天就想出来了一个新的宣传方案！”
“真的是好点子，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流行玩密室，里面加入一些电影元素和剧情，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方法！”
“李总牛哔！”
“......”
彩虹屁四起。
大家也不是盲目吹捧，是真的感觉这个方法挺好的。
最关键是，投入的成本并不大！
可以去合作，找现成的密室合作，他们出剧本，帮忙设计场景，再有李晓的电影名头捆绑，很多商家都会答应的，毕竟李晓的粉丝可不少。
剧本和场景设计，可以让综艺部门的人弄，这些，他们都是专业的！
现在也很流行玩密室，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
大家纷纷开始讨论起来，为了李晓的点子，填充细节。
这时，李晓笑着说道：“不是我想的，是我女朋友想的。”
“......”
一脸认真解释的李晓，让气氛为之一滞，随后，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对于这种人，不能搭理他！
李晓有些遗憾，他还想详细说一下，这个点子诞生的经过，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对自己有多上心呢。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商讨很快出来了结果。
自己租场地搭建密室是不现实的，投入太大了，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只能是采用合作的方式。
密室剧本和场景设计，就托给综艺部门的各位编剧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捆绑营销！
比如，特定日期，特定时间，完成特定任务，参与《魔女》主题的密室，可以获得影票或者主创们的签名合照一张！
这些都可以随着活动开始，更加细节地去修改。
李晓笑了，他不是万能的，搞这些他也只能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想法，专业细节的东西，一群同事都没有掉链子。
......
“小爱，我们今天去玩密室吧？”
“算了吧，现在的密室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都没什么新意了。
小爱拒绝了男友的请求，不过见男友想去，还是答应下来和他去看看，不想玩的话再不玩。
来到一家密室，小爱的男友看到了门边摆放的宣传海报，【《魔女》即将上映，大年初一不见不散！】，有些纳闷道：“呃......电影的广告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男友正想要进去，却发现女友顿住了脚步，有些失落道：“既然你不想玩，那我们走吧。”
小爱还是没动，指了指宣传海报一旁的密室介绍牌，说道：“你看，你快看！”
连个密室都不陪我玩，只是看到你偶像的电影，海报上都没有他的照片你却这么兴奋......男友被伤到了，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李晓的新电影嘛，大年初一才有，到时候我们在一起看。”
小爱没有听出来男友的不耐发，急忙跑到介绍牌旁，敲了敲，“我说的是这个！”
“魔女密室？你想要成为魔女嘛？”男友皱着眉头读着，疑惑道：“这是新剧本？”
“是啊，是啊，我们快点进去吧！”小爱迫不及待地拉着男友进去。
半个小时后，男友神清气爽走出来，对着工作人员哈哈大笑道：“我是魔女，我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可以拿到签名照吗？”
后面跟着的，是闷闷不乐的小爱。
......
672、魔女上映
“先生，您的运气可真好呢！我们这里，签名照一共只有三张，刚好还剩下最后一张！”工作人员笑容满满，一边去柜台取签名照，一边给两人说前面拿不到签名照的人有多不甘心。
小爱收起了闷闷不乐的心思，毕竟男友要到了签名照，就相当于她也拿到了，好奇问道：“这个密室，来玩的人多吗？”
工作人员回答道：“这个活动虽然昨天才开始，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昨天就有一伙人连着玩了好几次，就是为了拿到签名照。来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你们来的时候，上一拨客人玩了三次都没拿到，才离开不久。”
“每次玩的，剧本都是一样的吗？”小爱的男友问道。
“不一样的。”
工作人员笑道：“这个剧本是破晓公司那边提供的，听说是他们综艺部门的编剧设计的，我们这里，就有五个不一样的剧本！”
“那可真是太厉害了，我看到里面的一些场景，比如实验室那个，也是他们那边给的设计思路吧？”
得到了工作人员肯定的回答，小爱的男友赞道：“这是我今年玩过最好的密室，里面的一些场景和剧本，素材和灵感应该就是取于《魔女》这部电影，有点期待了，上映了一定要去看！”
过年去看《魔女》的计划早就定下来了，不过只是因为女友是李晓的粉丝，现在，小爱的男友则是自己想去了。
两人刚走出密室的门口，就迎面走来一群人，兴致勃勃，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密室，两人特意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的对话。
“小姐姐，我们又来了！”
“啊，是你们啊，不过签名照已经没有了哦！”
里面顿时发出了失望的咆哮，工作人员小姐姐连忙安慰道：“签名照没有了，但是如果你们可以成为魔女的话，还可以获得电影票哦，电影上映了去影院兑换即可！”
小爱和男友没听完，捂嘴偷笑溜走了。
客人捶胸顿足，懊恼自己没有拿到签名照，这一幕发生在各大城市，破晓公司的工作效率很快，李晓提出来那天，当天就有综艺部门的编剧写好了剧本。同时与各方开展了联系，第二天，京城的密室就已经开始设计场景了，快的，甚至当天晚上就能玩。第三天，各大城市合作的密室也开始陆续营业魔女主题的密室。
密室的老板都不是傻子，李晓需要他们来配合宣传，他们也需要李晓电影的名头，乃至李晓的名头，来提高营业额。
尤其是在看到破晓那边提供的剧本后，就一直感叹，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李晓看过综艺部门的编导提供的密室剧本，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手下的人才这么多！
魔女主题密室刚上线的时候，玩家们生怕签名照被别人抢走了，并没有大肆声张，然而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路过的人，很容易就会看到密室门口摆放的宣传牌子，一看到了，自然就进去玩了，只能比拼谁的速度更快了。
这事，很快也在网络上面传开了。
“魔女主题的密室真的很好玩诶！”
“魔女？等等，我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就是李晓导演的《魔女》啊，大年初一上映的那一部，现在已经有主题密室推出来了，剧本很好玩，场景设计也很棒，听说都是取材于电影，对电影更加期待了！”
“求告知，哪里有的玩？”
“我这里是二线城市，我发现我这里各大商场，只要有密室，一般都会有的玩。”
“成为魔女可以引得主创们的签名照，大家冲啊！”
“冲个鸡儿！全都没了，我跑了五家密室，这些人，肯定是拿到签名照了，才告诉我们有的玩！”
“hiahiahia~没拿到签名照，但是拿到了电影票，我很满足了！”
“哇，想要成为魔女真的太难了！”
“密室真好玩，电影一定支持！”
“......”
魔女主题密室，在网络上传了开来。
至于对电影宣传有没有起到效果，肯定是有的，效果如何就要等到上映当天才能知道了。
密室那边，则是能够很容易地就感受到玩家增多了，每家密室门店，玩家络绎不绝，快要挤爆了，在京城，甚至有的密室迫不得已开启了预约的模式。
在一个周末，李晓更是携《魔女》主创人员，现身京城某一个密室门店，玩起了魔女主题的密室。
这个消息传出，宣传效果彻底爆炸！
密室的老板是同并快乐着，客人太多了，多的，他们没地方给人家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客人流失.......
.......
这是一个别出心裁的宣传方式！
圈内人看到这些新闻，第一时间就反应出来李晓的意图，别说圈内人了，谁不知道这是在搞宣传？
但是，密室确实好玩啊！
这种宣传方式他们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有趣，比那些铺天盖地像是病毒一样的打广告好多了！
甚至，有的网友艾特包括电影宣传，乃至综艺宣传等，说“这才是宣传的正确打开方式！”
宣传方面，在李晓携主创玩密室后，《魔女》彻底占据了上风！
圈内人不是没有人想到模仿，有的更是直接行动了起来，但是，他们的片子类型，在做密室方面，反而占不到什么便宜。有《魔女》在前，他们起到的热度并不算大。
孔卓也在网上看到了新闻，一时感慨不已，还有点后怕！
当时看到李晓电影定档春节，他是有点忍不住的，众人都不看好，自己要不要趁机踩上一脚呢？
幸好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打定主意不和李晓再产生什么纠葛了。
“这小子邪门啊，每个人都觉得他不行，他就是能够另辟蹊径来表现自己的存在感，让人不得不忽视他。
“那些巍然不动的大片，看到这种宣传攻势，应该也是有点慌了吧？”孔卓喃喃自语道。
......
魔女主题的密室还在做，不过这种有剧本的东西，没有了很好的奖品吸引后，譬如签名照，没有人会重复闯关的。
而破晓这边，也做不到源源不断地提供新剧本，所以，即使是普通路人，会把所有剧本都玩上一遍，热度也是会下降的。
不过想要达到的效果也足够了，而且，总会有人没玩过的。
距离大年初一，也就是电影上映还有二十来天，《魔女》的主创开始了电影路演。
路演一直是一种很主流的影片宣传方式，电影路演现在越来越受到重视，不仅是片方以此来提高影院排片的重要手段，也是各地方媒体露出的重要环节，最重要的是有利于粉丝口口相传，扩散影片口碑。
别的电影主创，有的早在两个星期前开始电影路演了。
魔女主题密室的宣传效果比预想中要好，但路演还是必不可少的，院方给的排片太少了，只百分之十五，这还是李晓出面详谈后给的结果。
虽然到时候会根据票房情况来决定排片的提高还是下降，但，只要路演的效果够好，排片肯定会是有所增加的。
学校还没开始放寒假，枫妹也就被李晓剔除在路演的主创名单之中。
相比较于其他参加路演的电影主创人员，《魔女》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其中，有名气的主创人员就导演李晓和主演任信源，金老师没有参加，陈勇倒是来了，不过这两人都没啥子人气，其他主要演员，譬如枫妹戏里的父母亲，是老戏骨，也来了，也没啥人认识，是为了撑场面的。
虽然主创的知名人士太少，但引起的轰动可不小！
第一个路演的城市是羊城，路演的每一家影院，场场爆满，发出的尖叫声，让人耳膜刺痛！
李晓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自己的粉丝，每一场都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魔女》剧组的路演，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路演跑的并没有那么赶，并没有出现一天两个城市甚至三个城市的情况。
李晓是这么想的，剧组其他主创的名声不大，认识的人不多，倒不如策划好每一场路演，让主创和观众好好的面对面的聊一聊。
现在时间其实也不算很赶，李晓是打算一天跑一个城市，远的话那就两天跑一个城市，路演进行到腊月二十五左右，期间大概能跑十五个城市。
期间，李晓因为学校要考试，缺席了三天，幸好枫妹放寒假了，加入了路演团队，没有留下任信源一个人撑场面。
因为这事，网上还引发过讨论，导演可不可以缺席路演？
有一说一的是，主要演员未必会完整参加路演，但是导演一般都是全程跑完的，也是最辛苦的那个。
不过，大家也表示了体谅，毕竟李晓还是个学生。
路演进行到了后半段，路演的效果也得到了体现，电影的评价开始出现。
《魔女》的口碑不算很好，也不算差。
看过路演的人，有三分之一表示了有点失望，因为这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很了解李晓的人，也不是说很了解，应该说是看过他前面几部电影，且对他抱着前面几部电影期待的人，认为他这次的电影拍的太过于快餐化了。
就是说，看完就忘了，好像没什么内涵，不过也不否认，这是一部很好的商业片，特别一些镜头，看得人浑身舒畅。
也有人出来反驳，说这是一部商业片，商业片，不就是为了看得爽吗？而且，要说内涵也不是没有，里面的亲情和友情，都是能看得人流泪的。
说起来，还是好评居多，因为李晓的电影表现的很成熟了，故事流畅，镜头切换利索，打斗场面虽然没有传动功夫动作的美感，却也是极具画面表现力。
知名晓吹，郎秀没有缺席，发出了自己的评价。
【我给《魔女》的评价，这是一部很成熟的商业片。
故事进展清晰，前期的铺垫和伏笔在后期也一一得以呈现，看的人很爽。
有人认为这部电影没有内涵，我觉得是有的，觉得没有，不过是因为你给李晓套了一个牢笼，认为他只能拍《调音师》这样的电影，写《少年的你》和《七月与安生》这样的剧本。
多余的不用说，到时候看电影就知道了，值得票价！】
院线方根据路演的效果，把《魔女》的排片提到了百分之十八。
在春节档，这个排片率已经不低了，证明在院方看来，《魔女》有足够的潜力和其他大片竞争。
百分之十八的排片率，已经是春节档第一梯队的排片了。
第一梯队的电影加上《魔女》一共有三部电影，排片第一的是孔卓和影后刘紫玲主演的《摩登都市》，排片率20.1%，第二的是有19%排片的魏长青导演的《神探》，第三则是《魔女》了。
所以说，这排片已经不低了。
电影人常说，电影路演就是这部电影命运的最后一哆嗦，李晓这么一哆嗦，还是起到了效果。
当然，现在的排片还不足以说明一切，《魔女》有机会反超，后面的电影也有机会反超。
......
另一边，李晓一行人，终于在京城结束了最后一场路演，身心俱疲，但还是一起吃了顿饭，再各回各家。
虽然不用一天跑一个城市，但是，一天跑几家影院，连续不间断地工作，还是挺累的。
李晓好不容易快消散的黑眼圈，在路演结束后，又很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不过，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小小黑眼圈，可笑可笑。
跑路演的这段时间，李晓都没有回过家，一直住在酒店里，知道爷爷奶奶回来了，却也没有时间见上一面。
咋一看到爷爷奶奶，李晓鼻头发酸，不止他在长大，爷爷奶奶也在渐渐老去。两老的精神头不错，只是跟去年相比，能够感觉到岁月的痕迹。
看孙子一副要搞温情的样子，爷爷却是不满地挥手打断，说：“胡子茬都长出来了，也不知道修剪一下，还不快滚回去洗澡！”
“......”李晓憋了回去。
时间很快到了大年三十，这一晚，又是一家齐聚。
因为李晓有了女朋友，为了方便亲家一起过年，今年选择在李晓家团聚，这种情况，可能要持续很久，看样子，李一凡还是不打算找女朋友。
晚饭后，大家一起看着春晚，有些无聊，更多的还是一起嗑瓜子，吃零嘴，聊天。
奶奶有些遗憾道：“我还以为晓晓今年也参加春晚呢！”
“春晚是他想上就能上的么？”
说罢，看到李一凡在旁边偷笑，爷爷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你不也是，笑别人？”
今年春晚的邀请，李晓自然也收到了，不过因为电影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感觉老爷子的脾气愈发暴躁了，李晓乐呵呵的，也不解释。
合家欢乐的同时，电影在影院上映。
......
673、颠覆
大年三十晚，时间过了零点，来到了大年初一，春节档的电影，如期上映。
很多人就等着这一天，在家里吃完团圆饭，聊了会儿天，看了几眼春晚，便从家里溜了出来，约上自己的恋人或者好友，在电影院集合。
谭元却是个例外，他是一个人来到电影院的。
或许旁人看到，会觉得他很孤独，很凄凉。
谭元没觉得自己孤独，因为他喜欢看电影，享受一个人看电影的感觉。不是没有朋友，甚至因为长得小帅，约他看电影的女生也不少，但他就是喜欢一个人看电影。
一个人看电影，想看什么电影就看什么电影，想看几部就看几部，无需照顾别人的感受，只需要给自己找到快乐，这多爽，多省事？
谭元决定看哪部电影之前，和大多数一样，习惯现在网上看评价。
翻来覆去，他发现评价最多的电影就是《摩登都市》和《神探》以及《魔女》，只是，这几部电影的评价都有些争执。
《摩登都市》被评虽然该有的元素都有，看着也挺乐呵的，但是剧情稍微有点老套，一般看到前面就能想到后面的内容，功夫巨星孔卓和影后刘紫玲的发挥很不错，演技在线，打戏精彩，不过有点看腻了的感觉。
《神探》则是故弄玄虚，明明很简单的东西，偏偏通过各种阴差阳错来表现出来，伏笔和铺垫太多，**却未能尽兴，差评居多。
这么看来，《魔女》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很成熟的商业电影，铺垫到位，**跌宕起伏，看的淋漓尽致。不过也有人说，仅仅是一部商业片，再无其他优点可言。
评价不一，这很正常，再火再被人称为神作的电影，一样有着许多不喜欢的人。
这点谭元知道，他还知道，有的人是单纯地因为想给差评而差评。
不过，这些评价还是对他造成了一点影响，一下拿不定主意看哪部，所以他选择去看了一部自己感兴趣的评价不多但全是好评的《一家之主》。
二十分钟后，谭元走出了影厅，吐槽道：“怪不得破电影没人评价！”
这是一部喜剧电影，里面运用了很多网络流行的梗，用的很直白，很简陋，谭元只忍耐了二十分钟。
站在影院中心，一边看着还有没有其他电影可以继续看，一边心里问候那些打好评的人。
很快，再次选中了自己想要看的电影，谭元去到前台，问：“有《魔女》的电影票吗？”
之所以选《魔女》，也不是因为他喜欢李晓，不然一开始就直奔这部电影去了，只是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没看过李晓的电影，是的，网上吹嘘的越凶，他越反感，有点抗拒的情绪。
新年新气象，谭元觉得自己要换一种心态。
“不好意思，《魔女》的场次现在已经全部开始播放了，而且，全部满座，下一场要等到两点钟了。”
“那算了。”
谭元看到液晶屏上的场次显示，《摩登都市》有一场在几分钟后开始，“《摩登都市》还有票吗，给我来一张。”
“有的。”
谭元拿到电影票，根据票根显示进到影厅，左右观望一圈，人不少，只有前面两排看到两个空座位，不由在心里说道：“李晓的人气是真大啊，孔卓这种有质量保证的演员，座位都还没坐满呢。”
没多想，电影播放。
剧情稍显老套，孔卓饰演一个穷小子，而刘紫玲是白富美，一场误会，刘紫玲觉得孔卓是登徒子，流氓，又因为一场巧合，孔卓成为了刘紫玲的保镖，一场场冲突之下，两人之间产生了情愫，后面击退了敌人，保护了刘紫玲的孔卓抱得美人归。
老套归老套，大家看的还是津津有味的，影厅里不时就有笑声传出，谭元也看的很认真，再次肯定道：“孔卓和刘紫玲搭档，就是电影的质量保证啊，虽然剧情老套，但也偶有新意，看着倒是不会觉得无聊。”
但质量也就在合格稍微往上一点了，剧情一般，两位主演的出色发挥，为电影增色了不少，却也没有其他的惊喜，看完也就看完了，没有回味无穷的感觉，对于剧情，也只记得里面两人若隐若现的床戏了......
再次走出影厅，谭元便看到其他影厅走出来的人，他们边走边聊，说着：
“张子枫演的好棒啊！”
“李晓真是鬼才，居然想到让妹妹演反差这么大的角色！”
“剧情好爽，有一种看网文的感觉。”
“我觉得李晓镜头运用方面真的太牛哔了，评价不像是网上的差评那样嘛！”
“还有，里面几个主要演员，虽然没听过，演技也很棒，特别是那个白博士，我总感觉我今晚要做噩梦了。”
“对，任信源的发挥也很好，意外之喜，哈哈哈，他被揍得好惨！”
“人菜话又多，说的就是他吧。啊哈哈哈！”
“......”
《魔女》的宣传做的实在是太好了，对于个性十足的年轻人来说，他们并不觉得过年非要看喜剧电影或者其他什么的，而是对什么感兴趣就看什么。
魔女主题密室引发了很大的热度，李晓的粉丝又多，各种自发性的宣传，就有很多人，是奔着《魔女》来电影院的。
听着大家对《魔女》的好评，谭元又看了看刚刚坐在自己前面的情侣，正商量着去哪里吃宵夜，又看了看其他人，发现讨论《摩登都市》和《神探》以及其他电影的人不多，顿时心里有了想法。
刚好两点钟，《魔女》竟是只剩下两张票了，被谭元和一个女生抢到了手。
很巧的是，两人是领座，女生很自来熟，趁着电影没开始，一坐下来就问：“你也是李晓的粉丝吗？肯定是了，都凌晨两点最后一场电影了，不是真爱粉是做不到的。”
“不是。”谭元瞄了女生一眼，面容白皙，脸蛋有点婴儿肥，可能是刚刚从外面进来，脸蛋冻得有些发红，眼睛圆圆的，不算是特别好看，大概有点可爱的样子。
回答完话，谭元眼睛直视大荧幕，意思是不想聊天，女生也察觉到了，撇了撇嘴，也看向大荧幕。
电影一开始，影厅里就响起了不少声音。
“哇，片头好好看，电影一定很好看！”
“听说公司的logo是李晓亲自设计的呢，真有创意！”
“......”
谭元皱着眉头，着实反感这种饭圈的东西，或许是知道影响不好，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女生，发现她正在用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发信息的，呵，果然都是无脑粉，不在乎偶像的电影拍得怎么样，只在乎自己有没有给偶像花钱......谭元好心提醒道：“拍几张照片就好了，不要一直拿着手机，等下会被影厅的工作人员误会的。”
“我懂我懂！”
可爱女生吐了吐舌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果然有工作人员盯着这边，以防被人录制，这才收起手机，解释道：“你没加群吗？粉丝群里有抽奖活动，可以抽到李晓的亲笔签名照哦，不过每个人只能抽一次，还是实名制的。”
实名制？捞粉丝钱还装作道貌岸然吗？谭元嗤之以鼻，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不是李晓的粉丝”便继续看起了电影。
害羞什么呢，群里的男同学这么多......女生也懒得给他做思想工作，正片开始了。
一段段纪实的实验室的片段闪过，气氛有点阴森森的，感受到手边有风，头发的触感落在手上，谭元撇了撇嘴，这都怕还一个人凌晨出门看电影？
荧幕上，一伙人在找寻着什么人，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他们在找寻一个小孩，一个小孩值得这么慎重？
谭元当即想到，实验室里面的片段，想起了这是一部科幻动作片，当即有了判断，那个小孩应该是一个超能力者。
当看到一群人，对着一群麻布挥着刀棒，旁边的可爱妹子靠的更近了，谭元都不禁地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真狠啊，那个白博士才是最狠的，让人照着脑袋砸，还说要把脑袋砸飞出去......
前面的铺垫有几分钟，剧情很快，一个大叔在自家农场发现了一个躺在草地上，浑身是血污的小女孩，时间眨眼来到了十年后。
枫妹饰演的李慈允出现了，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朴素的衣服，洋溢着笑脸，邻家女孩一般，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她在镇上的一家饲料店里“骗”到了饲料，开家回家，画面拍的很美好，无忧无虑的感觉，虽然生活有点苦的样子，但是处处充实，洋溢着小幸福。
“这里应该就是为后面的转折做铺垫了，李慈允后面肯定会被白博士那群人找上门的，只是不知道契机是什么？”
谭元暗自分析，却听到一旁的女生问道：“妹妹比我还小，我都还没成年呢，她可以开车吗？”
“......”谭元懒得回答，这是重点吗？演戏的事可以和现实挂钩吗？
前面的剧情给谭元一种非常流畅的感觉，很快，他便知道契机是什么，在闺蜜的怂恿下，李慈允为了帮补家用，参加了一档电视台的选秀节目。
流畅是很流畅了，但是却让谭元觉得很刻意，参加选秀时，闺蜜介绍女主的话有提到，女主是一个学霸，一直霸占着第一名，学霸能做的事可多了，比如去做家教。虽说做家教肯定没有选秀比赛拿到第一名的奖金多，但那是不确定的啊，而且，女主是个懂事的女孩，家里有困难，肯定早就会出去兼职了。
鉴于种种细节，谭元觉得剧情有点刻意，李晓不够严谨。
在一次参加完比赛回去的路上，李慈允和闺蜜在动车上遇到了男主任信源，看到女主吃鸡蛋是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的时候，谭元承认自己心动了，鼓着嘴，好可爱的女生，不由地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女生，发现她正鼓着嘴巴，模仿着张子枫的样子。
一系列让女主莫名其妙的对话，也让大家知道，这个富二代气质的男主，必然是来自那个实验室的，看的比较认真的，也就能够想起，那个满身血污的小男孩。
后面看到，因为与路人发生了口角，直接杀人抛尸，确定了这个富二代是一个反派角色。
剧情没有拖沓，看到了实验室的那伙人，在任信源的带领下，直接对一个专家的家里进行了灭门，大家不由得地提起了心脏，担心起女主一家。
全程没有尿点，谭元也没有再追究李晓的不注重细节，全神贯注地看着。
被医生说没有多少时间的李慈允，在家里的一个夜晚，终于被实验室的人找上了门。
李慈允失忆了，一再说自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群人坚信李慈允就是魔女，抓住了她的闺蜜逼迫她就范。
在逼迫之下，李慈允似乎觉醒了一般，一把夺过手枪，枪枪精准命中，放倒了楼上楼下的所有敌人，最后把那个挟持闺蜜的男人抓住脖子，抵到了墙壁，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脸上，男人口吐鲜血，有气无力说了一句“怪物”摔倒在地。
这一幕看得人浑身舒畅，女主太暴力了，太有魅力了！
尽管谭元对剧情的细节有点嫌弃，此时也看的直点头，看的是真爽，怪不得先前有人说剧情像网文一样。
这时，反派富二代出现了，一边拍着掌，一边说道：“啧啧啧，不愧是魔女，是真的厉害呢。”
随后，用女主的父母，胁迫女主上了车，去了他们的地方。
李慈允被带进了一个实验室，身体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白博士终于出现了，在监控室里说着话，让手下给女主打了一针，观众以为这是可以控制女主的药剂，没想到这个药剂却是可以用来拯救女主，而女主之所以时日无多，就是因为没有这种药剂来维持，她的脑力开发的太厉害了。
确实，如果女主想要活命的话，这个药剂确实可以控制女主，可是，女主的强大，超乎众人的想象。
李慈允挣脱了椅子的束缚，瞬间把白博士的手下打倒在地，生死不知，异能控制下，监控摄像头崩坏，白博士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始慌了，却已经迟了。
李慈允来到了监控室，和白博士对峙，另一边，这部戏里陈勇饰演的人叫阿勇，他和手下来到，干掉了几个富二代手下一开始以为很强，却也是有弱点的脑力开发异能者。
陈勇很猛，把一群异能者都干趴在地。
回到女主这边，谭元惊觉，原来选秀比赛不是导演细节出了问题，而是女主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时间，特意上电视节目，为的就是让白博士的人找到自己。
一些细节更是令人发指，原来魔女落在现在养父母的农场里，是早有预谋的事，确定了对方因为丧失亲人，一定会收留自己。
恐怖，头皮发麻！
这下，谭元不敢再说这部电影没有细节了，所有的一切，来到这时都能够说得通！
后面**来到，女主把白博士拖拽在地，找药剂的途中，终于与富二代相遇，一出场就把女主撞飞，撞坏了墙壁，不一会儿却是反转了，极其嚣张的富二代，全程被压着打，拳拳到肉，极具暴力美感。
任信源被张子枫单手按在墙壁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女观众不忍直视，男观众大呼痛快，忙睁大着眼睛。
阿勇赶到，白博士还把他当成自己的手下，却不知道阿勇早已投靠了别人，开枪射杀了白博士。
自信满满的阿勇，想把这些不定因素的怪物全杀掉，却是被女主三两下扭断脖子解决了。
谭元看的直发笑，或许反派有点弱智，但是，看的很爽啊！
特别是后面，富二代拿枪指着女主，却连开枪都开不了，被女主的异能控制着，女主夺过枪，枪响的瞬间屏幕变黑，画面来到了医院。
一番温情的对话，观众还以为魔女出去浪迹天涯，电影就此结束。
镜头再转，三个月后，一栋海边别墅中，外围有报表巡逻，一位和白博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只不过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比较柔和和蔼
女主出现了，抱着一只猫，像白博士的女人主动谈话，原来，她是白博士的妹妹。
李慈允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药剂，白博士的妹妹：“你不是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吗？不就是为了这个，你才把这么多地方搞得天翻地覆。”
“我想解决更根本的问题。”
李慈允拿出一瓶药剂在手中把玩，笑眯眯道：“听别人说，如果想这样做，就要找到你。”
白博士的妹妹面无表情，突然说道：“不，不要这么做，妈妈没事的。”
正待观众以为这是在劝告魔女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镜头缓缓转动，从玻璃的反射中，可以看到魔女的背后出现一个女人。
慈云依然是笑眯眯的，“敢耍姐姐的话，小心脑袋会飞出去哦！”
画面转动，女人露出了正脸，带着微笑，脸上许多疤痕。
屏幕一黑，出现字幕“魔女，第一部颠覆。”
.......
674、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
电影已经在播放片尾了，谭元沉浸在剧情里面，还没有回过神来。
正如这《魔女》第一部叫颠覆，谭元的心情也是颠覆的。
说实话，谭元是因为好奇选择看的这部电影，这么多人在夸李晓多好多好，影厅里又这么多他的粉丝，谭元甚至是带着挑刺的心思看的电影。
大家都说你厉害，牛哔，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厉害，又牛哔到哪里去？
人都有逆反心理，谭元也是有点被影响到了。
电影看到中途，谭元还保持着挑刺找茬的态度，吐槽李晓的细节不够，剧情看似合理，但是一点都不能深究。
电影这东西，大家都知道，生活艺术化，有些东西会比较夸大和不合理，这些都能理解的，不过也是有一点讲究的。
科幻这一个类型，不管是电影还是小说，观众一般都是比较较真的，既然你选择和现实挂钩，那么就要接受别人的较真。
所以谭元一开始挑的这个根刺，一点毛病都没有，要不是因为后面情节从女主以及几个配角的对话中把前面的一些细节给圆了回来，剧情着实有点不合理，太刻意了。
后面的情节，没有偏见的观众看着并没啥，大概只是恍然大悟感慨两句“哦，原来是这样啊！”“哇，女主好聪明”。
谭元这种一开始就带着偏见的人，看的完全就是头皮发麻了，自以为找到了剧情的漏洞，没想到全是导演和编剧埋下的伏笔！
“等等，这个电影的编剧是谁？”
忽然回过神来，谭元连忙抬头看向大荧幕，上面正放着演职员表。
监制：钟伟、万奇远
制片人：余采
联合制片人：余清、方小灵
导演：李晓
编剧：李晓
动作指导：李晓
美术指导：李晓、丁宇航
音乐作曲：李晓
“......”
谭元愣住了，演职员表很长，很多名字，可他就是能够自动捕捉到李晓的名字，忽略掉了中间夹着的其他名字。
“这特么假的吧？”恍惚间，谭元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旋即，他看向旁边女生，怀疑地问：“这个李晓，说的是同一个李晓？”
女生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迟疑着点点头：“应该......是吧？”
“是吧？”拖了个音，女生反而看向谭元，渴求得到答案。
特么的我问的你啊！谭元心里吐槽，点点头：“应该......不，肯定是李晓，如果有同名同姓肯定会标注出来，这是影视圈的潜规则。”
女生一副渴望知识的表情，谭元无奈地给她解释了一番，引得女生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喊道：“啊啊啊，我死了，偶像太厉害了！！！”
同这个女生一样发出灵魂咆哮的，影厅内有不少，尖叫声此起彼伏，让人以为是某位主创到了现场，不像看电影，反而像看演唱会，在给偶像应援。
被女孩子挽住手，谭元不想承认自己竟有片刻的愣神，这女生这么吵，像田间里的青蛙一直呱呱地叫，为什么我不觉得她烦？
女生兴奋过后，主动松开了手，笑嘻嘻自我介绍道：“你好，我群里的昵称叫小樱。”
随后是一通噼里啪啦的发问：“你是几群的，你的群昵称是什么，你也喜欢一个人看电影吗？”
“呃......”
虽然隔着毛衣，但触感消失，还是让谭元有些失落，解释道：“我真不是李晓的粉丝。”
“你为什么不是李晓的粉丝啊？”
我为什么要是李晓的粉丝啊？年纪还小吗，瞪着眼睛鼓着嘴巴，一副天真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很可爱？谭元憨笑道：“那......我也可以是，哦不，我看完电影就是李晓的粉丝了。”
没错，我真的只是单纯地在看完电影之后，成为了李晓的粉丝，电影拍的太棒了！
见这个有点小帅的男生，先前还有些高冷，现在却是笑的憨憨的，有点可爱，小樱深刻明白“小米一家亲”这句话，只要是小米，高冷的帅哥也一样是好朋友嘛！
她也笑了起来，拍着谭元的肩膀，一副“你走运了”的表情，说道：“我帮群主做了一点事情，可以邀请朋友进群哦，现在粉丝想进群都很难，不过看你真心喜欢李晓，我可以拉你进去。”
说罢，拿出手机，示意谭元加个微信。
谭元被拉进了群，一边说着不用，一边根据群公告，拍了票根的照片还有在播放片尾的荧幕发给了群管理，参与亲笔签名照的抽奖......
小樱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等他弄完了，一巴掌拍过去，“我就说嘛，你一定是李晓的粉丝！”
“真香”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默念，措不及防地被拍了一巴掌，谭元差点就顺势坐到椅子上了，略带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生，竟是如此神力。
没有注意，小樱大大咧咧的，拉着谭元往外走，“我拉你进群，万一你中奖了我可是有功劳的，那你就请我吃个宵夜来补偿我吧。”
在耳边吵了两个小时，刚又给我来了一掌，还想我请你吃宵夜？谭元顺势被拉了起来，“好。”
......
炸锅了！
网络上炸锅了！
即便看完电影首映，最早都是差不多凌晨两点的时候，看完电影的人还是忍耐不住内心吐槽的**，在网上不吐不快。
【《摩登都市》中规中矩，剧情略显老套，不过值得一看！】
【《神探》让人很失望，没想到魏长青导演磨剑两年，就弄出了这么一部电影。】
【《神探》，看不懂。】
【《一家之主》全程玩梗，这到底是电影，还是段子合集？】
【《神偷家族》爆笑！】
【《魔女》巨好看！】
【张子枫形象大转变，她是魔女！】
【什么叫做内涵？】
【今年的春晚好无聊......】
【......】
前面几条热搜都是关于春节档上映的电影，把关于春节的吐槽热搜，都挤到了后面。
春晚就不吐槽了，也没什么好吐槽的，除了去年，是比往上两年好了不少，只是还有点无聊罢了。
新年对于上班族来说，是难得的假期，这个时候，学生手里也有了压岁钱，所以看电影的人群增大了不少。
微博上，关于电影的讨论非常之多。
很意外的是，路演的时候，《魔女》的评价虽然是好评居多，但是还是有不少差评的，一上映却多了不少好评。
其实，让大家最为期待的电影，还是魏长青导演的《神探》。
简单介绍一下该导演的事迹，不是出道即巅峰的那种，是慢慢走上来的，拍的电影故事情节巧妙，男女主选的都很讨喜，电影里处处埋着彩蛋和伏笔等着观众去挖掘，有着很多的内涵和细节。
魏长青导演还两次获得过青龙奖的最佳导演，以及欧洲三大奖之一的金熊奖，人生履历极其精彩，是华国为数不多，有票房还有奖项的导演了。
《神探》和《魔女》差不多，路演的时候评价还挺正常的，有好评有差评，虽然很多人说他故弄玄虚，将电影拍的晦涩难懂，但也有人夸他不忘初心，永不停止对电影的探索等等。
上映后，《神探》在豌豆网上的评分7.5下降到了6.8，出现了无数批评的声音，要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凌晨，距离第一波看完电影的人也才过了两个小时。
另一边，《摩登都市》倒是很稳，最后一天的评分大概为7.6，现在到了7.7，稳中有进。
《魔女》的情况和前者差不多，现在是7.8的评分，上涨了两分。
网络上炸锅，院线方也炸锅了。
即便是春节，电影院还是有人照常上班的。
不止是安排人值班售票检票和放映电影，还有专员留下来监控电影的上座率，通俗点讲，就是看电影票卖的咋样，以此来变化拍片占比。
排片不是一成不变的，电影还未上映前，院线会根据电影主创的名气，导演和演员以往作品的票房成绩，来规划排片占比。
李晓的名气很大，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在影视圈内也很大，但还是有很多人派在他前面的，许多导演和演员都是证明过自己的，《魔女》能有18%的票房，还是院线方对李晓很看重的原。
电影上映之后，排片就很简单了，大概来讲就是看票房，当然，这有点不准确，因为有的电影是因为排片多，才有的票房，差不多是这样理解就对了。
春节档又是重中之重，要是等到首日票房统计出来，那就太迟了，必须要提前掌握确切的情况。
所以会在主要的票仓城市，乃至一些票房卖的好的城市，派出专员查看各部电影的上座率，再通过一系列计算重新规划排片占比。
院线方得到了主要票仓城市的影院反馈，孔卓和刘紫玲的《摩登都市》，上座率有85%，在预料之中，而《神探》则是有点意外了，上座率在88%，但是，竟然有不少观众中途离场。
《魔女》完全在意料之外，几乎场场爆满，上座率达到了95%！
震惊，院线方震惊了！
当然，能够达到这么高的上座率，与这是春节档，以及电影首映有很大的关系。
不止《魔女》，其他电影放在平时候的普通档期，是没有这么高的上座率的，这也是为什么春节档在电影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原因，大导演以及对电影有信心的，都会争春节档。
当下全部数据还不得而知，却是对院方排片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
大年初一，早上。
起得很早，爷爷奶奶在家，李晓一般不能赖床，当然，这种一家团聚的日子，他也是喜欢的，所以昨晚特意睡了一个早觉，手机飞行模式，电影也抛到了一边。
此时早上七点，李晓走出房间，往楼下探头望去，沙发上爷爷、大伯还有老爸在喝茶聊天，奶奶应该领着伯母和老妈在厨房，隐约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以及厨具碰撞发出的声音。
“晓晓还没起床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晓连忙往左边侧身一点，原来岳父大人也来，刚刚有一个死角没看到。
很快有声音传来，方边缅捧过来一个包装喜庆的篮子，应该是瓜果之类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身后跟着精神十足的粒粒，说道：“晓晓最近都在忙着电影的事情，吃早饭了再喊他吧。”
看的很真切，岳父大人无聊地闷了一杯茶，大伯和老爸在一旁哈哈大笑，方边缅害羞走回了厨房。
李晓笑了笑，回了房间，没急着下去，而是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先无视掉一大堆拜年信息和电话，给长辈们打拜年电话。
还没忙活完，房门没关上，李晓听到有脚步声上来，是方边缅和粒粒，喊他下去吃早饭，连忙跑过去对门把李一凡叫醒，简单洗漱一番，跟随她们下楼。
大年初一的早饭吃的很简单，都是一些清淡的菜，李晓吃的没有什么胃口，不过一家团聚，倒也不差那口吃的，大家都其乐融融，心情十分美好的样子。
早饭过后，到了粒粒最期待的红包环节。
李晓虽然能够自己赚钱了，但是爷爷奶奶、大伯伯母还有老爸老妈，甚至岳父大人，都给封了个红包，他不太知道习俗，却也感觉到拱了人家白菜还收人家的红包有点不太好意思......
不过对此，李晓早有准备，自己算是正式赚大钱了，也是成年人了，公司都开的有声有色，所以，给长辈乃至粒粒都准备了一个红包。
李一凡也是同样的准，两兄弟商量好了。
李晓看着爷爷奶奶和大伯伯母，以及自己的老爸老妈，一个个眉开眼笑，像是收到了几套房子一样，心里百感交集......我可是收了你们十九年的红包啊......
奶奶笑着笑着，眼中都带着泪水了，顾忌喜庆日子，手擦了擦，很快消去。
岳父大人也收到了李晓孝敬的红包，李晓在心里恶趣味的猜测，不知道岳父大人会不会也感到那么一丝丝尴尬，小白菜被拱，早已成定局！
家里拜完年，惯例，李晓几个小辈前去黄雷家拜年，电影的事情，还是懒得去搭理，是好是坏都无所谓，不能影响到此时的心情。
在黄雷家中，同样收到了红包，李晓和李一凡也给出去了红包，给了多多和她妹妹，黄雷一直说不用，笑得却也和家里长辈那般欣慰。
黄雷一家还要去黄雷的父亲那边，几人没有多待。
又是惯例，让李一凡带着粒粒先回去，李晓和方边缅在小区散步。
望着一栋栋别墅前崭新的对联，道路两旁的装饰也变得喜庆，两人竟是同时出声感叹，“又过了一年啊！”
随后，彼此相视而笑。
是啊，又过了一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一年。
方边缅停住了脚步，在挎包里翻寻着什么，李晓微笑看着，早知道她特意带挎包出来是有准备了。
方边缅翻出了一条围巾和一顶毛线帽，“诺，这条围巾补发给你的生日礼物，帽子是你的新年礼物。”
李晓的生日是在片场度过的，方边缅便把生日礼物留到了现在。
李晓不接，什么也没说就背转过去，方边缅娇嗔拍了他一下，垫着脚尖给他戴上了帽子，然后给他戴上了围巾。
戴好后，让他转过身来，细心地整理着。
两人贴的很近，李晓非常自然地就吻了上去，分开后，说道：“诺，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方边缅不恼，反而指着自己的嘴唇，“那我还要多一次生日礼物。”
再次分开，李晓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对戒指。
方边缅言眉眼带笑，像是雪花悄融，没哭，只是笑，伸出了手，等李晓给她戴上后，她接过另一只戒指，郑重地给李晓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期间，两人没有言语，只有眼神和彼此的呼吸。
听说，无名指有一根直通心脏的血管。
......
675、碰瓷
没经过任何商量，默契十足的交换了礼物。
京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两人贴的很近，感受着彼此的温热。
还有，谈恋爱，谁怕冷啊？
不过得回去了。
相视一笑，牵着手慢慢悠悠地朝家里走去，又是无言，却是一阵心安，踏实温暖。
进了屋里，屋外的冷风隔绝，两人不约而同地在手掌呼了口气，哆嗦了一下……
见两人回来，屋里的人没有多问。
年轻人嘛，总要有点私人时间。
方边缅朝李晓眨了眨眼睛，跑去妇女堆凑热闹去了，没一会儿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笑声。
李一凡走过来，朝李晓示意，两人走到一旁，他问道：“票房如何？”
李晓白了他一眼，手把头发后面推，一边不经意地露出自己的戒指，一边说道：“就算院线是我开的，我估计也没办法现在知道准确数据。”
李一凡也就是不想凑大人堆，闲嘴问一下，第一时间就被李晓左手无名指上亮闪亮闪的白金戒指晃到了眼睛。
白金戒指外形简约，内部镶嵌着一颗颗小钻石。
让李一凡来形容，那就是“闷骚”！
太适合李晓这种装哔犯了！
没事搁我面前推个屁头发呢？李一凡撇了撇嘴，说道：“不是结婚才带的无名指吗？你们连婚都没订。”
“你不懂。”
李晓看着他，神情认真，补了一句：“你别这种表情，实践得真知，你没有女朋友，所以你是真的不懂！”
开始了开始了……李一凡懒得和他拌嘴，转身就要走，却是被李晓一把拽住。
“我跟你说啊，戒指带哪个手指并不重要，只要是小缅给我戴的，晓得了吧？”
“唉，你别不信的样子，等你有女朋友你就知道了。”
李晓和李一凡聊天，提了两次女朋友，不远处的伯母听到，也是大声道：“凡凡，你没女朋友，就多听听晓晓给你的建议。”
“……”
李一凡脸色垮掉，整个人像没了力气一般。
等了两分钟，李晓满足地留下了背影，李一凡才回过神来，缓缓地比划了一根中指。
这一幕还被大伯看到了，大过年的不好教训，狠狠地瞪了李一凡两眼才罢休。
被逮到了，李一凡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处处危机，自己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这，就是春节吗？
女性这边，方边缅也在有意无意地展露自己的戒指，倒是没有李晓那样，单纯地给李一凡塞狗粮的恶趣味，而且，这些都是长辈，她就是高兴而已。
李晓走到一旁，就听到她们在讨论戒指的事。
其中奶奶尤为满意，开心的说道：“晓晓是真的长大咯，都戴上戒指了，就是……”
后面顿住了，因为这话相对于两个年轻情侣来说为时尚早，也不好当着孙媳妇的面提，可能会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
只是，后面的话虽然没继续说，但看着老人家的表情，谁都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关系已经是负距离了，方边缅也不似以前那般容易害羞，只是这个话题着实敏感了点，只一会儿俏脸蛋上就如同火烧云一般升起了红晕。
小心地看一眼大家，又抬头看了看李晓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低下了头，还把一旁吃零食吃的正开心的粒粒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挡住。
奶奶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解释道：“那个，小缅呀，不生也是没事的嘛……”
“呵呵呵呵！”
笑声自然是李晓的，老妈和伯母倒是一点都不尴尬，他憨笑了起来，忙说道：“奶奶，这事还早，还早！”
这时老妈和伯母才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到别处去。
还是有些担心的，怕自己的无心之言让孩子难做，见方边缅一会儿后也参与了话题，奶奶这才放下了心来。
老人家自然是想要抱重孙的，只不过现在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意，真不想要孩子，也不是能够逼迫的事情。
方德伦也看到了方边缅和李晓手上的戒指，尽管早已接受现实，一时还是有些感伤。
李浩明都看在眼里，张罗起麻将桌来。
一瞬间，麻将桌就凑了起来。
爷爷看奶奶打，老爸看老妈打，大伯看伯母打……
李晓犹豫了一下，同方边缅左右坐在岳父大人的后面，李一凡则是负责斟茶递水，粒粒负责卖萌吃零食。
没有什么烦心事是打麻将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打麻将还输钱了。
伯母输三家，打的不大，但输了心情总归有点不好，于是趁着过年人齐，重复往年的唠叨。
“凡凡啊，看到晓晓和小缅，你就不想谈恋爱吗？”
李晓在一旁点头，“是啊是啊，凡哥，谈恋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妈就是担心你这点，找个好女孩，谈个恋爱好吗？”
李晓在一旁大力点头，“是啊是啊，凡哥，遇到好女孩你就从了吧！”
一声声充满感情的凡哥，罕见高频率的出现在李晓口中。
凡你……哥你……李一凡生生憋出了内伤，不能骂，骂了就是伤了自己的亲人。
除了方边缅和粒粒，爷爷奶奶、大伯、老爸、老妈，甚至连岳父大人见大家说的有道理，自己也是亲家了，有必要帮帮忙，都加入了进来。
战况一边倒，声势浩大，隐隐之间李晓没了存在感。
这可不行！
爱兄敬兄的李晓不甘示弱，加大了语言输出，成为了伯母之后的第二大劝说主力，以表兄弟之情。
李一凡神情恍惚，面对着诸位长辈的苦口婆心，哦不，李晓这个贱人除外，他只能机械地点头。
噢，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这，这就是成年且单身的春节吗？
一家人没有外出，打打麻将，吃吃饭，聊聊天，大年初一就这样在平凡的幸福中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年初二。
家里人相邀外出，同行的还有黄雷一家，李晓想了想就没去了，他还有工作要处理，免得去到那里一直看手机打电话发信息坏了大家的兴致。
等到年初二，李晓终于开始处理工作了。
工作上的事，都是由余采向他进行汇报，还有就是方小灵和余清，其他人，如果不是有直接的工作对接，以及特别重要的事，都不会打扰李晓。
就在刚才，余采发来了电影首日票房情况。
年初一的票房冠军是《摩登都市》，票房2.2亿，成绩喜人。
李晓自然是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不过选择了导演这个行业，对圈内的人倒是做了一番了解。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陈朝阳，资历比魏长青差点，拿奖少了一点，不过近几年的电影票房都很高，是春节档的强有力竞争者。
再有，功夫巨星孔卓，还有影后刘紫玲，能有两亿多的票房，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反而在春节档还有点中规中矩了。
亚军则是《魔女》，2.12亿的票房。
这个成绩，李晓稍微有点意外，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虽然说，排片不低，怎么也是第一梯队，宣传效果也可以说是最大化了，但是，李晓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毕竟，他作为导演，从未在长篇电影上证明过自己，而且，这还是第一次上院线的电影。
他知道喜欢自己支持自己的粉丝很多，心里也依然没底。
2.12亿的票房，可以说是意外之喜，这让李晓因为工作没能和家人外出的坏心情得到了好转。
电影的事情需要关注，其实也不用李晓怎么处理，魔女主题密室的宣传以及前段时间的路演，已经是电影命运最后的一哆嗦了，再操心，其实对票房实际影响也不大。
当然，电影上映期间，宣传仍然也跟上，不过，这不用李晓来操心，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晓上华国最大影评网站看了一下电影的评价，好评多了不少，电影评分已经上涨到了8.0，第一天看电影的，多是支持自己的观众，后续观影人群多了，评分指不定是上涨还是下降，不过目前的情况是很好的。
随后给余采拨了电话，首日票房势头良好，评价也不错，宣传的成本可以加大。
目前为止，包括宣传在内，电影的成本大概在1.2亿元左右，已经包括电影上映期间的宣传费用了。
电影中特效用的不算多，但李晓全部都是用的最好的，一亿元以上的电影成本，已经称得上是大片了。
话说回来，也就是李晓是老板，花的相当于是自己的钱，不然，不会有哪家公司，给一个新人导演这么个造法，即使这个人是李晓也不行。
只要第二天，票房下跌的不是太厉害，《魔女》差不多就可以开始盈利了！
给余采打完电话，李晓又给钟老先生和万院长前后拨去了电话，昨天已经打过拜年电话，这次电话，是想和他们说一下电影的成绩，可能其中带着一点晚辈向长辈炫耀的心思。
两个老人都很高兴，电话里一直对李晓夸奖，说这几天有空，也会去电影院为电影票房做贡献。
李晓继续打着电话，一天没管，累积了不少事情。
......
相比于首日票房冠军，亚军则是要让圈内人更加震撼。
让人惊讶的是，这部电影，演员流量可观的，其实也就任信源一个人，但真正说来，有票房号召力的，也就只有张子枫一个人。
至于任信源......可能会带动一部分的粉丝进行观影，但市场证明，流量拍电影是不保险的，粉丝经济并不能很有效的开展，相反，他这个流量，不劝退一些观影人群算是比较好的了。
而张子枫的票房号召力有多高，圈内人心里都有数，这么看来，李晓这个导演，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超级大！
且，这部电影，很合观众的口味。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晓很懂市场，很知道如何把握观众的喜好和心理。
真的是太强了！
就如同他写的那些词作的那些曲唱的那些歌一。
圈内的诸位同行，在看到《魔女》的首日票房后，把李晓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一提再提。
各位电影人，也不再把李晓当成新人了。
音乐圈子的人则是表示：电影圈的人，正在面临我们曾经遭遇过的东西。
《魔女》首日票房这么爆炸，最为眼红流口水的就是资方了，奈何现在的李晓，自己就可以是资本，要知道，他连发行都是自己公司做的。
......
而另一边，网络对于春节档电影的讨论就没有停过。
普通观众和圈内人的感受是差不多的，《摩登都市》在他们预料之中，《魔女》则是给了他们意外之喜。
路演时，请的观众大多都是媒体和影评人以及少部分的粉丝观众，媒体和影评人对电影的评价有好有坏，本身看电影的要求就比较高，再加上李晓前作的影响，对这部电影多少就有点失望，也是口碑在路演是没有扩散的非常好的主要原因。
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部极其成熟的商业片，剧情流畅不拖沓，**跌宕起伏，铺垫到位，观众都看的很爽。
网上也有人替李晓说话，不要受前作的影响，不要自我认为李晓应该拍什么样的电影，所以，观众也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所以对电影的接受程度也比较高。
这么一分析，《魔女》在上映后，口碑越来越好，票房爆炸，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他电影都是好评差评都有，总体来说比较正常，一直挨骂的，只有《神探》这部电影。
《神探》的票房也不算低，首日票房1.92亿，不过，一比较就不行了，同为排片第一梯队的电影，另外两部都破了两亿票房，而《神探》只有1.92亿，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男主是影帝，女主也是当红女星，演技都在线，名声也都很不错。
演员没问题，那么，就是电影出现了问题，导演出现了问题。
群众的影片欣赏水平是越来越高了，如果电影是真的很有内涵，很有问题，即便他们当场看不懂，回去后也会进行分析，或者上网看别人的分析。
不少影评大佬试图分析，分析是分析出来了，原来说的是这么一件事情，可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弄的这么有内涵有什么用？
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当大家发现，这部电影没有自己想的这么高深，所谓的高深，完全都是故弄玄虚的时候。
这部电影迎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批评。
演员的演技没问题，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主要的攻击都在电影本身，而电影的本身最主要的就是导演，魏长青则是一直被人质疑和批评。
没有任何回应的魏长青，终于在今天进行了回应：“看不懂，就是不好么？那么你们去看《魔女》吧，这部电影很容易就看懂了。”
火，烧到了李晓身上。
为此，魏长青特意去看了《魔女》，以他导演的眼光来看，这部电影自然是不错的，故事情节流畅，镜头感很不错，暴力美学发挥的很好，缺点也是有的，过于商业化，就是没什么内涵。
总得来说，电影还是好电影，不过这不重要，魏长青不认可网上的评价，却也知道，自己的这部电影不受观众喜欢，很大概率要扑，所以，他要碰瓷......
......
676、爆炸的首周票房
《神探》扑了的话，魏长青下一部电影，拉投资会相对困难许多，也会多不少限制。
魏长青不同于李晓，不，应该说绝大多数的导演都不同于李晓，无论是多大咖位的导演。
再有名的导演，拍电影的钱多数还是要靠别人投资的，而不是自己拿出的钱。
一般都是在拉不到投资的情况下，才会自己投资。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投资，他们又能承担得起多少风险？
大导演大手笔习惯了，拍出的都是大片。
而在华国，大片是指一亿以上制作成本的电影，但是呢，一般来说，大片的制作成本都是在两亿以上，一亿出头的很少。
单位是亿，再大的导演，也亏不了几次。
所以说，就算电影亏本，也要尽量亏得少。
魏长青对网上的评价不以为然，他觉得是观众看不懂，但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稳住票房，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把这些看不懂的观众忽悠进去电影院。
当下，首日票房冠军是《摩登都市》，不出意外，毕竟是拍片占比第一的电影。
但是，热度方面，还是李晓的《魔女》有更多人讨论。
所以，魏长青选择了碰瓷《魔女》。
微博上回应的这句话，表面看上去像是给《魔女》打广告，实际上是在暗讽《魔女》没内涵。
魏长青觉得会起效果，他虽然不常上网，但也听说过粉丝为偶像的不理智消费。
李晓的粉丝要是想反驳他的观点，那肯定要去看他的电影，借此来和李晓的电影比较，这才能更有力地反驳他的话。
蓝星不说没有盗版，但是，打击盗版的力度很大。
正在上映中的电影，要想看到盗版，起码都要等到电影在网络视频平台上架，而这些都是下映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此时，这条微博的威力就很大，看过电影的人，以及李晓的粉丝，纷纷炸锅。
“这就是大导演，这就是前辈吗？”
“我服了，自己的电影差评一大堆，不去想想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还把晚辈的电影拉下水？”
“《魔女》没内涵？至少比你这部破电影有内涵多了！”
“我想知道，这位大导演所谓的内涵是什么，《魔女》里面，我可以看到亲情和友情，而你这部电影，我只能看到浓浓的文青味，虚伪极了。”
“辣鸡魏长青，一生黑！”
“动用一下你那99新的小脑袋瓜子，你的电影那么有内涵，排片还这么多，为什么首日两亿票房都破不了？”
“今晚老子就施舍你几十块的电影票，看看你的破电影有什么所谓的“内涵”？”
“......”
还别说，魏长青的这记反向碰瓷还是有点用的，有不少李晓的粉丝表示，要去看一下他的电影。
其中目的可能是找黑点喷一下，也有的单纯是想凭着电影票，可以在评分网站打差评。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符合魏长青预期的目的。
他知道，这不代表李晓的粉丝是蠢货，甚至有的可能都在猜测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蹭《魔女》的热度。
不过，猜出来归猜出来，咽不下这口气啊！
自己喜欢的人，被人恶意诋毁，一张电影票也只是几十块钱，春节期间大家手头都有点钱，也就不在乎了，只想着出一口恶气。
这就是魏长青所期待的不理智消费。
回应得到了预期的效果，魏长青的脸上却也没有多少笑容。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用这种招数，只是，他上一部电影也扑了，扑的还很大。
这次之所以磨剑磨了两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拉投资耗费了不少时间。
所以，可不能再扑了。
行为尽管有点不耻，但魏长青还是这么做了。
想到圈子里，很多人经常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碰瓷蹭热度，他也被蹭过热度碰过瓷，想了想后，心里好受多了。
魏长青还在等，等李晓的回复。
他没接触过李晓，却也知道，李晓是一个天才，音乐玩得转，剧本写得好，电影拍得还很好。
而天才都是很有个性的，也很有脾气。
如果李晓也出来回应，这件事影响会更大，得到的反馈也会更多。
有点出乎意料，等到了晚上，李晓这边仍然是没有什么回应。
魏长青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微博：“粉丝们，可别毁了你们的偶像啊，没看到，他都不敢出来回应了吗？”
“无语了，很难想象，这就是所谓的大导演？”
“李晓的粉丝先别急，魏导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魔女》拍的确实很快餐好吧......”
“快不快餐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魔女》是快餐的话，《神探》就是黑暗料理。”
“黑暗料理，哈哈哈，说的好！”
“我也觉得魏导的电影是你们看不懂而已，而且，李晓现在还没出来回复，这不就是默认吗？”
“默认你个锤子，谁闲的跟你似的，天天准备在网上跟人撕逼？”
“魏导怎么说也是有几部经典作品在身的，你们粉丝也不要太过分了。”
“什么粉丝？我谁的粉丝都不是，但是我看过电影，《神探》就特么一部垃圾电影！”
“《魔女》我也看过，熟悉的装哔打脸情节，反派无脑，前期塑造的多厉害的反派，到后面全都是被拍死，这算什么好电影，放到网络小说里面，这是小白文好不好？”
“《神探》辣鸡！”
“......”
魏长青还是有不少拥趸的，见到李晓这边迟迟没有回应，一个二个都觉得魏长青导演说的有道理，人不多，对抗着李晓的粉丝，和不喜欢《神探》的观众，如同斗士一般。
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间，形成了僵局。
......
网上闹得这么大，处理完工作的李晓，家里人还没回来，他自然会上网放松一下，魏长青发第一条阴阳怪气的微博，他就看到了。
余清很快也打了电话过来说，不过李晓没在意。
作为当红明星，李晓早就经历过不少被人碰瓷蹭热度的事情了。
很快就反应过来，魏长青这是在碰瓷！
这种事最解气的应对方法，当然是阴阳怪气回去，或者臭骂对方一顿，不过，一搞不好，这会着了对方的道，事后可能会更气。
对此，李晓从一开始的气愤，早就做到平静处之了。
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应对方法，让对方有劲无处使，着急起来，对方可能还会做一些不明智的事情。
没想到，到了晚上，魏长青还加大了力度。
想来也有些搞笑，大过年的，年不好好过，就整这些歪门邪道。
对魏长青这位大导演，李晓心里看轻了几分，他对这位导演做过研究，也就是看过他的电影。
魏长青的电影风格很明显，文青味道确实很足，却是将很多道理说到了心坎里，让人流泪、深思。
不过近几部电影，像是道理都说完了一般，文青的非常刻意。
李晓当时就有断言，如果魏长青不做出改变的话，新电影会扑的很惨，现在看来，《神探》就是这样。
其实说起来，魏长青这番碰瓷行为，李晓没觉得多生气，反而有点可悲。
这就是大导演吗？
不敢承担责任的大导演？
没有谁敢说，自己的每一部电影都会赚，就算赚了票房，口碑也不一定会好。
这是每一个导演都需要面临的问题，魏长青一个经历了这么多的导演，却在这一次选择了逃避。
李晓再上网看的时候，发现还有挺多魏长青的圈内好友替他说话。
当然，没有说关于《魔女》和李晓的事。
都是在支持《神探》，说这部电影没有评价说的这么差，需要静下心来看，反复观看，才能有所感受诸如此类的。
李晓也觉得电影没有评价这么差，《神探》的评分已经掉到6.3了，在他看来，这是一部有7.0评分左右的电影，可能是魏长青此前给观众积累的失望攒够了，再加上这次碰瓷，被他粉丝刷差评，口碑才差到这种地步。
朋友自然是帮朋友说话的，他们没说自己，李晓也懒得搭理他们，想了想，在微博上魏长青导演：“魏导说的对，大家都来看《魔女》吧，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至于《神探》，魏导说大家看不懂，那大家去看电影解析就好了......”
既然你说大家都看不懂你的电影，还让大家去看我的电影，那......我听你的话好不好？
至于你说我电影没有内涵，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你这么牛哔，电影也不会扑街了......
李晓心态很好，一点生气都没有，顺坡下驴，你说的都对，所以，大家都来看我的电影吧！
这个回应，着实让粉丝都惊了。
“李晓：《魔女》好看，支持，懂？《神探》看不懂，等白嫖，懂？”
“666，翻译大师！”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
“我的偶像居然这么不要脸......说的对，大家都去支持《魔女》吧，《神探》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够看得懂的，所以，我们等别人出影片解析，白嫖一下岂不快哉？”
“魏长青：艹！这这小子竟是如此没脸没皮，草率了！”
“我知道魏长青是在蹭热度，但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得，我现在就去退票！”
“退票+1！”
“哈哈哈，李晓这招太狠了。”
“本来以为是一场撕逼大战，怎么事情发展的这么喜感？哈哈哈！”
“......”
魏长青被助理通知，看到李晓的回话时，竟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李晓这种年轻人，又是天才，脾气正是最大的时候，有事一般不会忍着。
正应了网友玩梗的评评论，魏长青的心情也是：这小子竟是如此没脸没皮，我还怎么玩得下去？
是真没脸继续碰瓷了，也不是说没脸，只是事态的发展根本不在魏长青的掌控之中。
......
首日票房数据统计出来后，院线方立马就调整了排片，是人都看出《魔女》的潜力，排片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二，与《摩登都市》持平。
魏长青的招牌还是有些效果的，尽管口碑不太好，但排片占比并没有下降太多，还有百分之十八。
第二梯队的，《神偷家族》票房和口碑都不错，排片也因此上涨到百分之十七。
其他电影，有的下降，有的上涨。
第二日票房数据统计出来，《魔女》实现了反超，而且比第一天的票房还要高，2.35亿票房，是第二天的票房冠军。
《摩登都市》稍有回落，2.05亿票房。
《神探》在口碑暴跌的同时，票房竟是往上涨了，第二天票房1.98亿，差点就破了两亿票房。
网友不得不说，魏长青导演这波反向碰瓷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第三天，《魔女》继续领跑单日票房冠军，票房也仍在上涨，达到了2.4亿。
而排在第二的还是《摩登都市》，票房仍在下降，不过是正常现象，还有1.95亿。
来到第三的是《神偷家族》，票房1.5亿，或许是因为李晓的回应起了效果，《神探》则是直接掉到了第四，票房1.3亿。
很快，一周过去。
《魔女》前三天票房逆势上涨，后面四天开始稍有回落，却也有14亿的票房。
领先排在第二的《摩登都市》三亿票房，排在第三的是《神探》，却是仅有8亿票房。
这期间，《魔女》的票房爆炸，主要演员也因此得到了很多关注。
其中，枫妹是广受赞扬的。
这次，她出演的魔女这个角色，实在是和她以前的角色，也和她平时的模样，反差太大了。
一张张电影截图流传出来，枫妹的笑容作为表情包流传，竟是让这个春节多了一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枫妹的演技让大家夸奖，任信源出演的这个角色，也让很多对流量带有偏见的人产生了改观，至少演技是在线的，特别是挨打的那一段，一样很帅。
除此之外，金老师也受到了很多关注，演技如此娴熟，完全演绎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科学家，大家一查，竟发现查不到关于这个演员的信息，最后有人爆料，才知道这个演员竟然是李晓的大学老师。
还有陈勇，他以前跑过龙套，也当过运动员，网友还是查得出来的，却是惊愕地发现，他现在竟然是李晓的保镖兼司机......
天啊，李晓也太会找演员了吧！
李晓在电影里面身兼数职也被大家广为讨论，或许因为早已习惯了李晓的妖孽表现，大家的惊讶程度并不是很高。
而对于圈内人来说，李晓则完完全全把他们惊呆了。
拍过电影的人都知道，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擅长的东西也就那么多，很难相信，李晓连动作指导都能胜任！
......
677、不知道起什么标题好......
《魔女》的票房，不止把圈内人都惊着了，也把李晓给惊着了。
电影是经过他自己的想法修改过的，前期的剧情，改动和缩减了不少，所以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搞什么主题密室，路演的时候又是除去回学校考试那三天之外，全程就没有缺席过。
拼命的搞宣传，就是因为心里没底。
李晓也是人，他也会慌的。
好在，身边有一群支持自己，信任自己的人，让他不至于怀疑自己，现在也取得了很好的结果。
首周票房，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七的票房有14亿，李晓是一点都不慌了，心情也很放松。
电影早在上映第二天就开始盈利了，那时候就一点都不慌了。
“真好啊！”
从小到大，一直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李晓，也不禁心生愉悦，发出感叹。
工作上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同时生活上，春节期间，一家团聚带来的幸福感，两者叠加在一起，人生真的太美妙了，让李晓有一种人生到达了巅峰的感觉。
春节档期间，首周票房14亿，说多不多，说少也肯定不少，反正，李晓这段时间的名声，不管是在圈内还是圈外都大了去了。
圈外倒是不用多说，李晓的人气本来就打，只不过，以前提到他的时候，人家会说“哦，那个歌手啊？他唱的歌我挺喜欢的。”现在提到，人家会说“是不是唱歌的李晓？是就对了，这家伙厉害，还会拍电影。”
当然，这样说辞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或者不太接触网络的人。
话说回来，春节档到底指的是哪一段时间，到现在也没有正确的说法。
今年电影上映是大年初一零点上映，采用的零点场，往年有的会是大年三十晚就开始了。
所以，就有人说，春节档是春节放假的这个时期，一般是大年三十晚开始到年初六，今年则是大年初一到初七。
如果按这个说法的话，其实首周票房就是春节档的票房，当然，在这之后，电影仍然会在影院上映，票房好适当延期，票房不好，提前下映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也有人说，春节档是大年三十晚或者年初一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一直没个定论的说法。
李晓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不重要，只要知道，春节档票房很好卖就行了。
相信其他电影人也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结束春节档不重要，反正春节档的上映时间不是大年三十晚就是年初一零点场，票房卖得好就行了。
本来打算举办一个庆功宴的，想了想，还不如等到电影下映，或者迟一点，刚开年恢复工作，大家都是比较忙的，不一定能够聚齐人。
比较闲的，也就是李晓了，或者说是李晓一家人。
家里，除了他，父母都是闲人，正值壮年，早早退休那种。
估计要不是粒粒还小，他们都打算学着爷爷奶奶出去环游世界了。
爷爷和奶奶这边，回老家去了，李晓的父母陪同一起送回去的。
李晓过两天还有一个工作，就没有跟着回去。
老人家说今年出游计划减少，可能更多的时间会在老家待着，让儿孙们，不用担心太多。
当时听到这话，李晓心跳是慢了一拍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爷爷奶奶的身体稍有下降，也还算硬朗，只是不能再满世界的跑，折腾不起了。
“我们不到处乱跑，你们也不用那么担心不是？”
当时，奶奶看出了李晓的情绪，是这么安慰他的，李晓顿时就鼻头发酸，眼眶红红的，快哭出来。
奶奶就连忙抱着他，像小时候一样拍着他的后背，笑道：“小时候，晓晓可是很少哭的，没想到，长大了之后，却变得爱哭了。”
这话一出，李晓就忍不住了，哭了好一会儿，好在就他和奶奶，没有别人，不至于事后脸红发烫。
有人在长大，也有人在老去，工作上的成就感，好像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家里现在就李晓一个人，粒粒自然是跟着父母一起回老家的，伯父伯母和李一凡也回到自己家，开始了工作。
前些日子一家团聚，一下子就剩一个人了，李晓有点不习惯。
吃饭是去岳父大人家吃的，方边缅看出了李晓的情绪出了点问题，晚上，回到李晓的家中，才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晓没多想，下意识地摇摇头，见女友继续认真地望着自己，他苦笑道：“就，就是觉得爷爷奶奶老了。”
方边缅握住他的手，没有言语，然后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李晓突然想起，这一点，方边缅早在几年前就感受到了。
“我们回一趟老家吧？”
突然，方边缅轻声说道，李晓点点头，“好。”
采访推掉了，第二天一早，李晓和方边缅坐上了去往江城的飞机，回到了老家。
在老家，陪爷爷奶奶住了几天，直到方边缅开学前一天，两人来到了市里。
进到一间小区里面，走到一栋洋房别墅前，两人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别墅的面积不大，小二层，外墙刷的是暖色系的颜料，门前有个小院子，有人定时打理，草坪平坦，绿黄绿黄的，草坪上有一个小秋千，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秋千的木绳已经有点风干腐朽的迹象。
李晓记得，以前放学送方边缅回家的时候，草坪的另一边，种满了花，那时候，方边缅的母亲会在那里给花浇水、施肥、裁剪。
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只剩绿黄绿黄的草坪。
李晓悄然望向方边缅，发现她早已泪流满脸，无声啜泣，握紧了她的手，没有言语，无声守候。
......
采访工作，李晓始终还是没能推掉，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去了一趟公司，接受了采访。
电影还上映，票房下滑是正常现象，但这时候李晓有专访出来，多少会起到票房的促进作用，余采便没推掉。
采访的时候有一件趣事，主持人眼尖的发现李晓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而李晓大方地对摄像头展现了出来，一脸幸福的样子。
采访结束后，李晓立马回了一趟学校，北大和人大开学是同一天。
老老实实地上了一天课，毕竟也是一名学生代表，第二天，李晓又请假了......
拍电影期间，他堆积了不少事情，能延迟的都延迟了，已经不能再推了。
其中，有和枫妹的特仑苏代言广告，今年是代言的最后一年。
“枫妹，你这年过的，挺幸福的啊？”
一个年没见到枫妹了，再见到她的时候，李晓发现她胖了不少，主要都长在了脸上，肉乎乎的，很可爱。
枫妹当即就不好意思地捂着脸，闷闷道：“小哥，你是今天第一个这样说的。”
“别人看不出来？”李晓纳闷道，不对啊，真的长了不少肉，还挺明显的。
枫妹摇摇头：“别人都不会说出来。”
别人都只是隐蔽地多看两眼，也就只有你，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打量，然后还说出来......
讨厌死了，见特仑苏的负责人走过来，枫妹懒得搭理李晓，走到一边去。
“这，这脾气变大了啊！”李晓嘟囔了一下，便看到特仑苏的负责人走过来。
具体什么职位，他不不太清楚，不过想来权利还是挺大的，前面拍的广告好像他都有在现场，还见到余采和他商谈过什么。
“晓晓，你好，很久没见了。”
“你好你好。”不知道怎么称呼，李晓有点尴尬。
这位负责人也是个人精，笑道：“我也姓李，比你大了一点，不嫌弃，喊我李哥就好。”
就比我大了一点吗？李晓狐疑地瞄了一眼他的发际线，“李哥。”
李哥笑呵呵说道：“晓晓，你代言我们家产品也有两年了，有没有什么看法？”
“好喝。”
意识到有点敷衍，李晓强调道：“真挺好喝的。”
李哥也不在意，继续笑呵呵道：“这就是对我们的最高评价。”
“对的对的，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嘛！”
闲聊了一会儿，李哥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不过李晓知道，这是和自己联络感情来着，毕竟代言过完今年就结束了。
也是个老江湖了，知道李晓不谈合同这些事，他就只闲聊，加点感情分，话语间，多次夸奖李晓的新电影，还有夸枫妹演的好，还说什么，有你们两个代言人，真是我们的幸运。
李哥和李晓聊完离开的时候满脸笑容，是真的挺开心的，当初签的合同，自然和李晓现在的身价是不能比的，不过李晓的态度一直没变，没有变的倨傲，还是那么和善。
可是，一想到待会要和李晓的经纪人谈续约的问题，他不禁露出了苦笑，闲聊中，他得出李晓并不关心合同的事，也不想谈这事，所以就没说，聊得开心归开心，感情牌却是没有打成功。
“李晓看来是真的不想多管，唉，还指望他......”李哥心中祈祷，余采等下不要太狠。
不管怎样，李晓是一定要争取到的，这么优质的代言人，一定要把握住。
这支广告，一连拍了三天才总算搞定了。
李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又开始了其他的商业活动。
他现在身上只有两支代言，一个是特仑苏，续约的合同还在谈，一个是阿玛尼，现在忙得就是阿玛尼的商业活动。
看几场开年大秀，不需要走秀，就穿上当季新品去晃悠一下就好了。
期间还遇上了孔卓，他也是某家品牌的代言人，李晓有些奇怪，这憨批一直对自己傻笑点头，指不定心里在憋着坏。
结束了活动之后，还告诉了余采，让她注意一点，别被打个措手不及。
想到“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这个道理，一些阴招是防不胜防的，李晓心一狠，就想让余采主动出击，抖掉孔卓的黑历史，让余采哭笑不得，哪有人一言不合就往死里干的啊，劝了下来。
要是让孔卓知道，自己的善意会被这样曲解，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
专访的视频很快就发了出去，再加上李晓这段时间出席了不少活动，期间趁机打了不少广告，票房竟是有所回暖。
《魔女》在一片下跌的红色中，异常突出，绿油油的。
粉丝们看到李晓在镜头前大方展示了自己的戒指，一边骂着他不是人，一边祝福他长长久久，心安了，能够有一个这么安稳的偶像，粉丝们也满足了。
汇报一下电影票房，截止至今，春节档的电影已经上映了25天，《魔女》不负众望，强势领跑票房第一，后续排片持续升高，目前已经有23亿的票房。
而拍在第二的《摩登时代》总票房只有15.8亿。
《神探》的口碑坏了，不过目前也只有9.8亿的票房，还没破十，且票房下滑的曲线很明显。
不过根据这部电影对外宣称两亿的制作成本，实际上可能在1.7 8亿左右，已经是小赚了，就是魏长青的招牌黑了一块。
话说回来，这一年春节档电影的票房也不算强，相比去年，一部破四十亿，一部破三十亿的春节档，反而还有点弱了。
不过这么高的票房，有很多因素促成，不能说今年的电影没去年的电影好。
目前看来，《魔女》应该会延迟下映，票房最少应该能达到26亿，破30是没什么可能的了。而《摩登时代》再加把劲，说不定也能破个20。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李晓在微信群里征集了电影主创人员的意见，将庆功宴定在了三月一号，同时，着手让公司员工准备年会，年前太忙没时间，公司去年业绩辉煌，肯定要补回来的。
庆功宴还是定在了杀青宴的那家酒店，李晓这个人，不怎么迷信，但有时候挺注重仪式感，有始有终嘛。
这一次却不像上次那样，什么人都可以进来，有了教训之后，李晓也知道滋味了。
剧组的人员全都发了邀请函，电子的，却也能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挡在了门口，门口有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
得到消息的记者媒体兴匆匆地赶来，却是被拦在了门外，撒泼打滚，跪下来哀求都不得入内。
这是酒店的保安，这家五星级酒店，承接过不少次类似的宴会，早就有很好的应对方法。
只是上一次李晓不在意，没让酒店设防，才让别人钻了空子。
人啊，总是在吃亏之后才会长教训。
庆功宴，那就要有庆功的样子。
上到主要演员，下到跑龙套打杂活的，李晓都准备了红包，当然，厚度不一样。
每个人都收到了，即便跑龙套的，也有个三百块打底，对于这时候来说，钱反而不重要了，一些人喝了酒，一个劲念叨着：“小哥就是讲究！”
是啊，一些龙套竟是泪流满面，这些龙套，不是说那些有镜头，有一两句台词的特型演员，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龙套，每天等群头派活，有活接能混上个盒饭，一段时间没活接，可能一天只吃一顿。
杀青宴或许蹭过一两次，但是，庆功宴从来就不是他们能参加的。
在李晓的剧组里，他们得到了尊重。
......
678、演唱会
办完了庆功宴，李晓过上了两天安稳的校园生活。
他现在也是半个，不，大半个社会人士了。
出去外面工作一段时间再回到校园，会让他十分享受，能体会到那些远离校园生活的人说“还是你们学生好啊”这句话。
可在校园里呆几天，还别说，挺想出去工作的。
李晓觉得，这可能也是成长的烦恼，世上安得双全法啊！
当他把这个烦恼告诉方边缅的时候，女友立刻冷笑道：“你那是想出去工作吗？你就是单纯的不想上课罢了。”
其实也就是犯贱！
这就像学生一样，一直上课想放假，放假久了想回去上学了。
李晓讪讪地笑了一下，挠着头说哪有哪有。
方边缅则是向他比划一下手上的戒指，李晓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灿烂着笑容，举起手张开，今天有点太阳，阳光在无暇的戒面上闪烁。
“我说，我们都戴上戒指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跟我装起来了。”方边缅翻着白眼，随后催促他走快点，饿死了。
李晓：“......”
你的不注重细节，毁掉了我的很多温柔......
脚步加快，两人走进了一家山城火锅字样的小店，店门看着很小，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还有包厢呢。
开了间包厢，里面有暖气，两人依次脱掉了毛线帽，口罩，最后是毛衣外套，动作出奇的一致。
今天出了点太阳，天气不算特别寒冷，估摸着暖气到三月中旬，也快停掉了。
两人呼吸都带着雾气出来，这种时候，涮个火锅是最美的。
点的是鸳鸯锅，服务员是山城人，本来还有点鄙视的，来正宗的山城火锅店，吃什么鸳鸯锅啊？
不过看清了李晓的面容后，心想，李晓对我们山城真的是很喜欢啊，《少年的你》就是在我们山城拍的，写的是我们山城的故事。
至于鸳鸯锅？
谁规定来山城火锅店，就要吃正宗的山城火锅？
你还不一定能吃到正宗的呢......
偶像不愧是偶像，想事情就是周到。
服务员心里想的啥，两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人立马开吃。
火锅自然是正宗的，李晓可是问过人才来这里的，他也是在山城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闻锅底的味道也能闻得出来。
李晓和方边缅都是喜欢吃辣的人，所以几乎所有菜都下到了辣锅这边，沸腾的红油彭香扑鼻，他们不约而同地吞咽起了口水。
羊肉几秒钟就涮好了，塞进了嘴里，很快，方边缅的小脸不知道是辣的还是热的，泛起了红晕。
李晓的状态也没好多少，鬓角都是汗水，辣的直吸气。
之所以点鸳鸯锅，是因为两个粤省人虽然偏爱辣，却不是很扛辣，特别是这种地道的，两人也没有要求什么微辣啊什么的。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全是吸气的声音。
辣啊！
李晓满头汗水，嘴唇泛红，方边缅是脸蛋和嘴唇都红红的，填一下肚子垫底，两人才抬起头来，互相看着对方辣的狼狈的样子笑了起来。
火锅吃完，地方离房子不远，两人散步回去，睡了一个小时午觉，方边缅在客厅画画，李晓在旁边看书，顺便当模特，画好一幅画后，两人出去瞎逛，不过都没去人多的地方。
但凡两人有空，都是这样的生活方式，小生活有滋有味。
......
闲暇了两天，李晓去了趟公司。
“诺，这就是今年公司的财务报表了。”
坐在李晓对面的是余采，作为老板，李晓此时正在做着表面功夫。
财务报表他不是看不懂，但是看着头晕，财务这一块，有老妈看着，他很放心，只需要知道公司去年盈利多少即可。
破晓慈善基金已经成立了，投入了去年公司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主要用于资助贫困地区和乡村教育，当然，用途还有很多。
李晓诧异问道：“公司就这么点钱？”
“这还叫这么点钱？”余采翻着白银，心说，不愧是当老板的，说话就是不一样。
见李晓是真的不解，余采无奈解释道：“盈利归盈利，咱们公司去年确实赚了不少钱，但是，很多都是没收入到账的。”
李晓点点头，怕自己表现的不像一家公司的老板，所以就那么随口一问。
现在已经三月份了，去年的财务报表早就做出来了，李晓也就是闲得无聊，心血来潮想看看。
余采没再管他，这家伙，除了是老板，全身上下由内到外就没有哪里像老板的。
再聊了一下公司年会的事项，李晓去了录音棚，憨源沦为了综艺咖，眼光也高，没怎么在外面收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一些作曲大手子看不上他，录音棚，变成了李晓一个人的ktv。
也不是单纯地瞎唱，李晓在挑歌，他打算开演唱会了，欠了粉丝很久呢。
......
破晓内部的工作人员不算多，满打满算一百七十多人，而综艺部门的工作人员有八十来人。
名声却不小，虽在外界不如那些偶像制造的公司有名气，却也是很特殊的一家公司，在圈内更是会在聊天时被频频提起。
无他，这家公司太能赚钱了。
尤其是两档综艺节目，盈利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单是说招商额度，《吐槽大会》有两亿，已经收回来制作成本了。
《街舞》更恐怖，第一季的招商总额度，高达六亿，当然，节目的制作成本也比较高，花费了3.5亿。
两档节目可不是赚一次钱的，虽然综艺正在连载期间是热度最高，收益最多的时候，但是后续的一些版权收入，也不可小觑。
有一说一的是，综艺节目的主要收入来源，大头还是广告。
业内外如何讨论自己的公司，李晓不知道，也不在乎，反正钱是赚到手了，他也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赚钱的目的。
《魔女》刚结束上映，票房定格在28.5亿，没能破30。
在预料之中，却也是有点遗憾的。
公司里有人提议，要不要使一下手段，毕竟，30开头，听起来就很不一样。
这种事情在圈内大家心照不宣，虽然现在管得紧，但还是有办法的。
李晓自然是拒绝了，不是怕传出去会败坏自己的名声，只是单纯地不想这样做。
还有人提议真金白银买票房，这就像写小说刷订阅一样，让书面成绩显得好看，真金白银的东西，也没人说你什么。
可以，但没必要。
30亿票房，迟早的事情！
《魔女》的成功，给了李晓莫大的信心。
......
破晓的年会，因为人数不多，只包下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其中一层。
晚上六点开始，李晓同方边缅两人也赶在这个时间之前，到达了酒店。
李晓本想是平时的穿搭，但毕竟是老板，还是年会，方边缅强烈要求，他穿上了西装，方边缅则是紫色修身长裙，上身在披一件毛衣外套，既保暖，又正式。
两人出场，就算是去掉他们老板老板娘的身份，也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公司也是混娱乐圈的，对接过许多娱乐公司，合作过很多艺人，帅哥美女的明星见多了，但是见到他们老板和老板娘，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跟随。
“怎么跟走红毯似的。”走到离舞台最近的主桌，坐下后，李晓嘀咕了一下。
这可不嘛，又是掌声尖叫，又是拍照，为了扩大影响力和知名度，余采还请了记者媒体，酒席主道铺的就是红地毯，说是走红毯，确实没什么毛病。
旁边，余采碰了碰李晓，眼神示意，到点了得上台说几句。
李晓也不扭捏，向旁边的女友示意了一下，站起来，走上舞台。
“春节前工作很多，大家都很忙，所以年会推迟到了现在，感谢大家的谅解。”
李晓说一句，底下就是一阵掌声，没有多说，欢迎了一下受邀而来的表演嘉宾，然后让大家吃好喝好。
今天邀请了不少人过来参加年会，《街舞》的知名选手，《出道吧！偶像！》成团的练习生，甚至还邀请了李旦几个脱口秀演员来说几段。
算是给员工的福利了，尽管综艺部门的同仁表示自己看得多了，
除此之外，一些相熟的朋友也邀请了过来，比如黄雷、彭彭、枫妹、胡安，还有吴浩、沈锡如和周思雨几人也来了。
何老师有事来不了，这么多朋友，等会李晓打算自己上去做主持。
现在是吃饭时间，硬菜、海鲜什么都上的分量很足，酒也管够，李晓只吃了个半饱，待会上去主持，打个嗝就不调好了。
吃完饭后，窜桌闲聊，大家玩玩拍照什么的，到了七点，李晓上去主持，自己先唱了一首歌，热了下场子。
主持的工作不多，主要是想让这些来宾感受到尊重，李晓很好的起到了这么一个作用。
歌舞表演没有一下子就上完，其中穿插了李旦几人的脱口秀，其实都是围绕着李晓的话题打趣，一点都不过分，还有点吹捧的味道在里面。
反正李晓听得很开心，员工们听得也觉得很有面子，心说老板的排面真大！
表演不算多，但因为中间插科打诨，李晓和来的朋友都互动了一下，不时还会cue一下自家的员工上来才艺表演，所以表演完后也过了九点钟。
后面是余采上台总结了一番，讲述了一下公司过去一年的收获，最后就是抽大奖了。
受邀而来的记者媒体，期间一直在不停的拍照、拍视频，前面的表演环节看的很乐，没想到李晓公司的年会气氛这么轻松快活，听到余采发言，则是暗暗心惊，其他公司的年会，有些记者去过，而破晓过去一年的收获，不可谓不辉煌。
发言完毕，抽完奖，年会算是结束了，员工欢天喜地，因为明后两天都放假，而且还是带薪假期。
年会结束，聚会却还没结束，李晓请表演的艺人还有到来的朋友们去吃了火锅，毕竟是艺人，有的刚刚虽然没有表演，但是习惯了在公共场合不多吃。
聚会直到两点才结束，不，是李晓先溜号了，他不喝酒，喝酒的还在继续。
......
堆积下来的工作，都在近期处理完了，而李晓，也放下了心来，开始准备自己的演唱会。
开演唱会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对于别的歌手来说，记歌词可能也是需要点时间的事情，但对于李晓倒不用花费时间。
不过开演唱会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体力。
演唱会一般时长是两个小时左右，期间虽说不是一直唱，但至少也要唱二三十首歌，这对于嗓子和体力都是不小的考验。
而李晓的演唱会，歌迷不知道期待了多久，两个小时肯定收不了场的，所以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公司年会之后，员工们放完两天假回来，李晓也来到了公司。
李晓的办公室内，只有原先工作室的几人。
“第一场演唱会，你打算在哪里举办？”余采问，
“江城。”
听到李晓说江城，余清眼睛一亮，有些兴奋，那里是李晓的家乡，也是她的家乡。
江城啊......余采稍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这也好，虽然只是个二线城市，但李晓第一场演唱会，想回到自己的家乡，也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噱头。
“江城的话，那我们就要联系当地的演出机构了。”
演出机构，其实也就是主办方，负责敲定演出场地，安保，宣传等。
不是不能公司自己做，只是在一个城市开演唱会，人脉关系很重要，自己做的话会遇到很多制约和问题，效率肯定也会很慢就是了。
余采说完，余清立即道：“采姐，江城的演出机构我有认识的，这个可以交给我去联系！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
余清一开始就是在江城工作的，还是在报社里面，有接触到不奇怪。
虽说不止是歌手挑演出机构，演出机构也会会根据歌手的人气、影响力，还有给出的要求等，大概计算演出票房，有没有利润等，再决定接不接这个盘子，但这可是李晓第一次开演唱会，演出机构当然是会抢着的。
当然，前提是李晓给机会他们赚钱。
余清也想到了这点，迟疑着看向李晓，票价是主办方定的，而小哥演唱会的票肯定会被炒的很厉害，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歌迷有太大的损失。
“那就先联系看看吧，之后再做决定。”李晓说道。
要开演唱会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不至于吊着粉丝，李晓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倒不是很急。
慢慢谈没事，最后能达到要求就好了。
从公司离开，回了一趟家，下午五点，换了身衣服，李晓便在小区里开始了跑步，他给自己定了个计划，到演唱会开始，每天至少跑半个小时。
......
679、既然为难，那就算了
初春的天气依旧寒冷。
别墅区有规划出来的跑道，围绕着湖畔，跑下来大概六七百米，倒也算可以了。
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李晓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跑步的人还不少，反正他是第一次在家里这边见到这么多人的。
李晓心说见鬼了，这些人都不用上班的吗？
随后想起这里是别墅区，噢，人家可能真不用上班。
李晓戴上了鸭舌帽，尽量压低，也不管别人认识不认识自己，低着头跑了起来。
跑完一圈几百米下来，风衣内已经有些汗水了。
李晓容易出汗，即便是冬天，稍微运动一下也是如此，这也有可能是他很难长胖的原因。
跑步的人青年，中年乃至老年都有，常来这里跑，跑着跑着就遇到了熟人，乐呵乐呵地打着招呼。
不过见到低着头看不清脸，自顾自跑着的李晓这么一个陌生人，也没有多大反应。
毕竟有的人是不喜欢社交的。
第一天跑，李晓匀速跑了半个小时，得益于不算一直荒废身体，蘑菇屋那两个月都陪黄雷晨跑，回来之后偶尔也有健身，还剩了不少余力。
卯着劲头，全力冲刺了一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慢慢走回家去。
稍微休息下，李晓觉得自己保持匀速再跑半个小时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没必要，万一跑累了，自己第二天就不想来了呢……
……
演唱会的事，果不其然，谈崩了。
也不是说谈崩，但估计很难谈得来。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余采不觉得，有哪家可以答应李晓的条件。
“黄牛和主办方其实也是一体的，除非我们自己做，不然主办方很难答应这个要求。”余采看向李晓。
这样说或许有点绝对，但是，主办方有很多收益是来源于黄牛，这点是没有问题的。
正常的票价，主办方赚不了钱，因为规定，他们不能把票价抬得太高，却是可以把一部分的票，高价出售给黄牛，黄牛高价拿到票，然后出售......
这也是一个潜规则。
可以这么解释，现在大部分的歌手开演唱会，都是经纪公司负责，歌手赚的不是门票钱，而是出场费，当然，大咖可以有一定的票房分成，而经纪公司赚的是演出费，演出费和出场费则是由主办方支付。主办方赚的就是门票钱，还有演唱会时的一些周边。
所以，一些事，演出方都是拿不了主意的
当然，大咖歌手可以为自己为歌迷争取到一些好的条件，主办方也不敢对他们做出自己是老板，你是打工的姿态。
李晓也在这一个级别，有资格和他们谈条件，能谈的条件还挺多，但是门票的事情，主办方还是不愿意松口。
也无可厚非，正常票价，一般就是几百块钱，而主办方都是以这种票价出售，是会亏本的。
所以，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资本肯定是利益当头的。
话说回来，黄牛的票价之所以卖的这么高，因为票到他们手里的时候，都是经过多次转手的，黄牛也付了大价钱，所以要溢价卖出。
总的来说，黄牛的存在，确实能够解决一部分抢不到票的粉丝的需求。
毕竟票价都是几百块的话，抢票只会更难。
当然这里不是给黄牛说好话，其中不乏一些奸商，几方炒作把演唱会的价格抬得虚高，一些黄牛卖假票等等情况时有发生。
这是大环境的问题，演出行业现在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在定价、交易中存在很多问题，现在黄牛对于整个行业来说就是最没办法最差劲的解决办法。
个中道理，李晓可以理解，但他还是不想要黄牛这个职业存在于他的演唱会，大环境改变不了，自己总得想点办法，处理自己的事情。
其实江城那边的主办方，很希望可以与李晓合作，对于李晓的条件，也没敢拒绝的太死，一时半会儿却也不愿意松口，想多聊聊。
这个主办方，自然不止是负责江城的演出，整个粤省，都是很有实力的存在。
“不行就自己做吧。”李晓笑了笑，惹来一阵白眼。
自己做有那么简单吗？
不见那些歌王歌神，都只是和主办方合作。
余清说道：“小哥，主办方那边的意思是继续谈，他们可能想和你当面聊聊。”
这两年最红的明星，每一首歌都爆火，而且，在影视圈又有很大的名气，主办方当然不想错过李晓，尽管他提出来的条件很离谱，很天真。
“那行，尽快约个时间吧。”谈肯定是要谈的，这事李晓不怕麻烦，如果主办方能够答应自己的条件，那就更好了。
李晓又问：“对了，是他们过来谈，还是要我过去？”
余清答道：“他们过来。”
那就好，不用瞎跑......李晓点了点头。
主办方在粤省有公司分布，娱乐圈的资源大部分集中在京城和魔都这两个城市。
得到李晓亲自面谈的回复，那边很高兴，约定了明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李晓又请了个假，去了公司，同主办方的负责人见面。
主办方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略微发福，头发倒是还很旺盛，一脸和气的样子。
另外一个是助理，二十来岁的女生，谈话的时候在旁边做记录。
扯淡扯了几分钟，就是聊不到正题，言语中倒是对李晓很恭维，但这让他很不耐烦。
顾不上旁边的采姐使眼色，李晓直接说道：“王总，我也理解你们这边的难处，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只留下一成的票，其他票放到第三方票务平台上售卖。”
商谈的时候，有求于人就是要沉得住气，余采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无奈。
还是年轻人啊......王总脸色为难道：“小哥，你也知道，这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
李晓直接道：“我没有经纪公司，出场费和演出费打包，一场我只收你200万。”
两百万看起来不低，但对于李晓来说，已经是低的离谱了。
再让步不是不行，李晓却也知道，再让步的话也没什么用处，粉丝不会占到便宜，只会让这些商人觉得更加有利可图。
余采心里愈发无奈，不过也没有插嘴。
一场两百万演出费，对于李晓的人气来说，相当于是白嫖一个大咖歌手开演唱会了......王总心里暗喜，说道：“没想到你愿意为歌迷让步到这个地步，要是让他们知道，肯定会很开心很自豪的。但是，留下一成的票，真的太少了。”
王总也不怕和李晓明说，毕竟这就是圈子里的潜规则，稍微接触过的都知道，普通人上网查一下也能找到科普。
“只留下一成的票，真的不多，江城这一场，只有一万座位不到，留下一成的票，按最多算也只有一千张，这一千多张按平均两千块来算，一共两百万。
剩下的八千张票按平均六百块算四百八十万，门票收入拢共在七百万左右，当然，现在算的有出入，实际数字应该会更大。
再加上周边t恤、应援物品等，大概也有几十万的收入，全部加在一起算个八百万。
而演唱会按李晓那边的想法，舞台设计、特效、乐队等都是要花钱的，加上宣传，制作成本可能要五百万不止。
那也没几个钱赚啊！”
王总脑子快速转动，默默在心里计算，当然，收入方面他会按最低的算，支出方面，他会按最大的算......
比如留下来的票肯定都是比较好的位置，特别是前排的那些票，以李晓的人气，还有第一次演唱会的虚头，炒到上万的价格都有可能。
所以，他能表现的出来非常为难，让人看到，都会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王总，既然让你这边为难，那我们下次再合作吧。”
李晓不和他磨叽，直接起身，还很有礼貌地伸出手，王总有些发懵，握了手后，还在持续发懵，不觉中被送出了公司才回过神来。
“他，他是说这次不合作了？”
助理迟疑着点了点头，王总实在想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就这么有脾气吗？
为难又不是说不行，继续谈啊，谈到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条件，怎么就直接不合作了？
回身望了望大楼，王总犹豫了几秒钟，摇头离开，年轻人最好面子，喜欢说一不二，现在谈应该没什么用，还是回去之后再联系吧。
“怎么样，谈好了吗？”
工作室二人组，余清和方小灵好奇地看着。
李晓摇摇头：“谈崩了。”
谈崩了，那演唱会......
方小灵还不太清楚，但余清接触过，还专门查过资料，问过以前电视台的同事，知道这个主办方可是粤省最有实力的，李晓和这家谈崩了，也不知道别家会不会顾忌这一点，当然，可能性不大，毕竟是竞争关系，你不好我好是常态。
问题是，开演唱会，肯定是找有实力的主办方是最好的，粤省不止这家星辉最有实力，其他的公司，也没有接过一线歌手的演唱会。
不过两人听到，小哥都说公司这边打包只要两百万的出场费，那边还一脸为难，当即一起臭骂星辉的人不要脸。
“你是想我们公司自己做？”余采却是知道李晓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对啊。”
公司又不是没有钱，目前来说，一两场演唱会的钱还是能够亏得起的，不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转。
而且，风险也不算很大。
不是李晓自恋，他觉得自己开演唱会的话，不会卖不出票的，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呢。
他也没想着靠演唱会赚钱，赔上人工也无所谓，所以他才对星辉的人说只收两百万，心里底线其实是不亏本就行。
话说回来，最大的风险无非就是亏本，这一点不担心了，其他的只需要想办法、花时间去解决就成。
余采没有说话，眉头微蹙，在思索自己做的可行性。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也别想得太简单，地方审核，城市宣传，我们做的肯定没有星辉好，做好心理准备，到头来结果未必比现在好。”
在一个城市办演唱会，需要向当地的文化局申请，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申请过了，还要联系体育馆等适合开演唱会的场地，再就是宣传了。
开演唱会，宣传也是很重要的，不管这个歌手多有人气，如果当地城市宣传做得不到位，那么上座率也很有可能会非常惨淡。
当然，这一点李晓无需太过于担心，同别的歌手不同，他还是个流量。
这里是褒义词，他本身就具有非常大的流量，出去街边摊吃个煎饼果子都能上热搜，不差宣传。
既然李晓决定了，余采也不多说什么，立马吩咐安排下去，开始了演唱会的筹备。
这注定会发生很多稳定，需要全力且专心去做准备。
没有了主办方，租借到了场地，舞台的设计、音响、灯光等，乃至公安、交通、消防等，全都将会是他们要操心的工作。
好在，综艺部门目前没有要急的工作在身，《吐槽大会》和《街舞》早已前后完结第一季，目前虽然说需要做下一季的录制准备，以及想点子，但不着急。综艺部门的人在专业上挺重合的，可以用在演唱会上，这段时间都可以调动。
当然，到时候还需要练习专业的团队合作，毕竟没有经验，演唱会这种现场的东西不像综艺，最好还是不要出错。
老板一张嘴，下面跑断腿，公司目前就是这么个状态，打电话的打电话，出差的出差，几乎全员出击！
这些李晓没多管，现在还没到他需要管事的阶段，作为歌手，先准备好自己的演唱曲目，选定了场地之后，再提出自己的舞台设计要求，排练，然后登台就行了。
李晓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大家一副忙碌的状态，有心想要帮下忙，表达出自己和大家同甘共苦的态度，却是被余采嫌弃的拒绝，别帮倒忙就行了，歌手还是好好保养嗓子，练你的歌曲吧。
当天晚上，星辉的王总又打了电话过来，意思是虽然有点为难，但还是可以做到，余采转告给了李晓。
其实这一点都不为难，余采找专业人士分析过了，虽说不知道办一场演唱会具体能赚多少，反正，这是李晓的第一场演唱会，最少怎么也能赚个九百万以上，其中包括周边t恤和应援物品等。
别以为主办方只能赚门票钱，赚钱的法子可多了。
九百万可不少了，江城体育馆，也只是万人座位都不到的体育馆而已，这么多歌手开演唱会，是有数据的，在满座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容纳四五万人的体育馆，才能赚到一千万以上。
这才万人不到的体育馆呢，相比之下多恐怖？
最重要是，李晓也是个大咖，他是可以和主办方分票房的，以他的人气和作品，分到的票房还不会低。
演出费两百万，星辉相当于白嫖。
话说回来，自己这边只要负责排练、唱歌，其他事情包括自己的交通食宿都丢给主办方，确实省了很多事，而且，他们也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就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
所以，李晓让余采拒绝了，明明占了大便宜的事，还一副自己吃了亏的样子，现在答应下来，不敢确保主办方还会不会闹什么幺蛾子，还是直接杜绝掉为好。
......
680、老娘教你做人
“诶，放心吧，季总，这事交给我，一定可以搞定。”
“对，李晓那边感觉挺迫切的，让步也挺大，啧，对粉丝还挺好的，甚至宁愿收少点费用。”
“我们一点都不用着急，该急的是他们，在粤省办演唱会，还有比我们更有实力的吗？”
“放心放心，我老王办事，您还不清楚嘛，昨天李晓是有这么说过，毕竟是年轻人嘛，沉不住气，不用太在意。”
“他经纪人是余采，想起来了吧季总，对，就是那个余采。”
“余采出了名的厉害，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更方便和效率，她明白的，昨天我们还通过电话，说回去和李晓说说，这不，我看就是去劝了。”
“好的，没问题。”
电话打了好久，王明辉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如果李晓是要在其他省份办演唱会，他不敢打这么大的包票。
可是在粤省，除了星辉，难道他们还有别的选择？
这不是迷之自信，是基于对行业的了解，产生的自信。
粤省，星辉可是最有实力的，承包的演唱会，歌手咖位至少都是在二线以上，二线还要找关系，才能找的上他们。
而李晓这边，首场演唱会定在了江城，那么，为了不让宣传浪费，肯定不止在江城这一场演唱会，粤省的其他城市，必定也是有计划的。
要知道，两大一线城市，羊城和鹏城都在粤省，这两个城市的消费能力，无需过多介绍，是每个歌手开演唱会都需要考虑到的城市。
总而言之，在粤省的演唱会，对李晓极其重要。
重要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实力更强，底蕴更深的公司来做，而星辉，虽然说不上独一无二的选择，却也绝对是第一选择。
歌手为什么办演唱会？
大多数歌手办演唱会都不是为了赚钱，在这么多赚钱的项目之中，演唱会绝对不是最赚钱的那一项，还是最累人的，跑跑商演啥的，绝对要比开演唱会赚钱多了，轻松多了。
目的是为了提升和巩固自己的咖位，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更弱的公司来做，合适吗？
“不合适。”王明辉在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京城的夜景，窗外霓虹灯一片，路上车水马龙。
白天李晓的赶客行为，他一点都不在意，也不担心。
这世道，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
助理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手撩湿发，王明辉说道：“白天的事，是你告诉季总的？”
“因为季总有过交代，商谈过程的记录，要交给他。”助理老实交代。
“这可不好。”王明辉走过去，手一挑，助理的浴巾滑落。
还未待更进一步，桌子上的手机响起，王明辉收回上下求索攀登高峰的动作和心中的欲念，接听了电话。
“王总，不好意思，这次合作不了，希望我们还会有下次的合作。”
嗯？王明辉瞥了一眼偷偷把浴巾重新系好的助理，以为余采这是想跟他谈条件，“余总，咱们明天继续详谈，条件方面好说，我们都可以答应，还有......”
“我可能说的不太清楚，王总，不好意思，这次我们不打算合作了。”电话一边，余采直皱眉头，这人是不是有问题，话都听不懂了？
“不是......”
王明辉还不急，认为这是对方为了谈条件，却是被一阵忙音，打乱了思绪。
余采挂掉了，商业合作，谈不拢就无需多谈，会显得更虚伪，当然，她也不是不能虚伪的人，只是觉得，这个王明辉的吃相太难看了。
面对贪婪的人，你一旦礼貌客套一下，就会被对方吃得渣都不剩。
“怎么了？”
助理小心地问，以为是自己系围巾的动作惹恼了他，紧身贴了上去，却是被一把推开。
实在是想不明白，年轻人跟着耍脾气，成熟稳重、业内知名的经纪人，也会这样吗？
带着不相信，不甘心，王明辉回拨了过去，一样的回答，然后又被挂掉了。
再打，还是一样的回答，王明辉人傻了，心中慌乱至极，思绪一团糟，这和自己想的，不，这和现实情况，一点都不一样啊！
余采烦死这个比了，言语之中还是非常有礼貌，怕这货还要打电话过来，便说自己要休息了，然后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可不能关机，关机了影响别的工作怎么办？
......
被伙伴们感动了，李晓一清早起来，没有开车，从房子跑到学校，再跑到操场，也是第一次，见到清晨七点的北大校园。
七点是不早了，可是试问，有多少大学生会早上七点正常作息醒来，打量自己的校园呢......
在学校跑，李晓很是轻易地便被人认了出来，好在，没有人过来打扰他，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机对他拍照。
不出所料，北大的学子醒来，会惊现朋友圈有很多人发了李晓操场晨跑的照片，并为此懊悔，为什么自己要睡到临近上课才起床？为什么自己没有晨跑这个爱好？
李晓跑了一个小时，后面速度稍慢，汗流浃背地停了下来，这下，同学们都靠了过来，同时递了好几瓶水过来。
“谢谢，谢谢。”李晓非常礼貌，却是没接一瓶水。
其实此时早已渴的要死，同学们又非常贴心，冷饮、常温、乃至矿泉水都有，之所以没接，则是被破坏妄想症突然发作，万一......
想到这个万一，导致李晓谨慎了起来。
“哇，李晓是真的好帅啊，即便是大汗淋漓，头发塌了下来，颜值依旧是那么能打。”
“对啊对啊，就像漫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不喝水？”
“可能是不渴吧......”
“做做样子跑一下，又怎么会渴？”
“做做样子？李晓连续跑了一个小时了，这叫做做样子？”
“你这人真恶心，是隔壁水木的吧？”
“我看这人就是隔壁水木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
随口阴阳怪气一句的学生，顿时被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打在身上，狼狈而逃。
演唱会的事情，李晓现在是帮不上忙，可能直到演唱会开始的前几天，都没有他要做的事，便回归了学生的本职。
......
“你好，我找你们余总，我星辉在京的负责人，昨天来过的。”
破晓公司，前台处，王明辉礼貌的做着来访登记。
前台妹子看这两人确实眼熟，说了句稍等，给余采办公室拨了电话，完了后道：“不好意思，王总，余总正在开会......”
王明辉笑着道：“没事，我等一下便好。”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助理有些愤愤不平道：“昨天明明还挺客气的，这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别乱说话，余总管着一家公司，早上开会很正常。”王明辉瞪了助理一眼，心里却也是一样的想法。
开会真的可能在开会，但不能否认的是，客气也是真的少了许多。
“这会不会还是在提高谈判价码？”坚信只要有利益，什么都可以谈的王明辉，不禁开始思索起来。
余采这会儿也是真的在开会，演唱会的筹备，可不是脑子一热就能定下来的，他们一点经验都没有，必须集合人力、脑力，大家一起商讨合计。
新来的助理告诉她，星辉的王总来了，余采倒不意外，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脸皮什么的都不重要，都有着一颗锲而不舍的心，要是王明辉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才是她意外的事情呢。
只不过，现在在开会呢，商讨的事情，就是不用星辉的事情，王明辉，不急的话就让他等一下吧。
助理看了看手上腕表，不耐烦道：“都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余总真的这么忙吗？”
王明辉没回话，手指不停在大腿上敲打，内心显然也不是像外表那般镇定。
“余采这是搞什么？这是谈判的手段？谈你mmp的手段。”
现在仍然没有出来的迹象，她难道不怕得罪星辉吗？
星辉的根基不在京城，可在这一行里面，也是一顶一的存在了，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时间在两人的不耐烦中流逝，一个小时后，余采才急忙跑出来，诚恳地抱歉道：“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王总，刚刚在开大会，商讨近期公司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所以花费的时间久了。非常不好意思，让您等了这么久。”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明辉干笑了两声，没多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助理，阴阳怪气道：“哪里哪里，余总毕竟是大忙人，等久点没关系的。”
王明辉笑道：“没事的，余总。”
看两人一唱一和，余采像没听出来一样，把两人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吩咐人泡了一壶茶进来，拿出两个喝饮料的玻璃杯，亲自给两人倒上了满满的一杯茶，，其中一杯浸出来了少许，当做没看见，笑眯眯道：“王总，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看到自己满到快要浸出来的茶水，而一旁助理杯中的茶水，已经漏出来了一点，王明辉眉头皱了皱，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同为商人的余采，不会不懂吧？
很快又爽朗地笑了两声，也当做没看到，说：“没事没事，余总管着这么一大公司，事情多点也能理解。”
“哪里，也就百来个人，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也就盈利这边还行。”余采保持微笑。
是不是在跟我炫耀呢？王明辉心中暗骂，说道：“李导的《魔女》票房快破三十亿，还有两档爆火的综艺，余总谦虚了。”
继续，说多点，余采微笑依旧，淡淡瞥了一眼王明辉的助理，笑道：“小妹妹，快点喝杯热茶吧，虽说已经是春天了，但天气还是很冷啊，暖暖身子吧。”
满满的茶水冒着热气，一看就还很烫，还是玻璃杯，你拿给我看看？助理被余采看着想哭，手摸向玻璃杯，一下被烫的缩手。
余采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光想到二位是粤省来的人，以为你们喜欢喝茶，倒是忘了茶杯这件事了，小妹妹，没烫到吧？”
“没，没事。”手指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助理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进来了之后，她乖巧的如同兔子。
“余总忘了，我就是京城人，不过我们公司的总部，倒是在粤省，哈哈。”
王明辉解释了一下，眼见余采没有半点要谈事的样子，有些急了，先开了口，“余总，我今天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演唱会的事情，为此，我们星辉......”
余采一脸诧异地打断了他的话，“王总，我昨天已经在电话里告知了您啊，演唱会的事情，我们不打算再与贵公司合作了。”
“余总说笑了，在粤省的演出行业，我们星辉绝对是这个。”
王明辉竖起了大拇指，“这不是自夸，业界有目共睹，贵公司的李总，又是实力与颜值具备的歌手，与我们星辉合作，才能发挥出他人气最大的效果啊！”
等他说完，余采直接道：“星辉的实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不过很抱歉，我们真的不打算合作了。”
“这......”
当面遭到拒绝，杀伤力恐怖，王明辉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见状，余采便提出了送客，“王总，有机会，我们下次一定合作！”
神特么下次一定......年轻的助理暗自翻了翻白眼。
王明辉急了，脱口而出：“余总，星辉在粤省演出行业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没有星辉，你们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
这是威胁么？就你还威胁老娘？余采笑了笑，“对，这不是还有王总的星辉在吗？我们是好朋友，朋友遇到了困难，王总一定会帮忙的对不对？”
对你妈个头！常年商道混迹，饶是丢掉了脸皮的王明辉，此时都差点破口大骂，没有回话，却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情，脸色非常不好看。
谁看你脸色啊？余采起身把两人带到办公室门口，笑眯眯道：“王总，咱们下次一定要合作啊！”
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送出了办公室，再没脸没皮，再懂商道，王明辉也不会走回去了，只能倔强地不回话，转身离开。
没等他转身，余采早已关上了门，坐回办公椅上，玩味道：“跟我装腔作势，老娘教你做人。”
随后打了个电话，“诶，季总，我是破晓文化传媒的ceo，李晓的经纪人，余采。终于联系到你了，是这样的......”
......
一路走出来，再也不复此前的胸有成竹，脸上也不再带着淡然的微笑，王明辉沉默的走着，酝酿着怒火。
助理看着脸色阴沉到快要滴水的王明辉，大气都不敢喘，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刚刚那杯茶怎么不喝？”
“啊？”
王明辉继续盯着她，助理只好说道：“烫。”
王明辉上了车，淡淡道：“这件事，我会说是你惹恼了余采。”
助理瞪大了眼睛，连忙跟着上车，坐上了副驾驶，不管怎么撒娇，王明辉始终不改口，她心一狠，咬牙道：“那就看季总信你，还是信我。”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臭婊子！”王明辉的愤怒彻底爆发。
......
681、老咸鱼的能量超乎想象
“说句实话，季总，我们这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只是贵方的负责人，一直没有松口。没有，现在已经不是条件不条件的问题了，唉，没办法，季总，下次有机会一定合作。”
挂断了电话，余采想起王明辉留下的那句话，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就这还威胁人？
根本就没搞清谈判的对象，李晓的身份，可不是单纯的歌手，他还是一家市值数十亿的娱乐公司的老板。
论资本，不比星辉差多少好吧？
论身份，其实王明辉根本没有资格和李晓面对面的谈判，一个老板，做出了如此大的让步，是你不给面子，还是我们不给面子？
这样一来，星辉的季总，也不好多说什么，想必到时候也敢耍什么小阴招。
“倒是王明辉，可能会遭遇点问题了。”没再想，余采投入了演唱会的筹备工作，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
刚把助理赶下车，电话就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王明辉的眼角跳了跳。
“不对啊，那婊子告状也告不了这么快啊！”不知道这适合季总打电话来何意，王明辉特意等手机响了几下，才装作很忙地接起来，“诶，季总。”
“李晓演唱会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季总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变化，王明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快速整理了一些措辞，“还在谈判当中，之前都挺顺利的，不过现在出了点小问题，今天余采开会，我们在前台等了一个小时，巧巧不开心抱怨了两句，刚好就被余采听到了，好像惹的她不太开心。”
合作的事自然是凉了，但王明辉不能现在就说，要让季总做好心里准备，他才不会受到太多的责备。
直接说出来，那甩锅的目的就达不到了，他肯定要背最大的责任，也不能下一子全甩给巧巧，季总是不会信的，业内有名的经纪人，不会因为一个助理，而耽误了合作，得循序渐进。
甩锅给一个助理，不是更扯？
是有点，不过还是行得通的，巧巧才是季总包养的小三，被他偷偷撬了罢了。
总之，这样做，他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损失。
说的也不是假话，巧巧今天确实是有点小情绪，阴阳怪气，还被余采给针对了，这事，就算季总打电话给余采问，他也不怕。
殊不知，就在方才他和助理吵架那会儿，余采就已经主动给季总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王明辉，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以为我很好骗？”
“季总，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哪有的事......”
“余采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季总怒气十足，“好啊你，把事情搞砸了，还甩锅给巧巧？临走前，你居然还敢威胁人家？你是个什么东西？”
啪嗒，手机掉落，王明辉面如土色。
......
听说演唱会的注意事项联络一大筐，李晓起了好奇心，让方小灵给他发份图标过来看看。
看几眼，便扔到了一旁。
光是成本费用这一行，什么舞台费用、灯光费用、公安、文化、消防批文申请费用。物料设计和印制费用等......
直接罗列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看的头皮发麻。
“幸好我是老板。”李晓如此庆幸道。
公司仍在紧急的筹备当中，下了决定要自己做之后，李晓一直都没有过问。
不同的身份过问，代表的含义是不一样的，比如，他是老板，问准备的怎么样了，好像就是在催促，给压力一般。
之所以聊起来了，是因为方小灵联系了他，官方部门，乃至场地审批等问题，让他问问他老爸有没有什么办法。
问自己那个四十五岁不到退休的爹？
差点让李晓没反应过来，对了，他爹虽然是老咸鱼，但也不是一条单纯的咸鱼，退休之前可是搞实业的，虽说产业大多数都转移到了京城，但在江城这么多年，肯定有丰厚的人脉关系。
晚上，方边缅有活动，李晓便自己回了趟家。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打了父母的电话都没人接，李晓看了下垃圾桶，还有半桶垃圾没丢，“爹妈虽然不靠谱，但是出远门都会清干净垃圾的。”
得到不是去旅游了的猜测，李晓放心的在沙发上坐下，叫个外卖，吃完，刚好，父母带着粒粒回家。
“你们去哪了？打电话都没接。”李晓的样子有些幽怨。
“哦，去你雷叔家吃饭了。”
父母同时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敷衍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没注意。”
李晓：“......”
怎么感觉你们就是故意不听似的。
同粒粒玩了一会儿，李晓看了一眼学人家看起了综艺来的父亲，问道：“爸，你在江城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
李浩明瞥了李晓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不认识。”
不认识，你别乱说话。
这什么跟什么啊？李晓哭笑不得，“我是说，我想在江城办演唱会，不是要租借场地，还要向有关部门登记审批啥的，想看看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好办事一点。”
“这个啊？”
李浩明责怪地瞪了李晓一眼，说道：“当然有认识的啊，不认识怎么做生意？”
哦，原来您这条老咸鱼还会做生意呢？
老爸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老妈感兴趣，问道：“你要回江城办演唱会？什么时候？”
“还在筹备当中，估计再怎么快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吧。”
李晓又问：“你说认识就完了？你倒是帮我介绍介绍，联系联系啊！”
“多大点事？”
李浩明不满地瞪了李晓一眼，半躺在沙发上，侧了下身子找到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道：“等我看完这期综艺先。”
“......”
李晓微笑道：“妈，我刚问爸有没有认识人的时候，他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你查查。”
“......”李浩明顿时僵住，臭小子，你坑爹呢？
......
老咸鱼还是有很大能量的，同地方沟通的事情，因为有李浩明的帮忙，演唱会的筹备进展飞快。
场地租借好了，就定在江城体育中心，九千五百个座位，向当地文化局的审批也很快，各种沟通都很顺畅。
其实就算没有李晓老爸的帮忙，就凭李晓的人气，可以说所有城市都支持他在本地开演唱会，不过有了他老爸的帮助，很多事情不用那么麻爪，问一下就知道该去找谁，也不会遇到找这个让去问那个的情况。
包括李晓在内，公司上下都放下了心来，本来最麻烦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舞台设计了。
参与演唱会筹备的员工分成了两个小组，一个是外出小组，一个是舞台设计小组。
舞台设计小组，全部由综艺部门的员工组成。
其实舞台设计，对于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难，太有经验了。
大部分员工都是有多年从业经验的，可能没参与过演唱会舞台的设计，但综艺舞台的设计，他们绝对不陌生。
《街舞》的舞台就设计的很好，员工里面，有好点子的人才还是不少的。
演唱会的舞台也是大同小异，不太一样的就是，需要考虑到很多观众的观看体验。
不过完全无需担心，知道李晓大概想要的风格后，马上就忙碌了起来。
当然，也请了专业的团队一起合作，毕竟没有经验，小心无大错。
演唱会过审后，宣传和印票也开始了工作。
江城当地的公交车、出租车，各种站点和醒目的展示牌，以及繁华的地段，几乎都可以看到李晓将要在江城举办演唱会的消息。
李晓终于要开演唱会了，这个消息一点前奏都没有，突然就在江城传了开来，然后在网上炸了开来。
“啊啊啊！臭弟弟终于要开演唱会了！！！”
“叫什么臭弟弟，叫李导！”
“我的天，我昨天生日，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去看一次李晓的演唱会，没想到今天就看到这个消息了！”
“有一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突然好想哭。”
“啊！（土拨鼠尖叫）为什么不在羊城开演唱会啊！”
“啊！我鹏城也需要李晓啊！”
“给大家科普一下，江城是李晓的家乡，他想回到自己的家乡举办第一场演唱会，无可厚非啊！”
“突如其来的惊喜，有没有内幕人士爆下料，李晓打算开多少场演唱会啊？可别只是江城或者粤省啊，让我们其他省份的城市怎么办！”
“我哭了，为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让我好开始存钱啊......”
“对啊，好突然，不知道一千块钱能不能买到票。”
“一千块能买到，当然，前提是你能抢到正常票，不过李晓的票估计是抢不到了......”
“人家明年的演唱会，现在就已经有消息就流通了，生怕网友不知道。李晓倒好，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把票抢光了他自己抢不到似的。”
“......”
因为是公司自己承办，没有和外界接触太多，李晓要开演唱会的消息，所以除了江城当地的一些有关部门，同一些合作方，几乎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可以说是毫无征兆，一传出来，就引发了热议。
期待李晓的演唱会可期待太久了，其实也不算是很久，但就是太期待了，所以全网近乎轰动。
不过有一点，大家比较担心，那就是怎么买票？
能抢到正常票吗？
抢不到，就只能去买高价黄牛票了，而李晓这种人气超一线艺人演唱会的黄牛票，又该有多贵？
所以有很多粉丝都在责怪李晓，责怪破晓的员工，怎么现在才说？老娘（子）来不及存钱了啊！
别说大家觉得突然，正在协同破晓员工布置舞台的团队也很意外，他们来这里工作好几天了，也是才知道，原来是李晓的演唱会......
也不是口风很严，只是怕出现意外，余采要求大家未官宣之前都不要透露出去，所以也就没人聊。
......
星辉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因为丢失了李晓的合作机会，王明辉失去了京城负责人的肥差，被调回了羊城。
巧巧当然没敢把她和王明辉睡了的事告诉季总，季总也不可能因为王明辉工作上的一个失误，就把一个有实力的下属给开了。
“季总，没想到他们是公司自己承包啊。”
王明辉有些意外自己打探到到的消息，其实想想，也很符合常理，毕竟破晓可不是什么小公司，也不仅是经纪公司，而是一家集艺人、影视、综艺、音乐于一体，市值数十亿的娱乐公司。
公司的艺人也不多，能开演唱会的就两个，另一个任信源作品不算多，离开演唱会可能还早，而老板开演唱会，条件允许的前提，还不随便造？
怕个球的风险，万众期待的第一场演唱会，有个球的风险，就是自己做比较麻烦罢了。
季总瞥了一眼王明辉，说道：“你给我老实点，搞什么小动作，我也保不住你。”
王明辉苦笑，连连摇头。
能搞的小动作不多，无非就是联系一下当地的部门，稍微卡一下，让他们焦虑一下，还没来得及下手，就听说有人打了招呼，面子比他们星辉的还好使，原本以为是同一些厉害的公司合作，现在知道了，是破晓自己找的关系。
人家的能量超乎想象，他是不怕死才继续搞小动作......
想起余采那时候还一直笑眯眯的，非常客气，王明辉就感觉一阵寒意。
......
“小米”后援会一群。
“江城本地的粉丝私聊一下群管理。”
群里，大姐头突然冒泡，群里瞬间沸腾。
“大姐头啥事啊？”
“江城本地？我的直觉告诉我，和演唱会的事情有关。”
“大师球，捕捉一枚大姐头！”
“管理，把上面的踢出去！”
“......”
等群里稍微安静了一下，大姐头又道：“你们啊，不是江城本地的，就不要骚扰管理小姐姐啦，小心管理小姐姐一生气把你们踢出去，我可不管。”
“乖巧.jpg”
“大姐头，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哈哈哈。”
“......”
一群的人彼此都是很熟悉的，玩梗调侃很是热乎。
与此同时，李晓的其他官方后援群也同样有人让江城本地的粉丝私聊群管理。
......
682、这也太便宜了吧？
官方后援粉丝群，顾名思义就是背后有“官方”的支持，这里代指李晓的经纪团队。
这些群的群主以及群管理，都是可以和李晓的经纪团队取得联系的。
相比于李晓庞大的粉丝基数，官方的小米后援群不算多，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个，都是2000人的大群。
当然，非官方，粉丝自发创建的粉丝群，数不胜数。
要想加入官方粉丝后援群，是不能自己申请的，一般都是做出了什么贡献，才会被人拉进来，期间还有一系列的问题来验证是不是真的真爱粉。
大姐头一发话，其他粉丝群立马跟上，很快，私聊群管理的江城人群员，便被拉进了一个群。
二十个2000人大群，大概三万多人，一共拉进来了500人左右。
也有人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群消息，统计过后，陆陆续续也拉进来了一点人，不过看情况，总人数不会超过一千。
粉丝群里，江城本地人以及在江城上学和工作的人不算多，相对于演唱会九千多个座位却也不少了。
“啥事啊？”
“嘻嘻，有一种成为了人上人的感觉。”
“哈哈哈，群里那些人还在问我这里说了什么呢。”
“李晓在江城开演唱会，不出意外是关于演唱会的事情。”
“难道是需要志愿者？我可以我可以！”
“哈哈哈，我觉得我是抢不到票的，能去当志愿者也很不错！”
“......”
拉进来群员们，讨论纷纷，却也猜的**不离十了。
正是关于李晓在江城开演唱会的事情。
见几分钟没有新人进来了，方边缅发了一个链接出来，“大伙们，进去回答问题，并且提供自己本地人的身份证明或者在本地上学以及工作的证明，审核通过后，即可获得李晓演唱会门票的购买权，来江城旅游的不算哈！”
不仅是关于演唱会的事情，回答了问题，身份审核通过后就能买到票？
群里纷纷炸锅！
“卧槽，大姐头对我们也太好了吧！居然帮我们江城人争取到门票购买权！！！”
“爱了爱了，大姐头跟我好吧，不要和李晓在一起了！”
“楼上的，你找死，吃我一记飞踹.jpg！”
“真的是太棒了，可特么，为什么我不是江城人，还不在江城工作和上学......”
管理员小雪凛冬将至：“？”
凛冬将至：“我懂......”
下一秒，凛冬将至已被移出群聊。
看到大姐头发言，群员们都高兴极了，这会真的有一种“人上人”的感觉，一个个的为自己在江城这个极其低调不知名的城市生活而骄傲。
很多人立马点进去了链接，先是回答了一些问题，都是关于李晓的，是粉丝都会知道，很简单。然后是出示了一些身份证明，比如学生证、工作岗位等等。
当然，一些不想暴露的个人信息可以进行打码。
不过大多数粉丝都没有进行打码处理，大姐头的为人和身份他们都是知道的，由她来主持大局，他们不怕自己的个人信息会泄露出去。
何况，现在是大数据时代，只要联通了网络，哪还有什么个人**。
有的人发现，自己今天去银行办了张卡，回到家刷短视频等，竟是刷到了不少关于银行和信用卡的广告。
被拉进来的人，答题都没有难到他们，出示证明的时候，倒是有几个浑水摸鱼的唧唧呜呜拿不出来，也不多说，直接飞机票。
这时候，又有人问了：“大姐头，演唱会的门票多少钱啊？”
“对啊对啊，我是学生党，如果太贵的话，我可不可以把这个购买权转让给别的姐姐，我保证，绝对不会拿这个机会来赚钱！”
“啊，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门票到底多少钱，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这倒是个问题。”
“......”
门票的价钱，这是大家最关心的，先前无须抢票就能获得购买权的喜悦上脑，回过神来，粉丝们都比较担忧价钱的问题。
众所周知，越火的歌手的门票也不好买到，价钱也越高。
之前一位天后高达万元的演唱会门票，可是引发了热议。
这里要说一下，能进到群的粉丝都是做过自己的贡献的，比如反黑，也就是对网上一些谣言进行辟谣，粉丝们要自己辛辛苦苦的收集证据，还有就是宣传等等。
当然，花过钱的自然也算，不过和上面的一样，没什么多余的特权。
所以说，在粉丝后援群里面的人，也不全是什么有钱人。
再者，李晓说过不希望粉丝为他乱花钱打榜什么的，所以，大家也没有存钱追星的习惯。
只是，大姐头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大家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来价格不便宜呢。
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李晓这么火，能够为他们留下一点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现在群里一共有810人，差不多九分之一的票了，不少了。
刚和李晓打完电话，看到群里的消息，方边缅拍了拍脑门，倒是忘了说这茬了，怕大家乱找什么法子筹钱，她都不打字了，发了条语音：“大家放心，票价呢，是正常的票价。可以自己选座，除开vip座位，内场最贵的不会超过1500，看台的200至600。还有，这不是我给大家争取的哦，是李晓特意给你们留的。”
“哇！！！我哭了，内场最贵才1500？我不管，就是大姐头的功劳，我爱死你了！”
“臭马屁精，大姐头都说了，是李晓特意给我们留的，所以，让我们一起高喊：“大姐头牛哔，大姐头赛高！”。”
“大姐头牛哔，大姐头赛高！”
“大姐头牛哔，大姐头赛高！”
“......”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方边缅笑了笑，却又皱了一下鼻子，“怎么就没有夸我的声音好听呢？”
这不，粉丝群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很快就有人打破了队形。
“难道就我一个觉得大姐头的声音好听吗？”
“呵呵呵，一点都不好听，我才听到第十遍而已！”
“死变态，我不告诉你，以前大姐头发过几次语音，都被我保存下来啦！！”
“卧槽，论变态，还是你最厉害。”
“......”
一时间调侃、玩梗不亦乐乎，冷静下来了后，大家才对门票的价钱开始讨论。
“内场最高不过1500？这也太低了吧，主办方这也愿意？小哥可不要为了我们这些穷人赔钱啊！”
“看台票也很便宜了，以小哥的人气，最差的位置怎么也要三百打上啊！”
“卧槽，你们不说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对比一下其他歌手的演唱会，好像确实很便宜了。”
“不想看到小哥赔钱，可是，我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唉，我也是，太难了。”
“我留下了贫穷的泪水......”
“......”
前面说过，能够进到官方后援群的大多都是真爱粉，有了解演出行业的粉丝提出来，大家竟然都开始担心李晓会不会赔钱了。
方边缅很快回复：“应该不会赔钱吧，大家放心，江城的演唱会没有合作方，是破晓自己承包的。提醒一下，大家要买票的话，选座位要在这两天之内，因为还要同票务平台沟通，虽然还会留飘出来，但是到时候还想买票的话，就不能选座位了。”
“自己承担风险？票价这么低，那怎么回得了本......”
“我还希望是主办方卖小哥的面子呢，自己做的话，很大程度会赔钱吧？”
“座位倒无所谓，反正能进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
这么一说，大家更担心了，开一场演唱会的成本可不低，原以为是李晓是为了他们，和主办方谈条件的是做了大让步，没想到是自负盈亏。
看到大家的担心，方边缅为自己的男友有这么一群粉丝而感到开心，听到李晓说票价的时候，她也担心盈亏的问题。
她知道演唱会的大概成本，现在所需支出高达四百多万，后续的费用，肯定是五百万以上。
门票订的这么便宜，还付出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很难收得回来成本啊！
不过，当时李晓还说：“亏就亏呗，也亏不了多少，小富婆，原来你还担心这个。”
也是也是，亏其实最多也就亏个一百来万，就当是回报粉丝，一切都很值得。
方边缅在群里回复道：“大家放心，可能赚不了钱，但是不会亏的，而且，李晓有钱着呢！”
这话一出，气氛倒是欢快了不少。
破晓是偶像自己开的公司，做的项目和收益，作为粉丝，大概也了解了一点。
不了解的也知道，李晓刚拍了一部电影，接近三十亿的票房下映。
用群里调侃的话来说，“李晓就是个狗大户！”
......
“没有黄牛少了很大部分的收入，票价真的不往上调一点？”余采有些不甘心。
江城体育中心原有座位一共九千五百个，内场可以增加座位一千个左右，而李晓要求，内场留出二百张票，看台留出一千八百张，凑齐了两千张门票。
余采还以为，李晓是开窍了，知道赚钱不容易，不能一直假大方，没成想，他这是用来做粉丝福利的，虽然粉丝也要花钱买，但这和她预期不一样啊！
票价方面，对比起大牌歌手的演唱会，相同的座位便宜了一百块到三百块不等，内场更夸张，最少便宜了三百到七百......
还有没算进去的灰色收入，也就是黄牛那边的收入，唉，不想了，想想就心疼......余采原以为自己是一个豁达的人，支持李晓自己做演唱会，可到了现在，看到那么多隐性损失，难免有些失衡。
“采姐，门票钱算一下，其实也差不多够这次演唱会的成本了，再加上一些周边收入，还是有的赚的。”李晓无奈道，为此，余采唠叨了他许久。
赚又能赚多少？公司的人工费都赚不回来，见说不动，余采冷冷说道：“败家玩意儿！”
李晓干笑两声，连忙说道：“那把我们的要求告诉票务平台吧，让他们尽快定个预售时间，距离演唱会开始也没几天而来。”
余采无奈，她知道李晓是打定了注意的，之所以还念叨他，只是因为自己憋得慌。
李晓也知道采姐的意思，调高票价是不可能的，把留下来的票卖给黄牛更不可能，自己做就是为了不给黄牛生存的空间。
......
三大票务平台：猫猫、稻禾、鹰眼，收到了破晓那边演唱会门票出售的通知，不过这三家票务公司，都有点意外。
破晓居然只留下来了两千张门票，这让人有点意外，一般情况下，主办方几乎都会留下来近乎一半的门票，留下来做甚，不用多说。
“李晓的粉丝算是幸福了，偶像有能力让他们减少损失。”
“唉，其他歌手也想给自己粉丝争取，可是不是人人都是李晓啊，这么能赚钱。”
“哇，有点喜欢李晓了。”
三大票务平台的人都在讨论，正常的票价，是很难赚到钱的，破晓留下来两千张，能不能赚到钱难说。
当然，留给平台出售的门票多了，对平台来说是好事，能多赚点钱。
有一点要求就是，实名制购票。
这无所谓，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黄牛可能就要哭惨了，对粉丝也是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不关三大票务平台的事，收到了通知后，立马就在微博上发出预告，也就是告知网友可以买票了，他们这里有。
预售即将开始，网友纷纷在电脑、手机前等候，一到晚上八点整点，狂点鼠标或者手机屏幕。
一个刷新，网站就提示三个字“已售罄”！
对此，网友是绝望的。
“什么鬼，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没有了。”
“艹，抢购对我来说，从来都是无缘的！！！”
“啊啊啊，破光速三百兆的网都没抢到，鼠标都快给我点烂了！”
“哈哈哈哈，我抢到了，我抢到了，内场第四排的票，居然只要1200！”
“羡慕啊！！！话说，内场第四排的票才1200？”
“你们不知道么，这次演唱会是破晓自己搞的，票价由他们来定，但没想到，居然会便宜这么多？”
“真是爱死李晓了，实力宠粉啊！”
“呵呵呵呵呵呵，我特么现在只想冷笑，整天说什么“小米一家亲”，可特么一到抢票就六亲不认。”
“哈哈哈，那我就不炫耀了，哈哈哈哈~~~”
“......”
李晓演唱会的门票，和一些大火歌手的门票一样，一出售就是秒光，倒也不意外，名头就摆在那呢。
只是大家对票价都有点意外，以往也有，但不一样，这次是因为便宜，不管是抢到票还是没抢到票的人，都觉得有点便宜。
实名购票倒是没什么，以前也有过需要填身份信息才进入到购票页面。
但随着破晓公司以及李晓一起发表的声明，引起了网友热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