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一波好汉即将上线
曹岩这一行的目标,主要是花荣,这一点毫无疑问。
小李广的箭术对于目前的梁山来说益处颇大,当然了,其他好汉箭术也有不凡者,但能够和花荣相提并论的就很少了,所以作为远程打击的手段,在火炮还不能大量列装的时候,弓箭手还是很重要的。当然了,弩箭也很重要,而且弩箭比弓箭优秀的地方就在于弩箭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训练出来,而弓箭手则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大军作战,弓箭手毫无疑问比弩箭手更加重要,因为弓箭的力道更大,射程更远。
而弩箭的话,除非是大型的弩炮,否则单轮射程而言,绝对无法和弓箭相比。
但弩炮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就能使用的,弩炮威力大,但使用难度也大,而且自重大不已挪动,与其用弩炮,还不如用火炮来的方便。手弩的话,梁山到是有,目前各个军团也有弩手的编制,但就古代远程武器而言,弩的作用还是抵不上弓,尤其是集团军作战的时候。
所以花荣很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除了花荣以外,其他几个好汉也是曹岩此行的目标。
首先就是清风寨上的几位,王英、燕顺、郑天寿。
王英是两淮人氏,生得五短身材,人称矮脚虎。他原是车家出身,半路见财起意,便劫了客人,结果事发被捕。后越狱逃走,到青州清风山落草,与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一同打家劫舍。
王英此人,武功不算高,但因为身高的缘故,所以往往能出其不意的对敌人进行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可能有人会说,王英这样的好色之徒,应该是世人所唾弃的才对,就算曹岩有收藏癖,这样的人又何必让他上山?既然连李逵都被拒绝,王英也未必能比李逵好到哪里去,为何却能接受王英?其实很简单,首先,王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色。纵观原著全书,江湖好汉最忌讳的就是好色,李逵曾因假宋江抢女人而误解宋江,武松和鲁智深也因江湖上的道士和和尚好色而杀了他们,施大大也在裴如海出现时骂和尚好色等。可见,施大大是非常恨好色之徒的,所以他UU小说的江湖人也恨。
可这王矮虎却没被杀,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王英的好色只是书中的描述,并无好色而伤天害理的实际经历。从宋江遇到王矮虎开始,他才抢了妇女,并且被宋江及时制止。通过后面的对话来看,王矮虎并非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是想有个老婆。山贼难找老婆,不止他王矮虎一个,鲁智深遇到的小霸王周通也是一样,他下了那么重的聘礼,别人都不愿意嫁给他,可见找老婆难。
这样的事情宋江内心很清楚,其他好汉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王矮虎。并且宋江答应给他娶媳妇后,他也不再闹了,所以这样的王矮虎没被杀。鲁智深和武松杀的道士和和尚呢?抢女人,还杀了人家家人,这样的江湖人必须杀。
或许还有人会说,王英本身也没什么义气可言,一个没有什么义气的人何以能够上山?
因刘知寨的浑家被杀,王矮虎要跟锦毛虎燕顺动刀,幸好被劝下了。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与兄弟反目,王矮虎的不义之举是坐实了。可是这样的人,宋江、燕顺、郑天寿依旧相信他且重用他,这是为何?其实说到底,还是大家对王矮虎的要求太高了,宋江、燕顺、郑天寿清楚他是粗鲁汉子,动刀只是鲁莽和冲动,并非真想动手,只是用动刀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燕顺是在不顾王英的想法的情况下杀死了刘知寨的浑家,王英见刘知寨的浑家死了,生气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兄弟们对他的不尊重,没有顾及他的感受。毕竟他也是清风寨的当家之一,大家要做什么事情,总是应该和他商量一番才对,结果燕顺一句问的话都没有直接动手,王英心里能高兴才怪了。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能用拔刀来表达自己很生气,而内心深处,他也未必是真的要动手。所以他动手这一事,并不影响他在宋江等人心里的地位,依旧被相信和受到重用也是正常的。
而除却上面两个缺点,王英还是有优点的。
王英的武艺一般,这是总所周知的,但他的优点在于他的胆子很大。他原是车家出身,为因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遇到这样的赶车的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打车的危险还是挺大的。王英的胆子,那是大。事发之后被官府抓住,其他很多好汉被官府抓之后等待着法律的审判,大多刺配,然后等待大赦。可王英呢?他胆大,想尽一切办法越狱了。
越狱这种事,在水浒里的江湖里发生的极少。能越狱,说明王英还是有些个本事的。越狱靠的不是武艺,更不是鲁莽,而是智谋。王英能做到,便比其他坐过牢的好汉智谋高。
比如武松,他武艺倒是高,但做了金眼彪施恩的打手,结果又是刺配,还差点被弄死。越狱和接受刺配其实没多大区别,都是前途没了。
但王英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想办法自己救了自己,武艺虽然一般般,但终究他还是智勇双全的一个好汉,虽然智和勇都不怎么出色,但比其他只占一方面的好汉强。
综合来看,在所有好汉中本事算二流,但脑力一流。
这样的王英,拉上山也没什么问题。
燕顺和郑天寿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两人在原著中的表现也只能说是一般,既然曹岩准备将王英纳入麾下,那顺便将燕顺和郑天寿一起收下,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
除了这三人,还有两人也是曹岩的目标,那边是吕方和郭盛。
吕方是梁山第五十四条好汉,被封为守护中军马军骁将,郭盛亦然。
原著中花荣等清风山救了宋江,走到对影山,见两员少年壮士,都手拿方天画戟,一队人马穿红衣,另一队人马穿白衣,在路边打了起来。花荣见两支戟上的绒条搅结在一起,就引弓搭箭,恰好把绒条射断,两人便不再斗。穿红衣的叫“小温侯”吕方,穿白的叫“赛仁贵”郭盛,吕方、郭盛武艺不相上下。便一起归降了宋江。后随军征讨方腊时,吕方在乌龙岭与白钦大战时双双失足摔下悬崖而死,而郭盛则是在征讨方腊时在攻打乌龙岭时,被山上飞下巨石连人带马砸死。
这两人在原著中,是宋江的保镖,长得帅气,武艺也说得过去,不过若论起吕布和薛仁贵,吕方和郭盛的外号明显名不副实。若非找个真实参照物,卢俊义的保镖燕青不知道比这二位强多少,为何他们二人可坐镇中军守卫宋江?为何二人本是仪仗队,最后成了敢死队?
郭盛和吕方是梁山上有名的帅哥,二人如双胞胎一样,出场时颇有声色,为争地盘,互相打斗,而且武功不弱。
外号好听,干净利索,好学低调,一见识花荣神箭,立马过来拜见。再一听宋江大名,二话没说抛开恩怨共上梁山。一直在宋江身边工作,秘书,保镖兼司机。和宋老大关系不一般,正宗嫡系。
当然了,有人曾说宋江这个人喜欢帅哥,喜欢栾童,有同性恋倾向。
这就是纯扯蛋了,宋江还喜欢李逵呢!
说到底,还是宋江自从在梁山身份地位上升之后,有点飘飘然了,开始讲排场了,尤其是打造梁山品牌和个人形象上,那是不遗余力。
而梁山上下这些人的形象,不用说也知道了,吕方郭盛在这方面专业对口。一方红衣红甲,一方白衣白甲,这简直就是仪仗队嘛。
宋江的谱摆的确实有点大,一个土匪头子,梁山大当家的,至于吗?当然至于,太至于了。
宋老大的小朝廷已经越来越成型了,有了这两队精气神的护卫军,走到哪里,都会让人眼前一亮,加上左右花荣,右有卢俊义,后面站着两个看着就令人神清气爽的护卫,场面何其的壮观。
而这两个人的出现,不但送来的三军仪仗队,而且最具有历史意义的是,他们是在水浒里划时代的人物。
可以说,宋江的江湖人文旅游,从开始的柴大官人到后来的清风山,虽然也牛,但毕竟很苦涩,就收小弟来说,柴进还显得比他牛很多,根本就不是他小弟。两徒弟没带来,武二哥去了二龙山,清风上折翼,差点丢了小心肝,只勉强的强收了秦明和黄信。
虽然燕顺趁值班之机对着他一顿狂拜,但也没有什么令人骄傲的,清风山上的三个土匪,明显是顶着好汉名凑数的,收他们当小弟只能让宋老大苦笑着得意一下,绝对尝不到荣耀的滋味。只有一个花荣可以让宋老大感到满意。但遗憾的是,花荣还是他的旧交好友,不能算数。而吕方和郭盛的出现,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这两个人不但出场就体现了精气神,而且一见到宋老大,拜得更是壮观:推金山,倒玉柱。
跟了领导,朝夕相处,有了感情,一些照顾是免不了的。
看看原著里的内容吧,每次分房子,吕、郭二人住的都是除领导核心人员之外最好的;分银子也照分一份不误,不出力照拿,只要拿着家伙在宋江身后一站就算完事,哪怕林冲等人在阵前冲得要死要活,待遇上也不见得就能比吕方和郭盛要强到哪去。
然而很可惜的是,征战方腊的时候,两军在乌龙岭遇战,二人首先过去夺乌龙岭,但是还没到边上,从山上飞下来一大块石头,这块石头,就要了郭盛的命,将他连人带马就打死在那。
待到混战之时,吕方与白钦互相厮杀,几个回合后,两人兵器也不用了,直接用最原始的厮斗方式。但因为山岭比较险峻,二人打的比较忘情,马没刹住车,直接连人带马就滚下去了。就这样,二人在乌龙岭丧命。
这两人忠心耿耿,实力不俗,人也帅气,就是死得有些冤枉,白瞎了那么好的人才。
而曹岩呢,连燕顺和郑天寿这样的都要,吕方和郭盛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是好汉方面,朝廷方面呢,除了一个花荣,镇三山黄信和霹雳火秦明,虽然曹岩没说,但其实他也是想要将这两人纳入麾下的。
先说黄信,他如今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麾下兵马都监,乃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统制霹雳火秦明的徒弟,因为他本身武艺高强,威镇青州,兼那青州地面,所管下有三座恶山: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这三处都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山人马,因此唤做镇三山。
不过此人惯爱吹牛逼,什么镇三山,就问这三座山,他能镇住哪一座?
第一是清风山,第二是二龙山,第三是桃花山。其中原著中二龙山三大当家是鲁智深、杨志、武松在那里虎踞龙盘,其实力是相当雄厚,别说一个小小的黄信,就是加上霹雳火秦明,也不能镇压三大超级好汉。黄信根本不是二龙山三位大当家的对手,即便是三山上的小喽喽,交手几十回合便回败下阵,就黄信这点能耐跟“镇三山”这个绰号相比,实在是言过于实了。不过其实这个绰号问题也不算太大,毕竟黄信原是城防司令,他的职务是保证青州府的安全,而不是像游击队那样出城去围剿强盗。也就是说,他和强盗在身份地位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他只需要保证青州府不出问题,他这个镇三山就算说得过去。
而只要他不主动出击,二龙山也没有理由和朝廷过不去,强盗终究是强盗,如果强盗有能力和朝廷对着干,那就叫义军了。二龙山既然无胆也无必要和朝廷过不去,所以他们不会攻打青州府,青州府安宁祥和,这“镇三山”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204.骗术
曹岩这一次出来,目的就是这样了,清风寨上的花荣,青州府的秦明和黄信,清风山王英、燕顺、郑天寿,以及清风山下的郭盛和吕方。
这其中,花荣和秦明自然是最重要的,而花荣,毫无疑问是重中之重。
所以曹岩的第一山,就是清风山。
清风山距离梁上并不算太远,毕竟和二龙山毗邻,这二龙山本来是鲁智深等人的地盘,因为第一次击败呼延灼的二十万大军,这些人就是这时候上山的。当时曹岩就知道了二龙山的位置,清风山就在附近,但是他当时为什么不过来将这些人收纳上山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对于当时的梁山来说,弓箭手的重要性远远抵不上水军。水军必须要更加强大,所以李俊等人才会上山,并得到曹岩的亲自邀请。
如今梁山已经大事无碍,那么完善军队建设就很重要了。
这一次曹岩出山,没有带任何人,甚至连时迁他都没有带,完全是轻装上路,一人一马,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练到了清风山附近。
上得山来,一路上没有遭遇到任何以外,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清风寨。
清风寨并非普通山寨,而是大宋朝建立的屯兵点,因为人口众多,又有家眷和行商等等,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处小镇,所以名为清风寨。这里的知寨又两位,文知寨是刘高,武知寨便是花荣。因为曹岩上山的时候是白天,所以无人阻拦,他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小镇之中。在一家旅馆住下,等到后半夜,他才悄悄离开旅馆,进入了花荣的家宅之中。
以他的本事,自然是无人能发现,只用了几分钟,他就找到了花荣的卧房。
推开门,曹岩走了进去,关门的时候他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气,发出了些许声音。
花荣还是很机敏的,瞬间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柄短弓被他挂在床头,他在起身的瞬间,已经顺势将短弓抄入手中。
“何人?”
他半蹲在床上,弓箭已经对准了曹岩,只要曹岩又半点异动,箭矢就会稳准狠的射进他的身体之中。
曹岩仔细看了花荣一眼,脸上带着笑容,他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明明是在弓箭的威胁之下,却还是迈步走向烛台。随手掏出一个打火机,将蜡烛点燃,然后端着烛台走到房间中心圆桌旁坐下。
“梁山,曹岩。”
“曹岩?”
花荣微微瞪大眼睛,他上下大量了曹岩一番,虽然眼神还是很凌厉,但短弓却放了下去。
“不知曹首领何故来我清风寨,我清风寨可不是山匪窝子,甚至与曹首领还是生死大敌,希望曹首领能明白这一点。”
花荣冷声说到。
“当然明白。”
曹岩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放心,花知寨,我今日来,没有其他的目的,主要是来给你宋银钱的。”
“银钱?”
花荣微微一挑眉,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曹岩的意思,脸上的冷笑之色更甚,“莫非曹首领是想要贿赂本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劝曹首领死了这条心!”
“哦?花知寨为何会这么想?”
曹岩一脸惊讶的看向对方。
“呵,莫非不是如此?”
花荣依旧冷笑。
曹岩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此,这银钱,可不是我给你的。”
曹岩说着,将左手一直提着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份已经打开了的信封,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推,就送到了花荣面前。
“这封信,花知寨自己看吧。”
说完,他就收回手,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花荣看了看曹岩,心头有些疑惑,但他还是伸手把信封拿了起来,低头一看,脸色立刻微变。
“这封信……从何处而来?”
花荣能人得出上面的字迹,所以心头布满了疑惑。
“还能是谁,花知寨应该认识上面的字迹。”
“可是,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花知寨,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宋公明哥哥和我的关系,可不见得就比和你的差。当年晁盖哥哥等人上山,就是公明哥哥从中帮持的,若非公明哥哥相助,晁盖哥哥他们早就被梁中书那下大狱,坟头野草说不定都有一丈高了。晁盖哥哥感激公明哥哥,故尔托我送给公明哥哥纹银五百两,之后我们多有联系,公明哥哥虽未上山,但却是我梁山最敬重之人。这封信,是一年前公明哥哥送上山的,想要托我派人给知寨你送过来。但是很可惜,书信刚刚上山,呼延灼的大军就围困了梁山,之后的事情想必知寨已经很清楚了,这一年来,我梁山上下几乎没有消停的日子,刚刚打退了呼延灼,关胜又来了,再把关胜打退,梁山就不得不进行战略迁移,以图躲过朝廷的围剿。
直到如今,梁山总算安定下来,我才终于有时间把这封信送出来……你别问我为了不让其他人送信,我和你明说,谁我都信不过,公明哥哥的托付,我是一定要亲自完成的。”
曹岩面色沉凝的说道。
当然了,房间里光线昏暗,花荣未必能注意到曹岩脸色的变化。
他听到曹岩的解释,虽然觉得这其中太过于不可思议,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端着书信走到了烛台前,借着烛火的光辉开始查看书信里的内容。
看过之后,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公明哥哥还是想太多了,上梁山上梁山,落草为寇谈何容易,我花家世代从军,到了我这一代,如何能轻易落草……公明哥哥的美意,想来我只能拒绝了……”
花荣看着信封里的内容,无奈的说道。
然后就返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准备写回信。
曹岩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走上前,伸手按住了纸张。
“不比写了,我不会替你送的。”
“我也没想过让你替我送信,”花荣皱了皱眉头,“我与公明哥哥自有联络方法,我亦会托他人送信,还不劳烦曹首领。”
花荣说着,轻哼一声,继续低头准备书写。
“不是不替你送,而是无法替你送,公明哥哥已经去了。”
“……”
花荣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他缓缓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曹岩,“你说什么?”
“公明哥哥已经去了,在我梁山击败呼延灼的时候,大军溃逃,冲击了郓城县,公明哥哥死在了乱军之中……”
“你……”
花荣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目赤红的看向曹岩。
曹岩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这,是我对其他兄弟的说法,但是近日来,我要将真实情况告诉花荣兄弟你。其实公明哥哥之死,和乱军毫无干系。在我们击败呼延灼二十万大军之前,曾俘虏过高俅高太尉,并用高太尉换取了足够梁山使用数年的物资。高俅被赎回后,就下令处死了公明哥哥,理由是什么不得而知,不仅如此,他甚至想要处死作为谈判使,和我们主动谈条件,将他安全交还回去的呼延灼。按照我的猜测,高俅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在洗脱罪责。呼延灼的失败,和高俅被俘脱不开关系,他作为这支大军的统领,却没有居住在大营里,而是在几十里之外的郓城县府衙里居住,这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我们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抓住的高俅。
他要洗脱罪名,自然是要将所有的知情人全部杀死。
公明哥哥只是一介押司,又如何挡得住高俅的毒手。呼延灼那样的将官,不还是险些死在了高俅的手中?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有动机,也有能力处死公明哥哥。”
曹岩面无表情的说道。
而花荣的脸色却一下比一下难看,起初他还瞪大眼睛看着曹岩,但随着曹岩一句句的说下去,他虽然还是很愤怒,但这怒火,很明显已经转到了高俅的身上。
“高俅老贼……”
花荣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错,高俅这老贼确实该死。花荣兄弟你或许不知,我梁山之上,目前有三位兄弟的遭遇都和高俅脱不开关系。首先就是豹子头林冲,你想必是知晓他的名字的,他的妻子被高俅的样子高衙内调戏,林冲兄弟教训了高衙内一顿,但又担心惹怒高俅,于是主动献宝刀希望解除误会。怎奈那高俅非但不领情,还在白虎节堂设下陷进,不仅定了林冲兄弟的罪,甚至还要将他处死,所幸他很是机敏,杀死了刺杀他的人。
青面兽杨志亦是如此,也是保守了高俅的羞辱,才不得不落草上山。
双鞭呼延灼,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此等老贼,当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花荣用力一砸桌子,冷声喝道。
“不错,所以我今天来,其实就是邀请花荣兄弟你上山的,我也知道你现在有这不错的官职,但替天行道,本就是我辈的职责。那高俅奸佞小人,朝廷也是昏聩无度,我梁山如今已在海外求得一片安稳土地,只需数年发展,我们就有重新打回来的希望,我这次来,就是想邀花荣兄弟你公举大义,将这昏聩朝廷和那些奸佞小人全部清扫干净,还来百姓一个朗朗晴空。”
曹岩看着花荣,终于缓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曹岩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花荣,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引花荣入瓮。
至于说如何引花荣入瓮,同时又不是以强迫性质或者宋江那样把人赚上山的手段,曹岩苦思良久,就只能用骗了。
毕竟他不是宋江,之前和花荣没有半点交情,直接邀请对方上山是最不明智之举,骗术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那么如何骗呢?
曹岩想到了宋江,已经死去的宋江,或许可以利用起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至于说宋江的那封书信,那就太简单了。
水浒世界里,书法大家数不胜数,但又一个人或许是大家最熟悉的,那就是萧让。萧让,是这个时代著名的书法家,善写苏、黄、米、蔡四种字体,济州人氏,尤其擅长模仿他人的笔记,人称圣手书生。
原著中,宋江在江州被黄文炳、蔡得章二人陷害,将被处死,但禀报蔡京的书信中途被梁山截获,吴用因此献计,伪造蔡京回信,使宋江被押往东京,梁山便可派人中途夺下。萧让因为善于模仿各家字迹,又与吴用相识,因此与善于金大坚一同被吴用派戴宗骗上梁山。第二天,两人家眷也被接上山,从此,萧、金二人便“死心塌地,再回山寨入伙”。攻取祝家庄时,吴用定计让孙立到祝家庄卧底,萧让因此制作了伪文书。最后祝家庄被攻破,萧让又假装知府诱使李应、杜兴二人上山。
在大多数时候,萧让都随军在后方做文职工作,但是在征王庆时,贼将季三思、倪慑奇袭宛州,宛州守将只有宣赞、郝思文,老弱一万,以及陈观、侯蒙、罗戬等文官。萧让摆出空城计,季三思、倪慑大乱,宣赞、郝思文趁机杀出,击败敌军。萧让知道宋江有病,特地辞别了陈安抚看望宋江,并奉陈安抚命,即取金大坚、裴宣到宛州,要他们写勒碑石,及查勘文卷。河北降将唐斌负责护送,但中途被贼将縻杀死唐斌,劫去三人,三人被抓到荆南伪留守梁永面前,三人宁死不跪,感动了城内义士萧嘉穗,萧引发全城起义,救出三人,夺了荆南城池。
直至在征方腊前,蔡太师将萧让留下,最后在蔡太师家做了门馆先生,他也成了梁山浩瀚中,得以善终的几人之一。
这一世,曹岩没有骗萧让上山,而是恭请他和金大坚一同上山。
这件事情是交给时迁去做的,情报部的首脑时迁,做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得心应手。而曹岩摆足了礼节,花了大价钱,保证让两人再无后顾之忧,他们才同意上山。上山后,就靠着之前宋江和晁盖之间的书信,很轻松模仿了一片和花荣之间的联络书信。花荣不疑有他,于是很轻松的上当。
而在曹岩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且陈述了自己的目标之后,花荣再无任何迟疑,当即跪下。
“哥哥在上,花荣愿意上山!”
至此,陆军最后的短板,也终于补齐。
205.收服秦明的可能
拿下花荣并不算难,王英、燕顺、郑天寿、郭盛、吕方等人就更加不会有难度。
毕竟花荣好歹还是官军,让他从贼,如果没有一些过硬的理由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曹岩才会弄出这样一个骗局,就是要骗花荣上当。而花荣呢,果然不疑有他,乖乖入瓮,至于说未来会如何,花荣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说实话,曹岩并不担心这一点。原因也很简单,他现在在梁山,有着绝对的权威。而他在离开北海道之前,曾经将晁盖等人全都叫到了一起,同意了口径。实际上,宋江的死,对于晁盖等人来说,也是知之不多。是,刘唐回来说宋江死于乱军之中,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乱军杀死的宋江,这个晁盖他们也不能肯定。
既然如此,“为了维护公明哥哥的声誉”,死于乱军如此狼狈的死法,那就不能多提了。而是改成了被高俅陷害而死,高俅的骂名早就广传天下,被他杀死的人何其之多,如果宋江死于高俅之手,这更能证明宋江是一个“正义”之人,对于那些早就看朝廷看高俅宛若生死仇敌的人来说,宋江就成了他们发自内心钦佩的好汉,而和宋江关系无比亲密的梁山,岂不就是大家最好的去处吗?
虽然宋江没了,但这并不妨碍曹岩借助宋江之名来招贤纳士。
所以不用花荣会看穿这一切,因为梁山上下已经统一口径,他问谁,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而且就算他未来真的看穿了这一切,那又如何?加入梁山,为宋江报酬,难道他花荣不愿意吗?不可能的,原著中他连自己的官职和妹妹都能舍弃,成就大义,如今就算曹岩欺骗于他,这也是“善意的谎言”,花荣又如何能够怪罪?
反倒是秦明和黄信,想要收复就不容易了。
黄信且不说,单说秦明。秦明祖籍山后开州,善使一条狼牙棒,因其性如烈火,故而人称“霹雳火”。
原著中宋江与花荣因被刘高陷害而被捕,镇三山黄信将二人押送青州途中,清风山燕顺、郑天寿、王英将二人劫走。黄信急忙派人把情况告诉青州慕容知府,慕容知府接到急报,便派人请青州指挥司总管本州兵马秦统制来商议军情重事,这秦统制便是秦明。
当时秦明在接到命令之后,当即点起一百马军、四百步军,从青州进兵清风山。
到了山下,离山十里下了寨栅。
次日,与清风山由花荣带领的喽兵两军相对。秦明与花荣阵前单挑,打了几十个回合,花荣一箭射下秦明盔缨。秦明不敢再追赶,正要赶杀,清风山人马都跑上山去了。秦明性子急躁,带兵上山追赶,却正好中了宋江、花荣之计,被清风山人马忽东忽西引得人困马乏。到夜晚,秦明兵马都被赶到溪里,又被宋江、花荣放下预先闸住的溪水淹死许多。秦明本人也掉进陷阱被捉。
秦明被擒后,清风山众头领劝秦明归降,秦明不愿意,众头领便留秦明在山上吃饱喝足,答应之后放他回去。秦明喝醉了,在山上睡了一晚。第二天,秦明回青州,路上发现城外许多人家都被烧成瓦砾场,回到城边时,慕容知府不放他入城,而且已经事先因为秦明“指拨红头子杀人放火”而处决了秦明的家小,又命人放箭射秦明。秦明无法,只得回旧路,却遇到宋江等人,随之回到清风山上后才知道,原来宋江等为了断秦明的归路,让他入伙,派人扮作秦明在城外烧杀。
秦明听后,先是愤怒,打算动手,转而却因为“上界星辰契合”以及斗不过对方的原因,就吞下这口气,愿意归顺了。而宋江为了给秦明赔罪,将花荣之妹嫁给秦明。之后秦明更到清风寨说服徒弟黄信归降,又助宋江等人打进清风寨,杀刘高报仇。
秦明随清风山人马上了梁山后,后来确实参与了梁山的多次大小作战。
梁山军队攻打祝家庄,秦明被分于第二拨下山攻打,天明同宋江花荣等第一拨会合,同在村口驻扎。黄信夜间探路被捉。宋江拜访李应。秦明与林冲留守营寨。秦明听得庄后厮杀,引军救应。听到黄信消息,心情很不好。十合斗祝龙,祝龙不敌,栾廷玉接来相战,斗了一二十合不分胜败。栾廷玉望荒草跑马,秦明酣战之中,不知是计,追入被绊,身陷祝家庄。后来祝家庄被攻陷,秦明也自然获救。
宋江兵发高唐州,秦明与林冲、花荣等并为前路先锋,与高廉对阵,战温文宝,约斗十合以上,斩杀之。高廉做法,众将不敌,退回五十里下寨。吴用让秦明等人夜间于土坡上等候高廉劫营,高廉被射伤休战。公孙胜回梁山后协助破城,众人回山。
后来呼延灼率大军攻打梁山。宋江指派秦引军马下山,向平原旷野处列成阵势。次日天晓,秦明马上横着狼牙棍,与韩滔激战二十余合,韩滔力怯,只待要走。次日为头五队,秦明居中,呼延搦而不战,发连环马阵,黄信中箭。徐宁上山后,秦明与花荣孙立等乘马引军,在山边搦战,众人大败呼延连环马。秦明开路作先锋攻打青州,手持狼牙棍厉声高骂。迎战呼延,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秦明与孙立、花荣等扮作军士,到城门里,迎着慕容知府,一棍打死,攻破青州。秦明与花、呼延等开路回山,轮流作筵席庆贺。
等宋江攻华州的时候,秦明又与花荣等人并作先锋至少华山,午后与宋江等人初更时到华州城下。次日秦明与花徐呼在渭河渡口岸上埋伏一夜,次日天明,引军马威吓宿元景。与花荣陪同宿元景上少华山。秦明与呼延同引军马,取华州城。
而后宋江开始暂居梁山泊主,秦明居忠义堂第五位。宋江攻大名府的时候,秦明又作前军头领,率先与闻达、索超对阵。斗索超二十余合不分胜败,后韩韬用弓箭射中索超左臂,索超丢弃大斧逃回阵。随即杀过庾家,杀入飞虎峪。关胜攻梁山,秦明又并肩林冲与关胜对阵,在即将胜利时,爱才想收关胜为山寨头领的宋江担心关胜阵亡鸣金叫二人退下。秦明孙立截住宣赞,将其打败。吴用攻打大名府,秦明与欧鹏,邓飞,杨志作第四队,杀入大名府。
宋江分五路攻曾头市的时候,秦明与花荣,马麟,邓飞负责攻打正南大寨。在这期间李逵中箭,只得撤军。次日,秦明与史文恭对阵,秦明中枪受伤回山。直到大聚义前,秦明都在养伤,等梁山排座次,定职位的时候。秦明石碣排名第七,为“天猛星霹雳火秦明”。位列马军五虎将之三,与索超、欧鹏、邓飞居镇梁山正南旱寨。
童贯攻打梁山的时候,吴用布四斗五方旗。秦明引正南红旗军,棒杀陈翥,招动红旗军与董平、索超杀入童贯阵中,吴用鸣金,众人回山献功。
高俅率十节度攻打梁山的时候,秦明、关胜、呼延灼、张清四人活捉了韩存保。次日在柳树阴率红甲军冲出,杀死刘梦龙大半军校。
受招安后,秦明参与了征辽、征田虎、征王庆全过程,以及征方腊的前大半段。
征辽时,在檀州密云县,秦明和林冲、花荣、索超生擒了被张清用飞石打下马的阿里奇,被阿里奇打败的徐宁平安归阵。后打死辽国武将、汉代投降匈奴的李陵的后代李金吾李集。
征田虎时,秦明的狼牙棒曾被公孙胜施法,与被乔道清用法术操纵的钢枪在空中对战。其本人又曾有一人力敌北将张翔、郭信两人等战绩。
征王庆时,秦明曾与“纪山五虎”之一的袁朗大战一百五十多会合。
征方腊时,秦明有杀对方将领凤仪等战绩。而在临近征战结束时,秦明在青溪县界迎战方腊的皇侄方杰,酣战三十余合,南军将领杜微见方杰不能取胜,从方杰背后闪出用飞刀砍向秦明,秦明因躲闪飞刀注意力分散,被方杰趁机一戟刺死。也因此,秦明是梁山108将征讨方腊阵亡的59人中座次最高的,后来宋江回京上表,秦明被追封忠武郎。
可以说,秦明此人的武力是相当高的,领军能力也不弱,但很可惜,这个人的心智有些问题。
霹雳火秦明是与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并驾齐驱的梁山五虎上将之一。
每每提及秦明,首先映入大家脑海的就是那个挥舞着狼牙棒跃马驰骋,无畏枪林箭雨、冲锋陷阵的彪悍男人形象。这个武功高强,长相有些粗矿的男人,因其火爆的性格,刚烈的形象而深植人心,成为彰显梁山好汉阳刚气魄的最有力代言人。
然而,看似刚烈不折的秦明,其实却是一个个货真价实的“有奶便是娘”的龌龊小人。
别的都不说,就说宋黑三为赚来秦明而策划的丧尽天良的“霹雳火夜走瓦砾场”事件,其实秦明仍有很多种选择,如杀身成仁,或者反间等等。虽然这个世界的主旋律是好汉,但他作为朝廷的将领,就应该为朝廷分忧。但是只可惜他选择了一条最不该走的道路,将不共戴天的灭门之恨置之脑后,乞尾摇怜地成为了宋江最忠实的鹰犬和最锋利的爪牙。秦明争先恐后出战的积极性,甚至都盖过了和宋江共穿一条裤衩的李逵。
如果是鲁智深,估计这一下子禅杖就往宋江脑袋上招呼上去了。
秦明看外表跟鲁智深差不多,但他的反应截然相反,只得纳了这口气,便说道:“你们弟兄虽是好意要留秦明,只是害得我忒毒些个,断送了我妻小一家人口!”
看到这里的时候,曹岩就不由得有些气不顺,龟龟,您不是霹雳火吗?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受潮啦?书上倒是给出了秦明想法:“一则是上界星辰合契;二乃被他们软困,以礼待之;三则又怕敌他们不过。”
打不过也要打啊,打都不打就服软,这是个什么道理?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的本事,堂堂青州统制,居然就这么归顺了梁山。当然了,如果是站在梁山的角度上看的话,那秦明绝对是一个最衷心的好下属。原因很简单,看看他几乎出现在每一次的战斗中就能看出来了。
武力不凡,统兵能力也强大,有了他的存在,梁山的武力更上一层楼。
所以虽然他的心智有些问题,但还是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既然曹岩现在已经是梁山的首领了,那站在他现在的立场上,秦明这个人还是可以接纳的。当然了,如果秦明以后被其他人俘虏,会不会顺势再转投……这个就说不准了,但没关系,在此之前,他能帮助梁山立功就行。而且说实话,曹岩未来的目标只有大宋朝,除此之外,其他人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既然如此,秦明如何能够重新投靠朝廷?
就算梁山不介意,朝廷也是会介意的。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让秦明上山。
秦明和花荣可不同,这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骗的。当然了,也不是说他警惕性不够高,事实上秦明的警惕性还是可以的,只是他和花荣的不同之处在于,再花荣的心里,宋江是高于朝廷的,所以用宋江来骗花荣,那是一骗一个准。不用担心花荣不上当。
但秦明就不一样了,秦明之前和江湖人士没有太多瓜葛,如果曹岩只是想要把他骗出来,那很容易,可骗出来以后呢?难道还要和宋江一样,用那种残害人家家眷的方式逼秦明就犯?他不愿意做这种事情,所以对于秦明,曹岩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将其俘虏。把秦明拿下来,就如同韩滔等人一样,直接让其以败军之将的方式上山。看看秦明原著中的表现,如果他走投无路了,自然也会乖乖上山。
想到此,他立刻下定决心。
第二天就让花荣带着妹妹花氏一同离开了清风寨,离开的时候,还带出来两百兵卒,这些人都是花荣的心腹,就算花荣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是愿意的。带着这些人马,几人认清方向,朝清风寨的方向走去。
206.攻打清风匪寨
清风山上两个清风寨,一个是军寨,另一个就是匪寨。
曹岩之前到的是军寨,说是寨,实际上是一个镇,毕竟驻军在这里生活繁衍,已经渐渐的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小屯兵所。
但另一个清风匪寨,那就真的是寨了,山门不大,但地势挺险恶的,山门高耸在道路的尽头,只需几百人守卫,就能轻松挡住数千人的大军。这也是为什么清风山匪寨在这里如此长的时间,周围的军官们却完全当其不存在一般。不是不想管,而是不好管,没法管,加上如今朝堂之上人浮于事,没有来自上层的压力,下面的军官们闲得蛋疼了才会多管闲事呢。
也因此,清风山匪寨规模不大,但因为不好进攻,所以才一直被官府所放任。
不过今天,清风山匪寨门前突然出现了一队官兵,人数不多,也就200多人的样子,但整盔全甲的,一看就不好对付,而且大家都在一个山头上混饭吃,清风匪寨的山匪们自然认识这一伙官兵的身份。
“是清风寨的花荣!”
山寨内有人大声疾呼,很快,越来越多的山匪就集中在山门之上,他们有人搭着弓,有人握着刀,有人提着盾,总之,全都紧张兮兮的看着下面的曹岩一行人,生怕他们会发动进攻。
曹岩站在山门前,看了看前面的情况,再看看身边的花荣。
“兄弟,接下来就靠你了。”
“啊?哥哥,这……小弟这200人马,恐怕拿不下这个山寨,这山寨上的三哥当家可不容易对付……”
“哈哈,放心,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接下来就靠你帮忙掠阵了。”
“额,哥哥,您的意思是说……”
“这个山寨,由我亲自拿下!”
曹岩轻笑一声,也不见他有任何准备动作,整个人已经一跃而起,双脚在空中连踏,瞬间就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落地之后,迅速朝不远处的山门冲去。
“哥哥!”
花荣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救援,但他立刻想起了曹岩所说的掠阵之事,于是立刻摘下背后的长弓,对准了不远处的山门。
和他一起来的200军士里,有一百多的弓箭手,都是花荣手把手教出来的,论水平,自然是比不上他的,但就这么一小撮人,在整个大宋而言,都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一见花荣有了动作,他身后的二百士兵也纷纷行动起来。步兵拿着武器负责警戒,弓箭手则是纷纷举起手中长弓。
“诸位,替哥哥掠阵!”
花荣高喝一声,率先放箭。他的箭矢穿划过了上百米的距离,准确的命中了墙头上的一个山匪,将其一箭射翻。
深厚的弓箭手有样学样,箭矢如暴雨般落下。、
“你们还愣着作什么,上去保护哥哥啊!”
花荣一看自己手下的步兵居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就有些不高兴的,不由得出声喝斥道。
“兄长,或许,已经无需我们帮忙了,你看前面!”
花荣的妹妹花氏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花荣连忙转头,却见远处,周方远已经就借助这一次开弓的时间,冲到了山寨门前。
他刚才就感觉曹岩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仅凭一条腿,居然赶得上骏马的速度,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低估了曹岩的速度,只是一箭的时间,曹岩已经冲过了百米距离,来到了寨门的正下方。
抬头一看数米高的寨门,曹岩微微一笑。
他脚下不停,冲到寨门附近的时候纵身一跃,已然跃上半空。
伸脚在寨墙上花荣手下弓箭手射出的一根箭矢上轻轻一点,人已经平地而起,然后双脚连踏,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壁虎般,沿着墙壁迅速的蹿了上去。
花荣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旁边的花小妹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花荣的反应很快,他立刻回过神来,大手一挥。
“继续射箭!”
刷刷刷……又是一蓬箭雨飞射而出。
大多数箭矢都落到了墙头,压得山寨商的山匪们探不出头来,但也有几支箭射到了曹岩附近。
“都给我小心点!”
花荣立刻紧张的大喊道。
不过曹岩却根本不在意,也根本无所谓,他只是稍微一闪身,就把射向自己的箭矢全都躲了过去,此时他距离墙头已经不足三米,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情况,曹岩微微一笑,伸手在正上方的一支箭矢上轻轻一拽,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在清风匪寨一众山匪骇然的目光中,他从城墙边缘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了墙头之上。
“喔!”
花荣身边的官兵们纷纷发出欢呼。
而山匪们却瞪大眼睛,他们已经被曹岩的动作给吓坏了。
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人就反应了过来,提着刀就冲了上来。曹岩闪身让过刀,手臂甩动,在对方的胸腹之间狠狠一砸。冲上来的山匪被打了回去,但手中的刀却落了下来。他伸手把刀抄在手中,刀柄一转,将刀背转到正面。然后他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墙头上迅速游走,所有想要阻拦他的人,都被他用刀背砍翻在地。
一只走到寨门上方,曹岩一刀逼退身边数人,然后从寨墙上一跃而下,刀锋再次翻转,沿着寨门一路砍下,将封住了寨门的所有横条和绳索全部砍断,紧接着内力灌注双手,用力一推,巨大的寨门居然缓缓悠悠了两下,轰然倒塌。
“都有!随我冲锋!”
花荣一看这种情况,也顾不上惊讶了,高举手中长弓,高喝一声,然后打马前冲。花小妹跟在自家兄长身后,巾帼不让须眉,同样冲了上去,身后的士兵就更加如此了,在一阵鬼哭狼嚎的吼叫声中,这两百人的队伍好似一柄尖刀,狠狠的刺入了山寨的大门之中。有山匪看到这一幕想要阻拦,但是很可惜,他们根本挡不住花荣,也挡不住花荣带来的正规军。山贼在面对正规军的时候本就没有多少抵抗之力,毕竟双方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都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战斗意志也是如此,曹岩依靠一己之力,就将整个清风寨搅得人仰马翻,这些山贼早就被吓傻了,敢于反抗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
曹岩一路往里冲,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他很快就冲到了山寨的深处,然后,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三人看容貌,也就一般,但他们三人的气势明显比周围的山贼更强,而且随着他们三人的出现,其他山贼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曹岩如何还不知道这三人的身份?很明显,他们就是清风寨上的三位当家,分别是矮脚虎王英,锦毛虎燕顺和白面郎君郑天寿了。
这三人,王英是最好辨认的,毕竟他的个子确实不高,站在那里,真的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曹岩当然也认出了他们三人,他微微一笑,根本就不多说什么,直接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王英别看个子矮,用的却是长枪,当先就照着曹岩冲了过来。
燕顺手持砍刀,紧跟着王英,郑天寿手持三尺青锋,还在燕顺身后,三个人看上去还是比较有章法的,起码没有一拥而上。层层叠叠的攻击,如果是一般人,怕是还真的拿他们三人毫无办法。
但这些人中,不包括曹岩。
他迅速冲到王英面前,不等对方递出武器,他的身体就突然晃了两下,不晃不要紧,这一晃,就让王英一下子有些乱了分寸,他下意识的一枪刺了过来,却被曹岩顺势闪过。然后曹岩就用胳膊夹住枪杆,人也来到了王英面前。
“哥哥小心!”
燕顺大喊一声。
但曹岩比他更快,他才刚刚喊出声,曹岩已经一脚踹在了王英的胸口之上。王英肥断的身躯突然飞起,飞出了三四米的距离,直接和最后面的郑天寿撞在一起。
燕顺大惊,一刀砍向曹岩。
曹岩却用手中砍刀挡住了他的这一击,同时在即将落地的长枪上踢出一脚,长枪横着打在了燕顺的腹部,燕顺一脸痛苦的表情,踉跄后退两步。
就是这两步,却将后面的郑天寿给暴露了出来,曹岩顺势而上,郑天寿刚刚接住王英,手忙脚乱想要防御,曹岩的手却已经突破了他的防御,手指在郑天寿的胸口轻轻一点。郑天寿浑身一僵,再也无法动弹。
同时他左手一甩,长刀就从手中飞射而出,集中了刚刚站稳的燕顺,燕顺的身体也是一僵,再也动弹不能。
王英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自己的两个兄弟都不能动弹了,他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他才跑出两步,耳边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然后一刀黑影从他面前一晃而过。
王英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低头一看,面前的地面上赫然多出了一根箭矢。
“哥哥,花荣来迟……”
花荣骑着马冲到了曹岩面前,但是眼前这一幕已经足够他震惊了。
清风匪寨三大当家,除了大当家王英是他用弓箭揽下来的,其他两人全都一脸惊骇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似雕塑一般。
“嗯,兄弟你来的正好,这三人,你替我将他们带进来,另外,山寨的整理工作都交给你了。”
曹岩拍了拍花荣的肩膀,在对方恭敬的表情中,迈步朝山寨最大的建筑走去。
207.收复王英三人
几分钟后,山寨主殿里,曹岩端坐在主位上,王英三人被安放在大殿的中间。
说是大殿,其实也就是一间大一些的房屋,当然和普通山贼的居所比起来,这里已经要好很多了。
曹岩坐在主位上,花荣站在他身后,花小妹站在花荣身后,周围站满了花荣带来的弓箭手,足足十几个,弓箭全都对准了王英三人。外面的空地上,则是几百个山匪全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只要有半分异动,立刻就会被射成马蜂窝。当然了,毕竟官兵的数量还在少数,如果这些山贼突然暴起,官兵还真的压制不住他们。所以曹岩提供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用绳子将所有山贼的脚腕相互绑了起来,只要有人把手放下,弓箭立刻就会对准他们。反之,如果不放下手,就不能解开绳索,被绑住脚的山贼,自然不是二百官兵的对手。
二百官兵,拿下整个山寨,之付出了十几人受伤的代价。
曹岩他们来的太突然了,王英等人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而等曹岩发动突袭的时候,三位当家的甚至还不知道官兵已经来了。而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山门已经被攻破,朝廷的官兵已经冲上了山。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人眼花缭乱,还不等王英他们缓过劲,山寨就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结果不仅他们被打蒙了,山寨里的小喽们也懵逼了,最后就是二百官兵,只用十几人的代价就把山寨拿下,无一人死亡。这样的战绩,绝对算得上是相当的优秀了,如果花荣现在还是官身,说不得还能得到朝廷的奖赏,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一心想为宋江报酬了,做官的事情,已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曹岩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三人,燕顺和郑天寿都被他点住了,完全不能动。而王英没有被点,却也因此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只能在地上呜呜挣扎,但却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曹岩看着他们,然后微微一笑,朝花荣挥了挥手。
“为他松绑。”
花荣立刻对下面的人说道。
然后就有人上前,一刀切断了王英身上的绳索,王英得以脱困。
“呔!”
绳索一解开,他就一个猛子从地上跳起,然后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上摸下摸的,脸上一副焦急的样子。
“你们,你们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术,我的两位兄弟怎么了……”
王英紧张的说道。
但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花荣就上前一步。
“王矮虎,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位是谁?”
王英闻言看向曹岩,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曹岩是何人。
“花知寨,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要对我们兄弟下手?往日里我们的孝敬可一点不少啊,而且我们也很少下山打家劫舍,大家就是在山里弄些野味,混混日子,你们又何必对我等赶尽杀绝?!”
王英认不出曹岩,故尔不再多看曹岩,而是一脸哭兮兮的看向花荣。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之前还一只相安无事,如今这位花知寨却突然向自己等人动手。
莫非是朝廷下了什么命令了吗?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必须要想办法自救。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人都是戴罪之人,如果花荣真的追究起来,他们这些人都该死。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找到老婆呢,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而花荣呢,在听到王英的话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们清风寨和王英这伙人呢,却是是有些私底下的交易,但这很正常,毕竟王英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天怒人怨的事情,还不值得清风寨举大兵剿灭。但同时呢,作为朝廷的官兵,他却和这些山贼有旧,说出去,当是不太好听。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既然今天带着二百心腹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离开了清风寨,自己等于是已经主动褪去了官身,所以这种事情反倒不重要了。
可王英现在明显没把曹岩放在眼里,他就感觉有些不开心了。
“王英,你休要妄言他物,我且问你,你可知此人是谁?”
“我哪知道?”
王英嘴一撇,“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等,我也没别的要求,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求知寨能容我们兄弟三人同死,其他的,再也不愿意多想。”
王英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块大肥肉,对方傻逼一定会吃掉自己的,所以他不求贪生,因为这根本不可能,他只希望自己能和自己的两个兄弟一起上路,大家在九泉之下,也相互有个照应。
而他的话,却让花荣更加不爽。
“哼,有眼无珠之辈,这乃是八百里梁山水泊的首领,曹岩曹哥哥!”
花荣大声说道。
王英一听,整个人就愣住了。
“你说啥?你说他是谁?”
花荣脸都黑了,“你若没听清,那便罢了……”
平日里王英也没有这么不懂事啊,怎么今天却让他如此的丢脸。
王英扭头朝曹岩看去,曹岩点点头,“不错,我就是曹岩。”
他再看花荣,花荣冷哼一声。
再看曹岩,曹岩似乎知道了王英的疑惑,不由得轻笑一声,“花知寨如今已经同意山上,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知寨,而是我梁山的又一员虎将。”
此言一出,王英的脸上就露出意思恍然之色。
下一秒,他就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在了地上
“曹岩哥哥在上,王英,王英不是哥哥虎驾,未能出去迎接,实在是,实在是罪该万死,求哥哥赎罪!”
“哈哈哈哈!”
曹岩放生一笑,“不用多礼,王英兄弟请起,今日来你这山寨,就是想要问问你,是否愿意与我同上梁山,若你愿意,咱们明日就走,若是不愿,我们也可以放你们兄弟离开,这个山寨,我们也能还给你。”
曹岩这么说倒是没有骗王英。
事实上,他是真的看不上这么一个小小的山寨,他之所以武力破寨,就是因为他担心靠说得,王英未必会相信自己。
与其如此,不如强行破寨,先把王英他们抓起来,这样一来,王英他们就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再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梁山,愿意就罢,不愿意,那就离开,反正这么一个小山寨这么几百号人,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拿下秦明,他可真的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再说王莹,得知曹岩的目的之后,他立刻点头如捣蒜。
“我愿意,我愿意加入梁山,和哥哥共聚大义!”
说着,他还朝曹岩三叩九拜的,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曹岩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燕顺和郑天寿,手掌一翻,两枚铜钱就飞了出去,落在两人身上,两人立刻恢复了自有。
恢复自由之后,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直接跪在地上。
“曹岩哥哥在上,我们也愿意上山!”
两人完全没有任何迟疑。
不说他们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虽然曹岩说的好听,即便他们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曹岩这么说,自然是发自真心的,可对于燕顺三人来说,那就不敢完全相信了,如果曹岩是撒谎呢?如果他只是再说场面话,返回头来,只要他们三人拒绝,立刻就会被处死呢?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们可不想就这样白白送命,而且说真的,梁山现在名气太大了,连续两次打退朝廷的围攻,攻击四十万人,朝廷损兵折将,两次大败,最少折损了十几万人,将领更是连着损失了十几个,其中还有呼延灼这样的很有名气的将领。而且不说这两次大败,梁上如今是天下好汉都愿意投靠的地方,大家能数得上号的好汉就有一大帮,以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无人引荐,所以他们投山无门,无法上山罢了。如今有这个机会,傻子才会拒绝呢。
之前二龙山上的花和尚鲁智深和青面兽杨志,听说就上了山,而且都做了梁山的头领,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生活相当的滋润。
而他们这种小山寨呢?受着一个清风山,说实话,真让他们下山劫掠,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最多是小打小闹,还是要以守护山门为要。否则一旦清风官寨的官兵出动,趁他们不备突然袭击怎么办?王英他们也是不得不防。就算平日里多有孝敬,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官老爷不会突然下手。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们只能当缩头乌龟,生活过的紧巴巴的,说是山贼,也就比普通老百姓好过一点点罢了,最多是自由,并且无人管制罢了。
如今曹岩邀请他们上山,连花荣都加入了梁山,那王英他们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同时跪倒下去。
“哥哥在上,受我等一拜!!!”
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意志。
曹岩面带微笑,忍不住点了点头,“三位兄弟请起,既然你们同意上山,那大家以后就是兄弟,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208.李忠和周通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什么都说开了。
王英燕顺郑天寿三人同意山上,清风山匪寨全体加入梁山,包括那些小喽也是如此,他们也成了梁山的一员。
既然如此,大家就是兄弟了,对外面那些小喽的监控可以停下来了,不幸死掉的家伙,就地掩埋。郑天寿开始下去阻止小喽收拾细软,明天一早,大家就一起离开这里。而王英燕顺两人,则跟着曹岩花荣花小妹一起来到后院。
“这一次,我有两个目的。首先,是青州府的霹雳火秦明和镇三山黄信,我想,几位兄弟对他们应该非常熟悉了。”
“是很熟悉,我清风寨和青州府联系密切,我也经常能见到秦明和黄信,哥哥是想请他们一起上山吗?那秦明的武艺倒是不凡,黄信是秦明的弟子,武艺也说得过去。不过哥哥,这两人都是朝廷将领,而且他们深受慕容彦达看重,如果哥哥想要邀请他们,我觉得很难,不如让我修书一封,把他们骗过来,到时候直接掳走便是。”
花荣很快就进入了身份,主动为曹岩出谋划策。
一点都没有顾忌他之前还和秦明是一样的身份,一颗心完全放在了梁山之上,甚至主动提出来可以把秦明骗上山。
“至于说那黄信,此人唯秦明马首是瞻,只要我们能将秦明赚上山,再让秦明去劝说黄信,让黄信也加入梁山,并非什么难事。”
这种事情真的不难,看看原著中宋江等人是如何把秦明骗上山的吧,只要曹岩也用这种方法,骗一个秦明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儿。但问题是,他还不想将对方搞得家破人亡,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用另一种方法。
“赚人上山就不要提了,我梁山,从来都不搞强迫这一套,如果是愿意上山的人,那自然愿意上山,不愿意的,我梁山也不面前。如今我们手里有几百兵丁,花荣兄弟,明天咱们就重回清风寨,那知寨刘高你之前不是说此人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吗?我们明天回去,直接将此人处死,为名除害,同时占领清风寨,以清风寨之兵,攻打青州府。我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秦明,让他心甘情愿的与我上山。”
曹岩笑着说道。
“可是哥哥,就算加上清风寨的兵丁,我们也未必是那青州府的对手。尤其是青州府知府慕容彦达,此人乃是宫中慕容贵妃的长兄,深受皇上信任,麾下数千大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花荣表示担忧。
“哥哥,如果您想要攻打青州,又担心兵力不足的话,其实周围还有几个山寨可以一并收起来的,比如说对影山下的两个好汉,分别名叫‘小温候’吕方和‘赛仁贵’郭盛,这两人手下各自也有一二百人,足以为我等增添兵力。”
“不错,哥哥,还有就是那桃花扇,有‘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两位头领,他们手下也有几百人,加起来,这就是上千人了,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咱们攻打青州的成功性就更高了!”
燕顺也在一边说道。
他们两人算是此地土匪窝子里的老人儿了,相比吕方郭盛等人,算是老资历。
花荣担心仅仅依靠清风山两寨的兵力未必能拿下青州府,王英和燕顺立刻就开始出主意。
曹岩一听,美貌就不由得一条。
吕方和郭盛,确实是他此行的目标之一。
但说实话,他却忘了桃花山上的两个好汉了。
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
这李忠乃是濠州定远人氏,以使枪棒卖药为生,因身材健壮,人称打虎将,同时他还是九纹龙史进的启蒙师傅。
如今经王英和燕顺的提醒,他想起了关于李忠的信息。原著中,史进到渭州寻找师父王进,结识提辖鲁达,同到酒店饮酒,半途遇到正在卖药的李忠。鲁达便邀请李忠一同前往。饮酒过程中,鲁达听闻镇关西强霸金翠莲,决定打抱不平,并向李忠二人借钱,以资助金翠莲父女。史进取出十两银子,李忠却只拿出二两。鲁达认为李忠“不爽利”,将二两银子丢还给他。三人随即离开酒店,并在街上分手。
在鲁达三拳打死暴发户郑屠后,李忠为了躲避官府的连坐,逃到了青州桃花山,和下山剪径的小霸王周通大战三百回合,最终技高一筹,成为桃花山的新老大。李忠胆小爱“逃”,周通好色如“花”,鲁达由于出了人命官司,不得不出家来逃难,从山西省五台山文殊院转换到东京大相国寺的途中,竟然经过桃花山脚下的桃花村。村中刘太公因为周通强娶女儿一事正在烦恼,鲁智深好管闲事的脾气又发作了。
桃花山的周通,他有点好色,小霸王周通见了刘太公的女儿,便一眼相中,“撇下二十两金子,一匹红锦为定礼”。
然后选择了黄道吉日去迎亲。
周通虽自说自话,没有做到明媒,但可是正娶。到了迎亲的日子,他的出场颇为威风:雾锁青山影里,滚出一伙没头神;烟迷绿树林边,摆着几行争食鬼。人人凶恶,个个狰狞。头巾都戴茜根红,衲袄尽披枫叶赤。缨枪对对,围遮定吃人心肝的小魔王;梢棒双双,簇捧着不养爹娘的真太岁。夜间罗刹去迎亲,山上大虫来下马。打扮是“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腰系一条狼身销金包肚红搭膊;着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
迎亲队伍里的小喽们“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既红火热闹,又隆重排场。来到刘太公跟前,小喽齐声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有贺有唱,很符合民间娶亲的礼数。
刘太公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嫌周通是个强盗,门不当户不对,就像他对鲁智深说的:“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当周通摸进黑洞洞的新房时,他说:“你看我那丈人是个做家的人,房里也不点盏灯,由我那夫人黑地里坐地。明日叫小喽罗山寨里扛一桶好油来与他点”。被假“娘子”打了,还责问:“做什么便打老公?”
鲁智深痛快殴打了周通,并且和李忠的人马交上了手。李忠一见是他,顿时气馁,顺坡下驴,借口是熟人,两下化敌为友。
鲁智深是个急性人,他深知刘太公想知道这门婚事的结局,与周通一见面,鲁智深就提起这门婚事。他的意见是:刘太公只有这个女儿,将来靠她养老送终,承继香火,老人家心里不情愿,建议周通把这门婚事放弃了,再选一个好的。周通的回答也干脆:“并听大哥言语,兄弟再不敢登门。”
一是“听”大哥的,通情;二是“再也不敢登门”,是誓言,是达理。
鲁智深还不放心,说:“大丈夫作事,却休要翻悔!”
周通折箭为誓,鲁智深一席话便顺顺当当地解除了婚约。
之后鲁智深留在山上住了几天,见二人不是个慷慨之人,生性吝啬,因此铁了心要走。李周二人又好面子又舍不得钱财,放着大把的金银不给鲁智深当路费,竟然说:“我两个下山取点钱财,与哥哥送行。”鲁智深暗暗冷笑,大是不耐,等两人下山,自作主张卷了大堆金银,一走了之。二人气个半死,可又无法可想:一来鲁智深早去远了,二来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骂两句“贼秃”解恨。
呼延灼征讨梁山失利,路经桃花山下,桃花山的小兵竟然虎口拔牙,偷走宝马踢雪乌骓。呼延灼输给梁山,对付桃花山那可是绰绰有余,轻松打败李周二人后,两人慌了手脚,这才想起向邻居二龙山求救二龙山里有先后落草的鲁智深、杨志、武松、张青、孙二娘、曹正、施恩七人,实力强大。
双鞭呼延灼征讨梁山失利,败逃到青州,却被桃花山的喽兵盗走御赐的踢雪乌骓马。他向知府慕容彦达借兵,征剿桃花山,将周通打得大败而走。李忠便派人前往二龙山,向鲁智深求救。鲁智深虽看不惯李忠的吝啬,但仍与杨志、武松一同援救桃花山。期间,李忠曾与呼延灼交战,交战仅十余合,便不敌败走。
白虎山头领孔明、孔亮率军攻打青州,慕容知府忙召回呼延灼。呼延灼回师青州,生擒孔明。孔亮败逃途中遇到鲁智深等人。鲁智深决定聚集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三山兵马,一同攻打青州,因兵力不足,又向梁山请援。宋江率军攻破青州,降服呼延灼。李忠、鲁智深等三山头领便一同加入梁山。
这周通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小色鬼,实力嘛,也只能说是一般般,说不上有多强大。
李忠,倒是还相对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他早年与教头王进一样,路过史家村,遇上了喜爱枪棒,后来人称九纹龙的史进。他是史进的开手师父不假,也确实交了史进一些本事,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就连他本人,虽然号称打虎将,但至于能不能打死老虎,还是有待考证的,曹岩估计,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便是见着老虎,十有**也是被吃的角色。
而且不说实力,就说李忠这性格,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李忠很穷,所以遇到鲁智深救济人的时候,只拿出了区区二两银子,被鲁智深骂不爽利。当然了,作为穷人的他,能拿出二两已经很不错了,他自然是比不了史进那样的富二代。
三山聚义打青州之后,打虎将李忠与小霸王周通跟着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等投了梁山泊。在桃花山,他算一霸,但上了梁山泊,他只是三流武艺的好汉。并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靠山。
虽然与鲁智深有交情,但一直被看不起。因此即便是上了梁山泊,李忠也只能成为边缘人物。
就这样,大聚义排名时,只排在了第86位,为军将校之一。他的徒弟史进,排在第23位。
这样的排名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但李忠不是小气的人。
因此,依旧兢兢业业的追随宋江。
李忠是听窝囊的,但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看不起。穷人嘛,被看不起是常态。即便李忠心里不爽,也难以改变现实,与其不爽,不如脚踏实地的干点事,有多大本事出多大力,对得起自己的努力就好。
可惜他的下场不太好,在征讨方腊的时侯,李忠随卢俊义打宣州。他见守将潘被张清用飞石将打落马下,便赶上将潘杀死。独松关之战时,李忠与欧鹏、邓飞、周通一同上山探路,结果遇到厉天闰下山突袭。周通被一刀斩杀,李忠则带伤而逃。昱岭关之战时,李忠与史进、石秀、陈达、杨春、薛永一同率军巡哨,结果中了守将庞万春、雷炯、计稷的埋伏,被乱箭射死,后追封义节郎。
实在是可惜了,这人虽然武艺一般,但性格老实,算是一个老好人的性子。结果就因为太过于边缘化,得不到重视,最后穷了一辈子,还死在了乱军之中。
说实话,曹岩之前是真的忘记他俩了,周通实力很一般,李忠也谈不上好,在梁山上也没什么建树,所以他记不起来这两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现在经王英他们一提醒,他仔细一想,倒也觉得邀请这两人上山也不错,而且他们手下最好是击败小喽还是有的,有了这些人,就能再加一千战力,加上清风官寨里的官兵,两相结合,三四千的人马是有的。有了这三四千人马,攻打青州府也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而打下青州府,集合青州府的人马,到时候直接去就柴大官人,既能救人,又能拉新人上山,还能狠狠的扇一扇朝廷的脸,顺便还能搞到大量物资……何乐而不为呢?
214.慕容彦达的末日
青州城的守军完全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会被对方击败,主要是主将突然之间被人击败,让他们一下子乱了方寸,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无法进行有效的组织,士兵们各自为战,结果就是被曹岩顺利击破。
青州府城门失守,梁山大军顺势冲入城中,当然了,恪守曹岩定下的规矩,他们没有去骚扰普通老百姓,而是直接穿街而过,朝这知府衙门冲了过去。黄信的速度是最快的,他现在要找一张投名状,慕容彦达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所以黄信的目的很简单,抓住慕容彦达,向曹岩证明自己的用处。
而另一边,花荣也来到了曹岩身边。
“哥哥。”
花荣看着曹岩的目光,早已经不是惊为天人,而是更加直接的崇拜了。
试问,有几个人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抓地方首领如探囊取物?民间的这种说法,更多是用来形容某个武将强大,能够轻松击败敌人。但曹岩是真的能做到这一点,他的轻功,他的武功,还有他的内力,根本就不是水浒世界这些普通武将能够抵挡的。所以秦明武功虽然不错,但在曹岩面前,就如同一个小鸡子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拿下。
“看好他,另外,准备接收俘虏。”
曹岩随手把秦明交给了花荣,然后无视秦明的喊叫,自顾自朝前走去。
他身边,战斗已经呈一边倒了,青州府的官兵已经无法阻挡这一波进攻,开始全线崩溃。而曹岩带来的人,已经占据了城门,城已破,战斗其实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之后的战斗,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战斗彻底停止。
秦明被俘,他手下的将官两人战死,其他人尽皆被俘,这还是不算什么,慕容彦达也被抓住了。城破之时,他就准备逃跑,结果被黄信堵在了知府衙门里,其他的士兵,则是在黄信手下的将领的指挥下,纷纷投降。大家之前还都是同伴,虽然现在分侍二主,但好歹还有写渊源在。既然失败已成定局,普通士兵可没有那么多家国情怀。再说了,他们平日的饷银动不动就被克扣,如果不是没有其他的出路,这些人早就不干了。
有主官指挥,大家打一打还行,现在主官都被抓了,普通士兵就只能立刻选择投降。
他们可不想为朝廷贡献自己的生命,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有了选择了,众人都表示我想做普通人。
……
知府衙门里。
曹岩见到了慕容彦达,这位国舅爷现在有些狼狈,头发也乱了,衣衫也破了,脸上还有血迹,跪在地上,说不出的凄惨。
曹岩笑眯眯的看着他,径直走到了一边坐下。
“好了,慕容知府,抬起头来吧,不用这个样子,你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何不在死前给自己留下一个光辉的形象呢?像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实在是有些丢人啊。”
曹岩笑着说道。
慕容彦达闻言抬起头来,怒视着曹岩,“乱臣贼子,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这就不用你提醒了,我们的未来会如何,我们自己心里有数,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到这里,曹岩微微一顿。
“好了,现在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如果让我满意,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首先,你这些年搜刮来的金银都在什么地方?”
慕容彦达很有钱,原著中宋江攻破青州府之后,就用慕容彦达搜刮来的钱犒赏三军来着。当时跟着宋江来攻打青州府的,足足有五千人。既然是犒赏三军,那自然是要有拿的出手的数字。拿不出手的趁早就不要往外拿,少了不仅让人笑话,大家还都不满意。能一次性奖赏五千人的,怎么想都不会是小数字。当时的宋江就用这笔钱奖励了整整五千人的军队,甚至都没有动用青州府本身的库存,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慕容彦达绝对不是什么清官,他能少捞点就谢天谢地了,可问题是,他压根就不可能少捞啊。
所以曹岩深知,此人家产丰厚,而且按照古代地主老爷的一概习惯,搞到钱,一定是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的。曹岩倒不是不能让人跟着去找,但是太费事儿了,而且如果人家真的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其他人还真的未必能找到。所以这时候就要问慕容彦达本人了,如果这人死活不肯说,说不得曹岩还得费些手脚。
而且果不其然,慕容彦达不是那种一威胁就什么都招认的人。
“朝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妹妹是皇上的妃子,你敢杀我,皇上必定诛你九族!”
诛九族,是古代非常有威胁的刑罚了,从古代族诛的实际情况看古代九族应包括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这其中,父族四指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一家、出嫁的姐妹及外甥一家、出嫁的女儿及外孙一家;母族三是指外祖父一家、外祖母的娘家、姨母及其儿子一家;妻族二是指岳父的一家、岳母的娘家。当然了,诛九族指的是光诛九族以内的亲戚、姻亲戚。所以根据自己本家的远近,有的姻九族就不用诛连了。比如姨父、舅母的父母、兄弟、兄姊、弟妹、侄男、侄妇就不用诛连了。
但不管怎么说,诛九族,那基本上是将与被诛之人有关系的亲人全都连坐诛杀,一下子就能让一整个家族彻底泯灭,对于重视请亲的华夏人来说,这种连坐的威胁是相当大的。一般人就算是自己犯事儿,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儿老小和其他亲戚跟着受到株连。但曹岩他不一样啊,首先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其次,便是有,他会害怕这种东西吗?如果害怕诛九族,还搞什么梁山?当然了,仅仅是搞农民起义,很多时候就算失败也并非就一定会被诛九族。
当然了,这里面还要看威胁性的,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刚刚走出县城就被剿灭的那种,官家也没心思直接株连九族。但如果事情闹大了,很多时候谋反的罪名一下来,那就必然是要诛九族的。毕竟谋反是古代封建社会属于最大的罪恶位列“十恶不赦”之首,可谓万恶第一!
很多人死在这项罪名之下:赵高、王莽、宇文护、刘瑾……
关于这项罪名的处罚,历朝历代也是不断加码:秦汉时期是“五刑”首恶先劓鼻、割舌、剁肢,笞杀,同步腰斩,剁成肉浆,然后灭三族吗,诸如李斯;五代、宋以后加上了凌迟;明清之后株连的范围由三族扩大到九族,甚至十族,诸如方孝孺。
现在曹岩这个情况,如果他真的被朝廷抓住,那诛九族是肯定没跑了的。但问题是,他不会被抓啊,他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亲人,真要株连,最多就是株连到扈家,可还是那句话,曹岩他并不会被轻易抓到啊,或者说朝廷根本就没可能抓住他,否则之前两次大军围剿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了,四十万大军都不能将他如何,现在慕容彦达还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他……那就着实是有些可笑了。或许对慕容彦达来说,诛九族这种威胁就已经是天大,他自认为这样就能让曹岩害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有些小瞧曹岩了。
别的不说,如果仅仅依靠对方一句话就会被吓退缩,曹岩同样也没必要搞什么起义了。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兀自嘴硬不已的慕容彦达,于是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在慕容彦达强做镇定的目光中,手掌一翻,就将一颗小小的药丸送入了慕容彦达的口中。同时用力在他的后背上一拍,慕容彦达完全不受控制的,就把药丸咽了下去。同时曹岩也将一股内力送入了慕容彦达的体内,只是很小的一股内力,其作用,大概也只能是将药丸催化吧。
于是下一秒,慕容彦达的脸色微变;十几秒之后,他的脸色一片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分钟后,慕容彦达已经瘫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同时却又在身上不停的私挠。
“好痒,好痒,哈哈哈……疼,疼死我了,救救我……好冷,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冷……热!热死我了!给我水!我要水!”
慕容彦达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指甲把他自己的皮肉都撕碎了,身上一道道血痕,看得周围的士兵都不忍直视,纷纷把目光转移到了旁边。
这样折腾了大概三分钟,慕容彦达才消停了下来,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好了,不用继续鬼嚎了,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些年搜刮来的钱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刚才的经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不想重新经历一遍的话,我劝你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另外,我这人比较没耐心,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曹岩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一次,慕容彦达果然不再挣扎,他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了对方的可怕,刚才那几分钟的经历,让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死去。他缩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了一下后院的方向。
“鱼塘……十二箱……”
知府衙门后面有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一个水池子,养了一些鱼和荷花。面积不大,但挺深的。知道了具体位置后,自然有人过去大佬。三山之中也有会水的人,虽然论水性肯定比不上阮氏三雄,也比不上梁山其他的水军将领,但潜个水,问题还是不大的。
不多时的话,就有第一箱被捞了上来。
然后是第二箱第三箱,很快,满满十二箱的金银财宝就全都被打捞了上来。
当十二个大箱子堆放到曹岩面前的时候,里面的金银财宝,让周围的士兵全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一直跟着曹岩的郭盛和吕方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就算是花荣,这位清风寨的知寨,算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了吧,长这么大,出了军饷,也从未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事实上,就算是他每年受到的军饷,也未必有这么多。要知道他清风寨可是一个三千人规模的军寨,三千人一年的军饷都未必有这么多,可见这慕容彦达敛财的能力是何等强悍了。
“好了,盖上吧。”
曹岩挥了挥手,等木头箱子被盖上之后,他又看向慕容彦达。
“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你出了你那个宝贝妹妹,在朝中你还有什么后援?你们是否有银钱的交易,还有周边的其他州县,有哪些州县里有你的人,如果有,姓甚名谁,全都告诉我。”
慕容彦达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问什么说什么,基本上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程度。
曹岩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他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把他拖下去吧,记得,我已经答应他了,给他留个全尸,而且给他个痛快。”
“明白,哥哥,您就看好吧!”
黄信点点头,拽着慕容彦达就向外走去,两分钟后,黄信重新回来,这就说明慕容彦达已死。
曹岩收回目光,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
“这些钱,我知道你们想要分一分,但我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钱,我不准备给你们分……”
曹岩的话,让不少人都露出失望之色。
所有这一次随他上山的好汉,全都集中在这里了,除了秦明。所以曹岩这话,就等于已经是定调子了。
“我丑话和你们说在前面,我梁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贼窝。我们是有目标有理想的,所以以前的陋习,全部要改正。等回山后,你们会有固定的饷银,每战之后也会有各种奖励,不过相对应的,打家劫舍这种行为以后就不允许有了,因为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正规军了。这就是我梁山最大的规矩,能答应的,咱们还是兄弟。如果觉得不能接受,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保证不会对你们下黑手,但如果现在不走,我就认为你们是同意了,以后再想走,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曹岩面无表情的说道,将选择权交给了面前这些好汉。
215.表态
曹岩一开始要建立的,就是现代化的军队。
现代军队和古代军队的不同,在曹岩看来,不是武器装备上的不同,也不是排兵布阵上的不同。归根结底,是军队属性的不同。
古代军队,是将军的军队,是君主的军队;而现代军队,是国家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这一点是非常不一样的。
纪律性,服从性,兵员素质,都与这些变化息息相关。
当然曹岩也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一定能把自己麾下的军队建设成现代军队,那是不可能的,首先兵员素质上就有太大的差别了,现代军队,最起码人人识字,人人都有一定的战术理解能力这是必须的。而古代军队呢,充斥着大量的文盲,不识字,不读书,讲解战术也是完全听不懂,只能是各级军官临场指挥……明明通讯手段就已经是很落后了,还没有足够的军事素养,这样的军队和现代军队自然是有极大不同的,双方几乎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东西也不是曹岩自己就能搞定的,还是那句话,他还没自大到觉得只靠自己就能改变这一切。所以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在纪律性和服从性上面下手,同时去除军队的“私兵”属性,将领只负责进行军队的训练和领兵作战,绝对不会出现一个将领在某支军队里任职超过数年的这种事情。以前是没办法,兵少将也少,但以后,曹岩就会着手进行军官的流动措施,同时施行军衔制,士兵只需要看军衔即可,而不是看将领的军职。
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的话,最主要的还是纪律性和服从性。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定下规矩,梁山的军队,绝对不许劫掠老百姓。到目前而言,大家做的还是不错的,当然也有人会悄悄对老百姓动手,毕竟攻破城池之后,城市内会陷入一片混乱,大家在大街小巷里散开,难免有曹岩关注不到的地方。但只要他关注到了,对于那些敢于违抗他命令的人,他的措施就只有一个杀无赦!
同时呢,缴获来的物资,也是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犒赏下去的了。
这时候的军队有个共性,那就是士兵劫掠来的物资,基本上都进入了自己的腰包,最多是给上官孝敬一部分。
这是绝对不可取的,曹岩要保证自己军队的纯洁性,如果还和以前一样,那和土匪有什么区别?缴获的物资,一个铜板都不能少的必须全部上交,至于说上交之后会以奖励的形式重新下发,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但上交的流程是必须要有的,一定要把梁山人马的“匪”气消除掉,他们以后会是正规军,会是推翻大宋朝的强军,绝对不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军。
之前没有把这个事情明说,或者说,没有说的这么明显,是曹岩的失误。而且他也存在一个想法,那就是借着这些人先把青州府打下来,别看青州府如今败得这么快,说到底,还是要双方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他轻松拿下对方的主将,才会让青州府的官兵失去方寸。反之,如果曹岩身边只有几百人,就算他瞬间拿下了秦明,甚至连带其他军官也一同拿下,青州府的官兵也不会说认输就认输。
开玩笑,谁的心里还没点血气啊,旗鼓相当或者本身势不如人,输了也就输了。如果己方有十倍于对方的数量,同时还有坚城可守,傻子才会随随便便就认输。
不过现在曹岩的目的达到了,那就该进一步去芜存菁了,剔除不符合他要求的人,留下他需要的人,虽然人数可能会减少的,但留下来的人,纪律性和服从性都很好,进而战斗力也能更进一步,这才是曹岩真正的目标。
……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梁山不会是不同的土匪窝,而我也不准备让梁山继续当山贼,我们要变得更加正式,未来,我们会反攻回来,推翻这个大宋朝,所以我需要真正用之能战,战之敢战的军队,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帮山贼。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我会将所有不符合我要求的人剔除掉,所以现在你们如果有谁要主动离开,那没问题,我会送你离开,属于你们的那一份酬劳我也会给予,而且我能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但如果你们这时候留下来了,以后就必须听我的要求,如果有谁敢违抗,军法从事!”
曹岩冷声说到。
这和他之前的表现既然不同,感觉稍微有些不近人情,但曹岩也是没办法,不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后难免会给人一种言之不预过河拆桥的意思。或许对于原本的军官来说,他们已经无路可选,既然投降,既然选择上山,除了招安一条路可走之外,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比如说花荣和黄信,他们就是这样,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所以曹岩要怎样那就怎样,只要不是直接危害性命,他们对于曹岩的要求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
但其他人就不同的,王英这伙人,李忠周通,郭盛吕方,他们这三帮人,如果想要离开,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毕竟他们之前不加入梁山也是可以的,被曹岩或者以武力强迫上山,或者以威名吸引上山,心中原本打着怎样的想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果不上山,生活也未必能差到哪去。现在上山了,曹岩却给他们提要求了,如果他们不愿意,曹岩也不能说什么。但如果他们现在不说话,那以后可就只能听话了,不听话,曹岩是真的会下手的,他可不是在打哈哈。
房间里的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花荣突然上前一步。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哥哥一起打天下,那我就没有中途退出这一说,哥哥你说了算,你说怎样就怎样,花荣无条件支持!”
“没错,哥哥是梁山之主,吾等既然同意上山,那就以哥哥马首是瞻。”
黄信也上前一步说道。
这两人的反应是最快的,等他们说完,其他人在七嘴八舌的开始表态。
无论他们是发自真心的,还是因为无法相信曹岩的“大度”而不得不这么说,但是既然大家已经表态了,那曹岩就当作他们是真的同意他的要求。
“很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遵守我的要求,那我也正式接纳你们上山,从今天起,你们当遵守梁山的要求,不得劫掠百姓,不得强抢民女,不得鱼肉乡里,如有违背,定斩不饶!”
曹岩落锤定音。
其他人自然是继续跟上,表衷心的表忠心,谈决心的谈决心。
而那整整十二大箱的金银财宝全都被充作军费,之后会以奖金的形式下发,但指望当作犒赏,那是没可能了。可能有些人的收入会因此而降低不少,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没有人会傻兮兮的跳出来表达反对意见,那不是聪明,那是傻子。
秦明的伤势很快就治好了,其实他的伤势本就不严重,只是被曹岩把双臂给卸掉而已,曹岩也只是随手一抬,就把他的双臂复原。
双臂复原之后的秦明,似乎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作为青州统制,结果青州府被攻破,知府都被人给杀了,作为这里地位最高的武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别说曹岩会不会放他离开,就算曹岩会这么做,秦明也已经无路可去。
朝廷是绝对不能容他的,因为他除了这么大的纰漏,守护青州府不力,结果导致知府被杀。就算是一个普通知府,以北宋重文轻武的意思,他也得背上好大一口黑锅。更不用说,慕容彦达还是慕容贵妃的哥哥,算是宋徽宗的大舅子,大舅子被杀,别管宋徽宗到底喜不喜欢这个人,作为皇帝,他也是一定要“发作”的。那结果会如何?自然还是他秦明被黑锅,所以他只要敢回朝廷,等待她的,最起码也是一撸到底然后刺配边远,当然这都算好的了,保不齐朝廷还会直接拿他开刀,给他来个斩立决什么的,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朝廷是绝对不能回的了,那等待秦明的就只有最后一个选择了上梁山,一同落草为寇。
秦明当然并不想这样,可是他已经没得选择了,不上山就是死,上山说不定还有活路,更何况他不是代表他一个人过活的,他还有妻儿老小,还有家眷子女,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啊。所以当曹岩再次见到秦明的时候,秦明当机立断,向曹岩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至于说曹岩提出来的那些要求,秦明倒是无不可,反正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无路可退,对于曹岩的要求,他也只能答应。不过换句话说,他虽然同意上山,但他也还是要看这伙人的前途的。如果这伙人还是拿一副山贼做派,他虽然明面上恭谦,可心里就未必会把曹岩当回事了。不过现在看来,曹岩既然是真的有心带着梁山发展壮大,那对于秦明来说,这反倒是好事了,他才不会傻兮兮的拒绝呢。
216.朝廷的重视
那些青州府,算是梁山的又一大举措,再次之前,梁山还没有真正的拿下过任何一个州府。
之前拿下郓城县,也不是梁山强行攻破的县城。当然了,如果梁山愿意的话,攻破县城真的没什么问题。
这是之前梁山从来没这么做罢了,他们最大的两次战绩,就是在梁山水泊之上,两次打退朝廷共计四十万大军,狠狠的折损了朝廷的颜面,让朝廷对整个江北的统治力度都大幅度下降,以至于不得不保存实力用来对付方腊、王庆和田虎等人,结果梁山从大宋腹地跳出去的时候,朝廷都无法做到有效的阻拦。
但在此之前,梁山还从来没有真正的攻占过某一个城池,所以对于朝廷来说,梁山的威胁虽然还有,但却没有其他三方那么大。毕竟之前的两次失败,一方面是梁山的武力确实不凡,一方面也是梁山占据着地利。那八百里水泊,是真的让人头疼。因为是内陆湖,而且是因为黄河改道而出现的水泊,所以原本并没有固定的河道,临时河道的深度不够,更大规模的船只进不去,大批量的水军也很难进入这里。而且毕竟是内陆湖,面积有限,进去太多的战船意义也不大。
同时梁山又因为之前偷袭金明池的缘故,得到了不少的战船,这些战船的存在,让朝廷和梁山在水面上,最起码在梁山水泊中的兵力,达到了一定的平衡。水面上没有优势的话,陆军就很难奇效的。梁山守着不出,朝廷的大军基本上拿他们是没办法的。而八百里水泊的湖岸线是有多长啊,完全围困起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因此,两次作战,朝廷拿梁山都没有很好的办法。不仅没有办法,反倒损兵折将,让朝廷颜面大失。
但朝廷虽然丢脸了,可他们并不觉得梁山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因为梁山没有攻占县城,这个是最重要的。现代作战,不讲究一城一地的得失,是因为现代的武器装备,已经不是简单的城市就能阻挡的了,说到底还是集团军野战,才是一锤定音的关键战役。但在古代来说,因为武器装备不够发达,攻击力也不够强,所以城池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高耸的城墙,能很好的阻止敌人的入侵。一座安然的城池,能稳定一大片区域的和平,所以对于古代政府来说,城池是非常重要的稳定他们统治的节点。
只要城池不丢,战局就没有彻底失利,只要城池还在,就还有反攻的机会。
梁山从来没真正攻打过一个城池,所以朝廷对于梁山,当然是看重的,但却没有放在第一位一定要清楚掉的范畴里。
反观方腊、田虎和王庆,他们就不一样了,起事以来,到处攻占城池,将官员杀死,将粮仓打开,掠夺粮食和钱财,统治范围迅速扩大的同时,立刻就引起了北宋朝廷的重视。目前朝廷已经分别派大军同时对付着三方,其中方腊是最需要对付的,因为江南鱼米之乡已经落入了方腊的掌控,这是朝廷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方腊消灭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很重要,那就是梁山并没有称王称霸。
这个很重要,古代君王的统治,讲究君权神授君权天授,君权是非常神圣的,是普通人永远无法染指的。
但方腊等流,一起兵造反,没多久就纷纷自立为王。当然他们的想法可能是要给自己的手下以信心,并且也等于是犒赏有功之臣了。可他们这样做,岂不就是再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是的,大宋朝也是赵匡胤兵变抢来的,但现在既然赵家已经坐了皇位,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为自己的统治正名。如果这个情况换到方腊田虎和王庆身上,他们也回这么做。
现在的状况就是,赵家自认为是正统,自认为自己是天命之人,而三个泥腿子妄图染指他们从天和神那里得来的王位,这就让他们不能忍了,所以对比梁山,方腊之流在朝廷眼中毫无疑问是最需要立刻解决掉的麻烦。而梁山呢,不攻城,不自立,甚至还主动从大宋腹地转移出去。受限于眼界的宽度,北宋朝廷上上下下都认为梁山这伙人主动离开就是不敢面对朝廷的神威,他们不仅不觉得梁山这是以退为进,反倒觉得梁山这么做挺聪明的。
以至于他们现在对梁山更加不在意了,虽然水泊里还有一万人马,但一万人能做什么?一万人就算下了山,不还是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以宋徽宗为首的大宋朝廷已经不把梁山放在眼里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青州府的陷落等于是隔了朝廷一记当头棒喝。
怎么梁山又冒出来了?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又重新出现了?而且还打破了青州府……难道他们也准备开始学其他几个人那样准备自立为王了吗?
朝廷上下都有些慌了,梁山的位置太好了,距离东京汴梁只有几百里而已,部队加把劲,几天就能来到汴梁城下。其他己方反贼,闹得再大,距离汴梁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想要攻打汴梁,这一路上朝廷有的是机会阻止他们,但梁山这个位置太近了,突然发难的话,朝廷根本来不及阻止啊。
“立刻派兵,给我把这伙这人灭了!”
宋徽宗罕见的发怒了,他倒未必是真的发怒,十有**,还是被吓到了。
但是现在朝廷在用人方面也是有些捉襟见肘的意思,有名气的将领都派出去了,对辽,对金,对西夏,还有对国内的三大寇,都牵扯了朝廷大量的兵力和优秀将领,结果就是,目前朝廷能拿的出手的将领居然已经没多少了。
不得已,最后有人提出来,可以让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做这一次讨逆的总将,由他来点兵点将,去对付梁山的这一伙流窜贼寇。
也只能如此了,目前能拿的出手的将领已经不多,诺大的一个大宋朝,也有力有未逮的时候,但是梁山却不能不管。因为他们距离汴梁太近了,近到稍微走几步可能就足以威胁到汴梁,必须要有人遏制他才行。而董平呢,作为东平府兵马都监,无论是地位还是资历,都是足以担任这种战事的主将的,所以这个建议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
或许这就是历史的惯性吧,董平再次出现在梁山的视线里,不仅如此,他这一次出征,还带来了徐宁、张清和索超三人,作为他的副官。
五虎将和八彪骑,都快凑齐了,朝廷这是送了一波又一波,简直就是梁山发家致富的最大推手。
不过暂眼下,董平他们还没有出现在曹岩的面前。
在攻破青州府之后,曹岩立刻下命令打开仓库,清点收获。
最后,刨除慕容彦达的私财,在青州府,缴获的物资,足够现在的梁山使用一年的,银钱也多达几十万贯之多,如果算上慕容彦达的私财,可以说,这是自曹岩上梁山之后,收获最大的一次战斗了,当然了,缴获大量战船的那一次除外。战船这东西,价值自然是非常非常的高了。而且有价无市,市场上根本就买不到。但毕竟不是粮食,不是能换粮食的银钱,所以只论银钱的话,这一次是收获最大的一次。
粮食和银钱,用大车装,装了整整上百车。
好在时迁虽然一直没有现身,但却一直在帮曹岩传递信息,当曹岩准备攻打青州府的时候,时迁来了一趟,等曹岩把所有银钱都整理好之后,宋万已经带着第一军第一师出现在曹岩面前。
两相对比之前,已经经历了很久训练的第一师,看军容显然是要远远强于曹岩身后刚刚组建的这伙杂牌军的。就连秦明花荣和黄信在看到宋万身后令行禁止,横成行竖成排的第一师时,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边,至于说王英那些山贼头子,更是一个个面如土色。明眼人都能看出双方的差距,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曹岩真的要动手,第一师只需要一次冲锋,就足以将曹岩身后的这伙杂牌军冲垮。就算将领强大也没有,因为双方根本就不再一个水平线上,梁山那边,是就算将领战死,部队也不会轻易溃败。而这边呢,只要将领战死,军队随时都会崩溃,双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
接收了所有的物资之后,宋万还把所有人的家眷老小一同戴上,有时迁负责收集情报,宋万有万全的把握将这些人全部安全带上山。而且目前曹岩带着的这伙杂牌军已经吸引了周边数个州府的目光,宋万完全可以悄悄行事,避过其他人的目光,安全回到山上。
送走了宋万,曹岩他们终于可以轻装上路,拿出地图看了看,曹岩把刚刚收服的好汉们全都叫了过来。
“下一个目标,高唐州,我这一次要去就柴进柴大官人,我相信你们之中有不少人都知道他。如今他已经被高俅的弟弟高廉诬陷捉拿,不日就要判以极刑,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要去就柴大官人,你们有谁愿意和我同去吗?”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大家纷纷表态。
曹岩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那就行动吧,赶在朝廷大军到来之前,拿下高唐州,救下柴大官人!”
曹岩大手一挥,大军立即开拔,朝高唐州的方向走去。
217.拯救柴进的三个理由
高唐州其实在这个年代并不真的叫高唐州,这个地方应该叫高唐县才对,属河北东路博州。高唐州之名应该时元七年所置,直属中书省,领高唐、夏津、武城3县。治所高唐。明初仍为州制,领原3县,属山东布政司东昌府。这个世界的创作者施大大就是明朝人,所以以他的角度,称呼这里为高唐州也没什么问题。这片土地直到清初仍为高唐州,但不领县,属山东省东昌府。直到雍正八年,升为直隶州,辖禹城、临邑、平原、陵县。雍正十二年复归东昌府。民国元年撤州设高唐县,属山东东临道。而在曹岩所在的现实世界,这个地方叫做高唐县,属聊城管理。
关于更多高唐州的消息,这里就不多说了,再说说高廉。
高廉是高俅的叔伯兄弟,官拜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高唐州知府。
其实高廉与高俅或多或少还有一些不一样,那就是他好歹还有点真才实学,可谓是文武两全,尤其是道法,着实是非常厉害,原著中曾让宋江吃尽了苦头。有个奸臣叔伯兄弟,高廉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高唐州横行害人,无所不为。
高廉虽然有一个受道君皇帝专宠的叔伯兄弟,但他毕竟不是高俅,来到高唐州,与达官贵人们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多树敌不如多交朋友,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高唐州有个柴皇城,他是后周世宗的后人。赵匡胤在陈桥驿起兵后,赐柴氏铁券文书,保证柴宗训及其子孙永享富贵,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到柴皇城这一辈,柴家早已没有往日的辉煌,只是靠祖荫生活的大贵族罢了。可不管现在的柴家如何,大宋王朝的皇帝以及官员们还是给柴家三分面子的。高廉治下的高唐州有这样的贵族,高廉应该与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可是,恰恰相反,高廉一点面子也不给。
高廉的妻舅殷天锡找柴皇城要后花园,柴皇城不给,且告诉殷天锡柴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可殷天锡不但不害怕,还打了柴皇城。
后来,柴进来到高唐州,殷天锡来闹事,柴进再次提到丹书铁券,殷天锡依然不怕,且要打柴进。原著中李逵曾在这个时候冲出来,杀死了殷天锡。柴进让李逵跑路,他自认为有丹书铁券,不怕高廉。可高廉也不怕这丹书铁券,并把柴进打个半死,钉了死囚枷发下牢里监收。
高廉和殷天锡不怕柴进,这点也可以理解,毕竟开始没见丹书铁券,柴进也没带来。可后来,高廉拿了柴进一家老小。这期间,一定见过那丹书铁券。此时的高廉,应该怕了吧?他可以放了柴进,有高俅替他求情,也不会受到处罚。可他还是没有放,且要取柴进施刑。
这一世没有李逵杀人这事儿,照理说事情不会弄得这么僵,可高廉还是动手了,柴进已经被关在死囚牢里,不日就会被行刑。
可能有人会疑惑,这高廉、殷天锡胆子未免太大,居然在明知道有丹书铁的情况下还敢动柴家。他们为何如此大胆,是谁给他撑腰呢?高俅?是,也不是。高俅是宠臣,很多时候确实是能够在皇上面前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也要分情况的,现在这种明显要将前朝皇室杀死,等于是打朝廷的脸,就算高俅再怎么一手遮天,也必然是要深思熟虑的。不说不敢与柴家作对,起码他不会真的把柴家放在心上,但要知道脸面问题是很重要的,自古如此,就算考虑到老赵家当年给人家的承诺,他高俅也得掂量掂量吧。
既然高俅不可能这么无智,那么他们兄弟的仰仗是谁呢?
很简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宋徽宗。
只有皇帝给高廉撑腰,高廉才敢不给柴家面子。
宋徽宗赵佶,宋朝第八位皇帝。在此之前的皇帝并没有动柴家,也没有动的必要,他们也不惹事,也不干预政事。宋微宗也没有必要动柴家,当时的柴家不可能翻起什么大浪。可是,柴家出了一个柴进。柴进一直在沧州,仗义疏财,喜好结纳四方豪杰,被誉为当世孟尝君。先后资助过梁山首任寨主王伦、走投无路的林冲、逃命的武松、杀人外逃的宋江等江湖好汉。
柴进做事毫无避讳,且经常跟犯下大罪的逃犯说:“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柴进也敢藏在庄里。”
当地官员追缉人犯,从不敢到柴进庄上搜查,就算过问一下,也要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的问。
柴进之所以如此霸道,皆因祖上留下来的“丹书铁券”。
柴进的霸道,天下皆知,犯下大罪的犯人,只要有命逃到柴进庄上,就等于被“特赦”,有了活命的机会,在柴进庄上待上个一年半载,等风声过了,在柴进的资助下找个地盘拉支队伍打家劫舍做山贼。这样的柴进,道君皇帝会不清楚吗?当然清楚。就算开始不清楚,像高俅这样的人也会时不时的参一本,添油加醋的说柴进如何如何。柴进包庇了很多权臣的仇人,比如林冲,高俅做梦都想杀死他。
高调的柴进,早已成为某些奸臣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道君皇帝也容不下柴进,柴进与朝廷律法作对,就是与皇帝作对。假如逃犯都往柴进那里跑,那大宋朝还怎么治理?所以,柴进已经成为道君皇帝心中的一块心病。
既然已经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朝廷自然是要除掉柴进的。可要怎样才能除掉柴进呢?毕竟柴进是有丹书铁的,这关系到前朝的皇室遗脉,以及当朝的脸面,毕竟给柴家庇护的,是老赵家的开国大佬,是宋徽宗的先祖,他自己不要脸不要紧,但是他先祖的脸面他总是要的吧,不能先祖说过的话,到了他这里反倒不算数了。普通老百姓姑且做不下这等事情,他宋徽宗作为皇上,自然更加不能这么做,否则说出去,皇家还不得被全天下的人嗤笑?
所以到沧州抓柴进那是肯定不行的,必须弄个陷进把柴进装进去。
因此,高廉出现在了高唐州,并且一来就盯上了柴皇城。
柴皇城没有丹书铁券,但他可以向自己的侄子柴进求助,只要柴进敢来高唐州,高廉就敢将他拿下。原著中殷天锡的死是个例外,就和这一世一样,就算是没有李逵,柴进照样被抓。以他的脾气,绝不会向高廉屈服。高廉有皇帝撑腰,也不会怕柴进。柴进有丹书铁券,高廉手里有权,最后倒霉的还是柴进。
柴家有此下场,说到底还是与柴进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关。
仗义疏财,喜好结纳四方豪杰这没问题,皇帝也不会管,毕竟柴家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他们无权无兵,就是手里有些浅。但试问,柴家再有钱,能比赵家还有钱?他柴进不过是躺在先人的庇护之下生存,就算有好大的庄园,就算有各种家产,但那又如何呢?他家一年的进项,能和朝廷相比吗?他再有钱,能比朝廷还有钱?朝廷养百万甲士,各地大臣,绝不是一个小小柴进能推翻的,就算是再过几十年也不可能。所以他只是结交好汉的话,就算他很大手大脚,就算他结交了很多人也没关系。朝廷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宋徽宗也不会把他当作敌人,最多是一只比较能折腾的虱子,无视就好了。
但他与朝廷作对,不断的庇护犯下大罪的犯人且屡次拿丹书铁券挑战皇权,威胁皇权,这就是皇帝绝对不能忍的了。毕竟皇权要稳定,国家要稳定。宋徽宗他自己把国家折腾到了这个程度,但人家自己不这么认为啊。人家就认为这是柴进等人搞风搞雨的结果,所以柴进这么跳脱,出头的橼子先烂,他跳出来了,可不久是让宋徽宗想方设法要弄死他?
更别说说现在中原兵祸四起,方腊、王庆、田虎,再加上一个梁山,国朝本就已经出于风雨飘摇之中了,其中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麻烦的梁山,还是因为他柴进资助而发展起来的,宋徽宗就算是个面人儿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皇帝呢?
所以这丹书铁券,既帮了柴进,也害了柴进。、
如果没有这丹书铁,柴进自然没有挑战朝廷的胆子,他最多当个富家翁,还要担心朝廷会不会随便找个由头杀了他。要么是心惊胆颤战战兢兢的度日,要么就是索性投入朝廷,放弃自己前朝皇室的身份,以新的身份来服饰赵家朝廷,虽然这样一来会比较没面子,但总的来说还算稳妥。可就是因为有了丹书铁,柴进自以为有了仰仗……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这不算仰仗,但水还能不让他有颗中二的心啊,他觉得自己委屈,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开心,所以故意想要找点乐子,这个还真的是谁都拦不住的。
拦不住自然是拦不住,不过现在好了,因为他自己的任性,终于招致了灭门之祸。
也不知道柴进有没有后悔,曹岩心里想道。
但随便他后不后悔吧,反正曹岩是下定决心要救柴进了。
救柴进,有几个好处。
第一,打脸,毫无疑问,他作为起义军的头领,誓要推翻这大宋朝,那么既然如此,任何能让大宋朝难过的事情,他都会很开心的去做。朝廷要杀林冲,梁山就让林冲做山上的头号将领;朝廷不是要灭梁山,那梁山就连续打退了两次围剿;朝廷要全心全意剿灭另外三大寇,那梁山就要一直折腾,让你不能无视我;现在朝廷要杀柴进,那我就要救柴进,就是要让你不开心,作为起义军,朝廷难过就是起义军的高兴,朝廷灭亡就是起义军的新生,这一点很正常。
第二点,提升自己的逼格。梁山就是个土匪窝子,起步太差了,和朝廷对比而言,梁山就是一伙小小的山贼。虽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这种事情毕竟是见仁见智。对于武将,对于好汉们来说,可能他们看的是义气,是前途,但对于文臣来说,名不正言不顺这种事情,就能阻止他们想要投效的心。这也是为什么梁山直到现在,在文臣方面也极度匮乏。可以勉强算得上文臣这一列的,可能也就是吴用、安道全、萧让、金大坚这四人而已。但是看看吧,吴用这人,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而且他的本事更多的还是在军事参谋方面,所以说白了,此人当参谋或许是块还不错的料子,但就文臣属性而言……他差得多了。安道全三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萧让和金大坚是有些本事的,但也只是一般般的程度,和朝廷里那滚滚诸公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看看梁山原本的下场吧,被朝廷耍的团团转,最后兵不血刃就被朝廷利用完吃干抹净,还帮朝廷消灭了好几个重要的敌人,这不就是最明显的表现吗?而且千万不要以为朝廷就这点本事了,只是很多真正有本人的人并没有出手罢了。
梁山吸引不到人才,最大的问题就是逼格不够。说是起义军,但其实就是一帮泥腿子,如果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身份,怎么,怎么能指望真正的人才来投靠呢?所以这时候,柴进就很重要了。毕竟是前朝皇室遗脉,只要梁山打出“替天行道”和“反宋复周”的旗号,和单纯的起义自然就不一样了。虽然曹岩发自内心可不是想要替柴进做嫁衣,但用一用他的名头还是没问题的吧。
而最后呢,就是梁山忠义的美名了,柴进曾经帮助过梁山,如今梁山投桃报李,在柴进最困难的时候出手帮忙,救下了柴进,这不就是一桩美谈吗?起义什么的,这是好听的说法,说得不好听点,他们就是逆贼,如果不找点东西装点一下自己的门面,怎么能让天下人认同呢?古代中国的老百姓有时候是很认死理的,所以不管是为了哪方面,柴进,都是必须要救的。而且救下柴进的话,在梁山内部,他曹岩的声威也能更进一步,何乐而不为呢?
218.攻打高唐州
高耸的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
高唐州城门紧闭,所有人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梁山来袭的消息已经传来,包括高濂在内,都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
他们谁都没想到,梁山的人居然会突然出现在高唐州外,事实上,梁山已经攻破青州府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呢,高廉并不知道梁山已经有了破城的战绩。但这并不妨碍他提高警惕,毕竟梁山连续打退朝廷两次围剿,而且两次都是他的哥哥主持的,连续两次,让他的哥哥在朝堂之上颜面大失,虽然皇帝还是一日既往的喜欢他,但也仅限于喜欢了,在想让皇上委以重任,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了。
为此,高俅已经不止一次的在私底下发火,但是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两次失败也成了高俅仕途上最大的污点,没有之一。
因为经常和高俅通信,所以高廉知道高俅对梁山的憎恨,恨屋及乌,所以他对梁山也相当的讨厌。不是因为立场不同的讨厌,而是单纯因为受到了高俅的影响,所以厌恶梁山。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梁山这伙人确实不简单,别的不说,有那个山寨靠数千上万人就能把朝廷逼迫到如此程度?四十万大军不仅没能剿灭对方,反倒让对方做大做强,目前已经成了中原地区最据威胁性的山贼。
是的,在高连心里,梁山是最具威胁性的。
什么方腊,什么王庆,什么田虎,都得靠边站,梁山才是最具威胁的。虽然另外三方已经自立为王,但高廉并不认为他们能成事儿,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宋朝还没到该灭亡的时候。
北宋虽然重文轻武,但国力强大,但从经济实力而言,宋朝绝对是能够超过唐朝的,而且宋朝是古代王朝中唯一不抑商的王朝,经济实力就等于战争潜力,打仗打的是什么,还不是钱?有钱就能打下去,没钱就打不下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虽然大宋的老百姓生活不算好,但大宋朝有钱啊,国库充盈,能支持起连续多次的大型战役,这不是开玩笑的,毕竟大宋朝已经多少年了,一直都有承受外敌的骚扰。打大宋朝却能一直坚持下来,如果不是有钱,是断然做不到这一点的。
大宋朝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但也不至于被几个山贼就搞垮,这一点高廉看得清楚。
所以别看方腊等人已经起事,还自立为王,还攻城略地,说白了,还不是朝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且被进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武备松懈的内陆地区。因为不在边关,几百年都没经历过战事了,所以很多地方的武备确实是比较松懈,这就给了这些野心家可乘之机。
但只要朝廷缓过劲来,调遣精兵强将,将这些起事之人逐个击破并不算什么难事儿。
唯有梁山,明明已经具备了和朝廷分庭抗礼,最起码已经具备了和朝廷精锐禁军正面作战的能力,却主动避开了朝廷的锋芒,将大量的可战之兵还有人口全部转移到了海外。虽然不知道梁山人马都去了什么地方,但有一点高廉很清楚,这些人绝对不是出去游玩去的,也不是躲出去就不再回来的那种。他觉得,梁山人马一定会回来,但是下一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到时候大宋又会是什么情况,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高廉现在最担心的是,梁山会不会假借方腊王庆等流之手,故意却若朝廷的实力,然后给他们自己创造机会。
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梁山真的这么做了,那朝廷最虚弱的时候,就是他们反攻之时,到时候外忧内患,国朝还能不能扛得住梁山的进攻,那就真的是未知数了。
所以高廉已经不止一次的上书,表明自己的看法,希望朝廷能够加以重视。最起码,不能再任由梁山继续发展下去,虽然梁山大部分人马都已经撤了出去,但在水泊之上还有一支万人规模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可一旦在最关键的时刻下山,绝对足以引发巨大的混乱,高廉希望朝廷能够重视梁山,重视这一伙与众不同的贼寇,千万不要再给他们机会。
但是很可惜,他的奏表递上去了,却一直杳无音讯。朝堂之上滚滚诸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前段日子他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还给自己的兄长写了封书信。结果高俅在回信里狠狠训斥了他一番,要他不要去做不应该他做的事情。把高唐州治理好,有了政绩,高俅就能借机将他调入东京,进入朝堂高层。这是高俅一支想要做的事情,高廉很清楚,但一想到梁山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期,高廉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他正准备继续上书,陈情利害关系,让皇上和朝廷都把这个事情重视起来。
从这种角度上来看的话,高廉还真是一个忠臣。
忠臣和奸臣,有时候不一定是两种生物,他们完全可以融为一体的。所谓奸臣,通常来讲的表现就是鱼肉百姓,贪婪无度,但这并不妨碍他热爱这个朝廷,愿意为朝廷出谋划策。只是很可惜,他终究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朝廷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就连他的那位兄长,连续败在梁山手上两次的高俅,居然都不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这让高廉很是失望。
不过失望归失望,他还是准备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可惜,还不等他把第二封奏疏发出去,梁山大军就出现在了高唐州的城墙之外。
“大人,咱们先回去吧,梁山贼人很快就会攻城,您在这里太危险了。”
“难道能因为害怕危险就不敢面对了吗?如果城破,你,我,所有人都得死,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高廉瞪了一眼自己的师爷,冷声说到。
“可是,这中打战的事情,不都是那些士兵的职责吗?咱们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啊。”
师爷有些着急的说道。
他为了巴结上高廉,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钱没少花,现在才捞回来不到一半。他可不能死,死了,钱可就没了。
“你无须多说,本官是不会退的,本官既然身为此地知府,就有职责守护一方安宁。你若是害怕,你可以自行离去,休要再在我面前聒噪。”
高廉大手一挥,直接把师爷给噎得够呛。不过这样一来,师爷也没话说了,自己的东家都要守城,如果自己一个人跑了,不仅之前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还很有可能被朝廷追究责任。如果是一般情况下,他这种做师爷的,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但现在不是关系到高廉吗?如果高俅怪罪下来,他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他不能走,就算死,也必须死在高廉身边,否则保不齐高俅一怒之下,会不会用他的家人来撒气这是很有可能的啊。
结果就是,高廉站在城墙上,面色阴冷的看着下方的梁山大军。
而师爷在他身后测测发抖,快要被吓尿了。
……
另一边,曹岩也抬头看着城墙之上。
“那就是高廉吗?”
曹岩一眼就看到了城头之上,那个披头撒发的身影。
还是比较好认的,和其他人相比,高廉一身文官袍,站在城头之上,任由狂风吹动那一头可笑的发丝。
他身边站着三个将领,不出意外的话,分别是于直、温文宝和薛元辉三人了。
这三人在原著中没什么表现,基本上是出场就死的水平,曹岩也是因为看过原著,所以对这三人稍微有些印象,但也仅仅是有印象而已。
他看了一会儿就收回目光,在他身边,秦明和花荣两员大将正分守两侧,黄信在秦明身后,郭盛和吕方寸步不离的跟着曹岩。花荣身后是花小妹。
至于说其他人,王英在阵前掠阵,燕顺、郑天寿、周通、李忠等人则在外围守护,具体的各级将官,就由之前花荣和秦明黄信等人各自部队中的将官来担任,死掉的,就次第补充上来,而原本的山贼,也已经全部编入了花荣等人的部队之中,王英他们的统兵权暂且被剥夺,曹岩也承诺,待日后大家安定下来之后,他会根据情况再给大家分配工作,不过在此之前,大家还是先安静一下的好。
毕竟攻打高唐州不是开玩笑的,一个搞不好,梁山还有可能失败呢,所以曹岩也是必须小心翼翼一些,绝对不能任由王英他们胡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瞅着日头越升越高,气温也逐渐提升了起来,身边的人马多有躁动,显然大家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攻城了,战马唏嘘,马蹄在地上不断的刨踏,显然就连战马也已经感觉到了这浓浓的战意。
曹岩盯着城头看了半天,最终收回目光,他看了看身边的花荣和秦明。
“两位兄弟,开始吧!”
下一秒,号角声悠然响起,原本寂静的大军突然活动起来,然后再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轰然而动,朝高唐州的汹涌如潮的冲了过去。
219.重创高廉
大战一触而发。
随着曹岩一声令下,梁山这边的人马,立刻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发起了冲锋。
而高唐州上,守城的士兵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他们严正以待,准备迎接梁山人马的冲击。好在他们有城墙可以托守,而北宋朝的士兵守城的经验又很丰富,所以他们心里还是比较安定的。他们不认为城门会被攻破,也不担心自己的家眷会被梁山人马所屠戮。
毕竟,对面的只是一伙强盗罢了。
然而,当双方真正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守城的士兵才认识到,这一伙强盗真的很强。
这段时间,曹岩一支在以梁山的军令来要求手下的士兵,包括训练方法,也都是梁山目前使用的新式练兵法。这种练兵法,在不断强化士兵的纪律性和服从能力的同时,也会加入一部分的思想教育。当然不可能和现代的军队教育相提并论,毕竟如今的文盲率太高了,别说士兵是文盲,甚至连将领也大部分都是文盲,指望他们对士兵进行思想教育,那是开玩笑呢。
所以曹岩并没有奢侈到一定要把军队思想教育进行到什么程度,他用最笨的办法,就是喊口号。
“替天行道”、“推翻恶宋”、“救民于水火”、“为苍生造福”等等简单易懂的口号,全程加入到训练之中。虽然时日尚短,但对于古人来说,天天喊口号,他们已经在思想上开始被同化了。他们开始认为自己就是在替天行道,就是在拯救万民和苍生,有了一个信念,作战的时候战斗力就会变得既然不同。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时候,想要攻破这样一个城池是非常困难的。
尤其是原本作为山贼的那一部分士兵,以山贼的尿性,那就是只能打顺风仗。顺风顺水,他们的战斗力比禁军还要高,可一旦受挫,随时都由可能直接崩溃。说到底,还是训练严重不足,这些士兵心里没有强大的信念所致毕竟他们原本也不是士兵。
但这一次不同了,曹岩对他们进行了训练的同时,还把所有人的都打散,然后重新整编。整编之后,原本的山贼和士兵们交杂在一起,以老带新的方式,让山贼们近距离体会老兵们是如何作战的。同时也能用老兵的意志,来影响新兵。毕竟人都是从众的动物,一旦其他人都在冲锋,那么夹在这些老兵之中,就算是原本的山贼,也会下意识的跟着发起冲锋。而且不惧伤亡,不会轻易后退。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梁山这边,准备了嘴上上百家高耸的云梯,由士兵们扛着,朝城墙冲去。而城上,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还有滚木和雷石。
几乎每一架云梯搭起来,都要折损十几人。而搭起云梯到梁山士兵顺利冲上城墙,也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其实最合理的方式,应该是曹岩再次出手,亲自将城门攻破,梁山人马直接从城门发动进攻,绝对能打高唐州上上下下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原因很简答,因为他不可能每一战都跟着军队一起行动。
他现在可以出手帮忙,那以后呢?难道以后每一次作战都需要他亲自出手吗?不可能的,这一次是个例外,以后他还是要掌控全局的,而下面的人作战,也不能每一次都要靠他,大家必须要用更加原始的方法来攻城。当然了,火炮的出现,会让这种攻城的方式渐渐的消失不见,但就这一次而言,他坚持要用这种方式。
冲锋每一刻都在进行,人员的折损也在每一秒中都在发生。
终于,一架云梯成功的搭在了城头之上。经过艰难的争夺,梁山士兵终于冲上了城头。原本咬着牙憋着一口气的士兵们终于能松一口气了,然后再看已经手上甚至死亡的同僚,他们心里立刻怒火丛生,然后二话不说的朝距离自己最近的高唐州士兵扑了过去。
虽然相处时日尚短,但大家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同僚之谊,而且他们本就是青州附近的百姓,只不过有人从了军有人做了匪,但当大家坐在一起,说起邻里过往的时候,大家都会惊讶的发现,原本对立的两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村子里的。只不过因为自很小的时候就分别,所以再次见面的时候,谁都都认不出谁来。
现在大家相互之间一交谈,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大家心里高兴,关系也越来越好。
但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刚刚认可的同伴被敌人杀死,心里要说没有怒火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原本是官兵还是山贼,大家都是热血未泯的好汉子,眼看着同伴战死,他们心中的怒气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冲上城头的梁山士兵,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硬是把云梯周围的官兵给杀得溃退。而越来越多的云梯搭在了墙头之上,梁山人马开始多点开花,高唐州的城墙,在开战还不到两刻钟的时候,就已经危机重重。
而在重兵保护之下的高廉,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从背后摘下宝剑,就要做法。
“花荣!”
曹岩突然大喝一声。
“明白!”
花荣弯弓搭箭,下一秒,一根锐矢便已经刺破空气,朝墙头上飞去。
高廉完全没想到曹岩身边还有这种程度的弓箭手,结果毫无防备,被花荣一箭射中了胸膛。
“啊!”
高廉痛呼一声,几乎就要一头栽到。手中的宝剑也掉了,鲜血瞬间飙射而出。
“大人!”
他身边的师爷和士兵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堪称心腹的三个统制,脸色更是剧变。
“快点带大人下去!”
于直大喊一声说道。
然后他手握钢刀,转过身来准备继续守城的时候又是一根利箭突然出现在他的面门之前,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于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中钢刀一挡,利箭被磕飞,但他手中的钢刀也握不住了,不由得脱手而飞。
“可恶!”
于直脸色再变,他看着城下,那个举着弓,正一脸微笑看着他的男人,就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
战斗还在继续,随着高廉受伤被带下去,战斗更加激烈了几分。
花荣这一箭,对于梁山一边来说那可是大大的提气了。别的不说,知府受伤,只这一点就让梁山人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此消彼长,高唐州守军一方,士气就难免有些衰落。没办法,换作是谁,看到自家老大被人轻松一箭射伤,士气都不会好起来。
因为士气的平衡被打破,越来越多的梁山士兵冲上了城墙,而下面,对于城门的进攻也到了最后关头。撞击木门的攻城车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后,城门后面的守军终于开始扛不住了,城门上的各种横木也开始纷纷断裂。终于,随着嘎吱一声爆响,巨大的城门终于轰然倒塌。两扇门,倒了一扇,开了一扇,城门彻底宣告失守。
“随我冲锋!”
秦明大喊一声,率领全军发动冲锋。
城内的守军终于再也守不住,开始节节后退。
守军的将领自然冲上来想要进行顽抗,的那怎奈秦明的武艺还是相当高强的,毕竟是五虎将之一,又岂是一般的武将所能抵挡的。但凡站在他面前的武将,就没有人挡住他三五个回合。当他一脸斩杀了数个武将之后,守军终于崩溃。
梁山人马冲入城中,开始见人就杀。
当然了,这里面是没有老百姓的,一开战,老百姓就全都躲进了家里,街道上只有守军。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有老百姓,毕竟有一部分老百姓被撵上了城墙帮着防守。对于这些一看就是百姓的人,梁山的士兵不会轻易杀死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将对方的武器打掉,然后将人俘虏起来。这也是梁山一直一来的做饭,其中固然是不可避免的会不小心杀死一些,但总体来讲,老百姓的安全还是能保证的。当然不排除有那些死硬分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杀死,总之还是梁山自己人更加重要。
守军节节败退,秦明率领人马,很快就冲到了知府衙门门前。
高廉才刚刚被人送回到知府衙门,就被秦明堵了个正着。在知府衙门门前,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拼杀,不过最终,还是秦明这衣服那个更加强大,将知府衙门前的守军尽皆屠戮了之后,知府衙门大门洞开,士兵蜂拥而入,将能喘气的家伙全都抓了起来,也杀了不少,最后,在知府衙门的公堂之上,秦明终于见到了高廉。
“秦明,你饱受朝廷恩典,却如此恩将仇报,你对得起皇上,对得起朝廷吗?”
高廉面如金纸,胸口中箭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痛。这位妖法高深的道人,这时候却已经用不出法术了,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秦明,一脸的愤怒和绝望。
秦明哈哈一笑,“高廉,休要废话了,这个朝廷昏聩无度,早已到了灭亡的时候,我等替天行道,救苍生万民于水火之中,我等才是真正的忠义之士,而你,还有你的那个兄长高俅,你们都该死!”
说完,他大手一挥,士兵立刻冲上去,将高廉身边的家丁和师爷斩杀,然后将高廉团团围了起来。
220.势如破竹,高廉入瓮
高廉的失败太突然了,他有一身的妖法,却因为一时大意被花荣偷袭得手。
其实纵观花荣在水浒传之中的表现,正面作战方面远不如偷袭更加得心应手。这也难免,远程射手的通病,就是近战能力相对孱弱。
看看梁山的三大射手,就不难看出端倪了。
理论上讲,张清的石头、花荣的弓箭和李应的飞刀算是暗器一流,纵观梁山,其实排在地煞的项充和李兖也该算进去,但后两人没有太多的战绩,今日不做过多评述。
首先说李应,此人总体而言,差不多就是个二流水平。
李应善使五把飞刀,出神入化。原著中祝家庄的祝彪和他战到十七八回合,就力怯而退。李应纵马追赶,却被祝彪暗箭射中臂膀,受伤坠马,幸被杨雄、石秀抢回。李家庄自此与祝家庄交恶。杨雄见通过李应未能讨回时迁,便告辞离去,到梁山泊求援,李应又赠以金银。
在梁山后来的事业发展中,李应不需要舞枪弄帮,没有表演的舞台,所以大家也就看不到他的武功,他也就没有什么功劳。征讨方腊时,李应率领孔明、孔亮、施恩、杜兴,前往江阴、太仓等处,协助水军作战。睦州之战时,又以飞刀杀死守将伍应星。
故此,即便算上飞刀特技,李应也是八骠骑里的中下水平。
再来看花荣,他就是一位堪比三国赵子龙的人物了。
花荣第一次是射掉霹雳火秦明的盔缨,估计是宋江想要收服这个秦明,当然能射到盔缨这个技术是比射人更难的,我们不可能说花荣失手才射到这个盔缨的吧,对影山的时候一箭分开郭盛吕方,这个技术应该接近三国时候吕布的辕门射戟,花荣射过飞着大雁的头部和祝家庄时候打掉对方的这个灯笼,再次加分。相对于花荣的箭术,花荣的武艺要稍差一些。梁山上被称为“银枪手”,与金枪手徐宁并称金银枪,对敌时大部分都是弓箭射杀敌人或对手,很少有武艺杀气对方的情形。诚然如此,花荣凭“神射”也足以在梁山傲视群雄了。
不过,仔细看花荣的历史战绩,几乎都是属于比较“阴”的那一种,几乎都是在敌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进行射杀的。
最后,我们再来看张清。
之前与宋江合约分兵征讨东平府、东昌府的卢俊义,因为碰上上东昌府守将张清,郝思文首先落马,而项充也被丁得孙击伤,无奈只得求援宋江。宋江闻讯卢俊义不敌东昌府,便转战东昌府。至此,好戏便开场了。张清首先打的是金枪毛徐宁,张清的石子打中他的眉心,从而落于马下。燕顺则是被打到护镜上,估计心虚了,然后伏鞍而走。百胜将韩滔被打中鼻凹,血流不止。彭更是被中面颊,丢下兵器仓皇逃回。
随后连续被打的还有宣赞,呼延灼也是被打得挥不起钢鞭,刘唐、杨志、雷横、朱仝、关胜等人皆被打回阵中。就连往后与张清齐名的董平也是被张清的石子从耳边擦了过去,索超更惨,急躲不得,被打在脸上。至此已是一十五员大将被打。在随后的争夺粮食过程中,鲁智深也被张清击中。如此一来,张清可谓是连打了梁山一十六位好汉了。
张清的这番战绩当真脍炙人口,这自然是让“求贤若渴”的宋江两眼生光。宋江就坦言说,当年五代之时,王彦章一天之内连打唐将三十六人,而今的张清当真也是如他一般之威猛了。
然而,独松关之战中,张清与董平私下步行攻关,与厉天闰、张韬交战。但张清枪法稍逊,步战难用飞石,而董平左臂受伤,难以施展双枪,二人战力大打折扣。张清枪刺厉天闰,不慎刺入松树中,被厉天闰趁机刺死。董平去救时,被张韬从背后拦腰砍死。
张清是梁山第三位战死的正将,后被朝廷追封为忠武郎。
虽然连打梁山一十六位好汉,且大部分是一流和准一流高手,但当敌方一近身,自己又没有肉盾保护,张清的结局当然会惨烈。
因此,综合来看看花荣强于张清半个档次,张清强李应一个半档次。
不过花荣呢,说实话在曹岩看来是比较悲催的。
虽然宋江手下心腹无数,但心腹中的心腹,不是李逵也不是吴用,却是花荣。毕竟当时宋江到了清风寨,见了花荣,花荣拖住宋江便拜,拜完了,“喝叫”手下替宋江拿了包袱,请宋江上大厅中间坐好,花荣又跪下,又拜了“四”拜。朝廷命官的儿子,官二代花荣,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宋江,很是尊重。
在官场上,花荣相当于一个县长,而宋江顶破天只是一个小科长,甚至连科长都算不上,现在的宋江仅仅是一个逃犯而已。在现实生活中,你能想象得到一个县长给一个逃犯下跪,并且说道:听说逃犯哥哥你很讲义气啊。你看,完全不现实。
倘若没有花荣,也就没有了后来的宋江。
那时后者对于能否担任梁山泊主一职还没什么底气,还是受到花荣的鼎力支持,全力推动并协助他跨出了最后一步。终于选择了造反,如此才有了后来的宋江。反观吴用等人,都是在其上山后才为其发挥各自能量的,而相比于这些人,花荣才是跟他一起蹲过同一个战壕的老友,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这些人可以比拟的。
但花荣为什么叫小李广,而是小养由基呢?为什么庞万春才是小养由基?
说白了,这个世界既然是施大大撰写而成的,这些在大家口中口口相传的绰号,也都是施大大起的。之所以叫花荣为“小李广”,说到底是因为花荣的经历,更多的类似于李广,而不是养由基。
因为宋江在清风山二次被捉的时候,花荣当时是并不知情的,黄信就借此设下一计,以调解文武不和为名,把花荣骗到大寨,饮酒期间把花荣捉了起来。花荣被捉虽然不是在战场上,但作为一个武将,骑马带枪的被人捉去,总免不了有做俘虏的嫌隙。有意思的是,花荣被押着向州里走,路过清风山,在燕顺等人和黄信交战时,是自己从囚车里挣断了绳索跳出来的。
这和李广从敌营里逃回何其相似!
李广干过汉武帝时期的未央宫禁卫长官,花荣在这儿不是又可做一比较吗?
花荣出身功臣之家,武艺高强,居然能够以一己之力坐镇青州要塞清风寨,有效威慑周围的土匪强盗,维护地方稳定,年纪轻轻就做到知寨级别,可谓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花荣很骄傲,根本就不把上司刘高当回事。这不是也和李广年轻时一个德行吗?元狩四年,漠北之战中,李广任前将军,因迷失道路,未能参战,愤愧自杀。同样是自杀,李广因为迷失了战场的方向,而花荣则是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曹岩感觉花荣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可惜了,所以这一世,他要把花荣从泥潭中救出来。
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给他一条他该走的路。前半生花荣已经行将踏错很多步了,那么接下来,曹岩就要将他引入正途。
这一战,是花荣加盟梁山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一箭重创高廉,算是立下了大功。虽说攻城绝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但如果放任高廉施法,不仅会死伤不少人,攻城难度也会大大提升。这是很明显的,毕竟高廉作为防守一方,有着天然的优势,居高临下,以法术伤敌,而普通老百姓,对于“法术”这种东西可是相当惧怕的。梁山士兵也是人,也会感到害怕,对于他们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会心生恐惧。
如果真的让高廉放手施为,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梁山进攻受挫,高唐州成为一块硬骨头。
别忘了,在他们背后,还有一帮人正在朝这边追来,曹岩他们的时间其实挺紧张的,要赶在追兵到来之前,拿下高唐州,然后借助高唐州的城墙打一次反击战,这里面决定性的因素其实就是高廉。现在高廉受伤了,高唐州也顺势破城了,曹岩的计划大获成功。
他在知府衙门后院的水井里找到了柴进,当柴进看到曹岩的时候,很明显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兄弟,你……”
“大官人,我总算是赶上了,在得知你被高廉下狱之后,我就茶不能思饭不能想夜不能寐,生怕你被高廉那狗贼给害死,还好,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曹岩送了口气,笑着说道。
柴进这才回过神来,“兄弟,是你救了我……你们,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当然是攻破了高唐州啊,好了,大官人,先不要说这些了,你刚刚被高廉折腾完,身体正虚弱呢,先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之后,我再给你介绍这些兄弟。”
曹岩说道,然后不给柴进拒绝的机会,就让人带着柴进下去休息。
等确定柴进没问题,并且安顿好之后,他这才转到前面,见到了高廉。
“高廉高大人,呵呵,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尤其是你的那位兄长,对我梁山可是素有大恩啊,我还正愁没机会报答呢,看看,机会这不就来了?”
曹岩笑嘻嘻的说道,任谁都能听出来他在说反话。高廉闻言也是脸色微变,不由得轻啐一口。
“呸,乱臣贼子,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他倒是有骨气。
曹岩被他骂了一句,却也不恼,走到主位上端坐下来,“高大人,你说说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招惹我们梁山呢?真以为有高俅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你知道柴大官人是什么身份吗?他可是前朝皇室的遗脉,赵家的老祖宗都同意保证他们一脉的富贵安康,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好使了呢?丹书铁都没用,合着你比老赵家的祖宗还厉害啊,人家老人家要保的人你都敢杀,果然不愧是高家人,就是了不起啊。对了,你有没有问问你的那个哥哥,他的胆子是不是也很大?不过我觉得他的胆子有些小,不然也不会在被我梁山俘虏了之后,屁都不敢放一个,赶快就想让呼延灼来赎他。”
“哈哈哈哈!”
周围的好汉们纷纷大笑出声,高俅倒霉,是他们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而高廉作为高俅的叔伯兄弟,是高俅的重要奥援,高俅身在朝堂之上,下面也需要有人来替他做一些事情。高廉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高廉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知府之位,这可是不知道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程度,高廉轻而易举的能得到这个位置,可见高廉在高俅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高了。
如今高廉被俘,像是一条落魄的丧家犬一样跪在地上,说实话,只是看到这一幕,都让人感觉心里痛快不已。
“你等乱臣贼子,也就现在嚣张吧,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等你们被朝廷处死之后,我会在地下等着你们的!”
高廉红着眼说道。
他倒是比高俅更加有骨气,或许也是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所以无所畏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在意。
曹岩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当然会死,世界上就没有人能长生不死,不过啊,我们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们可不会被朝廷抓住,相反,你或许很快就能见到你的那个兄长了,到时候,我会让他替我们向你问好的。好了,把他的嘴巴堵上吧,记得,不要让他有自杀的机会,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让人把他看守起来,等柴大官人休息好之后,由他来处置这个人。”
“是!”
黄信抱拳拱手,立刻带人把高廉拖了下去。
而同时,梁山人马开始搜刮高廉的家产,还有高唐州的仓库,这又是一大笔的进项。杀人放火金腰带,有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反正梁山一穷二白,只要攻破一个城池,就能得到大批的物资,这些贪官污吏疯狂敛财,最后还不是白白便宜的梁山?高唐州和比青州有钱多了,高廉的地位也比慕容彦达要稳固不少,所以曹岩对于这一次的缴获,充满了期待。
221.柴进上山,董平来袭
一想到高唐州的富庶,曹岩就对这一次行动的收获充满了期待。
而现实呢,是他又一次被狠狠打脸,高唐州的州府仓库里确实堆满了粮食和银钱,但高廉这边,却只有区区几万贯的家产而已,和他的身份严重不符。
“你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呢?都藏到哪了?”
一颗豹胎易筋丸下肚,高廉的表现比慕容彦达好不到哪去,也是浑身上下飙血,看着特别人。
但高廉也有强过慕容彦达的地方,最起码,他就没有像慕容彦达那样问什么说什么。
“哈哈哈哈,这个药不错,可以的话,再给我多来几颗。想问我的钱都藏在了哪里?不用问,我也绝对不会说,你也根本找不到这些钱。我知道,你们梁山需要钱,所以你想从我这里搞到你去要的东西?没用的,哈哈哈哈,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本官一并接着!”
高廉放声狂笑。
曹岩用抹布重新把高廉的嘴给堵上,他算是明白了,高廉这厮,确实和慕容彦达是不一样的。慕容彦达股子里有着文人的气质,就是表面看起来很硬,打死你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软骨头。当然了,不是所有文人都这样,但有史以来,大部分文人都是这样的。而高廉呢,也不能说此人多么的有骨气,只不过高廉这种人,同样发起于草莽之间,浑身妖法,个性扭曲,以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衡量他,首先就是一个错误。其次这种人的内心往往极度扭曲,个性相当的极端,宁愿死也不肯多说一个字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曹岩在简单尝试之后就放弃了。
很简单,他已经没有必要尝试下去了,因为这个高廉是铁了心都什么都不说,再问下去也毫无意义。
高唐州的府库,里面的物资还是很多的,算下来,居然相当于青州府的三倍有余,实在是相当恐怖的一个数字了。府库如此,事实上,曹岩其实还有另一个进项。
“兄弟,此次幸得你搭救,否则我算是死定了。我也看出来了,既然这朝廷不容于我,偏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就片不能让他如愿。你梁山还要人吗?让我上山,就算从一个小兵做起也行,他赵家无信,就不怪我柴家无义了!”
柴进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决定上山落草。当然了,还是那句话,他现在上山,基本上是属于被逼无奈,如果不是无路可去,他肯定不会想要上山聚义。
不过没关系,曹岩要的本来也不是一个可以大杀四方的柴进,他要的就是柴进这块招牌,有了招牌,一切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高唐州城内的清理工作还在继续,秉承着曹岩一贯的要求,梁山人马没有骚扰百姓,只是将州府库房里的物资全都搬运了出来,还有原本属于柴进的部分,也一并纳入了梁山的战利品之中。而这也是柴进所同意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只有跟着梁山一条道走到黑这唯一一个结局了。
除了清理战利品以外,梁山人马还迅速的在城墙上布防,因为他们很快就要迎接下一场战斗了。
董平为首,张清、徐宁、索超为副的征逆大军即将到来,这一次朝廷再次派出了十万人的规模,可以说已经是拿出相当强大的力量了。之前朝廷两次失败,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有水泊的存在?因为这八百里水泊,导致朝廷的大军无法有效对梁山形成冲击,但这一次不一样,梁山人马已经出现在了平原之上,这里是朝廷的主场,朝廷上上下下都觉得这十万人已经足以剿灭梁山这一支人马。
事实上,这一次朝廷派来的部队战斗力确实是强大的,不说其本身就是禁军,但说这几位首领,实力就相当不俗。
首先是董平,董平是河东上党郡人氏,官拜东平府兵马都监,善使双枪,有万夫不当之勇,人称双枪将。他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而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有“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侯”之称。
原著中,宋江与卢俊义分兵攻打东平府、东昌府,约定先取城池者为梁山泊主。宋江率军前往东平府,驻军于四十里外的安山镇,派人前去下书,打算先礼后兵。郁保四因与董平有旧交,便主动请缨,与王定六前去劝降,结果惹怒了董平。董平欲将二人斩首,被太守程万里以“不斩来使”为由劝阻,命各打二十讯棍,赶出城外。史进进城为内应,结果被妓女李瑞兰告发,被董平枷入死囚牢。
史进越狱失败,董平则趁机点兵出城,杀奔安山镇,与迎战的梁山军在中途相遇。董平先和韩韬交手,双枪神出鬼没,宋江叫韩韬回来,改让徐宁上,徐宁和董平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宋江担心徐宁有失,叫他回来。董平追杀过来并杀进宋江军中,横冲直撞,直到申时方才收军回城。宋江爱惜董平,遂定下埋伏之计,次日引军诈败,诱董平追击。董平一直追到寿张县界,结果被绊马索绊倒座骑,被扈三娘、孙二娘活捉。宋江亲解其缚,以礼相待。董平便归顺宋江,引军赚开城门,杀死程万里,并夺其女为妻,宋江因此先于卢俊义攻破城池。
宋江返回安山镇,又因卢俊义求援,便率军转战东昌府。东昌守将张清善用飞石,交战时连打梁山十一员大将。董平因新降梁山,为显武艺,出阵大战张清,并连躲其两颗石子,与张清在马上“搅做一块,分拆不开”。索超、花荣、龚旺、丁得孙等纷纷上前助阵。张清跑马归阵。董平纵马追赶,却忘了提防石子,被飞石擦伤耳根,退回。后来,张清也被俘归降,与董平一同在梁山做了头领。
虽然看似很容易就被俘虏,但实际上董平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尤其是梁山受招安后,董平随宋江南征北战,在抗击辽国侵略和剿灭国内造反的田虎、王庆、方腊的战争中累立战功。
征讨辽国时,董平与番将耶律国珍斗过五十合,耶律国珍的弟弟耶律国宝担心哥哥有失,鸣金,董平趁耶律国珍听到鸣金声分神时刺杀对方。后又统领朱仝、史进等七员大将,攻破太乙混天象阵中的水星阵。
征讨田虎时,董平随卢俊义夺取陵川县,斩杀守将沈骥。他与花荣、施恩、杜兴一同镇守盖州。后又伏击卞祥,二十余合斩杀北将樊玉明。而在简本水浒中,董平还曾杀死玉门关守将方顺、龙蟠州守将昌化。
征讨王庆时,董平与林冲、呼延灼等十员将领屯驻宛州之西,大败临汝州张寿所部援军。简本水浒中还与朱武、杨志等将一同镇守梁州。
征讨方腊时,董平隶属卢俊义麾下,宣州之战中不到十合便刺死守将韩明。
只看这种表现,他马军五虎将之名,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下场并不好。
后来在独松关之战时,董平在关下骂阵,被火炮扫伤左臂。他报仇心切,与张清私自出战,步行杀上独松关,关上守将厉天闰、张韬走下来交战,董平和厉天闰交手,打了十个回合,董平左臂受伤,使枪力不从心,只能退走。厉天闰下关追杀董平,张清使枪刺向厉天闰,厉天闰闪到松树后躲过了,张清的枪刺到树上,用力过猛插入树太牢,拔不出,被厉天闰还一枪来刺杀。
董平见张清中枪倒地,回身去战,却被张韬在背后拦腰一刀砍死。
可惜两员虎将双双阵亡于独松关下。
董平是梁山第四位战死的正将,后被朝廷追封为忠武郎。
董平在原著中虽是最晚出场的几位好汉之一,但后期出场颇多,形象非常鲜明。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勇猛,原著中甚至将他称为“梁山泊第一个惯冲头阵的勇将”,赞赋中也有“纵饶铁骑千层,万马怎当董一撞”之美誉。
但他的人品嘛,就有些不太好了,而且董平的五虎将身份在后世颇有争议。他虽是五虎将,但座次却排到第十五位,与另外四人拉开了距离。这在后世被认为是“石碣人为论”的一条有力证据。但也有观点认为,这可能与董平的人品有关。他杀死程太守一家,又强抢其女为妻,恶劣的行径与梁山替天行道的宗旨大相径庭。后世读者因董平杀父夺女的恶行,常将他列入“梁山十大恶人”、“水浒十大色狼”。
但不管怎么说,董平的战斗力不俗,这是不争的事实,毕竟能够排进五虎将的,无论如何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一点,应当是不应该有太大争议的。
董平此次作为主官,可见朝廷一方面是确实没人可用了,一方面也是下定决心要将梁山这一支人马剿灭,为了做到这一点,朝廷不仅仅派出了董平,还有三大副官,也是个顶个的好手。
222.好人宋徽宗
先说徐宁,徐宁是东京禁军金枪班教师,常随侍御驾,家传金枪法、钩镰枪法,天下独步,人称金枪手。
原著中双鞭呼延灼征讨梁山时,以连环甲马冲阵,使得梁山军队陷入苦战。汤隆提出用钩镰枪可破连环甲马,并推荐徐宁,还建议用徐宁爱逾性命的家传之宝“雁翎圈金甲”诱其上山。
林冲与徐宁有旧交,也盛赞不已,军师吴用便让鼓上蚤时迁前去盗取宝甲。
时迁潜入徐宁家中,将宝甲盗出,而后汤隆又以探亲的名义前去拜访徐宁。徐宁在宝甲被盗后,一直愁眉不展,在汤隆的询问下告知此事。汤隆假称曾在路上见过盗甲人,将徐宁骗出东京,一直追到山东境内,并在乐和的配合下,用蒙汗药将徐宁迷倒,连夜送上梁山。徐宁被骗上梁山后,宋江让汤隆和戴宗前往东京,接取徐宁家眷。汤隆身穿圈金甲,冒用徐宁之名,在途中劫取财货。徐宁醒后,见退路断绝,只得留在梁山,教授钩镰枪法。最终,梁山军使用钩镰枪,配以挠钩,果然击败呼延灼,大破连环马。
当然了,曹岩看重的,可不仅仅是徐宁的金枪法和钩镰枪法,虽然这两门绝技确实是不错,但曹岩更看重的,还是这个人。要知道,徐宁在梁山之上,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绝版的好男人。
林冲也算是好男人,但如果说给徐宁打100分的话,那林冲恐怕也只能打80分了。
这两人都业已成婚,林冲有位林娘子,徐宁也有位徐娘子。林冲和徐宁都算是梁山上顾家的好男人,以前曹岩在看水浒的时候,每次看到“林冲休妻”都被的英雄气概所感动,然而时至今日,现在越发地感觉林冲是水浒一百单八将中相当靠前的自私鬼了。妻子受辱,这是每个英雄好汉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待林冲刚要出拳,却认出了高太尉的养子。一腔怒火竟被林冲活活压了下去,但高衙内却从此怀恨在心。
休妻对于林冲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条脱身的妙计。高俅和林冲二人并无私人恩怨,之所以要陷害林冲,还不是因为他那宝贝儿子爱上了林冲的老婆。高衙内要实现霸占林娘子的企图,最大的障碍不就是林冲嘛!这时的林娘子对于林冲来说,已经不是幸福的港湾,而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林冲所说“免得高衙内陷害”,其实是怕高衙内继续陷害他,后来“鲁智深大闹野猪林”和“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林冲休妻,当然也有保护妻子的原因在里面,毕竟后来他已经成了犯人,被刺配苦寒之地,拖着一个他,林娘子也得不到幸福,更何况他自己感觉自己也是活不久了的,所以休妻,到也有一分保护妻子的含义在其中。但不管怎么说,休妻终究是不好的,而且在对待高衙内的时候,林冲那种百般忍让忍气吞声的样子,说实话,这固然是成熟的表现,但也确实让人看得憋气。
反观徐宁同志,被骗到了梁山上以后,他没想过组织没想过领导,第一时间想着的只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宋江吴用这一次做人也算是“做到位”了,别说徐宁的娘子,连徐宁的老母、甚至是丫鬟都提前接到了梁山上。再来看徐宁的娘子,曹岩觉得徐宁娘子大概是水浒中唯一没法黑的女人,也是梁山好汉中唯一有孩子的女人。
“鼓上蚤”时迁盗取雁翎甲时,她就表现的十分警觉,逼出了时迁的老鼠叫,可惜终因江湖经验不足没能戳穿对方的伪装,最终让时迁得手;徐宁得知雁翎甲失窃后六神无主时,又是她分析出了作案时间和作案手段,甚至给出了合情合理的破案方法;而当徐宁步步陷入梁山阴谋而无法抽身时,她急忙“使了些金银首饰,只推道患病在床”,使违规旷工变成了合法病休,为徐宁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徐宁被逼上梁山后,她带着孩子举家搬迁,与丈夫不离不弃。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遗憾的是,不管徐宁娘子还是林娘子,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原著中林娘子面对高衙内的凌辱,宁死不屈,自缢而死;而徐娘子亦未能见到丈夫的最后一面,孤独守寡将儿子养大成人。
不过说了这么多,徐宁在顾家这方面,绝对算是最顶尖的。在这个男人普遍将事业看得比家庭更重的年代,徐宁能事事将自己的娘子放到第一位,着实不易。对于曹岩来说,这样顾家的男人,其实是很值得信赖的,他对林冲的信赖,很打程度上就得益于林冲与其娘子之间的关系,一个有牵挂的人,当然比没牵挂的人更值得信任。不过林冲性格有缺陷,而且曾经作出过“休妻”的举动,无论他的出发点是怎样,事情终究是存在的。而徐宁就不同了,在顾家这一点上,徐宁比林冲做的好,所以值得曹岩更大的信任。
而且除了这一点以外,徐宁本身的武力值也是相当高的。
征讨辽国时,梁山军进攻密云县时和辽兵初次交战,徐宁对战番将阿里奇,打了最多三十几个回合抵挡不住,张清用飞蝗石打中阿里奇落马,徐宁逃回本阵。后杀死蓟州守将天山勇。最后担任林冲的副将,攻破太乙混天象阵中的木星阵。
征讨田虎时,徐宁先后杀死盖州守将安士荣、壶关守将史定、昭德守将聂新、潞城守将池方。而在简本水浒中,徐宁还曾生擒飞狐寨守将昝仝美、元仲良、苏林岭守将鄂全忠。
征讨方腊时,徐宁随军攻苏州,大战东厅枢密使吕师囊,交战仅二十余合,便将吕师囊一枪搠下马去。
可以说,除了个人武力可能比之林冲略差一丝丝以外,其他方面,他并不比林冲差。之所以他是八骠骑而林冲是五虎将,归根结底,还是他上山时间太晚,让林冲占据了先机所致。
所以这位八骠骑,曹岩是无论如何也要收下的。
说完徐宁,再说另外两人。这里要插一句,这个朝廷,果然不愧是作死小能手。原本因为曹岩的存在,这个时空的时间线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很多应该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不会再发生,也就是说,按照原著中梁山一个一个收拢好汉的过程,在如今已经不可能完全实现。就好比最明显的,原本的五虎将,如今曹岩只有其中之四,而八骠骑,更是只有三个。偏偏他还不愿意用那种诈骗的手段骗人上山,或者把人家搞的家破人亡逼人家上山,这些动作他都不想做,所以很多人,他或许永远都没机会将对方收入麾下了。
可现在呢?朝廷看到他们攻破了青州府,立刻就忍不了了,直接派董平来剿灭曹岩。
董平是何许人也,正式五虎将之中缺少的那一个,只要拿下董平,原著五虎将就能顺利补充起来。而另外三人呢?徐宁,张清,索超,他们三人全都是八骠骑的成员,结果原本差员极大的八骠骑,只要这一战获胜,一下子就能补充三个,这简直就是送钱送粮送兄弟有没有?二五仔能做到朝廷这一步的,也是没谁了。所以曹岩其实非常感激宋徽宗,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苦心经营,哪里有梁山的今天?没粮送粮,没人送人,没船没武器就送船送武器,现在缺少将领,就继续送将领。这样的好皇帝到哪找?也就只有宋徽宗独此一家了。
那么同为八骠骑的另外两人,其水平又是如何呢?
先说索超,索超呢,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他本是河北大名府留守司正牌军,为大名府名将,副牌军周谨的师傅。因索超每次战斗总是一马当先,人称“急先锋”。当年杨志因杀了泼皮牛二被发配到大名府,梁中书让周谨和杨志比武,杨志打败了周谨。一旁的索超不服气,便挥动大斧和杨志大战五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梁中书便将索超、杨志同时升做管军提辖使。等到原著中后来梁山攻打大名府的时候,索超作为守将出战。索超曾在阵前怒骂归顺梁山的朝廷旧将“霹雳火”秦明,但因其不擅于躲闪暗器,被“百胜将”韩滔射伤左臂;伤愈后他急于报仇,率领孤军深入敌阵,却中计落入陷坑而被活捉,宋江“亲解其缚,请入帐中,置酒相待”,好友杨志劝服他归顺了梁山。
这里要说句题外话,那就是索超的归顺过程。
众所周知,梁山好汉们归顺,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总归是有一种说法的。比如说原著中关胜的“怀才不遇”,再比如说林冲的“委曲求全”,等等等等,尤其是原本的朝廷将领们,几乎都有一些理由来作为支撑。这其中,唯有一人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那就是索超。甚至连施大大都只用了一句“本是天罡星之数,自然凑合,降了宋江”来形容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是够凑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