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竟然趁着贫道不备,贸然偷袭,此举甚是龌龊,令人不齿!”清虚道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咧咧的走到了清风道长的面前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刻的清虚道长受到了内力反噬之苦,真气逆流,身体大为不适,却还是必需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又是何人?”清风道长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贼眉鼠眼的道人,一看面相就觉得此人面目可憎,绝非善类。打心眼里厌恶之极。
“贫道先问的你,你先回答贫道的问题才是!”清虚道长语气生硬的说道。
“贫道坐不更名站不改姓!茅山清风道长是也!”清风道长大声道。
“原来是茅山的道友,那贫道来问你,为何贸然偷袭,做出这般无耻下流之事,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清虚道长冷笑道。
“哈哈……”清风道长仰天大笑了一声,讥讽道:“笑话!莫非你在跟贫道开玩笑么?贫道来到这里之时,明明看到你们这一群人,欺负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你们以多欺少,以少欺老,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了么?”
“你……你……”清虚道长指着清风道长,气的浑身哆嗦,被堵的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老道!贫道不知道你是哪个山头的,但是见你今天与这黑风寨的匪众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简直丢尽了道家一脉的脸面,看在你我同为修道之人的面子上,今日贫道饶你一条狗命,赶紧滚下山去吧!”清风道长指着清虚道长的鼻子一阵痛骂,老刘头在一旁大为解气,不禁喜笑颜开,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你!你欺人太甚!贫道今日非宰了你不可!”清虚道长大怒,一身道袍再次鼓动了起来,就像一个吹起来的面布口袋,先天护体罡气再次环绕全身。
清风道长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一愣,喃喃自语道:“龙虎山先天护体罡气!难道你是龙虎山的?”
“哈哈……不错!贫道就是龙虎山的清虚道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先天护体罡气的厉害!”
“清虚道长?”清风道长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略微思索了一阵儿,脸上不禁挂起了一抹嘲弄似的微笑,“原来你就是那个清虚道长?”
“怎么?你认得贫道么?”清虚道长身上的道袍稍微放松了一些,迟疑着问道。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清虚道长,认识,认识!贫道自然认识,前段时间,贫道听一个龙虎山的道友说过这么一件事情,说他们龙虎山有一个不学无术的败类,整日坑蒙拐骗无辜百姓,还私自修炼妖道邪法,犯下了欺师灭祖的罪名,被赶下了龙虎山,永生永世不得踏入龙虎山半步,莫非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清虚道长?”
说罢,清风道长放声大笑,整个身子都笑的颤动了起来,老刘头捂着肚子也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阴柔掌
“哇呀呀……”清虚道长气的是七窍生烟,一张脸涨的通红,满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骂道:“清风老贼!你欺人太甚!今日贫道若不宰杀于你,难解贫道心头只恨!”
说罢,一身道袍再次鼓荡了起来,双手连连环动,嘴里默念了几声咒语之后,就朝清风道长扑了过去。
这龙虎山的绝技——先天护体罡气,乃是龙虎山极其高明的道法,修炼到一定程度,便会周身环绕一股无形的罡气,犹如在身边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可以凝结全身的真气于一点,杀人于无形之中,若是被这股真气打中,轻者便会受到极其严重的内伤,重者那就一命呜呼了。
清风道长看到清虚道长使出了这看家的本领,自然不敢小觑,虽然这清虚道长的先天护体罡气还未到火候,打在身上也绝不会好受。
看着清虚道长朝自己扑过来。清风道长早就已经有了戒备,暗暗凝结了一股真气,蓄积在双掌之间,也使出了自己的绝技——阴柔掌。这阴柔掌乃是茅山一脉的护身绝技,出手时看着动作缓慢,其实双掌之中凝聚了全身的真气,端的是厉害无比,修炼到一定火候,千斤重的巨石,便可以一掌拍碎,更何况是人的**凡胎,一掌击打在身上,五脏六腑都能震的稀巴烂。
要说起来,这阴柔掌用来对付清虚道长的先天护体罡气,还是沾了一定的先机的,或者说是这种功法的克星,因为先天护体罡气是将自身的真气扩散于全身,形成一层无形的护体罡气,用以自保,真气过于分散,若是没有极其深厚的内力,会很容易被攻破,而清风道长使得这阴柔掌,正好是全身的真气凝结于一点,想要打破他周身环绕的那股罡气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刹那之间,清虚道长便已经奔到了清风道长的面前,清风道长只觉得一股浑厚的真气迎面扑来,吹的自己的道袍都飘了起来。紧接着就看到了清虚道长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他挥舞着双掌就朝清风道长的胸口狠狠的拍了过来。
清风道长临危不乱,身子灵巧的一闪,躲过去了他这致命的一击,绕道了他的身后,紧接着提起了一只蓄满了全身真气的手掌,朝清虚道长的腰间重重的拍了下去!
哪知道这清虚道长也是早有准备,一击不中之后,眼看着清风道长的身形躲到了自己身后,对着自己的腰间挥起了一掌,连忙收起了双掌,用手臂斜着朝清风道长的脑门上砍了过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时打的一片火热。
正当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一声刺耳的呼啸声响彻天际,一团白色的火光直直的插向了半空之中,轰然炸响。
这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老刘头连忙朝四周扫了一眼,便看到那个贼眉鼠眼的军师和金霸天躲到了老远的地方,朝天空中发射了一个信号弹,胡三手里此刻正抓着一个冒着青烟的东西,阴笑着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山下起火
老刘头一看形势不妙,这胡三和金霸天发射信号弹之后,必将黑风寨各处散落的土匪招来不可,只是一个清虚道长已经是够麻烦的了,若是再来上一伙土匪,他与清风道长两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脱了,上次来黑风寨就是这胡三捣的鬼,引来了一群土匪,他与清风道长就差一点儿死在了此处。
老刘头一咬牙,忍住了浑身上下传来的刺骨的伤痛,朝金霸天和胡三跑了过去,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若是将胡三和金霸天给制住了,量他们黑风寨的那些土匪喽啰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一会儿的功夫,老刘头就跑到了金霸天的身边,紧握着两把锋利的匕首作势就要朝金霸天扑杀过去。
金霸天看着老刘头朝自己冲过来,却也没有逃跑的意思,他知道老刘头被清虚道长伤的不轻,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在平时,金霸天凭着手中的那把大刀,也不畏惧这么一个老头,尽管自己的腿上也有些伤。
“金霸天,你作恶多端,残杀了双桥村一个村子的无辜百姓,今天我老刘头就宰了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哈哈……”金霸天将手中的大刀横在了面前,大笑了两声说道:“老头!想杀我金霸天的人数不胜数,大多都死在了老子的这把鬼头刀之下,也好!老子的这把大刀许久没有尝过人血的滋味了,今天正好拿你老头子的鲜血给老子洗洗刀!”
说罢,金霸天大吼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就朝老刘头冲了过去!
眼看着老刘头就将与金霸天斗在一起,这时候,山下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三五个土匪,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一边跑,一边鬼哭狼嚎似的大叫着:“大当家的……不好了!山下面起火了!”
金霸天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怒视着那几个土匪道:“大呼小叫些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土匪大喘了几口气,头上挥汗如雨,急道:“大……大当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山下面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现在都烧起来了,火势极大,已经烧死了好些弟兄!”
“什么!?”金霸天又惊又怒,两只眼睛瞪的像驼铃一般大小,“是哪个天杀的放的火?!这是要灭了我黑风寨啊!”
“是贫道的放的火,就是要灭了你们这帮畜生!”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竟是与清虚道长打的不可开交的清风道长说的。
“清虚老贼!心肠如此歹毒!我金霸天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金霸天大吼了一声,哪还顾得上这许多,完全疯癫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朝清风道长冲了过去,三个人顿时混战在了一起。
老刘头本想阻拦住金霸天,只是此刻体内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从嘴角处又缓缓的溢出了一丝鲜血,这旧伤本就未愈,又添了新伤,两下一起发作,老刘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差一点儿就晕倒在了地上。
阴险的微笑
老刘头铿铿锵锵的倒退着走了几步,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努力摇了几下头之后,老刘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运至丹田,慢慢调理了起来。
一旁的胡三本欲逃走,见老刘头闭着眼睛,双掌上翻,看样子好像是在调理自己的伤势,于是灵机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招呼刚才那三五个报信的土匪道:“你们几个,看到那老头了吗?他现在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你们现在过去将这老头给我宰了,一会儿到大当家的那里去领赏银。”
那几个土匪转身看了一眼老刘头,其中一个土匪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迟疑着说道:“二当家的,这个事情倒是不难,可是咱前山已经起火了,那火势太大了,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到咱们这儿了,这可如何是好?”
胡三眉头一皱,走到了一个高岗处,极目远眺,见山下黑烟滚滚,火光四起,烧的极是猛烈。
于是又走下了高岗,对身边的一个土匪说道:“你去吩咐弟兄们,在半山腰开始砍树,将树砍倒之后,先拉到一个空旷的地方,那大火烧到半山腰的地方便没什么可烧的了,便会自行熄灭。”
那土匪应了一声,转身欲走。胡三却又将他喊住,大骂道:“你小子着什么急?!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叫上大部分的弟兄去砍树,另外再给我叫上二十个拿着火铳的兄弟过来,记住!铁砂都他妈的给我装好!看见人就能搂火才行!”
“知道了,二当家的,小的这就去办!”那土匪连忙应了一声,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等那土匪走远了之后,胡三又将身边那几个土匪叫了过来,骂道:“刚才老子的话都没听见是吧,还不快将那个老头给我宰了!”
那几个土匪同时朝老刘头看去,手里握紧了大刀,一步步的朝老刘头靠近,其中还有一个土匪捡起了一把火铳,对准了老刘头。
不多时,几个土匪就走到了老刘头身边,作势就要用手中的大刀朝老刘头的脑袋上招呼,那个拿着火铳的土匪刚要搂火,老刘头却猛的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便从手中飞了出去,正好插在了那个拿着火铳的土匪的喉咙上,那土匪吃痛,手中的火铳立马就搂火了,只是这方向有些偏离,火铳中喷出来的铁砂,大部分都打在了那些围在老刘头身边的几个土匪身上,顿时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练成了一片。
乘着这些土匪慌乱吃痛之际,老刘头咬着牙站起了身子,挥舞着手中的那一只匕首,连连向身边那几个土匪身上招呼,片刻之间,那几个土匪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一倒头死掉了。
老刘头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恶狠狠的转头朝胡三看去。
此刻,胡三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土匪就全死掉了,刚才看那老头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又来了精神!?
一个破绽
胡三站在原地,完全吓傻了眼,这会儿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惊恐中又带些畏惧,嘴上的肌肉痉挛似的抖动了起来。
老刘头恶狠狠的看着胡三,眼神里全都是杀气,似乎只用眼神就能将他给杀死,两个人彼此对视了片刻,老刘头的身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那把匕首。
胡三一看这般情景,顿时双腿都有些软了,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死定了,刚才那个拿着火铳的土匪,就是被眼前这个老头的匕首给插在了喉咙上,一命呜呼了,胡三吓的差点儿就给他跪下了。
哪知道老刘头刚要甩出手中的匕首的时候,体内紧跟着一阵儿气血翻涌,一张嘴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晃了两晃,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刚才杀那几个土匪的时候,老刘头几乎耗尽了自身的全部精气,此刻便是再也没有力气去杀胡三了。
胡三一看老刘头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也从手中掉落了下来,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也看出老刘头现在已经是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只是自己也不敢确定,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当胡三和老刘头对峙的这阵儿功夫,那边清风道长和清虚道长以及金霸天正打的是热火朝天,只是清虚道长前不久用蓄满了全身真气的双掌去拍老刘头的时候,被清风道长的铜钱暗器给阻挡住了,急迫之中收回双掌,导致的真气逆流,元气大伤,这会儿又与清风道长大战了多时,元气又损耗了不少,体力渐感不支。
终于,清风道长找到了清虚道长的一个破绽,一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清虚道长的肩膀处的骨头被清风道长一掌给震碎了。
清虚道长闷哼了一声,身子径直飞出去了老远,连着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脸上的冷汗顿时滚落下来,疼的咬着牙倒抽了一口冷气。
清风道长一掌击中了清虚道长,不由得心中大喜,眼前这个最难缠的主儿给解决了,像金霸天这等废材便极好收拾了。
金霸天正将手中的大刀挥舞的是虎虎生风,不料清虚道长被清风道长一掌给打趴下了,当时就乱了阵脚,本来他与清虚道长两人联手才堪堪与这位清风道长打个平手,这样一来,自己一人哪还能打的过他,于是只好将招式变成了防守,开始寻找逃跑的时机。同时,心中也开始纳闷,刚才自己和胡三放的那个信号弹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起作用?按说这么长时间,山寨各处的人马早就该到了。
他哪里知道,刚才胡三已经吩咐大部分人去救火了,而那二十个拿着火铳的人估计也是来不了了。
金霸天被清风道长逼的是步步倒退,眼看着就要毙命于他的阴柔掌之下,这时候,从山上突然又冒出来七八个拿着火铳的人来,鬼哭狼嚎般的大叫着跑了下来。
咬断了脖子
“大当家的……出大事了……大当家的……”那七八个拿着火铳的土匪,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跑下山来,一个个表情极是惶恐。
清风道长和金霸天的动作几乎是在同时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了那几个土匪。
那几个土匪好像是吓的丢了魂魄,清风道长在他们面前都置若罔闻,在跑动中有几个土匪还摔了几个跟头,爬起来继续往金霸天那边跑。
金霸天收起了大刀,迎着那几个土匪走了几步,大声道:“出什么大事了?怎的如此慌张?”
一个土匪哆嗦着,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大当家的,咱们放在后山的那个女尸诈尸了……现在……现在见人就咬……已经……已经死了好些人了……”
“什么?!”金霸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续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诈尸呢?不是有人在后山看着吗?”
“小的们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在后山看守,就看到那个看守木屋的胖子满脸是血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咋呼,大喊着诈尸了!小的就带着几十个弟兄迎着那胖子跑了过去,还没走到胖子身边,便看到那具女尸蹦跳着追着胖子跑,满嘴的鲜血,小的们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腿肚子都吓的抽筋了,若是平时真刀真枪的干,弟兄们都没怕过,可是这么邪乎的事儿,咱们哪遇到过……”
那土匪还没有说完,金霸天便不耐烦的朝那个土匪的脸上扇了一个大耳瓜子,骂道:“你他奶奶的,就不能拣点重要的事情说,别跟老子东扯西扯的!后来怎么样了?!”
那土匪捂着腮帮子,哭丧着脸说道:“当时小的带着几十个弟兄朝胖子那边跑,离着胖着还有十来步的时候,那具女尸……就……就把胖子给抓住了……”
说到这里,那土匪使劲儿吞咽了一口吐沫,紧接着头上就冒出了冷汗,接着说道:“小的们看到那具女尸先是一口咬住了胖子的脖子,拼命的吸起血来,那声音实在是太吓人了!小的们看到这样恐怖的场景,好一会儿谁都没敢动,有几个胆子小的,扔了手中的家伙掉头就跑了,谁知道那女尸喝完了胖子的血之后,两只手上下一用力,就将胖子的头给扭了下来,接着就跳着朝们我这边过来了,有几个跑的慢的,当场就被那女尸咬断了脖子……”
那土匪说到这里,竟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看来是着实给吓坏了。
金霸天看到他这幅不争气的样子,伸手又朝那土匪脸上甩了一巴掌,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个没用的东西,哭什么苦?!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又挨了一巴掌的那个土匪是彻底的吓坏了,只顾着抱着头大哭,不再理会金霸天,金霸天大怒,作势又要打他,这时候另外一个土匪说道:“大……大当家的,后来的事情小的也看到了,小的跟您说……”
女尸哪里去了
“那好!你说!”金霸天看了一眼那土匪说道.。
“是!大当家的……”那土匪应了一声,接口说道:“俺们这几十个弟兄当时被那女尸吓的抱头乱跑,那女尸也不知怎的,见到我们人多,也不忙着吸血了,只是捉住人之后,在脖子上咬一口,咬死了之后,接着再追另一个人,那女尸跳的又快又远,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咬死了十来个弟兄,有几个弟兄被逼急了,拿起手中的火铳就对着那具女尸搂火,可是那具女尸根本不怕我们的火铳,打在她身上竟一点事儿都没有,她……她还抢了弟兄们的火铳,一下子就给掰断了,弟兄们见对付不了他,就分开跑路了,我们这一拨七八个人往山上跑,还有一拨往后山的山下跑,我们好不容易才活着跑了过来……”
金霸天略微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那具女尸哪里去了?”
“当时弟兄们分开跑的时候,往山下跑的人多,那具女尸应该是往后山的山下的方向追过去了,估计那些弟兄们凶多吉少了……”那土匪心有余悸的说道。
当金霸天问这些土匪的时候,所有人都听的真切,就连清风道长也听的入了神,不禁心中纳闷,按说这具子母凶尸应该到午夜子时才会发生尸变,到时候还会产下鬼胎,现在时辰未到,那具女尸怎么就尸变了呢?
清风道长抬头朝天上的星星看了一眼,掐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子时,莫非是有人惊动了那具女尸?
正当清风道长低头沉思之际,眼前突然飘散过来一股子黄色的烟雾,味道有些辛辣刺鼻。
“不好!是毒烟!”清风道长低呼了一声,赶忙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快步迎风而去,等跑出了黄色烟雾覆盖的范围之后,朝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发现那个清虚道长已经带着金霸天和胡三朝后山的方向跑了,连带着那几个前来报信的土匪也一同跟去了。
“好阴险的清虚妖道!贫道今日非替龙虎山清理门户不可!”清风道长恨恨的说了一句,快步朝金霸天等人追了过去。
由于清虚道长和金霸天都有伤在身,跑动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清风道长一眨眼的功夫儿就到了他们身后,伸出一只手,轻飘飘的就朝那清虚道长的背部拍了过去,哪知道那清虚道长早就有了防备,还未等清风道长近身,转身一甩手抛出了一把东西,密密麻麻的迎面朝清风道长飞了过去。
清风道长蓦然一惊,收回了手掌,身子略一倾斜,朝一边闪了过去,低头朝地上看去,却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蝎子蜈蚣等毒物,个头大的出奇。那些个毒物好像认准了清风道长似的,争前恐后的一齐朝他爬去。
眼看着那些毒物就要爬到了自己身上,清风道长赶忙伸手入怀,摸出了三五张纸符,急急的默念了几声咒语之后,纸符便燃烧了起来,清风道长一甩手,将燃烧着的纸符朝地上的毒物抛了过去,那些毒物瞬间便被那些纸符烧的噼啪乱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烧死了一大片。
生命之忧
那些毒物惧怕火光,见很多同伴都被烧死了,剩下的那些纷纷四处逃窜,钻到了朝从石缝里,一会儿都不见了踪影。
将这些毒物都驱散以后,清风道长再四处查看的时候,发现金霸天等人早就已经没了踪影,想追估计也追不上了,不免又是一阵恼怒。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清风道长这才想起老刘头还在不远处呆着呢,刚才见他脸色铁青,嘴角带血,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身体本就有伤未愈,此刻又添了不少新伤,这下老刘头可有的受了,一想到这里,清风道长的心猛地抽紧了一下,转身回头望去,但见一个黑影躺倒在了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肯定便是那老刘头。
清风道长快步走了过去,轻轻的将老刘头搀扶了起来,此刻老刘头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看起来快不行了。
搭手一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象微弱,乃是元气大伤所致,若是救的不及时,恐有生命之忧。
来不及多想,清风道长暗自凝结了一股真气,汇集于双掌之间,缓缓的朝老刘头背部的风门穴和天宗穴输入了一股浑厚的真气,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老刘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清风道长。
“刘老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清风道长关切的问道。
老刘头长舒了一口气,连连咳嗽了两声,先是左右环顾了一眼,才说道:“金霸天和那个妖道呢?”
清风道长面色一沉,懊悔道:“让他们给跑了,那个什么清虚道长趁着贫道没留神儿,撒了一把毒粉,带着金霸天还有那个军师胡三跑远了……”
“那你怎么不去追他们?那清虚妖道和金霸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若是放他们走了,恐怕下次再想捉到他们就难了!”老刘头瞪着眼睛说道。
“先不去管他们,贫道总不能放下老刘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吧,你身上的内伤很严重,再不用真气吊吊命,恐怕就活不成了,贫道欠你的太多了,再让你丢了性命,贫道于心何忍。”清风道长正色道。
老刘头摆了摆手,说道:“老夫都这把年纪了,也活够本了,你先不用管我,去追他们吧,老夫在这里等着你就是,一定要将这几个畜生给结果了,也替老夫出一口恶气!”
清风道长站起了身子,朝四周环顾了一眼,最后又走到了高处,朝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见远处黑烟滚滚,火势渐弱,估摸着那些土匪快将大火给熄灭了。于是又走到老刘头身边道:“老刘哥,你自己在这里不安全,还是随贫道一起从后山下去吧,老夫在前山放的一把火快被他们给扑灭了,过不多时,那些土匪便会上山来,若是碰到了你,那可就……”
说到这里,清风道长便没有再往下说,后果不言而喻。
老刘头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说道:“那好,老夫就随你一起去后山,就怕你带着老夫这个累赘,多有不便……”
邪恶的企
“刘老哥多虑了,咱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怎么还跟我如此客气?咱们还是像上次一样,我背着你走。”说着,清风道长整理了一下有些破烂不堪的道袍,就要蹲下身子。
“等等……”老刘头伸手阻拦了一下清风道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后眼神落到了他的双手之上,见他的两只手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白布,还有些血迹从白布中渗透了出来,疑惑道:“清风老弟,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先前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清风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完,等我们下山之后,贫道再与刘老哥细说一下,反正今天是贫道命大,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来。”
老刘头虽然心中十分好奇,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也不便多问,默然的点了点头,趴在了清风道长的后背上。
背上老刘头之后,清风道长快步的往后山而去,这一路之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挡,更没有看到有人的踪迹,估计是大部分人都在前面的山上救火,还有一部分人被那具子母凶尸杀掉的杀掉,吓跑的吓跑了。
约莫快行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就已经摸到了后山,虽说这后山之上有很多的机关暗器,他们两个人也都从上次那个土匪的嘴里摸清了路数,看到有拴着红色布条的槐树,往左走,一路之上倒也相安无事。
又往下走了一段路,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尸体,这些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死状看起来都有些狰狞可怖,眼睛都瞪的溜圆,每具尸体的脖子处都被撕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都已经流干了。
清风道长看到这些尸体以后,便停下了脚步,将老刘头放在了一块空地之上,缓步朝那些尸体走了过去,先是仔细查看了两眼那些尸体,转头对老刘头说道:“刘老哥,这些人全都是被那具子母凶尸给咬死的,看来那具子母凶尸确实发生了异状,提前尸变了!”
老刘头也朝那些尸体看了一眼,忧心道:“这具子母凶尸发生尸变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个鬼胎生下来了没有,那才是个大祸害!”
清风道长摇头道:“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鬼胎应该还有没降生,那具子母凶尸会很快离开这里,寻找一处僻静的所在产下鬼胎,之后那具女尸就会变成一具荫尸。”
老刘头一拍大腿,急道:“那个清虚妖道不是和金霸天他们跑到后山来了吗?我上山之前就听那妖道一直提起那具子母凶尸的事情,他好像就是奔着那具子母凶尸而来,不知道有什么邪恶的企图,若是被他早先找到了那具子母凶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哦?”清虚道长也吃惊不小,纳闷道:“他找这具子母凶尸有什么用处呢?寻常的修道之人都知道这女尸的厉害,躲还来不及呢。”
透颅钉
“这个谁知道呢,反正那妖道做不了什么好事情,等咱们碰到他问问不就是了!”老刘头说道。
“也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往山下走吧,这会儿那具女尸应该也跑不了多远。”清风道长说着,便又走到了老刘头身边,刚要蹲下身子,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复又走到了那些被子母凶尸咬死的那些尸体面前,蹲了下来。
只见清风道长将手伸到了身上背着的那个背囊之中,摸索出一些约莫有寸许长的钉子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紧接着用一只手将一具死尸的头提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一个钉子用力的摁进了那具死尸的太阳穴之中。
如此这般,清风道长将那些地上躺着的死尸,每一具尸体的太阳穴上都被他用钉子打了一个窟窿眼。
等将地上的所有死尸都用钉子钉完了之后,清风道长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又回到了老刘头身边,蹲下了身子,说道:“咱们走吧,刘老哥?”
老刘头在一旁看的纳闷,一时好奇道:“我说清风老弟,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你何必在他们的尸体上动手脚呢,俗话说的好,死者为大,不管他生前做了何等坏事,死了就让他们安心去吧。”
清风道长苦笑了一声,摇头道:“老刘哥,您误会小弟了,贫道怎么会亵渎这些人的尸体呢,只是这些人被子母凶尸咬了之后,尸毒沁体,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尸变,到时候,地上的这些尸体一个个的都会变成僵尸,贫道用这“透颅钉”,打穿了他们的脑子,这样这些尸体就不会发生尸变了。”
老刘头听清风道长如此一说,这才恍然大悟,讪讪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是老夫老糊涂了,竟忘了此事……”
清风道长没有答话,而是蹲下了身子,一下将老刘头背起,快步朝山下奔去,这次的速度又比刚才快上了许多。
一路之上,又碰到了许多尸体,那些尸体的死状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大多都被咬断了喉咙,血流了一地。还有一具略显得肥胖的尸体,直接就没了脑袋,清风道长赶尸赶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尸变的尸体杀了这么多的人,心中竟也觉得有些发冷,一想到那具尸体很快就将产下鬼胎,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透体冰寒。
每当遇到被那具女尸咬死的尸体时,清风道长都会停下来,将一颗“透颅钉”打进他们的太阳穴,如此一来倒也耽误了一些时间。
走走停停,两人不觉已经快走下黑风寨了,一路之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少。
在两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片黑乎乎的小树林,突然之间,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划破了苍穹,从那个小树林里传了出来,清风道长的身形为之一顿。
背上的老刘头在听到这声如同鬼魅的声音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颤声道:“清风老弟……这是什么动物的声音?听起来咋这么慎得慌……”
吓死了
清风道长木然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老刘头忍不住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再次问道:“清风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说话了呢?”
清风道长这才回过神来,低沉着声音说道:“这叫声应该是那具子母凶尸发出的声音,贫道虽然以前没有真正听到过子母凶尸的叫声,但是却在茅山的典籍中看到过一些记载,那上面说子母凶尸的叫声凄厉至极,类似于野猫的嚎叫之声,所有的山禽走兽听到子母凶尸的叫声都会受到惊吓,纷纷四处逃散,如临大敌一般……”
清风道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之上突然飞过一群受惊的鸟儿,在两人的头顶处盘旋不止,狂乱的大叫着,不多时,竟有几只鸟儿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身子扑棱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老刘头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几只死鸟,吞咽了一口吐沫道:“这子母凶尸的叫声果然是厉害,你看这鸟儿都被它的叫声给吓死了!就它的这叫声,别说各种野兽惧怕,就连老夫我听了也忍不住两腿发颤。”
一声更加凄厉的叫声从那片树林里传来,仔细一听,果真如同野猫的嚎叫之声,只是这声音又比那些野猫的叫声大上了许多,而且更加的凄厉凶狠,闻之让人遍体生寒。
这声凄厉的叫声之后,突然之间,从那片树林里又跑出了一些野兽,这些野兽跑动时的动作有些迟缓,身子如同筛糠似的抖动个不停,有些在半道上就一动不动了,显然也被这种叫声给吓破了胆,毙命当场。
清风道长朝那些野物看了一眼,对老刘头说道:“子母凶尸如此这般惨嚎,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贫道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那个什么清虚道长动的手脚!”
“那咱们还等什么,这子母凶尸这般厉害,如果被这妖道用邪法给控制住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老刘头催促道。
清风道长应了一声,再次背起老刘头,径直往树林深处快步走了过去。
循着那子母凶尸的哀嚎之声,两人一路寻去,不多时,便听到不远处夹杂着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只听一人说道:“清虚道长……您老人家下手轻一点,千万别伤了这具尸体,弄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清风道长赶忙放缓了脚步,背上的老刘头轻轻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清风老弟,这声音耳熟的很,应该就是金霸天了,咱们要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那个清虚妖道的耳朵灵的很,小心被他给发现了,上次老夫离着他有好几丈远都被他给发现了。”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将老刘头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小声道:“刘老哥,您先在这里等贫道一会儿,贫道去去便来。”
不待老刘头回话,清风道长便提起了一股真气,充盈全身,顿时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踩在那些杂草之上,竟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连气息也收敛了很多。
八卦困尸阵
一路轻飘飘的跑到了一处齐人高的杂草后面,清风道长轻轻的拨开了挡在眼前的杂草,朝有人说话的地方看去。但见离着自己大约有七八丈远的地方站着十来个人,其中就有那金霸天和那个狗头军师胡三,剩余的便是那些土匪喽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火把,将周围的一切照的一片通明。
在金霸天等人正前方,那个清虚道长一脸肃穆,双手连连掐着指诀,嘴里念念有词,俨然已经摆好了一个“八卦困尸阵”。
这所谓的“八卦困尸阵”乃是用一条细长的墨斗线,涂抹上一些朱砂、黑狗血等阴邪腌臜之物。这条墨斗线用起来也是颇有些讲究,必须是一条完整的棉线,中间不能有任何重新连接过的线头,在施法布阵之时,这条线是不能断的,一旦断了,整个阵法就会前功尽弃,被困的尸变之后的尸体就会逃脱,若是逃脱掉倒也罢了,只是这“八卦困尸阵”在施用之时,会完全激怒被困的尸体,一旦逃脱了这“八卦困尸阵”的束缚,就会疯狂的对施法者报复,欲喝干其血不可。
对于各种尸变之后的尸体来说,人的鲜血乃是大补之物,可以增加它们的道行和能力,然而修道者的血就更加的好了,本身修道者大多为童男之身,体内流淌的鲜血都为纯阳之血,而尸变之后的尸体本性属阴,吸了修道者身上的纯阳之血之后,那些尸变了的尸体体内的阴性就会掺杂一些阳性的物质,正所谓阴阳综合,就是如此。
若是有尸变的尸体能够吸干一个修道高人的鲜血,那这具尸体就可谓是发达了。因为它体内的阴阳综合之后,就不再会特别惧怕阳性的东西;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白天为阳,黑夜为阴,尸变的尸体一般只能是在夜间出动,杀人喝血,因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是极阴极寒之物,畏惧阳气,若是吸了修道高人的鲜血之后,体内的物质就会阴阳综合,那它们便可以在在白日里现身行凶,为非作歹。
不过,数千年来,能够喝上一口修道高人鲜血的尸变之后的尸体,可谓是寥寥无几,因为修道高人都是修为高深,道法无边的高手,对付这些妖邪的东西都有很多看家的本领,就是打不过它们,那逃跑的本事总还是有的。
这些都是题外话,且说那清虚妖道布下了“八卦困尸阵”之后,一条细小的棉线将方圆几十丈的地方都围了起来,那具大凶的子母凶尸就被这“八卦困尸阵”困在了大阵之中。
清虚道长肯定早就预料到了那具子母凶尸逃跑的方向,因此派人用细棉线先围了起来,等那子母凶尸出现之后,他才出来催动此阵。
借着那些土匪手中的火光,清风道长朝那具子母凶尸扫了一眼,这一眼看去,吃惊不小,但见那子母凶尸的下体之处,已经留下了不少黑色的污血,地上也沾染了不少。以此推断,这具子母凶尸应该离着临盆的时间不远了……
鬼胎骚动
看到这般情景,清风道长心中不免一阵发虚,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这清虚道长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要说他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他是决计不可能相信的。
再者,这“八卦困尸阵”只是用来困住尸变的尸体的,却不能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若是想出掉这具凶尸,会有很多种方法,用这个阵法未免有些不大合适。
那具被困在“八卦困尸阵”中的子母凶尸,现在极是狂躁不安,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完全因愤怒和狂躁而扭曲了,一张樱桃小嘴四周满是鲜红的血液,它嘴里不停的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如同野猫的啼哭哀嚎之声,就如清风道长这般道法高深的之人,也不免一阵心绪烦乱,无法自已。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总有些透不过气来。
再看金霸天等人,一个个全都捂着耳朵,脸上的表情极是痛苦,更有些土匪喽啰受不住这叫声,直接难受的在地上打起了滚来,嘴里大叫个不停,就好似有人用一把无形的鞭子在抽打这他们。
金霸天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双手捂着耳朵对清虚道长喊道:“清虚道长……您老能不能别让这具女尸叫唤了,我的胆子都快被它这叫声给吓破了……”
然而清虚道长恍若充耳不闻,依旧是紧闭着眼睛,嘴里的念着莫名的咒语,语速不断的加快,声音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随着清虚道长的咒语声不断的变大,那具被困在“八卦困尸阵”中的子母凶尸更加的狂躁,开始乱蹦乱跳起来,嘴里发出的凄厉的叫声更加的让人胆寒。
那女尸每每蹦跳到那些四周围绕着,沾染着朱砂和黑狗血的棉线时,那些棉线便有了反应,竟然发出了一些红色的光芒,那具子母凶尸靠的越近,则红芒更盛,当它稍一触碰到那条细细的棉线,它的身体上便会“嗤啦”一声,升腾起一股子白色的烟雾,那具子母凶尸便惨嚎着倒飞到八卦困尸阵”之中。
如此触碰了三五次那些细细的棉线之后,子母凶尸便不敢再靠近它们了,只是下体的黑血流的更加的多了,它的肚子圆鼓鼓的,分明都可以看到肚皮上面的衣服在左右鼓动,它肚子的鬼胎已经骚动不安,急着想要出来了。
清风道长在荒草从后面看了一会儿,见这女尸被清虚道长折磨成这般模样,竟有些于心不忍,本想乘着清虚道长施法布阵之时,用铜钱暗器偷袭于他,但是这种卑鄙的手段,绝非正人君子所为,上次也是为了救老刘头的命,才不得已才出手。
正值为难之际,清风道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自己不能出手暗算于他,那就只好借这子母凶尸之手除掉这个祸害,至于那具女尸的事情,自己在想办法处置。
一想到此处,清风道长已然将手伸进了背囊之中,将一枚铜钱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一甩手就朝最近的棉线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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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铜镜
那没铜钱从清风道长手中飞出,只听“嗖”的一声,刹那间便将清虚道长围起来的棉线给斩断了,“八卦困尸阵”顿时便失去了作用。
还没待清虚道长做出反应,那具子母凶尸便感应到了危险已经离自己远去。立刻又变了一幅模样,它停下了那凄厉的哀嚎之声,双手平伸在胸前,转过了身子,它那精致的小鼻子翕动了两下,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尖利牙齿。它感觉到了清虚道长所在的位置,朝那个方向一跃而起。
清虚道长隐约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朝自己逼近,猛的睁开了眼睛,直觉的一股阴风迎面扑来,携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刹那间,那具子母凶尸便已经到了清虚道长的面前,对着他的脖子伸出了那两只长满了血红色长指甲的双手。
清虚道长蓦然一惊,见那具子母凶尸的双手已经到了身前,他知道这具子母凶尸的厉害,自然不敢跟它硬碰硬的对打,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清虚道长迅速的一闪身子,险险的躲过去了这致命的一击,还没待他站稳身子,那子母凶尸的臂膀便横着扫了过去,正在打在了他那个被清风道长一掌拍伤的臂膀之上。
清虚道长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掀起,身子直直的飞出去了一两丈远,等身子刚一落地,就觉得那块受伤的部位火烧火燎的疼痛,不禁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险些就疼的晕了过去。
然而,那具子母凶尸却是对这个清虚道长恨之入骨,身子微一停顿,便再次朝清虚道长的方向跳了过去。
这会儿清虚道长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还是逃命要紧,一咬牙翻身站起,就朝着一旁的树林里跑了过去,一边跑嘴里还大声的喊着:“你们都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救贫道!”
金霸天等人都傻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竟没有一个人动身上前,所有人都知道这子母凶尸的厉害,已经有好多人都死在了它的利齿之下,他们这些人又不懂的道术,上去也只能是白白送死。
清虚道长在奔跑之中不断的在身上摸索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头上已是满头大汗。一跑进这树林,借着这些高大的树木可以暂时躲避身后的子母凶尸,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那具子母凶尸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若不是有这些大树挡着,估计自己早就被它捉住,一口咬断了脖子。
终于,清虚道长在慌乱之中摸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心中大喜过望,猛的停住了身形,急转过身子。
就在此时,那具子母凶尸已经到了眼前,清虚道长嘴角露出了一个阴险至极的笑容,猛的抬起一只手,他的手里竟然拿着一面小小的铜镜,那面铜镜迅速的闪过一层金色的光芒,旋即射出一道红光,径直朝那具子母凶尸蔓延了过去。
众人耳边又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那具子母凶尸刚一触碰到那层红色的光芒,身上便冒起了一层青烟,倒飞了出去……
护身法宝
那具子母凶尸好像极其的畏惧清虚道长手中的那面小铜镜子,身子被这面小镜子里射出的红光弹开以后,它便朝山下的方向蹦跳着逃窜而去,途径过金霸天等人的时候,也没有片刻的停歇,一会儿的功夫便没了踪影,完全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清虚道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在,他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那片小树林。
金霸天等人此刻都躲在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见那具子母凶尸跑的远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石头后面转了出来,刚一出来,便看到了清虚道长,见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身道袍也在奔跑中被林间的荆棘刮破了好几道大口子。
“二叔……您老人家没事吧?”军师胡三紧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关切的问道。
清虚道长强忍着肩部传来的剧痛,撇了一眼胡三等人,没好气的骂道:“亏你还是贫道的亲侄子,刚才贫道差一点就被那具女尸咬断了脖子,你带着这么多人竟然连动都不动,想眼睁睁的看着贫道被那具女尸咬死不成!?”
“清虚道长……您话可不能这样说,这具女尸如此厉害,连您老人家都不敌,像我们这些不懂的法术的普通人,上去还不都是白送的,您让我们过去,还不如让我们自己拿刀抹脖子的好……”金霸天在一旁嗫嚅着说道。
胡三本要张嘴说话,不料被金霸天抢了话头,只好干笑了两声,附和道:“我们大当家的说的也没错,您老人家不能让侄儿送命不是,您已经出了家,侄儿若是死了,难道还想让我们胡家绝后不成?”
清虚道长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们两人,抬眼朝那具子母凶尸逃跑的方向看去,却哪还有它的踪影,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问道:“你们黑风寨的后山通往什么地方?”
胡三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说道:“后山下去直接就是一条大路,在大路前面是一片深山老林,那片林子里山禽野兽很多,传闻还有大虫出现过,一般没人过去,二叔,您问这个干什么?”
清虚道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具子母凶尸应该是往那片林子里跑了,它必须找一处僻静的所在产下鬼胎,今天就差一点儿将那具子母凶尸给控制住了,好端端的阵法也不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给破了!”
说到这里,清虚道长突然转过了身子,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金霸天等人,沉着声音问道:“刚才贫道做法收伏那具女尸的时候,有谁碰到贫道那根细棉线了没有?”
听清虚道长如此一问,众人皆大眼瞪小眼了彼此看了一眼,最后,金霸天小心的说道:“清虚道长,那女尸叫唤的如此渗人,我们哪敢靠近,一直都在此处呆着……”
“那此事就蹊跷了,好好的阵法怎么就给破了呢……若不是贫道有个护身的法宝,今天必死无疑。”清虚道长郁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