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异世界博主的祝福
在大战憎恶视频发布上去的第三天清晨，张明收到了一条私信。
“兄弟，可以啊！恭喜上封面推荐！”
私信来自于另一个异世界的视频博主，id很简单，就叫：虾哥。
张明看的一愣，赶紧打开系统热门视频界面，自上而下找自己的视频。
嗯……
没有。
他退出热门视频，回到最外面的随机推荐的界面，又刷了半天后，张明终于在最角落看到了自己的视频。
被送上推荐的就是大战憎恶的视频，从把班纳扔进海里开始，到一拳打倒憎恶结束，视频标题为：
《两个肌肉壮汉赤身在纽约街头肉搏，其中一人甚至嘲笑对方没有小xx！》
一看播放量都三万多了，粉丝数也一夜之间就增长了四百多，前两天还在愁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五千，今天早上一醒来，硬币数已经突破了六千大关！
张明火了，虽然和真正的爆红还存在很大的差距，但至少他第一次从观众手里获得这么多硬币，这是一个好兆头。
对于另一个世界视频博主的祝福，张明给他回复说：“谢谢。”
张明点开虾哥的个人主页，发现他已经更新了一百多个视频，最早的更新日期是在两年前，粉丝数也有一百多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博主。
过了会儿虾哥回复说：“新人视频博主都不容易，你这么早就触发了世界扭曲度，可以，有魄力。”
张明见他提到了世界扭曲度，立即来了兴趣。
“这个世界扭曲度，能好好跟我说说吗？我之前是一次任务失败，才导致世界扭曲度加了一点。”
虾哥：“你的系统助手跟你说过了吧，世界扭曲度会多原本世界的剧情产生影响，导致我们这些宿主失去剧情优势。”
“嗯，这点我知道。”
“那就简单了。”
界面中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等了几秒后，虾哥的消息发了过来：
“新人宿主可能觉得系统、世界扭曲度很神秘，没准还有不少阴谋论，但只要你混久了，你就会发现没想的那么复杂。唔……你可以把哔站系统想象成一所大学。”
“大学想要学生优秀、毕业能找到好工作，所以会给学生安排课程，让学生根据课程做好预习，并给学生安排作业。
“这个预习就是我们的剧情优势，我们可以根据剧情优势去做相应的准备。作业就是哔站系统不定期发布的任务，保证你在出视频的同时，还能获得能力的提升，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张明点了点头，这么想来的确很合理。
“在学校，有的学生很乖，他们会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每一件事情，这样没什么错。但有的学生，比起老师教授的知识，他更喜欢自学，更喜欢自己去鼓捣一点东西。对于这类学生，往往会记在老师的黑名单上。这就是世界扭曲度。”
“如果觉得自己玩不转，想在系统的协助和管理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这个日子不一定顺心那最好保持世界扭曲度不超过5点，这样你更新视频到一定程度，哔站系统就会推送视频，给你拉流量。”
张明抓住虾哥说的一句话：“虽然这日子不一定顺心。”
张明想到之前的行动中，对于奥巴代亚、布朗斯基这类反派，明明可以早早解决掉对方，但碍于世界扭曲度不敢随意出手。
虾哥继续输入文字：“但如果你不想过这种生活，你开始逃课，不做作业，你的世界扭曲度就会上升，哔站系统会把你当做一个不听话的宿主，不会主动推送你的视频。”
“想想看，一来世界扭曲度提升，各类剧情外的事件发生，难度增加；二来系统不再主动推送你的视频，导致硬币收入下降，战斗力迟迟无法提升，自身战斗力有不足。不出多久，这类黑名单的上的‘坏学生’就会被淘汰。”
“淘汰……被系统杀死吗？”张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死？”
虾哥发了个“笑哭”的表情说：“你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可怕，最严重的情况就是热度没了，粉丝逐渐流失，再也没有回家的希望。不过对于另一个世界的家人来说，可能就是真的死了吧。”
张明想到了地球的父母，他来到漫威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学校应该把他失踪的消息告诉他们了吧。
妈妈是一个感性的中年女人，平时看个电视剧都会偷偷抹眼泪，张明无法想象真听到这个消息，她会难过成什么样。
张明：“所以你建议我尽量不要提升世界扭曲度？”
虾哥：“不，什么时候提升世界扭曲度看你。只要你相信自己，即便不走系统给你安排的路，你也能成功做出优质视频，你就可以无视世界扭曲度。。”
“你已经满值了吗？”
“嗯，不过满不满值对我影响不大。”
“为什么？”
“你随便点开我的视频看一下就知道了。”
张明进入虾哥的主页，打开一条最近发布的视频。
镜头是从一个小男孩的叙述开始，虾哥的视频风格和张明不同，他更偏向于悬疑和推理，而在看到视频中的剧情人物时，张明知道了虾哥的风格是怎么回事。
那个剧情人物是一个身穿蓝色西装，带着大大的眼镜，一看就鬼精的小学生。
江户川死神小学生柯南。
张明又回头看了眼，没错，开头那个小男孩就是虾哥，他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的世界。
“我是在柯南世界，就算剧情完全变化，对我来说也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敌人，也不过是特工。”
张明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以张明现在的战斗力，如果是在柯南世界，完全可以不顾及任何敌人，全程横着走。
“关于世界扭曲度大概就是这些，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能以成年人的身体穿越，我一来就是小学生，而且柯南世界的时间流速明显有问题，除非我回到原本的世界，否则我一辈子都是一个小学生……他特么上辈子可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啊！”
再次谢过了这位老哥，两个人点了互相关注后，张明关闭了私信界面。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身的战斗力，只有战斗力提升，他才能有更多的选择，制作出更多有趣的视频。
比起虾哥，张明已经很幸运了，落在受众更为广泛的漫威世界，。
硬币数量还在持续增加，这一整天张明都时不时进到意识空间看一眼，直到晚上，硬币涨到7000多的时候，上涨的势头还是停滞了。
“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张明进入兑换商城买下了d级的用爱发电，和上一次一样，仍没有任何反应，伸出食指和拇指，手指间闪烁的电流似乎比之前粗了一些，更亮了一点，别的暂时还看不出来。
他打算先存着，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去兑换东西。
“接下来……”张明走到窗边，看着繁华的纽约，“去拍点日常，维持一下热度吧。”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科尔森。
第四十七章 你被人盯上了
“这么早，有事情？”
“嗯。”
张明问：“公事私事？”
话筒那头的科尔森想了几秒后说：“都有。”
“行，我在公寓楼下等你。”
十分钟后，一辆宝红色的老式敞篷跑车，缓缓驶过来，科尔森坐在驾驶席上，一改往日黑西装白衬衫的职业模样，穿着骚包的花衬衫，还戴着一副墨镜。
“上车。”科尔森酷酷的说。
“车不错啊！”
张明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感受座椅恰到好处的舒适度。
“她叫劳拉。”
“你还给车起了个名，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科尔森接受了张明的赞美：“我知道一家中餐厅，味道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张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兜风的乐趣。
抵达了餐厅后，科尔森用中文和饭店老板打了个招呼，看他的表情，应该还不清楚自己的中文说的多么蹩脚。
在包厢内坐下，等菜全部上齐，张明才问：“到底是什么事？”
“嗯？”科尔森刚拿起筷子，正和一个小笼包搏斗。他用筷子的手法还不够熟练。
“我说你一大早把我拉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请我吃一顿广式早餐吧？”
张明看他还在和一个蒸饺过不去，“你还是直接上手吧，看的我都着急。”
科尔森放弃了那个蒸饺，略显尴尬的喝了口茶。
“我本来想吃完饭再开口。”科尔森放下茶杯说：“毕竟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明耸了耸肩说：“你说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科尔森拿出一个拇指大的装置，他放在桌上，轻轻按下装置上的红色按钮，一丝丝细微的电流声从装置中发出。
“这能保证我们的对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刚才说到哪了……对，坏消息。”科尔森拿出一个手机，打开屏幕推了过去。
屏幕上是全球各大组织的名字。
美国本土的机构有fbi、cia，英国的军情六处，除了这些正规情报机构外，还有不少张明没听过名字的组织。
在每个组织后面都有一个“＋/-”符号，符号后面还有一串数字，张明数了数，最少的数字都是在千万以上。
在张明提出疑问前，科尔森就给出了答案。
“这是全球对你感兴趣的组织名单。其中标记加好的就是想友好吸纳你，标记减号的组织就是想把你抓过去做**研究，最后面的数字，就是他们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愿意动用的资金。”
“哇哦！”一长串数字，看得张明眼晕，“我现在这么值钱了？”
“浩克曾经是各大组织感兴趣的目标，然后在前几天的晚上，浩克快被布朗斯基打哭了，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全世界的目光都击中在布朗斯基身上。
你知道在布朗斯基和浩克互殴的时候，有多少个间谍、特工被派往美国吗？就在我的那些同行刚坐上飞机的时候，他们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科尔森指了指张明说：“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华国年轻人，一拳把布朗斯基打晕了，如果力道再大那么几分，没准会一拳打死！”
张明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科尔森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昨晚神盾局的网络安全团队一夜都没睡，甚至只要懂点电脑的探员都被抓去加班，仿佛整个世界的黑客都在攻击神盾局的服务器，为的就是窃取关于你的资料。”
“所以？”张明已经猜出科尔森要说什么。
科尔森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小本本，推到张明面前。
“我再次邀请你加入神盾局。这不仅是为了局长的命令，还有我作为朋友的建议，我希望你能进入神盾局的庇护中，我不想哪一天听说你被某个组织抓走，被研究、被洗脑，最后我要把枪口对着你。”
张明拿起黑色小本本，最外面是是神盾局老鹰加盾牌的标志，打开后，最上面是张明的大头照，下面还有他的职务：神盾局高级外勤特工，等级6。
神盾局一共有十个级别，最上面的是十级的卤蛋局长，发际线愈发高的科尔森是八级特工，莫伊拉作为神盾局的核心研究人员是七级。
“六级特工，足够局里将你的情报严格封锁，保证你的安全。”
科尔森似乎看穿了张明的思绪，不急不缓的解释说。
“照片p的不错，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张明笑着说，他重新合上小本本，张明把它推回科尔森面前。
“谢谢你能想着我，不过放心，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张明表情认真且真挚。
再次失败的劝说，科尔森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黑色小本本收回。
科尔森没有说谎，他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他想让张明加入神盾局，不仅仅是因为局长的命令，科尔森看人很准，几次合作的经历，他知道张明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他希望能利用神盾局的力量保护张明不被外界影响。
可惜科尔森想法很好，但他不知道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神盾局里面可一点都不安全，九头蛇的人到处都是。
临走前，科尔森给张明留下了足够的情报，包括最近潜伏进纽约的各组织特工个人信息，但科尔森也说了这份情报看看就好。
能被人抓住行踪的特工只会是最底层的菜鸟，真正的高手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
“保重。”科尔森朝张明点点头，开车离开。
科尔森的话没有给张明带来太多的影响，日子还得过，比起各大组织的特工，更让张明头疼的是哔站系统。
几天下来，他的热度彻底过去，粉丝、弹幕、硬币增长速度变得缓慢。
“好想涨粉啊……”
最近漫威世界安静的很，张明也不好总盼着出事，总得让美国市民休息几天，缓一缓受惊的心态。
张明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去拍一些日常，保持一定的更新，尽可能的获取流量。
张明举着相机行走在纽约街头，摆一个小摊卖煎饼果子、韭菜盒子、烤冷面，卖到晚上还剩了很多，他就免费赠送给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倾听他们在成为流浪汉之前的故事；
张明还和街头艺人一起演唱，他发现美国人对华国音乐的印象还停留在《甜蜜蜜》，他教他们唱《野狼disco》、《告白气球》，几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在纽约街头肆意高歌，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掌声。
张明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这座城市的点滴，去和当地人分享融入到他血脉中的文化。
至于有第三视角摄像头，他为什么还要举着相机……他只是不想让人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
就在这头，张明在为了获取粉丝，东奔西跑努力做视频的时候。
纽约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中，正在进行着一场不怎么愉快的谈话。
“混蛋！你答应过我们，上次的行动就是最后一次！”
暴脾气的崔佛冲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怒吼：“我一屁股坐在那怪物的脑袋上，痔疮都破了！结果你说什么，我们的工作还没完？”
崔佛的表情简直像是要吃人，不，不是像，要不是麦可抱住了他，崔佛绝对会冲过去，咬在那个西装男人脸上！
这个西装男就是一直跟富兰克林三人对接的fbi探员，他用领带擦了擦崔佛嘴里蹦出来的口水，表情冰冷的说：
“上次你们怎么答应我的？我给你们的工作是把那个怪物的尸体带回来，结果呢，只有你这个蠢货屁股上的一点血。就那点血还跟你痔疮的血混在了一起，害的我被后勤部的化验部骂了一整天！”
一直坐在台阶上的富兰克林开口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西装男人竖起手指：“最后一次行动，你们完美完成，我把这个”他拍了拍桌子上的三个文件夹，“这里面都是你们崭新的身份资料，只要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它们就是你们的了。”
“我为什么不现在杀了你，然后抢过来！”崔佛大喊。
“因为我还没把它们激活，它们只是一堆废纸，你这个白痴！现在拿好这个，赶紧去给我干活！”
西装男从车里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扔到地上，随后就在崔佛咬死他之前，发动了汽车离开了仓库。
“fxxk！fxxk!”崔佛还在一旁大骂。
麦可走过来捡起文件，看完资料后，也跟着崔佛一起骂：“这叫什么狗屁任务！那个该死的fbi根本没想着给我们洗脱罪名！”
富兰克林接过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的确无法完成……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帮手。”
“谁？”崔佛暴躁的问。
“那个曾经打断过你腿的家伙。”
第四十八章 外门汉的分析
把fbi臭骂了一通后，仓库中的三个男人各自开车离开。
麦可去构思计划，富兰克林去寻求张明的帮助。
至于崔佛……
他打算去喝点酒，找个女人，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如果能碰到不长眼的小混混，用来揍一顿，发泄一下一肚子的怒气，那就再好不过了。
富兰克林开着白色跑车，行驶在纽约街头。
在上次对战憎恶的行动结束后，张明曾和富兰克林说过，如果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可以去找他。
但因为时间匆忙，富兰克林忘了问张明联系方式，他只记得张明说经常会去地狱厨房附近的餐厅。
富兰克林决定去附近碰碰运气。
一个小时后，跑车缓缓停下，他走下车，看了眼对面罗曼餐厅的牌子。
应该就是这了吧，富兰克林想。
推门进去后，他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张明，他随便找了个靠里面的座位，一名黑人女服务员走过来，胸牌上写有她的名字：帕蒂亚。
“要点什么？”帕蒂亚问。
“一杯咖啡……。”
富兰克林话没说完，帕蒂亚就习惯的说：“现在是午餐时间，今天的特价菜是香辣烤肠和法式蒜香蜗牛，我推荐你可以……”
富兰克林比了个停的手势，“一杯咖啡就好了。”
“ok。”帕蒂亚挑了挑眉，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下。”
富兰克林叫住了她，“我找一个人，他叫张明，是一个华国年轻人，我听说他经常会来这家店，你知道他平时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吗？”
帕蒂亚警惕的问：“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坏人，和他……算是熟人，我只是想请他帮个忙。”富兰克林解释说。
帕蒂亚是一个心大的姑娘，她相信了富兰克林的话：“我知道你说的张明，不过通常我都碰不到他，他一般是等我另一位搭档换班的时候才来。”
帕蒂亚朝富兰克林眨了眨眼，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另一位搭档……”
然而，这种带有八卦性质的眼色，对于富兰大直男克林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帕蒂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硬邦邦地说：
“他应该会晚点来。”
“谢谢，我在这等他。”
晚上七点多，张明走进了罗曼餐厅，他径直走到吧台，看到刚换班工作的安吉拉，两个人相视一笑。
“还是和昨天一样。”
张明话音刚落，旁边的椅子就被人拉开。
等了一下午，富兰克林总算是等到了他。
坐在张明旁边，富兰克林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不知道该从哪开口。
“老兄，别吓唬我，你的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像是要和我表白。”张明笑着说。
富兰克林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开门见山的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似乎是怕张明拒绝，他赶紧补充说：“当然，不是免费的，我琢磨过，这个事能赚一大笔钱。”
张明没同意也没拒绝，“帮什么忙，你先说说看。”
富兰克林把fbi给的资料拿出来，推到张明面前，“就是这个。”
张明打开文件夹，里面的资料少的可怜，一共就三页纸：
第一页是纽约市区地图，在一些关键地点标记有红点；
第二页是一张照片，可以看得出这是在很远的地方偷拍，照片的像素很低，只能大概分辨出是两个男人。一个长发带着墨镜看不清脸，一个短发戴着鸭舌帽。照片中，他们是在一家咖啡厅，正在进行对话；
第三页是整个事件的叙述，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
富兰克林在一旁用最简单的话替张明讲解：“fbi在外部的卧底人员在前几天发来一封加密信息，表示有一个境外间谍正在悄悄潜入美国本土。
他们携带了十分危险的物品，藏在d品中运输到美国，极有可能在市区内展开恐怖活动。
第二张照片中的长发男人就是对方的对接人，fbi怀疑他是纽约当地的d贩，而图一中的红色小点，就是卧底反馈回来的长发男人常出现的位置。”
张明问：“什么危险的东西？”
富兰克林说：“不知道。”
张明又问：“哪个国家的间谍？”
富兰克林说：“不知道。”
张明最后问：“这几个红点都是什么地方？”
富兰克林总算是没有一问三不知，他一下午就是在研究这些红点，打开谷歌地图，他给张明一一指着位置
“红点中的地方大多是夜店之类的高消费场所，这个长发男人是一位不差钱的主。”
“d贩当然有钱。”张明说。
张明观察着照片中的长发男人，即便是模糊的像素，也能分辨出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手指修长有力……
“这是一只适合用刀的手。”
“嗯？”富兰克林觉得这家饭店有毒，怎么一个个说话都怪怪的。
“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用刀的高手，真正的高手。”
富兰克林茫然的点点头，他没注意张明悄悄瞥了眼第三视角摄像头。
张明废话这么多，当然不是为了装逼，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好不容易有素材拍了，他总得做个铺垫，渲染一下气氛。
至于难“高手”……
有他高吗？
张明在视频火了后已经膨胀了。
用爱发电1024v的电压，将近20次的剪辑，以及800多的弹幕！
在浩克认怂，锤哥没来，铁男和美队都是他好基友的情况下，张明觉得自己能在纽约横着走。
憎恶都揍过了，还怕一个普通的d贩？
这时候安吉拉走过来，给张明端上饭菜：意大利面，一小片面包，还有一块布丁，以及……
“牛奶？我应该点的是咖啡。”张明说。
安吉拉点头说：“没错，不过比起咖啡，你更需要这个。你不应该继续熬夜了，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黑眼圈。”
安吉拉说完就不再理会张明的抱怨，继续去服务其他客人。
富兰克林看了看安吉拉，又看了看张明，总算是明白帕蒂亚的意思，“她是个不错的女孩。”
“当然，如果她不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会觉得更不错。”张明喝了口牛奶，“我把刚才的情报总结一下。”
“首先，我们的目标是找到间谍和所谓的危险品。”
“而我们手上有了目标对接人的照片……名字有吗？好吧，名字也没有，需要后续调查。不过这个应该不难，毕竟他能作为d-贩，这点知名度应该还是有的。”
“接下来，以我这个完全外门汉的看法就是:找到照片里这位d贩先生，逼问出货物运输地址，然后开车过去一举把目标和危险品端掉。”
张明把叉子伸进意大利面里搅拌了一圈，最后问道：“你怎么看？”
“呃……我同意你的想法。”富兰克林说：“说实在，我来找你就是觉得对方火力应该会很猛，只有依靠你的战斗力才能做到。”
张明摊了摊手说：“你看，这就很奇怪了。我们两个不懂刑侦、追踪的外门汉都能想出办法，fbi的专家会想不出来？
以fbi的体量，不可能担心火力不够的问题。你说这么好的立功机会，fbi为什么让你们出手？”
富兰克林说不出话了。
因为刚才崔佛和麦可也是这么骂的，两个老油条在了解到任务的同时，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烫手山芋，看似简单的任务后面，不知道藏着多少狗屁倒灶的破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富兰克林问。
“等我吃完饭，找这个长发帅哥聊聊。”张明说着吃了一大口面。
“你不是说后面会有隐情吗？”
“是啊，但我又不怕事，再说了，有隐情，故事才有意思。”张明朝半空中隐形的摄像头说。
第四十九章 钢管舞大师也是大师
灯红酒绿。
有时候是一种意象性的比喻，用来描述都市的繁华。
现在，它是一种陈述……
张明眯起眼，用力揉着太阳穴，头顶不停闪烁的红色灯光，让他脑袋发胀。
这是在第六大道，普希金广场的一家夜店，现在是午夜一点，正是生意最为火爆的时候。
舞池里的人随着dj的歌曲，疯狂摇摆着身体，空气里充斥着荷尔蒙、香烟、酒精以及汗臭味。
张明做了个深呼吸，差点被呛得晕过去。
在舞池中间和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半人高的t台，t台上插着一根钢管，衣着清凉的小姐姐们绕着钢管，展现着她们柔软的身姿。
就是那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间就越来越少。
“嘿！张明，你还好吗？”
作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富兰克林明显比张明要适应这种环境，他随着音乐轻微的摇晃，一双眼左右巡视，寻找着他们的目标。
张明摆摆手，“你盯着点，我去外面透透气，马上回来。”
在罗曼餐厅吃过晚饭，并且被安吉拉监督着喝完牛奶后，张明和富兰克林踏上了寻找照片中长发男人的旅程。
他们按照地图上的红点挨个寻找，因为fbi查到长发男人的身份是d贩，这期间少不了和当地的小流氓接触。
那些个小流氓就在夜店中四处兜售某种白色药丸，张明也不用做什么，把几张美钞放在桌上后，就有人鬼鬼祟祟的找上来。
张明以担心被抓为理由，带小流氓来到没人的地方，对方仗着在自己的地盘有恃无恐，结果就是被张明进行了一番社会主义批评教育。
然而，出乎张明的意料，他们都不认识照片中的男人。
从他们被电的翻白眼的模样看，张明推测这些小流氓说的应该是实话。
张明和富兰克林一处一处的寻找，花了一整夜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小混混嘴里敲出了消息
“deathlife”。
翻译过来就是“生或死”夜店。
“我在那见过这个长发男人，就在前两天天，他去了好几次，今天可能也在。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一个被揍成猪头的大胡子混混说。
这是个有个性的混混，不仅留着长长的胡子，嘴唇、上眼皮和耳垂上都有纹身，张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画的歪歪扭扭的。
“你纹的这是什么玩意？”张明忍不住问。
一提纹身，大胡子混混恐惧都少了点，给张明介绍说：“眼皮上仙鹤，嘴唇上是中国龙，耳朵上，分别纹着‘功’、‘夫’。
我从小喜欢华国文化，想靠着卖……就是卖这些东西赚钱，有机会去华国旅游，去少林寺学习真正的功夫！等等，你是不是会华国功夫，你是那种大侠吗？”
听着大胡子混混说“哒虾”，张明有点蛋疼。
“你如果真的喜欢华国文化，就别靠这种东西赚钱。”
涉及到了家乡，张明对大胡子混混的态度好了几分。
没想到大胡子混混见张明没有拒绝，噗叉一下跪下来，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咚咚咚给张明磕头，嘴里大喊：“西父！请搜窝为秃！”
这一下给张明和富兰克林吓了一跳，眼瞅着大胡子混混又要缠上来，张明下意识的放电，大胡子混混浑身一哆嗦，总算是晕了过去。
折腾了大半宿，两个男人开车来到生或死夜店，等待目标的出现。
和富兰克林说了一声，走出夜店后，清凉的夜风终于让张明稍微缓过气。
也许是张明太保守了。
他还是无法理解花大几千块钱，来夜店喝酒买醉的行为，同样是刷夜，和朋友去网吧打游戏。
剩下的钱去撸串，羊肉、猪肉、鸡翅、排骨、腰子各来十个，再来一提四块钱一瓶的啤酒，最后再吃两块烤山药……
它不香吗？
张明在这思考中美人民的价值观时，两名穿着性感，醉醺醺的女孩从夜店里走出来。
几个站在暗处抽烟的男人对她们指指点点，张明来的时候就注意他们了，这几个人似乎在这等了很久。
女孩来这种地方还敢喝的这么醉，这不就是小白兔洗干净了放到大灰狼门前吗？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不是什么女人愿意几点回家都是自由，女人穿什么都是自由，之类的女权问题，而是实打实的安全问题。
既然自己做的决定，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张明本来想直接回去找富兰克林，但刚走两步，他就停了下来。
那头的几个男人也注意到了张明，警惕的站起来。
张明又迈出一步，几个男人刚松口气。
张明又停下来。
几个男人：“……”
张明又迈出一步，几个男人盯着他的脚，突然半空转了一圈，张明转过来，朝三个女孩这头走了过来，嘴里还碎碎念着“多管闲事”、“闲得慌”之类的词。
这哥们有病吧！
一个男人隔了两步远对张明威胁说：“兄弟，别惹麻烦，她们是我们先看到的。”
如果是空闲的时候，张明很乐意演一出扮猪吃虎，装逼打脸的戏码，不仅他演起来爽，视频点击量也高。
不过在夜店里熏了一夜，又做了半天内心纠葛的张明，现在只想赶紧干完工作，回公寓睡觉。
他把外套掀开一点，露出里面的手枪和短刀。
“滚蛋。”
几个男人立即吓得溜出街口，一个屁也不敢放。
张明走到两个衣着简陋的女孩面前，抢过她们手里的包，不管她们怎么叫骂，挨个拿出钱包。
两个人凑一起不到五十块。
“两个穷鬼。”
张明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三百美金，然后走到街口拦下了一个出租车。
“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
也不管坐得舒不舒服，张明把两个女孩统统塞进车后座，把三百五十美金递给司机。
“把这两个醉鬼拉到一个安全的酒店，然后拜托你把她们扔床上别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我记着你的车牌号，如果明天我看到类似的新闻，我会报警做完这些后，这钱就是你的了。”
司机点点头，开心的接过钱消失在街口，这钱赚的太轻松了，还能揩点油。
回到夜店后，富兰克林给张明递过去一杯酒：“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张明抿了口酒说：“刚做了个不留名的好人好事。”
“你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美国也流行扶老奶奶过马路？”
富兰克林不满的说：“美国也身体不好的老奶奶。”
这时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孩，晃动的腰肢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叫杰西卡，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们。”
自称杰西卡的女人自来熟的坐在了张明旁边，她挨得很近，隔着裤子，张明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臀部的饱满。
她大半个身子依靠在张明身上说：“想看跳舞吗？我跳的比上面那几个女人要好，只要你们画一笔小钱钱，我就能给你们带来想象不到的快乐。”
“在这？”张明问。
杰西卡说：“如果你喜欢私密一点，我准备了包间，不过得加钱。”
张明朝富兰克林使了个眼色，他明白过来，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拍了拍手说：“那还在等什么，我们走吧。”
说是包间，实际上只摆了几张椅子，杰西卡关上门，点上桃红色的灯光，借着外面的音乐，缓缓摇摆着身体。
看得出，她有点舞蹈功底，简单几个动作就流露出诱人的性感。
张明说：“你每天都在这上班？”
“差不多，偶尔我也休息。哪天你还想看我跳舞，可以去吧台和酒保说一下。”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都准备脱下贴身t恤，张明让她先停下来。
一听要停下，杰西卡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大叫：“你别告诉我要换人，就算是要换人，钱还是要照付的！”
“多少钱？”
“五十……不，一百美金！”
张明拿出两百美金递给她，两百美金也就两枚硬币，最近视频火了后：
我，张明，有钱！
杰西卡拿过钱，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才美滋滋的坐下来点上一只女士香烟。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杰西卡又不傻，对方不可能白给钱。
张明拿出目标的照片，给她看：“你见过这个人吗？”
杰西卡上下打量着张明：“你们是警察？”
张明说：“不，我们只是想和他做一笔生意。”
“生意？”杰西卡看向张明和富兰克林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对，能麻烦你帮忙引荐一下吗？”
张明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点了点头说：“行，跟我来吧。”
张明和富兰克林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点奇怪，跟着杰西卡左绕右绕，最后来到后台。
到了这，动感的音乐已经变得很微弱了，杰西卡推开了一扇门：
“来，这里跟我学啊！”
“上钢管，勾腿，翘臀，眼神要到位！”
“哎，对，注意留头那一下……”
门后和门外比起来，一下就变得明亮起来，这是一间练舞室，一名老师，十几名学员，每个人都穿着紧身衣，露出手臂和大腿，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根钢管，看起来和普通的舞蹈房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老师是一个留着长发的、身材高挑、容貌靓丽的……
男人。
“罗伊老师，找你的。”
杰西卡敲了敲门说。
被称作罗伊老师的家伙，听到声音，甩动着他的长发，转过头，一双眼柔情似水。
“怎么了，杰西卡？”
张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照片里，戴墨镜的长发男人。
嗯，一个人。
罗伊老师竖起兰花指，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张明两人说：“稍等我一下。”
他拍了拍手：“马上就到最后上台的时候了，第四组动作再做一次。”
原本做好一进来就开枪威胁的张明，被这辣眼睛的画面打蒙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反倒是几个跳的妖娆的女学员，时不时的观察着张明。
“注意力！别分心！”罗伊老师大声提训斥，老师范十足。
“这个罗伊……”张明小声询问杰西卡。
杰西卡一脸崇敬的说：“罗伊老师是全纽约最有名的钢管舞大师，他的学生遍布纽约各大夜店。”
张明低声问：“那他经营贩d生意吗？”
杰西卡声音一下拔高了：“你想什么呢！罗伊老师平生最讨厌的就是d品，他觉得d品会损害舞者的身体，浪费宝贵的天赋。”
张明和富兰克林对视一眼。
d-贩？
危险人物？
你在这糊弄傻子呢！
这帮fbi靠不靠谱啊！
几分钟后，罗伊老师结束了课程，学员们换好衣服跟他挥手告别，他这才披上一条红白相间的丝巾，双腿交错，以一个妩媚的姿势坐在张明对面。
“你们找我是想和我学跳舞吗？”
罗伊观察着张明和富兰克林，随后指着富兰克林说：“你不行，肌肉太僵硬了，他嘛～勉强凑活。如果想要跟我学到话……”
张明打断罗伊后面的话，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外国人，他要求你帮忙运输或接收一个东西？”
“你们是警察？”
这是张明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他说：“fbi。”
“证件呢？”
“没带。”
“呵呵。”罗伊靠在椅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缠绕着额前的几缕头发，“那我就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我可以付钱。”
“我不缺钱。”罗伊站起来就要走。
张明沉声说：“如果我坚持呢？”
罗伊背对着张明笑了出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脸上的妩媚骤然消失。
“你可以试试。”
富兰克林最先沉不住气，一个跳钢管舞的瘦弱男人而已，他大叫一声，伸手抓向罗伊。
没想到背对着富兰克林的罗伊，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抓住富兰克林的手腕，一拉一扯，最后一脚踹在富兰克林的腿上，以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我说了，你肌肉太僵硬了，没有天赋。”
罗伊握着富兰克林的手，让手掌和手腕之间形成一个角度，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剧烈疼痛，富兰克林躺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到你了，来自东方的小帅哥。”罗伊朝张明勾了勾手指。
然后，罗伊就看到一道银白色的光闪过，他被捆了个结结实实，一股电流从张明手掌流出。
一秒后，他扑通倒在地上。
舌头外伸，还在不断抽搐。
第五十章 大dio迷妹
“醒醒。”
“快醒醒。”
“起来尿尿了。”
张明用力拍打罗伊的脸颊。
都说人在睡觉被叫醒时是没有意识的，罗伊朦朦胧胧醒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听话的解裤子放水。
然后，罗伊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你醒啦？”张明说，说完后莫名觉得有点熟悉，想了会儿才记起来，自己刚穿越过来时，那个白人胖子也是这么说的。
张明忍不住叹息，自己最终还是活成了最讨厌的人。
屠龙勇士最终变成了恶龙。
只不过……当恶龙的感觉还真不错。
罗伊睁开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不疼的。
他们还是在罗伊的练舞室，张明搬过来椅子坐在罗伊对面，富兰克林和罗伊一样，萎靡不振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这个可怜的黑人小伙，张明在弹射钩锁发出电击时，恰好被罗伊抓着手，连带着被电晕了过去。
旁边还一个人蹲在地上，那是杰西卡。
张明把一杯水递到罗伊嘴边，“喝点水，精神精神，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就走了。”
水递到罗伊嘴边，他像是没听到张明的话，眼睛越瞪越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低头看了眼缠绕在身上，细如发丝的金属线，又想起从张明手中传递出的电流，他嘴张逐渐长大。
“啊~~~~~”
张明被罗伊吓了一跳，富兰克林都把手伸到了腰上，差点拔出枪。
“你是……”罗伊盯着张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你是银光使者？”
“蛤？”张明黑人问号。
罗伊眼神炙热，这让张明浑身不舒服。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喜欢被另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注视，即便他长得像女人一样漂亮。
“银光使者啊！”
罗伊激动地大叫，就像是看到了粉丝的迷妹。
“就是前几天同钢铁侠、新一代美国队长一起打败了怪物，拯救了纽约的那个超级英雄！
就是你！弹射的钢索以及雷电超能力是银光使者的专属技能！哦！上帝，我真没想过能见到你本人，我是你的超级粉丝，你看起来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年轻。”
罗伊说着，身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想要靠张明近一点。
张明直接站起来退后了一步。
他被搞蒙了，上一秒他还在准备言行逼供，下一秒罗伊就开始说胡话，别说张明，就是蹲在角落里的杰西卡都不明白罗伊在发什么疯。
“我屁股兜里有手机，你帮我拿出来，我证明给你看。”罗伊红着脸说。
罗伊扭捏害羞的模样，张明实在是下不去手，他给富兰克林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拿手机。
富兰克林摇了摇头，无辜的看了眼张明，意思是：你的“迷妹”，别扯上我，我不想混入这种奇怪的关系中。
张明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这是为了帮你办事，你要不拿我就走了。
求人办事，就是这么无奈，富兰克林沦为工具人，从罗伊屁股里面摸出一个手机。
罗伊报出了密码，让富兰克林打开浏览器，进入一个网址。
一打开网址，先弹出了一段简陋的动画，随后就是论坛界面。
在论坛最上面用大写加粗的字体写有论坛的名字：“银光使者之家”。
打开一个热门帖子，帖子标题是：《真正的一拳超人！》
帖子里面潜入了一个短视频，进入后开始自动播放，放映的就是最后关头，张明一拳撂倒憎恶的画面。
拍摄者是在躲在车底下，角度不是很好，即便如此，那一拳展现出来的威力，在几秒的短视频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明张了张嘴，最后只好说了句：“拍的不错。”
罗伊自豪的说：“这是我们银光使者粉丝俱乐部会长拍的，顺便说一句，我是副会长”
“好了，俱乐部的问题先说到这。”
张明强行终止了这段对话，一听到“银光使者”这个外号，就感觉被一股羞耻感包围。
他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了，想当年，张明还在当中在同学面前表演过假面骑士变身，现在想起来都是令他躺地上打滚的黑历史。
不过这个“银光使者俱乐部”会不会有可爱的迷妹……
瞥了眼罗伊。
嗯……真正的迷妹，不是大dio的。
“呵呵。”。
张明进入意识空间盯着小电视。
“宿主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吗？”小电视装作可爱的样子说。
“装，接着装。”
小电视头顶出现一个问号，表示不理解张明的话，张明用力揉了揉小电视的脸，发泄了被嘲讽的不满后，回到现实。
“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你最近有没有和人达成交易，运输或者接送某个东西，别试着骗我，我能看穿你的谎言，一旦被我发现你在撒谎……”
张明握住金属丝，散发出微弱的电流。
“啊~”
罗伊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他脸上泛起潮红，媚眼如丝，几缕发丝从额前落下，轻微的喘息，看得张明和富兰克林浑身一哆嗦。
“讨厌，我是不会骗你的，我可是你的粉丝。”
张明强忍住扔下金属线逃走的冲动。
“那就说吧。”
“我是做老师的，平时最多的金钱来往就是收学费。”罗伊回忆着继续说，“但前段时间，大概三四天前，有一个人打来电话，对方自称t先生，要和我做一笔合作。”
张明来了兴趣，“什么合作？”
“这个合作……我想应该和你想象的不大一样。”罗伊扭了扭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t先生要求我培养一批舞蹈演员，没有在夜店上过班，就是比较‘干净’的。他要求钢管、爵士都要会点，人数是十个人，都要女孩，价格是三万美金，演员的工资另算。很合算的生意，我同意了，当天他就付了一万预付款。”
“就这个？没有d品交易委托之类的？”富兰克林问。
罗伊说：“没有，我讨厌那东西，要是和d品相关，多少钱我都不会跟他合作。”
富兰克林傻眼了，就因为这个被fbi盯上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破事还怎么调查下去，就算是调查清楚了，他能拿这种东西去申请免罪协议吗？
或许是没有心理压力，张明比富兰克林平静很多，他追问：“那位t先生有说等这批舞蹈演员，会在什么场合演出吗？”
罗伊想了会儿说：“没有，他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场合，对舞者的样貌和形体有一定要求，要我做好把关……对了，他还说过晕车、晕船的人就算了。”
晕车、晕船……张明挠了挠脸，脑中闪过几个念头。
“最后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过来接走你培养好的舞蹈演员？”
“三天后的下午五点钟。”
“好的，谢谢你的合作。”张明按下按钮，钩锁瞬间放松，然后收回到手臂上的弹射装置中。
“酷~”罗伊两眼放光，伸手想要摸一下，张明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罗伊说：“银光使者，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拒绝和t先生的合作吗？”
“请别再那么叫我，至于t先生……一切照旧就好。”
走到门边，张明最后说：“希望你不会把今晚的对话透露给其他人，当然，透露也无所谓，只不过下回我再来的时候，可能就不会这么友善。”
张明的视线越过罗伊，落在角落的杰西卡身上，“你也一样，别忘你还收了钱，那些钱足够作为封口费了吧。”
离开夜店，回去的路上还是富兰克林开车，张明坐在副驾驶。
“转了一夜，没想到还是在浪费时间。”
富兰克林把fbi给的资料揉成一团，就要扔进垃圾堆时，张明拦住了他。
“这可不是浪费时间，罗伊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吗？”
张明说：“回去之后，调查即将抵达纽约的大型游轮，抵达时间就是三天后，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缩小目标。”
“可这查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富兰克林觉得他们就是在做无用功，就算查出来又能怎么样，一艘游轮找几个跳舞姑娘的上去助兴，很正常的事情。
“有没有意义，等查到最后就知道了。”张明耸了耸肩，“反正你没什么事，我很闲，而且这件事，我总觉得会很有意思。”
富兰克林发动了汽车，两个前往麦可的秘密基地。
第五十一章 九头蛇的例行会议
“各位领导、同志，大家晚上好。”
“本年度，九头蛇第七次例行会议，应到人数十一人，实到人数十人，符合规定人数，可以开会。”
“自年初，九头蛇年度会议以来，我们的领导，亚历山大皮尔斯站在世界发展全局的高度，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为了学习贯彻首领讲话精神，对深入贯彻落实……”
“停！”
亚历山大皮尔斯终于听不下去，对讲话的下属问：“你这说话方式怎么回事？”
另一边的下属小声提醒说：“他刚去华国做了一个潜伏任务，结果差点穿帮，被人撵了回来。回来之后，说话就一直这个调调。”
“把他给我赶出去，明天就去非洲支部报到。”亚历山大不耐烦的挥挥手。
作为一名深受资本主义影响的九头蛇头目，亚历山大听这类红色发言，就跟孙猴子听紧箍咒一样，浑身不舒服。
这是在纽约，神盾局三戟叉总部中，亚历山大的办公室中。
屋子里看起来坐了不少人，实际上除了亚历山大外，其他人都是通过投影的方式参会。
整个办公室已经被封闭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监控到里面的情况。
就连卤蛋局长，尼克弗瑞也不行。
亚历山大作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对神盾局的各项行动有监督、建议权，算是尼克弗瑞的半个领导。
说来讽刺，卤蛋局长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特工头子，号称掌握了世界上最多的秘密，一生致力于打击九头蛇事业，却没发现跟他共事了几十年的亚历山大，就是最大的九头蛇头子。
满嘴“红话”的九头蛇主持人消失后，亚历山大又清点了下人数。
“雷福德怎么没来？”
“他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来之前让我帮他请一天假。”一个角落里的光头男人说。
“他请假就不能自己跟我请吗！我……”
亚历山大做了个深呼吸，不想一开始就把会议氛围弄的太沉重，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铁与血的年代了，尤其是八零九零后成员，越来越难管。
亚历山大敲了敲桌子：“开始吧，最近神盾局将获得一大批资金，你们把各自的方案都提出来，想想这笔钱要怎么花。詹姆斯，听说你方案做了很久，就从你开始说吧。”
“好的。”
詹姆斯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留着小胡子，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他自信满满的打开ppt，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沼气计划》。
“全名是《用沼气威胁全世界政府，获得各**事、政治权力计划》。我们用这笔资金在全世界各大城市下面建立一个化粪池，只要几个月的功夫，收集起来的沼气就能把每座城市炸上天，而引爆的按钮在我们九头蛇手上，这样各国政府都将屈服在……”
“滚出去！”
亚历山大想揍人了。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计划，《氨气计划》，就是靠收集……”
“非洲！这小子一并丢到非洲！”
詹姆斯的投影被强行关闭，亚历山大喝了口水，靠着多年的涵养，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让我们继续吧。”
后面的计划就普通了很多，但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三流反派想出来的东西，亚历山大敲击着桌子，装作在认真听的模样，没有打击下属的积极性。
“各位领导好，我……我带来的是《洞察计划》。”
汇报工作的下属是一名快五十、秃顶的老男人，他表现得有点畏畏缩缩，一点都不像世界上最大恐怖组织的成员。
“我的想法是依靠大数据，将购买记录、学籍档案、医疗记录等数据，导入到一套独特的算法中，通过后台演算出这个人是否对九头蛇有危险。
我们还需要制造几个辐射全球的卫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保证在发现潜在危险任务的同时，卫星自动射击，把目标消灭。”
亚历山大点点头，这才叫符合九头蛇牌面的计划。
“其他人还有反对意见吗？”亚历山大问。
“没有。”
“同意。”
老大都点头了，其他人就算有反对意见，也不敢提出来。
亚历山大说：“好，那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洞察计划》，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散会。”
“请等一下。”
坐在角落里的光头男人说：“在洞察计划开始前，我建议组织先将一个人处理掉。”
半空中投影出一张年轻人的照片，光头男人介绍说：“这个人叫张明，是一名强大的超能力者，截止到现在，他展现出来的能力有瞬移、预知、雷电、飞行、巨大力量以及意念控物。”
“不错的人才，你建议把他吸纳进组织。”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问。
光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亚历山大，解释说：“他已经连续两次破坏了组织的计划。”
“一个月前，我们给奥巴代亚提供便利，把托尼斯塔克引诱到阿富汗，是张明把斯塔克从恐怖分子中拯救出来。
前几天，浩克和布朗斯基在纽约引发混乱，我们给美国政府施压，禁制神盾局的行动，本来是想收集两头怪兽的数据并抓捕他们，又是张明去破坏了这次行动。”
光头男人的话让几个在场的九头蛇成员陷入沉思。
亚历山大撑着下巴，在他这个位置，张明这样的单兵战斗力，就算是再强，也不会引起他的关注，他想的是更深一层的东西。
“你怀疑他是某个组织专门派出来对付我们的？”亚历山大问。
光头男人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建议在《洞察计划》启动前，就把这个不稳定因素排除。”
亚历山大点头说：“那就处理掉，一个超能力者而已，我给你调遣一名冬日战士的权限。对了，你说一直在监视他？”
“是的，先生。”
“那这位超能力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光头哥低头看了眼：“他……在挨揍。”
亚历山大：“？？？”
没错，张明正在挨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被史蒂夫揍得找不着北。
“停一下，休息……休息一会儿。”
张明吃力的摘下头上的护具，瘫在地上，像一条刚晒干的咸鱼。
史蒂夫递过去一杯水，张明接过去，吨吨吨灌了一大口，总算是缓了口气，再看史蒂夫身上连一滴汗都没有，就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连热身都不算。
这是在一间私人健身房，前天晚上从罗伊嘴里得到消息后，富兰克林他们就开始忙着调查，张明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擅长，趁着有空，就过来找史蒂夫学两招。
“我还记得没注射超级士兵血清前我是多么的瘦弱。”
史蒂夫摘下拳套继续说：“不过就算是那时候我，和你打应该也会赢。”
既然是锻炼，史蒂夫和张明约法三章，不能使用瞬移（剪辑），不能使用光波（弹幕），不能使用雷电能力（用爱发电）。
不用这三个主要技能情况下，即便用爱发电将张明身体素质提升，和史蒂夫相比还是差的太多。
“我早晚要把你揍趴下。”张明表示自己输人不输志。
“我期待着这一天，现在，快起来，去跳绳两千次。”
史蒂夫平时温和有礼，可一到训练的时候，就变成了魔鬼教官。
这是他当兵时的习惯，平日对战友越严格，上了战场，战友活下来的概率就越高。
“伙计们，先停一下，你们看这是谁。”
一旁做力量训练的莫里森放下了杠铃，举着手机走过来，他正在进行视频通话，手机屏幕中是一张满是胡渣的大脸。
“嘿，麦克雷！”
张明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麦克雷背后是蓝天和大片的草原，远远的能看到一头头的牛。
“你真的去放牛了？”张明问。
“昨天刚到，这是我舅舅的农场，我打算跟他干一段时间，就当是来放松放松。”
在结束了打败憎恶的行动后，麦克雷就选择了离开纽约，临走前，作为一同战斗的纪念，托尼帮他制作了一条机械手臂。
张明注意到麦克雷身边还有一个老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老人的视线落在张明身上时，他有种被子弹锁定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打爆脑袋。
“哦，忘了跟你们介绍，这位老先生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亚瑟摩根！是一个地道的老牛仔，他酿的啤酒特好喝！”
看到麦克雷过的不错，张明和史蒂夫都很开心。能够脱离战场，回归到平常的生活，这对一名战士来讲是最好的结局。
几个男人又聊了会儿，约好找个时间去农场找麦克雷喝酒后，就挂断了通话。
结束了一整天的锻炼后，张明换好衣服，刚骑上从史蒂夫那借来的摩托，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的声音很激动：“我们有发现了！一艘从北欧出发的游轮，将在明天下午抵达纽约港口，和你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
“听起来你们有计划了。”
“当然。”麦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我去找你们。”
张明戴上头盔，拧紧油门。
第五十二章 聪明的兔子有三个洞穴
张明骑着摩托，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间位于纽约郊区的老式办公楼，连一个电梯都没有，廊道内的灯在不停闪灭，有的地方还有诡异的喷绘。
这地方如果用来拍恐怖片都不用布景，拿来就能用。
刚接受史蒂夫魔鬼训练的张明，费力地爬上五楼，敲了敲门。
吱嘎
开门的是崔佛。
崔佛对张明没什么好脸色，毕竟俩人初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崔佛被张明打断的腿，直到现在，每当刮风下雨的时候都还有点疼。
瞪了张明一眼，崔佛算是打了个招呼，侧过身让张明进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张明接过富兰克林扔过来的矿泉水。
“用你们华人的话，聪明的兔子有三个洞穴，我习惯给多准备几个秘密基地。至于环境……”麦可吸了口烟，“这种粗犷、破旧的环境让我想到年轻的时光。”
屋里有四个人，除了富兰克林、崔佛、麦可三个老面孔之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嗨！银光使者，我们又见面了。”罗伊朝张明眨了眨眼。
罗伊今天穿着宽松的粉色衬衫，化着淡妆，嘴唇晶莹粉嫩，一头长发洒落下来，给他增添了一股慵懒的魅力。
“他怎么在这？”张明问。
富兰克林说：“他不知道怎么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主动和我联系想要帮忙，而且我们的确需要他的帮助。”
罗伊冲张明微笑，他双手捧着马克杯，抿了一小口，嘴边留下了咖啡的白沫，娇小的舌头……
张明别过头，不能再看了，再看气氛就变得哲学起来了。
麦可咳了咳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推出来一个白板，手里拿着一个笔，要是再配上一副眼镜，还真有点大学老师的派头。
“根据罗伊的情报，我们大概知道了目标的行动时间是在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之间，地点是在船上。
考虑到他们请了一批正规的舞蹈演员，场地肯定足够大，所以我将范围锁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纽约港口的大型游轮上。很快我就找到了目标。”
麦可把一张照片贴在了白板上，照片中是一艘巨大的纯白色游轮。
“巡洋帝国号，始发自利物浦港口，途径北欧各大国度，最终目的地是纽约。”
麦可又把第二张照片贴在白板上，照片中正在进行一场酒会，男士们穿着得体的西装，温文尔雅，女士们穿着靓丽的礼服，展现着优美的身体曲线。
麦可接着说：“这艘游轮上有许多欧洲的有钱人，企业家、明星、上个世纪的贵族，不过……和真正的上流社会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属于勉强沾边的那一类人。”
就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的那类人。
一般这种人就喜欢凑热闹聚堆。
“背后的组织者是谁？”
麦可说：“一家叫明日科技的企业，我查了下成立时间是在两年前。最初是一家制作app，不到二十人的小公司，一直经营不善，处于破产倒闭的边缘。在一周前，它突然将过去的业务线全部砍掉。”
“那现在是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张明问完就明白过来，这个明日科技是一家小公司，没有上市，更不可能定期对外披露信息，只要把门一关，短时间之内还真没人知道他们在干嘛。
麦可把最后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上，照片中是一些艺术品。
“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这艘船上有一批艺术品、古董，这几天已经拍卖出去不少，但最重要的几个，要等到抵达纽约，接上美国的有钱人后，他们才会开始拍卖。”
张明依靠在桌子边缘，他总结说：
“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公司，几天前突然有了一大笔资金，开始跨行业干起了艺术品拍卖的活，甚至不惜花了大价钱，开着游轮一路大张旗鼓的来到了美国。”
富兰克林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
这里头明显有猫腻啊，怪不得fbi会盯上他们。
不过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fbi不敢出手调查，而是让富兰克林他们闷头干。毕竟这间屋里的几个人，算上张明在内，对这种情报调查、追踪分析的事情都不是很擅长。
最适合这几个暴力分子的工作永远是破坏和爆炸！
“我听富兰克林在电话里说，你已经有一个计划了？”张明对麦可说。
麦可点头说：“我的计划就是混进去，从内部开始调查这家明日科技到底搞什么鬼。”
“为了混进去，我们需要分成三组：一组潜入游轮内部，这一组成员有张明、罗伊。张明负责扮演富豪，罗伊就本色出演，担任舞者的随队老师。”
“另一组由我和老崔负责，我们会在游轮后面开一艘快艇，一旦你们行动成功或者出了问题，需要逃脱，我们就负责接应和火力支援。”
富兰克林指了指自己说：“我负责在港口接应你们，上了岸，我们就以最快速度消失。”
张明问：“那我上了船之后呢？”
麦可神情严肃，张明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结果他开口就是四个字。
“随机应变。”
“……”
张明盯着麦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麦可和张明对视，屋内陷入沉默。
几秒钟后，麦可先举起手，表示投降。
“好吧，我就说瞒不住他。我们还有b计划。”
“假如你潜入进去后，发现只是一场正常的拍卖会，我和老崔就会潜入到船上，偷一些艺术品出来……别这么看我，fbi可不会给我们付工资，努力干了一场，总得有些回报吧。”
富兰克林站出来说：“如果你反对，我们就收手，毕竟你是个超级英雄。”
还有句话富兰克林没说，那就是：等行动结束，摸清楚船上结构了，他们自个单干。
别的方面不擅长，潜入、偷窃的事，这三兄弟可太熟门熟路了。
张明挠了挠脸问：“那艘船上有属于华国的艺术品吗？”
麦可翻了翻小册子说：“有，一块玉和一幅字。”
“那就这么办吧，等确认船上没什么问题后，我们拿点东西走，不过华国的艺术品归我。”
“好。”麦可说完后顿了顿：“谁还有问题吗？”
张明突然想起来：“对了，我可能会被人认出来。”
因为要拍视频，张明不可能每次行动都把脸挡住，毕竟一个露脸的视频博主更容易受到关注。
代价就是几次的任务下来，张明的长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纽约多了一个超能力者。
“这就是我们找罗伊的第二个目的，他是一个出色的化妆师，明天在行动前，他负责帮你化妆，还有这个”
麦可拿出一张黑底金边的邀请函递给张明，“上船的邀请函。”
“真贴心。”
张明接过邀请函，他还想着明天用剪辑溜上去，有了这东西就方便多了。
“至于富豪的一身行头，你就得想办法解决了，我有几件不错的西装，但你应该穿不上。”
约定了明天集合的时间，简短的“战前会议”就算结束了。
麦可和老崔还在研究明天带哪把枪，富兰克林去给跑路的货车做最后一遍检查。
罗伊跟张明一起下楼，注意到张明的摩托车后，他眼睛一亮，问能不能带他一起去兜风。
张明果断的拒绝了罗伊。
一个直男不会允许另一个男人贴在他背后。
即便这个男人长得再怎么漂亮也不行。
回去的路上张明拨通了托尼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哦，女士，我想你有点喝多了，需要我扶你回酒店吗……”
话筒那头传来女人的呓语，这个声音显然不属于佩珀，托尼又在习惯性的撩妹。
过了好一会儿托尼才说：“什么事，我现在有点忙，要是纽约又有什么怪物出现了的话，请找那个耍盾牌的傻大个。”
“你放心，纽约很安全，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借我两件你觉得不错的西装，明天有个重要的场合我得装扮一下。”
托尼一听这话立马把怀里的女人丢在沙发上，走到窗边安静的地方，脸上是一种“自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的舒心表情。
“我的兄弟，你总算是开窍了，是哪个幸运的女孩？安吉拉还是……”
托尼还想猜一猜是谁，想了半天才发现张明熟悉的姑娘也就安吉拉一个人了，赶紧话锋一转说：“……安吉拉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都不是，等结束了我跟你细说。”
“说好了，等我回纽约了，给我讲讲你的爱情故事。衣服我让哈皮送到你公寓。”
托尼的效率比张明想象的还要快。
张明骑着摩托回到公寓的时候，哈皮正端着咖啡在楼下等他，旁边还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跑车。
哈皮递过来钥匙。
“衣服和饰品在后备箱。”
“谢了。”张明接过钥匙，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套不同颜色的西装，旁边还有与之搭配的手表、腰带、皮鞋。
在中间贴着一张便利贴：记得结束后跟我讲故事。
张明被托尼的八卦之魂逗笑了，哈皮抱着胳膊问：“能提前给我剧透一下吗？”
“抱歉，不能。”
第二天，晚上19:37。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跑车缓缓驶入港口，张明从车上走下来，钥匙丢给一旁等候多时的服务生，又抽出一百美金递给他。
“小费。”
“谢谢先生。”
经过罗伊一下午的化妆，张明完全变了一个人。
黑色的头发被染成了发白的淡黄色，用发蜡梳成了一个背头，脸和脖子涂了粉，显得更为白皙，鼻梁和眼窝则用阴影更加立体，最后戴上棕黄色的美瞳，加上一幅平光眼镜，使张明看起来像是一个混血儿。
化妆完成后，张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第一次进入美特色邦威的楚雨荨，反正他是认不出自己了。
“怎么给里给气的。”
张明强忍住涂脂抹粉的腻歪感，告诉自己是为了节目效果。
他走到游轮入口处，从里兜抽出邀请函递给检票人员。
对方看了看邀请函上的假名，又抬头看了眼张明。
“你好，乔纳森先生，请进，希望你能享受一个美妙的夜晚。”
张明对他回以微笑：“谢谢，我会的。”
第五十三章 鞋拔子脸的诺曼·奥斯本先生
游轮，不同于汽车、飞机，是一种很特殊的交通工具。
它航行在汪洋中，与世隔绝，又自成一体，在海洋航行时，它就像是一个微型社会。
张明只做过一次游轮，那是他高中毕业的时候，父母为了鼓励他考上大学，特意定下的旅行计划。
线路是从上海出发，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最终抵达三峡。一路上在观赏沿途美景的同时，还可以享受游轮上的美食和游乐设施。
作为在十八线小城市生活，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张明的来说，那一次的经历对他冲击很大，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花钱的感觉这么爽，原来日子还可以这么过。
和那次的经历相比，这艘游轮从装饰到食物都更上了个档次。
好在张明已经过了看到什么都新奇的年纪，虽然依旧是没见过世面，但不影响他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端起侍者递过来的气泡酒，张明缓缓行走在一楼的大厅，趁没人注意的空档按下了纽扣式通讯器。
“我成功进入游轮内部。”张明说。
通讯频道中，麦可问：“发现t先生了吗？”
“还没有，我看了流程，等下会有一场艺术品拍卖会，他可能会出现。”
张明拿起一块小巧克力，塞进嘴里，借着喝酒的动作说话。
“我好像听到了吃东西的声音。”一旁听了半天的崔佛说。
“老崔，把通讯器还我。”
崔佛支开麦可的胳膊，好奇的说：“那群有钱的蠢货都吃什么东西？听说日本有一道名菜，是用少女新鲜的粪便做菜，你看看现场有没有，有的话帮我打包一份……”
麦可把通讯器抢了回来：“别理他，保持警惕，如果需要支援就说话，我们就跟在游轮后面。”
“了解。”张明结束了通讯，端着酒杯，观察这四周。
打眼看过去，在现场的都是能在电视常见到的熟悉面孔：年轻企业家、政府官员、娱乐明星……
张明挨个打量着这些“名流”，比对这个政客的头发更秃一些，那个女明星屁股更翘一点。不时拿起米其林大厨精心烹制的食物吃两口，哪像是来进行秘密行动，简直比普通游客还要潇洒放松。
他的心态很平和，毕竟这次行动有很大碰运气的成分，手头上什么线索都没有，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张明和这位t先生无仇无怨，发现情况就追查一下，拍摄点视频素材。
然后，水一期视频。
发现不了，他就带几个华国的艺术品回去，找个机会快递回国，上交政府，算是他为这个世界的祖国做点贡献。
然后，也能水一期视频。
张明就跟遛弯的老大爷似的，这瞅瞅，那吃吃，直到看见一个鞋拔子脸的中年白人时，他停了下来，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
“伙计们，我发现了一条‘大鱼’。”
“谁？”麦可问。
张明又看了被围了一圈的中年男人，确认了他的身份：“奥斯本集团的董事长，诺曼奥斯本。”
奥斯本集团是一个庞大的跨国企业，和斯塔克工业主要业务方向是能源和机械行业不同，奥氏集团主攻的是普通人了解甚少的生物医疗行业。
再加上诺曼奥斯本性格沉稳内敛，对各类采访、电视节目不感兴趣，从知名度上，他比托尼稍显逊色。
但企业实力上，斯塔克工业和奥斯本集团是不分仲伯的。
而且说来凑巧，两大公司的总裁，一个成为了超级英雄：钢铁侠；另一个成为了超级反派：绿魔。
不过那是后话，就现在来说，诺曼奥斯本还只是一名出色的企业家。
麦可问：“你觉得他有问题？”
“当然。”张明坦诚的说：“他在这群人中太显眼。”
一个是足以影响美国政治局势的商业巨擘，其他是一群二三线小明星、不入流的政客、评论家，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物。
麦可说：“我明白，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就是：一群火鸡中站着一只白天鹅。”
张明脑袋宕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麦可说的应该是“鹤立鸡群”。
“呃……大概是这个意思。”
想到上回麦可用“聪明的兔子有三个洞穴”来描述“狡兔三窟”，张明考虑要不要回去后给麦可介绍一个靠谱的话语老师。
第三视角摄像头盯着人群中的诺曼奥斯本，张明说：“堂堂一个奥斯本集团的董事长，日理万鸡，照理说不会参加这种级别的晚宴，除非……这里有足以吸引他的东西。”
叮铃铃
讲台上出现摇铃声。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上讲台说：“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很荣幸能与各位一起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
主人布置的得体，宾客也给面子的回馈了掌声。
“罗伊，这是t先生的声音吗？”张明问。
罗伊回复说：“不是，t先生的声音要更加死板，就像是机器人。”
男人接下来简单介绍了下游轮的结构，一楼是晚宴大厅，宾客可以在这尽情享用美食，二楼和三楼是娱乐厅，有酒吧、电影院、按摩馆等，四楼客房，宾客们如果感到疲惫可以随时上去休息，邀请函中附带有房卡。
五楼以上就是私人区域，不允许游客前往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这次旅程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艺术品拍卖会。为了保证真实和公正性，我们邀请到了法比奥先生，为我们的艺术品做鉴定。”
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站起来，朝在场的宾客挥了挥手。
“这大爷是谁？”
张明脑子里刚蹦出这个念头，他身后有一名穿着燕尾服，打扮得油光水滑的年轻人，就兴冲冲的对身旁的女孩介绍起来。
“他是意呆利著名艺术品鉴定家，法比奥达芬奇，据说祖上的血统能追述到文艺复兴时期，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曾找过这位老先生鉴定，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张明把耳朵凑过去听，像极了旅游时蹭别人导游讲解的模样。
当然，年轻人后面那些装哔的话他自动屏蔽了。
“他是达芬奇的后人？”女孩激动地捂住了嘴。
张明听出来，这个年轻人老派的伦敦腔很重，女孩则是标准的美式发音。
在穿越前，作为英语弱鸡的张明一直觉得，英文的口音是一个很玄学的事情，穿越过来，英语自动满级后，他再去听口音……
哎？这不就像是东北话和天津话的区别么？
年轻人继续说：“法比奥先生对外宣称跟达芬奇没有关系，但我刚才说了，我是一个有传承的老家族抱歉，我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父母从小就教育我，对于新朋友要介绍自己的家族，这样才算礼貌。”
他说着指了指胸口的家族徽章。
“因为这个，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故事。我听说……”
年轻人故意压低声音，凑到女孩身边，鼻翼还在猥琐的微微抽动，脸上逐渐露出享受的表情……
年轻人陶醉在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余光瞥到一张凑过来的脸，吓得他刚刚挺起来的某个部位，瞬间就恢复到贤者模式。
“你谁啊！”年轻人气急败坏的质问。
“乔纳森乔斯达。”
张明诚实的报出了假名。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凑这么近干什么，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
“是啊。”张明坦诚地说，“后面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不就得凑近点吗？”
年轻人震惊于张明的厚脸皮，张着大嘴，你你你了半天，反倒是一直被他撩的女孩，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格温斯黛西。”
格温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孩，脸上化着淡妆，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稍大了几分，真实年龄不超过十七岁，应该还是一名高中生。
听到这个名字，张明不自主的多看了她两眼。
又是一个剧情人物？
在漫威漫画中，格温是蜘蛛侠彼得帕克的前女友。
漫威的电影中她并未出现，反倒是索尼拍摄的《超凡蜘蛛侠》中登场，最终死在了绿魔和蜘蛛侠的战斗中。
张明看了眼“麻烦吸引体质”，没有闪烁，再一想格温的父亲是纽约市警察局的局长，有资格上这艘游轮，父亲带着女儿来开阔一下眼界，也就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礼节性的握住格温的手指，滑嫩、柔软的触感反馈回来，张明很快松开手。
“这位是从英国来的绅士，迪奥布兰迪。”格温为张明介绍说。
迪奥傲娇的哼了一声，虽然看张明不爽，但多年的礼仪学习，还是让他对张明伸出了手，嘴上还说：
“我原谅你的偷听，毕竟美国成立时间太短，这类艺术品不多，对于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美国人，想要见到见到艺术品是有些困难……”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迪奥还故意把胳膊往前伸出一截，露出自己名贵的伯爵手表。
然后，迪奥就看到了张明手腕上，那个托尼神豪斯塔克专门私人订制的百达翡丽……
迪奥的小手变得冰凉。
第五十四章 《镜前少女》
拍卖会正式开始，艺术品被小心的搬上来。
艺术品和旅游逛景点很像，对它背后的历史、故事不了解的话，看起来也就那样。
觉得只不过是一幅画、一个工艺品而已，凭什么卖那么贵。
不懂的人，五十包邮都嫌贵。
艺术品的价值更多是因为它所代表的一段故事。
一段引人悲伤、警惕、共鸣的故事。
在这点上，专业的主持人都没有迪奥说得好。
看得出迪奥的确是英国贵族出身，别的方面不好说，这种和逼格相关的事情，真的是学了个精通。
虽然张明杵在旁边，令迪奥感觉不爽，但格温对他渊博的学识崇拜的模样，抵消了这点不爽。
张明这头听着迪奥的介绍，另一边观察着整个会场，视线着重落在诺曼奥斯本身上。
一件件的艺术品被拍卖出，诺曼奥斯本始终没有出手，直到一副毕加索的画作搬上来，他举起了牌子。
官方起拍价一千万美金，诺曼第一个举起牌子，报价五千万。
没有竞价，没有犹豫。
在起拍的同时，就将价格翻了五倍，这种志在必得的报价，把现场所有人都镇住了。
是个人就看得出，诺曼奥斯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艘船上，就是为了这幅画。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画上，拍卖师举起锤子，敲下三次，表示这轮拍卖成立。
“恭喜奥斯本先生，这幅《镜前少女》在下船后，我们会亲自送到您家中。”
就在宾客们猜测这幅画里有什么秘密时，只有张明读懂了诺曼的心思。
这是一种共鸣。
《镜前少女》画的是一个女孩在照镜子，镜子外面的她，青春靓丽，镜子里的她面容扭曲，瞳孔血红。
女孩在抚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代表了生命，也代表了**。
张明想到诺曼最终的遭遇，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商人，变成杀人如麻的绿魔，就像画中的女孩，一体两面，最终恶魔会在杀戮和破坏的**中诞生。
这幅画跟他真的很搭。
不过……会主动买这幅画，看来诺曼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拍卖会结束后，人们进入目的性社交阶段，端着酒杯寻找着交谈的目标，只有像迪奥这样的年轻人，才想着上去玩。
这时一名侍者走到诺曼旁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诺曼先是露出诧异的表情，考虑几秒后，点了点头，跟着侍者上了电梯。
张明数着楼层，是五楼下的电梯。
迪奥兴致满满地对格温说：“我带你去三楼酒吧，这里的调酒师会调一种草莓味饮料，很好喝，而且是加了牛奶，无酒精的。”
格温眨着大眼睛说：“好呀。”
迪奥被格温可爱的表情萌得心跳加快，紧接着，他就看到张明也是一样朝他眨着眼睛，说：“一起吧，我最喜欢喝草莓牛奶了。”
迪奥那颗萌动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迪奥内心暴躁度+999。
不是张明想当电灯泡，他既然想要玩谍中谍似的追踪，总需要几个“平民”作为掩护，迪奥这个淳朴的英国小伙，简直是最好的掩护对象。
三个人进入电梯中，张明试着按下五楼。
根本没反应。
格温指着一个刷卡区域：“我们宾客最高能抵达的楼层是四楼，再往上就是私人区域，没有专门的卡刷一下，电梯是上不去的。”
二、三楼是娱乐区，四楼是客房，诺曼在五楼下了电梯，张明几人则是在三楼。
张明和诺曼保持垂直，隔着一层楼，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接近第三视角摄像头的极限，能看到的画面变得有限，幸运的是声音上不受影响。
张明也考虑过要不要去四楼，但四楼全都是客房，可以走动的空间有限，而且一个人在廊道中晃来晃去，肯定会引来保安的注意，不如在留在三楼活动起来更自由些。
侍者将诺曼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听到门后让他们进来的声音后，推开门，示意诺曼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奥斯本先生，请坐，您叫我t就可以，很荣幸能见到您。”
找了一夜，终于找到t先生了！
张明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在他的视角中，只能看到两双皮鞋，看鞋码大小，t先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罗伊描述的很贴切，t先生说话的方式特别机械，每个单词都过于很标准，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人在说话。
t先生打开一个盒子，推过去：“正宗古巴雪茄。”
诺曼拿起一根，t先生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两个男人吞吐着烟雾，几秒后，诺曼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t先生，谢谢你的画，这是比不小的数额。”诺曼说，“你想和我谈谈？”
诺曼是在一次画展中，看到了《镜前少女》的临摹样品，仅是临摹的仿制品，就给他极大的冲击，于是他开始寻求毕加索的真迹。
他会亲自参加这场拍卖会，也是因为邀请函上明明白白写着，本次拍卖会将拍卖《镜前少女》。
没想到，诺曼刚把这幅画拍卖下来，侍者就告诉他，举办这次晚宴的主人愿意将画免费赠送给他。
作为交换，希望诺曼能抽出几分钟，上来谈谈。
谈几句话，就能换来五千万美金，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对于诺曼奥斯本来讲，比起钱，他更好奇这艘船的主人究竟想做什么。
提前了解他的需求，刻意举办这场拍卖会，一切就是为了和他“谈一谈”。
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诺曼敏感的觉得，这里面会有一场交易。
一场有趣的交易。
t先生继续用机器人一样的腔调说：
“我们对奥斯本集团的肢体再生技术很感兴趣，通过一些内部渠道了解到，目前肢体再生技术中，最大的阻碍就是人体能量无法满足再生时的需求。”
“恰巧我们近期研发出一种生物能量补充药剂，只要一支小小的药剂，就能给人体提供庞大的生物能量。我想我们之间可以形成一个完美的合作。”
“哦？”诺曼挑了挑眉，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心脏却越跳越快。
他感到嘴唇发干，久违的紧张感将诺曼奥斯本包围。
有的人认为奥斯本集团做生物医疗是为了赚钱
有的人认为是为了造福人类。
实际上，诺曼是为了自己，为了他的儿子。
奥斯本这个姓氏，代表的是一个传奇的家族。
每一个奥斯本的年轻人，都有着常人难以匹及的天赋。
优秀、谦逊、上进，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可上帝在赐予了奥斯本天赋的同时，恶魔也给他们下了诅咒
家族遗传病！
奥斯本家族的男人几乎无法得到善终，他们就会像是昙花一样，绽放出光辉后，快速凋零、死亡。
诺曼想要改变这种宿命，肢体再生技术是最重要的一环，但人体太过脆弱，经过多次测算，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肢体再生的负担。
他的下属甚至提出要混入蜥蜴的dna，提高人体自愈能力的疯狂方法。
t先生说：“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带您亲眼见一下药剂的效果。”
诺曼做了个深呼吸，将内心的激动平复下来。
“那再好不过了。”诺曼说。
t先生站起来，打开办公室后门。
一条狭长的廊道，廊道两侧是镜子，尽头是一扇坚固的金属门。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实验室，诺曼和t先生站在一扇巨大单向玻璃后面，实验室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而在女人旁边还立着一个跑步机。
t先生走到控制台，那里放着一个准备好的手提箱，他打开手提箱，冒出阵阵寒气。
两只巴掌大小，装满了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瓶，静静的躺在箱子里。
“这是药剂原液，因为时间紧急，暂时还只有两支成品。等下另一只就请奥斯本先生带回去仔细研究。”
t先生拿起一个，放在控制台一个凹陷处，在设备操控下，玻璃瓶缓缓进入控制台，最终注射进女人的身体中。
一秒、两秒、三秒……
昏迷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血管凸起，浮现淡淡的蓝色，身体轻微的抽搐。
滴答滴答
女人鼻腔中流出大量的血，她大口喘息，呼吸在常温下竟然出现白雾，可见她的身体中已经炙热到什么程度。
“去跑。”
女人像是一个木偶，乖乖听从命令，打开跑步机，将速度开到最大。
这是一台特质的跑步机，速度快的惊人，芦苇杆般瘦弱的女人，双腿疯狂的奔跑，鼻血洒落，跑步机的履带被染的通红。
即便如此，她还在跑，不停的跑，直到
咔嚓！
她跑的太快，把小腿甩骨折了！
跑步机把女人甩在地上，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双腿无意识的在地上做跑步的动作，消耗着积压在身体里的精力。
控制台上对女人的身体数据全程监控，诺曼看着完全不合常理的数值，半天说不出话。
过了很久，女人死了，数值全部归零。
t先生说：“奥斯本先生，这个实验你满意吗？”
“很满意。”诺曼做了个深呼吸，“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
他转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t先生说：“能让真正的主人出来谈谈吗？”
第五十五章 怪盗张明
三楼酒吧的吧台，张明坐在椅子上，发呆似的盯着酒杯，不时抿一口里面的草莓饮料。
迪奥故意坐在张明右侧，用后背挡住张明，正面对着格温。他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逗格温开心。
他真的被这个美丽的美国女孩迷住了。
一见钟情的那种。
迪奥问：“你喜欢侦探小说？”
格温点头说：“我最近迷上了福尔摩斯。”
迪奥端起高脚杯和格温碰了一下，暗黄色的香槟，升起一长串小气泡。
“我在贝克街旁有一幢老宅，有一百六十多年历史，等你有空可以过来做客，你会喜欢那的环境。”
迪奥说的时候还看了眼张明，那意思是：
有钱了不起啊，瞧见没，这才叫家族的历史底蕴。
时间接近深夜，酒吧内的音乐开始变得动感，迪奥邀请格温去跳舞，善良的女孩担心张明一个人留下来无聊，问他是否要一起去。
张明正观察着t先生进行人体试验，他摆摆手，说自己就不去了。
t先生肆无忌惮的展开人体实验，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诺曼奥斯本作为跨过公司董事长，未来的绿魔，同样不是心慈手软的男人。
在第三视角摄像头的拍摄中，诺曼瞥了眼还在地上蠕动的女人，那眼神就像是看实验室中的小白鼠，他平静地说：“把你的背后的主人叫出来吧，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奥斯本先生，我就是”
诺曼打断他的话说：“t先生，原名托马斯，明日科技总裁，由于经营不善，企业一直处于破产边缘，在一周前突然公司账户多了一笔巨款……别告诉我，这笔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作为一名顶尖的商人，诺曼奥斯本不打无准备的仗，他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别把我当傻子，你们能调查我的爱好，我也会调查你们。
他与t先生对视，给对方施加着压力。
“我们都是聪明人，我对那幅画，对你们的明日科技都很感兴趣，所以才会花一晚上的时间在这里，希望我不是在浪费时间。”
t先生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就像是80年代香港恐怖电影中的僵尸一样，摆着一张死人脸，面对诺曼施加的压力，一言不发。
因为距离的问题，张明只能看到他们的小腿。
两个男人都不说话，张明就像是看视频突然卡了一样，唯独地上的女人还在不停蠕动。
这两年老男人在眉目传情吗？
忽然，张明听到了细微的滋滋声。
就像是保鲜膜撕开的声音，，与之伴随的是诺曼的轻微的惊叹声。
张明站起来，第三视角摄像头往上攀升了一段距离，画面从小腿变成了小腹，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张明用力跳起来，视野向上移动，他看到了t先生和诺曼的脸。
但没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请继续吧。”诺曼说。
你明白了什么？
张明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就那么几秒钟的疏忽，他觉得自己错过了某个关键线索。
发动剪辑，回到五秒前。
的声音再次出现，张明爬上吧台的桌子，视线上移，终于这次他看到了
那是一颗被抠下来的眼睛！
眼睛后面不是血肉，而是几根金属丝，t先生把眼球翻到背面，露出一个闪烁的绿色小灯。
这根本就不是眼球，它是一颗摄像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请继续吧。”诺曼说。
主人压根就不在这艘船上，t先生带着一颗摄像头，把眼前所见所听同步给幕后的那个人，并将主人的意见转述出来。
怪不得t先生说话像是机械，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他想说的话，他只不过是一个传声筒。
没有灵魂的传声筒。
对于诺曼来说，只要确定他是和真正的合作伙伴交流就好，至于传声筒的人权……
呵呵，地上还躺着一个该争取人权的女人呢。
t先生把仅剩的一支药剂封存在手提箱里，递给诺曼奥斯本：“这就是我们的诚意，如果诺曼先生认为有合作的必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在这一周内，我们都会在这艘船上。”
诺曼瞥了眼箱子，没有伸手去接，直白的说：“你就不怕我把药剂成分研究出来，踢开你们，自己干？”
“如果这点自信都没有，我们怎么敢和奥斯本集团寻求合作。”
诺曼笑了出来，拿起箱子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穿透t先生，落在暗处的那个“主人”身上。
t先生说：“在顶楼为奥斯本先生准备了直升机，是回奥斯本集团，还是下去再娱乐一会？”
“回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开研究了。”
两个男人离开实验室，从始至终都没再多看一眼地上的女人。
眼看诺曼奥斯本就要拎着药剂回公司了，张明也站起来，他保持对目标的监视的同时，自然的走到窗边，翻身跳了出去。
t先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诺曼问。
t先生回答说：“看样子，有一只小老鼠混进来了。”
“在哪？”诺曼没有慌张，右手伸进怀中。
被发现了？
张明刚弹射出钩锁，就听到了t先生的话，他指着一个方向，那根普通的手指仿佛穿透了一层层墙壁，最终落在了张明身上。
“就在那。”
发动了剪辑，时间倒退，张明回到酒吧。
他扫视四周，的确有监控摄像头，但他刚才是从监控的死角出去的，难道还有隐藏摄像头？
想到t先生的假眼，不是没这个可能。
张明绕了一圈，特意到一个昏暗的角落，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不远处激吻。他放轻脚步没有打扰这对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走到窗口再次跳了出去。
“等一下，有一只小老鼠……”
剪辑！
这艘船有毒吧？
张明觉得已经够小心，对方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
他思考着解决方法，诺曼和t先生正在往游轮顶楼走，即将脱离第三视角摄像头的监控范围。
“罗伊。”张明在通讯频道中呼唤。
“在呢。”罗伊甜甜的回复。
“你有什么办法能吸引住酒吧所有人的视线吗？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
“没问题。”罗伊撒娇似的说：“但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张明：“……”
罗伊噗嗤笑出来：“我开玩笑呢，等结束了，给我一张你的亲笔签名吧，我要和粉丝俱乐部里的其他人炫耀一下。”
“没问题。”
“瞧好吧。”
张明等在阴暗的角落，大约几秒钟后，酒吧动感的电子音乐中，出现了不和谐的吉他声。放音乐的dj一脸懵逼，他把电子音乐调低，想听听到底是谁来砸场子。
宾客们停止了舞动，一起寻找。
灯光师最先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束追光移了过去。
在灯光下，罗伊穿着一身西装。
明明是男士西装，穿在他身上就有一种中性的美感，他一把扯掉西装外套，扯开领结，高高举起右手，又迅速挥下！
电吉他发出激昂的声音。
他越弹越快，先前还被吓到的人们，一下子就恢复了热情，有的拿出手机摄像，还有人高举双手，随着他的吉他声摇摆身体。
能在游轮上做dj，自然也有两把刷子，dj随着罗伊的节奏，播放起音乐，罗伊把吉他一扔，跳到舞池中央，原本跳舞的人群给他让出一块地方，他在其中展现舞姿。
罗伊是钢管舞大师，但他同样精通各类舞蹈。
他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不论在场的人是什么身份，富豪也好，贵族也罢，都在为他的表演欢呼。
在舞蹈中，罗伊瞥了眼最阴暗的角落，刚刚张明就站在那，现在那已经空无一人。
我应该是完成任务了吧？
想到这，罗伊脸上的笑的更开心了。
罗伊在船舱内享受着掌声和欢呼，张明这次终于没有被发现，他抓着钩锁，随着弹射装置绞盘的力量，缓缓向上攀爬。
直升机旋翼的呼啸声将张明向上爬时的声音掩盖，他抓住顶层的边缘，探出头向前看去。
诺曼奥斯本和t先生刚好推开门出来，直升机驾驶员竖起拇指，表示一切正常，随时可以起飞。
t先生伸出手，两个人最后握了一次手，随后诺曼向直升机的方向走去，他手里还提着装有药剂的箱子。
在转过身后，诺曼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握着箱子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力道。
只要证明这个药剂能够真正临床应用，诺曼就一定会和t先生合作，不惜一切代价。
因为这只药剂对他来说，不光是生意，更是命！
整个奥斯本家族的命！
就在诺曼想象等解决了家族遗传病后，他要如何大展宏图时，他听到背后响起了枪械上膛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到t先生掏出枪，正对着他的方向。
“你……”
诺曼把右手伸进怀里，一个跨国企业总裁敢孤身一人，见一个古怪的陌生人，肯定是有他的准备。
不等诺曼用出他的“准备”，一道银白色的钩锁飞来，死死缠绕住他手中的箱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唰的抢走。
张明打开箱子，抓住了那瓶蓝色药剂。
t先生的开了枪！
子弹旋转的从枪口射出，只需要零点几秒，就可以打爆张明的脑袋。
但是，子弹消失了。
与子弹一同消失的，还有开枪的记忆。
顶楼恢复平静。
诺曼拎着箱子走向直升机，t先生目送他离开，在剪辑作用下，他们都忘记几秒前发生的一切。
突然，诺曼停了下来。
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哪不对，但总觉得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眼箱子，又转过头看了眼t先生。
最终视线还是落在箱子上。
箱子……变轻了！
诺曼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
空空如也。
第五十六章 劫富济贫，对，我就是那个贫
诺曼奥斯本和t先生深情对视。
一阵夜风吹过，吹得t先生那张死人脸，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尴尬”的表情。
我药呢？
那么大一个！
蓝瓶的，好喝的……药呢？
诺曼站起来，看向t先生的眼神逐渐变的冰冷。
“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对于诺曼来说，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正常人都会觉得：
我在你的地盘，拿着你给我的箱子，还没走出十米远，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没了。
玩我呢？
在这跟我变魔术呢？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尤其那瓶药剂对于诺曼来说，代表着家族新生的希望，他刚激动了不到一分钟，这个“希望”就没了。
心情的大起大落下，诺曼都有种打电话叫人，把船炸了的冲动。
t先生同样一脸懵哔，面对诺曼的逼问，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深深的鞠躬，表达歉意。
“这次是我们的失误。”
t先生说话的时候一直弯着腰，态度上十分诚恳。
“两天后，我会将另一份药剂送到您手上，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话说到这份上，诺曼只好压下心里的怒火，点头同意，登上直升机。
直升机缓缓升空，t先生目送直升机消失在夜色下。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没有合作达成的欣喜，也没有被偷走药剂的愤怒，他就像是一个机械人，只有……
咯吱！咯吱！
他磨牙的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游轮变得混乱，欢声笑语在顷刻间消失。
音乐掐断。
酒吧昏黄的灯光开到最亮。
一名名身材健硕的武装保安，快速搜索的游轮每一个角落，他们腰间都别着枪，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探测器。
只要药剂在探测器一米范围内，它就会发出尖锐的鸣叫。
监控室内，七八个后勤人员瞪大了眼睛，即便眼睛干涩到流泪，也不敢放松哪怕一秒。
作为保安，他们能了解到普通宾客接触不到的东西，他们清楚这艘游轮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人，这点其实通过薪水就看得出来。
一艘普通的游轮，需要配备这么多武装保安？需要这么多的枪？
他们就这一趟赚的钱，赶上了一整年的收入。
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说里面没有猫腻，只是为了拍卖艺术品，谁信？
“找到他。”
t先生对保安队长说：“你和你的下属，拿了远远高于能力的钱，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想你们没必要存在了。”
t先生在威胁。
但保安队长不知道t先生是说解雇他们，还是……
让他们真正的消失？
总之，所有的保安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发誓只要那个小贼还在船上，就一定要抓到他！
整艘船都变得慌乱，保安对宾客的说辞是船上出了一名窃贼，有一名游客的贵重物品丢失，请大家稍安勿躁，很快就会结束。
“真的是普通的窃贼吗？”格温担心地问。
迪奥悄悄把手伸到格温肩上，温柔地说：“放心，我会保护你。”
“小子，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迪奥背后出现。
迪奥转过身，瞪了眼背后的中年男人，正要说点什么找回场子，格温就开心地说：“爸爸！”
过来的中年男人正是格温的父亲，纽约市警察局局长，乔治斯泰西。
乔治局长今天是和格温一起过来，只不过上船后一直被市里的领导拉着谈话，现在出了问题，他担心女儿的安全就赶紧找了过来。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一个混蛋小子在吃他宝贝女儿的豆腐。
乔治局长平时看犯人看多了，目光带有极强的威慑力，迪奥搂着格温的小手悄悄松开，额头上浮现一滴冷汗。
泡妞遇到女孩的父亲，而且对方还是警察，这种感觉还这是……嗨到不行了。
“叔叔好。”
迪奥：乖巧.jpg
“嗯。”乔治局长不冷不热的回应一声，就当是听到了。
格温看着忙来忙去的保安：“真的是有人东西丢了吗？爸爸，你要不要去调查呀？”
乔治局长把女儿拉到身边，多年从警生涯，让他对危险比常人更要敏感。
“这可不是普通的抓贼，你看他们”
乔治局长视线扫过来来往往的保安说：“他们每个人都肌肉紧绷，说明他们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随时都可能拔枪射击。”
迪奥附和说：“而且他们手上都有老茧，都是常年用枪的老手。”
“有点眼光。”乔治局长多看两眼身边的年轻人。
参加一场晚宴，乔治局长没有携带配枪，他从桌上拿起一根叉子藏在兜里，“接下来一直呆在我身边，我担心事情会变得复杂。”
格温突然想起来张明：“我还有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他就在……”
她看向吧台的位置，在几分钟前，张明还在那喝酒。
他去哪了？
“张明？你在哪？”
通讯频道里响起崔佛暴躁的声音，张明不得不把音量调小，他压低声音问：“干什么？我差点被发现了。”
崔佛急不可耐的问：“我们什么时候上船去拿东西？我已经感受到财富在向我招手！”
“计划有变。”
“有变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私吞！我告诉……”
“闭嘴老崔！”
麦可夺过通讯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明解释说：“比较复杂，简单解释来说就是：我偷听了t先生的邪恶计划，并夺走了他发明的危险药剂，但在离开的时候被发现了。
一群保安正疯狂的翻找船上每个角落，他们连马桶盖都要翻一下，看我在不在里面，你们如果上船了，就不是偷窃行动了，船上将爆发一场战争。”
麦可问：“那你打算放弃b计划？”
“不，我打算自己干。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们在后方接应我就行，我一个人的话被发现的几率会小一些。”
“好，一切小心。”
张明躲在游轮负一楼的杂物室，这间屋子刚被武装保安检查过，短时间内是安全的。
在第三视角摄像头的探查下，楼下有一间屋子保存着所有的艺术品，整间屋子就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墙壁由足足三十公分后的金属构成。
还真是小心。
张明蹲在地上想了会儿，心里逐渐有了想法，开始在杂物间翻找合适的材料，继续发扬阿富汗的民间手艺。
几分钟后，爆炸声传遍了船舱每个角落！
“是楼下！艺术品收藏室！”
一群保安呼啦啦赶下去，墙壁上有爆炸的痕迹，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理论上说这点爆炸的威力，不足以炸开保险柜，但一想老板说对方能隔空偷走东西，传的神乎其神，保安们还是觉得心理没底，叫来了队长。
“监控呢？”保安队长问。
“线路被那个小偷切断了，看不到收藏室内部的画面。”
保安队长说：“你们警戒四周，我打开看看。”
他背过身，用手挡住，输入了密码，收藏室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在看到完整的艺术品后，所有保安都松了口气，保安队长重新关上门。
“你们两个人留下看守，其他人继续搜索。”
保安队长很有经验，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但他想不到，有一个隐形的摄像头，把他输入密码的画面，完整的拍摄了下来。
等保安队长带着一批小弟离开后，张明重新回到艺术品收藏室，钩锁弹射而出，两个被留下的保安随着一阵颤抖，索然无味的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输入密码，就听到里面“格拉格拉”齿轮转动的声音，收藏室的大门打开。
张明拎着个手提袋走了进去，菜市场买菜的一样，挑顺眼的往袋子里面扔。
虽说这里面有不少已经拍卖出去的东西，但没有交到顾客手里就丢了，就还是属于t先生的损失。
拿t先生的东西，张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古代劳动人民早就替张明想好了正当的理由。
张明哼着小曲，快速的往袋子里装。
忽然，背后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第五十七章 好警察和坏神偷
外面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咔哒！
保险柜的大门被人关上。
张明一阵尴尬，之前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一顿操作猛如虎，跟影视剧中的神偷似的，来去无影。
结果转头就让人家给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嗯……这个词好像不大好听。
t先生带着保安队长去而复返，三十来号人，举着枪守在保险柜外面。
“老板，怎么办？”保安队长问。
艺术品收藏室的监控被张明炸毁了，他们没办法观察到里面的情况。如果那个可恶的小偷在里面狗急跳墙，大肆的破坏，那将是上亿美金的损失。
t先生冷冰冰地说：“打开保险柜，进去搜索，一旦发现目标，不用考虑损失，直接开枪击毙！”
“击毙？我们可以生擒他。”
保安队长看来，手下这么多的兄弟，这么多杆枪，就算那小偷会变成苍蝇，也会被乱枪拍下来。
杀人，尤其还是在异国他乡（他们是从欧洲出发），肯定会产生不少麻烦。
刚才他还听说纽约市的警察局长就在船上，真闹出人命，他作为保安队长就首先脱不开责任。
“我说击毙。”t先生横了保安队长一眼，“别让我说第三遍。”
冰冷的眼神让保安队长咽了口唾沫。
行，您是霸道总裁，听您的。
保安队长走过去输入密码，下属们提高警惕，手枪保险都打开。
最后一位密码输入，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门口空无一人。
“进去找找。”
老板下了命令，保安队长只好带了一票弟兄走了进去。
收藏室的空间不大，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到底，本来就是储存一些高价值艺术品的地方，也没必要设计的太大。
保安队长仔细的翻找每一个角落，突然他听到背后咔哒一声，回头一看，保险柜的门被关上了！
“开门！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群保安在里面捶打着金属门，三十公分后的金属墙壁，将他们的呼喊完全隔绝。
在保险柜门打开的时候，张明就靠着剪辑溜出去了，用钩锁缠绕在天花板上。
保安队长带着一票人进去后，张明就跳下来把门关上。
砰砰砰！
外面还有五六名保安，在不停朝张明射击，枪声不断，但没有一枚能够命中。
张明把手提包放下，迎着枪口冲过去，两次剪辑闪到人群中央，三拳两脚，靠着澎湃的电流把保安们都电晕过去。
捡起装满了艺术品的手提包，张明正要走，背后响起了刺耳的磨牙声。
“为什么？”
t先生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为什么不杀了我？”
还有人提这种要求？
张明诧异的看着t先生。
这个始终摆着一张死人脸的男人，用尽全力的磨牙，似乎这是他唯一能表达情绪的方式。
张明指了指保险柜说：“他们还关在里头，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关着吧？憋死了怎么办。你是他们老板，应该有保险柜密码吧，等会儿我走了，记得把他们都放出来。”
张明语气坦诚。
他是给t先生提个醒，这个大哥有点气得上头了，担心他光记得追张明，把保险柜里的人给忘了。
真把二十多号人憋死在里面，那就太罪过了。
至于杀了t先生？
张明看来杀了他的意义不大，这艘船真正的主人还躲在幕后，把t先生杀了，后面也会出现s先生，b先生，反正只是一个木偶而已。
而且……这个t先生有点憨憨。
这种对手，还是留着比较好。
以现在的牵扯出来的事情，又是**实验，又是奥斯本集团，已经不是富兰克林他们三个野路子能解决的问题了。
张明打算把神盾局拉进来，回去后就找莫伊拉研究一下药剂成分。
作为一个守护人类为宗旨的组织，不论九头蛇渗透的有多么严重，只要他们一天没有揭竿而起，大喊“嘿！海抓！”，那他们就得乖乖做好表面功夫。
“伪善！”t先生对着张明远去的背影低声咒骂。
又一枚土炸弹爆炸，将负一层到船甲板的楼梯炸断，张明慢悠悠的拎着手提袋上到甲板，他按下通讯器。
“准备撤离了，你们在哪？”
“在游轮右侧。”
张明走到游轮围栏边，不远处有一艘快艇正不停闪着灯。
射出钩锁，缠绕在快艇上。
张明把另一头系在游轮上，麦可稍微往外行驶了一点距离，绳索顿时绷的笔直。
这样张明和手提袋就能直接划过去，以快艇和游轮的重量，他这点体重根本不会影响到绳索的稳定。
今晚的行动虽然出了点波折，但基本上是圆满完成，至于t先生未来的报复……先等他熬过神盾局的检查在说吧。
张明试了试绳索，确定没问题，正准备离开，背后传来一个格温的声音。
“乔纳森？”
格温刚从船舱内出来，她欣喜的看着张明，之前听到连续的爆炸声，这个善良的女孩一直在担心张明的安全。
她正要走过来，乔治局长却拦住了她。
“格温，别靠近这个男人。”
“爸爸？”
乔治局长挡在女儿面前，死死盯着张明。
他是从基层警员，一路慢慢熬到的警察局长。乔治局长这一辈子见过太多危险人物，对这类人几乎有了本能的第六感。
现在这个第六感正在疯狂的提醒他，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年轻人，要比他见过的任何罪犯都要危险。
张明被乔治局长看得有点难受，低头瞅了瞅自己。
没什么不正常的啊，拉链也没开，这个大叔怎么跟看变态似的看他。
乔治局长瞥了眼张明手上的手提包，透过开口缝隙，能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大声警告：“我是纽约市警察局的局长，乔纳森，我命令你把手里的包裹放下，接受检查。”
“如果我说不呢？”张明好奇的问。
乔治局长把手放进怀里，然后……拿出一把吃饭用的叉子。
张明无奈的说：“你没必要这样。这艘船的主人不是什么守法公民，你现在又不是公务时间，就算你真的把我抓住了，也没人会感谢你。”
乔治局长义正言辞的说：“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责任。”
“即便是这样？”
张明掀开西装外套，露出一把漆黑的手枪，这是他刚从保安手里抢的。
乔治局长握着叉子的手更紧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可警察这个职业，不就是需要一点傻子的精神，面对困难和危险硬着头皮上吗？
否则当警察的都跑了，谁还能保护市民？
“格温、迪奥，你们往后点。”乔治局长沉声说。
“爸爸！”
格温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旁的迪奥彻底看傻了。
你们美国人都这么粗犷吗？
半个小时前，大家还是手牵手，好朋友。
半个小时后，一见面就是我拿刀子，你拿枪，拼个你死我活。
迪奥瞄了眼张明手腕上的表。
再说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干这种违法的勾当干什么？
此刻，迪奥就想回英国，回到家族的古堡去，虽然阴森森，一到冬天就湿冷的厉害，可他还是想回家。
美国人太疯狂了。
张明笑了笑，拔出了枪。
乔治局长肌肉绷紧，夜风吹过他的脸，格外冰凉。
他做好了随时扑过去的准备。
然而，张明的动作让乔治局长愣住了。
他蹲下来吧，把枪放在地上，推了过来。
“好歹是个警察局长，拿把枪，再说刚才的话吧。”
乔治局长不明白张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身体比思维更快，他快速捡起枪，然后半蹲、瞄准
张明已经消失了。
“人呢？”
迪奥磕磕巴巴地说：“他……就直接跳下去了。”
身后哗啦啦来了一堆人，是刚爬上来的保安们，t先生走在最前面，他抓着栏杆，死死盯着那艘远去的快艇。
张明似乎还在朝他笑着挥手。
乔治局长走过去：“我是纽约警察局长，请问需要报警吗？刚才好像有一个年轻人闹出了不少”
“不用了，小问题而已，就不劳烦警方费心了。”t先生冷冷地说，他转过身回到船舱，自始至终都没看乔治局长一眼。
看着t先生消失的背影，乔治局长想起了张明刚刚说的话。
“……就算你真的把我抓住了，也没人会感谢你。”
一阵夜风吹过，乔治局长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
他背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第五十八章 非你不可，就是非杀了你不可
夜色下，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纽约街头。
崔佛大声唱着70年代的老歌，麦可刚开始不想参与，被崔佛挤兑了几句后，就也跟着一起唱起来。
富兰克林吐槽他们俩是老年人，可自己也忍不住哼着调子。
张明手指轻轻敲在车门上，算是给他们伴奏。
“等干完这一票，把这些东西”麦可拍了拍手提包，沉甸甸的重量，令在场几个男人感到无比的满足。
麦可长舒了口气，笑着说：“一个个全卖了，我们下辈子就真的吃穿不愁，可以放弃干这个危险的行当了，张明，用你们华国的话怎么说来着？用黄金做的盆把手洗干净？剩下的时间，我要多陪陪家人。”
张明脸上的笑容一僵。
大哥，顺利了一宿，非要在回家分行李的档口，在这立flag吗？
“我们要不换个话题……”
张明话说到一半，崔佛就掐着嗓子说：“哦，太感人了，快到妈妈怀里。”尖锐的嗓音完全淹没了张明话。
“滚蛋！”
麦可竖起中指。
富兰克林对崔佛问：“老崔，你呢？”
崔佛恶狠狠的说：“我要先去捏碎那个该死fbi的卵蛋，然后把我的大”
“我说正经的。”
“正经的……”
崔佛摸了摸脑袋，他的人生格言就是享受当下，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没到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年纪，想退休计划对他来说还有点遥远。
想了半天，崔佛最后说：“抢……买一辆车，带上足够多的枪，然后全国各地转转。逛腻了就回来，再去捏碎那个该死fbi的卵蛋，到时候我们一起来，把受的气全换回来，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搞不了他一个！”
“我说伙计们，我们要不聊聊别的……”张明再次尝试改变话题。
“到我了是吧？”
几个人都在兴头上，富兰克林接着崔佛的话，继续往下说：
“我的梦想很简单，买个别墅，买辆好车，最后找个好姑娘结婚。你们知道，我是个黑人，生活在纽约最破的贫民区。我很多朋友都在吸d、犯罪，一辈子关在监狱里，我不想这样。”
富兰克林拐过一个弯，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张明。
“我们都说了，你呢？张明，你看起来对钱并不感兴趣，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
三个男人把目光打过来，张明看着他们仨一阵无语。
“干完这票我就金盆洗手。”
“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一个。”
“打完这一仗就会老家结婚。”
连续三句flag界的重磅炸弹砸在头上，张明表示：
对方并不想说话，甚至想跳车逃跑。
想到跳车，张明下意识的瞥了眼窗口，看到在小巷的路口，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墙角。
男人身材高大，体型健壮却不臃肿，五官立体，表情冷酷，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
模特？
不对，大半夜的模特怎么会站在路边。
张明陡然警觉！
难道是……
鸭？
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职业勾起了张明的回忆，想当初他还差点就入了这个行当，要不是靠着剪辑能力，现在张明就不是“带着系统闯漫威”，而是“白面小生浪-荡异界行”了。
张明的思维逐渐跑偏，忽然注意到冷酷男人的视线在看他，视线里饱含非你不可的情怀……
一阵恶寒将张明包围，可他还没来得及催富兰克林赶紧开车，就瞧见冷酷男人拿起来一个黑黑、粗粗、硬硬的东西。
扛在了肩上。
卧槽！
“rpg！”张明大吼。
火箭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赤红色的轨迹，直直的冲着面包车飞来！
富兰克林大力转动方向盘！
但来不及了，这只是一辆用于伪装的面包车，驾驶技术再好，也没办法让它变成跑车，瞬间加速躲过火箭弹。
张明一脚踹开车门，右手一挥，视线中的十字光标锁定火箭弹，五十条弹幕同时发射！
火箭弹和弹幕在半空中爆炸，一团炙热的风吹在张明脸上，吹乱了他的头发。
张明盯着冷酷男人，对方也在看着他，眼中仍是“非你不可”。
非你不可，就是谁都可以活，但非杀你不可。
张明读懂了冷酷男人的眼神。
用爱发电的电流在身体中流淌，张明心跳加快，这里面有三分恐惧，六分兴奋以及一分的……无奈。
人红是非多啊。
只不过普通的视频博主最多是被人在网上抨击。
张明这就厉害了，黑粉端着枪找上门。
冷酷男人似乎早就猜到导弹对张明没用，在发射出去后，就把肩扛式火箭筒扔在地上，抓起腿边的榴弹抢。
咔嚓！
榴弹上膛，然后伴着沉闷的发射声，一枚枚榴弹飞了过来。
同时路边走出五六装备精良的黑衣男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枪，正疯狂的向外喷射子弹。
富兰克林转动方向盘，尽可能躲避射击，张明发射出弹幕，将榴弹半空打爆。
麦可和崔佛压低身体，开枪还击，子弹穿透面包车，从他们头顶咻咻的飞过。
“这帮疯子是谁！”富兰克林大声问。
还不是被你们的flag给召唤出来的？
张明忍住了直接怼回去的念头，危机当头，还是先不要内讧了。
麦可从缝隙看了眼几个袭击者：“像是一群个狠角色。”
“哈！狠角色！”崔佛拿起枪，换上新的弹夹：“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狠”
崔佛的哔还没装完，就听到前轮胎砰的一声炸开！
富兰克林靠着精湛的驾驶技术，勉强保持没有翻车。
车被逼停了，张明跳下车，往路上瞅了眼，放弃了使用剪辑的想法。
对方每隔五米就往地上铺了一排钉子，张明想要开车离开这条路，就必须连续使用多次剪辑。
目前还不知道后面是否还有别的陷阱，张明不打算这么浪费剪辑次数。
既然对方想要把他们留下……
那就留下硬肛！
车一停下来，冷酷男人走在最前面，枪声就没有一刻的停歇，六个人靠着出色的战术素养，创造出仿佛一支军队般的火力压制。
面包车被打成了筛子，处于即将爆炸的边缘。
枪声停止。
冷酷男人走到距离面包车两三米外停下来，一伸手，下属默契的递给他一颗手雷。
整个过程，从一开始的袭击，到现在的火力压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他们就像是一群收割灵魂的恶灵。
男人拔出手雷的安全锁，等待半秒后，从地上滚到了过去。
下属们端着枪等待，张明他们如果不想被手雷炸死，就必须跳出车辆的掩护，然后……
被乱枪打死。
黑衣人们的手很稳，显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这种活。
杀人，他们是专业的。
冷酷男人也在等待，突然他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几乎是在第六感控制下转过身，向背后举起枪！
他刚扔出的手雷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他们脑后，没有一丁点思考犹豫的时间，冷酷男人快速开枪！
轰然一声爆炸。
手雷炸裂，黑衣人的团队在冲击波下被搅乱。
一个倒霉蛋，被一枚弹射出来的手雷碎片直接插进了脖子，瞬间失去了生命。
张明掐着时间从面包车后面跳出来。
四百发弹幕同时发射！
白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将整条路覆盖，宛如汪洋中最猛烈的暴风雨，疯狂的捶打着敌人！
“干、干掉了吗？”麦可问。
用弹幕洗了一遍地，柏油路面碎裂开，混着黑衣人的血，变成了一团团恶心的浆糊。
唯一还站着的就是那个冷酷男人。
他手中握着一把卷刃的匕首，刚才他就是靠这把匕首，挡住了大部分的弹幕，实在拦不住的就用身体硬接。
冷酷男人身上的黑色减震衣不知什么材质，弹幕噼里啪啦打上去，竟没办法打穿。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步枪，边开枪，边向张明冲去。
一个人，一把枪，就把想要支援的富兰克林和麦可压制的抬不起头。
崔佛受了一肚子气，看罪魁祸首过来，咔嚓一声，把霰弹枪上膛，朝着男人的脸就怼了过去。
不同于张明使用剪辑的作弊方式，男人通过实打实的预判，在崔佛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伏低身子，丢下手中打空的步枪，一拳头打在崔佛肚子上，又迅速枪过霰弹枪，枪口反转，瞄准了崔佛的脑门！
一根银白色的金属线缠绕在枪上，电流随之涌出男人似乎对张明的能力了如指掌，立即松开手，右手抓着崔佛的脖子按在枪上。
“啊～～～～”
崔佛被电的浑身直哆嗦，男人踩着他的身体跳起，半空中抽出小腿上的军刺。
张明就站在一步之外，右手抽出肋下的短刀。
第五十九章 呵，有人在搞事情啊。
他像一缕来自西伯利亚的风。
冷冽、直接。
镀上了漆黑涂层的军刺，在夜色下没有丝毫反光，与之相反的是冷酷男人明晃晃的杀意。
军刺笔直的刺向张明的胸膛。
张明抽出肋下的短刀，格挡住军刺。
用爱发电的电流在肌肉中游走，夜色下，张明的皮肤上浮现出点点银白色的光芒。
电流刺激下，两个人的头发都微微竖起。
张明右手握着短刀，左手伸出一拳打在冷酷男人的身上，电流顺着拳头倾泻而出。
但是……无效。
电流传递过去就消失了。
是对方身上那件黑色减震服的原因，它具备出色的绝缘功能。
他在行动前做好了功课，把张明的能力研究的十分透彻。
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杀死张明。
冷酷男人将军刺一转，把张明挡在前面的短刀引到一旁，又往前跨了一步，膝盖狠狠顶在张明肚子上。
张明用手挡住他的膝盖，品如的衣服自动抵消掉部分冲击。
即便如此，他手心依旧传来钻心的疼痛，两条小臂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酸麻肿胀，手臂失去了知觉，不自然的微微颤抖。
张明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普通人类能具备的力量，这种力量、速度和冲击力，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冷酷男人出现开始，张明就在猜测他们的来头，他们到底是谁？
各大情报组织派来的杀手？
t先生前来复仇的手下？
诺曼奥斯本为了抢夺药剂派出的隐秘武装势力？
脑子里闪过无数条线索，在真正白刃战交手后，纠缠在一起的线索终于变得清晰。
冷酷男人和他外在气质一样，他有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
冬日战士。
或者说……冬兵。
苏联在冷战时期，秘密科学组织x部门创造出了一批“完美”的杀手，经过严密的洗脑，残酷的人体实验，他们没有情感，忘却了恐惧，战力超群，铭刻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九头蛇在被打败后，渗透进了全世界各大组织中，就像是潜伏的病毒，其中就有x部门。
后面美苏冷战结束，x部门解散，九头蛇趁机将部门最宝贵的“财富”洗劫一空，将数名强大的冬日战士据为己有，其中就包括史蒂夫的好基友：巴基巴恩斯。
自此冬日战士正式更名为
九头蛇男模。
眼前这位没有巴基标志性的钢铁左臂，但招式华丽，张明跟他打了两个回合，就知道白刃战不是他的对手。
“同志，伏特加？吨吨吨？”
“格瓦斯、大列巴、喀秋莎？”
冷酷男人无视张明的语言骚扰，九头蛇几十年的洗脑，怎么可能被张明三言两语勾起过往的记忆。
张明朝冷酷男人甩出短刀，他侧过头，用最小的动作幅度保持身体稳定，随后抓住对手失去武器的空档，疯狂的强攻。
在冷酷男人刀刃刺进张明胸膛前，剪辑发动，张明闪现到冷酷男人背后，刚好握住了甩出的短刀，瞄准了冷酷男人的后腰刺出。
啪！
对方一记蝎子摆尾，正正好好的踢在张明的手上，踢飞了短刀！
“啧。”
真是难缠。
冷酷男人攻击力、暴击、灵敏属性点满了。
防御力和浩克、憎恶这种怪物比不了，也不是几发弹幕能一波带走。
而且还有雷电属性免疫。
想要一对一打败他，要么靠消耗剪辑次数，一招一式的跟他扣，逐渐抓住破绽。
要么就得用“你捅我一刀，我再捅你一刀”，最后靠剪辑强行续命的方法。
不过张明哪一种都不想用。
张明瞥了眼不敢随意开枪的富兰克林几人，转身，撒丫子就跑，冷酷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手会把后背对着他，握着刀追了上去。
跑了大概十几米远，张明发动了剪辑。
时间倒退，冷酷男人眼前一花，面前的张明忽然消失了，紧接着，他就看到四个男人同时对他抬起了枪。
突突突突突突！
面对密集的子弹，黑色减震服终于还是宣告退休。
冷酷男人一个翻滚躲过子弹，随后捡起一名队友的尸体当做盾牌，另一只手抄起地上的冲锋枪，生猛的还击。
那架势仿佛是他一个人包围了张明四人。
“**！”崔佛大骂一声。
有一枚子弹打在面包车上，发生弹射，准确的命中了崔佛的屁股。
这一下彻底把崔佛的火气打起来，他学着冷酷男人抱起地上的尸体，跟敢死队似的撞了过去。
冷酷男人闪开崔佛的撞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嗤！
没想到这一脚踹的太狠，崔佛屁股上的伤口喷出一道血，刚好糊在冷酷男人的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冷酷男人：“……”
被九头蛇洗脑多年的意识，在这一刻差点出现崩坏。
冷酷男人觉得自己好像被玷污了。
“老崔，干得漂亮！”
麦可脸贴在枪上，抓住一道空隙，一枚子弹穿透尸体的掩护打中了冷酷男人的膝盖。
冷酷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同时一道钩锁缠绕在他脖子上。
这回终于没了减震服。
“滋滋”
1024v的电流麻痹了冷酷男人全身的肌肉，他发出一声怒吼，抽出一支注射器，刺进了脖颈。
淡蓝色的液体流淌进了他的身体。
“啊！！！”
冷酷男人吼叫着挣开了钩锁，皮肤上涌现出蓝色的光辉，他扑向张明。
张明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冷酷男人像疯狗一样冲过来，然后
“剪辑。”
冷酷男人使用药剂的现实被删除。
他瞪大了眼，皮肤上淡蓝色的光芒消失，在电流冲刷下，不甘心的躺在地上。
张明和富兰克林、麦可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只有崔佛正脸色阴沉的站起来，走到了冷酷男人面前。
他伸手就要扒冷酷男人的裤子。
“克制，老崔，克制。”
“放开我！敢在我屁股后面开天窗，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三个男人好说歹说总算是拦住了崔佛。
看着满地的狼藉，远方依稀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麦可点上一支烟对张明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麦可看出来这群人都是被派来杀张明的。
对于这个问题，张明也感到头疼。
冷酷男人是冬日战士，那背后的指使者就是九头蛇，张明现在还不想掺和到九头蛇相关的剧情中。
一旦被搅进去，以九头蛇狗皮膏药似的性格，最后只会有两个结局：
张明被干掉或者张明把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干掉。
代价就是神盾局几乎分崩离析。
还不是时候，这个世界现在还需要神盾局。
“处理掉吧。”张明下了决心。
伴着一声枪响，结束了这位冬日战士凄惨的一生。
“cпa6o”
枪口飘出淡淡的硝烟，张明似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四巴西瓦……是什么意思？”张明问。
麦可愣了一下说：“这是俄语的‘谢谢’。”
张明弯下腰从尸体身上翻出一支注射器，最后把冷酷男人的眼睛合上。
“不客气。”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四个男人抹除了跟他们相关的线索后，拎着装满艺术品的手提包，离开了这条血腥的街道。
“我在附近有一个安全屋，我们可以先去那避避风头。”
麦可继续发挥狡兔三窟的精神，众人点头同意，尤其是崔佛，他需要找个东西把屁股上洞堵上。
七点钟登上游轮，到一系列行动，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街区安静的吓人，偶尔有几条野狗翻找垃圾的声音。
在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时，一行人决定去买点吃的，用食物为这难熬的一夜画上句号。
张明在游轮上吃过东西，就挑了一瓶可乐，先付了钱，等在前台位置。
电视正在播放着夜间新闻。
“……插播一条临时新闻。”
漂亮的女播音员拿到稿子，愣了几秒后说：“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托尼斯塔克，在摩纳哥国际赛车比赛中，受到袭击，陷入重伤昏迷。
据警方调查，袭击者是一名俄罗斯人，伊凡万科，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但尚未发现伊凡的踪迹……”
女播音员后面的话张明忽略了，他看着电视屏幕，画面中是一个身穿简陋装甲的男人，正挥舞着闪烁着电光的鞭子，不停抽打着穿着马克战甲的托尼。
托尼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不应该啊……”
在电影剧情中，托尼虽然被压制，但也不至于像这样被人按在地上揍啊。
忽然，一个特写镜头落在伊凡身上，张明终于看清了。
伊凡万科的血管凸起，似乎流动着蓝色的光芒。
张明摸了摸兜里的注射器。
呵，有人在搞事情啊。
第六十章 我们都是暴力分子
凌晨三点，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中。
有人拍了张明一下，富兰克林拎着一提篮零食、泡面过来，他问：“想什么呢？我看你在这发呆半天了。”
张明指了指电视，新闻的画面定格在托尼被送进了医院。
麦可和崔佛听到声音也围过来，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他们和托尼说不上熟，但好歹是一起参加过围攻憎恶的行动，有着并肩作战的情分。而且和别的富豪不同，托尼没那么多装腔作势，性格上和麦可几人也合得来，见他躺在病床，失去意识的模样，他们心里都不是特别舒服。
店员是个喜欢八卦的中年大叔，他一边扫着条形码，一边幸灾乐祸的说：
“在赛车的时候被仇家找上门，还真是倒霉，以托尼斯塔克的秉性，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睡了那个俄国人的老婆？不是有传言，他每天都要换不同国家的女人……”
崔佛听得不耐烦，瞪着眼睛
啪！
店员大叔被吓了一跳。
张明把一百美金拍在柜台上，推到他面前。
“结账，剩下都是小费。麻烦安静一会儿可以吗？”
店员耸了耸肩，没人会和钱过意不去，乖乖的闭上了嘴。
四个男人拎着几袋东西，崔佛回头瞅了眼美滋滋数钱的店员，对张明问：“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
“今晚够累了。”张明说。
崔佛往地上吐了口痰，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前面。
一行四人来到麦可说的“安全屋”。
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三室一厅，从窗口能看到附近几条街的情况，很适合躲藏，真出了什么事，也方便逃跑。
麦可把棕绿色的医药箱放在桌上，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崔佛的屁股上。
“谁来？”
麦可、张明、富兰克林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眼神里都透着拒绝。
最后还是富兰克林叹了口气，拿起医药箱，陪崔佛到卧室，给他的屁股包扎伤口。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崔佛奇奇怪怪的呻吟。
张明和麦可对视了几秒。
“小富，是个好人啊。”张明感叹说。
“是啊。”麦可深有同感。
“法克！老兄，你多久没洗澡了！”
富兰克林被臭的声调都变得奇怪，张明听着屋里传来打开窗，大口喘息的声音。
“等会儿分东西……给小富多分点吧。”张明提议说，挣的都是辛苦钱。
麦可问：“老崔呢？他还受了伤。”
张明考虑几秒说：“还是小富多点吧，我感觉他现在受到的伤害更大。”
麦可点了点头。
屋里的“治疗”还在继续，麦可去换了身衣服，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我这只有美式，习惯了年轻时的味道。”麦可递过来咖啡。
“谢谢。”张明接过咖啡，笑着说：“总是回忆过去，这可是老年人才会做的事情。”
麦可耸了耸肩说：“我是觉得自己有点老了，尤其是和你们一起行动的时候。”
“老崔不是和你差不多年纪吗？”
“他？”麦可挥挥手说：“他可不像我，从来不会回忆过去，唯一能让他回忆的事情就是复仇，就像一头永远不知道疲惫的公牛。”
麦可注意到张明抿了口咖啡后眉头微微皱起，他说：“嫌苦的话，厨房有方糖和奶精。”
“不用了，现在喝点苦的，正好可以提神。”张明说，苦涩的口感后，唇舌间溢出咖啡浓郁的香气。
麦可坐在沙发上，精神紧绷了一晚上，这对一个中年人来说还是有点吃不消。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麦可是老油条了，他对局势看的很清楚：“调查到这个地步，足够我和fbi交差，回头把这些艺术品卖了，我们三个人找个角落躲一阵就行。”
“我、老崔、小富，说白了只是小角色。看到了，就踩一脚，看不到，那些大人物们也不会刻意花心思找我们。可你要怎么办？那个杀手就是冲着你来的，我想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麦可说的没错，不，情况比他说的更麻烦。
首先是九头蛇盯上了张明。
张明把冬日战士杀了，塑造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冬日战士，更不知道什么九头蛇”的假象。
但是以九头蛇那帮偏执狂的性格，很难想象他们会轻易放弃。
现在开始，张明要做好准备，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另外就是这瓶蓝色的药剂。
最初他以为这不过是一个邪恶的科学家，想要和诺曼奥斯本合作，推广药剂的事情。
可现在牵扯到了伊凡万科，这件事就变得复杂。
伊凡万科是安东万科的儿子，安东曾和托尼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一同研究方舟反应堆，两人算是同事。
后来因为安东想要利用宇宙魔方来谋取不义之财，被霍华德放逐，回到俄罗斯后郁郁终生，最终死在病床上。
作为父亲，安东对儿子肯定不会说自己不好，伊凡打小就将霍华德当做一名背叛者，连带着恨上了托尼。
在琢磨出低配版方舟反应堆后，伊凡就拎着简陋的装备就找托尼报仇。
值得深思的是，t先生背后的那个“操纵者”为什么要把药剂给伊凡使用。
单纯的为了人体试验？
还是说他是在帮助伊凡杀死托尼？
再一想冬兵手里同样有蓝色药剂，那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张明停止了继续凭空猜测，他打算等下去找当事人问问，不过在此之前……
他盯住桌上蔚蓝色的药剂。
得把这个问题解决。
张明拨通了史蒂夫的电话，短暂的“嘟嘟”声后，电话接通。
“你看到新闻了？”
“嗯，我就是为了这个事。”
史蒂夫问：“你有线索了？”
“我怀疑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把地址发你，我们当面说，小心别被人跟踪了。”
“明白。”史蒂夫结束了通话。
崔佛在叫唤了几分钟后，总算是安静下来，富兰克林走出来，洗了三遍手，又打开窗呼吸了半天后，才缓过劲，走过来。
三个男人坐在沙发里，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
等了十几分钟，门铃响了。
张明打开门，史蒂夫和莫里森走了进来，但当他看到后面的第三个人时，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是我提出要过来的。”安吉拉跟在史蒂夫后面走进来。
她今天穿着卫衣、运动裤，一头金色长发扎起来，脚上穿着一双篮球鞋，还是aj五代。
安吉拉说：“史蒂夫说你可以有危险，我就想过来帮帮你，上次不是说了么，我高中的时候学过空手道，你如果受伤了，我还能帮你包扎。要是真有什么危险……我今天特意穿了运动服，我跑步很快的。”
张明扶额。
莫里森解释说：“史蒂夫是担心盯上你的势力，会拿你身边的人威胁。把她带在身边，总比一个人放在餐厅安全些。”
莫里森说的在理，张明没办法去责怪他们。
其实会不会牵扯到安吉拉是一半一半的概率。
她一个人在餐厅，的确存在风险，可背后那些人觉得她不重要，就不会花精力在安吉拉身上。
相反像现在，把她卷进这个事情，安全是安全了，但那些搞小动作的人，一旦有机会，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突破口。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患得患失不是张明的性格。
最重要的是，安吉拉是个成年人，她有权力去决定自己的生活。
麦可给后来的三位客人端上来咖啡，崔佛哼哼唧唧走了出来，只用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
人都齐了，张明用最简单的话，把今夜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史蒂夫听完后哑口无言，莫里森叹了口气，不明白这才多久，张明就又惹出了新的麻烦。
反倒是安吉拉一双大眼睛里满满的兴奋，一双小拳头紧紧握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跟张明一起去揍人。
史蒂夫觉得一下子信息量有点大，他揉着太阳穴说：“所以你们原计划是去偷点东西。”
“是劫富济贫。”张明纠正他的措辞。
“好，劫富济贫。”
史蒂夫用手指沾了沾咖啡，在桌上点了三个点说：“为了这个目标，你们混上游轮，先是上演了现代版罗宾汉，然后是低配的《谍中谍》，最后是纽约街头版的《疾速特攻》……你这一夜过的还真是刺激。”
张明说：“看来你最近没少‘补课’。”
“电影是一个时代的精华。”
史蒂夫抽出一张纸，把桌上的咖啡擦掉。
莫里森问：“你把我们叫过来应该是有想法了吧？说说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张明视线扫过一圈人的脸，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当然是报仇了。”
冬兵和伊凡身上都有这瓶药剂的痕迹，既然游轮上那位“操纵者”想要搞事情，那他们为什么要忍？
或者说对于在座这一圈暴力分子来说，忍耐？那是什么？
“我去找托尼，现在可不是他在病床上睡觉的时候。史蒂夫，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张明说：“把一个人绑架过来。”
“谁？”史蒂夫问。
“莫伊拉博士。”
张明把蔚蓝色的瓶子放在桌上，推到史蒂夫面前。
“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