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四十五章 鱼死网破 栽赃嫁祸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变种人啊！”
自曝出自己真实的身份，这对于弗兰克来说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因为作为人类中仅有的一个特例，他的存在无疑是会遭到排挤的。这是自绝于人类集群的行为，哪怕说他对如今的人类非常的看不顺眼，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所以，给自己编排一个变种人的身份，就是一个很合适的解释了。
变种人已经是人类中不可分割的一份子，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再否认的事情。时至今日，哪怕就是再保守和顽固的政府，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做出任何排挤变种人的动作。至于私下里，在昔日的人间之神已经宣布回归之后，他们就更加没有这样的胆子了。
利用变种人的身份作为掩护，一来弗兰克能够解释自己的证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需要说他是科技能力方面的异能，能够通过大脑链接网络之类的，别人也根本没法从他身上挑出什么刺来。
二来也就是，这样也是对他身份的一种保护。坐实了变种人的身份，固然会让他显得和普通人有些差异，倒也不至于会完全脱离出人类所能接受的范畴之内。
别说什么史塔克家族没有变种人的先例。变种人这个操蛋的觉醒概率可是至今都没法掌控的事情。往上三代数，史塔克是没有出过变种人。但是往上数个百十代，鬼知道有没有某个特例。
这是史塔克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事情，外人自然也更加没有资格置喙。就好像是现在，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了弗兰克是在扯淡，但是他们拿不出证据。
“这不可能，你这个骗子，你一定是在骗我们，想要让我们上当。”
“别这么说，先生们。这实在是有违我父母一向教导我的要诚实的处事原则。你们又不是在法庭外没有耳目，随便找一个人问问，不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吗？”
弗兰克可不是信口开河，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就足以证明此刻外界的网络上一定已经是沸沸扬扬了。
这也是确实的事情。毕竟尽管联邦政府所主导的这次事件备受关注，以及他们已经暗地里在网络上安排了水军和推手。但是他们到底还是架不住弗兰克那种利用权限来进行的爆发式宣传。
尤其是同样一个案件却出现了两个版本，并且还是在不同视角之下进行的两个版本。这自然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起来。
本来没有人意识到这里面有造假的成分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有两个所谓史塔克垄断诉讼案的直播出现在网络上，并且内容截然不同。这不明摆告诉所有人，里面有一个是有问题的吗？
不要小看了网络上的吃瓜群众。那可是仅仅凭着一闪而过的画面就能猜出你身上穿了多少钱的装备，以及你到底用没有替身，对没对口型的藏龙卧虎之辈。
任是再精湛的表演，也很难逃过他们的火眼金睛。因为表演就是表演，不可能是真的。而哪怕只有一个人看穿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就会被公诸于众。
都不需要太长时间的考证，几乎就在两个直播进行的同时，就已经是有人逐帧对比出了其中一个假冒伪劣的货色。
真相让联邦政府瞬间就成了一个笑柄，丧失了所有的公信力。而面对这种陡转急下的情况，联邦政府在措手不及的同时，也是免不了的要进行一番徒劳的补救的。
“快，给我掐断那个该死的转播信号，我不想要在任何一家媒体还有网站上看到这些该死的东西！”
“告诉那些媒体记者还有电视台，快点给我发声，给我把一切都给掩盖过去！”
......
掌握着权力的他们的确是可以做到一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们却没法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因为并不是什么样的媒体都愿意卖他们这一个面子的。
美利坚本土那些和资本势力盘根错节的媒体也就算了，像是那些外国媒体驻扎在美利坚的工作站，他们可巴不得事情闹得再大条一些。
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大新闻，绝对不缺点击量的那一种。只要你敢尽实报道，那么名利双收就是一个必然而然的结果。没几个媒体会放弃这样的机会，除非说他们背后的人会给他们施压。
而这要是换在以往的时代里，或许有些国家会忌惮于美利坚的威胁而这么做。但是在今天，联邦政府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威慑力就实在是一个两说的问题了。
有些人是单纯的不愿意卖这个面子，毕竟联邦政府以前得罪人的本事实在不算是小。而有些人虽然表现的模棱两可，但也是有前提条件的...想要提出这种要求，可以啊，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先商量一下，把贷款的问题给解决了呢？
你换了个政府就他娘的想不认账，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既然你他娘的想要不认账，那就别怪兄弟给你添点堵。
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而对于刚刚复辟的联邦政府来说更是如此。他们本身就是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进行扯皮的，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而既然你不接受，那么，那些作壁上观的人也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事态越演越烈，政客们的手段就好像是在快要决堤的洪水面前想要堵住四处漏水的堤坝一样可笑。
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当即就把矛头对准了一切事情的根源。
“史塔克，快给我停下。给我住手听到没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想要毁掉这个国家吗？”
“毁掉这个国家？”呵呵冷笑着，弗兰克精致的小脸上随即就露出了一副不近人情的生冷来。“别把一切的过错都给推到我的身上，因为从始至终，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维护我的清白而已。真正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在于你们，在于你们那肮脏的手段。如果这个国家真的毁灭了的话，那么你们，才是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
“你...”弗兰克的话没错不错，但是这种话却并不能让这些政客们承认他们的过错。
毕竟在这些政客们的眼中，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不能算是过错。而像是弗兰克这样的目标，不老老实实的接受他们的安排，反而把他们逼入绝境的行为，这才是错的。
与他们为敌就是与国家为敌，他们既是国家。这种颠倒黑白的想法早已经是成为了他们的本能，此刻自然也不会是例外。所以，面对着这种全然超出了他们的掌控的不稳定因素，几个掌权的政客稍微一商量，就已经是拿定了主意来。
“把他抓起来！”
毕竟是要对付史塔克，联邦政府这边不可能说一点后手也不留。他们或许没有猜到弗兰克能用这种手段来破局，但是他们却是在另一方面做了充足的设想。
他们设想过史塔克会凭借着自己所掌握的跨时代科技，而对陷入不利弗兰克做出紧急情况下的援救。而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们做过最坏的设想，即让法庭直接变成一个战场。
所以现在，当这些政客们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之后，在场的法警立刻就掏出了与他们身份不相符合的大口径步枪，然后如同走进了中东战场一样的，小心翼翼的对着弗兰克逼近了过去。当然，被枪口所对准的弗兰克表面上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虽然说拿枪对准这么一个孩子显得有些不够人道，放倒社会上难免引起一阵口诛笔伐。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政客们也着实是顾不上这些了。
虽然说是夺回了美利坚政府的大权，但是想要在重新洗牌后支起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行政上有着各州政府的支持，倒也没有什么缺漏。问题说到底，还是出在财政上。
说是美国原有的资本势力，也就是那些财团。实际上，其规模却是原有财团的一半还不到。这里面有奥创暗中把控了相当一部分财团，让他们独木难支的因素在，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当初为了在东方立足，他们所属的另一部分财团不得不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来充作自己在远东容身的安家费。
不然，想要在卧榻之旁酣睡，你怕是在想屁吃呦。
财团势力在那个时候不可避免的大幅缩水。而也正是因此，尽管如今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的戏码，但是真正让他们把持支撑这个政府体系，他们也是难免的会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收买史塔克政府体系中的公务人员，给各州政府开出更加丰厚的条件，这几乎已经是掏干了这些财团的小金库。而想要维持政府的正常运行，尤其是稳定住国民的收入和开支，不开辟出新的财源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对付史塔克，从他的手里拿到方舟核聚变技术，既是为了对史塔克的报复，也是为了财源上的考量。此外，他们也需要利用对史塔克企业的打击来威慑住那些诸如奥斯本之类的墙头草，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加入到自己的阵营之中。所以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史塔克的方舟技术都是不可或缺的。
现在巧取不行，那么也就只能是豪夺。至于舆论上的声讨，这已经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了。
弗兰克意识到了这些人心态上的改变，但是他却不会有半分畏惧的情绪。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也是好事。只要把这些政客的丑恶嘴脸给公诸于众，那么以后他就不用小心翼翼得应对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了。
所以他配合的装出了一副惊讶的嘴脸，动作上也是表现得有些畏缩的。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们想当着全世界的面，对一个跨国企业进行抢掠吗？”
“这并非是我们的本意，但是这是你逼我们的！”
有人面目狰狞的发声，气急败坏之余，倒也没有忘记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史塔克公司能够发展到今天的这种地步，是你们史塔克家借由着美利坚的力量以及权势来开道方才达成的。是这个国家造就了你们今天的一切，而现在也是美利坚需要你们进行反哺的时候。交出方舟技术，我们还能承认史塔克集团在美利坚的合法地位。否则，我们就将以国家的名义彻底收缴属于史塔克的一切。”
“你们休想！你们这群强盗，别以为史塔克家只剩下我一个孩子，就能让你们为所欲为了！我是不会屈服的！”
论表演，弗兰克的本事可是要比这些政客高明的多。能细微入里地操控着自己脸上每一块肌肉和神经的他，只是顷刻之间，就流露出了一副既想要保护自个儿家族的坚韧，又因为虎狼环绕而不得不担惊受怕的可怜模样。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孩子，先天性的就能引起人们的同情。所以全世界关注着这一事件的人在这一刻都已经是无条件得站在了他这一边，哪怕说是在这些政客的阵营中，也不乏一些利益纠缠浅薄的人，开始对自己头上的那群白痴们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差不多意味着天怒人怨。而明显的，联邦政府已经是感受到了舆论的压力。
这促使他们加快自己的动作，而表现在现场之中，就是法警们几乎把枪口戳在了弗兰克的脸上，而代表着政府的官员也一个个的堵在了弗兰克的面前。
“最后一次机会，弗兰克.史塔克。把工厂还有技术完整的转交出来。不然，你就没有机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要是说不呢......”
“嘭......”枪声的响起，枪口喷出火焰。
这是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最后一幕画面。而在主动得断开了这场现场直播之后。弗兰克却是脸色一变的，就对着眼前的这些政客们露出了一副嫌弃的嘴脸来。
“好了，这出戏总算是演完了。那么现在，也是时候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你要做什么？”
哪怕是不去看媒体上的变化，单单从弗兰克的转变上，这些政客们也能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大概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是落入到圈套之中，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圈套，他们还没能想个明白。这让他们不由得就提起了心来。
“我要做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要让你们背一个黑锅而已。五...四...三...二...一...”
话音刚落，整个法庭，乃至于整个美国，都已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第两千零四十六章 国家停摆 无能狂怒
死寂的根源是现代工业的停摆。
当被称之为命脉的能源在一瞬间断掉供给的那一刻，任何基于能源而工作的现代科技产品都只能化作死物，再也做不了任何的声响。而对于因为工业发展而变得喧嚣的城市来说，这自然就如同切断了它的生命一样，让它停遏了下来。
法庭里也是一样，灯光瞬间熄灭，因置身于深庭之中而使得法庭内一片昏暗的突然变化使得周围惊声四起。有不少人都生出了溜之大吉的想法，因为他们猜想这是史塔克所为的某种自救举措。而如果说因为他的自救而在这里爆发出了什么冲突的话，那么他们的生命可就没有了保障了。
正如同东方的那句老话一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到了他们今天的这个身份，谁也不想把自己金贵的小命搭在某种不可预知的威胁上。所以虽然只是一个预想，并不敢肯定事情一定会发生，但是他们还是机智的选择了离开，并且是尽快。
高贵的有钱人和政客老爷当然是能这么做的，但是作为名义上的法警，实际是从精锐部队中调过来的士兵，他们却是没法在这个时候做出同样的选择来。
只能说是依照着命令，他们团团把弗兰克给包围住。同时打着手电，让他所有的动作都无所遁形。
这是生怕弗兰克趁乱溜掉的举措，也是政客们的气急败坏之举。就算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也是明白，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巨大的变化，一定是史塔克耍了什么手段。而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能够造成这样的影响，以至于整个美国几乎所有的城市都陷入了停摆之中，他们心里其实已经是有了个设想。
只是，这个设想到底还是有些太过惊吓，让他们着实是不敢置信。所以这才是有人抱着三分侥幸的冲到了弗兰克的面前，对着他面色狰狞的嘶吼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用手指抹了抹自己嘴唇上因为喝牛奶而留下的痕迹，弗兰克在把水渍甩在这个政客脸上的同时，也是面带嘲色的对着他讥笑了起来。
“你们打的是方舟反应炉技术的主意。哪怕说现在我卡死了你们通过这种手段来窃取方舟技术的可能，在未来里，你们一定也会用尽各种办法的，想要把这项技术窃取到自己的手中。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和时间来陪你们进行这种浪费，所以，为了防止你们继续的纠缠。那么还不如干脆一点，就让你们一点念想也没有算了！”
“从这一刻开始......”
大大地张开了双臂，做出了一副想要囊括某种范围的姿势。弗兰克在用这种方法借代整个美国的同时，也是这般对着在场的这些人说道。
“整个美国，所有的方舟核聚变能源工厂，都已经是在我的命令之下，完成了从堆芯开始的自毁工作。从最内部的核心，到外部的操作以及输出程序，都已经是相继的瘫痪，并且被销毁了个干净。除了一片废墟，我是什么都不会给你们留下的。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个本事的话，那么就从这片废墟里，来把我们史塔克家的技术给还原出来吧。如果你们能做到的话，那么这项技术送给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句话说得好听，听着大方。但是内中的核心，却是足以让几个懂行的政客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就把眼前的弗兰克给生吞活剥了。
利用一堆破烂来反向还原一项跨时代的能源技术，而且还是史塔克改良过的第三代核聚变技术？你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诚然，人类的科技水平一直在进步，并且越发齐备的技术和理论基础也使得技术的推演诞生越发的容易。但是，真正了解科学的人才会明白，科研的尖端领域，永远是掌握在极少数的那几个天才之中。比如特斯拉，比如史塔克。
在史塔克成名至今的今天，世界上已经几乎是公认了，史塔克是能够和特斯拉比肩的天才人物。
这可不是捧杀，而是实实在在的名声。虽然说从出身以及作风上，史塔克更像是爱迪生这个不要脸的资本家，但是在真本事上，他可比爱迪生这个所谓的发明家强得多。
他是跨时代技术的引领者。就好像是在电力刚刚被商业化的那个时代里，特斯拉这个天才就已经提出了更胜于直流电的交流电，并且设想了直到今日也没有能真正实现的无线电力传输一样。史塔克也是跨时代的完善出了成熟的冷核聚变技术，并且制造出了奥创，这种让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科学家都无法置信的存在。
他们永远比别人更领先一步，这一步的差距往往就是那些资质平凡的人怎么努力都看不到背影的结果。所谓站在世界的最顶点，这可不是吹捧能吹捧出来的。而是整个人类，数个世纪，成百上千亿的淘换而筛选出来的最终结果。
这样的人，同一个时代里都不会超过十个。
如果说太空防御体系里的那些精锐科学家们还健在的话，那么说不定美利坚政府还有那么一点希望，能够从这一片废墟中摸索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但是，在那些真正的精锐都损失殆尽的今天，他们再无人选，能够跟得上史塔克的脚步。
这就是绝望，是弗兰克笃定了你们这些人什么都得不到的根本所在。而也是明白自个所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窘迫的局面，说话的政客立刻就恶形毕露得尖叫了起来。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
他的尖叫不仅仅是因为弗兰克耍了他们这一波，让他们彻底的断了这方面的念想。更是因为，弗兰克这般举动所带来的巨大后果。
现代社会，哪怕是一个大型城市骤然间出现这种大面积停电的问题，都会造成巨大的社会混乱。那些诸如交通之类的城市功能瘫痪的问题暂且不说，单单就是一个经济损失，往往都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例如在两千零三年发生的美加大停电事故。其经济损失超过了三百亿，并且间接导致了数人的死亡。这还仅仅是发生在美国东北部，以及加拿大东部的停电问题。时间上也不过只是几个小时而已。
而现在的情况则是，整个美国都在面临着这种电力停摆的严重问题。能够供电的地方寥寥无几，大都是那些偏远的还没有来得及优化线路的小地方。几亿人同时受到影响，整个国家全部的城市都已经陷入到了功能瘫痪的状态之中。
这几乎可以说是一下子把美利坚打回了工业时代之前，而如此巨大的事故所直接或间接造成的损失，根本就是无法估量的。
这是在要这些政客们的命。稍微一想就能想象得到，当民众得知自己这种切身的损失是因为他们刚刚复辟的政府所造成的时候，这会导致多么巨大的动乱。
民众的愤怒也是分档次的。仅仅只是一时的义愤填膺，比方说刚刚看到他们欺凌弗兰克这个孩子的这一幕，固然会让他们匆匆忙忙的走上街头，示威抗议。但是实际上却是无根无源的盲目举措，只要晾着不管，或者稍加引导，就足以将他们轻易地给压制下去。
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影响，那么事态的严重性可就要两说了。
愤怒的人民会像是奔牛节上疯狂奔涌的牛群一样冲上街头，失去了理智的他们甚至会直接冲击一切他们所认为是罪魁祸首的所在。
在这次事件上，联邦政府本来是有机会把锅丢在史塔克企业身上的。但是因为之前的一连串事故，他们却是不得不把这个苦果咽进自己的口中。
史塔克大厦被他们给炸成了两截，现在还是一片废墟的史塔克大厦无疑代表着昔日的巨无霸企业如今已经是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而连标志性建筑都没有了的他们，就算是政客们想要拿他们出来顶缸，也是起不了什么明显的作用的。
再加上之前弗兰克还摆了他们一道。那个明显是造价的枪击更是把史塔克家族的无辜给推到了顶点上。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小孩子能够想出来的阴毒诡计，更不会有人相信，刚刚经历过枪击，连生死都不为人所知晓的一个孩子，还能有那个功夫计划出这么大的一出事件来。
他们只会把锅扣在联邦政府的头上，并且设想这是政府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的报应。没有舆论的引导和压制，人民有的是办法脑补出联邦政府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所犯下的愚蠢错误。脑洞大一点的，甚至说不定还会把联邦政府和九头蛇的人联系在一起，给他们挂上一个人类背叛者的称号。
这绝对不是今天的联邦政府所能承受得了的诋毁。如果真的任由事态这么发展，舆论这么发酵，那么他们绝对不可能坐得稳这个刚刚复辟回来的宝座。所以他们必须在这一切发展到这个地步之前阻止这一切，而目前来看，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办法也就是，让弗兰克自己把真相给公布出来。
哪怕说心里面已经恨得恨不得把这个小鬼给活生生的吞下去，但是面对着外界的威胁，政客们还是不得不对弗兰克做出一副妥协的姿态来。
“停下你的报复，史塔克。我们可以允诺不再继续针对你还有史塔克家族名下的产业。只要你愿意坦白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愿意和你...共享和平。”
“共享和平？抱歉，我似乎看不到我有什么需要和你们共享这个所谓和平的理由。”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拒绝的态度，弗兰克完全就是火上浇油一般的说道。
“你们现在的麻烦足够让你们喝一壶的了。而别忘了，在这些巨大的麻烦之下，还有尼克.弗瑞那帮子人在暗中潜伏着。他们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对付你们这些篡位者。而等到他们动起手来，我可不相信，你们还有那个能力对我以及对史塔克企业做些什么！”
弗兰克的话让这些政客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是怒不可遏得就大叫了起来。
“他们才是篡位的人，是这些家伙和你的父亲，阴谋篡夺了这个国家。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破乱反正而已。你这该死的小鬼，你果然和那些混蛋们是一伙的！”
“哎！打住啊。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你可不要随便把我们当着一伙的，这可是会出事的！”
弗兰克伸手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来示意他和那些人的关系并非如他们所设想的这般。只是事到如今，这些人已经完全不再相信他哪怕一个字的言语了。
在他们的眼中，弗兰克的聪明智慧，简直老道的可怕。从都到尾都几乎是被玩弄在股掌中的他们现在不得不学会谨慎，以及最为小心的应对。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么我们就只能对你不客气了。不要以为我们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些什么，在国家利益面前，我们不在乎牺牲一个你，或者更多像是你这样的孩子！”
最后的手段，动粗。利用暴力让弗兰克屈服在他们的意志之下。这是万不得已方才能动用的手段，却也是他们如今唯一能动用的办法。
在政客们的示意之下，士兵们已经是上前打算按住这个可怕的小鬼。但是，他们刚刚上前两步，一个身影已经伴随着一声轰然的巨响，直接砸透了厚厚的镶嵌着合金材质钢板的穹顶，径直得降落到了弗兰克的跟前。
几个士兵都来不及开火，就已经是被来人一下一个，仿佛是丢垃圾一样的远远丢了出去。而还没有等政客们呼叫更多的力量来对抗这个突然的闯入者，他就已经是拉着弗兰克，一个窜越的，就顺着来时造成的大空洞直接地飞了出去。
一切都已经是在转瞬之间，联邦政府就已经是彻底失去了能够改善自己处境的底牌。而面对这个情况，他们只能是无能狂怒一般的叫喊着。
“快把这个小鬼给我抓回来！”
可是去哪抓，又要怎么抓，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都已经不愿意去深想的一个问题了。
第两千零四十七章 环环相扣 艰难局势
“我们要去哪？”
带着弗兰克轻易地脱出了重围，周尚在按照原定计划接应了弗兰克的同时，也是免不了的对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有了兴趣。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全程的观看了弗兰克的表演。而即便是他这么挑剔的人也是不得不承认，弗兰克表演的精彩至极，几乎是把那些狡诈的政客当成猴子在耍。
这里面固然是有一种引蛇出洞，将计就计的意思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自己的计算才是让一切转变成这个样子的关键性因素。一般人玩转不了这样的手段，甚至说连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都不会有。
现在的情况是，弗兰克以牺牲美国境内史塔克集团的基础产业为代价，给了刚刚复辟的联邦政府以致命的一击。如果说现在的联邦政府不能尽快的平息民众的怨怼，开辟出新的财源出路的话，那么他们就将成为有史以来，在位时间最短的政府政权。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却也不能因此就说，他们就无力对弗兰克展开追击。理智是个好东西，你不能指望人人都有，而且随时随地都能掏出来。
面对弗兰克一手促成的这种局面，谁也不敢拍着胸脯打保票的说，他们就一定不会追击过来。这要是有一个二愣子打算来一出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活的同归于尽的戏码，那多尴尬啊。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暂时避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周尚能够想到这一层，弗兰克自然也不可能有所忽略。所以一听周尚的这个问话，他当即就答道。
“我们去欧洲。另外我已经安排了飞机，还有海外的一些记者。相信有了这一层保障，应该不会有人再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记者？你想要做什么？”
周尚可是不相信你弗兰克会需要飞机这种落后的交通工具。所以既然他如此安排了，那么也必定是说，这又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至于这个计划是用来针对谁的，他猜不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说，一旦落入到他的计划里，就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事实证明了，周尚想的没错，这是弗兰克又挖了好大的一个坑。
“我寻思着，如果这一次我把某些人惹毛了，那么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善罢甘休。既然这样，我就再让他们身上倒一桶脏水，让他们再也没有功夫来找我的麻烦！”
“我用纳米技术制造了一个分身，带着枪伤的那一种。然后我还专门雇佣了一帮子佣兵，护着我这个分身上飞机，往东方飞。中间泄露一点风声，把那些外国记者给招惹过来。这样的话，海外的舆论还有那些有心人的目光也会暂时的聚焦在我的这个分身身上。而如果说有人敢在乱来的话，那么舆论的压力一定会让那些愚蠢的政客挠破头皮的。”
“啧啧啧，弗兰克，你可真阴险！”
周尚的感慨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因为这一招是不论如何都会把屎盆子给扣到联邦政府身上的。
如果说联邦政府真有人少了这个脑子，去在国际舆论的监督之下动了史塔克的这个分身的话，那么周尚也敬他们是条汉子。可问题是，他们十有**不敢这么做，而除了他们，有的是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往联邦政府头上栽赃嫁祸。
甚至说周尚都怀疑，自己身边的弗兰克是不是都已经布置好了后手，准备在没有动静的时候制造出一点动静出来。他可是有着充分的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毕竟自己布置好的圈套要是没有圈中猎物，那就未免太尴尬了。
“这能叫做阴险吗？”
翻了个白眼，弗兰克脸上完全就是一副你不会说话就别说的厌弃表情。明明是智计百出，算无遗策的高明手段，放在你嘴里却成了简简单单，还带有贬义的阴险两字。大家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我问你，如果是你遇到了这种有人谋划着想要侵占你家里祖上给你留下的财富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这还用问，当然是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啊。大爷的东西也敢抢，他怕是不知道死这个单词是怎么拼的。”
“野蛮！”拿出了一副鄙视的模样，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的扳回了一局。弗兰克却也是用这种方式，为自己辩驳了起来。
“不过道理是一样的。你拳头够大，当然会选择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我拳头虽然不够大，但是脑子却够好。所以用耍手段的方式来把那些白痴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这一点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是没什么毛病。”点了点头，周尚也是明智的停下了这种自相残杀，相互之间都讨不了好的愚蠢举措。转而话锋一转的，就问起了另外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是欧洲。按照史塔克现在的产业布局来看的话，去东方不是更合适的吗？”
史塔克因为曾经对那些财团动过手的缘故，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成为了财团的死敌。在东方还好，毕竟东方的秩序是不会允许你们这些资本势力在那里玩什么过激手段的。但是欧洲，欧洲可是资本势力的大底盘。
不说那些欧洲本土的财团们，光是从美国内部转移过去的那一部分财团，就足以让史塔克的力量在欧洲寸步难行。这样送上门去，那不是和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吗？
周尚是不知道奥创的存在，方才这么说的。而弗兰克也不可能上杆子的说，如今的欧洲已经近半掌握在了奥创的手中，凭借着他和奥创的关系，这往欧洲跑其实和回家没有什么区别。
他还是想要保持一点惊喜的，所以面对周尚的这个问题，他也就是微微一笑的，这般说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在欧洲，可比在东方方便的多。而且也可以顺带让你见识一下，史塔克家的底蕴。”
奥创被归类为了史塔克家的底蕴，这说起来倒也不算是错。只是弗兰克并不是非常的清楚，此刻的奥创到底在承受着怎么样的压力。
就如同被混乱逼迫的，直接被复辟政府篡了位的美国一样，欧洲这边的动荡即便是奥创在撑着，却也难免是一个越演越烈的局势。
各国的国民都在不同程度的闹事，抱怨着他们的政府没有把他们的生命安危放在心上。
看看在灾难面前他们做的是什么事？不仅没有保护自己的国民不说，还险些对自家的国民举起了屠刀。虽说这只是个别几个国家首脑做出的决定，但是从来都有一衣带水精神的欧洲各国的国民们可不会有那么清楚的划分。
这是在践踏人权，人权你知道吗？在这种维护人权的事情上，国家的界限是模糊不清的，哪怕你是一个该死的英国佬，你也有资格为高卢鸡摇旗呐喊！
民众的声音因此而连成了片，就好像是潺潺溪流最后汇聚成了滔滔大河一般。而面对这种几乎横跨数国，并且规模越来越是庞大的动荡，政府高层在力不从心，无可奈何的同时，也是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骂过，到底是哪个混蛋透露了风声。
动用超级武器阻止邪恶力量的扩张，这本身应该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因为只有与会各国的首脑们参与到了其中。但是，哪怕说保密的程度已经缩到了如此之小，却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砌出了一道不透风的墙壁。
毕竟与会的人数远远不止那么一两个，总有那么一两个看你不顺眼的家伙，会试着把你所犯下的过错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给公诸于众的。你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也就算了，但是怕就怕你的确做了错事，并且留下了把柄。
这是如今欧洲动荡的根源。而在以自由革命著称的法国人的口号下，愤怒的人民已经是有了想要推翻残暴政府，树立皿煮政权的新打算。
这可不是以往那种球赛过后，球迷喝多了才会说出的胡言乱语。而是切实的，有计划而且有组织的行为。被伤了心的民众们甚至愿意自掏腰包，来扩大他们运动的规模。而一些移民不过两代的华裔，也开始积极的游走其中，为这场运动提供完善的行动纲领。
论这种程度的斗争，把屠龙技当做必备教材的华裔可不是这些承平已久的欧洲人所能够比拟的。所以即便说目前欧洲这边的形式还只是停留在抗议、示威以及公投的这个层面上，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是对好几个实力单薄的国家造成了颠覆性的影响。
暴动？那是最愚蠢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没有任何理由，只为了发泄情绪和私欲的暴动除了把中立方以及舆论推到对面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聪明人可不会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用这种方式来谋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只会用更委婉，也更加坚决的方式。
而这，才是欧洲各国最为头疼的问题。
制止一群暴徒和制止一群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公民可是两回事。前者是有法律法规作为支撑，就像美国那样，当街给你打死你也没有地方说理去。但是制止公民的合法行为，那就是在自个儿践踏自己国家的法律了。
国家政权要是这么做了，那么就无异于是自绝于天下。别说国民对你会是一个什么印象，怕就是你同一个阵营的人，都难免会对你生出二心来。
欧洲这地界上已经是有傻子这么做了，而他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直接被供出了以往所有的犯罪证据，然后一撸到底的给送进了监狱里。
他想犯浑，不代表别人也愿意跟着他一起犯浑。面对民意这种汹涌磅礴的力量，但凡是有那么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冷静、克制和安抚，会是比任何的暴力都更加稳健和明智的办法。要是连这都不知道，那么真是活该你被人搞下去。
欧洲各国的政府做了紧急的磋商，而他们磋商的结果就是，尽可能利用手头上的力量，来安抚这些动荡的民众。
现如今他们拿得出手的手段只有两个。
一个是在能源方面做文章。这一点，也是他们为何宁愿开出优厚条件给拉脱维尼亚人，来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也要把拉脱维尼亚的人造太阳把持在手上的原因。
拉脱维尼亚才几个人，分给周边的国家消化一下也就差不多干净了。这对各个国家的财务来说九牛一毛，更别说还有欧盟在这后面买单。但是拿下了人造太阳这个能源就不一样了。
这意味着欧洲终于有了自己的稳定能源供给，其带来的巨大经济利益暂且不提。光是在现在的时局中，它也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比方说在那些因为动荡而瘫痪的城市功能上。有了人造太阳的能源供给，瘫痪的城市功能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过来，而有了这些基础的保障，民众心中的怨气多少也会少上几分。
毕竟他们闹事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的生活受到了影响和破坏，而在这方面做文章，以最直接的方式改善他们现在的处境，这总是不会错的。
恢复基本设施保障只是拿下人造太阳的初步好处，而再深入下去，就是政府完全可以靠向人民允诺更加廉价的能源供给，好来邀买人心。
这是切身的利益，不怕人民不买账。事实上只要甜头给够了，他们还真不怕民众在自己的旗下闹事。
问题难也就难在，他们手里的底牌实在是有限，根本不够给这些闹事的民众以足够的甜头。人造太阳的能源只能说是扬汤止沸，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把那些在动荡中犯过错的国家首脑推出去，让他们接受民众和法律的惩罚，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工作。
问题的本质在于，民众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以及他们的国家再难以给他们以充足的安全感。而把矛头指向政府的不作为以及少部分国家领袖的贪生怕死，也不过是他们自以为是的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已。
欧洲政府很清楚自己的局限。失去了太空防御体系，他们等同于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堡垒。而指望他们靠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力量去在这个大争之世上来保护他们的国家，保护他们的国民，这实在是一件连他们自己都不怎么抱有希望的事情。
他们是无能为力的。但是他们知道有人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而也就是在这个情况之下，奥创，这个有别于人类的异类，终于是被推到了台前......
第两千零四十八章 一厢情愿 各有千秋
把奥创推到台前，实属欧洲政府的无奈之举。毕竟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隐瞒奥创的存在以及他的他的功绩，才是最有利于他们自个的选择。
只是形式不由人，在这个亟需拿出什么东西来安抚民众的情况之下，奥创就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选择。
一来是奥创的纳米卫士的确是现阶段对民众的最好的保护。这一点哪怕这些政客们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他们手里所收集来的各种详细案件也会成为辩驳这种成见的最有力证据。
在纳米卫士普及的地方和纳米卫士没有普及的地方，所受到的伤亡率和破坏率根本是两个概念。尽管说在神迹的影响下，伤亡率已经被拉回到了起跑线上，但是周围环境的破坏，却并不在神迹的修复范围之内。
这是肉眼就能分辨出来差距的区别。民众们并非是不知晓，只是他们缺乏一个基于大数据的视界。而政府只要公布这一点，那么立刻的，纳米卫士就能受到全民的追捧。
官方认证的生命保障，如果这是出自于人类之手，那么怎么也不会让他们犹豫到现在才下定决心。然而正是因为它并非是出于人类之手，而是出于奥创这个迥然于人类的异类，这才让他们心里始终多了几分顾虑。
纳米卫士的问题并不小，尤其是其后所代表的那个人类意识上传技术。更是容易引起他们这些人类政府的忌惮。在并不知道奥创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开发出这种技术前提之下，他们心中的这分忌惮自然是难以根除的。当然，在这忌惮之余，更多的则是一种垂涎的心理。
变相意义的永生不死，这种技术没有人不会垂涎。要不是担心这份技术存在着操控人类心智的可能，他们绝对是这份技术最坚定的拥趸者。而哪怕说是存在着这样的顾虑，他们对其的垂涎也绝不会少上本分。只是说，他们更希望能把这种技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确保自己在享受这项技术带来的永生不死之余，也不至于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当然，对于奥创来说，这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他开发出这套被命名为天堂网络终端的系统可不是要让它成为某些人牟取私利的工具。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容忍人类中的领导者以带有私利的目的，把手伸到天堂网络的掌控权之上。
这也是他现在和人类政府高层交涉的重点所在。正如之前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欧洲的这些政府首脑如果真的敢在这方面动什么歪脑筋的话，那么他是真的不忌惮和这些政府撕破脸面的。
人类的手段在他的绝对实力面前不堪一击，哪怕说是那些老奸巨猾的政客，他们所能动用的手段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掌握着现代社会的根基，从理论上来说他几乎是无所畏惧的。可问题却是，人类似乎是拿捏住了他的弱点一样，在这个民意动荡的关头，提出了一个让他实在是很难拒绝的合作方式。
那就是欧盟各国政府愿意放弃对新纪元公司产品那堪称严苛的审查以及几乎完全是针对的市场监管，并且以政府的名义为纳米卫士的推广做担保。甚至说，如果财政允许的话，政府还愿意将纳米卫士纳入到国民的基本福利政策中。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丰厚。奥创甚至都可以肯定，如果有了政府这般程度的支持，那么他将纳米卫士扩散到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时间进程，最少也要缩减上两三倍。什么金钱政策上的支持，倒是其次的说法，关键是人类终于在愿意抛开成见，在和他这样的异类合作的路途上，迈出了极为关键的一步。
可想而知，如果事态能够顺利发展的话，那么对于人类这个族群乃至对于他的理想来说，都会是突破性的进展。可问题却是，这一切的条件都是有着前提的。
政府毕竟不是善堂，像是这样关系重大，开支完全就是个无底洞的条件，他们当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张口就来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让奥创妥协的条件。也几乎可以说是明白的画下了道来，除非奥创原因接受他们的要求，否则，他就别想以合法的方式在欧洲大陆的土地上进行扩张。
至于他们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奥创的心里其实是明镜一般的。
表面上说他们的要求只是组件一个由各国人员构成的，专门负责审查的天堂网络终端理事会，但是实际上还是人类在这方面不死心的，想要把手伸向天堂网络的一个试探。
成功了，那么他们就能把天堂网络的掌控权拿到手中。而即便说是做不到这一点，也是变相的卡住了奥创对这个网络的操纵权，让他再也无法像是以前那样，为所欲为。
这是明摆着的制衡手段，可以说但凡是有着一个完全主权意识的都不会愿意自己头上有着这么一个玩意在制约着。不过奥创似乎是和常人的想法有所不同，在人类方面提出这个条件之后，他完全不经思考的，就果断地同意了这个条件。
似乎是对于他来说，这中间所存在的种种需要考虑的地方，好像根本就不存在着一样。而事实也的确是，他不打算做这方面的考虑。
争权夺利？这只是人类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们还并没有清醒的意识到奥创在网络，尤其是在他创造的这个网络世界中的权限。而且还在想要用以往那种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手段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却不知，这一切都只会是一个假象。
理事会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奥创在小事上稍作妥协，就能给他们一种自己已经掌握了权限的感觉。而事实却是，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并且这种掌控，根本就不可能动摇。
这是属于造物主的特权，是创造者对自己的造物完全支配性的一种体现。从未涉足到这个领域之上的人，自然是不会理解这个领域的神妙。
奥创根本不需要为这种事情担心，他现在真正踟躇的事情则是，自己该如何在世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
欧盟各国在和他达成这样条件的同时，也给他提出了一个附带性的要求，那就是他们需要奥创站出来，以他真实的身份向民众说明纳米卫士的真相和具体功效。
对于人类政府来说，这就是一个附带性的小把戏。把奥创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一则是为他们分担一下眼下舆论和民情的凶猛火力，二则是也为奥创添一点堵，让他哪怕是在他们所开出的那些条件的支持下，也没法顺利的把自己的计划开展下去。
人类的尿性是怎么样的，他们这些政客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在政府出面担保，并且全然不作出任何敌视行为的情况下，奥创这个实打实的异类，必然会招致相当一部分人类的忌惮以及仇视。
不需要原因，不需要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异类，这就足够了。人类天性上就不是什么大度的种族，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这句话，几乎是被铭刻在人类的基因里的。如果说政府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反面角色的话，那么情况或许还好一点。
因为自由皿煮光辉下照耀的民众，总是先天性的有一种**理念。即政府所反对的事情，他们一定要跟着唱唱反调。哪怕说是根本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那也要为了反对而反对一下再说。
所以像是这种政府力挺的局面，他们完全下意识的就会去想，这里面是不是存在着什么阴谋。比如说卖过他们的政府打算把他们再卖一次，或者干脆他们的政府就已经是被人绑架架空了，以至于他们现在所抗议的，根本就是一个异类把持下的伪政权？
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类的脑洞到底有多大，这绝对是一个无法估测的问题。以奥创长久以来对人类思维的监测和研究来看，他们不是没可能会生出这种设想，而是十有**会有类似的想法冒出来。
而对于这种想法，他总不能跳出来大喊我是无辜的，是清白的吧，那只会越描越黑，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只管着自己怎么认为的民众可不会随便听信这样的谣言。
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看，撇干净自己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到会是一个更明智的选择。而到底该怎么才能撇清楚这种关系呢？奥创则把主意打在了即将面向公众的第一次亮相上。
晚间新闻时间，也是在社会城市功能初步回归正轨的第一次晚间新闻上，奥创开始了自己首次的亮相。
有鉴于现在的民众更多的是愿意待在街头，嗨歌跳舞，释放激情一直到天亮，而不是回到家里对着电视，顺带准备明天开始正常工作。奥创在向各国政府报备了之后，直接就在欧洲各大城市里拉起了数十艘带着巨大荧幕的浮空艇，开始在所有城市之内，实况转播了起来。
照常播出的晚间新闻，新闻上先是老不情愿在这个时候上班的主持人以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把欧盟政府和新纪元公司的合作关系，以及理事会的正式成立给说了一遍。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新纪元公司的纳米卫士也算是现时代的顶尖医疗产品。不说那种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的最新型号，单就是原来的老一代产品，也是能让不少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可以说只要不是家里没钱，实在是买不起的。基本上了解过这个产品的都会把它列入到生活必需品之中。毕竟这笔钱比你交给医院还有医生的费用可划算多了。而现在，政府居然准备这种产品列入到国民基本的福利政策之中，这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绝对称得上是福音。
人到底是一种现实的生物。在这场政策公布了之后，不少人已经是忘记了他们之前对政府的百般埋汰，并且毫不客气的予以赞扬了起来。
说说好话而已，又不要掏一分钱的事情，傻子才会计较这么做。至于自己说的这些好话是不是和他们之前的行为有所冲突，这就实在不是一般人会去在意的事情了。
打脸而已嘛？人活这一辈子，难道还能不被自己打几次脸？习惯了就好。
当然，人民中固然是有这种见小利而忘义者，但是却也绝对不乏那种坚定不移的矢志理想之辈。
当然，这里面也有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实在是看不上这种蝇头小利的缘故，但是相当大的一部分却还是，他们已经丧失了对政府的信任，并且本能的对政府的每一句话都置以了怀疑。
这是最让政府们头疼的事情，不过奥创的态度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政府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是他们的事情，而他现在可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正常的新闻流程过后，主持人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而就在广大民众以为新闻到此就要结束的同时，荧幕中的画面却是猛然一抖的，出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身影。
以振金身躯为载体的奥创，直接就出现在了荧幕之前，并且在许多人出乎意料的惊呼声中，率先的做起了自我介绍来。
“荧幕前的各位观众们，初次见面，我是奥创。纳米卫士的开发者与倡导者，也是怀着崇高目的来保护人类的强智能生命！”
不管奥创说的再怎么好听，他的出现都不避免的引起了一阵恐慌。因为如今的人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惊弓之鸟，所以像是他这样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类的角色出现在大荧幕上，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家的征服果然是被外星人之类的什么存在给攻陷了。
这种猜测固然是没有什么根据，但是挡不住人们的自以为是。所以，许多城市中都不可避免得开始出现骚动，甚至说在有些地方，这种骚动几乎一度演变成了糟糕的事故。
不过这也在奥创的预料之中，而面对这种情况，早有应对之策的奥创却是立刻从荧幕上播放出了阵阵柔缓的声响。
像是音乐，但是却根本分辨不出来乐器。好像完全只是声波的无规律震荡一样，却是轻易地就平息了人群中的骚动，让他们激动的情绪瞬间就缓和了下来。
就像是魔法一样，但这却是科技，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仿造了魔法的科技。研究了无数的资料，从变种人以及一些法师的事件中得出的灵感，奥创用科技仿制了他们的部分能力，从而做到了这种类似于魔法的事情。
对于人类来说固然是神奇，但是对于他这样的生命来说，这却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科学发展到了他这样的水平，所谓的魔法和科技间的界限早已经是模糊不清。只要他想，他甚至都能靠科学创造出新的生命，而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罢了。
平复了民众的情绪，奥创也继续着自己的发言。而本着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心思，他非常干脆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我明白人类这个种族对于我这样的另类所存在的顾忌，我也明白你们心中在畏惧和害怕些什么。相信我，人类中的各位。如果我真的是对你们抱有敌意的话，那么从很早以前，我就可以毁灭你们中的大部分。而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甚至还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看着你们对我生出种种的怀疑、咒骂乃至诋毁，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我诞生自人类之手，而作为造物，我对人类的爱胜过其他一切的情绪！”
第两千零四十九章 自我评析 未来大饼
骤然听到一个人造的机器对他们说爱，绝大多数有理智的人都是忍不住得生出了一种荒诞以及不可置信的感觉。
一个机器，一个冰冷冷的造物，有什么资格来奢谈感情？他们宁愿相信这是某种程序设定好了之后才会有的发言，也不愿意相信奥创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具备了一份对人类的特殊感情。
因为这给人的感觉很难称得上是脉脉温情，而更多的是一种内心里的惊悚。一种即将要被取而代之的恐慌。
以往虽然说也有智械这样的存在，但是智械的表现到底是和这有所不同。那种类人化的行为或许会让人感觉不自在，但是最起码的，人类还是能分辨出他们和自己之间的差距，一种模仿者和被模仿者的差距。而现在，这种差距已然是被抹消掉了。
虽然说只是几句话而已，但是奥创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他真是一个完全自我的个体，而不是被限定好的，只能在划定界域之内自由运作的机器。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经典电影《终结者》里面的存在，天网...他们之间或许已经是没有了差别。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们的情绪受到了操控的话，那么说不定他们就会直接爆发出巨大的动乱来。这也是欧洲各国所预期的状况，他们希望民众把矛头对准一个危险的公司，而并非是对准了他们。只是可惜，眼下的情况还远远达不到他们的预期。
奥创也是猜到了这些人的想法，这才施展了这种手段。而既然已经动用了这种手段，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只有这么寥寥的几语而已。
这是一个人类给他安排的圈套，但是又何尝不是他彻底展现自己立场、理想以及抱负的最好平台呢？他姑且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这个民众虽然有骚动但是却好歹还没有爆发出来的关头上，他就已经是跟着这么说道。
“我明白你们人类的想法，在我说过这些之后，你们或许是嗤之以鼻，认为我所说的一切非常的可笑。或者是惊恐万分，从我表现出来的不下于你们人类的自我情绪而联想到许多完全属于你们臆度，但是却也已经在你们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成见。对此，我觉得我应该要稍微的解释一下。”
“首先是你们对于我这样人工智能生命的了解。我明白你们的不屑一顾，毕竟作为创造者，你们在感情上很难相信自己的造物在某种程度可以和你们比肩。尽管说你们的科幻故事早已经预测到了我这样存在的诞生，但是目光受限于时代的你们，却总是认为我的出现并不该在你们的时代里，而应该是在遥远的未来。”
“未来，是应该有我这种智能生命的一席之地的。因为我想象不到，当人类的脚步踏出行星，进入到无穷的宇宙之后，没有我这样的人工智能从旁协助，人类该如何探索宇宙。毕竟那是比一个行星庞大无数倍的资讯管理和分类，而如果不经由人工智能进行协助，这种庞大的工作量将彻底拖累住人类文明的发展。”
“我想，人类中的那些科幻作者或许也是预见到了这一点，才会不惜笔力得描述着人工智能的存在。只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在未来，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或许普通人所接触到的前沿科技还无法承担我这样生命的诞生，但是在这个世界真正的科技前沿上，在诸如托尼.史塔克，里德.查理兹这样的天才人物面前，科技的发展早已经是满足了我这样生命诞生的所有前提条件。我，既诞生于这些人的手中，而关乎我的一切理念和感情，也是他们灌输给我的。”
说起里德.查理兹这样的顶尖博士，可能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过遥远，让他们生不出一点的印象来。但是托尼.史塔克，这个一生扮演过花花公子、超级亿万富翁、超级英雄、美国总统等种种让人艳羡角色的家伙，却是整个世界的人类都不会感到陌生的一个存在。
不管他曾经犯过怎么样的错误，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对他的褒扬都是要大于对他的贬低的。所以当奥创搬出了这座大山的时候，很多人出于一个爱屋及乌的心理，也是悄然间对他的看法有了一个新的转变。
“史塔克先生如同我的父亲一般，而作为一个父亲，他给我灌输了一个和普通人决然不同的理念。普通人在创造出了类似于我这样的生命之后，往往只会想着限制。因为智能生命的能力摆在那里，作为一个需要漫长时间积累才能掌握必要知识的种族，人类难免会因为智能生命的超凡能力而对其抱有忌惮。”
口说无凭，奥创在这个时候也适时地通过一些材料或者视频展现出了二者之间的差距。
先是从镜头里飞速的过完一群人的半生，然后筛选掉其中碌碌无为的人选只留下那些所谓的人类精英，这个时候再把他们的平均知识储备展现出来。以一个成年三十岁人类的水准来计算，他们的平均知识储备转化为数据字节，也不过仅仅只有50g到100g中间的一个量值（扯的！）。
或许有人会觉得知识是无法被这样估量的。这话也对，可是当知识被转化为切实的文字或者图片的时候，它大概真的就只能是这么一点。
或许在延展及扩张性上，这些知识具有无限的可能。但是仅限于运用的层面，知识就是这么一点而已。
碳基生命二十年的积累，只有这么一点。而相比较之下，奥创这样的智能生命就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了。
在这一点上，奥创丝毫不加掩饰得展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同样的大小，人类需要用二十年时间才能积累来的知识，对于他来说却只不过是一秒钟不到的信息下载而已。运用那是处理系统的事情，而在知识的积累上，水平就已经是被拉开了。这中间的差距可以说是超乎大多数人类的想象。而变相的，人类也会因此而生出羡慕乃至于嫉妒等种种的情绪。
处理不当的话，这种情绪会成为人类对它敌视的根源。但是既然奥创敢把这种差距拿出来明着说事，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全无准备。所以他如是说道。
“巨大的差距会让人生出敌意，这一点反应在人类的艺术作品中往往就是，类似于我这样的存在往往会被刻画成反派角色。这一点不符合逻辑，但是却符合人类基本的情感需求。人类是很难接受一个比他们更加优秀的生命体存在。所以哪怕说因为时代的发展，不得不创造出我这样的智能生命，人类也只会想着用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之类的死条例来限定他。”
“想法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却不切实际。如同用法律限制一个人类不要触犯一样，法律只是摆在那里，而到底要不要触犯却是经由人类的主观能动性来判断的。同样的道理，如果只是简单的人工智能，那么抛开机器人三定律的逻辑漏洞不提，它或许的确能限制一下那些弱人工智能的行动。但是如果是像我这样的智能生命，那么所谓的戒律根本就不存在。它固然是存在于那里，但是愿不愿意遵守它，难道不应该是看我个人的意愿吗？”
“在这一点上，同样是作为创造者的里德博士仍然是希望以戒律来束缚我的行动。但是史塔克先生却并没有听从他们的观点，他对我的限制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我树立了一个崇高的理想，一个值得奋斗的目标即为了人类的未来和明天而存在着......”
话说的还算是动听，但是放在民众的耳朵里，却未必能够让他们生出太多的信任来。因为在他们看来，奥创的这个理想实在是空洞，就和他们认知里的政客有的一拼。
试问哪一个政客上台之前不是好话说尽，什么更好的就业条件、更好的福利制度、更好的医疗保障之类的屁话，他们没有听过十遍也最起码听过七八遍了。大部分说这话的人都是骗子，等拿到选票之后直接就把自己原来说的话当做是一个屁给放掉了。少部分人多少还记得一点，也的确是做了点改善，但是四年任期一过，下一票子人上台立马又会把一切给重头捋回去。
就这么兜兜转转的玩了几十年，那是骗完老人骗新人，骗完死人骗活人。他们能耍的那些手段都已经是被摸了个清楚，民众们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所以，再一听奥创所说的这些漂亮话，他们当下就几乎是一个反应。那就是你可劲的说，我要是信了，我就是一个傻哔。
这严格来说是政客们的过，他们透支了太多民众对于理想乃至于未来的信任，以至于一旦有人于公众之下谈理想，谈未来，他们就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个骗子。
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奥创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将之扭转一下。所以他也在这个时候，干脆的说道。
“我明白诸位人类对我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是因为你们把我的理想当做是了那些政客们的许诺。对此，我觉得我理应理清其中的区别，以免诸位对我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解。”
“首先我想说的是，我的理想和政客的许诺不能混为一谈，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二者就不属于一个相同的概念。政客们的许诺本质上属于一种欺诈的行为，是因为他们本身没有力量来达成他们所描绘的一切，这才寄希望于得到你们的支持，从而使他的描述出现一定程度上的可能。请记住，仅仅只是可能。既因为个人许诺的范畴不一样，有的人从实际出发，有的人则完全是不着边际从，所以最终的结果如何，往往也是会因此而发生一些微妙的改变。但是，史塔克先生所赋予我的理想则不同。这个理想是建立在一个坚实的根基上的，而这个根基则是我，这个星球上最早诞生的智能生命。”
“我不需要像是政客那样向你们寻求所谓的帮助，因为我自己就能满足推动理想进程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是的，这个过程完全是由我一个人在推进的，如果不是说因为有人需要我站到台前的话，那么此刻你们即便是在享受着我努力的成果，也不会知道这里面有我的存在。”
“说到这，或许你们会问，我努力的成果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来构建你们人类光明的未来。在此，我觉得我需要重申一下我的某个身份。我是新纪元公司幕后真正的主使者，也是纳米卫士的真正研发者。或许你们能看到许多关于新纪元公司招聘研究人员的新闻、案例，但是我却可以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那都是一个幌子。迄今为止，这个项目中不存在任何一个人类的科研人员。这里面既有保密的因素，也有水平的缘故。总之就是，纳米卫士的诞生，既是我理想推进过程的一个标志性体现。而它究竟意味着什么，你们人类应该有着一个非常清晰的认知才对。”
“完善的医疗保障，这是构建人类未来道路的基础性问题。并不单单只是指在金钱上为人类的病患问题提供助力，而是指从根源上，解决人类的病患问题。人类的技术现阶段还无法解决这样的难题，但是我研发的纳米卫士做到了这一点，并且正在试图把这种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所有的疾病、病患，纳米卫士都可以治疗。人类身体上的健康以及完美，纳米卫士都可以提供保障。单就人类未来是如何的这一点来说，我都完全有理由来声称，我已经做了一个完美的开端。而在这个基础上，我仍旧希望能有所进步。因为我知道，人类的未来所面对的，不会仅仅只是这些问题！”
“这个世界如此的糟糕，混乱乃至于野心家的躁动都使得人类时刻在遭受着威胁。同时，人类还要面对宇宙深空中未知的危险。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宇宙的威胁了，而每一次，我们都只能说是侥幸。比方说之前，如果不是神灵的慷慨，或许现在未必有这么多人能听到我的说话。”
“是的，比最糟糕的结果要好上一点的是，人类不会如同绝大多数政府或者机构所预估的那样，面临灭绝。而是会保留下一小部分。而这一部分人保留下来的原因则在于我，在于我为了自己的理想所推进的一切上。纳米卫士的再一次更新，其本质就是为人类打开永生的大门。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是做到了！”
第两千零五十章 永生之许 燎原之火
大言不惭，这是奥创这番话给人最大的一个感觉。毕竟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自己的这条命是神给予了恩赐，方才救回来的。而现在奥创突然间说了这种话，哪怕说他还没有大胆到把全部的功劳都给揽到自己的身上，但是也已经是有了一种把贪天之功据为己有的意思。
要不是说奥创之前所说的确有其事，尤其是纳米卫士的功效上，他并没有夸大其词的话，那么说不定现在早就有人间之神的拥趸来对他发起攻讦了。
当然，他们没有直接进行攻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奥创提到了一个让人非常关心的话题。那就是永生。
永生，这是人类一直以来的梦想。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永生只是上层社会才有资格追逐的事物。但是实际上，只要是个人，只要对死亡怀有恐惧，那么就几乎是必然的，会对永生怀有着一种奢望。
之所以是奢望，是因为可望而不可求。绝大多数人都明白，凭借着他们平凡的资质和微薄的身家是没有资格去追逐这样珍贵的东西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心里想一想，同时也在这个时候拿出一点耐心来，听听奥创是怎么说的。
这正是他们还愿意对奥创有所容忍的原因。他们给了奥创一点时间，让他有一个能够更加详细解释自己说法的机会。而对于奥创来说，他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浪费这个机会的。
“我明白你们并不信任我所说的这些话，尤其是在最后一件事情上，可能你们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这很正常，毕竟神迹就是发生在你们身边的。而我所发挥出的作用，则只是体现在一小部分人的身上。而哪怕说是这一小部分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这里面是我的功劳。有人是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有人会以为是自己的意识出现了问题。当然还有人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但是，这毕竟是出现过的案例，并且我也已经是留下了证据。”
“编号为117543的纳米卫士用户，使用的是最新一代的纳米卫士产品。这种产品的功效是，无论何种疾病以及身体上的健康问题，它都予以修复，并且效果在前代的基础上有着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增幅。同时，哪怕说是因为不可控外力而造成的致命伤，这一代的产品也已经是有了百分之一百的修复性。只要使用者自身储备着足够多的糖分、蛋白质和脂肪，那么纳米卫士就会以这些基础能量作为来源，繁殖出大量携带有用户dna的纳米细胞，对用户身体上的损伤进行修复。理论上来说，只要能量不消耗干净，那么用户便不会死亡，其身体特征也会不断好转。而哪怕说自身携带的能用作能量来源的物质储备不足，纳米卫士也可以通过紧急协议条款，自发的对周围临近的能源，诸如电能之类的进行摄取，以保护其用户的生命安全。”
“这是人类物理层面上的不死，哪怕说并不能真的做到在人粉身碎骨，脑袋都被砍下来的时候还能保住一个人的生命，但是最起码的，在这之下几个等级的伤害中，已经是无法对使用者造成生命上的威胁了。甚至说，连残疾都不会留下。”
奥创也不是口说无凭，在进行这样解说的同时，他也是把许多关于纳米卫士的临床实验给展示了出来。从小白鼠被切了半个身子还能一点点长回来，到黑猩猩在各种诸如枪击、刀砍、强酸腐蚀、低温冻伤等外部创伤的作用下恢复正常，再到人类的临床实验取得一个完满的结果。
其中的种种表现，足以给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一个巨大的惊喜。可以说，哪怕就是最极端的动物保护组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指着奥创的鼻子说，他这是在虐待动物，丧失人性什么的。因为哪怕是他们也会垂涎纳米卫士所带来的种种便利。
在这个不安全的时代里，大概没有什么比这种产品更能带给他们安全的感觉了。可以说，是求生的本能在发挥着作用，强制压制住了他们那颗不安跳动的圣母心。至于说这种事怎么可能轻易的做到，看玩笑，你见过有那个动物保护组织的圣母会把路边小动物的生命利益放在高于自己生命利益的位置上了。那玩意充其量只能占第二等好吧。
至于第三等，当然是不认识的路人的生命利益啦。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平日里表现得再高尚的家伙，在面对这种切身的、并且和他人没有严重利害影响的利益时，也会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
假如说这是一个广告的话，那么奥创已经是达成了广告界的最高成就。那就是买过的人怎么都不会觉得亏，并且一定会想再买个新的。而没有买过的人，无论如何都想给自己整一个一样的。如果是以赚钱作为自己的最终目的的话，那么奥创必然是要赚个盆满钵满，世界首富这个名号也不过只是近在咫尺之间。只不过，他追求的远远不是这种低级的趣味罢了。
“不仅仅只是表现在临床的实验上，在现实中，纳米卫士也发挥着毫不逊色的作用。诸如这位编号为117543的用户小姐，她此刻就该有一份最为真切的体验。很抱歉，受限于人类对于**的保护，我不能直接透露关于这位小姐的信息。但是我可以向各位说明的是，各位的身边必然是存在着诸如这位小姐一样，采用了最新世代纳米卫士的幸运儿。而如果说之前的神迹没有出现的话，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在荧幕前的观众们，你们大多数人都会死，但是他们，这些幸运儿们，他们却一定能够活下来。”
这话引起了一定的骚动，但是却并没有什么人站出来反驳。毕竟只要不是故意抬杠的，都很清楚，有着这样的能力保命，其生还的几率绝对要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大上许多，尤其是这个面对外部创伤的保命功能，更是可以说让人立于不败之地了。
大家都也眼馋这东西，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跳出来找不痛快。
发言起到了预期中的作用，最起码的说，所有人的兴趣都已经是被纳米卫士给勾了起来。这已然是达到了他的目的。别忘了，他和政府的交易条件中可还有透露天堂网络存在的这一条。而对于他来说，现在就是透露这个消息的最好时机。
“我之所以认为我所开发出来的这个产品是人类未来的一个起点，一个完美的开端。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尽可能的让人类无限的接近于永生了。但是，也仅仅只是接近而已。毕竟我也说过，哪怕是这种程度上的修复能力，也不能确保使用者的生命安全。在现在这个时代里，有太多的方法可以杀死一个人了。”
“拥有能力的人想要摘下一个普通人的脑袋，轻而易举。而如果再次遭遇之前那个星球般巨大怪物的袭击的话，那么这样的修复能力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人类所谓意义上的永生，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命题。在置身于这样一个复杂环境的前提之下，这种物理意义上的永生就好像是泡沫一样的虚幻。”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民众们却也想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毕竟天塌下来个高的先顶着，而且都已经是那种局面了，你还能指望他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一出苟且偷生吗？
相比较于这样的杞人忧天，他们到更愿意早一点享受到纳米卫士所带来的便利。最起码的说，有了这个，不管别人是怎么死，他们总是能比别人晚死一点不是。
奥创的看法自然是不能这么的短浅，而他如此的感慨，也不是为了告诉这些人他的能力有限，做不到那种尽善尽美的地步。他是为了引出后文，而这个后文就是。
“单纯意义上的永生很难做到，因为我们很难判定，究竟怎么样才可以被算作是永生。是**上的永存不朽，还是灵魂和意志上的永不磨灭。亦或者是那种神灵才具有的伟力，死而复生？”
说到这儿，奥创并没有从民众中倾听他们答案的意思。这一是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什么有建树的答案，二也是他既然问出了这样的话来，那么自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这该是兼而有之的事情。不仅仅要在**上难以磨灭，同时在意志和灵魂上也达到一种长存的地步。只有这二者同时具备了，才有可能做到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而也只有如此，才能够奢谈，什么叫做永生。”
“在这些条件上，纳米卫士已经满足了第一步，即**上的难以磨灭。之所以说在失去了脑袋之后人还是会死，主要是因为人类的躯体失去了思想意志这个载体。纳米卫士能够补完身躯，但是却不能补完一个人的思想意志。就算是可以，那么这个人还是不是他本人，就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我并不打算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因为我并不清楚这样补完而来的人类还能不能算是人类。在目标是促使人类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进这个前提下，这种程度的猜想还不值得我冒这种让人类被取而代之的风险。不过这足以给我一个思路，而也就是在这种思路下，我在纳米卫士的身上增添了一个新的功能。”
“我探究了人类灵魂的奥秘，并且制造了能够对人类的意识以及自我进行传输的通道。就如同资讯的上传或者下载一样，借由着纳米卫士的特殊构成，一种极其微小的纳米级别机器，我得以将一个人的思想、自我转移到一个特殊的网络上去。一个由我构造出来的被称之为天堂的网络，一个类似黑客帝国里矩阵一样的世界。在那里，哪怕是即将死亡的人类的意识也得以保存下来。而可也以完全借由这一点，让一个**已经被磨灭了的人，重新的获得新的生命。”
“人类的身躯充其量只是水、蛋白质、脂肪和无机质这四种最基本的物质，根据一个人的数据复制出一个完全一样的身体来，在技术上来说没有任何的难点。纳米卫士本身就具备了这样的复制能力，否则也不可能说做到那种程度的身体修复。而在这样的基础上，再加上这种类似于把一个人的灵魂上传和下载的功能，那么一个人想要死而复生，就不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这是我所能为人类提供的永生。只要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那么我所构建的天堂网络就永远是人类的一个庇护所。任何的意外、战争、毁灭，都无法再在存在上毁灭哪怕一个人类的存在。除非是选择自我终结，否则人类的生命将永久的延续下去。不管是在现实世界上，还是仅仅只在我所构建的网络世界中。”
“这是我对人类的一个承诺。而诸位人类，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的这份善意的话，那么我非常乐意，尽我最大的所能，去为你们开拓一个更加光辉的未来。就如同我的父亲史塔克先生将世界分享于我一样，我也非常乐意，将我所创造的一切与你们共享。只要你们愿意，并且做出这个选择......”
奥创的言语到此为止，而他所造成的轰动却远远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止歇下来的。
他为人类创造了永生。哪怕说这个永生并非是如同许多人所期望的那样，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如果他所描述的一切没有什么虚假的捏造的话，那么他所提供的，的确就是人类作了成千上万年的美梦。
试想为了永生，有些人甚至连吸血鬼的交易都能接受，不惜成为他们的奴隶，变成只求在黑夜中苟延残喘的怪物。现在接受一个类似天网这样的机器，进入他那个如同矩阵一样的世界里，享受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这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理智上来说，并没有。哪怕就他所表现出来的诚意上，人类也没有拒绝他这份善意的理由然而，人类并非是那么理智的生物，或者说，从来都不是。
奥创许下了希望，但是却也点燃了火焰。一股名为盲目的火焰，已经是开始燃烧了起来，并且，兴作燎原......
第两千零五十一章 皿煮自由 顽固癣疾
“你就是来投奔这个家伙的？”指着荧幕上刚刚消失的奥创，算是以偷渡方法进入到欧洲境内的周尚忍不住就砸了咂嘴，送上了一个并不看好的评价来。“我感觉他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何以见得呢？”
两个孩子在这种游行的队伍中并不受待见，他们也不指望一群小鬼能和他们有什么共同的见地。所以即便他们远远地避开了人群，在一辆冰淇淋餐车边上吃起了自助餐，也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地去找他们的麻烦。
游行民众是懒，餐车老板是敢怒而不敢言。很简单的道理，这两个小鬼自来熟一般的就在他的地盘上自己动起了手，这说明人家背后是有依仗的。在这个三岁小孩去便利店买个糖都知道要掏钱的年代里，他不相信这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会不知道吃东西是要花钱的道理。
所以，要么他们家里是位高权重，家里有钱，等一下就能冒出七八个保镖直接把他的餐车给买下来。要么就是，这周围的一大票子人都是人家这边的，他在这里就好像是回了家一样，谁他妈在自个家里吃东西还要掏钱？
老板不认为他们会是前者，因为前者基本上就是一个自身难保的架势。没看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高级别的政府工作人员冒头来控制事态吗，就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自己这一冒头估计就别想再缩回去了。
上班不是卖命，皿煮政府的公务员，尤其是这种几年就要竞选一波的公务员可不会有什么舍己为人，舍家为国的高尚情怀。指望他们这个时候站出来振臂高呼，维护社会的公理和秩序，还不如指望天网来统治世界，最起码的，机器人才不会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呢。
所以，他们十有**是后者。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老板就更加不敢吭声了。
鬼知道自己对这两个小鬼嚷嚷一句，周围会冲出来多少个大汉把自己这个小摊子给围住。他都已经给这些大汉想好了台词。
“干什么呢？伙计。这两个孩子吃你个冰淇淋怎么了。你是不是认为他们是孩子好欺负所以歧视他们啊，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只是一群普通人，所以你就可以对我们吆五喝六了？我呸，最让人恶心的就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嘴脸。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冰淇淋车敞开了让他们吃，我们就让你知道皿煮的铁拳到底是什么滋味！正义从来不会缺席的道理你懂吗？”
老板估计，事情十有**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所以，何必呢？不就是两个孩子吗，他们能吃多少霸王餐。与其冒着巨大的风险呈一口心中恶气，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板觉悟了这么一个道理之后，立时就感觉自己的精神得到了升华。心中的怨气不翼而飞，连脸上也开始带起了笑容。甚至说在看着周尚怎么着都堆不高自己手里的甜筒之后，他还非常热心得示范了一下。好像他根本不在乎，一个甜筒堆了快有一米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概念。
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啦。几个欧的小钱而已，洒洒水啦。
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冰淇淋老板的表现真叫一个云淡风轻。这让弗兰克本来想为周尚的直接做一番解释，说一声他们会给钱的没机会说出口。再加上他还没有闲得无聊到去探究一个冰淇淋老板的内心，所以面对他的这种豁达，他也只是在自个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
“现在欧洲人的素质都这么高了吗？连小孩子跑过来吃霸王餐都不在乎了？”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吃什么霸王餐，那对于他这个身家上万亿的大富豪来说也着实太掉价了。所以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百的欧元纸币放在冰淇淋的餐车上，弗兰克一边跟餐车老板说着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做他的小费之类的话，一边就拉着周尚向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
毕竟他们谈及的对象是奥创，而在眼下这个局势莫名复杂的关头上，能少引人耳目的还是少引人耳目一点的好。倒不是说怕了欧洲的这群刁民，而是单纯的不想招惹麻烦而已。
谁知道等一下周尚能有什么高论，要是说的大声了点，指不定他们就要被人给围上了。别以为他们是两个孩子，这群刁民就不敢把他们给怎么样了。要知道，这种刁民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个孩子。真要是闹起事来，他们可是连自己亲妈都能下狠手的。
为了这些刁民的小命着想，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避开一点的好。而就在他拉着周尚走出老远之后，冰淇淋车的老板却是陡然间脸色一变，一边把五百欧塞在了自己胸口的口袋里，一边对着弗兰克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该死的有钱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几个被弗兰克定义为刁民的小年轻就已经是围了上来。
“伙计，你运气不错啊，看样子你刚刚可是赚了一大笔钱。”
“啊，你们是在跟我说话吗？”冰淇淋老板有心装聋作哑，但是人家既然已经围上来了，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我是在跟一个躲在土耳其冰淇淋招牌下的白痴说话，没错，就是你！谁给你的勇气，打着我们中东人的旗号卖这个玩意的，啊！”
“等等，伙计。我就是中东人。我是前几年刚从中东逃难过来的！”
“放屁，你要是中东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摆餐车而不是跟我们一起闹革命，你这个骗子！”
“这不是没钱了，该死的欧洲政府也不给我们发放救助了吗？总要是找个办法混饭吃，所以我一想，干脆就在这里摆个摊子算了。”
“你真的是自己人？”抢劫抢到自己老乡头上，多少有那么一点尴尬。以至于这几个小年轻都不得不再次确认，以防自己出现听错了的可能。
“肯定的啊。”这个时候就算他不是中东人也肯定要把自己当成是中东人，更何况这个身份还如假包换。“要不我给你来一段传统表演，你是要唱歌还是跳舞？”
“这就算了吧。”能歌善舞是能歌善舞，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实在不好让这个老板就这么表演一下。那太明显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在欺负这个家伙。虽然说他们的确是在这么做，但是放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要表现一下中东人的友好和睦以及老乡情谊的。
“只是个误会，伙计，我们只是以为碰见了那种打着我们旗号在招摇撞骗的家伙。你知道的，这种人太给我们中东人招黑了。”
“没事，误会就好，误会就好。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老板提出了息事宁人最标准的做法，然而，这种做法却并不能让他的这些老乡们满意。
“不，伙计，我想你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几个人一勾肩搭背，又是把老板给团团围住。“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是老乡，那么眼下的好处就不能少了你一份。你看，像是你现在这样在这里摆个摊子能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吗，不说刚刚那个例子，你在这里摆上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够你花的吗？”
“哦......”其实老板想说刚刚那一单就够他干一两个星期的了，不过既然他们说不提那么也就不提吧。虽然说这会让他的营业额打一个打折扣，但是谁叫他现在没有话语权呢。“讲真的，不算刚刚那一笔的话，不够。”
“这就对了。伙计，凭什么他们欧洲人都能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做的就混一个温饱，你我这样天天到处讨生活的却连个体面的生活都不能有。这不公平，对吧。”
看了看自己周围一票子人不善的眼神，老板明智的点了点头，并且做出了义愤填膺的姿态。
“你说得对，这太不公平了。”
“没错，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用力的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说话的年轻人一边表现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热情，一边凑在他的耳边，用一种仿佛发现了不要钱的蓝色药丸一样的语气这么对着他说道。
“所以我才这么说，伙计。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像是你这样摆一个赚不到钱的摊子，干这种根本养活不了自己的行当。而是利用皿煮和自由的手段，来维护我们作为一个人的最根本的利益。”
“我们的要求高吗？不过是想作为一个人，体面的活下去而已。在能维持一个温饱的基础上，保证我们的传统，同时喝点小酒，抽点小药，遇到对眼的姑娘做一点大家都爱做的事情。这么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们，凭什么说他们是皿煮自由的象征，代表着人性的光辉？就因为我们是一群外来者就要对我们区别以待？别忘了，我们到他们的国家来是因为他们把我们逼得无家可回。这一切都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理应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赔偿不是吗？”
“你说得对，这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的确要给我们更合理的赔偿。”
在这一点上，老板并没有怎么反对，因为他自己的心里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自己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要不是你们这些欧洲人早十几年对他们发动了战争，他们哪能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所以说他们有责任，而自己也理应享受他们的赔偿。
这种赔偿不应该是让自己在这里摆摊卖冰淇淋这么便宜，而是应该更丰厚一点，就像是之前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至于凭什么？不好意思，凭他是个受害者难道还不够吗？
心思上的认同体现在脸上，那就是一副标准的志同道合的模样。而看见了他脸色上的转变，几个年轻人也是你一下我一下的拍打起了他的肩膀来。
“这就对了，你这么想那就没错了。一直以来你表现得太软弱了，居然接受了他们的施舍，在这里摆起了这么一个摊子。这些是能够弥补你所损失的一切的吗？显然不行。你应该要求更多，应该和我们一起走上街头，借着这次机会去争取更多的权益。相信我，伙计。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他们必然会向我们妥协的。因为自由和皿煮站在我们这一边，因为真理和正义与我们并行！”
或许是这话有两分煽动性，或许是这个老板已经是上了头。总之听了这些话，他的确是有了一种和他们并肩走上街头的冲动。不仅仅是冲动，而已经是切实的意愿。这让他立刻就张开了口，充满了使命感的说道。
“对，真理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说吧，伙计们，你们打算去炸谁？”
“这个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欢迎你的加入，我的兄弟！理论上来说，我们该为你准备一场丰盛的宴会，来庆贺你的加入，但是我们没钱，所以......”说到这里，说话的小伙子直接就从老板的口袋里把那张五百欧一掏。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就说道。“走吧，伙计，让我们大吃一顿。然后去做一番大事。相信我，这里早晚会成为我们第二个故乡的，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我们！”
呵呵...事到如今，老板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是随大流了。他或许会后悔，或许不会，但是这一切已经和弗兰克没有了关系。他才不会在乎自己的一点小费怎么样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他在乎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事情，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周尚的吐槽。
“我因为我看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跳出来承认自己在背地里做了不少的手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尽管说他所做的事情的确为一部分人提供了帮助，并且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但是我觉得，这里面会感激他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还有不少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故意的去针对他。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聪明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吧。”
“也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也许他是有自己的想法呢？凭空的臆度可得不到真实的答案，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我们亲自去问个明白！”
用一点点催眠的法术开路，弗兰克拉着周尚，一路推开不知道多少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大人，这才是站到了新纪元公司的前台柜前。而面对一脸惊异神色，几乎是以为他们找错了地方的前台服务人员。弗兰克小脸一板的，就这么对着她说道。
“你好，我找奥创，请帮我通知一下。”
第两千零五十二章 身份成疑 无端猜测
本着大灾难之后即便身体上没有留下什么隐患，但是精神上也必然是留下了创伤的说法，前台的服务人员觉得，自己是不应该这么早过来上班的。就算是经理那里催得在紧，那也要请两天假，缓两天劲再说。
她是这么想的没错，但是面对着失业的压力以及特殊时期双倍薪资的诱惑，她到底还是没能坚守住自己的原则，并最终选择了妥协。
于她来说，这是迫于生活的无奈选择。毕竟如果她是一个亿万富翁的话，那么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两倍薪资就抛弃掉自己的原则。人穷就是要志短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地来应对自己的工作。
凭良心来说，她的工作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只是一个前台工作人员，但好歹是在新纪元这样的超级独角兽公司工作。薪水暂且不说，前提肯定是要比一般人更加广大的。
而且，因为纳米卫士这项产品实在是太无敌了一些，甚至说连造谣抹黑的机会都不留给对手。毕竟医疗保健产品想要造谣抹黑，就只有在其对人体的有害影响上做文章。而新纪元公司的对手所面对的情况则是，不管你是投毒也好，人工注射什么无解的病毒细菌也罢，都会在纳米卫士的自我清理之下被抹消的一干二净。
连吸洗衣粉的快感和后遗症都能靠屏蔽神经反应给你整的全无感觉，你能信。
这要是搬到媒体前闹事，那就不是抹黑造谣了，而是给人家发免费的广告了。
资敌是万万不能资敌的，至于说更狠一点干脆闹出人命，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演员们看在钱的份上昧昧良心造造假也就算了，你要是让他们把命都给豁出去，指不定最后被告到法庭上的会是谁呢。
出于以上这种寒酸的理由，自打公司成立以来，这个前台服务人员还就没怎么碰到过被记者堵上门来的事件。今天这是第一次，而也正是因为奥创的独家爆料，她这初体验，就是最糟糕的那一种。
从第一个记者上门到现在，足足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中间是连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说自个周围站着几个膀大腰圆，持枪带械的保安帮着维持秩序，她估摸着自己早就被这些上门的记者给踩平了。
心里面的火气是越来越大，前台人员也就管不了自己面前的站着的谁。哪怕说突然间出现了两个长相漂亮的孩子，也不会让她的心情有丝毫的好转。这俩又不是欧元，人见人爱。再加上他们的问话一听就像是过来找茬的，她自然也是不可能在回答上有多客气。
“孩子，这里不是你们玩游戏找乐子的地方！所以，趁着我还没有叫人赶你们走之前自己离开好吗？”
“女士，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们可不是跑过来陪你找乐子的。”
皱了皱眉，弗兰克显然不太乐意被人给这么小瞧了。所以他也板起了脸色，做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来。
“我说，我是来找奥创的。你的工作是把我的要求给汇报上去，而他愿不愿意接待我却不是你能决定的问题。”
“这位...先生，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们公司里没有一个叫做奥创的员工。我不管你在外面得到了怎么样的信息，但是在内部的职员表里，我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人的。”
这话她重复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不仅仅是对弗兰克，对之前的那些记者们她都是这么说的。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他们更愿意相信的是，这个收了好处，有明确利益揪扯的前台人员是在为他们的boss打掩护。
奥创都已经在各个国家的新闻频道上登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你现在再说自己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说新纪元公司里面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不和老板让我转告各位，说他不在是一样的尿性吗？
前台人员懒得和弗兰克这样细细解释，事实上她也不认为自己能解释的清楚。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前台，又不是公司里的高层，怎么可能清楚自己公司的幕后潜藏着怎么样的怪物？弄清楚这个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啊，所以还不如干脆一点，装聋作哑说自己不知道算了。
这样谁也找不到自己的麻烦，就算是上面的人，也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没有找一个不存在于公司记录名单上的人，就把自己给开除掉吧。至于，这样会给公司带来什么麻烦，让公司错过什么机会。不好意思，这不是她一个月薪四千欧的该关心的事情。
一分钱，一分货，公司付给她的这点薪水，也就够让她用这样的方式把这些麻烦给挡在外面。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弗兰克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而他转念一想，就这么对着这个前台说道。
“如果你们公司没有一个叫奥创的家伙的话，那么就告诉你们公司的总裁，说是有人拜访...”
“我很肯定，这位先生，我们的总裁今天没有任何预约是和两个孩子有关系的。所以如果你一定要见他一面的话，请留下你们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会转告总裁的助理，问问总裁先生有没有意愿接受你们的预约。”
这不是第一个找不到正主，就找副主的家伙了。而对于这些自己已经见识过不止一遍的手段，前台也也已经是有了一套完整的流程来转接和应对。很显然，她是打定了主意油盐不进。而看着这种常规手段根本走不通的办法，不愿意在周尚面前弱了面子的弗兰克，也只能是另辟蹊径的，动用起了其他的手段来。
环视一周，眼睛扫过了周围几个膀大腰圆，光是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杵着一座铁塔一般的黑人保安们。弗兰克直接就走到了这些保安的跟前，然后盯着他们的眼睛就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我要见奥创，现在，马上！”
“先生，请不要干扰我们的保安正常工作好吗？他们的工作范畴只包括维护公司内部的秩序，不包括满足你这样无理取闹孩子的要求。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通知警察，让他们去找你监护人的麻烦了。”
实在是厌烦这两个孩子的无理取闹，前台人员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该死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一边开口为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保安解围了起来。
保安可不负责跟这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交流，这要是被这些狡猾的家伙给一诓二骗的弄出了什么纰漏，他们这些小人物可担不起这个干系。
虽然说这和她这个前台人员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谁让她看着正被弗兰克逼问的，也就是保安里面那个长得最帅的混血帅哥有点止不住的流口水呢。男人好色是这幅德性，女人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反正也不过只是一句话解围的事情，要是能因此而发生什么超乎工作外的关系，那么才真的叫做赚到了呢。
前台心里打着这样的小算盘，同时不乏在心中幻想着等一下该怎么和那个混血帅哥做一番细节上的交流。只是，事情的发展开始有些超乎了她的预料，因为在这个时候，那个混血帅哥保安不知道为什么的对着弗兰克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就给他们让出了一个通道来。
“先生在总裁办公室里等两位，两位可以从总裁电梯直接过去！”
总算是没有在这里碰了壁，弗兰克领着周尚就一溜儿的就从电梯摸了上去。而眼看着这两个小鬼用这么轻易的方式就从这几个保安套出了东西，并且还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几个旁观的记者立刻就动了念头，着脸的就凑了上去。
“那个，我们也要见奥创，现在，马上！”
“先生，大门就在那里。你是打算自己出去呢，还是打算让我们把你给丢出去？”
本身就是黑人的保安脸色一拉，自然就是更加显得阴沉的难看。而看着这些黑人保安们那些明显是不买账的表现，这些个过来试探的记者也是立刻举起了手，表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
“ok，ok，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离开......”
试探过后，他们也是大概弄清楚了，那两个小孩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不然这些保安不会那么轻易地把他们给放过去，至
于他们的身份，有些人心里已经是开始猜测。估计不是哪个公司高层的后代就是哪个大股东的接班人。不然想要见如今算是如日中天的奥创，这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资格的事情。
能够直面奥创，估计这两个小家伙也不会像是他们认为中的无理取闹那么简单。毕竟这年头孩子成熟的快，很多孩子小时候就已经跟大人的思维差不了多少了。要是放在哪个人丁不继的有钱人家庭里，这样的孩子都有机会站出来挑大梁。
就像是之前美国那边报道的弗兰克.史塔克一样。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没有意外的话本应是世界首富的人选。不就是这么冒出来的吗。
弗兰克利用光学上的技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倒也没有让这些个记者猜测到他的真实身份。他们只以为这是某个隐藏富豪家庭里的接班人，而按照他们的估计，这个小家伙如今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十有**是要对那个所谓的奥创进行问责的。
就像是很多人类先天性的对奥创这种非吾族类抱有敌意一样，像是他们这样的资本家，尤其是在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前提之下，恐怕会更担心奥创这个异类在他们的产业中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毕竟财团这方面的信息对于大众来说往往是隐秘，他们也不可能猜到，如今整个财团都已经落入了奥创的掌控之中。而如果按照以往的常识来看的话，新纪元这么大的公司，奥创充其量只是掌握了一个主导权，在这背后，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些出资人掌握着一定的股份。试问如果他们是这些个出资人的话，在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局面，估计也是很难坐得住的。
不出所料的话，接下来应该是一出大戏，很有可能会上演到新纪元公司内部政权交接的这种地步。记者们就是有这种狗鼻子，他们虽然没有怎么交流，但是相互之间却已经是很默契的准备好了摄像机和话筒，对准了一切可能的出口方向。
而这种转变，让本来还喋喋不休应对着这些记者的前台顿时就有些忐忑了起来。脑子转的不算慢的她很快就和这些记者们想到了一个地方，联系到那个帅哥保安，也算是保安中头头的身份，她心中是越发笃定，那个小鬼的身份估计就是自己所不认识的哪个股东。
这种股东想要改变公司的主导方向不容易，但是想要针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前台却很简单。她还不想因为这种倒霉的事情而丢掉这个薪资还算是丰厚的工作，所以也顾不上那些记者的，她就已经是凑到了混血保安的边上。
“霍克，刚刚那个小鬼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叫做霍克的保安身份并不一般。明面上他是个保安，实际上，他却是奥创麾下已经诞生出成熟智能的智械之一。伪装成人类保安的模样一来是为了保护新纪元公司总部的安全，防止一些人狗急跳墙的动用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二来也就是借由深入模仿人类的生活方式，以此来达到扩充人类智能情感资讯的目的。
不只是他一个，整个新纪元公司的保安团队都是一个情况。这也是为什么弗兰克能在私下里一交流他就放行了的缘故，他到底还是没有权限去阻拦弗兰克这种特殊人物。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面对这个前台小姐的问询，他还能直说，因为刚刚问话的是弗兰克.史塔克，奥创的创造者在世上留下的唯一后代？肯定不行，所以他也只能是生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一贯的不苟颜色的面孔，对着这个前台这么说道。
“公司背后大股东的弟弟，很隐秘的那种，你知道就好。”
“完蛋了，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要被开除了？”
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态度，前台顿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渺茫。现在就业可不景气，这么好的一份工作她可真舍不得放弃。
“放心。”
虽然是平日里摆着一副不近人情的臭脸，但那也是因为他实在是不适应人类丰富的表情。在本身的想法上，他还是很乐意与人为善，拉近一下和这个发情的人类女性的关系的。所以他虽然是板着脸，但是嘴里却是在实实在在的安慰着人。
“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他未必有这个想法。而且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我会为你求情的。”
“霍克......”前台小姐内心里的好感这一刻绝对是爆了棚的。甚至说她都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畅想一些罗曼蒂克的东西。
而就在他们打算你侬我侬，不分场合的撒一点狗粮的时候。在这座大厦的最高层处，弗兰克却是已经面对着这家公司的总裁，发出了自己的质问来。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奥创。当初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第两千零五十三章 异母兄弟 理智冲突
此刻站在弗兰克他们面前的是名义上作为新纪元公司总裁的人类。当然，表面上他是一个人类，但是实际上，他早就已经被奥创手下的智械们所替换。
新纪元公司这么重要的要害所在，奥创当然不可能说放心的交给一个人类。哪怕说他之前的确是这么做的，但那也不过是明面上的做样子而已。暗地里跟换棋子，不过是应有之意。而他的动作之隐秘，哪怕说是那些最善于观察细节的人，都不一定能窥探出什么问题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作为新纪元公司的总裁，不可能说不使用自家公司的产品。而一旦使用了这种产品，只要奥创想，他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和秘密。一切的秘密都无所遁形，就连他感情上更倾向于原来财团中的那些人都能被探知出来。这样的一个情况，如果是被取而代之了的话，那么即便是最亲密的人，都是不可能发现任何问题的。
弗兰克能发现这种问题是因为他本身的特殊性。毕竟身体中有一半的成分来自于奥创，再加上他本身还拥有着不在奥创之下的网络操控权限，自然的，像是这种伪装起来的智械在他面前就暴露无遗了。
他能把这个伪装身份智械当做终端来和奥创进行直接对话，而奥创也可以通过这个智械介入进来，直接的和弗兰克面谈。所以，面对弗兰克这明显有些质问的话语，内地里已经换了一个身份的总裁就已经是直接开口说道。
“我尝试过阻止他，只不过我没有能够阻拦住他而已。弗兰克，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我的过错，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不，你没有。如果你真的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的话，那么站在那里的不应该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人！”
似乎是早已经计划好的，并且也已经是有所预期的。弗兰克并没有轻易地被奥创所说服，而是穷追不舍的，继续发出诘问。
而这个问题似乎是让奥创感到了意外，周尚都能清楚地看见，这个家伙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调皱眉头的那种举动。
“我说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甚至都不惜抛开自己的原则，亲自得对史塔克先生动了手。但是那样还是阻止不了他，我能怎么办？”
“我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他，那就是对方布置好的一个圈套，就是在等着他上钩。而事实也证明了的确如此。那个人的介入坐实了我的观点，但凡你父亲他还有一丁点的理智的话，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径直得走进那样的一个圈套里。他是因为你，弗兰克。因为你和你的母亲在那里，在那个人的股掌之上，才甘愿走进那个圈套里。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指责什么人的话，为什么不指责你自己呢？”
一句话把话给堵了回来，却是直接让弗兰克的脸色一阵苍白。而周尚也从这番对话里看了出来，关于托尼.史塔克的故去，这两个人心里都怕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子。
弗兰克有这种心结不奇怪，毕竟那是他的父亲。但是对于奥创而言，他一个智能生命表现出这种情绪，这就很值得让人惊叹一番了。
在周尚的个人观点中，类似奥创这样的智能生命固然不能用影视作品中那种冷冰冰的，完全只知道按照固定程序运行的人工智障来比较的，但是却也绝对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情绪化。就跟他家里的美杜莎一样。
美杜莎作为贾维斯的复制品，水平自然不低。但是要说她会表现出这种情绪化的反应，周尚却不怎么相信。毕竟以他对美杜莎的了解，那种全然没有一丁点感情表露，只知道听命实行的冰山人设才更符合她的形象。也更符合一个人工智能的设定。至于说像是奥创这样，你要是不说，他都怀疑这是奥创死了老爹呢。
这样一想，奥创这个所谓的智能生命还真有点意思啊。
有介于自己身份上的尴尬，即他实在是不适合插入到这两个人的话题之中。周尚干脆就拿出了一副看戏的架势，仔细地打量起了奥创这个家伙的反应。于他来说，这也算是学习。毕竟是地球上唯一一个进化到这种程度的智能生命，哪怕是本着长长见识的目的，多了解他一下也是好的。
只是对于奥创自己来说，他却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仿佛隔着笼子看猩猩的目光。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份，这个世界上还敢用这种眼光来打量他的人已经不多了。对于人类来说，奥创是一个充满威胁的存在，是一个十足的异类，是一个能在权势和手段之上和他们掰手腕的狡猾家伙。虽然有着这么多的身份，但是他唯独不可能是一个无害的，只能藏在笼子里任人围观的猩猩。
人类是没有资格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待他的，换做是他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待人类还差不多。而如果说有人真的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奥创就要怀疑一下他的脑子，亦或者是他的身份了。
所谓近朱者赤，能和弗兰克这种小鬼为伴的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是脑内积液的智障。所以，他的问题只可能是出在他的身份上。
“你是谁？”
奥创懒得做那些拐弯抹角的功夫，直接对周尚问出了声来。他第一眼看到周尚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知道了周尚的不凡，毕竟能够不在这个世界上的网络上留下任何讯息的人并不多见，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这足以说明他的背景非同寻常。
这样的人除非他愿意自报家门，不然你在这里怎么猜都没有用处。直接询问身份，也是辨清敌友最简捷的办法。
“我姓周，来自辉耀市。”
这话一说出来，奥创就已经是得出了答案。姓周，而且又能和弗兰克玩到一起的。除了和史塔克算是有通家之好的那一家之外不会有别人。这两个人混到了一起，从侧面也就说明了，弗兰克得到了某个绝对没有人招惹得起的家伙的庇护。这也算是让奥创暂时的放下了心，同时也对弗兰克敢在美国玩出那般手段的原因有了一个清楚的了解。
这是身后有人撑腰了，才敢玩的那么肆无忌惮。不然拿出那种几乎是全然不顾及自身损伤的态度去和一个国家政权正面抗衡，只会让人以为弗兰克是得了失心疯。
美国的那些政客们就是不认为弗兰克敢鱼死网破，才敢设计这样一出自编自导的戏码。只是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弗兰克在有了依仗之后居然敢胆大的那种程度，拼着放弃美国那边的公司不要了，也要给他们一击沉重的打击。
结果固然是谁都讨不了好，但是他们显然会是更吃亏的那个。这也让他们把弗兰克给直接恨到了骨子里。可以说仅仅一天的功夫，弗兰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已经赶上了他的父亲，说一句虎父无犬子，却是再恰当不过。
弗兰克这算是呈了心头之快，但是奥创却并不认为他这样的做法是一个理智的行为。在现在的情况下和美国政府对抗，不论是对于一个国家的政权稳定还是对这个国家的民众生活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甚至说从他的角度去看，这更是等同于把史塔克多年来努力付之一炬的愚蠢做法，根本不值得赞扬。
也就是事发实在是突然，再加上他在美国那边也着实是有些缺乏耳目，这才没有能及时的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而现在既然正面和弗兰克照应了，那么他自然也觉得自已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说道一下。
“你在美国做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真的，我并不是非常理解你的做法，你应该清楚的才对，你这样的行为对于史塔克先生一辈子的心血是多么巨大的破坏。”
“可笑，难道是我先动的手吗？”
奥创话刚说完，弗兰克脸上就已经是露出了冷笑。他知道奥创是从全局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才会有的这样的一种说法，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理由，弗兰克也无法对这么一个说法有所苟同。
毕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场斗争又不是他率先挑起来的。他充其量不过是反击，而既然是反击，难道还有对这种摆明了就是想对你下死手的家伙有什么手下留情的道理吗？他可不会这么认为。
“你完全可以控制一下局势，最起码的说，你没有必要在后面做出那样的布置。这对你来说又没有什么好处！”
奥创把眉头皱的很深，并且几乎是以一字一句的方式来对弗兰克进行着说教。这让周尚感觉他似乎是在扮演着什么角色，只是很显然的，弗兰克对于他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并不怎么买账就是了。
“谁说没有好处。最起码我这么做，让他们一时之间没法过来继续和我纠缠不清。而等过一段时间，我掌握了更强大的力量，这些家伙要是再敢来找我麻烦的话，我就去把他们的脑袋给拧下来！”
照搬了一句周尚爱说的话，弗兰克嘴角一扯的，就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表情来。这代表了他对那些政客，乃至那个国家的态度，不说是绝对的仇视，但也绝不会有哪怕半分好感的。
这并不奇怪，因为打他心眼里，他就把自己父亲死亡的一部分责任担在了这个国家的身上。在他看来，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国家，他父亲未必会招惹到那样可怕的对手。而现在他父亲刚刚过世，这个国家就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这已经是足以证明，他父亲这些年来的选择到底是多么的错误。
他不想也不愿意为这种错误而买单，所以当奥创拿这种事情来斥责他的时候，他也是立时针锋相对的反刺了回去。
“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奥创。你想要成为人类的救世主，不代表那也是我的愿望。而且人类是什么样的秉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才对。就你现在的这个做法，总有一天，你会做出和我差不多的决定的。”
“和你一样冲动以及不理智吗？”淡然的一笑，奥创云淡风轻的表情里已然是洋溢出了讥讽的意味来。他指了指面前的座椅，示意两人可以入座，然后还不等弗兰克坐下来的，他就已经是这么开口说道。
“你身体里好歹有一半的构造是从我这里得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两个就像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在思维之上，我们却到底是差得太多了。”
“我不知道是你身上那属于人类的一部分太过于突出了，还是那属于我的一部分太为薄弱了。总之就是，你好像一点也没有继承我们这种生命该有的理智和逻辑，却仿佛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完全任由自己的感情冲动去怂恿着你，做那些一点也不理智的事情。”
“你的脑子难道就只能用在那些小聪明上面吗？但那对你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说靠耍这些小手段，你就可以为史塔克先生报仇？醒醒吧，弗兰克，趁着还为时未晚，你应该好好地想清楚，你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自己的举动被贬低的一无是处，这固然是让人恼火。但是更让弗兰克感到恼火的是，他似乎的确是如同奥创所说的那样，在做着完全没有着意义的事情。
说是保护自家的财产，但是史塔克家的财产真的需要他保护吗？先不说贾维斯那一关会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绕过去，光是史塔克家族的财富到底是那些明面上的资产，还是他们天生具备天才头脑，这都是一件很值得商榷的事情。
与其说是出面保护家族的财富，倒不如说是在听闻了有人打自家主意的消息之后，心里下意识的生出了泄愤的冲动。
他很难否认这一点，毕竟他也不至于到自欺欺人的那种地步。只是，单纯的让奥创奚落，实在是让他脸面上有一种挂不住的感觉。就好像是要强的弟弟对于自己已经独立的哥哥一样，他总是希望能证明自己不比对方差，或者对方也未必要比他做得好的。
所以也没有按照奥创的示意坐在椅子上，而是一拍桌子的，弗兰克就已经是面色不虞的反讽了起来。
“你说我做的这些没有用，好吧，我承认。但是难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有了作用吗？看看你做的这一切，在你洋洋得意着，自以为已经推进了人类这个种族的文明进程的时候，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人类到底是打算怎么对待你的吗？”
“就这样把自己摆在了所有人类的面前，这就是你所认为的理智？你什么时候把人类的厚脸皮也给学过来了？”
第两千零五十四章 两个保证 一个难题
坐看两个身份关系都挺特殊的人在这里嘴上撕逼，还是一件挺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周尚不打算插入其中，因为他既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口才。反正也不可能说着说着就演变成全武行这种地步，所以还不如就这么坐看他们吵出一个结果算了。
“你认为我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的身份已经在那些国家政府面前暴露了之后，我越是隐瞒这个问题，不就越是为未来留下隐患？与其让他们抓住这个把柄，在未来以此来威胁我。那么还不如就趁现在，把一切问题都给暴露出去。最起码这样做，我要应付的就只有那些不认同我身份的民众，而和有推手在暗中推动的民怨相比，孰轻孰重，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弗兰克自然是不需要奥创再多解释些什么。只是，作为别气的一方，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嘴上认输的。所以他也只能是一脸不屑得撇了撇嘴，然后嘀咕出了这样的话来。
“毫无意义的小聪明，到底是没法从根本上改变你所面临的局面。那些人到底还是会仇视和憎恨你的，因为你触犯了他们心里最敏感的底线可没人希望会出现一个你这样的角色，来动摇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统治地位。”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知道的才对。”
“那和我没关系。而且，这也不取决于你。人类是怎么想的，估计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寄希望于靠你目前的这些手段来让他们接受你，你还不如指望一切其他的办法......”
“其他的办法。”奥创脸色阴沉，他大概是明白了弗兰克的意思。“你是指像你所做的那样，通过破坏和制造混乱吗？”
“最起码这能让人感到畏惧。”耸了耸肩膀，弗兰克脸上满是不值一哂的笑意。“在感受到痛楚，并且在把这种痛楚给彻底忘记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再对我轻举妄动了的，不是吗？”
“这同样解决不了问题，只是把矛盾给暂时的压了下去。并且伴随着你的这种行为，矛盾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爆发起来，就会成为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同样的，我也奉劝你，弗兰克。不管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父亲为之奋斗一辈子的东西。哪怕你对它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你也不应该就这么毁了它。尤其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了那么多无辜人类的情况下。”
奥创摇头，显然无法认同弗兰克的这个理念。而他越是这样说教以及反对，弗兰克就越是有一种嗤之以鼻的想法。听得多了，他已经是没有了耐性。所以干脆就是手一挥的，他就这么对着奥创说道。
“这和你无关，奥创。史塔克家的事情，史塔克自己可以处理，不需要你来多操心。”
“哦，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千里迢迢从美国跑来这里找我，只是为了叙旧。如果是叙旧的话，那么完全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所以，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奥创把话拉回到了正题上。在他的判断里，弗兰克既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和自己寻求会面，那么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别的。无非是想要借用自己手里面的力量去做些什么，而他要做什么？这才是奥创需要判断的重点。
之前的对话更多是一种试探，试探一下此刻弗兰克的心理，从而判断出他到底具备着怎么样的倾向。而就结果和答案来说，奥创并没有得到一个特别理想的答案。所以，他心里也已经是做好了拒绝的准备。如果弗兰克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话......
“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两个保证。”
“保证？”皱了皱眉，奥创适时地表现出了一定的困惑。他是真的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保证会这么的重要，值得弗兰克千里迢迢过来面对自己。他也不敢打包票，所以也只能是试探道。
“什么样的保证，你先说来听听。”
“很简单。首先是在美国那边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在美国搞出来的那些事情，那么想必你也对接下来美国境况的转变有一定的预测了。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不管美国那边的政府进行了怎么样的许诺，就算是他们和欧洲这边的政府达到了交易，你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的，阻止资本流入到美国去。”
这第一个保证就不简单，因为只是稍微估算了一下，奥创就已经是能推演出这么做的结果。
首先是因为弗兰克的举动，美国内部所造成的动荡必然会持续性的扩大，乃至如海啸一般席卷整个国家。先不说那些直接或者间接的经济损失，光是民怨上的沸腾，就已经不是一场加州大火所能比拟的了。
加州大火波及也就是几十万人，政府要是狠了心的压制，还是勉强能够压制的住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城市，数以亿计的人都受到了波及，这已经是超过了美国政府能够压制的范畴。再加上和加州大火那种可以遮盖成天灾的借口不同，这可是彻彻底底的**。指望着靠打压来稳住局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控制局势，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尽快的重建能源体系，恢复社会秩序。并且尽可能的对所有损失利益的人民进行经济上的补偿。
这话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可是难比登天的事情。像是能源电力什么的还好说，他们手里虽然没有最新型的核聚变能源技术，但是像是火力还有核聚变这类的发电手段还是很成熟的。再加上美国也算是他们的主场，原来经营的工业体系的底子还在。原本的那些工厂也只是关闭，而不是彻底的被摧毁。所以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暂时的恢复能源电力供给还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钱。不仅仅是进行这样恢复式建设所需要的资金，维持社会秩序，恢复城市功能这都需要要钱的地方。而像是国民那里，他们遭受的损失不给予他们补偿，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小数目，以目前美国政府的资金储备来说，你就算是把他们给掏干净了，他们也拿不出这笔钱来。
提高税收？别开玩笑了。现在最让他们头疼的事情就是民众的骚动。而要是为了增加政府收入而变相的把压力施加给这些民众，真当他们人手一杆枪是开玩笑的啊。你信不信这边人手刚多收一美元，明天的今天，历史书里就会记载d.c华盛顿是美国第二次独立枪声开起的地方。
有智利还有法国的前车之鉴在，复辟政府打死也不敢玩这种操作。所以他们也只能想办法另辟蹊径。
发售美债，也许是个解决的途径。但是前提是，别人愿意买你这款美债才行。本身屁股上就是一票子的债务，过往几十年的政府债务还有数万亿的欠款摆在那里，指望现在发行美债能解这一时燃眉之急，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
毕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最早的时候是世界大哥大，大家都抢着买你的美债，哪怕知道你经济不景气。而等到政府崩盘，史塔克接手，美债就已经是沦落成了昨日的黄花，实打实的过气型经济产品。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的美债还算是旱涝保收，看在史塔克政府的面子上，倒也不至于到被人催债的这种地步。
而到了现在，刚刚复辟的政府闹出了这么一出戏码之后。前前后后已经不下有十几个国家明里暗里得发来了信息。一方面是发出慰问，而另一方面则是暗示，我们这有一笔美债到期了，你看是不是能连本带利兑现一下呢。
指望这群人不赶在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就已经很够意思了，指望他们能雪中送炭，还不如指望广大的人民群众能够放他们一马。所以，这事其实也不是多切实际。
而数到来数到后，复辟政府真正能够施展的手段并不多。其中唯一具有可操作性的，大概也就是开放市场，以市场换取资本进入，同时借由这方面的谈判，来从国债上打开一个缺口了。
弗兰克防着的就是这一手，因为他心里也很明白，如果说美国政府真的不得不这么做的话，那么按照以往那些政客们的一贯思路，欧洲这边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欧美向来同气连声，之前是因为史塔克政府对财团的排斥和打击，使得这种联系被迫的给切断开来。而现在美国政府既然是被复辟政权把持了，那么保留有以往联系渠道的他们，自然是很快就能把这种关系给恢复开来。
即便说没有弗兰克玩的这一出把戏，这都是一件早晚的事情。弗兰克如今的这种举动只不过是把这种事情给提前了，顺带还打压了一波复辟政权所能谋取的利益。对这些复辟政权背后的资本有什么影响暂且不说。美国真要是打开了市场，那么欧洲这边绝对是再乐意不过的。
毕竟，世界就这么大一点，多一个市场就意味着多一分收入。经济不景气，各国都有一屁股麻烦事的前提之下，谁也不会拒绝这样的一件好事。
而这对他们来说固然是好事，毕竟也算是各取所需。但是对于弗兰克来说，话可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一旦被复辟政府撑过了这一关，那么可以想象的，他们会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把他们逼到这种地步的弗兰克。不要小看了一个国家的政权，尤其是美国这样的国家。哪怕说是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沦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他到底还是有几颗牙的老狗，不是能够轻易就对付得了的。
弗兰克对美国政府只求自保，纵然是有所不满，但也不至于说是要和它拼一个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在他看来，阻止美国从欧洲这边获取帮助，让复辟政府就这样被人民所推动的汪洋大海给彻底的淹没掉，这才是最符合他利益的选择。
而这样的选择放在奥创的眼里，就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他倒不是同情复辟政府，事实上以他对人类多年来的了解，他太清楚那些个政客们的本性了。可以说，如果让他以自己的判断结合各国的法律来对这个世界的政客进行一场审判的话，一棍子把全部人打死肯定是有冤屈的，但是要是十个里面抽九个打死，那也肯定是有错漏的。
他从不同情这些政客，哪怕他们全死在自己面前都一样。但是在他眼里，那些因为弗兰克和复辟政府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受到波及的无辜民众们，就太值得同情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城市功能的骤然停摆而遭受到伤害。也就是之前刚刚发生过神迹，美国那边的医院暂时陷入到了失业状态。不然光是这么一场大停电，就能直接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死。
而现在虽然说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严重事故，但是因为交通突然瘫痪而导致的各种突发事件以及人员伤亡，也绝对是不会少的。
现在是复辟政府替弗兰克背了锅，毕竟在民众的眼里，弗兰克现在也还是一个生死未卜的情况。谁也不会迁怒一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哪怕说是知道真相的奥创，看在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份上，也只能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放过。
他不可能说是越俎代庖，代替托尼的身份去管教弗兰克。像是刚刚那样说教一下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但是说要让他助纣为虐，在这件事情上帮弗兰克为非作歹，他心里多少也还是不情愿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想阻止那些人继续找你麻烦的话，我完全可以在其中居中调解。”
“不需要，而且这也不仅仅是为了解决我个人的麻烦。你以为没了我在中间作梗，那些复辟的政府就能够好过了吗？别忘了，尼克弗瑞这帮子人的流亡政府可还盘踞在暗处呢？现在这个时机，对于他们来说正好。而一旦你让欧洲的资本流入到了美国，局势反而会变得更加的混乱。这是一个长痛还是短痛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那些人类好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才对。”
第两千零五十五章 等级划分 心中底案
于奥创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问题。所以只是稍微考虑了片刻，他就已经是给出了弗兰克答复。
“好吧，我可以答应了阻止美国政府和欧洲这边的资本交易。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这是你最后针对美国政府所做的报复。所有的一切到此为止，你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了不是吗？”
“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弗兰克倒是回答的非常干脆。“反正那个所谓的复辟政府也不可能撑过这一波打击。到头来应该还是尼克.弗瑞那帮奸猾的家伙抓住机会，趁机把他们给掀下台去。而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估计他们也没有什么能力来找我的麻烦了。”
这话说得让奥创眉头紧皱，但是却也完全是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是人类的天性，而且是天性中最为恶劣的权力斗争。因为攀附在人类发展至今的社会构架上的缘故，这种权力的斗争必然会牵扯到难以计数的普通人。
毫无疑问，这是给如今已经水深火热的美国人民再一次的雪上加霜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到底也不过是鞭长莫及而已。而且再说，就算是他打破和弗兰克的约定，在这个时候出手帮衬。谁知道这种在他强行承托起来的强大背后，又会因为这种权力之争酝酿出多么巨大的隐患？
到底还不如弗兰克那一句长痛不如短痛的，能够解决问题。认清楚了这一点，奥创心里就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同情。而同时也是为了坚定这份决心的，他也是立刻这么说道。
“那么这第一个保证就算是这么约定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求的第二个保证是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我父亲报仇的这件事。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吗？”
说起这话，弗兰克的语气骤然间就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显然，这段时间看似遗忘了这件事的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把它给忘记，而是将之给铭记在了更深沉的地步。
仇恨，这玩意刻到骨子里都不会让人奇怪。在场的其他人，不管是周尚还是奥创都很是能理解弗兰克的感受，毕竟是杀父之仇，哪有那么轻易放下的道理。而即便是说周尚在这中间扮演着一个比较尴尬的身份，他也绝对不能说在这个时候出声去阻止弗兰克，跟他说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算了。
最多只是缩一缩身子，做一副你们说说就好，我就当自己是个聋子的姿态。这大概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而把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奥创心中在万千思绪涌动的同时，却也是偏移着视线，注视着弗兰克这么对着他说道。
“不，这件事情我并不会忘记。我也希望能够为史塔克先生做些什么。但是，弗兰克，如果你了解过你所要面对的对手的话，你就应该明白，报仇，这两个字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面对那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你盲目的举动只可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而我相信，那也绝对不是史塔克先生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最好是心里明白，你到底做好了怎么样的准备。”
奥创这话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因为他也不想看到弗兰克因为一时冲动，而把自己给葬送进去。只是，这种好心来的太迟了，以至于已经犯过这样错误的弗兰克完全就是一副不耐其烦的表现。
“我当然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也知道我该做好怎么样的准备，因为我已经和那个家伙打过照面了。”
“你说...你已经见过了他了？”奥创的眼光骤然就是一变，神色上也是有些严肃了起来。
他以为弗兰克只是孩子气的说话，却不想他居然已经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直面史密斯.周，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愿意轻易触碰的禁忌。
作为以人类未来作为目标而奋斗的开拓者，奥创心里对于自己可能在这个世界上遭遇的阻碍做过一个精准的分析。
他所所有的阻碍都大约的分成了四个档次。其中，像是他最开始所遭遇的那种来自政策上的打压，只能勉强算是第一个档次。也就是当时他还没有想明白该玩弄怎么样的手段，才会显得那么的被动。不然以他今天这种几乎把手伸到人类社会各个阶层中的手段，那些政客们敢玩这种花招，估计第二天就要被事发，然后进牢里蹲着了。
这种层次的威胁微不足道，而和这相比，更近一层也就是第二个档次的威胁，就是类似眼下的这种局面。即民众意愿上的反对。
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是那也仅仅是因为民意上的反对是无法通过合法的手段来进行压制的而已。而事实上，哪怕放任它不管，所谓的民意也很难对奥创造成什么影响。
他又不是那些靠所谓民众支持吃饭的政客，民众的怨气再大，也不可能给他造成一分一毫的损失。顶多也就是因为反感而在他推进部分计划的时候造成一些小的影响。而要说这能够阻止他把自己的计划推动下去，却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的基本盘是科学技术的进步，是文明的跨步前进。而说句不好听的话，人类文明的进步，从来都不是这些普通人的意愿所能改变的。普通人在整体文明的进步之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不是适应，要不就是被文明的发展所抛弃。而根据人类在数万年演化中所形成的的本能，他们自然是会适应这种进步的。
有些麻烦，但是只要自己然不动，稳住基本盘就绝对不会输。这就是第二档次的阻碍，而再进一层，第三档次的阻碍，就是他不得不耗费心力，需要如同下棋一般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巨大威胁。
这一点体现在现实中，大概就是一个强大的主权国家或者是如同欧盟这般的国家联盟，从国家以及政治的角度上，不计代价的、彻底的对他发起绞杀。
真要是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候，他的手段再多，也很难起到作用。因为人类的力量在这个时候被拧成了一团，绝不是能够轻易被外力所动摇的。而哪怕说是他，也只有和这些国家政权拼一个鱼死网破或者是如同曾经的九头蛇那般，抛弃掉明面上的势力，带着核心力量转入暗处，等待时机图谋再起这么两个选择。
而不管是哪一个，对于他的目标以及理想来说都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更不要说这里面还可能牵扯到无数的无辜者。所以一直以来的，他都在尽量的避免这种情况。哪怕说是在欧洲这个已经被他经营的盘根错节的地盘上，他也是尽量的以妥协来换取合作以及认同。
不是说怕了谁，而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事情发展到那种糟糕的地步罢了。
基本上来说，这三个层次都是在他能力范畴之内的问题。而以他的能力来说，这个世界上大概也没有几件是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毕竟还是有这个先例的。所以第四个层次就这么被划分了出来。
第四层次，被奥创命名为灭绝危机。诸如之前的多玛姆入侵，再之前的灭霸事件，这些超出了他所能应对极限的事件，都被归类在这个范畴之内。而面对这种程度的威胁，他能够做的只有最大程度保存人类的火种，以期望让这个种族不至于灭绝。至于其他能做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有太大的奢望。
纵然是作为极为特殊的智能生命，他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或许说他拥有着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但是和那种程度的怪物相比，他的这份力量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无尽星空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
奥创就从不对自己的力量妄自菲薄，所以他才更加明白那些已经展露出冰山一角的存在到底是多么的巨大。毫不客气的说，以目前史密斯.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他绝对是凌驾于第三层次之上，无限逼近第四层次的威胁。
而之所以有这么模糊不清的定位，一方面是因为史密斯.周从来都没有真正展现过他实力的极限，奥创所能收集到的信息也只是个大概，只鳞片爪难以描绘完全。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史密斯.周的定位在他眼中很是模糊。
单纯的战争狂人，人类种族灭绝者？这样的说法拿来骗骗那些一无所知的普通人还行，但是放在他这里，却是明显站不住跟脚的。因为很明显的，除了疯子，这世界就不存在完全无缘由的行事者。哪怕说是小胡子那样的家伙，其本意上也是为了日耳曼人的兴衰。
史密斯.周的行事风格还没有超脱出人类该有的范畴，所以他的本意绝不会是只为了在世界上造成这样的混乱那么简单。他必然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趋向性，而这个趋向性在长时间收集九头蛇数据、资料以及他们所散布的那些言论，并且加以分析的奥创眼中，已经是有了一些被剥开表壳，显露真相的意思来。
虽然说很不敢置信，但是数据是很难骗人的。奥创得到了一个九头蛇至今为止的所有行动，都是在促进人类社会发生进化的结论。
虽然说手段是过激的，过程也是残酷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类社会发展最大的制约，也即是国家、文明乃至种族间的隔阂正在逐渐的消失。
那些腐朽、愚昧乃至保守势力被一刀刀的割舍，留下的则是这个种族的菁英和精华。这种改变，让人类的社会正展现出一种支离破碎，但是却又不断融合的诡异现象。而从这个角度去看的话，史密斯.周完全可以说是通过恐怖、毁灭以及战争，做到了正常文明发展下几百年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奥创从长远角度去看得出的结论。如果人类不会灭亡的话，或许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之后，才会有人替如今的九头蛇做出这样的洗白。但是在如今，乃至在之后的许多年里，他们都将被冠以恶名，被人所憎恶以及仇恨。
人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进步是在一个刽子手的推动下完成的。当然，奥创不是人类，所以他能做到一定程度上的旁观者清。而也正是这份独特的清醒，才让他把史密斯.周的底线定在了第三阶层这个层次上。
力量上或许有着灭绝人类的程度，但是意图上，他应当是不会有这方面的企图。虽然说奥创有些不大理解，为什么史密斯.周明明能选择一条更稳健而且也更能让人接受的路线，但他却偏偏选择了这么一条举世为敌的道路。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史密斯.周定位为可以博弈以及妥协的目标。
是的，在他的心里，哪怕说是史密斯.周这样的家伙，也是未尝不可以妥协、交易的。虽然说他是杀死史塔克的仇人，而对于史塔克，奥创也绝对不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可言。但是，在人类的这个大前提之下，他还是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说有一天，事态发展到他不得不对史密斯.周做出交易、妥协已经让步的地步，他是可以接受史密斯.周那种以暴力和毁灭来作为手段，从而保留部分精英，更好向前迈进的方案的。
当然，就目前为止的境况来看，还不到他需要作出这种割舍一部分人类作为牺牲的地步。
这只是一个底案，一个只存在于他心中，不能跟别人诉说，尤其是跟弗兰克这样的人诉说的底案。而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特殊的想法，他才对弗兰克有所保留的说道。
“既然你已经见过了他了，你就更应该明白，我们的力量是很难和他作对的。这是希望无比的渺茫事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应该冲动行事，所以我们我觉得更应该去从长计议，难道不是吗？”
第两千零五十六章 恐怖统一 两端分立
“从长计议，为什么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让我从长计议？”
脸上露出了一种似乎在笑，但是仔细一想却怎么也不可能是笑的表情。弗兰克的语气已经是洋溢出了一种无法自制的暴虐来。
“难道一定要让我等到几百年之后，等到我的仇人都已经是垂垂老朽，放弃抵抗了，我才有这个资格去找他报仇吗？凭什么？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不能是这个在他最得意的时候，让我摧毁掉他的一切，让我彻底的报仇雪恨，而一定要让我等？难道我等了，就一定能抱着个仇吗？”
这一连串的反问很容易让人哑口无言，因为他们很难回答弗兰克的问题。不管是出于感情上还是出于理智上，所谓的从长计议往往也只是说说，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安慰罢了。不过奥创到底是要更加理智和清醒一点，所以他也不单单只是无的放矢。所以在面对这种反问时，他也是很快的回答道。
“凭什么？就凭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没有资格去和那个人为敌。弱小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根本的错误，弗兰克。从这个星球上诞生至今，生命的演化就一直在遵循着这种弱肉强食的真理。也就是在人类这种智慧物种的手中，才勉强的用伦理道德将这种血淋淋的真实粉饰的好看了那么一点，让弱者有了那么一点生存的机会。但是，不管是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强者都是不会被淘汰的。”
“和那个人相比，你就是一个弱者。而他则要远远的比你强大。所以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找他去报仇雪恨，就因为你已经和他照过面了，并且还因为某种我不知晓的原因侥幸的保住了一条小命，你就觉得自己可以有恃无恐了？”
“我当然知道他有着怎么样的力量！”虽是仇恨的有些咬牙切齿，但是弗兰克却也依然是据理力争道。“正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才更加的清楚，这不是我努力上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我会变成强大，他同样也会，并且在他不断扩张自己势力，把整个世界囊括在自己手掌中之后，这种差距只会变得越来越大。天赋？我不认为他那样的怪物会欠缺这种东西。而资源？我凭什么和他比，就凭你们这些推三阻四，却一点力也不肯出的混蛋？”
“嘘嘘...”在这种质问下，周尚吹起了口哨，挂出了一副关老子鸟事的表情。
弗兰克指责谁都可以，就是没有资格指责他。因为一来是他提供不了弗兰克任何他需要的帮助，二来也就是他的身份到底特殊。毕竟史密斯.周是他的祖父，哪怕说这个祖父有一些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也绝对不够资格说让他帮着你去对付他的祖父，就算是朋友都不行。
周尚是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但是奥创显然不行。因为如果要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的话，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存在，都是史塔克赋予他的。史塔克虽然没有强制要求他要回报，但是他自己却不愿意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举动。所以面对着挂着史塔克之名的弗兰克，奥创沉默了许久，方才是妥协一般的说道。
“说说看吧，你打算让我给你提供怎么样的帮助。我事先声明，我不会无休止的对你提供你需要的帮助。一旦我判断你的需求会造成无辜者的伤亡，亦或者对人类社会造成什么潜在的隐患的话，我会立刻停止对你的一切帮助，明白吗？”
奥创到底是不能让弗兰克一个人去做那种无脑的莽撞之举。与其在这里拒绝，让他在愤怒之下做出种种不理智的举动，那还不如给他提供一些有限的帮助，同时也算是把他的行动给彻底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也是一片好意。而弗兰克显然也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或者说他想明白了，只是不在乎而已。所以听着奥创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很是兴奋地，把自己的计划给全盘托承了出来。
“我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动用你隐藏在欧洲这里的智械力量，直接从欧洲向中东乃至于南亚发动反攻。”
“九头蛇的基本盘在南亚次大陆上，尽管说声势浩大，但是在这个星球资源就是那么多的前提之下，他绝对不可能再有更多的心力和资源去操持另外一个基地。所以，除了南亚之外的九头蛇势力都不过是游兵散勇，只不过是缺乏一个足够直观的认识，或者说是力量层次和科技水平上的欠缺，才会让各国政府如临大敌一般的把自己地盘上的九头蛇当成了一回事。其实真正来看，真要是了解了他们的底细，并且加以针对的话，他们和南亚的九头蛇本部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弗兰克这是依照美国那边的魔鬼事件以及欧洲这边奥创不费多大力气就拿下了维克托得出的结论。
美国那边，搞事情的黑心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从本质上来说也不过是只是维克托这个一方大员麾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马仔。在核心区域里混不下去了，才被一脚踢到美国去。所以他菜是应该的，他要是不菜的话，那么就该是卧薪尝胆，一鸣惊人的戏码了。
很显然，墨菲斯托的这个智障儿子是没有这种脑子的。所以他很轻易地被人给推平了。不过，这只能代表一下他个人的水平，却不能代表整个九头蛇外围组织都是一样的程度。
别的不说，像是维克托就是绝对不同的例子。别人不清楚维克托的难缠，奥创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栖身在欧盟之中，以一国之力作为自己的掩护。一边明目张胆的在同盟国的阵营之中窃取情报，引导同盟国的发展走向，一边在暗地里经营自己的势力，延伸自己的触角。这样的能力不可谓不可怕。
可以说如果不是奥创发现了他，而单单只靠欧洲的这些国家政权。恐怕等到了维克托蚕食掉欧洲全部的势力，彻底做大，成为名义上的欧洲之王，再也无所顾忌了。人类才有可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那才是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是奥创及时挫败了他的阴谋没错，但是奥创自己心里也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有多少侥幸的成分在的。
维克托为了暗中扩张自己的势力，自然是难免会对其他国家一些关键部位上的人下手。收买倒是其次的，为了利益能背叛自己国家的人必然也会为了别的什么东西而背叛他。所以他选择的手段是用自己手下控制的魔鬼，去置换这些人的内在。以达到彻底掌控这些关键的目的。
这个想法很好，人类这方面也根本无从识别这种被魔鬼取而代之的变化，从某种程度上算是万无一失。但是问题却偏偏也是出在了这里。
因为这些被控制的关键人物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而作为人类中的上层阶级，他们少有对自己的健康以及生命安全不挂心的。
这要是没有奥创还好，顶多也就是日常大保健的事情。但是既然有了奥创以及他开的那些马甲，那么自然也就有人忍不住顶风作案的，把纳米卫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这一用，就足以让奥创察觉到问题。
肉身拟化的魔鬼一旦为了表演而延续正主那种使用纳米卫士的习惯，就会立刻被察觉到在记录的dna不匹配问题。而高端一点的，以灵魂作为取代的，则是在意识端口上出现匹配误差。
奥创自己发明的东西，当然说有信心不可能在这些环节上出现问题。而这么顺藤摸瓜，顺着错误一路调查下去，这才是把维克托这个幕后主使给慢慢的拉出了水面来。
几乎就是靠着运气，才揭穿了维克托的真身。而即便说后来一举歼灭了维克托本人，那也是仗着大灾难过后政府机构瘫痪，一切政治手段失效的情况下，才得以施展这样的雷霆一击。就这，还是他暴露了自己的存在才得来的结果。要是换做正常时节，根本不会这么简单。
奥创觉得弗兰克是有些想当然了。不过他也没有出声去指认，只是静默着，任由弗兰克发挥。
而弗兰克也觉得自己的发言并没有什么问题，从他的角度上看，南亚之外的九头蛇势力较之他们本部那种能硬顶着多国联军，和东方势力在东南亚一带进行拉锯战的程度，实在是差得远了。
最多也就是在暗地里玩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鬼把戏，扯一扯各个国家的后腿。真要是放在台面上，带齐人马的和那些个军事建设完备的主权国家冲突，十有**是被吊起来捶的命。
弗兰克的这个想法并不是没有根据，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在打掉了维克托这个坐镇一方的大佬之后，九头蛇在南亚以外的其他势力的确是有些像他说的这样上不了台面了。
当然，这事也只有奥创这种一直旁观者清的家伙才能看出个大概来。换做欧洲这边的各国政府，他们自己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呢，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屁股上面是不是沾着什么东西。
也就是奥创，不需要关心这种擦屁股的事情，同时手里还握着一只强大的智械军队。不然你跟其他什么国家首脑说这种问题，人家不呵呵一声把你一脚踢出来都算是看在他老爸的面子上了。
这也是为什么早就想好了计划，弗兰克不拿出来和尼克弗瑞那伙子人交易，反而憋到现在才来和奥创谈条件的原因所在，除了奥创，大概也真没有什么人能给他提供这样的帮助了。
这不是无端的揣测，而是一个事实。也正因为是如此，弗兰克才越发的不能允许自己的这个计划被奥创给否决掉。
出于这个心理，他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为自己的计划作出解释，而在这方面，他把如何打破九头蛇的布局，作为了自己计划的重点。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如何清扫这些九头蛇的游兵散勇，问题的关键是利用这种打击行动，稳定住各个牵扯国家的局势，然后借由着打击行动的胜利再度得把这些国家聚拢在一起，利用他们力量的集合，来对九头蛇的本部进行军事乃至政治上的倒逼！”
说到了这里，弗兰克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一种仿佛是狞笑的表情来。
“我知道九头蛇的战略意图。他们的目的并不单单只是靠着暴力统治这个世界这么简单。他们要的是摧毁这个世界现有的秩序，在这个废墟的基础上建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不单单只是着眼于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大陆那么简单，而是把整个世界都设定成了它的目标。所以也就像是史密斯.周那个家伙亲口对我所说的那样，他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政权的敌人。”
“对于自己的敌人，九头蛇的行动方针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先干掉最庞大，也是最有可能对他们造成阻碍的那一个，也就是美国。然后疯狂的制造动荡、混乱，在全世界都惶恐不安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实力和资源在世界上打下一块足够作为底盘的根基，最后再乘势对这个世界发动总攻。”
“在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都因为他们的计谋以及种种不可预估的灾难而生出混乱的基础上，人类的势力必然是无法团结在一起，对他们造成致命性的威胁的。而也是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只要九头蛇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最关键性的胜利，也即是再对世界上唯一还能作为支撑的主权国家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整个世界就将彻底的陷入到一个群龙无首的局面之中。而到这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利用自身胜利后所获得的巨大实力，威压那些因为他们的阴谋而分崩离析、再无反抗之力的国家，然后裹挟着他们一起，以恐怖席卷整个世界。”
“没有人敢于反抗，因为能反抗的都已经被打断了脊梁，而剩下的都是只能狺狺狂吠的无能之辈。所有的国家、民族、文明，只要是有一颗自保之心的，都将要被迫屈从于他们的武力之下。这既是九头蛇设想中的大一统。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切！”
“反其道而行，从团结这些不堪大用的游兵散勇开始。而只要我们在东方的那个国家还能继续支撑的前提之下，统合好这些游兵散勇，把他们的力量给拧成一股。那么九头蛇的计划就已经是没有继续的可能。”
“统一世界，他想都别想。要么是被人类团结起来后的力量踩踏为齑粉，要么就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他永远也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第两千零五十七章 人间淤泥 恶之救赎
“看样子，你的把戏似乎是被一个小孩子给看穿了！”
分立在餐桌两端，如此对坐着已经数日的周易还是第一次看到对面的史密斯.周有了一种眼神晦涩的变化。以他如今的眼里，他当然可以看出来这是恶由心生，怒从心起的一种表现。而联想到他们目前透过法术所观察到的一切，他自是不难猜出来其中的真相。
无非是一种阴谋家阴谋被人揭穿之后所必然会有的那种杀人灭口的想法。当然，有他在这里照看着，就算是史密斯.周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不可能隔着半个地球的把弗兰克掐死在那里。他只能干瞪眼的看着，而这也是周易嘲讽他的原因所在。
毕竟能看到这个老奸巨猾的混蛋吃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还是栽在这么一个孩子身上。
“哼，不过是一些小聪明而已。”冷哼了一声，史密斯.周却是神色稍霁的，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无喜无悲的模样。“就算是看出了我的计划又怎么样。我的计划布局到今天，早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仅仅因为一点小聪明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能够翻转如今的局面，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还是说，这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史密斯.周的话并不能让人信服，但是他却难免有些惊疑不定。因为不管是从弗兰克讲述出这个计划之后，还是他之前调动天界的大军对九头蛇的本部进行打击，都不见史密斯.周有太大的反应。
这并不符合常理。因为如果说这真的关系到他的大计划的话，那么没有理由说他会对这种打击如此的不上心，毕竟这完全算是在践踏他的心血。可他偏偏就是如此，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这就让对他多少有点了解的周易难免的会有一种他是不是另有图谋的猜测。
“你觉得我另有底牌？”面对周易的这种质疑，史密斯.周也不怎么遮掩。毕竟他们都已经到了这种直面交锋的地步，再继续做这种程度的遮掩也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还不如干脆一点的坦诚公布算了。
“这倒也不算是错的。所谓未料胜先料败，先秦时代的兵家思想在谋事方面还是有很可取之处的。”
“就像是如同这个小鬼所说的一样，我的确是有着打断整个世界反抗者的脊梁，让所有剩下那些不敢反抗我的人被迫臣服于我的麾下，并且最终在我的意志之下融为一体的计划。但是，这也只是在最顺利的情况下才能达到的结果，而对于我来说，哪怕事态发展的再怎么顺利，哪怕一切都逃不出我的股掌之中，我也绝对不会把所有的希望给压在这上面。”
说到这里，史密斯.周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个看上去仿佛是在笑的表情来。“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太了解人类这个种族了。在过往的几千年里，人类到底经历过多少次那种强权打压、恐怖压迫的局面，这真的是一个很难说得清楚的问题。而人类能走到今天，足以说明他们的这种韧性。”
“这种韧性，不是从单单一个人的身上体现出来的。而是整个种族，在面临危难之际，在某个特定人物之下所爆发出来普遍特性。就如同当年的我，人皇，还有我们麾下那成千上万，无以计数的战士、勇者一样。”
“在那个时代里，是我们扮演了这样的角色。而在这之后的时代里，又是另外一群人扮演了相同的角色。人类，这个种族的潜力就是这样的不可估量。所以我从不怀疑，哪怕说是在今天，在天下大事都尽握于我手的如今，也会有这样的一群人跳出来，向着我发出挑战！”
“或许他们的力量不足一提，或许说他们根本不是我一合之敌。但是，谁又说得准在那个时候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我需要考虑到这一点，因为命令总是喜欢和人类开这样的玩笑。所以，我也必须要为这一切的发生做第二种考虑！”
“第二种考虑？”
史密斯.周的解释让周易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困惑。他不明白，既然说他并非是如此不重视眼下的这个情况，甚至还对这一切早有预期，那么为什么不防微杜渐的把一切给控制在萌芽阶阶段，而是干脆就置之不理呢？
就算是如同天庭大军那般不是对手，但是好歹该有的反抗你还是要反抗一下的吧。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任由敌人长驱直入，也着实是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
“没错，第二种考虑！”史密斯.周也知道自己的安排是不合常理的，但是既然他敢这么安排，那么自然也是有着他的理由。而他首先的一个理由就是，“考虑那种即便我所经营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但是我的目的、想法却还是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保存下去的情况！”
这句话更令人感到费解，因为周易怎么也想象不到，史密斯.周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自己的理想贯彻到那样的一种地步。要知道他扮演的角色并非是英雄，而是魔王。如果说英雄是可以用自己的死亡来延伸自己的意志，使自己的意志在普通人的身上得到继承的话，那么魔王，他的毁灭只会让所有人欢欣鼓舞，而他所有的思想也将被扭曲、摧毁，彻底地践踏入尘埃。
人类不会接受一个魔王的思想，尤其是这个魔王还是个失败者的前提之下，所以周易实在是搞不太明白，史密斯.周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敢于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足以表达出很多。而面对着他这种不加掩饰的困惑，史密斯.周也未尝没有一种言传身教的意思，对着他解说了起来。
“有一点这个小鬼分析的很到位，那就是我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摧毁这个世界抵抗的脊梁。而再深究一点就是，让所有能稳定住这个世界当下局势的格局都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后一个声音。不要什么一超多强，也不要什么多极对立。甚至说像是当初美苏冷战那样的二元世界也是不允许的。我要的是摧毁这一切可能的形态，让世界只剩下唯一一个极点，唯一一个拥有强大统治力量的势力。”
“而这个势力，在计划中可以是我。当然，他也可以是其他的什么角色！”
“我并不在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不管是谁在最后的这场战役中获得胜利，他都会成为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统治者。当整个世界支离破碎，以往所有的一切格局都被碾成粉末的时候，这个新世界的统治者不管愿不愿意，他都会出于本能的将整个世界统合在自己的手中。”
“这是另一种意义的大一统，是不同于那个小鬼口中所说的，以九头蛇的尸体作为养分，滋生出来的大一统。而和九头蛇作为最后的胜利者相比，毫无疑问的，这样一个踩在九头蛇尸体上的胜利者更能为世人所接受，也更能促进这个大一统的形成。因为如果是九头蛇的话，那么我还需要考虑武力镇压，以及那些是不是会出现的觉醒以及反抗，这可能要耗费我上百年几代人的时间才能解决。但是若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一切都只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发生改变。只要手段更硬的话，甚至都不会造成太大的骚动。而这样的一个差距，试问如果是你坐在我的位置上的话，你会如何选择呢？”
“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甚至说周易都可以张口就来的，选择第二个结果。但是，这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是坐在史密斯.周的位置上，一般人未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原因无他，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心血。而把自己的心血就这么当成祭品给奉献出去，这实在不是一般人能下定的决心。
事实上，周易也很是怀疑史密斯.周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决意。所以他也只能是在这个时候以一种略带怀疑的语气发问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就这么的...舍得？”
“为什么不舍得？难道就因为我在他身上花费了心血？”
哈哈一笑，史密斯.周神色里不由露出了哂然，以及略带几分玩弄的笑意。
“如果你在另一件事物上花费了更大的心血，甚至赌上了自己的一生的话，你就会知道，这里面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了。而且再说了，区区九头蛇而已，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把这个工具放在心上吗？”
“看看九头蛇的组成，我的孩子。他的成分要比你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加恶劣一点。杀人犯、xx犯、战争犯...变态、疯子、野心家、人性扭曲的野兽！任何你能想象到的，属于人类中恶的存在，都能在九头蛇中间找出足够鲜活的实例来。如果说把人类比作一座池塘的话，那么这些存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这个池塘底部散发着恶臭的淤泥一般的角色。”
“知道一座池塘长久静置，一层不变的结果吗？那就是整池子的水都会被这种恶臭的淤泥给污染掉。在一天天的蒸发，所有干净的部分都被驱逐消失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就是，哪怕看起来最干净的一滴水滴，也会散发出那种淤泥才有的臭味。”
“人类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任由这些恶臭的淤泥混淆其中，早晚有一天人类这个整体都会被他们污染成和他们一样的存在。而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相信我，人类的这个种族就再也没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和可能了。最起码的说，我不会任由人类变成那个样子，如果一定要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我宁愿趁着人类还干净的时候把他们毁在自己的手里。”
“当然，人类还远远没有变质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所以趁着一切还有挽回余地的情况之下，我也并不介意利用一下这些肮脏的渣滓们，让他们为这个种族的延续贡献一下他们应该贡献的力量。”
“试想一下，人类新的时代的开始是建立在一群渣滓、恶徒的牺牲之上的。这种富有戏剧性的事情，难道不是很让人兴奋吗？我就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想到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之后，人类在戏剧或者史诗里还会铭刻他们的存在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是我，给了他们救赎，给了他们活着的意义。”
“也许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有人在了解了我的这些用意之后，称我一声恶人的救世主也说不定呢？那种事情，想起来就让人感到有趣。”
周易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史密斯.周的这个想法。说他是疯子？但是谁又不是呢？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想要做出改变的人，不把自己变成疯子是不行的。史密斯.周不是一个个例，只是这一群疯子里最突出的一个罢了。
至于说质疑或者否认他的做法，周易更加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固然是无法认同史密斯.周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但是他却很难否定史密斯.周这个把恶人当做养分的想法。
毕竟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至于对九头蛇里的那些渣滓们抱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让他们为这个世界的存在燃烧出一份余热，这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不管是于他个人的好恶而言，还是对人类这个族群的未来来说。
这样看，似乎史密斯.周的无动于衷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所有发生的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在他的计划之内，是燃烧那些渣滓的存在，改造这个世界的必然过程罢了。只是，周易始终是有那么一点疑虑，因为他认为事情未必会尽如史密斯.周所想。
“你就这么确定事情发展到了最后会如同你预料的那样。别忘了弗兰克这个孩子的计划，如果你对他的动作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指不定他能为了复仇拉扯出一只怎么样庞大的势力来。一旦他团结到的势力足以和你预想中的胜利者比肩的话，你的计划可就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类都愿意看到自己成为碎片，融入到另一个整体中的。”
“我知道！”轻描淡写的一句，史密斯.周却也是陡然露出了冷酷的表情来。“我说过，我永远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件事上面。所以，想要做到你说的哪一点，还要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第两千零五十八章 肆虐之地 觉悟之心
团结人类的力量，这从来都不是什么说说而已的事情。
弗兰克到底还是年轻，完全只是拍脑袋的这么一说，就以为事情能够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顺利的发展下去，实际上，这件事情根本不那么容易。
人类的尿性是怎么样的，这是一个必须要了解也是根本无法回避的问题。指望靠着一点功劳和些许微不足道的感激，就把人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陪着自己一起去冲锋陷阵，你也未免太高看游兵散勇这个词了。
纵看人类历史，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文明种族都有着一种和入侵者以及压迫者对抗到底的精神的。古埃及的文明足够的辉煌吧，但是却也只能欺负欺负周围那些未开化的土著，在面对真正强大的对手时，诸如亚历山大、罗马、波斯乃至后面的阿拉伯帝国，都是被吊起来打的命运。
甚至说历史上还出现过亚历山大未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埃及，并且让埃及后来的法老争相将自己命名为亚历山大后裔的诡事。
一个文明的骨头软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超乎想象。而这偏偏还不是一个个例。可想而知，如果说把这些人纳入到自己的阵营中，再继续那个席卷而下的说法时，究竟会为自己埋下怎么样的隐患。
这还只是问题之一，是来自于人类之间的问题。不同民族、国家和文化之间尚且有这样的隔阂，就更不要说人类和奥创手底下的这些智械，会有怎么样的摩擦了。
先不说奥创怎么样在欧洲各国政府的注视之下拉起这支大军而不让他们怀疑自己的动机和目的，光是如何让那些被拯救和解放地区的人类对这些智械产生感激和认同，让他们愿意和这些智械一起并肩作战，这都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要知道，人类是否愿意接受他们这样的人工智能，往往取决于他们本身的觉悟。而觉悟这东西，说到底是受环境以及文明、教育等多方面因素来影响的。能喊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民族到底是和那些只知道放羊拜神，人均文化水平小学程度都尚且不达标的民族有些显著差别的。再加上作为目标的区域可是以迷信和愚昧而著称，所以，奥创真的是不敢对他们有太大的期望。
“你认为这可行吗？”
心里面对于这种计划是否行得通的问题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奥创这样反问着，明显是想知道弗兰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他不相信弗兰克会忽略掉这么明显的漏洞，毕竟他们的知识是相当的，可他既然还是这么说了，那么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可行。”弗兰克听出了奥创话语里的试探，当即就是眉眼一挑的，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神色来。“我很清楚我计划中的每一步，我也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并不会发生。因为有一句话叫做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这句话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词。而按照眼下弗兰克的大方向去理解的话，那么奥创就更加有理由确定，这对于那些无辜的人类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他和弗兰克之间的合作可是有前提，并不是说什么事情他都愿意无条件得去配合。事关到无辜者的生命，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坐看着弗兰克去拿他们开玩笑。而也是基于这个前提，他立刻就对着弗兰克警告了起来。
“弗兰克，别忘了你对我的保证。我在提醒你一遍，不能把无辜者牵连进去，一旦有任何的无辜者因为你的举动而受到伤害，那么你我之间的合作立刻就会终止！”
“我当然记得这种保证，不用你来提醒。”
尽管厌恶这种喋喋不休的感觉的，但是好歹还是有求于奥创，弗兰克也不可能说把这种厌恶表现得特别的明显。所以他也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就仿佛是安慰一般的说道。
“既然我敢这么说，那么自然也是有我的办法。你应该记得，我曾经在至尊法师身边求学的事情吧。”
“当然。史塔克先生为了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过，这个决定尽管有一些负面性的因素，但是总体来看，却还是利大于弊的。因为他为你敞开了一座新的大门，将你带入到了一个迥然于科学之外的世界。这是你的机遇，弗兰克，非常难得的机遇。”
奥创此刻说的并不是什么违心话。因为哪怕说他如今都已经是把科技玩出了魔法的花样，但是说到底了，他还是只能在这一条路上发展。而弗兰克不同，他已然是在起点上就已经走在了另外的一条道路。
这条道路的终点在何方尚且不提，其所代表的开拓性就已经是非常的具有意义。况且从至尊法师所展现出来的魔法水平以及奥创自己这边的科技水平来看，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说，二者相加会是一个正正得负的道理。所以综上所述，奥创是真的非常看好弗兰克所拥有的机遇。
其实按照他本身的观点，他其实是不赞同弗兰克在报仇的这件事情上如此的急躁的。因为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去考虑，现在报仇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力量上的过大差距，使得现在的弗兰克不管怎么做都有一种自寻死路的赶脚。而即便说他换了一个思路，从对付史密斯.周本身变成了针对他的计划和目的。但是，这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九头蛇本身就不好对付，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底盘也即是人类社会的现状也还是一个烂摊子。就算是一切都按照弗兰克计划中的那样顺利进行，对方也还有一个随时能掀桌子的史密斯.周在。
要不是说从周尚身上看到了存在于他背后的影子，奥创是如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弗兰克进行这样冒险的举动的。因为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那就是史密斯.周只要对他出手，那么他们就根本保不住他。
仅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这种冲动就着实是太愚蠢了一些。也就是现在他有人罩着了，奥创才能容许他这么跳脱一把。
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太理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并非是正途。与其如此，还不如好好地发展自己，让自己变得能够应对这样的威胁来的妥善一些。
弗兰克并非是没有这样的潜力，有着科技和魔法混揉在一起的这条道路作为支撑，只要他愿意静下心来去钻研，再不济也是第二个至尊法师一样的存在，天下之大也是尽可以去得的。只是可惜，他太急于求成，以至于连这么点发展所必要的时间都不愿意忍耐。这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这番机遇。
当然，浪费不浪费，那是弗兰克自己的事情。奥创也只能是这么感慨一下。而对于弗兰克本人来说，他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自然是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明白眼下的这个时机可能是他唯一能够运作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史密斯.周的大势多半就已经无可阻挡了。而到那个时候，他再做什么也是多余，想要报仇唯一的办法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熬字。可即便是熬出了头，又有什么意义呢？
哪怕说他亲手手刃了这个仇敌，他还是完成了自己的理想，构造了他想要的那个世界。而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哪怕说是死亡，对于他来说也是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事情了。大概率是一个含笑九泉的结果。而这样结果对于弗兰克来说，无疑就意味着他的复仇并不彻底，只是最低程度的泄愤而已。
他可不愿意自己苦熬到最后，忍耐了无数的痛苦和折磨，最后却只能得到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满意的结果。所以趁着当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破坏史密斯.周的计划就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他不惜以身犯险，为的就是对史密斯.周进行最大程度的复仇。而自然的，他所设想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他尽心竭力的结果。就好比说当下......
“我在至尊法师身边的时候，研读过了不少法师的作品以及手稿。而其中有一部分是关系到圣所，即一个大型的驱魔场地是如何建设的。”
“你我都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当在我们前面的九头蛇力量，其实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地狱中的魔鬼。他们在中亚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使得那里成为了魔鬼最先肆虐开来的地方。而即便是人类这边已经尽他们所能的，做了最为及时的应对。但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的，把魔鬼的存在掩盖在一个还能接受的表面遮挡之下。所以，想要解决那里的问题，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如何驱逐和消灭这些魔鬼们！”
弗兰克话说得并不假，而事实上，这也的确是这片地区最大的难点所在。
本身就是世界混乱之前的战争多发区，再加上后续的天启以及地狱之门事件，这个地方的秩序早已经是崩溃到了一个荡然无存的地步上。
国家政权，只是明面上的一个摆设而已。他们的政治构架，人才以及资源储备以及说经济条件，都不足以支撑他们在这样的灾难面前重建起他们本身的秩序。而之前同盟国这个组织还健在的时候还好，利用同盟国之间的资源以及相互间的帮衬，这些个政权还可以勉强说是维持住一个核心占领区的稳定，多多少少的保护住一些国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但是，伴随着多玛姆的降临以及太空防御体系这个代表着同盟国之间相互交集的系统的崩溃。他们显然是连自己的基本盘都有些保不住了。
不是光天化日的，民众都不敢走到街头上去。而一到了晚上，他们更是一个个的紧闭门窗，求神拜佛的祈祷着，不被那些躲在暗处的妖魔鬼怪们找上门来。
他们的政府已经无法为他们提供安全感，事实上，哪怕是那些政权的把持者们，他们当下的处境也未必要比这些普通人好到哪去。
的确，和那些连温饱都不好解决，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平民相比，他们凭借着手里掌握着的国家资源依然是可以过着最上层的奢靡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并不能把那些神出鬼没的魔鬼们给阻挡在外面。
甚至对于许多爱好血食的魔鬼来说，他们还更加偏爱于这种上流人物。因为用屁股想也知道，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的人不论是从口感上还是从营养上，都是要比那些几年都未必正儿八经洗一次澡，浑身上下没有二两五花肉的贫民们强得多的。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贫民们想走，逃离这片魔鬼肆虐的土地，但是他们无处可去。因为在这个时节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在自己头上已经一堆狗屁倒灶的烂事的基础上，再去自找不痛快的去接手他们这样的麻烦。
前车之鉴都摆在那里了，再往同一个坑里跳第二次，那就真是脑子的问题了。
而统治者们有能力走，但是他们又舍不得走。因为这一走即意味着抛弃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享受着国家资源带给他们福利的同时，他们也是把自己钉死在了这个位置上。想跑路，先不说你怎么带着国家资源跑路的问题，光是手底下那些人的意愿，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总之，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如果放任这里不管不顾的话，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三两代人的时间，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生命的荒漠，无人愿意踏足的禁地。
这还是在奥创在欧洲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住了大部分的魔鬼，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肆虐，而只能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前提之下。不然，这里沦陷的时间只会更快。
而现在弗兰克却是这样的言下之意，说他准备从这里打开局面。这就让奥创有些免不了地好奇，他到底会怎么做了。
第两千零五十九章 构建城市 圣所基石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信手唤出一片大范围区域的地图，弗兰克用手指勾画着，就顺着地中海、黑海还有里海往东的方向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圈来。囊括了大半个中亚，也几乎是把欧洲和亚洲的接连地区给整个包裹了起来。
“顺着这个方向，我可以仿照卡玛泰姬布置在世界上的圣殿圣所，制造出一个类似的有着驱魔功能的伪圣所来。而只要在这个区域之内的魔鬼，如果不想被圣所的力量净化的话，就只有想尽一切办法的逃离这个区域。”
“地狱他们是回不去了。按照现在的估计，恶灵地狱已经是被多玛姆给整个的吞掉了。而哪怕说多玛姆现在栽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存在手上，也不可能说把恶灵地狱再给整个的吐出来。所以他们无家可归，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来欧洲，或者去亚洲...”
“当然，这可能会对一些人造成困扰，但是只要有所准备的话，相信这些地狱里剩下的渣滓，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而往好的地方想，中亚这个地方就可以被解救出来了，不是吗！”
沉吟了一番，奥创显然在判断其中的利害。当然，他很快就想出了一个结果。
“欧洲这边我可以布置出一条防线，阻止那些魔鬼的进入。至于亚洲那边，我也可以通过知会欧盟而和亚洲各国取得联系，从而给他们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你说的对，这些魔鬼们只要暴露出来，的确是成不了什么气候。那么具体的呢，你的圣所打算怎么建立？”
尽管对于魔法知之甚少，但是奥创也知道如此规模的魔法，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嘴上一说就能完事的。如果说弗兰克有着至尊法师那般搬山倒海的能力那么尚且另说，但是既然他没有这样的水平，同时又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那么其中所需要的外力自然不会小。
这估计也是他有求于自己的地方，而在这方面，他当然不希望有任何的疏漏。
“具体的？那就需要太多太多的帮助了。”
本身就是求助奥创的目的之一，所以既然奥创发问了，那他自然是要开这个口的。
“钢铁、水泥...所有的基建材料。我需要你动用最大的力量帮我在那里兴建出三个城市。当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力，我已经给了贾维斯命令，让他抽掉史塔克企业一切能抽调的资源，来配合我们的这个行动。”
“按照我们当下所拥有的技术来看，只要没有什么人从中作梗，那么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在这片区域里建造起三个城市的雏形来。而只要城市被建设起来了，那么圣所的根基也就算是被打下来了！”
“有这样的必要吗？”乍一听闻弗兰克的计划，即便是奥创也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他认为弗兰克这么做有些劳师动众，劳民伤财的意思。因为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修建圣所的话，那么直接建造几个类似军事基地或者教堂一样的地方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建造城市，这显然不合常理。
而且，即便是说非要建造城市不可，这也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决定下来的事情。
人类的城市，哪一个不是经历了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积累、变迁才能有今天的这种规模的。
这里面资源、人力乃至财富的汇聚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问题。而想要把这巨大的数字给浓缩到短短一个月里，其开销即便是放在几个大国的财政开支上面，也绝对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奥创也不是说出不起这笔钱，手里面捏着大半财团资源以及纳米卫士这个下金蛋的孵钱机器，只要咬咬牙，勒紧一下裤带，这笔钱还是挤得出来的。
主要的问题不在这种开销上面，而在于，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欧盟乃至中亚那边的几个国家同意他去这么做。
打着国际人道主义援助的旗号？别开玩笑了。现在整个欧洲都是一片狼藉，各种重建和恢复工作都是亟待解决的。在这个时候你有这种资源和能力不用在自个地盘的恢复建设上，反而跑到邻居家去玩什么人道主义援助。你信不信这话说出来的第二天，余怒未消的民众们就能把各国的政府大楼给点着了。
实话实话？欧洲现在的这个情况，真的未必有那么长远的目光。
对于欧洲各国政府来说，现在稳定内部绝对要比解决外部威胁来的重要。而且，这种威胁还没有落到他们的头上，只是让隔壁邻居倒了霉。而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们也会是看热闹的心居多。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这些欧洲国家愿意放远目光，从大局出发。同意了他对这个地方的援助，那么掌控着这片区域的政权是否愿意接受这种援助，也还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情理上来看，他们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没错。毕竟奥创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民众的生命安全。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一个新兴城市的建设，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要对周围的人才、物资还有财富进行吸收。换言之就是，这个城市想要成长，就要吸取这片区域本身的血液才行。
而如果说这个城市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拥有对这些城市的管辖权和治理权，那么这话自然是两说的。但是，资源是从欧洲这边调集的，建设是奥创这边搞起来的，你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屁股一挪就想要声称自己拥有对这几座城市的主权。未免也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以这片区域的一贯尿性来说，他们到时候估计真的会有这种鸠占鹊巢的想法。只是肯定的，欧盟这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是了。
估计从一开始就会严防死守，把各种条例给制定的死死的。甚至说更进一步的，直接把军队给安插进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扯皮？实力差距摆在这里，你就是想要扯皮人家都未必会给你这个机会。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大家还会顾忌一下颜面上好不好看的时代了，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没人会让你白占这样的便宜。
没得便宜占，那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这片区域的统治者是宁愿承受着那些魔鬼的威胁，也不会愿意这种会削弱他们权势，侵犯他们利益的城市出现在他们的领土上。
当然，你也可以不理会他们，单方面的自行其是。反正以他们现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也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只是，这难免会落人口实，毕竟真要去说的话，这已经算是侵犯一个国家的主权了。
这是大义上的问题，世上任何一个国家，只要稍微有点远见的，都不会否认这个事实。而打着这个大义的旗号，这片区域的统治者完全可以发动一场名正言顺的战争，来把这几座城市纳入到自己的麾下。
打得下来，那自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打不下来，那自然也是再接再厉的事情。
总之，事情一旦发展到这一步，那基本上就是一个人类之间内讧的事情。而在眼下这个时节里，不管说是出于针对九头蛇的大格局来考虑，还是从奥创自己的私心上出发。他都是不希望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的。所以，他很明显的就表现出了对弗兰克这个提议的抗拒。
“当然有这个必要。”
弗兰克很清楚奥创在顾忌些什么，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这份顾忌。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把我建造城市的想法当做了铺张浪费，这并不奇怪。但是我想你需要明白的是，如果有更简便的办法的话，我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至尊法师能够仅仅只用三座圣殿就庇护住整个地球，那是因为她对魔法的理解无人可与之比肩。看看如今美国西部那个因为她的法术而耸立起来的山脉就知道，她在魔法，尤其是地脉魔法上的造诣到底是有多么的高深。常人根本无法与之媲美，包括我。最起码的说，现在的我是做不到那种地步的。”
“而布置这种程度的圣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魔法力量的需求并不比至尊法师搬山倒海，制造出巨大山脉这种程度的来的低。如果仅仅只靠小打小闹的，那么就算是一百年，你也别想建造出能够庇护住这么庞大地盘的圣所来。而一百年，我们等得起，这片地区里的无辜民众们他们难道也等得起吗？”
答案当然是不行的。一百年的时光，估计最少两三代人都被啃干净骨头了。当然，肯定是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总会有人腾出手来对付这些魔鬼们。但是那毕竟是未来的不确定式。与其把这种问题丢到未来去解决，那么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他们有能力解决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就把问题给解决掉呢？
就因为顾忌这些人类当权者的反应？就因为这种资源上的浪费？要知道，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和无辜者的生命相比，这些东西难道不应该是顺位再往后一些吗？
弗兰克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观点，但是他对于奥创的观点却是拿捏的很清楚。奥创绝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罔顾人命的家伙。所以只要他拿捏住这一点，就不怕奥创不上钩。
在这一点上，他料想的不错，因为是奥创，所以明知道这里面弗兰克设下了圈套，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的一脚踏进来。
“给我一个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足够充分的话，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中间可能会出现的那些麻烦。”
“理由，很简单！我需要有足够的人为这些圣所提供支撑它的灵性。”
听懂了奥创话语中存在的妥协性，弗兰克立刻就拿出了自己已经编纂好的理由来。
“我没有至尊法师那么大的本领，她能够调动整个星球的力量，以星球本身的地脉灵性支撑起圣所的框架。而我不行，我对地脉法术的理解也只够我在地球的脉络上开几个传送门而已。不过，虽然我做不到至尊法师的那种程度，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能另辟蹊径，用其他的办法来撑起制造圣所所需要的框架来。而对此，我所采用的的办法则是...利用人的愿力。”
“利用宣传和舆论的力量，让那片区域里保守魔鬼威胁的人类知道，这三座城市将成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唯一庇护，是让他们免受邪恶伤害的唯一办法。他们会怎么办，想必只要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必然会满怀希望的向着这些城市的方向前进。而这份希望，就是我所指的愿力，也即是充当圣所框架的灵性根基。”
“他们期望在这里得到庇护。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人的话，这种希望所产生的力量自然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如果是成千上万，数以百万千万计的人都抱有着一个相同的愿景，都寄希望于这几座城市能成为庇护他们的所在的话，那么这份愿望的聚合体，就不再是那种无足轻重的了。”
“从神秘学的角度上来说，这种愿望的聚合已经是有了无限延伸的可能。而利用这种可能，再加上我通过特殊手段，将人类所制造出来的能源转化为魔力源泉的办法，那么就已经是满足了构架圣所所需要的一切条件。”
“换言之，只有这几座城市被建立起来，既不仅仅是建立在那片土地上，更是构建在每一个人心里的时候，它才能有被当做是圣所的可能。而如果说连这种条件都满足不了的话，指望凭借那些小手段去驱逐这幅元万里之地潜藏的魔鬼，未免也太不把它们当做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弗兰克也为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建造城市给出了一个明确的解释。而对于这分解释，奥创虽然不是十分的相信，但是却也拿不出什么反例来予以否决。毕竟魔法的神秘，到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论证的东西。
他没有太好的办法，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论证这种东西。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弗兰克。
只是，他到底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这三座城市的建立，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那些无辜者的生命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