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冲突
“卡尔，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北美超英联盟小队的队长汉克、一脸担忧地向自己的老战友兼此次行动的辅助特种小队队长卡尔说道。
卡尔虽然对异能者很是不待见，但汉克原本是自己的战友，因为后天觉醒了异能才被转移进超英联盟，因此对汉克的态度还算友好，问道：
“汉克你是感知型的异能者，你能感应到地震的源头有什么吗？”
汉克摇了摇头。
“我的能力在开阔地带能够感知半径六百米范围内的能量波动，遇到阻挡的话范围会缩小，对地表以下进行感知，范围就只剩下不到三十米……遗迹的深度显然超过了三十米，我没法感应里面有什么。”
这时，卡尔小队里负责通讯的队员接到了来自上级的通讯、把卫星电话交到卡尔手里，卡尔神色凝重地听完从卫星电话那头告知的消息。
“刚才上头告诉我，军方最新服役的地表能量观测卫星‘树状图’、监测到我们附近有一个未知的能量源正在迅速形成，能级在刚才已经超越了1908年通古斯大爆炸的最高假想量级，推测这个能量源很有可能就在地下那个遗迹里……我们要马上开始行动了！”(注1、注2)
卡尔转述完上级的要求后，马上就对手下分配任务，汉克也没有犹豫，留下两名队员辅助卡尔这些军人后、带上其他队员就往小镇方向急行而去。
“接下来很有可能会遇上其他异能者，欧洲超能结社肯定会派来一两个lv5，但真正值得注意的是那个疑似lv6的未知异能者，大家都要小心一点！”
……
“防守怎么这么松懈？”
卡伊特带着霍克等欧洲超能结社的异能者摸进了小镇，发现在昨天冲突过后理应戒备森严的小镇、此时竟然连外围巡防人员都没几个。
正在卡伊特和霍克等人感到奇怪时，大地就再次发生了晃动。
“卡伊特，你清楚这个遗迹的底细吗？”
“哼！你们要不是已经把我从头到尾都查了一遍、又怎么会直接找到我？”
卡伊特的意思是自己知道的霍克他们都知道，大家就没必要互相试探了。
见卡伊特态度不善，霍克等人对视一眼，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霍克转而说起自己这方的情报来。
“这个遗迹确实是赛特神最后出现的地方，但它其实并不是由赛特神所建造，根据我们从其他先行者遗迹得到的线索，这个遗迹存在的时间要远比赛特神、甚至整个古埃及神系都更久远。”
卡伊特没有说话，霍克接着说道：
“我们有理由相信，赛特神并不是最终沉眠在这里，而是来这里寻找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见卡伊特对这个话题有兴趣，霍克嘴角翘了起来，说道：
“不管怎样，赛特神最后都是进入了这个遗迹，并且再也没有出来，所以里面一定会有的遗物……噢、别误会，我们并不会和你争夺那些古神遗物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会帮助你把古神遗物抢到，作为条件，其余的先行者遗迹则由我们带走。”
卡伊特盯着霍克看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条件。
等一行人深入了小镇、霍克和卡伊特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之后，霍克身旁的一名异能者问道：
“他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我还以为他起码会和我们谈一下‘价格’呢。”
霍克冷笑一声，低声说道：
“哼哼！他当然愿意答应了，他以为别人不知道，但他可别忘了、我也同样是美尼斯王朝的后裔，并且我家族的传承比他要完整得多！因此我也同样知道：古神‘赛特’并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是一种象征！”
“象征？”
那名异能者不解，不过霍克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好了、这件事的保密级别已经超过你的权限了。”
听到霍克这么说，那名异能者也只好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霍克看着前方正小心翼翼地往遗迹入口方向行去、似乎不止敌人就连自己等人都要防备的卡伊特，心中冷笑。
古埃及众神都并不是具体的人，而是因为某种可以使异能者获得强大力量的‘象征’！
传说北美超级英雄联盟的最强者、被称为‘半神’的爱国者，就是因为得到了古埃及至高神‘拉神’的象征，这才拥有了超越‘圣者’的实力……
遗迹原本的秘密固然重要，古神‘赛特’的象征也同样重要，卡伊特这家伙想要利用我们，等下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利用谁！
……
遗迹入口处的门内斯上校等得有些焦急。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众手下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突然大地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刚刚还恼怒不已的门内斯马上就弯下了腰。
这次地震还使得遗迹入口发生了二次坍塌，正当门内斯上校都快要放弃、采取副手‘闷死他们再说’的建议的时候，几件拳头大小的球状物体被丢尽了聚集起来的士兵之中。
不等士兵们反应过来，扎堆的士兵中就连续发生了几下的剧烈的爆炸。
轰！轰！轰！
爆炸的冲击波就使他们像被风吹倒的麦子一样冲开，靠得稍近的士兵们或多或少都因为爆炸造成的巨大声音陷入了短暂的失聪。
“手雷！”
不用同伴提醒，士兵们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偷袭了，连忙拖着身边受伤的同伴四散寻找掩体。
副手刚要指挥士兵反击，迎面而来的一颗子弹就将他的脑袋击穿，他的后脑勺碎了一地、脸上还残留着错愕与不甘。
“有狙击手，快放烟雾弹！”
经过消音的子弹从四处射来，慌乱的士兵们急忙丢出一地烟雾弹，不但把外来的视线遮挡住，还把自己也给困在了烟雾中。
右手中弹的门内斯暗骂一声蠢货，单手持枪、往记忆中离自己最近的掩体摸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无缘无故刮了起来，强劲的风势把阻挡了敌我视野的烟雾迅速吹散。
门内斯顿时惊觉，偷袭的人中有异能者！
但还未等他开口提醒自己的手下，就被人从身后一枪托砸倒在地、被拖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烟雾被吹散，失去掩护的士兵们被藏在暗处的狙击手逐个点倒，一些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开始步入现场、收拾着那些已经找到掩体的士兵。
同时，好几个身着特异作战服的男女出现，让人眼花缭乱的异能像烟花一样绽放、迅速地收拾了几处难啃的火力点。
一道白色的闪电从混乱的现场中闪过，来到了正匍匐在地面的门内斯上校面前，正是那名北美超英联盟的、名叫哈里的轻浮异能者。
哈里吹了一声口哨，双手把瘫软的门内斯提了起来，说道：
“看来你就是这里的头儿了，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没准本超级英雄大人会放你一条活路。”
门内斯满眼惊恐，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说！我说！我们在这里找到了……”
“嗯？找到了什么？”
门内斯惊恐地表情突然变得戏谑，狞笑着回答道：
“找到了一个自大的蠢货！”
话音未落，‘门内斯’手中的一把漆黑古朴的短刀就贯穿了哈里的腹部。
“你……”
“哈里！”
不远处的汉克发现不对，马上朝这表狂奔过来，‘门内斯’大笑一声、身体表面泛起一层灰雾，整个人变得虚幻起来，抽出了贯穿了哈里腹部的黑色短刀、以一种不似人类的速度远离了哈里以及赶过来扶住哈里的汉克。
一个略显虚幻、有些失真的声音回荡在原地：
“第一分，我拿下了。”
汉克把重伤的哈里轻轻放倒在地、交由负责医疗的队员照料，神色凝重地说道：
“是‘幻影’霍克！欧洲超能结社的人果然也来了……”
与此同时，四周原本对北美这边一片大好的形势，也因为欧洲超能者的突然介入而变得复杂起来。
混乱战场的某一处角落，真正的门内斯缓缓从地上爬起，摇了摇仍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刚清醒过来的门内斯，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人走过，定眼一看，发现竟然是一直和自己这方势力做对的武装组织的首领卡伊特，再仔细一瞧，发现卡伊特竟然没有携带明显的武器。
他没发现我！
门内斯打了一个激灵，迅速从地上抄起了一把不知道是谁遗落的自动步枪，确认有子弹且保险打开了以后、枪口对准卡伊特走了过去。
门内斯在一个拐角处拦住了卡伊特，怀着对立下大功、被‘将军’褒奖的憧憬，门内斯几乎要忍不住笑容，对卡伊特说道：
“卡伊特先生……”
卡伊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门内斯，不等他把话说下去，左半边身躯的皮肤突然变黑、并冒起了一层淡淡的火焰。
“你挡住我了、凡人！”
说罢，就在门内斯错愕的目光中、一拳击出，将门内斯打飞到半空中……
……
未完待续。
注1：“树状图”a的是《魔法**目录》里的超级电脑“树状图设计者”，是一个搭载在“织女星一号”卫星上的、身世凄惨的可怜计算机（笑），基本上只要对天放炮，就会有人喊“树状图你死得好惨啊”；
注2：发生在1908年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爆炸产生的能量相当于广岛“小男孩”的1000倍，至今仍是未解之谜，有说是尼古拉特斯拉的黑科技、有说是外星人相关、流传最广的是小行星着陆前发生爆炸，有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
第16章 飞船
地表已经乱作一团，门内斯本人不知所踪，他的手下也被欧美两方势力击溃、大部分人都在四散而逃，少部分有血气的也都快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来自欧洲超能结社的异能者，和来自北美超级英雄联盟的异能者展开了一场超自然能力之间的战斗，如果有人把现场画面拍摄下来的话，估计都能够直接用来当做超级英雄电影的片段了。
就在众人打得不可开交、几乎要把遗迹入口附近一百米范围都拆成废墟的时候，地面再次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并且这次的震动比之前几次要剧烈得多，甚至地面都开始出现了条条裂缝、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刚刚协助同伴把一个欧洲佬击退的汉克突然一愣，然后神色大变地朝众人喊道：
“快跑，地下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说完，不等对手有什么反应，拉起同伴的手马上就朝小镇外跑去。
其他来自北美的异能者以及特种兵，都知道汉克有感知能量的能力，见状也来不及多想，纷纷朝着汉克撤离的方向快速跟去。
‘幻影’霍克从某一处阴影里钻出，此时他也知道情况不妙，并且他也知道关于汉克能力的情报，于是连忙下令让欧洲众人撤离。
乱入的两方人马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留下这座十二小时内连续经历了两次军事以及异能冲突的小镇、在大地愈演愈烈的晃动中不断坍塌……
不过，遗迹入口附近还有一人没有离开。
异能界曾经的‘战争之王’、现在的武装组织头目卡伊特，拿着从门内斯尸体上捡来的自动步枪，一边挖着已经完全坍塌了的遗迹入口、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感觉到了、是赛特神的气息！一定是那些没有血统的入侵者，在遗迹里触碰了‘赛特’，这才引起了现在的变化！”
卡伊特一脸狂热，不断挖着遗迹入口处的碎石。
大地的震动突然停下，一切在瞬间回归了平静，但不等卡伊特有什么反应，地震再次骤然降临，并且比之前几次都要更为剧烈，地面像被打碎的冰面一样、被无数粗大的裂缝分割。
紧接着，碎成一块块的地面就开始鼓动起来，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地下冲出。卡伊特来不及反应，脚下就突然裂开一道裂缝，卡伊特失足掉落其中……
已经撤离到一公里以外美欧两方人马驻足回头，神色凝重地看着逐渐平原中逐渐隆起的‘山包’。
“不会是火山爆发什么的吧？古埃及人把遗迹建到火山里了？”
“你的地理老师听到你这么说的话一定会很生气的……这里不是火山多发地带，历史上也没发生过火山爆发，更何况这情况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火山爆发，而更像是有某个巨大物体正在从地底冒出。”
“难道是哥斯拉之类的史前怪物？”
这时，隆起的大地被完全撑开，土黄色的岩石和沙砾中，有一个黑色的巨大物体缓缓升起。
“我的上帝……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再过几个小时、等这个东西被全世界知道，估计各国政府就要发疯了……”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漆黑色巨大物体完全脱离了大地、升到了半空中。
那东西大概不到两百米长、宽约五十米，总体呈梭型，中间宽、两头窄，较窄的两头中，其中一头又相对较长，较短的一头尾部，三个等腰分布的喷射口中正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另外在这东西的朝向地面的底部，也有两排对称分布的喷射口。
这竟然是一艘飞船！
飞船漆黑的外装甲有一种晶体的质感，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奇异的纹路，有一种神秘的美感。而在完全离开地面之后，飞船表面的景象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飞船下方已经成为废墟的小镇中，无数碎石也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缓缓向半空浮起。
重伤的哈里躺在队友怀里，虚弱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问道：
“这东西是要干什么……”
听到哈里的话后，汉克顿时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震撼的时候，连忙打开了卫星电话、就要呼叫后勤。
这时，那漆黑飞船表面的空间扭曲现象也已经达到了某个临界值，在发出一声怪异的嗡鸣声之后，正艘飞船就在扭曲的光线中瞬间消失，从地秒飘浮到半空中的碎石也因此失去了力量、向地面坠落。
如雨般坠落的碎石间，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夹在其中，此人正是之前掉进裂缝之内的卡伊特。
卡伊特被鲜血模糊了的视线中失去了飞船的踪迹，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的一个念头是：
“‘赛特’竟然是一艘先行者留下的宇宙飞船？我还以为会是一套战甲……”
……
时间回到不久前。
安雪莉和史密斯、威尔逊三人听到‘懂行’的凌零说快坐好，来不及多想、就近找了一个座椅坐下。
刚一坐下，外表看起来硬邦邦的石质靠座椅就如流水一般浮动、自我调整了外形以贴合安雪莉三人的身形。
三人正自惊奇，整艘飞船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并且三人同时感受到一种明显的超重感。
“毕竟放置了九十多万年，这艘飞船的内部空间稳定系统出了不少毛病、无法正常工作，接下来的空间跳跃对觉醒者阶位以下的碳基生物身体来说负担太大，如果空间稳定系统无法工作的话、搞不好跃迁结束以后就只能在原地看到三堆烂肉了……”
史密斯两人倒是没所谓，但安雪莉是凌零哥哥凌依的后代，无论是感性的理由还是理性的原因，凌零都不能让安雪莉死去。
凌零在控制室的主驾驶位坐下，通过主驾驶位的感应接口，把自己的亚空间和飞船的空间稳定系统连接上，并命令智能核心划出部分运算量用以维持正处于系统冲突的空间稳定系统。
飞船内部的晃动感很快就消失，而重力环境也在超重与失重之间来回了几遍之后稳定了在正常的阈值内。
“开启对外观测系统。”
坐在主驾驶位上的凌零话音一落，飞船控制室的四周墙壁以及天花板快速变得透明、看到了控制室外的飞船舱体，随后飞船舱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只有部分结构性的地方以半透明的光带留作表示。
此时飞船正处于从地底往地表上升的过程，因此通过对外观测系统看到的景色一片幽暗。
“这个遗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雪莉原本就被座椅的变化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她惊呼出声，飞船重力环境的变化以及对外观测系统的开启接踵而来，让她一时因为过度震惊而麻木了起来。史密斯和威尔逊状态也是类似。
“准备好了，飞船即将离开地下、准备空间跳跃了。”
凌零一说完，原本透过外部观测系统看到的幽暗景色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飞船以脱离岩体障碍，将在四秒后进行跃迁。】
飞船ai的提示响起，凌零熟练地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主驾驶的座位也跟着做出了调整。
【……3、2、1，进行空间跳跃。】
随着ai提示声音倒数结束，从飞船内部看到的外部景色就发生了红蓝移现象、一瞬间就从清晰的景象变成了彩色的速度线。(注1、注2)
飞船进入了空间跳跃状态。
尽管凌零通过自身亚空间仓库的空间稳定系统、强行启动了飞船的空间稳定系统，但毕竟不是一个型号的装置，难免会出现纰漏，因此此时安雪莉三人的身体仍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压力。
“希望不要出现体细胞崩溃的情况吧……”
由于事出突然，凭现在的凌零也没什么好办法，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极致了，剩下的只能看安雪莉他们自己了。
飞船仅仅在这个状态下维持了不到三秒，就在一声短促的怪异尖啸声中脱离了跃迁状态、外部的景象恢复了正常。
此时通过飞船对外观测系统看到的，是环绕四周的璀璨星空和远处明亮的太阳，以及位于飞船一侧的一个巨大天体。
从这个天体表面的那个熟悉的巨大‘眼睛’可以看出，这是太阳系内体积最大的气态巨行星、木星。
“还好，智能核心把引力锚点定位在这里、而不是近距离内质量最大的太阳……”
凌零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艘飞船静默了上百万年，各个组件都存在一定的老化现象，并且还是艘型号老旧的‘过时’飞船，谁也无法保证这艘老古董在靠近恒星之后会出什么情况……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注1：红移蓝移现象，简单来说就是移动太快导致光的波长变长或缩短，红移是变长、蓝移是缩短，举个栗子：假设宇宙飞船以某个极快的速度朝一个方向直线飞行，那么飞船前进方向上看到的发光天体就会出现蓝移，相反方向则出现红移（具体请自行百度，因为我也是百度来的orz）；
注2：速度线这个不怎么好解释，直接百度意会吧…
第十七章 安雪莉的疑惑
质量为太阳千分之一、为其余七大行星质量总和2.5倍的木星，在太空中无声自转，在光线照得到或照不到的地方，数十颗卫星环绕着它静静地公转着。
飞船在把引力锚点定位到木星之后、跃迁到了木星附近，刚一脱离跃迁状态就被木星的引力捕捉、缓缓朝着木星坠去。
飞船的几个发动机发出断断续续的嗡鸣声，显然是出现了某种故障，无法正常工作。
“这些老古董还真容易出毛病！”
凌零嘴上抱怨着，选择性遗忘了自己也是个老古董的事实……
这时，威尔逊从座位上翻倒在地、表情痛苦地干呕起来，旁边的史密斯稍好一些，但也是一脸难受的表情，反倒是最菜的安雪莉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略显兴奋地看着飞船外的无垠星空。
“排查飞船故障原因，允许动用亚空间仓库对飞船进行修复。”
凌零对接管了飞船主控系统的智能核心下令到，在下达第二个命令的时候凌零只觉得心都在滴血亚空间仓库目前能够动用的资源只剩下自增殖纳米机器人了，而修复这么大一艘飞船的故障部位，少说也得用去储量的三分之一，这简直让凌零心痛到无法呼吸！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后，凌零从座位上站起，转身向三人走去。
“感觉怎么样？”
听到凌零的声音，安雪莉把视线从飞船外收回来，没有回答凌零的询问、而是兴奋地对他说道：
“这个遗迹竟然是一艘一艘飞船！这一定是当年那先行者们的载具，搞不好还是他们来到地球所用的那艘！”
史密斯也已经缓了过来，震撼地看着飞船外的太空景色，说道：
“先行者的传说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是来自宇宙深处的高等文明……”
听到史密斯说起这个话题，处于亢奋状态的安雪莉马上说道：
“没错！能够造出这种科技水平宇宙飞船的高等文明、不可能在历史上完全没有留下痕迹，但我们的历史中只有关于他们的隐晦记载，之前被人发掘出的众多先行者遗迹，也都是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奇怪物件、根本没找到像样的文明痕迹……而现在我们找到了一艘飞船！一艘能够‘嗖’的一下就飞到木星的飞船！”
安雪莉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大概的意思史密斯还是听懂了。
看起来精神得很，那身体应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凌零暗中点了点头。
史密斯是lv5的异能者，是凌零时代的划分中的异能者第二阶段、也就是e级，并且还是身体强化型，能够抵抗经过削弱后的空间紊乱很正常；
而安雪莉是凌依的后人，算是拥有部分天启使徒的基因序列，能够适应空间紊乱带来的影响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
不过威尔逊恐怕就有点惨了，lv3的异能者相当于f+级，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在泛银河人类文明中，甚至都没资格成为宇宙舰队的士兵、只能担任一些行星地表的基础工作或者到一般的民用飞船上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的身体在面对许多宇宙航行意外时都显得十分脆弱，就比如说累次现在的飞船跃迁事故，搞不好跃迁结束后原地就只剩下一团烂肉了……
凌零上前检查威尔逊的身体状况，毕竟是好用的工具人和研究对象，能够让他活下来自然那是坠吼的……
把右手放在威尔逊的背部、感应着他体内的大致状况，发现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生理上的不适反应之后，凌零随手给威尔逊体内送去一道电流，刺激了他因为生理反应而潜藏起来的异能、让威尔逊的异能自行调节他身体的各项指数。
此时智能核心汇报了飞船的损坏部分，以及修复需要消耗的时间与自增殖纳米机器人的数量。
“38%的储量！咝……”
凌零发出了牙痛的声音，这再次吸引了安雪莉的注意。
“我说，你现在该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了吧？为什么你知道这遗……这飞船怎么开启？还懂得怎么驾驶……不要再跟我说‘老家的秘传’之类的了，我要听实话！”
安雪莉翘着双手盯着凌零。
凌零挠了挠头，这姑娘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飞船位于太空中，而懂的驾驶的只有自己，再说自己的实力明显能够吊打一百个她，她怎么就敢对我这么嚣张？
不过凌零其实也没有生气，谁让她是那老哥的后人呢？
转念一想，自己和安雪莉也算是有隔了一万代以上的血缘关系，而安雪莉并不知道这一点、恐怕以为两人之间只是那种一般意义上比较疏远的亲戚关系，所以才这么和自己说话的吧？
正好，有些事情原本就打算找机会告诉她了，干脆就借这个话头跟她说了吧！
“行吧，我本来就打算和你说说的……”
一旁的史密斯搀扶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威尔逊，都听得懂中文，此时不禁偷偷把耳朵竖了起来，不过凌零并没有让他们听下去的想法，通过智能核心打开了控制室的舱门，努了努下巴、让两人自己出去。
史密斯和威尔逊相视苦笑，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凌零随后让智能核心把舱门关了起来。
凌零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向安雪莉说道：
“咳咳，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你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听好了，其实、我是你祖宗！”
安雪莉一愣，然后就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才是祖宗……不对、我不是、我是……害呀！你这家伙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可我真的是你祖宗！”
凌零一脸无辜，自己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真的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大哥与不知道哪个野女人剩下的孩子的第一万九千两百一十七代孙女啊！
“算了……”
安雪莉叹息一声。
“你不想说就算了，如果这背后涉及什么大家族之间纠缠不休的恩恩怨怨、你不能告诉我的话，那我不听这些就是了……我只是，很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我们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凌零心说这姑娘果然是想歪了。
安雪莉接着说道：
“我们人类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真的如同达尔文所说是自然进化的结果？还是说我们其实源自某个高级文明的实验？我们的历史有没有存在被其他文明塑造过的一段？我们的宗教、我们的文化，究竟是我们自己文明发展的果实、还是根据别人的模板被刻印出来的‘产品’？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么做到这一切是不是传说中的先行者？而像你我这样的异能者……我们是先行者的后代，我们继承了他们的基因所以才拥有了异能，那么我们究竟是属于人类的一方？还是属于异类的一方？”
安雪莉一口气问出了一大堆问题，凌零一时间都被镇住了，没想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平时原来想得这么多。
或许，过早地告诉她真相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得等我把这个人造地球上的秘密都发掘出来、知道了百万年前凌依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知道了他们塑造这个复制地球的目的之前，许多事情都不必告诉安雪莉……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感谢‘白首相知犹按剑’这几天每天100点的打赏；感谢‘doubleorzero’的100点币打赏
第十八章 飞船内的惊悚一幕
最终凌零还是决定不把事情告诉安雪莉。
一是因为多事情凌零自己都还没搞懂，并且目前已知的也大多属于凌零根据线索作出的猜测，也许在某些方面会存在错误；
另外则是因为安雪莉刚才的话，让凌零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她的好……
“说到底，这些事情都是一百万年前的老黄历了，就算安雪莉是老哥的后人、有知道的权利，但也没必要承受由这些真相而来的相应压力……还是等我把真相都查清楚再说吧。”
凌零最后说道：
“这些都是我的家族的秘密，虽然看起来我们之间有很疏远的血缘关系，但在确定真相之前我是不会全部告诉你的。”
凌零这里说的‘真相’指的是百万年前的真相，而在安雪莉听来，意思就被她理解成两人间的血缘关系。
“算了，反正你人就在这，以后有的是时间向你套话。”
安雪莉的肩膀怂拉了下来，暂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眼下的状况你倒是可以解释一下的吧？”
对于这个问题凌零就没再回避，说道：
“这艘飞船在很多年前就被人放置在遗迹原本所在的地方、并一直处于静默状态，它的主人应该在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过飞船在静默之前被设定了一个指令，而我们进入这个控制室导致了飞船系统重启、触发了这个指令，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飞船重启之后就把我们带到了木星？那我们还能回到地球吗？”
现在知道慌了？刚才那股兴奋劲去哪了？凌零心中吐槽，嘴上回答了安雪莉的问题：
“飞船原本的目的地是某个未知的坐标，因为这个坐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数据了，现在还管不管用都不知道，并且也不知道过去之后还能不能回来，所以我最后修改了飞船的目的坐标、挑选了太阳系内除太阳之外最质量最大的天体最为引力锚点然后……算了、总之大概就是我阻止了飞船去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对了。”
安雪莉见这个连实验设备的好坏都看不出的‘菜鸟’，竟然在对自己表现出智商上的优越，顿时有些炸毛。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跟你讲我可是专业人士，什么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的，我可是见的多了、比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民科吗？
凌零努了努嘴，没跟安雪莉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转移话题说道：
“总之，只要还在太阳系内，我就能把飞船开回地球去，不过毕竟是个老古董、身上有不少毛病，得好好检查一番才能返回地球……你也不想永远回不到地球对吧？”
安雪莉成功被凌零带歪，一听飞船似乎出现了故障，顿时紧张了起来，说道：
“这艘飞船出故障了！问题严不严重？我们现在可是在木星附近，不会就这么被木星的引力捕捉、掉进木星的大气内吧？”
“放心吧，都是小问题，很快就能搞定的……”
就在这时，凌零意识中的智能核心向他汇报了史密斯两人正神色紧张的站在控制室门外，见现在大致已经和安雪丽达成共识，凌零也不再需要避开史密斯两人、把舱门打开。
控制室的舱门一开启，史密斯和威尔逊就跑了进来，向凌零说道：
“凌先生，这遗迹……不、这飞船有些奇怪！”
他们俩现在也已经猜到，凌零表面上是安雪莉的助手，但其实就跟青蜂侠旁边的加藤、蝙蝠侠身边的阿福一样，相比只是一个科研工作者的安雪莉、凌零显然才是隐藏的**oss，于是出事后下意识都首先告诉凌零……（注1）
有问题？他们发现了飞船受损的地方了？不对啊，飞船主体没啥大问题，出问题的地方都在能源组以及发动机组，那些地方不通过特殊方法是进不去的，显然史密斯和威尔逊就是进不去的那种。
“发生什么了？”
威尔逊有些紧张地说道：
“是楼梯的另一边，另一边的那扇门后面有声音！不像是机器工作的声音，反而像是动物活动的脚步音！”
史密斯表面冷静，但身体略微绷紧的肌肉还是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毕竟在这个宇宙灾难片大拍特拍的时代背景下，现在他们人在太空、再加上飞船中的未知生物，这些要素凑齐了之后实在有些渗人……
“像是动物活动的奇怪的声音？有可能是飞船的内部自律武装仍在运作，或者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曾经闯入这里吧？”
凌零并不能理解史密斯他们的担忧。
如果是飞船自律武装的话，凌零可以通过舰长权限终止其活动，就算是失控的自律机器人自己也有自信把它收拾掉；
而如果是一直留在飞船中的未知生物的话那就更好办了，这艘型号古老的飞船并不具备让生物在这里繁衍上百万年的条件，并且接管飞船主控系统的智能核心也并没有发现结构性的损坏，因此最多就是某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进入了飞船里面，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安雪莉作为一名深受太空灾难片和惊悚片荼毒的地球少女，还是很能理解史密斯他们的感受的，因此在听到威尔逊的描述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猛然回头对看着凌零，眼神里大概的意思就是‘反正你最懂，你快来看看怎么解决’……
凌零觉得他们有些大惊小怪，被莫名其妙带着跃迁了一次都没这么大反应，此时竟然被一个没啥威胁的小东西给吓到了。
“调出下端舱体的监控。”
凌零对智能核心下令，智能核心马上通过飞船的主控系统、调出了下端舱体四个还能正常工作的监控设备捕捉到的实施景象，并将其显示在控制室此时已经透明化了的外壁上。
由于荒废许久镜头出现老化，监控设备拍摄到的景象都有些模糊。其中三个监控设备拍摄的区域都是空荡荡的走道和同样毫无异样的空房间，最后一个则是正对着一条较为宽敞的主道，看样子正是对应下端舱体舱门之后区域。
此时四个监控画面中都毫无异样。
雪莉和史密斯、威尔逊三人在看到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突然，最后一个监控画面、也就是下端舱体舱门背后对应的区域中，一个黑影从主道旁边的某个不在监控范围内的房间中走出，然后缓缓转过头，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在昏暗的画面中显得格外渗人，像极了某些低成本恐怖片里的‘jumpscare’画面。（注2）
这一幕让安雪莉三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个头最大快、目前在三人中实力最强的史密斯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再次把其另外两人吓了一跳。
凌零也被史密斯的惊呼声给吓了一跳。
难道大块头都有看起来强硬、实则内心弱势一类的隐藏属性？
此时那黑影正迈步向镜头这边走来，身形在靠近镜头的过程中逐渐清晰了起来，两手两脚一个脑袋、直立行走，看起来和人类差不多。
“不会真的是法老幽灵什么的吧？”
对于史密斯惊慌之下的猜测，凌零只是白了一眼。
这可是艘刚进行了一次短距离空间跳跃的宇宙飞船，而且还是一艘型号古老、没有针对能量生物装载保护模块的老古董，就算有幽灵之类的能量生物、也早就在刚才的跃迁中被排斥出跃迁通道了。
这估计是飞船本身负责维护或者防卫的自律机器人，凌零正要让智能核心查找飞船的内部防御系统中自律机器人的模块有没有受损，一旁的安雪莉却发出了声音。
“咦？这个未知生物的外形好像有些熟悉……”
黑影的移动速度不快不慢、相当于成年人正常行走的速度，此时‘它’已经走到了镜头正前方近处、身形和外表都能被清晰地捕捉到。
只见‘它’浑身漆黑，身躯和四肢看起来跟人类几乎没有区别、具有某种厚重的金属感，身体各重要部位都有黄金色的金属饰品贴附着，如多层项圈、护臂、甲群、胸甲等等；
相比之下‘它’的头部则要奇异许多，是一个和身体同样黑色的豺狼头，一双耳朵在头顶高高竖起，发着红光的双眼呈现警惕地构造，整个豺狼头部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但却缺乏活力与变化、仿佛死物。
此时安雪莉也反应过来了她作为异能者是一条咸鱼但在考古方面的只是还是不错的、起码对这次遗迹的探寻是下足了功夫……安雪莉认出了这个未知‘生物’的形象，说道：
“豺头人身、浑身漆黑……这、这难道是古埃及神话中的力量与战争之神‘赛特’？”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注1：青蜂侠身边的加藤，特指1966年李小龙首部参演的好莱坞作品，在这部《青蜂侠》中，李小龙扮演的助手加藤太过能打、太过抢戏，但形象却深入人心，以至于后来重拍的其他《青蜂侠》中，助手加藤这个角色都被重新改了人设、往李小龙版的天花板实力靠近；至于蝙蝠侠身边的阿福就不用说了，哥谭管家侠、谁试谁知道。
注2：“jumpscare”，恐怖片和恐怖游戏常用手段，直译为“突然跳出来吓你一跳”，这个很好理解，就是那种弹幕里说前方高能后即将出现的场景，游乐园的鬼屋也差不多是这个套路。（差不多万圣节了，大家可以去长隆试一下那里的鬼屋，扮鬼的工作人员就是用这个套路来吓人的……）
第十九章 ‘起源’动力装甲
“赛特？”
凌零让智能核心查了一下数据智库，这才知道赛特是原始地球古代埃及人宗教神话里的一个神明，豺头人身，代表战争、力量、沙漠、外邦人以及背叛等等。
为了做出区分，凌零把自己时代最初的那个古代地球称之为原始地球、把现在遇到的这个疑似复制品的地球称之为新地球。
光从外表来看，下端舱体舱门后面的这个东西和‘赛特’的形象确实很像，并且身上的金色物件也很有古代埃及的审美风格。
‘原始地球中，宗教神话中的神明形象全部都是虚构的，这点在宇宙历前十个世纪内就已经被证实。’
凌零心想，这个外形神似‘赛特’的东西，大概是‘先行者’中哪个恶趣味的家伙搞出来的吧？
不过安雪莉却不知道这些，当看清楚黑影的样子之后，好奇心压过了恐惧心，安雪莉凑近画面仔细观察了起来。
“皮肤看起来有金属的质感，豺狼头部不像是套上去的，也没有焊接的痕迹、似乎和身体是一体的……这是什么奇特的生物？说到底这是一个生物吗？会不会是机器人什么的？原本就一直有人怀疑、各国历史神话中记载的那些神明都是先行者或者早期异能者，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另外的解释……”
就在安雪莉研究得兴起的时候，在舱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的未知事物姑且称其为‘赛特’突然再次活动了起来。
砰！
‘赛特’突然一拳打在了舱门上，导致监控设备传来的画面都出现了轻微的震动，金属打击石头的声音也从外面传进了控制室中。
“哇！”
安雪莉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几乎要贴在显示画面上的脸往后挪，并且终于想起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并不是适合搞研究的时候。
“他他他、他不会砸开舱门从里面爬出来，然后把我们都剁了、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吧？”
安雪莉急忙向凌零问道。
凌零也是有些疑惑，从智能核心传来的反馈来看，飞船的系统中并没有自律机器人的部分，也就是说这是一艘连自我维护能力都没有、裸到不能再裸近乎空壳的空壳飞船……
那么这个‘赛特’就显然不输于飞船的一部分，是外来的或者被飞船主人离开前遗留在这里的。
此时下端舱体内的‘赛特’不断在用拳头打击着舱门，凌零让智能核心分析‘赛特’的行为会对飞船造成多大影响，并向安雪莉问道：
“‘赛特’最开始出现在古埃及的神话中是什么时候？”
“赛特神的原始信仰传说在古埃及城邦时代就已经出现，大约在公元前4000年到前3200年间，赛特有一段成为古埃及主神的时期。”
这和原始地球的记载差不多……飞船已经近一百万年没有移动过位置，也就是说，‘赛特’活动的时期，飞船就已经被埋在那个地方了……
听完安雪莉的话后，凌零心中顿时有了许多猜测，但现在并不是分析的时候，因为从智能核心回报的飞船状况来看，‘赛特’的行动有破坏飞船结构的风险，虽然不高、但这毕竟是一艘缺乏维护的老古董飞船，万一真要出什么事、导致飞船失控直接掉木星里，那可就玩大了……
于是凌零转身就走出控制室，朝控制室外楼梯另一端的下端舱体方向走去，安雪莉连忙跟上问道：
“喂喂喂，你不会打算将那东西放出来吧？那有可能是古代神话里的东西，谁知道放他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不如就这样不管它……”
“放出来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它的话它会把飞船拆掉，然后我们都得一起掉入木星的大气内。”
听到凌零这么说，安雪莉想起刚才在控制室透过对外观测系统看到的飞船外木星景象，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跟在后面的史密斯两人也是一脸担忧。
来到下端舱体的舱门前，凌零让身后三人离远一点，然后就让智能核心打开了正不断被另一边的‘赛特’用拳头打击着的舱门。
舱门上的纹路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随后整个舱门就沿着这些纹路分离成几个部分、各自朝着四周不通方向分开，露出了舱门另一边的景象。
‘赛特’的身姿也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大体和之前通过监控看到的差不多，只不过比例上要更加高大一些，是个身高两米五以上的‘小巨人’。
此时的‘赛特’正好完成一次拳击，拳头刚刚收回来、正要进行下一次的出拳，舱门打开后，‘赛特’的身体突然定住、仿佛雕像。
还没等后边的三人松一口气，‘赛特’红色晶石状的双眼突然红光大放，整个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并且动作比刚才快得多、也灵活得多，迈步就向凌零来了一个正面冲拳。
凌零也并不是毫无准备就打开舱门，在‘赛特’出现在监控中并开始攻击舱门的时候，凌零就已经让智能核心收集数据归纳进战斗模型中了，而在舱门打开、‘赛特’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智能核心就已经在通过重新集到的信息进行模型修正了。
因此当‘赛特’突然发起攻击时，战斗模型就已经瞬间分析出了上百个应对方案，并根据‘赛特’不同之前的速度和灵活性对模型做出更详细具体的优化修正。
从‘赛特’的体型、脚步声、攻击舱门发出的震动以及声响分析，智能核心已经估算出‘赛特’的大致重量，约在150到200公斤左右，比这个体型的正常人类稍重。（注1）
再加上‘赛特’出拳的速度，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击的力量有多少，心中了然的凌零毫不畏惧的用左手接下了‘赛特’击出的左拳，拳掌碰撞的一瞬间竟然发出了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
‘嗯……这一拳大概有相当于e+级身体强化型异能者的力量，也就是新地球所说的lv6。’
凌零在心里默默做着判断，但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在左掌抵住‘赛特’左拳的同时，右手按住‘赛特’暂时无法移动的左臂往一侧拽去、想要将‘赛特’就此掰倒在地。
双眼红光大放的‘赛特’反应也十分迅速，几下动作就摆脱了凌零的控制、紧接着就一手肘撞向凌零的头部。
凌零侧身避过，‘赛特’往前冲了几步，靠近了后方的安雪莉他们、把他们吓了一跳。
‘赛特’抬起头，当看到安雪莉三人后，双眼中红光更甚，也不管身后还有凌零在、就要朝安雪莉三人冲去。
就在这时，凌零来到了‘赛特’的正后方，悄无声息地把右手手掌按在了‘赛特’的背部，蓝色的电流以凌零的手掌为中心不断在‘赛特’的身体表面四处蔓延，只是‘赛特’却似乎全然不受影响。
不过，凌零可不是单纯的只是在用电流进行攻击……
当‘赛特’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攻击，正要抛下眼前的安雪莉三人、转身反击的时候，智能核心的分析结果就反馈到了凌零的意识中。
【……解析完毕，被暂命名为‘赛特’的机体以确认为全覆盖式单兵动力装甲，大体构造框架与宇宙历12009年出产的‘起源’系列多功能单兵动力装甲极为相似，但动力核心以及主控芯片疑似有某些已淘汰的旧式零件拼装而来……】（注2）
【该机体处于严重动力不足状态，除基本行动外所有额外功能组件皆因老化而无法正常工作……】
【确认该机体主控芯片中所装载的中央系统为‘起源’系列单兵动力装甲的原始兼容版本……该机体系统中被植入了一些强执行指令，需要重启中央系统才能完全清除……正在分析、破解该机体中央系统。】
在‘赛特’即将完全转过身来的同时，智能核心的最后一个分析也反馈到了凌零这里：
【分析完毕，该机体的中央系统并没有经过特化加密处理……正在智库中寻找‘起源’系列动力装甲所有型号的系统源代码……正在破解……破解完毕，即将重启该机体的中央系统。】
随着智能核心最后一个反馈传到凌零意识里，原本动作灵活的‘赛特’就发出了一声机器停止工作的嗡鸣声、晶体状的双眼中红光迅速消退，紧接着体型庞大的‘赛特’就如同失去意识的巨人一样瘫倒在地，倒下的同时还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金属坠地的声音。
等了一阵间‘赛特’毫无反应的安雪莉三人，慢慢凑了过来，安雪莉向凌零问道：
“他……这是死了吗？”
凌零还没有回答，倒在地上的‘赛特’双眼突然又亮了起来、并且身上再次响起机器工作的嗡鸣声。
安雪莉三人连连后退，还在想这东西怎么还会动的时候，‘赛特’缓缓站起身，转身向凌零单膝下跪、右手抚胸，并用一种安雪莉三人听不懂的语言说道：
“代行者73号‘赛特’，向上位个体问好。”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注1：姚明身高226cm，体重140.6公斤。
注2：这里a的是《刺客信条：起源》，在《起源》中，有一些挑战关卡，boss就是古埃及众神，其中就有‘赛特’。
第二十章 代行者计划
安雪莉和史密斯、威尔逊都愣住了。
虽然语言听不懂，但‘赛特’此时却明显是臣服的姿态。
一个可能是古代神明、活跃在五千年前古埃及的未知生物（也许不是生物），竟然在向一个现代人（在他们看来）表示臣服？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凌零其实是某个活到现在的埃及法老王！
安雪莉顿时浮想联翩。
再联想到凌零出现时赤身**的状态、并且对古代遗迹的机关操作极其熟练，安雪莉越发觉得这个猜测似乎真的存在一定的可能性……
“并且，传说古埃及人的外貌相比白种人和黑种人、其实与黄种人更加接近……”
安雪莉一边想着一边偷偷瞄了凌零几眼。
“你在想啥呢？这东西是一套动力装甲。”
感受到来自安雪莉的奇怪目光之后，凌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肯定又是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凌零以泛银河人类文明通用语对自称‘代行者73号’的动力装甲命令道：
“赛特，开启你的检修模式。”
“是的，长官。”
单膝跪地的‘73号’应声站起，在一阵气阀开启后气体宣泄的声音中，‘73号’原本宛若整体的漆黑金属外表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缝隙，这些缝隙每一条都沿着完美的人体肌肉与骨骼比例分布，并在前方胸腹位置分布最多。
‘73号’胸腹与四肢位置的前方表层装甲向外翻开，露出了装甲内部的景象。
安雪莉三人还没从凌零竟然能够控制‘赛特’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此时所见的事情就又把他们吓了一跳。
只见‘73号’打开前装甲后的内部，竟然有一具栩栩如生的脱水干尸！
“因为驾驶员一直没有脱离机体，并且在死前对机体下达了某些指令，这才使机体失控暴走么……这具尸体生前也是个异能者，能级应该是在e级左右……”
凌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指点在装甲内部某个数据接入口上，接触的地方有微弱的电流闪烁，凌零这是在通过内部接口深入‘73号’的系统、查找有用信息。
一旁的安雪莉很快就反应过来，先不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进入遗迹她已经惊讶地足够多了这个一直呆在‘赛特’里面的干尸却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参与的有价值线索。
当看到凌零毫不在意地把手伸进装甲内部摸索的时候，安雪莉就有点坐不住了。
“等等、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把手伸进去？你知不知道、这具干尸老值钱……咳咳、这具干尸可是很有研究价值以及历史文物价值的，万一被你不小心碰坏了怎么办？”
还没等安雪莉说完，在装甲打开、接触到外界空气数秒之后的干尸，表面就开始出现大面积龟裂现象，并且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凌零皱了皱眉头，这具干尸经智能核心分析已经确认了只是五千年前的一个异能者、没什么太大的研究价值，反倒是这东西一直塞在装甲里面、很影响他的操作。
于是凌零狠吹了一口气，不算强劲的气流就将已经完全风化的干尸吹成一片尘埃、随着飞船内部的气体循环飘散，失去包裹的灰白骨头在一阵骨碌声中全部散落在地。
“啊啊啊！你都干了什么、你这个败家子！”
安雪莉心痛到无法呼吸，就连一旁的史密斯和威尔逊也是发出了惋惜的叹息声。
凌零满脸不解，不就是一具干尸吗？而且都已经完全脱水了，要不是一直有‘73号’的内部维生系统维持着它的形态，这东西估计早就化成灰了！
现在想要完整地保存它、只能让它一直待在机体内永远拿不出来，但对凌零来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根据数据智库第三智库的记载，原始地球古人类对历史文物的定义不同于宇宙历时代，相较于宇宙历时代对文物的苛刻定义方式，古人类对文物的定义十分宽泛，任何存在时间长久的事物都有成为文物的价值……】
智能核心的汇报在凌零意识中响起，凌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多么在意，毕竟对于整个新地球的文明史来说，来自百万年前的凌零本身就绝对是文物中的文物，看着这这些只有区区几千年历史的‘后辈’，凌零实在升不起什么敬重之心。
在凌零眼里，新地球的‘文物’只有‘有价值’的和‘无意义’两种区分，而一具五千年前的异能者干尸、并且是现阶段手段完全没法保存的干尸，显然就属于无意义的那种……
看着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骨头一根根捡起、一脸心痛表情的安雪莉，凌零只好说道：
“这具干尸早就完全风化了，之前只是因为有‘73号’的维持才使得皮肉得以保存，除非永远不打开装甲，否则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阻止这个结果的。”
安雪莉也从心痛中缓了过来，说道：
“算了算了！我只是在哀叹自己的贫穷……你这种连飞船都会开的大少爷当然不在乎这点钱啦，但我可是刚刚损失了全副身家！飞船起飞的时候把整个小镇都弄塌了，我的那些实验器材全没了！”
“那些破烂？有这艘飞船在、干嘛还需要那些东西？”
安雪莉一听就炸毛了，怀里揣着一揽子灰白骨头的安雪莉一下站起、向凌零抗议：
“什么破烂！我跟你说过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熟人手里淘来的、都是接近世界最顶尖水准的设备！你这个浑人怎么懂……”
安雪莉说到这里一下愣住。
凌零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雪莉、敲了敲看起来极具未来感的动力装甲，用下巴指了指飞船各处、说道：
“嗯？我那里不懂了？你给我说说。”
安雪莉顿时语塞，这才想到这家伙懂得操作飞船、有懂得控制这个奇异的外骨骼装甲、还有一个神秘的家世，恐怕他还真的就懂不少东西。
突然，安雪莉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凌零话里还有后半部分。
“这艘飞船……你是说这艘飞船能让我研究？”
“你想研究这个老古董的话，我也不会阻止，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那……那你不会把飞船带走？比如带回你家之类的？”
“我家……我就就只剩我一个人，而且我平时也是到处流浪、居无定所，以后干脆就直接住在这艘上飞船算了……”
这倒不是凌零临时起意的想法，在发现这个遗迹的本体是一艘仍能启动的飞船之后，凌零就决定把这里当做自己的行动据点了。
新地球上存在异能者，并且历史和当下的形势都和凌零所知的原始地球有所差别，发现疑团越来越多的凌零，认为一艘能够隐藏在太空中的宇宙飞船会是个不错的移动据点。
“大家算是远房亲戚嘛，所以你要是想来的话，我也当然欢迎。”
安雪莉一扫之前的沮丧和心痛，说道：
“那太好了！毕竟这次的探索基本都是你的功劳，还有等下要把飞船开回地球也得靠你，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飞船开回自己家去呢！”
安雪莉放松下来之后说话都有些没有遮拦、直来直往，凌零对此也不甚在意，说道：
“飞船控制室的密匙可是由你打开的，所以你理应占有一部分权利。”
说到这个，刚把怀中骨头放下的安雪莉挠了挠脑瓜，说道：
“你说那个控制室的开启密匙是我基因序列中的某一片段，设置这个密匙的人就是我的祖先，而控制室在开启之后却又确认了你的权限……所以咋们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啊？”
看来这姑娘思维还挺敏锐的嘛……
凌零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按我推测，飞船最初的主人是我们俩共同的祖先、我们分别是那人的两支血脉后代，并且同时拥有飞船的权限……在飞船进入静默之前，是你的一位祖先获得了飞船的控制权，他在对飞船设置了‘系统重启后马上进行跃迁’的指令之后，又对飞船的控制室外加了一个开启密匙，而这个密匙是只有他的后代才能开启……”
凌零说到这里，安雪莉就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接着他的话说道：
“所以，在我开启了那个外加的开启密匙之后，飞船同时确认了另外一支血脉、也就是你的权限？”
“差不多就是这样。”
凌零把故事编的像模像样，一点也没有脸红。
大事谈妥，凌零和安雪丽就开始闲聊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这个东西叫‘73号’？难道前面一共还有72个这样的动力装甲吗？”
安雪丽拍了拍‘73号’的外装甲，好奇地向凌零问道。
凌零一边检索着‘73号’的系统记录，一边回答道：
“这东西是某个叫做‘起源’的系列动力装甲中的一个，生产序列为第73号，这些装甲似乎执行过某个叫做‘代行者’的计划，按我估计，成为古代人类社会中的那些所谓神明，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
安雪莉陷入沉思。
“代行者计划……地球古代各个文明的神灵都是身穿这些装甲的人类……所以这个计划的意思就是‘代替神行走世间’的意思吗？这些都是先行者们的计划？他们就是这样一步步塑造了我们的文明？”
安雪莉的自言自语让凌零不由得一愣。
塑造文明……原来是这样！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二十一章 返航
凌零原本就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个新地球上的历史会和原始地球这么相似？
按理来说，星球是可以被复制的，但星球上的文明发展却是一个混沌随机的过程，一点微小的差异就足以让历史发展的结果大相径庭。
而假设新地球的历史正好和凌零离开物质宇宙的时间相吻合、有一百万年，那么即使一切初始条件都被当年的那些‘先行者’们调整到和同时期的原始地球一模一样，这一百万年里可能发生的意外也实在太多太多，新地球历史发展的趋势和原始地球如此接近的可能性将无限接近于零。
安雪莉对代行者计划的猜测却提供了一个有可能的思路，那就是：设置额外的‘限制措施’，来使新地球的文明历史与原始地球保持一直或者至少要十分接近。
这个‘限制措施’就是代行者计划，或者说、代行者计划只是‘限制措施’的一部分，在凌零尚未知道的地方，还有着更多的这种布置。
当然，这个猜想也并不是没有漏洞，比如说作为‘代行者73号’的赛特，其实是用不同规格的零件强行拼装起来，并且这些零件的生产年代跨度还极大，既有宇宙历121世纪生产的‘起源’系列装甲的外装甲、又有宇宙历63世纪生产的动力炉……
这样的‘假冒伪劣产品’，完全不像是生产力极为发达的泛银河人类文明所会做出来的，即便灾难过后文明近乎灭绝，但也不至于落到要用不同规格的零件拼装动力装甲的地步。
这背后可能的情况有很多，真相仍然被一团迷雾笼罩，在得到更多的线索前，凌零也只能暂时把这些放下……
在和安雪丽的闲聊中，凌零完成了对赛特系统记录的检索，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只是一套拼装动力装甲的操作系统，除了操作记录外基本没有别的系统记录了。
赛特的操作记录也只有持续数千年每日一条的：‘飞船无异状，继续保持静默’。
“这艘飞船已经静默上百万年了，但赛特的活动时间却是在四五千年前……”
没有得到有用线索的凌零，在智能核心操纵纳米机器人修复飞船故障之前、对飞船下端舱体进行了一番搜索，结果正如飞船ai的记录一样、依旧是毫无收获，整艘飞船除了主体框架和动力系统外，几乎所有东西都被拆得一干二净。
“飞船停在遗迹那里已经接近一百万年，但期间却并没有完全封闭、有人在这一百万年间进入过飞船，比如赛特的操控者……但他们却可能因为没有权限、因此只能进入飞船而不能开启飞船……”
凌零猜测有可能是这些古代异能者把飞船陆陆续续拆成现在这样的。
安雪莉一直跟在凌零旁边，她对这艘先行者遗留的宇宙飞船很感兴趣，但对凌零这个神秘的‘远房亲戚’也同样十分好奇，总想从凌零嘴里套出点什么秘密来。
史密斯和威尔逊二人此时反而越来越紧张起来，原本被一个疑似‘圣者’的强大异能者俘虏就已经够衰的了，结果现在他们还不得不知道了对方的大量秘密，将心比心之下，他们认为同样的情况要是放在他们自己身上的话、绝对会为了保密而灭口……
凌零暂时还不知道史密斯二人心里的想法，一边半真半假地敷衍着安雪莉的问题，一边通过意识中的智能核心查看飞船主系统中的残存数据，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控制室的对外观测系统可以看到，原本就已经占据视野大半的木星，此时已经把飞船一面的视野完全遮挡了。
飞船正在越来越靠近木星表面，除凌零之外的三人也都越来来月局促不安起来。
安雪莉忍不住向凌零问道：
“那个、凌零，那个什么跃迁引擎还没有修好吗？”
此时凌零正好把飞船所有残存的数据都检查了一遍，智能核心的汇报就传来了：
【飞船动力系统修复结束，动力炉运作良好。】
同一时刻，飞船后侧以及下方的几个因为动力故障而停止工作的喷射口发出了幽蓝的光芒，不断被引力牵引坠向木星的飞船终于止住了向巨行星靠近的趋势，并缓缓向远离木星的方向飞去。
飞船内部，动力炉恢复工作的同时，一声轻微的机械启动嗡鸣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船舱内，凌零对三人说道：
“好了，动力系统修好了，这样子我们起码能够飞回地球了，至于跃迁引擎，修复起来比较麻烦，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三人松了一口气，。
这时，史密斯和威尔逊对视一眼后，一同来到凌零面前，史密斯对凌零说道：
“凌先生，我们想知道，回到地球后，你会怎么处理我们……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你的这么多秘密了，对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一事、我们是在是缺乏信心。”
听到史密斯的话后凌零愣了一下，说道：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为什么不把你们灭口呢？”
史密斯顿时语塞，敢情凌零竟然压根没想过灭口的事情、倒是自己提醒了他……
凌零原本是想把这两人留下当实验素材、研究新地球异能者和泛银河人类文明之间的关系的，但探寻遗迹最终竟然找到一艘飞船、并且得到了一大堆线索的凌零，现在已经推测出很多事情，对于先行者的身份也基本已经确定，史密斯两人的价值顿时大减。
凌零想了一阵之后说道：
“我必须在地球上调查一些事情，但这些由我一个人去做的话会很麻烦，因此我正好需要几个帮手……”
凌零说到这里，史密斯和威尔逊就马上答应下来。
“我们愿意帮凌先生去查！”
凌零点了点头，为了起到最好的震慑效果、也不再隐瞒纳米机器人的事情，说道：
“我之前放入你们身体里的那些黑色金属颗粒，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金属，而是一种纳米机器人，一种我能够远程操控的纳米机器人，我这么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史密斯和威尔逊额头微微冒汗，齐声回答道：
“我们不会背叛您的！”
末了、威尔逊还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纳米机器人，也没多少人会愿意背叛一位圣者的……”
凌零抬了抬眉头。
这是在试探我的实力？圣者就是lv7，对应的是d-级，而我在保持不对使徒之躯造成二次损伤的前提下，综合实力为d+级，确实算是圣者了，而且还比圣者超出不少，应该算是lv9？新地球的异能者有过这个级别的记录吗？
因为实力比lv6强大太多，所以达到lv7的异能者被称为超越人类极限的圣者，这一点凌零很好理解，因为lv7对应的是d级-，已经达到了觉醒者的阶段，和之前f、e两个异能者阶段差距开始大幅拉开，是人类超越基因极限的起点。
“虽然我不在乎你们的背叛，但我想要低调的过日子，如果你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传出去的话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因此一点小小的预防措施还是需要的。”
凌零没有否认，变相默认了威尔逊话里的试探。
史密斯这时突然说道：
“凌先生，如果你需要人手帮忙调查事情的话，我想你推荐我们加入的一个互助会……”
“史密斯！”威尔逊一听有点着急。
凌零见状来了兴趣，伸手拍了拍威尔逊的肩膀让他安静，示意史密斯说下去。
史密斯向威尔逊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说道：
“这是一个没有具体名称的互助会，成员都是由熟人接受加入的，平时依靠暗网联系，大家都是一些在各个领域有不错本领的异能者，因为不满某些官方势力的压迫而自发团结起来、互相提供帮助。”
凌零双手抱胸，说道：
“听起来你们是弱势群体啊，这样的组织有什么能够吸引我的地方？”
“在整体实力上我们确实和那些有着官方背景的大组织相差很远，但轮个体实力、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异能界的强者……并且，正如凌先生你所说、你想要低调地生活，那么和那些大组织接触一定不符合你的期望，他们绝对会破坏你的舒适圈的！而像我们这样的互助会，反而不会为你带来麻烦，而你想要调查事情也可以想互助会的成员寻求帮助，据我所知、互助会中有着不少人都对先行者文明有过研究的。”
史密斯把这个互助会的优点缺点以及价值都说了一遍。
史密斯和威尔逊似乎对这个互助会感情很深。史密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把凌零这个‘圣者’拉入互助会。
“一个边缘者们的聚众集会么……好像有点意思，不过这些得等回到地球之后再说，现在，不想再吐一次的话就回到控制室的座位上坐好、飞船要进行跃迁了。”
原来是智能核心对跃迁引擎的修复也已经结束。
众人回到飞船的中央控制室，分别在之前的座位上坐好，在智能核心捕捉到地球的引力锚点后，飞船就在ai的倒计过后再次进入了跃迁状态、即将借助地球的引力场作为锚点跳跃回地球附近。
然而，就在飞船刚刚进入跃迁状态的一瞬间，一道流光从木星方向冲来、击向飞船的船身，在流光击中飞船的前一刹，飞船完全进入了跃迁通道、通过空间跳跃离开了这里。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二十二章 错过
半小时前，当凌零和安雪丽启动了飞船系统，导致飞船从遗迹内冲出地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了空间跳跃后，有能力观察到这次事件的国家和势力都集体炸开了锅。
尽管各国都已经默认了‘先行者’文明存在的事实，各国和部分隐秘势力也都得到过一些先行者遗物，但一艘能动的宇宙飞船却是此前根本无法想象的。
对此，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欧洲和北美，这两边都对这个遗迹存在有价值的先行者遗物一事早有预料，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以至于原本近在咫尺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各自的领导人此时都气得直跺脚。
尤其是北美这边。
联邦总统和国防部长、中央情报局长以及幕僚长紧急召开了一次线上会议。
总统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对着屏幕另一边的人问道：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我即将睡觉的时候，会突然有人告诉我、我们的地球上有一艘外星人的飞船刚刚离开，而在这之前我们却完全没有任何相关情报？”（注1）
情报局长有些尴尬地说道：
“总统先生，对那个遗迹的探索一直都在我们与先行者有关的行动计划当中，但我们没想到遗迹内会埋着一艘飞船……”
总统打断了情报局长的辩解，不耐烦地说道：
“我让你当我的情报局长可不是为了听你推卸责任的！”
情报局长只好闭上了嘴。这时幕僚长说道：
“因为事前情报的不足，参与行动的超级英雄联盟只派出了他们的普通成员，那些领导者一个都没有参与，负责我们不至于这么被动的。”
国防部长也说道：“我听说爱国者原本有关注过这件事，但他却没有行动，受到爱国者态度的影响，一大批‘超级英雄’都对行动持消极态度。”
说道爱国者，总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对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超人十分讨厌，毕竟这个不受控制的非人类在社会上拥有比自己更高的声望，还经常不听政府管控。
并且，‘超级英雄’这个词也让他十分不舒服，这些怪物的存在就好像是在嘲笑政府和自己无能一样……
和超英联盟关系密切的情报局长忍不住说道：
“爱国者关注的是前几天的那起虫洞事件，他认为那个从虫洞中出来的东西已经离开那片区域，所以转移注意力到……”
不等他说完，总统就言辞激烈地打断了他。
“够了、约翰逊先生！那东西从虫洞出来后就坠落在遗迹附近，而仅仅在那之后的数十个小时内、就有一艘飞船从遗迹内冲出来。你告诉我这两者间没有关系？”
中央情报局长威廉约翰逊被总统说得哑口无言，总统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和那什么爱国者在背地里有着什么交易，但请不要每次出问题你都帮他说话！否则我就要考虑这个位置是否应该继续由你坐着了！”
会议沉默了几十秒，总统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在不激起国际纷争的前提下，动用一切手段调查清楚这件事，我要知道那个遗迹的具体情报以及那艘飞船的去向，还有，把之前那个虫洞事件和这次事件合并调查！”
事已至此，威廉约翰逊也不好再说什么，嘴上应诺了总统先生的命令，心里想着等下要和爱国者谈谈、让他至少动员一下那些自由惯了的超级英雄，好让自己挽回一下在总统先生面前的印象分。
会议结束后，威廉约翰逊开始加班加点安排工作，并通过某个不被追踪监控的通讯设备和刚才会议上害自己在总统面前失礼的国防部长进行了私人交流。
然而奇怪的是，刚刚在会议上明显有些不对付的两人此时对话的语气却显得十分亲密。
国防部长马克盖茨在电话那头说道：
“威廉，已经有人开始怀疑爱国者的真正计划了，飞船的事情虽然重要，但全人类进化的计划更加重要、不能过早被人发现，尤其是现在研究刚刚出现成果……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把他们的视线往飞船和虫洞事件上转移。”
威廉对马克的提议表示赞同。
“我会安排好工作的。”
聊完这些秘密话题之后，双方又就当下的事件进行了讨论。
“飞船在那个遗迹下面应该呆了好多年了，根据已知情报推测、甚至有可能是在古埃及时代就一直存在，但我们却直到它启动前不久，才通过‘树状图’卫星察觉到它的能量波动，现在它不知道去了哪里，要找到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树状图’的观测距离有限，只能观测到以地月最远距离为半径的区域内能量波动，如果那艘飞船已经离开了地月系统，我们想要在太空中找到它就不能依赖‘树状图’了。”
“目前的观测手段并没有在地月范围内找到那艘飞船，它极有可能已经远离了地球、甚至离开了太阳系……把‘树状图’的观测方向对着地球表面吧，这样能发挥最大的功用，没必要把唯一的设备浪费在无法得到结果的地方上。”
“嗯、没错，把重点放在地球上，也许这个蓝色的星球上还存在另一艘飞船、或者同样会让人吓一跳的东西……”
威廉和马克决定了接下来各自的行动方针，然后就结束了秘密通讯、开始安排工作。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刚命令把‘树状图’卫星的观测方向对准地球表面各个古文明所在地之后不久，在月球背面，那艘刚刚离开不到半小时的飞船再次通过空间跳跃返回了地月系统。
他们错过了最后一次捕捉这艘飞船行踪的机会。
……
跃迁引擎刚刚预热完毕、飞船已经进入了跃迁状态，正准备进行空间跳跃，飞船ai的警报声就在控制室内响起。
【警告：监测到木星xxx方向有高能反应正在快速朝本舰靠近。】
什么鬼？控制室内众人一脸懵逼。
但此时飞船已经进入了跃迁状态、无法脱离，只能强行继续进行跃迁。
【警告：未知高能反应已接近本舰安全跃迁的最大警戒区，强行跃迁将造成飞船脱离跃迁通道后出现姿态无法保持的可能。】
凌零被气笑了。你这老爷飞船，这雷达系统在飞船都已经进入跃迁状态了才来警告……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飞船已经进行了空间跳跃、进入了跃迁通道，并且受到那股未知能量的影响，船身无法在通道中保持未定姿态、出现了倾斜翻转的趋势，空间稳定系统也出现了故障，飞船内众人都感受到了重力方向和强度的变化。
好在跃迁距离不长、在通道内的事件极短，因此飞船没有被混乱的引力拉扯至解体，只是以倾斜翻滚的姿态从跃迁通道中退出。
不过脱离跃迁状态后的飞船就可以调整自己的飞行姿态了，飞船表面多个隐藏的小型喷射口根据情况断断续续地喷射着电浆，逐步将飞船调整到稳定的姿态、并缓缓降落到月球背面一块相对平坦的岩石地上。
飞扬的月尘中，飞船下方的喷射口停止了工作，反重力引擎替代了电推进引擎为飞船提供升力，使飞船悬浮在岩石地上。
见外边的景象不再天旋地转，有些惊慌的安雪莉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们受到攻击了？”
虽然听不懂飞船ai的语言，但这种在影视作品中常见的‘关键时刻出问题’的发展还是让安雪莉联想到了什么。
“有一个未知的事物靠近了飞船，由于那东西携带极高的能量反应进入了飞船的安全跃迁范围，所以导致了刚才的意外。”
凌零一边回答安雪莉的问题，一边也在心里思考到底怎么回事。
那种速度、以及明显有不自然变轨迹象的运动轨迹，这绝对不是什么陨石小行星撞击之类的意外事件，那东西一定是冲着飞船来的！
是另外的先行者遗物、因为感应到飞船的信号所以被吸引过来？
还是这片星域中的其他高等文明潜入了这个太阳系、基于黑暗森林法则对未知飞船进行的攻击？
再结合飞船之前的那个‘重启即刻转移’的指令，还能得出更多的推测……
空间跳跃到这里之后也已经由一段时间，对方没有马上循着没经过隐藏的坐标跟着跃迁过来，说明要么对方没有跃迁的能力、要么就是没有穷追的兴趣，总之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了。
凌零摇了摇头，可能性太多，根本就没办法下定论，只能保持关注、暂时搁置。
安雪莉则在震惊之余、也隐隐有些兴奋，因为她认为自己离看到‘真实’越来越近了。
“刚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现在先考虑要以什么方式回到地球表面吧！”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注1：埃及所在时区为东二区，美国为西五区到西十区，美国首都华盛顿在西五区，也就是说，华盛顿时间比埃及开罗时间要晚七个小时，埃及早晨时、华盛顿还在深夜。
第二十三章 灰鼠与降落地点
“我们现在……还在太阳系内？”
安雪莉看着飞船外的景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也难怪她认不出来这里是月球，一般人类有谁会去了解过月球背面是什么样子的呢呢？更别说是完全处于背阳面、月表近距离的月背了……（注1）
“我们现在正在月球背面。”
凌零一边回答，一边检查起飞船是否有因为刚才的意外发生故障。
“这里就是月球的背面……”
安雪莉凑近全息现实的飞船外景、观察着飞船外的月球背面景象。
事实上，由于没有卫星反射阳光，也没有任何用以照明的事物，夜晚的月球背面十分黑暗，不过飞船内显示的外界全息景象都经过了ai的智能处理，对暗处进行了补光，所以安雪莉三人此时能够看清楚飞船外那一望无际的银灰色月背景象、和那覆盖到视野尽头的大大小小的环形山。
凌零对这些景象没什么感觉，在泛银河人类文明时期他见过比这瑰丽的宇宙景观多了去了。
安雪莉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过去这么多年一直追寻先行者的踪迹、追寻人类文明的一种可能的起源，期间大大小小的收获也有，但和这两天的经历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完全做了无用功一样。
她看向凌零，问道：
“你说我们源自同一个先行者祖先，而且曾经我的某个先祖对这艘飞船下达过某些指令，但为什么到了今天，我的家族沦落为能力奇葩、没有历史传承的境地，但你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呢？”
见安雪莉态度执着，凌零也不好随便敷衍，想了一下之后说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当初的那位先祖最后离开了地球再也没有回来、导致他的后人失去了传承。”
凌零这里说的其实是他的真是猜测：
他认为安雪莉的先祖、自己的哥哥凌依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这个新地球，离开前留下了这艘被设置了‘重启即跃迁’指令的飞船……
至于为什么凌零认为凌依是离开了新地球、而不是一直留在这里，这其实只是凌零的一种感性上的直觉。
“飞船被设置的指令充满了逃离地球、甚至逃离这个太阳系的意味，还有我们刚才在木星附近遭遇的疑似袭击事件，很有可能当初你的那位先祖遇上了什么大麻烦。”
凌零继续说道。安雪莉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说道：
“先行者之间也会内讧吗？也对、古代神话传说里众神就一直争斗不休，这也许能反映一些先行者文明当时的社会环境。”
“也许吧。”
对这些凌零其实也很好奇，凌依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后人安排这么一条后路？作为01号天启使徒、s-级银河级实力的凌依，还有什么是能够威胁到他的？难道是当初那场导致泛银河人类文明覆灭的灾难的延续？
凌零对此暂时不得而知。
不久，智能核心就将飞船的状态反馈了过来。
【主体框架轻微受损……动力系统状态良好……电推进引擎、反重力引擎工作量好……跃迁引擎局部过载，暂时无法使用……】
“只是在一次短距离的空间跳跃中除了些微意外就宕机了……真不愧是百万年历史的老古董。”
凌零有些无语，但还好之前飞船的引擎和动力模块都被自增殖纳米机器人修复过，在固化为其结构的纳米机器人彻底失去分裂转化的能力之前、受损的引擎还能够保持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
“现在只能让飞船直接飞回地球了，跃迁引擎暂时无法启动，否则飞船直接跳跃到地球上某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里，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还好飞船的伪装隐身功能还能运作，避开地球目前科技水平的探查也不是什么难事。”
凌零还不知道，世界大战之后不断挖掘先行者遗迹、研究出一大堆黑科技的新地球人类文明，已经建造了一个名叫‘树状图’的多功能监控卫星，这个卫星上搭载了科技水平远超现有新地球人类应有的能量探查装置。
一旦飞船跃迁回地球的话，此时正全天候扫描着地球表面庞大能量源的‘树状图’就会第一时间发现飞船跃迁所造成的大面积、高能级能量起伏。
飞船跃迁引擎暂时无法启动、使凌零被迫驾驶飞船隐秘飞回地球，反而是误打误撞地让自己保持了隐藏……
“那我们要降落到哪里？现在我们估计已经上了偶写国家和势力的重点关注名单了。”
安雪莉问道。毕竟飞船起飞的动静这么大，而且还毫无掩饰地当众进行了空间跳跃，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情报绝对会落入某些大国和大型异能者组织的手里。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不但情报落入了大国大组织的手中，甚至第一目击证人、都是这些组织的人……
“而且，我们进入遗迹的消息恐怕也很快会被查出来，毕竟当时门内斯上校他们都是看着我们进去的，知道的人很多，稍微调查就能查出我们的身份……”
威尔逊在一旁分析，越想越不乐观。
史密斯说道：
“隐瞒身份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付出点代价、让互助会里的那个家伙帮忙就好了。”
“那个自称宇宙第一黑客、玩弄网络和电子设备的家伙？他可不是什么能保守秘密的人，绝对会转头就把我们的情报卖出去的。”
威尔逊不是很同意史密斯的提议。
一旁的凌零听得乐了一下，宇宙第一黑客？虽然凌零自觉不是专业的黑客，但作为天启使徒的他好歹收到过这方面的强化训练和特化改造，这方面的能力绝对不比泛银河文明时期专业的黑客差多少。
虽说自己曾经离开物质宇宙一百万年，但在自己面前自称‘宇宙第一黑客’，自己这是被开除宇宙籍了吗？
史密斯无奈地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家伙制作的假身份最安全稳妥，而且即使贩卖我们的情报，也一定不会涉及核心，这方面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职业道德的。”
“你们说的人是谁啊？”
安雪莉好奇地问道。虽然在世俗社会中安雪莉算是混得不错，但她在异能者社会中只是一个边缘人，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
史密斯回答道：
“那家伙的名字没人知道，也从来没有露过面，只知道他是一个能力与电子设备相关的天才，一直只通过挟持网络或者电话通讯频道和别人联系，标志是一只灰色的老鼠，所以我们都叫他‘灰鼠’。”
“这个叫灰鼠的人很厉害？”
“起码在和网络相关的领域，除非物理隔离、否则地球上还真没有他处理不了的问题。”
史密斯对这个外号叫‘灰鼠’的神秘人十分推崇，威尔逊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史密斯他从前是北美超级英雄联盟的成员，因为理念不合所以离开，但在离开后他的对手就陷害他坐实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罪名、使他在北美被全境通缉，那时候就是灰鼠帮他脱离险境的。”
威尔逊这番话主要是说给凌零听的，毕竟凌零现在是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为免引起凌零的反感，许多问题是要说清楚的。
在人情练达这点上威尔逊显然要比实力更强的史密斯更加敏锐，也难怪史密斯会被人陷害到这种地步……
凌零不置可否，说道：
“我们找个地区争议不大、较为稳定的地方降落，至于身份问题……这个我来解决就行了，不需要找别人。”
众人以为凌零说的他来解决是利用他那神秘的家世来解决问题，还在感叹果然凌零的身份不普通，却不知道凌零说的他来解决是指他亲自动手解决的意思……
至于凌零所说的降落地区，他们也能理解，因为地区争议大意味着混乱、不稳定意味着工业化城市化进程落后，这些地方虽然很适合隐藏，但却不利于在现代社会环境下大范围的情报搜集工作。
“地区争议不大、较为稳定的地方……北美、西欧或者华国，只有这三个了。”
“北美不行，枪击每一天，而且邪恶异能者到处乱串、和超级英雄们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不是个好选择，西欧现在的问题很大，唯有华国是相对最好的选择。”
“但是华国那边对异能者的监管力度很强，我们有暴露的风险，尤其是我和史密斯还是完全的外国人面孔，除了在发达城市外到哪都会十分惹人注目。”
安雪莉三人就降落地点定在那里展开了讨论。
安雪莉纯粹是粗大条、完全没想太多，讨论就完事了，而史密斯和威尔逊则是急于在凌零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毕竟人家现在是自己的债主，债款还是自己的生命……
“就去华国好了，大不了要去内陆的时候就把你们俩留在沿海城市。”
凌零做出了决定。
除了因为这是最佳选择之外，也因为凌零想见识一下这个人为引导、重塑出来的‘古代地球’上的华国风貌。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注1：月球永远只有一面朝着地球，另一面永远朝向外太空，从地球上是无法看到月背的，而被月球帮助地球阻挡下的大部分陨石或者小行星，都是撞击在月背上，因此月背远没有我们看到的月亮那样平滑、几乎被大大小小的环形山所完全覆盖，适合密集恐惧症患者观赏。
第二十四章 跨服聊天
在把因为不稳定跃迁姿态导致的飞船部分故障修复之后，凌零开启了飞船的隐蔽伪装、朝新地球返回。
在靠近大气层的时候，智能核心通过飞船的雷达侦查发现，有某个能量探查装置正在同步轨道上对着地球表面来回搜寻着什么。
“没想到这个新地球的人类文明竟然在2019年就拥有了这种程度的科技，嗯、有可能是通过先行者遗物研究出来的……还好没有直接跃迁回地球，不然就得马上暴露了。”
不过这种程度的拙劣能量探查设备，还远远无发现这艘进入隐秘状态的飞船，尽管飞船是缺乏维护的过时型号，但好歹是在完整的泛银河文明工业体系下生产出来的，各方面功能都很完善，不像这个装载在卫星上的能量探查设备、是对超越文明水平的遗物进行强行模仿的产物……
飞船在隐秘状态中，无惊无险地穿过了同步轨道和近地轨道，进入了充斥着杂乱电磁波的大气层。
“这些电磁波动充斥着大量信息，不过可惜的是，想要在这些信息中心寻找有用的部分实在是大海捞针……”
虽然凌零能够做到监听电磁波信号、破译其中的信息，但他一个人的接收范围有限，通过这种方法调查显然不是个好办法，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利用新地球人类文明本身的条件来达到目的。
飞船来到华国东南沿海某二线城市的郊外，此时飞船已经将推进引擎完全切换为反重力引擎，悄无声息地悬停在郊外某处树林上空。
“为什么不能去那几个一线城市？”
选择这里是安雪莉的建议，凌零有些不解，以收益最大化为考虑的话，显然华国的那些一线城市更适合作为活动地点。
“你傻啊？一线城市官方力量强大，对异能者的监控力度也很高，而且越是靠近首都越是这样……不过嘛，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在这里有熟人，不论怎样我们都先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凌零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理，在弄清新地球的具体情报前不适合太过靠近一个国家的权力中心。
不过凌零还是提醒了安雪莉一句：
“你接受那个埃及军阀邀请参与以及发掘一事，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你要注意你的身份可是很容易被查到的。”
安雪莉心情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但同时也说、自己的那个朋友是绝对可靠的。
但安雪莉其实并不后悔陷入这样的境地中，飞船返回地球前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想清楚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充满了未知的谜团，她不想在安稳且无知地过着平凡日子，她想要知道真相。
在凌零对飞船设置了‘保持隐蔽、保持静默’的指令后，四人离开了飞船，踏上了这片处于中午时分的土地。
走出树林后，来到这座城市郊外一处刚刚建成不久的楼盘，往城市方向看去、一大片净都是这样的崭新商品楼，公路也像是新建不久的、路上车辆行人都不多，显然这里是一个新开发的住宅区。
“唉，这几年房子是越建越多，尤其是二三线城市，往往几个月不见、再回来就大变样了……像这个z市，我两年前还在这呆过几个月，现在再回来都快不认识路了！”
安雪莉一边抱怨，一边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找寻什么，然后才惊觉、自己所有东西都落在埃及了。
“啊啊完了！我的行礼、我的钱包、我的护照我的身份证，最重要的是我的手机！都忘在埃及了！这样我要怎么活下去！”
安雪莉夸张地哀嚎了两声，转身对一脸不解的史密斯二人说道：
“在这个国家，没有手机你是活不下去的！起码我就是……在这里人们的出行、消费等等，几乎都离不开移动设备……”
安雪莉向两个外国人解释起华国人最近几年生活的现状，她没有对凌零说这些，因为她认为凌零同样是本国人、这些都很了解，但实际上凌零基本上算是个外星人，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仅限于智库中的记载，因此这是也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安雪莉的讲解。
几人一边用英语聊着，一边走在路上，没有手机的安雪莉凭借记忆以及路牌，带领三人往她所说的那个可靠的熟人所在地靠近。
此时凌零已经从智库中随便找了一个这个时代的休闲服装模板、让纳米机器人跟着变更了临时作战服的外表。
另外三人原本的服装也比较正常，最多算是远游的旅人，因此走在路上倒不显得太过突兀。倒是一些路人见四人长得洋气，稍微多看了几眼。
史密斯两兄弟作为暗网有名雇佣异能者，平时在暗处躲惯了，对于旁人的注目有些不太习惯。
半小时后，四人来到了城郊与市区交接处的某个老旧社区，这里就是安雪莉所说可靠熟人的所在地。
这个社区只有一个抱着保暖瓶、微笑秒队对往来行人的门卫大爷看守大门，连稍微严谨一点的门禁都没有，安雪莉上前跟门卫大爷聊了几句什么，逗得大爷哈哈大笑，然后几人就这么进入了社区内。
“你认识那位大爷？”
“我两年前在这个城市呆过几个月，当时就住在我这个朋友这里，和张大爷早就混熟了。”
安雪莉有些感慨，两年前张大爷还精神健硕，现在思维已经有些迟钝了。
“虽然这样方便了我把你们带进去，但还是让人感叹、人的生命总有一天是会老去的，只有石头，才能够经历千年万年才出现变化……也许大自然生命在有限的时间内终结、为的就是让我们不要活成一块石头吧。”
你旁边有一个比石头还要石头的人。凌零心里回答了一句。
见安雪莉突然文青了起来，威尔逊安慰道：
“从生到死、从年轻到衰老，这个过程里的经历就是人生的意义，你不需要为他伤心……如果有人能够活上一千年一万年，那这家伙的人生一定是可悲的。”
你旁边就有一个人生可悲的家伙。凌零有些无语了，怎么一个个都开始文艺起来了？
史密斯也加入了话题，有些唏嘘地说道：
“我在北美的时候认识一个活了接近两百年的异能者，那家伙简直就像个疯子，长久的寿命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时间会把一个人逼疯的。”
你们旁边就有一个活了百万年的、像石头一样的、可悲的疯子！
凌零低头揉了揉眉心，掩饰住了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十分精彩的表情。
安雪莉注意到凌零的变化，关心地说道：
“你怎么了？啊、一定是刚才的话题让你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对不起。”
安雪莉想到了凌零之前说他并没有家人一事，一位刚才的话题让凌零想到了伤心事。
“呃、嗯，其实……”
凌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大家的话题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没事、我能理解的，我也是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我是由外祖母带大的，但前几年外祖母也去世了，所以我也是孤儿，大家都是孤儿，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我、我不是、我没有……”
“不、你就是！有些事情坦然面对之后心里会好受很多，相信我！”
凌零不承认时‘倔强’的样子，似乎激起了安雪莉的母爱。
这么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神秘家世、丰富知识的男人，果然也跟故事里那些角色一样，有着悲惨的过去！不行，我一定要好好开导他！
安雪莉陷入了母爱泛滥的狂热中。一旁的史密斯二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看得出来两人现在显然是在跨服聊天、完全没再一个话题上。
就在凌零头疼、安雪莉兴奋、史密斯威尔逊看戏的时候，一个有些柔弱的女性声音在四人身后响起。
“那个，请几位能不能不要堵在我家门口……”
那人用的是带点中国味的英语，显然是因为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史密斯二人的歪果仁面孔、因此用英语交流。
“噢、对不起。”
史密斯和威尔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战场上的那种狠辣和干练，待人接物显得十分有利，此时在听到别人的请求后马上让开了身子。
凌零和安雪莉的话题也因此打断，让出了道路。
凌零暗暗松了一口气，跨服聊天、恐怖如斯，这位不知名的小姐姐，大恩不言谢！
安雪莉原本对于没能说教成功还感到有些遗憾，但当转身看到来人的样貌之后，马上惊喜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秋水！终于见到你啦、我的宝贝！”
“莉莉、是你！”
那女子认出安雪莉之后，也显得很是惊喜，然后双手抵住冲过来想要来一个熊抱的安雪莉，笑着说道：
“打住打住！我经不起你的折腾……莉莉，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这几位是？”
说到这个，安雪莉一扫憨憨表情，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秋水，老姐我这次是来投奔你哒！”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二十五章 落脚
小区某栋的一楼，名叫郑秋水的女子的家就在这里，也就是刚刚被凌零等人堵住了的地方。
这个小区放在二十年前算是一个条件相当好的住宅小区，楼层不过五六层，不过放到现在就显得有些过时了，没有多少车库和停车位，再加上在新区开发之前这里地处偏僻，因此大部分年轻人都离开了，基本上只有一些退休老人居住在这里。
郑秋水的家庭环境似乎挺不错，把这一栋的一、二楼相连两套房子都买下，经过私自改建、打通成一个整体，并且还是独自一人居住这么大的地方。
这个名叫郑秋水的女子约莫二十来岁，个子不高，穿着随意，戴着一副厚边眼镜，一种‘宅’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凌零却知道，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姑娘其实也是一个能级达到f+级的异能者，也就是和威尔逊一样的lv3。
只是这姑娘的能力相当隐秘，能量都集中在体内、完全没有丝毫外泄，以至于安雪莉这个丢人的f-级天启使徒后代完全感应不出来……
四人被郑秋水邀请进屋，一番介绍中，凌零得知郑秋水是安雪莉的大学校友，毕业后安雪莉出国、四处探寻从家族记载里得知的‘先行者’的秘密，而郑秋水则是回到了z市老家这里。
在介绍凌零和史密斯、威尔逊时，安雪莉说史密斯二人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而凌零则是她的远房亲戚。
事实上安雪莉也确实没有说谎。
史密斯二人和凌零的关系复杂，说不好是主仆关系还是上下属关系，但他们和安雪莉之间的关系，由于可以预见在未来更多的会是在探寻‘先行者’一事上的合作，因此确实算是合作伙伴；
至于凌零就更不用说了，经过先行者遗物飞船的确认、二者确实是远方亲戚的关系。
在说到史密斯二人的名字的时候，安雪莉只是介绍了他们的姓氏，不过郑秋水在听到两人的姓氏之后眼皮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而这一幕除了凌零没有人注意到……
“你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郑秋水好奇地观察着凌零和安雪丽。
“不过你们俩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啊，都长得挺洋气挺时髦的……”
挺洋气挺时髦的……这是什么形容？凌零心里吐槽了一句。
“哈哈、是吗？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己还有个远房表哥的。”
安雪莉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接着就说到了正题上。
“秋水，我们这次发现了不得了的大秘密，一些势力一定会拼命想从我们手里夺取这个秘密……并且因为当时我们走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现在需要一个落脚点很麻烦……总之，现在我带着弟兄们来投奔你了！”
安雪莉直言自己等人的处境估计会比较危险，没有隐瞒。
郑秋水叹息一声，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又是和那什么‘先行者’文明有关的事情？我劝过你很多次了、莉莉，现实不是《夺宝奇兵》和《木乃伊》这样的电影故事，去追逐那些古代财宝总有一天会害了你的！”
郑秋水似乎很清楚安雪莉的工作性质，也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有从事一些不太正当的盗挖勾当。
不等安雪莉反驳，郑秋水接着说道：
“你们要躲在我这里没关系，不过你们确定自己的行踪没有暴露？”
见郑秋水有答应的意思，安雪莉咧嘴笑了起来，说道：
“放心吧，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还在非洲，绝对没人知道我们来了这里的！”
“唉……好吧，我等下去收拾一下几个空房间，不过，这几位毕竟是生面孔，平时还是不要太过抛头露面比较好，尤其这两位……”
郑秋水这是换上了英语说道：
“尤其这两位先生，外国人面孔在这片城区中平时基本不会见到，两位走到外面是会很吸引人注目的。”
对此史密斯和威尔逊深有体会，连忙点了点头。刚才来的时候就是一路上被路人围观过来的，尤其是那些熊孩子，甚至还嘻嘻哈哈地说了一些不礼貌的话，比如什么尼哥之类的，让两人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的好……
这时，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凌零接过话题，说道：
“他们两个不会待太久的，身份问题解决之后，就会去沿海的几个大城市或者直接回国，大概就只在这里待几天。”
史密斯二人一愣，他们还为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得替凌零打下手了呢，没想到凌零此时竟然说过几天回放他们走？就不怕自己两人泄密吗？
凌零自然看出他们在想什么，表面上没有做什么反应，但他的声音却通过植入两人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以电信号的形式直接传导到他们大脑中。
【你们就是跑到地球另一边，我也能够找到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不要怀疑一个‘圣者’的能力、以及先行者的科技水平……哦、对了，表现得自然一点，别大惊小怪的。】
两人被这个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奇怪的却是这一刻他们却仿佛被‘鬼压床’了一样，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直到惊慌的思绪稍微平定下来，这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对凌零这个‘圣者’的手段更加敬畏了……
郑秋水虽然觉得史密斯两人似乎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在这上面说什么，而是说道：
“解决身份问题？你们是要弄假身份？说实话，这个时代除非在非洲和南亚的欠发达国家，否则弄一个可靠的、能够出入境的假身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在这个以稳定著称的国家了，你们打算怎么弄假身份？”
“我们打算联系暗网上的一个很厉害的黑客，据说他的业务水平很好，假身份这样的小意思不在话下。”
安雪莉回答着自己好友的问题，却没注意到郑秋水在她说道暗网黑客的时候眼皮又是一跳。
注意到郑秋水连续两次不正常反应的凌零翘起双手，饶有兴趣地看了郑秋水几眼，觉得很有意思。
‘不会这郑秋水就是那什么暗网上自称宇宙第一黑客的灰鼠吧？她的能力类型也很奇特，完全有这个可能。’
郑秋水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哦？很厉害的黑客……在暗网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说到这个，安雪莉就马上叽叽喳喳地说出了一大堆诸如‘宇宙第一黑客’啊、‘暗网的无名王者’啊、‘永远没人知道相貌的神秘客’啊之类的一大堆关于灰鼠的描述，似乎早就崇拜此人多时一样，但实际上这些她也是在来的路上听威尔逊谈及的。
作为异能者社会的边缘人，安雪莉虽然有接触过暗网，但灰鼠这种大多数时候只流传于异能者中的传说也是第一次听说，对于这种潇洒的强人她可是羡慕不已，同时也对终于真正接触到的异能者社会感到十分新奇。
郑秋水扮作不在乎的态度敷衍回应着，但其实腰杆子却在不经意间挺直、并且暗暗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好友的描述。
而安雪莉则对好友满不在乎的态度刺激到，越发带劲地吹嘘‘暗网神话灰鼠大人’的传说，都快把灰鼠吹成万物起源了……
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凌零右手握拳抵住嘴巴，强忍着笑容，心中想着：
‘这姑娘如果是泛银河人类文明时期的那几个犬类亚人族的话，现在尾巴估计已经在摇个不停了！’
一番吵闹过后，郑秋水心情愉悦地开始给众人安排起房间，炸毛的安雪莉气鼓鼓地和她一起清理起空房间里的杂物，凌零三人则被当做客人对待、被打发在客厅里了。
在征得郑秋水同意之后，凌零三人开启了两台闲置的台式电脑。
“这位小姐家里电脑真多，难道她是经营网咖的吗？这个地方看起来也确实很适合用来做这份工作。”
威尔逊对郑秋水一个独身女子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电脑有些好奇，不过也没过分挖掘人家的私隐。而凌零则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当然他也没有说出来。
“这电脑性能还挺不错的，这位小姐果然是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吧！”
威尔逊打开电脑后，熟练地在网上下载了某个浏览器，然后在地址栏噼里啪啦地输入了一串网址，按下回车之后，网页就跳转进了某个像是论坛一样的页面中，上面的文字五花八门语言的什么都有。
见所谓的暗网竟然这么简单就能进入，凌零好奇地问道：
“这个暗网是随随便便就能上的吗？不怕被人追踪地址或者泄露信息之类的？”
即便是这个时代的网络信息技术还很落后，但凌零还是能瞬间就想到可能存在的一大堆漏洞。
威尔逊有些奇怪凌零一个‘圣者’为什么不知道暗网的来由，不过夜没有过多在意，解释道：
“暗网背后的势力十分神秘，似乎是某个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前就存在的古老组织，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信息，只知道他们暗中重置这世界上许多大大小小的财团，拥有非常恐怖的资金……这个组织成立暗网已经接近一百年，用时间证明了自己的信誉，他们承诺每一个登入暗网的ip都会在下线后、被暗网的服务器抹去一切踪迹，不会被人追踪到。”
史密斯也在一旁说道：
“曾经有不少人试图黑入暗网，但都没有成功，并且为此付出性命，因此起码到目前为止，暗网的信誉还是十分可靠的，起码比某些国家的信誉还有良好。”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注1：‘鬼压床’，就是有意识但动不了，实际上是一种叫做‘睡眠瘫痪症’的常见现象，但封建迷信让人们以为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对了，一氧化碳中毒也会出现类似这样‘有意识但动不了’的症状，所以为什么火灾时很多人会倒在浓烟中，就是因为吸入了大量一氧化碳……
第二十六章 暗网
“也就是说，暗网的安全性完全建立在暗网运营者的信用上？”
凌零有些好奇。
“基本上就是这样，反正现代社会大家的信息都不怎么安全，与其被多个势力同时掌握了自己的信息，还不如只让信誉最佳的暗网掌握。”
对凌零的问题，史密斯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一旁的威尔逊补充说道：
“不过大家在使用暗网的时候，都会注意尽量不暴露个人信息，暗网的注册也是完全匿名，顶多只是暴露了用户的登录ip地址，而几乎所有人在登入时都会随机选择一台联网的电脑，因此只要不经常使用同一台电脑，那就算ip地址暴露了也没什么，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安全的。”
凌零点了点头，想必暗网的运营者也知道用户ip地址并不可靠，因此就算他们有心要窃取信息，也不会蠢到直接通过ip地址骇入。
要不要试一下骇入那什么暗网？作为新地球异能者社会最主要的交流平台，要是能骇入暗网的服务器，没准就能找到很多有关‘先行者’的有用的信息……
凌零心思开始浮动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行。
于是凌零也在另一台电脑上，重复了刚才观察到的威尔逊的操作步骤，打开默认浏览器、登入某个网址下载特殊浏览器、再在特殊浏览器的地址栏熟练地输入了暗网的地址。
站在凌零和威尔逊身后的史密斯有些奇怪，凌零刚才明明一副对暗网知之不详的样子，但现在这一顿操作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要说是脑域开发型的异能者的话，通过重现瞬间记忆来达到重复步骤那还说得过去，但凌零明明是操控能量型的异能者啊……
凌零没有注意到身后史密斯的疑惑，他继续向威尔逊问道：
“这个暗网是谁都能登入的吗？如此简单的登入方法、他们就不怕被官方组织一锅端了？”
“之前有人说暗网背后有官方势力的参与，不过这个说法被暗网开出告示否定了，并且暗网上经常有人悬赏或组织对官方异能者的猎杀，并且还成功过好多次，而多个官方势力也一直表态会彻底揪出暗网背后的东家，因此现在大家的判断是：暗网和官方势力没瓜葛，并且有能力令官方势力奈何不了他们。”
威尔逊对暗网的事情如数家珍，对这个不向大势力妥协的暗网很是推崇，一旁的史密斯则相对要冷静一些，说道：
“有人猜测暗网背后的东家一定是得到了某些网络相关的先行者遗物，比如超古代文明的量子计算机之类的，所以才能令官方奈何不了他们。”
听到这些后，凌零越发想要骇入暗网了，万一暗网的中枢真的是一个‘先行者’遗留的还在工作的服务器，那么很大概率会保存有凌零想要知道的资料，就算不是，想必也会有许多新地球当代异能者对‘先行者’的调查研究成果……
登入暗网前，凌零就释放出少量自增殖纳米机器人，让它们物理接入了这台电脑的数据端口、作为智能核心与新地球互联网的链接通道。
登入之后，凌零一边按摸索着注册了一个不记名的匿名账号，同时智能核心也通过凌零的一系列操作追踪到了暗网的服务器。
但当智能核心刚一接触暗网服务器的防火墙，整个服务器就在虚拟网络中瞬间消失，而现实中、凌零和威尔逊眼前两台电脑的屏幕上，暗网的页面突然迅速刷新了一遍。
呃、这是……失败了？
“噢，又是哪个蠢货在尝试骇入暗网的服务器？”
威尔逊抱怨了一句，坐在一旁的‘蠢货’凌零问了一句：
“这种情况很常见？”
“每次有自认实力不错的黑客或者组织想要骇入暗网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情……该死、他们怎么就不能死心呢？每个月总得有这么一两次！”
史密斯补充道：
“其实每月骇入暗网的人有很多，但暗网页面自动刷新这种情况，只有在黑客接触到暗网的第一层防火墙时才会出现，许多黑客都把引发一次暗网全网刷新视为实力和荣耀的展现……这么来说的话，这次的黑客实力还算是不错的。”
威尔逊接着这话题说道：
“据暗网上流传的说法，那是因为暗网在第一层防火墙被外来力量入侵时，整个暗网都会自动转移在网络中的位置，并导致此时暗网出现全网刷新的现象……”
威尔逊还没说完，似乎被郑秋水从打扫工作中赶出来的安雪莉，兴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同时抢过了史密斯的话题、说道：
“对对对、就像一个虚拟世界中活生生的幽灵一样，不过，我更愿意将它想象为一个胆小的小动物，每当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近的时候，就会被吓得跑到另一个地方！”
来到三人身边后，安雪莉说道：
“秋水嫌我收拾房间笨手笨脚，把我赶下来了，正好听到你们在聊暗网的事情。”
安雪莉在异能者的圈子中是一个边缘人，但暗网的一般情况却十分熟悉。
“所以有人猜测，暗网的本体会不会是某种生活在网络中的集群意识，实际上它并没有物质性的本体，整个网络本身就是它的本体……当然，这太过科幻了，并且万维网建立才不过几十年，而暗网却在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时候就以书信情报网络的形势存在了。”
凌零眉头一挑。
没有实体的网络虚拟生命体，这在新地球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看来有些科幻，但对于凌零这个来自泛银河人类文明的‘外星人’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被根植在凌零意识中的虚幻智能核心，就是一个依赖某种灵魂传导介质而存在的量子计算机，同时也是一个足以被称之为‘虚拟生命体’的人造灵魂。
当然，智能核心并不一定只能以虚拟形式存在，它们可以有固定的物质载体，比如说凌零本身，就可以算作是智能核心的实体。
也就是说，仍然不能排除暗网是一个类似虚幻智能核心这样的虚拟生命体的可能性！当然，更多大的可能是某个‘先行者’遗留的性能不错的量子计算机，能够逃脱凌零不借助辅助设备的骇入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时，安雪莉又兴致勃勃地给凌零讲解道：
“不过，也并不是真的没人能够触摸这个‘小动物’，据说灰鼠就曾经破解过暗网的第一层防火网，导致了暗网从整个网络中消失了二十四小时，我当时可是亲身经历过！你们不知道哇，当时……”
没等安雪莉说完，两台电脑上的暗网网页就突然变成纯白一片、网页中间出现了‘404’的字样。
“呃、就像现在这样……”
安雪莉瞪大了双眼，看着威尔逊不断按着f5刷新网页却依旧只能看到‘404’的一幕，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张开了的双唇。
难不成……我觉醒了乌鸦嘴、呸！觉醒了预言型的异能？
正在安雪莉浮想联翩、史密斯和威尔逊惊讶不已的时候，凌零的大部分注意力却已经放到了智能核心上。
没错，暗网突然登不上了，就是因为凌零刚才再次尝试骇入暗网，并用上了智能核心的部分核心运算量、暴力破解了暗网的第一层防火墙。
此时凌零的部分意识，也随着智能核心的破解成功、来到了暗网的第二层防火墙前。
凌零的意识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质感极其真实的虚拟空间！
纯白平坦的一望无际大地，一座黑色石质结构的高塔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白色的大地上，并且、这黑色石质高塔的建筑风格，赫然和凌零从埃及得到的那艘‘觉醒级’飞船的内部装饰相吻合！
果然，暗网就是来源自先行者的遗物，它的本体极有可能是某个完整度极高的服务器，并且和飞船一样、都是来自于新地球的‘出厂’年代左右，也就是宇宙历第64到64世纪前后！
同时，凌零对暗网第一层防火墙之后的这个纯白空间的构成形式、也并不陌生。
凌零的意识靠近了纯白大地中的黑色石质高塔，见到了大门上浮动着的泛银河人类文明的文字：
【系统拒绝用户访问。】
“果然，暗网的本体是一台来自宇宙历64世纪左右的私人终端……”
宽敞辽阔的访问空间，极简主义的高塔式登入端口，再加上这黑白碰撞的配色……这是人银河人类文明中某一个系列私人终端的‘传统审美’。
对这个结果凌零其实并不意外，在遇到那艘‘觉醒级’飞船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日后会见到越来越多熟悉事物的准备了。
但有一个结果却是让他感到意外的……
这种私人终端在出场的时候，ai的自称都是自己的生产型号，比如凌零的智能核心，原本是叫做‘pd-00l’的，因此当出现ai需要介绍道自己的情况，它都会自称自己的生产型号；
而终端ai自称‘系统’，除了终端的权限者主动对其更名成这样之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终端的权限者变更、而新的权限者并没有对终端系统进行命名！
因此当看到“系统拒绝用户访问”这句话时，凌零就猜到、这个终端怕是已经有主人了，并且还是一个不懂得怎么操作、怎么对系统更名的主人……
极有可能，这个获得权限的人、就是新地球的土著人类！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二十七章 ‘灰鼠’
如果是熟悉操作的泛银河人类文明遗民、或者原本拥有这个终端的‘先行者’的话，不太可能会将系统名直接变更为‘系统’。
因此大概率是某个后来者得到了终端，终端系统在确认权限变更后、自动更改系统名，但拥有者却不懂得具体如何操作，因此系统名就被直接默认为‘系统’……
而这个系统此时的反应也侧面证实了凌零的猜测。
“被突入第一层防火墙后，第二层竟然只是单纯地隔离、而没有做更多的应对入侵的措施……即使是宇宙历64世纪的终端系统，在持有者正当操作的前提下也不会这么呆板，看来它现在的拥有者确实是不懂得如何操作这个终端。”
接着凌零有尝试了几次侵入这个终端的第二层防火墙，但都失败了。
“果然，没有硬件设备的辅助、再加上大部分运算量都用在了修复使徒之躯以及维持飞船系统上，智能核心还是没办法破解一个拥有实体硬件的智能终端……”
留下了一个随时链接如暗网系统第二层的后门之后，凌零的这部分意识退出了虚拟空间、回到现实。
威尔逊还在不断按着f5进行尝试，安雪莉和史密斯则在讨论、是不是‘灰鼠’又骇入了暗网的第二层……
凌零默默收回了依附在电脑主机数据接口上的纳米机器人，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所以，我们现在是24小时内不能连接上暗网了？”
威尔逊放弃了继续刷新网页，身子往后依靠，摊了摊手说道：
“恐怕是这样了……要联系灰鼠只能通过暗网，这天内都不能登入暗网，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那可不一定……
凌零看了一眼楼上，没有说话。
傍晚，安雪莉和几人暂时的‘房东’郑秋水下厨，为大家准备了晚餐，凌零在返回物质宇宙后的第三天，也总算是真正吃到了一顿足以称得上美味的正餐。
宇宙历时代，人类足迹遍布银河系，食材以及烹饪做法也越来越多样，原始地球时期的料理变得越来越罕见，尤其在宇宙历64世纪那场百年内战之后，更是导致了文化上的大衰退，其中就包括了部分饮食文化的断代，因此凌零现在可谓是第一次吃到正宗地球华国美食。
不过话说回来，新地球的一切都是经由‘先行者’引导发展而来的，这么说的话这里的华国饮食习惯和文化，恐怕也是对历史记载的还原、说不说得上正宗还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晚上，安雪莉、史密斯和威尔逊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过去的一天他们经历了古代遗迹、超古代文明飞船、木星空难等等一系列事件，此时都有些身心俱疲，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而凌零则独自一人坐在在一楼客厅的电脑前，表面上浏览着网页，其实已经再次通过纳米机器人连接上网络，对比着智库数据与新地球资讯之间的异同，以求找到有用的信息。
这时，凌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虽然确实说过让你们随便用这两台电脑，但你用别人家的电脑去黑入暗网就算了，完事了还到处黑入各个平台的后台，要不是我一直帮你处理痕迹，你早就被人反追踪了！”
凌零双手离开键盘鼠标，办公椅向后一转，看向正站在凌零身后、双手抱胸平视凌零的临时房东。
所以外号叫‘灰鼠’是因为真实身材很小只？
凌零饶有兴趣地看着郑秋水。他凌零其实可以做到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不被任何人包括郑秋水都发现不了的地步，但他故意在本地操作中留下极其隐晦的痕迹，就是要看看这个零食‘房东’到底能不能发现。
此时凌零也没在隐藏自己的行为，在他双手离开键盘鼠标后，原本现实为某个网页内容的显示器、一下子就变成了快速切换的幻灯片，画面以接近显示器刷新率的速度极速在无数页面之间快速切换着。
“你这里网速还不错，不愧是专门干这一行的。”
“你到底是谁？我跟莉莉认识这么多年了，可不相信她会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亲戚！你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吧？”
“所以你就是那个号称宇宙第一的灰鼠？”
“你要不是早查出来了怎么会接近我！”
郑秋水一口咬定了凌零是不怀好意接近安雪莉、并且目的正是她本人。
“我无端端接近你干嘛”
凌零有些无奈，这个姑娘似乎在这方面有些敏感。
郑秋水对凌零不假辞色，冷笑说道：
“自从我进入那里之后，我就猜到你们会来找我！让我猜猜，你是暗网的人还是那些官方组织的人？而且史密斯兄弟应该是接受了某个非洲势力的雇佣，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零抓了抓脑袋，看来这姑娘最近估计经历了一些什么，自己这算是无辜躺枪了。
“真不是，我和安雪丽真的就是远房亲戚……”
不等凌零说完，郑秋水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不管你是哪个势力的人，但你们有设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莉莉……别跟我说亲戚什么的，你以为我没有查过莉莉的背景？在我和她成为朋友、知道她是个孤儿的第一天起，我就将所有能查的都查了一遍，我百分百肯定，莉莉的家族从明朝末年起就只剩下她这一支，到上世纪末更是只剩下她一家三口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远房亲戚！”
凌零有些惊讶，看来这个自称宇宙第一黑客的姑娘是真的很在乎安雪莉这个朋友啊，竟然为了她查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郑秋水却不会想到，凌零和安雪莉之间的亲戚关系要追溯到一百万年前……
也只有包括凌零在内的、八个初代天启使徒的基因序列，才能拥有如此顽强的遗传能力，经历这么多代的演变都能保持某些核心部分的完整。
“也许你能够调查到三五百年前，但是再往上的呢？”
没有等郑秋水回答，凌零继续说道：
“我和安雪莉之间的血缘关系，能够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而我们之所以能够确认这一点，那是因为一件‘先行者’的遗物。”
“先行者遗物？”
郑秋水一愣。
其实她白天的时候其实也私底下向安雪莉表达过对凌零的不信任，但都被安雪莉搪塞了过去，而刚才她正好查到史密斯和威尔逊的身份以及所在地，见凌零这么嚣张、毫不掩饰地玩弄着自家机器，于是就忍不住下来跟凌零摊牌了。
却没想到凌零却抛出了先行者遗物这个说法。
“什么先行者遗物？我个告诉你、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别用那些粗制滥造的传闻来糊弄我！”
郑秋水嘴上说着严厉的话，但凌零通过她感应的心跳、脑波等指数得知，这姑娘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这也难怪，毕竟是个不适合战斗的异能者，凌零暂且不说、楼上史密斯和威尔逊这两个大块头足够吓住她了，真实身份暴露对一个黑客来说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要不是好友被控制在敌人手上，郑秋水估计早就溜了。
“你想知道？这你可得先取得我的信任才行。”
凌零调戏了一下这个自称宇宙第一的姑娘，看着对方表情丰富的脸，感觉自己似乎开启了内心的某个开关……
郑秋水气急，怎么明明是我不信任你、现在却反转来了？
欣赏了一下郑秋水的表情之后，凌零也不再调戏对方、说道：
“好了、不玩了，看得出来你对安雪莉很重视，不然你应该早就跑了，你是一个值得她去相信的朋友……安雪莉的家族确实是我们家族某一脉的分支，这一点日后会向你证明的。”
在避免不必要麻烦的前提下，凌零并不介意一些事情被更多人知道，只要对方是值得信任的对象。
“更多的事情你去问安雪莉吧，只要跟她说、我不介意她把事情告诉你就行了……哦、对了，你说自从你那个地方后就一直被人寻找踪迹，那个地方该不会是‘系统’吧？而且你还得到了‘系统’的权限？”
凌零一句话堵住了房东小姐姐的嘴，并从她的反应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传闻此前唯一一个突破了暗网第一层的‘灰鼠’，确实就是得到了作为暗网本体的智能终端权限的人。
打算等安雪莉和郑秋水坦白之后再谈其他事情的凌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了句晚安，就上楼找地方休息了，临走还顺便把纳米机器人收回、并把电脑关闭。
看到凌零一副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郑秋水是三分生气两分好奇，还有五分则是对凌零道出了她隐藏秘密的震惊。
“我得到系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之前也只是猜测拥有系统现实本体的暗网组织，有可能会知道一点隐秘，但按后来系统所说、即便是暗网组织也根本不知道‘系统’的存在，而这个凌零却能知道这一点……”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二十八章 交换情报
当晚，满腹疑惑的郑秋水就到安雪莉的房间呆了一晚上，讨论声一直持续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从安雪莉那得知这两天发生一切的郑秋水，脸色古怪的看着又坐在电脑前面假装普通上网的凌零。
“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这件事绝对会惊动国家级别的力量的，那可是一艘宇宙飞船！而且你们居然还大摇大摆地把它开到华国境内来！”
史密斯和威尔逊看了一眼凌零，见他对此没什么反应，猜到是这位‘圣者’把事情告诉了临时房东，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普通人，但老板没发话，他们也不好过问。
“你要真的着急的话，就不会现在才来警告我了，昨晚通宵了吧？”
凌零看着郑秋水的黑眼圈，调侃了一句。
他知道郑秋水昨晚知道事情后肯定是不放心，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骇入全球各个组织的系统和后台，仔细检查了一下凌零几人有没有暴露行踪。
郑秋水也知道凌零在这方面是个不清楚具体水平的高手，估计他早就做过同样的事情才会如此不慌不忙，于是也只是哼哼两声、说道：
“迄今为止你们确实没有暴露，不过留下了不少有暴露隐患的痕迹！在你们来到z市的时候，被大量摄像头拍摄到你们的正脸，其中不少摄像头都是暗中和华国官方异能者组织的后台相连的，还好华国暂时没有把对这起事件的目光转向国内，否则你们早就暴露了！”
这确实是凌零的疏忽，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个时代人，尽管有着数据智库的资料作为参考，但始终会有忽略的地方。
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凌零对不明所以的史密斯两人说道：
“这位小姐也是异能者，而且她是……”
郑秋水抢先说道：
“我能够单独联系灰鼠，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拜托他帮忙处理你们的身份问题，至于价钱嘛……看在莉莉的份上，我帮你们谈了一个七折的友情价，下午暗网恢复以后之后记得打钱过去。”
史密斯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小小只的房东小姐居然也是个异能者，而且能够和‘灰鼠’单独联系的，估计实力不简单。
再联想到凌零和安雪莉的关系，以及安雪莉和郑秋水的关系，这一切又似乎能够解释得通……
中午暗网重新上线之后，史密斯和威尔逊就马上登入暗网，在某个论坛版块海量的帖子中找到了某个不起眼却回复量惊人的帖子，点入帖子内的某个链接、七转八拐地总算是将四人份的费用转了过去。
凌零和安雪莉的那份当然也得由两个大块头支付，只不过当两人转账的时候，凌零还是人不知看了一眼翘着手、一脸理所当然表情的郑秋水。
房东小姐姐白了一眼，小声说道：
“看什么看？我这是正当营生，宇宙第一也是要恰饭的嘛！”
你的宇宙似乎有点小，起码就没有比这间房子大，因为我在这里……
凌零心里吐槽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也不是他自己的钱，而且这个时代的地球经济严重依赖金融泡沫，在这种数字游戏的规则下，他只要一插网线、轻易就能给自己搞来大笔资产。
不过这么做会眼中破坏新地球经济环境，这大概也是郑秋水明明也有这个能力和手段，却仍然通过接受雇佣的方式赚钱的缘故……
傍晚时分，几人就得到了自己的新身份，不过实体的护照等身份证明还需要第二天才能到达这里。
因为已经和郑秋水摊牌，所以史密斯二人现在已经毫不掩饰地使用一楼客厅的两台电脑登入暗网、查看最近几天有关非洲东北部的资讯，安雪莉也凑了上去看他们到处水贴。
而凌零，则来到了二楼、和郑秋水一起进入了她的房间……里面的一个密室，通过密室又来到了隐藏的负一楼地下室。
这里就是郑秋水真正的工作室，也就是地球第一黑客‘灰鼠’的秘密巢穴。
地下室足有上百平米大小，各种设备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乎挤满了大半的空间，排气扇工作的声音、机器工作的提示音充斥着这个地下空间；其中一面带有弧度的墙壁上装满了各种显示屏，一张宽大的电脑桌正对着这些屏幕，显然是郑秋水的工作台。
看着房东小姐姐有些有些骄傲的表情，凌零暗想：难怪你和安雪莉能够成为好朋友，在炫耀破烂这方面你们是有着共同语言的……
“我还以为你这种工作性质的，会尽力隐藏自己的老巢，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带我进来。”
郑秋水好气没气地说道：
“就算我不带你来你，你恐怕也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了吧？毕竟昨天你只用外面那台机器就能骇入暗网第一层，我可不信你会找不到这里。”
“哟，看来你还是知道我的水平的嘛！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宇宙第一黑客？”
“你肯定是依靠某些‘先行者’遗物才能做到的！而我现在的到了系统，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你的！”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凌零捏了捏下巴，说道：
“你说你得到了那个什么系统，但你恐怕连那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郑秋水白了一眼、回答道：
“你可别把我当成那些沉迷虚构的故事中的中二少年，我可不会说自己是什么天命之子、系统是大气运之类的鬼话，我知道系统其实就是暗网服务器的核心系统，我得到它只是因为暗网组织本身只掌握了它的本体、而我确实第一个接触到它的核心的人，因此才获得了权限。”
看来你很懂嘛。
凌零收起了想要调戏房东小姐姐的心思，说道：
“暗网组织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这个暗网的本体，是一个先行者遗留的智能终端，也就是像现在的手机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集成的功能更多、同时运算能力也极强。那个暗网组织得到它已经几百年了，但因为一直没有权限，因此只能使用它的基础功能，而你走大运获得了权限，理论上可以发挥终端的很多功用，但可惜的是终端的实体并不在你手中，而且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使用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对于郑秋水的问题，凌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
“因为我也有一个。”
郑秋水面色古怪，倒不是因为惊奇凌零也有一个系统的问题，而是凌零的动作明显是指他的大脑中存在一个系统。
“这算什么、赛博朋克？人体殖装？生化改造？还是玄幻修仙？”
除了最后一个有些争议之外，其他说得都对……凌零嘴上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的智能核心……也就是你所说的系统，是根植在我饿灵魂和意识中的。”
“这也是先行者的科技？”
“算是吧。”
郑秋水一脸惊奇，围着凌零走了两圈，感慨道：
“也难怪莉莉会这么执着于先行者文明，这个才超古代文明的技术确实让人着迷……”
她没有问凌零到底是怎么得到智能核心的，毕竟光是她能想到的、就能遍出好多个理由，这种秘密要是不愿意主动说出来，那问到的永远只是假话。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凌零目前为止编造的假话已经够多的了……
郑秋水很想知道自己得到的这个‘系统’究竟是什么，来头十分神秘、知道不少先行者秘密的凌零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咨询者，而凌零则是很好奇这个成为暗网服务器的智能终端的事情，因此也乐于和郑秋水就此展开交谈。
两人各自有所保留地进行了一番情报交换，郑秋水从凌零这得知了智能终端的具体描述以及许多特性，凌零也从郑秋水这里问出了不少关于这个终端的情报。
同时，郑秋水也向凌零展示了部分自己对先行者文明的调查成果，以及一些当下新地球异能界形势的高端情报。
时间已经来到深夜，对交流结果都十分满意的两人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郑秋水的房间。
凌零是要回自己的那件客房，而郑秋水则是有些饿了想要下一楼搞一点吃得，于是两人同时从房间走出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此时安雪莉正好就站在郑秋水的房门外，张大嘴巴看着同时从房间走出来的两人。
“你、你们，在里面呆了多久。”
凌零不明所以，回答道：
“emmm，从傍晚到现在，差不错七个小时这样子吧。”
“咝！七个小时！”
安雪莉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已经察觉事情不妙的郑秋水，神色复杂地说道：
“秋水啊，这几年你经历什么了？你以前不是这子的……还有，既然都七个多小时了，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到第二天呢？一大早的还不容易被人发现呢！”
这是凌零也大概想到，安雪莉铁定是误会了什么，低头对直到自己胸口高度的房东小姐姐说道：
“看吧，我就说你至少需要一个紧急出口，不然你早晚会遇到这种问题的。”
对于凌零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捣乱，郑秋水显得气急败坏。
“你、你赶紧给我闭嘴！”
“紧急出口！秋水，你、你已经去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我没有！这个、我、那个……唉！莉莉你听我解释，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的，我理解……不、虽然我不理解，但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介意的的私人生活习惯的！”
现场乱作一团，作为始作俑者的凌零翘着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心想自己到底那一句话说错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二十九章 超级英雄们的会议
第二天一大早，房东小姐姐顶着又深了一圈的熊猫眼，一脸疲惫地把寄到的新身份证明材料扔到几人面前。
“秋水早啊，真少见、你竟然会这么早起来，我记得你不是每天都要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来的吗？”
安雪莉精神很不错，昨晚的事情似乎已经被她完全抛在脑后了，只有郑秋水被郁闷地睡不好觉。
“哟，起得真早啊，看来昨晚解释过后睡得很好啊。”
凌零随口调侃了一句，但郑秋水已经完全没力气接招，叮嘱了一下让史密斯和威尔逊两个外国人快点离开这个城市后，就拖着身体回房间休息去了。
郑秋水说得没错，史密斯和威尔逊两人确实应该离开了，在这个城市的边沿新开发区，两个外国人面孔还是十分罕见的，这两天来已经陆续有附近的住户注意到这两个陌生人了。
凌零此前就已经通过两个大块头体内的纳米机器人，稍微调节了他们的局部代谢和激素水平、使他们短时间内长出大把的络腮胡子，再加上一顶帽子，此时两兄弟的外表看起来和原来有所差异。
叮嘱他们记得纳米机器人会记录他们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之后，凌零就打发史密斯和威尔逊二人离开这个城市、去沿海发达地区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
临走前，二人再次邀请凌零加入他们的那个互助会，凌零认为自己一段时间内能够通过网络得到许多信息，暂时没有扩大接触面的想法，因此暂时没有答应。
尤其是凌零发现新地球网络上的各种娱乐方式，游戏啊、小说啊、动画啊什么的，竟然都还挺有趣，一时间觉得，宅在一个地方、每天上网冲浪，似乎挺不错的……
……
北美，超级英雄联盟的一个秘密基地内，大部分没有任务的联盟高层都聚集在这里，没有来的也都通过视频通讯手段连接到这里。
他们是在就前几天到埃及执行任务的汉克小队汇报的情况，进行讨论。
“一艘能动的飞船？而且还疑似能够进行空间穿梭？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即使是掌握先行者技术最多的我们，至今也才仅仅实现了大功率电推进引擎的研发，埃及那个地方居然会有一艘这样的飞船？”
一名通过视频通讯链接这场会议、身穿便服的黑人女性，对汉克汇报的情报表示怀疑。
另一名本人到达这里、一身研究人员打扮的白人眼睛男则摇了摇头，说道：
“你在外地执行任务，所以不知道，此时已经被证实是真的了，不但欧洲那边的人也传回消息说得到了相同的情报，连国防部和cia都已经通过卫星记录证实……另外，那应该是一艘先行者遗留的完整飞船，而不是现代人造的。”
“so……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帮国防部抢到那艘飞船？我们又不是国防部的小狗，那艘飞船没有威胁到地球安全的话，我们没必要管它吧？更何况我们还真的就管不到。”
一名身穿夸张复古战甲的长发男性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上，态度十分随意地说着一些讽刺的话。
他身侧的一名身穿风衣的女性也是这样这个态度，说道：
“正是因为我们不受**的世俗权力的约束，所以我们才是人们敬仰的超级英雄，我们不能成为军方的下属机构，最近几年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已经够多的了！”
显然这两人是坚定地蒙面义警，不相信一切官方力量，只想做纯粹的超级英雄。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一个想法，许多人还是支持超级英雄和官方势力联合的。
一名三十年代德州骑警打扮的老人摇了摇头，反驳道：
“我们始终是不合法的私人武装力量，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甚至把我们当成和恐怖分子一样的威胁……迟早我们是要完全合法化的。”
“合法？像那些州警察那样？沿路合法抢劫？”
一名蒙面超级英雄对老人的话十分不屑，他也是一名坚定地蒙面义警支持者。
就在讨论渐渐被带偏、往一个众超级英雄讨论了许多年都没有结果的话题滑去的时候，这处会议间的门被打开，一名身穿紧身披风战斗服的魁梧男子走了进来。
众人的讨论及悄然而至，一些原本态度随意的超级英雄也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
“爱国者先生。”
“你来了、阁下。”
此人正是北美超级英雄联盟的建立者、号称地球最强异能者的‘爱国者’。
爱国者依旧是一脸暖人的微笑，向众人点头致意，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是什么事情让大家今天这么活跃呢？”
“我们在讨论超级英雄要不要合法化的问题……”
“不、我们明明是在讨论埃及发生的事情，是你们把话题带偏了。”
眼见又有争吵起来的趋势，爱国者拍了拍手，说道：
“好了、各位，超级英雄的定位是个长远问题问题，我们应该先把现在的问题解决了。”
众人听后安静下来，不论是支持立法派，还是蒙面义警派，都对爱国者十分敬重。
“先生，那艘飞船的科技水平超出我们的应对范围了，别说解决了，就连找到它都几乎不可能。”
那名身穿研究者大白袍的眼镜男有些无奈地说道。
爱国者微笑点了点头，转而向那名老年德州骑警问道：
“艾迪克，你有什么看法。”
名叫艾迪克的老人看了一眼那几名蒙面派的年轻人后，对爱国者说道：
“凡存在，必留下痕迹，那艘飞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飞走，汉克的汇报显示，当地的一个军阀正在飞船出现的地方挖掘某个古埃及遗迹，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调查。”
“well，我们的老警探对此有什么建议？”
爱国者对艾迪克给予了足够的尊敬，向这位警探出身的超级英雄寻求意见。
艾迪克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但他内心对爱国者给予自己的尊敬还是感到很高兴的。艾迪克点了点头，仿佛早有准备一样、说道：
“再来之前我就已经调查过了，那个军阀曾雇佣某位有点小名气的古代文明研究者，协助挖掘那处遗迹，而那个军阀在当地有一群敌对的私人武装势力，首领疑似是当年的战争之王卡伊特，有情报显示他们双方对那个遗迹进行了多次争夺。”
爱国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向艾迪克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对所有人说道：
“各位，你们都听到老艾迪的分析了，现在我们有理由相信，遗迹牵涉的两个势力，以及那个古文明研究员，与那艘飞船有着一定关系，他们就是我们的调查目标了。”
一众超级英雄都点头表示了解，爱国者是他们绝对信赖的对象，在他的带领下超级英雄联盟曾经多次暗中拯救世界，因此对于爱国者的安排，他们都没有异议。
散会后，众人各自展开行动，爱国者却把支持蒙面义警派的几人留下，其他人因为他是要像往常一样劝说这些人冷静，因此没有在意。
但实际上，爱国者把他们留下、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却说道：
“几位，军方内部最近有了不太妙的动静，我的线人说与国防部有直接利益关系的几家企业，在暗中以不人道的方式研究异能者的基因序列，要为军方的某个超级士兵计划服务。”
几人原本还以为又要被爱国者训话，正自郁闷，却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那名身穿夸张复古铠甲的长发男子有些惊喜，说道：
“阁下，你的意思是？”
爱国者微笑拍了拍长发男子的肩膀，说道：
“莱蒙特，你是对的，军方一直想要除掉我们这些不受他们控制的超级英雄，我之前还想要和平对话，但现在看来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名叫莱蒙特的长发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些该死的官僚，出问题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无能，和平时期却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们应该怎么做、阁下？”
爱国者叹息一声，说道：
“从长远来说，我们暂时无法、也不能对这些官僚做什么，但现在，我们要在那艘飞船的事情上和他们竞赛了。”
说完，爱国者拍了拍手，会议室的自动门打开，那名身穿研究白袍的眼镜男再次走了进来。
“海尔森，说说你的发现。”
名叫海尔森的眼镜男，之前在众人面前表现中立，但其实却是个隐藏的义警派。
海尔森进来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照片、在桌上摊开，指着几张偷拍照片上的棕褐色长马尾女子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接受军阀雇佣的那个古文明专家，名叫安雪莉，是个华国人，在飞船事件后，至今行踪不明，有理由相信她和飞船事件有着直接关联。”
爱国者和长发男子等人都点了点头，海尔森继续把把照片摊开，指着一张合照中两个被圈出来的高大军装男子，说道：
“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了，史密斯，旁边的就是他的表弟威尔逊。”
“史密斯？那个逃避超级英雄责任、跑去当雇佣兵的叛徒？”
莱蒙特对似乎史密斯很有偏见。
“他们跟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
“cia的情报网显示、他们接受了战争之王的雇佣，也前往了那个遗迹。”
“史密斯接受了卡伊特的雇佣！不会吧？当初可是史密斯和威尔逊把卡伊特达成重伤的。”
爱国者手指敲着桌子、说道：
“总之情报不会有错，这三人都极有可能和这起事件直接相关，是调查的首要目标，并且国防部和cia那边都已经锁定他们了，我们现在要和官方比拼速度了。”
“还有一点……”
海尔森补充说道：
“这个名叫安雪莉的女人，曾经通过私人渠道，购买了一批我们淘汰的研究设备，向她打通渠道的，是我们旗下某一个外围企业的员工。”
爱国者点了点头，对莱蒙特身边的风衣女子说道：
“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线索，苏珊，这边交给你去调查了……必要时候，可以动用一些特殊手段。”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