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章 你知道秒速五厘米吗?
仿似在内心里,那个人把他们认作了是一对出远门的兄妹,这样还不算坏,至少没有往另一个方面想。
“我们走吧。”
神奇的是,在明知道这样的环境本该让自己不安,但是nako依旧察觉到,自己的心中并无紧张的情绪。
是因为他吧?
与他一同站在月台查看返程的车次,幸运的时候,还有一列车将在5分钟之后发行,仓促买了票,再次进入空荡荡的车厢内。
车门闭上的那一刹那,一直在耳边响起的风声,也跟随着停止。
那个时候车厢因为有空调开放,所以处于深夜,也不觉得周围有多么的冷。
列车在驶出站台的时候,两侧的月台前的候车区域座位,以及搭建起来用于车站巡逻人员休息的门房,被上空的月亮染上一层厚厚的白光。
那后来坐在返程的途中,nako十分尽兴的与泷一聊了很多。
这种逐渐展开的交心,让少女的世界观里,基于‘男生’这个概念开始发生转变。
以往的意识当中,因父母不喜自己与别人家的男生走的太近。
从而在年幼之时,便灌输了“他们像是个粗人一样,喜欢大喊大叫,从不会收敛自己的性子。”,“我们nako要像个乖巧的孩子,只有当自己能够辨别好与坏才能够与男生来往。”
后来,在进入学校里开始学生生涯,她渐渐的意识到,父母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周围的男孩子十分的调皮捣蛋,他们总是能够粗鲁的对待周边的女生,抓辫子,大喊大叫,还可能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那本就是一个不会让老师们省心的年纪,因此那些男生,也时常做着令老师们头疼的事情。
最初的拒绝接触男生,这种女生都会有的自我保护意识。
让很多的她们会认为,调皮虚势男生就像是很多童话故事里的大反派,在接触自己之前,总是会伪装成‘世上最好’的种类。
而他,便是初次打破这种固态化观念的开始。
在他的潜移默化引导下,nako开始变得很健谈,她问及了许多自己关心的问题,也提到了,之前在宴会上的那一句“没关系,不要紧张”。
少女郑重的向他进行了道谢,只是在刚刚起身,走到他面前准备鞠躬时,列车与轻轨的撞击,致使车厢内产生了强烈的波动。
在这样的地方,如若没有手扶杆作为支撑身体的点,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很难站稳的。
伴随着惊呼声,nako不可避免的趴在在泷一的怀中。
这是人生里,初次与异性产生了这种程度的肢体碰撞。
那个时候,无论头顶的中央空调吹出多么凉爽的风,对于她而言,这都是令人羞怯的瞬间。
“没事吧?”
他十分淡然的扶住了她慌乱的肩膀,仿佛在帮助自己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那之后,nako像个羞涩的番薯坐在一边。
直到下车之前,都未曾鼓起勇气跟他说过一句话,尤其是在他戴上耳机,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的时候。
冒昧的上前打扰,会不会扰乱到他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着,下车的时候,准确的来说,是她在下车之后,发现泷一跟在她的身后。
“sakura拜托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家门口,夜色太晚,她不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的咽着街边的小道向前行走,一直来到了小石川后乐园。
穿过公园内部,在下个出口,便是自家小区的位置。
这一路上,nako遇见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但泷一的存在,像护身符一样帮忙驱走了所有的危险因素。
倘若有不明身份的人靠近,便会被他迅速挡开。
“嘭~”
依稀记得,他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就将一个想要尾随调戏的中年大叔摔在地上,其后也未选择报警。
“原来,他是真的会柔道。”
因为是刚好经历学生时代的年纪,nako对于学校里那些加入柔道社团的男生,站在女生的角度知道他们学习这个,只是为了能够在心仪的对象面前耍酷。
倘若碰到相同的场合,胆量会是他们放弃的只要原因。
大概是第一个这样的情况出现之后,nako反而放缓了前行的脚步。
这样的感觉太令自己甜蜜,因为它会让自己就觉得,被守护的滋味是何等的珍贵。
少女沿着小石川后乐园的围墙行走着,每走几步便发现,头顶便有一棵樱花树悄然经过自己的位置,夜风吹下的时候,空气里都夹杂着些许独特的气息。
即便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春季,都是樱花盛开的时节。
但这也是nako第一次驻足,将目光停留在树枝与花瓣之间。
“没想到这里的樱花这么漂亮呢...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未曾注意过。”
因为身高的问题,nako很快放弃了想要踮起脚去采摘一朵的念头。
少女眼睁睁的看着一朵花瓣,随着风的吹送,缓缓从围墙顶端穿过的树枝上飞落下来。
“你听说过,秒速五厘米吗?”
那个时候,泷一的声音陡然在耳畔响起。
“哎?纳尼?”
nako猛然的回过头,却看到他站在那围墙的边缘,伸出手去摘下贴在墙砖上的一朵樱花,放在笔尖下嗅着。
这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怀恋与怅然的气质,是那一刻的手,她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过去见过的男生有所不同。
“樱花凋落下来的速度,是每秒钟五厘米的瞬间。”
他的语气里还残存着些许的孩子气,就坐在这一面围墙下,泷一说着,自己至今还有时从房间的柜子里,翻出以前买下的科学杂志翻看。
尽管那上面的知识,已经能够轻松背诵出来。
人生里的第一本科学启蒙杂志,是在某年生日那天,从父亲那里接收到的生日礼物。
泷一对于父亲嘴里的一句话,记忆格外的深刻,樱花飘落是速度是秒速五厘米,那个时候他想到了一部同名的动漫电影。
唯独没有想得到,后来他与sakura的生活轨迹,以及看似枯燥的日常,是复制粘贴了‘秒速五厘米’的路线。
“那是什么?”
“当钟表上的秒针,也就是最繁忙的指针转动一下,樱花落下的花瓣,便最快的接近地面五厘米。”
他用十分怀恋的语气说着这令nako觉得生涩移动的语句,人与人之间,就像这天空和大地,看起来遥远的估算不出来彼此的距离。
但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像极了这落下的花瓣,与土壤地面的距离。
从无限未知,到五厘米的可触摸,可测量。
“是这样吗?秒速五厘米。”
075章 那年这年,花季正好。
那个时候的nako,凭借着自己尚且稚嫩的世界观与理解能力,去理解这句话的比喻。
而那个时候,她也在想着,当自己想要去接近眼前的这个男生时,需要多块的速度,需要多少的距离。
秒速五厘米,可能吗?
但许多日子之后,nako仍然会时常回忆起当下的这句话,与这个画面。
夜晚能够目睹樱花坠落,被一位男生拾取起身的画面,以及“秒速五厘米”时,双双眼神的触碰。
“我的任务要完成了。”
nako家住在这层楼之上的某一层,但具体是多少层,他没有开口去问。
或是觉得不关心,也或许是觉得,这样会很失礼。
“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少女垂下眼皮说道,通往楼梯口这条小路的边缘,一盏路灯为两人驱走了眼下的黑暗。
“刚才那个秒速五厘米,听起来像是个美好的故事呢?”
在自家的小区楼下,nako依依不舍的看着地面上,拉起长长的身影。
倘若施展魔法,可以将他的影子留在自己身边的话,这大概会是她最想要或得到的东西。
“的确,不过在很久以前,我只是在sakura的面前说过这段话,后来我将它写成三个小段的故事的时候,却始终没能有机会,当面说给她听,你若是想听,不介意晚点上去的话....”
没过多久,在距离这栋楼前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她终于知道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在那样仅有手机探照,可以看到彼此面孔的地方,他像极了一位成功调动起孩子好奇心的老师一样。
用不算生动,但十分柔和的语气,缓缓说起了自己曾经写下的故事。
“这是一个叫远野贵树的男孩,与一个叫原明里的女孩的故事,以1990年代的时间线为背景,一直到千禧年之后,这第一话的名字,我把它命名为‘樱花抄’......”
呼呼呼.....
临近午夜的春风,扑打在nako与泷一的面庞上,可是无论这风来自哪个方向,都未曾打断两人凝心聚神的思绪。
某种程度上来说,远野贵树便是泷一,而原明里,便是sakura,曾经他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他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与nako度过了一年的时光。
那日夜晚,nako在房间的窗外,挥手与泷一告别,目睹着他的身影逐渐被黑暗所吞噬。
他的身边没有像自己一样的人的陪伴,少女想着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呆在一起,像身体与影子一样的密不可分。
但是那之后,像这样护送自己回家的情况,并没有再度发生过。
所以,nako将这种情况,视为机率很低的偶尔,来进行盖棺定位。
但在一年后的某天,对于原明里这个存在于故事里的女生,nako认为,这仅仅是sakura内心的部分写照。
原明里的存在,更像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阐述她与泷一的故事。
而自己,则是在原明里之后,接替她的位置。
在用同样的轨迹。出现再远野贵树生活里的另一人,她的名字叫澄田花苗,这是nako后来才知道的。
她深深的认为,自己便是澄田花苗。
就像初识的时候是春天,那时落英缤纷,那天夜灯如火,月色静谧。
她背着书包撑着新干线的扶手杆,向着家的方向移动。
车上她与他兴致勃勃的讨论着akb48或者生辰成人礼,即使两个人是初次相视,过去未曾说过一句话。
她也坚信他们以后会越来越熟悉,在那之后,也永远的不会离开彼此的世界。
然后后来,他很少出现在她的身边,但她的身边,却多了一只与他叫着同样名字的橘猫。
最初那一年,他们有着花季正好的年纪。
虽不像是青梅竹马那般的美好时光,但友情的见证,让他们熬过了时间的摧残与无情的捉弄。
两个人无论周围世界如何,始终秉承着一起的约定,即便东京和三山木村的距离,对于泷一和nako老说是那般的遥远,遥远到想要聚集一次都很难。
在这期间,他们却依旧可以通过书信与网络,这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生活方式,进行维护彼此之间的感情。
“呐...泷一酱,生日快乐...十九岁了呢。”
不是时隔一年后的相会,却是充满重要性的。
nako费尽心思的筹划,兜兜转转的乘坐着新干线,与乡间电车,将涂改不断,更换多次信纸的信装在身上。
想着见面的时候要说着什么,做着什么....天降大雨,致使列车晚点,这像是上天在捉弄自己。
已经是春季三月,却时常下起了雷阵雨,计划中的列车一站比一站晚点,那个时候她曾想着,时间是否对自己抱有恶意。
而在下车之后,在漆黑的夜幕下看到那照亮心中黑暗的灯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站在樱花树下的两人,因为sakura总是想到了太多。
在每秒钟五厘米的飘落速度之下的樱花,伴随着回想着,看起来非常幸福的往事里,泷一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行。
就好像很久以前,与sakura在铁轨上的飞驰而过,一个向前离开,一个则是驻足在原地,目睹着对方的离去。
虽然那一刻,他与她面庞转向的反响,是朝着彼此的位置。
但瞳孔所能扑捉到的画面,在伴随着距离的拉长,而渐渐的将两人彻底的切割开来。
这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倘若用故事来对这一段进行总结,那便是存在着的有爱无缘的伤感。
sakura是希望泷一的未来是幸福的,拥抱着这样的心里,成为了她无法割舍这最后能够用书信,与他继续保持联系的方式。
只是那寄存在字里行间的憧憬,客气,祝愿,纠结反复等多种情绪。
泷一读懂了很多,却错过了她对自己的憧憬和留恋。
在那次告别回来之后的某天,泷一在自己的日记里写下了很长的一段话:
“昔日看似纯真的感情,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这一切都无从得知。因为当我确信它已经消逝的时候,sakura寄来的信件,我彷徨的以为这是死灰复燃的信号。
但,即使这段感情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向着我们彼此美好的规划路线发展,它终究是我与她心中最美丽的一段回忆。
在这份回忆之下,我龟缩在以往的伤痕里,开始拒绝接受新的事物与未来,像个酒徒一样的沉迷其中,从少许的品味,到最后的酣畅淋漓的大醉。”
而这一年,又是春天,虽身处夜晚感受不到以往的落英缤纷,与晴朗天气的正好。
但当nako出现在三山木村的乡间小路,身边充当守护的只有一只橘猫。
他想到了岁岁有今朝,时光走来,人却不同的这种浅显易懂的话。
076章 宇航员
于是那一刻他笑了,好似这些日子的怅然,纠结,都伴随着这份笑容而开始变得惬意了起来。
在与sakura认识的第一年起,此后一直到十七岁那年。
每年那日,sakura无惧两地相隔的漫长距离,而出现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见证年轮的跨越。
而自十八岁到十九岁这两年,与nako再次相见。
虽没有提起‘秒速五厘米’这个瞬间,但双双对视的每一刻,都胜似每个瞬间与千言万语。
那个时候的相拥与肤亲之亲,是他们之间的友情的升华。
一年前的那一晚泷一护送她回家,nako只听完了第一话《樱花抄》的故事。
虽然想要继续听下去,但父母的电话,已经成为了她必须回去,作为一种不可抗拒的理由。
而这一年,他们距离相识仅是年长了一岁,比以前更成熟,比以前更好,更幸福,却依旧处于正好的年纪。
初始的几个月以后,nako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大概是十次在于sakura见面的时候,有七次以上他都是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那个时候,她像个羞怯、又注重自己一切动作的女生,只远远的在一边偷看着他。
原本作为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和因为指原莉乃而改写自己命运的nako,她逐渐的在自己的人生世界里,看到了泷一的影子。
这是随着时间的飞过,那个身影从原本的模糊不清,只是用声音在自己的脑膜里回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而到后来,像真人在那里扎根生存一样。
听说这年的夏季,宫崎美穗前辈和白间美前辈,在某天向他说明了自己心意。
但结果如何,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这种在自己看来,始终小心寄托在心里,很难说出口的东西。
那个时候自己也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样的他,有资格去受到很多女生的喜欢。
听到消息的那天,nako跟随着团队,在福冈的剧场里进行演出,那年的夏季,骄阳似火,舞台下的应援,好似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
没有泷一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直持续着,自从作为hkt 48三期生开始活动之后,一切都在没什么变化的进行着度过每一天。
也只有他的存在,能够在自己的生活里掀起一丝丝的涟漪。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nako总是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在梦里《樱花抄》的故事,开始被搬上了大荧幕,而她坐在电影院里,成了唯一的观众。
梦里的自己选择了用包场的方式,拒绝与其他人一同分享,这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个时候她依旧拿着笔和纸,写着没有收件人地址和邮票的书信。
只在老师嘴中,与书本上出现的通讯方式,因受到泷一与sakura的影响,而衍生在自己的身上。
巨大萤幕上的那个她,澄田花苗,对远野贵树的情愫,而当远野贵树回头与荧幕外的自己对上视线,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不在身边的泷一。
从说话的语气,到瞳孔里的波动,给少女的印象,是何等的熟悉与亲切。
“真的无法想像,倘若没有了当初泷一酱的那一句应援私语,站在舞台上那时的我,可能真的会掉进幽深的黑暗峡谷之中。
只能一直朝着黑暗的区域,在前行摸索方向的时候,继续享受着那种孤独的煎熬,我曾经想要追随着指原莉乃前辈的脚步,而后却发现了,原来泷一酱才是我心中的那道光。但是....光是从哪个地方出现的呢?”
梦醒的时候,少女穿着褶皱不堪的睡衣下了床。
当从镜子里看到充斥着泪痕,与嫣红的脸蛋,心里只剩下了这样的话,用无形的笔所写下的心路。
在追随着光不断奔跑与前行的路上,她没有想过这期间自己会遇到什么,错过什么,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想要追求的尽头在哪。
但心中怀着那追逐,便会一直跟随着光向着前方一直走下去。
当自己某天将这样的想法,跟泷一说的时候,他只是轻声的笑了笑。
“这个样子,你有点像宇航员啊。”
宇航员?
少女有些呆萌的望着他,而到了很久之后,她才明白他嘴里的‘宇航员’指的是什么。
樱花抄之后,翻过这一页,下一话的标题便是这个。
而宇航员,也是在伴随着心中的追逐,他们本有机会,去采摘取机舱外的星辰。
而后来的生活里,伴随着逛街,握手会,录制综艺,多个场合里,不管粉丝和摄像机的视线是否对准着自己,nako眼角的余光,总是在搜索那个身影。
看上去无法用言语来概括‘这是个什么样人’的他,实际上拥有的人脉让自己觉得惊讶。
朝日电视台,从现场导演,到普通的场务皆对他和声和气,仿佛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这也证明了泷一的交友路线,规划完全不像小孩子那样,仅仅在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范围内。
所以,在找到合适的机会后,nako鼓起勇气,与他聊了很多次,内容...
无论自己说出什么,他总能顺着这条线接上来,与自己同步。
虽然彼此的年纪相差五六岁,但能够感受不到彼此的代购隔阂,这就是个奇迹。
“喵呜...”
在这样游荡在关于书,写着过去的回忆里,倘若偶然自己的世界里,出现了一声喵咪的叫声,那会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吧。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它的出现,让nako迅速的想到了它的主人,由此而来,那些记忆里的每一帧,都尽快的破碎的干干净净。
“怎么了?”
瞥过头,正准的对上了taki依偎在她面庞前撒娇的模样。
如果不是耳边依旧回彻着小绵羊的机动音,少女会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很长时间的梦。
这个梦跨越了一年,跨越了青春,从与泷一的初识,到之后的每一刻。
她甚至会觉得吃惊,连父母生日都不知情的自己,竟然会像计算机一样的,将关于他的一切,都储备在大脑当中,完好的保存着。
有关于他的更多,是在那次被他护送回家之后的第二天,从sakura的嘴里得知的。
难得有人愿意当自己的‘护花使者’,怕是知道自己那颗想要去感谢的心。
sakura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对一个刚见面的男生动心,而主动的将有关于泷一的资料告知了自己。
“商船平井株式会社,与平井加贺屋连锁集团的继承人....”
有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机率渺小到认为它只会存在于漫画当中。
无论是商船平井株式会社,还是加贺屋连锁集团,以nako的认知,这都是樱花国赫赫有名的存在。
作为近十年间新兴企业的代表,泷一的父亲曾经登上关西地区的新闻节目。
077章 后视镜里的世界
一直到那个时候,nako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十分率真的孩子。
即使看过那份sakura自制的“平井泷一百科全集”,也从未萌生过因认识一位有钱人家的男生,而感到窃喜的想法。
当默默的将他的一切习惯,喜好和生活规律烂记于心之后,这样的做法,连nako自己都觉得意外。
尤其是,当你认为你已经很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之搭讪。
而且如果主动搭讪的话,一定会非常的醒目。
樱花国的女生是非常早熟的,身边的女生对于如何搭讪,皆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秘籍。
而nako只担心,如此搭讪,倘若被更多的人知道发现,事情说不定也会向着糟糕的一面发展。
如此笨拙的向着那个温暖的人靠近,但很多时候,她都已经取得了成果,只是深陷其中不自知罢了。
“冷么?需不需要我暂且停下?”
nako一动不动的坐在后座位上,就当快要入睡之时,泷一毫无预兆的自语,传进了她的耳蜗中。
虽然泷一想要尽可能的加速,让两人更快的抵达家中,但大概是顾忌了身后nako的感受。
这充满了大人成熟风格的询问,将身后那人,处于彷徨时期的心彻底的抽拉了回来。
山上的风比起都市要强烈许多,虽然只是将头发吹起,难以捋平的程度,但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想着。
十九岁生日,这一年,泷一酱已经申请了从东京大学法学部毕业。
之后大概会选择参加樱花国社会上的司法考试,而如愿以偿的成为一名律师,或是检察官,当然,未来也可能成为一名**官。
他的目标一向很明确,即使所谓的司法考试,最初只是源自于家人的期盼。
但在那前后,与他进行攀谈的期间,nako也深深感受到了来自泷一身上,被一直在压制的模糊。
这种模糊,来源于他对未来的迷茫。
未来人生的迷茫,总是充满未知与不确定性,并非sakura的离开所导致这些的加剧,还有其他的因素。
但终究是为何,也只有他自己知情。
“不冷,相反,能够这样,我觉得很舒适。”
面对着他充满关切的询问,她微微晃着头,倘若再多说一句的话,她甚至想要对方能够加快速度。
这种兜风的场景,过去只存在于她每个夜晚随着入睡,但衍生而来的梦境之中。
“真令人怀念呢,好久没有骑上它了,有些想到了上学时候的日子。”
他像个老人一样的感叹着过去,怀旧的情绪是谁都有的,但nako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如果说以前的泷一追寻的是一个比较遥远的目标。
譬如通过难度系数max的司法考试,见证sakura成为樱花国最优秀的明星,那么现在,他所追寻的就只是一个,渐渐模糊到看不清对方存在的影子。
这种感觉,像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大概是在sakura为了专注集中hkt48的活动,而与他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期间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这是明知道自己迷茫,却舍不得放弃。
那期间,nako偷偷去了约定的地点,见到了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怅然出神的模样。
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在趋于完美的外表下,有着十分孤寂的世界。
在见到他那样的时候,nako便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
泷一的世界是非常孤寂,这种在极度的自律下,所暴露出来的,更像是被压制的火热的心。
一直仰望星空的人,注定是不会跌落进深渊,在那之前,sakura便是他的星空,但当这一切都消失了呢....
她曾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的身影。
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近距离的触摸到他的体温与气息,nako终于发现了,自己真的比了解自己,还了解他。
每次目睹泷一出现在约会地点怅然的模样,回来之后,少女总是会独自写下一封没有名字的信。
从最初的那天开始,直到现在,已经写满了一千封,有时一天一封,有时一天五六封。
“泷一酱,现在的我,依旧喜欢着你,就算我写下一千封信,我也只是站在你心门之外的一厘米处。”
悄悄的在他的衣襟上亲吻了一下,在听着他讲述着过去的自己,少女一边流露着他看不见的甜笑,低声呢喃道。
“泷一酱,以前是骑着车子往返学校和家中的吗?”
“嗯~我没有上过幼稚园,是直接从小学起步的,那个时候父亲因为事业开始在樱花国各地奔波,我们也办了很多次家。
但基本上,都是在东京,大阪,京都,还有三山木村这些地方来来回回,最短的时候住了几个月,虽然那个时候学校是固定的,但也成了我一直骑行上学的理由。”
后视镜里的世界,所占据在自己瞳孔当中的,始终是nako不论何时,都对着自己微笑的面孔。
很多时候,当泷一自己出现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时,很多时候都会深刻的感觉着。
倘若这世界上,还剩下一个比别人更了解关注自己的,也就只有身后抱住自己的她了。
在五前,或者更远的十年前,当泷一跟生活在大都市里的同学们,提起三山木村,虽然那里是自己的家乡,但依旧有些事情令他们十分的惊愕。
比如,学生可以肆无忌惮的骑着摩托车上学便是其中之一,尤其是三山木村只有幼稚园和小学,而没有中学。
比起那些习惯了家长开车接送,亦或者搭乘城市里的电车地铁出行。
每日上下学,穿过校园里图书馆楼前的小路,在教职工停车场内,停有许多的小型摩托车。
那个时候,他是众多来自乡村的孩子的其中一个,穿着黑白一体的校服,戴上露脸的头盔,随后麻利的跨坐在车上。
熟练的启动引擎,原地搭了个圈圈扬长而去,既是大都市孩子眼里的嘲讽的谈资,也是某些人羡慕的对象。
在当时,就路远的孩子骑着摩托车上下学这件事,校方是持开明态度。
这一切的前提是,学校的校车,无法抵达这些来自乡下孩子们居住的地方。
他们只负责京都市区内,再远一些的地方,单油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不过,以当时的家庭环境,谢绝了渡边管家专车接送的泷一,而选择了这种方式,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而实际上,直到进入大学,他依旧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山木村是个小村子,但村子里的路十分的好,但因位于京都市南部最偏僻的地区,那时的电车与巴士完全是稀有物,正因此,当地的学生们才会选择这种方式。
078章 追着星星前行(中秋快乐)
可话虽如此,泷一仍感觉,上学的距离,并未远到无法依靠自行车进行的地步。
然而,当放弃了自行车,而从父亲那里接受了人生的第一辆摩托车时。
这从家中到学校近五公里的路程,当第一天来回体验过了之后,那种迫切感和对“必须骑摩托车”上学的念头,因此成为了泷一生活里非常重要的必需品。
想着刚入学时,他是众多学生里,最少数选择自行车作为代步工具。
因为那时想着这作为每日的运动,对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樱花国的部分学生,似乎越长大越十分的排斥运动,和校内的体育课。
大概,在坚持了一个月,当双脚因为骑行而磨出血泡时,他渐渐认为这是难以坚持和愚蠢的想法。
用父亲当时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善于坚持和有着持久耐心的人,但却用错了方式。
当时泷一的心情可想而知,大概,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是源自于他出入村子各地,把三山木村与各地的距离进行了总结。
换个角度来说,刚开始骑行上学前往市区,三山木村的地面,四处存在坑坑洼洼,虽然乡间小路的两侧风景十分的迷人。
倘若以观光的心脚踩自行车往返,常常会因自然而然的忽略地势问题,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力都能受到极大的挑战。
对于幼小的身躯来说,这是极为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此外,当时的三山木村,比起市区内最大的差距在于,道路的两旁不存在照明的路灯,只要距离市区里的郊外稍微远些,就再也看不见一处人家。
五个公里的路途,以年幼的泷一要骑上近两个小时,抵达村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那个时候能看到的就只是被黑暗完全吞没的世界。
自行车是没有车灯的,那时的自己也是没有手机的。
假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遇见雨水天气,就像书上所说的,夜深人静,遇见雷雨暴风,这是上帝的恶作剧。
自那之后,泷一在父亲的指导下,成功熟悉了摩托车并拿到了原付的驾照,这是樱花国的一个不成文规定。
人生里的第一辆,学校允许骑行的车辆,大家更习惯叫它原付,那是一辆50cc的小型摩托车。
在樱花国,只有50cc以下的才可以称之为原付,不可以带人,一般选择骑行50cc的都是用来送外貌或是送报纸。
对于当时的泷一来说,虽是小型摩托车,但已经够用了,不仅可以装载书包行礼,车上所装置的变速器,可以轻易翻越山坡。
那个时候从山上到山下来回的道路,是存在诸多问题的,因此车头的下方设有防风用的防风板,为泷一骑行的日子里,抵挡了许多突变的天气。
话又说回来,当首次骑着原付上学,以及接送两个笨蛋妹妹的时候,回到家中,父亲笑吟吟的样子始终深深刻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大概是觉得一直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建议自己贡献出零用钱来买原付,最初自己十分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体力很好,始终坚持着自行车。
直到改变主意的时候,好像泷一自己的妥协,在长辈的眼里,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以及,首次骑着崭新的原付,出现在上念小学的momo面前,在校门外,与众多前来接送孩子的家长不期而遇。
他们看向自己惊诧的眼神,在当时作为自己的一种谈资。
“欧尼酱,原付是什么?”
在momo小学的时候,一家人曾经短暂的从三山木村搬到了京都市内生活,那时的自己与momo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但不同于自己,在某次因为被朋友偷袭,推到墙上而撞到脑袋自后,她开始对外界的任何事物充满着好奇,比如能让自己静静移动着的车子。
大概是那个时候,在她的世界里,原付是初次出现的东西。
原付全称原动机付自行车,需要持相应的免许(日语里含义就是驾照)才可上路。
但...由于原付是不需要技能考试的,只需通过理论,100分达到90分为合格。
由于樱花国是左侧通行,所以原付右转的时候有特殊规定。
如果左边第二条车道不能右转,那么原付需要进行二次右折,这样做的原因,泷一依稀记得是原付限速30km/h,直接并到第三条车道很危险。
而nako所赠送给泷一的这辆原付,则是125cc,无论是50cc还是125cc的免许,泷一全都掌握着。
这被称为原付二种的车子,限速是60km/h,与前者相比不需要二次右折,可以带人,十分的便利。
但需要同时通过技能考试与理论考试,才能取得免许,并且在取得一年后才能够带人上路。
在奔驰返回的路上,始终甩不掉在眼前的一轮圆月,用它的白光为两人指引着前方的路线。
小绵羊的发动声,在这三月的星空下长鸣。
厚实的轮胎推动地面的沉重震动,从屁股下的坐垫传遍nako的全身。
上车的位置,虽然是位于村子中心,但围绕着山体打着旋转,到顶端的加贺屋还有十多分钟。
凌冽的晚风吹撒在nako的长发上,虽是被头盔固定住了一部分,但终究还是被这晚风的热情,激发出微微荡漾的热情。
贴靠在觉得无比可靠的泷一的背部,现在的nako,像是飘荡在温暖的海洋上。
她觉得自己是融入到了另一人的身上,对于她而言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像是这样不经意间的思考,只是闭眼感受着那股温暖和安稳,立刻就产生了幸福感充斥着全身,这或许是诸多的原因导致的。
尽管这样想着,nako却更加贪恋的嗅着这种气息,宛如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和肌肤毛孔呼吸的张弛,是无法用语言去难以形容的复杂色彩。
少女为这种体验而感到陶醉,以往跑完活动,多次见到sakura上一秒活蹦乱跳,在扑进泷一的怀抱之后,便能迅速入睡。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现在知道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再一回头,泷一紧缩前方的眼眸,这种黑暗中前行,他可没有心情去抬头望天,那样等待两人的只会是一场交通事故。
三山木村的夜空,与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的新田边夜空,并无太大的差别,璀璨的星空,每一颗星星闪烁的光耀,透明像海洋宝石一样的那里。
越是向着前方前行着,星星依旧在一闪一闪诉说自己的心迹。
随着速度的提升,泷一渐渐的俯下腰身,一边躲避着夜晚行走在道路上的黑暗,一边探索着月亮照射过的地方。
079章 one more side
今天的夜空,星星比起以往要多出很多,好似银河系近距离出现在自己眼前。
像灰尘一样密集,无处不在的颗粒,可是,能够尽情闪烁的星辰逐渐的将周边的小颗粒吞噬个干净。
nako想着,这一晚,她大概会做个梦。
那会是有关于过去和现在,以及未来的梦境。
梦的原因,源自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现在偶尔用手放在兜里,去确认那封信依旧健在,没有因为奔波劳碌而意外丢失。
这一切致使自己思维紧绷,待之后入睡时,随着它开始放松,脑细胞的各自伸展,一定会爆发出奇妙的梦境。
有关于到了目的地之后,要不要将那封信交到泷一的手上。
伴随着自己的这份心意,就像来之前的深夜,那样拿起了笔杆一样,至今还未做出决定。
倘若他愿意接受,自己会是这样去面对。
之后如何告知,处置与sakura之间的关系。
倘若他无法接受,因为刚刚接受完一段旧情,过去在因观看某部爱情电影,他曾针对这样的问题,进行了点评。
“当一个人在失恋时,接受一段新的感情,的确是最快脱离情伤的手段。那个在他最悲伤之时,走进他的视线的人。但这样做,却是对一段新感情的不负责任。因为接受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对旧情的缅怀和留恋的。
也就是说,新感情里的另一个人,在他的眼里是,是披上过去那人的外衣的。这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不稳定,当它迎来爆炸的时候,带来的伤害也是无法统计估算的。”
那时,nako还曾问过泷一,你是否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时的他微微用嘴角边上的浅笑来回答,但依旧无法掩饰眉宇之间的怅然。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感受到了,与sakura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的拉长。
像影子跟随着太阳,从升起到缓缓下山,这期间逐渐变化的幅度一样。
交,还是不交。
这像是患上了选择困难症一样的纠结。
nako总算理解了那些人,或是在挑选商品,或是在做出选择时候,刺激到灵魂深处的煎熬。
“不管了,我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应该会处理好的吧?”
悄悄掏出信封的一角,nako的眼眸里闪烁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复杂神采。
那个时候在挥着笔写下它的时候,即便是字里行间的温度,都不再能够阐述她这一直以来的体会。
果然,自己还是这样的犹豫不决。
但犹豫之后,便是无可奈何的坚定。
即便不是现在,迟早有一天,也是要做的。
在泷一用心驾驶着小绵羊,所无法放松的回头查看身后的状况,少女毫无顾忌的打开信封。
印染着樱花图案的纸张,四角随着凌冽的夜风,扑哧扑哧的晃动着。
仿似下一刻,只要捏追拐角的手指微微有所松动,它便失去重力的跟随着风吹动的痕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将自己用稚嫩,秀气的笔记写下的东西,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虽然在此之前已经检查了很多次,精确到,涂涂改改去掉错别字和自己觉得,不是很优美的语句,而进行重新抄送。
nako觉得过去的自己很令自己欣慰,这就像是不经意间,在看到了过去的东西。
当下的自己会产生一丝,想要与过去的自我进行交谈的冲动。
在前方能够隐隐看见,从黑暗中逐渐凸显出自己面貌的加贺屋的模糊轮廓。
不管是今晚,亦或是明天离去,少女都认为,自己应当在交出去的那一刻,对他说下“请务必用心的看完,务必的给我回信”。
啊....
小心的将它叠好收回口袋里,无视因为折叠,而早已变得皱巴巴的折痕,nako长大嘴巴呼出一口气。
倘若自己能够再年长几岁,应当不会对自己的幼稚,与性格促成的处事缺陷,而生出宽容的心态吧。
向着加贺屋前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已经数过了几百颗的星星,像是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接着。
但从未有一波,能够堪比泷一的眼眸肯让自己全心去注视。
曾经想过,倘若有一天,这份注视不再属于自己,又有谁能够替代他。
而不管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还是未来,nako所希望的,便只是能够住进他的星辰大海里。
少女试着努力的伸长脖颈,企图更进一步的触碰到上方的空气,至少它会让自己觉得不是遥不可及。
天空看起来是那么的高,有的时候就像是泷一的心房,距离自己双手的距离。
星空上映着云层的厚度,今天的云也比往日的要厚许多。
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认为它是未知的区域,地图上看不到。
这是没有东京市繁华街道,以及灯红绿酒喧闹声,宛如世外桃源的偏安一隅。
闻不到人类的气息,看不见霓虹灯和居酒屋,诸多商铺的广告牌。
不再被高楼大厦清晰的直角线轮廓阻隔的天空,也没有刺眼的红绿灯闪烁的光线,缺少了各式各样的装饰。
永远只有道路两侧的风,与树木,树叶的沙沙摇摆。
它们似乎在扭动着身肢,欢迎着nako的到来,一切都像是某种信号一般,在提醒着nako。
她,来到了泷一的世界当中。
就像感受着与他在一起每一秒的气息,是没有再多喧闹繁杂的安静。
脚下的机器托使着自己的身躯,穿越或是直线或者蜿蜒的山道。
在抵达半山腰之际,nako抬起头望着山下,众多小镇房屋,凝聚而成的一团光晕美景。
在与天际更能近距离接触的这里,天上的星辰颗粒,好似雪花一样快要落了下来。
像当初见到流星一样,以烟花绽放的形式,散落在四周。
依稀可以见到,有几只鸟儿在头顶上方飞过。
这样的时间里,只有远方的轮月,是它们追寻着前方飞行的目标。
偶然路过一处施工现场,有些单调的起重机,孤独的被搁置在路边,关闭的灯光标明了,工人早已下班回家。
架设在山路见的护栏,上面排列而成的花纹,正神似旋转般的在自己的瞳孔里徐徐滚动,直到看不见它。
像河流一样经过自己的眼前,从而流向远方,直到回归大海的怀抱。
又像是电影胶片一样,致使nako快要陷入,脸蛋将泷一的背部当作倚靠点,眼帘渐渐垂下。
半眯着眼睛看世界的这一刻,幼年学习芭蕾舞蹈的事情,少女时代的事情,还看见了中学到国中时期,再到参加akb48甄选。
那些画面有意识,有生命的在自己的眼眸里回放。
080章 DoCoMo信号塔
在三山木村月台前的轻轨上玩独木桥游戏,某一刻摇摇晃晃身躯,只要一有倒下的幅度,便总是被泷一那双温暖的大手接住。
这些回忆在不知不觉间,被后来穿过飞市的古川车站的画面所取代。
然后,那种全身宛如飞在空中的轻盈,又迅速的转移到了在自家房间窗前,观赏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雨幕。
nako想起了几个,令自己印象深刻的闺蜜玩伴,还有成长路上,羞怯的递出情书向自己告白的男生。
已经忘记了,当初是否对他们触动过心灵。
这很多都自觉得是美好的瞬间,她想起了多次握手会上,前来支持自己的粉丝。
而后想起了在星巴克第二次见到泷一,他浓密的让女生,无法移开视线的眉宇,还有认真之下害羞的无法和其对视的眼眸。
甚至连当时自己所不在意的诸多细节,这时却清楚的慢放在眼前。
她想起了sakura短到露出耳朵的短发,想起了九个月以前,从三山木村离开,泷一将装满了美食的书包丢给自己,前来月台前送行的画面。
虽然这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不知为何...
那时候,因为离别,而幻想着下次见面的期待心情,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那直到自己看不清楚人影,泷一还始终在那里挥手目送自己离开,自那之后nako记着自己时常对sakura说:
真的很想再见泷一酱一面。
想着泷一慢声细语,不见高昂始终温柔的声音。
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总是有种沉浸在温暖的阴暗中,细细品味着每一秒的走过。
关于这些,全都是源自于过去,nako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声音,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最信任的队友,及小区长大的朋友。
现在还是初中生的自己,为了能够真真确确的验证自己的心意,为了能够与所念想的那个人再次相会,她心怀着那份回忆和情愫,来到了这里。
每当想起这个时候,或是惧怕被发现之后,与之席卷而来的尴尬,nako总是心砰砰直跳,脸色满面红润。
为了能够借助着凌冽的西风,一扫清楚身上的这种闷热感。
她有些笨拙的转过头,那一瞬间,连同眼睛都很难睁开的风与空气,冷冷的击打在自己的脸上。
少女想当然的深吸一口气,将其尽可能的都吞入腹中,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去火。
风,空气,这虽然都是凉的,但自己依旧是热情似火。
“喵呜....”
偶然,肩膀上跪坐的taki,嘴角边上的猫须刮在脸上。
当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后发现,屁股下的小绵羊,已经渐渐靠向了山路的边缘,仿似再往前贴进,便会坠落下去。
这条不断前行的路,好似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尽头一样,看起来那样的漫无目的。
嘟嘟嘟的机动声响,宛如一首催眠曲,让经历了一场‘梦境’之后,大梦初醒酣畅淋漓的nako,依旧沉醉在那种回忆与现实交错的幻象中。
她的目光放在了远方,只需将下巴微微一低。
从陡峭的石壁边缘往下看,京都府市区绵延不断的铁路线,在城市灯火交融之下,这幅景象,与从高空中俯视天空下的城市田野何其相似。
莹莹之光,nako开始用肌肤去感受着世界的轮转。
那是身体深处,某些记忆滋养的柔和,使得她的意识,与当下的世界缓缓融合在一起。
微风吹拂,橘猫慵懒的蹭着自己娇嫩的脸庞。
天空愈发的被注入了黑色的元素,但并未影响到,这些镶嵌在上面的星辰颗粒。
穿过古老的石桥,这座桥上也曾经留下他们三人的足迹,以及看似更加久远的回忆。
若是站在这里的边缘上,去俯视下方的河流,一定会因为它的波光粼粼,而让人感受到一直流往大海的气息。
这就像是在sakura老家的鹿儿岛上,两人骑着脚踏车,行驶在空无一个人及车辆的国道上。
左手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右手边则是一望无垠的海洋。
陆地与海洋将自己包裹,至于地平线的中央。
最后在迎着夕阳的垂暮返回家中,长长的斜影,这种美轮美奂的景象,大概也只有泷一的画笔,能够描绘出来。
从石桥上下来,许久不见的交通指路牌,笔直的伫立在路边,很难想像在偏远宁静的乡村里,还能看得到斑马线的痕迹。
前方红绿灯的投射,致使泷一停下了前行,即使眼前一个过往的行人都没有。
倘若将这和城市里的车道进行对比,应当要扩建几倍,才能够容纳多个车辆并排错开,一来一回行驶朝往各自的目的地。
“呐~没有人唉?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三十秒钟的等待,在nako的眼里特别的漫长,为此她试着小声的歪着头询问着。
“不可以哦,这是交通法则,哪怕是在这里,也要遵守的。”
泷一摇了摇头,一只手越过背后,在nako的小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有着头盔,这种力度的敲打,完全没有感觉。
像是大人在教导小孩子一样的画面,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想象的到,即使没有人穿过这条斑马线,只是一条农家土狗,也必将是成为遵守规则的理由。
“哎呦~”
nako故作吃痛的捂着额头,这般晃动身子的刹那,肩上的橘猫taki巧妙的踮起脚,跃上了泷一的肩膀。
“喵呜...”
它十分调皮的在泷一的脸侧来回蹭着,软绵绵的叫声,仿似夺走了主人最心爱的物品。
“两个小家伙,坐稳了。”
三十秒钟一过,绿灯亮起的那一刻,脚下的小绵羊再次动了起来。
小家伙这种词,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趣味,让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就判断出,它究竟是褒义词还是贬义。
但...神奇的是,当泷一喊出口之后,肩上的taki与后座上的nako,全都乖乖的坐稳了。
重新加速的小绵羊,继续无聊的和天上的皓月进行赛跑着。
在远方天空底下的一角,可以清楚的看见当地一座铁塔的部分尖顶,它来自于doo,是樱花国最大的移动电话运营商。
昔日曾经发誓过,在自己十八岁成人礼来到之时,一定要和喜欢的人,站在东京塔之下许下自己的心愿,而后....
希望自己的爱情,能像《东京爱情故事》里赤名与永尾那样,不过是要去拥有一个更加完美的结局。
这种渴望一直被压制的心情,促使着nako不知不觉间,渐渐抱紧了泷一的腰肢。
不只是从何处飞来一些凋落的樱花,它们婀娜多姿的借助着风的衬托,从少女的眼前飘过。
081章 再次重逢的世界
这一多樱花花瓣之后,却还有一朵,缓缓落在了泷一的右肩上。
任由风继续吹动,就是不走不掉。
nako试着伸出手,一片花瓣就这样被自己抓在了手里。
在那之前,它宛如磁铁一样,即使捧在手里,也被她当成无比珍贵的事物进行对待。
“又是你呢,真的无处不在。”
nako凝视着掌间躺下的樱花,连同它的轮廓,都与sakura的新发型十分相像。
她想起了不久之前,与sakura在涩谷区的公园里。
那里...也存在着这样的樱花,落至掌心。
sakura告诉她说,鹿儿岛上的樱花,已经完全的盛开,并且比东京都要早一些时间。
若是飞扬在高空之上,向下俯视那里的景色,便会看到一片粉白的颜色,遍布整个鹿儿岛岛屿的各个方向。
sakura给自己发来的照片,应当是她的父母帮忙拍摄的,依稀记得照片里的她,闭目面向广阔的天空。
那个时候自己也在想,鹿儿岛上春季的天空清澈,充斥着看不见尖端的蔚蓝,是否与三山木村一样。
无论当初sakura的照片,是否经过了修图软件后期的修饰。
那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那岛上温暖的空气,能够让内心潜藏的一些东西逐渐被催发出来。
大概...那是叫温暖的情绪。
能够从心脏为原点,向身体的四肢,融化到骨骸当中。
自己从未去过那里,却知道泷一十分想去那里。
就好像sakura已经来过很多次泷一的世界,泷一却未曾去过一次sakura的世界。
很意外,nako竟然懂得泷一的世界是如何运转的。
“你知道吗?鹿儿岛的天空是与这里的天空紧密相连的,身处世界的尽头,它广阔无垠,浅蓝色可以看见尽头的云端,那是如此的令人窒息的浅蓝色。”
每次听闻sakura乐不疲惫的讲述其那里,或是带来产自鹿儿岛上的特产。
听着,吃着,便能够感受到从言语到食物散发出来的,独属于樱岛的清香。
以前的自己曾想要去过,但不是想着一个人去。
而现在,这一切仿似没了必要。
三山木村,这里风儿夹杂的泥土香气,与那里的樱花香互做衬托。
远方飘来的农作物气息,山下远方处,京都市的夜景一点不输鹿儿岛的大海。
微风吹过,便使得农作物摇摆着身躯的声音,可以比拟海面上卷起的浪花。
能够让人追寻着它的面庞前行的白色月亮,清冷无暇,有些冰冷,置身这其中,nako只觉得整个人,都被这世界包围了。
不...这是泷一的世界,是他一直生活,无论在那里,都必定会回来的世界。
鸟儿在天空上飞翔,不知名却觉得异常可爱的野草野花,张开翅膀肆意纷飞,晚间出来采购花粉的蝴蝶蜜蜂。
少女眯起眼眸,打量着远方天上的色彩,忽然开口道“气若多宫神社的天空,也像这里一样漂亮呢。”
她冷不丁说出的话,着实让正在开车的泷一吓了一跳。
在渐渐减缓了前行的速度,泷一紧锁前方的双瞳,才投向了身后。
“哎?”
“你知道气若多宫神社吗?”
泷一回过头,顺利的通过了前方的拐弯处,紧随着抬起头望着夜空“嗯~是位于飞市的那家神社?”
他怀着一丝诧异的语气回答,说起来,以前那次三人旅行,还去过这个地方。
“是呐~之前,我在东京的六本木国立美术馆,发现了一本很精美的摄影图册,觉得很是有趣,没想到在那里,还能看到你的作品。”
“原来如此,那是年初的时候,在东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
“世界是相连的,这是巧合,也是缘份,在泷一酱没有告知的情况下,我在那里发现了泷一酱的痕迹。
就像或许在世界的某处,也一定会有下一个,占据着泷一酱内心的人,在等待着你的足迹。”
nako看起来是随口说说,但泷一却听得陷入了深思“这...我倒是没有想过。”
说完,他环视了一下遮盖住天空的星辰,一道亮眼的彗星,悄然划过天际。
“但是...听说书上介绍过平行时空,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我早已沿着另一种轨迹生活着。”
与新田边那场划,过流星雨一样的夜空,连星星都是一样的繁密。
“或许,在另一个时空下,我与sakura不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很不甘心。”
泷一压低略有领会的呢喃着,细小的声音,很快被脚下“嘟嘟”的小绵羊发出的噪音所遮掩,与凌冽的晚风融合在了一起。
“呐~泷一酱?”
nako的呼喊,总算让泷一紧缩的眉头松弛了不少,糯糯的语气,让他异常的喜欢。
“泷一酱来之前,是在家中泡了身子吧?背上....有樱花的味道呢?”
少女的鼻尖贴在他的身上,贪婪的吸取这一切。
“是从鹿儿岛寄过来的,用当地的传统手艺制作的药膏。”
“嘻嘻..真好闻。”
无视泷一此刻的表情,nako有些淡笑的呢喃着这句话。
娇小的面庞微微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每一次呼吸,这个让sakura异常依恋的气息,现在却轮到自己来体会了。
“这个对皮肤的滋养有很好的作用的,等到了我家,我让下人拿出一盒给你用一用。”
后视镜里,与nako不经意间的对视,成为了当下最特别的事情。
渐渐的,nako有些害羞了,源于泷一极少会用这样暖心的眼神,虽然清楚,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阿里嘎多~”
其实,从一开始,nako只是自然而然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已。
那颗想要时时刻刻,转移他充斥着负面情绪,不知什么节点会迎来爆发的心,成了她最想要去轻抚安慰的目标。
“谢什么...说起来我还是很自私,这种东西,以前我从未想过要拿出来,与其他人分享。”
对于他的突然承认错误的话,nako只是摇了摇头。
这种最珍贵的东西,只属于自己,才是最应该具备的反应。
“谢谢你,让我进入你的生活,也谢谢你,让我尝试着去走进你的世界。”
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内心当中默念,当快要涌现到嘴边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被咽了回去。
是胆怯的心理在作祟吗?大概,这就是单恋吧。
暂且压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之后,星空夜幕下,少女的下巴抵在泷一的背上,清澈的眼眸闪闪晃动着,歪着脑袋笑道。
“可不可以,唱首歌给我听?”
“歌?你想听什么?”
泷一只以为这样一直聊天的氛围,让nako觉得索然无味,便轻声笑着回复道。
“我想听....”
少女咬着粉润的嘴唇,静静凝视着泷一的眼眸。
这眼下与星辰同为一体的点点缀芒,它成为未知的路上,自己想要追逐的微弱的光芒。
不管何时,自己都会在他身边,就像他也会在我身边一样。
这样的念头,直让她思索了几秒钟才开口。
“少女时代前辈们的,《再次重逢的世界》。”
082章 转动,命运之轮
前方,夜幕下加贺屋灯火通明的轮廓,远远的映射在两人的瞳孔里。
再次重逢的世界,泷一嘴里念叨着这首歌的名字。
本来今年,与sakura是约定要去看她们的演唱会,但现在没了必要。
还有momo那个丫头,也是她们的粉丝。
这几年,随着kpop文化在樱花国占据着一定的市场,纵使对韩国娱乐圈不熟悉,这样的名字也如雷贯耳。
紧接着,他开始想象到了另一个时空下的这里。
那个地方的自己,在如此重要的日子,身后坐着的还会不会是nako。
也许,可能是sakura与她一起过来,也可能是独自。
那样的话,与她乘坐着小绵羊回往家中的途中,这空气中的樱花香气,应当更加的浓郁。
伴随着在夕阳下或是月光下,从一片金黄和惨白,都无法彻底遮掩的绿色山林,呈现出旺盛生命力的玉米地,它们身上的叶子已经很好的连接成了一片。
灰色的大地,深蓝与暗黑交融的天空,卷帘清透的云层,这些都是唤醒心底记忆复苏的药品。
就这样,泷一入神的想象着那样的画面,那是如此的堪比画卷,想要用相机永远的记录下来。
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出现?
直到看见nako一脸期盼的脸蛋上,泷一心生恍然,很漂亮的画面,只因当初自己没能发现。
而现在被新的事物所取代,理应去理解它的美丽,再去通过后视镜,凝视着nako娇俏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两朵酒窝。
收回那些萦绕乱了自己心神的东西,泷一润着喉咙,就这样放声的清唱了起来。
“想要传达出所有伤心的时间.....
虽然在全部散去后才能听见.....”
“把眼睛闭上感受吧...你那动摇的心...依然拥有我投向你的目光...”
在追寻着星星与月亮的前方道路上,泷一的背影,还有黑夜里闪烁着星辰的眼眸,好似远方天空之上的月光,将那一片雪白的丝芒,映射在平静的湖水之上。
“我爱你...就只跟著这个直觉...
思念与徘徊就此终结...在这事件上一直重的...悲伤现在与它说再见....”
“在未知的路上...我追逐著微弱的光...
不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再次重逢在这个世界..”
粼粼波光,宛如神灵降临,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
因为,眼下每一帧的画面,都令nako永生难忘。
“sakura,真羡慕你....也替你感到可惜,松手放开了这样的男人.....”
她曾经深陷这样的美好当中,却不能完全珍惜,自己曾羡慕她那样被包裹,被不求回报的体验到对方的付出。
抬头。
仰望。
当身躯旋转,脖子与天际线平合在一起。
这个世界也跟着旋转,一切都宛如夜幕里的星星,缓慢挪动的云彩,随后聚集到自己的眼眸当中。
对于nako而言,世界的旋转,都抵挡不住眼前这人的屹立不动。
这始终向前移动的时间,始终在自传亘古不变的地球,这始终一点一点推演着万物的奥秘。
它们从爆炸到新生,从打破桎梏,到重建新的规则,都比不上泷一。
只因为,在自己的世界里,它...便是宇宙的中心。
韩国,首尔,一辆奔驰行驶在前往金浦机场的车上。
在前往机场的这条路上,不管白天昼夜,周围总是不会缺少,偶遇的其他车辆相视而过。
“社长,前往樱花国大阪的机票,将在一个小时后起飞,时间还来得及。”
像是司机,实际上却是秘书的人,在边开车的同时也进行了汇报工作。
“嗯~让你准备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副驾驶的座位上,中年男人对于秘书的尽责十分的满意,即使后座位上还有别人在场,也是如此。
“都已经准备好了,济州岛的一些特产,还有果川市出产的二十年的葡萄酒。”
奔驰车的后备箱里,搁置着三人的此次远行海外的行礼,以及一些必须用到的礼品。
“樱花国那边分社的代驾联系好了吗?”
“已经准备妥当了,分社也派遣了司机在机场内等候。”
听完秘书的工作安排,而后,中年男子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位上的少女,眼眸里流露着些许的慈爱。
“最近练习的怎么样,你们社长跟我说,你的表现很不错,公司给你接下了不少的画报拍摄,下半年还有一个前辈组合回归,你们社长指定你来担任mv的女主角。”
“反正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哎~阿爸你这次怎么突然想着带我出国啊。”
后座位上,那少女慵懒的依靠在皮垫上,换做平时的话,她定然会斜视周边的风景,但此刻只是唱着自己创作不在调上的歌曲。
“今天...出门...像洗澡一样舒爽的假期哇哦~~在平坦的公路上,去旅行吧~~去樱花国吧...”
从一阵旋律毫无连接点的跳掉另一阵的旋律里,听起来都不相配的的歌声。
任何人都很难想像,一家公司的练习生竟然让人生出‘五音不全’的错觉感。
但看车上,从司机到副驾驶座位的中年男子,两人的神情,像是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状况,已经习以为常。
“怎么,你不想出国啊?”
“想,但是今天我本来约定要和练习生的妹妹们去汉拿山野营的。”
虽嘴上这样辩解着,然而,提及‘初次出国’的事情,少女像是艺术品精致的面庞上,被兴奋的神情所取代。
“阿爸在海外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他家的长子今日迎来十九岁生日。”
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我想要趁此机会,好好和他再洽谈一下彼此业务上的合作,正好碰上你的假期,就带上你喽...在年龄上你们两个还是亲故呢,多结交几个朋友阿爸还是不反对的。”
对于父亲事业上的事情,身后那女生好似没了兴趣的扁着嘴。
“是嘛~~阿爸,我现在还不想恋爱哦,你可别随便的给我牵线啊。”
他哭笑不得的回过头指着自己的女儿“知道我女儿的眼光高,普通的男生根本看不上,阿爸只是海外出差,顺便带你出去玩一趟而已。
说起来我送给你用的行李箱,都是他们家族旗下的工厂生产的,你在公司学了几年的日语,这一次我可是特地没有带上翻译的哦。”
“啊~~是那个樱花国很有名的海运公司吗?”
随着这句提醒,那女生想起了行李箱上看起来非常怪异的logo图案。
一颗桃子,下面的根茎连接着一朵盛开的花瓣,好似是将桃子衬托起来的样子。
用线条画出来的桃子,线条是粉色的,花瓣是红色的,而花瓣的下方是三道蓝色的波浪线条。
“是啊,他们家族还经营着加贺屋,那是樱花国声誉最好的温泉旅馆,对女孩子的皮肤也很好的。”
“哦!!那就加速!让我们早点抵达樱花国。”
083章 带只柴犬回国休假
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秘书,毕恭毕敬的回应着“只要飞机不延误起飞,再快就要遇上交警了。”
中年男子在一旁补充道“在这段时间,你好好练一练日语,别到时候,连基本的自我介绍都不会了,那样就太失礼了。”
“我也只会简单的几句,除了呦西,八嘎,还有空尼七哇,阿里嘎多还有斯国一.....”
少女皱着眉头,粉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在回忆自己脑海中所记载的词汇。
但...当看到父亲抿着嘴巴,憋笑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他身边一直跟随的翻译,不就是他的贴身秘书嘛。
而在自己的人生里,异性朋友始终是珍贵的种类,这得益于自己的家教。
能够让父亲主动要求去结交的,这反而成为了取代那股埋怨,而成为好奇的开始。
“阿爸,对方不会什么花花公子吧?听说樱花国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很轻浮....”
“叫你平时别看那么多的偶像剧,平井社长的长子,可是东京大学法学系的学生,你们好好交流,倘若能够考上首尔大学,阿爸的脸上也有光。”
“额...这个还是算了吧,要是成绩好的话我也不会跑来首尔当练习生。”
少女尴尬的笑着,急忙转移了话题“阿爸的那位合作伙伴,他家的长子叫什么?今年年龄是?”
“平井泷一,十九岁,据我的了解,平井社长一直很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不过听说是从村子里的孤儿院收养的。
那一年那家孤儿院遇上了一场大火,这个孩子是当时幸免于难的少数之一。”
“平井...泷一吗?好奇怪的名字...”
终究樱花国人的名字发音,以及讲究和韩国人是不同的。
一遍又一遍,让自己熟悉了这个名字的发音,少女暂且将它抛却在脑后。
“不仅如此,平井社长的千金还在jyp做练习生,这一次生日晚宴肯定会赶回去的,到时候你们两个一定会有很多的共同话语。”
而后面这段话,却是在少女这里左耳进,右耳出。
一场来自父亲合作伙伴家儿子的生日晚宴,她所期待的,反而是那在韩国都听说过的加贺屋女将服务,以及...充满特色的樱花国美食料理。
关西国际机场。
一架庞然大物降临在特地的跑道之上,这个从韩国首尔起飞,耗时两个小时多的路程,最终降临在大阪府的天空之下。
对于机上的人来说,这点时间,或许,只需要小睡一场,真的是一睁眼一闭眼,就身处异乡。
从通道内走出之时,手中拎着行李,三个各自戴着帽子的青春少女,凝视着眼前的机场大厅。
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出,上方灯光朦朦胧胧映射着浑浊的空气,有些吵闹的议论声,与四周的语音播报交错在一起。
远远望去宛如一片海洋,想要在其中寻找出一两个人,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终于到大阪了,可惜京都没有机场,我们却要在大阪下飞机。”
momo与波奈的身后,一位金发少女萌萌哒的托着沉重的行李箱,蹦蹦跳跳的行走在光滑的地板上。
踏进机场大厅的那一刻,金发少女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哦都桑,嗨咦~我已经到大阪了,但是...今晚我要去好朋友家里过一夜。”
“嗨咦~她的哥哥过生日,所以邀请我过去,请不必担心,明早我会直接坐上东海道山阳本线(jr京都线)回大阪的。”
挂断电话之后,金发少女眨动着眼眸,扫视着这里的每一帧画面。
与momo是一同进入jyp,这两年半以来,韩国的练习生生活,宛如多变的天气,时常感受到阴雨连绵。
真的踏上故乡的土地,就像是无论如何屏息闭气,都无法消除心脏上的疯狂跳动。
就像总是无论多么用力的闭上双眼,都无法促使自己平静,以保持平稳的心。
“sana终于回来了。”
与韩国首尔完全不同的空气,金发少女屏息眯上了眼睛。
当想要张开嘴巴,冲着远方的出口处用力的喊出一声时,一只小手堵在了她的嘴巴上,将其拽走。
“走啦,我欧斗桑已经派人过来接我们了。”
同样是染着金发的momo,拽着呆萌的sana向外走着。
“秋豆麻袋……sana还要拍个皂片。”
“有什么好拍的,早点回去早点见到欧尼酱……”
天气预报上说,大阪迎来了一场大雨,那种宛如压在心头上的乌黑,连眼前的空气都充斥着潮湿一样的厚重感。
在学生时代之时,离开生活十几年的rb,前往隔着一片海洋以外的kpop之国,甚至无法想像会经历这些事情。
随处充斥着陌生人气息的过往,嘈杂渗入到空气中,迫使人加速脚步的喧闹与来自机场大厅的语音播报。
叮咚叮叮...
宛如动人旋律想要让肢体肆意舞动起来,偶然与自己贴身擦过,十分令自己排斥的体温,还有吹扑在脸上,有着空气净化剂的空调。
与sana互相扣着手,越过好些眼帘前的身影,侧边人群之中,某一位中年男人手中举着高高的牌子。
“平井桃”与“平井波奈”的字迹,隔着很远便被momo看在眼里。
先后坐上了平井家的车辆离开机场,而与此同时,另一辆像是等候许久的车,与跟随着平井家的车辆,缓缓离开机场。
出来的时候,越过油压一片的脑袋,这被雨水所冲刷的大阪,正与自己在狭窄的车窗外飞速流过。
那辆极为普通的黑色丰田,车门的下角,图印着“jyp entertainment japan”的字样。
对于来往的路人级乘客来说,人们并不关心,这辆车里,搭乘着一位kpop的大人物。
关西国际机场是位于大阪,这里是sana的家乡,两者都属于樱花国的关西地区,彼此距离十分的靠近。
坐上车子的那一刻,sana的手机上,显示着从大阪到京都,往返之间的线路图。
若是自驾车在大阪与京都之间往返,大概两地之间相隔50公里,乘坐电车,地铁大约间隔43公里。
回来的时候,搭乘地铁或者电车,庞大的网络给她总结出了有三条线路可以选择。
1,搭乘jr京都线(jr西樱花国)
事实上,jr京都线是东海道山阳本线上,大阪到京都这一段路的通称,全程42.8公里,共分为三种车次,依照速度,普通,快速,以及新快速。
单程票价是560日元(约37rmb)。
新快速的列车中最快的,因为停的站台最少,期间只在大阪,新大阪,高,以及京都停靠,耗费30分钟。
其次的快速,比普通车停的站台少一些,全程停靠9站,大约45分钟。
而普通,就只是每一站都停靠,是三种车次里时间最久,全程耗费一个小时左右。
084章 大阪府→京都府
(接上一章尾。)
2:阪急线。
从京都河源町到梅田站(大阪站附近),耗时47分钟-1小时10分钟,单程票价400日元。
3:京阪线。
从大阪(淀屋桥)或者(中之岛),到京都的出钉柳,坐地铁御堂筋线,坐到淀屋桥前行17米,就可以接着到京阪线。
最终,sana将第一种方案,截图保存在了手机里。
“看什么呢?”
和平时一样,momo看到sana低头注视着手机屏幕出身,挪动着身躯凑了过来。
依旧是很熟悉不过的声音,但...换做在这样的环境里,却异常的温柔沉稳。
“路线图啊,我在纠结明天该怎么回家呢。”
sana扑闪扑闪的扎着大眼睛,尽管心跳不止,还仍然装出平静的样子。
面对面贴近之时,两人的嘴唇不过三公分的间距。
狭窄的车厢里,两颗小脑袋脸对脸的贴在了一起,莫名的气息致使后座位上的温度,直线上升。
同为关西人,momo与sana的感情自然是好的。
同行的波奈选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sana和momo各自攀附在,左右两侧的车窗前,眼睛扑闪的打量着夜晚的京都府。
严格来说,这是momo在三年前离开家中之后,第一次回樱花国,过去只是跟父母在韩国过节,或是短暂的相聚。
这一次是带着朋友乘坐飞机回来,哦,与自己的亲姐姐一同。
无论是检票,还是搭乘座位,虽然没坐过几次,但宛如经验丰富,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脸庞贴着冰冷的玻璃上,眼眸尽可能的抬起想要望向天空。
眼前因厚重的乌云,以及看不见尽头的夜幕而变得模糊不清的景致里。
只有各色商铺和大厦,以及混入居酒屋等场所的灯光,看起来格外的清晰。
“么西么西~哦都桑~嗨,我们已经坐上车了,还有,社长nim已经接受了邀请。”
父亲充满喜悦的语气,直至挂断时还萦绕在耳边。
momo知道,在三兄妹当中,自己是最备受宠爱的那一个。
“真的好久没有回来了呢...”
momo与波奈沉浸在眼前的风景中,身下这辆车,刚刚经过不知名的列车站台。
已经沉暗的天空,看不见那漂浮不定的白云。
前方岔路口,街边大厦的大电视播报着一则生活资讯,有些索然无味的台次,演员卖力的表演。
以及来往行人撑起的雨伞,这熟悉由陌生的生活,像是翩然起舞的记忆碎片,调皮浮现在眼帘前。
“吱~~”
手指按在身旁的某处,眼前阻隔着外面世界的车窗,突然向下坠落。
这身处其中可以感受到的,有些闷热的车厢,伴随着那不稳定的心绪,压的momo即将喘不过气来。
不时掠过眼前的电线钢架,充满京都风格的居酒屋,拉面馆等标志性建筑。
还有,混居在其中缝隙之间的高楼大厦。
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她便轻声蠕动着嘴巴,一、二、三、四.....
在车辆行驶出大阪的闹市区,转而登上高速公路,车子突然发出“轰”的声音,那些积攒在空气中的风压,好似脱离了控制,瞬时涌入了进来。
大雨下的风,已经判断不出它的等级是多少,冰凉的吹动搅乱了momo与sana的金发。
一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精致宛如一张张胶片组成的画卷,迅速飞逝。
看不清每一个从眼底消失的景物,那一丝一毫的构造。
汽车行驶穿过jr京阪线地面上的一座天桥,向着出口处相反的方向走去,依稀能够看见许多行人,兴冲冲的奔上湿漉漉的楼梯。
滴滴答答....
雨水敲打在车顶之上,它好似一把雨伞,在撑开遮挡住雨水侵蚀,瞬间成为了整片天空的扬声器。
宛如大自然在弹奏器一首优美的雨中曲。
“快看,我们要要离开大阪了。”
sana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前方副驾驶,波奈不受影响的戴上耳机,闭目享受着难得的休息。
momo听着这滴滴答答的悦儿雨声,在与大阪府区里拥挤的人群擦肩而过时。
这夜晚的城市除去托着疲惫身躯,结束一天工作的上班族,还掺杂着各种与好友同事出门潇洒的人们。
还包括,夜市里最不能缺少,各自站在路口的营业男女。
那是不仅仅只在东京银座和秋叶原才能看到的画面。
也是这令人十分熟悉的画面,与眼下的雨天有些格格不入。
每个人都撑着雨伞,雨水也十分公平的淋浴在他们的身上。
就好像自己是明坐在车内,却依旧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凉。
穿着一身普通衬衫加紧身牛仔裤,坐在这回家车上,移动在这座城市里的momo,也不过是风景中的一部分。
当踏进京都府的土地上时,即使在郊外,混合着三月雨水的空气,被momo大口大口的纳入口中,又经过转换剔除,从鼻孔中流出。
头顶被车窗的边框切割而成,将上方的夜幕一分为二的天空彼端。
那象征着京都府一隅的doo电塔,屹立在乌云之中。
宛如看见了巴黎铁塔出现在樱花国,被一身金黄色色灯光所包裹的全身,耸立在朦胧的夜雨中。
进入京都府之后,momo感受到脚下的车子,行驶速度比起之前稍加放缓。
sana是初次来到这里,从她嘴里飘荡而出的各种问题,一些好没营养的东西,也只是让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呐~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仿似看出了momo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天外不知名的次元,sana向前探着身子,望向正在开车的司机。
“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
司机严肃用关西腔回答道,目不斜视。
还要半个小时,momo空洞的眼眸里开始清明起来。
在凝视着夜雨中的景象,以及与自己缓缓错开方向的doo电塔。
一场从大阪上空,连京都府都受到影响的春雨,使得自己都嗅到这空气中,遥不可及的味道。
这种糟糕的天气,欧尼酱为什么没有亲自过来呢?
是啊,现在的时候,应该在家中招待客人吧。
十九岁的生日,低头看着空空的手掌,momo仿似想到了兄妹以前的约定。
“家人永远是最珍贵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出现在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希望再次见到的时候,自己还能扑进那令人想念的胸膛里撒娇。
在脑海演练着重逢之后要说的话,精确到细节与面庞上的波动,方才萦绕在心头上的怪异情绪,才悄悄散去。
“不知道欧尼酱有没有在家中等我。”
一想到时隔三年,才真正面对面见到的人,momo咬着嘴唇,或许真的到了之后,眼泪应该会不争气的流出来吧。
与欧尼酱的初次相会,再到与他的分别,是在他五岁与十七岁的时候,对于初次见到的画面,momo似乎还能忆起模糊的画面。
在这些年里,与那个性格孤僻,在饭点之外只会躲在房间的角落的男生,后因为渐渐熟悉,自己尝试着鼓起勇气,拉着他的手走到后院。
从陌生人到家人,这是一个充满漫长的过程。
085章 恐惧,即是软弱
上幼稚园的时候,父母两人短暂的离开了三山木村。
听说期间在秋田,静冈,名古屋,兵库县等地停留。
当时身边仅留下来照顾自己三兄妹的渡边管家,嘴里说着“夫人和主人是去考察事业。”
之后,当喜悦的在家门前看见父母归来的身影,没几天,他们又远行去了其他的地方。
石川,本州岛,横滨,似乎整个樱花国都被他们踏足了一遍,在日后的许多年里。
再到后来,兄妹三人都因为父亲的事业关系,而远离家乡,先后进入东京的学校就读。
一年级的momo从京田边市进入东京千代田区的学校,三年级的泷一从京都转学到东京的涩谷区。
而波奈则留在了京都府的一家艺术类学校,当起了寄宿生。
因为出色的舞蹈天赋,被三山木村唯一的一家舞蹈学校的校长,推荐到更好的地方,带着她的推荐信。
当时自己站在黑板前,那因为紧张而略紧张的样子,直到今天依然能清楚的浮现在momo的眼前。
第一次穿上东京学生的服装,想着那个时候,欧尼酱应当与自己一样,被迫去接受陌生的环境与人。
享受着每日东京市的阳光,从教室的窗户之中照射进来,那等刺眼的灼热将她与他的身体,从肩膀以下尽情笼罩了起来。
而肩部以上,则永远的留在了阴影之中。
“不知道欧尼酱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在很远之外的另一座学校里,momo在脑海中模拟着他进入教室后的一举一动。
兄妹两人的最大差异便是,无论在何时,怯卑的属性是不会出现在泷一的身上。
这也是自相貌差异之外,用现实的东西来说明,他们本无血缘关系的事实,但总是会被momo忽略。
在东京这座比三山木村大千倍万倍的城市里,长大的同班同学看起来都显得太成熟。
上下学的时候,因车站等候的人太多,想到会显得拥挤,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成为了momo很多年,始终未搭乘过东京市内的交通工具。
这里自来水的味道也像是掺杂了太多的杀菌剂,喝下去的时候感觉是在折磨自己。
因为一点点去适应陌生的环境,而有些微红的脸蛋,大概在放学的时候,才会迎来解脱的喘息。
在学校的门口,每天,泷一都会准时的在那等候着她。
曾经被美好的事物抚摸心灵,这种看似幼稚,像个孩子一样的体验。
即便是到了韩国,独自过起了封闭式的寄宿生活,也始终深切的铭刻内心当中。
依稀记得是在三年前的三月下旬,春季,刚刚陪伴着欧尼酱过完17岁生日。
母亲多次在耳边念叨着,再过几天就要去jyp了。
为此,除去终于能够去韩国,追寻着自己想要成为kpop明星的喜悦之外。
一股要重新开始,离开他们一个人生活,尤其是再也看不到泷一每日接送自己,这种强烈的恐惧油然而生。
“真担心呢,我们momo这么小就要出国,怎么办呢?”
替自己整理着衣物与生活用品的母亲,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之情。
现在的momo想着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能够认为,那个时候是习惯了,来自泷一与母亲,在任何事情上的打理。
但也因此,现在回想起来,对于自己而言,出门远离家中,能够使自己成长,这确实是最幸运的事情。
不过...当时与自己一同前行的还有姐姐波奈,为何就没有对她产生过担忧。
momo觉得,这应当是父母趁自己不在场的时候,面对着她也曾表达过相同的情绪。
“在来到韩国之前,我对自己所停留过的学校,城市,还有用朋友构建起来的人际关系等,这些都存在着一种毫不眷恋的心态。
似乎对于她们而言,可能我只是又一次的更换了读书的地方,在东京,像她们那样似乎已经习惯了转学生进进出出的日常。”
可即便如此,那个时候登上飞机的momo,依旧扑在波奈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小孩子的感情,是纯粹的。
后来,她与波奈,开始将这种从小时候多次辗转不同地方那个生活,以及转校的经历,充作随笔写了下来。
在飞机上的时候,momo用缓慢的节奏,记录了回忆之中每个城市的样子,以及那股当时抵达和离开时候的心情。
但不同的是,她并无像泷一那样从容,大概是如若像泷一那样,认真的审视四周的景色,便会不自觉的和其他人的目光,进行碰撞。
这种从很小就拥有的怯弱自卑属性,当与人目光交集,自己就会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甚至在抵达韩国,正式成为jyp的练习生也是如此。
在因对韩语生涩,致使语无伦次的话语中,与前辈们的交谈,有意义的内容总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那里,为了不与任何人存在目光是的交流,曾经一段时间,momo选择了低头行走这样作为最好的防备。
只有在抵达新环境,与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自己才能体会到这并不能像最初那样,令自己高兴。
那是被与自己差别巨大的语言,语调所包围,新的地方与以前在东京,在京都等地,每个地方存在的不同人际关系,它们是独一无二的。
眼前陌生的建筑物,陌生的练习室,食堂,宿舍,互相不认识,眼睛里永远只有竞争或是敌对的练习生。
除了自己之外,与自己一同练****们,彼此都非常熟悉等等。
这种不公平的状态,曾令momo恐惧不已。
不管是不是出于本能,当每次被分配到新的等级练习室。
或是因考核被带到一个新的空房间里,所支配自己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全身肌肉紧绷的感觉。
同一间练习室里的前辈,同一个考核场地的朋友们,从她们那里看到的小动作,以及隐隐存在牵制的对话,给那时的自己增添了不少的压力。
momo想着,其实那个时候自己只要压制住这股恐惧,便不会面色苍白。
或是连说话都会进入正常模式,但却怎么都做不到。
“恐惧,便是软弱,这是只会给你或者其他人之间的不够成熟的交流,而带来一种名为‘恶意针对’的信号。”
某日,在突然想到了泷一曾经说过响彻在耳边的话,她终于决定振作起来。
无论是强迫自己去适应陌生的这里,还是让这里来接受自己的存在。
momo无法接受,快要开始自暴自弃的自己,就像那时,有些前辈刻毒的话语令她无法接受。
前辈或者同辈因嫉妒她舞蹈跳得好,嫉妒她每隔几日,总是收到男练习生前辈们的注意与关照,或是嫉妒她可爱的外貌与身材。
086章 思念是一种病
为了欺负人,而时常用难听的单词来纠缠自己,或是替她们跑腿。
这是后辈都必须经历的事情,而那种话,是偶尔在老师的那里也会听到的词汇,韩语不好的时候,最先能够听懂的便是诋毁与骂人的话。
到了成为jyp练习生的第三天,momo完全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空间里,就是大人倘若忍耐不了,也会在扭曲的挤压里,变得失去控制。
在当时,拼命用练习来作为加速时间流逝的手段。
确切的来说,在目睹有的跟自己一样进来的人,仅仅呆了几天便因为‘承受不了’而选择逃离,她当时连‘可以回去’的想法都没有。
这是jyp给予通过初试的她们的一种观察手段。
身为从樱花国,乘坐飞机来到这里的仅有几人当中的自己,只能默默忍受着一切强行加持在身上的东西。
竞争,生存,压力,疲劳,饥饿等等。
而对于当时的momo而言,唯一的救赎与发泄,便只剩下了写信。
一个人独自沉浸在与家人沟通的世界中,这是当时认为的,当下最美妙的事情。
不管是情到深处,抑制不住泪腺的爆发。
即便到今日踏上归途,momo依旧这样认为的。
与家人的通信,足以让她的心从韩国飞到樱花国,飞到自己的家中,这可以让她的心得到救赎,乃至贯彻全身的慰藉。
依稀记得抵达韩国之后的第一个月后的某个周末,当适应了异国他乡的陌生生活,而从室长那里拿回手机的时候。
在度过那种周围皆是陌生,世界只有自己的日子的时候,momo养成了在心里和泷一对话的习惯。
大概是曾经多次目睹,自己的兄长躲在房间里,或是坐在后院的喷池边上阅读着sakura,或是akb48其余好友寄来的信件。
信,是平井一家在跳过网络,唯一还会坚持使用的联系方式。
因为是现代人中九成都不会使用的形式,某种程度也为他们提供了不少方便。
在jyp时,momo会将那些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心情,在自己所构造的内心世界里,十分坦率的告知幻化出来的泷一。
她会告诉这个哥哥,在这里遇见了怎么样的事情,遭受到了怎样的人,当时自己是那样想的。
心中幻化的泷一,像是现实中那样,给予了她肯定。
或许是不想去承受,当真的用电话听到声音,而泪水呼之欲出的刹那,在幻想的自我世界里这样演练。
想着无论何时,家人的心始终一起的,只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很满足。
那种挤压的思念,也会随着痛苦慢慢减少。
到了韩国第一个月之后的第二个星期,momo因为表现出色,被调到了新的班级,手机一如既往的没有拿回来。
她开始将对于泷一的思念,化作秉正,用写信的方式来缓解那种折磨。
大概是觉得,这是可以跳开网络,躲避公司监视的方式。
但不知为何,当铺开洁白的信纸,万般想说的话却迟迟未能随着笔记的滑落,而刊印在纸上。
写信与寄信,能够让momo的心快速的飞到另一个世界。
那里存在着自己渴求的,从而让那早已疲惫和遍布创伤的灵魂得到救赎。
而每当收到泷一寄来的回信,那种一次又一次的将对方书写下来,记载着每日日常的东西,进行反复品读。
momo是不喜欢看书的,但却因此而坚持了下来。
认为阅读兄长的回信,是一件与在韩国生**会到的,所截然不同的境遇。
字如其人,而通过文字也能幻化出那个人开口的画面。
这每一笔每一划所构造出来的故事,而当自己在心里目睹那风景,感受着兄妹之间心灵上的碰撞,这是比眼前任何美景都要更加艳丽的故事。
这是比起自己在公司里通过考核,成为某项领域中,练习生里的第一,还要令人备受激励。
迄今为止,她与泷一存在着相同的习惯,习惯性的要把那些收到的信封,信纸全都妥善保存的很好。
而通过与泷一进行文字上的交谈,momo隐隐感觉到,自己学会了很多。
譬如隐忍一切,被说的像个傻瓜一样,只是努力的做着某些事情;
事后却是回到宿舍,在被窝里打开手电筒,有时甚至在书写的时候,忘记了樱花国的文字。
那个时候,具体的说应该是在韩国生活了大半年的时候,听闻许多外籍练习生,因长期学习韩语,到后来反而时常忘记自己国家的语言。
而momo却通过这样的方式,在用心学习韩语的途中,没能去忘记本来的文字。
无论是最初的书信来往,亦或者是后来的被允许休息时间走出公司,在网咖里用泷一进行童话。
这一切,都成为了紧紧俘获她的心的珍贵片段。
“欧尼酱的信里好像存在着另一个世界,那里居住着能够让我沉迷的一切。”
每每在电脑前说出这样的话,迎接她的不过是泷一看似欣慰的笑容。
用他的话来说,人在劳碌奔波一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总是要寻找休息的港湾。
对于momo而言,这种持续不断的经历,似乎也没有某天会觉得厌烦。
当然,每每总是希望jyp能够‘大发善心’,给予外籍练习生一点点可怜的假期。
这样自己就可以尝试过去购买机票,虽然知道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check in完毕,便能够被送往樱花国,之后就是......
但,无论在哪家公司经纪公司,对于外籍练习生回乡探亲,始终都不曾松口。
倘若没有父母前来韩国看望自己,大概也无法抑制住想要飞往那个世界的心。
借助着这样的规律,momo将真正的栖息之地放在了首尔。
一直到几天前,当恍然想起泷一的生日来临。
当被告知自己的请假得到了批准,可以空出两到三天回到樱花国时。
这种久违的激动,少女拼命的压制着涌上心头的欢愉之感。
已经知道了回到樱花国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坐在车厢内,不停的辗转更换着坐姿。
窗外取代三年前,拔地而起的高楼,然后吸引着sana充满着兴趣的眼神,但没多久便转化为平淡。
这些东西,首尔也有,大阪府也有,而能够彰显出三山木村特色的,远不在此。
最后,那种沉闷的气氛围绕在momo的身上。
相比起momo,长发披肩的波奈要淡然了许多。
比妹妹更加成熟的身躯,单看相貌也是个十足的美人。
今日回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运动衫,与momo不同款式的衣服,却凸显出了稳重与聪慧的特质。
目前的波奈是一名kpop舞蹈老师,事实上以前的momo并不太喜欢波奈的存在。
大概是因为,对于迟钝而靠着“努力型”的自己,波奈的存在,对她来说,便是一种压抑。
087章 Momo的大计划
两人时常因为很幼稚的问题,闹到泷一那里让对方充当裁判员的角色。
到了去韩国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momo便对波奈产生了,只有在泷一那里才会存在的依赖。
如果自己穿上这种红色的衬衫运动服,应该会更加土气吧,但是波奈就很漂亮。
但是...不管如何,再艳丽的光芒,两人一致认为,在自己的心里,泷一才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
他是不管她们走到哪里,当迷茫或是无助的时候,都可以随时为她们提供停靠的避港。
为了能够珍惜这难得的假期,在此之前momo与波奈想着所承受的那些,来自外部的痛苦。
拼命的忍耐,更加努力,不让欧尼酱失望,这是她们在首尔依靠着彼此生活的时候,唯一悟出来的生存之道。
每当觉得恐惧,这种情绪会随着周围的环境的改变而加深,当加深后的恐惧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负面影响时。
听一听某个人的声音,读一读某个人的书信,感受某个人的存在,以及温度。
这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去消失的现象,或许它会一直持续到自己所不需要的那天为止。
因此,当真正的回到这里,‘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栖息之地’这样的念头,让人能够明白它的来源究竟在哪。
家人,比起父母,兄长的地位要占据着第一的位置。
想着当父亲派遣而来的车辆,驶进关西国际机场的外面时,那个时候的自己,应当是比起过去三年的每一天,都还要明亮吧。
而且,两人也从未想过,在这样的兄长的光环下生长,并不是值得厌烦的事情。
汽车行驶的期间,低头听歌,闭目沉思的两姐妹,皆证明没有通过车窗,去欣赏眼前一幕幕急速后退的风景。
其实三年的时间,大阪府,或是京都府,京田边市,是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这些城市的新面貌,momo与波奈一点都不关心。
因为最终体会到的只是一种感受,那像是回归到原点,又从零开始的,就像是破旧不堪的表面,又被重新刷上石灰,或是油漆一样。
她们是知道的,这源自于体内的那股火焰,只会燃烧愈发浓烈。
“momo,记得到家里见到欧尼酱,不要跟他提sakura的事情。”
车内,为了避开sana,两姐妹用起了手机进行交流。
“纳尼?为什么?”
悄悄瞥了一眼sana,momo低着头,迅速的敲打着屏幕上的键盘。
“哦卡桑说,欧尼酱和sakura欧尼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了。”
很简短的一段话,却让momo感到欣喜莫名。
“yes!太好了!”
虽然身为妹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但...但下一刻,她却开始担心,这个时候泷一的状态。
少女将头靠在车窗上,想着,过去自己的身旁,一直都存在着想眼前车窗玻璃一样,坚固透明的保护层。
但某些时候,像是突然被打开,然后那东西被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保护,让作为妹妹的她尤为不适。
终于,又一条波奈的短信,让她的直觉变成了已经存在的现实。
泷一与sakura已经结束了那种交往状态,光荣回归单身,但却是很痛苦的度过每日。
这连充斥着凉爽空气中的冷风,在这一刻都让momo感到无比讨厌。
sakura,这是个一直都让她嫉妒了很多年的女生。
她停留在自己的生活里时,分走了本该独属于自己的宠溺,离开的时候又让泷一像进入‘没有灵魂’一样的状态。
“知道了。”
momo摸着拳头,想着马上就要到了,想着希望时间从此刻开始,能够变得缓慢流逝,希望它的节奏能够放慢一些,多给自己体验的机会。
这样之后,又是回到那陌生的地方进行生活,倘若能够把欧尼酱,也一同带到韩国去,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纵使每日反复枯燥的练习,也会变得有趣许多。
从胸口传来的悸动,心跳加速和幸福的情绪蔓延到面部,紧接着与大脑发生交流。
这一刻,momo在默默的思考着这种从想法变成现实的可能性。
恍然想起不久之前,泷一还独自出去旅行,没有sakura的陪伴。
纵使作为妹妹替这种‘无人能够再威胁着自己’去拿走他的注意和精力,而感到惊喜。
但注定这是短暂的,后知后觉迎来的冷静思考,大概是觉得,失恋的人都是时刻被伤感包裹的,或许前往新的未知国度,便会是快速疗伤的方式。
与泷一与sakura一同长大,momo明白这里存在着太多关于那个人的痕迹。
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它会持续下去到某天才能结束,但在这之前,连同自己都会有着心疼的实感。
“等回到家中,见到欧尼酱,一定要提一提,能否让他跟我去韩国,这样的想法。
只要能够远离这里,远离记载着sakura痕迹的土地,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欧尼酱就依旧是我的。”
这样的想法momo没有对任何人说起,sana也是,波奈也是。
她自认为,这不是一个讨人嫌弃的念头。
从小到大,能够逗笑泷一便是她认为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一个人的笑,会成为另一个人努力的源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对象是泷一,比如,她跳舞的时候。
幼年三岁的时候,受姐姐波奈的影响,momo开始跟着在村里,唯一的一家舞蹈学院学习。
从开始的那一天起,她就被舞蹈的魅力所吸引了。
在当时,姐姐波奈比她在这方面更有天赋,许多动作一点就通,而自己就显得十分笨拙,那个时候,泷一在安慰着她,是年龄的问题。
不过,自小到大momo与波奈每日被泷一接送,往返于家中和舞蹈学校之间。
在她们眼中,从未见过泷一跳舞,每天他只是靠在角落里看着。
这是一个在一起生活很多年,却依旧保留太多神秘色彩的兄长。
他从不会在她们面前,轻易将心中所想的表现在脸上,不管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离开家中之前,momo习惯了事事去依赖他的生活,在某些时候,甚至会扑到泷一的怀中撒娇。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亲密接触,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着。
男女有别,即便是兄妹,也不例外。这是momo的第一个烦恼,而第二个烦恼,便是出现在sakura的身上。
一个取代自己在泷一心中的女生,自己始终嫉妒的对象,正悄然消失。
“嘀嘀嘀...”
刺耳的鸣笛之音,混在夜幕当中繁华热闹的街区当中,将车内包裹起来,一路向南开去。
那里,是京天边市的方向。
088章 小学生吵架现场
位于京都市南边的京田边市,地处三府县三角地带的中心木津川。
由辖区东北侧通过,辖区西南侧为生驹山地,主要市区位于生驹山地和木津川之间的平原区域。
自一百多年以前,樱花国实施町村制,现在的京田边市下属的村子包括:大住村、田边村、草内村、三山木村、普贤寺村。
抵达京田边市的时候,sana的手机上已经跳出了当地的交通概括图。
一是西樱花国旅客铁道(jr西樱花国)
从片町线(学研都市线)(精华町)- jr三山木车站-同志社前车站-京田边车站-大住车站-松井山手车站-(枚方市→)
二是近畿樱花国铁道(近铁)
从京都线:(城阳市)-新田边车站-兴户车站-三山木车站-近铁宫津车站-(精华町)
当初的泷一,从京都市便是坐上了近铁京都线返回家中的,耳边听着momo的介绍,sana小心的记了下来。
前往三山木村的车辆,穿梭在最后的一座城市之中,如若这三人都一声不吭的话,会真的以为车厢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忠实履行自己职责的司机。
“真的和泷一sama之前上传的那些视频一模一样呢~~”
到现在为止,sana妥妥感受到,京田边市洋溢的生活百态。
人类各自扎堆在与大阪无异的便利店,餐厅,或是公园角落,夜幕下路途两侧的车站。
大概是因为初次来到京都这片土地,每一帧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画面,都让sana的心情随之激动无比。
能够与momo一同回来,这期间发生了许多趣味性的事情。
比如jyp要在这几天,在樱花国举办新一届的练习生公开海选。
听闻高层对got7出道之后,没能大火非常的不满,因此想要打造一个兼顾樱花国与韩国市场的新团。
这次选秀,以男练习生为主,女练习生为辅,在许多城市均设有报名地点,但最终成功被录取的,不过寥寥数人。
不过....公司要比以往更加的重视这次的选拔,以至于,jyp本人都紧随着两人回乡的脚步,一同来到了樱花国。
手机上的导航地图,艰难的移动着鲜红的箭头。
从大阪到京都的时候耗费了一两个小时,但从京都到三山木村,却快的像是没有实感。
按照规定好的路线,sana静静的依靠在座位上,差点就要睡过去。
为了能够最快的抵达家中,司机先生显然对这里的一切都了然于心。
他并没有像当地的那些司机一样,用刻意绕路的方式来糊弄车上的乘客。
车子在京田边市区内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穿过两个小镇,再往前就是三山木村的方向了。
那两个小镇的名字,momo自己也记不清了,少女傻傻的觉得,这是离家太久不常回来的后果。
“啊~~我们要到了,那就是三山木村的指路牌。”
当看到指路标牌与momo的惊呼时,sana才感受到,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另一个世界。
这里的道路并不宽广,从当地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下入口,缓缓向上开行。
因为附近没有像京都市和大阪市那些高层建筑的原因,连天空都觉得是非常辽阔。
不用换乘乡间电车,也不用换乘巴士。
在跨过了眼前的入口之后,身下轿车的两盏明亮探照灯,让远方茶色的岩石山峰,都像是霎时间映入了眼帘当中。
何曾想过,在这黑夜里,自己的势力竟然变得这般好。
乍一看去,那远处的山峰,还有路途两侧的树林,有种几乎要将她们夹击在这通往山上的道路上的趋势。
已经忘记去看这个时候的时间,是几时几分了。
车外的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暗,好似要被整个黑夜笼罩为一体。已经是看不见天上的云朵和地面上的湿度。
敞开的车窗依旧对着自己开放着,从外面逆向而来的风,呼呼吹撒的节奏似乎并不怎么好。
也许这个时候,是正舒适享受它轻抚的时刻。
但不管怎么说,sana都没有关上窗户。
连接着三山木村的道路,与平时走过的路并未有什么不同,但是空气之中,明显那种独属于乡间潮湿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那种,像是纯粹喝了被白天的阳光,与夜晚的月光所滋润之后的酒,直到很久后回忆起今日,仍让人记忆犹新。
穿过最后一个阻挡在市区与乡村之间的小镇后,眼前浮现出了一片宽阔的田野,一直延伸到视网膜所扑捉不到的区域。
两侧田野的尽头,是遥不可及,在夜幕月轮下,隐隐可以看到黑漆漆沦落的山峦。
“三山木村的位置,就在那座山的另一面,我们必须绕过山上的路过去。”
“是吗?这座山是什么山啊?”
sana掏出小本子,想要一本正经的靠着自己的记忆,画出一幅路线图,记下这里的标志参照物。
日后再来这里的话,当看不懂地图的时候,起码不会迷路。
“纳尼?为什么要关心这座山叫什么?”momo呆萌的眨着眼睛。
对此,sana只能放弃自己的热情,。
山的另一面依旧是山,而山下的城市或乡村,则是像作为点缀的作用。
这些城市的民宅高楼在山脚下,那些驱走黑暗所映射而出的明灯,在这夜里宛如一片波光粼粼的‘山中海洋’。
或许是连它也夹带了些许京都市的特色的缘故,这里带给sana的印象,与首尔她们曾经携手玩过的ls区的南山截然不同。
嗯~或许是这样认为的,过去的十几年里虽然未曾踏进过这片区域,但现在却想说一句,原来还有这样魅力的地方。
看似不太新鲜的景色,大概是因为一开始因为某个人,而接连带给自己一股朴素的感动。
眼前一栋栋比起闹市区,要更加古来的建筑物从眼眸前闪动而过,仅仅是这瞬间,sana依旧发现了那些建筑物的装修还是非常精美的。
这种吸引着自己的美丽,促使着少女渐渐将自己的脑袋伸向了窗外。
身后,momo的大手悄然覆盖在她的身上“sana酱,这样太危险了。”
“纳尼,你打扰到我欣赏这里的景色了?”
sana很是生气的怒视着对方,因为从未见过,所以才对这眼前的一切都感到稀奇,这种感觉并不坏。
“还不都是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momo气呼呼的声音,并未掐灭sana的心思。
刚才那一瞬间想要挣脱这里的束缚,而探索外面的求知欲,说实话,这里的一切都好似让她痴迷。
虽然以前生活在大阪市内的天空,已经让她感受到了辽阔的概念,但这里的天空,似乎比那里更加的宽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