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一生的珍宝】（4）
清晨，洛成和陈小林一起出门，不过这小子更喜欢山南大叔的早餐，而洛成却更习惯去吴秀美的鲜花咖啡厅，按照往常的习惯，离开小区后陈小林就要道别离开。
可今天不一样，他笑得有些憨，憨得洛成都看不太下去了。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今天事情还很多呢。”
陈小林松了口气，他还是更习惯被动，“哥，就是上次你教我的那招，发晚霞的那招。她很喜欢，还对我们的文化有了很多的兴趣。”
“喜欢就好啊。”洛成笑道。
陈小林欲言又止，直到洛成做势要转身离开时，他才忍不住说道：“哥！那个，你还有类似的吗，就像晚霞、云什么的？”
就这点事？
洛成叹息着拍拍这小子的肩膀，“恋爱就恋爱，别一天想着推广传统文化什么的，要是被给了信息咨询费，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话虽如此，洛成却也没有让这小子失望。
“还有一个，不过要等下雪的时候用。”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哥，我知道了，我这就找个地方拍雪景去！谢谢哥，过几天请哥你吃糖！”
这小子！
洛成笑得很开心，笑得有些累了，这才前往鲜花咖啡厅吃饭，可惜吴秀美今天不在，还是生意上的事情，不过她特地把洛成的那份准备好，让吧台小姐姐时刻留意着。
谢过吧台小姐姐且，洛成吃完这份早餐，又到陈小林口中的山南大叔那里打包了两大份中式早餐，这才哼着少女时代的出道曲，前往s.m公司。
路上，黄秘书打电话过来，询问上午的工作安排。
洛成把公司地址告诉了她，顺便和十一层大厦的物业打了声招呼，也就到了s.m公司大门外，今天这里没有多少妖精堵在门口，进门很顺利。
“洛记者？”
洛成疑惑回头，看到是少女时代的笑眼女孩，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帕尼xi，早上好。”
“阿尼阿塞哟！”
笑眼帕尼连忙行礼问好，正要说些什么时，不远处响起泰妍的呼喊声，她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笑着道别，“洛记者，我先回去练习啦。”
“嗯。”
爱笑的女孩，总是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洛成就感受到了这份快乐，就是感觉有些奇怪最开始认识时，帕尼也很喜欢对他笑，很喜欢找他聊天，可过了一两天，这个女孩虽然依然会对他笑，但再也没有找他聊过天。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份疑惑不是什么大事情，洛成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按照之前看过的那份新女团出道企划，找到了这只新女团的预备役的练习室。
和少女时代的练习室不同，她们的练习室是在地下室，潮湿而不通风，就算是大早上的也依然要开着白炽灯才能看得清。
他来得不算晚，但里边的练习生们比他更早。
熟悉的音乐声配合着整齐的脚步声，让他差点误会是来到了少女时代练习室外，只是在通过练习室上的窗口向里看时，才会看清跳舞的是十来个女孩。
水晶正是其中之一，穿着简单的运动服，跳着激烈的舞蹈。
大早上的，就这么激烈的运动量吗？
洛成疑惑间，正好和转过头来的水晶对上眼。
“哎呀！”
“水晶？！”
韩国娱乐圈的男团也好、女团也罢，全都流行的是刀群舞，这个名字的来源，是因为它表演时像军刀般整齐的舞蹈动作、像刀划过一样整齐，一步也不差，所以叫刀群舞。
这种舞蹈方式具体是从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洛成并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现在的韩国男团女团的基础就是掌握这类舞蹈。
而要掌握刀群舞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除了一点灵性之外，需要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苦练而已。
将一切的动作都练进本能，只要有一位成员作为基准，就能随时随地演绎出让人震撼、整齐划一的舞蹈，而苦练的次数都是以两位数，甚至是三位数为基础的。
可就算是如此，只要稍稍出现一点意外，这类舞蹈就容易出现表演事故。
眼前就是如此，在人群中的水晶因为发现了他而愣神，随之而来的，就是在位置的轮换时和其它成员发生碰撞，也幸好这儿不是在舞台上，否则，就是一场大型演出事故。
幸好这些女孩们并没有穿上高跟鞋练习，所以就算碰到了，也没有人受伤。
一连串的‘米阿内哟’道歉声之后，水晶气呼呼地跑了出来，凶巴巴地瞪着洛成：“spy，你想干嘛？”
“都说过了，我不是spy，是你误会了。”
洛成无奈笑道，却不自觉地多看了这孩子几眼，就是这几眼，让水晶瞬间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护住那根本没多少起伏的诱惑，更加警惕了：“你、你想干嘛？别以为西卡欧尼走了，你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洛成哭笑不得道：“你电影看多了吧？”
他多看这孩子几眼，单纯就是觉得这孩子蛮可爱的，就算是做出凶巴巴的表情，也只是让这份可爱多一份魅力而已，看上去更想让人捧在手心里。
难怪杰西卡这么在乎这孩子，如果这也是他的妹妹就好了前提是，这孩子不能像party上一样冲动，直接就拿高跟鞋踩人。
自我催眠的效果很不错，他都差点忘记自己之前对这孩子的不喜了。
“哼！谁知道你心底怎么想的。”水晶也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眼前这个家伙真是对自己起了坏心思的大坏蛋，之前自己脚受伤的时候，他就不会叫了李贤贞过来帮自己处理脚伤，肯定是直接对自己的脚动手动脚了。
想到脚伤，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又有些痒了，可她强忍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出来。
“你的脚伤好了？”
洛成也想起了这件事，低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条修长的白色运动裤和白色的袜子，其它的什么也看不见。
“一两天了，已经好啦，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水晶有些心虚，却又故作凶巴巴的道，“你就是来关心我的吗？不可能吧？快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可不想和spy多说话！”
第一二二章 两份早餐
之前知道杰西卡和水晶的亲姐妹关系时，洛成就有些怀疑，怀疑这份亲姐妹关系的真实性。
原因很简单，杰西卡和水晶都是长得很精致的女孩，可是长得并没有多像，就算是分别继承了父亲和母亲的基因，小时候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从生物学的角度讲，也会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才对。
可实际上呢？
杰西卡虽然很多时候都冷冷的，但她的性格却并不冷漠，包括那张精致的小脸，也是带着甜美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喜欢上。
而水晶却又是另外一个风格。
就如同他之前对她的评价厌世脸一样，她的漂亮不会让人亲近，反而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现在嘛，他倒是发现了这对亲姐妹的相似点，比如凶人的时候都挺可爱的。
“早餐？给我的？”
水晶茫然的看着这份早餐，又不解地看向洛成，三秒钟后，她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你这是想干嘛，收买我吗？一份早餐而已，如果你想从我这里知道西卡欧尼的黑料，抱歉，没有！”
elle的party上分别时，这孩子还凶巴巴的，好像要跟他决一死战一样，现在却只是嘴上说着spy，而没有直接拿墙角的扫把开始赶人。
甚至都开起了玩笑。
洛成本就不是容易记仇的男人，更不至于跟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记仇，而这丫头其实也挺讲究的，不会因为讨厌他就否定他的一切，就算是保持着误会，也不会故意在杰西卡面前污蔑他。
尽管有些冲动，但事后却也知道说一声对不起。
如此想想，洛成脸的笑容越发真诚了几分，“没关系，我真不是spy，所以也不需要西卡的黑料。”
“你真不是？”
水晶疑惑道，“可是，你明明和那几个anti那么亲近。”
“因为啊，我想打入她们内部。当然，原本只是想着获取一些她们的内部资料，好作为我写新闻稿的素材而已。现在嘛，我更想了解她们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少女时代。”
看着这个家伙真诚的脸庞，水晶有些犹豫，“那……你真的不会抢我家欧尼吧？”
“什么？”
“没、没什么。”
水晶声音弱了几分，还想说些什么时，听到练习室里有人在叫自己，不得不结束了这一次谈话，“那个，可以留个电话吗，我有些事情还想和你聊聊。”
“好。”
这不是什么难事，看在卡皇的面子上，他还是决定将惩罚任务完成了，自然少不了和水晶打交道，“等等。”
“哎？”
“这里还有一份早餐，是给你们队伍里的华国女孩的。”洛成把手里的另外一份早餐递了过去。
水晶没有接，目光变得警惕起来：“所以，你其实是想打香菜欧尼的主意？”
“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华国女孩在首尔打拼挺不容易的，今天给你带早餐，顺便就给她带了一份。哦对了，这份早餐是你姐姐让我带给你的，她很爱你，就算是在纽约，也依然关心着你。”
“切！她只想着我零花钱，这是在讨好我呢。”
水晶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开心，嘴里却毫不留情，“早餐我收下啦，我先去练习了，等会儿有空了，我打电话给你。”
“好。”
水晶提着两份早餐回到练习室，挤到被好几个女孩围在中间、温柔说笑的宋香菜身边，递了一份早餐过去。
“这是？”
宋香菜疑惑道。
“是洛记者带来的啦。哦对了，他也是华国人，今天我欧尼让他帮我带早餐，他知道香菜欧尼也是华国人，在首尔很辛苦，所以就多带了一份。”水晶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宋香菜笑着点点头，打开饭盒一看，里边是十几个小笼包，还有五杯包装好的豆浆，心里突然有些堵。
“咦，这么多饮料吗？”
水晶也打开了自己的饭盒，里边同样有五杯包好的豆浆，顿时充满了疑惑。
“这位洛记者，很会体贴人呢。”
宋香菜目光闪烁，在水晶疑惑的眼神中，把练习室内的女孩们都招集了过来，一如往常般笑道：“大家都过来吃早餐吧，是中式的。”
“内！谢谢香菜欧尼，谢谢水晶。”*8
这里的练习生们都比宋香菜要小，而平时宋香菜也总是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大家，很温柔、很体贴，也让她们很亲近这位姐姐。
以至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谁被淘汰掉的残酷环境中，她们之间的气氛依然很平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水晶一愣，这才发现这里的早餐看似两人份，但完全足够她们所有人享用。
啧！
这个坏spy还蛮细心体贴的吗，不过香菜姐姐的脸色好像有些奇怪，好像是……
“水晶？”
“啊？内，我在呢。”
从jn区到汝矣的时间有些长，洛成再一次感觉到了没有车的不方便，以他手上的资金，倒是可以先提一辆车。
眼下的市场环境，什么东西的价格都在除，汽车行业更是跟跳楼似的，尤其是韩国本土牌子，花个一两千万韩元，就能买到原本两千五百万以上的品牌车。
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关心汽车市场了，这也是在面试眼镜少女林英珍后的兴趣。
花掉这点钱，他手上的资金也足够去股市捞一笔的，有卡皇提供的信息在，在眼下‘历史’并没有太大波动的前提下，是最好的捞金期，至少翻上个十几番应该没问题，不会因为一笔一两千万韩元的车子而陷入困境。
可问题是，他的驾照是华国的。
想要在韩国有照开车，还得先回国做驾照翻译和公证，然后要去外交部、韩大使馆做公证，最后还得在韩国参加体检和理论考试，这一套流程下来，个把月时间都已经是理想状态。
太麻烦了！
“你那位黄秘书不是有驾照嘛，买辆车，让先让她开着呗。”卡皇慵懒的说道，随后问了一句，“对了，你今天不是要给水晶送早餐吗，送了吗？是用西卡的名义吧？她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又说西卡就知道克扣她的零花钱，这是在变相讨好她？还有还有，她的脚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她那么倔，不会带着伤练习吧？”
第一二三章 黄秘书的自我展示
为了配合社长的身份，洛成把那套来韩国之后就没再穿过的阿玛尼翻了出来，穿在身上倒也挺像个人样的，就是没有化妆、没去美容店做发型，这一直被卡皇吐槽。
他是一个男人啊，发型干净利落一些就行了，化妆什么的，又哪里用得上？
早知道就不得瑟了，还特地把今天自己的照片发给卡皇看，话说回来，这个女人看了他那么多照片，还在party当晚给他做了造型设计，却一直隐藏她自己的照片。
这有点过份了！
抱怨出声之后，卡皇瞬间就慌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找了一个借口，结束了这一次的通话，洛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已经摸透了这个女人的性子，不但能够顺毛撸，不想聊天的时候，还能找到合适的借口，让她自己主动结束聊天，而不是认为是他不想和她聊天。
这是当初经历了无数次的痛苦之后学会的经验，效果还蛮好的。
十一层大厦，洛成坐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和他一起坐电梯的男男女女或好奇、或嫉妒、或期待地看着他，幸好他脸皮足够厚，公式化的笑容保持到了下电梯结束。
刚揉揉脸，他就看到了眼镜女孩正端着一盆水走过。
“早上……哎哎，小心一点！”
洛成连忙扶住这盆水，哭笑不得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小姑娘，而小姑娘也发现了他，小脸涨得通红，“阿尼阿塞哟！社长nim，我……哎呀！”
一个鞠躬下去，脑门就撞在了盆沿上。
幸好洛成手劲足够，否则这姑娘身上这套与气质不太合适的职业装，就得赶紧去换一套新的了。
“英珍！水倒好了吗，快回来帮忙！一会儿抠门社长就要到了，我们得先……额！咦，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这玻璃怎么又脏了？”
洛成嘴角抽搐：“黄秘书，什么叫抠门社长，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一下吗？”
唰！
黄秘书的脸瞬间变了，没有垮下来，反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惊喜地跑到洛成面前，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紧握在胸前，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小星星：“社长nim，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你不知道，这一晚我有多么的想……哎呀！”
一指推开这个没正形的小秘书，洛成看了看努力缩着身子，似乎想要变成背景板的眼镜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难道真的选错了？
“社长nim！”
“阿尼阿塞哟，社长nim！”
两百平的办公区门，昨天招收的十几位大四准毕业生都换上了上班族的衣服，不过却都挽着袖子在收拾办公区，大部分办公桌、电脑都有明显搬动过的模样，看样子，这打扫的力度很彻底。
“社长nim，大家知道公司才刚刚起步，所以今天就都约好了要来早一些，然后为公司节约一些资源。”黄秘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副平框眼镜，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之前在门外的跳脱与活泼也消散不见，换成了一副正经的秘书姿态，还挺有模有样的。
而她的这番话，却是让现场所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能够在毕业前找到工作，成为同一届，甚至是大三学弟学妹们羡慕的对象，他们对洛成的确是抱有感激之情，但要说主动来打扫公司，抱歉，他们真没想到。
就算是黄熙英昨晚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也满口答应，今天早上也来得很积极，但更多的是想保留这份工作，不愿意得罪社长秘书。
甚至他们中间不是没有人想过，这是社长为了节约找保洁的钱，才会在还没有正式签约的前提下，让黄熙英以她的名义来召集大家为公司出苦力。
可现在看来，的确是他们想得太多了。
而且黄熙英也没有居功，没有说这是她一力组织的，反而归结于大家的主动和积极性，本就长得很漂亮的黄秘书，瞬间赢得了不少的好感。
“辛苦大家了，那先这样，等收拾好之后，就正式谈谈待遇和工作的问题。”
昨天的面试的确是没有谈待遇和工作内容，因为现在完全是卖方市场，在当下失业人员激增的当下，能够找到一份工作，不至于一毕业就失业，对他们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情况了。
就算待遇差一点、工作累一点，也没关系。
只要能先有工作就行，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跳槽就是了，而洛成正式确认这件事，也让所有人松了口气，看向黄熙英的眼神更有好感。
或许，是觉得今天他们的表现，打动了这位来自华国的社长吧。
黄熙英来得比所有人都早，她自己虽然也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但她的位置离洛成的办公室最近，就在办公室的门边，可以方便洛成吩咐她工作。
而这里自然是早就打扫好了。
她也没有再帮其它人打扫，而是跟洛成进了这里除了会议室之外唯一的一间办公室社长办公室。
“社长，这里我没有让人打扫，不会怪我吧？”黄秘书笑着说道，言语间带着一种‘我懂你’的表情，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邀功。
这是觉得把他的性格摸透了吗？
洛成笑了起来，黄秘书也跟着笑。
三秒钟后，洛成突然冷下了脸，不知是不是错觉，黄秘书感觉空气一下子冷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还不帮我一起收拾？”
洛成再次笑着说道，黄秘书却是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皮。
这间办公室，洛成早就收拾过一次，这一次的收拾根本没有多少的麻烦，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重新整理了一遍，黄秘书还招呼着两位同学……不，是同事，搬了几盆绿植进来，乍一看去，真的挺有模有样的。
洛成自己觉得挺舒服的，也就没有太过关注。
“这里有我准备好的劳动合同，十七个人，每个人打两份。”
洛成拿出一个u盘，交给黄秘书，黄秘书却有些疑惑，“十七份？社长，我们一共有十八个人呀？”
“你和他们不是同一种。”
第一二四章 起航
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后，黄秘书的干劲更足了，而知道黄秘书开始为大家打印劳动合同，即将入职的同学们也更加有气氛和期待。
社长办公室的玻璃是透明的，在没有拉下窗帘的时候，洛成能够看到外面的一切。
看着虽然刚刚起步，但充满了活力与未来的公司，洛成心情也有些激荡，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摸了摸蓝牙耳机。
尽管卡皇现在没有和他通话，但他也习惯了戴着耳机的感觉，就好像她依然在耳边说着一些或调皮、或抱怨、或不满、或轻松的话一般。
这个女人，真的给了他很多的帮助。
远的不说，就说他交给黄熙英的劳动合同，就是卡皇昨晚传给他的，据说是08年最优质的劳动合同，省了他不少的心力。而且，也并非是她吝啬，不愿意拿15年时更科学合理的劳动合同给他，而是这七年间劳动法也是有细微变化的，这是不想给他惹麻烦。
更何况，对她而言，08年的劳动合同比15年的劳动合同更难找。
签合同的时候，洛成自然是要出面。
大家整整齐齐地坐在并不太大的会议室内，刚好把会议室内的椭圆形会议桌坐满，洛成走到主位上，笑道：“大家都仔细看过劳动合同了吧，如果有什么意见，现在就可以提。”
“没有，社长nim，我们愿意签合同。”
“内！没错，我们都愿意签。”
在场除了黄秘书之外的十七人，都异口同声地表明了签合约的意愿，就连最畏畏缩缩的眼镜英珍，也都跟着附和了几句，见洛成望过来时才小心翼翼地又缩了缩脖子。
这丫头！
洛成暗自摇头，虽然心里有了一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对大家如此的激动有些感怀。
说实在的，在这份劳动合同里，他给所有人的底薪并不高，只有十三万韩元每月，换算成华币也就一千块不到，在首尔这座和华国魔都差不多工资水准的城市，这也是08年的最低工资水准，是高级白领的三分之一。
不过所有人都很开心，没有一丝的怨言，好像这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一样。
或许，这的确是不错的待遇吧。
这里是投资管理公司，他们的工资当然不会只是死工资，而是要看投资提成，不过目前洛成的未来投资管理公司，不可能给出太多的资金让他们自己去运作，只是提供方案和大方向，能够得到的提成也很有限。
这一点，洛成也直接在签合约之前和大家说明了，依然没有人有异议，反而一个个的都表示会努力为公司寻找到更合适、更优质的投资对象。
这倒是没出乎洛成的意料之外。
昨天在面试的时候，他面试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野心还没有真正毕业的金融系学生，如果一进公司，就想要从公司拿一大笔资金自己搞投资，他只会送对方两个字：呵呵！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主角，真要有，也不会等到大四毕业快找不到工作时，到他这里来当一个小职员，早就被一系列的机缘给捧成‘商场新星’了。
“既然这样，那大家就先去忙吧，有什么好的想法，写成投资方案交给黄秘书就行。”
说到这里，洛成又看了一眼主动跑到最尾端去坐的眼镜少女英珍，嘴角动了动，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黄秘书回了社长办公室。
一大摞签好字、盖好章的劳动合同摆在桌上，洛成四下看了一眼，“还缺一个保险柜。还有其它的东西，整理一下，看还缺什么，赶紧置办好。”
“内！”
黄秘书私下里很调皮，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样和洛成亲近，但至少在谈及工作时很认真，就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洛成看了好笑。
“这是你的合同。”
“嘻嘻！谢谢社长！”
黄熙英开心的拿过合同看了起来，里边的条款和其它人没有多少差别，只是在工作内容和工资方面有些差别，同样是底薪加提成，但她的底薪却比普通职员高了一倍。
黄秘书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再多表示感谢，签好合同之后，就去完成她正式就职后的第一份工作了。
洛成伸了个懒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墙看着外边忙碌起来的职员们，还有玻璃墙上自己淡淡的影子，突然无声地笑了。
黄秘书的动作很快。
中午下班前，保险柜和一些欠缺的设备全都准备齐了，最重要的还是公司的‘门面’未来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正式挂牌。
这也算是公司正式在首尔开业了，不过并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人多少人前来祝贺。
嗯，是没有多少人，不是没有人。
吴秀美就送来了一只癞蛤蟆……呸，是金蟾，然后要了一顿饭的约定后，又匆匆离开，只是没有开她那辆红色跑车，而是坐的商务车。
白富美也不好当啊！
感叹了一句，洛成便继续窝在公司，熟悉着之前从卡皇那里得到的奖励08年最后三个月的股市变化图！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虽然不觉得自己有真正畅游股市的实力，但有这份股市变化图，想要赚一些快钱，也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如果不是今天是周末，krx休息不交易，他现在就准备去试试手。
对了，krx是韩国唯一的证券交易运营商，总部在釜山，包括运作股票的kosdaq市场部，也就是说，他还得计划好时间去釜山。
好在釜山离首尔也不远，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了。
“08年真麻烦，网上炒股都不行。要是13年就好了，直接可以在网上开户，特别方便。对了，炒股只是副业，你可别忽略了杰西卡啊。后边我还有任务给你呢。”
洛成笑笑，正准备闲聊几句的时候，《再次重逢的世界》音乐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也不急着和卡皇聊天了，他相信，卡皇不会怪自己的。
因为，“水晶xi？”
第一二五章 长翅膀的钱包
“现在知道没车的麻烦了吧？赶紧去把证办了，以后有车也方便一点，不至于突然有事还得打车，也太辱没你社长的身份了。”
洛成揉了揉耳朵，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江面，吐槽道：“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吗，你倒好，就这么调侃我，不太合适吧？”
“这叫刺激你努力、上进，这都不懂？还有，你准备怎么对水晶？她可是我们所有毛毛丝的宝贝，更是杰西卡一生的珍宝，就算是完成任务，也别太过激了。”
现在，卡皇说出区分杰西卡的话，以及对自己的角色定位，完全都不打结了，已经很好的副入了她为自己准备的人设中，很少再露破绽。
“毛毛丝？”
“对啊，就是杰西卡以后粉丝的名称，你觉得怎么样，好听吗？”
洛成：“好、好听……呵……咳咳！”
卡皇：(vv)
中午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洛成也很放心黄秘书，所以抽这个空回jn区见一见主动打电话约自己的水晶，时间完全来得及。
经过一系列的自我催眠，他已经说服自己很喜欢这个熊孩子了。
没错，水晶在他眼里就是熊孩子一枚，长得是挺精致的，才十四岁就已经有了让人惊艳的厌世脸，真要是这么长下去了，除非遇到火星撞地球，否则基本不可能有长残的可能。
就是不知道，水晶长大了，会不会渐渐变得像杰西卡。
“spy！”
小丫头没有从s.m公司里出来，而是在看到洛成从车上下来后，就在角落里的一家糖果店大声招呼着，手里还捏着一个小盒子。
洛成笑着走过去，在路人疑惑的眼神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熊孩子：“我有名字的。”
水晶后退一步，点点头道：“内，我知道，spy先生。”
s.m公司作为韩国目前无可质疑的第一偶像经纪公司，尽管jyp的wg一时大势如潮，但依然无法真正撼动拥有半个神话、东方神起和sj以及新生代shinee的s.m在粉丝们以目中的地位。
这里，依然每天都有数量不少的粉丝在门口守着。
这同样是一份商机，而这份商机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发掘出来了，附近的小吃街就是很好的证明不但供给着附近公司职员们的生活消费，也为跑过来为偶像应援、没时间回家的粉丝们提供餐点。
陈小林之前提到的那位山南大叔的店，就在这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中餐馆。
洛成中午还没有吃饭，见水晶这孩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便准备边吃边聊，对了，“吃午餐了没？”
“没有。”
水晶一愣，突然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又看了看手里的糖果盒子，突然感觉有些心痛。
“那一起去吃饭吧，我也还没吃午餐，正好边吃边聊。”
“午餐？”
水晶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纠结了几秒钟后，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一起吃可以。不过，我们aa！”
“行。”
洛成倒也没说请客吃饭的事情，又让卡皇在耳机嘲笑了一番抠门。
“洛成来啦，想吃些什么？”
山南大叔是店长，长得很有福气，还客串着收银员的角色，看到洛成进来后，就很和气而友好地跟洛成打着招呼，尽管洛成只是今晚过来买了两大份早餐。
在这异国他乡，哪怕与祖国只是一海之隔，但能够遇到同胞，依然是很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加上洛成也不是不会聊天的人，早上来买早餐时，就和这位同样热情友好的山南大叔建立了一份属于同胞的交情，面对山南大叔的热情，也是笑着说道：“来一些特色菜吧，两人份的。”
“好咧。”
山南大叔看了看洛成身后的小姑娘，不由得乐了，“小女朋友？”
“咳咳！可别这么说，这孩子才14岁呢。我和她姐姐认识，这孩子在s.m公司当练习生，蛮辛苦的，有空的时候就帮忙照顾一下。”
“这样啊。那这孩子姐姐是你女朋友？”
瞎扯了一阵，洛成一阵心累的带着水晶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的这份心累，不仅仅来自于山南大叔‘明知故问’的调侃，更是来自于耳机里卡皇的不满的质询她听不懂洛成和山南大叔聊天时的华语，一直在追问，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题。
所以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连‘外人’的调侃都能够感受到。
“spy，你刚才和那位店长在聊什么？是不是什么不好的话题？”
水晶坐下来之后，本就比洛成矮一个头的她在个头差距上更明显了几分，以至于她在用这质问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时，更像是在撒娇。
撒娇吗？
洛成笑笑，倒没有自恋到真这么觉得，这孩子对他的敌意可是还挺明显的，真要是能向他撒娇的女孩，绝对不会明明没多少钱，还非得要和他aa制午餐。
倒不是说关系好、会撒娇的女孩就要占男生的便宜，而是一种女生的依赖感与男生的‘保护欲’相结合，让这种关系下的男生请客变得理所当然绿茶和舔狗除外。
“不用点餐吗？”
之前的一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水晶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反正她听不懂，也觉得两个华国人说母语闲聊很正常，下意识的质问过后，就关心起了肚子的话题。
话音落下，就有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因为洛成是从汝矣岛赶过来的原因，现在已经快一点钟，过了中午最忙的那段时间，加上山南店长的一些照顾，所以他们这一桌上菜的速度很快。
看着陆续端上桌的几盆丰盛的菜色，水晶脸色一阵苍白，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本就不太鼓的小钱包，突然长出了两支白色的小翅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呜呜！
第一二六章 【一生的珍宝】（5）
山南大叔店里厨师的手艺还不错。
早上的早餐，他其实也是尝过一点，确认了这里的口味没有因为处于首尔而进行‘魔改’去迎合本地人的胃，他这才放心地带给水晶和……宋香菜。
关于宋香菜的消息，他是从吴秀拉之前给他看过的关于这支预备女团的企划案上得知。
既然是同胞，他在为水晶带早餐的时候，自然也乐于顺手带一份过去，表达一下同胞的关心，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连面都没有和对方见见。
当然，这些都只是细枝末节。
真正让洛成中午还来这里的原因，也的确是因为这家店的口味的确是家乡的味道，而且山南大叔的口碑也不错，还很实惠。
瞧瞧面前这熊孩子，刚开始的时候还挺高冷的呢，现在还不是快吃成仓鼠了？
洛成倒是挺自然地吃着午餐，顺便享受地看着眼前这只突发性仓鼠，原本还想着顺路经过黄秘书家里书店的时候，再给同样是熊孩子的小老虎带些课外补习资料过去，好让小老虎再高兴高兴，现在嘛，看在这只小仓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下次好了。
也不知道仓鼠进食的时候会不会说话，反正眼前这只仓鼠是一边吃一边嘀咕。
稍稍注意了一点，还能听出个大概：
“再把这一盘炒肉吃掉，就把aa的那份钱吃够了。”
“呜呜呜！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明明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还点这么多肉，首尔的肉好贵啊！”
呜呜呜呜！
“这孩子怎么了？”
店里又开始忙了，山南大叔身为老板也帮忙收拾起桌子，正好收拾到附近的一桌，见这只仓鼠这么可爱，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洛成笑道：“菜太好吃了，吃得有些感动。”
“哈哈！哪里有这么夸张啊！不过能够让大家都喜欢我们华国菜，也是我们的荣幸吧。”山南大叔爽朗的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却叹了口气，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继续忙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洛成也只是笑笑，没有介入山南大叔的故事。
倒是眼前这只仓鼠，他又试着自我催眠，顿时，对这孩子的感观更好了，至少不会再单纯以熊孩子的身份去定义她。
“帮我拍几张照片吧，就是水晶现在吃饭的照片。”
卡皇突然出声，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都不用洛成提问，她就解释道，“水晶是我们所有毛毛丝的宝贝，所以，我想再多收集一些水晶可爱的照片。而且还是14岁的水晶，这些可都是珍贵的回忆啊。”
洛成不为所动，继续吃菜，还刻意的只选这只仓鼠水晶没有盯上的菜不是嫌弃，而是不想打扰这孩子。
“你……好吧好吧，如果你答应我，那我再给你一些对你有帮助的资料。”
卡皇还是挺上道的。
洛成没有再继续钓卡皇的胃口，直接拿出了手机没拿山寨机，好在神器的朴素也挺不错的，不会拍出一堆马赛克来。
咔嚓！
仓鼠下意识的抬头，又是连续两声‘咔嚓’‘咔嚓’，仓鼠顿时急了，抬手就要抢洛成的手机：“你干嘛？不能拍！”
“这是你姐姐让我拍的，她说在美国想你了，又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怕影响你的工作和生活，这才让我找机会拍一些你的照片给她。”
洛成的解释很到位，终于让攻势猛烈的仓鼠停了下来，愣愣道：“欧尼她让你拍的？她还说，她想我了？”
“对啊。”
洛成连连点头，而耳机里的卡皇也摒住了呼吸。
“不可能！西卡欧尼她那样的欧尼，怎么可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她只会想我的零花钱，这才是我这十四年所经历的真相！”
仓鼠又变回了熊孩子，顶着一嘴油，就跟洛成摆凶脸，这倒是有些威慑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油是从洛成身上咬下来的呢。
耳机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咯吱咯吱的动静，像是在磨牙。
洛成就当没听到了，连忙道：“我可以现在就发给她。”
“真、真的？”
熊孩子愣住了，眼中带上了一抹期盼。
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嘴上说着姐姐的坏话，也总是和熟悉的人抱怨姐姐经常欺负自己，可对于姐姐的关心，却依然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水晶期待的看着洛成，之前的一切负面表情都消失不见，明亮的大眼睛里溢出几个字刻在了脸上，让洛成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假的……呵呵！
洛成却是为难道：“你是不是先下来？”
嗯？
水晶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洛成的座位这边，还、还骑到了他的腿上？！！！
就跟遭遇了雷击一般，水晶整个都傻掉了。
好在潜意识接管了身体，让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熊孩子是什么心情，洛成根本没心思去理会，也丝毫没觉得刚才的一幕有什么不妥的这孩子才十四岁呢，没胸没屁股的，在他眼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在老家的时候也挺有孩子缘的，从五岁到十五岁，哪家的丫头没在他身上抢过东西？
好在这只水晶除了嘴有些油之外，没像家乡那些五六岁的孩子一样流鼻涕，否则，他早把她拧回座位上了，而不是照顾对方的面子，让她自己下来。
嗯，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应该很照顾熊孩子的面子了。
“瞧，我这就发过去了。”
洛成真的把照片发给了杰西卡的号码，还特意让熊孩子看了一眼，熊孩子也确认了，嘀咕道：“知道啦，看在是我欧尼想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嘿！
洛成咧咧嘴，把手机收回来，顺便又发了一句：今天遇到你妹妹了，看她挺饿的，就借用你的名义请她吃了顿饭。对了，她说有些想你了，让我发一些她可爱的照片给你。
纽约的现在还差十几分钟到凌晨12点，杰西卡刚刚结束今天的拍摄，正准备跑去找侑莉牌抱枕呢，就看到了这张满嘴是油的仓鼠照片，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
是你对可爱的的定义有误解，还是水晶？
还有，水晶真的是想我，不是想让我把零花钱还……才让你发照片给我？
还有还有，就算是用我的名义，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能够在一起吃饭了？
给我解释清楚啊混蛋！
第一二七章 【一生的珍宝】（6）（万赏加更）
“如果你不困的话，可不可以先让我休息？”
看着焦躁得跟大姨妈提前来了似的杰西卡，侑莉终于忍不住抱怨出声，她是个没有妹妹的普通女孩，不可能靠着跨越半个地球的感情抵抗睡魔的侵袭！
“侑莉！你现在怎么还睡得着？那个家伙，现在正用我的名义请我妹妹吃饭啊！”杰西卡抓狂不已，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在和一个男人吃饭。
别说这个男人是洛成了，就算是她老爹，她也会吃醋的啊！
“不然呢，要不我向崔成宇经纪申请，先打个飞机把你送回去？”
侑莉没有起床气，但如果睡眠一直被人打扰，还是这种无聊的理由，就算是杰西卡，她也……好吧，她狠不下那个心生气。
可杰西卡来找她当抱枕的时候，也把洛成发过来的照片和短信给她看了，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啊。
“你要知道，是你在来美国之前，请洛记者照顾水晶的，你忘了？”
这些事情，杰西卡可从来不会瞒着身边的姐妹们，尤其是她认为比较稳重的泰妍和侑莉。
“对哦，还真的是我拜托他照顾水晶的啊？”杰西卡一愣，讪讪笑着，可笑完之后又是深深的不安，“可是，我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照顾水晶。”
之前洛成就和她打过电话，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本来她还以为有多么严重的事情呢，都说到要取代少女时代的预备女团身上了，结果这家伙最后却说什么，等她回首尔后再细聊。
这个混蛋，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这笔账她都没来得及跟他算呢，才刚过一天的时间，在她们即将飞回纽约的前夕，居然又闹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她怎么能够安静得下来？
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自家妹妹。
那丫头长着一张厌世脸，在熟悉了之后，却会显得特别的黏人，还有些不注意形象，就像照片里吃饭吃得满嘴油一样她不知道，水晶只是想把aa的那份钱吃回来，仅此而已。
可想要得到水晶的认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洛成呢，明明前两天还被水晶以‘生死之敌’的态度对待，认为洛成是anti派在她身边的卧底，结果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啊，就变成可以在一起吃饭、还是不顾及形象的吃饭？
就算是以她的名义，水晶也不可能这么妥协吧？
“你要是担心的话，就打个电话吧，反正那边是正午，他们又还在吃饭，不会打扰水晶休息的。”侑莉打了个哈欠，她真有些困了。
杰西卡却是纠结道：“不、不好吧？”
侑莉好笑的白了她一眼：“这个月的零花钱又扣下来一部分了？不对，要只是一部分，你不会这个表情的，你该不会全扣下来了，还被水晶知道了吧？”
“我……没有。”
杰西卡的否定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不过看在桌上多出来的那一个写上了水晶名字的礼物盒子之后，侑莉倒没有再说什么，“你不是把洛记者当亲故吗？既然你已经认可他了，连这样一点信任都不给他吗？”
“可是，那是水晶啊！”
这天，没办法聊下去了。
侑莉一拉被子，整个人消失在房间里，只在床上留下了一团人形的‘被单’。
杰西卡咬着牙，不知所措间，手机短信又来了，她赶紧拿起来一看，发件人是帕尼，这让她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洛成发过来的。
否则，她会认为这个混蛋在向自己示威！
可点开了帕尼的信息后，她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最后大叫一声，手机一扔，也消失在了被单里，只剩下侑莉惊慌和杰西卡……意味不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了很久。
首尔，jn区，山南大叔中餐馆。
没错，是中餐馆不是早餐店，确切的说，是包含了早餐业务的中餐馆。
现在已经临近上班时间，饭店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不过洛成还在，水晶也还在，还多了一个女孩帕尼。
这姑娘在照了一张洛成和水晶的照片，照片上洛成带着温柔而宠溺（看到熊孩子却无可奈何）的笑容、水晶嘴上沾上了油渍，但却用撒娇而亲昵（看仇人）的目光盯着洛成。
反正在笑眼帕尼拍出来的照片里，谁看都是她认为的画面，虽然手机拍的照片画质不太好，但拿到电视台修一下，换两颗脑袋，也能用作最近宣传得沸沸扬扬的某部以36岁大叔和22岁女儿为主线的电影当宣传海报了。
想到杰西卡临走前，还把水晶托付给洛成。
这姑娘以她那聪明的脑袋瓜子，觉得把这照片发给杰西卡，肯定能让杰西卡安心睡个好觉，于是，她就满怀善意地发了过去，还体贴地在照片下边附上了一句‘西卡你可以安心了，洛记者把水晶照顾得很好，都带水晶出来用午餐了，他们相处得很好，真的，我保证’。
然后，她就乐呵呵的跑上前蹭饭，并且主动提出了aa的提议。
都不用洛成同意，水晶就赶紧应下了这位姐姐的aa邀请，更是觉得自己飞走的小钱包又飞回来了一部分，简直太赞了有没有？
洛成却是陷入了沉思：自己和这姑娘，什么时候熟到可以蹭饭的地步了？
因为帕尼的到来，洛成的自我催眠也暂时放到了一边，刚才和水晶玩闹般的心情沉稳了几分，看了看似乎永远都带着开心笑容的帕尼，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原因傻乐的水晶，笑道：“水晶，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嗯？
水晶疑惑地看着洛成，她有种感觉，这个家伙和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变得生疏了几分、陌生了几分，但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所以，是自己的错觉吗？
14岁的丫头还无法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而刚才的意外，也让她对洛成少了几分警惕，“是有一些事情想要确认一下，不过，我马上要回去练习了，晚上可以吗？不吃饭的那种。”
第一二八章 进击的蘑菇少女
山南大叔很给面子，九折下来，让水晶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从可爱的小钱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世宗大王，大气地拍到洛成的手心里：“不用找了。”
“谢谢啦！”
洛成哭笑不得，水晶却是笑嘻嘻地跳下椅子，“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晚上来等我就行。”
也不给洛成回应的机会，水晶从保护了一中午的糖果盒子里取出两颗糖，放进了帕尼的手心：“帕尼欧尼，我先回去啦，拜拜！”
“水晶挺可爱的，不愧是西卡的妹妹。”
目送水晶活泼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外，帕尼将手心里的一颗糖豆递给洛成，“还有，洛记者是真的很体贴女孩子。”
“有吗？”
“当然有。不过我没有姐姐在头上克扣零花钱，所以，不用瞒着我的。”帕尼的钱包也很可爱，不过她不止拿出一张世宗大王，而是拿出了五张，“就当我帮水晶给的那份吧。”
洛成看了她一眼，笑道：“聪明的女孩子，可不容易那么招人喜欢。”
结账很顺利，因为他也拿出了三张世宗大王，这让在一旁听不懂英语的山南大叔笑得很抱歉，“是不是我露馅了？”
之前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洛成和山南大叔商量了一下，让他结账的时候把数目少报一点，免得把水晶这孩子的钱包给搂空了，但又不能报得太少，否则这一桌子菜也太假了一点。
当时山南大叔还在问：为什么不直接请客？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手头上的钱还算宽松，尤其是用这些钱请卡……杰西卡的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也算是对水晶有了更多的了解。
别的不提，至少这孩子和杰西卡股子里的确有姐妹的影子，以眼下两人的关系，怕是说出请客的话来，水晶直接就会丢下几张世宗大王走人的。
他已经承诺卡皇，要把她交待的【惩罚任务】完成，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笑得很甜，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呆萌（傻）的蘑菇少女，居然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而且这也是一个不愿意欠人情份的女孩。
在他的资料里，蘑菇少女的家境也很不错，不比杰西卡差太多，也就没有拒绝更重要的是，尽管蘑菇少女似乎很可爱，可他并不想和这些偶像有太多的交集。
就像现在，他已经基本上不会再去少女时代的练习室，一样。
帕尼并没有一直缠着洛成，就好像今天的这顿意外的aa制，也只是真正的意外一般，直到她回到练习室，看着杰西卡离开后就没精打彩的泰妍时，突然凑了上去。
“怎么了？”
泰妍强打起精神，努力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绪，避免影响军心。
“我刚刚和洛记者一起吃了顿午餐，aa制的。”
嗯？
泰妍猛地抬头，语气严厉了几分，“帕尼，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现在不合适和异性有太多的接触，更何况，你们吃饭应该是在外边吃的吧？要是被记者们拍到了，怎么办？”
“洛记者，也是记者呀，可以说是采访。”
帕尼语带撒娇，她和泰妍的关系相当亲近，是从练习生时代就在一起相互扶持的存在，甚至在这几年间，过年的时候因为假期太少，不能飞回美国和父母、亲人团聚，泰妍怕她一个人留在公司孤单，都是把她带回老家全州，和金家人一起过的年。
在那里，帕尼体会到了家的温馨，也成为了这个家里的半个女儿，也是泰妍的半个妹妹。
单论交情，她和泰妍之间的亲近，要比她和同样从美国归来的杰西卡更深，哪怕她后来也找到了和杰西卡的另外一个共同爱好。
“吃饭也是采访？”泰妍气笑了。
她们新的团综已经放送了一期，效果……暂时还没有看得太出来，反正m那边传递回来的收视率不是太好。
当然，m与三大电视台没办法比，收视率差一点也是理所当然，可泰妍却依然很紧张。
作为队长，作为一个努力要将队长做好的女孩，她考虑的东西很多、顾忌的东西也很多，像今天帕尼的这种行为，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给这孩子提个醒。
没见着，把洛成当成亲故的杰西卡，也从来没有和洛成有去外边的普通饭店吃过饭吗？
“泰妍，我记得你说过的，西卡和洛记者，只是把彼此当成朋友，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帕尼委屈道，眼中闪过一抹期盼。
泰妍面色一僵：“帕尼，你……”
“放心吧，我不会违背合约上的禁令的，我只是，也想有这样一个……亲故。”
得到帕尼的肯定，泰妍并没有放松，反而更是忧心忡忡，下午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还频繁出错，帕尼心里有些愧疚，但却并没有改口。
不过，下次得单独请洛记者吃顿饭才行。
不是真正想交这样一位男……性朋友，而是想感谢一下他。
因为他的出现，让原本越来越忽略自己的泰妍，又再一次关注起自己了呢，而不是表面上对所有姐妹一视同仁，却总是将最多的目光放在杰西卡的身上。
这种感觉，真好！
看着镜子里时不时看自己一眼的泰妍，帕尼的笑容越发的甜美！
公司里的新晋职员，洛成准备放养他们几天，让他们先期做出更多的投资计划来，然后再借用卡皇的bug视角，去挑选出最优质的投资对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卡皇是处于未来没错，可要挑选出08年下半年崛起的各类中小型公司……呵呵！
作为一个不当人、非要当系统的傻姑娘，她还没有配备上这类高端搜索引擎，没办法相隔七年时光，还能在浩如烟海的网络信息中，找寻那般古老的资料。
就算是给他的那份08年第四季度股市走向图，听说也让她掉了好几根珍贵的秀发！
不过，按图索骥是一个好方法，卡皇也认可了这一点，表示只要有一个企业名，她就能帮忙查出大概的情况七年前的信息，真的挺不值钱的。
一个电话，让黄秘书把工作安排下去后，他却突然想起件事：“帕尼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是我的错觉吗？”
第一二九章 任务完成？
“花心的男人，连杰西卡都没有搞定，现在就惦记起少时里的另外一位漂亮小姐姐了？我鄙视你，感受到我的眼神了吗？”
洛成点点头，“感受到了，可能不能别冤枉人？我对杰西卡真没那方面的想法，哪怕她不当艺人一样，而帕尼……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说这种话，不亏心吗？”
良心？
卡皇低头摸了一下，没摸到，又摸了一下，感受到那份厚实与有力的心跳，她满意地点点头，“不亏心。”
“你摸自己良心了吗？”洛成无语。
卡皇骄傲道：“摸了啊，还摸了好几下，确认我说话没有觉得亏心，哼！”
噗！
洛成是真的没忍住，不是看到黄秘书赶了过来才一口喷过去的，还好黄秘书身后敏捷，才没有把刚买的秘书装给弄脏，“抠门社长，你现在是改行要当变.态社长了吗？”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洛成板起了脸，而电话里的卡皇则是来了兴趣：“你做什么了？怎么就变.态了？还说我亏心呢，我看是你心虚了，想要用其它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吧？啧啧啧！没想到啊，看上去挺帅气正直的一弟弟，结果会想到对漂亮的秘书做一些变.态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啧啧啧！”
后边的话，洛成已经听不见了。
不是卡皇良心发现，不再胡说八道来故意气洛成，而是他很干脆地把蓝牙取了下来，看着故做委屈、眼中满是得意的盯着自己的黄秘书，平静道：“这周给小老虎的两次家教已经完成了，这样，正好明天有空，我再去一次吧。”
“好咧，社长你真帅~”
黄秘书立刻改了口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为自家那只调皮的小老虎，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是操碎了心。
其实以她的常识，教育那只才小学三年级的小老虎是完全没有压力的，可这只小老虎太调皮了，皮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除非父亲拿出‘恶魔之鞭’小老虎的命名。
可洛成出现后，却瞬间得到了小老虎的喜欢，愿意认真学习了，就因为这个，她也得反变.态抠门但很帅的社长给侍候好了不是？
“帅气社长，我们下午干嘛？”
看着秘书讨好的笑容，洛成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调教秘书的能力还是蛮不错的嘛，嘿！
今天下午，是为了解决车子的问题。
就如卡皇所说的那样，虽然他还没办法地韩国持证开车，但他的秘书不是有驾驶证嘛，买辆车让她开就是了，对于女司机，他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如今市场萧条，车子的销量也是直线下降。
洛成现在没多少钱买车，可就算是低端车，在黄秘书把他带到一家三星汽车销售店的时候，也依然得到了很热烈的欢迎。
洛成对韩国车没有偏见，但也没有特别的爱好，还想着看一看别的车，可黄秘书一句‘同等价格下，本土车比国外进口车性能好三成’，他就决定了：三星车也挺好的！
反正只是过渡而已。
黄秘书行驶起了秘书的职责，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却有模有样，最后八折拿到了一款原价七千万韩元的07年款suv，签名自然是洛成签的，也签得很是感慨。
八折……
看来韩国的汽车产业是真的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否则，像车子这类物品，就算是打折也是九七、九六折，最低最低就是九折，而八折……只能说一声呵呵。
中间的过程就省略掉了。
反正试车的时候，黄秘书的技术很让他放心，真不愧是他选中的小秘书，说话不会夸大其辞，很让人放心。
“如果是作为以后谈合作的门面车，这辆车的档次还是有些低了。社长，我可是把青春都压在了你身上，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可以跟你可怜的小秘书透个底吗？”
“还想领工资，甚至是涨工资吗？”
“想！”
“那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社长……我、我不是那种女人……”
噗！
和小秘书斗嘴的感觉是挺好的，不过当看到他下午特地来s.m公司接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这只脑补秘书鄙视而可惜的眼神，让他差点动手打人。
把这眼神可恶的秘书赶走，让她明早来接自己后，洛成就下了车，在路边的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顺便把取了一下午的蓝牙耳机戴上。
为了防止卡皇暴发，他还特地将声音调低了一些。
“接通了？正好，你今天答应了我的请求，拍了水晶吃饭的可爱照片给我，又完成了惩罚任务，我如果一点奖励都不给你，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等会！”
洛成皱眉出声，“照片什么的，我的确是发给你了。但惩罚任务，我不是还在做吗，怎么就完成了？虽然我也挺喜欢奖励的，但这不明不白的奖励，我可不要。”
“还挺有骨气的嘛。”卡皇笑道。
“那是，你不就是因为我有骨气，才选择了我作为你在这个时代的任务执行者吗？”
洛成说得理所当然，把卡皇都逗笑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不过我没有骗你，你的确把惩罚任务完成了。如果你不信的话，你还记得惩罚任务完成目标是任务吗？”
“当然。”
任务目标：与一生的珍宝水晶，成为能够彼此信任的朋友。
“水晶是个很难和陌生人亲近的女孩，就像杰西卡一样，她对陌生人的记忆力真的很差，没见上十几面，甚至可能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住。水晶都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还对你撒娇，甚至还约了晚上再聚，这已经说明了她对你的态度。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她对你的信任，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了，也算是完成了这个惩罚任务。”
洛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上去成竹在胸，可实际上却是哭笑不得的模样：
水晶很难和陌生人亲近？
杰西卡对陌生人记忆力很差，没见上十几面，连名词都记不住？
原本已经确定了卡皇的身份，但从他与杰西卡和水晶的相处情况来看，他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报，因为啊，他从来没感觉到这份‘难以亲近’和‘对陌生人很差的记忆力’。
所以，“奖励是什么？”
第一三零章 一生的珍宝，一世的羁绊
卡皇的奖励已经发了过来，是一份文档。
山寨机的质量很不错，文档打开得很快，看着这满满四十几页的页码，还有名为《与女孩成为朋友从学会聊天开始》的标题，洛成突然感觉今天的风有些冷。
【成功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所以在和女生聊天的时候，可以先翻一下对方的朋友圈，看看对方对哪方面比较感兴趣。】
【聊天其实是一件看似简单，却很复杂的事情，你在把自己情绪传递给对方的同时，也要让女生能够参与到你的话题之中，调动对方的情绪，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呢？
很简单，从细节入手，每次你表达完你想表达的想法后，在后面加上一个“你觉得呢？”或者“你呢?”，这样做就可以引导对方表达自己的情绪，从而增加引起共鸣的机会。】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喜欢这本书吗？”
洛成把文档关上，沉声道，“我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思考……有了你这份奖励，我能够在几天的时间里让水晶变成我的女朋友。”
“哎西！你是禽兽吗，水晶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只听声音就知道，卡皇已经抓狂不已，还有捶东西的声音。
就是不知道在捶什么，真可怜。
洛成也很认同她的说法，“我也在想，既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为什么要发这样一份‘奖励’给我。还是说，你给我的这份资料，不是让我用在水晶身上，而是用在杰西卡身上？”
“我……”
卡皇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故意把这本书变成文档发给他的，可她的目的，绝对不是让洛成去追求水晶，甚至是杰西卡，而是想让他真正和水晶成为朋友。
好吧，她承认，之前说洛成完成了惩罚任务，不过是找个了理由给他这份‘奖励’而已。
以水晶的性子，虽然已经对洛成有了一些认可，但绝对没有到可以信任洛成的地步，这也算是系统主动为宿主开挂，帮宿主完成任务了。
如果是洛成和水晶接触之前，或许她还会有所犹豫，但现在，确认了洛成是真的对娱乐圈的女孩不感兴趣，连杰西卡这样的完美女孩都不动心，又怎么可能对一个虽然漂亮、但性格比杰西卡差、还是个熊孩子的水晶感兴趣？
既然没有水晶被偷心的可能，那么，让洛成和水晶成为朋友，也可以让洛成多关心一下水晶、照顾一下水晶。
这也是作为一个……毛毛丝的心吧。
再过几个月，杰西卡又要过上每天只能睡上五个小时的日子了，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水晶，而那时又是水晶所在的预备役最尴尬的一段时间，有洛成这半个闲人帮忙照看着，她也能放心一点。
所以，她才给了洛成这份‘奖励’。
谁让洛成给她的感觉，就是永远找不到女朋友的钢铁直男呢，每次和她通电话，都是经常差点把她给气出个好歹来，还偶尔蛮横地主动结束与她的通话。
这样的男人，不帮衬着一点，要是把和水晶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一次变成仇人，她的打算不就落空了吗？
反正，她已经选择性忽略了洛成把她逗乐的画面，就记得他气她的种种。
“等等！”
洛成突然一拍手，“既然这个惩罚任务已经完成了，那我还等那孩子干嘛？熊孩子什么的，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我傻了才一头撞上去。要是惹那孩子不高兴，又给我来一脚，我若是没躲过去，不得去医院陪护士小姐姐闲聊几天了？不划算不划算！”
“洛成！！！你别太过份啊！”
偶尔逗一逗卡皇，是很能够放松心情的游戏，至少洛成是这样觉得的，而他在心情好的时候，也能很好的把握分寸就是那种让卡皇生气，却又正好卡在没办法立刻使用魔音灌耳技能的口子上。
这一次也是如此。
正当卡皇抓狂、即将暴发时，他就笑着向不远处从人群中走过来的女孩打招呼：“水晶，这里！”
卡皇冷笑：“呵呵！想用水晶来逃……”
“已经看到你啦，别挥手，好傻的。”
水晶略带埋怨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卡皇陷入了沉默状态。
水晶现在还是练习生，并且没有提前为任何前辈有过重要的mv配角，所以能够很轻松的出门，包括她的那几位小姐妹，就是和她一起出来的。
不过并没有一起跟过来，而是预备队伍里年龄最大、最温柔的姐姐带领下，回宿舍休息。
“那就是我现在的队友们，前边那位是香菜欧尼。对了，她也很感谢你的早餐呢，说是有机会会好好报答你的。”水晶很热情，一点也不像之前那防备的模样。
报答吗？
洛成笑笑，跟没听见一般，收回目光道：“真不吃饭？”
“不了，我在公司里已经吃过了。”
水晶喉咙动了一下，却是坚定地摇头，表示要誓死守护自己的钱包。
十四岁的小丫头故作倔强的模样真的很可爱，洛成被这份可爱萌到了，所以就没有再坚持……好像有些奇怪，但没关系，反正这种细节也无伤大雅。
鲜花咖啡厅，吴秀美依然不在，让洛成有些许的失落。
水晶很开心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看她那熟稔的模样，也不像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而且洛成也在接下来的闲聊里，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要坚持找自己了。
就是有些可惜，他还没有把《与女孩成为朋友从学会聊天开始》应用于实战呢，太可惜了。
“虽然欧尼她经常欺负我，还克扣我的零花钱，但是，谁让我只有她一个欧尼呢？所以，上一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不冷静，差点伤到你。”
水晶的成熟来得很突然，虽然有故意的痕迹，但却完全出自真心。
她，很在乎、很在乎杰西卡。
就如果杰西卡把她视作一生的珍宝一般，她又何尝不是将杰西卡作为一世的羁绊？
第一三一章 真心话与真心话
水晶还很小，十四岁的年纪，对很多小女生而言，甚至仅仅才进入叛逆期，成为不懂得父母与亲人对自己的爱，总是想摆脱父母和亲人的监管，甚至会做出一些伤害到大家的举动。
可水晶不一样，或者说，她们这类在经纪公司当练习生的孩子们不一样。
她们有进入叛逆期的权力，却没有享受叛逆期的资格。
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会在乎她们的感受，一切都是用成绩、用事实说话，真要是敢于炸毛、把孩子脾气闹出来的，体罚绝对不会是最严重的惩罚。
水晶进入公司当练习生的时候，才刚刚十二岁。
其实她很幸运，因为有一个在公司里当了好几年练习生、已经靠着时间熬成了大前辈的亲姐姐杰西卡，身边还有一位乐于照顾孩子的宋香菜姐姐，让她稍稍显得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
她很清楚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很聪明，所以她知道，这份与众不同值得自己骄傲，同样值得自己去守护。
无论是杰西卡，还是宋香菜，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她不想看到她们受到伤害，不想看到她们伤心，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守护她们笑容的力量，尤其是前两次黑海时期，她甚至都不敢去找杰西卡。
不是怕被姐姐的事情牵连，只是她不敢去看姐姐明明遍体鳞伤，却还要努力为自己展示的笑容。
她能做的，其实很少。
除了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更加出色一点，让自己成为姐姐最期待的女孩，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以为姐姐做的。
她甚至，就连亲眼看到姐姐被anti，也只能无力地去与那些人争执，还差点受伤。
“我是没是很没用？”水晶努力笑着，眼眶里泛着水雾，成熟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十四岁该有的样子，就好像杰西卡，也完全没有十九岁女孩的轻松。
洛成沉默着，看着这完全不属于十四岁孩子的成熟与悲伤，突然叹了口气，“水晶xi，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哎？”
今晚的悲伤并非做假，水晶只是想和洛成好好说清楚自己对杰西卡的心，哪怕是表露自己的可怜与无助，也想尽自己的努力帮杰西卡一把。
至少，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对杰西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希望他，至少能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份上放杰西卡一马。
很可笑是吧？
可是，水晶也真的想不到，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理由，或者说资本去保护自己的姐姐。
面对公司，她只是一个都没有出道的小小练习生，随时都能被替换的那一种；面对anti，她甚至连阻止对方行动的能力都没有，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可是，对于公司和anti，她会愤怒、会哀伤自己的无能为力，会担心姐姐受伤，但却并没有想过姐姐会被它们真正的打倒。
她的姐姐啊，可是超级、超级厉害的，就算受伤了，也会努力地向着梦想奋力前行，永远不会放弃，如同永远屹立不倒的女武神！
可是，她却知道姐姐埋在心底的秘密，那还是七年的时候，这位在她心底一直如同女武神一般存在的姐姐，第一次差点真正的崩溃，而洛成的出现，差点让她误以为又回到了七年前。
不过洛成的心更软一些，更容易……
“我真的对西卡没有什么坏心思，更不是你认为的spy，都说了好几次了，不用一直觉得我是个骗子，故意拿这种事骗你吧？”
都使用感情攻势了，有些过份了啊！
别以为是小女孩，又是小孩子，他就能够妥协，更何况，“我现在也很少参与对杰西卡的采访任务，真的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到她。”
水晶再怎么成熟，也只是s.m公司的两年练习生生涯强加给她的，在听出了洛成的真诚之后，她就自己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相信你，可是，你在party上的时候，那么维护那几个anti，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所以你还是在怀疑我是吧？”
洛成很头疼，也不太想再和这孩子继续闲聊下去，不过耳机里的卡皇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从听了水晶的对杰西卡的隔空‘真情告白’后，就一直没停下来过。
“对于那几个anti，怎么说呢，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吧。”
洛成终究还是选择了稍稍解释一下，不过也的确是并不成熟的想法，说一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吴秀拉对他的警告，让他对短短时间就仿佛掀起了舆论浪潮的少时anti很是疑惑，甚至怀疑是有s.m公司宣传部的人混了进去带节奏。
只是中间玩脱了，才差点对少女时代造成事故。
直到最近，少女时代获得了最后的机会，这些真正的spy才再次被启用，而且效果也很不错，比如少时新团综才放送了一期，就让的成员少了一小半。
谁要说这是自然发生的，洛成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之前那几位anti，他的确是有意照顾，除了因为她们同样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之外，也是想混进去，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
反正这些情况，卡皇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能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如果不是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他早就主动联系那几个anti女孩，看看有没有机会参加一些anti会议什么的，想来应该也挺有趣的，还能玩一把侦探游戏。
说不定，真要有成果，卡皇还能给他来句：恭喜完成隐藏任务xxx，获得奖励aaa！
当然，洛成没有傻到把最后这句话说出来，而是换成了‘anti里的新闻很可能会是不错的新闻素材’，尽可能的从专业的角度去讲述。
“我相信你，所以……”
所以？
洛成正想追问，神器突然响了起来，而这通电话去来自：
“洛成欧巴，你现在还在anti杰西卡吗？”
第一三二章 给她一个要回零花钱的理由
说话是一门艺术，而极具个人感**彩的语气，却是透析这门艺术使用者心情的窗口。
洛成已经背弃了自己的专业，但曾经的专业知识却没有完全放下，比如在翻译时，通过语气去感染他人，让自己的翻译更有魅力与吸引力，更容易让人接受。
而掌握这样能力的他，也同样有着通过语气分析他人心情的能力。
比如面对水晶时，哪怕没有《与女孩成为朋友从学会聊天开始》这份他只看过两眼、三段话的‘技能书’，他依然能够通过一些技巧，尽可能的消减水晶对自己的敌意。
否则，真当这熊孩子那么‘成熟’，从敌视到心平气和的聊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转变过来？
若真是如此，洛成以后肯定会躲着这孩子走，和之前的‘躲’不一样，是真正因为害怕而躲着，毕竟这么年轻却又充满‘心机’的女孩，他惹不起，也不想招惹。
而手机里的女声，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上次那四个anti中的一个？”
见洛成看向自己，水晶小声问道，这是出于之前洛成给她带来的信任感，否则，她才不会顾忌自己的声音会不会通过电话传递出去。
洛成点点头，笑道：“当然，我啊，可是一直还anti着杰西卡呢。可惜，最近我在忙其它的事情，没时间去找她的内幕消息。”
“这样呀，那洛成欧巴现在在干嘛呢，不会在和漂亮女生吃饭吧？”
洛成叹了口气。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些anti女孩这么亲近了，明明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不过当时这几个女孩就对他特别亲近，也不能算是太意外。
“上次在party上，和你们争执的那个女孩，还记得吗？我和她在一起。”
洛成没的撒谎，水晶却是急了。
按照洛成的说法，他是要打入anti内部的，现在却说得这么直白，不怕因为自己而失败吗？
安心！
一个眼神，水晶稍稍按捺下情绪，可洛成接下来的话，让她完全淡定不起来：“我啊，是想让她知道杰西卡的真面目，所以特地来找她的。幸不辱命，我已经基本说服她了，这样一来，夙愿再少一个，而我们anti的力量又充足了一分。”
电话一结束，水晶就气呼呼地说道：“谁要anti我欧尼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洛成丝毫没有被她吓到，反而是充满诱惑力的问道：“你不想亲自进去，弄懂她们为什么要anti杰西卡？你不是觉得一直帮不到她什么忙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啊。说不定，这个恐怖的anti组织，就在你手里覆灭，然后你再拿着这份功劳，去向杰西卡邀功，到时她肯定会很开心的。”
水晶愕然，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其实真没什么难的。”
洛成笑着招手，水晶连忙看向身侧的玻璃窗外，曾经见过的那位anti女孩，正捧着手机，笑嘻嘻的和两人招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自己去当spy还不算，还要把水晶也忽悠进去，她现在正处于关键期，结果还要去参加自家亲姐姐的anti活动。你就不怕杰西卡知道后找你拼命吗？【一生的珍宝】这个任务不是随便发布的，水晶在杰西卡心目中的地位，我绝对没有半分的夸张！”
洗手间外，洛成擦了擦手，没有立刻离开。
之前忽悠……呸！是安排水晶身份的时候，蓝牙耳机里一直没有听到卡皇的声音，他可不会认为卡皇对此事无动于衷，为了避免出现误会，他借口上洗手间，给了卡皇质问自己的机会。
当然，他还是顺便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也不是什么值得细说的事儿。
“我是给这孩子找点事情做，省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而且，你或许看不到，不过她现在似乎已经乐在其中了。”洛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座位的方向。
水晶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与anti女孩兴奋地聊在了一起，其间不过只有十分钟的差距而已。
无论这孩子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会有一瞬间觉得这孩子心机深沉而恐怖，他就有些脸红幸好，没人发现，包括现在和他最亲近的卡皇。
“那也不行！她现在是最紧张的预备役，要是被淘汰了……”
卡皇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当初吴秀拉‘威胁’洛成的时候，她也是把那些话听得清清楚楚，那份保证虽然另类了一点，但水晶的位置却是得到了足够的保证。
如果杰西卡继承‘历史’，随着少女时代一飞冲天，甚至成为这一时期的绝对核心，就算会推迟这支预备役的出道时间，但却会成为水晶最重要的筹码，只要熊孩子不自己作死，花一些时间去参加‘课外活动’，依然会在容忍范围之内。
如果杰西卡被某个混蛋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暗害，从‘历史’的舞台上走下来，变成了普通的平凡人，也同样会是水晶的一份资粮。
s.m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剩余价值，让水晶以‘背负姐姐的一切’人设出道，加上她的厌世脸和清冷的气质，绝对能够吸引足够多的路人粉，甚至能收拢一大批无家可归的夙愿。
对偶像而言，这些可都代表着利益。
这么有‘市场’，只要舞蹈能跟上队伍步伐就不会被淘汰，这种最低的水准，就算水晶现在每天少练习两三个小时，也完全没问题。
可是，“吴秀拉经纪的话，真的能作为倚仗吗？”
“我可不喜欢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从卡皇的语气中，洛成就知道，自己不用再继续解释下去了，看了下时间，为了不让那两个孩子觉得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才一直在洗手间不回去，他准备暂时结束这段闲聊，“而且，我这也是为了给水晶这孩子，一个向无良姐姐讨要回零花钱的正当理由。”
卡皇：“呵呵！那我还真的要替水晶谢谢你了啊？”
洛成笑道：“不用，都是我应该做的。真不知道西卡是怎么想的，居然一直克扣这么可爱的妹妹的零花钱，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卡皇：“对！（咬牙！咬牙！咬牙！）”
第一三三章 埋藏七年前的故事
“终于回来了！”
踩在仁川的土地上，戴着墨镜作时尚打扮的杰西卡狠狠松了口气，锐利的眼神，甚至透过镜面反射出来，让人无法直视。
“怎么回事？在美国的时候就感觉你们怪怪的，我还以为是水土不服呢，回国了还这样？”明朗秀英小声向侑莉问道，再她身后，是一脸乖巧的忙内小贤。
和‘历史’不同。
在‘历史’中，这一次去美国的成员应该是杰西卡、侑莉、秀英以及帕尼，而在现在，小贤代替帕尼前往美国，而帕尼却留了下来，做了一些她很想做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也是让杰西卡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的原因……之一。
“水晶那边有点事情。”
侑莉稍稍提了一句，并没有说得太清楚。
“原来如此。”
秀英和小贤都是暗自点头，没有再询问什么杰西卡对水晶的心，她们都是很了解的，如果是涉及到水晶的事情，杰西卡如此表现就很正常了。
而且，这事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坏事，否则杰西卡不会一直跟行程，而是早就申请打飞机回首尔了。
正如她们所想那般，在回到公司和经纪人吴秀拉交待了一些情况后，她们都准备去倒一下时差，可杰西卡倒好，直接杀向了地下的预备役练习室。
韩国练习生普遍都是在读中学生，也有一些天赋出众的小学生，因为韩国的学校是下午4点20分下课，所以练习生的课程一般是从下午5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
如果进入了预备役，也就是从b级练习生升入了a级练习生，练习时长会延长至晚上12点周末时除外，就像前两天，是会从一大早开始练习，至于常规课程结束后练习到多久结束，则要看自觉。
其中的程度不但各类繁多，而且相当辛苦。
杰西卡找过来的时候，水晶正跟着预备队的其它成员们一起做俯卧撑练习，这类在学校体育课上都不会加诸在女生身上的项目，在练习生中间也只是平常。
杰西卡以前在这个项目可是优等生，腰腹力量特别出众。
负责带水晶这支预备团的老师也是她曾经的老师，是一位长相同样漂亮、身材堪比模特、三十出头的优质女老师，别问为什么这样优质的老师不出道、只当练习生们的‘体育课’老师，人家只是在这儿兼职。
“萱儿老师，水晶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杰西卡整理好表情，乖巧地向郑萱儿问好。
郑萱儿面对这位曾经的优等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水晶很努力的，多亏了你这位欧尼。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
后边半句话，是郑萱儿拍着手对练习室内的孩子们说的。
“内！”*10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女孩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地板上休息，水晶则是畏畏缩缩地来到杰西卡身边，眼神闪烁，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情一般。
这丫头，果然有情况！
杰西卡抿着唇，再一次向郑萱儿道谢，然后拉着妹妹走过这一片孕育了，同样也埋葬了无数少女少女梦想的地下室，来到在炽光灯下才拥有光明的清静通道里。
“欧尼，你终于回来啦，你不知道，你走这两三天，我可想你了~”
水晶先发制人，以撒娇来掩饰心中的不安与忐忑，可她始终没有得到杰西卡的回应，而面对真正冷下脸的姐姐，就算她现在已经只比姐姐矮上几厘米，却依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哪里还有被克扣零花钱时，把姐姐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掩面而逃的气势？
杰西卡也不想这样，不过，“你和洛成xi出去吃饭了？”
“额！”
水晶眉头一拧，试探道：“欧尼，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是担心你！”杰西卡深吸一口气，摆着脸色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预备役了，再进一步就是能够真正站在舞台上的艺人！这不是你一直的梦想吗，难道你不知道，艺人是不能……和异性有太亲密接触的？”
“欧尼！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七岁的小孩子了，你还要用七年的理由来糊弄我吗？”水晶突然大叫道。
杰西卡脸色一怔，神情晦涩，就连声音都嘶哑了几分：“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欧尼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现在和七年前有多么像？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才懒得去搭理那个家伙！利特前辈、希澈前辈，还有东海前辈他们，你和他们的关系也很好，我有因为他们担心过吗？”
“水晶！”
空气一下沉寂下来，直到最后，水晶倔强地撇过脑袋：“我要去练习了。”
几个呼吸间，杰西卡没有说话，水晶紧抿着唇，转身离开。
“我就知道，你们两姐妹碰到一起又会吵起来。明明是在关心她，为什么不能好好说清楚呢？水晶性子是活泼了一点，但还是能听进去话的。”
杰西卡头也不回地道，“不一样。她一直在记我的仇呢。”
“应该不会是你一直克扣她零花钱的事情吧？或者说，是因为七年前的故事？我也很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能跟我说一说当时的故事吗？”
杰西卡抿着唇，“就是一些无聊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想听。”
泰妍上前一步，从杰西卡的身后走到她的身侧，柔软的目光中带着坚持，“其实一直有些后悔，后悔和你……们认识的时间太晚，错过了太多的故事。有时候，真羡慕侑莉。至少，她在七年前就已经陪在你们身边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以后我们还有一个七年、两个七年、更多的七年呢。”
杰西卡展颜轻笑，笑容很美，却在泰妍安静的双眸下渐渐变得尴尬，最后消失不见，只好扭过脑袋，闷声道，“我现在不想说。”
“没关系，我等你。”
没关系，我等你！
熟悉而陌生的话，让杰西卡眼眶一热，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啊，太丢人了！
回到宿舍，好好的睡了一觉，精神终于好了起来，杰西卡坐在床边，柔顺的长发摆出张牙舞爪的造型，心里却是叹出了今天的第一口气：昨晚太冲动了，要不……去道歉？
第一三四章 幻想型人格
事后诸葛亮！
这就是杰西卡现在的状态，想到昨晚和水晶吵起来的前前后后，她就忍不住想要捂脸太丢人了！
明明是去关心水晶，然后劝说水晶离洛成远一些的。
她倒并不担心洛成会对水晶有什么坏心思，因为她也知道了洛成不愿意与娱乐圈的女艺人们谈恋爱这是泰妍透露给她的消息，所以，对于已经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水晶，就算她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可爱、再怎么讨人喜欢、再怎么让人无法放手，也会败在洛成的原则之下。
就像她一样，同样是漂亮、可爱、讨人喜欢、让人无法放手，不也一样在洛成坚持的原则下，连入场的机会都没有吗？
她啊，只是担心水晶年纪太小，会被洛成给迷惑住。
毕竟洛成长得还不错，气质也很好，事业又刚刚起步，除了对女人的态度偶尔会很过份之外，对小女孩拥有着相当的吸引力。
如果走男团偶像道路，说不定还能直接c位出道呢。
她以前也看过不少偶像剧的，在偶像剧里，被男主角迷住的女孩，就算知道不可能和男主角走到一起，也要死命的往上贴，就算她不认为洛成就是男主角，但哪怕最低的可能也要防住！
她，身为最正直无私的姐姐，不能看到妹妹深入火坑！
抱着这样崇高的信念，她找到了正在练习的水晶，准备让妹妹减少和洛成见面的次数尽管，她知道这两人只吃过一次饭，还有帕尼在场。
可谁知道，闹到最后，两人不但吵了起来，还好像是在争男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还被泰妍给看了个正着！
七年前的故事？
抱歉，她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现在她在想的，就是怎么安抚水晶，要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激起了水晶的逆反心理，反而让水晶堵气的去接触洛成，那不是麻烦大了？
再从水晶处入手？
杰西卡思考了很久，主要是思考水晶的性格，最后她决定了：从源头解决问题！
“西卡？你回首尔了？”
听着洛成的声音，杰西卡不满道：“昨天我上飞机的时候，我有给你发过短信的吧？你倒好，我把你当作朋友，你居然都不算着时间来接我！”
洛成幌然大悟道：“噢，原来你给我发短信是这个意思？”
杰西卡突然有些后悔，不是后悔给这个不懂事的男人打电话，而是后悔昨晚没休息就去找水晶谈心这个男人不是不愿意在娱乐圈找女友的问题，而是他这性格，就不是能够拥有女朋友的性格！
结果，就因为这个家伙，还和妹妹吵了一架？
太……亏了！
“还有事吗？”
“你很急吗？”杰西卡又多了一丝小情绪，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应该用这种催促结束谈话的语气吧。
“不是太急，就是有些累。”
哪怕是隔着电话，杰西卡也听出了洛成声音中的疲倦，心里莫名的闪过一抹心疼，“你在干嘛？”
“工作啊！就先这样，等我回首尔了，再请你吃饭，顺便也聊聊你妹妹的事情。”
听到这话，杰西卡一下子就不担心了，“你果然在打水晶的主意？”
“啥？”
“哼！不要伪装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允许你和水晶在一起的！！！”
嘟……嘟……嘟……
看着已经挂断的神器，洛成沉默着，只有蓝牙耳机里习惯了偷听他和杰西卡谈话的卡皇讪讪笑道：“其实吧，杰西卡有幻想型人格，得到了一些线索，就容易勾勒出她自己最认可的故事。当面说清楚就好了，没事的。”
“反正我现在也没功夫理她。”
洛成摇摇头，他现在精神不太好，原本为了和杰西卡、水晶等与卡皇任务有关的艺人们打交道而刻意收敛的情绪也迸发出来。
或者说，他习惯在卡皇面前坦承自己，包括对任务目标和任务目标（替补水晶）的小情绪。
“社长，收益已经统计出来了，今天我们的资金翻了一倍，社长你太厉害了！”
黄秘书捧着几份资料走了进来，第一次对洛成流露出了崇拜的情绪。
没办法不崇拜啊！
一天前，她跟着洛成来到了釜山，然后从今天早上一开始，她们就来到了kosdaq市场部，在无数人看傻子的眼神中，把洛成手上仅剩下的四百五十万华币，合计六亿多韩元全部投入了萧条的股市中。
要知道，现在的股市可是一片环保色，绿得让所有人心慌。
两年前开始，炒股在不知不觉前成为了有些闲钱的富裕人群最喜欢的投资方式，可眼下，大家都想着赶紧从股市抽身而退，除了一些头铁的想要看到奇迹之外。
嗯，应该说，大部分股民都比较头铁，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有一个名词叫做沉没成本，人们在决定是否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仅是看这件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而且也看过去是不是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有过投入。我们把这些已经发生不可收回的支出，如时间、金钱、精力等称为“沉没成本”（sunk cost）。
在经济学和商业决策制定过程中会用到“沉没成本”的概念，代指已经付出且不可收回的成本。
这些股民们就已经付出了相当分量的沉没成本，却依然寄希望于奇迹，想要尽可能的收回这些成本，却在不知不觉间失去更多。
几个小时前，今日股市交易关闭时，可是有一条鲜活的生命，用自由落体运动勾勒出了一朵最灿烂的生命之花！
而这样的花朵，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在韩国各地上演，绚烂而悲哀！
所有人都知道，官方肯定不会看到这样的情况继续，救市之行只是早晚而已，大家都在硬撑着，想要渡过这个难关，可对于这些小股民而言，撑？
又能撑多久？
这样的气氛，在这间将绿色已经顶上天花板的交易市场内，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看到有新人入场，而且还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心情，只能用复杂来表达。
洛成自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目光，有卡皇这只金手指在，在目前并没有改变太多的‘历史’中，他硬生生的上演了一幕真人电影股神！
第一三五章 一‘夜’暴富
说股神，有些夸张了。
毕竟在股市里，一夜暴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放在平时，一天时间赚上六七亿韩元在这家交易所内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可现在不一样，在所有人头顶一片绿的时候，洛成却偏偏每次都能踩中那一闪即逝的红线，虽然在红绿转换的时间没有掐到最巅峰的位置，但前前后后也不会差上好几分钟。
最后的代价，也不过是差点患上红眼病而已。
黄秘书已经买了最舒适的眼药水进来，还有一些缓解疲劳的饮料，帮洛成缓解这一整天下来的疲惫感。
他并没有负责实际操作，也没有让黄秘书上手，而是在最开始就选择了一位交易所内的交易员帮自己操作这六亿多现金，他自己嘛，则是靠着‘死记硬背’，不断的在各个上市公司红绿转换间跳跃。
到中段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跟风，但真正赚钱的，却也只有少数。
因为啊，人总是很贪心的，在看到洛成‘放手’时，还想要赚更多的钱，买涨不买跌，在他们这儿的趋势特别的明显，再然后，洛成就已经有了交易所单独提供的小房间，包括他选择的交易员，一起跟了进去。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交易就已经关闭。
洛成是一直睡到刚才，才被杰西卡的电话吵醒，正好黄秘书又进来汇报工作，让他感觉很无奈，“之前不已经确认过了吗，怎么还这么激动？”
“这是我自己确认的呀，更有可信度一点。”
黄秘书理所当然的说道，就当没看见洛成的大白眼了，满眼都是小星星，“社长你太厉害了，炒股有什么诀窍，可以教教我吗？”
“可以啊。”
“真的？社长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笔记本。”
黄秘书小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把洛成再一次袭来的睡意给吓跑今天的精神太过于集中，消耗太大了，比体能消耗还要让人疲惫。
记得前几天看的一部韩剧，那里边也有一位股市的男主角，不但人长帅、讨女孩喜欢，还特别有魄力与能力，更是靠着这份能力，整整三天的时间不休息，在不断变幻的股市里赚到了几千亿韩元的股票，一举成名。
他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呀！
这个男主角还没有金手指呢，完全就是‘专业能力’，而他呢，有卡皇这根来自七年后的金手指，结果才一天六个多小时就顶不住了，也才只赚了六亿多韩元，太逊了一点。
而就算是这样，也被不少股民视作‘股神’，真的挺讽刺的。
“社长……不，尊敬的社长nim，请开始您的教学吧！”黄秘书像是小学生一样，认真的拿着笔，肃穆地盯着洛成，仿佛向神圣求学一般。
洛成也被她的这份气氛感染，语气深沉而感慨：“能够纵横股市的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有自己的内幕消息。”
“哈？”
黄秘书傻眼了，笔尖按在笔记本上，却一笔也划不出来。
洛成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事实啊，小丫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洛成就一直待在釜山，对只有一个小时飞机程的首尔视而不见，倒是黄秘书经常往返两地，维系着刚刚成立就失去了主心骨的投资公司。
未来投资里的气氛其实还不错。
虽然社长在第一天上班后就没了踪影，但他们都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再加上黄秘书经常回来给他们带回某自称有内幕消息的社长的近况，大家对公司的信心却越来越足了。
对此，洛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杰西卡连续两次的邀请都暂时推后，还有笑眼帕尼的两次邀请、童颜泰妍的一次邀请。
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少女时代里也是这么亲近的朋友了。
不过，都往后推吧。
最近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已经决定了，自己就在这交易所里待着，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卡皇给他的股市资料出现了越来越大的‘疏漏’。
经过卡皇的确认，这份资料里的‘历史’并没有错误，他更确认了这是蝴蝶效应开始运作。
至于蝴蝶效应的原理，大家其实都很清楚，他也懒得多废口舌去解释，免得被人说不务正业，但他的时间很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半个月的时间里，在这份越来越大的误差中，他一直把握着尺度，不断调整着每一次补仓清仓的时间和预留空间，虽然依然有输有赢，但赚得还是大头。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切身体会到了钱生钱的道理，尤其是大钱生大钱的道理。
明明他失误的次数越来越多，却赚得更多了，当他第一次接到水晶电话的时候，他的原始资产已经五翻，达到了一百九十四亿韩元，换算成华币也有一亿四千多万。
亿万富翁啊！
现在是2008年啊，就这么突兀的由自己亲手实现了？
不会是做梦吧？
“我要是能接到七年后自己的电话该多好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单独便宜你这个家伙呢？”
卡皇充满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响起，将眼眶布满红丝、精神疲惫不已的洛成从失神中唤醒，而相对于这份羡慕嫉妒恨，他却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我？”
“是啊，我也没想到股市这么赚钱，否则也不会给你这么丰厚的奖励。”卡皇直言不讳道。
这份直接，却是让洛成感觉很熟悉，因为这就是他刚和卡皇‘认识’时的语气，不像最近这段时间，就跟上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放心吧，我不会迷失自己的。”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卡皇的回应，问道，“你不相信我？”
“反正，看你自己吧。男人有钱就变坏，至少，不要欺负杰西卡和水晶。”卡皇的声音有些落寞，像是失去了最后对洛成的束缚一般。
洛成眉头微皱，不是生气、不满，而是……摸了摸胸口，心跳正常，应该没有病，就是有些难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卡老板……”
“你才是卡老板，我说过了，我不姓卡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