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漂亮的前提
唔！
杰西卡微微皱眉，不自觉地鼓起脸颊，她感觉自己被排斥了，洛成和泰妍之间，好像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在弥漫。
洛成对任务目标一直很留意，哪怕是与童颜泰妍交流时，也分了一分注意力在杰西卡身上，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如同仓鼠进食般鼓起可爱脸颊的她。
他啊，又发现了她一个可爱的点，不错。
“洛记者，你对女生很礼貌啊，握手都只握指尖的。”童颜泰妍突然开口，带着一丝赞叹。
洛成笑道：“不算是礼貌吧，这应该是基本的礼仪才对。”
“说得真好。”泰妍瞄了身侧的杰西卡一眼，轻声道，“看来洛记者很会照顾女孩子啊。”
嗯？
别说洛成了，就连杰西卡都感觉到了不对，看向泰妍的目光带着疑惑与伤心，这下子，泰妍瞬间就急了，暗骂自己太着急了，居然露出这样明显的破绽。
可现在在外人面前，她也不知道怎么向杰西卡解释，场面一时尴尬了起来。
洛成却是感觉有些好笑。
这童颜泰妍还真的把他当成情敌了啊，居然这般小心翼翼、转弯抹角的来‘黑’他，就是不知道，泰妍是出于对队友的保护，还是对爱情的维护了。
这是个很深刻的话题。
尤其是看着两个女孩‘深情’对视，洛成的心思活泛开来。
直到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驶来，才打破了这奇怪的一幕。
崔成宇从车上下来，礼貌招呼之后道：“洛成xi，我要送泰妍xi去电台，有一些节目安排。杰西卡xi就麻烦你了，请你送他回宿舍，可以吗？”
洛成看了一眼崔成宇身上的西服，“不是应该有助理吗？”
崔成宇有些奇怪地看向杰西卡，见杰西卡只是不满地看着洛成，苦笑道：“洛记者，虽然少女时代有了这一次的团队综艺，但并没有说明公司就决定对她们付出多少的资源。一切，都要看这档综艺的成绩。”
顿了顿，崔成宇小声说道：“金代表很喜欢孩子们，可是，公司里他并不是绝对的权威，有些事情，他也会受到不小的制肘。”
这就是他和卡皇在商量开公司时，不愿意引入第二位股东的原因啊。
人一多，尤其是心不齐的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瞄了一眼同样鼓起了小脸、一副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童颜泰妍，洛成便接下了这个护送任务，直到崔成宇感谢着将一脸不甘的泰妍带上保姆车后，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送她回去，要是遇到粉丝，或者被有心人拍到，会很麻烦的吧？”
少女时代anti对她们最初的攻击原因，就是因为她们的绯闻。
“没关系，杰西卡把口罩和帽子戴上吧，应该有准备吧？”崔成宇问道。
杰西卡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副黑色的口罩和棒球帽，看得洛成眼睛都直了，上下打量了几眼，完全没有发现她是把这两样东xc在哪儿的。
今天的杰西卡，就穿了一套白色包臀连衣裙，又没有拿包，完全没有放口罩和棒球帽的地方啊。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崔成宇已经带着泰妍离开了，这让杰西卡松了口气，面对洛成时也更加轻松了几分，尤其是发现他在打量自己时，也没有丝毫的害羞，反而大方地转了个圈，嘻嘻笑道：“我今天漂亮吗？”
洛成摸了摸下巴，不答反问道：“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啦。”杰西卡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这是什么蠢问题？
“那你今天很漂亮。”
“嘻嘻！谢谢夸……呀！你太过份了吧？”杰西卡本为以他是在夸自己呢，幸好她聪明，反应得快，才没有被这个家伙糊弄住。
但是，好气啊！
“别呀了，说英语的时候别用韩语的口语词。还有，赶紧把口罩和帽子戴上吧，要是被anti碰到，又说不清楚了。”把杰西卡的手拉开，洛成无奈道。
杰西卡明媚的笑脸上一丝阴霾一闪而逝，却被一直注意着她的洛成给捕捉到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
“泰妍说你很会照顾女孩子，是真的误会你了。”杰西卡送上今晚的第二个白眼，在口罩和棒球帽的修饰下，似乎有了一丝诡异。
洛成耸耸肩，“她啊，对我可能还有一些误解。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她却以为我喜欢你，有机会你好好跟她说说，一直这样找小毛病，我也会很困扰的。尽管，她也没什么机会就是了。”
“知道啦，赶紧送我回去吧。”
杰西卡抿着唇，她也很是困扰。
前些日子，她才打消了泰妍自己和洛成关系的误解，毕竟她已经确认过了，洛成对自己是真没有追求的心思，否则那晚也不会让自己那么难堪尽管，是自己误解在先。
可这才几天啊，泰妍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还在自己面前给洛成设置小陷阱。
难怪，今天她向李贤贞和崔成宇请求留下来等洛成的时候，泰妍会自告奋勇地留下来陪自己，她还以为泰妍是真的关心自己呢，结果却是怀疑自己。
太让人伤心了。
洛成看了下时间，的确是有些晚了，便走到路边准备拦车，杰西卡奇怪地问道：“你的车呢？”
“我在国内的驾照要在韩国使用，程序有些麻烦，还没去弄，就没买车。”
他已经有了国内的驾照，不过国内的驾照在韩国没办法直接使用，还要经过一系列的程序。
这些程序说麻烦也不算太麻烦，主要是车的问题。
他现在根本没有多少钱，那七百万也不是随便能动的，尤其是在有了一家空壳投资公司之后，更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拿来给自己买车代步用，没办法买自己喜欢的车，连办理其它手续的兴致都没有。
或许，等到这两天过去，完成这个白给型任务后，拿到奖励，去股市上赚一大笔，就能去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了吧？
“这样啊，是挺麻烦的。别打车了，反正也就几条街，我们走走吧，顺便散散心。”
“你还真不怕被撞见啊？”
“……现在没什么可怕的。”
第七十七章 被遗忘，最悲伤
jn区的夜晚很热闹，街道上人来人往，尤其是女孩子、漂亮女孩子，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给这个夏尾的夜晚增添了一份色彩。
洛成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
他没有拗过杰西卡，只好陪着她走路回家，而这一路上，他可是很担心被人认出来，尤其是被anti认出来。
以少女时代如今的情况，尤其是身边这个小姑娘还是受到anti最多的一位，让他很担心被anti发现后，会出现伤害到她的情况。
他甚至有些埋怨崔成宇和李贤贞，为什么要把杰西卡丢给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直接带回宿舍多好。
就算杰西卡有事情找他，也可以在小区里去谈，更不用面对童颜泰妍的‘敌视’，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一路走来，虽然有不少女孩奇怪杰西卡的墨镜、棒球帽装束，但并没有认出她来，这让洛成暗自松了一口气，而身边的杰西卡却是越来越沉默。
从最初的轻声说笑，到现在走过两条街之后，已经完全沉默了下来。
也是担心被发现吗？
洛成猜测道，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声，让他微微皱眉看了过去。
杰西卡也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一间音像店，门口贴着大幅的海报。海报上四个光彩夺目的女孩，脸上洋溢着灿烂而自信的笑容，头顶是她们的组合名字wg！
音像店里人很多，都是购买唱片的，甚至有不少的小女生。
“这首歌太好听了，每一次听都感觉身体不自觉地动起来，不会是中毒了吧？”
“管那么多干嘛？赶紧把舞蹈学会，我们也拍一段自己的版本传到网上去，说不定就火了呢？”
“哪有那么容易啊。军人版、老师版、工作版……wg的这支复古舞全社会都在学，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跳的舞，有机会火起来吗？”
“那你喜欢nobody吗？”
“喜欢啊！”
“那还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喜欢就行了。”
两个买到专辑的小女生从洛成身边走过，还多看了他几眼，吓得洛成差点把杰西卡的口罩抢过来戴上这些女孩的眼神太可怕了！
“wg现在还真是火呀，什么地方都能听到她们的歌曲。”
杰西卡的称赞完全出自真心，带着一丝羡慕与嫉妒，洛成认真道：“你们会有超越她们的一天的。”
有卡皇的‘未来信息’打底，洛成对杰西卡和少女时代的未来很自信，这份自信也充斥在他的话语间，而自信也最容易感染人心的。
杰西卡听出了这份自信，很想感激他一下，因为就算到了现在，也依然有人在支持着自己，认为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
这，才是最值得自己交往和信任的朋友！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自嘲与无奈，“知道为什么今晚让你送我回去，我、甚至是崔成宇经纪都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洛成是真的挺好奇的，不过这两条街下来，他却有了一些猜测，但答案还不是太清晰。
“刚刚那两个女孩，买了wg的新专辑准备回去学习舞蹈、录制自己视频的两个，我认识。”杰西卡微微低头，耳朵里《nobody》的音乐声是那么刺耳。
“认识？”洛成愕然。
“嗯，认识。”杰西卡咬着牙，带着一抹哭腔道，“她们啊，是我的anti，或者说，是我曾经的anti吧，还是最疯狂的那些人中的两个。”
那两个女孩，是杰西卡的anti？
洗成似乎有些明白了。
被人喜欢，是幸福。
被人讨厌，是悲伤。
被人遗忘……又会是什么？
如今的少女时代就已经被人遗忘了，因为整个韩国都在传唱着wg的歌曲，无论是都市里的大街小巷，还是小县城里的街头巷尾，基本上都回响着《nobody》的歌声。
wg里的四个女孩先艺、誉恩、昭熙、斌，也是如今最火的名词。
前几天，洛成还玩笑般的说过，少女时代应该感谢wg，因为wg的大势，让少女时代的anti都没什么功夫来抵制她们了，可现在他却发现，这并不是幸运。
杰西卡似乎是……哭了？
洛成安静的站在原地，看上去很沉稳，实际上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有些想打电话给卡皇进行场外求助安慰女孩子，他真的没什么经验啊。
可不安慰，让任务目标就这么哭起来，是不是太low了一点？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走吧，回去晚了，我怕姐妹们会担心的。”杰西卡根本用不到他的安慰，抬起头的她，虽然声音依然有些奇怪，眼眶也有些红，但并没有真正哭出来。
面对这样的杰西卡，洛成第一次有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只好吐出一个音节：“好。”
接下来的两条街，依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甚至杰西卡都已经把口罩取了下来，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也依然没有人认出她来。
是灯光太暗了吗？
洛成沉默的快走两步，从与杰西卡并肩而行，变成了半挡在他的前方。
耳边依然是热闹的人来人往，wg那充满中毒性的歌声还在不断地往耳朵里窜，之前洛成也觉得这首歌挺顺耳的，还有些佩服写这首歌的朴振荣大社长。
现在嘛，真的很刺耳啊！
少女时代宿舍门外，洛成完成了这一次的护送任务，虽然感觉应该是出了一些意外，让杰西卡没有说出她想对自己说的话，可现在这情况，也实在不合适再询问什么。
“你不进去吗？”
见杰西卡没有动静，洛成有些担心。
杰西卡摇摇头，从包里掏出钥匙，轻声道：“你先上去吧。”
“……好。”
洛成走上楼梯，脚步有些沉，然后开门、关门的声音接连响起，一切又归于沉寂。
杰西卡低着头，听着这些声音，一直坚持的身子突然靠在了墙头，缓缓蹲了下来，微微颤抖着，却并没有哭泣的声音传出来。
楼梯的拐角处，应该已经回家的洛成安静的站在阴影中，无声地看着这一幕。
第七十八章 人前人后
夜已经深了。
杰西卡蹲在宿舍门外，洛成坐在楼梯上，山寨机里有卡皇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就像是在上演一出哑剧。
这栋楼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这个时间，没有人出来扰乱这副水墨画。
洛成不知道杰西卡和卡皇是什么感觉，他自己，却感觉很压抑，呼吸也渐渐被卡皇的呼吸同化，越来越粗重，像是背负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杰西卡依然背靠着宿舍门蹲在那里，门却自己开了，而且这门是向外开的，直直的撞在杰西卡的屁……背上，将她撞得趴到了地上。
“西卡？你已经回来啦？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吧，趴在地上干嘛，多脏啊？”
侑莉脸上焦急的神色，在看到杰西卡的那一刻轻松了下来，调侃之余也是赶紧把杰西卡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杰西卡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开门的时候，都不知道看一吗？”杰西卡气呼呼的，声音中满是委屈。
“我看了呀，猫眼里没人啊。”
“你……哼！让开，我要回去洗澡！”
“洗澡？等等我！”
砰！
门被关上了，洛成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听出不多少波澜：“我还以为她在哭呢，亏我还在这里守了这么久，怕她受伤。”
“又没让你在这儿守着。”
卡皇顶了他一句，“这两天你最好看着她一点，真的出了事，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嗯。”
知道洛成回来了，陈小林也激动得不行，第二天一大早，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跑去了办事处开展工作，这让洛成感觉到莫名其妙。
多问了一句后，他的脸就黑了。
他回魔都好几天，这臭小子的新闻稿却一直没有写好，说是去拍摄允儿去了，没时间写新闻稿，正好他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早起出门赶行程的允儿，便多问了一句。
“陈小林xi？他这几天是在记录我的行程啊，不过，他好像喜欢上了剧组里的一位作家，精力都放在那上边了。”允儿眼珠子一转，义正言辞的说出了事实。
看着洛成黑下来的脸，允儿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那可是她的粉丝啊，而且是现在这种特殊时间的粉丝，相当不容易的那种，结果才跟她去剧组没几天，就被剧组里的作家姐姐给勾走了。
虽然是陈小林主动的，但这份憋屈，是真的挺难受的。
而她现在也不是在报复，绝对不是，只是想让陈小林更专注于工作，不要在工作时间谈恋爱罢了。
当然，作为偶像对粉丝的补偿，她觉得有时间可以跟那位作家姐姐聊聊，给陈小林说一些好话，这样的话，就算陈小林知道这件事，也不会脱粉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目光闪烁地看向洛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洛大记者前些天吓过自己，自己还没有‘报答’他呢。
可惜，这位不再是准姐夫了，自家那位杰西卡姐姐眼光还是太高了啊。
洛成被这位小姑娘看着，总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想来应该是他想多了才对，而他接下来也有安排，便和允儿一起下楼。
“洛记者，今天拍摄节目，你会一起来吗？”
“看情况吧。”
自从崔成宇加入经纪人团队之后，许多工作都交给了他，比如送允儿去剧组拍摄、参与【】拍摄等等。
见洛成和允儿一起从楼上下来，他神情微怔，看向洛成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
作为无车一族，洛成没有去坐允儿的便车，径直来到鲜花咖啡厅，要了一杯奶茶和一些糕点，吃起了早餐。
这个时间没什么客人，吴秀美也端了几份糕点过来，看样子应该同样是早餐，“你还真把我这里当早餐店了？还得专门为你准备奶茶，你们华国人不是应该喝豆浆吃油条包子吗？”
“秀美奴纳对华国也挺有研究啊。”洛成笑道。
吴秀美小得意道：“那是，我平时没事就喜欢学新东西，认识你之后，我就对华国产生了兴趣。”
“那感情好，明天早上就吃豆浆油条了，谢谢秀美奴纳。”洛成认真道。
吴秀美一窒，哭笑不得道：“臭小子，得寸进尺是吧？”
话虽如此，吴秀美却没有拒绝，就像她会因为洛成来自己这里吃早餐，而特地准备奶茶一般。
“对了，奴纳知道附近有什么书店吗，里边有没有关于投资和区块链的书？”洛成吃东西的速度不慢，这是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
“书店？我知道，投资我也知道，不过区块链是什么？”吴秀美好奇得不行，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真是一位好学的姐姐啊。
出于曾经的经历，对于爱学习的人总是会有一份特殊的好感，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区块链这个名词，是卡皇给他的任务奖励中的名词，而按照‘未来’和‘历史’的发展，这个名词还没有正式被提出来。
这就有些尴尬了，他自己也说不出这个所以然来啊。
能不能……糊弄过去？
“行了，看你这么为难的样子我也就不问你了。这个地址，你吃完早餐就自己去吧，奴纳我还要忙着开店赚钱呢。”吴秀美很体贴，就是白眼翻得有些多。
至于开店赚钱什么的，在得到卡皇给的资料之前，他或许还真的就信了。
“秀美欧尼，我要八杯咖啡，都要卡布琪诺。”杰西卡和侑莉一起走进来，手挽着手，一看感情就非常好，“洛成？你也在这里啊？”
“嗯，刚刚吃完早餐。”
拿着吴秀美写的地址，洛成是准备离开来着，但既然遇到了，他也就多看了杰西卡几眼。
杰西卡心虚得眼珠乱转，突然一想，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啊，他还能偷看到自己那可怜的模样不成？
于是，她又昂首挺胸，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秀美欧尼，为什么洛记者早餐有奶茶，我们只有咖啡？你太偏心啦！”
第七十九章 最终结论
“一些日子不见，脾气变大了啊？行了，洛成那小子明天要吃豆浆油条，你们想要一样的话，我也给你们准备点。”吴秀美还是很宠这些孩子们的。
当初，她刚开这家店的时候，这些女孩子可是给她带来了很多的欢乐。
可惜，出道了，来的时间少了。
“谢谢秀美欧尼。”
侑莉连忙道谢，发现身边的杰西卡在发呆，便拉了她一下，杰西卡疑惑道，“哎？怎么了吗？”
“西卡还是这样，随时都能发呆啊？”吴秀美笑道。
杰西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在想着刚刚离开的洛成：今天拍摄，他会来吗？
麻浦厅区。
洛成从地铁站出来，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麻浦厅区政府大楼，这是这片区域的办事机关大厦，吴秀美给他的地址就是在这栋大厦的第十二层，也就是楼顶。
不会被赶出来吧？
对于办事机关，洛成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办事机关人来人往，而位于楼顶的图书馆则是免费向全社会开放，算是给公民的一项福利吧，名字也很好听，叫天空图书馆。
在门口的图书管理员处问清了手续，办理了一个身份登记后，就可以进去免费看书了。
“图书馆里的书不能外借，读书的时候请不要发出噪音，并将手机调至震动位置。如果有什么需要寻找的书籍，可以向我咨询，我会为您尽快找到您需要的书籍。”
正准备进门的洛成了下来，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我需要一些关于投资方面的书。”
图书管理员是位小姐姐，长得挺可爱的，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应该是来兼职的，听到洛成这样说，笑得更开心了，“内，请稍等。”
“谢谢。”
一小会儿的功夫，小姐姐就在电脑上查到了书籍的所在地，然后把手头的工作交给身边偷笑的小姐妹，便带着洛成往里走去：“请跟我来。”
“谢谢，太客气了。”
洛成跟着小姐姐往里走，一边打量着这家图书馆。
图书馆很大，占了整整一层的空间，不过里边的空间却并不算宽裕，十几个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也将整片区域并不严密地分割成六大块。
每两排书架中间，都分布着三十张书桌，每张书桌都是四人的标准，书桌上分布着安静看书的人群，让整个图书馆显得很是充实。
简单看过去，这大早上在看书的，就应该有百人出头了。
其中大部分是年轻人，还有小孩子和老人，大家都很安静，也都在认真的看书，学习的氛围很是深厚。
“关于金融类的书籍都在这一边。”小姐姐带着洛成走过好几个书架，来到中间的两排书架中间，寻着书架，嘴里嘀咕着一些什么，然后双眼一亮，轻声道：“第57号书架，就是这里，请稍等一下。”
这里的服务真好啊！
不但可以免费看书，图书管理员也这么热情，还帮忙拿书，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一些常来看书的人们那诡异而暧.昧的眼神。
小姐姐蹲下身子，从底下三层里找出几本书来，“洛成xi，你看这几本书可以吗？好多投资行业的读者们都很喜欢。”
由本杰明格雷厄姆创作的《聪明的投资者》和《证券分析》，由菲利普费雪创作的《怎样选择成长股》，由彼得林奇创作的《战胜华尔街》。
看着小姐姐邀功一般的表情，洛成笑着接过几本书，感谢道：“谢谢，我很喜欢这几本书。”
“你喜欢就好。”小姐姐开心得不行，“那我先去工作啦，你先看着。”
洛成点点头，将书籍放在空闲的位置上，等小姐姐完全离开之后，这才重新来到刚才的位置，从书架上拿出他刚刚就确认好的书n格里高利曼昆的《经济学原理》。
他是零基础学投资，从来没有想过好高骛远，不过直接拒绝小姐姐的好意也不太合适，这才有了这一幕。
像他这样，一下子抱好几本书坐下来看的，真的没有几个，因此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大家都只是好奇而已，好奇过了，也就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尤其做在他斜对面的小朋友，就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写作业了。
这儿的氛围……还真是浓厚啊。
这样一坐就是一上午，周围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末所以人多，反正他这张四人桌已经换了好几批读者了，就他和斜对面的小朋友没有换。
现在的小学生，作业这么多了吗？
就在洛成感慨的时候，帮助过他的管理员小姐姐走了过来，先是向洛成招呼笑笑，然后走到小学生身边看了一眼，“都一上午了还没写完，别想我带你去游乐园了。”
小学生立刻哭丧起了脸：“奴纳，你不能这样啊！”
“呀！臭小子小声点，这儿是图书馆呢！”小姐姐眼神慌乱，幸好现在快到饭点了，图书馆的人并不多，道歉之后连忙拉着小学生跑掉了。
小小插曲之后，洛成伸了个懒腰，将已经看了半个小时的《聪明的投资者》合上，放回了书架上。
离开的时候，小姐姐已经教训完小学生了，看到洛成离开，连忙道：“看完啦？下午还来吗？”
洛成愣了愣，看着小姐姐期待的小眼神，犹豫着摇摇头，“今天下午有事，等有空再过来吧，我还有好多书没有看完呢。”
“内！”
小姐姐失落的情绪一下子就扬了起来，笑得可甜了。
回去的路上，洛成把今天的学习成果向卡皇汇报了一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我感觉自己可能不是块投资的料。”
“没关系，你是董事长，管人就行了。找个合适的人帮忙投资，不过你也至少要懂一些，免得被下边的人糊弄，那可就真的是笑话了。”卡皇很大方，但也很小气，“你觉得今天帮你忙的小姐姐，漂亮吗？”
第八十章 卡老师开课啦
人贵有自知之明。
洛成现在就挺有自知之明的，投资类书籍太多了，需要的知识也太多了，以他在语言之外的天赋，入门怕是都要很长的时间，这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啊！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直接当那个坐在上边发号司令的让人讨厌的家伙。
有卡皇在，单单是最近这个白给任务的奖励，就足以让他装一下‘嗅觉灵敏’的大佬了，至于具体的操作，再招一些专业人士就行。
都不用在业内的老手，去学校招一些投资类专业的毕业生，只要能将他的‘嗅觉’变现，就足够创造一份奇迹。
不！
应该是，最好只招这些正准备出校园的学生们，因为新入行的小家伙们，不会像那些做了很多年的老手一样，会对他这个同样新入行的新手指手划脚、质疑他的决定。
“投资专业排名？这个我要去查一下。韩国排名前十的专业里可没有这个专业，都是影视表演专业、多媒体传播系专业、it领域专业、艺术专业之类的。”
“难怪这边的娱乐事业这么发达，都是大学专业排行闹得。”
“你又有意见了？”
“不敢不敢，您才是我的幕后老板，我哪儿敢有意见啊？对了，马上白给……不是，是支线任务（二）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别忘了任务奖励呀。”
“呵呵！今晚上有得你忙。”
“不是，她还真要失踪啊？”
“晚上的时候再说。还有，你别想着提前阻止她，更别想着找人把她拦着，这种取巧的任务完成方式，我是不会认的！”
“行行行，谁让你比我才呢。”
“你说谁老？！！！”
“谁老谁知道。”
“你！呵呵，你还想要任务奖励不？”
“美丽善良可爱仁厚的小姐……呸，是小妹妹，有什么吩咐？”
有卡皇在，想要查什么资料都相当的方便，有时候洛成都怀疑卡皇是不是有一个专门为她提供信息服务的团队了，这不，才几分钟的时间，一大堆的资料就过来了。
在这个国度里，金融专业虽然就读人数不少，但真心是连前十的热门专业都排不进去。
好在金融也算是一国之本，开设相关专业的学校很多，其中排名前三的分别是延世大学、高丽大学和庆熙大学，这三所大学也本就是韩国的著名院校，尤其是延世大学和高丽大学，与首尔大学并称为韩国大学的一片天（sky），是韩国大学中排名前三的存在，在世界上也是有一定的名气。
这些都是纸面资料，最重要的是，这三所大学都是以首尔为基准的。
很正常，毕竟韩国就国都首尔的发展程度高一些，其它地方相较而言，就算是所谓的十大城市，也是差得太远了，这些大学脑子抽风了才会把主校区搬到‘郊区’去。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现在还不是毕业季。
韩国的大学生毕业是在每年的2月，而现在，才是这一届的大四学生的最后一个学期刚刚开始，他有些担心，现在去根本就招不到人。
“你这些担心完全不需要。”
“怎么说？”
“嘿嘿，听我给你科普一下基础知识。”卡皇显得很开心，这个弟弟捡到她的手机也有一个多月了，聊了这么久，就算有着‘未来’的先知先觉，却总是没在他身上找到太多的骄傲，有些时候还被他当小妹妹哄。虽然她的确很年轻，但也感觉挺不爽的。
现在有机会当一回老师，卡皇心情相当的愉悦。
洛成听出这意思了，但也没有点破，而是顺着捧了一句：“那卡老师，请开课吧。”
“卡老师？么呀，怎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洛成：→_→
“要不，叫你杰西卡老师？反正你的英文名也是这个嘛。”
“不、不用了，还是叫我卡老师吧。”卡皇莫名地感觉有些心虚，也不等洛成再说什么，便开始‘授课’，“韩国的大学生对于毕业季并非是喜欢和开心的，甚至有一半甚至以上的大学生对于毕业季都抱有一种恐惧的心情，因为毕业＝失业，这句话在韩国是一句真理。”
韩国的人口不多，但也要看跟谁比、在什么地方比。
近五千万的人口放在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要生活、成长、工作、养老，简直就是一个拥挤的菜市场，而且这个菜市场里还没有足够多的工作岗位，提供给每年毕业的学生。
毕业典礼对于没有找到工作的毕业生而言，充满掌声和鲜花的毕业仪式，却无异于梦魇！
甚至有韩国媒体报道称：“韩国大学里充斥着毕业即为‘白手’的毕业恐怖。”
“就2008年而言，毕业大学生中只有56.2%的雇佣率，处在所有年龄段最低水平，甚至还有一部分大学生，会提前休学出来寻找工作、作就职准备。”
韩国的所有大学里，毕业生就业率最高的是成均馆大学，其就业率也仅仅只有69.3%。
洛成低头沉思一阵，感慨道：“好可怜啊。”
华国那些排名前五十的大学，毕业生就业率就没一个低于90%的，也难怪洛成发出这样的感慨了，不过感慨完之后，他就很开心。
幸灾乐祸？
不不不，他还是很为韩国毕业生的未来担心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自己……和卡皇的事业能够顺利起步而高兴。
甚至在他原本的计划中，都没想过招一些排名靠前的学生，但现在嘛，或许金融第排名前十的学生他还是没戏，但排名十几、二十几的学生，水平应该也不错吧？
“还是催一下公司的手续吧，就算是皮包公司，也得有正常手续，才能去大学里忽悠人不是？而且，华国的公司也算是外企了，还是投资管理公司，对于金融第的学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嗯。”
自己的公司被称为外企，感觉还是挺奇怪的，不过没关系，能顺利发展就成，还有，“今天那位图书馆的小姐姐，其实也挺漂亮的，还很温柔、可爱。”
卡皇：(vv)
第八十一章 单身的好处
“我这边给你催一下，再等三天，你就可以使用魔都未来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名义了，去大学里招人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你小子挺贼的啊，韩国那边招人可比国内容易多了，还容易招到厉害的新生，还很听话，不像国内这些大爷们，一个个都精得跟鬼一样。”
“学长你就别变相得意了，我可是知道的，今年那几个新生，除了陈小林以外，其它的可都是很受你重视的。”
“哈哈！”
都说人胖了，就特别喜欢得瑟。
洛成也算是领教了，不过张乐安帮了他这么多，听他得瑟一阵也没什么，只要不又催着自己去见琳姐就成。
仔细想想，自己现在也算是一家皮包公司的董事长了，这面子……算了，再等等吧！
“哥，这是我写好的新闻稿。”
陈小林提着包，在鲜花咖啡厅里找到了正在喝咖啡的洛成，瞄了一眼刚刚起身离开的吴秀美店长，小声问道，“哥，你一直泡在这家咖啡厅里，不会是看上人家老板了吧？”
啪！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陈小林委屈的揉揉后脑勺，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珠子还是转得跟鬼精灵似的，他这段时间对于爱情的了解可是与日俱增。
洛成并没有把陈小林的胡话当真，他来这里，纯粹是不想待在朴明秀帮忙租下来的办公室里他可是很小心眼的。
几分钟后，洛成把新闻稿放下，面色古怪地盯着陈小林，直把这小子盯着全身发毛，“哥，我写得不好吗？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我马上改！”
“不，这篇新闻稿写得……还不错。至少站在我的立场上是这样，矛盾和站位都相当清晰。我们现在虽然是记者，但写的文章却并不代表公司的立场，能够用一个明确的站位，去挑起新闻的热度，这很不错。”
就是这格式有些熟悉。
他前边交了一篇稿，写的是《黑色海洋：是正义执行，还是对梦想的践踏？》，而陈小林这小子的稿子则是《沉默的坚守：是无声的反击，还是为了梦想最后的坚持？》。
他写的是杰西卡，陈小林写的是允儿。
当然，从内容来看，能够明显看出是出自不同人之手，但看这标题却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写一个少女时代的九人系列篇出来呢。
“哥，那不需要修改就发给张部长吗？”陈小林开心道。
洛成看着这激动的小子，又低头看了看文章中出现了许多次的‘我们允儿’，突然问道：“你和那个剧组里的女作家进展到哪一步了？”
“啊？”
陈小林反应有些慢，过了几秒，才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傻笑道：“还、还行吧。过几天我带她过来，介绍给哥认识一下。”
洛成心底松了口气，笑道：“行吧。”
“那这篇新闻稿？”
“给张部长吧，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了。对了，你再校对一下错别字，别让人看了笑话。”
“内！”
“内？”
“额！这段时间习惯了，嘿嘿！”
等陈小林离开后，吴秀美踩着这小子晃起的风铃声走了过来，“你这位朋友还真是够毛躁的，这样都能找到女朋友，你瞧瞧你，还不赶紧去找个女朋友？单身可是会被鄙视的。”
认识有些日子了，吴秀美这话也不算交浅言深。
洛成其实并不想谈女朋友的事情，但明天还要在这位姐姐这里吃豆浆油条呢，这些问题还是要回答的，“我觉得单身挺好的啊。”
“哪里好了？说来听听。”吴秀美笑道。
洛成精神一振，顿时感觉装高深的机会来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故作深沉地看向窗外，却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神色微怔。
“怎么了？”吴秀美疑惑回头，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没什么特别的。
“没。”
深呼吸，洛成的神情低落了几分，喃喃道：“单身的好处就是，不吃醋、不流泪、不在乎，不怕失去、不怕离开、不怕被欺骗背叛，不怕自作多情。所以，一个人挺好的。”
“啧啧啧，这么高深莫测啊，说得好像谈过好多恋爱、被伤得很深一样。”吴秀美嫌弃道。
洛成讪笑道：“秀美奴纳，我这好不容易装一下深沉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是是是，那您老慢慢深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吴秀美开这家鲜花咖啡厅，更多的是一种喜好和习惯，而不是靠它来赚生活费，所以早上习惯性的来开店、照顾店里的鲜花之后，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有的时候待得久一些，有的时候，却是一早就离开了。
洛成成了鲜花咖啡厅的常客之后，吴秀美在店里待的时间会稍稍长一些，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呼！
洛成从兜里拿出一包烟，这是他从张乐安那里接过来的，牌子不错，烟的味道也不错，至少不点火咬在嘴里不会太难受，而且事后的气味也很容易被清理掉。
就是他还是不习惯烟的味道，这要是被以前宿舍那群家伙知道了，怕是又要笑话他不像个男人。
窗外的街道上，几个漂亮的女孩打打闹闹着，是一道相当靓丽的风景，而其中一个，洛成认识，是之前在s.m公司里见过的厌世脸女孩。
厌世脸身边那几个女孩，也……挺漂亮的。
晚餐时，洛成是和陈小林一起吃的，顺便商量一下没什么存在感的工作任务，吃的还不错，多亏了张乐安给足了工作经费，不说天天吃大餐，但在韩国要顿顿有肉却是够了。
难得的，洛成要了一瓶烧酒。
陈小林的酒瘾也犯了，可才倒了几杯，就发现剩下的酒都被洛成给喝光了，“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要不，再要一瓶？”
“一瓶够了，喝醉了误事。”洛成摆摆手，并没有放开了喝，但韩国这烧酒的味道……还不错。
陈小林一阵委屈：“哥，我才喝两口呢。”
“那再两瓶果汁吧。”
“……”
闲扯的功夫，电话突然响起，是山寨机的声音。
第八十二章 【失踪的杰西卡】（2）
“每一次到这里来，我都能够感受到来自有钱人的恶意。”
在安保处做好登记，洛成便朝着别墅区内走了进去，也幸好前边有送杰西卡回来过几次，还都是走的路，时常和安保打招呼，这才没有被安保拦下来。
这两条街走下来，也算是饭后消食了。
“被我们西卡的家世吓到了吧？别担心，她啊也就是家里有点钱，并不是什么财阀大小姐，有我在，你很快就能以平等的身份和她做朋友的。”
卡皇很自信，她已经想好了，要把洛成培养成投资大鳄，这样一来，等她……杰西卡想要找投资圆自己的设计师梦时，就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人利用了。
到了那个时候，她……杰西卡的家世还真算不上什么。
“现在也一样。她的性格还不错，没有那些有钱人的坏脾气，而且还能耐下心来为一个目标奋斗近十年，很值得人敬佩。”
“嘿嘿，算你说了句人话。”
对于突然自嗨的卡皇，洛成也懒得回应了，不过砸核桃神器突然响了起来，让他也有了理由暂时停下与自嗨卡的闲扯。
“洛记者，你在哪？西卡有没有在你那儿？”
李贤贞焦急的声音响起，她没办法不急。
今天的拍摄只有一下午的时间，直到到elle杂志社去开始实习编辑的工作，是明天一大早。
按照计划，这个时候孩子们应该已经回公寓了，可除了泰妍去电台、允儿去片场之外，其余六个女孩都回了公寓，唯独杰西卡不见踪影。
侑莉等人也都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被李贤贞以‘西卡在我这儿，有些事情要谈’给暂时安抚住了。
可问题是，杰西卡人呢？
电话打不通，甚至还找了个憋脚的理由，让杰西卡的妹妹回家去看了一下，都没有发现杰西卡的踪影。
公司里的摄像监控里，有杰西卡的画面。
不过那是两个小时以前了，在杰西卡单独出了公司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如果不是有吴秀拉压阵，李贤贞怕是已经要打电话报警，她有理由怀疑，这是一次有预谋的anti行动。
“她不在我这儿，不过，我知道她在哪儿。”
“真的？在哪？”
“抱歉，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你这是要急……”电话很快换了一道声音，是吴秀拉，“洛记者，你可以确保西卡的安全吗？”
相比起李贤贞的不安，吴秀拉的声音或许同样带着一抹担忧，却沉稳不少。
“如果吴经纪相信我的话。”
“那好，一个小时。我给洛记者一个小时的时间，希望到时我能听到西卡的声音。”
挂断电话，李贤贞急道：“秀拉欧尼，你怎么这样相信他啊，要是他对西卡有什么坏心思怎么办？”
“你觉得洛记者是坏人？”吴秀拉平静道。
“不是……可、可是……”
“我记得你有偷偷翻过我的资料，关于洛记者的，应该知道，洛记者的人品信得过，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西卡也需要好好安静一下。可能，她躲在哪个角落里，只告诉了洛记者吧。你现在的工作，就是避免消息外泄，无论是媒体、粉丝，还是那几个孩子，明白吗？”
“内！可是，洛记者也是媒体圈的呀？”
吴秀拉看过去，吓得李贤贞连忙闭上了嘴。
她的猜测没错，杰西卡是受了伤、躲个某个角落里疗伤，也是有人告诉了洛成这个位置，可这个人不是杰西卡，而是七年后的卡皇。
“忘记问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洛成有些懊恼，他隐约明白了这所谓的支线任务（二）失踪的杰西卡的任务完成条件，应该是安慰好受伤的她。
可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安慰？
就算昨晚看到了杰西卡的软弱，可今早的她，也说明了昨晚那个场景并没有真正打击到她。
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如果找不到原因，他怎么完成这个任务？
“问我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卡皇的自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或许是心情好的原因，都不用洛成询问，就自告奋勇起来。
尽管已经过去了七年的时间，可一些记忆却并不会随着时间而褪色，甚至会渐渐沉淀，成为脑海中不可抹灭的记忆，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一直留在卡皇的脑海里。
其实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
因为wg的大势，加上少女时代隐身娱乐圈，就连曾经anti她们最凶的妖精（sj的粉丝团名称）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不依不挠，而是开启了随缘anti模式。
就像之前遇到的那两位anti一样，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其它地方。
这就是韩国的娱乐圈，就算昨天你还是全网爆火，说不定一夜过去，就没有什么人在意你了，无论是真爱粉、路人粉，又或者是黑粉anti，都是如此。
而此次综艺的拍摄，也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
最初的拍摄，是之前在镜头中出现过的编辑组长南允熙，在经纪人崔成宇的陪伴下，考察少女时代成员的时尚风格，而这就需要孩子们走出公司。
或是陪朋友去逛街，或是三三两两地去喝咖啡。
一举一动之间，都有南允熙‘隐身’为她们做出评价，除了泰妍在mbc录电台节目没办法直接观察，就连在片场的允儿都没有漏下。
这样的安排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挠。
女孩们出现在街头，没有遇到什么粉丝，包括黑粉anti也是一样，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也都有利于节目的拍摄，是最好的拍摄状态。
不提孩子们对没有人再关注自己是什么心情，在最后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杰西卡是与帕尼、秀英一起到狎鸥亭洞的一家修甲店做指甲，最开始时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没有谁认出她们来，最多是对跟随在一旁的摄像机有些好奇。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突然有几名妖精来到了附近，认出了杰西卡，于是就开启了黑粉的anti行程。
第八十三章 【失踪的杰西卡】（3）
“都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卡皇叹了口气，语气低落了下来，“当时西卡没有说什么，甚至是保持着笑容离开的。回到公司之后，孩子们就想安慰她，可是她却突然消失了。是李贤贞xi帮她掩饰，以安慰西卡的理由，这才没有闹出大乐子来。”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得还蛮清楚的。”
洛成抬头，看着亮着灯的郑氏别墅，放缓了脚步，朝着另外一条小道走了过去。
“嗯……后来她们真正大势了，这个情况还是玩笑般地在综艺聊天时说出来的。不过西卡回去的太晚了，李贤贞xi又用了美发做借口，这才没有让孩子们报警。”
卡皇连忙解释道，显得很是心虚。
幸好洛成没有追问下去，而他此时也渐渐靠近了目的地，就在郑氏别墅后边不远处的一个绿化带后边，有一张孤零零的长椅。
一道孤单的身影就坐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双腿，蜷缩着身子，低泣声断断续续的，看样子是刚刚哭过。
“还好脑子没有笨到家。”
洛成放低了声音，也没有立刻上前安慰，免得刺激到这个软弱的女孩。
“喂！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她都这么伤心了，你还这样笑话她？”卡皇怒不可揭。
洛成取下耳机揉了揉耳朵，等卡皇的声音变小之后这才重新把耳机戴上，“我这是夸奖她。没有随便找个街边的绿化带蹲着，否则就算不被anti发现，也可能被当成深夜女鬼，甚至出现变.态大叔把她抱走也说不定。”
嘶！
“哪、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卡皇背后一凉，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够安安全全地成长到现在，或许，还真的是上天保佑……呸！被这个混蛋带偏了！
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哼！
洛成的声音已经放得很低了，可这儿根本没有其它人，杰西卡也听到了一些动静，慌张地看了过来，发现是洛成之后，连忙低下头抹眼泪，声音更是慌得不行：“你、你怎么来了？”
“饭后消食，顺路就过来了。”
被发现了，洛成也没有再隐藏什么，只是现在不太合适和卡皇继续聊天了，就取下耳机，也让卡皇听听自己是怎么完成这个任务的。
唯一有些为难的是。
刚才杰西卡抬头那一下，是真的吓得他心都慢了一分。
不是这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的、美得太过惊人，而是她的眼泪都把妆给带花了，说得严重一点，是真的可以无缝摸拟深夜女鬼。
没有直接报警，是他胆子大。
“哪、哪有顺、顺路顺到别墅小区里来的啊。”杰西卡依然在抽泣着，说着闲聊的话，却仿佛是越哭越有劲了，抹眼泪的动作都停不下来。
洛成已经坐到了她身边的长椅上，见她如此反应，脸都黑了：“我把你吓着了？”
“没、没有。”
“那你还哭得更起劲了？”
“我、我停不下、停不下来了……呜呜……”
洛成深吸一口气，隐约听到了卡皇疯狂的笑声，不过杰西卡这是什么毛病，还有哭着哭着停不下来的？就算是低血糖，也不会有这种迸发症才对。
“要不，我等你哭完？”
“谢、谢谢……呜呜……”
洛成的胆量还算不错，可现在嘛，他却莫名地感觉到有些背后发冷，尤其是杰西卡的哭声再次变得微弱，最后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真的是挺吓人的。
十几分钟后，杰西卡终于止住了哭声，也不抽泣了，可不太敢抬头。
她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已经把妆哭花了啊，只希望刚才第一次抬头的时候，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呜呜……呜呜……”
什么声音？
杰西卡猛地支起耳朵，紧张地四下张望，当然也没有忘记用手捂住脸颊，避免被洛成看清了虚实。
几个呼吸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洛成手里的砸核桃神器上，这才感觉到，这神器里的声音和自己的音色十分的相似，就好像……不对，就是自己的哭声？！！！
“如果我说，这是我觉得你哭得太好听了，没忍住录了下来，准备当作手机铃声，你信吗？”洛成略显尴尬道。
杰西卡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信！所以，我决定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杰西卡根本不是洛成的对手……不对，是杰西卡根本就没有动手，而且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原本她快要崩溃的心却突然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就是心情依然有些低落。
而这一次，洛成也算是看清了杰西卡的素颜哭花了脸，又没有带补妆的物品，总不能花着一张脸和他聊天吧，只能素颜了。
好在她本就是淡妆，花光一包纸巾，在路灯下也不会显得太着急。
反正，她对自己的素颜挺自信的，只是第一次就着眼泪卸妆，感觉挺别扭的。
这份自信没有错，她化妆的时候很美，甚至可以算是惊心动魄的那种，而素颜的她，虽然没有那般惊艳，却依然是很清秀漂亮的女孩。
看上去，甚至从19岁变成了16岁，青涩不少，也真实不少。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的素颜很难看吗？”
杰西卡能够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一丝变化，也多了一丝感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份多出来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因为没有那份**与炽热，是一种她感觉很熟悉、却又一时弄不明白的东西。
“相比起你化妆后的模样，我更喜欢你的素颜。”洛成诚恳道。
“谢谢。不过，以后可能不能让你这么喜欢了，素颜什么的，可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杰西卡认真的说道，却又觉得这样有些不近人情，毕竟这是她认可的亲故，也是自己在伤心的时候，唯一一个找到自己的亲故。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的熟悉，还要比泰妍、侑莉、允儿她们更多？
至于顺路这个理由，她是肯定不会信的。
所以，她还是想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素颜一般只有男朋友可以看。嗯，就是……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向你表白，我……我……”
第八十四章 【失踪的杰西卡】（4）
洛成当然不会误会。
虽然他只经历过一段感情，但却是真正用了心的，学了不少东西，比如分辨异性对自己的态度。
杰西卡对他很友好，但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哦，对了，在韩国，这叫亲故！
而他呢，还没有心思去接受下一份感情，素颜妆后都很漂亮的杰西卡，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任务目标而已。
性格比较合他胃口的任务目标。
与其探讨那容易影响当下关系的话题，他更在意的，还是尽快完成这一次的任务，拿到卡皇给自己的奖励，然后开始自己……和卡皇的事业。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幸好洛成此时没有戴耳机，因为卡皇听到这话已经抓狂了：喂！你是不是傻啊，好不容易让西卡情绪稳定下来，你又故意去揭她的伤疤？
洛成听不到，所以也不会受到影响。
杰西卡身子微颤，低下了脑袋，声音有些委屈，但却并没有要哭的模样，就好像是刚刚已经哭够了一样。
“遇到了一些anti，她们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一时没忍住，让你看笑话了。”
很简单的话，听起来声音也还算平静。
路灯很明亮，却无法照亮杰西卡的脸庞，这是角度的原因，可洛成总感觉心有些压抑，一个人的平静，并不代表她没有受伤，也可能代表着，她习惯了受伤。
伤口麻木了，就不会再疼了。
“现在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放心吧。”
“真的吗？”
“……”
第一次黑海……第二次黑海……
无论这黑海是公司的宣传攻略，还是有被有心人利用、想要压垮少女时代的利器，对于只想实现舞台梦想的她们而言，都是最大的伤害。
可是，这份伤害却无法倾诉。
因为，s.m公司只看重利益，就连曾经大势无比、掀起亚洲韩流风暴的神话、东方神起等等大势男团，还有如今同样大势的sj，面对公司都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更别提一出道就遇上了wg，别说为公司创造利益，就连她们的培养支出、包装消耗、宣传资源都没有回本，又有什么资格去跟公司抱怨，甚至是说想法、提条件？
sj里有几个成员，倒是和杰西卡、泰妍、允儿等女孩们关系不错，曾经也是她们偶尔的倾诉对象，结果呢？
正常的前后辈关系，不但成为了公司利用的道具，也成为了其它人打击她们的利刃。
吴秀拉和李贤贞对她们倒是不错，可终究是有着经纪人的身份，在韩国，经纪人更多的是公司掌控艺人的手段。
哪怕是练习生，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能够和她们亲近，已经是吴秀拉和李贤贞表现得足够亲近，但却并不能完全打消杰西卡等人的顾忌。
或许，在一起共事四年、五年，或者更久，建立起更多的信任以及亲密，会改变这样的画面。
现在的少女时代与吴秀拉、李贤贞，只有一年出头的磨合期，信任明显不足。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了少女时代成员彼此，可是……真的可以说吗？
第二次黑海后，在魔都演唱会后台，泰妍以队长的身份和大家说过：要笑呀！
这不是命令，而是一种祈求。
或许，她们彼此之间的倾诉，可以缓解心理的压力，但以她们的年龄，真的放开了，让负面情绪在队伍中弥漫。
最后得到的，确定是心情的放松，而不是所有人的绝望？
都是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就算是经历了七年练习生生涯，又出道一年的杰西卡，也不能说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
更何况其它？
杰西卡是真的能忍，甚至有忍得一点破绽都没有。
在洛成和她的接触中，他见到的杰西卡，一直都是笑脸迎人，笑得很是开怀，一点都不勉强。
似乎从来都没有因为两次黑海、全网anti、没有行程而焦虑、伤心。
甚至因为如此，他还觉得，这些女孩太能装了，让本就对娱乐圈有所芥蒂的他，更加的嫌弃。
如果不是卡皇的任务，他都不可能来到韩国，更不可能与杰西卡有现在这般多的交流。
直到在少女时代的练习室待了好些天，看到她们每天练习至少十个小时以上。
直到参与了泰妍的电台节目，看到泰妍能够在anti的言论中微笑面对，却在节目间隙跑到洗手间哭泣。
直到昨天晚上。
在楼梯口，看着那个十分钟前还跟自己开玩笑、笑得很开心的女孩，突然变得孤单无助，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
直到刚才，他又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杰西卡，在轻声抽泣。
洛成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蜷缩这个姿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也正是因为想要寻找安全感，所以才会用这个属于婴儿在孕育时期的姿势。
还有她的素颜……
这应该是最真实的杰西卡了，洛成这样觉得。
如果说，杰西卡的演技达到了这份水准，能够躲到一个根本不可能让人找到的角落里，只是为了在他面前树立一个人设，那他也认了。
当然，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那样重要。
而这般真实的杰西卡，让他很有好感绝对不是因为看到她哭了，觉得她哭起来很可爱，想以后再找机会！
“洛成，我都这么伤心了，你不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吗？”杰西卡突然笑了起来，“你给泰妍说的话，很有道理，有送给我的话吗？”
洛成静静地看着她的笑容，突然笑了：“你想听什么样的？”
“嗯？”
杰西卡歪着小脑袋，路灯下的素颜很干净，并不明亮的眼睛里也满是清澈，“都可以呀，你是我的朋友，你说的话，我都不会介意。”
洛成点点头，轻笑道：“那，你现在后悔了吗？后悔选择偶像这条路，甚至浪费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在里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被人误会，被所有人抵制，连曾经最亲近的朋友都没办法出来帮助自己。你们的努力、你们的汗水、你们的梦想，没有人在乎，更没有人放在眼里，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你们的存在、你们的梦想，本身就是公司赚钱的工具……”
第八十五章 【失踪的杰西卡】（5）
“没有人在乎你在想什么，没有人在乎你承受着什么。”
“你们在平时的努力，你们流下的汗水和泪水，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场小女生的幼稚游戏而已，而这些，却是你们现在的全部。”
“梦想？”
“未来？”
“你觉得它们很重要，是你现在、甚至是未来的一切，可是对他们而言，也仅仅是一个笑话，甚至只能让他们在空闲的时间里笑上两三秒钟。”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想利用你们来赚钱，所以，他们会继续陪着你们玩梦想和未来的游戏，让你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他们赚取利益，直到你身上的最后一价值被榨干。”
“刚才你是在哭吧？”
“我听到了，很难受吧？”
“最后，又有谁会为你……心疼呢？”
洛成平静的语调在空气中翻滚，就仿佛最刺耳的利刃一般，直直的扎进了杰西卡的心里，让她本已经伪装好的面具再一次裂开。
心，有些疼。
尤其是他的笑，很刺眼。
可是她知道，洛成其实说得没错。
在s.m当了七年的练习生，又出道了一年多，她也看到过神话、东方神起等等前辈们的际遇，她一直都知道，正如洛成所说一般，自己曾经的梦想，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真的只是小女生最可笑的幼稚。
其实洛成说得情况还好一些，因为啊，那些大人物，并不会因为她们的幼稚而发笑，哪怕一秒钟。
这些她都清楚。
“我现在才知道，你也是一个混蛋。”杰西卡咬着唇，眼中浮起一抹水雾，不过不用担心，她不会哭的，不会在人前哭。
尤其是，在这个将自己的坚持和梦想贬得一文不值的家伙面前哭。
明明她把他当朋友，觉得他是一个可以谈心、可以理解自己的朋友，可他却理解自己太过头了，将自己好不容易自愈的伤疤撕开，让一切再次变得血淋淋的。
“不，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会把话说得这么透，才会和你说真心话。”
洛成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所影响，只是直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选择艺人这条路。我了解过韩国的娱乐圈情况，每年都有不少的新人怀抱着梦想往经纪公司里挤，每年都有不下百名所谓的艺人出道，可最终成功的，又有几个？就算成功了，九层的收入都交给了经纪公司，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名吗？可是啊，就算是最有人气的偶像，在这个娱乐圈里，也不过是最低等的存在而已，就比搞笑艺人好一些。又或者，你仅仅是想享受被粉丝追捧的感觉？”
杰西卡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洛成似乎已经说够了，也说累了，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脑袋，这还是认识这一两个月来，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稍显出格的动作。
可就算如此，却依然被她一巴掌拍开。
洛成笑了笑，站起身看了下时间，“之前过来的时候，我和吴经纪通过电话，她们都很着急你。我知道你很安全，也想知道一下你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就争取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只不过，看样子你并不想回答我，而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吧。最后问一句，值得吗？”
“这算是，洛记者你的采访吗？”杰西卡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洛成点点头，“算是吧。”
“我知道了。”杰西卡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礼貌地鞠躬，“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洛记者，你说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的梦想、我的坚持，在你们眼中只是一个玩笑，是幼稚，那又怎么样？”
“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我用我一生将近一半的时间选择了这条路，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放弃，哪怕是所有人都在嘲笑我、都在抵制我，我也会坚持走下去。”
“就算走不动了，爬，我也要爬到终点去。”
没有慷慨激昂，就连声音都没有多大，就好像是最普通不过的聊天一般，让洛成记在了心底，一直到杰西卡的身影消失了许久，他才重新戴上耳机，坐在刚才的长椅上。
“任务完成了。”
耳机里很安静，直到洛成‘提交任务’，卡皇略显沙哑的声音才出现，“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你应该都有听到吧，我应该不用特别解释才对。对了，你声音怎么突然变了？”洛成摸了摸包，想起烟放在了公寓里，只得无奈地放弃。
或许，可以常备一盒口香糖，反正都是嚼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卡皇很急。
洛成仰靠在长椅上，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色，轻笑道：“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嘛。你瞧，西卡的斗志全都被我激发起来了。‘就算爬也要爬到终点去’，你听听，有这样的坚持，还怕未来会坚持不下去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卡皇抓狂。
一直以来，她都明里暗里地催促洛成去和杰西卡打好关系，这可是她为杰西卡培养的人形外挂，当然要彼此关系好，才能更好的实现她的一些愿望。
包括今晚。
她让洛成来到杰西卡‘失踪’的地点，也有这方面的打算。
可洛成倒好，说是有自己的方法，可以安慰好杰西卡，结果倒也真的把杰西卡‘安慰’好了，让她能够有更多的勇气和斗志去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可问题是，明明都已经被杰西卡当作可以交心的亲故了，他却这样一搞，就差没被杰西卡当成了仇人。
这怎么办？
“好啦好啦，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都晚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听你的，好不好？对了，任务也完成了，任务奖励……嘿嘿！”洛成打着马虎眼，他的文艺病范病时间比较短。
刚才看月亮这一分钟，就过期了。
“嘿嘿你个头！我不管，我现在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
“喂！你不能耍赖啊？”
“我就耍懒了，你咬我啊！等等！我找你时你在喝酒，没醉吧？”
“没……嗝～”
第八十六 和以前一样傻
“西卡，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们了！”
杰西卡一回到宿舍，就被焦急的队友们围住了。
尤其是刚刚结束电台行程的队长泰妍、结束电视剧行程的门面允儿，如果不是看到了李贤贞，怕是早就动手动脚了。
“我可是把人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们了，别再担心了啊。”李贤贞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心里却在埋怨洛成的不靠谱。
“内，谢谢贤贞欧尼了，让贤贞欧尼费心了。”
泰妍连忙带着姐妹们道谢。
李贤贞摆摆手，“没事。你们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拍摄。”
“内，贤贞欧尼再见！”
送走李贤贞，房间里的气氛轻松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众人对杰西卡的讨伐。
谁让她吓唬大家呢？
就算是被李贤贞带走了，也要跟大家说一声啊，不知道大家很担心吗？
作为队伍中威望并不逊色于队长泰妍的‘姐姐’，杰西卡面对这样的场面，其实也并不陌生，在诚心诚意地道歉后，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孝渊，今晚我们换一下床位吧。”
洗漱完，泰妍来到杰西卡的卧室，想要过一个与杰西卡的二人世界，却发现自己似乎来晚了一步。
孝渊撑着下巴，笑嘻嘻道：“可以呀。不过，你们要不先商量下，谁和我换？”
泰妍眉头微挑……抱歉，这个动作有些不太明显，因为卸妆后，她的眉毛也已经下班了，只留了一些痕迹在那儿。
“泰妍，你今晚也想睡这儿？”侑莉盘腿坐在杰西卡的床上，似乎准备讲一讲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泰妍点点头，没有否认，“我有些事情想和西卡聊聊。”
侑莉耸耸肩，还一把抱过了正在走神的杰西卡，“我也有事情想和西卡聊聊，就一晚上就行。”
泰妍眯起眼睛，感觉手些痒。
孝渊已经从主场沦为了看客，不过她并不介意，反而眼中的八卦光芒闪亮针比：这是要打起来了吧？我要不要拿手机拍一些照片，留作纪念？
正想着呢，突然两道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吓了她一跳：“你、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唰！
跑出门外，孝渊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左右的两道房门，陷入了沉思中：我该去哪边？
这份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侑莉的出现，就给了她唯一的答案，不过，“泰妍现在这么厉害了，你都打不赢她？”
“就她？我让她一只手都算看得起她！”
侑莉挥了挥小拳头，一脸的不屑。
孝渊深以为然，泰妍的体力在队伍中是出了名的，在队伍里谁都可以凭借体力压制泰妍的。
当然，不愿意跟姐姐动手的忙内贤，不在此列。
“那你怎么出来了？”
侑莉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下来，也不回答，转身就回了房间。
从背后看去，仿佛看到了一股模糊的人形阴影压在她的背上，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要不要这么惨烈？
算了，以后还是连戏都别看了，会死人的。
卧室里，泰妍的心情非常不错，因为杰西卡选择了自己，而没有选择侑莉，这可是命运的抉择，怪不得谁！
“睡了。”
嗯？
见杰西卡躺下准备睡觉，泰妍连忙跳了过去，不重的体重，却把床上横躺着的杰西卡给弹飞了起来。
不多，就两厘米。
可就是这两厘米，也把杰西卡的睡意给全部吓跑了，“你干嘛啊？”
杰西卡的声线很甜，就算此时是在生气，听起来也依然像是撒娇一样。
泰妍听得心里特别的舒服，腻歪将坐起身的杰西卡抱在怀里，诚恳地道歉道：“米阿内哟，我不是故意的嘛。”
杰西卡眼角抽搐，“你的手要是再往下，我就让侑莉回来了。”
额！
泰妍的手一顿，讪笑两声，没敢再有什么动作，“不用啦。侑莉今天也很累了，就不打扰她休息了。对了，我找你是有正事呢，你今晚……是不是哭了？”
杰西卡脸色微僵，不自然地撇过脑袋，语气生硬：“没有！”
“那就当作是没有吧。”泰妍从善如流。
杰西卡大怒：“什么叫当作是没有，本来就是没有！”
“是是是，西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泰妍的语气更温柔了。
杰西卡：(vv）
被人当孩子哄的感觉，还真的是复（不）杂（错）呢，不过她是冰山公主，绝对不能流露出这份软弱。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想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别瞒我，你知道的，你瞒不过我，否则我也不会过来了。”泰妍抱着她，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啊，在害怕呢。
杰西卡抽出胳膊，用力抱住这一只只会在此时流露软弱的家伙，如同讲故事一般，将今晚的一切都讲述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
少女时代，因为梦想而走到一起。
可是啊，她们两个，却是最早被人用巴掌扇醒，知道梦想与现实的差别，却没有办法与其它妹妹们分享，那样只会让这支队伍绝望。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在这一刻，她们能够完全的信任彼此，一切！
所以，她将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伤心，还有那被朋友背叛的痛苦，全都告诉了泰妍，不过，“其实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背叛了。再多一个……他，也没关系……真的……”
夜已经深了，原本的拥抱已经换了一个姿势。
不再是杰西卡抱着泰妍，而是泰妍抱着杰西卡，感受着胸前渐渐清晰的温热感，她嗫动着嘴唇，很想说：或许，你误会他了。
可是……
如果能这样，让杰西卡远离洛成，似乎也不错。
黑暗中，泰妍的双眼有些晦涩，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久到怀里的女孩的呼吸都已经平稳下来，她才重重地吐了口气，喃喃道：“西卡，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
“她是很傻，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清晨，侑莉将洗漱用品放好，看了一眼神色低沉的泰妍，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八十七章 大开眼界
叮叮铃铃~
风铃的声音响起，熟悉的位置上，吴秀美回头笑道：“来啦？”
“嗯。”
洛成走过去，坐在吴秀美的对面，看着桌上的几个空杯、空盘子，不由露出一丝愕然，“我昨天订的早餐，就被秀美奴纳你给消灭了？”
“别误会，这是还没收拾的。”
吴秀美招呼小姐姐过来将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将温度刚合适的豆浆和油条，还有两笼小笼包，摆在了桌面上，“别忘了，除了你，昨天西卡她们也有提过的。”
杰西卡？
洛成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
洛成摇摇头，喝了一口豆浆，回忆了一下昨晚残存的记忆，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错，因为啊，他可不仅仅是的杰西卡闹矛盾，而是完全把她给得罪死了。
把她的梦想和坚持贬得一文不值，怕是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幸好今天晚来了一会儿……可今天还有可能见面，希望到时不会太尴尬吧。
“味道怎么样？”吴秀美希冀的看着他。
洛成咂了咂嘴，“有点甜了。不是华国师傅做的吧，学徒做的？”
吴秀美脸色瞬间就变了，没好气地起身：“爱吃不吃！”
洛成：？？？？？
女人还真的难懂，他这才说了几句话、十几个字，怎么就把这位姐姐给得罪了啊。
难不成，是每个月的流血期到了？
算了，这种恐怖的生物惹不起、惹不起！
吃完早餐，洛成没有多待，而吴秀美也提前离开了，不会让他产生面对流血型生物的恐惧感，然后他就径直来到了。
elle是国际品牌，就算是韩国分部，也有着同样的格调。
至少在这一栋同样位于jn区的高级写字楼里，它就租下了一整层1150平，有多少间办公室不清楚，因为洛成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去数。
金承焕原本想执待洛成的，只是被洛成诚恳地拒绝了。
他这一次过来，是以狐搜新闻采访部记者的身份，参与少女时代的工作进程，好为进一步报道她们的消息作准备。
这是张乐安突然要求的。
前两次，洛成和陈小林分别写了一篇报道回去，虽然只是以少女时代中的某一位成员为主角，但立场很鲜明，在网上也引起了相当的关注和热度。
既然有热度，那就不应该让它冷却下来。
而且，少女时代在黑海之后，终于从半冷藏状态结束，开始新的征程，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新闻和角度，也好满足国内更多的夙愿（少女时代粉丝名称）和黑粉们的诉求。
当然，最好依然是能够有强烈的立场感。
跟以前一样支持少女时代也好，选择不看好、抵制少女时代的存在也罢，只要立场足够鲜明，能够吸引关注度就行。
洛成自然是无所谓，倒是陈小林这小子，为了早一点看到门面允儿，都不愿意和洛成一起吃早餐，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提前跑来跟少女时代汇合。
这小子，都忘了他在追另外一位女生吗？
洛成赶到的时候，陈小林正拿着摄像机，一脸无奈的和李贤贞站在一起。
少女时代正在拍摄，就算发现了洛成的到来，也没有多少反应，而是全神贯注地用自己最好的状态迎接新生。
“崔成宇经纪呢，怎么没见着？”
“他啊，有其它事情。”李贤贞并不想多提那个家伙的事情，反倒是拉着洛成往角落里走了几分，“昨晚谢谢你了，你也别说话，西卡的事情就此打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洛成点点头，看了一眼镜头中的杰西卡，微微一愣。
镜头中，杰西卡灿烂的笑容也微微一僵，直到桌下被人轻轻拉了一下，这才又将注意力集中回来，继续听着‘前辈’们的讲解。
她们已经是以实习编辑的身份进入了elle，正在面对以南允熙编辑组长为首的‘前辈’们的面试。
当然，这只是一个过场而已。
面试正有序地进行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崔成宇从外边走了进来，一脸歉意地说道：“米阿内哟，泰妍xi有行程，所以需要马上离开。”
南允熙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李贤贞也开始咬牙，瞄了一眼m的拍摄组，终究是没有上前，只是暗自咬牙道：“这个混蛋！”
“是啊，是挺混蛋的。”
看着泰妍一脸无奈地鞠躬、道歉，然后跟着崔成宇离开。
洛成感觉很好笑，“看样子，你并不知道会发生这件事。虽然我很理解你们公司里的复杂形势，可像这样拖自己人的后腿，还真是另人大开眼界。”
李贤贞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她要将这件事向吴秀拉汇报。
拍摄一时间停滞了下来，其实m的拍摄组倒没什么，反倒是乐见其成，只要有节目曝点，可以提高节目收视率，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好事。
可是南允熙却不愿意配合了。
只是分部没错，在总部的眼里也的确只是可有可无的尴尬地位，但在韩国，它代表的却是最前沿的时尚与潮流，韩国三大时尚杂志的称号可不是买来的。
而作为公司的编辑组长，南允熙在公司的地位，可以说是只低于金成焕，在韩国时尚圈子有着相当的影响力。
同样的，对于渴求时尚代言、杂志宣传的偶像而言，不说高高在上，但也绝对不是对方可以如此对待的存在，尤其是少女时代还处于这个关键时期，要是再传出‘自大’、‘瞧不起人’、‘不尊重工作’等等负面新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眼下这个意外，如果事前有过沟通还好，可现在呢？
打谁脸呢？
ment摄制组并不是什么大制作，pd的资历也不深，所以在李贤贞的招呼声中，有些可惜地让vj暂停了拍摄，而这显然也不是因为李贤贞是s.m公司的人。
“米阿内哟！”
队长泰妍离开了，杰西卡就带着孩子们起身向南允熙等人道歉。
至少是九十度鞠躬。
很诚恳，也很无奈，还有迷茫。
第八十八章 迟到的‘报复’
韩国有一种很独特的习惯，或者说是文化，就是所谓的前后辈文化。
许多来韩国的留学生、求职者都难以适应，因为在很多时候，后辈对于前辈要足够的恭敬、无条件地服从，还有许许多多的小细节，都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一文化的存在。
在面对前辈的责难时，后辈们除了受着，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对前辈的挑衅，也是对这份文化和习惯的挑衅。
孤立、排斥，将会是她们唯一的结局。
杰西卡曾经是美籍韩裔，现在是韩美双国籍，不过八年的本土生涯，也让她早已习惯了这份文化，而作为当前队伍中资历最老、年龄最长的姐姐，就算她依然充满了迷茫，却已经做好了迎接南允熙责难的准备。
这是她身为少女时代内部‘第一前辈’的责任。
然而，预想之中的责难并没有到来，反而是南允熙明显压抑着的宽厚声音：“艺人临时有行程，我也理解。继续吧，今天的任务很重，就别担搁时间了。”
“阿尼阿塞哟！”
虽然不太知晓原因，但杰西卡还是连忙带着妹妹们道谢，然后准备重新投入拍摄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洛成正从她的背后走过。
他……什么时候到自己背后的？
拍摄继续。
队长泰妍的离开，似乎并没有对拍摄产生太大的影响，就是在随后的拍摄中，南允熙的态度冷淡了不少，看杰西卡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这般怪异的眼神之下，是南允熙唯一的单独的提问，对杰西卡的：“其实对于各位，仅仅是三个月的体验，对于我们编辑组而言，可能会是三个月的噩梦。首先说起编辑，你们最先想起的是什么呢？杰西卡，你先来说说看。”
杰西卡下意识地看了眼天花板，然后回答道：“有过那种美好的幻想是事实，看着很帅，堂堂正正的。”
镜头外，洛成重新戴上了耳机，和卡皇小声交流着。
“美好的幻想……还真是挺孩子气的。看来，昨晚的一切并没有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啊，我还需要再加一把力才行。”洛成道。
“行了，不就是喝醉了发了次酒疯嘛，非说自己那么高大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故意和杰西卡把关系闹僵，信不信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好处了？”卡皇威胁道。
“好吧，你是姐姐，你说了算。”洛成无奈道。
“你承认我是姐姐了？”卡皇惊喜不已。
“是啊，毕竟你比我老。”
卡皇：(·`w)
一个‘老’字终结了这段低声的交流，而南允熙作为编辑组组长，也并不是一直带着少女时代，也没有那个时间，而是由她手下的一位编辑张秀英，作为女孩们的领路人。
拍摄间隙，一道声音打断了洛成的电话。
“洛记者，你是在和女朋友聊天吗？”
洛成看了一眼身边眼巴巴的陈小林，无奈地取下耳机，向着笑容甜美的门面允儿道：“是一个朋友，不过不是女朋友。有什么事情吗？”
呼！
允儿松了口气，她还想着以洛成为突破口，把队伍里以杰西卡姐姐为中心的邪恶联盟给破坏掉呢，如果洛成有女朋友了，还真的挺难办的。
幸好，他没有。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多谢洛记者的照顾，所以，请您喝水。”
一杯咖啡。
洛成微微皱眉，随后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少女时代的女孩们正在杰西卡的带领下给现场的工作人员们发饮料，也就没有再多疑。
接过咖啡，洛成笑道：“谢谢。”
“洛记者，要不你尝尝，看好不好喝。”门面允儿希冀的说道。
洛成感觉有些奇怪，正要说话时，李贤贞板着脸从外边走了进来，把杰西卡叫了出去，然后南允熙之前带过来的一位编辑金雅凛，请洛成过去。
应下之后，洛成尝了一口咖啡。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门面允儿眼中闪烁的光芒更加明亮。
“还不错。”
洛成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带着依依不舍的陈小林离开，留下允儿一脸疑惑的将咖啡拿在手里，看样子，似乎是很想尝一口。
不应该呀？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说，那一袋盐其实是糖？
如此想着，允儿很是纠结地看着这一杯咖啡，想要尝一尝，看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却又碍于这一杯咖啡被洛成尝过了，真是！
就在她犹豫的功夫，一只手突然从头顶伸过来，将这一杯咖啡取走。
“还剩一杯咖啡吗？”
在洛成出门的时候，杰西卡已经听完了李贤贞的交待，更加迷茫的走了回来。
因为李贤贞并没有交待什么，只是让她们在今天拍摄的时候多听洛成的话，而她现在需要离开一下……什么听洛成的话啊，那个混蛋的话，她才不愿意听！
明明自己那么信任他，什么话都愿意说给他听，可他呢？
一个连梦想和坚持都不愿意相信的家伙，一个随意诋毁她用八年时光换来的一切的家伙，她才不愿意再相信他！
所以，在迎面而过的时候，她还特意扭过脑袋，用后脑勺对着这个混蛋。
气死他。
哼！
“西卡欧尼？你渴了吗？这一杯是……哎呀，你等一下啊！”
杰西卡有在节目前喝水的习惯，无论是舞台还是拍摄，在拍摄间隙也是一样，大家都习惯了，允儿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这一杯咖啡是洛成喝过的啊。
这算不算是间接bobo？
阻拦不及，看着已经喝到咖啡的杰西卡，允儿心里沸腾起来，想着是不是要重新给洛成弄一杯咖啡过来，免得事情被发现后，自己可能会被杰西卡姐姐给打死的。
然而，今天的允儿似乎一切都晚了一步。
噗！
杰西卡含着那一小口咖啡，脸色一阵变幻，好半晌，终于将这一小口咖啡咽下去之后，她已经双眼含泪地瞪着允儿，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允儿，你告诉我，这咖啡里放了一袋盐是吗？”
“你！”
“是故意的吗？”
第八十九章 洗手间式意外
“洛记者好像特别喜欢喝水？”
南允熙作为编辑组组长，自然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今天也特地抽了时间出来配合少女时代的拍摄，更是招呼起了洛成。
不过，这么短短的功夫，洛成却已经喝了两杯水了。
有些随意，却让南允熙暗自松了口气，她也希望能够和洛成亲近一些，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之后，就想再为洛成添一杯水。
陈小林的动作更快。
南允熙笑笑，也不介意，反正交情也不是靠给人倒水就能得到的。
她看得到顶头上司金承焕对洛成的尊重，甚至有一些讨好的姿态，自然也就产生了一些误会，想要交好洛成，而洛成也因为来时卡皇的‘严肃指导’，选择了接受这份好意。
算是默契了吧。
两人之间的交流还算愉快，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现在也不需要太实际的东西。
差不多的时候，洛成突然说道：“刚才谢谢你了，没有责怪她们。”
南允熙好奇道：“洛记者对少女时代，或者说，是对杰西卡xi很在意？”
在崔成宇接队长泰妍离开的时候，南允熙是很想发火的，她有足够的理由和地位去发火，就算是把少女时代狠狠地骂一顿，就连s.m公司也不会替她们出头。
可是，她还是看到了洛成的求情的动作，这才没有为难少女时代。
这算是给洛成的一份人情用对一个并不太知名的组合的宽容，得到一位让自己顶头上司都需要小心照顾的存在的人情，很划算的买卖。
“有位朋友托我好好照顾她。”洛成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说得太直白。
南允熙恍然大悟：“难怪洛记者会当记者，还常驻s.m、给少女时代做专访！我明白了，这样，至少她们在拍摄节目的这段时间，我会通知大家多照顾她们一下的。尤其是杰西卡，一定不会让洛记者难办。”
洛成：？？？？？
这位编辑组组长想明白什么了，怎么他听不懂？
算了，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就他是个笨蛋，而且嘴巴里还有些咸，让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多聊，“那就多谢南组长了。”
告别南允熙，洛成看了一眼身边略显急躁的陈小林，“小林，你一直喜欢允儿，那你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吗？”
“哥？你也喜欢上允儿了吗？那我们可就有同一个偶像了呀！”陈小林开心道。
洛成揉揉脑门，对这个快要进阶脑残粉的家伙也是没办法了，好在陈小林还没有彻底步入脑死粉的行列，在安利偶像的时候，还是记得回答问题的：
“允儿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又漂亮，是个值得去追逐的偶像！就是性格有些调皮，听说她在宿舍的时候经常因为捉弄其它成员而被教训。不过这也不算是毛病啦，反倒是一个萌点，嘿嘿！”
自动过滤掉带着强烈主观色彩的形容词之后，又感受着舌头上残留的别扭感，洛成叹了口气：看来，少女时代里不是所有女孩都很乖巧的，这个允儿……算了，还是不破坏小林这小子心目中的‘完美’偶像了。
让陈小林先回去继续‘采访’，洛成便朝着最近的洗手间走去。
elle的洗手间同样充满着‘艺术的气息’，形容词什么的用着有些别扭，反正就是和普通公司里的设置不一样、更有所谓的时尚范儿就对了。
当然，男女洗手间还是分开的，这一点没得挑。
三杯水解决不了洛成嘴里的触感，天知道那杯咖啡里放了多少盐，要不是他忍耐力足够，怕是当场就要喷恶作剧允儿一脑门的咖啡。
自己和恶作剧允儿，应该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被恶作剧的地步吧？
自来熟？
杰西卡身边都是些什么队友啊？
不会被带坏吗？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勉强看清了门面允儿的‘真面目’，在他心里，除了允儿之外的其它少女时代成员，都和她们在练习室的表现一样，是乖巧、努力、向上的形象。
至于允儿……
应该是允儿一直在片场，很少有接触，距离最近的一次接触，还是杰西卡请他吃烤肉那一晚。
不过当时的允儿表现得虽然活泼了一些，但在资料里，允儿也才不过18岁，活泼一些也算正常，这才让他产生了误判。
好在现在发现也不算晚。
以后，如果允儿还要请他喝水的话，他一定会先请允儿自己尝尝的，这是礼上往来。
冷水冲了好一会儿，嘴里那股咸味终于是淡下去了，就是不小心把水弄到了衣领上，好在现在天气并不算低，应该很快就会干。
“哼！”
嗯？
洛成疑惑抬头，正好看到杰西卡从对面的洗手间出来。
杰西卡比他中的招还要严重，可是喝了一大口的，提前来了好几分钟，用同样的方式，在同样的时间出来，然后相遇。
不能给这个混蛋好脸皮！
杰西卡又把后脑勺赏给了他，突然觉得这样做似乎没有多少打击力度，便回过头来，盯着洛成胸前打湿了几分的衣领，‘惊讶’道：“洛记者，你进洗手间，怎么把衣领弄湿了呀？该不会是……哎呀！洛记者你也真是的，我们今天有分咖啡的，也不用到洗手间来……咳咳！”
洛成脸一抽，指着杰西卡的嘴角道：“那你的嘴角怎么还有水渍？”
杰西卡：(vv)
两分钟后。
隔着男式洗手间的门，洛成站在门内（无奈绝望脸），杰西卡站在门外（混蛋你出来），最外边还有一只过路的工作姬（我这是在哪？她们在干嘛？）。
s.m公司。
泰妍疑惑地跟着崔成宇回到了公司，就在她快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崔成宇终于将一份邀请递了过来，是一份采访行程，而且还是在韩国与elle并列的三大杂志之一的芭莎。
“崔经纪，这是我们的下一个行程吗？”
泰妍惊喜不已，作为队长，她很开心能够看到队伍能够有越来越多的行程，哪怕累点、苦点，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实现曾经的梦想，就好。
崔成宇笑道：“不是你们，是你。”
泰妍神色微僵：“崔经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这份行程是给你一个人的。”崔成宇笑得很灿烂，“就像当初少女时代刚刚成立时，没有将队长交给西卡，而是交给你，一样。”
第九十章 泰妍不怕鬼
“那个……”
泰妍弱弱地举起手，“不是因为我年龄是孩子们中间最大的，所以才选择我的吗？我记得，公司里的前辈们，好像都是这样的。”
“公司是有这样的习惯没错，李秀满理事曾经给公司也留下了太多的印迹，让我们可以少走不少的弯路，不过你们队伍的队长，是金代表定下来的。金代表更看重的，不是年龄，而是谁更合适。”
崔成宇笑着说道，笑得泰妍后背发凉，哪怕心里很不自在，也根本不敢接话。
“别担心，我没有要分化你们队伍，更没有让你去和队友们抢资源的意思。毕竟我也是你们的经纪人，你们发展好了，对我也有好处，对金代表和公司更有利。不过如今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就算金代表愿意继续支持你们，他也需要拿出合适的理由去说服公司的其它董事，这是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做好，可以给金代表增加更多的砝码，也能给少女时代争取更多的资源，那时，你再多让让孩子们就是了。”崔成宇循循善诱道。
泰妍仔细想想，这话说得其实是有一些道理的，可是，“为什么不选择西卡？她比我更了解时尚，这类采访，让她去更合适。”
“如果让西卡上，资源就太重叠了。”
崔成宇摇摇头，“这次团综，最出彩的是西卡。可少女时代并不需要一支独秀，你总不想少女时代最后被叫做‘杰西卡和她的小伙伴们’吧？”
泰妍脸色微变，正要说话时，李贤贞冷着脸推门走了进来，“崔成宇，你的话挺有道理的嘛，再说说看，我也听听。”
崔成宇脸色不变，仿佛被怼的不是自己一样，反而笑脸盯迎，“是贤贞xi呀，你来得正好，关于泰妍的行程……”
“看来你不想用糊弄泰妍的方式糊弄我了，那就不用说了，反正一会儿就会有结果了。”李贤贞摆摆手，双手抱胸坐到泰妍身边。
崔成宇脸色僵硬，但也听明白了李贤贞的意思，安静的坐了下来。
两位‘大佬’突然对峙，泰妍觉得心里有些慌，幸好李贤贞抽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让她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被误会背叛了队友们。
至于什么‘杰西卡和她的小伙伴们’的说法，她更是嗤之以鼻。
几分钟之后，吴秀拉和另外一位中年女人走了过来，那是金英敏的另外一位助理，是叫崔成宇过去见金英敏的。
“欧尼，怎么样？”李贤贞开心地跑上前来，“有欧尼出马，一定就都解决了吧？”
“解决什么？”吴秀拉反问道。
李贤贞一窒，小心道：“就是这一次的阴谋呀。”
“别胡说，金代表给少女时代分配资源，这对少女时代是好事。泰妍，你也别多想，既然这个行程交给你了，那你就去就是了。”
最后这句话，是吴秀拉说给泰妍听的。
有了这位姐姐的认可，泰妍这才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欧尼，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金代表不是已经将少女时代的全部权限交给欧尼了吗，这个崔成宇也太过份了一点。”
在确认少女时代重新开始行程后，除了崔成宇之外，也是配了不少其它的工作人员充实经纪人团队。
让一位后辈送泰妍去电台之后，她就询问起了缘由，还是很不满的那种。
“商人的话，听听就是了。至于为什么选择泰妍……应该是西卡太有个性了吧。一个不听话又潜力十足，和一个听话但同样有很大潜力的，你会选择谁？”
“……”
“金代表已经决定重新对少女时代投入了，无论她们能不能真的走出来，都需要一个更听话的‘队长’。还有，以后崔成宇归你管理。”
“金代表会插手吗？”
“不会。”
“内，我一定会好好‘管理’他的。不过，在金代表手下做事还真的是危……嘿嘿，我不说啦，欧尼你别瞪眼，都不漂亮啦~”
“不要自作聪明，不要把别人当笨蛋，也没有谁是真正的笨蛋。你只看到他放弃的，却没看到他的收获。”
“哎？”
相比起elle对少女时代的重视，芭莎的采访就要简单不少，只是一位编辑对泰妍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的‘专访’，然后就着时间，前往mbc电视台，准备晚上的电台节目。
“泰妍，你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节目的间隙，强仁关心地问道。
泰妍连忙摇头，礼貌道：“谢谢前辈关心，我只是在担心孩子们的节目。”
“不用这么生疏，以前不都叫欧……算了，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再看一下稿子。”强仁无奈地笑笑，但也没有坚持。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还是生疏一些比较好，免得又被自家那群让人无奈的妖精们给盯上。
泰妍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她现在想得更多的，是今晚怎么和孩子们说芭莎采访的事情，主要是不能让她们误会。
一直到节目结束，她和强仁以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道别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宿舍。
宿舍里漆黑一片。
泰妍警惕地站在玄关处，双手护胸，“你们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们了，别想吓我。我现在已经不怕鬼了，你们吓不到我的！”
……#……#……
三分钟后，保持着美少女变身姿势的泰妍终于勇敢地踏前一步。
又过了两分钟，泰妍脸色微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好意思地给李贤贞打电话：“内，我已经到宿舍了。孩子们呢，节目还没结束吗？”
何止是没有结束，甚至还早着呢！
正好她回来得时间很早，还可以赶过去参加节目。
在宿舍跟空气斗智斗勇一场之后，泰妍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升华，至少在今天晚上，她不会再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然而……
冰冷竖瞳中的视线，在开门的那一刻与她的瞳孔对视，泰妍瞬间感觉全身发冷，整个身子都已经无法动弹，脑海里更是只剩下一个字：
蛇！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