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厌恶梦想
“先到这儿，大家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再继续。”
“内！”*8
吴萱儿宣布休息之后，八个女孩瞬间坐倒在地板上，丝毫没有面对镜头时或高冷或可爱或开朗或憨憨的气质，在这里，她们用不着伪装自己。
“西卡，你要去哪？”
侑莉突然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半起身的杰西卡无奈的回过头，“我去下洗手间。”
“欧尼，我也想……哎呀！”
允儿话还没说完，就被侑莉拉住了，她这才发现大家的目光有些怪异，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杰西卡。
杰西卡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点点头，就离开了练习室，而这时，侑莉才站了起来：“走吧，要去洗手间的都一起吧，十分钟后就要继续，别耽误了练习。”
除了允儿，其余六个女孩齐齐站了起来。
角落里，看着姐妹们组团去洗手间，杰西卡深吸一口气，转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会客室内，洛成依然在采访着泰妍，不过泰妍的心情却不怎么好，总是在想着被洛成否定的采访记录上自己的形象，要是毁了怎么办？
可仔细想想又不对，自己的形象……抽抽的形象，应该还可以吧？
“我听说你不喜欢公司给你们安排的新歌，还为此出了一些意外？”
洛成的问题让泰妍瞬间回神，紧张道：“没有的事，你从哪里听说的？就算你是记者也不能胡说啊，不能挑拨我和公司之间的关系！”
不怪泰妍紧张，要是洛成的报道上出现了她和公司有矛盾的内容，肯定会被公司误会成自己对公司有意见的。
她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就算是队长，但对公司、尤其是大魔王李秀满、代表金英敏有着深深的敬畏，她也担心，这样的报道不仅仅是伤害到自己，更会连累到队伍。
要真是那样，她怎么对得起队伍里的孩子们？
“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什么该发什么不该发，不利于你们的消息我是会删掉的。之前我为西卡做了两次专访，都没有出问题，你可以现在就问问她。”
洛成诚恳的说道，他要的，是泰妍对自己真正的放心。
泰妍犹豫了一下，想到杰西卡对洛成的态度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选择了相信：“真的不能发啊？”
“当然不会。那现在可以说一下了吗？”洛成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对公司给我们的歌并没有什么意见，录音的时候是出了一些意外，但只是我身体不舒服，嗓子出了问题而已。”
这只瓷娃娃明显说了谎，心虚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我很真诚’的表情。
洛成没有感觉到沮丧，要是这只瓷娃娃真的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交了底，估计也不可能成为被另外八个女孩认可的队长，好在他也没想过借此探究对方的心。
笔杆在指间转动一圈，洛成换了个问题：“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会选择偶像这条路吗？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家境还算不错，当初在学校的成绩不算顶尖，但也还算不错，按照普通父母的期望，你应该可以努力去试着成为一名教师、医生的。这些职业或许没有偶像得到的关注度高，但却是韩国最受尊重的职业之一。相较而言，韩国每年上万名练习生，能够真正出道的不足百分之一，就算出道了，能够闯出名气、被大众广泛认可的偶像也依然只有这一部分的百分之一。放弃原本还算坦荡的道路，选择这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道路，是因为什么？”
总算有点正经采访的样子了！
泰妍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拿出了属于队长的态度，带上了明媚而灿烂的笑容：“因为，是梦想啊！”
洛成低头，看着笔尖下出现的这两个字，脸上闪过一抹厌恶。
“我从小就很喜欢唱歌，哦爸哦妈，还有欧巴都很喜欢听我唱歌。最开始的时候，我唱给哦爸哦妈还有欧巴听，后来唱给学校的同学和老师听，大家都很喜欢。可能是我的太贪心了吧，我想要站在更高更大更广的舞台上，想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歌声，想要用我的歌声去演唱一个个的故事！”
并没有发现洛成刻意掩饰的厌恶，或许就算洛成不去掩饰，她此时也发现不了，因为在说起梦想时，她的双眼都泛起了明亮的光芒。
这种光芒，甚至要比窗外洒落的阳光更加的耀眼。
“最近这半年，少女时代经历了很艰难的时光，你也遇到了很难堪的待遇。经历了这些，你依然坚持着这份梦想？”洛成问道。
泰妍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少了几分憧憬，却变得更加的坚韧。
“梦想的道路本就是曲折的。或许这段时间出现了很多的麻烦，不过就像曾经做练习生时的练习一样，就算累得快要趴下了，只要再坚持一秒、再多坚持哪怕一秒，总会有挺过去的时候，不是吗？”
站在舞台上努力展示自己、台下却一片黑暗的画面……
电台节目时提示器上一条又一条充满了诋毁与诘难的短信……
某些前辈轻视甚至是无视的目光……
竞争对手们怜悯的眼神……
曾经的记忆一齐拥上心头，差点让瓷娃娃崩溃流泪，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再坚持一秒、再多坚持哪怕一秒，总会有挺过去的时候。
洛成给她的感观已经很不错了，甚至她也有想过，把洛成当成一个可以谈心的亲故，可是……至少不是现在。
“或许要恭喜你们了。”洛成道。
泰妍错愕的看着他，随即笑了，“谢谢。”
采访并没有结束，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却更加的公式化，也更加的无所谓，就连洛成都没有太在意，只是问着关于少时近况以及新歌的话题。
就算他没有认真，但采访依然顺利的结束了，而这些内容整理一下，可以用来充实采访稿。
“洛社……嗯，洛记者，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下次要给我看你的新手机啊！”
第一六七章 【主唱的尊严？】（2）
“没想到你的采访技能也是点满了的呀，以前你采访西卡的时候，可没有展示出来。”卡皇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也有一丝不满。
采访已经结束，洛成并没有离开，而是临时将这间会客室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整理着手上的采访稿，“我和杰西卡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不用那么正式。至于采访技能……能力，你经常玩游戏吗，总是听到一些游戏里的术语。”
洛成以前也有玩过一些游戏，大一和大三大四的时候，对于游戏术语还是了解一些的。
或许是对洛成的解释很满意，卡皇话语间没有再流露出不满，而是耐心的解释道：“以前有一个妹妹很喜欢玩游戏，就是那种一有空就宅在家里玩游戏的那种，所以了解过一些。”
笔尖一顿，洛成听着这带着莫名复杂感情的声音，声音温柔了几分：“以前的妹妹？现在没空一起玩了吗？”
“内……算是吧。不说这个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就算你对杰西卡是亲故的态度，可你大学时是翻译专业，又没有专门点过记者的技能，怎么能这么厉害的？”卡皇不满的转移了话题。
洛成低下头，笔尖继续在纸上划动着，“有种学习方式叫做自学。虽然当初给张乐安学长打工是迫不得以，甚至利用狐搜帮自己办长期的工作签证，但至少也要对得起这份工作才行，否则，怎么有脸找人帮忙？”
“没想到你还挺骄傲的。”
卡皇嘀咕了一句，没有等到洛成的回答，便问起了正事，“你不是说要安慰泰妍的吗，怎么今天的采访一都没有安慰她的意思，还故意提到黑海的伤口？要不是你没有太深入，我都要以为你公报私仇、打击情敌呢。”
“我和杰西卡只是朋友，怎么会和泰妍是情敌？”
洛成笑了笑，也把卡皇给带笑了，可洛成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笑声猛地停了下来：“泰妍的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错，或许之前有因为新歌的事情出过小问题，但她已经调节过来了，不需要我去安慰。所以我在想，这个主唱的尊严任务，是不是又是你给我的福利任务。又或者，这个任务的任务目标，本来就不是泰妍呢？”
“你、你想多了，不是泰妍的话还能是谁？西卡吗？昨晚你采访她的时候，她有丝毫因为新歌的事情闹情绪吗？明明很坦诚地接受了公司的安排。甚至在泰妍的事情上，还因为自己同样身为主唱的身份选择了回避，让‘情敌’侑莉去安慰泰妍。她这般大方、大度、得体、成熟，难道还能是任务目标不成？”
卡皇的话很急，像是在掩饰什么，不过渐渐的却平稳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是啊，杰西卡的确很成熟，待人接物方面，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洛成低笑道。
卡皇沉默了几秒，勉强笑道：“你还真以为你昨晚猜测的是对的，她改了年龄不成？”
“不。我只是突然觉得，泰妍很幸福、杰西卡很可怜，仅此而已。”洛成合上笔记本，轻声说道，“而且，我也没说这个任务的目标就是她。对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成轻笑出声，笑声有些刺耳，可卡皇却并没有说什么，哪怕她听出了这笑声中的讽刺，也只是保持着沉默，一阵心慌的沉默。
“在笑什么呢，是不是刚才欺负泰妍了？”
同样甜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杰西卡一脸不满的走了进来她是等到泰妍离开后才进来的，想要抽这个时间和洛成聊一聊。
“怎么可能，就算要欺负的话，也是欺负你才对。”洛成回过头，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尤其是听到耳机里卡皇渐渐粗重的呼吸声，这抹坏笑就更加的……迷人。
杰西卡脸色一怔，荒唐的说道：“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坏笑变成苦笑，洛成很是郁闷：“就不能配合一下吗，难道我的魅力就这么低？”
“那倒不是。只是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们这些娱乐圈的女生，自然不会被你的魅力所迷倒。不过你要是出去迷那些小女生的话，倒是有可能一迷一个准。”
指了指窗外街道上抱着偶像名牌的女粉丝，杰西卡很认真的建议道。
这个建议很真诚，因为尽管洛成自己没有什么认知，可他的颜值还是经过了如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帕尼xi的认可的，而以见惯了帅哥的帕尼xi的眼光，她的认可，已经可以代表相当一大部分韩国女生的眼光。
可这份认可却让洛成很郁闷，尤其是耳机里的粗重呼吸声变成讽刺的笑容，也让他更加的郁闷。
“不说这个了。我过来是跟你说，以后要采访泰妍的话记得叫上我，免得你找到机会欺负她。”杰西卡挥了挥小拳头，表示自己的立场。
洛成认可的点点头，“泰妍xi是挺天真的，要是真想欺负她的话，机会蛮多的。”
“喂！你还真想欺负她啊？”杰西卡叫道。
“开玩笑的，这不是有你在保护她嘛，我哪儿有胆子欺负她呀，你说是不是？”洛成连忙举起一只手表示自己的善意。
杰西卡很喜欢‘保护’这个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对了，我还想采访一下侑莉xi，你要不要一起？要是我欺负侑莉xi的话，你也好在一旁保护一下不是？”洛成突然说道。
“你还想采访侑莉？你在打什么主意？”杰西卡警惕起来，就像是防贼一样盯着洛成。
这种眼神他以前见过，是在泰妍和侑莉身上，现在终于轮到杰西卡这样看他了，倒是有些新鲜，而这个问题也不用他回答，因为杰西卡已经说道：“算了，反正你真想欺负她，最后的可能是你自己倒霉。对了，要采访她的话，记得跟吴经纪说一声，好安排时间。”
看着十分钟时间马上要到了，杰西卡也顾不上说再见就直接离开，洛成则是起身去找李贤贞。
卡皇不安道：“你到底想干嘛？”
洛成笑道：“想……完成任务啊。”
第一六八章 【主唱的尊严？】（3）
“听到你在采访泰妍之后，又想采访侑莉，秀拉欧尼一下子就同意了。虽然你没有答应追求西卡，不过如果能够用这种方式，让她们知道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这样也挺不错的。”
打发崔成宇去叫侑莉之后，李贤贞就开心的坐到洛成身边。
她对洛成很有好感，如果洛成和吴秀拉之间的关系能够缓和一些，她也会感觉很开心的。
“不会耽误她们的工作吧？”洛成笑笑，也没有反驳，这也是对李贤贞的好意的回报。
李贤贞摇摇头，“她们都是好几年的底子，回归歌曲的熟悉效率还是很高的，只是舞蹈需要更多的一些时间。一支舞蹈每天练习一百多次，一个月后差不多就成本能了，也能上台表演了。”
每天练习一百多次？
以每首歌三分钟的时间计算，如果不算休息时间，就至少要练习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还是体力消耗较大的团队舞蹈。可练习中间，每两次练习中间，怎么也会有一小会儿的间隙，就算只一分钟，一百次就是近两个小时，总体换算下来差不多七个小时。
而她们每天的工作也不仅仅是练习舞蹈，还有录音以及其它的行程。
这还是已经出道了的女艺人……不论其它，至少这份坚持，他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侑莉来了，你们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李贤贞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的打算，她的事情也是蛮多的，也就是洛成是她在s.m里认识的唯一能够说上几句轻松话的朋友，否则，她也不会挤出这么些时间过来。
“洛记者，侑莉已经过来了。”崔成宇交待了一句。
洛成笑道：“麻烦崔经纪了。”
崔成宇点点头，似乎有些害怕洛成一样，转身就没了人影，让站在门口的健康少女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洛成诧异道：“侑莉xi，这样笑话你们的经纪人，不太合适吧？”
“我可没有说我在笑他。”健康少女翻了个白眼，随后礼貌的行了礼，问道：“洛记者，采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我还要回去陪孩子们一起练习呢。”
态度有些随意，洛成倒也不介意，他不是韩国人，这段时间对于这边的前后辈制度有了很多的了解，但却并不太喜欢。
不过，对于健康少女的专访，他也自然显得随意了几分，“可以跟我谈谈你们做练习生时的事情吗，尤其是关于杰西卡的故事，尤其是你们刚认识时的她。”
健康少女抿着唇道：“洛记者，就算你的目标是西卡，这样直接也不太合适吧？”
这算是还击吗？
洛成哑然失笑：“抱歉。现在可以说了吗？”
“洛记者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健康少女的肤色有些偏黑，这是她被称为黑珍珠的原因，可这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不是真正的黑色肌肤。
忽略掉这份容易让一部分人不喜欢的肤色，健康少女的脸型其实也很有魅力，整个身上带着一种慵懒而又隐藏着强势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更深的了解。
果然，s.m公司选择出来的每一位成员，应该都有着她们独特的魅力，这也是她们取得成功的基础。
否则，没有任何特色、与普通人无异的练习生，又哪里有让众人追逐和崇拜的资格？
此时占据记者身份的洛成，很理性的分析着身前的女孩，就像对之前的童颜队长一样，“这一次为你们做专访，不过主要的报道对象还是杰西卡，所以想要多了解她一下。”
“很好的理由。”
健康少女称赞了一句，随后开始讲述刚进公司时与杰西卡的故事。
她比杰西卡要晚一年进入s.m当练习生，而且她是以首届s.m公司青少年选拔赛最佳舞蹈本赏的身份加入的公司，虽然成绩很突出，不过因为不是唱歌类优势选手，再加上性格原因，她和杰西卡很快成为了亲近的姐妹。
小女孩之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共同话题加上共同的喜好、共同的目标，然后在寻找梦想的道路上共同扶持，结下类似于战友的情谊。
“我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她的梦想是站在最高的舞台上，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她的歌声、听懂她在歌声中讲述的故事。”
洛成默默记下几笔，却感觉这个梦想有些熟悉。
好像，之前给泰妍的采访中，她的梦想也是这个。
“我当时也说了我的梦想，现在想想，那时的画面其实感觉太天真了，也挺羞人的。可能是现在长大了吧，很久都没有再谈论过彼此的梦想了。”
对于小时候做的某件事情感觉到尴尬、丢人，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有的是真正将之视为难堪的记忆，而有的人，却是默默的怀抱着曾经的天真继续前行。
洛成不置可否，换了个问题：“对于cp，你有什么看法？”
健康少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记得，洛记者对娱乐圈的女艺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至少不会找一个圈内的女艺人当女朋友？”
洛成挑眉：“我们这是朋友聊天吗？”
侑莉笑道：“西卡认可洛记者是亲故。”
“我记得在韩国，只有同龄人可以做亲故，我和西卡平时用英语聊天，没怎么用韩国的平语、敬语之类。所以，侑莉xi是准备叫我一声欧巴吗？”洛成道。
侑莉歪着小脑袋，之前与洛成有来有回的问答游戏所积攒的气势被她自己清空，换上了可爱甜美的风格：“欧……巴~~~？”
这下倒是让洛成感觉很不自在：“你还是叫我洛记者吧。”
“呵！”
一声轻笑，让洛成感觉有些无奈，最让他郁闷的，是耳机里卡皇那嘲讽的笑容，偏偏他还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他的确没有争过这只健康少女。
争不赢？
应该……只是不想真正变成亲故吧。
“洛记者应该察觉到什么了吧，所以才会询问我关于cp的话题？”
第一六九章 【主唱的尊严？】（4）
“我去下洗……哎呀！谁撞……侑莉？你采访结束啦？他没有欺负你吧？”
捂着脑门，杰西卡一脸惊喜之色。
“看在你的面子上，洛记者对我很好，不用那么担心。”侑莉温柔的揉揉帮杰西卡吹了吹额头，以两人的身高，这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可杰西卡却感觉很不自在，明明应该反过来，由她帮侑莉吹额头的，可恶！
“都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我想，西卡现在也不会想去洗手间了吧？”泰妍打断了两人间的‘默契’，招呼起来。
侑莉看了她一眼，拉着杰西卡的手回到姐妹们中间坐下。
刚刚又练习了一个小时的舞蹈，现在有着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恢复一下体力，待会儿好继续练习、尽快的熟悉舞蹈，所以大部分的女孩都很安静。
包括平时作为开心果存在的允儿，此时都只剩下眼珠子保持着足够的活力，在三位……不，四位姐姐身上来回转悠着。
杰西卡姐姐和侑莉姐姐，还有泰妍姐姐和帕尼姐姐，这样的画面真的很有趣，不过洛记者也太不给力了，居然给泰妍姐姐和侑莉姐姐做了专访，都不知道找杰西卡姐姐做个专访，真让人着急！
“刚刚采访的时候，洛记者问了不少关于梦想的话题，泰妍，你那儿也是吗？”侑莉突然问道。
听到梦想二字，泰妍的眼神都亮了，“聊了一些吧。其实洛记者人挺好的，这一次的采访更像是亲故间的聊天，感觉很不错。”
“你这是要跟西卡抢亲故了吗？”侑莉笑道。
“阿尼！我这只是比喻啦。”泰妍连忙摆手，她可承担不起跟杰西卡抢亲故的帽子，要是这只杰西卡恼了要和自己同归于尽，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还手。
“好了好了，别总是聊采访和那个家伙啦，还是聊聊这一次的歌曲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忽略的原因，杰西卡心里有些不舒服，主动出声岔开了话题，“泰妍，待会儿要重新录制音源，你的状态没问题了吧？”
“没有，放心吧，今天我一定会拿出我主唱的实力来的！”泰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气势十足的表态，这是给大家信心，也是……逼自己。
虽然洛成采访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问她答，可这一次的采访，也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想要真正实现自己为之努力的梦想，在这条路上，自己，有耍小脾气的资格吗？
要知道，队伍里的主唱可不只是自己一个，别的不提，就拿自己最喜欢的杰西卡来说，同样是主唱，同样是the.one老师的学生，她的专业学习时间比自己要长好几年、她的实力更是不在自己之下，她都能接受这样一首歌曲，为什么自己不能？
之前的小脾气，甚至还找了个地方躲着哭了一场，现在想想，真的是很幼稚的行为。
而杰西卡……杰西卡的体力在队伍里并不算好，同样的练习量之下，她是最疲惫的几个女孩之一，再加上又多了不少多余的举动，让她本就干涸的体力完全见底。
正在尽力恢复体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泰妍的目光，她回望过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视线温柔的交织，比姐妹还要更亲密的感觉，让给杰西卡提供了肩膀依靠的侑莉微微眯起眼睛，也让一直安静的坐在泰妍身边当背景板的帕尼嘟起了嘴。
允儿看着这一幕，突然推了推身后的忙内小贤。
“欧尼？”
“别说话，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就在你背后的背包里。”
其实允儿根本不用这样做，因为角落里还有一只陈小林，在用摄像机忠实的记录着这一切。
尽管他的视角中心一直是允儿小姐姐，可视角却还是将九个聚坐在一起的女孩们的举动都收录了进去，如果允儿找他要镜头的话，他肯定会很高兴的交出去的。
就像他会很认真的将这些资料交给洛成一样。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下一周的新闻稿交给我吧，毕竟是做了几次专访，一点东西都不写也说不过去。”
答应张乐安的任务虽然是完成了的，不过后边这两个月都是陈小林在做，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最重要的是，这两个月的八篇新闻稿里，有七篇都是在明里暗里的为门面允儿宣传，听说国内网络上已经有人将他们的媒体账号评为允儿头号媒体粉丝了，还有允儿的粉丝团邀请加入。
洛成也感觉挺羞人的，对媒体而言，唯饭什么的，哪里有团饭合适？
所以，他也需要用另外的文章来扭转一下大家的认知，如果不行的话，只能把这个账号交给陈小林一个人用了。
“好的洛哥。对了，洛哥，上个周末我去给水晶送早餐的时候，她说希望你有时间去见见她，她有些事情想和你说。”陈小林说道。
水晶？
那孩子找他干嘛，就算要找他，直接打电话……好像他们没有互相留电话？
“我知道了。”
时间有些晚了，陈小林没有继续在洛成的房间里多待，看他急忙回去的模样，洛成看着正在电视机上放着的少女时代练习室视频，肯定道：“那小子肯定有视频备份，现在肯定是回去收集允儿的‘唯美瞬间’了，之前我看他在网上发的新闻稿，上边关于允儿的镜头多得有点过份。就算是这样，我那位学长还能让他通过，啧啧！”
“这才是最忠实的粉丝，不像你，做个任务还磨磨蹭蹭的，不想要任务奖励啦？”卡皇今天‘休息’了小半天，从采访侑莉的时候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现在倒是精神十足。
洛成讶然道：“我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卡皇道：“哪里完成了？”
洛成一拍脑门，笑道：“也对，我还没有向你提交任务呢。先说说我了解的任务情况吧，这一次的三无支线任务，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我，对吗？”
第一七零章 【主唱的尊严？】（5）
卡皇给洛成的任务目标早已经明确，就是想要让他帮助杰西卡，让杰西卡在注定成功的‘历史’或者‘未来’少一些磨难与遗憾。
他也能够猜到，卡皇让自己中大奖、给自己在股市上驰骋的资本，是想帮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但最终的目的，也是想让成功的他成为杰西卡的保护伞！
原因很简单，娱乐圈太复杂、太功利，甚至充满了黑色幽默染血的那种。
这里不是你有潜力、愿意努力就能成功的地方，更多的是在付出与收获之间做出选择，甚至被做出选择。
这些情况不是卡皇告诉他的，而是之前与林承恩、尹勇岩的聚会上，在他们‘醉酒’之时，尹勇岩‘不小心’说出的一些醉话中的内容。
尹勇岩同样不是娱乐圈的人，可到了三星证券ceo这种位置，在这种面积、人口和娱乐圈发展程度的国度里，又怎么可能与娱乐圈没有交集？
s.m的股东委托尹勇岩出售他们的股份，就是一个小小的证明。
幸好，至少到现在为止，少女时代并没有遇到别人强加到她们身上的黑色幽默，或者说，是因为她们被s.m这家曾经被他以为只是普通娱乐公司、现在却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的偶像经纪公司保护着。
未来的少女时代与s.m之间，至少是杰西卡与s.m之间，肯定会发生很大的矛盾与冲突，而那时，就是需要已经成长的洛成站在杰西卡身后的时间。
毕竟，卡皇可是一名设计师，无论失败与否，她都不是一名艺人或者歌手。
虽然没有直接询问过卡皇，但洛成已经能够肯定自己的猜测，至少有八层的把握另外的两层，是建立在他猜错了卡皇在他的时代的身份的基础上。
之前在华国接到的几次前置主线任务，包括在首尔接到的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除了一个支线任务的目标是名为水晶的女孩之外，其余的任务都是以杰西卡为目标，而水晶是杰西卡的亲妹妹。
更何况，杰西卡在少女时代内同样是拥有主唱的身份。
所以在最开始时，洛成一直以为任务目标依然是杰西卡，觉得卡皇或许是真的良心发现、或者脑子抽了没办法去设置任务目标、时限以及奖励，还笑话过对方。
直到卡皇给他科普这次支线任务的背景：
少女时代即将于明年一月份回归，在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s.m公司计划打造一张迷你专辑，作为她们回归的标志，而其中名为《gee》的新歌，由于被泰妍、杰西卡等主唱们认为是口水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抵触，甚至作为队长的泰妍还因为这首歌而悄悄落泪。
结合任务说明中的【如果需要用八分的实力，去演绎三分的自己时，她的选择，是妥协，还是成全自己的骄傲？】的内容，他自然认为任务目标指的是泰妍。
也自认为明白了任务的真正内容：安慰好泰妍的情绪，让她接受这首歌的存在，哪怕是用八分的实力去演绎三分的自己，也要用尽全力！
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觉得任务还是很容易完成的，比如拿他的新手机去勾搭一下，肯定很容易和手机控泰妍搭上话，然后就可以用提前准备好‘安慰稿’达到自己的目的，完成这个难度并不高的支线任务。
可几次意外的接触下来，他却发现：
安慰？
抱歉啊，他真没看出来泰妍哪里需要安慰了，如果不是卡皇告诉过他事情的经过，他甚至根本猜不到她因为歌曲的事情闹过别扭、流过泪。
今天在采访泰妍时，泰妍的情绪就很稳定。
就算真正对歌曲有什么抗拒，也肯定已经被某人给安慰好了，而这样的情况，卡皇不可能不知道，却没有告诉他，依然让他继续去做计划中的事情。
而泰妍的天真、杰西卡的成熟，在侑莉的证明下，一切脉络都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女人，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
“我承认，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我对你没有坏心思，你应该知道的。”
听着洛成的讲述，卡皇的精神变得萎靡不少，说话都没精打采的，甜美的声线掺杂着楚楚可怜的气息，倒是让洛成的耳朵得到一种异样的享受。
不过，“我相信你……的这句话。”
这个女人的确对他隐瞒了不少事情，但的确是帮了他不少，也让他从一文不值的臭小子有了现在一个小小的起点，就算她抱着另一个目的，这个情，他必须得认。
“这就好，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毕竟，我现在已经没有几个朋友了。”卡皇低声道。
“只要你不是单纯把我当做帮助杰西卡的工具人就行，我也不想失去一个可以完全敞开心绯的朋友。”洛成轻声回应道。
卡皇开心的笑了，“当然不会。毕竟，我也只是想让你更了解她而已。我知道，虽然这段时间你一直努力完成我给你的任务，不过你也只是想着完成任务而已。我更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彼此真正的亲故，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尽可能的帮助对方。”
“因为没有束缚的能力，所以想要让我更了解她，明白她的好，心甘情愿的帮助她？”
虽然是问句，可洛成说得很是认真和肯定。
卡皇没有再做掩饰，“可以这么说吧。就像你说的一样，哪怕你不愿意去帮她，我也没有什么能力约束你，所以，让你们成为对彼此很重要的存在，就是最好的方法。”
“你就不怕我看到的她，是并不让人讨喜的一面？”洛成笑道。
卡皇沉吟了一阵，反问道：“所以，现在的她，很让你不喜欢吗？”
这次，轮到洛成沉默了。
杰西卡……初认识的时候，这只是一个忘记了自己会说英语、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的迷糊小丫头，再后来，她站在了闪耀的舞台上，却在展示自己魅力的时候，遭遇到黑色海洋的袭击。
从这一刻开始，他和杰西卡的命运，才真正开始有所交织。
第一七一章 【主唱的尊严？】（6）
两个在原本的‘历史’与‘未来’中都不应该有所交集的两个人之间，突然有了一条若有若的纽带，相较于杰西卡对洛成那莫名的亲近感，洛成却更多的是在完成卡皇交给他的任务。
在他的眼中，与杰西卡的故事，只是他给予卡皇的回报而已，让他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卡皇给自己的帮助。
【清除隐患】【失踪的杰西卡】【一生的珍宝】【主唱的尊严】，这一个个任务过来，就算并非以杰西卡为主要目标的任务【一生的珍宝】，也是为了让他更加的了解杰西卡。
不仅仅是了解杰西卡这个人，更是了解了她的生活、她的家人。
除了那个隐患任务【存活】完全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之外，其余的任务主题都很明确，而洛成也没有忘记来到首尔之后所得到的真主线任务一。
在这个任务里，卡皇很贴心的为他划分了两个阶段，其中第一阶段就是：走进她的心里，成为她的亲故。
这一系列的支线任务、惩罚任务，其实都是在为这个阶段服务，只是卡皇想要的，不是单纯的让他走进杰西卡的心里，成为她的亲故。
这个要求其实已经达成了，卡皇所想要的，是让洛成心甘情愿的成为能够让杰西卡依靠的亲故。
对于客串系统的卡皇而言，她对洛成没有任何的束缚手段，像什么猝死、小丁丁短三米这种惩罚，就算是她想，也根本没有这般伟力。
不过，她真的很聪明。
谁说非得用威胁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束缚是情感的束缚。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姐妹也好、兄弟也好，只要真正束缚住了对方的心，就是最有效的锁链。”
床头柜上的相框里，九只少女的笑容灿烂无比，就如同八年前一样，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卡皇揉了揉因为熬夜而有些泛红的眼眶，她其实并不想谈这样的话题，不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给洛成下套，虽然不像第一次一样，差点让洛成被人抓去切片，但对感情、人心的玩弄，更容易造成感情的裂痕。
至少在她看来，她和洛成之间已经有了感情的束缚。
不是普通的男女之情，也不是纯粹的友谊，而是友谊、利益，以及两个同样落魄的可怜虫之间的慰藉，如此种种交织到一起，让她们变得似乎密不可分。
刻意的安排、暴露的隐藏，都让这份密不可分再次产生了一条裂痕。
卡皇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杰西卡却还有走上一条崭新道路的机会，在洛成的帮助下。
“我可不想和娱乐圈的人有这样的束缚。”
洛成平静的声音响起，让卡皇忍不住笑出了声：“所以呢？”
洛成皱眉，想要反驳，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是讨厌娱乐圈的艺人，无条件的讨厌，这是一份偏见，他自己也承认，而任何一份偏见都会因为认识得更深而有所改变。
或许更深，或许解脱。
到现在，洛成都不喜欢娱乐圈的艺人，但对少女时代、对杰西卡……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女孩或许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但本质上并不会让人讨厌。
甚至因为她们努力时为梦想拼搏的模样，让厌恶梦想的他都忍不住升起一丝好感。
尤其是这一次任务最后，在给杰西卡、泰妍、侑莉做完专访之后，至少，他对杰西卡和泰妍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这份了解，让他不得不承认：卡皇成功了！
虽然只是三次不成熟的专访，但对于洛成而言，却足够让他‘看’到足够多的画面。
比如能够撑起队伍的担子、能够作为一句称职的队长存在的泰妍，童颜是她的优势、也是劣势，而她努力用成熟来掩饰自己的弱点，成为让队友们、让妹妹们，让……竞争对手都承认她的存在。
可再怎么故作成熟，让自己能够在穿起母亲的晚礼服时更像一个真正的大人，她却依然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
她有自己的脆弱，会因为一首歌而哭泣，会因为满屏的anti短信而躲起来流泪，也会因为在提及自己的梦想时，流露出对未来的憧憬，以及闪光的天真。
真正了解之后，这样的一个女孩，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而杰西卡呢？
她和泰妍同龄，甚至还比泰妍小上一个多月，可她却因为早了五年的练习生生涯，让她真正拥有褪去了天真、拥有了让人羡慕却又让人心疼的成熟。
因为这份成熟，她愿意隐藏自己的锋芒，让被公司选为队长的泰妍渐渐在队伍中建立威望。
因为这份成熟，她可以很坦然的接受公司给自己的歌曲，哪怕这种类型的歌曲对她的唱功而言，就像是专业歌手去唱儿歌一样简单而简陋。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泰妍刚进公司的时候，杰西卡并不喜欢她。当时你说的原因是，因为有了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对吧？”
“嗯。”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洛成把笔记本合上，专访稿件准备起来很简单，尤其是不需要加入个人立场的专访稿，对他而言更加的简单。
洗了把脸，洛成躺到床上，“泰妍现在还保留着一份对梦想的天真，可以想象，她在刚进s.m公司时会是什么模样。杰西卡刚进公司时，应该也是那般模样吧？就像侑莉说的那般，会经常提起梦想，可是后来，她却渐渐失去了对梦想的憧憬，只留下了对舞台与成功的执念。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想想，是已经出道的小姐妹带着失败回到身边，只能像个普通练习生一样重新学习和奋斗的时候？还是在天上智喜选拔失败时，看着前辈甚至是同期的女生带着眼泪与不甘离开的时候？”
卡皇已经沉默了放久，就像是在认真听洛成讲故事一样，安静的过份，此时却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么了解她了？”
洛成笑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第一七二章 【主唱的尊严？】（7）
“这段时间，我在收集她的资料，你也会给我讲她的故事，了解她也是正常的。”
这段相隔了七年时光的诡异友谊，卡皇在不断的试探，洛成也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终究是寂寞久了，有第二个能够让他完全不用顾忌、可以敞开心扉诉说一切的女孩，他舍不得。
不过，和当初不同，他的不舍不仅仅是因为女孩本身，也因为她能给自己的帮助。
终究是长大了……啪！
咳咳咳咳！
口香糖被甩到一边，用作礼仪的香烟第一次在他手中点燃，刺激着他的身体发出本能的抗拒，不过身体难受了，心里却舒服了不少。
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抽烟，甚至不少女人都会。
“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首尔的冬天很冷，多穿一点衣服，注意身体。”
卡皇关切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因为之前的别扭而有所迟疑，这让洛成无声的咧咧嘴，看着只抽了一口的烟头，将它放到了桌沿，“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好了，现在可以给我说说吗，杰西卡对泰妍的感情，是……爱情，又或者，是其它？”
无论是从卡皇这里得到的消息，还是吴秀拉给他的提醒，甚至从杰西卡与泰妍之间的情况来看，都明明白白的说明着她们之间的关系是爱情啊！
洛成也以为是这样，所以在和杰西卡的交往中也感觉很轻松。
他不会喜欢上她，她也不会喜欢他，不会让打破他拒绝娱乐圈女人的原则，可现在，他却开始怀疑了，只是他希望能够由卡皇告诉自己。
告诉自己，自己的猜测，是真，还是假。
告诉自己，她对自己只是隐瞒，还是……有欺骗。
“其实……你已经有猜测了吧？”
温馨的卧室里，卡皇抱着双腿、缩在床头，手里拿着一部陈旧的仿佛十年前的手机，看着上边青涩的自己，还有她……她们。
寂寞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让她显得那般孤寂。
洛成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卡皇给自己一个答案。
一分钟……
五分钟……
十五分钟……
呼！
洛成自嘲地笑笑，伸手拿起已经快要只剩下烟头的香烟。
“梦想破碎后，还会剩下坚持。练习生的生活其实很简单，高跟鞋把脚磨出血了？没关系，贴上创可贴又可以继续练习。嗓子唱哑了？没关系，喝点水，补充一下理论知识，然后继续。累晕倒了？没关系，就当是睡觉好了，睡醒了，继续努力。从小妹妹变成前辈，同行的女孩也从前辈、姐姐变成了亲故、妹妹，也没关系，反正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需要打败的竞争对手，才能有一个出道的机会。
梦想？
根本就不是练习生应该拥有的奢侈品，因为它不仅仅是最大的动力，还是更大的负累。
还是执念最好，拥有它，就像是拥有了一台永动机一样，至少在实现这份执念之前，永远都不会被累垮、被打败。
知道吗？
泰妍刚刚进公司的时候，杰西卡很讨厌她，不仅仅是因为多了一名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更是因为，她在泰妍身上看到了自己丢掉的东西。
你能够想象当时她的感受吗？”
洛成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箱内，“不能想象，但我知道。”
卡皇微怔，激动的声音软了几分：“采访的时候？”
“最啊。我也是一个放弃了梦想的混蛋，不过我比杰西卡更可怜，因为我连一个值得追求的执念都没有。今天采访泰妍的时候，听到她说起梦想时的天真，看到她提起未来时的憧憬，感觉她就像是一只拥有纯白色翅膀的天使。”
“天使吗？她的皮肤可是牛奶皮肤，有时候还会反光，真的挺像天使的颜色的。”卡皇评价道。
“是啊，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让她的白色翅膀变成黑色，似乎也是挺刺激的事情。”洛成满是恶意的笑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卡皇也跟着笑，笑得很大声。
好一会儿，笑声渐息，“所以，你是准备毁了她吗？拥有s.m1%的股份或许不够，不过想要毁掉一个人，手段很多的，如果你想做的话，或许我会帮你。”
“当初的杰西卡，也是这样将选择权交给别人的吗？”洛成摇摇头，反问道。
卡皇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当时的杰西卡……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她没有你想的这么激烈，只是想要打碎泰妍的天真而已。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她改变了自己的选择，不再去想着将泰妍的翅膀染黑，而是努力去保护这一抹纯白。”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将拥有天真的梦想的泰妍，当成了被自己丢弃的珍宝？所谓的由cp进化而来的‘爱情’，也不过是她掩饰这份心意的道具，是这样吗？”
“是，但不全是。她是真的爱着泰妍，爱着泰妍的天真、爱着泰妍的梦想、爱着泰妍的笑容。这也是一份爱情，不是痴迷于身体的欢愉，而是精神上的满足。”
“天真、梦想，还有笑容吗？泰妍的笑的确挺美的。”
卡皇突然一阵心虚，同时也很庆幸泰妍还没有真正把洛成当成亲故来看，没有展露她那特殊而神奇的笑声，否则这个时候，她还真怕洛成把喜欢泰妍笑容的杰西卡当成拥有特殊嗜好的存在。
其实……听多了，也感觉挺不错的，这还是得看欣赏水平。
脑海里响起那大妈似的魔性笑容，卡皇突然扭头，看着化妆镜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挂在嘴角的笑容，心一下子变得很沉、很沉。
“所以，与其说是她爱着泰妍，更不如说是她爱着曾经的自己。还真是有些残酷的真相啊，要是泰妍知道的话，应该会很伤心才对。”
洛成把口香糖捡了回来，还是这玩意儿适合他。
“泰妍知道。”
“嗯？”
“我是说，泰妍知道，一直都知道。”
第一七三章 最好的选择
“泰妍是天真，不是笨，更不是傻。她愿意接受杰西卡对她的感情，并且在这份感情中付出属于自己的情绪，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杰西卡真正的心？”
“她们拥有同样的起点，却选择不同的未来。”
“杰西卡丢弃了天真、扔掉了梦想，只留下最深的执念，并且用尽所有去追寻这份最后的执著。可是，执念达成后，她的心也会跟着沉寂，原本最热爱的一切，都将变成她最大的负累，甚至是无尽的厌恶。
泰妍不一样，她是永远的寻梦人，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初心不改。这样的她，就算实现了梦想，也依然会努力让这份梦变得更加的完美，甚至是用这份完美去渲染她的生活与未来。
她们在一起，是因为都羡慕着彼此。杰西卡羡慕着泰妍保留的天真与勇敢，泰妍羡慕着杰西卡的洒脱与执著，但她们并没有想过变成彼此，所以，在最近的地方感受这份不会被自己拥有的美好，是最好的选择。”
啪！
不轻不重的声音，甚至没有从耳机里传递过去。
陈旧的手机轻轻合上，卡皇关上卧室的灯，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黑暗里，只有声音依然轻快，“你说得没错。最开始，这个任务就是想要让你主动去更加的了解她，现在，你做到了，所以……任务完成。关于任务奖励，等我整理好了之后，我会将它发给你的。”
“知道了，所以，晚安？”
“内，晚安。嘟……？”
“嘟……嘟……”
嘟……嘟……嘟……
我真是疯了！
手机扔到床头，洛成用力撮了下脸，刚刚那幼稚的举动让他都不敢想象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居然跟卡皇配合玩起了‘嘟……嘟……嘟……’。
不过，似乎真的挺好玩的。
虽然她给杰西卡和泰妍的关系做出了明确的定位，可在泰妍的问题上，她明显是临时刹车了。
是因为，害怕他太过注意泰妍，以至于分散了能够放到杰西卡身上的注意力？
又或者，是因为……情伤？
能够每天抽出一大堆时间和自己进行时空通话，卡皇明显也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虫，这样的她，还真是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不仅仅是卡皇，还有杰西卡、泰妍，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就是不清楚，在杰西卡和瓷娃娃泰妍之间，能够以三角之一的身份和两人完美共存的健康少女侑莉，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与过去。
洛成并不是一个喜欢探究的家伙，所以也就想想罢了。
唯一有些让人不爽的，就是这一次的支线任务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除了让他更加了解杰西卡、顺便了解了瓷娃娃泰妍之外，让他对杰西卡更多了一分好感之外，没有其它的用处。
或许，这就是卡皇想要的话。
至少，让他在以后再做与杰西卡相关的任务时，会更心甘情愿，也会更温柔几分。
与卡皇闲聊了大半夜，但他依然睡得很香，第二天清晨，依然是很空闲的一天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下去，只是去见了见黄秘书新招来的财务和人事。
这是两位女同学，第一眼给的感觉是很诚实。
嗯……虽然这样形容两位女生不太好，但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感觉，再说了，他也没有说出来伤两位女孩的自尊心，最多吐槽一下韩国居然不是所有女生都是美女，简直就是对某一行业的无声诋毁！
不过两个女孩能够拿出来的‘资历’还是很不错的。
都是学生会里的干部，而且不是院级学生会，而是校级学生会，其中的财务同学更是做到了学生会副会长的地步，用来当他这家小公司的财务，有些大才小用。
好在最近韩国各大行业都不景气，这样的人才，也有被他捡漏的可能。
人事同学要差一些，但离校时也是生活部的部长，不算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林院长让我跟社长说一声谢谢，有时间去学校的时候，他再请社长吃饭。”黄熙英今天把西裤换成了套裙，看上去更像秘书了。
洛成点点头，“知道了。走吧，送我回去。”
“我……知道啦！”黄秘书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咬着后槽牙，“可是社长，你不用留在公司里掌控全局吗？”
“现在哪有什么全局，等英珍回来后才有正事做，别着急。”
话是这样说，可洛成却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主要是有了卡皇这根大大的金手指在，他对于投资实体行业并没有太大的期盼。
就像卡皇分析的那样，现在的投资，为的更多的是以年为计数的长远利益，而不是两个月资产百倍的动人心魄。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处理一下其它事情。
比如某个曾经误会他是spy，结果被他忽悠得成为了anti一员的水晶xi，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他的电话，今天上午就给他打了三通电话过来。
每通电话之间的间隔时间很规律，正好是一堂课的功夫。
没有说什么实际的内容，只是让他下午去接她放学……说真的，他很想把这类不知所谓的电话全部转给杰西卡，让她好好管管她的妹妹。
可卡皇最后提醒了他：你真要是这样做了，你就是杰西卡的‘情’敌，是和她抢妹妹的坏男人，至于结果，自己去想！
如果是三个月前，洛成只会当卡皇的话是笑话，原因很简单，像杰西卡那般声音甜美、相貌甜美、性格也很甜美的女孩，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
信不信他一拳下去，她能哭一下午？！！！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要是敢一拳下去，杰西卡肯定会哭，但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拉着他和她一起哭，然后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看他的笑话。
能够把遗憾演变成爱情的可怕女人，他可惹不起。
不理会水晶倒是可行，惹不起躲得起总行了吧？
可卡皇却非得让他过去，还说什么要帮杰西卡盯着他，避免他跟杰西卡抢妹妹，所以要先弄清水晶对他这份显得过份亲密的邀请的原因。
第一七四章 anti聚会
很多偶像剧中都有中学的镜头，甚至有不少以中学为主场景的影视剧，在这类影视剧中，中学女生的校服都很漂亮，并且都穿着能够露出一双大长腿的短裙，哪怕是冬季也不例外，最多就是加上一条厚丝袜来保暖，依然尽显着女孩青春与美丽。
洛成这段时间为了了解韩国娱乐圈，就看了不少类似的偶像剧。
虽然总是被卡皇嘲笑是做傻事，但他觉得偶像剧对他的作用还是蛮大的，比如认识了更多当红的大势演员《你是我的命运》他也有看，虽然主场景并不在校园中，女主角并不怎么穿短裙。
正因为看多了这类偶像剧，所以洛成对于韩国的中学女生还是挺好奇的。
这一次被逼着过来接那个让人无奈的小丫头，他也抱着一丝欣赏风景的心思来的，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充满了青春活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然后……又变成了悲愤：
太过份了！
说好的满校园的格子短裙呢，哪怕是穿着少女时代代言的校服也好啊，可眼前这些女孩的穿着，明明就是能够把八十分的颜值拉低到六十分的服装。
红果果的欺骗！
“你这是什么眼神？”
水晶在出校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洛成的存在，因为这个家伙在一大堆的大爷大妈们眼中实在太扎眼了，周围好多同学都投过来羡慕的眼神，让她有丝丝的得意。
可得意归得意，她还是不喜欢这个家伙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欺骗了他一样，这是在讹人吗？
“没事，走吧，我送你过去。”
十分钟前，在到了学校外之后，洛成就已经把黄秘书打发走了，为了防止黄秘书觉得自己过河拆桥，他还许诺了报销一顿晚餐费用，这才让黄秘书满意的离开。
现在嘛，打车去s.m就可以了。
“今天我不去公司练习，我脚受伤了，不能练习，就请假了。”
洛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天蓝色长裤的白色板鞋，挑挑下步，“走两步？”
走、走两步？
走泥……算了，淑女不能说粗话，心里想想也不行，不过可以幻想一些不那么不淑女的画面，比如……
嘿嘿！
水晶的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了自己使出幻影连环腿猛踢某人的画面，不过她和他还不够熟，所以只能想想，而这个画面太美好了，美得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洛成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丫头。
站在那儿，脸色变化了一阵后，就能自己乐出来的姑娘，不是傻丫头是什么？
“今晚有anti聚会，你陪我一起去！”
水晶乐完了，看着同样恢复了淡然表情的洛成，终于说出了把他叫过来的原因，“你可别想着拒绝，恩娜已经问了我好几次了，如果你再不去，我就说你是打入anti内部的spy！”
洛成顿时感觉到了荒唐：“这是你的设定才对吧？还有，恩娜是谁？”
这傻丫头，一开始的时候就认为他是打入s.m公司内部的少时anti，是潜伏在杰西卡身边的spy，好几次都想让杰西卡认识到他的真面目。
现在倒好，又给他安上了一个打入anti内部的spy的身份。
这种脑洞能力，不去当作家简直可惜了！
“哼！还说呢，是谁把这种……设定强加到我身上的？”
说到这事，水晶就感觉一阵火大。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自家亲姐姐的anti，还是那种缴了入会费的那种……肯定都是眼前这个家伙的错，没错，就是他的错！
她现在已经陷得太深了，没办法离开，这要是未来被姐姐知道了，她肯定会死得很惨的！
为了未来能有一个体面点的死法，她自然要拉人来帮自己分摊一下火力，把自己拉进anti群里的混蛋，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真到了被发现的时候，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以从犯的身份，逃过一劫呢？
至于洛成的死活，以自家姐姐的性格，应该会给他一个体面的。
“活该，让你忽悠水晶成为杰西卡的anti，等到这事被杰西卡知道了，我看你怎么交待。”
卡皇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可惜并没有让洛成惶恐不安，反而是放轻松了不少卡皇都没有生气，看样子杰西卡应该也会理解他的。
不过这一次的anti聚会，他倒是也挺感兴趣的。
之前他还在猜测，少时的里有s.m公司安排的人在带节奏，只是这事跟他没太直接的关系，又不在卡皇发布的任务范畴内，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正好他今天没事，又遇上了，倒是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就答应了下顺便缓解一下与厌世水晶的关系。
不过，“恩娜是谁？”
“恩娜就是恩娜呀，她还是你介绍给我的呢，这就忘记了？”水晶一脸的嫌弃。
洛成很快在脑海里找到了一个身影：anti女孩？！
原来他叫恩娜啊，嗯，这么多集过去了，终于有名字了，不错不错。
带着被降低了20点颜值的水晶坐上出租车，两人很快就赶到了这一次聚会的地点，一家取了很俗的名字的咖啡厅玫瑰咖啡厅。
最重要的是，这家咖啡厅和s.m公司就在同一条街上，相隔不过五百米的距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还是，因为这里能够更方便anti少女时代？
“水晶你来啦？还有洛成欧巴，两个多月了，终于联系到你了，幸好当初你介绍了你妹妹给我们认识。”anti女孩，或者说吴恩娜一脸欣喜的迎了过来。
我妹妹？
这丫头给他安了一个什么身份？
吴恩娜也是个笨蛋，连他和水晶的姓不同都没有怀疑。
“看来你在水晶心里的地位不低啊，小心了，杰西卡会吃醋的。”
卡皇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危险，洛成却是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哥哥’身份明显是用作挡箭牌而已，这能说明个啥呀？与其说水晶对他感观不错，还不如说这是小丫头在找退路呢。
当他傻吗？
第一七五章 ‘哥哥’人设
洛成眯着眼睛看向水晶，眼中的戏很足，可以让人自惭形秽的那种，可惜小丫头根本不看他，反而是开心的和吴恩娜拉起了手。
看得出来，这一大一小两姑娘的关系，至少表面上很不错。
啧！
这是当anit都当上瘾了，还是在anti杰西卡的过程中，找到了报复杰西卡经常抢自己零花钱的快感呢？
而且，当初在elle的club上，明明还是敌对的双方，现在却这么要好了？
要是让杰西卡看到，啧啧啧啧！
“欧巴你快过来，我介绍你和大家认识。”水晶回过头，一脸笑意的招呼着洛成，就是眼神和这份笑容有些不搭配，有着两分威胁、三分祈求在里边。
洛成笑了笑，也没立即跟这丫头计较，反正聚会结束后，还是他带这丫头离开，到时自然是快意恩仇。
现在嘛，先看这丫头的表现，才能决定这次聚会后他会做些什么。
吴恩娜带着洛成和水晶来到了一个小包间里，包间里已经有五个人在了，其中有两个是当初在上遇见过的，与吴恩娜一起的女孩。
“洛成欧巴！”
看到洛成，两个女孩明显很开心的招呼起来。
两个女孩都比较漂亮，而且看衣着打扮，不说家里有矿，但至少是小有余财的那种，这种又有颜又有财的女孩的示好，一般都会衍生出被男性厌恶被针对打脸的常规剧情。
洛成倒也挺想经历一次这类剧情，可惜，在坐只有他一个男人，其余的全都是女孩。
这也才是少时anti的常规人员配备。
吴恩娜介绍了一下洛成的身份，主要是当初在club上洛成‘帮’她们的事迹，让另外三个女孩暂时放下了颜值俱乐部成员的眼光，以同伴的身份欢迎起来。
“对了，洛成欧巴还是水晶妹妹的欧巴。”
“就是水晶妹妹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欧巴？”扎着漂亮双马尾的蓝色美瞳女孩惊呼出声，随后又赶紧捂住了嘴，一脸歉意地看向洛成。
吴恩娜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道：“胡说什么呢？洛成欧巴你别介意，诗美说话总是这么不过脑子，她胡说八道呢。”
其它的女孩们也连忙安慰起来。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洛成一脸苦笑的说道，还带着一抹洒脱与随意，这让吴恩娜和其它女孩们都流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在此之外，洛成却是瞄了身边低着头的小丫头一眼，心中冷笑不已：流落在外的么生子欧巴？这个身份，还真是很符合狗血剧情的男主角身份啊，也能完美的说明两兄妹为什么姓氏不同了，还真是聪明的丫头，所以，你完蛋了！
“水晶真聪明，这样就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你们是兄妹，却姓氏不同了，真厉害！”
卡皇的语气充满了惊叹，还带着一抹自豪，似乎对水晶的‘智慧’非常的满意，不过她也考虑到了洛成的心情，安慰道，“只是一个设定而已，这样更方便解释你们的关系。再说了，当初你把水晶忽悠成了杰西卡的anti，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件事要是被杰西卡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甚至是惩罚她的。所以，就当是扯平了吧，别生她的气，好不好？”
说到最后，卡皇的语气已经近乎于恳求了。
洛成此时不好回答卡皇，毕竟这个系统不太给力，需要他说话才能沟通，不过他轻哼了一声，表示：我会好好尽到哥哥的责任，不会把妹妹欺负坏的！
卡皇连忙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对了，多和这几个anti聊聊吧，我对她们可是很感兴趣呢。嗯，就当奇遇任务吧。”
【奇遇任务：深入了解！】
【任务说明：想要了解杰西卡，不仅仅要了解她这个人，也不仅仅是与她一起奋斗的姐妹们，更要了解她的亲人以及敌人，这样才能更好的接近她，拥有能够让她接受帮助与照顾的身份，为以后的任务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任务时限：无。】
【任务目标：在合适的地方扮演合适的身份，比如‘水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哥哥’、‘潜伏在少女时代身边的anti’等等，了解水晶、了解anti。】
【任务奖励：09年第一季度华国股市走向全景图！】
这特么……感觉有些眼熟。
明明是之前答应给他的任务奖励，结果扭头就成为了另外一个临时任务的奖励内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挑战‘二’这个数字吗？
“欧巴，我把你的身份说了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充满了柔弱气息的声音将洛成唤回了神，眼前的水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丢掉了遇见吴恩娜之前把他当仇人看的模样，眼眶泛红，神色忐忑的望着他。
仿佛真的是做错了事，渴望得到哥哥的原谅、又害怕被哥哥惩罚的小女孩。
“洛成欧巴，水晶妹妹其实很关心你的。关于你的身份，是我们逼她说出来的，都怪我们不好，你别生她的气好不好？”吴恩娜连忙帮水晶求情。
其它几个女孩也是七嘴八舌的帮起了这孩子，显然这孩子在这群女孩间的好感度并不低。
真想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然后发给杰西卡看看……洛成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揉揉水晶的脑袋，温柔道：“没关系，我现在就只有这样一个妹妹了，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她的气。”
洛成的表情也很真，让水晶眼中的得意瞬间就变成了茫然：这家伙不是记者吗，怎么演技这么好？真是……头疼！
她是真的有些头疼，就在她准备大叫出声的时候，洛成却突然收回了手，“都是我不好，在相认之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也难怪她会向你们抱怨。不过现在我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作为翻译专业的学生，掌控表情也是很重要的课程，否则在重要场合开展工作时，因为表情的原因而影响了正式的谈判、合作等等，是最严重的失职。
靠着大学时的成绩，他想要糊弄某些人精可能很难，但要骗过眼前这几个小丫头，却很容易。
这不，他‘让人心疼的好哥哥’人设，一下子就在几个女孩心目中立了起来，就连亲自挖坑的水晶，都有过那么一秒钟的茫然：哦爸啊，你年轻的时候真的做了对不起哦妈的事情吗？
第一七六章 anti女孩的天真
关于身份的话题暂时揭了过去，除了脑子有些晕忽忽的厌世水晶之外，就连洛成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吴恩娜身上。
韩国的艺人文化已经形成，甚至连带着粉丝文化都有了独自的系统，包括正统的支持偶像的粉丝，以及以抵制偶像而存在的anti，都归属于粉丝行列。
正常的粉丝有官方认同的、以缴纳会费为认证凭证的粉丝club，anti也同样拥有这样的club。
虽然anti的club不可能有官方认同，但真正的组织架构却依然严谨，而相对于那些只会通过言语等方式抵制艺人的普通anti，能够加入正式club的anti才是真正的‘反对者’。
‘反对者’的人数并不会太多，但却个个都是‘精英’。
吴恩娜就是少女时代为数不多的几个中的一位会长，或许是为了让洛成更加了解她们这家的情况，她特地介绍了她们的发展史。
这家没有独特名称的club成立于六个月前，是韩国08年慈善演唱会梦想演唱会前一天成立的，而在演唱会那天，少女时代所经历的第一次黑色海洋，她们并没有占据太重要的角色，只是随众者。
后来的几个月里，她们从最初的三十几个初始成员渐渐发展，最厉害的时候拥有近两百多名正式成员，还有五六倍没有找到借口向父母要到钱、缴纳入会费用的外围成员。
其实，如果不是需要费用去收集、整理少女时代的黑料，甚至向某些记者、私生饭购买关于少女时代的消息，以及配合另外几家共同开展抵制少女时代的活动，她们更乐于接纳更多的志同道合的同伴。
可是最近这两个多月，她们经历了短暂的高光期之后，迅速又衰退起来。
不是其它几家的原因，甚至它们都一样，不断有成员流逝，其中甚至有很多缴纳会费的‘忠实anti’都退了出去。
“昨天又有五名成员向我提出了退会申请，说她们不想再anti少女时代了。到现在为止，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仍然在坚持了。”
从两百到五六人，真是凄惨到了极致。
然而说到这里时，吴恩娜低沉的声音却突然多了几分自信，看着同样沮丧的同伴们，指着洛成道：“大家不用担心，虽然很多人都被她们最近的表现给迷惑住了，可终究还是有明眼人的，像洛成欧巴，他可不像那些跟风的小屁孩，而是真正的精英人士，连他都认可了我们的存在，看清了杰西卡的坏，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肯定能够唤醒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看清她们的真面目的！”
嗨呀！
还真别说，吴恩娜这话说得有点幼稚，可感染力却是挺强的，把对面的几个女孩都说得双眼冒光了，倒是有一点组织者的样子。
“洛成欧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吴恩娜递了个眼神过来，明显是想让洛成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提升一下大家低落的士气。
洛成沉吟了一阵，悠悠道：“恩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还在读高中吧？你所说的小屁孩子，指的是？”
吴恩娜气鼓鼓道：“我是高中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那些小屁孩子，当然指的没有自己立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初中生了啊！”
这样啊。
洛成低头看了一眼安静的水晶，水晶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我今年初中二年级，但我有自己的立场！”
“水晶啊，我不是在说你。”吴恩娜哪里不知道自己误伤了‘自己人’，连忙道歉。
水晶摇摇头，“没关系的，我知道恩娜欧尼你说的是谁。倒是我这个欧巴，就知道断章取义，还是别让他说话了，容易说错话。”
吴恩娜似乎也感觉到洛成不是会轻易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男人，便没有再坚持让洛成发言，而是进入了日常环节：分析少女时代的黑料，筹备下一次的anti行动！
听上去挺唬人的，可认真听了一阵后，他却感觉到一阵好笑。
前段时间，全韩黑少女时代最厉害的时候，网络上可是充满了关于少女时代的黑料，什么整容、勾引前辈、不尊重前辈、不尊重粉丝、烧毁粉丝信件等等，是认可度最高的黑料。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更‘触目惊心’的所谓黑料，让不少不知情者一眼看过去，瞬间就会路转黑！
而相较于这些黑料，吴恩娜等人虽然一直坚定的anti着少女时代，可她们所讨论的黑料，却远远及不上之前网络上流传最广、最容易让人厌恶少女时代的信息，显得有些小儿科，甚至是幼稚。
其中最‘震撼’的黑料，还是由水晶提供的‘内部消息’：
杰西卡有一个聪明、伶俐、可爱、漂亮、人见人爱、把她当作依靠的妹妹，可就是这样完美的妹妹，杰西卡居然残忍的克扣了妹妹所有的零花钱！
这般残忍而可恶的女人，简直前所未见！
这是水晶的原话，虽然吴恩娜等人也觉得这个黑料有些小儿科了，不过却还是被她们摆在了台面上。
不是太喜欢水晶了、在陪水晶玩过家家，而是因为她们在收集少女时代的黑料时，还很认真的要寻找到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这份黑料是真的，才会被她们采用。
“我们是想让大家看到她们最真实、最可恶的一面，而不是杜撰出一个丑恶的她们，让人们误会她们！这样，我们的anti行动才是正义的！”
看着吴恩娜正气凛然的模样，洛成突然觉得这群孩子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anti人居然还要找到真凭实据，难怪会混成现在这幅凄惨模样。
真不知道该同情，还是笑话。
“难怪水晶能和这些女孩混在一起。我就说嘛，要是真正的anti，以水晶对杰西卡的感情，怎么可能和她们关系这么好？”卡皇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
她还以为‘杰西卡’挪用水晶零花钱一事，让水晶对‘杰西卡’的感情都变黑了呢，果然是她想岔了。
这几个建立了正式的女孩们，怎么看，都跟那些以伤害少女时代为目的的anti们不一样，否则以水晶对杰西卡的态度，也不会与她们握手言和。
女孩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让洛成有了和卡皇小声交流的机会，“你得庆幸杰西卡她们没有真正的黑料，否则，这群孩子才是她们最大的敌人！”
第一八二章 早餐一下子就不香了
第177章第一份黑料表里不一！
较真的人最可怕！
卡皇承认这一点，不过她却不怕，因为她知道‘杰西卡’不会有真正的黑料，最多不过是被人拿去二次创作过的照片而已。
若是所有的anti都像吴恩娜这群anti一样较真，那她还真得谢谢她们。
不过，“那天在elle的聚会上，她们的表现可和她们今天说的不一样。明明没有真正的证据证明杰西卡是个坏女人，却依然一口一个坏女人，还阻止其它人去接近杰西卡，这怎么说？”
这个问题，用得着问吗？
洛成自己就能回答，不过为了让卡皇安心，他还是帮忙提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知道杰西卡是个坏女人啊，虽然还没有找到太多确实的证据，就连那张照片也被玩技术的前辈证实是合成的照片，可她在一些节目上和同公司的前辈没大没小的，至少说明了她真的没什么礼貌。”吴恩娜理所当然道。
“那明明不能证明什么吧？说不定，在综艺节目上，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会很给对方面子，更何况是同公司的前后辈，稍稍随便一点，又能说明什么？”
这话不是卡皇说的，而是水晶不满的辩驳。
“水晶妹妹，你还小，或许看不明白。可我们却看得很清楚，她和sj的欧巴们之间是真的没大没小的，至少眼神不会说谎。”
吴恩娜无奈的解释道，她也知道水晶虽然不喜欢杰西卡，但最不喜欢的还是杰西卡对其妹妹的态度，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还是不懂人心。
幸好，她最大的期望一直没有放在这丫头身上，而是洛成，“洛成欧巴，你应该知道吧？以你记者的身份，应该知道很多杰西卡的黑料吧？”
相较于以偷拍艺人私生活为利的记者、追寻艺人脚步的私生饭，这位可以走近少女时代身边、走近杰西卡身边，甚至有采访她们权利的记者哥哥，才是她们收集杰西卡黑料的最佳选择。
洛成低头沉思起来，至少在吴恩娜看来是如此。
“原来当初那些anti眼中，我……的偶像们在节目上的表现，就代表着不礼貌吗？明明那只是综艺节目上的潜规则，再加上公司的安排而已。”
卡皇的声音很低落，但情绪还算稳定。
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些情况之后，最多的感慨甚至是恍然大悟，毕竟以她的身份，也基本上不会知道真正的anti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尽管吴恩娜所代表的是理智派的anti，居然还傻傻的要找少女时代不‘纯洁’的证据，才理直气壮的去anti她们……难怪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若是真正为了anti而anti少女时代的anti，就算在这个时候会衰落一些，但绝对不会只剩下五六位成员，其中还有两只spy的地步。
毕竟，有不少人都是装作看不见、听不着，纯粹的不喜欢她们，为了anti而anti而已。
“你随便和她们聊吧，反正看她们的样子，就算是正规的，也是边缘化的那种，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不过你可不能胡说八道，不能胡乱抹黑杰西卡，知道吗？”
知道洛成此时不能回答，卡皇也就安静了下来她倒要听听，杰西卡在洛成的眼中到底有什么黑料。
水晶也歪着小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眼中却带着兴奋的光芒。
兴奋？
这丫头在想什么？
洛成瞄了这丫头一眼便抬起了头，沉吟道：“要说杰西卡，这段时间我一直做关于她的采访，倒是真的有不少她的黑料。”
“真的？”女孩们全都兴奋了起来。
作为讲究证据的anti，她们在少女时代的anti圈可一直是被人嘲笑的存在，每次有什么大的行动，也基本不带她们玩。能够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毕竟她们不愿意无脑的去冤枉人，这可对不起她们从小到大的精英教育。
现在终于有可能拿到第一手资料，能够有机会证明自己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如果不是中间隔了一只厌世水晶，吴恩娜都忍不住想用力抱抱洛成了绝对不是因为洛成的脸。
“欧巴你快说说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水晶似乎也很兴奋，拉着洛成的袖子摇了摇，像是在撒娇。
的确是在撒娇，就连眼神也兴奋无比。
她可不相信洛成能够从杰西卡身上找到什么确切的黑料，毕竟那是她亲姐姐，有什么是不她不知道的？
在她想来，最多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不会上升到黑料的程度，却又能够作为下次被挪用零花时反击的道具，甚至把自己从小到大被挪用的零花钱全部找回来。
这样的可能，怎么不让她兴奋与期待？
“是啊，我也很想听听，你到底找到了她什么样的黑料。”卡皇的声音甜美无比，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女人啊！
刚才还说无所谓，现在就开始威胁上了。
洛成暗自撇嘴，倒也没有卖关子：“首先第一个可以确定的，就是杰西卡她，表里不一！”
阿嚏！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都说了，今天练习舞蹈流那么多汗，让你把背上的汗擦干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感冒了吧？你等一下，我去找些感冒药。”
灯火通明的练习室内，杰西卡的一个喷嚏，瞬间引来了泰妍如同妻子一般的照顾与关心。
“我没事。”
杰西卡哭笑不得，没来得及阻止同样顶着满头大汗跑出门去的泰妍，就有一根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她连忙接过，甜甜道：“谢谢。”
“最近你跟我变得客气了。”
侑莉笑了笑，被倚靠了两分钟的靠垫允儿乖乖的让出了位置，像只毛毛虫一样挪到最近的帕尼身边，一脸八卦笑容的看起了戏，没有丝毫不乐意的地方。
倒是帕尼，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允儿的动静，只是默默看着泰妍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可一想到泰妍是为了给杰西卡找药才离去，顿时萎靡了下来，小嘴嘟得高高的，委屈得不行。
第一七八章 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们应该都有看过她的节目吧？”
提出‘表里不一’的概念后，洛成并没有立即做出解释，而是询问起来。
“当然看过，为了找到她不是好女人的证据，她们的每一档节目，甚至是每一个镜头，我们都仔细研究过。”吴恩娜在这方面最有发方权，“尤其是她们最近的，我们都看了两三遍。”
啧！
卡皇忍不住感慨，“都说anti也是粉丝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以前我是不怎么信的，可现在，却是有些信了。”
能不信嘛？
就算是真正的夙愿，能够把一档其实并没有太多爆点的综艺节目二刷三刷的，估计也没几个，反倒这些想要找到合适的借口anti她们的黑粉们，才有这般毅力。
洛成就当没听见了，反正他现在也没办法回答这只卡皇。
倒是他现在的‘妹妹’厌世水晶，正用一种‘怎么可能’的眼神盯着吴恩娜等人。
“水晶妹妹，这些你可要学着一点了。我们要anti一个艺人，就不能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那样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在无理取闹。只有有理有据，我们才能站在正义的角度，让大家看清她们险恶的真面目！”吴恩娜语重心长道。
水晶一听，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难怪自己爆料说杰西卡喜欢挪用她妹妹零花钱的时候，大家会那么兴奋！
“恩娜说得没错。那么，你们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洛成问道。
吴恩娜遗憾的摇摇头，“除了之前我说过的关于她们不尊重前辈的证据外，就是杰西卡性子太冷了，在节目上除了傻笑之外，就是发呆。虽然也有不尊重mc的嫌疑，不过按照s.m公司公布的资料，杰西卡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这就是我要说的点了。”
洛成一拍手，笑道，“在s.m公布的资料里，杰西卡应该是高冷的性格，为此还有了一个冰山公主的称号。可是在我采访她们的这段时间，我却发现，这些只是s.m公司给她的人设。实际上，她根本不是什么高冷的冰山公主，而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真的？”
大家都兴奋了起来，双马尾蓝瞳女孩甚至拿出了笔记本，还有厌世水晶拿出了手机准备录音……嗯？
“洛成欧巴，你真是我们的福星，一来就带来了这般重要的消息！你快说说她私下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有了证据，让那些前辈还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是在做无用功！”
吴恩娜兴奋的问道。
瞄了一眼突然变成眯眯眼的‘妹妹’，洛成不屑的笑笑这种准备告状的模式，他一点都不怕，因为杰西卡比卡皇好忽悠多了……咳咳！
卡皇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两声，意思很明显：如果你敢胡乱编排杰西卡，就等着吧！
洛成是那种容易被威胁的人吗？
当然不是！
“实际上，杰西卡根本不是什么高冷的冰山公主，反倒更像是一个没长大、傻呼呼的小丫头，还特别喜欢吃醋的那种，尤其是她特别喜欢拿前辈的架子。你们也应该知道，她在整个少女时代中是拥有s.m练习生资历最长的练习生，所以其它女孩在她面前都是后辈，而她就喜欢拿这层身份欺负其它的女孩，尤其是现在因为《你是我的命运》而有不小名气的允儿，经常被杰西卡叫去拿水、拿毛巾，还要当杰西卡练习累了时的靠枕，简直太可怜了！”
“原来杰西卡私下里是这么可恶的人！居然欺负、欺负……不是，洛成欧巴，你说的这些……”吴恩娜一开始很激动，可渐渐的她就感觉有些不对了。
一开始听上去，似乎的确在说杰西卡的表里不一。
因为私下里的性格和她在镜头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更何况还存在队内凌霸的状态，欺负的还是最近人气比较足的少时门面允儿。
可是，前辈叫后辈拿水、拿毛巾什么的，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而允儿被杰西卡当作靠枕，这是欺负，还是关系亲密的表现，真的能说清吗？
这位洛记者，不会是spy吧？
“洛成欧巴，你说的这些分量不够啊。”双马尾蓝瞳女孩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感觉很苦恼，“这些消息，比起网络上已经炒热的黑料差远了，不会有什么效果的，最多说她们队内不和。可是现在大家都去关注wg去了，这种小事情，谁还会在意啊？”
“这样啊，可惜了，我收集到的资料都是这种类型的。那这样，我这段时间好好注意一下，争取再找一些更大的黑料。”洛成满是歉意的道。
他的表情很是真诚，让原本还有些怀疑他的吴恩娜感觉有些羞愧：这样帅气认真的小哥哥，怎么可能是那种混进组织的间谍呢？自己真是该死，居然怀疑他，幸好没有说出来，否则他肯定会生气的吧？
“没关系的，洛成欧巴你可千万小心别暴露了自己，否则会很危险的。”
“就是，洛成欧巴这么帅，一定要小心被那几个坏女人给盯上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看着这群天真的anti女孩们，洛成突然有一种愧疚的感觉，为了缓解这种愧疚感，他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把账给结了，最后离开时，吴恩娜感觉很不好意思。
“我们现在还有会费的，让欧巴你破费了。”
从‘洛成欧巴’到‘欧巴’，这并不是单纯的字数变少了，更是亲近的表达，就像洛成在带着水晶离开后，这小姑娘就不再喊他‘欧巴’，而是换回了‘大坏蛋’的称呼一样。
“这叫不叫过河拆桥？”
水晶甩甩脑袋，没能把脑袋上的大手甩开，气得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吓住他：“你占我便宜，回去后我要告诉欧尼，让她知道你的真面目！”
“这就叫占便宜了？我亲爱的妹妹！”
洛成露出宠溺的笑容，按在小姑娘脑袋上的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气得水晶暴跳不已，可惜无论是身高还是臂长，她都远远比不上洛成。
各种的伸手踢腿，在不远处的吴恩娜等人看来，更像是活泼的妹妹向哥哥撒娇一般。
“水晶和欧巴关系真好。”
“毕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呜呜呜~我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欧巴呀~”
第一七九章 语言天才卡皇
“大叔，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山南大叔的饭店里，洛成满是歉意的说道。
“哪里的话？出门在外，能帮的自然要多帮一下，更何况我是要收钱的，你小子，可别想着吃霸王餐啊！”山南大叔呵呵笑道。
洛成道：“放心吧，一会说不定还能给大叔你一点小费呢。”
“那我先谢谢您了，哈哈！”
两人聊得开心，水晶也乐得大块朵颐。
之前在玫瑰咖啡厅的时候，大家都在谈‘正事’，根本没有吃东西，最多喝了两杯咖啡，哪怕管得了肚子的情况？
作为a级练习生，水晶的饭量其实不算小，否则也不可能支撑起高强度的练习，这样饿了一阵，又和洛成好好的战斗了一番，终于打败了这个大坏蛋，得到了让对方请自己吃饭的胜利果实！
至少在她的认知中是这样的，否则，洛成这种背后说自己姐姐坏话的男人，怎么可能好心请自己吃饭？
就像每周周于的早餐一样，都是他对自己做出的赔礼……嗝~！
水晶瞬间红了脸，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洛成和饭店老板，发现两人依然用她听不懂的华语在说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不雅之音，顿时松了口气。
还是不自欺欺人了，差点呛到。
水晶弱弱的想着，吃饭的动作都小了几分。
嗝~
呜呜……好像、好像停不下来了~
呜……嗝~
洛成却是和山南大叔相视一笑，又聊起了一些故乡的话题。
来韩国已经有好小半年了，又临近年关，除了陈小林这小子之外，洛成还真的很难得有一位能够闲聊的同胞，尤其是陈小林这小子因为失恋，一颗心更加猛烈的扑到了允儿身上，除了工作之外，就算和他闲聊，也是聊允儿的话题，头疼。
今天正好，在山南大叔的饭店快要打烊的时候，能够和这位大叔多聊聊。
尽管不是来自同一个省份，可就算只是听听普通话，也是一种淡淡的幸福这种感觉，他以前不曾有过，或许，这是身在异乡的人才能有的感觉吧。
“我家那小子现在也学会追星了，以前就不该贪地段好，把店开到这里来。也就是现在要上学，否则那小子肯定就跟那群小丫头一样，跑到s.m公司门口去当守门员了，真不知道这是图啥，还真能和人家谈朋友不成？”
聊到家里人的时候，山南大叔忍不住叹了口气，从包里抽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洛成。
洛成笑着接过，但并没有点上，这倒是让山南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瞧我，这事儿多的。”
洛成笑笑，也不接话：“事在人为，说不定大叔你家未来就有一个明星儿媳妇呢？”
“我宁愿他娶个普通女孩。娱乐圈太乱了，谁知道那些明星经历过什么？你可别不相信，我开这家店在附近还是挺火的，也有不少娱乐圈内人过来吃饭，我就听说了不少内幕消息，听着就别扭。”山南大叔一脸的嫌弃。
洛成却是来了精神：“关于s.m的明星们的？”
“那倒不是，这家名字奇怪的公司倒没听说多少，主要是一些演员。对了，今天我还听说，最近不是在拍一部什么花样什么的电视剧，里边有一个女演员的情况就挺复杂的。”
自古以来，食与住都是收集消息最方便的行业。
洛成也是没想到，今晚带着水晶过来吃顿过了时间的晚餐，居然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虽然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就是了。
花样……应该是花样男子？
上次在新罗酒店的时候，他还遇到过《花样男子》剧组，遇到了他印象比较深的演员韩彩英。
“你问问，是不是一个叫张紫妍的女人。”
卡皇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洛成有些意外，虽然好奇这个问题的原因，不过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是听说叫什么紫妍的，应该就是吧。至于具体的情况，在小孩子面前不合适说。”看了一眼已经打了十多个嗝的小姑娘，山南大叔没准备继续说下去。
嗯，如果不是看到山南大叔脸色有些红，洛成还真就信了。
倒是没想到，这位大叔也有四十多了，还这么纯情，大不了就是潜规则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反正水晶是韩国女孩，最多听得懂韩语和英文，还能精通华语不成？
嗝~
“你先照顾照顾这姑娘吧，看她挺难受的，我也去对一下账，免得回家没办法跟老婆交待。”在夫妻问题上，山南大叔倒是很洒脱，丝毫没有觉得被妻子管着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是个好男人啊！
洛成忍不住感慨道。
“所以你要学着一点，以后就要像这位大叔一样对女朋友。”卡皇嘀咕道。
洛成脸一抽，“你知道什么啊，难道你还能听得懂华语不成？”
这话他就是用华语说的，正准备等待卡皇的询问呢，却听到这女人得意的说道：“抱歉啊，我不但听得懂，我还会说呢！”
什么鬼？
卡皇的音调有些奇怪，就跟电影里的翻译腔一样，可却的确是华语。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华语的？
难道自己失忆了，错过了十几章？
“哼！别以为只有你是语言天才，我也是！这几个月，你在股市里瞎忙活的时候，我就在努力学习华语，原本想学成本地口音再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实在忍不住了。怎么样，还可以吧？”
洛成心服口服：“厉害！”
这可不是拍卡皇的马屁，而是他真心这般认为。
华语可是世界上公认最难学的语种，外国人想要学会华国语，尤其是要到卡皇这种能够进行对话的地步，不在华国住上个好几年根本不可能。
可这个女人倒好，每天陪自己插科打诨，还要费脑筋去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支线、隐患、奇遇任务，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把华语学到这个地步，这还能不叫厉害吗？
“你知道就好！”
卡皇得意的说道，可实际上，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她的华语……抱歉啊，在‘遇到’洛成之前就已经有一定的功底了，这几个月她是有更加努力的学习华语，进步或许不算太大，但……咳咳，反正，她就是语言类的天才，真正的语言类天才洛成都认可了的，所以，她不接受反驳！
第一八零章 让人费解的亲近
“对了，那个张紫妍是怎么回事？”
相较于卡皇的语言天赋，洛成也就随意夸一几句便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的经历证明了这种天赋其实没什么用处，否则他也不会沦落到给卡董打工的地步。
倒是娱乐圈的‘隐秘’，让他很感兴趣。
“就是一些潜规则的事情罢了，没什么特殊的。”卡皇有些为难，关于张紫妍的事情，她这边单单是从网络上收集到的消息就相当的可怕。
哪怕已经过去了六年，可依然让她胆颤心惊。
在她看来，这个张紫妍的经历的确很可怜，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她并不介意顺手救一下对方，可现在洛成的实力，根本没有丝毫的可能。
不但不能救下对方，甚至还有可能把他自己也搭进去。
所以，这件事还是不告诉洛成好了。
“潜规则啊，对了，杰西卡……”洛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没有！s.m公司和其它的小公司不同，它培养出来的每一个艺人都是投入了很多的资源与精力，为的是能够收获更多的利益，而不是给她们留下足以致命的伤痕。”
这话说得有些文艺，不过意思却听明白了。
无非就是因为杰西卡她们有着足够大的潜力，所以s.m以及与它有着同等利益的资本，都给了她们足够多的保护，以s.m在韩国娱乐圈的地位，这个道理说得过去。
而且，卡皇说这话时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太刻意的强调，只是以陈述一种事实的语气说明，足以让洛成相信她说的话。
呼！
不知为何，洛成心中狠狠的松了口气，连带着看向水晶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你在看……嗝~看我的笑……嗝~笑话吗？”水晶气得又是打了好几个嗝，表面是一副凶狠的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却是在不断的大喊：
呜呜呜！
丢死人了！
“没有，我……”洛成突然顿住，侧耳像是在听什么一样，不等水晶询问，他便开口道，“打嗝很难受吧？”
么呀？
这个家伙是在嘲笑自己吗？
“你……嗝~”水晶快要气哭了，被自己气哭的。
“你别欺负水晶了，她还是个孩子。”卡皇不满的说道，此时她心里只有被洛成欺负的水晶，至于张紫妍……抱歉，虽然很同情对方，但也只是存在于纸面上的人物，没有任何的交集，当然还是‘杰西卡’的妹妹更重要一些。
而且，这个时候的水晶才是最可爱的呀！
“她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是孩子。而且，我也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这个小丫头，真的对我有了……亲近感。”
嘀咕了一句，洛成起身轻轻拍拍水晶的后背，总算让这个打嗝打成了机关枪的小丫头稍稍降低了一下频率。
“别说话，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听话，很快就好了。”
水晶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耳畔异常温柔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按照他说的话那般做，很神奇的是，她打嗝的频率真的慢慢降了下来。
“喝点水，慢一点喝，很快就好了。”
重复的话语，水晶‘嗝~’了一下，接过水晶小口小口的喝起来，不一会儿，就真的完全好了，顿时兴奋道：“欧巴你真厉害！”
话音落下，水晶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居然这么亲昵的叫他‘欧巴’？
明明，已经不需要扮演角色了啊！
“看吧，我就说水晶对你很有好感了，你还不相信。这份好感可不仅仅是此时建立起来的，而是有段时间了，否则，她也不会在那几个伪anti女孩面前，用兄妹的身份解释你们之间的关系。”
洛成强调道：“不仅仅是兄妹关系，我是她‘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哥哥’！”
“欧……洛记者，你又在打电话了吗？”水晶不满的看着这个家伙，明明刚才还那么温柔的对自己，就像是真正的哥哥一般，结果扭过头又说起了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哼！
幸好他不是我的哥哥！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欧巴’。”洛成笑道。
“想得美！”
水晶做了个鬼脸，低下头翻起了钱包，脸色渐渐为难起来。
“我已经付过账了，就当是你喊我几声欧巴的报酬吧，说真的，我很喜欢。”
“这样，不好吧？”
水晶眼神飘忽，心中很是纠结。
她不想占洛成的便宜，可是眼前这一顿饭，就算牺牲她的钱包也不够啊！
都怪杰西卡，要不是她一直压着自己的零花钱的话，现在哪里用出卖自己的声音，没错，就是杰西卡的错！
确认了罪魁祸首之后，水晶小声问道：“之前几声欧巴，够吗？”
洛成神色微怔，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像不太够啊。”
“那、那我就再叫你一声欧巴好了，先说好啊，只能一声！”
水晶的声音更小了，甚至还带上了一抹羞涩，而耳机里也传来卡皇悲愤的控诉声：“禽兽！！！”
半个小时后，洛成将水晶送到了郑氏别墅，水晶没有再继续叫他‘欧巴’，而是换回了‘洛记者’的称呼，不过神色之间明显亲近了不少。
临分别时，她犹豫着问道：“洛记者，你真的不会伤害西卡吧？”
洛成认真道：“会！”
“我才不相信你呢，大骗子！”水晶对着空气踢了一脚，再送上一个鬼脸，然后转身跑回了家。
这一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洛成神色轻松的返回住处，离开小区的时候还把一包揣在身上一天的烟送给了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门卫。
“小孩子的情绪是不是都这么奇怪？”
首尔的夜晚还是挺热闹的，尤其是jn区，洛成一个人走夜路倒也不显得冷清，尤其是黄秘书家的书店还亮着灯，让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辅导一下可能还在为继承家业而努力学习的小老虎。
“你是说水晶对你的态度吗？变化得的确有些快，她应该是很难亲近一个陌生人的，尤其是有过误会的陌生人。今天她对你这么亲近……等等！你不会真的对水晶有想法吧，她才十四岁啊，你真想当个禽兽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