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五术之相术
“郑子明,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
一声断喝传来,杜老板与丁岳面带怒气的走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杜叔叔,我郑子明没钱就不能来你这玩了是吧?”
郑子明面色通红,不知是因为饮酒过度还是太过激动,右手死死拉陈思思的手,任其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高声说道:
“我有钱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装纯情了?现在我被这小子坑的赔了五百万,都进了杜大老板的腰包,你们都他娘的躲我远远的,是怕我给不起你们过夜费吗?”
“郑子明,赶快回去醒醒酒,这是你杜叔叔的地盘,快松手……”丁岳冷声道。
“丁先生,我怎么惹到杜叔叔了,不就是玩个女人吗?你们能玩,我就不能玩了?”郑子明朝着丁岳吼道。
郑子明嗤笑一声,甩手打了陈思思一个耳光,随后继续撕扯陈思思衣服,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
“你个臭婊子,郑少爷我哪里不比这个萧寒强,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老子今天就要玩你,然后再去玩凌雨菲,萧寒你能那我怎么样啊?”
“松手。”萧寒带起一阵劲风,一把抓住郑子明的手腕,用力一翻一折,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郑子明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萧寒一把将陈思思拉到身后,见晚礼服的胸前位置已经被撕坏,随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抱胸抽泣的陈思思身上。
这个可怜的女孩,竟然只因为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便被郑子明迁怒,萧寒实在忍无可忍,出手折断了郑子明的腕骨。
在萧寒眼中,陈思思与郭圣源所说的那些女人并不是一路人,因为刚刚近距离接触时,萧寒发现陈思思眉根顺齐,还是个完璧之身。
“萧寒,我杀了你……”郑子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挥舞着朝萧寒扑来。
连日来被郑子明寻衅,被邪教偷袭,再加上刚刚郑子明提到了凌雨菲,这可是触碰到了萧寒的底线,所以现在的萧寒很生气,很压抑,仿佛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寒冷的肃杀之气,自萧寒体内一道隐藏的诀印中散发出来,瞬间将大半个宴会厅笼罩其中,在场众人只觉得一阵气结,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咚”的一声闷响,萧寒一脚将郑子明踢飞,随即纵身向前窜出,在郑子明刚刚落地的时候,一脚踩住了郑子明的脚踝,然后再次发出“咔嚓”一声。
“萧寒快住手,事情不要做得太绝。”杜老板与丁岳同时出声制止道。
一脚踩碎郑子明的脚骨后,萧寒的气消了一些,见二人出声阻止,高声道:“这就是二位的待客之道吗?我朋友在此受了欺辱,难道只能忍气吞声吗?”
“在此撒野自会有人收拾,可是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一些了吧?”杜老板阴着脸说道。
“我萧寒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种种都是个人仇怨,与任何人无关,日后想要报复,我萧寒自会一一接下。”萧寒霸气的说道。
“勇哥,鸿飞,浩子你们送陈学姐回去。”萧寒见楼梯处,有一群保安打扮的人跑了过来,急忙让胡勇几人将陈思思先送走。
老三,让他们两个去送吧!我陪你留下,娘的,打架算我胡勇一个。”胡勇极为义气地说着,肩并肩与萧寒站到了一起。
“要走一起走,我们走了丢下你一个人在这,这种事哥们可做不出来。”许鸿飞与崔成浩也不肯走。
躺在地上哀嚎的郑子明,面目狰狞地吼道:“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包括你这个臭婊子,我已经通知叔叔派人来了,哈哈……”
坐在角落的郭圣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了看场中局势,急忙说道:
“萧兄弟,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们一起走吧!郑肥龙那边我帮你解决,现在赶快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多谢郭总美意,几个小流氓还不足为惧。”萧寒并不领情。
“萧寒,要走一起走,否则你就留下我吧!我不想拖累你。”一直低声抽泣的陈思思,拉着萧寒的衣服哽咽道。
看着面前这道清瘦修长的背影,陈思思莫名的生出一股安全,仿佛萧寒这清瘦的身体中,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就算有再多的危险也不足为惧。
“好吧,我们走,郑子明,有本事来找我报仇,此事与其他人无关。”说罢,朝着郭圣源与黄家俊挥了挥手,拉起陈思思走向楼梯。
萧寒几人在丁岳与保安面前缓缓走过,丁岳见身旁的保安队长想要阻拦,挥手将保安按下,示意放他们离开,待萧寒几人全部走下楼去,杜老板不解的问道:
“丁先生,为何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了,那个肥龙来了我们怎么交代。”
丁岳洒然一笑道:“杜老哥,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未必可以留下萧寒,他刚刚那一刹那发出的杀气,连我都是一阵心悸,若是想留下萧寒必然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肥龙那边怎么说?”
“我的杜老板,你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难道你怕他郑肥龙吗?”
…………
萧寒拿出买卖协议,在一楼取出那块巨大的翡翠,与许鸿飞几人基本停车场,五人上了奥迪车后,许鸿飞急忙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我们去哪,郑子明的叔叔势力不小,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学校的。”崔成浩推了推眼镜说道。
“去我家吧,没有人敢在那里撒野的。”许鸿飞深思熟虑后,调转车头朝着回家的路驶去。
荆花苑小区,中海市的市政小区,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机关领导都住在这里,或者是领导的父母住在这里,门前常年停放着警局的巡逻车,就连门卫室的门卫都是退伍军人,可以说是全中海市最安全的小区。
许鸿飞驾驶着奥迪车来到小区门前,车牌号自动识别后,栏杆仍未抬起,许鸿飞放下车窗,朝着门卫室打了个招呼,这才抬杆放行。
“我去,二哥,你居然真的是官二代,以前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崔成浩见许鸿飞将车开进了市政小区,有些惊讶的说道。
“嘘!低调,低调。”许鸿飞将车停放进一个车库中,然后众人下车,进电梯到了6楼。
许鸿飞拿出钥匙,轻轻打开602的房门,发现客厅中亮着灯,赵志斌赫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一对中年夫妇交谈着。
“小飞,萧兄弟,你们怎么来了?”赵志斌奇怪的问道。
许鸿飞无奈,将辉煌酒店的事情如实诉说一遍,不过将萧寒弄到郑子明的手脚,说成教训了一下郑子明。
许长青听儿子说完,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而是站起身热情的说道:
“孩子们快过来坐,我是小飞的父亲许长青,你们叫我许叔叔就好,这是小飞的母亲,你们叫赵阿姨吧!”
“来孩子,阿姨拿冰袋帮你敷敷,这漂亮的小脸蛋,真让人心疼。”赵婉秋爱怜的望着陈思思,见那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个红红的手印,顿时心疼不已。
“孩子,你们都是小飞的朋友,我就拿你们当自家孩子了,都别客气,快坐。”许长青见萧寒几人还站在一旁,客气的招呼道,随即看向萧寒说道:
“萧寒同学,你放心,今日之事错不在你,明天我便知会那胖子郑肥龙一声,他若是识相就赶快息事宁人,否则我许长青也不是好惹的。”
萧寒听到初次见面的许父竟然如此说道,心中不免有些感动,急忙说道:
“我们一时冲动,还要劳烦许叔叔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不必,你们还都是年轻人,不是有句话说,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吗?”
许长青开了个玩笑,随后众人闲聊了一会儿,赵志斌忽然朝着萧寒使了个眼色,随后又点了点头,正当萧寒未解其意时,许长青忽然说道:
“萧寒,听赵老弟说,你可是一位风水造诣极高的奇人啊,不知你在相术方面有没有研究,可不可给叔叔我看个相啊?”
来了,萧寒听许长青一说,便明白了赵志斌的意思,许长青之所以如此热情,看来是另有所求,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是许鸿飞的朋友。
“好啊,反正闲来无事,我就为许叔叔看个面相吧!献丑了。”萧寒说罢,仔细的端详了许长青一会儿,旋即说道:
“双眉清秀而微弯,眉尾稀疏,为轻(不是清)秀眉,相书有云‘眉秀弯长尾带疏,飞黄腾达拜皇都’是官运恒通之相。
鹤眼狮鼻皆为富贵之相,口如上弦月般弯曲向上,唇红齿白,为仰月口,也是主富贵吉祥平步青云。”
萧寒说罢,许鸿飞抱了抱拳说道:“萧寒你小小年纪,果然有些本事,只是你看出了表相,却不知最终的结果啊!”
“哦?许叔叔可是指,这众多财运官运集于一身,以至于厚积薄发,发迹早却不旺,时至中年才会一飞冲天?”
萧寒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竟也能看出这些,那可知我哪年才会平步青云,目前正有一难,不知能不能平安度过?”
“看青叔官禄宫与福德宫都有红光显现,想必是时机已到,要不了多久便能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小侄在这里提前恭喜许叔叔您高升了。”
萧寒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水随意的喝了一口,眼睛无意间扫到了入户门的位置,轻“咦”了一声。
“许叔叔将你的右手给我看看。”
萧寒无意间看到许家的门框之上,有一缕青蓝色的祖气盘旋不去,这是阴宅有异的示警之像。
抓住许长青的右手,萧寒默念咒语开了法眼,果然发现许长青掌纹中的三条主线,发起之处都凝结着一丝阴气,这同样是阴宅有异,无法福荫子孙的手相。
第六十二章 京城一游
“许叔叔,你目前所说的一难,是不是对你以后的仕途至关重要,只要度过便会平步青云,若是落难就再难有翻身之日。”萧寒胸有成竹的说道。
“老三,你若是看出了什么,一定要帮帮我爸,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一旁的许鸿飞按奈不住,朝着萧寒说道。
“放心吧,我们是兄弟,能帮我一定会尽全力的,许叔叔你也不必太过着急,只是你家的阴宅风水出了问题,你本人得不到祖宗的福荫,所以才会在这危急关头受制于人的。”萧寒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阴宅风水?祖坟风水乃是请风水大师亲自堪舆点穴的,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而且这些年,我虽然不温不火,却也爬到了如今的位置,若是风水有问题,想必就不会有我今日的成就了。”
许长青听萧寒说出这样一个原因,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自家的阴宅风水可是求高人操办的,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随便质疑的。
“既然许叔叔信不过我,就当我没说好了,许叔叔若是想渡过这一难,还是另请高明吧!”萧寒有些不悦的说道。
“道道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正在此时,萧寒那独具个性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后传来了陈老的声音:
“萧寒,你在哪?老头子有事求你。”
“我被人追杀,躲在外面不敢回学校了,说吧,趁我还活着。”萧寒没好气的说道。
“哦?你小子先来京城帮我办一件事,你的麻烦老头子替你摆平,如何?”陈老云淡风轻地说道。
“京城?那么远,什么事啊?”
“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你告诉我个位置,我安排人去接你,需要连夜赶过来,人命关天,我才舍下老脸求你的,务必过来一趟。”
“那好吧!我在荆花苑小区,到了打电话就好。”
将许鸿飞家的地址告诉陈老后,不到十分钟手机便再度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告知是来接人的,就在小区门前。
萧寒单独和陈思思告了别,说自己有要是去京城一趟,又交代许鸿飞几人照顾好陈思思,然后便告辞离去,一个人来到小区门前,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萧寒兄弟是吧?我叫段海鹏,是陈老安排我来接你的,家中出了怪事,还请兄弟出手相助。”一位年约三十,精壮干练的男子抱拳道。
“段大哥不必客气,我应下了陈老之求,必然会尽全力的。”萧寒微微一笑说道。
商务车掉转车头向着一个市里开去,不像去机场火车站的样子。
“马上就走,我来请萧兄弟之前,还让人去请了两位朋友,希望萧兄弟你不要多心,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只是事出匆忙没有订到头等舱,要委屈诸位了,天亮前就可以乘飞机直达京城。”
段海鹏歉意的一笑,显然他不只请了萧寒一个人去助阵。
“呵呵,无妨,人
多力量大吗!我也正好能见识一下各路高人的神通,段大哥请便。”
萧寒自然不会因为段海鹏请了别人而恼怒,毕竟自己太年轻了,这一行都是老的吃香,年纪轻轻自然会被别人所轻视,姓段的能亲自来请自己,已经是面子不小了。
萧寒与段海鹏在一条古玩街前停下了车,时间不长,段海鹏的一个亲信带着一胖一瘦两位六旬老者赶到,段海鹏为双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听闻萧寒也是被请来帮忙的,胖老者极为不屑的瞥了萧寒一眼,上车后直奔机场,检票登机时,萧寒以及那两位老者都被检出携有金属物品。
萧寒掏出身上带的几枚铜钱,而那两位老者带的却是两个精致的金属罗盘,萧寒淡淡一笑,这是两个风水师!因为搜出的东西皆不属于违禁物品,顺利的上了飞机。
“段老板请不必担心,我们二人既然来了,就有一定的把握帮您把事情办好,周老是我们协会的理事,也是业内高手,实力不凡啊!”那位身材偏瘦的老者见段海鹏眉头紧锁,出言安慰道。
“唉!赵师傅的话我明白,您二位的实力我是早有耳闻,不过此事人命关天,我放心不下啊?”段海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哼!放心不下,我周兴德修道数十年,什么怪事没见过,你这是摆明了轻视我啊!还找了个无知小儿来,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那位胖老者听到段海鹏说放心不下,不满地说道。
“这位前辈,我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登机之时你便眼神不善,这次又说我是无知小儿,您要是这样为老不尊,可别怪晚辈不客气了。”
萧寒向来嘴上不饶人,这周姓老者的话,让萧寒很是不快。
“好了好了,段老板,小兄弟,周老脾气不好,我替他向你们赔不是,大家都少说两句吧!”赵清江连忙出来打圆场,众人这才住了口,闭目养神。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稳稳地落地,萧寒等人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这辆车走专用车道开出机场,向着故宫驶去,众人暗道,这段家果然有些能量啊!
商务车上,段海鹏为众人讲述起了,这次请众人来京城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段海鹏三叔家的孩子出了怪事,危在旦夕。
“我三叔家的孩子遇到了诡异之事,听说今天我三叔带孩子去故宫玩,回来之后孩子便晕了过去,正要送去医院的时候,那孩子突然从床上窜起,飞快的跑出了家门。
孩子速度快的吓人,三叔家的佣人在门口想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的倒飞出去,那小孩一路向着故宫的方向飞驰而去,为了追他,三叔的司机还开上了车,就这样人追车赶的一直到了故宫门口。
那孩子硬是撞翻工作人员冲进了院内,三叔等人一路狂追到了贞顺门内的珍妃井处,只见那孩子回头诡异的一笑,便跳入井内,踪迹全无。
亲眼目睹了此事的三叔瘫坐在地上
,故宫的工作人员急忙组织打捞,可是那孩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捞不上来,这时候众人想到了那个恐怖的传闻,这个珍妃井,有鬼!”
“我们段家根基在京城,现在的段家掌舵人是我父辈的兄弟三人,家主是我大伯段振峰,我父亲是二家主段振明,最后一位则是我三叔段振平。
我家与大伯家均有子嗣,而我三叔却是至今未婚,去年才收养了一个十二岁的义子,视如己出,我三叔持有家族产业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却许下诺言,不会让他的义子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
这意味着我与我堂哥,谁要是得到了三叔的支持,做下一任家主便不成问题,所以三叔成了我们段家第三代的重点拉拢对象。
这次三叔痛失义子,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回那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段家已经乱作一团了,全家人都在忙着想办法,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便想起了陈老,最后陈老推荐了萧兄弟,宋局长推荐了二位先生。”
段海鹏仔仔细细地将事情叙述一番,就连此事的利害关系也是说的一清二楚,萧寒听的出来,这段海鹏摆明了是怕众人不重视,故意说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当萧寒等人赶至故宫,已经临近天亮,门口早就有段家人在迎候着,众人随着引路人穿门过院到了宁寿宫北端,萧寒远远望到一群人围绕在贞顺门内,想必那里就是出事的珍妃井了吧?
“老三,你可是来晚了啊!怎么?没请到道协的高人来助阵?用不用我介绍薛老的弟子给你认识下,也好过你带来的这几个人啊?哈哈……”
萧寒几人刚刚走进贞顺门,就有一个年纪和段海鹏相仿的人迎了上来,虽然笑容满面,可是话语间满是讥讽之词。
“大哥你真有闲心,小正出了这种事,我们自然都要尽心尽力的请些朋友来帮忙,你还有兴致在这调笑我,还不快去安慰下三叔。”
段海鹏一脸严肃的说道,话中提到的小正,正是其三叔的义子段海正,而这位拦路人,便是段海鹏的堂哥段海龙。
“几位请随我来,我们先去见见我三叔,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段海鹏在人群中搜寻着三叔的身影,看到三叔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引着几人绕过人群向前走去。
“段大哥,你这一代明明有五个兄弟姐妹,你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各有一个,你排行第三,为什么那会儿你说你只有堂哥堂姐呢?”萧寒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萧兄弟何出此言,我们段家第三代只有三个,我大伯家有一子一女,我是我家的独子,三叔家只有义子海正。”
段海鹏不知道萧寒为什么有此一问,但还是耐着性子给萧寒解释了一下。
“不对,我对于相术还是有信心的,你兄弟宫显示,虽然没有亲生姐弟,但是你一堂之中的兄弟姐妹却不止两个。”萧寒来的时候无聊,简单的为段海鹏看过相面。
第六十三章 各显神通
“也许,是萧兄弟你一路舟车劳顿,看错了吧,我段家第三代真的只有我们三人。”说话间,众人来到了段家三家主段振平面前。
“哼!雕虫小技也敢卖弄,连最基本的相面都相不准,还敢出来丢人。”
周兴德不屑的瞥了萧寒一眼,小声的嘲讽道,萧寒经过了洗经伐髓,六识极为敏锐,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这个老家伙。
“三叔我回来了,听说了小正的事,我急忙请了几位朋友来帮忙,这两位是中海风水相师会的周师傅与赵师傅,这位是萧寒,陈老推荐的能人,年纪轻轻确是身怀异术。
大哥也请了高人来帮忙找寻小正,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替你把小正找回来,三叔您别太着急,也要留神自己的身体啊……”
段家的三家主段振平正坐在人群外的竹椅上,旁边还站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段海鹏一一介绍了几人,然后便是安慰了段振平几句,最后还哽咽着掉下了眼泪,看这情真意切的样子,到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鹏啊,你回来就好,你们能赶回来帮我找小正,三叔我都记在心里了,你也不必伤心了,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正这孩子命苦,不能让他就这么没了,见过你黄叔叔,这次是我们给人家添麻烦了。”
段振平嘴里安慰说不让段海鹏伤心,自己确是老泪纵横,看起来对这个义子还是很疼爱的。
“黄叔好,方才一时情急,忘了跟您打招呼,小侄再此赔罪了,小正出了这种事,这下真要给黄叔添麻烦了。”段海鹏对着那位六旬老人一躬到地。
“呵呵,小鹏不需多礼,我又不是外人,唉!小正这孩子出了这种事,就别提什么麻不麻烦了,。还是快点想办法将小正打捞上来吧!
我的人已经用尽了办法,什么先进的技术设备都用上了,还是一无所获,剩下的就看你们带来的这些能人了。”黄姓老者叹息道。
“那好,三叔你跟黄叔在这休息,我们过去看看。”段海鹏对身后的萧寒等人投去一个拜托的目光。
周兴德分开人群走了进去,这时候萧寒等人才有机会看到那珍妃井的庐山真面目,原来这大名鼎鼎的珍妃井只是一口普通的水井而已。
萧寒也仅仅是听说过珍妃井的一些传言,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随着段家的一些下人闪开,被人群挡在中央的几个人也转过了身,是三位老者以及三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应该就是段海龙说的薛老了吧?萧寒眼前一亮,这不是薛天佐吗?身高长相都很是相似,不对,这不是薛老,或者说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薛老,此人体内血气旺盛,元气鼓荡,修为不弱,哪里是薛天佐能比的。
白发老者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敏锐的目光扫来,见是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对着萧寒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萧寒也是报以一
笑。
“薛天佑,能在这见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不行就让开,别占着鸡窝不下蛋。”
周兴德显然是认识这位薛老,并且是敌非友,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从中海到了京城都能遇见你,真是晦气啊!”薛天佑反唇相讥。
“薛老,我看这烈日炎炎的要不您就先休息下,让他先在这鸡窝里下个蛋,一会儿您在捡。”
听名字萧寒已经差不多断定了这位老者的身份,定是那位薛天佐薛老的孪生兄弟,眉宇间与薛天佐有九分相像,相似的名字,而且听老者所言也是中海人,这绝对不是巧合,如若这么多的巧合发生在一起,真的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你…小子,你到底是帮哪一边的?”周兴德听了萧寒的话,气的一阵无语,这小子到是帮哪边的啊?
“帮哪边也好,反正不是帮你就对了,这么大年纪了就不会为自己积点口德,也不怕死了下那拔舌地狱。
小子萧寒,前些天与薛天佐老爷子有过数面之缘,请问老爷子可是薛天佐老爷子的哥哥或者弟弟?这井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萧寒斗嘴向来就不服任何人,几句话便气的那周兴德没了下文,走到薛天佑面前,抱了抱拳问道。
“呵呵,小友就是萧寒啊,火烧阴地,书写阴契的少年天才,老朽佩服啊!
昨天还听我那哥哥提到小友呢!我们仅仅比小友早到半小时而已,方才这位京城道教协会的孟大师已经下过井了。
他说里面除了浓厚如雾的阴气在没有别的东西了,这位季大师也是撒了朱砂,烧了灵符,就连纸灵鹤都用上了,也没能找到那个孩子,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在了井中。”
薛天佑上下打量着萧寒,仿佛要看清这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到底有多大神通。
“一群笨蛋,找不到孩子还怪下面有阴雾,想办法驱散它不就行了吗?看我的……正气内存,邪魅不生,阳刚烈火,诛斩鬼精,破邪……”
周兴德虽然性格上飞扬跋扈,不过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左手掏出一道黄符,一段正阳火咒念罢,手掐诀印将黄符打进了井中,一股灼热的气浪自井中喷涌而出,竟使得这炎热的温度又升高了不少。
“太上灵星,助我神兵,血气为引,破煞寻真,契。”
见那道灵符毫无效果,周兴德咬破中指在另一道黄符上写下几个符印,又打入井中,这是一道神兵寻真符,以元气血气为引,寻找有生命气息的东西所用。
片刻后,珍妃井还是静静的待在那,周兴德趴到井口用强光手电照了照下面,除了阴雾弥漫丝毫没有什么异象。
这下周兴德脸上可挂不住了,刚刚骂人家是笨蛋,这下子自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恼羞成怒般的掏出了一把黄符,一道道的打了出去,不过结果还是一样,毫无反应,与之同来的赵清江只是在井边看了看就退了回去,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愣在井旁的周兴德,
薛天佑摇了摇头,命自己的徒弟去找段海龙,要其准备起坛做法的东西,时间不长,法坛摆设完毕。
薛天佑的弟子拿出道袍为其穿在身上,萧寒看到薛老穿上了茅山派的道袍,才知道这薛老原来是一位茅山道士,薛老正了正道冠,跟萧寒说了一声他去试试,便站到了法坛之后。
薛天佑点燃了三支供香,拜过四方之后,将供香插好,拿起桃木剑以及一件段海正穿过的t恤,步罡踏斗,念起了招魂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路将军,四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薛天佑也是一愣,这段海正的魂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根本招不到,又念了几遍咒语,还是于事无补,看来通过招魂来打探情况的办法行不通。
薛天佑见一法不成又出一法,随手拿出两个黄纸人,默念了几句密咒,拿起朱砂笔为纸人开了眼耳口鼻,挥手扔进了井中。
众人翘首以待,几分钟后洞口光影一闪,一缕黄光落在了薛天佑肩膀之上,是半个纸人,只剩下一半的纸人,依附在薛天佑耳边不停的抖动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片刻后纸人停止了抖动,薛天佑一脸肉疼的将那半张纸人收了起来。
“这下面的阴雾之中隐藏着两股邪恶的气息,一强一弱,但是这怨气与阴气所凝结成的阴雾,已经被人施了邪法,化作了一道屏障。
任何带有阳气的东西都穿不过那屏障,我们需要设法破去阴雾,否则必然会一无所获,这是我损失了两个纸灵童才得到的消息。”
薛天佑叹息道,看来这茅山纸灵童是很珍贵的东西。
“呵!人还真不少啊,老三你也回来啦?怎么样,有收获吗?可曾找到小正了?”
就在萧寒想要上前看看这井中有何端倪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随后两道靓丽的身影映入了大家眼帘。
说话之人是位丰韵妇人,看长相想来就是段海鹏的堂姐了,与段雅静同来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高挑美女,乌黑长发随意的垂在香肩之上,弯弯的柳眉下一对灵动的明眸,琼鼻玉口在配上精致白皙的面庞,简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女子背后背了一把剑,一把洁白无瑕的剑,隔着数米远的距离,萧寒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把宝剑上散发出的森寒杀意。
“二姐说的哪里话来,小正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做三哥的能不回来吗!这位是?”
段海鹏见一直没露面的堂姐带了一位陌生女子回来,见这女子背着宝剑,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这位可是我在马家请来的天师,年纪虽小,确是名门之后,法力不凡呢!”段雅静得意洋洋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女子。
“马家第三代的小丫头,马岚儿,我认识,并不是此人啊?”段海鹏疑惑道。
“难道只有马家人才当的起这天师之名吗?什么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在我刘家后人面前可算不得名门。”靓丽女子傲声说道。
第六十四章 女天师刘颖
“各位前辈请了,晚辈刘颖,若是各位现在不施法救人的话,就让晚辈先看下情况如何?”
刘颖对着珍妃井周边的几位老者遥遥一拜,不卑不亢的说道。
“姑娘请便,我们几个老家伙没能探清这井内的情况,理应让贤,大家都散开吧,不要妨碍到刘姑娘。”
薛天佑老爷子说罢,与几人退开了井边,正要上前的萧寒,也收回了脚步。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独特的规矩,这玄学一脉是自古相传的行业,个中规矩更是数之不尽,就拿为人看风水等事来说,也是分先来后到的,先接手之人不松口,后来之人是不可以抢人家生意的,这是行中大忌。
女天师刘颖围着珍妃井转了几圈,见这井中除了阴雾弥漫,并没有什么异象,随即手掐诀印,默念了几句咒语,挥手朝着井内打出一缕灵光,片刻后见毫无动静,不耐烦地断喝道:
“珍妃之魂何在?刘家后人在此,还不速速现身……”随着这声断喝,那沉寂了半天的珍妃井终于有了动静,一声男孩痛苦的嘶吼声传了出来。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听的众人心中一沉,远处的段振平却突然向着井边扑来,口中还大喊着:“正儿,是正儿,他还活着……”不过这动静也仅限于这一声嘶吼,声音过后井内又没了响动。
见自己亮出了刘家后人的身份也没什么效果,刘颖秀眉微微一皱,淡然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丝愠怒。
刘颖翻手拿出一枚袖珍小巧的罗盘以及八枚铜钱,左手托着罗盘慢慢的找寻着一些特殊的方位,右手不时的将铜钱一枚枚的摆在地上。
很快八枚铜钱全部摆好,纤纤玉手掐动法诀,口中念道:“戊戌壬辰齐出,癸未丁丑皆在,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随着开字的声音落下,地上的八枚铜钱同时竖立了起来。
“嗡……”的一声,一股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围绕着珍妃井形成,慢慢又消失不见,那是阵韵,一个奇门遁甲局居然能生成阵韵,果然不愧对这天师之称。
“八门困局,九字真言,这是奇门遁甲中的布局,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自称刘家后人,到底是哪个刘家?”站在远处的萧寒心中一惊,暗暗思量着。
“天帝弟子,布领天兵,赏善罚恶,出入幽冥,来护我者,玉女六丁,有犯我者,自灭其形,急急如玄女令……”
刘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结出一个又一个法印,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咒语念罢,手印亦成,挥手便打向井内。
“啊……嗷……”随着一股灰黑色的阴气自井中喷涌出,接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又起,一道人影自井中一闪而出。
“嘭”的一声,那道人影撞在了井口上方的虚空处,那里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壁,自井中窜出的身影正是跳入井中的段海正,不过此时的段海正双目赤红,五官移位,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这诡异的一幕吓的珍妃井旁不远的段家下人以及故宫的工作人员纷纷后退,生怕凶神恶煞般的段海正会伤害到他们
“孽障,留你在这井中修行,你却附身害人,还不快离开这孩子的肉身。”刘颖美目含霜
的瞪着段海正怒道。
“小正,小正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三家主段振平又一次扑到了井前,情绪异常激动的喊道。
“嗖……”那珍妃井中突然飞出一抹黑色流光,狠狠的撞在那八门困局之上,那无形的阵韵一阵翻腾之后又归为平静。
显然这一缕黑光没能破坏那八门困局,蹲坐在井台之上的段海正突然向前跳起,狠狠地向着面前的空间撞去,稚嫩的小脸上满是鲜血,看样子是刚刚窜上来的时候撞破了头。
“奇门异局,随我号令,解!”刘颖见那段海正向困局狠狠撞去,怕孩子有什么闪失,连忙挥手解了困局。
那段海正跳下井台见没有什么阻挡,猩红的双目扫视着在场众人,突然向着不远处的段振平扑去,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三叔小心。”紧紧跟在段振平身边的段七爷一把将其推开,段海正双手擦着段振平的衣角划过,那段海正小小的身躯异常灵活,一击不成转身挥手又对他义父抓去,仿佛两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孩子是阴魂附体,老几位一起动手制住他。”周兴德见刘颖轻而易举的将段海正自井中逼了出来,老脸有些微微发烫。
“段大哥,请你们将三家主拉开,这里危险。”萧寒见刘颖双手结成一个镇魂印,对着段海正后背狠狠拍下,怕等下阴魂离体,伤害到三家主。
“啊……”中了刘颖一记镇魂印后,段海正发出一声惨叫仰面栽倒,不醒人事。
当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三家主扶到远处,几位老爷子冲到近前想要帮忙的时候,刘颖已轻松地将那段海正制住。
刘颖走到方才薛老的法坛之前,用手指沾了些朱砂,并剑指在段海正的脸上画出一道符文,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咒语,挥手在其头顶处拍了一下,一道灰色光影自段海正身体中一闪而出,消失不见。
“好了,这孩子没事了,快把头上的伤处理下,休息会就能醒了,你这孽障,胆敢祸害阳人,今日是留你不得,本姑娘这就收你了,回去镇在坛中思过。”
刘颖给段家人报了个平安后,拿出一道黄符就要朝着不远处的墙角贴下。
“姑娘且慢动手,我看这其中另有隐情,你不妨将这女鬼的镇魂印解了,问清楚在收她不迟。”
一直站在远处看热闹的萧寒突然喊了一声,与许鸿飞不紧不慢的走道近前。
“另有隐情?什么隐情?你能看到这有东西?”刘颖见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生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
“我不止能看到这有东西,还看到她的头顶有一缕邪气在流动,看她周身并无戾气,应该不是什么厉鬼,所以我劝姑娘不如驱散那邪气,然后问清楚为妙,也好给段家人一个交代。”
萧寒在那段海正刚从井中窜出的时候,便开法眼看到他体内的这个女鬼头顶有一缕流光透着逼人的邪气,觉得这女鬼好像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受人操纵,所以才制止了刘颖。
“邪气?额,还真的有一缕邪气……”
刘颖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法,没开法眼便能看到鬼魂,仔细看了看女鬼的头顶处,然后手结道印,狠狠
的按在那邪气之上,“嗤……”的一声,女鬼头顶的邪气瞬间消散,顺手也解开了自己施下的镇魂印。
“珍妃见过天师,不知天师驾临,所为何事?”
镇魂印解除,那清宫女鬼睁开了眼睛,见刘颖站在面前,忙躬身施礼。
“珍妃,你不好好在井内修炼,为什么要冲身害人?”刘颖毫不领情,语气严厉的问道。
“冲身害人?我不知道啊!今日巳时,突然有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女子闯入井内,那女子是个术法高手,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封了灵智,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珍妃娘娘的鬼魂委屈道。
“段振平,我杀了你……嗖嗖”就在段家人在围着段海正忙东忙西,而萧寒等人则是被这女鬼吸引着注意力的时候,那被人们遗忘的珍妃井处传出一声断喝,接着便有两抹黑色流光飞向了不远处的段家三家主。
“小心,咝……咝……这人才是罪魁祸首。”
萧寒见有东西飞向段振平,挥手打出两枚铜钱,铜钱精准无比的打在了那两抹黑光之上,发出“叮叮”两声,两个黑色物体被铜钱打落在地,竟是两只婴儿拳头大小的毒蝎。
一个身着苗服的蒙面女子从珍妃井中一跃而出,趁周边的段家下人没反应过来,向着宫门飞奔而去。
可是没跑出多远,便被身手敏捷的萧寒赶上,对着那女子背后就是一掌拍下,苗服女子见逃走是不可能了,只好回身与萧寒打在一处。
“这人可能是个草鬼婆,当心她以毒蛊伤人,大家都散开。”
萧寒见这个苗服女子扔出两只毒蝎,瞬间想到这人可能是个草鬼婆,也就是苗疆特有的养蛊人,这种人全身都是毒虫毒药,伤人于无形,很是难缠。
就在萧寒提醒众人的时候,那苗服女子果然没让萧寒失望,挥动双臂,自衣袖之中飞出四条青色小蛇,两条奔向萧寒,两条却是飞向了段振平。
周兴德两人以及京城的两位大师刚要上前援手,却被那女子洒出的一片蜘蛛挡了回去,自顾不暇。
萧寒见有两条蛇飞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毒蛇的煞气,竟然比那蛊真人炼制的蛊蛇还要重上三分,随即闪身躲避,苗服女子抽身便走,不顾一切的向宫门逃去。
“咝咝……啊……”破风声响起,萧寒的两枚铜钱精准的打进了那苗服女子腿中,随即那女子便哀嚎着扑倒在地,女天师刘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苗服女子身后,一记手刀劈在其脑后,那女子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结束了,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找工具将那些毒蛇毒蜘蛛的打死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段七爷命人找来绳子将那苗服女子绑了起来,这人到底是谁?居然算计到段家头上来了,定要好好审审她,段家的威严,可不是谁都能挑战的。
段海正已经醒了过来,除了头上有点外伤,并无大碍,众人准备先回段家在做商议。
好在黄老爷子以故宫管理者的身份,早就将八点二十的第一波游客拒之门外,否则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要给段家爆出什么大新闻呢!
第六十五章 陈年往事
一排长长的车队齐刷刷的驶进香山脚下一座庄园之中,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萧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座宏伟庄园。
三面都是以巨石做成的围墙,背靠青山,门前引活水绕墙而过,庄园之中亭台楼阁比比皆是,假山池塘应有尽有,颇有一番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并且在风水师眼中,这园中的不少建筑可都是暗含着风水易理,显然是请人精心设计过的杰作。
“把那个苗女给我拉上来,都小心点,她会用毒。”段海鹏将众人带到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厅中,怒气冲冲的说道。
“快点给我滚进去,敢对我们段家下黑手,纯粹是活腻了。”
两个段家的保镖将刚刚苏醒的苗女拖进会客厅,路过段海龙身边的时候,段海龙骂骂咧咧道,还泄愤似的踢了苗女一脚。
萧寒突然觉得这有点私设公堂的意思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对于段家这种大家族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
况且这苗女也着实让人气恼,居然控制阴魂冲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身体,还妄想让人家父子自相残杀,心思之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摘下她的面纱,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段家,是我段某与你有仇?就算是段某开罪了姑娘,你大可以找我报复,为什么要害小正,他可还是个孩子啊!”
段振平将义子送回房间交给保姆照顾,又命人找来医护人员给孩子检查身体,安排好一切后,这位三家主也是怒冲冲的来到了会客厅。
两旁负手而立的保镖中走出一人,一把将苗女脸上戴的黑色面纱撕下,退回一旁。
一张清丽稚嫩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苗女居然这么年轻,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众人一阵唏嘘。
萧寒扫了苗女一眼便要收回目光,突然间萧寒眉头一皱,暗道“不对,这……难道是我看错了?”
“你……你这孩子……来自哪里?怎么……怎么如此像她?”
苗女的面纱被撕下后,三家主那满面的怒容突然怔住了,眼神慢慢变的空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以多胜少,还暗箭伤人,你们汉人还真是有本事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们休想在姑奶奶口中问出些什么。”
苗女虽然被擒,五花大绑的跪坐在地上,却凛然无惧的看着在场众人,那恶狠狠的眼神透着无边的恨意。
“你到硬气,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实情,否则我的手段,可不是你个小丫头能承受的。”
见苗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段海鹏一阵火起,出言威胁道。
“哈哈,手段,什么手段啊?姑奶奶我不想大开杀戒罢了,否则要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否则后果自负。”
苗女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根本没把段海鹏放在眼里。
“好了,别吵了,丫头你是哪个苗寨的,快说。”段振平迫切的问道,不过听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了开始时的愤怒。
“无可奉告。”苗女转过头不去看段振平。
“丫头你快说,你是不是来自云南边境的山茶苗寨?”段振平见苗女避而不答,仿佛印证了心中所想,激动的跑上前去。
“段振平老匹夫,亏你还记得山茶苗寨,你好狠的心啊!看到我们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今天没能杀了你,算你命不该绝,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恶人。”
听段振平提到山茶苗
寨,苗女也变的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苗寨的事啊?”三家主轻声道。
“你可曾记得,当年苗寨里有个将要继任‘苗疆圣女’的桑兰,她是苗寨里最美丽的女子,却因与外人有了私情,未婚先孕,苗族的圣女失贞可是死罪。
虽然桑兰当时还没有正式接任圣女之位,可即便如此也被寨子里的人抓起来严刑拷问,桑兰宁死也不愿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就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准圣女被浸了猪笼,那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你说,他还是人吗?”苗女说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说了,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桑兰的死,的确是我之过,是我该死。”段振平也是老泪纵横,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苗女跟您有关系?”一直保持沉默的段雅静问道。
“是啊三叔,这山茶苗寨又是哪?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啊?”段海鹏也是听的稀里糊涂,满脑子的问号。
在场的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只有家主的长子段海龙在看到苗女的长相后,表情一变再变,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孩子,你到底是谁,你眉宇间与她很是相像,难道……难道你是她的……不对,她有孕在身的时候就被害死了,她也没有兄弟姐妹……”
段振平好像被触动了心底的伤心事,一把年纪了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嘴里呓语般的念叨着。
“般斯哒耳……姆啦沐呵……去死吧老匹夫,奶奶,我为你报仇了。”
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突然从苗女口中传出,接着一缕黑烟自苗女额头窜出,直奔段振平面门而去。
“丫头,休要伤你爷爷,五行金灵,奕奕烁源,庚辛为界,金光护体,急急如律令!”
萧寒一直盯着苗女,倒不是因为苗女生的清丽貌美,而是在心推算着一些东西,突然听到苗女口中念诵咒语,就知道不好,急忙运转玄气,飞快的掐诀施咒,将一道护体金光布在了段振平身体之上。
站在段雅静身旁的刘颖悄悄停下了掐动到一半的法印,心道:此人好快的反应,好俊的手印功夫,又偷眼瞧了瞧那几位上年纪的“大师”,不禁微微摇头,这几位是来拍电影的群演吗?
金光入体,瞬间罩住段振平周身上下,黑气则是慢了一步才喷涌到段振平身体之上,“呲……”的一声,黑烟被闪烁的金光蒸发殆尽。
显然没能伤到段振平分毫,这时站立在不远处的几位壮硕保镖才回过神来,急忙将三家主拉到身后,垂手掏出手枪就要下死手。
“住手,不要杀她。”三家主连忙制止了保镖们动手,眼神复杂的望向了段海鹏身边的萧寒,仿佛是感激萧寒的救命之恩,又希望萧寒解释下刚刚所说之话是什么意思。
“三家主,有些事涉及到您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知能不能说。”
萧寒斟酌了一下,出言问道,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出后面的话,对三家主甚至对整个段家都将是个重磅炸弹。
“小友尽管说便是,大丈夫俯仰无愧于天地,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段振平语气平淡的说道。
“就在刚刚您命人摘下她面纱的时候,观这女子面相就觉得与您渊源不浅,再加上这女子处心积虑的要杀你,所以我便问了段大哥您的生辰八字,简单的为您起了个命盘。
我虽然不精此术,确也推断出了一
些东西,这排盘结果确实让人大吃一惊,这个小丫头竟是您的亲孙女,而您还有一子一女以及您的妻子都尚在人间。”
萧寒的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震的段家人魂飞天外。
“什么?桑兰没死,此话当真?我还有儿子和女儿?”段振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段家妖言惑众,还有你这个妖女,居然敢害我三叔,我今天就杀了你为小正报仇。”
坐在椅子上的段海龙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抢过一个保镖手中的枪,就要扣动扳机。
“大军,阿胜拦住他,别让他开枪。”
这厅内的保镖都是三家主的亲信,自然惟命是从,刚刚被抢走枪的阿勇劈手夺回了自己的枪,反手放回腰间。
“海龙,你干什么?事情还没问清楚你就要下杀手,还将我这个三叔放在眼里吗?”三家主不满的问道。
“三叔,我……我这不是听到他们妖言惑众,一时气愤吗!”段海龙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哥,你太鲁莽了,不过三叔,方才萧兄弟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啊?是您与那位苗疆圣女……”
段海鹏疑惑的说道,最后一句却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唉!说起来,这都是我年轻时造下的孽啊!那时,我因为不听父亲管教,十七岁就被父亲送去他一个老朋友的部队参军了。
我所在的部队驻扎在云南地区的边境,那里有一个名叫山茶苗寨的苗人聚集地,寨中有一位名叫桑兰的美丽苗女,她是‘苗疆圣女’的接任人,地位很是崇高,机缘巧合下,我们相识了。
当时的我无药可救的爱上了这位圣女,应该说是上天垂怜,让我们两个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了。
可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桑兰怀孕了,随着桑兰肚子越来越大,我们知道此事瞒不住了,她说圣女失贞是死罪,想要让我跟她去求寨子里的族长与巴代雄开恩。
可是我没那个勇气,怕被偏执的苗人处死,最后只能去求父亲的那位师长朋友,可是师长知道此事之后,却安排人将我送回了京城,还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我做了逃兵,已经不在部队了。
了解了实情的父亲叹息着将我关了起来,我由于放心不下桑兰,屡次试着逃走,可是都没有成功,直到五个月之后,我终于找到机会逃出了段家。
一路上躲躲藏藏的到了云南,可是当我踏足山茶苗寨后却得到了一个让我万念俱灰的消息,桑兰死了,由于不肯说出我的下落,被浸了猪笼活活淹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在苗寨徘徊了十余天,就连桑兰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如行尸走肉般的我,人生没有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我回到了京城,天天与酒为伴,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也想过桑兰没死,不断地派人出去寻找,可是这么多年也一无所获,我拒绝了父亲安排的所有亲事,后来慢慢的接管些家族生意,便一心扑在发展家族的情报网之上。
我兢兢业业的以工作来麻醉自己这颗破碎的心,对桑兰的想念没有随着时间而冲淡,反而越来越强烈,直到几年前父亲带着遗憾去世,我都没有应下娶亲一事,只愿一个人孤独终老。”
三家主含着热泪将此事说完,众人也是黯然落泪,没想到这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心中还装着一段如此可歌可泣的爱情,一段如此凄美的往事。
第六十六章 痴情郎?负心汉?
“三家主,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既然命盘显示出她们没死,您就不想与她们团聚吗?”
萧寒见段振平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连忙出言提醒道。
“对,对,小友你说的极是,如今我段家的眼线已经遍布华夏各地,我这就派人去寻找她们。”
“呵呵,三家主是关心则乱了,您的孙女就在眼前,问问她不就可以了,哪里还用派人去四处寻找啊!而且我觉得你们一定有什么误会,否则她不会来刺杀您的。”
萧寒见段振平已然乱了分寸,微微一笑,人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丫头,你到底是不是桑兰的后人,桑兰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段振平俯下身子将绑住苗女的绳子解开,保镖们确是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苗女,以防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暴起伤人。
“带你去见她,见她做什么?杀人灭口吗?”苗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将地上的面纱捡起撕成两条,绑在小腿的伤处。
“丫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你口口声声说我狠心,说我要杀你们,可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以为桑兰早就不在人世间了。”段振平无奈的解释道。
“那去年我们一家人寻到京城,到了你段家门前,你为什么派人大开杀戒,还声称不留活口。”苗女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
“去年?你们去年就来了京城,我并不知情啊?我若是知道桑兰还活着,并且到了我家门前,恐怕我就是在梦中也会笑醒,又怎么会忍心派人杀你们呢?”段振平一脸的苦笑。
“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经常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暗杀,东躲西藏的度日,去年奶奶患了心力衰竭,我们一家人走投无路,来到京城找上你们段家。
在问明我们的来意后,突然对我们痛下杀手,若不是我与阿妈有蛊术防身,早就死在你们段家的枪口之下了,在你们段家枪手一路追杀下,我们一家人带着伤逃离京城,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苗女越说越生气,开始大声的嘶吼。
“什么?有这种事?为什么我毫不知情,阿勇你立刻去查,我到要看看是谁敢背着我段振平,去杀我的妻儿老小,快去!”
英雄一怒为红颜,段振平是真的发飙了,有消息说自己的挚UU小说在人世,而且就在京城,这让悲伤了数十年的段振平欣喜若狂。
可是突然间听说早在去年就有段家人知道了此事,还命人下杀手要将自己的妻儿灭口,心中熊熊的怒火让段振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用查了,是我差人去做的。”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身着唐装的老者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的段海龙。
“大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弟我与你有何冤仇?她们又与你有何冤仇?啊?”
段振平见段家的当代家主,自己的亲生大哥承认了此事,厉声质问道。
“确切的说,这是父亲他老人家的意思,当年你被软禁期间,父亲便亲自带人去了云南,可是用了三天时间却只找到了用来浸桑兰的猪笼。
唯独
不见尸体,父亲一边命人大肆散布桑兰已死的消息,一边派人寻找桑兰想要将其抹杀,以绝了你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不准我跟桑兰在一起?这不可能,大哥你骗我!”段振平状若癫狂,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父亲有意让你娶王家的小女过门,与王家联姻对当时的段家有莫大的好处,所以父亲不允许桑兰的存在,不允许她破坏这一切。
你难道忘记了当年父亲逼你成婚时的决绝,若不是你以死相逼,父亲又怎会改变主意,这是父亲当年的手书密函,相信你认得出父亲的笔迹。”
唐装老者自袖口中拿出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亲自走过去递到了段振平手中。
“振峰吾儿,务必看管好振平,为父此次云南一行万不可被其所知,以家主令将此事封口,如有走漏消息者,格杀勿论!与王家联姻之事势在必行,决不能有半点差错,切记!切记!”
段振平双手颤抖着将密函接过,打开后拿出一张信纸,信纸之上那以毛笔书写的行楷,赫然正是父亲的笔迹。
“这……竟有这种事,桑兰,是我害了你啊!父亲,你好狠的心……”
“不要怪父亲,当年的段家若是能借助王家的势力,必定能省去诸多的波折,父亲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为了家族,好一个为了家族着想,为了家族就可以牺牲我的爱人?我段振平宁愿,没生在这样没有人情味的世家。”三家主段振平大声地咆哮着。
“你……真的不是你派人暗杀我们?”苗女见段振平发狂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半信半疑地问道。
“丫头啊!我段振平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对你奶奶桑兰的感情,确是忠贞不渝的,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怎么可能命人去杀我的妻儿老小。
我可以对天起誓,若是我姓段的派人去杀桑兰一家,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段振平毅然决然的说道。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你放我离开,我回去跟奶奶她们商议下要不要见你。”
苗女还是不太放心段振平,也可以说不放心段家人,小小的年纪,心智却很是成熟。
“你现在不能带我去见你奶奶吗?就我一个人去?也不可以吗?”
“不行,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让奶奶她们再次陷入险境,你若是不放我走,我就算是死在你们段家,也不会将奶奶的行踪告诉你。”
“既然你还是信不过我,我这就放你走,你回去将实情与你奶奶等人说明,可以的话,我明天亲自去见你奶奶,你走吧!阿勇,送她出去,谁敢阻拦,杀。”段振平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岁,心神疲惫地说道。
“是,小姐请。”名叫阿勇的保镖将腰间的手枪拔出,一手扶着苗女,向厅门走去,苗女眼中一丝侥幸的神采一闪而逝。
“三弟,是段家对不起你,大哥也对不起你,既然弟妹尚在人世,你明天便将弟妹等人接回来吧!大哥也是一时糊涂,去年才下了那种命令。
好在弟妹是福大命大之人,父亲以不在人世了,就让此事就此了结吧!海龙,随我
回去。”家主段振峰无奈的摇了摇头,与自己的儿子一起离开了。
“好了,我累了,大家为了段某之事也是舟车劳顿,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客房,晚饭会送到诸位房中,待段某了结了私事,在大摆宴席,宴请诸位高人,海鹏,雅静带各位去休息吧!”段振平对着在场的众人深施一礼,转身由旁门走了出去。
“萧兄弟,你们随我来吧!我们就不去客房了,去我家住上一晚,今晚我们兄弟一醉方休。”
段海鹏对着萧寒,周兴德等人说道,正要转身引路的时候,萧寒却走上前来,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
“周师傅,赵师傅,萧兄弟想要出去看看京城的夜景,不知二位可有兴致?”段海鹏微微一笑,对周兴德二人说道。
“看夜景?哈哈!我二人还是不去了吧!你们年轻人的夜生活,我们可适应不了。”周兴德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挤眉弄眼的笑道。
“如此,二位师傅可以先去客房休息,明日,段某定有重谢。”段海鹏知道周兴德误会了,不过也不解释,招手叫来一名下人,带二人去了客房。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会客厅变的冷清了起来,随着段雅静与女天师刘颖也走了出去,就只剩下萧寒以及段海鹏二人了。
“萧兄弟,现在没别人在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段海鹏疑惑道。
“段大哥,方才我见那苗女临走之时,眼中有一丝侥幸的神采,虽然段海正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后面之事我们还需小心,我觉得那苗女会连夜逃走,从此再无踪迹可寻。”萧寒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三叔知道了会伤心死的。”段海鹏忽然想起,面前的萧寒不就是个可以指点迷津的高人吗!
“萧兄弟,你有何高见,还请示下,若是能助三叔一家团聚,愚兄永不忘兄弟大恩。”
萧寒见这段海鹏一躬到地,那情真意切的模样,显然已经不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是发自真心的想要帮助自己的叔叔。
“要想找到他们,其实也不难,那就麻烦段大哥偷偷去请三家主,顺便帮我借个罗盘过来,我自有用处。”萧寒神秘的一笑。
时间不长,段海鹏和萧寒以及三家主段振平,悄然上了一辆商务车,随即缓缓驶出了山庄。
商务车上,萧寒接过段海鹏递过来的罗盘,简单查看了一下,是块三合盘,品相还不错。
萧寒拿出那道才画的天狗寻踪符,又将一根头发以及一小块干涸的血渍包裹在符纸中,双手快速将符纸折成一只小狗的模样,然后口念咒语,只听“腾”的一声,那黄符折成的小狗无火自燃。
待小狗燃烧殆尽之时,萧寒随手将其扔在了罗盘的天池位置,单手掐印,再次念叨:“青丝为证,真血为源,天狗寻踪,速速现行,敕!”
随着萧寒指诀点向天池中的灵针,那原本静止不动的灵针忽然发出“嗡”的一声,随即快速旋转起来,片刻后缓缓停下,最终灵针指向了东南方向。
“找到了,她在东南方向,快开车。”萧寒目不转睛的盯着灵针的动向,由段海鹏驾车,三人朝着东南方向追踪而去。
第六十七章 绝情蛊
段海鹏驾车一直开进了京城,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萧寒还是紧盯着手中的罗盘,而罗盘上的灵针方向却一直没有变化,已然指向东南方。
“继续向东南方走,加快车速。”萧寒见段海鹏车速渐缓,急声说道。
段海鹏急忙一脚踩下油门,商务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驰骋而去,一路连闯了无数个红灯,不知道开了多久,眼前景象已经由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民房。
萧寒抬头看向车窗之外,发现已经驶出了京城城区,到了郊区之内,在低头看那灵针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指向东南,这次就连萧寒都有些迟疑了,这天狗寻踪符自己可是第一次用,不会不灵吧?
“段大哥,这是到哪了?”萧寒随口问道。
“这里已经是通州地界了,还要继续走吗?”段海鹏看样子还是很相信萧寒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疑问。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萧寒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下罗盘,发现那灵针终于有了动静,指向了正东方向,萧寒急忙说道:
“段大哥,有线索了,向东走,在快点。”
萧寒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罗盘,灵针每转动一下,便急忙告诉段海鹏调整方向。
“前面左转,向北走。”
“右转,向东走。”
“再右转,向南走。”
…………
萧寒见灵针转动越来越频繁,知道就要接近目标了,就在商务车七拐八拐的钻进了一条破旧街道时,灵针终于停止了转动,一动不动的指向了一家简陋的私人诊所。
“停车,就在这。”萧寒一声轻喝,段海鹏急忙将车稳稳停住,一直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段振兴也睁开了眼睛。
萧寒第一个开车门走了下去,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诊所门上挂着“今日休业”的牌子,在门前的地上还有几滴殷红的血迹。
萧寒上前推了一下诊所门,发现并没有上锁,直接开门走了进去,段海鹏扶着情绪激动的段振兴也跟了进去。
诊所内很简单,进屋是一个问诊区,角落里用玻璃窗做了一个小药房,一旁还放有一个长条椅,此时那长条椅上坐着三个人。
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最后一个则是刚刚回来的苗女,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苗女正低声哭泣着,看样子刚刚被训斥了几句。
“叶子,你奶奶病重,阿爸阿妈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就不要在闯祸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不测,我们这个家就完了。”中年女子见女儿受了伤,边帮女儿包扎便抹着眼泪。
听到门响,三人转过头与萧寒三人对视了一眼,苗女见萧寒等人找上门来,急忙起身将父母护在身后,小手摸向腰间的蛊袋。
“姑娘你别紧张,我们并无恶意,段老爷子是真心想要见见你的家人。”
萧寒面带微笑的说道,闪身让出了身后的段家叔侄。
“叶子,他们是?”中年男子一脸警惕的说道。
“阿爸,那个老的就是段振兴,其余两个是他的帮凶,这个最年轻的好生厉害,就是他打伤我的,而且我的巫术蛊术都被他破掉了。”
苗女叶子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怒气,
全神戒备的盯着萧寒三人,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
“孩子,我可以见见桑兰吗?我是段振兴。”段振兴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八分相像的男子,眼睛一酸,滚烫的热泪止不住的流下。
“不行,我不允许你伤害我阿妈,决不允许。”男子大声吼道,随即转头看了下身后的病房,仿佛怕自己的喊声惊扰了屋中的病人。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也不准别人伤害她,你可以陪在一旁,我一个老头子,并不是你的对手。”段振兴眼中泛起慈祥的目光,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子吧!
“阿南,让他进来吧!你们守在门外,不许进门。”
正当男子想要说些什么时,身后的病房中传来了一声老年妇人的声音。
男子楞了楞,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伸手拉开女儿,轻声道:
“你进去吧,阿妈叫你进去。”
“不行,我不许他进屋。”叶子哭喊道。
“你连奶奶的话都不听了吗?闪开。”阿南一把拉开了女儿。
不再理会苗女,段振兴回头看了一眼萧寒二人,然后快步走进了病房。
段振兴来到病房之内,病床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脸上还戴着氧气罩,容貌苍老,消瘦异常,但是头发却打理的干干静静,凝目细看,不难发现这妇人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人。
段振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妇人,与自己记忆中的容貌慢慢重叠,突然,段振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步扑到近前,一把抓住妇人的手痛哭起来。
“桑兰,是我呀!我是你的阿兴。”
“我是你的阿兴啊,你还在人世,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段振兴抓着桑兰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
突然,病床上的妇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段振兴流出了两行清泪,有气无力的说道:“阿兴,我等的你好苦啊!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毁了你一辈子呀!”段振兴痛哭道。
门外的人听到屋中的声音,不顾妇人的吩咐,推门走了进来,阿南进门后一脸恨意的瞪着段振兴。
忽然,两位老人全部捂住胸口位置,一脸痛苦的样子,刚刚还好好的段振兴此时疼的满头是汗,躺在床上的妇人则是痛苦的翻滚着。
“临死前能见你一面我知足了,不过害你要跟我一起死了,阿兴你会后悔吗?”桑兰看着段振兴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呵呵,能和你一起死,我不后悔!你呢?等了我一辈子,恨了我一辈子,你后悔吗?”看着病床上的桑兰,段振兴也是一脸温和的笑容。
“死而无悔!!”这个躺在病床上虚弱至极的妇人,此时竟有力气将这四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死而无悔!!”段振兴也是大声喊道。
“阿兴,临死能见你一面,我真的知足了,知足了………”桑兰躺在病床上慢慢闭上眼睛,神态非常安详的陷入沉睡。
“阿妈……阿妈……”
“奶奶…奶奶…”
“三叔,三叔你这怎么了……”段海鹏惊恐的扑到段振兴身旁。
病房里传来了阵阵痛哭声和
叫喊声,此时的段振兴也是意识模糊,嘴里呢喃道:
“桑兰,等我,黄泉路上,有我陪你………”
事出突然,萧寒有些迷茫,片刻后急忙问道:“你奶奶是不是与段三爷中了绝情蛊?”
“对,奶奶年轻时与他情投意合,苗女专情,忠贞不渝,所以偷偷中下了同心同命蛊,这是见证二人感情的蛊虫,也就是你说的绝情蛊。”
苗女叶子泣不成声的说道,这种蛊虫一旦发作,会将心脏啃噬的千疮百孔,根本无法救治。
“有没有针灸包,快去拿来,两位老人或许有救,快去。”萧寒忽然想到,医术篇中记载的续命针法,是可以治疗这种蛊虫的。
“有,我去拿。”叶子一听有救,也不在计较其他,急忙跑出去拿了一个针灸包进来。
萧寒迅速打开针灸包,手指在银针上轻盈的划过,三根银针依次出现在四个手指之间,另一只手快速的扒开段振兴的上衣。
三根银针依次刺入段振兴胸腹大穴,随即在拿起三根刺入,片刻后段振兴胸腹之上就刺入了八根银针。
萧寒右手拿起最长的银针,然后将这根银针慢慢刺入段振兴的百会穴,直至整根银针全部没入百会穴。
依法炮制,萧寒也快速在桑兰生上刺入九根银针,见二人的气息缓缓顺畅了起来,萧寒开始轻弹银针的尾部,将十六根银针依次弹动,先后弹了九遍,弹针震穴,此种绝技萧寒已然驾轻就熟。
突然萧寒仿佛想到了,又拿出十根银针依次刺入两人的五脏位置,这是五行针法,应该可以克制二人体内的蛊虫。
萧寒长长出了口气,总算把命吊住了,接下来只要设法取出这二人体内的子母蛊虫就可以了。
“你们全都出去,我要救人!”萧寒扭头对着身后的人厉声说道。
“我不,我要留在这里,谁知道你会不会伤害阿妈。”阿南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的桑兰,不肯出去。
“阿爸,我们出去吧!这蛊我和阿妈都没有办法取出,留在这也于事无补,或许他真的可以救奶奶。”
叶子老气横秋的说罢,然后将爸妈推出了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萧寒,然后和段海鹏一起走了出去。
萧寒见二老的面色已经红润起来,气息也稳了许多,这是蛊虫被镇住的表现,接下来只需要运转玄气,注入银针之内,将蛊虫杀死就可以了。
这绝情蛊,又叫同心同命蛊,是苗族一种极为常见蛊虫,正如叶子所说,苗人女子素来对爱情忠贞不二,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一辈子不会变心。
所以苗族女子在献出她的初夜时,便会偷偷种入一种蛊,蛊母在女方体内,子蛊在男方体内,而这子母蛊一旦进入人体,便会蛰伏在人的心脏位置。
感情中若是男女二人谁有了二心,蛊虫便会感应到其激动怨恨的心情,旋即发疯般的啃噬宿主心脏,只要咬死宿主为止,所以被中下这种蛊的夫妻是男女同命。
这便是同心同命蛊的来源,之所以又叫绝情蛊,是因为一旦有人绝情,这蛊虫便会比人更绝情,双双发作,让这对夫妻受蛊虫噬心之痛而死,既然生离,就一同死别,谁都别想活在世上。
第六十八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寒定了定心神,探手抚上二老身上的银针,运转体内玄气缓缓的渡入二老体内,同时控制两缕玄气,萧寒丝毫不敢大意,稍有差池便有可能断送了二人的性命。
玄气通过银针进入二老体内后,随着萧寒的玄识操控,玄气沿着二老细细的经脉缓缓前行,向着被五行针困住的蛊虫而去,玄气一遇到蛊虫,便犹如发现了珍馐美味一般,迅速将其包围吞噬,可怜的蛊虫微微挣扎了两下便化为了一股液体。
萧寒见如此顺利,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再次催动玄气,在二老的皮肤上开出一个针孔般的出口,将那蛊虫所化的液体逼出体外。
这绝情蛊并不是剧毒之蛊,再加上已被玄气炼化,所以萧寒并不担心会有毒素残留,解蛊完成,萧寒终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这过程看似简单,实则也是危机四伏,渡玄气入体,稍不留意便会伤到二老那细弱的经脉。
若是蛊虫临死前大肆反噬,便会伤了二老心脏,能够顺利解了这绝情蛊,可以说是七分实力加上三分运气了。
“好了,你们进来吧!二老已经没事了。”
萧寒对着屋外喊道,双手自银针尾端轻轻一拂,那二十六枚银针全部收入指间,又将百会穴的两枚长针取出,消毒后收进了针灸包中。
“好漂亮的收针手法。”叶子进门后刚好看到萧寒收针,不由得赞了一声,然后急忙拉起奶奶的手为桑兰把了把脉。
“萧兄弟,三叔没事了吧?”段海鹏紧张道。
“段大哥放心,段三爷体内的蛊虫已然清除,你们打些热水为二老清理下,注意水不要打湿那几处大穴的针孔。”萧寒安慰了段海鹏一句,随即吩咐道。
“阿妈,奶奶真的没事了,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为桑兰把脉后,叶子跳起来欢快的说道。
“真的吗?”叶子母亲迟疑的伸出手,摸了下开口处的液体,随即惊讶的看向萧寒。
“多谢小哥妙手仁心,大恩大德我全家定然铭记于心。”叶子母亲抱拳道。
“不客气,是二老久别重逢,命不该绝,我只是顺势而为。”萧寒同样抱了抱拳说道。
“咳咳……我没死……”段振兴悠悠醒来,有气无力的问道,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能有力气说话已经不错了。
“桑兰,桑兰,你还好吗?”凝视一周,忽然发现桑兰就躺在自己身旁,急忙轻声唤道。
“三叔你放心,萧兄弟已经将你们治好了,三婶稍后便会醒来。”段海鹏急忙说道。
“什么三婶,你别瞎说,我们可没你家这门亲戚。”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南忽然说道。
段振兴此时再无心思理会旁人,眼中充满爱意的凝视着身旁之人,见桑兰缓缓睁开了眼睛,段振兴激动地说道:
“桑兰,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阿兴,我们是在阴间相会了吗?”桑兰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
“不是,我们没死,是萧寒小友救了我们。”段振兴轻声说道。
“额,蛊母不见了,真的不见了,竟然有人能够解掉绝情蛊。”桑兰缓了缓神,忽然惊讶的说道。
“桑兰,跟我回家吧?我爱你,我要跟你成亲,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
们了。”段振兴真挚地说道。
“阿妈,不可以答应他,你不能再受他的蛊惑了,若不是他变了心,那绝情蛊又怎会忽然发作?”
阿南仇视着段振兴,阿妈这些年受的苦,都是段振兴这个老匹夫带来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
“放肆,阿南,他是你的阿爸,你不能如此无礼。”桑兰说罢,看了看屋里的众人,轻声说道:
“你不懂蛊术,我也不怪你,这绝情蛊有个特性,两人距离再远子母蛊都可以感应的到彼此存在。
可是如果长时间长距离的分离,蛊虫就会变的不安,这些年都是我用秘术在强行压制母蛊发作,否则我们二人早就死于非命了。
随着阿妈年纪越来越大,压制蛊虫对心脏造成的负担越来越大,才会造成心力衰竭的,方才我们两人相见,情绪太过激动。
那蛊虫久别重逢也是莫名的兴奋,一下子冲破了秘术,发作了起来,若不是这位小兄弟医术精湛,恐怕你阿妈此时已经离世了。”
说罢,桑兰缓缓起身,段振兴急忙扶起她,二人屈膝想要跪拜萧寒,以此谢过救命之恩,萧寒见状急忙搀起二位老人。
“二老真是折煞小子了,能够救人一命,也是一份功德,二老就不必客气了。”萧寒彬彬有礼地说道。
“走吧桑兰,随我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段振兴牵着桑兰的手,脸上的笑容幸福无比。
“阿兴,都听你的。”桑兰起身披上外套,看向儿子儿媳以及孙女叶子,轻声问道:
“孩子们,我意已决,跟随阿兴回家,你们能够放下仇恨吗?”
“奶奶(阿妈),我跟你回去。”阿南一家见桑兰如此坚定,全都应了下来。
一行七人全部上了段家商务车,刚好坐满,并不显得拥挤,临走前,叶子解了诊所大夫的瞌睡蛊,这位大睡了五天的大夫,终于揉着眼睛自药房的地上坐了起来。
商务车自后门直接开进了段振兴的宅院,一行人下车后,由段海鹏亲自安排了住处,被奉为上宾的萧寒则独自住进了一座极为雅致独院小楼中。
萧寒心中惦念着中海的事情,此间事了,执意要返回中海,段海鹏拼命阻拦后,搬出了匆匆赶来的陈老,才使得萧寒同意盘亘几日。
仍然放心不下的萧寒,打电话联系了许鸿飞,结果得到的回答却令萧寒哭笑不得,盛源集团,八福珠宝集团以及许鸿飞的老子,三方势力正准备联手施压解决此事。
结果陈老安排以宋谦为首的中海龙威分局,以雷霆之势将郑飞龙的势力消灭了三成,并放话出去,胆敢再招惹萧寒,便将你等在这中海除名。
此时那郑家叔侄已然收敛了气焰,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只是陈思思天天念叨着萧寒何时回来,想要当面谢谢你,而且学校那边也有人知会了校长,对你旷课之事既往不咎。
萧寒心中暗道,这陈老做事简直是滴水不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段海鹏陪着萧寒在京城大玩了三天,故宫、颐和园、王府井、大栅栏、琉璃厂、潘家园、白云观、雍和宫等等,总之这京城的名胜古迹,特色小吃,是一样都没有落下。
三天后,段振兴的宅院,门前重修了平整的草坪,重新粉刷了围墙,
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将这数十年的宅院点缀的焕然一新。
萧寒刚走进院门,便听到屋里传出了阵阵欢声笑语,进屋之后,发现屋中已经有十几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或者椅子上在说说笑笑。
“萧老弟,你可算来了!三叔让你来了赶紧上楼去!”看到萧寒进来,段海鹏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顿时都看向萧寒,饶是萧寒老成持重,被这十几号男女老少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心里也是一阵发毛,急忙对着众人笑了笑走上楼去。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段海鹏把萧寒说的太神了,大战精通蛊术的堂妹(段叶子),灵符百里寻人,银针破情蛊,仿佛萧寒是在世的活神仙一般。
二楼客厅,阿南一家三口在陪着桑兰说话,虽然众人一起住进了段家,阿南一家人还是不能将自己融入段家,所以没有下楼和段家的亲属去聊天,而是在楼上陪着母亲说话。
多年的误会与仇恨,使得阿南一家和段家甚至段振兴之间,产生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隔阂。
看见萧寒上楼,桑兰和阿南一家皆尽站了起来,尤其是小丫头叶子,看向萧寒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敌意,取而代之的是感激之情。
“小寒来了,快过来坐!”
桑兰看到萧寒,赶紧起身拉住萧寒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萧寒对这位为了挚爱等待一生的老人,心中也是充满了崇敬。
看着桑兰与段三爷两人虽然分离,却忠贞不渝的爱情,萧寒想到了自己与凌雨菲,自己是不是该勇敢些,去向凌雨菲表白,一定要好好把握现在,免得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随后,段家的一些至亲旁系也陆续过来道贺,虽然桑兰不让大肆操办,但是段家人还是都通知到了,不然万一哪个旁系亲属来到这里后,看到桑兰却不认识,就要闹出笑话了。
段家这种大家族,就算不是大操大办,已然显得人满为患,一楼宽敞的客厅变得拥挤起来,一些旁系之人,就主动去了其他的会客厅。
而萧寒则留下来陪桑兰一家聊天,段海鹏趁机一把将叶子拉走,与同辈的几个人去沟通感情了,不过叶子对段海龙仍然是怒目而视,吓得段海龙急忙闪人,生怕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堂妹扔出一把蛇虫鼠蚁。
时间不长,陈师佛在两个段家子弟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段振兴急忙迎了出去,一把拉住了陈老的手,陈师佛笑着说道:
“振兴啊!苦尽甘来,恭喜啊!”
“是啊,如果不是你跟小寒,我跟桑兰恐怕就去阴间相见了!”段振兴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随后又陡然一笑道:“不过一切都值了,快,里面请。”
婚宴设在三楼大厅,段振兴遵从桑兰的话,就安排了几个人坐在自己这一桌前。
厅内显然是经过一翻装饰,一个大红喜字贴在正冲大门的墙上,段振兴一身红色唐装,桑兰也特意打扮了一下,显得气色红润,精气神十足。
看着站立在喜字前的段振兴和桑兰,陈师佛按照婚仪高声喝道:
“一拜苍天,谢过月老赐姻缘!”
“二拜厚土,从此不受离别苦!”
“夫妻对拜,此后余生永相爱!礼成!”
第六十九章 送神难
仪式结束后,陈老对着段振兴夫妇二人道:
“一生的守候,一生的等待,一生的遗憾,今日之后终将成为过去,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白头偕老!”
“谢谢陈老哥,谢谢萧小友,没有你们二位,我们夫妻就没有今天,谢谢!”段振兴夫妇二人,朝着萧寒与陈老深施一礼。
随后,段振兴与桑兰端坐到喜字之下的太师椅上,段家晚辈开始敬茶见礼,虽然有许多晚辈没来,可来人还是有数十人,只得分成几次见礼,桑兰见如此之多的晚辈拜见自己,激动地热泪盈眶。
见礼完成后,段振兴夫妇两人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与萧寒,陈师佛,段海鹏以及阿南一家凑成一桌。
段海鹏这次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段三爷心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此刻能坐在这一桌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段振兴看着人声鼎沸的喜宴,忽然想到,前日桑兰说起,自己还有个十岁的亲孙子段天意,被寄养在云南的亲戚家,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端坐的萧寒,此子相术之神奇,简直令人惊叹。
喜宴之后,萧寒拒绝了段家的挽留,再次提出告辞,段振兴无奈,只得吩咐段海鹏备车送萧寒去机场,正在此时,坐在众多风水师一桌的薛天佑老爷子凑了过来。
“段三爷,老朽也就此告辞,刚好与萧小友顺路,我们便结伴一同回中海了。”薛天佑也向段振兴提出了告辞,然后客套了几句,便随着萧寒二人走了出去。
向段家这种大家族,是不存在弄不到飞机票这种问题的,下午两点,段海鹏便将萧寒与薛天佑送上了去中海的航班。
“萧小友,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你出手相助。”飞机起飞后,薛天佑对着身旁的萧寒说道。
“哦?薛老有话请讲,若是我能帮的上忙,定然全力以赴。”萧寒疑惑道。
“我中午接到了哥哥薛天佐的电话,他说他的孙女薛子琪与一个同学都中邪了,已经请了几位阴阳先生,道门高人都没能奏效。”薛天佑面带无奈地说道。
一路之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原来事情发生在昨天:薛天佐的孙女薛子琪,与朋友张晓晓约好出去玩,二人便一起去了佘山。
两人爬山、玩水、野餐玩的不亦乐乎,本来这一天就要如此圆满的结束了,就在两人准备下山的时候,在树林的隐蔽处发现了一座破败小庙,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
薛子琪发现这是一座山神庙,由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进到庙中薛子琪就觉得全身不自在,便叫张晓晓赶紧离开,毕竟天色也不早了。
调皮的张晓晓觉得稀奇,非要在此拍照留念,还说佘山来过好多次,从没发现这有座庙,拍几张照片回去,可以好好的跟姐妹们炫耀下。
张晓晓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三言两语便将薛子琪说的动了心,薛家世代从事风水行当,而且还是南方人,对于鬼神之说,是深信不疑的。
薛天佐从小就教导薛子琪要敬畏鬼神,可是这薛子琪从小就叛逆心极强,被张晓晓鼓动后,觉得拍个照
片而已,也没什么不妥的。
张晓晓为了显示自己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壮着胆子踢翻了供桌上的香炉。
薛子琪也是孩子年纪,特别是还当着朋友的面,不好表现的太过胆小,便大着胆子一起拍了照片,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张晓晓二人在破庙里是一顿狂拍,甚至还过分的站在神前的供桌上跟山神像合影,二人下到山脚处时,天已经黑了,便取车回到了家中。
夜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薛天佐睡的正香,忽然听到有怪声传来,睡眼朦胧地打开灯,循着声音找去,推开孙女的门发现,睡着觉的薛子琪四肢抽搐,双目紧闭,口中还发出“呜咽”的怪声。
薛天佐伸手摸了下薛子琪的额头,烫的吓人,显然是发烧了,叫了薛子琪几声,见没什么反应,急忙去隔壁叫孙女的同学帮忙把薛子琪送去医院。
可是无论薛天佐怎么敲门,张晓晓的房门就是不开,仔细听一听,张晓晓房里也发出了那熟悉的呜咽声,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见睡在床上的张晓晓跟薛子琪的症状一样,并且也是怎么叫都不醒,这可急坏了薛天佐,连忙叫来保姆帮忙把这二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中,医生给二人做了检查,发现二人身体并没什么病灶,只是体温高,意识不清,用了许多退烧药都不见效。
这时薛天佐才想到,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开车去接与薛家交好的青云观观主,可是到了才得知青云道长,为了参加两个月之后的中海玄学界盛会,带着几位嫡传弟子外出云游了。
观内只留下年轻弟子看守,无奈之下只好接了两位小道士去医院,可是这两位小道士看了许久,一个说看不懂是什么原因,另一个说可能是犯了神,意思是说冒犯了神灵的威严,不过他们束手无策,要等师父回来解决。
薛天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平时视若掌上明珠,薛老爷子尝试了许多办法也没能让这二人醒来,急火攻心,年事已高的薛老爷子差点晕了过去。
今天中午,急忙给自己的弟弟薛天佑打了电话,自小弟弟学习风水之术就比自己有天赋,如今的成就也远非自己能比,想来弟弟会有办法救自己孙女的。
当萧寒与薛天佑下飞机之后,薛家已派了车在机场等候,时间不长,车子开到了一家中心医院前,司机领着二人到了八楼的一间病房前。
病房内躺着两个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张晓晓和薛子琪了,除这二人之外,还有薛天佐以及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薛家的佣人。
“萧小友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我孙女是不是犯了神,老夫能力有限,求小友救救我孙女。”
薛老爷子见萧寒走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声泪俱下地说道。
“薛老您不必着急,我先看下再说不迟,现在我也不好下定论。”萧寒安慰了一句,走向病床上的二人。
病床上躺着的两人,正如之前所说,双目紧闭,高烧不退,犯神这种事,萧寒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并没有遇到过,无奈之下只得开法眼
看看有什么发现。
萧寒默念口诀,指掐诀印,轻轻划过双眼,顿时觉得丹田之内玄气转动速度快了几分,一缕细若游丝的玄气飞快的流转到双眼之中。
这开法眼萧寒是越发的熟练了,现在施展起来觉得轻松极了,再不像之前那般晦涩,而且还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萧寒集中精神朝着二人看去,二人该有的财气、运气、阳气、阴气、生吉之气等等都没有异常,正当萧寒疑惑之时,忽然发现二人的三魂七魄都龟缩进了灵台。
一缕不属于本体的灵光游走在灵台周围,萧寒心想,这应该就是造成两女昏迷的罪魁祸首了,玄识开张,慢慢的延伸进了两女的脑海中,好在两人魂魄被禁,没有自主意识,否则萧寒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
强大的玄识很可能会伤到二人的意识,让二人变成白痴,就在萧寒打着十二分小心慢慢地要接触那缕若有若无的灵光之时,那缕灵光居然光芒一闪。
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接将萧寒的玄识震出了体外,好在萧寒一直提防着有什么异常,而那缕灵光好像也没什么恶意。
萧寒掐动法诀,收了法眼,玄识也瞬间缩进识海之中,暗自欣喜,此次开法眼,算是收获颇丰。
“薛老,此二人的状况我已经掌握了**成,在医院也没什么效果,带二人回家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准备三牲酒礼,我要送神。”
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萧寒老神在在地说道。
“好,就听小友的,小张你快叫人去准备车,再去把出院手续办好,我们马上回家,好在这里距离家中比较近。”
薛老爷子见萧寒说的很有把握,脸上有了笑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吩咐了几句便匆匆挂掉了,听说话好像是叫人去准备要开坛送神的供品了。
众人上了来时的商务车,薛老爷子和保姆以及两女上了医院准备的一辆救护车,一路疾驰而去,时间不久,车拐进了一处清幽雅致的别墅。
萧寒看着有些眼熟的小区,想了下,瞬间觉得这个中海市真小,这不是赵志斌家住的明月湾别墅区吗?
别墅院落之中,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两张床以及供桌和一个个贡品法器等等,众人将两女放到床上,打发走了救护车。
萧寒见供品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金纸元宝与铁盆,蜡烛、黄纸、上好的朱砂以及一座石雕的小山神像等应有尽有,满意的一笑,玄识一扫,一缕极其微弱的玄识没入了石像之中,让众人退后,示意自己要开始了。
萧寒熟练地点燃三柱供香,拜过四方之后将香插在香炉之中,静息凝神,片刻后拿起毛笔沾好朱砂,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画好一道城隍令。
再次拿起三柱供香,点燃之后,分辨了一下佘山的方向,遥遥对着佘山一拜,口中朗声念道:
“玄门传人萧寒,今日奉请佘山山神显圣,三柱供香为引,三牲酒礼为祭,三百金元为路,烧元宝,请山神……”
听到萧寒说烧元宝,薛老爷子亲自将纸元宝点燃,一把把地扔进铁盆之中。
第七十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分钟之后,元宝燃烧殆尽,山神像毫无动静,萧寒心中暗气,这佘山山神架子还挺大,我不念请神咒便不来享受这供奉吗?
萧寒不念请神咒请山神,也是另有隐情,都说这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要是用请神咒将山神请来,洽谈不成,在送不走了,岂不是将自己给卷进了麻烦之中。
这受修炼之人请去的仙人,就算有过分的要求,也是受天地法则保护的,萧寒可不想冒这个险。
萧寒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刚刚自己在二女灵台处发现的那缕灵光,应该是那佘山山神的仙元,萧寒觉得在这两缕仙元前,点燃供香,送些供品,那山神自然会知道。
自己再说些好话,还准备了寄身的神像,怎么也得给个面子来听听啊!然后万事大吉的收走这些供品,在收回禁制住两女魂魄的仙元,两女自然也就醒了,。
可这山神是丝毫的颜面都不给,好,这是你自找的,我萧寒怎么说也是玄师,三清祖师的嫡系,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萧寒左手拿起之前画的那道城隍令(一张黄符,用来敕令山神土地),右手结法印,高声喝到:
“祖师在上,弟子萧寒今借城隍之法,以令佘山山神,望祖师护佑,城隍一令传,佘山山神现,急急如律令!”
萧寒念罢,将城隍令扔到空中,法印遥指轻喝道:“燃!”。
空中飘摇的那道黄符无火自燃,瞬间便化为灰烬,众人只觉得一缕模糊的红光在灰烬中一闪而逝,此时在萧寒的眼中,那缕红光却是飞向了佘山的方向。
时间不长,红光去而复返,一头没入那神像之中,接着众人便看到那石像一震,随后便有了生气,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还是那座石头雕像,可是一眼望去却总觉得这是活人盘膝而坐般的活灵活现。
“有劳山神大人降临,小可备下薄礼,还请山神大人享用……”萧寒觉得礼貌还是要有的,礼多人不怪吗!虽然这山神是被上司的令箭招来的。
“尔乃小辈!为何以令箭强行招本座前来,若是为了这两个小娃娃之事,便不必说了,触怒本座,罪有应得。”
一缕仙识传进了萧寒脑海之中,化作一道威严的声音,想来就是那佘山山神了。
“现如今世间本末倒置,法术式微,对于神仙鬼怪之事变的不在信奉,你也说这二人是小娃娃,这小孩子不懂事,触怒了你,也被你封了魂魄,今日还准备了厚礼送你,你也该高抬贵手了吧!”萧寒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这也算是厚礼,区区三牲酒礼,金元铺路,就想让本座饶过她们的不敬之罪,休想!”山神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们承认,这二人踢翻您的香炉,还给您容身的神像拍了照片,这是大不敬,但是不知者不怪,你也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吧!”萧寒语气冷了下来。
“小辈,我念你刚刚以玄门传人自居,而且也感觉到你体内有玄气涌动,让我想起了数千年前的天地玄门,要不是为了这一丝回忆。
凭你敢动用令箭强招本座,就该打散你的魂魄,让你永不超生,若想让本座饶了她们,除非为本座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否则就让
她们自生自灭吧!”
山神说出了最终目的,容身之处没了香火,等于断了神仙的生机。
“修庙宇,修你吗个死人脑袋,给你脸了是吧?识相的拿了供品收了仙元快滚,不然的话,我便将你封在这石像之中,镇于城隍庙下,看你还能不能作威作福。”
萧寒听这山神居然说要打散自己的魂魄,瞬间便勃然大怒,嘴上不饶人的萧寒,说起话来可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堂堂山神,被别人如此辱骂,更是怒不可遏,一缕土黄色的仙元自石像中飞出,直奔萧寒额头而来,
“五行之灵,南离真火,皓光为引,燃……”萧寒反应极快,一把拿起法坛上的八卦镜,并剑指以玄气为引墨,一道离火咒一挥而就,八卦镜之中突然喷涌出一股赤红色火焰,迎着土色光芒飞去,光火相接,“呼”的一声纷纷消失不见了。
山神的仙元乃是土石之力,属性为土,就在山神在一次打出灵光想要制服萧寒之时,萧寒已经抽出了薛老的桃木剑,大喊一声:
“山神,刚刚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我木剑再手,你这重伤待毙之躯,还敢嚣张?”
说罢,只见萧寒右手持剑,左手剑指拂过桃木剑,念道:“神兵灵木,急急如律令!”
桃木剑本就阳气木气十足,这下周围的木灵气更是涌入剑身之中,五行相克,木克土,轻轻一挥那土灵光便消失不见。
“东方甲乙,挥兵速至,震巽为纲,助我神将,兵将齐出,乙木封灵,困!”
萧寒见石像震动,心知这是山神要逃走,以桃木剑代笔,玄气吞吐,一道翠绿色的‘乙木封灵咒’精准无比的印在了石像之上,那石像就像被失了定身法一样,瞬间静立不动。
“小辈,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敢将我封印在石像中,你就不怕城隍得知我不在其位,查到你头上,说不得你要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为妙。”
山神被封在石像之中,说话的语气好了许多。
“呵呵,你破绽百出的跟我演戏,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今日我将你镇压封印,估计城隍大人还得谢谢我吧!
你是被城隍印所伤,看你受伤颇重,应该是被城隍印毁了法身,我刚刚以供香请你,你没降临此处,是你不知是何人在请你。
我恰好又以城隍令招你,你感应到使用城隍令的人功力弱小,误认为城隍也伤势严重,所以你才冒险以元神前来,想看个分明。
可是不想到此地后,发现并没有城隍爷的踪迹,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在作法请你,你临时起意恐吓于我,为你修庙宇铸金身,想以香火供奉疗伤,对不对?”
萧寒将心中的推断说出,手中的桃木剑点指石像,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小辈,你是玄门中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定是名门之后,你放了我,我日后定会报答你师门。”
山神被萧寒一段气势磅礴地质问和推断说的心虚了。
“放了你,我为什么要放了你,你满面的杀气,眼中全是怨毒的神采,放了你,日后你伤势复原,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这重伤垂危之际,
不堪一击才被我捡了便宜,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告诉你,你寄身的石像中有我的一缕玄识,你伤势太重,感知不到而已,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了眼中,哈哈……”
萧寒微微一笑,不在理会石像中那暴跳如雷的山神,而是转身走向躺在床上的二女,山神元神被困,彻底与这两缕仙元断了联系。
想解决它们并不是难事,这山神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受了重伤,还用一部分仙元来封禁他人魂魄,弄的元神弱不禁风。
萧寒将手按在二女头顶,丹田之中三色玄气快速运转,一股强大的吸力,通过萧寒的双手进入二女体内,那两缕无主的仙元,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便被萧寒纳入了体内。
仙元入体,玄气一瞬间便将这仙元当成美味拖进那圆环之中,时间不长,仙元便被炼化为玄气,萧寒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这段时间的消耗瞬间补充了回来,感觉玄气还比之前充盈了一些。
“这两道安神符,烧成灰,融进水里给她们服下,片刻就会醒了。”萧寒提笔画了两道安神符,交给了薛天佐。
“萧小友,这……这就解决了?可是……”
薛天佐等人只是看见萧寒烧了道符,接着又对着神像发呆,然后便是对着神像大打出手,最后说二人喝下符水就好了,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只有一旁的薛天佑看出了端倪,但是薛天佑知道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还是闭口不言,装作不知道为好。
萧寒刚刚与山神的交谈,都是以玄识来传言的,所以普通人是什么都没听到的,不过,萧寒也不准备把这事说出去,此事蹊跷,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咳……咳……”两碗符水给二人灌了下去,说来也奇怪,先前二人都是牙关紧咬,现在很配合的张开了嘴,符水灌下,很快便咳嗽了几声,随即睁开了眼睛。
薛天佐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老泪纵横地说道:“萧小友,多谢你了,一点心意。”
“薛老客气了,我就不推辞了,既然她们两个已经醒来,我就不打扰了,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这尊石像就送给我吧!我留着有些用处。”
萧寒随手接过薛天佐递过来的卡片,看也没看就放进了上衣口袋里,反正自己出了力,收些法礼也是不为过的,冒着生命危险跟山神拼命,这个钱,可是收的心安理得。
“呵呵,既然小友有用处,拿去便是,我马上叫人准备晚饭,你可得让老朽我尽尽地主之谊,上次小友送了我个人情,我还没表示下感谢呢!”薛天佐见萧寒说要走,忙上前拦住了去路。
“薛老,您太客气了,咱们来日方长,今天真的是有些琐事,自京城回来,还没有回学校呢!就不打扰了,改天小子做东,请您二位痛饮一番,告辞。”
萧寒弯腰拿起石像,薛老见萧寒去意已决,只得叫人开车送萧寒回学校。
萧寒心想,我哪有心思在你家吃饭啊!这还有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山神在呢!
自己居然活捉了一位神仙,虽然是个奄奄一息的神仙,还是个小小的山神,可是,好歹这也是个有仙职的存在啊!天啊!这是要闹哪样?
第七十一章 镇压
萧寒在学校门前下了车,见时间已近傍晚,自己又完美的翘课一天,也是无了个耐了,决定等闲下来一定好好学习,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
拿出手机拨通了许鸿飞的手机,结果许鸿飞告诉萧寒,他们三个人下了课直接去网吧开黑了,问萧寒要不要过去,萧寒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寒怀里揣着石像,边思索着山神的事情,边朝着小区走去,敏锐的六识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急忙抬头望去,发现陈思思竟然俏生生地站在小区门口,一双美目眼波流转的望着自己。
“萧寒,真的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思思开心地说道。
“今天下午才下的飞机,然后帮朋友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忙到现在才回来。”二人漫步走进小区。
“你不会也住这个小区吧?”陈思思见萧寒仿佛回家一般轻车熟路,连忙问道。
“对啊!你也住这?”
“恩,在这租住两年了,大三大四总要接一些演出,排练节目有时候回来的很晚,住学校不方便,我住在6号楼302,你呢?”
陈思思感觉与萧寒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感觉却像是多年的挚友一般。
“301,你隔壁。”萧寒有些惊讶,这也太巧了吧?
“天啊?你居然住我们隔壁,为什么之前没遇到过你啊?”陈思思有些夸张的捂着小嘴,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学姐,我是大一的新生哎,开学还没多久呢?我刚刚搬出来的。”二人边走表聊,真的同时走进了6号楼。又一起上了3楼。
“你还没吃饭吧?我等下做晚饭,你过来吃饭吧!多谢你那天救了我。”
陈思思红着脸邀请萧寒,因为她是与同学合租在这,带男生回去,估计会被那个八卦室友质问的。
“谢谢!吃饭就不必了吧!那天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改天吧!”
萧寒见陈思思仿佛对自己很有好感,急忙拒绝道,他可不想在传出什么绯闻,到时候凌雨菲恐怕就真的不会理自己了。
“那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拜拜!”说罢,二人拿出钥匙,分别开门进屋,陈思思将门轻轻关闭,美目之中流露出难掩的失落之色。
萧寒进屋后,将那石像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躺在沙发上将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
萧寒设想了许多种可能,最后觉得只有自己最初的猜想是最合理的。
这山神的元神是被城隍印所伤,而且这山神接到城隍令的召唤,杀气腾腾的赶来,这其中必大有隐情,萧寒猜测可能是这山神与城隍因为某些事大战了一场,最后不敌只好遁出元神逃走。
那既然如此,就把这山神送去城隍庙,偷偷将其镇压在城隍庙里,那里可是城隍爷的地盘,一来送城隍爷一份见面礼,二来也能将这山神处理掉。
这可是块烫手的山芋,留下是百害而无一利,还是尽快将其解决掉为妙,想通此事,萧寒起身到厨房简单做了点晚饭,匆忙填饱肚子后,便开始准备一些表文符纸,然后盘膝运转玄气修炼起来。
凌晨两点,萧寒忽然睁开了眼睛
,起身拎着石像下楼,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跑夜班的出租车,直奔城隍庙驶去。
黑夜里的中海市依旧人声鼎沸,车流熙攘,一个多小时后,萧寒在一个略显隐蔽的街口下车,见左右无人,快步朝着城隍庙前的广场走去。
由于上次已经来游览过,所以萧寒知道这城隍庙中有九个大殿,而城隍殿就坐落在整个城隍庙的最后,此时的城隍庙早已大门紧闭。
萧寒则是熟练地躲避着院墙之上的摄像头,小心翼翼地绕到城隍庙侧面的一处矮墙外,纵身攀上墙沿,朝着院中打量了下,便跳了进去。
还好上次与凌雨菲来游玩时,仔细看过这庙中的布局,萧寒一路躲避着监控设备,遇到锁闭的小门便越墙而过,很快便来到城隍殿前。
殿门两侧还是挂着那副熟悉的对联,“福祸分明此地难通线索,善恶立判须知天道无私”,上悬匾额“威灵显赫”。
萧寒轻轻推开了殿门,侧身而入,反手又将殿门关闭,这才松了一口气,之所以一路之上都这样躲躲藏藏,是因为这城隍庙并不像一些小道观那样无人管理。
这里历来都是正一派的地盘,里里外外都由正一派的道士们主持日常的工作,自己深夜闯进来,这可不是小事。
借着供桌之上长明灯的光亮,正好可以看到城隍爷的红脸木雕像供奉在正中宝座之上。
萧寒凝神感应,还是无法感应到城隍爷的威压,这是殿内香火旺盛,信徒众多,城隍爷的元神理应寄居于此,享受供奉的才是正常现象。
可是今天却与上次的情况是一样的,神像犹如一块顽石般,灵气全无,萧寒无奈,只好将带来的石像放在地上,伸手拿起供桌上的三支供香。
萧寒这次前来,就是要解决掉山神这个麻烦,所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城隍在上,玄师萧寒深夜惊扰,事出有因,还望恕罪,特奉上三支供香。”
萧寒点燃供香,轻语了几句,将供香插在香炉之中,自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表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文与字体。
掐指诀默念了几句咒语,将表文扔向空中,空中的表文无火自燃,瞬间便化为灰烬,灰烬之中一缕红光飞入了城隍爷的木像之中。
过了一会儿,萧寒仍然没有感应到城隍像有一丝丝的变化,便拿出几张提前画好的黄符,看符文是几张‘小五行戊土符’和‘乙木封灵符’,将符全部贴于山神像之上,伸手掀开供桌之上的法帘,将山神像塞进供桌下面。
“五行之灵,戊己中土,入。”萧寒掐法诀念动咒语,那山神石像竟然慢慢的沉入了地板之中,这是‘小五行戊土符’的灵效,端的神奇无比。
萧寒见石像已经被镇在了城隍神的供桌之下,上面还封着几道专门克制他的‘乙木封灵咒’,就凭山神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应该跑不出来。
既然觉得这事与城隍爷有关,那就一定没错,就让山神在这等候城隍爷这个顶头上司的发落吧!
萧寒将殿内简单清理了一番,见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对着城隍像深施一礼,便欲转身离去,正在此时,异变突起。
那死气沉沉的城隍像忽然
间光芒四射,一股强大的威压陡然将大殿笼罩,萧寒急忙想要运转玄气抵抗威压,却发现这威压并无恶意。
“萧玄师且慢离去,下官有事相求。”一道男子的声音自神像中传出。
“敢问城隍爷,有何吩咐?”萧寒见这城隍爷忽然出现,有些诧异地说道。
“萧玄师,您就不必称呼我什么城隍爷了,下官秦裕伯,枉为这城隍一职,失察山神渎职之罪在先,受其偷袭重伤在后,实在是无颜面对中海父老啊!”
城隍爷秦裕伯羞愧难当地传声道。
“哦?竟有此事,这山神胆敢偷袭您,怪不得被您的城隍印所伤,我才捡了便宜,将其生擒了回来。”萧寒恍然大悟地说道。
“说来惭愧,自天地大劫之后,这中海地界的山神土地本就没有几位了,日常全部躲起来修炼,少有往来,这佘山山神不知游荡去了何处,竟遇到了一位大能遗留下的洞府。
山神自洞府中获得了机缘,时日久了竟逼我退位,我在大劫中所受的伤还未痊愈,只得避其锋芒躲了起来。
不想前几个月,山神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出手偷袭,我才依仗城隍印毁了他的肉身,自己也是伤上加伤。”
秦裕伯声音中带着颤抖,看来这山神将其伤的也不轻。
“大逆不道,还好此次将其擒住,现在就镇在您的大殿之下,您可随意发落。”萧寒说道。
“下官求玄师,去往佘山山神庙内,毁去那山神像,断了山神的根基,下官与玄师才可安枕无忧。”
秦裕伯可是够狠的,竟然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将山神置之死地。
“山神的元神已经被我镇压,您自行前去毁像拆庙,不是更容易些吗?”萧寒不解的问道。
“我本体受损严重,元神又受此重创,那里还敢冒险前去,若玄师前去,也有好处可图,那山神自大能洞府中得来的好东西,尽归玄师所有。”
秦裕伯语气充满羡慕的说道。
“秦大人,我与这山神仅仅是有点小过节,我便去毁人根基,怕是太过狠毒了吧?”萧寒虽然讨厌山神飞扬跋扈的样子,但是要亲手毁其根基,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玄师你糊涂啊?我此时太过虚弱,若被那山神逃出生天,想来玄师的处境也不会太乐观吧?”
城隍这句话说罢,萧寒也是心中一动,还真是如此,这山神要是跑了,日后绝对会报复自己的。
权衡了一下利弊,萧寒无奈的认命了,被人家当一次枪用吧!不彻底解决山神,就凭其飞扬跋扈的性格,自己日后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还不如就按城隍所说,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解决他算了。
“好吧,我答应,不过我要用您的城隍令破其根基,您可不能推脱。”萧寒要了点小条件,否则自己就太亏了。
“玄师果然心思细腻,这斩杀仙人,损失功德的罪名,由我来承担最为合适,玄师请便,下官仙元将尽,先行告退了。”
随即威压瞬间消失,那城隍像再次失去了生气,萧寒见状在供桌上拿起一只木质令牌,然后转身离去,大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七十二章 讨女孩子欢心
萧寒按照原路返回,顺利的溜出城隍庙,打车回到小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见时间不早了,萧寒也懒得回去补觉,直接来到学校开始打坐练气,直至太阳初升之际,才变换法诀,开始炼化紫气,将这缕紫气炼化成为玄气后,起身打了一套太乙神掌。
晨练完毕,萧寒急匆匆的回到住处,洗漱换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便准备出门吃个早饭就赶去佘山,门铃却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萧寒走到门前,通过猫眼望了一下,发现黄家俊居然站在门外,手中还拿着一个首饰盒。
随手将门打开,萧寒问道:“黄少,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萧寒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记我买你翡翠的时候,曾答应过雕出成品后,要送你两件的。”黄家俊自来熟的坐到沙发上,扬了扬手中的首饰盒。
萧寒接过首饰盒,打开看了一下,一只翠绿的凤凰吊坠,还有一对鸡冠红的手镯,看雕工都是精品无疑,萧寒随手合上盖子客套道:
“还麻烦你单独跑了一趟,多谢了。”
“咱们兄弟还需要如此客气吗?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改天约上老许他们,一醉方休。”黄家俊起身告辞,一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
盯着首饰盒愣了一会儿,萧寒忽然不打算去佘山了,反正那山神一时半会又逃不出来,过几天再去不迟。
萧寒拿出手机拨通了凌雨菲的电话,最近太过忙碌,已经好多天没联系凌雨菲了,就连凌雨菲发来的微信,也是延迟好久才回复的。
“喂,萧寒,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电话不到两秒钟便被接通,随后传来凌雨菲假装愠怒责怪声。
“嘿嘿,最近美女相伴,左拥右抱,把你给忘了……”萧寒坏笑着开了个玩笑。
“臭萧寒,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气死我了”凌雨菲有些生气的说道。
“好啦,大美女姐姐,我这不是再瞎忙吗?空闲下来,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了,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哦!”萧寒仿佛摸透了凌雨菲的性格。
“算你有良心,我上午没课,十分钟后来寝室楼下接我吧!本姑娘要看看你准备的礼物。”凌雨菲声音中透着喜悦,有没有礼物都没关系,只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来找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挂断电话,萧寒将首饰盒里的翡翠凤凰拿了起来,运转体内玄气,小心翼翼地在凤凰体内刻画了两道符印,一道辟邪化煞,一道纳祥增福,随后依法炮制将一对镯子也刻画了两道符印,一道祛病延年,一道增福增寿。
重新将首饰装进盒子里,萧寒急忙出门朝着学校而去,在赶到女寝楼下时,凌雨菲刚好下楼,勉强算是没有迟到。
多日未见,萧寒见伊人眼窝有些微陷,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这是思虑成疾,夜不能寐的表现。
“走吧,出去走走。”
“嗯!”
原本一肚子的话,二人却有些说不出口,简单的几个字后,两人漫步走出校园。
不知走了多久,除了偶尔偷看对方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气氛却丝毫不显得尴尬,萧寒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条商业街,于是拉着凌雨菲走进了一间甜品
屋,随便点了些饮料甜品,便坐了下来。
萧寒拿出首饰盒,轻轻的放到凌雨菲面前,柔声说道:
“我真的准备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凌雨菲见萧寒递过来的首饰盒上,有着“八福珠宝”四个烫金字,只是这个盒子就已经很高大上了。
凌雨菲轻轻打开首饰盒,发现盒子里放着一个绿色玉石雕琢的凤凰,雕工极为精湛,看得出来应该是出自人工,并非机器出品,而且这只凤凰的样子和市面上见到的那些凤凰雕琢不尽相同。
这只凤凰的样子,比市面上见到的那些吊坠更加雍容大气,如果仔细观察这只凤凰就会发现,这只凤凰的雕琢手法极为特殊,已经雕出了神鸟的神韵,有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如果有玉雕师傅看到这只凤凰一定会惊叫出声,如此精湛的刻法,能将翡翠刻的如此传神,此人必是一代玉雕大师,因为雕工刻法需要的不只是勤奋,要把一件物品雕琢出神韵,需要的可是天赋。
虽然凌雨菲不懂玉雕,却也知道这块玉石雕得非常成功,一块玉石雕刻的凤凰,却给她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看着这只凤凰,凌雨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对于萧寒的这个礼物她非常喜欢。
“谢谢,这个玉坠我非常喜欢!”凌雨菲看着玉坠说道。
“呵呵,喜欢就好,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总怕不合你心意。”萧寒看到凌雨菲非常喜欢这个玉雕,心里也十分高兴。
“这首饰应该十分贵重吧?我喜欢,但是我不能收。”凌雨菲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子。
说完,凌雨菲将首饰盒扣好,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
“这个玉石是我赌石赢来的,转手卖给了八福珠宝的少爷黄家俊,现在我可是有钱人了,而且这玉雕首饰是那几块玉石雕出来的,虽然贵重,却没花钱,收下吧!”萧寒见凌雨菲不收,急忙说了实话。
凌雨菲听罢,拿起盒子里的玉坠,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脸上露出一股幸福的笑容,女孩子天生如此,都喜欢漂亮首饰,谁都不会免俗。
“萧寒,你来帮我带上!”这种情况,凌雨菲欣然接受,这是萧寒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可以说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嗯!”萧寒应了一声,从凌雨菲手里接过玉坠,双手划过香肩,将凌雨菲的秀发拨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玉坠戴在凌雨菲项间。
近距离接近凌雨菲,闻着其身上淡淡的幽香,看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萧寒的心里不由得一荡。
“雨菲,你真美。”
“真的吗?”
现在两人贴的非常近,凌雨菲感受到萧寒身上的一股男性气息,原本就有些羞涩的她,脸色瞬间变得绯红。
萧寒帮凌雨菲带好玉坠,看着凌雨菲雪白的肌肤慢慢变红,再看凌雨菲娇羞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在凌雨菲微红羞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仿佛感受到了萧寒躁动的感情,凌雨菲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萧寒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一下,让她的心狂乱的跳了起来,呼吸不由得一阵急促,脸上的娇羞好似能掐出水来。
萧寒看着眼前柔媚似水的凌雨菲,那红扑扑的脸蛋仿佛能把萧
寒融化掉。
萧寒看着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的凌雨菲,呼吸一窒,心头也是一阵狂跳,看着凌雨菲娇艳的红唇就要亲下去。
“哈哈……”
萧寒刚要亲下去,突然远处响起了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萧寒和凌雨菲被这笑声瞬间惊醒,凌雨菲睁开眼看着距离自己的脸,仅仅只有一两公分的萧寒,低着头一脸羞涩的站了起来,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甜品屋门口,杨茜正笑的前仰后合,引得周围的食客全都看向萧寒二人。
“不用理她,你看,这副镯子是鸡冠红翡翠掏成的,你代我送给阿姨吧!”萧寒心中有些气恼,好好的机会,被这个小丫头搅了。
“好吧,那我就一并收下了,谢谢你萧寒。”凌雨菲没有半点犹豫的收下首饰盒。
“萧大哥好,嫂子好,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的,真的无意的。”杨茜凑到近前,憋着笑问了个好。
“萧寒,这是谁啊?”凌雨菲红着脸问道。
“我叫杨茜,是萧大哥的朋友,嫂子你可真漂亮。”不等萧寒介绍,杨茜便抢着说道。
“好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啊?”萧寒疑惑道。
“能不巧吗?我是接到局里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杨茜面色一正,仿佛说到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你们局里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说吧!什么事?”
“第一件事,郑飞龙碍于龙威局的压力,表面上已经妥协,但是暗地里却与杀手组织君子堂来往密切,你要多加小心。
第二件事,那魔器断水枪失窃了,想来是长生殿的人所为,你要小心,若是遇到断水枪,切记不可硬碰硬,最好及时通知宋局长。”
杨茜压低声音,将消息一一告知萧寒。
“宋局长?你们中海龙威分局的局长不是胡振华吗?”萧寒问道。
“宋谦叔叔已经取代他了,稍后我会把宋叔叔的号码发给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回去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句话交代完毕,杨茜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走吧雨菲,今天除了陪你,什么都不重要。”萧寒起身结账,然后拉着凌雨菲的小手离开。
“萧寒,你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就不在理我了啊?”走在大街上,凌雨菲忽然问道。
“会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是能不能讨到你的欢心,雨菲,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萧寒一丝不苟地说道。
“那你跟秦依然还有陈思思是怎么回事?”凌雨菲红着脸问道。
“天地良心啊!那天只是被秦依然做了挡箭牌而已,那陈思思就更是误会了,郑子明因为我去非礼陈思思,我才教训了他,救下了陈思思,就这么简单。”
萧寒急忙解释清楚,这若是误会加深,恐怕以后真会成为凌雨菲的心结。
“好吧,量你也不敢骗我,我饿了,我们去吃火锅吧!”凌雨菲展颜一笑,拉着萧寒朝前方走去。
萧寒二人吃完火锅,又卿卿我我的直到下午才回到学校,没办法,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若是再继续旷课,以后想要考个好成绩可就难了,萧寒还惦记着老爸当年的心愿呢!
第七十三章 天材地宝
萧寒将凌雨菲送到女寝楼下,恋恋不舍的挥手作别,可是凌雨菲却半点要上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好整以暇的盯着萧寒说道:
“就这么走啦?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环节啊?”
萧寒一愣,旋即见凌雨菲一脸地坏笑,自以为明白了佳人的心意,上前将凌雨菲拥在怀中,想要来个浪漫的吻别。
被萧寒拥在怀中的凌雨菲见状,急忙伸手挡住了萧寒那正欲作恶的嘴,红着脸说道:
“你个小流氓,我是说,你还没有正式的问过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本姑娘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
萧寒见凌雨菲在自己怀中逃走,笑了笑大声说道:“凌雨菲,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你会爱我多久啊?”凌雨菲问道。
“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萧寒坦然答道。
“一辈子就够了吗?”凌雨菲憋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您老人家打算相爱多久呢?”萧寒反问了一句。
“生生世世,有你相伴才好。”凌雨菲真情流露。
“那你是答应了?”
“哼!抓的到我才算,抓不到就是没追到,哈哈……”凌雨菲忽然转身朝着寝室楼内跑去,可是没跑出几步便发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自己的双脚,挣扎了几次却纹丝未动。
萧寒一脸坏笑地缓缓走来,步伐慢的就像一位百岁老人一般,走到凌雨菲身边时,还故作惊讶地问道:
“凌学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钟意于我啊?居然站在这里等待老夫,你若是再不跑,我可就抓到你了哦!”
说罢,萧寒再次将凌雨菲拥进怀里,也不顾一旁纷纷驻足的学姐学妹们在偷拍,直接低头吻上凌雨菲那诱人的红唇。
良久,就在凌雨菲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萧寒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定情一吻,凌雨菲则是休得满脸通红,将头埋进萧寒怀中,久久不敢抬头。
“雨菲,我抓到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哦!”萧寒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你作弊。”凌雨菲低着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那也是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看到凌雨菲这种小女人形态,萧寒笑的越发得意了。
“哼!我有什么办法,被你骗到手,就对了。”凌雨菲低语一句,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然恢复自由,转身跑进了寝室楼。
目送着凌雨菲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萧寒急忙回到住处拿了课本,准时去上了下午的两节课。
晚上,萧寒盘膝坐在客厅中央,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那块阴阳五行盘上画着一道道繁奥的符纹,片刻后,萧寒放下毛笔,掐出一道指诀点向地上的罗盘,沉声念道:
“破妄还原,封灵法印,解!”
这道破封咒是传承中记载的一道辨器法诀,可以使自主尘封的法器恢复本相,将表面那道薄弱的封印破去。
随着萧寒指诀点下,地上的罗盘忽然一震,随后便开始嗡嗡作响,原本黯淡无光,锈迹斑斑的罗盘,瞬间绽放出金、青、
蓝、红、黄、黑、白七色光芒,光芒足足停留了三分钟之久才全部消散。
“果然是阴阳五行盘!”
萧寒神色略显激动,这阴阳五行盘可是罗盘中的一个神话,相传这阴阳五行盘中凝聚着五行与阴阳等七种本源气场,灵针对于这七种气场极为敏锐,若是用它来堪舆风水,寻龙点穴,必然会事半功倍,这可是风水师们梦寐以求的一**宝啊!
次日清晨,晨练完毕的萧寒简单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出门打车直奔佘山,第一次是去寻灵药,这次却是去杀山神,真是厉害了。
再次站到佘山脚下,萧寒感慨万千,踏上这条修行之路,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好好的大学没上几天,却天天和一些妖魔鬼怪打交道,这次更厉害,神仙都出场了,这个世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诡异之事?
来的路上萧寒打电话给薛天佐,问了下山神庙的大概方位,否则又要找上几天了。
萧寒拿着地图在山中转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找到了那座山神庙,看在外面望去,这山神庙已然破败不堪,院墙倒塌,庙门都找不到在哪,萧寒踩着残砖碎瓦走了进去。
山神庙占地十分有限,左右两间偏殿早已倒塌,只剩一间大殿苦苦支撑着,萧寒敏锐地察觉到,在自己走进大殿之后,那原本还有些灵气的山神像,瞬间收敛了气场,再加上常年无人打理,石像上已然落满了尘土,更是显得毫不起眼。
“躲起来,没那么容易。”萧寒大步上前,摸出那枚木质的城隍令,注入玄气后冷然间刺进山神像的眉心,玄气吞吐,那山神像整个头颅轰然炸裂。
“呸……想跑,你跑得掉吗?”
一抹土黄色的流光骤然飞出殿外,萧寒拿出昨晚已经开封的阴阳五行盘,捡起一块山神像的碎石放在天池中,随即指诀轻点,那灵针飞快的转了几圈,然后指向了东方。
萧寒急忙开了法眼,捡起城隍令跑出大殿,向着东方追去,掌中托着阴阳五行盘,不时的改变方向,在山神庙周围仔细的搜寻着。
这逃遁而出的土黄色流光,乃佘山山神的最后一丝生机,不可以脱离神像太远,否则便会自行消散,所以萧寒并不怕它会逃走。
萧寒追出了几百米后,见罗盘的灵针径直指向左前方,法眼望去,那流光竟然隐藏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之中,萧寒不动声色的摸出一道乙木封灵符,陡然间打向树干,将那抹流光死死的封住。
“对不起了,要怪就怪城隍爷吧!”萧寒拿出城隍令,狠狠地刺入树干之中。
“吼……啊……”树干之中传出一声怪叫,随后城隍令颤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萧寒怕有什么纰漏,托着阴阳五行盘围着树身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原路返回。
再次经过那山神庙时,萧寒忽然发现,罗盘的灵针再次转动,指向了大殿之内,出于好奇,萧寒二次进入大殿之中。
萧寒发现指针稳稳地指向那已然残破的山神像,走到近前,萧寒发现那无头山神像的脖颈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微弱的光芒。
伸手拨开表面的碎石,萧寒见那山神像竟然是中空的,一堆宝石状的东西填满了山神像的肚腹,萧寒一把把的将宝石掏出来,用外套包裹好背到身后,仔细看了下石像内已经空无一物,才转身离去。
萧寒一路急行,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佘山脚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而去。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萧寒有些疲惫的冲了个澡,然后躺在沙发上研究着那些奇怪的宝石。
萧寒拿起一块暗红色的宝石,触手温热,而且其中仿佛蕴含着可怕的能量,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玄气渡入其中,想要探寻一下其中的构造。
“轰……”的一声,那暗红色宝石竟然冒出一股火焰,吓得萧寒抖手将其扔了出去,宝石落地,火焰自动收敛,并没有将地板烧坏。
“竟然是地火,这难道是地火之精?”萧寒再次摸出一颗暗金色宝石,注入玄气后只听“轰隆隆”一声雷鸣响起。
“劫雷之精?这是精怪内丹?哈哈,这次发达了,如此多的天材地宝,这山神却是为我萧寒做了嫁衣,真是时也命也。”
萧寒记得,传承中有一部典籍上有记载,这地火之精,乃是从地火之中孕育而成的,其内蕴集着天地五行中的火之灵气,对修行者大有裨益,可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境界,足矣算的上是天材地宝了。
而那劫雷之精就更加难得了,乃是有修行人士或者精怪渡雷劫时,被劫雷劈死后,劫雷留在尸体之中的能量凝结,才化为这一颗劫雷之精。
想来这山神应该是常年藏在佘山之中,见有精怪渡劫,渡劫失败后,被劫雷劈死,然后趁机捡来的内丹与这些晶石,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自己。
“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惊醒了狂喜的萧寒,转头看去发现是赵志斌打来的电话。
“赵哥,有什么事吗?”萧寒轻声问道。
“萧兄弟,上次圣源集团的事儿多谢你了,我一直忙着工程对接的事,没顾得上给你送法礼,你可不要挑老哥的不是哦!”赵志斌客气道。
“赵哥说的哪里话来?区区小事而已。”
“对于萧兄弟你这种奇人来说,是区区小事,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大的麻烦了,这法礼我一定会给的,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萧兄弟一并帮忙,不知道兄弟你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是周六,学校没课,若是风水上的问题,我可以陪赵哥走上一趟。”萧寒爽快的答应下来,以善心行风水之事,是可以为自己积累功德的。
“这次有些棘手,可能会有其他的风水师在场,萧兄弟你要早做准备,老哥的前程,可就交在你手中了。”赵志斌语气有些严肃,想来明日之事非同小可,又闲聊了几句,两人挂断了电话。
萧寒将那些内丹晶石全部收起来,寻思着哪天去淘一个丹鼎回来,这样便可以炼制一些丹药来治病救人,辅助修炼之用。
躺在床上和凌雨菲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直到困得睁不开眼睛后,才互道晚安后沉沉睡去。
第七十四章 九蛇盘心,大凶之局
次日清晨,萧寒刚刚晨练完毕,赵志斌便到了楼下,等萧寒换好衣服,将罗盘符纸放进包中,便被赵志斌拉到车上狂奔而去。
路上萧寒才知道,这次要看的是一处远离市区的墓园,主人黄百万是江南的大地产商,势力比之圣源集团只强不弱,所以赵志斌才会如此在意此事。
车子高速飞驰,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刹车声,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萧寒睁开了眼睛,随着赵志斌一同下了车。
“赵总,欢迎欢迎,哈哈哈……”一个肥头大耳皮肤黝黑的低矮中年人迎了过来,热情地握住了赵志斌的手。
中年人左右,分别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灰色布袍,带着金丝眼镜,颧骨高耸,双颊瘦削,看起来到像个老学究,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抱着一个手工罗盘。
女的身材火辣,一头金发,搔首弄姿的紧紧挽着中年人一条胳膊,看向赵志斌的目光之中明显带着不屑与敌意。
片刻后赵志斌抽回了手,笑道:“黄总,你好,这位是萧师傅,一位身怀绝技的风水师。”
被赵志斌称作黄总的中年人看向萧寒,见他年纪轻轻,有些不屑的“嗯”了一声。
黄总右边的金发女郎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咯咯咯……赵总,你这是哪请来的小骗子,成年了吗?”
赵志斌闻言虽然不爽,但也无法反驳,毕竟萧寒确实不太像一个风水师,至少卖相没有拿罗盘的那位好。
黄总随即笑道:“赵总,这位便是张道全大师,他帮我布置的墓园格局,相当厉害哦!嘿嘿嘿……”
“那是,黄总,我介绍的人,还能有差吗?”黄总右边那个金发女郎用甜到骨子里的声音娇滴滴道。
“嘿嘿,知道你能干,小红。”黄总一边说,一边用右胳膊蹭了蹭小红的高耸。
老学究模样的张道全上下打量了萧寒一眼,开口露出两颗大金牙,笑道:“敢问小兄弟师承何派?”
赵志斌有些紧张的望向萧寒,希望萧寒不会一怒之下,不插手此事了。
萧寒看了看张道全,笑了笑道:“张大师好,小弟自幼在终南山老君庵修行,师承玄绝仙师。”
“终南山?哈哈哈……”张道全哈哈大笑道:“好,好。”
赵志斌暗自欣喜,萧兄弟还真聪明,那终南山乃是近年来国内炒的最热的隐居圣地,随便说一座道观名字,旁人一定无法识破。
萧寒也不生气,看向黄总道:
“这位是黄总吧,看黄总天庭饱满轻易为官,地阁方圆富贵双全,而且五岳中东西岳适中,周才、南岳平阔中正、北岳方圆丰隆、中岳方方正正、高高隆起、上接印堂,实乃大富大贵之相。”
“哦,怎么说?”黄总闻言,被萧寒说的来了些兴趣。
萧寒见状,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看黄总的眉毛,浓重高扬,眉尾直插入鬓,一看便知黄总大义凛然,且机智有才。”
“再看黄总双目,炯炯有神,满目神光,绝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其次,黄总的桃花运应该不错。”
“哈哈……哈哈……你说的不错。
”黄总忍不住笑了起来。
“哼。”张道全双眼望天,似乎很是不屑。
萧寒微笑道:
“再看黄总的鼻子,高高隆起,鼻头饱满,代表黄总一生财运丰富,鼻子主中年运,又是人的‘财帛宫’,虽说黄总的运气来的晚些,不过却是厚积薄发。”
“然后是黄总的嘴巴,十足的阔口,这样的人,做事具有魄力,有担当,在古代,可是出将入相之材。”
“最后看黄总的耳朵,耳朵代表肾气,黄总双耳大而厚,且位置高,贴脑而生,有丰厚的垂珠,这样的人具大智慧。”
“哈哈哈……说的不错,说的不错,萧师傅等下也帮我看看这墓园的风水可好?赵总,没想到,您也很厉害,请得动如此博学的萧师傅啊!走,咱们进墓园看看去。”
黄总当先带路,后面跟着张道全与小红,还有赵志斌与萧寒。
赵志斌松了口气,看向萧寒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赏,萧兄弟的口才,不是做公关真是屈才了。
“黄总,这臭小子一看便是油嘴滑舌之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啊?张大师才是真正的大师,让他进咱们的墓园,或许对先祖不敬啊!”秘书小红娇嗔道。
黄总笑道:“不妨事,人多力量大吗!多一个人看看总没错的。”
小红无奈,与张道全对视一眼,张道全冷笑一声,示意无碍。
说是墓园,其实现在只是一座无人管理的荒山,也就是个乱葬岗罢了,甚至连路都没有。
黄总等人向山上爬去,累的气喘吁吁,好在前面有几个工作人员拿着镰刀斩开茂密的植物,为众人开路。
荒山之上有一处山头如同心形,背靠大山,前有明堂,山头之上似乎被开凿过,形成九条小小的水流,从上而下缓缓流淌。
“果然是个藏风纳水的好地方。”萧寒脱口赞道。
“哈哈,不错吧,赵总,萧师傅,这就是出自张大师之手的阴宅风水宝地,叫做‘九龙拱卫局’,用来安葬我爷爷最为合适。”黄总有些得意的介绍道。
张道全神色倨傲道:
“黄总,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还要在外围多加布置,组成一个大的风水格局,更是局中局,一环套一环,包您后半生财运亨通,富贵双全,不过……墓园的设计和施工工作都要全权交给我,这样我才好在整体上加以考虑。”
“好,好,没问题。”黄总连连点头。
赵志斌见状忙道:“黄总,至于墓园的设计和施工方面我们才是专……”
黄总抬手打断赵志斌的话:“赵总,这些事你还是找张大师商议商吧,毕竟他要从整体上考虑墓园的规划和格局。”
赵志斌一愣,叹了口气,有些无助的看向萧寒。
萧寒并不理会赵志斌,而是微微一笑,摇头道:“可惜啊……可惜……”
黄总闻言皱眉道:“萧师傅,什么可惜?”
萧寒问道:“黄总,冒昧地问一句,您爷爷可曾下葬了?”
黄总点头道:“爷爷前天已经下葬了,就在这座山头之下呢。”
“哦……”萧寒忽然正视黄总笑道:“
我看黄总双目无神,印堂略有发黑,敢问黄总,近日来,是不是心烦气躁,诸事不顺?”
黄总一愣,瞥了张道全一眼,缓缓点头道:“正是,最近总是全身不舒服,头昏脑涨,心浮气躁,动不动就发火。
而且昨天家中被盗,今天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又有了许多不安因素,看样子就要谈崩了……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张道全忙道:“黄总,别听这小子胡说,只要我完成了整个墓园格局,您定然是万事大吉!”
“您不觉得太巧了吗?黄总爷爷下葬以后,黄总的运势便急转直下?”萧寒意味深长的看向张道全。
黄总起了疑心,皱着眉头瞪向张道全与秘书小红。
赵志斌心中一喜,忽然生出一丝希望来,心道萧兄弟果然厉害,就是不知道结局是否能被他完美扭转呢?
小红娇嗔道:“臭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在张大师面前胡言乱语,你若真有本事,能布置出这‘九龙拱卫局’的墓穴格局吗?”
“问得好,问题就出在这‘九龙拱卫’上了。”萧寒卖了个关子,冷笑了几声,故意不往下说了。
黄总额头见汗,急忙问道:“萧师傅,请问……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萧寒只是冷笑,双目四处打量着,急的赵志斌忙向他使眼色,萧寒却是视而不见。
“哼,故弄玄虚,黄总,别听他的,我马上在周围布下几座转运格局,让您明天就转运如何?”张道全忙道。
黄总心中狐疑,瞥了张道全一眼,随即从衣服内侧掏出一个厚厚的真皮钱包来,直接从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萧寒,开口说道:
“萧师傅,一点儿小意思,您看……”
萧寒心中一喜,脸上却只是挂着人畜无害的平和笑容,并未伸手接那支票:
“多谢黄总的信任,大家请看这座山头。”
众人顺着萧寒的手指望去,张道全冷笑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萧寒摇着头道:“这‘九龙拱卫局’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开凿的。”
“就算是人为开凿的,也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一样是‘九龙拱卫局’!”张道全有些气急的喝道。
“这就不对了……”萧寒摇了摇头说道:“大家请看,这座山头虽然被九条水流分割,不过形状像什么?”
黄总眯着眼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像什么。
张道全冷笑道:“小兄弟,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理论,原来只会胡说八道,《葬经》有云,占山之法,势为难,形次之,你如此纠结此峰形状,未免落了下乘。”
赵志斌闻言心头一紧,忙看向萧寒。
萧寒不慌不忙的笑道:
“你又错了,俗话说千尺为势,百尺为形,此峰不足百尺,又哪来的势呢?诸位再看这九条水沟,如此纤细蜿蜒,这哪里是龙啊?”
赵志斌仔细看去,脱口惊呼道:“这九条小溪,不像是龙,反到像是蛇。”
“不错,‘九蛇盘心’可是大凶之格局啊!”
萧寒顺着赵志斌的话,说出了自己看出的风水格局。
第七十五章 赤蛇绕印局
萧寒见众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继续说道:
“如此一来,这里不仅不是风水宝地,反而煞气十足,束缚住了黄总祖上本该有的气运,甚至会被墓地之中其他坟墓压制,这难道不可惜吗?”
说完,萧寒连连摇头,显得颇为痛心。
“黄总,黄总……你别急,张大师肯定有办法的。”小红惶急的说道。
“还不快滚,什么张大师,简直就是招摇撞骗,你是想勾结这个冒牌风水大师,一起来骗我的钱吧,滚,你被解雇了,来人,送他们出去!”
黄总涨红了脸,气的浑身颤抖,其声如雷,唾沫星溅了小红一脸。
“等等,黄总,你不能只听信这小道士一面之词,口说无凭,空口白话谁都会说,如果让他来布局,未必强的过我!”张道全声音激愤无比,怒视萧寒。
黄总一想也对,现在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九龙拱卫局”的真假,而是自己祖坟的风水格局和自身的气运问题,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陪笑道:
“萧师傅……您是高人,一定有办法扭转这大凶之局,我下半辈子的气运可就靠您了,先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事后必有重谢!”
赵志斌心中也没底,小心脏那是“”直跳,他明白,这个大项目的成败都系于萧寒一人身上了,急忙道:
“萧师傅,黄总都这么说了,你若是有把握,就露一手吧。”
萧寒嘴角含笑道:“这个……不好吧,我年纪轻轻,资历尚浅,若是改动了张大师的苦心布局,恐怕要遭人嫉恨啊……”
“他敢!”黄总怒视张道全一眼。
张道全冷笑一声道:“呵呵萧兄弟,不得不说你有几分眼力,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此地诸多局限。
你若是能布置出更加高明的风水局,我张道全甘拜下风,从此退出风水界,不过若是布不出,嘿嘿,就请尊驾莫再胡言乱语,处心积虑的蛊惑黄总!”
张道全心中打的如意算盘,风水一事,玄之又玄,其实自己所布之局,就算对黄总的运势没有增益效果,也不至于像萧寒所说的那般不堪,那个什么“九蛇盘心”,一定是萧寒编造出来的东西。
就算萧寒布出更为精妙的风水局,灵效也不会立竿见影,到时候最多是个平手,自己也不会被砸了招牌。
“好,一言为定!”萧寒向黄总说道:“黄总,我若是动手布局,需要动土,您这里有工人么?”
“有,要多少有多少,去把工人都叫过来!”黄总急忙向保安喊道。
萧寒则向着山头遥遥一拜,口中说道:
“黄家先祖,小子萧寒,今日为了化凶地为福祉,斗胆在您阴宅周围破土,望能原谅。”
黄总见萧寒说的真诚客气,心下也极为欢喜,跪在地上磕头道:
“爷爷,这位是萧寒师傅,我请他帮您改动墓穴的风水格局,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呀!”
很快,十几名工人拿着各种干活的家伙儿上到山头,萧寒则是亲自指挥这一帮工人,忙活了起来。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原本的九条小溪,已被萧寒全数打通,形成了一条蜿蜒的流水,填补了多余的分叉,流水缠绕山头,不见去向。
“九条变成一条,这有什么说道吗?”黄总有些担心的问道。
萧寒意味深长的一笑:
“黄总别急,请稍待片刻。”
赵志斌也是心中打鼓,担心的看向萧寒,萧寒却丝毫不见紧张之感。
随后,萧寒又指挥着工人对山头,以及周围的地形略微改动,原本有些像心形的山头,变得有些方正起来。
待工人们按照萧寒的指示全部完工之后,黄总忽然道:“不对!”
赵志斌闻言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又听黄总尴尬一笑道:
“不是不对,只是我感觉,心中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算了,说了你们也不理解。”
赵志斌趁热打铁道:“黄总,会不会是这风水局的原因?”
萧寒则是好整以暇的说道:
“正是如此,这说明黄总的爷爷与其感情深厚,所以福荫降临,黄家之人自然是命格相互牵连,所以黄总才有这种感觉。”
黄总喜出望外,满面红光,但又踌躇道:“是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心中没有了烦闷,却空落落的。……”
萧寒淡淡一笑道:“黄总有这种感觉也是正常,因为此风水局还未完成。”
“没完成么?还需要怎样,我马上叫人去办!”黄总极其殷勤的急道,恨不得亲自动手去干活。
刚见到萧寒之时,黄总欺他年幼,颇有轻视之心,如今可是一百八十度大变样,对萧寒是言听计从,就算是达官贵人,他也不曾这般虚心讨好过。
萧寒沉吟道:“我需要一棵树。”
“树?什么树?我这山头别的没有,大树却有的是。”黄总忙道。
萧寒摇了摇手指道:“我要一颗发财树,树龄越长越好。”
“发财树?”黄总双目中有些茫然。
只听赵志斌小心翼翼地说道:
“发财树一般是作为盆栽种植,我国南方比较多见,树龄最多五年,树龄再长的恐怕不好找。”
萧寒笑了笑说道:
“我要的可不是那种小盆栽树苗,其实只要坏境适宜,发财树能活百年,大一些的苗圃老板,很有可能会亲自培育这种好苗子,树龄长的发财树不算难找,只是价钱嘛?”
“钱不是问题!刚好本县附近就有几家苗圃!”
黄总风风火火的喊来人员,立刻交待工人开车去办。
萧寒几人就在荒山旁等待,黄总让工作人员搬来三张椅子,与赵志斌和萧寒坐着聊天,萧寒谈吐不俗,知识渊博,很受黄总重视。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最难受的要数张道全与小红了,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过他们仍然不甘心,或者说确实想看看萧寒到底能弄出什么名堂。
“找到了么?太好了,多少钱……没事没事,赶紧给我拉回来!”黄总挂掉电话,喜道:“找到了,十年树龄的发财树,可以吧?”
时间已近黄昏,工人们终于将发财树拉了回来,很快就将其按照萧寒的指示,栽种在了山头之后的高处。
栽种完毕,张道全迫不及待的笑着说道:“这就是你的风水局?我看也没什么特殊,黄总,我看你是被骗了!”
黄总心中也在打鼓,皱眉看向萧寒。
赵志斌手之中满是汗水,两眼焦急的看着萧寒。
萧寒并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含笑望着被红云遮住的夕阳。
小红冷声说道:“黄总,这就是他的能耐了,骗了您不说,还
如此装模作样,赵总,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赵志斌焦急问道:“萧兄弟啊,这个风水局到底有何益处,你快点给黄总说一下啊……”
萧寒微笑着指了指天边残阳,轻声道:“夕阳之下发财树,赤蛇绕过印信来,大家请看。”
忽然,夕阳躲过云彩,余晖照在山头之上,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一汪平静的湖水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
夕阳照射在峰头水流之中,水流呈现温暖的红色,整条水流似乎活了过来,在蜿蜒跳动着。
而发财树的树荫,无巧不巧,刚好罩住了整座峰头。树影婆娑之下,那道水流更是栩栩如生,如有生命一般。
萧寒忽然前进几步,双手掐起奇怪的诀印,口中念念有词地嘟哝了几句,随后双掌推出,虽然是推向虚空,众人却仿佛听到了“轰”的一声。
张道全生出一身冷汗,喃喃道:“这难道是运转气场?”
“没错,正是。”萧寒看了张道全一眼,随后高声说道:
“赤蛇绕印!印乃贵人之物,非贵人而不敢用,又辅以发财树做靠山,这个局,可以说是权财两得,富贵双全啊!”
萧寒笑容满面的说道,语气不骄不躁,平静如水,似乎是在诉说一件极为平常普通之事。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黄总浑身颤抖,红光满面:“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局!”
赵志斌也颇为惊讶,不由问道:“黄总,你……感觉到什么了?”
黄总呢喃道:“还是说不清楚,但是这种感觉让我周身舒泰,心情愉悦。”
张道全面如死灰,竟直接转头离开。
“张大师,您就这样走了吗?留下来吧?”小红慌了,见张道全要走,急忙叫道。
张道全语气不善的说道:
“废话,我留下来,只会更丢脸,唉!树荫的荫与印谐音,以发财树树荫弥补山头形神不似的缺点,发财树作为风水树担当此局心。
完美的压制与控制住了整个赤蛇绕印局的气场,这画龙点睛一笔,而且他小小年纪,既然可以推动气场运转,我一辈子都不及他啊!这个年轻人不是寻常之人,兴许真的是名门子弟!”
…………
这边,黄总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顺手接通。
“喂,王警官,对是我老黄,什么?人赃并获?好好好太谢谢您了,我明天就去认领,哈哈哈……”
黄总刚挂了电话,刚要说话时铃声却再次响起,黄总忙说“抱歉。”再次接起电话。
“喂,老张……我明天去公司,什么?大客户拿下了?单子都下了?昨晚不是说出了差错吗?嗯我知道了,哈哈哈,回去给你们发奖金。”
黄总挂了电话,激动地死死抓住萧寒的手,声泪俱下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警察局那边来电话说,家中失窃的财物都已找回,公司那边也来了消息,一直棘手的大客户拿下了。
这一定是风水局起作用了,太神奇了,萧师傅,啊不,萧大师,我老黄实在是有眼无珠,不识真佛,是我该死,今日您二位一定要赏光,我亲自做东,请您和赵总吃饭。”
接着黄总对赵志斌说道:“赵总,我这墓园就拜托您了啊,咱们明天……不,今天就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