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写个女主角当女朋友
顾水云勉强笑了笑，昨天晚上见到他的时候，他挺正常的啊……难道他的意思是他太帅了？顾水云也承认他作为一个男人，这外表确实过得去，可是因为你长得帅，就总是有漂亮女警察来找你的茬，你以为你帅的犯罪啊？只好说道：“这……这算是另外的桃花运？”
“大概是吧……前一段时间是我最近一次开车，在宝明路那里，遇见了持枪抢劫案，一个长相十分美丽的女警察冲上了我的车，让我去追那些劫匪。”秦路明回忆着说道，对于那个女警察的印象，只是感觉十分美丽，但是到底长什么样，秦路明却已经完全模糊了……并非他记不住别人的脸，只是感觉……说不清楚，就是仿佛一张画，画上的人脸，被人用橡皮擦擦过了，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宝明路的持枪抢劫案？”顾水云的公司就在那里，她几乎每天都去，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那里发生过持枪抢劫案。
在这个国度，任何一个地方发生持枪案件，那都是惊扰地方稳定的大案，更何况是在a市这样的经济中心城市？还是宝明路这样国内外游人如织的繁华商业街？真发生了，顾水云绝对会知道。
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样的案件现场，你倒好，不但遇上了，还有美丽的女警察让你去追警匪？这样的事情顾水云只在电影和小说里看到过。
“那你们追到人了没有？”顾水云盯着前方的红灯，懒洋洋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警匪追车的剧情，我就在电影里看看，现实里我可不想参与，于是当时我就下车，把车子借给她了，现在车子还停在警局里，我一直没有去取回来。”秦路明说完又把车窗放下了一点。
顾水云点了点头，真是一个能瞎掰胡扯的人，还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大概是把她当小女生逗了吧，他这种套路，在学校的环境中也许很受欢迎，顾水云想起了自己的校园生活。
到了学校外，顾水云停车，秦路明关上车窗后道谢下车，顾水云没有马上离开，看着秦路明翘挺结实的臀线眯了眯眼睛，直到秦路明消失在学校大门内，她才开车离开。
秦路明来到教室，这时候只有十来个人到了，秦路明坐在最后一排拿出手机准备看看小说，就见到朱白清的女朋友齐阿河走了过来，和秦路明打了个招呼，“这么早，我帮朱白清占个座。”
说着齐阿河就把几本书一路丢过去，秦路明两旁的座位都被她占了，然后她坐在了和秦路明隔了一个空的位置上。
齐阿河和朱白清不是一个班，但是同一个专业，很多课都是一起上，今天这节课是专业课，就算是大教室也没有多少空位。
齐阿河占了这么多座位，除了朱白清，剩下的当然是帮她寝室里的室友占的。
等下秦路明会被她的室友包围，他知道齐阿河是在帮她的室友制造机会……其实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是长相普通或者不大受欢迎的女孩子会更主动追求男孩子，而是那些自认为长得还可以，有一定资本的女孩子才会更主动。
长相普通的女孩子往往更矜持一些，因为她们心里有数，知道男孩子喜欢什么，自己主动多半也是被拒绝，没有对方的暗示和好感透露出来之前，自己还是不要太主动，免得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那些长得好看一些的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她们主动的成功率比较高，经验更丰富，也没有那么多忐忑和紧张，信奉的是“我主动我们就有故事”之类的，被拒绝了也没有那么失落和感觉自尊心受辱，不过就是转换个目标罢了。
秦路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点开了自己的小说看起来……他看小说其实很挑，只有那些文笔流畅，阅读舒适，人物有趣而非标榜猥琐，嚣张，霸气，逼格之类，有好玩的故事异想天开的剧情他才看得下去。
尤其是他自己开始写小说以后，那就更挑剔了，很多书基本只看前三百字就知道这是不是一本适合自己的小说了。
简介也很重要，一些作者可能会因为商业需要书名取的直白简单，但是有水平的作者，简介也写的很有水平。
“路明哥，我听朱白清说，你昨天打赏了他一个白银盟？”齐阿河打量了一眼秦路明，认识秦路明快两年了，大家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家境不错，只是秦路明并不像学校里其他的一些富二代那样吃穿用度都显得无比奢侈，衣服日用都是顶级大牌，开着豪车，朋友圈各种秀……大家便无法判断秦路明家里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有钱人。
“嗯……他的书上架了，作为同学支持一下，只是操作失误，都被苹果商店给吞掉了。”秦路明遗憾地说道，他和朱白清关系都比较一般，更不用说齐阿河了，不过大家一个专业的，各种活动课程，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脸熟能说几句话的关系。
“那也很感谢你了，有这么大额的打赏，感觉还是很有牌面。”齐阿河拍了拍手，很开心地说道。
在支持作者的消费上，一万块确实算很大额的数目了，尤其是对于学生来说，齐阿河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就两千块钱，和朱白清在一起后，消费水准倒是有了显著提高，一个学生有一份兼职都能改善生活，更何况朱白清以前一个月最多的时候也有一万多稿费，平常几千块的稿费收入就能够让学生情侣生活的比较滋润了。
“可惜我的书连签约都不行，不然的话得叫朱白清也还我一个盟主之类的。”秦路明遗憾地说道。
“我看过你的书。”似乎是早就在这个话题上有所准备，见到秦路明提起来，齐阿河连忙说道：“我觉得写的挺好的啊，文笔和剧情都比朱白清的那本小白文强多了，不过我听朱白清说，你的小说明显自娱自乐，主角是一个小女孩，却发在男频，而且描写太细腻了……看起来像是，作者在描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模样，完全没有管读者怎么看，怎么想。”
“我写着玩的……我希望有一天我UU小说的女主角会蹦出来做我的女朋友，所以当然写的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模样。”秦路明笑着说道。
第十七章 人生赢家
快上课了的时候，秦路明看到刁立刚和郭高明进来了，便换了位置，去和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朱白清气死了，一直在碎碎念，和齐阿河打电话的时候都在说。”郭高明瞟了一眼长条课桌的另一端，齐阿河好像正在和她的几个室友解释什么，女孩子们往这边张望着，关注的对象应该是秦路明。
秦路明是班上年纪最大的男同学，在大多数同学眼里他不算很合群，不会很积极地和同学打成一片，但也没有什么很让人讨厌的地方。
有些女孩子就喜欢这类型，觉得轻熟的气质很有魅力，还有点儿个性。
“他下个月领到稿费，应该会和齐阿河在外面租房子住。”刁立刚有些羡慕地说道，“有钱真好……天天啪啪啪还不用开房钱了。”
“重点难道不是不用嫖资了吗？你们去大保健，也不用开房钱的啊。”秦路明笑着说道。
“老秦你太猥琐了，我们像是去那种地方的人吗？”
“我肯定不像，但是老刁啊，从你的姓氏来看，你就像。”
“你不像？你脑门上的抬头纹一会皱成个p，一会皱成个c。”
“玛德，你太损了！”
“咋滴啊，我姓刁就惹着你了？”
三个人嘻嘻哈哈扯淡了一番，朱白清是跟着老师进的教室，坐在齐阿河旁边打开电脑就开始码字。
秦路明摸了摸头，看看人家这码字的精神，真是惭愧啊，今天上午自己好像……呃。
上完课，刁立刚和郭高明看着齐阿河挽着朱白清的手臂离开。
“你们说朱白清算不算人生赢家了？”刁立刚羡慕地问道，大学性取向普通的男生，往往就像一个储满了精力的囊袋一样，要膨胀开来了，要爆炸开来了，心中压抑着狂热的**，如果没有女朋友，便只能看看片子，收集耻物，翻翻本子之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瑟瑟发抖……终究都不如一个活生生的女朋友实在。
“朱白清讨厌归讨厌，也要承认人家不是啥二代，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养女朋友，也挺厉害的了。”郭高明努力客观地点评了一下，“不过他最好能够顺利毕业，把专业学好，写小说这玩意……总不能写一辈子。”
“写小说死路一条。”秦路明也点了点头，“我听很多作者这么说过……我最近见过一个作者，被他的小说角色追杀。”
“追杀就没有必要了，割掉就好了。”
“割掉的话……他自暴自弃，彻底太监了怎么办？有些作者就得先割掉，等他写完本了，再给他接上。”
刁立刚和郭高明闲扯着，并没有把秦路明的话当真。
“老秦，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在学校里整天和我们混一块儿，让人有点怀疑啊。”郭高明的抬头纹皱了皱，张了张嘴，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路明，“说吧，我还是老刁，你看上谁了？”
“尽管我未必会接受你，但是我尊重你暗恋我的自由。”刁立刚一摊手，略带遗憾地说道。
“老秦会暗恋你？要暗恋，也是暗恋我。有点逼数行不行？”郭高明推了刁立刚一下。
“老秦，你来说，说说你暗恋谁？”刁立刚问道。
“两个都滚犊子。”秦路明给了他们一人一拳。
“说真的，感觉对你有好感的女生挺多的，你也不像基佬啊。”郭高明有些难以理解，“眼看着别人逢年过节秀恩爱，你不眼红，不伤感啊？”
“真的有女生在说你可能是基佬。”刁立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秦路明笑了笑，他当然不是基佬，至于说他是基佬，以及相信他是基佬的那些女生，也不会是他喜欢的女生。
“我不喜欢现实里的女人，她们只不过是想占有我的身体。”秦路明无法接受地说道。
“要点脸。”
“就是。”
秦路明回到家里，看到左左和菜菜坐在今天新安装的楼梯上，正拿着毛笔在做着什么让秦路明眉毛直跳的事情。
秦路明走了过去，只见左左手里拿着一只毛笔，正在沿着楼梯面板上精雕细琢的线条随性潇洒地涂抹。
菜菜端着一瓶墨水，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很担心地提醒左左不要弄脏了其他位置。
“你们在干什么？”秦路明气的有些呼吸急促，原本风格雅致的宋画，现在已经被她们涂抹成了刚刚开始学习毛笔使用的小学生字画作品，大块的墨迹东一块西一块。
要是上色的如同这些雕刻画的原版宋画，那种浓妆淡抹，层次分明的染色也就罢了，现在粗略看上去，就像黑色的巨虫扭扭曲曲地爬满了十几阶楼梯面板。
“我们在给它上色啊。”左左抬头看着秦路明，有点得意地炫耀，“是不是很漂亮啊？”
“我们马上就画完了。”菜菜指着最后一块面板说道，“不过慢工出细活，你不要催我们呀！”
“你们为什么要给它上色？”慢功出细活？没人在意这一点！
“因为它看着像我们买彩虹笔时送的绘画书一样。”左左指了指丢在一旁的绘画书。
秦路明明白了，大概就是今天她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给绘画书的图案上色感兴趣了，拿着绘画书后发现上边的线条图案和楼梯面板差不多，于是便开始了。
“去把脸和手洗干净，换了衣服，今天去外面吃饭。”秦路明看着脸上和手上都沾了不少墨水的两个小女孩，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提醒自己可能这就叫“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
“我们去吃自助餐好不好？”
“可我想吃有很多东西摆在那里，让我们随便吃的那种。”
“笨蛋，那就是自助餐！”
“你想吃蜘蛛啊！”
左左拿着毛笔就在菜菜的脸上打了个大大的x，菜菜瞪着左左，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墨水泼到了左左身上。
“我只等你们三十分钟。”秦路明看到她们又打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看着。
左左和菜菜对望了一眼，又牵着手飞快地跑回房间清洗去了。
第十八章 秦总的一番操作
三十分钟对于两个并不需要化妆和护肤以及其他一系列程序包装自己才能出门的小女孩来说，还是比较宽裕的。
秦路明收拾了一下楼梯后，再去换了衣服，两个小女孩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们穿着露肩的白色泡泡袖上衣，袖子上的泡泡并不显得臃肿，上边点缀着三个紫色的蝴蝶结，裙摆在前面分开，下身是可爱的南瓜裤，长筒袜上也有着一左一右的两个蝴蝶结，蝴蝶结的上方连接着紫色的吊带避免长筒袜下坠。
两人的穿着是一样的，小小的区别是左左头上别着黑色的玫瑰花发夹，而菜菜的是粉色的。
左左的vca项链上吊坠是玫瑰金色的蝴蝶，而菜菜的还是粉色的蝴蝶……倒不是她们有什么固定的风格偏好和区别，只是轮换着带罢了。
秦路明拿了两件外套给她们披上便出门了。
看在她们长得如此粉雕玉琢，赏心悦目的份上，秦路明就不跟她们计较毁掉他定制等了半年的楼梯面板了，他准备回去自己刷上几层黑色油漆，干脆改变一下整体风格和色调算了。
谁让她们和自己关系如此亲密而特殊呢？秦路明想着，要是自己真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大概也会如此宠爱而放任她们吧。
秦路明本来想去吃白肉血肠或者鱼咬羊……可是左左和菜菜都想去吃自助餐，那就依着她们好了。
小女孩们对口味并没有极致的要求，对她们来说只是自助餐更好玩一些，而对于一些顶级餐厅提供的所谓景观，氛围和上好食材并不感兴趣……因为家中几个室内和室外餐厅的景观就很好，所谓的氛围也不过就是装修，灯光，景观和音乐，酒水，餐点，摆盘和餐具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
家中食材的使用更可以不计成本与分量，以满足口腹之欲为首要标准，而不像餐厅里那样一口就没的食材还要做出花来，美其名曰“精致”。
想吃一些秦路明不会做，或者制作比较麻烦，食材准备困难的菜时，秦路明就会带她们两个出去吃了，例如今天秦路明想吃的白肉血肠，白肉只是大块的猪五花浸泡汤汁后切片，但是秦路明并没有在厨房备着新鲜的血肠。
秦路明和左左菜菜下车以后，网约车司机停在餐厅外面看了两眼两个小女孩的背影，这才缓缓离去，让人感慨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便是，有钱人家有更多的选择能力进行后代的基因优化……这样恍如梦幻中少女模样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普通人家怎么生养的出来？
街道对面的一辆车中，刚刚下班的顾水云和陈扣儿坐在车中，看着秦路明和左左，菜菜走进了餐厅。
“那个带着两个小女孩的年轻男人，就是捡到顾清安手机的秦路明。”顾水云对陈扣儿说道，陈扣儿等着她下班，准备商量点事情，顺便一起吃个饭。
以前不认识的时候，就住在一个楼盘里，也从来没有遇见过。
认识了以后，一天就遇见了两次。
大概就是一个留意了和没有留意过的区别吧……以前不认识的时候可能也遇见过，只是不认识便未曾留意，见过也没有一直留存在心底的印象。
“我刚刚突然想到前几天才见过那位秦总，不知道这个秦路明是不是秦家的人。”顾水云拨了拨刘海，微微皱起了眉头，a市挺大的，但是熟人也挺多的，七拉八扯的，原本以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人其实也能扯上点社交关系。
“你说的秦总就是那个先娶了安家二女儿，离婚了又娶了安家大女儿，后来又离婚了的家伙？”陈扣儿认识的场面人物并没有顾水云那么多，只是听说过而已，最深刻的印象便是这个秦总比自家老头子风流多了。
“是的。”顾水云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据说这秦总第一次离婚，然后娶了安家大女儿，就是因为那时候安家大女儿给姓秦的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指不定就是刚才那两个小女孩儿。”陈扣儿对这些上层圈子里的名媛千金们津津乐道的八卦还是有些了解的，这种男女之事最容易被广而告之，听的多了，啥操作都见过，不过这秦总的这一番折腾，也还是很让人耳目一新的，不知道让多少自命不凡的成功男人羡慕不已，安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神仙美貌人尽皆知。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秦路明和顾清安失踪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吧，秦家和我们家无冤无仇的，生意上也没有冲突，也没听说过他们家做生意会用这种手段，绑了顾清安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顾水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有人打电话来让老头子交赎金。”
“我就不信，这回顾清安人要是真没了，老头子他真的会把资产全部捐赠，一点也不给我们留？”陈扣儿说是不信，语气里却更多的是怨怼，老头子为了防备自家儿女为争夺遗产内斗不择手段，早已经放出话来，三个子女但凡有一人无论因为何种原因丧生，他都会将全部资产捐赠出去。
陈扣儿口中的老头子叫顾承，结发妻子早逝，留下了大儿子顾清安，他的第二任妻子目前建在，但是已经和顾承离婚，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便是顾水云，他的第三个老婆陈扣儿，也给他生了个女儿顾花花。
陈扣儿一直认为顾承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藏得很深，即便是顾水云和陈扣儿也没有确凿证据，更不用说见过了……顾承很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将来争夺遗产上，顾水云和陈扣儿自认为不占优势，便有些抱团的意思，两个人一直都走的很近。
原本顾清安一直是个植物人，医生都说了几乎没有可能恢复，顾水云和陈扣儿只需要防备顾承那养在外面的儿子就好了，结果顾清安居然又清醒过来，顿时让顾水云与陈扣儿感觉到了更多威胁……这时候顾清安人又没了，好像也不是件好事。
“先吃饭吧……也不知道他们在手机里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顾水云停好车，和陈扣儿往餐厅里走去，手机交给警察以后，那边还没有向顾水云和陈扣儿通报情况……顾水云怀疑更有可能是顾承打了招呼，警方有什么消息首先得通知顾承，而不是他的女儿和小老婆。
第十九章 你在召唤我吗？
吃完自助餐，秦路明带着左左和菜菜在街上溜达，她们吃的都不少，但是依然蹦蹦跳跳的十分活泼，没有扶墙出来的圆滚而导致无法动弹甚至需要夹在咯吱窝下面。
路过一家手办店，秦路明和她们进去看了看，左左想要icave大擎天柱，菜菜想要mk44钢铁侠反浩克装甲，可以把她的7寸小钢铁侠装进去。
“那你们回家要干活。”小孩子喜欢买玩具很正常，只是左左和菜菜既喜欢女孩子比较偏爱的娃娃玩偶，对于这些男孩子更偏爱的模型也十分钟爱。
秦路明提出了条件，左左和菜菜一起猛点头。
店主看到两个小女孩充满期待地看着秦路明的眼神，又同步的点头转头看着秦路明付款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可爱的两个妹妹，买下整间店铺的玩具都送给她们又如何？
拿到了玩具，她们便各自抱着自己的玩具吵了起来。
吵架的内容是擎天柱和钢铁侠谁更厉害一些，因为不是在家里，两个人没有打起来，秦路明提出超人比他们都厉害，终结了话题。
秦路明也不是毫无收获，他看到了两个造型别致的耻物，便买了下来，店主也是对他有几分佩服，带着妹妹出来也能如此神情自若地购买耻物。
回到家里，秦路明在储藏室里拿了两把刷子和几种油漆出来，让她们先把楼梯面板拆下来，到露台上刷油漆玩个够。
秦路明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露台的另一端，点燃了铺满耐火石的景观火炉，看着各种颜色摇曳的火焰，开始构思剧情……尽管已经十点半了，但是多多少少要写一点吧，至于一天一万字之类的话，那是理想。
人不能因为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就没有了理想，理想总是要有的，能不能实现就再说吧。
屏幕右下角的qq图标一直在跳动着，秦路明点开来，便是一个对话框集中了许多群聊的消息……秦路明一直没有明白这是一个什么设定，他只是想点一个看看而已。
其中一个马世龙的读者群里，正有人在说马世龙的新书又几天没有更新了，平常马世龙常常在这个群里聊天扯淡……秦路明就是在这个群里弄到了马世龙的地址。
马世龙有出过实体书，出版以后在群里送了几套出去，发快递的时候留下了他自己的地址，后来秦路明在群里说要给马世龙寄刀片问他的地址，便有人把马世龙的地址发给了秦路明。
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地址发送给意图不明的陌生人……很不可思议吗？很正常的，人心里藏着的东西，什么都有，或者无意或者有心。
秦路明发了个红包便退群了，然后又到马世龙的新书中打赏了几次，以作祭奠之意……当时马世龙被周南的皇帝之锤砸中，马上就没有了心跳和呼吸，那是一种状态凝固的神术，还是真的被直接击杀，秦路明其实也搞不清楚。
有些感慨，心情不是很适合码字，今天先休息吧。
秦路明让正在玩擎天柱大战钢铁侠的两个小女孩必须刷完漆才能去睡觉，然后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夜里寂静无声，房间里的空气暖暖的，秦路明呼吸平静地进入了梦中。
“你在召唤我吗？”
秦路明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犹如琴弦激荡起来动听的乐曲，带着些穿透时空的虚幻，仿佛就在耳边呢喃，仔细回想却又似乎隔着重重时空。
声音有些稚嫩的味道，有点像左左，又有点像菜菜，但都不是她们两个，无论是左左还是菜菜，都不会这样抑扬顿挫地傲慢发问。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即便只是听着声音，也能够想象得到她那冷漠犹如云端神祗的姿态。
秦路明沿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脚下有山泉春鸣，溪水潺潺，幽暗的森林无边无际，参天的大树阻挡在他身前，似乎只有穿过这原始密林才能够见到声音的主人。
那没有感情的冷淡声音，却似乎在秦路明的灵魂深处诱惑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穿过了密林。
密林之后，是一片更加连绵不绝的草原，是那天马奔驰到血汗淋漓也没有可能跨越的广阔。
草原的极远处，是犹如大地尽头支撑起空间高度的雪山，巍峨耸立，连接着大地和天空。
那个声音依然在他耳边回荡，于是秦路明继续迈着步子，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知道循着声音前行，感觉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秦路明终于站在了那雪山之上，让他惊骇的是原本以为在攀爬过程中抬头看到的幽静夜空，只是头顶永恒的背景，等到他站在雪山之巅，才发现夜空便是深渊，那星河延绵，激射亿万里，直到虚空的尽头，成为了雪山之后最后一道风景。
那声音，就在虚空的尽头。
秦路明凝目望去，视线竟然能够穿透中间横亘着的无数世界，看到那声音的主人就在虚空之中。
“你在召唤我吗？”
那声音重复着，秦路明不由自主地抬腿，便从雪山上摔落了下去，离开了这个他已经奔跑到了尽头的世界。
秦路明惊醒过来，被那种坠入虚空世界的恐惧感吓了一跳，伸手抓了抓头发，感觉湿漉漉的，手指头擦过头皮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也是一片汗珠。
“这什么梦？”秦路明扯着自己的耳朵，睡醒之后回忆梦境，一般都是很模糊的，但是秦路明现在却清楚地记得梦中的许许多多情景，那些风景仿佛是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一段旅途，尤其是站在雪山之巅上来到世界尽头的感觉，更是极其清晰地回荡在心头。
甚至让他感觉到现实中都弥漫着一种虚幻的波动，只有他梦境中见到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梦里的声音说秦路明在召唤她，秦路明却更觉得明明是她在召唤他，哪里有被召唤的对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这个召唤者却是费老大劲儿去朝圣似的见她？
秦路明浑身被汗水打湿，身体里血液澎湃，仿佛要冲出皮肤似的，秦路明来到主卧室的露台上，被冷冷的空气冲刷着每一根寒毛，外冷内热的刺激让他的皮肤灼烧般难受，他打开了露台上的雨淋花洒，强力的水线倾斜而下，犹如夏日的暴雨打在他身上，那种灼烧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秦路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心情渐渐平复，却依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能够感觉到身体消耗了大量的力气，仿佛他刚刚真的进行了什么召唤仪式似的。
又一次无法理解的奇特体验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第二十章 “八嘎，hentai,无路赛！”
仔仔细细地回想梦中的那个声音，似乎有点耳熟，秦路明听着耳畔那“piapiapiapiapia”的雨点声，脑子里记忆下来的那个女声越发清晰了。
“点娘，帮我播放钉宫理惠的音频。”秦路明激活了自己的智能家居系统。
和siri，小娜之类比较出名的人工智能一样，点娘也具备同样的功能，其实秦路明平常不是经常用到，但是双手空不出来或者不方便拿手机的时候，例如淋浴的时候，做菜的时候，想要搜索一些东西，还是很好用的。
点娘原来不叫点娘，只是秦路明为她起了这么个名字替代罢了，谁让他发小说的网站也叫点娘，而且还不和他签约呢？
“八嘎，hentai，无路赛！”
“八嘎，hentai，无路赛！”
“八嘎，hentai，无路赛！”
“停。”听着点娘似乎要没完没了地播放钉宫理惠的素质三连，秦路明连忙阻止。
确实有点像……秦路明又回忆了一番，确定了那是一个声线有点像钉宫理惠配音的少女声音，但是不同的是其中有一些抑扬顿挫的傲慢，是配音演员难以表达的，那种在秦路明脑内回荡的感觉，仿佛更像是发音的方法完全异于普通人类。
原本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太过于清晰，而且还带来了秦路明身体上的实际感受和受激反应，秦路明才在思考这个问题……更何况他对于异常事件会有更多的探究**。
例如，普通人如果在夜晚见到一个白影子飘荡而过，可能就吓一跳后觉得自己见鬼了，很快就不会再想这个问题，但是秦路明就不一样了，他会追上去，看看是不是真正的鬼，因为他会觉得遇见一只具备超自然能力的鬼魂之类的东西完全有可能。
洗完澡，秦路明没有其他异常感觉了，又戴上了那双超级神秘的金属制造而成的手套，去健身房锻炼了一阵子，确认身体正常，没有其他什么遗留症状，这才放下心来。
秦路明从健身房里走出来，放好了手套，看到左左和菜菜也起床了。
“秦哥哥，你刚刚锻炼完啊，我和菜菜感觉身体热乎乎的，就起来了。”左左打了个哈欠说道。
“冬天的早晨就是不能起床的。”菜菜靠了过来，抱住了秦路明，脸蛋儿枕着他的胸口就闭上眼睛，“我还要睡觉。”
“现在是春天！春天的早晨才是不能起床的。”左左看到菜菜撒娇，不甘落后也要抢占一块地方，低头一拱就挤进了秦路明怀里。
秦路明左拥右抱，但是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情，每每看到她们淘气的模样，就仿佛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或者是养了两个女儿的感觉？大概也还是不一样的吧……毕竟秦路明既没有妹妹，也没有女儿，没有体验过这些感觉。
看到左左已经一口咬住了菜菜的鼻子，而菜菜正伸手到左左的怀里使劲拧，秦路明连忙分开她们两个，他还有事要问她们。
秦路明拉着她们两个来到厨房，一边做早餐，一边把早上做的梦说给她们两个听。
尽管两个小女孩总是给人不靠谱的感觉，但她们却是秦路明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唯一可以咨询的对象。
“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擎天柱玩具变成了机甲，我操纵着机甲，来到一个到处都是菠菜的世界，有菠菜人，菠菜皇宫，菠菜森林，菠菜猪，我看到就很生气，用我的机甲把整个世界都毁灭了，所有的菠菜都变成了肉肉。”左左美滋滋地说道，“我要是再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接着做这个梦。”
菜菜张着嘴，瞪着左左一言不发的生气，她怎么能够把菠菜都毁灭掉呢？可是菜菜没有办法反击左左，因为梦里发生的事情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反击，菜菜昨天晚上呼呼大睡，没有能够做梦。
“你们说，我是做了一个梦……还是像你们一样，可能会穿越到了异世界，我的梦就是那种被召唤的感应？”秦路明有些担心地说道……如果能够自由选择前往异世界，还能够自由回来，那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是这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突然就去了一无所知的异世界，秦路明还是没有这么大的心脏能够随便接受。
“那你要带我们去！”左左急忙说道。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菜菜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和你分开以后我们每天都很害怕！”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看到两个小女孩焦虑紧张的模样，秦路明不禁莞尔，尽管他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秦路明亲了亲她们的额头，把早餐放到了她们身前，在得到了秦路明如果穿越到了异世界一定会带她们去的答复以后，左左和菜菜才放心地开始吃起了早餐。
秦路明看着她们，当初她们两个小女孩在异世界生存，即便有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大概也遭受过了许多感觉孤苦无依，不安和惊惶的时候吧。
要是自己一个人前往异世界，也是如此吧……即便作为成年人，要心智成熟而坚定许多，内心未免有些强撑的感觉，要是和她们两个一起的话，三个人尽管也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触碰奇异的世界，但肯定要因为彼此在身边的存在而安心许多。
“不过……明明是你在召唤别人啊？”左左看得幻想类小说比较多，更能够抓住故事里的要素。
“对啊，那个人不是说：你在召唤我妈？”菜菜奇怪地看着秦路明，“你为什么要召唤他的妈妈？”
每每菜菜开始插进话题的时候，秦路明就觉得这个话题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你吃饭。”秦路明瞪着菜菜说道。
“哦。”
看到菜菜嘴里塞满了食物，秦路明才继续对正在灌可乐的左左说道：“左左，我梦里边看到头顶的星空，它在世界的尽头成为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深渊，深渊里面有无数个世界……我记得你们穿越过去的那个世界，你们所在的神庙，也是在一道深渊旁边，会不会是同一道深渊？”
左左打了一个饱嗝，把二氧化碳气体朝着菜菜吐了一口，这才摇了摇头，“据说每个世界的星空，都是一道深渊，所以是不是同一道深渊，我也不知道。”
“每个世界的星空，都是一道深渊。”秦路明抬起头来，看了看头顶。
第二十一章 笔下女主角成为女朋友是一种什么体验
星空即是深渊……秦路明不是第一次听左左和菜菜她们讲述异世界的事情，但是她们不能多说，因为当这个世界的人对另外一个世界产生太多的了解之后，两个世界就会产生关联。
这种关联，会被一些神术师捕捉到，架构起两个世界的通道，对于地球这么一个世界来说，显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另外一个世界在当前世界的存在感越强，通道的架构就越容易，通道也越稳固。
这种神术大概和量子效应有关，同一个量子可以出现在两个位置诸如此类的理论……秦路明既不懂神术，也不懂量子理论，自然无从理解，随便猜猜。
左左和菜菜也不懂，她们的力量更像是一种本能，秦路明也无意在她们身上深挖什么，对于秦路明来说，她们简简单单的生活，每天没心没肺的开心更重要一些，最多就是秦路明在钻研某些事情的时候，她们能提供一点灵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左左还好，最多就是讲着讲着正事，就想起来自己要去吃肉肉了，而菜菜就比较难好好沟通了，你和她讲正事，她以为你在讲故事，你和她开玩笑，她多半信以为真。
也许就是一个梦而已……秦路明也没有继续去烦恼了，他遇见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多，但是终究没有造成他穿越了啊，重生了啊诸如此类的后果，依然无所事事地生活在现实世界中。
吃完早餐，菜菜提议再回去睡觉，得到了左左的同意，两个人去刷了牙就摸着小肚子回房间睡觉去了。
秦路明看着这两个小女孩，笑着摇了摇头，她们是秦路明的左右手，也被秦路明当成可爱的妹妹……他能给接受她们的一切，但是很显然他希望自己将来的女朋友不是这个样子。
秦路明对女朋友的要求很高，宁可单身也不会妥协，他甚至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在现实生活中可能并不存在。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例如很多宅男的老婆都在二次元，不存在于现实世界。
可是这些人多半也就是喊喊而已，真有机会在现实里找一个还过得去的女朋友，便把二次元的老婆置之脑后了……反正二次元的女孩子们有无数的老公，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秦路明没有这样，他也没有用二次元的女孩子来满足自己的心灵需求，他只是和左左菜菜平平静静地生活，等待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出现。
她应该有一头长发，最好及臀，发梢整整齐齐的，没有开叉。
她个子不需要太高，当她站在他面前时，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和他亲吻，他轻轻一搂，她便像可爱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他怀里。
她应该很有才华，至少和秦路明一样喜欢看书，有没有什么琴棋书画的才艺倒是无所谓的事情。
她应该很骄傲，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不会轻易动摇，但是有时候会因为他而妥协，当然他对她也是如此。
她可以有点别扭，不肯随意显露自己的感情，那样她会觉得很轻浮，可是在亲密的时候也会撒娇。
她爱吃醋，这是一个女孩子很在意自己男朋友的表现，极端一点连她自己的醋也吃，那就最可爱不过了。
她的厨艺和家务都可以挺糟糕的，这样他可以教她，当她在厨房里笨手笨脚的时候，他就在她身后温柔地揽住她，手把手地教她。
他并不会介意她把厨房弄的一团糟，有个曾经把占据整面墙壁的嘉格纳冰箱改装成自动炒菜机的菜菜，别人还能把厨房变得多糟糕啊？
想到这里，秦路明终于来了感觉，决定趁着左左和菜菜睡觉不会来打扰他，在出门之前先去码字……他的小说女主角，就是他按照自己理想女朋友的设定来写的。
如果自己创作的这个女朋友角色，能够像周南那样来到现实就好了……不过也就想想而已，这个并不是说能给自己操作的，首先有一点就难住了秦路明。
《我的老婆是周国女皇》这本小说是签约了的，上架了的，有一定的读者粉丝基础，一般只有这种小说才有可能。
其次，要是太监了的小说，其中有着某种秦路明还无法理解的原理……但这一点是必须的，这些太监掉的小说，某一天无缘无故地在首发网站上无法搜索到，屏蔽了，在非人工设置404的情况下消失了，便是这部小说构造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形成通道的预兆。
秦路明的小说还没有签约，这一点门槛他都迈不过去……他的理想是写出一部部广受欢迎的小说来然后太监掉，就是因为他想尝试让自己创作的角色来到现实，而非什么恶趣味。
秦路明也没有因此而失落或者沮丧，依然倔强地坚持着自己小众的写法。
秦路明写了一个半小时，遣词造句，修修改改，一共出产一千来字，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今天真的有在写了，不像前两天完全没有动键盘。
左左和菜菜也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来到书房，亦步亦趋地跟着秦路明，因为担心秦路明去了异世界却没有带上她们。
于是秦路明戴上了手套，两个小女孩重新和他融为一体，手套上闪动着一格一格犹如半透玉石一般的光斑，然后整个手套便在他的皮肤上消失不见了。
秦路明握了握拳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然后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出门。
今天的天气还行，没有下雨，东边的云散了一块，漏出一片火烧的痕迹，红红火火的样子。
秦路明照例准备扫码骑助力车去学校，却看到一个戴着厚重的毛毡宽沿帽，穿着长款牛角扣风衣的中年男子对秦路明露出一个“我有事找上你”的微笑，朝着他走了过来。
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眉毛微微挑起，鼻子高耸，留着两撇小胡子，看上去很有中年男人成功而生活精致的范儿。
“秦先生？”中年男人问道，拿出手机展示了一张电子名片表露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私家侦探。”
“哦。”秦路明点了点头，扫码开锁，骑上了助力车就走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听说了自己身份以后，理都不理他就直接走掉的情况。
第二十二章 下一个受害者
秦路明当然不理他，私家侦探听着挺唬人的，然而和国外不一样，在本国并没有任何法律确定私家侦探的法律地位，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开设各种所谓私人侦探的民间机构……即便是合法的调查公司，也仅仅能够行使普通公民的合法知情权，没有刑侦权。
也就是说这些“私家侦探”，不管你实际业务开展的多好，能力多强，在秦路明这等守法公民眼里，私家侦探的业务就是跑腿打杂而已，他不想理会就不想理会。
一上来就说自己是私家侦探，明显是想利用对方可能和自己存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来诈哄一下秦路明，秦路明自然直接走人。
至于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秦路明并不关心，稍一思索，关键词便是“侦探”了，他最近唯一能够和别人来“侦探”他扯得上关系的，无非就是顾清安的失踪。
秦路明对顾清安失踪的事情感兴趣，但是对于别人因此来调查他就没有兴趣了，因为事实上就是和他无关，他了解到的一些东西，也无可奉告。
他总不能和这位私家侦探先生说，顾清安穿越到异世界去了，然后从异世界来的人可能是抓走顾清安的真凶吧？
秦路明骑着车来到学校，他有留意到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一直在跟着他，到了学校附近的助力车停车点，秦路明还了车，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便又从商务车上走了下来。
依然是那种潇洒而从容的姿态，给人办事能力很强的感觉，客户一般都喜欢找这种气质的人办事。
秦路明实际上已经看到了他的电子名片，柯穆……名片上也没有写“私家侦探”这种唬人的头衔。
“秦先生，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柯穆走了过来说道，并没有纠结于秦路明刚才扭头就走的态度。
“你说。”秦路明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柯穆的目光也随着秦路明一起落在了手表上，柯穆笑了笑，“秦先生好品味，这款表很难买到。”
“谢谢。”
“我是受顾承先生的委托，帮助寻找顾清安先生。”柯穆开门见山地说道，“刚才之所以说自己是私人侦探，是想引起秦先生的重视。”
“明白了。”
“顾清安先生丢失的手机，我听顾小姐说，是你在锌厂意外找到的，十分感谢。”柯穆知道秦路明不好对付，注意着措辞。
秦路明说话的语气，还有冷静的姿态，都不像是普通的大学生，这人在网络上也没有泄露太多的个人信息，从他的一些社交媒体发布的照片和动态来看，也难以提取到有用的关键资料来帮助柯穆了解对方。
国内干这一行的，原本还算灰色地带，但是自从十年前私家侦探非法获取个人信息被判刑以后，这已经算是黑色地带了，柯穆也很清楚，既然用“私家侦探”的名头诈唬不到对方，那就只能先按程序办事了，有了眉目之后再说别的吧。
“举手之劳，助人为乐。”秦路明听着他讲废话，这些人说话其实都充满着技巧性，发现诈唬人无效，就变成了随意的问话，实际上是在用信息的重复表达，来观察秦路明的微表情和动作。
秦路明也不是研究过这些套路，只是在写小说的时候，有翻阅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在小说中用描写人物细节动作，语言习惯，和心理活动的方式来让人物的形象更加立体，更加丰满，更能让读者认为人物是犹如真实存在的感觉。
学以致用，自然也有意无意地用在了日常生活中。
“手机在解锁以后，我们发现了顾清安先生在失踪前，曾经在一个小说群里，打听了一名叫马世龙的网络小说作者的个人信息。顾小姐也说过，当你在听到顾清安先生的名字时，第一反应也是想起了马世龙写了一本叫《我的老婆是周国女皇》的小说，小说男主角就叫顾清安。”柯穆盯着秦路明，在提到马世龙和顾清安的名字时，都加了重音。
一般人听到加重音调的名字时，往往都有些无意识的反应。
秦路明有些意外，原来顾清安不但穿越过，竟然还知道他穿越到的是马世龙的小说世界，估计顾清安也有去找马世龙的念头，但是根据那天秦路明去见马世龙的观察看来，当时马世龙应该还没有和顾清安见过面。
“我听说顾清安先生昏迷了很多年，会不会是顾清安先生在昏迷前，找马世龙定制了这本小说，要求自己当男主角？”秦路明想到了这一种可能，倒是不介意和柯穆探讨一下。
柯穆眉头一紧，他还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目前这件事情还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秦路明说的这个看上去好像和失踪案没有任何关联的问题，却也只能留意一下了，看能不能够发掘出有用的信息了。
像调查公司开展业务，除了一些商业委托，找人也是他们最常接到的委托。
可是顾清安的失踪真的太离奇了，一个昏迷了十多年的植物人能够醒过来，这是离奇之一，醒过来以后马上能行动自如恢复正常意识这是离奇之二，清醒以后跑到一个废旧的锌厂失踪了，这是离奇之三。
和这个顾清安有所关联的是一个深居简出，和顾家没有任何往来的网络写手，然后捡到手机看上去有点嫌疑的大二学生家境极其富裕，却完全没有可能在之前认识顾清安……因为顾清安昏迷过去的时候，秦路明还是个小屁孩，此后即便是顾家人也要被顾承允许才能探望顾清安，顾清安和秦路明二者毫无交集的机会……这又是难以理解的两点。
“有这个可能吧。”柯穆点了点头，“我想问问秦先生，你和马世龙熟吗？”
“我看过他的书，但是不认识他本人。”秦路明摇了摇头。
“那打扰你了，我希望秦先生能给保留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联系我。”柯穆知道暂时从秦路明口中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好。”秦路明打开手机，接收了柯穆发过来的电子名片，然后走进了学校。
柯穆依然站在原地，抬起头看了看东方，原本显露出一角光芒的晨日，又被阴云遮掩住了全部的光芒。
“老大，有没有什么发现？”商务车的司机走下车，来到了柯穆的身旁。
“这个秦路明，也在那个读者群里问过马世龙的地址，然后马世龙也失踪了。”柯穆刚才并没有对秦路明提起这件事情，秦路明可能有不愿意说的隐秘，但是不愿意牵扯的更深所以选择隐瞒也是人之常情……柯穆没有先入为主地认为秦路明是什么幕后主谋。
“我看这个小子多半脱不了干系。”司机凭着直觉说道，对他们这一行来说，直感本来就是很重要的嗅觉方向，很多时候一些事件的调查方向和疑局突破，都是靠的直觉。
“我倒是认为……顾清安失踪了，马世龙失踪了，那么如果接下来再有人失踪，会不会就是这个秦路明？”柯穆轻轻摇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顾清安的失踪有点诡异，最好不要涉入太深，这个秦路明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极小，成为下一个失踪者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司机浑身一震，不愧是老大，要是自己也有这种及时调转方向的思路就好了，这时候恨不得来一句“对老大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这样的梗太老了，所以他只好用崇敬地眼神看着凝神思虑的柯穆，安静地陪伴，一眼深邃的温柔。
第二十三章 姓安的不一定是女主还可能是反派
秦路明买了一根碎碎冰，看了看生产日期，剥掉了塑料外壳，咬住顶端，握着棒身旋转扭断了开口，然后咬在了嘴里吸吮着冰冰凉凉的汁水。
现在的碎碎冰多半是去年炎热时期剩下的，南方的冬天终究不像北方，冬天也到处都有新鲜生产的冰棒雪糕铺在大街的地面上售卖……秦路明很久没在北方过冬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如此。
瞧瞧，这南方的天气，明明已经是三月份了，却依然让人觉得还没有走出冬天的冰冻领域。
校门口摆放着一场讲座的宣传海报，同时也在宣传和讲座相关的书籍资料，《5g时代》作者是项立刚，秦路明买了一本准备看看，了解一下即将到来的时代。
他的心思却不在这里，科技作为文明基础的世界，神术却依然有效……或者神术是一种地球人类尚未了解的科技体现？
马世龙这样的网络小说作者胡编乱造的设定，居然真的能够在现实中完整地表达出来，只能说时间，空间和物质存在的种种法则，真是超出了人类有限科学研究能力。
可是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或者这就是“只要人类能够想象得出的东西，那就一定存在”的现实表达。
秦路明接过了参与活动的学生递过来的宣传册资料，一边翻着一边走向今天要上课的教室。
教学楼前面有一块公示牌，上边贴着许多照片，是即将参加某项评选的学生，公示牌上有一句话：欢迎广大师生监督，如对候选人有异议，可以发送邮件到评委会，评委会将认真考虑和仔细审核意见。
秦路明的目光落在第一排中央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纯净的女孩子，简单的妆容，纯白的衬衫，淡粉的唇色，眉眼间都透着一种端正优雅的气质……这还只是一张证件照而已，想必真人更让人惊******片下方写着女孩的名字：安茶茶。
很可爱的名字，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春色，茶园，碧绿，芳香，采茶女，以及许许多多相关的诗词文章。
秦路明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沉浸在回忆中的情绪。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写邮件：
“尊敬的评委会领导，我是会计系2017级的秦路明，我实名举报安茶茶并非适合的候选人，安茶茶自幼性格暴躁恶劣，常常参与校园欺凌事件，在幼儿园时就自称幼儿园一把手，连阿姨和园长都必须对她唯命是从，否则就会撒泼打滚还命令其他小朋友和她一起大哭不止，整个幼儿园碍于她背后的势力都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安茶茶上小学的时候，也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自封为世界第一小学生，每天随机挑选一名男生必须穿裙子上学，让十二个男孩子和八个女孩子提早赶到学校门口迎接她，组织了一个以抄袭作业和作弄学校领导老师好学生为犯罪目标的团体，最终被和她具有同样背景的校董……也就是她亲戚取缔。”
“到了七年级以后，安茶茶开始以嘲讽他人生理特征为乐，尤其针对肥胖人士，但凡稍稍有些超重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被她取笑……一直到今年一月份，她还在外网社交媒体上宣称胖子都应该像熊猫一样关起来，因为他们既不自律又贪吃，只有关在动物园控制饮食才不至于让他们因为过度肥胖而消耗太多的社会资源……相关截图作为附件发送。”
“我以亲身经历为证，我初中的时候因为患病而稍稍肥胖，便一直遭受她的欺辱嘲讽，甚至厌恶起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改成了现在的名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安茶茶现在更擅于伪装自己，但内心依然热衷于传递负能量，是个肆意妄为毫无同理心的混蛋，请评委会认真考虑，本人愿意为自己的言论承担举证责任。”
秦路明心平气和地把邮件发到了评委会的官方邮箱，秉着对全校师生负责的精神，以及对公平公正公开理念的认同，秦路明又去学校网站找到了评委会各位委员的邮箱，一一发送过去，看到有几位评委似乎也是肥胖界的杰出人士，就更加放心了。
学校挺大的，几大块校区坐落在a市的东南西北，要不是这个全校性质的评选，秦路明还真不知道安茶茶居然和他在同一所学校。
这个人一直是秦路明年幼时期的噩梦，因为是亲戚的缘故，上的都是自家开设的教育集团旗下的学校，幼儿园不是同一年，小学和初中都在一个学校，后来秦路明因为双手受伤需要治疗，休学了三年，原本以为可以避开这个混蛋了，哪里知道大学又在一个学校……好在秦路明现在只是大二的小老弟，安茶茶却已经是大四即将毕业的学姐，没多久就要从这个学校滚蛋了。
整个大一还有大二上学期，完全没有碰到这个家伙，也真是幸运啊……秦路明不由自主的感慨着。
可是既然她都要离校了，自己还招她惹她干什么？想到这里秦路明也稍稍有些后悔，不过看到安茶茶这副人模狗样，不怼她一下念头不通达。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是小时候被安茶茶欺负的小胖子了，安茶茶要是再来他面前耀武扬威，他并不介意让她也增添一道人生阴影。
秦路明和安茶茶是亲戚，只是这道亲戚关系稍稍有点远……小时候秦路明甚至怀疑过安茶茶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否则她那两个姐姐神仙一般的女子，这个幺妹怎么就那么人鬼憎恶？
秦路明成功恶心了一下安茶茶，心情愉快……这种评选的公示时期，有人被实名举报，就算是以前的一些劣迹，对她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即便安茶茶最后找人摆平了，成功当选，也足够她在私下里跳脚了。
秦路明正准备走进教学楼，手机却提示他的“作家助手”收到了一条短信通知。
这是用来在网站发布文章的app，秦路明随手点进去看了一眼，网站发来了短信，提醒他的小说已经达到了签约标准，让他添加编辑的联系方式。
“守得云开见月明。”秦路明感慨了一句，握了握拳头，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正义之举带来的回报。
第二十四章 又一起神秘消失事件
秦路明上课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和郭高明，刁立刚分享了，两个人都很替秦路明高兴，直嚷嚷着让秦路明请客。
郭高明大嘴巴，把秦路明的书终于签约了的消息发到了班级群里，声称班上又多了个大作家。
秦路明只好在班级群里发了个红包，也没有去解释刚刚签约，别说什么大作家了，连网络小说写作的入门级别都称不上。
“恭喜。”中午下课的时候，朱白清也走过来特地对秦路明说了一声，网络小说这个行业，除了在推广期竞争一下网站的推荐资源，其实基本没有什么同行抢饭吃的说法……尽管也会觉得秦路明如果一直签不了约更让人心情优越而舒适一点。
“谢谢。”秦路明笑着说道。
“其实……算了，反正你也是不用向现实低头的人，顺着自己心意写书，其实是一件蛮舒服的事情。”朱白清点了点头，本来想站在前辈的立场说点鼓励和警醒的话，例如上架以后混个均订三千才算勉强入门之内的，但是想想也没有必要。
朱白清今天又去看了看那个给自己打赏一百万起点币的账号，发现大额打赏非常多，便明白了秦路明其实一直是个低调的土豪，别说什么三千均订了，估计得三万均订这种程度的收入，才能让秦路明心动一下子。
“中午一起吃饭吗？我请客。”秦路明邀请了一下。
“不了，我和阿河一起。”朱白清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一直站在不远处张望的齐阿河走了过去。
郭高明和刁立刚也在等秦路明，其实朱白清一起去，也不至于影响大家的心情，但是他要不去，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秦路明请郭高明和刁立刚去吃了烤肉，学校旁边自然没有多么高档的烤肉店，三个人三百块钱就吃撑了……这还是秦路明点了大份果盘和一大扎果汁的情况。
吃完午餐，郭高明和刁立刚回学校，秦路明去把小说和网站签约的文件打印出来，厚厚的一叠，还挺正式的样子，秦路明看了看合约条文，按照签约编辑的指点，填好了相关信息，签上自己的名字，找了个快递把合同发了出去。
下午上完课，秦路明那股子刚刚签约的新鲜劲便过去了，他考虑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签约作品一般要有稳定的更新，才会得到编辑的关注以及给予网站的推广资源……他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这个签约和没签基本是没有区别的。
“呃……”秦路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再说吧。
秦路明正准备扫一辆共享单车，习惯性地划拉了一下通知列表，却看到了一条由他设置了关键词的新闻推送。
“今天下午，门头沟前一条废弃的公路铁路两用全钢架结构桥，被发现从原址消失了，这条全钢结构桥兴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因为设计承载量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交通需求，于十年前正式停用，在下游新建的大桥承担了它的使命，这条钢架结构桥的主体结构便一直处于等待拆除的状态，目前本报记者正在调查这条桥的消失到底是官方拆除，还是与上次的锌厂消失事件一样，是偷盗集团的作案……”
秦路明在手机地图上找到了这条桥，离上次去过的老锌厂不算远，于是秦路明打算去看看。
强烈的直觉告诉秦路明，这又是周南干的……如果真的是她，这位女皇陛下来到现实世界，先拿走了一个锌厂，再拿走了一条桥，她这是要干什么？
秦路明依然打了一辆网约车赶了过去，来到门头沟桥附近，便看到了一片荒凉。
初生嫩黄的杂草和没有挨过残冬的灰白茅草混在一起，防洪堤坝上破碎的混凝土掉满了河滩，河对岸的土地早已经无人耕种，不远处便可以看到城市无法跨越的边际，一条覆盖着浅浅种植林的山脉横在视线的尽头，隐约可见那黄土的底色。
原本横跨两岸的钢铁大桥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只留下两岸的基底遗址，依然和锌厂的消失方式一模一样，被人连根拔起，凡是应该属于钢铁大桥主体结构组成部分的物质，全部被剥离的干干净净，离开了它原来所在的位置。
钢铁大桥的修建，是上个世纪为了改善锌厂的运输条件建造，全部钢架构材料由a市的另外一家钢铁企业提供。
如今锌厂已经废弃甚至消失了，而那一家钢铁企业倚靠着a市这些年经济和基础建设的大力发展，依旧蒸蒸日上。
秦路明走到原本应该有桥墩的位置，现在只残存着一个巨大的深坑，有几条蚯蚓正在泥穴里探头探脑地爬着，深坑底部隐约有地下水渗入的痕迹。
锌厂消失的说法是偷盗水泥路面的犯罪团伙干的，难道这条铁路大桥也是同一个犯罪团伙干的？
秦路明是绝对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他依然坚信自己的判断，只有周南才有这样不科学的能力，利用神术做到这一点。
可是这个周南要干什么？锌厂和钢铁大桥对她有什么价值啊……秦路明实在想不明白。
要理解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皇帝陛下的心思，这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秦路明努力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现实世界的君主，本身拥有一定的力量，穿越到了异世界会干什么？
大概会想办法先吃饱饭吧……算了，秦路明放弃了去理解周南。
秦路明无法理解周南，但是周南的行动未必没有逻辑可寻，秦路明打开了电子地图看了看，发现老锌厂和门前沟的这条钢铁大桥是在一条直线上。
当然，地图上的任意两点都是在一条直线上……只是现在这条直线延伸下去，往左边是马世龙的家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周南这三次被秦路明发现的行动，竟然都是在同一条直线上。
任意两点之间相连肯定是一条直线，但没有任意三点之间相连还是一条直线的说法。
秦路明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拉着，往右边看了看，继续顺着这条直线往右边蔓延就是山岭了……不对，秦路明脑子灵光一闪，这山岭之中还有一座水坝！
这座水坝的历史比门前沟钢铁大桥还要悠久，上个世纪七十年代a市周边水域洪水泛滥，于是a市集中力量修建了这座水坝，水坝相当宏伟，最高处到底部落差达到三百多米，甚至超过了许多赫赫有名的世界级知名大坝。
只是水坝修建好以后，不知为何水流竟然慢慢减少了，甚至一度到了断流的地步，这座防洪兼备发电功能的水坝竟然是完全没有用上就日渐荒废了。
自九十年代最后一批维护水坝的工人撤走以后，这座水坝就在荒郊野外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一直到最近几年网络短视频兴起，偶尔有主播去那里拍摄一些野外生存之类的直播或者视频，水坝才算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之中……以前就连a市的人们都已经遗忘了它。
秦路明忽然有点明白了，想想这位皇帝陛下手握大锤的风格，必然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她并没有刻意挑选，只是选定了一个方向而已，这个方向上她看到某些东西不管是锌厂还是大桥，她想要，她就拿走了。
还是难以理解锌厂和大桥有什么价值，但秦路明觉得周南的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那座大坝。
第二十五章 水坝
独居……或者说和自己的双手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并没有一定要在什么时候回家的必要。
于是秦路明决定去那处大坝看一看……指不定那大坝也已经没了，深处黄土山岭之中，公路早已经失去维护，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在大雨磅礴的季节，两旁的山上甚至会有泥石流倾泻而下。
原本生活在那边的村民，在修建大坝之初已经搬离，如今那里真的是荒无人烟，除了总觉得自己能够征服自然的蠢驴以外，正常人都不会跑到那里去。
秦路明不是去征服自然，他也不是普通人，自己承担风险量力而行，并不会在出事以后需要消耗公共资源救助，于是他稍微思虑了一分钟，就朝着大坝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个地方自然不会有网约车愿意去的，秦路明奔跑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公路便已经到了尽头，只有一些外墙镶嵌着白色瓷片的民宅，零零碎碎地分布在方圆数里的范围内。
秦路明站在一个用木板搭成的路障前方，仰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山岭，从旁边绕了过去，继续前行。
路障后方的道路年久失修，别说交通工具了，就是走路都得小心，一些坑坑洼洼的孔洞窟窿没注意踩了进去，指不定就崴了脚，普通人出了这事在这里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秦路明甚至在路边看到了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粪便，疑似大型野兽所留……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人类撤离了，可能不需要三五年，便会被自然界的动物们重新占领，更何况这里已经二三十年没有什么人类活动了。
秦路明爬上了山，野兽出没的痕迹就更多了，好在这一带基本都是黄土岭，有林木集中的地方都在更远处的山脚，以及大坝后方的河道周围，那里才是野兽更加密集出没的位置。
秦路明越过两座连在一起的矮山坡，再爬到附近最高的一座山顶后，视线豁然开朗，山岭在昏暗的天光下，犹如一条横亘大地的巨蛇蜿蜒，又蛰伏沉静，而那外墙已经变成土黄色的水坝，则像是在巨蛇七寸上的一把砍刀。
秦路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大坝修建以后，河水就慢慢断流甚至会枯竭了。
山水之势，相依相伴，山为阳而水为阴，山为蛇形，相伴的水道自然也是蛇形。
山的蛇形被大坝以横刀之势斩了七寸而亡，相伴的水道蛇形失了山势倚靠，自然气势也散，苟延残喘而已，不复当年相依相伴的汹涌之势。
没有什么依据，秦路明随便猜的。
远远望去，这大坝确实雄伟，秦路明似乎还能够感觉到那个年代明明什么都没有，精气神中却依然散发着“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劳动者们的气势。
等等……秦路明突然想到，周南选择的废弃锌厂和大桥，都是有过辉煌历史，凝聚了气势和人气的地方，还有这座水坝也是……在路上的那些烂尾楼和年代不过十来二十年不到的废址，她却完全没有兴趣。
是不是也说明了，这些历史遗留物，它们确确实实能够因为自己辉煌过，汲取了无数劳动者们昂扬的气势而凝聚了一种普通人看不见的磁场或者什么能量体？
这些磁场便是周南想要得到的东西，能够巩固她的力量，对抗世界法则对过于强大的生物产生的压迫等等……否则的话，秦路明真想不到她拿走这些废弃建筑有什么意义，在人类世界中有太多东西价值远远高于这些。
站在山顶上想着这些未必靠谱的东西，秦路明并没有要过份靠近水坝的意思，在这个位置凭借着他的视力晚上也看得清楚。
他想起了自己就是在锌厂围墙的位置捡到了顾清安的手机，顾清安会不会是因为过于靠近了周南施法的范围，而因此失踪了呢？
总之，秦路明怀疑周南会拿走这座水坝，那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就得记着了，他站的远远地观察，水坝就算消失了也影响不到他。
现在水坝没有消失，秦路明并不能够完全肯定周南一定回来，但是他决定留下来观察。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周日没有课，如果这连着三天都没有发现，周一自己再回去也没什么问题。
他就是想看一眼周南的神术，一个能够让物体以属于它“概念”范围内的一切都消失的神术。
例如，“老锌厂”这个概念，凡是属于“老锌厂”的组成部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被这个神术从原址剥离。
“钢铁大桥”大概也是如此，眼前的“水坝”说不定也会被这样从原址剥离。
想想看，一座横跨山谷，落差高达三百多米的水坝，被连根拔起升到天空中的情景，就让人无法抗拒地想要看到这一幕。
秦路明也不想招惹周南，所以只观察不靠近。
秦路明拿出手机，感谢伟大的国家制度努力保证每一个公民用电用水通公路和在穷山僻壤也要覆盖通讯信号的努力，秦路明的手机在这里也能给收到信号。
信号不满，但是能用。
秦路明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天叔，帮我个忙，我在黄土梁水坝附近的山上，我发给经纬度信息给你，你给我送点野营装备过来吧。
天叔：你跑那鬼地方野营？是不是带了美女啊？
秦路明连忙说道：没有，就我。我要一套帐篷加被子，一台笔记本电脑，三人份三天吃的喝的，一套带电源的夜间增强监控设备，能维持一个星期的监控就行了，还要把工兵铲和一些野营备品。
天叔：行吧，你把位置发过来，我让孙秘书安排一下。
天叔的名字叫秦小天，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当大叔的人了，但是人家小时候就叫这名，没道理长大了就要改名吧？
秦小天三十多岁人，很多这个年纪的男人比毛头小伙子的时候有钱，要是自己有了一番事业，时间也能够自主安排，更有充足的人脉和资源运转能力，往往是最会玩的……各种高端极地旅游，原始森林热带草原狩猎和六大洲巅峰攀爬，永夜极光摄影，单人风帆穿越太平洋，自制飞行器比赛之类的活动，这种人就是主力了……国外这种玩家平均年龄要稍微高一点。
秦路明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很难搞到手的稀罕事物，对于经常有户外活动的玩家来说只是常备物品清单上的东西而已。
秦路明发完信息，就在山顶周围转悠，寻找着可以隐藏地放置设备，又能够监控到大坝方向的地方，这几天他不可能不睡觉……更何况周一他离开以后，监控设备还可以坚持一个星期，他可以下个星期再来取监控设备，看看水坝的情况，看看设备记录的视频。
过了一阵子，远远地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秦路明把手机的手电筒点开，摇晃着为他送物资过来的直升机导航……用秦小天的话来说便是：直升机这玩意，要不是为了短途黑飞，买它干啥？
第二十六章 野营的伙伴
现在私人飞行器的管理放松了许多，无论是航线报备还是起飞前的申请，都比较简单了，基本是一条线路一次申请长期有效。
像一些临时的短途飞行，没有报备的话，也是民不举官不究，尤其是在城市之外的飞行，别太张扬了一般没什么事。
真说起来，那些在机场附近玩自制无人机的傻逼，比直升机黑飞可能引发的事故要严重太多了，官方对无人机黑飞的打击力度远远超过了私人直升机黑飞的情况。
当然，主要还是玩无人机的远远多于玩直升机的。
秦路明摇晃着手机，直升机发现了他的位置，渐渐降低了高度，悬停在秦路明头顶，然后用吊索把秦路明需要的装备投放了下来。
秦小天的秘书孙月池，探出半个身子和秦路明打了个招呼，然后指挥直升机返航。
秦路明挥着手望着直升机离去，他是认识孙月池的，孙月池跟着秦小天怕是有十年了吧，从漂亮的年轻小姐姐变成了丰润的妇人，秦小天没有娶老婆，孙月池也没有嫁人……作为年轻小伙子，搞不明白这些中年文艺男女之间纠结的感情。
秦路明看了看远处的天边，那一片鱼肚白的云彩渐渐要失去最后的光芒，再过半个小时就完全没有了自然光了。
秦路明先找到了一个强光手电筒，ledlenser-x21r，物美价廉十分好用，最大3200流明，秦路明选择了最低200流明的光照，连续光照都能用上一天半了，可惜没有找到固定的灯架，只好把手电筒放在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照着这边，他再开始拆解其他的装备。
电源带了两个过来，比一般的汽车电瓶大一些，一个是给秦路明需要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还有一些用电设备供电的，还有一个是专门给监控设备供电的。
秦路明先把帐篷搭起来，监控设备并不着急安装，等他准备睡觉了再弄。
他没有打算让左左和菜菜出来轮流观察水坝……做这种事情她们靠得住的话，母猪都会变成美女了。
虽然她们对搭帐篷以及野营这种事情肯定也很感兴趣，但是秦路明也不需要她们捣乱，搭好了帐篷再把她们放出来陪他，不然的话她们会让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事倍功半。
秦路明搭好了帐篷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帐篷并不是那种旅游度假用的豪华帐篷，相对比较简单，主要是打桩固定比较废时间，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要防备睡梦中有什么大型野兽突然冲过来把帐篷给撞飞。
高中的时候学过一些野外求生和户外安全注意措施的课程……因为是私立学校，这种包含自救急救内容的课程是强制必修也没有多少家长反对或者认为耽误了正经学习，秦路明检查过四周，这里还算一个适合的营地驻扎点。
很有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三天，所以秦路明拿着特别要求准备的工兵铲，在下风处挖了一个约半米深的小坑，在底部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防臭砂石，做成了一个小便池，再在小便池朝着帐篷的方向搭了一个小屏风，既能防味道又能保护**，因为这肯定不止是他一个人用的。
挖好了小便池，再在一颗树后挖了一个长五十厘米，宽四十厘米，深一米多点的坑作为厕所，扫了许多树叶填埋在坑底，再在树叶上洒了一些防臭砂，这样有湿重的物体跌入时，就会陷入松软的树叶中，同时周围的防臭砂因为沉降而流动将其包裹起来。
防臭砂是可降解的，同时不会杀死那些能够分解粪便的有益细菌。
做完这一切，秦路明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工兵铲，这真是个好东西啊……野外生存有一把工兵铲，能够大大提高生存率，这东西是绝对的神器，在很多时候都比瑞士军刀要好用的多。
要是写一本《带着工兵铲穿越到1644年》的小说，该怎么展开？秦路明习惯性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却感觉到有点饿了，就准备把左左和菜菜召唤出来，一起准备晚餐。
一阵吆喝声从旁边传来，秦路明微微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什么人还爬到这荒郊野外的山顶上来？
转过头去，却是一道强光往这边照了过来，落在了秦路明的脸上，那道强光晃来晃去了几下，又打到了秦路明身上，似乎是有人在打量着秦路明。
秦路明抬手挡住光，只听到有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那拿着手电筒的人却始终把光打在了秦路明身上。
秦路明有点恼火，转过身去，把自己的手电筒拿了过来，调整了光线聚焦模式，再把亮度直接从200流明拨到了3200流明，朝着那群人就照了过去。
“我艹！”
“喂！干什么？”
“哎呦……”
“天哪，怎么回事？”
秦路明的手电筒，并没有那些动辄几万流明的好看数据，但是聚光效果极佳，可以照到六百多米以外，最强光度近距离直视，能够直接让人暂时失明。
秦路明开车的时候就从来不对乱开远光灯的远光狗客气，一般大灯双闪鸣笛减速提醒以后，对方还不关远光灯的话，秦路明就会掏出这样的强光手电筒，看谁先瞎了眼。
“哥们，你关一下灯。”
“帅哥，我们不是故意的。”
秦路明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即关掉了手电筒，毕竟对方一行人，只有其中一个拿着手电筒乱照。
看到秦路明关掉了手电筒，那拿着手电筒的人，又照了过来，迅速扫过秦路明的脸，然后照到别处去了，但还是被旁边的人把手电筒抢走了。
那一行人走了上来和秦路明打招呼，原来是a市本地的一个户外活动群的群友，周末组织出来野营，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晴，准备今天晚上在山顶扎营，早上起来拍点短视频发到抖音上去，最近这个水坝已经成为了a市一个打卡点了。
秦路明搜索了一下a市这个水坝的打卡视频和照片，还真有不少人穿着装备看上去很专业，点缀出一副阳光生活，体验户外运动，十分热爱和有所收获的模样，得到了许许多多的评论转发与点赞。
无聊。
秦路明眉头微皱，这群人要是撞上周南，只怕多半会和顾清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十七章 男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秦路明在马世龙家里见到过周南，既然周南找到了马世龙，那定然是阅读过《我的老婆是周国女皇》这本书的。
就凭这书名，在周南看来，马世龙就应该被锤那么一下子。
周南既然看过书，在知道顾清安身份的情况下，顾清安被杀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秦路明仔细看过这本书了，马世龙在书中有多处描写周南感知到了帝国皇位更迭的危机。
顾清安也有可能是在周南并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被殃及了，换位思考一下，秦路明觉得如果自己是顾清安，在现实世界见到了周南，绝对不会轻易透露身份，或者在周南并不知晓《我的老婆是周国女皇》这本书的时候，去提醒周南阅读这本书。
顾清安和马世龙已经是九死一生了……眼前的这群人跑到这里来，秦路明倒是有点怀疑，现在就是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
人生无常啊，秦路明看着他们正在不远处兴高采烈地扎营，大概他们绝对不会去想有什么异世界大魔王会随时降临吧？
有点麻烦的是，秦路明不能够把左左和菜菜召唤出来了，刚才这群人走过去，分明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下他们要是有人过来，看到突然多了两个小女孩，只怕会来哔哔叨叨的挺烦人。
“帅哥，我看你扎营挺专业的样子，我们都是爱好者，很多东西都不会。”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和秦路明搭讪。
什么都不会就跑到这荒郊野外来野营，怎么不去跳楼玩啊？秦路明正在冷藏箱里翻罐头，佛跳墙罐头大鲍鱼罐头还有几盒鳇鱼子罐头，以及秦小天曾经向他特别推荐过的蜗牛罐头，还有其他鹅肝狍子肉等乱七八糟的罐头。
他只是呆三天啊，来点新鲜的不好吗？不过这是人家送的，他也没真的挑三拣四，随手拿起了一盒鳇鱼子罐头，对朝着自己说话的女孩子问道：“要吗？”
“谢谢……”那女孩子随手接了，笑着说道：“我们不是缺食物，我们带了挺多吃的，就是现在一堆人缺个经验丰富的指导，乱糟糟的帐篷都没搭起来。”
“行。”秦路明点了点头。
“认识一下，我叫杨晓燕，是一名新闻编辑。”
“秦路明，大二学生。”
杨晓燕有点儿意外，因为秦路明看起来挺成熟的，并不像是大二的学生。
秦路明也没有解释自己休学过，站起来朝着他们扎营的地方走了过去。
杨晓燕连忙跟了上去，给他们互相介绍，除了杨晓燕，还有一个叫车芸的女孩子是她的同事，另外两个女孩子是学生，剩下的三个男的，那个原来拿着手电筒照秦路明的是一个主播，叫什么巴黎哥，其他两个是这巴黎哥找来参与直播的水友。
秦路明乐于助人，帮他们把帐篷搭了起来，指点了一下他们便溺的方向，这是他愿意过来帮忙的重要原因，他可不想这群人随地大小便弄得他难受，毕竟这群人要是没失踪的话，明天就走了，他可还要在这里呆一阵子。
忙活完，秦路明谢绝了杨晓燕邀请他一起吃东西的提议，回到了自己的营地，把一些重要物质和设备收到了帐篷之中。
“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那两个女大学生追了过来，露出些羞涩的表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秦路明。
“不可以。”秦路明摇了摇头。
两个女孩子微微张嘴，她们明显没有想过会被如此直白地拒绝，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后，一起给了秦路明白眼，然后走了回去。
秦路明难以理解地耸了耸肩膀，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是他的自由，甩什么白眼啊？
这些女人啊，都是为了得到他的**……秦路明心知肚明。
当年自己刚刚上初中，青春期到来，少男的心思懵懂而敏感，他有点儿胖，除了安茶茶这个渣女喜欢欺负他，其他女孩子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热情和兴趣，男大十八变后，秦路明渐渐变得十分受女孩子关注，他当然不会忘了曾经的遭遇……这些肤浅愚昧的女人。
秦路明回头看了一眼，他留意到那两个女孩子回到营地以后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显然是在讲秦路明不近人情拒绝了她们加微信的要求，然后几个男的嬉笑了几声，杨晓燕就走了过来。
“路明弟弟，给姐姐留个微信号吧？以后可以一起来玩啊，你看你一个人出来野营，也没有什么意思吧？”杨晓燕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已经接触过秦路明了，觉得秦路明对她还是挺好说话的，秦路明过来帮忙扎营，也是她喊过来的。
他会答应她帮忙，却拒绝那两个女孩子加微信的要求，岂不是说明了他对她更有好感一些？
女人对于这种魅力比拼，尤其是对象是一个超级大帅哥的情况下，还是十分热衷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意思？”秦路明嗤笑一声，自以为是的女人。
“……”
“与人为善是我的教养而已，你别想多了。”
杨晓燕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不是直接说她自作多情，不要以为她请的动他，就是他对她有些好感吗？
“你该不会是个基佬吧？”杨晓燕从未见过这么不给女孩子面子的男人，偏着头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没有笑容，眼睛微微收敛，露出一丝恍然。
“对你们没有兴趣就是基佬？你们既没有好看的皮囊，也没有有趣的灵魂。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一个超级大美女，面对烦不胜烦的搭讪和索要联系方式，又是一种什么体验和反应？”秦路明摆了摆手，“走开啊，我对非处过敏。”
“你……你……直男癌！”杨晓燕气急，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对这种过敏的。
秦路明已经去翻他的冷藏箱去了，杨晓燕扭头走开，她决定今天晚上还是到巴黎哥的帐篷里去，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才能心理平衡。
秦路明本来想吃佛跳墙罐头的，但是这种汁液粘稠的罐头不加热口感实在一般，只好拿了鹅肝罐头和鱼子酱，就着面包片勉强吃了一点东西。
就在这时，秦路明看到一只大黑猪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地紧盯着秦路明。
秦路明竟然觉得这只大黑猪有点眼熟。
第二十八章 生活系大黑猪
大黑猪很大，非常大，超级大。
秦路明对猪这种生物并不陌生，他幼年生活在老家青山镇，就常常见到有人喂着猪，赶着猪，杀着猪。
在秦路明的印象中，家猪的商业养殖一般两三百斤就出栏了，这时候比较经济，但是一些农村家养准备过年时杀的猪，往往会喂的更肥壮一些，也就五六百斤到头了。
一千斤以上的猪就比较少见了……眼前这头大黑猪，秦路明目测足足有近两千斤了，身长两米五以上。
这壮实的，完全可以破世界吉尼斯中的家猪体重记录了吧？
可问题的关键是，在这荒郊野外的黄土山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头体型惊人的家猪出现？
这东西不是野猪……即便是寒冷地带的野猪，长到七八百斤就很吓人了，没可能长到两千斤。
要是野猪长到两千斤，那真是狮虎也得跪下瑟瑟发抖。
这只庞然大物一般的大黑猪十分安静，它就站在不远处凝视着秦路明，仿佛是见到了什么熟人，想要打招呼又因为什么原因踌躇不前一样。
秦路明站了起来，那大黑猪看到秦路明起身的动静，往前走了两步，蒲扇一样的大耳朵扇动了两下，转头就落荒逃窜了。
秦路明顺手拿起手电筒便追了上去。
他本来就是来这里观察有什么异常事件发生的……一头两千斤的大黑猪就足够稀罕了，它要是在某个农家大院的猪栏里，秦路明当然没兴趣跑去看看，可是它却独自跑到了荒山野岭，这太可不思议了。
除非它是这山上的猪精还差不多。
黄土山上的高大树木不多，也就是一些灌木丛和山石，秦路明拿着手电筒照射着前方，搜寻着大黑猪的身影。
“跑的够快啊！”秦路明跑步的速度本就很快，但是这时候野猪已经在三四百米以外了，要不是他这个超长可视距离的手电筒还有他的视力，普通人根本就无法追逐它的身影了。
一头两千斤重的猪，竟然跑的这么快？秦路明跟着秦小天去非洲打猎时见到的草原豹，奔跑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
秦路明拿着手电筒追逐着大黑猪的身影，只见它在山坡上狂奔，如履平地，一路径直往水坝的方向跑去。
夜色中的水坝安静的如蛰伏在山谷之中的巨兽，散发着神秘的气势，坝体的土黄色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泛着古铜的质感，秦路明隐约可以见到一些水利设备废弃后被一条条大锁链紧紧捆住，当他清晰地看到“闲人免入”的警告牌时，秦路明也停住了脚步。
大黑猪跑到了水坝附近，跳进了一条黑乎乎的甬道，秦路明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就往后退。
有顾清安的前车之鉴，秦路明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靠近水坝的。
要是白天，能够看到周南没有出现在附近，他或者还会去看一看，但是现在这黑咕隆咚的，光凭着一只手电筒可不能让他方便地观察到足够多的安全信息。
先撤退吧……秦路明一边回头张望了几眼，拿着手电筒扫射了水坝的模样，心中猜疑不止。
这头大黑猪会不会是水坝还没有完全被废弃时，生活在这里的水坝维护人员喂养的？
后来水坝完全废弃了，相关工作人员被命令撤离，忘记了还有一头小猪猪，结果这只小猪猪就独自一人……一猪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它喝着浅浅的河水，吃着岸边的青草，逃避着一些野兽的追捕，坚强地长大了。
长大了以后，小猪猪变成了大黑猪，拥有了厚厚的猪皮，强壮的身体和微风的獠牙，等闲的野兽也不会来招惹它了，于是它便无忧无虑地在人类撤离的地带生活着，越长越大了。
想想看还真有这种可能，一般家猪的寿命也就十几年，但是在极端情况下活到二十来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要是这样，那还真是一只励志的猪啊，堪称鸡汤典范了。
秦路明回到自己的营地，瞅了一眼隔壁，正热闹着，那个杨晓燕的同事，叫车芸的女孩子正在跳舞，巴黎哥拿着手机直播，他叫来的两个水友负责在旁边打光。
秦路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拿了笔记本电脑开始码字，他的小说今天才正式签约就断了更新，那也太任性了吧。
大概是签约了的缘故，又或者是一个网络不是很畅通的环境，秦路明今天注意力比较集中，十分流畅地完了一章的更新。
写完一章以后，秦路明才从投入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隔着帐篷都能够听到旁边营地的热闹，秦路明放下笔记本电脑，拿着工兵铲到他原来追逐大黑猪时发现的一个位置开始挖洞，这里并不是直通水坝的最佳路线，想来明天杨晓燕一群人去水坝也不会经过这个位置。
秦路明挖了一个通向山体，有一定倾斜角度的洞穴，用工兵铲把洞穴周围拍的结结实实，再在内部贴上了几层防水布，把监控系统和电源安装在里面。
即便是24小时不间断的监控，这套系统也能够保证持续一个星期的正常运转。
做完这些事情，秦路明检查了一下周围和自己帐篷的稳固性，他意识到了原来特地利用拉索和地桩固定帐篷是很有必要的，这地方确实有着体积和力量都惊人的动物出没。
可是想到那头两千斤的大黑猪，秦路明心里还是没有底，于是秦路明拆了一袋一次性筷子，把筷子用工兵铲砍成两段，再拿了一捆户外野营常常会用到的铁丝出来。
把半截半截的一次性筷子，一根根系到铁丝上，再把筷子插入地面，让铁丝保持离地面三厘米高架空，然后绕着秦路明的帐篷拉了一圈。
秦路明在地面上洒了一些水，把铁丝接到了另外一个电源上组电路，几步操作之后简易的野外警戒装置就制作完成了。
这东西以前在农村十分常见，就是人们所指的电鼠器，消灭老鼠十分好用……用来消灭大型野兽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悄摸悄摸靠过来的野兽踩到这东西，也能电得它发出动静，这样就足够提醒在帐篷里的秦路明戒备了。
因为自己设置的警戒装置有一定的危险性，秦路明履行义务地去提醒了一下隔壁营地，如果他们要经过他帐篷所在的那个方向，最好绕一点路，或者留意他放的夜间反光条，反光条旁边就是电线了。
第二十九章 是梦，还是名为梦的世界
看着秦路明离开以后，正在跳《芒种》的车芸停了下来，随手关掉了音乐，因为她感觉到朋友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秦路明的背影上，而且都很有吐槽的**。
“这哥们很专业啊，我感觉要是和他合伙直播，挺能诈唬人的。”巴黎哥很有直播眼光地分析道。
“这小子有点独，不像会愿意合伙的人。”巴黎哥的水友说道。
“得了吧，这货多半是个基佬，你和他合作，小心你的菊花。”杨晓燕说完，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我喜欢的，只是长得好看的，是男是女不重要啊！”巴黎哥开着玩笑说道，“这哥们要是穿上一身女装，我指定让他明天下不了山。”
杨晓燕和那两个被秦路明拒绝的女孩子，都露出心领神会而有所期待的笑容，要真这样那还挺有意思的。
“好了，人家也帮过我们，别在背后说人家了。”车芸嗔怪地制止了朋友们，“来，晓燕，给大家扭一段。”
“好咧。”杨晓燕爽快地站起身来，她对自己的腰臀线条还是很自信的，打了个响指：“music!”
……
……
秦路明打着手电筒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去把监控系统打开，正式开始拍摄水坝方向的动静，检查了一下拍摄正常以后，秦路明走回去钻进了帐篷，准备趁还有写作状态的感觉，再写一点东西。
今天真是勤奋的一天啊，已经写了两千字的秦路明怀着对自己至少有两百斤的满意心情开始码字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秦路明关掉了电脑，就准备睡觉休息了，帐篷被轻轻地拍动了几下，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帅哥，睡觉了吗？”
秦路明爬到帐篷门口，打开内扣把拉链拉了下来，看到是那个叫车芸的女孩子在帐篷外。
这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来找秦路明要微信号的女孩子。
“没，有事？”秦路明问道，看来自己原来的警告她还是听进去了，没有触动秦路明布置下的警戒电线。
“我原来是和杨晓燕一个帐篷的，但是她跑到巴黎哥帐篷里去了。”车芸有些犹豫地说道，一边露出小心观察他表情的样子，有点怯怯的。
“哦。”秦路明点了点头。
“他们……他们声音挺大的……”车芸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手指轻轻抚过发丝，羞赧地低下头去，“而且我也不知道杨晓燕还会不会回来，我要是一个人呆着，晚上肯定害怕。”
“不还有两个女孩子吗？你和她们挤挤吧。”秦路明耐心地建议道，毕竟人家也挺蠢的。
“她们也换了帐篷……组织这些活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她们是巴黎哥给两个水友准备的福利吧，巴黎哥也和她们说好了，以后带她们一起直播的。”车芸为难地不好意思，“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能让我在你帐篷里待一会儿吗？等杨晓燕回帐篷了，我就回去。”
“她要是一直不回帐篷呢？”秦路明反问道。
车芸愣了一下，这人怎么如此不上道啊？
“她要是不回帐篷，你就要一直待我帐篷里？抱歉，我习惯一个人睡觉，有人在我旁边，我没有安全感。”秦路明说完，把拉链拉上了。
车芸目瞪口呆地看着紧闭的帐篷，难以置信地捋着自己的头皮和长发，这个男人真是……空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看来还真是个死基佬！
又是一个浅薄的女人想要得到他的身体，秦路明对这种所谓的艳遇毫无兴趣。
凭良心讲，这算什么艳遇？他的脸和身材，都比对方要好，这是人家到他这里来找艳遇还差不多。
秦路明想起了有些看小说的群体里经常提到一个词“拒女”，秦路明想想就觉得好笑，男人难道是猪吗？是盘菜就下嘴啊，拒绝了这些女的就是小说的郁闷点啊？
秦路明又想起了顾清安，像周南这样的优秀女性，看小说中的描写，顾清安要是遇见了周南，估计是想下嘴的，结果呢？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秦路明又拿出手电筒，拉开帐篷，朝着水坝的方向照过去看了几眼，那安静的大坝仿佛和山岭一样是亘古长存的风景，夜风中隐隐约约有些水流潺潺的声音传来，秦路明没有竖起耳朵去确认巴黎哥的帐篷里有什么声音传出来，扭头弯腰缩回自己的帐篷，躺了下去。
“啊！”
秦路明感觉自己在帐篷里躺下去似乎过了许久，突然清醒过来，瞧着身前的深渊，顿时吓得惊呼了一声。
他现在已经不是在黄土梁一带的山顶了，前方也不是巍峨的水坝，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每一个世界的星空，都是一道深渊。”
秦路明想起来了，眼前的这道深渊，正是昨天晚上梦中出现过的。
那原本是一条激泄亿万里的银河，在支撑天地的皑皑雪山之后，形成了无尽的深渊，一直通往那似乎要吞噬许多世界的虚空中央。
秦路明很确定这是一个梦，甚至接续上了昨天晚上的梦境。
他依然是站在深渊之前，昨天晚上在这一刻，有一个声音在诱惑他，踏出了迈入深渊的一步，然后他就惊醒了。
现在自己要是主动往这深渊里迈上一步，会不会就醒过来？
饶是知道自己在梦境之中，秦路明也不敢轻举妄动……按道理来说梦境中的行为是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而自己似乎却能够保持理智了？
那么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清醒的自己，还是梦境中自以为保持了理智的自己？
秦路明弄不明白，所以他更加不敢踏入深渊……他甚至再一次想起了顾清安这个倒霉蛋。
自己要是踏入这深渊，会不会像顾清安一样，穿越到异世界？而他在现实世界里的身躯，就躺在那黄土梁山顶上的帐篷里，像个植物人一样昏迷着？
幸运的话，杨晓燕那群人能够发现不对劲，报个警什么的……不幸的话，他们没有去打开他的帐篷看看，直接下山了，那么他的身体在那里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会被人发现。
没有了周全的照顾，只怕他就死在那里了，还有左左和菜菜也随之湮灭。
要是整个人穿越过去，倒是好一些，可他还有难以割舍的亲朋戚友在现实中。
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只是因为眼前的深渊，容纳了无数个世界，秦路明能够看到一团团璀璨生辉的星系，它们带着气雾浓密而蕴藏着巨大能量爆发的旋翼，里边正有无数的年轻恒星在诞生着，他凝视过去，却又能够找到一片片并不一定是行星环境构成的世界，里边有数不清的生灵。
他站在这里，像是审视无数世界的神，正在将目光投注于那些世界中的芸芸众生，这些生命有的是像地球人类一般模样，有的则体型巨大，走动间轻松跨越山河，呼吸间吞吐电闪雷鸣，更有一些似乎是天赋神奇的种族，诞生之后就冲到了星空之间，分散到了相隔以光年距离为单位的各个星球上，开始汲取那些星球的能量。
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些？为什么自己连续两个晚上都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梦境还可以无间断的续接上？
这到底是梦，还是一个名为梦的世界？
第三十章 召唤契约
秦路明疑窦重重，只是并非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了，在意识到是昨夜见过的情景以后，秦路明逐渐稳住了心神。
那个声音呢？
昨天晚上秦路明可是一直有听到一个颐指气使的少女声音，在重复着那句钻入他脑海中的话：
你在召唤我吗？
你在召唤我吗？
你在召唤我吗？
秦路明明明没有召唤任何人啊……倒不如说他现在这种状况，更像是被召唤到了这里，他才是被召唤的人。
要不要跳下去试试？
这个念头突然滋生出来，反倒是吓得秦路明后退了几步，这跳下去说不定就到了异世界，他可没有任何准备。
秦路明抬起头来，凝目望去，在那虚空的尽头，他曾经感觉到过那声音的主人就在那里。
现在那里却没有任何身影了，只有一块块巨大的，发着光的白色块状物体。
仔细数了数，数十块之多，和环绕在四周的那些星河星云相比较，就显得尤其体积庞大了，只是厚度相对单薄。
那有些炫目的白光渐渐散去，秦路明看清楚了那些白色块状物上有些细细密密的黑色小块。
字！
这些散布在宽广到包容了无数世界的虚空里，白色的块状物竟然是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看起来必须用星际航行尺度来丈量的纸张，一张一张地叠了起来，然后一个复杂繁密的符文印在了这些纸张上。
每一张纸张上都印了一个繁复的无法描述的符文，当每一张纸上都印上了以后，这一叠纸便化作一道白光，穿越了周围的无数世界，没入了虚空之中。
“召唤契约已经签订。”
那个秦路明记忆犹新的少女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依然是那种冷淡的颐指气使，却有着诱人的质感，仿佛在他耳膜上轻轻按摩的声音。
“什么召唤契约？”秦路明忍不住朝着虚空大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什么召唤契约？”
秦路明再次大喊了一声，没有回应的声音，耳朵却很不舒服地听到了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他猛地坐了起来，左右张望，竟然已经从梦境中回归，他现在正坐在帐篷里气喘吁吁。
秦路明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双手和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并没有像上次的梦境以后，有身体发热，血液翻滚，浑身不适的后遗症留下来。
似乎是去过一次那样的梦境，已经能够适应了一样。
现在的他只是呼吸稍稍有些急促了而已。
秦路明回忆着刚才的梦境……没有旁观者给他作证，他甚至无法断定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就能够理解的梦，还是整个人穿越到了一个“梦世界”现在又回来了。
在自己做梦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在帐篷里的吗？秦路明决定今天晚上在入睡之前留下一个摄像头监控自己的身体，要是身体还在帐篷里，就说明他只是在做梦，要是身体都消失了，那就是有着一个物理上存在的“梦世界”让他穿越了进去。
梦里的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意识在梦境中创造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某个神秘人物？
秦路明都无从得知。
最重要的是那句“召唤契约已经签订”，这是什么时候签订的啊？难道是自己召唤这个神秘人物的契约？可是秦路明可以肯定，自己根本没有祈祷过要召唤任何神秘存在来到他身边，更不用说还签订了什么契约。
那一张张加盖了繁复符文的纸，就是他签订的所谓召唤契约吧？
这最好只是一个梦，秦路明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发了一会儿呆，渐渐地听到隔壁营地的喧闹声越发旁若无人了。
好在他已经醒来了，也没有什么起床气，秦路明一边摸索找到手表一边挪动身体，看了一眼时间，戴上了手表，拉开帐篷的小窗看看天色，今天的天气果然不错，会不会变天暂且不知道，但是看个日出山岭照耀金色水坝的美景，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路明没有兴趣去凑热闹，一边回忆着梦境，一边坐在帐篷里慢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梳理头发，等到隔壁营地的那群人从他的帐篷不远处路过，他才钻了出来洗漱和准备早餐。
天边已经燃烧起了火烧云，也许是这片火红，让山风也散去了一些寒意，秦路明来这里的目的虽然不是野营，但是现在在山野之中醒来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杨晓燕这群人的营地留在这里，想必等会儿还要回来修整的，他们走了以后，秦路明就可以把左左和菜菜放出来，带她们在这里玩两天。
水坝依然在这里，说明昨天晚上周南并没有来，秦路明有一种守株待兔的感觉，但是也说不准谁才是那只要撞树桩上的兔子。
日出很美，秦路明吃着早餐看着日出，过了一阵子太阳渐渐身高，秦路明却意外地看到车芸从隔壁营地的帐篷里钻了出来，她竟然没有跟着杨晓燕和巴黎哥一行人去水坝那边拍摄日出。
车芸瞅了一眼秦路明，接着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块瑜伽垫找了个平整的地方铺开，然后放着音乐做起了瑜伽。
车芸的身材还是很好的，远处的山峦曲线也是这般起伏，沐浴着阳光的脸蛋显得朝气蓬勃，她显然是在帐篷里换好了衣服，贴身的瑜伽服把年轻女性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路明笑了笑，他对现实世界里这些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完全没有什么兴趣，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小说签约以后得到推广，得到很多读者的喜爱以后，他把自己的小说太监掉，他就有机会把他创作的小说中的女主角召唤……
想到这里，秦路明惊讶地张着嘴，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确实有过想要召唤某个人！
他想要召唤的就是他小说中创作的女主角！
难道这就是在亲身体验小说角色要来到现实世界之前的预感？秦路明激动地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盯着前方，这可是比暗中观察别人的小说角色要期待一万倍的事情啊！
等等……自己梦里见到的那一张张写满了字，可不就是自己昨天和网站签的小说合同？那什么繁复的符文印在纸上，不就是公章吗？
想到这里秦路明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要是真正的召唤契约，怎么可能是现实里的法律条文！契约要盖章也不可能是网站法务盖的公章吧！
看来昨天晚上的梦，真的只是梦而已……狂喜之后的失落，让秦路明沮丧无比，吃了一口新西南大鲍鱼罐头，真他爸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