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八章 可以挽救的对象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不就把人弄混了吗？”毕晶悻悻然瞪了殷素素一眼，心说这倒霉系统里的人都长成那个德行，谁特么分得清哪个是哪个？
实际上，毕晶当时是真有心把陈友谅弄过来，不止是因为这小子偷袭自己，更因为他就是倚天里的纯种坏蛋之一。害谢逊，抓周芷若，暗算莫声谷，倚天后期的坏事，至少得有一小半是这孙子干的。只要把丫带过来，萧峰一看，我靠全冠清，说不定一巴掌就拍过去，这小王八蛋就算是彻底gg了。可是转念一想，虽然金庸没明说，但这小子八成就是后来的北汉王陈友谅，跟朱八八大战采石矶那位，真要弄过来，万一改变了真是历史呢？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倒霉系统跟真正历史之间的关系，毕晶总觉得有点疑神疑鬼的。
再说了，这边本来就担心着自己进去改变了金庸各个世界的故事走向呢，再弄一陈友谅过来，还不知道发生啥事儿呢！算了，带不回来带不回来吧，这孙子不是什么好人，真要过来了还指不定给家里祸祸成啥样呢。
毕晶叹了口气，正自我安慰呢，沙发上忽然呻吟一声，莫声谷缓缓睁开双眼。
卧槽这就醒了？毕晶看看表，这才过了不到五分钟，醒过来的时间，也就比萧峰丁典慢一点，跟小龙女陈近南和冯锡范三个人差不多，甚至还快一点，明显超过杨过胡斐殷素素，更不用说本来就不以武功著名的胡青牛夫妻和程灵素了。
武当派的武功，果然不凡！不过也正常，谁让张三丰不是正常人呢，用知武堂里某些人的话说，练武的跟修仙的比个什么劲呢？
“七弟！”殷素素惊喜道，“你醒了？”
“五嫂！果然是你！”莫声谷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殷素素，惊喜道，“你果然在这儿！”口气是怎么也压不住的欢喜，胡须浓密的大脸，竟然笑得花儿一样。说完又就又看见毕晶，又道：“果然是你！”
一连三个“果然”，听得毕晶一愣一愣的，就跟什么都了解似的，修仙的人都这么说话吗？
殷素素微微一笑，目光中很有几分久别重逢的欢喜，也有几分身为嫂子的矜持：“七弟，你无恙归来，可喜可贺。”
莫声谷听的有些迷糊：“什么无恙归来？……对了，这里是哪里？快十年了，五嫂你怎么始终没回武当，师父和是个他们都很挂念你。”说着忽然惊讶道：“不对啊，五嫂你的样子，怎么，这么一点都没变？还有你这衣服打扮……”游目四顾，只见房间里女人打扮都跟殷素素差不多，男人则跟那个胖子大同小异，颇有几分古怪，不由有些发愣。
“什么十年？”毕晶忍不住插话道，“那是在你们那儿！在我们这儿也就刚过去一个月。”
一个月？还有什么你们那儿我们这儿的，什么意思？莫声谷瞪大眼睛，越来越迷糊了，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此事说来话长。”殷素素微笑着，指指毕晶，“这位是毕晶，你直接叫他名字也行，叫老毕也行，叫他胖子也行……”
妈的，这女人抢老子的台词儿！毕晶腹诽一句，对莫声谷抱抱拳：“七哥你好。”
“七哥？”这称呼听起来有几分怪异，可还蛮新鲜的，以前还从来没人这么叫过自己呢，净叫“七弟”来着，莫声谷忽然觉得有点意思，不过他终究性子属于豪放一流的，站起身来对毕晶抱拳施礼：“多谢毕兄弟救了我五嫂，武当上下，同感大德。”
都不让叫毕兄弟了你还叫，怎么这么拧巴呢？毕晶摸摸翻了个白眼。殷素素笑道：“胖子是自家兄弟，七弟你不用跟他客气。”
莫声谷摸摸头，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颇有几分羞赧，却又憨厚地笑起来。这个动作让毕晶莫名觉得有些萌，耸耸肩对殷素素道：“殷姐，培训课交给你了。”
本来这活儿向来都是凌霜华干的，可这小妞现在不是忙着跟丁典甜蜜蜜呢吗，只有殷素素勉为其难了。不过毕晶没想到的是，殷素素这小妞儿从系统开始讲起，然后重点介绍了杨过小龙女，以及胡青牛两口子，最后把自己的事儿，以及莫声谷的遭遇一一说明，居然讲得头头是道，精彩纷呈。难道这小妞是跟着凌霜华补课来着？不然大家都是一样教育，她为何这样突出？就这口才，一不干传销二不从政真是可惜了……
莫声谷一路听，一路神色变幻。从不可置信，到张口结舌，再到惊诧莫名，最后，当殷素素讲到他原本的命运，讲到他如何被宋青书暗算致死，自己又怎样请毕晶把他救回来时，莫声谷已经默然无语。神色复杂地看着仍然躺在沙发上的宋青书，目光复杂之极。
良久，莫声谷才抬起头来看着毕晶：“这么说，还真要谢谢你把我救回来。否则……刚刚五嫂说我无恙归来，我还奇怪，却原来……”苦笑一声，又回头看看宋青书，重重叹了口气道：“青书这孩子……大家都看着他从小长到大，想不到，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说着连连摇头，神情苦闷，带着几分痛惜，几分失望，却殊少痛恨之意。
毕晶脑子一转，顿时明白过来，安慰道：“七哥你也别老这么想。我估计当时这傻孩子也是被你逼急了，加上中了陈友谅的圈套，一时没转过圈子来，这才下了死手。再说了，这回我过去，这孩子最后不还是帮着你对付陈友谅来着？这说明这孩子还是可以挽救可以教育好的，你也不用那么耿耿于怀，以后咱好好教就是。”
莫声谷见这胖子明明年纪很轻，还不见得有宋青书大，却一口一个孩子说得很是顺口，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不由微笑起来，心情略略放松了一点。想想毕晶的话，再想想刚才宋青书的表现，终于点点头，转头看看宋青书，叹口气道：“青书，既然醒了，你也起来吧……”
第五四九章 思想工作
宋青书也醒了？而且还是早就醒了？毕晶就是一愣。刚刚殷素素说得很快，前后也没几分钟，算起来，这小子醒过来的时间可够短的，就算比不上陈近南冯锡范，可也比杨过胡斐快。但那俩人可都是主角配置，自带光环的那种！宋青书这小子，在倚天里存在感不强，可想不到武功居然这么厉害？
毕晶的疑神疑鬼中，宋青书缓缓坐起来，眼睛紧紧闭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成了，别垂头丧气的。”毕晶也不知道刚才殷素素的话，这小子听去了多少，拍拍他肩膀道，“没啥大不了的，咱坏事儿不是没干成吗？”
这话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宋青书眼睛闭得更紧，眼角都快挤出褶子来了，面红耳赤闷闷地坐在那里，脑袋越来越低，都快耷拉到裤裆里去了。毕晶这叫一个郁闷，怎么了，老子这话有什么不对么，多励志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不就好色么，你瞧瞧人家韦爵爷，强奸的手段都用上了，不也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不就差点把师叔捅死么，你再瞧瞧人家风际中，卖了那么多兄弟，不也一样好好好活着？
我靠！我家里都一帮什么人啊这是？毕晶都快郁闷死了，但该劝还是得劝，转头喊了一声：“小宝，风哥，回头你们俩好好开导开导宋少侠啊！”风际中闷闷地答应一声，韦小宝却不忿道：“凭什么啊？”
“凭什么？”毕晶瞪眼道，“你干啥了自己不知道啊！”
韦小宝哼了一声：“懒得理你！”翻个身，压得床板嘎嘎一阵乱响，毛巾被一拉，蒙住脑袋不理他了。
“我靠！”毕晶没得办法，只好转过头来道，“列子不都说了么，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他，你到了哥哥这儿，洗心革面，以后不再犯不就行了？”
凌霜华奇道：“列子说过这话？上帝是谁？”
“你别搭茬儿！”毕晶恶狠狠道，“不是列御寇！外国人！”
但说了这半天，宋青书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睁眼。再看看萧峰，都没正眼瞧宋青书，陈近南微微摇头叹气，显然对宋青书干的事儿不怎么瞧得上眼，冯锡范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德性，小龙女杨过几个也不怎么说话。毕晶终于忍不住了：“老子救你们过来，不是让你装死的！也不是给你做思想工作的，我这儿还有别的事儿呢，成不成的你给个痛快话！”
他嘴上对宋青书说话，眼睛却冲着莫声谷直瞄再怎么说，这事儿的正主儿是他。
殷素素也轻声道：“七弟，这事儿……”
莫声谷长叹一声：“算了，青书，你这也没做出什么事来，以前的事儿，咱不提了好不好？”
宋青书终于睁开双眼，颤声叫道：“七叔，我……”
莫声谷叹息着，拍拍他肩膀，却没说话。宋青书又转过头，对着殷素素叫了一声：“五婶儿！”殷素素也拍拍他肩膀：“唉，你这孩子，小时候你就跟我很亲，看你长大成人，五婶儿很欣慰。以后好好过，别多想了。”
宋青书重重点头。毕晶轻松道：“好喽，满天乌云散尽！翻篇了翻篇了不就是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嘛，多大点事！”
宋青书脸色一白，想说点什么却没敢说。殷素素怒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胖子你有点正经没有？你是不是也想翻点儿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看我不跟你涵涵说去！”
一提起母老虎，毕晶当时就怂了，一阵打躬作揖，心里却极为好奇，因为这事儿从头至尾都透着那么古怪。
照说宋青书就算偷看峨眉派女生宿舍，也不算多大事儿啊，骂几句、打一顿，责令赔礼道歉不就行了？严格一点，责令公开作出深刻检讨也就差不多了，反思犯得着这么逮住不放，还弄出什么石岗比武的事儿来，搞到最后不得不杀书叛门么？
关于这事儿，知武堂上的讨论多了去了。有说宋大炒作儿子，让武当七侠那几位没儿子的难受的，有说老几位因为掌门无望，嫉恨宋青书的，有说抓住宋大儿子小辫子逼宋大下台的，有说莫声谷是道德洁癖，眼里容不了半点沙子的，还有说莫声谷和宋青书不清不楚，莫七吃了醋的……
甚至就算是毕晶和隔壁母老虎化身的wkmm，都就这事儿交流过几次，俩人比较一致的结论，是峨眉派加上陈友谅，联手给宋青书下了个套，就是为了让他在莫七面前出丑，以此败坏武当名声，打击武当势力，顺便扫扫张无忌面子。不过这种想法没什么论据支撑，而且过于阴谋论了，毕晶两口子自己说起来都不怎么理直气壮。
现在，原被两造都在眼前了，要不顺便问问清楚？以后跟母老虎可就有得吹了。到时候自己言之有据，合情合理地跟母老虎侃侃而谈，母老虎眼里闪着钦佩的光芒，说不定还嘤咛一声，倒在自己怀里，自己就心神一荡……啧啧，想想都美得慌……
“啪！”毕晶正想得欲仙欲死的，头上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顿时从美梦中醒来，就见殷素素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想什么没事呢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你不有事儿问吗，还不赶紧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咦你这娘们儿，要睡觉你睡去啊，跟老子有啥关系？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对面这娘们丢了面子，自己多半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这时候刚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好容易把宋青书哄过来，再提这茬儿也不是时候。
迟早把你们秘密挖出来！毕晶恨恨地瞪了殷素素一眼，转头盯着莫声谷：“这回把七哥请过来，除了解决你的问题，还有点事想要当面请教请教，不知道……”
这话可就回到正题上了，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宋青书身上。就连韦小宝都不例外，也不知道这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干嘛这么关心这问题……
第五五0章 没变动的故事线
“有什么事儿你尽管问。”莫声谷豪爽道，“只要我知道的！”
“只要你知道的……”毕晶苦笑，心说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你知道多少，迟疑了一下才道，“能不能请问，张真人现在可还好？”
武林人物见面，凡是有交情或者想要攀交情的，往往寒暄之初就要问候对方长辈，更别说张三丰是当时武林中最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莫声谷已经习以为常。但现在问自己话的，毕竟是救命恩人，提起的又是自己的恩师，当下恭恭敬敬答道：“多蒙动问，家师身体安泰，武功日进……只是，只是这一番来到此地，照五嫂所言，只怕从此天涯永别，再难回去亲聆恩师教诲了……”说着神色一暗，满脸叹息痛恨之色。
宋青书见莫声谷这么说，偷偷看了他一眼，脸色通红，却是大有羞惭之意。
“呃……”毕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接过来这么多人了，这还是头一个表示想要回去的呢。现代怎么了，就这么招您不待见？
不过这也正常，别人都是胜似千钧一发的时候，自己穿过去救下来的，基本上都是经历了生死，大概率看开了。可眼前这位，显然没有这样的心理经历，果然是没挨过打就不知道疼啊！
再看看宋青书的表情，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孩子肯定觉得要不是自己办了坏事儿，就不会连累师叔，自己跟那儿悔恨呢。你说好好一小伙子，咋就这么看不开这么敏感呢，人家莫七侠也没说你啥不是？
当然，最重要的是，莫声谷显然会错意了，还以为自己就是按武林规矩跟他客气呢，可哥们想问的不是这个好吗？张三丰身体好不好，关我啥事呢？就算这个没人喜欢的老处男每天早晨都一柱擎天，也没啥了不起啊，兄弟我也能……
想到这里，很久不用的胖脸皮居然微微红了一下，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么不着调的问题……不太好吧？顿了一下，把思路拉回来，决定就坡下驴，顺着莫声谷的话说下去，反正问候一下张真人也不丢人，又不是问候莫七侠全家。
“那就好，那就好。”毕晶做出欣慰的样子感叹了一句，顺便瞪了看穿自己伎俩、正对自己露出揶揄微笑的萧峰一眼，对莫声谷道，“听闻张真人年前遭人偷袭，身受重伤，现下可大好了么？”
这话有两层用意，第一自然是问张三丰的情况，但核心的问题，却是在张三丰是否如原故事一样，被刚相偷袭重伤。如果这一点没有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倚天故事线出现了重大变化，而这个变化，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带来的连锁反应，一步一步导致的。自己这只小蝴蝶，忽闪几下小翅膀，真的能有这么大威力么？
“些小鼠辈，偷袭得手，何足道哉！”莫声谷一脸愤怒，沉声道，“恩师何等武功，重伤之下，一掌便取了贼子狗命！如今身体已然无恙，武功更胜从前了。”
“呼”毕晶长出了口气，看起来，变化是不大，自己之前的担心，莫非是多余的？
实际上，自打见到莫声谷和宋青书之后，毕晶就放了一半的心。最起码，不会因为自己跑到神雕里捣了一回乱，武当派就从此不存在了，后面的故事也因此跟某些太监文一样，“下面没有了”。现在一听张三丰仍然受伤，毕晶更是心情一松，伤得好啊伤得好！随即就觉得，老子咋这么不是东西呢，非得盼着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身受重伤么？
“不过当日情况很危险吧？”毕晶顺着话茬道，“武当五侠失手在外，真武观中只有张真人和俞三侠，要不是无忌及时赶到，只怕武当一派要遭逢大难……”
这又是一个关键性问题，比刚才更深了一层，要是当时情况和原故事线里不同，不是张无忌力战阿大阿二阿三的，而是另有变故，那这故事还是得跟自己有关。当然，殷素素穿越这事儿，理论上是不应该影响倚天的故事线的，再怎么说，张翠山死了，殷素素不见了，张无忌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张三丰该带他上少林还是得上少林，该去找胡青牛还是会得找胡青牛。可是关键就在于，胡青牛也到了自己这边了，这特么倒霉系统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谁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既然提到了张无忌，殷素素也不由关注起来，情不自禁坐直身体，双眼紧张地盯着莫声谷，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是啊。”莫声谷先是有些不忿，觉得武当受了侮辱似的，不过很快就又点点头，“也不知道无忌从哪里学来的武功，恩师言道，这孩子的武功几乎已经不在他之下了。”
莫声谷甚是感叹，毕晶却撇了撇嘴。张三丰这人吧，其实就跟萧峰差不多，老觉得这个武功很强，那个也不可小视，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多半不敌，结果一动起手来，“啪啊”两招搞定！你说这俩是谦虚呢，还是对自己的定位没什么ac数，还是纯粹就为了装x呢？
“当日光明顶上，无忌明明受了重伤，也不知道他何以恢复得这般快。如今又做了明教教主，与各大门派和解，主持反元大业，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莫声谷很快又一脸欣慰，“有子如此，五嫂你也该当安慰，五哥泉下有知，也自当欢喜无地。”
他说的兴起，却没注意一边的宋青书，脸色已经多少有点不再在了。
“还是张真人关爱有加，各位叔伯教导有方。”殷素素笑靥如花，随即脸色一暗，摇摇头，“只可惜，只可惜五哥再也看不到了……”说着拿眼瞄了瞄毕晶。
“这就开始商业互吹了？”毕晶大摇其头，张无忌练成那样武功，跟武当有半毛钱关系么？瞄了殷素素一眼鄙视道，“不用跟我眉来眼去的，不就拿话挤兑我，想让我把你老公儿子都弄过来么？”
殷素素嘻嘻而笑：“那可偏劳你了，回头请你吃顿好的！”
第五五一章 历史惯性（两章合一）
妈的，一顿饭就想着把老子打发了？人家安慰人还知道说句“吃好日骚”呢，到你这儿怎么就砍了一半，还是更重要的那一半呢？你怎么不精神鼓励一下就算完了呢？
不过心里，却放下了一大半心，照莫声谷这么说，张无忌该练功练功，该驱散寒冥真气驱散寒冥真气，该当教主当教主，张三丰该受伤受伤，武当这哥儿五个该失手失手，这跟原故事线没什么区别嘛！
就是不知道，他跟那个赵敏周芷若的，怎么样了？
正想着呢，就听殷素素问道：“七弟，那个，那个后来怎么样了，无忌孩儿跟那个赵敏，还有周……怎么样了？”看了一眼宋青书，终究没把周芷若三个字说出口来。
真不愧是当娘的，啥时候都忘不了儿子的婚事，这都隔着几百年了，还惦记着事儿呢？这是打算跨时空逼婚了么？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跟我们家那位老太太似的了？
再看宋青书，脸色更白了，估计这小子也知道，既然到了几百年后，还出了偷窥这么档子事儿，这辈子跟周芷若是没什么指望了。
一说到这个，莫声谷就叹了口气：“无忌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在这儿女私情上，不大拿得稳。他和赵敏那小妖女……唉，那小妖女可是朝廷郡主，无忌总和她这么不清不楚的，只怕将来大大不便。我和几位师兄平时说起来，都颇为忧虑，只怕他血气方刚，惑于美色，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学了他……”说了半截，猛然住口，一抬头，果然见殷素素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毕晶大乐，这娃儿太耿直了啊，当着殷素素说小妖女，那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么，殷素素还能给你好脸？
“五嫂我可不是说你啊！你……我……”莫声谷急忙找补了一句，结果说了半截儿又说不下去了，头一低，嘴里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晶更乐了，这还不如不找补呢，这不是敲砖钉脚，更显得话说得不合适了？
殷素素脸色微变，也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情，见莫声谷急得面红耳赤的，不由笑起来：“七弟你不用过意不去，张真人说过什么么？”
莫声谷呆了一下，摇摇头：“那倒是没有，师父这几年愈发少理外界俗物，我们师兄弟再没出息，也不能老那这些事而去烦他老人不是？”殷素素轻轻点点头。莫声谷咬了咬牙，半天才下定决心道：“不过五嫂你听我一句，有机会，还是劝劝这孩子吧，老这么下去……”话没说完，便即想起这都到了几百年后了，只怕这辈子也难得有机会再回去，神色不由一黯，还带着点郁闷。这半天了，怎么就跟冒冒失失的毛头小伙子似的，说话总是这么欠考虑呢，弄得每次都说半句就说不下去了。
毕晶倒是知道这是为什么刚穿越过来，还不习惯呢呗，特别是莫声谷这种直肠子的急性汉子，他要这么快就适应了才叫奇怪呢。
殷素素笑起来，带着几分得意：“七弟你放心吧，我家无忌孩儿大事上不会拿不定的，再说这事儿他也不吃亏。别说一个赵敏了，再多几个我们也对付得了……还不瞒你说，后来么，无忌孩儿的确是和赵敏成亲了，那赵敏还放弃了郡主身份，自任汉人呢！”
莫声谷一阵目瞪口呆，说话声音都发颤了：“当真？”宋青书也猛然抬起头来，目光里居然又几分欣喜。毕晶心里嘿嘿一阵冷笑，你以为张无忌没跟周芷若好你就有机会了？美得你，要不是老子把你救过来，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是被张三丰亲手击毙的那种！或者说，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一样得不到，这你就足以**了？图样！
不过最可恨的就是殷素素了，你美个什么劲儿啊，你儿子那是搞定赵敏了么？那是赵敏搞定你儿子了好吧！而且结婚之后一样被人吃得死死的，天天帮人画眉那种。话说古人说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那画眉就是个情调，你整天划来划去，那特么有什么乐子？还好我家母老虎眉毛有特色，不但不用画，还能自己立起来呢……
不过现在，毕晶终于可以肯定，倚天的故事主线，并没有因为自己瞎搞而面变得面目全非，也就是说，以后可以随便搞了？不过随即又想起，自己搞来搞去，原来的故事都没多大变化？这特么太没有成就感，太失败，太让人郁闷了，老子费这么半天劲，所为何来？毕晶一阵心灰意懒，觉着身后再有人推自己一把，差不多就快够着大彻大悟立地成佛的边儿了……
“还有问的没有？”毕晶心灰意冷，没精打采道，“问什么问的，那咱们睡觉去吧，这大晚上的，真不让人消停……”
殷素素瞥他一眼，不知道这胖子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也懒得理他，自顾对莫声谷道：“那……那天鹰教那边，我爹爹，还有我哥哥，有什么消息么？他们可还好么？”话语间有些踌躇，毕竟，因为自己和张翠山的关系，武当派和天鹰教关系想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话是不该问莫声谷的，可是，现在在几百年后，不问莫声谷，又能问谁呢？就算是胡青牛，也早来了好几年，最近江湖上的情形，他也不知道。而自己，终究是殷天正的女儿，殷野王的妹妹，又岂能无所牵挂？
但毕晶却撇了撇嘴，殷天正和殷野王怎么样，书上不早写了么？还问个啥劲，难道还能有什么变故不成？
莫声谷叹口气，看了殷素素一眼，摇摇头道：“那日五哥大殿自尽，五嫂你陡然失踪之后……”说着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满面怒容，显然这么多年过去，心头的愤恨并未稍减，过了半天才道：“殷教主几次派人上山探望无忌，每次都被我们赶下山去，礼物一样不收，有一次，有一次我还打了来人一顿。从那回起，武当派和天鹰教再无往来，算是彻底断了关系……”
莫声谷顿了一下，看一眼殷素素的脸色，叹道：“我们行走江湖，绝不与天鹰教教众打交道，就连听到天鹰教这三个字，走扭头就走。江湖朋友知道武当的忌讳，在我们面前从来不提及天鹰教的事情。只是在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见过殷教主一面，那时他连败华山、少林三名高手，又和四师兄互耗内力，而后虽伤在我剑下，却仍然胜我一招。随后与大师兄比拼招式平分秋色，即便身受剑伤、内力几乎耗尽，却仍能将崆峒派的唐文亮打成重伤。武功实是深不可测，只是其他事情，实在不是我等所知了……还请五嫂见谅。”
这些事情写的清清楚楚，殷素素脸色微微有些难过，也不免有些失望。
毕晶一撇嘴，怎么样，我说的不会有什么变化吧，这些事儿书上都写着呢！宋青书却忽然抬起头来，插言道：“天鹰教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你知道？”莫声谷大奇，“你怎么知道？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宋青书心里的愧疚终归未散，不敢与莫声谷对视，眼睛转过去看着殷素素，低声道：“小侄闯荡江湖，多与三教九流人物打过交道，知道明教和天鹰教是本派大敌人，是以……是以一有机会，便即打探他们的消息。万一事情有变，也不至于知己不知彼，以致耽误了事情。不过，小侄生怕诸位师叔生气，从未提起……”面带愧色，期期艾艾说不下去了。
莫声谷楞了一下，拍拍宋青书的肩膀：“算了，青书你做得对，是我们被仇恨所蔽，有些疏忽托大了。”
这一下，就连毕晶也对宋青书刮目相看。都说宋青书武功既高，见事也明，就这份心思这个格局，可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做到的。也难怪不但江湖上人人拿他当武当隔代接班人看，就连宋远桥几个也着力培养，甚至可能张三丰也默认了。
殷素素更是有些意外之喜，柔声问道：“你知道什么，可愿意告诉婶婶么？”
宋青书得莫声谷夸奖，微微松了口气，又听殷素素温言相询，神色终于恢复正常，吸了口气道：“明教和天鹰教教众行踪诡秘，小侄多方打听，所知也是不多。不过我知道，自从七年前与我武当彻底断了往来之后，殷教主就将教主之位传给儿子殷野王，自己孤身一人，对中原各派实施报复。凡是当日在武当真武大殿出现的，无论门派大小，无论是否参与威逼五叔五婶，一概都在报复之列。”
殷素素“啊”地叫出来，颤声道：“爹爹……”
宋青书叹了口气道：“七年间，除了我武当之外，少林、峨眉、昆仑、崆峒、华山五大派，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惨遭鹰王辣手。更不要说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之类的帮派，有些小帮派，甚至被他以一己之力尽数格杀！他武功既高，下手又辣，更兼行踪飘忽，谁也拿他没有办法。七年来，死在他手上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江湖上下一片血雨腥风！说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其实有一多半门派，都存了要找鹰王算账的心思……”
我靠这老家伙真够狠的！毕晶这叫一个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是殷天正啊还是谢逊啊？怎么这种大杀四方的性子，是明教胎里带来的么？动不动就杀人全家，株连九族？语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枪打出头鸟，围观就是参与，一定要秋后算账！这老头儿还真是做到了啊。不过说实在的，这才是一个枭雄的正常操作吧，对错先不论，自己女儿女婿被人逼死了，还能没点反应？不得不说，原来的故事里，老鹰王的确有点窝囊。
环顾四周，就连萧峰眼睛都睁得老大，更别说殷素素这个当事人了。这女人已经彻底呆住，嘴巴微微张开，浑身不断颤抖，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恐惧，又或者，还有一点感动？
更要命的是，这事儿书上完全没有写啊，故事原本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老子穿越倚天世界，终究是改变了点东西？这么说，老子不是完全一点用都没有？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还是不能穿过去瞎搞？毕晶思来想去，那叫一个愁肠百结。
屋里，良久都没有人说话。好半天，殷素素才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宋青书摇摇头道，“后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被无……无忌解救，天鹰教就此解散并入明教，殷教主也回复法王职位。再后来，明教与中原武林各大派和解，大家摒弃前嫌，放下旧怨，协力对敌。不过虽然表面上不提，但据我所知，有不少门派，其实是打着秋后算账的主意……”
嗯？毕晶又是一怔，这是走着走着，又走回老路去了？
难道这就是历史的惯性，人要靠个人奋斗，终究斗不过历史进程？历史本身具有的强大惯性，以及极端复杂的各种条件造成的大势，裹挟着个人滚滚向前，洪流所向，无论什么人，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
或者说，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是不是上天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盯着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偶然有点改变，他就伸出手来，在车上轻轻一拨，让他重新回到正轨上？
那么，这个冥冥之中的上天，跟这个倒霉系统有什么关系？在这个穿越武侠世界的游戏里，系统是不是还承担着监视者、监察者和修正者的任务？
毕晶忽然有点恨自己，为啥当初不选择学历史，哪怕上马原的时候专心听讲不带着耳机听戏听相声也好啊，那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自怨自艾中，毕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那倚天剑和屠龙刀，现在怎么样了？”
第五五二章 还是有变化
之所以问起这个问题，是因为毕晶忽然意识到，按照刚才的设想，自己的活动能够改变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情节，或者说是支线情节的话，那么倚天剑和屠龙刀的故事，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才对。反过来说，若是莫声谷的答案，是倚天剑和屠龙刀的故事照旧，那么也就可以证明刚才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本身就是一个互相证明的事情。
莫声谷一听眼前这胖子突然问起倚天剑和屠龙刀，眼神不由一凝，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毕晶。毕晶脑子一转就知道莫声谷在想什么了，啼笑皆非道：“你别看我啊，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也不想抢过来你觉得那玩意儿我拿得动？”
莫声谷想了想，这才释然，赧然笑笑：“是我多疑了，毕兄弟莫怪。”说着沉吟一下道：“倚天剑，原本在峨眉派手中，屠龙刀自打落入狮王手中，十余年未见踪迹。前一阵子，传言无忌去到海外迎回狮王，但随即狮王和周……都失去踪影，有人说二人均落入丐帮之手，也不知是真是假。唉，这等害人东西，害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世间人都是这般，凡是重宝，便一定要得之而后快么？”
一旦不再怀疑对方的动机，莫声谷倒是有问必答，态度端正得很。
“果然如此。”毕晶和殷素素萧峰等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都轻轻点点头。见莫声谷长吁短叹的，笑笑道：“七哥那你是不知道那刀子那剑里藏的是啥东西。你当武穆遗书九阴真经是假的？换你你也动心！还不用说那东西是神雕大侠留下的玄铁重剑，重新融化了，又加了好多零碎铸成的，本身就是难得的神兵利器。”
莫声谷前面还若有所思，听了后半句却一抬头，惊讶道：“什么神雕大侠？那是谁？我怎地从未听说过？”
“不是吧？神雕侠杨过你都没听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毕晶后背汗毛刷一声就竖起来了，“这才过了几十年，襄阳城飞石打死蒙古大汗的神雕侠，应该口口相传才对啊？”
莫声谷大奇：“打死蒙古大汗？襄阳？有这等事？蒙哥汗是死在中国不假，传说中是中了飞石，可那是在重庆，不是在襄阳啊？数十年前，乃至百余年前的武林人物，恩师与我们师兄弟多所谈及，却从未提到过这位神雕侠侣，更未说起过此事啊？”
毕晶呆住，怎么会这样？这又回到真实历史中去了？虽然结果没变，可这过程……再看杨过和小龙女，也同时站起身来，微微皱起双眉。
但很快毕晶就反应过来，自己早早把杨过和小龙女带过来了，在神雕的时空里，已经没有了神雕侠侣的存在，当然不会再有打死蒙哥的事情。不过，蒙哥终究是死在征战途中，和原本的历史悄然重合了。杨过和小龙女显然也想通了此节，对视一眼，轻轻摇头微笑起来。
不过，毕晶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你师父张三丰，十几岁上就见过神雕侠，还跟他学了好几手功夫！还有，你师父跟郭襄女侠的交情，也是从杨过这儿来的，他就从来没听过？”
莫声谷奇怪之极，摇头道：“恩师确实与郭襄女侠交情匪浅，他老人家最初学艺的铁罗汉，就是郭女侠所赠。可是，可是跟杨过学武功？恩师却从来未曾提及……”
“那黄衫女子呢？什么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呢？也没听过？”
莫声谷越听越是糊涂：“什么黄衫女子，你在说什么？”
殷素素捅捅毕晶：“说错了，那是后来的事儿。”
“啊？啊，对！”毕晶一拍脑门，“这时间线变来变去，我都糊涂了！”心里仔细捋了捋，事情好像是这样的，自己把杨过小龙女弄到现代，所以郭襄应该是不认识杨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转来转去，还是碰上了张三丰，还把铁罗汉送给了他。而张三丰仍然因为这个，被少林寺那个叫什么天鸣之类的老和尚赶出去，然后张老头兜兜转转还是创建了武当派。至于铁罗汉的来路，那多半还是无色禅师托人带给郭襄贺寿的，那些三山五岳的奇人还在不在，还有没有给郭襄大肆祝寿不知道，但没了杨过估计肯定没那么大规模。唉，老子这一穿，好好的一个古代行为艺术大趴体就搞没了……
这是想哪儿去了？毕晶为自己的发散性思维骄傲了两秒钟，又把思路拉回来：杨过既然已经失踪，当然不会再有什么独孤求败什么玄铁重剑，但郭靖黄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某些特殊材料，仍然在襄阳城破之前铸造了倚天剑和屠龙刀，把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藏在里面，成为后世争夺的对象。也是，没了这两样东西，还能叫倚天屠龙记么？
说来说去，不过再一次证明了刚才自己那个想法：故事的支线和过程，或许会被改变，但故事的最终走向，仍然大差不差。郭襄虽然不认识杨过，但还是最终大彻大悟，创建了峨眉派，还把倚天剑传了下来。张三丰虽然没能认识杨过，说不定也没能上华山向尹克西潇湘子讨债，但最后还是被逐出少林，创立了武当派。什么明教，什么谢逊张翠山殷素素的戏码，还是照常上演。张无忌赵敏周芷若的狗血剧情，还是得基本照着剧本来除了这个剧本究竟是谁写的还存疑，啊呸！存什么疑，当然是金老爷子写的！
只不过……毕晶看了眼杨过和小龙女，苦笑道：“很抱歉两位，我这么一折腾，好像把两位的大功劳给折腾没了……”
杨过笑笑：“毕哥说哪里话来，我没断臂，还能跟姑姑重逢，已经很感激了。功劳什么的，算得了什么？”
小龙女也点头：“说的是呢，只要和过儿在一起，什么都不用计较了……”两人相视一笑，甜蜜无限。
第五五三章 方唐镜版张无忌和常威版宋青书（第二更）
这俩，光天化日之下，又公开发狗粮？毕晶觉得都没眼看了，没好气道：“那把你们的后代搞没了也没事？”可不嘛，杨过和小龙女都这儿来了，哪儿还会有什么黄衫女子？不过也好，这俩都在这，也省得老有些满脑子神雕外传的杂碎，整天说什么杨过在绝情谷悬崖下面遇到的其实不是小龙女，而是小龙女和尹道长的女儿。要不就是什么最后和杨过隐居古墓的其实不是小龙女，而是郭大小姐郭芙，黄衫女子就是他们的后代，后来郭襄找不见杨过，就是因为郭芙有愧躲着妹子这帮孙子整天特么瞎捉摸什么呢，小龙女抢你们家饭吃了，怎么这么找你们不待见呢？真是一帮孙子！脑子里全是**！
杨过和小龙女果然一愣，同时皱眉。但还没等说话，毕晶就嘿嘿笑起来：“不过没关系，你们在这儿生还来得及，想生多少生多少，反正国家放开二胎了，彻底放开也迟早的事儿表妹妹夫你们努力呦？”
众人楞了一下，随即轰然笑起来。萧峰大手一拍道：“支持！”
殷素素咯咯而笑：“支持+1！”
陈近南微微颔首：“支持+2！”
凌霜华面带微笑：“支持+3！”
韦小宝：“支持+10086！”
毕晶一撇嘴，看吧，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连几百年前的都不例外……
“你们……”小龙女呸了一声，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高兴。杨过楞了一下，低头看着小龙女，嘻嘻笑起来。
好一对奸夫**！居然能笑成这个样子。毕晶翻着白眼，不由想起某人的名言来了，喊了一声：“小宝，男人笑嘻嘻，后边是啥来着？”
韦小宝从床上探出头来也不知小王八蛋为什么整天喜欢躺床上看着杨过和小龙女，嘿嘿笑道：“这你都不记得了？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面孔红，心里想老公……”
杨过和小龙女：“……”
“哈哈！”毕晶见终于堵上这俩的嘴了，乐得前仰后合的。好半天才收敛笑容，严肃且有些愁眉不展道：“成了，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众人见他表情凝重，齐声问：“什么问题？”
“你们说，”毕晶沉吟道，“这平白无故，大半夜的又多了俩人，明天早上，又该怎么跟母老虎解释？”
这个么……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不说话了。韦小宝率先一翻身，头朝墙蒙着被子不说话了。殷素素和凌霜华左看右看，就是没看见毕晶，道：“哎呀天这么晚了，怎么这么累呢？睡觉睡觉！”
一群人轰然道：“睡觉睡觉！”
殷素素站起来往外走，跟小龙女道：“妹妹你是再跟你男人聊一会呢，还是跟我们睡觉去？”
小龙女脸一红：“我跟你们走……”
“你们……”看着这帮人一个两个装傻充愣，毕晶简直欲哭无泪，最后，把求助的目光落在萧峰身上。
要说就属萧峰跟毕晶最铁，见一帮人都这个态度，噌一声站起来，走到毕竟面前拍拍他肩膀，深情地说道：“老毕你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我……”片刻间，一帮人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毕晶一点辙都没有了。也不是，你还别说，还真有俩人没走莫声谷和宋青书都坐在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帮人忽然脸色大变。毕晶看看俩人，又看看四周，一时间心如死灰，指指次卧门长叹一声：“算了算了，你们去那屋里，随便找个空地方，先睡觉吧……”
莫宋俩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冲毕晶抱抱拳，就要往里屋走过去。
毕晶没精打采跟俩人挥挥手，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急道：“等一下！”说着掏出手机来翻啊翻啊地，翻出一堆照片来，道：“过来过来，你们看看，张无忌现在长得是这个样子不？”
俩人都凑过来，打量着毕晶的手机，看着上面花里胡哨大大的照片，都很惊叹：“这小盒子是什么？”
“你别管是什么，明天让殷姐给你们一人发一个！”毕晶急道，“你们就说，张无忌长什么样吧！”说着点开第一张照片，梁电眼般张无忌出现在屏幕上，“是这个样子不？”
莫声谷和宋青书同时摇头：“不是。”
“不是？”毕晶点开五阿哥版的，“那这个呢？”
“也不是。”莫声谷道，“你拿这个问来问去干什么？”
“你别管！”毕晶心都有点抖了，点开马狮王版的，“不会是这个吧？”
“也不是，我说你这是……？”
“完了！”毕晶面如死灰，点开下一张，屏幕上，出现了方唐镜版张无忌大大的照片，“难道真长这个样？”
莫声谷和宋青书看了一眼，同时“”了一声。毕晶手一抖：“怎么样？”
“更不是了！”俩人同时道。
“不是你们个什么劲，还是拉长音那种？”毕晶差点被闪个跟头，没好气道，“好的不学，你们学那些说相声的！内什么……真不是？”
“真不是，”莫声谷笑笑，“这人长得这么猥琐的，无忌怎么可能这个模样？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要真想知道无忌长什么样，我干脆给你画幅画？”
毕晶彻底放下心来，一摆手：“鬼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儿？睡你们的觉去吧！”
莫声谷和宋青书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胖子发什么神经，摇摇头，进里屋睡觉去了。只剩下毕晶看着俩人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老子才不管张无忌长得像楚留香还是像黄飞鸿，老子只要知道他长得不像方唐镜就够了！
想想吧，家里有个郭靖版的乔帮主，有个项少龙版的杨过，虽然说容易弄混了吧，可还能忍，时间长了还觉得很是正常。这要有个常威版的宋青书，到时候再弄来个方唐镜版的张无忌，这可太出戏了，万一俩人再打起来……太乱了！
第五五四章 表现异常的母老虎
夜深人静，满屋子人都已经陷入沉睡之中，在羡慕这帮家伙没心没肺的同时，毕晶悲愤地发现，自己再一次成功地……失眠了。
这一晚上的奔波折腾，以及将近一个小时的说话交流，反反复复地证明了之前的想法：自己穿来穿去，折腾来折腾去，不过是在历史滔滔的大海中，扑腾出一点点可怜的小浪花，最多也不过开出一条小小和河水和溪流，但随即又回绕来绕去，汇入奔腾的大江大河，最终被大海所遮蔽。
这固然未免令人沮丧，可细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自己穿越的时候不用有什么精神负担，只要不在关键节点上去动主线情节，随便搞一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就好比刚刚那一次，在穿过来的时候，莫声谷和宋青书的长剑，可是全都留在那边了。毕晶记得，在倚天原故事中，宋大和俞二就是因为发现了莫七遗落的佩剑，想起张三丰“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训诫，才怀疑莫七遭逢毒手的，而且还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张无忌。自然，很快就发现这事儿是宋青书干的。现在，佩剑估计还是得被发现，怀疑张无忌多半还是要怀疑的，可莫声谷自然没有死，宋青书也没有死，这事儿查无实据，多半就得变成一桩悬案。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么？变不变成悬案，张无忌最后也和宋大俞二几个和和美美一家亲，该当教主还得当教主，该和赵敏纠缠不清还是得纠缠不清，甚至，最后该被朱八八坑还是得被朱八八坑。
当然，这事儿其实他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也许意味着，自己之前最担心的，穿越到张翠山和阿朱死前把他们救出来，会引起一些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也许是多虑了。现在看，这个问题大概率是能够解决的，尽管究竟该怎么解决，还并不是特别清楚。
想想也是，阿朱和张翠山是怎么也要带回来的，甚至张无忌，郭靖黄蓉，都肯定是要拉回来的。毕晶电视里说得好，最重要是一家人齐齐整整嘛，老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儿，何况还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里，简直比牛郎织女还惨。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另外一个问题重要：眼瞅着人越来越多，还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到底该怎么跟母老虎解释？难道又说莫七和宋青书是来投亲的？这要是张翠山还好说了，他跟殷素素毕晶是合法夫妻，过来找殷素素顺理成章，可那有干弟弟跑过来找干嫂子的，还是在朋友家里？你要硬说莫七是殷素素老公，信不信这俩当场就得翻脸？殷素素要再给自己来一下子……
可恨的是，这帮没良心的一个肯帮忙出主意的都没有，就剩老子一个人发愁！要不……干脆告诉母老虎实话得了？反正只要这帮人老在家里待下去，迟早纸里包不住火，母老虎又不傻，迟早都会怀疑的。
开什么玩笑？告诉她？这娘们儿知道事情真相会搞出什么事来不说，信不信她准得跟老子算账：瞒老娘这么久，想造反啊！
再说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是能跟人说的么？还不是得自己悄悄扛下来，何必累得母老虎为这事儿操心呢？
唉，果然世界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老子在为你们负重前行啊，老子怎么这么伟大呢？
……
毕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了以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用担心怎么跟母老虎解释了。
大早上跑完步回来，心事重重的毕晶等了半天，还没等到母老虎过来吃饭。刚要出门去找，母老虎黑着脸就进来了，进来之后也不说话，拉这个脸跟屋里人点点头，就开始闷头吃饭。全程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也没向莫声谷宋青书看上一眼。毕晶觉着这妞儿压根就没发现这两位要不然准以为家里又来了俩搞艺术的。
这小妞怎么了，怎么脸臭臭的？毕晶一阵心惊肉跳，难道发现什么了，生老子气了？不应该啊？生怕惹祸上身，不敢离母老虎太近，搬了把小板凳远远坐在一边，眼睛却隔两秒就往母老虎身上瞟一下。
母老虎的变化，瞒不了毕晶，当然也瞒不过身边一帮高手。以母老虎的性子，这么长时间处下来，这帮人对母老虎比对毕晶还熟悉呢，几乎满屋子人都瞧着她，目露关心之色。萧峰偷偷捅一下毕晶：“胖子，你媳妇儿怎么了？”
“谁知道？”毕晶不敢多话，偷偷抬头瞄了母老虎一眼，又闪电般移开，闷头道，“少说话，少搭茬儿，这娘们疯起来你都架不住……”
作为初来乍到的萌新，莫声谷和宋青书自然是最敏感的，尤其是宋青书，本身心里多少就有点鬼，一见准女主人这个脸色，更加全身不自在，连李萍和侍剑特意做的湖北风味早餐，都快没心思吃了。莫声谷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嫌我们……不打扰了？要不我和青书还是……”
“不能！”毕晶摇摇头，“她不是那样人，你问他们就知道了。”说着指指丁典和狄云：“昨天他俩他也这么以为来着，结果还不是痛痛快快住下了？”
莫宋二人朝丁典和狄云望去，目露询问之色。丁典和狄云都轻轻摇头。毕晶又拿下巴在屋里划了一圈道：“瞧见没有，这满屋子好几十号，除了我们两口子，都是从你们那边儿拉过来的，最早的都来了一个月了，可从来没有遇过一次冷脸，欢乐的不得了。肯定不关你们的事儿！”
莫声谷看看萧峰，又看看屋里人，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就是有事了。”
废话！毕晶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的么？母老虎平常最好朋友，最喜热闹，平常也就喜欢欺负欺负自己之外，她那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都是对着让让讨厌的主儿才发的，现在这种对所有人都没好脸色的情况，老子认识她三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呢，当然有事了！
第五五五章 下一站去哪儿
毕晶左看看又看看，对丁典努努嘴：“问问你媳妇儿，咋回事？”
丁典轻轻点头，刚要跟凌霜华使眼色，凌霜华已经不动声色悄悄走过来了，压低声音道：“我问过殷姐姐和龙妹妹，还有雪彤了，我们昨天晚上回屋，吕家妹子已经睡着了，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侍剑妹子说，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吕家妹子看了好一阵手机，那时候就脸色很不好看。在屋里坐卧不宁的，好久才睡着。”
“难道手机上又什么重大新闻，惹到她了？”毕晶歪着脑袋，眨巴着眼想了想，也不对啊，现在大会召开在即，全社会都和谐着呢，哪儿有什么大新闻啊，就算有你也见不到不是？“知不知道她看什么了？”
凌霜华摇摇头：“侍剑妹子说，她也不知道。”
“那个小妞呢？”毕晶又冲李雪彤扬扬下巴，“她知道不？”
凌霜华又摇摇头：“不知道……她生活很规律，十点之前准睡觉，比吕家妹子睡得还早呢，没看见。”
这没用的小丫头片子！毕晶没好气地远远瞪了李雪彤一眼，这小妞儿赖在家里不肯走也就算了，整天要和杨过小龙女读剧本也就算了，居然吃完喝完啥心都不操，这日子咋这么舒服呢？
他们这边你来我往川流不息，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母老虎视若无睹，只顾着闷头吃饭，两条眉毛往上竖着，一脸苦大仇深。
“要不你去问问？”凌霜华道，“我看她气得可不轻。”
“凭啥我去问啊？”毕晶脑袋摇得都带出残影来了，脸上肥肉一个劲荡漾，“那女人正气头上，我才不去触这霉头不去！”
“就凭你是他男朋友啊！”凌霜华道，“难道你不该去？”
“就是，你不去谁去？”毕晶刚要再辩两句，旁边萧峰哼了一声，状甚不悦道，“别忘了，你可是个男人……难道她受了委屈，你都不理？”
毕晶撇撇嘴，是你了解母老虎还是我了解母老虎啊？这女人脾气火爆，但心胸开阔，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放在一边不理她，过不了多久自己好了，堪称心理自愈大师，现在气头上你问她，准得碰一鼻子灰。再说了，说不定母老虎不是有事而是“有事儿”了呢，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么……
可是要多说两句吧，那边萧峰眼睛已经等起来了，丁典这个没节操的妻奴，也跟着凌霜华起哄，挤眉弄眼地冲着自己运气。最可恨连莫声谷和宋青书都点头：“萧大哥说的是，快去吧……”
无奈众怒难犯，毕晶只好拖着脚步，一步一挪地走到中间饭桌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没你事儿！”母老虎头都不抬，口气里明显带着火，但随即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声音放轻了一些道，“我没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实在没事儿干，赶紧码你的字儿去，这月全勤又不想要了？”
毕晶心里也一紧，这可不是母老虎的风格啊！这女人向来快人快语，有话就说，从来都不藏着掖着，今天这是怎么了？向四周打量一圈，所有人嘴里都在只靠本能嚼着东西，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呢，想了想，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说出来，我给你办！”
这语气，可比刚才那深情的肉麻腔真诚多了，母老虎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毕晶，过了好久摇摇头，轻声道：“我真没事，你放心吧。”声音温和多了，但那股郁闷不平的意思，却始终不散。毕晶更担心了，刚要再劝两句，母老虎已经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推我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毕晶看看还剩大半碗的米饭，一阵担心，才这么两口就饱了？
……
整整一个白天，毕晶都在坐卧不宁中度过，问了多少次，母老虎始终说自己没事，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但好在她想的没错，母老虎终究心胸开阔，不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开始有说有笑，到下午，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了。
这个白天，除了小龙女凌霜华和殷素素轮流陪母老虎说话聊天之外，还有无数人不断打电话问情况，那个微信群更加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就连韦小宝都发了俩语音，询问母老虎的情况。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毕晶不得不躲在卫生间里看微信，这玩意儿要让母老虎看见，不知道闹出什么来呢！
看着群里一条条留言，毕晶心里这叫一个郁闷，究竟是我把你们救过来的，还是母老虎把你们救过来的？我怎么觉着你们对这娘们比对我还好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母老虎已经有说有笑，完全恢复正常了，对于新来的莫声谷和宋青书，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就跟见了老朋友一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搞得两位萌新一脸感动，暗地里对毕晶直竖大拇指。
毕晶终于放下心来，虽然对母老虎究竟为什么闹情绪还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但只要人没事儿，那就比什么都强。等把母老虎打发回去之后，这才跟大伙招招手：“都来吧，商量商量今天晚上去哪儿？这一白天净忙照顾母老虎的情绪了，什么都没打算好。李姐，按规矩，轮到你说了吧？”
李萍面露为难之色，想了半天，终于摇摇头道：“算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这一辈子不是在乡下务农，就是在草原上放牧，也没认识什么人……”
“不是吧？”毕晶没想到李萍会这么说，惊讶道，“难道你不想儿子，不想见见孙子孙女？或者，想和丈夫重逢也行啊……要不，郭靖的几位师父？他们死的也老惨了……”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笑道：“李姐你别害怕，我估摸着不一定有那么危险，不会死的！”
李萍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最终却仍然摇摇头：“真不用了。”
第五五六章 母老虎打上门（两章合一）
毕晶好说歹说，李萍就是不说话，只能作罢，转头问侍剑：“李姐不说，你呢？要不，我把你狗……咳咳……”却是忽然想起来侍剑可是个老老实实的小姑娘，别胡说八道把小姑娘带坏了，急忙咳嗽一声，改口道：“你天哥带过来？”
侍剑低着小脑袋，呆呆地一言不发。
毕晶就奇怪了，李萍不说话，这小姑娘怎么也这样？看看侍剑脸色变来变去，好像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猛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你是拿不定主意？是不知道想见狗哥，还是石中玉那小子？”
侍剑猛然睁大双眼看着毕晶，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我……我……”显然，毕晶顺口一说，正好说中了她的心事。
毕晶叹了口气。这小姑娘，才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还只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开始被石中玉那小混蛋又是欺负又是甜言蜜语地胡说八道，估计有点意乱情迷，后来碰上石破天，俩人相处日久，也不免有了点感情。但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也难说的很，估计时侍剑自己都分不出来。
再一个，自己被金老爷子的障眼法迷惑，虽然知道这俩人其实是双胞胎兄弟，但在内心深处，一说起侠客行，那猪脚必然是狗哥，很少想到石中玉。可在侍剑心里，这俩人的分量，可是很难分的出谁轻谁重来。说不定还是最先认识的石中玉分量更重呢。
这小姑娘，不会让老子把石中玉带来吧？不会吧，不会吧？家里色鬼已经够多了，色鬼韦小宝，痴汉宋青书，再来个色魔石中玉……家里可一帮美女呢，还让不让人过了？关键这几位武功可都还不行，这要惹着小龙女殷素素几位，家里非得出命案不可！不对，惹着这两位还算好的，惹到程灵素和王难姑才麻烦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不定警察都破不了案。家里无辜多了具横尸，这套小房子从此成为全城知名凶宅……想想都让人绝望。不过看了看王难姑的年纪和程灵素的身材，这才放下点心来，几个色鬼不会口味这么重……吧？要是惹到了母老虎，我靠，老子都得捏死他们！
侍剑坐在那里，表情呆呆的，身体却微微有些发抖，小模样可怜极了。李萍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了搂她肩膀。侍剑轻轻靠在李萍怀里，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好孩子，别怕，慢慢想。”李萍爱怜地拍拍侍剑后背。侍剑身体渐渐不再发抖，慢慢抬起头来。毕晶知道，这大概是拿定主意了，不由紧张道：“是谁？”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你可千万别说是石中玉啊。
侍剑缓缓摇头：“不用了，谁都不用了。”
毕晶大讶，又是这么个结果？惊讶中只听侍剑轻声道：“天哥有……有叮叮当当，帮主有阿绣姑娘，他们都很好，我这就放心了，不用见到他们也很开心。”说完，仿佛彻底放下心理包袱，虽然好像还有点遗憾，但脸上已经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他们好？狗哥神功大成，还抱得阿绣这个大美人，还称得上好，石中玉那小王八蛋早被谢烟客弄摩天崖去了，他好了才怪了！不过侍剑和李萍，这俩人都是厚道人啊，一个嘴上没说其实心里是怕自己有危险，另一个则是觉得别人好她也就好，真是毫不利己专门为人的典范，是纯粹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啊……
“你可想好了啊。”毕晶还是叮嘱一句，“过了这村，下个店可不知道是那天了。”
侍剑从李萍怀里直起身来，缓缓却坚定地摇头：“我想好了。”站起来，对李萍道：“姐姐，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把凌姐姐和殷姐姐换过来吧？”
李萍点点头：“说的是，咱们走吧。”
毕晶张口结舌，这就走了？有点担心，想问两句却又怕一句话说不对又触动着孩子的心事，终于没问出口。
工夫不大，殷素素和凌霜华轻轻推门进来。这俩人，原本今天没他们的事儿，按计划是负责盯着母老虎，一来负责照顾她，二来负责绊住她，别惹出什么事儿来的。
“侍剑没事儿吧？”毕晶顺口问了一句。殷素素笑笑：“别担心，侍剑虽小，可不是心胸狭窄的那种。”
毕晶这才放心，又问一句：“我们家母老虎睡了？”
“关灯睡了。”这回说话的是凌霜华，一边说一边很自觉地走到丁典身边。丁典微笑着往旁边让了让，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殷素素却白了毕晶一眼：“也不知道你这整天想什么呢，实在不行你就跟她说实话不就行了？干嘛一天天提心吊胆的？”
“闭嘴吧你！”毕晶怒道，“这事儿你就别想了！”殷素素气呼呼到一边坐着去了。旁边莫声谷和宋青书见殷素素和毕晶说话吵架，都有些发愣，大概从来没想到过张五侠的夫人，会和外人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成了，废话少说。”毕晶对殷素素翻个白眼，道，“李姐和侍剑都弃权了，大伙儿有什么主意？”
韦小宝从床上探出脑袋来：“要不，我我家那几位接过来？”
“边儿去！”毕晶怒道，“还没轮到你说话呢！“再说了，你想后院起火啊，洪夫人不说了，您那位公主我们谁伺候得起？想让他们过来，等你想好怎么摆平他们再说！”心说真要把你那几个老婆都弄过来，那不成了韦小宝现代媾女记了？咦，朝伟哥好像演过嘿！
韦小宝不服气道：“这不你让出主意呢吗？还不让人说话了？”
“闭嘴！”毕晶没好气道，“再嗦小心我把九难师太给你弄过来！”
韦小宝头一缩，不敢说话了。
殷素素和凌霜华同时看了眼萧峰，道：“要不，阿朱？”
萧峰微微色变，还没说话，毕晶已经缓缓摇头，微微沉吟这：“这个得等等，还没完全准备好……萧哥我不是不去啊，实在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峰点点头，也不问毕晶要准备什么，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痛快道：“我明白。”
“等等儿，还有件事啊。”毕晶看着一屋子大老爷们，忽然一拍脑门道，“咱们最好选几个女的来。”
“为啥？”众人一愣，殷素素笑道，“你不怕吕家妹子吃醋啊？”
“你懂啥？”毕晶道，“你瞧瞧这一屋子都是爷们儿，我这小房子里都快住不下了好吗？还不赶紧弄几个女的搁对面住去？”
萧峰插话道：“没关系，这样住着热闹，挺好，也自在！”
毕晶撇撇嘴：“你倒是自在了，那些位一对儿一对儿的怎么办？”指指丁典凌霜华，又指指杨过，然后沿着胡青牛胡斐李三一溜指下去，忽然嘿嘿笑起来，“这些位可现在还两地分居呢，别说干点别的了，连谈个恋爱说个悄悄话都没地方，长此以往，影响身心健康啊，嘿嘿。”
凌霜华涨红了脸啐一口道：“没正经。”胡青牛瞪毕晶一眼，胡斐满脸通红道：“我……我没有……”殷素素随手抓起张纸来揉成一团，一扬手，一道白光砸毕晶脑袋上了。
韦小宝又把脑袋探出来：“那还是把我们家那几位……”
话没说完毕晶一纸团飞过去了：“闭嘴！”
萧峰看看周围几个，点点头道：“胖子说的有道理……可是找谁去呢？”
是啊，找谁呢？毕晶愁眉苦脸叹了口气。
现在情况好像比较复杂了。这一轮，倚天和连城诀都去过，暂时是不能再进了；射雕和侠客行的两个代表都弃权；小萝莉一家已经齐齐整整不需要再去；阿朱那里还得等一阵儿。那么剩下的，就是鹿鼎记和飞狐系列，外加杨过小龙女的神雕了。
神雕里除了郭靖黄蓉两口子，其他人暂时不用考虑，难道还能把郭芙郭襄弄过来？鹿鼎记嘛，毕晶其实事先私下问过陈近南的意见了，不过这位老夫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去救什么人，他夫人早丧，女儿跟了郑克臧，暂时不用考虑。而他自己做校长忙得昏天黑地的，还有考虑很多问题，学很多新知识，也没什么时间想其他事情。
再剩下的，就只有飞狐系列了。但袁紫衣个大渣女是想都不要想的，就算不怕程灵素偷着下药，自己心里也挺烦这小尼姑的，弄过来太闹心了！还有就是苗若兰了，可是就这位那大小姐派头，弄过来谁养得起？
要不，胡一刀两口子？这俩倒是合适，而且从本心来说，这老两口是毕晶最喜欢的金书人物之一，唯一值得顾虑的是，这可算是动了主线情节了，会引发什么后果，谁都不清楚。
嗯，这个倒是可以做一个选项。或者，干脆新开一个副本？
笑傲？书剑？碧血剑？欢乐颂啊不鸳鸯刀？
琢磨来琢磨去拿不定主意，电话忽然梆梆梆梆梆梆地响起来。
这么晚谁打电话，打扰老子完美的思考？拿起手机一看，顿时一楞，侍剑？
“毕大哥，吕姐姐又生气了，朝你那边去了！”侍剑的声音又急又快，还带着几分惶恐，吵得整个屋子都快听见了，所有人都齐齐坐起来，惊讶地看着毕晶，这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母老虎要过来？毕晶手当时就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不是睡了吗？”
“我不知道，我和李姐刚躺下，吕姐姐就……”侍剑话说一半，忽然又惊叫一声，“她出门了！”
毕晶手一哆嗦，啊一声跳起来，站起来冲到桌边，砰一声把笔记本合上。
“砰砰砰！”大门被一阵乱拍，母老虎的声音响起来，“胖子，开门！”
“怎么都起来了？”毕晶合上电脑一看，满屋子人几乎都坐起来了，当下急得脸都白了，一阵乱挥手，声音压得低低的，连说带比划，“快躺下，躺下，装睡！”一群人如梦方醒，往里屋窜的往里屋窜，躺床上的直挺挺躺床上，有几个还呼噜打得震天响。
毕晶这个急啊，这什么智商啊，这时候好端端的突然打什么呼啊，这不欲盖弥彰吗，显得没私都有弊了！不过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计较这个了，因为母老虎拍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死胖子你快点，磨叽什么呢？”隐隐地，还能听见李萍和小龙女跟那儿劝什么呢。
毕晶看大伙儿差不多都躺下了，又摆摆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这才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迷迷糊糊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一屋子男人都睡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话没说完，暗锁咔哒一声响，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母老虎转着直接冲进们来，脸色难看的要命。
我靠，这娘们怎么还学会夜闯民宅了呢，早知道不给她门钥匙了！或者，哪怕反锁一下上道保险都好啊？以前只觉得满屋子大侠，根本不怕贼，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果然祸从来都在萧墙之内啊。
再看母老虎身后，小龙女，李萍，侍剑，外加王难姑三娘子程灵素，齐刷刷鱼贯而入，一个个满脸无奈。再往后，双儿也来了，甚至阿珂也轻轻摸着肚子过来了。也就是说，除了秀儿小萝莉，还有李雪彤小丫头，对面屋里的女人，一个不落，都站在门口了。
毕晶心里又急又气，脸上却还是得装出一副懵懂迷糊样儿，道：“这又怎么了？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偷偷瞪了背后小龙女几个一眼，你们这么些人，居然连个母老虎都看不住，要你们干啥使的啊？小龙女你也是，母老虎假假也喊你一声师父，你就不能你出点师道尊严来，把母老虎拉回去？实在不行，点她睡穴都行啊，哪怕让程灵素和王难姑弄点蒙汗药呢？这都十一点多了，穿越都快开始了，竟然让这娘们闯进来！
这下麻烦大了！
第五五七章 我知道事情真相了
母老虎啥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一想到母老虎这一折腾，说不定就得耽误今晚的活儿，那倒霉系统再爆炸了，全小区夷为平地……那乐子可就大了！除非……除非告诉这娘们真相？！
可那怎么可能？
毕晶头都大了，觉得在这么下去，系统还没炸，自己都得先炸了，不由自主又瞪了小龙女一眼。
小龙女满脸无辜，不知道这胖子为什么总朝自己瞪眼，李萍侍剑满脸抱歉，至于王难姑程灵素一干人？那俩简直就当毕晶不存在，一脸不在乎地耸耸肩。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
母老虎转着轮椅，停在毕晶身前，一脸冷笑：“你别瞪眼！睡什么觉睡觉，你哪天十二点之前睡过觉了？”
一句话吓得毕晶心惊肉跳，这小妞想到什么了？想要反驳吧实在又没什么底气，只好岔开话题：“行了，来都来了，有话赶紧说，我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母老虎一脸气愤：“那行，你早上说，有什么事儿跟你说，你来办，还算不算数了？”
还是这事儿？虽然不知道那个倒霉催的惹到这娘们了，但毕晶的心终于放下大半，谄媚的笑终于自然而然回到脸上，挺着胸膛，就差赌咒发誓了：“我当说啥呢，那还用说？当然算数！说吧说吧，谁惹到你了？说完就好好睡觉，我帮你找丫算账，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眼笔记本，心说你最好快点说，说完就闪人！
“好！”母老虎重重点头，双眼凝视毕晶，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把令狐冲和岳不群带回来！”
咔嚓！这月明星稀的夜晚，忽然打了一声大大的霹雳，炸的毕晶浑身一阵乱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这女人……她，她，他说什么？就连萧峰小龙女一干人，都骇然看着一脸愤怒的母老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毕晶猛摇一阵脑袋，看看周围一帮人的表情，才断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没有幻听幻视。但是，但是，怎么可能啊！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承认了！强行压下砰砰狂跳的心脏，勉强笑道：“令狐冲岳不群？好办啊，那你找李雪彤那小丫头，她混影视圈的，认识人多，小鲜肉版的老大叔版的，都能给你弄来。说不定使使劲，别说小吕了，杰哥都能给你找来……”
“不要妄图蒙混过关！”母老虎双目直视毕晶，冷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毕晶继续装傻充愣中：“瞧你说的，我蒙你啥啊，我哪儿敢啊！你要找影视圈里人，可不就得找李雪彤？我上哪认识那些人去？不找杰哥小吕，找许老爷发哥也行啊，就是困难点你不会想要找鹏哥吧，你不是最恨带变脸那版，还对‘咿呀’的人音乐最嗤之以鼻了么？”
毕晶东拉西扯，只希望能吸引母老虎的注意力，结果换来的只是母老虎一阵阵冷笑：“你装，你接着装！我说的是，令狐冲和岳不群！笑傲江湖里那俩，不是电视，不是电影！不是周润发，不是李连杰！”
母老虎每个字都像一把大锤，狠狠敲在毕晶胸口，敲得他心惊肉跳，心胆俱裂，强撑着道：“你没事吧？这我上哪儿给你找去啊？我说到底瞧把你气得，气糊涂了这是？”说着伸手摸摸母老虎额头，“也没发烧啊？”
母老虎伸手就把毕晶肉乎乎的胖手拨拉在一边了：“少来你当老娘傻……子啊！这一屋子人，哪个不是活生生的从那边来的？你究竟想瞒老娘瞒到什么时候？”
毕晶几乎被逼的说不出话来了，转过脑袋看看周围一群人，却发现这帮家伙在度过最初的惊讶期之后，早已经恢复镇定，装睡的也不睡了，打呼噜的也不打了，要么坐沙发上，要么坐床上，要么不知啥时候跳地上坐个小板凳，一个个正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戏呢。毕晶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啊这是，这可关系到你们的秘密，怎么一个个没事儿人似的呢？要不要给你们买点花生瓜子嗑着啊？
见毕晶一脸便秘表情，萧峰终于是忍不住了，道：“你就跟她实话说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跟她实话说了？你说得倒轻巧，老子守护处男贞操一样守护了这么长时间的秘密，就这么交出去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像被强`奸了呢？
毕晶急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萧峰这话不等于明摆着告诉别人，对，我们是有事儿瞒着你的么？以母老虎的精明，她听不出来才有鬼了这娘们最善于抓人话里的漏洞了，要不然怎么当记者？
果然，萧峰话音刚落，母老虎就一挑大拇指：“还是萧哥最厚道最豪迈！是吧，萧大王，或者……乔帮主？”
“哟？你知道我是谁？”萧峰乐了，“还以为得猜一阵子呢！”
完了！毕晶肝胆欲裂，当时就眼前一黑。想不到母老虎直接就认出萧峰来了，更想不到，萧峰当时就承认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萧大王骨头也这么软！你说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这么经不住考验呢？这要搁在战争年代，不等人家施展什么美人计，甚至不等严刑拷打，就得彻底招了，把我党机密出卖得一干二净吧？
毕晶彻底没咒念了，瞪了萧峰这软骨头一眼，转头颤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毕晶这话，这就等于直接承认了，毕晶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同时呼一声，突出一口长气，屋子里充满了轻松的空气。韦小宝从床上一跃而下，身手倒有几分矫健，屁颠屁颠地跑到阿珂面前，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过来过来，别动了胎气。”和双儿一左一右搀着阿珂走到沙发边上，对上面坐着的几位毕晶也分不清谁是谁毫不客气地说道：“让让，让让，让我媳妇儿坐。”
小王八蛋，都这时候了，还忘不了讨好媳妇儿，一副狗腿样。毕晶心里恨恨然，却无可如何。
第五五八章 时空管理局特工？
沙发上几个瞧那样子是估计是天地会的，急忙站起来让座，自己去找了两把小板凳坐下了。阿珂说了谢谢，摸着微微鼓起的肚皮，慢慢坐在沙发上，韦小宝眉花眼笑地紧挨着坐在旁边，双儿地搬了把小板凳，小心地坐在边儿上。韦小宝让了几句，双儿只是微笑摇头，韦小宝也只能由得她了。
韦小宝这么一打岔，毕晶终于心情平静了一些，自然，想不平静都没办法，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办法呢？除非这个倒霉系统能让自己穿越到几分钟之前，让自己有足够时间去阻止母老虎过来，哪怕打个电话，让程灵素下药，让小龙女点她的穴道呢？虽然这个一样治标不治本，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诶你说这系统要真有这功能，能不能把自己送到买那个二手笔记本之前？真要有这机会，老子打死也不去电子城，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机会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啊一万年！
不过，这不是悖论么？系统把自己送到没有系统的时候，然后阻止系统的出现？怎么那么绕得慌呢？系统自己肯不肯这么干，能不能这么干？而且按照这两天得出来的结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那这个系统会不会绕来绕去，最后还是会飞到老子手里？
这真是个令人悲哀的问题，都快够到哲学命题了，还特么是虚无主义的悲观哲学……
就好比人类军派州长大人去保护肖恩康纳，组织天网的诞生，结果绕了一大圈，中间死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天网”还是诞生了，而且是人类自己启动的，那核弹哗哗的射得那叫一个爽终结者啊！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一帮人，以殷素素这个最爱惹事儿的主儿为首，已经把母老虎团团围住，一阵七嘴八舌：“妹子你别见怪哈，其实我们早就想告诉你了，是胖子死活不让说的！”
我靠！这帮谄媚小人！奸细！二五仔！卖友求荣的汉奸！毕晶狠的牙痒痒的，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隔在圈外了，挤都挤不进去了……
“切，就他那小样，还想瞒着老娘？”母老虎不屑道，“老早就看出他有鬼来了！”
就算被人山人海隔在外边什么都看不到，光听声音，毕晶就能想象得出，母老虎满脸得意，眉毛挑啊挑的，神采飞扬的德性。不用说，这女人现在正高兴着呢，绝对已经没有之前郁闷有愤怒的样子了。
只差一分钟啊一分钟，只要再多顶一分钟，说不定这女人气就自己消了，那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汉奸误国啊！
悲愤欲绝中，只听母老虎得意洋洋道：“也不想想老娘是干啥的？老娘是记者，不是死胖子那样的娱记，而是全国仅存的170个调查记者之一！”
“你快得了吧！”毕晶在外边急得直蹦高，嘴里不忿道，“整天就知道吹，什么170个调查记者，哪有这分类？你记者证上写了？”
一群人见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再外围又蹦又跳，跟个胖猴子似的，一时都都乐不可支起来。萧峰呵呵笑道：“来让个道儿，让胖子进来。”
一帮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闪出一条缝来，毕晶吸肚子收屁股的，出了一身大汗才挤到母老虎轮椅前，一低头就看见母老虎正对自己挤眉弄眼：“胖子你这天天跑步，这减肥效果不明显啊？”
“少废话！”毕晶一见母老虎这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娘们刚才还怒气冲天头顶冒火呢，这么会儿又成这德行了！更可气说那话太气人了，什么叫减肥效果不明显啊，老子不就脸胖了一点么，肚子上那肉可是邦邦硬！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哼了一声：“你到底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胖子的确是奇怪，以前没见母老虎流露出过半点怀疑，这突如其来的就把自己老底儿揭了，完全不符合逻辑啊，就算写到小说里都没人信，说不定还得被人喷成翔。
母老虎得意地皱皱鼻子：“啥时候发现的？反正比你以为的早，早跟你说了，老娘是调查……”
“闭嘴！”毕晶怒道，“再次警告你啊，我国没有调查记者这说法，国家不承认！”
母老虎耸耸肩，委屈道：“可是的确是因为人家是调查……”
毕晶手一指：“闭嘴！”
“咦，死胖子你胆儿肥了啊？都敢指着老娘鼻子说话了？”母老虎惊讶道，“我就这么说了，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周围一群人立刻调转矛头指着毕晶：“你闭嘴，好好听讲！”
“我……”毕晶对一群没节操的家伙翻翻白眼，乖乖闭上了嘴。
母老虎冲毕晶努努嘴，得意道：“还记不记的萧哥和我师父来那天晚上？我猛敲那面墙来着？”
毕晶悻悻然，你何止敲墙啊，还爆粗口来着呢！不过随即一惊：“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么么可能？那时候自己还稀里糊涂的呢，母老虎就已经知道了？这更不合逻辑了！难道……毕晶忽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浑身寒毛直竖，脱口道：“你……你不会……这系统不会跟你有关吧？”
毕晶声音都发颤了。因为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得通！母老虎为什么会这么早知道？为什么她对家里人一天比一天多毫不奇怪？为什么没几天就能和这些素不相识的家伙打成一片？为什么无论萧峰小龙女还是韦小宝陈近南，都对这母老虎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这不是道德的沦丧，也不是人性的扭曲，观众朋友们，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这明显就是一个阴谋啊朋友们！只不过，母老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吴老二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和吴老二同属国家某秘密机构，为了某种试验，特意选自己做小白鼠的？难道是时空管理局的特工？她肯和老子好，是不是也是阴谋的一部分？你想想，一个叫母老虎，一个叫吴老二，俩人都是老字辈儿的……
不会吧……
第五五九章 让你猜猜我是谁
毕晶心惊胆战地打量着母老虎，小脸煞白，看到的却是母老虎的鄙视：“你想什么呢！”说着轻轻拍了他一巴掌：“要早知道有这种好东西，老娘早自己玩去了，还轮得到你？”
啊？啊！看着母老虎一脸不屑，毕晶反而放下了心。想想也是哈，就母老虎那个最爱新鲜热闹的性子，真要有这玩意儿，她不闹着自己玩才怪！算了算了，只要母老虎不是跟吴老二合谋害老子的，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反正这是老子的女人，告诉她真相也不算亏……
不过心刚放到，那该死的好奇心顿时又被勾起来了：“那晚上你就知道了？不会吧！”
“怎么会？老娘是调查记……成成，我不说，”母老虎嘻嘻笑道，“我是记者，又不是神仙，怎么会这么早知道？”
“那你……”
“那晚上你又跳又叫，老娘自然很生气。”母老虎道，“第二天一大早，隔着猫眼看你个死胖子再搞什么把戏，你开门的时候，恰巧就看到门里的萧哥……”
“只是恰好？”毕晶一脸信你才有鬼的表情，“我说你啥时候添了偷窥的毛病？”
“当然是恰好。老娘说是恰好就是恰好，你不服？”母老虎双眉一挑，强行镇压了毕晶的怀疑，又道，“还有师父……师父你是不是小龙女？”
小龙女一脸淡然，点点头，清脆道：“是我。”
母老虎顿时满脸幸福，眼睛微微一闭，陶醉道：“天哪，我师父竟然是小龙女……我说嘛，就远远看了一眼，就觉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而且穿的还是古装，原来是你……”转过头对仅仅贴着小龙女的杨过道，“那你就是杨过？”
杨过笑嘻嘻点头。
“嘻嘻，果然很帅啊，”母老虎上上下下盯着杨过打量了足有十几秒钟，才笑道，“难怪师父对你念念不忘。”说着忽然一拍脑门，“哎呀，那我是该叫你杨兄弟，还是叫你师公？你这也太年轻了，比我还小呢吧……”
“呃……”这什么称呼这是？杨过一阵无语，“你还是叫我杨过好了……”
一群人见母老虎一眼就认出仨人来，登时轰动起来，呼啦一声围住母老虎，一阵七嘴八舌：“那你猜猜我是谁？”近的不说，远处一帮人也跃跃欲试。
毕晶大急：“说正事儿呢，这扯哪儿去了这是？接着……”
“你闭嘴，这才是正事儿好吗？”殷素素鄙视地看一眼毕晶，“反正吕家妹子都知道了，你管她怎么知道的呢？”转过头来又问母老虎，“你猜猜，姐姐是谁？”
母老虎外头看看殷素素，轻松道：“殷素素？”
这一下不但殷素素大奇，连毕晶也一阵惊讶，殷素素可没有透露过半点身份信息，她身份证上还叫张冰冰呢。冲口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母老虎冲毕晶撇撇嘴，“全金书里头，长得这么美，还这么聪明，性子还这么狡……灵巧的，一共才有几个？神雕黄蓉一个，殷姐算一个，骆冰一个，苏荃算半个，还有谁？”
毕晶撇撇嘴，这也能凑三个半？你任我行附体了？嗯，还都是同人里的劳模……
“她明显不能是黄蓉，否则我师父和杨过不可能对她这个样子，也不能是骆冰，气质不对，至于苏荃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肯定不在这儿，”母老虎一扭脸，“是吧，韦香主？”
“了不起！”韦小宝也乐了，“我你都猜出来了？难道我已经这么有名了？”说着不由满脸红光，得意洋洋。
就你最好猜了！毕晶恨不得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金老爷子UU小说，说话流里流气，随身带着两个以上老婆，还恬不知耻公然招摇过市的，除了你还有第二个？
“瞧见了吧？这样世间少有的奇女子，除了我殷姐，还能有谁？”母老虎一摊手，“多简单的问题？一加一等于二，啊不对，四减三等于一嘛！”
众人一起大赞，特别是当事人殷素素，被母老虎一通小马屁拍得小脸通红，登时变得神采飞扬的。就连毕晶也不得不服气，这女人的脑子，就是好使，居然能在完全没有一点凭借的情况下，能猜出这么多东西来，这智商真不是盖的！而且看来金老爷子的书真是没少读啊，这两年净干这个了吧？
不过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能确定自己一窝人都是金书人物基础上的。可是，问题在于，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发现的？可还没等他说话，屋里一群人又开始七嘴八舌了：“你猜猜我是谁？”
“猜我，猜我！”
“我先来的，先猜我！”
“别挤别挤，都排队！”
……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一片喧哗。毕晶这个气啊，这是排队算卦来了，还是买菜来了，当老子家里是菜市场啊？你们一个个的，自己是谁自己没点b数么，干嘛问别人，还非得现在问？
估计一群人这么围上来，你一嘴我一嘴的，母老虎也有点吃不消，双手举过头顶，大声道：“等等，大伙儿等等，要不咱们按过来的顺序，一个一个来？”
很明显，母老虎这是玩猜人游戏玩上瘾了，毕晶撇撇嘴，这见热闹就上的败家娘们！看看表，距离十二点还有好一会儿，时间是足够了，爱玩玩去吧，这娘们其实挺惨的，被老子瞒了这么长时间。
自然，毕晶绝对不会承认，他自己对于母老虎猜人的能力，已经产生了极大兴趣。要知道，这些人来了之后，有名的几位都改了名字，身份证拿出去，谁都不能说这是假的。平常当着母老虎面前说话，其实相当小心，要么直接省略称呼，要么就是叫新名字，保密工作可以说相当注意了。
在这种情况下，这娘们，究竟能猜中多少？看看有名的没名的坐了一屋子，毕晶忽然嘿嘿一阵坏笑，这娘们要是猜不中，会是什么表情？这事儿相当令人期待啊！
第五六0章 有名的不知，无名的不晓
“这位……”母老虎目光首先转向凌霜华，脸上微微带着笑容，迎着凌霜华微笑而鼓励的目光，轻声道：“凌霜华？”
凌霜华含笑，微微点头：“姐姐你真聪明。”
“那还用说？”母老虎得意道，随即瞪了眼毕晶，“你可真够懒的，名字都不好好给人起一个，萧凌，哈哈。”
“当时情况紧张，能想起来就不错了，你别要求那么高好吧？”毕晶撇撇嘴，这个太好猜了，老爷子怜香惜玉，金书里毁容的不多，被刀子划伤的更是没有几个不是凌霜华还能是谁？总不能是何红药吧？
母老虎目光从凌霜华身上移开，很自然地看了眼旁边的丁典一眼：“丁典？”
丁典哈哈一笑，对母老虎竖了竖大拇指。母老虎也一笑：“有空教教我神照经呗？”
丁典也不客气：“只要你想学，随时都能教！”
毕晶瞪母老虎一眼，鄙视道：“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学的？行不行啊你？”
“你管得着吗？嫉妒啊你！”母老虎嗤了毕竟一身，再看看丁凌二人，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你们俩……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你可好好对我们霜华妹子，要不然我饶不了你！就算我打不过你，还有我师父，还有萧哥呢，你那神照经未必挡得住降龙十八掌，记住了不？”
丁典忙不迭点头：“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霜华！”凌霜华微微仰着小脸，凝视丁典，欢喜无限。
“回头带表妹去整个容胖子出钱哈！”母老虎笑了一声，也不等毕晶抗议，目光转到坐在角落默不作声的狄云身上，看着狄云失去指头的右手，叹了口气，轻声道：“狄云吧？”
狄云默默点了点头，却没说话。母老虎又叹了口气，道：“以后不用怕了，好好在姐姐这里过日子，谁也不会欺负你了，好吗？”
狄云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母老虎，重重点头。
娘的，这娘们还真是一猜一个准？毕晶一阵惊叹。不过，说实在的，这几位都有比较明显的特征，不算是很难猜吧？
母老虎摇摇头，看向李三和上官虹。这两位就有点难度了，白马本身就是小众书，经常被人忽略的，大伙想起来，大多也不过感叹李文秀的遭遇，刷一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我偏不喜欢”的鸡汤，能准确说出李三和上官虹名字来的，只怕也没有多少。
“白马李三，三娘子？”母老虎看着这两口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是你们吧？”
“你怎么知道？”毕晶惊讶道。
“就不告诉你！”母老虎得意洋洋，给了毕晶一个后脑勺，又对李三两口子道，“秀儿小宝贝就是可爱，让人喜欢的不得了！三哥三嫂你们真好福气！”李三两口子满脸幸福，同时点点头。
毕晶悻悻然把目光转向下一个目标李萍。这位难度可就更大了，一没什么存在感的大姐，虽然作为一个母亲，她足够伟大，但在射雕原书里就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过来之后，每天也就忙着照顾大家起居饮食，勤勤恳恳，朴实善良，不言不语的。
就不信你个娘们还能这么快猜出来！
但是，让毕晶想不到的是，母老虎的目光离开李三两口子转到李萍身上，不到一秒钟就说出了正确答案：“李姐……咯咯，大漠草原好玩不？是不是真像别人说的，骑马跑一天都见不到一个人？我老早就想去了，可惜一直没去成……还有还有，成吉思汗他老人家长得威风不？”
李萍宽厚地笑笑：“除非牧民集中的地方，大漠上确实地广人稀，那茫茫草原，草能长到半人来高。”说着，不禁露出缅怀表情，顿了顿才又笑道，“大汗么，自然是很威风，很威严……”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的毕晶早已目瞪口呆：“这都难不住你？你怎么猜到的？”
母老虎转过身来，得意地看着毕晶：“你当我傻啊！李姐身份证上都直接写了叫李萍了，还能有谁？难道你还能在老爷子书里找出第二个李萍来？”
“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毕晶这才想起来，当时办身份证的时候，因为李萍名字很平常，觉得不用改，直接就用了原名。想不到还能埋下现在的隐患！懊悔地一拍脑门，“当时要再勤快点，好好编一名字不就没事了？”懒政行为害死人啊！
到现在为止，算上小萝莉，母老虎已经连续猜了十二个人，居然说一个中一个，一个错的都没有！毕晶也不禁为母老虎故障了，这个机灵劲！
“你狠！”毕晶恶狠狠夸了母老虎一句，转头指着侍剑，“这个你要猜到了，我就真服气！”相比李萍，侍剑可能更加没什么存在感，除非对梁电眼魔改版侠客行特别熟悉那里头，作为石中玉众多老婆之一，侍剑还是有点两眼的表现的。
“我要你服气有啥用？能吃还是能喝？”母老虎鄙夷道，“再说这个还用猜？侍剑嘛，对不对妹子？”
侍剑一脸小惊讶：“哎呀，姐姐你真聪明！你还知道我？”小脸蛋红扑扑的，还有点受宠若惊，这小姑娘，其实一直都有点隐隐的自卑情绪，别人对她好一点，她都感激的要命。
母老虎嘿嘿一笑，冲毕晶挑挑眉毛，那两条浓眉，就跟活过来一样。毕晶张口结舌，两只手伸出来，同时翘起大拇指：“服了！”
不服也不行啊，第一轮拉过来的，无论是一看就不好惹的萧峰，还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龙女，又或者是沉默寡言的李萍侍剑，这女人居然一个都没猜错，全中！更可怕的是，说出这些人的身份时，这女人几乎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张口就来！这阵子这女人是不是啥也没干，净在家里憋着，暗中猜测这些人的来路了吧？
“服了吧？”母老虎得意道，“老娘这叫有名的不知，无名的不晓……诶不对，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也晓，哈哈！”
毕晶大汗，这女人，听相声听魔怔了……
第五六一章 骂醒（二合一）
“想不想知道，”母老虎转头看看毕晶，“我怎么猜到她是侍剑的？”
毕晶点头犹如小鸡啄米：“想！”
“很简单啊。”母老虎一脸得意，“这个岁数的小姑娘，老爷子书里有几个？侍剑一个，曲非烟一个，双儿一个对吧？”
毕晶乖乖点头。母老虎道：“她不可能是曲非烟，那小姑娘古灵精怪的，可没这么老实。真要是她来了，我估计能把你这破房子给你拆了。”
“你才破房子！”毕晶不屑道，“咱俩这是一套！”
母老虎也不理他，自顾自道：“也不能是双儿双儿在韦爵爷旁边坐着呢！是吧，双儿妹子？对了，还有……这位是阿珂吧，果然什么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着还对韦小宝挤了挤眼。双儿和阿珂面生红晕，低下头去。
“所以你看，就剩下侍剑妹子一种可能了。”母老虎不屑道，“多么简单的排除法，你上学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真不知道你怎么考上大学的……”
毕晶大惭。母老虎瞥他一眼，看着陈近南：“总舵主？”
陈近南微微一笑，对母老虎竖竖拇指。母老虎长出一口气，装模作样曼声长吟：“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唉呀，今天我才算称得上英雄了哇！”
陈近南急忙摆手：“姑娘谬赞了！”
毕晶一撇嘴：“你那叫英雄吗？最多也就是一英雌！”
母老虎估计是猜人猜上瘾了，兴奋的满脸通红，居然没对着毕晶喷回去，又转头道：“冯队长？”
冯锡范阴沉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
“哎呀，接下来就有难度了。”母老虎看着身后一大片乌央乌央的人，以手扶额，叹了一声道，“那个，那个你，对说你呢，左边去，还有那个谁，你往右边一点成了！还有，靠床那个，往前凑两步……对对……”
一群人笑嘻嘻看着母老虎，听着她指挥乖乖站好，母老虎一拍手：“兄弟们抱歉哈，人名字我就不说了，你们仨，延平郡王府，冯队长的手下。你们这几个，对就是你们，天地会，总舵主手下……诶不对，你，你……就是你，你是风际中？”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长得老大，都快露出嗓子眼儿来了，这也能猜到？风际中更是有点羞惭，母老虎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自己的，不用问，还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二五仔？头一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嘿别这样，”母老虎大大咧咧道，“弟兄们都在这儿，这不说明你还没做出遗憾终生的事儿来么？唐僧都说了，那只不过是一个构想，还没变成现实，按照我们现在的法律精神，是不能认定有罪的！”
韦小宝咦了一声，惊讶道：“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对了！”一拍大腿道：“穿过来当天晚上，胖子就这么说来着！”
众人一齐看着母老虎和毕晶，同时恍然，鲁免贵还说呢：“我说呢，这话听着耳熟，不过唐僧说过这话？跟谁说的？”
毕晶乐不可支道：“看看，你们这文化生活就是贫乏看电影去！”
风际中看看毕晶，又看看母老虎，沉默不语，眼里却快流下泪来了。
母老虎一摆手：“以后在这儿好好过，以前的事儿都不提了那什么，你别哭天抹泪的，耽误我时间，我还好多人要猜呢！”
母老虎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可风际中却感觉到，自己终于不被人另眼相看，是一个正常人了，感激地重重点头，满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韦小宝忽然一个纸团扔在风际中头上也不知道这孙子从哪儿弄的纸，骂骂咧咧到：“看吕姑娘面子，以后不跟你计较了！奶奶的，不能阴你几次，真窝囊。”
众人都笑起来，风际中默默摘下纸团，也笑起来。
毕晶在一边直撇嘴，奶奶的老子当时也跟你这么说来着，怎么不见你这么干？凭什么母老虎就能得到这种待遇，我是你们群主还是她是你们群主？
不过母老虎还真不是盖的，这嘴炮功夫，都快赶上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加乾坤大挪移了这是要排难解纷当六强么？
母老虎笑笑，转向胡青牛两口子，肃容道：“胡医仙，王毒仙，救命之恩，还没有当面致谢。”说着，要挣扎着站起来，毕晶吓了一大跳，急忙摁住：“你可长点心吧！想变残废啊！”
胡青牛和王难姑也急忙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快好好坐着！”程灵素急忙走过来，轻轻拍拍母老虎双手，以示安抚。
母老虎反手轻轻握住程灵素的小手，感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眼睛四下转着，盯住胡斐，脸色越发严肃起来：“你这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就对我们灵素妹子这般无情？”
胡斐脸色一白，程灵素小手一颤，下意识就要抽离母老虎的手心。母老虎紧紧握住，凝视胡斐道：“我一直就想说你，但以前咱么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今天咱们把话说明白了！我问你，灵素对你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她跟着你千里跋涉，历经风霜，为的是什么？她不问缘由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可曾有过一丝感激？她为了你连死都不怕，你可曾有过一分内疚？王铁匠那首歌怎么唱的，你见她面时要对她好，你不见她面时，每天要十七八遍记在心，你有没有做到，有没有时时刻刻想着她？”
母老虎小嘴连珠炮一样，整间房子里都是她带着愤怒的声音，所有人都愕然看着满脸通红的母老虎，目瞪口呆。他们中，有人知道胡斐程灵素的故事，有的人只是略有耳闻，有的人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日常相处有些别扭，看似亲近却又似乎疏远，看似交谈不多，但日常相对，目光却又偶尔会闪过异样的光芒。
但现在，所有人看着胡斐程灵素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了。有人愤怒，有人怜惜，有人不以为然，有人摇头叹气。
而一边的毕晶，只觉得热血沸腾，只想跳起来大叫一声：媳妇儿，干得漂亮！
事实上，同样的话，藏在毕晶心里已经很久了，打从把俩人接回来那一刻，他就无数次想过，要这样怒斥胡斐，让他好好看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好好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问心无愧！
只可惜，每一次见到程灵素轻轻摇头，看到胡斐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总想着照顾俩人的面子，又觉得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旁敲侧击，一次又一次迂回包抄。他只希望胡斐能够幡然醒悟，只可惜收效甚微，这俩人明明互相把对方放在心上，却总是隔着一层纱，没办法突破最后那一步。
现在，当母老虎几乎是充满愤怒地说出这番话，毕晶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猛烈跳动，浑身的血都在沸腾着，汗水刷一声流遍全身，只觉得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那么痛快，那么舒爽！
对面的胡斐，已经站起身来，呆呆李在当地，低着头，满脸大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打今天起，灵素就是我亲妹子，”母老虎紧紧盯着胡斐，口气相当不善，“如果你还是……”
“姐姐……你别说了！”程灵素看着胡斐的表情，脸色变得煞白，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心灰意冷，缓缓摇着头，仿佛脖子上带了千斤重物，声音颤抖着，神情近乎哀求：“胡大哥，胡大哥，他……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说到最后，语声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充满哀求的表情只是人们的幻觉：“我不需要别人因为我做了什么，而对我感恩戴德，以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将来也不需要。”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也很平静，口气却很坚决，甚至带着几分决绝。略微发黄的脸上，发着一样的光彩，略显单薄瘦弱的身体挺得笔直，直如寒风中永远不会枯萎的一朵黄花。
“妹子……”良久，胡斐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听上去那么干涩，那么沙哑，他的头微微低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所有人听，“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为我做的一切，胡斐铭感五内，永生难忘。刚才我仔细想过了……你可愿意听我说几句么？”
程灵素挺直的身体忽然不可抑制地一颤，脸上微微变色，却随即带起一丝笑容，即使那笑容还有几分勉强，轻轻点点头。
坏了，看看胡斐的脸色，再看看程灵素的表情，毕晶心里莫名一紧，这是还要拒绝程灵素？要给她再发一张好人卡，然后说一句什么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之类的屁话，然后继续想那个不知道去向的小尼姑？毕晶死死盯着胡斐，心里居然有点恶狠狠的：你说啊，你说啊！今天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要你敢说个不字，老子拼了跟你翻脸，也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胡斐缓缓抬起头，直视程灵素，脸色异常复杂，声音依然有些干涩：“我从小父母双亡，平四叔带着我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七八岁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瘦瘦弱弱，那日在洞庭湖药王庄边，见到你瘦弱的身躯挑水浇花，我心内很是怜惜，只想着，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妹子，我才舍不得让她做这些事情……从那天起，我，就把你看做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
程灵素吸了口气，笑中含泪，看着胡斐，目光流露出无限缅怀，神色极其温柔。毕晶却气鼓鼓的，妈的，不发好人卡，这是要发妹妹卡了？
“再后来，我们一起对付你师哥师姐，一起跋涉千里，对付田归农，救治苗人凤……每一件事，我都看在眼里，每一次我都觉得，你心思灵巧、重情重义，做事举重若轻，实在胜我十倍。”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胡斐身上，听着他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我认识袁姑娘在前，我不否认，我也喜欢她……”
胡斐此言一出，毕晶勃然变色，母老虎的双眉，开始一点点向上竖起来。但程灵素却十分镇定，甚至脸上的微笑，都没有半点勉强。
“但是，那是以前！”胡斐接下来一句话，却让所有人为之一愣，“自从认识了你，自从和你一起栉风沐雨历经危难，我就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你。”
“大哥！”程灵素脸色突然一变，失声叫了出来。
“可是，那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胡斐苦涩地摇摇头，“我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喜欢元姑娘，也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喜欢袁姑娘。有时候偶尔想到你，我都不敢细想下去，更不敢跟你说，因为我怕你怪我，怕你说我起了这种邪念，怕你骂我负心，我更觉得，我是在配不上你……”
像是忽然甩掉了什么，胡斐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就在掌门人大会上，当袁姑娘说出她是个出家人的时候，我很伤心，很失望，但我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隐隐约约一阵轻松。这些天来，我一直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可是，就在刚才，吕姐一番痛斥，我却犹如醍醐灌顶，忽然想通了一切！”
胡斐缓缓转向母老虎，深深道：“你骂得对！骂得痛快！也骂醒了我！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在程灵素惊喜的目光中，胡斐霍然转身，走上两步，站在程灵素面前，凝视她的双眼：“是的，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后知后觉的糊涂蛋，你……能不能接受我，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再像以前一样，无论风雨，都一起走过？”
“大哥！”程灵素轻呼一声，嗓子已经哽住，呆呆站在当地，与胡斐四目相对，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五六二章 装逼遭雷劈，亲人两行泪
狭小的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从天花板撒下来，照得整间屋子一片通明。人们在小小的客厅里，在卧室门口，在高高低低的三层床上，在铺满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瓷砖的地面上，安静地看着站在房屋中间，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语的一对，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没有人愿意去打扰沉默中的两人，更没有人愿意打破这难得的静谧。不停流逝的时间，这一刻仿佛已经停止，小小的屋子里，某种异样的情绪，缓缓流淌在每个人心间，不断酝酿着，生发着，令人难以自己。
“好！”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粗豪的声音忽然响起，萧峰重重一拍大腿，脸上带着微笑，目光亮得惊人，随即双掌用力摩擦起来。
“你要干嘛？”毕晶道，“什么动作这是？想打架？没人陪你想喝酒，自己找去！”
萧峰嘿嘿笑起来，对胡斐道：“这样才对嘛，有什么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才好！”说着叹了口气，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不用问，肯定是想起之前没好好跟阿朱啊段正淳啊好好把话挑明了说来了。不过这大个子控制情绪本事的确远超常人想象，只是刹那间神色就恢复正常，朝母老虎竖起大拇指：“妹子了不起，干得好！”毕晶在一边只撇嘴，你说这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呢，还是没心没肺到了一定程度？
母老虎倒没有毕晶那么多感慨，瞪了胡斐一眼：“你们呐，不好好骂一顿，是不是就永远捅不破这层窗户纸了？看你们俩平常那样子，明明把对方看得比什么都重了，就是说不出口，知道别人看在眼里有多着急吗？”
胡斐憨厚地笑笑，很自觉地站在程灵素旁边，还有一丝稚气未脱的脸上，神采飞扬，不胜之喜。程灵素倒也落落大方，完全没有扭捏之色，只是小脸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兴奋啊还是羞涩。毕晶看一眼喜气洋洋的小两口，再看看得意洋洋的母老虎，心里感叹，妈的，看不出我们家母老虎还有做媒人的潜质啊？以后报社万一哪天发不出工资来了，让她支个摊子专门替人保媒拉纤，估计都能生活得衣食无忧的。
“哎呀，今天可算解决了一对儿，痛快了！”母老虎挥挥小拳头，笑逐颜开地看了周围一帮人几眼，目光转向最后俩人，随即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青书，脱口道：“常威？”
“哈哈！”毕晶顿时乐不可支，“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像常公子嘛！”
母老虎随即醒悟过来，不好意思道，“宋青书，宋少侠是吧？”
“是我。”宋青书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我不是什么少侠……”
母老虎又看着莫声谷：“那不用问，这位一定是……莫七侠？”
莫声谷站起来抱抱拳：“正是在下，吕姑娘你好。”说话行事，规规矩矩，年纪虽然不大，却自有一派大家气象。
母老虎对毕晶一扬脖，满脸得意：“怎么样？服不服？”
毕晶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天地会和郑王府那几个没能叫得上名字来，这娘们，居然一个都没猜错？可这也怪不了母老虎，那些人名字，自己还叫不全呢！上下打量着母老虎，神情极为古怪。母老虎一瞪眼：“瞧你那眼神，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不是……不是，”毕晶咽了一大口口水，喉结咕咚一声上下滚动一下，结结巴巴道：“你到底怎么猜出来的？建国后不许成精了啊？”
一群人这才意识到，最开始毕晶提出的那个问题，母老虎到现在也还没回答：她究竟是怎么发现这秘密的？
“死胖子你想死啊，敢说老娘是动物？”母老虎笑着给了毕晶一小巴掌，撇撇嘴道，“没听过纸里包不住火啊？任你狐狸再狡猾也都不过老娘这个好猎手啊！”
“少废话！说！”毕晶不耐烦道，“老子才不相信，你就见着萧哥和小龙女一面，就能猜到这么多事！”
“废话！”母老虎毫不客气地喷回去，“真要那么简单，老娘就真成神仙了！当时我虽然有点奇怪，可也没太放在心上，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你这丝有几个出类拔萃的朋友也不奇怪啊。可是，你记不记得，当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当天下午？毕晶一愣，迟疑道：“你是说……吴小玲跳楼那件事？”见母老虎一脸神秘的笑容，猛然一拍脑门：“我明白了，那篇报道是你写的……萧哥救人的时候，你看到了？”萧峰也是一愣，目光炯炯看着母老虎。
母老虎得意一笑：“那还用说？那天我正好想到园子街买点小玩意儿，刚进街口就看见有人从二十几楼跳下来，然后就看见一大个子，一步跨出十几米，一跳跳起三层楼，把人在半空横向甩去出，还能及时赶到一边，在把人接住那是正常人能办到的？”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萧峰。都知道萧峰武功极高，但除了清扫三地丐帮那天晚上，陈近南和冯锡范一群人见过萧峰的出手，后来的这些人净见他像个普通老板一样整天忙东忙西了，从来没见过他跟人动手。他的武功已经高到这个地步了？那可是二十几层楼，加一起至少也得二十丈，一个成年孕妇从那么高跳下来，还有人能接住，听母老虎那意思，好像还挺轻松？
莫声谷和宋青书对视一眼，目光更是惊骇之极。他们可是见过张无忌在万安寺接人的。万安寺那座塔也就十来丈高，张无忌把人接下来，都没那么轻松如意吧？而张无忌的武功，可以说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就连三丰祖师都赞不绝口，单就内力修为上说，就连张三丰也比他强不了太多。那这位外表粗豪的大汗，武功究竟有多高？
“身为一个调查记者……好好，这句算我饶的，当我没说过。”母老虎对毕晶调皮地笑笑，脸色随即严肃起来，“你应该知道，这几年有多少人，因为要接住七八楼掉下来的孩子，就被砸得骨断筋折的？那还只是小孩子，萧哥能接住一个成年人，不但自己毫发无伤，连那孕妇没事儿，那得承受多大力量？为了严密起见，我还找了个本校的专家，做了个力学模型，验证这世上是不是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们t大虽然胡说八道不如p大，但工科可甩你们几条街……”
靠！毕晶翻翻白眼，这娘们儿，啥时候都忘不了显摆t大那点破事儿，可一帮科技宅男，生活哪有乐趣可言？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
“你知道专家怎么说吗？他说……”母老虎一字一顿道，“不可能！别说人，就是一头大象，甚至一头鲸鱼，被这么砸上一下，也得当场变成一滩烂泥！”
毕晶叹了口气，科学这玩意儿，他有千不好万不好，可有一样，你弄点神神鬼鬼的，还真就骗不了他！
“我说的嘛！那天在火车站，见到吴小玲之后，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毕晶痛心疾首，“我真傻，真的，我早该想到，既然那稿子是你写的，还那么快就出来了，当然是早就在现场了……我真傻……”
毕晶像个祥林嫂一样咕哝了好半天，才道：“所以，你就开始怀疑了？”
“这还不怀疑？”母老虎不屑道，“你当我弱智啊！当时我是没什么证据，但是狐狸总是会露出马脚的不是？后来那几天，每过一天，你家里就多一个人，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那天晚上，我们家老爷子和你家老爷子同时上门，我见到了霜华妹子和师父，亏你那瞎话编的，什么失散多年的表哥表妹，什么萧立峰，什么大老远来看病的，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说你是不是编瞎话特别有天赋啊，瞎话编出来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难怪你写网文，还仆街呢……老实说，自打我听见萧哥说他姓萧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他就是萧峰！除了他，这世上就没第二个有这种气概了！”
这话说得很不友好，简直一棒子就把所有人都打倒了，可是，满屋子三十多号，居然没有一个出言反对。处了这么些天了，对于萧峰的英雄气概，每个人都自愧不如。
果然装逼容易遭雷劈啊！毕晶长叹一声，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天衣无缝的秘密被人戳破，居然只是因为一次微不足道的疏忽，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怎么到老子这儿就变样了，救人还救出毛病来了呢？忽然脸色一变，母老虎都看见了，那是不是还有别人看见来着，还有，这市里满世界都是摄像头，万一有哪个把这一幕拍下来了……对了，后来赵建江和王勇之所以这么重视萧峰，是不是……？
嘶……毕晶倒吸一口冷气，这俩人可掌握着全城大小摄像头，想看哪儿看哪儿，想看什么看什么！
母老虎一看毕晶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了，嗤了一声道：“看把你吓得那德性！放心吧，后来我借采访机会问过了，那地方没装摄像头。”
毕晶这才大大松了口气，随即毕晶哭丧着脸作了个罗圈揖，沉痛道，“以后咱正经办事啥都不怕，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可千万别露你们那高深武功了成不？人生道路千万条，低调第一条，装逼遭雷劈，亲人两行泪啊……我求求们，拜托各位大爷了……”
韦小宝道：“露两手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毕晶一瞪眼：“你例外！就你那两手，打不打得过我……我们家媳妇儿还说不定呢！”本来是想说“我”来着，但忽然想起，这小王八蛋也是经过洪教主洪夫人调教的，什么英雄三招美人三招的，在别人面前不好说，但打自己估计有富裕我命怎么这么苦呢，又是家里最差的一个？连在韦小宝面前都装不得x了？这什么世道啊！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从哪儿学来的这是？”母老虎一脸鄙视了一阵才道，“后来，李姐来了，殷姐来了，侍剑也来了，那时候我就基本能肯定，来的都是什么人了。我这阵子不知道旁敲侧击了多少回，可想不到你是一点没露出破绽来，可以呀你死胖子，是不是整天就想着怎么蒙我来着？”
“不能！”毕晶矢口否认，“哪儿能呢嘿嘿……”不过心里却不争气地扑腾扑腾乱跳，管不得好几次这娘们儿脸色古怪，语气神秘，搞得老子疑神疑鬼心惊肉跳的呢。
母老虎知道这死胖子言不由衷，向来花样多得很，白他一眼道：“更何况，我认出这些人来，还有个小诀窍你想不想知道？”
毕晶一愣：“诀窍？”
“诀窍诶！”母老虎忽然笑起来，笑得很神秘，比毕晶更像一条老狐狸，指指萧峰几个，“你瞧瞧这些位长的，黄版的萧大王，古版的杨改之，仙女和姑姑版合一的小龙女，别说我了，一帮人跑街上去，是个人都得认出来！”
毕晶恍然，继而大怒，都特么怪这倒霉系统，把人弄成这样干什么？付过人家版权费肖像费了么？
一大段说完，母老虎好像有点累了，舒舒服服靠在轮椅后背上，目光在屋里转来转去，过了好半天，满足地叹了口气，“这家里，可是在太热闹了。”
说着手指头一路指点过去，“三哥三嫂，胡医仙王毒仙，师父师公，爵爷一家三口，现在搞定了灵素妹子和小胡……我说你们可以啊，穿越都能拖家带口的？”目光转到萧峰身上，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对毕晶怒目而视：“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把阿朱带来，想让萧哥打光棍啊！还有，张五哥呢？”
“你以为想弄就弄过来了？你懂个屁！”毕晶气不打一处来，“谁说老子没去？老子差点被雷劈死好吗？”
“那是你没本事，”母老虎不屑道，“要是老娘过去，别说阿朱了，阿紫也一起弄过来！”
“那你也得有本事过去才行。”毕晶撇撇嘴，“那玩意儿就是我专用座驾，就我一人能用，你以为萧哥他们没想着跟我过去啊！”提起这个，毕晶顿时一脸臭屁，完全忘了之前每次想起来都要痛骂这倒霉系统设计如此不人性化，甚至没计较母老虎都没关心自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