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买票房和返点
白露继续讲着：“因为购票量大，各家影院给发行方的也是低于零售的会员价。就我所知，万达的会员价是最贵的，45~50元一张，其他院线，最便宜的是25元一张。发行方并不需要买下一个场次的所有电影票，只要买下50%的票就可以了，这样就足够影院开一个场了。同时，影院通过正常的渠道还可以售出一部分票，而发行方买的那50%的票起到的作用就是，保证影院有的赚。
“这种优惠，使得片方用6000万可以买到相当多的场次，不仅获得了很高的票房基数，对外报票房时会有不错的数字，还掌握了竞争的关键点——抢占排片。这就意味着，同档期上映的其他电影，就像你发小儿拍的那部，已经被排挤出局了。就算他拍的那部电影质量再好，没有排片，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观众想看都看不到，最终结果就会像今年五一档期时王帅导演的遭遇一样。还没上映，电影就已经提前被宣判了死刑，非常的残酷。
“目前，线上上映的很多国产片，都没有能力按照这种操作方式操作，最终排片和票房都是少的可怜。他们必须通过其他的途径，像是卖网络、电视版权或海外版权或卖周边等等，来回收投资。这样基本上就没什么可赚的了，不赔钱就是好事了。”
付豪心里非常清楚这些规则，白露能讲的这么明白，思路条理这么清晰，由此可以判断，白露确实是个可以招揽的人才。更不用说，白露话里话外还揭示出，她在圈子里也是认识一些人的。
林玉婷则努力的在理解着白露的讲解，对于娱乐圈中的规则，她想多了解了解。即便现在，她的未来好像已经定型了，不太可能成为演员了，但对于这个圈子的事，她还是发自心底的喜欢听，喜欢去了解。
“另一种操作手段，也能达到同样的抢到排片的目的——片方和发行方降低票房分账比例，将属于自己的票房盈利，让利一部分给影院，这也就是所谓的返点了。”
白露继续给两人讲解：“按照常规，在扣除3.3%的营业税和5%的电影专项基金后，片方和影院分别获得票房的43%和57%。返点则是片方在原有的43%中，让出2到10个百分比给影院，在利益的刺激下，影院当然也会给出更高的排片，保证这些影片在票房大战中占据先机。
“2013年6月，《某时代》上映时，影评人朱三就曾经把该片的返点协议在微薄中公之于众，这部电影上映首周，片方曾花钱在众多影院大量买票包场，影院排片达到40%给影院一个点，45%给影院两个点。这就是典型的返点行为。
“还有一位院线人士也透露过，这部片子的片方给他们院线的人发过信，里面跪求他们给影片安排好的场次和尽量多的排片，然后信中也提到了，会给他们返点多少多少。在业内，返点之前都是私底下做的，但发展到如今，已经有合同这种行为，大概是就是从那部片子开始的。
“如果说买票房还在秘密操作着，那么返点在现如今已经成为一种业内人士见怪不怪的‘促销手段’了，越来越多的电影选择公开宣布下调分账比例。比如今年五一档上映的电影《红道》，在上映近两周后，就由发行公司公开向各院线公司及影院发出《关于电影红道调整分账比例的通知》，宣布电影将从5月12日起调整分账比例，片方及发行方所得下调10%，就为了能争取更多的排片。
“返点可以分为映前返和映后返两种方式。在竞争激烈的好档期，片方为了占据档期中的有利地形、pk掉其他对手，会提前和院线及影院谈好返点细节，让影院在排片时倾向于自己。另一种方式是映后返，片方先将影片投入市场试试反响，再根据自己的票房预期调整战略。
“但无论是映前返还是映后返，具体的返点数额都不是一刀切，而是分阶段阶梯式的返点，尤其是放映影片热度退去，为了维持排片，片方会增加返点点数。《红道》的发行方就曾透露过，上映前他们已经制定了不同阶段的策略，比如刚进入五一档要怎么做，后期遇到《复联2》要返多少。由此可见，返点已经是发行公司一项技术性课题了。”
付豪再次受教，他感觉这个时期的白露，可能比于成龙都更了解圈子里的规则，不愧是在电影频道上班的。
喝了口柠檬汁，润了润喉，见付豪听得认真，也没打断她，白露便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讲：“长期的操作，已经让返点有了一定的技术含量了，必须抓住最好的时间点，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红道》的发行方就曾经坦言过，他们从5月12日开始下调分账比例已经没什么用了，如果提前一周做，应该是有效果的，但因为他们发行的主导和执行方不是一家公司，所以反应有点滞后了。
“我认识我们夏门当地一家影城的经理也讲过这事，说《红道》因为是港产片，在南方卖得不错，所以返点之后，他们的确会在周末多排两场，但这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排片的比例了，因为《复联2》卖得更好，他们正常卖《复联2》，赚的钱比《红道》返点的还多呢。他们怎么可能多给加排片呢？
“面对返点，现在片方和影院都在算自己的小账，片方会计算返多少点数，才能让排片达到预期，让票房超过既定目标，同时又不会因为返得太多而赚少了；影院则要考虑到底是正常上新片赚得多，还是接受返点增加旧片的排场赚得多。最关键的是，找准对的时间，才能让双方皆大欢喜。这就是现在这行中最大的技术性难关，非有经验的发行公司，根本搞不好这种平衡。但不管怎么返，占便宜的都是影院。
“再说回买票房这件事，最占便宜的其实还是影院。因为影院已经收到钱了，等于说，我把这桌饭的钱先收了，要是一个观众都不来，连放映的成本有可能都省了。我朋友认识的那个发行公司高层就说过，因为买票房的行为，就是片方捧着钱去让影院受益，所以和影院的沟通都比较顺利。不过，有钱在这圈子里也不一定就能任性。”
白露讲到这，将话锋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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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包场的秘密
“我听我朋友讲过，她认识一个影院的经理，当初某部电影的发行方就曾跟他们提出买票房的需求，但他们当时就拒绝了，因为他们判断出来了，那片子的体量太一般了，这么做实在有点可怕。他们影城的上座率一直都不错，如果排其他电影也能达到好的效果，他们为什么要去接受这种买票房的行为呢？这不是自砸影院的品牌吗？所以说，太烂的片子，你就算想买票房，人家也不一定卖你。
“那家影院的经理还透露过，当时他们拒绝那部电影买票房，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白日焰火》和那部电影是同期上映的，而他们所属的院线是《白日焰火》的发行方，他们被要求全力配合《白日焰火》的排片。所以就更不可能卖那部电影的票房了。这里面也可以看出，院线资源的重要性。
“如今有不少电影的投资方和发行方都是同一家公司，同时还拥有院线资源，相当于做到了制片、发行、放映一体化，流行的说法是全产业链思维，本质上则是一种行业垄断。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美国的派拉蒙影业就因为过于强大而被政府的反垄断部门盯上。1948年，联邦最高法院颁布派拉蒙判例，禁止好莱坞大公司垂直经营制片、发行和放映业务。但在中国，这样全产业覆盖的一条龙巨头，却正在纷纷形成。如果你们的新公司没有全产业链的资源，那想和那些大公司出品的电影竞争，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白露这话有点泼冷水的意思，但付豪心里对此是很有期待的。
作为一个敢想的网络写手，在未来，付豪要做娱乐公司的终极形态，就是白露讲的这种全产业链形态。
并且，他还要加上互联网元素进去，形成线上线下全互动的终极垄断模式，争取抢在万达之前，超越好莱坞那些不可一世的影视公司，成为华人娱乐业的标杆。
林玉婷嗑着瓜子，专心致志的听着白露讲课。白露讲的这些东西，都是她不曾接触过的，虽然这在她听起来有些复杂，但她还是很乐于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作为一个新导演，如果你和你发小儿只了解我刚才讲的这些基本操作手段，那还是拼不过发行界的老炮儿们的。现在明目张胆的一手交钱一手交票的买票房行为，几乎已经快绝迹了。现在基本上都是通过第三方来买。大规模的买票房已从线下转为线上。
“在具体的操作中，买票房的方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也看似越来越合理化和正规化。返点也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导致了另一种发行界的乱象——偷挪票房。如果你们不懂游戏规则，不但会在竞争中处于弱势，更有可能成为被偷票房的直接受害者。
“事实上，影片的合作方、片方、发行方、包括影院，都会包场。发行公司中，一个普通职员平时的工作，其中一项就是要找到合作方，与他们谈判，让他们来包场。比如这部电影里有某品牌汽车的植入，他们就会去和客户谈，让他们来出钱包场，而发行方来帮他们拿到影院的低价。
“我听一个业内人士透露过，合作方有时候也会主动大量包场，赠送给自己的客户，比如《富春》上映的时候，就是奥迪每天包300场，一天30万到50万的花着，硬是把那片的票房给撑过了3亿。还有某音乐天王代言的通讯商，也给他主演的一部电影包了千万的场子。严格来说，在包场行为中，观众并不是消费者，依旧是与电影相关的利益方在花钱买场，再通过活动赠送出去，为自家的电影造势充门面。
“而最近一年，电商兴起后，又出现了电商包场这种新形式，其操作更方便，影响力和规模也更大。对于市场前景好的大片，电商都希望谈下独家合作，往往会豪掷几千万事先包场，用于保证电影的排片量。比如《心花》和猫耳电影（电商）独家合作，就是猫耳电影以几千万的投资为基本，由驻地人员和每家影院去谈判，对每家影院的场次都有相应要求，比如要求加场或者要求更黄金的场次，由此来打到包场的目的。
“我接触过一位出品方的工作人员，就曾透露过他们公司去年和t宝电影合作的一个案列：那部电影快上的时候，出品方去和银逸等三家院线谈了合作。当时他们和t宝电影各出资100万，要求三家院线在影片上映的前三天，每天保证他们两个下午场两个黄金场的场次。影院则要求他们至少买40%的座位，这样才能开场。在这个案例中，这200万的投资，正是用来买上映前三天每天四场的百分之四十座位数的票钱。
“传统的包场，票都是赠送出去。现在的电商相当于先用会员价把票买回来屯着，再以更低价散出去。虽然改变了完全赠送的模式，使大部分影票进入了市场流通；但低价模式带来的差价，却要由片方和电商来支付，这也是目前票房虚高的一个原因。”
对于电商包场这块，付豪听得格外关注。他未来要发展的互联网公司，将是一个庞大的触手怪，各行各业都会触及，做电影发行领域的电商，他肯定也要涉及，先听白露多讲讲这里面的门道，未来他们或许能少走些弯路。
白露见付豪听得非常专注，便更详细的将她所了解的行业内幕给付豪爆了：“无论是包场还是电商补贴，都需要相当大的投资作支撑。而在更极端的例子里，片方和发行方只要花很少的钱就能制造出很高的票房数字，最低只需花费8.3%的资金，就能制造100%的票房。”
林玉婷很吃惊，终于忍不住要插嘴了，嗑着瓜子问白露：“姐，你的意思是说，用8块3就能创造出100块钱的票房来？”
“对，这是最极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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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偷票房
“这种操作方式，具体的做法就是做假场，行业内通称为‘过数’，一般院线会选择观众最少的早场和晚场来操作，在影院排片和购票系统上都能看到这个场次，但却作为售罄处理，实际上根本没有观众。那么发行方当然是一分钱票房都分不到，影院也只是拿一些好处费。比如说100块钱的票，可能给10块钱好处费。但场次排了，票房就出来了。
“在这种操作中，电影院收不到100块票钱，片方也分不到43%的分成，但票房的数已经出来了。相当于片方和发行方用很小数额的好处费买到了高票房。普通观众可能看不出来这种假票房，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做这种手脚的片子很容易看出来。比如一部片子在全国都没排片了，你突然发现它一天还卖个几百万，然后死不下线。就像之前扑了的那部众星云集的大船电影，最后一周，一天400万的票房，就是这么卖出来的。
“对于一些拥有影院资源的片方，更容易进行这种操作了，而且连好处费都可以省了。像那些自带影院的公司，只在自家影院里面放映，我既是片方，我又是终端，我同时拿片方的43%，我也拿终端的57%，也就是说，这部分票房我只需要交5%的专项资金和3.3%的营业税之后，我就能报上这百分之百的票房了，我花8块3我就能报100，这就是最极端的例子。某部获奖无数的武侠片，当时为了给导演保留面子，就是用这种方法，硬做了3300万的假。”
烟抽完了，付豪将烟头撵在烟灰缸里，又掏出一根烟来，点着，抽上一口，对白露说：“你知道的内情还挺多的。”
“我在电影频道上班，平时接触的都是这些消息。这里面最遭人恨的就是偷票房。”
白露继续给付豪和林玉婷讲：“在返点利益的驱使下，一些影院很可能会用偷挪票房的不正当手段，将一部没有返点的影片的票房挪到有返点的影片上。发行方也可能成为这种行为的主导者，授意院线去偷票房。
“我之前听一个业内知情人士透露过，说2013年某公司同时发了一部励志片和一部青春片，当时他们就把励志片的票房偷挪到青春片上了。因为这家公司是那部青春片的主导发行方，只是励志片的执行发行方——也就是在下面做事的，他在励志片上拿不到最大收益，于是就联合影院做了这个偷挪票房的事。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没点道行的人，真玩不转。”
付豪点头表赞同，这种事于成龙也和他讲过。不过现在听白露的分析，他觉得白露应该比这个时期的于成龙，更了解圈子里的一些潜规则。
聊这种行业内的事，白露总是很有热情的，她喝了口柠檬汁，准备继续给两人讲。
林玉婷见白露总喝水，便给白露递过一块西瓜去：“姐，吃西瓜，这个解渴。”
白露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不吃，吃着这玩意，满嘴是汤子，还怎么讲话啊？她可不像林玉婷那么不修边幅。
付豪将西瓜接过来了，一边抽烟一边吃西瓜，对白露讲：“你接着说啊，你应该还没说完吧？”
“嗯。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讲。偷票房在圈内是一件特别受鄙视的事，但因为利益驱使，这种事屡禁不止，直到现在，还有很多影院都偷票房呢。以前用手写票的形式，偷挪票房那算是最低级的一种手段了，如今影院常用的方式都是双系统。具体操作方式就是一家影院买两套票务系统，一套负责出票，一套负责将票房上报国家，在出票系统中打出a电影的电影票，却在上报系统中计入b电影的票房，这种偷挪票房的方式非常隐蔽，一般很难查出来。”
付豪听得点头，这事确实是圈子里最恶心的行为之一，如果在圈子里人脉不够广，很可能被坑掉的。
白露给付豪总结：“在电影的发行环节，片方、发行方、院线/影院、电商是利益链条上最重要的四环，从买票房和返点的操作方式来看，各方都在这一过程中有不同程度的获利，这或许也是买票房和返点现象一直存在，并在不断异化的过程中逐渐明朗化的一大原因。”
白露虽然讲的林林总总的有些散，但事实上，她一直是按照付豪刚刚提出来的一系列问题来分析的。
分析过受益方后，白露继续讲原因：“片方和发行方这么做，是为名，也是为钱。买票房和返点可以在首周拉动电影票房的占有率和排片率。简单来说，买票房和返点即保证了他们电影相应的排片场次，同时又为影片造势，营造出大片气象，的确能吸引大批目的性不强的流量客人；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刺激排片，进而刺激影片的真实票房。
“当年某部由函数主演的暑期档惊悚片，就曾经通过买前三天的票房，造成首周末虚高的假象，院线继而给出了大量的后续排片。所幸，这部电影确实在后期吸引了大量学生观众入场，成功获得高票房成绩。要不这部电影就赔大了。
“买票房的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为了公司的业绩好看，或者为了保全合作的导演的名声，片方是会这样做的。就算最后实际上没有挣到多少钱，但票房的表面飘红或许能给已经上市的电影公司带来股票走高的机会，从而从其他的方面来获利。
“有时候，9999万和1亿的票房，也并不是名声的区别。很早之前，咱们国家就出台了一个政策，票房高的3d影片是有额外奖励的。比如票房收入在5000万元到1亿元之间，奖励100万元；票房收入在5亿元以上，奖励1000万元；以此往上类推，总之票房越高奖励越高，其中，1亿、3亿、5亿都是成为拿到更高奖励的分割点，如果电影的实际票房接近这几个数额，片方往往会选择返点的方式，使最终票房超过这几条分界线，既为了获得奖励，也博得了好彩头。
“还有，发行方和片方一般都是利益共同体，但如果发行方使用了保底发行的方式，那发行方和片方就形成了对赌关系，为了赔的少一点或者赚的多一点，发行方也会主动玩一些小把戏。像是今年发行大船的那家公司，就给这部片子在映前做了6个亿的保底，结果片子悲剧了，那家公司就只好找到相熟的院线，硬是用做假场的方式，苟延残喘了一阵子。
“有时候，发行方从自己的长远利益出发，为了成为一线的发行公司，也会做高票房来打名气。发行大船那家公司，就有好几部保底的电影，都是他们自己做高的，就是为保个脸面。你看其他公司说出来，都有一些发的特别好的片子，他家有什么？真是没有啊。那家公司那么有背景，那么有钱，在这个圈子里都玩不转，你和你发小儿一上来就想趟这河深水，我个人感觉，真的不是很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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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电商的想法
即被李瑞用租车行业的残酷现状给“教育”之后，付豪又被白露讲的电影圈发行这一环节的内幕给“打击”了。
不过，他从来都是一个乐观的人，不会害怕这种艰难和险阻。
作为一个重生者，他根本就没什么可惧怕的。
拥有十年的领先眼界，就算碰上估计不足的困难局面了，他也会努力去克服，就像他自己写的小说主角那样。
“白露，我刚听你讲了讲电商这方面的事，对这个，你还了解什么，你跟我说说呗，我比较关注这一块。”付豪捡着重点问白露。
白露斟酌片刻，讲说：“按我的认识，电商目前垂直进入电影市场，为的就是争用户，赚钱还是其次。目前，这个圈子中的几大电商，主要还是打低价策略，就是要争取更多的客户。对于电商来说，客户是没有上限的，他们希望的是越多越好。对于他们来说，涉足这一行最值钱的，就是客户资源。
“目前业界普通的行情是，电商的app增加一个激活用户，成本接近12元；不过，用户的消费习惯和数据，那可都是电商拥有的巨大潜在价值。通过类似于9.9元的低票价，电商就获得了一个客户并了解到用户的消费习惯，为此贴上十几二十几块的票价，并不算什么。”
听到这，付豪在心里给白露点了个大大的赞！单一个潜在价值的概念，就能知道，白露对于电子商务的理解，要超过他的预期。
看来，这个空谷幽兰般的女主播，还真是个值得好好培养的潜力股，林玉婷将白露介绍给他，真是帮了他一大忙啊！
看不到付豪心中所想，但白露知道付豪正在认真的听她讲，便继续和付豪一起探讨这方面的事：“在低价竞争之外，电商也会为了争取更多客户，开始越来越多的独家合作。例如猫耳和《心花》独家合作，如果观众想在线上购买《心花》的电影票，就必须成为猫耳的客户。在这个过程中，电商扩大了自己的渠道、影响力和市场份额，所以就算多花钱了，他们也愿意干。
“除了获取客户资源，电商也逐渐参与到票房分成的环节，就我的了解，他们一般是以对赌的方式进行的。《单身男女》上映前，就和猫耳对赌过，猫耳当时给这片子投了3000万，跟环亚对赌，如果电影票房超过两亿，可能两亿以上的部分大家就一半一半分了。这个两亿的数字，是他们双方当时谈出来的，可能是回本线。环亚是考虑到两亿就能收回成本，那就和猫耳赌了两亿。但是环亚这个片子，最后的票房只有1.98亿。所以猫耳算是对赌失败了，没有拿到分成。但电商敢于拿出大投资对赌，一般是对电影充满信心的，为了能够在票房中获得分成，电商会整合自己的线上线下资源全力配合电影的宣传，从而对电影有益，是片方很愿意看到并合作的。
“电商这样做，他们可不是赔本赚吆喝，他们出这么多钱，剑指的是发行这一块市场。可以预期，当巨大的用户数据在电商的后台积累，低价票将变成线上发行，最终将全面影响影院排片。现有的地面发行团队以及影院，对电影票房的影响将会逐渐势弱。电影发行这块蛋糕，最终要归电商所有。这些都是行业内能预计到的。
“所以说，你要想朝着电商这个方向发展，我倒是比较看好你们的前景，因为你们有这方面的技术基础，又肯花钱，而且这块市场刚做起来，正是跑马圈地的时候。如果你们集中力量，从这一块取得突破，那或许真能做出一些成绩来。
“不过，要是单干电商的话，初期可是要烧掉不少钱的，现在线上做的比较好的几家电商，就像猫耳，格瓦拉，包括t宝电影票，他们那都是烧了很多很多个千万了，但还没见到回报呢。我的个人建议，你们不要死抱着电商一条路走，这样烧钱就没头儿了。万一哪天钱烧没了，那公司就跨了。
“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先选择一条明确的盈利路线来走，做一些传统的圈内工作，比如做做现在比较火的电视节目，或者拍拍电视剧这类，等公司真正盈利了，建立起健康的可持续性发展的模式了，再朝着电商的方向努力。那样就算你们在电商这条路上烧钱没取得成绩，另外盈利的部分，仍能支持着公司走下去。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的发展才会比较稳妥一些。”
付豪抽着烟，沉默的思考着。
白露说的这些话，很具有参考价值。
未来等于成龙回来，最好让于成龙再和白露坐下来聊聊，他们大家伙儿一起来商议应该怎么经营这家娱乐公司。
已经九点多了，见林玉婷嗑着瓜子，眼皮已经开始打紧了，白露便像家长那样催林玉婷：“你还耗着什么呢？赶紧去洗澡，准备睡觉吧。”
时候确实不早了，付豪便笑着建议林玉婷：“你别撑着了，看你都要打哈欠了，睡觉去吧，明天早上我给你蒸排骨吃。”
“豪叔你真好。”
就像花儿被蜜汁滋润了心田，林玉婷超想给付豪一个睡前抱抱，却被白露盯了一眼，她没好意思那么放肆。
“我去洗澡了，姐，你跟我一块洗吗？你也该睡觉了吧？”
“你先去洗吧，我再和付豪聊会儿。”
“那行，我先去洗了。豪叔晚安啊，想着你的排骨，我今天晚上肯定做个大美梦！嘻嘻。”
调皮一笑后，林玉婷盈盈起身，回房间去洗澡了。
客厅里就剩了付豪和白露两个人。
付豪笑着新点上一颗烟，和白露感慨：“你妹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就是一没长大的孩子。”白露为林玉婷叹起了气：“她经常做一些没头没脑的事，希望你能多多包涵，也能多多帮助她。”
“我有时候也挺像个孩子的，大家互相帮助吧。”
白露轻轻的点了点头，赞同付豪的话，在她眼里，付豪有时候真的挺像个孩子的。
“说回刚刚的话题。”付豪抽上烟，准备继续刚刚的话题，他还想再多探探白露的能力：“对于买票房和返点这事，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你怎么看？你觉得这事是对是错？”
“这事分怎么看，我要是既得利益者，我肯定支持这种行为，因为国家法规没有明令禁止这种行为，这可以被看做是一种正常的市场营销行为。但我要是利益受损的一方，我肯定会觉得我遭遇了不公平竞争，我肯定反对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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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白露的观点
白露给付豪分析：“通过买票房和返点行为获利的一方，对自己的行为有两种辩护的逻辑：其一，我有能力做；其二，我这样做是正常营销，我有这个钱和实力还有资源去做这个事，我为什么不去做呢？我不能因为别人没有能力去做，我也不去做吧？在一些发行人员眼中，无论是返点、买票房还是贿赂院线经理的支出，都不过是‘公关费’的一种。这就好像电影投资，有的投的多，有的投的少。片方用自己的发行资源，置换更好的宣传手段，这在他们看来无可厚非。”
付豪点头，部分赞同白露的说法。
“在某些发行人员眼里，返点就是一种奖励政策，卖产品还得给销售提成呢，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种销售。一个是总经销，一个是分销商，分销商那儿东西多，你要给奖励机制很正常。比如说麦当劳免费送汉堡，一样的，对吧？你不可能去骂他，说你真不要脸，钱都不挣了，只是为了要达到效果。在商业上，这就是可以的。
“还有业内人士用美国的情况做类比，美国的分账比例也不是一刀切的，他们也是阶梯式分账，电影放映时间越长，给影院返的点数越多。国内片方下调分账比例，也是一样的道理。
“目前在业内一致的观点是，像某些大烂片大规模的买票房，是让人嗤之以鼻的，但是正常规模的包场和电商活动，大家都可以接受。在一些影院的经理看来，包场是一直都存在的促销手段，除了某些赞助商会有土豪大手笔，一般也都是正常范围内的。只要不是偷挪票房，那就算做假场，在他们眼中，都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但对于在返点和买票房盛行的大环境中失意的片方，显然就不这么想了，他们呼吁的是一个更公平的市场准入机制。就像王帅导演的新片，投拍时就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上映之前，他也做了很多传统的宣传工作，但等五一档上线后，他才拿到1%的排片，这肯定大受打击。
“对于王导来说，同期上映的电影用买票房和返点的手法，剥夺了他公平竞争的机会，他的电影在没有进入市场受观众检验之前，就被提前判了死刑。这对他肯定是不公平的。他对此还愤怒的指出过：现在有资源的院线和发行已经形成了庞大的系统，在这之外的人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出头。
“中国没有一个市场的准入机制，就只能去抱大腿，抱这个有发行的，有院线的大腿。每个院线都有自己家孩子，如果院线一联合起来，互相之间都照顾自己的孩子，他们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机构。那任何一家不跟他们有利益挂钩的单位，就没有办法进到他们这个系统里去，那你就只能干看着。如此一来，任何一个基本的制作就都没有希望了。这也是目前这种市场行为给中国电影带来的最大的伤害。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指向了国家对于现在电影市场的监管，究竟在发行这一环节要不要干预，究竟该建立怎样的法律法规，这才是最值得讨论的，是解决现在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所以你问我对这个现象怎么看，我真没有看法。我只期待国家可以赶紧出台相关的法律法规，来规范市场操作，让所有单位都有规可循。”
付豪抽着烟，流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这美女不当主播要干编导，肚子果然是有点料的。她头脑思路非常清晰，对现实的认识也很客观清醒。在行业内只工作一年，就能有这样的眼光，她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对于目前中国电影市场上的乱象，付豪用十年后的眼光来看，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任何野蛮生长的环境，都会滋生出行业乱象。
正像白露所讲，这个必须由上面出头才能搞的定，光靠市场行为来约束，市场只会越来越乱。
从现在算起，未来五年中，中国电影市场都会朝着越发野蛮的趋势发展，市场的乱象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改变，这里面涉及的利益相关集团实在太庞大、太复杂了，要想根除目前市场上的乱象，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得到五年以后，国内电影市场达到一个惊人的体量了，并且和好莱坞一战败北，上层才开始慢慢约束市场行为，制定出一系列的行业规范，来摒除市场上的恶习。
在这之前，付豪他们要想成立影视公司涉水电影市场，那只能按照目前电影市场中横行的潜规则走，否则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取得成绩。
“听你讲了这么多，我很受启发。针对目前电影市场上的这个状况，我想听听你的高见，你觉得应该出台什么样的规章政策，在不影响中国电影票房蓬勃向上发展的同时，还能约束现在市场上不正当的竞争，保护到那些很难取得票房成绩的文艺片或小众电影。”
付豪想再考考白露的眼界。他是从未来归来的，当然知道未来中国电影市场采取的准入政策是什么样的，他想看看白露有没有这样的先见性。
如果白露提出的方法，和未来中国电影市场上孕育出的新规则不谋而合，那这女孩的眼界和先见性就太厉害了！
那付豪一定会把白露拉到他们将要成立的影视公司担任重职，并且白露未来提出的任何想法和意见，他都会着重参考。
白露思忖片刻后，却还是没有从正面回答。有时候，在面对一个特别大的问题时，采取例证法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回答策略。
白露此刻就给付豪举例来说明：“要想改善目前中国电影市场上的乱象，我们可以去参考一下发达的电影市场的做法。就我的了解，买票房的行为，在发达的电影市场中并不存在。法国的影视管理机构c的一位官员，曾来我们台里说过，买票房在法国一定不会出现，因为在法国买票房太贵了，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中国市场会存在这种现象。
“按我们台里领导的话讲，法国的电影市场很成熟，观众也有比较成熟的观影习惯，不会像咱们国家的观众这样跟风。在咱们国内，一部电影的票房高了，好像代表这部电影很好看，大家就会一窝蜂的都去看。这在发达成熟的电影市场上一般不会出现。买票房这样的情况，是中国电影市场初级阶段特有的现象，就像在电影的其他领域存在的问题一样，这要随着中国电影整体的进步来解决。你突然下发一道法文或者命令来约束这种行为，弊肯定大于利，甚至有可能毁掉目前中国电影市场蓬勃向上发展的趋势。而且咱们国家的国情你也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若不能制定出系统性完整性的规章制度，底下这些发行公司和院线都有办法绕过去的。”
付豪笑着对白露道：“你说的很对啊，咱们国家的精英，聪明就聪明在这儿了，什么规章制度都能给你破解掉。”
白露雅致一笑，继续讲说：“其实美国和法国电影市场的发展模式，都是可以给咱们国家提供借鉴的。”
“哦？这话怎么讲，你详细和我说说。”
未来中国电影市场出台的规章政策，就是综合了法国和美国的电影市场一些成熟的政策来制定的。
白露提到法国和美国的电影市场发展模式，这让付豪心中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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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反考付豪
白露详细给付豪讲说：“首先，中国电影的盈利模式比较单一，主要还是依靠票房，这也是片方一味追求高票房的原因。美国的七层窗口发行模式，能保证片方有一个比较长久的收入，而不仅仅只是依靠票房。
“在美国，有影院、有线电视的‘单片付费’频道、有线付费电影频道、家庭录像、有线电视、无线电视以及地方电视台这七个窗口，保证电影从上映到下线三年后都能有收入。而且现在还多了视频点播和新媒体的窗口，这让人家的片方收入会更多元化。
“如果国内的电影发行也能被引导着向多渠道多收入的方向发展，那片方就不会绞尽脑汁、使各种非正当手段来竞争票房这块单一的蛋糕了。
“另外，若能限制一部超级大片的最高排片量，以及规定一部普通电影的最低排片量和上映时间，这将对在国内市场上比较弱势的文艺片和小众片创造出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和市场准入机制。
“法国就有类似的规定，c规定一部电影最多不能超过25%的排片，最低不能低于1个影厅的排片量。这一规定能阻止大片霸占市场，也保证了小片的生存空间。
“c还规定一部电影最少要在他们国内的影院上映两周，这也可以避免一些电影遭遇‘一日游’的命运。
“如果咱们国家的电影产业发展到一定阶段，也能出台这样的政策，那将对相对弱势的片方进行有效的保护，从而促进整个电影工业基础的夯实和拓展。
“将商业片这样的大鲨鱼和文艺片这样的小鱼放在一个池子里竞争，本身就带有一定程度的不公平。
“在现在的国内市场上，无论是商业片和文艺片的片方，其实都已经发出了希望分线放映的呼吁。
“只可惜现在国内建立艺术院线的条件还不成熟，这种想法还很难实现。倒是宝岛的一些做法，我个人觉得可以稍微借鉴一下。
“像邰北最大的电影院，叫威秀影城，它有16个放映厅，其中有两个厅专门放映文艺片。我之前去邰北旅游的时候，还专门去过一趟威秀。当时他们的文艺厅正在放一部叫《逆光飞翔》的电影，那个片子在宝岛居然放了三个月，票房收了两千多万。靠着这样的发行方式，那片子在宝岛就已经收回成本了。它就靠长线发行，一天放两场，但坚持每天都放。这样的积累是非常有意义的。在咱们内地，其实也有像moma这样的艺术影院。但在目前的市场环境下，这种艺术影院很难做大，因为缺乏政策的有力支持。”
付豪终于憋不住了，赞白露：“你说的太好了！等过了这段野蛮生长期，国内电影市场一定会有比较大的变革。艺术院线的壮大，将是提高我国国民素质和整体欣赏水平的一项重要扶持政策。我相信用不了10年，咱们国内就能看到很有竞争力的艺术院线的成立了。而且，再过不了几年，国内一定会出台像c那样的限制放映规定，保证小众片的市场，从而真正激发华人电影艺术生命的复苏。”
白露轻点头表赞，温雅的目光突然往付豪身上一方，讲说：“付豪，虽然一直都是我在讲，但我能从你提的几个问题中感觉到，你对电影市场上的这些状况，应该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对吧？”
白露早就感觉到了，付豪绝不是什么都不懂在听她瞎侃呢。付豪提的几个问题很有针对性，感觉就像一个人力资源部的考官在招聘面试一样。
白露隐约觉得，付豪问出的这几个问题就是在考察她。所以她比较认真、系统、详细的分析了目前中国电影市场上的这些现状。
你要给人家打工，想一起创业，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否则人家凭什么拉着你一起创业啊？
现在她分析的差不多了，看样子，付豪比较满意她的回答。
反过来，白露也想探探这个少白头老板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货。
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如果付豪在文化领域是个超级大草包的话，白露就得斟酌一下自己的前途了。
付豪坦然回答白露：“我和大表确实聊过一些这方面的事。”
“那你们针对这些乱象，观点是什么呢？”将明亮的目光锁定在了付豪那张清俊的脸庞上，白露很关注付豪心中所想。
付豪抽了口烟，结合未来的发展，给白露讲：“首先，我肯定是反对这些乱象的，但如果要涉水这个市场，那就像你说的，我们必须按照这里面的规则去行事。否则根本就没有成事的可能。”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付豪又给白露分析：“但从电影多元化和市场健康发展的长远眼光来看，现在中国电影市场上的危机，已经逐渐浮出水面了。使用返点和买票房手法的大片，挤压了文艺片等中小型电影的生存空间。
“中国的文艺片市场本身就还没真正起步呢，而在如今的市场环境下，本身体量很小，也没有足够资本进行返点和买票房等操作的文艺片，就像王导那种，那就只能成为排片的牺牲品了，它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在金钱的指挥棒下，影院的排片将决定中国未来拍什么样的电影。当一部电影通过返点和买票房等手段获得了票房的巨大成功，这将引导更多的投资方拍摄同类影片，再使用同样的发行模式经验，复制这种票房成功，从而导致越来越多同质化、流水线式电影的产生。
“最终的结果就是国产烂片无法培育观众，市场环境也不愿意再扶植国产好片了。观众只能被好莱坞大片所绑架，继而形成好莱坞大片挤压国产大片，国产大片挤压国产中型片，国产中型片挤压国产小型片的恶性循环。在这样的恶劣形势下，2018年全面开放美国电影进口之时，中国电影又如何抵抗好莱坞的来势汹汹呢？”
说到这，付豪流露出了一丝难言的苦笑。
2018年的东西方电影之战，已经迫在眉睫。
那将是一场无比惨烈的战争。
最终，同质化严重的国产大片，将被好莱坞大片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这个趋势，已经不可逆转。
就算付豪是一个重生者，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多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改变整个中国电影市场的现状。
但正所谓，水到绝境成飞瀑，人到绝境而重生！
中国的电影工业将在2018年被重创后，依着野蛮生长的大环境，历经绝境重生的涅槃。
大浪淘沙，方见英雄本色！
到那时，中国电影工业的中流砥柱们，会被焕发出新的青春与激情，奋勇抗战。
而那些被市场化格局所埋没的电影天才，也将脱颖而出。
他们将一同努力，联手抗战外敌，最终，将中国的电影艺术推上真正的巅峰开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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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惊到白露了
果然，付豪不是个大草包！这让白露暗暗兴奋。白露非常认同付豪的观点，也更加倾向于和付豪一起创业了。
如果心中没有一个大的格局和认识，付豪只是为了来电影圈捞钱，那白露可不愿跟着付豪瞎干，因为她本身的志向就不在电影圈。
她从小就是从电视台里长大的，研究生读的也是电视节目编导，她的志向是做出中国最好的电视节目，而不是拍出中国最好的电影。
她对电影圈的了解，都是因为在电影频道工作，慢慢积累和学习得到的。
她真正关注的，还是目前国内的电视节目领域。
不过，能感觉到付豪对涉足娱乐圈是有着比较明确的目标和认识，故此，她愿意同付豪一起打拼。
虽然这少白头侃起大山来，天马行空，但落到实际，付豪也能脚踏实地的来分析问题，这点很令白露欣赏。
抽了口烟，付豪继续给白露讲：“你刚才说的王导在五一上的那部《闯入》，于大表其实也有参与拍摄。他朋友是那片子的剧务，他有过去帮忙打杂。后来王导知道他是中戏的，还特别跟他聊过几次。于大表跟着那剧组出去宣传过。他对王导相当佩服。”
“于大表认识王导？”
“算是认识吧，但没什么深交，就是工作上有过接触。宣传《闯入》时，于大表有次和剧组一起去过一家二线城市的影院做观众见面会。进去那个影院以后，剧组的人，包括王导，都不太敢抬头，因为那家影院没有一场《闯入》的排片，那场面实在太尴尬了。
“见面会结束后，影院经理来和王导握手致谢。王导绷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直视着那个躲避他眼神的经理说：‘你在这家影城，是经理，掌握着排片的权利。如果有一天，走出这家影城，你去医院看病，你去政府部门办事，你是不是也希望这个社会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权利？’
“当时听了王导的话，于大表窝心的差点没掉了眼泪。那件事，给了于大表特别深刻的印象。他很清楚，现在国内的电影市场环境有多么残酷，像王导这样的资深大导演，都难以在商业片为王的时代立足，他们这些青年导演所谓的梦想，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于大表有了资本，进了这个场子，他肯定不会好高骛远，因为他在这圈子里见识过的事情，已经很多很多了。我相信他的专业水准，我也相信他的才华，所以我才愿意在他身上赌一把。”
白露对于付豪的这种赌的想法，无言可劝。既然付豪说了，他愿意在于大表身上赌一把，他知道这是赌，那对此，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也在付豪身上赌一把好了。
“等于大表从云楠回来，咱们一起坐坐，好好聊聊未来发展的事，白露，我真心希望你能过来咱们一起创一番事业。于大表肯定是牟准了电影市场发力的，但这条路，不容易走。就像你刚才建议的，咱们成立这家公司后，应该先建立稳定的盈利模式，最后再向电影市场冲锋，我会好好考虑这个建议。我也会和大表好好聊聊。你刚才说的做电视节目，从目前看，这确实是一条很好的路，当然前提是，咱们能打通电视台的关系，做出来的节目真有人要。如果这些关系，咱们都能处理的很好的话，那放着这么一条金光大道，咱们为什么不走呢？你要过来，咱们就能一起朝着电影电视多元化的方向发力了。”
白露见付豪听进去了她的话，心中暗感欣慰，明眸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讲说：“我可以再问你一个比较具体的问题吗？”
“你问。”
“你想搞的这个影视文化公司，大概投资会有多少？”
“我的初步计划是先投1亿，未来看情况追加，上不封顶。”
付豪轻描淡写的讲着。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如果月底迪拜那个88亿的大奖能拿到手，他肯定会投入更多；那个大奖要拿不到，他就少投点，但最次最次也要投入1亿，否则，抠抠缩缩的成立一家影视公司，那纯粹就是扔钱打水漂呢。在这个圈子里，不投点真金白银，根本就溅不起水花来。
表面上看，白露玉容仍旧很平静，但她微微颤抖的长睫毛，还是暴露了她心底的惊骇！
她怎都不会想到，付豪要搞的影视文化公司会这么大手笔！1亿起！这是不是真的啊！这少白头这么有钱吗？这也太疯狂了吧！
之前听林玉婷讲，付豪炒股都拿1亿炒，几天就赚几千万，她还不信呢。但现在付豪亲口讲出要拿这么多钱搞影视公司，白露真是被震了！
虽然，她还无法确定付豪是不是在打嘴炮，吹牛逼。但通过这几天和付豪的接触，她觉得这少白头真的很与众不同。他嘴里就算是真在吹牛逼，仍会让人感觉，他有可能把他吹的牛逼都实现了。
一直以来，白露就想从体制中跳脱出来，走一条属于她自己的路，她想走的路。
现在遇上付豪这么一个超级大土豪，白露被刺激的内心暗暗澎湃了。这种澎湃，是被梦想灼烧的澎湃！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距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眼前的这个少白头，就是她追逐梦想的那道桥，推开梦想之门的那把钥匙。
对于这样的关键人物，白露可不想错过。
不过，她也不愿表达的太过积极，毕竟，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付豪只是给她花了一张超大饼而已。
等到这张超大饼真的摆在她面前了，她再付出自己所有的热情和精力去吃好了。
喝了口柠檬水，来给自己压压惊，白露努力微笑着问付豪：“你怎么会这么有钱的？”
付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露这个问题，只能装b的讲了一句：“当努力获得回报，梦想照进现实，你也会变得这么有钱的。”
“好吧。”
白露莞尔一笑，还觉得挺尴尬的。
其实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就知道自己失了分寸。
哪个有钱人愿意被人问是怎么变有钱的？
付豪能随便给她一个回答，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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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亢奋难眠
这天晚上，付豪和白露一直聊到了夜里12点。
他们一直在聊圈子，聊梦想，聊未来。
这次深谈，让两个人对彼此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付豪觉得白露是个非常有头脑、有抱负、而且很有眼光的女生，更不用说白露背后还有夏门卫视这么大的平台资源。
付豪非常愿意给白露拉来一起做事。
白露通过对付豪的了解，也像李瑞似的，有点被付豪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领航者气质给打动了。
她被付豪忽悠了一溜够后，也很愿意和付豪、于成龙一起努力创一份事业。
忙活了一天，又聊了一晚上，本来应该很累了，但被付豪刺激出了心中的梦想，这晚白露洗过澡后，都快十二点半了，仍旧处在兴奋的状态中，难以自拔。
虽然和付豪聊天的时候，她表现的一直很优雅，很淡定，但在内心里，能遇上付豪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少白头，白露那是异常的亢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付豪的二手烟给熏到了，这晚躺到床上，白露完全不困，闭上眼，她怎么都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付豪给她画出来的大饼。
即使知道，这块大饼现在还只是画出来的，但这仍让白露兴奋不已。她太想吃这块大饼了，她太希望付豪说的一切都能成真了。
工作了一年多了，白露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体制内浪费生命，但缺乏经验的她，又没有什么机会能跳脱出体制。
于是，她只能在体制内熬着积攒力量，等待机会。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她看到了一个突破口，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借此得以跳脱，真正走上一条追梦之路。
她不是一个轻易就会相信别人的人，但对付豪，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很愿意去相信这个少白头。
似乎，从那天在太阳园第一次见到付豪，用中指推着眼镜和付豪开玩笑开始，她就对这个少白头有了种奇特的感觉。
她还从来没有对哪个陌生男人，一上来就有这种开玩笑的时候呢。
付豪身上仿佛有一种特别愿意让人亲近和依赖的气场，即使白露不是那种喜欢依赖男人的女生，但碰上付豪，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去相信他。
纵使，理智的灵魂一直在提醒她，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但白露还是愿意去相信付豪，去相信梦想。
或许，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吧。只要有一线生机，追梦者就会为此付出全部的热情去期待，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如果付豪讲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之前付豪给她递的那块西瓜，就真的是在传递信心了。这少白头嘴里有时候贫蛋的话，让人细一琢磨，都会倍受鼓舞，暗自澎湃。
平躺在已经熟睡的林玉婷身边，睁着眼，看着弥漫在天花板的美妙星光，白露满脑子全是亢奋的想象，怎么都睡不着觉。
熟睡中的大班花，实在是闲得无聊，她给卧室安了一套星空投射系统。晚上，这间卧室的天花板上，会投射出特别漂亮的五颜六色的星光图。光线并不亮，不会影响人睡觉，但如果人睁着眼去看的话，会觉得美好如梦。
此刻，白露就有种睁眼做梦的感觉了。
她觉得她的人生好像都变得比以前更加美好了。
怪不得林玉婷会这么喜欢付豪呢，这少白头，真的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人——这已经是白露在心里第无数次这么评价付豪了。
侧过头来，白露借着微光，看了一眼萌萌的正朝着她打轻鼾的林玉婷，心中的感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她担心林玉婷会被付豪伤害到。
虽然林玉婷和付豪是在演男女情侣，但白露眼不瞎，她太清楚林玉婷这个傻白甜了，这傻白甜已经像一棵小草一样，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付豪。万一，付豪不是真心喜欢她，她该怎么办啊？
“唉……”
白露为林玉婷担忧的叹了口气，作为最亲的姐姐，白露觉得等有机会要和付豪好好座谈一下林玉婷的事了。
如果付豪无法和林玉婷有什么结果的话，那就不要让林玉婷陷得更深了。
正在做着吃排骨的美梦，林玉婷睡梦中，娇憨的擦了擦口水，然后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大长腿压到了白露平整的小腹上。
白露上面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那种白色吊带丝质睡衣，面料很丝滑，林玉婷感觉到滑了，下意识的用膝盖侧面在白露肚子上蹭了蹭，好像要盘稳位置似的。
白露被林玉婷这白痴搞的无奈死了，奋力搬开林玉婷的大长腿，让林玉婷翻身朝那边睡了。
揉了揉被砸疼的肚子，白露翻身背对着林玉婷，也准备睡觉了。
但没踏实半分钟，林玉婷又像个孩子似的转过了身，从后面给了她一个大熊抱，就像孩子抱玩具似的，抱的巨紧，白露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唉……
白露叹着气，只好妥协了，就让林玉婷这么抱着她睡了。
白露在心中祈祷，那张双人翻书大床赶紧到货吧。否则，睡一张床的日子，她肯定每天晚上都会被林玉婷“蹂躏”的。
……
8月7号。
周五。
早上七点。
付豪已从外面跑完步回来，在给林玉婷和白露做早餐了。
白露这晚没睡多少觉，七点一过，她也被生物钟叫醒了。
听到外面开放式的厨房有声音，白露心想不会是付豪在做饭吧？那家伙也太疯狂了，说早上做蒸排骨，就真的做吗？
见林玉婷还在熟睡，白露便没叫她，自己先起了床，抖擞着精神，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用清水洗过脸后，对着镜子照照，她白皙的脸蛋上，略微带有几分黯哑之色，显然，昨晚被林玉婷折腾的，她的睡眠质量不算太好。两个漂亮的卧蚕眼睑下面也有点微肿和淡淡的黑眼圈。
对着镜子露出一丝苦笑，白露用林玉婷的粉色发带束住了自己的头发，给脸上好好的涂了一层保养乳液。
感觉脸部肌肤滋润舒服了不少，白露这才离开浴室。
回到屋中。
脱掉丝质性感的睡衣，戴上一条白色的运动包胸内衣，而后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森女系的松垮居家白衬衫，套在身上了。
下面她穿上一条随性的居家长裤，也是白色的，扣好衬衫衣扣，戴上一款大黑框、可以遮挡黑眼圈的素颜眼镜，她出了卧室。
反手，将卧室门关上了，以免林玉婷走光。
那大班花睡觉不喜欢穿裤子，从来都是露着一对大白腿，让人看到会有犯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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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温暖的早餐
白露悄悄的来到开放式的厨房对面，就见付豪正穿着个黑背心，也没戴围裙，正在火旁忙活着煎排骨。
这少白头刚跑步回来，还没洗澡，露出的肩膀上和额头上都有明显的汗粒，他的脸也红扑扑的，好像要被火给熏熟了似的。
炸起的油粒，崩到付豪胳膊上，付豪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狂躲的慌张样，看着很有大厨的架势。
虽然付豪这个背影不算帅，但在白露看来，付豪做的事，很令她感动。
要知道，她们姐妹可是寄居在人家家里住的，人家还这么照顾她们，大早上的，就帮她们做蒸排骨吃，这真是暖男到了一定程度了！
如果不是因为林玉婷喜欢付豪，白露看到这样一个既能侃大山逗乐、又能追梦干大事、还能居家帮忙做早饭的帅大叔，她八成也会心动吧。
她以前真没见过付豪这样“另类”的男生。
“早啊，豪叔，你还真给我们做蒸排骨了啊？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
隔着厨台，白露轻声的在后面夸起了付豪。
通过昨晚的深聊，白露和付豪的关系变近了不少，就连对付豪的称呼，她也隧了付豪的愿，管付豪叫“豪叔”了。
要论起来，她确实是比付豪小。付豪是90年8月份出生的，她是90年9月份出生的，比付豪小了一个多月。
付豪注意力都在煎排骨上，并没有听到白露走近。
直到白露夸他，他才会回头看到白露。
带着粉色的发带和大框眼镜，晨起的白露，素颜居家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少了几分主播气质，多了几分邻家妹妹的感觉，特别有亲近感。
“哈哈，你们可别再夸我了，再夸我，我又该卖力气在你们面前表现了。我这人哪都好，就是不禁夸，谁夸我，我就对谁好。”付豪一边贫蛋一边炸着排骨。从晕血症中逐渐缓过来了，这少白头的精气神全回来了。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啊？”白露不忍心看付豪一个人忙活。
“你什么都不用管，你接着睡觉去吧，你不是九点才上班吗？现在才七点多，你去睡觉吧。待会盯八点一刻，能吃饭了，我叫你们。”
“我不用睡了，我都起了。要不换我来做得了，你去睡个回笼觉吧。”
“不用不用。这边烟大，你别过来！”付豪还挺怜香惜玉，不愿意白露闻油烟味，这种事，他自己扛就可以了，他早就习惯了，对白露讲：“我从来就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从初中开始，我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去打工了，生物钟早就固定了，我早上睡不着觉的。除非是犯晕血症了。”
“你真有晕血症啊？”白露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等哪天你见识到了，你就知道了。”对此，付豪不想多说，轰白露：“你别在这杵着了，赶紧补觉去吧，看你那俩大黑眼圈，明显昨天晚上没睡好。”
白露被付豪说的，下意识的挡住了自己的眼睑，笑着反问：“有这么明显吗？”
“你再补一觉，就不会这么明显了，赶紧睡去吧，别在这碍我事了。我待会还得在排骨里给你们下**药呢，你在这看着，我都不好意思下了。”
脑门上落下三条**，白露无奈而笑，她知道付豪这是在瞎贫蛋。在她看来，如果付豪能再正经点，不总这样瞎贫蛋，那就更完美了。
“那我去睡了啊，就不打扰你给我们下药了。”白露无聊的接了付豪一个话茬儿。
“哈哈。”
付豪被逗的开怀而笑，摆摆手说：“赶紧去睡吧，待会我叫你们起床。”
带着暖心的微笑，白露回到房间去补觉了。
之前林玉婷和她讲，付豪给她定义了一个新好男生的标准，白露还觉得林玉婷在瞎扯淡呢。
如今，亲身和付豪接触了几天后，她不得不承认，付豪也给她重新定义了一个新好男生的标准。
这种既温暖、又可爱、还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的男生，实在是……有点魅力。
……
早上八点一刻，没等付豪叫，白露和林玉婷便洗漱完毕，一身正装的从卧室出来了，准备吃付豪做的大叔爱心早餐。
由于付豪的车今天限号，俩女孩都得打车上班，或者走着上班，八点四十就得出门，所以她们提前都换好了衣服，吃完饭，稍微整整容装就能出门了。
第一天上班的林玉婷，这天穿了一套和白露非常相似的很低调的以浅灰色为主色调的职业装。
上身，是一件修身的高领白衬衫，领口只开一颗扣子，挽着袖子，显得格外干练得体。
一个职业女性，外面穿什么都无所谓，但里面穿的白衬衫，必须是高档高质的，这样才能凸显出她的职业素养。
此时，林玉婷穿着的白衬衫，就是白露精挑细选出的一件剪裁非常讲究的款式。
看材质，很高档的样子，不薄不厚，几乎不透视，从后面，只能隐约的看到她雪白的内衣轮廓线。
下面，林玉婷没有再穿裙装，而是换了一条亚麻材质的很有垂感的灰色西裤。
这条西裤是中腰的款式，并没有凸显她大长腿的设计，但仍挡不住她修长美腿的魅力。
像她这么长的腿，是怎么缩也缩不掉的。
在阳光下，这条西裤稍微有一丁丁透视的效果，隐露着林玉婷修长的腿型，别有风情，暗藏妖娆。
她的衬衫依旧是掖在裤腰里的。
腰间系着一条深棕色的细腰带，中间是一个低调典雅的亮扣，画龙点睛的给她身上点缀出了典雅的气场。
付豪还特意从后面看了看林玉婷这条裤子。有些女生臀部特别翘，穿西裤时，如果裤子的剪裁不好，她们的屁股会被绷成一条横肉，特别的难看。
但林玉婷现在穿的这条裤子，松紧性和剪裁都很讲究，没有绷臀的效果，而是服服帖帖的包盖着她的**，让她的翘臀臀型几乎没有曝露出来，完全不挑逗，很是职业干练。
这样的裤子再配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可以最大化的褪去林玉婷身上的学生气质，而给她增添几分职业女性的魅力。
这天是林玉婷第一天上班，这大班花心情很是激动，吃早饭时，脸上一直笑不停，特别期待能赶紧体验到上班是个什么感觉。
付豪见林玉婷对于上班这么有热情，还挺欣慰的。明明可以靠脸蛋和身段吃饭，这大班花却要努力的去做事，来实现她的自身价值。这就是她和“明明”之间的差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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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曹源的小聪明
“啪啪啪，啪啪啪——！”
八点半。
付豪和林玉婷、白露吃的正香时，门外传来了特别脆的拍门声。
付豪眉头一皱，心想说，谁这么不长眼，有门铃不按，非得砸门？
“八一！在呢吗！我猴子！”
伴随着敲门声，曹源的声音出现了，原来是这猴子找上门来了。
“那家伙怎么来了？”
林玉婷颦眉一怔。
白露脸上即刻闪过了不悦的表情，心想那猴子肯定是来烦她的，让那家伙知道新地址了，真是太失策了！
付豪听是曹源，倒没什么厌恶的感觉，毕竟，未来是要一起合作的，他笑着去给曹源开门了。
“你丫那俩大眼珠子吃东西用的啊？没看见这有门铃啊你不按！非得砸门！”
一开门，付豪就熟络的骂起了曹源。
“哈哈，没注意，没注意，下次来肯定按门铃。”
说着话，曹源那俩大眼珠子滴流乱转着往付豪家里瞄，想看看美女们还在不在。
“这大早上的，你来我们家干嘛啊？”
“我记得你那车今儿限号吧？你媳妇和我媳妇上班都不方便，我把我们家车开过来了，顺道送俩美女去上班。她们还没走呢吧？”
曹源说着就往付豪家里进，也不等付豪请了。
付豪给曹源踢过去一双拖鞋，讲说：“你丫可真够贼的！连我车限号的事都能记住。”
“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不贼着点，怎么可能泡到妞呢？”曹源换着鞋，小声同付豪臭屁着。
付豪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小子确实有混起来的条件，丫实在太能耍小聪明了！比季仁伟都能耍小聪明！
曹源换了拖鞋，直奔了餐厅，看到白露和林玉婷两女都是端庄形象的在吃饭，立刻套近乎的去打招呼：“露姐好！八嫂好！”
林玉婷本来挺反感曹源的大龅牙的，但这小子嘴实在是甜，一句“八嫂”，叫的她心里美滋滋的，瞬间就不反感他了。
白露厌恶的问曹源：“你来这干嘛啊？”
曹源嬉皮笑脸的讲说：“八一车今儿限号，你们怎么上班啊？”
白露撅曹源：“我们怎么上班，用得着你操心吗？”
“我这不是操心，我是关心！八一和我是铁磁，我怎么能看着八嫂挤公交去上班呢？就算我自己去挤公交车，也不能看着八嫂去挤公交啊！你说是吧，八嫂？”
曹源知道白露很难攻陷，便把套磁的火力转向了林玉婷。
林玉婷被曹源说的一愣一愣的，只顾着笑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付豪从后面照着曹源的后脑瓜子就是一巴掌——啪！
“哎哟喂！你打我干嘛啊！”
曹源缩着脖子，捂着后脑勺，举止行为很像只小猴子，苦恼的埋怨起了付豪。
“你小子别老在我媳妇面前逗贫，该惦记的惦记，不该惦记的别瞎惦记。”付豪正色着警告曹源。
“你多虑了啊！兄弟！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打死也不会惦记你媳妇的！我是好心好意来接她俩上班的！”
“哈哈，跟你丫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啊？”见曹源苦着一张脸，有点急了，显然，他在女生面前给了曹源这一巴掌，让曹源很没面子，付豪不由笑着缓解起了气氛。
曹源哭笑不得的讲说：“尼玛，女人的屁股，男人的脑袋，不能随便摸！”
刻意的背对两个女生，曹源挤眼弄眉的小声嘱咐付豪：“兄弟，以后给哥们儿点面子，别老当着女孩面打我。”
“哈哈，你丫现在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付豪笑着胡噜了一把曹源的脑袋，举止中，无不透露出要这小子要低人一等的感觉，他绝对不能让这小子嚣张起来。
见付豪是在跟他开玩笑，曹源也想开了，笑着坐到桌边，厚着脸皮跟他们一起蹭饭吃。
既然曹源都厚着脸皮来了，白露和林玉婷就不用费劲巴拉的打车了，这个时间，在知春路附近很难打车的，她们就由曹源送着去上班好了。
临出门前，林玉婷还不忘了和付豪演场戏，深深的和付豪拥抱了一下，还在付豪脸上轻吻了一口，这才和付豪告别。
曹源从后面看着林玉婷踮着黑高跟鞋、将柔躯全都搂到了付豪怀里，心里简直要痒死了！
什么时候，他才能也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对他投怀送抱呢？
看了一眼旁边的白露，曹源默默的叹起了气。虽然白露长得要比林玉婷更好看，但这姐姐真是一块难以攻克的坚冰！追了她半年多了，寸步不进，曹源是有点要放弃了。再追一段，如果白露还对他这么冷淡，没有任何同情他这份苦心的意思，那他就要移情别恋，去追台里别的女孩了。
“……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这个feel倍儿爽~！”
林玉婷他们出门后没多久，付豪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
付豪点了根九五之尊，坐在客厅沙发上接起了电话——
“喂？”
“您好，请问是付豪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的一个很礼貌很斯文的女人声。
“我是，您哪位？”
“付先生您好，我们这边是青华大学总裁培训班的招生部，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总裁班培训课程。”
付豪无奈心想，怎么又是这种电话啊？
不知道中奖后的哪一环节把他的电话给泄露出去了，近一段日子，总是有高尔夫球会、贵族俱乐部这类的组织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去参加他们的活动。
现在总裁培训班也搞到他电话了，竟然要招他去入学。
付豪无奈的抽了口烟，决定调皮一下，逗逗电话中的女人，便讲：“我有兴趣，你们那个班怎么入学啊？”
“是这样的，付先生，我们需要先咨询您几个问题，您看你现在方便回答吗？”
“方便，你问。”
“请问您现在是从事的什么行业呢？”
“我从事的是那个……it和通讯周边服务业。”
“那请问您企业的具体运作方式是什么呢？”
“在人群密集的街道和地下通道提供咨询和直营销售。”
“您可以再说的具体点么？”
“具体点就是智能高端数字通讯设备表面高分子化合物线性处理。”
“那个……能不能说的通俗一点呢？”
“手机贴膜。”
“呃……”电话那头的女人无语了，主动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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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擅长捞偏门的阿蛋
将电话挂了。
付豪抽着烟，为自己的小聪明乐了半天。
虽然在乐，但总接这种不知真假的电话，他也烦。
等这月底，从迪拜回来，他就要把这老手机号换掉。
他姐给他弄了一个新的，做商务用。他自己也再去弄个新的，只告诉那些最亲近的朋友，其他闲人就不说了，省的麻烦。
将茶几上的新笔记本打开。
见股市快开市了，付豪去股市的论坛上先去转了一圈，感受了一下当下的氛围。
在他的记忆中，这周末，证监会会出台一些利好的消息来提振股市的情绪，具体是什么，他记不得了，但下周一时，股市会受利好消息的影响，大幅高开。
今天，市场弥漫的情绪，仍旧是很悲观的，估计今天股市还会大幅下挫。
付豪准备选一批超跌的股票，下午时去抄底，这样等到下周一大盘好转，这类股票反弹的力度应该最大。
九点半，股市开市了。
依旧延续了昨天惨淡的局面，大盘低开3个百分点，直坠3900点的关口。很多股票都下跌了5%以上。
就连付豪还拿着的长电集团，今天都见绿了，开盘微跌1%，实时报价18.22元。
付豪记得长电应该是逆势往上走的，还不到狂跌的时候，他便补了10万股长电，总拿20万股，成本价15.08分。
他这个大手笔的砸盘，让长电的股价没多久就翻红了，但也没涨多少，一直维持在18.5元上下徘徊。按照今天大盘的走势，长电能维持住红盘，就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付豪犹豫了一下，想再买10万股长电，但他又不想影响长电的庄家布局，索性就放弃了这份贪念，以免引得庄家改变战术，那会全盘打乱他的记忆。
他还是留着钱下午去抄底别的股票好了。
将股票软件关掉，先不看了。
打开浏览器，他去网上随便搜了搜可以下注体育比赛的菠菜公司。他知道下周中两场中超比赛的比分，可不能错过这个掠夺国外菠菜公司的机会。
虽然有墙为隔，但这时的国内还是能找到一些可以下注的外国菠菜公司网站的。
这类网站都很正规，都有最高下注额度，付豪浏览了几家这类网站，人家网页上都有说明和规定，最高返奖的一家网站，单注投注返奖的额度也只有200万人民币。
这点小钱，付豪还真有点看不上了。他倒不是觉得200万不值钱，他是觉得自己费劲巴拉的翻墙去这类网站注册，又转账什么的，暴露了自己的信息，最后只赢200万回来，这买卖做的太不划算。
既然要赌，他就赌大点。
逮到一个机会，他绝不能轻易放过。
下周中的两场中超比赛，如果串起来买比分，应该会有上百倍的赔率，他只要投注一两百万，就能获得上亿的回报。
他需要找一家能接的起这么大单的公司。
从网上瞎找，看来是没戏了。
身边有谁认识这样的菠菜公司呢？
“……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这个feel倍儿爽~！”
付豪正想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
见是阿蛋来电，付豪猛的拍了下自己大腿，心想阿蛋就认识这样的人啊！
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胡北佬。
胡北人，自古以来都以精明而著称。
武汗人冯华，就是个典型。
这小子别看人长得像鸭蛋，气场也很衰，但他那脑袋瓜绝顶聪明！他超会挣钱！
这小子上初中时，就借着08年奥运会大捞过一笔。
那时很多人都不知道奥运会的门票会很抢手，价格会翻很多倍。
阿蛋那时正好初三毕业放暑假，他很喜欢打篮球，也喜欢看篮球，奥运会期间，他家里人计划带着他去北倞旅游看奥运会。
于是在很早的时候，阿蛋就从网上订了一张奥运会男篮比赛的门票，是中国队的。后来他再想给他老爸老妈订，就订不上了。
他去篮球论坛想求两张球票，结果他惊愕的发现，他之前买的500块钱的门票，在球票论坛上已经涨到了3000块钱！
他要立刻卖掉自己的门票，能净挣2500块钱！
这笔钱，对于一个初中小孩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件事也让阿蛋嗅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那之后的一个月，他疯狂的从各种论坛里搜索低价门票购买，然后再高价转让出去，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月，在奥运会开幕前，这家伙竟然靠着在网上倒腾门票，挣到了超过10万块钱！这还不算他给他们一家人搞到的奥运会开幕式门票，以及男篮重要比赛的门票！
如果全算上，他光靠倒腾门票，那个暑假就挣了超过15万软妹币！
这么多钱，都顶付豪打好几年工的了！
由此可以见出，阿蛋对于捞偏门多么在行！
在网络上下注体育比赛来冒险盈利，这也算是一个偏门了。
这门阿蛋也没放过。
就付豪所知，阿蛋因为爱看篮球，他上大学时就执迷于赌nba的比赛。
不过这种靠运气赢钱的事，阿蛋一般都不在行。
越是懂体育的人，越容易被体育比赛的盘口所迷惑，阿蛋对此就一直执迷不悟。
四年大学，这家伙靠倒腾二手货，捞偏门，少说也得挣了大几十个，但这里面大部分的钱，都被他赌nba给输掉了。
他身上的一身衰气，也是因为总赌这个，长久积累下来的。
付豪记得阿蛋说过，他不在一般的菠菜公司玩nba，因为那些能浮上水面的菠菜公司，开的赔率都比较低，投注额度也有限。
阿蛋都是在他认识的地下大庄开的菠菜客户端玩这种比赛，这种庄开的赔率很高，而且出入款也方便，要比那些能浮出水面的菠菜公司更便利。
付豪记得阿蛋上学时还带来过一个叫向萧锋的老乡，和他们大学同学一起吃过饭。
据说这向萧锋，就是阿蛋玩的那个地下大庄在华北地区的代理人。
阿蛋就是通过这向萧锋，在那地下大庄开的户。
就付豪的了解，这个向萧锋也是武汗人，按阿蛋的话说，锋哥和他们家是三代世交，彼此都很熟。
除了做地下庄家的代理人外，向萧锋还在津门的港口商贸区开着一家外贸进出口公司，不靠赌菠抽水，光靠经营这家外贸进出口公司，向萧锋的年收入也是百万级的，算是个比较有钱的小老板了。
现在见阿蛋来电了，付豪想着，正好借机问问阿蛋一直在玩的这个大庄靠谱不靠谱，如果靠谱，他也在这庄家开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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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倒腾邮币卡
“喂，蛋蛋？”付豪接起了阿蛋的电话。
“豪叔，你小伴儿里有没有混马甸邮币卡市场的啊？”
“怎么个意思？你丫准备倒腾邮币卡了？”
“不是，我有一哥们儿，收藏了两套第三版人民币的大全套，27张那种，品相很好。他急用钱，5万5一套着急出手。我了解了一下市场行情，这种第三版的大全套，市场上能卖6万多。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马甸倒腾这个的，如果有人高价收，我就去给我哥们儿那两套大全版全收过来，转手卖了去。”
“你哥们儿那钱币保真吗？”
“绝对保真，我这哥们儿几年前特迷这个。但后来他不玩了，就留了点压箱底的东西，现在想快点出手呢。”
“要保真你就收过来吧，回头按市场价我帮你卖了去。”
“确定？这么大一笔钱，别我收过来你卖不出去，砸我手里。”
“肯定能卖，你放心吧，待会我问问我姐，我姐就收这个。她要买的话，我可以把钱先打给你，但那币一定要保真啊。”
“我办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弄糊弄人的货。我哥们儿那两套第三版的大全套，我都见过，品相特好。倒一手，绝对能赚钱！既然是咱们姐姐要买，那我就不多赚了，每套我就赚1000，你一套5万6卖给咱姐姐就行。”
“哈哈，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的，你就按一套6万拿给我吧，市场价不是6万多吗？6万已经算便宜了。你待会把你卡号给我发过来一个，我确定好后，给你转账。”
“行行！我就等你消息了啊，我先去和我哥们儿那定上货！不让他卖给别人了！”
这个时期的阿蛋，还抱着很着急挣钱的心态呢，不等付豪把话说完，就挂了付豪的电话，打给他哥们儿去订货了。
付豪放下电话，点了根烟抽上了，心想待会给阿蛋转过去钱以后，再打电话问阿蛋关于地下大庄的事吧。
至于阿蛋说的这第三版人民币大全套的事，付豪准备买过来，备着以后送人用。
付玉确实有收藏钱币的爱好，所有的近现代中国钱币，付玉几乎都收全了，她当然不缺这第三版的大全套。
付豪买过来，肯定不是送付玉。他未来会在生意场上和很多人打交道，先备着货，以后不一定就能送谁帮着办事呢。
没用十分钟，阿蛋就给付豪发过来了他的银行卡号和姓名，以及开户地，所有信息都很详尽。
付豪直接用手机给阿蛋转了12万过去。他没上网查第三版人民币大全套的市价，他相信阿蛋不会骗他。这胡北佬非常精明，但他从来不挣自己兄弟的钱。
转瞬之间，就看到付豪的转账了，仍在大兴做最后一天培训的阿蛋，美的差点没跳起来，立刻就给付豪打过来了电话：“豪叔，你姐那边确定要了？”
“当然了，我说话，就是这么立竿见影。哈哈。”付豪臭屁的贫了一句，和这些年轻的老同学们聊天，他的心态也会变得很年轻。
“牛b！豪叔，等着这笔交易做成了，我请你吃饭……不，我送你一手机吧！我认识一倒腾水货黑莓的，我看好一款黑莓新出的手机，特别棒。等我回去送你，就当谢礼了！”
“你就别跟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你挣了钱就踏实拿着，不用给我买东西，我又不缺手机。”
“要不我分你一半得了。你刚毕业，手头也紧。”
“行了，你别跟我扯这个了，踏实的把邮票让你哥们儿给我寄过来就行了。”
“我那哥们儿就在北倞呢，回头下午我让他亲自给你送过去吧。”
“今天下午？不行，我有事。”
付豪今天要和邱婷去指针整合谈收购陵园的事，想了一下，他告诉阿蛋：“这样吧，你明天不是回来吗？你明天去找你哥们儿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然后你亲自给我送过来。”
“也行。那我明天回去找你。”阿蛋说话间又要挂电话。
付豪抢着在阿蛋撂电话之前，讲说：“还有，蛋蛋，我问你个事，你一直下注篮球的那个土庄，靠不靠谱啊？”
“靠谱啊。你也想参与一下？”
“我现在手头上有点闲钱，想试着玩玩。”
“你玩的额度大吗？你玩的额度要不大的话，可以去网上找一些国外的菠菜公司开户，我玩的那个庄，最低开户额要5万呢。”
不是瞧不起付豪，但阿蛋真不知道付豪这么有钱。虽然付豪有个很有钱的姐姐，但付豪一直就不要他姐的钱，一直过的都挺拮据的。让付豪拿出5万来去玩菠菜，阿蛋觉得这很不现实。
“5万没问题，我要玩的更大。”
“啊？”阿蛋一惊。
“我现在和我姐一块干事呢，手头比较富裕，不像大学的时候那么紧巴巴的了。”
“原来如此。原来豪叔你发达了啊，哈哈！怪不得这么豪气呢，连送你手机你都不要！”
“哈哈，谈不上发达，就是有点小钱，闲着没用，不如玩玩球。你玩那庄家，确定靠谱吗？别特么我赢了钱，他们不赔给我。”
“豪叔，这个你尽可以放心。那种不靠谱的垃圾庄，我自己都不会去玩。锋哥介绍我来的这个大壕国际，就我的了解，应该是目前国内能接触到的最低调也是最靠谱的地下球庄了。这球庄的后台，是奥门的大壕国际集团。这集团是奥门新晋的小赌王霍友龙，和澳洲的新赌王一个叫马克什么的男的，俩人一起搞的，非常有背景。这个集团在奥门和南澳洲都开有大型的**，属于合法经营。”
“我去，这么有来头啊？”
“是啊！要不是因为国内政策限制，他们早就大举杀入内地市场了。目前他们在国内发展的都是地下会员制，都需要经过代理人介绍才能开户的。”
“那他们有限制下注额度吗？我要下几百万，他们也允许我下？”
“别说几百万了，我还见过下上千万的呢！再大的投注，大壕也接的起！不过话说回来了，豪叔，你真要扔几百万在这里面？玩球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越觉得它能赢，它越让你输到底！我真心不建议你玩那么大。”
对此，阿蛋深有感触。玩了这么多年体育菠菜了，他几乎一直都是输多赢少。
累计下来，他至少得输了有50万以上了。
虽然这些钱都是他自己挣的，不是花的家里人钱。但这么输，阿蛋心里也是难受。
然而，已经陷在这里面了，他就像棵无助的小草一样，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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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阿蛋的赌殇
“哈哈，我就这么一说，我怎么可能投几百万进去？看来这大壕国际很值得我搞一搞。对了，这个大壕怎么开户啊？我这两天就想开户。”
“你真开啊？”阿蛋疑虑的问着付豪，他这倒不是怀疑付豪的金钱能力。他是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带付豪走这条路，他可不想付豪也步他的后尘，输很多钱在这里面。
“我当然开了，要不我跟你费这么多话干嘛？”
“豪叔，这可是条不归路，你确定要走吗？兄弟已经在这条路上洒血践行了，你也看到了，你确定也要往这条道上走？”出于情义，阿蛋必须得把话和付豪说清楚了。
“我不像你似的一门心思要走这条道，我是闲得无聊玩玩，看比赛时更刺激。我不会对这个上心的。”
“我最开始玩的时候，也是想看比赛看的更刺激点，是属于闲得无聊才玩的。但当你输钱输到一定程度时，你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阿蛋在给付豪打预防针。
“你放心吧，蛋蛋，叔心中有数。做什么，我都会对我自己负责的。你只要帮我介绍加入这个大壕就可以了。”
“豪叔，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大壕赌的太大了，最低下注额都要1000港币以上，你一上来就玩这个，太冒险了，我还是介绍你几个小点的菠菜公司玩吧。等你玩上手了，再来大壕。”
阿蛋不愿意付豪来大壕，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壕娱乐可以用信用投注，也就是说，如果输光了的话，大壕可以根据客户的等级，放一笔利息很高的信用贷款供客户下注。
阿蛋很担心，万一付豪输红了眼，会动那笔信用投注款。如果是那样的话，付豪就有可能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自己当年就差点陷进去。要不是运气在最后一刻帮了他，他现在可能就是个负债几十万的烂赌鬼了。
付豪告诉阿蛋：“我不是为了玩上手才玩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试试我的运气如何。总之你就别废话了，赶紧告诉我怎么开户吧！我肯定不会陷进去的。而且，我还会把你从这泥潭里给拉出来！”
“把我拉出来？”阿蛋一怔。
“你在那里输了很多钱，肯定不甘心呗，想赢回来。我觉得我最近运气很旺，如果我能带着你赢，把你输的钱都赢回来，咱俩就一起金盆洗手，都不玩了，怎么样？”
“豪叔，你在说笑吗？你知道我在里面输了多少钱了吗？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赢回来的！”
“你这种心态就不适合玩菠菜，该搏的时候，就得搏一把。那两套钱币，让你赚了至少1万吧？其中的5000你自己留着花，另外的5000，你跟着我去下注，搏一把。如果赢了，把你在大壕输的钱都赢回来了，那你就收手，怎么样？”
付豪讲的很认真，阿蛋犹豫了犹豫，讲说：“行，豪叔，我答应你，如果你运气真这么好，能带着我一直赢，用5000块钱把我输的50万都赢回来，我绝对收手！以后再也不玩了！”
“ok，咱俩一言为定。兄弟憋了n年的运气，一朝要爆发，谁也拦不住的！你就赶紧告诉我该怎么开户吧！”
“在大壕开户，必须去代理人那里开，还要带齐一定的资料。”
“上次和咱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向萧锋，是不是就是代理人？”
“对，他就是。锋哥和我很熟，你要开户找他就行。”
“他在哪呢？津门？”
“应该在津门吧，回头我打电话问问。”
“他要在津门呢，那明天你回来，我开车，咱俩直接去津门找他。”付豪着意的问：“我当天去，带齐资料，当天就能开户吧？”
对于开户这事，付豪还是比较急的，因为距离下周三的比赛，没几天了。在那之前，他必须开好户，下好注，然后等着命运的降临。
如果可以，他拉上阿蛋，争取一把就给阿蛋输的钱全赢回来，然后让阿蛋走正路，就不要因为赌这件事而消耗精神了。如果能专心致志的在银行系统里混，阿蛋应该可以混的更厉害。
阿蛋没想到付豪想要开户的心这么迫切，只好应了下来。但在内心里，他还是不太希望付豪沾这个，都说黄赌毒是三害，这绝对不假。他自己就深受其害，还无法自拔。他真心不希望他的兄弟们也受这个害。
要说起来，付豪在大壕国际开户，对阿蛋其实是有好处的。因为大壕采取的是会员返水制。
老会员如果能介绍新会员加入大壕，那当新会员下注投注时，他们投注额的万分之7，会当成福利，返给老会员。
就这样一层一层往上返，最高可以往上返三层。
如果付豪在阿蛋的介绍下成功开户了，那未来付豪每投注100万，不管输赢，阿蛋都会得到700块钱的奖励。就这样积少成多，这也算是个赚钱的偏门了。
阿蛋那个老乡哥哥向萧锋，就是靠这种顶级的返水，每年都能获益上百万，甚至千万。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都铤而走险的帮大壕开拓华北地区客户的原因。他这算是在干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了。
终于找好投注的地方了，付豪的心事算是了了一桩。
上午十一点半。
股市收盘。
市场一片惨淡。
很多中小盘股都照着跌停的趋势走下去了。
付豪瞄准了一些股票，先加在自选股的列表中了。
等着下午再跌跌，他就准备抄底了。
“……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这个feel倍儿爽~！”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邱婷来电。
付豪心情大好的接起邱婷电话：“喂，邱美女？”
“你还没出门吧？”
邱婷开门见山的问着，两人约好了这天中午在鱼状元火锅吃饭。
“没呢，你已经到饭馆了？”
“没有，我刚从银行出来。你要没出门呢，我去太阳园接你好了，正好顺路。你在太阳园吗？”
“我在呢。”
“那行，我大概20分钟后到。”
“ok，那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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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李瑞闲得无聊
11点50分。
太阳园北门。
付豪在阴凉下抽着烟，刷着微信朋友圈等邱婷。
最近珍珠湖扩资，要拓展业务，付玉心情大好，在朋友圈中发了一条招聘信息，还配了一张珍珠湖新设计出来的logo图。
她们那个圈子中的不少人都在恭喜付玉。
付豪却知道，又有一批人要接受命运的选择了。
每次珍珠湖招聘，他们公司内部都有一个不外露的规矩——人力资源部会把所有收到的简历先随机删掉一半，这是付玉定的规矩，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她们公司绝对不要运气不好的人！
就在付玉的朋友圈更新后没多久，于成龙也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是他和他媳妇在玉龙雪山下喂狗的照片。
他们整个剧组都驻扎在玉龙雪山脚下。
在高原拍戏很辛苦，但平时的生活很滋润，他们每天都能对着雪山涮火锅，爽的不亦乐乎。
于成龙随图的感言是：“刚告诉我媳妇，狗能用鼻子分辨出500种不同的味道。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我：那它为什么还要吃屎？……妈的，老子竟然无言以对！”
“哈哈哈！”
付豪看的笑死了，忙不迭的给林淑巧的机智点了个赞。
咗了口烟，付豪下拉屏幕，刷新了一下朋友圈，他刷到的最新一条朋友圈，竟是李瑞刚发出来的。
不知道是闲得无聊，还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李瑞竟然写说：“出一瓶雪碧，上礼拜三买的，才喝一口，里面还有很多气，平时没怎么舍得喝，一直放在冰箱里，九成新，假一罚十！真心好喝，一小口透心凉，心飞扬！价格私聊，买不起别吱声，支付方式有微信转账、z付宝、四大银行转账等等。谁也别笑话谁，每个人都有急用钱的时候，我的雪碧是正规大超市买的，无钱者勿扰，有意者私聊我……”
配图真是一瓶喝没两口的雪碧！
付豪看的都傻了！
昨天晚上，李瑞也写了条特别无聊的朋友圈，在吐槽孤独。好像他整个人闲的都要崩溃了似的。
李瑞以前从来没这么无聊过。
这不禁让付豪联想到，那天李瑞和付玉吃过饭后的变.态行径。
这锤子……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
就付豪所知，对付玉一见钟情的男人，那可多了去了，从**能排到地安门去，李瑞可千万不要步入这个大军啊！
付豪有点担心，直接给李瑞拨过去了电话——
“喂，锤子？”
“啊，老付，咋了？”
“你丫手机丢了还是微信被盗号了？我看你朋友圈发了一条什么玩意啊？”
“哈哈哈，我闲的无聊，发着玩的。”
“你丫没事吧？”
“没事啊。”
“没事你发它干嘛啊！”
“就许你们贫蛋，就不许我贫蛋啊？”
付豪无言以对，抽了口烟，问李瑞：“锤子，我怎么觉得你见过我姐以后，人变得不太正常了？”
这次换李瑞无言以对了，他不是那种喜欢讲谎话逃避问题的性格。
“锤子，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人家秦雪丽跟了你好几年了，你不能对不起人家。”付豪用李瑞的女朋友秦雪丽来劝起了李瑞。
默默的叹了口气，李瑞深沉的讲：“我知道。”
付豪道：“你知道就好！”
李瑞沉默了。
付豪也沉默了。对这事，他真是不好多说，说太多，就该伤到李瑞了。
“你在哪呢现在？中午一块喝点去？”李瑞想借酒浇愁。
“今儿中午不行，我已经约了，人家都来接我来了，等晚上吧，晚上我陪你喝点。”
付豪说这话的时候，看到一辆白色的捷豹xf朝太阳园北门缓缓的开过来了，透过前挡风玻璃他能看到，正在驾驶的，正是穿了一身白的“雪山飞狐”。
“也行。”李瑞应着。
“你丫没事别老瞎想了啊。”
付豪朝车里的邱婷招了招手，然后用黑色的休闲皮鞋鞋底踩灭了烟头，朝着邱婷的捷豹走了过去，边走边嘱咐李瑞：“有这精力，你丫多研究研究手机应用系统，现在市面上那么多用车类的app，你丫总结总结，那些app都有些什么优缺点，等咱们做的时候，要去粗取精，争取做出一个既界面简洁又功能齐全还好用的app来。”
付豪说完，已经走到邱婷车旁了，邱婷示意付豪直接上车。付豪便绕到副驾驶那边，开门上车了。
一上来，车里的冷空气和沁人的冰凉香水味就让付豪心神一撤。
李瑞在电话里同付豪讲：“我也想想app的事，但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我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唉……”付豪无奈的叹气。
邱婷见付豪电话仍没断，便把车里的音乐给关掉了。
“那你就先什么都别想了。”付豪对李瑞讲：“今晚咱俩不醉不归吧，好好聊聊，都聊开了，你心情估计就敞亮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行吧，我先不跟你废话了，等晚上忙完了我给你电话，到时咱哥儿俩大排档见。你要实在闲得慌，就睡会儿觉，别再发那些神经病似的朋友圈了，回头再给你媳妇看见。”
“哈哈，你娃倒是谁都不忘了惦记着。”
“这才是当老大的样子啊，哈哈。”付豪臭屁着挂了李瑞的电话。
邱婷将车里的音乐重新打开了。
音响中正在播放的，是邱婷非常喜欢听的一首英文歌《better－than－a－hallelujah》。
乍一听这首歌，还以为是男声唱的，但其实这首歌的演唱者是个女歌手——amy－grant，嗓音非常中性温暖。
在付豪打电话的时候，邱婷就已经将车开起来了，驶向了他们中午订好的餐厅——鱼状元火锅。
付豪撂下电话，和邱婷打过招呼，简单的聊了两句有的没的，然后就不说话了。
今天的邱婷，穿了一件荷叶领的白衬衫，配米色的高腰长裤，打扮的非常职业漂亮，但付豪脑子里想的尽是李瑞的事，根本无心欣赏身旁这位雪山飞狐的美丽。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开着车，邱婷主动问付豪。下午两人要去进行商务会谈，邱婷希望付豪能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和好的专注度，不要让其他事干扰了。如果她能帮付豪纾解一些心情，她会尽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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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招财猫
“唉……”
付豪无奈的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邱婷讲李瑞这事。
这件事让他太无语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李瑞会陷入付玉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一直以来，李瑞对女人都什么兴趣，怎么就对付玉突然爆发出火山般的热情了？
“我有个大学同学，前两天和我姐一块吃饭，结果喜欢上我姐了。”
付豪苦笑着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抿唇微笑，邱婷讲说：“付总确实是很招人喜欢的类型。”
“你说的‘付总’是指我姐，还是我啊？”
“你姐。”邱婷被付豪搞的无语了，这少白头时时刻刻都想占别人便宜。
“哈哈。”爽朗的笑着，付豪不太想聊李瑞的话题了，因为这事他和邱婷聊了也没用。邱婷又不能帮到他们。
还是今晚和李瑞好好喝一顿，把话都说开了比较有用。
不再想李瑞的事了。
付豪扫了一眼邱婷的捷豹轿车。
这车应该是高配版的xf，全黑的内饰，配有奢华的桃木条，非常的漂亮上档次。
这车应该不是新车了，但车里很干净整洁。
不像付玉或柳青的车里，有着很明显的女性化装饰，邱婷这车里几乎没有什么外配的饰品，仍旧保持着出厂的原貌，就连脚垫和坐垫都是原厂的。
从这些细节上可以看出，邱婷是个不喜欢在细枝末节上多费心思的女人。
换句话说就是，她比较缺乏生活情调。
干她这种金融工作的人，需要的是冷静与专注，有太多生活情调，反倒不是好事。
能集中注意力在自己所擅长中的领域中取得突破，这才是她们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吧。
当然，付豪判断这些的前提，是这车是邱婷本人的，而不是她朋友的。
车里唯一的亮点，就是挂在后视镜上的一个黑色的招财猫辟邪挂件。
这只通体黑色的招财猫，体型胖胖的，眼睛眯缝着，右手里举着一个金色的万宝槌，形象很是生动可爱。
“黑色的招财猫是辟邪消灾的，挂车里很合适。”付豪用这只招财猫转移了李瑞的话题。
透过精致的黑框眼镜，邱婷扫了一眼车窗前挂着的招财猫，微笑讲说：“这是我母亲去日本时买回来的，说是很灵，非要给我挂上。她很喜欢猫。她家里养了12只猫。不管去哪旅游，她都喜欢买和猫相关的工艺品。家里摆不下了了，她就往我住的地方摆。我这刚从亚运村那边租了套公寓，她知道后，立刻给我租的地方摆了十几只不同颜色的招财猫，我都没法说她了。”
“哈哈，你母亲很可爱啊。”
“可爱？”邱婷无言的笑笑，讲说：“我觉得应该用‘怪癖’来形容她才更准确。”
“你母亲给你弄很多招财猫，都是为你好，招财猫确实有招财的效果的，你是做和钱打交道的工作，招财进宝的摆件，对你的工作最有益了。”
“你家不会也有很多招财猫吧？”邱婷突然生出了这种好奇，付豪的财运实在是太旺了，随便炒股票都能赚几千万，他不会是被招财猫旺的吧？
“我们家没摆招财猫，但我比较懂招财猫。”付豪是写都市小说的，这点知识，他肯定懂。
他巴拉巴拉的开始和邱婷侃起来了：“日本的招财猫现在是最风靡世界的。正统的日本招财猫，有公猫和母猫之分，公猫举右手，象征招财进宝、开运致福；母猫举左手，象征广结善缘、千客万来。在日本，一般店家摆放的多是母猫，因为日本人相信只要有人潮，基本上就会有钱潮，所以一般招财猫主要都是指母猫。你挂着这个黑的，是举右手的公猫，专门绑人消灾辟邪的。”
“作为一个工科生，你竟然懂这些，真是挺出乎我意料的。”邱婷笑着开付豪玩笑。
“工科生不应该懂这些吗？”付豪笑着反问。
邱婷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跟付豪抬杠，丢给付豪话头：“我听我母亲讲，不同颜色的招财猫，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对啊，像你挂着的这种黑色的招财猫，就都是消灾辟邪的；白色的招财猫，包括最具代表性的那种三色猫，是招福用的；金色的招财猫，代表了财运亨通；粉色的招财猫，象征了恋爱顺利；红色的招财猫，寓指无病息灾；绿色的招财猫，祈福金榜题名；蓝色的招财猫，象征事业有成；黄色的招财猫，希求缔结良缘……”
“黄色的招财猫是求姻缘的？”邱婷突然问付豪。
“对啊。黄色代表姻缘。”
邱婷柔眉微皱，讲说：“我妈跟我说，黄色的招财猫是招财进宝的意思，还非要往我包里塞一个，不许我随便拿出来。原来她是在帮我招姻缘啊……”邱婷对她这个怪癖的妈妈，简直要无语了。
“你母亲给你放的是金色的招财猫吧？金色和黄色差别不大，但金色的代表财运亨通。”
“是金色的吗？”正好赶上一个很长的红灯，邱婷将车子挂了n档，回身去拿后排座位上放着的fendi裸粉色小牛皮单肩包。
这单肩包的款式，很像公文包，所以这包虽然并不很贵，只要1万多rmb，但邱婷平时很喜欢用。
邱婷想从包里掏出那个招财猫来，让付豪给看看到底是金色的还是黄色的，结果好死不死的，她扭开身子，往后一伸胳膊，她领口下面胸前的第三和第四颗衬衫扣子，竟然同时崩开了——“啪啪！”
付豪正扭着身子，在关注邱婷的动作。
邱婷衬衫扣子崩开后，她上身荷叶领的白衬衣，从中间敞开一大片春光！
虽然她的衬衫领口有很精致很复杂的荷叶领装饰遮掩，但敞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邱婷巨丰满的雪白乳团和乳沟，伴随着性感的白色蕾丝内衣的包裹，一下子就敞在了付豪眼前！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旖旎动人的情境，让付豪的鼻孔瞬间就冒热气了！
邱婷胸超大，之前坐在邱婷旁边，付豪时时都能感觉到邱婷**的分量，车子稍微有点颠簸时，邱婷的**就会被衬衫包裹着有上下颤动的趋势，就好像两个大木瓜似的。只是之前他想着李瑞的事，才没心思去欣赏邱婷的**。
但现在，邱婷竟然来了这么一出，付豪想不看都不行！
电光火石间，付豪脑子里闪出这样一个念头：这雪山飞狐不会是个心机婊吧？为什么总是整出这样的幺蛾子来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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