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6.与地狱交易4
距离不算远，傍晚时候便到了。
等进了城，墨连城在街上随便寻一间茶楼，用了点东西，便询问莫家怎么走。店小二收了小费，欣然将路线描述得格外清楚。
没一会儿，墨连城便找到了莫家所在。
可是刚到门口不远，便感觉到凝重的气氛。
在莫家门前，围着许多人，指指点点的，围观的人太多了，整个街上的路都不通了。前面还有喧嚷叫骂声，嚣张无比的。
难道出事了？
墨连城花了点时间，挤进了人群中，不需要问，光是从周围人群的议论，便听出来了个大概事，是莫家有人杀了对方某某子弟，而对方的人找上门，像要报复等等，要莫家给个交待等，若不那样，像血洗莫家。
墨连城往在门口喧嚣的人群望去。
有数十个人，其中，有一个墨连城认识，是在圣地时的步风云。
忽而，墨连城也明白了，到底是何事。他还没有忘记，曾经顶着莫小凡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个青年。当时步风云便说，他惹上大麻烦惨了。那个青年是青云殿某个长老的孙子，在圣城就已经四处搜他了——是找莫小凡。
不过，后来事件闹起，很多人都知道是他墨连城易容成莫小凡的样子去圣城闹事，这个也不难联想到是他出手杀人的，怎么还是会找上莫小凡？
墨连城有些讶异。
何况，莫小凡回家有多久？也不过数日而已，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了？
难道莫家附近这些人早派人来盯了？还是莫家本来就有奸细？
墨连城没有马上进去。
就当自己是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
莫家，到底是和他没多大关联。
或者说，当初他崩溃圣地时一堆嚷嚷着要杀他的势力中，莫家叫的也凶。当然，据莫小凡的解释，是莫家误会墨连城将自己杀了，才会跟着掺和嚷嚷的。勉强的，墨连城也接受莫小凡的解释。
不过，是，与不是，他本身便不在乎这一点。
虚无乡中，他得罪的人可不少。
莫家，还没进入他的眼中。
莫家此刻，是大门紧闭。
立在莫家上空，是名老者，穿着青云殿的衣服，震天般的怒喝，“莫家，老夫的孙子可不能就这样白死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难道你这老匹夫还想包庇不成？再不交出莫小凡那孽畜，休怪我下手狠辣，血洗莫家。”
这吼声，整个城都快听清楚了。
莫家里面，是阴云密布。
一群嫡亲，都聚在堂屋。
大大小小的，全是男的，一共五六十人。
莫小凡也在其中。
在莫小凡身边的，是一名和莫小凡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正是莫小凡的父亲，满脸阴暗和凝重。
在座的，也还有三名老者，紧张又阴晴不定。
首位是莫氏的家主，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双目炯炯有神，露出精明光芒。
莫父内心挣扎再三，自己的孩子他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出事，但是……最终，他忍痛道：“父亲，让我和小凡出去吧。”
〖
1597.莫家，本尊保了1
“不，咱们莫家如今是沦落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来叫嚣了。齐台志这个老匹夫，就是不敢去找墨连城报复才挑上我们莫家的，现在整个虚无乡谁不知道当时杀他孙子的人是墨连城？却非要找上你。”年过花甲的老人气得青筋暴跳，脾气也火爆的不肯妥协。只是，整个莫家还真斗不过齐台志。
外面的老者齐台志是青玄后期修炼。
整个莫家最高修为的，也是青玄初期，还仅是一句，是莫族的族长，也是家主。
旁边一个老者道：“家主，总不能由于莫小凡一个人，便让整个家族上百条人命给他陪葬吧。”
“是的，莫家不能就这样毁了。”见有人出声，另一个瘦小的老头也出声。
莫父一怒，“三叔，四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凡拿着东西回来，你们是分得最多的。现在怎么这样说？”
“好东西，是应该家人分享，但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我们也没办法。要打是打不过齐台志，难道就等着灭族吗？我们几个老的死了没什么，可后辈呢？”那让莫父称为三叔的老头，也是第一个出声想交出莫小凡的，面红耳赤的辩解。
四叔也恼羞成怒，“莫忠，我是你四叔，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我们就贪生怕死吗？我们也是替家族着想。”
“哼！”莫父冷笑，他们是什么货色，他心底早知道，“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
“好了！争什么争？”莫老家主吼道，“都这个时间还不能团结起来，真想莫家灭族吗？”
“大哥，我们斗不过齐台志，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齐家势力，随便几个人出来都能灭了我们莫家。我们不能因为小凡一个人，就……”
不一会。
堂屋中争论不休，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想死战，不交莫小凡。这派是以莫父为止，也是家主的意思。另一派是保守的，想交出莫小凡。
两个人都说得有理。
只是，人心莫测。
莫小凡刚回来时，交出一批灵药，这些人像神一样恭维着他，这时候遇上危难，却个个变了嘴脸，只想守住自己的利益和性命，丝毫没有顾及到莫小凡的想法。这一瞬间，莫小凡都像长大了很多，懂得也很多。
心中，他是五味杂陈。
他一直想守的家族，一直想振兴的家，却在这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中暴露出其中的人性和丑恶。
这些熟悉的叔公叔伯，兄弟姐妹。
竟然大部分都不愿站在他这一边。
莫小凡一句话都没说，刚刚他已经说了，人不是他杀的。
明知道他无辜，却个个还是不维护他，当他的命是什么？
算了，真的算了，一瞬间，他的心都凉了。
不过幸好，他的父亲和爷爷，还有母亲是站在自己身边的。
“闭嘴！都给我闭嘴！”莫老家主拍案愤怒而起，怒吼道：“怕死的都滚！全部都滚出莫家，我绝不拦你们。家中的秘道还在，进去远远的滚吧，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莫家是存是亡，再与你们没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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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8.莫家，本尊保了2
莫老家主一吼。
周围的人都安静，但过了一会，三叔和四叔这两个老者便起身，向家主一揖，赶紧离开。接着，又有几名跟着离开。有些犹豫的，断断续续的也起身走了，最后，莫家的五十余名男丁，包括家主在内的，仅剩下不足十一人留下来。
意思是说，决定和莫小凡一家共进退的，仅有七个人。
可悲的是，这七个人还是一家子。
是莫家老家主最小的弟弟，也是莫小凡的五叔公。他五叔公的两个儿子和四个孙子，都选择留下来陪自己的亲人。他们后人就算想走，就算不是为了莫小凡，他们也不想舍弃自己的爷爷和父亲。
有时，亲情就是这般微妙。
说亲情是易碎，可有些时候也是世上最牢靠的。
莫小凡看着五叔公一家，心底都泛酸，眼圈微红，他过去重重地跪了下来，给五叔公和两名叔伯磕了三个响头，什么话都没说，但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绝不让人欺负他们，任何时间都不会舍弃他们。
“乖孩子，别难过。他们那些人，早分了也好。”五叔公苍老的脸上，尽是坦然。
莫小凡点头。
莫老家主也沉默，还有莫父。
外面的人还在叫嚣，轰！
莫家大门，像被轰开。
有个仆人跌跌撞撞过来，满额头是血的，“家主，不好了，不好了……他、他们闯进来了。”
莫老家主大步迈出去。
刚出堂屋，齐台志带着人已经闯进。
来势汹汹，杀气腾腾。
一路上，已经有十几名下人都死在他们手中了，一群修者，却连下人都杀，算什么？
莫老家主愤怒，气愤不已，“齐台志你个老匹夫，连普通的人都杀，你还有没有人性？！活该你的孙子死绝，全部都死绝！”他冲天大骂，骂着闯进来的齐家一群人。打不过，骂骂总行的，死前都在骂他们个断子绝孙的。
“哼。”为首的老者冷笑，“那个是莫小凡？”
“老家伙，找小爷我吗？”莫小凡站出来，嘲弄看向齐台志，“你孙子死了，与我何关？自己不敢去找墨神医，却挑上我？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货色，齐家都是你这样的？看来，灭亡也不远了。”
“你就嘴硬吧，再多说几句。今天过后，你就没机会说了。”老者冷笑连连，“你当时也去了圣地，那老妖婆的摸骨术，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着，想佯装？就算是超青玄位者都骗不过她。说你的无辜？我的孙子才无辜。”
“哈哈！你的孙子？怎么，那你可知道，你的孙子为什么会被杀？”莫小凡放肆大笑，他是豁出去了！反正都得死，求饶也是死，站住也是死，还不如死得漂亮点，再者，他死了……墨爷会不会给他报仇？
但是，在场的一部分人，听到莫小凡的话，是阴晴不定。
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齐台志的孙子，要杀紫云宗的晓安少爷！
不过，没有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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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9.莫家，本尊保了3
有人救了晓安少年，他孙子反而丢了性命而已。而救的人——是莫小凡！不对，是墨连城易容成莫小凡的样子。
齐台志想报复，找不上紫云宗，又碰不了墨连城，只能挑最能吃的吃了，寻个不是仇人的来报复，再挽回点面子？
莫小凡大笑，他们不想他说出，他偏要说出来，“齐老匹夫，你的孙子要杀紫云宗的晓安少爷，难道你不知道？有种你去挑上紫云宗！不对，紫云宗早晚会找上你们齐家的。听说，上代宗主失踪后又回来了，晓安可是上代宗主的宝贝儿子，有意思，哈哈！你们齐家要完了，要完了！”
莫小凡这一声声，是用上了玄气。
提高音量，将话传到外面去，至少在外面围观的人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就是要很多人知道，是齐家的孙子要杀紫云宗上代宗主的儿子，莫家才会惹来祸事。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就算晓安不追究，紫云宗也会查。
等确定下来，齐家还想好过吗？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料想齐家的没落和惨败的下场。
不过，莫小凡这一嚷嚷，也会有人怀疑，当时他真在圣地，真在场了。
“孽畜！你胡说什么？”不过，齐台志恼羞成怒，“杀了你！杀！”
一声令下，齐家来的数十人，都冲向莫家其余的子弟。
而齐台志本人，是冲向莫小凡。
莫老家主是勉强接下了齐台志一招，但也大吐血。
“爷爷！”莫小凡惊呼。
周围的莫家人都绝望了。
家中最强的老家主，也抵不过人家一招。
没几招下，莫小凡的父亲莫忠，和五叔公一家，也个个负伤，被逼在一起。
只是，这些人在一起也挡不住齐台志一招。
顿时，纷纷被撞飞，摔落，个个惨不忍睹。
莫老家主愤恨无比，大声咒骂：“齐台志你这个老匹夫，竟向一个小辈下杀手，无耻，无耻！”一口气涌上，又上一口血喷出。
莫小凡惊涛骇浪，心底也悲凉。
没想到，自己回来会给家人带来这般灾难。
这时，步风云却在一旁没动手，他皱眉。
他本不愿过来，是由于齐台志向他家族请向，他家中的家主才要他过来认认人的。可这事情，明显不好参与，“齐老前辈，冤有头债有主，杀其余的人是不是过了？”
“你这一个小辈懂什么？”齐台志怒瞪向他。
步风云马上闭嘴。
齐台志抽出一把剑，“老夫今天就要当场砍了这个畜生，替我那可怜的孙子报仇！”他扬起手，一把剑凌厉斩向正扶着爷爷的莫小凡，而莫小凡想挡，却有些无力了，青玄后期高手一招，可不是他这点修为可以接得下。
等级的差距，无法弥补。
眼见，莫小凡要死在齐台志刀下。
呲！一声细微的响声。
如果不仔细听，没有人能听出什么，毕竟，齐台志这一刀非常凶猛，破风之声也哧哧。正当所有人都预见莫小凡会血溅当场，命送于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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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莫家，本尊保了4
齐台志的手臂停在中途，突兀就停了下来，毫无预兆！
齐台志瞪大着双目，像要将眼睛都瞪出来一般。
恐惧，害怕，绝望，不敢置信！
蓦然，他的脖子上现了一道血线。
血越出来越多，他的整个脑袋诡异地滑了，歪斜下来，再咕咚掉落地上，死不瞑目！
静！周围诡异地安静。
是谁杀了齐台志？没个身影。
不远处大门口围观的一群人中，有个男子步履轻迈出来，“莫小凡一家，本尊保了。谁有意见，可以直接找上本尊。本尊很乐意陪他玩玩，正好有空。”
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没有人比他更出色。
他仅是淡淡站出来，就让人觉得空气一阵窒息。
许多人都没真见过墨连城，包括步风云，都不认识他。但是，莫小凡认识，一见到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终于来了，来了！他激动地低声道：“爷爷，父亲，我们没事了，没事。”
莫家其余人是惊喜交集。
有人来救他们？只是，他是谁？
不管是谁，杀了齐台志的，就是来救他们的。
等有些齐家人回过神来，仇恨地举招冲向墨连城，可惜，连墨连城的身都没近，便被分尸了。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墨连城是如何出招，只是见到空中仿佛有数道流光的残影掠过交织，而那些杀气腾腾冲上来去的人，都死了。
死前，连一声哼都没有。
步风云心惊！
是这个人？是他杀了？
墨连城看向步风云，“你好像不是姓齐的，走吧。”
“多谢前辈不杀。”步风云已经发现了墨连城是青玄位的高手，淡青的玄气虽然快得一闪而逝，还是让他捕捉到一丝。淡青，不是青色！虚无乡，那个淡青玄气的人，不是一些少出宗门的老怪物。
所以，步风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连城会放他，也是由于他当时替莫家讲过一句好话。
而接下来，墨连城道：“你们……要离开，还是要死？”
剩下的齐家人早已经震惊得心神俱裂，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太过强势，而且，看起来很年轻。再听到步风云称他为前辈，即发现形势不妙了，加上男人自称本尊。
哪个人敢随便用这个自称？但是，敢用的都绝对是一方枭雄霸主！
一瞬间，他们便明显，齐家招惹了狠角色了！
“想走的，就带上这些尸体，别脏了这地。”莫小凡终于站起来，冲着齐家人冷冷道。
齐家人不敢声，剩下的都是些小辈。
赶紧收起地上的齐家人尸体，愤怒也得离去。
当齐家人都退走。
莫府的大门重新关上。
情形是哀哀恸恸，莫家还有死伤的，但死都几乎是在莫家当护院，还是下人的。齐家连一些普通的凡人也没放过，见到便杀。而莫家嫡系，倒是能挡住一会。可惜，剩下的嫡系太少，其余的几乎都在第一时间逃掉了。
莫小凡向墨连城拜谢。
墨连城抬手，将一些丹药扔给他，“准备一下，离开！”
“是。主子。”
“嗯？”他挑眉。
莫小凡严肃认真道：“以后，您是我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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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战青衣男子1
今日，莫小凡瞬间像长大了，懂得许多。以往，他跟着墨连城也没有想过要臣服，只是想着打好关系，跟着他混，不清不楚也能占着便宜，经过今日，他才明白墨连城的强大，明白光靠自己是无法护得了莫家。
根本是任人宰割的！
莫小凡恳求道：“主子，我的家人能不能一起跟您离开虚无乡？”
莫家已经散了，一个家族，再也谈不上家族。
如今剩下的两家，除了莫小凡一家，便是他五叔公一家。
两家的人，加上女眷等，也不足二十人。
莫小凡生怕自己离开，他们也自保不了，跟着墨连城还有一丝希望。
墨连城想了想，点头。
给了莫家三天整理家族的事宜等。而这三天，墨连城带曲檀儿去过小萌萌所在的山洞，发现，小萌萌还是没动静，便重新将山洞封住，再带着她回莫家。
刚到莫家所在的城，墨连城即感觉出异常。
他停在城门前，脸色凝重。
这种感觉……这种气息……
该死的！三天时间，他便到了？
“还真让本座等到你了。”青衣男子从城楼上飞起，翩翩衣袂，在空中停住。他居高临下，望着地面上的墨连城。
墨连城俊容微冷，“莫家怎么样？”
“放心，一些蝼蚁，本座不会去动。只是你，倒是挺出本座意外，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收起九霄塔？果然不愧是他的后人。”青衣男子盯着墨连城目光，是挺复杂的也意味不明，“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进华恩的？”
“我也不想进来，所以一心想离开。”
“……”青衣男子俊眉皱起。
墨连城一句不上不下的回答，也承认了他不是华恩人的身份，同时也没否认是墨亦枫的后人。不过，也避开了回答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青衣男子忽而冷漠道：“既然来了，那便不要走！！给本座留下来。”
“能不能将我留下，便要看你的本事了。”墨连城傲然负手往前踏进两步。身后，一箫已经握在素手中。
青衣男子用的天地规则，与箫起时的天地规则类似。
墨连城也清楚，想挡住青衣男子的攻击，也只能用这个。若是檀儿没昏迷，可以用离魂箫的话，两个人合璧，倒有可能与青衣男子一战。
“你是不是以为凭一把箫，可以斗得过本座？”
“那也要试试看吧。”墨连城坦然淡笑。原本他不太清楚青衣男子顾不顾忌箫，可凭他出现还在虚空中和自己聊天这么久，倒是确信有些。
青衣男子的确是在顾忌箫。
至于是顾忌碧血箫，还是离魂箫，那便难说。
“那就让本座来试试，墨族的碧血箫你修到何等程度。”青衣男子率先动手，虚空翻掌，强大的力量像撕碎空间般袭向墨连城。
箫声骤然起，空间震荡！
墨连城身姿如燕往后掠退，箫起一起整个天地都阴霾密布诡异突变，包括青衣男子身后的空间。狂风怒号，有种空间崩溃的危险，仿佛随时会将人扯进去搅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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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战青衣男子2
青衣男子脸色瞬间凝重。
一道流光映照划圈，将自己护在其中。
无数道风卷，如嘶哑狂叫的巨龙，从四面八方撞击向青衣男子形成的光圈。只是，墨连城以箫声操控的风龙，冲不破青衣男的防御，而瞬间，青衣男子反击，一掌往其中一道风龙拍去，轰！龙风消散。
墨连城的箫，急促高昂，犹如山崩海啸，翻浪沸腾。
青衣男子也像认真对待。
不一会，两个人已经交上手。
墨连城的箫破坏力极强的，青衣男子的招式，也是毁天灭地。
两个都飞上虚打，打得难解难分。
整个城外的天空，发生震惊的变化。
像有一个阴暗狂暴的巨大黑暗光团，在空中往周围的扩散。地面上无数的人们仰首望向那一个方向，都震惊莫名，不知道发生何事？当知道有人在交战，都错愕不已，到底是何等人物，交战能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只是，远远的，城中的人还能隐约听到箫声。这种箫声，令每个听到的人心中都有股压迫感，靠得越近压迫感越大，都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微微凌乱，运起玄气方能压下。蓦然，从黑色光团中倒射|出一道白衣人影！
那人即使略为狼狈，唇间依然吹着箫！
这一刻，地面上一些人才看清，是三天前那个出现在莫家的男子！
箫是由他吹出来的？！太强大了！
和三天前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层次。
那道黑云般的光团消散，再从中显现出一个青衣男子，黑发披散，扬狂无比，带着难言的邪魅，双眸如电般死死盯着墨连城，既然距离十丈，也能清楚让地下的人感受到他的狂暴！他怒了，真的怒了！
周围的空间，都跟着青衣男子狂暴起来。
而墨连城的箫，明显有些后续无力，坚持不了太久。
正当青衣男子要出招。
倏地，凭空的又有一道箫声起！
幽幽如泣！
青衣男子一呆，动作也稍迟缓。望着前方，距离墨连城身边另一个位置，渐渐的，从中露出一个女子，绝美无比的小脸，带着淡淡的坚定，还有傲视天下的气势，同样冷冷看着青衣男子，有种同归于尽的决心和玉石俱焚的愤怒！
双箫出，周围的一切，再度起了变化！
青衣男子盯着曲檀儿，狂暴的情绪渐渐沉静。
蓦然，远处的天空一道闷响，像是巨雷。再接着，整个虚无乡的大地都颤抖。青衣男子表情一僵，迅速抬头望着圣地的方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接着，他再回头扫过墨连城和曲檀儿一眼，“下一次，一定和你们分个上下。”
他的嗓音，还落在空中。
青衣已经不见，来得匆匆，去得更为突然。而这刻，青衣男子已经意识到圣地出麻烦了，不，应该是他担忧的麻烦要来了！数百年来的华恩安宁，怕要给打破。在巨雷响后，圣地的葬神谷，药老头守着的英雄冢，突然由地底爆开！
从中间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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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3.战青衣男子3
英雄冢封印裂开，纷纷涌出了一些打扮奇异的异界高手，个个带着杀气和掠夺的气息……
这些，墨连城和曲檀儿并不知晓。
曲檀儿见青衣男子一走，整个人便泄气。
仅淡淡地看了墨连城一眼，露出个安心的微笑，便昏迷过去，掉落到墨连城的怀中。
“檀儿？！”墨连城急切喊了声，把着她的脉，迅速再取出一颗丹药送入她口中。抱着她便往城中掠去。再停下时，他人已经进了莫家大宅。问莫小凡要了一个空着的房间，便进去了。
约两刻钟后，里面方传出墨连城一句：“小凡，进来。”
淡淡的嗓音，掩饰不掉的疲倦和虚弱。
莫小凡担忧进去，再将门掩上，“主子，您没事吧。”
“打了一场，没大事。你们家准备得怎么样？”
墨连城倚在靠榻的墙上，轻声询问。在屋内，莫小凡并没有见到曲檀儿，他便猜想主子已经将她安置进了空间石。
莫小凡道：“回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门。”
“那好，叫上他们都到院前。人齐了，你再通知我。”墨连城道完，挥挥手。
莫小凡便会意出去。
没有多久，早已经准备好的莫家，基本都集合在墨连城所在的院中。
为何要聚在一起，他们有疑惑却没有多询问。而且，莫家其余的人也没有反对跟着墨连城走。毕竟，不是墨连城他们早死了，对于墨连城，他们心底多了份感激，原本一股怨气，也早已经消散。
等了半晌。
墨连城平淡的开门，从屋内步出。
比起莫小凡刚才见的，他已经不见倦意，或者，他已经收起了倦意，不是谁都有资格见到他狼狈的姿态，抬手之间，院中的空地处，出现了一座塔，“都进去吧。本尊带你们离开虚无乡，在途中，你们若想留下，随时可以提出来，不一定非要跟本尊走。”
“是。”莫小凡应声，再和家人低声说几句。
老家主率先向墨连城行一礼，再进去。
随便，莫家的人全部进入九霄塔，仅剩下莫小凡，“主子，小的也要进去吗？”
“随你。或许，你现在进去比较好些，他们不了解九霄塔，和他们讲解讲解，说不定他们会更安心点。我这里还有些玄石，你可以分给他们用。”墨连城将一些玄石抛给莫小凡。
莫小凡接过，感激道声谢，便进了九霄塔。
原本用空间石也可以带上这些人，墨连城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用九霄塔。眼下，空间石中，只有零和曲檀儿。零在墨连城腾不出手时负责照顾她的。空间石他是不想太多人进去，打扰到昏睡的曲檀儿。
接着，墨连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来时，有小萌萌，行程自然快得数倍。
回去没有它了，个人的速度，终是比不上它的。
墨连城花了十日左右，赶到黑云城。
中途时不时也会停下来，让莫家的人补充食物和水等，解决生活所需。
〖
1604.战青衣男子4
再花了些日子，来到了曾经和龚真有过一战的砾山。
在过来之前，他便听小镇上的人说过些。
砾山被毁掉，重新又有人将这个地方占了。由于占住这个地方，附近的势力抢夺死了不少人，据闻那段时间砾山是日日争斗，血腥场面没少见。许多人都绕路过这里了，没一个商队敢走这条道。
是最近太平了，才零星有人敢经过。
墨连城看着砾山大寨的旧址，重新修葺。
远远看，还真像模像样，
原本墨连城没怎么在意，却在掠过山顶时，见到在寨前的空旷草地上竖着几根木桩，绑着四个血肉模糊的男子，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都让血浸透，血迹干涸，变得墨黑。他眸扫向其中一个男子，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没多么记忆。
四个人已经算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气息微弱，估计也绑了有几天。
墨连城顿住，一瞬间，停在那个让他感觉熟悉的男子跟前。
男子双手双脚被绑在一个架子上。
那张脸，更满是血。
让墨连城觉得熟悉，是他穿的衣服，抬手，一道玄气打入男子的身体，男子轻嗯一声，微张开了嘴，而这时一颗丹药，也弹进了他的嘴。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灵药的气息瞬间弥漫他的身体。
再过一会儿，男子缓缓睁开眼，初睁眼迷迷糊糊，当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是墨连城时先是一怔，随即是惊喜，沙哑的嗓音想说话，却一时急着说不出，仅拼命喊出个“墨……”字。其余的都听不清楚了。
墨连城是知晓了。
一见男子的神情，明显是认得自己。
墨连城问：“你是谁？”问的同时，他素间稍动，困住男子的铁链便断了。墨连城现近前，稍扶起男子坐下，再拿出一袋清水，慢慢给男子喝。估计有些天没喝水了，难怪这样。再接着，没等男子回过神，墨连城也将九霄塔中的莫小凡唤出来。
莫小凡一见周围，微怔，“这里……”
“先救人。”墨连城直接吩咐。
“主子，您也让我父亲他们也出来帮忙，这里还有三个人，再慢点救怕是来不及。”莫小凡赶紧道。于是，墨连城再放出了九霄塔，由着莫小凡喊人，很快，剩下的莫家男子，都出来了。
接下来的事，墨连城仅静立一旁。
而砾山大寨前，终于也有人出来发现，大吼：“你们是什么人？在干嘛？”也有人快速往回跑，去通知其余山寨的人。
墨连城最选救的男子，休息一会终是缓口气，“多谢……墨公子……谢谢你们救我兄弟。”
“你是谁？”墨连城轻挑眉问。
男子苦笑，干裂的唇都冒出血，“在下是宋江。”
“宋江？”墨连城一听，有段记忆想起，檀儿曾经笑过一个人的名字，说宋江这一个名。终于，他也想起了，“原来是你。怎么在这里？”他是随手救的，并不是说他本人和宋江有多大的交情。
刚刚路过，也仅是由于感觉熟悉停下。
〖
1605.洗劫砾山1
怕会错过救什么人，问情况也便如此。
莫小凡有些凝重过来，“主子，他们其余三个……好像快不行了。我们没能力救他们。”
“嗯？”墨连城淡扫一眼，平静地从身上取出一些丹药，交给莫小凡，“给他们服下，外伤你们应该会处理。”
“是，我们会。”莫小凡露出喜色，马上拿着药去救人。
这几个人算是命大了，换作是谁救他们，都怕是难救活，偏偏是他们好运遇上墨连城。
没多久，便从寨子中出来一批人，凶神恶煞的。
为首的魁梧大汉，手持巨大的狼牙棒，双目凶狠往这边走来。
在他身后，有一群人，个个身上都带着血腥味。
宋江一见，脸色便一变，沙哑的嗓音艰涩道：“他、他们……墨公子，他们就是血狼佣兵团的人，首脑是血狼邵义。”
“邵义？血狼佣兵团？”墨连城回想到一件事。
他看向前方快步过来的人，这些人很快将在场的人都围堵。
邵义瞪向这群人，再将目光停在墨连城身上，没办法，墨连城的气势太过强大，就算在场的莫家年长的比他多，可在气势上，墨连城明显是主，不是轻易就能让人忽视的存在，“你是什么人？管我们血狼帮的闲事？”
“血狼帮，不是佣兵吗？”
“本帮主改行了。”邵义粗暴道。
墨连城无视他了，直接将零唤了出来。
零一出现，见到这情况有些意外，再将目光落在邵义身上，眼眸便冷起，“这个人……留给我来解决。”
“好！”墨连城往身后退了数步。
莫小凡错愕，主子还真敢想？对方虽然修炼不算很强大，可也是红玄位。零的水准有多少，莫小凡很清楚，都不知道算不算入门的。
不过，墨连城目光看向莫小凡，“你们莫家，收拾那些蝼蚁，怎么没问题吧。这个什么新寨的，本尊觉得也没必要存在了。”
“是！”莫小凡一应声。
莫家的男人，便开始动手，出手即是杀招。
能落草为寇的，实力都一般般的，特别是一些手下，碰上莫家也算是倒霉了，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再说莫家的老家主是青玄位，在砾山上的众人中，除了墨连城他是唯一的青玄位了。
杀这些人，原本有一个青玄位高手，便足够。
墨连城退到宋江四个重伤的人身边，简直谈得上的悠闲。
好吧，混战起了。
零真的一个人对战邵义。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零的手中掌握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威力不小。
其实，是曲檀儿给零自保的枪，还有数十颗子弹剩下的，也全部给了零。
有了枪的零，好歹也是名杀神来的，怎么可能轻松会败？
何况，墨连城看起来悠闲，实则是在负责全部人的安全。凡是有谁被偷袭，还是差点受伤的时候，他便会出手，甩出的暗器绝对是一招致命的。暗器于墨连城来说，是很久不用，可也是出神入化的，化解一点小扫，一点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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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6.洗劫砾山2
砾山寨上，是惨叫四起，哀号连连。
尤其是莫老家主的战区，那一片，简直形势一面倒的！
杀人收命，如割草般。
这些，照宋江曾经说的都不是善类，死有余辜。
零那一边，算是血战了。
这一会儿下来，零已经受了些伤。
不过，墨连城没出手。
零有零的骄傲，一个男人的仇还是需要自己报。从矿山出来，零心里是一直想找邵义的，当初就是这个男人让他沦落到当矿工不见天日的地步。若不是邵义，只要他到了木丹城，想找墨连城二人也是很容易的。
在经过这里前，零都没想到，血狼佣兵团会落在这里为寇。
遇上了，也算是了解一段过往的恩怨。
不然，一直心中添堵呢。
邵义再强，长时间交手，还是会渐渐体力跟不上。
砰！砰砰！……
一边数枪，终于，魁梧的身体倒下了。
邵义眉心中了一枪，喉咙一枪，心脏数枪。
零的枪法，还是百发百中，没能一下子击杀，只是由于这个世界的修者，实在是太强了。比起在现代那些人，身体的强度差了不只一个档次，心脏中了枪，都还能坚持良久。直到眉心一枪，才算是了结邵义性命。
墨连城淡淡勾起唇角，算是笑了。
而其余情况，也渐渐接近尾声。
莫家收尾了，数千草寇的砾山再度瓦解，有些见情况不对的小蝼罗，自然是悄悄逃命。
逃命的，莫家也没追。
墨连城道：“进去搜搜，有值钱的都带走。”
“……”其余人一怔。
打劫？让他们干土匪么？
不过莫小凡一想，想起曾经墨连城让他在药园随便摘的情况。
很快，兴奋了，“爷爷，快去搜，搜了多少都归我们的。”
“归我们？”
“不错！归我们。”莫小凡兴奋的往砾山寨冲去。
其余莫家年轻的一辈，率先跟过去。几个老的，很快也反应过来，迅速往寨内奔去。得快些，不然，那些逃掉的草寇会将东西都搜刮走。砾山寨留下的东西，不拿是傻瓜，幸好有个开明的主子。
约一个时辰后。
在砾山堂至内，莫家人是搜刮得七七八八。
宋江四个重伤者，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伤也包扎过。再加上墨连城的丹药，也恢复些元气。
“我们要离开虚无乡，你们……作何打算？”墨连城道。
宋江苦笑道：“我们现在……身体都不能动，想赶路有些难。”
墨连城想了想道：“我带你们去下一个城镇吧，届时找间客栈暂时休养，等恢复了再回家。小凡，将搜来的东西，给宋兄留些。算是盘缠。”
“是，主子。”
莫小凡照做，拿出两个储物袋子，交给宋江。
等莫家人都集结，扶着四个重伤的人重新进了九霄塔。
零取了邵义身上的储物袋子也进了空间石。
墨连城重新赶路。
时间再过数日，到了月城时，墨连城方将宋江四人放下。
接着，继续往漠阳赶路。
路上，他也没刻意停下来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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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7.洗劫砾山3
他也没有通过祈安堂打听木丹城的情况等。
毕竟，祈安堂的人传递消息再快，也快不过墨连城的速度。
照墨连城的速度，回去木丹城，也花了比来时两倍的时间。
进入木丹城。
墨连城是直接去了城主府。
他初现身城主府，发现，城主府的守卫严密许多。
“什么人？敢闯城主府？”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墨连城，这个人是怎么进大门的，都让这些人震惊。迅速的，府上的侍卫拉起了警报，作出防备姿态！有人再往里面殿堂跑，通知城主等！遇到陌生人物突然来临，府上守卫的各个环节反应都还算迅捷。
墨连城微感意外，却浅淡间神色从容。
侍卫将他围起，而里面也有人匆匆踏出来。
一见回来的是墨连城，不由呆了呆！
有人马上激动地赶紧喝退一班侍卫。
出来的人中之一，是秦岭！
“主子，是您啊！您可终于回来了！”秦岭这货风风火火地扑向墨连城，一脸激动，“你这一走，可久啊！想死我们了。”
“嗯，我不在时，大家可好。”墨连城含笑点头，淡眸也扫向展老头，展北烈等人，没想到都齐了，就差曲小茹而已。
“好！好，都还好。”
一行人说好时，都感觉有些不自然。
墨连城敏感觉得，他们心中有些事隐瞒，便道：“进屋再聊吧。”
“是是。”
展老头刚刚出来憋着的一口气，悄然松了下来。
进了堂殿。
墨连城进去不曾想见到一个男子，若他没记错这个人应该是司徒南，“王爷，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司徒南见到他，是错愕，接着是惊喜，“是您？！你回来了？”
“是啊，在外累了，便回来看看。”
“回得好，回得好。”刚刚司徒南的脸色，明显是不太好，愁眉苦脸，见到墨连城时才露出了喜色。
“发生什么事？”墨连城往首位步至，坦然坐了下来，自然，很快有丫鬟便撤掉原来的茶，再换上了新沏的茶。
司徒南轻拧眉，犹豫着道：“您刚回来，不歇息一会？”
“像我这样的人，歇息不差这一会。”
“那是，漠阳京都，出大事了。大族老……死了。我们陛下……也被囚禁了起来。”司徒南将事情前后讲了出来。
原来是半年前。
漠阳京都，在皇宫藏书阁所在的院里。
那一个有着玄界之门的湖上，突然冒出一批服装奇异的高手。幸好当初司徒一族在湖中设下重重封印，那些在冲击封印和阵法中，几乎全被杀死，血染湖中水，将小湖水都染红了。而高手奇怪的，还源源不断出现。
一共来了十余批，最后一批，也是前三个月，来了一个非常强大的老头，他直接将司徒一族的封印打开，并从阵法中出来，他一出现便和大族老斗上，大族老和对方经过一场激战，被擒住，那些人想搜大族老的魂，大族老在悲愤中燃烧了灵魂，没有让那些人得逞。
最后，漠阳京城沦陷，完全让一批外来人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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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8.天外来客1
墨连城听司徒南将事情说完，脸色露出了凝重。
再回想到在虚无乡和青衣男子战斗时，听到的巨响，还有青衣男子的异常离开。再联想到漠阳皇宫藏书阁的异变，在时间上惊人吻合！到底发生了何事？外界的人借着玄界之门闯进来了？他崩溃圣地这才多久，便有人找上门？难道，数百年间，一直有人盯着华恩？
墨连城瞳孔一缩，想起一个问题。
玄界之门？虚无乡好像出问题了，漠阳的出事了，那他废城的呢？！
废城的玄界之门，他不容许有人破坏！
那是他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恢复的玄界之门。
时间已经过了数个月？那里目前会变成怎么样？虽然他对自己立下的大阵，非常有自信，可是，晚上大阵会自动关闭，就为了那些妖兽们一个生存环境。只是，它们……能抵抗得住这些人吗？
没再迟疑。
墨连城将九霄塔中的莫家人放出来，交待几句，让展老派人挑个宅院安置他们暂时住下。至于司徒南向他请求帮忙，墨连城回道：“等这边做完，我会去一趟漠阳京都。而且，漠阳的情况……你最好想办法尽快将消息传到虚无乡去。”
“虚无乡？”司徒南疑惑。
“不错，虚无乡。那里，自会有人操心。”
墨连城讲完，再聊了几句，送走了司徒南。
他让下人安排一间空的厢房。
没一会，他先将空间石中的零唤出来，“零，我现在要去一趟西域森林，可能会遇上些危险，你跟去吗？不去的话，可以暂时留在木丹城。我想听你自己的意见。”
“你是去办事？”
“嗯，我在西域森林里的玄界之门，极可能也出问题了。”
“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吧。”零决定了。
凭他的能力，去也是拖墨连城的后腿的，还不如留下来。
墨连城点点头，唤来莫小凡。
一路上，莫小凡和零是最熟悉的，“小凡，零有很多不懂的，你帮我照顾下。”
“好，主子放心。”
墨连城出寝室。
秦岭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墨连城即两眼放光，“主子呀。曲主母呢。”
“她遇上点麻烦，正睡着。”
“啊……”秦岭愣了愣。
“我要去废城。”
“您是担心，废城出事了？”
“嗯，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讲很重要，不容有失。你，去找展老头，再带上几个青玄高手，跟我出一趟。半个时辰后，在大堂集合。”墨连城吩咐完，便自己去歇息一会。沐浴间，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袍，再当檀儿从空间石抱出来。
曲檀儿已经醒来了，一见墨连城的样子，便知道又出问题了。
她没问，等着他慢慢将事情讲给自己听。
听完，她都错愕了好一会。
“和华恩争斗到如今的，到底是哪一个大|陆？”曲檀儿挺好奇。封界大阵这才崩溃多久，便知道了，绝对有人一直都盯着华恩数百年。
墨连城的摇头，“这个，不清楚。等到了废城，捉几个询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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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9.天外来客2
一个时辰后。
展老头已经准备好，带了十名展家青玄高手，全部进了九霄塔。
墨连城正准备往西域森林出发。
刚迈出城主大门，便让一个人给扯住了。
秦岭这货突然出现，死命要跟着去，“主子，我想去，想去！我绝不会拖后腿的。人家是一个顶十个，难道忘记了我的杀手锏了吗？”
“杀手锏？”墨连城想了想，终是想起这货擅长傀儡之术。如果他有十个青玄高手傀儡，的确是一个人可以有顶十个。于是，墨连城将他扔进了空间石，“进去，照顾好主母。”
“好，属下一定舍命保护主母！”
秦岭这货誓言坦坦。
在空间石，曲檀儿盘坐在塌上。
一见秦岭进来便睁开美眸，含笑道：“你也要跟去？”
“是呀，听说你生病了。给我看看？”秦岭俊美的脸上，勾魂的大眼，浅笑盈盈走近。不过，没有放肆去拿起曲檀儿的手腕把脉。
曲檀儿笑道：“你觉得医术，比得上城城？”
“比不上，可说不定我有秘方呢。”秦岭蹲在她跟前，两眼是含笑，还是不难看出带着担忧之色。
曲檀儿将手腕伸出来。
秦岭抬起两指放在玉腕上，脸色也一下子变得严肃。
随即是凝重，再渐渐到迷惘，疑惑，不解。
“怎么样？”曲檀儿轻笑问。
“不懂，脉象正常。”秦岭脸上没一点玩笑意味。
“呵呵。”曲檀儿道：“我就说嘛，我没问题的，伤势早恢复了，是你们大担心了。”
镇心珠的问题，仿佛是用得过度了。
或者，还是啥？反正，她弄不明白。
没聊一会儿，曲檀儿便沉沉睡去。
秦岭守在不远处，也盘起了双腿打坐，闭目修炼。
墨连城已经在路上。
全力往废城赶。
花了一段时间。
某天上午，他到达废城的外围，顿时，他顿住眺望远处的天际，脸色微微凝重。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如果不仔细闻和留意，是察觉不出来，越是往前走，闻得越是清楚。隔着这么遥远，怎么会有这个？！
不好！墨连城脸色阴沉迅速往前走。
当他来到废城的进口，再踏进了那片空间。
不一会，便来到了小河前。
冷目一扫，即杀气冲起。河中，河畔，浮着一具一具妖兽的尸体，正是小萌萌的同族，有些已经腐烂了，长着虫子，臭气也冲天。显然已经死了有些时日，而在不远处，也有一具人类的尸体。
这人，像冲到这里，最后，让小妖兽们杀死。
可妖兽的死伤，也极为惨重。
这些小妖兽们是极为爱惜同伴的，如果有死伤都会带走，可是这一会，它们都没有来收尸体？只能说明，它们内部也可能已经死伤惨重，没有时间再做这种事了。
墨连城凝重之色更甚。
抬头望向前言，即见到大阵，比起当初他离开时弱上许多，像有人破坏了不少，还是里面有人正在破阵？半年，这阵法困住这些人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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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天外来客3
墨连城掏出一包粉末，往空中一洒。
淡淡的粉末落在了小妖兽的尸体中，便渐渐将尸体化了，再消失不见。墨连城再来到那个异界人的尸体旁。
尸体也已经腐烂，他将粉末洒了。尸体消失，却剩下一些化不去的东西，一把倒勾刺，应该是这个人的武器，还有一个戒指。
再无其余的了。
墨连城疑惑无比，没有储物袋子？也不见玄牌？没有玄牌也能用玄界之门吗？于是，他取出一方手帕，将勾刺武器挑起，看了看，暂时收进了进储物袋子。再将戒指捡起，没多理会，想放进储物袋子时，发现放不进去。
什么宝贝来的？墨连城意外。
原本他没将戒指看在眼里，却在这时候留上了意，不过，暂时他没有时间研究，便将戒指暂时扔进了九霄塔第九层中。
在第一层，有展家的人。
再一会，他没进了大阵当中……
废城。
在帝宫下面台阶，空荡荡的一片青石广场里。
有三十多个人盘坐，男男女女，年纪有老的，也有年轻十余岁的。个个的衣服打扮，都和华恩不一样。不是说有多另类，而是风格不同。从女人穿衣上看，是无比性感妖冶，露出香肩，修长的美腿等，肚子上的衣物，也极少。
这种衣服，在华恩来说，是少见的。
华恩，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比起地球的，更为性感。
在他们周围，撑起一个粉红色的光圈。
是一件宝物，将他们护在中间。
在他们周围的青石板地上，包括往帝宫的百丈台阶，数不清的妖兽尸体散落，还是凝固的鲜血，都将石板染黑。正因为上面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这些人才会挑在广场里，用一个灵宝，隔出一处干净的地方。
“四师兄，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都三个多月了，还是出不去。”有一个妖冶的美女，往另一个身体魁梧的左肩膀敞开的汉子身上靠。
魁梧汉子往美女胸前狠狠刮一眼，再顺热搂住那小蛮腰，狠狠贴向自己，荡笑道：“咱们师父和军三爷不是在破阵吗？听师父说，再有两天，这阵法肯定能破的。嘿嘿，你是不是闷了？还是火气上来？需要师兄我来帮你灭灭火吗？我每天夜里，都是想死雨师妹了。来来，咱们先进去帝宫，挑个地方交流交流。反正现在是白天，那些妖兽好像很怕阳光，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呸！色|鬼。”美女推开魁梧汉子，香躯往身后一飘，退至数米外，可一双美目含春，还在另外一些人身上流连，娇|嗔问：“晴妹妹好像不在哦，去了哪里？”
她这一问，其余的年轻汉子都笑了。
——“哈哈！雨妹妹，你不见大师兄也不在吗？”
——“这个还用问……嘿嘿。雨妹妹，你看哥哥如何？”
美女翻翻白眼，再呸一口，小手挥挥着煽风。
年轻人是什么腥话都出来了，唯独是那些老头和老妇，没理会这班年轻人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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